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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无羁     玄欲txt下载     玄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70章 命带五珠

    我在记忆脑库里冥神苦思,电光火石间的思维跳跃,却仍旧让我抓不住那一丝灵星,这寄身黄巢之人,听他这说话口气,我一定在某时某地见过他,但是,我却根本无以想起。//欢迎来到阅读&nb//

    但听他之言,难道仅仅因为我,五颗补天神珠才能齐聚悬空城?这五颗补天神珠和我到底有着什么关系?

    “你最终自会知道、也一定能想起来我是谁。”寄身黄巢之人语态逐渐平缓,“但是,在你想起来之前,很多事,前尘孽果,造化因缘,必须要让你清楚明白,然后,当你亲眼看见,我们羊氏雷櫜族人的上古战神——蚩尤在你面前再世而生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你对这整个世界、整个民族、整个历史有着多大的意义和价值。

    “五颗补天神珠,是从远古时代就存在于天地间的无上神物,我们羊氏雷櫜族人的祖先在三千多年前,就第一次找齐了五珠,借助五珠齐聚的通天神力,让悬空城得以飞升九天,携带着人类最杰出的人文先祖命数和优秀基因,已然破碎虚空,飞赴到了另一个位面开拓崭新的文明。五珠齐聚,神力骤发,然后再度灰飞烟灭,复化作精石尘埃,散于茫茫尘寰。但我们的先祖早已通过预卜万世玄机的法力预测到,五珠第二次齐聚将在三千多年后的今天,而且必须还要通过一个人才能再次显兆人寰。

    “绝大多数羊氏雷櫜族人具已飞升,唯有我们这一支留了下来,数千年来,我们这一支留下来的羊氏雷櫜族人一直在为复活先祖——战神蚩尤而奔波经营,我们最好的一次机会,也是我们曾寻找了近两千年的蚩尤寄体——便是让蚩尤的命数转移在我现在寄身的黄巢之躯上,可惜,天降劫难。大功即将告成之时,一千多年前,我们的蚩尤圣子盗取了这颗封存了蚩尤命数的雷珠而去,复活蚩尤的计划由是受阻。我们寻找了一千多年,也终于寻到了这颗雷珠——烈阳子寄命的罗查理,便是雷珠的持有者。但是,封存在雷珠里的蚩尤命数在这一千多年来远离我们‘乾坤维命大咒’的圣光沐浴,生息渐消,命数已亡,便只剩下一缕阴命封存在雷珠之中。自此,再行为之转移寄命已然不可得,欲让战神蚩尤再世,便只能借助五颗补天神珠通天入地、逆改苍生气数的神力,以让雷珠中仅剩的一缕蚩尤阴命破珠结胎,再世而出。看小说最快更新)于是,这一千多年来,我们这一支羊氏雷櫜族人在天下四海殷勤寻找五颗补天神珠,无奈终是不济。即便雷珠本是诞生在我羊氏雷櫜族人悬空古国的天地神物,却竟也被人盗走,以致一千多年来浑无踪迹,却也只是在今天。当我这一支羊氏雷櫜族人只剩下了我一个后裔,我才刚刚通过烈阳子找到了我们遗失千年的雷珠!毕竟大道多磨,壮举逆天,上苍定然是不愿让我羊氏雷櫜族人复活蚩尤罢。是而让我等族人呕心沥血数千年,于今天方才有成!

    “既然通过转移寄存蚩尤命数来复活蚩尤已经不可得,我们便只能寄望于五颗补天神珠的神力。虽然我们自己也在寻找神珠。但是,我们深知,根据我羊氏雷櫜族人先祖的预卜,只有数千年后的今天,才有一人可以让五珠齐聚悬空城。因而,这一千多年来,我们除了殷勤寻找五珠之外,也在苦苦寻找这一位能将五珠带进悬空城的人。最终,我们根据先祖预卜的线索,在数十年前找到了这个人所在的家族,于是当时,我这一支脉的其他羊氏雷櫜族人便说服了当时寄身在一位女子身上的黄巢,让黄巢来帮助此家族的主人脱离了天劫险境,以让他能养育儿子,从而再养育孙子。当时的黄巢以‘借胎灵’之法助此人脱离了灾厄,但此人也要付出代价,便是他两岁的孙子被借了‘胎命’而不得不被遗弃在外——他的这个孙子,便正是我羊氏雷櫜族人先祖在三千多年前所预卜的能聚齐五颗补天神珠之人。然后,我们又找到了玄门高人云中壑,与他相约在遗弃小孩附近的山地进行了一次论玄比试,自然,我们的目的便是让云中壑带走这个小孩并传授他玄门手段——何故我们自己不带走此小孩?作为我们先祖预卜的玄机所在,他与我们羊氏雷櫜族人有着命数冲克。之后,这个小孩,便随着云中壑去到了美国,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而今,这个小孩已经长大成人,一表人才,手段高明,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现在,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就站在我的面前,他便是你,方隐!”寄身黄巢之人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我,“今天,你果然来到了悬空城,五颗补天神珠自是将再次齐聚悬空城,天降神瑞,便是天佑我羊氏雷櫜族人,天佑我悬空城,上天要让上古战神蚩尤再世!哈哈哈哈!”

    他在一边狂笑,而此刻的我,早已呆若木鸡。

    原来,一切都是一个局,一切都是一个套,一切都是被他人所操纵的命!

    即便我的父亲还未遇见我的母亲,冥冥中我的天命之数,已经被人操纵掌控!便是再自我出生起,到二十五年后的今天,我的命数,都还在他人手里!

    原来,我能找到地珠、且让五颗神珠齐聚悬空城,不仅仅只出现在唐代高人李淳风所作的影子天书《补天录》中的记述里,更是早已被年代更为久远的羊氏雷櫜族人祖先所勘破!这羊氏雷櫜族人先祖,果然便是有着超越李淳风、袁天罡之修为的上古神人!

    “但为什么一定是我?为什么选中我为你们找到五颗补天神珠?!”我只觉浑身一阵刺骨的冰凉,是那般绝望无助的透彻悲凉。

    “那便是因为,一千多年前的你和你的恋人,在苍山之灵、天地之极前的一番三生石上之约,已然感天动地,你们一对苦命鸳鸯的命数正好在那一刻融入了天地鸿蒙精气的往生轮复之中,你们便是这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对生生世世轮回转生之人,且每一世的形貌都将不变!你这永续不改之貌、万世千生之命,正好能在天地鸿蒙精气中感受到五颗补天神珠的精魂神力,你和五颗补天神珠,具已构化为天地玄机、苍生命兆、万古精气。我们羊氏雷櫜族人先祖,也正是凭此万古罕见的命数,推准了你的转生之命,将在今日与五颗补天神珠齐聚悬空城。”寄身黄巢之人说罢一望杜冰婵,“她便是你的前尘恋人,她的第一世,便是我们‘悬空城圣女’,你的第一世,便是‘画圣’吴道子。一千多年前,你的第一世——吴道子曾为圣女画下了《霓裳仕女图》,并在画中印证了悬空城的地理方位。三十年前,我将此线索道给了‘圣子’后裔欧阳望海,便是我料到你和他的女儿将有一段情缘。而一切皆在我的预料之中,你也正是凭借这副画,找到了悬空城。方隐,非是我们选中你,也非上天选中你,你的命数,其实最终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你的第一世,为了爱而和恋人坠入红尘千生万世的轮回,以有补天神珠感念纷繁,这原是你自己定下的命数啊!但好好一想,你有着堪寻五颗神珠、力助战神蚩尤再世之命,这乃是尘世之间莫大的天缘造化,你应该非常欣慰自豪,而非哀戚神伤!今天,便是你和我有幸见证大道将成、新命维天的时刻!”

    便是因为一千多年前,吴道子与姬无双的山盟海誓,所以注定了我和杜冰婵在今世相逢、万世千生、生生轮回?所以便注定了,五颗补天神珠终将随我一起进入悬空城?这前尘种下的孽,今世收回了果,便是如此荒谬绝伦、怪诞不经?

    但是!!

    若能重来,我宁愿不再生生世世遇到我的前世恋人!

    我宁愿伫立断桥柳枝之畔,邂逅一位丁香油伞的小家碧玉,谱写一段娓娓道来的平凡恋歌,也不愿今生的命运被人操控玩弄于手掌!

    “所以,一切前因后果,都是你所安排布局,我在世间一切奔行感化奇遇,都有你的影子,只为让我为你找到五颗补天神珠!罗查理曾无数次设阵布局埋伏我,甚至要取我之命?都是你安排的?杜冰婵的父母无辜惨死、也是你所为之?段崖生的师父遭陷害致死、包括他自己也遭到了报复,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安排?”我无法再以任何常人的眼光去打量他,此人,已是近似于神一般的存在,即便千古枭雄暴君黄巢,都能被他任意玩弄操纵唆使,与黄巢只为“称帝”的野心比起来,他这复活蚩尤、改变人类“本源”的大计,果然和黄巢不在一个档次,黄巢相形见绌,一朝沦为阶下囚,自也不枉然。

    “不错,那是他们横加阻碍我的计划,命当该绝。”寄身黄巢之人一声冷笑,“罗查理设阵埋伏你,这个,倒是出于他自己的私心——你陷他入狱,他自会报复。不过,以你的手段,罗查理当时还治不住你;但现在,他已归附于我、且助我完成蚩尤大计,我为他化解了体内尸毒,且传授他‘转移寄命**’,又助他修为手段精进,今天,他与你孰高孰低,我却不好说了。”

    我瞬时一扫罗查理,此君正似笑非笑,一副任意掌控他人生死的心态挂在面上。

    ************************(未完待续。。)

    ps:今晚9点半左右还有一章

第271章 再见故人

    原来,要杀我的乃是罗查理,而让杜冰婵父母身死、段崖生师傅遇害的真凶,却是这寄身黄巢之人。

    “杜冰婵的父母,只为揭露告发那曾在革命年代残杀进步人士的叶登爵,而段崖生的师父鸥聋子,也只是为找到叶登爵隐姓埋名后的藏身下落,却都无辜被你残害,你到底和他们有着何等冤仇?你只不过为找到五颗珠子、复活你的先祖蚩尤,而他们却只是要让叶登爵站上审判台,他们何至于‘横加阻碍’了你的计划?”我紧紧盯着寄身黄巢之人,“你和那叶家、尤其是叶登爵,到底是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哈!”寄身黄巢之人一阵狂笑,“方隐,方先生,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俗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被人杀了父母,估计凶手殷勤赔偿,你还不至于再杀了凶手;但若是别人要杀你,你却是如何一个安排啊?”

    “‘别人要杀你’……”我一愣,但立时一颤,一个激灵在我脑际闪过。

    “哈哈哈哈,方先生,你还没想起来么?”寄身黄巢之人又是一阵大笑。

    一瞬间,思绪千曲百折,灵念电光火石,我早已形神骇然:“你是、你是、是……”

    “不错,你终于想起来了。”寄身黄巢之人,稍向我走近一步,“叶登爵,我是叶登爵。”

    “叶登爵?!”犹如一声晴天霹雳,在场之人无不群情震动,惊惶不已。

    其时,叶姣仪听我开始提到了叶登爵的一些造孽往事,已是瞪圆了眼睛,茫然无端,此刻又听得此人言他乃是叶登爵,身子一抖。立时喊道:“我爹地已经去世了,刚去世两个月!死者为大,别在这里血口喷人、诬蔑我爹地!”

    “姣姣!”寄身黄巢之人一声长叹,“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本不想让你卷进来,但事已至此,我也不必再对你隐瞒,无论你信或是不信,我也不再多言。你只需记住。父亲是此世最疼爱你的人,而你,也必将为你的血统感到骄傲,咱们的先祖——上古战神蚩尤即将再世人间,再不多时,当我们的家族改变了这个世界、这个民族,你一定会以你身上流着一半的蚩尤血统而心生自豪!”

    其时、杨天骢、欧阳、杜冰婵、段崖生,甚至寄身于黄莺的黄巢,尽是瞠目结舌。震颤莫名。叫他们如何能想到,已然身死两月的叶登爵,竟然还“活”在世间——通过黄巢的躯体,活在世间!!

    因早年作孽、屠杀了无数革命进步人士的叶登爵。身犯“子离天劫”,以有儿子流失远方不奉亲的天命之数,后来,被我道出了玄机。叶登爵便是因为要执念痴痴寻回儿子叶安平,以继承叶氏财团基业,在叶安平一踏入上海之际时。他便阳寿尽谴,大限归天。我因与叶登爵相处了数月之久,也算因缘前定,与其结下了忘年之交,也曾为其送葬落墓。

    穿越了层层迷雾,化解了种种玄机,于千回百转之后,蓦然发觉,已“死”的叶登爵,犹在身边。堪是惊悟:原来,那位慈祥安闲、指点商业江山的金融巨子、财富大鳄,那位曾日日与我对弈搏杀、一论佛道玄门大义的长者,那位我最大一单生意客户、曾屡屡托付我为其堪命破煞、寻回失踪儿子的慈父,竟然便是一切因果孽数的幕后之人!更让我震撼的是,我与他相处了那般久,都未尝看出他原是一个身负高深莫测异术修为之人!

    他所在的幕后,一机牵五环——他苦心寻找能让五珠齐聚悬空城的我、并让黄巢“胎灵借命”致使我自小失去父母天伦,而我所经行的一切世间造化,皆是他的安排布局!

    他的帮凶烈阳子,千百年寄命在杨天骢家族女性身上,并唆使杨天骢去寻找天珠!

    他残杀了无数革命进步人士,其中便包括杜冰婵的爷爷,更是疯狂打击报复杜冰婵的父母,终致杜冰婵亲生父母遇害而亡!

    他更是陷害了段崖生的师父、致使鸥聋子身死异端,更欲迫害段崖生,好在段崖生及时警觉,避过灾厄。

    他囚禁了欧阳林娜的父亲欧阳望海,以让其献血滋养这副黄巢之躯,无端致欧阳林娜与生父相隔近三十年!

    除此之外,黄巢也被他所诳骗利用,即便是杨贵妃的鬼魂,也都能与其找到一些瓜葛。

    这才是真正的大隐隐于市,魔头在人间,雄枭在身边!

    一时间,杨天骢、杜冰婵、欧阳林娜、段崖生尽是怒目圆睁,眼里似要喷出烈焰一般。

    “不、不!你不是我爹地,你不是!我的爹地已经去世了,你是个疯子,你神经病!”叶姣仪已是歇斯底里,泪水涟涟,“我的爹地,是个仁慈大义、爱国爱民、遵纪守法的企业家,是个顾家顾室的好丈夫,好父亲!不是你这个野心家、阴谋家!你不是我的爹地!”

    寄身于黄巢的叶登爵一声长叹,移开目光,他知道此刻无论自己再说什么,叶姣仪都不会相信,自己现在的身体乃是外人之躯——黄巢,羊氏雷櫜族人的命数“转移寄存**”,其间的玄异诡奥,任叶姣仪再是冰雪聪颖,也是理解接受不了的,“转移寄命”发生在小兰、黄莺的头上,她便只也当做怪事来看,而一旦发生在自己亲人身上,这种感情取舍,她无论如何是接受不了。反而,若叶姣仪立刻便接受事实、认出自己的父亲,这倒会更让人不解罢。

    “既然,我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操纵之中,你何故还要与我相见、付我所托?”我一瞬间已明白了种种因果,却对曾经与他的风云际会想不通彻,“你自己的手段修为已达造化之境,何苦还要让黄巢帮你点化渡劫、助你早年逃过军队的追捕?自然,又何必要让我为你相命、为你子女称骨格?关键是,你有这么大的本事,何必还要让你自己的小儿子叶安平遭受‘胎灵借命’、遗弃江里?你又何不自己去找到那块墨玉,何不自己去找回儿子?我相信。以你的手段,你必然能避过‘子离天劫’,但你这前前后后,让我为堪改命数、找回儿子,到底所为何事?而最后,你竟一心求死以见到儿子!看来,你是早有了打算,在天劫降临、大限到来之前便已经转移寄存了你的命数于黄巢之躯上!你这一切,到底出于什么安排?

    “安排?没有安排!作为我这一支羊氏雷櫜族人最后一个后裔,我的一切所作所为。只为遵祖先之托,我的列祖列宗,都只为找到五颗补天神珠,以复活远祖蚩尤,叶登爵我也毫不例外!”他慢慢走向这仙谷奇石阵型中央,“我们千百年来让‘蚩尤圣子’献血滋养黄巢的躯体,所为何事?乃是要让黄巢的躯体仍旧保有一丝血息,而最终,当我们羊氏雷櫜族人将自己的命数转移在黄巢的躯体上。当五珠齐聚悬空城,天地神力再现之际,寄有羊氏雷櫜族人命数的黄巢躯体,才能为蚩尤复活提供‘胎体’!

    “而此世间。只剩下了我唯一一个纯正血统的羊氏雷櫜族嫡系后人,自然,只有将我的命数寄存在黄巢的躯体上,才能复活蚩尤。而要寄存我的命数,便只能在我将死之前转移。也便是你将我的安平儿从纽约带回来的前夕,我已经来到了悬空城。将我的命数转移在了黄巢之躯上,你回来后所看到的我的遗体,实际上是我命数脱离后的僵死之躯。

    “至于你所说,我何故要找到你,让你为我化解风水、堪改命相、并且还要托你化解‘子离天劫’、找到墨玉以修建三罪碑、并找回我的儿子……首先,我必须要知道你的能力和手段,若是平庸之辈,我估计也不一定能找到悬空城、就算找到了估计也要葬身山洞暗道,我也须验证一下,我们先祖的预卜是否到底灵验。很明显,你的手段和能力超过我的预期,我对你充满了期望。

    “另外,我羊氏雷櫜族人其他兄弟在几十年前,只曾让黄巢为你爷爷点化过渡劫避灾之道,从而以让你被借了‘胎灵’。我自己身陷的劫难,完全是我自己避过,又何须黄巢帮忙?你当我早前屠杀那些革命人士所为何事?乃是他们中有人得知你太爷爷的下落——那时,我羊氏雷櫜族人一直在追寻你家族的线索,只为最终在今日找到能让五颗神珠齐聚悬空城的你。你太爷爷当时也是一位革命党人,可惜那批革命人士个个守口如瓶,坚决不肯道出你太爷爷的下落,我恼羞成怒,最终枪杀了他们。我自己犯下的天劫我心知肚明,我要平安活下去,就一定要将我的小儿子叶安平送到远方‘不奉亲’,不再过问他——期间的一个小插曲便是,我让黄巢告诉你爷爷及父母,就说我叶家也是靠黄巢的点化而避过了劫难,以让你爷爷及父母尽快听从黄巢建议。

    “但是,这些事情前前后后,我在你面前连番演戏,之所以假戏真做,一来要看看你的真实手段,二来,我更想通过你找出那块墨玉的藏身之所——其主人,便一定是如杜冰婵的父母、鸥聋子及段崖生师徒一般,定然都是一帮欲揭发检举我的人,我要通过你找到他们,一并诛之!其三,如你所言,最终,我是真正的一心求死!在你已经找到了天珠及地珠、并发现了雷珠的线索之后,我便知道,一切快到来了,大限已至,终点将近!我必须要尽快转移命数……自是,层层斑斑,斑斑驳驳,一切都已注定,眼下已经分明。那么,方隐,不,我还是尊称你‘方先生’,方先生!现在,我羊氏雷櫜族人的万古雄心壮举之时已经到来,这颗锁在‘电石云匣’里的雷珠已经感应到了你的气息,是故光芒闪烁!上古战神蚩尤再世而生,大道将成,天命难违,你便将地珠交与我吧!念你我毕竟忘年之交一场,我不为难你,至于罗查理和你的私人恩怨,我也不插手,你看如何?”

    这一刻,终于到来了。

    一切前因后果,往事篇篇,已经由不得我再行更深地思索辨悟,一切都已经清晰明了。而叶姣仪此刻呆若木鸡,泪如雨下,她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之人所说的话,但她又不得不面对现实:此人,其实正是自己的父亲。

    自然,我绝不能将地珠交与叶登爵——让他凑齐五珠,复活蚩尤。而当前,我必须要救出段崖生,可再一观杜冰婵,她正好被绑在了这石柱山悬崖边缘一颗古树上,这对我来说可是极为不利的形势。

    段崖生离我最近,再一看缚住他的那些古树藤条,我怀疑应该是被施了法咒的阴树邪枝……也许,我有办法让这些古树自行为段崖生松绑!

    如此危急存亡关头,我必须和段崖生联手。

    *********************(未完待续。。)

第272章 绝境斗法

    叶登爵走向了仙谷奇石阵局中央,轻轻抚摸着那异光频闪的电石云匣,安静地望着我,竟是这般平和闲淡,仿佛便是一个与世无争、无所牵挂的安详老人,任它世事潮起潮落,云卷云舒,我自风轻云淡。

    “‘天地生风,风雷化火’,这是我羊氏雷櫜先祖预卜的万世玄机。”寄身于黄巢的叶登爵缓缓望着我,“方先生,天命已至,大道将成,万古神踪,血日当空。你看这电石云匣里,我们的老祖宗已经蠢蠢欲动,迫不及待了,你便将地珠呈上来,让我们一起见证天地巨变,日月新光,蚩尤再世,神州瑞象!”

    此时,我已将身边的情形判断清晰,加之在悬空城山洞暗道里破“五行八卦河图迷宫”时,骤然领悟了“虚转八卦”之道,此刻的我,已不需再行去寻找某个八卦方位了,只要在虚空意念中旋转八卦,便能以任何地理方位为八卦之位。也便在这一瞬间,我以离我最近的、被古树绑缚的段崖生为“河洛后天八卦”中的坤宫位——

    “赫赫阴阳,天圆地方,吾今书符,律令九章,普扫灾妄,万鬼伏藏,五雷收神将,电灼纳华光,三昧真火在,地表升昌祥……十万火急令!!”

    “轰!!!”

    刹那间,周遭风云变色,气息翻腾,地表震颤,以段崖生身处的古树为震心,好似一头巨兽正在破地而出!

    “飕飕!!”

    便见破地而起一道绚烂炽热的火柱,刹然喷薄,直上云天,彷如一条火龙升空,壮观绚丽之至!

    这是我平生中第三次开地脉取地火——也是我最后一次取地火。

    地脉三昧真火,发自大地气场虚五行,大地阳极之端,发于地心。汇于地表,本是一缕地脉至阳之气,经过道家符咒驱使,化为真火,驱之则“冲天万丈,任意驱使,万兽拜服,万鬼逃匿而不敢近身”。驱使地下**地火,乃是破坏地表玄机的道法,道家圣人广成子曰“凡人一生不得开逾三回”。否则屡损地底玄机精气,会有天谴之虞。也就是说,凡人一辈子只能驱使三次**地火。

    在安徽省石盆寨我第一次取“**地火”为杜冰婵庆祝她25岁的生日,在黄家罗盘大院里,为逃出“生死之禁”的地狱大院,我第二次取“**地火”,这一次,便是最后一次!

    不须再用桃符符咒,不须再去找准地表**玄空之位。这是我无恒宗取地火的另一章法,只要找准河洛后天八卦坤宫位,直接吟念“**地火咒”便能驱使**地火。以此法驱使的**地火,只有一道火焰冲空。且只能用于克煞阴邪之气,或为道人采集三昧真火火种炼丹制药。

    虽然一位玄门中人一生只能驱使三次**地火,但这关头,我必须救出段崖生。否则,今日定将万劫不复!开**地火,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救他之法!

    “唰唰唰!”在这道绚丽炽热的**地火的冲击下。绑缚住段崖生的古树藤条发出阵阵低沉气息,骤然枯萎!果然不出我的意料,这些古树尽是被羊氏雷櫜人以法咒禁制的邪树阴枝,在**地火冲天阳炙的烘烤冲击下,法咒顿消,藤条骤断!

    前前后后,不过一分钟,身处阵局中央的叶登爵颇有惊诧,而另一侧的罗查理已是目瞪口呆。

    段崖生的衣衫也已着火,此刻的他,已是自由之身,立时闪避,将衣衫之火扑灭,扭身向我点点头:“婵儿处身的地方靠近悬崖,务要万般小心!欧阳父女二人,我可以先想办法救他们出来!”

    “这‘聚阴树’的藤条枝桠,纵是世间再炽热的烈火都无法焚烧,可我没想到,竟然被你破开地脉搞出的三昧真火给破了!”叶登爵一拍手,“哈哈哈,地脉之火一生只能取一两次,我看你取出的这阵三昧真火,冲天火势不过十尺,我料来这是你最后一次取火了吧!哈哈哈,方先生,你救出了这段崖生,可你的心上人杜冰婵你却是没法救啰!还有那欧阳父女二人,他们便只能生生世世被缚在这里,断不得脱!哈哈哈!”

    “小子,不错啊!”罗查理慢慢走过来,“早前只以为你能布几个天星阵局捉弄人,现在看来,你还能取地火啊!也罢,叶老,这小子看来不会主动把地珠交出来,那我便自己去拿!”

    “烈阳子,那段崖生的生死由你处置,但方先生,你且要留他一命。”叶登爵一扫我和段崖生,言辞轻缓。

    我和段崖生一对视,彼此早已不用再赘言,修为至段崖生之境界的玄门中人,哪还不能领会我意,罗查理的“炼魂术”乃是以千魅魈亡魂为幻象,便是在白天都能任意召唤攻击,自要万分当心,而段崖生之所以被绑缚,定也是被他的千魅魈幻象所陷。

    自然,我也只觉冷汗直流,这大白天都能召唤出的亡灵幻象,我当以何破之?!

    就见罗查理站在不远处,仍是一副似笑非笑之态:“方隐,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也先到树上去绑着吧!”说罢,就见他一阵念念有词,霎时,一阵狂风自他身边倾喷而来!

    “嗖嗖嗖!”

    蓦然之间,就见两具佝偻似漆、如雷公脸一般的千魅魈,怒目圆睁,向我袭来!!

    通过“炼魂术”召唤而出的幻象,只能被局内当事之人所看到,其他局外人概不得见,这也是罗查理当时在大上海屡屡诈骗得手的原因之一。

    此刻罗查理的“炼魂术”,在叶登爵的点拨下早已修为精进,加之千魅魈之亡魂幻象不受原来只能夜里施展之限,此刻,说他是天下无敌,也并非为过。

    眼见两具千魅魈的幻象近在咫尺,我早已咬破舌头,一口啐了过去,果然,毫无效果!

    真阳血涎只能融阴。而此刻,两具千魅魈的幻象,乃是“极阴升阳”之势,真阳血涎便不能融消之,虽然同阳相斥,也可以驱走这阳性幻象,但真阳血涎的阳气毕竟太过微弱。

    只在这一瞬间,一丝灵星之火在我脑海闪过——

    我迅疾从身上掏出一个小药瓶,也来不及倒在手上,“嗖!”。我一整瓶全部泼向了两具千魅魈幻象!

    “哗哗哗!!!”

    电光火石间,周遭气息狂涌,风声劲驰,两具已然近我身的千魅魈幻象骤然一阵烟雾升腾,刹然消失!

    “轰!”又听一声异响,罗查理大叫一声,竟然飞跌向一边,一身烟雾弥漫!再一看他,嘴里竟然涌血!

    这当际。在场所有人尽是一片惊呼,即便稳坐钓鱼岛台的叶登爵,此刻都发出了一声惊咋。

    我再一看药瓶里,只剩下小半瓶了。不由一阵心疼,其实,我估计只要两三滴便能破千魅魈幻象,却被我在危急关头泼出去了大半瓶!

    上古神兽梼杌的天地至阳之血!即便世上已然是至阳的穿山甲血液。在梼杌血前也只能俯首称臣!

    至阳斥阳,阳阳生阴,一瞬间。这两具千魅魈的阳性幻象被我以梼杌血“打回原形”——阴邪之物。在烈日之下,阴邪必要精魂玉劫,罗查理的千魅魈幻象,自是就此破除,他再无白日之中也可随意召唤的亡魂幻象。便也可能是我将梼杌血泼的太多,至阳之势通过千魅魈幻象的禁咒气息而溯源袭身,以致罗查理本人也受到了内伤,躺在地上大口喷着血,若非好好料理,估计一年半载是恢复不了,甚至起不了床罢。

    叶登爵瞬即一改之前的平和之色,言辞自也上了气:“你居然杀了我悬空城的梼杌兽?!我料来烈阳子的千魅魈幻象足以纵横当世,却没想到,千算万算,漏了你这一茬!你竟凭己身之力杀了一头梼杌!被梼杌至阳之血破了千魅魈幻象,烈阳子输的也毕竟不冤!哈哈哈哈,但是,方隐啊方隐,梼杌兽当世仅存那一只,现在被你杀了;可千魅魈,世上还有无数,你今日破此幻象,待烈阳子养好身体,他日还可再行去猎杀千魅魈,再当傲世!他日你又能以何手段去破他幻象?今日烈阳子再输给你,待他卷土重来,你必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

    的确,我也想到了这一桩,除非今天就将寄身于罗查理的烈阳子孽命给破掉,让之精魂玉碎,烟消云散,否则,翌日他必还要再去猎杀千魅魈,彼时再将祸害人间,纵横无敌!

    但是,我根本无以能破烈阳子这缕孽命啊!

    除非,我现在将罗查理给杀了,但罗查理的身体究是何辜!无缘无故被一缕孽命寄身,再不明不白的死翘了,便是做鬼也不服啊!

    我正在犹豫,是否要上前一剑宰了罗查理,但我相信,若我出剑,叶登爵势必作梗,彼时,叶登爵一旦动手,估计,后果又不堪设想……却在思筹之际,便听身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方隐,破除寄身之孽命,并非无解!一千多年前,我曾被羊氏雷櫜人以一面石镜照身,从而破了我的真身,之后,我又曾看到他们以此石镜,破除了寄人身之命数!”

    “杨贵妃!!贵妃娘娘!”我霎时四下一望,却毫不见其踪影,我瞬时一拍脸,一缕鬼魂,又何以出现在大天白日之中,那么,杨贵妃一定上了某人之身——鬼上身!

    鬼上身,和转移寄命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鬼邪上身,那是阴魂附体,支配人体行动和意识,但鬼邪上身后,阴气伤阳体,若不尽快祛除鬼邪,此人终将日益消瘦,元阳尽失,一命呜呼。另外,辨别鬼邪上身的一个关键之处,便是鬼邪通过此人说话,声音却是鬼魂生前的音调,而绝非此人之声;而羊氏雷櫜族人的“转移寄命”,却是以法术将人的阳命之数转移他躯,命数能感受到此人的生老病死,与此人的命势精阳融为一体,便相当于再生,和正常人毫无二致,而且,其说话的声音,乃是寄体之人的声调,绝非是那缕命数之人曾经的声音。

    “方隐。今日你必不能容烈阳子孽命存活,否则,后患无穷!”又听杨贵妃鬼魂再一说道,“你杀了梼杌,拔掉了梼杌的一只眼睛,那只眼睛,便是羊氏雷櫜族人的‘石镜’,你赶紧将之一照烈阳子之躯!”

    我霎时一惊,先也不管这杨贵妃鬼魂到底身处哪里、何以降临此地,我立即从身上掏出那只梼杌兽的左眼——正是在其巢穴里。其左眼频放闪电,差些便击中我。

    却见叶登爵大惊失色,似正在吟念咒语,估计便是要阻止我,但我已将这面活似“石镜”的梼杌左眼举了起来,直对罗查理,刹那间,就见这面“石镜”金光迸闪,霎时。再一道金光飞击而出——

    也只在这道金光飞出之际,就见我手里的这面梼杌左眼,飞升在空中!

    朝叶登爵飞了过去!

    即刻间,这面“石镜”便握在了叶登爵手里!

    这叶登爵。竟能施展“隔空取物”之术——而且是货真价实的“隔空取物”,绝非当今一些所谓的“气功大师”之骗人把戏。

    叶登爵,果然手段修为莫测!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那道金光已然射中了罗查理。刹那间,就见一阵光晕拂荡在罗查理周身,霎时。又是一阵气息翻腾,周遭落英纷扬,片刻,本正惊恐望着我的罗查理,倏地耷拉了下了脑袋,昏死过去。

    烈阳子的命数,已然归于天地正邪二气,这一千多年来苟活世间、造孽作恶的一息孽命,此刻骤然转身,往向投胎转生而去。

    “果然是,孽有孽果,恶有恶报!”杨天骢一声长叹,“我杨家女性之恨、家族世代之仇,终此得报!”

    却听叶登爵冷笑一声道:“方隐,原来你不但拿了梼杌血,还挖了梼杌那只左眼!你果然有见识啊!这梼杌左眼,乃是打造‘照妖镜’的天材地宝,对世上一切寄人之身的‘妖孽’之物,都有辟邪祛除之威。好罢,我看你现在还拿得出何等宝物!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把地珠交给我,我或者便饶了们所有人;二,这绑在树上的欧阳父女二人,还有杜冰婵,我只要念动‘枯树咒’,绑在他们身上的藤条,就会越缠越紧,直至缠的他们皮开肉绽,爆裂而亡!你选择哪个?”

    却在他刚一说完,天地之间一阵风云涌动,四围气息好似加速逆流一般,飞沙走石,摧木折枝,所有人尽数敛目闭眼!

    “咦?!”猛听欧阳一声惊叫,然后便是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

    我立时睁开眼来,便见欧阳拉着父亲向我们跑来,而杜冰婵也向我们跑了过来!

    他们挣脱了古树的绑缚!

    我惊诧莫名,却在一望向那些本是绑缚住他们的古树,瞬间便明白过来——

    那三棵古树,眨眼之间,开出了三树似锦繁花!!!

    所有本是绑缚住人体的枝桠,尽已伸展开去,枯枝骤嫩,黄叶再绿!

    三棵本已黄叶无几、只剩树干枝桠的古树,竟又枯木逢春,天降新生!

    正是:

    一树枝叶撑绿伞,

    朵朵芳菲挂繁星。

    都言枯木难再少,

    回春之术胜天人!

    **************

    我一转身,只见段崖生伫立风中,长发飞扬,英俊的容颜上汗水纷涌,他吟念咒语,驱叶生花,夺天之力,耗费心神,此刻疲累之极。

    “段师兄,原来,你便是那位在二十年前、曾让崆峒山那一棵千年万载不开花的铁树开花结果的少年!你原来便是‘生爻占’的传人!”我立生不胜敬慕之意。

    想当初在那黄家罗盘大院里为黄家催改一棵不开花结果的杏树时,闻听黄二爷黄三爷讲到一个典故:他俩二十年前参加崆峒山的一次道教盛会时,满堂道玄高人,尽被一个少年郎羞辱——少年言谁能让那棵千年来不开花的铁树开花,才算是天下第一高人,满堂之人无人敢应试,最终少年以不凡手段将这棵铁树催气开花,并留下一句“斯世并无高人”,大笑而去。

    当时,我便对那位少年钦叹不已,料来他一定掌握了催改春华秋实的高深修为——生爻占,他定是这一门古今独到法术的传人。而今星霜变换,时过境迁,竟在亲眼得见如此天地奇观、玄机造化之际,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段崖生就是那位能让铁树开花的“生爻占”少年!

    “往事莫再提!”段崖生一擦汗水,望着正从一边跑来的杜冰婵,“这叶登爵的本事,便是我们两人联手,估计都应付不了他!”

    “年轻人,何不为我也松开捆绑!我定当不胜重酬!”那犹自被绑在古树上的黄莺一阵高喊,段崖生以“生爻占”之术为欧阳父女二人及杜冰婵松开了藤枝捆绑,却没有催生黄莺之树。是而寄身黄莺的黄巢在一边急得跺脚。

    猛听刚刚从瞠目结舌中清醒过来的叶登爵一阵狂笑:“你们两人,手段皆是通天啊!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们!但在我们面前,你们这些小手段,也不过是雕虫小技!”说罢,一阵念念有词,右手一挥,两道白光从他手心射出,仿似两道闪电,破碎虚空,呼啸疾行,直贯正跑过来的杜冰婵——

    “啊!”杜冰婵惊呼一声,便见那两道白光裹在她身上,“拎”着她拔地而起,越升越高,逐渐向悬崖边上飞去!

    两道白光的尽头,便是叶登爵的右手,他以这两道白光取人,竟似以长线牵动木偶一般!这“隔空取物”之术能修炼到如此境界,只怕神仙也不过如此!

    片刻间,两道白光便将杜冰婵置身于悬崖上空!

    “方隐,我只再说最后一遍,把地珠拿过来!否则,我只要一收法术,那小妮子便要跌落万丈悬崖!”

    ********************(未完待续。。)

    ps:今晚还有一章

第273章 血日耀世

    置身于万丈悬崖上空的杜冰婵,并未惊呼大喊,既不敢朝下望,便早已闭上眼睛。两道白光将她紧紧缠绕高举,便是叶登爵法术一收,她即要坠入悬崖,尸骨无存……

    “你赶紧将婵儿放过来!”我高喝一声,“放在安全地带,我才能把地珠交给你!”说罢,我掏出地珠,放在脚下,又拔出巨阙剑,“这柄巨阙神剑,削铁如泥,劈石如木,我只要一剑砍去,地珠便要粉身碎骨!”

    “好!”叶登爵将杜冰婵慢慢“拎”回来,仍旧高举空中,“现在,我左手再来取地珠!”

    “你不放了杜冰婵,我又岂能将地珠给你?”我冷笑一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我拿到地珠,便自会将杜冰婵慢慢放下来,又岂会打诳语?你若仍旧执迷不悟,便是再要让我将她丢向悬崖么?”叶登爵说罢,果然再将杜冰婵向悬崖方向“拎”去。

    如此关头,我和段崖生自已束手无策。

    我二人的手段修为再高,又岂能修炼到如叶登爵那般“隔空取物”神仙之法的境界!

    “好罢!”我一声轻叹,“我拿着地珠走过来,我必须要一手牵着婵儿,才能一手将地珠给你!”

    “可以!”叶登爵瞬时又将杜冰婵拉回来,“你也别指望再耍任何滑头,一念之间,我便可以让她跌落悬崖!”

    我和段崖生一对视,一切皆在不语中。当即,我握着地珠走过去,被两道白光裹在空中的杜冰婵也离我越来越近,迷眼间,我只觉九天玄女飞升在天一般,那霓裳仙子姬无双好似再临人间,如此卓世不群。出尘不俗,风华绝代。我伸手将她拉住,她紧紧望着我,眼神里,是万世千生的痴痴守望。

    在我将杜冰婵拉下来的一刻,我握着地珠的手还未伸过去,便听周遭气息奔流,地面震颤轰鸣,好似又有巨兽要从地底破土而出!刹然间,就见离我五尺之远的叶登爵“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好似跌入地洞一般!我迅疾拔剑冲过去,巨阙寒光四溢,剑尖直抵寄身黄巢的叶登爵的脑袋。

    段崖生此刻就离我不远,早已冲上来,将杜冰婵拉向一边。

    段崖生施展的“裂地术”修为果然胜过我,地表裂开了一道两米宽的巨大口子,便真如地震一般,叶登爵的身体跌入地面裂缝,双手吃力地抓住地面上一块石头。身体才不至于跌进裂缝深渊。此刻的我,巨阙便在他头上,只要我手起剑落,黄巢便要身首分家。

    “别、别伤我的身体……”远被绑在树上的黄莺此刻一阵悲呼。却也是矛盾无比,有气无力。

    “方隐,不要杀他!”叶姣仪不知何时也冲了上来,“他、他、他是我的父亲啊……”

    “他虽命数犹在。却是一缕孽命!本不容于世,何况,现在还要为祸造孽!姣仪。你的父亲已经去世了,那位曾经慈祥、仁义、德高望重的老人和长者,已经远去,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们,何况,我们都曾亲自为他下葬送终,今天,我们就忘记那位曾经的叶登爵!”我长叹一声,“现在的此人,我们便权当是黄巢罢!他若活命,今天,我们任何人估计都要葬身此地!”

    叶姣仪哭的越加伤心,不断摇着头,却又不知所终。却在这时,蓦觉天地之间,风云变色,狂风起伏,周遭树动草曳,好似山雨欲来,巨变将生!

    “那匣子,光芒越加刺眼了!!”猛听远处的老杨及欧阳一阵惊呼。

    我刚要举起剑,却听身下的叶登爵一阵狂笑:“哈哈哈哈,来了,来了,来了!老天爷,已经开眼啦!哈哈哈,方隐,你快看看你的地珠吧!”

    我瞬时一望,不由形神震颤——好似那电石云匣的光芒和我手上的地珠彼此呼应一般,我手心里的地珠,从未焕发过如此异光耀眼!

    眨眼间,电石云匣光芒愈加刺眼,竟然在空中形成了三米大小的光晕圆环,好似行星的光环一般!我和叶登爵,便正好在这三米范围之内,而更我魂飞魄散的是,我手心里的地珠,竟然向电石云匣飞去!

    我伸手想去抓住,但只觉此刻身体像是进入了虚空幻境,完全无法碰触任何物体,伸出去的手,抓住的像是一团空气!

    “天地生风,风雷化火!只要天珠在三米范围内感受到了地珠气息,便会立时‘天地生风’,生出‘风珠’!而生成的风珠一旦再碰到雷珠,便是‘风雷化火’,就又会立时化出一颗‘火珠’来!这,便是我先祖们在数千年前就推断出的‘天地风火雷’五珠齐聚悬空城的万世玄机!世上,原本只有天、地、雷三颗珠子!天珠被烈阳子从杨天骢家拿到此地,而雷珠又在罗查理手里,也已经被烈阳子拿到手,现在,天珠和雷珠都在这电石云匣里,便只缺你这颗地珠了!这也就是你方隐为我悬空城带来五珠的最终典故!哈哈哈哈!”

    一切,已经不容我多想,我只欲迈开步子,走近那电石云匣,将之击碎,但是,我却无论如何不能踏进去半步,那阵光晕仿似将我和电石云匣隔开了数万光年!

    天地之间,气流更骤,乌云蔽日,劲风疾驰,飞沙走石,树断枝飞,所有人已经尽数伏倒在地,“轰!”

    一声巨响传来,好似开天辟地一般,一股巨大的气浪将我震开在数米之外!

    我瞬时睁开眼来,只见那电石云匣早已四分五裂、倾分散落,五颗光彩夺目的珠子,早已飞升而出,围在光环五方,好似五彩莲台,祥瑞万方,又似莲蓬玉镯,霞耀万丈,刹那间,五道金光从天而降,好似天神下凡一般,直笼五颗神珠!

    “轰轰轰!”

    再是一阵巨响。五颗珠子早已无踪,那本是三米左右直径的光环,竟然愈生愈大,瞬时,空中裂开了一道十米左右的大光环,光环内部,竟是十万星辰,深邃浩瀚,极像是隔世的宇宙天方一般!

    “天地已然洞开,龙脉已经生成。万物皆可生化!”叶登爵大吼一声,早已从地缝里一跃而出,“蚩尤之命已然悬浮在天地龙脉之里,就等着我这副**去结胎了!哈哈哈哈!”

    我浑身酸痛无力,挣扎着爬起来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看着叶登爵跃向那好似时空隧道一般的耀眼光环。

    原来,五颗神珠,只要一旦齐聚,就会洞开天地。龙域现世!也便是说,其内的十万星辰,便印证着世间任何事物,哪怕是一根草。一只蚂蚁的命数,一个国家、一个朝代的龙脉,都能在其星辰辉耀上找到对应!也就是说,段崖生的“天煞孤星”之命。即时可改!

    “段师兄!天地龙脉已经生成,你赶紧去找到辨识出你的星相,你的‘天煞’之命就能破除!”此刻的我。已经忘记了叶登爵,扭头望向远处的段崖生。

    “赶紧阻止叶登爵!”段崖生却似未尝听见我的话,几步奔行过来,“天地龙脉由五珠洞开,而雷珠里正好藏有蚩尤之命!我现在明白了,叶登爵何故要寄命在黄巢躯体上!天地龙脉便是‘龙域’,一旦肉胎进入,便要化龙,而且还要一承蚩尤命数!”

    “你是说,蚩尤将会在自己的命格之躯上化龙?!”我额头一阵冷汗滚滚而落,一眼望过去,已是震慑无端——

    叶登爵站在那光环入口之处,转身望着我们所有人,一阵狂啸:“蚩尤真龙,即将君临天下!君君臣臣,臣臣君君,古今如出一辙,而这一次,战神再世,人间从此再无君臣,普天同庆,普世降临!姣姣,为父与最挚爱的你、与我所有挚爱的家人,就此永别!但是,蚩尤战神再世而出,便也是你们的君父,你们,必将为身体里那奔流不息的蚩尤血脉而自豪!”说罢,纵身一跃,身体消失在光环之中,叶姣仪早已哭成泪人,却又无可奈何。

    “轰轰轰!”那道光环霎时异彩四射,光芒夺目,天地间,乌云渐散,劲风渐息,但一眨眼的造化境遇,竟又是让我们所有人再次目瞪口呆——

    整个大地,一片红光!

    地上的草木泥石,我们每一个人,都笼罩在一片红光里,如血一般的凄厉,似死一般的殷红!

    “天上的太阳!”众人早已大喊起来。

    血太阳!!!

    本应金黄的太阳,此刻如被人蒙上了一层红纱,挂在天空,红光拂耀大地,好似周天顿开一方血窟,血液自周天弥散喷薄,笼向人间尘寰!但见漫山的飞禽走兽,一片奔涌疾行,哀嚎惨啼,如末世到来一般!

    “血日耀世,妖魔将生!”段崖生站在原地,早已浑身打颤,“方隐,我们都完了,这个世界或许都要完了!我们呕心沥血、九死一生,以为已经阻止了妖邪怪煞,以为已经将罪恶绳之以法,但是,天意定之,大限来时,我们,阻止不了啊!”

    “老师,你赶紧去堪识你的星辰呀!!”杜冰婵在背后疾呼道,“你们看,那光环正在收拢!好像叶登爵跳进去后,异端果然要生成了!”

    ***********************(未完待续。。)

    ps:为了仅仅100个仍在坚持订阅的书友,张无羁的玄欲陪你们走到了最后,我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地说一声:哥是带把的!我终于可以在人前自豪地说一声:我不是太监!也没有烂尾!100个订阅,我每日5000字的更新量,一天就能赚到5元钱,够我吃一小碗兰州拉面了,嗯,自己再掏2元钱加个荷包蛋。但是,我依旧陪你们走到了最后,七年了,玄欲整整七年了,断更了6年,还能有这最后的100个书友在订阅支持,我非常骄傲,无比感动!玄欲复更后的内容,我已经很尽力了,每天还要上班,都是晚上回来码字,能写成这样,我已经做到极致了,也许一定让很多书友失望,毕竟6年多了,我也做了父亲,心智和性格都发生了变化,还能不能达到书友们的期望,我已无法知晓。但是,最起码,我做到了,不为了名利,不为了钱财,安安静静将玄欲完成,做到无愧于自己,无愧于书友。谢谢你们,100个书友!张无羁的心中,一直有个仙侠梦,在张无羁下本仙侠新书里,还能再见到你们吗?如果,你对张无羁讲故事的能力、和写作文笔文风,还有一些留恋,那么,让我们在下本书再见!谢谢你们,我爱你们!本书终章,即将来临

第274章 天煞证道

    天地龙脉已然洞开,其内十万星辰印证天地万物,便一定能勘识到段崖生的星象命数——这是堪改他“天煞孤星”之命千载难逢的绝佳时机!

    “段师兄,无论如何,只要人能活下去,一切就还有机会!”我被那阵光环气浪震开,此刻感觉骨架都要散了,撑着巨阙吃力地爬起来,“光环就要收拢闭合,你赶紧去找到你的星相,定能一探命数轨迹,运势前程,堪改天命!”

    段崖生若有若思,轻轻一叹,跨步而去,但每一步都似在冥思苦想。

    “老师,走快点!”杜冰婵愈加焦急。

    “紫微下沉,罗盘所指就是这里!!!”仙谷中,突然传来一阵陌生男子的声音,我循声望去,就见远处走来三位男子,身后还有一排荷枪实弹的士兵,为首的两人,正是那晚在攀枝花酒店里碰上的两位8342专员——仙风道骨的老者,便是高人天箕子,而那一脸佛像的中年人,正是联络员老沈。

    “天箕子老师,天象大异,一定就是那道光环了!”老沈抱着罗盘,语调近乎于绝望,“指针已经360度打转了!紫微沉陷就是这里,天无二日,地无二君,但此地有龙气!”

    天箕子加快了脚步,仔细一望那道正在收紧的五彩耀眼光环,恰又似一个时空隧洞,瞬即一望天,长叹一声道:“我们迟来一步!现在龙气已生,而帝星紫微王气正在加速消散!再看这血日当空,唉!我们来晚了啊!”说罢,三两步走向我身边,“方隐,我让你随时向我汇报,你怎么不听命?现在,我们所有人都有可能葬身此地!国家将会一片大乱。人间定要血雨腥风,世上将是尸横累累啊!这个责任,你们谁能负得起?!”

    “两位,你们自己说说,在这地儿,谁能打通手机?你这么高的高人,你给我打通电话试试看?!”老杨在远处嘲谑道。

    就听天箕子再次一声长叹:“我看这迹象,这一定是个妖孽要转世而生,而且首先要化龙!化了龙,就没人能降得住。估计便是飞机导弹,都不一定轰的下来!”说罢,转身一拍身边一位荷枪实弹的军官,“章团长,你赶紧原地返回,到昆明军区调集一支歼击机中队,还要一支炮兵部队,带导弹的!就给马司令说是天箕子的话!快!!一旦妖孽化龙升天,一切就来不及了!”

    “炮兵部队怎么开的过来?!”章团长在一边抹着汗。心知事关重大,“就是歼击机,估计这里都不好飞进来啊!”

    “我不管你们军队要怎么弄,我们只对元首和七常伟负责!战斗机和导弹车一定要在附近集结。不然,就是你们整个军区,都能被这妖孽给灭了!!”天箕子瞬即一吼,那章团长再不说话。立时一个军礼,率人向山下跑去。

    却在此刻,猛见那片光环霞光更加刺眼。竟似有火星喷薄四射,好似火山口即将喷发,而光环犹在缩小,这可急煞了我和杜冰婵——段崖生走过去的步子越来越慢!

    “老师,你到底在想什么?!”杜冰婵高喝一声,“你不是想逆改你的天命吗?为什么要停下脚步?!”

    却在她话音刚落,就听“轰隆隆”一声破天之响传来,仿似震裂八荒**,又如开天辟地!众人皆以为地震来临,赶紧卧倒在地,但转瞬之间又归于平静,天地间,一阵狂风起伏,飞沙走石!

    那洞开的天地龙脉光环里,一团火焰正在撩动汹涌!

    “哦!火山要爆发了!!”所有人无不连连退后,直是以为火山即将喷发!

    “哎,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天箕子连连后退,“龙气浩荡,龙头已生,龙身正孕!来不及了!这难道就是天意?妖孽化龙,如此迅猛,必欲结胎再世而出,我只怕,这妖孽,一定是上古神人罢!”

    “对,是蚩尤!”我紧紧盯着那光环里正愈加涌动成型的火焰,“天箕子前辈,还有什么可阻止的办法么?”

    “什么?蚩尤?!”天箕子眼前一黑,“哐”一声瘫在地上,旁边的老沈快步上前扶他一把,“蚩尤!上古战神,和黄帝争夺九鼎啊!果然是上古妖孽,逆心不死,紫微下陷,王气渐收!原来是蚩尤即将再世人间,血乱中原啊!难道,这就是天意么?这真是上天安排的罪罚么?难道,我们的统治,真的已经到了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地步了么?以致妖魔再世,逆龙再生,血洗神州,再造天下?!”

    “轰轰轰!”

    天箕子话音刚落,就见光环里的那团火焰,已经冲离了光环而出!

    一道黑芒耀世而升!

    “龙!是龙!!”所有人惊呼连连,再行避后。

    那道黑芒,从光环里冲天而起,半个身子已经呼啸而出,火焰虽然笼罩全身,却恁是黑芒拂耀,光华破天!

    “是条黑龙!”老沈一望手里旮旯转的罗盘,大叫一声,“天箕子老师,怎么办?龙身已成,待到龙尾破胎,这条黑龙就要飞升了!!”

    “除非天煞降临,煞星再世,否则大势已去,生灵必将涂炭,人间必将战乱四起……”天箕子一抹眼睛,“这就是我们造的孽,这就是当朝权贵种下的祸根!天意,便是天意!谁都无法阻止,除非天煞降临,但是,苍天又岂会开眼……”

    “天煞,你说的‘天煞’为何物?”就在离龙脉光环黑龙耀天的不远处,段崖生突然转身,望着天箕子。

    “天煞,便是天煞孤星!”天箕子一阵摇头,“唯有天煞孤星星辰陨石,煞气冲克逆龙结胎,方能化尽血祸,一扫这九天血日!这是我的先祖明朝开**师刘伯温——?刘基在其《郁离子注》里勘解的天星阴阳卦象!”

    听到这里,我瞬时一个寒噤,再一望面色大异的段崖生,“不、不……段师兄,天地龙脉即将闭合,要观星象已经来不及了,你还是快回来!”

    杜冰婵仿佛也听出了一层异样,立即喊道:“老师,既然来不及了,将来还有机会,你赶紧过来!”

    “不!”段崖生面上竟荡溢出一层怪异的笑容,“我就是天煞孤星!”

    “什么?你有天煞孤星之命?!年轻人你别开玩笑!天煞孤星之命,数亿人之中或可寻到一个,三百六十年难得世出一位!”天箕子一阵摇头,“我说的天煞冲克,乃是天降煞星陨石,直击逆龙!但如果有人便是天煞孤星,你可知道,要如何冲克这妖孽化龙么?这是要命的事!你可别被你身边的黑龙火焰烤坏了脑子!想想清楚吧年轻人!”

    “我终于知道了,我的生之所在,我的生又何欢,我的死又何哀?便是像短暂的昙花开过一般,一瞬间的绽放,也必将永恒,这就是天地造就我这一副天煞孤星命数的使命所在!我终于不再迟疑,终于不再迷惑,原来,我乃是一副生当大材之用之辈!我三十五年屡屡忍辱而活,携一副丑陋面具逆天而行,搅乱了多少红尘春水,荡化了多少人世劫波!也许是我太过独特,太过锋芒,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傲于世,天必谴之!天地一直在惩罚我,雷劫一直在责难我,但也容我活了三十五年,却不知我段崖生,终在今日,唯有一命可报天!哈哈哈哈!”段崖生再次转过身去,“我已然圆满,我已然堪悟了大道,天煞孤星,终于迎来解脱之日!三十年前,我的老师鸥聋子早就为我道出了我的命格因果:生于悬崖,死于悬崖!而今,我正是来到了这千尺悬崖之上,这便是我的大道终果,我的圆满之地!”说罢,他又转过身来,“方隐,婵儿从未负心于你,你们不仅有今世,还有来生,生生世世,蝴蝶翩跹!从此之后,南天星宫里,一定有一颗最耀眼的天罡星,那便是我——天煞孤星为你们照亮万世千生!永别了!”

    “不!不!老师!”杜冰婵泪如泉下,刚要冲上去,但我一把将她拉住——天地龙脉光环内,那道已经破空而出十丈高的黑龙火焰,正四处喷散,果然已是如“火山爆发”一般!火焰四落,杜冰婵一旦接近,危险之至!当下,我将她留在原地,扛着巨阙剑,快步上前:“段师兄,停步!你何必如此自暴自弃!即便今日不能堪改天煞命数,来日我还可以再行陪你前去寻找你的龙脉!你这是何苦?!”

    段崖生毫无回头,一阵大笑,继续前行。

    “龙身已近十丈,龙首已经越来越明显了!现在,即将生成龙尾……”老沈盯着那道冲天而起的黑龙,浑身震颤。

    “年轻人,你若真是天煞孤星,你能这般大义凛然,国家一定不会忘记你,我定将上书国家,组织上必将世代隆恩厚待你的家人!”天箕子高声一呼,他这一句,却让杜冰婵转头怒目而视:“国家?!谁的国家?那是你们的国家!为什么要让老百姓去死?!”

    段崖生再无言语,离那即将闭合的龙脉光环仅剩两步!而我,刚刚要追上他,却听天地间传来一阵女子呼声:“崖生儿!儿子!”

    闻听这一句,我瞬时一个激灵:段崖生的母亲?!

    不就是水含月师叔么?

    但是,水含月师叔早已不能发声!

    ************************(未完待续。。)

第275章 曲终人散

    我瞬即一转头,果然便是水含月师叔!

    我师父糟老头、以及燕师叔跟在水师叔身后,三位老人家,定是早已夜观天象,断得天地异变将生,从美国也一路寻到了这里来。那8324的人能看出这些天象,我师父师叔三人,又岂会看不出来?

    “水师叔,你不是、不是……你能说话?!”我高喊一声,“燕师叔、糟老头!你们赶紧想办法,把那头冲天而起的黑龙给灭了!!”

    “小崽子!蚩尤命数已经接胎化龙,除非是神仙,否则、否则便是天煞……谁都没办法弄下来!”糟老头一阵摇头叹气,“蚩尤黑龙再世,天下大乱是免不了的了,运气好的话,我们今天还能活着走出去,运气不好,长眠在这里,老头我倒也乐得个清净!”

    “崖生儿!”水师叔即便年近七旬,犹自风采焕发,清丽不俗,“妈妈终于见到你了!自你五岁时,妈妈被赶出家门,迄今三十年,我们母子二人天各一方,妈妈好想你!”水师叔说罢,早已清泪长流。

    “母亲!”段崖生紧紧盯着眼前这位在自己记忆中毫无印象的老妇,却也彻底幡悟,“孩儿不孝!不能为你养老送终了!孩儿天煞孤星之命,冲克一切至亲友朋,让他们或死或难,父亲、祖父、奶奶,都因我而无辜身死,孩儿万不能和母亲相聚!今日,便是儿子的天命大限之时,这漫天壮丽的光环和火花,就是儿子万古长眠的棺椁,这条破空而出的孽龙,便是儿子坟墓的守护神,今日,儿子唯有以命殉天,以终结这天劫循环。解脱这天煞之命,也能一挽这血日当空之祸、妖孽再世之劫、尘寰血雨腥风之灾!于己、于心、于天、于地,我都已大道圆悟,堪似飞升,妈妈,儿子已经幡然透彻,前缘旧梦,红尘余香,彻底顿悟,一片空明!妈妈。你便莫要再流泪,儿子心如止水,去意已决,如果有来生,如果来生不再有天煞之命,再让儿子好好为母亲尽孝!”说罢,转身就要跨入那龙脉光环。

    在场之人,无不哀戚伤神,坚强如杜冰婵一般的女子。也早已泪湿衣襟。

    “儿子,等等!”水含月师叔快步跟上,“三十五年前,妈妈在一处悬崖上生下了你。这乃是妈妈做的孽,这上一代的孽,竟然让你一人来承担,这对你太不公平。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本是一介玄门中人,未尝找到自己的龙脉,定当不能相亲相爱、颐享天伦之乐。可是,妈妈仍旧跨出了那一步,与人相爱,生下了你,你这天煞之命前尘早已注定!妈妈装聋作哑一辈子,只欲为你化解天劫,却终是无济于事。而今,妈妈已经风烛残年,也已顿悟一切因果尘缘,上一代的孽,岂能仅仅让你无端承受!儿子你要追寻大道而去,妈妈就陪你一起,黄泉路上没老少,往生途中有慈母!三十年花开花落,两代人愁生愁消,妈妈额上添皱纹,儿子青丝生白发,就让母亲,陪你走过那黄泉路,爬上那奈何桥,一碗孟婆汤入肚,来生逢子犹认子,隔世见着妈,还会再呼一声‘妈妈’吗?”水师叔握着段崖生的手,“儿子,今日,天地将为我们落泪,日月将为我们悲歌,众人将为我们祈福:来世,我不再做玄门之人,来世,你将不再有天煞之命!来世,我定当抱着你,教你牙牙学语,蹒跚走路,来世,我定当牵着你的小手,去看一湖天池春水,去观一山红叶香花,来世,我定当教你读书认字,教你为人处事,来世,我定当为你娶妻完成终身大事,来世,我定当为你带好儿子女儿,我定当在子孙满堂中含笑九泉,寿终正寝……儿子,这是上天对你的大限,也是对妈妈的召唤,我们母子二人,就一起上路吧!”

    “妈妈!”段崖生紧紧搂住母亲,早已泪流满面,“儿子天煞孤星之命,这本是解脱,怎能连累母亲一起受劫,这将更是儿子的不孝啊!”

    “崖生,妈妈的大限也是今日,能与儿子一同上路,有儿子在身边跟随,这是大孝!这逆龙即将生成,即刻便要飞升,若是飞升而去,人间必将血乱尸横,今日在场所有人也断不得生还,事不宜迟,我们尽快上路!母亲就送儿子一段,儿子也送母亲一程,黄泉路上慈母再眷子,儿子再尽孝也不迟!”水师叔说罢,再回头一望我们所有人,这或许是她对人世最后的一丝眷恋,“两位师兄、隐儿,莫要为此伤悲,我能与儿子一起上路,乃是前尘定下的天命,更是真正的母子重逢!垅头芳草年年绿,衣冠墓冢也伤心!永别了!”说罢,她拉上段崖生,走向了五彩纷呈、异光夺目的天地龙脉光环口,黑龙已经冲天二十丈,眼见龙鳞闪耀,龙尾即将生成!

    我站在他母子二人身后,早已形神俱碎,眼泪长流。

    “龙尾快要生成了,黑龙即将便要飞升!!”老沈和天箕子急的团团如麻,汗如雨下,而师父和燕师叔早已怔然伫立,毫无所言,他俩没想到,师兄妹三人只为勘寻异象而来,却未料顿成三人生离死别、永世相隔之行!

    “老师、老师!”杜冰婵冲了上来,我再次将她拉住,她已然哭成泪人,“你要去哪里?!”

    “全世界,每个角落。”段崖生在光环入口处回眸,“五颗补天神珠,齐聚之后,便要灰飞烟灭,就像我和你,师徒相聚之缘,终有分别之际,也许,我便会随这神珠再次化成石头,静静地,落在全世界每个角落里,那些石头里,一定有我的记忆和音容笑貌,蝉儿,你不会孤单,不会伤悲,方隐,已经守候你了多少个生生世世,好好珍惜这段缘分!珍重!”说罢,再不回头,牵上母亲的手。一同跨入龙脉光环。

    正是:

    生于崖前死崖前,

    慈母孝子恨难圆。

    风吹故国八千里,

    星落红尘三十年。

    九泉应无化龙事,

    再世可有母子缘?

    相逢便是死别日

    长使英雄泪涟涟。

    *****************

    “轰隆隆!!!”

    只在段崖生一跨入龙脉光环的时空窟窿里,那道五彩耀眼光环,霎时闭合,天地间风雷滚动,电闪雷鸣,“轰轰轰轰轰!!!”

    五声惊雷如晴天霹雳,九道闪电如金鞭银枪。霎时交织弥布在已然冲天二十丈的黑龙周身!

    只听“呜——嗷!”一声震绝山谷,黑龙仰首凄鸣,尾巴早已被龙脉闭合截断,霎时,天地中又是五声惊雷响过,“轰轰轰轰轰!!!”

    “砰!”

    好似盘古开天辟地一般的爆裂之声传来,破空在天的黑龙,血肉已是倾分五裂,天穹中好似下起了阵阵血雨肉雹。“咚咚咚咚”摔落而下!

    眨眼间,一条冲天而起的黑龙,已成肉糜四散,而天地龙脉光环闭合。隧道骤掩,五彩霞光烟消云散,时空中再无任何断层空间!

    霎时,血日退去。红光消敛,金黄昊日再度普照人间,天地尘寰。一时风敛云收,正气氤氲,浩气荡荡。花草树木,飞禽走兽,仿似天降二春,再世而生,迫不及待地吸纳着天地精华,生机勃勃。

    杜冰婵俯在我怀里,俱已呆若木鸡,泪如雨下。

    天箕子、老沈等人在一边欣慰不已,如释重负,奔走相告;而杨天骢、欧阳父女、叶姣仪、丹尼尔、黑彪则落寞神伤,眼里噙着泪水,小兰却独自处在一边,面色毫无变化。寄身黄莺的黄巢却不知何故,嚎啕大哭,或许是看到自己的躯体一去不返,再不可得。

    我师父和燕师叔,两人仍旧怔然原地,却也不多时,老泪纵横——这是我第一次,平生第一次看到糟老头掉眼泪……

    劫波渡尽,红尘余生,正是风轻云淡,终当曲终人散。

    在这千尺悬崖之上,该走的走了,该去的去了,一切,都已成明日黄花。收拾打点后,已是日薄西山,夕阳残照。

    8342人马早已远去,那昏迷不醒、身受内伤的罗查理,被一批军人给抬下了山。师父、燕师叔也在仰天长叹中,隐迹林间,周游四海而去。昏黄残阳所笼罩的悬空城石柱山巅之上,便只剩下了我、杨天骢、欧阳父女二人、杜冰婵、叶姣仪、丹尼尔、小兰、黑彪。

    以及犹在古树上唉声叹气的黄莺,时而却是破口大骂,时而又是泪流满面。料来,黄巢已经悲愤绝望之极,千秋大梦已然成空,冀望再次回归本体,竟成风流云散。这苟活了一千多年的孽命,从未如此崩溃绝望。

    我捡起被叶登爵丢在地面上的梼杌左眼——照妖镜,慢慢走向了黄莺,她一见到我手里的物事,早已神色慌乱:“不、不!我本不该命绝于此,一千多年前,羊氏雷櫜族人就推准了我有两千年的寿命,现在才过了一千二百年!方隐,你这是要逆天夺命,必遭天谴!”

    我轻轻一摇头道:“孽命再世,强行夺舍寄人之体,本已逆天,黄巢,你的前生作恶多端,杀人如麻,此世已断不能容你苟活。先人算你两千年寿命,但今人却要让你命绝于此,这便也是天意,从来世间知命人,不知己命终系人。你若已经大彻大悟,恸悔前尘,我便或也心生恻隐,还能为你超度一番。但观你犹自执迷不悟,心念帝业,祸害造孽之心不死,我便只能祛走你之命数,让天地谴之,并且吟念《断生咒》,让你不得往生轮回,以免祸害后世!”

    “不,我已经大彻大悟!”黄莺此时面上生出了一层我从未见过的解脱似的笑容,“此刻的我,太息长叹,哭骂随心,乃是我已经幡然醒悟,前尘我曾遁入空门参禅修佛,无奈贪嗔骄妄,不得静心,而今,我已顿悟我佛大乘,万千罪孽,便如恒河之沙,已由恒河之水冲洗——‘须菩提闻说是经,深解义趣。涕泪悲泣,而白佛言,希有世尊’,此刻的我,涕泪悲泣,已入须菩提之境,便是终悟: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说罢,她转过头去,犹自吟念佛经:“……若为人轻贱,是人先世罪业。应堕恶道,以今世人轻贱故,先世罪业,则为消灭,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我念过去无量无边阿僧只劫,於然灯佛前,得值八百四千万亿那由他诸佛,悉皆供养承事。无空过者。若复有人,於後末世能受持读诵此经,所得功德,於我所供养诸佛功德。百分不及一,千万亿分,乃至算数譬喻所不能及……”

    却在他佛经诵谒止,仙谷间骤然妙音回旋。浩风拂荡,霎时,从山林里“得得得”跑来一群梅花鹿。且直朝我身前跑来,其中为首的一只梅花鹿,矫健雄美,浑身明光焕发,乃是一只已然得道的神兽,却见它慢慢走近黄莺,鸣叫一阵,霎时,黄莺周身异光笼罩,不多时,她便耷拉下脑袋!

    如此变故,让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形神痴然!

    这只明光耀眼的梅花鹿,瞬刻带着身后的一群同类,再次向林间跑去,却在跃上远处一块巨石之际,止步回望,竟突然向我跪下前肢,连番三拜首!然后再一声嘶鸣,尘沙飞扬,隐没林间。

    “浩然尘寰,造孽万千,一朝放下,大道参禅!”我一阵慨叹,心下仰慕不已,“悠悠天地,造化千般,这世间,从此又多了一只命享八百年的天地神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以巨阙剑将缠绕黄莺之身的枯藤斩断,观她呼吸均匀,不多时便要醒来。世间,自此再无“转移寄命”之数流转于世。

    杨天骢将黄莺扶在一边,我便走向这一路以来默不作声、与我们形同陌路的小兰:“贵妃娘娘,千古恩仇终得化解,你这一千年来的红尘劫波,于千回百转之后,而今终能释然,你可否还有未了的心愿和未竟的托付,方隐或可还能为你完成!回去后,我定当为贵妃娘娘重修墓葬,立下汉白玉墓碑!想这一路,方隐若无娘娘的屡番知遇训教,又岂能化解这一切因缘劫数!能和千古四大美人之首的杨贵妃风云际会,演绎出一段人鬼佳话,旷世奇缘,方隐实乃天缘幸甚,请受晚辈一拜!”说罢,我对着小兰连连跪拜,杨天骢等人也自随我而拜。

    却见小兰早已清泪涕零,将我扶起来:“方先生,实在是杨玉环应当为你一拜!”说罢,她竟向我一跪数拜,我连忙回拜,再将她扶起。

    早前,当杨贵妃点拨我以梼杌左眼驱走寄身于罗查理的烈阳子命数之际,危急关头,我尚不知杨贵妃附身于何人,而此刻,我早已看出,她正是附身于小兰,也难怪这丫头一路上毫无言语,果是深藏不露。

    “若无你的本事和手段,杨玉环又岂能进入这万古迷踪的悬空城,亲眼看到黄巢之躯碎尸万段,我曾想撕裂这黄莺之躯,让黄巢的命数骤死一旦,却在眼前,亲眼得证,黄巢的命数已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大道终成,携神鹿而去……而我若再难放下,便也将如千年前的黄巢一般,遁入魔道!如此,放开前尘怨,卸下千古仇,我也已经勘悟道玄,红尘万世之下,便是我的往生归宿了,我已游荡尘寰一千年,孤魂野鬼今将去,世间再无杨玉环!闻听你和这位‘悬空城圣女’将有千生万世的邂逅之缘,我甚心喜,我便也向你托付一阕诗仙李白曾为我作的《清平调》: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

    “方先生,若来生后世再有相逢,在那瑶台月下,当有人向你吟唱起此首《清平调》,那便是我,不论那时的我,已是男儿身,还是小蛮腰,或是老叟,或是孩童,你我必将再演一段知己至交之缘……”小兰说到此,早已舞步翩跹,果然便是霓裳羽衣之姿,凌波仙子之态,一时仙谷和风轻拂,百鸟盘旋,林间落英飘散,芳菲摇曳。便是天际闲云,山头野鹤,皆为大唐贵妃杨玉环的千年之舞而停泊驻足。

    “为得知己舞一曲,生生世世莫相忘……”骤然间,点点落花飘零遁地,仙谷清影霎时停踪,小兰身子一歪便要倒地,早已昏厥,我一步上前,将她扶起。

    其时。但觉仙谷清风拂面,气息奔流,竟是那般心旷神怡,这阵清风中,一定有一缕便是杨贵妃的魂魄,已然复归伦序,往生而去,我们早是感慨万千。

    天边一轮残阳如血,苍山夕照。万物井然,漫天荡溢的浩气,彷如万顷碧波飞花,在这红尘千尺、万丈悬崖下涛生浪灭。亘古不息。

    **************************

    我完成了我所有的大事:为欧阳找到了父亲,破解了她的家族身世之谜;也为老杨化解了家族烦恼,一报祖上大仇;当然,更为杜冰婵和断崖生各自了断了仇恨。最重要的是。我找到了自己的龙脉,也找到了天地龙脉,虽然等下次再见到五颗补天神珠。定要在三千多年后罢——如果那时的我,还是一介玄门中人。一行人中,叶姣仪失去了往日的快乐无邪,一夜之间,精灵已然老成,我知道,这些经历种种,将让她终生难以磨灭。

    段师兄与其说是大义赴死,还不如说是破碎虚空,大道飞升,一朝解脱。关键是,他将为我们所永远感恩,也为统治阶级所怀念铭记,虽然铭记之后犹是醉生梦死。这个王朝已经风雨飘摇,段崖生以血的祭祀涅槃,提醒当权者们,莫要再做天怒人怨、人神共愤之事。否则,待下次黄龙、青龙再世而生之际,再无天煞孤星降临。

    遵水师叔所托,“垅头芳草年年绿,衣冠墓冢也伤心”,她和段崖生连尸首都已荡然无踪,我们回去后,为他母子二人合建了一座衣冠冢,墓志铭这样写道:

    当你叫她一声母亲的时候

    上天嫉恨世上竟有如此伟大的母亲

    当她呼你一声儿子的时候

    上天同样嫉恨世上竟有如此优秀的儿子

    上天不容世上有如此伟大的母亲和优秀的儿子

    所以,他让你们脚踏五彩祥云,万丈霞光,飞升而去,不容俗尘亵染

    很多年后,当很多人都忘记了你们的品质和恩义

    那时,上天定会再将你们的名望和音容笑貌,降临人间

    在这片土地上争相诵传

    ********************

    后来,小兰和陈凯在一起了,再后来,叶氏财团董事长叶安平与巧儿举行了一场世纪婚礼,众多豪门和港台巨星均来恭贺道喜,这一刻,巧儿穿上了价值一千万英镑的定制婚纱,成为世上最幸福的新娘,何五夫妇在天之灵,定当告慰不已。再后来,叶姣仪并未和丹尼尔在一起,一直单身,到今天都是单身。她移民美国,加入了美国国家地理考古队,终年在南美洲及非洲大陆穿梭奔行,她的《风水与考古探秘》一书,获得了美国考古学界最高大奖,也成为超级畅销书。欧阳林娜的父亲欧阳望海并未回到上海,而是在云南丽江安家,他不愿回去打破那已经封存了三十年的平衡,否则,对谁都不是好的结局。

    但最起码,欧阳林娜找到了亲生的父亲,这对她来说已经足够。欧阳林娜未再回到体制内,而是在丽江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青年旅舍,生意闲时,旅舍就让父亲打理,她会独自一人去登山,并且征服了云南境内好几座海拔五千米以上的高山。在四年后,当她三十二岁的时候,她才和在西藏结识的一位同样是登山爱好者的企业家结了婚,收到她的结婚请柬时,身在非洲的我竟然泪湿眼眶。杨天骢和黄莺之间,却是很平淡,杨天骢这许多年为了化解家族劫难而忙活,而今终于能停下四海奔波的脚步,开始投入珠宝生意疆场。但是后来,黄莺的肚子终于大了,我也便知道,好事将近。

    再来说说我和杜冰婵。从悬空城回到上海后,她终日郁郁寡欢,心事重重,华夏集团的生意只好请了一位职业经理人打理。虽然父母一直在为我和她的婚事谋筹打算,但是,在一个礼拜后,她不辞而别,只为我留下了一封信:

    方隐:

    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婵儿永远爱你,生生世世,此爱不渝。

    但是,我要去偿还,要去赎罪,要去拾捡,只为了老师临终前的一番话。如果不完成这件事,这一辈子,我都不能再会心而笑。

    我知道,我们终将再见重逢,但是,我不知道,你还在不在等我……不过,就如我们的第一世所许下的愿,今生不能携手,来世再续缘分,生生世世,终有一世,我们一定能碰上。

    方隐,珍重!

    爱你的婵儿。

    **************************

    从回去后见她再未笑过,我便知道,她一定会走,一定会离开,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我会等她,因为我知道,她爱着我,便已足够。

    甚至,我萌生了一个想法:我要去找她,无论我们相隔多少光年。

    我从不会寄望来世,我只要把握今生。虽然那万世千生下,我们还会邂逅,但是,这却要一枉红尘多少年!

    我坚信:明天不一定更美好,但美好的一天终将会来。

    ******************************

    《玄欲》收笔,七年光阴,一朝心血,化作斑斑文字,不由感慨万千:

    满纸阴阳灵异事,

    争如八卦梦中游。

    七载光阴人易老,

    五行人事恨难收。

    恰似入书历劫波,

    谁舞巨阙荡清愁。

    何处知音堪悟我,

    曲终人散泪双流。(未完待续。。)

第276章 (终章 )千回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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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一年,某一日,南太平洋的一座小岛。(访问本站。

    海风拂荡,暖阳浴身。海鸟在椰林下成群结队,洁白的沙滩一直延伸到淡蓝色的海水里。离沙滩不远,没入绿荫中的一幢别墅小楼,分外清幽。

    一位身材高挑,形容瘦削、面目清秀的年轻人,正坐在书房里,翻看着一本手写体笔记,时而还提笔飞速写着,笔记名为《玄欲》。年轻人双鬓间已然可见丝丝白发,那是他遍走四海山川、驱邪破煞、寻龙探玄所留下的岁月风霜。

    “玄欲,便是玄+欲,谓‘玄’者,玄,道也,须知: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生于有,便是阳,有生于无,便是阴,是所谓‘无中生有’,一阴一阳之谓道也。谓‘欲’者,**也,便是道尽世间人伦,红尘千番,为贪欲,为物欲,为**,为**,种种**,不一而足,然人之出生,止有食欲,以上种种**,皆是后天生来,便也是‘无中生有’,玄之又玄。是而,《玄欲》便是一本记录世间人鬼妖孽之生化冲克**的玄易之录,人心必有鬼,方才世上有鬼,人心必有欲,是而人间处处便是玄。若清心寡欲,与世无争,又何来鬼与玄?《玄欲》中的每个人,每件事,其命运跌宕,皆是为个‘命’而奔波折腾,如我的寻龙脉以改命、杨天骢的为家族女性之改命、段崖生的天煞之命、杜冰婵的家族凄命、欧阳林娜的身世之命、黄巢的千古帝业之命、叶登爵的蚩尤野心之命……所谓‘命’,便是‘欲’,既有欲。便有道可破,便也是玄之将生……这也是我将这本四海经行感遇的笔记定名为《玄欲》的原因。”

    写到这里。年轻人将笔记合上,早有出版商看中了这本笔记。准备即将付梓出版。

    年轻人,便是方隐,此时的他,已经二十七岁,距离悬空城滔天巨变已是两年光阴而过。回到上海后,不多时杜冰婵便不辞而别,华夏集团群龙无首,华夏主席杜云龙本想让儿子方隐来做ceo,操持集团一切事务。但方隐自由自在、闲云野鹤惯了,即便父母再三挽留,他还是离开了上海。师父云中壑、师叔燕衔枫其时早已不再操持派务,云游四海而去。方隐也正式成为无恒宗的掌教,教派内数十亿美金由他掌控安排。此时的方隐,早已勘破了自己的龙脉,又何须再看天行事?接手资金第一件事,他便在南太平洋买了一座风光如画的小岛屿,请了三个仆人。真正过起了逍遥自在的岛主日子。

    但是,逍遥,却毕竟难有快乐。

    他等了杜冰婵两年,但是佳人依旧毫无萍踪。仿似在世间消失匿迹一般。

    两年的光阴,七百二十个日夜,方隐没有等到杜冰婵。尽管她在信中所说。她和方隐一定还会重逢。买下岛屿这些天来,方隐置身在这天涯海角。闻听涛声浪花,感念万千。怅然若失,遥望天际海鸥翱翔,长叹不已。爱人,便如此在生命中消失,那最动人的身影,已是明日黄花,成为生命中的过客,并逐渐成为泛黄的照片。但是,杜冰婵的音容笑貌,在方隐的心弦里历久弥新,每每翻念起,总会心潮澎湃,意绪难宁。他没有绝望,也没有放弃,他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他会和蝉儿动人重逢。

    在这两年中,方隐在华夏大地上又曾多次驱邪破煞,斩妖除魔,他的足迹,已经踏遍了名山大川,茫茫四海。他更曾去到南美洲,为已是美国国家考古队研究员的叶姣仪化解了智利高原上一处三千多年的古墓迷踪。叶姣仪此刻气质干练,风姿卓异,远非两年前的萝莉之态。她已单身至今,在内心深处,正如她两年前在梼杌巢穴里对方隐所言,她将一直为方隐敞开心灵的港湾,等待有朝一日红尘疲倦的方隐停泊靠岸。在此期间,叶姣仪屡屡对方隐表达爱慕,但是,方隐此刻再不愿伤害任何女子,自从他认为辜负了欧阳之后,他已经心如止水。叶姣仪最终在一腔幽怨中,随考古队飞向了非洲。期间给方隐寄过来很多她拍的照片和生物标本。

    在这两年中,方隐参加了叶安平和巧儿的世纪婚礼,在婚礼上,他蓦地见到一位长发飘飘的女子背影,竟然和杜冰婵那般吻合相像,一瞬间的情感波澜,让他再也不能自持:“婵儿!”

    他在酒席中高呼一声,待所有人回望,他才看清,原是一位陌生女子。同席的杨天骢、黄莺、小兰、陈凯、黑彪、欧阳等人,尽是轻叹不已。

    在这两年中,小兰和陈凯也结为了伉俪,在那次聚会中,方隐喝的一醉不醒,所有的故人老友,皆是挽手成双,老杨和黄莺,叶安平和巧儿,小兰和陈凯,即便欧阳,也已经有了一位同是户外登山爱好者的男友。闻听方隐在醉酒中不断呼唤着婵儿的名字,在场人无不黯然神伤:这位本领通天,相貌不俗,风流倜傥,多才多金的男子,世上但有多少美娇人,他都看不上,内心深处那方死死的堡垒只为杜冰婵所留。一时间众人长吁短叹,却深知方隐何其固执,再是如何相劝,都无法打动他。众人皆认为,杜冰婵已经远走高飞,隐姓埋名,再不会回来,因为,凭借杨天骢的人脉资源和手段,打听了两年,都未打探到杜冰婵一丝半点消息。大家虽然认为杜冰婵有些狠心,但也深知她个性好强,且老师段崖生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她一定是不愿再面对这片曾经熟悉的土地。杨天骢甚至给方隐介绍过好几个女孩,那可都是一等一的才女佳人,都被方隐婉拒。

    时间一天天在流逝,岁月就像是一支出弦的箭。再不回头。方隐的两鬓已见斑白,两年多后。他到云南丽江去看望欧阳时,欧阳容颜依旧英武清丽。而方隐已然风霜满面。在这期间,他陪欧阳一起征服了一座海拔5800米的山峰,也为欧阳测算了她和她男友的八字冲合。在临别之际,他和欧阳紧紧相拥,欧阳已是泪流满面,曾经相爱过的人,此刻又将生离死别——欧阳熟知方隐每一次周游,都将是与死神为伴,与危险并肩。今朝一别。何日再见?

    方隐在世间行走着,荡游着,没人知道他在寻找什么,为了什么,他要去哪里,他的终点在何方。他命大福大,没有歹徒流氓敢挡道,没有妖魔鬼怪敢近身。但他也逐渐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与轻闲,他再难以微笑。他在世界各地不断穿行。有妖除妖,有煞祛煞,有鬼捉鬼,如果什么都没有。他便独身一人,周游世界。一天又是一天,一年又是一年。杜冰婵始终没有再出现,但她的影子却在方隐内心更加清晰。方隐从未有一天停止过对她的思念。

    方隐知道,他在全世界周游浪荡。一定会在某次人海穿行中,与婵儿擦肩而过,只是彼此都没有察觉;方隐还知道,他去过的地方,那些绿野芳菲之地,绝美的鲜花开遍了山谷,一定都曾留下了婵儿的脚步和身影。他在追寻,他在等待,他在感念。他甚至去过了他和杜冰婵曾携手去过的每个地方——在他们相遇的地方,依然人来人往,在他们驻足的地方,依然有人在歌唱……他却再未见到心上的姑娘。

    方隐之所以不以天星风水寻找杜冰婵的下落,在于,他知道,如果婵儿暂时还不想出现,自己苦心前去找到了她,又有何意义?如果婵儿愿意回来,又何必要自己强行去找?何不就如此这般,在世界穿梭,如果偶遇邂逅,那也胜过刻意的重逢。

    又是一年,两年,方隐从未停下脚步,他已是尘满面,鬓如霜,他已经感到了疲倦。

    这些年,他去过了日本,去过了东南亚,去过了澳洲,去过了美国;这些年,叶安平和巧儿的一对双胞胎已经三岁,小兰和陈凯也结了婚,欧阳和男友已经登记了,杨天骢即将要和黄莺定下吉日……但是,方隐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他曾一次次在心底默念:

    我爱着一个人

    在所有陌生的城市

    从来没有见到她

    我想

    她一定有故事

    *****

    我爱着一个人

    在所有寂寞的城市

    我热爱野生的玫瑰

    哪怕她有着

    鲜红的刺

    ******

    我爱着一个人

    在所有荒凉的城市

    我一定和她擦肩而过

    却从没有

    看清她的名字

    ******

    从东京到斯德歌尔摩

    从纽约到伊斯坦布尔

    我走的很远

    爱的很痴

    不相信缘分

    却等候着

    将要照亮我生命的

    红日

    *******

    也许我将逐渐老去

    再也没有青春时的壮志

    还是没有看到她

    娟秀的样子

    我想念樱花时节的邂逅

    上苍却不再恩赐

    *******

    我忘了

    泪水划过脸颊

    多少次

    我等不到云梦天涯

    蝴蝶羽翅

    只记得

    我曾经深爱着一个人

    在这些悲壮的城市

    ********

    第三年过去了,杨天骢和黄莺终于结了婚,因为黄莺肚子挺起来了。第四年又过去了,已是“大龄剩女”、32岁的欧阳也终于向方隐发来了结婚请柬,其时,方隐正在非洲——叶姣仪又想念他了,让方隐帮她看看一个非洲土著祭祀洞穴有没有什么危险。叶姣仪依旧单身,她对方隐言,只要方隐未结婚,她便一直单身下去,让方隐怅叹不已。收到了欧阳的喜帖,又想念起曾经和欧阳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而今却是天各一方,她的终身大事终有所托,而自己却依然孑身一人,不由泪湿眼眶。

    方隐和叶姣仪一起赶回上海。参加了欧阳林娜的婚礼,当他俩出现时。所有人都以为他俩在一起了,却唯有叶姣仪知道。她和方隐,终将再行分别。

    这一年,已是第五年过去,和杜冰婵已经分别了五载,方隐已是三十而立之年。这一年,他走过了非洲大裂谷,阿尔卑斯山,潘帕斯高原,欧洲大陆。俄罗斯,格陵兰岛……他终于疲倦了,一身清愁,两鬓风霜,他回到了南太平洋小岛,休养了一段时间,不觉发现,又近一年八月十八日——婵儿的生日。每年这个时候,以及段崖生的忌日。他都会回到上海,因他认为杜冰婵可能会在她的生日或老师的忌日赶回来,一则和父母团聚,二则祭拜老师。但是。过去四年,这个愿望都已落空。

    而这一次八月十八日,他并不打算回到上海。而是去一个特别的地方——他曾为杜冰婵庆祝25岁生日的地方——安徽省石盆寨的一个小山村。那一次,方隐第一次破开**地火。漫天烟花,让杜冰婵热泪盈眶。

    方隐觉得。已经五年了,自己三十岁,而婵儿也是三十岁,这是一个不平常的数字,“三”和“十”,重合起来形似一个“丰”字,便是寓意“重逢”和“丰收”。

    重逢吗?会见到一别五年的痴恋情人吗?

    丰收吗?会丰收什么呢?丰收那失去已久的爱吗?

    第五年的八月十八日,方隐回到了中国,安徽省,石盆寨,当时曾为杜冰婵“玄天借命”的小山村。但让方隐略为失望的是,当时的山野田间,早已建成了一个旅游景点,当日恰好是当地旅游节和花神节,游客如织,人来人往,五年前那清净安详的故地,早已覆地翻天,欲寻回往日情怀,已不可得,何况物是人非!

    方隐阵阵失落,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他失神落魄,万念俱灰,竟萌生遁入空门之念。却在蓦然抬头,发现人群中,一个长发飘逸的背影,那般入眼,如此熟悉!

    婵儿?

    但他却早已木讷,这五年来,前三年他往往在这种场合下闹出诸多尴尬——认错人。是而,再次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他已经麻木。直到第二次看见这个背影,他才觉得还是应该上前看看。

    可是,世事往往就是这般巧,当你不找她时,她一直在你眼前出现,而当你去找她时,她却消失无踪。那熟悉的背影一闪身便消失在人潮中,再未出现。

    直至夕阳西下,游人逐渐散去,方隐将此旅游景点游了个遍,走得脚酸腿痛的时候,他在一方长凳上歇息,发现公园里一座小山峰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夕阳余晖中,眺望远望。

    方隐怦然心动,意绪难平。

    是婵儿么?

    何故如此似曾相似?

    “我们,已经守望期待了太久太久,上天,你会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再续前缘么?”

    方隐爬上了山峰,渐渐走近那长发飘扬的女子身后,

    却闻听女子正在吟唱一阕熟悉的辞令:

    “轻烟熏笼,飞花频聚,

    虹霓瞬变云霞;

    金鸾雪绒,真珠玉佩,

    千红万紫交加。

    流艳化蒹葭,迤逦入星汉,绚烂无涯。

    寥落阑珊,香撒杨柳世人家。

    ************

    娉婷俊赏堪嗟。

    自横空出世,不驻尘沙。

    瑶草斗奇,芳茵吐翠,

    妆成火树银葩。

    命运几沉拔?念当时看遍,笑挂容颊。

    旖旎而今又是,垂泪对年华。

    ************

    这是万世千生下的暗号,这是第一世恋人的山盟海誓,方隐瞬间石化:“《望海潮》?!”却是早已呆若木鸡。

    女子缓缓转过身来,正是杜冰婵,绝美依旧,风华如昨。

    “方隐,你还在等我吗?”她言辞轻缓,却是字字千钧,好似她从未离开过方隐,但却是五年一千八百日,方隐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她终在这夕阳天外处!

    “婵儿!”方隐再也无法自持,跑上前,将杜冰婵紧紧拥抱。一刹之间,眼泪夺眶而出。杜冰婵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叹道:“你生了好多白发了。我,也老了……方隐,我们错过了多久?”

    “五年。”方隐松开她,再将她细细打量,“我走遍了世上每一个地方,找你找得好辛苦!”

    “我们,还会分开吗?”杜冰婵终于微笑,便是已经融化了方隐万古冰冻的心池。

    “不,再不分开。”方隐复将她拥入怀里。“生生世世,我再不松手。”

    “这五年,我走过了世界上每一个国家,每一座城市,只为搜集齐全这地球上每一个城市的一块小石子。”杜冰婵在方隐怀里嘤嘤细语,一诉衷肠,“今天,我终于完成了这一壮举,我也累了。而我,也错过了太多。方隐,我知道你会理解我的,但是。我真的好自私,好狠心,对不起……可是。你看,那南天星宫里那颗最亮的星星。那就是老师,他正在眨眼。为我们的重逢祝福呢!”

    方隐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仰首苍穹,那颗最亮的星星,虽然离二人数百光年之遥,星光却将他们照亮。小山峰下,不知何时,升起了绚丽的烟花,那般光彩夺目,如此震撼人心。在烟花的光影下,婵儿早已泪湿双颊,方隐轻轻吻上去,竟如五年前他曾在这里为她采集的荷叶清露一般甘甜。

    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群人,掌声雷动,回头,竟是一群欢笑的故人,杨天骢和黄莺抱着儿子,欧阳和丈夫,小兰和陈凯,叶安平和巧儿领着一对双胞胎,黑彪一家三口,还有,笑意盈盈却又是泪流满面的叶姣仪……

    两个运命悲壮的恋人,终于相聚。

    *******************

    不是为了三生石上痴痴的守候,

    也不是为了青灯古佛边的那一阵彷徨。

    我们仿似追寻了万世千生,

    在一个偶然的雨季,

    邂逅,

    徜徉。

    ************

    人说前尘五百年的修行,

    才换来今生擦肩的一饷。

    而我

    注定要再修行五万年,

    才能嗅到你今世盛开的芬芳;

    注定要再祈祷每一夜夜,

    才能找到你,

    寂寞的紫丁香。

    ************

    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

    从来没有受过这样一种伤。

    我只在李璟的诗中找到你的轨迹,

    那满是交织愁恨的迷离,

    那满是充塞无奈的凄凉。

    ************

    我在哪里遇到了你,

    我已不再那样轻狂。

    你在何处绽放着身姿,

    你却那样的惊慌。

    我给了你许多的悬念,

    你自用心地珍藏;

    你给了我多少的期待,

    我却任她随风飘荡。

    ************

    或者是每一滴雨露,

    滋润着你细嫩的肌骨;

    或者是每一阵风暴,

    敲打着你单薄的衣裳。

    于千回百转的望眼里,

    我驻足凝眸,

    那逝去的时光。

    ************

    而今,我终于触到了你的身姿,

    我终于闻到了你的芳香。

    我再不会松手,

    再不会迷茫。

    那万世千生之下的三生石,

    虽然有我们的名字,

    但我再不会忘记,

    你今世盛开的方向。

    ***********************全书完***************************(未完待续

    ps:写完方隐和杜冰婵重逢,已是泪眼模糊。平生心绪一时起,七载玄欲终散场。“全书完”三个字,让我感慨万千。要感谢的人太多,100来个一直坚持订阅的书友,还有-< 读 吧 网 >-的每位吧友,尤其是吧主dxjons兄。这本书,来似风雨,去如微尘,冷冷清清收场,终是让我失望遗憾不已。张无羁也许不会再写灵异类书籍了,当然只是也许。下一本新书,我会圆自己心底的一个仙侠梦。我不服。我也相信,会出乎很多人的意料,我会写出不一样的仙侠。兄弟姐妹们们,半个月或一个月后,期待你们的再次支持!再一次感谢所有书友和友的支持,只希望,接下去的路,还能再有你们的支持和陪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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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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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介绍:
中华古老的玄学博大精深,山、医、命、卜、相,统称为玄学五术,玄之又玄,精则通天晓地,预卜万世玄机,奥妙无穷。
一位玄门浪子,自幼浸淫玄学风水易数,周游天下,纵横四海,祛灾辟邪、破煞除孽、寻龙找墓、探秘寻奇。
有慷慨仁义之士相助,有佳人红颜作陪,其间所经所历太过诡异玄奇,遂以“玄”为主题,聊以记传。
没有眩的打斗、也没有夸张的异能,更没有过度的yy。仅仅是中华玄学的一次深度小说之旅,但这已足够制造出一场绚丽的视觉盛宴,华丽绽放。
玄欲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玄欲,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玄欲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