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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欲全文阅读

作者:狂上加狂     掌控欲txt下载     掌控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62六十

    许展是很想说声“不行”的,

    可她想起半夜起来喝水时,有几次看见汪一山从沙发上掉下来,却累得不肯再爬上去,穿着一内裤,拽着一件毛毯,蜷缩在地板上呼呼大睡时,她也觉得那个沙发对于一个一米八多的男人来说小了点。

    所以听到汪一山这么一说,许展便说道:“也行,你在这睡吧,说着,就拿起枕头准备去客厅。

    汪一山一身手臂,握住了许展的手腕:“你也睡这。”

    许展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马上接口到:“就是睡觉,我肯定什么也不做!”

    许展咬了咬嘴唇,低头看着那个摇着她胳膊的男人,连睡好几天的地板了,也够他一受的,作为家中赚钱的主力,偶尔也需要在绵软的大床上补充一□力。

    于是许展又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条薄被,将两个枕头分开了一段距离后,再靠边儿躺了下来。

    挺好的大床,愣是弄出了楚河汉界,汪一山眼睛微微眯缝了一下,也在大床的另一侧规矩地躺了下来。

    在一片黑暗中,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过了许久,汪一山伸过了一只手指,轻轻地搭在了许展的小手指上。她一缩,想躲开,却被那手指紧紧地勾住了。

    这样的小把戏,让许展的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悸动。

    她突然回想起了那年自己掉落到了冰河之中后的情景。

    坏男孩先是幸灾乐祸地卡看着自己的水里扑腾,后来发现自己要沉底儿了,才把自己从河里拽了上来。然后几个男孩轮流放狠话,威胁着小落汤鸡,要是敢回去告状,下次就把她沉到井里,再也上不来!

    大冬天,自己的棉袄湿透地回到了家。恰好妈妈带着弟弟去医院看病了,只有张大贤一人在家,三斤猫尿进肚,已经开始骂骂咧咧的,看着许展头发上都结了冰碴进来,二话不说,顺手操起放在小床上鸡毛掸子,罩着她没头没脑地一顿猛抽。

    “妈的!刚买的新大衣,沾得满身是泥!给我滚出去找你妈去!别再我跟前儿碍眼!”

    就这样,还没有感受到屋子里半点热乎气,许展就被踹出了房门。

    她一抬头,就看见汪一山坐在一旁的台阶上看着自己。

    “你……你又想干嘛!”那时的许展,是真的有点怕了这个冒坏到家了的小男孩。

    他一定是听到了方才屋里的动静,此时,一动不动地看着许展小脸上被抽出的红印子。

    许展赶紧往楼下跑,可没跑几步,就被他撵了上来:“跟我走!”

    就这么一句话,小小的她就被那个小恶霸挟持到了他的家里。

    那时,汪一山就和汪洋分开住了,临时租住的两套公寓,门对门,既不影响老子花天酒地,也不影响小的为非作歹。

    等到许展被推进小公寓的浴室时,她才知道,他是要让她洗个热水澡。

    当洗完澡后,汪一山还给她冲了一杯好喝的雀巢橙汁热饮。这种饮料她只是在电视上看过,酸酸甜甜的滋味让她看汪一山那小豆芽的德行,都顺眼了很多。

    好像就是从那时起,他们的关系才慢慢地改善吧?

    汪一山虽然是在城里上学,可他总是周末回到县城,到学校门口去接自己,然后俩人回到他的小公寓里,打打游戏,聊着彼此一周的趣事。

    那时,汪一山的家里有好多漫画书,什么《电影少女》、《DNA》一类的□小漫,简直看花了纯情小萝莉的眼儿。

    “你怎么老看这些书啊!还不害羞!”虽然这喊着,可眼睛还是好奇地黏在书页上,惋惜着为什么男主和女主没到关键的时刻,总有人来搅局呢!

    “这有什么害羞的?我们班的女生还有跟高年级男生亲嘴的呢!”看着许展不相信洗睁大了眼睛,少年更起劲儿了,“就在我们学校的后山,不但亲嘴,那男生的手还伸进了女生的衣服里了呢!”

    许展不禁好奇:“亲嘴有什么意思啊?多脏啊!”

    汪一山想了想:“可能是你们女孩的口水甜吧!不然我爸为什么那么爱啃女人的嘴!”小女孩听了,不由得吧唧了一下嘴巴,想尝尝自己到底是啥味儿。

    汪一山看着小女孩那副呆蠢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白白净净的小女孩,比他们班的班花都好看。

    “你自己尝不出来,要不我亲你一下?”

    许展听了,脸腾地一下红了,可是她也很好奇,为什么电视里的叔叔阿姨都喜欢亲嘴。便也不说话,顶着苹果脸,学着电视里的模样,闭上了眼睛。

    那时的她,感觉到少年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然后鼻息离自己越来越近,两片软软的嘴唇轻轻地碰上了自己的,像蜻蜓点水一样匆匆掠过,那滋味,就像一枚青涩的橄榄……

    “你害得我掉到水里那次,为什么有偷偷跟着我回家了?”被回忆搅得心烦,黑暗中,许展突然轻声问道。

    汪一山沉默了一会,轻笑着说:“怕你回去告状,本想偷听一下动静的。”

    “……那为什么又把我拽到你们家?”

    “因为我发现,原来那个小辣椒其实就是个小可怜,欺负起来,没什么成就感了。”

    听到这,她猛地抽回了手,变态就是变态,还能指望他说出什么动人的话来?

    “楚河”那边的男人,却顺势一翻身“游”了过来,将她紧紧地揽在了怀里。

    “那天你洗完澡后,披散着头发穿着我的睡衣,坐在大床上,一口一口地喝着热饮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展展,我从小到大都不没有执着过什么,甚至我妈在我九岁那年不告而别,我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要去亲自去找她……可就是你,我怎么也放不下,展展,要不然你教教我,让我怎么才能放下你?”

    许展听得哭笑不得,她被个疯子缠上,也很想请教一下怎么才能摆脱好不好!可嘴刚一张开,已经被火热的唇附上。

    这个吻不同于以前充满□气息的热吻。

    倒像是童年时,那青涩的初体验,嘴唇被轻轻地含住,那舌尖在虔诚地膜拜着自己的唇线,绵软得如同小学时,百吃不厌的棉花糖。

    可能是白天忙着招待妈妈,累的手脚酸软,许展身子僵硬了一下,却并没有抵抗着不带侵略性的吻……

    汪一山果然如他说的那样规矩,几次同床虽然会索取一些,亲吻拥抱的小福利,但是真是很规矩地盖被子纯睡觉。

    许展其实也觉得自己跟汪一山现在的关系很诡异,按理说自己一心想要摆脱他,可又嫁给了他,恨他入骨,却又为他生了孩子,现在终于等到了离开他的机会,俩人却好像又谈起了,你猜我就不告诉你的青涩的恋爱?

    最起码,在汪一山出差的第三天里,自己已经魂不守舍地在电话旁发愣了足有两个小时。

    明明每天都按饭顿跟自己打电话的,为什么今天到了晚上后没有呢?

    等到自己回过神来时,手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拨通了号码,那边响起来一声:“喂!”

    许展吓得赶紧挂断了号码,不一会那边就反打了过来。

    “喂……”许展硬着头皮接通了电话。

    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很沉稳,但语调微微上扬,透着一张难掩的雀跃:‘你方才给我打电话了?

    许展只好硬着头皮说:“哦……是小诺诺玩手机,不小心碰到了键子。”说着摇了摇手里的儿子。

    小诺诺咬着手里的小水瓶,不知道妈咪在玩诬陷,看到妈妈摇晃着自己,以为在跟他做游戏,立刻兴奋地扔掉了水瓶,拍着小手,咿咿呀呀地说起了“baby爪啦国”语。

    汪一山语调慢慢平抑了,他又接着问许展,今天岳母有没有过来帮忙做饭,最后说道:“对了,我可能要晚几天回去,公司派我去英国跟一个客户当面洽谈,你和宝宝需要些什么,我正好一并给你们带回来。”

    “不用,你别乱花钱,还有……”说到这,许展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你前几天,胃痛了几次,不要多喝酒……好了,挂了。”

    撂下电话后,许展抱起怀里的肥宝宝,懊恼地摇了摇他:“妈妈最讨厌你爸爸了!烦死他!不会来才好!”

    宝宝笑得刚开心,露着刚刚冒头的小牙,冲着口是心非的妈妈连吐了两个泡泡。

    汪一山愣了好一会,才收起电环,嘴角的微笑像放开的烟花,爆出了迷人的灿烂。

    只看得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屏息凝神,会议开了整整一天,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累得狼狈不堪,可老板却笑得这么灿烂?是不是又把哪家实力公司一口吞并了?

    不过,很快老板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了,又变成了那个他们熟悉的,捉摸不定的,阴险的**oss,他抬起头对在座的各位精英下达了命令:“在我从伦敦回来之前,你们要汪氏集团的股份贬得一文不值!”

    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凝重,纷纷点头,一场商业鏖战,开场在即!

    作者有话要说:小山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星人~~

63六十一

    白天的时候,弟弟上学去,许秋曼就会过来帮助许展照顾孩子。得了几日的空闲,在家里闲得有些发慌,渴望着两脚走路的滋味。

    许展一个人上街去买宝宝需要的奶粉,虽然汪一山电话里说会从英国多带几罐奶粉,但是家里的剩的不多了,还是不够。

    小诺诺是母乳加配方奶粉都喝的,许展这么做是希望自己等够尽快去找到工作,这样的话,就算白天没法回去哺乳,宝宝也可以习惯喝配方奶粉。

    下午逃课,急急忙忙也赶来逛街的郭琳琳瞪着眼睛“教育”着自己的姐们儿:“跟你说,你就是一辈子吃苦的命!人家汪一山不是还赚钱呢吗?你干嘛这么着急出去上班啊!诺诺本来就是早产儿,你还要克扣他的口粮,连母乳都不给他吃了?赤果果的后妈啊!”

    许展一点她的脑袋:“一边去!我们家是后妈喝糠,小的喝的那叫黄金!”知道这一罐奶粉多少钱吗?三百元!我们家宝宝食量现在出奇的好,我的奶根本不够喂,奶粉一个多星期就喝光了一罐!然后不到一会,就全拉出来了!纸尿布又是钱!那个小磨人精就是个吃钱的,我不工作的话,汪一山那点收入哪里够啊!”

    小丫头郭琳琳怎么能体会这些柴米油盐?听了一吐舌头,心里暗暗发誓,不到四十绝不生孩子!

    有道是“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天许展下楼时,看见物业贴着征收这一年的采暖费的通知,眼看着又有了几千元的费用,能不着急吗?

    汪一山工作的辛苦,她是看在眼里的,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把控全局,挥斥方遒惯了的主儿,现在却要兢兢业业地处理着枯燥而繁琐的文件,其中的苦楚,是一个铮铮男儿难以道明的,可他每次面对自己和宝宝时都是满脸的笑意,绝口不提在公司里遭受到了委屈。

    因为拿了丰厚的分红,顺理成章地丰满地加班,出差前,汪一山都是加班到深夜回家,连澡都没洗,便一头栽在床上,鼾声大作,三秒入睡。许展觉得自己不是心疼他,只是本着“劳动者最光荣”的原则,每天早晨都会早早一来,给他做一顿营养丰盛的早餐,每次看到他狼吞虎咽地吃个精光,心里小小的满足感也会稍稍微窜一下。

    早点出来工作吧,这样他的压力应该也不会那么大了……

    “那你想找什么工作啊?”郭琳琳好奇地问。

    许展挑拣着一排打折的婴儿小衣服,随口说道:“我们小区对面有家新开的川菜店,正招钟点工呢,我打听了一个小时7块5,每天干4个小时的话,也有30多元呢,一个月下来,最起码够给诺诺买奶粉的了。”

    郭琳琳听得鼻头一酸:“你行了吧!逞什么强,我跟你说,我还有个秘密小金库呢!将近九千块,我也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你先拿着,就当我雇佣你好好地带我的小侄子了!

    说完,郭琳琳又恶狠狠地诅咒起了汪一山:“原来还看他人五人六的,这下子,拼不着爹就原形毕露了!不就是让家里赶出来了吗?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了!不那个金刚钻,偏偏还要学恶霸抢亲……”

    可惜话还没说完,他们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郭琳琳光顾着说话,差点撞到那个女人身上

    抬头刚想道歉,话到嘴边就惊了回去:我的妈呀!

    要不是许展站在自己身旁,她真认为自己刚才差点撞到的那位是许展呢。

    真的!从眉眼,身材,发式,无一不像,甚至那微微隆起的肚腩,都神似几个月前,怀孕的许展。

    郭琳琳不认识这位玩cosplay的,但许展却熟得很。面前这位正是汪一山的前秘书,何雯雯。许展本来以为跟她已无交集,没成想却在这碰个正着。看她的意思是不打算让她们俩过去了。

    许展也不说话,微挑着眉毛,无声地看着何雯雯。何雯雯幽怨地一笑,轻轻地说道:“许小姐,能不能拨一些时间给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因为“会议室”风波,许展对这位狄艳秋的“爪牙”无半丝好感。现在这位显然有备而来,估计也谈不出什么好泔水。于是打起哈哈:“这么巧遇上了。我这还要回家喂孩子,实在没空。改天,改天有空再聊。”

    说着便拉着郭琳琳转身想走。何雯雯一把抓住许展的手腕,声音略扬,铿锵有力地说道:“我怀孕了!孩子是汪一山的!”

    听了这重磅炸弹,郭琳琳的嘴都能塞下2个鸡蛋,又惊又怒地瞪着郭雯雯。许展慢慢地转过身来,盯着抓着自己腕子的手,只说了两个字——”放手!”

    何雯雯见许展动怒,微掀着嘴角,耸着肩膀说道:“这下你有时间跟我谈了吧?”

    许展白着脸,感觉浑身的血都在血管里叫嚣着撞击翻滚,可露出的笑容,甚是讥讽,“我显然没有让女人怀孕的本事,冤有头债有主,谁搞大你的肚子你找谁便好了,何必到我这来哭诉?难不成我脸上写着‘失足少女拯救热线’吗?”

    何雯雯没想到许展的嘴有这么毒。一时间有些恼羞成怒:“你没本事拴住自己的丈夫,让他在外面从别的女人上身上寻找慰藉,现在我有了身孕,你是不是该让一让了?不要以为霸着法定配偶的位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你生了孩子又怎么样?我肚子里也是汪一山的亲骨肉。”

    郭琳琳忍不住了,在一旁气得小肥脸蛋都有些发颤,指着何雯雯的鼻子大骂:“当小三居然敢当的这么嚣张?你妈教过你什么叫做礼义廉耻吗?你……你……”

    何雯雯扒拉开她的手指:“小三?搞清楚点好不好?我可是在汪一山身边足足两年了!要论先来后到,许展也该叫我一声姐姐吧?”

    郭琳琳有限的人生里一直忙着满足无限的口腹之欲,一逞口舌之快绝不是她的强项。甩出犀利的一句之后,便被挤兑得只能像皮球一样在原地弹跳。

    许展听了何雯雯的挑衅,安抚性地按着郭琳琳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然后冷冷地看着何雯雯说:“我不知你今天来这的目的,为钱?对不起,现在汪一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要出堕胎费的话恐怕你们俩要AA制了?要人?看来汪一山并没有想娶你的样子,不然你当初也不会灰溜溜地被开除走人了。那么我能不能理解成你就是想来气一气我呢?对不起,我对与我无关的人和事毫无半点兴趣,更不会费半点心神,尤其是一个拙劣的模仿者,有什么资格叫嚣?”说这话时,许展的脸微微前亲,仔细地看了下何雯雯那张精致的脸,“鼻子的山根做得不错啊,花了大价钱吧?可惜偏要弄成跟我一样微塌的鼻型,啧啧,这脸上动刀的地方可真不少。你比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更像我了。何必呢?要知道做别人做久了,会连自己是谁都忘记的。你确定自己生下来的孩子以后不会认错人当妈妈吗?”

    这下何雯雯被刺中了七寸,气得毫无招架之力,伸出手来,想给许展一巴掌。

    何秘书整体忙于整容事业,不喜欢上网八卦,此时便显露了弊端。要是看过当年的“食堂双美”大战的视频,这一掌一定会出的更慎重些。结果不但没打到,反而被许展狠狠回敬了一嘴巴!

    此时,商场人流虽不多,但很快也围成了一圈,在三人旁边指指点点。何雯雯被打得脸颊红肿一片,可她不去捂脸,偏偏捂着肚子喊着疼啊疼啊,我的孩子啊。滚着眼泪对旁观的人说:“哪位好心人帮我叫辆救护车,我可能要生产了。许展拉着郭琳琳准备走,却被几位不明真相的阿姨拦住,也有人叫了救护车过来。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何雯雯上了救护车,许展进了派出所,还要垫付何雯雯的抢救医疗费。

    郭琳琳没了主意,第一时间联系了身在外地的李峰,可许展盯着手机里那显示着“汪一山”熟悉的的号码,拇指挪动了几次,最后到底是恶狠狠地按了删除键。

    这些日子的甜蜜,简直是华佗失传的麻沸散,麻痹了记忆,麻痹了神经。她真是差一点忘了汪一山究竟是个怎样的烂人!

    且不说何雯雯肚子里究竟有没有珠胎暗结,但他之前那一桩桩风流韵事岂会是空穴来风?

    按照何雯雯的肚子大小来看,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恰好是她怀着诺诺的时候。

    男子的寂寞空窗期啊!

    身边恰好还有使用得顺手的小情儿,哪有茹素不吃荤的道理。

    桩桩件件,怎么想都是那么地顺理成章。

    可偏偏欠下风流债的,远在异国,心安理得享受着伦敦的雾霭沉沉,东边日出西边雨。而自己呢?却要在这抵挡着小三小四的血雨腥风。

    鼻根在微微发酸,眼泪集结在眼眶,可紧握的拳头却提醒着自己不要哭,他配得上自己哭吗?

    可滴落在手背上的那些水渍又是什么?坐在派出所的长椅上,趁着无人的间歇,许展静静地抽动着鼻子,宣泄着连她也搞不清的酸涩……

    这次的警局奇幻之旅并没有持续太久,远在异地的李大队长再次发挥神力,英雄救美,许展被口头警告了几句后就和郭琳琳一起出了派出所。听方才的警察同志说在医院的何雯雯并无大碍,胎儿已经5个月了。应该是个男婴,活泼健康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周六拼死一更~~~人已经到极限了~~~请接baby炸弹~~~

64六十三

    郭琳琳在电话里对李峰一阵发飙,质问他的铁哥们怎么都跟他一样这么滥情啊!最后又说了些什么,俩个人倒是先吵起架来了。

    许展看着郭琳琳红着眼圈挂掉了电话,劝慰道:“你不必为我为我的事儿和李峰吵架。

    “不是,……是我们之前也有些不愉快……许展,你说得对,我们小门小户的女孩,真么不应该跟他们这种异次元空间的人扯到一起去。

    这次许展没有说话。她只是摸了摸郭琳琳的头发,赫然发现,女孩肥圆的脸蛋,不知什么时候清瘦下来不少。

    有些话,做朋友的也只能点到为止,许展只能劝慰她,自己能想开就好。

    俩人分手后吗,各自回到了家。

    一路上,手机安静得像没了电,她不相信李峰没有将这场闹剧告诉给汪一山。可是他却并没有打来电话,是不是在急着联系何雯雯,料理着这多出来的大儿子?

    回到家,妈妈已经做好了饭,可许展坐在饭桌前,端着白米饭,大口大口吃着,米粒滑过嗓子,噎得人喘不过气……

    何雯雯的确接到了电话,不过电话的另一端并不是汪一山。

    “你这么说后,她的反应呢?”狄艳秋咬着细长的香烟,坐在酒店房间的阳台上,遥望着远处,灯火璀璨的“伦敦眼”,眯着眼儿问。

    “她看起来应该是挺生气的,就是死鸭子嘴硬,只说让我找汪一山解决。”何雯雯躺在病床上说。

    “嗯,你做的不错,只要她心里存了疙瘩就好了。”

    “狄姐……那我这肚子里的孩子……”

    狄艳秋的脸上露出了些许不耐烦,但电话里的语气倒是很善解人意:“放心,狄姐会帮你安排得妥妥帖帖的,等月份够了再引产,而且……你不是说有一次汪一山在公司喝醉了吗?你就说是那时候发生的,估计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跟你发生关系,你再等一等,我绝对能安排一场好戏!”说到这,狄艳秋笑得越发的阴险。

    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谈话,狄艳秋放下电话后,系好了睡袍起身打开了房门,房门外站着一个年轻英俊的混血男子,正微笑着用英文自我介绍道:“夫人,晚上需要我服务吗?”

    狄艳秋上下打量了他一翻,从嘴里吐出一个烟圈后,笑着示意他进来。

    英国的上流圈子里高级的交际花不少,高级的男公关更不少,像这种模特公司挂牌的年轻男人,身体健康,伺候女人的技巧更是高超。他表面上是自己这次英国之旅的私人伴游,白天陪伴自己游遍伦敦的美景,晚上侧……总之,算是物尽其用!

    公司的一项出售计划刚刚完成,其中一大笔的资金已经悄然流进了她狄艳秋的私人账户,心情愉悦,加上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老不死的男人,身处异乡,自然想给自己点小小的犒赏。

    眼前这个贴心向导的身材真是不错,脱下的衣服露出了健壮的六块腹肌,子弹型的内裤包裹着鼓囊囊的一团,可以想见一会该是多么**的夜晚。

    她得意地弹了弹烟灰,优雅地坐到了沙发上,甩掉脚上的拖鞋后,分开睡袍,褪掉内裤,将两腿大大的分开后,说道:“过来,好好的舔!”

    那个叫Jack的男人也笑着,俯□子,跪倒在狄艳秋的面前,伸出舌头熟练滴拨弄开层层褶皱,如刺枪一样戳刺着糜烂得湿成一片的花蕊。

    狄艳秋的腰立刻如白蛇一般扭动开来,这一刻恐怕心理上的满足感更要强于生理上的。这个男妓的技术能不好吗?他的费用是一小时一千英镑,只要出得起钱,她就是女王,让男人臣服在自己的□!

    她喜欢将男人操控在鼓掌之间的感觉,就算这样的权利,需要她像蛆虫一样,爬过一个又一个老男人散发着**气味,失去弹性的躯体,也再所不惜!

    狄艳秋不知道的是,在她扭动身躯感受着年轻鲜活的男人给她带来的欲死欲仙之际,隔壁的房间里,巨大的电视屏幕正忠实地呈现着她的种种丑态。

    汪一山端着红酒杯,一脸厌恶地看着画面中的这个女人。

    方才她在电话里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这种泼脏水的本事,真是无人能企及左右。

    这就是一条毒蛇!

    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吐着蛇信子伺机而动。

    如若平时,他可能还会生出几分激赏之情,毕竟也算是个凭本事吃饭的女人。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三番五次去招惹许展!

    对付毒蛇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刀砍掉头颅,让它再也没有露出毒牙的机会!

    屏幕里的女人此时开始放荡的大叫,更是主动地扒开自己腿间的花瓣,命令着男人用力的抽。插,不知道他亲爱的父亲,收到这盘光碟时,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抽掉了香烟后,汪一山懒洋洋地问自己身旁的保镖:“这位贵客明天的行程,她的伴游都安排好了吗?”

    保镖低声说道:“伦敦的黑巷,游客的禁地,一个漂亮的东方女人突然迷路出现在那,被三五个彪悍的黑鬼轮.奸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事后就算是报警,也死无对证。”

    汪一山摇晃着酒杯,不太满意地问道:“就这些?”保镖心领神会地说,“人都是我精心挑选的,个个都带着脏病!被黑人侵犯过后,得了难以治愈的性病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最起码下.身常年得散发着难闻的恶臭,死不了,但是糟心得很啊!这样的女人算是废了,没有哪个男人会有这么重的口味,连最下等的娼.妓也不如!”

    这次汪一山总算是满意点了点头,又吩咐道:“在国内,偷偷保护着我太太的保镖辞了吧,居然让那些不相干的人贸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换些得力的来!”

    保镖心里一阵腹诽:这真是冤枉啊,谁能想到一个大肚子的孕妇的杀伤力那么强,而且许小姐也是杀伤力不弱啊,保镖没反应过来呢,人孕妇已经倒下了,不过这话可不能给大老板说。

    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人儿,让她动手打人,那手心还疼着了呢!

    等保镖退下后,汪一山关掉了电视,明天的那场好戏,他没有兴致去看可了,因为他得马不停蹄地回去。

    在那件不大的公寓里,有着他全部的牵挂。

    只是不知道,当他回去时,那个小女人,会摆出一副什么样的脸色呢?

    作者有话要说:周日累得脱力了,周一也没恢复元气,明天一定憋出一饱满的呈现给大家,嘴乃们~!

65六十三

    许展的脸色的确很难看,直到她快入睡的时候,汪一山才发来一条短信:明天返家,面谈。

    这样公式化的信息,堵得她心里一阵难受,恨不得把这条短信从屏幕里扯出来,在脚下狠狠地跺上几脚。

    白天她还在劝慰郭琳琳,可是自己呢?却怎么也劝慰不了。

    她这辈子唯一谈过的半吊子恋爱,只是跟汪一山这个变.态。

    抹去童年的因素,如果能够从容地挑选的话,她闭着眼睛挑,也绝对不是汪一山这一款的。

    大色狼什么的滚到一边去!什么女人都能上!下面全部烂掉!

    以前也不是不知道他有很多女人,可为什么现在脑子里反复纠结的都是这件事,想到他曾经在别的女人身上施展着,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难以启齿的招数,那种逼真的代入画面感甚至让她隐隐作呕。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许展生气地盯着手机许久,终于深吸一口气,拿起了电话。可是手机上显示得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是我,白嘉诺……”许展听得一皱眉,他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电话那边好像看见许展似的,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别撂电话,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许展耐着性子问:“什么事,请快点说,我要睡了。”

    “我能帮你收购汪氏集团20%的股份,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许展一下就坐了起来:“什么?”

    “汪氏最近周转不灵,不但变卖了一些子公司,还出售了一些股票套现,我正好闲着,趁股价暴跌,收购了20%,我可是听说了你的一些事情哦,你不是一直想要报复汪洋吗?怎么样?你我联合就有60%的股权了,想不想跟我再次合作,掀翻汪氏集团这条大鱼?”

    白嘉诺抛出的诱饵让许展真的很心动,可是汪一山曾经说过的话,她也记得分明——白嘉诺不是个适合的拍档!

    “你在犹豫什么?机会难得,过几天等到汪氏的股价反弹,我们可就错失良机了!”

    许展咬了咬牙,觉得先探探虚实再说:“先让我看看你的股份授权书,然后聊合作的事情,好吗?”

    “好啊,事不宜迟,我一会开车到你家楼下,我们找间餐厅边吃边聊。”

    还没等许展拒绝,白嘉诺已经阴险地撂了电话。

    天色已晚,许展没法把宝宝一个人放在家里,只好抱着宝宝一起出了门。

    白嘉诺坐在车里,看着那个女孩抱着婴儿向自己走来时,竟觉得许展很像西方油画中的玛利亚,少女的脸庞,丰硕的胸膛,加上怀中酣睡肥胖的宝宝,真是意外地搭调和谐。

    “我带着孩子,不适合去太远的地方,我们就在街对面的7—Eleven店里聊吧!”

    这显然不符合白嘉诺的心意,他勉强笑着点头。街角的便利店里,冷冷静静,除了在收银台听着音乐的店伙计,也只有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商店的一角吃着关东煮。

    在便利店的早餐台前坐下后,白嘉诺若有所思地看着许展在货架前挑选再三,最后请自己喝了一杯最廉价的热奶茶,而她自己则什么也没有喝。

    想必自己方才在电话里的提议让这女人真的动心了,洗车液都能空瓶子兑水充数的小奸商,居然舍得拔下一根毛来请客了。

    白嘉诺觉得自己此行一定会得偿所愿的。于是笑得愈发自信,可惜女人怀里的那个小东西真是碍眼。

    小宝贝白天睡得足,今晚到了晚上也很精神,这时咬着小水瓶冲着白公子甜甜地微笑。

    白嘉诺略觉吃味,没想到汪一山的儿子这么可爱,想到这孩子是从他垂涎许久的身体里孕育出来的,白公子有种将这孩子撇出去的冲动。

    许展单手抱着孩子,仔细地看了看他递过来的股权认购书,问道:“说吧,你的合作条件是什么?”

    白嘉诺自信地笑着说:“我要你。”

    许展听得一愣,白公子言情片看多了吧?真以为这句台词很霸气侧漏吗!不由得小脸一绷:“白少爷,你要是大晚上来说笑话的,恕我不能奉陪。”

    说完起身便要走。

    白嘉诺连忙伸手拉住了许展:“你怎么还是这样点火就着的脾气啊!这也是为你着想啊!别以为你拥有40%的股份就可以高枕无忧,汪洋有的是让你出局的方法,难道你还真想跟那个落魄又滥情的小子混沌地度完下半生吗?跟着我有什么不好,我不会像汪一山那样限制你的自由,做我的情人,我会让……你们母子过着应该拥有的衣食无忧的日子的。”

    许展怒极反笑:“汪一山的确是配不上我,怎么?你觉得自己更优质些?”

    白少爷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本身就很俊帅的脸,此时笑容似乎也会放电:“那你说说看,我有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吗?”

    许展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的确很帅,又不缺钱,相信很多女孩会为你前赴后继,所以这么优质的人执着于一个生了孩子的已婚妇女就说明一点——脑子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说到一半,她看到白嘉诺又要张口辩解,便扬高声音,一字一句地说,“千万别说我魅力大,迷住了你,我自己的斤两自己清楚。你也无非是想恶心一下汪一山,证明你不比他差,可惜,我是不是名牌车子,没法让您随心所欲地拥有。”

    “没法?”白嘉诺笑了,他突然靠近了许展,嘴唇贴着她的耳垂,暧昧地说,“该不会是因为一直以来我都太绅士了,你比较喜好汪一山那样的霸王硬上弓吧?”

    一直在超市徘徊的那个中男子见此情形,想要过来解围,可许展早已经狠狠地一脚踩向了白嘉诺,疼得他立刻松开了钳住许展的手。

    小诺诺看着白公子跳脚的样子,居然乐得咯咯拍手。

    白嘉诺哪是受气的主儿,冷着脸问:“你以为我不会打女人吗?”

    “你以为我没有被男人打过吗?你倒可以试一试,看看打完我后,你会不会比现在更像一点男人!真想不出你是怎么长大的,怎么这么幼稚?你要是不服气汪一山,就像个男人一样光明正大地与他斗上一斗,总是捡他用剩的找存在感,会让人以为你暗恋汪一山!”

    “你……”白嘉诺被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可是一时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许展的话。这个女孩的身上总是有一种韧劲,莫名地吸引着他,可是他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此时只能恼羞成怒地说:“这么说,你爱上了这个曾经强行占有你的男人了?他曾经付诸给你的屈辱,如今都变成了快.感了吗?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贱的女人!那你当初何必让我帮你逃离汪一山呢?”

    许展有些疲惫,她有些后悔自己贸然出来见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了:你问我汪一山哪样比你强,好,那你听着,他可以为了我,流干自己身上最后一滴血:他可以为了我,散尽家财再所不惜:他可以为了我,背得一身骂名,而置人伦于不顾!

    你!白嘉诺!能为我做到上面的哪一样?凭什么自以为是地跑到我面前摆出一副施恩金主的德行?我贱也好,贵也罢,跟你白大公子没有任何关系,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白嘉诺破产的那一天,不会有任何女人甘愿放弃一切地陪在你左右!这点你永远也比不上汪一山!”

    说完,许展抱着孩子离开了便利店。

    而白嘉诺愣愣地站在原地,思索着许展方才的话。

    而那名中年男子也在许展离店之后,走出了店门口。

    他举起方才一直握在手里开着免提的手机,挂断了免提键后,对着话筒说:“喂,老板,你方才听见了吗……”

    那天夜里,许展很晚才睡着。

    可是凌晨的时候,就被房门被钥匙打开的声音惊醒了。

    刚走出房门,就看到了提着行李箱的汪一山走了进来。刚刚睡醒的面部肌肉还有些酥软,一时间摆不出理想状态的□冷脸,披散的长发有几绺不听话地撅翘起来,此时在男人的眼中,这一脸睡意的女孩,真是像晚上给大灰狼开门的小红帽。

    等许展回过神来,立刻放下眼皮,闷声不响地转身回到卧室,当她想要关上房门时,一只大手抵住了门板,一双暗流涌动的眼直直地盯着脸蛋松垮的女孩。

    “不知道是哪家医院吗?赶紧去看一看你的秘书吧。儿子都五个多月了,想必很想爸爸吧?麻烦你走的时候,也把你的行李一并带走,何秘书那么爱你,应该也会给你一处容僧所。”

    汪一山听了这醋味四溢的话,笑纹在嘴角慢慢漾开:“与你重逢后,我压根没碰过别的女人,她肚子里的孩子与我何干?”

    悬了一整天的心,在听到这句最准确无误的解释后,真的有种尘埃落定的松懈。可许展对自己的反应,马上惊醒得有些自我怨弃,便固执地再推了推房门,说道:“你不用跟我解释,你睡多少女人与我何干?现在想扮成原厂没有开封的处男晚了点吧?”

    汪一山再一次印证了什么叫做“黄天厚土,人贱无敌”,他居然满脸脸深情地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的第一次手.淫对象就是你,所以准确地说你才是我的处男终结者。”

    许展被这种“金句”彻底镇住了。

    此时真恨不得抓出一张儿子用过的尿布糊在这个不要脸的男人面前。可惜就在她气得发愣的时候,房门就被汪大魔头一把推开,顺手抱起起穿着睡裙的小红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叼住女孩柔软的唇舌,似乎要将这几日的亏欠统统弥补上来。

    许展哪里肯让他亲,可这男人跟啃了High药似的,兴奋得浑身都洋溢着高亢的荷尔蒙。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暴躁的小女人已经躺在他的身下,喘息着说道:“你说过不强迫我的……”

    这个流氓的接吻技术在伦敦得到深造了吗?再继续吻下去,情形可真就星火燎原了,难以控制了,所以当汪一山掀开她的睡衣,托起她的身躯贴紧他的灼热之源时,许展开始用力地推着他的胸膛。

    “这不是强迫,这是让你验明正身,看看我有没有守身如玉。”他边狡辩,边舔吻她敏感的乳.尖,啄净溢出的点点乳白色的汁液,又将她压在床垫上,双腿紧紧钳住了她的臀。

    在电话里,那个明明纤弱,却像铁石一般铿锵的声音,是一把最柔软的刀,狠狠地戳进他心里柔软的部位,那一刻,他真恨不得越过千山万水,将这个说着会留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女人揽入怀中,一辈子也不放手。

    怀抱这个身心真正的属于自己的女人,他的舌头不断在她唇齿间翻搅,虔诚地膜拜了双峰后,顺着恢复得平坦的小腹,顺势来到了内裤的边沿,这具泛着粉红的身躯上只剩下一条保守的白色的纯棉内裤,他隔着绵软的布料,以指抚摸她的凹陷的热源,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颗饱满的雌蕊,开始时轻时重地揉捏着,让身下的女人与他一起陷入这场激情的盛宴。

    “你……就是个王八蛋!”被钳住了死穴,抑制不住的热液泉涌般奔泻出来,毫无羞耻感地将她出卖,绵软的身体如同被缚住一般,无力地平摊在大床之上,任凭细碎的呻.吟从喉咙里流淌而出。

    “喜欢吗?一会还有更好的……”他开始动手剥下她的内裤,然后迫不及待地将她修长的双腿分开,贪婪地巡视着那片属于自己的领地。

    “这么快就湿了,不要流到床单上,知道吗?家里的洗衣液要节省着用!”

    王八蛋!臭狗屎!

    居然敢学她平时里铁公鸡的吝啬样儿,一本正经地训斥她,仿佛她是不小心将尿液洒在床单上的小狗一般!

    看着许展气急败坏的样儿,汪一山坏笑着脱去自己的衣服,精英的西装脱掉,一只原始的猛兽便盘踞在了大床之上,他故意重重地压上她,中指猛然地探入她那多汁的甬道。

    许展不禁绷紧身子尖叫起来,‘

    “你是我的,我的!除了你,我谁也不要!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有多美吗”男人的粗大的指关节在女人的密处几近蹂躏地抽.送着,在女人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后,更是加快动作,反复摩擦那最为敏感的一点。

    太多的情绪在体内如同礼花一般迸发开来,那熟悉的情.欲顺着脊梁骨直冲头盖骨,她简直快要崩溃了,一股更为灼烫的东西,沸腾着,叫嚣着,要从体内深处狂泄出来。许展再也忍受不住,情难自禁地用力抓住那只在她腿间肆无忌惮的手臂,夹紧双腿,紧缩着小腹,大声地尖叫起来,就在汪一山再次强硬地掰开她的双腿的那一刻,一股甘泉,井喷般地喷涌出来,在粉色的床单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水印……

    而汪一山的火热也顺势插了进来,大吼一声,尽情地摩挲着那紧致里的每一处水润……而自己的双腿如同生出了自己的意志一般,紧紧地缠绕住了他的腰,与他一起舞动起来,疯狂地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体里的每一寸火热,任凭他的热液滚烫地喷入身体的最深处……

    一夜的激情,让床单如同世界地图一样精彩,每一块斑点,都能让许展回忆起昨夜的种种让人羞愤的细节。

    将满满一大瓶的洗衣液泄愤似地倒入到洗衣机里后,许展恶狠狠地按下了启动键,而身后那个食髓知味的禽兽,居然从身后搂住自己的腰说:“晚点再洗嘛,我还没要够呢,一会弄脏了新床单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狂仔写床戏中~突然想起有人说过,男人写的色文才叫色,于是把老公叫来,让他展示一下才华,迸发出激情而含蓄,暧昧情.色十足的桥段出来。

    老公欣然答应,在电脑行云流水地敲下这样的语句:汪一山将脸俯进许展应激收缩的小腹和神秘地带之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神情陶醉的样子,宛如盛夏时节沿着盘山小路蜿蜒而上,步入半山腰,走进茶林深处,身旁满满地茶香……

    苍天啊!收了这文艺青年吧!让他去您的身旁品茶去吧……⊙﹏⊙b

66六十四

    许展干脆拿起洗衣液的空瓶子砸他的脑袋:“够!够你个大头鬼!谁要跟你……那个来着!一边去!”

    诺诺扒在小床边摇着手里的毛绒小猴子,咿咿呀呀地给正在家暴的妈妈的助阵。

    汪一山也不躲,只是抱住了许展,低下头怎么也不够地啄吻着自己可爱的老婆。

    因为之前的出差,汪一山有了堂而皇之的休假理由。

    每天赖在家里在许展身后磨磨唧唧的。

    许展发现,汪一山有时候真像个大男孩,幼稚无聊得很,赖在沙发上磨着自己给他按摩肩膀的样子,活似大型婴儿,就差跟诺诺一起讨奶吃了。

    被汪一山缠得几次无节制地上了床,该死的男人很节俭地没用避孕套。

    许展的月事推迟了,用验孕棒检查,没有妊娠的迹象,可她还是不放心,趁着汪一山上班的功夫,准备去医院检查一下。

    在妇产科抽血化验后,医生让她下午来取结果。走到妇科的大门口的时候,许展看到了一个女人左右张望后,走去了性病专科的门诊。

    许展心里一惊,那女人虽然戴着墨镜,可她还是看出那人是狄艳秋。

    她?怎么会来着?

    许展站在走廊的拐角,心里一阵犯嘀咕。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后,就看见狄艳秋走了出来。

    这个女人按理说现在不到30岁,可身材消瘦得可怕,原来妖娆的身段如今竟然佝偻得如老妪一般,可能是腰酸的缘故,略微直不起背来。

    看她朝走廊这边走来,许展迅速地转身,假装地低头看着手中的病历。当狄艳秋经过自己身边时,一阵浓郁的香水味道便迎面扑来,可在刺鼻的香味里,还是隐约有种水果腐烂后腥臭的体味。

    本来狄艳秋都要走过去了,偏偏有人不小心撞到了她,病历、化验单散了一地。其中一张正落在许展的脚边。

    上面电脑打印的一行字映入了眼帘,“二期梅毒、人乳.头瘤病毒交叉感染……”

    天啊,剩下的有点叫不出名字了,光看了这行字的前几个,许展惊得反射性地闪开了好几步。

    这么多脏病综合到一起,那味道岂是香水能遮掩住的?结果许展的动作太大,狄艳秋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她,那张因为消瘦给青筋暴起的脸,顿时狰狞了起来。

    “你跟踪我?”

    许展有点哭笑不得,就她?现在跟731部队的直立生化武器似的,跟踪她?得付出生命的代价吧!

    “我可没那闲工夫,我是来看病的。”许展冷冷说道

    狄艳秋上下打量了一下许展,娇艳明媚,如春花一般的面庞,她也曾经拥有。可是现在,这一切全都毁在伦敦那条迷呜重的黑巷之中。

    那些令人作呕的黑鬼们,难闻的体臭连同那些体.液一起悉数滞留在她的身上,怎么也洗不掉。被蹂躏得彻底后,她像块破布一样被扔在了排泄物遍地的角落里,奄奄一息,直到有路人发现报警。

    警方最后比对精子的DNA倒是找出了几个有前科的嫌犯,可他们最后只是一口咬定,喝醉了酒后,狄艳秋主动勾引他们……警方发现这些人的账户里都莫名多了一大笔钱,可追查来源,也是无疾而终。

    狄艳秋到底是有脸面的,只求这事儿不要张扬出去,几个侵犯她的嫌犯被捕后,她便低调回国了。

    可到了家,汪洋正铁青着脸等着她解释呢!

    一张激情四射的碟片点燃了这对老夫少妻的战火。

    狄艳秋在伦敦的遭遇别人不清楚,汪洋还能不知道吗?本来就对自己的老婆被几个黑人轮上懊恼不已,再加上这张与混血男模花样百出的性.爱视频,看得汪老先生简直是“绿遍山原白满川”,绿的是快谢顶的脑门,白的是起了皱纹的老脸。

    最主要的是他知道了这次子公司的出售却被狄艳秋暗中提成的事情。

    汪洋这老小子做人可是有原则的。

    女人被人用了,还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地混过去,可要命的钱财那可是马虎不得的。权衡了利弊,汪洋提出与狄艳秋离婚。

    狄艳秋也是久经婚姻沙场的老手,岂是汪洋说能甩便能甩的。她提出离婚可以,但双胞胎要归她抚养,同时两个孩子还要继承集团大部分的股份。双方请来的律师也都是撸钱的好手,将一场离婚案搞得葱复杂,高.潮迭起,那叫一个旷日持久!

    这事在商圈当中已经沦为天大的笑谈,茶余饭后愉悦了许多汪洋的仇家。到最后狄艳秋也算是扒了汪洋的一层皮,才算是终结了这段同床异梦的姻缘。

    狄艳秋未雨绸缪惯了,早就给自己留了一手妙的。她的目标是白嘉诺。

    可白嘉诺的心思早就不在她身上了。当初高价从这个女人手里买了20%的股份就是为了引许展上钩,现在她没了汪氏集团董事长夫人的光环,白公子也没有心思跟她虚与委蛇。

    就在狄艳秋想挖空心思在白公子身上再挖掘些剩余价值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得了难以启齿的性病,情况越来越糟糕,□的恶臭味离得近了就可以闻到,为这,她跑遍了省里的各大医院,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许展。

    在伦敦一环扣一环的遭遇,让狄艳秋有了模模糊糊的想法。在那重重迷萎后,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操纵着这一切,设下了这一环扣一环无比阴毒的陷阱。

    这个人会是谁呢?狄艳秋的脑子里筛来筛去只有一个人的名字牢牢地粘在她的脑子里,那就是汪一山。现在想来当初自己将他扳倒得实在是太过顺利了,以她对这个城府颇深的男人的了解,怎么会不给自己留有余地,就这么被他的父亲净身出户了呢?

    想到这,她心中有一种隐隐地恨,恨当初她雇佣的那几名打手太过无能,不但没有干掉那对男女,反而自己累得损兵折将。不过……她狄艳秋不舒服,怎么会让他们俩有好日子过呢?想到这,狄艳秋脸上露出一种阴狠的笑容,伸出手来向许展抓去。

    许展看她毫无预警地扑了过来,心知这女人现在憋得不是坏,可全都是精华型病菌,吓得她连连倒退,问她“你要干嘛?”

    最后干脆转身就跑,走廊的人们纷纷侧目,看着许展一路狂奔。眼看狄艳秋就要抓住她,狄夫人的小礼物很简单,用指甲划破小贱人的肌肤,再朝伤口上吐上一口吐沫,就可以让她跟自己一样,感受这糟心的病痛折磨了。

    可就在这时,有2名精壮的大汉突然冲了过来,手中拿着小型的防狼器,照着狄艳秋的腰部就是狠狠一捅,狄艳秋惨叫了一声,立刻倒在地上,一阵抽搐着。

    那2名大汉神态如常地向许展和旁观群众解释道:“这个女人精神有问题,而且身患传染性强的疾病,请大家让开一些,我们一会要将她送到相关医院治疗。”

    因为狄艳秋刚才就诊的科室离事发地点不远,所以匆匆赶来的主治大夫也证明了2名男子刚才说狄艳秋身上患有眼中的传染病不假,而且医生还邹着眉头训斥那2个男人:“如果你们是她的家属的话,请及时带她治疗。不要让她去人群拥挤的公共场合。她身上的传染病能靠唾液和血液传播,传染性极强,一定要注意卫生!”这话吓得旁观人群掩住口鼻,连连倒退,生怕自己也被波及到了。

    狄艳秋被拽走的时候,神经清醒了一些,大声地说着:“放开我!”同时对许展声嘶力竭地的说道:“你知道睡在你旁边的是什么人?那就是一头狼,饿极了能张嘴咬你,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许展愣愣地看着在她眼前发生的这一出闹剧,只觉得如快闪地幻灯片一样,还没琢磨出滋味,就戛然而止。最主要的是方才拖走狄艳秋的那2个男人她看着是那么眼熟,可又说不出究竟是在哪见过他们……

    狄艳秋被拖拽到医院外面一辆车上,之后就被人打了一针昏睡过去。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唯一的一扇铁门的窗口上隔着一层厚厚地钢化玻璃。

    “喜欢这件房子吗?”汪一山手抄着兜,隔着玻璃门使用对讲机微笑着问道。

    狄艳秋惊恐地听着墙上喇叭传来的声音,瞪着自己面前这个,俊帅如往昔,却笑得无比阴险的男人。

    “果然是你,汪一山!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汪一山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摆动了一下:“不,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从你开始设计我和许展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自掘死路了。

    知道当你派出的那三名杀手在树林里追赶我的时候,我心里在想什么吗?我在想我一定要活下去,然后把当时那种恐惧、无助,放大十倍统统地还给想要害我的人。知道你的那两个帮凶是怎么死的吗?我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了其中一个人的枪,就在他扣动扳机的同时,再用手中的军刀□了他的眼窝,只要用力地搅动刀柄,那种腻滑的质感简直让我陶醉地忽略了子弹穿过身体的疼痛。而另一个人被我用夺来的手枪,击爆了头颅,当时他的脑浆喷到了我的脸上,那温热的感觉简直美妙地难以想象。可你知道更妙地是什么吗?我连杀了两个人,不必丝毫承担法律责任,因为我是正当合理的自卫。而你……?”

    汪一山停顿了下来,前额紧贴着玻璃,微微掀起地嘴唇露出了尖利的虎牙,“想不想知道你又是怎么一个死法呢?”

    狄艳秋已经吓得退缩到房间的角落,紧紧地贴着墙壁。她心里已经隐隐地知道那个玻璃门外的恶魔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我会每天一日三餐地给你提供美味佳肴,而你要在这个房间里慢慢地感受我给你的赠礼。你会慢慢发现自己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逐渐地溃烂,发臭,而无能为力。最后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变成一块浸着污血的腐肉……相信这么漫长而美妙地过程也会给我带来无上地享受。

    然后有一天人们会发现一个**又失婚的女人孤独地死在公寓里,为她看过病的医生会证明,她因为心理疾病,而不配合治疗,死于早就患有的顽疾引发的多种综合症。而她的身边是两个缺少母亲细心照料,活活被饿死的双胞胎。到那时这个女人总算是发挥一下余热,为网络上的社会版块增添了一条略让人伤感的新闻,然后再过两日就被人彻底地遗忘……狄姨,这样的安排你还算满意吗?”

    狄艳秋的瞳孔已经被恐惧牢牢地掌控。她连滚带爬地扑到了玻璃门前,将自己憔悴地脸紧贴着玻璃门大声地哭喊道:“一山,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可能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呀!看着你娶了别人,我心如刀割。你知道我曾经独自一人哭过多少次吗?就算我对不起你,可你能不能看在我们昔日的情分,饶了我这一次。我会离你远远的,真的!再也不打扰你的生活。现在,我只想好好地抚养2个孩子,毕竟……毕竟他们也是许展的弟妹啊。”

    说到这,狄艳秋看到汪一山的表情似乎有些动容,立刻语调又低柔了些,泪眼婆娑道:“万一许展知道你这么恶毒地对待她无辜的弟弟妹妹,害得他们早早失去了母亲,她会怎么看你呢?”

    汪一山带着难言的惋惜,回望着狄艳秋:“狄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吗?不是因为你要杀了我,而是你差一点得展展一尸两命!所以光你一个人死,怎么能解得我的心头之恨?许展不需要什么劳什子的弟妹。

    她有我一人,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山楂的内心就是这个狂暴样子滴,他就素个变态!虽然在展展面前装得像个正常地人儿~~

67六十五

    当汪一山回家的时候,他看到许展在洗澡,身上厚厚的泡沫,嘴里含着牙刷,就差拿个大刷子把自己全身上下洗刷一下了。

    “干什么?碰到脏东西了?”汪一山嘴角含笑地问道。

    许展看他站在浴室的门口不肯出去,便快速地坐进浴缸里,含糊地说道:“没什么,出汗了,身上有些脏。”

    汪一山的眉头微微一皱,又舒展开来:“展展,我们今天出去吃饭吧。”

    许展吐了一口嘴里的牙膏沫,口齿不清地说道:“等会儿,我还得再洗一会。”

    等许展洗掉了一层皮后,终于肯出来了,边用毛巾擦头边说:“干嘛出去吃?家里还有些剩菜……”

    汪一山想到冰箱里的剩菜,就一阵头皮发紧,他天生就是个嘴刁的,偏偏这女人每次总是喜欢炒出一大锅的菜出来,美其名曰省煤气,近乎每天都有一顿是吃剩菜,这样的日子让忧郁,害得他时不时也想家暴一下小女人的。

    可,一看到她捧着一盘回锅再加工的热菜,问自己好不好吃的时候,那张嘴便会不受控制地说“好吃”……

    现在就指望着儿子赶紧断奶,替老子分担一下残羹剩饭的烦忧。诺诺哪知道老子的烦忧,抓着爸爸的头发一扯一扯的,想把爸爸帅帅的头发扯出一片辽阔的地中海。

    “今天李峰请客,对了,你叫上郭琳琳吧。”

    许展明白了,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他请客,想请谁自己叫好了,干嘛让我叫,而且郭琳琳也不想跟他有什么关系了,我可不想当和稀泥的和事佬!”想着好朋友现在憔悴的样子,许展心里一阵心疼。

    汪一山把宝宝放在学步垫上,让他自己爬来爬去地玩,然后搂住了撅着嘴的小女人:“他们俩之间有误会,郭琳琳心里不好受,李峰也是一样的,我们就让他们见面,剩下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不好?”

    看着女人还是倔强的样子,汪一山又意有所指地说“感情要是分得出错与对,恐怕没有几个人能相守在一起了。”

    许展知道,这话意指她与他。她沉默了一会,硬邦邦地说:“我没想要跟你在一起。”

    汪一山也沉默了,然后轻描淡写地说:“我知道,谢谢你可怜我,收容我。”说完便转身去卧室换衣服了。

    今天她在医院被狄艳秋袭击,可是回家后,却一个字都没有告诉自己。

    如果说许展身上有什么是他最不能容忍的,那就是这个女人该死的独立!那种被她摒弃在心门之外的感觉,让汪一山的脾气腾得一下子就起来了。

    他只能借着换衣服的功夫,一点点地平息心里突生暴戾之气。

    就在这时,许展磨磨蹭蹭地也走进了卧室。将手中一杯果汁递给了汪一山。可看到汪一山只顾着扣扣子,连瞄都不瞄她一眼。

    知道自己再一次戳伤了男人现在堪比薄纸的自尊心,许展心里也有些别扭,可想安慰这个男人,经验又少得可怜,只能气鼓鼓地说道:“你还用人可怜?比谁都会摆脸色,脾气臭得像狗屎,还不许别人嫌弃你吗?不喝就不喝!”说着自己端着杯子一口气喝下了大半,可还没等把果汁咽下去,汪一山突然兜住了她的后脑勺,霸道地唇舌一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附着过去,把许展嘴里的果汁毫不客气地吸走了大半。然后吧唧下嘴说:“幸好我们展展的嘴巴不像臭狗屎,香的很呐!

    说着更加不客气地一把扯下许展围在身上的浴巾,嘴里嘟哝着:“来,让我尝尝,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更甜?”

    许展没想到这男人竟然不要脸到连生气都不忘吃豆腐,只能拼命地抢着浴巾,大声地说道:“再耍流氓,李峰就别想见着郭琳琳了!”

    “……”

    四人见面会是在一家大厦的顶楼餐厅里进行的。李峰包下了整个餐厅后,早早便坐在座位上等待了。可当汪一山他们出现时,李峰愣了一下,因为来的人中多了一位“青年才俊”。只见郭琳琳挎着一个男生的手,挺胸抬头像一只骄傲的小母鸡向自己走来。然后在李峰对面的座位上款款坐下。

    几个人中,无力感最强的其实是许展,当她跟汪一山去接郭琳琳时,就有点火星撞地球!她真想把自己的闺蜜扯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把她的脑子甩出来,好好地查看一番。

    拜托!就算要示威,也请找个靠谱点的好吗?

    这货是哪个淘宝店的租赁男友?一小时多少钱?她真想告诉他,不是所有的男人头发上抹上发胶就是精英,那副细瘦的骨架在不合身的西服里晃啊晃的,白色衬衫上还别致地打着一个夸张的领结。可这位哥哥在俩个名副其实的大帅哥面前,气场感十足,自信的长脸上居然还能摆出“全宇宙我最帅”的表情。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神气活现地坐了下来。

    “这位是?”李峰回神倒是很快,笑着问道。

    “你好,我是郭琳琳的男朋友。”竹竿孔雀男翘着下巴答道。而郭琳琳也翘着下巴,一副“我好幸福”的神情。

    李峰听了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来。

    孔雀男一看对方还挺讲究的,也伸出手来,准备礼节性地握上一握。

    可握上的那一刻,孔雀男便发出一声惨叫。李队长的老虎钳扭得这位脸痛得都变形了,再也无法摆出“俊帅邪佞”的表情,然后就被李峰一路拖着,扔到了餐厅的直达电梯里。

    当李大队长回来的时候,表情愉悦地对着满桌子的人说道:“行了,傻.逼清理干净了,我们可以上菜了!”

    郭琳琳都没反应过来,张着“O”型嘴,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你怎么能这样!”

    李峰一本正经地说:“我可同意分手,你还是我的女朋友呢!他居然敢跑到我的面前示威!也是……我刚才太斯文了,等一下,吃饱了饭,那小子还在的好,我再好好的揍他一顿!

    郭琳琳的小破胆不禁吓,听了李峰这么说,脸色发白,连忙低头开始写短信。

    许展坐在她身旁,一眼瞄到什么“快点走,钱以后给你”之类的奇怪的话。看到这,她突然对李大队长肃然起敬,智商这么高的男人,为什么相中了她身边的这颗傻汤圆?

68六十六

    这顿四人约会晚餐开局就气氛诡异,再好吃的东西也味同嚼蜡。

    汪一山对哥们也算够了意思,便借口孩子的外婆有事要早回去,便凉下郭琳琳,拉着许展走人了。

    许展对头看过去,郭琳琳被李队长的一记眼儿刀钉在座位上,如同快要被野兽吃点的小耗子,可怜兮兮望向自己的眼神儿太催人泪下了。

    这男人手劲儿太大,许展挣脱不开,等进了电梯才瞪眼睛:“你怎么把郭琳琳一个人扔在那了啊!”

    汪一山莫测高深的说:“你是我的媳妇,把你也留下,不是便宜了李峰那小子?”

    看许展要抓狂,汪一山才笑着说:“李峰就是看着凶,他追起女孩来,内心绝对比你姐们儿还纯情,让人恨不得在他屁股上猛踹一脚,我也很担心我哥们啊,怕他这辈子的贞操都给不出去。”

    许展的眉毛微微挑起,越过汪一山高大的身体,绷着脸看着面板上的数字键在跳跃:“那你可以好好教教他,这毕竟是你的强项。”

    话刚说完,许展就有些后悔,酸意还能不能再浓些?一鼻子熏死她算了!

    看来这话也熏到了汪一山,一直到达一楼,他一直看着许展半个字也没有说。

    直到电梯的门打开,汪一山才在许展的身后说道:“……那时,我以为此生跟你再也不会有交集了……其实那样一点也不快乐……”

    许展听了,心里怪怪的,只是快步向前走,可汪一山在后面拉住了她的手,许展没有甩开,任凭他拉着,俩人渐渐并肩而行。

    都市的夜晚,密如繁星的灯光时亮时,在静与躁不同的节奏中,演绎出别样的平仄,而许展的心此时又是怎样的节奏?她自己其实也是不大清楚的。

    汪一山在公司的表现极佳,很快被提升被部门经理,待遇也是按年薪计算了。他提出要给许展买一辆代步车,免得带着孩子奔波于自己和岳母的家中不方便。

    其实汪一山原来的意思是要再请一个司机的。

    许展差点掐断他的脖子,钱都是要留着儿子的,怎么能养闲人呢?打出租车也很方便。可是有几次带着孩子玩出,却遇到了下雨天,窘迫地躲在屋檐下一辆车也拦不到,小诺诺被雨淋到,不舒服地咧着小嘴哇哇大哭,心疼得许展当时恨不得立刻买一辆遮风挡雨的小车。

    回到家打开电脑,点进汽车网站一路比较后,许展相中了吉利熊猫微型车,卡通的外形,高安全星级的保障,亲民的价格,爱国的品牌,真是接送孩子的利器啊!

    可是要拿出四万元买车,还是心里一阵不舍,可看看诺诺这两天有点被晒伤的小包子脸,还是一咬牙,决定了。

    跟汪一山一说买车的事儿,他瞪着屏幕里那只趴伏得可爱,卖萌感十足的小车,惊讶地说:“这是玩具车吧?能开吗?”

    可看着许展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那只小熊猫打量个没完,他便说道:“你喜欢这个风格的,我知道了,我已经找好了私人女教练,每天给你单独授课,等你把驾照考下来,我们就去提车。”

    于是许展每天乖乖地跟女教练跑直马路,练调头,风里来,雨里去,等到小本子拿到手的时候,果然一辆白白净净的小车安静地停放在小区的公园旁,等着女主人前来“破处”。

    可惜女主人拿着钥匙,有点脑中风的前兆,手抖个不停。

    “这个是我看好的那款?”许展看着车头的“BMW”的标志,倒吸一口冷气有没有?

    “嗯,差不多的风格,都挺可爱的。”汪一山其实也挺不满意,自己老婆的第一辆车,却只能买了一辆三十多万的,装穷人的痛,痛入骨髓!

    “这……这,这得多少钱?”

    “不到四十万。展展,你先将就开?等过2天,我涨工资了,咱们再换一台好的。”说着,汪一山便打开了车门,示意许展坐进去。许展一把拉住他,死死抱住了他要迈进去的那条腿,小心翼翼地把车门关上,然后拽着他的衣领,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走,咱们去把车退了。这提回家没到一天呢吧?能不能退全款?”

    汪一山眨了眨眼,有些哭笑不得地说,这又不是超市买东西,难道还会全额退款不成?就算你没开,现在退回去也只能说二手车的价钱。

    许展一听就开始跳脚了:“四十万呢!你连商量都不跟我商量,就一声不响地买了这样一个烧钱的玩意,我敢坐它吗?直接背着它上街得了……”

    县城的小辣椒算是被热油浇着了,不到片刻的功夫,在小区里遛弯的叔叔大爷围上来一大片。有的在许展机枪般的扫射中听出了来龙去脉,便纷纷指责汪一山的不是。

    “我说小伙子啊,这么贵的东西怎么能不跟媳妇商量就买呢?看看,这下你媳妇得上火了,还不赶紧跟人家道歉,以后你可不能这样啊……”

    这样家长里短的八卦场面,是汪一山不熟悉的。被众人七嘴八舌地指责一通,汪一山有点挂不住脸了。他也不管车了,拉着许展就回了家。

    许展看汪一山脸上绷得没有半丝褶子,再想想刚刚批斗大会的场面,便知道他的少爷脾气发作了。不过仔细一想,方才自己的确有些过分,便也闷声不吭不再说话,可脚还是不知不觉地走到落地窗前,头痛地望着楼下那辆车,真是愁云满天。

    “我现在的工资买一辆车还是绰绰有余的。你至于这么跟我急赤白脸的吗?”

    许展听了他的话,跟小狼狗似的,冲到了汪一山的面前。

    “这真是收入一涨,脾气也见大了。你当你买的是棒棒糖吗?快四十多万了,我们家存款都没有这么多,你到底拿什么钱买的?”

    汪一山坐在沙发上,手指轻敲着膝盖几下,便从容地答道:“刷信用卡,分期付款买的……你什么也不用想,我负责赚钱好了。是男人就该让老婆孩子过上体面的生活。你要开辆玩具似的破车带着我儿子在马路上玩儿命?我得脑袋进水了才能答应。”

    许展深吸了一口气,对汪一山说:“好生活谁都想过,可我想过的生活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

    你从小到大过得什么生活,我心里清楚。吃穿用度样样讲究,这样的生活,我说不羡慕那是假话。可是现在,你的工作刚有起色,收入也增加了许多,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过上一段节俭的日子。等我们攒够了第一桶金,你就可以自立门户,东山再起。到那时,你给我买这样的车我就跟你急。少于一百万的别拿出来丢人现眼!这就是我的想法。”

    说着,许展直直地望向她的丈夫。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算不算是给他压力了。可是连着几天看着他在公司里加班加点,直至深夜才回来,便不用得想起以前那个他,高高在上,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发。曾经登过封顶的人,怎会迷恋小山丘上的莺飞蝶舞。如果可以,她愿意帮助他一点一点地攀爬那座曾经坠落下来的那座山峰。

    汪一山看着这个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已经长至腰间的长发,是她在家中用小剪子一点一点修剪出来的。身上穿着的那件线衫,好像也是她前几天买来的丝线用钩针一点一点地钩织出来的。无论他宣称自己的工资涨了一万还是贰万,这女人的钱包依然还是捂得紧紧地。

    这女人血管里留着仿佛葛朗台的嫡传血脉,真恨不得一个钢镚砸碎了花。原来他只当她是天生的吝啬,昨天还琢磨着说要不跟她说自己又涨工资了。

    可没想到,这吝啬的背后居然隐藏的是这样的心思。汪一山觉得自己其实真的不太了解许展,以前他总觉得只有自己才能让她的生活变得更好

    ,儿时记忆里那个被继父痛打一顿后独自啜泣的女孩,是他对许展印象的定格。不能否认,最开始正是这孤草一般的无助,激发了他大男人的保护欲。

    可他忘了,孤草虽柔弱,但那柔韧的身体也不是一般的磨难能够折断压垮的。

    如果自己没有强硬地闯进她的生活里,她是不是会过得更加的快乐呢?汪一山突然被这个闯入头脑中的想法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现在最大的担心就是,万一许展知道自己欺骗了她要怎么办?

    决不能被她知道!

    要不然……把自己的公司解散了吧!就是近5千多名员工一起失业的话,会不会造成社会动荡呢?汪一山边柔声细语地安慰着自己的亲亲老婆,一边很不负责任地冷血盘算着。

    车到底是没有退。

    汪一山立下毒誓,这是最后一次胆大妄为的独立购物后,小诺诺终于坐早宝马车里,跟着妈妈穿梭在车流中。

    这天,许展一连打了数十个电话后,便急着回自己的母校,见一见当年独领风骚的“窑子铺”三金花,其实更准确地说,是她要见一见富家千金——白佳柔。

69六十七

    当许展出现在校园里的时候,真有点恍如昨日之感。

    曾几何时,自己也曾经在这偌大的校园中,每天忙返于教室、图书馆和食堂之间……

    不过她没有忘记自己来这的目的,“三贱客”却是不是那么好找的,混到了大三,心思活络的学生都放羊得厉害,这三位姐妹花除了杨丽还在寝室里上网外,其他的两位好像都翘课约会去了。

    瞥到许展抱着小宝宝出现在自己面前,杨丽差点被嘴里的一口苹果给噎死。

    看着小姐们儿两眼烁烁放光的样儿,许展就知道今天网上又会放出一张激情四射的八卦辍学生子贴。

    不过找起白佳柔来就难了些,最后好不容易,才在图书馆的自习室里找到了形单影只的白小姐。

    至于为什么找她,说起来还是杨丽的功劳、那天许展闲来无事,在论坛上闲逛,无意中看到了杨丽马甲的一篇佳作——《落难风凰不如鸡~~》。

    帖子的大意是学校英文系的白富美在痛失真爱后,情场屡屡失意,最后居然被家里人逼着去相亲,要嫁给一个据说是个二婚的财团大佬。凤凰要死要活的,再也没有以前出尘脱俗高高在上的公主范儿了。

    最后的结论是,白富美不是那么好当的,家里的钱迟早是要还的。

    许展看完就坐不住了,急三火四地就来找白佳柔。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还是那家有些破败的小咖啡屋,白佳柔并非传言那般憔悴不堪,只是略施粉黛的眉眼中,依稀有遮掩不住的哀愁。

    许展听到她这么问,一摆手:“看笑话不用我费这么大的力气,只要躲在电脑屏幕后面放冷箭就好了,我是开找你做生意的。”

    其实这件事,许展琢磨好久了,在汪氏旗下,有一家公关公司,记得许展还在汪氏当小文员的时候,就曾经向同事打听过这家公关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

    然后她才知道原来所谓“公关”可不是陪酒那么简单,什么对外推广形象、营销产品、帮助公司渡过危机都是公关公司的业务范围。

    虽然在大城市,这样的公司并不少见。可是在她们这个城市,只此一家,别无分店,据说这公司当初是汪一山亲自建立,所有的人才也是他从其他大公司一个一个挖过来的。

    可惜到了汪洋的手里,没有受到丝毫的重视,现在落得被转卖的下场,据说公司里的人也走得七七八八了。

    可就是这个只有占写字楼两间办公司的小公司,被许展惦记上了。因为汪一山曾经对她说过,汪氏集团内部矛盾重重,但是离轰然倒塌的那一天还远差一点,只需要一只撩拨的大手,将这腐烂的肉彻底地晾晒出来。

    而那家与各家媒体均有挂钩的公关公司,简直是一门火力十足的钢炮!

    她划拉了一下兜里的钱,还是差“一点”才能将公司盘过来。当看到白佳柔的事情时,许展可真有些灵光一闪而现之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位白小姐虽然是个学生,但人家平时都是米兰,巴黎的买衫买鞋,手里的钱活络得很,真是个是适合的金主!

    虽然她跟这位白小姐,动过文也动过武,但相对于她那个两面三刀的哥哥来,这位相对单纯而又敢爱敢恨的妹妹还是十分爽利。

    她直觉找白佳柔很靠谱。

    许大妹子,坐在脏兮兮的包间里,开始给白小姐画大饼:“这家公司最大的价值就是,它之前积累的客户群还在,以你白佳柔在上流社交圈的名气,拉拢住客户不成问题,而且公司的骨干员工,我已经联系上了好几个,因为是昔日的同事,他们都说如果可以,他们愿意回来。到时候,业务不愁,三个月就能回本!”

    这些老员工其实是汪一山帮她联系的,这也是她苦求了他许久才勉强答应下来的。当时汪一山的原话是这样的:“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就算人家员工肯回来,你有那个盘活的资金吗?要不,咱俩还是研究一下弄个奶茶铺子吧!”

    虽然被汪一山奚落了一番,可许展还是想放手一试。

    当听完许展的计划时,白佳柔就差冷笑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拿出八十万帮你把这么一家空壳的公关公司帮你买过来?咱们俩有这个交情吗?”

    听到白佳柔这么问,许展倒是回答得很干脆:“我觉得你应该想证明给你的家人看,你白佳柔除了外貌,还有其他能产生更大价值的地方!”

    也许是昔日情敌的低眉顺眼,取悦了最近诸事不顺的白小姐,在听完许展近乎天方夜谭的蓝图的一个月后,白佳柔借口去米兰扫货置办嫁妆,拿着从哥哥那里要来的钱,又卖掉了当初汪一山送给她的那辆汽车,顺利地承包了那家濒临倒闭的公关公司。

    当许展兴冲冲地找汪一山帮她联系老员工时,汪一山神情古怪地看着她好半晌,说道:“你真应该去干传销!洗脑的人才……”

    有了公关公司,许展终于可以实施她下一步计划了,虽然狄艳秋之前一直不肯兑现许展现金,但是许展现在的确是汪氏集团的大股东,而她要做的事情,就是给岌岌可危的汪氏集团制造一次大动荡!

    汪一山对于许展的计划似乎兴趣乏乏,但是却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替许展出谋划策。

    于是省城的报纸,充斥着这位老企业家的种种花边新闻,先是有以前的女员工跳出来扬言控诉汪洋当年对她进行了性侵害,接着是汪氏的旗下的网游公司爆出了剽窃丑闻。

    网络上是铺天盖地的支持原创,抵制盗版低档游戏的呼声。

    许展收着汪氏敌对公司的钞票,其中当然少不了白嘉诺的身影,白公子浑然不知地将一笔又一笔的公关费,送到自己妹妹的手里。

    而许展又源源不断地雇佣水军在网络和报纸上炒作,业务繁忙得很。而杨丽也来到了许展的公司实习,满身的武艺终于可以学以致用了!

    而在许展众多的客户中,有一家总部在伦敦的公司最为慷慨,低调地支付着巨额的公关费,让公司的大股东白佳柔赚得钵满瓢平。

    当白佳柔再订婚的前一天,登上飞往美国的飞机时,汪一山陪着许展亲自去送行了。

    “你……为什么会帮我?”白佳柔百感交集地问道。

    许展笑着说:“错,是你一直在帮我,当初帮我逃离,现在又帮我收购了这家公司。不管你的目的如何,总归是帮助了我的,我心里是感激你的,所以能帮你是我应该的。”

    白佳柔不太习惯跟这个县城泼妇温情脉脉的场景,连忙戴上了墨镜,扬着下巴说:“就算是这样,我也实在是跟你做不了朋友,咱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以后公司的事情,可以用电子邮件联系,另外,请把公司的分红按时打到我的卡上来。”

    这副千金小姐对待下属的趾高气扬真是让许展翻白眼。

    然后白佳柔转身看着汪一山,这个男人还是像她初次见到时那么的帅气,人生的大起大落,丝毫没有折损他眉宇间的英气,对于这个曾经抛弃了自己的男人,拿得起,可总是隐约有些放不下!

    她只说了一句话:“好好的对待你老婆吧!像她这么缺心眼的实在是不好遇了,像你这么穷的男人,居然能娶到老婆真是没天理!”

    说完也不管汪一山的脸色,转身过了关卡。

    汪一山看着她的背影,阴测测地说:“展展,我们如果‘忘了’汇钱给这位离家出走大小姐,应该也没有关系吧?不知美国的流浪乞丐好不好当?”

    许展一推他:“干嘛啊?卸磨杀驴?还是想要为你的风流债毁尸灭迹?”

    可惜醋意还没有发散,她的嘴就被汪一山狠狠地用唇舌封住了。

    在网络和报纸铺天盖地的丑闻夹击下,汪洋终于露出了颓态。

    他终于屈尊大驾,在亲子中心的门前堵住了许展。

    “小展……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我的外孙居然这么大了!”小诺诺感到抱着自己的胳膊一晃,亲爱的妈咪不知为何,差点把自己扔在了地上。

    他要过了好多年才知道,自己的妈咪当时差点被一个老男人摆出的慈父样恶心死!

70六十八

    许展充满厌恶地看着眼前这个头发染得乌黑,头顶烫着时髦的卷发,但脸上已经开始呈现出老年斑的男人,此时他整张浸满了**的老脸上正堆出做作的笑容。

    “我在对面的餐厅定了位置,而且还吩咐厨师特制了适合宝宝吃的儿童餐。”

    许展不想跟这种人说上半句,转身就往停车场走去,汪洋见许展这么不给面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好不容易规整出来的慈父状荡然无存。

    “许展,我到底是你的父亲,这是你死也抹灭不了的事实,而且……狄艳秋死了。”

    这句话成功地绊住了许展的脚步,她停顿下来,惊讶地看着汪洋。

    汪洋快步走过来说:“你知道你的枕边人都干了些什么?他差点害死了两个无辜的婴儿!”

    “这关汪一山什么事儿!”许展下意识地替汪一山辩护。

    “不关他的事儿?”汪洋冷笑着,“警方的说法,狄艳秋是因病不及时就医自然死亡,当然是没他什么事儿,可是当初报警称听到狄艳秋公寓里孩子啼哭声的人,却怎么也找不发到了,明摆着是有人监视着狄艳秋。最可恨的是,在医院替我和孩子检查是否传染了性病的时候,做血液分析检查的医生发现……这两个孩子居然不是我的……然后警方居然要调查我,是否恶意不支付离婚后的赡养费,才造成人道上的惨剧发生,那个带队的李峰,不就是汪一山的人吗!狄艳秋那么精明的女人,怎么可能死得这么窝囊?这些……全都是汪一山安排的!”

    许展没心思理会他对汪一山没有缘由的控诉,但是发至内心地听觉得警方真是太过分了,汪老先生又不是第一次替别人养孩子了!经验老道着呢!怎么会小气到故意把双胞胎饿死呢?

    “你跑来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汪洋一副心痛难忍的凄楚,语带沧桑地悲鸣到:“展展啊,你还不明白吗,你是爸爸我唯一的孩子啊!爸爸死后,一切还不都是你的吗?”

    汪洋这个老男人的存在绝对是为了刷新许展三观之用的!

    拼命地猛吸了两口气,她才压抑住了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

    “都是我的?”

    看许展似乎动心了,汪洋的脸色又变得慈祥有加:“当然都是你的,虽然我们之前有些误会,但那都是狄艳秋那女人的挑唆,你血管里流淌的是我汪洋的血液,我怎么可能不认你呢?而且,现在你是我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孩子……爸爸真是恨不得弥补上对你所有的亏欠。”

    “可是,你亏欠最多的人,是我的妈妈啊!”

    “对……对对!你妈妈不是离婚了吗?我可以给曼秋一个迟来的婚礼,让你许展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到我们汪家认祖归宗。”

    看着这男人自以为施恩嘴脸,许展闷声地接着问:“就这些?”

    “当然,还不够,你要回到集团任职,以便以后很好的承接我的衣钵,所以汪氏集团的利益也是你的利益……”说到这儿,汪洋手劲颇大地抓住了许展的手腕,一语双关地强调:“可不能帮着外人,拆自家的墙角。”

    许展后退一步,挣脱了汪洋的束缚:“外人?你是指?”

    “当然是汪一山!你看看他现在都帮我们汪氏集团逼成什么样子了!简直是头养不熟的狼!好歹我对他也有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可他的公司却逼得我一连损失了好几单的大生意……小展,你要留意他,如果能弄到些合同文件是最好不过的了,不然我们集团可要频临破产了。”

    终于说出他的目的了,许展终于可以尽情地笑出声来了,这笑意憋得她胸口都微微发痛。汪一山现在所在的公司只不过是一家加工承接外单的文具用品贸易公司,哪有那么大的实力跟汪氏集团抗衡?这汪洋居然昏聩、草木皆兵到这种地步?

    “好啊,既然你有心要补偿,那我们真好好算一算。当年你强行侮辱了我的妈妈,又利用金钱关系逃脱了法律的制裁,最起码要在监狱里蹲上二十年,在你的言传身教下,汪一山也吃着人饭不干人事,你教子不当应该自己扇自己的耳光,你为了新娶的娇妻,竟然能将儿子媳妇扫地出门,谋算着他们名下的财产,这样的你哪配拥有亲生的骨肉?老天都看不过眼判你断子绝孙!

    你记住,我许展姓许!跟你汪洋没有半丝的关系!而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事儿,就是看你倾家荡产流落街头……”

    许展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汪洋已经恼羞成怒地举起了巴掌,打女人对于他来说,绝对没有半丝的心理障碍,顺手得很!

    许展因为怀里抱着孩子,动作不大灵便,只能反射性地护住自己的孩子,闭着眼准备承受他那一巴掌。

    可是汪洋的手被另一只大手牢牢地握住了。

    小诺诺看到了来人,立刻咿咿呀呀地挥手求抱抱,因为来者正是他的亲亲爹地。

    汪一山抓着汪洋的手略一用力一推,汪洋立刻狼狈地坐到了地上。

    “汪先生,你动手之前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么做的后果。”

    这是汪洋的保镖赶了过来,其中有一个精装的大汉的过来就想抓住汪一山的衣领,好好跟主子请功。

    可惜汪一山身边的“忍者”更胜一筹。许展只觉得眼前的黑影一晃,便一下子跃出了两个男人,将汪洋的保镖按倒在地。这两个男人都不陌生,在汪一山囚禁她的那段时间里,这两人可以称得上为虎作伥的左膀右臂,算起来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俩了。突然见到这两个男人,许展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她直觉什么地方出了错,却又一时说不出来。

    这时汪洋已经在一边爬起来,厉声开骂了:“你可真行,就算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对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居然能立刻抛到脑后。你那个总部设在伦敦的公司,怎么就知道跟我抢生意?公司的势头发展不错吧?当初从集团里偷偷运作了多少资金,你居然能前脚离开集团,后脚就自立门户。现在又撺掇着我亲生的女儿买下公关公司给我制造舆论压力。许展就是没有看清你的野心,才会被你利用当枪使……”

    许展再也听不下去抱着诺诺,转身离开了眼前这混乱的场面。宝贝显然被刚才的混乱场景吓到了,咧着小嘴,似哭非哭地望着妈妈。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到诺诺的脸上,他用白嫩的手指戳了戳这咸咸的水滴,再抬头时妈妈的脸上已是泪如雨下。诺诺再也忍不住,咧着大嘴和妈妈一起大哭了起来。

    汪一山很快地从后面快步赶了上来,伸手从许展手中接过了哭得一扭一扭的儿子,略显粗鲁地抓着许展的手说:“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不要吓到了儿子。”

    然后便拽着她上了停靠在一旁的汽车。回到家中时,汪一山为诺诺娴熟地冲泡了一杯补充维C的果汁后,搂着诺诺晃悠了好一会,终于把儿子哄睡了。可当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儿童房时,却发现家中的房门大敞着,许展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地离开了家。

    当他追到楼下是,哪里还有许展的身影。他气急败坏地接通了保镖的电话,询问有没有见到太太。可保镖却一头雾水地说,他们刚处理完与汪峰的纠缠,压根就没有跟着他们回家。

    时间来不及,忍住了想痛骂这两个保镖不打招呼便冲上来的冲动,汪一山又回头去拨打许展的手机,可是对方的手机已经停机了。他想了想,过了好一会又拨通了岳母家的电话,可是许秋曼似乎丝毫不知许展离家的事情,还一个劲地问他今天晚上要不要和展展一起回家吃饭?汪一山敷衍了几句,匆匆挂断了电话,心中只有一件事,展展究竟去哪儿了呢?

    第二天的中午,守在家中的汪一山知道了答案。他收到了一张信函,这是一家律师事务所发出的离婚申请。汪一山无视快递的小伙子递过来的签名笔,当着他的面,干净利落地把这封信撕成了碎片。然后派自己的手下去了那家律师事务所,找到了代理许展离婚案的律师,明确地表示离婚可以,但是他要和许展当面细谈。

    当许展终于在律师的陪同下,来见汪一山时,汪一山敏锐地发现这女人几日不见,瘦了整整一大圈。为了让这次见面少一些戾气,汪一山特意抱来了儿子,打起了温情牌。

    几日不见妈妈,小诺诺也是闹腾地很,在看到许展时,立刻伸出小手,发出咿咿呀呀类似妈妈地叫声,吵着让妈妈抱。许展当日负气出走,其实这几日来也是对儿子挂念不已,立刻伸出手将儿子抱住。汪一山示意律师他要跟自己的老婆私下说上几句话,当只剩下两个人留着会议室里,汪一山沉声问道:“为什么和我离婚?

    许展脸上挂满了嘲讽:“你能说出些我不和你离婚的理由吗?这场婚姻从头到尾充满的都是谎言,欺骗,强迫,屈辱,尽早结束它才是正确的选择吧?”

    “真的一丝甜蜜都没有吗?”汪一山身子微微前倾,咄咄逼人道。

    许展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甜蜜?也许有吧,这段时间,他的改变曾经让自己真的以为,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是由她来主控的,多么可笑的错觉?当自己苦口婆心地劝他去找工作时,节俭地算计着家里的每一项开销时,这个男人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玩笑?是啊,这么有城府的男人,怎么会寄人篱下去当一个普通的打工仔呢?可是,他却连半点实情都没有吐露给自己。难道是怕自己向他的养父一样贪得无厌地索取更多的股票与金钱吗?好,她就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告诉汪一山,她许展除了儿子什么都不要。

    “甜蜜?你是说你装可怜骗来的那些东西吗?它曾经的确很甜蜜,可现在只让我觉得一阵恶心。汪一山,你怎么堕落到这份上?难道不装可怜,就没有女人可以上了吗?”

    汪一山定定地看着许展,“对,跟你我就是这么没皮没脸,你还想看我更没下限的?好,我马上就展示给你看!”

    说话间,这个男人居然长腿一伸,踏着会议桌便跳过来。许展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大头朝下地被这土匪抗在了肩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律师事务所。

71大结局

    许展在汪一山的肩上拍拼命扭动,大声地呼喊着:“放开我!”

    走出会议室时,繁忙的上班时间,律师所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汪一山将许展塞到了车子里,而他的手下也早早抱着小诺诺上了另一辆车。

    车子并没有回到公寓,而是来到一家摩天大楼。

    当车子停下的时候,汪一山的胳膊已经被许展咬成了金钱豹皮。

    汪一山拽着许展下了车,一起进了电梯。

    “你说我欺骗你,好!那你就看看我是如何欺骗你的!”

    汪一山又拽着许展走出了电梯的大门。只见“展望金融投资集团”几个大字熠熠闪耀。

    “这个公司是我们结婚之前就开始筹备的,虽然总部在伦敦,但是正在一点点地将业务回迁到国内,‘展望”这两个字的寓意是什么,你懂吗?”

    看许展紧抿着嘴没有说话,汪一山又拉着她去了办公室,这是一件充满了女性柔美风格的办公室,造型流畅的办公桌,搭配有红色的老板椅和沙发,优雅的绿色植物装点各个角落,在天棚的灯光投射下,倒映出柔和的影。

    “这是我为你布置的办公室,紧挨着我的。所以我的人生规划里从来都是有你的,可是……”

    “可是为什么要欺骗我?”许展闷声问道。

    汪一山的俊脸陷入了生死挣扎。最后终于别扭着脸说:“因为我发现,你对那个没有钱的我也太好了,你从来都没有这么温柔地跟我说过话,还会煮好吃的饭给我吃,还会给我洗衬衫……这个……是会上瘾的……我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在跟你说……”

    估计是自己也觉得变扭得失去了往常强大气场,汪一山解释到一半时,突然飞起一脚就把身边的椅子踹倒了:“都是老王他们,没经过我的允许就冲了出来!该死的!”

    然后他转过身来,看似镇定,但嘴唇却微微发颤:“许展,我爱你!我不能让你离开我!”

    这近似乞求的话,他曾在心里说过无数遍,在他想要亲吻许展,她却倔强地扭过头不去看他时;在她绝食,抗议自己对她的禁锢时;在她千方百计地想要逃离他时,他都在心里无数遍地重复着:展展,我爱你,求求你,也爱我哪怕一点点。

    可他不敢说,有谁知道,恶魔般的盔甲里隐藏的是一颗脆弱的心,他怕听到许展无情的拒绝,怕看到她讥讽的眼神……就像现在……

    许展定定地看着他,脸上挂着有点冷酷的表情,她刚想张嘴回应,汪一山突然用他的唇舌封住了她的。

    另一只大手直接撕开了许展的衣服,露出她雪白肌肤,下一刻,汪一山一把抱起了许展,将她放倒在红色的沙发上,鲜红的颜色映得这半裸的女人更加娇艳可口,他伸出了舌头,舔着许展胸前的蓓蕾。

    许展忍不住惊喘出声,酥麻的快感在她体内流窜开来,可嘴上却不肯轻易地投降:“你爱我?可我……呜……”该死的男人!居然又用嘴堵住了自己想要说出的话。

    汪一山微微抬起身,看着自己身下的这个女人,她的唇已经被亲吻得有些红肿,目光迷离地微微喘息。

    白色衬衣纽扣已经因为被解开滑落到身侧,露出了包裹在淡粉色的文胸里的丰满的**,更露出了线条诱人的腰身,□的粉色的内裤已经半褪,露出一部分私密处的体.毛,黑而微卷,在内裤的中央,是一滩晕染开来的水渍……

    他的一只手渐渐地移动到她的双腿间,感受到她渗出内裤的湿意,不坏好意地隔着内裤揉捻她的肉瓣,

    虽然知道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但这男人掌握了自己太多身体上的秘密,他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节奏,在最短的时间内点燃自己身体里的密火,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闭上了眼睛,不自觉地分开了自己的两条腿,把密处完全暴露在了男人的跟前,汪一山没去看她的反应,扯开内裤紧盯着她的密处,直接低下头大口地舔着她的下.体。

    “啊啊啊……”许展惊叫了出声,她一直都搞不清,这个变态为什么这么喜欢亲吻自己的那里?就像现在,他的头深深的埋进她的两腿间,用舌尖进进出出的,试图得到更多。

    当许展拼命地用双腿夹弄着他的头时,汪一山迫不及待带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子,释放出激动地吐着黏液的巨蛇,再次分开她的双腿,直直地冲了进去。

    伴随着汪一山每次的尽根没入和抽出,一种极致的感觉直冲许展的脑门,她的腰激动一颤,无法克制地尖叫出来,“啊!不要啊……不行……我真的不行了……不要了……啊!”

    也许是在陌生的坏境下,许展的反应相当强烈,穴口不断地收缩,汪一山动得也越发地厉害起来,每次都撞击得许展下面一阵的酥麻,没几下便战栗地迎来了第一次高.潮.,可是一波快慰之感尚未平息,下一波又至,她只能伴随着身上那男人猛烈的冲刺,无力地攀附着他精装的后背,声音越来越沙哑……

    当他们双双从沙发上滚落下来时,许展的双腿之间已经泥泞一片,沾满了白色的体.液。

    许展微微抬起身来,在汪一山微微鼓起的胸肌上轻轻地啃咬了一下:“像你活儿这么好的男人,没有女人不爱吧?我想我是对你有些心动……”

    汪一山听得身体微微一颤,激动地一把抱住了许展,看着这个小女人脸颊红潮未褪,娇笑着说:“所以我们离婚吧!然后……”

    许展看着汪一山立刻变得很臭的脸,轻轻地含住了他那颗浑圆的小乳.尖:“然后你再重追求我一次!”

    “……”

    展望公关公司主办的酒宴是出了名的高雅有品位。所以在宴会扎堆的社交旺季,能抢先预订到这家公司为自己操办主题宴会,简直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看!成桶的冰块被“哗啦”一声倒入了室内的泳池中。

    无数只冰雕琢而成的小冰船载着出至法国木桶山庄和奥比昂山庄的顶级红酒,在人造的蓝色冰河上微微漂浮荡漾。随时会有侍者,从冰船上拿起一瓶价值上万的红酒,把甘醇的酒液毫不怜惜地倒进一排排的酒杯中,晃动的酒液似乎也随着飞扬的音乐蠢蠢欲动。

    这是一场由金钱堆砌而成的盛宴,大厅上满是热情洋溢的笑脸,女人精致的妆容有着比酒还诱人的妩媚,男人志得意满的笑容,传递着对酒色的渴望。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的热闹景象被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得愈发光怪陆离。

    只是宴会的众人似乎没有发觉到,一个身材娇小的女服务生身体僵硬地举着摆放着水晶酒杯的托盘,怪异的表情与这场格调高雅的“爬梯”格格不入。

    她行走在衣着华丽的男女之间,尽职地将美酒送给各位贵客。可是只有她心里清楚,□未着内裤的不适感让人不敢迈开步子,那短短的衣裙似乎担负不起遮挡的重任,总是危险地随着自己的动作一颤一颤的,擦得晶亮的地板让人怀疑会不会折射出两腿之间□的秘密?

    不过,她更要感谢此时自己脸上涂抹的浓妆,简直连她的亲妈都认不出她!不然酒会上的众人便会发现,展望公关公司的许总竟然尽职地亲自上阵,为宾客端茶送水。

    “现在,走到玻璃窗这来!”

    塞在耳朵里的粉色蓝牙耳机突然传来一阵略显嘶哑的声音。

    许展顿了一下,心里将某人默默地咒骂了千遍后,放下托盘,缓步来到巨大的玻璃窗前。特殊的水晶玻璃材质,让她看不清玻璃后面贵宾室里的人影,但是她清楚地知道,里面的人却可以清清楚楚地将大厅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现在,你的后背冲着玻璃,,把托盘放到你面前的桌子上。”她握了握拳头,慢慢地挪动脚步,依言照做。

    “假装你的鞋带开了,慢慢地蹲□子,把屁股翘得高一些。”听得出下命令的男人很愉悦,那个“屁.股”两个字音,咬得特别重!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露脚背的尖头高跟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冷冷地说道:“没有鞋带!”

    “蹲下,别让我说第二遍!”她能感觉到耳机里的声音骤然又降低了一个音阶,好似紧贴着自己的耳廓,喷出了灼人的热气。

    仿佛被这声音压制住了一般,她不由自主地慢慢弯下了腰,感觉到自己的裙摆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而慢慢翘起,感觉到玻璃背后的那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住自己半裸着的臀瓣,看着一朵密花在人声鼎沸中悄然绽放……

    大厅中,没人注意她。可是在众目睽睽下,自己如同暴露狂一般,无耻地卖弄着女人最原始的本钱。那一刻的羞愤,如同在火中沸腾的铁水,浇红了她的脸颊,也浇灭了最后的一丝狼。

    她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托盘,转身向水晶墙砸了过去:“汪一山!你这个变态!”

    酒会上的水晶杯果然称得上极品,砸碎时的叮当脆响,真叫一个悦耳动听。酒会上的贵宾们都是识货的高雅人士,除了背景音乐外,一秒钟全场寂静,全都诧异地看着砸场子的辣裙小女佣。

    这时候带点职业道德的女服务员,应该堆出一副惶恐的表情出,诚惶诚恐地道歉:“不好意思,手滑了,你们继续!”

    可惜,小姑奶奶不想伺候这帮装孙子的大爷了。

    用手前后压住了齐B小短裙,把脚上35码的高跟鞋用力地甩开,也就片刻的功夫,36码的脚已经被挤得如同露出了红豆馅的粽子。

    可惜,她忘了,那个男人的手下是有多么狗腿和尽职,很快就有两个一身黑衣的保镖“礼貌”地把她架离了大厅。

    被“扔”进贵宾室的那一刻,她还不忘调侃了下自己:“许展!你死定了!”

    果然,她的后背被死死地钉在了地板上,两只手想抓住什么,却被一只铁钳一样的大手牢牢地握在一起。

    精壮的男人毫不怜香惜玉地坐在了她的身上,用另一只手勾住了她的下巴,又一路下流地滑入了身下的裙内:“怎么?不喜欢背后式?早说啊,前面的话也是可以的……不过,你又不乖了,说说该怎么惩罚你?”

    许展惨然一笑:“老天让我认识了你,已经对我最大的惩罚了……”

    她身上的的男人,是她的前夫,可是离婚后,却一直在骚扰着她的生活,就像今天的这场宴会,他居然假借他人的名义骗得她的公司承办了业务,又在宴会举办之时,鸡蛋里挑骨头,借口服务生素质差,一连遣退了三名服务生,并利用当初签合同时的漏洞,扬言要公事公办,要她的公司赔偿巨额的赔偿金……

    最后就在她赌气亲自上阵时,臭流氓居然脱掉了她的内裤……

    “惩罚?明明是你在惩罚我!明明说好周五我们去江边餐厅吃饭,然后回我那过夜,可我在餐厅足足等了你一个小时,电话也接不通,结果你呢?居然在公司楼下跟那个丽江的客栈老板,叫什么刘东凯的,搂搂抱抱的!你当我是死人吗!”

    “你放屁!明明是你跟小明星勾搭在前!那报纸上的照片是哪个王八蛋!也对,咱们俩都离婚里,那就是男未婚女未嫁,趁早谁也别管谁!大家都自由了多痛快!”

    提到这个关节,汪一山的磨牙声都直刺耳膜:“那个胡说八道的小报纸已经被新闻署查封了!那个女人明明是趁公司产品发布会时突然扑进我的怀里的,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好不好!当初明明是你要离婚,然后让我重新追求你的,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你的阴谋!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才糊涂地答应了你……说!跟那个刘东凯勾搭多久了!”那姓刘的小子当年亲手雕刻的竹盘被他敲得粉碎,但暧昧的小诗词还历历在目:什么“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眼看着月亮不能传情达意,本人就一飞机过来准备勾引他老婆吗?

    许展听得肺都要气炸了!她跟刘老板能有什么?不过是公司接到了一个单子,一个画家准备在丽江举办画展,她正好想到了刘东凯,于是便请他过来商量了一家借用客栈作为活动场地的事宜。

    老朋友久别重逢,见面激动得拥抱一下也很正常啊!结果这家伙疯牛一样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把弱不禁风的刘老板打倒在地,害得纸糊一样的刘老板现在还躺在医院呢!

    现在听到汪一山无理取闹地质控,她立刻气鼓鼓地说道:“对!我就是觉得刘东凯这样斯文的书生才是我心中的理想型!果然经历一次失败的婚姻的女人,才能真正地懂得什么才是适合自己的男人!”

    许展才不管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跳起的条条青筋呢!想到那个波霸小明星把胸压在汪一山的脸上的照片,她也一肚子闷气好不好?

    汪魔头的狂化在一瞬间便完成了,小女仆裙散作了一只只纷飞的蝴蝶,散落了一地。

    “适合你的男人?除了我,谁还能满足你那只病鸡吗?你别害他了!那样的都能死在床上!现在我就让你深入地知道一下,咱们俩有多适合……”

    “唔……你个混蛋!又弄那里……快放手!啊……”

    很快包房里便传来了儿童不宜的□声,趴在门板上偷听的人儿,一下子就弹跳了起来,脸蛋红红的,涨得如同苹果一般。

    “我们……我们要不要进去救许展?”郭琳琳紧张地问着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李峰端着酒杯说:“我们?我就不要了,要不你现在冲进去?”

    郭琳琳想了想汪一山狂怒时的德行,脑袋立刻摇成了拨浪鼓:“那个……打扰别人谈恋爱是不道德的,我们还是去前面吃东西吧。”说着便一路小碎步地往前走,走到一半时,她又不放心地问:“你说,他们现在吵架吵得这么厉害,原定在下个月跟我们一起举行的四人婚礼能按时进行了吗?”

    李峰的大手使劲捏了捏她的小肥脸:“所以你好好劝一劝你的好朋友吧,再不跟汪一山那小子复婚,他那日益严重的疑神疑鬼病简直要把我们逼疯了!”

    当酒会曲终人散时,衣衫不整的两人总算是出来了。

    男女之间的角逐也分出了高下。那天宴会后,汪一山亲自买了一个大大的水果篮送到医院,向刘先生赔礼道歉。

    做完了许展吩咐他做的事儿后,汪一山又将印刷得灿烂滚烫的喜帖亲自送到了刘东凯的手中。

    当看到刘东凯黯然的神色,汪一山心里真是无比的舒畅。

    可惜,因为这件乌龙事儿,加上自己在宴会上过分了一点点。展展再也不肯跟他说上半句话了,甚至把家里的门锁都换了,铁了心的不搭理他。

    没关系!汪一山冲了一天的冷水浴后,终于冲出了感冒加发烧。

    当体温计直冲到39度大关时,终于等来了他的展展板着脸,亲自上门前来探病。

    当他嘴里含着体温计,泛着发红的双颊磨着许展亲自喂他喝了她亲手熬煮的,洒了葱花的海鲜粥,又帮他在身体上涂抹酒精退热的时候,真是有种恨不得病入膏肓的幸福。

    许展怎么能不知道汪一山是怎么生病的?李峰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嫂子,你那个傻男人犯起魔障来是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吗?你要是再不去,他就要自己塞进冰箱里冻一宿了!”

    当这个大男孩在一番磨人的折腾后,终于在药效下沉沉睡去时,许展也倒在了他的身边,轻轻地用自己的小手指勾住了他的,看着卧室的窗帘在晚风柔和的吹拂下,时不时地掀起优美的弧线,曾经莽撞少年那嘹亮的歌声又在耳旁萦绕:很想和你再去吹吹风,去吹吹风,风会带走一切短暂的轻松……什么都不必说你总是能懂,繁华色彩光影,谁不为它迷倒?笑眼泪光看自己,感觉有些寂寥,想起你爱恨早已不再萦绕,那情份还有些味道……

    月光洒入室内,温柔地铺盖着床上的二人。

    人的一生,谁能掌控?但求能有那么一个人,曾经在你的身旁,一起用心感受着人世间的浮浮沉沉……

72番外

    粉红的泡沫地板上,一个脏兮兮的小胖子正在满地打滚,嘴里哭喊着:“我要找妈妈!我要找妈妈……”

    看着练习满地十八滚的小鬼,幼稚园的老师也是头痛得很。她只能冲着坐在角落椅子上的一个小男孩厉声喝到:“许诺!你为什么欺负张家明?”

    小男孩从《白兔大战灰狼》的小画报里抬起了小脸,一本正经地说:“老师,我没欺负他,这是‘教育’!”

    小歪理都能说得这么严肃,幼稚园老师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教育?你说说你是怎么教育他的?”

    “在他说别人坏话的时候,用拳头告诉他,再说类似的话就要挨揍!”

    老师教龄不长,刚刚毕业一年,听到天使一样可爱的六岁娃娃却说出这样拽的话来,真是倒吸一口冷气!

    “谁教你说这样的话来的?”小孩子就算再早熟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说完。

    “我爸爸说的!”

    听到许诺小朋友的话,在地上打滚的小胖子停了下来,鼻涕吐着泡泡哽咽地说:“他撒谎,他没有爸爸……”

    话还没有说完,一本画报就甩在了小胖脸上,接着老师看见闪电般的速度,小豹子弹向了还坐在地上的倒霉蛋,坐在他的身上便开打了起来!甚至当老师将他拎到半空中时,两只小拳头还像风火轮一样在半空运转……

    “汪一山!”许展嘭的一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冲着正在给属下开会的大老板一阵狮子长吼。

    岁月的磨洗,让这个年轻的男人更富有魅力。展望集团自从四年前正式吞并了汪氏集团,实力更胜,如果说几年前的男人还会让人有种花样美男的错觉,现在的男人更增添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坐在皮质的老板椅上,微微扬起眉斜看看着许展。

    而一排精英个个鼻观口,口观心,深谙非礼勿视,其中道行最深的,在河东狮吼的时候,居然仿佛没看见有人横闯总裁办公室一样,继续有条不紊地读着自己手中文件的报表,这让身旁几个资历浅的暗暗翘起大拇指,真是前途无量啊!

    许展没想到总裁办公室里站了一排人,想到在人前不好为难那个该死的男人,愣了一下后便强压着火气,又轻轻地将办公室的大门合上。

    好不容易会议结束,一干人等鱼贯而出后,许展抓着手袋再次冲进了办公室。

    “你昨天晚上在电话里究竟对你儿子灌输了什么!今天他的幼稚园老师都要把我的电话打爆了!”

    汪一山冷着脸,舒展着手臂伸了个懒腰:“臭小子怎么了?”

    “怎么了?诺诺把他班的小朋友打得都有心理阴影了,吵着不上幼稚园呢,人家的家长都跑到幼稚园里找我理论了……”

    听到这,汪一山居然打了个响指,按了一下电话上的通话按钮:“何秘书,替我到商场买来变形金刚的全套珍藏版玩具,然后放到我的车上……”

    “汪一山!你当我是死人!居然敢这么教唆鼓励诺诺使用武力!”

    就在这时,汪一山已经长腿一迈来到了许展的面前,伸手将许展一下子抱了起来,又快走几步伸腿一踹,踹开了旁边休息室的大门。

    “我这一身的本事,臭小子慢慢学去吧!敢骂我儿子没爹?这样都算便宜他了!”

    “喂!敢干嘛抱起我?快放我下来!”

    汪一山听了这话,表情微微狰狞:“干什么?一个月前说好的,我不主动找你,可你要是送上门就要有被做得半身不遂的觉悟!”

    说话间,许展已经被扔在了休息室的圆形软榻上。看着那男人用堪比脱衣舞男的速度扒光了衣服,又来脱自己的。

    许展真是想像儿子一样,给他来一顿“无敌风火轮”。

    男人呢,真是得了便宜卖乖,就算如此,嘴里还委屈得很呢:“都是你,一直不肯跟我举行正式的婚礼!他们幼儿园的小朋友听了大人的议论,嘲笑诺诺没爸爸,打他都是轻的,要是老子亲自上阵,非让他们家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不可!”

    身下的小女人已经被剥得如同初生的婴孩,可口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当妈妈的人,撩拨得他恨不得吻遍她的全身。

    可是最让他泄气的是,孩子都五岁了,当妈妈的一直不肯跟他复婚,害得原定的四人婚礼以流产告终。

    “你前科累累,烂桃花太多我还没有安全感,我想等一等,再心甘情愿地与你进入婚姻的殿堂……等我把普林斯顿的学位读下来再结婚……我的公关公司现在正在努力冲进全国十强,等我事业上可以与你比肩了,我们才结婚……”

    亏得他能忍到现在,这女人为了拖延他,真是借口百出啊!男人也是有青春的好不好,她想拖延耽搁他到什么时候?绅士这玩意儿太不适合他汪一山了。

    在一个月前的老友聚会时,一群已婚的损友亏他到现在还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情夫时,汪一山彻底爆发了,拿着办理妥当的结婚登记表让许展签字,可小姑奶奶现在也硬得很,根本不吃这一套,下巴一翘,居然带着儿子闹起了离家出走,临走时还放下狠话,谁要是不要自尊主动找对方就是王八蛋!

    今天好不容易在儿子的配合下,激得这小“王八蛋”主动上门了,不好好泄泻火,怎么对得起寂寞了一个月的“汪小山”?

    突然许展一个翻身,反骑到了他的身上,小手一挥,狠狠地扇了汪一山一巴掌之后,一只手勾住了眯起眼睛的恶男的脖子,一便附上唇舌,火热地亲吻着快要发作的暴龙,一边用自己丰满的翘臀去摩擦着他身上的已经蠢蠢欲动的部位,一只小手,竟然顺着他的腰,滑到了他的大腿之间,如同弹钢琴一样,轻敲着青筋暴起的“汪小山”。

    “今天,你们这一大一小,我都要慢慢地□……”说着轻佻地弹了一下,便摇晃着自己的细腰,慢慢地在“火山”的上方轻轻地摇晃磨蹭……

    说起来也是他教育有方,这女人现在活脱是个流氓,什么下流的招数都好意思,强上个男人什么的小Case一桩!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在女人再次低下腰身撩拨他时,突然大力握住她的纤腰,挺动粗大火热的巨龙狠狠地冲击着这女流氓的湿润火热的幽谷,丝毫不留余地大力抽.送猛烈撞击……

    毕竟是在办公室,一会还要有个客户碰头会,所以汪一山这久等的福利要速战速决,腰身递送得特别猛烈,乳白色的汁水随着他的撞击发出“噗哧……噗哧……”的声响……

    许展丰腴滚圆的粉臀高高地翘起来,如同骑马一样上下摆动,曾受着一次又一次猛烈的冲击,两团不住摇摆的香.乳也随着她上下晃动起来,快慰感不断的袭击着饥渴的神经:“啊…“啊……受不了啦……慢点………啊……”

    听着心爱的女人娇喘吁吁,他的鼻息也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粗重:“弄死你……全射进去,再给我生个孩子吧……”他用双手搂住她的肥臀,拚命地往自己的下方施压,俩人同时到达了极致的地方,休息室里情.欲弥漫……

    当老板带着前妻走出办公室时,明显是吃饱了的德行,眼角眉梢都是□。

    下属们心知肚明,偏又不敢露出半点了然的神色。

    “何秘书,一会让李经理代我去见客户,我有点事儿,先出去一趟。”

    说完,他拉着许展的手走出了集团总部,可走到门口的时候,许展却犹豫地停下了脚步。

    汪一山一挑眉:“干嘛,都说好的,儿子现在已经懂事了,我们再不复婚,对他的影像可是很大啊,你可不能再临阵变卦了!我们这就去拉斯维加斯,到时候把我们的亲友也拉过去,正好婚礼蜜月一起进行了。”

    许展摇了摇头:“那不是我想要的婚礼……”

    汪一山瞪着眼儿看着这个倔强的小女人,突然了然地笑了。

    “走!回家去!”

    当他们开车到家后,汪一山让许展在楼下等他。

    不一会的功夫,他便夹着户口本,扛着健身用的自行车下来了。

    许展“扑哧”一下笑了。

    大街上多了一道亮丽的风景,一个帅气十足的男人穿着笔挺的定制西装骑着自行车,带着一个同样穿着职业套装的小女人,轻松地穿过拥堵的车流向前驶去。

    来到婚姻登记处后,花了三十多块钱,两个红本便轻松到手。

    走出登记处时,汪一山拉着许展的手,在路旁摘下了一朵雏菊绕到了许展的手指上:“这样的婚礼你还满意?”

    许展俏皮的一笑,伸手去拧汪一山的耳朵:“当然不满意!今天你得负责炒菜做饭,还得好好地跟儿子说说使用暴力的危害……不然,你就等着睡沙发吧!”

    汪一山低下头,吻住了他新出炉的妻子,他在想,要不要告诉自己的新婚娇妻,“殴打”同窗的点子,其实是他们的天才儿子想出来的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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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掌控欲最新章节列表简介:小说《掌控欲最新章节列表》狂上加狂/著,掌控欲最新章节列表事实证明掌控欲强的男人越帅越多金,越是女人的噩梦。出身贫寒的许展立志自立自强,绝不做依附男人的附庸,可是偏偏不巧遇到了汪一山这个掌控欲到了极致的男人。从此“我命由他,不由天”。(请注意!这是言情,无**成分,小白文,无高智商成分,喜欢脑力劳动的读者慎入,谢谢!)通知:新老读者本文5月15日入V狂仔会用心写文回报大家滴 通过键盘左右方向键”→”或”←”可以转到《掌控欲最新章节上一页》或《掌控欲最新章节下一页》,回车可返回《掌控欲目录》 声明《掌控欲》作者狂上加狂写的掌控欲最新章节小说在线阅读,实时同步更新掌控欲最新章节,书友所发表的掌控欲最新章节评论,并不代表要看书赞同掌控欲最新章节或者支持掌控欲读者阅读的此观点,我们的立场仅限于传播更多读者感兴趣的信息。 如果小说掌控欲最新章节浏览,或对小说掌控欲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到站务管理区发帖,如果发现《掌控欲》小说最新章节未及时更新请联系我们。如果您喜欢小说掌控欲,请支持作者到书店购买正版图书。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分享《掌控欲》从我做起。数万网友在行动,《掌控欲》分享得多更新就越快。从下面的图标分享投一票,每人每天只限一次哦多了无效。掌控欲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掌控欲,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掌控欲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