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青海一枭
云飞刚出赌坊,那刚才牵走云飞白马的小厮,边上来急道:“公子,公子不好了,你的白马被人抢走了。”
云飞闻言登时急了,喝道:“是谁好大的胆子。”
这小厮右手捂着高肿的脸庞说道:“是一个青衣的汉子,刚才我正在给公子您的白马喂食,哪知道他进来,看了一眼边说是他的马匹,小人不依,他便将小人打翻在地。”
云飞问道:“那他人呢?”
小厮答道:“朝西大街走了,公子赶紧去报官吧,小子愿意为你作证。”
云飞冷哼了一声,便纵身追了出去。
云飞身形虽快,但是心中暗自思索:“是谁抢了自己的白马,难不成又是魔教手下的那帮江湖左道贼心不死,又来此地暗害?”
想到此处,云飞心中警惕大生,身形也略慢了一丝,暗自观察四周八方。
这样飞奔了百步左右,便瞅见前面一汉子,牵着一匹白马在前。
有人会问道道这汉子是谁?怎么敢在华山派的地头上闹事?
或许他在江湖上并不出名,只有一个‘青海一枭’的匪号,不过他却有一个师傅,江湖人称‘白板煞星’,这可是夜止小儿啼哭的名号,江湖传言‘白板煞星’是个不仅武艺高强面目可怖,而且狡猾入狐的人物。所以其虽然行为不端,但却少有人惹。
夜里只要哪家的孩子,不听话哭闹不休。家中大人急了,便嚷道:“你再哭,你再哭‘白板煞星’便来捉你去了。”这孩子一准会害怕,便止住啼哭。由此可想而知这‘白板煞星’的名声是何等的煞气。
云飞远远喝道:“突兀那汉子,你是何人,为何夺我马匹。”
‘青海一枭’闻言转身,轻蔑的说道道:“小子你是在说我?”
云飞缓步行到其身前几丈处,这才看清楚这人。瘦长的身子穿着一身麻衣,带着一顶范阳斗笠,面貌被斗笠遮住,只露出一双细眼,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阴森。
云飞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在明知故问。”
‘青海一枭’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一声,说道:“你说这白马是你的,拿来证据?可莫要血口喷人。老子最见不惯的便是……”
云飞也不等其说完,便打了一个口哨,这白马本就是通人性的畜生,久随云飞,此时闻得自家主人召唤,自是朝自己主人身旁疾驰。
这‘青海一枭’见状,恼羞成怒,口中喝骂道:“好一个作死的畜生。”左手运力,一掌击在白马的颈部,白马吃痛,悲鸣一声,前蹄竖起,半身直立。
云飞见状大骂一声:“贼子好胆,看剑。”话音未落,长剑脱鞘而去。
‘青海一枭’见云飞长剑袭来,左手一扬,起身招架。云飞心中早已恼怒,手下招式自然狠辣,剑锋上带着点点寒光,急刺而来。
这‘青海一枭’见状说道:“你小子还敢动手,今天边让你知道你爷爷‘青海一枭’的厉害。”
说罢身子倏地一扑,双手一抓一探一虚一实直冲云飞胸口而来,云飞侧身挥剑,‘断水’宝剑自下而上,削他半个身子。
‘青海一枭’见宝剑锋利,不敢抵挡,双臂回收,趁云飞招式用老,却又忽的扑出,这一招当得精彩。
云飞久经厮杀,自是处变不惊,长剑在手中一翻,反握剑柄,使着剑身贴着小臂,剑尖突出,刺其双掌。
这‘青海一枭’身子一俯身,一掌托起云飞右肘使得长剑不能下刺。一掌却直奔侧肋。云飞招式被破,只得左手凝力,推了一掌出去。
两人双掌相碰,只听见嘭的一声,云飞借力身子在空中一转,长剑就势递出,直刺这‘青海一枭’的胸口,他的功夫只在云飞之上,绝不在云飞之下,当下他右掌急一拍,便是排在云飞刺来长剑的剑身之上。
他身子同时向后倾倒,左足点地,右足飞其三脚直踹云飞小腹。
云飞见脚影袭来,右膝凝力,一曲一伸,便跃在空中,躲开踢来来的三脚。手中长剑却不停歇,刷刷刷挥出三剑。
这‘青海一枭’招式甚是怪异,身子一翻,双掌推地,双腿踢出数脚,只见空中漫天脚影。
云飞仗着宝剑锋利,霎时间舞出一朵剑花,逼开踢来的脚影,反向‘青海一枭’攻去。
这‘青海一枭’见云飞利剑袭来,身子落地,就势蹲着,避开云飞剑招,一击扫堂腿,擦地而出。双手自腰间抽出短刀,一刀挡住云飞宝剑,一刀急刺云飞胸口。
云飞左掌凝爪,扣住他刺来短刀的手腕。长剑一崩,卸开短刃,顺势一抹,滑向他的脖颈而去。
一寸长一寸强,云飞剑长,‘青海一枭’若不回身格挡,必将先被刺中。却没料到,这‘青海一枭’竟是将手中的短刀激射出来,云飞只得扭头避闪。虽说是躲闪及时,但还是被划破脸颊。
这‘青海一枭’趁着空隙,飞踹云飞胸口一脚。云飞同时踢出一脚,只闻的啪啪啪三声,二人脚下已经交了三下。
云飞手中长剑虽然还是朝‘青海一枭’脖子抹去,但却力道速度大减,被他轻松破开。
此时云飞已知自家不是对手,剑法一变。先是护住自己周身,凝神静气凭借轻功,脚踩九宫八卦步,游走开来,也不管四周是否还有埋伏,集中所有精神注视着对手。
这‘青海一枭’倒也胆大,并不转身,只是斜眼瞄着云飞,云飞渡了几圈,缓缓吐出一口长气。但却平平淡淡的刺出一招拨云见日。
剑锋刚到青‘海一枭’身前三尺,便变了招式,犹如游龙一般刺出,剑尖颤忽不定,或撩,或刺,或抹,或削。这几般变换竟是让人不知其所攻之处。
‘青海一枭’见这剑法,眉头一皱,噔噔噔连退三步,云飞跟着进了三步,长剑倏地刺出,却被他左手单刀架住,口中说道:“原来不过如此。”
云飞这招被克,心中顿时有些慌乱,还未来得及变招,‘青海一枭’已经扑身上前,右手不知重哪里又摸出一把短刀,急挥而来,一阵似狂风,似骤雨,如箭阵,如密云般的攻势。一瞬间云飞上半身便被笼罩在其中。
云飞登时应接不暇,招式之间破绽丛生,两人又是斗了数十招,云飞小臂,腰间,肩膀之处皆备被刺伤,鲜血便从伤口冒了出来。
云飞来不及止血裹伤,只是堪堪护住周身大穴,不受重创,身形缓缓而退。心中已在谋思退路。
这‘青海一枭’见云飞招式剑法严谨,内力中正平和,显然是武当剑法武学一路。他虽是桀骜不驯,但也不敢对云飞真下杀手,此时又是在华山派的地头。
况且自家的师尊,近来与那五岳剑派的左冷禅走的甚近,似是有投靠之意,若是此时杀了这武当派的小子,必然引起事端,但事后万一坏了师傅的大事,自己虽是师傅的爱徒但也少不了一番责罚。念及此处,手下便留了后招。
一记鸳鸯脚踹中云飞,云飞胸口连遭两脚,登时一口气云不上来,被踢翻在地。
云飞还要挣扎起身,却被‘青海一枭’一脚踩在胸口。说道:“小子,知道你大爷的厉害了吧。念及你年岁还小,这回便不取你性命了,但若有下回,便是你的忌日。”
云飞闻言并不放什么狠话,因为他知道现时多说无益,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为了几句口舌之争,害了自己性命,那才是大大的笨蛋。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家虽然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但绝对是有仇必报之人。
这‘青海一枭’见云飞并不答话,便用刀背在云飞脸上,啪啪的拍了几下,长笑一声骑着云飞受伤的白马疾驰而去。
云飞吐了几口淤血,拾起地上的长剑,缓缓的朝客栈行去。再不朝那青海一枭离去的方向注视一眼,口中也不谩骂一句。
因为此时他心中出奇的理智,出奇的平静,因为他突然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干什么,必须去做什么,更知道自己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云飞自下山以来,并不是无往不利,有一些挫折,甚是历经生死,或是斗智斗勇,但往往都占据上风,虽是来之不易,但却每次都赢的漂亮。所以心中自然而生了一股傲气,觉得江湖之中的成名人物也不过如此。
这次争斗,便实实在在的打醒了云飞,让他知晓,江湖之中卧虎藏龙,远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那般容易。
这次争斗云飞唯一学会,或者说改变的就是他的心态,这对他日后的成长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日后,青海一枭绝对会后悔此次的行为,懊恼自己放虎归山,而云飞则是庆幸,他有如此的遭遇,惊醒自己。
夜已经深了,四周一片寂静,或许唯一见证此事的,就只有那天空高挂的那一轮残月吧。
残月如勾,几许情仇,爱恨江湖,白马悠悠。
第三十八章 青海一枭
云飞刚出赌坊,那刚才牵走云飞白马的小厮,边上来急道:“公子,公子不好了,你的白马被人抢走了。”
云飞闻言登时急了,喝道:“是谁好大的胆子。”
这小厮右手捂着高肿的脸庞说道:“是一个青衣的汉子,刚才我正在给公子您的白马喂食,哪知道他进来,看了一眼边说是他的马匹,小人不依,他便将小人打翻在地。”
云飞问道:“那他人呢?”
小厮答道:“朝西大街走了,公子赶紧去报官吧,小子愿意为你作证。”
云飞冷哼了一声,便纵身追了出去。
云飞身形虽快,但是心中暗自思索:“是谁抢了自己的白马,难不成又是魔教手下的那帮江湖左道贼心不死,又来此地暗害?”
想到此处,云飞心中警惕大生,身形也略慢了一丝,暗自观察四周八方。
这样飞奔了百步左右,便瞅见前面一汉子,牵着一匹白马在前。
有人会问道道这汉子是谁?怎么敢在华山派的地头上闹事?
或许他在江湖上并不出名,只有一个‘青海一枭’的匪号,不过他却有一个师傅,江湖人称‘白板煞星’,这可是夜止小儿啼哭的名号,江湖传言‘白板煞星’是个不仅武艺高强面目可怖,而且狡猾入狐的人物。所以其虽然行为不端,但却少有人惹。
夜里只要哪家的孩子,不听话哭闹不休。家中大人急了,便嚷道:“你再哭,你再哭‘白板煞星’便来捉你去了。”这孩子一准会害怕,便止住啼哭。由此可想而知这‘白板煞星’的名声是何等的煞气。
云飞远远喝道:“突兀那汉子,你是何人,为何夺我马匹。”
‘青海一枭’闻言转身,轻蔑的说道道:“小子你是在说我?”
云飞缓步行到其身前几丈处,这才看清楚这人。瘦长的身子穿着一身麻衣,带着一顶范阳斗笠,面貌被斗笠遮住,只露出一双细眼,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阴森。
云飞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在明知故问。”
‘青海一枭’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一声,说道:“你说这白马是你的,拿来证据?可莫要血口喷人。老子最见不惯的便是……”
云飞也不等其说完,便打了一个口哨,这白马本就是通人性的畜生,久随云飞,此时闻得自家主人召唤,自是朝自己主人身旁疾驰。
这‘青海一枭’见状,恼羞成怒,口中喝骂道:“好一个作死的畜生。”左手运力,一掌击在白马的颈部,白马吃痛,悲鸣一声,前蹄竖起,半身直立。
云飞见状大骂一声:“贼子好胆,看剑。”话音未落,长剑脱鞘而去。
‘青海一枭’见云飞长剑袭来,左手一扬,起身招架。云飞心中早已恼怒,手下招式自然狠辣,剑锋上带着点点寒光,急刺而来。
这‘青海一枭’见状说道:“你小子还敢动手,今天边让你知道你爷爷‘青海一枭’的厉害。”
说罢身子倏地一扑,双手一抓一探一虚一实直冲云飞胸口而来,云飞侧身挥剑,‘断水’宝剑自下而上,削他半个身子。
‘青海一枭’见宝剑锋利,不敢抵挡,双臂回收,趁云飞招式用老,却又忽的扑出,这一招当得精彩。
云飞久经厮杀,自是处变不惊,长剑在手中一翻,反握剑柄,使着剑身贴着小臂,剑尖突出,刺其双掌。
这‘青海一枭’身子一俯身,一掌托起云飞右肘使得长剑不能下刺。一掌却直奔侧肋。云飞招式被破,只得左手凝力,推了一掌出去。
两人双掌相碰,只听见嘭的一声,云飞借力身子在空中一转,长剑就势递出,直刺这‘青海一枭’的胸口,他的功夫只在云飞之上,绝不在云飞之下,当下他右掌急一拍,便是排在云飞刺来长剑的剑身之上。
他身子同时向后倾倒,左足点地,右足飞其三脚直踹云飞小腹。
云飞见脚影袭来,右膝凝力,一曲一伸,便跃在空中,躲开踢来来的三脚。手中长剑却不停歇,刷刷刷挥出三剑。
这‘青海一枭’招式甚是怪异,身子一翻,双掌推地,双腿踢出数脚,只见空中漫天脚影。
云飞仗着宝剑锋利,霎时间舞出一朵剑花,逼开踢来的脚影,反向‘青海一枭’攻去。
这‘青海一枭’见云飞利剑袭来,身子落地,就势蹲着,避开云飞剑招,一击扫堂腿,擦地而出。双手自腰间抽出短刀,一刀挡住云飞宝剑,一刀急刺云飞胸口。
云飞左掌凝爪,扣住他刺来短刀的手腕。长剑一崩,卸开短刃,顺势一抹,滑向他的脖颈而去。
一寸长一寸强,云飞剑长,‘青海一枭’若不回身格挡,必将先被刺中。却没料到,这‘青海一枭’竟是将手中的短刀激射出来,云飞只得扭头避闪。虽说是躲闪及时,但还是被划破脸颊。
这‘青海一枭’趁着空隙,飞踹云飞胸口一脚。云飞同时踢出一脚,只闻的啪啪啪三声,二人脚下已经交了三下。
云飞手中长剑虽然还是朝‘青海一枭’脖子抹去,但却力道速度大减,被他轻松破开。
此时云飞已知自家不是对手,剑法一变。先是护住自己周身,凝神静气凭借轻功,脚踩九宫八卦步,游走开来,也不管四周是否还有埋伏,集中所有精神注视着对手。
这‘青海一枭’倒也胆大,并不转身,只是斜眼瞄着云飞,云飞渡了几圈,缓缓吐出一口长气。但却平平淡淡的刺出一招拨云见日。
剑锋刚到青‘海一枭’身前三尺,便变了招式,犹如游龙一般刺出,剑尖颤忽不定,或撩,或刺,或抹,或削。这几般变换竟是让人不知其所攻之处。
‘青海一枭’见这剑法,眉头一皱,噔噔噔连退三步,云飞跟着进了三步,长剑倏地刺出,却被他左手单刀架住,口中说道:“原来不过如此。”
云飞这招被克,心中顿时有些慌乱,还未来得及变招,‘青海一枭’已经扑身上前,右手不知重哪里又摸出一把短刀,急挥而来,一阵似狂风,似骤雨,如箭阵,如密云般的攻势。一瞬间云飞上半身便被笼罩在其中。
云飞登时应接不暇,招式之间破绽丛生,两人又是斗了数十招,云飞小臂,腰间,肩膀之处皆备被刺伤,鲜血便从伤口冒了出来。
云飞来不及止血裹伤,只是堪堪护住周身大穴,不受重创,身形缓缓而退。心中已在谋思退路。
这‘青海一枭’见云飞招式剑法严谨,内力中正平和,显然是武当剑法武学一路。他虽是桀骜不驯,但也不敢对云飞真下杀手,此时又是在华山派的地头。
况且自家的师尊,近来与那五岳剑派的左冷禅走的甚近,似是有投靠之意,若是此时杀了这武当派的小子,必然引起事端,但事后万一坏了师傅的大事,自己虽是师傅的爱徒但也少不了一番责罚。念及此处,手下便留了后招。
一记鸳鸯脚踹中云飞,云飞胸口连遭两脚,登时一口气云不上来,被踢翻在地。
云飞还要挣扎起身,却被‘青海一枭’一脚踩在胸口。说道:“小子,知道你大爷的厉害了吧。念及你年岁还小,这回便不取你性命了,但若有下回,便是你的忌日。”
云飞闻言并不放什么狠话,因为他知道现时多说无益,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为了几句口舌之争,害了自己性命,那才是大大的笨蛋。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家虽然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但绝对是有仇必报之人。
这‘青海一枭’见云飞并不答话,便用刀背在云飞脸上,啪啪的拍了几下,长笑一声骑着云飞受伤的白马疾驰而去。
云飞吐了几口淤血,拾起地上的长剑,缓缓的朝客栈行去。再不朝那青海一枭离去的方向注视一眼,口中也不谩骂一句。
因为此时他心中出奇的理智,出奇的平静,因为他突然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干什么,必须去做什么,更知道自己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云飞自下山以来,并不是无往不利,有一些挫折,甚是历经生死,或是斗智斗勇,但往往都占据上风,虽是来之不易,但却每次都赢的漂亮。所以心中自然而生了一股傲气,觉得江湖之中的成名人物也不过如此。
这次争斗,便实实在在的打醒了云飞,让他知晓,江湖之中卧虎藏龙,远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那般容易。
这次争斗云飞唯一学会,或者说改变的就是他的心态,这对他日后的成长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日后,青海一枭绝对会后悔此次的行为,懊恼自己放虎归山,而云飞则是庆幸,他有如此的遭遇,惊醒自己。
夜已经深了,四周一片寂静,或许唯一见证此事的,就只有那天空高挂的那一轮残月吧。
残月如勾,几许情仇,爱恨江湖,白马悠悠。
第三十九章 岳不群
云飞回到客栈,惊扰起早已经睡下的伙计,他们见着云飞衣服上的血迹,身上的伤口,一阵惊呼。云飞无奈,只得自身上摸出几许银钱,说道:“此事不许声张,我只是遇到一个贼人,争斗之中受了点伤,你们速去帮我准备一盆热水来。”
说罢便将手中的银钱抛给他们,又道:“这些银钱你们拿去,还劳烦各位不要到处声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店中的伙计连连点头,口中说道:“不敢不敢。这就为客官您准备热水去。”
云飞点了点头,便行会房内休息,打理伤势去了。
不一阵店中的伙计便将烧好的热水送了上来,云飞道了声谢,便将他们打发下去,并吩咐明日一早,准备一些酒水干粮再套一辆马车。
之后回到屋中,疗伤打坐不提。
次日清晨,云飞早早起床,神采奕奕,眼神中泛出些许精光,浑然看不出昨夜还曾受伤。
吃了一碗羊杂汤,结了银钱,拿着包裹干粮,坐上马车吩咐了一声,便躲回车中沉睡,马车便朝华山缓缓驶去。
华阴县距离华山并不远,马车缓缓行了一个半时辰,也便到了。
忽听闻车外有人叫嚷,“车内的可是云飞兄弟?”
云飞探出身来,便见令狐冲腰挎带鞘长剑,手中牵着一女童站在车外。这女童生的眉清目秀,面颊红润,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瞧着云飞。
云飞喜道:“令狐兄弟。”当下便跃出马车。
令狐冲身旁的那个女童便喊道:“你便是那个昨日与大师兄饮酒的白马蓝衫客楚云飞么?就是你还得大师兄昨日被罚么?”
云飞一愣,看向令狐冲,只见令狐冲一脸的尴尬,随即笑道:“你就是君子剑岳掌门的掌上明珠岳灵珊岳女侠喽。”
岳灵珊闻言喜上眉梢嘴角含笑,答道:“正是本女侠,你是怎知本女侠的名号的?”
云飞嘿嘿一笑,也不答话,转身打发走了车夫,便于令狐冲闲谈几句,便随他二人上山去了。
华山之美在于险奇,云飞一路游览,越往上走,山路愈是难行曲曲折折,行至半坡,一株苍松挂在山腰,云飞想来这便是那株迎客松了。
此时令狐冲背负起两眼泪汪汪岳灵珊,复行而上。行约半响,便有一平台,颇是平缓,四周青松古柏郁郁苍苍,此时山风迎面却并不柔和,颇有寒冬恶风之感,又似钝刀刮面,但见得山尖似有白雪未融。山麓往上,入眼便是一片屋舍,云飞想来这便是华山派驻地,比之嵩山派房舍,却是有些不如了。
令狐冲伸手一指略微喘息,便言:“到了。”
云飞心想,终于要见这位原著中云飞最为佩服之人,也最为鄙夷之人岳不群,心中竟是有一丝的激动,云飞暗自苦笑,不知是何心思。
往屋舍群中弯弯小路行了片刻,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平整扩地,映入眼帘,想来是华山派弟子平日里演武练剑的地方,行过此处,便到了一草庐,上书‘有所不为轩’。
令狐冲放下背上的岳灵珊说道:“云飞兄弟在此稍后,我前去通传。”
云飞又客气一句:“有劳了。”
令狐冲摆了摆手,拉着岳灵珊便进了屋舍,云飞左右探看,见着华山派房舍虽不如嵩山派那般的富丽堂皇,却也有一股清新雅致。
这时令狐冲出了门来,冲着云飞说道:“云飞兄弟,我家师傅有请。”
云飞闻言收了收心思,便顺着令狐冲进得厅堂,只见一中年书生轻袍缓带、面冠如玉、神色潇洒,手持古书坐于堂中,岳灵珊那女童却不在厅中,想必是被人抱了出去,云飞抬眼一望,这书生也是举目仔细打量云飞。
云飞连忙上前行礼道:“武当派末学后进弟子楚云飞拜见岳掌门。”
岳不群呵呵一笑说道:“云飞师侄多礼了,你与冲儿年岁相仿,若不嫌弃,唤我一声师叔就好”说罢竟是亲身走近将云飞扶起。
云飞起身说道:“家师常常提及岳师叔,乃是当世少有的谦谦君子,吩咐弟子面见时定要谦逊有礼,不可有半分的逾越。”
岳不群说道:“岳某能得武当冲虚道长的赞誉,当真是荣幸之至,云飞贤侄一路除魔卫道诛灭魔贼,我早闻大名啊,当真是名师高徒,比我这不成器的弟子强了何止百倍。”
云飞说道:“小子胡闹而已,倒是教岳师叔见笑了,哪里承受的起如此的赞誉。小子此次前来是有家师书信送上。”说罢自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岳不群。
岳不群哦了一声,伸手接过拆开一看,细细读了一番。语气颇为欢喜的说道:“冲虚道长果然是要执掌武当门户,当真是可喜可贺啊,到时候岳某必定前去,以备厚礼。”说罢将书信放在一旁桌上,继续说道:“云飞贤侄此次下山也必定是为了此事。”
云飞点头称了声是,又道:“此番之后还要去北岳恒山一趟。”
岳不群微微点了点头,又与云飞闲谈了几句,便说道:“云飞贤侄一路行来想必是舟车劳顿,冲儿你先领你云飞师兄前去精舍休息,用过午饭之后便叫冲儿带你游览一番。”
云飞道了声谢,便跟随令狐冲出了草厅,一路上令狐冲尽是向云飞打听江湖上的一些琐事,在折来折去石径当中行了一阵,便至精舍。
令狐冲说道:“我只听闻师父师娘常常提及魔教贼子,想来在那魔教之中能当上长老之位的人武艺必定高超,你与他们交过手,并将一人斩于剑下,必定是高于他们了。”
云飞摇了摇头说道:“魔教长老的武艺,绝非平常,我那日与那魔教的葛长劳争斗,若不是他先在少林寺的方生大师受了重伤,后又心态不平,贸然行险,我决计是打不过的。”
令狐冲听了面色黯然,心想自己昨日与云飞交手,轻松便被打败,若是,若是日后遇到魔教的贼子,拔剑便杀这是自然,不敌被杀不过是自家武艺低微,但若是弱了华山派的名号可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云飞见其面色,便知其心中所想,便说道:“你我这般年纪,正是大好的练武时光,又何须长吁短叹。”
令狐冲闻言略有所思,说道:“正邪自古不容,自家日后努力练武,日后下山碰见魔教贼子管他是谁,拔剑厮杀打上几架,纵使不敌,也没甚么了不起。”
第四十章 景色
云飞笑了笑说道:“是啊,魔教贼子多是滥杀无辜之人,其中或许也有豪放洒脱之辈,或又有恩与你之人,到时候你又如何自处?”说罢也不等令狐冲,便推门进了精舍。
精舍之中倒也颇为简朴,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床,墙壁上挂着一些山水泼墨。云飞心道:“这华山派自上次剑气之争之后果然是萧条许多,比不得嵩山剑派。”
令狐冲在屋外楞了一愣,似是不懂云飞所言,见云飞进了精舍,狠狠地摇了摇头,也随着云飞步入。说道:“云飞兄弟,你先在此歇息一番,等下再来寻你。”
云飞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令狐兄弟了。”
令狐冲说道:“你我二人又何须客气。”
说罢抱了抱拳,转身走了。
云飞也是略有疲乏,便倒在床上小憩了一阵,
时值中午,便随着来传言的令狐冲去了饭堂,饭堂之上无非就是陕北的一些特色吃食,还有一些当地的干果之类.。
云飞与令狐冲刚进入饭堂不久,岳不群便步入食堂,后面一位中年美妇,想来就是宁中则宁女侠了,她手中牵着鼻涕虫岳灵珊缓缓走来。
云飞令狐冲连忙起身相迎,躬身行礼。
宁中则见了云飞说道:“这便是江湖上盛传的白马蓝衫客楚少侠喽。”
云飞连道:“不敢不敢,小子在江湖上胡闹而已。”
宁中则上下打量了下云飞又道:“仪表堂堂,一表人才,谦逊有礼,武当派不愧为江湖上的第二大门派。听闻你斩杀魔教贼头,大涨我江湖正道威风,真是少年侠俊,不过魔教贼子大多都心思鬼魅,你年岁尚幼,还是要多加小心。”
听她这语气赞赏,担忧颇多。云飞心中一暖,心道:“这宁女侠当真是个好人。”
云飞口中连连道谢,岳不群在一旁呵呵一笑,说道:“师妹,师妹,坐下再谈也不迟。”
宁中则听了便依言坐下,古时候女子不上桌,但是江湖儿女,却没有这么多的规矩。
当下岳不群做了上首,宁中则抱着岳灵珊坐在他下首,令狐冲与楚云飞最后分做两旁。
岳不群古之君子之风,本当是食不言寝不语,但云飞是客,自然不能冷落,席间便谈些江湖中的琐事趣闻,宁中则又问了云飞于那魔教葛长劳争斗之时的状况,口中赞叹不已。
攀谈一番,令狐冲便重云飞暗使眼色,却教岳不群瞅见,冷哼了一声说道:“不成器的东西,你身为华山派的大师兄,若是有你云飞师兄半分的本事,那我华山派便算是后继有人了。”
令狐冲面色一苦,连忙告罪,云云对不起山门,对不起师傅。当真是在凳子上坐如针毡,上下为难。
宁中则见状便说道:“冲儿也还年幼,过些时日功夫若有长进,便也上他下山历练一番。”
令狐冲听得面色一喜,连道:“师娘明鉴,我日后定然更加努力练功。”
岳不群最见不得他嬉皮笑脸,但是云飞在侧又不好发作,只好瞪了几眼。
宁中则深知自己丈夫脾气,想了想便道:“你二人若是饭后无事,便教冲儿带你去看下我华山奇险。”
令狐冲如蒙大赦,便接言道:“弟子谨遵师母之命。”
当下便牵着云飞出了房门。
云飞心中暗道:“这令狐冲对岳不群果然是又敬又怕。”
果然令狐冲便又回复了其跳脱的性格,说道:“在这华山之地,我也算半个主人,走走走,带你去个好去处。”
云飞道了声好,二人正要前去,便听见背后有女童叫喊。回头一看只见岳灵珊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令狐冲。
岳灵珊说道:“大师兄我也要去。”
令狐冲说道:“山上风大,唯恐你受了风寒,师父师娘又要责罚与我。”
岳灵珊只是撒娇不依,令狐冲无可奈何,只得随了岳灵珊。
一行三人,便朝令狐冲所说美景之处行去。
一路说笑缓步行着,但见得山势险峻,树木清幽,鸟鸣嘤嘤,流水淙淙,林木葱茏,环境清幽。
云飞说道:“华山美景,果然名不虚传。”
又行了一阵,但见得山势峻峭,壁立千仞,群峰挺秀,山间小道犹如利剑劈出一般。
行至此时,山路险峻,令狐冲便将岳灵珊负在背上。
楚云飞见了说道:“令狐冲对令师妹倒是宠爱。”
令狐冲嘿嘿说道:“这是自然。”宠爱的看了岳灵珊一眼。
三人又是往上,便是天梯,过了天梯一长岭呈现眼前,莽莽苍苍,笔直插天好似苍龙腾空。
云飞抬眼望道:“好山,好气魄。”
令狐冲说道:“自然是好景色,华山奇险,冠绝天下名山,岂是浪的虚名,再往上走更有美景,只怕你耐不得风寒。”
云飞哈哈一笑,朗声说道:“令狐兄弟,你是在激将么?”说罢足下运力,蹭蹭蹭便复往其上。
岭上路旁两旁万丈深壑,势陡如刀削斧劈,俯身望去一阵头晕目眩,仿佛坠入山涧。
云飞凝神往上行了一阵,便至峰顶,顶出竟有一平台,举目往上顿感天近咫尺,星斗可摘。举目环视,但见群山起伏,苍苍莽莽,俯身再看竟过云层,细看远处黄河渭水如丝如缕,漠漠平原如帛如绵,尽收眼底。
如此美景,不需仔细看了,便是豪情顿生,此时山风凛冽吹来,顿时胸胆开张。若是仔细看去,不是文言可述。
云飞在山顶看了许久,不见令狐冲二人上来,心中略有担忧,但转念一想,不由得自嘲一笑,心中有了计较,再回视一番美景,云飞这才恋恋不舍,往山下而去。
行至山腰,便见的他二人,令狐冲见云飞下来,急道:“云飞兄弟可至山顶?”
云飞说道:“自然是到了,若是不到,怎能领略如此美景。”
令狐冲嘻嘻一笑,说道:“云飞兄弟原谅则个,山路难行,而山间寒风凛冽,我恐师妹受了风寒,故此,故此……”
云飞摆了摆手,问道:“可还有好的去处?”
令狐冲说道:“这是当然,华山美景岂是只有这般,你切随我来。”
三人又在山间下路行了一阵,方见一块巨石,绕过巨石,便见的山涧溪水涓流,汇成一池。池水与山涧青石凹处,清澈澄泓。
池水一旁,便是万丈深渊,绝崖千丈,似刀削锯截,其陡峭巍峨、阳刚挺拔,举目往上崖间便是郁郁青松,在风中云间动荡漂泊,若是看的久了,便觉得脚下恍惚,仰头望去蓝天白云,天空竟似吞吐而来。
云飞深吸口气,回身道:“令狐兄弟,这里当是好去处,好自在,好逍遥之处啊。此时若有美酒,当真是妙不可言呐。”
令狐冲先前只是嘿嘿的笑,此时听闻云飞言酒,也是酒心大动,说道:“是啊,若是有酒,当真是妙不可言。”
两人相顾而视,哈哈一笑。只是在令狐冲背上的岳灵珊不解的看向二人。
居然没人加群,——!
第四十一章 男儿不展风云志
云飞三人在山顶游玩了半日,时值黄昏这才下了山顶回到华山驻地。晚间令狐冲竟是送来了一些伤药,原来岳不群竟是已查觉云飞身子带伤,故此遣令狐冲晚间送药。
如此这般,云飞便在华山派小住了几日,每日便随令狐冲游山玩水,偶尔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这日,云飞与令狐游览至山涧一平地,本是走在前面的令狐冲忽然回头,说道:”云飞兄弟,你我前些日子虽有较量,但均是未出全力,我近日也得师傅传授一路新剑法,你我正好比试一番,好叫我瞧瞧自己差了多少。”
云飞笑道:“早知道你有这个心思,进招吧。”说罢便在青岩上站定。右手持出了长剑。
令狐冲长啸一声,一招白虹贯日直奔云飞面门,口中喊道:“小心了。”
云飞喝道:“来得好。”也是扬眉出剑挺身而上。
只见青光闪动,二人便已长剑相交,令狐冲倏地长剑刺出,不等招式变老手腕一抖,剑锋一斜,长剑便已削向云飞脖颈。
云飞剑法柔中带刚,剑尖微颤,虚实不定似守实攻,斜指令狐冲。令狐冲却不与云飞长剑相碰,待转剑锋,长剑下刺云飞小腹,云飞见其来的凶狠,变侧身躲过,令狐冲得了此空隙嗖嗖嗖接连三招刺出。
层层剑幕,直点云飞身上数处大穴,云飞见了口中不住道:“好剑法,好剑法。”
剑尖数点,长剑一横,削向令狐冲小臂,令狐冲长剑回削,当的一声,两剑相碰。云飞趁机进招,两人立时十数招交手而过。
云飞喊道:“令狐冲小心了,看我武当剑法。”
云飞手中长剑舞出一朵剑花,用内力一催更显得纷纷洒洒,令狐冲眼前登时显出层层剑花,令狐冲哪里遇过这般剑法,只见的长剑剑尖剑锋飘忽不定,分不清左右虚实,当下噔噔噔连续退了几步。
眼见的要败于云飞剑下,令狐冲倒也急智,长剑一改常态,剑招极致灵动,后又大开大合,颇有拼命的架势,招招不管不顾,只是刺向云飞胸口。
云飞哪里会随他所愿,内力一催,手腕抖得厉害,长剑隐隐发出剑吟,剑花散去,长剑便似一条软带,轻柔曲折,飘忽不定。招招便是不可能间斜刺而出,这下令狐冲便有慌乱之态。
只得急挥长剑,使出希夷剑法,无色曰夷,无声曰希。这希夷果然不俗,令狐冲使来虽不是无声无息,但也有三分姿态。
云飞虽然瞅的期间破绽,但却并不进招克制,只是让令狐冲剑招使完。
令狐冲见得希夷剑法不得建功,又见云飞出招略有轻态,便不由暗叹自家终究不是对手。但是他心中虽有泄气,但手中长剑却不失灵动,仍是招呼云飞不断。
云飞长剑一折一弯,剑刃竟是若有若无的倒刺回来,令狐冲猝不及防,来不及挥剑招架,只得俯身躲过,这却中了云飞之计,剑势趁势大涨,绕指变为云层,铺天盖地而来,令狐冲登时被云飞剑势所挟制。
二人斗到分际,身影相错而过,令狐冲口中大喝:“看我绝技,太岳三青峰。”
云飞心中一凛,心道:“岳不群这么早便将这等绝技传授与他了么?”
立时不敢大意。长剑画一圆圈,令狐冲飞出三招,分指云飞三处,云飞长剑一挡一卸,挡开第一招。令狐冲第二招连绵而至,竟是强过第一剑,云飞长剑圆圈不断,化解第二式剑招,令狐冲本待使出第三剑,但是内力不足,身形略微一顿。
云飞见的此机,手中长剑,连刺数剑,招招点冲令狐手腕,使得令狐空有后招,却是无处使出。云飞竖剑一立,由下往上而去,长剑灌注内力,发出嗡的一声,此剑剑势不快,但令狐冲却是避无可避,只得挥剑招架。
两剑‘呯’的相交,云飞一粘一转,令狐冲便抓捏不住剑柄,被云飞击落长剑。
令狐冲脸色一木,口中赞叹道:“云飞兄果然是好剑法,我令狐冲却是不如你。”
云飞笑了笑,并不答言,俯身席地而坐,令狐冲见状,独自笑了笑,也是盘身坐下。从腰间拿出一葫芦好酒,饮了一口,递给云飞。
云飞接过酒葫芦,也是仰头痛饮,二人就这样默然不语,你一口我一口喝完了这葫芦令狐冲偷来的美酒。
半响,令狐冲问道:“明日便走?”
云飞嗯了一声说道:“明日便走。”
“路上多加小心,莫要被人伤了,日后待我练成华山绝技,再寻你比剑。”
云飞扭头看了他一眼,朗声说道:“好啊,待你仗剑武林,便在江湖闯他个地覆天翻。”
令狐冲听了一愣,讪讪一笑道:“我哪有那等的本事。”
云飞说道:“怎的,华山派剑法自有其独到之处……
令狐冲抢眼道:“我华山剑法自是厉害,只是我令狐冲不成器材罢了。”
云飞双目一瞪,喝道:“令狐少侠怎的如此菲薄自己,你的剑法天赋远在我之上,我这可不是在恭维与你。”云飞心又思及令狐冲日后的际遇,又道:“你终有一日要扶摇直上的,只是未到其时罢了。”
令狐冲闻言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嘴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
云飞说道:“人们都只道我剑斩魔教长老,夜探魔教秘闻,可谁有知道那生死之间的恐怖,又有谁知道十年如一日的苦练。令狐兄弟我当你是朋友,才与你说这些。”
说吧也不等令狐冲再有言语,起身便朝着华山派的驻地去了。
令狐冲不知怎么看着云飞的背影,竟是觉得有凄凉的味道,摇了摇头,驱散这些念头,心中暗道:“终有一日,再与你一教高下。”
次日云飞辞行华山剑派,令狐冲与云飞相处数日,此时自是有些不舍。
岳不群夫妇嘱咐一番云飞之后,便教令狐冲相送。
带行至山脚,云飞说道:“送君千里终须别,令狐兄弟承你几日照料,云飞再次多谢了。”
令狐冲却说道:“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多谢云飞兄昨日提点。”说罢便朝云飞抛了一物。又道:“便以好酒相谢。”
云飞哈哈一笑,接住酒葫芦,转身便走。口中喊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之大,后会有期。”
二人均是洒脱之人,心中各自定了心思,日后自有一番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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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太行山匪
云飞向北而行,过了黄河,便跨入三晋大地。
三晋之地,太行山上,虽无开封洛阳那般的大都市,但却临近边疆盗贼丛生,故此武风颇盛。
云飞行走自山间,已是打发数波山贼马匪,这日天色将暗,乌云密布,似有**压城而来,云飞终于寻到一座山间小镇。
进入镇中,便见得青石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腰间各自都挎着刀剑兵刃,云飞牵着前些日子买的代步老马,举步而行。
行了百二十步,便有一酒肆,外头二三个伙计,摆着五六条桌椅板凳,擦拭的干净。
瞧见其中也有两三桌客人,一阵微风吹过,酒香袭来。
云飞刚走近酒肆门口,原本懒洋洋的斜靠在门上的店小二眼前一亮。
连忙迎了上来口中说道:“客官可还要赶路?如今天色已晚,歇息一宿可好?小店卧房干净敞亮。若您有急事,进得店来吃碗热酒暖暖身子再行不迟,看着天色夜里似有暴雨倾盆。”
云飞笑道:“你这小二哥倒是会揽生意,店中可有好酒?”
店小二嘻嘻说道:“别的不敢夸口,但咱这山西汾酒,可不是虚名。”
云飞笑道:“也罢,就吃碗好酒再说。”
云飞正喝着苦茶,磕着瓜子解闷之时,云飞身旁来了一座客人。
这三人自顾自的坐下喝酒聊天,其中一年轻汉子说道:“张三哥,兄弟之中你消息最广,可知进来所发生的那件大事?”
那姓张的汉子生了一张马脸,缓缓说道:“怎能不知呢,这回太行三虎可是闯了大祸。”
旁边的身材略肥之人说道:“这太行三虎又去截了谁家的财货?”
云飞正闲的无事,便凝神侧耳听之。
姓张的汉子说道:“截了谁家财货?嘿嘿,你绝对猜不出来。”
年轻的汉子问道:“哦?难不成他们给山西巡抚截了?”
胖子接言道:“截杀那贪官,倒也算是好汉。”
姓张的汉子摇了摇头说道:“是祁县乔家的十万两白银。”
胖子一脸的惊骇说道:“祁县乔家,他们竟是截了祁县乔家。”
姓张的汉子微微点头,那年轻的汉子说道:“久闻这太行三虎,乃是劫富济贫的好汉,这回怎去截取了乔老太爷的银货,虽说是十万两白银,可他们不要命了么?”
姓张的汉子说道:“谁说不是呢?这祁县乔家世代与太谷县形意拳赵老太爷交好,前些日子还听闻,与那恒山派的大师们也有来往。”
年轻汉子叹了口气说道:“单是赵老太爷,太行三虎就不一定能吃的下,如今,如今再加上那恒山派的威名,这太行之地恐难有立足之地了。”
姓张的汉子说道:“哎,是啊,据闻祁县乔家已经广发英雄贴,着急各路豪杰,围杀太行三虎,夺回财务倒在其在次,关键是要诛杀太行三虎以震声威。”
这时店外,忽然一声惊雷,轰隆之声过后,便是一阵啪啦啦大雨倾盆。
云飞心中念到:“已经是初夏了时节了么?”
年轻的汉子说道:“哎,这太行三虎怎就与乔家对上了呢?平白送了三条好汉性命。可惜可惜,平日并未听闻二者有甚仇怨啊。”
这矮胖之人说道:“财富动人心,那可是十万两雪花白银,仍谁知晓能耐得住性子,更何况劫道的强人,有甚可惜的。”
姓张的汉子几番摇头,意是不知其中恩怨。
云飞心中想到:“这太行三虎到底是何人物,竞得如此的热议。”内中心思百转之间。
酒肆之中又来了三位客人,两男一女,皆是披着蓑衣,手中提着长短兵刃。
店小二连忙上前招呼,:“敢问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其中一人说道:“大哥三妹,这雨下的忒大忒急,你我三人不如在此歇息一晚可好?”
那领头大汉看了一眼那女子说道:“也好,就在此地休息一晚,明日再走。”
便对着店小二说道:“准备三间上好的客房,。”
店小二亮了亮嗓子道:“好嘞,客官您楼上请。”
云飞见着三人步履沉稳显是练武之人,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过了片刻,云飞所点吃食端了上来,酒肆之中也坐满前来躲雨之人。
其中有过往的客商,行路的脚夫,还有一位说书之人,正是抑扬顿挫的讲些江湖趣闻。
其中一人说道:“王老汉,怎的又讲这些,我听得耳根子都磨出茧子啦,换一段新的可好?”说罢便抛了几分碎银上去,正好落入王老汉的布袋。
众人一阵叫好,王老汉收了碎银,口中也道:“这位英雄好手法,晋中暗器大家唐先生是你何人?”
这汉子嘿嘿一笑说道:“老汉何时改打探消息的了,速讲一些新段子来。”
这说书的王老汉说道:“也罢,你们可知道江湖上最近风头最盛之人是谁?”
角落一人说道:“莫不是那日月教的东方教主?”
王老汉脸色一变说道:“东方教主,我哪敢评论,我说的乃是一位江湖少侠,白马蓝衫客。”
云飞忽闻自家名号,口中之酒差点喷射出来,心中想到:“自家也有人传颂么?”心中还略有窃喜之意。
云飞正窃窃暗喜之时,身旁忽听有人道:“小哥,借个座位可行?”
云飞一愣,瞅了一眼,见是刚才那两男一女,头上还带着斗笠,云飞也不好细看,便道:“行,行,请坐请坐。”
心中稍一警惕,旁桌那矮胖之人,便喊道:“王老汉,你说这白马蓝衫客楚云飞,近些日子虽是声名大噪,但他是经历,相比也都有所耳闻,我这有一件大事,诸位或许并未听闻。”
胖子身旁的张二哥见他已有醉态,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说道:“莫要声张。”
胖子高声说道:“这有些甚么不能声张的?敢做敢当么。”抬头一看见被众人瞩目,嘿嘿一笑说道:“你们可知太行三虎啊。”
闻得此声,云飞同桌的那位女子,身子竟是微微一颤紧了紧手中的兵刃,此时众人都关注这矮胖之人并没有发觉异样,但云飞却是有所察觉,只是不为所动罢了。
这胖子说道:“这太行三虎,平日里也算豪杰,但是他们最近惹上了大案子,恐是命不久矣喽。”
众人闻言哗得一声,乱作一堂,有人便问道:“太行三虎虽是出道几年,但是他三人武艺高强,连续坐下几次大案但却是劫富济贫,也算是三条好汉,怎的命不久矣了。”
这胖子慢悠悠的品了口酒说道:“你等还不知道吧,……”之后便将刚才张二哥所言添油加醋,诉说了一番。
那小二哥帮这胖子填了壶酒问道:“太行三虎怎去截了乔家银两,并无听闻二者有甚恩怨,乔家也无恶行啊。”
这胖子一阵洋洋得意,摇头晃脑的说道:“这你又是不知了,这太行三虎虽有劫富济贫的侠名,但毕竟是强人见钱眼开,见财起意并无甚意外,而且这些白银是乔家捐给治理黄河的银钱,却被这三人夺取喝了花酒,当真是……”
胖子话未说完,便有一人拍桌而起。口中喝骂:“胡说八道。”
第四十三章 狂言
云飞抬头转目一看,拍桌而起的,便是刚才那位以暗器手法投掷银钱之人,这人怒目而视,喝骂道:“你这胖子胡言乱语,在座之人有谁不知,太行三虎劫富济贫,义薄云天,都是豪爽的血性汉子,那容得你在此臆测,胡言乱语,栽赃陷害。”
胖子说道:“你可与那三虎相熟识?”
那人回答道:“不曾。”
胖子闻言,‘嘶’笑一声,神态甚为不屑,口中冷哼道:“你既不熟识,又怎知我是胡言乱语?”
那人哼了一声,却是又道:“我反正是不信的,我不认识,难道你就认识了?”
胖子说道:“这位好汉,你须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且不论你与他三人并不熟识,便是认识了,也有那知人知面不知心之言。太行三虎,哼哼我呸见财忘义之辈。”
那人气急,便随手将掷了一双筷子过来,这胖子身上也是略有几手功夫,衣袖一挥,竟是接了下来,口中说道:“我自说那太行三虎,与你有甚关系,竟发暗器打人,以你这手法,再练上几年吧。”
那人说道:“我便看你不惯怎的。”,又是‘嗖嗖’急射几双木筷,胖子却是不慌不忙一一接下,店中酒客见他二人起了纷争唯恐天下不乱,纷纷起哄叫好。
胖子见着汉子不依不饶,口中嘲笑道:“这般气急,莫不是与那太行三虎有了勾结,听闻太行三虎中有一只雌虎,难不成你是她的相好?”
那人听了,更是怒不可遏,说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我今天非得教训你不可。”话未落音,便见三点寒芒散出,显是动力真功夫。
胖子见了,便拿出一只判官笔,左右挥挡,只听见当当当几声,那汉子所发暗器,便全被打落在地上。
胖子口中污言秽语不断,那汉子虽说气急,但也心中不是对手,只得暗自生了一肚子火气,被身旁众人劝解坐下瞪视着胖子。
胖子似是斗赢了的大公鸡一般,昂首挺胸,好似自家威风凛凛一般。朝众人拱了拱手,说道:“献丑献丑。”便要落座。
只听见‘啪’的一声,这胖子脸上便多了一块石子印记,胖子吃痛喝骂道:“直娘贼,那个乌龟儿子王八蛋偷袭他……。”话未说完又是‘啪’的一声,口角流血。
胖子捂着脸庞嘴角,环视四周,众人也是左右探看,竟是无有一人看出偷袭之人,当然除了云飞。云飞身旁的女子早已几次欲起身拔剑,却被身旁之人按住。
这时与胖子起了纷争那人却是‘嘿嘿’笑了起来,说道:“让你嘴贱,惹到高人,吃了苦头吧。”
胖子本就一身的火气无处发泄,此时又听闻嘲笑,本待喝骂只是嘴中吃痛,骂不出声来,竟是顺手抄起暗藏的兵刃劈将过去。
可是刚行了一步,左腿一软,啪叽一声,扑到在地,云飞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得暗笑不已。那汉子嘴中却不留德,口中笑道:“你何须行此大礼,狗吃屎兄。”此言一出哄堂大笑。
胖子刚刚爬起身来,身上又吃了一击石子,摔倒再地,与他一桌的张二哥,有些看不过去,出言道:“那位英雄好汉,亮个招子吧,如此暗箭伤人,令人不齿。”
并无人答应,只是一击石子,仍是打在那胖子身上,胖子接连被打,心中早已惶恐,那张二哥又要出言,一击石子竟是也朝他的脸上打去。
张二哥连忙一躲,避了过去。只是口中不敢再发出声响。
云飞见那胖子受的惩罚也够了,寻思一下便出言道:“得人之处且饶人,这胖子也受了教训,相比日后定然不敢在胡言乱语了。”
那胖子虽是口齿不清,但也躺在地上不住的求饶,与他同坐的二人,也是立时起身,朝云飞抱了抱拳,扶起胖子便匆匆出了酒肆。
酒肆之外的大雨,仍是没有丝毫的停歇之意,但是酒肆之中见了血腥,便有大半之人或是冒雨离去或是上楼休息。
此时酒肆之中便只剩下云飞这桌四人,还有还有一些落魄酒鬼,方才与那胖子争斗之人,也随同伴离去。
云飞撮着杯中汾酒,笑吟吟的看着同桌的三人,过了一阵,见没人答言说话,云飞也不愿意多生是非,便起身朝三人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刚才手下留情。”说罢抬步就要上楼休息。
只是这一步尚未迈出,就被拦下。拦他之人,便是刚才出手教训胖子之人。
这人生的一张长脸,面色饥黄,伸手拦住云飞,说道:“这位小哥,还请坐下攀谈几句。”
云飞见三人,均是手扶兵刃,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刀剑相向之意,便耸了耸肩坐回原位。
这人说道:“这位小哥我看你面生,听你口音似是湘鄂之地。”
云飞喊了一声:“小二哥再来壶好酒。”
便俯身坐下。朝着三人说道:“这位大哥好见识,我老家便在鄂州。”说话间正好细细打量了三人。
另一男子身形稍矮,一张马脸脸形。那女子倒是瓜子脸蛋,一双星眸上下瞧着云飞。这三人均是一脸饥黄之色。
云飞心中暗道:“此三人应该是有易容之术。”
那长脸大汉说道:“我只问一句,那胖子该不该打”
云飞说道:“自是该打,只是他虽是该打,但罪不至死,故此出言请好汉手下留情。”
长脸汉子说道:“你不怕惹上事端?”
云飞笑了笑数到:“这如何能惹上事端,我只是随口一言,听不听那是你的事情,你若非取其性命,又岂是我一言便能拦得住的?”
长脸汉子闻言嘿嘿一笑,说道:“你倒是个有趣之人,那我再问你,在你心中可觉得‘太行三虎’是那贪财之人?”
云飞眉头一皱,想了想说道:“这世上可有不贪财好色之人?”
此言一出,三人脸色一暗,那女子手中青锋已是隐隐出鞘,怒视着云飞。
云飞接着说道:“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太行三虎还有侠名,想必是不会截那乔家捐修黄河的银两的。”
旁边那马脸的汉子嘿嘿笑道:“‘太行三虎’可是杀人越货的强人,并非你口中的正人君子。”
云飞说道:“钱财美色虽是博人所爱,不过大丈夫行事有所为有所不为,十万两白银虽多,但却不如我的法眼。”
那马脸的汉子说道:“说的好,好一个有所为有所不为,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云飞举杯相碰,一碗美酒下肚。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一顿。
那女子接话道:“十万两白银你瞧不入眼,那到底何事才能让你心动。”
云飞回道:“应有三件事?
马汉汉子急道:“哪三件事?”
云飞答道:“美人,长剑,朋友。”
马脸汉子问道:“哦?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削铁如泥的宝剑,富可敌国的朋友?
云飞摇头说道:“与我同甘共苦白头携手之人便是美人,手中长剑败尽天下英豪便是名剑,与我性情相合,生死之交之人便是朋友。
听了云飞所言,三人一脸的震惊。
长脸的汉子说道:“想不到你竟有这般的豪情,若是能得其中一件,便可快慰平生。”
马脸的汉子说道:“你口气倒是不小,但最后一件事却是颇合我的胃口,你若真是这般,那咱们到或许能成为朋友。”
这女子说道:“当真是一个好男儿,只是口气大了些,败尽天下英豪,就是那号称天下第一的东方教主,也不敢口出此言。”
马脸的汉子说道:“既是口出此言,必定是剑法高超之辈,来来来与我过上几招。”
说罢也不等其他,双手凝爪,朝云飞攻了过来。
第四十四章 过招
不待云飞出手,他便被身旁之人挡住,长脸汉子说道:“二弟不得莽撞。”
又朝云飞说道:“我二弟最好与人比武,小哥见谅。”
云飞说道:“无妨,无妨,我也想见识一下太行三虎是何等的人物。”
云飞也不管此言一出,三人是何心态,右手剑指一并,划一剑招而出。
见云飞出手,马脸汉子早已经按耐不住,宁抓而上,那长脸的汉子听闻云飞所言,心思一变递了个眼神与那女子,意是若有不妥,便立时出手。
云飞以手作剑,虚点三招,晃开铁爪,直刺面门,这马脸汉子见了这般妙招,心中暗赞不已,当下不敢小觑,挥手要架住云飞,云飞不等其招式跻身,便已变招,双指一探,手腕一翻,虚点其手腕之穴。
你来我往,二人越打越快,一时间已经是拆解了二三十招,此时那马脸汉子眉间已经是有虚汗冒出,云飞急点数指,便要将其击败。
这马脸汉子倒也硬气,不管不顾云飞点来的剑指,反手去抓云飞胸口,云飞呵呵一笑,手臂侧挡收招。
说道:“好厉害的爪法。”
马脸汉子也是收招说道:“你的剑法更是不赖。”
说话间云飞叫的哪壶汾酒,也端了上来。
云飞接住美酒,起身告辞。
那长脸汉子身子震了一震,终究是没有再出手拦住云飞,待云飞上楼之后,马脸汉子说道:“大哥,我看此人不像是那种多嘴之人。”
长脸汉子说道:“此事关乎我三人性命,必定要小心谨慎一些。”
马脸汉子看了看那女子,也略微点头。
长脸汉子说道:“明日切在试他一试。”
此时已进入客房的云飞,在床榻上打坐吐纳一番,便和衣入睡。
次日清晨,云飞牵着老马继续朝那恒山而去,雨后的小镇格外的清新,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出了小镇,沿着官路行了不久,云飞便扯马停下,长啸一声,说道:“三位朋友,随我已有半个时辰,此处无人,还不现身相见?”
话音刚落,云飞身后密林之中,显出三人,正是昨日三人。
云飞说道:“三位这是舍不得我么?还相送数里。”
那长脸汉子讪讪一笑,说道:“昨日酒肆之中人多眼杂,我三人最近有惹上‘官司’故此遮掩了本来相貌,相随至此,便是想交你这个朋友。”说罢三人摘下脸上的布纱。
云飞凝目一看,三人果然显出本来面目。
那长脸汉子说道:“某家姓杨单名一个焱字,这是我二弟范天啸,这位是我三妹徐涛。”
云飞笑了笑说道:“久闻三位大名,只是难道不怕我走漏了风声?
三虎之中的雌虎徐涛说道:“倘若你是那种人物,也算我三人看瞎了眼,日后我三人若是不死,自会找你寻仇。”
这雌虎徐涛倒是生了一副姣好面容,明眸皓齿,雪白的面庞,再加上那一双修长的美腿,云飞暗道:“这如果生在后世,也是殿堂级的女神人物,如今却成为杀人不眨眼的草寇,真乃造化弄人。
云飞还未来得及答话,徐涛又接着道:“在此之前,还要称称你的尽量。昨日听二哥说你剑法极高,我倒要领教领教。”
手中长剑出鞘,一个纵身跃到云飞身前,挥剑变刺。后面那长脸的汉子急道:“三妹不可无礼。”
云飞见了此等状况,哪里还不知道三人心中的那点心思,心道:“若是自家功夫不济,这朋友便是死人了吧,太行三虎果然不是常人。”
云飞念及此处,当然不会弱了自家的身段,翻身下马。
长剑也不出鞘,抬剑一抹,便卸开挥来的长剑。
这徐涛见云飞小觑与她竟是剑不出鞘,心中自是恼怒,长剑急撩,刷刷刷急刺三剑,云飞此时剑术修为已经是颇为不俗,这雌虎招式虽是凌厉,但在云飞看来,破绽之处着实不少。
云飞笑眯眯的看着徐涛,颇为随意的接下其手中剑法。徐涛见奈何不得云飞,口中喝道:“当心了。”说罢剑法忽然一转,便如惊涛骇浪般,扑面而来。
云飞处于其中,自是感觉到剑势之凌厉,暗道:“果然有些手段。”安稳心思,脚踩梯云纵,想是略微避开几招,但却正中对方下怀。
剑势更密,更急,如那汪洋浩瀚,云飞便如一条小舟,任你浪打风吹,一连挡住三十二剑,这雌虎似是招式用尽,又或者内力不继,身形便有迟缓。
云飞一剑刺出,犹如满弦而出之箭,剑指咽喉。
徐涛望着云飞刺来长剑,竟是生出不可抵挡避无可避之意,杏目一闭,不再反抗招架。
云飞一剑刺出,便知对方生死已在自家掌控之中,见其闭目撤剑,知其认输,也就撤回长剑。
在一旁掠阵的二人,见云飞一剑刺出,心中便道不好,立马扑将上来,奈何云飞剑势极快,待其来到身前,云飞已经是收剑而立。
说道:“徐姑娘,你的剑法当真精妙,剑势磅礴在我见识之中也就嵩山派剑法可以比拟,可否告知在下是何剑法。”
雌虎缓缓吐了一口气道:”再精妙的剑法还不是败在你的手下。”话到此间又叹了口气说道:“剑法名曰追魂三十二剑,乃是一位高人传授与我,只是我悟性不够,始终不能悟得其中精髓,你一连接下三十二剑,绝不是江湖上的无名泛泛之辈,可否告知在下名号。”
“在下武当楚云飞。”
“原是武当高徒,什么……你就是楚云飞?”范天啸忽然声调一变,
云飞说道:“如假包换,可有何不妥?”
杨焱一脸苦笑摇头道:“我兄妹三人,竟是……你若是早报上名号,我三人也就不来试探你了。”说罢伸手指向林中,又道:“可否移步林间再叙。”
四人正要举步林间,忽然不远处传来嘈杂之音,杨焱脸色一变,说道:“有人来了。”
此言一出,范天啸徐涛立时警惕四周,云飞凝神一听,似有相熟之声。
杨焱说道:“云飞兄弟若是有意,过些时日后到祁县乔家,我三人自会交代清楚那十万两白银之事,现时我们先走一步。”朝云飞略一抱拳,便遁入密林之中。徐涛看了云飞一眼说了一句:“后会有期,别也随两位兄长躲入密林不见。
三人刚入密林,便有一队人马行了过来。
其中一人见了云飞,大喝一身,飞身下马,朝云飞扑将过来。
云飞微微一笑,气运丹田,大喝:“红票拿来。”
第四十四章 过招
不待云飞出手,他便被身旁之人挡住,长脸汉子说道:“二弟不得莽撞。”
又朝云飞说道:“我二弟最好与人比武,小哥见谅。”
云飞说道:“无妨,无妨,我也想见识一下太行三虎是何等的人物。”
云飞也不管此言一出,三人是何心态,右手剑指一并,划一剑招而出。
见云飞出手,马脸汉子早已经按耐不住,宁抓而上,那长脸的汉子听闻云飞所言,心思一变递了个眼神与那女子,意是若有不妥,便立时出手。
云飞以手作剑,虚点三招,晃开铁爪,直刺面门,这马脸汉子见了这般妙招,心中暗赞不已,当下不敢小觑,挥手要架住云飞,云飞不等其招式跻身,便已变招,双指一探,手腕一翻,虚点其手腕之穴。
你来我往,二人越打越快,一时间已经是拆解了二三十招,此时那马脸汉子眉间已经是有虚汗冒出,云飞急点数指,便要将其击败。
这马脸汉子倒也硬气,不管不顾云飞点来的剑指,反手去抓云飞胸口,云飞呵呵一笑,手臂侧挡收招。
说道:“好厉害的爪法。”
马脸汉子也是收招说道:“你的剑法更是不赖。”
说话间云飞叫的哪壶汾酒,也端了上来。
云飞接住美酒,起身告辞。
那长脸汉子身子震了一震,终究是没有再出手拦住云飞,待云飞上楼之后,马脸汉子说道:“大哥,我看此人不像是那种多嘴之人。”
长脸汉子说道:“此事关乎我三人性命,必定要小心谨慎一些。”
马脸汉子看了看那女子,也略微点头。
长脸汉子说道:“明日切在试他一试。”
此时已进入客房的云飞,在床榻上打坐吐纳一番,便和衣入睡。
次日清晨,云飞牵着老马继续朝那恒山而去,雨后的小镇格外的清新,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出了小镇,沿着官路行了不久,云飞便扯马停下,长啸一声,说道:“三位朋友,随我已有半个时辰,此处无人,还不现身相见?”
话音刚落,云飞身后密林之中,显出三人,正是昨日三人。
云飞说道:“三位这是舍不得我么?还相送数里。”
那长脸汉子讪讪一笑,说道:“昨日酒肆之中人多眼杂,我三人最近有惹上‘官司’故此遮掩了本来相貌,相随至此,便是想交你这个朋友。”说罢三人摘下脸上的布纱。
云飞凝目一看,三人果然显出本来面目。
那长脸汉子说道:“某家姓杨单名一个焱字,这是我二弟范天啸,这位是我三妹徐涛。”
云飞笑了笑说道:“久闻三位大名,只是难道不怕我走漏了风声?
三虎之中的雌虎徐涛说道:“倘若你是那种人物,也算我三人看瞎了眼,日后我三人若是不死,自会找你寻仇。”
这雌虎徐涛倒是生了一副姣好面容,明眸皓齿,雪白的面庞,再加上那一双修长的美腿,云飞暗道:“这如果生在后世,也是殿堂级的女神人物,如今却成为杀人不眨眼的草寇,真乃造化弄人。
云飞还未来得及答话,徐涛又接着道:“在此之前,还要称称你的尽量。昨日听二哥说你剑法极高,我倒要领教领教。”
手中长剑出鞘,一个纵身跃到云飞身前,挥剑变刺。后面那长脸的汉子急道:“三妹不可无礼。”
云飞见了此等状况,哪里还不知道三人心中的那点心思,心道:“若是自家功夫不济,这朋友便是死人了吧,太行三虎果然不是常人。”
云飞念及此处,当然不会弱了自家的身段,翻身下马。
长剑也不出鞘,抬剑一抹,便卸开挥来的长剑。
这徐涛见云飞小觑与她竟是剑不出鞘,心中自是恼怒,长剑急撩,刷刷刷急刺三剑,云飞此时剑术修为已经是颇为不俗,这雌虎招式虽是凌厉,但在云飞看来,破绽之处着实不少。
云飞笑眯眯的看着徐涛,颇为随意的接下其手中剑法。徐涛见奈何不得云飞,口中喝道:“当心了。”说罢剑法忽然一转,便如惊涛骇浪般,扑面而来。
云飞处于其中,自是感觉到剑势之凌厉,暗道:“果然有些手段。”安稳心思,脚踩梯云纵,想是略微避开几招,但却正中对方下怀。
剑势更密,更急,如那汪洋浩瀚,云飞便如一条小舟,任你浪打风吹,一连挡住三十二剑,这雌虎似是招式用尽,又或者内力不继,身形便有迟缓。
云飞一剑刺出,犹如满弦而出之箭,剑指咽喉。
徐涛望着云飞刺来长剑,竟是生出不可抵挡避无可避之意,杏目一闭,不再反抗招架。
云飞一剑刺出,便知对方生死已在自家掌控之中,见其闭目撤剑,知其认输,也就撤回长剑。
在一旁掠阵的二人,见云飞一剑刺出,心中便道不好,立马扑将上来,奈何云飞剑势极快,待其来到身前,云飞已经是收剑而立。
说道:“徐姑娘,你的剑法当真精妙,剑势磅礴在我见识之中也就嵩山派剑法可以比拟,可否告知在下是何剑法。”
雌虎缓缓吐了一口气道:”再精妙的剑法还不是败在你的手下。”话到此间又叹了口气说道:“剑法名曰追魂三十二剑,乃是一位高人传授与我,只是我悟性不够,始终不能悟得其中精髓,你一连接下三十二剑,绝不是江湖上的无名泛泛之辈,可否告知在下名号。”
“在下武当楚云飞。”
“原是武当高徒,什么……你就是楚云飞?”范天啸忽然声调一变,
云飞说道:“如假包换,可有何不妥?”
杨焱一脸苦笑摇头道:“我兄妹三人,竟是……你若是早报上名号,我三人也就不来试探你了。”说罢伸手指向林中,又道:“可否移步林间再叙。”
四人正要举步林间,忽然不远处传来嘈杂之音,杨焱脸色一变,说道:“有人来了。”
此言一出,范天啸徐涛立时警惕四周,云飞凝神一听,似有相熟之声。
杨焱说道:“云飞兄弟若是有意,过些时日后到祁县乔家,我三人自会交代清楚那十万两白银之事,现时我们先走一步。”朝云飞略一抱拳,便遁入密林之中。徐涛看了云飞一眼说了一句:“后会有期,别也随两位兄长躲入密林不见。
三人刚入密林,便有一队人马行了过来。
其中一人见了云飞,大喝一身,飞身下马,朝云飞扑将过来。
云飞微微一笑,气运丹田,大喝:“红票拿来。”
第四十五章 恒山
来人原来是赵普之,他追杀田伯光无果之后,便回到山西境内,想不到在此相遇。
二人闲谈一阵,果不其然,他们一众是为了太行三虎之事前来。云飞与其师门中人人,拜见之后,便告辞向恒山派行去,只是与其约定日后再聚。
之后云飞纵马疾驰,不过几日便道了恒山派,北岳恒山,位于山西大同市浑源县。恒山山脉始于阴山,横跨塞外,东连太行,西跨雁门,南障三晋,北瞰云代,东西绵延五百里,其间莽莽苍苍,横亘塞上,巍峨耸峙,气势雄伟且又断崖绿带,风景如画。
云飞也是游历中岳嵩山,北岳华山之人,但也不禁被眼前景色所迷,一路山路而行,脚程不急不缓,行了莫约有大半日,竟不觉累,终于到了见性峰峰顶,恒山剑派山门之前。
云飞叩开庵门,便有一面色清秀的知客女尼出门探看。
女尼问道:“这位施主有何贵干?”
云飞说道:“这位师妹,劳烦通报,武当派末学后进楚云飞拜见恒山掌门,有书信奉上。”
女尼上下打量云飞,或许瞧着云飞不像是那奸邪之人,便微微点头道:“请进。”
云飞步入无色庵之后,便随着知客女尼,进了庵中。只见见堂上供奉一尊白衣观音,四下里一尘不染,陈设简陋,想不到恒山派威震江湖,主庵竟然质朴若斯。
这女尼说道:“这位师兄在此稍等,我去通报掌门师尊。”
说罢,便命人捧上香茶,云飞道了声谢,知客女尼便告罪去了。
只过了一阵,便有一年岁约三十左右女尼,进入知客厢房之内。这女尼微微打量了下云飞问道:“你便是进来江湖上名头甚紧的武当派楚云飞?”
云飞见了,暗道:“她莫定是那定逸师太了。”连忙上前俯身行礼说道:“正是师侄。”
这定逸师太说道:“便是你杀了那魔教贼子的一位狗贼长老?”
云飞闻言一愣,还未来得急答话。
定逸师太便说道:“随我来吧。”
云飞连连苦笑,只得跟随在定逸师太身后,便来到定闲师太日常静修之所,但见四壁萧然,只地下有个几个旧蒲团,此外一无所有。佛堂之内,盘坐着两名女尼。
云飞上前行礼,双手合十说道:“武当派末学后进楚云飞,拜见定闲、定静、定逸师太。”
位与中间的定闲师太一脸的慈眉善目,说道:“你便是楚云飞?果然人中龙凤,一表人才。听闻你诛灭魔教长老,当真是英雄出少年,不愧是武当高徒。”
云飞连连谦虚,说道:“师太谬赞,小子只是胡闹,当不得此等愧赞。”
定逸师太接话道:“你此次来所为何事?”
云飞说道:“家师有书信一封。”说罢便将书信递了上去。
定闲师太仔细看过之后,说道:“冲虚师兄果然是要执掌门户,可喜可贺,到时必定登门向贺。”
旁边的定静师太说道:“冲虚道长的名头近些年来直追少林方丈,太极剑法更是无可匹敌,执掌武当门户,也只有冲虚道长了。”
定闲师太又询问一些江湖琐事之后,吩咐门前弟子,待云飞前去休息。
恒山派主庵无色庵是座小小庵堂,庵旁有三十余间瓦屋,分由众弟子居住。云飞见无色庵只前后两进,莫说和构筑宏伟的少林寺相较,就连近些年衰败的华山派也大有不如。
云飞只得行到距离无色庵不远处别院休息。
入夜,见性峰定,恒山别院,月色如洗,云飞坐于屋顶,关这恒山的夜色美景,虽是春末夏初,但是恒山山顶还是颇有凉意,望着天边的残缺月色名云飞忽有归思之意,
细细想来,自家离开山门也有数月了。
拿出竹箫,一曲《明月千里寄相思》寥为记怀。
次日清晨,云飞早早便起身洗漱,到别院用过斋饭之后,便行朝无色庵行去。
行了几步,便闻道‘呼呵’,‘嘿哈’之音,想来是恒山弟子,正在门中练剑,云飞正欲折身返回,要知道窥看别派武学那是江湖大忌。
刚一转身,便被叫住,云飞闻言便是那定逸师太,不由得头皮一麻,上前行礼道:“见过定逸师太。”
定逸师太说道:“何故见了我便折射往回,难不成我会吃了你么?”
云飞说道:“师太误会了,我方才听闻贵派似有练剑之音,不便打扰,故此回身,弟子并未看见定逸师太,否者岂能不上前行礼。”
定逸师太说道:“同属名门正道,有什么可忌讳的,那不成我恒山的剑法这么容易,便会被人学去?”
云飞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道了一声:“师侄不敢有小觑恒山派武学之意,只是,只是。”
定逸师太听云飞说话吞吞吐吐,不由得一气,说道:“你随我来。”说罢便领云飞到了恒山派练剑之处。
只见得莫约上百女尼,莺莺燕燕,面目清秀,云飞心中暗道:“也不知道哪一个,是那依琳小师傅。”
念及此处,不由得仔细探看一番,定逸师太见了心中不由的又是一气,心想又是一个好色之徒,虽是年少成名,但也不过如此。
场中练剑的一众女尼,见定逸师太立于一旁,更是无有一人敢偷懒耍滑。
定逸师太说道:“云飞师侄,你观我这恒山剑法如何。”
云飞说道:“果然名不虚传,北岳恒山剑法,在江湖之中独树一帜,师傅常赞贵派的万花剑法,那是江湖之中少有的一等一的好剑法。
定逸师太闻言‘哼’了一声,说道:“云飞师侄,是武当派冲虚道长的弟子,又在江湖之中斩杀甚有名头魔教长老,乃是江湖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云飞连道:“不敢,不敢。”
定逸师太说道:“可否请你指点下我门中弟子武学?”
云飞还未来得及答话,定逸师太便朝场中弟子喊道:“仪和、仪清、仪文、仪真……”
定逸师太随手点出这几人,便是恒山派之中的佼佼者,定逸师太说道:“你们楚师兄深的武当真传,你们不可大意,一起进招讨教吧。”
云飞不由的苦笑:“弟子武艺粗浅的很……”
定逸师太说道:“随手指点几招便可,也好让她们涨涨见识。”
话已至此,云飞只得领命。
那七位女尼手执长剑说道:“楚师兄请。”
云飞撇了撇嘴,无奈抽出长剑说道:“得罪了,诸位师妹先请。”
最近忙着考试,抱歉!!!
第四十六章 剑阵(二更求票票)
这恒山派剑法绵密严谨,长于守御,而往往在最令人出其不意之处突出杀着,剑法绵密有余,凌厉不足,正是适于女子所使的武功,虽是不及男子所练的武功那样威猛凶悍,但却破绽极少。
剑法之中以圆转为形,绵密见长,每一招剑法中都隐含阴柔之力,与人对敌之时,往往十招中有九招都是守势,只有一招才乘虚突袭。招招成圆,余意不尽。
这七人环绕云飞缓缓而行,每柄长剑剑尖指住云飞头、喉、胸、腹、腰、背、胁周身七出要害。
饶是云飞久经江湖厮杀,此时也不干乱动,这七位女尼其喝一声,起身朝云飞刺来,云飞见这阵势严密,手中长剑饶身子一转,划开后背刺来三剑。
斜身侧踢,有挡开一剑,长剑借势一回知听得,‘当当当’几声,云飞正面胸前刺来的三柄长剑,也被卸开。
云飞来不及进招,众女尼便已经变了剑阵,复又七剑刺来,云飞长剑又刺又撩,这一剑架开三剑,那一剑破了三招,一众女尼刺来剑招,均被云飞一一挡下,丝毫不显慌乱之意。
定逸师太只见观了这几招,心中不由的暗道:“这姓楚的少年,果然是名不虚传,剑法精深,内力纯正,怪不得能将魔教长老毙命与剑下,这武当派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处。”
此时场中云飞神态飞扬,一路柔云剑法使来,似腾云,似流水,一招顺风扫叶攻向依和。
依和乃是恒山派的大弟子,手下剑法虽比之云飞大有不如,但也有几分手段,当下一招绵里藏针,回敬云飞。
云飞眼尖,知其手腕围在知其用了绝招,长剑一划一斜,便改了方向,剑尖竟是指向后背而来的依文。
依文大惊,猝不及防眼尖就要伤在云飞剑下,云飞长剑便被一旁的依清撩开,依和口中喝道:“变阵。”
登时剑阵一变,众人手中所舞的长剑更是急快,云飞所辗转腾挪之地,愈发小了,云飞长剑护住周身,剑招散去,还是稳稳破开七人围攻。
一阵铁剑相交之后,云飞瞅了一个破绽,身子忽然一动,一折。长剑舞出剑花朵朵,竟让七人一阵眼花缭乱,倏地一声飘然而去。
众女尼见状,纷纷出剑,但却伤不到云飞丝毫。只见云飞身子腾空一番,躲开侧身几剑,落地足尖一点,身子旋转,长剑分别前后刺向七人手腕。
一这剑来的突兀,却又潇洒凌厉,剑身隐约发出呼啸之音,众女尼纷纷回身抵挡,连连后退。
这依和心中微一叹息,只得再喊变阵,众女尼长剑一凝,复又刺出,这终是拿出真功夫,七剑连环而来,气势大增。
这众女尼剑法连环,身形相错,绝不给云飞单击一人的机会,剑阵越来越密,剑招越来越快,颇有层出不穷之感。
云飞大喝一声:“诸位师妹小心了。”
话音刚落,只见云飞手中便多了一朵剑花,凡是刺来长剑,均被摄入其中,被云飞剑势牵引,竟是攻到别处,功力剑法弱者,被云飞一牵一带竟是不由自主,长剑乱刺。
此番下来,剑阵便是乱了,云飞手中剑花凋谢,换做一直曲直自如软件一般,竟在不可思议间,截住七人出剑招式。
一番抢攻,众位自然不敌,一个个面若腮红,气喘吁吁,香汗淋漓。若非云飞手下留情,早就败的一塌糊涂了。
定逸师太见了,终是按耐不住,开口道:“罢了,撤剑吧。”
云飞后退一步藏剑回鞘,恒山弟子也是将长剑回收各退一步。
这时定闲师太缓步行来,口中赞道:“云飞师侄果然武艺高超名不虚传,我门中这阵法也奈何你不得。”
云飞见是定闲师太,上前行了一礼道:“诸位恒山派的师妹也是剑术不凡,云飞受益颇多,只是众位师妹少了与人动手的经验,现时不是云飞敌手,假以时日行走江湖,云飞若再遇到这剑阵,只好溜之大吉。”
定逸师太说道:“赢了便是赢了,她七人此时不是你的对手,日后恐也难说。”
一时间云飞哑口无言,定闲师太了解自家师妹的性子,摇头笑了笑。
此时,有一身材莫约**岁的小尼姑,疾步行来,这小尼姑双眼清亮明澈,面庞秀丽清雅,云飞心中不住赞叹,暗道:“相比,她就是那原著中的依琳小师傅了。”
这小依琳上前拜见了恒山派诸人,双眼切生生的瞧了云飞一眼,见云飞正一脸笑意的瞧着她,心中不知为何一慌,竟是羞红了脸,犹如红霞铺面。
定逸师太说道:“依琳,这是你武当派的楚云飞楚师兄。”
依琳连忙上前行礼说道:“见过楚师兄。”
云飞摆了摆手,回应道:“见过依琳师妹。”
定逸师太又问道:“你疾步行来可是有事?”
小依琳回道:“回禀师父,前些日子的人又来了,此时就在知客厢房之中。”
定闲师太叹了口气说道:“相必又是为了那事,我观那乔家二爷面向不是善辈,其风评也不甚好。”
定逸师太应了一声,说道:“这乔家世来与咱交好,此次又是捐给治理黄河的银两被劫持,少不得要下山一番了。”
定闲师太微一叹息说道:“此事我不便出面,便由你去处理。”
云飞听了,心知是那太行三虎之事,便出声询问道:“二位师太,小子莽撞,敢问可是那乔家捐给官府治理黄河的十万两纹银被劫之事?”
定逸师太说道:“你也知道此事?”
云飞说道:“小子略有耳闻,实不相瞒,我与那太行三虎今日也有过照面。”
定逸师太闻言,喝问道:“你何时与那三个贼子有过照面。”
云飞答道:“前些日子在一来恒山的小镇之中,小子与他们有过交集……”
定逸师太大声喝道:“楚师侄,你也是行历江湖之人,怎么能与那种匪类相交,还替这三个贼子说话。”
云飞苦笑,说道:“师太请我把话说完。”
定闲师太深知自加师妹的性子,说道:“师妹,你先听云飞师侄一言在下定论不迟。”
定逸师太见掌门师姐说话,自是收敛,只是双目还瞪着云飞,似是云飞敢有一丝的言语闪烁,便要出手教训一番。
云飞朝定闲师太行了一礼,当下便将那太行三虎之事娓娓道来。
云飞又道:“我观那太行三虎虽是匪类,但心中自有一股豪气,想来不会去做这等受人唾骂之事。”
定逸师太虽是脾气火爆,但绝不是蠢笨之人,听云飞一番言语之后,心中也在暗自思量。
定闲师太说道:“我观此事其中必有蹊跷,绝不可偏信一家之言,师妹,你怎么看。”
定逸师太冷‘哼’一声说道:“此事他既然找上恒山派,咱就必须管上一管,看看到底谁是在作假弄虚。”
定闲师太朝云飞说道:“此事还需劳烦云飞师侄。”
云飞笑了笑说道:“师太就是不说,小子也要去那乔家调查此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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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偷袭
云飞与两位师太商定之后,便随定逸师太下山而去,不过此次定逸师太却率领了十数位恒山弟子一起下山,名曰下山历练。其中便有那秀色可餐的依琳小师妹。
这乔家二爷本名乔致远,家中排行老二,故此都称呼其为乔二爷,他身子略肥,满面油光,一眼看去便知是那富家院外。
知晓定逸师太亲自率门下弟子相助之后,感激涕零,连忙叫人奉上数千金银之物,以表谢意,却被定逸师太冷言婉拒。
在得知云飞身份之后,便上来一阵恭维搭讪,云飞本是不奈,但心思一转,便笑了笑,装作涉世未深的少年侠客与其攀谈起来。等云飞告知要去一同拿贼之后,连呼云飞是嫉恶如仇,义薄云天当得起大侠二字。
云飞听了腹中暗笑不已,心道:“他若是知道自家的心思,又不知是何脸色。”
这日,定逸师太见天色将晚,正准备寻一客栈休息,乔二爷上来说道,早已经定好客栈,邀请众人前去歇息。
定逸师太略微客气一番,便也率领众人随他去了客栈。
当晚便住了进去,店中备的是上好的斋菜,晚膳之后,定逸师太安排守夜的恒山弟子,其余便各自休息不提。只留下云飞于那乔二爷的随从还在楼下,又叫了一壶好酒,几碟下酒之物,聊了许久,困意涌上心头,也变散了休息。
只是时值人定,客栈之中忽然传来一阵惊呼,接着便是一阵刀剑相加之音。
云飞虽然饮了几杯,但却警惕,听闻惊呼后,立时惊起,心道不好:“恒山派有人遇袭。”拿起长剑便抢出房门。口中大喝:“何方鼠辈,胆敢暗中偷袭。”
此时定逸师太已是手持宝剑冲出房门,直往弟子所住客房而去,云飞紧随其后。
这时,恒山派弟子之中,似乎已经有人受伤,发出惨叫。定逸师太听见,心中怒火急烧,口中喝骂道:“哪里来的狗贼,竟敢偷袭我恒山派之人,有种的出来厮杀一番。”
忽然,空中袭来几团黑影,略有呼啸之音,云飞知是暗器,但是眼睛不能视物,心中一急,就要挥剑格挡。
听闻的‘当当当’几声,定逸师太已将暗器尽数打落,长剑急撩,身子急行数步,已经跃到受袭弟子的屋内。
此时月色自窗台射入屋中,方可视物,定逸师太手中青芒闪动,直刺那人胸口大穴,那人双手凝爪,也是扑身而上,电光火石之间,已是交手数招,这狗贼心知不是定逸师太对手,便从怀中洒出一把暗器。
这贼子甚是奸诈,暗器竟是朝着那受伤的依光射去,定逸师太口中怒喝:“好不要脸,无耻之徒。”只得回身去救,趁的这番功夫,那屋贼子已经自窗口跃了出去。
这时夜空中传来:“定逸师太,这便是你恒山派多管闲事的下场,这次只是个教训,倘若还是执迷不悟,老子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你门下弟子可就得当心了。”
定逸师太早已是怒不可遏,倘若让她抓到那偷袭的贼人,必定一剑刺死方可泄恨,本欲再追,又见门下弟子依光受伤趴在地上,只得停下身来,俯身去救。口中大喝道:“狗贼,可敢留下名号。”
但是那人并无答言,此时云飞也进入房中。
见云飞随了进来,便说道:“还请云飞师侄前去追探一番是何人敢来伤我门下弟子,将其留下,我随后就来。嘿嘿,当真以为我恒山派无人么?当真看不起我五岳剑派么?”
云飞应了一声,便踏着轻功追了出去,只是追的稍晚一些,天色又暗,那贼人早已经借住夜色没了踪影,云飞又寻探一阵,终是不得人影。
这时恒山派依清议和等人追了上来,得知云飞并无追上那狗贼之后,仍是拜谢一番。
云飞惭愧,不敢应承,便随众人回了客栈。
云飞回了客栈,大厅之中已经是坐满了恒山派弟子,还有那乔家二爷和他的随从。
云飞上前告罪:“师太,云飞无能,没有寻到那贼子的踪影。”
定逸师太面色冷清说道:“无妨,我已经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云飞问道:“是何人竟敢如此的大胆?莫不成是那魔教中人?只是他们所说的多管闲事令云飞不解。”
那乔家二爷接言,说道:“此事还是赖我,想不到那太行三虎竟是如此的胆大妄为丧心病狂,得知我邀请恒山派的诸位大师相助,竟然……竟然,趁夜偷袭恒山门下弟子,当真是无耻至极。”
云飞说道:“听乔二爷所言,伤人的狗贼是那太行三虎?”
乔家二爷身旁的相随说道:“应是如此,我刚才听众位师太所言依光小师傅身上所受创伤,应该是太行三虎之中的范天啸绝技黑虎爪所至,再加上他临走时所言,应该不假。”
众人纷纷点头,依琳小尼说道:“云飞师兄,方才你离去之后,依光师妹醒了过来,说道那狗贼曾言他是太行三虎之一的虎爪手范天啸。而且房中还有那狗贼与师傅交手之时,匆忙中落下一件信物。”
云飞听了点了点头,问道:“依光师妹的伤势如何,可有大碍?那守夜的那些弟子呢,想必她们也被暗害。”
定逸师太面上青筋仍旧突起,想来气的不轻,只是声调略微平缓一些,说道:“都已经服了灵药,没有大碍,修养一段时间也便好了,只是这口恶气实难下咽。”
云飞舒了口气,说道:“诸位师妹没有大碍,便是万幸了。”
定逸师太朝云飞看了一眼说道:“云飞师侄,你好的狠那。”说罢竟是不理会众人,径自回了楼上。
云飞知其所说应是自己前些日子,为太行三虎辩白之事,不由得苦笑不已。
楼上忽又传出定逸师太的声音:“众弟子都回去休息,我来值守。”说罢便跃到房梁上四出巡视去了。
一众恒山弟子相顾无言,只得回房休息,但她们大部分初涉江湖,遇到此事,也不知能不能睡的安稳。
一夜无话,已是天明。
第四十八章 被擒
经过昨日的慌乱,虽是定逸师太亲自守夜,但恒山派的弟子面容之间仍有困倦之意。
再行几日,或许是恒山派有了防备又或者别的原由,那太行三虎却并没有再来偷袭。这日便到了祁县。
祁县位于山西省中部,太岳山北麓,汾河东岸,东有板山,西有白寺岭,双峰对峙,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众人刚望的祁县城墙,便被截住了去路,原来是乔家老太爷,听闻定逸师太亲自下山,算好了时日,特在此地等候。
定逸师太见得年逾古稀的乔老太爷竟是亲自相迎,连忙上前。
乔老太爷拱手说道:“竟是劳烦定逸师太亲自来访,老夫……老夫不胜感激那。”
定逸师太连连谦逊说道:“定逸哪能受次大礼,这铲除奸贼,本就是我辈中人的本分。这太行三虎本就是是邪魔歪道,不但夺取修缮黄河河堤的银两,经还敢偷袭我恒山剑派,定逸定不饶他。”
乔老太爷脸色一变说道:“这三个贼子果然是胆大包天,竟然还敢偷袭诸位大师,当真是……当真是不知死活。”
……
众人一阵寒暄,乔老太便就注意到随在恒山派末尾的楚云飞,心道恒生派自古便只招收女弟子,这位少年是那家的弟子,倒是生的一表人才。本想询问定逸师太,刚要开口。
身旁的定逸师太边说道:“那小子是武当派的楚云飞,此次是来凑热闹的。”
乔老太爷闻言面露喜色,心想:“且不说武当派乃是武林之中仅次于少林的第二大派,实力非凡,江湖之中少人人敢惹,这楚云飞近日来也是声名大噪的少年豪杰。”便有结交之意,当下说道:“还请师太引荐一番。”
定逸师太听了,便遣人将云飞唤了过来拜见乔老太爷。
自上次偷袭之后,定逸师太便对云飞没有好脸色,若非云飞深知她在书中的性格本色,且又想调戏一番依琳小师傅,早就扬长而去了,哪里会在此受气。
云飞上去拜见了乔老太爷,略微攀谈几句,只觉得这老头,眼神越来遇怪,边打了个哈哈,寻了一个由头,说是游览祁县风光,便要告辞而去。
乔老太爷越看云飞越是觉得顺眼,心想自家那待阁闺中的孙女,竟是起了招云飞女婿的念头。只是这番念头还得细细思虑一番。
便说道:“云飞少侠乃是客人,先到寒舍,让老夫略尽地主之谊,再派人带你游览祁县可好?”
云飞刚想婉拒,一看定逸师太的脸色,便改了说道:“长者赐不敢辞,边劳烦乔老太爷了。”
一边攀谈,一边便进入了那祁县乔家大院。
刚入乔家,便有一人飞奔而来,乔老太爷见了,眉头微皱说道:“周管家,你急急忙忙是有何事,怎的如此失礼。”
那周管家告罪一声,面色激动说道:“老太爷,老太爷刚才赵老爷子传来讯息,那太行三虎之一的的范天啸被围在城外一处茶馆之中。”
众人闻言,面色惧是一变,云飞心中更是着急,他本就对上次客栈夜袭,心中疑虑甚多,此时听闻那范天啸被围在城外,心中更定了要去探个究竟。
定逸师太急道:“这狗贼经还敢在此地周围行事,好的很呐,贫尼倒要瞧瞧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说罢便叫周管家引路而去,乔老太爷说道:“师太莫急,周管家速去备上好马,我等一通前去。”
定逸师太哪里等的急,闻了大概的方向,告罪一声,便展开轻工纵身前去,云飞也是报了抱拳,随在定逸师太身后而去。
莫约行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出了县城,穿过一片松林,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平野,黑压压的站着数十人马,一条大道通向人群,云飞与定逸师太看了一眼,便超人群飞去。
到了近处,见有一凉亭,那构筑颇为简陋,是旷野中供行旅憩息之用。那群人围着凉亭,相距约有数丈,却不逼近。云飞高喊一声,:“恒山派定逸师太在此,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众人听闻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到此,纷纷让开一条道路,定逸师太瞪了云飞一眼,怪他张扬,但也进了凉亭前数丈。
云飞随在身后,,便见一大汉座与凉亭店中央,独自喝着美酒,面漏嘲讽之色,此时听闻定逸师太到此,面色才转为凝重。
云飞又走进几丈,见凉亭之中,赫然是那太行三虎之一的范天啸。
云飞见他虽是受众人围攻,但却面不改色,仍是好整以暇的饮酒,心中倒也敬佩,暗道:“这人到有一番豪气。”
定逸师太也是上下打量一番,冷哼一声说道:“你便是太行三虎之中的狗贼范天啸?”
范天啸眉头皱了皱,答应道:“正是某家,敢问师太也是来捉拿我的?”
定逸师太说道:“是你这狗贼便好。”说罢长剑出鞘。
范天啸一愣,呲笑一声,就要挺身而上。
云飞在后喊道:“二位且慢动手。”说罢纵身一跃到二人中间。
定逸师太见了怒道:“楚云飞,难不成你要阻拦我?莫不以为你是武当派的弟子,我就会怕你。”
云飞说道:“师太息怒,有些事情还是问清楚的好。”
定逸师太说道:“有什么好问的,他偷袭我门下弟子,此时定然要见个高下。”
那范天啸听了说道:“我何时偷袭你中弟子,我们太行三虎岂会偷袭暗害女流之辈,更何况与你恒山派又无甚仇怨。”
定逸师太说道:“我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可抵赖,云飞你快快让开,别再这里碍手碍脚的,我要除了这狗贼。”
范天啸说道:“我敬你是出家之人,但你左一句狗贼,右一句狗贼,莫说我没有偷袭你门下弟子,便是偷袭了,你又能怎的。云飞兄弟,你且让开,让我来领教一下这老尼姑的高招。”
定逸师太听了,怒极反笑,说道:“好好好,今日,便让你知道我恒山派的厉害。”
说罢,二人已是越过云飞战在一处。
昨日刚到家,抱歉抱歉,同时感谢城管大大与jingyuandi大大的打赏哈
第四十八章 被擒
经过昨日的慌乱,虽是定逸师太亲自守夜,但恒山派的弟子面容之间仍有困倦之意。
再行几日,或许是恒山派有了防备又或者别的原由,那太行三虎却并没有再来偷袭。这日便到了祁县。
祁县位于山西省中部,太岳山北麓,汾河东岸,东有板山,西有白寺岭,双峰对峙,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众人刚望的祁县城墙,便被截住了去路,原来是乔家老太爷,听闻定逸师太亲自下山,算好了时日,特在此地等候。
定逸师太见得年逾古稀的乔老太爷竟是亲自相迎,连忙上前。
乔老太爷拱手说道:“竟是劳烦定逸师太亲自来访,老夫……老夫不胜感激那。”
定逸师太连连谦逊说道:“定逸哪能受次大礼,这铲除奸贼,本就是我辈中人的本分。这太行三虎本就是是邪魔歪道,不但夺取修缮黄河河堤的银两,经还敢偷袭我恒山剑派,定逸定不饶他。”
乔老太爷脸色一变说道:“这三个贼子果然是胆大包天,竟然还敢偷袭诸位大师,当真是……当真是不知死活。”
……
众人一阵寒暄,乔老太便就注意到随在恒山派末尾的楚云飞,心道恒生派自古便只招收女弟子,这位少年是那家的弟子,倒是生的一表人才。本想询问定逸师太,刚要开口。
身旁的定逸师太边说道:“那小子是武当派的楚云飞,此次是来凑热闹的。”
乔老太爷闻言面露喜色,心想:“且不说武当派乃是武林之中仅次于少林的第二大派,实力非凡,江湖之中少人人敢惹,这楚云飞近日来也是声名大噪的少年豪杰。”便有结交之意,当下说道:“还请师太引荐一番。”
定逸师太听了,便遣人将云飞唤了过来拜见乔老太爷。
自上次偷袭之后,定逸师太便对云飞没有好脸色,若非云飞深知她在书中的性格本色,且又想调戏一番依琳小师傅,早就扬长而去了,哪里会在此受气。
云飞上去拜见了乔老太爷,略微攀谈几句,只觉得这老头,眼神越来遇怪,边打了个哈哈,寻了一个由头,说是游览祁县风光,便要告辞而去。
乔老太爷越看云飞越是觉得顺眼,心想自家那待阁闺中的孙女,竟是起了招云飞女婿的念头。只是这番念头还得细细思虑一番。
便说道:“云飞少侠乃是客人,先到寒舍,让老夫略尽地主之谊,再派人带你游览祁县可好?”
云飞刚想婉拒,一看定逸师太的脸色,便改了说道:“长者赐不敢辞,边劳烦乔老太爷了。”
一边攀谈,一边便进入了那祁县乔家大院。
刚入乔家,便有一人飞奔而来,乔老太爷见了,眉头微皱说道:“周管家,你急急忙忙是有何事,怎的如此失礼。”
那周管家告罪一声,面色激动说道:“老太爷,老太爷刚才赵老爷子传来讯息,那太行三虎之一的的范天啸被围在城外一处茶馆之中。”
众人闻言,面色惧是一变,云飞心中更是着急,他本就对上次客栈夜袭,心中疑虑甚多,此时听闻那范天啸被围在城外,心中更定了要去探个究竟。
定逸师太急道:“这狗贼经还敢在此地周围行事,好的很呐,贫尼倒要瞧瞧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说罢便叫周管家引路而去,乔老太爷说道:“师太莫急,周管家速去备上好马,我等一通前去。”
定逸师太哪里等的急,闻了大概的方向,告罪一声,便展开轻工纵身前去,云飞也是报了抱拳,随在定逸师太身后而去。
莫约行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出了县城,穿过一片松林,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平野,黑压压的站着数十人马,一条大道通向人群,云飞与定逸师太看了一眼,便超人群飞去。
到了近处,见有一凉亭,那构筑颇为简陋,是旷野中供行旅憩息之用。那群人围着凉亭,相距约有数丈,却不逼近。云飞高喊一声,:“恒山派定逸师太在此,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众人听闻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到此,纷纷让开一条道路,定逸师太瞪了云飞一眼,怪他张扬,但也进了凉亭前数丈。
云飞随在身后,,便见一大汉座与凉亭店中央,独自喝着美酒,面漏嘲讽之色,此时听闻定逸师太到此,面色才转为凝重。
云飞又走进几丈,见凉亭之中,赫然是那太行三虎之一的范天啸。
云飞见他虽是受众人围攻,但却面不改色,仍是好整以暇的饮酒,心中倒也敬佩,暗道:“这人到有一番豪气。”
定逸师太也是上下打量一番,冷哼一声说道:“你便是太行三虎之中的狗贼范天啸?”
范天啸眉头皱了皱,答应道:“正是某家,敢问师太也是来捉拿我的?”
定逸师太说道:“是你这狗贼便好。”说罢长剑出鞘。
范天啸一愣,呲笑一声,就要挺身而上。
云飞在后喊道:“二位且慢动手。”说罢纵身一跃到二人中间。
定逸师太见了怒道:“楚云飞,难不成你要阻拦我?莫不以为你是武当派的弟子,我就会怕你。”
云飞说道:“师太息怒,有些事情还是问清楚的好。”
定逸师太说道:“有什么好问的,他偷袭我门下弟子,此时定然要见个高下。”
那范天啸听了说道:“我何时偷袭你中弟子,我们太行三虎岂会偷袭暗害女流之辈,更何况与你恒山派又无甚仇怨。”
定逸师太说道:“我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可抵赖,云飞你快快让开,别再这里碍手碍脚的,我要除了这狗贼。”
范天啸说道:“我敬你是出家之人,但你左一句狗贼,右一句狗贼,莫说我没有偷袭你门下弟子,便是偷袭了,你又能怎的。云飞兄弟,你且让开,让我来领教一下这老尼姑的高招。”
定逸师太听了,怒极反笑,说道:“好好好,今日,便让你知道我恒山派的厉害。”
说罢,二人已是越过云飞战在一处。
昨日刚到家,抱歉抱歉,同时感谢城管大大与jingyuandi大大的打赏哈
第四十九章 打斗
云飞见了,只得退在一旁。二人心中都有火气,故此交手并不留情,定逸师太剑光闪烁,直削范天啸手腕。
范天啸并无兵刃,一身的修为皆在双手之上,双手一握,凝作鹰爪,上下翻飞,避开削来长剑,鹰爪直探定逸师太的一双招子。
定逸师太反手一剑,指向范天啸咽喉,连环三剑,剑势如风。范天啸侧身一躲,接连招架了两招,第三招近身之时,左手前探,想要扣住定逸师太手腕。
定逸师太剑招几晃,二人又是交手数招。
只见的定逸师太,身子一转,剑尖急取范天啸的肋下,这一招来的古怪,来的迅疾,范天啸武艺终究不如定逸师太,身子避闪不开,只听噗的一声。肋下已然中剑。
定逸师太终究是佛门慈悲之人,长剑刺入范天啸身子肌肤,但却是立时回剑,并未取其性命。
范天啸竟是不顾痛楚,不顾性命,手肘下压,右手一探,竟是锁向定逸师太咽喉,定逸师太冷哼一声说道:“不自量力”,侧身避开,飞起一脚,将其揣在地上。
范天啸心中一阵翻滚,强压住体内的不适,又起身再战,做一虎扑状,一招普通的黑虎偷心,直抓定逸师太心口。
定逸师太长剑回拖,一蹦一抹,又在他身上划出一道伤口,范天啸身子不由得一震一缓,定逸师太复出一掌,击在他的肩膀之处,范天啸口吐鲜血,倒身在地。众人一阵叫好之声。
此时一阵马蹄之音,想来是乔老太爷并恒山派余下弟子骑马赶来。
果不其然,乔老太爷率领一众人,子人群之中走了出来,见定逸师太长剑而立,威风凛凛,场中一麻衣汉子扶倒在地,相比就是那太行三虎之一的范天啸了,心中暗赞一句道:“好一位女中豪杰。”
连忙上前喧问几句,那乔家二爷也在人群之中,见得范天啸躺在地上,先是恭贺了一声,便走到范天啸身旁,狠狠的踢了几脚说道:“你在贼子,当真是狗胆包天,现在终于知道厉害了吧。”
说罢还要再踢几脚,云飞瞧不过眼,便上前阻拦一下,乔家二爷只得命人将范天啸绑起。
这时乔老太爷也在众人的搀扶之下,缓步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我观你也是大好男儿,胸中也有一股英气,怎的落了草寇戝道。”
范天啸抬头看了一眼,说道:“你便是乔家老头,听闻你精于算计,此时看来也不过是老眼昏花之徒。”
身旁的乔家二爷听了,骂道:“落到此时,你还敢猖狂。当真是不知死活。”说罢竟从身旁之人手上夺来一把长刀,砍向范天啸。
云飞身子向前行了一步,举手拖住乔家二爷,说道:“二爷着什么急,在下有些事情还要询问。”
乔家二爷又被云飞阻拦,心中暗恨,知道自家不是云飞对手,也惹不起云飞身后的武当派,只得讪笑一身说道:“我只是吓他一下。”
乔家二爷问道:“狗贼,你抢夺我乔家的十万两白银藏到何处了。”
范天啸轻蔑的看了一眼,冲着乔老太爷说道:“我太行三虎虽是大盗但却是盗亦有道,我三人每次所截所抢财物,均是贪官污吏,地主恶霸之类,且不说乔老太爷乃是山西有名的大善人,单论这白银乃是捐修黄河河堤之银钱,我太行三虎岂会做次令人不齿之事。”
乔家二爷说道:“你说不是你,便不是你们么,嘿嘿,莫要把我等当做三岁孩童。”
范天啸冷哼了一声说道:“信不信由你,我此次前来是踢我兄长带话,三日后自当拜访乔家,十万两白银之事,也会给个交待。否则岂会让你们寻到我踪迹。
乔老太爷,满是岁月皱纹沧桑的脸上嘿嘿一笑,说道:“有了你他们二人还能跑了不成,三日便是三日吧,老夫还等得起,到是看看你们有何交待。”说罢便命人绑了回去。
定逸师太说道:“且慢,你前几日偷袭我门下弟子之事,还需给个交待。”
范天啸冷笑数声说道:“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但是偷袭你恒山派之事,并不是我所为,不知道师太是如何认定是我偷袭你恒山派。”
乔家二爷说道:“那天晚上,定逸师太亲眼所见,而且那位被偷袭的恒山派的弟子,也是伤在你成名绝技之下,还敢抵赖不成。”
范天啸听了眉头一皱,似乎还要解释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定逸师太冷哼一声,一众人便朝着乔家大宅缓缓行去。
云飞随着众人进了祁县,但却中途却偷偷遁走,在街上胡乱游逛,心中思索着近些日子所发生之事,不由得头大不已。
忽然见得前面有家赌坊,云飞摇了摇头正欲转身,忽然见得赌坊侧门出来一人,竟是乔家二爷的贴身随从,云飞他身穿青色锦袍,一脸懊恼,口中碎碎不断,显然是输的狠了。
十赌九诈,笑到最后的还是庄家,念及此处,云飞竟是举步走进了赌坊之内。
赌坊之中,人人一脸的狂热,皆是梦想一夜暴富。每个人都在赌,每个人的注意力都在赌桌之上,没人注意云飞进来。
这时快步行来一位小厮,问道:“这位爷,一看你就是新面孔,外地来的?”
云飞点了点头说道:“路径此地,听闻这里有一乐处,变来此地玩耍一番。”
这赌坊小厮说道:“嘿嘿,这位爷你算是来对地方了,您是玩牌九,还是色子,又或者麻将之类,只要您会的,这里就有陪您玩的,小的几文钱,大的数百两,只要您玩的起,那我们便接的起。您若是手气好,一晚上卷走几千两也不是什么难事。”
云飞说道:“若是手气背,输个数千辆也不是难事,刚才那青色锦袍之人,想必输的不少。”
小厮说道:“那是乔家二爷的贴身仆役,平日输个十数两也就是了,近日不知自哪里得来钱财,都数百辆出去了。”
云飞问道:“那乔家二爷可来这里赌乐。”
小厮说道:“乔家二爷乃是常客,不过平日都在三楼,有时还去大同府去搏上一搏。”
云飞微微点头,说道:“那乔家二爷手气如何?”
小厮嘿嘿一笑,却不在答话,只是两手一直搓动,云飞见了随手扔给他数两白银,那小厮双手接过,做了一揖说道:“谢了这位爷,这乔家二爷生**赌,出手也颇为大方,若说输钱,也无非就是数千辆,这对乔家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云飞又和这小厮闲谈一阵,便随便找了一桌,胡仍的几把银钱,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