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7章 超级灵药
蹲在男人大腿后面的猩猩抬起头仰望着那个背影，只觉得异常的高大。
不知不觉间，丧钟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么？只是挥手就全灭了那么多的起源判官，这真的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
看到丧钟轻松搞定了敌人，并且气定神闲地要和第七维度继续谈条件时，波波仿佛是看到了一个神。
男人虽然不以神自居，但却比任何神都更要像神。
想到这里，猩猩还扭头看了一眼身旁没有鼻孔的猫，此时这个家伙正在伸懒腰，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都是有着超凡能力的强者，怎么做事的差距就这么大捏？
男人肩头的猫咪察觉到了视线，不过也只是无所谓地晃晃尾巴，继续趴着假寐，人类能做到的事情，又何必要猫动手。
猫和人的共生形态，本来就是铲屎官搞定生活条件和安全防护这些，猫咪只需要吃和睡，偶尔抓一下老鼠，或者在人面前卖萌贴贴，提供情绪价值。
至于遇到危险时挡在人类前面，朝着敌人狂吠？狗才干呢。
“我认得这种眼神，你是在渴望力量对不对？”这时波波的耳边传来了副官的声音，扭头一看，原来不知何时小小的投影也飘出来了，就挂在猩猩肩上，银发的少女用一副看穿了一切的表情说道：“你想要的力量，我这里有。”
“呃，其实我不想要力量，我更喜欢有力量的人罩着我。”猩猩双手一摊，展示自己的五短身材，一看就不是能打的料啊。
“其实就是告诉你一声，之前警长吩咐的那件事，给你制造超级血清的实验已经完成了，保证安全无副作用，等你回到主世界，我就给你把药送去。”
猩猩每天的工作量并不大，其实就是在酒吧里面擦桌子，擦地，洗菜做饭，收银外加倒酒上菜这些，严格来说不算是重体力劳动。
可他总是说自己上了岁数，干一点活就腰酸背痛，仿佛身体被掏空。
所以苏明才让副官根据以前的实验数据，融合奇迹血清，SSS血清，无限方程，五号化合物，万能药，肾宝，TGC维罗妮卡黑光孢子病毒疫苗等等产品，制造一种能够用在黑猩猩身上的药剂。
说真的，对于一只黑猩猩来说，三十多岁确实不小了，波波曾经给丧钟帮了很多的忙，可不能让他身体老化得跟不上队伍。
来上一针这个，提高一丢丢战斗力，也许不会特别强，但给他一个盾牌，他大概能和任何敌人耗上一整天，用来自保也好。
就是希望不会出现所谓的‘好处’吧，其实波波瘦肌麻杆的样子穿衣服还挺好看的，要是变成魔鬼筋肉猴，可能就有点变味了。
但问题应该不大，大不了一个月不吃饭，身体会自己把肌肉分解掉的。
“哎呦，你还真做了啊？”波波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虽然不渴望力量，但有个更健康的身体总是好的：“那就谢谢你们啦，这种药剂有没有名字？以后别人问我为什么一口气搬几箱酒都不费劲，我也方便跟别人吹牛。”
“当然有名字，警长虽然没有命名，不过我也有权限。”
完成工作的副官投影微笑着点点头，她从一旁取出一根装满黑色液体的试管来，在手里晃动展示，液体里冒出一串小气泡，给人的感觉像是可乐：
“我把它叫做‘基因你太美’，因为这本质上是一种生物制剂，它让我看到了基因编码的独特魅力。”
“呃！好像没哪里不对，但这个名字怎么感觉怪怪的”波波摸着自己的下巴，冥思苦想也想不起来是哪里不服帖。
“嗯？”
一旁无所事事的死侍却发出了警惕的声音，他好像听懂了，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很奇怪，似乎在憋笑。
不过队友们的互动苏明没有去在意，他只是平静地看着面前犹如宇宙底色般的墙壁，看着那些不成形状的色块，静静等待着一个答案。
是第七维中的原住民也好，是第七维度本身的‘识’也好，总得有人负责出来接待一下吧？
要不然的话，自己恐怕得伤及无辜了，连带维度本身和起源法庭一起干掉，那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现在的DC超时间流体系已经相当脆弱了，两位上帝的战争在更高层面上反而更加激烈，也许一点点变化都会产生不可预知的后果，毕竟超维空间蕴含着各种能量和概念。
“.你是不是不会说话？那就换个方式来表明自己听到了我的话。”
墙壁还是沉默着，这就是第七维度本身，它如今在丧钟的‘观察’下变成了一面无限延伸的墙，只不过比起TOAA绘画的那堵墙还会自己滚动，这个不会，可能是落后了几个档次。
对方没有回答，丧钟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暴躁，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还耐心地提醒了一下。
语言是人类常用的沟通手段，但不代表超维生物也用语言来交流，它们可能有更好的方式，是人类无法理解和感受的那种。
如果证明第七维中没有其他的智慧个体存在，那么苏明就可以下狠手了，以往生活在主维度时，做点事情都有顾虑，但在超维空间中就不一样了。
说话间，墙壁上一颗发光的星星闪亮了几下，就像是在眨眼睛。
墙壁上类似的星光点点不知道有多少，无限延伸的墙壁上就是视野之内，怕不是都有几百万颗，但丧钟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它的存在。
他拎着书本，飞到了星星图案的前方，笑道：
“可以，光信号也可以，这也有量子存在，我们可以交流，先说说，你是谁？或者我该怎么称呼你。”
墙壁一如既往地沉默，不过它变得微微卷曲了一些，原本平整的表面此时像是海洋般泛起了波澜，又像是灯带般亮起了温和的光。
那个星星图案快速闪动了几下，随后陷入了沉默，像是在等待至尊法师的回答。
“我是个三维的人类，不是上帝，你感觉到的那动静不是我搞的。”苏明收起了厚实的大书本，说话间吐出一个烟圈：“不过那都不是关键问题，第七维的意识啊，告诉我起源法庭藏在哪里，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第5638章 动态平衡
世界裂开了。
墙壁没有回答丧钟的问题，它直接采取了行动，伴随着一阵轰鸣，它径直分成了两半，就犹如当年被摩西分开的红海一样。
不明的空间属性物质构成了两侧新的墙壁，一条蜿蜒的道路出现在众人面前，可以看到在遥远的前方有个散发着绿光的小点，那显然就是起源法庭的所在。
“很好，你赢得了我的友谊，第七维度诞生的意识啊，以后要是十维人再来找你麻烦，我会帮你搞定她，这就是我的承诺。”
嗯，人家第七维度也没啥需求，至少是没有物质需求，可苏明向来不白拿别人的东西，说了要谈条件，那就必须是个交易。
所以他干脆地许诺了空头支票，这么一来就公平了。
对于自己的公正行为满意地点点头，苏明召唤出大量的黑烟，托起两人两宠物悬浮起来，沿着这条第七维本身开辟的道路，进行了短距离的传送。
这条路，只是看起来像道路，但在七维之中两点之间不是直线距离最近这么简单，所以用量子传送比较方便。
“哇哦，表哥你好吊啊。”
一旁的死侍谄媚地给丧钟继续捶背，他仿佛做贼般小声说道：
“我以前听说过一剑开天门的故事，没想到你居然能用舌头开天门，几句话就让第七维给了咱们一条路，真是太厉害了，我想问问这招能教我吗？我的舌头也蛮灵活的，也有一些门想开呢，嘿嘿！”
说着说着，他就变得口眼歪斜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猥琐的事情，嘴角位置的面罩还湿润了一大块。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要开什么门？！”丧钟没好气地白了表弟一眼，用脚趾甲盖都能猜到他说的不是正经门：“我之所以能办成事，主要是道上的朋友给面子，而且口才和舌头没有关系。”
“唉，好吧，不教就不教吧。”
死侍有点失落，他也不给丧钟按摩了，转而用手去抓挠自己的屁股，不过他的心情很快就变好了，又兴冲冲地问：
“那个表哥啊，你说现在起源法庭是不是还在看着我们，就这样走在去杀他的路上呢？它的心情是不是很绝望？”
这个问题，苏明没有回答，而是肩膀上的猫回答了，它先是蔑视地看了死侍一眼，就像是在鄙视其没有文化，随后才说：
“不是所有概念具现体都像我们无尽家族一样能表现出感情，起源法庭这种东西，大概率是个机械运作的概念集合，它大概率不存在恐惧情绪，只有趋利避害的本能。”
是的，无尽家族也是没有感情的，他们只是在和人类打交道够多之后，能模拟和表现出情绪相关的东西来。
比如说笑容，皱眉，气愤等等表情，做一些符合人类感官的事情，简称做人事。
可实际上，真的有感情的还是要看曾经是人类的睡魔丹尼尔，像是死亡他们都是无情的。
“唔，那就没啥意思了，我还挺喜欢看被害人死前那痛苦表情的，今天看不到，没动力了，唉，突然就想回家睡觉了。”
“加钱。”快要到地方了，苏明言简意赅地说出了两个字。
“唔！来劲了！横扫饥饿，做回自己！”韦德听到金币掉落的声音，瞬间就变回了满电状态。
朝着绿色的光点跃迁，几乎就是说几句话的功夫就抵达了它的面前，此时才能看到它是个何等的庞然大物，至少在地球上是不可能见到如此雄伟壮丽的建筑。
所谓的起源法庭，真的是一座法庭，只不过没有证人席位，只有高耸入云的审判台，以及两侧连绵犹如群山般的观众席。
整座半敞开式的建筑有点古希腊的风格，和周围的维度空间严丝合缝地嵌合在一起，可见它扎根之稳固。
它整体都是绿色的，散发出青翠的光芒，把一行人每个都照的绿油油的，但也仅此而已了。
丧钟身上喷涌着黑烟，罩住了自己的队友，让绿光无法真的落在大家身体上，这显然也是另一种概念对抗的形式。
法庭上的座位都空着，也许不久前那里还坐满了起源判官们，但现在它们已经不在了，法庭只剩下孤家寡.人？
大概算不上人，因为丧钟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还是落在审判长席位上，那里没有人影，唯独有着一盏青绿色的天平。
天平的一端是一团白光，一端则是一团黑烟，此时显示出黑色的这边更重一些，天平失衡了。
“所以这就是你，法庭。”丧钟放下猩猩和猫，手中弹出光剑，另一只手则像是持握盾牌那样握着起源法典：“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不叫起源天平，要叫法庭呢？”
“我什么都不是，只不过在你们人类看来，天平能够代表公正而已。”一个声音回荡在半敞开式的法庭大堂上，这语调中果然没有任何感情，说起来话来有一种机械的感觉。
就像是人工智障的某些语音小程序。
“所以这个法庭也是我们想象出来的，因为这里是人类认为公正所在？”苏明缓步走向天平，他面前的绿光就像是被刀剑切开一样，分向两边。
于此同时，黑色的太阳在法庭上空冉冉升起，那苍白的日珥卷动着，舔舐着这片天地。
“你是人类，而我不是，所以你该问自己。”法庭如此回答，那天平失衡得更厉害了，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如果你真的知道自己是谁。”
“少跟我扯这些哲学问题了，是否公正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认识好几个法庭，就你最手贱，多元宇宙1招你惹你了？你为什么要派手和判官去干掉它？”
丧钟一挥手，对方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样，只能听他在法庭之上高谈阔论，提出问题。
这多少有点反客为主的味道，但实力就是这么做的通行证。
“因为错误必须被纠正，平衡必须被维护，这是我存在的意义。”法庭回答了他，而且似乎是毫无隐瞒，也不打算抵赖：“黑暗是一种充满浸染性的力量，重塑多元1，有利于维持平衡，所以我做了。”
“所以呢？问题来了，既然你觉得多元宇宙1的存在是黑暗的，是破坏平衡的，那么你为什么不让创造之手去制造更多的光明宇宙？”
苏明叼着烟，说出了自己准备好的论点，他看向天平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弱智儿童：
“就算是一个满是光明属性的多元宇宙不够形成新的平衡，那么十个呢？一百个呢？为什么比起创造，你要选择毁灭？不知道这样做很容易得罪人吗？”
这个问题一出，起源法庭直接被问住了，它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第5639章 开山怪
有些事情啊，说白了就是那么回事，苏明不知道起源法庭会不会做饭，但想必不吃东西的它，是不会的。
如果把整个超时间流体系看做是一个面团的话，如何保证它能发得更好，揉起来带劲，那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啊。
法庭它这套吧，是发现面多了，就要把沾了水的面粉舀出去的操作，属实是人类看不懂的弱智级别了。
也许事情不像苏明说的这么简单，但很多事情，在基本道理上是互通的，就像是人们多少能从搭积木这件事上学到一些盖房子的技巧一样。
屋顶下面需要有支撑，墙壁要对齐了才更稳定，等等，这都是基础的道理，小孩子都会。
有些道理很简单的事情，如果看不清本质，就容易把它复杂化，然后把自己套进去，这就是逻辑错误。
反正要是换成苏明来维持所谓的平衡，他不会去主动毁灭然后重启什么宇宙，而是会想要去扶植新的，属性对立的宇宙，用来构成新的平衡。
天平嘛，这边低了，就到另一边添一点，要是另一边低了，就在这边添一点。
就算重量会变，那无非就是不断倒腾呗，生命在于运动。
而且不说别的，多元1上的人们不是活得好好的么，也没见到珀佩图阿用危机之力制造的世界，有什么破坏性的负面影响，反而故事更多更有趣了，纯粹是法庭和判官们没事找事。
毕竟代表起源的另一位存在——起源法典，它可从没有说过要毁灭多元1啊，它只是让记录员带着它继续观察而已。
当然，也可能是法庭想要根除珀佩图阿那个叛徒留下的一切痕迹，所以才非要对多元1下手？
但看它这完全没有情绪的样子，这种可能性并不大，最大的可能，那就是它真的是个只会做减法的智障。
“得了，表哥，别等它回答了，我看你是一个问题把它干死机了。”
揉搓自己胳膊的死侍只是站了一小会，就有点站不住了，因为头顶的黑色太阳不断传来阴森的寒气，让他在原地都打哆嗦：
“很多电影里不都演过嘛，什么高智能的AI系统，却只有一套蠢到非常诡异的运算逻辑，不在逻辑中的东西它们根本想不到，赶紧把它剁成臊子，然后我们离开吧，这里真TM冷啊。”
忘了具体是什么电影了，反正死侍肯定自己以前看过，就是那种人类和AI斗智斗勇，最后用一个人类的常识性问题，烧掉AI运算逻辑的故事。
说实话，第一次看的时候还挺惊奇，但看多了，就感觉有些烂大街了。
“呋~可它不是电脑。”有着毛皮保暖的波波躲在丧钟身后，抽着自己包浆的烟斗，他倒是不急：“它难道真的没有想过可以做加法嘛？”
创造之手是能够制造新多元的，而且很简单，它们是法庭下属的下属呢。
“显然没有喵，呼呼。”猫咪叹了一口气，它尾巴上的火苗燃烧得更旺盛了一些，但小脑袋摇来摇去：“果然和我们梦是相反的啊，我们总是在创造新的梦，而它，则是在破坏。”
说到这里，它还有点小自豪，因为它从来没有破坏过别人的梦，只会为做梦的人高兴。
至于别人梦里会梦到什么？就算是梦到了古老者，那睡魔也只会把这种梦交给第一梦去存放，相当于左手倒右手，从来没有因为那些梦危险而进行破坏。
这才是聪明的做法，就是稍微麻烦了一点而已。
“也许这就是起源的运作方式也说不定。”波波也叹了口气，看到法庭被丧钟几句话问住，他也只能摇头：“就像是人类总是在不断自毁，世间万物都在不停熵增一样。”
所谓的起源，大概就是万物起源吧，那么具有自我毁灭的倾向，也算合理。
不过看来丧钟是早就知道了，法庭和法典是配套的，或者从某种角度来说，制定规则的法典可能还更高级一些。
因为只要有了规矩，那想要在哪里建立法庭，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么？
怪不得丧钟出发前就充满了信心，那是因为他早就拿到关键的牌了，现在手里握着法典的他，真的能把法庭问得哑口无言，就像是熟悉所有法律条文的律师，能够质问明显有错的法官一样。
起源，毕竟还是讲道理的，作为三位一体之一，概念和规则才是它更重视的东西。
比起完全无欲无求的太虚，还有内心充满了欲求的上帝来说，它似乎处于折中的位置上，十分中庸呢，至少不会搞一些超乎想象的事情。
“能回答吗？法庭，看着我！”丧钟等待了一会，继续得理不饶人地追问，他就差把烟头按在天平上了，距离就是这么近。
“.也许错的不是你，人类。”法庭终于说话了，它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很快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我才是应该被摧毁的，一个更加光明的我，也许才是当前宇宙需要的。”
法庭建筑开始摇晃起来，发出轰隆隆的噪音，众人脚下打滑，像是进了溜冰场一样东倒西歪。
可实际上在第七维之中，不存在重力，也不该这样才是。
“你二极管是吧？只知道对和错？世间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的对错之分？”丧钟都被气笑了，他伸手去抓审判长席位上的天平，嘴里骂道：“你想自杀可没有那么容易，赶紧来个具现体什么的，让我砍死你消消气。”
“嘎嘣。”
可是他的手还没有抓到天平呢，那漂亮的绿色物品就从中间断开了，天平底座断裂开来，接着则是天平的双臂也从中央折断。
两个小小的绿色盘子，托着白色光球和黑色光球，此时也跌落地面，那两个球骨碌碌地滚动一段距离，随后消散在空气中。
随着起源法庭自我了断，整座建筑也顿时停止了摇晃，翠绿色的巨大建筑失去了光芒，变成了普普通通的透明物质，就像是一块块巨大的玻璃砖。
“死了喵。”猫咪对着丧钟耳朵吹气，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很遗憾喵，你没有砍到它，但光靠嘴把一个概念实体说死，你也是真的厉害，呼呼！”
第5640章 告一段落
“这种东西是真的讨厌，它似乎就不懂什么叫做成全别人，也太以自我为中心了。”
面对猫咪的夸赞，苏明却不怎么高兴，他兴致缺缺地走上审判台，把已经变成灰白色的天平残骸一把从桌子上扫落地面，发出丁铃当啷的一串响动：
“它都要死了，让我砍几剑过过瘾不行么？非要自杀，害得我一点体验感都没有，真是个畜生啊。”
武器都掏出来了，光剑已经饥渴难耐地想要砍点概念具现体了，可法庭的自我了断太干脆，它宣判自己比宣判别人要快得多，执行起来也一如既往地不知圜转。
它给人的感觉确实像是人工智障，或者是过于死板的规章制度，总之不像是活物。
但抱怨归抱怨，不得不说，法庭也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东西，刚才也正是利用它的原则弄死了它，要是真硬拼，虽然赢是能赢，可估计要多费一点力气，还要多用不少颜料。
别忘了，上帝之眼还在偷窥，自己暴露出来的牌越多，那个老头就可能知道得越多。
苏明使用了动脑子的办法。
从过去的那些事情中可以看出来，在法庭淳朴的规则中，犯错就要被惩罚。
法庭嘛，既然叫这个名字，自然就是惩罚错误的存在。
惩罚的轻重，是根据‘某方面’的严重程度来的，比如做的错事影响不到超时间流大环境平衡的，就是珀佩图阿那样的终生监禁；犯的错影响到平衡了，就是多元1那样的死刑。
这是它一直执行的铁律，大概起源当初就是这么对它进行设定的，简单又粗暴。
这就有了空子给狡猾的人类钻，也就是猫咪没有看到的另一层东西了，别看丧钟只是说了几句话，但背后的算计是一点都不少。
观察，思考，制定计划，都需要在见面之前，就对起源法庭进行充分的预估，推理出它的弱点。
大家以为法庭死于自己的逻辑错误？其实不然，它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疯，而是死于绝对理性，死于自己的规则。
有错即罚，就是它的最大弱点，因为谁能不犯错呢？
就连苏明这样小心谨慎的人，去超市买胡椒粉，都可能回家才发现买到的是白胡椒，不是自己想要的黑胡椒，这不也是犯错了？
普通人不会因为买错一袋调料就惩罚自己，但这事要是放在起源法庭身上就不一样了，因为它维持自身存在的规则，就是有错必罚。
所以当它在丧钟的语言攻势下，在另一种‘可能性’的启发下，它发现自己才是犯了错的那一方，发现自己的存在才是影响新动态平衡达成的最大错误后，干脆地就把自己抹杀了。
自始至终，它都有着自己的一套逻辑，也一直秉持着原则。
因此，在丧钟的预想中，它的自杀其实是早就注定的，当然，没砍到它几下依旧不爽就是了，事先也没料到它的‘显化’是个天平啊，连鞭尸都找不到尸体
对了，这计划也是叙事层上的倒叙，免得上帝之眼提前看到了，又给老头上帝告状，派人在关键时刻来捣乱，这一点也要计算在内。
“对，表哥你说得对。”死侍连连点头，不过说话的同时把掉落地面的天平碎片快速捡起来放进裤兜里，不知道是打算干嘛：“我都拿了你的钱，结果一枪都没有开，我也很没有参与感，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韦德有一点点的职业道德，但不多，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双手却在使劲划拉，似乎是要把这里能带走的东西全部拿走。
打扫战场，是雇佣兵的基本功，很多人都知道战争打的其实就是经济，却不知道在战场上捡破烂其实也能发财。
比如干掉一个敌人，他的AK掉了，你捡回美国去挂黑市上卖了，因为带有在美国国内非法的全自动功能，这把二手自动步枪至少能卖一千美元，还是友情价。
如果捡了十把呢？那就是一万，就更别说其他的东西，防弹衣，头盔，夜视仪，武器上的战术部件，全能换成美金。
死侍捡的破天平，不知道能值多少钱，但他自己知道这玩意的故事，回头卖给杜姆或者托尼去，这样的科学狂人肯定对高级材料感兴趣。
表哥看不上的小钱，韦德不介意啊，至少这趟任务没有白来嘛。
“少废话了，东西捡够了就到门口那边站岗去，我接下来还要做点事情。”
苏明把肩头上的猫咪提了起来，放在一旁的地面上，他缓缓地把《起源法典》放在审判席前的高台上，接着向其中注入了黑暗的力量：
“要是有人打扰到我，就扣你钱。”
厚重的大书亮起了浓郁的绿光，它自动开始飞快地翻页，光芒的颜色渐渐转为墨绿，一种全新的联系似乎正在形成。
“感觉赢得太容易，没有什么实感啊。”
回到遗忘酒吧的波波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灌进嘴巴里，抿了几下干裂的嘴唇，似乎这时才回过神来，恢复了语言能力：
“丧钟，你就那么容易把起源法庭干掉了？”
“实际上，到了那个层次的话，你认识中拳拳到肉的打斗就很少了喵。”猫咪比较有经验，它一边说着话，一边凑到水槽边上去玩犹太蟑螂：“更多的是双方的概念之争和信念之争，显然，丧钟的信念更强一些。”
它伸出爪子，把半死不活的蟑螂捞出来玩，像是拍按钮一样拍打对方的背甲，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不过波波大概是走神了，它没有看到后面发生的事情，丧钟用《起源法典》做的那些事才叫超乎想象的强。
可惜很难用英语给猩猩解释清楚了，要是波波真要想试着理解，那下次找猩猩们的梦给他托梦好了。
“嗨，没有，只不过是有心算无心罢了。”苏明谦虚地摆摆手，这是东方的传统美德：“实际上起源本身就不支持起源法庭的立场，它无法控制陷入魔怔的法庭，这才在关键时刻袖手旁观。”
事情就是这样，如果起源亲自下场给法庭站台，自己还真不好拿它怎么样，毕竟是和太虚以及上帝一个级别的存在，三位一体对等于漫威全能宇宙级的TOAA了。
那可不是一些颜料就能搞定的对手。
可惜，法庭被抛弃了，起源大概是早有准备想要换个新的法庭了，没看到记录起源规则的法典都交到丧钟手里了嘛？
这大概率是早有预谋的。
不是只有上帝会做出安排，起源也可以，它的力量嘿。
第5641章 针对目标
“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猩猩摘下绿色帽子，挠挠自己头顶日渐稀疏的毛发，他有点行动迟缓地坐在吧台上，端着酒杯看猫打蟑螂，不过问题是问丧钟的。
“我们确实有计划，不过你就不用参与了。”
一道蓝光闪过，一支盛放有黑色液体的试管出现在丧钟手里，他笑着朝猩猩晃动着这东西：
“还记得么？说好了等回到主宇宙就给你打针来着，等药物完全生效得几个小时，期间你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所以接下来的热闹活动你是必然要错过了。”
说完，丧钟还哼起了一段小曲，仔细听，能听到基因你太美这几个中文词语，就是咬字有些不太清晰，听着头两个字有些黏连的感觉。
“要不然就等事情都结束了再说？”波波看到这一管子黑水，稍微有点胆怯了，因为他觉得这水的颜色自己似乎在哪里看过，这该不是把丧尸血液抽出来制作的某种RNA逆转录病毒吧？
“副官，达米安那边有消息么？海星的进展如何？”苏明倒是没有立刻做决定，而是问了一下自己的助手。
之前蝙蝠侠找了罐罗，让它帮忙读取‘迷之力’具现体中的记忆，这关系到CAAT的事情，也是如今最大的敌人。
“他还在正义大厅，罐罗暂时没有取得进展。”副官给出了一个投影画面，拍摄这个画面的针孔探头，应该就在达米安衣服上，可以看到第一人称的视角。
此时蝙蝠侠正在房间的一个黑暗角落里，死死地盯着这个镜头看，让人不寒而栗
他果然发现了！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蝙蝠侠也是个很谨慎的人，他还接受过忍者训练，对于别人的视线同样很敏感啊，他总能发现哪里有监控探头，就看他想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罢了。
“你也看到了，我的多毛老伙计。”丧钟朝猩猩摊手，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我要做的大事情暂时还没有消息，罐罗毕竟只是塔罗斯的一个碎片，能力远远不如以前，所以我接下来要去对付上帝了，你跟着就有些危险。”
之前丧钟也说过了，上帝之眼再看？那就要把它喝掉。
出来混还是要说话算话，绞杀已经想好怎么吃那个眼珠子了啊。
“哦，不，上帝呀！”一旁猫爪下的蟑螂发出了叫声，它举起两条前肢，大声地发出预言：“末日要来了！毁灭之日，无人幸免！”
它本来就是末日先知，天天都在宣扬末日，大家都有点麻木了呢。
DC宇宙嘛，天天都有事，哪天要不存在末日的威胁才奇怪。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大呼小叫，还是想想怎么站队吧。”
喝了一口酒，苏明瞟了蟑螂一眼，缓缓摇头：
“我们不是反上帝，也不是传说中的大敌，我们只是想要改天换日而已，如果伊莲上位成功，想想看，你的日子也许还会更好过一些，所以现在别给老头号丧了，该换新主人了。”
原本咋咋呼呼，在猫咪爪子须，似乎觉得丧钟说的有道理。
既然未来上帝还存在，那么就还有神可以把自己从蟑螂变回人，这就没事了，自己可以坚决拥护伊莲的领导。
什么叫做先知啊？
信神这种事情，就和买电脑显卡一样，是买新不买旧，伊莲可是代表着未来呢。
当初惩罚犹太人，把自己变成蟑螂的，是老头上帝。可伊莲也是上帝，自己和她没有矛盾啊，这不就是机会？
此时此刻，蟑螂那犹太人血脉中的精明似乎被激活了，它在分析利弊得失后，变节得非常快，可以说几秒之内就换了立场。
也不说什么世界末日，什么审判日了，转而开始畅享未来的美好，替伊莲歌功颂德。
尽管它也不知道那个女孩上帝有什么功德，但吹捧别人总会吧？轱辘话一个劲地说就是了。
“啊！伟大的光明之主，我敬爱的母，愿你的意愿行在人间，犹如行在天上！”
祈祷词改一下，嘿，完美适用。
“喵，不好玩了。”猫咪的小爪子把蟑螂打飞回水槽里，垂头丧气地回到丧钟身边，在吧台上趴下，等着看波波打针：“这蟑螂拍不死，它甚至都没有痛感，脸皮厚得要命，一点羞耻感都没有喵。”
人类总是说死猪不怕开水烫，这先知以西结也是，跟滚刀肉一样不要脸，玩起来没意思。
不过猫咪还知道，伊莲对于它恐怕也没啥好感，毕竟是叛徒犹大的后代嘛，她大概率不想走老头上帝过去走过的老路。
“行了，还是先给波波打针，嘿嘿。”死侍凑了过来，他搓着双手，腐烂的舌头还在嘴唇上舔着，连转三圈那种：“脱裤子吧，猩猩，让韦德叔叔检查一下你发育正不正常啊，嘎嘎！”
幸亏他还带着面罩，要不然这猥琐的语气和动作，搭配上他的脸，估计动物又要吐了。
“不要！”波波立刻躲在丧钟怀里，他指向酒吧地下室的门：“我让斯莱德帮我注射，你个贱人不要过来啊！”
“呵呵，还害羞啦？来，让我看看。”猩猩越是挣扎，死侍就越兴奋，他已经开始吸溜口水了，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好了，别玩这个老梗了，韦德。”关键时刻还是苏明推开了表弟，让他别再继续刺激波波：“你真当动物保护法不存在吗？别忘了，你还要争取NC-17评级呢。”
抱起猩猩，准备走人，做事。
“哦！对，干，差点又忘了，我这脑子。”死侍恍然大悟，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显得十分懊恼：“那行，你们找个房间打针吧，我替你们放哨。”
这时听到大厅里动静的小酒保从自己房间里走出了，她看到大家后有点愣神，不过很快还是说了关于康斯坦丁的事情。
康斯坦丁打电话来，想要找丧钟说什么事，现在最好给他回拨一个电话。
“不用，他要说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他提供的情报也很有价值。”
点上一根烟叼着，苏明带着猩猩向着地下室走去，也没忘了让绞杀拿瓶酒在做事的时候喝：
“你回房间玩去吧，我要把你的老板改造成‘毁灭战士’，等他睡醒以后，可能就是地球上最帅的黑猩猩了呢，你开心吗？”
特蕾茜露出死鱼眼来，说话间的语速和腔调颇有几分哈莉的影子，因为那是她的偶像来着：
“猩猩再帅和我一个人类有什么关系啊？等等.你难道还没有放弃给他介绍母猩猩的计划嘛？如果他找了对象，就有更多母猩猩能在酒馆帮忙了，我的工作量就减少了，所以我应该高兴？这都是在你的计划中吗？好是挺好，但也太黑暗了。”
第5642章 等待风起
听到这里，波波恍然大悟，他刚想要说什么
“duang！”
丧钟手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平底锅，大概是用来煎鸡蛋的那种，干脆利落地把他敲晕了过去。
在一阵怪笑声中，地下室的门敞开了，就像是有看不见的手在替男人开门，大家就眼睁睁地看着丧钟拎着瘫软的猩猩，一步步走进了黑暗里。
轰隆一声，门关上了，隔绝了众人视线。
“怪不得，这下就能说得通了。”副官恍然大悟，她的投影还做出了小拳头锤手心的动作：“我说警长为什么要我临时调整配方，现在我懂了。”
说到这里，副官还有点感慨，警长对波波是真的好，连这方面都考虑到了。
别看猩猩刚才还一副挣扎的模样，但没有人，没有人能违背真香定律，等改造完成后，波波就会深刻领会这一点的。
“喵啊，猩猩侦探也算是跟对了人呢。”猫咪在吧台上伸展了一下腰身，翘着尾巴走来走去，抬头看向天花板：“下一个就轮到你们老大了，眼睛，还不去告状，怕不是就来不及了哦？”
酒吧的天花板还是老样子，是有些陈旧的木板，上面则是烟雾熏黑的痕迹，也不知道罪魁祸首是长年累月的香烟熏烤，还是上一次在这里被烧死的那些人类烟气。
猫咪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这个空间，它说话的对象也不是存在于主维度的东西，但随着它话音落下，众人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都变轻了一些，有什么东西被挪开了。
“看来偷窥狂是走了，哎呦，现在可以放心大胆地说话了。”死侍一屁股坐在吧台前，也不喝酒，只是打量周围的环境：“被表哥算计了两次，那家伙现在就算听到什么，也不敢全信了吧？”
“大概率是这样的喵。”千猫之梦蜷缩成一团，它像是一条毛毛虫：“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算是看出来了，上帝在情报战这方面，明显落伍了，不是丧钟的对手啊。”
“哈哈，那是当然，我表哥那不是我跟你吹，他比上帝可黑暗多了。”死侍说的话也不知道是在夸奖还是在骂人，反正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不过你既然能看到那眼睛，为什么不早点把它赶走呢？”
“之前看不到，只是我们现在到了遗忘酒吧，这里是依附于主维度的一处口袋空间喵，这里的‘壁垒’很薄，那眼球又靠得太近，所以才被我察觉了位置。”
猫咪闭上了眼睛，唯有尾巴尖上的火苗还在燃烧，它像是睡着了，语调柔软得像是正在说梦话一样。
“你应该把它抓爆的。”死侍凑近了一些，他仔细打量着猫的尾巴，随后从裤兜里取了一根烟，用那个火苗点上抽：“要是我有你那么强的能力，那我早TM上天了，绝对不惯着那眼球，先给它来一套双龙戏珠，再来个哪吒闹海.”
说着说着，他就坐不住了，当场跳下吧凳，叼着烟开始在一旁比划起拳法来。
可他的脑子哪能记住什么拳法套路啊，反正在猫咪眼睛里，只能看到死侍一阵胡乱舞爪，像是犯了癫痫一样。
别说，这仿佛会传染的疯病，还真有点吓唬人呢。
“对付上帝不同于对付起源法庭，我不方便直接出手的，我们无尽家族需要保持中立，免得被人家找麻烦。”猫咪看着死侍打拳，乐呵呵地说着话：“上帝非常小心眼，他似乎在当年那件事之后完全疯了，和起源的做事态度完全不一样的。”
“哪件事？”死侍停了下来，隔着面罩擦擦头上不存在的汗水，皮肤癌导致他头皮脱落，当然也不会有汗。
“就是那件事，伊莲诞生的事情。”
猫咪想了想，还是给死侍说了，反正就算它不说，这个人也总能从外部获得情报：
“因为这是脱离上帝掌控的第一件事，你也应该能理解，一个过去什么事都顺风顺水的人，突然发现一件事没有按自己的安排去走，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哦，懂了，我明白了，伊莲诞生的事情我也听老铁们说了一嘴。”
坐回吧凳上继续抽烟，头顶上橙色的灯光让死侍看起来也变得温暖了不少：
“你说的这种情况，在我们人类来说，一般叫做心态爆炸，就是强烈的落差感导致的，我猜这件事是起源下的黑手，你觉得呢？涉及到人物起源和设定的事情，我听表哥说过，这些都是起源的权限。”
能绕过上帝，不知不觉地给他埋个未来必然引爆的雷，至少得和他是同一级别的存在吧？
放在DC宇宙里，不是起源就是太虚呗，总不可能是三位一体的第四位，那屁事不管的主录事神做的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我们无尽家族干的。”猫咪把两只爪子揣在怀里，笑眯眯地说道：“我是个梦，梦到的东西很多，也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梦境之中有太多没有被写下的故事了，在那里，任何人的臆想都会形成诗歌，在梦里推翻上帝的人可不少呢。
大多数是疯子，也有一小部分是真的进行过思考的，但他们的故事会成真吗？
谁也说不好。
所以猫咪就算看到过什么，也不打算说。
“啧啧，你也是个狡猾的小猫咪啊。”
死侍笑着对猫这么说，他的手塞进面罩血的鼻涕来，随手抹在吧台
“话说表哥怎么还不出来？打针不就是插，打，拔，就完事了么？”
“嘶，你最好说的是打针，堕落的人类喵。”
猫咪都听不下去了，它用两只小爪子捂住耳朵，免得自己被污染。
“我说的就是打针啊，嘿嘿，你原来能听懂啊，真是只坏猫猫。”死侍贱笑了起来，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来，试着连上酒吧的wifi，又说：“等着啊，反正斯莱德好像一时半会出不来，那我上网给你找个动物世界看看。”
第5643章 点兵点将
打针确实用不了多长时间，而且也不用脱裤子，注射部位在手臂的肱动脉上。
但注射血清之后还需要稍微观察一会，免得出现身体排斥反应，毕竟‘基因你太美’虽然功能强大，但依旧是一种相当危险的药物。
基因崩溃就是其中最大的危险，虽然还不至于说会让人分解成一包水，但苏明还是守在猩猩身边一会，确定没问题再动身也不迟。
此时的波波躺在几块木板拼成的简易小床上，这些木板的来源是酒桶的材料，还带着一些烟熏的果木味道，只不过现在昏迷中的小动物显然是闻不到，他皱着眉头微微颤抖着，似乎是有点痛苦的模样。
不过目前看来身体的状态已经算得上是稳定了，接下来只要等待就好。
上次送给波波的仿生人员工，居然全都在地下室里，看样子是正在从事酿酒的工作，波波终究还是没有让他们负责接待客人。
可能是客人们不喜欢？也可能是遗忘酒吧要转型全产业链？鬼知道，魔法界的人就是屁事多的很。
很多巫士连手机都抗拒，发现仿生人这种有些冲击伦理观的东西，产生厌恶也是正常。
一群仿生人在地下室干活，倒是坐在床边上的苏明没有什么表情，他正在玩那本起源法典，在感知到上帝之眼离开之后，终于可以放心地研究一会了。
此时的法典已经变小了不少，原本像是一个手提箱，此时却像是个小小的手账记事本，散发着墨绿色的强光，隐约还能看到有淡淡的黑烟，像是线头或者微小触手那样从中滑出。
比起以前的属性来说，它似乎产生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是语言难以形容的那种诡异感觉。
硬要说的话，就像是看到有人买了个电灯泡，却用墨汁把它完全涂黑后才安装通电，有种意味不明的味道。
只见丧钟把它融入自己的身体里，随后又从胸口掏出来，塞进脚面上，从脑袋顶上取出来，如此往复，玩得不亦乐乎。
“起源.阿尔法.”
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在黑漆漆的地下酒窖里，传出了他如此意义不明的低语声，就像是怨灵在夜里重复生前执念一样，不过很快就变成了一声轻笑。
“副官。”
“我在，警长。”
漆黑的酒窖里亮起来了，副官的投影总是自带照明效果，这种幽幽蓝光正是量子通讯的某种特点。
“话说刚才，上帝之眼撤离的时候，你跟踪它了么？”
微微侧过脑袋的苏明让绞杀帮忙点上一根烟，自己则把手里的小本子塞进肚皮里收好，缓缓站起身来动作着肩关节，说道：
“我虽然从‘罪行’的脑子里看到了老头上帝此时是个黑色的大球，漂浮在一片天地间，但那里连个地标建筑都没有，找不到确切坐标。”…
说起来，上帝也够贼的，罪行就诞生于那里，却也不知道那里是哪里。
派出来后是不是就没打算让它回去？自爆卡车是吧？
银发的少女微微摇头，她露出苦笑的表情：
“抱歉，警长，跟丢了，它离开的时候仿佛是突然消失，其手段是我们当前未知的方式，不是空间传送，也不是量子重组，就像是.突然间没有了。”
就是因为没有任何发现，所以副官才没有汇报啊，要是有发现的话，她不用警长主动问，自己也会跳出来表功的。
“那就很可能是真的没有了。”苏明摇了摇头，让副官别太内疚，解释说：“眼睛连续两次给了他错误的情报，现在又被猫咪发现，为了避免被顺藤摸瓜，老头大概率是把眼睛收回了，就像是收回那条狗一样。”
“所以分身还是能回收的嘛？我以前没见过。”
副官歪头思考了一下，她觉得有点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
一般来说，大佬们分化出来的分身，基本都具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和思维，是收不回去的，给人的感觉有点像是东方修仙里的‘三尸’。
“如果构成分身的原本就是老头的概念和能量，那么当然也就能收回去，先把波波送到赛普尔克去保护起来。”
苏明话说到一半，突然就跑到小动物身上去了，看到一道蓝光把黑毛伙计带走后，他才继续说道：
“你可能是没有看过《X影忍者》，那里面的影分身就能回收的，而且我现在也有类似的能力了。”
说着，丧钟一抬手，就用身旁的黑暗捏出了一个相同的自己来，尽管只是徒有其表的样子货，但只是看看的话，它和本体一模一样。
加之是黑暗构成的，能够进行形变，所以它还可以模仿那盔甲化作绞杀的场景，挺唬人的。
“好吧，那么眼球也相当于是被老头灭口了。”副官接受了这种解释，并且对眼珠突然消失的事情也了然了，她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问：“那接下来警长伱的计划是什么？是要去先和路西法或者伊莲汇合吗？”
想要找到老头上帝在哪里，最可能的知情者就是这两位了，这样可以提高效率。
“先不急，现在老头和少女在更高层面上只是均势，我这么早搅合进主战场可没好处。”苏明否定了这个建议，也许快是足够快，但自己现在好好地躲在后面看热闹，为什么要直接上一线去当肉盾呢？
伊莲的获胜是注定的事情，现在防着老头狗急跳墙才是关键，没有人想倒在黎明前吧？
“那警长你想去哪里？我送你们去。”副官只是提出建议，做主的人毕竟还是丧钟，她的意见被否定也很正常，她立刻又想在另外的方面上帮忙。
“柿子先挑软的捏，我们先去搞掉上帝的那些分身。”随手收回分身，丧钟走向酒窖的大门，踩在平时推动酒桶的斜坡上，稍微停顿了一下：“幽灵，词语，手和足，这四个你觉得先搞谁？”
“幽灵，警长，他是你的手下败将，只要你一出现在战场上，绝望就会让他失去反抗的意志。”让她挑选一个，她也不会客气，直接说了一个最软的柿子。
“行，那就先拿幽灵下手。”苏明继续走动起来，打开地下室的门，往灯光温暖的吧台走去：“他现在还在哥谭上空是么？”
“可以这么说，只不过是在大气层外。”副官给出了一段监控录像直播，那是绿灯侠们正在和绿帽子巨人不断纠缠的场面，只不过背景已经换到宇宙里了。
“这更好，在宇宙里动手更方便。”苏明走回吧台，捡起猫咪放在自己肩头，又拍拍死侍的后背：“出发了，唉，我曾经放过幽灵一条生路，可他为什么今天还要往死路上走啊，可惜了.”
“也没啥可惜的，丧钟。”猫咪听懂了下一个目标是谁，它就插了一句话进来：“那个老头要是死了，你不会以为他的分身还能独活吧？人家这不是自寻死路，而是在拼命求活呢。”
39314907
第5644章 啥都变
“我也是个拼命求活的人啊，说起来我和幽灵的宿主一样，都是普通人，也都不容易。”
丧钟说这话的时候，副官已经把两人一猫传送到了太空里，就在距离战场还有段距离的一个国际空间站上，这位置不怎么样，但好歹也算是个落脚点。
“是啊，生活太艰难了，猫咪你不懂，最近几年猫粮的价格都上涨太多了，养猫的人更不容易了。”
韦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球形鱼缸来，反扣在自己脑袋上，这样就能在宇宙中生存了，只是声音变得有点沉闷，自带了回响效果：
“以前人们养猫，给点牛奶，给点小鱼，就算是很好了，但如今这个时代，就要买昂贵的猫粮吃才行，否则就会被网络上那些人指责是虐待猫咪，唉，有时候猫的一顿饭，比人吃得都贵，要是稍微抱怨一下，就会有一堆人跳出来骂，说你养不起猫就别养，真的太难了。”
“这就是你不养宠物的理由嘛？”千猫之梦趴在丧钟肩头，打量了死侍一下，不过很快就摇摇头，自问自答道：“我看不是，更可能是因为伱太臭了，嗅觉灵敏的动物在你身边根本活不下去吧？”
人类饲养的那些普通动物恐怕是不行了，它们没有聪慧的大脑，就更谈不上意志力，求生本能会让它们逃离腐烂的东西。
小动物也知道要远离脏东西，不然容易得病，这是刻在生物DNA里的记忆。
“什么？你居然说我臭？我可是佣兵界最火热的红玫瑰，人人都爱我，我怎么有可能会臭？”
死侍捂住了心口，哪怕是在宇宙中飘着，他还是伴随着‘咚咚咚’的脚步声后退了好几步：
“一定是你缺少边界感，分不清什么是香什么是臭，所以我决定要效仿天朝古代的香妃，给自己改名叫香侍，表哥你觉得怎么样？”
据小道消息，传说香妃身上有着浓郁的异香味，闻了之后能让人飘飘欲仙，神智模糊，后人们分析后出现了一种论调，说那其实是一种狐臭味，能够让人上头的那种。
“不怎样，还乡试，你咋不叫殿试呢？”苏明无语地摆摆手，他正在暗中观察战场，挑选入场的时机。
此时绿灯侠们占据着优势，毕竟幽灵的绿色袍子简直像是每时每刻都在给绿灯戒指充电，而大块头的那些本领，对付普通人可能还行，但对上能进行光速飞行的灯侠时，就有点不够看了。
这样正常，幽灵毕竟是上帝的分身，那老头的脾气秉性，也不可能造出比自己更强的分身吧？
也没人会傻到那个地步要真的这么干了，那到底谁才是分身？
不过说是灯侠们的优势，也不尽然，因为他们只是暂时拖住了幽灵，但这些人的攻击方式真的很难对幽灵造成有效伤害，更像是在打闹一样。…
就比如说哈尔，他大吼一声，用灯戒塑造了一个巨大的锤子，朝着幽灵头上就是一下。
可人家绿帽子大块头呢，连闪躲的意思都没有，一锤子下去毫发无损不说，就连那绿色斗篷上的褶皱都不带变化的。
这种感觉让苏明觉得自己是在看什么综艺节目，就是那种节目嘉宾互相用充气榔头打仗的那种，就缺一些嘻嘻哈哈的效果音了。
不光是他，还有猫咪也露出了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嘴巴咂吧了几下，说：
“哈尔真的是能创造奇迹的绿灯侠，这么离谱的攻击方式他都能用得出来，难道他不知道幽灵浑身上下最坚固的就是那条绿色斗篷了么？”
绿色斗篷就是幽灵的身份象征，也是上帝复仇怒火概念的具现。
幽灵的宿主经常更换，每一次换人之后的幽灵巨人都会略有不同，唯独不变的就只有这条绿色连帽斗篷，这玩意可不是情感光谱的造物就能摧毁的。
“所以这绿帽子就是他的安全帽对吧？”死侍搓着自己的下巴凑过来了，他也在观察战场局势，不过看了好一会后，得出的结论却是：“绿色的帽子，噗，品位真不错啊，灭霸一定会喜欢他。”
是的，他看了半天，就光去想绿帽子的事情了，越想就越觉得好笑，根本严肃不起来啊！
“行了，小灰，你和死侍玩一会。”苏明把猫从肩头摘下来，让它自己在太空中飘着：“幽灵没有注意到我，我准备给他来个惊喜。”
“哦？什么惊喜？”猫咪的好奇心又来了，它喜欢惊喜。
“从某种方面来说，我也是个灯侠呢。”丧钟发出了黑暗的笑声，他的盔甲在一阵蠕动中快速变化，很快变成了一套绿灯侠制服的模样。
只不过因为太长时间不用灯戒了，有点记不清绿灯戒指戴在哪根指头上，他只能先把十枚灯戒全部点亮，最后留下散发绿色光芒的那一枚。
自己的脸也不能用，变个外星人好了，就脑袋长得像八角，有四条胳膊的那种，这个种族叫啥来着？各大灯团里都挺多这种外星人的。
记不得就算了，反正外星人不算人，记它们干嘛？
变成外星人模样，又穿上了绿灯制服，丧钟在自己面前握拳，让灯戒爆发出更强的绿光，他一张嘴就是标准的英国伦敦音：
“奸徒邪党，畏吾神光！绿灯长明，万世光芒！”
“啪啪啪”猫咪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不断鼓掌，随后还用两只小爪子比出大拇指给男人疯狂点赞：“真不错，确实有绿灯侠的那个味道了，哈哈！你的意志力真是强大啊，这灯戒好亮。”
“嗨，也就凑合事。”苏明谦虚了一句，朝着国际空间站里扒着窗户看外面的宇航员摆摆手问好，看着他们那见到外星人的惊恐表情，心情就变好了不少：“你们在这里看着，我混进绿灯军团里去，趁乱给幽灵来一下，分分钟就能搞定。”
在幽灵以为自己是个普通的外星人绿灯侠，和他身边围攻的那些绿灯侠没有什么不同的时候，结果突然有人变成了丧钟，给他猛地来个背刺，是不是很惊喜？
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大概率一击致命，免得幽灵也被上帝‘吃’回去啊
39314891
第5645章 新兵
“你还不愿意放弃吗？！”
双手因为反震而发麻的哈尔，一个后空翻拉开了自己和幽灵的距离，尽管双手藏在身后不停地甩动，可他嘴上硬气得很，还要求幽灵投降呢。
他也不知道幽灵犯了什么病，为什么要无差别地伤害人类，他知道的东西只有蝙蝠侠告诉他的那一点点。
蝙蝠不久前通过爆音通道联系了他，别的没说啥，就说幽灵要消灭人类，从哥谭开始，要哈尔帮忙去那里赶紧做好准备。
然后就没了，什么战略意图，战术目的，全都没有说，就像是不管了。
可怜的绿灯侠哈尔离开地球很长一段时间了，大概也就是莎拉兰斯结婚的时候，回来过一趟，当时对于地球的变化就有点不适应。
但没想到蝙蝠侠居然说幽灵要搞无差别的大屠杀？这是什么鬼？
曾经是幽灵宿主的他，因为宇宙重启而失去了那段记忆，但他总觉得自己和幽灵存在一种隐约的联系，只不过被归结为大家都爱穿绿色而已。
尽管只是这样，他还是不想在事情搞清楚之前，就打得你死我活。
可惜，事情的发展并不会按照他的想法发展，原本只是打算和幽灵的宿主，前哥谭的那位警探谈一谈，谁知道人家一看到绿灯侠出现，幽灵当场就破体而出，战斗瞬间爆发。
还好在出发之前，哈尔多摇了些朋友过来，围殴之下，倒算是稳住了阵脚。
也因为不想给哥谭造成太大破坏，众人合力才把幽灵逼到了太空中，现在的场面就像是一群蜜蜂，在围着一朵绿色的大花旋转，时不时地上去沾一下。
可不管是哪个绿灯侠，都没有有效手段对幽灵造成杀伤。
哈尔就想试试嘴炮来着，他的嘴炮技能其实也不差，尽管不如蝙蝠侠那么洞悉人性，但他也有自己的优势。
那就是坦诚，哈尔说话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很坦诚，是个正直的人，这样的人一般都不坏，他们说的话别人也愿意考虑一下。
可惜，今天的幽灵是油盐不进，哈尔还准备劝说停火，人家一拳就打过来了。
幽灵的速度也不慢，而且他还可以神出鬼没般地进行空间移动，掌握着上帝的怒火让他异常痛苦，但也因此下手总是没轻没重。
闪避不及的哈尔被这一拳打飞了出去，要是换成别的绿灯侠，这一下怕不是要被凌空打爆。
但哈尔的意志力大大加强了他的防御能力，加上宇宙这种真空环境下的战斗多少还算是他的主场，因此双手交叠在胸前，被击飞了数千米之后，他还是活下来了。
一个强壮的外星人从背后接住了他，一股温和的绿光蔓延了过来，替他抚平了伤痛。
“哈尔，你没事吧？”标准的英国英语，还有那像是棕色苍耳果实一样的脑袋，绿色的灯团制服，无一不说明了来者的身份。…
“我没事，朋友。”哈尔只感觉两条不是自己的了，他不停地晃动双手，又看了援军一眼：“伱是新加入灯团的吗？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外星人在大多数人类眼里都长一个样，但哈尔不同，他能在同种类的外星人身上，看出细微的差别来，从而辨认各种外星生物个体。
也算是独家本领了，要知道蝙蝠侠都做不到这一点，给他面前放两个小绿人，他肯定记不住外星怪物的名字。
毕竟去记每一个外星生物的名字，远远不如记它们这个种族共同的弱点更有用。
哈尔果然是做过团长的人，他对于绿灯军团的一切都很熟悉。
“是的，哈尔，我是新入团的。”黄色公鸡脑袋的外星人举起拳头，点亮灯戒证明自己的身份，那绿色的戒指投影出一块小小的屏幕，相当于获得了认证的资料。
哈尔扭头看了战场那边一眼，凯尔他们还能缠住幽灵，于是他就瞄了一眼这身份证明，尽管对方亮出绿灯戒指，他就已经信了九成。
“负责的是9527扇区”
哈尔沉默了，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表情变得非常复杂，又盯着鸡头外星人的脸看了好久。就在苏明差点以为自己玩穿帮了，男人认出自己的时候，只听他又继续说：
“如果我没有记错，9527扇区在银河系的另一边，距离太阳系远得很呢，谢谢你过来支援我，战友！”
他相信了，居然真的相信了，这也太单纯了吧？
“不用谢，叫我小鸡就可以了，我们上吧，别看我只是个新兵，但我其实挺强的。”
假扮外星人的丧钟表面上一副客气的模样，以灯侠的身份和哈尔一起飞向敌人，心中却在狂笑。
说起来啊，哈尔和奥利弗合称正义联盟的双绿组合，但显然在智商这方面，他比起绿箭差远了。
要是换成绿箭侠在这里，怕不是看到丧钟的化名，当时就会察觉到不对，然后识破这个冷笑话吧？
可惜换不得，奥利弗是个‘走地鸡’，大多数时候还是混地球的。
“强与不强只是相对而言，提高警惕，新兵，幽灵可不是我们过去面对的那些宇宙通缉犯，他是上帝的怒火，呃，你可能不知道上帝是什么，但只要知道上帝是个非常强大的宇宙神灵就行，达克赛德知道吧？和上帝比起来就像是蚂蚁，呃，你可能也不知道蚂蚁是什么，嘶，啊，这该怎么解释呢？”
哈尔在有些时候确实挺幽默的，他本来是好心地打算给外星人解释一下幽灵是什么，但举的例子全是需要进一步解释的。
这就导致他像是说起了绕口令。
“蚂蚁是什么呢？哈尔。”身边的外星灯侠露出了清澈又愚蠢的表情，懵懂的小眼睛中全是求知的欲望。
“蚂蚁.蚂蚁是地球上的一种昆虫。”哈尔飞行的速度就变慢了，他光顾着挠头了。
“那昆虫是什么？”新兵又追问道，他似乎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昆虫。
“呃，这个，就是一种小动物，嗯，体型非常小的动物。”哈尔冥思苦想，终于找到了解释：“你是个塞林哥阿人（Slyggia），1418扇区是存在昆虫的，嗯，就这样。”
他想起来了，塞林格阿人的母星上不存在常规概念中的昆虫，因为他们这个种族就是一种昆虫！
可是在他们自己的角度来说，他们就是‘人’，这下真的解释不清了！该怎么解释人就是虫啊！
39314716
第5646章 无效围殴
虫和人到底是什么？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同一件事，结果往往会完全不一样，也是哈尔沉默的原因。
也许在人类认为自己是人的时候，上帝眼里却只看到了一堆虫子呢？所以幽灵才一直都肆无忌惮吧？
也就是一旁伪装成外星人的丧钟不知道他现在的想法，要不然肯定会在心里默默纠正他的观点，因为上帝把人类当做绵羊看，而不是虫子，似乎还是要好一点的。
昆虫和牲畜别人想当哪一种，不知道，不过苏明肯定是想当人的，所以他一直很忙碌。
在黑暗的世界里，你不努力变强，那想要有尊严地作为一个人活着，其实挺难的。
不得不说，哈尔对于新兵还是挺照顾的，就是飞行的时候也略微挡在前面，大概是随时准备堵上敌人的攻击路线，这也符合超级英雄的所为。
从他过去的表现来看，哈尔相当于是正联中的六边形战士，有着灯戒的配合，几乎任何任务都有能力可以去执行。
能飞行，能进太空，有能量放射的手段，脑子有些小机灵，意志力非常强大，甚至还有魔法抗性。
哈尔这个人不存在明显的短板，别的绿灯侠怕都黄颜色的东西，会影响绿灯戒指的运行速度，他连这个也不怕，所以才说是最伟大的绿灯侠嘛。
当然，不存在短板也就不存在明显优势，他战斗力不如超人，调查破案不如蝙蝠，抗打耐揍不如海王，速度不如小闪，对魔法界的认知不如小戴，玩科技甚至也不如钢骨。
但要是遇到某件事只能让一个人去做，那让哈尔去准没错，只可惜他平时基本上都不在地球，也自然谈不上什么出勤率了。
只是稍微说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就飞回了靠近幽灵的战场中，这里简直可以说是一团乱麻，谈不上什么战术可言，每个灯侠的攻击都是以牵制为主，他们更多的精力放在了保存自己身上。
也是，一般的灯侠挨上幽灵一拳怕不是就挂了，当然要躲着打啊。
再加上他们各自都用灯戒具现出来稀奇古怪的武器，这些武器进攻时带着各种浮夸的光影效果，战场不乱才有鬼的。
不过假冒外星人的苏明倒是挺高兴的，因为这是在看热闹嘛，今天来的人挺齐全的。
约翰·斯图尔特，西蒙·巴兹，凯尔·雷纳，杰西卡·科鲁兹，索杰娜·约·慕莲恩，索达姆·亚特这些人都来了，他们平时可很少凑到一起。
果然还是哈尔有面子啊，除了这些熟人灯侠之外，还有一大群的外星人绿灯侠，这看起来就像是夜晚去观赏萤火虫起飞一样。
不过在场的有两代离子侠呢，怎么不召唤灯兽过来和幽灵对打？
幽灵当年也就和红灯军团的灯兽血屠牛打了个五五开，绿灯军团的离子鲨应该也不差吧？而且苏明已经‘看到’藏在木星星环里偷看的塞尼斯托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带黄灯军团的视差怪过来？
战斗的主力果然还是索达姆，单论战斗力的话，他可能是灯团之中最强的，但可惜脑子有点笨，只有蛮力也对幽灵没啥办法。
“哈尔！你还好吗？！”一个脑袋长得像哈巴狗的外星灯侠见到人回来了，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一边发射绿光能量炮，一边在灯戒频道里高声询问。
“我没事，基洛沃格，继续让人合力扰乱这片空间，不要给幽灵传送回地球的机会。”战斗之中，哈尔也没有说太多的废话，他加速向敌人飞去，就丢下了这么一句。
他也没有介绍新兵的意思，毕竟在哈尔看来，基洛沃格作为灯团总教官，肯定是认识新兵的嘛。
灯戒的功能非常强大，只要意志力足够，它能做到很多事情，而封锁现场避免人员出入，本来就是这些太空警察的拿手本领。
空间大多数时候都可以看做一个整体，像是一个蛋糕，而所谓的扰乱空间，其实就像是给蛋糕里面插个菠萝切片，只是这里的水果切片是用情绪光谱制作的墙壁而已。
哈巴狗脑袋的灯侠答应了下来，对着灯戒传达命令下去，还看了一眼哈尔身后跟着的陌生灯侠，嗯，不认识呢
但哈尔才是团长，人家招个新兵也用不着给自己打招呼啊，就这样吧。
而八角头外星人模样的苏明跟着混进了包围圈，心里还在吐槽，就绿灯军团这漏勺一样的警戒性，怪不得当年塞尼斯托能够在OA星上七进七出都没人发现。
不过那是人家的事情，苏明也懒得管，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幽灵身上，同时用量子来遮掩自己的存在感。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找一个正点的时间，挑选一个正点的角度，然后给幽灵来个背刺就好。
关键是背刺的瞬间，还要发动绞杀把它吃了，同时让斗篷把它的能量吸光，再用灵魂石把幽灵宿主的灵魂保下来，要做的事情有点多呢。
“提高警惕，千万不要被打到，我们也上吧。”哈尔这时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用灯戒具现了一对剑盾，就模仿着戴安娜的模样发动了冲锋。
毕竟是现代社会的人，他以前又是个飞行员，自然不可能接触到剑盾战法这种东西，还是加入正联以后和神奇女侠学的。
说起来小戴似乎还有这么一个身份，正联的冷兵器总教练，他们很多人身上都有她招式的影子。
除了蝙蝠侠。
新兵冲锋慢了一点是很正常的，哈尔也没有心思去关注自己身后的人了，他冲向幽灵就是一个盾牌猛击，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但还是把刚抬手准备攻击另一个灯侠的绿帽子大块头牵制了零点几秒。
就这一点时间，刚才那个灯侠就躲过了一拳，这就是团队合作的力量啊。
可惜了，宇宙里面的施法者比较少，要是哈尔有那个情报能力和面子，这一次叫上‘翡翠女王’（EmeraldEmpress）或者‘夺心五魔’帮忙，估计早就把幽灵搞定了。
唉，明明有很多办法的，结果他们是灯兽也不用，巫士也不叫，真是让人着急，苏明看到都觉得有点上火啊。
第5647章 太空乱战
在太阳系中，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
这是绿灯军团和幽灵之间的对决，一场光影效果爆棚的大战，而这场战斗的舞台离地球并不遥远。星光烁烁的背景下，双方的绿色能量交织在一起，效果十分带劲。
绿灯军团由宇宙中最杰出的战士组成，也许不是战斗力最强的，但肯定是意志力最坚定的那一批人。
他们能够利用绿色的能量，依据使用者的意志具现出使用者需要的武器或屏障，也可用作道具，或简单地成为攻击性射线。
哈尔·乔丹的战斗风格十分美军，他的大型枪械和F22战斗机扫射都体现出那些历史；而画家出身的凯尔则能够塑造出优美华丽的形象；工程师出身的约翰则会具现化出形貌逼真且结构真实的器械。
相反，幽灵的力量源自上帝，虽然也是绿色，但此时却代表着和红灯军团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愤怒，上帝之怒。
那是一种阴冷且残酷的气息，就滞留在这片空间中，给人的感觉，像是在用鼻子去用力闻那些数百年前留下来的刑具。
没有血腥味，但莫名地就能感觉到它的恐怖。
双方都使用绿色的能量，偶尔幽灵还会抄起苍白的巴掌来几下，像是人类在驱赶近身的苍蝇那样，但双方暂时都没有战果。
即便丧钟偷偷加入了战斗，他也只是用绿灯戒指给自己具现了一把卡通风格的能量小手枪，朝着幽灵不断扣下扳机，嘴里还发出‘biubiu’的配音。
这样的行为，让幽灵都懒得多看他一眼，彻底无视了这个外星灯侠，转而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哈尔身上。
是的，当年的事情，哈尔因为宇宙重启不记得了，但幽灵还记得呢，它知道这个家伙才是最大的威胁，因为奇迹随时都可能出现。
整个太阳系都成为了这场战斗的见证者，星球们在远处静静地观看着，仿佛能感受到那股在战场上激荡的热情和决心。
地球，尽管距离战场很近，但由于绿灯军团的保护问题不大。人们仰望星空，看着那些光芒四射的能量，也许会觉得是在看烟花吧？
不过现在地球上也一片混乱，毕竟什么洪水啊，地震啊，天上下蛤蟆雨啊，蝗灾和臭虫泛滥等等，人们应该没时间仰望星空就是了。
这些都是上帝力量的展现，表示他对于人类很愤怒。
所以这场战斗，不仅是绿灯军团和幽灵之间的战斗，也是勇气和恐惧，希望和绝望的战斗。
因为要是幽灵赢了，地球上的人就‘有福’了，如今全体人类应该都被老头上帝当做叛徒了吧？
最好的下场也就是变成蟑螂，未来每天只能吃牛粪烤饼，还是不放调料那种。
说起来宗教这种事情也挺有趣的，不信教，人家神灵不一定会生气，但入教再叛出，就是另一回事了。
从这一点上来说，维山帝其实还挺好，没有太多硬性的规定，最多就是不给叛徒借贷力量了而已，倒不会把人做掉，这对于神来说已经非常友好了。
在人群中凑数的苏明正在慢慢靠近幽灵，进行一手绕背的操作，他甚至还有心思分神去思考别的问题。
“幽灵！你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给我醒一醒啊！你和我们正义联盟以前不是相处还算愉快吗？！”
哈尔又开始喊话了，他的嘴就不打算闲着，也许这就是他认知中的心理战方式？
还真是充满军队风格呢。一手拿着灯戒猛攻，另一手拿着绿色大喇叭喊话，这算是给出选择吧。
可惜幽灵不打算解释，也许是觉得这些绿灯侠的智商太低，眼界太小，解释了他们也听不懂，所以巨大的绿帽子怪人也不回话，就是一根筋地发动反击。
“不行了，哈尔。”凯尔抽了个空子飞到哈尔身边，剧烈喘息了几下，把手放在老友背上拍拍：“幽灵疯了，你能不能问一下蝙蝠侠，到底我们该怎么做？”
凯尔·雷纳，也算是正联成员吧，只不过比起哈尔，他就更没有牌面了。
当年他作为哈尔的继承者，铁打的代班角色，还算挺有面子，但最近些年，代班的人换成黑人约翰了，凯尔整个人似乎都没多少戏份了。
反正苏明对他印象最深的一点，就是他以前的女朋友被人杀了分尸，塞进冰箱里这件事。
“我试过了，但蝙蝠侠只说让我看着办，不计手段地拖住幽灵。”哈尔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他其实也没有啥主意，只觉得蝙蝠侠不负责。
而远处已经差不多完成绕背的丧钟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微微挑了一下眉毛，他知道蝙蝠侠是什么打算了。
按计划，并不需要绿灯军团打赢幽灵，只是需要缠住，然后等着归来的丧钟动手，这自然就没有什么战术或者战略目标可说了啊。
就是等待。
而现在自己已经到了，这就说明是被蝙蝠侠算准了，真是个小机灵鬼。
他应该是猜到了，丧钟在去对付CAAT之前，肯定是要先对付上帝的，毕竟这是‘内部敌人’，处理的优先级肯定更高。
这就像是他在哥谭巡逻的时候，要是当天没有小丑的游戏或者谜语人的全城解谜，那他总是先清理韦恩塔周围的几个街区，接着才往远处跑是一个道理。
家里要先安稳了，才能管别人的事。
也许有的超级英雄可以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看着自家着火都不去救，而是先救别人家的火。
可惜，蝙蝠侠不是那样的人，他也黑着呢。
“我们不可能和他一直耗着，哈尔。”
拉丁人灯侠在一次躲避过程中经过哈尔面前，也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大家的情况和伱不一样，灯戒是需要充电的，我们最多还能再战斗三个小时就不得不返程，否则我们都会在太空中死于低温和窒息。”
哈尔的绿灯戒指是自己铸造的，在至黑之夜事件中，他用意志力在死亡的领域中铸造。
所以他和其他的灯侠不同，靠自己的意志力就能给‘邓捷’充电，可谓是无限续航。
而其余的灯侠们还是老样子，灯戒里的能量用完了，就要去找灯炉充电，不是每个人都有随身携带灯炉的习惯，他们得返回灯团母星才行。
“没有问题，那你们就坚持到三个小时。”哈尔一口就定了下来，此时倒是挺有领导风范的，只不过接下来他又说：“等到那会儿，超人应该就腾出手来了，我和他联手，应该没问题。”
这话就又有些‘自己和科比合砍60分’的味道了
第5648章 后背穿出
“biubiu！biubiu！”
不管灯团和幽灵怎么打，反正丧钟是已经到位了，他还用绿色小手枪给幽灵背上来了几下，这其实是在‘脱敏’。
道理其实挺像是狼来了的故事，一般人对于自己背后存在敌人，往往都会非常警惕，所以苏明就顺着这个思路，先让幽灵适应一下。
你看，我就一把小手枪，打上去的效果就像是泥牛入海，一点涟漪都泛不起来，就算在你身后，也威胁不到你啊。
事情就如意料般发展了，脸色铁青的幽灵一开始还转过来用手挡了几下，在发现真的不疼不痒之后，干脆是连挡都不挡了，纯粹就是靠背上的绿色斗篷自己抵御。
现在他一门心思地和面前的哈尔较劲，对于身后的弱小灯侠，连看都不看。
不得不说，脑袋后面没有长眼睛，也是个弱点呢。
就在绿帽子大傻又一次抬起手，释放出绿色能量炮和哈尔对波的同时，见到时机成熟的苏明直接就发动了突袭。
原本一个长着八角脑袋，四条手臂，可怜又弱小的灯侠，瞬间变成了一道黑光，其中还夹杂着一道金线，那是光剑划破人们视网膜时留下的残影。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等到灯侠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巨人手握金色大剑，从背后插穿了幽灵那健硕的身躯。
“伱丧.”幽灵艰难地回头，他感觉到一种熟悉又陌生的能量，开始飞快破坏自己身体内的一切。
这是起源之力？怎么如此黑暗？
“嘘”变形回来的丧钟只是让它省省力气，没有更多话要说了。
立场不同而已，没有什么私人恩怨，也不用对着尸体讲冷笑话了。死翘翘套餐也不是什么人都发的，普通的惨死盒饭拿上走吧。
紧接着，就是一大丛污泥般的触手爆发开来，将人带着绿色斗篷一口气包裹了起来，同时也传来了咀嚼和吸吮的声音。
看到那个巨人身上的绿灯制服，哈尔有那么一瞬间大脑短路，但随着绿色制服褪去颜色，变成黑黄相间的盔甲后，这位伟大灯侠的眼睛也变成了死鱼眼。
他果断朝着丧钟提起手里的大喇叭，夹着嗓子模仿道：
“什么是蚂蚁啊？！什么是昆虫啊？！骗我就这么有意思吗？！丧钟！”
巨大化的丧钟微微一笑，收起手里的光剑，让绞杀和斗篷加快对幽灵的吞噬，免得上帝出手，他自己则缩小了体型，朝哈尔摆摆手：
“呦，伙计，一段日子不见你怎么这么拉了？连个幽灵都打不过。”
还是之前那话，哈尔要是动动脑子，他其实是有办法可以搞定幽灵的，拿出几只灯兽来，或者去摇几个强力巫士来，都可以。
但他偏偏没想到。
“哼，当谁都和你一样啊，你简直不像人类。”
哈尔示意团员们去收拾一下战场，毕竟这里距离地球很近，战斗中难免打碎了一些小行星什么的，这些太空垃圾是可能被星球重力捕获，变成陨石对地面造成破坏的：
“对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还能变得那么大。”
“别问，问就是量子力学。”苏明和哈尔握手，两人关系其实还不错，毕竟他救过后者的命呢：“你的任务完成了，这就够了，接下来是准备返回新OA星，还是带着朋友们去地球上玩玩？”
在这里朝着地球看看，就能看到到处都是一片黑红色，这大概是世界各地都有火山爆发影响到大气层折射率的缘故，也可能就是末日的气氛。
“我准备回海滨城看看，他们也一起。”哈尔还是担心自己老家的，说到这里他还笑了一声：“再说，我还要参加杰西卡的婚礼呢。”
一旁的女绿灯侠飞了过来，高兴地朝丧钟点点头，毕竟要不是这个男人劝了巴里，那家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窍。
尽管她只是馋巴里的身子，在四个妻子中略显不同，可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
就更别说豪华大房间，高档的家具那些了，她现在心里的想法，只有感恩。
“行，那你们去吧，我们事情过后再聊。”朝女人点点头，苏明又用拳头锤了一下哈尔胸口，这是军队里告别的一种方式，随后从腰包里取出一个灵魂石来，开始把幽灵宿主那个枉死者的灵魂抽入其中：“我接下来还有几个小卡拉米要对付，日程排得有点满。”
“那回头见。”哈尔也锤了一下丧钟的胸脯，但盔甲的手感邦邦硬，他又呲了一下牙齿。
刚才战斗中就有点伤到手了，肌肉酸疼的很，这一碰硬东西还真是酸爽啊。
不过他人挺干脆的，说走就走，利落的很，这也是军队培养出来的。
此时的幽灵已经不见了，绞杀吃掉了它的形体，斗篷吃掉了对方的斗篷，就剩下一缕其宿主的灵魂，被紫色的光线牵引着进入圆圆的小球。
“嘤。”共生体表示幽灵没啥营养，至少比起‘罪行’来说，会的那些东西也太老旧了，没有值得学习的地方。
倒是宿主将它的能量身躯实体物质化，弄出来的脑子口感不错，挺润的。
“行吧，没有可以学的东西，就当是喝了椰子汁吧。”苏明收起灵魂石，准备事后给死亡或者路西法去复活这个可怜的哥谭警探：“走了，下一个目标。”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先飞回国际空间站，跟这里等待的猫咪和表弟汇合。
此时的小猫表现得很开心，主要是丧钟那装傻的操作，还有哈尔那懵逼的表情，让猫看到了乐子。
死侍倒是没有关注战斗，毕竟他相信表哥必胜，所以这段时间里，他正在隔着空间站的舷窗，和里面的宇航员打手语聊天呢。
也不知道聊了什么，只见那个女宇航员被逗得一直笑，似乎挺开心的样子。
果然，蒙住脸，又隔绝了气味之后，死侍是更容易挺讨女人喜欢了。
“下一个对付谁？”猫咪飞上丧钟的肩膀，于熟悉的位置上再度盘了下来：“现在还有词语，手，脚，只不过后两者我们暂时不知道在哪里。”
“那就去对付上帝之言，我已经看了他和魔王的战斗了，真是没有技术含量。”苏明拉着表弟靠近自己，让副官发动传送，返回华盛顿DC，同时说：“以前听说他挺能打的，现在看来是难副其实啊。”
“呵呵，它当然是没法和你比的喵。”猫咪伸了个懒腰，在丧钟脖子上蹭蹭肚皮：“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一些，那家伙可是物理和能量攻击全免疫的哦。”
第5649章 圣光与烈焰
“啊，好烫，好烫！”传送刚刚完成，死侍就跳了起来，他快速地在原地开始跳起了康康舞，就像这样能让两只脚受热更均匀一样：“救，救救，表哥，我鞋底子都要化了！”
此时正义大厅门前的广场已经变成了一处巨大的岩浆池，红黑色的流体正在其中冒着泡泡，不时就会因为剧烈震动而炸裂开来，爆发出一道道冲上天际的火舌。
城市早就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尽管有着超人的救援，城里的居民大多数应该是幸存下来了，不过今天依旧可能是让众多保险公司破产的一天。
像是哥谭啊，星城啊这些地方，保险公司一般不做那里的保险生意，因为是肉眼可见的会赔本。
但像是大都会啊，华盛顿DC啊，这在过去都是相当安全的地方，基本上不会出事，自然也有保险公司会在这些‘相对’风险可控的区域落子。
事实也证明这么做是没错的，地球0经历过无数的大事件，倒霉的不是哥谭就是纽约，动不动就是全城重建的程度，而大都会除了超人和佐德将军对打那一次，弄坏了几栋摩天楼之外，一直都好好的。
“喵呼呼，真笨，你怕鞋底烧化，就不会倒立吗？”猫咪趴在丧钟肩头，没鼻孔的它也不受硫磺味的影响，此时乐呵呵地出着主意：“只用双脚着地，你倒腾不过来的，如果用上四肢的话，不就压力又减半了？”
“我总觉得你在骗我。”死侍一边做着高抬腿，一边警觉地看向猫咪：“如果算上我左屁股和右屁股的话，是不是压力只有原来的六分之一啊？”
千猫之梦立刻点头，它眼睛睁得圆圆的：“你都学会抢答了，用屁股这一点，我都没有想到，你好棒哦~”
“一般情况下，女人夸我棒我会很高兴。”死侍才不上那个当，他跳到丧钟背上，用老树盘根的姿势固定好自己，保证双脚离地：“但这还是第一次有猫科动物说我棒，心情怪复杂的，我的记忆力不太好，咱们之前没有发生什么深入交流的事情吧？”
“呸，你可真贱啊，连猫都考虑过？”猫咪吐出了舌头，它扭头不看死侍了，而是看向了战场中正在激烈对战的两位：“别说话了，看看丧钟想怎么办。”
阿斯蒙蒂斯和上帝之言，两个人造成的动静都比一整支灯团要大得多，此时肉眼视野中到处都是浓密的黑烟，而烟雾之中火焰的红光和代表天堂的白光接连不断地闪亮，就像是放鞭炮一样。
剧烈的爆炸和地震遮掩了两人的身形轮廓，但原本正义大厅那无形的防护罩都在浓郁的能量冲刷下浮现了外形，那是一层淡蓝色像是乌龟壳一样的结构，大概利用的是钢骨母盒中的天启星科技。
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苏明可以‘看到’交战中的两人，通过黑暗和量子，或者是通过起源之力。
贤者力有时候挺好用的，毕竟没人会嫌弃自己的脑子转得更快点。
“地狱和天堂的战场啊，我没有参加过千年战争，咪咪，你说那里和这里会不会有些相像？”苏明没有急着去参战，而是四周看了看，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随后又取了一根烟出来，弯腰在地面上的岩浆中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嗯，岩浆点的烟，味道都不一样了呢，这小硫磺味，挠地一下就上来了。
“那你可高看所谓的千年战争了喵。”
猫咪蹲在丧钟肩头，它的尾巴随着话音不断摇晃，在男人弯腰的时候保持平衡：
“千年战争说是天堂和地狱的大决战，但实际上都是双方手底下的小天使和小恶魔互砍，像阿斯蒙蒂斯这样的大魔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战场上，就更别说路西法或者上帝亲自上场了。”
路西法有和上帝交手的记录，但仅限于当年的‘堕天之战’，那也是唯一的一次，明面上的正面交锋。
那时候的堕落天使输了一筹，被打落地狱，上帝也没有追击，显然是对长子有所安排。
之后持续了一千年的战争，也就是千年战争的起源，双方都是杂兵战，参战人数是很多，但力量层次根本上不去，顶天也就是星球级而已。
现在看来，倒像是双方在消耗过剩产能，打一千年，休息一千年那种，然后不断重复。
这新一轮的千年战争，是从上帝的公历2000年开始的，和以前也没有什么区别，也就是伊莲今年跳出来搞事，会造成一些变化，要不然的话怕不是又会持续另一个千年。
“这么说来，现在阿斯蒙蒂斯表现得还不错？”苏明笑了一声，他吐出一个烟圈，又仔细盯着远处黑烟浓郁的爆炸处看了几眼。
不过，他很快就不认同地摇摇头，显然看到的东西不怎么满意。
“你也别光摇头，毕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和你比，恶魔虽然大多心黑手辣，阴招层出不穷，但在黑暗这方面，魔王距离你都有明显差距啊。”
猫咪立刻和丧钟贴贴，就是不知道这话说的，到底是在夸奖还是在骂人，一个普通人被说成比魔王还心黑，这合适么？
“我只是觉得阿斯蒙蒂斯的攻击太单调了，他的头壳下面全是肌肉吗？”苏明在岩浆池里蹲了下来，不过还是把死侍丢在一旁漂浮的斗篷上，免得聊天过程中表弟被火化了：“就拿刚才那一下来说，他明明可以朝着词语眼睛洒煤灰的，他为什么不干啊？”
是，上帝之言是物理和能量攻击都几乎免疫的抗性怪物，但如果对方依赖视觉战斗，给它眼睛里洒东西总是没问题的吧？就算退一步说，尝试一下这个计划又不要钱。
这么一来就算伤不到它的眼球，也总能造成一些视力上的影响，看着是个人型生物，它就可能有人型生物的弱点嘛。
“啊，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在我看来，人家大恶魔已经很努力了喵。”
千猫之梦抖了抖耳朵，它伸展了一下躯体，跳到了一旁的飞毯上：
“它只是一个恶魔督军，人称地狱的万年老二，可实际上他根本没有排第二名的实力，你也别对他有太高期待啦喵，还是你自己上吧，我在这里给你加油。”
说完，猫咪还人立而起，打了一小套猫猫拳，十分可爱。
第5650章 火花带闪电
相较于绿灯侠们和幽灵之间的战斗，这边交战的双方根本没有什么废话，阿斯蒙蒂斯就是拎着斧头猛抡，而词语则是用拳头去敲打。
搞笑的就是这个点，明明叫上帝之言，叫词语，可偏偏在上帝的众多分身之中，就数它话最少。
‘死’，‘审判’，‘有罪’这一系列简单的单词，好像就是它词汇量的全部。
双方的物理抗性和能量抗性差不多，在短时间内算是势均力敌，可惜也只能是短时间，因为这里是主维度，阿斯蒙蒂斯作为一个恶魔，不是很适应这里的环境。
恶魔也是一种生物，地狱生物，只要是生物就会有感觉，有想法，有体力上限。
地狱的力量在传输到主维度的时候，也会受到很大的折损，这一仗要是发生在地狱，他可以和词语多耗一些时间，但现在的情况，那就是他早晚要被概念具现体耗死。
这么说其实不严谨，死是不会死的，恶魔就算在主维度死亡，也无非是魂归地狱了而已，倒是没有啥生命危险。
不过苏明也不可能一直干看着，通过观察双方的战斗，他已经基本看出了一些路数，不光是词语的弱点，就连阿斯蒙蒂斯的弱点都被顺便记了下来。
是的，今天大恶魔是站在自己一方的，看起来还算好用，但未来说不准哪天就站到对立面去了，趁早收集情报不吃亏。
“来，接力换人。”苏明留下猫咪和死侍在原地等待，自己则从火海上空飞过，来到了巨大的恶魔身旁，伸出一只手：“认识我不？大块头，来击个掌。”
“认识，异世界的丧钟么。”大恶魔在战斗中稍微分了一下神，这就导致他正面挨了词语一拳，顿时连退了好几步：“路西法提到过你，我和他可是好兄弟来着。”
听到这个话，跟着一起移动的苏明差点都被逗笑了，屁的好兄弟，塑料兄弟都算不上吧？
阿斯蒙蒂斯心里就没点数的，人家路西法可是上帝之子，兄弟也只会是各位大天使，这家伙一个野生恶魔哪有凑热闹的资格啊？
而且他还总是膨胀得不行，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试着抢路西法的撒旦王位，一次次被暴打不说，关键是还一次次滑跪。
开战之前信心满满，交手之后跪地求饶，说什么兄弟情义，这放在地狱里，厚脸皮也是独一份了。
等路西法离开了地狱，不要撒旦宝座了之后，你以为阿斯蒙蒂斯能上位？根本没有一点希望，他连麦子都打不过，人家现在还在王座上坐得稳稳当当呢。
别看麦姬肯德出身也不怎么样，同样是个小恶魔出身，可平时里看起来自卑又变态的痛苦女王真要动手的话，比起任何疯狗都要疯。
敌人痛苦，她兴奋；自己受伤了，她也兴奋。
只要有人痛苦，她的力量就源源不断，即便在主维度也是一样，完全不是阿斯蒙蒂斯能碰得过的。
这个恶魔督军的优势，在于皮糙肉厚，但却少了一些脑子。
康斯坦丁开了个传送门，那么多强力的魔王都没有上来，偏偏它第一个钻上来了，就没有意识到这是别人在拿它趟雷么？
“既然你认识我，那就更好办了，上一边歇着去吧。”苏明挡在恶魔面前，用手中光剑稳稳挡下了词语的一拳，反手一挥就逼退了对方：“上帝之言这玩意比较克制你，你的斧头也不是神器，砍不死它的。”
这是实话，而且阿斯蒙蒂斯的武艺太糙了，甚至都算不上武艺，完全就靠蛮力。
至少苏明以前见过不少伐木工人，那些人砍柴的动作都比这大恶魔砍人更有技巧。
恶魔督军的斧头还不错，地狱黑晶石材料，还进行了地狱烈焰的附魔，能附带一些魔法效果攻击敌人，每次挥舞都能泼洒出大片火焰。
用来砍人类或者砍天使应该挺好，但对上上帝的分身？差了那么一点。
至少需要路西法的炽天使剑，麦子的血肉剑，或者波波手里的影刃，这样的魔法侧神器估计才行，至少要附带概念攻击的。
当然，苏明手里的光剑也可以，毕竟这可是一件概念专杀武器呢。
可以看到就刚才格挡的那一下，词语的拳头上就出现了一条小小的口子，尽管伤口很浅，但也已经破防了。
“不可能，让我来，我今天非砍死它不可！”大恶魔见到援军到了，哪怕心里知道自己再继续下去会输，可它嘴上可不会承认，反而叫嚣起来了：“这上帝之言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想要抢走我的猎物吗？”
很多恶魔都这样，虚荣也是一种地狱美德。
“啊，对对对，你有什么意见，回头跟路西法去说好吧？”苏明懒得和一个恶魔斗嘴，人类和恶魔争论往往都不会有啥好事，不吉利的：“我就是抢走你到手的猎物了，怎么滴吧？”
人家自己乐意麻痹自己，那就随便他怎么想呗，苏明自从成为至尊法师以后，不知道被多少坏魔神惦记着呢，不照样屁事没有？
一个大恶魔，比起维度魔神来说还是差了些份量的，阿斯蒙蒂斯连自己的地狱维度都没有。
这要是在漫威宇宙，没有自己的地狱，这样的魔王根本没有和至尊法师说话的资格啊。
“呃，没事。”阿斯蒙蒂斯背起自己的斧头，用血红色的大手摸摸自己的脑袋，提到路西法他就有点怂了，因为人家撒旦肯定能猜到自己不是词语的对手啊：“那我走了，回地狱去了，卑鄙的人类。”
骂了人类一句，给自己找回面子，它赶紧跳岩浆池跑路了，就像是怕丧钟顺便砍他一剑。
其实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丧钟压根没有理会它，而是已经开始追着词语砍了。
只不过他一手挥舞着宝剑，另一手中却拿着一个小本子，形象有点奇怪。
绞杀的触手正拿着一根笔，在宿主砍人的过程中，在本子里涂涂写写，浓郁的墨绿色光芒越来越亮，显然是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而上帝之言显然也感觉到了一些东西，它在不断地后退，或者说是在逃命，然而单论速度来说，它完全不是丧钟的对手。
毕竟之前苏明可是找小闪借过一点电的，此时金光缠身的他已经临时进入了神速力状态。
第5651章 活活逼死
“跑啊？呵呵，怎么不跑了？”
词语想要溜走，但丧钟每次都能精准堵在它面前，无论是它传送到外星球，传送到恒星之中，传送到黑洞里，传送到其他口袋空间里，人类都依旧如影随形。
接连传送几十次之后，上帝之言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跑不掉了。
可现在他发现了一些恐怖的事情，首先就是自己对于物理攻击的抗性消失了，就像是从没有存在过一样。
其次是作为一个概念具现体，它发现自己如今变成了恒定的血肉之躯。
而这最可怕的就是这第二点，也许是有了血肉的关系，它现在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就算没有人教它，它也明白了，这就是恐惧。
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发抖，看着踩着黑色烟雾步步紧逼过来的丧钟，它甚至有一种想要求饶的冲动。
但也只是冲动而已，它知道，如果上帝这次输了，自己也将不复存在，因此，其实没有什么可选的。
“人类，你有罪！阻碍上帝，该死！”
也许是发现自己的拳头不够用了，它居然说起话来了，就是这嘴炮水平很一般，动不动就说人犯罪了，这可不是好习惯。
“我怎么会是阻碍上帝的罪人呢？我坚决拥护上帝好吧？”
苏明甩了一个剑花，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手里的小本子，点点头表示对绞杀的改写满意：
“只不过我认可的上帝是伊莲，不是你那老不死的主人，我觉得吧，等我砍死你，再砍死你全家之后，那姑娘上位之后，也许会给我封圣呢，你觉得呢？”
一般来说，对于十字教有重大贡献的人类，往往会被赐予‘圣’这种称呼，当然，一般活人是没戏，这个是谥号。
但真正意义上地消灭了上帝之敌，无论放在任何时候，都够称得上是圣人了，至于那个敌人曾经也是上帝？那就不重要，未来会有胜利者谱写历史
哦，不，自己要是想现在写，也可以往本子上写的，用上对的颜料，这都是小事。
“亵渎！污秽！”
这种话人类听着也许不觉得有啥，可是上帝之言仿佛瞬间就被刺激到了，它作为上帝的刽子手，可谓是忠心耿耿，就根本听不得这些。
要是在过去，谁要是反对上帝，它早就下凡把人弄死了，就是这么疯狂。
但现在，自豪的战斗力放在丧钟面前不值一提，自己掌握的光明概念根本无法对抗如此庞大的黑暗，他只能感觉到无力。
不过还是要嘴硬一番，习惯罢了。
“行了，我没有和你辩论的打算，咱们之间也不存在私人恩怨。”
追上人的苏明抡起武器就砍，同时，绞杀在起源之中再给词语填上几个新的弱点，比如说尿频，尿急，尿不尽，尿等待等等：
“杀你纯粹是个生意，只有搞死你们，伊莲上位之后才会更好地回报我啊，哈！”
回地球之前，猫咪都提醒过了，上帝之言是物理和魔法双免疫的。
这太不合理了，必须修改人设，削弱一下。
所以现在的词语已经不是以前的它了，如今虽然还是上帝的分身，但却是个有着血肉之躯，没啥防御能力，顺带有着一大堆前列腺问题的分身
不是苏明那么庸俗，要拿人家恶搞，奔着下三路去。
在起源法典上动笔的是绞杀这个共生体啊，关宿主什么事？苏明可是个正经人来着。
“你明明有着这么强的实力，为什么不为上帝效忠？！叛逆！”上帝之言硬着头皮用拳头顶了丧钟一剑，尽管手上有着浓郁的白光保护，拳头却依旧被砍成了两半，就像是切开的小甜瓜。
“哦？你连血都是淡黄色的啊？就像奶和蜜的混合物，有趣。”丧钟没有接它的话茬，而是抡起武器接上一剑又一剑：“你平时喜欢喝牛奶吗？或者你家老主人的奶？”
比起说垃圾话这一点来说，丧钟得承认自己不如表弟，可这也比词语强多了，这家伙根本不会骂人，就会说别人有罪。
这算什么？要是真的按《圣经》来说，人出生就是有罪的，因为亚当和夏娃偷吃了上帝的果子，获得了智慧。
这就是原罪。
既然如此，苏明对教徒们的建议就更简单了，都说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反正已经有罪了，还不如一条路走到黑，彻底投身黑暗得了。
会不会被上帝弄死暂且不论，至少活着的时候还更轻松些，一个人要是天天想着赎罪，那早晚要得抑郁症。
“啊！！！”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上帝之言发狂了，在这片连光线和时间都被扭曲的黑洞中，它几乎无路可逃，于是扭头猛地朝着黑洞中心钻去。
“不是，我还以为你大吼一声，是要朝我冲过来拼命呢，结果就这？”
丧钟干脆把自己的头盔都撤掉了，露出那满是无语表情的脸来：
“你别跑啊，又跑不掉，就算跑进超时间流里，我一样能循着你的气息追上你的啊，乖乖把脖子伸长让我砍不好吗？还是说，你打算去找手或者脚求助？哦，那我可要谢谢你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苏明也不急着砍它了，而是兴致勃勃地跟在它身后。
因为要是它真的去找那两位，反而是给苏明省事了，现在正愁不好找它们呢。
听到丧钟这么说，穿着红色斗篷的灰白色人型不跑了，它扭头看了人类一眼，目光中带着憎恨，恐惧，厌恶，庆幸等等复杂的情绪。
之前让自己跑，刚才又不让自己跑，现在又要自己跑了，变来变去的，到底想怎样？！
它不想选了，因为没得选，所以它当场自爆！
真的是瞬间完成自杀式爆炸，它炸成了一大团白色的光，其中还有四处横飞的红布碎片，但这些，都在抵达丧钟面前时分散开来，被无形的力量抵消。
“嘤。”
绞杀合上了起源法典，塞回宿主的腰包里，豆芽脸上出现了一些同情的表情，意思也很简单，那就是宿主把人家活活逼死了，太残忍了。
主要是一点渣滓都没有剩下，这自己吃啥去？
“呼，晦气。”苏明捏着嘴里的烟又抽了一口，他闭上眼睛感受了一番：“它主动抹消了自己，把能量和概念还给老头上帝了，还真是狼灭啊，对自己都这么狠。”
“嘤”
都怪宿主要玩它，玩猫捉老鼠，要是一见面就发动偷袭，哪有这么多麻烦啊，一点口粮都没留下
“呵呵，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别装委屈了。”苏明伸手摸摸小豆芽，发动量子传送回到正义广场上：“我们先喝点茶，看看对手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