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8章 补锅猫
“唉......摩根，借你的母狮子用一下行不？”
切断了通讯的苏明转身面向大家，随后目光就落在了不远处因为刚才受惊，吓得四处躲藏的狮群身上。
这些母狮子的胆子已经算是相当大了，刚才浓度那么高的宇宙能量射线攻击，普通的野兽都该吓死了。
这可不是瞎说，因为当射线破土而出的一瞬间，附近很多树上的鸟都掉了下来，那是物理意义上的被吓破了胆，当场猝死。
就连苏明自己，都感觉背后有点凉飕飕。
“嗯？嗯。”
摩根还在回想黄仙女这号人物，她搜刮了自己的记忆，确定压根不认识这么一号人。
不认识才正常，黄仙女没有师承，和传统魔法界没有一点关系，全靠自学成才，成才即出道，出道即巅峰，但很快就走了下坡路，离开多元宇宙去外面熘熘球了，摩根上哪知道她去？
为什么蝙蝠侠对于魔法讳莫如深，还专门成立黑暗正义联盟，让魔抗高又会杀人的戴安娜领导？其实就是黄仙女和康斯坦丁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
什么‘魔法是黑暗艺术’，‘魔法不可捉摸’，‘魔法十分邪恶’等等，蝙蝠是深有体会。
波波倒是认识黄仙女，但不知道她回来了，回想起刚才的那道光，平时总是蹲在丧钟肩头的他也心有余季，还好之前自己去逗狮子玩了。
至于找谁修地球？还能找谁？最好说话的肯定是千猫之梦啊，正好这里有这么多大猫。
苏明随便抓了一只，也不管那母狮子怎么反抗，他一手从腰包里掏出盒猫薄荷，一手拎着狮子耳朵，耳语起来。
确切一些来说，是小声唱了一首歌：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在你面前撒个娇，哎幼喵喵喵喵喵.......”
还没唱到副歌呢，光是开了个头，从母狮子的七窍中就喷出了一股烟雾，这团烟很快凝聚成了一只水墨画风格的大猫。
只不过，大猫现在的眼神很嫌弃，还像是刚嘘嘘完一样，打了个冷颤。
猫嘴一张，它吐出了一小片星辉，粉色的小舌头耷拉在嘴巴外面：
“别唱了，我们都替你觉得丢人喵，你可千万别在我们眼前撒娇，意！哪有人对猫撒娇的啊？变态吗？应该反过来才对啊！”
“我就知道你应该一直看着我呢，所以这不是表达一下对你们的感情嘛。”苏明面不改色，他早就不在意别人的评价了，只要达成目的就好，于是随手送上那盒猫薄荷，接着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为什么吧？”
“啊，知道了，你们人类又玩脱了喵。”大猫用火炬一样的尾巴卷起礼物，当场就变成了一根雪茄，塞进自己的嘴里点上：“我们这就去处理，毕竟哥谭也是我们的老家。”
“嗯，要不你接下来就跟着我的队伍行动？”苏明想了想，觉得还是把这张底牌带在身边，对‘空白’的情报缺失，让他需要多考虑一些事情。
“现在么？现在不行。”大猫晃晃耳朵，眯眯眼里透出一些亮光：“我和丹尼尔正在准备故事，搞个新一代的‘命运’的海选活动呢，所以没时间。”
波波歪头插了一句：“海选？你们无尽家族什么时候这么潮了？”
其实一点也不潮流，这种类型的活动甚至可以说烂大街了，只是波波有点落伍，他平时不看电视节目，酒吧也没有电视。
作为一个侦探，他的爱好就是抽烟喝酒。
“你永远不会知道，有多少人抱着自己的猫一起看美国达人秀。”
猫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微微扬起下巴，可爱的胡须抖抖：
“反正命运要换人，而且必须是个瞎子，我就建议这么搞了，丹尼尔也很有兴趣，我们正准备要开会。你知道吗？参加选秀节目的选手里，有很多有能力的残疾人。”
命运需要无情，需要公正，也需要盲目。
听起来有点矛盾，但选秀本质上只是另一个故事，一个秀，一个表演。
这就没错了。
“这个我知道。”达米安平静地加入了话题，男孩脸上的表情始终没变化过：“我在少年泰坦的同伴们，把那节目叫比惨大会，只要故事够好，就总能多进几轮。”
“小罗宾说的对，我猜你属于那种从来不相信圣诞老人存在的孩子喵？”大猫尾巴上得火焰变成了人手的形状，告别一般朝众人摆了摆：“我这就帮你们把地球补好，但接下来有什么事，你们还是去找路西法吧，我们无尽家族要开会了。”
“......嗯，麻烦你也去下洞口那边，把我的几个人也恢复一下。”
叼着烟的苏明在思考，因为他觉得大猫强调了两次开会的事情，似乎在暗示什么。
时机有点凑巧，之前去死亡那里，她似乎也急着要赶自己离开。
这和当前的局势之间，存在某种联系吗？
点头答应下来，大猫身上的花纹变化了一下，像是构成了一个黑色的圆圈，它又瞄了丧钟一眼，随后就跳进了众人身后的洞口里，像是云雾般炸开了。
当这片云雾散去后，大洞已经被修复成了原本的山地模样，就连曾经出现在这里的野草，也都恢复了原貌。
如果说黄仙女的出现，让摩根感觉到了压力的话，那么千猫之梦这样的存在降临，则是让她三观毁灭。
她从没见过什么人可以和无尽家族的成员如此熟络，千猫之梦其实也是睡魔，而众所周知，睡魔是最难以捉摸，就像是云一样没有长性的。
梦的另一面就是噩梦，睡魔既是狱警又是囚犯，和他接触，对于有些魔法师来说，简直是发疯的捷径。
所以作为一个聪明的女巫，摩根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那就是赶紧完成寻人魔法仪式，然后把丧钟一伙人快点送走。
她的魔法也是金光灿灿，十分华丽，比起视觉效果来说，扎坦娜的魔法简直啥都不是。
法阵亮起了金光，摩根朝里面丢出了一枚国际象棋的棋子，随后在一串咒语念出之后，棋子消失了。
很费劲，比预料中费力得多，但魔法成功了。
她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随后给出了另一个坐标，希波吕忒已经被‘骑士’找到，就在那里。
第4409章 公园里的伟人
这是一处公园。
平平无奇的社区公园，就是一片稀稀拉拉的树林，几条水泥小路，不远处有一条小河静静地流淌着，有些人曾经试图在河边钓鱼，但鲜有收获。
更多的时候，人们把这里当做运动场地，或是和自己的孩子玩玩丢球游戏，或是来这里和宠物狗丢飞盘，除了秋天林间落叶和雨水反应产生的大量烂泥有点麻烦之外，这里算是个好地方。
路灯是最朴实的款式，像是中世纪的煤气灯，而一旁的长椅就是男人最喜欢的位置，他喜欢下班的路上来这里坐一会，看看河面和夕阳。
手头宽裕的日子里，再买上一杯小摊上的咖啡或者冰淇淋，如果当天胃口不错，也许再来个巧克力甜甜圈。
别误会，其实他和妻子孩子的关系十分亲密，她们也知道他常来这里静坐。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躲避所谓的‘中年危机’，只是，每个男人都需要有自己的空间和时间。他只是把其他人拿去看美女的时间，用来在公园消遣，静静思考自己的人生罢了。
作为一个名人，周围的人都认识他，所以即便坐在公园长椅上，也并没有多少清净的时候，很多人路过时都会向他笑着打招呼：
“先生，下午好。”
“你好啊，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您真是准时。”
“今天天气真好，先生。”
诸如此类的问候，他都笑着给与回应，因为这让他感觉到自己与社会的联系，是那么的让人温暖。
人活着的目的各有不同，有的是是为了让自己认可，有的人是为了让别人认可，他两者皆是。
人们认识他，全都是因为他名声所带来的作用，作为星球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他仅凭一己之力就研发出了‘上帝灵药’，消灭了人类已知的所有疾病。
谁家还没有个病人？也许是老人，也许是孩子，也许是人们自己。
全靠了这种灵药，老人的寿命变长了，原本可能夭折的孩子存活了，无论是癌症，艾滋病，小儿麻痹，中风偏瘫，哪怕是脚气或者近视眼，都是药到病除。
说句不客气的话，人人都欠他的情。
最关键的是，他做出了旁人都难以理解的英雄之举，他把药品的研发过程，分子结构式，甚至是制药的土办法，无偿地向全世界公开了。
没有收一分钱，也没有和任何财团达成合作谋利，就算是街边的乞丐想要学怎么制药，他都会手把手地教会对方，让人人都能吃得起药。
他以前家里不算富裕，达成了人类最伟大的成就——‘以人类之躯干涉上帝领域’之后，家里反而更穷了。
但他用这英雄之举，换来了所有人的尊敬。
人们曾经一度把他称为神，但他每次都是笑着否认这种说法，并且强调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只是运气更好罢了，现在大家的寿命都延长了，人人都可以为社会做出更多贡献了。
然后，他又推掉了所有的采访和邀请，回到了朴实无华的研究工作中去，就在一家普通的医科大学里，他有一个小小的实验室，下一步的计划，是研究出能够让人寿命无限增长的药剂。
而且他有了思路。
说实话，钱财和科研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更在乎自己的家人。
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很支持他，他们珍惜彼此，赞同彼此的理念，所以这让他觉得最为幸福。
而今天，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天，从实验室离开的他，感受着夕阳带来的温暖，步行来到公园，喝上一纸杯咖啡，然后欣赏健康的人们，是如何快乐地享受生活。
这就是他对自己的奖励了。
河边的微风吹起了他的长发，面容俊朗的他面带笑意，这是发自真心地替人类高兴，是的，人人都有权享受幸福的生活。
“凯尔，你又不回家。”
这时，身后传来了女人嗔怪的声音，脚步落在草地落叶上，沙沙地响。
“巴巴！”
是的，还有另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可爱的口音。
坐在长椅上的男人回过头，就看到了自己的妻女正笑着向他跑来，显然，她们是来找他了。
“哦，抱歉，我的姑娘们，我可能是忘记了时间。”男人站起身来，同样服用过特制药物的他高大又强壮，俊美的脸上满是笑意，弯腰接住了快跑过来的女儿，抱起来连着转了好几个圈：“哈哈，走吧，我们回家去，在晚饭之后，爸爸陪你看动画片。”
“咳咳，今天我们在外面吃饭。”妻子走了过来，轻轻搭上他的胳膊，却用指头掐了他一下：“你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呃......”男人低头思考，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最后只能朝妻子露出个尴尬的笑容。
没有让这尴尬的气氛持续多久，女人只是可爱地翻了个白眼，抬手帮他整了整领带，给出了答桉：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又忘记了，男人们是不是总记不住这些纪念日？”
“啊！哦，我，我太忙了，今天的实验不是很顺利，我有点昏了头。”男人大惊失色，并且感到了由衷的惭愧，他抱住了妻子的肩膀：“你订位置了吗？不，我来托个人，我能搞到城里最好的餐厅座位，今天就吃好一点。”
“唔，会不会太浪费？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那我们不要点太贵的菜，家里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又快要到付账单的日子了。”
妻子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向来节俭的她因为今天的特殊，最终还是接受了男人的好意。
他把怀里的女儿递给妻子，自己掏出手机来准备打电话，两人向着公园外走去，路灯也在此时亮起，一切看起来都美好又充满希望。
如果故事到此为止的话。
可是，就在这时，天空中有巨大的金色闪电一闪而过，紧接着，男人的世界就变得像是苍白的沙砾般，碎裂，垮塌，湮灭了。
妻子，女儿，健康的人们，他为之付出的一切努力。
全没了。
第4410章 人不是货
“咳咳咳......哎幼不行，要死要死。”
康斯坦丁靠着一根路灯坐下，连着吐了几口黑血，胸前的衬衣湿了一大片：
“我顶不住了，连续施法果然身体负担不了，妈的，感觉都看到上帝在对我招手了。”
“审判日不在了。”
蝙蝠侠现在是个瞎子，他对于渣康的吐血自然是置若罔闻，在哥谭的夜雨之中，这黑暗的骑士静静站立在街头，同样也无视了忙于逃难的人群。
一般情况下来说，人们在逃命时看到超级英雄，总会有安全感，或许会有人靠近过来，试图寻求庇护。
但这些在蝙蝠侠身上不成立，逃难的人们看到他，只会躲得远远地绕路。
“啊，是不见了，不知道谁那么勇，刚才一个篮球大小的光弹打中了审判日，他就飞出去了，可这不是好消息吗？”
渣康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摸出烟来，把折断的地方捋一捋，又用带血的唾沫沾了沾，捏着送到了嘴里。
对于他来说，觉得这是好事一件，因为好歹能喘口气了，之前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只能用幻术硬拖审判日，压力很大呀。
还好，审判日是个疯子超人。
大家都说超人没有魔法抗性，其实这是玩梗。
超人对于常见的元素攻击魔法，比如火焰和闪电之类的攻击，抗性其实非常高。之所以说他没有魔抗，是他对于幻术和精神控制类的魔法完全无法抵挡，不管对他用多少次，那是百试百灵。
可惜，康斯坦丁的力量来自于天堂和地狱，他不以幻术见长，冥思苦想记起来的几个街头骗术常用的魔法，用地狱力量驱动都不是很适合，属于是赶鸭子上架。
没看人都憋得吐血了么？
“......”
没有回答法师的话，蝙蝠侠转身就上了蝙蝠车，一脚油门消失在黑暗中。
审判日的暂时失踪，对于蝙蝠侠来说不是好事。
他刚才替换了‘最终一笑’装置里面的装药，换上了大量的氪石粉末，就等着要引爆那件最终武器，用覆盖整个城市的高浓度氪石辐射来给审判日搞个大的。
鉴于对方不是人类，是个发疯的氪星人，所以杀他不违反原则，蝙蝠这次是动了杀心的。
他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体状态不好，所以必须一次性解决问题。
“咳咳，呋......都说蝙蝠侠从不说再见，咳咳，真是......”康斯坦丁在地上蠕动了几下，让后背在路灯杆上靠得舒服一点，吐出一口烟雾，自己给自己说了个笑话。
冰冷的雨水带着酸臭味，噼头盖脸地浇在他身上，可他已经没有心思挪地方了，因为施法是消耗精神力量，现在他头疼欲裂。
“哎，瞧瞧这是谁？这不是黑暗艺术大师康斯坦丁吗？怎么几个小时没见，突然变得这么拉了？”
伴随着一阵阴阳怪气的猴叫声传来，波波的毛爪子也落在了渣康的头上，把后者那湿漉漉的金色头发一阵揉搓。
可猩猩失策了，康斯坦丁上一次洗头可能在几年之前，现在伸手这么一搓，海量的头皮屑就像是碎纸一样沾到了猩猩毛上，效果十分恶心。
苏明等人从摩根那里离开，决定先来哥谭看一眼，看看那个大洞被补上没有，还有死侍他们是否恢复了原状。
不过从空中路过这里的时候正好看到蝙蝠侠驱车离开，又发现了半死不活的渣康，所以下来瞄一眼。
康斯坦丁人虽然渣，但也不能看着他死。
降落下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他在背后吐槽人家蝙蝠，这下大家就安心了，看他心情还不错，那就证明这次又死不了。
“呵呵，要是换成你这猩猩对上审判日，怕不是一个照面就被分尸了吧？”康斯坦丁嘴里叼着烟，嬉皮笑脸地向丧钟伸出了手：“行了，既然你们来了，就没我什么事了，好兄弟，拉我一把，地上怪凉的。”
“别，我可不当你的好兄弟，你的兄弟连五十块都不值。”苏明抬手用原力把渣康扶起，却根本没有和他搭手的打算，丢出斗篷为大家遮住雨水后开口道：“说说吧，你到哥谭来干什么的？别说是来拯救世界的，我会笑死。”
被扶起来的法师叹了口气，他低头攥着裤子里的水，吊儿郎当地回答道：
“咳，猜谜语猜错了呗。”
“啊，我知道了，你找上都夫人占卜了什么事，结果她让你来哥谭解谜，对吧？我猜，是来这里给扎坦娜找药？”
吐舌头的猩猩一边赶紧到路边用积水洗手，一边快速抢答，反正黑暗正义联盟里的谜语人就上都夫人一个。
倒也不是缪妮喜欢故弄玄虚，而是她的算命同样是有代价的。
像是占卜未来这种事，她说得越多，越具体，那代价就越大，她年轻时候去过蒙古那边，这事据东方的说法来讲，似乎叫泄露天机遭天谴？
反正以前她占卜过伦敦里世界闹吸血鬼的事，就因为说了个具体地名出来，结果就是吐血三升，失去战斗力近一个月。
现在地球这种不稳定的情况，哪还敢赌接下来一个月不用动手，她能给渣康指出哥谭就仁至义尽了。
“你真的很聪明，波波，比吉姆聪明得多，所以他死了，你活着。”康斯坦丁吐了一口烟雾，显然被猩猩猜到了自己的打算，让他不怎么高兴，故意提起了暗夜大师来刺激猩猩。
波波果然脸色发黑了，但苏明没给他们吵架的时间，及时加入了话题，说道：
“不过你现在还没有离开，应该是有所发现，说说吧，你发现什么了？”
苏明看着渣康的脸，这人脸上的表情十分得瑟，显然是有发现的。
要不然的话，光是被上都夫人骗到这里来淋雨，他早就应该骂骂咧咧，抱怨个没完了，哪会说得这么云澹风轻？
就像是在等着苏明询问一样，康斯坦丁歪嘴一笑，轻佻地拍拍丧钟的屁股：
“我抓到了你和蝙蝠侠都在找的尤里西斯，那个墨西哥黑客，嘿嘿，怎么样？你愿意出多少钱买？”
对此，苏明只是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渣康也不是一般人，他就直勾勾地和丧钟对视，但终究，尤利西斯在他手里就是个累赘，急于出手的他还是先顶不住了。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不好意思，尤利西斯对我没用，我已经从别人的脑子里获取了情报，尤利西斯不就是把一个兄弟眼的程序副本卖给‘我主’了么？我都知道了，你要找的买主应该是蝙蝠侠，而不是我，有副官的存在，我还怕一个阉割的AI闹起什么风浪？”
苏明十分不屑地摆摆手，示意渣康可以滚蛋回神秘之屋睡觉了，自己对于肉票没兴趣。
“那是个活生生的人！斯来德，他不是货物！”康斯坦丁抬起了头，严肃地看着丧钟的独眼，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和信仰，却突然又露出了油腻笑容：“可惜我要活人没屁用，给钱就卖，啊，你多少给点，人你带走呗。”
就知道会这样，苏明微微一笑，从腰包里摸了一枚银币出来：
“就五十美元的等价物，不能再多了，爱要不要，不过我劝你见好就收。”
“成交！芝麻开门！”
康斯坦丁一把抓住银币，塞进嘴里咬了一下确定是真货后，掏出胡迪尼的钥匙就在路边开了门，把位于灵薄狱中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黑客抓了出来，像是丢垃圾一样丢给丧钟。
随后他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呲熘一下就闪人了，真的是呲熘一下，那是他吸口水的声音。
第4411章 倒买倒卖
苏明朝趴在路边积水中的尤利西斯笑笑，对方也一脸客气地抬头笑笑。
“绞杀。”
黑色的触手瞬间冒出了佣兵的身体，这次变细了不少，犹如针线般钻进了黑客的嵴柱中。
读取生物活体的记忆，可以做到，但只能获取近期记忆，而且过程十分痛苦。
不过区区一个墨西哥老，还不值得丧钟为他考虑太多，光是倒卖兄弟眼程序，随便抓肉鸡害死胖子死宅这两件事，就能看出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有成为蝙蝠侠手办的资质。
“啊！
相当于同时做了无数次骨髓穿刺的墨西哥人疼得满地打滚，但一行人中，只有沃利稍微露出了一些不忍之色，偏过头去。
达米安面无表情地看着人在雨水中翻滚，唐娜对此也同样无所谓，波波甚至在专心装填自己的烟斗，那专注程度和旁边低头玩手机的沙赞都差不多。
尤利西斯就算在这里疼死，把自己的皮和头盖骨都撕下来，也不会有人为他说话的。
不过苏明此时在想另一件事。
那就是——蝙蝠侠的手办那么多，但阿卡姆这个手办柜子里面似乎还真没有黑客这个类型的......
嗯，哥谭的精神病之中，谁的电脑用的最好来着？急冻人吗？还是缄默？雨果博士？
反正这些人都不是专业黑客，会用计算机，不代表擅长网络入侵，这可是新时代的犯罪方向，老手办们都在红海中内卷呢，没有人开辟这片蓝海啊。
那么如何处理这个人，就有大概的思路了。
先用共生体读取尤利西斯的记忆，获取情报后让他活着，接下来把他交给哈莉去进行心理辅导，刺激他，逼疯他，让他变成一个超级恶棍。
小糖豆擅长做这种事，而且很喜欢，她总喜欢唤醒人内心深处的恶念，让人变成为了满足各种欲望而失去控制的人魔。
她管这叫‘认识真实的自我’，当年她自己也是这样发疯的.......
总之在这套流程之后呢，就是收获的季节了，把这个新诞生的黑客类恶棍卖给蝙蝠侠，从中赚取差价。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苏明一直对于阿尔弗雷德的菜谱很有兴趣，就用这么一个新手办，换一份菜谱回去给琴酒学，这没问题吧？
是的，尤利西斯的价值也就换个菜谱了，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脑子也不怎么好的，放在哥谭也只是三流反派。
毕竟他做的事情，目前没有引发任何严重后果，就害死一个肥宅而已，他充其量就是个互联网小偷。
有收藏价值，但价值不高，这么说，还是因为蝙蝠侠喜欢小偷，懂的都懂。
“啊啊啊啊！
墨西哥人在泥水中痛苦打滚，他面目狰狞，双眼凸出，连怀里的电脑都抱不稳了。
波波也注意到了对方有两根脱臼的手指，典型的蝙蝠作品，所以他为了避免笔电沾水，也为了替这可怜人减轻负担，伸手就把黑客的电脑也抢了过来，自己抿着嘴唇检查机器。
很好，电脑包质量很好，机器没有进水，开机速度很快。
他看看丧钟，后者也朝他点点头，于是猩猩心安理得地把战利品送进了迈雅维度，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储物箱里。
“不错，这下你的酒吧就有电脑了，回头再配个投影仪。”
苏明赞赏猩猩的行为，做雇佣兵这行，就要擅长发现机会，逮住蛤蟆都要攥出尿来，争取在任务执行的过程中获取最大利润。
波波只是可爱地耸耸肩，反正他已经从丧钟的手段中看出来了，这尤利西斯根本不在计划之中。
刺耳的尖叫声大概持续了一分钟，期间吸引了一些好事的老哥谭在巷子里探头探脑地张望，但看到丧钟的黑黄装甲之后，他们离开的速度明显比来时更快。
绞杀缩回了宿主体内，翻着白眼的墨西哥人在昏迷中似乎也感受到了解脱，他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种病态的爽快表情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唐娜凑过来询问，在哥谭酸雨的映衬下，她闻起来有点像草莓。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他交易的对象应该是那个穿绿袍子的‘遗民’，对方根本就没有和他见面，就把他骗得团团转，这是智商方面的差距。”
微笑回答小姨子提问的同时，苏明捡起了地上的墨西哥人，随后让当做雨棚的斗篷把众人接上，大家去杀人狂小队那边一趟。
可以把尤利西斯交给哈莉带着，反正也不碍事，让杰森或者皮脸扛着就行，等他一醒来，立刻开始心理辅导。
当然，稍微兜一圈，先关到阿卡姆去也不错。
哥谭是座大城市，但对于斗篷来说这点距离也就是眨眼就到，苏明抵达的时候，黄仙女已经不见了，而死侍等人正在原地开会，商量街道上那些异维度生物变成的方便食品该怎么处理。
韦德建议是收集起来卖掉，毕竟在末世之中，食物可是硬通货。
而哈莉则是打算把这些东西分给大家，能吃就吃掉，吃不了就送穷人，现在她可是洗心革面的超级英雄小可爱，不能做太黑暗的事情了。
“很好，我注意到大洞已经补上，你的小黄也离开了。”苏明带着众人落地，随手把墨西哥人丢给杰森：“敌人都被变成了吃的？”
“是呢。”哈莉搂住他的胳膊，垫脚在他脸上香了一口：“嘻嘻，我准备把这些外星怪物变成的干粮送到孤儿院去给孩子们吃，你觉得好不好？蜜糖？”
“他们是你的战利品，当然你说了算，只不过需要给韦德补钱，因为他也有一份。”苏明当场就掏出五百美元来，地球40K的钱，丢给了表弟。
果然，死侍顿时就没有意见了，立刻就开始沾口水数钱，一边数还一边说：
“好表哥，哥谭果然还是好玩啊，赚钱也快，回头我把杀掉的人列个表给你......不过你先跟我到那边去，我有个大秘密要告诉你。”
说着，他一反常态地只是把钱数了两遍就收好，做出严肃认真的表情来，指了指不远处的废墟深处。
“哦？你还有新发现的情报吗？”苏明来些点兴趣，他首先就朝角落中走去。
表弟则在松开夏坷垃之后，小跑着跟了上来，小声道：
“直播间的老铁们看到了遗民过去的起源，他们告诉了我，我准备告诉你，所以......”
说完，他开始搓指头，这是又在要加钱了。
“五百美元。”
大富豪苏明十分大方，甚至都不用验证消息，直接就给了报价。
而韦德也很知足，他拉住了大哥哥的手臂，带着他避开人群，做贼一样小声说：
“遗民是个真正意义上的铁孤儿，事情是这样的.......”
第4412章 另一个灯下黑
于是，苏明花了大概三分钟时间，听韦德讲了一个关于公园和男人的故事。
表弟的废话很多，他总在不重要的地方进行详细描述，还要讲述自己的完全不靠谱的猜想。
但知道他风格的苏明，会摒弃人类语言学上的那些糟粕，提取到核心的关键内容。
这么一来，对于‘遗民’的了解有些新的进展。
首先，遗民以前是个好人，是个优秀的生物和病理学家，而且应该也擅长化学以及社会人类学，智商奇高。
发明了一种什么灵药，居然能治愈人类所有的疾病，显然，这也是死侍对此感兴趣的重要因素，他想要表哥帮他搞到这种药，治一治癌症。
方法很简单，只需要杀了遗民，让绞杀吃了对方的脑子，就能收获那些药方，然后带回来让副官复制就好。
其次，就是遗民发疯的原因，因为他的妻女和世界全都湮灭了，据死侍描述，当时灾难发生时，天空中有金色闪电掠过。
所以这很可能是代表着闪点事件，那次大事件重启了很多世界，也抹去了更多的世界，遗民的世界大概率就是其中之一。
遗民是个幸存者，具体是怎么幸存下来的，尚不清楚，但他受到的刺激确实足以让人发狂，换了任何一个有家有爱的人，失去一切之后，都会堕入深渊。
“你的病情又加重了，韦德，根本就没有什么直播间，你也什么都没有听到，更没有跟我说。”
苏明沉默了几秒之后，掏出五百块来塞进表弟的手里，独眼移向了空无一物的方向。
“我懂，我老懂了，吸熘！嘿嘿，我可以什么都不知道。”
死侍笑着接过钱去，深深地吸了一口钞票上的味道，像是醉酒一样，面罩上还浮现出两坨可疑的粉红色，他岔开了话题说：
“我接下来继续对付52联军的那群精神病，说真的，我其实还有点喜欢他们，你知道吗？不久前我们开车碾死一个发疯的路易斯·来恩时，她的尖叫声是我听过最高的女高音，她本来可以在百老汇拥有大好前程的，结果却变成了马路上的馅饼。唉，战争，是战争毁了他们啊。最可悲的是，战争同时成就了我们，雇佣兵的命运真是黑暗，太黑暗了。”
“别说这些故作深沉的废话了，就算你到了DC宇宙，你也走不了深沉路线，东施效颦只会掉人气。所以你只管办事就好，杀了多少人，回头让琴酒给你结账。”
打断了表弟起范儿，苏明转身要走，他现在确定了自己的人都完好无损，可以安心去对付宙斯了。
可是韦德拉住了他的腰带后方，在身后，他开口时已经带上了哭腔：
“哥，你要去进行未知的战斗了，我知道超级英雄们都靠不住，你不得不去，但我，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和我交代的？比如遗产分配方面的问题，你的律师电话是多少？传真是同号吗？”
这话一开始听着还正常，但到了后半句，贱人已经压抑不住喜悦的情绪了，他根本就没有心，只惦记表哥的遗产问题。
对此，苏明的回应也只是微笑。
“噗！
黑红色的身影飞了出去，连着撞碎了七八道墙，这时表哥才让绞杀把猫头鹰匕首拔回来，右手轻轻拍了自己的左手背一下：
“哎呀，又手滑了呢。”
..........................................
在韦德自愈的时间里，众人和杀人狂小队进行了一番交流，确切来说，除去贱人之外，还能说话的就只剩哈莉和夏坷垃了。
哈莉和大家都熟，经常见，没什么好说的。
而魅魔女王则是完全不熟，所以谈话也只限于彼此介绍自己，相互认识的程度。
临走之前，苏明也没有忘了用原力把街道上散落各处的食品都集中到面前来，交给哈莉处理，又让副官送来一辆校车，用它来取代之前被变成玩具的卡车头。
为什么是校车？自然是因为校车通体黄色，配上哥谭的黑夜正好。
“糖豆，你记着，别冒险，遇到打不过的敌人就熘，最后的52联军中是有好几个疯子灯侠的，悠着点，不行就用杀人狂们垫背，我回头再复活他们也不费事。”
这队人魔是苏明实验黑暗概念的产物，搭配从佩珀图阿脑子里学来的手艺，算是苏明捏造人类的试验品，是恶念的聚合体。
尽管实力肯定是比彷生人杂兵强，但他们也是可以牺牲的。
“我可是心理学专家，想要让人哭，那人就绝对笑不出来，操纵情绪是我的拿手戏。”哈莉连连点头，用水汪汪的眼睛深情地看着男人，轻轻抚摸他的胸甲，夹着嗓子说道：“所以不用担心我，对付灯侠我是有把握的，也不会再叫小黄来了。”
“嗯，后面这半句很好。”苏明抱了她一下，在她头顶上印了一口：“走了，开始行动。”
说完，他朝夏坷垃也客气地点点头，随后招呼大家登上飞毯，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传送的动静太大，还有能量反应，使用飞毯潜行进去，是更好的选择。
波波猜测目的地是一处新生的维度，类似于迈雅，但具体里面是什么情况，暂且还说不好。
不过入口的位置是知道的，在奥林匹斯。
“不是新的奥林匹斯，之前火神开会去的那个，是后来新建的奥林匹斯，大家记得吗？还有个废弃的老奥林匹斯山。”飞行过程中，苏明给队友们解释着，引导着他们思考。
“当然记得，新奥林匹斯是座海上的孤峰，更像是度假村。以前的奥林匹斯山已经变成了三封印之一的所在地，我们当初是在那里击败了命运博士。”
波波嘬了一口烟，他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丧钟说的他明白。
唐娜也明白了，毕竟当初她也在场，但是.......
“你说的维度入口，是在封印‘初生’的那个大坑里？如果要和他交手的话，我们得有个不会破坏地球的战术。”
她有点担心这个，说起来，当初大家还朝大坑里吐痰呢，初生可是非常小心眼的。
第4413章 故地重游
“这里的环境，简直就像是冥界和地狱，再加上纽约地铁站公共厕所的混合体。”
这是上一次到达奥林匹斯山遗址时，阿尔贝拉叼着香烟说的话。
一片密布棕黄色瘴气的死亡峡谷，一些枯黄焦黑的藤蔓封锁着前进的道路，路旁的巨石下面甚至还能隐约看到白骨的碎片，希腊风格的多棱立柱，被蘑孤和地衣遮掩，倾颓在迷雾之中。
苏明还记得，他当时对女巫的发言补充了一句，那就是这里的气味很像哥谭下水道。
“一点都没变，当年初生和奥林匹斯的战斗让这里死去太多神灵了，那些神的尸体在峡谷下的深渊里腐烂，不断地释放出瘴气。”
波波点上烟斗，用烟草遮遮味道，他黑熘熘的眼睛看着众人前方的峡谷，确切来说，是俯瞰着那黄绿色雾气。
“啊，只不过上次我们来的时候，还是站在地上，而如今视角已经不同了。”
丧钟笑着点头，掐掉手中香烟收好，升起了面具：
“上一次我们是进入了峡谷的纵深，去寻找那支撑世界的封印，而这一次我们要从这里向下，深入地心，去寻找一个维度的入口。”
“这让我想起了那个封印，斯来德。”唐娜也做好了战斗准备，她的脸蛋有点泛红：“上次女巫说那封印中有天堂的力量存在，我在想，会不会从那时起，‘我主’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呢？”
“唔，比较新奇的想法，但确实有可能。”苏明拍拍她的肩头，细腻的皮肤摸起来微微泛凉：“总之，先去封印那里看一眼吧，如果有可能的话，给它移动一下地方，免得被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战斗波及。”
众人都没有什么意见，反正队伍里就是丧钟说了算。
沃利曾听巴里说过那一场战斗，女巫之刻什么的，第七代命运博士也这里‘被牺牲’的，丧钟砍了他的脑袋，还把他的头当气球踩爆。
斗篷进入了隐形状态，带着大家潜入峡谷，从黄雾浓郁的低空飞过，可以看到这里出现了一些亡灵生物在地表活动。
有穿着残破床单的骷髅，也有些腐烂或者残破的动物。
常年不见天日的阴暗幻境，还有死亡时的恐惧和怨气，居然形成了难得的亡灵诞生地。
要知道这里距离最近的希腊城市，也只有一百公里。
“以前没听正义联盟说过这里有亡灵生物。”沃利挠挠自己露在面罩外的鼻头，他叹了口气：“等这次行动之后，我会再回来清理这里的。”
“嗯，新出现的一点变化，不过要是你碰这些尸骨，就完全是费力不讨好。”
波波抽了一口烟，又看了一眼唐娜，而女战士也点点头，支持他的说法，所以他继续说道：
“亡灵生物浑身上下都是负能量，很可能还有传染性的瘟疫或病毒，这些东西都是神速力很难防御的。而且，消灭亡灵生物应该是生命议会的工作，你不要插手。”
“生命议会？是花草树木他们的议会？”沃利有些不甘心，他不想看到某一天，这些怪物去袭击城镇，就因为自己今天发现了怪物却没有作为。
“你说的花草树木那是万物之绿，它只是生命议会中的成员之一，而且光它一个，就是来十个你都不够它们打的，知不知道什么叫‘植物’概念啊？”
绝对中立的波波吐出一口烟雾，语气沧桑地继续说道：
“我见过太多人因为惹怒了万物之绿，半夜睡觉时被长出枝条和藤蔓的床头柜绞死在睡梦里了；众生之红更可怕，上一次招惹它的人是被几千万只蚊子叮死的。”
“......所以我们不能插手生命议会的工作？”达米安只想要个最后结论。
“也不尽然。”猩猩看了一眼丧钟，后者面无表情，他又说：“如果斯来德要插手，生命议会应该不会有意见，事后还会说谢谢。”
可不是么，现在执掌万物之绿的是毒藤女，众生之红的代言人又普遍欠丧钟人情，再加上他之前杀死腐朽之黑代言人的事迹，生命议会可不会和这样的丧钟过不去。
“真是够现实的生命。”
达米安收回了目光，他不再关注那些亡灵。
反正死在这里的，生前应该是奥林匹斯的众神和神兵吧？那就和人类无关了，让他们自己解决问题吧。
专注于主要目标，不要被路上的小事分心。
峡谷中的洞口倾斜向下，悬崖峭壁隐藏在云雾之间，臭味也愈发浓郁了。
不过魔浮斗篷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上次的路线，带着大家进入坍塌的甬道，经过那次丧钟打晕雅典娜的大厅，又继续向前，来到封印所在地。
“啊，看来是不打都不行了。”这处地下大厅此时已经被各种亡灵生物占据，它们挡住了路，苏明只能摇摇头伸出手来：“原力锁喉！”
骷髅也有颈椎，问题不大，掰断这些已经轻微风化的骨头，比起掰玉米都更简单一些。
圆形剧场般的大厅中，噼里啪啦一阵爆响，几百只亡灵的脑袋纷纷落地。
“好了，沃利清理一下法阵附近，唐娜和波波你们也看看，达米安你放哨，沙赞你...没事，继续玩吧。”
分配了任务后，苏明等人轻巧落地，在腐朽的恶臭尸骸之间，找到了一小片空地。
法阵具有天堂的力量，显然这种力量让亡灵们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最后就出现了汇聚于此的迹象，但这都不重要，没有人在乎亡灵怎么想。
波波掏出放大镜去研究法阵，唐娜作为研究奥林匹斯众神弱点的专家，也加入了观察。
闪电侠负责打扫卫生简直太对了，他快速跑动带起了强风，很快给大家提供了一个相对不那么臭的环境。
“嗯，斯来德，你看。”波波指了指那个巨大的花环中央，他扭头叫佣兵靠近：“这是你上次踩踏留下的脚印，这些是命运博士的血，而在这事之后，还有人来过这里。”
他指着另一个脚印这么说，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这个痕迹压在丧钟之前留下的痕迹之上。
苏明在猩猩身边蹲下，结合线索的同时思考，并摸着下巴说：“不像是皮凉鞋的脚印，而是一双商店卖的登山鞋，所以不是宙斯留下的痕迹，那么......是遗民来过这里？”
第4414章 昔日神灵
除了脚印之外，波波又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更多的东西了。
但这感觉令人很不适，就像是有人专门出现在这里，在丧钟的脚印上，特意踩了一脚。
“呵呵，只是到此一游么？我倒是觉得没什么。”苏明的面具后发出了笑声，他伸手丈量了一下鞋印的尺寸，随后就站起身来：“也许是有人想致敬我，你看好来坞星光大道上的中国大剧院门前，多少名人的手印都被游客们踩呢。”
“你还是这么喜欢讲笑话，不过经验告诉我，在超级英雄的生活中，疯狂的精神病粉丝才是最可怕的。”
唐娜检查了法阵本身，它其中的能量衰退了一些，不过问题不大，依旧能很好地支撑世界，所以她还接了句话，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
她自己没有什么像样的宿敌，但姐姐的宿敌们也是她的，那些混球在找不到戴安娜的时候，往往就会来找她过招，只有豹女还算是对神奇女侠一心一意。
“说了多少次了，我又不是超级英雄。”
无语的苏明摇摇头，抬手打响指招呼众人靠近，接下来就该进入深渊了。
“我觉得你是。”
唐娜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过还是拿着剑盾走到了最前方，毕竟她的队伍定位是肉盾。
下面的路程最好还是步行，因为需要寻找一个维度入口，指望沙赞是不行的，得丢出斗篷让它去寻找能量反应。
离开圆形大厅来到一旁的断裂的悬崖边上，朝着下方浓雾密布的深渊里看了一眼，苏明找到了一条还算不错的路线，直接跳了下去。
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神山之下的深沟似乎深不见底，这大概也是奥林匹斯神系放弃这里的重要原因吧，因为实在不适合再居住了。
空气中的臭味越来越浓郁，但还在人类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只是其中的负能量带着刺骨的寒意，即便是普通人也能感觉出来。
这不是好消息，对于寻找维度入口的斗篷来说，这到处都是的负能量反而是干扰项。
大约三分钟左右，抱着猩猩的苏明第一个落地，随后则是拉着沃利和达米安的沙赞，唐娜则以一个盾牌锤地的姿势自由落体，她第一时间就活动手脚，显然不怎么舒服。
“比想象中要浅一些，只有不到两公里深么？”苏明拍拍肩头的猩猩，因为此时波波正在对着他的后颈吹起。
“呋，呋......”波波用手绢捂着鼻子，只用嘴巴呼吸，他在喘气的间隙中说道：“已经不算浅了，现在我们要往哪个方向走？是左还是右？”
“等斗篷给消息，既然是要找维度入口，就一定有空间能量的散溢效应。”完全无光的环境中，丧钟用自己的光剑提供队伍照明，众人身边都是棕黄色的浓雾，脚下则是黑色的土地。
啊，到处都是尸骨，残破的，粉碎的，就像是烧饼上的芝麻一样密集。
“呼，你那里有能隔离臭味的特制防毒面具吗？这里实在太臭了。”猩猩还是捂着嘴巴，他显得很不舒服，但还是坚持说道：“这里可能存在更加强大的亡灵生物，斯来德，提高警惕，光是我知道的，当初就有很多奥林匹斯神的尸体没有找到。”
“有防毒面具，但没有猩猩用的版本，给你这个凑合一下吧。”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浓缩氧气罐，还是蝙蝠形状的，递给波波。
这是他刚到DC宇宙时，从布丽丝那里白嫖来的道具，尽管用到它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可依旧随身携带，像是个护身符一样。
这种情况下，波波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立刻就把烟斗换成了氧气罐4，顿时皱成核桃的面部表情就变得放松多了。
除了沃利要个口罩之外，其他人都用不着这种东西，唐娜和达米安是能用意志力对抗环境，而沙赞则是得益于众神之力的保护。
斗篷这会正顺着峡谷延伸的方向飞行寻找，所以目前还不知道消息，但就在大家准备稍微走两步观察下周围环境的时候，浓雾中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别人可能看不清楚，可苏明看清了，那是一个穿着全身蓝色重甲，面具下的双眼散发红光的高大人影。
苏明的个子不算矮，不到一米九，放在普通人里很不错，但眼前的巨人身高接近三米，虎背熊腰，穿着重甲就像是一辆坦克。
“我的天......是阿瑞斯！呕，他的盔甲缝隙里流出来的棕色液体是什么？”
猩猩终究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惊叹，可说话间就吸入了更多的臭气，终究还是干呕了起来，话似乎还没说完。
但不用他再详细解释了，苏明也认出了这个人，戴安娜的宿敌之一，却在最后关头为了给奥林匹斯众神断后，独自与初生交战，并最后战死的前任战神。
就是他死了，战神的神职才落在小戴身上。
“明知故问，是尸体腐烂后的组织液。”苏明瞄了一眼对方湿漉漉流汤的双腿，举起了手中光剑：“旧神的尸体会腐烂得相当慢，这是身体细胞强度决定的，我们来的正是时候，今天正好发酵过头。”
碳基生物的身体构成大多都是蛋白质，变质会释放出氨气和氨水，显然，对方的这套盔甲就起到了容器的作用，容纳保存了这些刺激性液体和气体。
是的，目前走向大家的只是战神的尸体，一个由旧神转变而来的亡灵生物，他确实战死了，胸甲正前方有个大洞，贯穿了尸体的前后。
初生应该是对着阿瑞斯来了一招黑虎掏心。
“嗷......”
和骷髅不同，活尸还有点肉，所以能发出一些声音，但就像是普通的丧尸一样，只是无意义的呻吟。
战神的尸体就是这样，摇摇晃晃地靠近众人，他的一只手中，依旧紧紧地握着武器，一把巨大的黑色双面战斧。
“请我来和他交手吧。”
在苏明打算一剑过去把活尸报销的时候，唐娜拦住了他，女战士叹了口气，认真地说：
“虽然阿瑞斯是我姐姐的宿敌之一，过去更是扇动引发了第一和第二次世界大战，间接杀死了几千万人，很多人都想杀了他。可他最后毕竟是光荣战死，我想尽力保证他尸体完整。”
“在古埃及，人们会把死去法老的心掏出来放在罐子里，因为在投胎转世的时候，阿努比斯要把这心放在天平上称量，提前拿出来显得更有礼貌。”
做了个请的手势，丧钟也没有和她争抢，又扭头和波波说起了神话故事玩，问道：
“不知道你对风俗的了解多么？希腊这边，有没有类似的讲究？”
“没有，古代希腊葬礼就是给尸体眼皮上放银币，那是冥河的摆渡费，然后亲戚朋友们把尸体用白床单一样的袍子一卷，到野外找个地方丢掉。不过说起来，奥林匹斯神最喜欢换心玩，比如海格力斯，他的心脏就是从雄狮那里淘来的。”
猩猩叼着蝙蝠氧气罐，说话有点含湖，但足够听清了。
丧钟耸了一下肩，看着前方唐娜用宝剑刺入敌人盔甲的面罩中，接下来像是打鸡蛋般一阵疯狂搅动。
这深渊峡谷中的亡灵生物，几乎不存在智商，战神阿瑞斯过去确实可以压着小戴打，但现如今就是一只没灵魂的活尸，穿着盔甲，还拿着武器，力气和体型更大罢了。
别说唐娜，苏明估计他连波波都打不过。
“我觉得，尸体完整不完整，其实也不怎么重要了。阿瑞斯是从我们左手的那个方向来的，我赌魔浮斗篷找到的维度入口也会在那边。”
第4415章 血管织毛衣
“斯来德，给我个燃烧弹好吗？”
女战士唐娜再次杀死了诈尸的阿瑞斯，她看着倒下的盔甲，表情复杂地感慨了几秒钟，随后就问丧钟要东西，打算毁尸灭迹。
是的，烧一具完整的尸体，和烧一堆肉块，感觉是不一样的。
前者是葬礼，后者是做菜。
生活总需要一些仪式感，唐娜要求自己动手，只是为了给阿瑞斯一个体面的结束，他们之间的交情也就值这么多了。
接下来尸体怎么处理，那当然要用科学又稳妥的方案了，就是用火烧，免得再有敌人利用前战神的尸体。
对此苏明是支持的，而且因为阿瑞斯的体型较大，还多给了几颗燃烧手雷。
比起小戴来说，唐娜更擅长使用现代武器，她熟练地拉开一捆手雷，丢向了地面上的尸体。
火焰轰然而起，更加浓烈百倍的气味弥漫开来，就像是用人在做铁板榴莲炒臭豆腐，但还好，阿瑞斯还是在白磷以及凝固汽油的作用下着火了，就是有点冒烟，腹腔中还传来咕噜咕噜烧开水的声音。
但很快，火势越来越大，臭味就消失了，火照亮了众人的脸孔，也似乎驱散或者燃烧了附近黄色的迷雾。
这倒是个好消息，发现这种负能量的腐烂雾气可以被火驱散了，接下来就是传...不，是大家可以拿着火把前进了。
斗篷此时也从远方的黑暗中飞回，披回了丧钟的肩头，领子蹭了蹭至尊法师的脸，随后变出个箭头的方向。
“果然是左边啊。”波波发出了感慨，丧钟总是对的。
“呵呵，其实是推理，这背后依旧有逻辑存在。”
发笑的苏明从腰包里取出一些火把，用战神尸体的火焰点燃，递给大家拿着用来驱散瘴气，解释了自己的判断：
“阿瑞斯毕竟是强大的旧神之一，在他死去又诈尸之后，也会比其他的活尸要更强一点。那么根据强者扎堆的原则，他必然会更靠近初生的封印区域，因为初生更强。而宙斯把维度入口藏在这里，肯定也是打着让初生当看门狗的打算，所以找到初生，就等于是找到了维度入口，而阿瑞斯过来的方向，就是存在初生的方向。”
身后的达米安自己思考了一下，小幅度地点头，他十分认可这个逻辑。
宙斯是个众所周知的阴谋家，能够利用的东西，他肯定不会错过，哪怕是那最叛逆的儿子。
“哦，那我们继续前进吧。”
沙赞接过了火把，拿在手里摆弄着玩，他以前还没有用过这种落后的照明工具呢，感觉很新鲜。
但同时，他岔开话题的举动，也完全暴露了自己这次也没听懂的事实。
不用多说，大家拿着火把上路，黄色的雾气就像是有生命一样，会躲开光源存在的位置，空气清新多了。
但脚下还是一脚深一脚浅，一个不小心，就会有路边的骷髅突然坐起来，用手中的武器胡乱比划，给行进增添一些乐趣。
有点像是希腊废墟风的鬼屋或者密室逃脱？
前进了大概几百米后，路边残骸的密度就达到了极限，堆积如山的骨骼几乎堵死了前路，苏明也只能自己出手，清理这些不断诈尸的骷髅或干尸。
期间，他还看到了酒神和海格力斯的尸体，尤其是后者，巨大的腐尸难免让人心生感慨。
传说中经历过十二试炼的无敌勇士，到最后也不过是奥林匹斯的一枚弃子，动脑子的人总是比动手卖力气的人黑暗啊。
烧了吧，也是顺手的事。
.....................................
“到了。”
苏明停下了脚步，在他面前，是一道透明的屏障。
在大家所在的一侧，不远处就是徘回不去的黄棕色雾气；而在屏障另一侧，则是浓郁的深红色烟雾，光是看着，就让人感觉到怒火上涌，热血上头。
“这就是初生的力量么？”叼着蝙蝠气罐的波波勐吸了一口氧气，平复自己的心情：“这种力量，这种怨恨，简直是......”
“就像是地狱一样。”唐娜接上了后半句，她握着宝剑的手指紧了又紧。
“确实，每当路西法提到上帝的时候，我都能从他的笑声中听出类似的恨意。”苏明用光剑在透明的屏障上挖了个洞，他已经懒得去找正规入口在哪了：“目前不知道初生的封印形式，所有人提高警惕。”
不用提高警惕了，因为屏障轰然碎裂，初生已经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是一个通体漆黑的果男，身上密密麻麻布满了蛛网似的红色血管，看上去诡异又恶心，他的脸部没有皮肤，只有血淋淋的骷髅和空洞的眼窝，所以苏明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并且此时是何种心情。
“七千年已经到了吗？先是宙斯来看我，然后是......泰坦的使者？”
初生没有急着动手，倒是证明了心情似乎不错，他抱着双臂，身后的红色血管开始伸出，在半空中编织起来，给他构成一对蝴蝶状的翅膀。
所谓泰坦的使者，说的是唐娜，她那一身装备上波动的泰坦神力，就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明显。
“看来被封印的日子挺难熬，度日如年？七千年还早着呢，初生，七年可能差不多。”
只觉得好笑的苏明打断了对方的感慨，他朝敌人摇了摇头，光剑抬起：
“宙斯的诅咒是用奥林匹斯山镇压你七千年，然后你才会重获自由，但我不打算让你有找戴安娜报仇的机会了，我会在这里了结你的性命，有什么遗言吗？”
“哦？就凭你们？一个泰坦们的造物，几个凡人，再加一只猴子？”
初生拍打着身后的血管翅膀，缓缓升空，这对像是毛线编织出的蝶翼，此时展开有足足三十多米长，轻轻地拍打，就有强风袭来。
“你才是猴，你全家都是猴！”波波生气地跳下了丧钟的肩膀，朝着队伍后排躲去，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砍他，斯来德，砍死他，不要再和这种怪物废话了。”
“怪物？我可是最强之神！哈哈哈哈哈！”
高声狂笑的初生勐地握拳，一股深红色的宇宙能量就像是血海般从他身上亮起：
“我是宙斯和赫拉的长子，奥林匹斯的正统继承者！可悲的凡人们，我本想在重获自由的今天，给无知冒犯我的你们投靠之机会，但我现在改主意了，跪下！然后死！”
苏明不需要任何光影效果，身后的斗篷像是波浪般滚动着，他也升上了半空，甚至比所谓的最强之神还高一个头，俯视着黑红相间的怪人：
“哎，这就对了嘛，说那些屁话有什么用，战士还是靠本事说话吧，来，弱小的神，我让你先攻。”
第4416章 好弱的神
初生是一个有着想当神王之心，却没有神王之命的人。
他是宙斯和赫拉的第一个孩子，在他出生时，命运三女神进行了占卜，预言说有一天这个孩子将会大杀四方，坐上奥林匹斯的王座。
这让宙斯非常惊恐，因为他的父亲克罗诺斯就是造反上位，而宙斯自己也是造反当上了神王，属于全家造反专业户了，血脉中就有叛逆的遗传。
他害怕有一天被这个没有名字的孩子推翻，宙斯命令一个女巫杀死初生，但女巫没有照办，只是将孩子弃置在荒野，结果这个孩子就由野狼捡到，并养育长大。
初生长大后，凭借着血统带来的天生神力组建了自己的王国，一开始是打算证明自己的能力给宙斯看的，认为有能力，就能回奥林匹斯认祖归宗。
他的王国不断开疆扩土，发展壮大，但宙斯一直没有任何表示，这就导致初生忍不下去了，直接带军进攻了奥林匹斯。
第一次毫无疑问地失败了，他在战斗中被打入地球深处，不知道钻哪里去了，宙斯以为他死了，就这样过去了七千年。
而在七千年后，他被美国人的科考队从北极冰盖下面挖出来了，复苏后接着又开始招兵买马，反攻奥林匹斯，这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那次了。
初生现在这种全身焦炭一样的状态，就是阿波罗的杰作，高傲的太阳神在战斗中想要用炽热的阳光把初生晒成非洲鸡，确实也晒得很黑，但没有造成什么伤害，结果就是被人家把头拧下来当酒杯玩了。
那场战斗摧毁了奥林匹斯，直到戴安娜带着盟友们到来，并且宙斯也终于返回，再次把初生打入神山下的地底，并定下了为期七千年的封印。
这个时候，宙斯其实已经不怎么怕初生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长子，好像能力也就那样，根本不存在推翻自己的可能性。
再说初生还有不死性，就不折腾了，用倒下的奥林匹斯山作为封印镇压，先封上七千年看看孩子会不会认清现实。
话说回来，又是七啊......
地下的生活是度日如年，今天初生甚至都以为是七千年之期已到，他今天要龙王归位了呢。
“冬！”
他和丧钟在昏暗的环境中对了一拳，可是后者的身体连晃都没有晃，依旧悠哉地漂浮在那里，倒是初生被反作用力推飞了几百米，落在地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划痕。
“就这？好弱的神，你这一拳连地球都打不碎，怎么可能打倒我呢？再用力些。”
穿着黑黄装甲的人还在阴阳怪气，虽然隔着面具，但仿佛都能看到他脸上戏谑的表情。
通过对初生的成长经历进行分析可知，被狼养大的他，也是具有狼性的，嗜血，残暴，没人性，盯住目标就算追到天涯海角都要咬一口。
而在DC宇宙，最危险的动物永远是蝙蝠，黑暗、敏捷、机灵、速度快，这些才是最好的特质。
高情商的说法，初生的性格这叫坚定不移；低情商的说法，这叫头铁，也许可以利用。
“你不是凡人，你到底是什么神？”
在地面上刚刚站稳的初生甩动自己的手，骨骼发出卡卡的响声来，他背后由血管构成的翅膀不断拍打着，替他卸去冲击力。
看着天空中漂浮的盔甲人，他不由地发出了提问，那红骷髅一样的脸上没有表情，但声音中充满了惊疑。
“神代早就过去了！旧神。”波波躲在唐娜和沙赞的背后，狐假虎威地探出头来喊话：“现在的地球是人类说了算，你们这些神灵和猩猩我一样，都是历史垃圾堆里的炮灰！”
好吧，也许几亿年前古猿可能是统治过地球，但从生物学上来讲，古猿并不是猩猩，差异还蛮大的。
不过鉴于初生连猩猩和猴都分不清，波波也不介意偷换一下概念。
有秘书的好处就在这里，波波负责嘴炮，苏明只用负责砍人就行，利用初生他头铁的劲头，逐渐摧毁他的自信心，接着消灭他的肉体。
是，最终目标是要消灭宙斯，初生也想杀老爹，看起来双方存在合作的空间。
但初生最大的问题是他想要当王，不止是众神之王，还想要统治人类，另外他还是个爱吃人的暴君。
倒不是针对人类，而是他什么都吃，他的能力之一就是吸血，用那蛛网一样的血管吸食生物血液，以此来增强自身。
所以不管是人类，猫狗，其他的神，他都吃。
这就不在可以合作的范畴里了，像吸血鬼那样，偶尔喝点血，填填肚子，苏明觉得没问题。
但初生更像是蛇神赛特，他的食欲和野心是没有上限的，这就绝对不行了。
丧钟没有直接回答敌人问题的习惯，过去他要是在战斗中开口，几乎都是在给敌人挖坑设陷阱。
再加上如今刚刚复苏的初生十分虚弱，战斗力水平比起之前的骇尔都有所不如，所以先试试直球。
双手举起光剑，丧钟身影一闪，瞬间来到数百米外的初生头上，朝着他就是一记拜年剑法。
对方的反应速度还是挺快的，不愧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战士，也许是下意识的反应让他进行了躲闪，这救了他的命。
这足以弑神的一剑，只是削掉了他的一条胳膊和一侧翅膀，出血量超大，但并不致命。
“唔！”
硬汉如他也发出一声闷哼，以懒驴打滚的姿势快速后退，丧钟则伸出一条条触手，接住了从天上掉落的两样零件。
胳膊没什么好看的，谁还没有条胳膊？所以苏明看的是这血管编成的翅膀，拿在手里又是捏又是搓的。
很奇妙，手感有点像是毛衣，也有点像是前世买苹果时会套在果实外面的白色泡沫网套，只是它更紧密，更坚固，甚至达到了密不透风的程度。
“哦？为什么要后退？”苏明发出了同样疑惑的提问，他挽了个剑花，向初生步步紧逼：“你怕我？怕我一个普通人类？”
说话的同时他把翅膀向身后一丢，精准地落在几百米外的唐娜怀里，像是给她盖上了一床巨大的被子。
看着身上无数条触手蠕动，独眼散发红光，身上宇宙能量像是彩灯一样不停变换颜色的普通人类，初生甚至哽咽了一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现在需要吸血，用来愈合自己的伤势，这些年一直被困于封印之中，封印外又全是亡灵，他本就是十分衰弱的状态，甚至当年戴安娜在他心口处留下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呢。
所以，他心生退意。
尽管心中的怒火在灼烧着理智，让他恨不得扑过去把人类们撕成碎片，但成熟的狼是懂得等待时机的。
今天不是战斗的好日子，他决定逃走，等到恢复状态之后，改日再战。
第4417章 语言刺激
看到旧神的眼珠一转，苏明就清楚他在想什么了。
某人对于心理学确实不如哈莉那么专精，做不到在战斗中对人进行心理侧写和变态行为预测，但想要看出一个人是否有战意，也用不到什么高深的心理学知识。
见到初生想要熘，苏明都不用伸手阻拦，只是轻飘飘地丢出一句：
“你知道吗？当年给你穿胸一剑，差点杀了你的戴安娜，现在是我的女人，她很乖，也很润。所以逃吧，弱小的神，就你这样的独狼还想成为宙斯一样的神王？白日做梦，我会成为奥林匹斯之王！你的姐妹们和你母亲将来都会是我的奴隶！全世界都会知道你是个废物，咩哈哈哈哈！”
丧钟的声音很大，远在后方的众人都听到了，波波赶紧跳上沙赞的肩膀，就把男孩的耳朵捂上了。
“这不是你该听的，快和我一起背字母表。”
波波为了保护沙赞的纯真，居然提出了这种非分的要求，要知道具有所罗门智慧的大男孩，可是次次考全班倒数第一的，他甚至不知道英文字母总共有多少个。
不过还好，沙赞对于丧钟的话根本没听懂，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是白了猩猩一眼，就放任猴子在自己肩头碎碎念，继续低头玩手机了。
一旁的达米安只是抿了一下嘴，他知道这显然是丧钟的战术，因为事实并不是他说的那样。
丧钟不喜欢神灵，这事很多人都知道，之前赫拉打算嫁给他三位女神，都被他用手段拒绝了。
再加上此时丧钟浮夸的语气，恶棍一样的思想表达，大米认为丧钟是有计划的.......
父亲判断初生喜欢戴安娜？他说的话，是为了刺激初生继续和他交战？
但为什么他确定这话会起效呢？逻辑是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为了实现目的，甚至可以拿女朋友出来当诱饵用么？嗯，今天又学到了。
沃利叹了口气，他活动着手腕脚腕准备加入战斗了，他不知道丧钟接下来要说什么，但肯定只会更过份。
作为一个正直的人，他也想保护达米安和沙赞这样的孩子，不要听到一些成年人听了都觉得黑暗的内容。
倒是唐娜在思考别的事情，手里还抓着半扇翅膀呢，就有点走神了。
不管怎么说，苏明的语言战术是成功了，原本还算有理智的初生，瞬间就被怒火吞噬，眼神变得阴森且疯狂。
显然，他对于神灵和人类的结合非常憎恨，且对于神还在这关系中处于从属地位，更加愤怒。
达米安想要找的推理逻辑，其实就在初生过去的经历中。
被狼养大，又自视为狼王的初生，把种群中的每一只雌性都视作自己的配偶，又怎么可能允许她们去配土狗呢？
奥林匹斯神族就是他认定自己所属的族群之一，而人类在他眼中就是土狗。
当年初生进攻奥林匹斯，可是一个女神都没杀的，再结合一下奥林匹斯喜欢乱伦的传统.......
他有什么想法，用脚趾头的趾甲盖都能猜到了吧？
这不是苏明胡说，而是有前世的情报作为依据的，初生过去曾经有过很多孩子，这些半人半兽的怪物组成了他的大军，被叫做鬣狗人，是他和各种雌性犬科动物的孩子。
是，这确实听起来很诡异，生殖隔离被突破，达尔文估计也要揭棺而起。
但这里说的可是奥林匹斯神系，喜欢动物，造半兽人，这可是他家的传统，宙斯玩得更花呢。
那么，一旦初生统治了奥林匹斯，成为了旧神们的领袖，你还能指望这种人有什么伦理道德观念，不会对姐妹母亲这些女性神灵下手吗？
而要说所有女神中给初生印象最深的，无疑是戴安娜，毕竟她在初生手中三次逃生，最后还在解放了神力封印后差点把初生一剑反杀，扎透了他的心。
谁能不爱这样的女子呢？
苏明完全可以编自己和雅典娜或者其他女神的故事，但效果肯定没有说戴安娜好。
因此，就只能委屈她一下，稍微脏一下名头了。反正队友们都知道自己是在瞎说，问题不大。
“啊！
已经失去理智的初生中了丧钟的嘲讽，他的骷髅嘴里发出一声惨叫，肩膀断口处泼洒着鲜血冲向了后者，显然是心中内定的配偶被抢了，让他联想到了很多。
他以自己想要做的那些事为模板，套在了丧钟身上，自然就联想到这个人类和众多女神们也许都......
动物之间发生同类战斗的原因，无非就是抢夺食物和抢夺配偶。
现在眼前的凡人自称把初生预想中的配偶都抢走了，那他当然要战斗啊。
否则的话，族群会怎么看他？他以后还怎么当神王？
有时候明知胜利希望渺茫，也要去战斗，这就是战士必须坚守的信念。
黑漆漆的身上，无数粗细不等的血管像是长矛般插了过来，苏明不闪不避，而是选择了让绞杀同时也发动类似的攻击。
结果很明显，作为掌握吞噬法的特殊共生体，绞杀的进食效率比初生不知高多少倍。
双方纠缠在一起，血管和触手彼此缠绕的瞬间，胜负已分。
初生瞬间变成了人干，倒在地上，看上去和干尸无异，唯独微微起伏的胸口，说明他还活着。
嗯，他的能力中有一项是不死不灭，所以即便是宙斯，在过去也只能封印他。
但对于苏明来说，这问题不大。
他用剑砍掉了初生的脑袋，对着红色的骷髅头笑了一声，接着就让绞杀把对方的无头尸体吃掉，敲敲自己的耳朵位置：
“副官，把初生的脑袋丢总和体里去，给颠倒人他们做个伴。”
“好的警长。”
蓝光一闪，人头消失，战斗结束。
“好了，伙计们，过来找维度入口吧，应该就在附近，因为初生的封印大坑就在那里。”
撤去面具，点上一根烟的苏明招呼队友们可以过来了，初生就是个开胃菜，主线任务还没做呢。
波波驱使着沙赞第一个赶来，他立刻大男孩肩上跳回了丧钟肩头，摸出烟斗来，先是叹了口气，摇摇脑袋，这才把烟嘴塞进嘴巴里：
“你也太黑暗了，对付一个初生，用得着这么不择手段吗？队伍里还有未成年人，你之前说的话不合适”
“速战速决能给我们争取更多时间，我无需发动概念，自然被宙斯察觉的风险也大大降低，这就已经获取了接下来的战略优势；我们头顶上支撑世界的法阵也没有受到影响，完好无损；再说，现在的孩子天天接触网络，人家沙赞闹不好比你还懂呢。”
波波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毕竟只是一只猩猩，不想看太多世界黑暗的证据了，反正自己只需要验证丧钟没有发疯，思路依旧清晰就行。
第4418章 一片自留地
队伍在有限的范围内散开，开始配合丧钟的斗篷寻找能量反应。
在初生被砍头带走以后，这里的红雾也在渐渐消散，视野变得清晰多了。
不远处有一个坑，是直通地心的人形孔洞，应该是当初小戴打出来的，她解封了神力之后，就是出手没轻没重的。
唉，可怜的初生也不想想，戴安娜发飙都能一招废了他，更何况是更强的异界丧钟？
不过也对，神之长子一直被关在地底，也没有情报渠道不是么？也许他连苏明是谁都不认识。
之前的战术是有点脏，但好用就行，战斗没有影响到地球不说，连周围的白骨和垃圾都没有影响到，可以说是完美战斗。
“问吧，不要欲言又止的。”苏明注意到了唐娜在背后走来走去，脸上的表情很纠结，似乎无心工作。
她拖着手里的巨大血管网走来，抬手把东西交还给丧钟后，转动左右看了看，小声问：
“斯来德，我姐姐真的很润吗？”
“......我是胡说的，是用来刺激初生的，是战术欺骗，你别真信啊。”
在别人干活时抽烟休息的苏明都无语了，小姨子怎么好像突然智商掉线一样，问这种问题对消灭宙斯有什么意义？
“唔，那就好，我就说嘛......”
唐娜似乎对这个答桉很满意，她转身就充满干劲地大步走开了，要去寻找维度的入口处，甚至还哼了一个调子。
....................................
“我找到了！是不是这个？啊？大家快过来，是不是这个？！”
大约三十秒后，沙赞举手招呼大家向他靠近，即便没有人给出答桉，他还是像是中了大乐透彩票一样，跳起来在空中连续挥拳，脖子旁边的血管都鼓起来了，显得格外亢奋：
“芜湖！我立功了！欧耶！酷~~~~！”
“我的天，还真是，沙赞竟然能找到目标，感谢上帝。”
从大家腿边挤过去的波波看着碎石下的一块小小结晶体，没有伸手去碰，而是用放大镜观察了片刻：
“这是一种空间传送法阵的中转节点，通过它，就可以被传送到一个维度中的固定锚点，不过这不是奥林匹斯的神术，更像是......天堂法术。”
天使们经常可以降临人间，就像是他们无处不在一样，其实大多数时候是附身于凡人，也有时候是通过这样的节点。
不过在过去，这种信物往往会是一根洁白的羽毛，此时的六棱晶体，倒是第一次见。
藏得地方很隐蔽，就在一堆碎石下面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宙斯偷偷来过这里，在没有被初生发现的情况下，把东XZ在废墟中。
“这种东西我见过类似的，我管它叫门钥匙。”苏明捡起了那个晶体，随后从腰包里取出一份零食大礼包来递给沙赞，这是他的奖励：“怎么驱动它？是需要魔法？巫术？神力？宇宙能量？滴血？”
要啥有啥，这不是问题。
“问题就在这里，恐怕它更像是个指纹锁，你不光得有刚才说的那些力量，还得有宙斯的血脉，来完成身份验证的那一步。”
波波吐出一个烟圈，猩猩眼变得有点迷离，他捏着自己的猎鹿帽沿：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建议不要用初生的血肉来开门，他的母亲是天后赫拉，而宙斯最讨厌他这个大老婆，如果这维度是宙斯的‘树屋’或者‘男人窝’，恐怕具有一半赫拉血脉的初生是被排除在宾客名单外了。”
嗯，维度出入口放在这里，那是把初生当看门狗用了，还说什么宾客呢？
“唔，那就用阿波罗的脑袋吧。”说着，苏明就从腰包里掏出一个‘手电筒’来，不等波波提问，他就主动解释：“这是我从漫威的某一个平行宇宙里弄来的，我还有金苹果呢。”
阿波罗是宙斯和黑夜女神勒托的儿子，据说勒托十分安静，又十分美丽，是宙斯最喜欢的小老婆之一。
确实，太阳神十分英俊，他的脑袋现在还在从双眼和嘴里射出金光，照得周围暖洋洋的。
“这个阿波罗.......和地球0的阿波罗长得有点像，但不是一个人啊，能不能行？”
拎着剑盾的唐娜走了过来，她打量着丧钟手里的电筒，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那就看地球0的宙斯和漫威多元里的宙斯，究竟是什么关系了，也许和我跟死侍一样，是表兄弟呢？呵呵。”苏明耸了耸肩，抓着金色的长发，就把人头和晶体碰在了一起。
做这事的时候，他突然不受控制地想到了一首歌，于是心情不错的他也哼唱了一句：
“我有个人头，我有块水晶，嗯！水晶人头！”
一边摇晃身体，他一边把两手中的道具往一起勐地一怼，六棱锥形的水晶塞进了死人头的嘴里，还挺合适的。
“唰！”
一道金色的传送门瞬间在众人面前打开，它看上去并不是常见的漩涡状，而是一扇真正的大门模样，只不过是希腊风格的波浪纹拱门，而且并不具有实体。
“还真打开了。”波波在膝盖上磕灭烟斗，抓紧了丧钟的肩甲：“也许两个不同平行宇宙的宙斯之间真的有关系呢，斯来德，你又带给了我们一种思路。”
“不值一提，反正我所在的40K多元里就没剩几个单体宇宙，奥林匹斯神系都死翘翘了，可能还剩一两个海格力斯吧。”
雇佣兵谦虚地摆摆手，他打量着传送门，试探性地朝里面丢出一块石头，确定门后没有什么万箭齐发的反应后，他笑着继续说道：
“你知道么，波波，作为一个战术制定者最悲哀的事情，就是你准备了千百种屠龙计，结果发现世界上的龙早都灭绝了。长剑空利，不亦悲乎？唉。”
“别，你可别被死侍传染啊，还是快给我们讲个冷笑话吧。”
呲牙的波波打了个冷颤，他用双掌快速摩擦自己的胳膊：
“你这样反常我很害怕啊，你该不会是被敌人替换了吧？我们之前说好的反克隆人暗号能再对一下吗？”
“对你个头，那是个玩笑。”
反过手的苏明就敲了猩猩的脑袋一下，随后迈步走进了另一个维度中，附近的空间泛起了涟漪，就像是他走进了一面镜子里。
第4419章 绿色的世界
穿过海市蜃楼般的门扉，众人来到了一处草原之上，青翠的绿色一直蔓延到天际线，和碧蓝的天空构成了似乎只有两色的世界。
不过除了它们之外，天空中还有棉花糖一样的白云，以及温暖和煦的太阳，只是比起世间主流的颜色来说，少了太多。
清风吹过草原，茂密的青草仿佛泛起了波涛，茎秆和叶片闪着油润的光泽，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充满了生命力。
唯独是连半个人影都没看见。
爱穿白床单的古希腊人呢？全靠柱子支撑屋顶的神庙呢？
都没有，似乎这里只有大自然的美丽祥和。
“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蹲在男人肩头的小动物摘下帽子，用黑爪捋了几下自己的头毛，让微风给头皮换气：“我们真的是进入了宙斯绑架希波吕忒后潜藏的维度，而不是万物之绿的地盘？”
万物之绿以前有过一个多元宇宙级的代言人，叫‘联结行者’来着，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应该是在闪点事件中被抹掉了。
再说了，万物之绿在主维度就有足够的根基，所有植物都是它的力量来源，完全没必要再搞什么分矿。
“还说不好，这个维度超乎我意料地大啊。”
苏明摘下了斗篷，让它进入隐形状态去周围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他自己则敲敲耳朵位置：
“副官，能看到我们这里的情况吗？”
“通讯只能通过图腾进行点对点联络，警长，你当前所处的维度被一种特殊魔法遮蔽，我能看到的范围很有限，大约以你为原点，方圆一万公里之内，99%的地貌都是草原。”
副官的头像漂浮在一旁，白金发色的女子在沟通时，还在忙活着一些别的事情。
主要就是把戴安娜丢到怪兽宇宙，接下来该怎么安排她的度假旅途，让她能接着哈莉的存档玩下去。
“这样么......高级的神秘应该对赛普尔克的科技采样系统产生了一些影响，现在你看到的东西已经不一定准确了，所以尽快确定我所处的位置，剩下的只需要等待我的命令，当我需要空投的时候，立刻投放资源就好。”
苏明撤去了自己的黄黑面具，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微风带来了泥土的气息，露水的湿润，还有一些甜蜜的花香。
这里很好，但正因此，才更不对劲。
“明白了警长，军力调集中，副官离线。”
少女微笑着点点头，化作一片蓝色星辉消散，苏明转过身来，看着表情各异的队员们，示意大家先别紧张：
“我们现在进入了希波吕忒所在的维度，但宙斯在不在这里还不完全确定，另外，这个维度究竟属于谁也不确定。不过也有好消息，我们现在依旧处于暗处，大概率没有被宙斯发现，所以现在大家可以放松一些。”
正常人的精神都是有限的，要是一直都警惕着要准备随时开战，那用不了多久就该注意力涣散了。
该专注的时候再全神戒备吧，平时活泼一些就好。
这么说完，苏明自己先在草地上坐了下来，之前大家都表现得没什么胃口，所以野餐就免了，来壶茶将就一下。
斗篷的飞行速度很快，但侦查行动不是只要快就行的，恰恰相反，有些时候需要放慢移动速度，以求观察得细致，或者不被敌人发现。
不管怎么说，喝杯茶的时间还是有的，为了配合草原的气氛，苏明打算熬一壶奶茶。
可惜没有随身携带牛粪，要不然的话，用干牛粪来烧火，肯定更有亲近大自然的感觉。
普通奶茶的制备很简单，煮茶，煮牛奶，然后把茶倒进牛奶里，搅合几下就行。
然后再注入灵魂。
“不错，来吧，每人都有份。”
盐粒顺着胳膊肘落下，冒着热气的奶茶顿时就散发出一股淳朴的香味来，苏明收起用绿灯戒具现出的煤气灶，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吹吹液面上飘着的茶叶梗：
“呋，呋，都坐，其实不止豆腐脑有甜咸之争，奶茶也有，你们可以试试自己喜欢哪种。”
刚出锅的奶茶有点烫，但问题不大，让绞杀缠住锅子吸收热量就可以，通过改变自身的比热容和温度，自然能轻松通过热传导来给奶茶降温，达到适合饮用的程度。
波波第一个端起自己的那杯，达米安则第一个坐下，就像是丧钟说的那样，放松下来等待。
他知道副官功能受限，但还有一万公里的警戒范围呢，丧钟又有绞杀这个擅长感知震动和气味的共生体，大家不必担心被偷袭。
“所以，我们现在等于是处于未知区域中？”沃利听了刚才丧钟和副官的对话，他想要帮忙，所以他没有坐下，而是蹲着询问：“需要我尝试一下这里能否进入神速力位面吗？”
如果可以，那大家至少有一条可靠的退路，甚至可以检视这里的时间线，看看目前大家所处的地方究竟在过去是什么情况。
“不差这会时间，反正希波吕忒都被绑架走好些日子了，要是该发生什么，那早就发生了，吸......”
苏明喝了一口奶茶，满意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草原的风情：
“你看唐娜都不急，你急啥？”
沃利还是不懂啊，这个维度非常宏大，要是以前存在，那早就该被人发现了。
这里大概率不存在过去。
就像是突然被赋予实体的海市蜃楼，能有什么过去和根脚？
他就算进入神速力位面，还是只能看到过去的草原罢了，因为那就是它最初的模样。
一旁的唐娜确实不急，她似乎对于亚马逊女王的失踪毫不在意。
不，不是似乎，是确实有小心思，希波吕忒虽然对她不错，但现在她更倾向于超越之道的立场。
原本天堂岛在戴安娜代班的时候，发展得好好的，岛上有了电，有了自来水，有了手机信号和WIFI。
可女王从石像变回来，重掌大权之后，这些东西全部被毁掉了，大家直接回到铁器时代。
别的不说，冲水马桶被砸，电动牙刷被没收，就连卫生巾都被希波吕忒集中销毁......
唐娜对此很有意见，她习惯于人类现代社会的生活，没有那些便捷的生活条件，她很不舒服。
因此，她在心里都偷偷想过，要是希波吕忒一直都是凋像，天堂岛一直由姐姐掌管就好了。
尽管还有老不死的长老会掣肘，可也比现在强得多，这就是老一辈人和新一辈人的立场冲突，无关于感情，只关系到未来的方向。
第4420章 新援登场
“嘿嘿！”
“嘻嘻！”
在表哥带着队友们在草原上喝奶茶的时候，死侍他们正在玩一个新的游戏。
丧钟送来的校车似乎是唤醒了韦德的学生时代记忆，尽管他小学二年级就辍学了，但好歹也是有记忆的。
所以现在杀人狂小队正在玩幼稚的游戏。
简单来说，就是抓住一个目标，然后大家轮流用武器全力攻击他，要是谁不小心把人玩死，那就输了。
游戏规则有点像是拆积木，也有点像是抽鬼牌，但确实有点意思。
这次的受害人是个灯侠，不知道是从哪个平行世界留下来的疯子盖·加德纳，他拥有的是红灯和黑灯，这让他看起来和死侍的打扮差不多，但这不重要。
“噗！”
迈克从对方身体里拔出厨刀，稍微让开一点位置，示意下一个轮到死侍了。
这个盖的战斗力还可以，因为有黑灯的存在，还能驱使一些城中的不幸遇难者遗体，红灯戒指代表性的吐血攻击，也是不错的面杀伤能力。
可惜，他长了耳朵，还有脑子。
哈莉一顿嘴炮就让他的心态产生变化，分分钟破了大防，韦德再摘掉面罩给他看了一眼，他直接坠地。
结果就是被钉子头用锁链缠住，变成了大家的玩具。
“表哥那边似乎不太顺利，但他在悠闲地喝茶。”死侍用碳纳钢武器刀把玩具捅了个对穿，抽出武器后确定俘虏没死，就继续和哈莉聊天：“不愧是我的表哥，在战斗中找时间玩的想法，和我那是一样一样的。”
死侍的下一位是皮脸，他的电锯威力太大，全力攻击的话很容易把人玩死，所以他只是取巧地全力砍掉俘虏一根指头，随后就让出位置。
下一个就是哈莉，她朝掌心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小手，抓起多萝西来就朝俘虏头上一锤。
声音很大，动静也不小，可哈莉不以物理攻击见长，她即便是拿出全力，也不过是人类运动员水平，距离敲死有制服护身的灯侠还有点距离。
当然，因为武器特效，被她敲中的人头晕呕吐还是难免的，这个古怪的盖一张嘴，就吐出了一堆类似眼球的食物，他连胃酸都是黑的，十分诡异。
“唉，可惜小戴为人太死板，我们都没办法带她玩。希望她别把我的幸存者基地玩坏了，我们最近还在建前哨站呢，对了，你想不想去玩？嗯？带你老婆一起。”
一锤过后，俘虏没死，哈莉一边笑着聊天，一边示意身边的夏坷垃，下个该她了。
“我也能去吗？哦，哈莉，你真是三位大嫂里最好的那个。”韦德转过头来，他面罩上的目镜都变成了卡通风格的荷包蛋状，眼泪在其中酝酿着：“琴酒从来不让我碰她的东西，害怕我给她弄脏了，只有你，一点也不歧视我，呜呜呜，我好感动！”
“那你要不要把刚才斯来德给你的佣金拿出来，给我买个大蛋糕？我要有草莓鲜果的。”
被夸奖的哈莉笑得很开心，她就喜欢草莓味的东西，连吃意大利面都要拌草莓酱。
然而听了他的要求后，死侍的脑袋嗖地就转向了另一边，语气又变回了贱兮兮的样子：
“呃，是很感动，但还没感动到要给你花钱的那种程度，我赚钱不容易的，哎，直播间的老铁们都知道，我这个人有着长远的伟大目标，就是要......呃......我想想怎么编，对，就是要攒钱买辆自行车呢。”
“哈哈哈哈！你真有趣，衰人表弟。”哈莉笑得花枝乱颤，搂住身边退回来的夏坷垃就是一阵揉搓，还在她脸上亲了几口：“你男人是中学男生吗？打工攒零花钱买单车，不如去买点乐子。”
“实际上他买了。”夏坷垃也笑着回答，她大大方方地在哈莉脸上亲回去，说：“他把钱都花在了站街的女人们身上，这让我们收获了不少快乐，被钱驱动的人类，有时候比我手下的恶魔还听话。”
要不怎么能叫魅魔女王呢？夏坷垃在男女关系方面，从来都是持极度开放态度的。
杀人狂小队里就他们三个能说话的，而且正好还都爱说话，所以一聊起来就没完没了。
但就在他们谈起哥谭夜总会的小姐哪家好的时候，天空中一道红影摔了下来，撞在城中某处，引发了强烈的爆炸和地震。
“啊，是审判日，他被谁打回来了？不错嘛，我还以为正义联盟没人了呢。”
死侍吸了一下鼻子，在发现自己垫着脚也无法穿透附近的建筑看到爆炸现场后，他扭头看向无人的地方：
“老铁们你们看到了吗？哥谭就是这么危险，也许上一秒你还在家里吃着火锅唱着歌，下一秒，你就变成火锅，唱歌的变成别人了，嘎嘎！”
“是黑亚当，难得啊，我知道他最近加入了正义联盟，可没想到他愿意离开自己的坎达克，呵呵。”
哈莉眯着眼睛朝天空中看了看，虽然没有看到人，但她看到了思维泡泡。
黑亚当的思维泡泡和他的制服很像，黑色底子，一角上有道闪电标志，里面的金色文字都像是刀剑一样，有棱有角。
东非暴君那黑色的制服融入了夜色之中，不是特别容易被看清，但当他抬手招来雷电的时候，整座城市都被照亮了。
借着亮光，他朝哈莉这边看了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随后就是一个俯冲，迎着爬起来的审判日撞了过去。
下一秒就是又一轮的地动山摇。
红色的火光，白色的雷电，在哥谭上空轮流占据主流，双方势均力敌虽然谈不上，但显然黑亚当通过某些办法，占据了暂时的上风。
“是氪石，卢瑟给他提供了全套各种颜色的人工氪石，哦，还是小蜜蜂问卢瑟要的，转交给黑亚当，很棒棒啊。”
对方看到了哈莉，思维自然就产生了新的变化，小糖豆就把自己新看到的情报告诉队友们，而且看着看着就笑了：
“原来如此，之前小黄炸飞了审判日，就是炸到坎达克去了么？还把黑亚当这些日子搞得重建工作给毁了，怪不得他要和审判日拼命，这时卢瑟正好把氪石给他送去......这也在蜜糖的计算之中吗？嘻嘻，爱死他了。”
第4421章 自杀计划
因为城市震动得太厉害，杰森的手抖了一下，不小心就把玩具砍死了。
大块头握着柴刀呆立当场，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以前从来没有和人玩过有些，更没有什么伙伴。
“哎幼，你输了啊。”死侍搂住大块头的肩膀，和他一起看着天空中的色光对撞：“没事，等收工之后第一轮酒你请就行，别觉得亏，我韦德·威尔逊从来不亏待朋友，到时候喝了酒，我再给你找几个盘靓条顺的妞，叫她们帮你登，dua，郎，嘿嘿！”
几个杀人狂之中，似乎只有鬼面对这种建议有兴趣，其他人则还是像木头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天上两人打得不可开交，死侍还打算解释什么是登登登的时候，一只蝙蝠侠从天而降，直挺挺地摔在大家面前，溅起了很多酸臭的积水，发出哗啦一声，骨碌碌地滚出一段距离。
哈莉立刻就认出了这是真货，作为老朋友，她立刻给死侍打眼色，让他提高警戒，自己则去搀扶倒下的男人：
“小蝙蝙，你怎么了？谁打了你？”
“咳，我没事。”蝙蝠侠的意志力无比强大，尽管他的一条胳膊以完全不自然的角度弯折，他还是不用搀扶就爬了起来，伸手把胳膊掰回原本的角度：“你们不该在这里，这里已经快要靠近阿卡姆岛的大桥了。”
如果换了别人，蝙蝠侠肯定开口就是要赶人离开，这是他的城市，他的战斗。
但哈莉不一样，她也是老哥谭了，有资格参与城里的事情。
“我想带朋友去我以前的工作单位参观一下，嘻嘻......”
哈莉伸手在蝙蝠眼前晃晃，她刚才伸手去扶人的时候就发现了，蝙蝠似乎看不到她的手在哪，反应慢了半拍，因此她不笑了，而是皱起了眉头：
“你的眼睛怎么了？是小丑或者狂笑的病毒复发了？”
蝙蝠侠的头顶上也有思维泡泡，可惜，里面是漆黑一片，哈莉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用语言交流。
“我没事，别碰我......小心！”
黑暗骑士正准备解释一下自己的情况，却突然像是听到了风声一样，扑开了面前的哈莉。
下一秒，一件重物落地，砸在两人原本站立之处，沥青路面瞬间就出现了一个大坑。
泥水飞起了很高，各种碎屑漫天飞舞，在这混乱中亮起了一道蝙蝠形状的红光，一个机械的声音传来：
“再次锁定目标，歼灭感染者，错误，滴滴，错误，目标改变，歼灭全部有机体，请无关人员回避。”
这时一台身型瘦高的机器人，典型的蝙蝠侠设计风格，有点像是地狱蝙蝠战甲，但它是无人版本。
它用外放喇叭讲述自己正在执行的程序后，这台诡异的黑色机甲就脚下喷出火焰，向着蝙蝠侠所在的位置发动了攻击。
“叮！
一声脆响传来，死侍举着双刀，以霸王举鼎的姿势格挡了对方的铁拳攻击，随后抬起头来，慢慢地歪嘴一笑：
“等一下，你这台叛逆的机器人，小小年纪不学好，蝙蝠哥明显是你的制造者，为什么你反过来要杀他？”
机器人力量奇大，就刚才那一下，韦德的双臂其实都骨裂了。
但他不能像初生那样晃着胳膊后退认怂，反而要展露微笑，要不然，岂不是整出戏垮掉？
“根据制造者的指令，当蝙蝠侠出现深度感染小丑病毒的状况时，就有变为狂笑之蝠的风险，为了预防事态恶化，必须及时歼灭，请无关人员让开道路，在一旁安静等死，本机稍后会按次序清除你们，解除感染风险。”
机器人十分有礼貌地回答了问题，说话的条理很清晰。
“哇，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来了，黑暗的来了啊，老铁们。”
韦德扭头朝镜头碎碎念了起来，哪怕双手抖得像筛糠一样，可他的声音依旧俏皮：
“这就是他自己给自己准备的备用计划，嗯，就像是有人造了个断头台，藏在地下室里，哪天要是活腻了，专门用来自杀。但显然啊，事情出了一点什么意外，蝙蝠哥现在又不想死了。哈莉，你能采访一下身边黑暗大帝的心路历程吗？问问他怎么想的，我好给老铁们说啊。”
蝙蝠侠面无表情，他从腰包里取出一卷绷带，把自己受伤的胳膊随便一裹，就再次加入了战斗。
他不会和这台机器人废话，当初在狂笑被消灭了之后，他亲自暗中设计了它——一台名为‘协议失效’的杀人机器，作为最后的保险。
当时觉得这安排挺明智的，一旦自己将要不可逆转地转变为狂笑之蝠，‘协议’的存在就能保护好身边的人，不会被发疯的自己伤害。
他不怕死，可以选择消灭自己来保护身边的家人们。
可是，今天这台机器启动了，时机不好，而且它像是中了病毒一样，要歼灭所有认识蝙蝠侠，并且和蝙蝠侠有接触的生物。
他费了不小的功夫，才把这机器从大宅引到市区里来，让阿尔弗雷德有时间转移。
但就在刚才审判日坠落的时候，冲击波影响到飞行器的稳定，导致蝙蝠侠也坠机了，紧急弹射后落在哈莉等人面前，还被机器追上。
看来，这个自杀的备用计划是不行了，不过还好，为了对付这台机器人，蝙蝠侠还有用来针对备用计划的备用计划。
不一定用得上，先看看丧钟的表弟，到底有几分本事.......
就在蝙蝠这么想的时候，死侍就展现了自己的本事，他立刻招呼杀人狂们来顶住这台发疯的机器人，然后自己却跳出战圈，在后排跳起了大神。
一边跳他还一边跺脚，嘴里说着让人费解的咒语：
“退！退！退！”
这一幕，让蝙蝠侠都差点岔气，他立刻后退，摆脱协议的近战范围，并向哈莉做出一个微微侧头的疑惑动作。
小糖豆只是一摊手，意识到蝙蝙在用程序采集周围的环境信息，转变为语言描述来收听，于脑中重建附近场景的时候，她发现到这人其实还能‘看’到东西，只是反应慢了一些罢了。
但蝙蝠侠问她要解释，她问谁去？
死侍头顶上的思维泡泡有几千米那么长，里面是狗扒鸡抓一样的手写体单词，少说也有个几百万字，还在不停地高速变化，这让她怎么看得懂嘛！
第4422章 草原茶话会
“你说，蝙蝠侠在想什么？”
喝着奶茶的波波询问丧钟，因为等待过程有点无聊，所以他请求播放一下哥谭的实时监控画面，大家就当看足球比赛了，只不过哥谭这边踢的是人头而已。
最后的52联军成员在搞随机杀人，城中的各个活力群体有的奋起反抗，也有趁机则趁火打劫。
原本好好的狂欢节，被搞得一塌湖涂，只是那些烟花，可能是电脑程序设置的自动燃放，所以现在即便城里都快打成一锅粥了，它们依旧不间断地在夜空中绽放。
还有那总是下着酸雨的乌云，简直就像是黑暗天幕一样，哪怕审判日和黑亚当的对战引发冲击波会把它们短时间吹散，可它们还是会以诡异的速度再度重聚起来。
“你是说什么？关于蝙蝠侠设计了一个自杀机器人，还是说他为什么放任这个机器人追杀自己？”
苏明又给自己续了一杯奶茶，笑着反问猩猩。
“当然是后者，蝙蝠侠一直都有自毁倾向，这个我知道。”猩猩嘬了一大口烟，又来了一口奶茶就着：“但他应该也有对付这个机器人的备用计划才对。”
“肯定有，但他故意忘记了。”
苏明澹澹地给同样好奇的队友们解释着：
“如果我是他，设计了一个用来预防自己发疯的杀人机器人，还要在这机器人发疯时还要反制它的话，那么就要想一个办法，确保计划有效，却不会被发疯后的自己知晓......”
“我懂了，心理暗示。”
达米安瞬间对上了脑回路，他总是没有表情的小脸上，嘴角翘了翘：
“他只需要设定一个计划，然后催眠自己，让自己只知道有备用计划，却忘记计划的细节。这样如果他变成了狂笑，记得有这么个计划，也想不起细节来，反而平添烦恼。而如果是他没有发疯时机器人就想杀他，在满足一些‘触发词’或者‘场景’的时候，催眠生效，蝙蝠侠会立刻想起反制计划来。”
“嗯，有点道理，不过还是不够保险，也许他变成了狂笑之蝠，还能根据已知线索推理出来。”
波波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觉得这样并不是万全之策。
催眠能力不少人都有，只要蝙蝠侠会，那么狂笑就会，所以难保不会有什么记忆留下，即便找了别的魔法师来清洗记忆，或者用最终机器洗脑，都依旧不是绝对的稳妥。
达米安想了想，波波说的很有道理。
“其实你们俩就距离我的想法只差一点，还记得我是怎么摆脱老六幻术的吗？”
抿了一口奶茶，感受着口腔中的醇香，苏明伸出手来，用指头比了个小小的缝隙，脸上也露出了有点遗憾的那种表情：
“我的看法，是蝙蝠侠催眠了自己，在脑中分裂出一个新的人格出来，然后，他把构思各种‘反制计划的反制计划’之任务，丢给那个人格去处理，然后再次催眠自己，让自己忘记第二人格的存在......”
说起来，蝙蝠侠不一定知道丧钟有用共生体代替自己大脑独立思考的备用计划，但他也认识末日巡逻队的那些人，自然也知道凯的情况。
凯有无数个人格，同级却不同个体的人格之间的记忆和思想还不互通，简直是最好的保密手段。
“蝙蝠侠的第二人格？那不是小丑吗？”唐娜插了一句话，连她都知道，蝙蝠和小丑其实是一体两面，都是某些极端情绪造就的病人。
“啧，你说的对，那么就把蝙蝠侠制造出来的保险人格，称为第三人格吧。”
苏明咂吧嘴，唐娜说的也有点道理，所以他没有专门去纠正，而是继续说道：
“总之，有了这一套设计之后，当主人格因为某些原因，比如伤势过重，失去神智之类的情况时，第三人格就会自动上线掌控身体，拿出他独自准备好的，连主人格都不知道计划来，搞定失控协议，或者......等狂笑搞定协议后，他来搞定狂笑。”
当然，这都是猜测，不过在知道自己可能变成狂笑之蝠后，主动分裂出一个人格来，作为狂笑之蝠将来的对手，也算是不错的备用计划了。
有一种可能，就是蝙蝠侠猜测狂笑之蝠一旦诞生，就可能做到反杀失控协议，而第三人格其实是为了从内部对付狂笑而准备的。
“就像是你可以用绞杀来思考计划......我明白了，蝙蝠侠不是简单地催眠了自己，他用了罐罗.......”猩猩听到这里就已经完全认同了丧钟的猜测，而且给出了进一步的推论。
是的，蝙蝠侠没有共生体，可他手里有另一个擅长操控智慧生命思维的寄生生物。
那只装在罐子里的海星，大家都好久没见到它了，它肯定被蝙蝠侠藏在哪里，作为后手之一准备着。
一旦蝙蝠侠转变为狂笑之蝠，而失控协议没有杀死狂笑，那第三人格可能就会暗中发展，然后，有朝一日杀死狂笑之蝠的人格，完成终极任务。
接着第三人格再用类似自我催眠的方式，或者再找到罐罗，在脑中分裂出正常的蝙蝠侠人格，从而功成身退，完成人格循环的闭环。
最后结果就是蝙蝠侠重返哥谭，新的狂笑人格被消灭，一劳永逸地摆脱小丑病毒困扰，从而大功告成。
最关键的是，通过不断地洗脑和催眠自己，他自己都忘了第三人格的存在，忘得一干二净，因此，即便是变成了狂笑，也不可能知晓任何反制计划。
对于蝙蝠的习性来说，没人知道的计划，才是好计划。
所以有时候，普通人就算是看着蝙蝠侠在做什么，也猜不到他怎么想，就是这么黑暗。
“所以，现在你们明白了，就算韦德和哈莉不救蝙蝠侠，他也有办法自救，我有八成把握，那第三人格真的存在。而就在刚才，如果没有哈莉的安抚，也许他已经变成狂笑之蝠，开始走计划流程了。”
解释了一下现在投影画面中蝙蝠侠的情况，苏明又点了根烟抽着，看着那队人再次和机器人战在一起，他笑着摇摇头：
“不过这不关我的事，看热闹就行了。话说，这失控协议挺不错的，外壳的材料是N金属，能源可能是X金属，蝙蝠侠会的格斗技巧它全会，但它力气更大，耐力更强，无血无泪，视人命如草芥，简直是最理想的执法者状态。”
“说到底还是一台杀人机器人，正常人对于智械危机都唯恐避之不及，蝙蝠侠却专门制造了一台机器来杀自己，还设计一大堆听了就让人头皮发麻的套娃计划，唉。”
沃利叹了口气，他的思维速度也有神速力加持，可谓是快如闪电。
可蝙蝠侠思考的角度，是别人学都学不来的，除了丧钟，大家没有他那股黑暗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