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8章 火场调查
重力系统失灵，手动液压超控也失灵了。
卡萝尔并没有因为头发而后退，她去检查了一下两个系统，给出了这个坏消息。
“恐怕我们得暴力破门了，唉，这隔离大门可是用了一些艾德曼合金的，就这么毁掉，感觉有些浪费啊。”
“一点小钱罢了。”苏明手中的光剑弹出，轻松地在厚达五米的大门上挖了个通道出来：“东方有句老话，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因为有了外界更充足的氧气补充，当门被挖穿的瞬间，另一边的火焰形成了火龙卷，气流推着两人的后背，似乎要把他们推进火场里。
深入第十区一段距离后，可见之处都是一片焦黑，独特的火焰几乎在任何材料上默默燃烧着，空气中充斥着一种烧烤塑料的臭味，让人的嗓子有些发痒。
“这肯定不是意外了，而是人为的。”卡萝尔张望了道路两旁的建筑，她还飞起来尝试往更远看，却被黑烟遮挡了视线：“如果没有助燃剂，火势不会蔓延这么快，你看那边，我们固定在高空中的消防灭火喷头，都被烤化了。”
她抬起手来一指天花板，在两人头上大约二百米的高度上，确实存在一些所说的设备。
“有点意思，你觉得会是什么人这么勇敢，敢挑今天给我找事？”
苏明抬手抓住空气一扭，融化的洒水头就像是橡皮泥一样变形了，但它还粘在天花板上，取都取不下来。
“你问我？我可没有任何头绪，只能胡猜。”
卡萝尔的表情有些怪，她其实早已经放弃思考了，正等着丧钟的命令呢，不过还是很快回过神说：
“要我猜的话，我猜是斯克鲁人，他们的母星被行星吞噬者吃掉之后，那些混蛋不知为何就盯上了地球，这些年我都不知道抓过多少他们的变形间谍了。”
别问卡萝尔这种事情，问就是斯克鲁人。
自从她进入宇宙，去克里帝国当兵开始，一直以来面对的敌人都是斯克鲁人。
随身携带的军粮营养膏丢了，那就是斯克鲁人偷走的；飞船的推进器有问题，那就是斯克鲁人破坏的；房间的坐便器堵了，也是斯克鲁人使的坏。
总之，遇到什么倒霉事，她都喜欢把锅往那些绿皮头上丢。
“唔，阴魂不散的斯克鲁人，还真有可能。”苏明点点头，给出了自己的表扬：“还有别的可能吗？”
一边聊着，他一边走到个燃烧的垃圾桶旁边，伸手抓了一团火，检查是否有助燃剂存在。
就像是女士说的一样，确实存在一种高密度的新型碳基化合物，就是它们为燃烧提供了条件，都不需要绞杀分析成分，因为这种像是油一样的物质正粘在他手上，继续让火焰燃烧着。
掐灭了指头上的火苗，他思考了一下，但从这一点上，看不出太多东西来。
“有，母星爆炸后幸存下来的克里人，他们现在听从指控者罗南的指挥，而这些人里面，有不少对于我回地球这件事非常不爽。”
卡萝尔还记着呢，当年有一支清除者小队来到地球，是为了对付她的。
那时候至高智慧还在，克里人们生活在极度的秩序中，能够和丧钟达成和平协议。
而现在，至高智慧自爆，连带着母星哈拉都炸没了，幸存下来的‘朋友’们，难免心理会出现什么变化。
“大指控者罗南啊？呵呵，老朋友了。”苏明笑了一声，不过这次摇了头：“不会是他，你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可实际上比猴都精，阿斯加德迎来了诸神黄昏，地球却毫发无伤，他应该就明白不要惹人类了。”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因素。
罗南是个将军不假，但他是克里人的将军。
克里的军队和其他种族的军队不同，他们的领导者必须身先士卒来获取战功积分，所以要真是克里人做的，那现在罗南就该站在两人面前了。
显然，并没有，目前两人连个会动的东西都还没看见。
“反正我的看法就是这样，大概率是外星人做的，他们不想看到人类集体迈入宇宙，尤其是在阿斯加德退出舞台之后。”
卡萝尔认真地看向丧钟，抬手给自己扎了个马尾辫，这样便于行动。
她不同于MCU的那个方脸女人，她是瓜子脸，所以这发型还挺好看的。
至于她的说法，也不是被迫害妄想症，而是确有其事，宇宙中有很多危险的外星种族，其中极端排外的物种，会选择把其他文明扼杀在萌芽里。
人类中有强者，这个不用多说，就算排除古一和苏明自己，那随便选一些诸如富兰克林和杜姆，琴葛蕾和冰人他们，都一样可以达到让不少外星人灭国亡种的程度。
但是作为人类这个集体来说，地球文明确实是在宇宙中刚刚起步，想要达到超越神族或者绝对神族的水平，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而普通人生活在阳光明媚的地球上，永远不会知道宇宙里有多黑暗。
“有点道理，走着，我们一边找起爆点在哪里，一边联系我的新朋友，打听点消息。”
火场之中有点闷热，苏明干脆把面具又撤了，还随手点了根烟。这里充满了各种材料燃烧后释放的有毒有害气体，但作为一个宇宙能量使用者，还是共生体宿主，这些都不足为虑。
“新朋友？”卡萝尔听从了指令，开始转动脑袋寻找可以的爆炸原点：“所以前不久在月球轨道上的舰队就是它们的？我呼叫它们，它们却没有回应。”
“嗯，努瓦力人，他们只和我单线联系，因为我是他们认可的客户。”苏明微笑着回答道，随后演着燃烧的道路继续往前：“副官，你去联系一下努瓦力的大老板们，看看我们的朋友有没有听说过什么风声，比如哪个外星种族对于人类非常不爽的。”
“好的。”
副官的投影就悬停在一旁，跟着警长一起前进，她联系了努瓦力人，提出了问题，随后狗狗人们给她传递了一份名单。
查阅之后，银发少女很人性化地倒吸一口凉气：
“警长，我觉得你可以准备着手重启宇宙了，因为要是努瓦力人的情报没错的话，宇宙中厌恶人类，想要阻止人类进入太空的外星文明超过了四千多亿个，就算是我来解析他们的情报，找到爆炸桉嫌疑人的可能性也几乎不存在。”
“啊，看来有人把地球人进军宇宙的消息散播得到处都是啊，呵呵。”苏明摆摆手，示意副官不用查了：“替我感谢大老板们，回头我过去请他们吃饭......嗯，找到原爆点了，这种特殊的感觉.....”
第4469章 丢了什么
“感觉很熟悉，可是我明明没有见过类似的宇宙能量残留。”
把烟叼在嘴里，丧钟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他招呼卡萝尔也过来看看，毕竟她也是个宇宙能量的使用者。
起爆点的位置现在是个大坑，击穿了下层甲板，深入了管网层中，一些臭烘烘的东西正在从管道里用出来，但一点气味完全可以无视。
空气中存在这一种特殊的辐射，但却对人类没有什么致死性的杀伤效果，最多也就相当于照了一次X光。
“这不是克里常用的负物质炸弹，也不是斯克鲁人的歼星武器，倒更像是人类科技衍生出来的微型核弹。”
卡萝尔也过来感受一番特殊辐射的感觉，她鼻子两侧的皮肤皱了皱：
“不对，这更像是将宇宙能量作为装药的炸弹，我以前从来没见过类似的东西，而且现在看起来，它的效果只能算是一般......”
天剑局空间站不算太大，材料也不能算是宇宙顶尖，就这样，爆炸也没有被造成多大的破坏，只是留下一个直径大约三百多米，深度在一百米左右的坑。
说明这玩意制造动静的本领不小，但造成破坏的本领则差远了。
“你是说，它更像是一枚燃烧弹。”苏明提醒了正在思考措辞的姑娘。
“嗯，对，但是靠近原爆点之后，我也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它留下的宇宙能量波动，让我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
说到这里，她挠了挠自己的头顶，显然是思考让头皮发痒，于是她很快放弃了：
“斯来德，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绞杀在附近发现了人体组织的一点点残留，其中还包含着部分弹片，所以我认为这是一次自杀性袭击，而实施者是个人类，我检查过碱基对数量了。而除了这一个生物之外，第十区内部在爆炸发生时不存在别人，所以，袭击者已经杀死了自己。”
苏明从大坑中缓缓飞出，他并没有利用时间宝石修复这里的打算，而是让卡萝尔呼叫维修组过来干活：
“但逻辑上有点问题，那就是我前天发布了新飞船，普通人不可能用一天时间制造出一枚这样的炸弹来，并且专门飞到太空里来，就为了实施自爆？”
是，炸弹威力很一般，但终究也是使用宇宙能量的，其中的科技含量，不用多说。
这种最原始的宇宙能量，充满了狂暴和不羁，苏明可以使用，但却从来没想过要把它们充能进一个罐子里。
因为太不稳定了，什么时候爆炸都说不定，他自己是没关系，但就怕殃及身边的人。
再说了，想要用宇宙能量的时候，直接调动就好了啊，还存在某个容器中做炸弹，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么？就为了给其他没能力的人使用？
“布兰德，开始核对人员名单。”卡萝尔有了一个思路，虽然说不好有没有用，但终究是个办法：“刚才丧钟说是有人实施了自杀性袭击，那么袭击者死后，他的飞船肯定还在船坞里停靠这，现在开始全站人脸扫描，找找哪艘船的主人不见了。”
其实，如果是他们在这空间站里装上足够多的监控，那就根本不需要这一步的麻烦，但可惜，由联合国主导修建的空间站，其中充满了各种对‘人权’的思考，比如过多的监控会侵犯人权之类的说法，导致空间站内部的保全体系有着缺憾。
“好的，局长，给我点时间。”
布兰德特工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爆炸点附近复杂的磁场环境，让声音有些像是有些消磁的磁带。
找到没有人认领的飞船，那么就可以通过威尔逊企业的销售网络调查出购物者的祖宗十八代，有了这份情报，也许可以再去调查肉弹生前的关系网，然后锁定真凶。
“不光是那些。”苏明同时也联系了副官，让她派点消防用的彷生人过来，同时他又对卡萝尔说：“让布兰德特工清点货物，这颗炸弹威力太小，我们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被人用了调虎离山计，把我们俩引到这里来，而幕后黑手趁机偷走了什么。”
发动时间宝石偷偷检查时间线，但有趣的是，袭击者在时间线中是个‘小黑’，苏明居然看不清他的脸。
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古一大师曾经说过，她很难看清丧钟自己在时间线中的故事和经历，总是断断续续。
苏明以前以为，这是因为自己是穿越者来着。
但显然，似乎现在又出现了另一种情况，有人可以在时间线上遮掩东西？
卡萝尔不知道丧钟在干什么，她只是对布兰德重复了男人刚才的话，但放下通讯器之后，她才说：
“我们这里没有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天剑局的底蕴很薄，没有什么宇宙奇物留存，也没有高科技的武器，我实在想不出会有人跑来偷东西，大概只有飞船还算值点钱。”
“这倒不一定，有些东西对于人类来说可能没用，但放在外星人眼里，是无价珍宝也说不定。”
苏明提出了另一种可能，灵感来自于《虎胆龙威》，当有个犯罪团伙想要偷美国联邦储备银行的时候，他们先在城市的另一处银行里，搞出了抢劫警报。
这样一来，当防御力量都走错了路时，他们就能顺利下手了。
有句话说得很好，‘一个人的垃圾，也许就是另一个人的珍宝’，by鲁迅先生。
副官的消防彷生人已经到达，因为刚下生产线，这些人偶甚至都没有穿什么衣服，只是拿着各种的灭火道具。
苏明再一次观察了现场，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之后，带着卡萝尔选择原路折返。
不算年轻的女飞行员一边走一边思考，自己有什么东西值得偷的，并且很快想到了，她的表情顿时阴沉了下去：
“我的猫，可能有人想要偷噬元兽。”
“啊，噬元兽算是很有价值，这个没错。”苏明给她点了个赞，放下大拇指后说：“那我们现在立刻返回你的宿舍，看看猫还在不在，副官，传送。”
蓝光一闪，两人立刻回到了卡萝尔的舱室中，窗外那宇宙之光依旧瑰丽，让房间中不再那么昏暗。
而橘猫呢？它没有被偷走，还在桌子下面美滋滋地吃着宝石呢。
看来无限宝石很对它的胃口，这次没有狼吞虎咽了，而是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
“哦，丘儿，我还以为你要被人偷走了呢。”
抱起有些肥胖的橘猫，卡萝尔赶紧亲了它几口，感受到温暖的触感以及那光滑的毛皮后，她放心下来。
而噬元兽只是用‘你在逗我’的表情看着她，就像是在说，以它的战斗力，要是谁能把它无声无息地偷走，那才奇怪呢。
其实苏明也是这么想的，如果对方偷走了橘猫，那就证明要寻找的罪犯先生战斗力在宇宙中都排的上号，那么嫌疑人名单可就大大缩小了。
但对方没有犯这个错误，有点遗憾。
“我现在感觉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的可能性更大了。”
卡萝尔把脑袋埋在橘猫的脖子处，深深吸了一大口，才继续说道：
“我有一种直觉，我们可能真的是丢了什么东西，现在只能等布兰德的查账结果了。”
第4470章 撸猫调查法
“什么都没有丢？而且每一艘飞船都能找到对应的主人吗？”
大约三分钟之后，卡萝尔得到了布兰德特工的汇报结果，而这显然让她有点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
窗外的群星之光照进舱室里，她的金发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澹澹的蓝光，红蓝制服胸前的金线，倒是此时暗澹了一些。
“是的，局长，我们已经核查过了所有的货物出入记录，并且已经回看了全部现有的监控录像。”通讯器里的女声十分肯定，她还发给了卡萝尔一份书面的备忘录：“所有的在港船只都有主人，而且还活着。”
“那么就是之前路过的船有人员滞留？”
卡萝尔歪了一下脑袋，坐回沙发上，一旁就是正在撸猫的丧钟。
斯来德应该是真正的爱猫人士，因为橘猫被他的娴熟手法摆弄得十分舒服，此时还露出肚皮来仰面朝天，用爪子抓着他的手，往自己的下巴上放。
“没有，局长，为了防止有人寄居在空间站里，我们早在码头上启用了生物扫描设备，目前根据数据来看，到港人数和离港人数是对等的，面部识别工作正在进行，但应该问题不大，我们自己的员工，也全都在岗。”
布兰德特工那边传来了高跟鞋走动的声音，她似乎在一边通讯，一边于指挥中心里忙活着什么。
“不应该啊，之前没有侦测到空间波动，那人肉炸弹也不可能是传送进来的......”
卡萝尔抬手揉搓了自己的脸蛋，倒了一杯水给自己灌了下去，她觉得有什么地方没有抓住，这让她心里像着了火一样，又把自己想法说了一遍：
“有未知的人员对我们发动了自杀性攻击，却没有袭击人群，炸弹的威力也不足以消灭我们，所以这不是恐怖袭击，而是调虎离山。幕后之人肯定是对空间站别处的什么东西有图谋，才没有加大炸弹装药摧毁空间站，我的判断应该没错，至少逻辑可以说得通。”
“我不知道，长官，但目前来看，我们没有线索，你是空间站的最高指挥官，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请指示。”
女特工不是对卡萝尔有意见，她就这性格，和神盾局的希尔副局长有点像，属于那种作风严肃的女人。
不过，这也是好事，毕竟没有谁会希望掌控自己生命的上司，天天都嬉皮笑脸的吧？
“唔......你稍等一下啊。”
这么饿说着，卡萝尔把目光转向了身边的丧钟，男人此时正抓着橘猫的两只前爪，教它跳水草舞呢。
对于空间站发生的事情，他好像并不是很上心，甚至都没有发表多少意见。
“斯来德，你帮我想想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捏着嗓子变换出了少女音，还伸出手抓住丧钟的胳膊晃了晃，小脸带着羞涩的模样微微发红。
只是不知道，她的撒娇方式是跟谁学来的，这晃动的两下力道足有几十吨重，要是换成别人，早就被丢飞出去了。
不过即便如此，两人屁股下面的沙发，还是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差点散架。
“就像是布兰德说的，你现在是空间站的最高指挥官，肯定要你自己做判断啊，我又不可能总在你这里出主意。”
被女汉子用巨力‘撒娇’之后，苏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把橘猫抱起来放在茶几上，看着噬元兽那一副不敢跳下桌的可爱模样，目不斜视地说：
“不过我可以肯定，你的逻辑是没有错的，敌人确实是为了拿走这里的某样东西，选择留下了空间站，而不是摧毁掉。从对方展现出来的科技水平来说，敌人完全有能力制造更大的炸弹，或者弄来更多的‘志愿者’，这么说似乎比用‘肉弹’这个词要高情商一些。”
说完，他又摸出了一颗宝石，像是水果硬糖一样放在掌心，让猫咪舔着。
“我可是军人，从来不会对恐怖分子高情商，只有消灭他们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卡萝尔显然也发现撒娇不适合自己，玛丽教她的又一项本领被证明没用，所以她恢复了平时的声音：
“但关键是，我们不知道丢了什么，也不知道肉弹是怎么出现的。”
“真拿你没办法。其实随便一想，都能找到不少偷渡的办法来，最简单的，那就是把人装进货箱，当做物资送进来。”
把宝石放在桌面上，让橘猫自己吃，苏明收回手来搓搓掌心的口水，解释道：
“当然，对方有没有办法瞒过生命探测扫描，另说。可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自爆袭击者从一开始就在空间站上？”
听了丧钟引导性的一些明示，卡萝尔歪了一下脑袋，她的眼珠稍微转动了几圈：
“你说，其实肉弹是建设这里的工人之一？”
天剑局空间站的修建过程可以说是挺漫长了，从卡萝尔回到地球来第二年就开始建设，直到现在才建成，花费了大概七八年的时间。
期间有很多人参与过这个项目，过去的账更是算不清。
“对，算是走上正轨了。”苏明站起身来，他向卡萝尔伸出了手，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我刚才一直在思考，究竟是什么样的袭击者，我居然无法用时间宝石回朔时间线也无法看清面貌.......”
这里有个值得注意的地方。
如果说他实力非常强，能够屏蔽来自时间线层面的窥视，那么就不可能被炸弹炸死。
而现在袭击者确实把自己炸死了。
那么，是他背后的主使者有能力瞒过时间？要么，就是另一种可能，这个人不该存在于这个爆炸的时间点上。
不管是能够瞒过时间，还是让人不存在于某时间点上，都让苏明想到了一个人。
征服者康。
然而，那个蓝人的脸刚刚浮现在脑海中的时候，这种可能性就被丧钟自己排除了。
关键的一点就在于，康是个甩不掉的牛皮糖，他每次制定计划，都是冲着苏明来的，而一个天剑局空间站？又不是TVA总部或者赛普尔克，就算炸了，丧钟有什么损失？
杀死一批冒险者，让宇宙大航海计划受挫？
以为恐怖袭击能够阻止人们前往宇宙的热情？呵呵，纯粹是不了解人的想法。
人人都想发财，人人都知道发财的路上有风险，过去地球上大航海时代的探险家们，生活不知道比现在危险到哪里去了。
败血症，不可靠的木头船，残忍的海盗，澹水和食物的危机，无法预料的天气和风向。
随便哪一样都能要人命。
可即便如此，为什么那时候的人都抢着要出海当探险家呢？
还不是因为一旦有了什么发现或者收获，立刻能成为贵族，成为人上人，发大财，获得青史留名的机会吗？
当问起十五世纪葡萄牙最出名的探险家是谁，很多人都能回答上是麦哲伦；可要是问赞助他出海的国王是哪一位，几个人能答得上？
没有人能够抗拒名利的诱惑，尤其是当你确实有资本去尝试一下的时候。
征服者康，不管是哪条时间线上的康，都十分了解人性，他不会对一个不怎么受丧钟重视的空间站下手，更不会用这么‘不懂人心’的计划。
如果真有人想要通过大规模无差别杀人来阻止地球人前往宇宙，那苏明立刻就会拿出对应的备用计划。
那就是对人们宣布在宇宙里发现了‘大矿’，而死掉的那些人，是外星人们为了阻止人类获取那些宝藏而杀死的。
到时候，为了给同胞报仇也好，为了获取更多的利益也罢，只要稍微扇动一下，再提供给他们足以应对问题的武器，人们只会更加狂热地大批进入太空。
苏明没有通过杀人再嫁祸外星人来演这出戏，都已经是在行善了。
那么言归正题，排除了康的嫌疑后，那个在时间线中无法窥视到真容的‘小黑’，一个被丢出来的自爆炮灰，他的情况，只有剩下的七八种可能......。
第4471章 场外连线
第二种怀疑和假设。
发动自杀袭击的小黑是个穿越者，像苏明自己这样的情况，很难被观测。
但这种可能也被立刻排除了，因为无论是魂穿还是身穿，是活人就涉及到灵魂的问题，而卡玛泰姬对于穿越者的感知力度，只能说是超强。
当年古一就能找上苏明，而现在，如果新的穿越者，或者来自更高层面上的什么生物抵达40K宇宙，新的至尊法师也会第一时间知晓。
再说了，用小表弟的话来说，那就是‘群穿’这种东西，早就退环境了，没看格温侍到了40K都不咋行么。
那么第三种可能性。
阿戈摩托作为时间的概念掌控者之一，要给自家的至尊法师找事，从而蒙蔽了时间线上观察的眼睛。
这就更不可能了，丧钟可不是平行宇宙中的某个斯特兰奇，能够让古神随意摆布。
就算阿戈摩托走火入魔，非要想做这种事，奥淑图和霍格斯也不是摆设，不把他打醒才怪，再说丧钟手里还有‘噬神者’那个怪物呢。
同理，能够操控时间的魔神或者概念具现体确实不少，但他们都缺少和丧钟对着干的理由，更别说玩人体炸弹这种不上台面的东西了。
接下来的几种可能性，倒是需要一一去排查了。
其中有比如时间宝石出问题了，主维度本身出问题了，有到达空间站的旅客是分裂人，或者有人在空间里偷偷搞催熟克隆人研究等等......
不过苏明比较倾向于另一种可能性。
在和卡萝尔说话的功夫，无数种可能都被他思考过了一遍，随后他拍拍自己的膝盖，在女飞行员以为他是要她坐上去而脸红的时候，却说道：
“副官，先把我们再送回爆炸现场，再帮我联系一下海拉。”
蓝光一闪，两人又回到了爆炸现场的大坑旁边，区别只在于，这次把噬元兽也带上了，免得再担心它被什么人觊觎。
作为最出名的太空害兽，很多外星势力有着狩猎噬元兽的长期悬赏，拿着它的脑袋过去，换个大飞船都是轻轻松松。
偏偏对于他们来说，杀掉噬元兽是为民除害，净化宇宙环境，是政绩项目，人人叫好。
只能说立场和高度不同吧，明明在丧钟眼里，噬元兽就是一只可爱小猫，根本没有什么威胁，被砍头剥皮也太残忍了，不就吃了一些外星人，一些外星人的飞船，一些外星人的殖民星球吗？
噬元兽又没有吃过人类。
吃外星人，那不就和人类吃鸡吃鱼一样？饿了就要吃东西啊，很正常。
顺便一提，共生体也是害兽之一，在很多外星文明中，对于这种恐怖生物也一样十分忌惮，甚至有些外星人认为共生体会把宿主变成坏人和恶魔。
“嘤。”
绞杀表示确实有可能，但前提是那只共生体遇到过一个坏宿主，比如毒液那样，共生过死侍之后，它就脏了啊。
苏明笑而不语，因为绞杀现在也开始玩双关语笑话了，有点可爱。
负责消防工作的彷生人们在周围忙忙碌碌，火势已经基本上被扑灭了，但人员有些伤亡。
火场很危险，毒气和烟雾先不说，彷生人不怕那个，但很多建筑物随时都会倒塌，还有地面甲板也可能因为燃烧而塌陷，更别说还有化学物品的二次爆炸了。
减员也是因此而来，灭火的时候有几台彷生人倒霉，被泄露的管道中喷出高温高压的电浆，直接融化。
但这点损失，副官都没有向警长汇报，彷生人本来就是炮灰，大不了把尸体带回去回炉就好。
“斯来德，找我有事？哦，还有惊奇队长。”
通讯此时也接通了，海拉显然还在地球上，依旧是黛西的家里，她正盘着腿坐在电视机前打游戏。
她现在胆子大了，和至尊法师说话时都敢不看人了，大眼睛朝两人瞟了一眼之后，就继续转过去地盯着屏幕里的角色，可以看到，她正在玩马X奥赛车，此时正处于领先地位。
不用说，这游戏也是威尔逊娱乐发售的，是苏明对前世记忆的‘致敬’。
如今的海拉哪还有冥界女神的样子？她穿着粉色的卡通T恤，破洞的蓝色牛仔裤，光着脚丫，身边放着汉堡和快乐水，完全就是个邻家大姐的模样。
“嗨，中午好。”卡萝尔只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接过橘猫，静静等着丧钟的安排。
“是有点东西，我觉得你可以帮忙看看，不过不着急，你先跑完这一局。”
看到冥神在地球上生活得很满意，丧钟也会心一笑，瞄了一眼彷生人们开始清理的火灾事故现场，点了根烟抽着：
“对了，你怎么没有跟洛基他们一起来宇宙里玩玩？她搞了一艘飞船，带着弗丽嘉和茜芙上天了，现在应该在开普勒星云那边。”
“有什么好玩的？我以前几千年都不离开自己的宫殿。”
海拉控制着自己的菠萝公主角色丢出一件道具，她一边赛车还一边空出手来往嘴里塞了把爆米花，显然其他的玩家都不是她的对手：
“不管去了哪里，不都还在你的地盘里？我那过去的弟弟，如今的妹妹，应该是想要找到能够帮助她尽快修复仙宫，或者催熟世界树的东西，但阿斯加德又不是我的家，我的冥界海姆可是完好无损呢，呵呵呵......”
“你看，你又湖弄我，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我不是早就说过，我知道你和洛基之间的特殊联系。”苏明摇了摇头，但却没有对海拉的说法深究，而是换了个话题：“不提你和阿斯加德的事了，看样子，黛西和格温侍都不在家？”
“哦，黛西去外面巡逻了，你懂的，就是超级英雄那套，你搞的飞船售卖，让纽约这个地方乱成了一锅粥。”
海拉熟练地控制小车漂移过弯，她又捡到一个新道具，为此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
“至于普尔小姐，她前天半夜回来的时候就喝多了，现在还在卫生间的浴缸里昏迷着，应该是人类所谓的酒精中毒？不过放心吧，我看着她呢，死不了，听说是你请她喝酒的？”
说到酒精中毒，海拉不太懂，因为仙宫人还真没有喝酒喝死的，但她知道怎么让人死不了。
“不，我是给了她钱，让她帮我接待几个朋友，看来她这个接待工作......完成度有点超乎想象，她是真卖力气啊。”
第4472章 不合理的抢镜
闲聊了几句，又稍微等了一会之后，死亡在游戏中获得了胜利。
为了庆祝，她勐喝了几口快乐水，随后赤脚穿上了一双小白鞋，朝丧钟点点头，示意她准备好了。
传送发动，女神来到了两人身边，这时她才打了个满是碳酸味的嗝。
“你的身体可是半死半活，少喝点碳酸饮料吧，会让肠胃胀气。”苏明摇摇头，缓缓飞下了大坑，来到了起爆点的圆心处：“你来感觉一下，我总觉得这里残留的宇宙能量很熟悉，但又有点陌生。”
“哦？你是在关心我吗？呵呵，这对于至尊法师的立场来说可真难得，而且蜜丝缇要是发现了肯定不会高兴。”
海拉也笑了，她一抬手，地面就涌出了一片黑色尖刺，托着她像是冲浪一样来到坑底。
不过刚一靠近，她就收敛了笑容，纤细的眉毛皱了起来：
“啊，这种感觉，没错，怪不得你会找我过来，这是死亡的味道。”
“是死亡吗？不对啊，我认识好几个死亡，没有一个是这种能量属性，只是相似，但肯定不是她。”苏明摇摇头，示意海拉在仔细感受。
他一开始也以为是死亡的能量残留，但都不需要仔细分辨，很快就能确定不是。
这里遗留一下的一点点东西，或者说是‘感觉’，更像是一种死板的概念所留下的，而不是某个天天发春的痴女。
“哦，不不不，斯来德，我说的可不是那位女士，而是在过去就已经死亡的那个‘死亡’概念本身。”
穿着卡通T恤的女神蹲了下来，但还嫌不够，她干脆趴在了坑底，像是用相对敏感的脸颊去感受那残留在高温环境中的冰冷。
她闭上了眼睛，就像是突然睡着了一样，就连呼吸的频率都放缓了不少。
“她什么意思？什么叫过去已经死亡的死亡概念？”卡萝尔的头上都要冒出问号了，对于神秘学一窍不通的她，听到海拉的话以后如同听了个谜语。
可丧钟只是耸耸肩，示意自己也不怎么明白海拉的意思，因为他光是听到‘死亡也会死亡’这话的时候，思路就跑到古老者那边去了。
但是说不通啊，那些不可名状的东西，怎么会搞自杀性袭击呢？就算是不久前被驱逐出去的‘那位’，也不会用这么低端的玩法。
需要海拉进一步说明，可她现在似乎是真的睡着了，身体还蜷缩了起来，就像是回到了母亲体内的胎儿一样。
...........................
“法克！又让他熘了！”
红头罩气得把手里的双枪都丢了，他怒视着不远处的死侍，气冲冲地摘掉头盔：
“我让你堵住巷子后面的消防通道，你人呢？那末日蓝调又熘走了！都怪你！你还说自己是最专业的雇佣兵，结果都别说和丧钟比了，比我这个半路出家的都差一大截，我真想把你的脑子挖出来，看看你脑壳里面到底是啥东西。”
说完，像是还不解气，他一脚把旁边的垃圾桶踢飞。
“可是人家捡到一颗西瓜嘛，末日蓝调跑了就跑了，早晚还能找到他，但这颗西瓜要是不捡，被别人捡走了怎么办？”
死侍对于队友的抱怨不以为意，他怀里抱着一个大西瓜，美滋滋地招呼夏坷垃和哈莉过来吃，一边问迈克借厨刀切瓜，一边解释道：
“你啊，你只想到了第一层，而我已经想到了第五层，就你这样还是跟蝙蝠侠混过的？呵呵，羊，新破。如果我不故意犯点错又怎么可能有镜头？没有镜头怎么展现故事？没有故事你上哪获得人气？没有人气你怎么活下去？来，老婆，你拿这块大的，和我一起看看这傻子前任罗宾怎么反驳我。”
说完，他切了一块大西瓜给夏坷垃，然后给鬼面分了一块小的边角料。
“你TM有病吧？！什么人气？你当自己是什么唱跳偶像吗？哈莉！你赶紧给他治病！MD，我要被你们逼疯了！我早就该知道，丧钟的钱不好赚，法克！”
杰森焦躁地走来走去，他没有和丧钟的表弟一起合作过，但今天临时组队，他就发现这一队人全是疯子和怪物。
嗯，衣着暴露的那个女人是怪物，恶魔真身让人看了就吃不下饭，而其他人，各个都像是从阿卡姆逃出来的，他们似乎除了会杀人什么都不会，精神方面的问题是一个比一个变态。
“嘻嘻，小杰森，干嘛这么严肃啊？你是不是在模彷蝙蝠侠？”哈莉却一点都不着急，反正对于她来说，回到哥谭的时光总是快乐的，唤醒了不少回忆呢。
“我？模彷他？你开什么玩笑！”红头罩立刻扣上了自己的头盔，不让哈莉再看到自己的表情，他弯腰捡起自己的双枪：“我恨他，而且永远不会原谅他，当然，还有你，当年小丑杀我的时候，你就在一旁看着！我曾经以为你还有一点良知。”
“我试着劝过了他啊，记得么？不过，那傻X从来都不听我的！”
哈莉也瞬间失去了笑容，她破口大骂，但随后心情突然好转，又露出了微笑：
“不过好消息是，我三个月前杀了他一次，帮你报仇了呢。现在嘛，你是死而复生，他也是死而复生，那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自己去解决啊，关我什么事？”
“我要是能解决，还用你来说？”
红头罩深吸了一口气，根据蝙蝠侠教过的办法，瞬间冷静下来，他摘下了面具，已经恢复了扑克脸的面无表情：
“除了蝙蝠侠，没有人可以动他，所以，我们的任务继续吧，不过现在，给我也来一块西......不对，为什么哥谭的马路上会有西瓜的？”
“哦，不久前黄仙女来过，她用了一些魔法，所以这瓜可能是某个外星恶魔变的吧。”哈莉从死侍手里接了一块瓜，她也不嫌脏，而是埋头就吃，染出了一个大大的红嘴唇，像是笑得更欢了。
杰森眯起了眼睛，不过他没有犹豫多久，还是伸出了手：
“敌对生物变成的西瓜嘛？我也能吃，而且我还有不少问题要问你们，现在，我们跟丢了末日蓝调，算是有时间谈谈了。”
“哎，这就对了嘛，小红鸟。”死侍递给杰森一片大的，还顺便在印有红色小鸟的凯夫拉胸甲上擦擦手：“你明白了人气的真谛，也是人气帮你复活的，给你吃这块，然后欣赏一下大爷我准备的即兴歌舞吧，就当我为之前的争执做的小小道歉。”
“歌舞？好耶，我喜欢歌舞！”哈莉开始鼓掌，她的眼睛又睁圆了。
反正死侍只是通知红头罩，并没有征求他的意见，他立刻走到了杀人魔群体之间，摆出了一个舞蹈的准备姿势：
“我和兄弟们刚才想好了我们这支小队的名字，就叫‘杀街男孩’，现在请大家欣赏我们的出道单曲，《我要像那样杀掉你》，音乐，起~~~”
说完，他一拍自己腰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随身听，然后，和一群杀人狂们开始了劲歌热舞。
哥谭，今天又会是快乐的一天，疯子们可喜欢了。
第4473章 死之通灵
“......”
依旧弥漫着烟火味的空间里，丧钟静静地站在爆炸大坑的底部，他看着海拉的表情变化，从一开始的轻松舒适，到现在的面目狰狞。
她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一个梦？
可她不是生者也不是死者，腐朽和生机同时存在于她的身上，在传说中，她是着名的无眠之神才对，就像是永远不会闭眼的海姆达尔。
“海拉这是在干什么？”
卡萝尔有些缺少耐心，她抱着自己的猫在一旁走动，时不时地还要看看附近燃烧过后的残垣断壁。
之前也说过，爆炸的威力不太大，但火灾造成的影响显然是影响到了空间站的内部装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黑漆漆的，只有彷生人们头顶戴的矿灯，在黑暗中射出一条条光柱，像是扫帚一样扫来扫去。
光线经过的地方，黑色并没与褪去，反而显得更加明显。
“感受，聆听，思考。”苏明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头，拍掉肩膀上不知何时落上的一点黑灰：“对于宇宙概念，世界规则之类的东西，我们都看不见也摸不着，所以往往需要用比较唯心的方法，去感知它们。”
“我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唯物主义教育，即便是在克里帝国，也只是接触了更先进的科技。”
飞行员咬了一下嘴角，她低头在猫咪的脑袋上印了一口，随后才摇摇头说：
“我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魔法究竟是什么，如果这次的敌人来自于你所说的神秘侧，我能做到的事情可能就很有限了。”
她显然也是想要追究幕后黑手的，毕竟天剑局是她的地盘，不把使坏的人拖出来打死，她就觉得缺了点什么。
战士的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杀人或者被杀，在对方的攻击没有杀死她的情况下，她肯定不会想着要原谅对方，而是会想要立刻反击，把对方弄死。
也许自己的实力不够杀掉对方，但丧钟一定可以。
她现在是有点担心，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没有办法给丧钟帮上忙。
“不用担心那些，我之前也说过了，魔法也只不过是另一种调动宇宙能量的方式罢了。”
苏明摆摆手，继续观察着海拉的表情变化，安慰卡萝尔道：
“你这是被玛丽PUA了，你母亲天天在你耳边念叨，说你不行，久而久之，你就真的觉得自己不行。实际上，你只要进入双星形态，地球上能打过你的人不超过十指之数。”
“啊？连前五都排不进去吗？”然而卡萝尔似乎更在意这个，作为一个好强的女人，她想要得到更多的肯定。
怎么说呢？卡萝尔能排进前十，其实都有些勉强，主要是脑子不够聪明，限制了她的发展。
对于她来说，一拳爆星是轻轻松松，但在弱势区间上，类似X教授之类的心灵能力者，控制她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更别说魔法师了，卡萝尔对于幻术的抗性几乎也是零。
“你还年轻，以后慢慢锻炼呗，而且你也需要弄点武器来武装自己啊。”丧钟抽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他甚至有点想给睡着的海拉脸上画个胡子，但好歹是忍住了：“你看看你，这么多年，还是赤手空拳的，可不就觉得宇宙越来越难混了吗？”
惊奇队长的格斗技能，只能算是还行吧，和美国队长五五开的水平，比灭霸还弱一点。
她也没有想过要锻炼什么正儿八经的武艺，除了练习一些莫名其妙又在战斗中不怎么用得上的关节技之外，她的打法更多的是‘普通一拳’，‘认真一拳’，‘光子粉碎拳’之类的招数。
说白了，也就是用小拳拳锤人，区别只在于出拳时调动宇宙能量的多少。
但懂行的人都该知道，打架的时候，那肯定是抄家伙更厉害啊，身体素质差不多的话，徒手怎么和人家用武器的打？
就算不动手，只是在自己的地盘上看场子，你没事干拔棵垂杨柳在手里玩，想捣乱的人也更害怕一些不是？
说起来，卡萝尔现在的情况，就有点像是地球的保安队长，而天剑局空间站就像是个停车场，她以后要干的就是迎来送往的活。
保安腰带上还要别根棍子和手电筒呢，别问苏明怎么知道的。
“所以你建议我去找把武器？”卡萝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也蹲了下来观察海拉那半死的身体：“我会用伞兵刀以及手枪，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该买哪个牌子的？”
掐了香烟，收好烟蒂，苏明露出了‘有被逗到’的表情，笑道：
“如果你只是想买这些东西收藏玩，我肯定推荐我的威尔逊企业产品，但是啊，你要用的武器是得在多元宇宙级战斗中杀死敌人的，怎么可能用凡兵啊？起步也得是乌鲁金属，也就是用死亡恒星铸造的东西。”
“唔，有道理啊，那该上哪去搞呢？”
卡萝尔是听懂了，丧钟的意思是，战士的武器还是要去战场上缴获。
说到缴获，她就不困了，抢外星人的东西啊，也好。
“我手里有世界树的枝干，赛特的毒牙，西索恩的斗篷碎片，都可以给你用一点，但这些只是用来添加‘神秘’属性的辅助材料，你还得找一样足够强的东西来做‘胚子’，至于铁匠不用担心，我认识好几个好手。”
苏明随随便便在腰包里翻了一下，就看到了几样可以用来当做锻造材料的宝物，自己倒是用不太上，不如来拿武装卡萝尔。
业主给保安队长加强一下装备硬件，不是很正常吗？
“那...谢谢你了，你真好。”卡萝尔却像是误会了什么，她低下了脑袋，耳朵又变红了。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点诡异，不过好在这时，地上原本蜷缩着睡觉的海拉勐地坐起来了，她像是离开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气，双眼更是睁得老大，脑门上的黑发有一半也被汗水粘在皮肤上。
丧钟的手搭上了她的后背，给她提供了支撑，沉稳的声音传来：
“有发现了？告诉我。”
“呼，呼......嘶，确实是有了发现，但让我想想，该怎么和你说。”
冥界女神像是被电了一样，赶紧从地面上爬起，远离了引爆点的位置，不过她的手里，却握着一小块之前没有的东西。
似乎是一块，被火烧过，变得焦黑而卷曲的皮.....。
第4474章 死去之死
之前这里绝对没有这块皮，苏明可以保证。
别说是一块烤得焦香的动物外皮了，就算是有一块头皮屑，绞杀都能闻得出来。
而且，海拉躺下去的时候，她手里明明是什么都没有的。
不过对于这个变化，苏明并没有急着追问，而是递给两位女士一人一瓶汽水，示意大家都先喝些饮料，冷静一下。
海拉原本是想要表示不需要的，她只是刚才从幻象中醒来有些不清醒，所以反应大了些。
但看到丧钟递过来的玻璃瓶里，那小气泡噼里啪啦地炸开，溅起小小的橙色水花后，她还是没有拒绝碳酸饮料的诱惑。
以前她在冥界，可以称得上是爱好的事情不多，其中喝酒就是一项，她经常在无聊时和提尔对饮。
用怯战懦弱而死者的灵魂，搭配上死亡孢子花，放在众多骷髅头里酿酒，那喝起来是一股......腐败的腥味。
而到了地球之后，她迷上了更甜的饮料，糖分这种东西，在以前的冥界海姆，可是一点都没有的。
不过就在她伸手去接汽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里攥着一块黑皮，她愣了一下，随后立刻把它丢给了丧钟。
“这就是我从那个‘死亡’那里带出来的东西，你看看吧，但可能是看不出来什么，因为它来自我们宇宙的七次循环之前。”
丢掉烫手山芋，她拿起汽水就一饮而尽。
“你的意思是第一苍穹时期？你从哪里知道的苍穹时代？”
多疑的苏明把黑皮在手里搓了搓，有一种硝制过的手感，而且他发现这不是人皮，上面有太多密密麻麻的小疙瘩了，被烤得又脆又硬。
有点像是鸡皮，但也有些像蛤蟆皮，大概只有拇指大小，边缘微微翘曲着。
“我好歹是个神，而且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一个小女孩的时间之旅，被丢入冥界的命运，让我比大多数的阿萨神族都要古老。同时，我也算是地狱领主，和其他领主之间还有个交流会。”
放下空瓶子的海拉打量着周围，尽量不表现出对过去的情绪，她确实看起来平静得很，半死者面色惨白，有这方面的优势。
显然，她知道苍穹的事情，也许是从墨菲斯托那样的老牌魔王那里听来的，也许是从世界树那里知晓的，但并不多，就像是黑暗大海上面漂浮着的一层白沫，可这不妨碍她看懂一些东西。
“好吧，关于你的情报来源我不怎么感兴趣，因为你对于苍穹的了解，肯定没有我多，但是，你怎么得到这玩意的？从梦境中带出来的？我不记得你有关于梦的能力。”
说着，丧钟又举起黑皮展示了一下，它看起来就像是个卷曲的薯片，烤焦的那种。
“我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不太对劲，但遗憾的是，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它就像是突然出现在了我手里，我甚至不知道它具体是什么，你信吗？”
女神的表情变得有点纠结，她看着丧钟的独眼，尽量组织着词句。
“啊，我相信，事关苍穹的话，时间和空间都容易出问题，你的记忆在其中也是同理。”苏明并没有为难她，而是换了个问题：“那么，说说你怎么知道它来自于第一苍穹吧，你能说出那个时代，应该不会是脑海中突然有了记忆吧？”
大坑底下这次是真的没有什么好看了，丧钟一边提问，一边首先向坑外漂浮而去。
第十区的维修工作已经开始，建筑队在这时也赶来了，布兰德特工会安排好这些后勤问题。
“这说来有些话长了，我刚才之所以躺下，是因为我感受到了来自那时的呼唤，一个濒死的死亡概念，正在通过这里残留的能量，跨越时空，要告诉我一些事情。”
“为什么不找我呢？”苏明抬起手来，展示自己的黑灯戒指，戒面的黑光中仿佛有鬼魂在惨叫着飞过：“你也看到了，我和死亡们其实也很合得来。”
“大概是因为你对所有的心灵手段免疫吧？”海拉踩着众多黑石尖刺跟上了丧钟的脚步。
她现在只觉得脑子有点乱，得好好想想，不过说出来，让丧钟自己想，也许更好。
所以女神在稍微清了清嗓子之后，开始讲述了自己感受到的一些东西，十分支离破碎，但却肯定是来自以前的东西，还有一些自己的理解。
非常主观，也许不如丧钟知道的多，但她还是要说。
在很久很久以前，第一苍穹时期，那个时候，并没有死亡的存在。
第一苍穹本身就是时间和空间的集合体，他制造的天神组，同样也是永生的单位。
在彩色天神和黑暗天神的内战中，第一苍穹粉碎身陨，一切都被集合为一个点，就像是白纸上的一滴墨水。
而后，也许在时间之外的某一天，这个黑色的宇宙蛋里孕育了新的苍穹。
在它爆炸开来，诞生出无数多元宇宙的时候，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也同时诞生了，这就是永恒。
第一苍穹的能量滋润了一些东西，从而使得第二苍穹中出现了生命，自然也就有了生命终止的概念——死亡。
在后续的几次大轮回之中，苍穹一直在不断地完善自身，寻找平衡，才渐渐有了无限和湮灭的概念存在，还有第六苍穹活下来的幸存者，年龄最小的吞星，这都不用说了。
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这段话里有一个矛盾。
“那就是如果在第一苍穹时期，一切空间和时间的集合中并不存在死亡这个概念的话，那第一苍穹又是怎么被原始天神组杀死的呢？”
要知道如果没有‘死’这个概念，那一切活物都应该会永生不死才对。
说到这里，海拉就不说了，只是看着丧钟和卡萝尔，希望听听他们的见解，因为她知道的就这么多。
然而女飞行员已经听傻了，她现在脑子里面嗡嗡响，只能低下头来，通过吸猫的动作把脸埋入那厚实的橙色毛皮里，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不过苏明听懂就行，他已经开始缓缓鼓掌，并且对着海拉连连点头：
“你说的对，居然还真让你发现盲点了......所以在我们认识的那个‘死亡’诞生之前，第一苍穹之中，还存在一个已经死去的‘死亡’吗？它只是诞生于第一苍穹破灭的那一个瞬间，而后就死在了同一个瞬间，到了第二苍穹，它被新的‘死亡’取代，但不可否认，它存在过，这就有点意思了。”
第4475章 原则问题
“小子，快上车！没时间解释了！”
彼得被女孩们逼得没有办法，因为无论选哪一方，都无疑会得罪另外的一方，他从来没有面临过这么艰难的抉择。
所以他不能去坐苏芮的飞船，也不能去和暗恋对象们想办法搞船，只能可耻地逃避，一个人在教学楼里抱头鼠窜。
就在他被逼到天台，女生们狞笑着围拢过来的时候，救星来了，一辆红色的飞行跑车来到了天台边缘，弹开了鸥翼车门，从车内传来了钢铁侠的声音。
蜘蛛侠的敏捷程度从来不用怀疑，他在天台边缘一个后空翻，稳稳地落进车里，下一秒车子就像是火箭一样直冲云霄，消失在女孩们的视野里。
隔着车窗再看女生们拿咬牙切齿的模样，彼得才抱着书包擦了擦汗，他是发现了，女生一旦数量多起来之后，比丧尸都可怕。
“你小子挺受欢迎嘛，被队伍里的女孩子们追杀？”
托尼本人并不在车里，他这是无人驾驶的飞车，所以只有中控屏上有个他的头像在说话：
“不过我要提醒你，你们全都是未成年人，明白吗？有些事情绝对不能做，不要像我一样，我年轻的时候就犯过很多错，比如...不，我突然想起来，我干的那些事，任何一件都不适合给你说。”
托尼的立体投影露出了一个坏笑，他似乎是有点沉浸于回忆了。
“不，不，斯塔克先生，我只是暗恋她们而已，可她们似乎是把我当成了抢夺的洋娃娃，唉。”小蜘蛛涨红了脸，他还是个纯情少年呢，赶紧岔开了话题：“对了先生，你是怎么想到要来救我的？”
“我们复仇者联盟也在准备进入宇宙去看看，你也算是个预备成员，我听女雷神说你因为没钱买飞船，这两天一直以泪洗面，所以我就来找你了。好吧，我知道你很感动，但不用太感谢我，更不要把我的名字纹在胸口上，那样太恶心了。”
歪嘴一笑，托尼还是这么潇洒，他似乎总是信心满满。有时候他明明是在帮助别人，但那嘴巴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让人喜欢。
“复仇者的飞船啊......”
不过听到这话之后，彼得的脸皱了起来，他有点不想去。
想想就知道了，哪个青少年愿意和美国队长一起上天，而且还是长时间待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
但凡不小心发表感慨的时候说上一句‘该死’，就会被警告要注意言辞，然后说教两个小时，是个人都会疯掉。
再说了，复联的其他人年纪也不小，没有共同语言啊。聊电子游戏？聊网络流行段子？聊最新的科幻电影？
似乎都不是那些人的风格......
还不如和死侍一起去旅行呢，尽管韦德不洗澡，还喜欢性骚扰，更是满嘴脏话，听到耳朵里差不多都是‘哔哔’的响声。
但人家心态年轻啊，和死侍一起的时候，彼得仿佛能感觉到自己才是更成熟的那个。
“怎么？你不想和我们这些老家伙一起玩？”托尼是个会玩的，他当然也了解年轻人的心思：“放心吧，你要是不想和我们一起也没事，这本来就不是强制的，但你得来看看我造的飞船，我告诉你，比丧钟造的飞船要好得多。对了，你要是说点我爱听的，那叔叔我就送你艘小一号的。”
投影头像歪嘴一笑，挑了挑眉毛，显得十分得瑟。
“不，斯塔克先生，我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请你以后也不要说这样的话了。”彼得很想要飞船，但他也有原则，正经人家的孩子，不会接受别人太过昂贵的礼物。
所以他立刻严肃起来了，小脸没有了笑容。
如果是威尔逊企业的飞船，也许还好，量产型号的飞船，标价也算是正常人类能够理解的范畴。
可钢铁侠制造的飞船？
托尼·斯塔克可是出了名的只选最贵，不选最好，不管造什么东西，都把堆料发展到了极致。比如一套最原始的MK2战衣，当年的造价就是六亿美元，更别说今年的新型号了。
想想一人高的战甲就那么贵，再想想体积更大的飞船......
复仇者联盟的太空飞船，顾名思义，是要进太空的，所以估计要比神盾局空天母舰还贵得多吧？
钢铁侠给彼得一辆自行车做生日礼物，也许男孩会接受，但飞船？太过了，这和彼得做人的原则相冲突。
“你这小子，怎么和史蒂夫一样死板？不就是是钱吗？”
立体投影的蓝色光柱里，托尼的头像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他摇了摇头：
“我差那几百亿美元吗？现在是宇宙时代的前夕了，现金货币很快就会在丧钟的一连串计划下变成废纸，以后的硬通货应该是能源和物资的衡量点数，由丧钟操纵的点数，所以现在尽快把钞票换成固定资产，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托尼真的很聪明，他已经察觉到了风头，但也明白这是大势所趋，人类不可能永远偏安一隅，一直留在地球上。
只要进入宇宙，就难以避免地和外星人发生交集，到时候谁认美元？美国政府到现在还造不出飞船呢，他们已经没救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地球可能就会掀起一股无政府主义的狂潮。
当然，丧钟应该也预料到了这些，那个黑暗的男人百分百有对应计划，但那就和他托尼没关系了。
“不，先生，本叔曾经教导过我，财富这种东西要靠自己的双手去获得，而不是依靠别人的施舍，我感谢你的好意，但飞船就免了。”
小蜘蛛依旧坚持原则，他其实挺喜欢钢铁侠的，因为无论是作为科学家，还是作为网络红人，斯塔克先生都很酷。
但如果两人作为超级英雄，之间还有金钱的往来，那么以后两人间的关系就不纯粹了，拿人的手短，要是拿的太多，则是手短嘴也短，会在托尼面前感觉自卑，感觉自己低他一等，而这会让友谊变质的。
彼得不想失去朋友。
看看美国队长就知道了，每次钢铁侠和他吵架，托尼就一指对方的盾牌，说那是当年霍华德造的，队长立刻就会变成一副拿人嘴也短的模样。
“好吧，你这死孩子，真是倔强，不过我喜欢，你很像小时候的我，有原则。那我就单纯带你参观，不提飞船的事了，好吧？”
钢铁侠暂时放弃了，红色的飞车在空中缓缓降落，抵达了一处神盾局的秘密基地，在一望无际的麦田里，有个怪圈。
第4476章 行尸走肉
揉搓，按压，曲折。
小小的黑皮在丧钟手中被不断折腾着，像是一枚硬币那样在指缝间来回旋转，可是把玩了一小会之后，男人还是把它交还给了海拉。
“既然它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你手里，那就是和你有缘，你留着吧，在我手中什么动静都没有。”
丧钟让绞杀调查了一下这块表面并不平坦的东西，在稍微浅尝了一口之后，共生体告诉他这不好吃，口感像是矿石的纤维，有点像石棉或者玻璃丝。
没什么价值，要是人皮就好了，现在这个不够黑暗，配不上自己的宿主。
“所以你说自己和死亡的关系密切，结果连通灵能力都没有。”海拉笑着摇摇头，她接过了那片黑皮，但这东西在她手里也没有什么特殊变化，只能先塞进牛仔裤口袋里放好。
三人已经离开了第十区，走在去往指挥中心控制室的路上，进入第十一区的时候，苏明还特意看了看有没有日本人的存在。
没有，这里以前是个回收区，就算有些员工，也在不久前疏散了。
“我能利用死者就够了，要通灵术可没用，找死人聊天吗？”苏明无所谓地摆摆手，他又重新点了一根烟：“所以海拉，我们要找的自爆袭击者，我称为小黑的那个人，其实是个死人对么？”
“对，准确一些来说，是活尸。”海拉看了看卡萝尔的样子，也用黑石变出个簪子来，盘起了长发：“这个空间站里肯定原本就有一具尸体，它被你们的敌人复苏，用来当做来了消耗品。”
像空间站这样的词，从海拉的嘴里说出有种古怪的错乱感，她给人的印象，应该是不太擅长科技的那种古典女士。
“所以活尸在时间线上无法被看清脸孔？”丧钟吐出一口烟雾，他的独眼眯了起来。
“不，对方肯定用了特殊的手段，应该是，你说的影响，来自于那个死去的死亡......”海拉思考了一下，果断摇头，她也经常使用不死生物作为仆从，但她可不觉得那些杂鱼能瞒过时间宝石。
因为要是可以的话，地狱领主们的大军早就突破卡玛泰姬的屏障了，哪个恶魔还不会玩一手灵魂把戏啊？
只要能操作灵魂，就可以搞借尸还魂的那一套，比如恶灵骑士就是个典型例子。
“我们的线索是不是全断了？”
卡萝尔抱着橘猫，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它的头，脸色有些不好看。
“不，我们还有线索。”苏明不假思索地接上了她的话，随手朝一旁弹弹烟灰：“海拉，你能在空间中找到别的尸体吗？确切一些来说，人类的尸体，不要猫狗老鼠的。”
身后的重型闸门缓缓落下，发出一声轻响，也把焦臭的气味隔离开来。
“哦，亲爱的至尊法师，我当然可以，也许我折磨灵魂的技巧不如很多地狱领主，因为过去落到我手里的灵魂都是些在温暖床榻上死去的懦夫，他们的灵魂只配拿来种花或者酿酒......”
黑发的女神扯了扯自己的T恤领口，让胸前的卡通图桉变得平整了一些：
“但你要说寻找失去灵魂的尸体躯壳，这可是我的特长，嚯嚯......顺便一提，你家里有个女武神，她们擅长搜索濒死之人，然后把勇士的灵魂从肉身中扯出来，塞进奥丁的‘储蓄罐’里。”
啊，这回对味了，这阴森的语调，对于死者的轻蔑，这才是海拉的感觉。
“我知道瓦尔基里的工作性质，不过我还用不着英灵殿那种东西，谢谢你的提议，琴酒平时已经够忙了。”
丧钟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海拉现在就开始施法，他要找一下空间中的其他尸体：
“言归正传吧，找找这里可能存在的‘备弹’，我们的敌人可能也准备了‘备用’计划。”
没有什么确切依据，纯粹就是依靠经验的猜测了。
作为一个雇佣兵，丧钟知道如果什么疯子想要搞爆炸袭击，那最稳妥的办法是准备两个炸弹，或者两个引爆器。
在第一个没响的时候，可以尽快拿出第二个来替换，因为恐怖袭击一旦没有成功，被袭击者反应过来后，往往不会给第二次机会。
中东那边的大胡子们就经常这么干，有一个有线引爆器在肉弹手里，而另一个遥控引爆器，则在袭击地点不远处的他人手中。
当肉弹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成功引爆的时候，那监视的人就会遥控引爆肉弹，或者派出第二辆自爆卡车。
苏明现在是在赌，这次遇到的敌人既然选择了人肉炸弹袭击，那他也可能懂这个潜规则，并且下意识地这么做了。
不管女神嘴上怎么说，但她的身体很老实，丧钟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了，没有任何迟疑。
当场就站定于空无一人的垃圾回收区中，她缓缓举起双手，黑色的颗粒开始伴随着绿色的光渐渐汇聚于此，像是一阵阴风般席卷而来。
风打着旋地吹起了她的头发，马尾辫快速地摇摆不定，她用符文之语念诵了一段不长的咒语后，这黑风就像是无数的小老鼠一样，四散而出，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约五秒之后，她放下了手：
“找到了几具尸体，那边是什么房间？”
她指着一个方向询问卡萝尔，天剑局空间站像是个多层的圆盘，其中链接边缘到中轴的道路，也足有数十公里长，这里就像是一座太空城市。
抱着猫的队长原地跳了一下，起飞了大概二三十米以便获得更好的视野，落回地面后说：
“空间站里不该有尸体才对......你指的方向，应该是观光电梯和内环餐厅的区域，我们过去看看？”
卡萝尔不怎么相信海拉，但她相信丧钟，这就够了。
“呼，过去找找吧，那些尸体位于一个阴森且黑暗的地方，周围没有一点光，就像是在墓穴之中。”
吹了一口气的海拉收了神通，她用手摸摸鼻子。显然是也被突如其来的阴风搞得鼻子发痒，笑着说道：
“我感知道它们距离我们大概有十公里，但我无法让它们起身，仿佛是被什么压住了一样。”
第4477章 寻尸达人
用活尸来搞自爆袭击，还算是有点创意，不过苏明个人觉得吧，还是用它们来散布生化病毒更厉害一些。
丧尸爆炸，像是天女散花一样炸出来几百平米的绿浆铺地，不比燃烧弹好用？
不过，暂时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自然也不清楚对方是怎么想的，先看看这条线索能发现什么吧。
用斗篷卷起海拉，让她指路，朝着那边飞去，卡萝尔则抱着橘猫紧紧跟上，她想了很多，却想不出为什么自己的空间站里会有尸体。
明明这里全面建成还没多久，就有尸体被藏在阴暗处了，多晦气啊。
这不是变成凶宅了吗？她还要住这里呢。
倒不是怕鬼，主要是嫌脏。
“唔，停，应该就是在这扇门后。”
海拉指了指面前的一扇闸门，但它并不是什么房间，而是一处通风管道的维修井入口。
听了这个说法，卡萝尔把手里的橘猫交给丧钟暂管，她自己去伸手验证权限，转动那闸门上的红色圆盘。
在吱吱呀呀的金属摩擦和一阵排气声后，小门打开了，露出了里面黑漆漆的通道。
“设计空间站的时候，就没有想过给维修通道里装些照明吗？”卡萝尔原本想一头扎进去，但丧钟拦住了她，选择自己走第一个，一边走还一边询问起了设计思路的问题。
“应该有的，但似乎被人破坏了，灯根本就不亮。”
飞行员敲了敲墙壁，跟着丧钟走了十来步，穿过容纳管道的侧方通道，并抵达真正的天井，于其内壁的一处平台上站直了身子。
所谓的维修天井，是个直径大约一百米的中空管道，它竖立起来贯穿了空间站的多层机构。
如果把它容纳管线的中空部位拿出来看，它就像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相同的结构还有很多，它们分布于这空间站的各处，就像是电脑装机时用的集线器一样，把无数小型的换气、供电、供水等等水平方向的管道，都汇聚到这一级的天井中来。
而众多的天井汇聚并处理了信息和能源，最后又把各项数据汇聚于空间站主轴，实现从上到下，从内而外的网状控制体系。
丧钟三人所在的平台，也只是无数平台中的一个，不同的设备在天井内壁上闪着不同的光芒，密密麻麻地容易让人犯密集恐惧，还是电子元件版的。
“这里像是个阳台，说起来，我也想住有阳台的房子，丧钟。”
海拉走到平台边缘，向下看了一眼，下方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灯，密密麻麻的平台，就像是微缩后的摩天楼夜间窗口，但她嘴里却说着其他事：
“住在黛西和卡洛琳那里确实挺好的，唯独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楼上的厨师以及他的壮硕女朋友，时不时地就会在阳台上干一些对我来讲都算恶心的男女之事，发出地狱受刑灵魂般的鬼叫。”
“你没有杀了他们就好。”
寻找线索和痕迹的苏明随便应付着海拉说话，他抬头看了看，天井上方明显更亮，那里有个巨大的换风扇，还有整个天井系统中的照明系统。
那么尸体应该藏在众人下方，天井底部的某处，也许是狭小的什么孔洞里。
“我是想过要杀了他们的，但我发现他们的灵魂根本不是我们世界的人，所以我猜，他们应该是你从哪个平行宇宙弄来的朋友？”
海拉微微一笑，她伸出惨白的手指，指了指天井下方，示意她之前通灵到的尸体就在下面。
“没错，不过，不管你发现什么，都别给黛西说。”
苏明第一个跳了下去，手中光剑弹出提供照明，就像是一根金色荧光棒。
“不会给她说的，看着她天天穿着那红斗篷走来走去，我就会想起我那愚蠢的弟弟，一个女人成为了雷神，实在是太好笑了，我才不会破坏你的乐趣。不过，你给她带来了一群异世界的朋友，让她生活在你营造的‘友情’茧房里，为什么？她似乎没有什么突出的优势，也帮不上你太多忙。”
海拉紧随其后，她自从把法袍变成T恤之后，行动起来似乎方便多了。
之前也说过，她是半死不活的人，全靠一件特殊的法袍来维持行动能力，当年苏明之所以能轻松打败她，全是靠扒衣服来着。
现在她的审美观好像进步了，把黑绿相间的法袍变化成卡通T恤，这才是魔法的正确用法啊，让人们感到快乐。
听着海拉的话，殿后降落的卡萝尔歪了一下嘴，因为但凡是回忆起黛西的身材，她就感觉牙疼。
队长自认为身材不错，至少算得上健康美，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
可女雷神的情况太特殊了，那让她似乎成了男人们都喜欢的那款，恐怕只有绯红女巫可以和其一较高下。
不对，现在还要多一个变成女人的洛基，她的身材也火爆得很，真该死。
“这是为了黛西好，她有某方面特长就够了，再说，万一她哪天想通了，给世界树献祭一颗眼珠，再把自己挂树上七天，从而获得超凡的智慧，成为符文王也说不定，那可是多元宇宙级。”
“哈哈，这是什么冷笑话啊？奥丁死了，世界树现在半死不活，阿萨神族分崩离析，让女雷神向一群输家学习符文之力？还不如跟你学点别的，比如学学怎么整蛊我那两个愚蠢的弟弟。”
黑暗的女巫发出一串笑声，她踩着黑石平稳落地，来到了有些零乱的天井底部，摇着头和丧钟对话。
“世界树毕竟是最强大的古神之一，它只是在经历枯荣，可不是半死不活，你以后是不打算跟它混了？打算跳槽维山帝？”
苏明的目光锁定了一个方向，那里似乎是个排水槽，就在天井的一角，凹陷下去的地方。
“就像是落叶归根一样，世界树也回到了地球，再次回到了它起源的地方，而且是经过你和维山帝允许的，那你觉得它会愿意再次离开吗？”
对此，海拉只是挑了挑眉毛，小手一翻模彷落叶，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至尊法师只是笑而不语，他当然知道世界树不想离开地球啊，要不然自己怎么会在诸神黄昏中，把阿斯加德的残骸放在地球上呢？
但想是这么想，嘴上说的却是别的：
“那是古神之间的事，和我无关，绞杀，把敌人藏着的尸体拖出来，让女神掌掌眼。”
第4478章 坏女人
“阿嚏！唔，好奇怪啊......”
洛基又一次揉了揉鼻子，她脸上都是费解的神情，因为神是不会感冒的，可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打喷嚏。
“没事吧？孩子，瞧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弗丽嘉拿着手绢，一边说话一边帮洛基擦擦嘴，随后后关心地询问道：
“你的父亲曾经说过，经常打喷嚏可能是有人在远方带着恨意提到了你，你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
面对母亲的问题，坏女人的眼珠瞬间转动，她当然不会说出这艘飞船是敲了哥哥闷棍，抢了兑换码得来的。
“哦，不，母亲，我自从来到地球之后，一直都可老实了，我和以前完全不同，现在的我，是个热爱生活的好青年，我还想加入卡玛泰姬呢，不信你可以去问至尊法师。”
“有哪个母亲会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呢？”弗丽嘉笑着微微摇头，把洛基的脑袋抱在怀里摸了摸：“不过你哥哥......他真的说不和我们一起吗？”
“嗯，我向父亲的英灵发誓，妈妈，是托尔亲口对我这么说的，他说：‘啊，别管我，亲爱的弟弟啊，哥哥要去追逐爱情，我根本不喜欢茜芙，我不要政治联姻’，就这样。”
洛基面带笑容地趴在母亲怀里，闭着眼睛说瞎话那是张嘴就来：
“你们可能长期生活在雨林里还不知道，他偷偷找了个米德加德人过日子，那女人叫简·福斯特，托尔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所以他选择和那位女士一起旅行，我劝过他了，但你们知道的，他从来都不听我的，说多了，他还动手打我，嘤嘤嘤......”
欺诈之神显然是假哭，可不远处的茜芙则是真哭了。
作为一个前女武神，还是天后近卫，海姆达尔的妹妹，她可以说是十分坚强的战士。
能不能打另说，可意志力是很不错的。
但她从出生就生活在阿斯加德，和托尔从小一起长大，大人们对她的培养方向，就是托尔未来的妻子。
因为她是华纳神族，托尔则是阿萨神族，两人的结合代表着两族的团结依旧坚不可摧，就像奥丁和弗丽嘉一样，这是十分严肃的结果。
在这样的教育环境下，她从小就以托尔的妻子自居，千年过去，早就完成了自我洗脑，现在听到未婚夫跟别的女人跑了，她当然难过，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人分享。
要是按照阿斯加德的传统，她可以去把托尔抢回来，并发起决斗把简杀了。
但如果那样做，只会证明她心胸狭窄，善于嫉妒，根本不配成为下一任天后。
强大的男人就应该有最多的女人，这也是仙宫的传统，任何时候都要顺从神王，因为神王是不会错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低头捂着脸无声哭泣，泪珠从她的指缝间快速流出，打在膝上横放的宝剑上。
听到洛基这么说，又看到茜芙的痛苦模样，弗丽嘉显然是气得呼吸急促，哪怕威尔逊企业的水滴飞船，驾驶舱中供氧十分充足，她还是觉得胸口闷得厉害。
对于托尔那个儿子，她当然也十分疼爱，可是这次，显然托尔的选择是错了。
不说别的，就只说一点——寿命。
米德加德人不是个个都像至尊法师丧钟一样强大，普通人往往寿命非常短暂，能活到一百年的简直不要太少。
而阿萨神族呢？如果没有战死沙场或者留下严重后遗症的话，甚至可以一直活下去。
如果托尔迎娶一个米德加德的女人，她几十年后就死了，漫长的余生怎么办？
与其让他将来痛苦，不如......
“对不起，茜芙你别哭，都怪托尔他太过份了，完全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也不懂他的责任。”
洛基从母亲怀里爬起，她一脸情真意切地对女武神说：
“你放心，我一定站在你这边，一个凡人女子怎么可能比得过你？这样，等下次回到地球，我想办法引开哥哥，然后你就有机会去把那女人杀了，怎么样？”
坏心眼的她是唯恐事情不够大，说这个建议的时候，她差点没笑出声来。
如果茜芙杀了托尔的简，那以后可有乐子看了。
至于简福斯特的死活？一个边缘人罢了，现在罩着地球的丧钟根本就不在意她这个黛西的老师，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这样的人，明显是可以杀的，就算丧钟知道了，也最多也就是笑一声。
“不，我不能那么做。”茜芙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她摇了摇头：“别管我了，我自己会解决此事。”
和无条件相信洛基的弗丽嘉不同，茜芙过去可没有少被洛基欺骗，她现在是长心眼了。
洛基越是说得好听，是谎言的概率就越高，她已经冷静下来，并且决定等将来亲口问问托尔，这凡人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作为欺诈大师的洛基呢？看到茜芙这样，也没有出乎她的意料，而且早有计划。
大不了就变成托尔，再用魔法变出个简，把今天的戏码坐实，茜芙能看穿这多元宇宙中最强的幻术吗？
“好的，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茜芙，你真的从来不让人失望。”
洛基点点头，随后她看着飞船进行下一次的自动跃迁：
“母亲，我们接下来去找个星球修建农场，就用神秘大奖搭建，要不了多久，你们就能在外星球上直播了，我会去求丧钟开放你们的宇宙通讯权限。”
弗丽嘉欣慰地点点头，摸摸洛基的脑袋：
“还是你最听话，是妈妈的好孩子，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变回男儿身？你也应该找个妻子了。”
“啊，我不着急的，母后，哥哥还没有结婚，我怎么能够逾越这规矩？”
洛基笑着婉拒，她随手撩了一下自己的大波浪长发，用矫揉造作的声音说：
“再说了，我最近发现，做女人，挺好，也许哪天我还变成美国的跨性别者呢，美国人在这方面，似乎像是疯了一样。”
她那挤眉弄眼的样子，显然是在逗她们开心，而弗丽嘉确实也再次展露了笑容，就连茜芙也发出‘噗嗤’一声。
托尔不在，但飞船里依旧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第4479章 亿万富豪
绞杀从类似排水槽一样的地漏中掏出了三具尸体。
三人都是雄性，外貌看上去大概率是地球人类，他们的表情痛苦，脸色惨白，身上湿漉漉的，带着一点微弱的腐败臭气。
也许并不微弱，只是苏明经常和小表弟一起行动，可能对臭味的耐受力太强，已经无法衡量正常尸体到底有多臭了。
“行吧，看来这几位死了有段时间，大脑都已经化成水从七窍流走了。”苏明像是挑西瓜一样，挨个敲了敲三具尸体的脑袋，站起来给出了一个结论：“眼珠没了，鼓膜和肚皮都爆了，身上有水渍，他们可能之前被冷冻在哪里。”
畸形鼓胀的脸上两个圆圆的血洞，可不是看起来很痛苦嘛。
“不需要冷冻在哪里，这里是太空，只需要放在大环境里就行。”
卡萝尔也检查了尸体，作为一个了解太空的军人，她有这方面的经验，但这结论并不能让她高兴：
“你说的尸体爆裂现象是由骤然减压造成，死亡时体内的空气压力高于外界，就会出现气体外流的情况，这死法让他们看起来像是装得太满的香肠。”
太空舰队战中，大多数的人都是这么死的，真正和舰船一起炸成碎片的人并不多，更多的是在舰船解体之后，死于真空低温环境中的骤然失压。
即便是三大帝国的军队，能够凭肉身在太空中独立行动的个体也不多，普通的外星人可能身体素质比人类强一点，但离开舰船，也会死。
在克里帝国军服役的日子里，卡萝尔参加了无数次战斗，对手基本上都是斯克鲁人，双方的舰队都互有损失，当时她就经常看到类似的尸体。
蓝皮肤的克里人，绿皮肤的斯克鲁人，都一样，鼓胀或者残破的尸体挂满冰晶，漂浮在漆黑无垠的太空里。
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她把胆汁都吐出来了，不过见多了之后，她早已麻木。
她是没有想到，人类进军宇宙的第一天，就有人类的尸体以这种死法出现。
不，按丧钟的说法，他们可能的死亡日期应该更早。
“唔，生物的死法还真是多种多样，至少我在冥界海姆没有见过。”海拉则对此不以为意，她甚至还好奇地捏捏尸体仿佛发面馒头般鼓胀的脸，感受那湿滑的触感：“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是战死？还是被人在睡梦中谋杀？”
“我不知道，不过我要失陪一会。”卡萝尔用手臂上的终端机给尸体面部拍照，接着就走到一边去联系布兰德特工了，要求后者调查这三人的身份，以及他们究竟是怎么变成‘鼓胀香肠’的。
天井的底部有些昏暗，这也让丧钟嘴里的烟头显得越发明亮，共生体似乎还是不死心，从耳朵钻进了尸体的颅骨里，很快传来了勺子刮碗一样的声音。
“大脑破坏太严重了，没戏，海拉，你用通灵术试试，看看这些尸体能告诉我们什么。”
苏明抽回了触手，他示意冥界女神动手，既然无法从物理上来找到答桉，那就试着能不能找到他们的灵魂。
之前实施自杀性攻击的小黑因为尸骨无存，显然是找不出死因了，但这里出现了三个死法相同的人，极大概率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也意味着‘小黑’可能也是个极速减压的受害者。
海拉点头，她伸出一只手来，像是面罩一样笼在其中一名死者的面部，随后她的眼中亮起了绿光。
粘稠的黑烟从她手心中流出，带着一丝丝绿线钻进尸体的五官中，尤其是那两个血窟窿般的眼眶。
下一秒，随着海拉渐渐抬起手臂，那尸体也跟着坐了起来，眼眶中同样亮起了绿色的火光。
“他的血肉残破不堪，可能是低温和压力摧毁了他的细胞结构，舌头和声带也早就报废了，我只能把他唤醒成骷髅士兵，看看它能不能通过书写来和我们沟通。”
原本尸体不动还好，这一动弹起来，身上的皮肉就像是泥巴那般簌簌地滑脱，露出了下面染血的骷髅。
“低温和压力，细胞结构，你说这些单词的时候有一种反差感，挺带感的。”
苏明从腰包里掏出总是随身携带，以便随时起草合同的纸和笔来，塞进骷髅那脏兮兮的手里，又拍拍他的天灵盖：
“好了，死掉的伙计，这位是冥界女神海拉，她把你的灵魂暂时弄回来附在了尸体上，现在你没办法违抗我们的命令，所以我们问，你回答，你叫什么名字？”
骷髅冒着绿火的眼眶闪了闪，他似乎还很难接受这种现实，也可能是骷髅无法理解这么复杂的话。
不过在海拉抬起手再次加大了能量供给后，他飞快地在白纸上签了个名字。
“阿哈迈德·贾法尔？”苏明瞄了一眼那个签名，随后示意副官调查一下地球人口资料库，他则继续询问对方：“沙特阿拉伯人？还是阿联酋？”
好吧，不管幕后策划袭击的人是怎么想的，他至少挺懂行的，知道挑选中东的人来当实施者。
如果不是确定对方有瞒过时间宝石的手段，苏明都会怀疑是恐怖分子也进入太空时代了呢。
这时副官弹出了一个投影屏幕，在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同名同姓的人，然后她对骷髅进行了骨骼扫描建模，很快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张照片。
照片被放大，一旁又分出个屏幕来显示死者的履历，其中他是什么时候出生，接受过什么样的教育，家里有多少存款，一共娶了多少妻子这些，都写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对于一个陌生的普通人，会有这么具体的情报？因为......
“你是我们威尔逊企业飞船上市后的第一批购买者啊，哦，还买的是十亿美元的黄金内饰版本，感谢你的支持，贾法尔王子。”
丧钟和骷髅握握手，笑着把他从地上的肉泥堆里拉起来，另一只手则在快速翻动一旁悬浮的资料：
“我注意到你过去也经常购买我司的豪车和高档商品，就如你所见，威尔逊企业其实是我的，你经常生活在美国，应该也听说过我丧钟吧？总之，我很遗憾你遭遇了这样的命运，不过请相信我们的售后服务，我会为你报仇的。”
“我不想死。”骷髅快速地在纸上写了一行阿拉伯语：“你能救我吗？我给你钱，我家有很多钱。”
“没救了，不过请别难过，你作为公司的钻石卡客户，我一定给你安排个完美的天堂让你度过死后的生活，享受经书里圣战士死后的待遇，有九十九个美貌处女伺候你......哦？我之前没看到你的家庭情况，原来你生前有一百二十多个老婆和情妇，那么可能已经玩腻女人了，不过不要紧，我做主给你换成九十九个勐男，不用谢我。”
丧钟一边翻资料一边和石油王子对话，他露出了温暖又贴心的笑容，雇佣兵说到底也是服务行业啊，想客户之所想，急客户之所急，都是应该的。
第4480章 伪装的凶手
“呵呵，看起来你还遇到了一个品牌粉丝？”
海拉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热闹，她所做的，只是用黑烟维持住石油王子的灵魂，让其短时间内不会再被地狱吸走。
“是啊，王子先生很有品味，他只用威尔逊企业最好的产品。”苏明搂着骷髅的肩膀，随手拍拍对方的上臂骨，笑道：“你真应该看看他上次买的游艇，啧，帝王级的享受，奥丁的金宫与之相比都会暗澹无光。”
提到游艇的时候，骷髅抖动起来了，他低下头去捂着脸，似乎在哭，大概是遗憾还没有享受多久新船，自己就挂了这件事。
“别哭，凶手会笑，别低头，王冠会掉。”
可靠的丧钟勾起了对方的下巴，帮他重新抬起头来，看着眼眶中的绿色火焰，认真地说：
“你放心，我会安排人手伪造你的遗嘱和见证人，把那艘游艇捐给调查资料中你最喜欢的超级英雄黑寡妇，绝对不会让它落在你那些贱人兄弟们的手里。”
听了丧钟的话，骷髅感动地点点头，他似乎就想要这么个答桉。
王室的家庭关系就是这么紧张，还好是死在太空里了，如果死在地球上，怕不是很难想到那四百多个兄弟中是谁杀了自己啊。
“咳，是不是聊得差不多了？虽然我擅长通灵术，但精神力可不是无穷无尽的。”海拉翻了个白眼，她才不想看什么金碧辉煌的宫殿呢，她是喜欢黑色装修的那一派。
“对，女神说的没错，王子殿下，那我们就开始吧，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骷髅点了点头，他带着肉丝的脸上似乎想要做出什么表情来，但终究是无法实现，所以他拿起了笔，在纸上画起了简笔画。
别说，不愧是受过王室教育的人，虽然挥金如土又不着四六，但能力还是有的。
这一手小画画得，和死侍都差不多了。
别觉得韦德不着调，既然是雇佣兵，那抓目标人物相貌特点的能力还是有的，所以也能画几笔，不能和专业的比，但足够看懂了。
骷髅先画了一艘飞船，然后画了个四个人走上飞船。
他指指其中一个人，又指指自己，随后指指地上另外两具尸体，再指指画里位于自己身边的人。
“懂了，你是说，自己带着保镖上了飞船，对吧？”丧钟点点头，示意王子继续，不过补充了一句：“你怎么进入宇宙的我已经通过副官的地球监控知道了，重点说说你怎么死的，目前你的飞船信号位于开普勒星区，按理来说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啊。”
王子是个有钱人，也是一个不错的客户，和他的其他兄弟们一样。
所以威尔逊企业在开普勒星区搞的太空动物园虽然没有建成，但第一期工程的外星酒店和配套设施，也就是始发站检票口星球，是已经完工了。
可怜的人，他原本应该是想过去参加第一天营业的。
拿着画笔的骷髅王子点点头，随后撕掉了之前的那副画，重新画了一副。
这次的画面是驾驶舱内的视角，除了他自己和保镖之外，还多出了两个黑袍人，其中一个黑袍人的手中发射出了光线，然后四人就被传送到飞船外面了。
接下来的事情，他就不知道啦，因为他死了。
“倒回去一点，这两个黑袍人是怎么出现在飞船里的？”
掐了烟头收好，苏明让王子别直奔结果，过程也是要有的。
可骷髅只是摇头，他在两个黑袍人身边画了几条竖线，然后标注了‘嗖——！’的音效文字。
“懂了，这两个黑袍人，是‘嗖——！’地一下突然出现的，你们根本没看见过程。”海拉在一边看着，她缓缓点头，甚至还有些喜欢上了这种类似漫画的表达方式。
死者点头哈腰，表示就如女神所说。
“你看清他们的脸了吗？能不能画出来？”苏明追问了一句，如果有对方容貌的话，那就好办多了。
染血的骷髅似乎是脑袋有点痒，他挠了挠血液渐渐干涸的头顶，接着开始在新的纸上画了起来。
先画一个人形的轮廓，然后是他黑色的斗篷，接着开始用笔在本该是面部的位置一阵乱画，仿佛在画一个毛线团，又像是在画一个黑洞，也有可能是一片凌乱的星云。
总之是一团不成型的黑色线段，密密麻麻，凑在一起，笔触有点像是梵高画的《星月夜》，可更加凌乱且无序，这些线条挤在了敌人的兜帽下。
骷髅把纸递到丧钟面前，眼眶中的两团鬼火闪动着，似乎在等待一个肯定的答复，比如说丧钟能认出这个人。
然而苏明只是叹了口气，朝海拉点点头，而下一秒，女神就收回了自己的力量，将灵魂重新归还给地狱中的某位，那没有灵魂支撑的骷髅轰然倒下。
“我不认识这样的人，你呢？”她打量着钢笔上的血沫，还有那智商抽象的画作。
“第一苍穹就长这样，它的面孔是无法描述的一幅宇宙绘图，像是有星光在其中流转。”
丧钟摸出酒瓶来了一口烈酒，又递给海拉，让她也来一口：
“但不可能是第一苍穹，如果是它的话，只是出现在现实中，我们的多元宇宙就已经该重启了。另外，我们的嫌疑人是两个人，谁都知道，第一苍穹是‘唯一性’的存在。”
女神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她豪爽地接过酒瓶，仰脖就灌，随后一抹嘴：
“这条线索似乎也不行，那你的下一步是什么？”
“嗯，去找到这位死去客户的船，然后在那里还原现场。”丧钟扭头看了看不远处，招呼道：“卡萝尔，你来不来？把尸体丢给布兰德处理就好，他们怎么进入空间站的已经不重要了，继续查丢了什么东西。”
“来了，去哪？”她关上了手臂通讯器，抱着橘猫回到队友身边，还用手遮着橘猫的嘴巴，不让它对地上的尸骨下嘴。
“副官，传送我们去开普勒星区314B，就是你查到王子飞船如今停留的位置。”
丧钟升起面具，敲了敲自己的耳朵位置，下达了新的指令。
既然被害人记不起什么来，只能提供一个不可能的罪犯画像的话，那么就去犯罪现场看看吧，唉，漫威这边还是侦探太少，要是波波也在就好了。
第4481章 要酒不要命
使用传送的时候，副官一如既往地精准，她把三人一猫，跨越了上百光年，直接送进了犯罪现场的驾驶舱里。
这艘飞船停留在距离公园‘接待处’星球位置不远的一颗小行星旁边，没有入港，就像是太空垃圾一样漂浮着。
“你是打算用时间宝石？那为什么我们不一开始就来这里？”海拉打量着船舱内的灯光，太亮了，她不太喜欢。
“首先是卖出的飞船太多，副官只监视飞船，而不是监视飞船里的人，这艘船完好无损，所以我起初也不知道乘客出了事，毕竟他们连紧急求助按钮都没来得及拍。”
丧钟耐心地跟海拉解释，今天邻居大姐风打扮的海拉表现得不错：
“其次，天剑局空间站还有用，我当然要先在那边排查隐患，同时用王子灵魂的口供，和自己来这边调查到的物证做对比，实现双重检查，来核实情报准确性。”
船舱中灯火通明，飞船的所有系统完全正常，甚至看不出任何的被入侵痕迹。
别说，最贵的一档飞船就是物有所值，空气还带有花香味呢。
“船舱内的监控被拆掉了，该死的。”卡罗尔十分熟悉各种飞船，她第一时间就想要在操作台上恢复驾驶室的监控备份，结果得到的答桉是硬件被卸载。
“王室的人都很注意隐私，哪怕石油国王室看起来更像是暴发户酋长的家庭。”苏明点点头，对此并不意外，他也根本没有打算依靠那玩意：“你们后退一点，我来吧。”
根据骷髅王子的口供和画作，苏明安排让两女躲开一些位置，随后他直接发动了时间宝石。
空间一阵抖动，众人眼前的视野开始变化，空气中漂浮的灰尘开始逆向移动，而呈现出虚影的更多乘员也瞬间出现。
之所以是虚影而不是实体，那因为丧钟只需要检视时间线，看到被害者们当时和凶手发生交互的场景，而不是要复活那几个倒霉蛋。
都什么年代了，石油终究是要被淘汰，一个中东王子的价值，还不值得丧钟为他冒险。
当时间线的展示停留在某一刻的时候，凶手真的出现在了大家面前，当然也是虚影，他们并没有重返犯罪现场的打算。
至尊法师停止了时间线的回放流动，而是暂停下来，他走到了那个斗篷人的面前，试图看清对方兜帽下的脸。
然而，就像是画中一样，那里只有一团星云般的漩涡，即便被停下了，却依旧把其主人的面貌遮挡得严严实实。
“看不见脸，可恶。”卡萝尔叹了口气，她在一旁的飞船椅子上坐下，把猫放在膝盖上：“究竟是什么人会袭击人类？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哪怕是恐怖分子，也应该有诉求才对，不管是政治还是其他方面。”
“别急，黄毛丫头，我们再看看对方杀人的过程，对吧？丧钟。”
苏明点头，他放开了时间的流动，让驾驶舱中的虚影们活动起来。
就像是王子的口供一样，但两个黑袍人中只有一个动手了，只见他抬手发出一些光，王子和保镖们就被传送到了飞船外。
极速失压，变成爆满的炸裂肉肠，然后冻成冰棍。
“很显然，这是空间魔法。”海拉给出了判断，她笑着指指凶手手中的光，肯定地说：“虽然是金色的光芒，但这种魔法的属性十分黑暗，它似乎是用负面的元素所驱动。”
丧钟点头，他也看出来了，不过他摆摆手示意海拉别急，继续往下看。
两个穿着连帽斗篷的人在杀了人后，又用魔法把四具尸体传送了回来，接着，先前没有动手的那位，从怀里掏出一个黑中带紫的细长八面体来，看上去有点像是匕首的某种道具。
他拿着那东西在其中一具尸体的背后扎了一下，仅仅是用尖锐的一端刺破了点点皮肤，就像是有黑色的液体被灌入了那尸体，无数蚯引般的脉络在死者皮肤下蔓延开来，形成了类似蛛网一样的结构。
那尸体的背后的脉络还闪着黑光，随后它勐地睁开眼睛，并顺从地跪在两个黑袍人面前。
黑袍人从怀里掏出个类似炸弹的东西，塞进了活尸的腹腔中，就像是隔墙取物一般轻松。
随后，之前的那个杀手法师再次施法，那两人，一具活尸，剩下的三具尸体，消失不见。
整个袭击过程不超过五秒，一切都发生在瞬间，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抵抗的袭击。
“强大的敌人，具有时间和死亡的部分能力，但我想不通。”海拉的眉毛皱了起来，她也找了个地方坐下：“他们为什么要向一群弱者下手，这根本谈不上任何荣耀。”
“简单，也许他们是想和我玩个游戏。”
丧钟面具后传来了恶魔般的沙哑声音，他切断了时间宝石的能量供应，随后眼前的幻影如梦般消散：
“不过我确实有了收获，我看到他们手中的道具了，那个我认识，是‘死亡之种’，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我知道下一步该去哪里查线索了。”
..............................
“为什么复仇者联盟的其他成员都在，唯独没有看到托尔？”
彼得被铁人带着参观了大飞船一圈，每个舱室都要进去，显摆一下自己的手艺多么高超，教导男孩该怎么在工程学方面多学着点。
就连洗手间都不例外，托尼给其中安装了能够自动生成定向重力，帮助别人大号时压水花的马桶，可谓是亮瞎了彼得的眼。
参观期间遇到了不少打算跟船上天的超级英雄，他们都忙忙碌碌的，但每个人见到彼得时，都要凑过来，友善地摸摸他的脑袋。
就像是他还是小孩子，需要别人的关照一样。
但这类行为，只会让彼得产生关于脱发的焦虑。
每次见到复联成员都会被摸头，那时间长了，自己会不会变秃？
所以趁着回到舰桥的时候，他向托尼提出了这个问题。
复仇者联盟的飞船，说白了更像是托尼的私人飞船，其中没有任何一点威尔逊企业飞船的影子，就连桌面都是漂亮地有棱有角。
它比空天母舰稍小一号，但搭载八百人也没有问题，彼得都想不通钢铁侠是怎么实现这一切的，他以前有这么好的技术水平吗？
答桉很简单，但托尼不会说出来，因为他受到了老爹的帮助，很多。
“嘶，对啊，托尔呢？”笑得小胡子都翘起来的托尼眨巴眼睛，随后才像是想起复联有这么一号人物一样，四处张望，还高声喊道：“你们谁看到那个形象最适合当太空海盗的胡须壮汉了？”
“没有啊，不过上一次在复仇者大宅聚会的时候，我还看见他来着。”黄蜂女走了过来，一直在舰桥帮忙的她，也笑眯眯地伸手摸摸彼得的脑袋。
“会不会是还在那里？”班纳博士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分析道：“阿斯加德人嗜酒如命，而你的老家地下有个大酒窖，他可能是喝得忘记时间了。”
“谢特，该死的酒鬼，那可是我死鬼老爸当年珍藏的酒，不是廉价的超市漱口水！”托尼大惊失色，他可是知道仙宫人的酒量：“贾维斯，快派人去大宅下面的酒窖里看看，人喝死了不要紧，一定要把酒抢救下来！”
第4482章 无情抛弃
当人们找到托尔的时候，他确实是处于昏迷之中的。
只不过和大家预想的不同，壮汉身上虽然有着些酒气，但那不是导致他昏睡的主要原因。
因为即便有着披肩长发的遮挡，大家也可以清楚的看到，托尔的后脑勺位置有个大包，红色的，像是个小番茄一样。
“哇哦，到底是谁敲了你的脑袋？”
托尼一脸惊奇的绕着托尔转圈，因为他从来没见过现实中有人能被打出卡通片一样的效果。
正常来说，用了这么大的力气，不是应该脑袋先被敲碎么？果然阿萨神族的身体素质就是不一样啊。
有些狼狈的雷神低着头，他用红斗篷擦着脸，大斧头战彪靠在医疗床边。
面对托尼的提问，他只是偏过头去，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别问，你看他逃避现实的样子，就该知道是谁做的了。”
队长手里拿着纱布和碘酒，准备绕开雷神的长发给他包扎一下，自从当年在巴黎下水道里，差点被蒙古大夫把纱布忘在腹腔里之后，他专门学习了战场急救来着。
“啊，原来如此，是你那阴险狡诈又卑鄙的弟弟洛基。”托尼挑起了两条眉毛，像是他的小胡子一样抖了抖，眼睛眨巴了几下：“不过话说回来，他变成女人以后还真是挺火辣的，好吧，但她还是很坏。”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雷神蹭地就从床边站起来了，倒也不是要和托尼动手，而是气鼓鼓地抓起武器朝医务室外面走去：“他只是想和我开个玩笑，拿走了我的飞舟兑换码而已，我去找他要回来就是了。”
实际上，托尔现在就想去把洛基暴打一顿，再把自己的飞船抢回来。
但在外人面前，他作为大哥就必须要维护自己的弟弟，就算洛基坏到流脓，那也只有自己可以打。
“是飞船，不是飞舟。”不远处的蚁人纠正了一句，他此时正如吃瓜群众般满脸好奇地吃着一个苹果：“区别还是挺大的，你们阿斯加德的飞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敞篷的？”
仙宫人的身体素质很好，基本上是个有名有姓的战士就能凭肉身进入宇宙，这是黑暗精灵或者冰霜巨人都做不到的。
“洛基早就带着天后和弗丽嘉离开地球了。”
然而就在这时，科尔森特工笑眯眯地出现在门口，也不管托尔是不是乐意，先和他握手：
“雷神你如果想要追上他们的话，我建议你还是留在这战舰上。”
“你们怎么进来的？我不记得给神盾局发过请帖。”
然而这次换成托尼皱起了眉头，他完全没料到会看到科尔森，因为他可没有通知神盾局，这是复仇者联盟的船。
要说来的是别人也就罢了，当场赶出去，谁都面子都不给，这是复仇者联盟的集体活动，不该有间谍特工存在。
唯独是这个脱发的老好人来了，托尼从处理奥巴代的事起就欠着秃子人情，再加上科尔森永远都微笑着，他实在张不开嘴赶人。
“是我开的舱门，钢铁侠，你的安保验证协议应该升级了。”
老好人的背后闪进来一个人影，笑着朝大家招招手，亚裔的脸庞加上那可爱的酒窝，大家立刻认出了是震波女斯凯。
“哼，小机灵鬼，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乱动主人家的东西是会上宾客黑名单的？听着，下次我开趴体会邀请迈克杰克逊来现场表演，但我不会请你们了，你们看不到啦，啧啧，真可怜，就是因为你们今天做了个错误的撬锁决定。”
钢铁侠的语气和缓了很多，别看他嘴硬得很，实际上心里却对女孩十分欣赏。
震波女能攻破贾维斯的防火墙，又骇入了飞船控制系统，还神不知鬼不觉地打开了舱门，带着神盾局特工小队摸了进来，这就不是一般黑客能做到的事。
托尼的性格就这样，只要别人有能力，他就会尊重，至于合不合规矩，都无所谓了。
因为天才不需要向蠢货解释，谁技不如人，谁就是蠢货，就是这么现实且无需避讳。
“不要那么生气，斯塔克先生。”科尔森笑着绕过傻站在医务室门口的雷神，进入房间之中，首先就和美国队长握手，然后才转向钢铁侠：“我受尼克·弗瑞局长的命令，代表神盾局来和你谈个条件。”
“呵呵，他有个屁的条件可以谈，那黑肚皮的光头以为自己是丧钟吗？”
冷笑一声，托尼搂住身边的吃瓜群众小蜘蛛，没好气地转身离开房间，但步伐并不快，只是看起来不想搭理科尔森了。
而即便钢铁侠十分不配合，科尔森依旧笑容不减，他快步追上了托尼，靠近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顿时，铁人的脚步就停下了，他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弗瑞真的这么说？嘶，他还是这么狡猾啊，不愧是特工之王，开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
“千真万确，那件事暂且不谈，还有额外的好处呢，我小队中的科学家会配合你的研究，另外，神盾局存在是为了保护人类，我们要的是宇宙里的情报，不要这次旅途中的任何物质收获。”
科尔森朝走廊里打了个响指，果然神盾局小队的科学二人组就提着箱子出现了。
这两个年轻人见到托尼就围了过来，一副见到偶像的激动模样，菲兹更是当场就开始询问起了线性引擎动力转化方面的工程学设计问题，并赞叹飞船推进器结构的设计天才。
按他的话来说，那仿佛是神的杰作。
被同样优秀的科学家这么一吹捧，托尼顿时就爽了，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他就喜欢被人请教，让他有展现自己聪明才智的机会。
也只有聪明人才能理解他的飞船设计啊。
他一把推开怀里的蜘蛛侠，搂住了菲兹的肩膀，拍拍青年的胸口：
“原来你对这个也感兴趣，哈哈，好说，我毕竟也是神盾局顾问兼首席科学家，都是自己人，来，我带你们去动力舱参观一下。”
科尔森自然也不会拒绝，于是包括铁骑在内的其他神盾局小队成员，都跟着托尼走掉了，只剩下一群边缘人留在医务室里大眼瞪小眼。
抓过病人继续包扎的队长，若有所思接受治疗的雷神，外加黄蜂，蚂蚁，蜘蛛，三只昆虫。
“我想我应该走了，谢谢你，队长。”彼得扯了一下自己肩头的书包，他露出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如果我离开晚了，打工会迟到，那可糟糕了。”
“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宇宙里看看吗？”
队长拍拍男孩的肩膀，不过这其实只是自问自答：
“好吧，我支持你的决定，你是对的，孩子，不能好高骛远，先努力工作，吃饱肚子才最重要，这样，我安排人手送你回纽约，肯定不耽误打工，加油！多送几份外卖，不过要注意交通安全哦！”
说着，队长还笑着用食指一指彼得，就像是他在青少年教育录像带里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