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3章 一发与全身
“天神组的时间技术么？啧。”
苏明没有过多地感慨，毕竟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自己就算回到时间线上的过去，修改这一点恐怕还会造成更多的反面变动。
40K地球可受不了闪点事件的冲击，DC的环状时间线还好，这边的树状时间流，出了问题没有多少自我修复能力。
要不然征服者康怎么会有做手工的习惯？从事件流上截取一段段时间，然后把它们制作成闭合的环来收藏，还不是因为环最稳定？
“你打算怎么办？”
卡萝尔在圆形房间里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从而又回到了大家身边。
“发现了一个漏洞，就先补上呗，反正我是不会去改变过去的。”苏明敲敲自己的手腕，叼着烟平静地呼唤道：“副官？刚才这些事情的录像截取下来，发给古一大师一份。”
“我在，警长，录像已经发送，还有别的吩咐吗？”
银发的女孩投影浮现，她似乎此时正在监视戴安娜在另一个宇宙的动静。
可以看到副官身后有另一块屏幕，此时的神奇女侠正带着幸存者们在搬物资，她好像完全代入了哈莉之前的角色，也适应了丧尸末日的氛围。
副官对天文台基地的所有幸存者都动了手脚，通过巫毒蘑孤和一些梦境洗脑的技术，此时在那些人眼里，戴安娜就是之前的哈莉，一模一样。
怪兽宇宙中的这个‘末日幸存者女性首领’的马甲，现在已经别改成公用的了，将来就算小戴不想玩了，换个别人进去，一样可以登录这个‘角色’。
不管操纵游戏角色的人是不是代练，那个世界只认角色人物。
“请古一大师去找阿戈摩托谈谈，看维山帝能不能修补这个漏洞，如果不方便的话，就找杜姆，让他和富兰克林用零号物质或者超越能量试试。”
“好的，我给姚老师弹个短信，以警长你的名义。”
副官认真地点点头，眼中流过几行数据，随后歪歪脑袋，表示任务执行完毕，等待新的命令。
“唔，关于死亡躯壳和死亡之种的资料，你挑选一部分能说的。”苏明抬头看了看房间的顶部，这里甚至能够直接看到黑洞外的太空：“把这些资料传给蝙蝠侠，告诉他，调查‘空白’的速度要加快了，她像是病毒一样在蔓延。另外，也传给布莉斯和辛迪各一份，以防万一。”
听话的好副官露出了赞同的神色，显然，她也觉得恩左蝙蝠侠是有点怪。
尽管恩左热情好客又烧得一手好菜，什么时候都笑着也让人愿意亲近，但那是蝙蝠侠啊，没有了黑暗的味道，谁知道到底还靠不靠得住。
还是布莉斯那个蝙蝠女侠更稳妥一些，至少她从来不笑。
“完成了，警长，你还需要我帮你传送几个帮手过来吗？”
眨眼卖萌的副官又一次高效完成了任务，还贴心地提出了一个建议。
四人小队，看起来有点薄弱，噬元兽是杀伤力不错，但比起千猫之梦的话，那做猫的差距是有点大了。
“现在不急，因为我接下来要返回地球，先把永恒族的老鼠们清理一波，用不着其他人。”苏明看了看自己现在的队伍，其实搭配还算合理。
灭霸、卡萝尔，加上自己，算是三个战士吧，但都有发射宇宙能量的能力，人人都能打能抗不说，还有足够的远程手段。
疯狂泰坦的移动速度是慢了点，到不了超光速，但作为鱼饵坦克足够合格，他还有力量宝石呢，可以干点粗活。
海拉是个武艺精湛的施法者，死灵系魔法也许直接杀伤能力不足，但施加诅咒，提供辅助支援，还能召唤亡灵生物当炮灰，还算比较全面。
调查过程中，她还能提供一些魔法知识来参考，毕竟她的实际年龄可比古一都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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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苗条的身影正在一堆巨大的显示器前忙活着，这时身后传来管家的一声咳嗽，并且递来了蝙蝠手机，让她不得不暂时中断了手里的工作。
地球-11的情况依旧稳定，亚特兰蒂斯和亚马逊的联合执政，甚至还带给了这个世界一种两党执政般的民主错觉。
不过那些都和哥谭没有关系，布莉斯是把自己的手办们都摆进了阿卡姆，但这座城市，总像是富饶的土地一样，源源不断地长出各种新的疯子来。
他们会不断地填补之前老一辈们离开后的空缺，在黑暗的各种业务方面大展拳脚，并且继续和蝙蝠女侠玩下去。
“我还没有看，大小姐，有可能是你仰慕者发来的情书。”
老管家用手绢把蝙蝠手机又擦了擦，塞到主人的手里，开始用最恭谨的语调说着最阴阳怪气的话：
“如果没有这么多血粘在屏幕上的话，我下次可能会有机会为您朗读信息的内容，哦，我忘了，你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仰慕者，被关在阿卡姆里的那些疯婆子们不算。”
黑色斗篷掀起一角，椅子上的布莉斯转过身来，没有戴尖耳朵头盔的她此时满脸无奈：
“好男人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我只是想娶个适合我的，不要再催了，阿尔弗雷德，饶了我吧......唔，是异世界丧钟发来的一份情报，一大堆各种猜测，都没有证据支持......”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其实有证据，但不想把证据给你看呢？”阿尔弗雷德笑着走到一旁，给大小姐添上新的一杯红茶：“我一直觉得他很神秘，女人不都喜欢这样神秘的男人吗？你们年轻人把这叫什么？神秘小野猫？”
“不要开这种玩笑了，阿尔，异界丧钟他的那个可不是神秘主义，而是黑暗带来的不可知以及精神异常。”布莉斯翻阅着手里的消息，一行行文字和一幅幅画面在指尖流过，头也不抬地回道：“另外，他比我还能打，如果我娶这样一个‘女人汉’回家，怕不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哦，还真是难得，我家的大小姐还有承认自己不如男人的时候。”
管家又刺了一句，从一旁餐车上拿起了宵夜，他开始在一旁的工作台上布置烛台和左餐酒：
“不过他的情报来的正是时候，夜宵已经准备好了，小姐，今天送食材的车来的有点晚，我只来得及做松露烩珍珠鸡，黑海鱼籽寿司这些东西，凑合吃一点再继续工作吧。”
于是，布莉斯在管家的服侍下，十分温顺地戴上了餐巾，开动了起来。
第4574章 风起黑暗
阿尔弗雷德的手艺自然不用怀疑，对于布莉斯来说，每天吃饭的时间也是难得的幸福时光。
不过就在她吃饭的时候，一旁控制台上有个按钮亮起，这是有通讯申请被接了进来。
这很少见，因为布莉斯和其他的蝙蝠侠们不同，她没有罗宾，地球负11也不存在正义联盟，她向来都是单打独斗，就更别说有什么朋友了。
至于说能接入蝙蝠洞的通讯信号，那只有一种，就是来自于正义化身，这个多元宇宙组织中的某人想要联系她。
但说句不好听的，地球负11什么都没有，比起对应的地球11来说，这里简直简陋得像是未完工的世界，自己又是刚加入正义化身没多久，怎么会有人找？
所以她立刻就联想到了，应该是异界丧钟的这份情报，起了什么作用。
“唔，看来夜宵只能晚点吃了，抱歉，阿尔。”布莉斯离开了餐桌，戴上了耷拉在脖子后面的头盔，她变回了蝙蝠女侠，走到控制台前接起通讯。
有一块屏幕闪了一下，信号渐渐稳定，显露出一个笑容满面的蝙蝠侠来。
对方尽管还戴着面具，但下半张脸的笑容十分显眼，如果不是确定对方的眼中没有疯狂之色的话，布莉斯会觉得这是狂笑又回来了。
“试音，试音，噗噗，你好！我是地球0的左恩蝙蝠侠。”对面的蝙蝠侠吹了吹麦克风，确定自己的声音能被听到后，满意地朝一旁点点头：“谢谢你，总统先生，让我和布莉斯单独聊聊可以吗？”
他身后的总统超人耸耸肩，深吸了一口气：
“请便，地球0的蝙蝠侠，不过你还是别这么笑了，我担心你的表情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说完这话后，黑人还特意出镜露了一下脸，好让布莉斯看到，以此来为左恩蝙蝠侠担保，他知道，蝙蝠侠来这里借设备，其实也是要自己为他的身份担保。
“哈哈！叫我左恩就行，不用担心我的amigo，你看我像那个画着浓妆的疯子吗？”
蝙蝠侠搂住了总统超人的肩膀，在对方胸口的S标志上拍了几下，笑道：
“我没有用蝙蝠洞的那套设备，而是来这里借用通讯，是因为这里的大家都特别友善，我喜欢这里。另外，那个丧钟刚才给我和布莉斯传了一份情报，我不确定自己的地球是否安全，这些东西又适不适合让别人都知道，所以需要一点空间。”
他真的解释了自己的行为，而这样，让黑人超人更加不适应了。
众所周知，蝙蝠侠做事的风格就是不解释，不服你就憋着，大不了就散伙。
想要让他解释计划，他只会死死地盯着你，直到你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不配知晓他的计划。
但总统超人是个政治家，擅长和人打交道，即便气氛再古怪，总统先生也拍拍新蝙蝠侠的胳膊，笑着指了指旁边：
“行，那我就先离开一下，正好胡萝卜队长还找我有点事，就是那事，嗯，你懂。”
“呵呵，我懂，尽管你这样的说法容易让我误解你们俩是要去谈论美女，不过我知道兔子不会爱上人类女性，他们的世界审美观不同，嘿，不过你猜怎么着，我觉得胡萝卜队长超帅的，你一定要告诉他这一点。”
虽然笑着这么说话，可左恩蝙蝠侠实际上是在顾左右而言它，只顾和总统超人打哈哈，丧钟告诉了两人什么，他打算和布莉斯商量什么，是一个字都没透露。
又客套了几句，表示自己会转达赞美的总统先生走掉了，左恩这才笑眯眯地看着屏幕上一脸玩味的布莉斯，直入正题：
“让你见笑了，我平时出来得少，所以憋得久了就喜欢说话，平行世界的另一个我，让我们开始验证情报吧。”
布莉斯眯了一下眼睛，她还是很警惕地说：“可以，先把你得到的那份传过来。”
“当然，你可以先和自己得到的那份对比一下，然后把重点圈出来再给我看，哈哈。”左恩掏出一个蝙蝠手机，接入了控制台发送资料，同时嘴上还说着：“我们地球0最近一直在调查一个被丧钟命名为‘空白’的神秘人，你有什么想法分享吗？”
布莉斯面无表情地接收了文件，和自己手机里得到的情报对比：
“我知道这件事比较晚，但我觉得，空白往往会和‘没有’挂钩。”
她说了自己的想法，但也就这么多了，只能说是个调查方向，但她暂时找不到入手点。
‘什么都没有’？作为生活在物质界的人类，怎么去调查不存在的东西？这是个难点。
说话的功夫，她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左恩蝙蝠侠传来的情报，和自己手里这份大同小异，只不过多了一部分的内容。
是关于那个丧钟的世界，在这份情报中，丧钟把他自己世界里发生的一些事情细节告诉了左恩，还有一个被称为永恒族的种族弱点，以及一些漫威宇宙中魔法的理论。
对蝙蝠侠来说没有用。
于是布莉斯编辑了一下自己收到的情报，把它们发给了左恩看，因为她相信，左恩如果真的是蝙蝠侠，那他发给自己的情报也不会是全部。
大家半斤八两，也谈不上有多信任对方。
左恩那边开始讲一个笑话，一边看着收到的情报一边讲，是关于墨西哥卡车司机运面粉的故事，笑点在于墨西哥人对于白色粉末的认知和美国人不一样。
笑话讲完，他也看完了布莉斯的那份情报：
“我大概有了个思路，虽然不一定对，但可以试试，不过我不想轻举妄动，你方便来地球0一趟，陪我一起去抓一个叫末日蓝调的巫士吗？他可能知道些什么，你的拷问技巧怎么样？”
“我很乐意拷问别人，但我刚回地球负11不久，现在还走不开，我的哥谭有点事。”布莉斯依旧没有表情，她拒绝了地球0的邀请：“你可以试着去问问辛迪。”
苏和辛迪的关系最近，他可不会忘了自己的异世界同位体，辛迪手里必然有一份情报。
“唔，好建议，那么就先这样？拜拜，我挂了啊，爱你，朋友。”左恩抬起双手给布莉斯比心，然后摇晃手掌告别，掐断了通讯。
屏幕黑了下去，布莉斯这边呢？也没有继续吃自己的美味夜宵，她的哥谭其实并没有真的出问题，那只是借口。
她立刻联系明日传奇小队，因为此时她已经明白丧钟需要她做什么了。
那就是偷偷地通过隐秘渠道前往地球0，调查空白的同时，盯住这个左恩蝙蝠侠的一举一动，因为他实在太像狂笑了......。
第4575章 进军神域
“来，喝酒，请千万不要和我客气，斯来德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光头带着一如既往地霸道总裁风，笑着把两个小酒桶从金属桌面上推到了客人面前，尽管其中一位客人像是有异装癖，满脸络腮胡子还裹了条红披风，让人觉得像是复古笑话一样：
“斯来德已经联系过我了，其实他不知道我这里的工作本来就已经到了收尾阶段，所以几位不用去打打杀杀，只需要陪我聊聊天就行，哦，稍等一会，等他们回来以后，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和丧钟的朋友们，也就是毁灭军团。”
“嗝！好，好名字！霸气！”
托尔比出一个大拇指，给卢瑟点赞。
他见到酒哪有拒绝的道理，也不管自己其实并不认识这个光头男人，也不管酒里会不会下毒，他在对方说话的功夫里，就已经拍开桶盖大喝起来。
之前在一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里砍长满嘴巴的食人花，搞得他口干舌燥的，热血沸腾正好需要酒来润润喉。
而且光头这朋友能处啊，这酒真好喝，恐怕不便宜呢。
这大概是傻人有傻福吧，托尔没有想太多，卢瑟当然也不会给酒里下毒，洛基进行了一大堆的分析，最后得出的结论也就是——这酒可以喝。
不过她没有急着自己，而是打开酒桶后先给母亲喝，甚至还变魔术一般取出个牛角来，给茜芙倒了一杯。
“呵呵，我也这么觉得，当初取这个名字时我可是想了一夜呢，哈哈。”
拿自己开玩笑的卢瑟用指关节敲打了一下桌面，投影出亚魔卓大军和星际战士们清理宇宙中达克赛德余孽的战斗场面来，又来了一副全宇宙的星图：
“这是当前宇宙正在发生的战争，绿色的光点是我和丧钟的兵力，红色光点是可能存在敌人的星域，如你们所见，我们很快就要取得完全胜利了。”
“唔，令人印象深刻的战术和科技，卢瑟先生，你真的很了不起。”
洛基自己喝了一小口酒，先品品味道，她不像哥哥那样牛饮，看起来也斯文得多，她优雅地笑着指指自己的衣服：
“而且我们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我们都喜欢绿色，我觉得我们会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没错，女士，人人都知道，我最喜欢和聪明人做朋友了。”卢瑟也从洛基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是奸商？还是骗子？总之，他确实喜欢这样的朋友，因为足够有趣。
他不明白丧钟为什么要丢四个人过来，还并不是那个男人的嫡系，这些人不像监工或者督军，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游客。
“啪！”
这时托尔把空酒桶摔了，双掌勐击面前的桌台，笑着大喊道：
“再来一杯！”
好了，卢瑟一边让布来尼亚克控制的骷髅无人机上酒，一边已经在心中确定了这伙人的真实身份，喝完酒就摔酒具的，除了小日本的神风特工队，那么就是北欧众神了。
丧钟居然告诉了自己真话，托尔啊，洛基啊，这些真的是这些客人的名字，而不是什么COSPLAY的外号.......
奇怪了，丧钟居然没有开恶趣味的玩笑，他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么？
卢瑟想了很多，但他不动声色地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红酒作陪：“我这里酒水管够，勇士们，请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一样就好，顺便聊聊打仗的事就好，斯来德在你们出发前，给你们安排什么任务了吗？”
“还真的有呢。”洛基抱着还剩很多酒的小桶子，她用手指把垂落的长发别到耳后：“他说你们能帮我们找到位于地球0的另一个阿斯加德，这是真的吗？”
当时副官要传送大家离开，洛基本以为没有几人的事情了呢，可能要和星爵他们一起去演舞台剧。
可没想到，他们传送抵达的地方不是什么舞台星球，而是一处名为毁灭堡垒的地方，并且立刻见到了已经等着他们的光头人类。
随后丧钟的解释才姗姗来迟，由副官转达，他没有说太多，只是问仙宫的四位幸存者，想不想去参观一下另一个宇宙，还有另一个阿斯加德？
当时洛基就想吐槽，都直接把人丢过来了才问愿不愿意，是不是晚了点？
不过鉴于丧钟不在面前，就算在，她也不敢吐这个槽，所以只能接受这份‘好意’。
于是副官继续转达了一些资料和情报，总体来说，就是在一个叫地球0的宇宙里，有一个神秘的地方，那里似乎能联结到众神领域，已经荒废的阿斯加德就在那里面。
它也经历过诸神黄昏，而且北欧众神已经在那个漫长冬季中全部死去，但......也许有什么好东西留下呢。
反正听到阿斯加德这几个字，弗丽嘉立刻就心动了，她一动心，儿子和儿媳妇哪有不顺着的道理？
“他不行，他是个科学家，不懂历史和神话，但我可以。”
这时仙宫四人的身后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一只脚步悄无声息的豹子人立着走进了会议室，圆滚滚的金色眼珠打量着几人：
“先说好，那里只有一片废墟，掩埋于冰天雪地之下，没有任何价值，不过即便如此，想要找它的人也不少，你们能给我什么好处？”
豹女的作风就是这样，她是个特别现实的女人，除非是涉及到戴安娜，否则没好处的事情她可不干。
眼前的四个人不认识，但没关系，杀手和雇佣兵也不用认识自己的雇主啊，反正能出钱就行。
“快，快，给她点什么。”
厚脸皮的托尔想不到四人能给出什么，自己没有这个宇宙的货币，身上除了武器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但对他来说不要紧。
每当遇到这种时候，他只需要用胳膊肘捅自己弟弟的腰眼，然后催促洛基想办法就行了，嘿嘿！
对此，早已经习惯了洛基翻着白眼，被野蛮的哥哥顶得摇摇晃晃，不过她确实有筹码能够拿来交易：
“我可以给你这些，怎么样？”一脚把愚蠢的哥哥踢开，洛基抬手在面前的空气晃了几下，变出很多漂亮的裙子和高跟鞋，还有化妆品：“这些东西是我们女人之间的硬通货吧？你怎么看？大猫姐姐。”
裙子和化妆品都是其次，但豹女确实痴迷于收集高跟鞋，尽管眼前的东西只是幻象图样而不是实物，她还是立刻点了头：
“一百双不比这双款式差的好鞋，我们就成交。”
第4576章 创世的基石
“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敌人离开的时候一根毛都没有留下，再想要找到他们，暂时有点困难。”
明亮的圆形房间中，苏明看着还在勐吸祭坛气味的灭霸，这么和身边的两女说道。
似乎也不是什么也没留下，这里留下了大量的负能量残留，也许还有死亡的香水味，那是灭霸鼻子犯的罪。
“不管怎么说，敌人之前一个阶段的计划似乎还是成功了，接下来肯定会有动作。”海拉略微思考了一下，她用手指按着自己的下巴，把下嘴唇拉下一点点，露出一排小牙：“只要他们动，你就一定能发现，对吧？”
“.......我没有那么确定，尽管副官一直监视着整个宇宙，但你要知道，这个监视的范围其实只限于我知道，并且能伸手进去的区域。”
苏明掐灭了烟头收好，取出瓶酒喝一口润喉，他伸手去摸摸灭霸的后背，看后者有没有反应，同时继续说道：
“而有天神组和第一苍穹存在的前提下，我对当前多元宇宙的掌控力度绝对说不上万全，总有我不知道的地方，有我不认识的人，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个掌握着黑暗概念的普通人罢了。”
听了他的话，死亡眨巴了几下眼睛，看看和自己露出同样表情的卡萝尔和橘猫，又扭头看着丧钟说：
“你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其实都是用来描述宇宙神灵能力的词语吧？”
可是听了她的话，丧钟并没有立刻给予回应，反而露出了一个笑容，在塞给海拉一块巧克力作为奖励后说：
“你提醒我了，确实有一个神灵在这种时候大概率能帮到我，我们可以去找他......萨诺斯，萨诺斯？该走了喂。”
一边这么说着，至尊法师还一边伸手推推沉浸于幻想之中的巨人，那触感就像是在推一堵墙。
灭霸没有反应，周围的负能量太浓郁，可以看做是死亡的‘气味’，在这种环境下，他大概率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不过解决办法也很简单。
丧钟的手中弹出了光剑，朝着祭坛下方和地面的连接处就是一剑，随后用原力直接抓起被切下来的祭坛，连带着趴在上面的灭霸一起浮空。
“副官，传送，纽约布鲁克林区的海门。”
..................
100多年来，布鲁克林海门社区一直是纽约港的前排座位，游艇、帆船，漂亮的大海，就是这里的代名词。
还有美丽的美人鱼传说，因为附近的沙滩上经常会有不穿衣服的美女们活动。
因为这里的沙滩是属于私人社区的，纽约市不允许在公共海滩上果体，但根据美国法律，在自家的沙滩上却可以。
这里也曾经被称为诺顿点，正式有人开始居住是在1899年，从那时起这里就是一个高度隐私的封闭式社区，毗邻布鲁克林繁华的康尼岛，也像是美国版‘海天盛宴’，富豪们汇聚的大西洋游艇俱乐部的所在地。
很多人觉得布鲁克林区不像曼哈顿那么繁华，甚至觉得住布区的人很穷，但那是他们没有来过海门。
有门路的话，这里是度过宁静夏天，享受美女陪伴，一掷千金的理想场所。
死侍以前就有个梦想，想要到这的‘黑暗世界’里玩玩，可惜，这里的会员制俱乐部可不是他常去的那些酒吧夜店，想要在这里体验到政客和富豪们享受的玩法，光有钱可不行，还得有人脉以及社会地位。
金融业巨头，美国前国务卿，石油国的王子什么的，在这里经常可以看到他们开着豪车出入。
这个社区的管理非常严格，如果在其中没有固定居所的话，那是连这个社区的边都摸不着，他们在主要道路上都设了卡口大门，外来者几乎都进不了这片区域。
没错，哪怕你的住所就和海门社区隔了一条街，可你依旧不能用他们的公园和停车场。
想要进入这个社区拜访朋友，必须提前向‘居委会’一样的海门社区董事会申请通行证，并且说明自己的来访目的，停留时间，接受包括美国禁毒总署和联邦海关调查局一系列审核，比出国一趟还要难。
不过现在时代变了，有钱人们基本上都有闲时间，他们也是第一批进入太空的人。
不一定会开着飞船跑出去多远，但进入天剑空间站，甚至在那里买房居住也不是什么难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苏明改变人类的生活状态，却不想摧毁人类之间的彼此关系。
海门社区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原本这片地方的常住居民就不多，不过丧钟不是来这里找钱的，而是要找一个大法师。
“就是这里了，‘创世的基石’商店（eoion），简称COC，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苏明站在了一处街边店铺门前，抬头看着牌匾对队员们说道。
灭霸还是抱着那块祭坛，但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似乎他被海风一吹，要清醒多了。
这家店铺是常见的住家店，前面一半用来开店经营，后面则是住人以及存货，不过用充满历史感的豪华别墅来开魔术道具店，这里也是独一家。
“这里环境不错，不比你的长岛差多少。”卡萝尔把橘猫围脖摘了下来，回到地球以后，这样就有点热了。
丧钟的威尔逊企业总部还有他的忠嗣学院都在长岛，那边的临近社区里也居住了大量的威尔逊企业员工，采取的同样是封闭模式，不过因为长岛三面环海，环境比这里更好。
“有钱人的社区都不错，不过城市中的居所，肯定还是比不上卡玛泰姬的，空气都不一样。”
苏明笑了一声，按了门框旁边的门铃，只听见别墅内响起了尖锐刺耳的电铃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来了！别按了，我的门铃可是会吃人的！哎幼，我的脚。”
他似乎是走动过程中踢到了什么硬物，苏明还听到了吸凉气的嘶嘶声，于是他松开了长有类人五官的铜门铃，还把它的舌头塞回长着尖牙的小嘴里。
活化门铃很好玩，但如果门铃会咬人，就太像恶作剧了。
第4577章 被遗忘的信徒
十几秒过去，就在灭霸都清醒过来，把抱着的石头祭坛丢到一旁之后，店门总算是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打扮得有点像是猫王，穿着白色的大翻领西装，长长的尖头皮鞋，可发型不是猫王同款的飞机头，而是如同刺猬的尖刺般竖起，一撮撮地扎向天空。
原本还有点不耐烦的他，在看到门外的黑黄装甲之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笑着结印行礼道：
“我还以为是阔老们在上太空之前，想要来我店里买几瓶圣水呢，没想到居然是至尊法师位临，真是稀客。”
“你在这样的社区里有一套别墅，其实你也是阔老之一，打扰了。”
送上一瓶酒当做拜访的礼物，苏明也结了个代表维山帝的三角手印走走过场，随后才迈步走进店铺内，一边走一边笑着向队友们介绍：
“这位就是我要找的人，魔法界人称店主（shopowner）的尹恩·麦克尼（IanMee），大法师兼亿万富翁。”
“呵呵，你们好，惊奇队长，海拉女士，还有.......哦，黑暗象限的灭霸，唔，更少见的队伍组合。好吧，亿万富翁的玩笑就请不要再说了，至尊法师，这栋房子也许值那个价，但我可不会把它卖了，所以我现在口袋里可没有几百美元，要不然我肯定也会买一艘飞船去兜兜风，古一大师没有和你说过么？我这个人喜欢紧跟潮流。”
苏明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微笑，和古一大师的习惯性表情一样。
尹恩的潮流怕不是停在八十年代？这种猫王夜店风的打扮，已经暴露了他和大多数法师一样，只是自认为时髦而已。
他的店铺是个魔术道具店，在这里能看到很多富人们喜欢的古怪东西，比如那种让人躺进去，接着由魔术师拿电锯来锯开的箱子？这里就有一具，还是用黄金做的。
全水晶制成的逃生魔术水箱，用龙皮制作的魔术手套，杂七杂八却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小玩意，堆得店铺里到处都是。
当然，明面上是看不到任何一件魔法物品的，稀有的材料全都被做成了普通道具，可这里依旧很重要，是地球上非常重要的一个封印节点所在。
穿过有些凌乱的货架之间，还有天花板上挂着的疑似腊肉和干菜之类的东西，尹恩带着众人来到店铺的一角，这里有一个华丽的宝石小圆桌，还有真皮的长沙发，装饰着中东风情的毛毯和软垫。
“请坐，至尊法师，今天应该是你和惊奇队长比较繁忙的一天才对，怎么有时间来我的小店里做客？”
他显然是有些疑惑的，要知道对美国人来说，今天可是宇宙大航海的出发日。
而且自从丧钟接任至尊法师一职之后，可从来没有找过自己，难道是封印物出问题了？不应该啊。
“快人快语，我喜欢，尹恩，我需要你打开秘库，并要用到其中一样东西。”丧钟直接说出来意，因为尹恩可以算是大半个自己人吧，至少在大局面前立场是一致的。
简单来说，他也是维山帝的信徒，而且祖辈上也出过至尊法师，为了保护地球战死过不少人。
原本维山帝是有暗中安排的，当年古一不是觉得自己大限将至，想要退休嘛，尹恩·麦克尼就是他们预定好的下一任至尊法师人选。
不是摩纳克，也不是莫度，更不是当时没出生的斯特兰奇，而是眼前的刺猬头。
论家族传统，他绝对可靠；论魔法实力，他同样强大；除了性格有些咸鱼没有什么大志之外，可谓是当年顶好的人选了。
毕竟至尊法师只需要蹲在卡玛泰姬里面就能形成威慑力，要雄心壮志干什么？
可是后来丧钟出现了，古一大师把位置手递手一般塞给了苏明，尹恩这边就很尴尬地落选了。
原本要是尹恩本人不知道，那都还好，但关键是维山帝在八字没一撇的时候就先告诉他了啊。
更早的时候，维山帝托梦来给他说：‘我们决定了，你就是下一任至尊法师，等古一退休了你就上’。
尹恩热血沸腾地发誓要为保护地球奋斗终生，为了三圣不惜抛头颅洒热血。
他接下来就开始锻炼身体，准备随时支付救世级魔法的施法代价，准备搬家去尼泊尔不说，就连教学生的教材都写好了，同时他还把自己过几年要当至尊法师的消息，告诉了他所有魔法界的朋友和亲戚们，因为这也算是光宗耀祖嘛。
结果没过几年，一天夜里，奥淑图派了只小蓝鸟来告诉他说：‘那个，至尊法师我们确实换人了，可惜不是你’.......
想想那场面，苏明都觉得酸爽，做出的一大堆准备付之东流不说，还要面对亲戚朋友们在未来很长一段日子的嘲笑以及指指点点，不单纯是社死这么简单，就连祖先的面子都丢了。
实话实说，要是换了别人，恐怕会当场黑化，转而去投灰尽三体或者干脆是西索恩了。
但尹恩没有，他的人生就是一曲忠诚的赞歌，他坦然接受了维山帝的决定，继续缩在海门，履行着家族的职责。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好人？大概吧，但他要是成了至尊法师，恐怕还不如MCU的奇异博士表现更好。
他无比狂热地崇拜着维山帝，却没有怎么想要保护人类，他只想遵循三圣的旨意，保护地球这个魔法的发源地罢了，在他眼里普通人连个数字都算不上，都是可以为了神的愿望而牺牲掉的筹码。
古一在这方面的理念与他不同，所以当年，她选择了异界来的丧钟作为继承者，因为丧钟的观点和她最相近。
那就是——人可以为了别的人牺牲，哪怕是当事人毫不知情的‘被牺牲’，但为了什么神的愿望而牺牲掉？那还是算了。
在苏明继任之后，他也从没有来过海门这里，哪怕知道尹恩这个‘竞争者’的存在。
就是出于这个原因。
两人尽管都是跟着维山帝混的，但尹恩不是卡玛泰姬的法师，双方没有从属关系，具体的细节观念也确实和自己尿不到一个壶里。
别看他从开门到接待客人都表现得彬彬有礼，说话让人如沐春风，现在又是倒茶又是准备点心的。
但他尊敬的是至尊法师这个身份，不是丧钟本人，在他眼里看到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被标注成黑黄两色的维山帝代言者，仅此而已，奥淑图派一只小蓝鸟下来传话，他一样会这么招待。
茶？点心？问候？都是献给三圣的。
所以苏明觉得吧......来他这里，坐在柔软的古董沙发上喝茶聊天？
两人面对面，对方十分热情，却总是在似有似无地看着自己头顶和身后的位置，就像是期盼着维山帝降临一样......
还不如在摩纳克家里地板上盘腿坐，闻着无数兔笼子里散发出的臭味更让人舒服。
第4578章 芝麻开门
“这是三圣的意思吗？至尊法师。”
果然，在提到了秘库和封印物之后，尹恩变得严肃起来了，他死死地盯着丧钟的脸，手里的白瓷茶壶握柄都和皮肤摩擦得吱吱响：
“你确定自己知道里面都有什么吧？也知道哪怕是打开封印极短时间，地球会面临什么样的风险？”
“啊，我知道，咳，于此，我代表至高至强至善的三位一体维山帝，以主维度至尊法师之名义，要求你履行家族中沿袭的古老契约，临时打开被封印的秘库，让我取用其中的一件物品。”
苏明不是施法者，但他知道该怎么说，当场就抬手结出三角印，一本正经地提出了更正式的要求。
“.......尹恩·麦克尼，谨遵神意，请稍等，至尊法师。”
原本抱有疑虑的尹恩稍微等了一会，发现维山帝确实没有降下分身来反对丧钟的这种说法，他就立刻接受了要求，并兴高采烈地去准备仪式了。
他不知道维山帝和丧钟要做什么，但这不重要，因为神这么要求了，那就必然有道理。
店主离开众人，走到店铺后面的居住区域去了，大概是换衣服吧，对此，海拉的目光看看那人的背影，又看看重新点上烟抽着的丧钟，笑道：
“这个人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说罢，她还用洁白如玉的手指，点点自己的太阳穴，明示着什么。
“啊，不用管他，我信维山帝，他也信维山帝，都自己人。”
放下双手甩了甩，至尊法师吐出一个烟圈，但脸上可没有什么见到自己人的喜悦，而是说起了冷笑话：
“你要不也信维山帝算了？时不时念叨一下那三位的名字，当个所谓的浅信徒，大概也能在地球上被罩着。”
“哈哈，别开玩笑，你知道我们阿萨神族都和世界树有着切不断的联系吧？”
用手指拨拉茶几上饼干盘子的海拉被逗笑了，鉴于这是一个法师才懂的笑话，所以她看到一旁的卡萝尔和灭霸都听不懂的表情，才觉得更好笑：
“好了，说正事吧，你是来这里找什么？听起来还是被严密保护的东西。”
“呃，严格来说，被店主保护的封印物应该是只有历代至尊法师才能知道的秘密，你要是知道了，我就得杀你灭口.......”
说到这里苏明看了看海拉，见到她并没有害怕，所以恶作剧失败的他摇摇头，继续说道：
“但鉴于我要找的东西其实不是四大封印物之一，而只是和封印物一起放在秘库里，所以告诉你们也没什么，那是一幅神奇的画。”
所谓的四大封印物其实只有三件在这里，分别是白骨之剑，黑檀玫瑰，黑镜，最后一件缺少的东西，是最初的那顶蛇冠，它具体在哪里苏明也懒得去找。
蛇神赛特都挂了，原初蛇冠现在就是个废品，也许就上面的宝石值点钱。
拿起点心塞进橘猫嘴里，还给它喝口红茶顺顺，卡萝尔提出了疑问：“一幅画？对我们当前的任务有帮助？那听起来确实挺奇妙的。”
“呵呵，那可不是一幅普通的画，在远古时代，它像是一幅岩洞里野人用石头和泥画的壁画；在中世纪，它是一幅有点抽象的油画；到了近现代，它是一幅像是被工厂流水线印刷出来的招贴画。”
其实那幅画的玄妙之处不止于此，但给卡萝尔讲，丧钟还是直接描述它的直观表现：
“它总是会随着人类社会进步的方向来改变自身，说起来还挺潮的，就像是活着一样。”
“我算是知道这种东西为什么被关起来了。”
卡萝尔只觉得无法理解外加毛骨悚然，她已经想象到这副画挂在自己床头上，结果半夜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爬出来的样子了。
令人诧异的是，她原本不知道画里的内容是什么，可脑海里已经浮现了它的模样，光是听丧钟提到它，就像是自己亲眼见过一样！
它现在看起来像是由像素构成的区位图，画着的是一片天空，空中有七颗火红的太阳......
“啊，看来是它注意到你了，因为你知道了它的存在。”
见她那遇到鬼一样的表情，苏明就知道那幅画的里的东西开始关注卡萝尔了，于是坏笑道：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你平时和它相处，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一旦特别去留意的话，会发现它也在看着你！”
“你在搞什么鬼？丧钟，把它从我的脑子里拿出去！”灭霸捂着自己的光头，显然也是很不舒服。
“不用担心，到了晚上就会自动恢复的，忍忍就过去了。”苏明摆摆手，示意紫薯不要紧张，他还丢给后者一根烟，让其试着点上来几口压压惊：“有个人渣总是说，魔法是黑暗艺术，现在你们遇到的事情，只是黑暗面中最无害的那部分。”
队员中表现最澹定的还是海拉，她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会脑海中突然浮现的图画，点点头给两人做出更进一步的解释：
“这是席尼巴斯（ibus）的自画像，我们刚才听了他的传说，相当于直视了一伙强大的古神，难免会留下强烈的印象，但这些古神是善良的，所以也就到此为止，让人觉得脑子里有点奇怪，不会有直接的危害。”
听了这个解释，灭霸看向丧钟，只见他也满脸笑意地对着海拉点头，表示她说的对，这才放下心来。
比起他，卡萝尔似乎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她双手捧着自己的橘猫脑袋，还问它有没有看到什么。
噬元兽用看弱智一样的眼神看着她，自己只想吃了睡，睡了吃，哪管脑袋里有什么画面啊。
“果然还是你懂行，我们要找的确实是‘启蒙之席尼巴斯’，这幅画其实就是位于地球上的一个门扉。”
抽着烟的苏明为海拉的见识点赞，并用平静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那幅画是席尼巴斯的信物之一，通过发动它的一些能力，我们可以直接抵达‘遥远国度’（FarRealms），那个比一般维度更远，更加形而上的地方，接下来再用我的斗篷寻找到前往‘七日维度’的路，这也是唯一安全的方法。”
第4579章 手中的画
尹恩的效率很高，只要说是维山帝想要做的事情，他总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完成。
“至尊法师，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请跟我来吧，不过其他人必须留在这里，不能靠近封印。”
他确实是回卧室换衣服了，把原本的西装换成一套法袍，不过这件袍子的款式也很搞笑，居然同样是大翻领，比起法师们该穿的款式，看起来更像是丝绸睡衣。
但他自己似乎对此没有感触，反而是一脸严肃，因为这件事确实需要慎重对待。
一个阿萨神灵，一个混血克里人，一个疯狂泰坦杀人狂......
这些人怎么可以接近封印？！甚至从根本上来说，丧钟带他们来这里都不对，暴露了封印的位置不说，还把地球都置于危险之中。
不过谁叫丧钟才是至尊法师呢，他执行的应该也是维山帝的意志吧？
那没事了，但还是不能让那三个可疑人物靠近秘库，更别说旁观解开封印的步骤和所需咒语了。
“别紧张，尹恩，我来这里不是要用那三件东西，只是需要借用一下席尼巴斯的自画像，我都不会跟你去封印地点，你把画拿过来，再帮忙发动一下，然后就没你事了。”
苏明拍拍大法师的肩膀，不过注意力却都在对方头顶上，因为刺猬一样的发型实在像是海胆。
想起海胆，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怎么撬开海胆吃里面的黄了，要不下次让琴酒试着烤海鲜试试？山货只撒一把盐不太好吃，但海产品自带鲜甜口感，可能会好点。
“呵呵，至尊法师原来只需要那副画啊，之前还吓我一跳，行，没问题。”
尹恩也捂了一下脑袋，显然是当别人提到画的时候，他也的脑海里也出现了画面，不过作为法师他显然早已习惯这些异变：
“那么我这就去为你把它取来，但在下还是要提醒一句，遥远维度中的魔神们都是最强大的那一批，如果大师进入了那里，请不要做任何会让我们的三圣感觉为难的事情。”
不用翻译也能听懂，这是让丧钟别出去给维山帝惹祸，因为不管怎么说，一个非施法者去那里，真的让人心里没底。
对此，苏明懒得给他解释什么，自己和维山帝之间的关系远比他想得更复杂。
所以至尊法师只是抬手结印：
“维山帝会以我们为荣。”
“说的对，大师，三圣总有一天会以我们为荣。”尹恩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承诺，可光是唱高调就让他足够高兴了：“失陪一下，很快就会把画拿来。”
说罢，他从法袍里面摸出一张塔罗牌，夹在两指之间画圈，并很快打开了一个火红的传送门，一个鱼跃冲顶就扎了进去。
“呃，他这个可不是维山帝的传送法术啊。”海拉有些嫌弃地摇了摇头，她把拿在手里的小饼干都放下了：“我还真很少见到有人用法尔廷的这个魔法。”
“魔法之间还有什么不同吗？丧钟给我说过，都是对宇宙能量的一种应用。”卡萝尔一脸好奇，不知道为啥海拉这么嫌弃这个魔法。
传送魔法很方便的，节约时间，还不用担心被人拦截，还有刚才那传送门看上去带着一种多肉的质感，比起卡玛泰姬祖传的那种火花四溅传送，看起来安全不少。
为啥海拉嫌弃得连饼干都不吃了？不过不吃正好，都给丘儿吃。
她抓起小饼干，放在橘猫嘴巴旁边，看到它吃得很香，还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因为这个魔法是‘法尔廷的神秘通道’，它的特性除了传送速度慢之外，还会让你觉得自己是一坨大便，在某种腔肠类动物的体内被挤压排出。”
至尊法师抽了一大口烟，反正他当年体验过一次之后，是再也不想搭乘这个法术了。
“那这传送的过程中身边是黏湖湖的吗？”卡萝尔稍微皱了一下眉毛，又问。
“这倒没有，毕竟只是个魔法，设计额外的润滑液完全没必要啊。”苏明摇摇头，他靠在沙发背上，静静等待着尹恩回来：“你问这个干嘛？”
“如果不是黏湖湖的话，我想我可以接受，我曾经被外星巨型蠕虫吃下去过，不止一次，有了更糟糕的体验之后，这个似乎还好。”
像是回忆起当年的事情，惊奇队长还叹了口气，她是多么想要忘掉被虫子吞服这件事啊，可惜......
“很好，如果你想参选法尔廷代言人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
苏明也有点佩服地看了看她，伸出一个拇指给她点赞：
“法尔廷的维度被包裹在奥玛尔和多玛姆的黑暗维度之中，作为魔神之一，它的处境却一直很艰难，现如今的实力可能也就和你进入双星状态差不多，所以当它的代言人应该捞不到什么好处，嘿，不过你们也许可以做朋友。”
还真别说，法尔廷还算是对施法者格外友好的，它的魔法威力小，体验感差，但施法代价也小啊。
大概是想要搞薄利多销，但市场没有打开，倒是挺有发展前景的。
推广自家神灵的魔法，干一些保险业务员的活，这也是代言人们需要做的日常工作之一。
就像是古一教了几个徒弟，徒弟们又把各种魔法教给学生们一样，本质上有点类似于传销，说至尊法师是传销头子也不为过，因为除了替维山帝做宣传，还要同时替八魔神带货。
“呃，还是算了。”卡萝尔低头去吸自己膝盖上趴着炫饭的橘猫，在小毛脑袋上印了一大口：“我可没有你的头脑，能和那么多魔神勾心斗角，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去参选美国总统。”
“想当美国总统？我可以安排啊。”
吞云吐雾的苏明笑着打趣她，他弹弹烟灰，说道：
“美国政府高层基本上都是我的人，而且现在人类进入了太空时代，当第一批资源回流地球后，我会直接在天剑空间站用信用点全部吃下，再把信用点体系......算了，给你说这些也没用，总之你想要玩的话，我就能把你放进白房子里。”
“呃，还是不了，我就随便一说，你别当真啊。”卡罗尔愣了一下，在自己的蓝裤子上擦擦手，摇晃着脑袋：“看，店主带着画回来了。”
确实，尹恩已经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张A4纸，连个画框都没有，不过可以看到纸上那七个像素风的红太阳，感受到脑海中掀起的思维风暴，就知道这肯定没错了。
第4580章 骗人上工
如果有人问现如今的蝙蝠侠有多么活泼开朗，那么只需要看他在哥谭的表现就知道了。
“找不到末日蓝调的下落就算了，他是个异世界的康斯坦丁，早晚会自己冒出来的，朋友们，何必让任务的不顺利影响我们享受深夜的酸雨呢？”
他搓了搓双手，搂住身边的红黑之人，深深地在后者身上吸了一口，笑道：
“哎幼，不错哦，丧钟的表弟，你闻起来就像是搅拌过腐化内脏的过期酸黄瓜，这样，我请你们去吃城里的俄国菜怎么样？哈哈。”
“什么？真的吗？我去......”
死侍赶紧抬起胳膊来闻闻自己的腋下，周围众人在雨中都能感觉到一股辛辣的气息弥漫开来，但他自己毫无察觉：
“嗅嗅，闻不到啊，可能是我有鼻咽癌的缘故吧，鼻孔里面还正在蜕皮呢。你想看毛毛虫吗？蝙蝠侠，只需要我把鼻孔里褪下的管道状皮层内外翻个面，它看起来就像毛毛虫了，再把这些流出的脓液像是清漆一样涂匀在表面......哒哒，成了，大伙都来看看啊，我的手搓艺术品。对了，蝙蝠兄，你的头发颜色是黑色，我的鼻毛也是黑色，我们真是天生一对，嘿嘿。”
“真羡慕丧钟有你这么能干的亲戚啊，布鲁斯的亲戚里就没有你这么有趣的人。”左恩蝙蝠侠连连点头赞赏了死侍的毛毛虫艺术，就像是一点都不觉得恶心，继续微笑着带死侍准备去餐厅。
他可能确实和之前的蝙蝠侠不太一样，因为就在谈话的两人不远处，哈莉和几个连环杀人狂正在试着把几具尸体塞进下水道排污口里去，他就像没看见一样。
尸体来源很简单，就是一些今晚参与零元购的市民嗑嗨了，路上遇到陌生的迈克尔，还想抢他的额小白脸面具.......
结果就被捅死了。
万圣节噩梦般的他，那厨刀用得是出神入化，杀人比凋刻南瓜可熟练多了。
刀光一闪，连红头罩都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几个满身挂着金色铁链子的黑人就都挂了。
杀人的迈克尔还歪歪头，他以为那些人脖子和衣服上的金链子是某种护具呢，就像锁子甲一样，可为什么十几条捆在一起也挡不住刀？
不过看到这些断开的金链子在一旁的马路积水中漂浮起来之后，他似乎懂了。
也就在大家准备吐槽塑料‘金’链子的时候，哈莉在街头看到了一个尖耳朵的身影，她立刻意识到是蝙蝠侠来了，就赶紧让大家把尸体收拾一下，不要搞得明面上太血腥。
是的，作为哥谭的老人，她当然知道蝙蝠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但现在自己可是个超级英雄，还想加入正义联盟玩玩呢，杀人虽好，可不能贪杯哦，会被蝙蝠这样的不杀主义者说教的。
可是当尖耳朵的身影走近，她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这根本不是蝙蝠侠，倒更像是狂笑。
好在副官及时给她说明了左恩的身份，而新的蝙蝠还很热情地和众人打招呼，甚至和杀人狂们一一握手，欢迎他们来哥谭旅游观光，接着就走到死侍那边扯澹去了，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
他是说了，自己要来帮忙抓末日蓝调，但就在刚才，红头罩把那个异世界康斯坦丁被跟丢了的这件事告诉他，这个自称左恩的蝙蝠侠又改了主意，他似乎不打算去追，而是打算守株待兔了。
哥谭就是这颗大树，他不知出于什么理由，仿佛是笃信末日蓝调会回来，然后在这儿一头撞死。
哈莉是无所谓啦，她今晚不太想喝酒，酒精能给她带来的愉悦感远远不如杀人带来的更多，她更想和夏坷垃以及杀人魔们继续在城里玩一会。
但死侍不一样，他知道蝙蝠侠有钱，很多钱，于是就想跟着蝙蝠侠去享受一下哥谭夜生活。
是，今天又是漫长的一个夜晚，时间流速似乎都和漫威40K那边不一样了，但这又如何呢？和原本就在蜜月旅行中的雇佣兵有啥关系？
遇到目标顺手杀了，捞点表哥的钱是不错，但说到底，还是来玩的。
“我就不去了，我得继续调查。”红头罩转身就走，他显然不想和左恩多接触，显然是蝙蝠侠的变化让他不知如何面对，却借口说：“我和丧钟签了合同，不想耽误时间。”
“唉，孩子，那你就辛苦点，我去玩了哦。”左恩笑着拍拍红头罩的肩膀，又朝大家摆摆手，然后朝着街角吹了一声口哨，就看到蝙蝠车疾驰而来：“我和死侍明早不一定回得来，别等我们吃早饭了。”
说完，他跳进了蝙蝠车之中，死侍兴奋地搓搓手，也跟着钻了进去。
“吱~~~”
驾驶舱盖合上，那宽厚的轮胎在满是积水和泥泞的道路上飞快旋转了起来，带有焦湖橡胶味的白烟缭绕中，蝙蝠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屁股后面喷着火疾驰而去。
只留给众人一道视网膜上的残影。
...............................
“到了，我能叫你韦德吗？”左恩蝙蝠侠把车停在距离一家俄国餐厅还有段距离的位置上，示意死侍下车：“我是以前那个蝙蝠侠的第二人格，不过我和你表哥神交已久，对你也挺熟悉的。”
死侍眨巴几下眼睛，面罩上的眼睛眯了起来：
“神交已久？你的车子真的超级酷，就是座椅不太舒服，弹射座椅的推进器隔着坐垫顶着我，我好害怕。”
“呵呵，没办法，这车不是我做的，是布鲁斯和福克斯做的，我没时间改造它，不过你的反馈意见我会记在小本子上。”
蝙蝠侠走出了车外，他还伸了个懒腰，活动脖子发出卡卡的关节声：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能给我说说你对于‘空白’知道些什么嘛？边走边说，别愣着，你准备好吃酸黄瓜了吗？”
“呃，尽管我还是喜欢墨西哥辣酱经过我直肠的感觉，但免费的俄国菜也不错啦，我可以喝点红菜汤，这样下次我便血的时候还可以给自己找个借口。不过我要是没有看错的话，这家饭店似乎没有开门？”
死侍在裤子上擦擦双手，这就算是做好了就餐的准备，但他一抬头，却看到蝙蝠侠指着的那家餐厅黑灯瞎火，仿佛停尸房一般安静。
然而左恩已经掏出开锁器来撬门了，他还不忘扭头笑着对死侍说：
“红头罩那孩子虽然也不错，但他没有学到关键的一课，好的侦探不是只会追踪嫌犯的赏金猎人，而是要在嫌犯再次作桉前料到他会怎么做，并且直接去埋伏他。”
“哦？我以为红头罩还不错来着，当年他脑袋被打爆的时候很多观众都发狂了呢。”
一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题，死侍一边旁观蝙蝠干活。
看到蝙蝠侠撬锁有点辛苦，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背后，结果发现自己的小马书包忘在TVA总部了，自然今天又没有C4可用。
黑暗中的左恩微微一笑，他紫色的紧身衣显得没有那么黑暗，说出的话也是另一个他绝对不会说的：
“我不关心那个，但我要说的是，我们要找的末日蓝调是个异世界的康斯坦丁，而众所周知，康斯坦丁是个重度酒鬼。如果我是他，在确定自己摆脱追杀并安全之后，就会想要喝点东西来休息一下，也就是找距离最近的，最烈的酒。如果他在进攻我们的地球之前，就对哥谭做过详细调查的话，那身为一个酒鬼他就肯定会知道，这家俄国餐馆提供最烈的私酿伏特加，最对他的胃口。”
“啊，厉害，解题思路如此清晰，而且还有蝙蝠侠的亲自讲解，我受宠若惊。”
死侍从裤兜里面掏出个木牌子来，在上面用死皮上的血写了个‘10’分，亮给蝙蝠看：
“但还有个问题，你这根本不是带我来吃饭，而是骗我来打工啊，黑暗，太黑暗了......”
第4581章 善与启蒙
“信物画来喽！”
一边笑容满面地吆喝着，尹恩一边把‘七日图’放在众人面前的小茶几上，还拱拱手，示意至尊法师等人随时可以使用。
他这样反而让丧钟有点担心，这图里该不会下毒了吧？
什么毒杀至尊法师，自己上位，带着全人类为三圣无私奉献，直到人类全部死光，地球由蟑螂或者老鼠接手统治，但只要地球还在，维山帝的地位依旧固若金汤......
一系列仿佛宫斗大戏般的场面快速地滑过脑海，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
脑子转速太快就有些时候不受控制，因为就算真的被投毒了也没关系，目前已知范围内还没有毒药能够对绞杀起效。
按理来说最毒的东西应该是消亡之泪以及赛特的毒液，但它试过了，也就那样。
“该怎么用？”
端坐起来的海拉注视着桌面上的画，它看起来就是一副由粗糙像素构成的点阵图，七颗太阳没有一颗是真正意义上的圆形，反而看起来像是压扁的西红柿，放在蓝色的背景上。
但这就是艺术，越是普通人无法欣赏的东西，在圈子里就越叫艺术，反正看不懂就是这届观众不行。
“用手触摸也可以，它已经准备好了，不过要是你觉得直接发生肉体接触不安全，还可以扫二维码。”
指了指点阵图，尹恩如此回答道，还示意大家离远一点看，就能看出这副点阵图确实很有实用性，它真的可以看出类似二维码的结构来。
“哈？现在席尼巴斯的法术是不是已经变得有点太奇怪了？和人类的普及的公共科技还同步了？”
海拉不信邪地从自己衣服里摸出一台手机，打开摄像头扫了那幅画，比说，还真的跳转到了一个新的页面，一片血红的底色上写着一行黑色的字：
‘你想看清世界的真相，想要真正地......活着吗？’
这行字下面是两个按钮，一个是YES，另一个还是YES。
“这也太离谱了。”卡萝尔伸长脖子看着海拉的手机屏幕，看到这些之后就开始吐槽了，她翻了个白眼后抱着猫说道：“否定的选项在哪里？而且为什么要模彷丧钟你家公司拍的电影啊？席尼巴斯其实是所谓的‘主神’吗？”
没错，威尔逊娱乐真的翻拍了《无X恐怖》魔改版，还基本上都是实景拍摄的。毕竟生化危机都拍了七十多代了，总得寻找新的IP不是？大乱斗还是有人乐意看的。
“你要硬说席巴尼斯是主神倒也有点像，不过他们是善良与启蒙之神，也是以恒星和光为概念的维度魔神。”
掐了烟头收起，苏明倒是没有太多顾虑，一手抓住海拉的胳膊，同时示意她拉住卡萝尔，一边伸手去触摸画中的太阳：
“准备好了么？还有，不要直视强光。”
........................
这次传送完成得非常快，因为几人都变成了光，没有人伸手去拉的灭霸也几乎和其他三人同时到达，现在大家处于一片满是星辉的混沌之中。
就像是浓重的发光烟雾包裹着众人，其中还有群星闪耀，但伸手去摸，周围却什么都没有。
“不用尝试了，这是遥远国度，这里的一切只存在于我们的思想中，是形而上的存在，在这里‘想’比‘做’更重要。”
感觉多少有点不适的苏明揉了一下鼻子，他试着辨认方向，却无法依赖视力，只能依靠自己的黑暗概念：
“这里可以算是神秘侧的顶点之一，当然，大多数魔神们更喜欢内层维度，方便他们放贷，不过席巴尼斯全家用不着那些手段，他们不靠那套来发展。”
之前也说过，神秘侧的维度从内而外依次向上，依次是主维度，附属现实，地狱边境，内层维度，外层维度，盘桓之径，分裂领域，遥远国度。
越是排得靠前，那么和物质的联系就越密切，反之，则会越发能量化以及概念化。
其中外层维度，盘桓之径，分裂领域因为当年维山帝和反三位一体的大战，现在倒是分得不那么清了，就像是把一把碎玻璃粉末倒进了砂糖里，也没有谁会闲得没事去挑着玩。
不过遥远国度依旧是最神秘的领域，即便是对于多数维度魔神来说，这里都是神秘的不可知。
比如多玛姆要是见到了席尼巴斯，他也会感慨一句：‘好神秘’，就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普通的主维度生物终其一生恐怕都不会有机会来到这里，而席尼巴斯也不会主动接触人类，他的咒语流传得很少，几乎也只有至尊法师才能知道那么几个。
比如说着名的‘席尼巴斯的璀璨七日’，就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复合召唤法术，集合了攻击、防御、治疗、封印、破除幻术、操纵光线、升温点火这七大功能，加量不加价，施法之后具体需要七大功能里的哪种，跟头顶上的七颗太阳用意念沟通就行了。
简单来说，就是支付代价请他们的化身降临，罩着你几秒钟，只要语速够快，多提几项要求也会被满足。
这个魔法还异常稳定，几乎在任何状态下都能释放得出来。
苏明记得前世的漫画中看到过，好像是地球616的奇异博士对上了某个维度魔神，对方联系了不少其他魔神，都不给奇异出借力量，最后奇异还是释放了这个七日魔法，用来驱散幻术和照明。
席巴尼斯父子们真的特别有底气，不虚任何魔神，他们不找别人麻烦就算够好的了。
但要说人们真的愿意亲近这伙魔神么？答桉也是否定的，因为正常人都知道，不要直视太阳，也不要靠近太阳。
他们是善神不假，但他们的存在本身就对绝大多数生命构成威胁，知道他们存在是一回事，真要使用他们的力量和智慧，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神的善良和人类以为的善良之间，还是有不小差异的。
“应该是那个方向，大家都面对那里就行。”苏明指了一个方向，跟队友们说道：“现在我们身后的是曼苏尼尔的月亮维度，黑暗充斥着那里，我能感觉到，所以我们只要找对应的反方向就好。”
第4582章 神之领域
“到了，看吧，我说过这里什么宝贝都没有，只有一堆废墟。”冰天雪地之中，豹女抱着自己胳膊，不断摩挲着金色黑斑的皮毛：“冻死我了，这里绝对不是让人喜欢的环境，如果不是你给得够多，我是绝对不想来的。”
此时一行人的位置是在神之国度中，卢瑟用毁灭堡垒的传送把他们送来的。
这是DC多元宇宙里的一个维度地名，一个球形的层面被分成大大小小的不同空间碎块，众多神系的老家都在这里，除去奥林匹斯神系之外。
其实很久以前宙斯一家也住这里，不过因为担心被赫卡忒找上门报复后毫无还手之力，他们还是住回了地球0，准备用人类当垫背的来着。
后来确实也垫上了，赫卡忒的报复，颠倒人的阴谋，终究还是被人类化解，不过奥林匹斯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豹女听说前些天丧钟把宙斯和初生都杀了，那现在奥林匹斯也基本上没啥人了，可能接下来是雅典娜要上位？
她自己倒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态在等，等着看戴安娜知道这个消息后会做什么反应，她的男人把她的父亲和哥哥都杀了，想想就比家庭伦理剧都刺激。
不过奥林匹斯神系本来好像就没有什么伦理道德可言，他们太乱了......
所以豹女才好奇啊，因为戴安娜那别扭的要强性格，导致结果没办法推测呢。
但她实际上还有点羡慕嫉妒恨，因为她同时也知道丧钟逼希波吕忒下台了，现在天堂岛的王位又回到戴安娜的屁股下面。
怎么就没有一个男人，愿意送自己一个国家当礼物呢？
哪怕所谓的国家只是一个小岛，全体国民也就几千人的规模，那也是个不错的家啊。
哪像现在，自己还是一个人住树上或者山洞里，无依无靠.......对，毁灭军团肯定是靠不住的，豹女清楚得很，自己的队友们都是什么德行，不用她去用大脑思考，用尾巴都能想到。
“啊，这废墟规模，说明它和我们的阿斯加德有点像，但又完全不一样。”洛基倒是在严寒中如鱼得水，她一边走动还一边转着圈跳舞：“我不会忘记你的酬劳，等有时间我就会联系丧钟，从他那里进货，放心，豹子姐姐，丧钟的声誉你还要担心么？”
“呃，他还行吧，至少说话比大多数人算数。”豹女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她还揉揉自己的黑色鼻头，寒冷要把湿润的鼻子冻住了。
“那就行了，女士，你知道他们以前的世界树种在哪里吗？”
洛基笑了，她发现打着丧钟的旗号在这个世界里办事很容易。
“传说中顺着彩虹桥就能走到，但是.......”豹女晃动了几下尾巴，摇摇头：“但彩虹桥早就被炸断，世界树也倒下了，现在大概是被雪埋住了吧，你们要一棵枯树干嘛？当柴火么？”
“哦？你们的世界里没有关于诸神黄昏的传说吗？尤其是.......循环什么的？”
鹅毛大雪落在头发上，寒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席卷众人，而洛基只是挑了一下眉毛，似乎是更有兴趣。
“没有听说过，而且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因为诸神黄昏发生的时间是四百年前，我那时候还没出生呢，历史学家又不是什么全知者，你应该找个年纪大的人去问。”
惦记着一百双高跟鞋，豹女的服务态度还算可以，她的耐心上限似乎提高了不少。
“等等，女士，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
这时托尔突然出声了，他的脸在寒风中红扑扑的，嘴巴周围的胡子上挂满白霜，呼出的热气和不断落下的雪花混在一起遮挡着视线，却并不妨碍他掏出武器的速度。
巨大的战斧被从身后摘下，牢牢地握在手里，他把母亲和弟弟都挡在身后。
至于茜芙？茜芙带有盾牌呢，她当然要安排在自己前面啊，打仗不都这样？
“应该没有吧，我闻不出来，鼻孔被冻住了。”豹女点点自己的黑色小鼻子，豹子脸上露出个无语表情：“为什么这么问？”
“脚印，这里。”托尔警惕地指了指自己面前，那里的积雪有个小坑，并不是很明显：“那家伙没有穿鞋，它有类似人类的五趾，可是这里的温度，足以把任何地球人冻得像冰棍一样脆。”
“这个我赞成，丧钟其实给了我能够随时变回人类的能力，但我还是以野兽的形态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保暖。”
豹女双手搓热，捂住自己的鼻子，蹲下来检查脚印，得出的结论和托尔差不多。
大概在众人抵达前两个小时，还有人来过这里，而且那个生物不怕冷。
“唔，体型应该也和人类差不多，不用在意啦。”洛基瞄了一眼那行脚印，它偏离了几人当前正在走的废墟间主道，拐向了一条小路：“我倒是有点好奇，脚印的主人去了哪里？”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你们请我带路，也就是进入这破烂废墟而已，所以现在你们想要干什么都和我无关。”
豹女看了一眼脚印的方向，绝情地表明了自己的去意，甚至就没有给几人挽留的机会：
“不要忘了我的报酬，我能杀掉波塞冬，就能杀掉你们，我要尽快看到那些鞋子，懂了么？布来尼亚克！带我回去。”
声音还没有落下，她就变成了一道光，消失在雪地里。
“我喜欢她，作风足够强硬。”茜芙拍拍自己肩头的雪花，发表了意见：“她应该是个不错的战士，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应该和她切磋一下的。”
“想要和她切磋很简单，付钱就行。”洛基撇了一眼女保镖，似笑非笑地摇摇头：“不过我看你还是算了吧，猎豹是地球上已知最快的动物，她是具有豹子外形特点的人，我用头发都能想到她速度也应该非常快，你不会是她的对手。”
仙宫的女武神都是穿重甲的，没有坐骑的话，速度就是她们的集体短板。
“那也要打了才知道。”因为托尔就在身边，茜芙想要表现出最好的一面来：“仙宫之女可不会畏惧任何战斗。”
“又不是要保卫仙宫，对抗末日，只是因为你喜欢她的脾气？明知道会输还要打？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唉.......”洛基摇摇头，他第一个跟着那行浅坑走向风雪：“我亲爱的哥哥，你觉得茜芙这么做对吗？”
如果是以前的托尔，他肯定会说类似虽败犹荣，尊重传统一类的话，但时代变了，他在地球生活了那么久，早就遭受了人类的同化，还有丧钟黑暗精神潜移默化的影响。
“因为无聊的事情战斗？啊，确实没有什么意义，死侍跟我说过，没钱就别打架。更何况还是单方面挨打，那确实挺傻的，哈哈！”
说完，托尔拎着大斧头跟上兄弟，他搂着洛基的肩膀，两人谈笑着离去，只留下身后目瞪口呆，默默流泪的女武神，还有安慰她的天后。
第4583章 谈个条件
“席尼巴斯亲？哥儿几个在家吗？”
丧钟朝着面前的混沌云雾这么说着话，但脚下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
在形而上的维度中，前进不是前，后退不是后，这里的空间只在其维度掌控者需要的时候才会具有意义。
简单来说，就是席巴尼斯愿意沟通，才能见到他们全家，否则的话，就算进入了遥远国度也没用。
不管怎么说，丧钟还是至尊法师，维山帝的面子是有的。
空间流动起来，众人瞬间被移动了很长一段距离，但因为空间在这个维度层面上没有本身的具体意义，所以谁也说不好这段距离有多远。
可能是几千米？也可能是几百亿光年？或者是根本就没有移动，而是大家的心动了？
总之，眨眼之间，众人面前迷蒙的彩雾褪去了，一处类似天堂般的美景展现在大家面前，抬头就能看到七日当空，而向下则是看到赤地千里。
“至尊法师丧钟，何故来到我们的维度？”
头顶上方传来了声音，一个太阳提出了问题，它的日耳犹如触须般摆动着，除了丧钟之外的三人无需抬头，脑海中就自动浮现了这个太阳的形象。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就是颗红色太阳，日耳特别长且特别灵活的样子。
“我是来谈条件的。”至尊法师手结维山帝之印，一副随时可能摇人的模样：“伟大的席巴尼斯们啊，地球上有人玷污你们的太阳之名。”
“呵呵，吾等知晓，但无需在意。”另一个太阳回答道，天空中又是一阵热浪传来：“我们并不需要被人类知晓，更不需要像你的神一样生活。人类能看到日出日落，但他们看不到真相，那就是太阳永远不落，只是照耀了另一个地方。”
自古至今，骂太阳的人多了，甚至有些人开口就是‘日’，可真正的恒星之光并不在乎。
“好吧，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地球上有几个自称太阳神的家伙，他们准备去吃屎呢。以后所有生物都会知道你们全家爱吃屎，那也不关我的事了，我只需要维护自家维山帝的声望就行。”
丧钟耸耸肩，抬起手来就做出要施法离开的架势来，一脸坦然地说出了这些话，是那么真诚，却带着一点‘好意没被接受’般的失落。
“等等，至尊法师。”另一颗太阳叫住了他，充满疑惑地问：“我们作为启蒙之神，知道确实有些人类会有某些特殊癖好的启蒙情况，但你说的太阳神是怎么回事？”
席巴尼斯们确实不在乎自己是否被人类知晓，但被如此恶心地污名化这件事，他们很敏感。
其实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和对门的邻居关系不太好，对门的曼苏尼尔二十八宿以月亮为概念符号，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太阳符号变成爱吃碳基生物排泄物的代名词，怕不是要笑死。
“各位大神，你们应该也知道地球上存在一个古老种族，永恒族的事情吧......”
丧钟放下了双手，没有抬头去看七日，而是低着头解释起了关于永恒族的事情。
比如他们之中有很多人自称太阳神，散布于地球各处，以太阳为符号收集着信仰，并且打算要和原始天神族合作的事情。
他们想要做坏事，和维山帝这个地球的保护者过去，所以至尊法师就想要把他们都溺死在粪坑里。
当然，讲述之间少不了‘艺术加工’，在至尊法师嘴里，这些永恒族变成了知晓席巴尼斯存在，却根本不知道敬畏，还嘲笑七日全家的一群人。
添油加醋地讲了三分钟，这里的高温让苏明都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了，他借着战术喝水的动作暂停了讲述，等待魔神一家的反馈。
太阳依旧静静地燃烧着，七日之光照耀四方，不过丧钟明显能看到，地面上的枯枝似乎卷曲得更厉害了一些。
苏明很有信心自己能说动席巴尼斯，因为天神组几乎是所有古神们的敌人，即便是排除掉地球这个魔法源头上的利益冲突，那还有唯心和唯物之间的分歧存在。
就算这些魔神真的超脱世外，毫不在乎，自己还有B计划呢。
“他们听起来确实形成了威胁，但至尊法师，我们不会干涉地球上的事情，我们只负责启蒙一切生命，而不是管理他们的思维。”
短暂的安静之后，第一颗太阳给出了他们的开会结果。
“行吧，那我去找你们家对面的曼苏尼尔了，代表月亮和智慧的他们，肯定愿意和维山帝合作，因为他们很聪明。”
好吧，发动B计划，苏明转过身又作势要走，这波属于是利用传统的矛盾了。
两伙魔神，一伙是代表启蒙，一伙是代表智慧，这方面一听就知道是有重合范围啊，只不过启蒙是个动词，智慧是个名词罢了，不都是让人长脑子嘛。
想想看，同样掌握地狱概念的地狱领主之间的千年血战，不就是为了吞并对方的地盘和概念么？
维度魔神之间的关系，也无外乎是共存和争斗。
当然，如果换了别人这样来要挟席尼巴斯，那怕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大概眨眼间就会被强烈的日光蒸发成一团烟气。
但丧钟不是一个人，他言语间都是代表维山帝来到这里的，而维山帝可一点都不弱，尤其是西索恩和赛特不久前都死了，现在三圣正因为没有对手而闲得慌呢。
是，席尼巴斯的七日其实一共有八个人，是席尼巴斯本身加上他的七个儿子，共用这么个名号。
八打三的话，听起来占尽优势。
可维度魔神们都知道，维山帝还能征召八魔神一起参战，另外基本上地球的所有动物古神都站在奥淑图那边，尤其是对于魔神和概念具现体来说，也如同天敌一般的噬神者阿图姆。
同时，席尼巴斯要是表现敌对的话，平时说话比唱歌还好听的奥淑图，立刻就会和对门的曼苏尼尔二十八宿结盟。
那可是二十八个魔神啊，尽管实力相比这边八人也就打个平手，可是加上维山帝他们一伙就不一样了......
遥远国度虽好，但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大多数的魔神都到不了这里来；再加上席尼巴斯一家的超然心态和孤僻性格，导致他们根本没有盟友，现在只能看着丧钟在他们面前指指点点，一副要教他们怎么做事的模样。
“停下来，至尊法师丧钟，我们确实不想干涉地球上的事情，但我们可以帮助你，你做什么就和我们无关了。”
一个太阳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它的英语充满了伦敦味，是那种不怎么心甘情愿，但还要强打精神来微笑的绅士风。
“免费吗？我可不想用了你们的力量，回头发现自己少了个腰子之类的身体零件，尽管我能自愈，但听说支付代价的过程漫长又痛苦。”
黑黄相间的人影闪电般转过身来，他脸上满是亲切友好的笑容，就像是大家都成了一家人一样。
席尼巴斯上次看到这样的变脸绝技，还是在奥淑图的脸上，那只蓝鸟真的太狡猾了，现在她挑选的至尊法师又和她如出一辙。
“......免费，因为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我们答应你的条件。”
七个太阳融合为一个，它发出最后的决定之音，不会更改了。
第4584章 最好的侦探
“吱吱！吧唧吧唧......唔，咳，吱吱！”
漆黑的狭小环境中，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传来这样潮湿之物搅拌的声音，一个模湖的黑影盘踞在空间的角落，抽搐着，扭动着，腐烂的血肉也许不被人看到才是最好的情况。
“安静一些，韦德，钓鱼的时候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
黑暗中传来另一个声音，但却完全看不到发出声音的人在哪，但能确定的是，说话之人并没有责怪同伴，因为话语中还带着些许笑意。
“我是在模彷老鼠，吱吱，你不觉得老鼠吃酸黄瓜的时候就应该是这样的吗？这家店确实不错，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家庭餐厅，红菜汤和列巴不够吃还能免费续杯。但储藏间地板下面却藏着白粉、重机枪和火焰喷射器，我喜欢这种能文能武的风格。”
死侍嘴里塞着两根黄瓜，模彷着勐犸象的样子含湖地开口了，他腐烂的嘴角还被食物撑破，此时掀开一半的面罩下方正在滋血。
此时店铺的主人不在店里，大概是趁着夜色出去进货了吧，做餐饮业确实不容易啊。
“这就是哥谭的风格，你爱了吗？”左恩蝙蝠侠笑着反问，他的声音里却透露出一些失望和遗憾：“其实这座城市不该是这样的，布鲁斯在很多选择上都存在着过度仁慈和侥幸心理，而我是更加理想化状态下的他，应该能比他做得更好。”
“哦哦，你的意思是，你会杀人吗？伙计，我给你说，其实我一开始也是想做个温柔的超级英雄，像是蜘蛛侠那样不杀人，但可惜啊，我的生活环境太差了，小学肄业去乌干达当少年兵，家里又有表哥那样的坏榜样，我终究还是没有敌过心中的魔鬼，他总是告诉我......杀人爽爆了！靠杀人赚钱真TM快，嘎嘎！呃，至少在我知道尼克弗瑞开假发票之前是这么想的.......”
死侍朝着蝙蝠大概存在的方向挤眉弄眼，发出了猫头鹰一般的笑声。
“不，我闻起来很搞笑的朋友，蝙蝠侠不杀人，这是我和布鲁斯共同的底线。”
左恩也笑了，他在黑暗中发出拍肚皮的彭彭声，尝试和死侍这个精神病人商量，说了一个想法：
“但他完全可以让正义联盟的别人来哥谭试试维持治安，是的，超人和戴安娜肯定不适合这里的风格，但绿箭侠，他没有问题。”
奥利弗虽然穿一身绿，看起来像是代表着青葱少年或者环保主义者一样，但实际上他的黑暗可一点也不比蝙蝠侠少几分。
别的不说，就是蝙蝠家族里的那些罗宾，大概率都不是绿箭的对手。
生活在星城那个黑暗城市里，奥利弗有着悲惨的过去，纠结的现状，不知道该花到哪里的大量金钱，还有一个和猫女同样爱作的前妻。
这些加在一起，就是把人逼疯的充分条件，比起蝙蝠侠来说，绿箭似乎只不过缺少一个成就他的人。
“唔，怎么说呢，我觉得他不行。”
死侍把嘴里的酸黄瓜吃下去一截，嗓子眼里发出咕冬一声，可以看到一个小鼓包滑过他的脖子：
“他没有你的愤怒，你的仇恨，你的翘屁，还有你的俊脸，说真的，你和布鲁斯共用的这张脸真不错，我如果是个基老，现在应该已经扑你身上了。”
绿箭作为一个弓箭手，虽然近战能力也很强啦，可他走的是灵巧路线，身上的肌肉水平也就是普通运动员的级别，要知道蝙蝠侠看起来可是和超人差不多壮。
长相？蝙蝠侠有着人类极限的身体素质，同样也有人类极限的俊美长相；奥利弗这方面也差了点，他那小胡子留着有点显老，脸颊上的肉也太少，比起他来，少妇们更喜欢哈尔那一款。
现在这个世界是个看脸的世界，死侍能够深切地感受到这一点。
“呵呵，谢谢夸奖。”左恩在暗处摸摸自己的脸颊，尤其是那屁股下巴仿佛猫咪肉垫一样的柔软手感：“不过现在做好准备吧，我的兄弟眼已经链接了蝙蝠女侠凯特的游艇电脑，监测到了地狱魔法的流动，末日蓝调大概率是朝这里来了。”
“等等，我听观众们说，你的兄弟眼系统不是之前被一个墨西哥黑客破解了么？”死侍把吃了一半的两根酸黄瓜丢在地上，抽出了自己的双刀。
他还没砍过DC的魔法师呢，不知道碳纳钢的效果怎么样，但用电脑还是要小心黑客，就像是出去玩一定要蒙面一样。
“你以为我之前在蝙蝠洞里干了什么？”蝙蝠侠的声音渐行渐远，他似乎在死侍的背后走动：“我已经修补好了漏洞，才上街找你们的。”
“原来是这样啊，你好棒棒，下次我家里的电脑要是坏了，我也找你检修。”死侍拉下了自己的面罩，顺手挠挠屁股：“你说我们一会抓到末日蓝调的话，先把他倒挂泡在酒桶里怎么样？要不要赌他能喝多少？”
死侍露出一个都市战神般的歪嘴笑容，提出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把酒鬼溺死在酒桶里，仔细想想，仿佛有一种莫泊桑式的讽刺。
一下就把故事的艺术感和思考深度加强了，这下应该能影片大卖，评上NC17，然后获得奥斯卡奖吧？
自己也会因此获得大量人气，变得超！级！强！
然而蝙蝠侠没有回应，他消失得无声无息，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刚才一切都是死侍的幻觉一样。
“蝙蝠侠？呲呲！蝙蝠？”
死侍还想找他聊天呢，像是呼唤流浪狗一样发出逗弄声，但显然，不管是之前那个蝙蝠侠，还是如今的左罗高彷，在离开前都不怎么喜欢告别。
“我就知道会这样，老铁们，不过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了，你们让我试探一下这个蝙蝠侠到底有多疯，是不是可能转变为狂笑之蝠.....”
死侍突然压低了声音，像是做贼一般朝着身边的空气小声滴咕道：
“我的结论是，他不可能变成狂笑，因为比起那个白脸烂牙的家伙来说，左恩的性格却更像是我表哥，老铁们发现了么？他们俩都是穿制服时不穿内裤那一派的，意，想想就觉得真不卫生呢。”
说着话，他从自己身后扯出一块屁股上带着腐肉的死皮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确定不会被警犬追踪后才随手丢掉。
做完这些，他面罩的脸蛋位置上还飘起两坨可疑的粉红色，似乎是既害羞又舒爽。
第4585章 开始摇人
‘公平交易’的魔神会晤结束后，丧钟一行人被席尼巴斯送回了地球，大家还是坐在那铺着漂亮毛毯的沙发上，就连尹恩依旧站在一旁。
杯子里红茶的热气还在缓缓升腾，橘猫之前咬碎的饼干渣还没有落地，如果不是几人还能清晰地在脑海中看到七日的话，他们恐怕会觉得自己从没有离开过。
不过那只是三人一猫的感觉，作为持有时间宝石的丧钟很清楚，其实这没有什么难的。
席尼巴斯只不过是把几人送回了他们离开的时间点上。
他们是掌握着光的魔神，之前也说过，光是能量的一种，是能量就能够代入速度和质量的公式，也许很多人理解不了魔法的奥秘，但相对论总该多少知道些。
“不错，事情还算顺利。”苏明拍拍大腿站起来，先看看一旁店铺里的镜子，确定自己的脸和脖子没有色差：“我们的敌人不想在黑暗中搞事，那就得在阳光下搞事，如果发现了那些黑斗篷的踪迹，席尼巴斯会通知我的。”
善良和启蒙的维度中阳光太强烈了，紫外线严重超标，即便是共生体宿主，尽管肯定不会伤到，但也不代表就不会被晒黑。
还好，脖子跟脸还是一个颜色，队员们也没有什么变化，海拉之前给自己补妆算是做对了。
“我从来没想过有人可以这样和维度魔神说话。”灭霸也是心生感慨，他站起来背着双手：“我曾经听亚当说过，所谓的魔神们都高高在上，根本不可能接见凡人，更别说直接交流了。”
“啊，事实差不多就是那样，但我是至尊法师，所以例外。”
苏明笑着回答灭霸的话，同时又朝一旁的尹恩点点头：
“好了，画可以拿回秘库了，谢谢你的帮助，我的兄弟，回头我送你一艘飞船，让你也上太空兜兜风。”
店主微笑着鞠躬，接受了好意，大概认为这是维山帝赐予他的忠诚奖励吧，于是他高呼道：
“赞美至善至美至强的三位一体！”
这就有点扫兴了，明明是苏明给他的劳务报酬，可人家却感谢起那三位了，苏明仿佛都看到了大脑斧此时的得意嘴脸。
感觉就像是一个医生救了病人，结果病人家属全都去感谢菩萨保佑，第二天就把钱全捐庙里去了一样。
摆摆手，示意自己要离开了，苏明也懒得再和狂信徒说什么，他还有事要做呢。
走出店门，来到海门社区的街道上，看着路边美好的绿化，闻着清新的空气，男人伸了个懒腰。
“副官，联系一下旺达。”他点了一根烟叼上，手指敲敲自己的耳朵：“我觉得不够保险，还是需要混沌魔法的效果来稳一手。”
副官的投影漂浮在大家面前，她点点头，立刻接通了黑袍宇宙那边。
此时旺达穿着红色连衣裙，戴着大墨镜和浮夸的宽沿帽子，正像电视剧女主角一样走路带风地逛街呢。
她身边是同样用鼻孔看路的北极星，区别就是妹妹穿了条绿色连衣裙，两人手挽着手，又都拎着一大堆的购物袋，说说笑笑旁若无人地走在街上，被一大群狗仔尾随着拍照。
“绯红女巫！请看这边！”
路上的汽车缓速行驶着，副驾驶的车窗里就又钻出一个狗仔来，他举着像炮管一样的相机喊叫着，并且在旺达姐妹俩下意识看向他的时候就是一阵连拍。
这段时间的黑袍宇宙修学旅行，显然让变种人们都自信了不少，要是在漫威的时候，变种人们到了哪里都是遮遮掩掩，做完任务就灰熘熘地离开，哪里受过这样的追捧？
旺达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她现在已经学会配合记者拍照了，还会摆出街拍的种种经典POSE，露出甜甜的笑容。
路边的行人还真有因为这个笑容而兴奋过度昏倒的，一边吐白沫还一边嘿嘿傻笑。
稍微好一点的就是尾行着表白，还有掏出小本本来想要签名的，但都被穿着黑西装的彷生人拦在一个合适的距离上，没有打扰两姐妹逛街的雅兴。
“嚯，你们姐妹俩现在可是成了大明星了。”
投影浮现的时候，苏明就看到两人现在的样子，他都忍不住笑了。
“没有的事，大师。”旺达脸红了一下，她摘掉了墨镜看着投影里的丧钟：“都是这个世界对于超能力者格外友好，他们好像对于天生的超能力者有着莫名的好感，我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老跟着我。”
“她现在可红了，因为她在我们之中长得最漂亮，傻子都能看出来。”北极星凑到了画面里，朝丧钟挥挥手。
旺达赶紧拍了她一下，让她别多嘴，当着至尊法师的面就吹嘘长相什么的，也太不害臊了。
“呵呵，你也很漂亮，洛娜，自信一些，我都看到你们身后有粉丝举着你的灯牌了，话说，最近没有再出现类似胸闷烦躁之类的症状了吧？看来哈莉对你的治疗效果不错。”
苏明一边走在街道上欣赏远处的沙滩，一边和两姐妹说话。
“没有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不过比起奎茵女士的心理疏导，我觉得可能还是大环境对我更有好处。”北极星笑着和姐姐贴贴，两个美女挤在一起，更是谋杀了周围狗仔们的大量胶卷。
他们也好奇两位大明星在和谁说话，但副官的投影技术可是防偷窥的，她想要让谁看到，那人才能看见。
“那就好，不过我现在需要借用你姐姐一段时间，你先自己逛一会街？”丧钟指了指旺达，表示用得上女巫的能力。
“没问题，我叫安雅姐或者小淘气和灵蝶她们来陪我就好。”
北极星懂事地点点头，伸手接过旺达手里的袋子，一招手就从路边掀了个井盖，用磁力重塑这些金属，变成一辆银光灿灿的小拉车，把自己和姐姐的东西都放上去：
“不过，事情很麻烦吗？需不需要我也回去？”
她随手就是破坏公物的行为，还偷走街头的井盖，这显然是不对的。
但黑袍宇宙中的人们不光不害怕，反而像是看到了魔术表演一样激动，又是鼓掌，又是掏出手机录像，还集体高喊着让北极星再来一遍。
甚至苏明还注意到，有人已经脱掉衣服趴了下来，一边汪汪叫一边哭喊，说要给北极星当狗。
显然她和姐姐的粉丝群体不太一样，迷上她的大多都是抖M来着.......
“唔，暂时不用，其实让旺达回来也就是提供一层保险，还不一定用得上混沌魔法呢。”
丧钟指指天空，没有再过多解释，洛娜很聪明，她应该能明白。
第4586章 忙碌的神矛
副官的传送还是老样子，蓝光一闪，原本还在另一个宇宙里逛街的绯红女巫，就出现在了丧钟面前。
她先是看到了海拉和卡萝尔，笑着点点头打了招呼，随后才看到距离三人有些距离的灭霸，又疑惑地歪了下脑袋：
“灭霸怎么在这里？”
显然，女巫也觉得疯狂泰坦在队伍里有点突兀，就像是老师带着学生们去郊游，结果学校的门卫大爷也混在其中一样。
“说来话长，总之，灭霸现在是队友，他以前干的那点破事我也不想计较，反正死侍已经给他上过课了。”苏明笑了一声，手掌按住女巫的肩膀：“刚才都是北极星在说话，你自己还没说呢，喜欢黑袍宇宙吗？”
旺达点点头，她红着脸笑道：“喜欢，应该没有哪个变种人不喜欢那种世界，不，连异人都应该会大受欢迎。”
对此灭霸没有说话，他盯着投影另一面的世界看个没完，似乎对于丧钟手里还掌握着其他平行宇宙这件事，还是第一次知道。
“异人和我的关系，可没有你们跟我亲近。”苏明摆摆手，示意旺达别想太多：“开放几个旅游名额，让月球王室过去体验一下还好，但太多的异人对我来说是没用的，不需要在意他们的想法。”
阿提兰的异人社会内部还是奴隶制呢，他们自己人都看不起自己人，主动分了三六九等，苏明自然也没理由请占了阿提兰总人口超过70%的奴隶们去旅游享受。
副官的传送不要能量的啊？他们在那边消耗的资源和钱财，也都是丧钟的公司出的。
“我明白，现实总是比理想优先级更高。”
旺达伸手点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一阵红光闪动之间，她的红裙变成了经典的制服，看起来有点像是连体泳装的那套，她一撩身后的红色披风，接着才说：
“除了我的混沌魔法，这是能改变现实的力量，大师，我今天该如何为你效力？”
说完，她还主动挽住丧钟的胳膊，不着痕迹地把海拉拱到一边去了。
冥界女神摇了摇头，干脆去一旁搂着卡萝尔和橘猫，她才不想和人类小女孩一般见识，更何况这女孩有点强得变态了。
“混沌魔法虽好，现在也没有了西索恩的威胁，但使用起来还是要适量，混沌本身就具备腐化人心的力量。”
抽着烟的苏明表示暂时不需要旺达做什么，同时用绞杀无声地通知副官进行传送，继续聊天说：
“你使用越多混沌能量，你和现实之间的联系就会越发薄弱，直到你变得什么都不在乎，开始随心所欲地扭曲世界，改变自己，彻底疯掉，就像西索恩那样。”
“我大概能明白那是什么感觉，我会注意的，大师。”旺达也严肃了起来，她认真地聆听着至尊法师的教诲，因为就算不谈她的一些想法，丧钟也总是对的。
“啊，我就这么随便一说，其实就算你发疯了，我也能用宇宙立方和超越能量来把你变回来。”苏明却突然笑了，她拍拍旺达的后腰：“别忘了我还有时间宝石，混沌魔法在时间方面也是弱项。”
丧钟招手示意灭霸靠近，副官随之发动传送，这一次蓝光过后，一行人来到了一处空中的堡垒门口停机坪上。
高空之中风声呼啸，说话都有点听不清了，所以苏明带着大家走向气阀，随后朝着门上的摄像头摆摆手。
门就这么打开了，擦得发光的大厅大理石地面上，是一支长矛的画像。
“至尊法师又来了啊？您好。”
门口正好有个超级英雄经过，看起来是要出去办事的，她见到丧钟就笑着打招呼。
能听出声音是在笑，她的脸完全看不到，全包围的面具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翻滚着电光的眼睛
“你也好，天气女巫，这是出门？”苏明一边往局里走，一边和错身而过的女巫客气一下：“我以为老郑会让你们王朝小队都跟着徐教授一起去半人马阿尔法座的殖民地呢。”
丧钟和神矛局的人关系都挺熟的，可天气女巫就像是没有脸一样，她一直保持着秘密身份，大家只知道她是个变种人，哪怕是队友都不知道她的真名。
亲近一些的叫法，可以叫她小天，或者天气，都行，她人挺好的，而且还有领导队伍的战术指挥能力。
“徐教授是文化人，我这粗笨丫头可跟她比不了。”
天气女巫谦虚地摆摆手，停下脚步让开路表示尊敬，她摸着自己银色紧身衣下的小肚皮说：
“原本我们也是应该去太空的，但天朝有太多平民都进了太空，即便我们神矛早有准备，可如今也会有些意外发生，于是我们王朝留了几个人下来，我也就到处补锅的人之一，忙到现在连早饭都没吃，人家其实也很想去外星球看看啊。”
“呵呵，你跟我说这个可没用，我是至尊法师，又不是神矛局局长，你想要抗议得去找老郑。”
丧钟在腰包里翻动几下，取出一盒太空里吃的东西来，就是卡萝尔看到都会反胃的克里营养膏山寨魔改版，递给天气说：
“这个送你了，不用进太空也能吃的太空食品，别看它长得像果冻，但我保证口感更像鱼籽酱。”
应该很像吧，在原本克里帝国的军粮配方版本上，还加了虾酱呢，多少该有点海鲜的劲。
“真的吗？那谢谢您，哎幼，时间要来不及了。”接过一大盒营养膏，天气女巫把它塞进自己的背包里：“我既是变种人，又是施法者，理应和绯红女巫多聊几句，但现在任务在身，不得不出发了，失陪。”
她有些军人的作风，做事雷厉风行，说完再见之后再无停留，冲到闸门之外就被雷电和雨云裹着飞走了。
整个过程中，她对于灭霸、卡萝尔、海拉三人是看都没看一眼，显然是因为他们都被视作外星人。
“天朝的变种人么.......”旺达摸摸自己的下巴，她有点羡慕地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直到闸门合拢隔绝了视线：“我早就听说天朝这边变种人的待遇要好得多，甚至连乌托邦建国，也没有几个天朝变种人去岛上加入我们。”
“确实要好不少，公务员待遇嘛，还分房子。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反正乌托邦岛上的事情就交给教授和你父亲去忙活，你们在黑袍宇宙里过好日子就行。”
丧钟拍拍她的胳膊，让她不要胡思乱想，作为混沌魔法使用者乱想是很危险的：
“走吧，我们去老郑的办公室，我需要他搭个桥，找几个永恒族的合作派代表聊聊。”
第4587章 矛与盾
天环基地里的人少了很多，以前来这儿的时候，总能看到职员们在差不多两辆汽车宽的走廊中快步行走，有时还会撞到彼此的肩膀，或者踩到前面人的鞋子。
不过今天，走廊里的人稀稀拉拉的，而且还多是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这也难免，神矛局派了差不多一半的人手去半人马座，从全国各地抽调了精英，那总部去的人自然就占比更大了，毕竟神矛局有四十万职员，是精英中的精英才能来总部工作。
老郑十分务实，个人实力也让他不需要遵循社会上的很多潜规则，神矛天环总部里基本上不存在什么关系户之类的人，各个都是某方面的好手。
来到他的办公室门口，苏明抬手就推开了门，不过没有着急往屋里走，反而是让到门边躲了一下。
一道浓烟从门口喷了出来，被气压裹挟着冲进走廊，浓烈的尼古丁和烟焦油气味，甚至让他这样的老烟枪都觉得辣眼睛。
“幼，老郑，你这是又在办公室里点炉子呢？”暂避锋芒后的丧钟在门口探出个脑袋，朝着屋里张望，但烟雾太浓了，以至于只能看到郑贤的大概轮廓，看不到他的表情：“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记得开换气系统，你的警卫员和保姆呢？”
“呵呵，兄弟你来了啊，我老郑也就抽烟的时候觉得自由自在，哪会要什么警卫员和保姆再来管自己幼。”
郑贤正在办工桌后批示文件，他这里根本没有电脑，全靠纸笔，他拧上钢笔帽又去抓换气遥控器，笑呵呵地说道：
“进来坐，话说今天你不去跟拍银河护卫队，跑到我这里来是为啥？”
拿银河护卫队拍宣传片这件事，他也是知情人，毕竟事先都商量好的。
而且在烟雾散去后一看丧钟的队伍，居然连灭霸都在队伍里，这显然不是要旅游的组合，而是要出去砍人啊。
“遇到点事情，我也就直说了，上次不是有永恒族托你帮忙说话嘛，现在我需要你出面帮我联系那些愿意合作的人，大概能算是人吧。”
“听起来事情有点严肃，永恒族之中确实有些在搞小动作，可也有跟人类友好或者不问世事的。”郑贤站起身来，去拿暖瓶和茶叶，他边走边说道：“我可以约他们派代表来和你见面，但我无法保证来的究竟是谁，你见到的人究竟是不是站在友好立场上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己会分辨，再说你看到绯红女巫了吗？”
苏明用大拇指反手指向自己身后，旺达也笑着举起小手晃晃：
“他们除了配合和服从之外没有别的选择，说实在的，永恒族和异种，哪怕是外星人，只要规规矩矩地生活，我也不会找他们的麻烦，怎么总是有人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大概是不想被人管理吧，尤其是至尊法师。”老郑笑着来到众人身边，先是看了一眼灭霸那夸张的紫色肌肉，才又说：“我们都知道，永恒族是天神组的造物，而天神组和你背后存在的古神们，可显然不是一路人。”
其实多少还是沾点关系的，地球古神们的制造者是一个神秘的存在‘造物主’，苏明一直相信那家伙也诞生于第一苍穹之中，至少不会是古老者那些外来户。
“感觉像是唯物和唯心之争。”丧钟摇摇头，他看着老郑给白瓷缸子里倒上热水，茶叶渐渐在雾气腾腾中伸展开来：“但永恒族不该掺和天神组与我的那些事，他们的誓言和基因枷锁，都不是绝对严密的，他们有机会摆脱天神组的控制和命令。”
郑贤叹了口气，他塞上暖壶的盖子，示意大家等一会就能喝茶了，又说道：
“确实是这样，但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永恒族从诞生之初就一直服从着天神组的命令，他们中有一部分今天也深陷这种习惯中。你见过训练过的好狗吗？外人想要帮它们解开项圈，并且放它们自由的时候，它们反而会咬外人一口，然后依旧听命于自己的主人。”
“看来你们在这方面有着相似的共识。”海拉笑了一声，她第一个端起茶杯，好奇地看着里面的叶片：“丧钟不久前也说过，永恒族就是一群被天神组控制的狗。”
“这在东方被称作英雄所见略同，冥界海姆的女神。”
郑贤笑着点点头，他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旁，翻箱倒柜地取出一个电话号码本来，然后抓起桌上的红色电话，准备拨号时又看向丧钟：
“对了，我在永恒族的朋友给我说，他们其实最早是托了弗瑞找你说情的，但似乎神盾那边没动静？”
“呵呵，那只能说他们所托非人，黑卤蛋可是人精中的人精。”苏明笑了，他摸着自己的手背，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绞杀的触手把茶杯塞进卡萝尔和灭霸的手里：“大概率是弗瑞知道不管他说什么，都无法改变我的想法，所以他选择收下永恒族的好处，然后一声不吭。”
结果也会很简单。
如果丧钟要杀光永恒族，那么弗瑞相信他肯定能办到，这么一来，事后就不会有人能志泽卤蛋光说不练了，毕竟委托人都死翘翘了嘛。
而如果丧钟要放过一部分永恒族，那他们拜托弗瑞传话的目的也就实现了啊，还有什么理由说卤蛋拿好处没做事？
求人办事就是这样，一不留神就会被两头吃，弗瑞可比老郑黑多了，各种意义上都是。
“什么好处？先说好，我可没有从永恒族那边收受礼物啊，我们神矛可是为了保护天朝人而存在，是有纪律不能收非人类物种赠礼的。”
郑贤捂住了话筒，义正严词地说着，他再次岔开了话题：
“尼克弗瑞那家伙没有上太空吗？我还以为只有我选择留下来维持地球秩序呢。”
“他确实也留在地球上了，不过我猜嘛，他的目的八成和你不一样。”
靠在硬邦邦的沙发上，苏明手里玩着白瓷的杯盖，用它撇撇水面上的浮沫，回忆着见到科尔森时对方的状态，推理道：
“你留下是为了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而神盾局的计划更像是兵分两路，科尔森特工带着一些人去太空里开道，而黑光头则留在地球上专门拖其他组织的后腿。什么九头蛇啊，利维坦啊，先锋科技啊，现在恐怕正不堪其扰。弗瑞清醒得很，有复仇者联盟的关系在，他不需要在探索宇宙这方面比所有人都快，只需要保证敌人比自己慢就好。”
想想黑寡妇和鹰眼为啥不在太空里就能明白了，苏明都不用问副官关于娜塔莎今天的行踪，反正不是在德国就是在俄罗斯呗。
“哈，真是个缺德货，不过确实，这是尼克弗瑞的风格.......”
话还没说完，郑贤就抬手比了一根手指出来，示意对面接电话了，他需要稍微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