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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纷舞妖姬     鹰隼展翼txt下载     鹰隼展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章 决则

    真他妈的痛!偶尔给我打一针麻醉剂难道会死啊?

    手术后我晕睡了整整七天,最后我是被痛醒的。小心的睁开心双眼四处打量,我又住回那间特护病房,现在大概是早晨七八点钟吧,正是早餐时间,那些排队为病人买早餐的家属陆续回来,不时有几声饭盒碰撞声传进病房。

    晚盈趴在我的床上睡得正香,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开,看起来说不出的娇柔可爱,我弯下腰用下巴顶顶她的头,她的头发中带着薄荷特有的清香,她什么时候换了洗发水,我轻声道:“小懒猪,起床了!”

    “唔……”晚盈发出一声低喃,在身体无意识的扭动中,她的长发微微滑开,露出她小巧可爱的左耳,她的耳垂在朝阳的耀映下,散发着一种晶莹圆润的色彩,我忍不住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噬咬,顽皮的将一口热气灌到她的耳朵里。

    “唔……啊!”晚盈终于醒了,她一抬头正对上我几乎完全贴上去的脸,吓得她一声惊呼,然后不假思索的右手一挥,“啪”得一声,在我脸上留下一个重重的掌印。

    这一巴掌打得我眼前金星乱冒,我又惊又怒大声问道:“你干嘛打我?”

    晚盈用力将头发甩到后面,盯着我狠狠道:“对待你这只恩将仇报的色狼,打你一巴掌真是便宜你了!”

    看到我还是迷迷糊糊的没有完全清醒,晚盈顺手拎起桌子上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将剩下的全部倾倒到我的头上。然后甩掉空瓶,拎起我的耳朵大声道:“你看清楚我是谁!”

    刚中带柔的美丽面孔带着一丝潮红,一双清析而锐利的眼睛中*了愤怒却无法掩饰主人的羞涩,拎着我耳朵的手稳定而有力,可以看出她是个意志坚定而且极有主见的女孩,但是在我摆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后她不自觉的放轻了力量。

    在我终于看清面前这个女孩后,忍不住惊呼道“你是陈怡”

    “废话!”陈怡随手拿起一个枕头靠墙放好,然后用不可抗拒的力量把我直直推躺在上面,“既然醒了就老老实实坐上一会,趁着晚盈妹妹去买早餐不在的时间,我有话要给你说。”

    “你知不知道自己杀人了?”

    我老老实实的点头,我当时拚尽全力咬得那一口和王八咬人时的杀伤力有得一拚。

    “在市一中这样的重点学校内杀人,虽然是对方先动的手又有我父亲运用关系全力弹压,但是仍然遇到各种阻力,无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是把这件事情捅到市长那里,想再保住你就非常困难,能让你仍然躺在这里就诊,而不是送进看守严密的武警医院,这已经我们可以做到的极限。”

    我疑惑的望着陈怡,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甚至去惊动你的父亲,我不相信你父亲会因为自己女儿一个无关痛痒的同学,甘愿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去做赌注。”

    “我等了你七天,不是要和你讨论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陈怡一摆手粗暴的打断我的问话,道:“现在摆到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由我为你聘请最好的律师,再加我父亲那的关照打点,你最多会被判个防卫过当,根据我和律师的分析,你只需要在监狱里呆上六个月,就可以获得假释;第二个选择就是去参军,你出身军人世家自然应该知道,现在世界虽然进入冷战阶段,但是在亚洲国与国的边境线上,以团为单位的小规模战争仍然时有暴发,只要被*后普通公民无法知道罢了。你只要被安插到处于这种动乱地带,采用这种类似于古代充军发配的方法,我父亲就有充足的理由来堵住那些追究者的嘴巴!”

    带着屈辱入狱让父亲的名誉再次蒙羞,还是到充满战争危险的边缘地带,去闯出一片属于热血男儿的天空,这个问题似乎并不需要考虑。

    “至于晚盈你不需要担心她,我很喜欢这个漂亮可爱的小妹妹,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你不在这个城市的时候,我会倾尽全力保护她帮助她,只要有我陈怡在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人伤害到她一丝一毫!”

    “你现在只需立刻要告诉我你的选择,其他的事情我自然会帮你处理妥当。”

    这一段话陈怡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虽然她还只是一个大学都没有毕业的学生,但是她在神态语气中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长期手握重权者特有的领袖气质。

    我望着她沉默了半晌,突然用命令的口气道:“你过来!”

    “啊?”陈怡下意识的向前走了两步,我猛然从床上弹起,在她来不及反抗前将她死死压倒在床上。

    陈怡显然接受过合气道或者柔道的训练处惊不乱,她的两条腿用一种非常有效的方法死死钳住我左腿膝弯处,随着她不断施加力量,我大半个身体就失去了知觉,她的右臂一抬更是以泰拳中最狠辣的肘击砸向我的太阳穴。

    我猛然暴喝了一声:“看着我的眼睛!”

    陈怡抬起头,在她面前不足三寸远的地方有一双眼睛正直直的凝视着她,陈怡突然发现自己错了,错得非常厉害。她面对着的这一双眼睛深隧而清澈,就象是两颗最纯净坚硬的黑宝石,闪动着只属于男人的强韧与执着,中间隐隐扬起的几丝冷厉,更带出一种绝不容忽视的骄傲与尊严。

    拥有这种眼睛的人,绝对不会成为任人摆布的棋子,你只能和他坦诚相待成为彼此任信的伙伴,而不应该去设局使计迫使他屈服,更不要试图成为他的敌人,因为,这种男人本身就是一把以力破局的剑!

    陈怡紧绷的身体突然变得松软下来:“想占便宜就使劲占吧,反正人家迟早会成为你的女人。”

    陈怡在我身下有点不舒服的扭扭身体,就算是隔着两层衣服我也能感受到她胸前的丰满与娇顶,大概是C罩的吧,她的话更是泼辣毫放得判若两人:“如果你不怕被晚盈回来看到而你现在又有那个能力的话,立刻占有我人家也不会反对。放心,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被别的男孩子碰过呢,连初吻都没有!”

    我在心中连叫救命,象陈怡这种级数的美女,突然摆出一副任君品尝的样子,面对这种诱惑说不动心那一定是骗人的,我和她之间又没有和晚盈一样的身份阻碍,虽然是身负重伤,但是在她几次不舒服的扭动后,我的**无法控制的高高昂起。

    “你……”陈怡感觉到我的变化,她紧咬着碎牙望着我,轻声昵道:“你这只大色狼!”

    现在连我都觉得自己是一只大色狼,无论是什么原因,陈怡救了我而且让我现在还能安安稳稳的躺在医院里,不必面对那些刑警无孔不问的盘查,可是我重伤未愈就对她做出实际性的非礼动作。她虽然放松了身体任由我长驱直入,但是她的眼睛里却在诉说着某种不屑:“你们男人还都是一个样!”

    我讨厌她那种眼神!

    我身子一翻直直摔到床底下,大声道:“好了,我愿意接受你的帮助!”

    不知道为什么,我直觉的相信她不会对我不利,我也相信只要我愿意,她真的会任由我得到她的身体。

    陈怡半趴在床上,擒着一丝微笑在我脸上印下一吻轻声道:“乖,人家真的喜欢你这付乖宝宝的样子呢,其实你现在占有了我,人家也不会小看你,反且会满心欢喜,因为那样我就后来者居上超过晚盈妹妹一步了。象你这样的好男人我当然会去努力争取,绝不会把你拱手让人的!我刚才之所以摆出一个轻视你的面孔,就是想看看你的大男子主义反应,果然是很激烈呢,吟雪哥哥你现在是不是很痛啊?!”

    我恨恨的盯着眼前这个一脸狡狯神色的女孩,要不是我现在根本没有力量蹦起来,我一定会把她按在床上对准她的屁股狠狠拍上几十巴掌,我全身是伤这一下摔得几乎又掉了半条命。

    “吟雪哥哥的眼神很暴戾噢,”陈怡轻刮着我的鼻子道:“是不是想跳起打我屁股啊,那你就快点养好身体再说吧,人家可是合气道黑带三段,空手道黑带四段,剑道黑带二段的高手呢,到时候用不着你来报仇,人家也会找你多多领教一二呢!”

    了不得,这个丫头居然能一眼就能看透我的想法,而且战斗力这么变态的强,我望着她笑吟吟的脸,只觉得一股冷气从头顶直灌而下,我有种直觉,这个女人在我以后的日子中将会占有一个相当的角色,甚至可以说是成为我的恶梦。

第一章 新兵入营

    (小妖的话:请大家不要在我的书评里发广告,发现者删!请大家不要在书评中发格式化的垃圾书评,我看多也看烦了,不可能感动的给你加精,发现者删!)

    “大家看,那是沙漠啊!”有人趴在车窗上指着外面兴奋的大喊,望着眼前绿色渐渐被一片金黄取代,我不由露出一丝苦笑,不是情势所迫我怎么可能来到这种百分之八十都是沙漠的鬼地方?可能也只有那种还不知道人间疾苦的菜鸟,才会对着一堆沙子兴奋得乱叫乱蹦,新疆,决不是只有葡萄干、马奶酒、手抓羊肉那么美好。

    现在我国的新疆军区,虽然在名义上只是副兵团级隶属兰州军区,但它却不同于一般的省军区,而是具有相当相对独立性。它下属两个省级军区,北疆军区和南疆军区,同时还辖有数个野战部队,总计有10万兵力。

    目前驻新疆的野战部队,除了步兵4师和11师一部来自一野部队外,其他都是后来组建或由其他战区调入的。自从1969年铁列克提事件后,炮13师和高炮73师等大批部队纷纷从河北等地入疆,在此后的中苏边境对峙中,新疆兵力居高不下,80年代初更达到了历史最高点30余万人。百万大裁军后,兵力有所下降。但随着民族分裂势力活动日益猖獗,以及印度侵略野心的不断膨胀,驻疆部队始终保持着高度的战备状态,可以说是一年到头天天战备,无论是在训练还是在装备上,都达到了国际水准。

    新疆军团用最好的装备最强的训练打造出的一支铁军,在这里当兵就要时刻做好了参加战争为国捐躯的准备!凝望着头顶那片蓝得耀眼蓝得没有一丝污染的晴空,感受到对方身上突然搏发而起的气势,我和长孙庭同时扭头,正好捕捉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军车嗄然而而止,有人在外面敲着车厢扯开嗓子喊道:“到地方了,立刻下车!”

    我们即将加入的是野战部队第X师,我下车看到军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雄伟。在海拔数千米的高原上,抬头就可以看到巍峨的雪山,半隐在云雾中,带着神圣的色彩。沿着我们脚下这条新藏公路一直走,就可能到达强拉、西嘎山口,那里是中国和尼伯尔、印度的交界处,据说在那里有一座“神山”!海拔6656米的冈底斯山,在佛教中它就是大千世界的“须弥山”,每年神山都会吸引来自印度西藏尼泊尔的大量信徒前来朝拜。

    放眼看去,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近乎虔诚的震憾和感动,这座军营不知道动用了多少人力经过了多少年的不断修整,四师官兵硬是在群山中开拓出这片几万平方米的广阔空间。在青色和白色的天地中,硬生生开凿出一片绿色的世界,一些耐寒的落叶松在军营中迎风招展,披着伪装网的军车来来回回为这里不断注入生命血液,使整个军营拥有了岩石般粗旷而硬朗的生命。

    在大门左侧有一支连队正在接受搏击训练,狂野的怒吼和拳脚相交的声音隐隐可闻,还有几支连队正在练习正步走,响亮的口号声在整个营地上空盘旋。一阵爆豆般的声音传过来,不知道是哪个位置的打靶场上,至少有一百枝冲锋枪在以双连发的方式进行点射。

    我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里。

    已经在长途旅行中被闷得快发了疯的那些新兵*,哗啦一声从几十辆军车中蜂涌而出,乱哄哄的挤在一起,有些人更是胆大包天的从背包里找出一个相机,对着军营和威武的哨兵拍个不停,还有些饿死鬼投胎的家伙,一手拎着矿泉水瓶一手捏着根火腿肠大口的吃着。

    一个少校带着十几名老兵沉着脸走过来,他一把抢过相机狠狠的摔到地上,在那个新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耳光就扇到他的脸上,抽得他直直摔到地上,捂着脸傻傻的望着少校,他到现在还明白这里有几百个新兵,为什么只有自己会挨打。

    “抬起你们的头!”少校猛然发出一声暴吼,虽然没有用扩音器,可是他的声音却清楚的吼进每一个人的耳朵:“你们看到了什么?”

    “国徽!”这次所有的新兵倒是都回答得整齐划一。

    “对,是国徽!那么你们这群已经穿上军装的王八蛋,在最庄严的国徽下都干了些什么?”少校抬起右腿狠狠踏下,将摔到地上那个价值上千元的高档相机彻底踩成一片垃圾。他一把拉起那个新兵吼道:“你真应该庆兴自己现在已经穿上了军装,否则我会以刺探军事机密罪把你直接送进监狱!你给我记好了,这里是新疆!距离我们的国境线只有百里之遥,在这里有恐怖份子,有敌国的间谍,有随时可能发生的规模性军事冲突,你们很可能要面对经过美国教官训练的特种部队,象你这种垃圾中的垃圾凭什么生存下去?”

    “还有你们!”少校丢下已经吓得软成一团的垃圾,大步走到那些嘴里还含着食物却不敢下咽的新兵面前,吼道:“刚才在军营前吃东西的给我出列!”

    几十个新兵你看我我看你的小心走到少校面前,少校随手指了指其中一个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被点到名字的新兵赶紧将自己嘴里的食物硬吞下去,可是过于苍促食物卡在喉咙里瘪得他乱翻白眼,那种样子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笑。

    “报……报告长官……我叫杨清。”

    少校皱着眉头冷冷的望着他,喝道:“士兵杨清,立正!”

    “是!”杨清模仿军营前那两个站岗士兵的样子,拚命抬头挺胸,可是他的努力却换来一阵哄堂大笑。

    “你有多重?”

    “报告长官,我有……195斤。”

    “噢,身高只有170公分左右,体重就达到了195斤,你通过体检一定是花了不少钱吧。”少校突然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问道:“既然是走关系来当兵,干嘛来新疆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啊,搞不好有个什么小规模行动,象你这种身材中弹的机率可是要比我们高得多啊。”

    “报告长官,因为我想考军校……听说从这里报考军校,可以比其他军区低上二十多分。”

    “嗯,不错,非常坦白!”少校拍拍杨清的肩膀和声问道:“那么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让我们新疆军区推荐一个体重超标目无纪律的笨蛋去参加考试?那我们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告诉别人我们新疆军区已经变成幼儿园和减肥训练营了吗?”

    不再理会已经涨红脸的杨清,少校一挥手道:“按照你们的新兵编号开始整队,一分钟后仍然无法整队完毕的团队全体受罚!”

    军营前立刻一片鸡飞狗跳,在少校带来的十几名老兵指挥下,我们这群新兵终于迅速了一把,按照胸前的编号分成十一组小队。

    少校体谅的望着一个个面现疲惫的新兵:“看大家长途旅行也都累了,这种精神状态怎么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人呢,这样吧,我请大家先洗个热水澡再进军营好了。”

    “太好了!”

    “万岁!”

    很多人一起都发出欢呼,又是火车又是汽车,将近一百个小时下来,每个人都是又脏又累混身带着股汗酸味,洗个热水澡再吃上一顿丰盛的午饭那的确是一种享受。

    “看来大家都很喜欢我的安排,那么大家听我口令,所有人注意,立刻围着军营跑十圈!”

    大家口呆的望着眼前这个有几万平方米的军营,绕它跑上十圈大概等于五六千米的长跑了吧,还没有从高原反应中适应过来,又累又饿连站着都感到双腿发软了,居然还要去跑上五六千米?!

    “快,最后五十个跑完的人,加罚二百个俯卧撑!”

    随着少校一声暴吼,几百个新兵丢下身上的背包开始撒开腿狂奔,我和长孙庭对视了一眼,伸手先将身上的背包紧了紧,然后并排跟在那些士兵后面开始了长跑。

    在高原上长跑由于氧气不足,体力消耗要大大高于内地,我忽快忽慢的跑着,努力寻找体力消耗与回复的平衡点,当我终于将步伐固定在一个节奏上时,长孙庭仍然不紧不慢的跟在我的身旁,我们两个同时对对方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少校看着我们的背影慢慢远去,微微点头对身边负责接送我们的排长道:“记下他们两个的名字。”目光一转,他又指着一地的背包道:“把那些东西都收集起来,连武器装备都敢丢掉,要是在战场上我会毫不犹豫的枪毙了他们。看来我必须加大训练力度,才能让这群垃圾尽快有点人样。”

    根本没有最后五十名,除了我和长孙庭等极少数十几个人跑完全程外,四五百人全部倒在军营外的公路上,每个人淌出的汗水都把军装给彻底浸湿了,确实如少校所言的洗了一个痛快淋漓的热水澡。

    跑完全程的那些伙计还没有来得及得意,就被几名老兵三下五除二放倒在地上,少校一脸悲痛的望着那十几个躺在地上连爬起都没有力量的新兵,“你们是战士啊,就算你们拥有强健的身体又能怎么样,连自己的武器装备都丢掉了,你们用什么去杀死敌人?就用你们那连自己外婆都打不倒的拳头?还是象小流氓打架一样从地上拾起几块砖头?”

    在其后的欢迎宴上,百分之八十的新兵连筷子都没力带有拎起,在从军需官那里领了基本装备后,进入营房后一沾到枕头就开始呼呼大睡。

第二章 人间凶器

    进入X师的所有新兵要集中接受长达一个月的集训,然后再根据每个人的表现进行分配,当那个少校挂着一脸“狰狞”的笑容站在练兵台前时,每一个人都觉得手心发冷,昨天大家已经用自己的身体充份见识到他吃人不吐骨头的本事。

    有这么一个恶魔长官,想不脱层皮都难。

    “大家好,经过一天的相处我想大家都已经对我的性格有所了解,这里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免得你们私底里骂我的时候,只能用‘那个变态的家伙’之类的称谓。我姓金叫金则锋,是你们未来一个月中的特训长官,你们当面可以叫我金营长,躲在我背后怎么叫随便。如果你们不能达到我的要求,不管你们是什么出身来历,花了多少钱有多硬的后台,我随时会让你们滚蛋!”说到这里金营长的目光有意无意扫到杨清身上,刺得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几个冷颤。

    “你们暂时根据新兵编号分成五个连,为了能够好好训练一下你们这群垃圾,我特地从侦察连为你们请了五位教练,他们五个人在X师并称为‘人间凶器’!现在先让大家和他们认识一下。”

    五个军人依次走上练兵台,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可以去参加健美比赛的上尉,目测下来他的身高在二百一十公分以上,他全身的肌肉都高高隆起,显示出强大的爆发力,他的脚步更是凝重有力,每一步踏上去都踩得地面“咚咚”作响。相信在战场上他必然是一个善长以坚攻坚,可以最大化提升士兵斗志的猛将型领袖。

    在和他敬礼后金则锋介对大家绍道:“赵国雄上尉,搏击教练,在全**事比武中连继三次获得搏击亚军,曾经代表中国参加泰国、日本、马来西亚等**方特种兵搏击比赛,九胜一平。”

    走在第二位的教官身材并不算矮小,但是和前面的巨人比起来就好象成了侏儒,但是一看到他,我和长孙庭的瞳孔就同时收缩,这个人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似乎总能随着巨人一起行动,将自己的身体最大化隐藏在他背后。

    “张向商上尉,资深狙击手,在全**事比武中获得枪械类比赛第七名。我必须要在这里强调,比赛和实战虽然都需要精确的枪法,但是他们并不完全相同,张向商上尉一共参加过二十四次反恐作战,十一次开枪狙击目标,屹今为止命中率、击毙率百分之百!”

    第三名教官居然是一个女人,而且看年龄也绝对没有超过二十五岁,已经是一名少校,如果这不是军营的话,台下一定有人会对她打出几十声色狼式的口哨。她漂亮得就象是一块坚冰,带着棱角分明的线条,一双明亮得象是刺刀的锐利双眼,更是完美的支撑起她属于军人的骄傲与自信,象这样有特殊气质的女孩子不去当模特实在是可惜了。

    如果让我挑选敌人,我宁可和那个全军搏击大赛亚军去肉搏和那个眼镜眼一样的狙击手在荒野中去枪战,也不愿意遇到这个女孩子。在军营中衡量一个人的标准就是实力,一个女人能够得到所有人认同成为特种部队训练教官,那么她必然有远远超越同伴的绝对实力,才能扭转人们对她的有色眼光。

    “这位是卜善娜,是我们X师最年轻的少校,也是我们X师最出色的女战士!”金则锋望着卜善娜毫不掩饰眼中对她的尊重:“她连续参加过两年全**事比武,她的参赛成绩从来没有抢入过前十名,但是我敢说她是一名最合格的战士!她在比赛中不分性别空手格斗获得第十九名,枪械比赛获得第二十三名,驾驶比赛或得第十七名,侦察比赛或得个人第二十九小组第十八名……”

    随着金则锋的介绍,台下的掌声越来越响,她并不是最出色的,但是将这些成绩融合在一起,她就是最完美的。

    第四名教官是一名四十多岁的老兵,他看起来就象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皮肤黝黑脸上已经出现了几条深深的皱纹,布满了风霜之色,面对几百名新兵的注视,他局促的连连咳嗽,本来已经黑透的脸上居然又显出一层红色。

    “这位是赵铁雄上士,他没有参加过任何军事比武,因为就算他去了也根本打不入名次,但是在历年来边境小规模战争中,已经累积击毙、击伤、俘虏87人,他能在这些战争中消灭这些敌人并活着回来,我想已经说明了一切!”

    第五个人就更绝了,他跟在四个人的背后一拐一跛的走上台,不小心在台阶上拌了一下,居然右腿整个掉下来,台下一片哗然。

    金则锋跪下默默帮他将上义肢,又将他扶起来后看着所有人大声吼道:“这是我要给你们介绍的第五名教官,他叫王三喜,他虽然也参加过两场边境小规模战争,但是他的军事技术并不能和前面三位教官相比,至今甚至还没有杀过一个敌人,但是他用自己救了整整一支连队!”

    “你们看到他的义肢了吧,我告诉你们,连他的右手都是假的!他身上最辉煌的数字就是,他为了整支连队用自己的身体滚开一条长达八十米的地雷阵地,在这段生死路上,他一共压爆了十一颗地雷,全身被嵌入一百三十七块弹片,右臂、右腿被炸断,左眼完全失明,他被抢救了整整七天七夜,整个连队的战士都抢着为他献血,在我们都认为没有希望的时候,他竟然重新回到我们的身边。你们可以从他身上学到的,就是战士无畏的精神和身体遭受到重创后最大保持生存机率的方法!”

    全场一片寂静,只剩下头顶红旗迎风劲舞的声音,在王三喜的身上,在场的新兵第一次读懂了军人的含义。军人就是用铁与血来铸就成保卫祖国的万里长城,军人本来就应该是这种血脉相连的兄弟。

    “这五位教官在未来一个月中会和我一起来努力操练你们,直到你们稍微有点人样,大家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没有吃饭吗,再大声一点,告诉我你们听到了没有?!”

    迎着五位教官的目光,所有新兵一起使出吃奶的劲狂吼道:“听到了!!!”

    “好,很好!这样才有了一点军人的气势!”金则锋满意的扫视了全场一眼,“现在我要从你们中间为每个教官选出一名助教,助教同时会兼任代理班长职务,认为自己有资格担任这个职务的给我站出来!”

    这的确是一个好的方法,在一般情况下新兵连的班长都是由入伍二年以上的老兵来担任,这就在班长和新兵之间形成一种隔阂,如果是从新兵中选拔出能力、统率力都够强的班长,那么在榜样的带动下,将会激发出新兵最大的上进力。

    如果可以成为代理班长,那么对个人未来的帮助也会无可限量,对于想通过参军出人头地的人而言这是一个机会。

    我和长孙庭毫不犹豫的站出队列,看到有人带头,又有二三十个人走出队列,杨清考虑了半天,也小心翼翼的站到我们的后边。

    “不错,你们这些敢站出来的人至少已经通了勇气的验证!”金则锋目光一转喊道:“竞赛者立刻绕着军营跑上十圈,最后十名淘汰出局,罚做二百个俯卧撑!”

    看了我和长孙庭一眼,金则锋指着杨清道:“你们三个为一组,只要有一个人不合格就一起淘汰共同受罚!”

    我和长孙庭冲到杨清身边,分从两边钳住他胖胖的手臂,迈开大步拎着杨清向前奔跑。

    我和长孙庭一左一右各自负担了杨清一部分体重,相信这个家伙现在一定觉得身轻如燕了吧?可是跑了还没有三圈,杨清就已经喘得象是患了肺炎,身上的汗水更是象瀑布一样倾泄而下,沾了我和长孙庭一身。

    “我真的不行了,你们放过我吧!”杨清已经快哭出来了,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跑过这么远的路,两条腿已经酸软得象是面条再也提不起一点力量,肺部更因为缺氧传来一近近窒息的感觉,憋得他脸上一阵青紫,天知道身边这两个同伴是不是怪物,把他生生架起来还能跑得这么快,这里可是海拔几千米氧气严重不足的高原啊!

    “放屁!你就是爬也要给我们爬到终点!”长庭狂吼道:“如果连这点困难都无法克服的话,你就跑死在这里吧!”

    杨清抬起头可怜兮兮的望着长孙庭,小声道:“可是我真的跑不动了!”

    我狠狠吐出一口闷气,猛然将他拎到路边,隔着防护栏杆让他望着路旁足有一两百米高的悬崖,大吼道:“想取得胜利就把你吃奶的劲都给老子使出来,任由你这种眼高手低自以为是的垃圾在部队里,只会连累了所有人!如果这真是在战场上,你敢拖了我们后腿,我会把你直接从这里丢下山谷!”

    站在路边监督比赛的六位长官同时脸色一凝,卜善娜低声道:“这个新兵身上好重的杀气!”

    赵铁雄点头道:“我相信他的话并不是恐吓。”

    我把已经全身抖成一团的杨清抛到地上,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小刀,伸出右手食指试了试它的锋利程度,阴声道:“你知道蒙古人的驭马之术吧,当马的体力到达极限时,他们就会马在的屁股上放血,降低血液热度,这样马就可以在短时间内再次恢复体力进行冲刺,你看起来很胖应该有很多血可以放,等你跑不动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会帮助你的。”

    “不,不……”杨清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我和长孙庭再次一左一右钳住他的手臂开始飞奔。

第三章 驭马之术

    一步,两步,三步……我的双脚一次次踏到坚硬的地面上,随之又爆发性的弹起,随着我悠长的一呼一吸,我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将大量新鲜血液送到我全身每一个细胞,为我带了必须的氧气和力量。全身的汗水就象是疯了一样向体外狂涌,我不断挥起手袖擦拭脸上的汗水,可是眼睛里仍然被汗水中的盐份刺得难受,就连鞋底也象灌了水一样,到后来每一步踏下,都会发出“噗噗”的声响。

    口渴极了,我下意识的伸出舌头*几颗流到唇边的汗珠,我惊讶的发现,它们竟然没有印象中的咸味,淡得就象是几滴清水,我从来不知道当一个人流汗流到这种程度时,汗水居然是淡的。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不可能在拉着杨清后跑得这么快这么远,跑到后来我和长孙庭开始一边跑一边放开嗓子纵声狂吼,为我们彼此加油鼓劲,友谊和不甘示弱的骄傲激发出我们最大的潜能。虽然体力已经达到透支的边缘,但是我们拎着杨清却越跑越快,跑到后面几圈这个家伙纯粹是将自己的身体挂到我们两个胳膊上,我和长孙庭每个人都要扛起至少六十斤的负重。

    跑在我们前面的竞赛者目瞪口呆的望着我们两个揪着一团肥肉,从他们身后呼啸而过只留下几缕全身大汗腾腾带起的雾气,当跑到第九圈时我和长孙庭终于凭借对体能消耗良好的把握能力,带着一个已经累得只剩下半口气的胖子,又冲到了最前面,看着不足四百米远的终点,我和长孙庭都吁出一口长气,向对方伸出了大拇指。

    就在这个时候,我觉得手臂猛然一沉,杨清就象是头死猪一样直挺挺摔倒在地,带得我和长孙庭同时摔倒。

    我躺在公路上大口的喘着气,长孙庭个子比我高、身体比我壮,在分摊了相同的负重后,我的体力支出要远远高于他,他现在居然还能迅速爬起来检查杨清的状况,突然大笑道:“这个家伙体力已经超出极限了,我估计你现在就是拿那把小刀在他屁股上捅出十七八个窟隆,他也不可能再站起来,不过一想到他满屁股是洞缠满绷带的样子我就想笑,多上几个*排泄功能加强,他也许就不会这么胖了,哈哈哈……”

    “拜托你千万不要再讲这种笑话,现在发笑简直就是对我最大的酷刑!”我弯腰捂着自己肚子喘息着道:“喂,你看我们还能不能赢?”

    长孙庭扭头望了望已经落下我们足足二三百米远的其他人,不满的踢了杨清一脚,“这家伙现在已经彻底晕过去了,你说吧,以我们现在的体力,有什么办法能带一头重达二百斤的死猪跑上四百米远?”

    “办法倒是有一个……”

    “啊唷!”长孙庭愤怒的望着我:“你疯了,干嘛拿那把烂刀子捅我的屁股?”说到这里他似有所悟,一把拎起我的衣领暴吼道:“你他妈的居然拿你那套驭马之术来对付我?”

    “看来精神了好多啊!”我满意的望着股屁上流着血突然间精力充沛的长孙庭,叫道:“废话少说,人人有份,还不把那只肥猪扛起来?我们两兄弟是骡子是马,就看我们能不能扛着这只肥猪冲过四百米的大关了!”

    长孙庭一拳打到我鼻子上,打得我鼻血长流:“让我也先帮你放点血,一会你才有更多的体力!”

    “起!”长孙庭抓住杨清猛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狂吼,嘿嘿,看来我的驭马之术还真他妈的有效,他居然将重达一百九十斤的一团肥肉高高抛起,扛在肩膀上大步向前狂奔。

    “我*妈的,这只肥猪要是不减肥我以后就天天用你的驭马之术来训练他,估计只喝凉水不吃饭这家伙也能凭一身指肪活上一年半时间……”

    “是啊,胖并不是过错,但是胖了还要参军,又要来新疆军区这种随时可能发生战斗的地方来参军害人,就是他的不是了。等我成为代理班长之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在一个月内搞掉他五十斤肥油!”

    “一个月搞掉五十斤脂肪,就算是大月有三十一天,平均一天也得搞掉他一斤六两一钱三分,你是打算用刀子帮他刮啊?”

    “你还真他妈的是个神童啊,加减乘除居然学得这么精到,怪不得你有做算命先生的天赋呢!”

    “哈哈哈……”

    “嘿嘿嘿……”

    我和长孙庭不停的聊着说着笑着,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忽略体力严重超支后的晕眩,扛着一百九十斤重的杨清一步步向前奔跑。

    就这样我们居然跑出了整整两百米,长孙庭身子一倾连续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把杨清的身体再向肩膀上托了托,长孙庭低声道:“哥们,再给我来上一刀!”

    看出我的迟疑他大吼道:“我比你高出将近十五公分,体重也要多上二十三斤,如果我把他背到这里就放下,你绝不可能扛着他跑完最后一半路程,趁着我还能控制自己的意志,快刺!”

    小刀刺到长孙庭的左臂上,灼热的鲜血顺着伤口足足喷出一尺多远,用这种方法来激发人的潜能有效而霸道,只是几个呼吸之间,长孙庭就精神了很多,他扛着杨清狂吼道:“我长孙庭从来就只会是最强最好,要我输给一些垃圾,休想!”

    这一次只跑出五十多米,长孙庭就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坚硬的路面上,他将杨清抛到一边,低着头喘息道:“傅吟雪,我现在最多只剩下自己跑回去的力量,余下的路就看你的了,记住,不许输!”

    我点点头,用匕首狠狠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刀,只觉得手臂部位一凉,一篷血雾从我的伤口中喷出,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我的生命力,正随着鲜血一起喷洒到这条世界海拔最高的公路上,但是在同时体内由于温度过高形成的压力也为之一缓,虽然仍然是气喘如牛,但是体力却奇迹般的重新回到我的体内。

    我无法象长孙庭一样把杨清高举过顶,我蹲下身子扛住他的小腹,狂吼道:“你他妈的这只肥猪,走吧!”

    随着我近乎疯狂的怒吼,杨清的身体终于被我生生扛起,他……真他妈的重!就算是我体力在全盛时期,也会被他压得两眼直冒金星,长孙庭在我身后猛然一拍路面,叫道:“傅吟雪,想成为我可以全心信赖的兄弟,就把他给我扛到终点!”

    “好,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我放声狂笑,“我们都他妈一样的傻,不愿意服输不愿意甘做第二,我就要看看金营长失算的样子,我要让他知道,就算是加入一个垃圾我们仍然是最好的,我们就是最强的军人!”

    长孙庭手脚并用的在我身后连滚带爬,他厮声道:“好,我相信你,你要是敢倒下来,我他妈的会鄙视你一辈子,听到了没有,鄙视你一辈子!!!”

    “拷,我要是没有倒下,你就准备好大放血,请我吃上一顿好的!”

    “哈哈,你这个笨蛋,我们已经是两个小兵了,想吃饭只能到食堂,你想吃多少都行,别客气算我的,哈哈哈……”

    在纵声长笑中,我们在路上洒出两道血线,一点一点冲向最后的终点。

    包括金则锋在内的所有教官终于同时动容,当他们看到我一边狂笑一边拔出匕首又在身上狠狠刺出一刀后,赵国雄猛然一拍巴掌叫道:“这两个人我要了,等他们训练结束老金你立刻把他们调到我们侦察连!”

    “凭什么你就能把他们全要走了?”卜善娜不满的盯了赵国雄一眼,道:“这样的超级精英如果只是进入侦察连真是太可惜了,他们更适合进入由我领导的特种反恐分队,我觉得他们已经没有必要再接受这种新兵训练,金营长我希望现在就可以调走他们,进入我们分队接受更符合他们现状的训练。”

    张向商沉吟了片刻,长叹道:“真是可惜了,这么优秀的人才,只是太冲动好强,要是能让我训练一段时间克服这种缺点,以他们的潜质必然能成为最棒的狙击手。”

    他们六个人一边争论,一边慢慢的向前走,直到发现自己的动作他们才突然惊觉,作为六名裁判他们已经完全被我们所吸引,失去了公平公正的原则,在下意识中居然向前走了整整二十米。

    “坚持住,只余下二十米了!十九、十八、十七、十六……”

    长孙庭的声音在我耳边飘飘忽忽的回响,我的肩膀上就象是放了一座大山,压得我眼前已经成为一片灰黑色,脚下的路就象是软了化了一般,踏上去软绵绵的,每次抬脚我都觉得地上有几十只小鬼在拚命扯我的脚,如果你想知道这种滋味,在和女朋友搞上一夜后再扛上三袋大米跑上一千米,你就能够体验到这种欲仙欲死的快感了。

    肩头上的肥猪突然抽了羊颠疯般混身一颤,我只来得及在心中狂叫一声“不好”,就被他带得双膝一软,重重摔倒在地上。

    “妈的,快起来啊,就剩下最后五米了,最后五步,你给我爬起来!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揍成个猪头?!”长孙庭拎起我的衣领破口大骂。

    我勉强睁开眼睛回道:“得了吧,你现在要还有把我揍成猪头的力气,你不如把他扛起来跑完最后五步算了。”

    “呵呵,”长孙庭一屁股坐倒在我身边,靠着杨清苦笑道:“我怕现在把他放在我的肩膀上,他会把我活活压死。唉,只差了五米的距离,还是要输给一群垃圾,真他妈的不甘心啊。”

    我望着已经距离终点不到一百米的其他竞赛者,微笑着问道:“兄弟你有没有见过猪是怎么拱地寻找食物的?”

    “嗯?”

    “我曾经随部队的侦察连在农村呆了几个星期,我亲眼看见一只很瘦小的猪,为了能够吃到一颗胡萝卜,居然生生将半压上面重达一两百斤的石块给掀翻了。你我两个兄弟加起来不会连只猪都不如吧?”

    “我呸!你居然让我学猪拱地的动作!”长孙庭嘴里骂着,可是他还是学着我的样子,趴在地上,用脑袋顶住杨清的身体。

    我大声叫道:“听我的口号,一、二、三,顶!”

    两颗骄傲的头颅顶在杨清的身上,我们一点点拱着他向前进,在这个时候杨清严重超标的肥胖身体终于有了一点点作用,他被我们拱得居然象根木头似得滚动起来。我终于明白了“滚蛋”这个词的含意,当我们终于爬到教官脚下的那一刻,我和长孙庭伸出右掌在空中狠狠一击,同时晕迷过去。

第四章 原罪

    在比赛中我们得到了第一名!

    三天后我们刚刚从医护室的病床上挣扎着爬起来,就被传令兵带到团部办公室。

    “报告!”

    “进来!”

    推开办公室的大门,一位满脸怒意的中校坐在椅子上狠狠盯着我们,我们的直属训练长官金则锋少校直挺挺的站在他的背后。中校鹰一样的目光在我们两个人身上巡视了好几遍,才肃声道:“士兵,稍息!”

    感受到办公室内压抑的气氛,我和长孙庭不解的对视了一眼,看这种情况怎么也不像是要表彰我们两个的杰出表现。

    “啪”得一声,中校将一份资料重重甩到桌子上,高声道:“新兵傅吟雪、长孙庭,你们知不知道因为你们的原因,使我们训练营中的一位新兵窒息长达五分钟,身上有十几处摔伤、蹭伤,被送到军区医院急救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才勉强拉回他的命?”

    “不知道,长官!”

    “不知道?”中校猛然站起来,狠狠一擂桌子大吼道:“那么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海拔近三千米的高原,空气中的氧气远远低于你们生活的环境?”

    “知道,长官!”

    “那么你们知不知道,以新兵杨清的身质跟本不可能在没有接受严格训练的情况下,绕着营房跑上十圈?你们知不知道他在跑到第九圈的时候已经陷入晕迷状态?”

    “知道,长官!”

    “知道你们还敢扛着他跑步,使他的肺部受到压迫无法呼吸,最终导致严重窒息?!知道你们还敢把他象货物一样搬来丢去,摔得他全身都是伤痕和瘀血?在部队中士兵之间要比亲兄弟还要亲,只有彼此信任才能在战场上生死相托,激发出最强大的战斗力。如果是对待自己的亲人,你们是不是还会象现在一样,把他们当作货物扛来摔去?”

    “在部队中需要英雄,但是绝不需要自以为是的英雄主义!更不需要为了达到目的,拿着刀去威胁自己兄弟的流氓!象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去竞选当班长,又有什么资格去当一名合格的士兵?!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回道:“报告长官,因为我要赢,因为我要做得最好!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就算是要负担一个垃圾,但是我们仍然是最强的!”

    “什么?”中校踏前一步盯着我的眼睛森然道:“你居然叫自己的兄弟是垃圾?!”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长孙庭就大声道:“是的,长官!在我们眼里不合格的士兵就是垃圾!如果是在战场上,这样的垃圾只会消耗宝贵的战争资源,连累整支部队。我们中国的陆军虽然装备不是最好的,但是却拥有最强的战斗力,这就是因为我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象他那种不符合要求只知道把军营作为事业踏板的垃圾,根本不应该出现在我们身边!”

    “这就是你们的回答?”中校怒极反笑,道:“你们立刻出去进行自我反省,现在我取消你们的新兵训练资格,如果不想干的话,我可以立刻批准你们离开!”

    看着我和长孙庭敬礼后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走出办公室,中校转头问道:“你怎么看他们两个?”

    金则锋略略沉吟后道:“他们犯了大错,只是几天时间在整个X师都传得沸沸扬扬,但是不可否认他们都可以成为最好的军人,我想他们已经用自己的意志和实力赢得了士兵们的尊重。我的看法是给他们一个机会,但是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先挫挫他们的锐气。”

    中校点了点头,“他们是你训练营里的士兵,怎么处理他们就由你来决定了!”

    “在我们3营二连的炊事班还缺两名炊事员,张胖子一直缠着我想要补充人员,我看不如现在就让他们到那里去磨练一下吧。”

    “炊事班?”中校终于笑了:“我以后到你们三营二连,绝不会去食堂检查工作,吃这两个家伙做的饭菜,想想都觉得夸张。”

    “是啊,”金则锋微笑道:“塞这么两个宝贝过去,有炊事班张胖子头痛的了。”

    *******

    张班长是一个已经有四年兵龄的老兵,现在已经通过了二级厨师考试,他炒的菜师长吃了都要拍手叫好,就凭他可以烧出这么一手好菜,他在师内混的人缘相当不错。和他的手艺相对应的,他的小腹也越来越高,一开始他还通过节食系紧腰带之类的方法来保持身材,但是到最后终于放任自己的身材向枣核靠拢,并于今年踏过二百斤大关,被熟悉的人戏称为张胖子。

    炊事班历来是部队最累最脏的地方,每天被油烟呛着容易得癌症不说,而且还特别容易发胖,又没有什么前途,新兵没有一个愿意进来的,弄得人手一直紧缺,突然接到上级的通知说要派两个新兵加入炊事班,可让洪胖子着实乐了一下子。

    走进厨房洪胖子举起个面盆“当当”一敲,在引起所有人注意后清清嗓子道:“小杨、二虎子、大头注意了,十五分钟后我们炊事班就会多出两位同志了,请大家用十分钟将厨房再清洁一下,争取给我们新来的同志留下一个好印象,然后我们列队欢迎新加入的同志。”

    “好!”

    “哇……终于解放了!”

    “嘿嘿,我负责的工作终于可以托负给后来者了……”

    厨房里传出一阵欢呼,身子最瘦小可是脑袋却偏偏最大的“大头”提出一个问题:“班长,不是说要等到新兵训练完成后,其他地方都挑过后才给咱们派两个新兵吗,怎么才过了几天就优先照顾到我们了?”

    “这个上级倒是没有给我说,”洪班长搔搔头皮道:“不过我听说他们好像是因为调皮捣蛋被团长直接取消了训练资格,可能是考虑到孩子刚来部队想给他们个机会戴罪立功,才送到我们炊事班。”

    来自山区农村的二虎子一边用块抹布使劲擦洗锅台,一边头也不抬的道:“来到我们炊事班能立什么功啊,象咱们班长,做的菜连师长都叫好,可是几年下来还不只是个班长?”

    小杨看出班长有点不快,赶紧暗中用力踢了二虎子一脚,陪笑道:“只是班长咋了,咱们班长可是获得国家二级厨师资格的高手,以后退了伍复了员,开个饭店那生意还不是如长江之水,滚滚东来?说不定不出两年,我们再遇到班长,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老板’了!”

    洪班长咧开嘴笑着道:“大家都动作利索点,他们马上就要来了,大家要拿出最好的精神面貌,让那些新来的同志知道,我们虽然只是炊事班,但是我们是纪律严明技术过硬,在和其他炊事班比赛中连继四次获得第一名的优秀炊事班!”

    其他三名炊事兵异口同声的回答:“是,老板!”

    十分钟后四个高矮肥瘦各不相同的炊事班士兵精神抖擞的站在门前,连长一走进厨房他们就开始用力鼓掌,嘴里齐声喊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连长四下打量了一下,“你这个张胖子啊,总是喜欢搞这一套,不过你手下这几个兵看起来倒是满精神的。今天我给你送过来两个新兵,你的管理难度会增大不少,你也要先有个心里准备。”

    张班长连连点头:“谢谢连长关心,怎么说我在您的领导下也当了两年班长了,还能让两个新兵给难住了?”

    “你有这个信心是好的,这样吧,如果实在不行,你给我说一声我把他们退回去,以后再想办法给你补充新兵。”

    连长对着门外大声道:“你们两个进来吧!”

    两个新兵背着背包走进厨房,只是看了一眼,已经有了四年兵龄的张班长就确定,这两个新兵绝不可能属于这里。他们虽然默默站在连长背后,但是他们昂然而立,混身上下自然而然腾起种属于强者的剽悍气势。象这种精英中的精英,不送到X师最精锐的反恐特种分部接受训练,怎么倒派到炊事班来当小工了?难道说今年收的这批新兵,都是些天才中的天才,人才过剩到随处一抓就能拉上一大把的地步了?

    “就是他们两个要调进你们炊事班,他们也是刚刚来咱们X师四五天时间,一个叫傅吟雪,一个叫长孙庭。”连长的话音刚落,大头就发出一声惊喜交集的大喊,“你们就是今年新兵训练营那两个传说中的变态狂牛?!”

    传说中的变态狂牛?!

    我和长孙庭不解的对视了一眼,大头猛然扑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我们两个的手叫道:“你们可真是我的偶像啊,刚刚来到海拔三四千米的高地,就能扛着一个大胖子围着军营跑上十圈,唉呀我的妈呀,看看你们身上这结实的肌肉,敲上去怎么感觉就象是石头一样硬呢?”

    我还想用石头砸他的脑袋呢,怎么看都觉得他在是非礼我们,居然还敢踮起脚尖在我胸前乱摸,嘴里还啧啧有声:“怪不得可以扛着一个大胖子跑那么远,就凭这一身肌肉只怕连只公牛都能放倒了,要我有这么一身肌肉,还有哪个人敢笑我长得像颗图钉?!”

    图钉?

    我和长孙庭盯着他那颗过于硕大的脑袋和营养不良的身体,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被下放到炊事班做苦力的不满,居然被一个小丑般的士兵逗得稍有缓解。

第五章 变态狂牛

    “作为革命军人就要象颗螺丝钉一样,工作需要我们到哪里,我们就要到哪里。张思德烧炭这个故事你们吗,这个故事说的是……”

    连队指导员担心我们对分配有个人意见,和我们促膝长谈了两个小时零五分钟,简单的总结成一句话,他说的话全是……放屁!如果现在让指导员大人为了提高X师的伙食标准,到山下去负责放牧养羊,估计他老人家第二天就会打出一份退伍申请吧?

    现在的人已经没有了七十年代的那种类似于宗教的狂热,平心而论,我们告别亲人和故乡千里迢迢来到新疆这么一个连氧气都不够的地方,难道就是为了烧炭、做饭,等到大好岁月挥霍一空后,再回到故乡再去重新打拚自己的事业?!

    带着这种想法和不满,我和长孙庭开始了炊事班的新兵生活,张班长实在不敢恭维我们把青菜炒成木炭的水准,我们只能帮着大家打打下手,结果第一天我们两个人就累积打碎了二十七个盘子,十九个碗,就连那只已经有了二十几年历史,号称全连镇连之宝,可以让一百多号人用上一天的超大水缸,也让我们不小心磕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

    到了第二天,我们帮着二虎子煮煮稀饭蒸蒸馒头,当我们掀开热气腾腾的大锅盖,我保能引用一段顺口溜来形容一下我们的杰作:稀饭能洗澡,米饭能打鸟,馒头能炸台湾岛!

    “唉呀,这下你们可是闯了祸了!”张班长望着我们忙碌两小时的战果,哭笑不得的长叹道:“战士们训练了一整天都很累了,如果我们饭菜做得可口,他们也可以多吃一点,尽量多恢复一点体力,我们炊事班拿出这样的伙食会让大家都饿肚子的。唉,傅吟雪和长孙庭是新手他们不懂,二虎子你怎么也不帮他们把把关啊。”

    二虎子尴尬的涨红了脸,他看到我们两个干得热火朝天,揉面、摔面、打面、砸面,一大盆面硬是让我们蹂躏得成了绕指柔,估计都可以拿去做御膳房材料了,才放心的去帮大头小杨完成工作,可是哪里想到最后我们居然拿出这么一堆硬得能砸死人的东西。

    如果二虎子知道我们是把那盆面当成金则锋痛下杀手,估计打死他也不会把蒸馒头的重任交付到我们两个手里。

    至于蒸米饭那的确是我们的常识性失误,直到大米出锅我们才发现水加得太少,亡羊补牢赶紧往稀饭锅里又添了两大桶水,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不过两者要是能中合一下,嘿嘿,倒是正好。

    “连饭都吃不饱的战士们一会一定会有意见,要是闹到连长那里我们炊事班可是丢人丢大了,”张班长连连摇头:“我们已经蝉连四界的最佳炊事班的小红旗,看来这回真的要拱手让人了。”

    饭已经做成这样却已经没有时间去弥补了,炊事班的兄弟们只能硬着头皮把我和长孙庭一手炮制出来的东西搬到食堂,张班长带着一脸笑容,象是个最称职的饭店经理般,亲自站在食堂门口,迎接唱完军歌的士兵走进食堂。

    “哇,好香的味道啊!”

    上百号人一走进食堂,鼻子就一起抽动,为了塞住大家的嘴巴,张班长可是大大放了一回血,又为大家添了个土豆炖牛肉。千万不要小看这道菜,在海拔三四千米的山区,能够送上来的补给有限,在炊事班的地窖里全是风干的洋葱头和大葱,用手摸一摸,感觉就象是被水浸过又风干的纸一样,皱皱巴巴的,用热水一泡就成了团浆糊,这样的东西能有什么好味道?

    平时几毛钱一斤的土豆、白菜在战士们眼里,就是最好的佳肴,更不要说除了腊肉以外,今天居然还能吃到新鲜的牛肉了。

    “来,让我先尝一尝!”一个班长抢先拿出筷子夹起一块牛肉送到嘴里,嚼了几口后眼睛中几道绿光闪过,叫道:“好吃!”

    炊事班的兄弟们眼睁睁的看着他抓起个馒头狠狠咬了一大口,他的笑容猛然凝滞在脸上,愣了足足有五秒钟,才用力将馒头吐到地上,跳起来大吼道:“这是什么玩艺?”

    “砰!”

    又有一个人将饭碗丢到桌子上叫道:“喂,张班长你们做的米饭怎么里面还全是生的?”

    有个战士小心的拿起一个馒头惊叹道:“哇,你们别看这个馒头只有我们平时吃的一半大,但是份量可是足足多了一倍呢!”

    “可是为什么稀饭里的米,份量却至少少了十倍呢,你们看,稀得连我的影子都照出来了!”还有人唯恐天下不乱的端着一碗稀饭,仔细的数了数:“一、二、三、四……哇,我这碗稀饭里一共有十粒米呢!”

    “张班长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兄弟们要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尽管说出来,也不用出这样的狠招,弄得我们兄弟一起挨饿吧?”

    大粒的汗珠从张班长的额头上滚落下来,眼看着局面已经向失控发展,偏偏今天从连长、连队指导员到各排的排长都去参加组织会议,只剩下些在军营里阳气过盛的小伙子,整个食堂里连个能镇住局面的人都没有。

    张班长只能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连连向所有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们炊事班昨天刚调过来两个新兵,他们对于舞刀弄勺还很不在行,所以才把饭做成这个样子,真是对不起了,我张胖子在这里可以向大家保证,下不为例!我们下次一定把好关,为大家做出最可口的饭菜……”

    “下一次?”那个最早咬到馒头的班长把手中的馒头往桌子上一丢,半个拳头大小的馒头砸到铺着塑料台布的餐桌上,居然发出“砰”得一声大响。“那么今天怎么办,就让兄弟们吃这种东西吗?把你们那两个新兵叫出来,如果他们能每人吃下五个这样的馒头,哪怕兄弟们饿上一顿饭也认了!”

    这位班长的话得到在场大部人的认同,“对啊,让他们出来,馒头只要吃上四个就行了,让他们每个再吃上一碗自己亲手蒸的大米饭!”

    面对已经群情汹涌的连队士兵,张班长脸上的肉连抖了几下,突然摘下头上的军帽向地上狠狠一摔,喊道:“上级既然已经把他们分派到我们炊事班,就是我手下的兵,出了这样的错误是我这个班长的失职,如果大家有什么意见就找我张胖子好了!”

    我和长孙庭交换了个惊讶的眼神,想不到这个胖胖的炊事班长,居然还能在关键时刻站起来帮我们硬顶了一把,摘下身上的围裙,我们两个慢慢走进食堂。

    轻轻拍拍张班长,我和长孙庭往前一站就轻易把他挤到身后,望着全连一百多号人,我冷声道:“你们吃的东西是我们两兄弟做出来的,和张班长无关,有什么不满意不服气的放马过来,我们两兄弟全力奉陪!”

    “我拷,两个新兵*够*的!”那个班长猛的一拍桌子叫道:“我看你们两个就是欠收拾的厉害,就让我们教育你一下,让你们知道到了部队里就要先学会夹着尾巴做人!”

    “别、别、别……”张班长站在我们身后急得直蹦,“大家都是自家兄弟,用得着这样吗,他们都是刚来部队五六天,还不太懂规矩,大家多多海涵啊。”

    “海涵?可以啊!不过你手下这两个新兵*不知道分寸,已经犯了众怒,我看这样吧,就让你们跪在大家面前认错,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男儿膝下有黄金!

    事已经至此,我们之间已经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我狠狠盯着那个班长,厉声道:“放屁!我傅吟雪是堂堂正正的大丈夫,怎么会向你们这种垃圾下跪,你记住了,在我们两个躺在地上之前,我一定会先拉上你做个垫背!来吧!!!”

    长孙庭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居然多了两把刀,他随手挥了挥炊事班那把用来剁骨头用的大菜刀,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一把又细又长的菜刀递给我道:“对方有一百多个人,哪怕他们每人只是踢我们一脚打我们一拳,以咱们两个兄弟刚刚从医院里爬出来的身体也要完蛋大吉,不如一起抄上家伙,能放倒几个算几个!”

    我用力点点头,扯开军装上的前三颗扣子,露出我象铁一般坚硬的胸肌,猛然将里面穿的背心狠狠扯下来,把它撕成一根布条,然后一点一点紧紧缠到我握住菜刀的右手上。

    一百多名老兵静静的望着我们两个的动作,一时间竟然傻了,谁也没有想到只是为了馒头米饭太硬的问题,到最后居然弄到要生死相搏,虽然对方只有两个人,但是他们并肩昂然而立,在身上自然而然腾起种无形的气势,使他们虽然面对上百人仍然坦坦荡荡无畏无惧。

    炊事班不是垃圾和软蛋的收容所吗,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两个疯子?那个班长迎着我们的目光只觉得全身发凉,首当其冲的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在我们身上正在不断腾升的惊人杀气,可以想象一旦群殴开始,我们两个人必然会放弃一切防御,抢先对他进行最冷酷的惨烈攻击。更关键的是,就算他能安然无恙,看样子想放倒我们两个人也必然要付出相当的代价,等待所有人的只怕都是军事法庭的审判。

    有个士兵听到我的话心中一动,迅速跑到那个班长的身后,附在他的耳后低声说着什么,那个班长的脸色接连数变,又仔细看了我们两个几眼,突然大声叫道:“好,够胆色,果然不愧大家给你们变态狂牛这样的称号!我阿索旺服你们了!”

    我们面前的士兵中传来一阵骚动,我惊讶的发现他们的眼中的敌意渐渐被尊敬所替代。

    “我直到今天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男子汉!”那个班长竖起根大拇指道:“我出身在内蒙大草原上,我也知通过放血激发潜能的驭马之术,但是这种驭马之术太过残忍,大部分骏马在放血激发潜能后都会力竭而亡,所以除非是在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我们绝不会轻易使用,更没有人敢冒险在自己的身上使用这种和死神做交易换取力量的方法。我,阿索旺佩服你们这种真正不怕死的硬汉!”

    长孙庭对我丢过来一个怪怪的眼神,我耸耸肩膀,我只是知道蒙古人有这么一个驭马之术,但我可不知道用了它是要玩命的。

    抓起丢在桌子上的馒头,阿索达狠狠连咬了几口,咽下去后环顾全场喊道:“兄弟们,这些馒头出自真正的男子汉之手,是男人的和我一起吃!”

    “好,我们吃!大不了用稀望泡馒头,不就正好了吗……”

    “对啊,还真是个好办法,再加上几块牛肉,就成了牛肉泡馒了,哈哈……”

    看着食堂内士兵们围着我们两个人一片火热,张班长躲在一角落里终于长长透出一口大气。

    “我阿索旺以这碗稀饭为酒,敬两位一碗!”

    我和长孙庭也各自拿起一碗稀饭,“干!”

    三只大碗狠狠碰到一起,我们三个人仰起脖子,却不约而同“噗”得一声将嘴里的稀饭都喷到对方身上……稀饭刚出锅太烫了!

第六章 自强不息(上)

    “大家慢走,我们一定会及时改进工作上的问题,为大家做出更可口的饭菜!”张班长恭送最后一位士兵离开食堂,整个人就象是脱水了一样,软软坐在一张凳子上,直喘粗气。直到我和长孙庭七手八脚将餐桌的盘都收好洗干净,他才勉强恢复了一点精神,“傅吟雪、长孙庭你们留下,我有事想和你们谈一谈,其他人就解散去做自己的事吧。”

    张班长一直没有说话,我们就静静的坐在他的身旁,刚才还非常热闹的食堂陷入了一片宁静当中,直到夜色慢慢来临,在黑暗的笼罩下我们只能勉强彼此看到对方身体的一个轮廓。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班长才轻咳一声道:“傅吟雪、长孙庭,我知道上级把你们派到我们炊事班来,是委屈你们了。说句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阿索达那个蒙古汉子怕过谁,你们不知道,在那一刻你们看起来有多强大多自信,我想你们以后真的可以成为大人物呢。但是有一些话,我却必须想和你们谈一谈。”

    “我想上级领导之所以把你们派到我的炊事班,并不是要处罚你们,真正的原因是想磨掉你们身上过于刺人的棱角吧?军队就象是一根链条,即需要每个链节有足够的坚硬度不会折断,也需要每一个链节都能规规矩矩的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通过整体的配合把力量传送到轮胎上,使我们的战车可以高速前进。

    现在你们成为两个炊事员,想想看你们当然很不满,带着满腔抱负来到这种穷山恶水,结果却成了别人的保姆,心里一时转不过弯来我能理解。但是能成大事的人,就应该象珍珠一样,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发出自己的光辉,而不是一受到挫折就垂头丧气的放弃自己,在我张胖子的眼里,只有能够经受住挫折屡败屡战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否则你们只能算是妄逞匹夫之勇的莽撞之徒!”

    要是在昨天,张班长的话我们一句也不会听到耳朵里,但是他现在是敢站在一百多个人面前,挺起胸膛保护我们的男人,我和长孙庭都仔细记住了他的每一句话,“就算是你们两个可以打赢一百个人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进入军事法庭接受最严厉的制裁?不把自己的锋锐棱角亮出来,把别人刺得出血,是不是就不能体现出你的勇敢和个性?如果把你们的勇敢和个性用在帮助战友上,融入大家的氛围中,你们是不是更容易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和尊重?”

    这是一个比我们年长十岁老兵的金玉良言,张班长一口气说完所有的话,站起来沉声道:“你们好好想一想吧,我希望你们明天能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能用最快的速度接受别人的善意观点改正自己的错误,不也是一种个性和勇敢吗?”

    我们目送着张班长胖胖的身体走出食堂,长孙庭问道:“你怎么看?”

    我舒展了一下自己坐得太久有点发麻的身体,道:“我们兄弟二人如果连人家善意又正确的劝谏言都听不进去,又凭什么去做世界上最强最棒的军人?我们兄弟要从现在开始就打足精神,在炊事班里做出一番令后人叹为观止的事业来!”

    对于我的自信满满,长孙庭狂倒了一桶冷水:“你我现在连最基本的炒鸡蛋都不会,还想让后人叹为观止呢,除非你有本事能在我们炊事班做出一套满汉全席出来!”

    “切!”我对长孙庭比出一个下流的手势,“就算是做出一套满汉全席出来最多也只够X师人的每人分上一小碗,除了能背上一个穷奢极侈的骂名外,十年二十年后又有谁能记得,在这个小小的炊事班中,曾经有两个不凡的人物傅吟雪与长孙庭,在此留下了难忘而美好的回忆?”

    “拷,现在我们两个在别人眼里算哪根葱,还想人家十年二十年后还能记得我们?!要是我们这两年真的一直呆在炊事班就惨了,只怕退伍时还是两个肩头上没杠没星的小兵。”

    “所以我们才要自强不息,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别人所不能做的事情,”我的双目连闪,猛然绽放出强大的自信,昂然道:“在学校我读的可是市场营销学,虽然只读了一年就退学了,但是以我的天份足足顶得上别人数年寒窗苦读,比起你这种只知道使蛮力的狂牛,我更多了一分独到的眼光和智慧。我有信心在我的眼光和智慧指导下,把我们炊事班做到全师第一!”

    长孙庭鄙视的望着面前这个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家伙,嘿嘿道:“我们两个人被大家并称为变态狂牛,既然我是狂牛,那么你就是变态了,别说,这个绰号还真是为你量身定做的!那么我就要请问一下变态先生,以您独到的眼光和智慧能够产生什么样的几何变化,难道说你可以把米饭蒸成馒头?还是把干洋葱头炖成牛肉?”

    “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我狠狠一拍大腿叫道:“看来你也注意我们炊事班的伙食品种太过单调,除了干洋葱头就是土豆萝卜,其它的蔬菜由于不便长途运输,每次补给上来的数量就十分有限,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可能让大家尝一下,想想看我们两兄弟才来了几天嘴里就快淡出鸟,更不用说其他的人了。”

    长孙庭懒洋洋的回应道:“那你想怎么办,不会要在营地里开上一小片农田种植蔬菜吧?你可是要记住这里是海拔几千米的高原,平均气温太低根本不适合蔬菜的生长,除非你能搞出个什么大棚种植出来。”

    “我呸!你有本事给我在全是石头的营地里开出一块农田来,别说是你这只狂牛了,我怕就是把你的祖宗牛魔王请来也够他伤脑筋的!”我站起来透过玻璃窗望着在发电机轰鸣中灯火通明的军营,昂然道:“我要在三个月后改变全师官兵的伙食状况,不管是十年二十年后,在这个军营中,永远留着你我的名字,让后人从我们的身上也可以学习到自强不息的道理!”

    三个月时间改变全师人的伙食状况,这绝对是一个大方案大计划大手笔大世件,在长孙庭开始变得严肃的目光中,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高声道:“我要在X师建立第一个豆腐房!”

    长孙庭差点一头从凳子上栽倒,但是在沉思片刻后他的眼睛也亮了,狠狠一拍大腿叫道:“不错,这的确是我们两兄弟现在可以做到的事情,只要搞上台石磨开上一个豆腐房,我们就可以为全师的炊事班提供豆腐、豆腐皮、豆腐干等菜肴,使餐桌上的饭菜可以焕然一新!”

    “不止这些,”我大笑道:“现在大家都吃腻了风干的腊肉,可是新鲜的肉类数量又有限,我们可以做出一批豆腐干,和牛肉煮上几个小时等肉味完全渗入后,不就是口感极佳的原料了吗?平时炒在菜里也算是一种人造肉吧?而且我们还可以做出营养丰富的豆浆,剩下大量的豆腐渣也是有用的宝贝,只要搀上一些炊事班里淘汰出来的烂菜叶、土豆皮,就又是一道大餐……”

    “等一等!”长孙庭目瞪口呆的望着我,“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真有成为奸商的潜质!豆腐渣不是用来喂猪的东西吗,怎么你还敢拿它加上一些应该丢到垃圾筒里的东西,再创造出一种大餐来?大家吃了后不把炊事班给掀了才怪呢,其他人都要被我们殃及池鱼,到时候只怕就你我两个罪魁祸首反而可以幸免。”

    “那种东西就是用来喂你的!”我白了长孙庭一眼道:“既然有充足的食料,我们两兄弟都可以当小工磨豆腐了,为什么不能养上几头猪,改善一下自己的伙食?以后再嘴馋了,想吃猪蹄吃猪蹄,想炖排骨炖排骨,吃一块丢一块。”

第七章 自强不息(下)

    “HI,兄弟你发现了没有,用这么一个硕大的铲子在锅里炒菜,也是一种非常有效的训练方法,可以加强双臂和肌肉的持久力。只要这么练上个一年半载,说不定我可以一拳砸死一头牛!”

    长孙庭站在锅灶前挥汗如雨,大铲子就象是搅拌机里的叶轮,一会正时针一会逆时针的拚命转动,锅里的腊肉炒洋葱头已经被他彻底搅成一团浆糊,小杨站在一旁哭笑不得,反正无论怎么整,泡过水的洋葱头都会被炒成一团烂泥,倒也没有什么损失。

    “拷,你那点小运动算是什么?看看我这套降面十八甩,可以把全身每一个关节和韧带都活动到,这才是真正的自我训练!”

    我双手抓着一根用白面揉成的粗大面棍,使出混身力量在狂空中甩,在聚集到足够的力量后,我就猛然狂喝将它拍到面板上。每次面棍重重抽下,足有半尺厚的面案就会猛得一跳,沾在案板上的面粉飞起,飘进每个人的鼻子里引起喷涕无数。照我这个进度来看,用不了半小时,可以让全连一百多号人饱餐一顿的拉面就会在我手中诞生。

    张班长在餐厅前喊了一声:“二虎子水缸里没有水了,你去打点水来!”

    我和长孙庭同时丢下手中的工作高喊道:“让我来吧!”

    在这个时候长孙庭身高脚长的优势就展现出来,他大步一迈就冲到放水桶的位置,大手一伸就将四只水桶都扫到自己的身旁,向我甩过一个得意的眼光,然后拎着四只大水桶呼啸而去,几分钟后他就在大头的惊呼声中,两右开弓拎着四大桶水满载而归。

    大头一脸崇拜的望着张班长道:“唉呀我的娘呀,班长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是怎么做的思想工作,能让他们两个人象疯了一样玩命工作,你看现在我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反而成了一个闲人了。”

    张班长望着那两个在厨房中一片忙碌,随身还带着个小本子随时记录炒菜应该放多少克油多少克盐,两手两腿两眼都同时开动起来的新兵,沉吟了良久才道:“象他们这样的人居然能遇到一起,相辅相成将来必成大器!”

    同样是无所事是的二虎子站在班长旁边,听到他的话后半懂不懂的连连点头,“这两个新来的同志真的很能干也很能吃苦,看着他们的那股劲头,真是有些惭愧,我以后一定要向他们学习。”

    张班长笑了笑,拍拍二虎子的肩膀和声道:“你们不一样的,但是不要灰心好好干,总有机会的。”

    二虎子不明所以的望着张班长,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了,今天的菜有洋葱头炒腊肉,酸溜豆芽,泡菜、尖椒土豆丝四样,主食有稀饭、馒头、大米饭、面条,还有一个紫菜虾皮汤!”

    忙碌了整整两个小时,望着自己亲手做出来足够一百人吃的伙食,心里还真有那么点自豪,当然炒菜时油盐酱醋是小杨帮我们放的,蒸馒头煮稀饭时火候水准是二虎子帮我们把关的,就连那一大锅紫菜汤也是在我随手丢进整整一包半斤装紫菜后,经过张班长全力抢救,捞回四两原材料后成功的。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是我和长孙庭亲手做的第一顿饭,第一顿饭就能同时塞饱一百多号人的胃,我们两兄弟果然是出手不凡哪!

    张班长拿起筷子把每样菜都尝了一口,点头赞叹道:“嗯,味道不错,菜虽然火候不足但是去炒得力透锅底。”拿起边沿被磨得重现出金属亮光的大铲子,张班长笑道:“我说同志们哪,虽然大家成绩不错,可是再这样下去只怕我们炊事班每个月都要换上一口大锅。还有我们这块案板,半尺多厚居然已经有了裂纹,我们的吟雪同志再做几回拉面,只怕它也该成为劈柴丢进我们的炉膛了。”

    “不怕!”二虎子傻头傻脑的接口道:“我在老家做过木匠,我看在我们营房仓库里还有很多木料,能做出三五十个案板,就算傅吟雪是面案的克星也足够他用了。”

    大头也跟着凑趣,“我和军需处的副处长关系不错,只要带上点咱们班长亲手做的好菜,一个月换一口锅不成问题,这样我们的铁锅杀手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家伙坏掉让全连兄弟挨饿了!”

    说到这里大家对视一眼,突然一起捧腹狂笑,于是在炊事班我和长孙庭又各自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绰号,面案克星和铁锅杀手,如果再加上我们一开始得的称号,合起来就是变态的面案克星和狂牛的铁锅杀手,别说听起来还真是满有气势的。

    午饭过后打扫完餐厅,以后的三小时是我们炊事班的自由活动时间,我和长孙庭一边聊天一边在军营里乱逛,当我们转到一个军营围墙角落时,我迅速四处扫视了一眼,然后低声问道:“爬这样一堵墙你需要多长时间?”

    长孙庭抬头看了看高达三点五米高营墙,和插上面足有两尺高的铁丝网,慢慢伸出三根手指:“三秒,这种小儿科的东西给我三秒钟就够了。”

    “那还废话什么,上啊,比比看谁快!”随着我的一声低呼,长孙庭倒退几步猛然向前冲刺,在跑到围墙面前时,他双腿在墙上一蹬在借到足够的力量后胳膊一伸,居然生生抓住墙头,然后双臂一振整个人就象是只鹞子般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轻松的越过铁丝网翻出墙外。

    妈的,腿长胳膊长就是占便宜,我爬到墙头上发出一声不平的诅骂,深深吸上一口气整个人就象是一条蛇一样,紧紧贴着墙壁从铁丝网下的缝隙中钻了出去。这一手特技立刻让长孙庭瞪大了双眼,拍着大腿连声哀叹道:“惨了,惨了!我认的兄弟居然是一个软骨头!”

    “我呸!小时候没有见过霹雳舞高手的表演吗?这是借着冲刺力身体贴地滑行的改版罢了,我可是一点也不喜欢瑜珈那种东西,让小女人去减减肥还差不多。废话少说,快点去寻找合适的材料吧。”

    在军营外全是山,山坡上到处都是零零散散的石头,而且大多数都是硬度很稿的青色石块,我和长孙庭摸出从工程连悄悄“借”来的锤子钢凿,就象是两个地质堪探人员一样,一边顺着道山坡向上爬,一边在路旁的大石头上敲敲打打,不一会我们身上头发上就积下薄薄一层石粉。

    我们沿着山坡一路向上越爬越高,长孙庭突然大叫道:“兄弟快来看看这块大青石!我试过了,它的硬度相当不错,完全符合我们的要求!”顺着他的声音我扭头看过去,长孙庭站在一块半人多高的椭圆石头前,一脸的得意:“你看到了吧,它是圆的,我们两兄弟只需要用点巧劲,就可以把它直接滚下山,不用真的象两只变态狂牛一样把它抬回军营,而且在打磨的时候我们也可以省不少力气。”

    我走过去比了比它的尺寸点头承认,“嗯,的确不错,那还愣着干什么,开工啊!”

    我们两个人蹲在石块前,用肩膀顶住它然后猛然同时狂喝:“起来!”

    足有上千斤的石块被我们两只狂牛撞得猛然一晃,已经有部分埋在土里的部分重见天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扬起道:“听我的口号,当我喊到三时,兄弟把你吃奶的劲给我一起使出来!”

    “好!”

    “一、二、三……顶啊!”

    青色巨石再次一震,埋在地下的部分终于全部被我们生生翻出,我们再略一使劲,椭圆形的石块就顺着四十五度角的高坡,带着隆隆声响向下翻滚而去,一路上带起飞沙走石无数劈荆斩树,看起来颇有几分声势。

    长孙庭得意的长笑道:“看看我们省了多少力气,这可全是我的功劳……我拷,大事不好!”

    几百斤重的大石头在山坡上越滚越快,到最后砸断几颗碗口粗的大树后居然腾空而起,在我们两个的注视中跃过一道矮坡,直直砸向三米多高的营墙。

    大片尘土扬起,据说可以抵挡轻型坦克反复冲撞的军营墙壁面对这颗天外天客,显得不堪一击,而且居然起了连锁反应,被生生砸塌了二十多米,更惨的是那块惹了大祸的石头余势不消在砸塌了大片营墙后居然后借势一跳,好死不死的又狠狠砸中一辆停放在营地中的卫星通讯车。

    “轰!”一团火光冲天而起。

    我的妈呀!装有几百万卫星通讯、指挥设备的防弹汽车就这么爆炸了,里面大概、可能、应该、一定、必须没人吧?

    我拽了一把已经陷入呆滞的长孙庭,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要是被捉住你我两兄弟可就死定了!”

    我们两兄弟撒开脚丫子就向山下狂奔,就算是远离军营我们也可以听到猛然拉响的警报,看到从营房中象蚂蚁一样蜂涌而出的士兵,相信不用三分钟时间,我们呆的这座小山坡就会被军队包围,然后彻底搜山。

第八章 无奈的**

    我一边狂奔一边吼道:“兄弟我们带的锤子、钢凿都在身上没有丢掉吧?”

    长孙庭领先我半步头也不回叫道:“废话,没看我现在两只手都按在背包上,只要我们丢上一件东西,就会被那些家伙顺藤摸瓜把我们全揪出来,一会摸进军营我们要赶快编好台词,把你的聪明才智全给我发挥出来,一定要编得滴水不露,要不然你我全得滚蛋大吉!”

    我心里突然一动喊道,“一会*进去的时候千万小心那些铁丝网,搞不好现在已经通上高压电了,一不小心你我两兄弟就会变成两只挂在网上的烧烤!”

    长孙庭猛然止步,从地上拾起一根两尺多长的木棍然后继续狂奔,“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直接从电网上翻过去安全得很,倒是你从铁丝网的缝隙下面钻,那么小的间距,说不定会以铁丝网上的尖刺为电极,打出一道小小的闪电在你背上开个大洞呢,哈哈……”

    我拷!

    跑到营墙下我趴在上面侧耳倾听,果然从墙壁内听到一种轻微“嗡嗡”的声响,我不由骂道:“妈的,真的通电了,他们的动作还真快!”

    长孙庭可没有这种顾虑,他将背包隔墙丢进军营,然后将木棍叨到嘴里,后退几步猛然冲上营墙,又一次漂亮的空翻窜回军营。

    “笨蛋,还不快点钻回来,记得把那根棍子取下来!”

    听到长孙庭的低吼,我抬起头惊讶的发现,在最下面一根铁丝和营墙之间居然支起了一根两尺多长的木棍!

    事不宜迟我钻过长孙庭为我支开的电网,偷偷溜进军营。

    长孙庭一把抢过我身上的背包,把它们丢进营房旁的下水道里,把它们沉到淤泥里后又用那根两尺多长的木棍拨了拨,最后又洒了一把新土,眼看着它们被水浸湿后也变成一团漆黑,表面上再也看不出什么破绽,长孙庭低声道:“这两包东西实在无法毁尸灭迹,放在这里只是一时权宜之计,等风声过后我们必须尽快把它们取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重新送回工程连,否则一旦被有心人细查下来,我们两兄弟还是不能彻底脱身事外。”

    我沉默了片记得,低声问道:“兄弟,杀了几个?”

    “嗯?”

    “看你毁尸灭迹的手法这么熟练,对付侦察的经验又如此丰富,是不是有什么变态的爱好,经常干些**女孩子,然后就地掩埋的事情?”

    “我呸!”长孙庭愤怒的瞪大的眼睛,“我二十岁了还是处男呢!”

    “小弟弟二十岁了还是处男哪?”我以过来人的表情伸手拍拍他的脑袋,长叹道:“可怜啊,现在学校里不是有一句话嘛,‘高中生,没有*等于白过活’,看来你这二十年还真是白活了!”

    长孙庭恼怒的望着我叫道:“不要拿我和他们那些垃圾比!在我眼里没有爱作基础的*,不过是一种活塞运动罢了!”

    “切!”我不屑的摇摇头,但是在心里却有一种得遇知己的感觉,我二十一岁了,也是处男……

    虽然曾经有一次差点就不是了……

    我一脸同情的望着长孙庭,右眼就象进了沙子一样,连续眨了两下,然后又眨了一下,再连眨了三下,嘴里还不忘教训他:“活塞运动有什么不好,男人到了十八岁性功能就完全成熟了,难道非要等到三十多岁结婚后,性能力大幅度减弱才去和女人去发生关系吗?那时候你真可能已经力不从心了,由于少壮时不够努力,没有足够的性经验性技巧去弥补体力上的不足,你说你到时候有多惨吧!”

    “现在全营拉响警报,非战斗人员要立刻回到自己营房准备随时接受点名检查,你们两个家伙居然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还敢躲在这里谈一些下流的话题?”

    不满的低叱从身后响起,我和长孙庭吓了一跳,一起转头只见新兵营的教官卜善娜正一脸薄怒的望着我们两个。

    卡善娜今天套了一件绿色军用防弹衣,在防弹衣上面还挂了几颗国产乒乓球型进攻手雷,在她随手可以触到的地方还斜斜插着把一尺多长的军用匕首。卜善娜用的不是中国部队标准配备的八五式冲锋枪,而是更适合反恐作战时使用的MP50型冲锋枪,从形状上来看,插在她右腿部位的那把手枪,估计也是以色列军工厂生产的沙漠之鹰。

    在卡善娜的身后还跟了七八名同样荷枪实弹的特种部队士兵,其中有一个甚至还背着枝将近两米长的重型狙击步枪,看到这种阵势,我和长孙庭同时感到头皮发麻,我们这次真是玩大条了!

    卡善娜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刚才军营发生了那么大的动静,我不相信你们两个毫无所觉。我现在奉命清查整个军营,发现可疑人物立刻拘捕,如果对方反抗或逃跑我权开枪死活不论!遇到我算你们两个走运,还不快点立刻滚回到自己的营房去!”

    “是!”我和长孙庭向卡善娜敬礼后,分成左右从她身边走过,在相互交错的那一刻,我猛然一顿,附在卡善娜耳边压低声音道:“报告长官,我就是喜欢看你!你比起那些只知道卖弄娇柔的女孩来说,你的爽朗与坚韧更令我心动得不能自拔。知道我为什么那一天可以扛着杨清跑完最后那段距离吗?就是因为我不想在你的面前丢人!不过我非常非常不喜欢你今天身上这件防弹衣,因为它把你动人的曲线全部给遮住了。”

    轻轻向卡善娜的耳边里吹进一口暖气,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我一脸正色,昂首挺胸的正步走开,长孙庭紧跟在我身后,小声的补了一句:“唉,为什么在我高中时代没有遇到教官呢?可惜,可惜!”

    我走在前面不由心中暗骂:“我拷,这小子比我会泡妞,只是无头无尾的话,但是加上我们刚才的不健康议题,真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长孙庭紧走两步追上我,我目不斜视,小声问道:“你看我们两兄弟这样一番攻击下来,能影响她多少心志和判断力?”

    长孙庭低声回道:“以你我兄弟的外在条件,和让我们被贬为炊事员的壮举,一定在她心中有不错的印象,否则她一翻脸就凭我们这些调戏教官的话就能让我们两兄弟吃不了兜着走。千万不要回头,我想信她现在脸色一定动人之极,我还真佩服你了,不但语言挑逗,居然敢真的下手调戏,要是没有其他人在,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敢一口吻到教官的耳垂上。”

    “有什么办法?”我耸耸肩无奈的道:“你我刚刚把罪证消除了,难免还有些蛛丝马迹,如果不用尽手段扰乱教官的心志,以她的军事技术和女人的敏锐观查力,我们真难保不露出马脚,兄弟这叫被迫而为,义不容辞!”

    长孙庭:“……”

    卡善娜望着我们两个走远,在心里不由想道:“真是蛇鼠一双的坏家伙!”抚着有点发烫的脸颊,慢慢走进我们两个刚才躲藏的地方,先看看营墙上的铁丝网,然后低头在略略潮湿的地上仔细查看,最后她顺着我们的脚印,找到一个被人用手挖出来的小小土坑。

    当她站在下水道前的时候,一丝少女顽皮的笑容从她的嘴角扬起,兴致勃勃的就好象在和情郎玩一个捉迷藏游戏,“两个家伙还真是够狡猾了,看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把劲。”

第九章 杀人比赛

    张班长一见我们就急叫道:“你们两个跑哪儿去了,没有听到刚才拉响的警报?还好你们现在跑回来了,要是再晚上一会,缉查队点名前还没有回到营房,你们两个可就要被列入怀疑名单,接受审查了!”

    我在心中大叫一声“侥幸”,偷偷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斜眼一看长孙庭,也是幅大难不死的样子,要不是卜善娜及时找到我们,我们两兄弟算是栽了。趴到窗口向外看,一队队武装士兵乘着军车冲出大门。

    在卫星接收站附近密密麻麻排列了最少三个加强连的兵力,用装甲车临时组起一个防御带,三挺高平两用重机枪架在简陋的沙包掩体后,形成了一道火力封锁线,在一些隐蔽的角落,一些肩扛红缨5号短程地对空导弹发射器的士兵,已经戴上了装有红外线制导系统的头盔。

    头顶传来“隆隆”的声响,我不顾张班长的劝阻打开窗子探头向上看,只见三架大型武装直升飞机已经飞到我们刚才所在的山峰上,特种部队顺着绳子依次跳到山坡上,然后迅速集结,以排为单位开始彻查整座山坡。

第九章 杀人比赛

    张班长一见我们就急叫道:“你们两个跑哪儿去了,没有听到刚才拉响的警报?还好你们现在跑回来了,要是再晚上一会,缉查队点名前还没有回到营房,你们两个可就要被列入怀疑名单,接受审查了!”

    我在心中大叫一声“侥幸”,偷偷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斜眼一看长孙庭,也是幅大难不死的样子,要不是卜善娜及时找到我们,我们两兄弟算是栽了。趴到窗口向外看,一队队武装士兵乘着军车冲出大门。

    在卫星接收站附近密密麻麻排列了最少三个加强连的兵力,用装甲车临时组起一个防御带,三挺高平两用重机枪架在简陋的沙包掩体后,形成了一道火力封锁线,在一些隐蔽的角落,一些肩扛红缨5号短程地对空导弹发射器的士兵,已经戴上了装有红外线制导系统的头盔。

    头顶传来“隆隆”的声响,我不顾张班长的劝阻打开窗子探头向上看,只见三架大型武装直升飞机已经飞到我们刚才所在的山峰上,特种部队顺着绳子依次跳到山坡上,然后迅速集结,以排为单位开始彻查整座山坡。

    “我操,看来又是那些想搞什么独立的恐怖份子干的好事!”张班长气愤的道:“他们这么一闹,我们全师人都得跟着一级戒备好几天,天天想独立,外*了那么多年,现在还不是一穷二白,天天哭爹喊娘的就想重新回来白吃白喝,国家为了这些地区投入了多少钱,他们还想怎么样?!”

    长孙庭淡然应道:“所以在我们军队中应该多些象张震一样的铁血鹰派,我相信绝大部分新疆同胞都是爱国的,只有一小撮人是受到了*厥斯坦反动势力的诱使,再加上从阿富汗过来的职业军人,通过鼓动大批*的群众制造动乱,他们好混水摸鱼。1997年伊犁‘二.五’*还不就是这样的嘛,那些叛乱份子居然在乌鲁木齐的2路公交车上放置炸弹,对于这种情况我们必须用最铁血的方法把他们连根拔起,才能完全杜绝类似的事故发生。”

    “是啊,”我遥望着那三架武装直升飞机在放完所有的士兵后向东返航,沉声道:“我之所以来到新疆当兵,就是希望可以在战争中迅速成长,把自己训练成一个可以肩负起任何重担的真正男人。面对这些别有目的,希望通过*土地来建立什么共和国的混蛋,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伸出自己的铁拳,把它直接砸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转生!”

    长孙庭伸出自己的右手昂然道:“好,那我们两兄弟就比一比,如果上了战场到底谁杀的人多!”

    我凝视着长孙庭伸到半空的手,猛然伸出自己的和他狠狠一拍,大声笑道:“那你输定了,实话告诉你,我在来部队以前已经杀过一个专业保镖,早已经体验了厮杀和死亡的那种感觉,就凭这一点,我就会胜过你!”

    长孙庭哈哈狂笑:“我呸,才杀了一个人就这么得意洋洋的,老实告诉你,在来到部队前,我一次性就干掉了四个拦路*的小混混。后来觉得拿这些垃圾开刀实在不过瘾,干脆就来到新疆军区,遇强则强才是我长孙庭的生存法则!”

    我击掌狂叫道:“好,算你够种!那我们就期盼一场战争吧,到时候我们就比一比,看谁能多杀几个敌人!”

    张班长呆呆的望着我们两个紧紧握在一起的大手,他想笑,可是喉咙抽动了好几下,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从两个士兵眼睛中闪动的寒光与执着中明白,这两个大男孩的誓言和比赛都是认真的。他不由在心中苦笑道:“连长啊,我张胖子什么时候得罪过您老人家,居然把两个嗜血杀人狂送到我的炊事班,我看把他们直接编到突击尖刀班才更适合他们!”

    在这个时候二虎子愣愣的举手发言道:“能不能算我一个,村长的儿子想非礼我未来的媳妇,我去阻止他拎起木棒就打我,我一使劲不知道怎么就把他推到墙上撞死了,最后法院判我是正当防卫,但是我娘怕村长报复,就让我来新疆当兵了。如果可以杀上几个敌人得到个军功章,带着它回到村子我就再也不怕村长找我报复了。”

    大头沉吟了片刻,接道:“我没有杀过人!我胆子很小,我们村经常和临村的人打架,我只敢躲在后面乱丢点什么石头砖块之类的,平时大家都骂我没用。后来我就想办法自制了点东西,也就是把汽油、铁沙、硫酸之类的东西混合起来放到瓶子里,在点着后远远掷过去。”

    迎着我们诧异的目光,大头一脸羞涩的道:“不过那种汽油瓶用起来很不方便,而且威力太小,丢过去也就能点着一小片地方,威力实在是十分有限。我平时喜欢看书,偶尔也要到网上找点东西,后来我无意中知道,固体汽油弹是用橡胶和汽油搭配制成的,我就到军事网上去搜索配方,找齐材料试验了几十次后终于配出了燃烧弹。

    在我们村子后面的山上还有一种叫黑蛇藤的植物,从它里面挤的汁液有种剧毒,原来村里的猎人打野猪的时候都用这种剧毒来涂抹箭头,我跑到山上搞了些黑蛇藤,晒干切碎后混合到汽油弹里,我真不知道这样做效果怎么样,后来我们两个村打了一场群架,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丢了几个我自制的固体燃烧弹,结果对方村子一百多人当天有九十多人住进了医院。我们村长直夸我干得好,干得漂亮,他说我是个人才,后来他就想办法把我送进了部队,要我苦练杀敌本领……”

    四周一片寂静,张班长倒翻着白眼,猛然发出一声对天悲呼:“天哪,我带的到底是一个炊事班,还是一个杀人放火无所不为的暴力份子集中营啊!”

    我和长孙庭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一级戒备,每天三次点名改成每一个半小时点一次名,弄得我和长孙庭不胜其烦。就算是去洗手间也要至少三个人,而且要在携带武器的情况下才允许行动。在我们为所有人准备晚餐前,身穿白色制服头戴防毒面具的特种小分队,就带着几只狼犬和台式检测仪,把我们储备的所有食物材料都仔细检查了一遍,最后给我们下发了一张合格单,张班长才敢下令动手开伙,结果当天晚上我们直到晚上十点钟才做出一顿简单的饭菜,全连的人都饿了足足三四个小时。

    看着连队的兄弟们就着稀饭吃馒头,在炒菜出锅前就干掉了所有口粮,然后绿着眼睛四处寻找可以填肚子的东西,长孙庭碰碰我压低声道:“我刚才出去看了看,还有一半以上的连队仍然没有吃上饭,如果让别人知道这件大事件是你我两兄弟搞出来的,只怕我们真的要被迫和上万号挨饿的职业军人去打群架。

    以现在的这种戒备密度,师部很可能会派出侦察连携带金属探测仪对军营进行一次大检查,防止‘恐怖份子’在军营里留下什么威胁性武器,到时候你我偷藏的工作必然无所遁形。趁着他们的注意力还没有延伸到那里,今晚你我必须去把罪证彻底消灭,迟则生变!”

    我站在窗口望着军营哨岗上硕大的探照灯,低声道:“你有信心在今天晚上的行动中,成功躲避开执勤士兵组成的警戒网吗,搞不好一级戒备出动的会是X师最精锐的特种部队!”

    长孙庭沉声道:“废话,是死是活你我两兄弟也得赌这一回了,总胜过坐以待毙!”

第十章 棋局

    大头珍藏了一幅水晶眼镜,这幅眼镜的售价在打了八五折后还高达488元,曲线优美的钛合金镜框上还电镀了一层24K真金,戴上后任你是职业流氓、色狼、土匪、恶霸头子也会多上一丝斯文气息,据说是大头打算回家乡亲时冒充斯文诱骗无知少女时的卑鄙道具。

    所以我和长孙庭把它偷出来,只是替天行道,挽救了一个即将面临悲惨命运的无知少女罢了。

    长孙庭在厕所外为我放哨,嘴里扯着不干不净的黄色笑话,逗得大头抱着冲锋枪不停发出傻呵呵的大笑,我则躲在厕所里,点着一根蜡烛,不停的用蜡烛燃烧时腾起的黑烟醺烤着一件东西,如果在这个时候大头冲进厕所的话,他一定会顺手举起手中的八五式冲锋枪就和我玩命,或者重新制造个汽油弹趁我睡着时悄悄丢进我的被窝,因为我手中的东西赫然是他那幅488元的水晶眼镜!

    我就象是个恶作剧的孩子一样,把两个镜片都用烛烟均匀的醺成一片漆黑,然后将眼镜小心的放回镜盒内,将蜡烛随手向下面一丢彻底毁尸灭迹,然后摸着肚子一脸施施然的走出厕所。

    怀里藏着被醺成“墨镜”的宝贝,带着一身恶臭我和长孙庭、大头匆匆赶回营房,躲进被子里按亮袖珍手电,就着微弱的灯光,我用一根牙签醮上口水,在醺黑的水晶眼镜镜片上用奇异的顺序点出一个个小孔。

    三排四十八个小孔,呈现出一种隐含光学奇妙理论的奇异梯形,戴上它凝望窗外的月亮,月光透过紧密排列的小孔发生了一系列的折射和散射后,变成了一种奇异的灰红色,中间还带着苍白的闪耀,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这幅眼镜上的四十八小孔虽然用纯手工制作,有些地方仍然不够工整影响了整体效果,但是也花了我整整两个小时,厚厚的被子蒙在头上,弊的我全身汗如下,长孙庭在我头顶的铺上不时轻轻叩击床架,生怕我假公济私,就此蒙着脑袋真的进入梦乡。

    这个眼镜是我两兄弟能否活着取回工具袋的关键,仔细倾听其他人熟睡后的呼噜声,二虎子大概是梦到了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不时发出几声充满*意味的傻笑,嘴里还念念有词:“花儿,我的宝贝,来啊,让哥哥抱抱……”

    看来他明天需要多准备一条内裤了!

    那些没有心事的伙计都进入了梦乡,我轻轻叩击床架,和长孙庭同时翻身而起,悄悄摸出炊事班宿舍。

    躲到宿舍旁一个阴暗的角落,我们悄悄审视整个军营,我和长孙庭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直到这个时候我们才真正见识了什么叫一级戒备。在军营东南西北四个角落的防御塔上各架设了一台高功率探照灯,和一挺双联装高平两用重机枪,足足有两米直径的灯光不停在军营中交叉扫过,随着灯光,我们不时可以看到荷枪实弹以五人为一组的巡辑兵,在某些视野开阔的角落,更用沙包架设了临时性防御工事,以点和线建立起一张可以覆盖整个军营的火力网,无论是敌人从哪个方向进行突破,都会受到最有力的迎头痛击。

    在卫星雷达站附近更是戒备森严,白天建立的火力防御带丝毫不见放松,反而更多了几台装甲车,这几台装甲机都装备了十二联装飞弹发射架,估计是为了防止敌人对卫星接收站发动导弹突袭的战略防御型战车,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力量隐藏在我们还没有观查到的角落。

    戴上特制的眼镜,在长孙庭急切的注视中我低叫道:“我拷,是哪个王八蛋设计的防御网,还真他妈的变态啊!”

    长孙庭劈手抢过眼镜,戴上后他眨了半天眼镜才勉强适应了我这件宝贝,当他把视线投向一片漆黑,看起来沉寂而无害的广场时,也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我的这个眼镜上面的四十八个小孔绝不是任意而为,我可是用了足足一个月时间才从老爸卫兵那里学到这手绝活,戴上它眼前立刻变得一片淡红,纵观整个军营,可以不是很清楚的看到,在整个军营中横连竖排的布了二十七条充满危险气息的红线。

    “变态,真是变态!”长孙庭用惊奇的目光反复把玩手中的眼镜,嘴里啧啧有声:“设计这种防御网的人即是一个天才又是一个变态,而且我敢打赌他一定是个细腻型的围棋高手,喜欢把事情做得滴水不露,他居然能把整个军营设计得和国家银行金库一样无懈可击。吟雪你发现了没有,探照灯和巡逻队的运行轨迹无时不在遥遥呼应,将它们的覆盖面近乎完美的均衡到整个军营中。”

    设计这个战略防御网的人的确是个天才,我越看心里越是发凉,如果说对方真把军营当成棋盘把巡逻队和探照灯当成棋子的话,那么他从一开始就布置了一个必杀的死局。这个未知名的设计者就象是一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魔法师,随着灯光有的推移和巡逻队的运动,利用天才的逻辑运算和近乎完美的时间把握,一步步钳制住侵入者的活动空间,直至巡逻队和探照灯交集的那一刻,任何人将无所遁形。

    我拾起一根小木棍在地上画出一个军营草图,沉声道:“如果这真是一盘围棋,而你我就是其中两个正在奋力挣扎希望能够逃出生天的弃子,我需要数据,我们必须确定有哪些巡逻队可能经过我们行动路线,分析他们移动的规矩和时间,还有,掐好表记录探照灯每次可能照射到我们的时间,推算我们可能掌握的漏洞。”

    “好!”长孙庭收起笑容,掏出一块秒表,我也翻出手腕上的夜光表,每当我们关注的巡逻队或探照灯进入我预设的路线时,我们就在地上标注一个数字,直到反复几次后,我们才小心的将数据相加后再除以倍数,取出一个误差较小的平均值。

    我在地图上摆了三颗小石子,低声道:“从我们这个位置到达目标大概有三百米远,在这段路上有三盏探照灯会对我们产生威胁,其中东角的探照灯在前一百米照射到我们,西角的探照灯能在五十至一百八十米左右的距离照射到我们,北角的探照灯能在六十至二百三十五米距离照射到我们,换句话说,只要我们能冲刺到二百三十五米以外,探照灯就对我们失去了威胁。”

    长孙庭也在地图上摆了三颗小石子,“我观查了二十五分钟,我确定能威胁到我们的主要是三支巡逻队,他们其中有一支每隔三分钟会进入我们的前进路线,有一支每隔二分三十二秒会进入一次,还有一支每隔八分钟会进入一次。”

    我戴上眼镜又仔细凝视了几分钟,然后举起小木棍又在地图上画了四根横线,“在我们的路线上,有四条红外线,因为制作过于仓促严重影响视觉判断,所以在遇到有红外线的位置,我们必须用军事动作迅速爬过去,要想绝对安全,我们至少要爬八十米距离。”

    望着地图上那几枚石子和线条,长孙庭蹲坐在地上抱头苦思道:“难,很难!想在短时间内破解一位天才设下的棋局,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更不要说在这个棋局中还充满了其他变数和意外,你我两兄弟只要落错一子,就有可能被当场打成马蜂窝,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第十一章 热血男儿

    我紧紧盯着一支巡逻队走出视线,猛然劈手抢过长孙庭捏在手里的眼镜,沉声道:“这却是我们必须破解的一个死局,看来只能先把自己放入局中再随机应变,寻找棋局的破绽。事已至此我们绝不可能再用只是一个误会来解释我们的错误,我们的运气真是背到了极点,做这个眼镜只是为了防备万一,结果没想到还真发挥了作用。眼镜只有一幅,我们只能去一个人,你留在这里接应我!”

    趁着长孙庭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我就弯着腰冲出我们藏身的地点,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算无遗策,只是三国演义那部小说中为了塑造诸葛亮这个人物编撰出的传说。在我看来,只有掌握充足的数据知己知彼,在战场上随机应变,那才是真正的成功之道!

    虽然我的近战格斗能力远远低于我杀死的那个职业保镖,但是我自小就爱好军事,而且在学习时也着实下了几天苦功,跟着父亲的卫兵学了一大堆千奇百怪的保命绝招。我弯着腰身体奇异的前倾成四十五度角,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脚尖上,每次身体落下都以脚尖点地,经过适当的缓冲后再悄无声息的贴到地面上,然后再狠狠发力把自己全力弹射出去,速度丝毫不亚于正常人在平坦的大路上全力冲刺,在别人眼里看来,我就象是一个重心已经不稳,不全力奔跑就会扑倒在地的莽撞家伙。

    教我这种奔跑技巧的是一位精通南派武术的格斗高手,据说他还精研过日本忍术,他虽然对于那种绝对变态毫无人性的训练方法颇为不齿,但是仍然从忍者的潜行突袭技巧里繁衍出这套命名为“猫步”的绝招。

    只是几秒钟时间我就悄无声息的冲刺出五十米,在即将进入红外线的边缘,我的身体猛然向前一扑,整个人在贴到地面时已经蜷成一个圆球,凭借我身体的惯性迅速向前滚动,直到确信自己已经滚出二十米后我才双手一撑,轻巧的跃起。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眼角突然连跳了好几下,我迅速四顾了一下心中不由狂喊道:“不好!”

    东西两侧警戒塔上的探照灯一左一右,违反规律的同时扫射过来,趴在地上隐隐还能听到在后方传来的脚步声,这个设计棋局的人当真是深得兵法要义,居然能在看似无懈可击的死局中,又加入了一道变化,立刻将我心中已经设计好的进退方案全盘打乱。

    看到身旁不足两米处有个下水道的井盖,我不假思索的拎起铁盖,整个人就跳进不足一米深的下水道中。

    “扑嗵!”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溅起的污泥盖了我一脸,下意识的张开嘴呼吸,却吸入一嘴恶臭,一些乱七八糟的腐烂东西混合着烂泥一起灌进我的嘴里,喉咙被刺激得一阵不能抑制的痉挛,眼看就要呕吐出来,我闭紧双眼猛然一头扎进半尺多厚的污泥中,在同时我终于忍不住开始疯狂呕吐,我的胃液加上今天晚上刚吃的饭菜冲喉而出,也只是在污泥中冲出几个气泡而已。

    刚刚吐完我不可抑制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恶臭到极点的污泥被倒吸进喉咙,就在这个时候巡逻队有序的脚步声已经来到头顶,我只能拚命伸手扭住自己的大脚,在近乎自虐的**痛苦中,将混合了我呕吐物的污泥,一点一点的顺着喉咙吞进自己的胃里,那种一瞬间精神与**刺激到极点的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绝对无法想象。

    我静静的趴在正常人绝对无法容忍的污泥中,直到肺叶因为缺氧快要爆炸,脚步声远得再也听不到一丝声息,我才猛的爬起来不停的呕吐,我的眼睛中已经被污泥浸得生痛,我身上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可以用来擦拭我的双眼,我的嘴里塞满了让人闻之欲呕的腐臭烂泥,在混合了我的唾液后不能控制的缓缓浸进我的味觉神经,我只能趁着呕吐得连胃液都吐不出来的空间,拚命的吐口水希望自己能好过上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传来一阵水声,一股脏水顺着下水道冲下来,我如获甘泉的捧起这股不知道是别人洗袜子还是洗脚的污水,首先就将它送到我的嘴里,然后狠狠喷出来,再捧起一把将脸上的污泥勉强抹开。

    我现在不能出去,我现在全身恶味,就算是隔着几十米距离也会让人觉得恶臭难当,一旦出去我绝对不可能再避开巡逻队的追击,我趴在只有半米多高的低矮下水道里,必须把头尽力向上扬,才能避免更多的污泥随着我的爬动溅到脸上。

    为了挑战自己的极限,我曾经在部队里接受过为期两个月的最严酷求生训练,我能吃下连野山羊都不愿意去碰的苔藓,我也曾被教官丢进一个废弃的矿坑,仅凭一个打火机和一把刺刀在地下挣扎了二十五小时。为了补充体力,和几十只老鼠搏斗后把它们生生嚼碎,当成我的美餐,我至今都不能忘记,我是如何把一只大蚯蚓整条丢进嘴里,感受它在我嘴里奋力挣扎的那种悸动,然后用牙齿狠狠咬下去,土腥的味道立刻灌满了我整个口腔。

    我在离开军营后整整接受了半年心理治疗,才让自己重新成为一个正常的人,而不是一台战争机器或者是疯子。想成为一个出色的战士,绝不是那些远离军营的人,通过自己的大胆猜想,就能杜撰出来的英雄传说。

    摁亮袖珍手电,用手掌罩住向上散射的灯光,我仔细打量眼前这条低窄的通道,就象所有的下水道一样,这里阴暗而潮湿,从四壁的建筑材料上来看,这条下水道应该有了相当的历史,大约每隔三十米就有一个用细钢筋焊接出来的井盖。可能因为海拔过高的关系,在下水道内并没有太多的蜘蛛网,但是一些体形硕大的多足类动作却穿行其中,就在我仔细观查的时候,一只足有半尺长的蜈蚣大模大样的从我眼前爬过,还昂起头着意打量了一眼我这位不速之客。

    试着向前挪动了一下,手掌按进一片滑腻湿冷的污泥里,那是一种另人连心底都要为之颤栗的滑腻与阴冷,中间还不时翻出股不知道沉积多少年的恶臭。我突然想起来,在这种环境中一定充满了沼气,我如果在这种环境里呆得时间过久,一定会因为缺氧窒息而死,想想当别人把我的尸体从下水道里拖出来时的情景,一定是十分的精彩。

    关掉手电,我开始用力向前爬,不一会我的两只手两条腿都因为沉积在下水道中的玻璃片、尖利的石子划出片片鳞伤,我不愿意去想我鲜红的血液和污黑的烂泥混合在一起,是什么样的颜色和景象。每爬到一个井盖下,我就昂起头使劲呼吸外面的空气。

    在下水道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我一个人默默的前进,由于没有对比的坐标,不一会我就丧失了距离感和时间感,我不知道自己道底了爬了多久,爬了多远。我不停的为自己唱着一首歌: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象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万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奋发图强作好汉作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就是这首歌和对胜利的极度渴望支持着我一点点向前挪动,我不知道我还要爬多久,但是我知道每当我爬出一步,我距离胜就就更进了一步!每爬到一块井盖下我就会四处乱摸,在什么也找不到后又会带着失望与希望继续前进。

    终于,我摸到一团已经被污泥和脏水泡成一团的东西,里面有一个尖锐的硬物刺破了我的手心,我的心脏不由狂跳起来,是那个帆布包!

    我跪在污泥弯着腰,用颤抖的手隔着一层帆布仔细的去分辨,没错,是我们用过的锤子和钢凿。我,终于找到它们了!

    大脑传来一阵阵晕眩,身体因为过度缺氧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我悄悄推开头顶的下水道井盖,露出小半个脑袋仔细观查周围的环境,可是现在我的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带着一层重影,连耳朵都嗡嗡的响个不停,现在就算是有个人站在我的面前,我都未必会注意到他。

    爬出下水道,我翻滚到墙角贪婪的大口吞着新鲜的空气,就在我身心都达到最放松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突然从背后重重拍在我的肩膀上,我下意识的立刻抬臂用右肘狠狠向后撞击。

    对方斜斜向跨出一步,砍出一记手刀,轻松化解了我的攻击,右肘传来一阵近乎骨折的痛苦,紧接着对方化掌为指死死钳住我的右肘,猛然用力将我甩出足足两米高。

    我整个人平平展展直落而下和大地进行了一次最亲密的接触,只听到“砰!”的一声震响,全身的骨骼一起发出痛苦的哀鸣,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上百只金色的蜜蜂,嗡嗡嗡嗡的在我眼前耳边飞舞不休,转得我头晕眼花。那个可怕的对手揉身而上,骑坐在我身上,用类似柔道和擒拿术的方法死死锁住我四肢。

    我猛然昂起上半身,以对付陆鹏保镖的方法,故技重施张开大嘴狠狠朝对方的咽喉咬过去,面对我这充满野性的一击,对方下意识的身体向后一挪,我直直一头撞进他的怀里,将从臭水沟里带出来的烂泥涂满了他的衣服,一不作二不休我干脆张开大嘴在他的胸前用尽全力留下两排牙印。

    “啊唷!”

    耳边传来一声痛哼,紧接着一记手刀劈向我的颈部,由于我整个头都埋在他的怀里,这一掌只是重重劈到我的肩膀上。

    “噼叭……”

    我的肩胛骨发出一声如木棍折断的轻脆声音,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肩胛骨是不是已经断了,我心中狂气发作,拚命咬住他的胸肌就是不松口,两排牙齿象锉刀一样死命辗压啃噬被我咬住的猎物。

    “啊唷……”

    对方发出一声痛哼,紧接着又挥出一记手刀。

    “噼叭……”

    这次我真的确定自己的肩胛骨断了,要不然怎么让我痛得几乎要跳起来大哭三声?

    我抬起还能动的左手狠狠向上擂出一拳,他躲无可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沾满污泥的“臭拳”直直砸到他的下巴上,“啪”得一声,拳锋上感受到一阵温热,他被我打得不知道是不是流了鼻血。

    “哈哈哈……”我心里发出得意的狂笑,将嘴巴张成我有生以来所能达到的最大弧度,深深吸上一口气,感觉到他的胸肌填满了我整个嘴巴,再拚命咬下去,一边咬一边从嘴里含糊不清的吼道:“你砍啊打啊踹啊,我他妈的和你拚了!”

    对方的手刀一次次狠狠斩到我的身上,每次我都报复性的加大牙齿的力量,到最后我终于趁着他的疏忽,将他从我的身上掀开,腾出右腿用膝盖狠狠撞击他的下阴。

    他的身体猛然弓起,嘴里居然飘出一丝少女般的轻呜,随着棉布撕裂的声响,我生生从他胸前咬下几块碎布,还没有来得及对我的偷袭成功欢呼,他的一记正踢就毫无花巧的狠狠蹬到我的胸膛上。

    真他妈的是个高手!

    我身高一百八十公分,由于常期进行高强度体力训练,全身的肌肉也足够去吸引女孩的眼光,居然被他踢得凌空倒飞,狠狠撞到身后的墙上,整个人象散了架一样扑倒,又一次砸在还没有还得及爬起来的神秘对手身上。

    我双手一伸死死环卡住他的腰和两臂,他的腰比我想象中要纤细得多,但是充满了柔韧的弹性,随着他的身体扭动,一阵阵爆炸性力量以他的腰肢为轴心狂涌而出,不断冲击我的双臂,我已经被撞得头晕眼花,双臂一点点被挣开,看到眼前一片雪白中间还带着一点嫣红,张开森森巨口,再一次整个吞咬下去。

    鼻端冲进一股咸咸的汗水味道,但是里面居然还夹杂着一点女性的馨香,他的胸肌虽然够厚,但是只能用充满弹性来形容,距离坚硬还有一大段距离,塞满我整个嘴巴,就象是嚼着大块的口香糖一样。几乎是本能的,我的舌头在他的胸肌上舔了舔,在舔到一点突起的硬核后,又不知死活的卷起舌头绕着它打了几个转……

    狠狠斩向我肩膀的手刀终于变成挣扎似的捶打,到最后这位搏击高手终于声音中带出了点呜咽:“你这个死流氓,松开你的臭嘴,你放开我……”

第十一章 智斗

    这个把我打得头晕脑涨丧失战斗力的搏击高手,是个……女的?!

    我缓缓放开他(她?)嵌在我齿缝和舌尖的胸肌……应该说是*才对!它裸露在冷风中,一对蓓蕾仍然骄傲的娇挺着,粉色的*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彩,它看起来尺寸也足足有32CM了吧,我一直认为这样的大小最适合中国人的体形,尺寸适中即不会让人看了有累赘的感觉,也不会因为太过平坦而失去了情趣。看着上面一大片令人怵目惊心的淤青和齿痕,有些地方仍然沾着我留下的唾液,我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傻傻的低语道:“我应该是在做梦吧?”

第十二章 智斗

    这个把我打得头晕脑涨丧失战斗力的搏击高手,是个……女的?!

    我缓缓放开他(她?)嵌在我齿缝和舌尖的胸肌……应该说是*才对!它裸露在冷风中,一对蓓蕾仍然骄傲的娇挺着,粉色的*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彩,它看起来尺寸也足足有32CM了吧,我一直认为这样的大小最适合中国人的体形,尺寸适中即不会让人看了有累赘的感觉,也不会因为太过平坦而失去了情趣。看着上面一大片令人怵目惊心的淤青和齿痕,有些地方仍然沾着我留下的唾液,我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傻傻的低语道:“我应该是在做梦吧?”

    验证性的,我发誓我当时已经被撞晕了头,只是纯粹想证明自己是在做梦的,伸手捏住了那只充满弹性的*,它的形状就象是一只倒扣下来的碗,我的两只手正好将它们整个罩住,只觉得入手一片温暖柔腻,轻轻揉捏,两只*在我的手中变换成各种形状,突然间它们散发出一阵阵惊人的热力,炙烤得我一阵心动神摇,某些部位不由自主产生了男人的正常反应。

    这是一个女孩子近乎完美的*,我真的没有做梦……我象白痴一样只知道不停的去索取那种难以言喻的消魂,直到一个硕大的巴掌在我眼前不断放大,最终在我眼前盛开出无数朵金色的花花。

    “傅吟雪,你去死吧!”凌厉的杀气直冲而至,激得我混身一个冷颤,我无辜的抬起头,迎上一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目光,和一张象坚冰一样棱角分明,充满阳刚气息的女性脸颊,冷汗一瞬间从我的额头上争先恐后的向下狂涌,冲出一道道小溪,出于生物面对危险的本能,我猛然狂跳起来,吓得她连退两步摆出最严密的格斗防御姿势,眼睁睁的看着我象只老鼠一样,直接蹦进水道中,过了半天也没有冒头。

    她趴到下水道口怒叫道:“傅吟雪,你给我滚出来!”

    我一边努力的向里钻,一边回答道:“不出去,你打死我我也不出去!”

    开玩笑,我要真钻出去,只怕会被她劈成两半,一想到我对着她的*又啃又咬,还用膝盖狂顶她的下体我就全身发凉。

    “你要再敢向里钻,我就喊巡逻队来,看你怎么办!”

    这个丫头够狠!

    反正已经把她得罪的不能再得罪了,我索性破罐子破摔的低声叫道:“你叫巡逻队来干什么,让他看看我们两个人是如何深夜到此幽会的,还是想让大家见识一下我傅吟雪是如何色胆包天,敢于调戏女教官?倒是你在叫他们来之前,也该先考虑清楚现在的样子怎么去面对巡辑队的士兵,正所谓人多嘴杂,到最后只怕真正丢人的是号称杀人机器的卜善娜教官你自己啊!”

    “好,好得很!”

    卜善娜怒极反笑,在军营中打滚多年,她用自己的非凡毅力和天分,取得了一项又一项让其他合格军人都自愧不如的优异成绩,在战场上更是身先士卒,用比男人更猛更勇更狠的斗志,获得了今天的成就和尊敬。现在哪个人见她不是礼敬有加,像这么不知死活占足她便宜,还敢反过来威胁她的家伙当真是见所未见。

    从来没有被男人碰过的胸部双峰火辣辣的作痛,眼见着已经肿大到34CM以上,虽然用手帕反复擦拭,可是仍然无法抹掉那个大色狼留下的气息,不好好收拾一下实在是心中不平。卜善娜冷哼着道:“你就算是带着那个帆布包逃回去又能怎么样,你以为没有了那个帆布包你们就真的能高枕无忧了?让我们一起好好想想看,假如全师挨了好几个小时饿,现在又要因为一级警戒分班值岗的兄弟们收到风声,知道这件事的始俑者就是傅吟雪和长孙庭,那么这两位难兄难弟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的呢?

    真是令人期待的结局啊,到底是被送进军事法庭,接受至少五百万人民币的罚金和五年以上监禁呢,还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人上门挑衅,回回被人揍出猪头出气?虽然在部队里禁止私斗打架,但是毕竟法不责众嘛,再说了,保不准连我们这些长官们也打算好好揍你一顿呢。”

    听着卜善娜的娓娓娓而谈,我的身上不停的爆起一阵阵恶寒的鸡皮疙瘩,如果真让这个女人把这件事捅出去,我和长孙庭算是彻底完蛋了。

    卜善娜狠话放尽后语调一变,柔声道:“如果你像个男人一样走出来,敢于向我承认错误,我们什么都好商量。”

    我翻着白眼应道:“你当我是傻瓜啊,我现在出去你还不是立刻动手,把我给揍成一个猪头?打死我也不出去!”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傅吟雪?!”卜善娜失望的摇头叹息道:“一开始看着你们两个为了争取胜利,不惜以身犯险强行用放血的方法激发自己潜力,我还真当你是个敢做敢为的热血英雄,可是真没有想到,原来你只是一个见到女人就连连使坏,又不敢面对自己错误的懦夫!现在为了躲避报复,居然象只赖皮狗一样躲在下水道里不敢出来!”

    我盘腿坐在靠近出口又不会被卜善娜伸手揪住的位置,呼吸着井口流进来的新鲜空气,大脑拼命的转动寻找解决困境的方法,嘴里还不服的回应道:“当懦夫也比被人一用激将计就傻傻上当的英雄要好得多,你别以为我没有听到,你已经从墙角搬了一块砖头,只怕我脑袋刚一露出地面,就会被迫陪你玩上一回打地鼠的游戏。”

    卜善娜惊异的看了下水道一眼,悄悄丢掉砖头,最后通碟道:“我现在给你三秒钟时间,立刻给我滚出来,向我解释你们的所作所为,如果确实情有可原,我可以当从来没有知道过你们的事情,否则我立刻丢下你回去换衣服,然后你们就等着宪兵的传唤吧!”

    卜善娜抬着望着天上的星星,在找到最亮最大的一颗后信心满满的朗声数道:“一!”

    我躲在下水道里默不做声。

    顺着这颗星星向北移动,从一大堆星座中挑出北斗星后,卜善娜皱着眉头数道:“二!”

    我躲在下水道里仍然默不做声。

    卜善娜恨恨的盯着下水道的出口,伸脚将一颗小石子踢飞,落进下水道发出“噗”的一声轻响,她心中灵机一动,拾起刚才丢掉的砖头,悄悄将它抛进下水道。

    我正趴在井口侧起耳朵小心的关注着卜善娜动作,砖头擦着我的鼻尖飞过,我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的鼻子感到庆幸,整块砖头就砸进淤泥堆里,翻起大片烂泥劈头盖脸的泼过来,受到这种辐射性攻击,我不由低呼了一声:“啊哟!”

    卜善娜精神大振,跑到垒着砖块的矮墙前,双臂连舞七八块砖头呼啸着飞过十几米的距离砸进下水道,卜善娜一边向下水道里乱丢垃圾,一边欢声叫道:“二点一,二点二,二点三……傅吟雪你要敢再往里爬,我就立刻回宿舍换衣服,然后通知宪兵!”

    我躲在下水道里叫苦不迭,这位卜大教官纯粹还是个疯丫头,大概是平时练习投掷手榴弹下足了苦功的缘故,砖头丢得又狠又准,在丢出几块后就通过泥水飞贱的声音判断出我的大概位置,后面的砖头简直是长了眼睛般,每块落下都能针对性的掀起一片烂泥恶臭,向我发动一阵阵生物武器式的狂轰乱炸。受到她的恐吓我也不敢向里爬躲开她的攻击,只能伸出双臂挡在脸前面,勉强为自己保留下一个呼吸的空间。

    “什么人,口令!”

    随着一声暴喝,地面上传来几个人同时拉响枪栓的声音,卜善娜砸砖头的游戏玩得不亦乐乎,我躲在下水道里被她整得不亦惨乎,两个人竟然没有发现搞出来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巡辑队。

    卜善娜迅速转过身背对着巡逻队,高声道:“威平四海!”

    巡逻队的队长回应道:“铸剑卫国!是卜队长吧,我们听到您这里有动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吗?”

    卜善娜身子不动,扭过头对着队长微笑道:“今天军营受到疑似恐怖份子的袭击,身为X师特种反恐大队的队长,如果连自己的军营都保不住,还不如立刻辞职。我看到这些角落是军营警戒网的死角,所以想在这些地方巡视几遍,你们还是立刻回到自己的巡逻路线上,以免防御网产生露洞让敌人有机可趁。如果发现什么问题,我会用无线电直接通知你们。”

    看着卜善娜身子纹丝不动,脖子居然扭出一百八十度大旋转,巡逻队所有队员纵然都是久经训练的老兵,仍然不由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脸色精彩得有若见鬼,心中不约而同的想道:“真不愧是杀人机器组合中唯一的女战士,果然变态!”

    听着几个巡逻队队员迅速离开,我躲在下水道里直抹冷汗,心中大是惊讶,卜善娜居然没有把我交给巡逻队,不由得对她产生了几分感激。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卜善娜低叫道:“二点九!”

    我正前探着身子侧耳倾听外界的声音,猝不及防之下慌忙抬头,只见一块半截砖在月光的映衬下发出幽幽的冷光,在我头顶划出一道隐含天地致理的优美弧线,以奇兵的姿态势不可挡的斜斜砸下,最终不偏不倚降落在我的脑袋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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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隼展翼介绍:
“刀锋入骨不得不战,背水争雄不胜则亡”负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沉重誓言,带着一腔最狂热的男儿血气,他将会在硝烟弥漫剑气斗霄的战场上,书写下什么样的篇章 他在人们的眼里是一个英雄,是一个从战场上一步步崛起,一步步成长的小兵。当他站在世界的巅峰,被誉之为“人中龙凤,上将之才”时,他还只是一个渴望得到……鹰隼展翼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鹰隼展翼,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鹰隼展翼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