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告别
绿色的火焰晃动着，让两个洛基的脸色都显得惨白又狰狞，年轻的想要提问，而年老的已经知道了问题是什么。
甚至他也知道，另一个自己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因为正是不断地选择，才成就了今天的自己。
成为故事之神。
那是一个漫长的故事，一段神秘之旅，在死去与活着之间不断流转，一切都只是一个故事。
成为好人或者坏人都不再重要了，他就是洛基，而他为过去的自己准备了一个陷阱。
“宇宙的毁灭却近在眼前，也许是有人告诉了墨菲斯托恐惧王冠之事，他很快就会得到它了，就在今晚。”
年老的洛基看着站在下方的另一个自己，看着那年轻的脸上充满了费解，他回忆着过去。
恐惧王冠由‘噩梦’铸造，而其原料是‘洛基’的思想和情绪，是他将它带到了这个时代，自然也是他将其存在的消息告诉了地狱魔王。
一个交易。
而如今的局面，只有洛基自己可以解决，他算准了墨菲斯托获取王冠所需的时间，毕竟故事是他编写的。
尽管接下来的文字中，只有涂鸦和玩笑。
“一顶王冠？它有什么用？”
“用处很多，但最主要的是收集恐惧化为力量，地狱的撒旦之位空悬已久，而当墨菲斯托戴着王冠坐上去的时候，诸界都将化为炼狱。”
“恐惧？那接连不断的入侵，世界树的起火，就是为了获取阿斯嘉德的恐惧？诸神黄昏只是错觉？”
“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从来不恐惧的人们，产生的第一次恐惧才更为甜美呢？”
年轻的洛基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年老的洛基似笑非笑地回答了他。
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是最不可信的人，这些答案中大概只有十分之一是真相，可年轻的自己根本无从分辨。
小洛基目前能够从自己的知识中能确认的唯一一件事，那就是不能让墨菲斯托坐上‘撒旦’的王座。
地狱领主们的实力相差不大，所以如今的地狱位面之间处于漫长的平衡状态中，但任何额外的力量都可能让这个多方天平失衡，成为最后一根稻草。
而掌握恐惧的力量，意味着很可能获得七位恐惧领主的效忠，这可不是什么稻草，这是在天平上加了一座山。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你有办法对不对？”
年轻的洛基扯着自己的头发，白皙的额头也被他抓出了红印，他扭头看向火焰中的身影。
老年洛基摊开手，向洛基展示自己半透明的灵魂：“我只是一段故事，如今的我无能为力，但你能阻止他，也只有你能。”
“如何做？”
“那王冠由‘你’的思想和梦境所铸，如果它们不再存在，王冠也就不存在了。”
称自己为故事的人影，轻飘飘地说出了解决办法，而这个答案让年轻洛基一时难以抉择。
如何消除一个人的思想？
剥夺个体的生命却无法毁灭思想，需要将个体的存在从历史和故事上抹去才能做到。
洛基在考虑其它的方法，他不是什么英雄，他不想用自己的性命和存在去交换什么宇宙的存续，他想要逃跑，跑到别的宇宙中去。
“他今晚就会登上王座，成为新的撒旦。”老洛基平静地说。
“让我想想，还不太晚，我能想到其它的办法。”年轻的洛基撑着自己的额头，皮肤的紧绷让他的眼睛仿佛都要掉出眼眶。
“也许对于最终的胜利不算太晚，可是对于母亲和托尔都太晚了，你也许能找到独自逃生的办法，可是你带不走他们。”
年老的洛基目光向下，他的长袍随着火焰摆动，仿佛与之融为一体。
“让我想想......”
“你脑中保留着‘我’的一部分，那并不是你，让它覆写你的灵魂，改变你，那么你的思想就不会再存在，王冠也一样。”
“为什么不是用我的思想来覆盖你的？”
“因为你做不到，就像石块可以压住一只蚂蚁，一片树叶却盖不住大海。”两个洛基隔空对视，年轻的脸上透着烦躁和疑虑，但年老的十分平静。
“不，一定有别的办法。”
“也许有，但你没有时间去找了，母亲和哥哥也没时间去找了，死亡是早已注定的，阿斯嘉德人从来都没有什么选择道路的权利。”
“死了的我还是我。”
“嗯，至少不是死在诸神黄昏里，这是新的故事。”
“这么说你是想改变？从未来而来，就是为了扭转阿斯嘉德的命运？”
“当然，不过首先得先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否则所有人都没有等到诸神黄昏的机会了。”
在地下的密室中，两个洛基以相同的声音交流着，甚至无法分辨出谁在讲话。
而黑鹊不知从何而来，它降落在火圈中的石台上，用细枝般的爪子立在黄金角盔的其中一角上。
鸟类的眼睛分布于头部两侧，因此当它横在两人中间时，尽管双眼中的洛基一个年老一个年轻，可它只看到了一个洛基。
年轻的洛基陷入了沉默，他在取舍，别人的死活他一点也不在乎，但是母亲和托尔......
年老的洛基用平静的语气催促着他：“你每拖延一会，事情就越发难以挽回，不过看到整个宇宙的亿万万生命生灵涂炭，自己的母亲和哥哥在地狱烈焰中灰飞烟灭，对于你这样的坏坯子来说，也许是一种乐趣？”
“闭嘴！你知道这不是！”
老年洛基露出一个笑容：“追求改变就是我全部的目的，而我猜，洛基只会为了拯救洛基而牺牲。”
牺牲，陌生的词汇，以前从来不在洛基的字典上。
但是当它突然成为了唯一的选择时，年轻的洛基也能坦然面对，他是阿斯嘉德的王子，这个看似陌生的词汇从来都不遥远。
他想通了一些事情，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如同以往一样狡猾的笑。
“奥丁在上，我才知道我自己在玩文字游戏的时候这么讨厌，你想要取代我，就是为了我的好名声，你需要干净的王子身份去做一些事情。”
“唔，我倒还真没考虑过呢。”
“别撒谎了，我们都是洛基。”
“呵呵，好吧，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你想要真正的告别，那么就当做我最后的礼物吧，你可以找三个人去私下交谈，但是关于这里以及未来的一切必须守口如瓶。”老洛基也笑了，也许是历史，也许是故事，但一切都该如此。
自己当年就是答应了未来自己的条件，甚至找了哪三个人他都记得很清楚。
他追求改变，但现实一点也没有改变，这种反差，让他除了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表情。
“我答应你。”
年轻的洛基点头应允，下定决心后就要立刻执行，时间紧迫。
身后的火圈出现了一个缺口，年轻洛基转身离去，而之前还是幻象的绿色烈焰，不知何时露出了它的真面目，它就是确确实实的冥界之火，深绿色的地狱。
如果洛基不相信未来自己的话，无法达成协议，那他根本无法离开。
而现在老洛基在协议达成后允许他离开，则说明了之前老洛基说的事情是真的，他可以任由年轻洛基去查证。
只要他不在乎耽误时间，让母亲和哥哥死掉......
洛基能感觉到火焰冰冷刺骨，但已经无心再理会老洛基的恶作剧了，他要去找自己的哥哥。
他不相信年老的自己，至少不能完全相信，他必须为将来留下一道保障。
..................
“别追我了，你个蠢货！”
“你别跑，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你！”
在阿斯嘉德的一个角落，这里是被战火波及的一处花园，诅咒战士几乎将这里所有的建筑都拆掉了，只剩下残垣断壁中粗大的树木以及一块块破碎的花坛。
洛基之前用分身引开了托尔，一路上还领着托尔掉进了泥坑，扎进了干草垛，撞掉了蜜蜂窝，跑进了女厕所。
而托尔现在非常狼狈，满身黑泥不说，稻草杆将他变得像是刺猬一样，蜜蜂和那些女人将他的脸弄得又红又肿。
托尔又羞又气，他就想把洛基抓住打一顿。
不过突然间，眼前的洛基消失了，一个新的洛基从一颗树后走了出来。
托尔有些犹豫了，他不知道这个是不是真的，被幻术坑了几千年，他稍微有些经验了，他第一时间就看向两人中间的草地，猜测会不会有个粪坑或者尖刺陷阱。
但是洛基突然跑了过来，抱住了他，切切实实的触感，让托尔更加疑惑了。
“洛基？怎么了？”
他手里的雷神之锤被放下了，洛基好像在哭，他的身体在颤抖。
洛基确实在哭，他没有托尔那么高，所以在仰起头的时候，托尔看到他的脸上满是泪痕。
洛基不想死，不想连存在都被抹消，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托尔，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变得邪恶了，你一定要杀了我。”
“......”
托尔皱起了眉头，他把雷神之锤扔在了一旁，看着弟弟奇怪的样子，为什么好好的突然说这样的话？刚才不是还玩得很高兴吗？
“洛基，我.....绝不。”
“托尔，你不了解......”
“我不需要了解，你是我弟弟，我会保护你。”
托尔打断了洛基的话，把大手搭在洛基的肩上，用力捏了捏，像是想要给洛基传达信心。
“我们都知道故事会怎么结束，诸神黄昏中，我会害死你们全部。”
托尔的手在洛基头上拍了拍，他果断地说：“我不会允许故事那样发生，你也不会，我永远不会放弃你。”
洛基揉了揉眼睛，他的目的落空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很高兴。
“托尔，你真是九界中最大的傻瓜。”
洛基流着眼泪和他拥抱，拍打着托尔的盔甲，看着他的脸和胡须，像是要把一切都记在心里。
然后他突然掀起了托尔的斗篷，包住了他的头，从托尔怀里钻出来，一个水系魔法把托尔变成了落汤鸡。
湿漉漉的斗篷和长发纠缠在一起，托尔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脑袋解出来，他看到洛基一边扭头做鬼脸一边飞速逃离。
“哈哈！上当了吧？来追我呀！”
“我今天就要打死你！”
托尔怒吼一声，他的鼻孔里喷出了液体，不知道究竟是水还是鼻涕，他抄起地上的妙尔尼尔，奔着洛基追了过去。
在两个人影越来越远后，真正的洛基才从树后走出，他扶着断裂的枝干，任由眼泪从脸上滑下。
“再见了，哥哥......”
第598章 无关对错
之后的洛基，又去金宫见了弗丽嘉。
母亲抓着他的手，跟他说了很多的事情。
但洛基的全部心力，都用来让自己忍住别哭，他甚至记不清弗丽嘉究竟和他说了什么。
“我想见见父亲。”
洛基低着头，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的决心就要动摇了，他不能在这里久留，也不能说出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更别说是所有人都可能化为灰烬的结局了。
“他......不在。”
弗丽嘉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因为假的奥丁去地狱了。
“不，我是说真正的奥丁，不是之前那个，我已经明白了。”
在生命的尽头，洛基算是明白了很多，如果将一切都和诸神黄昏联系起来的话，奥丁就应该是在沉睡才对。
之前那个到处乱跑，还用世界树烤肉的那位，更像是未来的老洛基。
也许是老洛基的幻术？
不过洛基有些羡慕未来的自己了，他也想当用世界树烤肉的第一人，却从来没有勇气付诸行动，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弗丽嘉看着自己的儿子，她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像是思考了片刻，而古尔薇格只是在一旁静坐，偷偷把笔记本电脑藏了起来。
不会是因为这个让洛基发现了吧？
“你今天有些奇怪，不过既然你都已知晓，我也不瞒着你了，我带你去奥丁之眠。”
“好。”
洛基跟古尔薇格也很熟悉，但进门之后他甚至没有看过她一眼，他看过房间里的桌子，看过窗帘，却没有看那个女人。
他不知道古尔薇格在老洛基的剧本里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弗丽嘉拉着他的手，就像是过去无数次做过的一样，那么温暖，她带着他走进了奥丁之眠。
而奥丁依旧捧着长枪，躺在金色的长船之上。
洛基本来想要和奥丁说些什么，但是真的见到之后，他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尽管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但奥丁知道这件事吗？知道自己的儿子面临什么样的结局吗？
他看了看奥丁，伸手摸了摸奥丁的胡子，又摸了摸自己拿不起的永恒之枪。
他讨厌奥丁那永远是一家之主的作风，但是一遇到事情，洛基还是很容易就想要找奥丁解决。
虽然每次奥丁都会在解决问题后关他禁闭，但这次不会了，没有机会了。
这是只有洛基自己才能解决的问题。
未来的自己太强大，甚至强过如今的奥丁，并不是指力量方面，而是让人无法逃离的布局。
“没事了，母亲，看到你们都好我就安心了。”
“哦，那你去找托尔玩吧，记得吃饭。”
“我会的，母亲，我告退了。”
洛基满脸笑容地鞠躬行礼，转身离开了奥丁之眠，但走出门口他就发动了隐身能力，向着地洞所在的位置狂奔。
他已经进行了全部的告别，该去面对自己的命运了，而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在金宫中流泪。
...............
“你确定这样是对的吗？”
两只乌鸦从门外飞来，落在弗丽嘉的肩膀上，向她诉说着仙宫中的事情，床上的奥丁正在坐起来。
一阵彩虹般的光彩退去，起床的奥丁变成了弗丽嘉，而刚才领着洛基进门的弗丽嘉才露出了真容。
独眼的老人，他一直都在，他是个变形者，模仿熟悉的妻子更是拿手好戏，不光是外形，就连思想和言语都能模仿出来。
直到现在，不用再遮掩下去了。
他走到长船的边上，跟永恒之枪说了一个词，将它拿回手里，然后他向着一旁的空气询问。
弗丽嘉不知道奥丁为什么要让她假扮自己，而且还要应付丧钟那么可怕的家伙，那个凡人就像是强盗一样。
可就在她打算回答的时候，一扇金色的漩涡状传送门突然在床头打开，一个陌生的女人从中迈步走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奥丁询问的人并不是众神之母。
“我检视了未来数百万条时间线，而这是唯一的选择，如果想要在多元碰撞的未来保存我们的世界，洛基和丧钟，都必不可少。”
奥丁从船上拿起了自己的头盔和斗篷，恢复了往日的气概，不过开口却是认输一样的话语。
“以天地为棋盘，检视未来所有的可能？古一大师，我可再也不会和你下棋了。”
“你应该是在更早的时候就这么想吧？”
古一向弗丽嘉微笑着点头示意，但是随即就是一连串的魔法甩出，清洗记忆，身体控制，维度探查屏蔽。
没有任何光影，寂静无声。
弗丽嘉的那点魔法水平，在古一面前什么都不是。
奥丁看着被控制的弗丽嘉梦游般走出奥丁之眠，还替两人将门关上，他只是沉默，而古一也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
奥丁和古一，其实才是一直都知情的人，这一直都是一个交易。
古一放任洛基在时间线和地球布局，而奥丁则放任丧钟在天界中行动，这就是交换。
甚至丧钟手中那个能屏蔽海姆达尔视线的护身符，都是奥丁本人让古一转交给他的，而将琴酒强行召回，同样是奥丁的授意。
为的就是让丧钟前往仙宫。
古一也顺着推了一把，给了丧钟一个任务，一个名为诸神黄昏与大蛇的假想敌。
也不能算是假想敌，大蛇确实跑了，可古一并不是毫不知情，地球上能瞒过她的事情还不存在。
古一没有说谎，只是有些事情她没有说。
丧钟她也看不清，控制不住，一些事情隐瞒了更好。
未来的洛基想要释放大蛇把水搅浑，这不错，大蛇的实力不强不弱，刚好卡在丧钟能对付的程度上......
至尊法师和神王，两个人都不存在于未来洛基的故事里，因此这也给了他们机会。
奥丁是因为被洛基讨厌，所以在故事中根本没有他的角色，而如今还活着的他成为了局外人。
古一是因为洛基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她的存在，时间宝石能让她避免被任何人安排命运，她也是局外人。
作为旁观者，他们是清清楚楚能够看到未来洛基手中那本书的，在揭示者开始揭示整个故事之前，在未来洛基书写故事的时候，古一用时间宝石早就看完了全书。
计划由此而来，至尊和王者一拍即合。
他们一个希望洛基成为阿斯嘉德的救世主，另一个希望丧钟能保护整个宇宙，干脆就借势编织了一个大大的局，把所有人都装了进去......
只不过为此，奥丁必须在以后也对洛基态度恶劣，才能保证今天自己不会被装进故事书里。
而古一也必须让丧钟成为至尊法师，才能保证未来的至尊法师不会改写今天的历史。
这就是两人的代价。
“他是我的儿子。”
“他是我的继承者。”
“他们如果知道真相，肯定会恨死我们的。”
“无论是编剧还是演员，身处故事中时都很难跳出剧本之外，目光的局限使他们无法看见，也许某一天洛基走出故事能够看清，丧钟能从其它世界会获得验证，但在洛基的故事之上还有故事，他本身的故事也是由另一维度的存在而谱写。”
“呵，我们全部是被无形之手操纵的可怜玩偶......不过就这样吧，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洛基从未来而来，追求改变，其实这才是最大的不变......洛基还是洛基，这就是他会做的事。”
两人又平静地交流了几句，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沉默。
古一不能出面，而奥丁则在思考如何将戏演下去。
尽管两人的立场稍微有些不同，但一个是为了阿斯嘉德的未来，一个是为了保护主维度，但他们可以合作共赢。
一个保护者和另一个保护者交易，总比和什么恶魔或者邪神谈交易要容易得多，为了保护两人熟知的世界，他们都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这才是至尊法师和神王应该做的，这件事无关对错，这世界从来都和善恶对错无关。
壁炉中的火焰还在燃烧，两人只是坐在船边上，静静看着火苗翻动。
....................
“那么，洛基，你结束了吗？”
年轻的洛基回到了池塘下的地洞里，绿色的火焰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他低着头默默地走回老洛基的面前。
那个年老的自己还是在火焰中若隐若现，他双手抱臂，关切地询问道。
“彻彻底底......那么......接下来呢？”
洛基回答他，同时抬起头提出疑问，那和他隔火相望的自己。
老洛基低下头来，他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剧终，如果你看过电影，知道电影是怎么拍摄的话，也可以理解成你的戏份已经杀青了，这可能会让你好受一些。”
“我没有看过电影，我也不是在询问这个，那只是我的终点，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洛基平静地把话题顶了回去，他关心的不是这个。
老洛基抬起一条胳膊，捏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洛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另一个自己的声音。
“啊，这个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王冠不复存在，王座依旧空悬，墨菲斯托的尝试只是娱乐了大众......在世界之中，会有家庭重聚，有爱情诞生，那些消沉的将会崛起，那些高位者将会陨落，一段新的未来，并且有英雄守卫着它......你会在永恒的花园里，和熟悉又陌生的爱人相伴永远......”
老洛基流畅地说出了每一个词，确保洛基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就是全剧终。”
“.......”洛基深深吸了口气，他从鼻腔中挤出一个声音，像是在嗤笑：“那是一个美丽的谎言，但事实不会这样，我会永远消失，我们远远没有将故事那样进行下去的力量。”
“......没错，真遗憾，是时候了，咽下这条谎言吧。”
黑色的喜鹊飞向了年轻的洛基，落在他的双手之间，漆黑的眼睛盯着他看。
揭示者询问过它无数次，它究竟是谁。
那个老瞎子明知故问，它就是洛基，它就是谎言。
“我本以为会有一场游戏的。”年轻的洛基将它凑到了面前，他能闻到羽毛的味道，一种熟悉的感觉笼罩着他的全身。
“游戏一直都有，只不过不是在我们之间，我就是你，因此游戏被省略了，反正最后赢的总是庄家。”
老洛基好心地回答了他，刚才捏着下巴的手腕一翻，示意小洛基请用。
年轻的洛基一口咬断了黑鹊的脖子，而就在同时，周围的火焰开始扭动起来，年老洛基的影像如同轻烟般涌向了他的身体。
随着口腔中充满了血液和羽毛，洛基眼中的泪水渐渐干涸了，几分钟后，他吐出了喜鹊的羽毛，走向了石台。
这些羽毛仿佛急速风化了一样，落在地上的一些瞬间就变成了白色，被火焰搅起的气流吹得漫天飞舞。
他将自己的头盔丢进火焰中，摘下了石台上的那一顶戴上，用手背擦着脸上的血迹。
“呵，真该死，我连自己都骗！”
他厌恶地唾弃自己，但不止是年轻时的他，他自己也没有别的选择。
年轻的洛基在最后真的看穿了他，他根本无法将故事完结，他没有那种力量。
故事之神只能谱下开头，却无法写出结尾。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知道该怎么办的人。
他整理了一下披风，缓步走出了火圈，那些墨绿色的火焰舔舐着他的衣服和皮肤，像是在庆祝新王加冕。
第599章 故事
此时正在弯腰翻检尸体碎块的苏明，差点立足不稳摔倒。
不是因为虫子的挣扎，绞杀把它固定得动都动不了，就差在虫肚里给宿主铺上地毯了。
是一种从来没有的异样感觉，袭击了他整个人。
从不知何处而来，像是一道电流，也像是一道波纹，在掠过整个宇宙的时候，难以避免地影响到了所有人。
体内的x金属发出了蜂鸣，这强烈的共振差点让丧钟都无法保持平衡。
“你听到了吗？”
他第一时间询问对于震动最为敏感的绞杀，如果是x金属真的动了，那通过脊髓和宿主连接的共生体必然能感觉到。
但绞杀形成的盔甲头部摇了摇，它什么也没感觉到。
苏明不觉得自己之前是出现了幻觉，尽管见到了各种各样克苏鲁体系的怪物确实会让人发狂，但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既然震动不是发生在物理层面上的，那么会不会是能量层面？
“摩纳克？”
“这里，怎么了？”
“没事，接着。”
不用问了，法师更是没有任何反应，他骑在马背上看着通道的另一端，像是在思考地下深处还有什么。
虫子肚子里没有什么线索，苏明只能挑出了里面比较完整的恶魔尖角来给法师丢过去。
这是一种炼金材料，在魔法界有些价值，总不能让法师每次都白白出力。
苏明回到盔甲内，绞杀再次将他覆盖起来，他抽出武器随手就把虫子杀了。
浓浆一样的白色血液喷了他一身，但是绞杀很快就将其吸收，盔甲依旧光亮如新。
“我感觉不太对，刚才这个世界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我们都没有察觉到，老板。”
“这才是关键。”
只有x金属能感觉到......作为dc世界本源和特异能量，x金属究竟能做什么，就连苏明也说不好。
他目前对于这种金属的使用还处于初级阶段，当做电池一样给各种道具充能，以及修补损坏的物品。
就像是给了原始人一把手枪，却被当回旋镖用一样。
“过去不对劲的事情太多了，我们可能都陷入了一个阴谋，提高警惕。”
三人停下了脚步，苏明看着虫子的尸体默默思考。
除了之前发现的敌人动机不明，他在虫子肚子里时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那就是奥丁当时的表现。
很不对劲，与其说是不想和自己交谈，那态度更像是在回避着什么，尤其是最后流出的一滴眼泪，让苏明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他当时就察觉了异常，但是并没有说出来，他想要整理好所有的线索做到有备无患，而不是表明自己已经发现蛛丝马迹，提前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泽莫的行为也不对劲，他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掐命运女神的脖子，九头蛇中没有那么轻浮的人。
对于地狱之旅之后的金蝉脱壳，其实也是对海姆达尔的试探，奥丁失踪在地狱，海姆达尔居然没有询问法师和琴酒这两个知情者？他应该直接把他们都传送回彩虹桥，逼供或者质疑才是正常的吧？
太多太多了，一次仙宫之旅下来，苏明见到的大多数角色，都仿佛被脏东西附体了一样诡异。
罗南，马勒基斯，墨菲斯托，他们的行动倒是都符合苏明的预计，还有托尔和洛基这两兄弟，古尔薇格的行为也还算正常。
但这就是整个事件中存在的所有正常人了。
“琴酒？”
“我在。”
“阿斯嘉德以前闹过鬼吗？”
“呃......你说的闹鬼是什么意思？骚动灵现象？”
“比如发生一些不能理解或者是莫名奇妙的事情，表现出非常反自然的表象，甚至无法解释。”
“嗯，在我的印象中，类似的事情发生过不少，一大串莫名奇妙的谜题，一个个匪夷所思的传言......不过在阿斯嘉德，这种情况的出现和那种蒙着白床单的东西无关，而是往往和洛基或者阿莫拉有关。”
“我......懂了，原来是这样，说得很好，琴酒。”
苏明闭上眼睛缓缓地摇头，他明白了，之前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方面，但琴酒说出的人名提醒了他。
琴酒不明白自己的老板懂了什么，但是看到自己对于老板依旧有帮助，她露出了矜持的笑容。
“撤离，再找巴德尔没有用，不能按别人的故事走下去了。”
苏明将弑神者变成了钻头，开始直接向上方挖掘，大蛇的问题只是一个幻影，他一直在追着假想中的任务目标在奔波。
古一隐瞒了一些事情，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自始至终都希望苏明成为至尊法师。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在纽约下水道时，那就是普通的维度守护者和非请自来的客人会面。
但是之后，古一的态度仿佛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在苏明带着霍勒威去卡玛泰姬的时候，古一直接钦点了苏明做继承人。
难道不应该是霍勒威吗？他是苏明能想到的，和奇异博士最相似的英雄。
纽约最好的外科医生，没有迂腐的道德观，以守护和帮助别人为人生信念，就连长相都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小胡子。
可是古一没有选中他，她甚至都没有和医生说话。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按照原本的历史，斯特兰奇前往卡玛泰姬，就被古一收为徒弟，成为了继承者。
和他条件几乎一模一样的霍勒威，却根本不受待见？
在苏明看来，霍勒威甚至在很多地方比斯特兰奇还要更强一些，尤其是勇气和信念方面，斯特兰奇很多时候都会自暴自弃，或者做一些不负责任的事情。
霍勒威是有魔法天赋的，苏明之后问过摩纳克和哈米尔，他们都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如果霍勒威医生改修魔法，他的成就将远远高于他在医学领域的所得。
但古一好像就认准了丧钟，哪怕一个类似于奇异博士的人被带到她的面前。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古一检视了未来的时间线，通过时间宝石察觉了什么。
她曾经说过，在时间宝石里看不到苏明的命运，可如果她能看到苏明身边的所有人，那自然可以猜到丧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古一已经不是第一次对苏明隐瞒事情了，而这和巫士们一贯的神秘主义作风无关，她不会做没有用的事情。
因为时间宝石的存在，她做事的目的性比任何人都强。
可是现在，苏明依旧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他成为至尊法师会对世界有好处？
他自己清楚，他不能说完全没有责任感，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利己主义者，这样的人能保护主维度，保护地球吗？
他回忆了一下dc那边的情况.....好吧，还真能......尽管出发点和动机都是为了捞好处，却在最后都保护了地球。
认识到这种现状并不会让他高兴，因为这看起来就像是死侍出门去超市，却一不小心拯救了地球一样。
充满戏剧性和故事性，但现在苏明最讨厌的就是‘故事’这个词了，而好像在每个世界都有人在给他安排剧本......
“......洛基究竟在想什么？”
钻出挖出的洞口，共生体弹开了身上沾到的碎石，苏明不由地叹了口气，如果过去自己的经历中有洛基的手笔，那发生在苏明身边的事物，就是洛基和康共同影响下的产物，一个彻底纠缠在一起的死结。
洛基和康不一样，康是在万千时间点上化身亿万的个体，根本就不怕死。
而洛基是就算杀掉也能无限复活的牛皮糖，他会继承‘上辈子’的记忆，将之前的计划继续下去。
有时候杀人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使事态恶化。
苏明知道故事之神，这个洛基的故事在美漫圈子里流传甚广，只不过突然遇到却有些反应不过来。
因为时间线好像不对。
但是转念想想，自己不也是外来的影响因素么，这个世界早就不一样了。
一个死了活，活了又死，来回乱搞时间线，给别人安排故事的神，真的非常棘手。
想要对付故事之神，像是狗咬乌龟无从下口，你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有没有他的影响在里面，这个影响有多深。
抹掉如今的故事之神，会不会造成‘未来的他无法写出苏明之前经历的故事’，从而影响到过去发生过的事情？
但故事之神将‘故事’作为棋盘，那就针对故事本身展开计划吧。
故事，在汉语中顾名思义，就是过去的事情，而英语中的故事和另一个词语‘历史’非常相似。
故事的构成需要时间、地点、人物、经历，这是其基本的四要素。
通过对于故事中四要素之一进行干扰，故事就会改变。
比如小表弟和电索，他们喜欢改时间线，区别在于一个改历史的时候嬉皮笑脸，另一个则是面无表情。
但他们做的事情都差不多，电索甚至还杀过不同时间线上的几十个自己，死侍则会穿越时间和自己对打，他倒是想杀自己来着，可惜杀不掉。
除了他们，x战警也是喜欢乱对时间线动手脚的人，这纯粹是x教授的教育问题。
他不想伤害任何人，觉得在一切发生之前去改变是一步妙棋，但事实证明，弊大于利。
虽然苏明不喜欢对于时间线产生干涉，因为它牵连太多，但是如今事情到了面前，他也不会退缩，他不想按洛基的剧本演下去了。
第600章 夺书
这个故事需要讲多久，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结局，揭示者也在等待着答案。
他手中的书籍已经翻到了有文字的最后一页，而他试图从剩下的涂鸦中获取信息，洛基的字一如既往地难看，就如同他的性格那么别扭，颠三倒四都是常态，有时候文字还会像是蛇一样溜走。
这不是什么比喻，这真的是蛇，洛基把蛇变成了文字，当有人阅读的时候，就会咬人一口，那瞬间致死的毒液就是善意的提醒。
不要窥视故事，不要窥视未来，当你看到那不可理解的事物时，那样恐怖的事物也在回望着你。
不如早点死掉轻松。
洛基曾经以为这样事物会是他自己，但当他再也写不完这本书之后，他发现了真正的恐怖。
他也是故事中的人，他被安排在别的故事之中了。
喜剧？悲剧？还是连续剧？
这个发现让洛基笑了，他让黑鹊将他自己这本写了一半的书送到了揭示者手中，等待着有人能告诉他故事的结局。
揭示者正在为他的主人而努力，但这是洛基也回答不上的谜语。
“一个人问住了自己，真是有趣。”
他喃喃地说，将目光转向窗外的景色，能揭示的故事他已经讲完，剩下的只有一片混沌。因此他没有发现，他手中的书籍中，大量乱码和涂鸦正在快速扩散，像墨汁在水中蔓延，将不少未来会要发生的故事吞没。
未来改变了。
也就是这时，突然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城堡中，就那么突兀地凭空浮现，而且几乎下一刻就是一道白影闪现到了他的面前。
银光闪闪的宝剑划出一道弧线，非常流畅地将它的脑袋砍了下来，那本书也掉落在地。
“你是谁？”
滚出了好一截的脑袋睁大了没有瞳孔的眼睛，他尽力想要看清试图想捡起那本书的人。
“辛特拉的希瑞拉，一个猎魔人。”
白发的少女弯腰捡起了厚厚的书本，这书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凯尔莫罕看到的那些怪物资料，只不过是英文写的。
这不是一本小说吗？
“我居然没有听说过你的故事，这不可能.....”
故事的揭示者并没有死亡，但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片迷茫，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洛基之外的人找到这里，并且用这样的手段获取故事。
“怪物间的故事？没兴趣。”
银色的宝剑再次挥舞，将脑袋像是切西瓜一样切成了几瓣。
其实一开始斯莱德突然找到她，说发现一个奇怪的不死怪物，可以给她练练手，当时还在沉迷于电视节目的希里是不相信的。
这个世界和她原本的世界不同，她来到这边也几年了，知道这边根本没有太多的怪物。
吸血鬼和狼人她见过，但数量太少了，几百万人的城市里就那么零星的几只，也没有人对它们提出悬赏。
杰洛特教给了希里不少东西，其中一条就是没有赏金的活不做。
亲人被狼人吃了？真遗憾......不打算出钱发任务？那再见。
不过斯莱德提出给她造一辆新车作为交换，只要她能取回一本书并且杀掉一个怪物，她很高兴地同意了，决定来看看。
这还是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有生意呢，尽管之前闲得无聊时她也去杰洛特的身边，和他一起对付了不少种类的龙类。
但和杰洛特在一天之内，杀了几十条名为灭烬龙的龙类之后，希里感觉腻了。
那种龙比她原本世界的狮鹫还不如，只要拔掉它身上的刺，就只会躺在地上乱蹬腿，一点威胁都没有，反而像是宠物在撒娇。
为什么这种大体型的肉食性龙类在这一片小区域里到处都是？这新大陆的龙类比诺维格瑞的老鼠还多，太不合理了。
而且杰洛特变化也很大，他不光开始暴饮暴食，总喜欢从高得吓人的地方跳下去，还养了一只猫？
那只猫是最讨厌的，它对杰洛特太好了，帮他拿东西，收割材料，给他端饭倒水，把他伺候得无微不至。
但它对于希里不屑一顾，仿佛她是透明人一样，在她也需要帮助的时候，猫却翘着尾巴在她面前飞快跑掉。
杰洛特好几天都没有找到什么‘灭烬龙宝玉’，他的狩猎还在继续，希里决定还是让他自己享受狩猎乐趣......
就和那只猫过一辈子吧，哼。
斯莱德交待任务的时候给了她一张画，画中的场景和现在一点不差，她非常准确地直接传送到揭示者的面前，将任务顺利完成，连剑油都没有涂。
一开始她觉得画中的生物虽然奇怪了一些，但是看着不像是怪物，因为画里的揭示者在看书，这是有智慧的表现。
可是斯莱德拍胸脯保证这是怪物，而且非常邪恶，还教给她该如何去做。
因此当她把揭示者的脑袋砍掉，看到这个生物依旧能说话思考的时候，希里确定这就是个怪物了。
没有正常的生物能这样活着，就算狂猎之王也不行。
她把怪物的眼睛用匕首剜了出来，盲眼视物可能就是这双眼睛的作用，应该有点价值。
脑子和指甲应该没用，就算能做魔药她又喝不了，她直接把揭示者的头从问号形状的窗户丢了出去。
问号下面的那一个圆洞，刚好能通过一颗脑袋，仿佛一切都是准备好的一样。
窗外一片都是白茫茫的，这里的空间有些问题，她能到达这里全靠天赋，其它人能知道这里的存在都是奇迹。
处理了尸体之后，她又随意在城堡里转了转，而这里除了各式各样的故事书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连食物和水都没有。
她随意地拿起几本书翻了翻，里面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讲述着一个名叫洛基的英俊青年，如何整蛊他那蠢笨、自大、鲁莽的哥哥托尔。
看一两段故事还有点意思，但是看多了就会审美疲劳。
希里看书很快，也是最没有耐性的，她扁扁嘴，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将名为《神秘之旅》的书本拿好，在脑海中回忆丧钟的形象，返回了斯莱德身边。
一个叫做地狱边境的异位面。
之前她在休息室里躺着看电视，却看到斯莱德从传送门里探出脑袋，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样，还吓了希里一跳。
此时三个人正在一个峡谷的崖壁凹陷处，围着火堆不知道在说什么。
斯莱德还是以前的模样，摩纳克是个男巫。
唯一有些难以接受的，就是琴酒，以前斯莱德的亲信左右手居然是个女人，这几年的接触下来，希里都没有发现，现在感觉就是很别扭。
“书取回来了？”
“嗯，但是那个怪物杀不死，我只能让它暂时身首异处。”
“没关系，书到手了就行。”
苏明招招手，示意她来火边坐下，揭示者就是动画片里的旁白，漫画书中的方框，这种东西哪有那么容易死？
死亡这种概念不会作用在它身上，它是人造的局外人，从某种方面来说，比观察者还要更高一个层次，因为他能够发声。
“那个，我的车......”
希里露出了小女孩想要礼物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盯着自己脚尖看，虽然她知道不该要斯莱德的报酬，但是她更想要新车。
尤其是有发动机，烧燃油的那种，而不是食草龙或者猫咪拉着的车......
“这容易，琴酒，写个纸条，给车厂厂长。”苏明立刻对琴酒交待，而琴酒则从衣服口袋里取出记事本，立刻在上面写字。
“这让我感觉已经回到了地球，再想想这两天积压的工作，我都不想回去了。”琴酒一边在纸条上签名，一边吐槽道。
苏明用弑神者拨动着地上的木柴，这是他从地球取来的：“过去的计划不适用了，和我谈条件的人不是奥丁，因此让你的姐妹们复活，帮你分摊压力的事情可能要落空，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但至少比让她们留在冥界强。”
“那就好，现在让我看看‘故事之神’给我安排了什么样的故事。”
苏明从希里的手上接过了厚厚的大书，这堪比字典一样的东西是如何安排所有人的命运，他同样很好奇。
当看到开头就是1925年的夏威夷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尽管早知道到过去是被安排了，但康是一回事，洛基是另一回事。
现在的问题是，如今这个洛基是哪个洛基？
答案是不知道，别说猜测是未来什么时期的洛基了，就连如今洛基是男是女他都不知道。
首先扰乱揭示者，抢走故事书，那么在宇宙中知道此事的人就会更少，给苏明争取一些时间。
作为故事，必定需要载体，也就是白纸黑字地写下来，这故事才算是成型。
抢走了书，一切都变得再次不确定了。
如今的计划，本来是苏明为了对付dc那边的睡魔而准备的，他的大书库中充满了许多未来的故事，以及没有写完的诗篇。
睡魔已经连续两次出了大问题，苏明准备对付他的计划也自然很有必要，估计不止是他，蝙蝠侠应该也有一个类似的应急计划。
可没想到，这个计划先用在了洛基的身上，真是世事无常。
那么现在能破解这个故事的人，必然需要局外之人，如果整个故事都是个陷阱，那么能把人从陷阱里拉出来的，只有站在外面的人。
苏明脑子里有一份名单，此时正在他飞快翻书的时候和其中进行对照。
如果书里有名字的人，那么得确保过去，现在，未来，此人的发展轨迹不变，这样才能避免蝴蝶效应造成更大破坏。
而没有名字的人，就是破坏洛基计划的上好人选，因为这代表着故事作者的意料之外。
希里就是个好选择，来自异世界不说，她本身的故事就如同一团乱麻，涉及了无数的时间线，无数个世界，这样的故事，洛基可没办法续写。
过去的故事太多，新的故事太少，那么这个角色就会按原本的人物惯性继续发展下去。
可惜，小表弟第一时间就被排除了。
洛基在文中用死侍的标记来指代这个货，那红黑相间的徽章，以及上面贼溜溜的眼睛怎么看都觉得很下贱。
苏明默默摇头，这廉价劳动力这次用不成了。
第601章 地牢
随着书页的快速翻动，心中名单上的名字一个个被划掉，法师静静地看着火堆，而琴酒拉着希里的手和她说悄悄话。
希里的表情依旧有些奇怪，虽然笑着，但还是难以接受琴酒突然从一个慈祥老人变成了美丽少女，这不是显得比她还年轻了吗？
就在这时，苏明合上了书。
“看完了？”希里把手从琴酒的手里抽出来，不好意思地笑笑。
“嗯，剩下的都是不知所以的乱码和涂鸦，故事只记录到我钻进虫子肚子里。”
苏明将故事书装进空间袋里，看着火堆回答。
“有发现？”琴酒又把希里的小手抓了回来，像是玩具一样按压着手指。
“发现不少，比如未来的洛基和韦德很熟，他的书里没有卡玛泰姬的记载，托尔被他玩得欲仙欲死，奥丁也是个局外人......但是能用上的情报不多。”
“不如找古一大师帮忙？”
摩纳克提出了一个建议，如果是时间线出了问题，拥有阿戈摩托之眼的古一就是最好的解决人选。
“她知道，但放任了事态发展......如果找她帮忙，那就得按照她的剧本来演，你想让我当至尊法师？”
苏明敲敲自己胸口的装甲，合金化后的绞杀发出砰砰的声音，他又反手指指背在身后的两把武器。
以后法师界开会，别人都穿着法袍拿着法杖，就苏明一个铁罐头走进会场，别人还要给他鞠躬行礼，不觉得违和吗？
“也没什么不好......”
摩纳克扭过头去，好像聚精会神地看着地上的小石子，小声地说道。
“.....这么违心的话你都能说出口，古一大师给了你什么好处？”
苏明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摩纳克看来也是知情人，古一肯定告诉了他一些什么.....
摩纳克涨红了脸，他的小胡子一翘一翘的：“你怎么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我没有拿任何好处。”
“算了，交出胡子腊，故事里有你，你可以回家休息了，帮我把琴酒带回去，顺便将哈米尔叫来。”
摩纳克是出现在故事里的人，尽管之后还有没有他的戏份被涂鸦掩盖了，但现在必须得换一个卡玛泰姬体系的法师过来。
至于以这个借口赶他回去，苏明猜测他会找古一汇报，因此这也是一个试探性的举动，看看古一接下来的反应。
摩纳克叹了口气，他确实是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他不能说，而且他的身体状况现在也确实不太好。
当一个人五脏六腑全部泡在冰冷刺骨的异维度液体中时，谁的感觉都不会太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圆形的小铁盒丢给苏明，然后打开了通向纽约圣殿的传送门。
琴酒看了老板一眼，苏明对她微微点头，她松开希里的手，站起身走进门里。
“注意安全，老板。”
“按计划行事。”
传送门关上，原地只剩下了苏明和希里两个人，片刻之后，哈米尔背着他的黑锅也加入了他们。
他走出传送门也不说话，只是向苏明点头示意。
然后他把锅直接架在了火堆上，用魔法往锅里加沸水，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准备好的饺子，开始往锅里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洁白又饱满的饺子在水中翻滚，白色的热气萦绕在锅边，苏明仿佛看到了有金光从锅中射出。
“等等，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吗？而且又不是逢年过节，怎么吃起饺子来了？”
苏明赶紧摆手制止他，这故事还是不对，怎么变成中华小当家了？
“吃饱，好上路。”
哈米尔掏出一个大漏勺，搅动着锅里的饺子，不时往锅里加些冷水，十分坦然地回答。
“......”
上什么路？
虽然苏明知道很多地方是有‘上车饺子下车面’的说法，意思就是送家人出远门的时候，得吃顿饺子。
但是现在‘上路’这个说法怎么听着怪怪的？
“好吧，什么馅的？先说好，触手我不吃。”苏明想了想，反正在这里生火就是为了引敌人过来，顺便吃个饭也不影响正事。
“人参羊肉。”
“能吃？”
“嗯。”
“用人参取代胡萝卜会不会太补了？”
“你不会。”
“希里能吃吗？”
“能。”
“古一大师给你说了什么？”
“听你命令。”
哈米尔开始捞饺子了，他面色如常，回答更是滴水不漏，羊肉的香气开始渐渐弥漫。
苏明撇了一下嘴，没有诈出来......
哈米尔应该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本来想东绕西绕看看能不能突然让他说漏嘴，可是他心思缜密，就算是刚刚抵达战场也没有机会可以钻。
人家守护一族祖祖辈辈都是保镖兼管家，时刻保持警惕简直就像是血脉遗传的能力一样。
不过尝试失败也不打紧，哈米尔能过来，说明卡玛泰姬的立场没有发生改变。试探结果有了，古一依旧站在苏明这边，她只不过隐瞒了一些事情，像是幕后黑手。
但这可以以后再问。
“有点苦......”希里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她第一时间就吃了一个饺子，但烫得好半天才说出话来。
哈米尔又掏出几个小碟子，还有一瓶醋出来。
...............................
地牢中，干燥的空气仿佛在夺走身体中每个细胞的的生命，而从门外的黑暗中，传来各种悉悉索索的蠕动声，更是让人神经紧绷。
那仿佛是多足的动物从雪地上跑过，又像是鼻涕虫被人按着蹭过玻璃，复杂的，多层次的声音影响着人的每一条神经。
莉亚娜见过雪，她是俄罗斯人，在牢不可破的伟大联盟破灭后，平民们的生活都成了问题。
她的父亲和母亲都死于饥饿和疾病，在大雪纷飞的冬夜之中。
她和哥哥没有任何办法能阻止死神的脚步，只能看着面色青紫的双亲无力撕扯着自己的喉咙，死在家中的床上。
这不是单纯的疾病，拉斯普廷家族的每个人几乎都会这么死去，这被称为‘拉斯普廷的诅咒’。
莉亚娜，皮奥特，米哈伊尔，这就是拉斯普廷家族仅存的三个活人了。
他们都拥有一些特殊的能力，这是家族中世世代代保存的秘密，没有外人知晓。
大哥米哈伊尔的年纪最大，能力也最强，能够通过意念将物质转变形态，比如把冰变成水，或者让自己永远不会疲劳。
二哥皮奥特能够改变自己的形态，整个人会变成金属，刀枪不入。
而莉亚娜最小，她自己的能力好像很普通，但她被视为全家人的希望，因为她的能力是免疫一切疾病和感染。
家族的诅咒在达到一定年纪后就会发作，表现为全身内脏器官衰竭，整个人仿佛从身体内部开始腐烂，然后走向无可避免的死亡。
为了养家，米哈伊尔在父母死后只能去报名参军，在他超能力的帮助下，他成为了一名宇航员。
但是就在他被发射进太空之后，联盟突然解体了，他的载人飞船也出现了不可知的问题，消失在了宇宙空洞中。
养家的责任落在了皮奥特肩上，但特殊时期，政府完全停摆，连哥哥阵亡的消息都是几个月后才知道，更别说是安家费了。
父母和哥哥都没了，皮奥特决定带妹妹前往大洋彼岸的‘自由国度’，新上任的总统同志说了，民主自由的国家，那空气都是香甜的。
可人不能吃空气生活，得有工作和食物才行，这个时候的俄国很难找到工作，平民们都在为生计发愁。
在那个时候，偷渡去美国并不困难，他贱卖了家里的田地和祖产给外国资本家，换来了两张偷渡的船票，带着妹妹到了美国。
皮奥特平时就很有力气，发动能力时更是能举起9吨左右的重物，他很快就找到了在纽约码头给威尔逊集团卖力气的工作，因为那里能提供假身份。
威尔逊企业横跨黑白两道，权势滔天，名为和平饭店的夜总会门口，总是有衣冠楚楚的高官显贵进进出出。
但是企业对于下面的工人很不错，逢年过节分发米面粮油，提供职工宿舍以及亲属的教育，就算意外死亡公司也会照顾你的家人。
皮奥特感觉这与其说是赚钱的公司，不如说是有人情味的黑帮，因为他说英语都有伏特加味，假身份等等把柄也在公司那边压着，离开了企业，他和妹妹都在纽约寸步难行。
企业变相掌握着每一个人，有一些神神秘秘的姑娘总是在港口和厂区附近徘徊出入，她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kgb。
好在他的工作部分没有什么违法的成份，只是单纯地将零散货物装箱装船，都是些不方便用机器搬运的艺术品，因此他很快就因为业绩突出而攒下了钱。
一年之后的1992年，他买下了靠近长岛方向的一处小农场，作为自己和莉亚娜的家。
但是很快，就有个坐轮椅的光头找上了他们，不知道给皮奥特说了些什么，皮奥特就加入了一个名为x战警的组织，代号叫做刚力士。
莉亚娜才知道自己一家都是光头教授口中的变种人，她此时只有七岁。
查尔斯其实没有和刚力士说什么，只是说泽维尔学院是所有变种人的家，能够为莉亚娜这样的特殊孩子提供保护和私人指导。
拉斯普廷家族的遗传病，不是什么诅咒，而是特殊x基因的不稳定造成基因崩溃，全身器官衰竭。
泽维尔学院能够更好地开发莉亚娜的能力，也许能让她避免这悲惨的命运。
刚力士自己不要紧，他金属化的时候连内脏都一起变化，根本不担心这种疾病。
但莉亚娜不行，有危险。
因此他打消了让莉亚娜去忠嗣学院免费上学的想法，把她带到了泽维尔学院，x教授给了刚力士一份工作，平时的时候作为老师教体育，报酬很不错。
在学校教书让他能时时刻刻看到自己的妹妹，这样很好。
可是还不等莉亚娜开心地和同学们度过下一个冬天，一个伴随着黑烟和浓雾的魔鬼突然出现，将莉亚娜抓进了时空裂隙，就在校园里消失不见了。
第602章 秘客
伴随着回忆，莉亚娜在牢房的一角蜷缩起了身体，但是在此时想起家人并不会有什么帮助，反而让她心中的恐惧犹如野草般疯长。
牢房不大，但是仿佛每个角落都有生物在活动，浓重的黑色雾气遮掩了一切，只能依靠听觉来判断周围的情况。
“嘶嘶.....嗦嗦.....”
细微的声音从牢房中传来，莉亚娜连哭都不敢，只是睁大眼睛，恐慌地看着每一个发出声音的地方。
这件牢房好像是活的......
她不知道自己被抓来多久了，也不知道现在的时间和位置，更不知道哥哥和教授他们会不会来救自己。
她的内心充满了绝望。
然而就在此时，她好像看到了远处有一个红色光点在渐渐靠近，这是她这么久了第一次看到光。
那是什么？仿佛穿过墙壁过来了？这会不会是猛兽的眼睛？
她贴在了墙壁上，抓紧了自己的衣角，另一只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来。
答案是......那比猛兽可怕多了，那是抓她到这里的魔鬼。
他看起来有人类的外貌，只不过全身都是通红色的，头顶长出了一圈环形的白骨尖刺，就仿佛是天生的王冠一样。
他赤着上身，露出充满力量感的肌肉，比她的哥哥刚力士还要更加强壮，一把通体黑色的巨大战斧就背在身后，而那发光的亮点，是一颗被魔鬼捏在手指间的巨大红色宝石。
它透着妖冶又飘忽的光，只是看上一眼，仿佛都能听到一些声音在耳边不停低语一些足以将人逼疯、却无法理解的语言。
恶魔露出一个笑容，他好像时刻处于疯癫的状态中，他快步逼近了角落中的莉亚娜，将宝石贴在她的脸上。
“美么？”
莉亚娜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能感觉到陌生的意识正在疯狂地钻进她的脑袋，一些不可名状的恐怖之物在黑暗宇宙中露出了触角。
她的思维甚至都无法彼此联系了，她正在走向疯狂。
但是恶魔将宝石收了回去，又贴在了自己脸上，不光尖尖的鼻子嗅着宝石上沾染的女孩气味，他还伸出毒蛇一样的分岔舌头，舔着宝石的光滑表面。
宝石显得更加明亮夺目了。
“我是贝拉斯科，你的主人，地狱边境的领主，我......我要干什么来着？”
他说到一半好像突然忘了词，不得不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上垂下的触手，默默思考。刚才有什么存在和他在脑海中说话，一打岔，思维就联系不起来了。
他一边思考，一边将沾满唾液的血石塞进嘴里，莉亚娜能看到一个鼓包撑起了他的食道，那发光的石头即使隔着皮肤也能照明，一个透过血肉的亮点，滑进了他的胃里。
她死死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
“啊，对了，我要把你改造成‘女妖’，我的武器，我的情妇。”
贝拉斯科突然想起来了，他的嘴又像是蛇一样张开，伴随着红光，血石又被他吐了出来。
他自己有一颗血石了，这颗血石是为了制造女妖而准备的。
数百年来，他都是一个人，为什么他突然想起来要制造一个副手呢？原因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但是肯定是有什么存在让他这么做的。
一件强大的活体兵器，非常好，为了摆脱x战警的追踪，他还特意挑选了过去，一个没有x战警的历史节点，进行了时间跳跃。
时间跳跃他自己做不到，那是他制造的第一颗血石才具有的能力，那颗血石被但丁毁掉了，现在他使用的是第八还是第九颗？
因为向古神祈求是很危险的事情，他时不时就需要抛弃自己的血石为自己挡灾。
但现在古神们可以帮他实现愿望，仪式之后，时间立刻逆流，带着他和莉亚娜回到了1945年的地狱边境。
作为宇宙中的唯一存在，他直接覆写了这个年代的自己，很顺利取代了目前自己的存在，依旧是地狱之王。
鬼知道古神们为何选择这个时间，但没关系，现在没有x战警就可以了，他觉得自己很聪明，穿梭时间后那些凡人们肯定都没办法追踪了吧？
现在该进行仪式的第二步了，给这个小女孩植入血石，腐蚀她的灵魂，将之改造成忠诚的战士，以及最淫荡的婊子。
他将湿漉漉的宝石捏在手里，握紧了拳头，蹲下了身子，直视着莉亚娜的眼睛。
“害怕？”
“......”
莉亚娜紧紧贴在墙上，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眼泪从眼眶中流下，她不想变成魔鬼。
她的双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能让魔鬼把石头塞进她的嘴里。
但她的身后，墙壁变幻成了一丛蠕动触手，它们蔓延而下，缠绕上了她的肢体，将她大字型地扯开了四肢，像是羊羔一样固定在了墙上。
“哈哈哈，害怕不对，不对，你该尖叫啊！”
贝拉斯科的大手撩起了莉亚娜的衣服，用指甲在洁白的肚皮上刮出几道血痕，还尝了尝血液的味道。
没错，这女孩的体质是能抵抗血石副作用的，不光能够保持人形，实力也会大大增加。
他又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她的脸，相貌也不错，以后应该是只漂亮的母狗。
紧接着地狱领主一拳就打穿了莉亚娜的肚皮，仿佛从肚脐眼那里把整条胳膊都塞进了她的腹腔。
他松开了手，血石自己就开始在莉亚娜的肚子里横冲直撞，而后贴在她的心脏上，和她融为一体。
“啊！！！！”
小女孩发出了惨叫，她翻着白眼像是要昏迷过去，但是古神的低语让她无法摆脱现实。
她被卡在了现实和噩梦的中间点上，在这种情况下，每一分每一秒都会被无限地拉长，这种折磨会把任何人心中的愤怒无限放大，将之渐渐改造成恶魔。
“来，骂出来，将最恶毒的渎神之语说出来，说出来就轻松了。”
贝拉斯科捏着莉亚娜的内脏，用手指将她的肝脏扎出好几个洞。
“啊！！！”
血石会修复这些伤害，但是无法掩饰这些剧痛，同时，随着血石能量修补她残缺的器官，她也会越来越容易受到它的影响。
也许要不了多久，一个新的女妖就要诞生了。
只不过贝拉斯科遗忘了一点，在人们尖叫的时候，往往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尤其是莉亚娜此时的脑中充满了古神们的声音，她的意识都要消散了，她只想放声尖叫。古神们的低语声，彻底淹没了贝拉斯科癫狂的怪叫。
“你为什么不骂？为什么？”
他捏爆了莉亚娜的肝脏，又把手伸向胰腺。
“啊！！！”
贝拉斯科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他顿时拉下了脸，而后从天花板上扯下了几根触手，当做鞭子一样开始抽打莉亚娜小小的身体。
尽管她的躯体因为下意识反应产生了痛苦后的左右扭动，但是她除了尖叫，什么都没有说。
转化恶魔的过程中，被施术者心中要充满黑暗以及对命运的憎恨，亵渎自己灵魂也是必不可少的。
而莉亚娜现在这样还达不到要求。
贝拉斯科抽打了一会之后，开始渐渐不耐烦了。
他伸出手，准备去扯莉亚娜的裤子，他要使用他最擅长的手段。
然而还不等他再次碰到她，他突然发现自己脚下一空，然后周围迅速被黑暗所吞没，他在向下无休止地坠落，不知道在落向何处。
他仰头看去，只能看到一个喷着金色火花的光圈，渐渐缩小，变成一个小点，又消失不见。
“啊！！！卡玛泰姬！该死的古一！！！”
哈米尔将手收回了袖子，示意丧钟搞定了。
将摩纳克调换成哈米尔，就是为了对付贝拉斯科，一个不会飞也忘了如何施法的地狱领主？苏明有很简单的办法对付他。
那就是像某个世界里洛基享受过的待遇一样，悬戒开门再加自由落体。
摩纳克的黑魔法攻击力更强，但是他使用传送门不如卡玛泰姬的悬戒更快，想用传送门坑人，必然得靠白魔法。
至于为什么苏明会在这里，其实只是对于故事书的逆向推理，之前用排除法他排掉了一大堆的名字，却没有在故事书中看到秘客。
在伦敦和德国时，未来的秘客都一直跟着x战警行动，而且她的表现明显是认识苏明的，和其他人那种认识不一样，她的认识好像更多是出于私人原因。
其他具有主动穿梭时间能力的人，电索和死侍，甚至幻影猫和主教都被记录在故事书里。
偏偏没有秘客。
那么，鉴于卡玛泰姬在整本书中都没有记录，苏明有了一个推测，那就是秘客不是因为时间旅者的身份而没有被记录，而是作为卡玛泰姬法师躲开了安排。
她自己的实力做不到，但有人能做到，那就是古一。
古一不光自己没有被记录，她还让整个卡玛泰姬，乃至异维度的敌人们，都没有被故事记录下来。
那么情报有大体三点。
第一点，苏明已知未来的秘客具有维度和时间穿梭能力，她可以凭借地狱边境作为中转站，前往任意的时间和地点，x战警等人能从二战时期回去就是使用了她的能力。
第二点，他还知道，贝拉斯科绑架秘客之后，会通过穿梭时间在地狱边境调教她，试图污染她的灵魂，将她变成魔鬼女妖，只不过时间点不能确定。
最后一点，洛基编了个故事，而故事里没有秘客。
那么秘客上次见面时，对苏明露出的表情就说不通了，那足以证明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什么事，而且这件事让她成为了新x战警中跟丧钟关系特殊的一个。
她七岁被绑架，之前苏明肯定不认识她，否则不可能让她去上什么泽维尔学院，忠嗣学院不好吗？她的遗传病也不是没有办法。
而她之后获救，就在x学院长大，跟着新x战警一起行动，根本没有独自接触丧钟的机会。
那么和丧钟相识这件事，必然发生在绑架过程中。
苏明可以断定，他不想和古神之类的存在扯上关系，这次如果不是为了巴尔德，他不会来地狱边境。
放弃寻找巴尔德之后，在未来也不会再来。
说得浪漫点，这是跟地狱的一期一会；说得难听点，这满是触手的穷地方谁tm会来第二次？
综合所有情报推理得出的结论，那就是他身处地狱边境的现在，即是丧钟和秘客‘第一次’见面的时间。
也是唯一可能的时间。
因此他立刻画出贝拉斯科的外貌，让希里跳跃空间，确定方向后返回，三人再用传送门直达贝拉斯科身后。
甚至因为小秘客叫得太惨，苏明在贝拉斯科身后给哈米尔安排战术，地狱领主都没有听到......
第603章 关乎未来
“她情况不好。”
哈米尔走近了莉亚娜，可怜的小女孩依旧被触手固定在墙壁中，她此时已经对外界的一切失去了反应，只是不停地尖叫，不时从嘴里喷出大量的鲜血。
“贝拉斯科你能控制住多久？”
苏明拔出武器，将小女孩从墙上的触手丛中挖出来，但是只能将她带离牢房，却无法将她平放下来，她可能会被自己的血液呛死。
希里不是很喜欢这里，在牢房外迷宫一样的漆黑走廊中，时不时就会遭遇各种触手怪物的袭击。
这个世界在今天才向她展现真容，在光鲜平静的表面之下，无数的秘密和黑暗都远超她的想象。
她走在最前面开路，而苏明抱着秘客走在中间，哈米尔则是殿后，他也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把武器，卡玛泰姬法师们的标配，像是短棍一样的‘生命法庭权杖’。
“没有魔法，永远。”
听到了丧钟的询问，哈米尔大师依旧云淡风轻地回答，在贝拉斯科那充满混乱的脑子回忆起如何使用魔法之前，他是肯定出不来的。
因为在自由落体的过程中，可没有办法举行仪式来向古神求助，不会飞行的莽夫被丢进首尾相接的次元空间，除了不停坠落，没有什么别的选择。
但丧钟抱着的小女孩，她的身体，尤其是内脏器官，有五分之三都转换成了恶魔血肉，血石的力量太强大了，这个转化过程是几乎不可逆的。
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她会在意识迷乱中完成转化，变成野兽一样没有思维的怪物。
移除血石也不行，她如今的伤势太重，失去自愈能力会立刻死亡，哈米尔擅长魔法和中医，但逆转恶魔化可不是他的能力范围。
一般这种情况，就该找古一法师使用阿戈摩托之眼了，通过逆转小姑娘的时间，能够让她和血石自然地分开，恢复健康。
可是丧钟明显不会这么做，哈米尔也不会给出任何建议，主人询问，他就回答，主人不问，他则没有任何态度。
他就像是山顶生长的松树，不管什么风向都巍然不动。
苏明自然不会让秘客和血石分开。
抵达贝拉斯科身后的时候，甚至地狱领主的仪式还没有开始，他们完全有能力在小姑娘受折磨前救下她。
可苏明没有任何插手的意思，还死死拉住了希里，捂住了她的嘴。当恶魔仪式进行到一半，他才示意哈米尔出手。
因为秘客有用，莉亚娜没用。
没有血石，没有半恶魔化的女孩，对他没有用，对计划和故事都没用。
苏明从来不会为了救人而救人，他只捡自己需要的棋子，就算救人有时候就是弯腰那么简单，可是没用的东西捡起来有意义吗？
过去和未来需要的都是秘客，那么她必须成为她。
也许是有些残酷了，毕竟她还是个小孩子，但假如世界只有光明没有黑暗，那一切都没必要存在了。
“防御维度水螅的那个魔法叫什么来着？”苏明向哈米尔询问，他知道有这个魔法，但是记不起来具体名字了。
魔法的作用是隔绝异维度的生物入侵，不止是物理入侵和精神入侵，凡是异维度能量，带有混沌属性的就会被隔绝在外。
三大圣殿和卡玛泰姬就使用的是这种魔法的放大版，古一凭借这个就挡住了所有的外维度魔神。
古神们之所以能联系这里，因为这是地狱边境，不存在于地球上。
哈米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直接开始念咒施法，对莉亚娜进行了维度保护，苏明只听到咒语以维山帝的名号开头，后面的音节又快又长，全都没听懂。
不过魔法效果立竿见影，隔绝了血石对于大脑的影响之后，莉亚娜终于如愿以偿地昏过去了。
“时间有限。”
哈米尔这么说，因为虽然隔绝了古神们的絮语，可血石只要存在于她的体内，转换过程就依旧在进行。
“得想办法让她清醒过来，她的意志力足以维持人性，如今她才是体内血石的主人。”
苏明等人走出了迷宫，把轻飘飘的小女孩放在贝拉斯科的王座上，她依旧在昏迷中不停吐血，血液将王座前的地面都染成了红色。
黑色的石质地面上绽开红色的花朵，强烈的对比色让一切都显得特别刺眼。
哈米尔立刻开始施法，同时还取了银针，向几处穴位扎进去。
但收效甚微，莉亚娜皱了皱眉头，额头上流下了大量的冷汗，却并没有醒来。
苏明能够认出来，这几个穴位会造成强烈痛觉，可莉亚娜的灵魂和身体仿佛脱节了，她没有感觉到多少痛苦。
“不行。”
哈米尔又开始想办法，但他对于黑魔法不熟悉，更别说是折磨人的魔法，想来想去只有塞拉托克红带。
苏明思考了短短一瞬间，立刻向希里下达任务。
“去找杰洛特，要一瓶马里波森林魔药过来。”
希里叹了口气，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太黑暗了，尤其是这个小女孩的经历让她有些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斯莱德有时候冷酷得让人心惊。
她抿抿嘴唇，看着那黑黄色的面具。
“马里波森林是猎魔人用的强效兴奋剂，它会使肾上腺素飙升，就连我喝了都可能会死。”
“她有血石，死不掉的，而兴奋剂可能会让她清醒过来，总得试试。”
希里在王座周围磨磨蹭蹭，看着莉亚娜的小脸，不肯发动能力去找杰洛特，而这就是在耽误时间。
苏明试图用好处诱惑她，比如新车的豪华内饰什么的，毕竟她和杰洛特都算是特殊的雇佣兵，能诱之以利。
可就在这时，有一个陌生的苍老声音在大殿内响起，那声音中饱含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仿佛是暖风一样抚平了这里的波澜。
“还是让我来吧，异世界药水的味道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在王座阶梯的下方，一大群人如同泡影般浮现，为首最显眼的就是坐在轮椅上的光头，他此时已经将食指和中指按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只不过他带着的x战警们就不太友好了，几个人纷纷以警惕的目光看着苏明三人，仿佛将他们当成了罪魁祸首。
苏明只是撇了他们一眼，就立刻认出这是初代的x战警，也就是镭射眼，暴风女他们一行人。
不过人群里没有金刚狼，看来小淘气还没有到入学时间。
x教授睁开了眼，他擦了一下自己流出的鼻血，用自己的思维去强行安抚莉亚娜的思维，因为小孩子的思维很稚嫩，他必须小心翼翼地呵护，这反而让他自己受了伤。
但很快，他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因为莉亚娜已经被唤醒，恢复了意识，只不过因为身体的剧痛，说不出话来。
“孩子们，放松一些，这是威尔逊先生，是我和埃里克的朋友。”他转动了一下轮椅，向身后的战警们说话。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在昏暗的宫殿中回荡许久。
x战警解除了戒备，而哈米尔也将准备施法的手放了下来。
可教授这个说法让众人更疑惑了，万磁王的朋友？那不就是恐怖份子么？教授和万磁王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他总是说自己是那疯子的朋友？
除了年轻的琴格蕾若有所思，其他人都是一脸迷茫，这是他们第一次通过穿梭时间来进行任务，现在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哪怕这些念头没有说出口，x教授都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是这里不是解释的地方。
“查尔斯，你果然还是来了。”
苏明检查了一下秘客的情况，目前看来恢复意识让她能遏止住血石了。
这就是天赋，秘客的变种能力其实很一般，她真正的天赋是天才的巫士，在漫画世界的历史上，她六年时间就掌握了全部的黑魔法，包括向古神们借力的特殊技巧，亲手击败了贝拉斯科。
而后她又用了一年时间学习了白魔法，再花一年向一只猫学习格斗技巧和剑术，凭借这些本领，她牢牢掌握了地狱边境，成为了这个维度的至尊法师。
每个维度都有至尊法师，主维度目前是古一，而其他维度的至尊法师都各有其人。
其中有不少曾经是主维度的人，但是在主维度实在没有出头之日，他们就前往了其它维度，挑选了竞争不是那么激烈的地方。
这些维度，往往都是类似于地狱的小位面，生活在里面的很少有智慧生物，更多的则是像维度蠕虫或者维度水螅之类的诡异存在。
教授推着轮椅往前靠近了一些，发动了他的能力，除了他和苏明之外的所有人，仿佛都无形的罩子遮住，失去了对外界的反应能力，看起来就像是暂停了时间。
“一切都如你所说，时间地点都分毫不差。”
苏明摸摸秘客的脑袋，查尔斯说的话有些意思，难道这一切都是未来的自己安排的吗？
但是他没有露出马脚，只是点点头：“做得很好，查尔斯，现在秘客就交给我了，你们是通过琴格蕾过来的吗？”
“凤凰之力，可怕的力量，但是有我的控制，有时候也很好用。”
教授露出一个笑容，他仿佛是真的很高兴。
目前看来未来的琴是知道凤凰之力存在的，但上一次对付天启苏明见到的可是黑凤凰，中间这段时间看来是出了什么变故，让故事又拐回了原点。
但变种人的事情，往往涉及到大量的时间变动，现在只依靠推理是猜不到的。
“那么接下来请你们再发动一次能力，将地狱边境切下十年的一段，我要在这里培养一个至尊法师。”
第604章 上位
“啊！卡玛泰姬！该死的古一！”
贝拉斯科怒骂着，他看到熟悉的金色火圈就知道这是谁的手笔，而这背后又代表着什么。
培养一个副手？
这个念头就是古一伪装成古神，灌进他脑子里的意念啊！
他亲手创造了自己最大的敌人，一个同样拥有血石，同样被古神们眷顾的人。
但他只清明了一瞬间，紧接着则被更多的低语声淹没，古神们仿佛是见到了他陷入了空间的无尽循环，都在帮他想办法摆脱困境。
只不过成百上千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各说各的，还是以各不相同的语言，他的脑子里就像是嘈杂的闹市。
不过坠落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就在一声巨响中落了地，除了心脏在疯狂跳动之外，他没有受到什么伤势，就像是之前的坠落如同幻觉一样。
他扭头看向牢房的门口，却能看到四个人站在那里，而绑在牢房墙角的小女孩却不见了。
“杀了他，夺取地狱边境。”
“好的，老师。”
年轻的金发女子笑盈盈地从胸口中拔出大剑，那门板一样的巨剑通体白色，强烈的白光把牢房照得通明。
这正是长大后的秘客。
苏明让x教授和凤凰将四人送往十年前，凤凰之力即使有着x教授的操控，那恐怖的力量又再次让苏明想起了上次的事情。
逆转十年，相当于用事实塑造一个主时间流之外的独立时间线，也就是人造了地狱边境这个位面的‘平行宇宙’。
巴里纠正闪点事件的手段，其实也是让发生闪点的时间线被废弃，变回了原本的时间线，只不过受到影响的人太多，很多故事都改变了，变相重启了宇宙。
而如今苏明的战术其实是得益于笑匠徽章的启发，虽然像曼哈顿博士那样，直接从时间流上切一段下来作为不断回溯的闭路系统还做不到，但现在这样就够了。
苏明不喜欢玩时间线，因为这产生的效果不可预知。
但这不代表他不会玩，相反，曾经作为旁观者的他，玩时间比谁玩得都好。
洛基想要讲故事？那丧钟就要把时间搅成一锅乱炖，不是只有未来洛基能穿越时间，这样的人苏明能找出一大堆来，如果算上漫威的其它平行世界，组成一支军队都不成问题。
...........
如今，在那条独立的时间线里，三人将秘客培养长大，作为一个被人类养大的半恶魔，她完美继承了三人的长处。
哈米尔的魔法知识，希里的剑术和格斗技巧，以及苏明的行事作风。
而在那个时间线上，因为整个地狱边境只有她一个恶魔，因此她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地狱领主。
回到这个时间线，她直接覆写了重伤瘫倒在王座上的幼年自己，也就是说她的童年完全改变了。
她不是和新x战警们一起长大，而是作为丧钟的弟子，在地狱边境中度过了童年。别的不敢说，但苏明保证，这至少比她落在贝拉斯科手里的‘故事’要愉快多了。
现在仅存的唯一一个问题，那就是支流和主干汇聚，造成此时的地狱边境有了两个领主，而这也变相达成了地狱王权更迭的条件。
只要秘客能杀死贝拉斯科，他就真的完蛋了，地狱领主间的斗争从来都是这么直接，占据对方的地狱，使对方无法复活。
也许贝拉斯科身后的‘主人们’会在某处再度复活他，但是秘客不会让他把地狱边境抢回去了。
希里的情况还稍微好些，她能够单人穿越时间和空间，她教得烦了还能溜走逃课。
苏明和哈米尔却实打实地在另一个时间线里过去了十年，他没什么变化，但是哈米尔明显老了一些。
看着曾经的小姑娘变成今天的地狱领主，哈米尔也是有些感慨，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话也变得稍微多了一些。
“终于回来了。”
“是啊，就要结束了，接下来就要她来帮我了。”
苏明像是老人一样摸着自己的胡子，说实话他之前将秘客当做工具，可是之后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现在再单纯当做棋子来用有些困难了。
希里则很无奈，她每次从时间支流里跳出来，主世界都是1945年底，外面的时间一次次倒回。
就算她去找杰洛特连续狩猎一个月，返回时间支流之后，下次再出来，一切仿佛都被重置了。
杰洛特的整月狩猎还没开始，又是他们进入支流前的时刻，地上的轮椅印子还在呢。
那支流内的十年不用尽，外部的时间相对于他们就没有意义，丧钟给她解释过原理，但是那蛋壳套蛋壳的比喻她根本听不懂，相对论又根本不想听。
好烦......
还有小秘客，她一开始还比较听话，但是十四五岁的时候却变得越来越像是丧钟了。
她在那时已经掌握了哈米尔基本所有的白魔法，灵界投射，灵魂塑形等等高阶技能她都会了。
她第一件事就要用自己的灵魂铸造一把剑，一把和丧钟的夜幕大剑相同款式的剑。
尽管最后的成品并不是太像，毕竟铸魂术不是打铁，其灵魂本质塑造出来的东西不以巫士本人的意志为转移。
但那同样是一把巨剑，长达两米，宽四十公分的巨剑。
希里当时就表示她的格斗课没法教了，搞什么啊？猎魔人都是用单手剑的啊，谁见过巨剑猎魔人。
斯莱德自己教吧。
可是他没法教，和之前他不能教娜塔莎她们的理由一样，他的锻炼和战斗方式会把女孩教成金刚芭比。
你能想象钢力士的身子配上年轻毛妹的小脸蛋是什么样吗？
于是希里自暴自弃地把她会的唯一一套巨剑剑法教给了秘客，那就是当年斯莱德在诺维格瑞，向她和杰洛特展示过的‘拜年剑法’......
苏明知道了，怪不得上次在巴黎看到秘客砍德国兵时招式大开大合，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原来根源是自己？
...............
说话归说话，在谈话进行时四人立刻对掉出传送门的贝拉斯科展开围殴，黑白两色的大剑上下翻飞，各种颜色的魔法夹杂其中。
贝拉斯科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各种武器还好说，但一个黑乎乎的怪物总是变出坚固的金属将他固定在地面上，时不时还会突然咬他一口，说是生物又不像，说是金属也不是，让他防不胜防。
反正只要秘客亲手杀掉地狱领主，获取魔王的位置就行了，其它几人帮忙把贝拉斯科打成重伤也不是不行。
不得不说地狱领主倒是死得挺壮烈的，苏明还没有见过任何人，能在他和共生体的围攻下坚持这么久。
他被砍了几百剑，光是苏明都几十次将他切成两半。
但他依旧屹立不倒，古神们给他不断地修复身体，恢复力量，当时让苏明都差点以为计划失败了。
但最后还是古神害了他。
贝拉斯科突发奇想，也许有古神帮他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时间线出了问题。
于是他也向古神们祈求赋予自己穿越时间和空间的力量。
然而你是谁？谁是你？我又是谁？你是不是我？那又是谁？
我就是你。
古神们好像没听懂贝拉斯科的意思，它们把这份力量给了秘客......
于是贝拉斯科含恨而终，他的骂声在四人面对着一滩肉酱休息的时候，仿佛仍不绝于耳。
“空间和时间的传送能力，原来是这么到手的么......你可以先和希里学学如何使用，我们还有点时间。”
秘客撩了一下自己的金色长发，用手指从脸上刮下肉酱甩到地上，通红的眼睛盯着漆黑的天空，她的头上长出了尖角，就连声音也变得沙哑了。
“地狱边境，归我了！”
“你一直都是地狱边境的领主，值得这么高兴？”希里立刻乱揉秘客的头发，抓着她的两只角撸着玩。
“不，感觉不一样嘛。”秘客恢复了人形逃出希里的魔掌，无奈地叹了口气，希里还是拿她当小孩子，可希里自己才像小孩子：“过去处于时间支流中的十年，就像是假的一样。”
“我也有这种感觉......”
希里心有戚戚地说道，每次出来发现时间都回到原点，谁知道她有多绝望？
她的车子一次次被造出来，又一次次消失，这根本不是拥有啊。
好在身处主干时，支流中的时间还一样流动，她并没有在里面生活十年，要不然她觉得自己肯定会疯掉的。
“一点也不假，只是你们难以理解，总之莉亚娜以后要小心贝拉斯科的复活，以及她女儿上门寻仇。”
苏明将弑神者变成铲子，把贝拉斯科的肉泥铲起来，丢进哈米尔打开的传送门里，让这些碎肉继续自由落体。
“他还有个女儿？”
莉亚娜收起自己的大剑，她不知道贝拉斯科这样的怪物还有亲人。
“他自己也不知道，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首要问题是解决‘故事’。”
秘客立刻露出了听话的表情，把脑袋凑近苏明，让他摸摸头：“地狱边境的力量我可以凭白魔法挤压调动，我们现在就可以去任何时间线上的任何地点，事后我会回到这里，等待1992年的到来，改写最后的故事。”
“那几乎是五十年，你应该去卡玛泰姬，学一些黑魔法。”苏明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看着她舒服地眯起眼睛。
“我知道，弥补一些时空悖论......反正时间很长，我会偷偷去找你们的，如今我们需要去哪里？”
她只是享受了一小下，立刻就严肃起来，很认真地询问苏明下一步的计划。
“我们去‘时间终末’，地点是拉托维尼亚。”
苏明做好了所有准备，有了秘客的帮助，苏明有把握获得最后两个帮手。
第605章 杜姆
时间之末。
一个不可避免的终焉，时间线收束之时，这是宇宙破灭前的最后一个瞬间。
宇宙相撞，世界毁灭，地球之上，生物绝迹。
就差一点点，整个宇宙就不复存在了，这就是那最后的0.000001秒，而时间被人为地停下了。
天空中唯有黑暗，光明已经凋亡，无数的平行宇宙彼此碰撞，最后的结果唯有湮灭。
太阳和太阳相撞，产生了一个诡异的黑洞，它抽离所有的光线，让一切归于虚无。
地球和地球相撞，产生的冲击波将整个世界都化为废墟，而同时，烈风掀起了一个人的斗篷。
在密布尸骸的废墟中，一个人影默默地走着，在万物所化的尘埃中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那堆积如山的灰色浮尘被沉重的步伐惊起，又在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中归于平静。
人影在巡视他的国家，他深爱着的土地。
尽管昔日繁华的拉托维尼亚已经不复存在，如今只有一片荒凉。
但是在此人的眼中，他看到的不是这些，他看到的是过去的影像，人民们的笑脸以及对他的欢呼。
高楼大厦林立，人们的生活富足又稳定，他们为他建立了威严的雕像，还在雕像脖子上挂上花环。
他们称呼他为‘主人’或者‘陛下’，这个国家就是他意志的体现。
他深爱着这里的一切，哪怕是反对他的游击队，也被他视作亲人。
然而现在他站在曾经的广场上默默无语，他面前的雕像只剩下两只断脚，像是两颗被台风搅断的树木，掩埋在碎石的废墟里。
身后的绿色斗篷高高扬起，他的眼中只有坚定。
他要避免这样的结局，他要保护自己的国家，保护这个世界。
“瓦蕾莉亚，开始计划。”
他通过战甲内的跨时空通讯器向另一端下达命令。
“先别急着离开，维克多冯杜姆，我们可是在时间之末等了你很久了。”
“杜姆察觉到你们了，热感应呈像和魔法视野中都有你们的影子，我原本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站出来，丧钟。”
杜姆博士转过身来，他金属面具下的双眼透着亮光，双手抱臂，静静地看着几人。
苏明笑了笑，脸上的面具融化开来，露出他的面孔，而被风卷起的尘土顿时就蒙上了他的皮肤。
这片末日般的景象，就是世界最终的结局。
但是杜姆把它停在了悬崖边上，他有自己的计划。
“杜姆很好奇，你早已在多元碰撞的现在带着你的地盘全身而退，为什么又要参与到这件事之中？”
毁灭博士敲了敲自己的面具，但他丝毫没有取下铁面的打算。
苏明示意秘客他们原地等待，自己则向杜姆靠近，他现在需要杜姆的帮助，而杜姆在未来也需要他的。
他并没有回答杜姆的问题，而是向他提问。
“你本体所在的时间点，距离现在这里有多远？”
“还有一周时间，光照会的努力徒劳无功，而只有杜姆才能拯救世界。”
铁面具下传来了沉闷的声音，杜姆依旧冷静。
“那你现在知道了吗？是什么造成了这一切？”
“不要挑衅杜姆，你比我更早知晓未来，这确为实情，但以此向我炫耀，此行为非常低级。”
杜姆依旧双手抱胸，平静地反驳丧钟的话语，不过这也让苏明知道了，他自己以后和杜姆的关系不差，至少说了这样的话，杜姆依旧没有动手。
“不知道你误解了什么，但是我是从1945年过来的。”
“更低级了。”杜姆插言道，他坐在了雕像的断腿上：“如果你早在1945年就知道百年后的情况，应该更早地告知杜姆。”
“但现在还来得及，不是么。”
“是的，还来得及。”
“我是来和你谈条件的，杜姆，请你在过去帮我一个忙，而我在未来会还上这份人情。”
“你一直都在诅咒我，从来都是，看来1945年时你还不知道你所谓的‘谈条件’是多么可怕的魔咒，和你交易的人几乎全都死状凄惨。”
“但你还活着，活到了这个世界的尽头。”
“是的，我还活着......现在将你的交易告知杜姆，我可以抽出时间来听听。”
“你帮我对付一个故事之神，我则帮你成为‘永恒’，就是这么简单。宇宙毁灭对你而言还有一周，你能选择的人不多，而我的事情则时间充裕，能选择的人很多。”
“对付某一个洛基？我需要一些准备。”
“交易成立？”
“成交了，但杜姆不会和你握手。”
杜姆看着丧钟伸过来的手，无动于衷。
他也是个法师，一些玄学上的理论他很愿意相信。
传说和丧钟谈条件的人，只要不握手就不会死。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个世界的意识总是在若有若无地影响所有人，虽然他的科学家本能让他不断寻找答案，可有些事情是终究没有答案的。
杜姆掌握着很高的科技水平，同时还有非常高深的魔法造诣，这两种力量同时作用在他身上，让他成为了漫威世界中最强大的法师之一。
他的盔甲由一群隐世僧侣铸就，将杜姆的灵魂和现实世界分离，施法代价则被转嫁给其它的毁灭机器人。
这是用科学破解魔法体系的一种尝试。
当然也有副作用，身魂分离让杜姆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情感，除了对于母亲以及对于国家的爱之外，他一无所有。
只是一具冰冷的钛金属空壳。
“那么你可以让瓦蕾莉亚开始传送了。”苏明招手示意其它人靠近，杜姆的科技传送范围不大。
“不要尝试命令杜姆，我们都是控制论的大师，而这只是一次交易。”
.....................
“杜姆叔叔？你还好吗？你叫我的名字很大声，像是吓坏了。”
一个大概只有四五岁的小萝莉，穿着粉色的小毛衣，坐在一张悬浮的椅子上，她面前是犹如一堵墙一般的巨型计算机。
她有一头金色的长发，看起来就像是洋娃娃一样可爱，但眼睛里却透出不符合年龄的智慧之光。
她的全名叫做瓦蕾莉亚理查兹，她的父亲是神奇先生里德，母亲是隐形女苏珊。
父母的基因突变使她也成为了变种人，她的能力是能量塑形，就是将无形的能量构成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物质。
但她最大的优势不在变种能力上，而是超级智力。
她父亲神奇先生从小就被誉为神童，曾先后毕业于加州理工学院、哈佛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帝国州立大学等世界级名牌大学，而且在工程、数学、物理学等多个领域拿到博士学位。
但是里德二十多岁才从学校毕业，瓦蕾莉亚则不同，她四岁就不屑于再去获取什么博士学位，因为她已经有一大堆了。
她的科技知识超越了整个时代，以至于被公认为天才科学家的托尼和里德，有时候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想不到她会怎么做。
大概在去年，神奇四侠又一次闹出了问题，因此还上了国际法庭。
不是阴谋陷害，而是里德确实错了，还带着神奇四侠全部犯错。
因此他和苏珊对于孩子们的抚养权被剥夺了，人们认为疯子杀人狂父母不能养育孩子，孩子应该在社会公益机构的帮助下，被温柔善良的人抚养。
这样才能成为社会的栋梁，未来的希望。
神奇四侠进监狱了，富兰克林和瓦蕾莉亚则被送到了抚养机构，也就是孤儿院。
富兰克林是瓦蕾莉亚的哥哥，他同样是变种人，他的能力是修改现实，创造平行世界，在和妹妹商量之后，他塑造了一个口袋宇宙，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那是一个没有超级英雄也没有超级恶棍的世界，他想要放松一下，体验平凡生活。
瓦蕾莉亚没有去，因为她只要有电脑和互联网，在哪里都能学习，孤儿院的生活也和以前差不多。
反正除了舅舅有时候会带他们玩，他们一年都见不到父母几次，里德的解决办法就是造一个机器人陪孩子们，机器人管家叫做赫尔比。
一开始还好，但没过多久，赫尔比就被奥创控制了，比旅行箱都高不了多少的机器人管家瞬间团灭神奇四侠，还差点把两个孩子杀掉......
要不是钢铁侠和复仇者赶来，他们全家都要死在自己的造物手上了。
托尼很是理解地拍拍里德的肩膀，玩机器人玩脱了不是很正常嘛。但是美国队长给里德和苏珊上了一天的思想道德课程，让他们保证不会再使用危险的ai才放过他们。
事后瓦蕾莉亚问父亲为什么要给管家机器人身上装星舰反应堆和微型核弹？
而里德表示，下次他会去找托尼买授权，改造一个方舟反应堆换到新机器人身上，也会修补好这次奥创钻的漏洞。
问题在这里吗？不要再使用ai才是关键吧？奥创的入侵是能永远都防住的吗？
小萝莉心很累，这么看来，还是孤儿院比家里更安全一些。
不过审判发生十多天后，当神奇四侠的案子热度冷却下来，她就被拉托维尼亚的独裁者领养了。
杜姆发动了他的人脉和钞能力。
放在别人身上，富可敌国只是个形容词，但是放在杜姆身上，那就是事实。
他即国家。
凭借不到美国领土百分之一的国土面积，拉托维尼亚的gdp和美国打平，而它可是杜姆的私人产业。
瓦蕾莉亚一开始还是很害怕杜姆的，毕竟杜姆是父母的死敌，和神奇四侠以及复仇者联盟都不知道纠缠了多少年，时常就会来纽约搞爆破拆迁，理查兹一家每年花在装修上的钱都不知道有多少。
但是慢慢的，她发现杜姆对她很好，不光天天陪她说话，还把她当做自己女儿一样宠爱，给她吃好的，穿好的，整个国家都将她称为公主。
她想要什么，杜姆就造，从来没有二话，连神盾局款式的空天航母，杜姆都给她造了一艘，当做兜风的玩具。
杜姆非常信任她，也不拿她当普通小孩看，反而将拉托维尼亚的所有高科技控制权都交给了她，就连他的毁灭机器人她都能控制。
因此小萝莉和杜姆一直都非常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只是她总是会不由地想起，关于杜姆和苏珊的传言......
难道以前杜姆真的是她家邻居？
直到前不久，她听说里德和神奇四侠越狱了。
这父母真不让人省心啊，小萝莉心中叹息着，得劝劝他们回去自首。
然而，就在追寻父母线索时她意外发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全能宇宙中的各个世界正在不断相撞，大家都要完蛋了。
第606章 揭秘
听到瓦蕾莉亚的询问，杜姆摸了一下自己的面具，这里是他的一处隐秘基地，位于拉托维尼亚国土之下的末日堡垒。
这里看起来是一个巨大的图书馆，魔法和科技的道具在这里随处可见。但是小姑娘没有魔法天赋，她的玩具只有超级计算机。
“你幻听了，孩子，杜姆从不害怕。”
“那你为什么要去未来呢？杜姆叔叔，眼前的事物已经足以让我们难以应对了。”小萝莉很好奇地看着杜姆带着几个人从时间机器中走出。
难道这是从时间之末救援的方法？可是这样也无法避免全能宇宙崩坏，难道要将这一周的时间截取闭环，形成一个时间循环，变相地用无限时间来解决当前的危机吗？
只是短短一瞬间，小萝莉就想了一大堆的理由，因为她知道杜姆不会随便带人来到这里。
杜姆走近了巨大的计算机，在高大盔甲人的衬托下，女孩显得就像是放在椅子上的玩偶一样娇小。
“我去未来只是为了从中汲取勇气，而我已经看过了，未来被一群疯子神明当做尘土一样践踏，我必须消灭他们......”
小萝莉挠挠自己蓬松的金发，脸颊像是松鼠一样鼓了一下，杜姆果然选择了他更喜欢的手段，那就是和超越神族正面对碰。
“好吧，我会帮你的，不过你带来的是谁？”
“一些老古董，永远藏在世界阴影里的人们，同样是里德的仇人......里德把你当做孩子，是不会给你讲他的丢人历史的比如他狂热探索神秘的未知，却被其守护者切成肉馅......”
杜姆并没有笑，但是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他的愉悦，仿佛那一堆橡胶块就摆在他的面前。
“等等，你就给孩子教这些？拉托维尼亚流行仇恨教育？”
苏明对杜姆的教育方式提出了异议，虽然他也想听听在未来究竟是谁砍了里德，但被小萝莉盯上可不好。
“无妨，瓦尔她有理智的思维，能分辨是非，我告诉她的只有真相。”杜姆平静地看着电脑上的显示器读数，数字反射的光点在他面具上不断变化：“魔法界事物不是里德的好奇心应该探究的，他想用科学仪器来驾驭古神，更是把整个世界当做童话故事的儿戏之举。”
小萝莉坐在椅子上晃荡着两条小腿，她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既然我父母都没有大碍，那说明这位先生还是出手有分寸的，侵犯别人的领域就像是入室抢劫，被主人反击也正常，相反，应该感到惭愧的是我，那么，你们是巫士？”
苏明面具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扭头看看希里，又看看秘客。
希里正好奇地左顾右盼，杜姆的地方有很多有趣的东西，比如整个全能宇宙的科技投影仪，或者是窃听额外维度信息的魔法耳朵。
她的注意力都在这些新鲜事物上，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几人在说什么。
而秘客则是站在苏明身后，脸上展现着完美的笑容，她的目光落在小萝莉的金发上，像是打算要伸手去摸摸，此时正按耐着自己的欲望。
苏明叹了口气，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那么理智，自己这边的，都是以情绪驱动？
“不是巫士，是战士。”
他抽出身后的大剑，给小萝莉看了一眼。
瓦蕾莉亚点点头，她的小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靠在一侧的椅子扶手上，没有再多问什么了，一双大眼睛只是看着杜姆，看他接下来的安排。
杜姆伸出了手，直接在控制台上输入一串串命令，然后开始调试一些他的仪器设备，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加装在刚才时空门的平台上。
“关于时间、空间、现实、以及其他一切，此刻已准备就绪，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你有对付洛基的现成计划。”苏明摘下头盔，这里的空气比刚才时间终末要好多了，只差一周。
杜姆扭头看了他一眼，但是很快继续工作，绿色的斗篷被他快步带动的风掀起：“不是正因为此，你才来专门找我的吗？”
好吧，确实就是这样，曾经和洛基合作过多次的杜姆，而且是撕破脸无数次的杜姆，当然会有一大堆对付洛基的后手。
能对付故事之神的人很多，总体来说拥有时间能力的人都有希望，但临近于时间终末的杜姆，才无疑是准备最完全的。
苏明自己可以拿出一个计划来对付洛基，但是杜姆这里有他准备了十几年，专门克制洛基的计划，拿过来就能直接使用。
有些人的计划是不可信的，比如韦德或者钢铁侠的计划都经常出问题。
但毁灭博士的计划几乎都是很好的，这些计划会失败，往往只是因为性格太骄傲，败在了执行细节上。
这方面只要苏明多注意，那么整个计划就无懈可击。
漫威除了搞笑角色强无敌，其他人的胜负关系基本就是老虎棒子鸡的游戏，往往都有一个克制或者被克制的链条。
比如绯红女巫的魔法克制幻视，幻视的物理免疫克制美国队长，美国队长的嘴炮却克制绯红女巫，这是一个最小的闭环。
也有绕一大圈回来的，超能力者、变种人、外星人、异人、巫士等不同群体之间会形成复杂的克制网络。
当然关系更简单的也有，比如史蒂夫和巴基就是互相克制的，死侍和金刚狼也是互相克制。
杜姆也是如此。
就目前的事而言，墨菲斯托因为手里握着杜姆母亲的灵魂，他克制杜姆；而杜姆因为科学技术和魔法的结合，他克制洛基；洛基则是因为骗术更好，他克制墨菲斯托。
三个人形成了闭环，为了不让洛基找到墨菲斯托来反制杜姆，苏明早就准备好了秘客，这另外一个地狱领主，用来对付可能出现的墨菲斯托。
反正当苏明和杜姆对付洛基的时候，墨菲斯托如果敢插手，秘客就会发动地狱入侵，用地狱边境去吞噬墨菲斯托的地狱，逼他妥协。
如果墨菲斯托找巫士来对付秘客，苏明这边有哈米尔可以应对，守护一族代表至尊法师，谁敢招惹卡玛泰姬？
而如果洛基再打算找其他的时间能力者，己方还有希里能克制他们，在时间线上进行速度最快的截击和应对，希里的穿越速度最快，准备时间比任何人都短，闪现能力更是最适合暗杀的技能。
这是早已计划好的拼图，杜姆没有注意到的细节，有丧钟给他补上。
如此一来，洛基的路基本就全部被封死了，他唯有通过编写新的‘故事’才能改变困境。
但是苏明想不到吗？围城之时为何要围三阙一？
它是孙武在《孙子兵法军争篇》中列举的用兵打仗八条原则之一，其中的‘阙’是‘缺口’之意，意思是强调包围敌人时要虚留缺口。
四面合围敌人，可能促使敌人下定拼个鱼死网破的决心，但如果故意留一个缺口，就可能使敌人在逃跑或死战之间摇摆不定
更重要的是，虚留缺口并非放任不管，而是要在敌人逃跑的必经之地预设埋伏，使敌人在仓促逃跑过程中陷入埋伏......
苏明来到世间之末是为了两个人，一个是杜姆，另外一个则不是瓦蕾莉亚，而是她的哥哥，富兰克林。
富兰克林是一名超过欧米茄级别的变种人，拥有极强的修改现实的能力和心灵异能，能力包括操控物质和能量、能量投射、心灵操控、心灵感应、星体投射、预知未来、穿越时间和空间、不朽、创造平行宇宙等。
他的能力范围能够覆盖一个宇宙，能够改变物质和能量的分子结构，在创造的宇宙中复制出行星吞噬者、永恒、无限等宇宙级神明。
他幼小的时候因为控制不了自己的能力，造成了很多麻烦，比如在战斗时把神奇四侠变成了普通人人，只是为了让父母能陪他和妹妹玩。
除了当时暴打神奇四侠的杜姆很高兴以外，其他人都不怎么高兴。
里德回家以后就怒骂富兰克林，如果当时的敌人不是一个毁灭机器人，而是杜姆真身的话，四人都要交待在那里了。
即便最后解决了，霹雳火也因为高空坠落而重伤。
结果就是富兰克林很委屈，他念头一动，就把里德变成了一个名为‘爸爸’的大号玩偶，这下他就不会再唠叨了......
最后还是苏珊安抚了他，将里德变了回来。
随着岁数增长，富兰克林也意识到了自己能力的危险，他封印了自己的大部分能力，只保留了塑造单体宇宙这一项能力。
因为这能力比较有意思，他可以给自己搭世界玩，就像别的孩子搭积木那样。
而如今杜姆所处的时间点，秘密战争的尾声，富兰克林应该已经解封大半的能力了，他会被妹妹和杜姆说服，帮杜姆塑造‘斗界’，在未来更是会创造‘全新全异’宇宙。
苏明要的，就是现在的富兰克林，带他前往过去，用他创造并且修改世界的能力，把洛基的‘故事’能力针对掉。
洛基能通过魔法阻止别人改变他本身，但是无法阻止别人改变世界。
这是一个终极大坑，洛基也必然会掉进去，因为故事之神处于改变和不变的矛盾之中，他的故事烂尾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故事书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涂鸦和乱码？因为洛基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写下去，不知道自己该走哪条路。
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选？
好办，苏明给他安排一条路就是了......
第607章 又一个
“地球永远都在旋转，沿着一个早已注定的轨迹不断移动，没有人意识到，自己在短暂的生命中，和我们的星球一起跨越了多么惊人的宇宙距离。”
杜姆双手抱胸，兜帽下的阴影让他的双眼隐没在黑暗之中，他像是在给小萝莉上课，实际上却是在和丧钟解释。
丧钟面无表情，从他的脸上任何时候都看不到任何情绪。
但是从杜姆开始组装设备时起，和丧钟一起来的三人眼神中都充满了迷茫。
杜姆觉得有必要向他们解释一下，如果他们不能理解机器其中的伟力，又如何对杜姆感到崇敬？
“所以任何时间机器，本质也是空间机器，没有空间作为坐标系，时间概念并不成立。”
苏明接上了杜姆的话，毕竟能够前往全能宇宙之外的他和希里，十分了解不同世界的时间概念都不一样，如果来回穿越的话，时间流速的差别更是特别明显。
这里的时间并不能摆脱漫威世界独自存在，毁灭博士只是想说自己的时间科技是由空间传送设备改造而来的。
不过空间机器么......倒是给了苏明一些思路。
“有时候我觉得你可以考一个物理学的学位。”杜姆想要说的话被丧钟说了，他只能改变了话题。
苏明反手取下身后的大剑，将之插在地面上，坚固的石质地面犹如蛋糕般被切开：“我用简单的力学原理就能解决大多数的问题，学位并不会帮我获得更多的权威，而在像如今这样的关键时刻，学位和文凭可不会让人活下来。”
“说的没错，唯有实力才是关键。”杜姆十分赞同地点头：“但你想在杜姆面前摆出莽夫的假象，注定徒劳无功，杜姆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
他被联合国宣布为恐怖份子，本人遭到地球上70%的国家通缉，美国时时刻刻企图颠覆他的政权，遭到的核打击都不是一次两次。
但是他自己以及拉托维尼亚始终屹立不倒，依靠的唯有实力，他的实力。
而在不远的未来，时间终末的灭亡超出了他的实力范围，他确实需要帮手，而这就是交易成立的原因。
合作的前提，就是不要完全相信丧钟，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是实情。
遗憾的是，就连现在的苏明，都不知道未来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这个话题没有什么意义。
他将目光投向了电脑前的小萝莉，她好像听得挺投入的。
“瓦蕾莉亚，现在能叫一下你的哥哥吗？你的杜姆叔叔要去拯救世界了。”
小萝莉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计划拯救世界的，却是世界曾经公认的反派人物，过去的超级英雄们都在干什么？
不过她还是伸出小手，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在富兰克林他自己制造的世界里，他只要想和妹妹保持联系，那他就能做到。
“我们在这里和洛基交战，能避免回到过去被奥丁盯上。”杜姆说出了他的计划，他要用时间机器将洛基传送到这里来。
只要将洛基困住，所有人一起动手，洛基就算再有能力，也必然失败。
“但是这样会被如今的洛基盯上，在对付时间终末的洛基，还是对付诸神黄昏之前的奥丁两者之间选择，我选择后者。”
在苏明的计划里，队伍中所有人都有各自的任务，而苏明自己的任务就是对付奥丁。
对上一个天父级顶端的人物，并不能说有百分百的把握，但只要能顶住一会，杜姆足以解决过去的洛基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人从一旁的空气中浮现了出来，他盘腿漂浮在空中，像是扑克牌中小丑的那种姿势，手中举着一个熊熊燃烧的骷髅头。
骷髅上的烈焰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原本阴暗的地下室里，其实就像是结婚礼堂一样明亮。
“谢谢，丧钟，你是第一个承认我比奥丁强的人。”
来的正是洛基，确切地说，是时间终末前最后一刻的洛基，也就是放下了一切，回归到本性的洛基。
他不再是故事之神，不再是仙宫之子，他只是洛基。
而抛弃了故事和其它手段后，他只剩下欺骗一切的骗术，这才是他最强的形态。
苏明无奈地捂住了脸，洛基的故事割裂得太严重了，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洛基几乎都要像征服者康那样视作独立个体了。
就苏明知道的洛基，就有好几个不同时间段的，王子洛基，小洛基，女洛基，特务洛基，老洛基，故事之神洛基，终末洛基，最后还有全新全异洛基。
诸神黄昏后的众神重塑，还有洛基本人不断取代时间线上的自己，造就了漫威最大的谜团，那就是，究竟有多少个洛基？
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因为他是技艺最好的骗子，没人知道他都做了什么。
这就像是询问dc主世界有多少个小丑，很多人会说只有一个，而荣恩等正联英雄可能说出三个或者四个这样的客观答案。
可如果问蝙蝠侠，他会告诉你，小丑，有一个，就有无数个。
并不是小丑本人说的那样，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小丑，而是因为小丑的人格转换永远不会停下。
也许站在你面前的人依旧是那个外表，但是短短十几秒内，他的内在已经从一个恐怖份子变成了浪漫主义诗人，又从诗人转换成了血腥的屠夫，再从屠夫变成无辜的孩子。
当然，如果你不是穿一身黑，头上还有两只尖耳朵，第三个人格出现时你应该已经死了。
蝙蝠侠一直对抗的不是小丑的肉体，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容器，他对抗的是小丑的精神。
而dc世界即使没有小丑，还会有大丑，中丑，迷你丑，这是一场注定徒劳的战斗，世界的黑暗本质注定那混乱的精神永存。
也只有蝙蝠侠能够坚持下来，被视作正联之光的超人都在思想的对抗中败下阵来，成为了不义超人，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
而此时的洛基，直接出现在几人面前，必然有其目的。
杜姆的反应比苏明更直接，也不见他念诵咒语，双手直接就冒出了闪电，像是两根长矛一样朝着洛基丢了过去。
他将咒语录了音，存在了盔甲之中，当需要施法的时候，盔甲就会以超快的速度播放相应咒语，从而让杜姆的施法速度快得无与伦比。
一些冷门的魔法杜姆需要准备仪式，但他最常用的闪电和激光，明显可以信手拈来。
“哎呀，我好怕哦。”
看着蓝白色的光芒飞速袭来，中年的洛基依旧嬉皮笑脸，他只是将手中的骷髅往前一伸，就轻松挡住了两道闪电。
那两根闪电构成的长矛，消失在骷髅的眼窝中，就像是被吸进去了一样。
“好吃。”
“闭嘴，小骷髅。”
吃掉了闪电的骷髅自己飞舞着，向洛基传达自己的想法，但是洛基像打苍蝇一样用力拍了一下它，将其抓回手里。
苏明本以为那是个恶灵骑士的脑袋，看来不是啊......
洛基打完之后，又轻轻摸摸那骷髅的头盖骨，像是又有些心疼。他深邃的双眼先是看了看苏明等人，又转向丢出第二个魔法的杜姆。
“不要这么急嘛，博士，你的敌人可不是我，我听说你们要对付过去的我，那再算我一个怎么样？”
“离开这里，否则死。”
杜姆的回答向来都是这么简单，能够肆无忌惮施法的他，最不怕的就是魔法比拼了。
洛基用空着的手摸了摸下巴，再次用魔法挡住了杜姆的攻击：“好吧，我认输行了吧？我们换个方式谈，比如一场游戏？”
说完这话之后，洛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他如同泡沫一样淡化不见。
杜姆发出一声冷哼：“隐身术，以为我没见过吗？瓦蕾莉亚。”
“杜姆叔叔，你可是答应过我现在不会再杀人了。”小萝莉双手托着下巴，在悬浮椅子上晃荡着双腿。
“我知道，做你该做的事。”杜姆准备了另一个大范围咒语。
“好吧，他在那里。”
小萝莉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一个地方，而杜姆手中的火球魔法毫不迟疑地就丢了过去。
一个人影直接被从空气中打了出来，滚飞了很远，而那个燃烧的骷髅没有事，反而下颚不断开合，像是在嘲笑洛基。
“我的隐身术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看穿？我真的是该退休了。”洛基虽然狼狈，但明显受伤不重，他从地上坐了起来，表示十分无奈。
瓦蕾莉亚同情地看了洛基一眼，摊开小手耸了耸肩：“如果你也有一个会隐身的妈妈，那你就知道我是怎么锻炼的了。”
“你在空间时间上有着独特的波动，就像是独特的指纹，其有别于过去的你，我们能通过科学仪器察觉这种波动，锁定你的位置。”
杜姆重新将手背回身后，缩回绿色的斗篷之下：
“正因为能辨认你的不同，杜姆才会手下留情，所以你应该感谢国王的仁慈，然后感恩戴德地逃跑，趁你还有机会......”
第608章 黑暗未来
“丧钟？你不打算替我说话吗？比如请求你残忍的独裁者朋友给我一个机会？”
洛基坐在地上，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扭头向在一旁看热闹的苏明求助。
苏明刚才在欣赏魔法的余晖，杜姆的战斗风格就像是人形炮台，没有任何牵制性和防御性的魔法，就是挑合适的攻击魔法丢出去猛砸。
反正代价几乎没有，他就算连续释放强力魔法也毫无负担。
“关我什么事？我们不熟。”
洛基的鬼话，谁愿意相信谁信，苏明不打算掺合。
“我和你们威尔逊家的人都很熟，只是我现在无法证明，不过你是战术大师，你可以自己想想，如果要对付过去的我，还是让我本人来最合适吧？不管你们做了什么的准备，但请你们不要再重复历史了。”
苏明心中一动，重复历史？
“你是说，原本过去的你是被杜姆击败的？所以今天你才是这个模样？”
洛基叹了口气，他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重新捧起了骷髅头。
“在我的记忆里，杜姆打败了我，你打败了奥丁，秘客阴了墨菲斯托一次，而哈米尔挡住了卡鲁大师。奥丁和古一有一个交易，我的记忆被封印，被人工捏造成了最初的洛基。”
“谎言！如果你的记忆被封印，杜姆不认为你能摆脱古一和奥丁的力量，你现在应该一无所知。”
毁灭博士立刻出言指出漏洞，这一看就是一个骗局。
洛基并没有慌乱，他咬破手指，在一旁的墙壁上画下几条竖线：“因为我在冥界留有准备，身为故事之神的我和海拉有一份契约，送到时间源头的一份自动观察记录，它会把发生的故事记录成书，在某些特定时间上归还到我的手里，从而让我恢复记忆。”
“有趣，那你会相信未来或者过去的自己？如果我是你，我可绝对不会相信自己。”苏明走到毁灭博士的身边，静静地看着洛基在墙上画线。
那几条竖线意味着洛基认为有五个自己，这五条时断时续的线段间，他的手指正不断跳来跳去，描述着他的记忆轨迹，但总体而言，都向着一个方向移动着。
时间就是这样的，不管你在里面如何跳跃，它本身的方向不会因此而转移，里面的人和事物，总是被冲向大河的下游。
“不能全信，也不能全不信，不过这样才有趣不是么？”洛基扭头说道。
“那么你说说，我是怎么战胜奥丁的？如果你说出的过去和我现在的计划能够吻合，我可以考虑相信你十分之一的话。”
“只有十分之一？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的，你的表弟可喜欢我了。”洛基皱了皱眉头，停下了在墙上的笔画。
“可是我不喜欢他，你说还是不说？”苏明抱着双臂，淡然地说道。
“你撒谎，他的沙特国籍都是你替他买的，就为了让他能娶好几个妻子。”洛基立刻伸出手指，数出了第一个漏洞。
“每天他的盆骨都会在粉碎和自愈之间不断循环，还要被几人像洋娃娃一样扯来扯去垫屁股，背负超高额度的账单，如果你觉得这些是幸福而不是诅咒，那你确实可以认为我对他很好。”
看来这就是二战之旅的后遗症了，当初的韦德杯大奖赛到最后都没有评奖，在未来的自己看来让她们都当了并列第一？
“那你......”
“最后一次机会。”苏明直接打断了他的废话，从地上拔出了大剑，尽管不知道洛基说这些事为了套近乎还是争取时间，但他都不打算听了。
洛基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揉了一下自己的脸：“你成为了至尊法师，这就是你胜利的原因。”
“具体点。”
苏明皱了下眉头，如果有的选，他肯定不会选择这条路的，是出了什么问题？
“你用骨骼和异界宝石强行驱动了阿戈摩托之眼，以复活4000万英灵和冥界20亿灵魂作为威胁，逼奥丁认输了。”
杜姆此时平静地插上了一句，这在历史中是有记载的，第二代至尊法师的第一战就对上了天父级的顶点奥丁，而且大获全胜，他很欣赏这一点。
尽管有不少人觉得这非常卑鄙，胜之不武，但杜姆只在乎胜者的想法，不会在意败犬的悲鸣。
...................
听起来复活这么多的人，还都是阿斯嘉德人，好像对于奥丁是有好处的。
其实不然，那4000万的英灵是奥丁与‘死亡’的协议，而且是暂借协议。因为奥丁知道，诸神黄昏不可避免，英灵们的命运就是在诸神黄昏中重归轮回。
他暂时留下英灵们，留在瓦尔哈拉，就是等待最终一战的到来。
也正是如此，死亡才同意了这个条件，因为诸神黄昏意味着历史上最大的死亡热潮。
英灵是能杀人的，这是注定翻几倍的投资，只要她多等一些时间。
那是英灵们最后的荣耀一战，他们会杀掉恶魔，杀掉人类，杀掉一切挡在面前的敌人，直到再度死在敌人手里。
一切灵魂都会归于死亡。
海拉手里那些灵魂也是同理，都是为了诸神黄昏准备的，他们尽管生前都是懦夫，但数量足以弥补弱者缺失的勇气。
他们在诸神黄昏中，会作为亡灵大军清洗九界，作为死亡的工具，抹消所有的生命。
但如果苏明复活了所有英灵和冥界的亡者，死亡未来的投资打水漂不说，还会失去本钱。这二十亿四千万灵魂，对于死亡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这是撬动整个宇宙奔向死亡的杠杆。
最关键的是，这看起来确实是奥丁得到了好处，毕竟这些人复活后，全是奥丁的子民，而人口对于任何一个势力的作用都不言而喻。
作为既得利益者，奥丁就会成为死亡最大的怀疑对象，就算奥丁跟死亡申辩，说自己是被人陷害，死亡会相信他吗？
说自己没有偷吃蛋糕，你嘴边的白沫是什么？牙膏吗？你肚子滚圆，还说是别人硬塞给你吃的，谁信？
这就是黄泥掉进裤裆的事情，根本说不清。
也许奥丁拿出全部实力来，完全能够无惧时间宝石的进攻，但如果将时间宝石转而为他谋好处，这怎么防御？
不管是魔法还是科技，都没有防御别人硬塞好处过来的办法。
假如撕毁和死亡的协议，意味着不是找‘死’，那是‘死’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牵扯到创世神明，即便能打败死亡，但那意味着整个宇宙都不会再有人死去。
这就代表着扰乱了宇宙的秩序，必然会引来生命法庭，还有‘永恒’和‘湮没’，怎么打？即使奥丁自己能全身而退，阿斯嘉德能跑掉吗？
奥丁就算服软也不行，总不能把这几十亿刚复活的人全杀了给死亡赔礼道歉。
人可不会站在原地给他杀，一旦少一个灵魂，死亡都不会罢休，更别提她的未来损失也得要奥丁弥补。
赔偿未来，这就是个无底洞，而死亡从来不是讲理的女人。
一旦苏明真的复活所有灵魂，奥丁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苏明再自杀，两人一起去死亡的庭院里慢慢掰扯。
可是苏明不怕死亡，他可以送礼。
送给死亡一个小表弟，韦德肯定会很乐意用下半身满足一个美女，以此来帮表哥抹去嫌疑，死亡也肯定会喜欢那个贱人。
然而奥丁怎么脱身？没了奥丁的阿斯嘉德又该何去何从？如果死侍和死亡搅和在一起，作为引发一切事端的奥丁还会被灭霸盯上，那就等着打无限战争吧。
.................
因此，假如苏明拿出这个办法来威胁奥丁，奥丁必然认输，这确实也就是苏明心中准备好的计划。
至于至尊法师一事，苏明也想通了，如果自己不接这个担子，古一总会不断尝试把这位置塞给他。
这次是和奥丁合谋，下一次又指不定和谁了，偏偏苏明还真拿古一没办法。
古一对苏明确实很好，很多时候都帮了不少忙，只是在至尊法师一事上，两人存在不同认识。
一个非要给，一个不想要。
于是她就安排各种的事件出来，还基本都是和时间有关的，一次次在苏明面前展现时间宝石的重要性。
这就很无奈了。
不理她吧，她还会不断尝试，以后麻烦必然还有一大堆，她甚至还可能会用时间宝石谈条件。
而如果为了避免麻烦杀了她呢，先不说符不符合道义原则，那击败至尊法师的人毫无疑问就是新的至尊啊，这直接就坐死了名头。
所以苏明也想通了，接任至尊法师。
大不了把事情丢给哈米尔去做，自己想办法把负担世界防御法阵的代价转移到别处去。
“现在，这个时间点上的我还是至尊法师？”
苏明问了下杜姆。
“之前还是，不过在你带着你的星球脱离全能宇宙，躲避这次世界碰撞后，魔法界就不承认你的至尊称呼了，现在的至尊法师是斯特兰奇医生。”
“我负担维度法阵的代价，表现在什么方面上了？”
“用骨骼硬撑着，你自始至终一个魔法都不会，更别说转移代价了，这些代价腐蚀了你，从内到外，你已经变成了只有思维的无骨肉堆，你的手下们为你打造了黄金的王座，把你放上了神坛。”
洛基平静地回答，眼中透出‘你现在还能站着，却站不了多久了’这种意思，他又补充了几句，扳着指头给苏明数数：
“他们称呼你为‘帝皇’，将华纳海姆改名‘神圣泰拉’，自称‘机械神教’的一些人通过一种叫做亚空间的技术，带着整个星球脱离了全能宇宙。”
苏明沉默许久，他的夜幕大剑被拿起又放下，而身边的两女都关切地看着他，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谁tm写的故事？”
洛基耸耸肩，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一旁骷髅上的火光照得他脸颊通红。
“看来你也不想那样，那我现在能入伙了吗？”
“如果未来真的像你们说得那样，我确实应该让你入伙，但遗憾的是，你们撒谎......秘客，动手。”
第609章 拆穿
洛基的故事被苏明判断为谎言。
他说对了计划，却说错了结局，因此被苏明察觉。
在洛基的口中，出现了一些原本只有苏明知道的名词，比如40k宇宙，帝皇还有黄金王座，这看起来极度可信，为什么苏明判断他说假话呢？
因为苏明被古一判定没有丝毫的魔法天赋，永远也无法施法。苏明故意询问杜姆这样的问题，就是为了触发这个验证。
古一能说出那样的话，必然是动用了时间宝石看过了未来，尽管她看不到他本体，但只要盯着苏明身边的人看，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有没有魔法的存在。
任何时间线的任何可能性上，在漫威世界的苏明都无法施法，在这个问题上，应该还是古一比较可信一些。
那代价的来源只可能是地球防护法阵。
洛基和杜姆说苏明为了负担保护世界的法阵，把自己消耗成一滩肉泥，这就是明显的漏洞。
先不说苏明究竟有没有那么伟大，铁了心要保护地球，把自己都快耗死了还不把担子扔掉。
那还是他吗？恐怕得是美国队长才有那么光伟正吧？
要知道他打华纳海姆的主意，就是为了在需要自保的时候抛下地球跑路。
同地球绑定在一起的日子，让他有时必须为地球的存亡出力，这样打白工感觉很不好，地球也成为了自己的一个弱点。
另一方面，地球的防护法阵由三大圣殿和卡玛泰姬组成，地球本身负担了大多数的副作用，只剩下少许由古一和‘无名之徒’负担。
杜姆和洛基是很擅长魔法，但明显不了解这种维山帝魔法的特殊运作方式，它如何运作，永远只在每一代至尊法师之间口口相传，外人无从知晓。
这个负担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重，毕竟古一活到现在都800多岁了，虽然注定难逃一死，但古一能顶七百多年，苏明才能顶六七十年？
就算苏明中了邪决定要把代价抗下去，洛基他们说出的时限也太小看x金属了，能制造dc世界多元宇宙的材料，又怎么可能被漫威的一个星球抽干？
苏明必然是在未来展现过x金属，杜姆和洛基看到了，但他们只看到了苏明想让他们看到的，从而对于金属的能力产生了理解偏差。
这就像是向水塘中投入石子，如今水波反射回来，偏差被放大了，这个异常就被此时的苏明接收到，份外明显。
别说杜姆和洛基搞不清x金属的能力，就连金属原产地那边的卢瑟，都不知道它的上限在哪里。
x金属加上情感十戒，卢瑟只是看到了丧钟拥有，能用来发射威力强大的能量束，但除了这个，他并不知道这能力的上限在哪里。
当时在外星海族的飞船上使用它们的时候，苏明知道了，那是能毁灭一个平行宇宙的力量。
他当时使用这种力量，确实感觉到了一些虚弱，但远远不像他表现在外的那么虚弱，那是演戏。
让别人知道你手里有‘核弹’就行，没必要告诉别人这究竟是氢弹还是中子弹，未知才更吓人。
准备坑人，误导不就是第一步么？
给卢瑟挖的坑，看来未来的自己是在漫威又照搬了一遍，果然先掉坑里的都是聪明人，真是世事无常......
还有，洛基知道丧钟能离开全能宇宙，却不知道他能从外面获取什么样的帮助，他无法描述自己不知道的事物，这同样是一个漏洞。
苏明哪怕去坐冰封王座都不会坐黄金王座的，反正都是当活死人，冰封王座还附赠一顶头盔呢。
最关键的一点，这两个人好像不知道丧钟具有超级自愈能力，就算x金属的骨骼被消耗光了，他自己的钙质骨骼也会长出来的。
短短的一段交谈，两个人露出了这么多马脚，真的是让人想相信他们都难。
说真的，这两人都不算是什么好演员，他们的演技在苏明看来，远远不如蝙蝠侠那么自然。
作为雇佣兵，有一条规矩，那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
苏明是艺高人胆大，他可以有选择地相信一些人，但是这个人数非常有限。
在dc世界只有巴里、戴安娜和海王三人，其它的人一概不能信，尤其是蝙蝠。
而在漫威这边，现在则只有琴酒和秘客能相信，其它人还不行，也许忠嗣学院出来的人可以，但那是未来的事情了。
苏明一开始就清楚地知道，自己找的人是杜姆，虽然他现在看起来为了地球尽心尽力，但他可是确确实实的反派。
杜姆非常高傲，不屑于骗人，但如果必要的时候，他能做出任何事情。
更别说洛基了，十句话里有一句是真的就不错了，不管是哪个时代的洛基，不管其内核是什么，说谎就是他的本能。
就像是人活着需要进食和排泄，而洛基想要存在，就离不开谎言。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是世界的诅咒还是仙宫的宿命，洛基一直都在说谎。
如今的宇宙情况危机，洛基就会像是臭鼬放屁，乌贼吐墨一样，使用自己的本能。
在他们还没有想明白丧钟是如何看穿他们的时候，苏明直接下令进攻。
莉亚娜去对付洛基，哈米尔和他对付杜姆，希里去‘看好’小萝莉，不让她乱跑。
黑色的大剑照着杜姆腰间就是一记侧挥，之前苏明故意靠近了杜姆，就是为了如果出现变故能第一时间缠住法术炮台。
“维克多，说说看你和洛基等了我多久？”
“......你怎么发现的？”
其实维克多的真正盟友正是此时的洛基，在光照会和黑暗内阁、新复仇者、x战警等势力因为对于其他宇宙的不同态度爆发内战的时候，真正做了实事的只有杜姆。
他和洛基结盟，因为只有骗术最好的人，才能让所有人忽略杜姆的存在，方便他的行动，而如果将丧钟骗进局中，将来对上一些人的时候会非常有优势。
杜姆的合作之心还是有的，但必须优先他的事情才行。
苏明听到杜姆的询问，又反手一剑砍向他的双腿：“其实我更好奇的是，是什么让你们觉得我不会发现？你们的自信从何而来？故事书吗？”
“不该是这样的。”杜姆使用了他盔甲中记录的魔法，一连串的各色光影向苏明飞来。
“抱歉，故事可掌控不了我。”苏明直接将魔浮斗篷当做盾牌顶上，这些强力的魔法只是溅出了一些涟漪。
不过这短暂的防御空档中，杜姆成功地释放了相位魔法，将自己整个人投射进了星界，物理免疫，他暂时安全了。
“你无法击败杜姆。”他在空中直起身子，摆脱了被战士近身追砍的狼狈。
苏明淡然一笑，他好整以暇地挠挠脸，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大剑。
“那你明显是忘记了关键的事。”
杜姆眼神一凝，立刻扭头看向瓦蕾莉亚的方向，此时的小萝莉已经被希里放在了腿上，被牢牢抓着肩膀，女猎魔人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顺着她的金发，像是在撸猫一样。
小萝莉满脸的无奈，杜姆一直都不把她当做小孩，可是事实上，她的小胳膊小腿在想要逃跑的时候，那就真的是小孩水平啊。
就在杜姆打算将瓦蕾莉亚也拖进其它维度的时候，哈米尔手中一直在准备的魔法，空间锚法术直接落在了小萝莉的身上，这下杜姆的打算是彻底落空了。
“卑鄙。”杜姆朝着苏明骂到：“用孩子做人质。”
“首先准备陷阱的不是你们吗？而且她本来就是你对付神奇四侠的人质。没坑到我很失望吧？废话不多说了，选择吧，是从异维度出来老实听话？还是放弃小姑娘自己逃走？”
杜姆扭头看了一下洛基的情况，他比杜姆的处境还要麻烦，秘客拥有传送能力，白魔法出神入化，而且武器锋利，武艺高超。
洛基在她手里险像环生，就像是一片绿色的树叶在剑刃上滚来滚去。
“如果之前杜姆和你握手，你会不会放松一些警惕？”杜姆已经下定了决心。
“也许，因为你的借口太差了，你说自己从来不会恐惧，却担心和我握手的后果？这逻辑不通，答案只能是你心里不愿意撒谎罢了，整件事都是你不愿意做的，一个骗局。”
杜姆的脑袋晃了晃，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次你赢了，但这件事没有结束。”
说完，杜姆直接自爆，这是一个高级毁灭机器人，不是他的真身。
毁灭博士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自称杜姆，这不是智力低下的表现，反而是一种陷阱，因为这样一来，人们无法分辨面对的究竟是杜姆本人，还是毁灭机器人。
毁灭机器人口口声声说着杜姆如何如何，自始至终都处于第三人称的角度上，这样就算是机器人阴死了别人，也不算是杜姆撒谎欺骗。
看着异维度的焰火在面前消失，空间的涟漪拂过房间，苏明遗憾地摇摇头。
如果有杜姆合作，事情本来可以轻松一些的，但是抓到小萝莉也够用了，他的目的本来就是时空机器。
小姑娘也会用这机器，而且有她在手，还能和里德谈个条件......
“小妹妹，你害怕吗？”苏明拍掉了希里在瓦蕾莉亚头顶作怪的小手，她好像打算给小女孩编辫子。
希里撅着嘴瞪了他一眼。
“害怕有用吗？”瓦蕾莉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反问，其实在她听到眼前之人是死侍的表哥之后，她大概能猜到丧钟是什么样的作风了。
雇佣兵，不会没来由地杀人，尤其是杀小孩，更是被同行笑话的。
她的生命是有保证的，只要不故意找死。
“好吧，现在的世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所有的英雄们都忙着内战呢，你父母都在被通缉，拯救世界还是得我们这些坏蛋来干。”
“可是你刚才把杜姆叔叔赶走了。”
“他去找其它后路了，或者说他始终在那边，你对他的计划可有可无，只不过是牵制富兰克林的锁链。”
苏明觉得小姑娘应该可以理解，毕竟这就是事实。
在面临整个宇宙存亡的危机时，她的能力和她哥哥的能力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第610章 谋杀
“我有别的选择吗？”
瓦蕾莉亚放松地靠在希里怀里，一点也不见外的样子，不管是杜姆还是丧钟，她并不想把哥哥牵扯到这件事里来。
“其实也有，比如你把富兰克林直接传送到时间线的起点上去，从一开始就直接毁灭其它所有世界。或者你和秘客签约，让地狱边境将你转变成古神奴仆，借此让富兰克林精神崩溃，从而对所有维度进行无限重构，我也叫它无限月读计划，怎么样？”
苏明将她举起来抱在怀里，靠坐在计算机的操作台上，十分轻松地说着自己的计划，应对多元宇宙碰撞的计划。
但这不是全部的计划，他自从抵达漫威宇宙以来，一直都在为将来可能出现的所有情况做准备，第四次秘密战争如果爆发，他足有几十种计划可以应对。
而依靠富兰克林的计划，在他眼里甚至都不算是优先级高的，他可不是杜姆，也不希望当什么神君。
在漫画中，最后成为神君的是616宇宙的杜姆，而不是苏明这个40k宇宙的杜姆......
两个杜姆的计划撞车，究竟谁会赢？苏明也不敢打包票，但是616的杜姆现在应该已经获得了分子人，自己这边的杜姆只有一个洛基，刚刚还被他抛弃了。
因此苏明不看好杜姆的结局，杜姆如果继续走下去，无疑是带着瓦蕾莉亚和富兰克林白白送死，变成616杜姆的经验大礼包。
苏明不希望自己的宇宙破碎，也不想去玩什么斗界大乱斗，他有自己的计划，之前说的关于富兰克林的计划，只是吓唬小姑娘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阻止杜姆带走瓦蕾莉亚和富兰克林，是不是又变相救了两个孩子？
听到丧钟的话，小萝莉扭过头来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丧钟的计划比杜姆的计划还要疯，而且......太黑暗了，雇佣兵实在是太黑暗了。
“你知道我父母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吗？”
“里德被神盾局追得东躲西藏，可能藏在瓦坎达或者阿提兰，苏珊在神盾局当卧底，之前里德应该是杀了1000亿人，或者更多......”苏明摸摸小萝莉的头，把她的头发整理柔顺一些，她闻起来有股牛奶的香味：“不过平行世界的人杀了就杀了吧，我们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我们。”
“这就是美国队长将他们送上国际法庭的原因？也是人们称他们为杀人狂的原因？”小萝莉睁大了眼睛，她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黑暗事实，而且还发生在父母身上。
“应该是，但秘密战争之所以是秘密，因为几乎没有外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普通人只以为是里德毁灭了一颗智慧星球，杀了几百万人罢了。”
“可是你知道，他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宇宙。”
“解决多元碰撞的方法不多，但还有其它的办法，我有，现在你想不想当拯救地球的小英雄？”
“我还有选择吗？”
小萝莉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她父母都是超级英雄，她和哥哥从小就被苏珊强迫穿小号的神奇四侠制服，那就是家传的秋衣秋裤。
也许别人家的孩子会向往超级英雄，但瓦蕾莉亚不会，从她的角度来看，超级英雄这个称号毫无意义。
“之前有，但是你听到这些之后，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呵呵，好奇心真害人，对吧？”苏明捏了捏瓦蕾莉亚的小脸蛋，杜姆把她养得白白嫩嫩的，手感很好。
希里在一旁投来羡慕的眼神，她也想捏捏。
瓦蕾莉亚陷入了沉默，她已经默认了事实，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冲击。
“游戏差不多了，绞杀，抓住他。”
小萝莉的态度已经明确了，她此时就算是不想帮丧钟也不行，接下来就是对付洛基，这个时间点上的洛基。
正在上蹿下跳不断躲避的洛基，被突然出现的黑色触手固定在原地，然后那些触手瞬间变成了钷金属。
不过在听到绞杀名字的时候，洛基就有所准备了，他知道那是什么鬼玩意，而且一旦被沾上就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因此绞杀只是困住了一个水魔法幻影，真的洛基却消失了。
然而还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魔浮斗篷突然伸长，直接就在半空中包住一个人形的透明物体，摔在了地面上。
苏明叹了一口气，洛基应该知道共生体，那他也本该知道丧钟和绞杀之间，根本不用出声就能心意相通。
叫出绞杀的名字，这是再明显不过的转移注意力招数，这陷阱几乎都摆在眼前了，大坑上连树枝树叶都没盖，洛基却掉了进去。
太失水准了，看来秘客真的把他逼得不轻。
那是魔法和武艺上的全方面碾压，还有魔王般的自愈以及力量水平，洛基真的无法分神思考丧钟的陷阱了。
苏明把小萝莉交给希里，让带着她到一边玩去，接下来的场面有些少儿不宜，他则将弑神者变成弯刀，慢慢走近洛基。
“还有什么遗言？”
“不，不该是这样的。”
斗篷把洛基包裹得严严实实，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他什么魔法都用不出，这斗篷会吸收他聚集起来的任何魔力。
“你和杜姆都太迷信故事了，是不是忘记了故事书是谁写的？过去的你把你们都坑了。”
苏明举起了刀，洛基又一次坑了自己，常态，完全可以理解。
鬼知道杜姆他们看到的故事书是什么版本的，但肯定不是丧钟的命运，也不用说什么故事了。
“我真该死，我连自己都骗，呵呵......”
“我会修改过去的历史，如今的你本来就不该存在，现在抹除你的理由明白了吧？”
“动手吧。”
弯刀挥下，但是却被停在空中。
一直被洛基抓在手里的骷髅头，此时却突然飞过来，用上下牙床咬住了刀刃。
苏明的力气，再加上弑神者的锋利，不是那么好接的，骷髅的牙齿顿时就掉了好几颗，但是它就像是个切到一半的西瓜一样，挂在了刀上，漂浮着和苏明较劲。
“放弃吧，托尔，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被洛基当做玩具一样抹消了大部分意识，没有必要再替他挡刀了。”
“他是我弟弟。”
骷髅依旧咬着刀刃，不知他如何发出的声音。
苏明叹了口气，放松了手臂的力量，就在托尔的魔法骷髅以为丧钟放过了洛基之时，一道黑色的影子瞬间劈下，将托尔和洛基都劈成了两半。
夜幕大剑一样也能弑神。
托尔没有意识也会本能地给洛基挡刀，确实挺感人的，但苏明不会因为感动就放弃计划。
能穿越时间线的骗子实在是太危险了，修改历史必须排除不确定因素，那么唯有这一个选择。
通过改动过去的时间线，洛基和托尔骷髅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从而避免死亡。
多重因素影响下的时间线，如今千疮百孔，以后修补的过程还长着呢。
苏明对付奥丁的新办法，也必须将一个人从故事书里捞出来。
洛基在这个时间点已经演完了角色不是么？领盒饭就完了，最多加一个鸡腿，不能再多了。
魔浮斗篷缓缓缩短，洛基的无头尸体滚落地面，而依旧咬着弑神者的托尔骷髅也碎裂开来，其上的火焰熄灭，白骨像是灰尘一样飘散在空气中。
“地狱魔法的应用，玩弄灵魂的能力。”秘客在一旁抱着双臂，平静地看着火星飞舞，丧钟做什么都是对的，更何况只是杀了两个神。
苏明没有再看地上的尸体，而是去拆解杜姆的时空机器，一件件小心地装进丝绸小包里。
拼图凑齐了。
征服者康的穿越器，杜姆的时空机器以及算法，加上苏明自己的‘副官’。
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获得穿越漫威时间线的手段，从而向目标更进一步，这比在dc那边还需要依靠笑匠徽章要更好用。
唯一不太完美的就是少了杜姆这个原作者，只有小萝莉这个使用者，不过计划还算成功了，尽管不是完美达成目标，但有八成也算不错。
“唔，背包格子不太够了，抽时间得再去看看，洛丹伦孝子行孝没有。”
哈米尔一边听着丧钟说听不懂的话，一边给洛基和托尔收尸，洛基还好，托尔只有一堆灰了。
他打开一个传送门，将两者都丢进了无尽的空洞中，那是宇宙中的虚无所在，一片永恒虚空。
虽然哈米尔大师很多时候就像是卡玛泰姬所在的雪山一样，冷冰冰的看似没有感情，但实际上他同样也受到了一些触动，打算将两兄弟合葬一处。
“接下来我们做什么，老师？”
秘客将灵魂大剑插入自己的胸口，她的胸前露出了脖颈下的一片雪白，那就是灵魂大剑的出入口，她自己就是容器，只有这样才能不损坏衣服。
“等富兰克林抵达，然后我们返回时间线上游找一个帮手，再然后就是最后一战了。”
苏明把地板上铺着的诺大设备全部收起来了，此时正在用找到的移动硬盘拷贝电脑上的程序数据。
.......................
“留下吃饭吗？我们可以吃烤兔子，我室友还在地板下藏了一些好货。”
一个长相酷似风干牛油果的怪胎正在和另一个电子眼怪胎说话，在地下室改造的房间里，只有临近街区的一角有一扇风窗，投进来微弱的光。
在微光中，他的脸就像是噩梦的具现物一样，上面还有订书针的痕迹。
他一边说一边跑进了储藏间，熟练地掀开一块地板，地板下面有许多的旅行袋，里面有枪，弹药，假身份证明，甚至还有一些神盾局‘遗失’的外星装备。
不过牛油果的目标，是里面装着白色粉末或者结晶颗粒的塑料袋，就像是洗衣粉或者砂糖，只不过藏在地板下面。
他四肢着地撅着屁股，翘起兰花指挥舞着一摞小袋子，扭头朝电子眼露出了机灵的笑容，表情就像是等待掌声的脱口秀主持人。
但电索看到死侍的制服下身，菊花部位因为出汗，那里的红色布料颜色明显比周围要深不少，像是大便失禁便血了一样，不由地得扭过头看向窗外喘息。
真是太恶心了。
第611章 繁忙的韦德
电索好不容易才在房子里找到地方坐下，他不想坐沙发，因为上面有好几条红黑相间的内裤。
你以为是死侍定制款内裤吗？才不是呢。
韦德的内裤都是在街边小超市买的，十美元一大包，四十条，全是白色的款式。
现在那红色应该是血迹，黑色......黑色电索也不想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些内裤也不知道穿了多久，在空气中都发硬了，像是尖刺陷阱一样直立着棱角。
阳光中的灰尘都看得很清楚，它们缓缓落在那内裤的尖角上。
“我以为你在这个时间点应该搬出去住了。”电索看看周围，干脆坐到了一旁的餐桌上，虽然油腻了一些，但油腻程度其实跟沙发差不多。
“本来是搬出去了，可是凡妮莎天天不在家，至少在这边还有阿芙陪着我，有时候寂寞真的会把人逼疯，你能看到我内心的孤独和绝望吗？哦，小电索，你肯定看不到，我一直都像是个阳光的美男子。”
“不要叫我小电索，该死的。”
“为什么不呢？我和斯科特还有琴是一代人，你本该叫我叔叔，唔，韦德叔叔，听起来还不错，有些像是山姆大叔，ineedyou！怎么样？你想不想参军？”
韦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顶画着星条旗的高筒礼帽，扣在脑袋上，从地上爬起来做出了二战时期征兵海报上的动作。
“戴错了，帽子上的国旗是古巴的。”
“有区别吗？我爱美国，因为这里的警察往往事后很久才会到场，但我也喜欢古巴的雪茄，还有皮肤发黑的热情拉丁女孩，对了，我们现在有钱了，去古巴玩玩怎么样？你好像是老了点，不过没关系，如果我把你涂成紫色，不论男女都会为你尖叫的。”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现在是无限战争期间，宇宙中所有生物都消失了50%，我们应该去找灭霸算账，而不是把我打扮成灭霸和我算帐，更何况我和他一点也不像。”
电索面无表情地盯着韦德，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
死侍捏着下巴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啊，二战之旅让他忘记了一些事情：“对，你提醒我了，你杀了彼得，你个野兽！”
“再说一遍，是灭霸，不是我。”电索开始检查自己的武器，不管韦德去不去，他都得行动了。
“你不懂，你和灭霸都是乔什布洛林扮演的，我还看过你和绯红女巫的床戏呢，咻咻......”韦德对他挤眉弄眼，还做出了擦鼻血的动作，但很快又提出了新的想法：“如果我跳出剧本把乔什杀了，你和灭霸都会不复存在，你愿意为我们的世界牺牲吗？”
电索站起身来走到死侍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韦德：“我不知道你一直说的‘演员梗’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可是确确实实活着的，和灭霸是完全不同的独立个体。”
韦德擦了一下脸上的口水，突然反过手，掐住了电索胸前的两点，像是捏豆子一样捏了捏，嘴里还发出‘嘟嘟’的声音。
“你金属的那一半居然还有‘门铃电钮’？这让我怎么相信你是真实的？不过我觉得阿芙应该分辨不出来按钮的材质，你想和她约会吗？”
死侍的室友阿芙，是个大美人，当然需要加上一个前提，那就是‘六十年前’。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黑人瞎子老太太。
只不过如果听到她的全名，就不会觉得她那么普通了，她全名叫艾希尔艾尔，人称‘瞽者艾尔’。
她自称前ssr外勤特工，参加过二战，还曾经和美国队长约会过，而且她真的认识佩姬和洛琳。
但是韦德觉得她以前可能是九头蛇，也可能是变种人，或者是和表哥一起偷渡过来的氪星人，因为他很肯定她的双眼能发射红色激光。
说是普通人谁信？地板下面这么多的药品，普通人享用她每顿的剂量早该升天了。
为了替她保密，韦德称呼她‘阿芙’，任命她做自己的管家，当然，这又是他单方面的决定。
“你到底发完疯没有？现在我要去洋基球场找美国队长他们，你来不来？”
电索已经失去了耐心，他准备抛下死侍单干了，在死侍发疯的时候，真的难以交流。
“好吧，好吧，说真的，你没有一点幽默感，这样会损失人气的。”韦德背好了双刀，重新把头套戴上，无奈地点点头：“出租车就在门外的街口，我的军火应该也在车上，好消息是纽约的人消失了一半，交通状况大大缓解，我都想保持现状了。”
“可是你的任务目标和委托人至少死了一半，代表着你的收入也减半了。”电索直指问题关键。
“法克！快带我去找美国队长，我今天晚上就要用灭霸的无头尸体泻火。”
听到自己收入减半，死侍比谁都积极，他直接冲出门去，电索甚至都跟不上他的速度。
在空无一人的街头，印度司机杜朋德正在摇头晃脑地听着经典老歌，车里用的是新德里生产的‘水仙白日梦’香片，使他能够免疫死侍身上的气味，只当自己徜徉在恒河之畔。
死侍飞奔而来，直接拉开车门到了副驾驶上，剧烈地喘息着。
“呼呼......快开车。”
而司机看了看街道另一边狂奔而来的电索，这两人不是化敌为友了吗？怎么电索还追杀死侍先生？
不过他没有多想，而是一脚油门猛地踩了下去，车子像火箭一样冲出。
电索只能停下脚步，无奈地看着出租车消失在街角处，拼命忍住给车子来一炮的冲动。
印度人看了看韦德，面带微笑地飞速打着方向盘，用带有咖喱味的英语和他交谈：“又被人追杀，mr.dp？”
“没有，他和我是一伙的，不过我比较赶时间。”
“哈，那又是轻松的一天哈？”阿杜很大幅度地点了点头，他理解的死侍的想法，抢着上出租车，不是很正常嘛。
在纽约的城区，这样的戏码天天都有，死侍先生抢赢了自己的朋友，可喜可贺。
“还行吧，地球少了一半人口，我喜欢的蜘蛛侠也变成了肥料，我返回了二次世界大战赚了点钱.....算了，说说你吧，最近和吉塔怎么样了？
韦德揉着自己的脑袋，回忆了一下自己都干了什么，然后指了指方向盘下面的位置，那里放着一张美艳的印度女人照片。
阿杜摸了摸方向盘，熟练地躲避着停在马路上的空车，那些车子都是在行驶中驾驶员就突然消失的，车祸造成的碰撞处处可见。
“在车祸像杀鸡一样杀了我表哥班度之后，我按照你教我的办法，像是个真正男子汉一样绑架了她，最近她已经不想着逃跑或者报警了，你给我的那些遥控炸弹真的能让人听话。”
“做得不错，我为你骄傲，真的，伙计，来，击个掌。”
死侍举起了双手，欣慰地看着出租车司机，当初他看到这个年轻人为情所困，好心地给他指出了一条路，现在他不是过得很幸福嘛。
司机直接松开了方向盘，双手和死侍击掌，笑得像是花一样，他使用膝盖一样可以操控车子的方向，而且不用看路。
“那么接下来，你是要去保卫地球了？”阿杜在和韦德庆祝了一番后，重新摸上了方向盘：“我就知道，纽约突然少了这么多人，肯定是外星人又入侵了，你打算怎么办，mr.d？”
“哇，你还真有天赋，这次确实是一个长得像布鲁斯威利斯的紫皮怪来捣乱，但是没问题，死侍大爷马上就能搞定他。”
韦德面罩上的白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果然还是应该先去找钢力士和负音波少女弹头吗？靠美国队长对上灭霸好像还是差了点啊......
不过司机听到死侍的回答也不疑有他，反而滔滔不绝地描绘着心里的场景：“那你会把外星人的脑袋砍下来，当做马桶一样往他嘴里拉屎，并且将他的尸体切碎喂狗，然后再焚烧狗屎熏制培根来给他本人吃吗？”
“呃.....我想你应该稍微降低一下自己的反英雄等级。”
死侍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小小缝隙，虽然他有时候下手是挺黑的，但阿杜的办法超出限度了。
因为......往灭霸嘴里拉屎是不是有点太色情了？这是性暗示和sm吧？五十度灰都评级r级，死侍还想争取pg-13呢。
“抱歉，是我太过了吗？”司机露出尴尬的表情。
“还好，下次你可以说是往无头的食道里拉屎，只要不经过嘴，应该就不会带有性暗示的意味了。”
“哦哦，跟着dp先生一起行动，真是长知识。”
“最早就是命运让我们相遇啊。”
“我以为是打车app......”
“咳......话说这单生意不太好做，灭霸是有女手下的，他本人肤色也跟我们不一样.....打女人吧，有人说你性别歧视，但是不打吧，那就是更歧视.....黑豹的对手就能是黑人，我的对手每次都是白人，那么我打灭霸会不会被人告啊？告我歧视外来族裔？”
“不，mr.p，你就像是我的亲人一样，如果有人告你，我可以为你出庭作证。”司机指了指自己的肤色，要他冒充黑人也许都可以。
“谢谢，阿杜，不过我有主意了，我得先去找钢力士来，他擅长和女人对打，而且他肤色才最白，让他吸引舆论的火力。”
死侍感动地揉揉眼睛，想出了一个主意，他先不去找美国队长，而是要先去一趟泽维尔学院。
阿杜记得钢力士，那金属人坐过一次他的车，之后车子就底盘大修了，不过死侍现在需要帮助，作为司机战友的他义不容辞。
他立刻开始调整方向，准备出城去市郊的学院，而就在这时两人都明显感觉车子的后座向下沉了一下。
“韦德你跟我来。”
“斯莱德？”
出现在后座上的正是苏明一行人，四人挤在一起，小萝莉和小正太被暂存在1945年的地狱边境里，此时只有几个成年人。
几人挤在后座有些够呛，看起来像是下班高峰期的纽约地铁情况一样。
“啊！”司机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车子喝醉酒一样在路上左拐右拐。
“别怕，别怕，这是我表哥，他从来没杀过印度人的。”韦德立刻扶住了方向盘，安抚着阿杜。
“那他今天打算尝尝鲜吗？”阿杜瑟瑟发抖，这后排的四人中，有一男一女给人非常危险的感觉，就像是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一样。
“应该不会吧？”死侍捏了捏下巴，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