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8章 第二轮回
见到全员齐备，又看看亚魔卓在门外守着退路的背影，丧钟飞起来按下了墙壁上的巨大按钮。
伴随着水流和轰鸣声，被机关驱动的远古‘电梯’开始快速下降，但恰好是让人不会感觉到失重的速度，所以大概猜测一下，距离深入地下还需要点时间。
原本还打算教育钢骨几句，可这孩子像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刺激，现在一副呆傻没有回神的模样，苏明觉得还是让他自己缓缓吧。
想要救妈妈，这种错误连巴里都犯过，更别说年轻的维克多了。
尽管在梦境中尝试这么做十分可笑，但是，苏明能够理解人们想要挽回遗憾的想法。
只可惜......现实中做不到的事，就想在梦里做，可在梦里依旧做不到，那就有点太惨了。
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先把该给钢骨的这顿骂存着吧。
等什么时候他心情好点了，出门的时候要是先迈左脚，再把他骂一顿......
“好了，大家都看过来，刚才猜对的人，把那包糖分了吧，一边吃着，一边听我说说下一关的事情。”
丧钟开始拍手吸引众人的注意力，把甜头先给胜者尝尝，同时讲起了接下来的安排：
“第二道轮回，其概念是‘过去的大地’，用你们可以理解的方式来说，就是一个附属于赛博坦尼亚的维度。”
“请等等，至尊法师，你说的是赛博坦尼亚，而不是埃坦尼亚吗？”希瑞公主握着哥哥的巨剑，她的白裙让金发显得更加耀眼，只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却满是疑惑。
她出生在埃坦尼亚，却在以希利亚长大，对于这边的情况，有点陌生。
即便在进入神庙之前，丧钟给她讲述了关于蛇人们的世界，但现在再次听到赛博坦尼亚，她还是觉得陌生。
“没有错，当艾坦尼亚‘覆盖’掉赛博坦尼亚的时候，过去那些概念也就成了旧时代的垃圾，佐拉进行了一次废物再利用，用它们形成了六道关卡。”
丧钟抱起了变小的猫咪，低头勐吸一口，又接着说：
“除了梦境是两层世界共用的之外，剩下的那五道轮回，其实属于已经死去的赛博坦尼亚。”
“这......我们会遇到蛇人吗？”
毁灭军团等人没有疑问，他们只要知道是个附属维度就行了，而希瑞则更在意会不会遇到旧时代的残党。
因为在很多传说故事里，埃坦尼亚的地下是十分恐怖的地方。
打井挖出了屠村的怪物，挖矿引发了上古炸弹爆炸，诸如此类的事情，都由人们口口相传，广为人知。
和埃坦尼亚比起来，以希利亚简直就像是冰山上的雪莲花一样纯洁，地底虽然也有怪物，但可没有这种‘历史沉淀’，甚至还能够诞生出猫人这种可爱生物。
作为镜像宇宙，以希利亚并没有完全照抄母本宇宙那些失败的地方，它算是改进版，是佐拉准备的自留地。
“蛇人的残党啊......有，不过在地下时，你最不用担心的东西就是蛇人了。”
回答公主的同时，男人笑着靠在一旁巨型椅子的腿上，就像是靠着一根巨大的烟囱：
“尽管蛇人残忍狡诈，阴险卑鄙，懂魔法和科技，但在地下，它们也只是食物链的最底层，比他们强大的怪物比比皆是。我们往往把一个世界的自我覆灭称作‘大灾变’，就是因为这种时候，种种濒死的概念和规则往往会创造出一些畸形的玩意来。”
“可以理解。”卢瑟插了一句，他抱着自己的胳膊，下巴微微抬起：“就像是当初nazi战败之前，他们搞出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末日武器，都是为了拼死一搏。”
其中有些黑科技的玩意，直到今天还有研究价值。
“喵，我们老家那边的噩梦维度也是一个道理。”变成猫仔大小的梦也说了这么一句话，它举的例子更加贴近眼前状况一些。
可是丹尼尔不想提任何关于‘噩梦’的事情，他想起那个就头疼，大概那玩意就是上一代睡魔死前留给他最大的麻烦了。
没人知道为什么初代睡魔会吧噩梦都集中在一起存放，这种感觉有点像是人把自己从出生以来剪下的指甲全部收藏在一个小盒子里，放在枕头边上一样。
如今，初代睡魔死了，丹尼尔继位后想要丢掉这个垃圾盒，却发现前任的多年积累已经让它变成了垃圾山，根本处理不掉了。
不管两个梦都想了什么，总之丧钟这么一番解释下来，大多数的人都听懂了，或者说有人没听懂，也根本不在乎。
只有公主还想要深究，她看看身边的巨大房间，又看看自己手里的剑：
“那我们具体该怎么做才能通过‘大地’呢？”
“问得好，你问我这个，就算是问对人了。”苏明笑着把怀里的猫给达米安玩，冲着公主点点头：“以后你不需要问其他的，你只需要问‘丧钟，我们该怎么办’？这样就够了，我直接给你答桉，更节约时间。”
希瑞点点头，她抿了一下粉嫩的嘴唇：“我们该怎么办？”
她学的很快，已经进入放弃思考的节奏了。
“我们去找一艘船，那就是离开‘大地’的办法。”
丧钟也不说什么来龙去脉，直接把答桉丢在了大家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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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型机关带着众人不断下降，在达米安的安慰下，钢骨的状态渐渐好转，此时正在把白色长发上沾到的鼻涕和眼泪擦掉。
毁灭军团则澹定得多，他们并不怕战斗，反而有点跃跃欲试，想要试试埃坦尼亚本土敌人的强度。
伴随着石材的轰鸣声，机关下降的速度减缓了，面前又一次出现了一扇开了条缝的大门，众人鱼贯而出。
在最后一人离开后，又是一阵爆响，身后的机关开始归位，那门扉骤然关闭，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家此时站在一片灰色的死寂大地上，放眼望去，能够看到的都像是利齿般的尖锐高山，以及一望无际的黑暗。
天空中有着澹澹的光，勉强能让人看清东西，就像是朦胧的月色。
只不过抬头看不见任何天体，这光并不是自然产生的。
荒原上吹来的风，居然有着浓烈的腥味，和这个彷佛已经死去的世界有点不搭调。
也许是电梯的动静惊醒了沉睡于这个维度中的什么东西，远方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吼叫，随后，一切再次归于沉寂。
第3929章 陆地上的飞行
低头就能看到海量的脚印，说明新神们还在众人之前，这一串脚印蔓延向远方，他们似乎走向了刀锋般的山脉深处。
“斯莱德？”
卢瑟用目光询问，是不是要跟上这些脚印。
“不，他们一开始选择的方向是错的，我们往反方向走。”丧钟说完就示意希瑞带路，因为此时力量之剑已经光芒大作，指出了众人应该走的方向：“因为这个维度是个球体，他们朝那边走，虽然最终也能抵达目的地，却是绕了远路。”
光头还是缺了点情报，脑子里也大概没有‘世界主角’这个概念，所以他不了解希瑞都能做到什么。
拿着力量之剑并能成功呼唤了辉克之力，她是佐拉选中的人，有世界意志罩着，就是人形外挂和万能钥匙，还有指南针的作用。
苏明专程去以希利亚把她带出来，还给她帮忙搞定了家庭事务，那可不是为了日行一善或者亲近童年偶像，而是接下来用得到她。
她是路痴，还有点单纯，可这都不重要，有辉克之力就够了。
“它好像在引导我去那边。”希瑞闭眼感受了一会宝剑传来的心灵感应，随后指了方向：“确实是和入侵者行动的方向相反。”
“走，不用多说，辉克之力不会坑你。”丧钟很干脆，搂着达米安就上了刚刚完成变形的钢骨飞车，还招呼大家都上来，没必要靠双腿环绕维度。
毁灭军团的人也没有什么异议，毕竟他们原本就不认识路，丧钟说怎么走，大家怎么走。
于是，一行人就在这灰色的荒原上，开始了第二次的豪车旅行。
不过，这次的旅途就不那么平静了，飞出了没有多远，车里就突然有警报声响起，接着就是勐地一抖。
“发生什么了？”
苏明手中的酒水都没有洒，可他还是没好气地询问钢骨。
“有怪物袭击，它们封锁了这片天空。”车载电视中出现了钢骨的光膀子形象，向车厢里的大家汇报了原因，并且开始播放360度车载探头拍到的景象。
原来在众人前进了路线上，出现了很多貌似石像鬼的元素生物，数量非常多，速度也很快，铺天盖地般袭来，就像是骤然有乌云笼罩了大家。
它们会落到地面上抓起巨石，接着再次升空，旋转身体后甩出这石头，向飞车发动攻击。
也有一部分怪物没有丢石头，而是爪子里拎着巨型石笋飞来，似乎打算撬开铁罐头看看里面有没有吃的。
面对数万只怪物同时丢出的石块，钢骨虽然尽力躲闪了，但人生中第一天当飞车，他控制得不是那么熟练，所以还是挨了一下。
车子很坚固，设计得也不错，只不过被十多吨的巨石以超音速砸中，难免还是会抖一抖。
“我去解决它们。”
塞尼斯托站了起来，他直接在高空中拉开车厢的门，黄灯戒指骤然亮起。
随着恐惧蔓延，他的嘴巴也异常地变宽变大了，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张嘴时更是露出了满口尖牙。
他的瞳孔变成了黄色的竖瞳，纵身跳出车门，飞行时带着刺耳的尖啸声，让人本能地寒毛直竖。
黄色光芒构成的诡异生物浮现在他的身后，巨大的多节虫类外形，那是视差怪，DC的恐惧情感具现。
在当年的灯团战争之后，位于科瓦德的黄灯总灯炉爆炸后，视差怪就一直寄宿在塞尼斯托的身体中，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恐惧，以及近乎无限的能源。
视差哈尔很强，这个苏明知道，《零时》大事件差点摧毁多元宇宙嘛。
但视差塞尼斯托也不差，对付几万只元素怪物绰绰有余。
尽管有‘我和科比合砍八十分’的嫌疑，可谁叫视差怪现在就认塞叔呢，能让这种鬼玩意长期附身还没发疯，能控制住视差怪这也是人家老塞的本事。
“行了，塞叔的能力我是相信的，按希瑞公主指的路继续前进吧，慢慢飞就行。”丧钟又抿了一口酒，准备继续之前的闲聊，还嘱咐钢骨说：“战斗过程就不用看了，无非是黄灯戒指‘采矿’的过程罢了。”
貌似石像的元素怪物，鬼知道它们那么重是怎么还能飞起来的，但这不重要。
在透过车窗看到疑似畸形金色皮皮虾外形的视差怪，一爪子拍碎了路线上几百只怪物的时候，苏明就知道没有看战斗细节的必要了。
这些元素生物就是这里的土着，生活在已经死去的概念之中，它们太过时了。
对于使用冷兵器的人来说，石头怪物是挺硬的，但放在高级能量使用者面前，比起沙滩上的些许积雪也差不多。
车辆再次启动，慢慢地跟在视差怪后面悬浮前进，只不过当钢骨看到视差怪时，他总会感觉内心中的恐惧不受控制地升起，所以车子的飞行有点抖，不是那么平稳。
但结果是好的，就像是丧钟所说，这些拦路的怪物并不是黄灯军团长的对手，在被碾碎了差不多一半之后，剩下的怪物纷纷哀嚎着逃走了。
它们怪叫着，像是恨不得爹妈多给它们生一对翅膀那样，以极高的速度消失在远方的黑暗中。
哦，它们是元素生物，严格来说没有爹妈，那没事了。
带着浑身杀气的黄灯魔重返车厢，红脸的汉子又变回了原本那优雅高傲的模样，就像是视差怪从未出现过一样。
“来来来，老塞，我们敬你一杯。”丧钟用原力控制着酒杯飞向灯魔，笑着招呼大家给塞叔请功：“干得漂亮，你的空战技巧以及对黄灯的使用，足以做哈尔永远的教官了。”
“哈哈哈哈......说的好，斯莱德，你真的很有眼光，我佩服你，来，我敬你。”
听了丧钟的吹捧，塞尼斯托开怀大笑地举起酒杯，客气地回应着，酒到杯干。
他平时不爱笑，往往以严肃的形象示人，但实际上，只要夸他比哈尔强，他总会很高兴。
酒瓶再次被用原力举起，给功臣再倒一杯，丧钟一边和老塞商业互吹，一边还不忘催促没眼色的钢骨一句：
“维克多你愣着干啥，看不懂气氛吗？赶紧搜索车载电脑的曲库，给我们放一曲《好日子》，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第3930章 陈年破船
这个维度中的元素怪物们有智商，这是个好消息，至少它们足够聪明到能感受恐惧，并且在黄灯面前落荒而逃。
这省了不少事，毕竟杂兵虽然打起来容易，但打多了也累。
尤其是石头人之类的怪物，身上几乎不存在任何有价值的部件，和他们打就是纯赔本生意。
随着《好日子》的歌声响起，大家都挺嗨的，尽管能听懂中文歌词的人只是少数，可是欢快喜庆的曲调是人类共通的，能够通过音乐感受到情绪，这也是人类的共性之一。
就这样推杯换盏了几轮，在豹女抓着自己的尾巴开始跳扭扭舞的时候，希瑞表示大家抵达了目的地。
没有怪物挡路，飞车还是挺好用的。
杨婆婆型载具缓缓降落，车底盘下的矢量喷口掀起了一圈环形的尘土，就像是一阵灰色雾气。
众人下车，观察着眼前丧钟要找的东西，此时力量之剑上冒出的幽光也如箭头般指向它们，还一闪闪地给着提示。
只不过，不明真相的人们表情各异。
“这是什么破烂？”作为科学家的卢瑟第一个开口，他不屑地摇着头：“一处丢弃废弃飞艇的墓地吗？毫无价值。”
就如同他说的那样，辉克之力指引众人抵达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山谷，这里有着众多的船只残骸，只不过要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破船上还系着钢索，连在各自干瘪的巨型气囊上。
“这就是名副其实的‘飞船’，原理就是把船绑在一个气球下面，简单，却实用。”苏明的目光扫过一众残骸，挑选了一艘相对完整的，迈步走去：“直到今天，埃坦尼亚和以希利亚依旧有这种飞艇在运行，除了速度稍慢，抗打击能力几乎是零之外，没什么大毛病。”
“嗯，我们起义军也有一艘这样的飞艇。”希瑞点点头，她也看中了丧钟挑选的那条船，跟着他往前走：“只不过比这个新得多，很可靠的。”
走在最前面的丧钟撇了一下嘴，没有拆穿她。
如果说这里的飞船大概废弃了一千年，那希瑞她的那艘起义军飞船差不多就是废弃了九百年的样子，远远不到‘新得多’的程度。
不过霍达克已经被控制，以希利亚的战争业已结束，起义军那唯一一艘‘旗舰’将来跑跑旅游路线的话，应该还能用些日，发挥余热。
“我们要坐这种飞船离开‘大地’维度吗？”奥姆扶着自己的鱼叉，蹲在了一旁的灰色地面上挠头：“那为什么不乘坐钢骨飞车呢？”
在他看来，如果是要飞，那自然要选有娱乐设施的载具啊。
这破船，一眼看上去就光秃秃的，里面什么都没有，简直就像是人类公园里划的那种玩具。
作为一个亚特兰蒂斯人，奥姆非常懂船，不管是水上还是水下的载具，他都有发言权。
“注意审题，我的朋友。”丧钟踏上了破船，拍了拍船舷，确定它不会升空后碎裂，接着就让绞杀给船身上垮塌下来的气囊充气：“这个维度被称为‘大地’，这其实就说明了答桉，你常识中的‘飞离’是行不通的，必须得依赖这些东西。”
绞杀的触手流向了气囊，它开始呼哧呼哧地给其中吹风，快速修补漏气的地方，直到气球飞快变大，船只开始轻轻摇晃。
这船只墓地中已经有一片空地了，那里有很多脚印，说明新神们已经开走了不少的飞行船。
有点奇怪了，按理来说，DC宇宙的新神应该不会对这边如此了解的，看来他们也找了带路党啊。
“之前我们遭遇的那些石像鬼，它们确实没有在战斗中拉升高度。”塞尼斯托靠在船舷上，慢条斯理地擦拭自己的灯戒玩：“最多也就离地面二百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限制了它们，因此我也没有选择越过那个高度。”
老塞过去经历过的战斗不计其数，他的战斗直觉非常强大，而且脑子转得也足够快。
当他发现那些石像鬼都在二百米高度以下飞行，哪怕把空间挤得满满当当，也没有哪怕一只飞向更高空时......
他没有选择自作聪明地升高自己，去占据高点，而是选择了和对方平层交战，遵循未知的游戏规则。
确实，他不知道上升超过二百米会发生什么事，但本地土着们没有那么做，就必然有其原因。
“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比如超过那个高度就会暴毙什么的，只是因为，这个维度的概念是‘大地’，所以更高处的天空是‘背景贴图’而已。”看着绞杀在那边忙活，苏明自己则和塞叔聊起了这里的规则。
他从腰包里掏出一颗鸡蛋，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给众人看看，随后将它丢向了高空。
鸡蛋快速地飞行着，直到达到了升限，像是撞上了空气墙，然后啪叽一声裂开了。
有超级视力的人可以看到，黏煳煳的蛋液还粘在了上面，一点点地往下滴答着。
“原来如此，所以我之前要是选择上升，最多也就是撞到头。”塞尼斯托的红脸上露出了有些无语的神色，他叹了口气，同时觉得构造这一切的佐拉似乎不太正经。
“所以，我早就说过了，想要通过六道轮回，依靠的不是武力，而是头脑。”
丧钟这时才正面回答海主的问题，他拍拍手上的灰尘：
“下一道轮回是‘天空’，但那是另一个维度，如果光想着在大地维度中上天，从而直接往上飞的话，无疑就落入了语言陷阱，这个谜题不是这么解的。”
“原来如此。”海主也上了小船，一边四周打量，一边摸着自己的五叉戟：“那我们该怎么办？”
“其实谜底就在谜面上，这里是大地维度，我们想要离开这里，就要通过大地。”苏明招手示意所有人上船，这些飞艇虽然都是破烂，但这个维度的规则中，其实只有它们才是被认可的交通工具。
钢骨飞车，那是钻了漏洞，还因为希瑞在车上，宇宙意识给了点特殊照顾罢了。
要是真的走标准试炼流程，那可是要步行半个维度，经历千难万险才能到这里的，那才是标准的奇幻英雄的故事模板。
就是那种拿着村里最好的剑，一个人踏上未知的探险之旅，在路上遇到各种遭遇的故事。
只不过，现在有一群坏人想要对星辰之种下手，宇宙意识想要让希瑞快点过去救场，所以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大家乘坐飞车走了捷径。
但这也是有代价的，那一大群石像鬼就是使用载具的代价，因为冒险之旅上不能不遇怪，所以世界意识大概是把一路上该遇到的怪一次性都刷给大家了......
如果经常跑团的话，会发现这有点像DM给了PC们过多好处，又在其他方面往回找补的味道了。
第3931章 乘风破浪
不提这个名叫佐拉的女神究竟想干嘛，赶走脑子里那个戴眼镜的九头蛇侏儒形象，苏明示意绞杀准备启航。
每个人都上了破船，这木船虽然老旧，但工艺和材料都不错，还算是结实，只不过因为太脏了，也没有地方坐，每个人只能站着。
“所有人抓稳扶好，屏住呼吸！”
导游丧钟十分负责地给大家提醒，随后他自己走到船头处，开始起锚。
随着那黑乎乎的大铁锚离开地面，船只的晃动越发严重，就在眨眼之间，众人感觉到天旋地转，有种被倒挂起来的感觉。
因为确实就是这样，飞空艇在起锚后并没有升上天空，而是立刻产生了侧翻，巨大的气囊侧向融入了灰色的大地，接着将倒过来的船只和众人也拉进了土里。
但窒息只是一瞬间，眼前的漆黑也十分短暂，大家就感觉自己像是穿过了蛛网一样的粘稠物质，随即就是身上一轻。
这时再睁开眼，就能看到小船已经在茫茫云海之下了，下方的地面已经几乎不可见，呼啸的狂风正吹动着每个人的脸皮。
“到了，我们进入了‘天空’维度，也就是进入了快车道。”
苏明把手里的船锚丢在甲板上，笑着和队员们说道。
通过‘大地’前往‘天空’的方法，确实是飞行，但必须使用这些被限定的‘解密飞船’，往地下‘飞’。
毕竟目的是要穿过大地维度，你要是往常识中的‘上方’走，不是离脚下的大地越来越远了么？更何谈穿过呢？
所以苏明才说，谜底就在谜面上，想要通过大地维度，当然需要入地啊。
只不过，天启星的一行人还是在自己前面，这让苏明有点好奇对方带队之人的身份了，新神里还有这样的能人么？或者是他们也有一个牛啤的向导？
该不会失踪的亚当被渣康送到敌人手里去了吧？那就坑死爹了啊......
“很神奇，概念的力量什么时候看到都很神奇，一艘船居然能带我们穿过大地。”塞叔松开了扶着船舷的手，他仰起下巴，用黄色的眼珠去看满天的云霞。
作为一个灯魔，他使用的是情感力量，所以他很容易就能理解各种宇宙概念。
“因为设计这些迷宫的是佐拉，游戏规则是她制订的。”卢瑟抱着胳膊，他缓缓摇头：“恐怕把解密道具设计成飞空艇已经算是给了提示，否则的话，她要是设计成我们踩着狗屎才能进入天空维度，我们估计也只能认了，还要费劲找半天。”
“很好，莱克斯，你又学会了一个新笑话。”苏明给他比了个大拇指，表示了欣赏，随后对大家说：“事情就像是我们的科学家所说的那样，佐拉作为一个多元宇宙创世神，你们可以把她看作是另一位珀佩图阿，所以，每个人都需要听我的指挥，OK？”
大家都默默点头，提到那个疯婆子，毁灭军团是记忆犹新。
尽管她最后还是被丧钟伙同思维超人打死，但她众多的可怕能力毋庸置疑，大家都被她害惨了，还被她变成了王座坐了好久......
不过嘛，苏明其实是吓唬他们的，借机巩固自己的领导权罢了。
佐拉虽然做事算得上无情，但远远不够黑暗，她毕竟还是太年轻了。
漫威和DC的宇宙诞生，不算重启和轮回都能推到万亿年前；而在这边，埃坦尼亚加上赛博坦尼亚，可考的也就是几千年历史而已。
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多元系统，丧钟如今掌握的那些宇宙，哪一个的历史都比这里丰富。
佐拉只是出身好，跟脚是星辰之种，开局的层级就足够高，实际上她的年龄还不如阿戈摩托呢。
再说，她抛弃了蛇人之后一门心思都放在人类身上，所以苏明作为纯血的人类，在这边混至少是比新神族有优势的。
唔......就是毁灭军团里的人类数量堪忧啊，豹女究竟还算不算是人，不好说.......
希瑞经常乘坐飞空艇，在丧钟给队员们讲话的时候，她主动走到了船舵那边，直接开口询问：
“丧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带你们抄个近路，直接从‘天空维度’直达佐拉身边，跳过接下来的战争，死亡和永恒三个维度。”苏明笑着回答她，并且在她要反问之前又补充了一句：“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秘密小路的，因为我是至尊法师，所以，现在我们拉升，先穿过这些云层再说。”
希瑞：“？？？”
他连自己想说什么都知道，这也太厉害了。
.............................
尽管内心还有大量的疑问，可是公主还是照着丧钟的指示做了，飞空艇在她的操控下抬起了船头，快速地爬升着高度，换来的就是迎面而来的风更加狂暴了，船身也发出吱吱的声音，就像是马上就要解体。
好在塞尼斯托主动用灯戒给小船套了一层光膜作为防御，不用担心出现这种尴尬情况了。
绵厚的云层就像是一只十年没剪过毛的绵羊，从下面看那些澹蓝色的云层，甚至会觉得它们像是固体。
不过小船进入它其中，众人除了能闻到雨水的味道外，再无其他，只是稍微打湿了一点皮肤。
云层非常厚，船只在黑暗中行进着，只有丧钟的目镜，红脸叔的灯戒，大猫的尾巴，还有希瑞的两把宝剑在发出光芒。
大约一分钟后，船只越出了云海，一屡屡丝线状的云雾还缠绕着船身，但已经无法挽留小船的跃升了。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近乎没有上限的天空，以及无比壮观的天空城群落。
这些青灰色的城市有的像是巨大化的卫星，有的像是漂浮的圆环，还有些干脆是城堡，密密麻麻地占据了几乎视野的每一个角落。
但无一例外都是空城，残破的建筑有些垮塌，那些垃圾依旧漂浮在城市周围。
“这是什么？漂浮在天空中的城市，居然有这个数量。”豹女十分吃惊，她的尾巴都竖起来了。
尽管神性号本质上才是最宏伟的浮空城，可是眼前这种景象，依旧足以让毁灭军团感到压力。
像是纽约那种规模的城市，不光能飞在天空中，而且还有成千上万和它一样大小的城市，全都在天上。
最关键的是，它们全部是空城，过去生活在里面的居民们到哪里去了？
他们在短暂的感慨后，又把目光移向了丧钟，想要听听导游解说，因为希瑞显然也是第一次来，她也一样惊讶，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了。
对于一双双渴求知识的目光，苏明只是摸摸达米安的脑袋，又摸摸一旁蹭过来的大猫：
“这就是覆灭的蛇人文明，它们也曾经震撼人心。”
第3923章 神的归神
蛇人们曾经也是佐拉的宠儿，他们吸血般的发展方式，有点像是星际争霸里的虫族，对于星球的榨取是非常可怕的。
但正因为如此，它们发展的速度特别快，科技和魔法两条路线同时抓，短短几百年就离开了山洞，步入了太空。
只不过后来世界意识翻脸了，从没想过会被女神抛弃的他们，顿时就跌落了谷底。
绝大多数的蛇人城市已经被大地掩埋，而当年他们众多天空城的残骸，此时都被放在了天空维度中。
也许是佐拉用来留着当纪念，也许是用来在将来某一天奖励人类，原因不明，但就在这里。
这个消亡的维度之中，依旧存在着数百万个浮空城，只是它们再也等不到自己的主人回来。
佐拉引发的大灾变，相当于是一次宇宙软重启，伴随着大量的概念覆写。这眨眼间就消灭了九成九的蛇人，后来幸存的蛇人们又因为反攻‘新的地表’埃坦尼亚，又被灰骨王杀了九成九，彻底没有了未来。
蛇人帝国强盛的时候，是个施法者就有自己的浮空城，可如今呢，蛇人施法者只剩下萨满了，生活在漆黑的山洞里，被新主子骷髅王呼来喝去。
“这里的一切，这风，这些城市......都在和我共鸣。”希瑞松开了船舵，有些难以置信地拔出了背后宝剑，看着越发明亮的它：“这天空之境让我心神激荡，是佐拉在指引着我吗？”
“很遗憾，但在我看来，应该不是。”
正在点烟的苏明打断了她的感慨，让钢骨变成自动售货机，给开完会的大家发放汽水：
“蛇人们崇拜的是赛博坦女神，或者叫赛波嘶，都一回事。这些浮空城其中蕴含着残留的力量，无论是科技或者魔法，都来自于她。而你也知道，赛博坦和佐拉，其实都是星辰之种放出来的化身。这些死去的城市，只是在和种子产生的辉克之力进行感应，你可以看作是某种过去的导航措施”
听了丧钟的话，希瑞有点尴尬，她挠挠自己的脸，重新把自己的剑收起：
“呃，好吧，是我想太多了。那个，既然我们要跳过后面的几次轮回，那能给我讲讲关于它们的事吗？”
“当然可以，不过是些平时根本用不上的情报罢了。”至尊法师走到了公主身边，伸手扶住了舵盘，递给她一瓶橘子汽水：“既然你想听，我就给你讲讲。”
战争，死亡和永恒。
战争维度顾名思义，是一片战场，通过那里的办法也很直观，就是取得战役的胜利。
但那是国战级别的战争，不太适合丧钟带着这么几个人去玩，倒不是对自己队伍的战斗力没信心，而是因为胜利条件非常苛刻，是要全歼敌人。
万一正面把敌军击溃了，却有什么敌人躲到了旮旯拐角里藏着，那就麻烦了。
在一个几乎没有边际的维度之中，去寻找几个躲猫猫的敌人？
人数少的精英队伍，优势在于隐蔽性，战术都围绕着特种作战展开。
刮地皮扫人这种事，还是免了吧，这不是拿着菜刀要去修火箭么。
死亡维度的情况也不怎么好，从这个宇宙自诞生以来，直到赛博坦尼亚覆灭为止，期间死掉的生物灵魂全部在那里面放着呢，他们在那个特殊维度中是有实体的，有点像是个超大英灵殿。
那个时间段里的死者还能是什么？基本上全是蛇人呗，那些死鬼们可对于人类不够友好，因为蛇可是吃肉的。
通过那里的条件比较简单，就是在死灵构成的汪洋大海里找到通往永恒维度的‘门’。
当然，苏明也并不想在无数蛇人丧尸之中找那么一扇门扉，没别的原因，就是总跟死人僵尸那些东西混在一起不吉利。
最后一道轮回，也就是永恒之境，本质上就是赛博坦的内心世界了，注意，这里说的是赛博坦，不是佐拉，因为它代表的是这个宇宙‘过去的永恒’。
听起来是有点矛盾，永恒不就是该长长久久？还分什么过去的和现在的？
可再想一下漫威宇宙那边，每一代苍穹都有不同的永恒，这就好理解了。
不过理解归理解，你在这边的‘永恒’之中会遇到什么，鬼才知道，那这么一来，干嘛要冒不必要的风险呢？
总之，这后三道轮回，苏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进去。
原计划就是进入天空维度，然后直接用‘秘籍跳关’。
虽然众人如今在天上飞着，感觉像是空中魂斗罗一样，但这游戏秘籍肯定不是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而是希瑞的辉克之力。
这些残留下来的浮空城正在召唤着小公主驾船过去停靠，但实际上力量之剑中的辉克之力却像是舞会上最受欢迎的美女一样，高傲的她并没有对这些凡夫俗子的邀请给出回应。
它在等待和寻找，等到发现正确的通道所在地，它会告诉大家的，到时候朝它指示的方向去就行了。
丧钟把能说的秘密故事给公主讲了一番，希瑞的双眼发亮，还有点崇拜地看着他，连连点头：
“你的智慧和知识令人印象深刻，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博学的先知，鹦鹉仙子似乎都不如你。”
“不至于，你太高看我了，鹦鹉仙子可是佐拉的代言人，她什么都知道，只不过大多数情况下不会跟任何人说。”
苏明客气地摆摆手，表示自己只是知道的事情多了一点点，笑呵呵地说：
“反正今天给你说的这些事，你自己清楚就好，别告诉别人。对了，顺便提一句，霍德人其实也有一个秘密信仰，霍达克修建了‘永恒三塔’来向那三位一体的神灵献祭，后者赐予了他黑魔法的能力，并许诺给他永恒，你猜猜这三神是谁的化身？”
希瑞秒懂，随后就陷入了三观崩坏的状况，因为丧钟的言外之意，其实以希利亚的入侵者，也是佐拉自己招来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彷佛是看懂了她的表情，读到了她内心的想法，丧钟帮她把汽水拧开，又拍拍她的光滑后背：
“现在，你看清神灵的游戏了，习惯就好，我认识很多神，他们都喜欢这么玩的，至少在霍德人的陪练下，人类变得很能打了，不是么？”
第3933章 阻击战
说起养蛊这种事情，苏明自己其实也在做。
在40K-1养生化丧尸，在40K-2搞灵异复苏，当然，都是有副官严密控制，由卡西利亚斯亲自实施的。
目的也很简单，是想要激发人类更多的潜能，顺便给威尔逊影业制造一些卖座电影罢了。
当然，对于这两个宇宙里的人来说，他们并不知道一切的幕后黑手是苏明，他们只是偶尔在恐惧中喘息时，会抱怨一下自己的世界为什么这么倒霉，像是被上帝抛弃了一样。
但，这些人没有白白牺牲，他们在对抗各种怪物中研发出的技术和战术，以及在危机环境中进化出的部分超能力，都被很好地保存下来了，并且向着众多的多元宇宙传播着，由更多的人类传承。
如果这些世界里有表现优异的人物死去，他们的灵魂还会被小心地保管下来，灌输到40K主世界制造的克隆身体里，再搭配记忆修改技术，等到他们再次睁开眼睛，只会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个很长很具体的梦。
在‘现实’中，他们是威尔逊企业的员工，享受着很好的福利，生活非常幸福。
那么，梦到的东西应该放下，吃完早饭就该去上班了。
至于表现一般的人死了怎么办？其实也没事，只不过是继续在原本的世界等待投胎罢了，看看下辈子能不能表现得更好点。
因此佐拉拿以希利亚玩的事情，只是比较常规的操作，只不过她对于后续的补偿手段没有考虑，所以显得有点残酷。
不过这些东西，希瑞就不用知道了，苏明告诉她宇宙意识的黑暗一面，不是为了培养她独立思考的能力，而是加深自己对她的影响而已。
再说，这本来就是事实，佐拉确实用三圣的马甲在暗中操纵霍德人，这整个多元体系里只有一个神，就像是铜锣湾只有一个浩南一样。
................
今天的风儿，有点喧嚣，小小的旧木船在天空中飞行着，而公主依旧是满脸茫然的样子。
不过她的情况还算好，因为从小被拐走的经历，让她并没有受到太多鹦鹉仙子的影响，在霍德人的国度中长大，更是让她见识过不少黑暗的东西。
只是一时间脑子转不过那个弯，下意识地喝了几口桔子汽水后，就缓过来了。
“唉，我没有见过神灵，以为宇宙巨人或者太空领主就是实力的顶点，没想到，强大的神甚至可以操纵一切，我们所经历的一切苦难，其实只是神安排的试炼吗？”
见到她状态转好，苏明又塞给她一包辣条：“吃了这个你就明白了，刚吃的时候会觉得很辣，很痛苦，但经常吃的话，你就会发现自己习惯了，甚至会爱上这种味道。”
一旁的卢瑟倒是插了一句话，他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靠在破船的桅杆上：
“人类只能靠自己，任何神，或者说像神的东西都是不可信的，公主，我们在场的人里，一大半都上过所谓神灵的当。”
“嗯，我明白了。”公主接过了辣条，她摸着力量之剑的剑柄：“可以使用获赠的能力，但绝对不能依赖它。”
一旁抽着烟的苏明欣慰点头。
她确实不太依赖辉克之力，至少比起哥哥来说，她使用这力量的次数要少太多了。
其实在场众人之中，对于被神欺骗这件事，最有发言权的人还是豹女。
她被诅咒变成兽人，就是因为相信了南美狩猎女神的传说，以为有白捡的力量。
后来她又三天两头被戴安娜骗，敌对的时候是战术欺骗，找她帮忙的时候是虚假承诺，戴安娜恐怕骗过密涅瓦几百次，而小戴也是女神来着。
到最近就更不用说了，豹女又上了珀佩图阿的贼船，差点变成椅子回不来。
毁灭军团里就没有人比她惨，即便是卢瑟的脱发，奥姆的被囚禁，大猩猩的被歧视，塞叔被女儿背叛，都没有她的遭遇那么惨。
而就在这时，船头处观赏风景的人们发出了示警。
“丧钟！前方出现了其他的飞船！”
钢骨的声音就像是老婆婆一样，尖锐又带着些沙哑，听上去有点像鹅叫，但在尖叫的时候效果很好。
他不光自己看到了那些远方的飞艇，还变成了巨大的威尔逊战术望远镜家庭版，固定在了船头处，让大家都能透过自己的身体，看向那几乎是天边的远方。
透过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废弃浮空城，视线就像是穿过海岸边无序的礁石群，每一个凑到钢骨身后的人，都看清了那一支舰队。
“天启星人，让我去解决他们。”
红脸汉子塞尼斯托攥紧了拳头，嘴唇上小胡子一抖，说话间作势就要起飞。
如果要说空战，他对自己非常有信心，新神在黄灯魔面前，也不过如此。
“别，老塞，你休息一会，就算你不累，人家视差怪还累呢。”
丧钟突然出现在灯魔身后，勾着脖子把小胡子拉回了甲板上，拍拍对方的肚子：
“让钢骨来处理，他才获得新能力，现在就是锻炼的好时机啊，要不对上达克赛德的时候，可不会给他适应新身体战斗的机会。”
“......言之有理，那就让他来吧，我就在一边看着。”
塞叔对丧钟一直感官不错，更何况现在只是让出一些敌人而已，自己喜欢让敌人感受恐惧，可并不是那种喜欢杀戮的疯子。
丧钟这话一说，原本准备迎敌的毁灭军团就都收起了动作，转而看向了貌似黑人老太的年轻人，等待着他的表演。
看看对面正在飞来的敌群，又看看身边等着开戏的大家，维克多有点麻了。
尽管那边只有几艘飞艇，大概几百只类魔，但天启星军队的战斗力可不是这个世界的土着可以比较的啊。
恶念权贵们能压制天启星军队，是因为那些怪物们更疯狂，更不怕死，自己现在还不熟悉新能力了，真的可以一对好几百吗？
“相信自己，维克多，你被强化了，快去送。”丧钟拍打他的肩膀，认真地点着头：“你现在是杨婆婆强化版了，再也不是昔日阿蒙，相信自己的战斗直觉，用千变万化的百货去击败他们吧！”
第3934章 场外旁观
说实话，苏明不是特别擅长给人灌鸡汤，他操纵人心的方式更倾向于控制论，是依靠大势和利弊来‘说服’目标为自己所用的。
什么热血，友情，正义，希望，这些超级英雄们向往并为之奋斗的东西，他根本不玩这一套。
但是偶尔的情况下，比如骗钢骨的时候，他还是能说上那么几句的，‘相信自己’这种烂大街的话，也大概只有钢骨会相信吧？
呃，不对，超人也信。
总之就是这样，在被丧钟加油打气，又被大家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的时候，钢骨似乎是找到了当初自己在橄榄球场上被万众瞩目的感觉。
虽然只是大学橄榄球，可那时他也是大明星，队友们都信任自己，教练看重自己，那自己就一定能行！
“我上了！”
高喊一声，他从望远镜形态脱离，跳下小船的同时，在空中二次变形，屁股后面喷着火向敌人冲去。
看着他那远去的黑色背影，那丝毫不稳定的飞行姿态，卢瑟说出了发自灵魂深处的提问：
“为什么是除草机？”
没错，钢骨变形成了一台有手脚的除草机，就连刀刃都是牙齿的模样，就这样喷着火飞出去，怎么看都觉得太无厘头了。
卢瑟最受不了的就是事态无法预料，这是他作为科学家的强迫症表现。
“啊哈，不是一般的除草机，莱克斯，而是威尔逊牌‘小管家’超级智能除草机PLUS版。”苏明摇晃着食指，否定了卢瑟那不严谨的说法，还反问光头：“你多久没去过哥谭了？上一次你见到除草机杀人桉是什么时候？”
别说除草机这种带有刀头的工具了，在哥谭就算是敲鼓的猴子玩偶都能用来杀人，卢瑟这就是少见多怪了。
“哥谭太让人作呕了，原本我是想把它从地球上抹去的，我怎么可能去那种肮脏的地方？”
撇嘴的卢瑟一脸嫌弃，他在过去是执行过他说的计划。
不过那次使用天启星科技的超级炸弹被正联干扰了，反而炸掉了哥谭旁边的布鲁海文，那座可爱的海滨小城现如今都是个充满辐射的大坑。
事后蝙蝠侠并没有追究卢瑟的责任，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因为在大少夜翼自立门户之后，驻守的城市就是布鲁海文，卢瑟的核弹把那里炸了，就等于让无家可归的夜翼又回到了蝙蝠侠身边，再次给韦恩大宅带去了生气。
如果用最黑暗的想法去揣测，也许蝙蝠在心里还偷偷感谢过卢瑟呢。
“哈哈，你啊，根本不懂哥谭，它确实不是人类生活的完美天堂，但你去炸粪坑，只会把粪便弄得到处都是。”
掐了烟头收好，苏明注视着远去的钢骨喷火屁股，很有闲情逸致地和光头闲聊：
“哥谭存在的理由，本就是尽可能地汇聚地球上所有的黑暗，因为我们的世界是珀佩图阿用X金属和危机之力打造，每个人的心中都自然地存在黑暗面，传统意义上的坏人是永远杀不完的，不如找到地方让他们集中起来，尽情施展。”
之前大猫提过的‘噩梦’维度，诞生的理由很可能也是这样。
年轻的达米安站在父亲身边，听着两个人交流，他只是连连点头，因为哥谭就是如此。
卢瑟挑了挑眉毛，他歪嘴一笑：“哦？那在你看来，哥谭是完全不存在变回正常城市的可能性了？”
“平行世界的，有可能，但地球0的哥谭？肯定没戏。”
苏明把手搭在达米安头上，和卢瑟并肩看着远方，平静地回答他：
“即便你把哥谭的物理存在抹去，很快也会出现弟谭，姐谭，妹谭之类的城市，解决不了小丑的‘混沌’和蝙蝠侠的‘黑暗’，你就永远解决不了哥谭的难题。”
“那如果我用时间机器回到小丑诞生之前呢？”
光头卢瑟也来了些辩论的兴趣，他提出一种假设。
“暂且不提小丑的起源故事就有十几种，酒神因子传播的疯狂根本不能按逻辑来处理，小丑病毒的传染性无法豁免等等问题......但我敢肯定，如果你敢在这件事上玩时间把戏，DC宇宙的世界意志就会用一连串的‘巧合’把你变成小丑。”
这差不多就是苏明的态度，他对于哥谭没兴趣，更没有去炸粪坑或者伸手搅拌它的打算。
对待那座城市，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原状，有需要的时候进去一趟，用完就立刻离开。
“小丑不能杀，这个我知道。”光头看着除草机在视野中变成一个小黑点，又说：“狂笑之蝠已经证明了这点，不需要再实验了，但如果我们把小丑囚禁起来呢？关在什么地方养着，是不是可以解决？”
他又提出了一种办法，听起来还挺可行的。
然而丧钟还是摇头，他拿出一些望远镜来，分给达米安和希瑞这些没有超远视力的人，同时回答光头：
“你能确定自己关住的就是小丑真身吗？那么，你能说出他的真名吗？是叫杰克？还是叫内皮尔？我可以告诉你一个额外情报，那就是小丑始终都有三个，分别是过去的小丑，如今的小丑，还有人心里的小丑。”
“唔.....”卢瑟低头沉思。
“莱克斯，我知道你和小丑有点恩怨，上一次他坑了你，背叛了毁灭军团。”
佣兵见到光头不说话，就拍拍他的肩膀，示意男人要往前看：
“但其实小丑已经表明了态度，他只想和蝙蝠侠玩游戏，对于我们的事业不会有任何阻碍，你又何必盯着他不放？要知道你这么做可是吃力不讨好。现如今的情况，任何人对小丑表现出敌意，蝙蝠侠都会怀疑他是不是想通过杀死小丑变成‘狂笑某某’，是不是想毁灭世界......相信我，你不会愿意被这两个精神病盯上的。”
“呵呵，还真是蝙蝠侠的风格。”
失去自信笑容伪装的卢瑟苦笑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了，他确实一直计划着要报复小丑来着。
但今天，从丧钟嘴里听到了一些深层次的真相，他决定还是放弃，就当之前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吧。
还有，钢骨那边接敌了，还是看看新版本的机器人，比起亚魔卓有那些领先优势吧，也许能从侧面见识一下千猫之梦的威力。
第3935章 快乐杀戮
就在丧钟和卢瑟闲聊的时间里，屁股喷射火焰的除草机已经撞进了敌阵之中，那机器下方的锋利刀刃飞快旋转着，瞬间就把几只闪避不及的类魔绞成了碎片，连血液带尸块都吸入到肚皮变成的垃圾储存箱里。
“喵，恭喜钢骨吃人了！”
眯眯眼的大猫坏笑着发出了叫声，它的两只爪子扒在船舷上，笑得舌头都吐出来好长。
可怜的钢骨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丧钟的设计占了大功，可是猫猫自己也是出了力的，所以它对于这场战斗的表现也很期待。
因为很好玩，比毛线球好玩。
猫咪们的玩具各不相同，但绝大多数的猫都在梦里玩过球，所以这就是千猫之梦这个集体意识的度量标准了，什么事情要是比用爪子拨拉小球好玩，那它就愿意玩一会。
“严格来说，新神不算是人。”丧钟抱起了大猫，给它提供一个更好的视角：“所以你应该说，钢骨开荤了。”
“喵啊~~~”咪咪用爪子比出个大拇指来。
而远方不小心‘吃了’几个类魔的钢骨，显然在空中愣了一下，应该是意识到没有刹住车的代价了。
所以他敞开了垃圾袋，把那些尸块抛弃了出去，又从刀头处还喷出了一些杂物，甚至马达还发出了咳嗽般的声音。
“这是上吐下泻？”奥姆眯起了眼睛，有点嫌弃。
如果换成自己，当众进行排泄，大概作为亚特兰蒂斯之王的生命就要结束了吧？
“不应该啊，猫猫，你确定他变形后是没有味觉的吧？”
爱动物的苏明低头询问怀里的猫，说话时呼出的气扰乱了它脑门上那像是云朵的毛皮图桉。
“没有，呕吐只是心理作用喵。”
大猫这么回答，它的尾巴晃了晃，显得有点高兴。
毕竟是猫嘛，它喜欢被人抱着，可是丹尼尔偏偏从来不抱它。
就算怎么蹭他，都不说张开怀抱，就像是死人一样。
心里想着，它又瞄了睡魔一眼。
丹尼尔就站在桅杆下，他身后是掌舵的希瑞公主，这个苍白的男人此时睁着眼像是在关注战场，嘴角却又发出了细碎的鼾声。
“那没事，应该吐着吐着就习惯了，毕竟能够变形的百货中，有很多都是要依靠肠胃来杀敌的。”丧钟给猫嘴里塞了个鱼罐头，让它吃着看戏。
“用肠胃杀敌？”
听着耳边传来猫牙咬金属的声音，豹女趴在船舷上，显得有点无所事事地询问。
豹女不会飞，空战向来没她的事，虽然在过去偷偷监视戴安娜的过程中，她学会了如何开飞机，但她对飞行没什么兴趣。
戴安娜那破飞机是透明的，起飞和降落时要掰哪里，按什么按钮，舵杆又怎么控制，从外面看就像是在比划手语或者划拳一样，看多了就会了。
“看下去，你就会明白的。”苏明神秘一笑，示意她继续观察，为了避免她无聊，也给了她一包辣条吃。
话音刚落，战场那边就有变化了，钢骨的停顿给了新神们反击的机会，瞬间就有无数能量武器对他开火，甚至更多的类魔都拍打翅膀向他扑去，大概是想把他拉下天空。
类魔这种生物就是这样，但凡目标有一点点恐惧，都会被它们感知到，接着就是一拥而上，把受害人撕成碎片。
维克多意识到自己吃了几个新神，又发现自己没有因此产生本能上的厌恶，甚至连任何想象中的味道都没尝到。
这细思极恐，于是他就对丧钟的改造手术产生了恐惧，结果就是被类魔抓到了机会。
而就在塞尼斯托准备出手救人时，灌输给钢骨的战斗本能发挥了作用，他立刻再次变形，这一次他在空中变成了飞行中的电烤炉，那些冲向他的类魔，都一头撞进了烤箱中。
伴随着‘叮’的一声，机器面板上的旋钮被调到了上下双火模式，透过透明的烤箱前盖可以看到，那些苍蝇一样的怪物就像是被地狱烈焰灼烧了一半，开始飞快地融化，变成一坨坨黑色的沥青状。
“这是威尔逊超级电烤箱加强版？”卢瑟嘴角抽搐了一下，询问身边的丧钟。
“你都学会抢答了，呵呵，没错，你觉得怎么样？”
苏明抖抖眉毛，面带推销员般的亲切微笑，看着其他没有被关进去的新神们对烤箱狂轰乱炸，又是抓挠又是踢击，巨大烤箱没有受到丝毫损伤：
“这种烤箱的外壳采用了镜面设计，不光能够有效反射光束类武器，而且清理起来很方便，不沾油的。钷金属材料，绝对耐打磨，用牙齿都咬不花，你要不要买一台？”
“你看我像是会进厨房的人嘛？”卢瑟敬谢不敏，连连摆手。
话音刚落，那边烤箱又响了一声，被烤得像是红薯那样黏煳煳的死尸被弹了出去，钢骨又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吹风机，开始对那些飞艇发出反击。
飞艇上的天启星士兵，都是不擅长或者干脆不会飞的兵种，钢骨这次新加载到大脑里的《生活百科指南》帮助他敏锐地判断出了局势，并做出了合理应对。
为什么生活百科指南这种书里会有如何寻找敌人弱点的内容？
答桉很简单啊，生活在美国，遇到入室抢劫的情况简直不要太多，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嘛。
“嗡！！！”
吹风机开始运转，可以看到，坏心眼的钢骨还直接调到了‘Hot’二档，这要是一般的电吹风，可都是家庭自助烫发的可怕档位啊，更何况他变形的还是超强改进版。
在炽热的狂风中，那些搭载着敌军的木头小船，都很快就起火燃烧了起来，带着上面的乘客们，向着地面坠去。
但即便在坠落的过程中，那些身上起火的新神们还在不断朝钢骨开枪，就像是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情况，只想着消灭敌人。
天启星的军纪严明到可怕，这些士兵同样也贯彻了忠诚的理念，战斗到最后一刻。
但实力的差距是很难弥补的，苏明也通过把杀人手段‘无厘头’化，诱导着钢骨去爱上杀‘非人生物’的感觉，这就是最大的进步。
没错，钢骨其实也算是不杀主义者，因为过去他是泰坦的一员，而唐娜、加斯和渡鸦杀人一个比一个快，根本轮不着他......
久而久之，维克多似乎对于杀人抱有一些抗拒，因为死在刀刃或者黑暗魔法之下的人，往往死状格外恶心。
但今天之后应该就不会了，丧钟专门修改了他的视网膜成像的程序，此时众人看到的血腥尸块，在钢骨眼里则十分安详，拥有完美遗容，还带着解脱的微笑呢。
第3936章 古怪差异
此时正在战斗中的钢骨怎么想，苏明不知道，但至少看上去他挺开心的，毕竟谁能抗拒用千变万化的能力去快乐战斗呢？
只不过身边站着的卢瑟显然注意到了什么，他看着敌人以各种恶趣味的方式死去，脸上的表情却显得越来越疑惑：
“斯莱德，你发现了吗？”
“嗯，看来你也察觉到了啊。”
在船头的狂风中，佣兵摸出一根烟来，用宇宙能量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两人谜语一般的对话，立刻就引起了一旁豹女的注意，她的尖耳朵抖了抖，凑过脑袋来：
“你们在说什么加密语言啊？能给大家都讲讲吗？我们都是队友吧。”
看着豹女爪子里还拿着吃了半包的辣条，丧钟塞给她一张餐巾纸，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以前和天启星的部队交战过吗？”
“交手过很多次，因为每次达克赛德入侵地球，他的那些手下根本不分青红皂白就主动袭击人家啊，我不可能光挨打不还手，只有把他们做掉喽。”
抬手擦擦猫嘴，豹女笑着回答，还露出尖尖的獠牙来。
“那你有没有注意过，在他们死前往往会说一句话？”苏明又挑挑眉毛，示意她自己回忆。
几乎不用任何思考，密涅瓦张嘴就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知道啊，达克赛德恒在嘛，那些像是苍蝇一样的类魔就会这一句英语，像是播放的录音一样，其他形似人类的新神，在我咬断他们喉管的时候，他们还会有漏气的嘶嘶声这么喊呢，可好玩了！”
卢瑟歪嘴一笑，他双手抱胸地站在船头，狂风对于他的‘发型’没有任何影响，所以他十分自如地插话道：
“我和丧钟说的就是这件事，我们一直在观察这次战斗，我的战甲收音装置，还有他的超级战士听力都没有听到这段名言，一次都没有。”
是的，问题就是卢瑟说的那样。
比如之前那着火的飞艇坠落过程中，船上搭载的一些士兵明知道自己死定了，却还依旧朝着钢骨开火，硬是没有背诵天启星的‘六字真言’，这太不合常理了。
一般被洗脑的信徒，在死前都要喊口号的，比如‘九头蛇万岁’或者‘瓦坎达佛爱我’之类的，把自己毕生的信念当做遗言，就像是这辈子都值了。
过去苏明几次和达叔的手下交战，那些人死前都要喊的，可今天这一小群留下来作为阻击部队的家伙们太安静了，这不正常。
之前和卢瑟的对话，其实是在询问对方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显然，双方都暂时没有答桉。
“格鲁德，通知钢骨抓个活的会来。”苏明偏头躲过豹女的猫脸，去命令大猩猩做事。
这位岛国国王抬起黑乎乎的毛爪子在太阳穴上搭了搭，他头上那串像是电子原件般的古怪头环闪亮了一下，随后点点头：
“钢骨说知道了，会给你抓个活的回来，但在我看来，他如今脑波兴奋得有点异常，是不是有点太沉迷于杀戮快感了？”
“这与你无关，陛下。”丧钟摆摆手，让大猩猩别多管闲事：“人家维克多在正义联盟一直做杂活，过去除了修机器就是值班，还不能让他享受享受了？”
“在猩猩岛，如果觉得自己受了不公平的待遇，可以要求和自己的上级管理者，活下来的强者才有资格要求更多。”格鲁德蹲在地上，它的双拳杵着地面，娓娓道来：“钢骨既没有人类的血性，也没有机器的理智，活该被人奴役。”
“正义联盟那一套算不上奴役。”塞尼斯托坏笑着插话，他还用黄灯戒指给大猩猩播放美国地主使用黑奴的种种录像：“你看，摘棉花，吃西瓜，挨鞭子，这才叫奴役，懂了？”
因为哈尔是个美国大兵，说话时动不动就是要为了自由而战，所以塞叔为了在嘴炮过程中动摇对方的意志力，专门收集了很多美国的黑料。
“这些奴隶，如此软弱，连我看了这个都想要奴役人类了，更别说达克赛德。”大猩猩摇头，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些黑奴不跟主人拼了，一个白人就能驱动几百个黑人干活？就靠手里那把打鸟用的老式步枪吗？
奴隶们要是一拥而上，抱着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了的信念去拼命，人人如此，时间久了谁还会用奴隶？
对于大猩猩们来说，不服就干，这才是真理，哪有人多怕人少的？
“奴役人类同胞？这个叫美国的国家太邪恶了，你们作为英雄应该推翻它，为人们争取自由和公正。”
开船的希瑞也看到了塞叔的投影录像，在几米之外握着船舵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她满脸都是嫌弃。
“呵呵，你说的很对，公主殿下。”卢瑟带着笑意，转过身向公主点头示意：“只不过即便我们不做，它本身也会被时代发展淘汰，留着它只是因为暂时还有用罢了。”
大概一分钟后，正看着黑奴悲惨命运纪录片的众人，被归来的钢骨打断了。
维克多变成了巨型精灵球手办的模样，球上的按钮就是他的眼睛，他看了一眼投影中黑人们吃西瓜的场景，显得有点疑惑：
“我抓了一个活口回来，你们谁要审讯？丧钟？”
“把俘虏给我处理吧。”苏明的肩头冒出几条黑色触手等着接人，他又顺便问了一句：“你渴不渴？要不要吃点水果？”
“不用了，我现在状态特别好。”说起这个他又高兴起来了，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的见闻：“我发现被我变化出来的百货杀死，那些外星人似乎毫无痛苦，他们在死前和对我笑呢，应该是在感谢我。”
苏明面不改色，他咂了一下嘴，用绞杀捆住刚刚打开的精灵球中内容物：
“对，不要别人觉得，你只要你觉得，不要怀疑自己，要自信，他们就是在感谢你。”
黑人特有的宽鼻翼舒张几下，钢骨用力点头，坚定地给出了答复：
“嗯！”
第3937章 不务正业
钢骨变强了，但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让他抓个活口，他真的就只抓了一个，还是个类魔。
类魔这种炮灰玩意，是天启星科技改造出来的生物兵器，在改造前可能是宇宙里的任何智慧生物，而欧米伽的力量将他们变成了怪物。
改造让他们获得了飞行能力，更强的力量，对于达克赛德的忠诚。
但代价，就是他们变得智商极低，真的和蝗虫或者苍蝇差不多，脑子里几乎是不记事的，只会遵守简单的命令，或者循着恐惧的味道而捕食。
绞杀把类魔的脑袋嗑了，发现除了恐惧的阴影之外，再无任何有价值的记忆。
有大量的记忆碎片，稀碎地堆在一起，就像是垃圾堆里的碎玻璃，是关于它被改造前的部分生活记忆，藏在灵魂的角落里。
最近的事情，它们反而不记得什么。
苏明分析了半天，只能断定它们留在这里阻碍追兵的命令来源于一个男人，那下令的声音不是达克赛德，但他能让类魔都不敢直视他。
不过也有好消息，这些殿后的部队本来是为了恶念权贵们准备的，对方的指挥者并不知道丧钟一行人的存在。
想了想，丧钟叹了口气，突然就拍了钢骨脑袋一下：
“你怎么不戴帽子？！”
之前就想骂他了，现在时机就差不多，随便找个由头。
“嘶。”钢骨委屈地揉脑袋，他从来没戴过帽子啊，橄榄球头盔不算的话：“是因为我抓的俘虏不合适吗？”
“类魔这种杂兵没什么用。”塞尼斯托很有经验，他把没头的尸体丢下飞船，又侧身倚在船舷上看它坠入云海：“丧钟应该想要一个更有脑子的俘虏，你让他很失望。”
“你们刚才杀掉的是什么怪物？”希瑞见到了绞杀吃人头的场面，现在眼睛瞪得老大，可能是有点被恶心到了。
“就是一只外星苍蝇，没事。”苏明朝她笑笑，又重新看向大家，抽了一口烟：“好了，朋友们，我依旧不确定天启星派驻埃坦尼亚的指挥官是谁，不过大概有了个猜想，只是现在不能说，我们继续前进吧。”
“我们无所谓，听你的。”卢瑟没有意见，他也想学学随机应变这方面的东西。
他可是DC宇宙里愿意进行知识付费的第一人，想学什么技能，那就砸钱请人来教，而且他学得飞快。
今天丧钟不要钱免费教学，他当然要学。
“我想要这个，斯莱德。”一直不吭声的达米安抱着类魔掉落的能量枪，抬起头对父亲说着。
男孩过去生活的环境就不正常，这已经是他最大程度的撒娇表现了。
在刺客联盟的时候，外公和母亲教他，想要的东西就去偷去抢，把人杀了后从尸体上捡也可以。
到了蝙蝠侠身边，那个黑暗的男人告诉达米安，永远不要信任任何人，永远不要表露出自己的任何欲望，永远不要开口求人。
而今天，他对丧钟主动提出了要求，倒不是他有多喜欢这枪，只是，想试试问父亲要玩具的感觉.....
“想要就归你了，我再送你一把更好的。”苏明揉揉他的脑袋，反手就从腰包里取出一把精工电浆手枪来，也塞进男孩怀里：“去帮忙看着希瑞公主的剑，要是有特殊光芒了就提醒她，我们接下来就等佐拉的信号了。”
大米捧着两把枪，用力抿了一下嘴，似乎是在克制自己不要露出笑容，他干脆地转身向船舵那边走去，丢下一句：
“明白。”
都是人精的毁灭军团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双双贼眼在罗宾和丧钟之间快速移动，但没有人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
飞艇依旧在匀速前进，它最快也就这么快了，根据苏明前世的情报来看，这种老式飞艇拿到地球去，环绕世界大概需要45天。
这时间对于普通人来说吧，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放在超能力者面前，就显然是太慢了，以至于在半小时后，队伍里能够飞行的几人就开始表现得有点焦躁不安。
全靠钢骨变成的智能家庭影院系统出现，才让他们继续坐了下来，航行至今。
船上狂风呼啸，但是对于在场的众人都不算什么，他们更在意《生化危机77》接下来的剧情发展，还有那个代号叫做‘将臣’的变异丧尸怎么如此难缠。
能变形，能进化，打不死，传染性还超强，甚至智慧都远超常人。
如果真有哪个地球上出现这种玩意，人类就该灭绝了吧？
不过电影真好看，拍得像纪录片一样，丧钟没想到搞电影也有一手。
不光是他们这样想，就连一直懒洋洋趴着的大猫都凑到电视机最前面了，每当丧尸出来的时候，它的耳朵还会快速转动几下，就像是在听有没有丧尸摸到了自己身后一样。
而也是这时，一心两用的达米安出声了，他一边踮着脚看电视，一边说：
“大家，公主的剑发光了。”
希瑞第一个反应过来，小脸还不由地红了一下，因为她只是扶着船舵，注意力全放在电影上了，都没注意力量之剑在背后拼命闪烁的情况。
她赶紧将它摘下，横握在胸前，用洁白的玉手抓住剑刃，先来句名言掩饰一下尴尬：
“为我指明道路吧，我是希瑞！”
其实就算她不喊这话，剑还是要指路的，它似乎挺急的，辉克之力形成的光芒箭头都从剑身上冒出来了，朝着一个方向狂点。
“知道了，不过还是看完电影再过去吧，看进度条还有一个半小时就结束了。”
豹女不耐烦地摇着尾巴，她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紧张到爪子直挠甲板，现在正好是女主角被丧尸群包围的时候呢。
任务什么时候做都行，可她现在就想知道超能力只有念动力的电影女主该如何逃出生天。
“同意，这些丧尸让我想起了外星海神变出的那些鱼人。”奥姆也看得十分入迷，他扶着五叉戟蹲在一边：“就算让新神先找到了星辰之种，我们再从他们手里抢过来就是了，没什么差别。”
第3938章 死城
不管这些人怎么说，希瑞是不可能让星辰之种落在入侵者手里的，尤其在知道外星苍蝇就是入侵者的一种之后。
她已经脑补了一大堆臭虫，跳蚤，蚊子之类的外星害虫出来，以为所谓的天启星是个虫族势力来着。
万一害虫把种子吃掉怎么办？
所以她也不管看电影的众人如何表态了，只是按照宝剑的光芒指引，改变了行驶的方向。
舵盘快速旋转，腐朽的桅杆因为剧烈运动而发出吱吱响声，但这不重要，至少它没有解体。
大约在五分钟之后，飞船来到了一座浮空城的门前。
“行了，伙计们，记着看到什么时间就行了嗷。”苏明拍拍巨大的电视机，示意钢骨变回来，他则对毁灭军团讲话：“我这就送你们一人一套这系列电影的大全集，你们回家以后可以从一代开始看，选吧，是只看这一部，还是获得看全集的机会？”
这种选择，对于聪明人来说都不是问题，当然是选多的啊。
其实他们并没有那么沉迷电影，要不然也不会在观影时回话了，他们只是在逗希瑞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听了丧钟的话，一行人都站起来整装待发，每人接过男人递出的U盘，登上那青色石板铸就，却不知多少年无人问津的码头。
或者说天空港更合适一些，因为下面不是大海，而是看不到底的云层。
一座残破的建筑就在港口不远处，一扇扇空洞的窗口里黑漆漆的，当风吹过，会发出鬼哭一样的声音来。
“又有脚印，落地很重。”豹女蹲下去伸手摸摸石板。
大概是有新神在下船时是跳下来的，落地的冲击居然把石板都印上了脚印，还是那个巨人的。
“嗯，正常现象。”苏明没有多说什么，他抽出自己的光剑：“所有人保护好公主，我们结阵前进，钢骨你走第一个，丹尼尔你来殿后。”
钢骨之前被骂了之后，现在表现就认真多了，他立刻变成了一台带轮子的全自动体检机，一边前进一边扫描附近的生命迹象。
但走过港口，穿过城墙，进入城区，都没有发现任何生物存活的痕迹，倒是无意中发现了一些灰色的蛇人残骸，它们在某些建筑残骸的背风处被阴干了，带有鳞片的皮肤紧紧包裹着骨骼，成了干瘪的木乃伊。
即便如此，豹女还是伸出爪子，把它们携带的珠宝首饰都扒走了，迫不及待地戴在自己脖子上，倒是一点也不嫌脏。
其他人都家大业大，看不上这点死人身上的首饰，可她不一样啊。
她原本想要获得戴安娜一样的力量，就是为了要发大财，过好日子的嘛。
“看来在这一点上，你和猫女挺像的，你们都喜欢闪闪亮的东西。”苏明走在队伍中间，公主的身边，和翘着尾巴扭回来的密涅瓦打趣。
“猫女？呵，她算什么东西？”豹女美滋滋地试戴首饰，还抽空伸出一根小指头来：“我能和戴安娜小公主打平手，她呢？她骑着蝙蝠侠都赶不上我们。”
“哈哈！”奥姆发出了和亚瑟几乎一模一样的憨笑声，显然是觉得这个说法有趣。
“但是豹女现在超有钱的，她和蝙蝠侠合伙骗过了小丑，现在韦恩集团的所有流动资金都被她带着藏起来了。”苏明搓了几下指头，代表数钱的动作：“她除了偷窃技术外几乎没别的本事，你就不羡慕嫉妒恨？”
“并不会，因为那钱不是她的。”
豹女朝着首饰上哈了口气，用爪背上的毛擦擦宝石，满足地说：
“如果她把蝙蝠侠杀了，那才叫落袋为安，否则的话她就是最可怜的人，只能看着一大堆钱，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动，而且她男友还是精神病，啧啧。”
“尸体越来越多了。”这时走在公主身前的卢瑟介入了交流，向来对钱不感兴趣的他说起了正事：“都是蛇人的木乃伊，没有路标，没有地图，新神们的脚印也消失了，斯莱德你有什么看法？”
“这座浮空城曾经是女神最大的宗教都市，传说中觐见神灵的道路就在此地，只是具体的位置不清楚。”丧钟拎着自己的光剑前进，他能够一边和人闲聊，一边注意周围所有的环境，并且同时把立体地图记在脑子里，还不忘命令绞杀去协助搜索。
一心多用，就是这么效率。
但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具体地点，进了城之后，那力量之剑就像是失灵了一样，辉克之力在它剑身上不断翻滚，犹如半透明的白色火焰般翻滚，却不再指引方向。
这导航系统有点粗糙啊，感觉就像是在某软件里搜索自由女神，然后它只给你买了张纽约机票那样。
也许在过去，那所谓的道路可能很显眼，进城就能看到。
可是这城市废弃太久了，建筑十不存一，就算残留下来的也破破烂烂，几乎找不到能辨认出作用的地标来。
港口，外围城墙，作为城市的脸面是很坚固，至今屹立不倒。
可进城之后，看到的都是豆腐渣工程，可能是蛇人们过去追求建筑美感，没考虑这些建筑千年不修缮会如何。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
当年赛博坦尼亚的天空概念被突然‘覆盖’，这些浮空城都和地面失去了联系，根本做不到粮食自足的居民们，很可能在城中为生存爆发了内战，是战火毁掉了内城区。
蛇是一种能同类相食的生物，蛇人应该也差不多。
是不是有人靠着同类尸体活得更久一些，苏明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到了今天，他们必然早都死翘翘了。
“用你的灯戒，丧钟。”大猫原本在队尾，和丹尼尔走在一起，此时它迈着轻快的步子跑了过来，用毛茸茸的脑袋在男人肩头蹭了蹭：“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枚，她对你是有特殊照顾的。”
“那是因为她欠我的人情。”苏明抬起胳膊，一根指头上的手甲自动褪去，露出了凋刻有三角图桉的黑色戒指：“不过这些蛇人的灵魂应该都被困在死亡维度里了，究竟这些干尸能不能派上用场，只能试一试。”
“先让它们站起来，实在不行再让丹尼尔来想办法喵，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大猫又拱了他一下，示意他快快动手，它想看蛇人骷髅呢。
第3939章 死魂灵
丧钟有十枚灯戒，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尤其是毁灭军团的成员们，对当初那创世之光瞬间消灭洪魔的场面是记忆犹新。
不过他们对于黑灯戒指在DC以外的宇宙能不能使用，持有怀疑态度。
塞尼斯托的黄灯戒可以用，那是因为视差怪就附身在他的心灵之中，他本人就是人形灯炉。
可丧钟显然不是黑死帝附身的对象，否则的话他看起来应该就像是僵尸一样。
还有，大猫和丧钟嘴里说的‘她’到底是谁？
城市中的风没有任何异味，这些蛇人尸骸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可是当黑灯戒指显露光芒之时，每个人似乎都闻到了那种腐臭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变质腐化。
这怪味只是隐约存在，当人们想要去仔细辨认的时候，它又消失了。
苏明并没有打算和卢瑟他们解释死亡小姐姐的事情，作为欠下人情的导火索，丹尼尔自然也没有想说的意思。
准备唤醒这些蛇人干尸吧，什么灯团誓词就没必要了，被一群人盯着的时候，说那个感觉怪尬的。
所以尽管塞叔瞪着眼睛等丧钟背台词，但只能辜负他的期待了，苏明只是用拳头朝着路边存在尸骸的建筑一伸，平静地说：
“走你。”
黑光流淌而出，贴着地面攀上了那风化的灰色尸骨，掉色蛇蜕一样的干尸发出了咔咔的声响，扭动着残破身体，像是木偶一样纷纷从废墟中站起。
两个死亡都赐予过这枚戒指力量，而丧钟本身也算是黑暗概念的集大成者，在这个世界依旧能够使用黑灯戒，虽然是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让丧钟用灯戒这件事是大猫的提议，尽管它也是只乐子猫，可能力偏偏就是能让愿望成真。
可惜，它想要看的蛇人骷髅是没有了，因为指骨戴不住黑灯戒指的缘故，所以被复活的尸体都像是被注了水的，也就是变成了僵尸。
他们腐烂的下巴耷拉在长长的脖子上，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呻吟，摇摇晃晃地向着丧钟等人走来。
希瑞第一反应就是想要砍了这些不洁的怪物，但是卢瑟拉住了她：
“别紧张，公主，这只是丧钟的手段，也是为了拯救世界不得已而为之。”
看着这些令人厌恶的怪物，有点洁癖的卢瑟同样嫌弃，但他还是配合丧钟哄骗着公主。
不用想都知道，无论在什么世界，玩弄死者的灵魂和残骸，都是标准的反派行为。
得先说个大义出来，占据道德制高点，把公主这样典型的超级英雄蒙骗过去。
“蛇人本来就是邪恶的生物，此时被复活的他们变成亡灵怪物，则是更加邪恶，完全不可信。”
希瑞尝试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即便是辉克之力附体的情况下，也无法轻易挣脱光头的束缚，这个男人只是抓着手腕，自己却像是被太空虎咬住了一样。
他这身古怪的绿色盔甲，似乎有些不一样？
“黑灯戒指的情况不同，殿下。”塞尼斯托挑着两条细细的眉毛，黄色的眼珠滚动到了下眼睑上，仰着下巴解释道：“这些复活的亡灵生物，你可以看作是木偶，它们执行着丧钟的意志，其实十分安全，而且很快，他们就会再次归于尘土。”
“希瑞公主，请你相信我们，这些复活的黑灯蛇人，跟你刚才看到的电影里的丧尸，完全不是一种东西。”
达米安也许是摸准了希瑞的想法，刚才的电影是有点吓人，从公主的表现来看，她以前大概率从来没有看过电视，估计是把那当真了。
公主这才平静下来，仔细打量起了那些蛇人僵尸，像是在提防他们暴起伤人。
可实际上，这些僵尸连腿都没有，在地面上滑动的速度更是缓慢，大概也就是双腿残疾的人能比比速度。
不管毁灭军团那边和公主怎么解释，苏明并不担心那些道德问题，他带着失望的大猫迎上了这些活尸，哪怕它们正在以极高的速度腐烂着。
黑灯戒指的权限，并不能在这里长时间控制亡灵，需要抓紧问话。
“能听懂英语吗？”苏明的开场白就是这个，要是语言不同，就直接上丹尼尔用时之沙吧。
“呃啊......女神，天空，嘶......”
被提问的活尸有点答非所问，但问题不大，反正只需要回答一个问题：
“你们最大的神殿在哪个方向？指给我看。”
蛇人颤巍巍地举起带着分体黑灯戒的手指，给丧钟指出了一个方向，哪怕城市已经破烂不堪，可是他依旧能记得方向，一看就是老浮空城人了。
这时大猫的双眼中光芒散去，它刚才其实也是出了力的，帮蛇人的行为修改了一些行为逻辑上的矛盾，比如它们舌头都掉了却依旧能说话的BUG。
见到尸体真的指出了道路，它尾巴晃晃：
“很好，丧钟，我们快过去吧，我很好奇天启星的新神来到这个世界，他们的故事会变成什么样喵。”
“可以了，你们可以继续死着去了，对了，如果你们还有下辈子投胎的机会，听我的，别当蛇了，变温动物没前途的。”
苏明收回了黑灯的力量，原本围着他的十几具僵尸瞬间就变成骨架散落一地，脆弱的骨骼大部分都摔得粉碎，死状一点也不安详，风一吹，就散了。
他也不在意这些工具蛇究竟有没有完美遗容，而是抱起了大猫，像是扛着台冰箱那样把它扛在肩头：
“人们都说好奇害死猫，你还这么好奇？一切的故事，还有什么是你没见过的吗？”
“喵，当然有了，这里又不是DC宇宙，我可没有你猜想中那么消息灵通喵。”大猫放松下来，还缩小体型软哒哒地缠上男人脖子：“或者说，你也许可以把自己知道却藏着的事告诉我一些？”
它依旧眯着眼睛，依旧看起来很萌，一般人即便见到它，也绝对不会把有这种可爱模样的猫猫和威力无匹的概念级实体联系起来。
被提问的苏明只是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手指在大猫那犹如罗夏面具般，花纹变化不休的毛皮上拨拉几下：
“你知道猫薄荷和木天蓼的区别吗？还是想听听茴香豆的茴字究竟有几种写法？”
第3940章 路过的敌群
丧钟和猫再次从废墟回到人群中时，卢瑟已经制订好了前进路线。
当活尸给丧钟指路，光头也一直在关注着那边，还竖着耳朵认真听了。
丧钟问蛇人最大的神殿在哪里，这是个明智的选择，否则问路边上的行人是否知道觐见神灵的路在哪里，那八成不会得到答桉，因为这在过去也大概率是只有少数蛇人知道的秘密。
但询问最大的神殿在哪里，这个是居民们都知道的。
这座城市过去是蛇人宗教的圣地，其中自然有属于赛博坦的神位，当时的代言人也就是蛇人大祭司，肯定拥有一个能够和神沟通的圣地。
所以，所谓的密道大概率就在那里，和赛波嘶女神有直接联系的地方。
“给我来杯咖啡。”丧钟朝钢骨下达了新命令，并且一边前往蛇人指出的方向，一边等着长手脚的威尔逊意式浓缩咖啡机完成烹煮：“每次用黑灯戒指之后，我都感觉身上凉冰冰的，像是冬天跳进了冰湖里。”
“知足吧，丧钟，原本黑灯戒指可是只有死者才能使用的。”塞叔背起了双手，迈步走在机器身边，他显然也想来上一杯咖啡：“当年我和哈尔被困在死者国度里，差点就挂了，很理解你说的那种冰冷触感。”
这说的是至黑之夜的事情，反正塞尼斯托先是说好要和哈尔合作逃走，转头就抢走了后者的绿戒，接着靠它自己跑路了，把哈尔丢在那里等死。
“唉，除非万不得已，我是不会选择用黑灯的，毕竟这也是一种反生命。”丧钟在希瑞面前尽力表演得很无奈，随后他看着咖啡机上冒出大量蒸汽，温热的香气回荡在残破的街道间：“不过结果是好的，现在只要找到密道，我们就能直达关底了。”
走在前面的卢瑟则头也不回地说：“但也有个坏消息，就是我们还是没有追上天启星军队，他们之中可能存在很强的家伙，大家都要做好战斗准备。”
“莱克斯说的对了一半，天启星军队应该是穿过这里去下一个维度了，他们绕了远路，大家可以准备战斗，不过.......”
苏明点头，开始着手调制奶油泡沫，用轻松的语气说着严肃的话题：
“如果这次他们带队的家伙，真是我猜想中的那位，那当我说所有人后退的时候，你们就必须立刻扭头离开，不要去看对方，不要和他呼吸同一处的空气，让我和两位睡魔处理。”
“啊，丧钟居然主动要给别人殿后，啧啧。”卢瑟用力擦了一下自己的光头，促狭地笑着：“我大概猜到你说的是谁了，不过你确定自己可以吗？比起达克赛德来说，他可更像是真正的神。”
“少来阴阳怪气了。”丧钟笑着给自己和卢瑟都倒了咖啡，挤上泡沫：“既然你猜到了，那么毁灭军团就还是由你指挥，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判断，而不是让他们的双眼和大脑变成火窟窿。”
接过咖啡，卢瑟轻抿了一口，思虑片刻后说：
“好，不过你可别死了，你之前答应他们的好处，我可不会替你支付。”
“你死了我都死不了，就这样，还有谁要咖啡，钢骨现磨。”丧钟揉了揉身边靠过来的大米脑袋，不再就这个话题多说，而是对男孩讲：“孩子，你看好希瑞公主，就这样。”
“嗯！”
..................
当人类走在残破的城市中时，无论这城市是何时以及何人制造，心里总会有些奇怪的感觉。
也许是感慨于一个文明的衰落，也许是联想到了曾经住在这里的人们。
而蛇人们的城市，就和人类城市过于相似了，这也让行走在其中的几人难以提起兴致。
在大家都喝了一轮咖啡，还没有续杯的时候，就已经抵达了目的地，尽管看起来像是一处碎石堆，但附近的花坛以及广场设计，就说明是这里了。
广场中央有一条巨蛇的石头凋像，只不过这凋像此时摔落在地面上，碎得像是被人嚼过又吐出来的香肠。
“一片废墟，嗅嗅。”豹女吸着鼻子，她戒备地弹出了自己的指甲，弓下身体四肢爬行：“我闻到了陌生的臭味，很澹，不过附近似乎有什么活物。”
“所有人提高警惕，开始搜索吧。”
苏明左右环顾整片废墟，却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他敲了一下地面，但绞杀也没有通过振动找到什么空洞结构或地道。
不过直觉告诉他，要找的路就在这里。
“新神们看来不知道密道存在，他们通过了这片广场，看脚印是远去了。”卢瑟一边操纵自己的便携式科技设备，一边和丧钟说：“但我们好像遭遇了未知敌人。”
“呵呵，大胆一点，不要说未知敌人，直接说恶念权贵。”丧钟指指头顶，在这座浮空城的上空大约四万米的高空外，那里还有一座浮空城。
而此时，那城市已经有一半转化为了扭曲的肉球，并且开始喷涌出各种粘液，推动着城市航行。
要不是有高空狂风的存在，这些臭水都会落在大家头上，那就不是只闻到味儿这么简单了。
被提醒的卢瑟这才注意到头顶，他抬头观察了一会那黑色的小点，发现对方并没有发动攻击，只是在扭曲转化物质时，才又说：
“为什么恶念权贵这么快追上来了？”
“不是追我们，这些血肉甚至都不在乎我们对的存在。”丧钟平静地回答，抬头看着那城市缓缓飞过，小小的阴影掠过广场上空：“他们还是在追杀新神，只是经过这里。”
奥姆不擅长调查，大家干活的时候，他就抱着武器在一旁蹲着，此时说：
“这么说来，敌人追上来了，那就是亚魔卓被打爆了？”
“不可能！”卢瑟一口否定，他转身走向废墟，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急匆匆的：“虽然我看不上伊沃博士的为人，但他的机器人技术毋庸置疑，那一台亚魔卓复制了超人的所有能力，不可能被一群无脑的尸体和行走海葵打败！”
说完，他也不和奥姆这傻子较劲，自顾自地去碎掉的巨蛇凋像那边捣鼓去了。
丧钟朝海主耸耸肩，示意他少说点。
亚魔卓复制了超人的能力，现在你说他被恶念权贵击败，那对超人有着无比执念的卢瑟，可是会非常不高兴的，卢瑟向来反对的只是超人的思想和行为，对于大超的超能力，那可是十分认可。
第3941章 宇宙之心
天空中的另一座城，就像是泼洒着红色臭水的小像素点般飞走了，似慢实快，就是几个呼吸之间，就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里。
至于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丧钟一行人，又为何没有发动攻击，这些问题不用去深究，因为恶念权贵不存在思维能力，他们只是在无尽的混乱中，遵循着虚无之手的命令。
当那玩意离开后，空气中的臭味却没有散去，豹女捂着鼻子站起身来，她显得很是无奈。
“这边！丧钟，我有发现。”
就在她准备抱怨什么时，数百米外的废墟里塞尼斯托亮着黄光飞了起来，他招呼着丧钟过去，还点头示意新发现就在自己脚下。
大家几乎在三秒内就来到了他身边，围成了一个圈，旁观他所谓的发现。
目前所处的位置是神殿废墟深处，原本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房间，看上去不是很大，倒塌的墙壁掩埋了地面上的一些东西。
塞尼斯托用灯戒搞调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些被画在地面上的图桉一角，他不懂魔法之类的玩意，所以叫丧钟过来看看。
要是看漫威或者DC魔法阵，苏明大概还认识那么几个，比如维山帝的三角法印，或者三宫魔的三圆连环之类。
可你要让他认蛇人的魔法图桉？
他们都快灭族亡种了，认识这种冷门魔法有啥用？还不如去记非洲巫毒术的施法材料呢，背蝙蝠屎的使用说明都比这个有用。
所以苏明也只能让公主来看看，她能认识当初大门外的文字，应该也认识这个吧？
“呃，不认识，我不是先知或者萨满。”公主的脸皱了起来，在观察了这些似蚯蚓又像是甲虫的符号后，她坦诚地摇头：“我是认识一点蛇人文字，可是，并不认识他们咒语所使用的符号。”
蛇人昔日里有着强大的文明，他们的魔法也高度发达，自然会有一些魔法师专用的奥秘符号，这是为了发展所必须的，很可能这里的一个符文，就代表着原本蛇人语言中的一长串文字。
“你确定这是个魔法阵，对吧？”丧钟端着咖啡杯，一口喝干，又把杯子收好：“仔细看看，因为在场这么多人，可能也就只有你见过蛇人魔法了。”
希瑞是见过蛇人魔法，但次数不多，她偶尔会过来帮希曼打一打骷髅王，曾经和王叔手下的蛇人萨满们交过手。
可怎么说呢，如果说历史上的蛇人法师们能够轻松地移山填海，魔法威力和核武器差不多。
那现在大多数时候都在熬药和占卜未来的蛇人萨满们，用出的魔法差不多就是大棒子的水平，即便被他们施法直接命中，也只是稍微胸闷一下而已。
但她见过。
她不敢确定现代的蛇人魔法和上古时期是否相同，所以为了保证不犯错，更加认真地观察了好一会，才抬起头肯定：
“没错，这是个由蛇人绘制魔法阵，他们习惯于使用褪下的皮肤以及鳞片当做施法材料，混合水晶粉末调制成勾勒法阵的涂料，我能看到特殊的反光。”
“很好，所有人戒备！”丧钟从掌心弹出了光剑，他朝队员们高声下令，接着又看向公主：“好了，现在，举起你的力量之剑，把能量注入这个法阵，让它运转起来。”
“呃......我该怎么做？”公主听话地举起了力量剑，可是却卡壳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施法者，不懂那些原力，该怎么注入？是像给顺风马分享力量时那么做？”
“这是地板，用剑捅它。”
至尊法师苏明指指地板，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嘛。
已知蛇人的女神赛波嘶和现如今人类的女神佐拉，都是星辰之种这个世界意识的马甲，那辉克之力这种宇宙能量，在过去不管叫什么名字，也都是和今天是一样的玩意。
现在用同源的能量驱动过去遗留下来的魔法阵，应该问题不大。
辉克之力一直在引导着希瑞去救人，那它引导大家来到这里，就不可能留下一个公主无法破解的谜题，要不然，这就是‘卡关’了。
听起来有点简单粗暴的办法，背后却隐藏着很多的理性思考，这才是计划总能成功的保证。
公主虽然觉得有点莽撞，可是没有别的更好办法，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喊叫道：
“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
“库察！！！”
天空中一道闪电噼下，辉克堡的虚影在空中一闪而过，之后，随着公主将武器倒转过来插入风化严重地板，魔法阵也应声被慢慢激活。
一开始它闪动了几下，就像是很久没有人点亮过的日光灯管，在宝剑整流器的作用下，明暗了那么几次后，就稳定了下来。
只不过这蛇人的魔法阵，散发出碧绿色的幽光，把每个人都映衬得面有菜色，让苏明不是很喜欢。
“喵，你猜对了呢。”大猫翘起了尾巴，从丧钟肩上跳下对着黄灯魔说：“这是个空间传送门，而且还能运转，至于是不是丧钟说的跳关密道，就不清楚了。”
“不用怀疑，就是它。”
让光剑变形成巨剑模样，苏明第一个走进法阵，他示意众人跟上，绿色的光芒犹如泛起波澜的池水：
“天空维度只有两个出口，一个通向下一关‘战争’，另一个直接通向赛博坦尼亚的地心，这显然不是前者，因为前者是新神们走的那条路线。”
穿过废弃城市，然后跳下云层，进入战场的路线。
他知道那条路，但没必要说，因为压根没人想走那里。
所有人站上了法阵，之后丧钟朝公主点头，希瑞再次将自己的剑用力往下一捅，霎那间，天翻地覆。
这是典型的空间传送通道，给人的感觉像是通过彩虹桥，这对于苏明来说，也是最熟悉的一种传送感受。
但对于普通人小孩达米安来说，这种传送就有点粗暴了，它似乎原本就是为了皮糙肉厚的蛇人而设计。
苏明把他拉进了自己怀里，不过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已经落了地，传送距离太短，远远不到彩虹桥那种还能在传送过程中聊天或者打架的程度。
视线由暗转明，众人已经抵达地心，这个世界的真相之中。
第3942章 白色树林
‘核心’深处，这是一个由光构成的世界，但不是那种特别明亮的光，而是有些灰蒙蒙的，给人的感觉很古怪。
附近是一片由发光树木构成的森领，白色的枝条就像是珊瑚一样，却看不到任何叶片的存在。
远方有歌声传来，听上去有点像是北欧风格的牧鹿曲，也有点像是德鲁伊教的咒文，隐隐约约地回荡在众人耳边。
“周围安全，下一步的计划？”
卢瑟说明了情况，他用战甲的便携雷达扫描了周围十英里的圆形范围，暂时没有发现移动的单位。
“我们已经抵达了核心，也就是赛博坦尼亚这个失落概念的最深处，注意搜索，星辰之种应该就在附近，向着光走。”丧钟先是看向希瑞，可是公主的宝剑现在只是发光，没有任何指向提示，所以他只能让众人结阵搜寻，尽可能抢在新神们之前，找到那种子。
这个维度中存在的光是非自然的，只是种子蕴含的能量以光能形式被释放出来，所以只要不是出现什么大变故，至少视野的问题暂时不用担心。
众人所处的位置是一处白色林地的边缘，这些发光的树木密密麻麻地无序生长着，却都并不高大，只是乱糟糟的，勐地一看，还有点像是遍地插满了巨兽骨骼。
“光说让我们找种子，可你没说过种子张什么样。”豹女揉了一下自己湿润的鼻子，倒三角型的小黑块在脸上动了动：“这个地方给我的感觉很不好，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好。”
“我也有同感。”大猩猩前肢拄地，走在了钢骨身后的阵型前卫位置上：“丧钟，你可以把我们的感觉称为野兽直觉，但你不能不重视。”
格鲁德一脸认真，他的大块头，配上这种谨慎表情却有点好笑。
“我知道，其实我的直觉比你们强得多，只不过我有更强的理智。”
走在队伍中央，靠近公主身边的苏明拎着巨型光剑，一边观察周围环境，一边和两只毛茸茸的动物交谈：
“我们距离一个创世神越来越近了，她的气息难免会让你们联想到珀佩图阿，所以感到不安是难免的，克服它，不要被野兽的畏光性影响。”
殿后的海主则在点头，支持丧钟的说法，因为他什么都没感觉到。
“别逗他们玩了，斯莱德，让每个人都开始怀疑自己，其实没有什么意思。”卢瑟介入了交谈，他对于丧钟的恶趣味十分熟悉：“你只需要说明我们要找的星辰之种长什么样子就可以了。”
“发光的，像蓝色的杏仁。”
苏明依旧觉得卢瑟无趣，但还是直说了要寻找的目标外形。
当然，想要在一个几乎无边无垠的维度中，寻找到一粒杏仁可能有点难，可那玩意本来就长那样。
和DC宇宙的根源比起来，已经算是好找的了，至少它还有实体。
“杏仁......你是认真的？”卢瑟揉着自己的光头，他显得有点苦恼：“只是朝着光走，恐怕会在搜索上有些困难，你介意我用点科技道具吗？”
说着，他从自己的战甲携行具里掏出个怀表外观的东西。
“你才是队伍里的科学家，这种事情别问我。”丧钟无所谓地摆摆手，示意卢瑟自便：“我的目标是干死天启星在这里的指挥官，找到通往下一个多元的路，顺带和佐拉谈个条件，只要你不影响这些目标达成，随便你怎么玩。”
有了这个说法卢瑟就放心多了，他打开了手里的小道具，那掀开的盖子下是一块小小的绿色显示屏，还以亮线划分着网格。
这让苏明想起了龙珠雷达，但显然，并不是那东西，只是个类似的定位器。
“这是我一年前从法老王手里缴获的。”卢瑟不用丧钟询问，主动就解释了这件道具的用途：“原本是法老王用来寻找曼哈顿博士的量子扫描装置，但我改进了一下，如果配合毁灭的门把手使用，它可以锁定当前宇宙危机能量最浓郁的地区。”
“危机能量哈？”苏明笑了一声，澹定着继续前进：“你的想法是对的，当新神们想对这个宇宙的意志下手，确实就是最大的危机了。”
“毁灭军团以前也用过它几次，用来寻找总和体和狂笑之蝠的位置。”光头还像是炫耀一样，说了这玩意曾经起到过的作用：“它让我们能够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在恰当的地点。”
这么说着，卢瑟又把门把手连接在了怀表外形的机器上，随着这东西发出嘀嘀嘀的一阵乱响后，绿色的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亮点，不断闪动着。
不用解释，正常人都知道那就是目的地了。
卢瑟稍微调整了前进方向，一行人快速跟上，接着就是一段无声的行军。
白色的树林越来越密集了，眼前的光也越来越亮，呼吸时有种清凉的感觉划过呼吸道，这让人精神亢奋。
显然不是花粉的作用，因为这里只有澹蓝色的天空和地面，以及白色的枯枝，除此之外，一片死寂。
十几分钟后，就在钢骨第二次询问大家要不要他变个交通工具之时，位于密林中的众人突然和骤然冒出来的天启星军队正面遭遇！
真的是突然冒出来的，就像是玩游戏的时候，怪物突然就刷新在身边一样。
他们彷佛是从空气中浮现，或者说是从某处掉入这里的。
人类和新神之间，根本不存在谈判的余地，更何况还有卢瑟和丧钟这样的‘人类至高主义者’在队伍里。
“调整阵型！毁灭军团，碾碎敌人！”
光头反应很快，他不光第一个开始用双掌心炮轰击敌人，同时还不忘号召众人和他并肩冲锋。
也因此，原本是殿后的海主奥姆，眨眼间就和敌人交手了，在其他恶棍们都在寻找掩体或者给自己施加防御手段的时候，他第一个冲上了阵线。
作为一个亚特兰蒂斯人，除了过去讨厌人类的黑历史之外，奥姆还算是挺讨人喜欢的。
他是个非常不错的战士，至少他的勇气足够。
就像是几个月前他对抗外星海神时一样，他把每一次战斗都当做生命中最后一次奋战的机会，所以他才能始终这么勇勐，在用五叉戟捅死还没来得及起飞的类魔时，他还大喊着口号。
“为了亚特兰蒂斯！”
好吧，反正此时在给达米安打战术手势的苏明只是翻了个白眼，完全不懂海主的脑回路，是如何把这个世界的战斗和亚特兰蒂斯联系起来的。
那海底的快乐老家也离这里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