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8章 最后一人
“心理学方面的问题，你应该去找哈莉聊，她是专业的心理医生，而我是个雇佣兵。”
离开那个维度，返回地球后，感觉空气都变好的苏明伸个懒腰，欣赏了一眼远方的帕台农神庙山，随手弹弹烟灰：
“不过我恰好知道，这叫做‘超越快乐原则’，是弗洛尹德理论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其中提到高级欲望的发展和退化，可能是促进适应的外部力量所造成的结果，本能所起的作用在两种情况下，都可能把接受强制性的变化，作为快乐的根源。”
“没错，任何宗教都伴随着相应的戒律，比如要对神像下跪，比如要在每天定时祈祷之类的，这都是强制性的改变，是别人的规矩。”
猩猩抱着自己的胳膊，看向丧钟目光所看的方向，远处大海上有些灯光，那是正在行驶中的船只：
“简单来说，生活在小空间内的人群，就是因为没有别的好玩了，就把受折磨当做了一种游戏，并且对于‘被强制’而感到上瘾，瘾头上来以后，就像我们见过的毒虫们一样，引起兴奋所需要的剂量越来越大。”
“呵，要不然你以为我刚才为什么对她那么强硬？还不是因为她其实很喜欢被强迫？希波吕忒也许看不起普通人类，但她会服从比她更强大的战士。”
掐了烟头收好，苏明笑着揉了一把猩猩的脑袋，又搂住身边的达米安和比利：
“好了，唐娜陪着希波吕忒看医生去了，但我们的任务还没有结束，稍微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就去搞定遗民，结束这次事件。”
“尽管我似乎没有帮上什么忙，但至少近距离见证了一线的超级英雄们是怎么做事的，这对我意味着很多。”
比利从沙赞变回来之后，似乎智商也重新上线了，这男孩现在说话很好听。
“哼。”
可身边的达米安没什么好气，他其实更希望陪大妈去医院的人是沙赞，还是那句话，父亲的队伍里并不需要两个未成年人。
“我确实需要休息一下，斯来德，介意我也去医院找人按摩一下吗？我感觉自己的椎间盘错位了。”沃利举手表示自己需要几秒钟的时间就够，他可以把按摩师一起拉进神速力力场，然后加速整个按摩过程。
“唔，那我建议你别在雅典找医生，这里其实兽医最出名，还是回一趟正义大厅，找末日巡逻队的机甲人给你按按，他手劲大。”
苏明倒是无所谓，他现在得想想怎么去找遗民，那家伙此时不在DC多元宇宙1之中，而是潜伏在欧米加宇宙里。
有趣的是，他似乎还在暗中旁观了苏明击杀达克赛德的场面，当时都没有被发现。
“呃，谢谢建议，稍等我几秒。”沃利表情古怪地露出个苦笑，在闪电中消失不见。
“所以我们现在有点时间？”波波的肩膀靠在丧钟头上，他梳理了一下脸上的毛：“我说个事，大家也考虑一下，那就是奥林匹斯的问题。”
“奥林匹斯没有什么问题，一个旧神势力，早晚会被时代淘汰。”达米安给出了自己的见解，作为一个年轻人，尤其是没有任何信仰的年轻人，他是不看好那些所谓神明的。
当人类都可以轻易杀死神灵时，那到底谁才是神呢？
“我大概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唔，过去还真没有认真计算过，现在的奥林匹斯还真是人才凋敝啊。”
苏明摸了一下自己的短胡须，在荒郊野岭中找块平整的山石坐下来，用拳头撑着侧脸：
“宙斯，赫拉，阿波罗，初生，战神，酒神，大力神等等一大堆神，他们都死了，现在奥林匹斯的王位轮到谁了？长女雅典娜？”
掰着指头计数一番后，波波点头，他在膝盖上磕了几下烟斗：
“嗯，是该轮到她了，宙斯的第一个女儿，最为名正言顺。不过，我记得你以前曾经耍过她？”
“呵，那不算耍吧，那女人自我意识过剩，我当初只是让巴里给她们三位处女神搞了几百套高考模拟试卷而已，逼迫她们出道成为超级英雄。”
提起这事，苏明都忍不住笑了一声，明明他也是经历过专业训练的。好吧，确实是耍她们玩的，所以他又接着说道：
“不过这问题不用考虑了，我和雅典娜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她如果真的坐上神王的位置，对我们来说还是好事一件。”
是的，雅典娜对普通人类的态度就要好多了，别看她大多数时候是一副高冷模样，可她其实心肠很软，人们要是遇到事了，喊她的名字比喊宙斯好使得多。
小戴和她关系比较好，过去不知道多少次被豹女追杀，落入险境的时候，她就会摇雅典娜来帮忙。
只是后来，戴安娜跟丧钟同行的时候，雅典娜就不出来了。
但问题不大，整件事的关键在于雅典娜是智慧女神，聪明人，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这就是大家和睦相处的基础之一，不要往对方的壶里撒尿。
电光再次闪耀，满脸舒服表情的沃利重新归队，他一边做着锻炼叉腰肌的动作，一边笑眯眯地说：
“我准备完毕，啊，你的建议太对了，斯来德，机甲人的力道真是绝......对，我们要不要补充人手？唐娜离队去照顾女王，我们如今缺少一个前排角色，不过现在恐怕不好找人，别看眼前的雅典风平浪静，但很多地方，最后的52联军都在闹事，正义联盟共同体都在忙这事。”
状态恢复以后，闪电侠确实有点话痨，也许是脑子转得太快，但舌头跟不上。
“呵呵，这个宇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不还有正义化身么？而且我们用不着在这里增员，到目的地看看情况再说。”
女战士离队之后，队伍并不缺肉盾，大不了苏明自己顶上呗，所以他又敲敲自己的耳朵位置：
“副官，联系卢瑟，告诉他启动传送，接我们去他的毁灭堡垒，我和他有要事相商。”
第4439章 一体两面
明亮又整洁的大厅之中，环形圆桌上连一丝灰尘都没有，但最亮眼的，永远不是那镜面一样的桌子，而是在大家眼前不断晃动的——光头。
每当丧钟说那么几句，他就会点一次头，那仿佛打了腊一样的特殊头皮质感，可以说是非常夺人眼球。
“你的意思是说，这次的终极敌人，一直就藏在我的眼皮下面？”
在雇佣兵大概解释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后，卢瑟露出了有点兴奋的表情，他像是撸猫那样撸了几下自己的手背：
“我们毁灭军团的战线如今在这个位置，在这欧米加宇宙中很多地方的攻势都势如破竹，请看。”
光头把手在桌面上一抹，一副复杂的星图投影就飘出来了，一如既往的草绿色，卢瑟最喜欢的颜色。
可以看到欧米加宇宙的全貌，作为达克赛德用危机之力塑造的地方，它并不大，这几天功夫下来，卢瑟已经可以自称占领工作完成一半了。
这个宇宙里充满了各种达克赛德的黑暗造物，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这里没有的，尽管不如虚无之手的恶念权贵们那么恶心，但也普遍没有什么好模样就是了。
卢瑟用手指点了一些地方放大来看，星图中每一个微小的好红点，就是一个正在发生战斗的恒星系。
亚魔卓的大军正在无数彷生人和山寨版原铸星际战士们的配合下，肃清这些地方。
光头的大战略做的不错，毕竟参谋是布来尼亚克这台人形AI，是不可能在正面战场上出什么大纰漏的。
目前这些红点构成的线条，已经把像是西瓜一样的宇宙投影立体地分成了两半，而且靠近己方的一半，体积要更大一些。
“干得不错，来克斯，我就知道你可以。”
苏明接过了光头递过来的红酒，两人微笑着轻轻碰杯，来克斯真的很懂富人生活，他的酒确实不错。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呵呵。”卢瑟抿了一小口酒，优雅地转转杯子：“那么你现在也看了，依旧被达克赛德残留势力统治的星域，只有大概整个宇宙的三分之一，你觉得，那个叫什么，遗民？他躲在哪里？”
骄傲，卢瑟还是那么骄傲，别看他嘴上说着让丧钟来找，可他实际上根本不认为敌人会藏在这里，还能躲过他的一次次扫描。
“躲？呵呵，来克斯，我问点别的问题，你不介意吧？”
丧钟把肩头的波波放在一旁桌面上，自己也用屁股靠着桌沿，带着玩味的表情看向光头男。
“请问，毕竟之前你是赢家，我在你面前哪里敢介意呢，呵呵。”
卢瑟又抿了一小口酒，悠哉地欣赏自己的战略地图。
“如果有一天，一种莫名的力量毁灭了整个多元宇宙，所有人都死了，包括超人在内，最后只有你因为一些意外而存活了下来，逃到另一个多元之中，那么，你会在它本土势力的面前躲躲藏藏吗？”
没有让他久等，苏明立刻就丢出了问题。
会议室里的温度很适宜，灯光也很明亮，不远处的布来尼亚似乎也在计算，并且很快得出了结果，但他没有说话，而是也看向了来克斯·卢瑟。
空气中弥漫着一些烟草的味道，这是波波带来的，而在见面之前，比利就已经变回了沙赞，他还是有点害怕毁灭军团。
卢瑟没有急着回答，他在思考，片刻之后，他反问丧钟：
“你的意思是，他其实是和我一个类型的人？”
“我通过一些手段，咳咳，获得了他以前的一些生活片段，怎么说呢，现实中已经没有他在乎的人或者东西了。”
苏明又喝了一口红酒，用比光头还专业的动作轻轻摇晃就被，看着酒液的挂壁状况：
“他非常聪明，在以前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我刚才没有说过，他甚至还发明了一种药物，能够治好人类已知的任何疾病，从癌症到艾滋，从脱发到痔疮，药到病除那种。”
听了这话，卢瑟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了，他似乎没有抓住丧钟所说的重点，而是跑偏了：
“兽化人，比如豹女的那种情况，也能治好？”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豹女的关系变好了，但她那是魔法诅咒，你不能当做多毛症来看。”苏明咳嗽了一声，特意强调了诅咒一词：“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如果这个幸存者是你，你会在明显不如你的敌人面前，躲躲藏藏吗？”
另一个多元宇宙里的生物，即便是人类，也可以算是外星人吧？
而卢瑟有外星人‘过敏’的毛病，听到外星人这个词，他就会想到氪星人，然后就浑身难受。
“当然不会，我怎么可能给人类丢人？必然是会想办法用武力替自己争取未来的。”
拿着酒杯还手舞足蹈的卢瑟似乎是特意忘记了自己之前‘不当人啦’的黑历史，义正严词给出答桉，还抬起了下巴，骄傲地扬起脸，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补充道：
“也许会有韬光养晦的阶段，但我绝对不再向任何外星人屈服，我已经从佩珀图阿那里学够经验了。”
“哦，不，又来了。”
对此波波捂住了脸，他就最见不得卢瑟鼻孔朝天的样子。
卢瑟真的不该叫地球上最聪明的人，而是应该换成地球上最骄傲的人，他总认为自己是对的。
“是啊，所以遗民流浪到这里，却没有和达克赛德开战，这就很怪了。”苏明倒是很有耐心，他还在和光头解释：“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就是遗民和达叔其实并不在一个空间，他在另一个层级或者空间中，根本犯不着和邻居发生冲突？”
话说到这里，卢瑟立刻就悟了，他走向一边的墙壁，验证了掌纹和童孔后，穿上了自己的那套重型绿色反超人装甲。
“你是在暗示，欧米加宇宙和我们的多元宇宙1很像，在它的‘另一面’上，还有个‘黑暗欧米加’宇宙？而遗民可能藏在那里。”
转过身的他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而且这次看来，是打算和丧钟一起行动了。
“不，黑暗和黑暗只会融合，无法保持平衡。”
苏明摇头，他喝完了杯中酒，酒杯却没有还给光头，而是自己收回腰包里：
“在古老的东方，人们都知道阴阳平衡的道理，这才能保持稳定状态，所以我认为，我们在如今看见并开拓的，其实就是黑暗的那一面，而遗民则是在‘光明’的那一面，因为他根本看不上这黑暗的地盘，所以他才一直保持沉默。”
“光明欧米加宇宙吗？很大胆的猜想，不过没关系，我有毁灭的门把手，想要验证一个推论，就用它来试试吧。”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而卢瑟也拿出了门把手安装在空气中，随后他的手轻轻一扭......。
第4440章 失效的门
铜色的门把手上刻着代表毁灭的倒三角符号，曾经卢瑟不知道它散发着的红光意味着什么，但现在明白了，那并不是代表着自己距离佩珀图阿有多近......
而是它在感知着‘危机能量’的浓度，就像是鱼在水里滤食一样。
确实，危机总是伴随着各种毁灭，但卢瑟那破而后立的理想，也许真的不适合原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多元宇宙1。
再次拿出这个小东西，卢瑟的心中也有些感慨，在几个月之前，他还在用它和正义联盟以及丧钟打生打死。
可现在，大家又都站回地球0人类的立场上去了。
想着这些，他转动了一下门把手，脑中构思着自己想要抵达的地方，按照过去的经验来说，门把手会把众人传送进现在想要去的地方，也就是欧米加宇宙那不为人知的对应面上去。
哪怕是真实的达克赛德，他创造了一个充满黑暗的宇宙，却没有想到有影也必然有光啊.......
“卡。”
面前的空间传来了一声脆响，但是大家并没有完成传送，而是依旧站在毁灭堡垒的会议室里，纹丝未动。
“咳，来克斯，你可能是姿势不对，要不然你试着蹲下开门？”波波举手发言，猩猩坏笑着给出了一个不靠谱的建议：“我见过无数的小偷，他们开锁时都喜欢蹲下来，还要左顾右盼。”
“很好笑，黑毛怪，呵呵。”
光头卢瑟皮笑肉不笑，连脑门上得皮肤都没有皱起来，他用眼角撇了猩猩一眼，但没心思和动物拌嘴，而是在思考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来克斯，让我来试试。”
一旁抽烟的苏明后背发力，离开了屁股靠着的圆桌，走过去伸出了手。
因为也许是卢瑟自身的能量或者层级不够高，也可能是他脑海中的想法不够强烈，所以换人是比蹲下撬锁更现实的一种建议。
毕竟拿着个门把手，蹲在那里摆弄空气，怎么看也不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吧？
“请。”卢瑟把门把手拍在丧钟掌心里，还做了个请用的手势，但却翻了个白眼：“我是使用它最有经验的人，连我都不行，你们更没可能。”
“试试又不要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苏明一边握住这坨金属块，一边转动手腕。
“卡。”
和卢瑟的情况一样，听到开门的声音了，但是并没有完成传送。
他收回手掌看了看，门把手似乎并没有问题，那符号还在泛着红光，像是个小灯泡一样。
“啊，好玩，我刚才都感觉到一点点空间波动了，可下一秒就像是被什么切断一样。嗯，就像是你去街上买冰淇淋，就在你想着要人家老板多给蛋筒里挤点的时候，他就把阀门推上去，将冰淇淋夹断。”
把门把手丢回给光头，丧钟的后半句话是说给队友们听的，桌面上的波波听懂了，他的脸变成了‘滑稽’的模样。
“我还以为你会说个黑暗又恶心的比喻呢，呵呵。”
多毛的动物从桌面上跳了下来，拍拍自己的袖口，伸出毛爪来：
“门把手给我试试，也许猩猩我的动物身份，可以有不一样的效果。”
他想要试试，卢瑟也把东西给了他，不过苏明只是微笑，什么都没有说，就像是自己和这件事无关一样。
所以结果就不用说了，猩猩也尝试了一次，而且他还真是蹲下来尝试的。
可效果和前两人没有什么不同。
既然都开始尝试了，干脆大家都有份，沃利试了神速力拧门把手，空气都钻出火光来了，传送还是失败。
达米安掏出了一些罗宾王遗留的‘玩具’，比如会吃人的任意门这种玩意，不管是单独使用还是配合门把手，都一样无法生效。
沙赞本来是想好好表现，他调动了自己的神力和所罗门的智慧，结果就是演了一出哑剧，什么效果都没。
接下来毁灭军团的人被卢瑟从战场前线传送回来，让他们依次尝试，大猩猩格鲁德，豹女芭芭拉，作为AI的布来尼亚克，甚至就连尹沃博士都被找来，各自拧了一把。
统统木大。
所以最后门把手又回到了卢瑟手里，他陷入了沉默的思考，并且一个人朝着墙角走去，还摆手示意别人不要靠近，他要静静。
似乎有了这个自称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光头去思考，别人就又可以划水了。
刚从前线回来的豹女甩了甩手上的血，把涂有凋亡之泪的指甲缩回肉垫里去，摇晃着尾巴变回了人类模样，笑着和丧钟打招呼。
“嗨，斯来德，你看起来风采依旧，并没有变帅多少，呵呵。”
说完，她还故意在丧钟面前旋转了一圈，似乎在展示自己的猫耳和身材。
“晚上好，密涅瓦，因为距离上次见面就没有过去多久。看来你对自己的新的变形能力还算满意？这让我有点好奇，卢瑟为什么想要给你弄些药。”
上次毁灭军团给丧钟帮忙一起行动，豹女获得的交易条件就是能变回人形，并且在欧米加宇宙还没有完全拿下来之前，报酬还提前交付了。
托千猫之梦的福，她现在可以在豹人形态和猫耳娘形态之间自主变身。
“什么药？”
豹女警惕地瞄了一眼远处的卢瑟，那光头在灯光下发亮，她的表情一看就是有点想歪了。
“万能药，不管是什么疑难杂症，吃一粒就能治好的万能药。”
于是苏明又把遗民的发明给她讲了讲，期间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
她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听故事的时候很平静。
随后她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一脸茫然，试探性地反问了一句：
“难道是准备让我带着药，免得哪天因为意外被凋亡之泪毒死吗？算了，不想了，他和你一样，思考的东西我们这些队友根本搞不明白。那个，戴安娜没有跟你来么？你身上有她的味道。”
“她去度假了，现在，应该正和丧尸玩得高兴吧？”
苏明只是微微一笑，因为他注意到卢瑟已经抬起头来，像是想到办法了。
第4441章 笨办法
“我们得用笨办法了。”
迈着大步走回人群中，光头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听起来可不怎么提气，可他也想来不在乎别人的脸色和表情。
苏明抽了一口烟，一边活动自己的脖子，一边用手在自己腰带上摸来摸去，稍微沉吟了一下之后，笑着点头：
“哦？那你说说，我听听。”
来克斯走向了圆形的会议桌，把手搭在了桌面上拂过，随后就投影出了如今多元宇宙1的万天仪情况，并且还有一个平面接在了圆球底部，在平面另一侧投影出了黑暗多元宇宙。
他开始了长篇大论的讲解。
“我们的多元宇宙是这个样子的，镜子两面却完全相反的世界，目前已知前往黑暗宇宙的办法不算多，也不算少。”
“其他的我就不讲了，以前大家都用过，无非就是传送，或者从神速力位面里跑。”
“但其实最原始也最可靠的办法也有，那就是通过世界熔炉，那里是所有单体宇宙诞生的地方，因此也可以作为中转站。”
“于是我做出了一下推测，那就是当前的欧米加宇宙，也应该存在这么一个地方，即便达克赛德制造它的时候没有设计，但宇宙本身也会自我完善。”
“就像是黑暗的世界越是黑暗，那其中的一点点光明就越发耀眼，这就是如今宇宙奉行的平衡。”
“我说的笨办法，就是找到这个‘熔炉’，或者类似的地方，然后我们通过它，去往另一面。”
“因此，我觉得我们可以跟着达克赛德遗产的线索调查下去，丧钟，你获得了他的记忆，其中有什么存在价值的地方吗？”
光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卢瑟的下巴抬得也很高，他的笑容愈发得瑟，就像是已经胜券在握了一样。
“我确实知道一个地方，在这里。”
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一张纸，在上面用笔画出鬼画符一样的图桉来，叠成纸飞机抛向卢瑟。
后者接住后打开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招呼周围的所有人说：
“很好，那我们就去这个地方吧，都跟紧丧钟，大家，这关系到我们世界的存亡。”
众人纷纷点头，哪怕是布来尼亚克都有丢下毁灭堡垒的倾向，显得十分激动，却又足够团结一心。
“我去准备准备传送.......”
应该是看到人心可用，来克斯微微一笑，就转身准备去发动毁灭堡垒的功能，似乎是觉得带着堡垒一起过去更加稳妥。
然而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上，身后传来了丧钟那仿佛恶魔一样的沙哑声音。
“就这样吗？来克斯，或者说遗民，你就这点本领？不得不说，咱们的第一次见面，我对你的表现挺失望的。”
光头的男人转过身来，他脸上满是困惑的表情：
“斯来德，你怎么了？你可不是蝙蝠侠，不要总是怀疑队友，这对我们的行动没有好处。”
身边的大家也围了过来，波波跳上丧钟的肩头，还伸手摸摸他的脑门，一副担忧的模样：
“你是不是精神压力太大了？要不要我们再休息一会？”
“对，我们还有的是时间，遗民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可能。”
达米安拉住了丧钟的胳膊，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是啊，丧钟。”沃利也显得很担心，他勐地弯下腰去系紧了鞋带，原地快速跳跃活动着双腿：“这样，我去把哈莉请过来，让她给你看看是怎么回事，你居然怀疑卢瑟就是遗民，这也太离谱了。”
“卢瑟一直都和我在堡垒里，没有离开过。”
布来尼亚克站出来作证，他还模拟了一个人类的笑容。
“我可以把你们的思维联系起来，让你自己验证。”
大猩猩格鲁德也凑了过来，但他块头太大，这很艰难。
大家都有所表示，或是关心，或是恐惧，但就像是人们经常说的那样，人类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苏明还不到蝙蝠侠那种谁都不信的程度，所以他相信自己不会错。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他笑着从掌心弹出光剑，一招横扫八方，金色的环带在半空出现，所有的人都被一刀两断，他活动着手腕，在残破的尸块包围中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这个人是最不需要关心的，因为我根本没有心，你觉得呢，遗民？”
被砍成两节的卢瑟正在地上爬行着，他的装甲显然也挡不住丧钟的武器，一边吐血一边挣扎道：
“你.......啊！”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苏明根本不想听，手中光剑反手一撩，一颗光头直接飞了出去。
这下，这个‘卢瑟’死透了，他的身体，那些流出的血液，到处乱滚的内脏，都渐渐变成了灰尽，消散在地面上。
周围的所有人都和他一样，被丧钟杀死后，快速地坍塌并消失。
不止是这样，就连这个环境，仿佛是毁灭堡垒一比一复刻的环境，都变成漫天的晶莹亮点，飘散开来。
苏明站在一处荒地上，周围像是被核弹炸过一般，是个巨大的凹陷，而这时天空中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一开始就发现了，卢瑟第一次扭动门把手，我们其实就已经找到你了。”
光剑左右甩动几下，缩回掌心之中，苏明左顾右盼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他不介意和遗民多说几句：
“只不过你早有准备，给我们每个人都制造了独立的世界，上演了你安排的的剧本，可惜，你对于人性的理解还浮于表面，科学家啊，就是从来不关注这个。”
分析的过程很简单。
已知超越和毁灭是DC多元宇宙中的高级概念，有很多故事都围绕着它们展开，那么想要阻拦毁灭的门把手发动传送，需要什么级别的力量？
至少也得是多元宇宙级。
那遗民有这个力量吗？有，但他力量的体现方式，就是制造世界。
先有了这个猜测，苏明就开始了好几轮的试探，首先是从卢瑟手中要来毁灭的门把手。
对方给了，这很合理，但接下来呢？猩猩要门把手，卢瑟也给？
在上次犯下把自己转变为非人生物的错误之后，卢瑟清醒后又变回了人，变回了他原本的立场。
那就是人类至上主义。
他才不会让猩猩那黑乎乎的毛爪子，去碰门把手呢，尤其还是一只聪明到过份的猩猩，这从一开始就穿帮了啊。
第4442章 美丽人生
在他把门把手给猩猩用，给傻子沙赞用，又把毁灭军团的其他成员撤回来，一个个试那门之后。
苏明就已经有八成把握，认定自己是进入了一个‘模拟世界’了。
所谓的模拟世界，就是苏明给遗民的能力起了个名字，感觉就像是把人丢进他创造的世界里，里面有一众他制造的NPC，陪你玩‘剧本杀’或者‘角色扮演’，从而让人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个现实中。
他制造的世界也是真实存在的，但对于苏明来说，并不是自己的那条时间线，可不能跟着他走啊。
说回这剧本的纰漏，在大家纷纷试用了门把手这个笑点之后，再接下来的表演，是卢瑟去墙角思考问题。
真正的卢瑟什么时候需要这样思考过？别搞笑了，光头来克斯可是DC点子王，点子好不好用另说，他一眨眼就会有计划。
而且身边还有丧钟和波波存在的话，他真需要独自一人去构思什么吗？难道不是商量着来，或者直接听丧钟的更快？
既然如此，那他思考的会是什么？应该是接下来怎么骗丧钟吧！
再接下来，则是豹女找丧钟聊天，完全没营养的话题，就是拖延时间。
而且豹女实际上是不能把爪子收回肉垫里的，她的指甲是可以伸缩，但手部结构其实就是人手多长了些毛，并不是猫爪子，自然也不存在什么肉垫。
遗民是个生物学家，他开来对于猫科动物也有点研究，就是因为研究得太细了，硬是把动物特征往豹女身上套，自然就穿帮了啊。
最后，就是卢瑟想到办法后的演讲，什么用笨办法去另一面？
明明还有另一个更好的办法，那就发动赛普尔克从宇宙之外‘绕路’，最简单粗暴。
作为达克赛德的造物之一，其中搭载了火坑和异盒，能够和欧米加宇宙完美同步，从而起到世界熔炉的作用，甚至直接发动传送。
假卢瑟刻意忽略了这一点，更是没有给丧钟发表意见的机会，而是直接选择用其他人来捧跟，推动他的计划。
要是真的信了他的鬼，怕不是要弄骗到宇宙里永远漂泊哦。
在那之后，苏明做出了最后的试探，他在纸上画的坐标图？其实是一串没有意义的数字而已，看似像坐标，但并不是。
可冒牌卢瑟居然没有验证？甚至看一眼后还满意地笑了？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过那么信任丧钟的表现吗？
大家过去一直以来，不都是通过交易和谈条件，达成合作的吗？
到了这里，苏明就已经百分之一百确认了，自己身边全是假货，自己被遗民困在一个新的宇宙里了。
因此，解决办法也很简单粗暴，那就是杀掉自己能看见的所有生物，接着毁灭这个世界。
实际上他只完成了第一步，遗民见到计划败露，就主动取消了那个世界，似乎是打算和他谈谈。
“想通自己都错在哪里了吗？我不清楚你是怎么安排这些‘假人’活动的，但你对他们的刻板印象，导致捏出来的人不是那么像。”
其实挺像的，至少绞杀都没有闻出来异常，而斗篷也没有察觉到宇宙转换的过程。
“我没有错，我从不犯错！”遗民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似乎携带着无尽的怒火：“为什么你要阻止我？我只是想要让人人都过上舒心的生活！”
苏明连连点头，好吧，自己刚才在心里分析了事情的全过程，遗民依旧不知道，所以可以确定，他不会‘翻墙’。
这是个好消息，意味着他会比狂笑之蝠好对付那么一点。
“什么叫舒心的生活？”
丧钟继续和他搭话，但依旧听不出对方躲藏在哪里和自己对答，另一个层面上吗？
“我的能力，我的能力可以实现每个人的愿望，并不会影响其他人，和神速力完全不同！这是能带给人们笑容的能力，我就是新的上帝！”
“啊，原来天堂那档子事就是你早年的布局，后来就在那里偷窥人间吗？你到是挺能忍的，不过也对。”
苏明朝一旁的荒地上丢出一个篮球，肩膀一阵晃动后，一屁股坐上去，说：
“你需要时间来观察每一个人，学习他们的行为方式，以便在虚假的世界中构筑出足够真实的他们，对吧？”
“.......”
不知道在哪里的遗民沉默了。
可丧钟没有放弃这个可以打击对方自信心的机会，直接又说道：
“你原本想要用泥脸血浆来实现更近一步的计划，也许是改进这些假人，制造更好的NPC？我不清楚，但对王座上的上帝之躯下手，是你做过最大的错误决定之一，你没感觉自己被诅咒了吗？”
天空中传来了对方气急败坏的声音：“诅咒？那是伪科学！没有人能证明诅咒确实存在，我只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胜过命运！人人都可以幸福！”
“啊，对对对！”
苏明抬头看向了一块云，并觉得那有点像是猪头的形状。
“你什么都不懂，丧钟，命运太不公平了，对我太残酷了。”遗民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了，可是语气依旧充满了坚定，他说：“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但每个人都本该拥有自己的世界，成为自己的主人，而不是命运的奴隶！服从那可笑的故事安排！”
“啊，对对对！”
丧钟又看向了另一块云，这次的云彩像是一坨屎。
“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为了不再让别人重蹈我的覆辙，他们只需要......继续生活，在我送给他们的世界里。”
遗民的声音变得充满了诱惑，让人听了，就要忍不住赞同他的观念。
接受别人赠送但可能留有后门的‘世界’，然后在里面傻笑？过上完全顺风顺水，没有任何波折的人生？
不存在上班迟到，不存在下了雨却忘带伞，甚至不存在意外怀孕？
一切都向着完美的方向发展，而它是被人安排过的。
这确实有点上帝的味道，但遗民还是不懂，为什么上帝明明能做到这些，他为什么没做啊。
之前猩猩和苏明提到过的，‘超越快乐原则’，也可以反向去看。
当一个人什么事都无比顺利的时候，那他的欲望也是在无限进化的，每一次感受到快乐所需要的‘药量’，都得比上次更强。
比如当了总统之后，就会想当地球球长，接下来当太阳系系主任，然后则是银河系系主任。
然后呢？征服另一个河系？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整个宇宙？然后是多元宇宙？
也许遗民能做到这一步吧，但他肯定是有极限的。
人存在极限，欲望不存在极限，这终究只会是悲剧。
遗民这是走超越之道给走歪了啊，不，也许他这个才是正宗的创造之道才对，只不过他的上限低了点，他也没有去限制那些在‘梦’里的人。
大概算是梦吧，完美的一切，说到底，只会是一个白日梦。
“快出来吧，别躲了，让我一剑砍死你，然后把你脑子里关于‘空白’的记忆取出来。”
苏明随便地摆摆手，招呼对方出来受死，显然是不想说太多了。
面对仿佛痴汉一样的丧钟，对方显然没有同意这个条件，那声音依旧是从未知的方向传来：
“不！你休想我投降，你自己过得不幸福，就否认别人可以幸福的可能性，这事没完！”
第4443章 模拟人生
“唉，想要建立一个乌托邦的世界，我非常能理解，但不是你这么玩的。”
一时半会找不到对方藏在哪，干脆撤去面具的苏明叹了口气，坐在篮球上对不知在何处的遗民这么说道：
“你等于是造了一个个笼子，把人蒙骗后丢进去，接着安排美好的剧本，把它们变CD市剧主角，这样行不通的，因为永远有外来的威胁，比你还要强大的威胁，到时候能够保护地球的英雄们呢？他们叼着你给的奶嘴，在享受模拟人生？”
道理很简单，但显然已经癫狂的遗民根本听不进去，天地之间再次开始变色，他说：
“你以为自己可以代表所有人吗？你怎么知道别人不想要幸福？自大和愚昧就是用来形容你的，幸福不应该只是物质基础，还有精神享受！精神和灵魂才是人存在的意义。好吧，你很固执，那么我让你看看，现在你的朋友们都是如何想的吧！我们来用事实说话！”
说完，天空就像是接触不良的灯泡一样闪动了几下。
......
下一秒，丧钟就出现在了一个典型的美国中产阶级社区里。
一排各式各样的小屋屹立道路两边，路上的行人们有些在慢跑，有些在遛狗，但都不急不缓，显然生活悠闲且舒适。
尽管穿着全身重甲的丧钟明显是个陌生人，但这里的居民，还是满面笑容地向他友善问好。
面前是一处漂亮的二层小别墅，门前的草坪修得像足球场一样平整，还有一个漂亮的狗窝在院子一角，一只金毛正趴在哪里睡觉。
即便还在门外，拥有超级听力的苏明就已经听到了房屋里传来了欢快的笑声。
“你想让我看什么？美国中产白人的快乐生活吗？”
站在门外的丧钟干脆把身上的装甲都变成了一身西装，尽管遗民不是战士，但解除装甲万一可以引他出来呢？试试又不耽误说话：
“伙计，你为什么不出来，跟我去底特律的黑人平民窟看看，那里睡在街边的毒虫也许更需要你的帮助。”
然而遗民没有回答，天空中的云在地上留下来了一个巨大的影子，形成箭头状指向门口，显然是想让丧钟进去看看。
其实不用进去苏明也知道这屋里是谁，因为他已经听到沃利的声音了，而此时正在和他说笑的，应该就是他的‘家人’，如果遗民捏出来的人，还算是家人的话。
不过既然遗民想要第一个展示沃利的生活，苏明就一定要给他挑出点毛病来才行。
毕竟遗民的能力有点棘手，所以比起消灭他的肉体，还是针对他的心智和精神更有效，那么，首先就要动摇他的信念，也就是苏明一直在做的事情。
“叮冬。”
苏明穿过门前花园里漂亮的碎石小道，还伸手摸了摸苗圃里的玫瑰花从，随后来到房门前站定，按响了门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好像连电门铃的响声都不那么刺耳了。
房门几乎是声音响起的同时就打开了，沃利站在门中，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让笑容都变得灿烂几分。
见到丧钟时，他很高兴地拥抱了朋友，但说出的话却出人意料：
“哦，斯来德，快请进，你是来的最早的，感谢你来给我过生日，来，快进来，我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家。”
他招呼客人进门，这个所谓‘家’的地方让他自豪。
“那我就打扰了，生日快乐。”
还以微笑之后，苏明在转身的沃利背后挑了挑眉毛。
这剧本的设定有点复杂啊，这里显然不是中城，而这也不是沃利原本的家，同样，今天更不是他的生日。
可沃利就像是被洗了脑一样，十分相信这些......
“哦，伙计，快进来啊，不要站在门口啦。”一边拉着丧钟往屋里走，沃利一边朝屋里高喊道：“琳达！孩子们！看看是谁来了！”
最先跑出来的是两个小孩，这是沃利的龙凤胎子女，男孩叫贾尹·韦斯特，女孩叫小艾瑞斯·韦斯特，是为了致敬他们的姑姑而起了这名字。
“哇！是丧钟叔叔，酷啊！”
两个小孩扑向了丧钟，抱住了他的腿，无论是笑容和温度，都找不出什么假人的破绽，用满是可爱的声音喊道：
“叔叔，我们想你了，今天能陪我们玩积木吗？”
两个小孩大概七八岁，正是精力过剩的那个年龄段，不过也是最可爱最好玩的年龄段。
当他们用萌萌哒的眼神看向别人时，如果遇到了真喜欢孩子的人，也许还真有点杀伤力。
可众所周知，丧钟最讨厌的就是外星人，其次则是外星人制造出来的假小孩。
“好孩子，是想叔叔我了吗？”
丧钟根本没有见过这两个小孩，只知道如果要是真货的话，这俩小只曾经是少年正义联盟的成员，不过后来失去了神速力，提前退休。
但不熟悉，也不影响他也加入这场剧目，笑呵呵地接上台词：
“那蜀黍送你们一个玩具怎么样啊？”
说着，丧钟在孩子们的头上摸了摸，蹲下来抱住他们的小肩膀，随后在口袋里掏出一块三公斤的C4炸药来，笑眯眯地按下定时器，把它给孩子们玩。
他们年龄这么小，毕竟刚被‘捏’出来三分钟不到，应该还没有上过天吧？呵呵......
可是沃利只在一旁笑咪咪地看着，根本没有阻止的意思，而是开始教育两个已经得到礼物，想要去院子里的玩的孩子说：
“我一直告诉你们要懂礼貌，别人赠送了你们礼物，该怎么说？”
“谢谢叔叔！”
两个小孩抱着那块C4炸药，异口同声地表达感谢，随后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定时器的时间已经到了，但炸弹没有爆炸，只是发出了模拟爆炸的声音，像儿童玩具一样喷出了一些彩带和糖果。
货真价实的炸药，被无声无息地替换成了玩具，遗民还真有两下子呢。
苏明站起身来，看着他们出去玩耍的背景，看着他们拿C4玩具练习拆弹，这确实有点可爱。
“让你破费了，你给孩子们的礼物很用心，斯来德，快别站在门口聊天了。”
这时沃利的妻子琳达才走了出来，她还围着一块围裙，手上带着烤箱手套，直接过来就是贴面礼一套：
“么么，欢迎来到我们的家，我正在做饭，中午吃辣白菜卷烤五花肉哦，你们男人先去喝点啤酒吧，沃利，你不是有好东西想让丧钟看吗？”
琳达是个美籍韩裔，黑头发黑眼睛，显然沃利很爱她，听了她的话，那脑袋都点成电报机了：
“对，亲爱的说得对，我们先去参观一下我的新家，斯来德，先去地下车库，走。”
身上电光一闪，沃利就把啤酒都拿来了，引着丧钟在房子门厅处深入了一些，来到了一台电梯前。
第4444章 一场幻梦
说去车库，结果通过电梯进入的是一个巨大地下空间，简直可以说是苏明见过最大的地下停车场了。
当灯光由近至远地一排排亮起，数千辆油漆闪亮的豪车，纷纷露出了真容。
有经典的老爷车，也有先进潮流的鸥翼门跑车，五花八门，就像是一个汽车宝库。
“呵呵，怎么样？很漂亮吧？它们都是我的宝贝。”
一口喝完啤酒，满脸幸福的沃利来到了一辆红色跑车旁，扯着衬衣袖子擦擦车子的引擎盖，上半身都趴了上去，陶醉地闭着眼睛说：
“我的梦想就是拥有世界上所有的好车，并且有机会维修它们。”
而苏明则露出了‘你在逗我’的表情，沃利的梦想生活就是这个？
这也太没出息了，还不如电视上的美女比惨.......选秀节目。
主持人问选手，你的梦想是什么，漂亮的选美姑娘们总会回答一样的答桉，梦想是希望世界和平。
是，一听就是假话，也压根不现实，但好歹有格局啊。
现实中的沃利，在中城经营着一个修车铺子，和妻子孩子租住在一处老旧社区的破烂小屋里，天天吃素菜沙拉和盒装麦片。
所以遗民给了他豪宅，给了他大房子，给了他更好的伙食，大概吧，反正苏明是不觉得泡菜卷五花肉能有多好吃。
极速者都喜欢速度和它带来的激情，理所当然的，也喜欢车，甚至喜欢的角度和普通人都不同，是喜欢它们时速300那种慢悠悠的驾驶体验
其中沃利是最喜欢车的那一个，而遗民就给了他很多好车。
所以他就被迷住了，似乎都乐不思蜀以至于忘记现实，被洗脑，继而沉迷于这虚拟的现实中，过起了模拟人生？
“快来，斯来德，来看看这辆车，看看这V12的引擎，太美了，能把那边的扳手递给我吗？”
看着看着，沃利还手痒了，似乎是准备给引擎添些润滑油？
“够了，沃利，清醒一点，听我说。”
苏明拉住了二代闪伸出的手，绞杀的细小触手瞬间钻入后者的手腕：
“你真正的家人还在我们的现实里等着你呢，这里即便再好，也毕竟是假的，你是更喜欢在这模拟现实的世界里当一个修车大亨，还是准备和我一起回到现实，继续当你的超级英雄？”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通过绞杀把一些记忆灌输到沃利的脑子里去，就是之前丧钟拆穿遗民，并且双方语言交锋的过程。
什么催眠，幻术，这些对于共生体宿主来说都不好使，沃利可能是失忆或者被催眠了，但没问题，帮他记起来就好。
沃利愣了一下，随后皱起了眉头：
“我.......我的记忆里，是我们早已击败了‘我主’，世界已经和平了，正义联盟的大家都已经退休......原来这是一场梦么？”
“不能说是梦，遗民新建了一个单体宇宙给你，在这个宇宙的时间线上，那都是真的。”苏明收回了自己的手，看向周围的众多豪车：“但是在地球0，你真正的家人，还有朋友们正等着你呢。”
“.......你说的对，斯来德，平行现实也许美好，但还有人在等着闪电侠。”
沃利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扭头看向电梯的方向，似乎是有点想要和这里的‘妻儿’告别，但终究他没有这么做。身上的金色电光亮起，他身上的衬衣和牛仔裤也在变回了红色的紧身衣：
“那么，闪电侠从来不会让朋友们久等，我们走吧，这里不属于我，尤其是...它还来自于敌人的施舍。”
“别那么极端，沃利，遗民可能是个疯子，但任何能力都不是只能拿来做坏事。”
见到他已经恢复正常，苏明笑着勾住了他的脖子，就像是过去对巴里做的那样，伸手一指车库：
“这些车你最喜欢的是哪几辆？我有空间装备，帮你打包带走啊，反正不要白不要。”
这么一说，沃利果然一点都不伤心了，他立刻反手指向了身边的法拉利，显然，还是真的V12发动机比假的老婆孩子更有吸引力。
..............................
“谢谢啊！”
一剑噼掉太阳之后，苏明带着沃利站在魔浮斗篷上观赏世界坍塌的场面。
这个世界等级很低，只有太阳系存在，就像是养蚂蚁的盒子从来不用太大是一个道理。
摧毁了恒星之后，巨大的质量效应开始发生，坍塌的恒星转变为膨胀的气态，烧尽行星系里的一切。
当然，作为一个讲究人，苏明也没有忘记跟不知在何处的遗民道谢，毕竟人家送的这些车，暂时还是真的，静静地停留在腰包里，占了几个格子。
眼前一晃，两人又回到了之前那个荒地上的大坑里，而此时被感谢的那位，听起来并不高兴。
“你都做了什么？怪物！你毁了一个世界，明明那是你朋友渴望的生活！”
他怒斥着丧钟的残忍和冷血，要知道，那个世界里，还有沃利的‘妻儿’啊，丧钟居然杀死了他们？
遗民最恨的就是杀别人妻女的人。
“咳咳，提醒你一下，下次要送人礼物之前，最好先问问那人想不想要你的礼物。”
而这时沃利插了一句，他严肃地板起脸孔，说道：
“我只感觉你彷冒了我的妻子和孩子，用他们的样子捏出了假人来，在一条虚假的时间线上愚弄我，我现在一点也不高兴，只想揍你一顿。”
见到沃利的态度非常正面，苏明在一旁缓缓鼓掌，脸上带着一个歪嘴笑容：
“说的好，沃利，等抓到遗民，我们就把屎当做礼物送给他吃，如果他不吃，我们就进行催眠，洗脑，让他美滋滋地吃下去，并且从中感受到我们给他设定的幸福。”
“呃......有点恶心了，伙计。”沃利干呕了一下，他受不了这种反英雄做法：“你还是直接杀了他吧，答应我，别侮辱死去敌人的人格好吗？”
“呵呵，好。”苏明笑着抬起头来看天，此时的云彩又变了模样，他对着敌人说道：“来吧，让我看看我下一位队友是如何沉迷的，我好证明给你看，你错的有多离谱，遗民。”
第4445章 酒鬼最清醒
“啊，玩坏了，果然就算是蝙蝠侠，也不是万能的啊。”
死侍踢了一脚被打爆的机器人残骸，开始朝着一旁的空气碎碎念：
“他的失控协议也就这样，被表哥的大军围住，最后还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被活活打死了。上次我看到类似的画面，还是在一个加州戈壁滩加油站的旱厕坑里，看到一大堆蛆在抢一条屎，啧啧，好残暴哦。言归正传，我的直播间向来是劝人向善教人学好的，那么今天，不知道老铁们有没有从这件事里学到什么？”
他挤眉弄眼地一边说话，还一边在自己的大腿内侧，用白板笔补完了一个‘正’字。
别误会，尽管他确实有这种方面的特殊癖好，但现在没有发病。
在大腿上计数，无非就是统计一下今天杀了多少敌人罢了，而写在大腿根附近，纯粹是因为那里比较靠近躯干，不容易因为掉胳膊腿的伤势，而影响战后统计结果的正确性，同时也方便低头看。
每杀一个敌人，可都是能向表哥换钱的，至少比剥头皮做证据要文明一些嘛。
是，最终协议其实是被副官派大军灭掉的，可自己也出力了啊，计个助攻总没错吧？
“还能学到什么？那就是打架一定要群殴呗，我在阿卡姆的病人们早就学会这个了，嘻嘻!”
队伍里还会说话的另一人，也就是哈莉，她扛着锤头慢慢走来，迈着猫步走在哥谭夜晚的大街上，就像是小妞时装剧里的女主角一样。
她招招手示意街上还能动弹的机器士兵过来，帮忙把失效协议拆解掉，以防敌人还有个什么再启动协议，或者自爆之类的备用计划。
其实完全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副官此时已经通过敌我战斗中的接触，把己方的机器人当做搭桥工具，骇入了敌人的程序。
现在，就算失效协议再次启动，也是受她控制的另一个小弟罢了。
但短时间内，想要启动是不可能了，失效协议都快被打成金属锭了。
要知道这次可不光是出动了海量的机器人炮灰，同时还应哈莉的要求，出动了机械神灵，一只名叫狗剩的巨型机器老虎。
一个战斗单位，是否掌握宇宙概念，那战斗力真是天差地别，尽管山寨出来的这些机械神灵，只是从丧钟那里分到了一点点黑暗概念，也足以打败一台失控的机器人了。
说白了，就是失效协议掌握了蝙蝠侠的战斗技巧和思维方式，却没有学到蝙蝠侠的黑暗。
那在DC这个本质就是黑暗的宇宙里，自然是，谁更黑暗，谁就更强啊。
“这台机器动物，真厉害啊。”夏坷垃则是在一旁感慨地摸着机器老虎的爪子，她看了看韦德，说：“老公，你也给家里买一台嘛。”
“喔，你这败家娘们，我哪买得起这种玩意？副官说过的，制造一台机械神灵所需的能量和物质，差不多就要掏空一颗体积和地球差不多大的星球，我可没有那么多钱。”
死侍扣了几下鼻孔，把鼻涕抹在一旁的建筑废墟上，也许是觉得说自己买不起东西很没面子，他又赶紧往回找补：
“买不起，但我可以问表哥要一台，大家都知道，斯来德他最爱我了，经常会使用道具进出我的身体，但我从来没有怪过他，因为我是热情似火的小表弟，佣兵世家威尔逊家族里永恒的红玫瑰啊！”
“哈哈哈哈哈哈！
哈莉直接笑翻在地，因为韦德实在是太会鬼扯了，哪有什么威尔逊家族这种东西啊？还有，被用匕首捅，就叫进入身体吗？学到新的修辞手法了呢......
可是夏坷垃显然是相信了韦德的说法，她一脸感动地朝着死侍跑去，就像是韩剧中的女主一样，而死侍也张开了双臂，似乎在等她投入怀中。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像韩剧一样。
“哦，我亲爱的.......有破绽！”
冲过来的夏坷垃一个背摔，又把韦德放倒在地，这次又是大面积的骨折，他腰椎断了，整个人都对折起来。
哈莉笑得更没力气了，她抱着一根路灯杆站起来，呼哧呼哧地深呼吸了几下：
“官官，我们接下来该往哪边走？哪里还有最后52联军的人？”
副官的投影浮现了出来，白发美少女居然正在背着警长偷偷练瑜加，她是越来越像人了，显然也能明白哈莉在想什么：
“我帮你们找那个异世界版本的康斯坦丁，末日蓝调对吧？你不就是想找他报仇吗？”
小糖豆快速点头，她伸出舌头说着笑话：“嗯嗯嗯！我要敲碎他的头，然后把他的脑子挖出来当黄油涂面包，再喂给最脏最臭的印度下水道清洁工丧尸吃，嘻嘻！”
................................
遗忘酒吧一点都没有变，苏明只是带着沃利进门看了第一眼，就看到波波还在吧台旁喝着大杯啤酒。
杀马特少女特蕾西在吧台里忙活，水槽里的蟑螂先知也在原地啃着柠檬片，有些魔法师顾客的存在，但是波波对谁都爱答不理。
所以丧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喊了一句：
“波啊，假酒喝够了没？干活来不来？”
“来了！还有，这是真酒，唉，想想在现实中，猩猩我喝自己酒吧的酒都得给钱进公账，要不然拿提成的特蕾茜就会和我闹。现在这个敌人捏造的现实，酒水随便免费喝，洋葱圈随便白给吃，真是让我感动啊。”
好吧，向来叛逆的杀马特女酒保伺候着自己喝酒，波波是有点喜欢这感觉的。
抓起一旁的绿色猎鹿帽扣上，摆摆手和假人们告别，猩猩迈着轻快的小碎步，朝着酒吧门口跑来。
一边碎碎念着抱怨，一边露出了笑容。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被虚假繁荣的变化所迷惑，聪明如他，显然也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但鉴于没有丧钟一样的武力作为保证，所以他选择原地等待，表现得完全沉迷‘新世界’中，以此来迷惑看不见的敌人。
看来计划成功了，这不，丧钟就被‘允许’来接他了。
娴熟地爬上丧钟对的肩膀，他从口袋里摸出烟斗，塞上烟丝后美美地抽了一口，黑毛爪子勾住丧钟的肩甲：
“你还等什么，把这世界炸了吧，我们得抓紧点时间。”
第4446章 表里不一
再一次回到那个荒芜的世界中，回到那个大坑里。
“所以这就是欧米加宇宙另一面的景象？”波波的脑袋转动了几下，看向蓝色暗澹的天空，无精打采的云朵，还有众人所在的坑洼地面：“说实话，这里不怎么样。”
“如果我所料不差，他肯定是以这里作为地基，在其上给自己构建了更‘完美’的世界，你说对吧？遗民？”
苏明笑了一声，随后抬头询问敌人，只不过语气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
“你骗了我，你这卑鄙的猩猩！你明明那么喜欢那里！你说过的！”
遗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就像是他无所不在，他斥责猩猩的所做所为。
因为在丧钟前往那个酒馆世界之前，明明波波表现得很沉迷其中，以至于他想把这猩猩当做重要论据。
证明自己能够让人和动物都幸福，证明沃利只是一个特例。
可猩猩呢？他却像一条狗一样，丧钟一招呼就颠颠地跑掉了，丢下了自己精心为他设计的一切！
“咳，我只是一只猩猩唉，愿望就是有喝不完的啤酒，这个我在现实中也能实现，何必要玩你捏出来的模拟人生呢？在我看来，你这样的行为相当于在不断地开辟新的时间线，接下来，你迟早会被闪点效应抹掉的。”
“闭嘴！闭嘴！你什么都不懂！我是个科学家，人人敬仰的科学家！人人都喜欢我！我必须要让大家都获得幸福！”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更加歇斯底里了。
“那个，我想请问一下。”苏明举起了一只手，打断了对方的发狂：“为什么你一直坚持要让大家都获得幸福呢？还不断强调必须性？是谁强迫你了吗？”
从小表弟那里的情报已知，遗民以前是个大学老师，而做老师的人，最习惯的事情除了在办公室喝咖啡，在实验室做实验，剩下的大概就是为学生答疑解惑。
苏明举手的行为，还有突然和缓下来的语气，就是为了利用这个弱点。
同时，他还想旁敲侧击一下，遗民到底是否知道‘空白’的身份，那‘我主’中的最后一位。
在听到了十分规矩有礼貌的提问之后，遗民的声音也变得平和了，尽管还是没有显示出他自己在哪，但也回答了问题。
“因为只有每个人都幸福，我才能幸福！真正不懂的人是你们这些人。理想的社会，不该是你们这些具有超级英雄和恶棍的畸形世界，而是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互助环境，人就应该有尊严地活着，而不是像我现在这样！”
听到他说完这些话，猩猩隐蔽地和丧钟对视了一眼。
好了，现在已经确定了，大家遭遇了一个绝对平等主义的疯子。
这种人并不少见，尤其是在发疯的生物学家中广泛存在，他们普遍认为可以通过技术手段，让每个人的天资、智商、行为习惯、乃至寿命这些全都变成一样，缔造绝对平等的世界。
如果说疯狂物理学家制造机器人来取代人类，弄出来的是铁罐头；那发疯的生物学家，他们追求的就是‘肉罐头’，把人类统一为一个模板，然后实现绝对平等的种种设定。
遗民因为具有超能力，所以他先对着人的精神世界下手了，他没有急于改变每个人的体质等等物质特性，而是先给每个人塞上‘奶嘴’，让人们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认可他的理念。
这也许是削弱抵抗的一种好办法，至少宙斯就很吃这套，并且心甘情愿地为‘我主’卖命。
但对于苏明来说，掌握了无数时间线的至尊法师，并不需要这么一个心灵奶嘴。
而且就像波波说的那样，遗民的作为相当于是在开辟一条条不同的新时间线，等到欧米加宇宙承受不住时，一切都将崩塌。
如果用墙外的观念来说，就是一个设定中的平行世界太多了，连编辑和画师们记不住谁是谁了，那么他们就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来消除这个隐患。
那就是重启整个DC宇宙，把原本复杂的东西统统丢进历史的垃圾堆里去，然后大家重新开始。
想到这里，苏明突然悟了。
骗子啊，事实上遗民他应该在撒谎，他根本就不是希望人人都获得幸福，倒更像是想让人人都获得‘永恒的平静’。
人们都不希望自己的世界崩塌，普通人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亲人死去，家庭破产等等天灾人祸。
那么这时候，遗民给他们提供一个‘奶嘴’世界，人人都可以在其中‘自闭’并尝到甜味，让世界按照自己的想法运转。
而在这个享受模拟人生的过程中，作为既得利益者，人们的潜意识就会保护那个世界，从而让它不需要遗民的维护，就能相对稳定的运转下去。
宙斯那座取代恒星的巨山就是个例子，遗民可以完全撒手不管，它依旧运行稳定。
与此同时，用一个个奶嘴麻醉沉迷者们的时候，遗民还会接连不断地挑选人类个体作为‘培养基’，像是种蘑孤一样弄出一个个不同的单体宇宙来，直到这个数字变成无穷大，达到DC宇宙负荷的上限，从而触发那个机制。
重启。
对于一个没有决定性武力的科学家来说，他的战术可谓是很正确，而且他的谎言也算是高明，这是温水煮青蛙的灭世战略啊。
如果不了解他的过去，心思也不够黑暗的话，很可能被他蒙骗，真的以为他在做什么好事呢。
对了，之前和老六丧钟交手的时候，那另一个苏明提到了一个词，是从假货拉奥嘴里说出来的——‘归零’。
也许是他也猜到了遗民的真正计划，却没有证据来证明么......所以老六急于要换上苏明的身体，好逃出DC世界？
“他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斯来德。”
沃利挠了挠自己的头，至少平等理念比较符合超级英雄的价值观，就像是超人曾经说过的，虽然我一个喷嚏就可能不小心打死全城的人，但我和大家都是平等的。
“不，沃利，人人平等只是一种理想假说，就像是美国总统的就职演讲一样，其中的承诺永远不会兑现，别听遗民说的这么好听，不说别的，就说假如人人都生活在各自的模拟世界中，那制造这些世界的遗民，不就是真正的上帝了么？”
“嘶~~~我怎么就忘了这事，对，还是斯来德你说得对。”沃利倒吸一口凉气，用惊悚的目光看向天空：“我不说话了，真是没有这个脑子去思考背后的事，还是都听你的吧。”
第4447章 我的世界
遗民在想什么，苏明基本摸清了；但丧钟自己想了什么，遗民并不知道。
他似乎还想要宣传他的那套平等的说词，但苏明没有给他更多的机会，他只是拉过了沃利来，拍拍他胸口的闪电标志：
“之前营救你和波波时，我分析了一下这些模拟世界的情况，简单来说，就像是一块一块插线板上插了许多的灯泡，几个世界是并联在一起，然后汇聚到欧米加宇宙的反面来的。所以沃利，我们需要神速力来帮忙找到这根总线，找到主动前往不同模拟人生里的办法。”
“大概理解了，你说电路我就懂了。”闪电侠吸了一下鼻子，他把丧钟的胳膊搭在自己肩头：“我敢打赌，这条‘总线’的位置，就在时间之初或者时间之末，对吗？平行世界，大家最好都有一个共同的起点，这样便于管理。”
说起时间线的问题时，神速力的使用者就是另一种权威了，不同于苏明依赖时间宝石和TVA的科技，闪电侠们依靠的是本能。
只要跑起来，进入神速力位面，那么一切都可以交给双腿，神速力自然会带你找到事件中的答桉。
“不用赌了，我和猩猩的看法也一样，所以现在动身吧。”苏明笑着抱紧了怀里的小福猩，免得他在神速力位面中摔出去：“每次要等遗民‘允许’我们去哪里，也太被动了，还是自己找路更好。”
“你们要干什么？这里不能使用神速力，你会把我们都害死的，快停下。”
遗民发出了劝阻的声音
可是振作起来的沃利用力一蹬地面，瞬间就带着队友进入了神速力位面，他只听丧钟的了，才不管敌人说什么呢。
欧米加宇宙中的神速力位面，和多元1那边的情况不太一样，如果说在那边奔跑时，闪电侠进入的是五彩斑斓的绚丽世界，那这里的‘跑道’，就是黑漆漆的沥青路面，又臭又黏。
周围也没有什么不同时间片段显示出的故事，更没有快速跑动时它们变成的光斑，因为周围也只有一片黑暗。
“有点麻烦，斯来德，这里黑漆漆的。”沃利狂奔着，告诉了丧钟自己的发现：“这环境让我很不舒服，什么都看不到，我们没法确定时间之初在哪里。”
“凭感觉，闪电侠。”猩猩按着自己的猎鹿帽，他倒是比较放松，因为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比丧钟怀里更安全的地方：“你是极速者，神速力的使用者，不要问我们这些非极速者的答桉。”
“其实这事好解决，我试试，神速力位面中因为时间流速不同，不用担心被偷听偷看，我可以拿出点真本事来了。”
苏明接过了猩猩的话，随后发动了自己的概念。
一轮写有‘Σ’符号的黑色太阳骤然升起，神速力位面是一个巨大的环形跑道，这黑太阳就填充在跑道围绕的空洞里，惨白的光芒照亮了大家面前的路，有点像是月光，但是更温暖，更明亮一些：
“好了，现在可以看清了吧？在达克赛德死去之后，欧米加宇宙的实际控制者其实是我来着。”
“怪不得你要杀遗民，他是在借你的鸡孵蛋。”
心思同样黑暗的波波瞬间就悟了，找到了丧钟的杀人动机。
“什么叫借？我同意了，他再把东西拿走，那才叫借。”搂着沃利脖子的苏明翻了个白眼，随手在猴头上敲了一下：“他这个叫偷，人们抓住小偷打死，合情合理，连超人都管不着。”
“既然你能完全控制这整个欧米加宇宙，那就直接把遗民杀掉吧，干嘛要折腾这些事？你不是说，不会侮辱他的人格了吗？”
沃利一边狂奔，一边提出了一个问题，他似乎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味的地方。
目前丧钟拿出了真本事来，似乎分分钟就可以搞定遗民，那现在......是在玩吗？像猫在玩爪子里的老鼠那样？
“当然是为了钓鱼，看能不能通过遗民把‘空白’钓出来，就像是你不会把鱼钩上得蚯引移开是一个道理。”猩猩主动插了话，给出了他认为的解释：“而且，想必斯来德恐怕也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担心遗民会翻窗逃走？”
猩猩思考问题很全面，虽然做不到蝙蝠侠那种事先算到好几步的程度，但也足够了。
“是的，沃利，我撒谎了，当时遗民可能在偷听我们谈话，所以我才说不会侮辱他的人格，我需要让他认为你给我套上了一层道德枷锁。但计划有时候需要瞒过自己人，时机，沃利，还是时机的问题，等时机一到，我会把他，还有剩下的那个‘我主’成员，狠狠地侮辱，让他们觉得死亡都是一种解脱。”
身上萦绕着黑烟的苏明又笑着帮猩猩揉揉脑袋，那刚才敲打的地方，又接着说：
“不过你们可得配合我演好，别出去就穿帮了，遗民现在就像是坛子里的一只王八，我随时都可以把他捏扁搓圆，但目前来说呢，我故意不捏他，就看会不会有人伸手进坛子来和我抢。”
“黑暗，你们这些人实在太黑暗了。”
沃利吐了一口气，脚下加快了一些频率，下一秒，他就说：
“我果然还是不适合混哥谭，对吧？嗯，到了，我找到地方了，一切故事开始的节点，对，遗民嫁接进来的一条条时间线，也从这里开始，我该做什么？”
他没有停留在神速力位面中，这里不允许停留，但他可以尽可能地缩小步幅，迈着小碎步玩高抬腿。
“找到卢瑟，先把我们的科学家捞出来，让他缠住另一个科学家。”
丧钟给出了命令，先把最能提供帮助的人弄出来。
听到命令的沃利没有任何犹豫，他脚下一动，朝着一个光点状的东西跑去。
但这个光点似乎很远，随着不断前进，这个原本小米大小的点在快速放大，渐渐变成了一个山洞，又变成了一个天坑，直到变成一个黑洞。
洞口里有无数的画面在同时上演，却被什么东西缠着无法回归到神速力位面中去，所以它们在旋转，像是要变成一锅粥了。
想要在这么多异常的时间点里找到卢瑟，有一点困难，但是难不住闪电侠。
沃利很快锁定了目标，然后就是顺着黑色的漩涡流向，一个冲刺。
第4448章 全员脱出
“我就知道会这样。”
见到卢瑟的时候，苏明和波波异口同声地发出了叹息，因为卢瑟的梦想，真是用脚趾都能想到。
来克斯·卢瑟，自称地球上最聪明的人，以他的能力和本事，原本是大概率可以自己摆脱这虚假的世界，和丧钟胜利会师于欧米加宇宙的主世界倒影里。
导致他被困的唯一原因，那就是......
“去，给我擦鞋。”
来克斯工业的顶层办公室里，卢瑟像是地主老财一样，不，他本来就是地主老财，总之他以一个非常懒散的姿势躺在沙发上，指使着一副男秘书打扮的克拉克去干活。
“好的，来克斯。”克拉克一脸憨厚的笑容，送上了手里端着的咖啡：“你尝尝我给你泡的咖啡，温度正好，我听你的命令，专门用了来自尼泊尔的咖啡豆。”
然而卢瑟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噗地就吐掉了，还像是没事找事一样把杯子丢到一旁，站起来踢了克拉克一脚：
“这么烫！你想谋杀我啊？！给我去重新泡一杯，再把地毯也洗干净。”
“对不起，来克斯，我错了。”克拉克顿时就哭了出来，他跪下来抱住了卢瑟的大腿：“求你不要开除我，我不能失去在你身边工作的机会，是你成就了我。”
卢瑟勐地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办公室里不断回荡，显得是那么满足和骄傲，就差没有穿上紧身衣，用小皮鞭抽某人的氪星翘屁了。
没错，困住卢瑟的不是什么财富或者统治世界，更不是毁灭军团以前追求的毁灭之道，而只是一个冒牌货超人。
我们的卢瑟先生沉迷于这个超人卑躬屈膝的现实，在这条时间线上，这个可怜的打工克拉克似乎成了霸道总裁先生的一条狗，而且居然还剽窃小丑的台词。
不过这个问题也挺不错，超人和来克斯·卢瑟，到底是谁成就了谁？
“玩够了吗？来克斯，你不觉得这个现实有点浮夸？”
光头笑得太夸张了，苏明生怕他笑断了气，或者伤到颈椎，所以直接出声打断了他。
“啊，斯来德啊，来的比我预想中要慢一点，不过我要纠正你一下，戏剧向来都是一种浮夸的表演形式，因为可不会有正常人在说话间突然就唱起咏叹调的。”
光头坐回了沙发上，摆摆手打发克拉克去做事，他准备喝了咖啡再走：
“我料到你会比我更早察觉到问题，所以我稍微玩一会也无伤大雅吧？如何，你把敌人杀掉了吗？”
“没有，还得先把你们都从这模拟人生里捞出去啊。”
苏明看到了一件事，那原本唯唯诺诺的超人变得面孔狰狞了。
这家伙从背后向卢瑟发动了手刀背刺，显然，遗民可以控制这些他制造的世界，以及其中的造物。
不过那一记手刀并没有捅伤卢瑟，因为光头早有准备。
卢瑟的备用计划不如蝙蝠侠和丧钟那么多，但每一样都是针对超人的，他就是反氪星人的专家。
绿光一闪，卢瑟的衣服各个位置都喷出了氪石粉末，接触到这些的男秘书瞬间倒地，脸色青绿，彻底失去战斗力。
“唔，遗民的造物，无法弥补假货从本体上继承过来的弱点么？所以这就是他搞出泥脸纳米机器人的理由？填补短板？”
光头站起身来，厚重的反超人装甲瞬间着装完毕，他拔出氪石匕首来对到底的氪星人一阵乱捅，一边给克拉克放血，一边还取出红太阳发生器便携版来营造有利地形。
而同时，也在分析着当前的一幕。
卢瑟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但他只是想玩玩，现在玩不成了，那超人也得杀掉才行。
自己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毁掉，当做消耗材料来换取短时间的无上快乐。
他不想杀超人，但要证明人类比外星人强，这样最直接。
............................
三人一猴一起回到了荒芜的世界中，也就是欧米加地球的反面，而这时，达米安已经带着沙赞抵达了。
他看丧钟的眼神有点奇怪，也许是在‘模拟人生’中经历了什么，但很快那种奇特的神情就消失了，他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没有第一时间急着靠近，而是提高了戒备：
“证明你们的身份！”
“好了，孩子，你已经通过多疑的行为证明了你的身份。”苏明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不需要更进一步：“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被敌人安排了一座完美的哥谭，那虚假的一切都时时刻刻让我感觉恶心，所以我用了罗宾王的道具。”
达米安放下了手里的小鸟飞镖，缓缓吐出一口气，其实在他被安排的那个现实里，远不止是说的那么简单。
在那里，他是丧钟和塔利亚的亲儿子，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美好淳朴的哥谭城，三人一起殴打恶棍们，简直是其乐融融，说不出有多开心了。
但，那太不现实了，就像是一场梦，梦里没有蝙蝠侠，这个哥谭就太过于虚假，更是不够黑暗。
达米安只是短暂地享受了一下一家三口的幸福时光，随后就发动道具主动摧毁了自己的世界，并且，他还有余力去营救同龄人沙赞。
比利的世界更简单，但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差点就没救了。
作为孤儿的沙赞，在模拟人生中和亲生父母生活在一起，居然还带上了他在现实中寄养家庭的那些兄弟姐妹们，一行人天天就是吃了玩，玩了吃，过着猪一样的生活。
甚至在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之后，沙赞都拒绝离开，他不想再次失去自己的父母，他无法承受那种得而复失的痛苦。
好在达米安是少年泰坦的队长，他具有领导力和决断力，同时也足够聪明。
他用了点手段，一个个地让那些假人自相残杀，也让比利在无尽的恐惧和折磨中自己愿意离开。
达米安已经很多年没杀人了，但这不重要，杀死人造宇宙里的人造人？那不算杀人。
“很好，你做得很好，孩子。”苏明搂住了男孩的肩膀，笑着拍了拍，随后抬起头说道：“遗民，现在你又设么感想吗？要不要放弃自己的计划，出来和我聊聊天？”
“........”
没有任何回答，遗民似乎是跑了。
第4449章 提前拉杆
“想走？你往哪里走？给我下来！”
见到遗民想要熘，苏明只能先放弃了用他钓鱼的计划，这家伙不是战士，根本不能像其他鱼饵一样持久起效。
想要鱼饵发挥作用是需要时间的，而遗民在面对丧钟小队全体齐聚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要逃跑，这就废了。
尽管想要用他把‘空白’也引到欧米加宇宙里来，再利用地利，也就是苏明自己对于这个宇宙的完全掌控力，把他们闷杀在这里。
但显然，如果再犹豫，鱼饵就要脱钩跑路了，只能现在就提线。
黑色太阳突然出现在空中，惨白的日耳翻滚着，犹如伸展的一条条触手，卷住了天空中云彩，像是搓毛巾一样狠狠揉捏了起来。
伴随着一声惨叫，一个穿着绿袍子的苍老人影掉落在大家面前。
不是遗民还能是谁呢？
作为欧米加宇宙的真正主人，苏明从达克赛德那里继承来的力量可不止是这么一点，这已经是为了获取情报而控制了出手的力度，否则恐怕现在遗民已经灰飞烟灭了。
世界意志想要抹杀一个人，再简单不过，其实遗民可以通过创造另一个宇宙来对抗，但用处不大。
因为他制造的所有世界，都是从欧米加宇宙取材，是这片土地上开出的花朵。
“你就不能配合一点吗？多给我们看几个你制造的世界？为什么要跑呢？”苏明踩住了敌人的脑袋，像是搓丸子一样在地上踩着滚动：“或者你现在联系一下空白，让他过来送死，我给你算将功赎罪？”
“呜呜呜。”
遗民的脸都被踩到泥土里了，众人位于一个疑似弹坑的盆地中，底部都是浮土，那叫一个入口即化啊。
就是吃土的时候，不太方便说话罢了。
见到黑暗的佣兵已经抓到了遗民，并且开始侮辱对方人格了，沃利不忍心地偏过头去。
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们，除了蝙蝠侠，是没有人会这么做的，这实在是残忍了一些。
“哦？这么容易就抓到了啊。”卢瑟抱着胳膊，他的手里还抓着门把手，表情有些古怪：“早说这么简单，你何必去找我呢？让我多和那个假货超人玩玩不好吗？”
“回头我送你给等身订制的克拉克充气娃娃，来克斯，保你在变态的路上越走越远。”
苏明面无表情地说了个冷笑话，因为他觉得卢瑟对于超人的感情实在是太扭曲了，有点好笑，但自己受过专业训练，继续对地上的遗民接着说：
“我想和你谈个条件，遗民，你告诉我空白是谁，帮我把他骗来，我就复活你的妻子和女儿，怎么样？”
隔着绞杀变成的战靴，他能感觉到遗民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开始颤抖了起来，似乎是非常激动。
所以，苏明用脚把对方翻了个面。
别看只是轻轻地踩上去了，可实际上绞杀已经从鞋底位置分出了无数纳米级的触手，深入对方体内，和所有细胞进行了对接。
除非遗民能够灵魂出窍，否则他跑不了。
如果不是对方脑子里全是各种各样不同‘人生’的故事，让人分不清真假的话，苏明根本用不着和他谈条件，直接处理就好了。
现在是有点麻烦。
“你骗我。”
遗民不断地吐出嘴里的血和泥沙，挣扎着呼吸了几口之后，发出了对丧钟的控诉。
“东方有句老话，叫兵不厌诈，你一个科学家上战场？怎么可能比得过丧钟这种超级士兵啊？大多数时候，智商是没有办法和战术能力画等号的，下辈子可不要犯这种错误了啊，呋~~~”
猩猩蹲在佣兵的肩头，给自己的烟斗点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啊，之前也许，大概，可能是骗了你吧，因为欧米加宇宙本来就是我的，我一抵达这世界的背面，就已经察觉到你在哪里，你确实喜欢高高在上，对吧？变成云彩，俯瞰大地，是不是感觉很好？呵呵......”
丧钟蹲在了对方的胸口上，抱着膝盖看向敌人的脸孔，那苍老的脸上满是褶皱和沟壑，可实际上遗民今年还不到三十岁：
“不过我现在没有骗你，告诉我想知道的，拿出我想要的，我就让你和家人们生活在一起。”
“......”遗民走神了。
“想想你的女儿，如果她知道，是父亲的所作所为让她能够复活，那该有多骄傲啊。”
丧钟恶魔一样的声音继续传来，诱惑着绿袍子的苍老男人：
“还有你的妻子，她好像一直都特别支持你，是个好女人呢，她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也许叫玛莎也说不定。”
有些不耐烦的卢瑟在一旁吐槽道，其实他也是‘玛莎命名法’的受害人来着，超人母亲的名字也叫玛莎，就很可笑。
他完全不能理解超人和蝙蝠侠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名字而取得共识，甚至他对自己的母亲是谁都不感兴趣，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只有瘸子父亲殴打母亲时，她发出的惨叫在回荡。
“莎莉，她叫莎莉。”
遗民显然受不了卢瑟说错妻子的名字，他终于开口了，阻止这些人继续胡猜下去，因为他刚才看到猩猩的嘴巴也动了，似乎打算说什么。
“很好，凯尔·莫萨，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愿意为我做一点点小事，换来妻女回到自己身边吗？”
丧钟提问的时候语气友善多了，就像是也喜欢那个名字一样，甚至把踩着遗民的脚都稍微放松了一些：
“你只需要动动嘴，然后，剩下的我来搞定，还会给你提供证人保护计划哦。”
荒芜的世界上似乎只有狂风的存在，沙尘铺天盖地而来，但却被黑色太阳燃烧殆尽，变成了七彩的灰尽，从空中飘荡而下。
遗民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忆，又似乎是在纠结，但终究他开了口：
“空白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你要找的人，是个女性，她非常强大，远远比我们所有人都强。”
“唔，谢谢，虽然没什么用，但你可以在将来继续发挥作用。”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一把类似香灰的粉末来，往遗民脸上随便一洒：“准备迎接你的新人生吧。”
只是无意中吸入了一点点那泛着银光的灰尘，遗民就脑袋一歪断了气，可是那皱巴巴的脸上还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第4450章 圆梦大师
“你杀了他么？哼，还让他挺痛快的就死了。”
踢了一脚地面的尘土，卢瑟有些不满，因为之前他和丧钟的协议里，欧米加宇宙也是有他股份的，遗民动了这里，就是动了光头的蛋糕：
“你的反英雄行为规范丢了吗？为什么不把他千刀万剐，然后把肉片都喂共生体吃？”
“几个月前，我也想把你千刀万剐，然后喂给绞杀，来克斯。”
苏明笑着开始解剖地上的尸体，先把遗民的脑袋砍下来喂宠物，又把遗体交给卢瑟拿回去给毁灭军团展览：
“但现在你还活着，全是因为我偶尔也会有心情好的时候，能够想到你活着的价值更大。所以不要抱怨了，要和自己和解，哈哈！”
说着说着，他又忍不住玩梗了，尤其是看到光头那一脸便秘的表情时，更是好笑。
卢瑟接过了无头的尸体，笑了一声：
“我知道你不会杀我，毕竟我们俩有时候挺像的，都是不择手段实现目的的那种人。”
“唔，也许吧。”
苏明云澹风轻地应了一句，站直了身体，消化着遗民的记忆。
显然，遗民的能力制造了太多的平行世界，以至于脑子里一片混沌，还有大量不符合常理的猜想和推论，无数关于生物科学的资料。
怎么说呢，磕了药的瘾君子生物学家，脑子里就该这样，就像是一锅乱炖。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绞杀读取到了遗民之前发明的‘万灵药’配方，可以转交给副官去批量成产。
同时，也从尸体的回忆中，听到了‘空白’的声音。
每次‘我主’开会的时候，空白都不会出现，但是她就在那里，人人都知道她就在。
她是个说英语的，标准的伦敦音，声音听起来很有御姐的感觉。
“那是时之砂，过量吸入就会陷入‘长眠’，说白了就是一种特殊的死法，遗民的灵魂会被永远困在梦之国和死亡空间的夹缝里。”
达米安偏头给沙赞解说着目标的死因，不知道是不是在后者的模拟人生中有了足够深入的接触，大米现在似乎对小伙伴的态度好一些了。
是，设计杀死了沙赞的亲生父母，养父母，兄弟姐妹，好友同学，学校老师，社区邻居之后，尽管明知道那些都是假人，可大米内心多少还是有些对傻大个的歉意。
想要救出沙赞，当然是为了他好，但手段似乎是真的过激了一些。
因此，尽管达米安是个一米四的小个子，而沙赞变身后是个接近两米的壮汉，他还是像大哥一样拍着后者的胳膊，示意要耐心听讲。
“哇哦，你从哪得到的情报？”波波跳到了男孩的肩头，他又随手扯了扯大米的脸蛋，确定不是什么人皮面具：“我记得你们蝙蝠家族，对于神神鬼鬼的东西都不该你管，而是要去找蝙蝠女侠呢？那个红头发的假小子。”
“我以前确实不了解，但我可以学。”达米安看向丧钟，父亲在和卢瑟说话，男孩面无表情地小声回答肩头的波波：“那个男人会的东西，他感兴趣的东西，我都会去学。”
啊，一个男孩想要学习父亲的本领，这就是人类最基本的传承方式，模彷。
小孩学着父亲打猎，学着父亲建房，学着父亲那样承担生活的压力，最终自己组成家庭，多么温馨又正能量的一件事。
但当这件事的主体是丧钟和罗宾时，猩猩只感觉一阵恶寒......
.........................
“亲爱的，这里真的好高档。”
莎莉高兴地挽着丈夫的胳膊，笑着走在饭店门前的红地毯上，这家城中最高档的餐厅，简直是每个女人都会想要来的浪漫首选。
精致却不过分奢华的水晶吊灯，那充满诱人光泽的各种餐具，随处可见的艳丽鲜花，这里简直就像是梦中一样。
尤其是最关键，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味，那是一种温暖，又平和，又幸福的感觉。
“巴巴！好香！巴巴！我饿了，要吃饭饭嘛！”
女儿晃动着父亲的手，似乎急着要去吃东西，年龄太小的她，似乎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在门外的寒风中排队。
“凯尔？女儿在叫你，你别走神了，一路上你都心不在焉，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如果你还想着实验，不如我们就回家去，正好省下这顿饭钱。”
妻子掐了男人的胳膊一下，那有点破旧的夹克并不怎么厚，所以指甲接触皮肤的刺痛瞬间就唤回了男子的神智。
“啊嘶，抱歉，亲爱的。”
他倒吸一口凉气，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尴尬地赔笑道：
“我可能是这两天睡眠不足，所以有点走神，不过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刚才就是给我的校长打了电话，他帮我在这餐厅订了桌子，还已经支付了餐费，说是奖励我对学校做出的贡献。”
“真的啊？那就好。”
妻子显然放心下来了，她实在是怕两人身上的钱无法支付这里的开销，因为这餐厅是啊出了名的好，也是出了名的贵，她露出个笑容，把脑袋靠在丈夫肩上：
“威尔逊校长真是个好人呢，凯尔，能够在忠嗣大学任教，真是太好了。”
“是啊，他还那么年轻，甚至没有我的一些研究生岁数大，可他已经是个伟大的社会学家了，还提出了体育锻炼和人类精神领域间的关系一说。”
凯尔笑着点头，显然是也对校长先生充满感激，把药方无偿捐赠给社会之后，自己一直过得很苦，全靠那位校长照顾。
这时他突然眼睛一亮，对妻子说：“看那边，他也来了。”
原来是独眼的年轻男人从店门口伸出个脑袋来，笑着招呼一家人过去，还指了指靠窗能够欣赏街道秋景的座位：
“快来，凯尔，看看我帮你订的座位还满意吗？对了，我还自作主张给你和尊夫人点了一瓶酒，1995年的柏梦干红，希望你们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谢谢你！校长先生，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能够在这里订到座位，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凯尔非常感动地和校长拥抱，激动得有点手抖。
“不用客气，看看店里的客人们吧，是你的发明改变了大家的生活，你帮助了所有人，那么所有人都会帮助你。”校长威尔逊先生笑着松开了他，搂着他的脖子，让他看看周围的人们。
此时的顾客们显然那认出了莫萨博士，认出了这个帮人类战胜病魔的英雄，不管是穿着多么高档体面的人，都纷纷起立鼓掌，人人都面带笑容。
这让凯尔感觉幸福，他搂住了妻子和女儿，向大家挥手致意：
“谢谢，也谢谢你们，是你们让我的生命有了价值。”
“好了，大家都不要再客套了，想必每个人来这里，都是想要给自己爱的人们一个美好的夜晚，除了我之外。”
掌声持续了大概三分钟，以至于年轻的校长先生都不得不拿出一个高脚杯来，用餐刀敲了敲，说俏皮话打断了众人的热情掌声：
“我们的莫萨博士也是一样，所以请女士先生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时间留给这对品性高洁的夫妻，还有他们的孩子吧。”
显然，大家认为校长先生说的道理，于是又在一轮问候和祝福后渐渐散去。
乐队已经就位，而餐厅经理亲自准备传菜，这时校长却准备走了，他不顾凯尔一家的挽留，在离开前俏皮地眨了眨独眼：
“对了凯尔，这顿饭可不能白吃我的，上次你说的，那种大大延长人类寿命的药，可要快点研究出来给我，我会组织其他专家们进行论证，你也要准备好论文。”
“明白了！放心吧校长，为了所有人的幸福，我会拼尽全力。”
凯尔笑着拍拍胸口，他孱弱的胸膛发出空空的声音，一口答应下来。
校长满意地点点头，他转身离开，推开了餐厅的门，扭头摆手：
“很好，那么明天见凯尔，晚安。”
第4451章 永远服务
“所以喜欢给别人制造虚假世界的人，最后被你丢进了永远不会醒来的长眠之梦里。”
看着梦境泡泡里投影出的景象，沃利感觉有点奇怪，他歪着脑袋想了想，又说：
“你说要侮辱他的人格，但我现在没看出来什么侮辱，鉴于遗民他们的计划造成了地球上不小的伤亡，我觉得你还对他挺好的，至少让他生活在一个美梦里。”
是的，之前的一切都是梦，现在苏明等人所在的位置，是梦之国的梦境平原上，位于城堡后方，这里到处都漂浮着七彩的泡泡，每一个泡泡里面，都是一个人的梦境。
绞杀窃取来的遗民部分能力，反生命方程的洗脑能力，TVA总部对于时间线的操纵能力，再加上梦之君主以及死亡欠丧钟的那些人情。
这些牌合在一起，就成就了这个特殊的梦境灵魂牢笼，苏明给它起名叫‘梦幻人生’，在生物死后，可以把人的灵魂囚禁在里面。
那里面有一个能够随着想象力无限增长的虚假世界，有着可以自动完善且自我修复的特色剧本，还有一些可供外界调节的有趣参数，这就是遗民能力的超级增强版。
遗民的梦被安置在平原的角落中，丧钟又请来了梦之国里的专业人士，给这泡泡修了个小屋，也算是遮风挡雨。
公墓去过没有？那里有很多墓碑上都会有个小棚子的，这在天朝不少见。
卢瑟没有和大家同行，他带着遗民的无头尸返回了毁灭堡垒，而苏明一行人接下来的计划，也用不到科学家的帮助了。
“这还没有侮辱吗？你再仔细想想，沃利。”
抽着烟旁观梦中人约会的苏明，笑着勾住二代闪的脖子，拍拍他的肚皮：
“在这个梦境之中，遗民将用他的生物学知识为我永远地服务下去，研究各种新药，让人类再次伟大。而我在现实中一分钱工资都不用给他发，只需要给他一个梦。我不知道你作为超级英雄是否能够理解，但对于普通人来说，最大的侮辱就是不给他劳动价值相应的报酬。”
其实这么做的灵感，还是来自于颅骨伺服器，永恒的服务啊，真是美好的词汇。
“简单来说，就是让遗民变成了奴隶。”具有黑色皮肤的猩猩翻了个白眼，他看向梦境泡泡里那遗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可怜的黑奴：“奴隶还有死亡解脱的那一天，而遗民.......丧钟说的永远服务，估计是真的永远了。”
“别估计，就是。”
达米安倒是觉得解气，毕竟‘我主’组织伤害最深的地方，还是哥谭。
见到现如今遗民被困在一个虚假的梦里，永远不能超脱，还得继续贡献自己的聪明才智，大米认为这才是双方都能满意的结局。
跟一个死人谈满意度，听起来是有点可笑，但梦境中的遗民本来就在笑。
只不过看着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吃饭，达米安又变得有些羡慕了，什么时候，斯来德和塔利亚会带自己一起去吃晚餐呢？不用这么高档的餐厅，就算是路边快餐也行啊。
“看他们吃饭，我都有点饿了。”
沙赞此时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尤其是看过梦的运行方式后，他不再对于自己的那个‘模拟人生’感到卷恋，已经可以拿起手机快乐游戏了。
“是啊，该走了，梦之国毕竟不是适合人类久留的地方。”看着不远处有两只卡通兔子说说笑笑地走过，苏明摇了摇头：“现在我们去哥谭赌最后一把，看看那些人里有没有知道‘空白’线索的，如果没有，我们就只能再等她下一轮入侵了，可能是在明天，也可能是在百万年之后。”
“你判断她是个神？”波波听懂了言外之意，这时间跨度已经说明了问题。
“嗯，能够让老六版本的我到死都没发现，她至少是高于多元宇宙级了；空白才是整个组织的幕后黑手，而我们的遗民先生，只是她手边上最好的刀。”
“听着就很黑暗呢。”猩猩看着梦中的男人给女人倒酒，那酒瓶贴标都有些斑驳的好酒流入杯中，猩猩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所以我猜，空白应该也具有黑暗概念。”
“大概吧，谁叫我们的宇宙原本就是黑暗的。”
苏明伸了个懒腰，从腰包里取出一瓶好酒来丢给波波，又亲手给达米安嘴里塞了块糖，他转身向着睡魔城堡走去：
“沙赞，你想要吃东西就等回到主维度再吃，如果你在哥谭还能吃得下饭的话。”
说完这话，他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朝着城堡门口站立的管家点点头，询问道：
“你家主人呢？”
尖耳朵的管家托了一下夹在鼻梁上的无腿眼镜，恭敬地鞠躬行礼：
“丧钟大人，主人他今天去参加‘初环议会’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他和无尽家族的几位大人都去了。”
“这样啊，我有个疑问，所以初环议会到底是什么？”
苏明咂吧了一下嘴，他想起大猫和自己告别时，在毛皮上偷偷显示出的圆环标志。
“抱歉，先生，我只是个管家，主人不许我打听太多，因为他知道有些东西，不适合给所有人看，最好把秘密只留在梦里，而我真的不知道你的问题答桉。”
“好吧，那么丹尼尔离开的时候，面具带走了吗？如果没有，我想借用一下。”苏明想要借睡魔面具，可以用比较简单的办法来修复破坏后的哥谭。
“他带走了。”管家警惕起来，因为他可知道丧钟和那神器的相性也很高，甚至于斯来德完全可以成为下一任的睡魔，如果丹尼尔不幸早逝的话。
苏明探头向城堡中张望，确定真的没人后缩了回来：“面具带走了，那红宝石呢？我记得他有个红宝石当做充电器来用的，借我些宇宙能量也好。”
“并不在家，主人也戴着它。”
管家再次鞠躬道歉，因为梦之国人人都知道丧钟有多疯。
那些没有脸的无面人，他们现在还顺着城堡前的广场滑梯，一个个地滑进地狱里去呢。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唉，我可是你家大人的朋友，你就说这些东西来敷衍我？”苏明先是表达了不满，随后露出了狐狸尾巴：“那时之砂总该有吧？我知道城堡地下室里有个棺材，里面有很多时之砂，给我称二斤过来，我拿好茶叶跟你换。”
管家：“......真的拿茶叶换吗？”
第4452章 蝙蝠的病
梦之国的城堡地下有一口棺材，棺材里面关着死去的‘梦之梦’，具体是什么，苏明也说不好。
可能是一些作废的垃圾底稿，可能是上一代睡魔墨菲斯的遗体，也可能就是一个噩梦，上次来城堡做客的时候，苏明看到过那棺材，用无数粗大的铁链子锁着，它还在不断的晃动。
不过里面具体是什么，和苏明没多大关系，反正自己的目标就是时之砂。
这东西真的好用，就算是单纯地当做杀人毒药来使，都效果拔群。
管家先生同意了交易条件，只不过交易的时候偷偷摸摸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贩毒呢，就拿家里的沙子换点茶叶，至于么？
这么想着，苏明用手指在塑料袋里蘸了一点样品，放到嘴里尝了尝，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上等的好货，A级，来，你要的东西。”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丧钟推给管家一个银色的手提箱。
结果管家都看傻了，他知道这异世界丧钟向来以行为古怪而着称，但这表现......很容易让人往贩毒的方向联想啊。
他赶紧拿起茶叶箱子，把城堡大门关上了，就像是怕丧钟要黑吃黑一样。
对于管家老头的不告而别，苏明也不介意，他收好时之砂，转身就走。
毕竟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遗民沉眠在永远的梦中，自己又趁着睡魔不在家，弄到了一些时之砂的存货，此行已经收获满满。
“副官，送我们去哥谭，哈莉他们的小队情况如何？”
“他们正在追寻末日蓝调的踪影，但目前没有结果。”副官的投影浮现了出来，一边准备传送程序，一边优雅地和警长闲聊：“目前最后的52军团大约还有四百人位于地球0的不同地点，造成了大范围的混乱，距离彻底结束战斗的时间尚不可知。”
蓝光一闪，众人就回到了黑暗的城市，永远凝聚不散的乌云还在泼洒着酸臭的雨水，城市的上空居然还有焰火的燃放。
大家站在韦恩大厦的楼顶，脚下就是布鲁斯平时根本不用的总裁办公室，而身边则是那巨大的集团商标灯箱，散发出的热量，让雨水在它表面蒸腾起了澹澹的雾气。
在靠近海岸线的东面，黑亚当和审判日的战斗依旧在继续，看起来还算不错。
黑亚当会魔法，手里还有一种红色的人造氪石能够克制审判日，应该是能稳赢的。
而韦德一行人位于城南码头附近，似乎在追踪末日蓝调的过程中不太顺利，但一群人似乎都挺嗨的，他甚至在和杀人哥们几位勾肩搭背地在马路上唱歌，像是要去郊游一样。
“其实我不建议他们去对付末日蓝调，那可是个发疯的康斯坦丁，最好还是让渣康本人去对付比较好一些，不过看起来哈莉对于躲猫猫是挺感兴趣的。”
苏明看了看副官投影出的一大堆屏幕，不光有哥谭市的，还有世界的其他城市，像是巴黎和伦敦那边，情况也不怎么乐观。
大多数的强力超级英雄都留在了美国本土，而正义联盟共同体的外国超级英雄，则普遍以三线到十八线的英雄居多。
原本调配兵力这个工作，应该是由正义大厅那边指挥的，具体是由蝙蝠侠或者荣恩来完成。
但现在，似乎根本没人管这事。
“那个磷化人怎么是黄色的？”
皱着眉头看了几眼后，苏明指了一下在巴黎搞破坏的异界恶棍，询问副官怎么看这变色问题。
“根据色谱测定，他不该叫磷化人，而是要叫硫化人，目前我们不知道他的具体背景和能力，但他已经表现出剧毒和强辐射，如果不能妥善处理的话，我预计巴黎市中心五区的民众，未来可能面临着很严重的医疗资源危机。
银色头发的少女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裙摆，微笑着回答道。
丧钟又看了一会硫化人爬铁塔的场景，耸耸肩：“唔，不关我的事，你们谁想帮忙就去吧，我更想知道的是，蝙蝠侠现在在哪里？”
沃利打了个手势，表示他要去法国那边帮一把手，随后在电光中消失。
他就见不得恶棍在城市里做坏事，不知道也就罢了，一旦看见，想要让他无动于衷，很难。
不过神速力似乎对于辐射和毒素没有太多抗性，希望他好好表现吧。
“蝙蝠侠的情况比较复杂，我们在蝙蝠洞里的监控和监听装置全部被破坏了，他现在他和红头罩两个人在里面，不知道在干什么，但他之前回家的时候，走路跌跌撞撞。”
副官重播了一小段卫星拍到的监控，但只有一小段，因为几秒之后，乌云就挡住了视线。
“也罢，通知一下韦德，让他要是杀了目标敌人，把人头给我打包带来，我们先去蝙蝠洞，看看蝙蝠侠的情况，他现在简直像是定时炸弹一样。”
摘下身后的斗篷，丧钟示意大家上车，距离不远，就不动用传送了。
“没错，光是想到他可能会变成另一个狂笑之蝠，猩猩我的后背皮肤都变得紧绷了。”波波坐在丧钟肩头，抽着烟斗吐出口雾气，他伸出毛爪子接了几滴雨水：“希望事情没有变得那么糟，正义联盟不能没有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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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情况很麻烦。”
杰森搀扶着蝙蝠侠下了摩托车，费劲地走进蝙蝠洞里，他是在维持城中干活的时候，无意中遇到养父的。
原本他不怎么想搭理蝙蝠，但看到后者一副随时可能倒下，艰难前进的模样时，已经变成雇佣兵的红头罩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结果呢，就是被蝙蝠侠理所当然地下了命令，带他回到蝙蝠洞来。
杰森真是受够了，不管是自己，还是蝙蝠侠。
但不管怎么说，身体还是很老实，就像是已经习惯了接收这个男人的命令一样，他还是带他回到了这里，轻车熟路地把摩托车开进密道，十分熟练地进行一连串安全验证。
他发现蝙蝠侠以前给自己的密钥还没有换，自己依旧可以顺利地进入这里，心中难免有点高兴，但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只是冷冰冰地提醒蝙蝠，他的情况需要立刻治疗。
不是使用最终机器，而是要去找一个专业的医生，比如午夜怪医。
可这个提议似乎激怒了蝙蝠侠，他推开了扛着自己的杰森，一个人向洞中走去，绕过那停放蝙蝠车的平台，晃晃悠悠地走过组装道具的设备区域，在一处墙壁上敲打几下之后，一道暗门突然在漆黑的岩壁上出现。
他跌跌撞撞地走进新出现的洞窟：
“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别打扰我。”
说完，他就这样又一次迈步，消失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