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1章 所谓正确
冲天而起的火箭很快就消失在了视野里，为了方便表弟和沥青王子观看，苏明用量子概念对它的飞行过程进行了转播。
比起常规的卫星或者监控器转播来说，量子传输的信号更稳定，画面也更清晰，甚至可以看到没有头的黑炭公主在外太空是如何结冰的。
原本漆黑的躯体，渐渐被一层薄薄的白霜所覆盖，这么一来，倒是不负白雪的名头了。
“你也不要这么仇视我，在故事里被抹消，对于你和她其实是一件好事。”苏明让绞杀放下沥青王子的脑袋，平心静气地和其对话：“你们的存在本来就是一种错误，我只是在纠正这种它。”
“不！错的是你们！啊！！！我们才是‘正确’的！”沥青王子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反驳声，他尽管脊椎断了，可四肢依旧像是蛇一样抽搐起来，看来是真的很生气。
森林中回荡着他的声音，但并没有持续太久，任何人的呼喊，在自然面前都显得过于渺小和短暂。
“哦？看来还真是‘正确’，谢啦。”丧钟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为了表示谢意，让绞杀把王子的四肢也都掰断，再给他慢慢剔肉：“原本我是推理出来了不少东西，但有了你最后的证明，我就更有把握了。”
一旁双手抱胸的死侍也连连点头，像是想到什么，赶紧跑到远处，摘了一些黑炭公主同款的白花回来，送给沥青王子，还说：
“你安心地去吧，拿着这朵花，表哥在给你剔肉的时候，你可以用力咬住这花茎，也许就不那么疼了。”
在战地救护的时候，偶尔会遇到需要取子弹或者箭矢，却又没有麻醉药的情况，这时候往往会让伤员在嘴里咬根木棍，免得剧痛引发痉挛，使伤员把自己舌头咬断，那在野外就真的没救了。
不过嘛，死侍给这黑鬼的白花，其茎秆还没有樱桃的梗粗呢，真要想咬这个，估计会直接咬到舌头。
王子不想要他的花，死侍也不介意，他弯腰把白花别在被害人的耳朵后面，还微笑着帮黑鬼整理了一下那犹如漆黑水草般的长发，才直起腰来扭头对表哥说：
“这家伙太没有礼貌了，等他死了以后，我能对着他的尸体嘴里撒尿吗？让他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入？”
“是祸从口出......还是控制一下你的反英雄等级吧。”无语的苏明摆摆手，他可不想搞那种重口味的事情，而且也完全没必要：“你去做点正事，这家伙还有一匹黑马，之前被我打碎了，碎末在那边着火的那堆灌木里，你去检查一下它是不是死透了。”
黑马是最先被丧钟打爆的，毕竟只是一只畜生，不过这段时间过去了，还是让表弟去检查一下有没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反正距离改良版火箭抵达冥王星上空，还有那么几分钟，自己这边还要给沥青王子切片，就像是片北京烤鸭那样，这是个细致的活儿，不太走得开呢。
“没问题，不过我觉得你的担心多余啦，它要是别的什么动物还难说，外部那‘动保’的力量可能会保一手。不过可惜它是一匹马，而绝大多数所谓的爱马人士，要么爱的是彩虹小马，要么就是根本买不起赛马的人，根本不可能给它提供多少外部力量，它正面挨了你一下，肯定是死翘翘啦。”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韦德还是把双手垫在脑后，摇摇晃晃地朝着那边走过去了。
刚才火箭的发射引燃了不少附近的植物，但问题不大，苏明又看向一旁的墨西哥非法移民，从腰包里取出‘无限弹药’版本的灭火器还有五十美元的钞票来，换出西班牙语说：
“你叫什么名字？算了，你叫什么不重要，这些东西给你，去森林那边灭火吧，我不是环境保护主义者，但也不会故意破坏环境。”
“是，谢谢，谢谢老板。”
同样是有着深色皮肤，但却十分清楚自己地位的墨西哥非法移民，给出了正常人本该给出的回答，拿着钱和消防器材高高兴兴地工作去了。
至于他是怎么跑到这个世界里来的？鬼知道呢，反正他给死侍来送新制服这件事，本身就非常合理。
....................
检查马肉的死侍没一会儿就回来了，看他那表情也知道事情确实如他所料，而去灭火的非法墨西哥移民还在忙活，不过观赏烟花不带他也没事。
“快来，韦德，火箭就要飞到了，咱们说好是冥王星，那就是冥王星。”苏明放大了面前的画面投影，同时招呼表弟加快些脚步，毕竟这烟花只有一发，下一次可没有那么适合绑在火箭上发射的无头尸体了。
“哎，来了！”死侍小跑了起来，他高兴地直搓手，像是个不会飞的大苍蝇：“能单独开个小窗口，给无头公主来些特写镜头吗？我想要看看她到底能炸成多少片。”
这点小要求，自然不是问题，苏明从善如流地给龟甲缚中的某人单独开了个小窗。
此时尸体应该已经冻透了，就像是脆脆冰那样，那么一会肯定会炸得很好看。
“沥青王子你先别咽气啊。”
期待着节目的死侍蹲下来，看着这会儿功夫已经被剔成黑色骷髅的王子，帮他把之前摘掉的眼珠子塞回眼眶里：
“你可不能死，你还要亲眼看着自己的公主被毁尸灭迹呢，如果缺少了这关键的一步，那我们对你的折磨就算是没有完成，万一达不到死翘翘的级别，我们会很难办啊，你不想被复活再来一遍吧？”
“......”
血肉全被被剔光，喂给共生体的沥青王子，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他的发声方式看来还是比较依靠声带共振，而不是使用能量。
“你的眼神不错，看起来很绝望，也很痛苦，记着要保持住。”
韦德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看向那犹如电影院银幕一样的巨大投影画面，对王子继续说道：
“你必须死得很惨，这样以后就不会有搞‘正确’的人敢来找我们了，你就是杀鸡儆猴中的那只炸鸡，是其他鸡的榜样呀。”
第5982章 当场爆炸
在浩瀚无垠的太空中，红白相间的寒冷星球悄然地运行在自己的轨道上。
这个遥远的星球一直以来，对于人类来说都是熟悉又陌生的，然而，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因为有一个超大的人类烟花将在冥王星的上空绽放。
巨大的火箭快速地滑过漆黑的宇宙，留下一道璀璨的轨迹，宛如一条闪亮的丝带，将人类与外星球连接在一起。
这火箭上，还有着两兄弟送给太空的礼物，一具无头的黑色尸体，如今确实冻得很瓷实，皮肤都泛白了。
说时迟那时快，当大火箭达到冥王星远端轨道上时，由核弹改造的超级烟花点火了。
刹那间，一个巨大的蓝色火球在冥王星的上空炸开，照亮了这个黑暗寒冷的世界。烟花的光芒如此耀眼，仿佛一个新的太阳在这片苍茫的宇宙中诞生。
烟花绽放的瞬间，无数绚丽的色彩在太空中飞舞，金色、银色、红色、蓝色、绿色......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窒息的美丽画卷。
这些色彩似乎在向宇宙诉说着生命的喜悦与热情，为这个寂静的星球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活力。
烟花的形状千变万化，有的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每一个花瓣都镶嵌着璀璨的光芒；有的如同一棵茂盛的树，枝叶繁茂，生机盎然；还有的如同一条游动的龙，在太空中自由翱翔。
这些美景都得益于丧钟的量子概念，让他能够在远距离地控制核聚变能量的放射方向，让它们形成各色各样的璀璨花朵，将艺术与科技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烟花在冥王星上空绽放的时间似乎被无限延长，每一秒都充满了惊喜与感动，这一刻，冥王星不再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世界，而是一个充满了梦幻与希望的美丽家园。
“哎，要是能把所有不当人的黑鬼全都送到冥王星上去就好了。”
面对如此美景，死侍发出了感慨，他摸着自己的肚皮，就仿佛在怀念着什么：
“但我不会思念黑炭公主的，她看起来凶猛无比，但实际上肚子里面啥货都没有，只会乱跳乱叫，毫无内涵。还是直播间的老铁们更好，各个都是人才，说话还好听，而且没人搞ZZZq。”
他说话的这个时间点，正是无头尸体被核弹炸得灰飞烟灭的瞬间，因为炸得太碎了，他根本数不清有多少粒灰尘，所以这才故意岔开话题。
苏明好笑地撇了他一眼，又用原力抓起地上的黑色骷髅，让后者也能安心观赏焰火大会。
此时，烟花的光芒照亮了冥王星表面那些深邃的沟壑和陡峭的悬崖，照亮了那些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冰雪。
那些曾经隐藏在黑暗中的地貌，此刻都像是披上了一层迷人的面纱，兄弟俩仿佛看到了冥王星的心跳，感受到了它的脉搏，因为这爆炸太剧烈了，星球好像都在颤抖。
不过一切都还好，随着时间的流逝，烟花渐渐黯淡下来，冥王星完好无损，甚至看起来更迷人了。
“好久没有看烟花了，果然迪某尼的戏，就应该以城堡和烟花结尾啊。”苏明感慨了一句，收起了转播投影，把目光投向一旁悬挂在半空中的黑色骷髅上。
此时已经没有血肉也没有衣服的王子，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但从他的两颗眼珠中，确实可以看出来他已经精神崩溃了。
失去了黑炭公主，他仿佛也失去了生活的意义，这种目光，苏明以前在很多经历中年危机的失业男人身上看到过。
挺不错的，折磨了王子和身体和心灵，然后让他去死，这才符合死翘翘的定义。
发动黑暗量子概念，沥青王子毫无抵抗地被搓成一团碎渣，当场暴毙。
“任务完成了。”死侍
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大概是骨癌让他的颈椎不太舒服：“我们去找王后要尾款，然后回去找黑耗子？”
这次任务比想象中困难了一点，好在黑炭公主存在弱点，而自己又敏锐地发现了呢。
今天自己的表现真不错啊，应该奖励一朵小红花。
“嗯，虽然我不在乎那点金币，但该是咱们的，就要拿着。”苏明摘下身后斗篷，卷起***表弟，向着城堡飞去：“下一步就是对付cAAt了，我已经知道它代表着什么了，问题不大。”
一路走来，寻找了太多的线索，做了太多的推测，而如今终于把该拼凑的东西组合起来了，也多亏了黑耗子的暗示。
他让丧钟来这个世界看一看，果然这里就是最明显的提示，他是不想正面和cAAt交手，但有机会助攻的话，他也是很用心帮忙了。
今天的老鼠是真的没有白画，阿撒托斯赠送的绘画技巧，也同样没有白费，果然用到了啊。
“那就好，嚯嚯，等搞定了它，咱们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虽然我也知道危机会不断出现，故事也会不断上演，可是再出现cAAt这个级别的敌人，短时间内是几乎不可能的。”
高兴的韦德又摸起了自己背着的弓箭，用那一根弦弹起了音乐，如果仔细听的话，他弹的似乎是马赛曲？所以又到了乳法的季节么？
至于cAAt到底代表着什么？那王冠究竟是什么意思？死侍其实不是太在乎，反正他就跟着表哥混，把该拿到的人气都吸上，这就够了。
动脑子的事，可以做，但没必要，每次开动脑筋，屁股就痒痒得难受。
“没错，只要打败cAAt，大概率我们的宇宙就算是彻底保住了，未来不会再有什么太大的麻烦事从墙外袭击我们，人人都可以有自主的选择，我也差不多可以放心了。”
飞毯在一条无人小巷中落地，丧钟又变回了贝爷的外貌，准备去王宫里领赏。
至于说杀死黑炭公主的证据，这个也好办，自己之前在森林里就准备好了一条小鹿的舌头啊。
当然，普通的鹿舌头是粉红色的，黑炭公主的舌头应该黑色，但问题不大，用量子概念修改一下就好，王后肯定分辨不出来的，因为在原着里就是这样嘛。
她太淳朴了，还是鹿肉吃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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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3章 加力燃烧
就如同预料中一样，王后收到鹿舌头之后，根本就没有怀疑，她十分痛快地结清了尾款，还招揽兄弟俩人加入她的宫廷，成为皇家猎场的工作人员，以此作为褒奖。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升职加薪的渠道，因为在皇家猎场当护林人，本质上依旧是个贱民，没有爵位，也没有多少薪水。
但好处就是，有了‘公务员指标"之后，护林人可以在皇家猎场中打猎，这可比在城外森林中打猎滋润多了，猎物的数量都不在一个级别上。
毕竟无论是什么最好的东西，当然都是属于权力者的，人类社会中世世代代都是如此。
如果丧钟和死侍兄弟俩真的是这个时代的猎人，也许会接受王后的条件，从而变成吃国家饭的小吏。
但他们俩是外来的雇佣兵，而且还都喜欢独行，这种长时间雇佣的单子，从来都是不接的。
替钱卖命，没问题，但替某人卖命，那还是算了吧。
不过她的眼力倒是还不错，知道兄弟俩挺强的，这邀请就当做是一种对他俩实力的赞美好了。
告别了依依不舍的王后之后，两人就在无人的黑暗角落中被一道蓝光带走，在传送的过程中苏明还回头看了一眼，那代表着《白雪公主》世界的肥皂泡，现在上面已经没有黑色了。
净化工作完成得还算彻底，黑耗子应该能满意，鼠鼠帮忙对付掉了tobA，自己现在帮他杀了一个黑炭公主，这下算是扯平了，谁都不欠谁。
苏明不喜欢欠账的感觉，无论是欠别人的钱，还是欠别人的人情，都不喜欢。
......
当回到那啥妙妙屋里的时候，老鼠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抽雪茄，他似乎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结果，此时那笑容都变得真切了不少。
“你们干得很好，来，快坐下休息一会，我给你们拿好酒去。”耗子站起来迎接两人，并且转身就忙着去翻箱倒柜，寻找他的珍藏。
“行，既然有酒，那就喝一点。”苏明在沙发上坐下，身上的装甲变形成一套休闲装，他呼出了一口气，先给自己点了根烟：“正好接下来的行动，我们需要商量一下，我大概已经明白cAAt代表着什么了。”
老鼠从色彩艳丽的卡通风格柜子里取出一个水晶酒瓶来，晃了晃里面的液体，笑道：
“哦？我可什么都没说，完全是你自己想到的，这可不关我的事，也不是我煽动你们去对付cAAt的，这些没错吧？”
“没错，怎么，你还要录音留证据么？”苏明笑了，他当然知道老鼠要避嫌，因为他确实不太方便直接对cAAt代表的东西动手。
有好多影响因素，其中有内部的，也有外部的。
“不，只要你能替我证明就行，哈哈。”老鼠拿起三个酒杯，回到茶几旁，给每人倒了一杯，先碰杯一轮：“来，我敬你们，感谢你们摧毁了一个还没有出现的噩梦。”
说完，他首先仰脖喝光杯中酒，显得十分豪迈，可以看到他的黑肚皮都鼓起来了一块。
“客气了，咱们是互帮互助。”苏明也一口闷了酒水，用手指擦擦嘴角：“至于像什么小丑人鱼，黑姑娘，睡黑人之类的，等咱们搞定了cAAt，我再帮你慢慢料理。”
“原来还有那么多令人讨厌的角色么？这种情况确实应该先打掉cAAt这个源头，要不然黑色鬼影们的出现就没完没了。”
有沙发偏不坐，而是蹲在茶几旁边的死侍摇了摇头，他掀起半截面罩，喝了一口酒，咂吧了一下嘴，也没尝出老鼠的好酒好在什么地方。
因为他口腔癌嘛，舌头上的味觉细胞今天正好集体畸变了。
...............................
“似乎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在多元宇宙的边缘处，富兰克林这么对身边的堕天使说着，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眼睛：
“我发现cAAt伸出来的触手变多了，它好像有些急切？我原本以为它是没有多少情绪的概念综合体呢。”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原本呈现为一团庞大黑雾状的cAAt，如今看起来变得凝实了不少，就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从另一个层面，想要挤入现实层面一样。
尽管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了，但小富猜测应该是至尊法师那边有了什么进展，而大家的对手现在有点急了。
“这还用你说？”路西法用自己身后焦黑的翅膀擦了一下额头，那里稍微沁出了一些汗水：“和它直接对抗的人是我，它再度发力的时候我肯定是第一个就发现了，只不过刚才憋了一口气，不方便和你说话而已。”
这就像是两个人在掰手腕，原本僵持得好好的，却有一方突然加力，导致另一方差点没有反应过来，让胜利的天平偏向了一侧。
这种时候要做的不是大呼小叫，而是憋住嘴里这口气，然后尽快扳回来。
路西法做到了，但不知道是真的吃力，还是吓了一跳，他脑门上冒出些汗水来，要知道在几千年前的天堂之战后，他就再没有流过一滴汗了。
cAAt给他的压力，比想象中更大，即便是如今伊莲就在身后，可她也有自己负责的工作，就是料理那些源源不断从王冠中落下的黑影生物。
现在这么一来，反倒是富兰克林比较轻松，他只是在观察和运算，而且还没有什么结果。
“啊？原来是这样，那你辛苦了。”小富勉强露出一个笑脸，其实他大多数时候没有任何表情，毕竟癌变宇宙的生活让他早习惯了各种剧变：“如果你顶不住了，可以给我说一声，我有办法可以召唤某些古老者的真身降临......”
“免了，我虽然死不了，但也不想看着可爱的人类们和这团黑烟同归于尽。”
路西法不等男孩说完话就打断了他，满脸嫌弃地继续说道：
“古老者们一个比一个恶心，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就算阿撒托斯能击退cAAt，那等丧钟回来发现你在他的地盘里玩那套，那他肯定会杀了你的。”
歪着头想了想，小富耸耸肩，反正现在看起来，还不至于发展到那一步，自己说之前的话，只是摸准了路西法的脾气，给他变相地加油打气而已。
想到人类的存续，这位撒旦显然更有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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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4章 达斯那啥
事情的来龙去脉渐渐变得明朗，原先轮廓模糊的CAAT也变得越发清晰，这在小富的眼睛里，其实是一种好事。
尽管敌人和现实的联系更紧密了，能够投入了的力量也更多了，但他依旧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比较有趣的是，这个观点并不是他通过精密的高级计算得来的，反而是来自直觉，是他出生并生长在癌变宇宙那种鬼地方，在癫狂与挣扎之间培养出来的直觉。
因为CAAT在很多方面都和古老者有相似之处，但要让小富用语言来精准描述那些相似点，他又说不出来。
只能说是一种特殊的感觉，一种让人汗毛直竖的感应，或者是走夜路时，感觉背后的黑暗中有什么在盯着你的感受。
感觉，感应，感受，这些都是非常主观的东西，小富一般不会使用这些不精确的词汇，可对于古老者们，那些不可名状的存在，他依旧只能像其他人类一样，用最苍白的词语去形容那一切。
说实在的，对上绝大多数的敌人，富兰克林·冯·杜姆都有把握战而胜之，可唯独是古老者们，他是一点都不想再和那些存在对抗了。
不久前，祂们出现在他的噩梦里，就已经是很大的压力了，如果真的进入现实，小富都不清楚自己还能不能保持理智，不要陷入疯狂。
越是聪明的人，似乎对于古老者们的感受就越深，神经粗大的笨蛋反而好像没啥事。
丧钟曾经面对过那么多古老者，他还一直被奈亚拉托提普盯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压力？他居然还能像是没事人一样生活？
小富每次想到这个，就对那个男人更加崇拜了。
也许是感应到了他的心声，或者说事情就是这么凑巧，苏明和死侍带着某鼠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好看到小富在发呆，而路西法仿佛便秘一样正在和CAAT隔空对抗。
撒旦正在配合着绯红女巫调动来自世界内部的力量，就是那些各色的光线，去缠住那些敌人伸来的触手，并且将它们推出多元宇宙的壁垒。
看起来这个过程有点像是相扑，就是那种以‘推掌’为经典动作的格斗方式。
虚空之中没有空气也没有温度，这里的空间和时间定义都不明确，不过也就这样吧，也许是和老鼠同行的缘故，死侍今天也不戴他那个像是鱼缸一样的宇航头盔了，而是拿出了手机疯狂自拍。
一会儿让伊莲入镜，一会让路西法入镜，他则做出种种搞怪的表情来，看起来应该是想做个经典的‘九宫格’。
“没错，拍照片肯定是要拍九张的啊，这样发给朋友才更有面子，这里可是漫威40K宇宙，是我的家，朋友们过来玩耍，我拍照留念还不是很正常？再说了，你看看周围的光线流动，这光影效果比迪厅里面还闪耀，这么大的特效预算，也许全片里面也就只能见到这一次，我不拍照难道还留着手打飞机？痴线啦！”
语气很贱的死侍一边和旁白对话，一边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可以看到他把这些照片熟练地PS了一番后，发给了自己的小朋友，就是那个什么什么少女弹头。
具体什么什么到底是什么，要看当天死侍心情怎么样，给她改成了什么样的备注，至少今天看起来死侍挺高兴，所以备注只是超声波孕检无效弹头。
他说话的动静，引起了一旁几人的注意力，小富看到丧钟出现的时候，这男孩有了一个明显的肩膀放松动作，显然是知道接下来自己不用做最后一道保险，从而觉得一身轻松了。
至于路西法，他明明都已经够忙够费劲的了，还硬是挤出来一个轻浮的笑容，扭头撅嘴给丧钟抛了个飞吻。
对此，苏明不予置评，因为也只有路西法，这个具有复杂性取向的家伙凭借这个身份，才能和CAAT纠缠这么久吧？
而在玩水果忍者，用圣光去劈砍那些掉落黑影的伊莲，注意力则很快锁定了跟着丧钟兄弟俩一起出现的奇怪动物。
“这位是谁？”
老鼠在离开妙妙屋之前，稍微做了一些变装，按他的话来说，他和CAAT正面对抗不方便，苏明就建议他用假身份来遮掩自己，这样再出现在战场上，就问题不大了。
只要他不自曝身份，那么别人对他的猜测，都是没有证据的。
黑耗子想了想，觉得丧钟说的有道理，而且兄弟俩刚帮他处理了黑炭公主的事情，还免费附赠了一个沥青王子，他也不好否认这份人情。
于是它从衣帽间里取出了一套黑色的连帽斗篷，披在了自己身上，把那永远微笑的老鼠脸遮掩在了帽檐的暗影下，这才跟了出来。
当时死侍都忍不住说出了达斯哔奇的名号，但关键词似乎被消音了，这也没啥不合理的，这可能就是韦德故意整节目效果呢。
就耗子这个打扮，谁还不知道他是谁啊？无非是掩耳盗铃罢了。
但就像是丧钟说的那样，只需要保持可信的推诿余地就够了，耗子上场又能怎么样？反正事后敌人肯定死翘翘了，自己人又不会说出去。
“他啊，是我的新朋友，名叫‘正一切’，你可能也知道之前‘反一切’出现的事情吧？”苏明和女孩上帝闲聊，同时打量起了头顶上方巨大得犹如黑洞般的王冠下阴影：“正一切就是反一切的对立面，他身上充斥着各种积极的正能量，我就请他来帮忙对付一下CAAT。”
就算对方是猫，那自己请老鼠过来都没有毛病，毕竟要是事不可为，这耗子就是大家的逃生路线呢。
听了佣兵的话，伊莲的小脸上露出了很复杂的表情，不用说话都能让看懂，那就是她并不相信。
不过她也知道丧钟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情，这个穿着黑色连帽斗篷的神秘矮子，也许真的是什么杀招，而且还必须保密身份的那种。
所以她最后也只是朝丧钟翻了一个娇俏的白眼，就什么都不问了。
第5985章 污染的模因
不过她虽然不问了，小富还有些别的问题，确切来说，他有很多事情想问，只不过现在还是简单一点，直接问最关键的那一条：
“斯莱德叔叔，CAAT到底代表着什么呢？它看起来和那王冠并不是一体的，它其实不是王冠，对吧？”
从知道了CAAT的存在开始，到后面又获悉了TOAA给予的情报，男孩一直都在思考并计算这个问题，那就是他无论怎么算，都觉得王冠这个东西过于具体了。
能够形成概念的，往往都是抽象的东西，比如说梦，比如说时间，比如说死亡，比如说混沌等等。
都是些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却在人类生活中息息相关的定义词，才能被称为概念。
而万物之上的王冠？而且是在不同的世界上空，呈现出不同外观的王冠，过于具体了，所以富兰克林已经开始怀疑，王冠只是‘思’、‘识’、‘灵’这三要素之中的第四个特征——‘显化’。
CAAT能显化出王冠这个具体的形象来，但王冠并不是它本身，就这么简单。
这CAAT的黑雾形体看久了，会让人感觉自己身上都是一层油腻，它那律动的触手虽然没有接触到堕天使之王，可路西法却觉得自己像是已经被玷污了。
对，就是玷污，CAAT携带着某种意向，或者说它代表的感念就具有传染性，除了能够改变它‘吞没’的一个个宇宙之外，还能改变人们的认知和思想。
“其实你要是再坚持一会，也许你也可以发现CAAT到底是啥。”苏明松开男孩的脑袋，来到路西法身边，摸出一根烟来塞进恶魔嘴里，还顺手帮他点上：“CAAT的本质，是一种能够传染的‘模因’，它能够把人物、世界、故事等等，都传染并转化成它想要的模样.”
小富就被套里面了，他一直在算，但每一次都回到原点。
“呵呵，好孩子，你现在应该也发现了吧？有些事情还是要出门多走走，实地考察一下才能有所发现。”苏明摸了摸男孩的西瓜皮发型，笑着教导他：“光在自己家里坐着，就对着一些已知的条件算个没完，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再加上一旁的老鼠的出现，就足以说明问题了，要是一般的什么概念综合体，耗子可不会轻易出场。
他是跟着表哥见识到了不少东西的，而且也有自己的猜想，CAAT明显来自于奥秘的高层，而且还带有墙外的很多特征。
按照这个思路，再结合人气理论，再加上一些直播间老铁们提供的灵感，韦德其实心里是有数的。
哪怕富兰克林的能力是把思想转变为现实，也不行，毕竟CAAT来自于更高的层级，是小富无法构想的东西。
这是实话，苏明也没有逗孩子玩，因为理论和实践相结合，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
“而到了最近一些年，同性恋反而变成了‘正确’的，社会舆论各方面都在为它高唱赞歌，仿佛这代表着人性的解放。”
但面对CAAT这种东西，得出的答案是‘它就是它’，可这又让问题回到了起点，变成了一个无限循环的圈。
之前也说过的，资本家不会做亏本买卖，老鼠既然来了，他背后代表的又是那位，就大概率是要捞点好处的。
“所以这个到底是什么？”一旁的路西法失去了耐心，毕竟一直在出大力的人是他，他现在想早点解决问题，回家洗个澡什么的。
二六零五:f七零零:四二:一c零二::四七a
“是的，你还学会抢答了。”苏明推开了表弟的脑袋，又让绞杀从腰包里取出一张消毒湿巾来擦手：“其实从老头上帝急迫地想要获得力量，并且不惜变成一个蛋开始，我就在想，他到底是准备对抗什么？为什么突然那么有紧迫感？甚至不惜代价？”
而这个假设，反而让没有和丧钟同行，去进行奥秘之旅的小富兰克林，陷入了一个逻辑方面的怪圈。
“实际上，严格来说并不是‘扭曲’，而是‘变得ZZZQ’了。”苏明看向路西法，耸耸肩继续说道：“其实在最早的时候，于十字教教义中来说，搞基是一种非常严重的罪孽，和色欲相关就是要下地狱的，中世纪有些领主还因为这种事被绝罚。”
“是为了他的‘十字教义’不被CAAT扭曲，不会变成不被定义的奇怪信条么？”小富这时候也想明白了，他得到了关键的线索，计算又可以进行下去了。
“我知道了，叔叔。”小富觉得自己今天又成长了，感受着脑袋上的温暖，他感觉很好，毕竟他的父亲死得太早了，还真没有什么别的人能这么关心他的成长。
但实际上嘛，你可以请老鼠出场，但人家愿不愿意来，能不能看上你提供的场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韦德还是挺聪明的，他今天状态也不错，虽然屁股还是瘙痒难忍，但脑子真的转动起来了。
“我懂了，所以第九苍穹中法里斯他们才长成那个模样。”死侍突然插话了进来，他还非要把脑袋也凑过来，就像是表哥身边是主要的镜头范围一样：“他们就是CAAT心目中人类的完美个体，没有性别，没有人样，俗称为‘不被定义’的人，对吧？他们以为自己抵挡了CAAT的进攻，但实际上他们已经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转变了，是CAAT放过了他们。”
如果CAAT不是王冠，那它到底是什么？目前人们能看到的除了王冠就是一团黑雾，这就构成了一个奇怪的等式，类似于X=X+Y，而X是有形之物，它肯定不为零，那么怎么求X的具体数值呢？
是，表哥是用TOAA的血，用阿撒托斯传授的技法，画出了老鼠。
数学对于未知的事物来说，其实是一种非常好用的认知工具，哪怕是无形的事物都能算出来个什么，至少能构成一个猜想。
作为一个死人，黑耗子背后那位能捞什么好处？无非不就是想要迪某尼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么？
接话的小富也看向了路西法，同时还用疑问的眼神看了一眼丧钟，意思是在问这个路西法真是基佬么？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他赶紧移开了目光，夹紧双腿后继续说道：
“而十字教的教义也因此产生了变化，现在同性恋都可以去教堂结婚了，神父还会代表上帝赐福同性新人们，这大概就是你们说的老头上帝，所担忧的事件起因吧？”
“原来是这样么？对于这种事，我不支持，也不反对，毕竟我是神，而不是牧羊人。”
不远处的伊莲思考了一下，她挠挠头，短发如同手绢一样扇动着，她说：
“我可不会去管每个人的闲事，无非是每年安排艾滋病的死者时，多算上几百万人罢了，但灵魂又不会染病，他们死后的灵魂送到地狱洗干净，到死亡那里打个转，投胎成人以后，不就又活了么。”
第5986章 分析说明
“黑暗，太黑暗了。”死侍对于上帝的发言，立刻予以了吐槽回应，他的脑袋摇晃着，和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老鼠对视了一下后，说道：“你其实只想看到人们的痔疮血流成河，对吧？”
他这是在暗示，用恶心的俏皮话暗示伊莲在说瞎话，毕竟死侍又不傻，他看得真真儿的。
假如这个女孩真的如同她说的那样不在乎，那她为什么今天出现在这里？是吃饱了撑的，出门遛弯恰好来了么？那太虚和起源怎么没出来一起闲逛？
答案很简单，因为太虚是真的不在乎，它就在等着万物归虚；而起源，把责任全丢到表哥身上了，谁叫他手贱拿了《起源法典》呢？获得了好处，就要支付代价，宇宙本身就是这么运转的。
那么上帝一方路西法和伊莲同时出场，前者是为了人类的存续，那女孩是为了啥？她就不能放心地把事情交给自己的叔叔？尤其还是在她已经猜到了丧钟对各种事情都有备用计划的情况下？
这么寻思一轮，就该能看明白了，伊莲知道丧钟的那些备用计划里，没有一项是对十字教有利的，路西法作为一个全性恋，更是可能存在风险，她为了以后信徒们提供的信仰力量能够依旧源源不断，就必须自己来到战场，这才能镇住场子。
别看她像是个十几岁的未成年女中学生，但她还是上帝呢，能赢过那个老头取而代之，她可不是吃素的。
“你猜，略略略。”伊莲笑着吐出一截舌头，她又表现出了人类少女的一面，就仿佛之前神的话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可是她还隐蔽用眼神瞪了死侍一下，大概是在提醒***别乱说话，毕竟‘知道得太多"有时候也是一种死因。
而死侍却跃跃欲试，挤眉弄眼，他的小小目镜中也透露了出一些情绪，那就是‘我反正死不了，你随意"的意思。
现在这个年头，队伍是越来越不好带了，苏明插话打断了他们的眼神交流，把话题拉回了之前的正轨上：
“如今所谓的正确不光是指同性那啥的方面，还有别的，就比如说犹太人，他们就拿着圣经随意圈地呢，什么地方都可以说成他们的应许之地，而在‘正确"的影响下，越来越多的人正在扭曲教义，这个你也不在乎么？”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也做出了相应的安排，不管在哪个地球上，以我的名义撒谎的人，结果都会很惨很惨哦。”伊莲如此回答道，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显然是对于昔日叛徒们的后裔还不老实，产生了一些想法。
“还是说正事吧，斯莱德，拜托你们大家都注意一下我的处境。”一旁的路西法恰到好处地发出了声音，他叹了一口气，继续隔空抓着无数的彩色光线和敌人对拼：“你们一说话，话题就跑偏，这是受到敌人影响了么？还是快点说明cAAt到底代表着什么吧。”
是的，他怀疑大家现在都开始出现一定程度的模因感染了，因为似乎话题越跑越远，在变相地替cAAt遮掩什么。
这种仿佛被无形大手操纵的感觉，他可是最敏感的，谁叫他以前总是被老头上帝各种‘安排"，都产生抗性了呢。
“咳，我就随便一说，好了，你们都听好了，副官你也做一下记录，把cAAt的定义传达给每一个人。”
苏明深吸了一口气，他抬头看向远方的黑雾，此时那团漆黑的影子正在张牙舞爪，似乎是要来捂他的嘴，但是没用，他可以自己做选择，而选择的结果就是要曝光对方的定义：
“cAAt可以是‘万物之上的王冠"，但在这层‘具象"之上，它还有一个真正的身份，那就是‘对所有观众的思想进行纠正"（rrectof
AllAudiencethinking），其代表性的攻击手段，就是散播位于第四面墙外的各种‘ZZ正确"，将一个个宇宙转化成它的形状。”
这话一说，周围几人都陷入了思考，显然是都有在考虑，尤其是路西法，他第一次对于自己的性癖产生了动摇。
只有披着黑色斗篷，打扮得像是个神秘侏儒一般的黑耗子，微微点了点头，那撑起斗篷的两只圆耳朵带动着帽子前后摇晃了，幅度其实挺明显的。
显然，他让丧钟兄弟俩去白雪公主的世界里，一方面是为了做事，另一方面就是希望这个男人能够看懂自己的暗示，明白cAAt到底代表着什么。
说实话，如今在更高的层面上，所谓的‘正确"大行其道，而自己一手建立的迪x尼，却不该随波逐流。
想想看就知道了，公司起家的资本是什么？是自己，是这只黑色老鼠，那么观众们乐意看到一只变性人黑老鼠出现在电视节目里吗？
小孩子看个电视，问家长，这只可爱的老鼠是公的还是母的，到时候家长们怎么回答？告诉孩子们米x一家所有成员的性别都不该被定义？
大自然把地球人类都设定成两种性别，必然有它的道理，搞正确，更像是在反人类。
黑耗子想要的是孩子们来到他的妙妙屋或者乐园里，能够开心地玩耍，度过一个愉快的童年，而不是度过一个稀里糊涂，天天背诵几百种性别差异的童年，更不是学习其他那些‘正确"的东西。
从根本上来说，他其实是和丧钟同一立场的，他想要的也是拯救人类。
至于人类存续下来了，未来才能让公司有更多营收，自己也将名垂千古，这些好处只是附带的，也是自己应得的，不是么？
cAAt就是一种模因，或者说是思想方面的传染病，而体现在当前的层面上，则表现为它会让所有被他兼并的东西，变成它认为‘正确"的样子，这既不是吞噬，也不是消灭，而是一种同化。
其实苏明也想到了，心中也觉得有些庆幸，好在之前进入第九苍穹的人一个个都符合这些定义，自己没有去，这才没有出事。
蝙蝠侠是精神病，哈莉是双性恋，白金丝雀是女桐，死侍是癌症患者，而善待这样的人群，本来就是符合‘正确"价值观的。
果然有些缺陷，有时候反而是优势呢，这世界真是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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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7章 广而告之
与此同时，几乎是所有丧钟控制下的世界，每个智慧生灵的脑子里都弹出了一个虚幻的窗口。
这个窗口上除了以英文标明了警告字样之外，还使用每个个体的母语重复了一遍，无论是窗口本身，还是其上的字体都是大红色，还犹如警报般疯狂地闪着光，催促收件人赶紧点击查阅。
量子无处不在，所以用来群发消息是很好的，苏明在自己掌握了量子概念之后，分配给了副官很多相关的权限，以方便她能更好地为自己做事。
而这给所有具有生命或者具有灵魂的个体发送‘弹窗广告’的能力，过去是没有用过，但今天确实到了该用的时候。
也许很多人都不知道丧钟的存在，毕竟他是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神秘主义者，可实际上，他也是无数宇宙幕后的真正黑手，而这群发信息，主要的目的就是让CAAT的存在和它代表的概念广为人知。
人性中具有自大的一面，平常的状态下，没有多少人愿意听别人讲什么复杂的道理，毕竟大家的时间都挺宝贵的，对于一些看了就头晕脑胀的东西，最简单的决定就是放下，然后继续过日子。
不过直接在智慧生物的脑子里里面弹窗就不会遇到这个问题，因为这个行为会引发恐惧，任谁都不可能对自己脑海中突然间出现的消息置之不理，而当他们发现身边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之后，这份恐惧则会形成集群效应，从而加倍扩散开来。
也许会引发各种阴谋论的猜想，比如什么外星人啊，神仙啊，超能力者搞破坏啊，等等。
在这条消息中，没有署名的神秘人告诉了他们CAAT的定义这件事，多数人估计会认真看完，虽然压根没见过CAAT，但至少脑子里有这么个概念，这就够了。
想要对抗CAAT向来都不是苏明这几个人的事情，而是需要每个智慧生物脑子里都有这么一个印象，知道有这么个东西正在用‘教化’的手段影响大家的思维。
这个影响是潜移默化的，可如果人们心中有意识地去警惕，那至少不会那么容易地落入‘正确’的套路中去。
除非‘正确’可以给他们带来利益。
只不过，在这条群发的消息里，并没有提到CAAT会给女拳或者有色人种带来什么好处，只是重点提到了它会把所有人都变成随短信附件照片里的模样。
不被定义的法里斯.jpg，而且还是组图九宫格。
苏明让绞杀调动了自己的记忆，共享给副官，让她截屏保存，然后把那像是倒立子宫又像是肉质梨子的怪物模样，作为宣传材料。
不得不说，大多数的人类还是比较喜欢自己有脑袋，有四肢的传统人类样貌，法里斯他们那一支人类，长得有点太超前了，至少不是现在的审美观可以驾驭的。
再加上只看到照片的人们也不清楚他是好人，只会认为他是一个丑陋的怪物。
于是‘CAAT想要把大家都变成怪物’这件事的刻板印象就构成了，因此收到脑内弹窗的智慧生物，他们看不到好处，只会看到坏处，必然会更加恐惧。
而恐惧说白了，其实就是生物血脉中的求生欲作祟，警告生物要远离危险，它并不是坏事，但能利用恐惧来救人的，大概也只有苏明了。
正好，CAAT就算知道丧钟搞了这个操作，它也没办法反驳，因为它本质上并不是造物主，而只是一个改造者，它甚至连怎么跟人正常交流都不会，就更别说在生物的脑子里面玩弹窗了。
再说了，它现在和路西法对抗着呢，哪还有余力再去对抗丧钟的量子概念？
漆黑的蝙蝠洞里，正带着朋友们一起解剖黑影怪物玩的蝙蝠侠停顿了一下，他手里的N金属手术刀在无影灯下悬在了半空。
不光是他，还有身边的几个人，此时都目光恍惚了一下，只有躺在最终机器上的，被真言套索捆着的黑影怪物，略微动了一下手指，像是在尽力挣扎。
“这是好事啊。”大超的阅读速度最快，他几乎是不到一秒就看完了那数千字的‘短信’，并且有了自己的想法：“没有署名，不过看来是斯莱德的手笔，他找到了CAAT的确切定义，这是在提醒大家要注意防范呢，呵呵。”
超人就是这样的好人，他在整篇充满了恐怖和威胁的消息中，只看到了丧钟的好意，他觉得这是对人类有益的事情，那么就是好事。
至于丧钟在大家脑子里面搞弹窗，这也只是事急从权，并不是侵犯隐私，所以没啥问题。
“啊，看来我们又慢了一步。”戴安娜不服输地皱了皱眉头，她随后朝大家歉意一笑，转身离开了手术台附近，走到一旁的黑暗角落里打电话去了。
听起来，她是在联系副官，想打听更多的内幕消息。
她确实和男友的关系很好，但这不意味着她就要认输，恰恰相反，她一直想要证明自己在某些方面比丧钟更强，这就是亚马逊的性格脾气。
“原来如此，怪不得。”随后发表意见的人是亚瑟，这个穿着玉米装甲的壮汉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叫唤道：“媚拉肯定是被CAAT感染了，她以前对我很好的，可现在却更在乎所谓的亚特兰蒂斯人不受歧视运动，这是不是种族问题方面的‘正确’？”
“大概是吧。”因为想凑热闹，也想看看天外来客是什么样，所以绿箭这次也到了蝙蝠洞：“反正我不觉得人类歧视亚特兰蒂斯人，毕竟一方住在陆地上，一方住在水里，生活各方面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她所谓的歧视从何谈起？”
所谓的‘纠正’种族歧视，这事得有个前提，那就是得存在复数种族共存的社会环境才行，平时连接触都没有，看都看不见，‘视’都没有哪来的歧视？
所以媚拉要是天天叫唤这个，那她可能真是在不知不觉中被感染了模因。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觉得她魔怔了，连陆地上的冲水马桶她都看不惯，她会尖叫着在我床上拉屎，还总说有陆地上的蜜蜂蛰了她海马的脚”
亚瑟一脸苦相，给队友们稍微说了一点关于媚拉的行为，他还没说完，就被蝙蝠侠抬手打断了。
“够了，水行侠，她确实存在问题。”黑暗骑士放下了手里的解剖刀，很隐蔽地叹了口气：“巴里，你去找一下哈尔，然后你们两个跟着亚瑟走一趟亚特兰蒂斯，我们得对媚拉采取一点措施。”
去叫哈尔，是因为绿灯侠的灯戒就可以充当全方面的体检设备，还能投影各种道具让队友轻松地在水底行动；而让巴里去，则因为媚拉是个擅长硬水魔法的施法者，万一要来硬的，那打败她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超光速的攻击动作打断她施法。
蝙蝠侠的巴别塔计划中，有着对付每一个超级英雄的办法，今天算是又用上了。
第5988章 身边的人
对于蝙蝠侠的指挥，正义联盟向来没有太多问题，闪电侠只是一点头就化作了一道电光，下一秒他就拉着满脸懵逼的传奇绿灯侠回到了原地。
“等等，到底怎么回事啊？”
哈尔站稳脚跟，先看看周围的环境，确定是蝙蝠洞之后，又看看大家，最后目光则落在最终机器上捆着的黑影怪物，他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笑道：
“我懂了，明天是巴里结婚的日子，今天晚上就是传统的单身派对了吧？地点选在蝙蝠洞里确实不错，啧，有气氛，特别是你们准备的这个蛋糕，更是绝了，看起来像是具焦尸一样，哈哈哈！”
即便在众多的绿灯侠之中，哈尔都以坚定的意志力和离谱的乐观心态闻名，他似乎总能找到一些理由来说服自己，或者说，他脑补的能力非常强大。
这是好事，毕竟搭配绿灯戒指，使用能量投影创造物品来战斗，那想象力充沛是个很大的优势。
只不过在这种时候，笑的人只有他，其他队友们都没有笑，只是用无语的神情看着他。
“哈哈，哈，呃.所以这不是看起来像焦尸的蛋糕，对吧？”
僵持了几秒之后，哈尔他也察觉了气氛，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询问两个嘴角向下撇的蝙蝠侠。
后者没有出声，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但这份沉默似乎震耳欲聋。
“这不是蛋糕，也不是焦尸，灯侠。”还是老好人超人回应了他，毕竟气氛有点尴尬，他得赶紧说话打打圆场：“这是蝙蝠侠抓到的一个外部力量入侵者，你可以把他理解成比五维人更高级的生物。”
其实超人也是不太懂的，只能先这么解释，至于对不对，那要看蝙蝠侠怎么说。
“这样啊，唉，我是有段时间没回地球了，可这两天回家以后，是一点都没有闲下来，不光是海滨城，而是世界本身依旧这么多麻烦，危机之力看来要永远陪着咱们了。”
一边说着话，哈尔一边发动了自己的绿灯戒指，给手术台上的黑鬼来了一套扫描，然后听着灯戒汇报分析结果。
结论也很简单，概念具现体，某种不完整的衍生物，能量等级很高，甚至能轻易毁灭地球。
听到这里，哈尔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朝着蝙蝠侠点点头，但没说什么，因为这么离谱的对手，大概也只有蝙蝠侠能活捉。
“需要你做的事不是关于它的。”一边这么说着，蝙蝠侠一边又用一个蝙蝠小道具把黑鬼速冻了起来：“你跟着闪电侠和海王去一趟亚特兰蒂斯，具体做什么，路上他们会和你解释。”
说完，黑暗骑士还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啥说的了，让三人立刻上路。
此时的媚拉在他眼里，已经不是什么队友的妻子了，而是潜在的威胁，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他必须立刻把危险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对付一个媚拉，派出三个一线的超级英雄，看似是有点多余，但蝙蝠侠把海王可能会反水，站到妻子那一面的可能性也考虑进去了，哈尔就是能够正面对抗亚瑟的人。
即便亚瑟没有跳反，可别忘了亚瑟还有一直想争权夺位的弟弟，海主奥姆，这个也得防一手。
要不然的话，随便派去一个绿灯就够了，何必非要是哈尔呢？要知道现在地球上可是有着复数的灯侠在等着要参加巴里的婚礼呢，还不是因为哈尔在绿灯侠里面最能打？
不过蝙蝠侠不会给队友们解释他的考虑，他只需要正义联盟执行他的命令。
三人在一道电光中上路了，苦逼的哈尔连管家泡的茶都没来得及喝，而蝙蝠洞中很快又回到了安静的状态，只能听到不远处小戴在小声地和副官交流。
“你们谁还有要说的发现，就现在说。”蝙蝠侠看向剩下的几人，同时招手示意阿尔弗雷德来帮忙，把冻成冰块的黑鬼推到冷库里冻着去。
管家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朝着大家点头微笑，随后把手术台上的冰块放上一旁的板车，优雅地推走了。
被死侍起名为黑鬼的怪物其实没有畏寒这个弱点，也不会这么容易被冻住，但蝙蝠侠反直觉地给它灌了大量的琥珀金，这在赋予黑影不老特性和屏蔽痛觉能力的同时，也让它出现了对于寒冷的弱点。
现在，该怎么对付利爪刺客，就能怎么对付它。
“我没有，我身边的人都挺正常的。”超人回忆了一番之后，就看向了其他人，反正在他眼里，自己的生活美满，家庭幸福，就连大都会的居民们都安居乐业，一切都挺好。
“星城和西雅图也没有问题，至少我遇到的变态，只是常规的变态狂。”绿箭跟着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不过他的目光一直在看戴安娜，似乎是在怀疑她。
其他的几位正义联盟成员，也经历了一番自查还有回忆，首先排除了正联内部的问题后，又说了说自己的熟人朋友。
至少目前看来，没有谁被CAAT的正确所影响，提倡某些奇怪正确理念的人是有，但没有到离谱的程度，而刚才出现在每个人的脑子里警告，应该会让那些人迷途知返。
“丧钟把这件事通知我们大家，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让我们先处理好潜在的‘正确’代行者。”蝙蝠侠以黑暗的思维方式，给大家解读了丧钟的行为：“既然你们想不到自己身边有什么问题，那么先解散，必要的时候，我们可能要去其他平行世界帮忙。”
反正在蝙蝠侠看来，有些宇宙是不对劲的，尤其是黑暗多元那边，那里的一切往往都显得非常极端，就是适合孵化各种‘正确’的温床。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自己暗中调查就行了，身边的人并不是完全可信，因为在他眼里，队友们自身都或多或少地存在涉及到‘正确’的问题
他已经把脑子里出现的信息，当成丧钟要对他说的话了，现在，他要确保整件事都万无一失。
“我刚才问了一下副官，她说现在斯莱德正在和CAAT对峙，暂时还没有动手，似乎在等待什么。”
小戴挠着头收起了自己的翻盖手机，这个手机型号有点老了，可她用不惯智能机，反正对她来说，也只需要基本的通讯功能就够了，有闲着翻网页或者短视频的时间，还不如去练练武艺呢。
第5989章 等待时机
小戴能够获知的消息，其实都是副官在警长允许的范围内，可以让她知道的消息。
不过有一点是没错的，那就是丧钟现在没有急着和CAAT动手，他只是在盯着对方看，在等待一个时机。
随着自己向已知的所有智慧生命，公布了CAAT的本质后，对方原本犹如一团庞大黑雾般的躯体，就显得越发具体了。
要真的想用语言来描述这个状态，稍微有点难，不过可以打个比喻，那就是如果说它以前像雨像雾又像风的话，那如今它看起来有了切实的躯体，像是一团纸上的墨迹，像是一堆排水沟里的淤泥，或者说像是其他什么黑色的软体物件。
原本是虚幻的，抽象的，而现在它正在变得具体。
这是‘被定义’所带来的变化，人们对于它的了解越多，它也会变得越发具体。
苏明在等的就是所有人都对它产生一个刻板印象，毕竟对抗‘正确’，还是要用‘人性’才行，尽管只是从最基本的恐惧作为着手点，但理论上一个支点就能撬动地球。
当然，让黑色耗子出手应该也行，但此时罩着斗篷的这位正在玩手里的红色光剑呢，一副不关他事的模样。
而丧钟在等的，要么就是黑老鼠出手，要么就是CAAT本体完全进入当前层面，在那之前，各种计划都用不到它身上去，至少是很难生效。
“咳，要不表哥，我们先吃个饭？”死侍正在和超声波少女弹头对线，那个死孩子说话非常搞人心态，可韦德就喜欢和她斗嘴玩：“我估计清理内部叛徒，让人们对CAAT的存在产生具体认知，这两件事都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们这闲着也是闲着。”
他倒不是想吃饭，而是觉得无聊了，至少吃东西比起干站在这里有趣。
位于多元宇宙边缘的虚空之中什么都没有，这里只有一片漆黑的遥远背景板，还有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各种彩光。
这些特效偶尔看看还好，但看多了让人眼花缭乱，头都开始晕了。
也许有直播间老铁们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简单来说，就像是《星球大战》电影里面，全片两个半小时，从头到尾都是俩人在用光剑对拼。
华丽么？场面炫酷么？其实看多了也就那样，光影特效用多了，那就是单纯的光污染了。
“你别觉得无聊，你也想想自己身边，有没有什么表现出‘ZZZQ’倾向的人？”苏明丢给表弟一根烟，也给他找了点事情干，反正自己现在不方便离开，还要盯着CAAT呢。
路西法和伊莲在这里，是应该出不了大问题，但现在对付CAAT才是主要任务，那自己也没啥地方好转悠的啊。
“我认识的那些人里啊好像还真没有。”死侍回忆了一下，他认识的人挺多的，但因为脑癌的缘故，猛地一下能想起来的人并不多，但这不妨碍他这么说。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鸟，自然熟人朋友们也不会是好人，大家都距离‘正确’十万八千里呢。
“你那些女友里没有打女拳的么？那有没有搞‘某命贵’的？极端环保主义者呢？锡安复国主义者？慕肥癖和慕残癖呢？支持毒品合法化的？还有其他的正确项目，你都想想。”
苏明又说了一些具体的分类，帮助表弟进行回忆。
“真没有，我虽然是个雇佣兵，但主打的就是一个三观正常啊。”韦德点上烟，蹲在半空中无形的平面上抽着：“你不用考虑我身边的人，不如去考虑一下超级英雄们，尤其是彼得，他的‘不杀主义’似乎也是一种‘正确’，认为人人都有改过的机会。”
其实漫威的超级英雄们还好啦，奉行不杀主义的也只有彼得和他的那些小女友们，简单来说，就是不管坏人杀了多少人，那只要表示自己愿意改正，那这人就不该死，而是应该获得改正的机会。
‘废死’确实也是一种欧美流行的‘正确’，说是为了人道主义，可实际上吧，嘴上说着主义，心里还是生意。
“他应该没啥问题，别忘了他背后可是有斯坦李罩着呢，谁都可能出问题，唯独彼得不会。”苏明摆摆手，他自己也点了一根烟，慢悠悠地嘬了一口：“看来我的40K还是挺干净的，不错，呵呵。”
判断一个人有没有感染CAAT的模因，不光要看他做了什么，还要看他是否从那些变化中获利了。
彼得别说获利了，他穷得一直在打工，他不杀人不假，可他也从来没有从这种事里获得任何好处。
至于说如今融合了多元1的40K多元宇宙内部有被模因感染的人么？肯定有，但大概率都是些普通人，让副官处理就行。
超级英雄们，超级反派们，这些掌握了超能力或者先进知识的人没有被感染，那么就不会出大乱子。
“唔，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还是很无聊啊。”死侍指指身边的众人，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们都有能力和CAAT对打，可我没有，我来这里是干嘛呢？我在哪？我是谁？”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挠屁股，显得像是个猴子一样。
“那你说说，自己有啥想要干的事吧。”苏明瞄了一眼CAAT，它显得又凝实了一些，但还不够：“要是你想上厕所，可以躲到黑暗的区域里去，我们不偷看。”
“不，斯莱德，如果是你的话，我十分乐意让你看，咱们可是兄弟呀，你要是想看我拉屎，只需要说一声就好，不收费的。”死侍深情地表白着自己对哥哥的爱，他一边说话，一边就脱裤子，像是打算来当场表演一番给表哥看。
“我还以为你要给我整什么大活，但没想到你是要给我拉泡大的。”苏明一脚就把贱人表弟踢了起来，无语地转过身去背对他：“赶紧说正经事，要不然我就扣钱了。”
听到扣钱这个威胁，死侍果然正经多了，他立刻收起了笑容，认真道：
“我想去量子领域里，瞄一眼征服者康，你忘了么，表哥你的宿敌还被关在那个地方，天天靠采蘑菇维生啊，而且他似乎也算有色人种吧？必须对他进行兽检。”
蓝色的皮肤，有人类基因，也算有色人种，没问题，所以必须防一手他利用肤色获利的可能性。
第5990章 怀念宿敌
啊，死侍的话还提醒了丧钟，自己还有一个宿敌在量子领域的最底层里困着，目前还没有找到出来的办法呢。
漫威宇宙里有那么多的康，但唯独征服者康，这个异时间同位体，对于苏明有着特殊的意义。
想当年刚到40K地球的时候，征服者康就暗中使了绊子，为的就是让自己去投靠他。
可换个角度来说，人家也是第一个看出了丧钟潜力的人，就是结交的方式不是那么好，而苏明也向来吃软不吃硬，更不想给人当小弟，于是冲突就在所难免。
从那第一次闹崩了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征服者康就要来找他切磋一下，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每次不光是送上人头，还会送上资源，送上科技，送上人脉什么的，完全化身为运输大队长。
可即便他次次都输，依旧是乐此不疲，每次都会卷土重来，存在于时间线上的人就是这么自信。
他实现了另类的永生不死，每次干掉一个当前时间点上的征服者康，下一次还会有别的时间点上的他冒出来，时间久了，苏明都有点习惯于有他存在的世界了。
每当十来年不见征服者康出来搞事，还真会有些想念，一方面是确实想要看看这次运输队长又送什么好礼，也有一方面是想要见见这个老熟人。
丧钟有过很多的敌人和对手，但他承认，能称为宿敌的，也只有征服者康了。
说起来到了如今这个时代，征服者康的科技也不是那么先进了，他的头脑也不是最聪明的那一批人了，甚至能够在时间线上进进出出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可要是有人问苏明，问他最希望遇到的敌人是谁？那答案必然还是征服者康。
如果能选的话，苏明根本不想和什么老头上帝，CAAT，TOBA这些鬼玩意对线，虽然获得的好处也不少，也为人类争取到了未来自由选择的余地。
但，还是和蓝皮光头对线最快乐轻松啊。
“你说得对，不过我现在不方便到处转悠，你帮我走一趟，让我和康视频连线一下。”
表弟的建议挺有诱惑力，但是眼前CAAT正在转化的关键阶段，苏明还是觉得自己最好别乱转悠。
反正只是想和康说上几句话，再把他丢出量子领域重获自由，这事韦德也能做到。
“可以倒是可以”
蹲在无形平面上的死侍脑袋转向一旁，但是他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却开始快速搓动了起来，似乎在暗示什么。
“给你加五百点。”
抽着烟等时间的苏明让副官给表弟加点，自从有了数字货币系统之后，电子支付果然方便多了，又提醒了一句：
“你可别手贱把他杀了，被困在量子领域的底层，他是征服者款式里的最后一个异时间同位体了，得把他放出去，让他在时间线上分裂出更多的同位体，以后才好玩，知道么？”
征服者康已经没啥危险性了，反正他也就喜欢裁剪一段时间线，自己捏个闭环自嗨一番，这算不上什么大错，再说了，某人还等着他未来继续送货呢。
“安心啦，嘎嘎！”
原地跳起来的死侍听到脑子里传来金币掉落的声音，视野右上角的数字上涨了，他顿时就进入了雇佣状态，大包大揽地拍拍胸口：
“我知道他是你的玩具，我不会把他玩坏的，最多就跟他说几句话，再说了，我和他又没什么私仇，当初是天启把他打死的不是么？”
韦德说得很坦然，因为雇佣兵也是生意人，过去就算杀过一次征服者康又怎么样？一码归一码，现在就五百信用点，可不够杀人的费用，按规矩来说，一个人头可是值十万呢。
不如把康从笼子里放出去，让他到外面自由繁衍，这样未来表哥想杀他的时候，要是叫上自己，不就又是赚钱的机会了？
噶韭菜都没有这么快，征服者康的生长速度，那是下金蛋的老母鸡啊。
“哦？你今天居然还记起那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不错嘛。”苏明笑了一声，指了指韦德的腰带：“赶紧去做事，我这边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开战了，到时候不方便和他聊天。”
“好啦，别急嘛，让我调整下时间和空间的坐标。”韦德开始转动腰带上的旋钮，也就是他那个黑红相间的卡通头像：“这玩意急不来，你越是着急，它就会像是活物一样出错，把我丢到侏罗纪公园都不是一次两次了。”
量子领域说起来神秘，但其实就那样，随着科技的发展，也许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进入量子领域，不过那也是要在宇宙大航海之后了。
皮姆博士对于量子领域的发现，是一项很伟大的发现，不亚于航海家们发现各种新大陆。
只可惜在过去，人们对量子领域的应用，依旧处于很浅层的开发，最多也就是拿来当个监狱。
风景啥的就不说了，这里虽然有着如梦似幻般的各种光影效果，但韦德刚刚才从前线下来啊，那漫天光线的残影还留在他脑海里呢，对于这边的风景，就没啥兴趣了。
“嗯，进来了，老铁们。”死侍伴随着一道屎黄色的光芒出现，他落在一个形似蘑菇的巨大植物顶部，四处张望着：“看来传送腰带有了些偏差，我原本是计划落在征服者康背后，给他来一发千年杀开个玩笑，但现在跑偏了啊。”
传送腰带经常出问题，习惯就好，反正韦德自己早就习惯了，他还觉得挺有趣的。
你想啊，每次进行时间和空间的传送，落点都是未知的，这难道不刺激么？反正自己又死不掉，所以就算传送错了地方，那也就当旅游了。
量子领域中的底层，这里的天空是金黄色的，它的光还不断波动着，像是流水一样。
而除了这些之外，还有红色的大地，天空中飞行的各种怪物，原本它们都该是十分微小的玩意，可原本是庞然大物的人类也进入这一层之后，它们反而变成了巨兽。
果然视角不同，观感也不同呢。
第5991章 找到蓝人
韦德如今的落脚点不错，虽然有被空中怪兽看到的风险，但他相信那些家伙不会想要吃自己，因此他有恃无恐地从裤兜里面掏出望远镜来，四处张望。
来之前已经知道征服者康在这一层的某个地方摘野菜维持生计，那么只要找到植物茂盛的地方，然后往那里前进就好。
“.”不存在的直播间老铁们似乎说了什么。
“哦，对哦，我没必要自己找人，我可以问副官的嘛。”死侍放下了望远镜，挠了挠自己的屁股，抬起头来朝天空喊提问：“副官啊副官，谁是量子领域里最美丽的男人？”
说着这骚话，他还摆了个妩媚的姿势出来，尽管头上就没剩几根头发，可他还潇洒地甩了几下脑袋。
“真的？你就想问这个？”死鱼眼模样的副官投影出现在他面前，银发少女没好气地说：“你该不会以为我没权限扣你钱吧？”
“.你有吗？”韦德眨巴眼睛，他摆POSE的动作都有点僵硬了。
“当然啊，因为新式数字货币的流通和结算，都是通过我来进行的啊。”副官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死侍，随后摇摇头，投影出一副地图来，在上面标注了两个地点：“这个点是你，这个点是征服者康，赶紧过去，要不扣钱。”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死侍就先从巨大的蘑菇上面跳下去了，朝着目标所在的位置拔腿狂奔。
别的都还好说，但扣钱实在是太黑暗了，说好的劳动报酬啊，都已经算是到手的收入了，这被扣走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不得不说，在有了足够动力的情况下，死侍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尽管身体素质只是一般般，可只要不断奔跑起来，抵达目的地的速度还是蛮快的。
很快他就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土坡，在土坡上长着一些看似像海葵，但又有些像紫菜的奇特植物，而那个蓝皮光头，正背着一个自己编织的小筐子，在那里挖野菜呢。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一段时间吃得不好，征服者康显得清瘦了不少，如今猛地看上去，都有点像是火星猎手刷了蓝油漆。
不过也许只是身体状态不够好，他还是很警觉的，在听到身后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后，他猛地转过身来，还举起了自己当做拐杖用的木矛。
“怎么是你？该死，你别过来啊！”蓝皮人一看到死侍就不由地发出了吼叫，同时手里拿着的野菜也丢掉了，空出那只手去捂鼻子，因为贱人带着满身的芳香越来越近了。
那种气味，熟悉又陌生，却像是能够纠缠人类灵魂的绞索一样，往他的鼻孔里面钻。
这不是征服者康第一次面对死侍了，过去类似的情况也有几次，因为这人就是丧钟的小跟班，常常跟着那位一起行动，所以自然也算是熟人。
但熟归熟，这种臭味，他还是习惯不了。
“哎呦，你干嘛~~~？”
面对木头长矛，会撒娇的死侍停下了脚步，他距离征服者康还有十米，这算是个非常礼貌的距离了，可他说出的话不咋礼貌：
“别一副担心被我强奸的样子，我是绝对的直男来着，而且吧，要不是斯莱德让我过来拉你一把，我才懒得来这个光污染严重的破地方呢。话说，你过去不是很牛啤么？怎么时间线分体都死光了，就剩你一个征服者不说，还居然被困在量子领域的底层，是想要笑死我表哥，然后继承他的威尔逊集团吗？我劝你耗子尾汁啊，因为继承权肯定是在我身上的。”
贱人说了一大堆的废话，不过这对于征服者康来说不是什么障碍，他精准地提炼出了废话中的有价值信息，并且立刻表现得如临大敌。
“是他让你来找我的？他说要救我？不可能！他肯定又有什么阴谋，我了解他，他绝对是想要坑我，我不相信，我不和你走！”
可能是过去吃了太多丧钟的亏，被各种阴谋诡计玩得死去活来，共享着那些死去征服者康们的记忆，这最后的幸存者表现得十分敏感。
别管是什么事，只要跟丧钟有关系，他就要先怀疑。
那可是自己的死敌啊，自己的那些异时间同位体们，一个个前赴后继地去找丧钟麻烦，结果就是一个个死掉，这份仇早就结大了。
这么一来，丧钟可能好心来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肯定又是什么黑暗的阴谋，那个独眼龙在算计自己！
可是越这么想，征服者康越是觉得无力，因为被困在这里只是一个意外，但实验新式时间机器的坠机事故，也导致自己身边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军队，没有手下，没有武器，就连战甲都坏了。这该怎么对抗丧钟？死侍已经到了，那个男人还会远吗？
对了，这个臭烘烘的家伙该不会是来拖延时间的吧？还是来分散自己注意力的？丧钟是在自己身后吗？他要背刺自己了吗？！
“得了，你看看你的样子。唉，就你现在这穷酸样，你觉得我们哥俩是图你的木矛？还是图你的筐子？”
无语的死侍从裤兜里面掏出一根蜘蛛图腾来，随手丢给神经兮兮，猛地扭头看自己屁股的蓝皮人，同情地叹了口气，说：
“哦，该不会你是担心我们抢你的野菜吧？大可不必，真的，你一会可以把这些宝贝都带着。我能理解你们这些拾荒者，真的，就算只用纸壳子叠的房子，只是打算把家从一个黑暗巷子里搬到另一个，那都要带着走，我不会歧视你的。”
过去每次见到征服者康，这个蓝人都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至少一开始登场的时候是，在被表哥蹂躏一顿，或者拆穿了他的计划后，才会变得落魄起来。
今天倒好，一上来就这么落魄，反倒是把死侍给整不会了。
原本还打算说点骚话，跟征服者康逗个乐子的，但人家现在都这么惨了，跟个要饭的一样，死侍怕自己说多了，把表哥的玩具给整坏啊。
那是真会被扣钱的。
所以他不说话了，丢出作为通讯媒介的蜘蛛图腾，让表哥和这个蓝皮自己交流吧。
反正韦德是不觉得征服者康有被CAAT教化的迹象，这家伙还是个正常人的样子，至少还知道恐惧，而那些被‘正确’洗脑的人，往往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因为他们自认为自己是完全正确的嘛。
第5992章 老友交谈
反正韦德的任务是完成一半了，把图腾丢过去以后，他就在一旁找了个地方蹲下来，随手摆弄一下周围的奇特植物，等着表哥和蓝人聊完天，自己再把征服者带出去送走。
而在另一边，通讯已经接过来了，不过苏明没有急着说话，只是看着征服者康的脸默默无语。
征服者康自然也没啥想说的，他还在担心呢，所以脸上难免都是警惕的神色。
就这样对视了几秒之后，苏明才开口说道：“好久不见，康，我不是来落井下石的，是真的派我表弟救你，你冷静下来想一想，如果我现在是要杀你，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地演戏。”
这是个事实，征服者康本身没有什么战斗力，全靠头脑和他的一身高科技装备。
不知道他怎么这么落魄，身上的装甲都变得像是乞丐装一样，显然是那些高科技都用不了，正是康处于最虚弱的时候。
别说，就算他处于鼎盛时期，也不是如今丧钟的对手。
“呼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为什么？”康面对丧钟的时候，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他不会承认是之前死侍的体味让他心烦意乱：“为什么你要帮我？”
“我最早来到地球的时候，想着要去搞钱，那钱不是你给我的嘛。”苏明笑了一声，摇摇头，说出了准备好的借口：“你就当我今天是还那个钱吧。”
“我不相信你。”康的脸皱了起来，这让他的鼻孔显得很大。
“我没有让你必须相信，你可以选择性地，批判性地相信。”
苏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独眼眼罩，还是那一直没变的手感：
“我现在需要对付一个挺麻烦的敌人，要是我不小心挂了的话，可就没人知道你被困在量子维度的最底层了。你现在如果不趁机离开那里，那么一旦我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失败，你就大概率在吃完那些野菜以后要给我陪葬了，这是你想要的嘛？”
“哼，笑话，能打败你的人必须是我，我不相信你会输给别人。”
征服者康脸上的表情很奇怪，那蓝色的皮肤还短暂地变成了酱紫色，他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么一段话来：
“我这就跟着死侍出去，你可不要输给什么无名之辈了，等我准备好了再找你算账。”
“啊对对对。”苏明见到蓝人愿意听从安排了，就知道未来的玩具还有的玩了，他满意地点点头，故意岔开话题：“不过你能给我说说么？你为啥被困在量子领域里了？这是某种行为艺术吗？”
之前也说过，康有很多种类型，有老好人康，有破坏者康，有青少年康，有抑郁症康等等。
在这些不同时间点不同平行世界的康里面，确实也有艺术家康，那是一个喜欢行为艺术的人，普通人都看不懂他的艺术，所以他也被称为精神病康。
“呵，你也有不懂的事情么？”
提到他的实验，尽管实验失败了，可康还是支棱起来了，他双手往身后一背，就开始侃侃而谈：
“我发明了一台新式的时空机器，并且发现了量子领域和时间流的关系，如果我的实验成功，我就能打败并吸收其他所有的康，成为唯一的康，到时候我就会获得他们所有人的力量和知识，变得无比强大，这样就能打败你了！”
听到他的发言，苏明十分欣慰，也只有在康这样的老资格身上，才能感受到过去的那种淳朴氛围。
在当年发生了惊世奇人事件的那个时候，人们都喜欢戴着面罩扮演自己的角色，而大家在扮演过程中都不说谎，是不成文的潜规则。
比如超级英雄和超级恶棍对峙，英雄问对方这一次想到了什么邪恶的计划，那恶棍就会哈哈笑着把自己的计划说得明明白白，力求让英雄完全理解其中的奥妙。
听懂了以后，英雄也会懂事地称赞一句，‘啊，真是邪恶的计划啊，我必须得在这里阻止你’。
然后才开始动手，大家胜负各凭本事，最后出了结果，认赌服输。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神盾局成立以后？新一代的蒙面人们就开始不讲武德了，超级恶棍喜欢撒谎，超级英雄也开始骗人，双方很难真正地进行淳朴交流了。
苏明现在和康一对话，他也明白自己怀念的是啥了，原来就是这种淳朴的感觉，康已经算是脑子相对较好的反派了，他还是这么淳朴，真是想一想都要流泪了。
好吧，丧钟根本没有眼泪，他连血液都置换成了七彩的液态能量，不过这依旧代表着他很感动就是了
“啊，真是个邪恶的计划啊，等你出去了以后，我也打败了我今天的对手，那我一定会阻止你的，随便在哪里。”
这个发言，倒是没有让征服者康产生什么感想，反倒是丧钟身旁不远处的达斯耗子，抬头用奇怪的表情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觉得这样的台词有些低龄化了，不该由丧钟这样的黑暗人士说出来才是。
“呵呵，嚯嚯，哈哈哈哈~~~”蓝人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发出了三段式的笑声，随后大踏步地走向死侍：“等我准备好了，一定会去找你的，到时候，我要让你后悔今天做出的决定。”
康已经有了决定了，他要出去，是否相信丧钟确实是个问题，但先搁置这个问题不谈，眼前的死侍也是距离自己最近，且最现实的脱身方法。
这个红黑贱人的能力，康也知道，那条腰带的改进，另一个自己还有点功劳
“你还没出去呢。”死侍小声地提醒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觉得你这台词说早了，出去以后再说比较好，现在你应该客气一点才是。”
韦德觉得康脑子有病，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然什么样的受虐狂，才会一次次主动找表哥的麻烦啊？
次次都死，死了就再来一个同位体，接着死。
就不腻么？
“无妨，我可是你表哥的老对手了，他不是那种介意言语的人，也不是畏惧挑战的人。”康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搭在了死侍肩上，示意贱人传送的同时闷声闷气地说道：“他既然想好了要救我，那么就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反悔。”
第5993章 状态转换
“你把他送到哪里去了？”
流光溢彩的虚空之中，敌我双方的僵持还在继续，苏明头也不回地询问身后刚刚走出屎黄色光芒的人影。
其实发现死侍的过程，并不需要任何视力，而是要依靠嗅觉的，这屎黄色的光，也是表弟身上红黑两色混在一起，高速移动时形成的棕色。
“啊，随便找了个有外星人的星球，把蓝皮光头丢那了。”死侍揉了揉自己的脸，他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还把手里拿着的东西递给表哥：“给，斯莱德，这是征服者康让我给你的战利品，他说这次算是你赢了，但他还会回来的。”
对，就是这个说法让死侍无语，因为这台词太狗血了。
坏蛋退场的时候总是喊自己要回来，结果就是以后他真的会回来，自己的电影现在有点定位问题啊，之前都觉得R-18评级都够呛，现在怎么一股.子供向动画片的味道？
叼着烟的丧钟扭过头来，从表弟手中接过了征服者的礼物，正是蓝人刚才手里拿着的那把木矛，去掉树皮后的枝条上，还留有一些黑乎乎的手印，完全符合他刻板印象中乞丐打狗棍的模样。
“呵，这人呀，自己都这么落魄了，还不忘了给我带礼物。”苏明笑着摇摇头，把木矛收进腰包里，准备拿回家当柴火烧：“他真的，我哭死。”
说是这么说，但他只是在笑，一点悲伤或者感动的情绪都没有出现在脸上。
“好啦，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总是会回来的宿敌作为对手，按照理论来说，未来的故事就可以无限延伸了。”
死侍也是很懂行的，他当然知道表哥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从裤兜里冒出半根雪茄来，点上抽着：
“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这种仿佛‘火箭队’一样的未来故事展开，而且恐怕以后我会得蓝色厌烦症，但好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就像是我们永远没办法替下个礼拜的自己提前拉屎一样，那么，做正事吧，准备工作都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对CAAT动手？死亡和夏坷垃还在家里等我回去玩呢。”
CAAT还是悬浮在远处，它庞大的躯体几乎占据了所有的视野，那一条条粗壮的触手在多元宇宙的‘肥皂泡’外壁上，摩擦，摩擦，像是魔鬼的步伐。
之前表哥的布置是生效了，各路生灵对其有了大概的认知，而这份认知就让它的躯体看起来凝实了不少，但现如今还多少有点虚幻的感觉，用人话来说，就是它的身体还没有完全落入当前大家所在的层级。
“我一直感觉你其实是被玩.”苏明摇摇头，不过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这是表弟的私事，是他的选择：“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还记得之前，你进入CAAT身体内部发生了什么吗？”
“我们被传送到了第九苍穹。”死侍想起来了，他好像摸到了一点什么。
而一旁的小富和路西法，似乎也所有领悟，唯独伊莲还是那副不关她事的模样，这女孩还挺傲娇的，在这个蹭的累都有些退环境的年代。
至于耗子？耗子还在低着头玩光剑，他已经耍了好几套剑法了，而且他真的拥有原力。
“没错，所以在CAAT完全改变自己的存在形态之前，它可以被看做是个不可接触的通道，会直接把进入它身体内部的单位‘教化’，然后送到属于它的未来中去。”
继续抽了一口烟，耐心等待的苏明这么给表弟说着，他随手朝身边弹弹烟灰，让队友们理清思路：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等待它‘降维’，等它失去某些能力之后，变得在当前层级中可以接触之后，我们才能对它动手。”
“懂了，原来是这样啊。”韦德一边点头，一边就在原地蹲了下去，也来上一口雪茄，隔着面罩在嘴里咕嘟着看向一旁的耗子：“所以鼠鼠啊，我们之前去的黑炭公主宇宙，其实也位于第九苍穹里吗？”
苍穹是个挺大的概念，解释起来也复杂，但只要知道如今大家生活的全能宇宙范围，过去就是第一苍穹的一部分就行了。
第九苍穹之中，当然不可能只有0%洛斯那么一个地球，其中接待大家的未来人类说的话，蝙蝠侠没信，哈莉没有信，死侍当然也没有全信。
那只是一个单体宇宙而已，还有很多东西，大家没看到呢。
“嗯？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耗子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他随手摆了个华山剑法的起手式，说道：“你们回来的时候，是丧钟打开空间通道的呀，他没有给你说这个么？”
对此，苏明只是在一旁挤挤眼睛，没有露出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来。
他确实瞒着表弟一些事情，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瞒着了，习惯就好了。
再说了，韦德有脑癌啊，很多事情你就算跟他说了，他也记不住，那干脆就别说，也省得他大嘴巴到处泄密。
尽管现在也不存在什么是否泄密的事情了，毕竟敌人就在眼前，就差最后的一场战斗而已。
但在暗处做事，是苏明的个人习惯，自己只是隐瞒了一点事情，总比蝙蝠侠那用名言糊弄人要坦诚得多吧？
“啊，会说才有鬼呢，我就知道。”韦德摇头，他挖了挖鼻孔：“我哥可是个神秘主义者，有很多事情，你不问，他是不会说的，就跟以前美军对待内部的同性恋士兵一样.不过我也很欣慰，至少我终于确定他是个精神病了。”
是的，死侍已经听直播间老铁说了，进入第九苍穹的人中，只有精神病和符合‘正确’理念的才能不受其影响，全身而退。
表哥和自己都进去了，俩人都没事，哦，还有送衣服去的墨西哥非法移民，他也没事，毕竟算是有色人种来着。
就是从那个世界离开的时候，忘了带上那还在给森林灭火的墨西哥人了，应该没事吧？
总之，已知斯莱德不是基佬，不是残疾人，不信教，不打拳，不推崇环保，不增肥，等等符合‘正确’的条件他身上都没有，所以这就说明了他真的有病，不是身体上的病，那就是精神上有病。
只不过他伪装成了正常人
另外这也说明了为什么耗子也雇人做事的另一个原因，那就是这只黑老鼠放在现在不够正确，他不想去CAAT肚皮里玩。
黑暗，太黑暗了，有些事情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了，总觉得菊花凉兮兮的。
第5994章 治病救人
“不过鼠鼠呀，你觉得我表哥到底是哪种精神病呢？我怎么觉得哪一种症状都没法完美适配他？”
死侍凑到了黑耗子身边，一副八卦模样地打听着，就像是某些村口的老太太一样。
“这还用问我么？”耗子收起光剑，双手抱在胸前，平静地回答道：“你们这些蒙面人，全部都是人格分裂啊，戴上面具是一个人，摘掉面具是另一个人，这都不是扮演角色的范畴了。”
在黑老鼠叱咤风云的那个年代，根本就没有什么蒙面人的存在，不流行那个好吧，那时候的明星都是动物来着。
老鼠，猫，狗，鸟，都可以，唯独就是没有人，因为人心太复杂，只有动物才能带来最纯粹的快乐。
“你就别跟死侍胡扯了，我可没有病。”苏明提出了反驳意见，他继续悠哉地抽着自己的香烟：“不信你问上帝和路西法，我过去表现出哪种精神病症状了么？”
“我哪知道。”伊莲还在进行她的水果忍者游戏，继续拦截那些从王冠阴影下掉落的黑鬼：“别忘了我之前一直都在自己的天堂里，可没有心思到处乱看。”
上帝的态度很明确，就是不参加这个话题，毕竟丧钟是不是精神病，其实都无关紧要，只要他能做成事情，这就够了。
“我倒是听说过一件事。”额头冒汗，依旧在和CAAT掰手腕的路西法居然插话了：“我听说斯莱德他经常喜欢变形，冒充别人，并以此来整蛊为乐，这可能是反社会人格？”
基本上所有的变色龙，都是反社会的，他们会假扮别人，破坏别人的人际关系，或者再做些更过火的事情。
而这也是恶魔们的拿手好戏。
“得了，就别分析了，就算是超人，到你们嘴里也能分析出一身毛病来。”苏明笑着摆摆手，他继续盯着CAAT的形体：“尤其是你，路西法，它凝实的速度加快了，投入现实的力量也在增长，你还是不要和我们闲聊了。”
“那你倒是搭把手啊，光在一旁看着，说风凉话是么？”地狱之王翻了一个白眼，他似乎已经想通了关于自己的取向问题。
“小富，用你的能力给路西法帮忙，我得保证自己的行动灵活性，不能陷进拉锯战里面。”苏明扭头就把任务分配给小男孩了，至于这个理由嘛，信不信都可以。
富兰克林没有任何疑问，他立刻就抬手发动自己的能力，他能够把想法转变为现实，这种时候可以充当能量放大器来使用。
将己方的能量放大，那自然就是出力了，只不过这确实是一个需要‘持续施法’的过程，他恐怕插手进来，就没法抽手回去了。
不过不要紧，只要有黑耗子在这里，大家的退路还是能保证的。
倒不是说丧钟心里没有把握，而是出门做事嘛，总是先考虑失败，再考虑成功的，自古以来打仗都应该如此。
CAAT的转化还在继续，速度也加快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还需要什么质变的契机？而且还要等一个消息
“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此时的亚特兰蒂斯城里，亚瑟看着被打晕的媚拉，伤感地这么说着：“她以前很有爱心的，可上次丧钟帮我找了礼物，我来送给她，她都不要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但那时候没有想这么多。”
他们的行动很顺利，蝙蝠侠预想的那些情况都没有出现，没有海主奥姆的插手，而亚瑟也没有继续被蒙蔽，站在妻子一边。
所以面对疯婆子一样的媚拉时，巴里只是进入神速力，然后轻轻推了她一下，把她推到哈尔具现出来的绿色大榔头上，就撞晕过去了。
以前的媚拉，和大家都算是熟人，毕竟她也曾经替亚瑟出席过不少次正联的行动，就算是代班，那么多次下来，大家也都有了感情。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再也不去正义大厅了，反而是蹲在家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原本以为她是专心地在重建亚特兰蒂斯，结果今天过来一看才发现，她似乎在筹备一场战争，让海底人取代地表人，统治地球的战争。
不过好在，真正的七海之王是亚瑟，她作为王后，虽然也有统治权，但实际上那是亚瑟让着她呢。
今天真正的海王归来，尼普顿三叉戟一出，军队和宫廷官员们自然还是服从亚瑟的，媚拉可以说是当场被架空，然后她就破防了，像是泼妇一样大骂三人。
还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陆地人歧视海底人，她忍受不了这个，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亚特兰蒂斯人的命也是命，云云。
以前的媚拉，什么时候看都是美艳动人，端庄大方的。
可今天呢，哈尔和巴里都差点没敢认，这个头发犹如鸟窝般杂乱，眼窝深陷，容貌衰老的女人，就是过去的海之女巫。
“她的脑波有问题。”哈尔看着灯戒提供的体检报告，严肃地给亚瑟讲解：“一段外来的能量盘踞在她的大脑里，我无法破解，不过想必这应该是CAAT的手段了。”
严格来说，媚拉本身没有问题，她更像是被外力操纵了，变成了幕后主使者的提线木偶。
她想要在地球0散播所谓的‘正确’，这可能就是CAAT吞没一个个世界所采用的手段。
无论任何堡垒，都是内部容易被攻破，所以这一手，还挺聪明的。
不过对于哈尔来说，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作为宇宙警察的绿灯军团，经常会遇到类似的情况，什么脑控怪啊，心控能力者啊，无主的上古精神力啊，太空鬼魂附体啊，等等。
只不过今天遇到的情况，能量层级更高一些罢了。
“能治好么？”巴里还有点担心，刚才推媚拉的时候可能下手太重了，这女人的脑袋撞上榔头的时候，那声音就像是有人用攻城锤撞城墙一样。
不管怎么说，媚拉也依旧是血肉之躯，巴里想要的是救她，而不是要杀她。
其实他想多了，如果蝙蝠侠想要杀人，也不会派他小闪过来，过来的就应该是戴安娜了，神奇女侠的一身超高魔抗，对付媚拉那是绰绰有余。
“咳，精神方面的事情，我不是专家。”
哈尔收回灯戒的投影屏幕，又具现了一个担架出来，把媚拉像是捞金鱼那样从水底捞起：
“我们得回去找荣恩或者蝙蝠侠，梅甘也可以，如果都不行，我还可以带她去找青灯部落的幸存者们，总会有办法的。”
第5995章 实验素材
在看到昏迷的媚拉后，蝙蝠侠懂了，他明白丧钟的用意到底在哪里，也明白那个男人在等待什么了。
被平躺放在最终机器上，女人的绿色鳞甲还不断地滴落着海水，一旁是亚瑟担心的面孔，而黑暗骑士陷入了思考，他的两个嘴角向下撇去。
丧钟是想要抓一个试验品，尝试能不能让被‘正确’教化的人再度转变回来。
如果能找到救人的方法，丧钟大概会想要大规模地使用，用来拯救那些过去被CAAT‘吞噬’掉的宇宙，以及在那些宇宙里的人类们。
是的，肯定只是人类们，至于外星人会怎么样，根据蝙蝠侠对丧钟的了解，那人是肯定不会管的。
而如果能让所有人都摆脱‘正确’的影响，这就会大大削弱CAAT的实力，让丧钟在接下来的正面冲突里获得更多优势。
所以，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中么？连媚拉会被送到自己这里，都已经想到了？
是啊，如果说亚瑟都能察觉到媚拉的异常，那么不久前，去灯塔里找亚瑟喝酒的丧钟，肯定也是那时候发现了什么吧
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布局了么？真是可怕的头脑，蝙蝠侠在心里，默默地把丧钟的危险程度又重新定义了一番，并认定要再准备一些除了‘利用戴安娜对付他’之外的计划了。
最关键的是，就算现在自己想清楚了丧钟的打算，可却不得不按照他的想法走下去，因为不管怎么说，救人都是没错的。
“我来了。”荣恩像是个鬼一样地出现了，他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满脸苦相不说，眼睛也肿得厉害：“你们之前开会怎么没通知我？我没事的。”
“.擦擦鼻涕再说，老兄。”哈尔把自己的手帕掏了出来，递给火星猎手，指指对方的塌鼻梁：“我们都知道你在噩梦中看到了不想看的东西，我们也能理解你的痛苦，所以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你说的对，绿灯侠.”荣恩果然绷不住了，之前本就是在靠意志力硬撑，可是听到队友的安慰，他的内心防线就瞬间崩塌，他又蹲在一旁哭了起来：“我看到了！我又看到那个噩梦了！我，不！我应该和他们一起死！”
显然，他还是没办法从妻儿被烧死的那一幕回忆中走出来，就像是他永远无法摆脱怕火的弱点一样。
这应该说是‘起源’的设定？还是‘命运’的安排呢？
反正看起来，荣恩现在依旧指望不上。
不过蝙蝠侠叫他来只是试试，原本就没有全指望他，所以他同时通知的还有别人，从一开始，就是计划要对媚拉进行专家会诊的。
打发走了超人之后，自己能用的手段就更多了，比如说
伴随着一道蓝光的出现，穿着绿色西装和黑色衬衣，打着紫色领带的光头男人出现了，他笑眯眯地朝着在场几人点头示意，随后目光不自觉地就移动到了荣恩这个童年玩伴身上。
“哦？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么？还是说，蝙蝠侠你通知我过来，是要让我看看咱们正义联盟内部的霸凌事件？呵呵。”
卢瑟除了科学家和亿万富豪的身份之外，他同样也是个天才，而面对未知的病症，就需要一些天才般的构想。
再说了，光头其实也擅长生物学，过去有人偷偷捕捉亚特兰蒂斯人做人体实验，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很多线索都指向了卢瑟这个疯子。
至于蝙蝠侠怀疑光头的理由也很简单，海底人的身体素质普遍比人类更强一些，而作为一个人类至高主义者，卢瑟对于任何比人类强的生物，都会进行研究实验。
克隆超人就是他的经典计划之一，在那之前，他还研究过很多外星人，自然也不可能错过亚特兰蒂斯人这种距离最近，最容易入手的类人型实验素材。
“荣恩没事，他只是.没有从噩梦里走出来。”巴里搀扶着火星猎手离开，他准备把人安排到楼上韦恩大宅的会客室里去，至少比在蝙蝠洞里合适一些：“你们聊吧，我来照顾他。”
小闪是个痕迹鉴定专家，也是个物理学家，但偏偏他擅长的方面，对于人的灵魂啊，思想啊，脑波啊这些事情用处不大。
贤者力的使用者过来也许有用，神速力嘛，专业不对口。
说完这一句，他扛起绿色外星人就跑了，把空间留给其他人。
帮不上忙，那就别添乱，这是加入正联以后巴里学到的东西。
“噩梦啊？呵呵，看来是不错的体验。”光头微微一笑，他挑挑下巴，含糊地把话题引向手术台上的女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位应该是自己人吧？她是得了什么病？”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上了蝙蝠侠最终机器的正义联盟成员，百分百是需要治疗的，没有别的可能。
因为要是蝙蝠侠打算偷偷地解剖尸体，绝对不会叫自己来参观，他只会在暗中自己干。
“她出现了类似于被反生命方程控制的状态。”蝙蝠没有说话，反倒是话多的哈尔用最简单的方法说明了情况，这个方法叫做类比。
被CAAT操控的状态，几乎和被反生命方程洗脑是一样的，只不过被教化的人，他们能保存正常的行动能力，保存过去的记忆，能够正常说话吃饭走路，唯独是思想走了极端，走向了所谓的‘正确’。
换而言之，这种脑控的手段，比反生命方程更高级，因为后者几乎会屏蔽掉所有被害人的生物本能，让他们只会喊‘黑暗恒在’。
“啧，明白了，所以这种事找丧钟也没用对吧？”卢瑟脱下西装外套，把衣服轻轻搭在一旁的蝙蝠椅子背上，随后开始挽起自己的衬衣袖口：“那么我们现在开始研究调查工作，蝙蝠侠，把东西拿出来吧。”
说着，卢瑟坏笑着伸出了手，向蝙蝠侠讨要着什么。
不过黑暗骑士没有拿出什么，而是用眼神示意光头看身后，因为要找的帮手也已经到达了。
那是一只从黑暗中无声无息地走出，穿着小号罗宾制服的大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