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黑暗中,坐起一位身段惹人的女生。她呼哧呼哧喘着气,刚才的噩梦如昨日重现般缠绕着她。
木稻兰一只眼睁开了,她听到了有人嘤嘤地哭。
“姐姐,姐姐……”
在她哭了一阵没声音后,木稻兰睡意来袭,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三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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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号,大年初八,理工大学化学系实验室。
“我说林子良,你那边的数据是多少?”郑浩爽拿着刚从离心机里取出的试管。
“不太好,才零点七八。我们提纯有问题。”林子良叹口气,看着郑浩爽发呆。
“那还看着我干什么,赶快干活。非哥说今天要这批货的数据。”
“嗯,我会快的。今天就能拿到钱了,呵呵。”林子良松松筋骨。
“你妹妹的病还没好?”郑浩爽边干活边说。
林子良被说到了痛处,“前几天恶化了,我这次得多寄点钱回去才行。”
郑浩爽瞟他一眼:“赶不赶出去做,卖了分提成,其实比干这个好拿钱。”
“可是这风险……”
“你不想你妹妹的病早点好吗?”
“……”林子良沉默了,“好。”
“今天我们快点,兴许自己做点出东西拿去卖。”郑浩爽看着那试管,这些有只有一小部分是钱,不过几克就够自己的生活费了,再搞多些一月买车,三月买房都不成问题。郑浩爽伸伸懒腰:“我是穷怕了也穷够了。好日子就在眼前咯。”他看着试管,似乎看到那张脸——小兰……
二人收工,收拾整齐实验室,离开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四十九分,五点就是和飞哥见面的时间。
实验室的门缓缓打开,在确定四周没有人后,陆胜打开了那道门。
没有太特殊的气味,陆胜支着实验室的桌角,四周瞅瞅。翻看实验垃圾?空荡荡。
哼,看来不只有趣,他们还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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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合成,又称*。
在五六十年代的中国,有“抗疲劳素片”“大力丸”这类的名字。发明者为大名鼎鼎的日本法西斯科学家,为了提升士兵的战斗力使用过。
21世纪最滥用的毒品,非*类兴奋剂莫属。它的高成瘾强迫性,另外就是体育界的运动员,和它有个定点约会的相当之多。纯白结晶体,晶莹剔透的外表下藏着令人无法想象的丑恶嘴脸。
“飞哥,我们来了。”
“拿进来。”隔着道门,经飞哥手下的人把数据拿了进去。
“哦嚯!纯度97%,这帮泰国佬倒没有骗我。好了,把钱给他们,叫他们滚蛋吧。”飞哥吸口烟,带着副太阳镜的他露出满意狰狞的笑容。
“飞哥,他们不走,他们说,想和飞哥说点事。”
“哦?什么事?”
手下在他耳边说了好几句,飞哥脸上笑容更浓。没有猫是不吃鱼的,也没有人是不爱钱的。
“叫他们两个跟着你好了。最近警察不是要扫黄吗?多找点小姐给他们,过年了,发点钱给他们。”
“是,飞哥。”
过了不多时候,陆胜也赶到了:“飞哥!”陆胜鞠躬,因为他卖货多又快的原因,飞哥虽然不能完全相信他,不过这两天他在自己兄弟们的聊天中知道他原来就是干这行的,因为犯事逃出了原来的城市,到孟德市谋生路来的。听他口音,的确不是正宗的本地人。甚至还带了点山里味。
这小子野性还有啊,看他喝酒就和喝水一样,飞哥对他很满意。
“小子,来得好,坐。”飞哥让几个保镖都下去。单独和他说话。
“谢飞哥。”陆胜一屁股坐下来,扭扭屁股似乎很满意沙发的柔软。
“阿胜,来孟德几年了?”
“十几年了吧。飞哥,怎么有空和我聊天啊,赶快发货给我,我还得去卖。”
“那些不急,你知道我想叫你干什么吗?”
“飞哥……”陆胜面门上是一把黑洞洞的手枪,老式的点三八……
“飞哥,我可没多拿钱啊。”陆胜举起手。
“这是给你的,你怕什么。”
“给我?这……飞哥……”
“你不是一直想做大吗?我给你机会。我有一批货来了,你帮我去接,你提五分利。很危险,最近警方都在盯着那边。你不要给我说你怕死。”飞哥点起烟。
“飞哥,你看我……是那种怕死的人?”陆胜向地上吐了口痰,“飞哥,五分利,这也太少了,我那时候去接货,可都是拿二成的。”
“你是新人嘛,一成。明天晚上的货,考虑考虑。”飞哥拍拍他的肩,打算走进后室休息。
“不用考虑,一成就一成。不过我首先要十万办点家事,飞哥您看?”
飞哥指指他:“你小子,好!晚上八点来拿现金,我知道你女人又跟你了,怎么,那女人一回来就问你要钱?”
“呵呵。”陆胜面露难色,“飞哥,您饶了我吧。拼死拼活一辈子,还不是为了老婆和孩子嘛。”
“好小子,晚上我不在,你问山鸡要就行了。啊,至于货的时间地点,我会通知你的。”
“谢飞哥提拔!”陆胜差点就一个立正敬礼。好在脑子还没彻底短路,在飞哥走后又坐下来,磨蹭了好一阵子的沙发。tnn的,真是舒服啊。
“飞哥,这小子野心很大啊。”
“你也很大啊。啊哈哈——”这话听得那小弟脸上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