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1章 养尸蓄鬼（求票！）
半个小时后。
江丽颖处理完现场，来到马亮和石剑英身边，伸出手说，“认识一下，我是江丽颖，来自上京特厅特别行动六处。”
马亮和她的手握了一下，说，“你好，我是马亮。”
“饲养员！”，江丽颖笑着补充。
马亮耸了耸肩膀，说：“当然，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我是祈光人，还是江靓颖的堂姐。”
马亮笑了笑，说，“听了你的名字，我就有些猜到了。”
江丽颖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起走走吧？”
马亮看了石剑英一眼，石剑英摸了摸鼻子，识趣的离开，转而去指挥现场的勘察和收集去了。
两人向控尸人逃走的那个坟堆走去。
“实际上我今天上午就到了，先去了趟医院，把王佳杰控制住了……王佳杰就是你阉了的那个人。”
“喔，我听说过这个名字！”
江丽颖停下认真的看着马亮，说，“作为一个女人，还是受害人的姐姐，我要说你干得好，我和我的家人由衷感谢，作为谢礼，这座工厂就送给你了。但作为一名公务人员，还是特殊部门的特殊执法者，我要奉劝你，千万不要因为现在的身份和能力，就越来越藐视国法，一再试探法纪能够容忍的底限，要不然你以后会吃大亏的。”
“只是警告吗？不逮捕我！？”，马亮笑着问。
江丽颖回身看着狼藉的战场，说：“这次袭击和王佳杰有关，控尸人教团牵扯其中，一些准序列者被煽动和雇佣。现场一共有14名死者，序列者死亡2人，你这边一个，袭击者一个。8人是非法入境的外籍武装人员，2人的身份还没有得到确认，1人是……”
“喂，我可是正当防卫，再说他们都死于‘动物袭击’，不关我的事！”
江丽颖回身白了马亮一眼，说，“我不是要追究你的责任，只是提醒，也可以说善意的警告。”
“……谢谢，我会注意的。”
两人继续往前走。
登上坟堆，看着身前的洞口，江丽颖的脸色渐渐的冷了下来，“如今一个普遍的共识已经达成，大部分途径都是好的，是机遇，序列者为人类提供了另一种全新道路和方式。但有些途径不包括在内，比如所谓的【控尸人】和【堕落者】，他们是人性中的渣滓、糟粕、污秽，你懂我的意思吗？”
马亮点头。
“千万不要和这两种途径的人扯上关系，对他们，我们是零容忍的，记住这一点！”
江丽颖跃下洞口，星星点点的光密布她的全身，让她轻如鸿毛的向下飘落。
马亮就没这样的本事了，只能往洞口一跃。
在快速坠落的途中，认准洞壁上的一个凸起，右脚踩在上面，卸掉了大部分向下的势能。
马亮先江丽颖一步到达洞底，开启灵性视野观察四周。
除了一条不知通往什么地方的甬道，什么都没有。
江丽颖在马亮身边落下，递给他一个跟上的眼神，向甬道走去。
“控尸人不就是偷盗尸体吗，还做了什么，让你们这样的深恶通绝？”
“他们做的可就多了，罪行罄竹难书，江城还好一些，毕竟是省城，在广大的农村和四五线城市……算了，不想提这些。”
“那堕落者呢？我还没见过这种途径的序列者。”
“堕落者完全是反人类的，国内也有，不过很少很少。他们大多出现在常年战乱和动荡的地区，已经被各国视为最危险的人物……很难缠，你最好祈祷千万别遇上。”
说到这里，她回头看了马亮一眼，微微一笑，道：“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你可别把握说的话当儿戏。”
马亮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善意很真诚，开玩笑的说：“你不觉得现在的世界很精彩，很有意思吗？异能者，非凡种，序列者，灵性，觉醒……所有这些，充满了变数，充满了无尽的可能？”
江丽颖的眉头一皱，说，“我已经上船了，没有资格评价。你应该问问身边的普通人，看他们喜欢这‘无尽的可能’，还是喜欢以前的生活。”
马亮呵呵一笑，放过这个话题，示意她继续往前走。
这甬道明显是新开辟出来的，越往前越是低矮，一片漆黑中，死灵的气息很浓郁。
“这些控尸人，都是打洞的高手。驱使永不疲倦的尸体，悄无声息的在各个阴暗的角落……前面，应该快到了。”
“有什么？”
“等会看了你就知道。”
甬道果然在前方变得空旷，依稀可见通往一个朦胧的光源，两人缓慢的靠近，发现这是一个位于地下的狭小空间。
进去之后，发现洞壁上还有大量乱画的涂鸦，凌乱的线条，不成句子的字迹，就像一个精神病人留下的混乱讯息。
“以光的名义！”
江丽颖双手在胸前合十，无尽的暖光就从她身上的挥发出来，小小的空间被照射的通明，死灵的残留，所有阴冷的气息被一荡而尽。
隐隐约约的鬼哭声在前方的地面上响起，江丽颖就像个圣洁的神女，一幅悲天悯人的表情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坑洞。
里面全是腥臭的尸液。
翻滚的尸体就像半融化的蜡，瞧着无比恶心。
“这里交给我处理，你到附近找找，应该还有别的收获。”
其实不用她提醒，马亮已经发现了。
沿着洞壁摆放着十几个灰扑扑的坛子。
马亮靠近其中的一个，蹲下，拂去坛子上的尘土，打开一看，里面豁然是一个孩子半腐烂的头颅。
“该死！”
再看其他坛子。
都是一个幼童的内脏和四肢！
马亮的心情有些沉重。
他设计的【控尸人】不是这个样子的。
是造物主（伪）的补全和发挥吗？
是啊，对这种造物来说，人伦、道德、底限和怜悯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它只在乎目标，只关心自己的使命。
它是冰冷的，机械的，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马亮更了解呢。
“很残忍吧？还有更惨绝人寰的事你不知道呢……让开，我把它处理了。”
马亮沉默的退后，让江丽颖将这里净化干净。
0092章 第二次灵性降临
控尸人很油滑，他早就熟悉了这猫捉老鼠般的逃生游戏。
地下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江丽颖在确认没有任何危险后，召集人手下来，把所有的细节都勘察了一遍，包括墙上的那些涂鸦。
分析的结果很不妙。
迹象显示，这位从马亮手下逃生的控尸人有失控的迹象。
为什么这么说呢？
有专业的心理学家和痕迹学专家鉴定，可以透过这些线索和细节，推断他的精神状态。
失控都是从精神异常开始的。
这就意味着，这个控尸人更加的危险，更加的不可揣测，这样就为追捕他的工作，平添了很大的难度和紧迫性。
说到失控，石剑英也确认了怪物的身份。
一个从特厅逃走的异能者。
说起缘由还和马亮有关。
半个多月前，他跟钱勇和夏帆说了那些话，在异能者中间流传开来，真真假假的传言，都说他有办法解决异能者们身上的异化问题。
虽然特厅及时的消除了隐患，可还有一个异能者从管制中逃走了。
这人也不知道外面经历了什么，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彻底失控。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躲在园区周边，想要从马亮这里获取什么。
怪物已经被它自己撕扯成一堆一堆的肉块，现场瞧着就跟屠宰场似的，但石剑英带来的人一点都没有浪费，一点一点的全都收集起来，看这架势，恨不得连空气和土壤都带走。
江丽颖为格斗大师治疗伤势，展示了一手堪称灵异的伤势复原能力。
就像游戏里的牧师似的，念几句“咒语”，比划了一个手势，就有一道白光打在格斗大师的手臂上。
扭曲的手臂在咔咔声中复原，破裂的伤口生出粉嫩的肌肉组织。
现场所有人都被这样的“神迹”惊住，现代医学就是再发达，谁又曾见过这样的效果？
但是，途径与途径之间是平衡的。
一方面突出，另一方面就必然会被削弱。
祈光人和控尸人一样，都面临着扮演和消化魔药的难题。
后者就不用说了，前者倒是可以行走在阳光下，但这个途径太极端了，绝对的光、绝对的善、绝对的正义，世上的事儿哪有这样绝对的，也不存在这样纯粹的职业。
所以，祈光人没有完全符合的职业可以扮演，这个途径的序列者，只能身体力行，严格的遵循光明的要义，一点一点的消化。
只是，面具带久了，就摘不下来了，和血肉、骨髓甚至灵魂融合在一起。
这个途径的序列者，将会是一群极致的人、纯粹的人、眼睛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同时，他们也必将是一群孤独和格格不入的人。
“还真被你说中了！”
石剑英来到马亮身边，苦笑着蹲下，看着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员。
“特厅的异能者怎么样？”马亮问。
“这个……你就别打听了。”
马亮：“你以为我愿意？我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这么多定时炸弹呆在身边，谁都无法安枕。”
“放心吧，失控既然出现了，上级会考虑的。”
“我就怕你口中的上级，太过于自信，最后闹的一发不可收拾。你想想，一旦出了纰漏，江城可就要上演真正的妖魔大战了，那场面啧啧，一定很酸爽。”
“行了，我还分得清轻重对了，钱勇和夏帆呢？他们两个怎么样，你把他们安置在那？”
马亮耸耸肩膀，“能在那，当然是大牢里。”
石剑英站起来，上下打量马亮一眼，说：“你难道真有办法？”
马亮神秘的笑了笑。
石剑英喃喃自语：“饲养员……调制……难道？”
“现在肯定不行，只看序列8会是什么样了。不过这也是一种可能不是？他们两个毕竟是我同学，遭遇这样的惨，我在其中也是有责任的。”
“序列8？你的魔药快消化了？”
马亮装过身，看着远处的夜空说，“快了，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也许还要一个月，谁知道呢，我这也是第一次。”
石剑英闻言，左右看了一眼，凑近一些，小声的说：“我随口一说，你听过就忘最可靠的研究表明，扮演的要旨是投入，消化的核心是影响。”
马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点头说，“我记住了。”
石剑英马上退到一边，像是什么都没做过似的，说：“冬天了，第一场雪终于来了。”
恰好，一朵雪花在身前飘落，马亮就抬头向天空看去。
“听说你救了个小姑娘？还是江特派员的妹妹？怎么样，小姑娘漂亮吧？你……你看什么呢，这么……”
石剑英抬头看天的动作也凝固了。
他和马亮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通红通红的天空，看到了一幕似曾相识的场景。
一半是红，一半是黑！
雪花还在飘落，周围的人还在忙碌，谁都没有发现诡异起来的天空，谁也没有发现诡异起来的夜色。
“下雪了……厅长，石厅长！？”
石剑英一个激灵从呆滞中醒了过来，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该怎么办，该干什么？
通知上级？
赶回单位？
似乎都是徒劳。
似乎只能这么看着。
“厅长，你……”
“滴！”
石剑英最终吹响了尖利的哨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后，指向天空。
就这么一会功夫，天空的颜色下降了，同时密密麻麻的光点像是从宇宙深处飞来，接触大气层，燃烧，化作无数流星，在诡异、浩瀚的寂静中，渲染了整个天空。
“啊！！！”
一个高分贝的尖叫声后，所有人都慌了，都乱了。
流星雨来了。
在鹅毛般的“大雪”中。
再仔细看，这那是什么“雪”啊，这是灵性以雪花为载体，第二次降临。
马亮收回复杂的视线，拍了拍石剑英的肩膀，指了指他的通讯器。
石剑英这才发现呼叫一直在响，连忙接通。
这是卫星呼叫，连通的也不是江城特厅，而是上京。
良久。
石剑英怔怔的结束通讯，对周围的人说：“不只是江城，是全省，全国，全世界！”
马亮早有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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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3章 2.0
“天啊，这是怎么了啊，第二次了，第二次了！”
“外星人又来了吗，我们该怎么办，躲起来吗？宝宝，宝宝呢，老公，我快跑吧。”
“跑？能跑到那去，快把我的车钥匙拿来！”
“你干嘛？你想丢下我们娘俩？”
“蠢女人，老子是去发财，愣着干嘛，车钥匙，车钥匙！”
…………
“快看啊，哈哈，又来了，又来了，嗨，天上的耶稣，上帝，如来佛祖，随便是谁，你们好吗？哈哈……”
“来人，这有个疯子，疯子，疯子！”
“疯子？哈哈，你们这群蠢货，你们不知道真相，不知道现在正在发生什么，老子告诉你……”
“我呸，不就是碎片吗，不就是魔药吗，不就是配方吗，不就是序列者吗？滚开！”
“原来你都知道，原来你们都知道！”
“滚滚滚！”
…………
“这位大哥，他们在喊什么魔药，什么配方，什么序列者，电视上不是说只有动植物才有进化的机会吗？怎么了这是，大家伙怎么都跟疯子似的？”
“哼哼，小姑娘，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作为一个‘麻瓜’，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福气！”
“大哥，什么‘麻瓜’的我不想当啊，我想变高一点，瘦一点，皮肤变白一点，漂亮一些，那什么序列者能不能……”
“哎呀，我真是败给你了，什么变不变的，成了序列者你想变成男的都行！”
“大哥，真的假的，你……唉，你别跑啊，到那去找碎片啊……带上我，我跟你走。”
…………
“妈妈，这雪里有超能量，吃了它我就可以变成奥特曼了，你看……”
“爸！然然吃了雪，吃了雪，怎么办，会不会感染？”
“妈妈，我知道真相，你不知道吗？大哥哥说，不知道真相的都是麻瓜，我不想你当麻瓜，我告诉你吧，其实啊……”
“爸！！”
“唉，大人真是无法沟通，不过没关系，等我变成了奥特曼，先把学校炸掉，再把你的麻将馆拆了，以后我养着里，放心吧！”
……
雪还在下，流星还在飞，怪诞有无比震撼的夜幕下，乱了，都乱了！
第一次，人们只有恐惧。
第二次，恐惧已经不是主流。
无法想象，到底有多少知情者，到底有多少知情者装着懵懂无知的样子，但在这一刻，所谓的“麻瓜”极具减少，隐藏已久的真相，随着带着灵性的大雪，随着通红而诡异的天空，随着向全世界袭来的碎片，而爆炸般的传播开来。
碎片，配方，魔药，序列者！
初次听闻的人头晕目眩。
已经知道真相的陷入到集体性的亢奋和不明所以中。
无数人涌出家门。
无数人看着天上的流星。
无数人对着天空呼喊！
玉皇大帝，耶稣基督，如来佛祖，齐天大圣孙悟空……有印象、能叫上名字的神佛都出现了，他们在祈祷，在渴望，渴望天上的“馅饼”砸下来，砸到自己头上。
相比两个多月前的第一次，情况已经完全逆转。
城市的交通堵塞了。
高楼大厦的天台上，无数人在跳舞，无数人在扭曲，无数人用旗帜或者床单、被罩，什么东西都行，只要够醒目，只要能引起“神佛”们的主意就好。
喊的，叫的，哭的，闹的，打的，跑的，开车的……就像没了头的苍蝇。
这是怎样的一个场面，这是这样的一个混乱。
天地间一片喧嚣，几十万，上百万人让城市彻底沸腾。
但很遗憾！
幸运并没有再次眷顾江城。
流星啊，流星啊，你怎么就这么吝啬，你怎么就一颗也不落下。
全都飞走了，消失了，只有残留的尾焰还淡淡的存在天空。
红彤彤的颜色开始退了，夜色的漆黑一点点的还原出来。
人们无法接受！
要知道，什么魔药、配方、序列者还很遥远，但碎片可是无比珍贵的，有了碎片即使用不上，也能换来巨额的金钱。
现在呢？
就在头顶上，“巨奖”就这样跑了！
巨大的亢奋，巨大的期待，逆转成巨大的失望。
人们发泄的痛骂着，挥舞着，吼叫着。
前一刻还是一片欢腾的海洋，后一刻就成了怨望的大海。
一个人是理智的，两个人是互补的，三个人、四个人、五个人……几十万、几百万都处于相似情绪下的时候，巨大的同化和渲染力，足以让个体的理智消失。
……
“不行了，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马亮，情况危急，你现在被征召了，有没有问题？”
整天的喧闹中，石剑英用喊的方式对马亮吼道。
马亮点了点头，抚着小东西头顶，安抚它内心中的恐惧和不安情绪。
小狐狸白公子在远处的一个阴影里上蹦下跳，看着马亮，吱吱吱的焦急不已。
它和小东西不同，它是先天的，小东西是后天的，这“魔改地球2.0”对它来说，无疑是一次不能错过的机会。
马亮不知道它在急什么，想要去那里，但这个时候不能阻止。
得到他的许可，白公子一闪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呜呜的警笛声响起来了，马亮将所有的非凡种都召集到一起，给它们留下一个看家的指令，随着石剑英和江靓颖上了车。
江靓颖刚刚结束和上京的通话，呆呆的注视着大街上涌动的人群。
车厢内的气氛凝重，每个人都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有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警笛都失去了作用，车队真是寸步难行，陷入到汪洋大海中，不知道何时才能赶回特厅。
“不行，不行！”，石剑英紧张的咬着指甲，“别的不怕，就怕雷霆小组出什么乱子。”
马亮听了心中一凛。
是啊！
这个时候异能者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乐子可就大了。
“那我们下车，全力赶回去。”
江靓颖说道。
“可是不能暴露啊……”
特厅的一个序列者迟疑的说。
石剑英：“哎呀，我的同志，这个时候那里顾得了这么多！”
当下，一车人就下了车，纷纷变身成为超人，踩着人海，飞跃而起。
0094章 惨烈
大雪纷纷扬扬的下着，当天空完全恢复之后，被灵性附着的雪花就更加的醒目了。
抬头往上看，鹅毛般的大雪已经成了一种积沙成塔的光源，一切都笼罩在着蒙蒙亮的光源里。
世界再次的失真了，就像进入到了一个童话时间。
然而，童话的不真实毕竟是短暂的，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人们就分外能够理解此刻的宝贵。
一路飞檐走壁的行来，所见的人并没有对他们表示多大的诧异和惊喜，更大的惊喜和诧异就弥漫在天地间，就落在触手可及的一切物体上。
很多人都开始收集积雪。
很多人都将自己家的盆栽和宠物拿出来“晾晒”！
很荒诞？
现在什么不是荒诞的，现在什么又是正常的？
从他们的反应就可以得知，所谓的真相，所谓的秘密，已经在暗中传播和蔓延到了何种地步。
可笑的是，马亮等一些人还以为真相只在一小撮人内部流传。
他们都低估了信息爆炸时代的威力，更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巨大而波及全世界的秘密，根本就不是秘密，是根本不可能被压制和限定在一个特定范围的。
碎片，配方，进化，序列？
这些已经悄然流传开来了，尽管大多数人只是知道一点只鳞片爪的讯息。
可神奇的是，秩序并没有因此而崩坏，预想中的恐慌和混乱在今晚之前根本就没有发生，人们在这两个多月来，一点一点，一丝一丝的接受了它，并且将它当作一个天大的机密，很珍贵，并为之保密。
很可笑？
但现实就是如此！
如果不是今晚，如果不是时空震荡的“盈利”第一次再投入，这样的窗户纸也许还要持续很久。
道路的堵塞并不能阻拦这群“超人”的前进，半个小时候后，大雪减弱了，目的地也出现在前方不远。
只是现在，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这么长时间，厅里的联络始终不通，本来就预示了最担心的事可能已经发生。
又经过两个水泄不通的街区，马亮站在了江城特厅的大门口。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一片平平无奇的大院，坐落在城市南郊，大门处的岗哨空无一人，卫兵不见了，地面上一片狼藉，还有一些可疑的血迹。
走进去，第一眼就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卫兵，还有散落成零件废铁的步枪。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石剑英愤怒的双手颤抖，众人沉默的跟着他向里面周。
离开大门，就是一条笔直的马路。
马路上的硝烟已经散了，厚厚的积雪掩盖着横七竖八的尸体。
有异能者的，有士兵的，还有很多文职人员的。
看的出，事发的很突然，士兵们仓促堵截不成队形，公职人员在混乱中被波及。
现场的血迹被淹没，一群人莎莎的走在积雪上。
似乎已经不用前进了，江丽颖就停了下来，带着她的人呼叫上京的总部，报告江城突然的变故。
石剑英还是在往前走，路过一具尸体就翻看一下，一直到道路的尽头，一座厚实、碉堡一般的大楼。
大楼的门厅没有积雪，横七竖八的尸体还保留着临死前的姿态，有战斗的，有逃跑的，有呼救的，有波及的，但到目前为止还，还没有发现什么幸存者。
石剑英悲愤的咆哮一声，大步冲进楼内。
里面血腥味扑鼻，而且更加的惨烈！
一个年轻的序列者在尸体中发现了什么，惊呼一声冲了过去，将一具短发的女尸抬了起来，定格了片刻，眼泪噗噗而下。
这是一个序列者，很年轻，也很漂亮，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半边身子被烧的焦黑，胸前还破了个大洞，透过这个血洞，马亮还看见一个倒毙在她身后的异能者。
严格来说，如果是因为马亮那边的动静，让石剑英带走了大部分序列者，今晚可能就不会……
十几分钟后，石剑英找到了他要的答案。
位于地下的那座合金闸门还是好好的，安防措施还在工作，只是一个异能者的处置室被融开了一个大洞，有腐蚀能力的异能者们，经过长时间的努力，躲开了所有监视，打开了一个逃生的路口。
就像电影肖申克的救赎！
特厅的幸存者也找到了。
两个留守的序列者带着一百多个男女，躲在一个锁死的仓库里。
人救了出来，开始了悲痛的善后工作。
……
后面的事就跟马亮没什么关系了。
天亮之前，他回到园区。
大批大批的驻军已经上街。
秩序正在强力弹压下恢复。
厚厚的积雪把江城变得一片洁白。
只是灵性的光晕已经找不到了。
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就这样到来。
园区也宛如一片废墟。
工地的机械设备、材料、被拆除的房屋和垃圾，遗弃的到处都是。
马亮的“帮工”们也散了，储存的动物也逃散一空。
等格斗大师和值夜者两人告别，马亮就像一个人独坐在废墟当中。
这时候，他才有空闲处理自己的事。
魔药快消化了。
他摸了摸眉心，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园区毁了可以重建，储备动物丢了可以再收集，人都走了，还可以再招揽，只要晋升到序列8，不落后第一梯队，一切都不是问题。
“喵！”
小东西在身下蹭了蹭他的小腿。
马亮蹲下揉了揉它头上的毛发，然后站起来，向调制室走去。
在一个只有他知道的暗格里，前段时间收集的三十余枚碎片静静的躺着。
马亮将它们都拿了出来，收拾出一个背包，全都放了进去。
接下来他又去了存放灵性材料的冷库。
冷库的防护措施做的很好，厚厚的合金门只有马亮才能打开，里面倒是没什么损失，让他在紧张之余也松了口气。
就在冷库前，马亮将所有的非凡种都召唤回来，静静的度过了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
天亮了！
第二块巨石投下去所掀起的波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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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5章 爱你恨不得吃了你
凌晨，太阳照常升起。
气温很低，厚厚的积雪并没有融化的迹象，喧嚣了一夜的城市，在此刻恢复了寂静。
大街小巷，还残留着昨晚留下的狼藉，呜呜的警笛声时不时的响起，迷彩涂装的军车驶过大街小巷，公务人员全体出动，大大小小的街道办、居委会都被动员起来。
广播车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从园区前的街道上行驶而过，反复播报的消息，都是告诫广大市民，不用惊慌，特殊时期最安全的办法就是呆在家里，锁紧门窗，没事不要外出，时刻留意电视上的广播云云。
还有对趁火打劫的人的严厉警告，除此之外，关于昨晚的事儿，一个字也没提。
马亮的园区无人问津，大大小小的工程车辆和建材就堆积在雪地里，他知道，起码这几天，谁都顾不上其他的事，没看到整个城市的日常运转都瘫痪了吗？
储备动物逃散一空，后续的订单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算了算，还有十四份未完成。
他索性不想这些。
来到关着钱勇和夏帆的地下室的入口，发现铁门依旧如故，里面静悄悄的，像是没有受到昨晚的波及。
不过马亮还是很小心，带着小东西悄悄的潜了进去，首先来到关着钱勇的那个房间，透过铁门上的小窗口，向里面看去。
全是红色的肉膜！
地上、墙上、天花板上。
肉膜横七竖八的拉伸着，在空中交错成一个巨大的“蛛网”！
蛛网中间，豁然是一个巨大的肉茧！
肉茧蠕动着，粗大的血管有两根手指合在一起的粗细，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咕咚咕咚的水声从里面传来，还有一个滑动的声音。
马亮开始为身前的铁门担心起来。
最妥当的办法，就是此刻冲进去，一把火将这鬼东西烧个干干净净。
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做。
再去看夏帆。
刚走到夏帆的门口，就听到里面的歌声。
马亮先松了口气，他真怕相同的一幕再次出现。
“谁啊，进来吧！”
马亮打开机械锁，推开了厚厚的铁门。
吱呀一声。
他先闻到了一股甜腻的气息，接着就感到小腹一热。
心里吃了一惊，连忙闭住呼吸，向里面看去。
一个极其性感和妖冶的背影坐在梳妆台前，只穿着一件很透的丝质睡衣，那线条极其夸张，也极其诱惑，雪白如玉的肌肤半隐半现。
在看镜子里倒映出来的那张脸，所有的旖旎就无影无踪了。
夏帆回过头来，细长的嘴巴裂开一个诡异的媚笑，粉色的舌尖无意识的舔了舔，说，“是你啊！”
马亮还没说话，肩头的小东西先“喵！”的叫了一声。
“好可爱的小猫啊，我能抱抱它吗？”
“喵！”
小东西颈部的毛都炸了起来。
“哎呦，还挺凶！”，夏帆拍了拍高耸的胸口，看向马亮，“你是来为我调制的吗？”
“不是，就是过来看看你。”，马亮平静的说。
“我很好，你看，我现在漂亮吗？”
马亮的眼神暗了暗，说，“很漂亮？”
夏帆惊喜摸上脸颊，“真的吗？”，然后回头去看镜子，“我也这么觉得。”
“看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
“你想要走了吗？不进来坐会？不如趁现在，我们交配吧，你看我这身体，都快熟透了，你只需要轻轻一咬……嘻嘻，全是汁，全是蜜……怎么样，要试试吗？”
马亮连忙挪开视线，闭住呼吸，不让甜腻、软浓的香气浸入身体，“不了，这样会耽搁以后的调制。”
“啊？真可惜……对了，隔壁的那个怪物已经变了，你见了吗？变成了一个baby，哈哈，你说可笑不可笑，他都快二十岁了，还是个baby！”
“我先走了，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baby，哈哈，baby，嘻嘻……”
马亮离开房间，将铁门锁死，摇了摇头，向出口走去。
刚走不远，忽然，身后“哐！”的一声，他还以为是钱勇的房间，随即反应过来不是。
只见夏帆撞在铁门上，细长的嘴巴紧贴窗口，越来越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马亮，扭曲的五官面容，疯狂的喊道：“马亮，别忘了你答应过的，答应过我的！”
马亮默默的回望，半晌说道，“放心，我一直都记得。”
“你要快啊，马亮，你要快啊，我已经顶不住了，顶不住了啊！”
马亮走了回去，隔着铁门，手掌放在上面的窗户上，就像是隔着玻璃在抚摸她，“相信我，相信你自己！”
“我好难过，好辛苦，有时候我都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我都忘了自己原来是什么样子了……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拼命的想，拼命的想你，想你的样子，想你记得我，我就会觉得很安心，我，我想你，想的发疯，想吸你的血，想把你吃进肚子里去，这样我们就融为一体了，马亮啊，我爱你，爱你恨不得吃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是个怪物？”
“不，你不是，你只是病了，以后会好的，相信我！”
“我信你，但你别让我一直等，好不好，好不好？”
“我保证！”
“你发誓！”
“……我发誓！”
夏帆终于笑了，像是放下的千斤重担，一瞬间，变异的色彩都从她身上消失了，笑的就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一样。
…………
离开后，马亮回到调制楼，心思复杂的坐了一上午。
第二天，他给石剑英打个电话，准备把钱用交给特厅处理。
可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就在这时，预料之外的访客来了。
是钱勇朱明他们，还有辅导员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老……马亮，你，你是不是序列者？”
马亮点头承认。
“这么说，都是真的了，真的了？你和白小树……”
“等等！”马亮叫住了王飞，“你说谁？”
“你不知道吗？白小树，改名叫白帆，最近挺火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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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6章 逢迎（求票）
人的际遇就是这样的离奇。
当初马亮给了王飞他们一个机会，结果他们却与这个机会失之交臂。
搭车上来的钱勇和夏帆又变成现在这样。
本以为白小树就此错开了旧时空的命运，谁知道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类似的轨迹。
【演员】途径。
也许因为交际圈的性质使然，【演员】途径的序列者到目前为止，马亮还没有接触到一个。
除开两人，现在404宿舍剩下的四个都来了。
王飞还稍微自然一些，其他三人在马亮面前，已经完全失去了平常心。
朱明在媚笑，几次想插话，都被赵洋给扯了回去。
赵洋强装镇定，表面上还是和以前一样，但这种伪装极其可笑，马亮很轻易的就看出他现在的内心。
焦躁，热切，想要接近，却又害怕被拒绝。
宋史博看自从进来就呆头呆脑的，就像走进了人民大会堂，那种畏缩和不自信，还带着隐约的窃喜和兴奋。
辅导员完全是个陪衬，表现的和宋史博差不多。
倒是这个陌生的男人……
“……这位是刘董事，现在是我们的系主任，今天也是他代表学校来找你。”
“喔！”，马亮点了点，刘董事这才走上来，热情又不失分寸的说道：“马同学真是我们学校的骄傲啊，你里事迹传开后，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学校对你这种特殊人才是无比重视的，校董事会今天委托我……”
“可我已经退学了！”，马亮说。
“是休学，休学，你的学籍还在，如果愿意，随时都可以……”
“那你们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
马亮现在可没工夫陪他们磨牙，钱勇失控在即，特厅又联系不上，他正准备亲自去一趟。
还有园区建设的事，总不能这样荒废着。
还有消化。
他感觉就差这临门一脚，再来一次估计就圆满了，可放出去的主材料，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制作成魔药。
“是这样……”，刘董事见马亮有些不耐烦，终于紧张起来，搓了搓手，笑道：“学校最近人心惶惶，封校令已经下了，但正常的教学秩序还是无法维持，校董事会研究了一下，与其猜来猜去，还不如请你这个当事人回去和大伙讲一讲……”
“这个很抱歉，我没空……难道几万学生，就我一个人选？”
王飞听了急忙劝道：“老马，你就回去一趟吧，大家伙都想你……还有，学校最近不太平，也不完全是前天晚上的缘故，女生宿舍说是闹鬼，下水道有人说看见了异形……”
“什么异形？”，马亮警惕起来，问。
“什么样的传言都有，现在都不敢再宿舍住了，大家都挤在教学楼，食堂因为闹耗子都停火了，我们从前天到现在都是在啃面包……”
朱明找到了插话机会，也殷勤的说道：“是啊老马，大家伙盼星星盼月亮等你回去呢，不管怎么说，同学一场有难你得帮吧？”
说着，还暗中扯了赵洋一把。
没想到赵洋却说，“都别这么说，老马的实际情况我们也不知道，现在这么，这么乱，他身为序列者，肯定很忙。前天晚上，天，天降，今天那啥……”别人都对他怒目而视，他发现马亮的表情也并不怎么买账，就越说就越慌，后面就讪讪的，再也说不下去了。
“行了！”马亮站了起来，“既然有实际困难，该帮还是要帮的。我就陪你们走一趟（众人顿时喜形于色），不过先说好，什么表面文章的都给去了。”
“好，好，好！”刘董事点头如捣蒜，连连答应着，“都按你的意思来，呵呵！”
就这样，众人像请神似的将马亮请了回去。
坐的是学校最豪华的那几辆轿车，上面有特殊通行证。
马亮坐在中间的车厢里，看着车外的街道。
街道上的行人很少，警察很多，过几个路口，就有一辆警车和检查哨。
就像是战争时期，前晚的混乱虽然已经被强行疏导，但留下的狼藉还没有收拾。
积雪上满是污渍和垃圾，有些临街的店面还有砸抢和火烧的痕迹，玻璃渣碎的到处都是，手持钢枪的士兵来来往往。
走一段路，就要停下接受检查，明明不远，却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学校门口倒是很热闹。
不止是热闹，简直是人山人海。
马亮宛如什么了不得大人物，一下车，“轰！”的一声，就炸了。
这架势，除了没有闪光灯和镜头，受到的欢迎丝毫不弱。
都在说，都在看，都在挤！
序列者……马亮……饲养员……调制主材料……等等，一片杂音中，这些词是提的最多的。
马亮早有心理准备，也被吓了一跳，现在他才近距离的体会到普通大众真实的心境和观感。
他们普遍都经历了从恐慌到抗拒、从好奇到向往的过程，如今看他，就像传说中的超人突然出现在面前，那份复杂就可想而知。
全都堵在校门口，并且还在呼啦啦的往前涌，校领导还没来得及跟马亮握手，就被闹了个措手不及，怎么喊，怎么劝都不管用。
喧闹滔天中，其他学校都有人出来了，街口的军警已经准备采取动作。
马亮眼见于此，手臂高举，喊了一声：“大家都安静一下，听我说！”
没想到，这一声喊出去，比什么都管用。
巨大的杂音被一斩而断，就像排练好似的，从极动到极静，用了不到一秒。
万众瞩目，鸦雀无声。
旁边的赵洋激动的脸色涨红。
朱明站在一边，分享了这份荣耀，全身颤抖。
……
马亮神情自若，说：“大家都知道了，如今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现在请大家让一让，有什么话等会再说，好不好？”
寂静了两秒钟。
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好！”
接着，震天的叫好声和掌声就冲天而起。
这时，拥挤的人潮才让出一条路来，马亮被众星捧月的走进阔别两个多月的校门。
朱明在马亮身后走的神气活现，嘴里一直念叨，什么当如是。
王飞悄悄的瞪了他一眼。
赵洋鄙夷的撇了撇嘴，暗道：个土鳖，还大丈夫当如是，蠢的要死，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
【抱歉，今天晚了一些】
0097章 驱鬼（求票！！）
王飞兴奋的走在旁边，乌压压大片的人跟在身后左右：“算上你和白小树，我们学校一共出了4个序列者，一个大三的学姐，一个是大四的学长，但都说，你是其中最牛逼的一个！”
赵洋也说：“是啊，老马你不知道，刚开始虽然一直有消息在传，但大家伙都不相信，说你们是被隔离了，有人还说你们被抓起来当了实验的小白鼠，被切片研究了，一个个说的活灵活现。我们了解一些内情啊，当初一起喝酒的时候，你说要休学创业，我就觉得不对。现在果然，异兽研究所，鼎鼎大名，鼎鼎大名啊，就是序列者要见你一面都难，何况他们。哈哈，一个个都傻了吧！？”
朱明竭力的伸长脖子，冲马亮媚笑道：“是啊，是啊，老马你不知道，我为了这谣言还跟人干了一架呢，喏，你看我的眼睛，现在还有些看不清。”
他的样子极其可笑，努力的让马亮看一眼他的左眼，偏偏那里瞧着毫无异常，他就恨不得把眼皮翻开。
人潮中，一个男生拼命的挤出半个身子，冲马亮喊道：“老马是我，402的老夏，军训的时候睡你上铺那个，还帮你洗过袜子，一起喝过酒的……”
人潮中一片骂声和哄笑，这男生就像泛起的一朵浪花，被挤的转眼就不见踪影。
学校的教职人员在周围拉起一个活动的人墙，走在旁边的都是校领导和马亮的室友，虽然拥挤，但大家还算是克制，最起码还在向前走。
马亮没想到有一天还会享受到大熊猫般的待遇，这待遇固然有一点利益和算计，但也不乏单纯和真诚热情与好奇，其实这和追星好像是一回事这么一想，他也就释然了。
于是就笑着回了一句：“别瞎说，我可从来没让人洗过袜子！”
这一回应，就引发了更大的动静和热烈，大家像是受到了什么鼓励，七嘴八舌的问候和问题就来了，只是你一句，我一声的，根本无法听清。
“大家这么热情，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都别急，等我把学校的隐患都排除了，再回答大家关心的问题。”
这么一说，才算是将他们暂时安抚下去。
用了十几分钟，乌压压的人潮才涌进学校的西区，在一栋闹鬼的女生宿舍楼前停了下来。
一位舍管的女老师跟马亮介绍了大致的情况，马亮点了点头，三个女生被推选出来给他带路，其中就有一个熟人赵珂。
两个都是很漂亮的学姐，很激动，很兴奋，全然忘了对鬼的恐惧，唯独赵珂低着头跟在身后，不言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部分人都在楼外等候，议论纷纷、眉飞色舞，都等着看一场大戏。
捉鬼啊！
电影里的事儿，居然发生了，就在眼前，确切无疑。
“……就在四楼水房，前些天就有动静，前天晚上就更不得了了。好多人都看到了它，一个白衣女鬼，还在水房里唱歌！”
给马亮介绍的学姐生生的打了寒颤，想起了鬼的可怕，上楼梯的脚步就变得迟疑起来。
前天晚上？
应该和第二次灵性降临有关。
到了四楼，阴森恐怖的氛围一下子就来了，跟在马亮身后的人都停了下来，一个个都变得惊惧不安。
一个阴魂而已。
看他们这个样子，马亮忽起一股促狭之心，就突然冲着他们做了个鬼脸，学着鬼哭的啸音，大叫一声！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
“妈呀！”
“救……嗝！”
“呀！！！”
……
这是怎一个惊恐和混乱了得，有些男生表现的比女生都不堪，平时道貌岸然的校领导有几个当场出丑，马亮大感意外，做完就后悔了，连忙笑着安抚，刚才只是做个测试，没事，都别慌，都别慌。
众人这才明白是被捉弄了，再一看周围的人，已经逃走了好几个，外面也有一股骚动传来。
“坏蛋！”，赵珂咬着嘴唇，看着马亮，娇嗔的说道。
一个漂亮的学姐拍着胸口，也说：“……吓死我了，马亮你太坏了。”
其他人惊魂稍定，为刚才的表现尴尬不已。
得了！
还是赶紧把这个阴魂驱散吧。
这次就当个教训。
马亮说：“你们谁过去，把那阴魂引出来？”
赵珂脸上升起一丝奇怪的红晕，说：“你不是不还想使坏？”
马亮无奈的一摊手，“我去了，它绝对不敢出来，如果费功夫找，很麻烦的。”
“那我去！”，赵珂勇敢的站了出来，直直的看着马亮。
“还有我！”，刚才说话的那位很漂亮的学姐也站到了赵珂的身边。
当下就两个女生在前，马亮随后，悄悄的走在寂静阴森的长廊里，向尽头的水房走了过去。
越是靠近，宛如置身恐怖片的气氛就越是浓郁，两个女生脸色煞白，几次回头看见马亮才有勇气走下去。
到了水房外，突然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马亮给两人使了个眼神，留在了外面。
赵珂和漂亮的学姐相互搀扶着，畏畏缩缩的走进水房，看见一排排水龙头都在外面滴答水珠。
没有什么脏东西，两人刚松了口气，忽然就有一个白色的影子在水槽前显现出来，眼前一花，又看见她弯腰打开了一个水龙头，“哗！”的一声，洗起了头发，接着它就唱了起来：“我洗啊，洗啊，洗的干干净净的……”
赵珂一下子就捂住了嘴，而那位学姐眼睛一翻就要晕过去。
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了两人，赵珂抬头一看！
青色的兽纹密布俊挺而野性十足的脸，轮廓宛如大理石雕刻一般，紫光璀璨的眼睛，透着神般强大的威严，两团漩涡……
女鬼尖叫着，就像被狂风吹散一般，溃散而消失不见。
赵珂轰的一声，什么都忘了，正想不管不顾的抱住他，另一个人却抢先一步，大力的将她挤开，八抓鱼般的缠住了马亮的身体，“矫揉做作”的尖叫连连。
李莉！！
赵珂恨得银牙暗咬，就要上前把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拉下来。
至于女鬼妒火高涨之下居然给忘了。
“别闹了！”
马亮呵斥一声，一把将爬在身上的女人薅了下来，神色凝重的走到水槽，灵性视野开启，看了一会，问：“你们说的那个异形在那？”
0098章 异形
“就是这里！”，王飞指着一口干枯的水井说。
这是一个废弃的水井，看样子荒废的已经有些年头了，就像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产物，周围杂草丛生，砖铺的地面七零八落，厚厚的的一层腐土上，还有很多小动物留下的爪印和粪便等等。
这个位置是学校的第一食堂的后面，平时根本没人过来，只有一条暗槽从第一食堂的废水池一路通过来，废水就一直流到这个水井里。
嘎嘎！
一只乌鸦被惊动，从茂盛的灌木丛中飞了出来，落在枝头，冲着马亮一行人尖利的鸣叫起来。
一阵寒风卷席而过，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感觉更阴森了，就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事儿即将发生。
马亮在想。
江城的南郊就是以后的新城，规划之初就痛定思痛，要解决国内普遍存在的城市病问题，抗水排涝就是重中之重。
南郊大学城的排污系统都是以最高标准建立的，里面据说很宽阔，四通发达，中间是暗河，两边是过道，能够容纳成人在里面自如行走。
完全是欧洲标准，就跟个迷宫似的。
以前就有小孩在里面走失，还有犯人逃进去躲避追捕，所以真正的入口都被封闭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遗漏的。
枯井有扶梯，马亮下去之前嘱咐他们，如果自己两个小时还没出来，就打王飞手里的那个电话号码。
众人看他如此慎重，都开始担心起来，纷纷劝他，还是别下去了，等人来处理吧。
马亮让他们不用担心，咬着一根手电筒，爬了下去。
说实话，他现在的感觉很不好。
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谁能想到，就在大学城下面，还有如此完善和浩大的排污系统？
以国内城市的尿性，下水管道充其量也就是一根水泥管子，那是夏天涝，冬天也涝，只要是暴雨，路面上就成了河。
什么时候，江城的官员居然如此超前，在03的年的时候，就有魄力来为未来的新城，下这般的死力气？
双脚落地，发现地面很干，手电筒的光照了照，随着污水槽向前，就发现有个一人来高的铁栅栏挡住了去路。
栅栏后面就是地下排污系统的入口了。
铁栅栏锈迹斑斑，挂着一个大铁锁，居然没锁。
吱嘎！
一个让人牙酸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里，分外渗人。
马亮用手电筒照了照里面，黑黢黢的什么也没发现。
就沿着墙壁走了进去。
除了中间的污水沟，两边都很干爽，只是落着厚厚的一层灰，还有动物的粪便等等，味道自然是不用说了。
前进了大约十几米，一个十字型的路口就出现了，污水沟汇入污水河，空间更加宽阔了，两边的走廊能够容纳两人并排行走。
到了这里，就出现了人的脚印，还有遗弃的建筑和维修材料，两边的洞壁上，还有没有启用的应急照明。
随着污水河流动的方向，笔直的通道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身处的十字型路口。
马亮右拐，顺着河水流动的方向前进。
这时候，很多不明意义的声响就出现了。
很微弱，有污水泛起的气泡，有老鼠吱吱移动，有翅膀扇动的噗噗声，最诡异的是一种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私语’声。
这声音很微弱，有笑，有哭，有诉说，有呢喃，徘徊在耳边，加重了越来越阴冷的氛围，正常人到了这里，早就走不下去了。
马亮已经开启灵性视线，就像红外视线似的，看到了很多灵性的残留。
猜测已经得到证实。
此时已经可以回去了。
毫无疑问，这里会是一个大麻烦。
不知道多少在地面上待不了东西，躲在这里滋生。
难道就没有人发现吗？
不可能。
但为什么又放任不管？
特厅是纯粹的外来户，想不到这里也算情有可原，但本地的管理单位，环卫部门呢？
马亮觉得这里面的水很深，还很浑，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但学校的隐患必须排除了。
这时，一只硕大的老鼠出现在手电筒的光线里，家猫大小的身子立着，反光的眼睛盯着马亮，一点都不怕人。
马亮用野性呢喃将它唤到身边，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老鼠点了点头，就在前面为他带路。
沿着校区大致的范围，他开始搜索。
在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突然，一根躺在地上的“绳索”弹了起来，那老鼠吱的一声刚要逃走，就被它死死的缠住，一眨眼就拖进了后面的黑暗里。
马亮的脸色一沉，静悄悄的走了过去。
拐角后面，是一个十几米长的入口，就像马亮来的那个入口一样，有一个梯子直通上面。
这些都不是关键的。
关键的是，有一个巨大的肉茧就悬在通道中央，分出去的几十根就像触手一样的肉筋，一部分深深的扎在两边的洞壁里，一部分伸进了污水沟，其中的一根捆着那只不断挣扎的老鼠，送到肉茧近前。
触手用力一勒，一阵骨骼碎裂的脆响，老鼠变成一大团血浆，肉茧裂开一条缝，这缝又缓缓张开成蠕动的大嘴，将这图血污吞入体内。
马亮开始缓缓的后退。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轻笑声。
嘻嘻……
肉茧就被惊动了，大量的触手突然从污水沟中抬了起来，就像蛇一样扬起，锁定了马亮的方位，微微的摇晃。
马亮停下动作，按住小东西不让它妄动，兽纹浮现，身形一点点的伏低。
这样无声的僵持了十几秒。
肉茧完全的裂开，就像花瓣似的，从中站起来一个两米多高的人形章鱼。
又是这种该死的怪物！
马亮暗中痛骂，“嗖！”的一声，让开一根射来的触手，身形一闪，就像蜘蛛似的紧贴在一侧的洞壁上！
“嗖嗖嗖………”
他以惊人的速度和敏捷，让开所有射来的触手，并拉开了与怪物的距离。
怪物开始“说话”了，章鱼的脑袋没有了发声的器官，是肚子剧烈起伏着，发出一种既亢奋又残忍的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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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9章 邪神和祭品
“好啊……饿呜……来呀……病了……治疗……”
我滚你妈的！
马亮发现自己拿这个怪物毫无办法。
这家伙的脑袋有一圈的眼睛，视野是360度的，【魅神】无法锁定，就无法魅惑和控制住它。
几十根触手挥舞起来，简直是水都泼不进去，马亮无法近身，也就无法攻击到它。
这下就尴尬了。
关键是场地和环境对他来说也很不利，对方能从几十个不同的方位发起攻击，他只能在一个狭窄的范围内躲闪。
每一根触手都极其的灵敏和迅捷，快的就像蛇扑击一样，他需要保持十二分的注意力，全力以赴才能应付的了。
光挨打不能还手怎么行。
马亮只能先逃了再说。
“别啊……跑呜……饿呃……呜哇！”
这声音极其的难听和刺耳，听的人头皮发麻、心躁难受。
再看这怪物，有人的体形，却顶着个章鱼的脑袋，触手就跟脑袋上的眼睛似的，围着上半身长了一圈。
跑起来还贼tm的快，马亮已经全力飞驰了，还是甩不掉它。
身形在一个个岔路口闪过，一群群栖息在地下的生物被惊动。
寂静、微声、诡异而危险的世界变得喧闹起来，漆黑中，一追一逃的两个身影就像两股旋风，刮过去后就留下狼藉和混乱。
马亮刚开始还在兜圈子，几圈跑下来就失去了方向。
到处都是一模一样的岔路口，四通发达的通道就像一个真正的迷宫，时间一长，他也不知道自己跑到那里去了。
总算水流的方向是一定的，大致的方位还能判断的出。
忽然，“哗啦！”一声水响，前面的污水河面上，一个黑影箭射出来，在半空中咬住了一根触手，用力的一撕。
触手断了，大量蓝色的血液挥洒出来，身后顿时传来怪物在剧痛下发出的咆哮和嘶吼！
“咕死啊，咕死啊！！”
黑影带着一截触手落进污水里，怪物暴怒，放过马亮不管，全部的触手追着黑影钻入水下。
马亮赶紧拐进一个岔路口，贴着一个墙面的凹陷，平心静气，收敛呼吸和特征，像只狸猫般藏了起来。
密密麻麻的触手将污水搅的沸腾，虽然看不到动静，但也可以想象下面的战况一定很激烈。
不一会，那黑影就被逼出水面。
原来是个水生的非凡种。
这非凡种看着像条食人鱼，体型却有书桌那么大，狰狞的鱼头占了身体三分之二的面积，巨大鱼嘴又占了鱼头的大部分体积，一张大嘴张开，能塞进一个成年人的脑袋，那林立的牙齿，就像一把把竖立的匕首。
青色的鱼鳞和牙齿一样，泛着金属般冷硬的光泽。
半空中就被触手给缠住了，就算如是，也毫不示弱，咬住一根触手，牙齿摩擦几下，就囫囵着吞进肚子。
但它就算是再厉害，离开了水，也不过是案板上的鱼。
一根，两根，三根……十几根触手将它包成了一个“粽子”，然后齐齐的发力，开始勒紧。
吱吱嘎嘎！
就像钢铁在扭曲时，发出的那种让人牙酸的呻吟声。
非凡种激烈的挣扎起来，露在外面的巨口徒劳的咬合。
不一会，挣扎的动静就弱了，鲜红的血从鱼嘴里流了出来。
这时，那怪物才浮出水面，密布在章鱼头上的眼珠，足足有几十颗。
每一只眼睛都能凝视一个方位，每一只眼睛都给人不同的感觉。
一只阴冷，一只凶厉，一只狡诈，一只疯狂，一只亢奋，一只残忍……
这怪物，比马亮之前对付的那只，要强大的多。
马亮躲在暗处，静静的看着。
他已经看到了，灵性视野中，死灵的气息的已经缓缓逼近，越来越浓郁。
很快，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就从身后、身前、左右各个方向的通道出现，一个个晃动的僵尸将所有的出入口都堵得严严实实。
马亮在凹陷中，身子像个壁虎似的爬到通道的顶点，悬在上方的黑暗里，一动不动。
不一会，僵尸群就经过了他所在的位置，将污水河旁边的怪物包围。
怪物抱着非凡种的残尸，左右前后各冲了一次，都被逼回原处。
“咕啊！”
几十根触手挥舞起来，逼近的僵尸被抽的东倒西歪，但是，僵尸没有痛觉，也不会恐惧，只会执行控尸人的命令。
数量优势正好克制住怪物的特长，缺乏能量攻击的弱点，让怪物一筹莫展。
包围圈不断缩小，怪物嘶吼的越来越急，触手纠缠到一处，组成七八根粗大的长鞭，横扫周围的僵尸，硬生生的开辟一条逃生的缝隙。
就在这时，三道从不同方向射来的惨绿射线将怪物打了个正着，顿时，三种不同的诅咒化作的惨绿色就渲染怪物的全身。
灵性腐蚀、灵性虚弱、灵性腐烂这怪物可没有序列者的抗性，战斗力眨眼睛就直线下降，触手化作的长鞭软化下来，绝望的嘶吼一声，就被僵尸群所淹没。
正戏才刚刚开场。
马亮眯着眼睛，只留一条缝隙注视战场。
控尸人很快就出现了。
一下子就出来三个。
标志性的黑衣兜帽，从三个方向带着一群灰色长袍兜帽的人，打着火把走进战场。
僵尸们潮水般退开，怪物已经只零破碎，一时未死，残存的几根触手颤巍巍的举到空中。
光线斥退了黑暗，马亮看的更加清楚。
三个控尸人聚到一处，小声的商议了几句，其中的一个指着地上的怪物还有非凡种的尸体，说：“把‘魔鬼鱼’收起来，这怪东西拿回去做祭品。”
灰袍兜帽的人一言不发，默默的上前收拾现场的狼藉。
这些人都是普通人！
马亮心里阴沉。
祭品？
邪神！
勾结！
利益集团！
这几个关键字联系到一起，答案就呼之欲出。
谁能想到，到处都在追捕的控尸人，大本营就在江城的地下，还发展的好生兴旺。
“这次灵性降临后，很多事儿都有些超出预期了，感觉非凡种都有进阶的迹象！”，一个控尸人说道。
“序列8！魔药还没消化，进度太慢了！”，另一个控尸人回道。
“碎片，大量的碎片，只有这样，骸骨君王的力量才能增强，我们才能……谁！？”
马亮心中一惊，还以为自己暴露了。
一个红色的影子从一个拐角处飘了出来，嘻嘻嘻的娇笑着，飞远：“我只是个过路的，你们继续别管我。”
控尸人大怒，但追踪不是他们的强项，只能眼睁睁的看这人极快的逃走。
这笑声……
马亮觉得有些熟悉……怎么有些像白小树？
0100章 我们不死
可她分明是个女人。
演员途径可以混淆性别吗？
好像……大概……
好吧，马亮也不清楚。
当初王飞只是提了一句，他也没有细问，也许是，也许不是，但这些都不是现在需要关注的。
红衣“女人”逃走后，控尸人加快了现场整理的速度。
十分钟后，所有的僵尸和灰袍人排着队分散离开。
三个控尸人警惕了许多，一直在观察四周的动静。
阴魂在各个通道游戈，但缺乏感知方面的加成，都没有察觉敛踪了的马亮。
他一直等到所有的阴魂都散去。
其中的一个控尸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惨白、消瘦而狭长的脸。
这张脸马亮是见过的。
他叫祁学森！
豁然就是当初和他交易魔药主材料的那个人。
当初，他还代表自己的组织招揽过马亮，后来就没有了下文，马亮都快把他忘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他，还成了【控尸人】。
三人在一起小声的商议什么，过了一会，就分散着离开。
向马亮这边走来的控尸人看起来很警惕，路过他下方的时候，马亮都有些想要动手了。
但他还是忍住了。
一动不动悬在上方，就像个没有生命的石头，即使控尸人都走了，周围又被黑暗笼罩。
果然，这样的警惕是很有必要的。
三个控尸人又回来了。
彼此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马亮在心里冷笑。
这次三人是真的准备回去了，没有再故弄玄虚的分散着走，聚合在一起，阴魂挡在前后警戒，走向左侧的一个通道。
马亮拍了拍小东西的脑袋。
小东西无声无息的落了下去，在地上晃了一下就没了踪迹。
过了五分钟，马亮才从上面滑了下来，立在黑暗里，又尖又长的兽耳颤动，上面的绒毛感应空气里的每一丝细微的波动。
那个红衣“女子”并没有去而复返。
真的走了？
马亮摇了摇头，感应着小东西的方位，追了上去。
三十分钟后。
在一个蜘蛛网密布的出入口，一个灰袍人呆滞着拐了进来，马亮从腐朽的爬梯上落下，站在灰袍人身前。
小东西从灰袍人的衣领处钻了出来，做了“喵！”的口型，得意的向马亮表功请赏。
马亮拍了拍它的脑袋，掀开了灰袍人的兜帽。
这是一个体型和他差不多的男人，四十多岁，谢顶、微胖，脸上一片酒色过度的青白，他双眼呆滞的望着马亮，一动不动。
马亮一掌将他打晕，扒下他的袍子，套在自己身上，向小东西努了努嘴。
做好了伪装，留下小东西在附近保住后路，马亮走了出去。
外面平平无奇，一样的通道一样的岔路，他却径直的走到一面墙壁前，在上面敲了敲。
表面上看，这墙壁没有什么不同，敲上去却发现是中空的。
等了一会。
一个观察口从墙壁上滑开，伪装的真是毫无破绽。
马亮掏了个牌子对着里面亮了亮，滴的一声，验证通过，一个只容一个人进出的小门在面前敞开。
马亮走了进去，并没有和守在入口的人说话。
进去后，就发现这是一个挖掘的通道，一人多高，只能容两人并排行走，节能灯的电线裸露在外，阴森森的空气很潮湿，逼仄有狭窄。
沿着通道前进了十几米，就来到一个几十平米见方的空间，几个灰袍人在这里坐着闲谈。
窃窃私语，神神秘秘。
灰袍人看了马亮一眼，毫无所觉。
空间像是个中转站，有四个通往不同方向的入口，马亮不知道底细，不敢停留，就凭直觉选了个入口。
“喂，祭祀快开始了，你那去？”
马亮停下，压制嗓音含糊一声。
“次祭吩咐了，就在这等。”
马亮：“……嗯，我刚回来。”
说话的灰袍人狐疑的看着马亮，身边的一个人拉了拉他的袖子，摇了摇头。
马亮回来和他们站在一起，听他们交谈。
“……上头还在戒严，火葬场那边已经接到通知了，形势越来越危险。”
火葬场？
马亮心中一动。
“那怎么办？总要像个妥善的办法才行！”
“国内就是这么的操蛋，你看看国外……”
“嘘，慎言！”
“算了吧，如今谁不知道，当所有人还是“麻瓜”呢？”
“江城这次不是事发地，没有碎片，我们是不是也该转移了？”
“谁知道，那是祭祀们的事，我们就是跟在后面混好处的小卒子，反正有好处，去那都行！”
“话不能这么说……对了，这次‘赐福’你们领不领？”
“我还没想好，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屁，想那么多干嘛？想想，你本来都快要病死了，现在多活一天就是赚的。”
“话不能这么说……”
“嘘，来人了！”
这时，从四个入口走进来更多的灰袍人。
大约有十一二个，沉默的走过来，站在一起。
一个黑衣兜帽的控尸人出现，对这些灰袍人说道：“各位‘眷属’，时间到了，跟我来吧。”
眷属？
马亮跟着人群一起行动。
中途，路过了一个个封闭阴森的房间。
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养尸地和阴魂池的存在，想到江丽颖对控尸人的描述和指控，眼神就暗了一暗。
还有很多灵性材料存放在一起的波动。
这里到底有多少控尸人？
难道整个湘北省的控尸人都集中在这里？
马亮在七拐八拐的通道中行走，越来越多的灰袍人加入进来，等他走进一个空旷的地下空间的时候，身边已经聚齐了上百人。
涓涓的流水声，熊熊燃烧的火把，位于空间中央的祭坛，祭坛上堆叠在一起的碎片，还有一把白骨座椅，已经坐在座椅上的神像。
马亮心中大震，第一次后悔，不该这么冒失的就深入虎穴。
“眷属们！世人对我们都充满误解，以为我们是死亡、厄运、灾难和残酷的代表其实不然，我们是真正的不朽者，我们是骸骨君王的代表和臣民。”
“生命之所以脆弱，是生命的形式所决定的，人之所以懦弱，是因为懦弱和无用的人性。不朽者只是准备抛弃这种脆弱的东西而已。”
“我思故我在，一具臭皮囊算的什么？”
“我们不死，我们就是他们蔑称的亵渎之人！”
0101章 消化魔药
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布道了吧？
用所谓的“不死”和“眷属”来引诱和蛊惑人心，聚齐一些条件符合、又有野心和能力的人？
用这些人，为自身和死灵教团提供掩护和便利，所以才能在一座繁华城市的地下存活下来？
“灵性自降临之初，就伴随着永恒的诅咒！”
“这是序列者们永恒的宿命，而你们不同！”
“你们不需要成为序列者，不需要背负这诅咒，不需要担心失控，不需要任何改变，不需要冒任何风险，你们只需要供奉，只需要奉献，只需要为骸骨君王的完整和苏醒做出应有的贡献。”
“你们同样可以“不死”，同样可以获得‘力量’，‘权柄’，‘财富’等等，所有的一切！”
很多灰袍人都激动不已，人群中一片骚动。
听到这里，马亮也明白了。
成为序列者的代价，对这些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
而且，现在就是喝下魔药，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
一些人因此而顾虑重重。
这就为【控尸人】……噢，不，应该是所有的教团，提供了一个生存、发展和壮大的缝隙。
来吧，供奉某某神吧，为的完整，为的苏醒贡献一份力量吧！
这样你同样获得序列者们所拥有的东西，并且还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艹！
世界上永远不缺乏“聪明人”，也永远不会缺乏想要不劳而获的投机分子。
马亮敢说，身边这些灰袍人，脱下衣服，回到上面，肯定一个个都是人五人六的。
被他阉了的那个‘王叔叔’不就是证明？
控尸人扮演困难，为了消化和生存，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双方你需我要，臭味相投，可谓一拍即合。
但唤醒序列0岂能是一件容易的事？
站在造物主（伪）的角度，一个序列0过早的苏醒，就等于巨大的支出和损耗。
新体系不过刚刚萌芽，怎么能够支撑的起所谓的神？
仅仅是时空平抑，恐怕就要抵消很大一部分利润。
“……今天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你们中间的一位‘眷属’，刚刚为骸骨君王的事业做出了重大贡献。”
“他找到一枚“新”的泥板，骸骨君王因此而更加完整！”
“现在，你们都有一次“赐福”的机会，但也别忘记，这机会是谁带给你们的现在请这位做出重大贡献的“眷属”上前，迎接骸骨君王的奖赏！”
祭坛上的控尸人高举这一块泥板，泥板上密布着神秘的文字、符号和图形，这样的泥板马亮也有，就是让他成为饲养员的那块。
这是拼接过的泥板，应该无用了，到了这里又成了什么“新”的，还让序列0更加的完整？
马亮想看下去，但又顾及这什么鬼的赐福。
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再冒险了，任何涉及到序列0的机会都充满了不可预料的风险。
他开始不着痕迹的后退。
这时，一个带着面具的灰袍人登上祭坛，面向那张白骨神座匍匐跪倒。
那块泥板被高举着，恭恭敬敬的送到神座上，和四五块大小不一的泥板放在一起。
马亮已经退到了最后，出口就在身后不远。
“跪！”
所有人都跪倒在祭坛前，马亮照做。
“恒古的伟大存在啊！
跨越时间与空间、生与死界限的伟大降临！
星界的居住者，权限者，白骨神座上的至高和唯一！
您是生的另类诠释，您是死的叛逆，您是所有非凡灵魂的归依、寄托、守护和主宰。
我，我们，一群沐浴着您的荣光、追询您不朽足迹的仆人，带领您在物质界的眷属，为您献上这份祭品！
我们呼唤您：伟大、至高、无所不能的骸骨君王！
……
祭坛上光晕泛起，一丝丝虽然微弱却极度凛冽的气息巍然降临，马亮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拉响警报，一时间也顾不得暴露行踪，身体在地面上蠕动着，一点点向出口退去。
咔！
一声微弱的响声，听在马亮耳中却宛如晴天霹雳，祭坛上的泥板开始合拢了，就像拼图一般组合。
六块泥板上的上面的文字都不相同，此时却完美的契合在一起，就像它们本来就是一体的，现在只是复原了一部分罢了。
马亮这个时候才明白这泥板“新”在什么地方。
现阶段，每个途径的泥板上的内容大多都是重复的，大多都记载着沟通意识海的仪式和方法，还有一些本序列相关的神秘学知识和传承，这个“新”应该就体现在这个内容上。
序列0的完整和唤醒，需要不同内容的泥板，就像拼图一样的拼接起来，重复的内容是无效的。
不知道让一个序列0完整需要多少块，但拼接的越多，序列0就越“清醒”和强大是一定的。
马亮每次拿出泥板的时候，都有一股难受的干扰和杂音，这是一块泥板，而现在是六块。
刺啦！！
强大的、清晰的、宛如电磁干扰的杂音出现！
这次不是回荡在耳边的呢喃，而是刺破空气，回荡在地下空间，让所有人和事都变得寂静和诡异的真实之音！
然后，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就像是从深渊的缝隙中探出来一丝！
轰！
马亮只感到意识中爆炸了一个无声的雷霆，失神中，一个冷冽、苍茫、神秘到无法形容的声音就像闷雷般响起！
（蒙塔，叶尼塞，莫斯巴尔卡亚……）
马亮的头皮一炸，祭坛上的控尸人高呼：“快，颂词，颂词！”
地下空间已经变得抽象，所有灰袍人被震慑的宛如山峰下的蝼蚁，机械的颂词唱响：“恒古的伟大存在啊，跨越时间与空间、生与死界限的伟大降临……”
马亮一点点，一寸寸的挪动身体，十几米的远的出口，这是却遥远的像是天堑一般。
最终，该来的还是来了！
颂词念过，控尸人大声祝祷了一番，所谓的“赐福”就出现了。
一圈朦胧的光晕从祭坛上泛了下来，扫过所有人的身体……
马亮以为会有不好的事儿发生，没想到就感觉眉心一热，咔哒一声，身体中什么东西像是化开了，全身上下暖洋洋的，一股从未有过的轻松让他愉悦无比。
这就是赐福！？
是啊，教团不也是消化的一种方式吗，怎么就忽略了！？
谢天谢地，好运气终于眷顾了一次。
“不对，怎么多了一份！”，祭坛上的控尸人惊声喊道。
“有人混进来了，还是序列者！”
马亮的身形爆射而起，哈哈的笑道：“多谢，多谢诸位”。
“快拦住他！”
“不用送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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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2章 人生如戏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这是【演员】途径扮演的要义。
白小树刚开始并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是让他把生活当成一场游戏，还是让他将游戏当做人生？
后来一位前辈告诉他。
不管是戏里戏外，不管是在生活中还是在银幕里，你都要去演，都要去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努力去当生活和戏剧中的主角，关联和改变无数人的命运。
即使当不成主角，也要当第一配角，即使当不成第一配角，也要当一个人人为之痛恨的大反派。
总之，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重要的不是演什么，而是演什么就是什么，演什么就凸显什么。
在一个大事件中凸显自己的作用，不管这作用是好的还是坏的，在一些大人物身边改变事态的发展方向，不管这方向是通往天堂还是地狱。
这么一说，白小树就恍惚的明白了。
不就是当个搅屎棍嘛！
说的那么高大上干嘛？
他这个人天性不喜欢出风头，好在扮演也没有这样的硬性规定。
魔药将他重塑了一遍，成为序列者之后的际遇又磨砺了他的内心。
从前的白小树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在银幕上崭露头角，在生活和社会中游戏风尘的千面人。
作为学校为数不多的几个序列者，马亮受到了邀请，他当然也接受到了。
不过他的反应和马亮不同。
他表面上拒绝了，却又悄悄的赶了回来，谁都没有惊动，还目睹了马亮荣归校园的风光，并从中看到了充当搅屎棍的机会。
瞧，多有意思啊。
这么多演员都已经登场了，人生百态，欲念横流这么精彩的舞台，怎么能少得了他呢？
白小树先是尾随马亮到地下逛了一圈，暗自动了手脚，让怪物发现，进而破坏了马亮‘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的打算，把控尸人给引了出来。
虽然他被发现了，但发现就发现了吧，在地下，他当不了主角，横插一杠子改变事态的走向就可以了。
他的舞台在地面上，在学校里，在复杂的人性和**交织和冲突中。
…………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可马亮还没有回来。
王飞朱明等人陪着校领导守在枯井周围，等的心急火燎。
大片大片的学生还聚集在周围，议论纷纷、喧嚣吵闹。
白小树化作一名俏丽的青春少女，身着鲜艳又修身的风衣，悄悄的钻进阻拦线，来到朱明身边。
“帅哥！”
朱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自己。
他回身一看，眼睛就是一亮。
又萌又软，既精致又漂亮的女孩子，就像走出来的漫画人物，正巧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朱明咳嗽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白小树睁着大眼睛连连点头。
“啊，什么事？”，朱明问。
白小树羞涩的低头，俏脸上泛起一丝可爱的红晕，细长的眼睫毛耷拉着，弱弱的看着交缠在一起的手指：“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面对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子，朱明有些紧张，为了缓解紧张，就拧开了一瓶水，一边喝，一边装作不在意的问：“什么事啊？”
“我想给马亮生个孩子！”
“噗！”，朱明喷出一口水，呛的咳嗽几下，不可思议的问：“你说什么？”
白小树更“害羞”了，但还是勇敢的说，“什么啊，这么大惊小怪的，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好多人都是，不过她们都没说出来罢了。”
“为，为什么啊！”
白小树用“你好笨啊”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说：“他是序列者啊，跟超人和蜘蛛侠似的，多酷啊。成了他的女人，不就成了电影里的女主角了吗？而且，他还那么帅（白小树的双手抚胸，眼睛里冒出小星星），又man，又强壮……呀，不跟你说了，记住，人家叫田甜，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帮了我，我以后就好好的报答你的。”
朱明怔怔的看着这个火红而窈窕的背影，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是啊，把握住这个机会，还有什么没有？还有什么得不到的？
就算是再漂亮的美女，只要勾勾手指头还不的乖乖就范？
脸皮算什么，尊严能当饭吃，没有任何东西值得犹豫的，就算是跪在地上求……噢，不，就算是给他当孙子，也要达成目的。
再说白小树。
这时他已经换了一个样子，瞄准了下一个目标。
金铭！
这个和马亮有过交集的权二代，还在为夏帆而每日憔悴，黯然神伤。
不费吹灰之力，白小树就将他最关心最在意的事，跟马亮联系起来，就跟朱明一样，放大和凸显了他内心中的**，激起了泡沫般的想象和希望，然后功成身退。
第三个目标是赵珂。
这个对马亮心思复杂、单纯、矜持又骄傲的少女，可能是三个人当中最难搞定的一个。
“……好男人当然要靠自己去抢，等着白马王子唤醒的那种人，我最瞧不起了。等着瞧，我今晚就去找他，本姑娘自荐枕席，不信他不动心。”
赵珂既愤怒又慌乱的瞪着白小树，“你……无耻！”
白小树不屑一顾，手掌给自己煽着风，说，“醒醒吧，你看看那边，漂亮的学姐学妹个个都跟狼似的，这手快有，手慢无，还用我说？你呀，就抱着你那可怜又可笑的自尊心到一边哭去吧，哈哈哈……”
赵珂冲着白小树的背影喊道：“他才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龌龊！”
白小树回她一个轻蔑的嬉笑。
第四个目标是李莉。
这个钱勇的“前”女友，水房中抱住马亮的漂亮系花、学姐，马亮已经将她忘了的人。
“……他可不是一般的序列者，我听说，他是什么【饲养员】，能够将其他人变成序列者的人。”
李莉眼神一闪，纠正白小树，“饲养员能提供魔药配方的主材料……”
“对，对，对……”，白小树又崇拜又向往的说道：“学姐你懂的多，你跟我说说，要是他喜欢我……”
“别想了，不可能！”，李莉复杂的笑了笑，“那人就是个吝啬鬼，是一点责任都不想背，一点麻烦都不想沾。”
“我不要他背，也不要他沾啊，我就想站在他的身边，分享他的一点光，一点点就够了。这一点光给了我，我就什么都有了，还要他背什么，学姐你好好笑噢！”
李莉听得全身一震。
“哎呀学姐，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找找他们宿舍的人，看有没有机会。”
李莉忍不住上前一步，“你……”
“学姐，手快有，手慢无啊！”
白小树走了。
人群中他笑了。
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扮演，这职业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让他有一种拨弄和操纵其他人命运的错觉。
当然，影响跑龙套（普通人）的很容易，困难的是舞台上的主角和配角们。
不过他有信心，也有激情。
这不！
刚说到配角，配角就登场了。
这时候，两个小时已经过了。
特厅接到电话大惊，石剑英在追捕异能者的百忙之中，赶了过来。
直升机、装甲车、荷枪实弹的士兵……好大的阵势。
配角刚刚登场！
主角马亮也提着一个让所有人惊呼不已的收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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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3章 魔药何处觅（求票！）
魔药的及时消化，让马亮的心情很是振奋。
回来的时候，还顺手牵羊，将那只章鱼怪的头给抢了过来。
控尸人教团当然是气急败坏，但他们加在一块，也没有一个擅长追踪和堵截的高手，召唤的骸骨君王，只是一个残缺的意识碎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逃出老巢。
接下来他们该头疼了，巢穴暴露后，该怎么样应付后续无穷的麻烦。
马亮算了算时间，两个小时应该过了，特厅的人不知道到了没有。
他在地下迷宫辨认出方向，花了十几分钟，从一模一样的岔路中找到正确的路径，一路赶回了出发点。
从那口枯井中跃上的时候，周围已经被士兵封锁了，直升机在头顶盘旋，装甲车将整个食堂周边都包围着，前置营地已经布置好，全副武装的特种战士已经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冷不丁的看到一个人提着一个很诡异和恶心的脑袋跳出来，无数枪口顿时就将他瞄准，马亮连忙举起手，大喊道：别紧张，别误会，自己人，自己人。
石剑英发现是他，解除了警戒，迎上去后开玩笑的说，“你算哪门子自己人，竟给我们惹麻烦！”
马亮将章鱼怪的脑袋往他面前一扔，笑道：“麻烦就在那里，不会自己消失。我提前帮你们发现，是在帮你们，像我这样的热心市民到哪里找，你不说发一面锦旗给我，还抱怨上了，冤不冤？”
石剑英踢了踢了章鱼怪的头，神色凝重下来，问：“下面发现的？”
马亮点头，来到他身边一起看这头颅，说：“下面可热闹了，乖乖，就像‘龙与地下城’似的，觉醒种，非凡种，失控的怪物，控尸人的僵尸大军，教团，还有什么教团的眷属……我说，你们的工作太马虎了，怎么就对这么大的一个纰漏视而不见呢？”
石剑英听了一个冷笑，意有所指的说道：“特厅才多少人，怎么可能面面俱到？要是有些人存心让我们当瞎子、聋子，别说一个地下城，就是地上城，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马亮哈哈一笑，说，“这算是新时期的‘**’？”
“这比**更严重，更恶劣，这是拿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开玩笑，这是……你等着看吧，很多人就快要倒霉了，他们以为可以在湘北省一手遮天，做梦！”
“马亮！”，江丽颖在新搭建的营地里向他招手。
马亮点了点头，石剑英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他越过封锁线，走进戒备森严的前进基地。
说是基地，其实就是将第一食堂征用了，来来往往的都是军人，还有身着特殊制服的江城特厅。
在一个包厢内，马亮向特厅和当地的驻军与警方，描述在地下的发现和经历。
不出所料，听闻地下的形式如此严峻和复杂，人人都是神色凝重。
原定的任务就是为了营救马亮，现在正主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自然取消。
官员、军方、特厅一起研究下面的复杂形势，都感觉很是棘手！
环境太复杂了，小股精英部队下去估计很危险。
大动干戈涉及的面就大了。
整个新城区的地下，都要地毯式的清理一遍。
要是消息扩散，让人自己脚下潜伏了不知道多少鬼魅妖魔，强制安定下来的秩序，就又要承受巨大的波折。
现场的人做不了主，皮球被踢给上面。
马亮只是列席，介绍了下面的情况，责任和义务就算尽到了。
趁上级的指示和精神还没到的空隙，马亮找石剑英打听序列8材料的消息。
“你问这个干什么？”，石剑英狐疑的打量他一眼，说，“你的扮演完成了？”
马亮笑着点头。
“不错啊，恭喜，据说所知，全国范围内这样的人可不多……至于主材料！”，石剑英摸着下巴沉吟，“我只能跟你这样说，第二次灵性降临，很多事都在剧烈变化中，就目前收集到的情报来看，即使有序列8的非凡种诞生了，也还没有被发现。那就只可能存在一类地方！”
“野外？”
“不止！”
“原始丛林？”
“没有被反复清缴的地方！”
马亮眉头一皱，问：“国内有吗？”
“当然有，新疆的戈壁，内蒙的草原，云南的群山，西藏高原，东北的大小兴安岭……”
“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要不你以为呢？”，石剑英左右看了一眼，小声说，“容易的你就别想了，那属于战略资产，发现了也没你的份。别说你，就算是我，估计也要往后排……”
马亮沉默。
魔药他是准备动用神笔。
只等一个时机的降临，现在不过是提前打个预防针罢了。
石剑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算是我们江城的杰出人才，对你，我们是全力支持的。但全国那么大，可不仅你一个出挑的饲养员……算了，我不说你应该就懂。”
“你的消息灵通，有没有好的建议？”
“这……”，石剑英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可以在意识海想想办法，据我所知，第二次灵性降临后，有很多秘密的团队在招人。”
马亮点了点头。
接下来事儿无论怎么处理，都不用他再参合了，临走之前，他问了下异能者们的追捕情况。
石剑英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冷冷一笑，没有回应。
出了军事管制的范围，很多还聚集在外面的学生见了他，就爆出一阵巨大的欢呼声。
他们都不知道真相，还以为马亮旗开得胜，成功的将那只异形给灭了，听说还提了异形的脑袋回来。
可把这些人给激动坏了，脑补了很多场景，殊不知自己正坐在一个火药桶上，情势一旦严重和失控，就要上演现实版的百鬼夜行。
要是让下面的鬼魅邪祟都爬上来，那画面可真是……
人人都把他视为电影里的超人，学校董事会更是将他视为救星，受到的欢迎和待遇更胜之前，所到之处，全是笑脸和逢迎。
真实情况不能外泄，以免引起大的恐慌。
马亮能跟他们说什么，也就是顺着他们脑补的画面，糊弄一番。
很久没有回404宿舍了。
马亮几乎被恭迎着，一路喧嚣欢笑的回到那栋六层的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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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4章 初闻救世军
“老马，你好了没有？”
“噢，来了！”
“快点，电视上有大新闻。”
马亮把暗格子里的碎片都收进背包里，离开位于地下的密室，顺着楼梯上到一楼，推开一个书柜，就置身一楼的书房里。
放哨的小东西“喵！”的叫了一声，马亮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头，看到它面前的食盘已经空空荡荡了，笑骂一句：真是个吃货。
“喵，喵，喵！”
“怎么还冤枉了你？”
“喵！”
一人一猫斗着嘴，来到一楼的调制大厅。
沙发上的朱明一见他就站了起来，马亮冲他点了点头，来到沙发前坐下。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个激烈的辩论会场。
联大安理会。
因为第二次灵性降临，紧急召开的联大会议已经持续三天了，如今看来，也应该有个结论了才对。
镜头里的大人物们争吵的像个泼妇，有相互挥舞手臂威胁的，有相互指着鼻子唾骂的，有相互面红耳赤的挤在一起激烈辩论的！
主席台上的钉锤一直在响，镜头在一个个发言的代表身上转换，只是一切都很仓促，现场没有合格的翻译，落后几拍的字幕，透露着人类社会还沉浸在巨大的冲击和混乱当中。
画面很快就转到演播室，一脸严肃的主持人盯着镜头说：“……此前达成的议案已经签署，活跃在中东和非洲部分地区的契约者组织：救世军，被定性为恐怖组织，经联大安理会授权，各国一致同意，即将派出多国部队加以清缴。”
“……十五个序列者教团也被定性为非法组织，各国可以动用必要手段，在不违背人道主义和基本人权的情况下，根据各国国情和法律严加禁绝。对于动荡地区或者缺乏相应能力的国家和地区，各国一致同意，提供相应的国际援助。”
“……争论已久的0311-01号提案，遭到多数票的否决，各国对序列者的定义和处置方案，存在着巨大的分歧。序列者固然有不好的一面，也有积极的一面，十五个序列途径既有魔鬼的残酷，也有对人类慷慨的馈赠。”
“数据显示，全世界的序列者已经突破十万人，我国的序列者位于各国之最，已经达到了两万余人的规模……”
“啧啧！”朱明连连赞叹，说：“两余万人，为什么我们遇见的就这么少？”
王飞说，“正常，全国这么大，十几亿人，这两万一平均，你算算。”
朱明说，也是。
然后偷看马亮一眼，笑着说：“老马现在牛逼了，十几亿人里面的两万分之一，噢，还不止，一般的序列者那比的上你，你可是能让人成为序列者的稀缺人物……”
马亮笑了笑，看着电视。
“只是哥们，你发达了也别忘了一个寝室的兄弟，我……”
“咳咳！”
王飞一边咳嗽一边瞪他。
朱明见马亮没什么表示，讪讪的笑了笑。
一直等电视特别节目播完，又开始播放重复的维稳内容，他才关了电视。
伸了个懒腰，一个人去附近的兽栏，看了看分别安置的非凡种。
特厅的一个饲养员在照顾它们。
这人是个新手，很珍惜这难得的机会，一抓住时机就向马亮请教。
被他缠了十几分钟，解答了几个调制方面的难题和细节，石剑英的电话就来催了。
学校那边也该有个结果了。
到底是彻底清缴，还是怎么办，总得有个说法。
叫上王飞和朱明两人，离开园区的时候，看到围绕调制大楼的安全警卫已经建立起来了。
现在马亮和特厅的合作越来越紧密了，石剑英对他颇为照顾，他也表现的很是配合，双方对彼此都有需要，算是一种融洽的合作。
马亮最看重的还是对方掌握的资讯。
比如序列8主材料的消息。
同时也在寻思，这单打独斗看来是不行了，总得有个组织，也好背靠大树好乘凉才是。
朱明见整个园区被拆的七零八落，大量的建材和机械丢在原地都没有人管，又是一阵啧啧的赞叹，说，这么大的场面，没有几千万下不来吧？这才过了多久，真是我们这些凡人比不了啊！
这话说的……连王飞都很不自在。
说实话，马亮也有些烦他这种蹩脚的讨好和奉承，听他的马屁只会让人觉得尴尬，真是一点正面的效果都没有。
奈何他自己还不觉得，强烈的得失心一起，人就变得极其的卑微，看见你就笑，一张肥脸都快笑出褶子来了。
他的心思谁不知道，但要说就凭以前的那点交情和现在的伏低做小，就让马亮为他张罗配方，还提供主材料，那就太天真了。
三人上了特厅吉普车往学校赶。
路上已经有车流和行人，很多店铺已经恢复营业，写字楼的上班族也出现了，城市公共交通和基础设施正在恢复运转，只是戒严还没有解除，到处都是检查站和岗哨。
人们还要生活，天大的事总有过去和适应的一天，只看上面的处理方案什么时候下来了。
车上，马亮正在闭目养神，实际上是不想理会朱明越来越露骨暗示，王飞从他这态度里觉察到，已经变得异常沉默。
路过一个街口检查站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吉普车“嘎！”的一声来了个急刹车。
接着，炒豆子般的枪声就出现了。
正北方向，很多惊慌失措的人正朝这边涌了过来。
一个个都在大喊，蚂蚁，好多的蚂蚁！
马亮脸色一沉，就看到一条黑线出现在人群后，就像潮水般，向这边蔓延过来！
这是？
“快，掉头，绕路！！”
司机如梦方醒，趁人潮还没有涌过来的短暂时机，调转车头，加了油门狂飙而走。
“我知道，这是兽潮，网上有人分析过，还预言了……”
朱明一点都不害怕，还亢奋的一直盯着后路。
一个消防车队迎面驶来，吉普车赶紧让到一边停下。
马亮下了车，看着消防官兵冲向蚁群袭来的方向。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王飞脸色苍白的说。
“那蚂蚁一定是群体觉醒，一个个都有拳头大，蚁后一定是非凡种！”，朱明眉飞色舞的说。
马亮却看着一根冲路灯柱子上长出来的小草。
刚铁制成的柱子，刷着防锈的油漆，那里有杂草扎根和发育的土壤和养分？
再仔细一看，灯柱上有一个极其微小的缝隙，缝隙里积累着一层浅浅的尘土，草根就在这缝隙，以这样贫瘠和有限的资源，完成了萌芽和发育的过程。
【大家一投票，悦然的心情马上就变好，心情一好，码字就有激情和灵感，这样故事的质量和存稿就高，上架的时候再爆发，也算是回馈大家了，所以用票票砸死我吧，求虐啊！！】
0105章 改变细入纹理
傍晚，长江大学实验楼的天台上，马亮和江丽颖并肩而立。
“全世界的氧气含量在这几个月增加了0.5%，欧洲的粒子对撞中心，观测到粒子世界出现从未发生过的未知反应……知道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吗？”
马亮摇了摇头，笑道：“我又不是科学家。”
“意味着我们的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在悄然变化！”
马亮：“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吗？”
江丽颖摇头，“不止能看到和触摸到这些，远远不止。”
马亮像是不怎么关心，心中却想。
氧气含量也好，微观粒子也罢，肯定不是造物主（伪）的手笔。
第一是没有必要，第二，功耗和产出不成正比。
那么就是时空的连带反应？
为了更一步、更全面的时空平抑积攒势能？
就像刚刚看到蚁群。
这蚁群并没有发生觉醒，却突然异变了个体，改变了习性，出现了罕见的躁动和攻击性。
“来了！”，江丽颖说道。
马亮应声向远处的天空看去。
只见一条连绵的黑线出现在北方的天空上，无数个鸟鸣和翅膀扇动的声音就像袭来的风暴，远处的天空都被遮挡了，以至大地提前进入黑夜，感应光线的路灯亮起来了，并且还在随着黑线向这边蔓延的速度而一步步靠近。
“是麻雀？”
江丽颖点了点头。
再微小再不起眼的个体，一旦聚合到无边无际，那震撼力和冲击力都适合无与伦比的。
城市在黑暗蔓延的过程中窒息了，学校内外全是抬头看天的人群。
不闻任何人类和人类造物的声音，只有天上的鸟群。
近了，最终覆盖了马亮的头顶。
学校的灯光也亮了起来，提前进入黑夜的环境中，铺天盖地的鸟鸣和翅膀煽动的声音充斥所有。
马亮不得不扯着嗓子喊：“它们这是要去那？”
江丽颖指着一个方向。
马亮顺着这个方向看去。
祁门山脉？
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只是，这到底是迁徙，还是为了觅食？
鸟类的迁徙是因为更好和更合适的生存环境。
如果是觅食……
难道是为了灵性？
第二次灵性降临已经过去4天了，可这一次掀起的波澜远超第一次。
马亮知道，第一次是铺开，是神笔全部的“源”储备，第二次只是灵性的截流，无论是从规模还是灵性投入的数量来说，都远远比不上第一次。
时空在壮大“正常细胞”并驱使它们去消灭入侵和异变组织？
如果是，马亮只能说这是在做无用功。
灵性不灭，来自于“源”的稀释，只能在平抑的过程中缓慢挥发，无论是蚁群还是鸟群，即使消灭的灵性附着的个体，自身也将成为灵性附着的对象。
如此以来，不过是完成了灵性的一次传递而已。
“走吧！”
江丽颖对马亮说。
两人离开天台，走出实验楼大楼的时候，鸟群终于全部过去了。
漫长的黑线向远处蔓延，留在身后的大地和天空重新恢复到傍晚。
只是所造成的震撼和冲击是不会轻易散去的，现在哪怕最迟钝的人也明白，世界正在改变，正变得陌生，充满了可能、未知与危险。
江丽颖说：“你不是在附近有套公寓吗？就去你那。”
那套公寓马亮已经几个月没回去了，江丽颖明显有些私密的话题要谈，马亮就点了点头，找到王飞要了钥匙。
十几分钟后。
江丽颖踏进公寓的客厅，随便打量一眼，问：“你有女朋友了？”
马亮在玄关换鞋，回答：“是王飞的女朋友，我早就不在这住了。”
两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沉默了一会，江丽颖对他说：“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序列者目前这种散乱无组织的态势要改变了。”
马亮早有预料，开玩笑似的说，“我是求之不得被收编，迫不及待的想要加入到为人民服务的公务员行列。”
江丽颖点了点头，说：“你有这个态度就很好……放心，针对你这种特殊有杰出的人才，国家是不会亏待的。”
“那正好！”，马亮打蛇顺棍子上，趁机提了要求：“序列8的主材料，组织上是不是考虑给解决一下？”
“美的你！”，江丽颖翻了个白眼，站起来，拿起水壶去泡茶，“序列8的主材料还在寻找中，很多人都在等，也不差你这一个。”
“我不用你们提供可以吧，只需要情报，关键的情报！”
“情报倒是有，云南，xj，东北，xz……”
“我就不信，除了人迹罕至的山区高原和丛林，其他地方就没有？”
江丽颖拿着茶叶和茶杯回来，右手一晃，强光一闪，手中水壶的水就已经沸腾。
给自己倒上一杯，她挑了下眉头示意马亮随意，说：“那你就要有成为一个‘螺丝钉’的觉悟，成为“现役”而不是很‘预备役’，成为‘军用’而不是‘民用’，你有这样的觉悟吗？”
马亮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
“给个名义和许可，我自己想办法总行了吧？”
江丽颖看了他一眼，问：“你想去哪，神农架？”
马亮笑了笑。
“你先合成碎片吧，看主材料是什么，要是什么大熊猫和金丝猴之类的，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马亮连忙说道：“绝对不会，你看序列9的主材料和发现的非凡种，可有一种濒危动物？”
“那倒也是。”江丽颖点了点头。
马亮就从背包里拿出六枚碎片，当着江丽颖的面拼合起来。
熟悉的融合画面，熟悉的波动，熟悉的干扰，熟悉的耳语和呢喃……
这些都过去之后，一块书本大小的泥板就静静的躺在他的手上。
不知名的文字、符号和图形闪过一道流光，其中一个代表魔药配方的精神印记放出亮光。
……
一分钟后，马亮长出一口气，笑道：“是疾风豹的心脏，向阳木的木心和一枚完整的天然碳晶。”
江丽颖脸色复杂，“序列8是什么？”
马亮回答说：“调制专家。”
“调制专家，调制专家！”，江丽颖喃喃自语，“看来你真适合做个奸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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