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2章 路线确定
之前苏明做事的时候，曾经短暂地经过了噩梦维度，其中的腐化和混乱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DC宇宙这边的噩梦维度原先更像是个垃圾场，是初代睡魔墨菲斯用来存放一些失控梦境的地方。
其他的多元体系暂且不说，多元宇宙1由危机铸造，它的属性非常黑暗，于是生活在这个宇宙大环境下的生物，他们的梦也容易出现问题。
很久很久以前，在梦中发疯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总有一些生物会在梦中构想出诡异的故事和画面，接着他们则会痴笑着陷入疯狂。
这些生物在梦中发疯，在现实中也会发疯，像是传染病一样扩散他们的疯狂和无序，墨菲斯就创造了‘噩梦’这个定义，划分了一个维度出来，专门用来存放这些失控垃圾。
睡魔的主要责任之一就有监控梦境这一项，监视的是什么？就是那些不受控制，变得畸形又恐怖的梦。
每当发现有这样的梦出现时，就需要戴上那睡魔的面具，把这肿瘤一般的梦切下来，丢进‘噩梦’之中去存放。
为什么睡魔的面具看着像是防毒面具？大概是为了避免被噩梦感染罢了。
总之有了睡魔的看顾，生物们不会再做真正意义上的噩梦了，如今人们所谓的恶梦，相比于那些当年正版货来说，就跟玩笑一样。
但后来因为噩梦维度混乱无序的特性，那里渐渐对一些恐怖的存在产生了吸引力。
古老者们离开了主维度，进驻了那里，成为了被凡人遗忘的背景板。
特性注定它们不会消亡，祂们曾在，今在，恒在，离开也没有任何目的，盲目痴愚的旧日之神们只是在那里存在着，任何时间对祂们来说也只是短暂的瞬间。
也许当星辰抵达正确的方位，祂或者祂们就会归来，但肯定不是现在，也没人知道会是何时。
共存，暂时是这样的。
但从那以后，噩梦维度就彻底失去了控制，睡魔的力量无法抗衡古老者们，于是他将那里封闭了起来，最多偶尔打开一个小小通道，往里面丢点垃圾罢了。
古老者们也并不在乎，或者说根本没有注意到。
以如今的情况，千百年都不会有一个人在梦中发疯，至少据苏明所知，上一个发疯的人是梅林。
他对于魔法，对于起源的追寻太狂热了，终究是在梦中打开了那扇门，被噩梦影响，导致在现实中也变成了疯子，最后被亚瑟王以及上都夫人联手杀死并封印。
到了近代大约十年前，墨菲斯自杀之后，丹尼尔继位，他的实力更差，基本上对于噩梦维度是碰都不敢碰的。
但问题来了，卢瑟怎么会跑到噩梦维度里去的？
古老者们基本上都是外神，来自DC体系之外，跟起源是一点边都不搭着，更没有理由拐走那个光头。
还是说光头手里有什么信物？让他自己走上了那条路。
但上一次从梅林手里缴获的爱手艺手抄本，如今还在苏明自己手里啊，和祂们相关的神器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吗？会不会是哪个家伙给卢瑟下了套？比如说上帝？
一连串的想法从苏明脑海中滑过，但很快也被一一屏蔽，目前没有足够的线索，瞎猜也没太大用处，不如先找到人再说。
从沙发上站起来的佣兵，朝着管家手里端着的烟灰缸里又弹弹烟灰，开口问道：
“如果我想见一下‘第一梦’，该怎么找它？”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吕西安就开始发抖了，他原本苍白的脸色变成了灰色，空着的那只手还想要捂丧钟的嘴。
不过以他的那个缓慢速度，苏明一偏头就躲过去了，毕竟这家伙天天在城堡里打扫卫生，还不知道洗没洗手呢。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的？不可能啊，你明明是个人类。”
捂嘴不成，管家先生又着急了，他扭头看看自己身后，就仿佛那里有什么看不见的野兽一般，吞了一口唾沫：
“不，别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想知道了！但那个名字是不能提起的，在众多梦境之中都属于禁忌，只有陛下能够和它接触，旁人但凡看到一眼，都会受到不可逆转的腐化，进入歇斯底里的疯狂。”
因为第一梦是万千古老者们共同的梦，就像是睡魔是人们的梦，千猫之梦是猫猫们的梦是一个道理。
但它太过于邪门了，很久很久以前，随着噩梦维度被分割出去，它就自然变成了无法控制的梦，它有着独立的思想，甚至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睡魔了，如今更像是一位外神。
前世的时候，苏明在漫画里见过第一梦，它展现出来的形象是长满触手的三瓣红唇，中间含着一颗三角形的眼球，纯正的古老者一脉风格，连睡魔见到它都大惊失色。
“对，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最好是这个问题连想都别想。”丧钟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伸手帮管家整理一下他的偏分小发型：“我也不需要你给我介绍它是什么东西，我心里有数，只需要回答我该怎么找到它？”
如果能和第一梦达成某种协议的话，进入噩梦维度找人就方便多了，作为古老者们的梦，它反而是清醒的，至少比大多数古老者们都要清醒。
“我只是一个可怜又弱小的管家，真的不知道那种事情，饶了我吧。”吕西安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他一副‘再问我自杀’的模样：“你可以等陛下回来，再问他这个问题。”
他就算是知道，也不敢和丧钟说，因为噩梦维度真的是关系重大，一旦让丧钟进去乱搞一通，万一其中某个古老者看到他并因此来了兴致，降临到主世界，那人们就有大麻烦了。
或者说彻底没有麻烦了，要么死了，要么疯了，哪还有什么烦恼？
“等丹尼尔回来，怕不是卢瑟的尸体都生蛆了。”苏明翻了个白眼，对于胆小的管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松开了这个可怜的生物：“算了，不指望你了，我去找猫猫问一下。”
千猫之梦也是睡魔，丹尼尔知道的事情，它也知道一部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人类梦境中的事情，是它不知道的，而猫咪们梦到的东西，睡魔却知道。
听起来它像是睡魔的某种下级分身？可实际上，千猫之梦是外部力量的一种，它比睡魔，或者说比起二代睡魔丹尼尔可是要强多了，至少是战斗力方面。
“既然你有主意，那我们就出发吧。”巴里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从沙发旁站起来，也没忘了多拿几块饼干：“是去找千猫之梦吗？它平时不住城堡里？”
三位女士更是没啥意见，因为话题到了古老者和第一梦的层面上，她们已经听不懂了。
“现在梦之国是白天，猫咪们肯定在睡觉呢，出门随便找一只猫，让它做个梦，到时我的大猫猫就会知道的。”
拍拍管家的肩膀，苏明笑着对他的招待表示感谢，随后一行人快速离开了城堡，准备去外面找只猫咪试试通灵仪式般的手段。
第5413章 梦游仙境
梦之国中充斥着各种各样可爱的东西。
比如说巨型饼干搭建的房子呀，会唱歌跳舞的花朵呀，头顶上笑眯眯的太阳公公啊，还有鼓着脸蛋吹气的风伯伯。
梦幻的国度之中就是这样美好，在这里的阳光都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对比着来说，梦之国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手机开了10级美颜滤镜，一切都显得鲜嫩又明媚。而多元1的物质界，那就是bbc镜头下的天朝，阴间滤镜下的一切都是黑暗的。
不管怎么说，在比较可爱的大环境下，找一只可爱的动物还是比较容易的。
出了城堡，转过广场上的滑梯，苏明大概辨识了一下方向，就向着有村落的方向走去，毕竟在梦之国里的动物都是穿着衣服说英语的，它们有自己的村子，猫也不例外。
不过走在树荫斑驳的林间小路上时，绞杀就闻到了猫咪的气味，带着宿主走向了不远处的小湖旁，穿过茂密的灌木丛，可以看到那里有一只猫，正抱着鱼竿坐在湖边打瞌睡。
它原本应该是来钓鱼的，但太久没有鱼上钩，所以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可以看到它的小鼻子下面还有个泡泡，正在随着呼吸而变大变小。
看到这一幕，苏明就乐了，他发现这只猫自己认识，那笑容可太熟悉了。
“嘬嘬嘬”他朝着猫咪发出了人类常用的逗猫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猫还是狗，似乎都对这种呼唤有所反应。
睡觉的猫咪也是如此，它鼻子上的泡泡啪地一下就破了，手忙脚乱之间，鱼竿还差点掉进湖里去，它赶紧死死抱住，才扭头看身后的人类们。
不认识，它的脸上还带着笑容，可大眼睛里却透出了懵逼的神情。
不过那都是小问题，当丧钟变魔术一样，左手变出大鱼，右手变出猫薄荷之后，什么认识不认识的，都不重要了。
猫这种动物往往被认为不如狗忠心，主要是因为它们给人的感觉是有奶就是娘，见到吃的就失去了底线。
此时猫咪已经把鱼竿丢到了一旁的草地上，随后飞快地跑到丧钟身边，用身子侧面和后背开始蹭他的小腿，尾巴翘得高高的，仰着大脸说：
“喵，好心的人类，这是给我的鱼吗？我想吃喵。”
卖萌，贴贴，它十分懂得自己的优势。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你是《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柴郡猫对吧？”苏明蹲了下来，把大鱼放在草地上给猫咪吃，这只猫的特点就是它脸上始终有着大大的笑容：“如果你愿意给我帮个忙的话，我还会给你更多好处哦。”
诱之以利的交流很顺利，也不知道为啥猫就那么喜欢吃鱼，可能是某种设定？
实际上作为一种陆地上的捕食者，猫在无人饲养的情况下，只靠自己应该抓不到鱼吧？在自然界抓鸟和抓虫子可能更容易些。
“呼噜噜”低着头吃鱼的猫发出了愉快的呼噜声，它的毛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是我，不过你要是想找爱丽丝的话，她在公爵夫人的花园里打牌呢，和毛毛虫还有兔子先生一起。”
钓鱼没钓上，但有人送鱼也不错，可爱就是生存的优势啊。
其实作为一个幻想生物，在梦之国内它也饿不死，但这个世界中的大家都要自食其力，一只猫想搞鱼还是挺难的。
“不找她，我也不想钻兔子洞，就是来找你的。”苏明摸着柴郡猫的毛皮，感受着温暖顺滑的手感：“你能做梦吗？告诉你梦里的那位一声，就说我丧钟来了。”
“啊，你找我们的睡魔陛下啊。”猫咪抬起头来，咧着嘴笑着：“这个当然可以，我们是最喜欢人类的了。”
它答应得很痛快，对于一只猫来说，千猫之梦就是它们的睡魔。
见到它这么配合，苏明干脆也把手里的一小罐猫薄荷放了下来，让它能在吃鱼的同时调剂一下。
也许对于猫科动物来说，吃完饭再吸几口猫薄荷，也会赛过活神仙？
总之一行人就这样等着猫咪吃饭，同时看着小小的湖泊闲聊，巴里和扎坦娜还对于这湖里到底有没有鱼争执了一番。
没有看到活水流动，这个池塘面积也不大，青蛙倒是看到了几只，反正巴里不觉得有鱼。
而扎坦娜对于梦之国的理解反而更深，因为这里是个梦，梦中有水的地方就有鱼，这是人们的集体潜意识所决定的。
尤其是现在的睡魔丹尼尔，他可是个哥谭人，哥谭下水道里都有食人鱼呢。
“真可爱啊。”
喜欢猫科动物的戴安娜盯着正在哈草的柴郡猫，一脸姨妈笑容地小声嘀咕着，不过她的手却在豹女身上摸来摸去。
“哼。”豹女抓着自己的尾巴，一副看不上眼的模样：“这只猫太弱小了，在自然界中根本没有生存能力。”
“其实柴郡猫很强的。”苏明蹲在那里摸猫咪的肚皮，又揉揉它的尖耳朵：“它是个心灵传送者，能够瞬间抵达自己想要去的地方，这种能力用来逃生保命可是一绝。”
当然，它就是一只猫，没法带人传送，近战肉搏还打不过五岁小孩，但它会说话，会卖萌，还挺聪明，作为一只宠物来说不就足够了么？
波波还不会传送能力呢，一样能在魔法界闯出名号。
“但它的能力对钓鱼没用。”
气场变化的豹女摇头，说完，她歪嘴一笑，甩开了戴安娜抚摸自己的小手之后，大踏步地走到湖边。
然后她把自己的尾巴放进了湖水里，显然是要给大家展示一下自己的本领。
“啊，这倒是。”丧钟承认，其实大多数的超能力对于钓鱼来说都没用，是否会空军，似乎真的完全看命：“你这样就能钓到鱼？”
“嘘”密涅瓦小姐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猫脸表情变得十分得意：“你看着吧，我可是真正的野外垂钓专家哩，常年都在中美洲雨林里混，鱼可是我重要的食物来源之一。”
她毕竟以前也是个人，总是在丛林里吃红肉也受不了，钓鱼搞点低脂肪的蛋白也算是换换口味。
第5414章 猫咪钓鱼
别说，豹女还真有点东西在身上，她的大尾巴不光是戴安娜喜欢，就连鱼都喜欢。
那尾巴放进水里没一会，柴郡猫还因为吸了猫薄荷在不断翻滚的时候，她这里就有鱼上钩了，还是一条巨大的鲶鱼，有她的大腿那么粗。
尾巴一甩鱼就上了岸，她跟着就是一拳上去，把鱼头打开了花。
“法克！”
大鱼爆出了粗口遗言，然后就直挺挺地死去了。
鲶鱼不算特别好吃，但肉量足够多，反正豹女是很满意自己的成功，她举起无头的大鱼，哈哈大笑道：
“看到了嘛？我钓鱼的本领，还有谁？哇哈哈哈！”
其实就因为戴安娜在场，她才要显摆的，豹女总是喜欢证明自己某方面比小戴强，而这次她似乎真的找对路子了。
作为亚马逊人，她们确实有捕鱼的传统，但一般都是用渔船和撒网。
毕竟对于女战士来说，钓鱼太耽误时间了，效率不够高，有那闲工夫不如直接撒网去捞，省下来的时间用来磨炼自己的武艺。
“看来你是迫不及待了？”戴安娜脱掉了斗篷，拿起了自己的剑盾，眯着眼睛说：“我们就在这湖边来切磋一下吧。”
“正合我意！”
豹女丢掉了大鱼，她无意识中摆出了金刚狼的同款动作，双臂在胸前交叉，十根指头上弹出了长长的指甲。
“别！你们不要打架啊。”巴里赶紧闪身来到两人之间，慌张地劝导两人：“我们接下来还要去噩梦维度，你们在这里打个两败俱伤，一会怎么办？不跟着斯莱德去了？”
“对呀，不要打架，大家都是好姐妹，来一起吃鱼吧，火篝现出！”扎坦娜伸手指了一下岸边，那里立刻出现了一个篝火，她费劲地捡起豹女脚边上的大鱼，向火堆旁走去。
其实她是站在戴安娜一边的，她也相信小戴能打败豹女，但当前的时机是真的不合适，她还想进噩梦维度看看呢。
如果小戴和豹女在彼此争斗中受了伤，自己大概率就会被丢下照顾这两人，丧钟会带着闪电侠去做事，那自己不就错过机会了么？
康斯坦丁曾经进入过噩梦维度，他回来后给自己描绘过一些那里的疯狂景色，听起来很恐怖，但那恐怖之中似乎还有一种特殊的魅力。
那段故事一直在扎坦娜的脑子里回荡着，让她忍不住好奇，想要亲眼看看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场面，那里存在着什么样的伟力。
也许以前她的战斗力还不够，但如今作为倒语魔法的使用者，颠倒人成了丧钟手里的电池，自己也因为和小戴的关系，享受到了随意施法的好处。
女朋友的闺蜜用一下颠倒人的力量，丧钟也不好意思要代价吧？
再说了，全球那么多的法师都进入了这个借贷循环，自己只用一点点，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不要打架，金坷垃的好处都有啥，谁说对了就给他。”苏明也表达了自己的意见，那就是让戴安娜克制一些，她动不动就要找人较量，虽然不是坏事，但总要看看场合吧？
梦之国可不是自己的地盘，这里真的完全安全吗？反正苏明不这么想。
万物都有自己的梦，都有不同的睡魔，既然有千猫之梦这样喜欢人类的，自然也会存在讨厌人类的品种，无非是那些非主流一般不会冒出头罢了
“呼！行，听你的。”戴安娜收回了宝剑，她转身走向篝火，还招呼豹女：“来吧，姐妹，我们先吃你钓上的鱼，等事情办完，你跟我回天堂岛。”
“好呀，我正好可以把你岛上那些没用的废物女人都虐一遍。”豹女收回了指甲，她舔舔手背的软毛，又玩起了自己的尾巴：“先吃鱼吧，这水塘里的鱼还怪大的呢，尝尝味道咋样。”
苏明没有参与烤鱼野餐，毕竟昨晚和亚瑟吃过海鲜了，像梦之国里这种会说话的鱼，最好还是不要吃，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他等待着柴郡猫从上头状态脱离，然后就把它抱到了距离稍远的地方，摸着它的毛发，哄它睡觉。
见到它吃饱了以后还不想睡，苏明就从腰包里取出时之沙来倒在手绢上，捂住了柴郡猫的鼻子和嘴巴，让其瞬间进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确定它睡得很沉，丧钟凑到了猫耳朵旁边说：
“小花，亲，在吗？过来一下呗，我有事要找你帮忙。”
话音刚落，柴郡猫的七窍之中就流淌出了灰色的雾气，这些烟雾带着潮湿的感觉，绕着丧钟的身体擦了一圈后落地，抖动着形成了一个老虎大小的躯体。
那烟雾般的身体上长出了毛发，形成了会动的水墨画，接着那身体的尾巴翘了起来，像是火炬般燃起。
“有什么事，我最喜欢的人类斯莱德呦。”猫咪今天说话老气横秋的，也许是母夜结婚这件事，让它也变得成熟了一些：“你完全可以去夜之花园找我的嘛，找我办事，结果还要我那么老远跑回来主动找你喵？”
“你从梦之中穿梭，肯定比我要方便，也节约能量嘛。”苏明递给它更大的一条鱼，又帮它顺顺毛，喂它吃饭：“卢瑟不知道为啥掉技能噩梦维度里去了，我准备先见一下第一梦，问问有没有什么捞人的捷径。”
现在不是以往了，以前自己刚出来混，什么时候都得靠自己。如今有了人脉有了关系，那能够找捷径肯定要走嘛。
别忘了，捞卢瑟这件事只是顺带着的，查一查他到底是不是被起源弄了，起源法庭的威胁才是头等要务。
“哈！你还真是疯喵。”千猫之梦嘴里嚼着鱼肉，它抬起头来看了丧钟一眼：“我可以给你引荐第一梦，但你确定自己见到它之后，不会尖叫着把自己的双眼抠出来吗？它的存在是足以让人类发狂的。”
大猫过去就知道丧钟胆子很大，但这次似乎是在作死道路上走得更远了，它觉得很有趣。
“放心，我曾经直视过一大群古老者后依旧没有疯掉，应该现在我这情况算是没有吧”
苏明伸手摸摸大猫的耳朵，它此时的体型和老虎差不多：
“带我去见第一梦，然后你也帮我说说话，将来我带你去我的40K宇宙玩啊，死亡都去过了，你想不想去？”
第5415章 独自拜访
猫的爱好其实并不多，除了吃饭睡觉打老鼠之外，就剩下闲逛了。
人类喜欢的精神享受对于猫来说没有什么诱惑力，什么玩电子游戏啊，看电影连续剧啊，猫都没啥兴趣。
它们有着非常强的好奇心，喜欢探险，这也就是为什么短视频上经常出现关于猫被困在几十层高楼的空调外机，或者其他危险的地方。
因此苏明除了手里的鱼和猫薄荷之外，提出带大猫出去玩这件事，也是很有诱惑力的。
微风带着森林的清新气息吹过湖畔，千猫之梦身上的毛发也像是草原一样随之泛起波澜，其上的图案开始不断变化，一会像是巨型机器人对战，一会又变成了卡通美少女的头像。
也不知道这显像原理是什么？
“属于你的多元宇宙嘛？我当然也要看看去，那边有其他梦的概念实体嘛？”猫咪宽大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来。
“过去有一个，代号为‘梦魇’的概念实体，被我和韦德做掉了。”苏明摸摸大猫的后背，从后脖颈一直捋到尾巴，感受着丝滑的手感：“后来那个位置一直空着，你要是想在我那边当睡魔，那我给你安排一下？”
“呃？这样好吗？我只是一只猫哦。”显然它有点心动，毕竟漫威宇宙对它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体系。
“那位置就空在那里，就算不给你，过几年可能‘湮灭’的那个孩子就坐上去了。”苏明无所谓地摆摆手，招呼戴安娜也过来撸猫：“你算是我的自己猫，而他的孩子嘛，对人类的态度就说不好了。”
这里说的是湮灭之女‘蜃景’，她的能力非常贴近于梦境的力量，不过这个概念实体是个恋爱脑，找了个人类对象后反叛了自己的父亲‘湮灭’，如今隐居在地球上，还挺安分的。
但众所周知，恋爱脑的女人，当她爱的是别人的时候，是无法信任的。
目前她站在人类一方，但要是哪天她男朋友脑子犯病了，想要毁灭人类了，她肯定是毫不犹豫地站在她男友一方。
这种人，最好就保持现状吧，漫威的梦境体系原本就不成熟，要是再配上一个不成熟的管理者.还不如拿给猫猫玩呢。
“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邀请我了，那我就去看看好了喵。”
大猫还傲娇起来了，但它的尾巴似乎有自己的想法，欢快地在丧钟身上蹭着，搞得火花四溅：
“不过接管你那边的梦恐怕是不行了，你应该也知道，我们无尽家族是和当前宇宙体系深度绑定的，你带我出去游玩肯定是没问题，但我们已经无法容纳更多的故事了。”
说完，猫还一脸人性化地叹了口气，尾巴也耷拉下来了。
“到时候再说，反正我有几个计划。”苏明如今掌握的概念比以前更多了，而千猫之梦本来就是外部力量的一种，它的情况和睡魔不太一样，不至于和DC体系彻底绑死吧？
“你总有计划。”戴安娜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块冒热气的烤鱼，她尝了一小口，发现不怎么好吃，就顺手塞进了大猫嘴里。
伸手，撸猫，她觉得很开心，外面的猫科动物就是可爱，至少比天堂岛特长的蝎尾狮要可爱多了。
“烫，烫！”千猫之梦吃掉了鱼肉，但把舌头吐出来了，作为一只猫，它的舌头最怕烫了，也算是弱点之一吧。
“计划什么的，随便想想就有了。”丧钟抱住大猫的脑袋，在它脑门上吸了一口，今天的梦闻起来有一种存放衣物的衣帽间味道：“对了，母夜最近几天情绪如何？给我说说婚礼怎么办的？”
“她心情看起来不错，但婚礼是人类的仪式，她显然没有走那个流程。”猫咪的舌头耷拉在嘴巴外面，但这不影响她说话：“不过连酒席都没有喵，真是无奈，另外，这些天没我什么事，他们一家人凑在一起开会，我在花园里玩呢。”
想想也知道，就算真的有酒席，谁会让猫上桌子吃饭啊？
墨菲斯是母夜的儿子，丹尼尔和千猫之梦可不是，一个是曾经的人类，一个是流浪猫们的梦，说起来和母夜的关系始终隔着一层。
但目前看来，普罗拉亚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母夜也从中获得了好处，丧钟借路西法的手干掉了她的姐妹，她倒是没有迁怒到佣兵的头上来。
或者说，她已经彻底平静下来了，这些天以来，她又回到了天天泡澡躺平的日常生活节奏中，无非是多了一个和阿戈摩托交媾的环节而已。
作为一个概念实体，他们之间结合的方式也和人类的肉体交流不同，那是发生在概念层面上的事。
她似乎真的很喜欢时间概念。
“我不久前听说，命运的位置由谁来接手，似乎有了点波折？”苏明点上一根烟，在猫咪身旁的草地上蹲了下来，询问起了这件事。
“啊，确实，不过这不关我们的事，你又不想成为命运。”
大猫被戴安娜撸得十分舒服，猫眼睛都闭上了：
“这种事情，就只能看命运自己如何安排了，反正最后上位的那一个人，必然是最合适的那一个，在命运长河之中，是可以先有果后有因的喵。”
“这样啊，那我没啥疑问了，现在出发吗？”苏明站起身来，活动了一番自己的胳膊腿：“早点见到第一梦，早点把事情搞定，我现在就担心自己离开了主维度，起源法庭趁机对多元1下手啊。”
“喵喵，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大猫看了一旁的神奇女侠一眼，随后从草地上爬了起来：“那么走吧，我带你去见第一梦，但只能是我们两个，其他人就在这里等着喵。”
“为什么？我不能去吗？”神奇女侠发问道，她对自己被排除在外很不爽。
“第一梦过于黑暗和混乱喵。”大猫用爪子轻轻一推，戴安娜就被推开了好几步远：“而且它作为一个身上长满触手的梦，对于任何雌性生物都不算友好，懂我的意思喵？”
“行了，小戴，你就留在这里，我和千猫之梦很快就回来。”
看到大猫又踩到了性别这个雷点，苏明赶紧开口介入，他搂住戴安娜亲了一口，随后趁着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立刻带着大猫消失不见。
第5416章 第一梦
暂时离开了队友之后，丧钟带着大猫来到了森林深处，找了一处稍显阴暗的空气上躲避。
“戴安娜应该是明白你说的道理，但她好胜心太强了，你越是说女性不行，她就越想要证明自己行。”
摸摸猫头，苏明叹了口气，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时候，自己都只能用平底锅把她拍晕的原因。
因为她十分固执，想要说服她不知道需要多少口水和时间，不如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我知道喵，但我是一只猫啊，猫咪做事是不可能惯着人类的喵。”千猫之梦的尾巴晃动了两下，它发出呼呼的笑声：“就在这里出发吧，来，你到我背上来。”
说话间，它把自己的体型又变大了一些，歪着脑袋示意丧钟骑上自己。
“上一次骑猫科动物，还是在艾泽拉斯啊，夜刃豹确实是一种好坐骑。”苏明没有客气，直接翻身上猫，因为没有鞍座，他只能抓着猫的后颈皮：“下次也带你去骑。”
听了他说的话，千猫之梦翻了个白眼，尽管它平时就是眯眯眼的样子，但现在反而把眼睛睁大了。
“不用了喵，就算是对人类来说，骑同类也是很怪的事情吧？”
“那要看是怎么骑，咳咳，算了，话说了一半发现不太适合跟你谈这些。”丧钟咳嗽了几声，把准备说出口的颜色笑话咽了回去：“大概是我这几天和死侍接触比较多，被他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感染了，不谈了，我们出发吧。”
“嘻嘻，行，我大概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不过对于我们动物来说，发情和交配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没什么值得避讳的。”大猫活动着自己的爪子，然后发动了梦的力量，周围的景色变得朦胧且虚幻了起来。
原本只是普普通通的发光森林，但在丧钟的视线中，它们仿佛变成了棕色和绿色的面条，接着这些线条又开始了流动，构成一幅幅新的画面。
而这些画面也在不断变化，就像是人坐在电影院里，幕布上的场景却在跑动一样。
大猫还停留在原地，根本没有迈出一步，就是身边的环境，或者说一人一猫所处的空间，正在快速改变。
从一开始的森林，变成了大瀑布的下方，接着又变成了外太空，接下来则是火山内部。
在不同的地方，能看到闻到听到不同环境的特征，就像是人真的处于那个环境下一样，这就是梦的力量，有时候梦到的东西，会显得格外真实。
而这只是开始，大猫不说话了，认真地带着他穿过一层层的梦境，不是坠落也不是上浮，不是前进也不是后退。
是心在动，而不是影在动，世界因此变得不同。
大约三分钟后，猫带着他来到了一片完全由血色充斥着空间中，这周围的环境疑似是某种巨型生物体内，可以看到不断蠕动的肌肉，以及在黏液下覆盖的血管和神经。
耳边能够听到澎湃的心脏跳动声，但还有莫名其妙的惨叫和嬉笑声，各种各样的噪音以超高的分贝传来，让人的脑子昏昏沉沉，十分难受。
“到地方了，怎么样，斯莱德，还能撑得住吗？”
大猫转过脑袋来，伸出带着倒钩的舌头舔舔丧钟的肚皮，关心地问道：
“如果撑不住了也不要勉强，第一梦是古老者们的梦，是祂们的集体潜意识所投射出的一个幻影，就连带给人类的思想污染也是加倍的。”
“问题不大。”
平静的苏明从猫咪背上跳下，落在柔软犹如舌头般的血肉地面上，随手给自己嘴里塞了个巧克力蛙作为准备，接着又倒了几滴福灵剂：
“我感觉到了，那种无序的极致混乱，那种蕴藏在未知中的疯狂，不过没关系，我之前见过很多古老者，我连祂们的本体都不怕，还会怕祂们的梦？”
好吧，其实是有点影响的，有种让人透不过气的窒息感，不过巧克力一吃就没事了。
传来这些感觉的方向，就在两人面前，那蠕动着的肉壁后方。
就像是被肠子包裹着的手雷爆炸了一样，苏明能感觉到，在肉壁后方有着一个爆炸性的能量源，它时时刻刻都在散发着混沌的气息。
这种气息对于苏明来说很熟悉，就是宇宙诞生之初的那种荒蛮感，在TVA存在的，一切开端的时间点上，就有着这样的味道。
“行，反正真要是谈不成，你就给我说，我保证能带你安全离开这里。”猫咪点点头，它竖着尾巴走向了肉壁，伸出自己的猫爪，搭在那堵墙上。
猫咪的爪子陷入进去了，下一秒，周围的血肉居然像是花瓣绽放般打开，直接将一人一猫暴露在了宇宙的真空环境中！
原来他们如今所处的位置，是在一片星空之中，脚下踩着的，是一个漂浮着的巨大肉瘤。
而刚刚猫咪发出了会面邀请，第一梦接受了，于是间隔着疯狂与理智之间最后的一道屏障，也因此消失不见。
庞大的第一梦就悬浮在面前，它在璀璨的星光之下缓缓旋转，触手的舞动带着某种说不出的特殊训练，三瓣红唇伴随着黏滑的声音缓缓张开，一颗三角形的眼珠从中挤了出来。
转动几下之后，眼球锁定了丧钟的位置，但从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和想法，只有一片空虚。
它的体型可能是众多睡魔之中最大的一个，足有一颗星球那么大，尤其是那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异物感，更是让人觉得恶心。
要是换成一般人，也许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吐了，但苏明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韦德的脸之后，觉得第一梦长得还挺萌的。
无论是那畸形的眼球也好，那黏滑蠕动的声音也罢，和死侍比起来也只能算是五五开而已。
“╠￡Ю？”
第一梦先说话了，它构成身体的嘴唇没有动弹，但洪亮的声音响彻寰宇，可惜，发出的音节几乎逼近了人类的听阈极限，也是人类声带根本无法发出的声音。
不过苏明这倒是放心了，只要不是说英语的，那就不算外星人，听不懂它说什么也不要紧，不是还有大猫么。
第5417章 成功一半
“哎，你也好呀，好久不见了喵，沉睡于时间之影中的第一场梦。”
果然，千猫之梦缩小了体型，它主动绕到了苏明面前，以可爱的姿势蹲坐了下来，充当双方之间的翻译：
“这是我的人类朋友，丧钟，他来找你，是想打听一些事情。”
说完，猫咪还扭头看了丧钟一眼，嘚瑟地抛了个小眼神，表示男人找自己一起来才是对的，否则的话，就算见到第一梦，也是无法交流的。
第一梦几乎已经完全变成了古老者之一，它具有无尽的智慧，但人类无法理解它的智慧。就像是不同的生物之间有生殖隔离一样，不同形式的生命，连交流都存在隔离。
倒不是说丧钟战斗力不够，千猫之梦知道如果这个人类要是乐意的话，他拿出点计划来应该能稳赢第一梦，但那可就谈不上什么友好交流了，就更别想对方帮忙啦。
“⊙，☆Ψγ”
巨大的怪物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它的语言似乎都不能说是语言，更像是一种噪音，刺耳，而且尖锐。
“第一梦说认识你。”猫猫看向丧钟，尾巴来回摇摆：“你曾经去过噩梦维度，没有发疯就走出来了，它对你印象深刻。”
猫猫就知道会这样，丧钟确实是人类中的佼佼者，不光实力强劲，说话还很好听，它就超喜欢和斯莱德在一起的。
不过被第一梦这种的怪物记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是的，对于其他睡魔来说，第一梦都是个怪物。
“呵呵，过奖了，我无非是锻炼得比较多而已。”苏明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这样，我看你也挺忙的，那我就有话直说了，我要找一个喜欢穿着绿色装甲的光头，他现在噩梦维度中吗？”
第一梦忙不忙，完全看不出来，不过它长得这么抽象，还是不要长时间相处比较好。
就算是对自己无法造成什么精神方面的损害，但看着也恶心啊，它用触手在嘴角挖眼屎的动作真的算得上有点销魂了。
古怪的第一梦沉默了短暂的一秒钟，随后发出了这样的声音，相比起上一次来说，音调要柔和了不少。
不过它只是嘴唇包裹着的畸形眼球，当然看不出什么表情和想法，心理学上的那些东西可以说是全白费了。
“它说那个光头确实在噩梦维度中，而且正在被其他生物追杀，他手里似乎有一件什么东西，是大家都想要的。”
猫咪立刻翻译了起来，它说完还舔舔自己的爪子，补上了一些它本身的见解：
“第一梦是古老者们的梦不假，但噩梦维度之中还生活着非常多的畸形生物，或者梦境的变异衍生物，它们想什么，梦无法知晓，因为那些东西完全是疯狂且无眠的。”
“我明白了，也就是眷族并不会做梦，它们也不归第一梦管理。”苏明点点头，他看向眼前的巨大怪兽，想了想又说：“你能帮忙把那个光头弄出来吗？也省得我进去捞人了，噩梦维度虽然不算可怕，但里面是真的脏。”
“&”
巨兽给出了这样的回答，随后它突兀地消失不见，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它原本存在的位置，只剩下了一个小小的白点，是个不断旋转着的白洞。
“它说不想那么做，因为那样对它没有好处，它已经打开了噩梦领域的通道，让你进去自己找。”猫猫叹了口气，第一梦虽然能交流，但显然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也对，因为人类跟它没有任何关系。
人类灭绝也好，全体发疯也罢，都无损于它。
和猫的情况不一样，许多猫猫还靠着人类饲养呢，如果离开了人类铲屎官，它们在自然界中根本活不下去。
“没事，知道了卢瑟就在里面，而且他手里有一件宝物就好。”苏明掐了烟头收好，他也早就有遇到这种情况的心理准备：‘至少我没有白跑这一趟，你跟我一起进去吗？’
“不了喵，我怕进去以后被污染喵。”
千猫之梦站了起来，用后腿拨拉几下肉质地面：
“我帮你把你的队友们送到这里，然后我就该回去了，不过你放心，第一梦保证不会阻碍你的任何行动，所以见面还是得到了一点好处的，至少有了个承诺，它不会唤醒那些沉睡中的古老者们。”
“没事，就算克苏鲁醒来了，我也能把祂塞回拉耶莱里面去。”苏明十分有信心，他开始检查自己的装备和给养：“帮忙把其他人带过来吧，我在这里等你。”
“嗯喵。”
猫咪嘴里吐出一股烟雾，像是忍者猫一样消失了，只留下苏明自己，还有这仿佛没有边际的太空景象。
这不是真的，而是一个关于宇宙的梦，但星光的美丽却是存在的，有时候虚幻之中也会孕育出真实的东西来，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大猫的动作确实很快，再加上它可以变化自己的体型，所以这一次性就把三位女士，外加手里还拿着烤鱼的巴里都带过来了。
让众人自己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千猫之梦再度变小，在丧钟腿上蹭蹭，说：
“你的人齐了，需要我们约定个时间吗？比如你多久不回来，我该去找路西法捞你？”
“不用了，路西法一直在觊觎我的美色，要是指望他捞我，他肯定到时候会坐地起价。”苏明笑了一声，他不觉自己会被困在噩梦里，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对猫猫说：“如果我一周都没有出来，你告诉蝙蝠侠一声，让他来捞我好了。”
“蝙蝠侠只是一个凡人。”猫咪无语地摇摇头：“他恐怕光是来到这里，就要发疯了。”
“这就是为什么你不是蝙蝠侠，或者说蝙蝠猫。”苏明笑着揉揉猫咪的脑袋，给它怀里塞了一盒猫薄荷：“实际上只要蝙蝠侠愿意去想，他总能找到办法的，而且他的意志力坚如钢铁。”
“行吧，随便你怎么说，要是情况真的恶化到那种地步，我会帮你传信的。”猫咪闻了闻猫薄荷罐头，脸上露出美滋滋的表情：“那么你们抓紧时间出发吧，要知道你们离开主维度越久，被起源法庭钻空子的概率就越大。”
“知道，那么小戴你殿后，豹女左翼，巴里右翼，我们保护好女巫，现在开始潜入作战。”
丧钟分配了队形，接着就用原力抓起大家，自己腾空而起，朝着那个发光的白点钻了进去。
第5418章 看看风景
噩梦维度，梦魇领域，黑梦国度，这里叫什么都可以，知道都是它就行了。
梦这种东西是分层的，但也不是单纯的套娃，如果非要说它像什么，苏明会说它有点像东方所谓的十八层地狱。
不同的层级之间不一定有包含关系，倒是更像被无形且曲折的线串联在一起。
但不管怎么说，噩梦维度都应该是最底层，就仿佛是把垃圾丢进水里，它们终将自己沉入底部一样。
海底有着淤泥，垃圾，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远远不像是人们在旅游宣传片里看到的，有着珊瑚礁和美丽的鱼群，真正的黑暗深处，往往只有一片死寂，以及潜伏在其中不可知的危险。
获得了第一梦的部分保证之后，苏明带着众人从‘正规’的渠道进入了噩梦，或者说是沉到了底。
落脚处是一片荒凉的土地，但与之相反的是，这里充满了生命的气息，附近的一切仿佛都是活的，就像是脚下蠕动的地面，身旁扭曲的建筑残骸，都睁着眼睛在盯着大家一样。
它们确实有眼睛，就连苏明伸手触摸的一段破墙，上面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红眼珠。
也许是触摸让它们感觉到了危险，眼睛瞬间集体闭上了，缩回了墙体内，再看这段破墙时，它就只是普普通通的砖头和水泥而已。
不远处沉默的森林笼罩在浓雾中，以苏明对黑暗的感知，可以看到其中树木如同扭曲的骸骨，向天空伸展的枝条上挂满了枯干的苍蝇和腐烂的果实，肉质的落叶在地面上堆积如山，病发出恶臭的味道，仿佛是死亡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但这里不会有死亡，在古老者力量的范围内，生命力满溢的程度是难以描述的，哪怕是人类常识中的死物，也会长出肉瘤和增生，变得陌生且畸形。
“呕”
豹女弯下腰吐了，刚吃的那点鱼还没消化就被呕了出来，她胃酸的气味当然不好闻，但在周围恶臭的大环境下，都算不上什么，反而给人的感觉还有点小清新。
这不是冷笑话，而是真的。
因为呕吐物是在人间可以闻到的一种气味，它代表着和现实之间的某种联系，但周围的大环境，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那种腐烂的甜蜜，是古老者们特有的，不存在于物质界的陌生感觉。
人间的东西和阴间的东西相比，活人大概率还是更喜欢前者的吧？
“坚持住，豹女，不要让我看不起你。”戴安娜搀扶起了自己的宿敌，还帮她拍打那毛皮柔顺的后背。
“呕你说得容易，小公主.你不知道我的嗅觉比你们灵敏几百倍么？”
竭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反应，豹女断断续续地回答着神奇女侠的话，她闭上了眼睛，免得受到更多额外的刺激。
因为呕吐物的气味不光是引起了丧钟的注意，不远处的森林中，似乎也有什么东西活过来了，她感觉到了众多视线，冰冷又阴森的视线。
巴里的抗性也算可以，大概是前不久和死侍玩耍了一番后，他又有了新的感悟吧。
倒是扎坦娜状态最好，这个有点出人意料，这女巫此时正兴致勃勃地研究着丧钟刚才碰到过的那截断墙，似乎想要再看到眼球们从中长出来的过程。
“我们才刚刚进来，要不然，斯莱德，你能把她送出去吗？”戴安娜询问男友，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大猫在这里遇难，豹女既是宿敌也是朋友，现在这状况，战斗力就别提了，她不能死在一个扭曲且疯狂的梦里。
“不！我不走！”豹女挣扎着站直身体，甩开了戴安娜的手：“你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等你呕吐的时候，我还要把你送出去呢。”
“哼，嘴硬。”戴安娜笑了一声，她确定豹女问题不大，至少身上还挺有力气的：“不过谁叫我们是姐妹呢，我不会丢下你的。”“怎么就不是我不丢下你呢？”豹女用手掌擦着嘴角，身上毛多就是有这个麻烦，吐的时候毛毛容易粘上脏东西：“等着瞧吧，等我适应了，就该换我扶着你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愣是让苏明都没有插话的机会，这时候终于才说上话来：
“你们两个就别争了，别说古老者了，眷族都还没见到呢，光是看到点风景，呼吸到了一点气息就开始恶心了，接下来怕不是都得上斗篷上躺着去。”
一人一豹对视了一眼，随后都开始紧张起来了。
是啊，丧钟说的没错，大家现在还没有看到生活在噩梦中的活物呢。
“经常吐啊吐的就会习惯了，斯莱德，我们还是继续前进吧。”闪电侠加入了话题，巴里的脸色不是特别好看，但他的状态还行，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森林：“我感觉到那边似乎有东西正在盯着我们，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他感觉到了，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蠕行。
苏明点点头，巴里的感觉没有错，凭借黑暗的概念，他对那些东西感知得很清楚。
都是些杀伤力不大，但却很恶心的玩意，能不看还是不要看比较好。
不过卢瑟所在的方向嘛.唔，感觉到了，那个光头现在的情况还不错，至少没有缺胳膊少腿，只是精神上的那根弦绷得比较紧而已。
第一梦看来人还不错，给了一些帮助，至少是让这梦中的黑暗也能够被丧钟操纵了。
“走吧，我们先往那个方向飞一段，在高空看看风景，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
丧钟摘下了自己的斗篷，邀请大家搭乘，他这人其实也比较懒，能不走路的话，当然是不会走路的。
魔浮斗篷再度进入隐形状态，带着大家以低空低速向远方飞去。
因为要看风景，所以不能飞太快，有超音速就可以了。
飞过一座古老的废弃教堂，它矗立在荒野之中，其墙壁已被时间的侵蚀剥落，暴露出破碎的石砖和腐朽的木材。
教堂的门像是裂开的浓疮般扭曲变形，仿佛有某种邪恶力量在建筑内部苏醒，门前摆放着一排古老的石像，他们的面孔也扭曲了，石头上都长满了腐烂西红柿般的肉瘤。
飞过一条血红的河流，可以闻到河水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味，让人望而却步。河岸旁散落着无数畸形的尸骸，长满蘑菇的双眼中似乎在诉说着曾经的悲惨命运。
接下来是一片荒凉之地，这里有大量畸形的植物生长着，它们的枝叶如同利刃般锋利，不断滴落着鲜红的血液。从它们散发出来的气息中，人们能感受到刺鼻的辣味，这可能是某种毒素，也很有趣。
然后是一处迷雾弥漫的沼泽地，这里草木枯死，水面上漂浮着阴暗的浮木，水里有着些身上长满浓疮和肉瘤的鱼类，它们唱着噪音般的歌曲，诱惑着附近的怪物们走向深渊，似乎这就是它们捕食的方式。
这些风景无一处不是禁忌之地，梦是超脱了时间和空间的影子，不过最要命的是，有模糊的低语声在风中回响，阴暗的力量在天空中聚集，让人感受到一种生物本能上的不适。
第5419章 一泄千里
好吧，也不知道是晕机，还是短时间内看到了太多刺激性的东西，丧钟的队友们还是都吐了，就连扎坦娜都不例外。
苏明只能让飞毯拉高，以方便他们能趴在边缘处，朝着下方的红色大地吐个痛快。
以他的超凡视力可以看到那些呕吐物落地之后，很快就从中长出了或是肉瘤或者蘑菇状的东西来，可见是这片天地给那些消化到一半的呕吐物都赋予了强大的生命。
古老者们的力量就是如此啊，也许少来一点，就能让人长生不老，可一旦超过某个度之后，就会变成癌症或者肿瘤，让生物或者非生物都变得畸形又扭曲。
和远在多元宇宙2的虚空之手相比，古老者们种的姜似乎更辣一些，这也正常，毕竟祂们存在的历史可是远远早于那个黑不溜秋的东西。
即便苏明觉得自己意志力很强，身后此起彼伏的呕吐声还是让他也多少有点恶心。
人的情绪真的是会传染的，还有别的东西也有传播的迹象，比如说一群人在一起无所事事，当有一个人开始打瞌睡的时候，其他人也会陆续开始打瞌睡。
“吐完了嘛？”苏明盘腿坐在斗篷上，一手夹着烟抽，另一只手摸着戴安娜的后背：“赶紧吐啊，一会见到卢瑟了就别吐了，省得被他笑话。”
“呕”豹女已经进入干呕阶段了，她胃里似乎东西不多，就一点黄水：“卢瑟是求救的人，要说.丢人也是他最丢人，呕！”
其实豹女还想要坚持一下的，但到了沼泽地上空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些仿佛身上长满大小气球的畸形鱼类，又联想到自己刚才吃的鱼，终究还是没忍住。
倒是戴安娜没有吃鱼，但她还是吐了。
主要是有点受不了那些人型怪物尸体的眼眶里长蘑菇这件事，要知道在天堂岛，蘑菇也算是她经常吃的一种蔬菜了，因为蘑菇炖魔兽肉荤素搭配，还很好吃。
可今天她看到的蘑菇，一层摞一层，比树木还高，上面还长出了眼珠和婴儿的手臂，大家从它们上空飞过，它们还吱吱叫唤，实在是太畸形了。
“我没事。”戴安娜只吐了两小口，情况还算稳定，她只是在飞毯上翻了个身，看着天空而不看地面：“让我休息一会就好，你找到卢瑟的位置了？”
“嗯，第一梦给了一些帮助，它帮我指路了。”苏明丢给她一盒巧克力蛙，也给队友们人手发上一盒，自己叼着烟说：“它到底有没有别的图谋另说，但感知中的那个卢瑟，给我的感觉是真的。”
“那就好，唉。”巴里擦擦嘴，他一脸苦涩地接住巧克力盒子：“以后要来这种地方就别带着我了吧？你带波波好不好？我实在是”
其实巴里以前觉得自己的意志力非常强大了，作为一个法证人员，他什么样的血腥现场没见过？
就更别说成为超级英雄之后，那见识到的东西就更多了，比如说丧钟的异世界表弟？
但看到巨人观一样的尸体还活着，并且追着飞毯狂奔并发出笑声的时候，他还是没顶住，这个世界总会给人惊喜，他觉得自己脑仁疼。
“呕，我被骗了，该死的约翰！”扎坦娜已经吐完了，她正在咬牙切齿地变出手绢来擦嘴：“他给我说，噩梦维度中特别好玩，有很多有价值的知识和奥秘，该死的，他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赞美之词呢，渣康还说这里面的小动物都特别可爱，人们更是比哥谭人还热情云云。
要问他为啥跟自己前女友撒谎？没什么原因，好玩罢了，他撒谎成性，一天不说几个谎就浑身难受。
“你是今天才知道吗？”戴安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早就知道了，只是你喜欢被他骗而已，而且还是一次又一次。”
“可除了他，我也没有什么别的男人可以信了，其他人只是爱我的容貌和身体，唉。”扎坦娜像是泄了气，肩膀耷拉了下来：“算了，不说那些事了，我现在能听到一种嗡嗡响的噪音，你们能听到吗？”
“没有。”豹女摇头，她也吐够了，抢过丧钟递给戴安娜的纸巾擦嘴：“你不会是吐得头晕眼花，产生幻听了吧？”
“我也没听到，你呢，巴里？”神奇女侠摇摇头，又拿了一包纸巾，还有矿泉水漱口，和丧钟一起出来执行任务，从来不缺后勤物资。
“我同样没有，但我不喜欢这个地方，一点也不喜欢。”他抬头看了看那红色的月亮，但很快产生了幻觉，在视线中的月球变成了巨大且不断律动的肉瘤，他赶紧摇摇头。
再仔细去看，月球还是那个月球的模样，只不过被染上了鲜血一样的颜色。
扎坦娜是不是幻听了，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这似乎不是好事
“那么就是只有施法者才可以听到的声音了。”苏明给出了自己的判断，他反手就用量子概念做了一对耳机和随身听出来，递给扎坦娜让她使用：“戴上，听听副官制作的经典鲲曲，应该能有效对抗古老者的梦呓。”
女巫没有拒绝，戴上了播放着音乐的耳机，这张超级专辑中的第一首歌就是经典的《挪威的鲲林》，她听不太懂歌词，但音乐是全球共通的语言，她很快就随着曲调开始上下点头了。
坐在飞毯上，不需要电风扇，她的一头长发也能随风飞舞，还真有点摇滚歌手的味道。
至于什么东西是只有施法者能听到的，她也有点好奇，但丧钟不让自己听，明显因为是那太过于危险，她还是相信丧钟的判断，不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倒语魔法虽然很强，但她还真没有膨胀到要和古老者那些上古神话中存在的家伙扳手腕。
“很好，都收拾一下，把巧克力吃了，我们就要抵达目的地了。”苏明指向地平线处的城市黑影，那里他上一次曾经去过：“卢瑟就在那城市中躲藏着，我们现在过去，时间正好。”
“那就好，找到他我们就可以离开了。”戴安娜吃着巧克力蛙，一口咬掉了它的脑袋：“我发现这里确实不适合我，千猫之梦之前没有带着我去见第一梦，它是对的。”
“是啊，它虽然是一只猫，但还是明白人类讨厌什么东西的，这和性别无关，只是古老者们的力量天生就会让人类觉得恶心罢了，一旦你要是觉得不恶心了，那距离发疯也差不远了，而想要安全离开噩梦维度，保存理智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苏明掐了烟头收好，他拍拍飞毯示意它准备在城区降落，接下来大家可能要面临更多的畸形生物，甚至是会主动和人‘交流’的那种了。
第5420章 应急预案
与此同时，在主维度的多元宇宙1之外，在黑漆漆的虚空之中，凭空站立着几道身影。
他们穿着白色长袍，发光的面巾遮挡了面孔，彼此之间有着间隔，但远远地看过去，就像是一个人的单手手指一样依次排列。
中间那位最高，其次是他的左右两位，位于最边上的两人最矮。
这些神秘的生物看着眼前的多元宇宙1，默默无语，发光的眼睛像是在寻找什么，也像是在思考事情。
“丧钟呢？”
其中有一人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不见了。”
立刻有另一人回答。
“他选择了退避？”
第三人提问。
“未知。”
第四人回答。
接下来就是一段漫长的沉默，不知道他们抱有什么样的心情，直到好半天之后，个头最高的那位才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唉既如此，我们动手吧。”
说罢，五位白袍人围成了一个小小的圈，分别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来，他们枯柴般的手指彼此相连，白光依次在他们身上犹如烛火般亮起。
接下来，一团银白色的金属出现在众人手中，它不断扭动着，像是准备蒸馒头的面团那般被捏扁搓圆，旋转腾挪了好一会之后，它以圆球状态停滞下来。
这是X金属，大量的X金属，是用来铸造世界的材料。
五人中的其中一位，向这个银色金属球中灌输了自己体内的能量，只是眨眼之间，金属球就变成了一个崭新的多元宇宙，泛着淡淡的白光。
而那个失去了能量的白袍人，仿佛身体就是沙子做成的一样，从双腿开始垮塌，很快就飘散在虚空之中。
不过下一秒，不远处又走出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白袍人来，他朝着其他人点点头，站回了缺失一人的位置上。
五人托着新生的多元宇宙，彼此看看，像是取得了共识，接着将手中的球体向多元宇宙1丢了过去。
这就是他们的计划第一步，置换，或者说覆写。
两个多元宇宙之间的碰撞，并不像是两个桌球相撞那么简单，其结果取决于很多因素，甚至还要看运气和命运的安排。
但五人合力制作的作品，肯定要远远胜于珀佩图阿一个人的造物，眼看着两球就要相撞，对人来来说是将要发生多元融汇的惨剧
而就在这时，虚空中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手，它雪白如玉，散发着强烈的金光，但每根纤细的指头上都涂着黑色的指甲油，每片指甲油上还画着小小的白色十字架。
它一把抓住了这个飞行中的新生的多元宇宙，随手放在了一旁，就像是有个人把从超市买来的鸡蛋放在冰箱里一样轻松。
“不要动我的世界！”
一个年轻的女声在五人耳边响起，明明是真空环境，周围再也没有别人，但这声娇喝依旧犹如炸雷一般。
五位白袍人因此一阵摇晃，仿佛站立不稳，一个个都捂着自己的脑袋，只不过面罩挡住了他们的表情。
片刻之后，个头最高的那个才勉强直起身来，他抬起头，看向依旧黑漆漆一片的虚空，或者说看向那位于众人头上的大手，说道：
“这个多元宇宙的存在是个畸形的错误，它必将被销毁，我们皆知你爱世人，但请你等待未来的到来。”
漂浮着的大手握紧了拳头，朝着五人头上就砸了下来，那位‘未来’的上帝也许知道自己理亏，所以没有更多的废话，她选择直接展示神的怒火。
一拳下去，五人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当场化为齑粉。
可这不代表事情就结束了，因为就在不远处，新的五人组又再次联袂而来，他们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大手再次向自己头上落下。
拍死，捏死，搓死，一次次的死亡发生在他们身上。
但他们同样一次次不断出现，一次次抬头仰望，仿佛就是打算耗在这里了，没有把新生的多元宇宙送到正轨上，他们的任务就不算完成，也因此不会离开。
双方似乎陷入了僵持，但其中一方毕竟是违规了，未来的神，不该管现在的事。
所以当又一次拳头就将落下的时候，一只黑色的大手凭空出现，接住了这只白色的手，还强迫般地掰开了她的拳头，双方握了握手，接着同时消失。
“啧！”
虚空中回荡着一声遗憾的咂嘴声。
“阻碍已经消失。”创造之手中的最长者对亲人们说道，他伸出手来，抓起掉落一旁的新多元宇宙，还隔着面罩朝它吹吹气，像是吹掉不存在的尘土一样。
“事情必将回到正轨。”
另一个创造之手这么回答说，他们仿佛早已料到会遇到阻碍，也早就猜到了阻碍并不会长存。
“是的，就是可惜”
有些驼背的创造之手这么说。
“慎言！我的兄弟，没有什么可惜，这就是它的宿命。”
个头最高的白袍人出声打断，他再次向多元宇宙1丢出了手里的多元宇宙，并且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球体在虚空中相撞，发出刺眼夺目的白光。
“嗯？”
躺在沙发上的死侍在剧烈的晃动中滚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个空方便面桶上，弄上了不少的汤汁，一边感受着麻辣牛肉面汤对腐烂菊花的刺激感，他一边带着三分舒爽，七分不解的语气，发出了疑问：
“搞什么？地震了嘛？这个震感还挺强烈的，刺激~~~”
可回答他的是一道投影弹窗，副官的头像出现在他面前，脸色严肃地说：
“刚才我执行了警长制定的备用紧急脱出计划，在多元宇宙1最后关头，将它紧急传送到了40K多元内部，你的计划安排需要提前了，现在就立刻去多元宇宙2，调查虚空之手的情况。”
“呃？还能这样吗？40K本来就是个多元宇宙，它里面还塞得下另一个多元？”死侍站了起来，摸摸自己潮湿的屁股，又把五根沾着汤汁的指头塞进嘴里轮流嗦嗦味道：“表哥是料到了他要是离开多元1，就会有人对它下手吗？”
“你的问题咋那么多？塑料袋里面就不能套塑料袋了？！”副官板起了脸，隔着屏幕开始用手指指点点：“我给你解释具体步骤你听得懂吗？你听不懂，所以你只要去按计划做事，就少不了你的任务报酬。”
“别上火啊，亲爱的副官，你最好了，又温柔又善良。”
死侍立刻扭动起来，跳着草裙舞来讨好副官，只不过双手的手指都像是触电一般不断搓动：
“我没说我不去，但计划提前了，意味着我得抛下我关注已久的小超人，啊，痛苦啊！这就像是追剧没有看到大结局，拉屎没有拉干净，看球没有看完加时赛，开炮没有发射出来一样.所以得加钱！”
第5421章 剧烈晃动
“加不加钱我说了也不算，这是只有警长能做主的事情。”
副官撩了一下自己的银色长发，她此时正在指挥仿生人们进行抢险救灾，因为游戏之地也被刚才的大变动所影响到了：
“我对钱没有兴趣，身上也从来没有带过钱，你还是等事后和他直接商量吧。”
“啧，现在我不要美元了，宇宙大航海都开始了，根据我对表哥的了解，换货币肯定就是他的下一步动作。”死侍脱掉了裤子，拧干菊部的汤汁，一副专业的模样说着：“不过无所谓，不管什么货币能加五百就行，表哥他现在情况如何？”
反正根据过去的习惯来说，加钱就是五百，老样子。
五百块听起来不多，但如果折算成加料墨西哥卷饼的话，差不多能买一百多个，那几乎能堆满正义联盟会议室里的大桌。
“他进入了噩梦维度之后就失去联系了，那里是个相对封闭的环境。”副官抱着自己的胳膊，扭过头去不看死侍脱衣服的动作：“我们常规的通讯手段在那里都失效了，我正在让天穹议会的大师们研究‘托梦’这种方式。”
警长在梦里，那当然只有通过梦才能找到他了。
不过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就是还没有等新的通讯手段被研发出来，警长已经自己从那里杀出来了也说不定，毕竟他向来效率奇高。
大多数的事情，一个晚上就能搞定，如果遇到灭世危机，最多三天的样子。
“哈，果然科学的尽头都是神秘学吗？”死侍穿上了拧得皱巴巴的裤子，他从沙发一端拿起自己的面罩，像是做丝袜广告一样缓慢且诱惑地戴在头上：“不过你把多元1整体移动到了40k内部，是不是噩梦也被带过来了？”
“并没有，但它是一个梦，而梦是无形的，所以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警长应该算是消失于物质界。”
也就是现在变成了人类，副官最近又进行了大量的学习，要是以前的话，她估计都无法理解这些情况。
简单来说，原本的多元宇宙1被转移到了漫威40k多元之内，它原先存在的位置，被创造之手们搞出来的新多元顶替了。
因此像是过去的附加维度，额外位面一类的地方，都嫁接到了新的多元上。
有点像是种树，把原本树坑里的树拔掉，放一棵新树苗到坑里，但把原来的土又盖了回去，这样效率更高一些，也安全一些。
从刚才的场面来看，创造之手们也不是完全没有阻力，至少未来上帝伊莲很不爽他们的作为，那些家伙多少也是害怕夜长梦多吧？
“哇，说得好有哲学气息，你现在真的是一个人了。”
准备妥当的死侍拍拍自己双手，算是鼓掌吧，随后他抠着自己的屁股准备出发：
“那我先去多元2了哦，小超人这边交给你接手.唉，说起来还真是遗憾啊，我还没看到他完成计划后那臭屁的样子呢，他现在看上去真的好像祖国人，我想扮演成蝙蝠侠，然后去问他‘你会喝奶吗’？哈哈哈！”
说着，死侍一个人都笑得在地上打起了滚，也不知道这个笑话为啥对他来说这么好笑。
“你要是真的去问，大概率是要吃热视线了，呵呵，好了，言归正传，开始行动起来吧，如果你能把创造之手也引去多元2，也许效果会更好。”副官给了一个黑暗的主意。
因为说起来，多元2也是被虚空之手完全腐化了，那里同样异常黑暗和混乱，要是创造之手觉得它也必须被重启，那就是一件大好事。
敌人的敌人，就存在一些合作的空间了。
不过副官只是想想，战略上要和什么人合作，还有要谈什么条件一类的事情，同样不在她的职权范围以内，至少没有警长的特别授权，她是不能管的。
“我这小短腿怎么拉怪啊？”死侍摆摆手转身离去，走上离开地下室的木质楼梯，一副寂寞的样子：“玩过玩过游戏的人都知道，想要拉怪放风筝，有个前提条件就是要跑得快，我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些擅长长跑的黑人吧？”
“那只是支线任务而已，你做不到可以不做。”副官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她关掉了通讯投影，只丢下一句：“开工，副官离线。”
倒是走出地下室的死侍一边走路，一边隔着头罩挠挠自己的头皮，对着一旁的空气自言自语：
“老铁们，我怎么感觉副官现在跟我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琴酒了？她这是要上位还是怎么滴？嘶.难不成我以后就是家族里地位最低的人吗？不要啦，这样威尔逊·黑暗家族的未来也太绝望了啊！.你们说如果我让表哥尽情使用我的菊花发泄兽欲，能不能打破这个已经固化的阶级呢？”
“.”不存在的观众们似乎说了什么。
“什么叫不可能？像斯莱德那种真男人就应该干男人才对.噗，算了，人家编不下去了啦，想要靠卖腐吃流量，果然还是过不了人家自己内心高洁的道德标准呐。”
说着说着，死侍也忍不住笑了，他调整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修好的传送腰带，确定自己想要抵达的时间和地点，接着拍下了那个皮带扣上的黑红头像。
而在噩梦之中，刚刚于城市的一条巷子中着陆的丧钟等人，也在突然到来的剧烈震动中左摇右晃。
也就是这城市里所有的建筑都被厚厚的血肉以及触手所包裹，算得上是坚固无比，倒是没有出现垮塌等现象，只是从远处传来了一些不明所以的尖锐叫声而已。
“怎么回事？”戴安娜稳住了身体，她飞快的把手从豹女身上拿下，放在自己武器上，警惕地看向四周：“是某个古老者醒来了嘛？”
“千万不要。”对于这个猜测扎坦娜连连摇头，她一副受够了的表情：“光是这一路上看到的风景，就够我做好长一段时间的噩梦了，我现在可不想见到创造出这般奇景的邪神们。”
第5422章 街头唱曲
重新把悬浮在一旁的斗篷披回肩头，看着正在小声议论刚才那件事的队友们，苏明抿了一下嘴巴，略作思考，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如果是预料中的情况出现，副官应该也已经发动了备用计划。
通过赛普尔克那作为两个多元宇宙之间枢纽的优势，将天平其中一端的东西，移动到另一端去，其实不难做到。
即便是不依赖自己掌握的各种概念，就光是依靠‘超越领域’的特殊能量和名为小家伙的宇宙立方，副官也能做到这件事。
只是这么一来，宏观层面上的平衡被打破了，可能多少会有些影响。
不过要是所料不差，首先抵达的应该是创造之手们，而不是起源判官，这就是比较常规的处理流程。
前世的时候看动画片，苏明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坏人们总是一个个送，先上弱小的，一步步给主角练功，最后大boss上场时，却发现打不过主角了。
现在再想想，似乎也有点道理在里面，至少在起源一脉之中，处理不合格的多元宇宙，应该是有个固定的程序的。
先是创造之手们进行重铸，如果行不通，才是起源判官上，它们要是再不行，来的就是法庭本身了。
如果事事都要起源法庭处理，它也别想做别的了，毕竟超时间流这个体系之中，多元宇宙的数量不知有多少，它还不是全知全能的。
目前看来，噩梦维度没有受到太大的破坏和影响，这就说明自己的预测基本上对了，出手的是创造之手们。
它们应该是捏了一个新的多元体系出来，准备取代或者覆写掉原本的多元宇宙1。
而副官应该是按照计划，在最后关头把多元1整体传送走了，主动腾了个位置给那个新多元，并且原本的各层维度都‘自由落体’般落在新多元上。
这么一来，创造之手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算是要追杀多元1这个多出来的宇宙，那也是判官的事情了。
要确定多元1是否被毁灭了，如果没有毁灭和重启，那么它去了哪里？这都是对手们接下来要做的事，这应该会产生一段时间的缓冲期，也就是苏明给自己争取到的时间。
“没什么事，应该是什么巨型生物从地下游动过去了吧。”苏明找了个借口，这么和队友解释，反正多元1没事，他们是否知道真相并不要紧。
要是给他们说了什么，这些人反而容易胡思乱想，要知道在可能面对古老者的时候，胡思乱想是最要不得的行为之一。
想得越多，疯得越快，苏明自己倒是无所谓，他是共生体宿主来着，万不得已时还有让绞杀吃掉自己整个大脑，等它自愈回来的这种‘硬重启’手段。
其他人嘛，就没有这种保险了，要不是想着可能要用到神速力和巫术，其实都不该带他们进来，因为现在情况还是多少变得有些复杂了。
“啊，我记起来了。”
扎坦娜拍拍自己的头顶，严肃的对大家说道：
“我曾经在家里的图书馆中看到过一本古籍，上面记载了一种名为‘死亡蠕虫’的巨型生物，它们会在地下高速穿行，就像是用热针扎穿黄油那么容易，据说上一次有人看到这种怪物，还是在亚特兰蒂斯时代。”
好的，她想起这个典故来，倒是正好补上了丧钟的谎言漏洞，也省得佣兵自己想解释了。
“巨大的蠕虫嘛？”在雨林中经常吃虫子的豹女摇摇头，她的耳朵在不断换着朝向：“真是个疯狂的世界啊，我以前都没发现我们的地球居然如此危险。”
“这并不是地球，至少不是主维度。”戴安娜拍拍她的胳膊，给她打气：“我们如今处于一个梦中，古老者们的梦，而这些邪神早已离开了人类的视线，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毕竟是黑暗正义联盟的领袖，虽然不是施法者，但神秘侧的事情，小戴还真知道一些。
“等回去以后，我们还是不要急着较量了，我想找个海滩，做做日光浴。”豹女她抬头看先天空，从狭窄的小巷中，只能看到那长满血管和触手的肉瘤天体。
但她眨巴眼睛的功夫，月亮就变回了正常状态，如今只是看起来有点发红而已。
“没问题，这个季节我们可以去新西兰或者阿根廷。”戴安娜立刻答应下来，她想要让姐妹多想一些美好的东西，以增强信念和意志力。
“走吧，先离开这里，去找卢瑟汇合。”苏明发出了新的命令，不管外面的情况如何，先着眼于眼前的事务还是最稳妥的选择之一。
众人纷纷点头，大家徒步开始在混乱且污秽的城市中穿行。
狭窄的巷道弯曲而陡峭，阴影中传来微弱的咔嗒声，令人不寒而栗，墙壁则多是血肉构成，即便是露出砖瓦的地方，也画满了风化后残留的黯淡涂鸦和符号，似乎是先知们留下的预言，但又充满了无边的迷乱和疯狂。
曾经华丽的大厦如今已经荒废，被时间的流逝和废墟的侵蚀所覆盖，破碎的窗户上长满了蔓延的暗红色管道，宛如一条黑暗的血脉，将城市与衰败紧密相连。
一种神秘的压力笼罩在城市上空，阴郁却感觉不到多少恶意，苏明沉默地带着大家走上大路，或者说是最宽敞的一条肉毯。
就是迈步之间，脚下总是发出‘咕叽咕叽’的滑腻挤压声，这在黑暗的夜色之中，听起来有点诡异。
“有人，斯莱德，前方11点的拐角处。”豹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叫丧钟这个代号了，而是换成了直呼名字，她的嗅觉在这种环境下基本是废了，但超凡听力可是超级战士的标配。
是的，苏明也听到了，在前方二百米距离外的黑雾之中，那道路拐弯的地方，在犹如巨大手掌般的蘑菇阴影下，有个身影正在哼着歌。
不是什么正经的曲子，而是两个世纪前英国海盗们流传下来的船歌，描述了出海归来后的某个船员，和老情人滚床单的详细过程。
而这其实是个不错的消息，因为只有人类才喜欢这样的垃圾歌。
第5423章 熟悉的陌生人
船歌这种东西，其实可以视作是一种配有音乐的劳动号子，海盗和水手之间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别，反正都是要干活的，而且还是重体力活。
风帆战舰的时代，可不像如今的船这么容易开，光是帆船的巨大主帆需要在航行中不断调整收放，就是一个麻烦事。
小船尚好，但船越大帆就越重，因此拉帆的水手们唱歌，其实就是在给自己打气。
男人么，怎么样能提升士气？难道唱‘天天九九六，老板住别墅；日日零零七，领导买飞机’？
这样的歌怕不是刚听到，劳动人民就想要辞职躺平了吧
所以想要大家卖力气，无非是用钱财和女人诱惑，人作为一种碳基生物所拥想要的其实向来都简单，就是存活和繁衍而已，这就是为什么世界上很多地方的船歌，都离不开钱和女人了。
当然，高情商的说法，可以把这个叫做‘希望’。
“这声音有点熟悉。”扎坦娜歪着脑袋听歌，不过那歌手明显不是塞壬海妖，还没有迷惑人心的水平，她很快就镇定下来说：“这里可是噩梦维度，一切不合理的事情都可能发生，所以就算是看到熟人，我们也不能相信。”
“对，小扎说的没错。”苏明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微微点头：“不过遇到这么一个人类，还是挺难得的，听他唱歌时口齿清晰，英语还是标准的曼彻斯特口音，他大概率是可以交流的，我们过去看看。”
实际上他就挡在大家的必经之路上，想要去找卢瑟，必然从其身边经过，要不然就要绕路。
苏明不喜欢绕路，就算不远处的神秘人是个威胁，他也会选提前把威胁消除掉。
“我去看一眼。”
巴里自告奋勇，他在柔软的血肉地面上来了几个踮脚的动作，随后金色电光包裹了他，让他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到那人面前跑了个来回。不过跑回来的他一脸古怪表情，不是那种看到了恶心东西的表情，而是一种纳闷和费解，他又说：
“斯莱德，那里的人是康斯坦丁。”
“过去聊聊。”
叼上一根烟，刚刚点着火的苏明早就知道，带着大家前往那拐角处，就连身后有只触手怪过马路，他都懒得看了。
众人行进速度很快，距离本来也不算远，没一会大家就看到了这个被巴里称为康斯坦丁的男人。
他还是穿着那件内衬画满了咒语的米黄色风衣，只不过很多地方都脏得像抹布一样，而他本人也满脸沧桑，一头白发，看起来至少是80岁起步。
不过位于这种诡异的地方，身边还有一堆仿佛莲蓬般的眼球盯着他看，他也不以为意，正叼着烟闭着眼睛，靠在身后的柔软墙壁上唱小曲。
“约翰？是你吗？”扎坦娜的心脏砰砰直跳，刚才还说要提防任何熟人的她，此时要不是戴安娜拉着，怕不是已经凑过去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用颤抖的声音发出了提问，她有了一种可怕的猜想，是不是他为了寻找自己，独自进入了这个维度，然后遭遇了什么不幸的事情。
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打晕他就做错了。
靠在墙角的人歪嘴一笑，他睁开了眼睛，摸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
“是我，但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我。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不要担心，我来自于曾经的地球一，是上个时代的残兵罢了。”
说着，他还指指自己身后的墙壁，那里画着一个圆圈，圆里面有一横，看上像是个中文的‘日’字。
大概是用血画的，而且存在时间很久了，符号已经褪色严重。
“地球一？那可不是上个时代的问题了。”苏明打量着老人，确实从五官能大概看出渣康的轮廓，但他实在是老得不成样子了：“你说的是两次重启之前的单体宇宙编号。”
“呋，有什么区别呢？”老人朝着丧钟吐了一口烟雾，他抽的烟同样是‘丝卡牌’，这个也能证明他的身份：“我自愿进入这里，就没有想过要出去，外面发展成什么样，也自然与我无关。”
“为什么？”巴里询问，这个维度让他浑身难受，他不能理解为啥有人会自愿进入这里。
老头看看大家，最后目光还是落回扎坦娜身上，神色变得复杂了不少：
“我犯了错，我把噩梦变成了现实，错了就要受惩罚，留在这里就是我对自己的判决。”
不知道他过去到底做了什么事，让渣康这种人居然都后悔了，但他不想说，也没人会问。
因为他如果说的是真的，那他早已脱离了时代，所知的一切早就不存在了。
“这倒是稀奇。”豹女抱着胳膊到一旁站着了，她算是看热闹的一员：“我居然听到了地狱神探这个人渣说出了后悔和负责任的话，我的天。”
“你不想跟我们出去？如果你是真的康斯坦丁，就该知道他不是个安分的人，更不可能被心甘情愿地困在哪里。”戴安娜缓缓地拔出自己的火神剑，她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你到底是什么邪魔？”
“我就是我，神奇女侠，你的制服和我印象中有所不同，长得也不一样了，但我能闻出来亚马逊女人的味道，你们身上总有一种奇怪的花香味。”
老年渣康又嘬了一口烟，他猛地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黑血来，那血液落地就开始冒泡，很快变成了一个肉瘤，被他一脚踢飞：
“我年轻的时候确实不安分，但人总是会变的，我能听出来，你认识一个年轻的康斯坦丁，那么恭喜你，未来几十年后，他就会变成我这样前列腺出问题的老王八蛋了，呵呵。”
其实看到这里，苏明就已经懂了，他摆手示意戴安娜收起武器，自己则蹲到了渣康身边，笑着说：
“这就是你的逃跑路线，对吗？你彻底惹火了地狱和天堂，而你的肺癌已经无法遏制了，你只有来到这里，才能一直活下去。”
“啊，不愧是丧钟，尽管你和我认识的那个老爷子不太一样，但你确实猜对了一半。”被拆穿了谎言，老王八蛋也不慌张，而是又伸手问丧钟要酒：“可是我说的也不假，我来这里是也是为了放逐自己，这对大家都好。”
第5424章 不务正业
畸形且充满活力的城市中，不断有各种怪异的声响传来，天空中也不时飞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大多是语言难以描述的形状。
在路边由肉质构成的马路牙子上，丧钟和老头并排坐在一起，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在默默地抽着烟。
康斯坦丁抽的烟是英国版的紫丝卡，差不多两英镑一包，在天朝基本买不到。
主要是折合人民币差不多二十块钱的烟，抽起来的味道居然像是辣椒面混合了茶叶，嗓子眼烟熏火燎的感觉除了真正的老烟枪，一般人都受不了，因此也没有什么市场前景可言。
就苏明前世来说，丝卡香烟倒是在上世纪80年代末流行过一段时间，不过那时候国内对它名字的翻译是叫‘时运’。
既不是音译，也不是意译，其实硬要说的话，这烟应该叫‘丝绸之路’才对。不过渣康抽这个烟倒是可以很适合，他确实是一直‘时运不济’。
因为经常没钱买烟，断顿了可不是不济么？
蹲在路边又想出了一个冷笑话，苏明对自己很满意，顺便帮它把广告词都想好了，就说抽丝卡香烟，获得蝙蝠侠同款那如同咽喉癌患者般的魅力气泡音
“各位，还是说说你们吧，我进入噩梦算是一种保命手段，你们是为什么进来的？”老头浑浊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有男有女的，不会是来郊游散心的吧？”
“其实我们是来救人的。”巴里嘴巴最松，过去一旦有什么事情被他知道了，那很快正联的大家都会知道。
现在人家老头一问，他的嘴就开始不停高速运动，把卢瑟失踪的事情说了个差不多。
他知道的东西不多，因此说起来也很快，也许是在陌生又恐怖的世界里，看到了一个同类所以高兴吧。
“呋~”听完了小闪的讲述，老头吐出一口烟雾，他点点头：“原来如此，虽然我不太理解为什么光头佬那种人是怎么能加入正义联盟的，但既然你们都来了，也就没啥退路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扎坦娜挑起了眉毛，她的精致妆容因为之前的呕吐，现在眼影都花了。
“这里是噩梦领域，也是一个巨大的梦魇，不知道你们做过噩梦吗？”渣康丢掉了手里的烟头，又从烟盒里取出一根新的来续上，深吸一口说：“人在睡觉之前都不知道自己会梦见什么，而入梦之后，要是梦到了恐怖的东西，是否醒来就不是人自己说了算了。”
“这个我知道，在东方叫做‘鬼压床’。”豹女也挨着丧钟蹲了下来，她抓着自己的尾巴在手里把玩：“我也有过那样的经历，梦到自己身上的毛掉光了，吓死我了，可怎么都醒不过来。”
怎么说呢，她还挺爱漂亮的，就算是豹子半兽人的状态，她也不希望自己脱发。
“呵呵，你说的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咳咳！”渣康又咳嗽了起来，他的胸腔里仿佛有粘液滚动的声音，但那大概率是污血：“噩梦维度也是同理，你们进来容易，出去就没那么容易了，因为是否能够醒来，不是你们说的算。”
“不管有什么样的困难，我们都要闯一闯。”神奇女侠抱着胳膊站岗，她警惕地看着街头巷尾的黑暗：“正义联盟不会抛下自己的队友，从来都不会。”
“啊，这个味道对了，光明伟岸的超级英雄们。”渣康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一个说不上是嘲笑还是赞许的表情，他很快低头下去抽烟，只听到声音传来：“那要不要我和你们一起行动，究竟能不能帮上忙另说，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他这么说着，还拍拍自己的屁股，作势要站起来。
只不过身体看起来是过于衰老和虚弱，他用力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只能看向身边的丧钟，希望他能搭把手。
“你这样就别参与了吧？”巴里也没有伸手扶人的打算，一脸同情地看着面前的地狱神探，说道：“我看你这情况似乎不是只有前列腺问题，而是下肢都有毛病，而且你还有晚期肺癌，恐怕连奔跑都做不到。”
“你不懂，年轻的闪电侠。”渣康正准备说什么，可立刻就咳嗽起来，又吐出一大口黑血：“我是个施法者，靠的是经验和脑子，身体怎么样都无所谓的，你说是不是，小扎？”
“这倒是没错”
女巫同意了这个说法，但言语间满是犹豫，显然也不想让一个将死的前男友带去冒险。
是就算是平行世界的康斯坦丁，还老得一把年纪，但异世界同位体也是前男友啊。
“哎~别急嘛。”就在大家争论这事的时候，丧钟却伸手按住了渣康的肩膀，轻轻揉捏了两下：“卢瑟的命硬得很，他眼下也没有什么危险，不急着救他去，倒是你，进来以后上次喝酒是什么时候？”
队友们不知道丧钟为什么这么说，但他们都没有吭声，因为这个男人做事总有理由。
“哪有酒啊？这里只有血和腐化的粘液脓浆。”老头苦笑了一声，他把手放在脸上揉搓着，抬头看向红色的天空：“我已经很久都没有酒喝了，也许被动地戒掉了也说不定。”
“我这里有，你想要喝什么？”
丧钟热情地笑了起来，他从腰包里取出一瓶瓶酒水来，像是超市招待客人时一样介绍：
“这都是天行者酒业的产品，绝对的精品，这是十年陈酿威士忌，这是十年的朗姆酒，这还有一瓶伏特加，厉害了，居然是二十年陈的，还是说你想喝点天朝的白酒？”
一堆各式各样的瓶子放在红色肉毯上，丧钟大方地让渣康自己尽情挑选。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全都要。”老人露出了一种市侩的狡诈表情，一弯腰就把酒瓶子全部揽到自己怀里：“如果有酒的话，我才懒得跟你们闲逛呢，你们走吧，我要开始奖励自己了。”
“细说奖励？”苏明拍拍他枯瘦的肩膀，开了一个玩笑，不等对方回答就又说：“你一个人喝酒也没意思，我陪你喝，我过去经常和地球0的另一个你喝酒，他那点酒量，我能喝他一百个，你怎么样？”
“呵呵，我的酒量，说起来就是这个。”老头伸出一根手指。
巴里眨巴眼睛，也在一旁蹲下来：“一瓶威士忌吗？那确实挺能喝的。”
谁知老头翻了个白眼，鄙视地看了一眼不会喝酒，最多喝点香槟的闪电侠，又再次比划那一根指头，纠正道：
“我的意思是，一直喝！”
第5425章 当面作弊
事情变得有点莫名其妙了。
因为找人的路上，原本丧钟还是说赶时间的，但现在突然改了口，反而蹲在路边和康斯坦丁喝起酒来了。
也不是什么熟人，聊天的话题也是天南地北，一个问问当今的地球0，一个问问过去的地球一，基本上就是比较和调查居多，很多事情都驴头不对马嘴。
但就算是这样，两人也喝得气氛火热，像是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满脸都是笑容。
戴安娜和豹女也想喝点，苏明让她们自便，反正就是不提去找卢瑟的事情了。
喝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吧，连个下酒菜都没有，就干喝，双方依旧势均力敌，丧钟面不改色，渣康气息平稳，似乎喝着酒，他的肺癌都好了。
“这样一直喝也没啥劲。”苏明又拿出一批新酒来，放在两人之间，还取了一些花生米：“你会划拳吗？哥俩好，四季财那套。”
“会呀。”渣康歪嘴一笑，他拍拍自己的肚皮：“我喝酒的时候你们都还没出生呢，怎么可能有我不会的酒桌游戏？”
“那就好办，我们来划拳。”丧钟伸出了自己包裹着黑黄装甲的拳头，又说了一下详细规则：“我们和别人的情况不一样，又都喜欢喝酒，因此谁输了，那就没得喝，还得给赢家说点吉祥话，怎么样？”
“没问题。”渣康点头答应下来，两人都是酒桶的话，确实不让喝酒才是惩罚。
于是他们就坐在满是血肉蠕动感的路沿上，开始大声吆喝并用手掌比划起来了，气氛一时间更上一个台阶。
巴里不喝酒，做事的时候是连酒精饮料都不碰，他只能无所事事地蹲在一旁，尽量不去看周围那些恶心的景色。
倒是小戴和豹女，两人都是超级战士，酒量也没问题，她们拿了一瓶朗姆酒，走到一旁有光的地方，一边喝一边小声聊天，外加一个没事干的扎坦娜旁听。
“康斯坦丁不可能赢过丧钟的。”豹女喝了一杯酒，向着男人那边张望，小声对戴安娜说：“作为一个顶尖战士，无论是神经反应速度，还是出拳的速度，都远超一个施法者。”
她有点纳闷，丧钟拿出酒来是请康斯坦丁喝的，但如今的游戏，又让后者没法喝到酒了，这不是前后矛盾么？
就很奇怪。
“他肯定有自己的用意，我们不用管。”戴安娜若有所思，她也看到了，男友正在依靠他自己超凡的身体素质作弊，已经赢了老头三局了。
虽然小戴也喝酒，但亚马逊不流行酒令划拳，她是进入了正义联盟之后，在全球范围内做任务，才算是了解到了一点。
如今那两个男人玩的是东方那边的游戏，说起来规则也很简单。
两人同时伸出一只手，用攥起的拳头和伸出一到五个手指，表示从零到五这几个数字，与此同时，嘴里喊出从零到10的数字。
如果两人伸出的手指表示的数字相加，与其中一个人嘴里喊出的数字相同，那么这个人就算赢了这一拳。
比如一个人伸出了三个手指，另一个人伸出了四个手指，一个人喊了七，另一个喊了六，那么这个人喊七的人就赢了。
要是一个人伸出攥紧的拳头表示零，嘴里喊出了三，而另一个恰好伸出了三个手指可嘴里喊的七，那么喊三的就赢了。
一般来说，如果嘴里喊的是七，却只出了一根手指，这样就算加上对方五根手指也凑不够七，这就意味着出了‘臭拳’，直接判负。
为什么又是七？这不重要，就是举个例子而已。
但现在小戴看得很清楚，男友斯莱德出拳明显要比老头康斯坦丁晚那么零点零几秒，这就意味着他在作弊，是看清了对方出了几根指头，听清了对方嘴里喊的数字，才出的手，只不过后发先至而已。
这样一来，次次都是他赢，渣康只能眼巴巴地干看着。
豹女说的没错，如果这样玩下去，请对方喝酒的目的就无法实现了，全成了让对方看自己喝了。
但人家豹女不了解斯莱德的风格，小戴是清楚的，男友不做没意义的事情，他既然这么做了，很可能意味着是察觉到了对方有问题。
因此，她劝豹女不要管，甚至都不用看那边。
就这样，在大家有心的放纵下，那两个人的划拳游戏还在继续，而且接下来的三十几轮里，渣康再也没有喝到一杯酒，全看丧钟喝了。
根据规定，对方赢了，他还要说吉祥话来祝酒，什么‘恭喜发财’，‘身体健康’，‘长命百岁’，‘阖家幸福’之类常见的词句，都被他说了个遍。
要不是他还能拿英语再说一遍，拿拉丁语再说一遍，怕不是早就没词了。
但丧钟一点都没有内疚的意思，他光明正大地作弊，还以此为乐，每次渣康祝酒的时候，他就高高地扬起下巴，一副十分受用的模样。
直到康斯坦丁知道的希腊语吉祥话都说完了，丧钟才意犹未尽地咂吧了一下嘴：
“哎，不错，你还真会说吉祥话，我怎么都听不够啊。”
“呼！呼！呼！”渣康一副无语的神情，气管里发出拉风箱一样的动静，似乎是不光没有喝到酒，而且连口水都说干了。
就在旁边不远处的巴里以为两人玩得差不多了，也许丧钟会可怜渣康，给他一杯酒喝的时候，接下来发生的变故让他睁大了眼睛。
因为作势要继续划拳的丧钟，这次先出拳了，只不过出到了康斯坦丁脸上。
这是避无可避，高速且暴力的一拳，甚至巴里都看到拳骨前端被撕开的空间，以及那伴随而来的金色电光。
丧钟体内如今可是有神速力的，超凡的速度搭配上他的力量，这一拳在巴里看来根本没有躲避的可能。
而情况也确实如此，被精准命中脸蛋的康斯坦丁老人，连带着他身后的半座城市，都被丧钟一拳打成了粉末，大家面前只剩下了一个喇叭状的巨大深坑。
远方传来的不明生物的惨叫声，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这腐朽衰败的城市也活过来了，它缺失的建筑和街道开始快速自愈。
丧钟甩了一下手，用战术手势示意大家准备战斗，他本人则看着渣康消失的方向，对空气说：
“我有点赶时间，所以更多的吉祥话就不听了，你以为我没有认出你吗？那你可是太小看人类了，呵呵。”
第5426章 原形毕露
“咕叽！”
伴随着黏腻的滑动声，大坑下方的血肉仿佛变成了红色糖浆一般，脸上满是不爽表情的老头从地下升了上来，他摸着自己的脸：
“啊，真烦啊，你就不能笨一点吗？现在你突然给我一拳，我不要面子的嘛？我可是神！”
“哈，既然你非要背台词，那我也开始咯？咳咳！好弱的神！”
似乎是被对方逗笑了，丧钟摇头晃脑地说起了大家听不懂的梗，但和他脸上的笑容不同，他背在身后的手还在打手势，示意大家随时准备闭眼。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老头从大坑中走出，他凭空踩在半空，就像是那里有看不见的台阶一样：“我都说了自己是另一个平行宇宙的人了，我对康斯坦丁的模仿也都做到了极致，你是从哪里看出了纰漏？”
他一边说话，身体上的血肉一边剧烈扭动，很快从人型变成了一团黑泥，或者说是黑色的影子。
“你差点就骗过我了，就一点点。”丧钟随手比了一乍的距离，低头点上烟抽着：“其他细节方面暂且不谈，光是划拳就把你暴露了，你太擅长这个游戏了。”
“康斯坦丁是个老牌巫士，他也喜欢喝酒，在世界各地都喝过，我表现得擅长划拳还不对吗？”
黑影渐渐有了人型，就像是沥青在被无形的手捏塑，它歪歪脑袋，表达自己的费解之意。
“康斯坦丁确实擅长各种酒桌游戏，脱衣服和不脱衣服的都擅长。”
地面上的苏明吐出一口烟雾，不断点头，先是肯定了对方的部分答案，随后又说：
“但你忘了一件事，也许是之前暂时骗过了我，让你过于得意了，忘记了康斯坦丁是个骗子，他从来不会老老实实地玩任何游戏，尤其是当对家早就开始作弊的时候.”
是的，如果是真正的康斯坦丁，嗜酒如命的他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输掉？更何况是在扎坦娜的面前输？
真正的渣康平时可能是个无赖，但他内心有个底线，就是在小扎面绝对不会输，除非是他故意想要吃小扎的大比兜来过过瘾。
眼前这个家伙，扮演的异世界渣康，一开始挺像那么回事的，就连身上的气味，身体的DNA结构，绞杀都没有查出问题来。
好在苏明从来不会轻易相信什么人，尤其是这个人指的还是康斯坦丁的时候。
他一直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就连请对方喝酒都是故意为之，这就是一连串的验证手段，结果就是真的让他把‘狼’验出来了。
其实在对方提到，自己是因为癌症要活命，所以躲在这里，随后又要主动帮忙去找卢瑟的时候，苏明心里就开始怀疑了。
要知道渣康这个人啊，所谓的地狱神探，那也是私家侦探，这种职业和雇佣兵一样，做事是要拿报酬的啊。
义务劳动？这个词可从来不存在于渣康的字典里，如果他家里真有字典的话。
而且躲在这里是为了活，去做任务非常可能死，这不是自相矛盾了么？
“所以你就骗我说了那么多吉祥话，你可真是该死啊，人类。”对方蠕动着的形体定型了，变成了一个面带热情笑容，十分开朗乐观的黑人，还穿了一身看起来非常高档的西装。
“哦？怎么今天叫我‘人类’了？过去不是还叫人家‘蝼蚁’的嘛？哈哈。”苏明是一点都不慌，他朝一旁弹弹烟灰，笑道：“好久不见，奈亚，你看起来更黑了。”
“呵呵，你以为自己赢了？我可是专门来找你玩的，这一次，可没有那个老东西能救你了.”
奈亚拉托提普具现出了自己最常用的人类形态，只不过他显然心情不怎么好，明明是计划骗丧钟玩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自己被耍了。
这是第二次了，被丧钟骗，这人类真是让他印象深刻。
作为古老者的一员，他已经不记得还会有别的什么生物敢于冒犯自己了，所以嘴上说着丧钟该死，可他并没有发动攻击，甚至连精神污染都没有。
要知道他一旦显露出外神原型，对于人类来说都是一种难以抵御的精神刺激，而这里是梦境维度，是不用担心破坏场地的。
“所以卢瑟是被你拐来的，你很会嘛，时间点也挑的不错。”苏明示意身后的队友们低头闭眼，自己则继续刺激奈亚说：“你什么时候屈尊和创造之手谈过了？我进入了噩梦之后，他们那边就动手了。”
听到这个消息，其他队友们都愣了一下，一时间摸不到头脑。
但奈亚却歪歪嘴，落回自愈完毕的街道上，抬头看了看天空中充当月亮的红色肉瘤，那也是一位沉睡中的古老者，他说：
“我怎么可能和那些无趣的东西发生交集？纯粹是巧合罢了，我想要的玩具只有你。”
“真的吗？我不信。”丧钟露出了鲁姓主持人同款表情，一副认定了对方和创造之手苟合的模样。
“你怎么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必须玩我的游戏。”没有再次上当，祂张开了双臂，向人类展现这片天地中的混乱和无序：“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永远无法脱身，要无止境地取悦我，直到永远的永远！”
“哦。”
对此反应平淡的丧钟又抽了一口烟，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模样，再次面对奈亚拉托提普是个麻烦，但如今的自己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想要看到你的恐惧和苦闷。”奈亚皱起了眉头，他的黑脸确实更黑了：“你的宇宙必将毁灭，你过去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人类，你的同类都会忘记你们的存在。”
“随便呗，反正我不打算和你玩就是了，我现在忙着呢。”
丧钟捡起地上的酒水，给自己漱漱口，随后转身准备走人：
“而且这里并不是你的地盘，奈亚亲，你虽然是个很强大的家伙，但我相信阿撒托斯的实力远在你之上，这根本就不是你的梦，你和我一样，都是进入其他古老者梦中的客人而已，或者直观地说，你也只是梦中的自己罢了，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和你闲聊，什么都没发现吧？”
一拳打爆了半个维度，这足以引起其他古老者们的好奇心，就如计划中一样，祂们对丧钟来了兴趣，那他的生命就有了保障。
盲目痴愚的古老者们都没有什么立场，对于人类来说，祂们只有‘感兴趣’或者‘没兴趣’这两种区别。
“.”奈亚沉默了，他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人类。
“看来我猜对了，即便这里是古老者们的梦，但其他的古老者不想要我死，你就杀不掉我，对吗？那么没啥事的话，我先告辞了，拜拜啊，酒还给你留着，想喝就喝点，不用在意我的感受，嘿嘿！”
丧钟摆摆手，伸手搂住巴里和小戴，让绞杀卷起其他二位女士，连头都不回地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