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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悠哉人生全文阅读

作者:秋味     重生之悠哉人生txt下载     重生之悠哉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526章

    “怎么样!能治疗吗?”严广兴急切地问道。

    “民间有个说法,如果留下了月子病的病根,在以后再坐月子时治疗起来要相对容易些。”严夫人笑着说道,“以我的年龄,显然不能用。”

    “妈!”严广兴叫道,这都什么时候还开玩笑。

    “傻儿子,你瞧你把自己给整的,像个小老头似的,放轻松!”严夫人拉着儿子的手开解道。

    “令堂这种心态令人钦佩,对治疗非常的有好处。”方默南笑着但,神情中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她接着道,“这并不是说非月子期间就治不好月子病。只要创造出打开人体屏障的环境,将体内风寒排出,月子病完全可以调理好。因此没有必要人为地创造一次坐月子的机会去治疗月子病,再说了条件也不允许。”方默南打趣道,“非月子里治疗月子病,因筋骨腠理已经闭合,风寒已包于体内,治疗起来需多费一些时日大约需要15天——5个月,既然找出了病因,坚持调理,完全康复还是有把握的。”

    方默南又道,“治疗的主要的先是排出体内风寒;然后在补足人体元气基本上就可康复。”

    “咱们先针灸祛寒!”方默南说道。

    “好啊!好啊!”严广兴说道。“反正爸现在还没回来,咱先给我妈针灸。”

    卧室内

    严夫人平躺好,卷起衣服,方默南从药箱中拿出针灸所用的针,消毒后,站在床前,眼神陡然间变的凌厉起来,只见一道金光闪过,金针就没入肌肤寸余。方默南用灌注了灵气的手的逐一捻针,使气血在周身快速的运行。

    这一回严广兴不在像个土包子似的吃惊了,虽然没有像父亲那样肉眼能看见黑紫色的淤血。这一回却是闻到了酸臭、腐臭等浊气的味道。“妈。闻到了没!”

    “闻到了。”严夫人趴着闷声说道。“这是从我体内出来的,真是难以想象。”

    “什么难以想象。”严书记推门进来,看到这副情形道,“我就说让方医生帮你妈看看,没想到这都治疗上了。”

    严广兴走过去把母亲的病详细的说了说,严书记叹了口气道,“哎!让你跟着我受苦了。连坐月子都做不好,落下了病根。”

    “说什么呢!那年月,谁能安生的做了月子,大家都一样。”严夫人侧着头看向他道。

    作为双职工,产假又不多,婆家和娘家家里的孩子多。孩子多就意味着小辈们儿,结婚生子都赶在一起,婆婆和娘就俩人,顾得了东,则顾不了西。而他们则属于西,生完孩子,孩子他爹能帮着照顾一些,但是总有顾不上的时候就比如这洗尿布吧!总不能用完了。去晒干接着用吧!她可受不了。不说这味道,就这孩子的皮肤娇嫩也得洗了。做饭这些家务事还得照干。什么时候都是咬着牙坚持呗!

    方默南收敛心神,一挥手,收回了所有的针,扔进了酒精盒子消毒。

    “妈,感觉如何。”严广兴和严书记两人上前,一个扶她起来,一个给她穿衣。

    “感觉浑身热乎乎的,好像到了春天。”严夫人稍微活动一下,“这浑身都透着松快。这针灸可真神奇。”

    “严书记,该你了。”方默南挥手道。

    “不!先吃午饭嘛!”严夫人被严广兴搀扶着离开了床,坐在靠窗子的沙发上。

    方默南边给针灸所用的金针消毒边头也不抬的说道。“不了,现在不饿。”

    严广兴插话道,“能饿嘛!我们喝早茶,整整喝了两个小时,嘴里就没有空着时候,这早饭和午饭一起吃了。”

    严书记趴在了床上,方默南先把他后腰上贴的膏药揭下来,然后像第一次针灸一样,前后,各十五分钟。针灸完毕后,方默南把针灸包收拾好后,放进药箱,“严书记,把把脉吧!”

    方默南给严书记细细的品完脉后,撤回了手,“恢复的不错。”

    “是吗!”严广兴高兴的说道,“看来我按摩的不错。”这些天他可是个乖宝宝,每天晚上准时回家,等着老爷子,在老爷子睡觉前,总要按摩上二十分钟,让老人家好好睡上一觉。

    “行了,忘不了你的功劳。”严夫人拍着他的肩膀道。

    收拾停当后,一行人又去了客厅,常久春就一直在客厅等着。

    方默南打开药箱,取出纸和笔,思索了片刻,写下了一张方子。吹干墨迹后,方默南递给了严夫人,“照方抓药,吃上一个疗程五天,一天一剂。一个星期后在针灸祛寒,这张方子是温补元气的。”她顿了一下接着道,“另外多吃一些温补的食物。冬令食补,羊肉是首选,在河鲜食品中,有“夏令之补,黄鳝为首”,民间还有“夏令黄鳝赛人参”之说,根据季节养生温补。您这个病最主要的还是温养调理为主。”

    方默南又开了几张温补的药膳方子,四季都有。唠唠叨叨的半个小时又进去了,方默南合上药箱,起身道,“我们该走了。”

    “这哪成儿!不行,不行,怎么也得吃了午饭再走。”严夫人立马起身道。

    方默南给严广兴使了个颜色,令堂你摆平,严广兴哄了哄老人家,他们就急匆匆地出门了。

    没有经历过后世的各种各样的大堵车洗礼,方默南这回可算是见识了,堵啊!钢铁长龙,是前见不到头,后看不见尾,绵延几公里。车子如龟速慢爬,幸亏车里有空调,不然这火辣辣的太阳,非把人烤熟了不成。看着身旁的大货车,司机师傅,汗如雨下,就可想而知了。生活不易,挣钱真的不容易。

    车内闲来无事,严广兴好奇地问道,“我以前看人家针灸,可没从针孔里冒出东西来的。”

    方默南双手托着下巴道,“针灸配合气功才有如此疗效的,气功才是针灸的精髓。”

    “气功!胸口碎大石。”严广兴说道。

    方默南苦笑道,“估计和你有这样的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说起气功,人们都是谈功色变,似乎就像是瘟神一样,认为那是不存在的。这时候正是广大群众掀起的气功热潮,不少修习气功的气功师纷纷出来传授气功功法,伴之而来的气功治病之争也就出现了。骗子、巫术、封建迷信等等的大帽子纷纷而来,似乎用气功为人治病的医生都不是正经医生,是江湖骗子,许多真实的病例便轻而易举的被否定了,实在否定不了,便说是心里暗示因素。

    “哎!你别笑。我真的没见过所谓的气功大师。”严广兴说道。

    方默南点点头,慢悠悠地说道,“气功是老祖先强身健体、防病治病的一种非常行之有效的方法,气功古时叫做“吐纳导引术”,古时的名老中医都用不同的气功方法来为病人医病,如张仲景等就是一位很有造诣的大气功师,这也就是古时的中医看病效果为什么强于现在的原因了。古时学习中医气功是必修课,并不是只会背几个汤头歌,认识几个针灸穴位就能医病了。现在的中医大学气功也是其中之一,只是由于种种因素学生对此已不重视此项课程,也就意味着将来也不会是个好的中医医生了。所以中医无用论大行其道,修炼气功可不是三年五载就成了,得常年累月,坚持不懈。”

    方默南统统推到气功身上,其实也不假体内的灵气,也是真气呗!

    “当然可没有武侠小说、电视里说的那么悬乎!”方默南拉着严广兴的手,丝丝灵气注入他的体内,让他能直观的感受着‘真气’的存在。

    “呀呀!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严广兴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气功可以最大限度的能够发挥个人的主观能动性,修习气功可通过调息、意守、调整呼吸之气使大脑皮层得以发挥其对机体内部的主导作用,血液中的含氧量增加,气血循环的速度加快,促进全身气机畅通,加快五脏六腑的各自的正常功能状态,促进周身的物质代谢,达到活跃气血、协调脏腑、增强正气、安宁心神、疏通经络、强筋健骨、调和阴阳、强身健体、防病治病的目的。”方默南道。

    就在方默南他们堵在路上的时候,宝少这边可不平静,由于脚踝骨折,保镖们打电话,他们一行人被送进了医院。

    病房内宝少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时不时声嘶力竭的吼两嗓子,那可真是疼啊!钻心的疼痛。

    宝少身旁的妇人,哭天抹泪的,“老李!你可得给我们娘儿俩做主啊!你儿子让严三给打了,你看看我这脚踝,骨折了,现在肿的跟猪头似的。咱家宝儿从小到大可没受过这么打的罪,这可是生生的让人家给打折了。”她抹抹泪儿,“咱可就这一根独苗 啊!平常可舍不得一巴掌,不能白白的让严家小三儿给打了,得找他们家长,好好说道说道。”(未完待续。)

第527章

    “你闭嘴!你以为是小孩子打架,打不赢了找人家家长。”老李气得火冒三丈,“就是因为咱们平常少管教,少教训这臭小子了,才让他不知道天高地厚,在外面胡乱的惹事生非,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家臭小子在外面的名号——宝少爷、宝哥、岭南一害!”他叹口气垂下自己的手臂,唉!看着他现在样子,叫他说什么好!

    “那又如何。”中年妇人看着暴跳如雷地老李,心虚的咕哝道,然后不屑的撇撇嘴,“这回真的不怨咱家宝儿,咱家宝儿好心好意的给他严三儿追回了药箱,他不但不感激,还大打出手。”

    “你给哦闭嘴!”老李来回踱着步,“你儿子什么德行我会不知道,他是去陶陶居的人,他们要是在酒店或者西餐厅起了争执,我还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茶楼那地方,你儿子会去。”他可看不起那些老古董,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他喘着粗气,眼睛瞪的如铜铃,好像要吃人似的,看着病床上的儿子。

    宝少心虚地眼神躲闪着,懦懦地说道,“这外面的人可以……可以……作证。”

    “哧……你认为我会相信,外面是谁的人,你真当你老爹是傻子,好糊弄不成。”他痛心的闭了闭眼,这个不成器地东西。

    宝少一听,索性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道,“是!我让人围殴严三来着,谁知道他身边有高手,结果……”

    “你好的很!一群人打不过人家一个,你还好意思说。”他被气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坐在病床边的妇人问道,“宝儿你找人打严三儿干什么?他得罪你了。”

    “妈!你不知道那家伙挡了我的财路,你说我能饶得了他。”宝少咬牙切齿道,不杀他不足以消他心头之恨。

    “想整治他的方法多的是,用的着你亲自上阵,叫底下的人去办不就得了。”美妇人心疼地说道。

    “你说叫我说你们娘俩啥好!就就是这样娇惯孩子的,他能好了。”老李被他俩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这石头绊脚。还赖石头不成。”

    “那当然。谁让石头站的不是地方。”美妇人理所当然道。

    “你们可真行,真当这世界,是你们的。”老李对这娘俩已经是无语了,也无力辩驳了。

    “不就是差点儿摔了那破药箱嘛!有必要这么下狠手。”床边的妇人拿起毛巾心疼的擦擦宝少脸上的汗。

    宝少很机灵,只有不停的哀嚎……才能躲避父亲的怒火。“疼……疼……”

    老李诧异地瞪着自己的爱人,“你相信他说的!”

    妇人直起身子,理直气壮道。“他是我儿子,我不相信他,我还相信外人不成。”

    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有两个宠上天的妈和爷爷,他势单力薄还能咋地,“药箱是怎么回事?”几次三番的听儿子和外面的人提起药箱。倒是让他好奇起来。

    “药箱啊!乌漆麽黑的,好像古装电视剧里那些中医背着的药箱。挺沉的,散发着金属的光泽,摸起来木质地温润、细腻、柔滑。它既是再好!不也是一块儿破木头。”宝少不屑地撇撇嘴道。

    “你懂个屁。”老李骂道。“你给我仔细说说当时的情况,不需胡说。”

    宝少忍着疼痛说了一下事发经过,老李眉头紧锁,这药箱从儿子的描述来看价值不凡,关键是这能让严家小三儿。亲自陪着的人。这生病的人肯定是最亲近之人。谁病了?他脑中浮现个大大的问号?不会是我想的吧!他心潮澎湃起来。

    “行了,我走了。马上要上班了,你陪着宝儿好了。”老李抬手看看手腕,起身说道。

    “这咱儿子的仇不报了。”她瞪着眼睛,紧盯着他道。“总不能就白白让人打了。

    “你还想咋报。”老李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我心里有数。好好看着你儿子,让他老实点儿。”

    中年美妇人起身,满脸的不满嘟囔道,“还能惹事,都成这样了还惹什么事?起码得在床上躺上几个月。”

    把自家男人送了出去,她回身进了病房,宝少可怜兮兮地说道,“妈!我疼!”他拉着她的手摇摆着,撒娇道。

    “疼的轻,你个笨蛋,下次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想教训谁还用着你亲自出马不成。”美妇人手指戳着他的笨脑袋道。

    “知道了!”宝少闷声闷气地说道。教别人出气,哪有自己打起来爽啊!

    ************************ 傍晚时分,天边的红霞映照着整个天空都红彤彤的,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天气总算没有白天那么闷热了。

    吃过晚饭,严书记搀扶着严夫人在大院里溜达,她诧异地盯着老伴儿,“老严!稀罕了,今天咋陪着我散步。”以往的工作狂,可是没白天黑夜的,陪她估计只有在梦里喽!

    “想陪就陪喽!那有那么多为什么?”严书记指着前面的长椅说道,“咱去那坐会儿。”

    夫妻两人相携着走了过去,一路走过来,真是羡煞旁人。两人落座后,看着年轻人在打羽毛球。

    “年轻就是好啊!”严夫人看着跳来跳去的年轻人,空中飞来飞去的羽毛球感慨道,“咱们都老喽!”

    “不老,你可一点儿都不老,亦如我初见你时的样子。”

    严夫人抬手摸摸他的额头,“不烧啊!怎么尽说胡话。”年轻的时候一句甜言蜜语都没听到过,这都老夫老妻了,不对劲儿。

    还没等严夫人细想,有人打断了他们夫妻二人,“严书记和老嫂子感情可真好!”

    严书记搀扶着老伴儿起身,“李部长也散步。”

    老李看着他们夫妻二人,‘装,你就继续给我装,还搀扶着她。哼!’

    “出来散散步,对身体有好处。”老李笑着说道,亦如笑面虎似的,眼神里闪着寒光。“哎!可惜了不能像年轻人一样,又蹦又跳的打羽毛球。”他一脸地遗憾道。

    “谁说的,这羽毛球还分年龄不成,咱老年人也能打羽毛球。”严书记一本正经地问道,“怎么老李有兴趣,我咱俩比划比划,来两局。”

    “行啊!可我怕老嫂子不愿意。”老李笑着道,他看见老严家的偷偷扯他的衣服,是不是有病试过才知道。

    “放心!”严书记安抚地拍了拍老伴儿的手,“打上两局还是行的,你家老头儿,我还没老呢!”

    严书记起身和老李一起下了场,跟场上的两个年轻人商量一下。场上的两个年轻人,把场地和球拍、球让给了他们,退到一边观战。

    严夫人坐在长椅上,神色平静,可双手紧攥,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真实的想法,她担心的看着老伴儿,这他的腰能行嘛!这打羽毛球可是全身活动,眼、脑、手、脚、肩、腰、胳膊以及腿那不动都不行,全身运动,会不会雪上加霜,加重伤势。

    别看严书记神色如常,可内心也七上八下的,不过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了,还能有退路。

    官儿当到一定程度,就怕自己的身体出问题,如果由于身体出问题,而影响的官位甚至升迁,那可真是冤死。

    官员们,宁可累死在工作岗位上,都不能离职,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尝过的权利的美味后,死都不肯放弃。

    严书记首先发球,劲道十足,打得球时而像出膛的跑弹,像离弦的箭似的,球像一道白色的闪电一般劈向对方场地。

    看着被反手扣杀过来的球,严书记轻松的吊了过去,没想到两人都是玩家。

    谁也不承让,高远球、扣杀、劈杀、吊球等技术,玩儿的炉火纯青,网前截击,这种进攻型的打法,两人也是你来我往的积极跑动。好像杠上似的,斗得不亦乐乎,而这种打法虽然能够快速上网高点控制网前,但速度耐力和力量耐力也要求较高。这种打法,体力消耗较大。就不知道谁能撑到最后了。

    在打了一会儿后,严书记的腰部没有任何的不适,他是越大越有劲儿,越打越来劲儿,好久没这么痛快的运动了,快把人憋屈死了,似乎找到激情的青春岁月。

    快拉快吊,前后结合,两人是满场飞奔,看得周围的人群是越来越多。时不时的还爆发出精彩的掌声。

    渐渐的体力消耗过大,老李就有些吃不住了,看着还浑身好像有劲儿使不完的人,难道是猜测错误。看着来球,一个猛得扣杀,“哎呀!我的腰。”

    “怎么了,怎么了!”严书记把球拍扔还给年轻人,快步踱了过去。在场的人有的也围了过去。

    老李吃痛地摆摆手,“没什么,好像闪了腰了。”

    “这闪了腰可是可大可小的,这么大的年龄了咱还是上医院看看吧!”说着有人去叫司机,有的去拿车。

    “老李啊!你可比人家老严还小十岁呢!”一个头发全白的老人笑着打趣道。

    他这句话,可把老李气的吐血。老李看向来人,老领导,可得罪不起,只能尴尬地说道,“哎!打之前没有热身,谁曾想。”解释一下,聊胜于无吧!

    这个时候也不矫情了,这腰部可真疼,坐上车直奔医院了。

    严书记夫妻两个看着远去的车子,两人走回了别墅后,关上房门,放声大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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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本想着亲自上阵,没想到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呵呵……老严到底怎么回事?以往你可没这么鲁莽,这么积极的。”严夫人坐在沙发上笑着问道。“居然邀请他打球。”

    “哎!这也是被逼的。”他把严广兴上午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他的为人生性多疑,肯定胡乱猜测,与其让他瞎想,不如主动出击。”

    “这个老李太不像话了。”严夫人想起他气喘如牛的样子,就非常的解气,笑道,“老李应该不会知道你羽毛球打的这么好,想当年你也是业余队的里专业水准。”

    “他也不差,不过疏于锻炼。”他实事求是地说道,两人这么大的年龄能对垒半个小时,且满场飞奔,都不容易。打羽毛球是很费体力的。

    “哼!”严夫人不满道,“真当咱是软柿子了,她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居然敢打我儿子,看来他是闲得慌,得让他头疼、头疼。”

    她回身赶紧道,“老严,你的腰咋样?”好着他神色如常都忘了这茬了。

    “我的腰没事,前所未有的痛快,估计现在他的腰会很疼。”严书记严肃地说道。

    “你呀!蔫儿坏!”严夫人又笑道,“快去冲冲,一身的臭汗。”她接着道,“今晚兴仔也不回来,冲完澡,我给你贴贴膏药,以防万一。”

    事实上还得感谢这一次的打羽毛球,为此后给严书记加担子,加分不少,起码这身体素质杠杠的、过硬。

    ****************************

    方默南他们在下午六点才回到鹏城,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整整走了五个多小时。

    “唉!早日高速通车就好了,就不会这么堵了。”严广兴看着不断甩在身后的车感慨道,“嗯!这才是开车,刚才那是乌龟爬。”

    “不堵?”方默南挑挑眉,撇嘴道。“以现有的发展速度。倒时候有的堵了,估计比现在还惨。”

    “不会吧!”严广兴想象着哀嚎道。

    “怎么不会,你想想,你经常走这条道,这才几年就堵成这样了。照这样的发展速度,这段高速公路能经得起考验。”

    “这可是经过专家印证过的。”严广兴说道。

    “噗嗤……”方默南听见专家就敏感,所谓专家成了砖家。成了贬义词!成了谁见谁反感,甚至只要一在媒体上露面,就自然地成为千夫所指,被吐沫星子所淹没的对象。

    “你笑什么?”严广兴不明所以地看着方默南道。

    “没什么?不要听专家的,用你自己的亲身感受就知道了。”方默南摆手道。

    “咱位卑言轻,说了也没人听咱的。”严广兴无奈的摊开双手道。就是有个高官老爸,也没法子,这些可不是一个人能解决的。

    两人聊着聊着,就进了家门,韩志谦一听见汽车的声音,就从屋里冲了出来,“我的大小姐、严少爷,你们总算回来了。我等的都望眼欲穿了。”

    “呵呵……路上大堵车。没法子。我们又不会飞。”严广兴耸耸肩无奈道。

    “南南!回来了。”程世喜踩着悠闲地步伐从屋内走了出来。

    “这位是……”严广兴看着他眼前一亮,好漂亮的男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看而已。

    早上走的早,所以程世喜和严广兴两人没见面。韩志谦介绍到,“程世喜,马修的堂哥。严广兴。”

    “沪海新贵!”

    “岭南之王!”两人异口同声地叫出在‘江湖上’人们对他们评价。

    “哪里!哪里!”两人谦虚地说道。

    两人彼此听过对方的名号,却始终无缘见面。

    “原来是自己人。”两人伸手握了握。

    “快点儿,有时间再聊!现在我们赶时间。”韩志谦催促道。

    “你急急忙忙地有啥事。”程世喜好奇的问道。

    “我本来还怕你们赶不上呢?既然回来了,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就走。”韩志谦笑着道,“反正夜生活,越晚越好。”

    韩志谦听到程世喜的问话,眼前一亮,怎么忘了他这个黑夜杀神了。“阿喜有兴趣吗?”

    程世喜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媚态尽显,“你还没说什么事呢?”

    一行人,往里面走,严广兴问道,“对啊!看你兴冲冲地商量,这是要去哪?一脸斗志昂扬的。”

    韩志谦干劲儿十足,挥挥自己的铁臂,豪气冲天道,“砸场子!”

    几个人听了非常的有兴趣,跃跃欲试。

    “阿谦,工地安排好了吗?”方默南坐在餐桌上,手托着下巴,等上菜的期间问道。

    “安排好了,外松内紧,工人们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怕有事,我还请了他帮忙。”韩志谦虚空一指道。

    方默南就知道他说的是鹰刹,这回是双保险,还逮不住他们就拿块儿豆腐撞死得了。

    吃完晚饭,韩志谦他们开着他的兰博基尼和程世喜的奔驰两辆豪车出了别墅,先去了服装店捯饬一下,改头换面。

    ************************

    从50年代至70年代末,华夏曾经历了一段黑社会犯罪的空白期。一方面由于物资匮乏,遏制了以攫取非法利益为目的的犯罪,在普遍贫困基础上的平均主义,缩小了人们之间财富和社会地位的差距,也在很大程度上弱化和消除了人们结成犯罪帮派、谋取非法利益的动因。

    此外,强有力的管制,有效地遏制了犯罪的发生,应当强调,当时干部和官员的廉洁,保持了政治上的纯洁性,对遏制黑社会性质犯罪的产生,也有不小的作用。

    然而随着经济结构的变化,社会治安形势也在变化。仅在1979年8至10月的两个月间,京津地区、沪还就发生凶杀案99起,强奸案141起,抢劫案616起。

    八十年代间,国内的黑社会团体还不能称之为组织,他们主要以暴力、耍流氓为主要目的,抢劫为盈利手段。

    当时黑社会叫法都存在争议,主要还是浮在社会上的坏人,他们也是打击的重点。‘严打初期取得那么大成果也是这个原因。黑社会组织的危害性要低于严重暴力犯罪团伙。这一判断来自国外经验。比如在日本,黑社会组织如果不犯罪,警方并不进行打击。这一时期只存在少数黑社会性质组织。

    但在南方,随着边境的开放,港澳黑社会分子开始向内地渗透、吸收成员。到1982年,鹏城已查实黑社会组织成员76名。到了1989年,查获潜入的港澳黑社会组织46个,成员280多人。

    港澳黑社会组织的进入,使内地松散的犯罪团伙开始具备完备的组织结构。在鹏城查获的一个以青少年为主的团伙,有10条帮规,设“帮主”1人、“护法”2人、“少爷”7人,由“少爷”分别负责7个“堂口”。

    境外黑社会渗透与境内犯罪团伙,成为华夏黑社会性质犯罪的源头,并为之发展迅速壮大起来

    1982年,鹏城颁布了《关于取缔黑社会活动的通告》,这是华夏首次在正式文件中使用“黑社会”这一概念。

    80年代初的黑社会性质组织与经济利益结合得并不紧密,“还是以流氓团伙为主,抢劫也是出于经济目的。

    然而进入90年代,犯罪团伙急剧增多,并且愈益向黑社会组织演化,较之1983年严打前的流氓团伙,危害性明显升级。 而九十年代后这几年间,黑社会组织趋于成型,从原先的简单抢劫暴力团伙,逐渐转化为吸纳政府公职人员为其充当保护伞、控制出版社、控制娱乐行业的版权、控制娱乐场所和一些餐厅、公司等。

    然而进入新千年后,已经有充分的理由和事实证明,华夏不仅已经出现了典型的黑社会组织,而且在局部出现了“黑金政治”。政治权力与犯罪势力的勾结,已不再是单纯的保护和被保护关系。从更深的层次来看,极少数官员实际上已成为黑社会组织的组成部分,而后者已掌握了合法的政治权力。

    后期发展来看,黑社会在组织结构上,团伙头目“幕后化”特点明显,团伙成员从以前的“豢养打手、前呼后拥”,向“单线联系、雇佣打手”的方向发展;在组织形式上,千方百计“合法化”,以商养黑,以政护黑,以“善”遮黑,竭力“漂白”,具有很强的欺骗性。

    另一方面,出现了以威胁取代暴力,逼而不打、打而不伤、伤而不重、重不致命的手法,即“软暴力”行为,既能达到其目的,又竭力逃避打击,抓捕、查证、处理的难度因此加大。

    一般**,都是以经济犯罪为主,危害经济秩序。但是黑恶势力如果与**结合,势必形成新的政治势力,对社会生活进行控制。

    真是不怕黑社会,就怕社会黑。

    九十年代开始黑社会亦如鹏城速度一样,蓬勃发展起来。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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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与其他街区静谧不同,夜倾城所在的这条街上是亮如白昼,依旧繁华喧嚣。霓虹灯点亮了都市的奢华,也掩盖了星月的清辉,放肆地把变幻的彩色投向天空。天空朦胧,连黑也不纯粹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悄然滑至夜倾城的门厅,车身刚刚听稳,马上又穿着笔挺制服的泊车小弟过来为客人打开车门。 受过严格训练的泊车小弟才躬下身,打开车门,‘砰砰……’豪车里下来五个男人,没错是五个男人。

    ‘哇……’闪瞎了厅前的众人的眼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管男、女谁都喜欢多看两眼,又不犯法。

    饶是泊车小弟,见多识广,见惯了那些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秃顶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现这样的俊男,这冲击力可想而知,在霎时间,这眼前晕乎乎的,才知道这世界还有漂亮的男人,那一向训练有素的职业笑容里变得有些呆滞。

    优雅贵气的严广兴,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温文如玉的韩志谦,黑色衬衣之上,是一张英俊得十分标致的脸。齐整的短发、乌黑的浓眉,鼻梁挺括、唇线柔润,像是一幅色彩匀称饱满的画,每一笔每一划都着力均匀舒适。当真是温润如玉。

    妖孽程世喜就别提了,立马能引起尖叫,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常久春酷男一个,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一张脸严肃且不苟言笑,没有前面三位绚丽的容貌,胜在他冷酷沉稳的气质。

    最后一个是身着一身英伦风格的简约优雅,修身七分袖休闲小西装,阳光、潇洒、帅气,头戴一顶牛仔草帽,尽显俏皮。为秋日带来一丝清凉。

    草帽下面是一张雌雄莫辨的充满朝气的小脸,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暮一样清澈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晢的皮肤……好一个漂亮男生。

    五个人各有特色,各有千秋,统一的都是气质神秘,缓缓的,动人心弦,不可捉摸,深入骨髓,令人意乱情迷。它没有形状。没有定势。是润物细无声的诱惑,是若隐若现的美景。是朝思暮想的探究,是智慧。那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一瞥一笑,至善至美,可谓:万万马军中一俊杰,动人春色不须多。脱俗,深藏的心让人遐思无限。

    同时出现,确实让人大饱眼福。

    毕竟打入敌人内部,来砸场子的,虽然过了今晚,这里估计也不存在的。但保险期间,他们五官上做了一些处理,就是最为亲近之人也得细细辨认才行。与平日的老成持重、低调奢华不同,今天的他们更加的时尚前卫,个性张扬,套用后世的话,非常的有范儿。

    韩志谦和程世喜扔出钥匙,泊车小弟慌乱中,接过钥匙,才回过神儿来。

    “走吧!今天带南少来,就是来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男人该来的地方。”程世喜一双桃花眼微闪,搂着方默南肩膀,一起向里面走去,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方默南瞪了他一眼,程世喜弯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地低喃道,“别忘了今天咱们来的目的。”

    男性特有的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吹的方默南耳朵热乎乎的!想要给他一拐的手肘放了下来。

    程世喜像个得逞的狐狸似的,唇边露出得意的笑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向下瞥了一眼,瞬间风情万种起来,他继续呢喃道,“我们是一群纨绔少爷,而且是等着挨宰的冤大头。”

    “哈哈……走了哥哥们!”方默南一挥手,很阿沙力道。

    韩志谦看着程世喜碍眼的胳膊,想说什么,还没来得急说,随着大流已经开始往里走去。

    韩志谦递出黄金制成的会员卡,门厅的小弟看着眼前的金卡,我的个乖乖有钱又英俊的男人,真是少见。恭敬地把几人迎了进去。

    进入大厅,欧式风格,华丽的装饰、浓烈的色彩、精美的造型达到雍容华贵的装饰效果。豪华、动感、多变的视觉效果,冲击着人们的视觉,当真是金碧辉煌。

    一水儿的青葱少女站在前台,半遮半掩的若隐若现,朦胧中的点点魅惑,吸引着男人们的眼球。

    他们的出现引起了骚动,年轻美眉,拼命的抛媚眼,搔首弄姿。以期得到青睐,共度良宵,垂涎三尺的看着他们这五个上好的肥肉。

    韩志谦他们五个站在大厅里对她们视若罔闻,旁若无人的商量去何处。

    “咱们上哪?”严广兴问道。

    “当然是去赌场了,女人有什么好看的,风尘味儿太重。”程世喜不屑的撇撇嘴道。

    “程少什么时候换口味了。”韩志谦剑眉轻挑,玩味地说道,“一个经常流连在夜总会的人,居然也会嫌弃女人风尘味儿。”

    “阿谦,咱不行揭人短的啊!”程世喜不依,眼神哀怨地看着他道。

    “你给我正经点儿。”韩志谦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

    “想要把凡仔给逼出来,只有赌场最快,不过只准赢不准输,咱们这儿谁有这本事。”严广兴摸了摸下巴,看向他们道。

    程世喜拍着他的肩膀道,“兄弟放心,有赌神在,不怕他不出来,除非他想输掉所有的产业。”

    “对头!阿喜可是深有体会。”韩志谦毫不客气地嘲笑道。

    “输给,南少,我心甘情愿。”程世喜搂着方默南肩膀进入电梯。

    “喜哥,赢你那么多真不好意思。”方默南羞赧道。

    “瞧南少说的!愿赌服输,我乐意。”程世喜颇为玩世不恭地说道,心里其实更想说,‘把我整个人输给你都行。’唉!看着方默南神色如常,璀璨地桃花眼,黯然了下来。想想她的年龄,莞尔一笑,又打起了精神,不急,他们有的是时间。

    严广兴好奇了,这得赢他多少,才让人感觉不好意思了,于是他便问道,“南南赢了多少。”

    韩志谦举起手掌,前后翻番,“你猜!往大里猜,越大越好!”

    “十万!”

    韩志谦摇头,“少了。”

    “十个百万,就是一千万。”

    韩志谦还是摇头。

    “一个亿。”

    韩志谦依然摇头。

    严广兴吞了吞口水,“十亿!”

    韩志谦点点头道,“十亿美金。”

    “咚……兄弟你真牛。”严广兴对着程世喜竖起大拇指道,这估计是全部身家了吧!果然有钱。“南南,你可真狠,以后千万不能得罪你喽!

    “呵呵……我为这里的老大,默哀!”严广兴低垂着头,打趣道。

    “哈哈……”

    常久春黑眸猛烈收缩,想想也是,人家方医生不是一次拿出两亿救助基金嘛!

    “喜哥,刚才没说你,你还要搂到什么时候。我可不是你的拐杖。”方默南瞥了眼肩膀上的那只大手,能瞪出个窟窿,

    “呵呵……忘了!”程世喜撤回了手,心里怅然若失的,圆润的肩膀,美好的触摸感觉似乎还停留在手间。喂!大哥,人家穿着衣服呢!你那是意淫啦,意淫!

    电梯通往顶楼,是半圆透明的玻璃电梯,可以很清楚地看清夜总会大厅的情形,看著舞台中央那些兴奋的跳著脱衣舞的火辣女郎们,身材果真很棒。那充满调逗的眼神,**的身材。性感的舞步,**裸的**勾引,无一不让在场的男女情绪高涨。

    欲火焚烧中,台下开始陆续有男子跑到舞台中去与那些舞女大跳起贴面舞来。他们的整个身体和面部随著舞步不留缝隙的紧紧贴在一起,感受著热血沸腾的冲动。舞女们为了抬高现场的气氛是极尽缠绵,挑逗之能事。走上台的男子似乎被诱惑失控,开始不满足於只是隔著身体的摩擦起火。他们的手开始钻进那薄薄的遮住**的布料内拉扯,甚至扭捏。舞女们也配合著他们的举动,开始大声淫叫起来。此时的震耳的音乐声开始被极度轻柔缠绵的音乐所取代,慢慢的。舞女的那胸衣陆续被男人们扯掉,人们兴奋的观看著舞女们放荡的迎合著男人们的玩弄与调笑。

    电梯里不仅能看到,而且听得非常的清晰,不但挑逗着你的视觉,还挑逗你的听觉。

    五个人神色如常的出了电梯,上到了顶楼,果然,这里还有另外一部电梯! 这部电梯就很严格了,需要有关人员认真核对会员卡才行,以防止条子的卧底进来。已经有了二十分钟的交涉,韩志谦他们进入电梯,其实按平时的话是不会放行的,必须是由金卡的主人亲自才行。

    这回放行主要还是由于方默南在的缘故,条子可不会带着孩子来卧底吧!

    电梯打开,五人走了进去。然后,这回不用输入楼层什么的,电梯关闭后就自动向下运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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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电梯门再打开的时候,豪华赌场的入口,就映入眼帘,只不过与下面大厅的区别是,这儿没有迎宾小姐。 因为来这儿的人都是熟客,或者是老客介绍过来的,他们一般情况下,并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而他们对赌场的流程也不需要人来介绍,非常的熟悉。

    当然了,这儿不提供迎宾小姐,但是陪酒兔女郎可不少,脸蛋儿自是不必说,丑女他们也不会要啊!身材更是个顶个的强,饱满的酥胸,好像随时都要从衣服中挣脱出来,让人把玩儿。环肥燕瘦各色佳丽,只要你有足够的钱,任君挑选!

    对换好筹码后,方默南他们进入赌场,“啧啧……这里丝毫不亚于,赌城拉斯维加斯。”方默南咂舌道。

    内部的厅堂却极其富丽奢华。许多厅堂都是按照法国18世纪时巴洛克城堡的式样布置的,天花板上、墙壁上,到处都是油画彩饰。精致的古典式吊灯映衬着金碧辉煌的房间,气氛隆重而豪华。里面真是人潮鼎沸,人头攒动!

    国人好赌,可是出了名的,在这里又一次诠释了。

    “在坊间听说过这里,我 还是第一次来。”韩志谦摇摇头道,“很难想象,鹏城地下,还有这么一个销金窟。”

    “你不说这是鹏城,我还以是对面的香港呢?”严广兴感慨道,“这才短短的十来年啊!”

    方默南听着老虎机叮叮当当的响声,“鹏城供男人挥霍的地方还有很多,而这里是个地地道道的销金窟。全部的钱都从这里流进流出,有些从国库流到贪官手里,有些流到奸商口袋里,其中有一部分则从男人钱袋流到各种类别的女人皮夹中,包括老婆、情人、小蜜、二奶……”

    韩志谦他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行了,走吧!办正事要紧。”

    其实这里虽说处在地下赌场之中,却让人们根本感觉不到是身处地下。无论是空气还是空间装饰。都和外面没什么差别,若不是方默南打开天眼目测了一下,他们现在确实正身处二十米的地下,她也没办法相信,此时竟然处在这么深的地下!

    一行人向里面走去,韩志谦把筹码分了一下,“拿去玩儿。”在递给常久春时。他摆着手,摇着头,死活不要,“赌博是不对的。”

    韩志谦郑重地拍拍常久春地肩膀道,“你是个好孩子,就跟在我身旁吧!”

    “你们先玩儿。我先失陪一下。”方默南压了压草帽,闪亮的眸中,遮掩住一丝精光,笑着道。

    “用我陪着嘛!”程世喜问了个很傻的问题。

    方默南嘴角挂着一抹邪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说呢!”

    “嘿嘿……我给你守门。”程世喜食指蹭蹭鼻尖,尴尬地说道。

    “不用,这里我还不至于走丢。反正你们也在大厅。一准能找到你们。”方默南笑着道。

    话落方默南消失在众人眼前,作为保镖常久春不放心始终跟在方默南后面。猛然间他看见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也尾随在方默南身后。焦急的常久春加快脚步,黑衣男子回身的一瞥,一个小的不能在小的手势,让常久春停了下来,不再追击。

    方默南从下车子那一刻就感觉有人在紧盯着他,不过那目光没有恶意,却始终如影随形,所以方默南决定会会他。

    方默南倚仗着天眼,对赌场里复杂地形的那是了然于胸,如入无人之境般的来回穿梭自如,然而身后的男子却一直甩不掉。嘿嘿……看样子有两把刷子,他似乎会追踪,且感官敏锐得出奇,方默南走到哪他都跟得上,甩都甩不掉。两个人在吵杂的人群中玩儿起了追击游戏。

    转进一流包厢区域,方默南回眸中莞尔一笑,眼底深处滑过一道精光,闪身进入了赌场的包房内。

    方默南决定亲自会会这个甩不掉的尾巴。

    方默南前脚刚刚进去,他后脚也如风似的闪进了包房,包房内漆黑一片,隔绝了外面吵杂的声音。房间内寂静无声,只能听见彼此的还来不及收敛气息的微弱的呼吸声。 “咔哒……”包厢的房门反锁上,他迈着优雅地步伐,慢慢地向里面走去。

    这个包厢目测很大,除了中间的一张超大的赌台,再无其他,角落里似乎还有一个小型的吧台,上面摆满了名贵的红酒。

    他的步伐轻盈,就像是轻功高手似的踏雪无痕,悄无声息地,气息收敛全无,只是在行云流水间衣衫细微的摩擦声,清晰可辨。似乎不在意暴露自己的位置,一点儿都不谨慎小心。那感觉是否是对付她太容易了,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看招!”方默南摘下的牛仔草帽,如飞镖似的带着金属滑过空气的破空音爆,直奔他面门而去。

    只见他两根手指轻轻一压,卸下了力道,轻松的夹住了草帽,微微一抖动,草帽翩然而落,稳稳地落在赌桌上。

    方默南藏起心里的讶异,要知道灌注了灵气的草帽,边沿好似风刃,完全可以划破敌人的脖颈的。居然被他两根手指就轻松的化了。

    紧接着两人不再掩藏身形,两人同时出拳,两拳在空中相遇,似乎连空气都要发颤,却没有半分激烈的摩擦声音!只有‘噗……’的一声,气球放气的声音。

    高手!真正的高手!

    确切的说,这是两人的互相试探,都没有至对方于死地想法,别看劲道十足,却留有余地,伤人不到分毫。

    方默南紧紧抿着嘴唇,眼神提溜一转,波光流转之间,计上心来,两人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脚后跟刚一落地,两人又同时发力,奔向对方!分毫不想让。 时机竟分毫不差!仿佛极有默契一般!两人又在空中相遇。 这让两人不约而同挑了挑眉,手上却谁都没停。一会儿的功夫手上已过了十几招。

    他使得正宗的武当八卦掌,正宗上层的内家功夫,已经练至暗劲的境界。内家功夫与外家功夫不同,外家以练力为主,讲究速度与力量,容易上手,学起来见效快。而内家则以练气为主,注重内修,讲究的是个劲字。

    拳术有三层道理,三步功夫,三种练法。三层道理是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三步功夫是易骨、易筋、易髓。三种练法是明劲、暗劲、化劲。这些只可意会,难以言传。

    明劲、暗劲两段步伐相同,惟是明劲者有声,暗劲者无声耳。

    明劲有明刚和明柔,有虚实转换,是松紧的转换。暗劲里有暗刚和暗柔,也就是暗松和暗紧。

    明劲是重放而轻收,是刚劲;暗劲是重收而轻放,收是为了出。明劲练力,暗劲练气,化劲练意。

    两人是越打越兴奋,眼神闪闪发亮,同时身为暗劲高手,打起来却是唯美好看,只见两人的打斗走如风,行如龙,推、拿、勾、打之间竟是一点动静都听不见!这并不像两个外家高手过招,砰砰之声刚猛,就像是武打片中,需要专门的配音,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是听得一清二楚。而今儿是一点动静听不见,却让人感觉煞气暗涌,无形之中似乎有一股内流、气劲充斥在包厢之内。 黑暗中,两名暗劲高手过招,只闻风声“噗噗噗”地响动,却听不见一点拳脚相交的声音。难怪暗劲者无声耳。

    方默南的招式飘逸轻灵,细碎如风,黑衣男子的功夫,大开大合,招式刚猛,身手矫健,如下山的猛虎,他二人你来我往之间,不像是在过招,反而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舞蹈。柔与刚相成、相克。

    唯美浪漫,no!对于两个正在对垒的高手,他们眼中只顾着对方身手招式,无暇顾及其他,谁还会胡思乱想。

    他惊讶于她小小的年纪居然有已是暗劲高手, 以前怎么没发现? 这可不是外家功夫,练个三五年就卓有成效,打起来虎虎生威。内家功夫生就难练,十年八年的也难有小成。不说别的,有些人年过半百,甚至有些武者耄耋之年,也难以进入暗劲境界,终生徘徊在明劲中。 差距!这就是差距! 他抬腿横扫,脚腕紧紧勾住了方默南的脚踝,使她动弹不得。谁知方默南不退反进,欺身上前,手臂向前一靠,就这柔嫩白皙的小手如鹰爪似的紧紧制住了对方的如钢铁似的坚硬的胳膊。 两人同时抬眼,目光撞上,方默南浓眉轻挑,眨眨眼,眉眼含笑,挑衅地看着对方。

    黑夜里他的目光漆黑如墨,眸底深处滑过一道亮光,当真如流星似的闪耀,深邃的眸中,骤然灼亮,嘴角处有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平添了一抹邪魅的性感。

    一室静谧,空气中似乎有一根似有若无的线,将两人目光缠绕在一起,打了个死结。

    方默南挑挑眉,本以为两人同时松手,放开对方,各自退后准备再战。谁曾想,两人是动了,不过两人却是同有默契的,反其道而行之,两人同时动手,撞向对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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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方默南身材娇小,被绊住的那条腿一曲,身体前倾,正好攻击他的膝关节。这种近距离的进攻,打他的上三路,显然不行,只好攻下三路了。而他亦是反手为攻,手臂一抖,挣脱了她的‘鹰爪’借着刚才的劲道,曲肘向她的肩窝攻来。 两人同时出手,毫不想让, 端的是势均力敌! 两人碰撞时,目光同时一闪,这么近的距离,可以清楚的看见对方神色的变化。方默南眸中的欣赏,也可以看见男子眼底的光芒。点亮了漆黑如墨的眼眸,直闪瞎了方默南的眼。 两人身上的内息、暗劲同时收敛,亦同时错开了对方的要害部位,只是比武,又不是拼命,显然已经认出了对方是谁?但两人本就已经离得很近,就是此刻内息收起倒也罢了,但这力道由于惯性却是收不住的。因为不愿意伤到对方,两人错开了攻击之后,方默南攻击的膝盖和他攻击的肩窝同时扑了个空,力道很难收住,两人便同时被这招式的力道带着往前一撞,撞在了一起。

    这一撞力道不小,两人紧密地撞到了一起,看上去很美的画面,方默南小鸟依人的投怀送抱,唯美浪漫。

    可实际情况却是两人弯腰抽气。

    “嘶!” “嘶!”

    两声闷哼同时响起,方默南倒抽一口凉气,疼的冷汗直流。

    他也好不到哪去,脸色瞬间发白,显然也疼的不轻。

    “贺大哥你的腹部真硬,是钢筋铁骨做的吗。”方默南深吸一口气,笑着打趣道,疼的她嘴角直抽搐。

    他这胸膛的肌肉坚硬如铁,宽大厚实,带给女人是绝对的安全感。可方默南刚刚发育的胸部,已然是小笼包子了,就这么直直的撞上去,就杯具了。可真是疼。不知道影响发育不!

    “这我疼是应该的。怎么贺大哥你也疼的直抽气啊!”方默南不解的问道,轻轻的活动了两下,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方默南赶紧打开包厢里的灯,赌场的灯光,整体色调是蓝色偏绿。即使从黑暗中进入光明区,一点儿也不刺眼,柔和的很。

    通常赌场的灯光都很特别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有一些绚烂。同时又有点黯淡。别小看这里的一切构成,其实都考究得很。比如这灯光,再亮一点或者再暗一点都不行,都经过测算,这样的灯光,无论白天黑夜。赌徒们从外面进来这里,不会有一点点突兀,如果有突兀感,很多人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走。然后,这种灯光的亮度也会让人忘记时间,忘记时间是赌场必须做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赌场里一个显示时间的工具都没有。很多人在这里玩了一天,还以为才一个下午。

    方默南一眼看过去。贺军尧坐在赌桌上。黑色的真丝衬衫,腹部一片濡湿。

    “你可真是的。受伤了,还跟我切磋武艺干什么?”方默南嘴里嘟囔着,向前走去。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就看见紧实的腹部一道狰狞地伤口。早知道直接相认得了,玩儿什么?

    “你想打!”贺军尧认真地说道。

    方默南哭笑不得,他这陪练可真尽职,“可也不用带伤上阵吧!”

    “你怎么样?”贺军尧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没有温度,不细听跟本察觉不出来他的关切。他低垂着头,目光直直的扫向方默南的胸前,月白色的小西装上,一团红艳艳的,非常的刺眼。

    方默南顺着他目光下移,“喂!看什么呢?”

    “哦!”贺军尧这才后知后觉地移开视线,黝黑地脸庞转过脸去。

    方默南抬眼望去,却发现他耳根却微微泛红,笑了笑,仔细查看他的伤口,“贺大哥不是在军校吗?怎么参加演习了。”只有实弹演习才有可能让子弹划伤,伤口看着很狰狞其实不是很严重,只是伤者好像不太在意,只是粗糙的处理一下。

    经过刚才激烈的打斗,伤口又崩裂开来。

    “不是?”贺军尧神色恢复如常,沉声说道。“出任务。”

    “哦!”方默南点点头,难怪这么长时间也没接到他的电话。

    方默南从兜里掏出两个瓷瓶,一个清洗伤口,冰冰凉凉的,火辣辣的伤口清凉了许多。另一个瓷瓶里是上好的金疮药。白皙柔软的手指,把药均匀的洒在伤口上。贺军尧眼神都不眨的紧盯着看。

    贺军尧紧紧的盯着自己的伤口,看着它明显发生了变化。

    方默南解释道:“这个要快速的止血,消炎止痛、更不作脓。其主要功用为止血、消炎、活血化瘀的功能。有肉白骨、生肌肤之功效。”

    “云南白药!”贺军尧挑眉说道。

    云南白药主要成分为三七、麝香、草乌,当伤势严重、流血不止时服用,可立刻止血,当场见效,人们将瓶中红丸也称作“救命仙丹”。贺军尧他们身上就时常配备一些,战场上枪炮无眼。军人极易受伤,消炎止血的药品正是战场急需的。

    “嗯!比它的功效好!”方默南说道,说着又倒出一粒丸药,递给他。

    贺军尧接过药丸,放进了嘴里,入口即化,还有一股淡雅的清香,亦如眼前的少女给他的感觉,淡雅宁静。一年多没见,她还是老样子,一点儿没变,不过这身材好像开始有料了。

    方默南又从兜里掏出一个超大的创可贴,贴在他的伤口上。

    市场上销售的创可贴本身没有消炎作用,主要作用是吸收渗出物,保持伤口干燥。方默南的是经过特制加工,对伤口恢复有好处,市场上没法比拟。

    “好了!”方默南手指麻利地把他衬衫的扣子一一的扣上。

    扣完后,就看见贺军尧紧盯着她的口袋,方默南解释道,“这些外伤药,我出门必备,以备不时之需。”

    “你怎么会进来。”方默南转移话题道,以防止出破绽。

    “你在这里。”贺军尧简洁地说道。

    “我在这里,怎么怕我有危险啊!”方默南见他点头,又道,“咱俩刚才切磋过,你认为谁伤的了我。”

    “多一分保险。”贺军尧道。

    “阿久,是你的人吧!”方默南摆摆手,“我真的不用人家保护啦!”

    “安心。”贺军尧蹦出两个字来。

    “唔!让关心我的人安心。”方默南喃喃自语道,真难为她短短两个字,还得猜。

    贺军尧点点头,黑眸深处滑过一丝亮光。

    方默南起身退后,上下打量着他,眉头轻轻蹙起,“贺大哥,你的话好少哦!”和电话里那个侃侃而谈之人好像是两个人耶!

    贺军尧默然无语起身,把牛仔帽扣在她的脑袋上,拉着她向外走去,打开包厢门,正碰上前来寻找的程世喜。

    “咦!喜哥不去赌吗?”方默南从贺军尧的身后绕了出来,站在他们两人中间,笑着问道。

    “这么久没回来,我们担心你,所以都出来找了。”程世喜看着他二人交握的手,桃花眼眯了起来,遮住了眼中稍纵即逝煞气、敌意。唇边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眸中流华潋滟得晃了人的眼,平日里看似邪魅的男人,此刻气韵温润优雅。“娃娃……不介绍一下吗?”

    “贺军尧!”贺军尧伸出了手,声音冰冷。唇边的弧度落下,紧紧抿成一线,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唯有那一双黑夜般的深邃的眼眸更加的深沉,更加的冰冷,周围的温度突然就下降了几度,冷的很!

    “程世喜!”程世喜也伸出了手。

    两手交握,实则在比拼内劲,同时在评估着对方。短短的一接触,两人心底有了衡量,对方的评价不低,比起韩志谦他们这些人,眼前的人似乎才是对手,别看对方面无表情,但直觉告诉程世喜,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拉着娃娃的手,而不被甩开的,本身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清冷孤傲的气质,冷漠肃杀的气度与生俱来,往往一眼的力度便会叫人腿都站不稳。一席黑衣,整个人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抛却不俗的容貌这份气质已是独一无二了。

    “你们握手还要握到什么时候,别忘了正事。”方默南提醒道,左看看,右看看,在低头看看,两人还在交握的手。

    “走!走!”程世喜松开贺军尧的手,顺势去拉方默南的手。

    “我不是小孩子,不用你们拉吧!”方默南撤回自己的手,率先的走了出去。

    留下两个大男人,垂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也抬腿向前追去。

    贺军尧顺手牵羊,折了走道边上花瓶里一朵红玫瑰。追上方默南后,给她别在胸前遮挡一二。

    “谢了!”方默南笑着道。

    重新走入大厅,似乎人比刚才更多了,玩儿骰子猜大小、百家乐、轮盘、二十一点等等这些随处可见,一圈圈人的炸吼声,一双双被赌博刺激的猩红的眼睛,在看着赌桌上面即将开的牌或者开出的牌时,都是瞪大了双眼,牙齿咬的紧紧的,上手紧握,满面憋红,一张张赌桌前都充满了紧张跟嚣叫,那嘶吼估计能够炸破人的耳膜。

    赌博这东西让人上瘾,进而让你倾家荡产。(未完待续。)

第532章

    方默南他们既然要逼着后台老板出来,那么玩儿掷骰子猜大小最为快速。

    韩志谦见方默南他们,挥挥手,让他们过来,不然地方可就没有,这里的人太多,拥挤的很,赌桌上空出一个位子,很快就被人给占住了。

    韩志谦起身让开位置,方默南压了压草帽,从容的坐了下来。

    赌桌上的其他赌客都诧异地看着这个小不点儿,他来赌,怎么看怎么不靠谱。谁家大人钱多的烧了吧!要个善财童子,来救济大家。众人心里嗤笑的想。

    方默南不用对他们投来好奇的、嘲笑的、不解的目光置若罔闻,仔细的观察着台面上的众人相。

    韩志谦看见贺军尧两人点头示意,彼此寒暄了两句,就开始观察战局。有贺军尧在,他的一个眼神,就能把人给瞪成冰渣渣,他强大的气场,使得旁边的人原来还肆无忌惮地盯着方默南,现在都把自己的目光收敛起来,有的甚至稍微躲躲,以免沾染上晦气。从而使得方默南所坐的位子上,宽松了不少。有的胆小的离开了这张赌桌,使得这张台子松快了不少,不那么人满为患!

    这桌玩儿的是猜大小,与上次去赌城不一样,那里目前还是洋人居多,这次全是国人和自己一样。赌桌一角却是已经围满了人,人都在贺军尧的眼神中偏安一隅了。看起来状况非常激烈,红着眼睛的瞪着那一次次打开的点子,声音如狂浪般使劲叫嚣,几欲震破人的耳膜。

    方默南不适地微微蹙起眉头,好久没有再如此喧闹的场合里出现了。

    方默南观察了一下台面,周围这些围着的人,是看见哪个人手气好,他们就一窝蜂的一拥而上,跟着押注,这些人眼睛里似乎只有荷官手里的骰子。都不大理会周边的事情。一双双眼睛都紧紧盯着赌桌上面的骰子,仿佛就怕那么一眨眼或者一晃神,好点子就不爱他们,给飞走了,迎接他们的是又一次输了。

    这样的一幕幕,让方默南再次近距离的认清了赌徒,见识了他们的喜怒人生。前一刻还兴高采烈的,下一刻就恼怒着,恨不得把骰子给瞪出个窟窿来。

    人一旦沾染上了赌,要么成为赌王,赌中之王,金钱随便一挥手就可以到口袋里。要么就成为赌徒,劣质的赌徒,可以因为赚取赌资而去做任何违背良心的犯法勾当。

    在这里,也铸就了无数心狠手辣的犯罪之人,赌果然害人不浅,多少人为之倾家荡产,家不成家,甚至走上犯罪道路。锒铛入狱。可仍然让人们趋之若鹜。魔力可见一斑。

    后世华夏的边境地区的周边各国,都建设豪华的赌场。形成了围堵之势。可见国人赌性坚强,闻名于世,不惜让各国修改法律,承认赌博合法化,抢夺庞大的客户、资源。

    方默南拿着筹码不停的在指间翻飞,顺便观察着台面。她稍稍抬眼,看了一眼美女荷官,又听了几轮,总算是得出了一个结论来,心中感叹,看来,这美女荷官,当真有两把刷子。

    方默南也得用手段才能赢,想要光明正大的赢,这样“正义”的想法,在这里,简直是痴人说梦。也是没两把刷子,赌场如果一直输的话,早关门大吉了。

    方默南看清楚,其中的门道后,开始了大杀四方。

    周围的赌徒们,看着方默南连续的翻番,翻赢。对于贺军尧的气场似乎也没那么畏惧了,在金钱的诱惑中,终于战胜了本该有的恐惧。看看再一次证明了金钱的魅力有多大。

    不停滴捶胸顿足地嘶喊着,“大……大……”

    “小……小。”

    美女荷官可以轻易的控制着自己手里的骰子点数,看桌面上的情况而定,是开大还是开小,这是她的基本技能。

    每当摇完点数看着大伙随着方默南都压大时,她动动手指,点数有大变小。

    方默南嗤之以鼻,她根本不用开天眼,仅凭耳力就知道点数了,对于美女荷官的小动作更是逃不过她的耳目。食指在赌桌上轻轻的一点,点数恢复正常。

    每当赢钱的时候,周围的赌客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那动静似乎能把房顶给掀翻。然后眼神灼灼地紧盯着方默南的每一次下注。

    看得严广兴是目瞪口呆,这赢钱也太容易了吧!其他人则是神色如常,尤其是韩志 谦和程世喜,深有体会,他们是见怪不怪了。

    程世喜作为赌场的经营者,对里面的猫腻是知之甚详。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之间,眼神迷离,教人心神荡漾。神情慵懒、迷醉,等等!眼中精光闪过,他好像知道了娃娃如何在开盘的那一刹那,她如何控制骰子的。想不到就是食指轻轻地扣扣桌台而已,这控制力,当真让人望尘莫及。

    方默南手中的筹码不停滴翻倍,弄得美女荷官汗如雨下,神色前所未有的紧张,嘴唇发抖,眼神游移着频频望向监控摄像。

    方默南他们一进入夜倾城,就被人盯上,在脑满肥肠的男人中间突然出现这么几个帅气的小伙儿,当真是鹤立鸡群,想不注意都难。

    而现在方默南的这一现象,很快让对方做出了反应。他们被请进了包厢。

    在这个到处铺着地毯,地板软绵绵的赌场里,包厢里的地毯似乎比外面更加的豪华,踩上去无声无息的。

    “来者是客!坐!”

    方默南一行人,从容的落座看着赌桌对面的这个赌场的老大,凡仔,平凡的容貌,亦如他的名字一般。一双眼神幽黑沉静,嘴角含着半截儿烟。身高一般,但是肩膀很宽,胸膛厚实,眼神不经意间带着风刃刮向来人,走在人堆里,不仔细看他永远是最平凡的。有点儿眼力见儿的,那么他永远都是最打眼一个。

    这么说吧!端看看他的人的阅历、眼力见与否了。

    双手交握,放在桌台上的手指粗糙黝黑,像是劳动人民的手,比别人粗些,长些,上面布满了厚茧。

    在他的脸上,不细看永远寻找不出一丝身为老大的戾气,普通地像个邻家大叔似的。

    韩志谦曾经说过凡仔的发迹史,少管所出来的,小混混战斗成长出来的老大,算是业务丰富之人。贫寒出身导致了他的霸气,街头出身,争抢战利品时,由打架绝对战利品的归属,那么能打、会打之人才会成为胜利者。

    然而就是因为失手伤人,才进了少管所。

    道上有这么一种说法,监狱是养老院,看守所是阎罗殿,少管所是地狱。

    跟监狱看守所劳教所比起来,少管所才是最黑最没道理可讲的地方。不管你什么孩子,只要进去了,再出来,这孩子就算完了。进去之前什么都不会,出来以后,吃喝嫖赌毒,杀人放血,什么都学会了。

    出来后,则是鱼归大海,天高任鸟飞了,凭着逞勇斗狠,杀出一条血路,在江湖上站稳脚跟,垄断了鹏城的娱乐场所。在开始土地买卖落下第一锤后,他看到了里面的巨大利益,开始了他征伐决断,茹毛饮血,杀人都不带眨一下眼历程,为了争名逐利,为了打拼江山,手上攥了多少笔血债?正是这一笔一笔不能见光的交易,让他在上层政治斗争血雨腥风中分到一杯羹,官府与黑道互相利用,用地下钱庄洗钱,黑市交易,从市委和法院内部取得征地批地的合同,只用几百万资金就攫取了价值翻上百倍、甚至千倍的地皮,以利滚利,资产迅的膨胀,一夜暴富……甚至连他都无法想象,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当然代价也不是没有,充当政客的打手,处理一些见不得的人的事,那是常有的。正是这样,相互牵制和利用。

    也就是这几年,由于南方正处于改革进一步的深化中,资本整合、国企改造、金融改革如火如荼开展,各项制度法规都不健全,一些违法乱纪的官员就是钻研制度的缺口,侵吞国资,非法敛财,官商黑道互相勾结,走私诈骗。官家为黑道集团私运军火充当保护伞,黑道地下网络又替背后的势力靠山洗钱,分赃销赃。

    这些人迅速的脱贫致富,那么他们的随着财富的增长,野心也进一步的膨胀。都在积极的要求进步,或者漂白。

    黑道漂白是毕竟之路,随着年龄的增长,体力上不可能在要他们打打杀杀,冲在第一线。

    在道上混的人,钱赚够了,身家丰厚,慢慢地都想要洗白。这两年凡仔将生意重心渐渐转移到娱乐业和酒吧、夜店生意,转向实业投资修建酒店和度假村,是为这帮为他流血、流泪、流汗打拼的兄弟们,后半辈子稳定安生着想。

    然而愿望是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哪有那么容易。

    可惜了,方默南摇摇头,他也算是个人物。不过方默南相信即便没有她,照他后台嚣张的样子,他也存在不了多久。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在华夏,对待黑帮,没有存不存在一说,只有打击力度够不够。(未完待续。)

第533章

    这时期混黑道的流氓混混的文化水平普遍不高,有的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然而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暴力。敢打、敢杀、下手够狠。当然这智商也没的说,他们对人性的弱点的把握更是精准,不然怎么让官员充当他们的保护伞。

    说起来黑道,那些年轻气盛的,也许是受港剧的影响,那是羡慕的紧,可其实真正混黑道的人他们恨不得漂白了自己,真不希望人家说他们涉黑。

    在台湾黑道入主政坛形成一套黑道漂白模式,即“先当兄弟,再当议员”。这些道上兄弟通常采取的办法就是:运用地方势力帮助国民党进行选举,以维持国民党的执政地位;国民党则提名协助选举有“功”的黑道兄弟竞选民意代表,于是一大批有黑道背景的人纷纷进入政坛。 在台湾黑道漂白的过程或步骤一般是,不少黑道先以参选村里长为基础,进而参选乡镇市民代表,并角逐代表会主席、副主席;下一步便是争取参选县市议员;目标更大者便是争取当选省议员与中央级民意代表。通过层层漂白,政坛黑道势力越来越大,终于形成“黑道治国”的局面。

    掰掰数数,以后华夏土地上那些落网的黑社会老大,哪一个头顶上没有政协委员,人大代表的光环。一些黑社会性质组织负责人利用向上级领导行贿,控制下级政权。官员利用黑社会性质组织打击同僚,帮助自己晋升的情况。当真是互助友爱!精诚合作!共同进步!

    凡仔眯起眼睛,打量着来人,都不是凡人,他拱了拱手,“不知小弟得罪了哪路神仙,如果有小弟在这儿现行请罪了。”他姿态放得很低,说的非常谦卑,当真是能屈能伸。

    从监视器里凡仔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些人一看这份气度寻常之人就装不起来。明显是大有来头。这不是他能得罪起的。没这点儿眼力见儿还怎么在道上混。只是不知怎么得罪了这几尊大佛啊!

    ‘唉!出来混都不容易。’方默南心里腹诽道,倒是拿得起放得下,也许是底层出身,自己的面子舍得下。

    韩志谦一手搭着桌台,一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就这么侧坐着,闲闲地道。“没有!怎么打开门做生意,我们不能进来玩儿吗?”他剑眉轻挑,语调轻松,好像在谈论天气一般。

    “怎么赌场只能进,不能出嘛!”严广兴笑眯眯地说道,“这是哪家的道理。”

    凡仔倒是不动声色。他身后站的人听的嘴角直抽搐,丫的你们太狠了,就刚才的一会儿工夫,一天的利润就没了。

    他刚要爆粗口,就被凡仔压了下去。“既然没有得罪,我这座小庙可不够你们赢的。”照他们这种赢法,在大的庙也装不下。十个他都不够输的。从监视器上,他愣是没看出他们如何出千的。

    赌博靠运气。纯粹不靠谱。要是靠运气的话。他早就关门大吉了。

    赌博是靠99%的技术和1%的运气。运气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运气的分布是大致平衡的。那么输赢的关键。就在人的技术了。

    对于普通百姓消遣玩的麻将,如果是无番的话,那就纯粹是运气,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可笑的是真正沉迷赌博的人正是这些没技术含量的人。所以很多人沉醉于赌博,庄家也就是卖方是极端的稳赚,对那些没有赌技他们来说那么无论怎么赌都没有希望。

    “你这是要赶我们啦!”程世喜手支着赌桌懒洋洋地问道,一脸的玩世不恭地看着他们,“今晚上,谁要是让我们南少玩儿的不痛快,爷让他一辈子不痛快。不信你可以试试。”

    “是又如何!”凡仔没有说话,身后的马仔再也忍不住说道,“奉劝你们见好就收,别落个有命赌钱,没命花钱。”

    凡仔发现对面的几个人对刚才的话,露出嘲讽地笑容,根本是不屑一顾,只是直直地看着他。

    “阿金!”凡仔沉声说道。他看向方默南他们,“来者是客,不管输赢哪有往外赶人的道理。”语气和善,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如果不是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狠辣,真以为这是正当生意了,到让人忘记了他是一方黑道霸主了,心狠手辣之人。

    凡仔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是程世喜漫不经心的却力压千斤的威胁。而是坐在少年旁边的那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他如雕刻似的,不动如风的坐在那里,却无法让人 忽视他的存在。

    那是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刚才被他看了一眼,惊得他浑身一寒,从头冷到脚。手心里都冒起了虚汗,经历了无数的大小战役,头一次他心间有了害怕念头。他还是头一回遇见这么冷漠,有着强大气势的人……

    只有眼神扫过身边的少年的时候,嘴角轻轻晕开一个弧度,并不易察觉的弧度,却令他整个人的气场都柔和下来。

    但那眼神还是令人胆寒,让他心惊肉跳的。所以才不得不让步,按照他以往的性格,早就拿枪崩了他们了。

    “这位少爷,想怎么赌。”

    “二十一点。”方默南笑眯眯地说道,这样好消磨时间,把人给绊在这里。她手指顶了顶帽檐,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那模样要多纯真可爱有多纯真可爱。

    可是这样的可爱的脸庞,在凡仔的眼里简直是噩梦。哼哼!等你们出了赌场,老子管你是天潢贵胄,照样把吃进去的给老子吐出来。

    二十一点的前身是在1700年左右起源于法国赌场,在美国又称黑杰克。1931年,当美国内华达州宣布赌博为合法活动时,21点游戏第一次公开出现在内华达州的赌场俱乐部,15年内,它取代掷骰子游戏,而一举成为非常流行的赌场庄家参与的赌博游戏。

    第一次出现在亚洲是在1957年的香港,而后迅速的发展起来,顺势而起。

    现已流传到世界各地,在世界各地的赌场中都可以看到二十一点。

    赌博不是靠运气,而是靠计算与揣摩,而靠着精明的头脑和精于算计,虽然不能十拿九稳,倒也赢多输少。而最简单的数牌靠的是强大的记忆,并不是出千的一种。完全可以掌控赌局的发展方向,方默南提议这个最好消磨时间。

    俗话说“十赌九输”,也就是逢赌必赢的。这个是真的,当然他们不是出老千,而是靠着精明的头脑,精于算计。就像是后世知名的澳大利亚19名天才数学家竟组成了一个名为“庞特俱乐部”的“高智商”赌博集团,利用他们对数学的专业知识,在世界各国的赌场和博彩业疯狂赌博!而在短短3年时间里,堪称“十赌九赢”的他们竟总计赢取了超过24亿澳元(约156亿人民币),令他们全都摇身变成了超级富翁!不过他们疯狂的敛财,也成功引起澳大利亚税务局的注意、并指控他们逃税高达9亿澳元后,才终于令这个神秘的“高智商”赌博集团浮出水面!

    这些数学家参与的大多是赛马、赛狗以及21点之类的赌博项目。而每次下注之前,他们会利用自己所精通的专业数学方法对各种中奖的概率进行推理演算,从而研究出某种“逢赌必赢”的秘笈!

    指望赌博靠运气,就好像指望国人的足球靠运气拿世界杯一样,那是天方夜谭。

    方默南和凡仔两人开始在赌桌上厮杀起来。

    ********************

    烂尾工地所处的商业街区,没有了白天的繁华与喧嚣,宁静地夜晚,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风肆意地刮着,一扫白天的暑热,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李大牛的同伴铁湛他们在白天听到指示后,就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早早的做好准备,工棚里,早早熄灭灯。铁湛他们趴在屋外草丛里,几个人戴着红外线望远镜,两只眼睛如探照灯似的,在黑暗中紧盯着周围的一切,真是好像 这天气都在配合坏蛋,透着股邪气。

    夜黑风高的晚上, 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风高放火天,月黑杀人夜,天上亮,地上黑,仿佛寒气把光也阻隔了似的。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夜雾袭来,南方秋日的夜晚倒有点凉意,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风肆虐地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经午夜子夜时分,铁湛他们却是个个的精神头十足,好像回到了出任务的岁月里,可惜只是抓小猫、两三只。手拿着望远镜不停的扫视着周围,突然三个黑影掠过身旁,手里提溜着东西,悄悄地向工人住地的工棚走去,一阵风拂过,铁湛他们清晰的闻到 ,那是汽油的味道。外面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

    “来了!”铁湛和身旁人眸中散发着兴奋的光芒,他们都彼此轻叩着对方的胳膊,手上打着暗号!(未完待续。)

第534章

    守株待兔快一个晚上,铁湛他们身上不知被蚊子盯了多少包,终于等到这帮子兔崽子了。

    今夜留守看工地的,都是退役军人,而且上过战场,像是铁湛不但征战过沙场,也曾经在特种部队待过,由于重伤,视力下降,几乎成了瞎子,无奈退役的。作为军人身体素质要求是非常严格的。

    退役分配后,成了工厂的保卫科的闲散人员,情形和李庆杰倒是多少有些相仿,都是后来工厂倒闭下岗的。再后来被连大勇他们走访到的,由于属于旧伤,方默南救治过后,视力也只能恢复五成,必须与眼镜为伍了。

    铁湛感激自是不用说,当视力能恢复五成,不再是睁眼瞎子时,堂堂七尺男儿,激动的,哭得像个孩子似的。后来跟着李大牛南下鹏城,成了建筑工人,这个工种技术门槛低,好上手,学的快。韩志谦在金钱方面从不亏待他们,半年多下来虽不能说个个富得流油,但都脱贫致富奔小康了。

    那三个鬼鬼祟祟的宵小之徒,摸黑到工棚外,一个人拿着汽油桶围着工棚洒了一圈,另一个拿着铁链锁,在外面锁住了工棚的木门。

    “妈的!”当看到这一切,这分明不只是放火,而是杀人了。明知道里面睡的事看工地的工人,还这么干,简直是拿人命当儿戏。铁湛的怒火再也遏制不住了,如果不是一旁的同伴使劲儿的摁住这个大炮竹,他当时就爆炸了,非得废了那三个混蛋不可。

    ‘你们给老子等着,等大火烧起来。老子一定好好的招呼你们,绝对不让你们绝不虚行。怎么也得给你们留点儿纪念才行。’铁湛手持着望远镜心里恶狠狠地想着。

    “啪嗒……”打火机点着一个香烟,深吸两口后,他潇洒的把香烟弹进了洒满汽油的地上。‘哗……’**,火一下子就燃烧起来。

    红彤彤的火苗映照着他们三人狰狞的嘴脸,三人捡起树枝,又开始四处放火。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半个工地都燃烧了起来。

    这与凡仔原本的计划是有出入的。他本来放火计划只是点燃工地里堆起的废弃的木料,意思意思,他可不想闹出人命的。有了个由头,让报纸在加油添醋一番就行。本身就是大凶之地,有点儿作料就能引起轩然大波了。

    谁知道宝少爷出了今天上午那档子事,胸中的怒火无处发泄,只好洒在工地上了。他直接打电话给了这三个执行者。火势越大越好。

    其中一个有心眼的,问问这次的头儿,用不用给老大打声招呼,结果被一巴掌拍飞。“宝少和凡哥,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宝少的话就是圣旨。执行就行了,哪那么多废话。”

    结果就造成了现在这样大半个工地陷入了火的海洋,映红了半边天,这里的树木,杂草太多,借助着火势,窜的那个叫高啊!

    铁湛看见他们三个漫无目的的放火,在看看今晚的天干物燥。风力也不小。在起火那一刹那就给消防打了电话,也给警局报了案。

    韩志谦把大哥大留给了铁湛。好让他及时的报警和与他联系。

    由于他们放火没有算计风向,结果把自己差点儿给折了进去,还是铁湛他们冒死把他们给救出来的,就这样他们三人的衣服给烧得如破布条似的挂在身上。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烧伤。

    铁湛他们能毫发无伤,平安的出来,这多亏了鹰刹,不是他掩护,等待他们的将无法想象。

    铁湛他们解下自己的皮带,将他们结结实实的绑成了粽子,仍在地上。

    消防车很快就来了,好在这里不是高楼大厦,不用担心压力不够,水柱不够高。就这也够吓人的,如果不赶快扑灭的话,风势过大的话,周围的建筑物可就惨了。五台消防车开足马力,全力以赴,将近一个小时才扑灭大火。

    而这时铁湛他们已经在警察局里了。

    警察局里灯火通明,铁湛他们按照程序录笔录。

    听着那三个小子胡咧咧,不承认放火,铁湛“啪……”一下拍案而起,顿时气都不打一处来,“妈的,你们三个小兔崽子,火不是你们放的,我们亲眼看见你们提着汽油桶火烧工棚,还把门给锁了,王八蛋,你这事想烧死我们不成,我要告你们谋杀!大晚上,你们跑工地干嘛!闲着没事玩儿,玩儿火,如果不是我们救了你们,你们三个等着烧成灰儿,连骨头渣子都没了!”

    “公安问话,闲杂人等不要插嘴。”警察瞪了铁湛一眼。

    铁湛被同伴拉着,摁在了椅子上。

    “说你们大晚上的跑工地干什么?”警察又拍了下桌子,怒瞪着他们三人道。

    他们三个人经历了死亡之旅,被人从死亡线上给拉了回来,又被人逮个正着,又被铁湛这么一通抢白,惊魂未定之时,依着本能地说道。“撒尿!”

    “抄近路!”他头顶着一撮黄毛,眼神游移闪烁着说道。

    “噗哈哈……”铁湛和同伴毫不客气的笑了,“瞧瞧!这 供都没串好,露陷儿了吧!”

    “你们给我认真点儿,先给我认真的录笔录。”给铁湛他们录笔录的警察拍拍桌子提醒他们注意。

    黄毛哆哆嗦嗦地说道,“我们抄近路,尿急,又撒尿来着,怎么不行啊!”

    “哼!”铁湛看着他们猥琐地摸样,不屑的冷哼道,如果不是留有活口,他才不会闲着没事干,就这几个混蛋。

    这时候又进来一个身穿制服的中年男子,看警服,不是普通的科员。长的满脸的凶相,看着甚为吓人。“我来给他们录!”他接过给铁湛他们录笔录的警察手里的卷宗和笔。

    他大刀立马的坐了下来,“你们今晚怎么会露宿在外的,还是你们早就知道有人放火。”

    铁湛听着这话,不对劲儿,眉头微皱,眼神闪过一丝不悦,还是如实道,“我们今晚没有睡在工棚里,那是因为天气太热,我们都睡在外面,这幸亏是睡在了外面,不然我们可就葬身火海了。”

    他阴沉着脸又问道,“三更半夜,乌漆墨黑的,可视性这么差,你们怎么看见他们提着汽油桶放火的。”

    “对啊!你火眼金睛不成,大晚上的,你怎么看见我们放火的,有证据吗?”黄毛叫嚣道。

    铁湛瞪了他们三个一眼,“妈的,老子拿着红外线望远镜,还看不见你们可恶的嘴脸。”

    “你这配置够高的,又是望远镜,又是大哥大的。”他瞥了一眼铁湛手里的大哥大和他们每人脖子上挎着的夜视望远镜。“这望远镜还是苏联军方使用的,精密的很呐!”

    “老板有钱从香港买来的。”铁湛抬眼瞟了他一眼接着道,“市中心那块地,谁都知道出事多,重新开工后老板当然是日夜不敢放松丝毫,就怕在出现状况连累工程进度。所以给俺们配备了先进的工具。”

    “啪……!”录笔录的警察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胡说!难道不是你们为了报复工地老板,让你们去大凶之地建筑施工,因而心存不满,放火烧的工地。”

    铁湛双目猩红,立马就站了起来,“你他妈的,胡扯八道。满嘴喷粪。我说呢!你那是录笔录,怎么听着都不对味儿。你他妈的,合着你跟黄毛是一伙儿的,真是朗朗乾坤,颠倒黑白。这合着我们被烧死了,才能证明清白不成。”

    “是啊!是啊!你到底是不是公安啊!你怎么不为我们做主,怎么竟帮着坏蛋说话啊!”铁湛他们一群人一时间群情激奋。

    “还反了你们了。”他“啪……”的一下,拍着桌子震天响。“在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们都是嫌疑人。”

    黄毛突然间冲过来搂着他的肩膀笑着道,“宋队长,宋哥,你真是干的太好了。转眼间就洗脱了我们的罪名,回头我让凡哥,给你户头上打上五十万,这样你儿子在国外的生活费就有着落了。”

    “哈哈……宋哥,干得不错,有前途,你不是盯上副局长的位置了,我们凡哥打声招呼,一准给你办了。”黄毛接着哥俩好道,暧昧地朝宋队眨眨眼,“回头到夜倾城,我让白玫瑰那丫头好好的伺候、伺候你,保准让你爽翻天。”一脸猥琐暧昧的看着他,那副嘴脸真是恶心透顶。

    办公室其他的警员,彼此相看一眼,“唔!唔!”满脸的震惊,这怎么回事?

    “妈的,我说怎么回事。原来是警匪一家亲啊!”铁湛嘲讽地说道。

    宋队长的脸都给气绿了,“妈的,谁认识你,别在这儿乱攀扯。”他一个手肘捣在黄毛的肋骨上。紧接着宋队长,劈里啪啦巴掌狂扇,顿时黄毛的脸就成了猪头,血溅当场。

    黄毛捂着脸,四处的躲闪,嘴里不停的叫嚣道,“妈的,姓宋的,别他妈的翻脸不认人,今天我们放火的事你得给我们摆平了,不然你和白玫瑰的滚床单的录像,明天就会卖到大街小巷,人尽皆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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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

    其他警员面面相觑,这……这……真的、假的,没想到啊!平常一本正经,严肃且不苟言笑地宋队居然会去找小姐。噢!简直不可思议。居然就发生在他们身边!

    “你闭嘴!老子崩了你。”宋队一张脸黑得如锅底似的,他掏出了自己的佩枪。

    “宋队!宋队!别激动,他的疯言疯语,岂能相信。”一个小警员举着双手谄媚地说道。

    “谁他妈的疯言疯语了,老子才没疯,怎么敢做不敢当啊!”黄毛斜睨着看着他们,“别看你们平日里耀武扬威,一脸的正气。都他妈的一个个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都说我们混黑道的人黑,心狠手辣。娘的你们可比我们黑多了。”黄毛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污,继续叫嚣道,“哼!在我们凡哥面前,不还是个个跟孙子似的,笑脸相迎。”

    宋队手举着手枪,在众目睽睽之下,开枪了!

    子弹擦着黄毛的脸颊而过,留下一道弹痕 ,不仅把黄毛吓傻了,也把在场的警员给吓傻了。

    铁湛这些人更是目瞪口呆,这只不过做笔录而已,用不着这么惊险刺激吧!这人傻啊!一开枪不就证实了黄毛说的啦!

    这丫的!这警察是不是疯了!“宋队……宋队……”

    “滚,别靠近,谁靠近,老子崩了谁?”宋队长已经彻底的陷入癫狂的状态。他心里清楚,这辈子完了。

    宋队在黄毛三个人带进警局的时候,作为今夜值班的警官,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本以为栽赃几个打工仔,就能顺利的摆平这件事,简直是小菜一碟。这样的事,他们干的简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没想到黄毛这家伙得了什么失心疯,把他的事情吵吵的人尽皆知。

    是他可以当做疯言疯语。但堵得上悠悠之口吗!他屁股下面的位子多少人如狼似虎地盯着呢!等着抓他的小辫子。他完了,彻底的完了。

    黄毛吓得当场小便失禁,颤抖地手指着宋队,嘴里哆哆嗦嗦道,“你……你……敢开枪打我,你他妈,有种你朝这打。”黄毛指着自己的胸膛。他像疯狗似的咆哮道,“老子把你的丑事全都抖露出来。”

    “我叫你说,我叫你说。”宋队扣着扳机,‘哒哒……’一梭子子弹打了出去。人在惊慌失措中,头脑发热,就容易干些傻事。就如现在的宋队一样。其实什么大事,只要领导相信他的清白,其他都可以说是构陷,黄毛说的那是个屁!

    要是后世那些经过各式各样洗礼的官员,才不会这么惊慌失措,对付屁民的手段多的是,举不胜举。

    宋队疯狂的举动,吓得众人躲避子弹。黄毛不幸中弹。很幸运的是没有打中要害!当然有鹰刹在绝对保证他的小命不丢。

    “宋队长,你在干什么?把枪放下。”门口站着一群人。吓得这些警员们脸色发白。这些人都是平时在电视中才能见到的大人物。

    齐齐聚在这小小的警局,发生了什么大事?一场半夜的大火,又处于敏感的地段儿所以惊得所有人半夜里电话响个不停,得到确切的消息后,才齐聚在这里。

    然而警局现场发生的一切,简直是乱弹琴!宋队长看见这些大人物脸色刷的一下,又青又白,色如死灰。

    黄毛看见他们像是看见救星一样,急冲冲地抱着他们的大腿喊道,“郭书……”记字还没喊出来,就被人给摁倒在地,拖到一旁。

    众人看为首之人的脸色就变了,谁都不是傻瓜,虽然黄毛没有说完整,但这群人里只有一个姓郭的。

    这就够这些人精浮想联翩了,被称为郭书记的人,当机立断的,想要知道火灾发生详细情况,以其转移站在他身后一群人的注意力。

    黄毛竹筒倒豆子的似的,说了个底朝天。

    **********************

    地下赌场的包厢内,看着赌桌上双方的筹码,应该是平分秋色,互有输赢。凡仔嘴角挂着轻松惬意的笑意。

    论赌术他凡仔也不差,能平安无事的打发了他们,就谢天谢地了。可能随着年龄的增长,能不惹事就不惹事,少树敌。

    方默南至始至终脸上都笑眯眯的,让人看着喜庆的很,对于输赢她不怎么在乎,主要是为了拖住人,在警察赶来之前,别让人跑了就行。而且刚才常久春去卫生间出去时,悄悄地把韩志谦让艾伦收集的犯罪证据放进了凡仔的办公桌上。

    对于这些犯罪证据,方默南他们讨论过如何递上去,商量以后,决定就放在凡仔的办公室,作为混黑道的人,怎么可能不留一手,以防止人家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呢!

    方默南赌博的时候神情有一丝恍惚,甚至有点儿漫不经心,主要是她在透过天眼查探外面的情形,对外面是了如指掌。

    “不好意思!这局我又赢了。”凡仔笑道。

    “是吗?”方默南浓眉轻挑,手支着下巴,慵懒地说道,“我还没开牌呢!”

    方默南柔嫩白皙的手指轻轻的翻开牌面。

    “6、7、8二十一点,同花顺。”程世喜眉眼含笑,一双桃花眼艳丽无边。

    “看来今儿我的运气不错。”方默南蹭了蹭下巴,勾唇一笑道。

    方默南的牌面是同花的“6、7、8”便可即收3倍的彩金,总的来说今儿运气不错。

    当方默南透过天眼看到武警全员出动时,就是他们该走了,正好有十分钟的时间,足够他们撤离了。

    韩志谦把赢来的筹码兑换成现金后,提着现金他们潇洒的离去。

    “凡哥,就让他们这么嚣张的离去。”阿金这个大块头不满的嘟囔道,两个手指捏的咔啪作响,大有只要老大你发话,我马上追上去,把他们给灭了。

    凡仔斜睨着上下打量着他,“就你!还是老实待着吧!你根本不是人家的个儿,去了也是送死的。”尤其是那个黑衣男子肯定是个练家子,而且从他所散发出来的森冷气质,他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手上人命可不少,对于阿金来说可不去送死的。

    “啊!凡哥,难道就让他们堂而皇之,大摇大摆的走出去。”阿金不满的念叨。“那可是上百万啊!”

    “就当是花钱消灾了吧!一个晚上就赚回来了。”凡仔不在意地挥挥手道,他起身出了包厢,向外走去,他回身问道,“黄毛呢?”

    “他呀!你不是让他去找工地的麻烦了。”阿金说道。

    凡仔眉头紧皱,眼神闪过一丝不悦,“这个老黄,越来越不像话了,活儿干完了,就赶紧回来啊!也不说知会一声。越来越倚老卖老了。”

    “许是放完火,只不定回来躲到那个包厢里鬼混了,再说了这点儿小事,要是在干不好。真该回家抱孩子。”阿金为黄毛说情道。

    “这个老黄,放着轻松日子不过,你说这点儿小事,就手下的几个小喽啰就干了。非得自己亲自出马不可!”凡仔好笑地摇头说道。

    阿金笑道,“这不当年跟着您一道杀出来的,过惯了打打杀杀的日子,这清闲下来,一时间就浑身不舒服。这等小事,他也上赶着去做,没法子天生的劳碌命。”他笑着打趣。

    “他呀!真是的有福不会享!”凡仔叹口气笑着道,“唉!不说他了。”

    凡仔刚出了包厢门,就见手下的人,急冲冲地跑了过来,“凡哥,凡哥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外面好多警察,好像是荷枪实弹的武警。”

    ********************

    车厢内

    程世喜笑着道,“哎!你说那家伙儿会不会派人来杀我们啊!把赌资给拿走。”

    方默南摇摇头,“不会!那家伙眼睛很毒的,况且咱们赢得只是九牛一毛,不值当的。”

    程世喜点点头,“那家伙儿精明着呢!咱赢得也只是他一个晚上的利润而已。”他经营过赌场,知道里面的利润有多丰厚。

    方默南看向坐在身边的贺军尧道,“贺大哥接下来去哪?”

    “跟着你!”

    “那就回家!”方默南说道。

    听到方默南说‘回家’两字,贺军尧嘴角的笑意如昙花一现般的稍纵即逝。或明或暗的路灯透过车窗打在三人的脸上,一室静谧,只有发动机的声音。车子急速地朝郊外驶去,期间和警车擦身而过。

    鹏城大火遮是遮不住的,因为映红了半边天,这件事就像一阵风般传遍了城市的大街小巷。而关于这块儿地,又平添了几许神秘。关于市中心这块黄金地段不吉利的风言风语又开始传开。对于它失火的原因更是中说纷纭,为了安抚人心,市政府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专门通报说明起火原因是人为蓄意,犯罪分子已供认不讳。

    这时节,普通百姓对政府的公信力,那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不会有所怀疑。当知道是人为,而不是神秘莫测的力量时,老百姓的心安定了下来。

    可是这块不吉利大凶之地,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老百姓却是不大看好!不过好在韩志谦建好后,也不是卖给普通百姓的,即使没有人来买,就当给自己建的私人花园,反正他不差钱。(未完待续。)

第536章(求月票!)

    大火过后,第二天收拾完残局后,韩志谦马上开工,市政府非常的感激韩志谦能顶住舆论的压力,尽快的恢复了生产建设,消除负面的影响。

    有些人还得感激这场大火转移了公众的注意力,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正在进行着一场看不见硝烟的厮杀。

    岭南在整个政治版图上有着举足轻重的重要地位,谁让它是改革的前沿阵地,成了兵家的必争之地。当然谁也不能一家独大,各种派系交织在一起,复杂的很。

    火烧连营的当天晚上,凡仔被连锅端了,在真正的国家机器面前,他显得不堪一击。从他办公室收缴上来的各色罪证,简直是琳琅满目。什么都有且应有尽有,除了他偷拍的**录像,还有他记录的走私、洗黑钱等等非法敛财和分赃的交易记录,林林总总作奸犯科、杀人越货,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当然还有贿赂各色官员的名单表实名制,都不带暗号的,某年某月某日,多少钱,一笔笔相当的详细。这些都是他留有的后手,保命用的。

    还有韩志谦提供的材料夹杂在里面真是详尽的很。凌晨时分,京城的电话响个不停,紧接着就是‘啪’茶盏或者电话摔碎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岭南变天了!凡仔编织的庞大的关系网,网络了各色人等,统统倒霉了。倒是给京城大佬们机会,狠狠的整饬了一下岭南的官场。他们艰苦岁月里过来的,不能容忍如此大面积的**犯罪。当然这里面的厮杀、妥协,就不是方默南他们这些小人物能体会的到的。

    方默南也只是从报纸上公布的干部的任免,才知道他牵扯的有多大了。当看到鹏城一哥落马,方默南讪笑道,“终于不是副的了。”后世落马的副的事多如牛毛,网友戏称,怎么又是副的,好像正的都非常的清白似的。

    贺军尧听见方默南笑声看了过来。感觉到他的视线。方默南摇摇头,“哦!没什么?”

    方默南接着翻看报纸,看到一些地产商覆灭,其中就包括宝少的合伙人司哥的公司。他们可以说是省内建筑行业的一霸,有些胆小怕事的,承接到工程,一听他二人要接手。已经开进了工地,又退了出来,实在他们的手段太恶劣,自己人小位卑,抵抗不得。

    至于他们身后之人,也随着变天。直接给打落尘埃了。他们的覆灭,公司很快被各方势力瓜分的一干二净。

    韩志谦递的材料中详细的列出了他二人所犯下的对同行公司恶性竞争、恐吓、威胁,群殴、聚众闹事,可谓恶行累累,数不胜数!

    哼哼!敢用海砂造楼,这回也死定了吧!海砂楼引爆的炸弹,可以想见的,这可是牵扯到百姓自己的利益的。怎可能等闲视之。

    百姓愤怒。群情激愤,要求严办。这些不良的地产商家。

    而既然已经揭露出来的,显然就是要严办的。

    海砂,国人大部分认识海砂应该是从港剧中认识的,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创世纪》里罗嘉良的老爹是因为海砂楼、咸水楼坐牢的。

    咸水楼在香港是指1960年代因当时的淡水供应不足,因成本问题,故部份承建商在建造楼宇时以海水(即咸水)拌和混凝土兴建,海水中的盐份会加速钢筋的锈蚀。

    而在现实的世界中,这些黑心的地产商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海砂楼,是因为海砂中超标的氯离子将严重腐蚀建筑中的钢筋,甚至倒塌。给工程带来安全隐患——“海砂危楼”。因为海砂可以节省一半的成本,所以很多无良心的开发商选择“海砂”做建筑混凝土。

    氯离子在混凝土里面对于钢筋的锈蚀引起的腐蚀引起结构的裂化,就像人的体内的癌细胞一样。从建筑结构上看,钢筋混凝土结构的裂化,是钢筋混凝土最主要的而且导致钢筋锈蚀比较重要的因素。

    海砂的危害很大,因为含有氯离子的混凝土,对钢筋起着不间断的化学作用,这种化学作用直接破坏钢筋的保护膜,从而侵蚀钢筋的内部结构,也就是大家常说的钢筋生锈,钢筋一旦持续生锈,就必然会减少原有的支撑力。另外氯离子会使混凝土膨胀,简单的说,就是混凝土会从内部开始开裂,这个过程,消费者在前期是很难察觉的,而到了最后的阶段,大家看到危险的时候,建筑物表面已经出现混凝土的松溃,而整个钢筋混凝土的墙体会直接露出一根根钢筋,混凝土也最终会一点点全面脱离钢筋。而房屋也会失去钢筋的支撑,出现垮塌。

    房产开发商不用河砂用海砂,主要源于巨大的成本差异和获取便利性的差异。这里作为海滨城市,海砂容易获取,淡水洗也很难操作,而且这样对水资源的消耗非常大,极大增加了成本。资本就是利润最大化,为了钱,铤而走险又何妨。好的不学,坏的不用教都会了。什么东西到了国内就变味儿。

    ******************

    天气晴好,绿树荫荫,反而清凉的很,方默南把今天的报纸一推,放到桌子上,“贺大哥,不回军校?”她手支着脑袋,语笑嫣然道。

    “休假!”

    “哦!吃水果吗?”方默南问道。贺军尧点点头。

    “我也要?”程世喜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摸样,显然是刚起床。

    方默南起身伸伸懒腰,嘲笑道,“大懒虫!太阳都晒屁股了。”

    “嘿嘿……”程世喜一点也不觉得羞,“昨半夜一直和美国通电话,整整聊了几个小时。”他看着方默南道,“再端份儿早餐过来。”

    方默南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程世贵得意洋洋地说道,“娃娃端来早餐就是好吃。”说着还特意地看看贺军尧。

    贺军尧头也不抬的说道,“她对谁都一样。”

    言下之意,别激动,一下子就戳穿了,程世贵像瘪了气的气球似的,蔫了。

    贺军尧抬眼瞥了他一眼,‘幼稚。’

    程世喜不满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怕了你了。”这几天程世喜没少挑衅他,两人打着切磋武艺的名头,没少干架。不过可惜程世喜输的一塌糊涂,倒是越战越勇了,这功力倒是突飞猛进了,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哼哼!谁也别笑谁?她对咱们都一样。”程世喜哈哈一笑道,未来的路还长的很。

    方默南端着洗好的水果和早餐走了过来,放在桌子上。

    程世喜咬着灌汤包,如泄愤似的,咬牙切齿的。

    方默南看着他杀气腾腾地吃法,“你……你跟早餐有仇!还是我做的早餐不好吃,至于这么吃嘛!”

    “你做的!”程世喜看着自己的眼前的早餐,灌汤包和海鲜馄饨。“难怪这么好吃。”

    程世喜又开始细嚼慢咽,品滋品味儿的。

    “我们都吃过了。”贺军尧道。

    一句话气的程世喜吐血不止,言外之意别陶醉了,绝对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

    “叭叭……”汽车喇叭声响起。

    方默南侧身看见严广兴从车里走了出来,昨天才去羊城给他的父母一起针灸来着,而且这家伙现在应该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怎么会跑来的。

    “他怎么又来了。”程世喜嘴里嘟哝道。

    贺军尧抬眼没说什么,继续啃苹果。‘咔哧……咔哧……’

    “我还没恭喜你呢!令尊高升了。”方默南笑着道。执掌一省,封疆大吏,尤其经济发达的省份,分位更重。

    严广兴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手,一屁股坐在藤椅上拿着苹果就吃。

    岭南变天,有人失意就有人得意,严广兴的父亲就属于得意之人。

    “对啊!不在家里陪着一同庆贺,怎么想起来来这儿。”程世喜咽下一口馄饨道。

    “庆贺什么?这时候还是低调点儿好。”严广兴笑着道,老爸升官他当然高兴了,不过这节骨点儿,咱还是躲一边儿偷着乐。不去上赶着找不自在。“所以我就躲这儿来了。明天不是妮妮满月,讨杯喜酒吃。”

    “你还会缺酒喝!估计大把的人排队等着请你呢!”程世喜调侃道。

    “这喝酒也分跟谁喝,跟他们喝,纯粹的酒场,酒场如战场,跟他们喝酒只剩下与酒场有关,与战场有关,毫无意境可言!”严广兴摆摆手道。

    “哪还有古人的那份意境,世俗的很。”

    “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王维在西出阳关的劝酒辞里,通过酒寄托对友人的牵念,自己在离别时的那种洒脱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了。“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柳永酒醒后看到的晓风残月,是一种别后的淡淡的牵念和天涯孤旅的落寞。“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李白的将进酒让潦倒的人不失洒脱。更妙的是女词人李清照,在日暮时分,兴尽而归,竟会“沉醉不知归路”。花明柳暗,野游忘我,她昙花一现的快乐在此展露无遗。”严广兴嘲讽道,“现在的酒场,不是求人就是被人求,功利的很。”(未完待续。)

第537章

    “唔!严大哥这身上也有了文艺范儿,有像文艺青年的方向发展。”方默南手支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点点头一本正经道。“不过这酒场就是靠这些俗人给撑起来的。”

    “你不喝,他不喝,酒的文化谁传播。”方默南接着打趣道。“那些酒厂还不都倒闭了。”

    后世酒类价格居高下,就是靠这些俗人撑起来的,普通人可没那么高的的消费能力。除了求人办事不得已送烟、酒、喝酒对普通人来说是非常奢侈的事。

    “噗嗤……”严广兴和程世喜被她逗乐了。“你这新鲜词一套一套的。”程世喜宠溺地看着方默南,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晃得人的眼睛之晕,可惜其余的三人是久经考验,见多识广,直叫‘妖孽’出来骗人。

    贺军尧嘴角划出一个细微的弧度,显然也被逗乐了。

    “小酌怡情,过量伤身,喝酒要节制的道理,其实大家都懂,可是这兴致一来,许多人就忘乎所以了。“无酒不成席”,饮酒在我国是一种礼仪。避无可避。”严广兴颇为感慨道。

    “嘿嘿……看来你是深有体会。”程世喜说道。

    “呵呵……”严广兴无奈地笑了笑,他话锋一转道,“南南,赌场赢来的钱已经买成新华字典等工具书,书包、文具、午餐盒、课桌椅,捐赠给山里的孩子了,那货车排起了长龙。”

    “嘿嘿!主要是课桌椅木头,占地方。”方默南笑着道。

    程世喜剑眉一挑,纳闷道,“直接捐给慈善机构不好嘛!”突然他了然道,“怕雁过拔毛!”他已经领悟了国内无处不在的雁过拔毛的行事风格。

    慈善组织有提成,难免给人雁过拔毛、没毛割肉感觉——你捐的越多、我提成越高,这很明显已经违背了慈善的本意,给慈善的公益性打了大大的折扣。

    慈善,体现的是惺惺相惜和人性之爱,慈善组织则是将这种纯朴的爱心凝聚起来。把人们的善心和善款有序地传递给最需要的人。慈善组织的爱心接力和善款传递。存不得丝毫的功利之心。后世慈善被人们大大的诟病,一个小女子就毁掉了一个组织几十年的声誉。方默南相信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内部有问题绝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所以她 宁愿直接把孩子所需的物品,直接交给本人。

    “不好意思见笑了!”严广兴尴尬道。

    “看来喜哥在国内一年多就如此了解国情了。”方默南笑着打趣道。同时心里酸涩不已。说的人心里恹恹的。

    “唉!咱们做的只是杯水车薪,他们需要的更多的是金钱。”严广兴接着又道,“看了那些山里的孩子成绩非常的好,由于家庭贫困而无法继续学业。心里真不好受。”

    “国外不是有助学贷款,对成绩好的希望上学而有没钱上的,你贷款给他们,等他们大学毕业后找到工作分期还款不就得了。”程世喜笑着接着道,“还有你开超市的,需要的不就是年轻漂亮的服务员。或者年轻力壮的搬运工,去大学里招聘让他们勤工俭学。相信以你的身份出面,校长之类的肯定不会拒绝。”他一脸这事多简单啊!“况且从商人的角度来说,这也算是人才储备,雪中送炭总是能让人铭记于心。而苦难是人生最好的导师,这些孩子会珍惜的。”

    “呵呵……喜哥快成了华夏通了。”方默南取笑道,对官场上的事门清。

    “咦!我怎么没想到,上大学是这些孩子唯一走出大山的机会。我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严广兴若有所思道。

    贺军尧看向程世喜。眼神深邃幽深,程世喜感觉到他的视线。仰仰下巴,臭屁道,“我不是只有这张脸迷人,我这头脑也是杠杠的。”

    “噗嗤……喜哥真能耍宝,着北方的方言都会说了”方默南笑着打趣道。

    “这叫入乡随俗,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程世喜继续显摆道。

    “佩服!”方默南双手抱拳,拱手道。

    “对了,那个在警局开枪的宋队怎么样了。”方默南好奇地问道,她从鹰刹那里得到详细的情况,知道‘他’大闹警局。

    “死了!被羁押的当天晚上,就畏罪自杀了。”严广兴说道,“就是不自杀,估计判刑的话也是个死刑,不说他贪污受贿,包庇黑社会犯罪。就单单一点,敢在警局开枪杀人,这性质,死十次都不冤,性质实在太恶劣了。”

    严广兴接着道,“这一次官场不亚于九级地震!人人自危,据说有好些人屁股下面不干净的,或者跟凡仔有牵扯的,受不了都自我了结了。”

    方默南摇摇头,这心里素质太差了,像是后世那些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公职人员,不就是睡了几个女人,贪污受贿吗?只要领导不追究,官儿照当,钱照收,妞照泡。老百姓那就是个屁,自古民不举官不究。就是民间实名举报,还能颠倒黑白,说人家敲诈勒索!真是说出这话,也不怕恶心死自己。真是让人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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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世喜把吃完的餐碟,往桌子里面推了推,很快保姆见状就把东西收走了。“咱们打牌吧!也好打发时间。闲着也无聊。”

    “好啊!”严广兴赞成道,“玩儿升级好了,两副牌。”

    现在没有全民斗地主,斗地主原来叫二打一,先前流行与鄂省境内,95年后“二打一”正式命名为“斗地主”。随后风靡全国,在哪个树荫下都能看见几个人斗地主。加入互联网大军后,那真成了全民斗地主了。斗地主、德克萨斯扑克及百家乐是世界上三种最流行的扑克游戏。

    双升是人们都爱玩的,升级是国内非常盛行的一种4人扑克牌游戏,可以选择一副牌、两副牌甚至三副牌进行。打一副牌时,也称为‘40分‘或‘打百分‘;打两副牌时,也称为‘80分‘,还有的地方也有叫‘摔小二‘、‘拖拉机‘。

    作为最“廉价”的赌博游戏,不需要花多大的代价就可以进行的扑克牌游戏,拥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而规则简单、玩法多样的升级游戏,更是深受着各个年龄层人们的喜爱。想当年火车上,出差旅行,可是人人必备的物件。不是后世人手一台手机或者电脑消磨时间打发旅途的时光。

    ‘拖拉机’以其竞技性、娱乐性、观赏性和益智性为一体的特点,多年以来在我国有着深厚群众基础,一直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和青睐,被称为“最具华夏特色的益智扑克游戏”。

    玩儿这个想赢的话,要算牌的而算不是意味着计算,而是算计,所以和数学知识完全没关系。主要运用记忆和推理。

    四人抓牌,严广兴和贺军尧搭档,程世喜和方默南搭档,

    程世喜乐不可支道,“哈哈……你们等着被血洗吧!”

    “那可不一定。”严广兴看向贺军尧道。

    贺军尧点点头。

    程世喜绝对有理由相信他不会输,凭着自己和娃娃的两人的赌技还能输了不成。

    四人先玩上几局,磨合一下,才正式开始,一局过后,程世喜和方默南果然是大杀四方,严广兴和贺军尧两人输得彻底。

    程世喜更是得意,“怎么样?不服气接着来。”

    方默南面上淡淡的提醒程世喜道,“小心别乐极生悲了。”

    有些事,真经不起人的念叨,方默南和程世喜惨败,被人刷刷的追了上了一轮,不是他们不给力。再精于算计,也挡不住,幸运女神不光顾啊!“呼!一手的烂牌,满手的小儿科,神仙也难赢喽!”方默南举举手里的烂牌道。

    严广兴笑得好不得意,“嘿嘿……这叫人算不如天算。来……来,军尧咱杀的他们片甲不留。”

    “你们太弱了。”贺军尧淡淡地说道。

    严广兴大笑,“哈哈……这话我爱听。”他笑的极为嚣张。

    正当这一局打到一半时,方默南他们基本上就是待宰的羔羊,已无力回天,贺军尧突然扔掉手中的牌,“跟我走!”拉着方默南急冲冲的向车库走去,“阿久!”路上爆喝一声 。

    贺军尧从车库里开出韩志谦的一台车子,常久春背着药箱,从二楼跳了下来,钻进车内。车子像是出膛的炮弹飚了出去。

    看得严广兴目瞪口呆,“这……这……到底怎么了。”

    程世喜追到外面,只留给他一个车尾和一串尾气,气得程世喜直跺脚。“贺军尧,你带着娃娃上哪儿?”他咬牙切齿的喊道。

    严广兴也跑了出来,和程世喜并肩站着,眉头微微一蹙,“我看阿久背要药箱从楼上跃下来,应该是急诊吧!”

    果然很快电话铃声响起,两个人急匆匆地跑回屋里,拿起了电话,程世喜对着电话就喊道,“贺军尧你搞什么鬼,你带着娃娃上哪!“

    方默南把电话隔开一些,等程世喜吼完,她才道,“喜哥,我有急诊,有事再联络。”话落她就挂断电话,他可不想在听到狮子吼。

    程世喜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默默地挂上电话,嘴里咕哝道,“算娃娃识相,这么快就打来电话。”

    严广兴心里腹诽,那只是礼貌通知一声,至于想那么多嘛!(未完待续。)

第538章(求月票!)

    方默南挂断电话,知道问多了贺军尧也不会说什么,肯定又是军事机密。所以干脆闭目养神,谁知养着、养着,就睡着了。

    这头如捣蒜似的,一点一点的,贺军尧看着心发颤,这脑袋不会掉下来吧!这样睡肯定不舒服。所以他往车边挪了挪,让方默南枕着他的大腿,蜷着身子能睡的舒服点儿。

    “冷气关小点儿。”贺军尧靠在后背上,头也不抬的说道。

    常久春从后视镜上,看着队长如此做法,这下巴差点儿没合上。军中谁人不知对女人从来不假辞色,那是女人当男人看,女人当男人用,何时见过队长怜香惜玉来着。真是大跌眼镜。

    队长性情寡淡,作风强硬霸道,冷漠的不像个人,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来,像他这种久经考验的大老爷们儿,也能给冻成冰渣子。心机则更是深沉,让人无法窥探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常久春他们私底下议论,要么队长性冷淡,要么就是喜欢男人。当然这话可不敢让队长知道,不然野外拉练,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小心开车!”贺军尧闭上眼睛淡淡地说道。点点阳光透过车窗,倾洒在他修长精瘦的身躯,如水银流动,勾画出坚韧不拔的碎光。

    “呃!”常久春打起精神认真开车。

    贺军尧怕方默南如此睡觉着凉,拉着方默南的手,把自己内息输入她的体内,保持温度,就像盖着毛毯似的。

    结果贺军尧自己的内力进入方默南体内后,发现方默南丹田的内息即使在睡着时,也在不停的周而复始的运转。难怪小小的年纪就已经是暗劲的高手。

    贺军尧的内息顺着方默南灵气的运行路径一路走来,就这么自己的内息跟着她行进路线,一圈圈的走了下来,也开始入定。直到车子进入驻军的范围内,他才撤回内息。

    华夏有七大军区。羊城军区是主管五省的大军区。战时使命为保卫华夏南大门,尤其防止越南和东南沿海的攻击,防卫羊城和鹏城等特大城市。此外,当需要时也负责增援香港和澳门。

    方默南在车子摇摇晃晃中醒来,“这是哪?”刚醒来的她迷迷糊糊的,看的娇小可爱,比平时多了份娇憨。

    “好像是在郊区!”这里是一片山套着山、沟连着沟。一座座圆弧状的山丘,山高密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外啊!

    难怪这么颠簸,车子开在山路上,一路上都是土路。车子开过尘土四起,跟起大漠风沙似的。

    “不是看病吗?病人不在医院。”方默南神色恢复了清明,看着车窗外道,郁郁葱葱地山高密林。

    “病人在军营里。”贺军尧说道,腿被她给枕麻了,他轻轻滴揉揉自己的大腿。

    “军营,哪地方我能进去。”方默南挑眉道,“那不是军事重地嘛!我可是闲杂人等。”

    “军医证!”贺军尧提醒道。

    “哦!你不提这茬我都忘了。”方默南挠挠头笑着道。很久没拿出来。早忘了。

    方默南一挠头才发现自己蜷缩着坐在车座上,仔细回想一下好像睡着了。“嗯!我没啥不雅的举动吧!”她嘴里嘀咕道,还摸摸自己的嘴角,这样睡觉最容易流口水。

    “没有。”贺军尧沉声说道,眼眸幽深如夜眯着掩住他眸中流转的深意。

    “呼!”那就好,我想我睡觉很老实的,不会做出令人不雅的举动。方默南心里腹诽道。

    贺军尧宽大厚实的手掌,摁着方默南刚才枕过的大腿下面,是一片濡湿,眼眸闪过一丝微乎其微的笑意。

    一个颠簸,方默南猝不及防,倒在贺军尧的怀里 ,手脚并用的赶紧爬起来,“你没事吧!”贺军尧叉着她的双肩把她放在座位上放好。

    那温热的气息在耳畔,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方默南收回心神,“谢了!”

    “幸亏开的是越野车,不然这骨头飞颠散了不可。”方默南紧抓着扶手,以防止再跌倒,快速的转移话题道。

    刚刚惊鸿一瞥的碰触,带着淡淡的幽香的气息萦绕着贺军尧的感官,传递给他没有体会过的魔力,那感觉很美好,他理智回神,立刻放开她。

    “抱歉!”常久春赶紧说道。

    他的出声打破了似有若无地暧昧,方默南问道,“快到了吗?”

    “呶!近在咫尺。”常久春努努嘴道。

    常久春把车停在门外,贺军尧接过药箱背上,“下车吧!”

    方默南依言下车,常久春则一动不动的坐在车里。

    方默南带着疑惑看过去,常久春拉下车窗,笑着摆手道,“方医生,部队管的严,我这车也不能随便进部队,我在这里等你们。队长带着你进去就行,里面有人带你和队长坐巡逻车进去的。”虽然他很想进去,但已经离开部队,这里纪律严格,他就是再想,也不能违反纪律。

    “哦!”方默南点点头,这些她是一窍不通。

    为了防止自己出错,方默南决定紧跟在贺军尧身边。

    贺军尧拿着证件给了警卫员,‘啪’一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

    然后立刻客气的领着贺军尧他们二人坐了一辆巡逻车,往部队里头去。 前世今生方默南第一次进入军营重地,好奇心则难免,四处张望着。部队里感觉四处都是各种严密的设施,带着一股熔炉的味道,很历练。

    “这是羊城军区的特种大队,条件设施比其他部队要好。”贺军尧简洁的解释道。

    开车的人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首长居然向别人解释,这太不可思议了。

    “哦!”方默南点点头,眼睛还是四处看看,进入军营不看看不白来了。

    神秘的特种部队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车子一到部队里头,贺军尧和方默南二人下了车,方默南就听到四周就传来各种训练的呐喊声,震破天际,那是属于部队特有的感觉,当真是激情四射,振奋人心。

    两人刚刚站定,一个穿着绿军装的士兵立刻小跑过来,停在贺军尧跟前啪的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首长好!”士兵对着贺军尧笑着道。

    贺军尧道,“你好。”因为今天穿的是便装,他也就没有回军礼。

    士兵想要接过贺军尧肩上的药箱,被贺军尧抬手制止了。

    他黝黑的脸上扬起笑,一笑还有俩酒窝,很可爱的一个小伙子,嘿嘿几声:“我是警卫员小刘,叶大队去师部开会,过会就回来,麻烦首长先去叶大队的办公室等会儿?”

    警卫员看见方默南时,眼眸微闪,很快又恢复如常。心里腹诽怎么首长带了个孩子进来,难道是首长家的小孩儿,长的真漂亮。

    贺军尧淡淡的点点头,表示理解,这时,远处传来喝骂声。

    “快点!快点!都他妈的没吃饭啊!瞧你们的怂样,都他妈的跟婆娘似的,慢的干脆回家抱孩子得了。谁他妈的,要是敢给我超时一秒,全部给老子重头再来!”

    方默南循声望去,就见一个穿着迷彩的男人,挺拔的身姿,一手背在身后的握着皮带,一手掐着表,怒喝着极速奔跑的一片迷彩士兵。

    “那个是沈安邦,沈副队,咱们叶大队不在的时候,都是沈副队管事,首长要不要我去请他过来。?”警卫员小刘热情的解说着。

    贺军尧道:“不用打扰,他正忙着,先去叶队长的办公室再说吧!”

    贺军尧他今天穿着便装,不能也不怨打扰军事训练。他们就这么站着还是清晰的感觉到,大家时不时飘来的目光,所以,尤其是望向方默南的眼神,相信她也不希望自己被展览。

    其实也不能怪咱兵哥哥没见识,普通部队都没什么女人常去,更何况这特种部队,来个姑娘自然新鲜。别看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也够让他们大饱眼福了。

    更何况方默南长的精致如洋娃娃似的,比画上都好看,欣赏看看,不为过吧!

    少女穿着一身浅蓝的运动服,胸前是个大大的是kitty猫。脸蛋圆圆的,左耳上扎着一个蝴蝶结,还有一截小尾巴,这只没有嘴巴的小猫微笑着,给刚硬的军营带来一丝活泼可爱。

    就这么淡然的站在一边,烈日下的士兵,瞬间像是盛夏已过, 却道天凉好个秋 。

    少女扎着马尾,眉目如画,脸颊粉白像上好的和田玉似的,粉丢丢的可爱极了。在烈日下瞧着叫人移不开眼。她衣袖随意挽着,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姿态青春潇洒里带着些悠闲,看人更是眉眼带笑,叫人说不出的舒服。闪瞎了一众兵哥哥。

    心中同时疑问,这是谁家这么漂亮的孩子。

    警卫员小刘见他们二人不愿停留,直接就准备带他们去叶队的办公室。

    此时,远处那边迷彩已经站立成方队,而沈安邦已经一边小跑,一边将皮带系上腰间,几步便到了两人跟前。

    沈安邦刚刚站定,警卫员小刘机灵,刚要介绍。

    ‘啪……’沈安邦一个标准的军礼,“贺大队好!”(未完待续。)

第539章

    方默南看着眼前敬礼的男人,板寸,五官端正,可以说好看,俊秀硬朗,眼神中明显的惊喜。可见两人是熟人,非常的熟。

    贺军尧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他,扫了眼他怀里的秒表,“三十分钟。”

    只说了个淡淡的时间,沈安邦就知道贺老大生气了,武装5公里越野的合格为26分钟,按要求携带武器,防毒面具,水壶。挎包,子弹袋(含四个弹匣).手榴弹袋,干粮袋等等,负重为18到22公斤。

    而作为特种兵负重越野跑完五公里,就是二十分钟也才勉强过的去,别说三十分钟了。忒丢人了。沈安邦下意识的想要解释,“他们是新……”兵。

    他的话还没说完,贺军尧转身离开,方默南和小刘赶紧从后面追上去。

    相比于俯卧撑这样的力量型训练,五公里这种耐力训练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力量型的训练,随时随地的可以进行,比如晚上熄灯前的几分钟完全可以在床上,做一下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但是五公里这种训练,只有在每天的训练时间训练进行。而且是一块硬骨头,枯燥乏味,很多人啃不动。

    沈安邦阴沉着脸,脸色黑沉,大踏步的走过来,瞪着列队的方阵。“三十分钟!还敢说是各野战部队挑来的优秀尖兵,就他妈的这个速度?明天超过不给我跑进二十二分钟之内,我让你们一天都练习五公里!”他顿了一下。“不行的话,哪来还回哪去。”

    新兵脸色铁青不敢说话,有的甚至脸色惨白,尤其是那些拖累了整体速度的士兵,团队讲的就是合作与团结,为了配合速度慢的,所有人慢了很多。

    “解散,休息十五分钟,吃饭之后进行其它各项训练。”

    命令一下,新兵开始原地休息。有的甚至整个直接跌坐在地上。让这些新兵深深的明白什么是特种兵。

    沈安邦向前走上两步,摘下新兵的负重,套到自己身上,他把秒表递给了新兵。

    新兵看他这架势。这是队长要跑五公里啊!眼睛刷刷的看过去。‘噢!噢!’他们都睁大眼睛看着队长。

    “掐表!”沈安邦话落。像支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沈安邦踏着石子路往山顶跑去。他感觉好像回到了过去刚到特种部队的感觉,那时是多么的不知天高地厚,是多么的年轻意气风发。他思绪飘飞,在田野间飞奔,他不知道的是,在无意识中,他的速度一直保持着出门的状态。一个新兵蹬着自行车,全力加速愣是没赶上,始终落后于他。心里更是震憾,真是强人啊,速度一直是这样快,脸上还带着轻松的笑容。他不知道他们的沈队长,正在开小差。

    沈安邦想起自己在特种部队的日子,才知道当时贺军尧为什么问大伙儿,为什么当特种兵,大家七嘴八舌的,有的说为了荣誉,但只能写进秘密档案中,有的为了变强,有的为了梦想而来。

    有些人沉默不语,幸苦,痛苦,各种交杂的感觉,想家,想亲人,想着当初为了梦想而来,却想不到梦想与现实之间存在着这么大的残酷,那些感觉,他们也说不出来。

    当初队长的冷眼沈安邦至今都记着,他站在大伙儿面前,高声喊道,“是为了活着!”

    多么朴实的答案,就是为了活着,为了家里的老妈妈,不白发人送黑发人,为了亲人好好的活着。

    沈安邦说出那句没有解释完的话语就后悔了。他的任何一点儿偏袒或者维护,将来有可能收到的就是战友的牺牲,不管对于谁,那将是锥心之痛。

    活着!现在是训练场,一旦到了真正的战场,当真正面对的是死亡的触角,当特种兵,就是与死亡为伍!那么想要活着就必须死命的操练。

    泥水、汗水、泪水,重压、摔打、挣扎,沈安邦就是在这样的操练中活过来的。训练苦吗?苦!苦得近乎严酷,苦得有些让人承受不起。和平年代,有必要这么严格苛刻的训练吗?答案是不容置疑的:平时不流汗不流泪,战时就要流血牺牲。这浅显的道理谁都清楚。真正的战士,就要迈过这道艰难的坎坷;过硬的好钢,就要经受这样的反复锤炼;才能百炼成钢,减少伤亡。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是军人的一句俗话或叫警句,只有到了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沈安邦才真正体会到这句话有多重。

    沈安邦回想着当年刚被选入特种兵的情形,第一次进特种部队的时候,他是个有名的刺儿头兵,各种训练,各种谩骂,他不明白他们做着最神圣的职业,为什么却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

    直到出任务的时候,子弹擦肩而过,他才知道,所有的严格训练与苛刻要求,都是为了减少牺牲,为了让他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能活着回来。仅仅是为了活着!

    旁边的指导员看着新兵笑着道,“不错哦!能让沈队长亲自调教你们,那是你们的福气,咱们沈队长的本事,你们很快就知道了!就知道自己有多丢人了。知道什么才是特种兵。”

    当这些新兵看来返回来的沈安邦出现在他们的视线的时候,不可置信的盯着同伴手里的秒表‘十四分钟’啊!这是什么概念。

    不敢相信的揉揉自己的眼睛,眨眼间沈安邦已经站在他们面前,‘十五分钟。’新兵蛋子看着沈安邦的眼神都变了,那是深深的敬佩!军营崇拜强者。

    这就是人家为什么是教官,他们是兵! 沈安邦脱下负重, 高声喊道。“好了,结果你们已经看到了吧!。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也可以的,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去做,可以比我做的更好,超越我。告诉我,你们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有!”迷彩们一齐响应。 “我听不见!” “有!”声音更加响亮。 一支精锐的部队,首先士兵必须有充足的体力,因为体力是保证战术和作战技巧顺利发挥的必要基础。特别在恶劣环境下的作战,体力消耗的速度会比正常情况下更快,体力消耗过快,会严重影响士兵的作战效能,甚至会丧失战斗力。因此,任何一支战斗部队,必须将体能训练作为日常训练的重点之一。 每天早晚各一次10公里越野,这是每天的必练课目。

    贺军尧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窗外发生的一切,面部表情柔和了许多,那刚才的情形一如从前,不断重复着、发生着。

    操场上震天的响声,使得方默南也走到了窗前。“他们刚才的表现很差劲儿吗!”

    “以后会更好!”贺军尧沉声说道。

    “刚才的沈队是你兵。”方默南笑着道。

    “哦!”贺军尧侧头看向她。

    “爱之深、责之切,你刚才生气了。”方默南手指虚空比划了下他的脸,虽然看上去一如往常,严肃,不苟言笑,但方默南看的出来他生气了。

    “对士兵的生命负责。”

    军官要对自己士兵的生命负责,父母养到十八岁不容易的,送到部队就是信任你,人生如吹灯,可他们死后要留下多少孤儿寡母。

    79年越战时,贺军尧记得军队阵亡官兵每人抚恤金为五百元,实际发到孤儿寡母手中时往往不到这个数目。他曾听说有个老太太讲她养儿十八年,最终还不及养了一年的猪。很心酸、悲哀!却是现实。

    为了不让战士们的价值和猪等同,虽然军人的没有用钱来衡量自己,他们相信总有一天国人会用真正的价值标准来衡量他们。

    但是在这之前,前提条件就是,“活下去!”贺军尧淡淡地说道,语气却是力压千斤。

    方默南看着迷彩们在窗外训练,这让她想起一则小故事,“一只野狼卧在草上勤奋地磨牙,狐狸看到了,就对它说:“天气这么好,大家在休息娱乐,你也加入我们队伍中吧!”野狼没有说话,继续磨牙,把它的牙齿磨得又尖又利。狐狸奇怪地问道:“森林这么静,猎人和猎狗已经回家了,老虎也不在近处徘徊,又没有任何危险,你何必那么用劲磨牙呢?”野狼停下来回答说:“我磨牙并不是为了娱乐,你想想,如果有一天我被猎人或老虎追逐,到那时,我想磨牙也来不及了。而平时我就把牙磨好,到那时就可以保护自己了。”

    确切的说,这些士兵平时的训练就是再磨牙,把他们的牙齿磨得又尖又利。

    贺军尧点点头,走廊上响起了急速的奔跑声。‘砰’的一下,办公室的门被大力的推开,“贺老大,你来的正好!陆五的事可怎么办啊!我都快愁死了。”叶老三激动地说道,“你说他怎么可能投敌叛国,犯下间谍罪。这想想都不可能的事。”

    可是这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文件虽然被截获,但已经到达敌方手中。“这叫什么事!陆五,要是敢叛国,陆老爷子,头一个崩了他。为了钱,娘的陆家小六,那就是个钱篓子,那用的着。”叶老三烦躁的扒了扒了脑袋“你们到东南亚出任务,到底发生了啥事,那家伙回来整个人就不对劲儿,阴沉的很,跟中邪似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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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叶三哥好!许久不见,风采依旧。”方默南笑着说道,

    “呀!南南你怎么来了。”叶老三高兴的拍着方默南的肩膀道,那大蒲扇似的手,打的方默南一个踉跄。

    再来第二下的时候,被贺军尧抬手拦住了,“手劲儿太大了。”

    “哦!不好意思,见到你太高兴了。”叶老三讪讪地把手放下,刚才还高兴的笑脸,一下子成了苦瓜脸,“老大,你说咋办,总不能把人给国安吧!我刚才去师部和他们吵了一架,争取到了两天的时间。”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你说当间谍的第一次出手,居然让人给逮了正着,你说凭小五的本事,能逮着他的五个手指都数不过来。怎么想都不合理,太反常了。”叶老三摇着头,继续碎碎念叨。

    叶老三抬眼看向方默南嘀咕道,“老大,你带着南南来,她是医生。”他突然拍着双手,“对哦!看看小五是不是有病。”

    “带我去见他。”贺军尧话落,拉着方默南率先了出去。

    “人在禁闭室。”叶老三随后跟了出去。

    他们通常出任务回来,先在禁闭室关上一天,因为个个都杀红了眼,杀气太重了,冷静一下,才放出来。

    三人来到禁闭室,警卫员抬手敬礼,叶老三回了军礼,“他怎么样了。”

    “报告!叶队,陆副队,很安静。”警卫员朗声说道。

    三人走了进去。透过门上的小窗户向里面望进去。

    房间不大,一个黑色的身影蜷缩着坐在角落里,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他抬眼看过来,只见他脸色黑青,眼角、嘴角都是下垂的,那眼神如死人一般,没有任何神采。

    “这……这……怎么俩小时不见,怎么变成这样了。”叶老三不敢相信他走的时候,小五不说神采熠熠的,怎么说也像个正常人。怎么现在是憔悴不堪。一副失血过多的样子。

    方默南打开天眼,顿时脸色一变,“三哥,三哥。快开门。晚了人就死定了。”

    “哦!好!”叶老三急急的把门打开。方默南闪了进去,贺军尧和叶老三也闪身进入禁闭室。

    方默南道,“反锁上门。把药箱给我。”

    方默南手上两食指为剑,两拇指、两无名指为索之义,中指为四魔,而以两拇指倾压为降伏四魔之义。就这样掐出个不动明王印对着角落里小五虚虚一弹,他顿时清醒了过来。

    方默南手指快速的变换,飞快的又虚空打出几道符印,稳住他的心神,护住他的心脉,为接下来的动作争取时间。

    “站起来,不想死的就赶紧站起来。”方默南大喝一声道。

    小五顺从的站了起来,方默南微微颔首,“很好!”

    然后方默南便转身走到药箱前。从药箱里找出笔、墨、纸及一枚金开元,接着将这些东西通通铺到禁闭室的桌子上,是的,方默南现在来不及了,马上就要画符作法,晚了小五就死定了。

    叶老三不动声色的往贺军尧这边挪了挪,“老大,南南这是在干吗?怎么看怎么像是神婆做法啊!”

    “嘘!别说话。”贺军尧沉声说道。眼神却是紧紧地盯着方默南,一眨不眨的。

    材料准备好了后,方默南便将笔墨纸等材料用神咒敕了一遍,使其具有神力。敕完了材料,接着方默南倒出一点朱砂红墨汁,然后将自己的食指咬破,将食指流出来的鲜血滴入朱砂红墨汁之中。

    做完这一切,接着方默南提着毛笔沾上混有鲜血的墨汁,然后指决一打,在黄纸上画了一道“五雷驱邪符”。同时,方默南还一边念咒道:“天清清地灵灵,拜请雷庭火府真神,伏我五行生旺正气,拽出一应邪炁、鬼炁、毒炁、天行时炁、四时不正之炁、瘟疫毒痨之炁、阴阳不正之炁、飞游走土之炁,随此雷火,并为攻出,神符到处,一切诸正,急急如律令!”

    画完“五雷驱邪符”,方默南便将金开元放在画好的“五雷驱邪符”上,然后踏罡步斗,同时手上打出一个不动明王印,指着“五雷驱邪符”上的金开元铜钱念吞服雷符咒:“天火雷神,地火雷神,阴火雷神,阳火雷神,中土雷神,五方雷神,搜肠涤胃,擒捉邪精,邪精速去,病者安宁,禀吾帝命,无辄容情,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吞服雷符咒一念完,接着方默南立马打出一个勾邪回兵指法,然后便将画好的那张“五雷驱邪符”揉成一团,走到小五面前,点开他的嘴,张大嘴巴,把符放进去,合上下巴。

    “老大,南南给小五吃的什么?”叶老三吞了吞口水,不安的说道。

    叶老三的话音刚落,只见小五一口从嘴里喷出来。他惊呼一声,“这是什么?”、

    方默南抬眼向上一瞥,只见那些从小五嘴里出来的密密麻麻的成群的小虫子, 众多的小虫如同黑色的云彩罩在了整个天花板上,吵杂的嗡嗡声不绝于耳。

    方默南双眼眯了起来,把体内的灵气运转到双指之间,紫色的灵气如同剑芒般射出,随着她双指的舞动,整个八卦阵图一下子旋转起来。

    “去!”浓厚的紫气在空中幻化成一条雄壮的火龙,张牙舞爪的冲天而起,龙嘴开阖之间,黑色的毒虫如飞蛾扑火般涌入了它的口中。

    叶老三的眼睛都直了,“这……这……”这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他的脑袋凌乱了。

    小五不停的猛吐虫,而那些毒虫就像是战场的先锋,消灭一批又来一批,纯粹成了炮灰,变得毫无价值。

    没过多久小五吐出来的东西有些变化,不过这次吐的更狠。他的嘴巴就像决了堤的大坝一样,恶心之物狂喷。

    这次不是飞舞的毒虫了,应该是虫卵了。叶老三都有一种挺不住要吐的感觉,捂住了嘴巴。饶是方默南见多识广,看着小五如此狂吐,自己的胃里也忍不住翻江倒海,只有贺军尧脸色如常。方默南和叶老三偷偷瞄了一眼他,非人类啊!

    许久之后,小五终于止住了呕吐。此时,地上被他吐出来的粘稠物,就像是去河边抓的青蛙卵一样,黏黏糊糊的,里面还能看见黑点点。吐的如此之多,连下脚的地方都快没了,看的让人头皮发麻。

    小五吐得鼻子眼泪一大把,这时是神智清明,彻底的清醒了,他有些虚脱的靠在墙边。朝贺军尧他们笑了笑道,“老大,老三,我没事,挺过来了。”

    方默南扔给他一瓶矿泉水,“谢了。”他接过谢道。

    “南南,咱先把这地上的清理一下好不?”叶老三说道。他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方默南虚空画符,往地上一拍,一簇火苗腾空窜起,紧接着地上那些污秽之物,消失的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小五口中吐出来的清水和嘴上残留的水渍,提醒着叶老三刚才发生的事,真是存在,叶老三会当做梦一场。

    小五漱完口,朝他们笑笑,只不过他的脸色还是非常的难看,整张脸庞苍白得毫无血色,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方默南从药箱里掏出个白色的瓷瓶,走到小五面前,倒出一粒丸药,递给他,“恢复元气,补血的。”

    小五放进嘴里,直觉的一股暖流,沁心入肺,舒服的很。叶老三扶着小五坐下,而后他们三人也坐了下来。

    叶老三看他精神好了许多,便问道,“刚才怎么回事?”

    “蛊!”贺军尧道。

    “这不是电影里瞎掰的,我以为下蛊之术已经失传了,今天真是长见识了。”叶老三道。

    蛊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巫术,有说起源于苗疆地区,有说起源于《本草纲目》。古时南方地温热潮湿,常滋生蚊虫,《本草纲目》引用古代疗治奇毒的药方,在每年五月五日收取许多毒虫做蛊,用来治疗恶疮,不料后来被人利用,以此害人。

    但即便是苗疆蛊毒,一开始也并非是用来害人,而是用来自卫的。 在古远的时代,苗族的居住地在深山,每座深山几乎都被原始森林所覆盖,猛兽毒虫之多,难以想象,甚至有无法抵挡的毒瘴。且苗族人数量过少,女子独行时,一遇外来族群,经常会被欺侮,于是,祖宗便根据生活周边的动植物特点,研究出蛊材,让欺侮本族人者无法得逞,甚至痛苦万分。

    一开始,所谓的蛊材,不过是一些会让人体敏感或发痒的动植物身上的东西,经制作成蛊毒之后,藏于指甲中,一旦受到攻击,便将被指为蛊毒的粉末撒在对方皮肤上,让对方发痒或剧痛难忍。这是目前较多人证实的蛊毒的做法,而现如今还传承在世的蛊毒,也大多是这一类。 但这不代表没有人会高深的蛊毒。

    蛊术是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过去,在南方乡村中,曾经闹得非常厉害,谈虎色变,谁也不敢当它是假的。文人学士交相传述,笔之翰籍,也俨然以为煞有其事;一部分的医药家,也信以为真,于是,就想出许多治蛊的名堂。(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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