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6章 场景和定义
大黑耗子的能力，目前看起来更像是死侍的升级版本。
表弟可以通过别人都看不见的方式，和第四面墙外取得联系，从而获得情报和人气，也能在无聊的时候解闷。
尽管看起来有点像是自言自语，但苏明知道他那不完全是精神病，至少有一半的时间，他都处于消息灵通的状态。
而鼠鼠的能力似乎在这方面更进了一步，他能够和看不见的小朋友大朋友们直接交流，还可以调动他们的精神力和情绪，直接修改漫威体系中的一切。
别的不说，至少在权限这方面他是真的高，没看到在TOAA的创造界里，他是想要火车就能弄出火车来，到了这里，又开始想要地图。
甚至有可能，他问别人‘好不好’的时候，其实就是客气一下，或者走个营业的流程，实则他已经准备好了？
不过心中的这点猜想，苏明没有说出来，他只是配合着‘正一切’的指挥，又念了一遍那羞耻的咒语。
说实话，这咒语还不如巴啦啦小魔仙呢，主要是不押韵啊，太难记了。
但一码归一码，这咒语的效果还真是不打折扣呢，当耗子的白手套放下的同时，大家身边就出现了一块大大的木牌子，上面是一张巨大的地图，还写着‘深渊导览图’的字样。
“这图还真TM够复杂的，游园的小孩子真的能看懂么？”
死侍的脑袋一会歪到左面，一会歪到右面，皱着眉头一个劲地研究，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
“这地图上说深渊分为七千万层，层与层之间还是通过随机性的虫洞相连，怕不是传送错了一步，我们就得迷路，如果说金脸那边是乡村路滑，它这边就是城市复杂啊。还有，为什么是七千万层？都这么多了，我说一个数，一亿，干脆给我们凑个整得了。”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这张地图虽然看起来很大，差不多有个上百平米的样子，但上面的各种地块和图标却小到了毫米级别。
在地图上可能一个小拇指甲盖的地方，看一旁标注的比例尺，差不多就有一个银河系那么大，还是像独立维度一样具有自己的概念和属性的。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地图边缘上写着那长长的‘游客须知’，丧钟看得都是一头黑线，他快速地念了一遍：
“亲爱的游客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深渊区域，在这个宏大的故事场景之中，您将欣赏到一个错综复杂，层次繁多的奇妙结构，这个结构不仅仅是物理空间的体现，也是概念、思想、存在方式乃至时间观念的多维展现。”
“在这里，每一个层级都可以视作一个独立而又相互交织的宇宙，它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难以用传统逻辑来解释，接下来将为您进行简要的总结。”
“第一点，混乱的概念体系，在这个空间中，所有概念都不再有固定不变的定义。比如‘时间’在不同的层级中可能有截然不同的意义和表现形式。在某些层级中，时间可能是线性流动的，而在另一些层级里，时间可能呈现为一个静态的全景，过去、现在和未来同时存在，甚至可以被并行观察和经历，请不要错过闭园时间，安排好您的行程计划。”
“第二点，层级之间的混乱联系，不同层级之间的联系充满了变数和不确定性。在某些情况下，想要从一个层级抵达另一个层级需要经过随机的乱数空间传送；而传送不一定会将你送往目的地，而可能是危险的区域，其过程是非线性和不可预测的。而有时候，一些层级可能会包含它自己，仿佛与其他层级完全隔绝。如果被困在这种层级中，请立刻联系园区工作人员。”
“第三点，现实与虚幻的边界混乱，在这个超大场景中，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变得模糊不清。所谓的‘现实’可能只是另一个层级中‘虚幻’的反映，而‘虚幻’的概念也可能在另一种层级上展现出比‘现实’更加真实的性质。这种现实与虚幻的交错场面一旦观赏太多，可能会导致游客您出现身体不适，比如痴呆，智力减退，食欲不振，胡言乱语，大小便失禁等症状，请您在游览过程中量力而行。”
“第四点，无法把握的秩序和混乱，尽管存在无数层级和混乱的关系，但这个空间并非完全无序，只是其秩序的本质和规律，超越了人类传统逻辑和理解的范畴，过于庞杂以至于达到了混乱的程度。”
“当您看到此游客须知时，即默认您已同意我方的免责声明条款，游客您假如在深渊中遭遇死亡或者残疾、失去正常生活能力、感染不治之症等等负面结果，皆与我公司无关。”
“最后，祝您拥有快乐的一天。”
丧钟念这些游客须知的时候，大黑耗子就在一边笑眯眯地听着，他还不时地点点头，表示这就是他想说的，这个园区的定义和玩法，总结得很好嘛。
而且免责条款也提到了呢，真不错。
深渊之中阴风阵阵，而不远处的绿色畸形物似乎又换了个姿势，死侍吸溜了一下鼻子，说道：
“其实我觉得还好，至少这不是那什么规则游戏，你们知道规则游戏吗？就是有些神秘的存在，搞出一个场地，放一些人进去玩，还发个小册子写满了规矩，比如说不能给猴子喂食啦，不能给猫吃面条什么的，只要违反了，就会跳出来个诡异把人弄死。我看这个深渊，只是足够混乱，它好像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毕竟这里的主要概念就是‘混乱’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规矩’是相背离的，这里讲究的是无序和随机性，因此那种不能改变的死板条款肯定行不通。
“但也挺麻烦的。”苏明的目光从巨大的导览图上移到了一旁吹口哨的老鼠身上，独眼盯着对方的卡姿兰大眼睛：“我在想啊，正一切，我的朋友，这个游乐场景有直通TOBA背后的员工通道么？”
第5937章 另一幅面孔
在大耗子的眼里，这里是个游乐园中的场景。
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另说，反正今天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就先按他的观点来吧，毕竟作为迪哔尼的招牌，眼前这个深渊的情况，他知道的事情肯定比苏明自己要多些的。
那么假如把这深渊视作是乐园里的一处项目，就当是鬼屋吧，那无疑其中TOBA就是扮演鬼的工作人员，其他的一切，则都只是布景和制造氛围的工具。
因此按照常识来说，扮演鬼这个角色的员工，肯定不会从人来人往的正门出入，毕竟要是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游客看到了，那将来谁还怕鬼屋啊？
再加上这七千万个位面，每个位面之间还可能相互包含，彼此交通还是完全随机的传送，这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迷宫鬼屋呢。
所以，苏明推理出TOBA的上下班，也就是进出深渊这个场景，肯定走的是另一条道。
在鬼屋里扮演恶鬼的演员，总不能每次都要自己吓唬自己一番后，才能抵达工位吧？那也太变态了。
“唔呦！”大老鼠又发出了太监一样的哼唧声，他抬手摸摸自己的耳朵，有些犹豫地说：“员工通道肯定是有的，可是如果我带你们走那里的话，你们就无法享受这个项目的乐趣了呀，你们在场景里不玩游戏，就只想抵达终点吗？”
他似乎是觉得丧钟和死侍有点可怜，因为这么好的场景布置，这么复杂有趣的游戏，眼前的男人居然想跳过，就为了去看看关底？
没有过程可不行，这就是像是前面的戏份都被省略了，动画片上来就是王子和公主亲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然后就是制作组名单和END大字。
这样的话，谁知道他们是谁啊？就更别说他们的故事也没人知晓了，自然也不会有人为了他们的爱情感动，为了他们的美好结局而喜悦了。
“我们也喜欢玩游戏，但不是今天这种迷宫游戏。”死侍听到了表哥的提醒，他也回过味来了，立刻就伸手搂住大耗子的肩膀，笑着说道：“我们走员工通道并不违规吧？你别看我这样，我其实和韦登导演以及罗素兄弟都挺熟的，漫威给迪哔尼赚了多少钱，不用我强调吧？”
“啊，原来是自己人啊？嗨，你有内部关系就早说啊，我还以为你们是剧情里的角色呢。”黑耗子朝着天空摆摆手，像是打发什么不存在的人离开一样，随后他原地蹲了下来，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害得我还演了这么久，累死了，快给哥们来根烟。”
这一刻，老鼠就像是撕掉了一张面具一样，暴露出了流氓般的本质来，他蹲在黑色的大地上，搓着指头问丧钟要烟抽，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反差萌？
苏明对此无所谓，或者说，看到这耗子的‘黑暗面’反而更好，他毫不犹豫地摸出一包烟递了过去，自己也蹲在老鼠身旁，陪上一根。
宇宙能量帮着点上烟，老鼠眯着眼睛咂吧了一下嘴，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可以看到他的黑肚皮都鼓了起来，随后又像是风箱一样塌了下去。
再开口的时候，就不是太监一样捏着嗓子的滑稽声音了，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声音：
“不能在孩子们的面前抽烟，可憋死我了，呼~现在来上一口，感觉终于活过来了呢。每天又是假笑，又是当导游的，老子的腿都走粗了。”
说着，他的嘴巴还伸长了一截，变成了个小喇叭模样，朝一旁吐了口水滴般的卡通风格痰。
“呵呵，我们确实是自己人啊，大家都是演员嘛。”这么一来，死侍的脑电波反而是对上他的了，贱人笑呵呵地蹲在老鼠身体另一边，也摸了根烟抽上：“所以走员工通道没问题吧？”
说归说，死侍还没有忘记原本的任务目标呢。
今天和表哥来这里，就是为了搞定TOBA，抓了它去喂TOAA，然后寻找办法弄死CAAT，将来估计就有很长一段太平日子可以过了。
“没问题，规矩是游客们才需要遵守的，自己人又不用。”老鼠十分仗义地拍拍胸脯，又嘬了一口烟，抬手就把自己头上两只圆盘状的耳朵摘了下来，捏在手里当烟灰缸使：“等一会的，等我这根烟抽完，咱们趁孩子们没有回来之前，直接溜走就行。”
那些看不见的孩子们到底在哪里，苏明还是看不见，但确实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
老鼠似乎能随意切换他自己被哪些人看见？
“呵呵，那就好。”死侍连连点头，他还表功一样朝表哥抬了抬下巴，又对耗子说：“不过你应该算是迪哔尼最大牌的明星了，要是能直接把TOBA和CAAT开除掉，那就更好了。”
听到这个说法，老鼠连连摆手，他朝手中耳朵里弹弹烟灰：
“唉，不行的，就算抛开它们是你们漫威分公司的角色不说，我也不负责运营和编剧啊，我的工作就是利用自己的人气，给公司赚钱罢了。你要说修改一下剧本，我有那个面子，可你要说开除演员，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说话间，他还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圈，这是代表钱的手势，那原本天真可爱的老鼠面孔，此时却满是人情世故的风霜，一看就是那种工作近百年的老业务员了。
“行吧，不过要是它不认识你，还想动手打你的话，是不是情况就不一样了？”死侍笑嘻嘻地追问了一句，这是理想的捷径。
“有不认识我的人吗？”老鼠歪嘴一笑，他又抽了一口烟，才幽幽地说：“连我都不认识的员工，那被辞退也是活该吧？”
“嘿嘿，对，就是这个味儿！鼠哥霸气！”死侍给老鼠比了个大拇指，得到满意的答案，他也放心多了。
“不过你这表哥，我看着眼生啊.”老鼠的脑袋一转，又看向了丧钟：“我怎么不记得以前见过他，他真是你们漫威的嘛？”
“毫无疑问，我是。”苏明微微一笑，从腰包里取出斯坦·李给他的那幅画来，捏着签名的位置给老鼠看：“虽然没有员工证，但这个足够证明我的员工身份了吧？我还有老爷子的亲笔签名和底稿呢。”
“啊，那这就没错了，自己人。”老鼠看了一眼那个签名，态度变得热情了不少，还说起了掏心窝子的话：“你有这个关系就早说啊，现在这个社会呀，你有熟人，什么事都好办。”
第5938章 直捣黄龙
“话说鼠啊，你对于漫威套盒子的操作怎么看？”这老鼠突然变得太市侩了，苏明岔开了话题，顺便想要从他嘴里听到点猛料：“现在似乎新一代的编辑们都不研究故事性了，光是一个劲地玩力量套娃。”
说起来，苏明穿越的时候吧，TOBA似乎才刚在漫画里出现，而现在又冒出个CAAT来，这都是编辑套娃搞出来的玩意。
实在是没劲，这无穷无尽地套下去，那故事反而会变得简单，缺少故事性了。
就像是福尔摩斯去破案，不去寻找线索搞推理，而是把所有嫌疑人都抓起来，用鞭子和辣椒水招呼。
这破案是快了，能看懂的人也多了，可是趣味性却少了。
“歪门邪道。”老鼠的观点和斯坦李的很像，他有些忧郁地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在我出道的那个年代啊，根本不讲什么打打杀杀的，讲究的是故事要有趣，你看看我的故事，就我一家人，我养的狗，还有朋友唐鸭子他们一家人，这故事不是一样讲了近百年？”
是的，从某种方面来说，这耗子的故事有些类似于情景喜剧，它在剧中从来没有跟人红过脸，就更别说杀生了。
可这依旧不妨碍他成为历史上最出名的卡通人物，没有之一，与他同一年出道的大力水手，反而因为打架和宣传吃菠菜的缘故，不怎么受小孩子欢迎。
老鼠的劲敌只有另一只老鼠，那只黄老鼠和它的蓝猫搭档。
不过话说回来，杰瑞那边表现的东西，其实才是动作漫画的真正本质。
所有的打打杀杀，所有的勾心斗角，所有的战斗场面，归根结底都是猫捉老鼠啊，因为自然界中猎物和猎手的关系就是这样。
超人和卢瑟是猫抓老鼠，蝙蝠侠和小丑也是猫抓老鼠，美国队长和红骷髅也是如此，还有托尔和洛基那复杂的关系。
人们为什么喜欢一个卡通角色？是因为他有多能打么？并不是，首先是要这个角色‘有趣’。
“对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苏明接上了老鼠的话，三人一起在黑色的地面上蹲着吞云吐雾：“所以为了斯坦，我都必须要把TOBA和CAAT从故事里抹除，你应该能理解我吧？”
“完全理解，你是真正为了大家好的。我会帮你的，放心，既然我来了，就一定要让故事回到最纯粹的‘有趣’上。”
老鼠干脆地点头，他把两只耳朵中的一只分给丧钟，让后者拿着接烟灰，又叹了口气：
“唉，原本公司收购了漫威以后，想着要徐徐图之，改变风格，可谁知道最近几年吹起了ZZZQ的风，我们家里也有坏人啊就比如说那新拍的人鱼电影，那是什么鬼东西？气死我了，想到那种怪物以后还可能出现在我的妙妙屋里，我就更恶心了。”
他真的很生气，对他来说，迪某尼就是他的家，他出生在这里，打拼出了偌大的家业，结果现在后辈们就开始胡搞。
买了漫威公司，不好好发展故事也就罢了，现在连自家的房子地基都敢挖，真是疯了。
“哎，老鼠兄，我倒是有个主意。你不杀人，这个我们都知道，但你不是可以安排剧本么？”
丢下烟头踩灭的死侍举手发言，他歪嘴一笑，压低了声音，显得十分猥琐：
“等你帮我们搞定了这些套娃产物，就回公司去找你的亲信安排一些新剧，比如说《死侍大战小丑人鱼》啦，《丧钟爆杀黑雪公主》啦，这样我们就能进入她们的宇宙，做掉她们帮你出口气，这个交易怎么样？”
这其实也不是表弟的主意，而是来自曾经那个想要屠杀漫威编辑部的平行世界死侍，那家伙曾经进入过很多书籍中描述的世界，比如说《福尔摩斯》，比如说《老人与海》，都把那些故事改得乱七八糟。
他把福尔摩斯气得和他打拳击，又用云爆弹炸了大白鲸，都是些绝活呢。
言归正传，这个建议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开辟新市场啊，多混一份人气。要知道那种少女动画，往往不是死侍和丧钟这种硬汉能进去的宇宙。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本来就是佣兵的工作，表弟有种预感，自己要是真的去屠宰那个黑人鱼，把她肠子扯出来挂在火箭上，再把她发射到冥王星去，直播间老铁们肯定爱看。
这就是有趣啊。
“哦？”老鼠来了点兴趣，他低头抽了一口烟，但雇凶杀人的事，他可不会放在明面上说，尽管这也是资本家常用的手段之一：“先不说这些了，我们回头去我的妙妙屋里再聊，走，我带你们去员工通道，先把你们的故事扭回正轨。”
嘴上这么说着，但显然老鼠很满意，毕竟单方面的帮助是一回事，相互帮忙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不就更有动力了么？
反正鼠鼠一想到那小丑人鱼，就像是有无数蛆虫在自己身上爬，难受得要命，他早就想
老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苏明也看不出来，他虽然对于微表情分析有点研究，但那只是对人类的手段，不是对老鼠的。
更何况这黑耗子，脸上的笑容就像是被焊上去的一样，牢固得很呢。
只见恐怖直立鼠绕到了巨大的公告牌背后，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出现，随后蹲下把手伸入地面里掏了掏，就像是把手放进水里那么简单。
黑色的大地泛起了一些涟漪，而一旁很快就弹出了一扇门，就像是从地下长出来的一样，门上还挂了个牌子，写着‘员工通道，非请勿入’的字样。
老鼠在自己裤兜里摸了一下，取出一把钥匙来，把门打开后朝丧钟二人招招手，示意跟上他。
这就是个平平无奇的木头门，看起来孤零零地立在地上，可是走进门之后，仿佛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门后是一条非常普通的走廊，还堆放了一些杂物，比如说破旧的舞台布景啊，废弃的人偶皮套之类，看来这条通道平时并没有多少人在用。
老鼠在其中轻车熟路，打了个响指就点亮灯光，带着两人继续前进。
什么七千万层的超大迷宫，这些都是在故事层面上的布景罢了，但有代表迪某尼的这只黑皮耗子在场，就有很多直接抵达问题根源的手段可以用了。
第5939章 秘密身份
“呋~呋~”苏明吹了吹手里的黑色圆盘，把烟灰抖干净后，递给前面带路的黑老鼠：“给，老鼠兄弟，你的耳朵。”
也不知道他这耳朵是什么材料的，摸起来肉乎乎的，上面的毛发还有点像是天鹅绒，可是不光防火隔热，还十分容易清理，一点灰尘都不沾。
“嗨，不用还我，你留着。”老鼠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裤兜里掏出两个新的圆盘来，随手插在自己的脑袋上，还调整了几下位置：“今天来的时候有点匆忙，也没给你们带像样的礼物。”
说着，他还把原本自己用来当烟灰缸的那只也递给了死侍，十分大方。
可你说这只能拿来当果盘和烟灰缸的耳朵有啥用吧？似乎又没太大的用处，不像值钱的样子。
送礼物了，但只是蚊子腿，就像是苏明前世玩过的一些手机游戏上，用兑换码换来的游戏道具。
鼠鼠这私底下的面孔，言谈间多少有些流氓资本家的味道，毕竟迪某尼虽然做的大多是关于‘童年梦想’的生意，但他们经营者可不能只是梦想家。
也许在他身上展现出来的，就是当年创造了他，并且建立了迪某尼的那位大亨身上的一些特质？或者是那位先生希望赋予它的特性？
那么他和那个红短裤的黑耗子之间是什么关系？按照道理来说他们应该是同一位，但似乎又不是，所以是不同的分身么？
问题有点多啊，不过现在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如今鼠鼠站在自己一方，那就先利用好了再想未来的事。
“这员工通道里有点乱啊，而且灰尘还很大。”死侍把收到的黑色圆盘塞进自己底裤里，但也没有道谢，只是左顾右盼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我们需要走多远？我感觉我正在脱水，娇嫩的患癌皮肤正在枯萎啊。”
他经常把自己皮肤上长出‘菜花’状赘生物的现象，视作自己皮肤娇嫩的证明，因为这显然是生命力过于充沛所导致的。
“有点距离，但算不上太远。”老鼠嘬了一口烟，在烟雾中继续前进，中年人的声音沉稳又淡定：“至于这员工通道脏乱的问题，习惯就好啦，毕竟园区里的人手虽多，可有这里钥匙的人却很少，你也不会指望我亲自打扫卫生吧？”
这话说得十分理直气壮，就像是自己不做打扫卫生这活，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话说，鼠哥，你在公司里面到底是什么职务？”死侍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也可能是直播间的老铁们让他这么问的，毕竟这黑耗子的身份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听我的声音，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是谁吗？你们不是就要找一个在故事中能说了算的人吗？呵呵。”老鼠微微一笑，他伸手拍拍死侍的后背，又指指一旁的丧钟：“你表哥知道斯坦李是以什么状态存在着，而我也差不多类似那种情况。”
“啊，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见到人家耗子不打算明说，死侍倒也没有追问：“那你不会亲自动手帮我们殴打CAAT，但你应该可以通过一些安排，将它削弱吧？”
所谓的吃设定，一般来说是观众们比较厌恶的事情，但细说的话，还是要分具体情况。
主角和重要的配角被莫名削弱，这肯定是不得了的大事，可要是无关紧要的背景角色，或者强大的敌人被削弱，那么在保证故事性的前提下，吃设定似乎就变得没啥大不了。
就比如说行星吞噬者，最早登场的时候，那设定是真的强。
第五苍穹的唯一幸存者，五大创世神之一，无情的吞噬机器，金色状态下天下第一。
可是后来呢？它的很多设定就被吞了，并且渐渐地沦落为了战斗力计算单位，很多大事件里都有出现，但都是作为背景板，在强大的反派脚下或者身后扑街，扮演尸体。
但尽管如此，也没有什么吞星保护主义者去漫威编辑部抗议，反而还搞出了大量的热梗来，比如说‘无敌的吞星又双叒叕倒下了’！
因此在判断出CAAT绝对没有黑耗子的权限高之后，死侍就想到了更进一步的计划，那就是让眼前这位鼠族最强者去搞点盘外招。
如果能把CAAT削弱到多元宇宙级，那就再好不过了，一会就把它剁碎了包饺子。
“恐怕不行，有些事情我是不方便插手的，因为对某些人来说，我已经是个死人了。”老鼠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就振作了起来，他的下巴微微抬起：“但不要紧，我会在你们身后支持你们，给你们加油打气。”
“行吧，那这条路还不知道要走多久，我们来聊点别的打发时间吧？我直播间的老铁们让我问问，你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最喜欢喝的酒又是什么牌子？三十年代有什么让你记忆深刻的事情嘛？”
这些问题，意味着死侍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哦？采访么？我上一次接受采访还是在五十年前啊，呵呵。”老鼠眨巴了一下眼睛，不过很快就乐呵呵地点了点头：“尽管问吧，只要不涉及商业机密，我都可以告诉你们哦。”
于是一人一鼠都高高兴兴地开始了密集的交谈，双方语速都很快，在这员工通道的狭小空间里就显得有些嘈杂了，让身后跟着的丧钟有点无语。
不过这样也好，表弟把人家陪好了，自己就不用陪着聊天了，原本苏明就不是什么爱说话的人啊。
长长的走廊静静地向着远方伸展开来，仿佛是通往过去的秘密通道，直到变成最远处的一个亮点。
墙壁上剥落的油漆像是岁月的痕迹，每一片脱落都讲述着一个未被倾听的故事，灰尘覆盖了整个走廊，每一步的脚印都在厚厚的灰层上留下了短暂的记忆。
走廊两侧的门紧闭着，仿佛守护着各自的秘密，而稀疏的光线从走廊顶部脏兮兮的灯泡中落下，与灰尘共舞，创造出一种朦胧而怀旧的氛围。
在这个几乎静止的空间里，两个人类和一只能够直立行走的老鼠缓缓地穿行在走廊上，仿佛就会这样一直走下去。
第5940章 旧人重逢
他们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有些扭曲，仿佛是从另一个时空中走来的旅者，老鼠那软绵绵的小步伐在灰尘中显得尤为勇敢。
走廊的尽头，那个亮点，应该就是敌人所在的地方了，苏明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人一鼠走动，闭着眼睛调整自己的状态。
TOBA说强吧，它肯定不如最新的最大套娃CAAT那么强。
可是你要说它弱吧，作为TOAA的对立面，它的存在又能弱到哪里去？
因此要是老鼠不直接出手帮忙的话，自己该怎么引诱它发动攻击，并且精准地命中这黑耗子呢？
对方无疑会采用概念攻击，这样的攻击手段往往指向性很强，可能把老鼠挡在自己身前不会那么好用啊。
至于这一路上，耗子和死侍说的那些话，苏明也听到了，他对于这耗子的身份，大概也有了个猜想。
但对于他来说，老鼠依旧是一个工具人，是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的，自己还需要准备一些备用计划，来更好地应对TOBA。
所以先回忆一下TOBA的能力和战绩？
首先那家伙的力量属性，无疑是和自己一样的黑暗向，不存在什么正面情绪，也不能调动正面的力量。
苏明手里好歹有个生命原力可以用一用，起源之力也算是比较正面的，这些能力应该是可以在某些程度上克制那家伙的。
量子概念也不错，它可以通过相对‘科学’的方式，组建出新的事物，那也是一种创造。
TOBA作为TOAA的对立面，邪恶双胞胎，黑暗的分身，它无法进行任何形式的‘创造’，只能进行毁灭，因此可以推断出，当前大家所处的这个‘深渊’，其实也不是它制造的。
那这么一来，如果能找到这个地方的‘房东’，会不会也有效果？
嗯，还有自己在战斗中的时候，要注意避开所有绿色的东西，因为TOBA对于物质界和现实世界的主要干涉手段，是通过一种名为‘终极伽马’的能量波来实现的。
伽马射线大家都知道，那也是诱变浩克的一个关键，也可以视作是TOBA隔空轻轻朝着布鲁斯·班纳吹了口气，把它当做了某种容器，或者备用工具。
而终极伽马就是更高级别的伽马射线，它一般存在于全能宇宙这个层面上。
回想进入深渊的时候，苏明看到的是一个冒着‘绿光’的漩涡，而韦德看到的是个杰瑞同款老鼠洞。
这就说明自己确实要比表弟更黑暗，也受到了终极伽马的一些照射。因为当你看到光的时候，光肯定也看到你了啊。
最后，还有一个关键的点，那就是TOBA曾经在漫画中说过一句话：‘我通过许多张嘴嚎叫。我用很多双手打破。他们是他们自己，但他们也是我。我拥有你赋予我的所有力量，而我的武器就是仇恨。’
从这句话来分析的话，对付TOBA的同时就不能恨它，需要提前对自己进行催眠，免得这份恨意被敌方利用。
TOAA使用的是‘爱’，TOBA使用的是‘恨’，这之前就说过了的。
所以苏明现在闭着眼睛走路，其实就是在做这件事，他需要让自己处于绝对的冷静状态，屏蔽所有情绪，变成单纯执行任务的杀戮兵器。
这对于一个雇佣兵来说，其实并不难，因为干这一行其实和刺客也差不多，每次杀人并不是因为和目标存在私仇，就只是生意而已。
所以换言之，苏明是在唤醒自己的平常心，用对待任务目标的眼光，去看待TOBA。
嗯，似乎需要注意的点就这么些了吧？自己没有遗忘什么其他的了，大概。
话说这个员工走廊里也太安静了，幻听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现了，现在反而觉得有些寂寞呢。
“嘻嘻嘻！”
有些地方真的是邪门，苏明上一秒才觉得周围过于安静，只能听到老鼠和死侍的访谈节目，可下一秒，他就听到了那个令人PTSD发作的笑声。
不光是声音出现了，前方那满是灰尘的道路也开始扭动折叠了起来，有些楼梯上了天，有些则竖了起来，给人的感觉像是进入了卡玛泰姬的招牌法术之一——从多玛姆那里‘借’来的镜像空间。
只不过这眼前充盈着浓郁的绿光，这些光犹如海浪般不断摇晃。
伴随着笑声和这前方道路的改变，死侍和耗子也停下了脚步，不过后者明显更加冷静，解释了一句：
“这是员工通道半途上的休息室，看样子这里被TOBA的手下占据了，交给你们解决吧。”
说完，耗子就连着后退了好几步，躲到了丧钟身后，反正他就是坚定的不杀主义者，更不会和人发生武力冲突。
“TOBA的手下除了反一切，还有别人么？”死侍也跟着老鼠后退，他也躲到了表哥身后，好奇地问老鼠：“我以前都没有听说过啊，还有这个笑声，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他们两人一退，原本走在最后的丧钟反而成了排头兵了，他无语地睁开了眼睛，隔着红色目镜静静地看向前方。
就在他面前不远的地方，那笑声越来越清晰了，一个人影仿佛是从地下飘上来的一样，渐渐在那里变得凝实。
黑色的皮大衣，头上戴着的金属箍，还有那满口烂牙以及夸张的烈焰红唇
“狂笑之蝠？搞毛啊。”死侍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扭头询问一旁的老鼠：“这是隔壁DC来的耶，他怎么会跑到漫威体系里来？”
不光是正义联盟对狂笑之蝠有着过敏症状，凡是和那个疯子打过交道的人，多少都有点。
那疯狂的蝙蝠侠有着堪比小强的生命力，还有这层层叠叠的超级大脑，什么事情都像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简直就像是作弊。
烦死了，表哥好不容易搞死他，该不会TOBA把这玩意又复活了吧？
不对，TOBA没有创造的能力，复活同样也不会，他只会毁灭和消灭才是
“漫威和DC经常联动啊，这个连我都知道，所以隔壁的角色跑过来，也很正常吧？”
掐灭烟头又吐出一口烟雾，老鼠耸耸肩，他先是这么说着，在打量了这冒出来的怪人一眼之后，又补充说：
“而且这不是你们认为的那个人，只是另外的东西扮演了你们认知中的那位，淡定一些，不要大呼小叫的。”
第5941章 快乐歌唱
老鼠的解释，与其说是给死侍的，不如说是在讲给丧钟听。
原本看到狂笑之蝠再次出现，苏明确实都要恶心吐了，但听到老鼠的说法后，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原来如此，是‘皮套’（Qlippoth）啊，吓我一跳。”丧钟摇摇头，接下来干脆迎着这个狂笑之蝠走去，一步步地踏上了对方所在的楼梯台阶：“我设计杀了你，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Qlippoth出自希伯来语，意思是‘相反’的，著名的卡巴拉生命之树存在一个对立面，一个树影，而这个影子树，就名为奎利珀斯相反之树。
而在TOBA手下，有一个特殊的族群，他们没有任何战斗力，唯一的能力就是感知别人身上残留的怨念和恨意，从而具现出曾经被这些人害死的死者，接着它们就会开始扮演这些死者，为他们开口发声。
至于它们说出的话，是真的来自于死者们的怨念，还是说它们在进入角色后即兴发挥，那苏明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这是一种擅长攻心的诡异生物。
毕竟前世看的那些漫画，TOBA都算得上是背景板，它手下的小弟们，谁在乎啊？
它们这个族群就名为奎利珀斯，或者苏明更喜欢用意译——皮套，后面这个翻译明显更加贴切一些，这一族的人全都是皮套演员。
既然认出了是它们，那就没啥好紧张的了，因为这些敌人只是演员，它们的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
举个例子来说，就说天朝人看得最多的特摄剧，很多人都看过的奥特曼吧，那么在剧中扮演奥特曼的皮套演员，真的有奥特曼那么能打么？
他们是能和上百吨的怪兽摔角？还是能从手上发射出光束？
答案当然是都不能啦，也许只有小朋友才相信演员本人是真的奥特曼，正常的，有理智的成年人，都应该知道皮套演员是个什么职业。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嘛？丧钟，嘻嘻嘻.”给它们机会，它们是真的敢演，扮演狂笑之蝠的皮套见到丧钟问它话，就立刻入戏了。
不光是扮相，就连笑声，还有那癫狂的劲头，都和原版一模一样。
“你给我说过不少东西，你现在问的是哪一句？”苏明摸了摸自己的面甲，他有点想抽烟怀旧了，但现在毕竟还是在面对敌人，就算知道对方是这种家伙，也还是不要做战场上摘防护装备这种业余的事情。
“啊，你又在装糊涂，呵呵，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你总是在装傻。”狂笑之蝠在原地踮脚，似乎是想要让自己显得更高大一些：“不过我不在乎，我曾经告诉过你，我和别人不一样，我掌握着真相，而我会回来的。”
“你真的回来了么？”苏明发出一声轻笑，抬手示意拔刀的死侍不用掺和：“我知道你是个假货，或者你获得了一些狂笑的记忆，让你能够扮演他，可归根结底，你根本没有他的实力，否则的话，证明给我看啊，让我看看至黑骑士如今的力量如何？”
皮套喜欢扮演别人，替死者发声，这是它们这个种族的特长，但同时也是短板。
就像是所有的演员一样，一旦在舞台上穿帮了，那就很尴尬，基本是演不下去了。
“.”眼前的狂笑之蝠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显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词了，因为它没有其他的特殊能力，就更别说狂笑之蝠进化后的那操纵量子概念的本事了。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他不是一个人在演戏，在他的身后，那颠三倒四的楼梯和墙壁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身影来。
一眼望过去，数量至少上千人，其中有些丧钟能认出来，是同样在过去被自己杀掉的人，甚至还有达克赛德以及共生体之神在内。
但更多的人没啥印象，可能是在自己无意中打死的杂兵？毕竟有时候赶时间的话，他很难去观察每个挡路的杂鱼长什么样。
这些人冒出来之后，就开始说话了。
“丧钟，你杀了我以后感觉怎么样？”
“丧钟，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
“丧钟，你什么时候会死？我等你好久了。”
不同的声音，不同的角色，他们的千言万语汇聚在一起，就是震耳欲聋的噪音。
可惜，对于已经知晓它们底细的丧钟来说，这些家伙的演技不错，但也就到此为止了，先要出声替这个假狂笑解围？它们还没有那个本事呢。
“别想趁机溜走啊，布鲁斯。”苏明身影一闪，就挡在了准备偷偷转身跑路的狂笑面前：“别人说什么我不想听，我现在就期待你的表演，来吧，快来展示一下你的量子概念，让我好好怀旧一下。”
“.”皮套演员换了个方向，他还是想逃走，就像是在舞台上犯了严重失误的演员，要做的不是在原地发愣，而是赶紧躲到后台去，免得被观众丢果核和瓜子皮。
可是之前也说过了，皮套一族除了能感应怨念和仇恨之外，没有其他任何超能力了，他既没有超级速度，也没有超级力量，更不掌握任何概念。
它拿什么从丧钟眼皮下面跑路？
于是改变逃跑路线的它，又一次被丧钟堵住了，尽管隔着黑黄相间的面具，它似乎都能看到人类脸上那促狭的恶意笑容。
“你不说话了，你不想否认了么？要不要听听我当年给真正狂笑唱过的那首歌，回忆一下我和他的快乐时光？”
虽然嘴上是在询问对方，但苏明做事可从来不会在意敌方的意见，他不等对方回答，就已经开始了歌唱，正是当初那首动感单曲：
“哈喽，三克油，三克油喂你妈吃，印度的米粉们，你们好吗？哈喽，三克油，每人送一个手环.”
假冒的狂笑想要跑，它不想听歌，更不想去回忆什么快乐回忆，那对它来说可是剧毒。
可是丧钟抓住了它一条胳膊，像是拔河一样扯着它，就是不松手。
一个想走，一个想留，就这样拉扯起来，伴随着动感的小曲，如此折腾一番后，皮套演员的胳膊就断掉了，他整个人因为发力的惯性，跌倒在地。
正常人要是倒下，最多也就摔个脑死亡，可他不一样，碰撞地面的瞬间，整个人都仿佛是落地的瓷器一样，被摔得稀碎。
再低头去看，原来它是个空心的，类似瓷娃娃一样的玩意。
好了，这就被干掉了，这战斗力，比起普通人类还不如。
第5942章 皮套的定位
一阵不知哪里来的风吹过，场面顿时变得很安静，那可怜瓷器在地上摔碎的声音，却仿佛变得震耳欲聋。
原本看到狂笑之蝠就往后躲的死侍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死掉的‘皮套’，确定对方真的这么弱之后，他立刻就雄起了。
“呔！何方妖孽，居然敢挡我们的去路？”他纵身一跃就跳到了表哥身前，反手将背后两把武士刀抽了出来，耍了一套花样，侧头说道：“表哥你歇着，这些玩意交给我，回头你看给我加多少信用点就好。”
好久没有遇到这种程度的软柿子了，而且居然还是在深渊里？明明这里的层级这么高，怎么会有这么弱的生物存活在啊？
不过转念一想，死侍又释然了，这个道理就像是最顶级的地下城里也会有哥布林一样，人家上面有魔王罩着，自己的实力弱一点又怎么样？
事情对自己一方是有利的就行，他的双刀已经饥渴难耐了，上一次遇到这么弱的敌人是在什么时候来着？不，似乎跟表哥一起出任务的话，就没遇到过这么弱的对手啊！
今天可算是赶上这波了。
而手里还拿着皮套一条胳膊的丧钟呢，倒是也没有反对，毕竟这些玩意的单兵质量比起小丧尸还不如，丧尸还赢在一手具有传染性呢。
皮套这种生物，主打的是心理战，你要是不知道它们的底细，眼前突然跳出来个死掉的敌人或者亲朋好友，说一些各种各样的骚话，很容易把你心态搞坏。
可要是知道了它们的能力，知道它们都是假货的话，那这些玩意上场就是白送的，一点威胁都没有。
自己也就是看到狂笑出现，心中稍微有点厌烦罢了，但也就仅此而已。
不过现在手里握着一截断臂，不由地就让他想起了史蒂夫啊，不知道自己的教子现在过得怎么样？从噩梦中醒来后有没有觉得一身轻松呢？
想着这些事情，苏明向后退了两步，示意眼前这些玩意全部交给死侍了。
贱人早已经选好了目标，他用手里的刀剑指向前方：“就是你，扮演达克赛德的那家伙，别跑，我上次没砍到达克赛德，今天非要在你身上过过瘾才行，直播间的老铁们记得帮我录像外加截图啊，死侍大爷我也是能单挑达叔的人了，嘻嘻！”
超能力一点没有，但是长相那些和原版一模一样，这实在是太好了。
死侍就准备弄些照片，再回头贴到自己开办的那家万事屋事务所里去，到时候朋友们进门一看，嚯，死侍居然和这么多强者都交过手，还是压着对方打，这么强的么？
是不是倍儿有面子？
要不然人们怎么去游乐园玩的时候，总喜欢要拍照呢？谁都知道某个乐园里面的黑耗子是假的，是工作人员穿着皮套扮演的，可谁在乎那是不是真的呀。
说着那些骚话的同时，死侍举着武士刀就发动了猪突冲锋，而皮套们纷纷四散奔逃，在那些竖立或者颠倒的楼梯和平台上，开始了躲猫猫一般的求生之旅。
它们也许会有些后悔吧？不应该主动冒出来对线，可谁叫丧钟出乎意料地走到它们家里来了呢？
倒是站在‘员工休息室’空间门外没有进去的黑老鼠，此时根本没有看战斗场面，他只是扭头看着天花板，脚掌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地面，吹起了口哨。
他那嘴巴像是卡通风格的小喇叭一样，还有黑色蝌蚪一样的音符从他嘴里冒出来，向着天上飘去，还真挺有趣的。
“前面不会还有什么杂鱼挡路了吧？”苏明来到他的身边，手里还捏着一条胳膊，像是玩解压玩具一样，把胳膊一点点地慢慢捏成碎末。
这个名为休息室的房间，空间概念非常混乱，追逃需要一点时间。
尽管这些时间应该不会让toba提前有所防备，但路上耽误事还是挺烦的，尤其是它们把这么多自己过去杀掉的人弄出来装神弄鬼，其中有些脸孔苏明是看到就烦。
“我不知道，但这员工通道里，只有这么一个休息室。”老鼠停止了吹口哨的动作，他摸摸自己的黑色肚皮：“再说了，我是一个艺术家，一个演员，对于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向来不感兴趣，你们自己看着办就好。”
他好像心情挺愉快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嘴上说着不喜欢打打杀杀，可是当凶杀案发生在面前的时候，他也没有其他的任何表示。
就像是对此早有预料？
“所以这些皮套，其实也是乐园里的员工么？”苏明抱着自己的胳膊，看向前方的死侍，他还在那里追砍别人，仿佛体力无限一样满场疯跑。
一些皮套，无伤大雅，黑耗子的能力，暂时也不用多想，苏明就问了另一个问题。
如果说此时大家所处的深渊位于全能宇宙之外，那么这些皮套到底算是什么？它们是第四面墙外的生物吗？会是真正的演员在背后操控么？
“呵呵，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你看到了它们，它们想要和你演戏，你既然已经选择了入戏，那又何必在意它们到底是谁，又从何而来，同时站在哪个层面上呢？”
黑老鼠的理解能力非常强，有些事情苏明没有直说，他却已经感觉到了，直接给出了一个答案，劝男人不要深究那些没意义的事情。
只要故事还在进行，那么和陌生的演员配合一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么？
人的一生中，会接触到各种角色，在名为社会的舞台上经历很多，有些人注定只是合作一次，只有一面之缘，那何苦要在意他们的来历和去处？
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
“这样么”苏明还是喜欢遇到事情考虑得周全一些，遇到自己不能理解的目标，就会缺少安全感。
但既然老鼠不打算说明，自己一个劲瞎想也不会有啥结果，于是他决定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
瓷器被打碎的声音接连不断地传来，还伴随着死侍的笑声，他仿佛是被狂笑病毒感染了一样，一边砍人一边笑，根本停不下来。
第5943章 回忆与如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此时此刻，被丧钟刚刚念叨过的儿子，拥有美国翘屁的金发男子，正在前哨站的一处路边坐着，抬头看着天空。
原本神盾局找到的这个殖民地，算是一个不错的宜居星球，上面的敌意本土野兽不多，还有现成的地下水资源，空气中的氧气含量也和地球近似。
原本一切都是挺好的，前哨站的建筑工作，在黑卤蛋的统筹和托尼的指导下，都进展得很顺利。
可从几天前开始，史蒂夫就陷入了无法醒来的噩梦，后来大家都陷入了噩梦，尽管后面确实是醒来了，但那件事也没有人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像是没头没尾地结束了。
这还不算完，就在大约一个小时之前，他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当他抬起头看向天空的时候，可以看到宇宙里出现了很多各色的亮线，它们仿佛像虫子一样扭动着，似乎是在游向远方。
这并不是他自己的幻觉，而是大家都能看到的，所以复仇者联盟的大家都去开会商讨这个变化到底从何而来了。
至于他为啥没去开会？那是因为史蒂夫对自己的能耐心里有数。
要说是组织什么突击队，去对付什么敌人，和对手在战场上碰一碰，那他当仁不让。
可一群科学家去开会，研究天文现象，分析星球磁场之类一大堆的东西，自己去干嘛？旁听都听不懂啊。
所以还不如趁着人家开会的时候，和同样‘不学无术’的巴基一起出来看星星呢。
至少能看到天空的变化，确定它没有直观的恶化不是么？
“不知道，我觉得也没必要担心。”巴基则淡定地多，他挨着史蒂夫，两人一起坐在马路牙子上，只不过他的坐姿要休闲得多，双手撑在身后，身体微微后仰：“咱们的地球上，有能耐的人多了，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危险，肯定会有人发现的。”
过去就有这样的情况呀，就是有人发现了莫名其妙的状况，随后报警，警察解决不了，就上报fbi或者国土安全局，那边自然会有人联系像神盾局这样的秘密部门。
而还有一些人，稍微知道一些世界运转规则的，会直接找上某个超级英雄或者复仇者联盟，把自己的发现告知。
因此现在这个前哨站的建设工作还在继续，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说明现在大家都不觉得这是什么危机事件，只是宇宙展现出的另一种风景。
“所以这是无害的么？”史蒂夫还是有点担心，他总是喜欢为别人操心。
“这我可不敢肯定。”巴基笑着摇头，他甩了一下自己的披肩长发，抬手用拳头锤了一下队长的胳膊：“不过只要咱们兄弟在一起，就没什么好怕的。”
他对于自己的认知也是很清晰的，只不过是多了些对史蒂夫的迷信而已，这也很正常，毕竟当年二战时期，史蒂夫就是领队嘛，他做过的很多决策都是正确的。
至于犯错，是有那么几次，但谁能不犯错？事后能补救就是了。
“呵呵，你说得对。”史蒂夫也抬手和他碰拳，拿起一旁的啤酒分给巴基，两人都抬头看着天空：“说起来，咱们小时候可想不到人可以进入太空呀，就更别说在外星球上盖房子了，这些看不懂的东西，真是越来越多了。”
“没办法，我们生活的那个时代就是这样，其实咱们还是读了几年书的。”
巴基接过啤酒，掀开瓶盖后来了一大口，这颗星球的大气层颜色和地球不太一样，从地面上看天空是深蓝色的，这让那些划破天宇的线条都变得格外明显：
“不过你要是现在打算去上大学，可别算上我，我这样的老狗可是没法再去学什么新把戏了，哈哈。”
“我们的年龄算是老人”史蒂夫摸摸自己的脸，又抬手展现了一下肌肉：“可我们的外貌和身体机能，都依旧是壮年呢。”
“啊，对对对。”巴基毫无诚意地敷衍着，他又喝了一口酒，反正两人都是喝不醉的，他换了个话题：“说起来，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而且到底是娶佩姬？还是娶莎朗？”
他似乎对于好兄弟的这事更加关心，比什么宇宙天灾要关心得多。
“我也不知道，你没看见这段时间我在躲着她们走么？”队长叹了一口气，他流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她们都挺好的，佩姬当初选中了我，而莎朗后来帮助了我，她们都很重要。”
“唔，我明白，兄弟。”巴基拉起史蒂夫的手，让他和自己碰碰酒瓶：“这种事情我可帮不了你，只有你自己做决定，不过别急，咱们的日子都长着呢，也许你可以考虑个几百年？”
“哈，哈，很好笑。”史蒂夫白了哥们一眼，喝了口啤酒，又揉揉头发：“唉，要是教父还在就好了，你记得吗？他总是有好主意的，如今这种事情，他当初没有教过我啊”
“.嗯。”巴基也收敛了笑容，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接下来两人都不说话了，继续盯着天空上的‘线条’发呆，就像是透过那神秘的光芒，能够看到天国中的某人脸孔一样。
噩梦并没有让他们哥俩走出过去的记忆，反而让一些事情变得更清晰了
“你们俩死老头！在这里躲清闲？快进来开会！神盾局的会议结束了，光头黑蛋带着特工们做事去了，接下来是我们复联的会议。”
身后传来了一个贱兮兮的叫声，不用扭头看，平时敢这么称呼二人组的，也只有托尼了，他此时正从那街边的建筑门口探出一个脑袋来，一脸嫌弃的表情：
“话说，你们有没有搞清楚自己在复仇者联盟中的定位啊？那复联是我一个人的吗？多大的人了还逃会？如果你们不想干了就赶紧退休，我出钱雇死侍和模仿大师来顶替你们，反正你们都一样提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意见，但那俩人好歹喜欢聊天。”
钢铁侠的语速很快，他那阴阳怪气的讽刺更是让斯蒂夫无话可说，只能乖乖站起来，喝完玻璃瓶里的酒水，把瓶子塞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来了，这就来，你可不要胡搞，雇佣兵们真的不适合复仇者联盟，尤其是死侍，绝对不行。”
第5944章 地球状况
“滴滴滴”
像是bp机一样的小设备上闪烁不停，一只洁白的小手拿起它，稍微摸了摸红蓝两色相间的屏幕，随后按下了关机键，随后这只手的主人发出了大大咧咧的声音：
“复仇者联盟通知开会？我不去，你呢？”
“我也不去，嘻嘻。”
身旁的女人发出了笑声，她也有个滴滴叫的传呼机，但她关机用的不是手指，而是锤子的一角，仿佛这样关机更干脆：
“复仇者联盟里有雷神托尔，我这个半吊子去干嘛？而且每次我遇到那人，他总是用一种特别渴望的眼神看着我，实在是令人尴尬。”
“托尔？盯着你？”卡萝尔说到这里就笑了，她扭头看看身边的女人：“我觉得他应该不是在看你，而是在看妙尔尼尔吧？简·福斯特可是你的老师，他是简的男朋友，怎么说也不可能蠢到骚扰你才对。”
不过抛开那些不说，惊奇队长也得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黛西实在是太大大大了，即便是同样作为女性，自己看着对方胸口那两座山，都有些窒息和头晕的感觉。
要知道自己以前可是飞行员啊，对眩晕的抗性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也许吧，但他想要把喵喵锤拿回去，那是想都别想。”黛西把锤子举了起来，先是在侧面亲上一口，又把它搂在怀里：“这是丧钟送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东西，跟托尔一点关系都没有，对吧？喵喵锤？”
锤子上的电流闪动了一下，不知道它是不是在表示同意，反正黛西认为它是同意这个观点的。
“嗯，本来就该如此。”
卡萝尔移开了位于好友胸前的目光，重新透过天剑局空间站瞭望塔的窗口，看向外面漆黑的宇宙，那里有着各色的线条在流动，有些甚至是从地球上延伸出去的：
“再说了，不用去开会，我都知道他们要商量什么事，无非就是眼前这新的宇宙现象。”
黛西今天过来就也是为了这个，要在太空的近地轨道上欣赏一下宇宙奇观，同时找个地方落脚。
她没有去找神盾局或者复联，而是来找她更熟悉的天剑局局长，也就是卡萝尔，从某种方面来说，她们俩才是自己人，毕竟和丧钟的关系放在那里。
“这是一种能量传输的渠道，毫无疑问，毕竟我们都知道，光就是一种能量的传递方式。”
作为天文学家的黛西在这方面很有发言权，尽管她得的那个诺贝尔奖也是丧钟帮她运作的，但毕竟她的能力还是有的：
“复仇者联盟现在跑到几百万光年外的外星球上去了，他们看不到地球的状态，自然就容易多想。”
“所以这个会议就不用去了，我们只需要继续保护好地球就行。”卡萝尔耸耸肩，她也是这个观点，在克里帝国进行的一些学习，让她对于宇宙的认知并不差：“要不我联系一下副官，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猜这个迹象应该是丧钟的什么计划。”
她又开始猜了，和过去一样，又猜对了一半。
这个计划丧钟只是提出了一个雏形，真正完善计划和发动它的人，其实是副官来着。
“问一句吧，要不然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这能量传输的过程，看起来像是在抽地球的血一样。”黛西在自己的腰包里摸了摸，取出一个手机来：“你联系副官，我给丧钟打个电话，直接问问他好了。”
于是两人进行了简单的分工，不过通讯最终都接到了副官那里，两个投影屏幕刚刚弹出来，又合在了一起。
“怎么了？惊奇队长，女雷神，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银发少女露出了优雅的微笑，不急不缓地询问两人发起通讯是不是有事，尽管现在她很忙，在协调各方合力对抗caat，但通讯用的这点算力其实无足轻重。
“没啥事，就是想问问丧钟去哪了，怎么我联系他，通讯却被转到你这里了？”黛西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露出疑惑的神情来。
“我懂了，你是想他了对吧？”副官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有一道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女雷神胸前，但只是一闪即逝：“他去奥秘之中办点事，暂时失去了联系，不过等他回来后，我会把你找他这件事转达的。”
说完，副官还揉揉自己的眼睛，似乎是也有点晕。
“好吧，唉，本来还想着今天这种情况，宇宙里面出现了血管一样的现象，能和他一起去调查呢。”黛西撇了一下嘴，她转动着手里的锤子，显然是有些失望。
“我也是为了这事，副官。”卡萝尔调整了一下投影的方向，让副官也能看到窗外的宇宙，还有那犹如颤动脉络般的发光线条：“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突然出现？”
“如你们所见，这是能量传输的‘网’，也是警长制定的‘决战’计划之一，用来调动各种力量，对抗强敌的方式。”
副官对于她们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而是如实相告：
“你们看到连着地球的这根管道，其实连接的是‘混沌维度’，它只是目前看起来和地球重合而已，但在现实层面上不存在交集，不用担心。”
“啊，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卡萝尔露出一个笑脸，随后又追问：“不过你们在对抗什么敌人呀？我能不能也参加一下？或者说，我帮你去找丧钟呀，奥秘是什么地方？”
手痒痒，想去冒险，神剑局空间站这个位置虽然不错，但离地球太近了，宇宙大航海开始以后，每天就是处理来往旅客的那些鸡毛蒜皮，她觉得自己都要生锈了。
战斗，姐们要战斗。
“我也不知道，抱歉啊。”副官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她缓缓摇头：“警长对这件事进行了严格保密，因此在他回来之前，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琴酒知道吗？”一旁的黛西追问了这么一句，似乎也有类似的想法。
“她也不知道，或者说她并不在乎，你们也知道的，她一直遵循着仙宫的老规矩，就是男人出门做事的时候，女人只需要在家照顾好田地和牲畜，准备好饭菜，等待家主回来一起吃饭，或者家主阵亡后自己殉葬。”
副官表现了对于琴酒的了解，同时也表现出了她对这种习俗的不理解，所以她的表情也有点奇怪：
“如果你们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不如联系绯红女巫或者秘客，她们也许能从魔法界的角度，告诉你们一些更多的情报？”
第5945章 串串香
跟渴望战斗的惊奇队长不同，黛西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副官话语中的其他东西，她把喵喵锤放在一旁的窗台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位置：
“为什么你好端端地会提到殉葬这个词？丧钟这次面对的敌人十分强大么？”
在获得了喵喵锤之后，她怎么说也和仙宫产生了联系，因此通过老师简·福斯特博士的关系，打听到了不少关于那边生活习俗的事情。
当然，现在看来应该算是历史了，毕竟世界树的重生还没有完成，如今的仙宫一脉就算加上海拉，也只剩下四个王族而已。
黛西的博士学位不是混来的，她的脑子是一点都不差，并没有因为开小蛋糕店就产生退化。
副官提到这个词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
在以前的阿斯加德，丈夫战死后妻子殉葬是比较普遍的一种现象，尽管并不是强制要求这么做，但大多数女人还是这么做了。
阿萨神族战士死亡后会被放在一条船上，再给船上放入一匹马，一些酒，死者生前的武器。
然后死者的妻子会登船，划着船离开岸边，接着岸上的亲朋好友们会朝着船只发射火箭，引燃船上的酒水，把船上的一切都火化掉。
当然，很多时候女人和马不是被烧死的，而是忍不住火烧的痛苦，跳船落水淹死的，但结果是死了就行。
这背后有一套完整的逻辑，比如说跟着丈夫去英灵殿享福啊，或者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贞啊，觉得爱人死了自己活着没意思啊，种种理由都有。
地球上的维京人，就跟阿萨神族把这套学去了，发展成了其武士文化的一部分，就像是东洋鬼子喜欢切腹，阿兹特克人喜欢砍奴隶脑袋当球踢一样，没啥特别的。
尽管这些在黛西这个美国大妞的眼里，有些邪教的味道，可历史和传统，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能够改变的东西。
“唔呦，你还变聪明了啊？”副官露出了惊奇的神色，给女雷神比了个赞，随后笑着摇摇头：“不过你不用担心，琴酒是有这个打算，但警长可没有那么容易死，这次的敌人确实不弱，可他会有办法的，就像过去每一次那样。”
话说回来，阿萨神族的武士文化中也有‘盾女’这一说法。
因为仙宫武士基本上都很莽，喜欢的武器有双手战斧啊，双持战斧啊，双手大剑啊，长枪长戟之类的，向往着英灵殿的豪杰们上阵是不拿盾牌的。
主要是战友们都很莽，一个比一个有勇气，你拿个盾牌上场保命，是会被歧视的。
在武士文化盛行的社会里，要是被冠上胆小鬼或者懦夫一类的头衔，那就是真正的社死了，家里所有人都会被连累得抬不起头来。
于是大家都不带盾牌了，可这样一来，就很容易被敌人的远程攻击克制，那么该怎么办呢？
解决办法就是带上自己的姐姐妹妹或者妻子一起上战场，让她们帮忙拿一面大盾，面对远程攻击的时候，站在自己身前遮挡。
女人胆小一些，带着盾牌上战场，这很合理吧？可她还是上了战场，又显得很勇敢，这就扯平了。
这个任务是只有女人才能做的，所以久而久之，这个侍从定位的角色就叫作盾女。
不过依旧有很多战士为了显示自己的勇猛，是不带盾女的，唯独和别人决斗的时候会带，主要是充当见证人，以及和对方的姐妹妻妾对打。
反正在副官眼里，蜜丝缇过去做的事情就类似于盾女，只不过她帮警长挡的是生意场上的事情，也差不多了。
“好吧，反正我是相信他的。”黛西有点遗憾，她拎起一旁放着的锤子，朝着走廊走去：“既然用不到我，那我去找琴酒聊聊天，一起喝个茶什么的。”
卡萝尔倒是也想去，然而她作为天剑局局长，不能擅离职守，只能在这个空间站里蹲着，所以她叹了一口气，捏了捏自己的指头关节：
“那副官你陪我聊一会吧，给我讲讲丧钟在另一个多元宇宙做的那些事情可以吗？”
有点无聊，很多人类都离开地球之后，这里变得风平浪静的，过去那些三天两头跳出来的恶棍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可能也进入太空了吧？所以治安环境从一开始的恶化，渐渐平复了过来，因为那些搞零元购的人弄到了足够的资本，买了飞船也上天了啊。
如今地球上剩下的，要么是家大业大的老钱，要么就是麻木不仁的顺民，简直是理想的统治环境。
“你还关心多元宇宙1呢？以前没看出你是个心怀天下的女人啊。”副官倒是没有拒绝，只是狡黠的眼珠转了转：“行，那我就给你讲讲关于戴安娜和哈莉的事情，其实你想听的是这个吧？嘻嘻嘻”
叮叮当当
在40k宇宙中发生的那些事，苏明和韦德暂时不知道，现在他们俩正在摆弄一串铃铛。
确切来说，是皮套们的残骸。
这种奇怪的生物可以像是瓷器一样摔碎，剩下的残骸也很像是瓷器，所以死侍在一番砍杀工作完成后，从尸堆中挑选了一些相对完整的脑袋，用绳子系在一起后，挂在自己脖子上当饰品。
据他所说，这也是一种整活儿，他这是在cos西游记里的沙和尚。
而且相比于不怎么和谐的骷髅头来说，这些死后表情依旧栩栩如生的瓷器脑袋，看起来也不那么血腥，明显和谐了不少。
当死侍在原地跳起扭扭舞的时候，这些脑袋之间会发生碰撞，于是就有了刚才那动听的清脆风铃声。
他高兴得很，既拍了珍贵的照片，还收获了一串风铃，现在正给表哥显摆呢，摇一会花手，说一句的那种。
“你看，斯莱德，这个脑袋是达克赛德的，这个脑袋是珀佩图阿的，这个脑袋是机器头的，还有这个，我最喜欢的，另一个你哎，我记得你是叫他老六丧钟对吧？”
“这些皮套居然把我弄死的人还全扮演了，真是无聊啊。”苏明伸出一根手指，弹了弹其中蜂巢的那个脑袋：“别人的脑袋你收藏也就罢了，可这个你要来干嘛，看着像个海胆似的。”
“就是因为与众不同，所以才有趣啊。”死侍满意地摘下项链，把十几个脑袋都塞进自己的裤兜里，歪嘴一笑：“好啦，今天我的表现怎么样？能不能值五百点吧？”
第5946章 视角不同
拿敌人的脑袋做项链，这其实并不是很新的创意，作为整活来说，节目效果也只能算是一般。
可是贱人这种臭不要脸的精神，看到软柿子就跳出来狂捏的架势，本身就是一种整活啊。
“可以，回头咱们出去了，让副官再给你加五百点。”苏明认可了表弟活跃气氛的行为，自己伸了个懒腰，扭头看向一旁的黑耗子：“那么鼠兄，我们继续赶路？这员工休息室里的空间太混乱了，没有方向的概念，还是得你来带路。”
就像是之前说的，眼前的这片区域，看着就像是被施加了镜像空间魔法一样，从这边的楼梯走上去，也许就从另一头的楼梯上倒挂着出现了。
相同的楼梯和平台随处可见，而且其中可以作为标的物的建筑都不存在，在黑漆漆的环境里走立体迷宫，还要面对随机传送之类的debuff，苏明果断选择还是让大佬带路。
反正就算是踩到‘地雷’，触发了迷宫中的什么陷阱或者怪物，那也问题不大，反正黑耗子又不可能死在这里。
“哎，那咱们走着。”老鼠没有拒绝的意思，中断了还在吹着的口哨小曲，活动一下脖子后继续开始了带路工作，一边走还一边教学起来：“其实空间混乱是一种非常容易解决的问题，在作画中，有一种方法叫做标注法，专门用来克制空间混乱的。”
他说起了给每一个画中平面写上编号，以编号来确定远近距离，从而将不同平面组成立体空间视觉感的方式。
简单来说，他的意思就是说，画在一张纸上的立体图形，那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立体，即便是动画，那也依旧是平面上的。
当你走在这样的场景里，不需要走那些弯弯绕绕，只需要坚定自己的意志，换一个角度去看问题，相信自己能够做到，然后走距离出口最近的直线就是了。
所以他带的路，就是一条直线，原本那些混乱的楼梯和房间，在他面前就仿佛变成了印有图案的地砖，被他直接踩在了脚下。
别说是形成障碍了，经过将立体空间降维的操作，这所谓的员工休息室，变得就剩下了十几米的直线距离。
很快，两人一鼠就离开了这片区域，重新走进了满是灰尘和垃圾的长走廊里，向着前方未知的亮光处继续前进。
“怎么样？你们看懂了么？作画其实是一项非常重要的能力，而空间感对于画面来说是很重要的，无论你画人还是画景，都要有远近，但这些概念，不该限制到画家自己的思维，要一直保持清醒。”
走出来之后，他还意犹未尽呢，继续讲着作画的事情，当然，主要是对着丧钟说的，毕竟在他看来，死侍应该是没这方面的天分了。
“懂了，我完全懂了。”死侍十分自信地回答道，他抱着自己的胸脯摇摇晃晃地前进着：“所以你的意思就是，采用vr技术的第一人称视角片子再好，里面的老师们也是假的，对吧？”
“啊？”
歪头老鼠反而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一样的表情，自己说的那些话，死侍懂没懂他不知道，但这家伙说的话，自己是真没听懂是啥意思。
“别，鼠兄你别听我弟胡扯。”苏明摇了摇头，走到了老鼠和表弟之间，把他们隔开：“想必你也能看出来，他脑子有病的，你的那些话我都听懂了，不过你是在暗示toba的存在形式和我原本预想的不同么？”
跳过了尴尬的那部分，老鼠顿时像是松了一口气，他微笑着点点头说：
“没错，你原本就有很多情报，所以有可能把toba的存在形式想复杂了，我虽然不会直接出手帮你，但提醒一句还是可以的，你把它看做是toaa的影子就好。”
“原来如此，多谢。”
重新掏出烟给他点上，丧钟这么说着，至于老鼠说的是不是真的，其实并不重要，反正计划已经定好了，就是引诱toba对黑耗子动手啊。
无论是攻击无意波及到也好，有意针对也罢，只要它对这老鼠动手，那它就应该‘天地厌弃’了吧？
“呋~反正toba只是一个小角色，它没有人气，也没有背景，你对付它不会费多少力气。”
抽烟动作熟练的黑皮耗子满意地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不过caat可能就会难对付一些，尤其是现在它卡在奥秘与现实的夹缝里，虽然它是摸不着你的宇宙了，可你的宇宙反过来也摸不着它，这局面就有点僵。”
“没事，我们还可以靠路西法。”死侍伸出脑袋来，说了这么一句：“那个红皮鬼有些特殊的能力，他能够缠住caat，我们其他人可以慢慢想办法，或者你要是有什么好主意，也可以告诉我们呀。”
死侍想得挺好的，那就是让路西法和伊莲永远缠住caat，这么一来，其他人不就可以一直正常生活下去了么？
再说了，还有蝙蝠侠呢，不会有人以为现在那黑暗骑士留在第九苍穹中，就什么事都不干，在吃瓜看热闹吧？
任何忽视蝙蝠侠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人气理论来说，蝙蝠可也是一样比caat强多了。
比如说，现在要是黑暗骑士从大家身后突然冒出来，抓住自己的屁股来个过肩摔，大家都不会觉得哪里不对，因为他是蝙蝠侠啊。
在观众们的认知中，蝙蝠侠就是无所不能的，因此他确实无所不能，这说着有点绕，可因果关系就是如此闭环的。
“唔，《圣经》中的恶魔之王么？”老鼠严肃了起来，低头思考，片刻后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圣经》可比我的漫画销量高太多了，不过你们还是要小心啊，和魔鬼做交易，是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哎，放心啦，老板先生。”死侍不在意地摆摆手，随后开始隔着面罩快速地挖掘鼻孔：“那堕落之王现在疯狂迷恋我表哥来着，已经完全被男色征服了啊，越是没吃到嘴里的，他越馋，所以占据优势的反而是我们人类一方呢。”
第5947章 当场考研
这员工通道里面也没啥风景可以看，除了灰尘就是破烂，所以两人一鼠走起来倒是挺快的，毕竟聊着天，散着步，这段路就过去了。
眼前的光亮渐渐变得具体了起来，原本来时的路，却成了身后遥远的一个亮点。
“到了，TOBA就在这扇门后了。”老鼠再一次摸出了裤兜里的钥匙，伸出带着白手套的前爪，拍拍面前的绿色大门，作势要开门的时候，又扭头问了丧钟一句：“你确定自己准备好了么？”
“哈哈，来都来了，至于那家伙是骡子是马，总得看一看才能知道能不能打过吧？”苏明笑呵呵地回答道，一点紧张的意思都没有，反正这黑老鼠就在身边，好好利用就是了。
耗子也没多想，因为不知道丧钟是DC来的，也就没想到他会这么黑暗。
在他的眼里，有着斯坦李签名画作的丧钟，那必然是漫威宇宙里纯粹的超级英雄啊。
于是他拿起那把钥匙，捅进门上的锁眼里，轻轻转了那么一圈，门就静悄悄地打开了。
门后的世界是一片绿光笼罩下的焦黑大地，猛地一看，倒是有几分像是海拉的冥界海姆，但这里的空气中都充满了令人憎恨的气味，就是那种让人类一闻，就会厌恶的气息。
天空中乌云密布，但这些乌云之间的裂隙里都冒着浓郁的绿光，抬头一看，还有点像是纯绿色的极光般波动着。
而漆黑的大地，就是和大家进入深渊时看到的地面一样，干涸，板结，但却是一粒粒微小的黑色砂砾组成。
眼前的平原一望无际，而一阵阵有独特韵律的风带来了一阵阵的腥气，就像是有什么猛兽潜伏在附近，就等着大家露出破绽时就会发动攻击。
那是一种剑悬在头顶上的感觉，就连苏明都觉得如芒在背。
和TOAA带给人的感觉完全是相反的，这一点可以确定了，确实这个敌人也能操纵情绪，一股莫名的怒火在心中渐渐升起。
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但就是这种感觉来了，心跳加快，视野缩小，呼吸变得粗重。
“哎呀，难受呀，这里的空气质量太差了老铁们。”死侍从裤兜里面摸出一台制氧机来，走出门后放在地上，插上管子启动机器，软管的另一端塞进自己的鼻孔里：“别的我还看不出来，但我看出来TOBA肯定特别喜欢放屁，有一种说法，恐龙其实是被自己一族的屁所灭绝的，我看这个深渊中的场景，一副末日的模样，大概也是被屁熏的。”
“.”不存在的观众们似乎和他发生了互动。
“刻板印象，你们这是纯粹的刻板印象了，谁说被屁熏过的东西就会是屎黄色，不能是绿色啦？万一是韭菜屁呢？呵呵，你们没想到吧？还有这种可能性，吃多了韭菜以后，放屁真的会是绿色的，你们信不信吧？”
死侍又开始胡扯了，因为就算不去看，也能知道那些绿光全是终极伽马射线所造成的辐射光，根本和韭菜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这深渊里是真正的连根毛都没有，TOBA又没有造物的能力，它上哪找韭菜去？
要是TOAA想吃韭菜，它还能创造或者画出来不，这些高层级的概念实体根本不会吃东西啊，它们的嘴就是个摆设，本体连生物都不算来着。
“好像暂时没有看到TOBA。”苏明也走出了大门，他没有忘记和黑皮老鼠手拉手，身后的员工通道门缓缓地沉入地面，就像是什么物体没入水中一样。
“它就在那里。”鼠鼠抬手指了一下远方的天空，尽管不知道他是怎么看见的，但他说的话十分肯定。
“是么？好，韦德，叫阵，让TOBA出来和咱们对线。”
“哎，交给我，我保证把它叫出来，也就是我生活在了新时代啊，要是我生活在三国时期，我直接能把桥骂断。”
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谦虚的死侍当仁不让，叫阵这种说法其实比较复古，现在一般用‘嘲讽’这个词来代替，而说脏话确实是自己的特长，因此他当场扎了个马步，气沉丹田后从裤兜里掏出了电喇叭来：
“窝窝头，一块钱四个，嘿嘿！窝窝头，一块钱”
发现这喇叭还录着上一次的录音呢，他赶紧关掉，扭头挤了个笑容，随后快速调整起喇叭的运作模式了。
“赶紧的，别玩那破喇叭了。”苏明催促了他一句，无奈地摇摇头：“你要是不行，我就自己来，我也带了电喇叭的。”
这是一种预感，丧钟预感到贱人又要整活了，他还是想要让气氛严肃一点。
万一整得是烂活呢？现在敌人还看着呢，要是活没整好，那就只剩丢人了。
“别，我这就给它上点强度。”调整好了喇叭，死侍举起它还吹了吹，又用手拍拍说话的一端：“TOBA！我知道你在看，你个胆小鬼，出来和死侍大爷我对线啊！不出来是吧？蜘蛛侠坐了你的马车——你马拉了个彼得！”
灵感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稍纵即逝，死侍的脑神经在癌细胞的帮助下，似乎短暂地搭对了线，他不光口吐芬芳，而且还是出口成章。
“咳！稍微暂停一下哈。”苏明在身后拨拉了几下表弟，拉住了他举喇叭的胳膊，咳嗽了一声后说道：“我是让你学中文，可没让你考研呐，你这是歇后语和谐音词一起上了是吧？谁教你这么玩的？”
“嘿嘿，这不是效果不错嘛，喏，表哥你看，我们的目标出现了。”
对于表哥的质疑，死侍只是撒娇一样扭了扭腰，抓着丧钟一只手抬起，指向天空。
他说的没错，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句骚话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也可能是感受到了‘创造之力’的气息，TOBA真的在被骂之后登场了。
天地之间的颜色变了，原本绿色的光线全都在一瞬间变成了血红色，乌云渐渐勾勒出了一张巨大的脸孔，从天空缓缓地伸了下来。
就像是天塌下来一个突出部。
不过苏明此时想的不是这些，他看着TOBA的脸，不知为什么，觉得它长相有点像是英雄联盟中的熔岩巨兽啊，他顿时就眉头一皱，这纯粹是另一段电竞圣经造成的下意识反应。
第5948章 神风计划
在名为深渊的奇特空间里，由浓密乌云构成的巨大脸孔出现在暗红色天空之上，它的眼睛如同两个无尽的黑洞，喷涌着妖冶的红光。
苏明只是稍微和它对视了一眼，就能看出那眼神中的憎恨，这难免让人会有点好奇。
“明明都没有见过面，它怎么这么恨我啊？”
那强烈的情感像是乌云里的电闪，不断闪烁着自己的光芒，犹如实质一般，透露着荒诞与神秘的气息。
TOBA的层级确实高，但这个没心的兵器，哪来的恨呢？
在深渊的世界中，天空不再是翠绿色的帷幕，而是一片深沉的暗红，如同浸血的天际，映照出它心中沸腾的恨意。
苏明虽然很少用灯戒，毕竟那玩意上限不太高，最多也就摧毁个多元宇宙什么的。可也因为它们的存在，让他对于情绪十分敏感，手上红灯戒指都开始自动充能了。
那张巨脸，默默注视着下方的两人一鼠，它的嘴唇微微张开，像是要吞噬一切，又像是在诉说着这个世界的秘密，但却没有任何语言，只有雷鸣般的响声。
“我感觉它是在看着我呢。”死侍歪嘴一笑，挥舞着手里的电喇叭：“我真的是个天才，拉仇恨的能力应该是天下第一了吧？咩哈哈哈~”
贱人还高兴得很呢，这大概就是充当队伍主坦克的荣耀？
不过苏明能够感觉到，天空中巨大的黑脸其实根本没有看两个人类，而是在关注老鼠，显然和TOAA一样，它TOBA一样看不出黑耗子的来路。
这一看，就有点僵住了，对方似乎不太敢动手。
这就是野兽般的直觉么？
“平常心对待，韦德，不要去恨TOBA，要不是就等于是在增强它的实力。”苏明提醒了一句，免得表弟脑子抽风。
别看死侍平时嘻嘻哈哈的，可他其实也是很敏感的，有些事情他只是嘴上不说，但他完全拥有和其他人一样的感情，甚至更偏执一些。
“我懂，直播间老铁们都告诉我了，放心啦表哥，我好歹也是个职业佣兵。”死侍收起电喇叭，伸了个懒腰，他开始侧弓步压腿的热身活动：“我和TOBA没啥仇，生意就是生意，这可是咱们的信条呢。”
他也确实知道这一点，从某些角度来说，他不是特别合格的雇佣兵，反杀雇主这种事情他也能做得出来，但做雇佣兵确实有个基本准则，那就是不和任务目标产生任何感情联系。
无论是恨或者是爱，都不需要。
“很好，看来终极伽马没有影响到你的思维，这我就放心了。”苏明点点头，自己和老鼠肯定没事，但死侍可没有什么高级的防护能力，他整个人可以说是直接暴露在绿光下的。
要知道布鲁斯·班纳被TOBA选中作为容器，只是被普通的伽马射线照了那么一下，就直接变异成绿色怪物了，那就是普通人遭遇绿光的后果。
怒气越多，战斗力越强，浩克那莫名奇妙的怒火，其实说白了就是莫名其妙的恨。
恨别人，这个好解决，把人杀了就行；就怕是恨自己，恨世界，恨不存在的什么鬼东西，那就麻烦了，这份莫名怒火是不容易那么消散的。
就连苏明自己，在面对TOBA的时候，心中都有了些无名火，需要联想一下熔岩巨兽圣经来调整情绪，所以担心自己的表弟突然变异，这也合理吧？
“我的意志力其实无比强大来着，光是想一想被伽马射线变成绿色大块头，和丰富多彩的夜生活直接告别，我就绝对不可能变成那样啊。”
这么说着，死侍还打了个冷颤，十分嫌弃地连连摇头：
“惨，班纳博士是真的惨，就算有女朋友，也光能看不能吃，因为他稍微激动一点，就会切换成浩克人格......嘶，我突然发现一个盲点，表哥，你说会不会是浩克把班纳博士的女朋友给XXOO了，所以博士才被直播间老铁们叫做‘绿’巨人的啊？这算不算自己绿自己？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嘻嘻！”
“你激动个毛啊，我觉得......不至于那么黑暗吧？”
双手抱在胸前的苏明的语气不是很确定，面具下的脸也变成了‘滑稽’的表情：
“就算这件事发生了，咱们也可以换个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比如说站在贝蒂·罗斯的角度上，她这不是享福了么？男朋友平时温柔知性，到了床上则化身超级猛兽，女人应该也好这一口吧？”
“......黑暗，太黑暗了。”死侍都吸了一口凉气，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就像是汗水已经渗出了头套：“还是你黑啊，表哥，我都没有这么想过，换位思考原来换的是体位嘛......”
显然，他其实想到了，所以还说了个笑话呢。
“哈，行了，不扯淡了。”苏明放弃了继续拿别人开玩笑的打算，毕竟贝蒂也不是什么坏人，在背后拿人家的私生活来说，多少有点缺德：“你准备好了么？”
“嗯，计划我知道，你思考的内容，直播间老铁已经转告我了，现在就开始执行么？”韦德点点头，他和表哥的看法其实差不多。
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确实不道德，但很好玩啊！
“对，我抱左手，你抱右手。”苏明点头，并且立刻弯腰抱住了一旁看热闹的黑耗子胳膊，此时死侍则抱住了另外一条老鼠胳膊。
“等等？你们这是要干嘛？庆功仪式上抛人的环节还得等一会吧？你们的敌人还看着呢。”老鼠显得有点莫名奇妙，被两人架起来两腿悬空后，他还在问呢。
黑黄相间的面具转向了他，红色目镜散发着同这片天地一样的妖冶红光，那阴森的声音用一段广告词回答道：
“不，是你们的敌人。”
口香糖广告正在进行的同时，斗篷带着两人一鼠原地起飞，就像是扑火的飞蛾一样，朝着天空中那巨大的乌云大脸飞去，目标就是那满是红光的血盆大口。
斗篷爆发出了最高速度，同时还有神速力加持，只是一瞬间，它就带着两人一鼠，猛地撞进了TOBA的嘴里，就仿佛是给动物园里的黑猩猩投食一般。
这投的还不是什么大东西，而是一粒米或者一颗瓜子，因为这两人一鼠的体型，比起天上的怪物，还是太小了。
第5949章 重新绘制
手段也许是卑鄙了一些，不过有用就好，在丧钟和表弟架着老鼠钻进TOBA嘴里的那一刹那，所有一切都似乎产生了短暂的停顿。
下一瞬间，TOBA的身体就犹如积雪般融化，短短几秒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深渊也颤抖了几下，尽管没有垮塌，可是天空中的乌云也由红转绿，再由绿转黑，就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风起云涌之后，变得死气沉沉。
现如今的情况，就成了两人架着老鼠站在半空中，周围是一片寂静，敌人就这样被消灭了，就如同预料中一样，是从更高层面被抹消了。
“呵呵，看来是成了呢，表哥，迪哔尼虽然收购了漫威，但显然也不允许出现TOBA吃掉这位老鼠哥的事情发生呢，而且咱们俩也算是有人气，至少比TOBA要人气高，所以它被抹消了，咱们都没事，作战大成功啊。”
“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天天就想着走捷径。”老鼠翻了个白眼，用前爪拍了死侍一下：“还不快把我放下去？而且现在还不能算是成功，反而是失败，你们打破了重要的平衡知道不？这可是维持故事中力量体系不崩坏的平衡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耗子的语气并不严厉，只是稍微有些埋怨罢了，这大概代表着他也有办法收拾这个残局。
“对哦，啊，我又忘掉了。”死侍看向丧钟，不好意思地耸耸肩，一副推卸责任的语气说道：“之前的计划是抓住TOBA，打包打回去给TOAA进补，让获得进化的它帮我们去对付CAAT，我把这事忘了，咱们现在直接把TOBA给搞死了，这计划落空了啊？”
不光是TOBA死了，这个深渊仿佛也死了，尽管之前充斥着终极伽马的绿光给人感觉很不好，但现在这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是一种寂灭感，就仿佛有什么令人难过的事情发生了，死侍都有点忍不住想哭，可搞死敌人明明应该笑的。
“无妨。”苏明缓缓降落，他的声音依旧稳定，黑黄面具隐入皮肤下：“我们有老鼠兄台帮忙，谁还要TOAA啊？他已经退版本了，至于平衡嘛.这个可以补救。”
落地，放下老鼠，丧钟从腰包里掏出起源法典来，随后就熟练地给自己放血，让血管中的七彩颜料犹如发光的彩虹般滴落地面。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消灭了代表着‘恨’的具现体之后，重新捏一个出来，以如今自己的画工和实力，这并不难。
可能自己造出来的概念实体会弱不少，但问题不大，只要保证体系中依旧存在‘恨’这个概念就行了，平衡不就有了么？
再说弱与强也是相对的，只有忠诚才是绝对的，自己造出来的替补，只要听话就够了。
一旁的老鼠揉了揉自己的肚皮，连连点头，面带神秘微笑：
“说得好，你确实很有天分，丧钟，能做到举一反三。是的，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爱可以转变为恨，而恨也可以转变为爱，这两者之间其实并没有明显的界限，只要存在，它们就能够互相转换。”
“过奖，呵呵，其实这个挺容易想到的。”苏明客气了一句，然后就开始在黑色的大地上作画，他准备画个好看的美女出来，当做新的万物之下。
至于耗子说的爱恨纠缠，这个确实很好理解，就比如说，有人爱上一个美女，爱得死去活来，给她大把花钱，又是买车又是买房的。
可突然有一天，这美女突然就变卖了这些东西，人间消失了，只给这人留下一封信。
‘哈哈，哥们我也是男的！’
想必这个瞬间，这人以前有多爱她，未来就会有多恨他吧？爱与恨转换得具体有多快，主要是看故事怎么发展。
这是能够被故事所左右的概念，所以黑耗子肯定有办法，苏明也有办法，TOAA做不到的事，不代表他们俩不行。
也许死侍也能做到呢，因为他可以让事情变得很合理，只要对新生的万物之下发动一下能力，让她瞬间变强，能够和TOAA势均力敌，也很合理吧？
没错，最初的计划是想要增强TOAA的，但苏明仔细思考了一下后，改变了主意。
毕竟老话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TOAA今天站在自己一方，是挺好的，毕竟多个人多份力量。
可是未来要是某一天，它站到人类对立面上去了呢？尽管它代表的是‘爱’，意图毁灭人类的可能性不太高，可谁能给它担保，或者保证它以后不会发疯呢？
因此，与其增强TOAA，指望它去和CAAT对线，苏明最终还是选择增强自己的势力。
这黑色直立大老鼠也是一样啊，能用，但不能全指望他，因此制造新万物之下的工作，不能让他参与，苏明决定全部自己来。
不过耗子看起来也不打算参与，他把双手背着身后，像是领导视察流水线一样，伸长脖子看丧钟工作，不时还点一下头，显得很欣慰的样子。
耗子虽然强大，可惜他看不穿人心，这也算是唯一的缺点吧，毕竟就算是对他来说，市场和观众也是很难预测的。
“你还挺擅长绘画的啊？斯莱德。”死侍绕到了表哥的另一边，他也在看绘画过程，那彩色的血液顺着丧钟的手指滑动着，在黑色的沙漠上留下玄妙的发光轨迹：“不过你这画风是怎么回事？一点也不卡通啊。”
“你行你上，不行就别BB。”苏明没好气地翻了他一眼，从腰包中摸出一瓶威士忌来，给自己灌了一口补补水：“再废话，就扣钱。”
自己的画法，那可不是学来的，而是当初由阿撒托斯灌输到脑子和灵魂里的，现在只要是绘画，那抬笔就是油画的技法，他能怎么办？这不就是身体记忆么。
“别，我不说了，你画得挺好的，我只是不想让你给她画衣服而已，哥。”死侍立刻举手投降，说出了自己心里的小九九。
是的，表哥画的女人是很漂亮，尽管没有画完，光画了一个脑袋出来，也依旧能看出是真正的女神级别。
所以韦德才不想让女神穿衣服啊！那不是白瞎了嘛！
第5950章 脱身之计
绘画还在进行中，不过苏明还在这个过程中分心思考着。
他在想一种可能，那就是老鼠是不是早就预见了这样的结果？从而在来时的路上，不断提到绘画的事情，还提到了构图技巧，比如说空间层次感那些该如何表现。
再加上刚才被架起来往天上飞的时候，耗子也只是挣扎了一下，并不强烈，就像是半推半就地跟着上了天。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前世的时候和同事出去吃饭，吃完了以后，苏明和对方抢着买单请客，两人都说着‘我买我买’，但对方的手却没什么力气，很容易就被塞回口袋里
刚才黑耗子就是类似的情况，只不过他是装傻而已，都被架起来了，还说什么庆祝仪式要等一会这样的话。
这不是就提前说明了胜利的结果么？
要知道当时，苏明都无法确定把老鼠往TOBA嘴里塞的神风计划能不能行得通呢，可老鼠却提前说了结局，就像是剧透一样。
他知道能行得通，而且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变化，善后工作该怎么办
但还是那句话，丧钟掌握的那些心理学技巧，是用来分析人类的，不是拿来分析一只老鼠的微表情的，更何况这黑老鼠还是卡通风格，他脸上除了笑容，再没有其他。
那么现在，耗子到底在想什么呢？他真的是被自己画出来的么？还是说他是主动跳出来参与故事的呢？
天空越发昏暗了，不过这样似乎更好。
于此同时，也有地方产生了相应的变化，那就是第九苍穹。
原本没有窗户的大厅，不知何时突然变出了窗户来，从原本的黑暗堡垒风格，变得稍微正常了那么一些，至少普通人生活在其中不会觉得压抑那种。
墙壁还是黑色的，灯光还是红色的，但好歹外面的自然光能够照进室内，照亮女人那苍白的脸了。
此时白脸女人带着大大的笑容，凑到新出现的窗户边上，抬头看了看天空，还顺手把窗户推开了，和窗外飞过的小鸟摆手打招呼：
“你们好呀，小鸟们，是要去吃虫子吗？”
小鸟根本不想理她，还觉得她吵闹，拍打翅膀加速飞远了。
但女人也不介意，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她，就更别说鸟类了，尽管按照理论来说，漫威世界中的鸟类，都归奥淑图管理才对，而自家小蜜蜂是至尊法师，它们应该对自己更尊重一些才是。
不过现在看来，事情正在发生变化，却没有完全改变，至少维山帝死在第七苍穹的结局还没有变呢。
这第九苍穹的鸟类不搭理自己，肯定就是如此道理。
“蝙蝠，你过来看看。”哈莉深深吸了一口窗外的新鲜空气，又转身招手，叫老朋友过来：“刚才还撞击着我们脚下这颗星球的反一切不见了，它消失了。”
室内变亮了，可是蝙蝠侠却变得难受了，黑暗的褪去让他不怎么舒服，因此就算走进了窗口，他也依旧拿窗帘和斗篷遮住自己的身体，只是警惕地露出两只眼睛，开始观察天空。
观察是一个过程，尤其是需要确定对方是真的消失了这件事，不能轻易下判断。
对他来说是不能，但对于哈莉来说却可以，因为天空中那个‘思维泡泡’不见了啊，原本占据了半边天的‘死’字都消失了，这不就代表着反一切没了么？
再加上如今这建筑物突然发生的变化，还有自己脑子里多出来的另一段记忆，这都说明是小蜜蜂做了什么事，并且顺利地改变了时间线的后续发展。
蝴蝶效应，也是能拿来传信的，感觉还有点像是时间胶囊，怪浪漫的呢。
“.”蝙蝠侠继续看天，没有说话。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准备离开了？”哈莉摸摸自己的辫子，她从夹克口袋里取出泡泡糖塞嘴里：“这个苍穹随时可能消失，我可不想留在这里突然变成一个宇宙的幻梦。”
这是DC宇宙的说法，没有发生的故事，没有谱写的诗歌，这些东西就都是梦。
“.”黑暗骑士还是注视着天空，依旧没有回答她。
“你要是没主意就直说，蝙蝠侠，你跟老娘我装什么深沉呢？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得很，不要用你对付别人的那套放在我身上，我不吃。”
不喜欢被忽视的哈莉开始了喷人行为，她喜欢被人重视，喜欢和别人一块玩，最讨厌的就是自己说话时，别人拿自己当空气了。
可是偏偏蝙蝠侠就是个没有幽默感的家伙，这能怎么办。
“可我看你很吃这一套。”蝙蝠离开了窗口，他基本确定哈莉说的是真的，反一切是消失了，应该是被蝴蝶效应给抹掉了，这让他心情不错，难得地开了个玩笑作为回答。
“赛琳娜不嫁给你是对的，你知道么？蝙蝠侠，你真的很沉闷，玩笑也一点都不好笑。”哈莉翻了个白眼，晃晃悠悠地离开窗口：“好了，快说你的撤退计划吧，如果你没有办法，那我就要叫人帮忙了哦。”
提到猫女，让蝙蝠侠稍微有点情绪波动，他又不说话了，只是抬起手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哈莉开始自己的表演。
作为一个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性，哈莉可不是只嘴上说说，她确实打算做事。
只见她取出那个镶满了水钻的手机来，用手指搓了几下屏幕，找到个电话号码拨了出去，下一秒，伴随着窗外一阵狂风呼啸，一艘宇宙飞船骤然出现在城市上空。
它的船体上缠绕着金色的电光和绿色的幽影，但随着发动机渐渐熄火，这些异像也渐渐消失。
蝙蝠侠认出了哈莉的计划，也不得不承认她脑子确实转得快，毕竟对于这艘飞船和船上的那伙人来说，时间线，确实从来不是问题。
“那是什么？一艘飞船，它是怎么突入星球防御护盾的？这不合理。”对于帕尔%艾来说这是另一种新的认知挑战，她其实也一直在房间里，只是和咋咋呼呼的小糖豆相比，她的存在感不高罢了。
哈莉开始收拾行李，把大厅中的特产水果，杯盏盘子这些往自己腰包里装，高高兴兴地回答道：
“嘻嘻，这是时间飞船乘波号，也是我和小蜜蜂的朋友们，反正不管被困在什么时间线上，给他们打电话就肯定能得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