第3206章 遗留问题
一行人顺利抵达目的地，故事十分合理，反正就是亮光一闪，人就到了。
是不是TVA总部尚且不确定，因为落脚处像是个完全封闭的仓库，里面黑漆漆的。
死侍摸出个手电筒，从下巴向上照亮，模仿鬼一样的声音说道：“我们到了呦，又可以杀人了呦，我就是雾中恶鬼呦.....对了，斯莱德，我们来这里干嘛啊？你好像什么都没和我说，不说给个照片，总得让我明白要砍谁吧？”
光顾着数那五万美元的预付款了，他别的都没来及问呢。
“营救托尔，营救贝塔的族人，重启TVA的三神主机，把某个时间点上的征服者康揪出来弄死。”
大体计划就这样，时间管理局基地隐蔽，但本身实力不值一提，行动中随机应变就行，被问到的丧钟随口说了几个目标，同时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看起来更像是资料室，虽然猛地一看像是仓库，但是一排排柜子上都放着一箱箱的时间档案，不光有日期标注，还一本正经地写着地球编号。
看到TVA把这个世界认定为地球616，至尊法师的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
“......又是康啊？”死侍面具下的嘴巴歪向一边，他也显得十分无语：“这个人真是百折不挠，次次都送好东西来，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杀他了。”
虽然获赠宝物的人是丧钟，但表哥开心了，自己就能多赚一点钱，所以死侍也记得人家征服者的好哩。
“时间管理局的探员大概有六千万人，挺好对付的，你带枪了吧？”丧钟腰包中取出一根烟来，点上后随后翻看一旁的箱子，里面都是些小小的录像带，看起来很土。
“呃！”韦德反手一摸后背，随后就开始敲自己的脑袋：“我和队长之前去喝酒了，我又把书包落在出租车上了！”
“无所谓，有刀也可以。”丧钟已经习惯了，他抱起箱子准备找地方看看录像，反正砍人的活有死侍就够了。
倒是贝塔有些挠头，马面雷神戴着那好笑的小头盔，悻悻道：“六千万人，这要打到什么时候去？”
“放松，贝塔，你只不过是被眼睛看到的东西蒙蔽了，时间管理局真正的员工数量其实只有几百人，他们用了一点手段，制造出了人数众多的假象。”
苏明十分平静，毕竟那么多平行世界都毁了，这点人数其实不算什么，要不是觉得这里的场地还算不错，他直接就投放异形原体了。
“能解释一下吗？这两个数字相差很大。”马面有点听不懂了。
倒是杰西卡已经明白了，毕竟涉及到时间的问题，人类很多电影里都有猜测，她举手抢答：
“我明白了，比如一个人是A，他的时间线是连续的，那么我们看到的就一直会是A。可如果将他的时间线单独抽出体系，就会出现一秒种以后的A，两秒钟以后的A，三秒之后的A等等。再将这些不同时间点上的A+1，A+2，A+3等等存在，放于一个静止的时间坐标上，那我们就会看到无数个‘同一人’。”
从某种角度来说，一个人的上一秒和下一秒是不完全相同的，这就是差异性所在，有了差异性，就可以利用‘时间’分离出时间流上的异时间同位体，这和平行世界的理论是相关联的。
苏明有点惊讶地看了她一样，奖励她一根棒棒糖：“不错诶，你不能学魔法真是可惜了，头脑挺好的。”
“嘿嘿，也没啥啦。”杰西卡美滋滋地吃起了糖果，眼睛眯了起来跟着丧钟走：“我就是不久前又重温了一遍黑客帝国电影三部曲罢了，那里面就有很多很多的尼莫，不同的时间点上，不同的人。”
她这么一解释，贝塔和死侍都听懂了。
只不过打手懂不懂其实不重要，反正他们只需要找到并干掉最初的那些个ABCD等人，后面那些+1秒，+2秒之类的时间流同位体全都会被因果律抹掉。
洛基从来了这边后就一直在尝试什么，她一次次抬手，也露出了之前韦德想拉屎一样的表情，但同样没有任何效果。
她叹了口气：“我的魔法失效了，这里好像联系不到魔神，我体内的血脉好像也无法呼唤神力了。”
“正常，现在我们所处的时间点是万物之始，不知道奥丁有没有给你讲过宇宙最初时的事情？那时候魔神们还没有诞生，天地间只有一片虚空，大爆炸创造了新的苍穹，而我们就处于这虚空中的第一道光里。”
苏明给出了答案，没有魔神就没有魔法。
霍格斯之所以知道这TVA在哪里，也是因为他们太会玩了。也是，不站在河流的源头处，怎么能看清楚水往哪边流呢？
“给我把枪。”
洛基也不纠结，反正就算没有了魔法，他依旧是个合格的阿斯加德战士。
只不过现在时代变了，她已经喜欢上了打野鸭的感觉，当然要用枪啊。
在资料室的一角有一台老式录像投影仪，苏明随手丢给洛基一挺六管转轮的机炮，就随便挑了一盘磁带塞进机器里观看。
磁带上贴了个标签，写着：‘1920，地球616，人类的诞生偏差。’
投影仪在亮了，在墙壁上开始播放一段视频，视频中是几只猿人被洪水吞没的场景，应该是亚特兰蒂斯陆沉的那次大灾变。
面色平静的苏明抽着烟，烟雾在投影仪的光柱中像是薄纱一样飘荡，他摸着短短的胡茬感慨道：
“有点意思，姚老师给我留下的历史遗留问题？不会这么简单......”
地球编号写错了，这也不是人类文明的诞生，但显然时间管理局记录这件事备案的时候，是他们认可的神圣时间线1920年，那时候苏明自己还没来呢。
神圣时间线本来就是假的，机器三神也没资格制定时间，是和外面的主时间流同步的。
“意思是古一大师在任的时期？那她知道这件事吗？”洛基摸索着机炮，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反正他们仙宫人天生神力，举起这玩意也不怎么费劲。
继续看录像的苏明想了一下，点点头：“应该知道，她能检索所有的时间线，理应早已发现这些寄生虫了。不过她没有理会他们，这件事必有蹊跷。”
多动症一样的死侍歪着个脑袋，他从裤子里撕了一块烂皮下来，随后丢在一边拿脚踩着玩：
“我们还是砍人去吧，这猿人洗澡有什么好看的啊？表哥？”
佣兵表哥摇头，他随手把死侍掉出来的肠子塞回去，拿指头往伤口里捅捅，帮忙归位：
“再看看，先确定这些记录里有没有你我的存在，这意味着很多，你们都去找找看，找年代近一些的箱子。”
第3207章 围观时间
杰西卡很快找到了一盘，侦探翻找线索的速度是很有保证的，磁带上写着‘2000，地球616，纽约’的字样。
停止播放猿猴们被大洪水席卷的录像，换上新的录像带，一副惨烈的战争场面出现在了眼前。
在这段录像中，纽约城中破破烂烂的，天空中有许多带鱼一样的巨型飞行器飞来飞去，复仇者联盟正在城中对抗一伙外星势力。
最显眼的是天空中有一个巨大的空间洞口，就像是天被破开了，源源不断的敌人从那里飞出。
复联一开始的战斗很艰难，但在雷神和浩克加入战场后情况好转，不过丧钟的注意力并在那，他只是看着纽约至圣所的天台上，那里有个穿着黄色法袍的光头女人正躺在躺椅上，戴着墨镜喝橘子汽水。
“猛地一看，还以为是湮灭虫族入侵。”死侍凑到了表哥身边，用贱兮兮的声音说着话，他还一本正经地摸着自己的下巴：“但仔细一看，这些外星人不是虫子啊，他们还会踩飞行滑板车呢，他们是谁？”
“奇塔瑞人，灭霸的杂兵军团。”苏明笑了一声，将目光从古一大师的身上移开，继续关注着录像中的其他地方。
听了一个陌生的名字，韦德将扣完屁股的手又去扣鼻孔，充分表明了自己的不解，他面罩上的两个白眼睛微微眯起：
“等等啊，灭霸是入侵过地球，但先锋军是他自己的黑暗教团啊，哪来的什么奇塔瑞？古一大师又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早就退休旅游去了吗？”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呵，这是另一场战斗，我们的宇宙是存在这种可能性，但在我的干预下，这件事根本没有变成现实的土壤。”
丧钟笑了一声，他让斗篷变了个椅子，自己坐了下来，用胳膊支在桌面上托着脑袋：
“打个比方，谁都知道种子在种下去之后会生根发芽，这个故事也一样存在萌芽的可能，但我早就知道这件事可能会发生，我从更早的时间点上就把种子煮熟吃了。”
这是一个没有丧钟，古一大师依旧担任至尊法师的时间线，而且她好像还变得有点嘻哈范？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是怎么回事，阿戈摩托之眼呢？
“这么说来，这是一段没有发生的故事。”洛基抱着自己的转轮机炮站在一边，她若有所思。
“可以如此理解，不过更像是他们捡回了被我切掉的一段时间支流上的支流。”丧钟按下了停止播放键，放映机上的红色按钮带着塑料制品的那种脆爽感发出咔哒一声弹起：“你找到什么了？”
“这个。”
抱着机炮像是在跳钢管舞一样的洛基递过来一盘磁带，上面写着‘2005，地球616，阿斯加德’，很显然，她还是关心自己的老家。
至尊法师换上新盘开始播放，微亮的光柱将画面投在空白的墙壁上。
这次的录像是关于诸神黄昏的，其实没有什么看点，就是一场阿萨神族的孤军奋战，最后托尔和大蛇同归于尽，仙宫陨落，幸存者们围着托尔的尸体喝酒斗殴的场面。
因为仙宫坠落地球上德克萨斯州，也没条件找大海放小船，他们就堆了一大堆柴火，把托尔和喵喵锤一起烧得滋滋冒油。
不过这录像和现实最大的区别在于奥丁还活着，甚至红光满面，健康得不行，而弗丽嘉却早就死了，出席葬礼并和希芙一起泪流满面的是天后绮瞳。
这些都让洛基的脸色像是见了鬼一样难看。
“这个没发生的故事我在检索时间线的时候也看过，托尔的这场葬礼之后，奥丁还用他焦黑的尸体创造出一个叫比利还是叫汤姆的新雷神来着，和托尔那个锤子神不一样，那新雷神的闪电还带火花呢。”
看到阿斯加德人在葬礼上打架的风俗，苏明兴致不错，声音还带上了一点笑意，这些人真是淳朴啊。
“我不会承认另一个托尔。”洛基眼角耷拉着，递出另一盘录像带，上面贴着的标签和前面那盘一模一样：“拜托你，再看看这个。”
接过新的磁带，丧钟同情地看了女神一眼，摇摇头：“我给仙宫选择的现实，已经是所有时间线里最好的情况了。”
“我知道，但我还是想看看故事。”
点头的洛基吸了一下鼻子，她接受不了那种母亲死去的可能性，还好，现实中弗丽嘉和希芙两个人正在亚马逊森林里录制荒野求生节目呢。
像是老式街边录像厅的老板一样，苏明又给换了盘带子，这次出现的画面依旧是诸神黄昏，只不过这次和大蛇同归于尽的居然是洛基。
大家围着洛基的尸体喝酒打架，因为坠落地球的缘故，找不到大海放船，所以他们搞了个火葬柴堆，把洛基和他的鹿角头冠一起烧得滋滋冒油。
只不过这次手握冈格尼尔主持葬礼的人是托尔，他狂笑着朝洛基的尸体上丢酒桶，并随即和仙宫三友打作一团。
“这都是什么见鬼的可能性......”
洛基无语地看着狂欢中的托尔，虽然她不想让哥哥死，但更不想看到自己死后托尔狂欢的样子。
她不想再看，心累，也大概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自己的同位体出现了。
杰西卡又拿来了新的录像带，一播放，是复仇者内战，同样也是丧钟从时间线上扼杀掉的一种可能。
死侍拿来一盘塞进机器里，结果是美国队长投靠九头蛇，当上美国总统的故事，更狗血了，尤其是队长站在白房子前高喊九头蛇万岁的样子，差点闪瞎韦德的狗眼。
再换盘，这回这个更直接，神奇先生里德把地球40K也变成了丧尸地球。
再换，X教授和万磁王合体，弄出一个叫红狂攻的疯子毁灭了世界。
接下来众人连着快进看了一二十盘磁带，各个都是悲剧，地球君都不知道毁灭了多少次。
“我倒是发现了一些东西。”韦德站了出来，他挺起胸膛，完全不管肚脐眼还在流血：“这些可能性里都没有我，缺少了英俊潇洒，霹雳无敌的我，当然，也少了表哥。”
他轻描淡写地把表哥一笔带过，毕竟自己才是主角嘛，大家都这么说的。
第3208章 参观游览
苏明懒得和精神病表弟探讨这问题，只是站起身拍拍斗篷，准备出去弄点东西。
目前看了这么多的时间录像，看到的可能性全是没有自己和死侍的，貌似已经能推理出一些东西，但关键问题有一个仍未解决。
拍下这些录像的是谁？
所谓的TVA三神就是巨大的机器，自己都不存在行动能力，更别说在时间线上到处穿梭搞狗仔工作了。
而时间管理局的那些探员呢，虽然不能说各个都是弱智，但他们太弱了，没有那个隐藏在某处拍视频却不被当事人发现的能力。
在漫画中的时间管理局，被616地球的女浩克外加镭射眼就锤到扑街了，这是个什么水平？估计要不是时间线的特殊性依旧存在，他们的实力估计还比不上九头蛇其中的几个分部。
所以丧钟觉得，这些录像可能是康的手笔，而且他也许在这个TVA里有一个马甲身份，玩的又是老一套时间把戏。
之所以有无数个康的存在，其实就是那套A+1，A+2等等的理论，不同时间点上的康在时间线上到处乱窜，从而制造出一个个时间闭环，并且进一步转化为独立的宇宙。
他送给丧钟的地球40K，也许曾经真的是从616地球某个时间流上截断下来的，但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TVA依旧把这里当作616地球，就说明康大概率还在暗中操控着这里。
也许三神也是受到了他的操纵，不单纯是千年虫的问题，也许这里的特工中还会有蓝手套那样的人造人，也许......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猜测永远是猜测，对于侦探来说是这样的。
好在丧钟可以不做侦探，作为一个雇佣兵来讲，只需要完成任务目标，把挡路的人全部杀光就可以了。
“你们等我一下，现在魔法失灵，我去搞点道具来。”
苏明阻止了其他三位跟着自己，而是让他们暂时留在这个小黑屋里，不管是继续看录像也好，无聊地吃自己手指甲也罢，先不要出来。
“人家怕怕啦，这里阴森森的，好凉凉。”死侍扭捏地摆动屁股，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但又开始搓指头了，示意要加钱。
因为情况太复杂，消耗了他的脑细胞，这是用脑补贴金。
“噗！”
丧钟再一次把他用匕首放倒，不过这次手滑的角度高了一些。
猫头鹰匕首从韦德的太阳穴贯穿进头骨，精准地切断了大脑负责语言的那片区域，也许用力大了一些造成了脑震荡，但至少表弟倒下了，世界安静了。
黑黄盔甲下的男人弯腰收回匕首，在墙上蹭掉沾染到的腐烂脑浆，开门走了出去，临走前还丢下一句：
“叠词词，恶心心。”
房门哐当一下关上了，洛基和杰西卡对视了一眼，女孩无语地摊摊手，其实她也想吐槽的，但是词被丧钟给抢了，看来想给至尊法师捧哏需要很快的思维速度啊。
自己还要再多多锻炼才行。
虽然死侍的嘴巴总是各种说废话，但是大事上面还真没有掉过链子，让他冷静一会就好。
走出房门的丧钟行走在白色灯光明亮的走廊里，他让绞杀使用从变色龙那里获取的基因，将自己变成透明人，开始逛街的同时看向另一旁的窗外景色。
从这里能看到外面那美轮美奂的宏大场景，无数蜂巢状的建筑漂浮在空中，像是密集的巨型空间站彼此联结在一起，遮天蔽日，不论往那个方向看，都只能看到更远处层层叠叠的倒吊塔，以及更多旋转着的大小建筑。
这一座座陀螺状的塔楼，一扇扇亮着灯的窗口，还有那在众多塔楼间飞来飞去的车辆，都在发着光芒，像是温暖又柔和的阳光，倒是一副热闹的未来社会景象。
而且和资本掌控的赛博朋克社会不同，这里没有五颜六色的光污染广告，只有朴素却充满美感的科学幻想。
就是这些建筑围绕着一个石头棱柱般的巨大奇观，那是三神彼此背靠背，呈现三棱站位的巨像。
目测一下距离和视野中成像的比例，苏明初步判断这棕黄色的石像应该有七十公里高的样子，三棱的每个面宽度也至少有四十公里。
说真的，在这种环境下工作和生活，人很容易就会产生自己非常渺小的错觉，并且很快把自己当作庞大机器中的一个螺丝。
再配上一些宗教洗脑，效果会更完美。
想一想那三神原本是AI主机，但回到时间起点后他们利用对人类的了解，制造神话把自己编造成了神明，这就是披着唯心主义的皮，行着绝对唯物的路径。
但偌大的时间管理局，没有人怀疑过他们，那他们在这里就是真的神灵。
走廊里的装修还不错，灯光明亮，还铺着红地毯，走上去软绵绵的，每隔一段距离，还会有漂亮的盆栽，供人休息的长椅，以及免费的咖啡机。
说起来，还真是好久没喝过这种路边咖啡机了呢。
停下脚步，苏明走到咖啡机旁边，拿起一个杯子塞到出水口下面，吹着口哨等待起来，外人要是看到了，就会发现一个白色杯子在空气中自己飘动。
热气伴随着浓香的咖啡流淌了出来，将白色的小杯子灌满，随后微型机械臂还用奶油在深色液面上画了个白色小心心。
“工作辛苦了，特工。”
机器发出了好听的女人声音。
“不辛苦，我还没开工呢。”这就是个单纯的录音，苏明随口接了句话，就端起杯子品尝咖啡。
但和闻起来的气味完全不一样，喝进嘴里时只有一种非常寡淡的味道，就是那种一粒咖啡豆熬十壶水的‘佛系咖啡’，取而代之的则是种种像肾上腺皮质激素类的合成类兴奋剂成分。
“唉，这里从头到脚都是个骗局不说，居然连咖啡都搞鬼压榨人类的劳动力，我果然还是得送给他们解脱。”
丧钟把‘明镜亦空台’版本的咖啡倒进一旁的花盆里，叹了口气：
“回头这些都要改掉，还是换成威尔逊企业的自动售货机吧，一分价钱一分货才心安啊，啧，该开工了。”
环形走廊的数百米外有一队穿得像是‘SWAT霹雳小组’的卫兵们走过，苏明丢下杯子，保持隐身状态悄悄飘了过去，他就像是一个消费主义的幽灵。
第3209章 生不如死
时间管理局的探员们都是活生生的人类，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尾随了巡逻队一段路程的丧钟，却并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任何一点像是活人的东西。
他们好像根本没有灵魂，没有私欲，更像是机器人在完成任务一样，连迈步的频率都没有过任何改变。
这支小队不会偷懒，不会在巡逻过程中闲聊，要知道丧钟的星际战士是最精锐的单兵力量了，可常规的巡逻任务中，也是允许在通讯频道里稍微聊聊天的。
但这些孱弱的卫兵们显然并没有这个习惯，他们只是抱着各自的武器，默默行走着，黑色的军靴踩在地毯上连声音都没有。
走廊里的监控设备并不多，显然时间管理局对基地选址很有信心，没想过自己会被单兵潜入的可能。
在下一次的拐角处，丧钟像是钓鱼一样从天花板上用绞杀形成了一个光学迷彩版本的猪笼草，直接把最后一个人套进了‘袋子’里。
巡逻队还在继续前进，他们没有意识到身后少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已经被可怕的共生怪物吃了，只留下一套干净的装备。
六次故技重施后，这支队伍被丧钟悄无声息地全灭，没有给他们一点点发出警报的机会，并且尽可能地保证了装备的干净和完整。
“为什么又是七？七人小队这种配置对于普通人构成的班组实用性不强吧？”
丧钟一边打包装备往回走，一边和绞杀无声地聊天。
“嘤。”
绞杀也觉得奇怪，不过它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感觉高兴而已。
毕竟宿主平时可不许它吃人类的大脑，今天显然是要大开吃戒了，不过它还是告诉宿主，这支小队的全副武装之下，是七个一模一样的人。
不光长相一样，身高体重一样，就连DNA和身体的疾病隐患都一样。
这弄得它都有些迷糊了，自己究竟是吃了七个人，还是吃了一个人，这七个人该不会是处于量子干涉效应下的幻影吧？
“算那些没用，你就折合肉量算吧，一个成年男性的体重，如果是经常从事武力工作且营养良好的白种人，那大概是八九十公斤，如果吃到了半吨的肉，那就说明他们是七个人嘛。”
“嘤！”
宿主说的对，反正和脑子到了嘴里是骗不了人的。
就是这些人脑容量有点小，怕不是原始人啊，吃起来有点不过瘾。
一人一共生体就这样说说笑笑，潜伏回到了资料室内，一路上苏明看了，像是几人容身的那间资料室，光这一条走廊上恐怕就有几千间。
楼上楼下则不知道还有多少。
不过先给小队弄上一身伪装，在这些塔楼里转悠找找吧，如果运气够好，绞杀能闻到康的气味，那就省事了。
“给，每人一套，都穿上。”
回到房间中的时候，死侍已经活过来了，他正在绘声绘色地给杰西卡讲脚底蜕皮时的感受，听得小姑娘脖子一缩一缩的，小表情也流露出嫌弃的神色。
洛基十分干脆，她把机炮暂时塞回丧钟的腰包里，果断套上了那套巡逻队的制服，还戴上了全遮脸式的头盔和面罩以及护目镜。
拿起那把会发光的长杖，她摆了几个姿势，让丧钟看看味道对不对。
其实只要不说话，保安能有什么难演的？
“这怎么有点湿漉漉的？”死侍拎着一条裤子往腿上套，察觉到异常后还闻了闻：“有点膻味，还有点骚气，这裤子以前的主人是只直立行走的山羊？”
“只是口水而已，换一条。”丧钟敲敲手腕，示意大家抓紧时间：“绞杀从卫兵们的脑子里获取了一些情报，接下来我们去摆渡站坐交通车，去那边的法庭塔楼。”
卫兵们知道的事情不多，基本上都是工具人，但只要他们知道哪里的长官数量多就行。
绞杀对付有脑子的生物总是很好用的。
“这个是什么？”穿上死人衣服的韦德虽然闻起来还是臭烘烘的，可能会穿帮，但他对于这套装备有点好奇，手里拿着棍头发光的棒子玩耍起来：“等等，让我先猜猜，这东西有光，会放电，还能震动，所以它是‘那种’玩具！”
“就是根电棍，能把人打成分子态的那种，但对咱们俩没用。”苏明看着三人都换上了伪装，他打开房门歪了下头：“走吧，我们巡逻去，注意，巡逻过程中不能说话，不要左顾右盼，更不准扣屁股和鼻孔。”
就像戴安娜的火神剑，说是能进行分子级别的切割，但从来也没见过她砍死了什么自愈能力者。
“要求这么多啊......得加钱！”死侍的脸虽然被全包围的头盔遮挡了，但贱劲还是没有被隔绝。
苏明丢出五张百元大钞打发了表弟，他果然就变乖了，还默默地跟在队伍最后方主动殿后。
目前几人所处的整座巨型塔楼都是存放资料的，几乎没有什么人存在，虽然一路上偶尔和其他几队巡逻队碰上，但对方就像是没看到几人一样，目不斜视地继续他们的工作。
就这样，一切顺利地来到了位于塔楼最下端的‘车站’处，这里是个巨大的圆形平台，有着通往不同塔楼处的站台，但在栅栏之外，脚下是深不见底的虚空深渊。
而在虚空的最远方，似乎有一道微弱的光，像是黑暗中的一缕灯火。
不让说话实在是让死侍难以忍受，他站在丧钟身后等车，整个人却像是蛆一样扭来扭去，就仿佛全身都发痒。
“你想说什么？”丧钟无奈地扭头看他，没好气地说：“现在等车的只有我们，这里也没有监控，你可以少说几句，别再扭了，弄得我看到反而自己也痒了。”
“呋！反人类，简直太反人类了。”死侍立刻开始像猴子一样抓挠自己身上，明显松了一大口气：“这里真的是活人组成的机构吗？为什么我们遇到的那些卫兵，好像一点主观能动性都没有？”
“因为他们放弃了思考，没有三神的命令，他们甚至不会盘问我们。”苏明揉了揉发痒的拳头，看着从远方驶来的飞行器：“不过真正的探员们可是有脑子的，接下来到了法庭大厦，可不要穿帮了，否则你的菊花可能会遭罪。”
第3210章 参观庭审
“姓名？”
面积不算太大的法庭房间里，坐在最高席位上的法官正在询问台下的罪犯，那声音听起来有着金属一样的质感。
只因为法官戴着一个铸造成三神面容的黄金面具，猛一看，还以为是生命法庭的信徒呢。
可在法官的背后是三神的雕像，那几张线条冷硬的脸孔用无情死板的目光注视着脚下的凡人们。
三神合体在漫威宇宙中是最常见的魔神小团体形式，维山帝，灰烬三体，反三位一体这些都是三人组，毕竟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
一般这种小集体在对外的时候，会有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另一个充当公正的理中客，玩的就是套路。
但TVA的三神好像没有学到这个精髓，看他们雕像的脸就知道了，一个表情像是‘你欠我钱’，第二个是‘我马死了’，第三个则是‘我便秘一年’。
除了没有呲牙咧嘴之外，这神像雕塑的表情一个比一个严肃，这些员工们天天看这几张脸，没有得抑郁症都算是抗压能力强的了。
可是下方受审的人根本没有尊重法官的意思，只见那个打扮得非常摇滚的长发男人脖子一扭，蔑视地回答道：
“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是你爹！哈哈哈哈......”
虽然身陷囹圄，还穿着橙红色的囚服，但他嚣张的样子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高台上的法官沉默了一下，自顾自地开始念起手里的文件：
“洛基·劳菲森，时间流罪犯，罪名为破坏神圣时间线......”
“可笑，我是奥丁之子，洛基·奥丁森！也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神圣的时间线，你们这些无知的凡人！”下方受审的洛基高叫着打断了对方的话语，平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我可是神！是九界最强的法师之一，我来这里只不过是想看看你们打算讲什么笑话，但我现在玩腻了，去死吧！”
说完，他就准备发动一个大威力的魔法，看手印和口型，应该是在沟通赛托拉克。
常规情况下这个选择是没错的，只要能打开通往深红宇宙的通道，在场的凡人都会被那殷红的气息变成疯子。
施法完毕，他虎躯一震，满脸得瑟地等着魔法生效。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再震，狂震，不停地震，还是没有任何效果。
高台上的法官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如果不是职业素养还在，他大概会说出‘好弱的神’这样的名言来，不过他是个法官，所以只是敲击木锤：
“肃静！洛基不知悔改，咆哮法庭，数罪并罚，判处死刑，当庭执行。”
正看着自己双手陷入怀疑人生的洛基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后的法警就过来用那发光的棍子捅了他一下，他当场就变成了一滩黑灰。
明亮的灯光下，飘飞的粉尘反射着星星点点的光，还有点梦幻的味道。
一个扫地机器人慢悠悠地滚到了灰堆旁边，弹出一个金属簸箕来，用小刷子唰唰地开始清理地面。
戴着面具的法官摇摇头，一副很无语的样子把手里的档案塞进桌上的碎纸机，又从桌子下面抱出一份新的档案来：
“带下一个犯人。”
看完了这一套流程，大门旁边站着的五个守卫就跟着法警出去了，但他们并不是一条路，而是出门就分到扬鞭，这几人找了个杂物间，关上门开始交流心得。
“看到另一个自己死掉，有什么感觉？”
其中一个守卫的面罩下传来了丧钟的声音，他恶趣味地询问身边的女人。
“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有点想笑。”洛基平静地回答着，摘掉手套玩着自己的指甲：“真不知道这是哪个时间线上的我，也太蠢了。”
自从到了法院尖塔内，四人一路上看到了数千个洛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无一例外全是被TVA抓来的囚犯。
像是刚才那样的法庭，这座塔楼里估计得有几千个，就像是流水线一样处理着囚犯们。
不过刑罚只有一种，那就是死刑。
全是破坏神圣时间线的罪名，当然结果只有那一个。
除了洛基之外，还有许许多多连苏明都没见过的人，他们不知道是从哪个时间点上被抓来的，但这种背景板也没必要过于重视。
“我倒是觉得那很洛基。”韦德摸着自己的下巴，以蹲坑一样的姿势蹲在一旁，手指扣着脚趾缝的痒处：“你以前也应该喜欢强调自己是神吧？看不起别人，觉得自己很吊的样子。”
马面雷神也连连点头，他隐藏起来有点困难，毕竟脑袋太大，头盔有点戴不下，只能把长长的嘴藏在领子里。
反正他以前见到洛基的时候，二王子确实是有一种连奥丁都不放在眼里的嚣张气质。
“那是以前。”洛基翻了个白眼，她叹着气推开马头人说：“人都是会变的，就像是时间总在流动。”
杰西卡身上的衣服有点大了，但这并不影响她的思维，她在想其他的事情，并且询问丧钟：
“斯莱德，那些我们宇宙中没有发生的事情，会在别的平行宇宙中上演吗？”
“会，你能想到这一点，很不错，虽然没什么意义。”
丧钟让绞杀褪去伪装，露出自己的脸来抽烟：
“时间线段可以构成有限的现实，而现实配上全面的宇宙概念就会形成单体宇宙，如果反过来看，在某个单体宇宙内未曾发生过的故事，也可以看作是一种多元体系内存在的可能性，它必然会在某个平行世界中上演。”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让绞杀放出立体的投影来做图解。
先是一棵发光的树干，树干上有大的分支，分支上有着无数的小树杈。
截下一根树杈，让它扭曲变弯，形成一个圆环型，这就是完成了时间闭合的独立时间流。
而截下数百万根小树杈，全都弯成圆环，再用一个大圆圈将它们围绕起来，这就是时间闭环的集合体。
往这个集合中注入一些金光，将图案从二维的平面升到三维，将一个个圆环变成小球，大圆圈变成大球，再给这些球体上些颜色......
这就成了过去丧钟曾经给很多人看过的多元宇宙图解。
多元宇宙是单体宇宙的概念集合，意味着包容各种可能性，平行宇宙之间互相都是彼此的哈哈镜，总有一些地方被扭曲，但故事相同的可能性联系着它们彼此。
如果完全没有联系，那就不叫平行宇宙了，就像是拿40K的地球去和星球大战里的科洛桑对比，那完全称不上平行世界，毕竟故事背景都不一样，没有了任何相似之处。
当然，看懂这图不难，难点在于将理论转变为现实。
如何截下时间流，如何将它们形成逻辑闭环，再如何将它们升维，如何构成体系。
“吆西。”死侍像金刚狼一样说起了家乡话，一副听懂了的模样：“也就是说，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没发生在地球40K的故事，却发生在了其他的平行宇宙，那个被奇塔瑞人入侵的地球还真是弱啊。”
“如果没有你我，咱们的地球也会那么弱。”
丧钟丢给死侍一根烟，让他别乱动，他光是点头就让臭味弥漫开了，这个杂物间空间很有限。
杰西卡抱着自己的胳膊思考了一下：“那棵大树是地球616吗？它是所有平行世界的模版？”
“不，你犯了和TVA一样的错误，三神给予手下们的情报是误导，或者说，三神自己也被误导或者欺骗了。”
苏明吐出个烟圈，夹着烟的手指点点洛基：
“真正的模版并不是616宇宙，洛基可能知道一些，我们所有平行世界的模版，其实都是第一苍穹中唯一的那个地球。”
第3211章 饮水思源
时间管理局在每一盘录像带上都标上了地球616的字样，他们错了吗？
错了，但没有完全错，因为他们只认识那根比较出名的树杈，将其误认成了一切的源头。
因为先知三神自己对时间概念都是一知半解，同时还有着千年虫这样的逻辑错误，他们本诞生于第七苍穹时期，还是临近时间终末的末日节点上，是通过顺着时间线逆流而上，才冒充了宇宙大爆炸时期的先行者。
但也只是第七苍穹诞生的那次爆炸，之前多元宇宙的一次次轮回，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多元宇宙重启，过去的一切都被覆盖掉了，除了天神组等高维势力，常规的现实中看不到任何线索，时间线更是无法追溯。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三神顺着时间的河流找到了源头，看到一口泉眼，那如水的时间从泉眼中涌出。
他们一拍大腿，啊，水是从地里冒出来的，这里就是一切时间的起点了。
他们这样认为，并且让手下被蒙蔽的人们也这样认为。
但有点地理常识的人都知道，水流涌出地面的地方，真的是河流的起点吗？
不，只是‘可见’的起点罢了，眼睛是会骗人的，更多的水都以看不见的形态隐藏在别处。
它们可能是雪山上的冰川，可能是地下的无光海，也可能是天空中的云朵，可能是身边空气中的水汽。
水形成了河流这没错，但认为流动的水才算是水，那就错了。
时间概念是一个非常高级的概念，在漫威存在时间，在DC存在时间，在任何故事中都存在时间。
学过小学作文的人都知道，叙事的基础就是时间、地点、人物，缺一不可，哪怕不给出具体的时间点，也要加上一句‘很久很久以前’，或者是‘从前有座山’之类的开场才行。
作为至尊法师和穿越者，苏明都不敢说自己完全把漫威的时间线玩明白了，时间管理局却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也是，要是不他们这获赠于某梁姓女子的勇气，在漫画中他们也不会被各方势力吊打了，就连那像是野兽一样没有多少智商，整体仿佛乌云一般的时空魔神艾略斯都能肆意凌辱TVA。
要知道艾略斯在魔神中算是弱的，连奇异博士都能吊打他，比起冰霜魔神和黑龙神这些魔神中的强者差得太远了。
不过时间管理局犯错也不怪他们，毕竟背后估计是有康在捣鬼的，虽然苏明给了征服者一个爱称叫‘运输队长’，但面对康的时候，还是要提高警惕。
时间线这种东西有时候是不讲逻辑的，一个不好就会翻车，不过还好，洛基和死侍都在，‘故事’和‘剧情连续性’也是不讲道理的东西，苏明也有时间宝石可以使用。
不过他说的那些话话，也没指望除了洛基之外的人能听懂，涉及到了苍穹之秘，没有点法师底子是不行的。
马面雷神眼睛里就都是蚊香状的圈，他已经完全晕了，他确实是个聪明人，还是个不错的物理学家的，但技能点全点在科技侧了，听着丧钟的课就像是在听天书。
也就是杰西卡在这里，她有些侦探天赋，苏明想带带她，要不然的话，根本不会解释这么多东西，工具人那需要知道那么多？
“那个，我们接下来往哪走？”死侍歪着脑袋抽烟，他看起来像是在路边蹲着等活的装修师傅，就差面前放个牌：“虽然我不是很理解表哥你讲了些什么，直播间观众的解释我也有点看不懂，但我们是不是还要找新鲜的脑子来喂绞杀？”
“没错，你还学会抢答了。”苏明朝一旁弹弹烟灰，尽量屏住呼吸不去闻死侍身上的浓香：“我之前让绞杀观察了一下，这些法官也全是工具人，几乎每个法庭里都有一个，所以我们只要制造机会，弄出任意一个来就行。”
说到这里，苏明突然有了一种既视感，这感觉有点像是在玩《虐杀原型》啊？
从小兵的脑子里找到线索，再找到高一级的长官，接着一步一步解锁秘密......
“弄一个人出来吗？这个简单。”死侍站起来提提裤子，歪嘴一笑：“那些法官虽然带着生命法庭一样的面具，但他们终究是活人吧？是活人就免不了吃喝拉撒睡，我们就针对这个去埋伏就行了。”
吃喝首先排除，毕竟食堂是公共场所，总是人来人往，不利于隐秘行动。
死侍又不是美国队长，有‘一切潜入转强攻’的偏好，能不暴露当然还是不要暴露。
至于睡觉，潜伏到那些法官们的床底下，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下手倒也许可以。
但人家的宿舍在不在这个尖塔里还不知道呢，而且要等他们换班也太久了。
那么只剩下针对他们进行拉撒的行动来布置计划了，卫生间就是下手的好地方，每一个隔间内都可以视作隐蔽的空间，在里面搞掉一个人，再简单不过。
如果你没有在公共厕所里见过被谋杀的尸体，那你都不能算是老纽约人儿。
韦德把计划这么一说，苏明想了想，点了头，虽然自己和绞杀横推TVA也没有问题，但征服者康还不知道藏在哪里，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于是就这样定了，丧钟和死侍去男洗手间埋伏，洛基和杰西卡去女士那边，马面雷神则负责留在洗手池子附近望风。
“为什么我要去女厕所？”洛基一脸不情愿，毕竟她可是个神，要在女人上厕所的时候袭击她们？
她还想要点脸呢。
“因为你现在看起来就是个大波美女。”死侍掐了她的屁股一下，贱笑道：“如果不知道你的底细，我大概也会想和你上床的，不过你要是愿意打友情炮的话，现在我也可以将就一下。”
洛基用死鱼一样的目光看着韦德，麻木地往杂物间房门走去：
“你以为神不会吐你一脸吗？再敢说这么令人恶心的话，等我找回力量就把你也变成女人试试。”
“真的可以吗？快来快来。”死侍反而兴奋起来了，他拉着洛基的胳膊苦苦哀求：“求你一定要把我变成女人啊，这样我也能混上表哥的床，估计比当雇佣兵来钱更快啦！”
第3212章 随机应‘便’
韦德的嘴巴很贱，但战术分析是没错的，在众多的法庭房间密布的走廊里，是有着公共卫生间存在的。
没办法，毕竟是碳基生物的基地嘛，通过食物获取能量，自然也不可能百分百被身体吸收，身体这座化工厂就会有‘抛弃废渣’的过程。
丧钟和死侍穿着保安制服走进了卫生间，每人选择了一个隔间，然后用手脚撑着隔间墙壁，将自己贴着天花板固定在那里等待猎物。
这真有点蜘蛛侠的感觉了，很多蜘蛛侠都喜欢撑在天花板的角落处，偷窥别人的犯罪过程。
别的不说，这里的硬件环境倒是挺好的，卫生间里没有什么令人不快的气味，反而有着花朵香水一样的清洁剂味道。
灯光明亮，地板上是高档的瓷砖，镜子用投影屏幕取代，十分高科技。
就是卫生间里还有三神的雕像，这就有点让人头皮发麻了，不管怎么说，洗脑工作也没必要认真到这种程度。
无声地腹诽着那三个傻子，苏明很快等到了预料中的倒霉蛋，光听那急匆匆的脚步声，就知道来的人很急于卸货。
鞋底和瓷砖撞击的声音频率很快，他一溜烟地跑过丧钟所在的隔间，去了隔壁死侍躲藏的那一个，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轰炸声，以及舒爽放松的大喘气。
“呼~~~”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怎么样，但想必是倒霉蛋速度太快，死侍没来的下手，人家就已经走起流程了啊。
那这一来，难点就出现了——是等人家擦了再动手？还是不顾可能沾到某物的危险立刻下手呢？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显然是又有一群人组队上厕所来了，远处也传来了咳嗽声，那是望风的马头人在提醒丧钟不要搞出大动静。
毕竟要是少了一个人，TVA可能不会在意，要是一次性消失太多法官，暴露的风险就高了。
好在那些后来的人都是小号，他们排着队去了尿斗那边放水，并没有靠近这边的隔间。
但隔壁突然出状况了，也许是那位仁兄有着在坐便器上抬头冥想的习惯，他显然是发现了天花板上趴着的死侍。
“啊！你！”
他惊恐地高叫出声。
“咔嚓。”
声音立刻中断了，应该是死侍已经拧断了对方的脖子，但终究还是引起了外面众人的注意力。
有几个脚步声朝着隔间这边过来了。
苏明都准备让绞杀出手，弄晕这些人给他们洗掉记忆了，但死侍再次发挥了自己搞颜色的特长，随机应变。
下一秒，只听得隔壁传来了有节奏的撞击门板声音，还有一个喘着粗气的豪爽声音低声说着：
“我，我什么？嗯！乖乖站好！唔！”
随后，他又一个人分饰两角，捏着嗓子小声回应道：
“啊，呼，你好棒！用力！要来了！”
不得不说，死侍模仿的真是不错，标准的英国基佬范，说的都是伦敦音。
门外那些原本还靠近隔间的人停下了，没几秒后纷纷离开，像是躲避什么脏东西一样，还传来不屑的冷笑声以及吐痰的声音。
等到这些人都走了，死侍才收了神通，敲敲隔间的板子：
“表哥，搞定了，我忘带刀砍头了，你那匕首借我用用。”
“别着急，你可以拿尸体再爽一会，我能等。”苏明憋笑着说道，这表弟也太会演了，该不会......
“嗯？我发现你不正常啊。”韦德开始抓挠隔间的板材，发出猫抓黑板一样的刺耳声音：“斯莱德，我爱的男人只有你，呃，电索也可以算一个，还有彼得我也爱；负音波少年弹头不知道到底算不算男的，但她和钢力士我也爱；模仿大师应该也行，他闹不好可以在床上模仿......”
他居然真的开始数起自己有多少朋友了。
...............................
一分钟后，七个保安在洗手间外汇合，迈着正常的标准巡逻步伐离开，其中有两人只不过是绞杀的提线木偶，因为脑子已经被掏空了。
在死侍得手的时候，洛基那边也有了战果，她也搞定了一个女法官，而且下手比死侍更干净利落。
尸体是肯定不能留在洗手间里的，而且因为太脏，绞杀吃了脑子也没了胃口，所以干脆拿多出的两套保安服套上，再像操纵木偶一样混在几人之间拎走。
获取了新的情报，一行人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其中一位法官分配的宿舍，把门一关，总算是有了一个不错的安全环境。
让绞杀先看看有没有监控设备，再让斗篷查一下能量反应，确定不存在任何形式的监控之后，苏明把一男一女两个植物人剥光，丢到了浴室的大浴缸里，放水出来灌进他们的肺部，伪装成鸳鸯浴失败的结果。
法官们的地位不高，但是待遇还不错，这套一室两厅的房子里布置得很上档次，连墙壁和家具都是一种暗哑的金色，很大气也很科幻。
就是宿舍里还有三神的雕像，有点坏了风水。
“好了，大家都坐下休息一下，我已经知道了贝塔你的族人被关在哪里了，同时，也知道了一些关于其他洛基的情报。”
丧钟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如主人一般招呼大家就座，他拿出自己带的酒水来招待，说着最新的情报发现。
贝塔很高兴，他的马脸从领口拔了出来，脸上还有汗水和印痕：“真的吗？我去救他们。”
“真的，我给你画个图，你现在就可以去了。”
绞杀能够用细微的触手同时握住数百根笔，再像打印机一样快速描绘出宿主脑中的图像，苏明说话的功夫，它就画好了。
丧钟递出纸张，马面雷神伸手要接，至尊法师却突然缩了一下手，又说：
“我有几个要求，不要搞出动静，等我的信号救人。”
马头人郑重地点点头，他掏出藏在怀里的锤子，伸手接过路线图：“我明白，我们早就有约定，所以不管你打算使用我做什么，我都会按计划照办。”
“好兄弟。”苏明热情地拍拍壮汉的后背，递给他几枚圆球型的手雷以壮声势：“那你就去吧，拿着这些友情的手雷，还有这个通讯器。”
第3213章 共筑爱巢
马头人走了，就把长长的嘴巴藏在领口里，低着头离开。
但他的背影是那么高大威猛，脚步是那么雄壮有力，一看就是能成大事的人才。
直到他没入走廊外的黑暗消失不见，洛基才关上门问丧钟：
“为什么你把他支开了？”
是的，很显然就是支开了，获取情报后丧钟别的什么都不说，第一句就提马脸人的同族们，无非就是想引发贝塔的情绪，让他主动提出要去救援。
这样丧钟甩开他就顺理成章了，对方还要说谢谢呢。
“如果说我在过去的战斗中总结了什么经验，那其中就有一条，在要对付超级AI的时候，队员里最好不要有机器人。”丧钟微笑着回答，他就知道瞒不过洛基他们。
贝塔是个老实人，对于丧钟的行事风格没有多少了解，所以美滋滋地拿着星球炸弹走了，还不知道自己成了备用计划中的一环。
“啊，这个我懂。”死侍掀起了一半的面罩，拿着一包辣条用牙齿较劲：“电索不是也有一半身体是机械的嘛，他那身子有时候就会不受控制，他说是病毒什么的。”
差不多是一个道理吧，不过苏明其实想说的例子是钢骨来着，被达克赛德用异盒瞬间操控的事情。
机器人的事情，苏明不太懂，他不是科学家，也不需要深入研究这个课题。
“我也已经知道了托尔在哪里，把他弄出来替换贝塔，不存在什么问题。”在法官死者的小套房里，丧钟舒服地靠在沙发上，抽着烟喝着酒，听着浴室里放水的声音，如此说着。
韦德撕开了包装袋，往嘴里塞了根辣条，吸溜吸溜地说着：“嘶，可是我觉得亏了，用斧头神换掉雷神，感觉小队的B格一下就跌落了不少。”
“斧头神？”杰西卡露出黑人问号脸，小女孩拿着一瓶汽水发呆：“是给人做金斧头银斧头选择题的那个神吗？”
“呃，应该不是吧？”
脑癌患者韦德好像把自己也绕进去了，他用怀疑的小眼神看着一旁的洛基，想要寻求一个正确答案。
欺诈女神歪了一下嘴，她的胸膛明显地起伏了几次，从牙缝中挤出几个词来：“当然不是，别讨论托尔武器的事情了，丧钟，你让贝塔去了所谓的港口尖塔，他的族人真的在那里吗？”
“可以说在，但也可以说不在。”苏明一摊手，站起来去浴室里关水，两具光溜溜的尸体纠缠在一起，正好被水线淹没，看上去就是在快乐的过程中意外溺毙：“那里有通往一些固定时间点的道路，克洛宾人被关在其中一个现实里面。”
“哦？那你不会恰好没有告诉贝塔是哪一个吧？”洛基露出邪魅笑容。
苏明敲敲自己的脑袋，一副后悔莫及的表情：“哎呀，你看我的脑子，怎么就忘了告诉他关键的事情呢？呵呵......”
“唔，人家都走远了，看来也有点来不及了呢。”洛基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嘴唇，微微皱起眉头作困扰神态，像也忘记了有通讯器的事情，只是说：“那就希望堵住敌人撤离路线的他能坚持住吧，嘻嘻......”
看着表哥和洛基两个人发出反派笑声，死侍扭头看向没人的空气处，摇着头叹息道：
“黑暗，太黑暗了，那个傻大个看起来是个好人的，难道这世道好人就活该被利用吗？表哥还给了他星球炸弹，这是准备要让他自爆呀。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忍，这事要是换了我肯定不能忍的，老铁们，礼物走一波，等贝塔爆炸的时候我给你们拍个近景。”
你原本以为死侍是在讲道义？不，其实还是生意。
“别胡说，那只是以防万一，为了让贝塔在面对康的时候也能有一搏之力。”丧钟靠在浴室的门边上，腰背发力撑起自己的身体：“事情比我想得顺利的多，洛基，你弄来的那个黑人女法官知道不少事情，她的脑子提供了有效帮助。”
“呵，我能怎么说呢，运气有时候也很重要，而我向来运气很好。”洛基笑着点头，优雅地站起身来：“那我们去捞托尔？我已经等不及要嘲笑他的愚蠢了，居然连哪个是真的我都分辨不出来。”
还说别人急于救援同族掉进丧钟的坑，结果她自己也满脑子要救托尔的念头，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确实，我该走了，去后勤尖塔，离这里不远。”苏明没有扯她的遮羞布，只是点头应允。
....................
所谓的后勤尖塔，并不是想象中存放各种物资的地方，而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文员办公室。
走进这座塔，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悬浮在天空中的一张张办工座椅，许许多多长相一样的文员就这样悬空地层层叠叠，在不同的平面上进行着文书工作。
可以说塔里就是座办公楼，而每层楼的天花板和地板变成透明，就是那样，这楼大概有十万层？
他们一层叠一层地蔓延向天际，直到消失在视野尽头。
丧钟一行人扮作了保安，权限是高于这些低级文员的，所以他们就堂而皇之地从这些工位间走过，甚至还能看看他们在处理什么东西。
是最低级的那种重复工作，甚至看不到任何意义的存在。
在每个桌面上都有一台老式的大屁股显示器，在那里播放着一段时间线的故事，他们要做的就是复核其中观察目标所说的每一句话，同时用打字机将这些话语转变为文字格式，然后传真给另一座接待初审塔楼。
而旷阔到看不见边际的塔楼之内，全是这样的一个个工位，他们哪怕做着完全没意义的工作，却只会服从命令。
有些人活着，但他们已经死了，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人生吧？
还不如去厂子里打螺丝呢，至少那个还能有成果，比如收音机或者玩具车，至少是有价值的东西。
丧钟没有说话，只是在头盔后朝他们投去一个不赞同的眼神，就带着洛基等人直奔塔楼的边缘区域而去，在这被拉伸的空间中，可是很长的一段路。
那个洛基还真会找地方，在这乏味的空间中和托尔共筑爱巢，所以他就变成最有趣的人了，真是不错的想法。
第3214章 红尘作伴
阿斯加德的花园中，两个人影正在小树林中互相追逐着，他们都带着纯真的笑容，仿佛没有任何忧虑一般，玩着最朴实最幼稚的抓人游戏。
“托尔，来抓我呀，哈哈！”
一个洛基藏身在树后，只探出一个脑袋，朝着不远处的胡须壮汉招手。
壮汉呢？也是一脸憨笑，迈开大步朝那边追去，开心地叫唤着：
“别跑，洛基，快和我正面较量一下摔角。”
阿斯加德比较流行械斗，经常会有人在较量中致残，但摔角也有市场，没经过武器训练的年幼孩子们都喜欢玩。
总之就是这样，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两人傻乎乎地在树林中穿梭，发出杠铃一般的笑声。
不时的，双方还会抱住同一棵大树，充满暧昧地深深对视，总之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兄弟关系就是了......
洛基当然是跑不过托尔的，他最终被胡须壮汉从身后拦腰抱住，两人都喘息着，脸色泛红。
“我们喝点酒吧，托尔，我渴了。”长发的洛基还带着些娇羞，缓缓低下了他的头，眼睛看向不远处的一朵小花。
“当然可以，我的兄弟。”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托尔并没有松手：“可是我担心你再跑掉，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不会的，哥哥，你是我最爱的血肉同胞，我的兄弟啊，我怎么可能离你而去呢？”洛基摇摇头，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侧过脸来蹭蹭那粗粝的胡茬下巴。
双方看着彼此的眼睛，仿佛就能看到对方的内心，那种仿佛开水沸腾般的浓浓爱意，已经沉陷气泡状溢出了头顶。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从仙宫到地球，从神域到冥界，洛基，答应我。”托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记住弟弟身上的气味一样，随后又闭上了眼睛，是那么陶醉。
“当然了，哥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洛基毫不迟疑地点头，用好看的双手抱住兄长那坚实的双臂。
可40K地球是个很邪门的地方，越是怕什么，越是会来什么。
就在两人搂抱在一起，尽情享受亲情的时候，一阵不合时宜的歌声突然从不远处响起：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光听这歌，眼前仿佛就出现了画面，托尔搂着洛基的腰骑在马背上，于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尽情驰骋，浑身都是羊膻味，就是那种经典的野猪皮式浪漫。
“谁？！”
男性洛基显然是没有意识到那美好的幻景，他挣脱了托尔的怀抱，面目不善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人，在他们身后是一扇打开的门，门外是枯燥乏味的办公大厅，可这门却像是开在了一颗大树上。
来人是几个保安，但为首的那人正在产生异变，身上的黑色TVA制服在如沥青搅拌似得扭动，随后形成了一套黑黄相间的哑光重甲，他开口了，像是恶魔的声音在尖啸：
“好久不见，或者说，在你的时间点来看，我们也许刚才见过？”
“丧钟！”
长发的洛基咬牙切齿，显然是对于来者不是特别欢迎。
这时丧钟身边的女洛基摘下了头盔，甩了一下自己的大波浪黑发，翻着白眼朝那边发呆的托尔勾手指：
“我愚蠢的哥哥啊，还不快点过来？你想要丢人显眼到什么时候？”
“可是我不明白。”托尔一边迈步一边揉脑袋，目光在两个洛基之间来回弹射：“为什么有两个你？哪个才是真的啊，你不要总玩这种游戏好不好？”
“别废话了，外面还有几千个我呢，回头再说。”洛基接过了丧钟递过去的转轮机炮，打开电动马达上的开关，看着绿色的小灯亮起，朝傻哥哥摆了几下枪口：“现在让开，让我把这个冒牌货碎尸万段。”
她显得很生气，是那种皮笑肉不笑掩盖下的愤怒，就像是要维持神明的体面。
可托尔身后那个洛基也说话了：“别过去，我的哥哥，我才是真的啊。”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音乐声依旧从丧钟身边的另一人身上传出，这人好像已经完全投入到音乐中去了，歪着头看向托尔和洛基，像是在脑补什么剧情。
苏明深吸了一口气：“关掉，你的，MP3啊！”
韦德显然是被吓出了YY的世界，当场抽搐着打了个哆嗦。
“干嘛叫这么大声，你找物管去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他还是把背景音乐的BGM关掉了，顺便还一键脱衣，仿佛金蝉一样从保安制服里嗖地一下跳出，穿着红黑制服摆出了美少女战士水兵月登场时‘替月行道’的姿势，和对面打招呼：
“你好啊，小康康，咱们又见面了。”
“......”
对面的洛基沉默了，他突然伸手想要去拽托尔，可是丧钟早有准备，斗篷的速度显然更快，直接就把托尔带回了众人的身边，像是丢垃圾一样卸货在草坪上。
壮汉穿着红色斗篷，在青草地上翻滚有些莫名其妙的好看，这大概就是土到极致变成潮吧？故事好像瞬间从《还猪哥哥》变成了《乡村爱情》。
“计划不错，但被我看穿了。”想着跑题的事情，丧钟发出了嗤嗤的笑声，手中的光剑从掌心慢慢滑出：“让TVA收集不同时间点的洛基是个好主意，但你真的把自己伪装成洛基，反而成了败笔。”
“我就是洛基。”黑长直发型的男人抬起头来，双眼死死盯着丧钟的独眼目镜：“我是阿斯加德的王子，我是神！”
“嗯嗯嗯，演，你继续演，你演过一个小胡子画家，演过一个时间流先知，现在想演神？啧，兄弟，你难道不知道丧钟手里的武器叫什么名字吗？”
死侍摇头晃脑，一脸失望的表情仿佛都隔着面罩透出来了，他的手臂无力地垂下，脸孔向上四十五度，忧伤地看着天空：
“你还没有明白，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洛基，我们都杀定你了啊。”
第3215章 没做完的梦最痛
“那个，至尊法师啊，能不能......”
托尔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给那个男版的洛基求情，他是完全不懂的样子。
丧钟手腕一翻就把托尔拨拉到身后去了，披风又在其屁股上抽了一下，将人赶得更远，丧钟的目光放在敌人身上，嘴里说道：
“你别说话，我没时间给你解释，杰西卡，你来告诉他征服者康都做错了什么导致露馅。”
女侦探也摘了头盔，抬手挠挠自己的发丝：
“我知道的情报有限，但这间房子就不对，真正的洛基，在这里是无法使用魔法的，而再看看这片幻景。”
草长莺飞，阿斯加德的夏天，熟悉的小树林，就差在一旁微笑的奥丁和弗丽嘉了。
见到托尔真的认真观察了，女孩点点头，又说：
“如果不是魔法实现了这个幻境效果，那么就是科技了，但作为幻术大师的洛基，真的会去研究什么虚拟投影类的科技吗？”
女洛基歪嘴一笑，轻蔑之意溢于言表：“显然不会，因为科技需要讲究逻辑，比魔法的无数可能性要上限低太多了。”
盯着假洛基的苏明也点点头，因为这感觉就像是一个专精八大菜系的国宴厨师，扭头去学西餐怎么做汉堡包一样。
要是换了卡玛泰姬的法师，学一些科技手段能够理解，但洛基绝对不会。
因为他是神，阿斯加德的神。
如果他想要玩科技，那在仙宫的时候早就玩了。
但他知道阿萨神族那扭曲的科技体系其实还是依赖世界树供能的，根本算不上科技，硬要说的话，只能算是魔导科技，是依靠符文石来驱动设备的。
他连毁灭者装甲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看得上TVA这根本不算顶级的科技呢？说实话，比杜姆博士的水平差远了。
“这是时间管理局给我的设备，我只是使用。”男洛基这么说着，一脸无辜地看着托尔解释。
傻乎乎的托尔立刻就动摇了，他又看向杰西卡，看她怎么说。
女侦探摇了摇头，她看起来表情很古怪，似乎是完全不能理解都是两人神，为什么智商的差距那么大呢？
洛基精明得像是猴子，而托尔则是只笨熊。
她抱着自己的胳膊说出进一步的论点：“我想过你可能会这么说，所以......你该怎么解释空间的问题呢？这个房间从外面看和其他的房间差不多大，毕竟门之间的间距就放在那里，可进了门，这里面的空间比我见过的任何足球场都大。”
“这能说明什么？”黑长直洛基摊开双手，他显得很费解：“空间放大器也是时间管理局给我玩的啊。”
“可以，那么你再解释一下，时间管理局的所有员工都是三神的傀儡，没有命令的话，他们没有任何主观能动性，甚至对个体的差异性还会表现出唾弃......”
女孩这说的就是死侍冒充基佬员工，把别人恶心走了的这件事，显然，同性恋这种事情在这里是被视为禁忌的，而且人人都唯恐避之不及，连热闹都不敢看：
“你是做了什么？在其他的洛基全是死刑囚犯的情况下，你是拯救了所谓的神圣时间线吗？让三神都如此区别对待你？”
“......”
黑发洛基不说话了，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向杰西卡，就像是打算把她杀了一样，冷笑着。
不过他显然做不到。
丧钟侧向迈出一步，挡住了对方的视线：“其实我这里有更简单的答案，那就是绞杀闻到你的臭味了啊，那隔着高科技宇航服都散发出来的败者气味。”
话音落下，对方的身形也开始了变化，从一个英俊帅气的年轻小伙，眨眼间变成了一个穿着绿色紫色相间制服的蓝脸怪胎。
“不愧是至尊法师，你确实击败了另外两个我，但你以为自己赢了吗？”
征服者康的双眼中闪着危险的光，他狰狞地笑了起来，双手背到了身后：
“我才是最强的，我马上就会成为最强的康，真正的征服者！”
“哦，我大概猜到了，因为你也把我计算在内了，托尔就是用来钓洛基的诱饵，你想要得到洛基，来实现你的某个计划，而我的存在，则会帮你实现这一点，我想，你是看上了我的那块宝石？”
“呵呵呵呵......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正面说着疑问，但康背在身后的手同时按下了装甲手腕上的宝石，众人所处的环境立刻改变了。
花园和小树林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虚空，这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黑暗，以及那遥远的一束光芒。
那是宇宙诞生的第一道光，而这里则是这一次轮回的起点，他将人们传送进入了他的地盘，一个独立的时间闭环位面，上天无门，下地无路的空间。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知道你打算把我带进这名为‘无时间’的领域，也知道你们成立了‘康委员会’，更是知道来自地球6311的你想要成为‘至尊康’，怎么？还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虽然时空变幻，丧钟的语气却没有变，他十分平静地讲述着自己的猜测，仿佛康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值一提的把戏。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不，不对，你看过了时间终末后的未来？！”
显然，丧钟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康的内心，自己那关于多元宇宙的布局，自己的最大秘密，仿佛都像是创口的伤疤一样被撕掉丢弃，他甚至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但毕竟他是一个以时间为生的男人，很快就自己脑补找到了解释，并且冷静了下来：
“无所谓，你知道了也好，反正你们已经落入了我的陷阱。”
“呵呵，本来我是想让你多高兴一会的，但很遗憾，我从来没有带人一起踩进陷阱的习惯，你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洛基，这里只有你我，外加一个傻子。”
所谓的傻子，就是在天地变幻后就开始发呆的托尔。
雷神这时才想伸手去抓身边的洛基，但是抓了个空，再去抓死侍，同样是幻影，就连刚才表情栩栩如生，给他解答问题的杰西卡，同样是一团光雾。
苏明勾住托尔的脖子，把他拉近身边：“别玩抓人游戏了，你也够调皮的，那都是我用共生体和宇宙能量构成的幻影，毕竟对付骗子，就要还以另一个骗局。”
第3216章 诡计大师
接过绞杀小触手递过来的MP3，苏明面带微笑地看着康的表情，那张蓝色的脸此时似乎正在上演颜艺，种种扭曲的表情都轮番上演。
是，在时间之初，魔神们还没有诞生，没有魔法的存在，幻术魔法当然无法使用。
可丧钟身为至尊法师，本来就一个魔法都不会，可他是个宇宙能量使用者啊，而且擅长用能量制造分身来尬舞。
宇宙能量形成的幻象本质上是虚影，没办法拿东西，这要解决起来也简单，让绞杀的小触手表演动作，自己再给它们套上一层彩色的光影外壳就行了。
说回眼前的事情。
众多平行宇宙，众多时间点上的征服者康他们成立了一个联盟，叫做‘康委员会’，本意是交流情报以及互通有无的松散联盟。
可这个6311地球的至尊康有着更大的野心，他想要杀掉其他所有的康，自己来继承他们的一切，从而达成万千化身归一的伟大成就，从而成为至尊征服者。
但问题也在这里，其他的康和他一样聪明，多多少少都察觉到了他的阴谋，总是躲着他，导致他的情报显然是滞后了许多。
以至于他认识丧钟，却不知丧钟何时获得了宇宙能量。
不过也对，苏明使用宇宙能量的时候，大多都顶着‘银他妈’那个马甲，想要用时间线掩盖这些也并不困难。
“你好卑鄙。”
康显然是因骗局生气了，他开始疯狂地按压装甲小臂上的那块宝石。
但是周围的环境却没有任何变化，因为在他做这件事的时候，丧钟也在按自己臂骨上镶嵌的那一块。
就是很早以前，另外一个康送他的礼物，原本用来穿越时空，后来功能渐渐被萨普尔克以及蛛网取代的那一块。
“谈不上什么卑鄙吧？只是利用了你思维的反面，我最喜欢看到别人乐极生悲了。”如此说着，丧钟还发出了阴沉的笑声：“别试了，你我手里都有‘永远的水晶’的碎片，我们在‘无时间’里的权限如今是对等的，再加上我还有时间宝石，你逃不掉的。”
无时间领域，并不是真的没有时间，而是一处时间相对于外界是暂时停止的特殊空间，也是康前往不同时间点的中转站。
之前也说过，贸然跳跃进别的时间线会引起类似‘时空震’一样的不可预估效果，而作为一个穿越者，最大的优势则是知道剧情，康需要避免不可知的突变，就要这么一个步骤来进行缓冲。
没什么好说的，这就可以看作是一个‘地方’，或者交通工具。
永远的水晶（foreverCrystal），是一件多元宇宙级别的时间神器，甚至用法对了，能够操控整个多元宇宙重启，可以看作是一个更高级版本的时间宝石，毕竟它可以在任何平行宇宙中使用，是个科技造物。
只不过完整形态的永远水晶已经不存在于任何现实，它从存在概念上就碎裂了，每一个康手中都有一小块碎片，被他们打磨成不同形态的石头，镶嵌在自己的战甲上当作穿越工具使用。
单体的水晶碎片，能力不到以前的亿万分之一。
在某个时间线的过去，永远水晶曾属于‘时间神’伊莫图斯（Immortus），一个6311征服者康的特殊时间流变体，同时也是人们最熟悉的那个康，伪装成埃及法老拉玛图（Rama-Tut），然后被天启、杜姆、穿越过去的X战警和神奇四侠合伙打爆的那个。
伊莫图斯后来在某些时间点上重生了，但因为他复活的方式在不同时间线上有差异，于是形成了难以计数的康，他们把水晶碎片分掉了。
众多征服者康之间的自相残杀，大多都是围绕着这水晶碎片展开的，毕竟凑齐了几万亿份碎片后就能拼出一件多元神器来，是不是很有盼头？
咳，反正苏明是不打算玩这拼图游戏的，因为每时每刻都有新的康会在新的时间点上诞生，他们也会携带新的碎片，这就......
多元宇宙中有许多康，但6311地球上的几个康最有名，少年康，至尊康，伊莫图斯，好人康，洗白康等等都是来自这个平行世界，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大堆不同时间点上的天启，著名的女版天启‘启示’也是来自6311。
不过那都是题外话了，其实康和阿卡姆里那些多重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们没有太大区别，只不过他是一个人格有一具身体，后者他们是共享肉身罢了。
“你杀不掉我，在这里，我的状态被设定为‘健康存活’，你无法改变当前这个空间的设置。”至尊康突然放松了，他又一次抱起了双臂，自信一笑：“不过我很好奇，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你们，你是什么时候在我眼皮下面搞出花样的？
松开手里抓着的托尔，苏明用光剑耍了个剑花：“能不能杀掉，让我砍一刀就知道了，至于什么时候换的人，其实只是最基础的疲兵之计。”
既然早就事先知道这里有康的存在，知道他安排TVA抓洛基，苏明当然是有所防范的，首先第一点就是要避开可能存在的监视。
弄来那几套保安制服，并不是为了要瞒过时间管理局的那些傻子，而是一开始就打算遮住每个人的脸，玩鱼目混珠的把戏。
四个保安上了交通车，四个保安下车了；保安们进入了法庭，保安们又都出来；四人分别进了洗手间，出来时变成了七个人，有两具尸体；七个人进入死去法官的公寓，一个保安去了港口，另外四个保安来找康。
那么公寓里还剩几个人？
马面雷神就是诱饵，他的离开是为了引开康的目光，就像是赌桌上偷偷换牌时引人注意的另一只手，不管是举杯喝酒，或者是搓响指叫服务员，随便干什么都行，就是制造一个机会。
从公寓离开的其实只有丧钟一个，后来发生的事情都是他的自导自演，为的就是让康以为计划得逞，进入下一步，把自己和他一起困住，接下来就是铁笼决斗的项目。
这种感觉就像是司机以为人到齐了，当场关门开车，结果车子开出去了，却发现只上来一个劫匪，正常客人一个都没有。
至于托尔嘛，大概差不多就是托运的行李吧，反正他皮糙肉厚，打起来八成也死不掉。
而且就算苏明猜错了，康想要的洛基身边还有死侍看着，同样也没有问题，他不是韦德的对手，小表弟总能把对手拉到下贱和恶心的怪圈中，再用他丰富的犯贱经验打败对方。
“那个，斯莱德，我们现在可以开打了吗？”托尔挠着自己的头发，手里举着大斧头‘战彪’这么问着。
有人冒充洛基欺骗他的感情，他想起自己还深深嗅着康身上的香水味，那简直是对自己的犯罪，他已经快气死了。
第3217章 为了荣耀
康的正面战斗力一般般，他不是什么特别强大的战士，能力更多来自于他的科技，以及他在无数时间线上收集到的一些宝物。
说成宝物也不确切，应该算纪念品吧，都是从被他击败的人那里收集来的。
虽然里面有银色滑翔者的滑板，卡魔拉的弑君剑，美国队长的盾牌，万磁王的防心控头盔之类有用的道具。
可还有许多没有用的玩意。
比如幻视的尸体，尼克弗瑞的脑袋，彼得帕克的心脏等等，这些在战斗中完全派不上用场的东西。
那还都是他早年的收藏，后来麻木了，他想要多少尼克弗瑞的脑袋，都能通过一次次分离时间来搞到，这渐渐就失去收集乐趣了，毕竟就算是弗瑞的脑袋，堆成一座山以后，本质上也还是一堆人头，贬值了。
他觉得收藏别的事物没有意思，转而开始收集这些‘现实’的本身，也就是开始玩‘造单体宇宙’这种事情了。
怎么说呢，他像是更变态一些的‘收藏家’帝梵，都是有着无限生命，从而把爱好变成松鼠症的怪胎。
苏明一直都在注意不要让自己发疯，无限的生命确实总会让人心灵扭曲，好在他虽然也杀人，但暂时还没有将敌人尸体摆在家里把玩的爱好。
也许是在太多时间线上过于顺风顺水，至尊康出门也没有携带强力道具的习惯，要是他现在突然掏出个‘终极抹除者’来，也许丧钟还要有点顾虑。
不，这种可能性已经不存在了，因为发现终极抹除者的里德在40K的众多时间线里已经被抹掉了呢，现在只剩下一个在亚马逊雨林里快乐奔跑的仿生人，平行世界的小打火机在这边没权限，所以没事了。
这是卡玛泰姬至尊法师的选择，也是维山帝认可，永恒认可的主时间线，或者说是40K选择的世界线。
那么怎么杀死一个康呢？
对付一个依赖高科技盔甲和小道具的人，方法有很多，比如针对盔甲的关节结构，针对信号电系统，针对人机交互的视觉差异等等。
不过最简单的办法，还是拜年剑法，直接砍过去就好了，毕竟丧钟早已今非昔比。
“恭喜发财！”
这是一招跳劈，原本丧钟距离康大概还有个二三十米，但随着四字真言出口，他瞬间就到了康的面前，当头一剑劈下。
至尊康确实很警惕，他立刻凭借本能躲闪，只是被砍掉了一条胳膊，而不是被分成两半。
血洒虚空，那温热的血雾喷溅在丧钟的面具上，就像是黄色晨光中的点点红梅。
但康也硬气，吃了一剑的同时，他用手里那仿佛线圈棒棒糖一样的小手枪还了丧钟一枪，正中盔甲胸口，一阵绿色光芒顿时亮起，包裹了战士的身体。
可丧钟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后跳拉开了距离，单手拍拍胸口：
“时间静滞枪吗？不错的小玩具，但它马上就是我的了。”
康是个发明家，他的许多小玩具都很有意思，这小手枪就是其一，能够停止一个生物的时间，要是用魔法来解释，就是一个便携版本的时空锚。
他还有另一把小手枪，叫分子碎裂枪，可以把人打碎成分子结构，不过显然他知道丧钟是自愈能力者，就没有拿出那玩意来丢人了。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时间武器对你无效吗？”康也后退了两步，他被切掉的胳膊在一阵光芒中消失，重新长回了肩头。
除了还是有点疼得呲牙咧嘴之外，他同样没受到太大影响。
“啊，这也要多谢另外一个你，在我刚到40K地球时就给了我热情的欢迎。”苏明从腰包中取出夜幕巨剑，将其和弑神者合二为一，仿佛夜空星辰般的点点银光瞬间亮起：“如果不是他提醒了我这个宇宙和康有关，我还真不一定会接手至尊法师这个烂摊子。”
说是烂摊子也没错，那时候的卡玛泰姬除了有古一这个强者之外，几乎没有别的优势，还有着种种内忧外患。
如果不是为了获得时间宝石和维山帝认可来反制康，也许苏明会走另一条科技路线也说不定。
征服者沉默了，他像是在思考如何应对丧钟的近身格斗，不过这时另一个人站了出来，在那第一抹光亮下，红色的披风硬是在无风环境下高高飘扬。
托尔举起了手里的大斧，朝丧钟一点头，高声叫喊道：
“让我也来与你并肩战斗！兄弟，为了阿斯加德的荣耀！雷电，回应吾的召唤！”
这种满是肌肉的高大壮汉一说话，气氛就变得热血起来了啊，丧钟个人来讲并不需要这种气氛加值，他更喜欢在安静且冷清的环境中战斗，这样更好发挥头脑的优势。
不过托尔也是一片好心，所以随便吧。
只是。
按照道理来说，这种时候就应该有一道雷当头劈下，给托尔加上各种视觉特效，让他犹如天神下凡一般顿时牛啤起来。
然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管托尔举着斧头的姿势摆了多久，也不管他是不是下不来台，根本没有雷电来呼应他的召唤。
等了十来秒后，无语的至尊法师叹了口气，他拍拍托尔的肩膀给出安慰：
“好意心领了，但我们现在实际处于虚空环境下，而闪电本质上是一种电荷的流动现象，从正极流向负极，最后正负电荷终于克服空气的阻障而连接上，巨大的电流沿着一条传导气道从地面直向云涌去，产生出一道明亮夺目的闪光，这个你能听懂吗？”
雷神眨巴几下眼睛，缓缓放下手里的武器，摇了摇头。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不是应该自己喊一声‘雷来’，然后就有闪电加身的BUFF出现吗？
“绝对的真空环境下是不存在闪电现象的，说白了就是这样。”丧钟都说出倒装句了，他吐了一口气：“如果你想要在真空中看到电光，首先要用能量形成一个隔绝外界的球体，向球体内充入惰性气体，然后拿自己当作特斯拉线圈，这样就有视觉效果了。”
“......还是不懂，不过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妙尔尼尔，我就无法在太空中叫来雷电对吧？”
托尔的大脑自动过滤了99%的有效信息，似乎只听到了‘no’这个词。
但他并不失望，反而更激动了，一拍胸口再次发出了类人猿风格的吼叫：
“那我就作为一个普通战士投身沙场！哪怕手中没有武器，我也会用爪牙战斗到底，为了阿斯加德！为了不负奥丁之血！”
说完，他带头冲锋，那犹如小茶几桌面般的大斧头高高举过头顶，带着惊人的势头向着康砍去。
之前被征服者欺骗，托尔丢人的一幕幕都被丧钟看到，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亲手杀了康，用敌人的血来洗刷那份耻辱！
然后...他就挨了一枪，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整个人仿佛都变成了静止的蜡像。
第3218章 求生或求死
“啊，真是聒噪的神灵。”康放下了手里的枪，重新从身后掏出一把方头锤子握在手中：“我不喜欢仙宫人这一点，本事不大，声音不小。”
苏明拎起僵硬的托尔，把他丢向身后让斗篷卷着，就像是阿萨神族从战场上带回勇士尸体的传统一样，区别只在于他还没死。
“你也差不了多少，纳撒尼尔，要是在这里的是奥丁而不是托尔，我猜你不敢说这话。”
被称呼原名的康眯了一下眼睛，但很快摇摇头，举起手中的锤子。
“雷电，给我力量！”瞬间天空中雷电弥漫，将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银光，在电闪雷鸣中，他大声问道：“让我们开始第二轮吧！丧钟，你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那么你可识得此物？”
被叫到的至尊法师侧着脑袋让绞杀掏耳朵，手中的巨剑也举了起来：
“我可没说过自己是全知者，只是情报稍微多一点而已，不过恰巧，我也认识你手里的锤子，失格雷神锤，也就是悚尔（Thorr）之力，对么？”
失格雷神之锤是从某个平行宇宙穿越到616地球的，一支邪恶复仇者入侵过地球616来着，其中的邪恶雷神使用着它，后来这波恶棍全灭了，但锤子留在了616地球，正常的现实中，它现在应该正在那边的‘不举’托尔手里，于多元融汇时期继续战斗。
它拥有与喵喵锤一样的能力，并且也有着铭文加持，需要满足条件才能被举起。
不过和正经的喵喵锤不同，它上面雕刻的符文之语是‘唯有失格之人才有资格举起此锤，雷霆闪电相伴，悚尔之力加身。’
所谓的失格之人概念很宽泛，不符合常识和规范的人，堕落超出了限界的人，失去尊严和体面的人，被人背叛的人，全都算是失格者。
征服者康不知道从哪个时间线上获得了它，而且显然是打算用它来和丧钟较劲。
怎么说呢？如果他在过去拿着不正经喵喵锤，冒充托尔刺瞎自己的眼睛，再把自己吊到世界树上七天不死，骗过尤克特拉希尔，换来符文之力变成‘符文王’的话，苏明可能会有一点点压力，毕竟那相当于直接对抗古神的规则了。
可惜，康是个科学家，他不懂那些，捡到个失格锤就像是小孩捡到枪一样，知其然，却不知所以然。
而且靠外物获得仙宫神力，也说不好世界树认不，要是不认，那戳眼自残就白瞎了。
“......”康显然自负过了头，他对于丧钟的水平预测太低了，像是完全没料到地球40K的人会知道地球616的事情一样，他只剩下沉默。
但是雷电都招来了，感受着身体中那澎湃的能量，他跃跃欲试，反正自己死不了，那就碰一下试试？
悚尔之力强化了他的躯体，让他有了超越绝大多数凡人战士的雷神之躯，大大弥补了他弱于近战的短板，所以他起飞了，拎着锤子准备对丧钟也来个跳劈。
可就在他腾空的下一秒，还来不及感受飞行带来的速度感，他的眼前就浮现出一轮巨大的黑色太阳。
那翻滚着的苍白日珥如浪潮般舒卷，惨白的光芒下，迎面飞来的是银光一闪。
幻象来得快去得也快。
至尊康被这一剑切成了标准的两半，而且就像是医学院的解剖标本一样，创口处没有一滴血，反而可以看到内脏在蠕动，血液依旧正常循环。
下一秒，那个黑乎乎的共生体就攥着一枚棱柱形的巨大绿色水晶压在了他身上，将水晶往他两半身体中间一夹，把人做成了热狗的模样。
康开始感觉到身体内有什么东西开始流逝了，被这枚水晶抽出，就像是有东西在吸他的血。
一种四肢发寒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直觉意识到不对劲了，可是偏偏说不出哪里不对。
自己拿出什么，丧钟都认识，可敌人拿出道具来，自己却不认识了。
究竟谁才是时空穿越者？
仿佛是看到两半身体上那同时投出的费解眼神，丧钟收起了武器，来到了康的身边，低着头看他，那红色的菱形目镜随着其呼吸忽明忽暗。
“果然，杀不掉的东西，会被卡通化地切片，且被认定为正常存活。”
“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控制不了身体？”康想要挣扎，但是除了嘴巴、眼睛和脑子，他彻底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丧钟把身后的托尔拿过来放在看不见的平面上，像是坐着一根树干那般，坐在僵硬之人的背上：“我是个共生体宿主，而你的每一个细胞都被绞杀控制了，你身为人类就逃不过它的捕猎。”
因为康确实健康地活着，这个空间的规则并没有试图重组他的身体。
“嘤。”小豆芽笑了，它咧开满是尖牙的嘴，发出嘶嘶的吸溜口水声。
“另外，这根石头柱子是鲁尔水晶，它是生命原力的结晶体，而我正在抽取你的生命给它充电。”
开始解说的丧钟将胳膊支在膝盖上，托着自己的下巴看充电过程：
“无时间领域会让你一直活着，只要你不想死，我也许还真的杀不掉你。不过不要紧，反正这里相对外界的时间是静止的，我有的是时间陪你好好玩玩。现在跟我说说吧，你操纵TVA抓捕一个个洛基，是打算把他们当作末日锁（doomlock）使用吗？”
末日锁，地球616的杜姆所研究的一种学说，认为存在概念层面上的多元毁灭抑制剂，在时间终末到来时，只要打开这扇锁，就能寻找到新的出路。
不过他理论中的末日锁，是分子人，具体怎么用，其实‘开锁’就是‘死掉’。
“......”征服者康没有说话，甚至还闭上了眼睛，一副硬汉的模样。
只是生命从体内无限流逝的感觉，显然让他很不平静，蓝色的脸皮下，肌肉一直在跳动。
“呵呵，我就喜欢你这种冒充硬汉的人，了解我的人应该都知道，我最擅长的不是杀人，而是诛心，我会慢慢地让你觉得生不如死。绞杀，读取他的记忆，然后给他灌输一些他自己是从小吃翔长大的记忆。”
听了这个说法，康的眼睛一下就睁开了。
“嘤？”
别说是他，就连绞杀都愣了，它过去没有吃过蛆，哪知道吃翔是什么感觉啊？
见到它也懵逼，丧钟拍拍自己的脑门：“怪我，是我不严谨了，你就给他灌输一些从小吃死侍长大的记忆吧。”
懂了，绞杀斜眼一笑，露出了小黑豆版本的滑稽表情。
第3219章 吃干抹净
如果问一个变态的刑讯专家有什么梦想，那八成应该就是希望手下的犯人命足够硬。
很多人总是熬不住上刑，那执刑者的一身好本领发挥不出个三四成，目标就没了，多扫兴啊？
现在这种情况就很好了，只要康自己不想死，那这片空间就不会让他死，苏明正好可以在他身上练练从蝙蝠侠那里学来的手艺。
蝙蝠侠很擅长带给别人恐惧，方法就是通过施加痛苦，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方面，他都玩得不错。
不过对付康，需要稍微改变一些细节，毕竟这个人最恐惧的其实是另外的一群自己，是超出他预期的东西，是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这都是心理方面的弱点，所以折磨人的工作还是要依靠绞杀来完成，通过它的触手来摆弄别人的记忆和思维，将之变成一个废人。
这个过程不能太快，就要让康自己感受到那个过程，感受到自己慢慢变成蠢货，变成疯子，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最终只剩下恐惧......
苏明要做的，就是把自己变成另一个康的模样，抱着胳膊在旁边指导绞杀干活而已。
在这里，时间没有意义，一切都无比漫长，而痛苦和恐惧也同理，就像是个黑色的漩涡，席卷着受刑人的理智，慢慢侵蚀。
不知道过了多久，坐在僵硬托尔背上的丧钟都有点犯困了，绞杀突然传来了消息，康终究还是放手了，自愿改变了这个空间的属性，让他自己死去。
毕竟作为一个人死去，还是作为一个白痴活下去，二者只能选择其一，甚至还有倒计时，那是绞杀的触手在他脑子里蠕动的声音。
身为科学家，害怕自己变成白痴也是正常的，他终究还是选了前者，作为人去死。
只是谈不上什么体面罢了。
切成两半的尸体此时内脏撒了一地，各种体液混杂在一起，还冒着小小的气泡，大概是消化液在腐蚀他的血肉，就像是诉说着人的脆弱。
也许有一天，这个康还会在某个时间点上复活，也许还有另外的康会找上40K地球，但是苏明无所谓，他只希望下次哪个康再来的时候，能多带一些东西。
“小手枪不错，以后给你用。”
捡起鲁尔水晶，甩了甩上面的血液后，丧钟又将两把小手枪从康背后的枪套里拔出来，递给绞杀把玩。
“嘤。”
绞杀一直就喜欢枪械，虽然它名字听起来是近战类型，可最爱的还是远程攻击。
“嗯，失格锤对我没什么用，回头给黛西玩吧。”丧钟又把一旁的方头锤子捡起，在手里掂量了几下：“狂暴战就应该双持，我也很好奇仙宫之力和悚尔之力能不能叠加。”
“嘤。”
乖巧的绞杀一边应和着宿主，一边摆弄着手里的时间静滞枪，又朝着托尔来了几枪试试效果。
因为是能量武器，这玩意没有后坐力，它还是更喜欢拉大栓的那种感觉，稍微有点遗憾。
挨打的托尔也没什么变化，他还是一样不能动弹，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对外界的感知。
康的绿色盔甲和紫色头盔都被砍成两半了，而且这种颜色搭配估计只有小丑和卢瑟才喜欢，苏明就不要了。
永远水晶的碎片，拿走，自己不用也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对了，康的鞋子不错，扒了，送给杰西卡，让她拿到二手市场上卖掉，也许还能值顿饭钱。
毕竟在地狱厨房，为了一双鞋杀人的情况很常见，死人鞋和死人衣服的市场挺成熟的。
把能捞走的东西全部捞走，确定康的尸体上没有什么油水了，就让绞杀把他的脑袋嚼了，接着丧钟扛起当长凳的托尔，拍拍自己的左手小臂。
康死了，也没有另一块水晶碎片和丧钟对抗，现在这个小空间就完全是苏明控制的了。
周围场景变化，两人重新回到了那片仙宫小树林的幻景中。
“差点还忘了，这套投影设备不错，带回去装家里，以后和琴酒拿它看电影有用，斗篷去找到它，给我扒了。”丧钟扯下身后的披风，让它也找找的投影仪的电源在哪里。
................................
回到法官受害者的宿舍时，死侍他们三人正在打扑克，杰西卡的小脸上贴了好多纸条，可其他两人好像从没输过。
“不玩了！”
看着丧钟扛着一个直挺挺的红披风壮汉回来，就像是斯巴达战士的尸体被放在盾牌上用披风盖着送回家乡一样，女侦探丢下了手里的牌，朝桌子上的牌堆里一抹。
把手里的托尔丢给洛基，苏明无语地反手关门：
“你怎么会想到和他们俩打牌了？这不是找输吗？”
“我之前不知道这一点，我还以为我能算牌已经是很厉害的了。”女孩吹了一下脑门上贴着的纸条，翻了个白眼：“可是这两人都不对劲。”
她严厉谴责洛基和死侍，并且怀疑他们打得是魔法扑克。
“洛基是狡诈之神，任何可能钻空子的游戏她都可能作弊。”丧钟帮她摘掉脸上的纸条，笑着摇摇头：“而韦德以前是少年兵，在非洲帮军阀打仗，你觉得在那种地方除了喝酒打牌玩女人，他们还能干啥消遣？”
“异议！”
死侍突然站了起来，他一甩脖子，贱兮兮地笑了：
“还有人玩男人，虽然我的菊花只有表哥你和我的女朋友们可以使用，但我当兵那会，队伍里是什么怪胎都有的，他们经常互爆来着。”
苏明笑了一声，靠在门边上看着洛基猛抽托尔的耳光：“那还真是未曾设想的道路呢。”
“别的不说，我小时候那可是帅呆了，很多黑叔叔都想对我下手，你懂的，我的近身杀人技术都是那时候练出来的。说起来还真怀念啊，在非洲我杀上几百个黑人，大家都说我干得漂亮，可是回了美国，我要是杀一个黑人，他们就说我种族歧视，这边生意是真不好做。”
说着说着，死侍就走神了，他甚至还开始怀念起当年的苦日子，难道是忆苦思甜？
“这个还不简单吗？谁这么说，你就去杀了，直到杀得没人再指手划脚不就行了？”丧钟摸出一根烟点上，缓缓吐出一个烟圈：“能力越大，就是选择越多。”
第3220章 好哥哥
“丧钟，你帮我看看，托尔他好像被石化了。”
又是扇耳光，又是用脚踹，洛基折腾了大半天，她还是没有让托尔恢复过来。
“他的时间被暂停了。”丧钟拍了一下胸口，绿色的微光一闪，他就继续抽着烟：“好在，这里的时间现在我说了算。”
恢复正常的托尔果然顺着惯性，用大斧头把沙发给劈了......
见到哥哥没事，洛基又开始阴阳怪气了，开口就是绿茶婊的语气说：“呦，我愚蠢的哥哥，这是跟谁生气呢？不喜欢这个沙发就要砍了它吗？你好有威严啊，真给我们阿斯加德长脸。”
可是托尔的智商，就不应该和他绕弯说话，他愣了一下，像是才看清如今的情况，老脸一红，却顺坡下驴般直接一口咬定：
“对，我就是不喜欢这个沙发，它该死，没错，你说的对，为了阿斯加德的荣誉！”
狡诈女神无言以对，她紧紧地抿住嘴唇，像是没想到托尔连脸都不要，直接顺着台阶就下来了。
所以她只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蓄力大招。
但这里没有魔法，她暂时没有什么好主意玩弄托尔，只能等回去了再说，一定要让这愚蠢的哥哥刻骨铭心......
“好了，你们兄妹二人相见，是打算亲热一会？还是跟我走？”丧钟掐了烟头收好，拍拍身上的烟灰：“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跟我一起去玩玩时间管理局的三神牌电脑，我请你们上网。”
电脑出问题了怎么办？任何一家网吧的网管都会告诉你相似的答案——重启！
三神这破机器也该淘汰了，不过时间管理局这地方还是不错的。
“表哥，我刚才想起来，我好像还约了彼得打游戏呢。”死侍的脑子不知道又搭对了哪根筋，他突然回忆起了什么：“我们这就赶紧去网吧，你认识路吗？”
“绞杀把康的脑子吃了，你说呢？”苏明笑着打开门，首先走进空荡荡的走廊：“跟我来吧，接下来我会接管时间管理局，让副官来运营它，也算是给忠嗣学院的学生们找个实习基地。”
有了时间管理局的设备，普通人无需掌握魔法也能来往时间点了，以后忠嗣学院毕业的孤儿们，就有了上星舰或是进入威尔逊企业之外的第三种选择，那就是来这里当时间特工。
“你对他们真好啊，我都吃醋了。”
面罩下的死侍撅起了嘴，眼巴巴地看着表哥，两个肩膀还扭来扭去地进行撒娇动作，当然，丧钟已经预判了他的动作，下一步就该搓手指加钱了吧？
所以苏明转过身去，用意志力压下想吐的感觉：
“我知道你最近没钱，等接手了这里，我腾出一座尖塔给你做结婚的场地，在时间的起点结婚，看着外面虚空的黑暗风景，接受宾客们的诅咒，听起来怎么样？”
好像有哪里不对。
但死侍的红色面罩上出现了两道显著的湿痕，两个小白目镜也变成了荷包蛋一样的波浪状，他吸鼻涕太过用力，以至于上面进气的同时下面还放了个屁，声音都不由地颤抖起来。
他扑了上来，从背后抱住丧钟的腰，隔着面罩亲他那宽阔的后背，动情地诉说：
“斯莱德，我爱你，你是宇宙里最好的表哥，么么么么......”
“噗噗噗噗噗......”
这是匕首反复进出某人腹部的声音，绞杀的触手滑了，毕竟韦德实际上亲的是它啊！贱人亲了多少下，它就捅了对方多少刀，直到红黑佣兵倒地不起。
...........................
半小时后，丧钟和洛基回到了卡玛泰姬。
所谓的三神根本不是副官的对手，通过绞杀的物理链接，向对方的服务器中上传一份副官的分体程序，只是几分钟后，那三个机器神灵就变成了过眼云烟。
智能AI嘛，又不能离开多元宇宙，老老实实地玩科技就好了，非要走信仰的路子，搞得啥啥都不行。
像时间之初那种好地方，还是应该有德者居之，相信副官应该会给那些特工们带去福报一样的美好新生活吧。
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鼻腔中死侍的臭味仿佛才渐渐散去，苏明放松地吐了一口气，把手中点心塞进绞杀的嘴里。
死侍他在知道有了免费结婚场地后很开心，他说要自己留在那边布置，至于托尔和杰西卡，则被他不要脸的跪地求助留在了那边，确切来说，是跪在地上抱着他们的腿，不帮忙就不准走的那种。
杰西卡虽然是个成熟的小姑娘，但毕竟退学也没几年，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为了留下她帮忙，死侍还把她的鞋子扒了下来，塞进自己破开的腹腔中，让她走不了。
至于托尔，虽然想要和洛基一起回来，但丧钟说要带洛基去办点正事，他才想起来自己在地球上连住处都没有，无处可去。
韦德又拿出两人当年的交情来说事，当年托尔和洛基是和他一起住在阿芙家的地下室里，那是大家一起看成人录像带的交情啊，必须也留下帮忙。
也许托尔是脑子不太好，但这人也有优点，他特别讲义气。
在得知马面雷神也在那里后，他一拍胸口，不光自己留下帮忙，还拖着贝塔他们全族一起留下帮忙布置婚礼现场。
“吸溜。”
古色古香的会客厅里只有苏明和洛基，焚香的云雾缭绕之间，那女神仪态端庄地发出了吸溜茶水的声音。
阿斯加德平常都喝酒，热茶对他们来说有点烫，洛基其实是猫嘴来着，喝茶更像是在吸凉气。
“副官，多元融汇的进展如何？”
苏明摸着面前茶几边角的松鹤雕刻，那里在过去被他把玩得很圆润，红木闪闪发亮。
因为卡玛泰姬有无线网络设备的全覆盖，所以副官直接投影到了他的面前，甚至还绕过桌子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
“还剩下五个地球，警长，杜姆博士那边十分争气，他的毁灭计划由灭霸执行起来没有问题。”
“五个吗？很好，不过灭霸没有和616的复联有个什么结果？”苏明自己吃了一块点心，毕竟不能光看洛基吃嘛，这是莫度大老远买来的呢。
“原本616的史蒂夫打算带人和黑暗教团拼了，尤其是黑豹更是发了疯，但铁人和英国队长阻止了这场内战，虽然双方交战来了一轮，但都没有太大损失，对了，那个英国队长说星光堡垒被超越神族攻击，已经垮塌了。”
人偶微微一笑，她的两只小手叠在桌面上，可实际上她现在没有实体。
至尊法师心中默默计算了什么，开口说：“地球616的英国队长啊......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帮我联系一下梅林大师，我要问一下星光堡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