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同人小说无限欲望之门TXT下载无限欲望之门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无限欲望之门全文阅读

作者:剑扼虚空     无限欲望之门txt下载     无限欲望之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五章 差异

    求推荐!

    “散朝。”随着宦官尖着嗓子的一声高喝,诸大夫逐次退出大殿,赵王轻轻吐了口气,这一天朝堂之上几乎没什么大事,自是没有什么争执,大夫们也不会站出来顶他,这样的朝会,于他而言却是难得的舒坦了。

    “也不知先生教我儿偃教得如何了?”赵王想着,今天是王离当太师的第一天,以他想来以王离的能力,自是不畏惧他的储君和那群混蛋小子,可是若是那些人不听又如何呢?

    这种事情,在以往也不是没发生过,在公子们整跑了几位大夫之后,他也有注意,让赵氏武士行馆的馆主赵霸去陪同新的老师去上课,使那些公子的诸般手法没能得逞。

    只是,哪怕是正常上课,那些公子根本就不理会老师,自顾自的干自己的事情,甚至动打也是无用,打了之后更是不听。

    若他在旁边还好,若是他不在旁看顾,那些小子指不定直接跑个jīng光都有可能。

    “以先生的能力,应该能对付吧,”赵王如此想着:“应该可以,不过到底会如何呢?”

    储君及公子们的教育,赵王是很看重的,这关系到赵国以及赵氏王族的未来,想了许久,他终于有了决定,还是决定去看一看,同时他也有些好奇,看先生能将那群王族子弟教成怎样。

    “去备车驾,摆驾辟雍宫。”他与旁边宦官以及御前侍卫头领吩咐着,立即有人传令,备车,准备出行。

    “等等。”赵王似是想到了什么。“妮儿王妹的那个小盘也是不省心的家伙,她为儿子也是cāo心不小,今次以先生之能,定可将那小子管教好。”

    “不如这样,请她也一同过去,这样也难得能让她高兴高兴。”

    如此想着,赵王又与左右道:“你们去将妮夫人请来,与寡人同去辟雍宫。”

    赵王与两位王妹关系都不错,而且由于两位王妹都是嫁与马服君一家,后来因为长平一战,两个王妹都是丧夫破家,他还去查抄了赵括一家。

    关于这件事,他心中难免对两位王妹有些愧疚,是故对两位王妹十分看重,雅夫人且不说,妮夫人最是得他敬重。

    这两位夫人,自马服君府邸产业被查抄后,赵王都在王宫内为他们留有宫室,雅夫人常年在外,妮夫人却是足不出户,一直呆在宫室之中。

    赵王王宫虽大,却不比后世明清皇宫,里面又有着车马,堂下很快就有人去通报迎接,赵王出得正殿,上了自身车架,又稍稍等了一会,就有一辆三马之车自西边宫室驰来。

    这王宫之中,除了王室成员,谁可乘车,来的自是雅夫人的姐妹,妮夫人。

    “王兄,今rì不知召唤王妹有何事情?竟是这般着急?”车辆才一到,就见一位雍容端庄的美妇在车上问起话来。

    这美妇,论起美丽,比起雅夫人差了一线,只是一身素洁端庄,又长期为亡夫守贞,此时跪坐于车上,扶着车辕,自有一股凛然刚烈的气意,一身美态与气质结合,并不输于雅夫人。

    而也正是由于她的贞洁与雅夫人截然相反,这长安城内也不知多少贵族大夫又或王侯将眼睛未自她身上离半分,只望能将她斩落马下,在自家胯下婉转承欢。

    试想之下,妮夫人为夫守贞,不与任何男人挂碍,无数人为之碰壁,若有男子能够将她拿下,那是何等的成就感,又能惊爆多少贵族大夫们的眼球?

    只是自长平之战中她夫君战死,到现在已经近仈jiǔ年,她依旧于宫中孑然一身,没有与邯郸任何男人产生关联,不知让多少男子失望。

    便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珍贵,妮夫人在邯郸的美貌与端庄,在邯郸诸男子的心中,丝毫不比雅夫人差。

    赵王看着依旧美丽,却多了几分憔悴的王妹,心中愧疚之心不止,因为愧疚,他平rì里对王妹虽好,但是平rì也不敢去见她,今rì难得有一件好事,或许可以弥补,才将她叫来。

    “妮儿,今rì却真是有一件好事,前段时间,邯郸来了一位大方士名王离的先生,极有大才,王兄视之如文王之吕尚,本想为他拜相,奈何诸卿大夫们不允。”

    “王兄见他之才,若是放着,岂不是空费,便请了这位先生任储君师,同时也教教诸王室公子。”

    “我那偃儿和你的盘儿以及其他诸公子,平rì里多有顽劣,今rì先生过来,以先生之才,想必定是能将他们教好。”

    “我知王妹素来为盘儿顽劣多有心忧,今rì我们不妨去辟雍宫去看看先生将他们教得如何,也好叫王妹高兴高兴。”

    听着赵王言语,妮夫人脸上顿时浮现一抹担忧。

    “王兄,那位王离先生,莫不是就是那位与王兄壮阳药的王离,我听人说,他尽靠此迷惑王兄,除此之外,更是荒yín好sè,才来邯郸,就将乌氏孙小姐乌廷芳带回了家,才没几rì,雅儿妹妹昨rì也去了他家。”

    “这等无甚本事,又荒yín好sè之人,如何能教得好偃儿和盘儿?”

    “壮阳药,荒yín好sè?”赵王也未想到,在妮夫人口中,王离竟是这等人,他眉目一皱:“赵德,你与我王妹说说王先生究竟是何等人?整个邯郸又是什么风评。”

    赵德便是昨rì与王离传旨的那位赵王亲随,他当即站了出来,先与妮夫人行了一礼。

    “回禀夫人,王先生剑术通神,当rì来邯郸之时,邯郸居民举城欢迎,人人都视他为我赵国的稷下剑圣曹秋道。”

    “至于王先生荒yín好sè,这也是无稽之谈,这一点,我想夫人可以去问问邯郸城内那些贵族贵妇,如今那些贵妇人们那个不羡慕乌氏孙小姐好运气,竟能得先生喜欢呢。”

    听赵德回答,妮夫人大感意外,如何赵德所言语她听到的截然不同呢?

    见妮夫人脸上错愕,赵王眉头一皱。

    “妮儿,关于王先生的事情,究竟是何人所言,刚才赵德所言尽是实情,我王宫内许多人都知,妮儿足不出户,听到的言语也当是如此才对,如何会产生这样大的差异?”

    “妮儿是自巨鹿侯那听说过。”妮夫人回想一会,便如此说道。

    “哼,巨鹿侯与王离有仇,他自是这般说。”赵王又皱眉道:“王妹这段时rì也没出过宫,如何听得巨鹿侯的话?”

    “大王,巨鹿侯有你的令牌,可以自如出入宫禁。”

    这时旁边赵德与赵王提了一句,他想着巨鹿侯与王离的差异,那巨鹿侯视他为无物,王先生却是不同,而王先生如太阳朝出,巨鹿侯又俨然是黄昏斜阳。

    此时他又看大王对妮夫人的关照,与传闻中截然不同,似乎并不知道巨鹿侯经常去妮夫人宫中的事情,隐隐明白了什么。

    随即他又补充:“巨鹿侯仗着大王看重,能zì yóu出入宫禁,多次sāo扰妮夫人清净,非但如此,甚至……”

    听着赵德的言语,赵王脸sè越发yīn沉。

    “赵穆,你昨rì自己都摔断了一只手,还不老实吗?先前雅儿自暴自弃,与你好合实属自愿也就算了,可是你竟是将主意打到了妮儿身上,你也配得上寡人王妹妮儿?若是真个叫你不择手段的染指,以王妹的个xìng……”

    赵王想着赵穆的形象,只觉越发不堪入眼,上次与王离一议之后,他本待好好收拾一番赵穆,奈何赵穆当rì便是他一手提起,如今已经是侯爷,在邯郸贵族大夫阶层有些影响。

    这时的赵穆,却不是说想杀就可杀的,赵穆虽然在邯郸胡作非为,但是能折他侯位的大罪真切是没有,最后也只是小小打压,去了他的手臂就算了。

    自古刑不上大夫,他赵王若没大理由就直接拿下赵穆,整个朝堂便是赵穆的敌人都会站出来为他说话,平rì里他们与赵穆敌对,但是同处大夫阶层,在关键时刻,却是要维护大夫们的利益。

    “赵德,你去给寡人剥了赵穆出入宫禁的令牌,快去,另外你给我好好jǐng告他,最好给寡人老实些。”

    赵王一声吩咐,赵德当即领命而去,听着大王如此说话,他就知这次宝押对了,赵穆在大王眼中已经是西山落rì了。

    看事情如此发展,妮夫人看着赵王,心中也感温暖,本以为大王对她不闻不问,平rì甚少关心,甚至纵容他的面首sāo扰他,如今看来,全然不是这样啊。

    赵王这时再看妮夫人,见她脸上难得露出笑容,心情大好。“走,我们这就去辟雍宫看看,以先生之能,定然能够收拾那群小子,我们去看先生将他们教成怎样了。”

    “起驾。”车夫一声鞭打,王驾滚滚向前而行,妮夫人的车紧随其后,诸般宫女随伺左右,数百卫士环绕着一路往东宫辟雍宫而去。

    行不得一刻,车队便到达辟雍宫外,正在一旁候着的赵言见得赵王车驾,当即便要高喊一声大王驾到,立刻就有在前开路的骑士跑去制止。

    “停车,你们都在这候着,有几个卫士和宫女跟着就可。”赵王下得车,又等妮夫人下来,直引着妮夫人向宫门走去。

第二十六章 赵妮

    求推荐!

    辟雍宫内,二十四位公子分成了四列,依次站成了四队,又有两位公子站在队伍前列,不时发出着呼喝,赵王和妮夫人无声无息的走入宫门,看见的景象就是这般。

    队伍最前方,王离一眼便见得赵王,正要行礼,却见赵王抬手一个动作,示意制止,又与他点了点头,似是在说继续。

    “向左转。”

    队伍前列,储君偃兴奋的喊着,旁边公子盘拿着一个剑鞘,紧紧盯着下方,只见储君偃一声吩咐,整个队伍的二十几位公子同时向左转起来,只是才练不久,有些不整齐,其中又有一人转错了方向。

    “公子盘,老师说违令者该如何?”储君偃大声向旁边公子盘问道,公子盘猛的一个立正,站直了身体,一声:“报告,老师说违令者当行惩罚。”

    公子盘又接着说道:“违令者小组组长督促学习不力,与之同罚。”

    储君偃正sè道:“那你就去将违令者和相关责任组长带出来,依照班规进行处罚。”

    “得令。”公子盘昂首挺胸,干脆利落的回答,当即便往队伍中走去。“公子锭、公子利,还不与我出来接受惩罚。”

    “公子盘,我转对了。”公子锭委屈说道,又回头看向那个叫赵利的:“都是你,光脚是左,有鞋是右,我都这样告诉你,你还转错。”

    只见他那一队中一队六人,其中第三个赫然是一只脚穿鞋,一只脚没穿,这些王室公子,自小有礼仪训练,多半都分得清左右,否则酒宴时座位难以座准。

    只是有个别教育方式不同,至今也不知左右,这赵利就是其中一个,公子锭已经教了他几回,最后没法,还是问了老师,想出了这个好办法,终于能够转对,只是还不熟悉,老是转错。

    “违令不从,罪加一等。”就在这时,储君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口说道,公子盘脸上顿时浮现冷笑:“还不快去,难道要我用剑鞘抽你不成。”

    “罚你还是为你好呢,做俯卧撑能长力气,还能长那方面的能力呢,快去做。”

    公子锭一听只得无奈走出队列,顺手就将公子利抓鸡仔一般抓了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满脸通红的做了十个俯卧撑。

    这种事情,今天上午已经不是第一次,他都陪着这傻瓜公子利做了八回,饶是他身体胚子大,现在做起来也开始觉得肌肉酸痛,腰腹已经有些吃力了。

    说起来,做这俯卧撑有好处,他力气大,倒还不怕做,更让他怕的是在一群公子面前被这样惩罚,尤其是他这惩罚,还是被公子利连累的。

    一边做俯卧撑,他不时打量着那群站对列的公子们,便是平rì里瞧不起的家伙都在咧着嘴朝他笑。“真是可恶。”

    回头再看公子利,公子利今天也做了不少俯卧撑,他身体不够强壮,此时这似个软脚虾,身体在那一挺一挺的,动作不标准不说,也是那般吃力,一副要死的样子,看着他便想笑。

    就在这时,储君偃忽然看到宫门前似乎有人,不是自己的父王是谁?眼见如此,他几乎想立刻上前,只是才迈出一步,又停了下来。

    只见平rì里父王看他都是一副愁眉,此时却是满脸笑意,眸中满是欣慰,看他准备离队,直接就与他摇了摇头,一见于此,他心中也不知自哪里涌出了一股喜悦。

    “公子锭、公子利,归队,我们继续。”他大声命令道,站在这样的队列之前,发号施令,队列中诸公子言听计从,不听即罚,这让他有种当将军般的感觉。

    原本他就玩的高兴,而现在,父王看他那般高兴,更让他觉得有着干劲。

    王离是时候站了出来:“储君偃,公子盘,你们在这里继续好好练着,今天,我们的课程,就是让他们能够准确听从号令原地前后左右转起来。”

    他一边说着,直接就往赵王那行去。”

    “大王。”行至赵王身前,王离与大王微微躬身行礼,赵王只将手一虚扶:“先生免礼。”

    说着,他又回过头去:“妮儿,这便是我与你说过的王先生,现在王妹不会以为先生如赵穆口中那般不堪吧。”

    王离顺着赵王目光一看,原来赵王身旁还有位亭亭玉立的年轻贵妇,生得眉如chūn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但神态端庄,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派,绝不似王离初见雅夫人那类烟视媚行的荡女丰姿。

    这便是妮夫人了,王离听着大王的话暗道,一见这妮夫人,王离心中就想起初见雅夫人时她的气质,稍稍对比,心说这两姐妹果真是一冰一火,又想起他心中的一些yīn暗心思,不由浮想联翩。

    “妮夫人,王离有礼。”王离心中浮想联翩,脸上毫无半点异sè,有着“离”cāo控身体,他的面具怕是戴的比任何人都好。

    “先生免礼,赵妮倒还须与先生道歉,昨rì听信赵穆言语,只道先生是个迷惑大王的sèyù之徒,此时一见先生,却知错误,先生。”

    说着,妮夫人与王离遥遥一拜,随即又道:“妮儿还须感谢先生,小儿顽劣不堪,整rì只知道玩,我平rì里也管不住他,今rì一见先生竟能约束这顽童,只请先生好好教育于他,赵妮不甚感激。”

    这妮夫人一番小声说话,只说道sèyù之徒之时,脸上都微红,看得王离大为有趣。

    “小孩子嘛,喜欢玩乐,却也没什么,孩子,谁不爱玩呢,夫人无须担心,我见公子非同寻常,rì后成就必定不凡呢?”

    王离听妮夫人说话,说起公子盘爱玩又是一阵脸红,他也心知赵盘玩些什么,便直接这般说道,表面上是一本正经夸公子盘,却是话里有话,既有挑逗,又是引妮夫人说话。

    这妮夫人,便是想着那些事情,都是脸红,初见之下只道她已是极美,但是于男子而言,她那般脸红才是最美呢。

    果然,只见妮夫人玉脸霞飞,却苦恼道:“先生不知他不是寻常孩子,玩的却是,却是宫中的女孩子。”

    王离心说我不止知道,还知道他玩了多少个呢,嘴上却说道:“妮夫人,其实王离却觉公子盘这个年纪只要有所节制,正确对待,玩几个女孩子反倒有好处。”

    “什么?”听王离如此说,妮夫人脸上一阵错愕,惊讶的看着。

    她本以为王离能教的她的盘儿这般好,在那队伍前一本正经的辅佐储君偃教训诸公子,颇有些乃父训练军士的风范,看着他便如同看到了先夫的影子。

    自先夫死后,她的一切希望尽在这儿子身上,今rì见着儿子竟然这样成气,心知这一切都归眼前这先生所赐,只道这位先生真是大王口中大才,谁知竟说出这种话。

    这一瞬间,王先生的形象在她眼中直接颠覆,怎么能这样,盘儿交给这样的先生教真的可以吗?

    王离看着她,心说就是要你这般,他知刚才妮夫人看他将儿子教得好,先前又存误会,所以此时自己在她心中隐约有些好感,误会又使她负疚,如此更是深刻。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更加深刻,是故刻意引着说这句话来,要得就是来个反差,再行扭转,见面之间,就将自己深深烙到她心中。

    “夫人,且听王离说好吗?王离这样认为自有道理。”王离当即解释道,他又看赵王,赵王也是好奇的看着他。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公子玩女孩子还有好处呢,想他小时候,父王为了这事还将他训斥过,只是所有王孙公子都是如此,也就是训斥几次罢了。

    在他看来,小孩子这般贪玩,却也是错的,父亲训斥了他,他见储君偃如此,也是训斥过几次,可是今rì听先生说,这样难道还是对的不成。

    “大王、夫人,请听王离说。”王离有赵王、妮夫人点了点头,将先前与众公子说的话再与赵王说了一番,说的赵王连连点头。“想不到个中竟还有这等道理。”

    只是妮夫人虽觉有些道理,但是总是觉得不舒服,王离说的这话,大违她世界观:“可是先生,若是这孩子沉迷其中呢?”

    王离笑道:“如果公子盘想问你要,你就给,这样惯着才不好,我认为他此时喜欢女子反是好事,就怕他没爱好。”

    王离又对大王说:“大王,还是否记得王离说过的齐心之法?”

    “利?”赵王对王离诸般话语都记忆深刻,王离一说,他便想起。

    “不错,一个利字,妮夫人,就通常而言,小孩子一旦到了十二三岁,心中都有一股逆反心理,夫人可察觉到,公子盘小时候的时候还听话,一到这个年纪,你的话语便对他不管用了?”

    妮夫人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小时候的公子盘多可爱,哪知竟会变成这样:“是这样的先生。”赵王想了想,可不是那回事,他小时候也是这样。

    “这就对了,小孩子一到这个年纪,就有逆反心理,就和头驴一般,你叫他往东,他偏往西,这时候,你无论如何都难以教育,强压反会起反作用,越来越不听话。”

    “在这时候,寻常的教育手段都难起作用,唯有一法,正是昔rì大禹治水之法,那就是堵不如疏,而疏通之法,正是因势利导。”

第二十七章 下石

    求推荐!

    “堵不如疏,因势利导?”赵王听着这两个词,若有所思,便是妮夫人也不似先前那样因为自己心里的一些原因而质疑,继续倾听着。

    “小孩子不听话,就需观察他的喜好,就说公子盘喜好女人,他在宫中接触的女人多半是些侍女,年轻可爱,可是素质却是一般。”

    “夫人知道他有这个爱好,就可以选取一个好的女人,比如说,最近燕王喜为了求和送来的燕女,每一个都美丽非凡,将这样一个美人放到公子盘身旁,他定是万般欣喜。”

    “夫人与公子盘说,要求他达到什么条件,就可将这美人送给他,如此,夫人想让他做什么,他为了那位美女自是会去做,绝对不会违背。”

    “但是这里有一点必须注意,那就是要他去做事的难度不要超出他本身能力,而他一旦达到你想要的,你不能反悔,否则一旦失信,rì后他就不再听你的。另外,他若是软语相求,你切不可心软就答应了,否则他一旦知道软语相求也可以,还努力去做什么?每天在家中缠着撒赖就可。”

    王离一口气将办法说出来,又怕两位虽然听出怎么回事,却不明白个中奥妙,当即又道,这回却是个比喻。

    “这就好比一头驴子不走了,你怎么抽他就是不走,你难道还能杀了不成,这时候,你拿出一根他喜欢的萝卜,拿棍子吊起,然后放到他的嘴前面一点,偏偏吃不到的地方。”

    “驴子为了吃自己喜欢的萝卜,就得往前走,可是你坐在它身上,它往前,萝卜也跟着往前,还是没吃到,又得往前走。”

    “这样,驴子就走了起来,可是你也不能让它一直光看着不能吃,每走一段,就近一点,给它咬一口,然后拉开,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它已经走到目的地了。”

    “而你的孩子,不知不觉已经达到你想对他所要求的了,大王,夫人,你说是不是呢?当然,这根萝卜,不一定是女人,也可是其他,反正就是他万分想要的东西。”

    “他为了想要的东西,自是要去努力去取得,这个因势利导的教育中,同样也可以使这孩子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上,他但凡想获得什么,就必须付出努力才有回报。”

    “同样,我们也可以主动的培养孩子的爱好,以达到想要的教育目的。”

    “先生说的真好,想不到因势利导不仅可以用于治国,还可用于教育孩子,先生真是高明啊。”赵王感叹着,心说果然是能人无所不能,这位王先生还能将这道理用于教育孩子上。

    “哈哈,大王,因势利导乃是齐心之法,他人不与我齐心,不按我的去做,强行压迫未必最好,诱之以利,如此达到目的或许更好,此法乃是人心之法,无论是治国,还是齐家,又或经商,天下之事皆可通用。”

    “不错,不错,先生高论。”赵王连连点头道。

    “妮夫人,不知夫人认为王离所说如何呢?”王离听着大王称赞,将目光直接转向妮夫人,却见妮夫人玉面尽赤,目光看着他既有愧疚,又有敬佩与赞叹。

    “先生大才,赵妮心服口服,赵妮以小人之心而度君子之腹,这是赵妮的过错,还请先生原谅,还请先生莫要挂怀。”

    “父母关心子女,这是人之常情,王离也是可以理解,夫人切莫如此,至于夫人孩儿,便尽管放心交给王离,以他的天资,rì后必成大才。”

    说着,王离便指着公子盘:“夫人,你请看,你心中顽劣不堪的孩儿,他的出身在诸王室子弟中并不高,可是他却是仅次于储君之下的孩子王,只此素质来rì前途就不差。”

    王离又与赵王说道:“大王,你看储君偃,现在像不像一位君王,而公子盘便是君王的左右手,那些其他公子,皆是朝堂大夫?”

    赵王听了眸中顿时异彩连连,妮夫人听王离对自己儿子评价这样高也是欢喜不已,谁人父母不喜欢听别人说自己儿子好呢,而且说话的人还是此时在她心中已是大才的王先生。

    “大王,今rì王离教育这群公子,心底有些想法,却不知是否当与大王说。”王离看着这群孩子,与赵王说道。

    “先生请说就是,于寡人面前,何须拐弯抹角?”赵王这样说着,又忽然小声说道。

    “寡人听说昨rì寡人王妹雅儿带着奴仆搬家至先生府邸中去,莫不是先生如今已算是寡人妹夫了?如此先生便与寡人也是一家人了。”

    赵王说这话,妮夫人听着也是目光注意在王离身上。

    王离见赵王如此,心中暗笑,心下又是一动,赵穆,我且让你在大王面前再失一分,彻底将你践踏到下水道中化为渣渣去,免得留下后患。

    赵穆是他的敌人,他可不会养虎为患,若是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将他料理,自是乐得如此,现在就是个机会。

    “大王,你可知道雅儿为何搬去我家?除却王离与雅儿确实各自心存爱慕之外,还有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赵王与妮夫人都是疑惑,如何还有其他原因。

    “不过,其他原因,有些事情大王或许不知道,雅儿这些年一直受到赵穆的欺凌,因为昨rì我在街上与赵穆的冲突,雅儿不小心得罪了赵穆,事后心下极为畏惧。”

    “什么,这些年来,竟是赵穆一直在欺凌雅儿,而不是……可恶的赵穆,雅儿身为寡人王妹,如何会畏惧他,定是欺凌的极狠了。”

    赵王一听,眸中寒光暴shè,这会,他真是对他过去的老情人存了杀心。妮夫人一听雅夫人的遭遇,再想着赵穆这些年一直纠缠于她,也亏得她一直刚烈的拒绝,否则……

    见赵王如此生气,王离继续说道。

    “说来也怪王离,当时在街上确实是利用了雅儿,事后我知道了雅儿的事情,知道她的处境,便提出让她先到我家暂避,雅儿怕巨鹿侯,王离却是不怕,他巨鹿侯总不可能欺到我家中来吧。”

    “嗯,先生却是个实诚人,这事情昨rì我也听人说过。”赵王点头道。“雅儿便是这般到先生府上去的?只是寡人在宫中也为她留有宫室,她为何不来寻求寡人之助?”

第二十八章 始皇爹

    求推荐!

    这时候妮夫人当即提醒道:“王兄,赵穆仗着有王兄看重,手上又有出入宫禁的令牌,在王宫也不安全,雅儿妹妹想来是怕赵穆找到宫中来……”

    “妮儿以前还以为王兄纵容赵穆欺负雅儿和妮儿,所以即便被赵穆sāo扰,也不敢与王兄说,想不到王兄竟是不知。”

    妮夫人对赵穆真是恨得急了,便以她和顺的xìng子,也忍不住这般说话。说起来,她和雅夫人两姐妹在原书中可都是被赵穆所害。

    雅夫人是自己不争气,而妮夫人却是可惜了,她最终选择自我了断,自尽之后,人人皆不知为何,很多人只道她守寡守得太痛苦而自尽,也就项少龙和一些知情人查知是赵穆半夜摸进王宫将她凌辱了,她无脸见人而选择自尽。

    “真是可恶,寡人一定要杀了他,寡人以前竟还不知赵穆竟是这样猖狂,让两位王妹受此委屈,想不到,想不到赵穆竟还敢欺到宫中来。”

    赵王咬着牙齿说道,又见王离似乎还未说完,只是忍受着:“先生,还请继续说下去,今rì若非先前与王妹见面,发现有些蹊跷,寡人只道赵穆胡作非为就算了,想不到竟是这样丧心病狂,真是留不得了。”

    王离当即继续说道:“大王,雅儿怕赵穆怕得急了,便是回家带衣物都怕赵穆等着,于是我便驾车与她同去。”

    “可是谁知道,那赵穆竟真的派了人在她家守着,她一回去,赵穆立即就得了信,只是或许他安排的急了,并未安排的太清楚,那通报之人并未说我也与雅儿同回。”

    “所以当他强行破门,一路狂吼着要收拾雅儿,还要叫她生不如死时正碰上了我,见我在此,上午他吃了个亏,自知这次不能得逞,所以就气匆匆的走了。”

    “雅儿心知家中更是不能呆,所以干脆便带着下人,一同搬我家去了。”

    说道这里,王离又与大王说道:“大王,赵穆如今是巨鹿侯,若是无有太大的罪责,却是不可问罪于他,否则必定引起整个大夫阶层的反弹。”

    “多谢先生提醒,赵穆之事,寡人自会去与他算,不过先生,先生说起雅儿,一口一个雅儿,却不知现在……”

    赵王压下怒气之后,却又目光灼灼的看着王离,这样的大才,拜相和rì后封国不过是画饼一张,远不如一些实际的东西稳定,而最实际的东西,莫过于让他也加入王室力量。

    方法么,还有比联姻更简单的么?当初赵妮、赵雅如何成为马服君的儿媳?也就是这个原因。

    “大王既知我口称雅儿,自是知道了。”王离脸上难得露出一丝“不好意思”,这表情看得赵王大为有趣,心中更是坚定了想法。

    王离虽然与乌氏已经有了婚约,但是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简直是太过正常,而且他的王妹已是再嫁之躯,委屈些不为正妻,当个侧室夫人有何不可,反正她乃是王室,自带家产,rì后生了子女,即便不是正室嫡子,却也自有家业可承?

    只是这个想法才一冒起,他便想到自己王妹的xìng格,看向王离又不免同情,以他想来雅儿的xìng格,如今与王离欢好,一是王离能保护她,二是新鲜感。

    若是危机一过,新鲜感一过,到那时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想到这里,赵王心说到那时候可就适得其反了。

    而且,雅夫人乃是邯郸有名的艳妇,他若是与她赐婚给王离,臣民如何看待,贵族大夫们如何看待他,到时候王离岂不是成为一个笑话?

    赵王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这个想法,只是这时忽然灵光一闪,回头看向妮夫人,心道,若是妮夫人就不同啊。

    妮夫人乃是邯郸有名的贞妇,美丽端庄,又是王妹,全邯郸不知多少男人想要采摘这花朵,却不可得,若是将妮夫人赐婚于先生,先生想来不会反对,这事对妮儿也好。

    “就是不知妮儿和先生会否同意。”赵王如此想着,王离浑然不知,自己心底浮想联翩的东西,竟会自己都不用去探求,眼前这赵王为了联姻就打算为他实现了。

    赵王想到这里,便看了妮夫人一眼,只见此时妮夫人看向王离的眼光与看向其他男人冰冷厌恶目光截然不同,心中就是一喜,只道有门,当下便与妮夫人试探说话。

    “妮儿,你看王先生为人如何?”

    妮夫人看着赵王的目光脸上一红,倒没想到是赵王直接联想到了她,只道是大王听说王离与雅夫人的事情,准备将雅夫人赐婚于王离,当下就回到道。

    “妮儿先前对先生多有误会,如今才知先生无论学识、才能、品行,都非是寻常人可比,妮儿对先生自是极为敬佩呢。”

    赵王一问,妮夫人便这般答道,赵王听到这个回答,当下大喜,却又听妮夫人继续说道:“只是妮儿认为,雅儿佩不上先生,若是王兄将雅儿赐婚与先生,先生岂不是要沦为笑柄。”

    赵王一听更是欢喜,不错,雅儿配不上,但是你佩的上啊,你也是这样想得么?当下便说道:“雅儿配不上先生,可是妮儿你配得上啊。”

    “哄!”,无论是王离还是妮夫人都被赵王这一句话震惊的目瞪口呆,妮夫人本以为大王想的是将雅夫人赐婚与王离,却没想到竟会是她。

    “这怎么可以。”“万万不可。”

    妮夫人说这话,几乎是出自本能,她为亡夫守节,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看着儿子长大,本能的不想打破现在的生活。

    只是话才出口,心中又不免想到,孩子终究少了个父亲,她也管束不了,若是有王先生……而且,王先生这般大才,为人也是有礼,想来也不难相处。

    只是这般想着,她拒绝之中,眸中又隐约有些期待,在这同时,她整个人无论面上还是手臂,竟是全都红成一片,rì光之下,浑身都批上了一层霞光。

    而王离本能的答了一句万万不可,却实是出于他心中有着yīn暗心思,所谓心中有鬼,一时间被说破,也是本能。

    说完之后,王离就见妮夫人身上那般变化,身披红霞,简直犹如画中之仙,看的便是一呆,这一下由于太过突然,他甚至没有以离驾驭自己神情,本相尽露,不过倒也不显难看。

    妮夫人这时候才醒过神来,想着王离一声万万不可,心中又难免有些失落,只是这时又见王离如此神情,却又感到欣喜,种种神情,在她面上一一显露,更显得她艳丽不可方物。

    “有什么不可?”站在一旁的赵王将两人的神情看了个分明,当下大乐直接就与妮夫人说道:“妮儿,你难道一直准备继续孤单过下去吗?”

    “盘儿如今渐大,妮儿你也难以教导,如今虽然有先生当老师,但是老师岂比得上一位父亲?”

    “而且,妮儿,如今王兄看你神情,你虽然嘴上反对,可是心中定也是有些愿意的不是吗?”

    “先生,你莫不是嫌寡人的王妹不够美?又或者是嫌弃她是再嫁,又或年纪已大?”赵王又直接与王离说道:“寡人的王妹嫁给你,不求个正妻,给你当个夫人想必是足够吧。”

    赵王如此说,王离心说,本来我还想偷偷进村,打枪的不要,结果还没开始摸鸡,你就将鸡送到我手里了,公子盘是这个世界未来的秦始皇,他是妮夫人的儿子,那我岂不是成了这个世界未来秦始皇的爹?哈哈!

第二十九章 共赐

    求推荐!

    “妮夫人美貌端庄,冠绝邯郸,又是大王疼爱的王妹,王离哪敢嫌弃她不够美,哪敢嫌弃她再嫁?而王离看似年轻,实际年纪远比相貌大,又如何敢嫌弃妮夫人年纪已大?”

    王离说着,抬眼看妮夫人,却见她脸上满是羞涩,浑身通红的肌肤差点就要透出水,美艳的惊人,只是看着就想将她抱在怀中好好的宠爱。

    不过这时,他的身体已经在离的掌控中,自是不会做出出轨失仪的举动。

    “好,先生既是这样说,妮儿你也没反对,那就这样定了,妮儿与先生大婚之rì,就定在与乌廷芳同一rì,到时候也办的盛大一些。”

    “王兄。”“大王。”

    赵王看着两人的反应,心中大乐起来:“妮儿,先生,还不谢谢寡人为你们做媒和主婚?”

    妮夫人眼见事情发展于此,王兄这话都说出来了,而且她对王离也是心存好感,终于点了点头,一身红霞却是更亮,看起来那股红光竟仿佛是自体内透出来,而不是rì光照在她皮肤上所生,这等形象,当真是美绝人寰。

    王离看妮夫人如此,当下也是与大王躬身一礼,却没说话。

    两人既是同意,赵王哈哈大笑。

    “先生,如今,你与寡人便是一家人了,rì后也不用再称寡人大王,那样太生分,叫哥哥也不好听,不够亲切,不如也如妮儿一同,叫寡人一声王兄?”

    王离点了点头,当即转变身份过来:“王兄。”

    “好,好,先生自今rì起便是寡人的妹夫了!”赵王听王离一声称呼,当真是为这个妹夫满意之极,更对自己的这个决定满意之极,只觉这是他多年来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

    这一事,既能弥补自己对妮夫人的愧疚,又能将自己彻底与这位王先生拉到一块,将他绑在王室的战车上。

    “大王也不用称王离什么先生了,王离的字名十方,就叫十方吧。”王离这般说着。

    “好,好,寡人rì后就叫先生的字,十方,十方,好名字,这字我也听说过,却是颇为符合十方你的生平啊。”

    就在这时,王离忽然与赵王说道:“大王,王离在此,还想求大王一件事情。”

    “哦?十方请说,若是不涉及军国大事,寡人无有不允。”

    “王离想请大王连同雅儿一同赐婚与我,否则她既从了我王离,大王赐了妮儿与我,而她却只是不明不白的跟着我,未免对她不公。”

    王离躬身请求道。

    这话一出口,赵王与妮夫人同时一惊:“十方,雅儿过去艳名冠绝邯郸,名声极不好,寡人若是将她赐婚于你,这叫满朝大夫门如何看待寡人和十方你?”

    “而且,雅儿的xìng子,寡人也不好说,她今rì跟了你,未尝不是因为害怕赵穆,同时因为你救了她而感激,或许还有些新鲜感,可是rì后却是不好说啊。”

    赵王如此说,妮夫人也暗自赞同,倒不是她对雅夫人有偏见,事实上她们感情十分好,她自然也希望雅夫人有个好的归宿,可是雅夫人确实……

    而在这同时,她对王离也越发有好感,对雅儿都那般好呢。

    “大王,正所谓人孰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关键是现在和未来,大王,今rì的雅儿已非是昨rì之雅儿,王离相信雅儿自昨rì起就已经斩断她的一切过往,准备开始全新的生活,王离但求大王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可是!”可是她的名声,全赵国的贵族大夫们若是知道寡人将她赐婚于你,只怕还以为寡人为难你,要害你呢。这话赵王还没出口,就听王离又说起来。

    一旁的妮夫人听着王离的话,眼睛更是亮,只道,这世上竟有如此奇男子。

    “大王,连王离这个当事人都愿原谅她的过去,给她个改过的机会,大王又有何不可呢?至于大王怕贵族大夫们有不好的议论,这事,便由王离来解决,定不让大王为难如何?”

    “而且以王离的解决方式,这事或许不仅不使大王为难,或许还会成为一件足以流传后世的美事呢。”

    “好,若是这般,寡人就允了你又如何,你且说说,你准备如何解决,寡人先要听你说说,若是解决的好才会应允。”

    王离当即起身,走到赵王旁边:“大王且附耳听我说。”

    赵王见他如此神秘,也是好奇,当即附耳倾听,只见王离说着什么,说得赵王连连点头,眼睛越来越亮:“好,好,十方这方法真是妙极。”

    一旁的妮夫人眼见赵王如此,心中自是好奇不以,只是却不能过去倾听。“不知先生与王兄说了什么法,能够解决这等事情呢?”

    “先生却真个是个奇男子,与其他寻常男子决然不同,对雅儿妹妹竟这么好,若是嫁于这样的先生,却也是女人一生之幸事。”

    妮夫人到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反感,只是觉得羞涩,猛然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天啊,雅儿嫁与先生,我也嫁于先生,两姐妹共侍一夫……”

    妮夫人只是想着那场景,整个人羞涩的几乎脑筋一片空白,那样的景象,她是从来没有想过的。

    “好,就如十方所言,不过,真能如先生所言么?”赵王还是有些不相信。“大王一见雅儿就可知,不过这事大王可必须保密,否则达不到需要的效果。”

    “确实需要保密,若真能成,寡人只要想着那情形都觉有趣啊,哈哈,十方,还叫我大王,该改口王兄了。”

    “是,王兄。”王离如此说着,心中却道自己在这赵国,却真是一天一级,才从贵族士人到大夫一级,现在喊赵王都喊王兄了。

    “大王。”就在这时,有侍卫过来与赵王躬行一礼。赵王听得汇报,又看了看天:“却不想与十方一聊,转瞬间就已经中午,却是该就膳食了。”

    “十方,今rì就在宫中与寡人一同用膳。”说着,他又看着正在太阳中训练的满头大汗的诸王室公子:“难得他们一改顽劣,却也是该奖励一番,就让他们一同过来,我们开个赵氏家宴。”

    “对了,刚才十方说教育诸公子们心中什么想法,却不知为何?”

    王离点了点头:“天大地大,吃饭为大,还是先吃饭吧。”

    哈哈,赵王大笑起来,连连点头,连说吃饭,妮夫人头一回听王离这般妙语,也是捂嘴浅笑不止。

第三十章 小试

    求推荐!

    辟雍宫广场上,一群公子在储君偃的指挥下不住前后左右转动,这些公子自小也受过些基本的教育,接受能力也强,到此时已经无人犯错,一声令下,整齐合一,看起来已经有些气势。

    便在这时,王离走到了队列的最前方,似是与储君偃说了些什么,储君偃脸上顿时洋溢出一阵笑容,站在下方累得满头大汗的公子们心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储君脸上竟这般高兴?

    大王来了他们也在向后转时知道,只是储君说了,继续练,一切不管,此时难道好消息与大王相关?这般想着,他们心中不免期待。

    到现在,他们中一些人已经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么累,宁愿不学剑和炼药了,只是这时候上了贼船,哪下得去哦?

    这些人也只是少数,如今大家都这样,他们一个人纵是有心,却也不敢违背了,更何况,看储君多么高兴,公子盘直瞪瞪的眼睛,就等着他们犯错,各组组长若是被他们连累,等下了课少不得就要教训他们呢。

    “唉,悔不该当初啊。”只是他们这样想着,却又思道,即便他们不应,储君和公子盘他们这些为首的都从了老师,他们这些人能反对吗?

    老师真是厉害啊,随便三两下就让我们服服帖帖,还不能有二话,既然已经是这样,那还不如认真学的好些,否则光被这么cāo练,到时候不够优秀,什么都学不到可就倒霉?

    到了这时,上了贼船的诸公子眼见现实如此残酷如同强女干不可抗逆,心中也渐渐生出不如劈开腿享受的想法了。

    “好,你与他们宣布,也让他们高兴一下,另外,解散的时候,不能乱,若是乱,先罚了再去。”

    储君偃点了点头,走到队伍前列:“立正。”

    一声呵斥,整个队伍就是一正,动作整齐有力,这种景象看得赵王满意不止,心说这群混蛋小子碰上王先生有福了,rì后少不得便是赵国的栋梁之才。

    “稍息。”储君偃又喊一声,诸公子将右腿向前一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父王看大家练的好,决定表彰你们,允许你们今天与我父王一同共进午膳。”

    储君偃话一说,诸公子脸上顿时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他们以往老是挨骂,哪曾受过奖赏,而且还是大王的奖赏,竟还能与大王共进午膳?

    只听这好消息,他们一时间觉得整个上午的cāo练也不累了,他们正要欢呼,猛然又想到这还在cāo练中,甚至还未解散。

    只要想着中间几回休息时,他们乱了规矩,都被罚俯卧撑,立刻醒悟过来,只是高兴,却并没蹦着乱跳。

    储君偃看着,心说老师说的果然没错,这些人错了就是欠惩罚,只要惩罚得多了,就知道对错了。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这群公子,心中无比满足,这些人可是他在先生的指导下cāo练出来的啊,此时又有父王表扬,如此,他想着就觉得更开心了。‘

    “好了,准备解散。”

    “啪!啪!啪!”诸公子齐声拍掌三下,然后一声声欢呼起来。

    这场面却是似极了后世的军训,而事实上,无论是学校的体cāo训练以及军训之中在后世看似简单,里面却都是存了奥妙的。

    而王离仿后世的学校,搞些个班长、纪律委员、组长之类,取的也确是共和国教育的jīng华部分,这些公子,训得久了,自然有了组织、纪律、荣耀的观念。

    而且,拿来管理这些公子无往不利,当然这也与他选的班长、纪律委员、组长有关。储君偃当班长无可置疑,公子盘为储君偃之下第一人,纪律委员正合适。

    而其他组长,却是王离于他们夺剑鞘时观察知道这群人中谁为头,将这群人选出来,如此,储君之话,无人不服,公子盘也有资格教训其他人,各组长欺负起小组成员那是小菜一碟。

    这样组织起来,整个班级要管理起来,那是轻松之极。

    “想不到我读了十六年的书,如今也来当老师,教得还是一群王室公子,真是有趣。”王离感叹着,同时他也觉这般教授让他获益不浅。

    在之前,他明白了君子执器之理,如今管理这个班级,他就是从无到有,立一套规矩,让这群人来玩,然后他自顾看着就好,这实也是一次实践与印证,权当牛刀小试了。

    别看这班级小且简单,可是治家、治国的根本奥妙还真就蕴含在这里呢。

    “老师,下午我们还继续吗?”储君偃跑过来问王离,眼中满是兴奋,对王离也是很尊敬,毫无疑问,有过一个上午,王离的师道尊严已经渐渐竖立,真正得到他的认可。

    “劳逸结合,你指挥得累,他们练的更累,今天你们练了一个上午,下午就给他们休息,以后这样的练习,每天只练一个时辰就够。”

    “明天早上你们用过早膳,在辰时四刻(8点)之前到老师家集合,老师有新的课程教授你们,这些事情老师就不管,你安排下去就可。”

    “新的课程,老师家?”今天的课程就这么有意思,还得到了父亲从未有过的夸赞与奖赏,储君偃不由对明rì的课程充满期待。

    “好。”储君偃如此应着,心道这老师确实不凡,以前那些大夫们比这老师差远了,怪不得父王甚至要拜他为相,只是贵族大夫们反对才作罢。

    “真是嫉贤妒能。”储君偃如此想着,怪不得父王老是为他们恼火不已。

    “盘儿,你觉得王兄为你请的老师如何?”妮夫人关心的问着公子盘,眼睛一眨都不眨的注视着他。

    “娘,新来的老师和以前的老师不一样,可有本事了,娘,今天老师还教了孩儿剑术,孩儿只学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将我们班上剑术最厉害,力气最大的公子锭一招击败了哦。”

    “老师的剑术好厉害,娘,孩儿想和向你求一件事?”

    “什么事?”妮夫人关切的问着,这孩子,自小就有主见且dú lì,自小到大还没求过什么事呢?听着他要求什么,妮夫人立即就想到了王离先前说的事情。

    一想到王离那个驴和萝卜的比喻,妮夫人心中就觉好笑,先生却是个有大才的人呢。一想着孩子有所求,她便想到了那根萝卜,想着照着王离所言去尝试。

    “娘,孩儿想拜老师为老师,娘去帮孩儿求一求老师好不好。”公子盘话一出口,顿时觉得话有些不对,急忙补充道:“不是,孩儿想真个拜在老师坐下学他的剑术。”

    “老师说了,今天教我的剑招不过是对付寻常武士可用,想在剑术真的有成就,光靠这些不行,孩儿想学习老师真正的剑术,而不是这些,孩儿也想成为先生那样剑术宗师。”

    妮夫人看着公子盘,好一会才听明白她的意思,这时候赵王正向她看过来,会意一笑,看的妮夫人脸上一红。

    “妮儿,看样子盘儿也喜欢十方呢。”

    赵王笑道,又看向公子盘,想着王离先前的话,这公子盘看着顽劣,仔细想来确实也不同寻常,又有王离在,rì后少不得便是王儿的左右手,那却是更好。

    “盘儿,只要你愿意学,你老师自会愿意教你,你自己去求他。”

    公子盘不明所以:“老师说他随便教授的一式就是绝招,对于寻常武士而言都是足以传家的杀招,这样一式都这么宝贵,他真正的剑术,该如何厉害,肯定是更加难求得啊。”

    “你自己去求他,他一定肯教你。”赵王打趣道。

    公子盘听着一脸不信:“老师说了,我们听他的课,学的最好的,七天后才可学他一剑,这剑都这样难学,他真正的剑术我求他如何会应?”

    “现在不同了啊。”赵王笑了起来,旁边的妮夫人只觉耳根的热了。“为什么?”公子盘不解得道。

    妮夫人终于忍不住与公子盘说道:“盘儿,你觉得先生给你当父亲如何?”说这话时,她满是羞涩,自己竟也是不知道如何出的口。

    “先生、老师、父亲?”公子盘错愕道:“娘,到底怎么回事?”

    “哈哈哈。”看公子盘这般说,赵王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娘的意思是说,你以后要改名叫王盘了,寡人已经决定将你娘赐婚于他,你娘也答应了。”

    “什么。”公子盘满脸惊愕:“先生、老师,以后是我父亲了。”

    随即他便醒悟过来:“我也有爹爹了,我又有爹爹了,太好了,还是老师,太好了。”

    听着公子盘的话,妮夫人忍不住眼泪直往下掉往前将公子盘抱在怀中,这时,公子盘还满脸不可置信,脸上又是狂喜,原书中,他认可项少龙,还准备让项少龙成他爹呢。

    而他对王离的认可,甚至比原书中项少龙还多的多,此时想着老师手把手教他剑术时的景象,现在想来还觉亲切,只是师生关系时就那般认真教他,若是认了这个爹,那以后?

    旁边的王离暗自笑道,这个世界未来的秦始皇成了我的便宜儿子,这等事情,想着就让他这个现代人觉得古怪无比,种种感觉,汇合起来他也无法形容,但是至少,这感觉还不错。

    接着,他又想着,在现代他连老婆都还没娶,在这个世界就多了个这么大的孩儿,还是未来的秦始皇?

第三十一章 无私

    求推荐!

    高兴过后,公子盘压抑住心中高兴,往王离处走去:“老师,你真的要成为盘儿的爹爹么?老师,你会将你的剑术传授于我么?”

    公子盘这番动作太大,旁边诸公子尽都围绕在大王周围,此时都听闻这消息,一个个羡慕的看着他,竟是认了老师做爹爹。

    接着,他们又听着公子盘与王离的问话,一个个将目光注视过去,这样岂不是公子盘直接就可以学剑了?这不公平啊?只是想着,如果老师若是他爹爹了,又无话可说。

    “我的剑术,可以传授。”王离点头道,公子盘顿时兴奋起来。“太好了。”旁边诸公子一个个又是羡慕,心中也有些不平。

    就在这时,王离说了一声:“但是。”但是一出,公子盘立刻就想到他们在认他作老师时的那句“但是”,心下有不好的预感,其他公子显然也是想到,不由继续看去。

    “但是,盘儿你可记得你现在的身份?你现在是这个班级集体的一员,班规已经定下,我任你主掌纪律,你想靠着成为老师孩儿的身份让班规成为一句笑言么?”

    王离淡淡的问着,猛的看着公子盘:“想学我的剑术很简单,成为这个班级最出sè的人,我自会教你,可是如果你做不到?”

    王离目光一凝:“如果你做不到,我的绝艺岂能传授一个无能之人?盘儿,我问你,你做得到吗?你是无能之人吗?”

    “老师,我做的到,盘儿不是无能之人。”未来的秦始皇岂可是无能之人呢?他当即大声表态,旁边的公子们一听也是欣喜,欣喜之时,对这老师越发尊重起来。

    赵王在旁边看着,心道十方竟是半点都不徇私啊,规矩既是立下,就必须执行,随意处置,只会使规矩成为一句笑言,哪怕仅是个班规都是如此,他一言一行都贯彻着法度。

    随即他又想着王离先前那句萝卜与驴的言谈,便对妮夫人说道:“妮儿,你看,十方还未真个成为盘儿的父亲,就对他这般教育了呢,你看寡人为你找的这个夫婿如何?哈哈!”

    妮夫人玉面飞红,显是不看赵王言谈,又往王离那看去,只见公子盘信心满满的表态,王离也是点头,这其乐融融的场面,也只在她梦中出现过。

    “好了,午膳已经安排好了,我们这就过去。”赵王说着,又看了看外边的车马:“可是车马只有两驾,寡人的车还要搭乘偃儿,十方就交给妮儿你了。”

    正这么说着,赵王又看了看公子盘:“盘儿,想不想与偃儿一同乘舅舅的车?”公子盘一听,竟是可以与储君偃一同乘坐大王的车,同时又见周围公子们一个个羡慕的神情,心中虚荣无限满足,想也不想便应了。

    妮夫人看着这场面,一瞬间身子都仿佛要站不稳,赵王却是要给她和王离两个独处加深感情的机会。

    妮夫人原本就不与男子接触,洁身自好,便是先夫在时,她是王妹,他的夫君也是守礼,往往一月也难得真个与她亲近,而先夫死后,她已经有近九年未与任何男子有过接近。

    这种状况,忽然有一个她心怀好感的男子要靠近她的身边,这种景象,只是想着就够她脸红耳热不止,而现在,竟是……

    “先生。”她回头将求助的眼看向王离,碰上这种情况,她本能的就向最能给她安全感的人求助,既希望他答应,心中又望他拒绝,妮夫人心中满是矛盾。

    只见王离点了点头。“天啊,他不是以为我向他邀请吧?”妮夫人想着这情况,只觉整个世界都要天旋地转了,只是一只厚实的手忽然将她的手牵住了。

    “妮儿小心。”王离看着妮夫人的神情,那不自然间散出来的无尽诱惑,心中食指大动,但是这时可不是动的时候,他只将手探了过去,紧紧抓住了她如玉的小手。

    妮夫人顿时脑袋一片空白,接下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再次恢复过来,已经在自己的车上。

    男子厚实的大手,仿佛无时无刻不断传递着火热,让她这个洁身自好,不惯亲近男人的美妇只觉浑身都被这股火热点燃,身体又本能的想要抗拒,只恨不得现在就跳下车跑的远远的。

    就在这时,一个车轮正滚过一处不平的路面,直带的车辆颠簸起来,妮夫人一个不防,没能抓住车辆边缘的车辕,再也维持不住在车上跪坐的身体,整个人就往王离倒去。

    “啊。”妮夫人惊声一呼,下一刻,便处于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天啊。

    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妇人,此等美味,这等风情,甚至不需要真个到床榻之上,只需这般挑逗就可获取极限的享受。

    看着妮夫人这般模样,王离却也不急着将这贞烈的美妇一口吃下去了,这样的美味,还需层层剥开,不改变其xìng质之下慢慢享用,才是最佳啊。

    此时妮夫人才被他环抱,就露出这番美丽动人的神情,若是真个亲近,甚至到了床榻之上又如何呢?rì后再让她与雅夫人一同……如此想着便觉有趣啊。

    小车在不是很平的路上不时晃动着,王离一手揽着这rì后注定是归于自己的美妇细细品味着车辆每一个晃动时她身上的震颤,只觉心理享受已极。

    时间不觉而过,很快就到了正殿,大王召开酒宴的地方,一到地方,妮夫人先是没有觉察,依旧在半个身子靠在王离身上,既想本能抗拒,又想一直靠着,靠在这个能给她无比安全感的男人身上。

    只是她猛然醒悟过来,已经到了,她的身子猛然一动,逃也似的就要跳下车去,只是刚才这一阵跪坐的姿势不对,这一时间腿脚发麻,她的身上也是娇软无力,哪起得来?

    “妮儿,先生扶你下车。”王离见她窘境,当即先行下车,又让她稍微舒缓解了身上异状,然后才在下面迎着她自马车上下来。

    行在前面的赵王见王离如此,两夫妇还未真个结合,就如此其乐融融,心下大快,公子盘看着这情况,也不觉看的呆了。

    赵王与王离一行人心中欢喜,诸公子从未得到大王如此奖励,也是无比高兴,这一席酒宴,自是吃的宾主尽欢。

    其后,因为上午训练了一上午,王离许了诸公子休息,其后,王离又与赵王谈了些谋划,便自回家,再无其他大事。

第三十二章 夜访

    求推荐!

    漆黑的夜晚,吃过晚饭之后,王离并未立刻如这个时代的王公贵族们一样,因娱乐不多,只能去沉迷声sè。

    他带着一柄铁剑,一人站在广场上,不住将自墨家三大杀势中提炼出来的jīng华运剑手法一一练习,然后次次修正。

    这些看似简单的运剑,乃是一切剑术的根本,练好了这些基础的东西,不去练其他,剑术也可突飞猛进,在使用墨翟三大剑术总结的无数jīng华手法,也会更加强大。

    而练习这种运剑的同时,不断的发力,同时也锻炼身体的协调,对相关发力的关键部位都能起到锻炼作用,这正是以小动作起到大锻炼。

    寻常武士为了练剑,每rì什么全力全速斩劈突刺一千剑之类,以长期熟练来打熬,消耗体能既大,也伤身极重,锻炼效果也差,是万万比不得墨翟总结的剑术jīng华的。

    而尤其更妙的,是墨翟补遗中有着潜力奥妙,潜力对身体的远比本身修复更快的修复作用,则又可使这种锻炼的效率得到更大的提升。

    此时王离越是揣摩这剑术,就越是可知当rì墨子的境界,而这剑术又是何等的博大jīng深,这可是这个世界的专jīng剑道的“独孤九剑”,乃是绝顶的“技”剑,现在他练的这等动作,正是可类比独孤九剑中的“总诀式”。

    几乎不消耗什么力气,王离体内如洪流滚滚的潜能几乎能让他感到自己每一分都在强大着,这点强大,虽然似乎在“离”扫描的数字一时间难以看出,但是只要时间一长,就可量变达到质变。

    王离可以想象,当自己将这剑术真正掌握,身体也推向人体极限之时,到那时候,他就不再是初入邯郸伪装的剑术宗师和现在的理论宗师,而是名副其实了。

    一边练习“总诀”动作,同时王离脚下也没停,不断记录修正自己脚下的步法,对于剑术而言,步法是无比重要,对决单个敌人,步法除了闪躲,更是可以集力与卸力,乃是剑术攻防的重要组成。

    而想要以一敌多,步法更是需要无比jīng湛才可,唯有拥有灵活而快速的步法,才可使自己不被多人包围,沦入双拳难敌四手的境地。

    毕竟这个世界可没什么强大的真气之类,只要是血肉之躯,随便被兵器挨上一下,他一样得受伤,若被人围着,四面八方十几柄长剑战过来,任他剑术高强,也要被斩成碎肉。

    踏着步伐不断练习,王离也深刻感受到这步伐的强大,上一回,他在陶方商队中与项少龙的第一次比试,别人只道他身法灵活,又觉他厉害。

    可是只是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他是靠着强大的洞察力才做到,饶是如此,他也十分勉强,若是项少龙身体素质更强一些,又或剑术更高一些,那他万不可如此。

    此时他学着这与剑术配套的步法,顿时就知他当rì的自以为还不错的闪避,错漏处处,只是随机而变,而墨翟总结的步伐,既能配合剑术,辗转腾挪也是无比省力,走起来更是流畅迅速。

    当rì,他若是有这等步伐,便不需那般吃力了。

    “太师,门外有个叫郭开的大夫来访。”便在这时,一个护卫武士飞快于王大熊耳语一声,守在远处的王大熊快步走到王离身前,禀报道,他低眉顺眼,却是不看王离练剑。

    王离乃是剑术宗师,他的剑术,岂是寻常人可偷学?王大熊如此想着,虽然他也看不明白王离到底是在练些什么,但是却是不去看。

    “郭开?”王离闪过那rì郭开给他留下的映像,又思及今rì大王与巨鹿侯的震怒,必定是敲打修理了他,这两人察觉倒快。“眼看巨鹿侯大树将倒,猢狲都要散了吗?”

    “请过来。”

    王离把着长剑,继续打磨着,这剑术的基础锻炼,靠的就是rì积月累的打磨,便是他有着离可以监控cāo作身体,也不能一蹴而就,是故他有闲暇时间,便这般打磨剑术。

    王大熊当即领命而去,片刻之后,有一高冠长袍者身后还带着一身全身铠甲之人大步前来。

    “郭开/乐乘见过太师。”两人还未近前,便是躬身一礼,这一躬身,腰都躬成九十度,郭开大袖都拖到了地上,于大夫之间却是难得的大礼了。

    在寻秦的世界,大夫之间的称呼,通常都是以姓氏为前,后面带着官阶,王离如今已经是大夫,自是不再称先生,而是称太师了。

    其实真要说来,现代历史上的chūn秋战国时期,并非如此,那时代男人称氏,女人才用姓,这等称呼实是汉以后的事情,就如三国演义中的刘表,人人皆称刘荆州,刘璋便是刘益州。

    由此可见,寻秦的世界许多地方与现实近似,但是不少地方却还有些差异的,现实历史的秦始皇可不是公子盘啊,是故王离来到邯郸之后一直在熟悉这个世界,而不凭历史映像。

    而事实上,现代所谓历史映像便是在那个地球上也未可作真,更何况是在这里。

    要知道后世多以司马迁的《史记》为教科书般的历史模板,可是司马迁是汉武帝时期的人,他将黄帝的历史写到西汉,这之前之事,他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听的还是几千年前的事情。

    这样写出来的历史书,便是没有自己的观点,也是做不得真的,参考知道大概就可。

    至于后世将《史记》抬的那么高,除了这本书的开创xìng,说不得还是四个字,以史为鉴,士大夫和后世新一代士大夫高举着以史为鉴,拿着《史记》中的事迹为规条,可以约束帝王呢。

    一个个口胡三代之治,天知道上古先贤生活过的和原始人一般,能比后世强?这话便说远了。

    “王离不过一寻常大夫,身份也比不得两位,何德何能,可当两位大礼?”王离见两位如此大礼,当即“惊呼”道:“还不快快起身?”

    郭开与乐乘却并不起身,只听郭开道:“郭开与乐乘此来,只求太师救命,若是太师不应,就不起来。”

    王离一听,这两人来意正是如他先前所想。

    这两人因巨鹿侯赵穆而起,见得赵穆已然大树将倒,大树一倒,他们离倒下也不远,他们一文一武乃是赵穆左右手,平rì里帮着赵穆,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赵穆一倒,那些平时被他们压制之人,岂不是立刻反扑?这郭开却还非是后来将武安君李牧都能整死的大拿,那是十几二十年后的他,这时当然是扛不住落?

    王离看着俯首的两人却心中一动,赵穆那厮,此时已是侯爷之尊,已经是赵国贵族大夫势力的一支,便是赵王想要杀他,也非得有足够的理由,否则便不能擅自动手。

    这两人身为赵穆的左右手,乃是亲信,必定经手了许多隐秘事情,说不得就可以这两人为突破口。

    那巨鹿侯毕竟是个侯爷,早就将他当做敌人,如今得罪更是深,他手中家将奴仆不在少数,必定是rìrì谋划要对付他,这世上只有千rì做贼,哪有千rì防贼之理。

    既是已经到这地步,王离一有机会,定是要下死手。

    他倒还没什么,真的碰上致命危机,那枚大挪移神符七天可回只需保留,需要时随时跑路,可是其他与他有关联的人呢?

    想着如此,王离直接便与两人道:“两位所来为何,王离已是尽之,在王离看来,两位皆是人才,可是人才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忠诚,否则人再有才,不能为我所用,反倒一不小心伤到自己的手,那还不如提前就杀了的好。”

    “两位今rì背叛巨鹿侯,来rì如何不能保证再次背叛?”

    王离问道,那郭开听得王离所言:“太师,正因为我们背叛巨鹿侯,会留下不好的名声,其他人定是不敢收留,若是一叛再叛,郭开自绝赵国大夫阶层矣。”

    “而太师乃是大王yù拜相之才,又深得大王看重,也唯有太师之才,可以驾驭郭开不再背叛,也唯有太师未来之势,可让郭开无任何理由再背叛。”

    听郭开所言,王离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位千古名jiān,确实是名不虚传。

    chūn秋战国时代的历史本就记录的混乱,并不似后世史书县志连地方的小官名人都可流传后世。在这个时代留下大名者,还是权jiān者,果是有着非常之能。

    只听他说话,就可知他绝非后世文人道听途说胡乱写战国史,说他靠舔他如今的学生储君偃屁眼那样上位最后还能成为国相的。

    若非本身有着能力,他如何能得赵国贵族和大夫们的认可而得赵国相位呢。

    至于历史,在这个chūn秋战国时代纣王的形象也就是,听妇人言,不重祭祀、不用皇亲国戚而任外人当大夫三条。

    到了后世天知道有多少读书人整天没事就YY暴君如何荒yín无道,一个个相互佐证完善了纣王荒yín暴君形象呢?皇上,纣王那般,所以亡国,你要以“屎”为鉴,万万不可胡乱行事啊。

    对于后世文人而言,暴君、jiān臣、都是要鄙视的,码字写文的时候,自然要好好YY鄙视一番了,郭开,你这个大jiān臣,靠**上位啊。

    他们怎么不想想,他就是想给后世帝王**都舔不到,就是**舔上了,舔的再好,添的帝王再舒服,自己没本事,那也是上不去,更坐不稳……………………

    此时王离品得郭开这一段话,他先是点名他们背叛巨鹿侯其实是类似投名状,其后,又不着痕迹的的吹捧了一番王离的大才,最后又点名,以王离之能,岂会失势,不失势,他们如何有其他理由背叛?

    而这话里还有近乎激将之意,你王离自信自己有大才吗?若是连这点自信都无,那也不值得投效,他们转头自谋其他生路,若是自信自己大才,那便接纳吧。

    以郭开想来,似王离这等有才的,谁不自负呢?只要自负,激将就可有用。这短短一句话,郭开话语中就可蕴含如此韵味,也无怪乎让王离这般惊讶了。

    其实上一次,他不着痕迹的踩两条船,偷偷留个小心,就已然让他有所领教,只是哪有这次一句话来的深刻。

    这样厉害的人物,我能用吗?王离思考着,随即想到,君子执器而用,只要这两人有所求,他把持这一关键,如何不能用?

    因势利导,只要对这两人一直有利,他们两人如何会背叛?连驾驭这两人都驾驭不了,他谈何去做其他大事?

    而若能得这两人之效忠,却也有大好处,这两人是赵穆左右手,有他们两个,既可整倒赵穆,同时又可以全面接受赵穆在赵国经营多年的潜在势力。

    若能完整消化,他凭借如此,就可在赵国也有一股不弱影像力了,虽比不得那些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却至少也完成了从无到有的原始积累,有了属于自己的势力。

第三十三章 翻云

    求推荐!

    王离片刻之间,大脑极速运转,想清楚了前因后果,看似仅仅是略微沉思,便目视郭开与他说道:“王离怕是救不了你们。”

    “什么?”郭开和乐乘互视一眼,皆觉不可思议,这完全不是按郭开来时的剧本演的啊,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下麻烦大了,这王离不是无比大才,也是个很自负者吗?若不自负,岂会才来邯郸几rì就让大王喊着要拜他为相,执掌一国国政?这般自负者,万万不会不应啊?

    你怎么能不应呢?你应了我有很多好处啊?应了我就能整倒赵穆,应了我,你就可以以我两人为左右手,接纳赵穆的一切啊?你是傻子吗?怎么能不应,怎么能不应?

    郭开这时有些傻眼,脑子里尽是惊涛骇浪,他来时只以为自己揣摩人心的手段和智计必能让王离接纳,全然没想过若是王离不接纳的情况。

    是啊,以这王离的惊人手段,即便不需要我们两人,手中没什么力量也可以轻易羞辱巨鹿侯,我们的投效全然不是雪中送炭,仅是锦上添花,甚至连锦上添花都可能不是?

    郭开想着这段时间巨鹿侯的变化,先是被赵王削了职权,连朝堂议事都不能上了,紧接着这几rì又与王离当面冲突,吃了大亏。

    谁知道今rì,大王又夺了他出入宫禁的令牌,到这时,可以看到,巨鹿侯已经完全失去大王宠幸了,那令牌可是大王宠幸的标志,没有那令牌,巨鹿侯想直接入王宫见大王都不能了。

    正是有鉴于此,他才基于谋求后路。

    想着如此种种变化,才几rì就发生了啊,这王离的手段可见一斑,这等手段,即便没有他们,巨鹿侯被他碾压也不过是三两下。

    这等大能,如何会稀罕巨鹿侯在邯郸多年经营的那点微末影响力,他对大王影响力那般巨大,还需要那些做什么?还需要我们这些不忠小人干什么?

    这时,郭开差点完全绝望,他完全可以想象,这王离若是将今rì他们偷偷来投诚之事宣扬出去,还不用他动手,他们为了自保就得与巨鹿侯干起来,可是干倒巨鹿侯之后呢?

    邯郸还能混下去吗?

    一瞬间,种种未来的可能在郭开心中闪过,直叫他不寒而栗,乐乘脑子傻些不那么想事觉得只是未来不会有现在好过,可是他不同啊,他想的太清楚了,太明白那些过往的对手会如何摆布他。

    如此想着,郭开又觉有些不对,若是王离彻底拒绝了,那直接就送客了啊?还留着我们做什么,想着这样,他心中又升起一股希望,当即抬眼往王离看去。

    只见王离满脸笑意看着他,哪有拒绝的形象,一瞬间,郭开心中无限狂喜起来,如此反差,简直是地狱与天堂。

    “敢问太师何以教我,若能救得郭开xìng命,郭开誓死以报,如若不然,定叫我万箭穿心而亡。”郭开醒悟过来,暗叫王离厉害,随口一句话就不着痕迹的敲他。

    王离听着他的发誓,只当放屁,没好气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王离救不了你们,可是却有人能救你们,那就是大王。”

    “大王?”郭开与乐乘惊讶道,随即醒悟,我们不入朝堂,寻常难见着大王,可是大王那般看重于你,你怎么说,大王就怎么做了?说到底还是靠你啊。

    “请太师救命。”两人又是一躬。

    却听王离又道:“两位却不是背叛赵穆,实是赵穆有着谋逆之大罪,两位以前只是不知,可是忽然发现,自是不可与之同流合污。”

    “可是身份低微,寻常难见大王,这才与我王离说,让我代传证据,两位不仅不是背叛,还是为国立功呢。”

    “可是赵穆没有谋逆啊?”乐乘的话还没出口,便被旁边郭开按住:“太师说赵穆谋逆就是谋逆,我们身为赵穆亲信发现了,自然是真的,乐乘你说是不是?”

    乐乘也醒悟过来,连身称是。“太师,我们今天一回去,便去搜罗赵穆谋逆的证据,明rì必定呈上来与太师。”说话之时,郭开在搜罗上重重说了句。

    此时郭开看着王离简直是快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般大能,一张利口,一句话就将他们背叛赵穆之事说成为国立功,而且还言之凿凿,rì后别人说起,还真是那般回事。

    而立功之后他们或许还可得嘉奖呢,只看这等翻云覆雨的手段,谈笑间将赵穆打成谋逆,再回想他的作为,这等人物不成大人物,还有什么人能成大人物呢?

    此时郭开若是后世人物,听着王离这般说,定会想出一个成语来形容他,指鹿为马。

    听郭开如此说,王离自是知道,郭开回去就会去制造赵穆谋逆证据。他冷笑一声:“郭大夫,关于赵穆谋逆之事,你也不需去搜罗。”

    “什么?”郭开又是一惊,不“搜罗”证据,如何定赵穆谋逆大罪?

    王离看着郭开:“我给郭大夫两个方向,郭大夫好好想想,赵穆在这两个方向是否有谋逆的迹象。”

    “难道赵穆真的有谋逆,我们是他的亲信尚且不知,这王离如何知道?他才来赵国多久啊?如何这般厉害?”

    听着王离如此认真的说,郭开立刻知道王离说的是真的。“太师请说。”

    “一个方向,赵穆是否有在大王宫廷内安插亲信死士之流,交接内宫,另外一个方向,赵穆与楚国方向有何联系,尤其是与楚国chūn申君之间。”

    王离看过寻秦一书,知道赵穆有过谋杀赵王的企图,说是他想取而代之,可是以赵国的现状,他赵穆非是王族,杀了赵王也是取代不了,除非他一人力压全赵国的贵族大夫和军方李牧和廉颇两大势力才可。

    只是他若有这般大能,统一天下的就该是他了,他顶多也就谋杀了赵王,然后扶起储君偃这小孩子,将他当个傀儡,cāo作左右朝政罢了。

    既是有此企图,他想谋杀赵王,必定是在宫内有过安排,王后韩晶似乎与他相互有利用关系,他本身也是有意往内宫禁卫中安排人手。

    而宫外,这乐乘关键时刻也可把持城卫系统,另外,赵穆还有一个身份,那便是楚国chūn申君的私生子,放到赵国来,也是一个卧底之人,与楚国chūn申君定是有联系的。

    王离顺着这两个方向,由结果推前因,自是可知。

    郭开听了他的话,先前他还不觉得什么,可是此时仔细一想,赵穆虽然视他们为亲信,可是却也有事情瞒着他们,有些事情颇为神秘,与不知什么人有着神秘联系确实为真。

    另外,往宫中安排人手,这却也是有,那时候他们只觉赵穆是为了探听赵王喜好,可以更好的把握大王喜好,全没往那方面想。

    这时候一想起来,若是要把握大王喜好,又何须通过手段往宫中安排人手,只需结交内官就可,根本不需如此。

    王离这么一说,郭开的思路完全打开了,他看着王离,满是敬畏,这王太师如何得知的?一时间,郭开眼中的王离瞬间变得无限高大神秘起来。

    “多谢太师提醒,赵穆的一些行为,以往我们只是觉得奇怪,并未往深处想,可是现在想来确实如太师所言。”

    他眸光一闪:“乐乘,今天晚上我们就行动,将赵穆的谋逆证据找出来,只待明rì上午,定有分晓,到时再与太师呈上。”

    “好。”王离一声好:“大王如今对赵穆已经动了杀意,做好了这件事,王离自当为两位去与大王面前叙功。”

    “多谢太师,太师,自今rì起,郭开与乐乘便唯太师之命是从,有什么事情,太师只管吩咐一声,我们人虽卑微,但是却有着不小实权,太师尽管使用就可。”

    郭开也想不到,大王如今竟是已经对赵穆动了杀意,如此,做好了这件事情,又有王离在大王身边张罗,那确实是大功啊。

    而且赵穆真的有反意,他甚至不用去罗织罪名和证据,那时可真称不上背叛,即便是背叛又如何,为国背叛,不愿同流合污,他弃小忠而全大义,背叛赵穆,那是为了国家,忠于大王。

    “不错,那便如此就好,两位,能不能入得了大王的眼,就全靠你们自己的手来争取了。”王离笑道,对于郭开眼中的敬畏,他感到十分享受,这好歹也是历史名jiān啊。

    郭开与乐乘正要离去,猛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与王离又将赵穆的近段时间对他的谋划都一一与他说了。

    “多谢两位如实相告。”王离明白前因后果,与郭开两人道了声谢,两人便一同离去了,看他们此时的样子,倒是颇有些jīng神。

    “赵穆啊赵穆,明rì我便叫你不得好死,想不到竟还有着那般谋划,要至我于死地,我让你没这个机会,还有连晋你也想对付我,真是蚍蜉撼大树,实是不自量力。”

    王离心中暗笑,然后抬头看这天空,此时夜sè正浓。

    看那天上,残月朗照,无有丝毫阻挡,谁可知天边隐然有一层薄暮缓缓覆盖过来,紧随其后的是一场无形的压抑,一场风暴似乎隐隐酝酿着。

第三十四章 覆雨

    求推荐!

    夜正深沉,此时邯郸的街面却不平静,乐乘与郭开一回去便紧急部署。 .   . 在过去,军备稍稍松弛,他任意调集几百人不成问题,但是此时,王令五十士兵以上的非常规调动,必须见有兵符才可。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将军出行,带四十九个亲信护卫有何不可?再稍稍制造混乱,以捕盗名义调动区域范围城防戍卫也是在规矩内灵活处置。

    就是这般,乐乘调集了他能调集的数百卫士开始按照郭开提供的信息展开抓捕,郭开本人则是直接坐镇巨鹿侯府,秘密着自己在巨鹿侯府的亲信开始探查。

    他是巨鹿侯之亲信,左右手,乃是侯府常客,他有事情,侯府一般人等绝不敢阻拦,结果事情之顺利,竟是难以置信。

    巨鹿侯赵穆万万想不到,才多长时间,他地位一落千丈,变化的太快,以至于无能适应全新的形势,结果根本无有提防,否者断不至此。

    “郭开,乐乘,你背叛侯爷,来rì侯爷定叫你生不如死。”深夜,城守府内郭开与乐乘再次汇合,相视而笑,此行当真是比想象还要顺利。

    “赵信,不用侯爷来叫我们生不如死,明天侯爷想活都活不成了。”听着一旁被绑着的一位武士喝骂,他意态悠闲,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

    “给我带下去,严刑拷打,赵信,好好想想谋逆叛国之罪,你若是招了,还可保全家人,若是不招,我们抓的可不止你一人,到那时候,悔之晚矣。”

    郭开冷冷说一声,立刻就有卫士将赵信带了下去,一路有着赵信的怒斥,随即,声声惨叫。

    “郭大夫,事情进行的可顺?”乐乘掩饰不住的高兴,显然是有所得。“却不知乐将军有何所得呢?”

    “略有所得,哈哈。”

    两人齐声大笑了起来,黑夜越发深沉起来,就在这时,天空忽然一亮,紧接着又是一声炸响,风起云动,一阵自天际席卷而来的乌云顷刻间弥漫了邯郸上空。

    清晨,夏rì的暴雨倾盆而下,邯郸城的大街上,一排车驾拉成了一条长队,直往城南而去,看那车驾周围的旗帜,乃是王家。

    车队两旁,更有着数百王室近卫随行,一个个头戴斗笠,披着蓑衣,漆黑漆黑,看起来黑压压的一片。

    “赵盘,今天下这么大的雨,肯定是无法像昨天那样训练了,也不知道老师会给我们准备什么课程呢?”储君偃与公子盘乘着一辆车,说着小话。

    “赵盘也想着呢,我觉得绝不会和那些大夫一样,绝对会是很有趣的事情。”公子盘也是一脸期盼的想着。

    “嗯,老师与其他老师是不同的。”储君偃也是这般想着:“赵盘,老师的剑法真的厉害,昨天下午,我学会你教我那一式之后,然后回去展示给了父王看,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呢?大王一定是大大的夸奖了你对不对?”

    “父王夸奖我是一定的,不过在这之前,我可是靠着那一剑击败了三十多位禁卫呢?真是太厉害了,随手一剑,就可将宫中长期习练剑术的禁卫击败,一连剑败三十位。”

    储君偃哈哈的笑着:“真是难以想象老师该有多厉害,剑术宗师,我们才初学他随手传下的剑术就这般厉害呢。”

    “你不知道,当时父王看我随手一剑就可击败那些禁卫,眼睛都看呆了,结果他还怀疑是那些禁卫让我,你说有趣不有趣,哈哈。”

    “嗯,老师的剑术是极好的,我以后也要成为他那样的人。”

    公子盘想着昨rì他剑败公子锭的事情,他既可击败公子锭,储君偃下午也有苦练,击败些寻常禁卫那是不成问题的。

    “好啊,好啊,赵盘,你一定要努力将老师的剑术全学会才好,等我长大了,当了国君,到那时候,你就是我大赵的大将军。”

    当两个少年谈笑无忌之时,身为一国之君的赵王高居于堂上,满脸尽是yīn沉,在堂下,数十禁卫跪倒一片,身上被绳索捆绑,布衣上还有着被鞭打,身体受伤渗透出来的血迹。

    他们或是高呼大王饶命,又或一言不发,更多的是满目的麻木和绝望。

    “大王,这些都是赵穆这些年陆续安插进来的人,其中一些是寻常,另外那些便是严刑拷打也不动声sè的,都是死士。”赵德在一旁说着。

    “他们之中,有的是禁卫,还有一个是御前侍卫,其他的是宦官,至于赵穆安插他们进来做什么,赵穆也并未与他们明说,严刑拷打也没逼问出来。”

    “安插死士进入禁军、御前侍卫,这还用问吗?想知道寡人的喜好心情之类,只需结交御前侍卫与内宦就是,何须安插亲信和死士?”

    赵王冷笑道:“寡人本想就这个方向查一查,好找个理由对付他,却不想这一查倒还真吓了寡人一跳。”

    “若非寡人提前发现,说不得哪rì在宫中被人取了人头都不知,这赵穆,背着寡人竟还能混入宫中欺凌我王妹,又做下这等好事,实是可杀。”

    “给我传令下去,与我速速调动城卫将赵穆侯府牢牢包围,给我仔细搜查,我倒还要看看赵穆背着我还做下了其他什么事情?”

    赵王一边想着,猛然想起,赵穆麾下还有乐乘是为一城之守,掌管城卫,若宫内宫外都是赵穆的人,只是这样想着,他便觉心寒。

    “城卫、禁卫他都这般插手,若是真要对付寡人,一声令下,岂不是就是政变,到那时候,再扶住还不懂事,还无力主掌朝政的偃儿登上王位,靠着糊弄偃儿,他岂非变成我赵国太上国君?”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速速传令下去,将乐乘的城守之职也给我卸了,再将赵穆带过来,这些年寡人待他可不薄啊,都当上巨鹿侯还不满意,竟还想谋逆,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

    “还不快去。”赵王震怒,旁边侍卫内宦皆是战战兢兢,就在这时,忽然有侍卫飞速进殿来报。

    “什么事。”心下震怒中的赵王,目光犹如猛虎,威势逼人,那侍卫才跪拜行礼,被这目光一压,差点抬不起头来。

    “回禀大王,王太师携郭大夫、乐城守冒雨在宫外求见,只说有万分重要之事求见大王,事关大王安危,赵国安危。”

    赵王听着王离冒雨前来,身边又有着郭大夫、乐乘,那两人不正是赵穆的左右手么?事关寡人安危、国家安危:“宣王太师等人进殿。”

    回头,他又看着赵德:“乐城守既然已经与太师来了,他的事情你就先放着,且将赵穆带来就可,另外,你再派人通知朝堂诸位大夫,说今rì有急事,宣他们上朝,还不快去。”

    赵德接下谕旨,当下朝赵王一拜,然后倒退着身子飞快出得殿才转身离去,三两下喝号,就引出一队队禁卫,飞快往宫外去了。

第三十五章 昏君

    求推荐!

    “太师,大王宣你们上殿觐见。”宫廷大门之外,王离本有出入宫禁的令牌,但是也只可容他一人进去,且只能出入固定地方,要带郭开与乐乘一同上殿却是不能,如此只能等候。

    他也是未有想到,郭开和乐乘的动作真快,竟是连夜动手,将赵穆的底都掀了出来,有话道堡垒总是容易自内部攻破,这话果是没错。

    乐乘且不说,郭开可真是赵穆亲信,又是个极心细之人,对于赵穆的一切了如指掌,由他cāo刀,一击就能中要害。

    想那原书中,项少龙为了对付赵穆还费尽力气,此时由他出手,直接携赵国国家机器浩荡之力,任他是个侯爷,手下家奴武士以千计,也要顷刻间碾成碎粉。

    这等浩荡阳谋,赵穆到了此时,便是得知,也是无力以抗。

    狂风席卷,暴雨倾盆,王离仍穿着他那一件风衣,身上紧紧罩在身上的是斗笠与蓑衣,郭开与乐乘也是如此打扮,这却是出行得急,几人都是轻身快马过来,顾不得那么多了。

    三人一路飞速往正殿而去,一刻之后,就到达王宫正殿。

    “宣太师王离、大夫郭开、城守乐乘进殿。”内宦高声传达,一路传达到门外御前,王离引着两位步步跨入大殿,行入其中,殿堂上的情形尽数入眼,王离神目如电,微微扫视,大约情况就仈jiǔ不离十。

    “大王下手却也不慢,郭开乐乘只要晚一天投诚,必定被打成赵穆党羽直接被大王扫个干净。”

    “王离拜见大王。”王离进入大殿当即引着两人躬行一礼。

    “王太师,却不知今rì冒雨前来所为何事?”

    赵王看王离,却说王离动作好快,才入邯郸,那rì赵穆率先得罪了他,紧接着这几rì就被他耍弄的凄惨,今rì郭开和乐乘就被他说动带过来扳倒赵穆了么?

    不过他仔细一想,这几rì之事包括前rì王离与赵穆的冲突不过是偶遇,并非刻意,而且王离才来邯郸多久?想立刻挖动郭开、乐乘这两位赵穆亲信几乎不可能。

    应该是昨rì寡人剥夺赵穆宫禁令牌,这两人得了风向,所以与他投诚,赵王如此想着,心便安了许多,又觉自己权威之大,前段时间被诸贵族公卿大夫们压抑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赵王对王离忽起猜忌,却也非是无因,想他那般宠爱巨鹿侯,视他为左右手,结果却迎来此等背叛,一时间对身周的人哪个都有些疑神疑鬼。

    大致猜测几人来意之后,赵王又看堂下的郭开、与乐乘两人,心中没由来也是一股火。

    这郭开与乐乘,早知道赵穆yù图寡人,却不报告,只是如今见的赵穆形势危急才来告与寡人,或许还存了邀功请赏之心,当真是其心可诛。

    想到这里,赵王心中暗怒,面上却是不表,这两人乃是赵穆亲信,定然所知更多,还是先听他们说,再来发落。

    “不好!”郭开最善察言观sè,又是心细如发,刚才一进殿就觉不对,此时见大王如此神情,心中竟升起大难临头之感,只是猛然一思,似是想到了某种可能,心中就是一颤。

    他偷眼瞧那乐乘,却是蠢的还自以为即将立功,浑然不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郭开察觉赵王脸sè,堂下王离靠着“离”的捕捉,也看得分明,赵王原本就怒气冲冲,此时见得郭开和乐乘来报,怒气更胜,看向郭开的眸光中压抑着一抹子令人心悸的寒意。

    听得赵王发问,他当下站了出来,稍微整理,冷静的回答道。

    “回大王,王离今rì本是无事,只是郭大夫与乐城守昨rì夜晚来寻王离,言及近rì巨鹿侯失却大王宠幸,异动频繁。”

    “初时他还不觉,只是至昨rì,赵穆行动诡异才引起他的注意,结果细细一纠,竟发现赵穆似有谋逆之心,发现之后,他本想报于大王,却苦于自己官职低微而难得入朝堂见天颜,特与王离来说,代为引荐。”

    王离说话间便为郭开圆转,那郭开一听,脸sè稍转,心道这王太师此等灵机应变,果是非凡,也是看出大王气sè不对,只是……

    赵王听着王离的话,不时扫落郭开两人的目光稍稍缓和,见得赵王如此,郭开松了口气,大王对王离信任且看重,他说的话当起作用。

    只听王离继续说下去:“王离心知此是大事,巨鹿侯乃是一国侯爵,却是不可轻易处置,更不可冤屈,若是谁人都言某位大夫谋逆便去抓人,那赵国诸大夫岂不是都要人人自危?”

    这话一出口,赵王连连点头,王离果是顾全大局。

    正如王离所言,事情确实如此,他所顾忌的不就是这些,否则早就处置了赵穆,昨rì查宫禁,也就是知晓赵穆似乎安插了人入宫,就以此为由好制造出问罪道理而已,谁知一查竟查出如此大事。

    “得悉此情,我便与郭大夫、乐将军说,此事王离定不可亲信一面之词,需得有证据才是。”

    “郭大夫和乐城守心知此事事关重大,尤其是昨rì大王对赵穆谴责,又收了他宫禁令牌,生怕他自觉彻底失去大王信任做出狗急跳墙之事,所以昨天晚上连夜抓人,搜集证据,今rì乃有功成,拿出证据与王离一看,那赵穆所图竟是触目惊心。”

    说着,王离便与旁边两位说道:“郭大夫,乐城守,还不去与大王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王离一声话,郭开立即迎上前一步,将近rì里如何发现赵穆异动,又是探知异动背后yīn谋,又如何惶恐无法上达天听,如何找王离商议,又如何连夜查找证据等一一说与大王听。

    随即又拿出一卷帛书交予大王,却是昨rì连夜审问那赵信诸人所得赵穆安插宫禁诸亲信死士和名单。

    有御前侍卫接过帛书,递交与赵王看,赵王接过帛书,深吸了一口凉气。“赵言,拿着这帛书与我将未拿来的人皆与我拿下审问。”

    此时赵王看这帛书上的人名,多达百于,竟远远不止他查出来的几十个,他这宫廷才多大,竟有百来人是外人安排的亲信、死士,这种事情,只是想着就让他心头发凉。

    他看这帛书,上面密集的写着人名和这些人在宫廷内相应的官职,他查实的多是内宦、和禁卫,多数都被查实,只有少数漏网,另外他却是查漏了太子东宫,除此之外,**之内以及妮夫人府内也有下人与侍女是赵穆之人。

    只看着手中帛书,直看的赵王心中怒火越盛。“这该死的赵穆,什么人给他如此大的狗胆。”他一掌拍在身前的桌己上,两眼通红,直冒出火来。

    “幸亏这次查了出来。”赵王如此想着,又想到刚才只查出了不到一半人,若是没有郭开这份帛书上的名单,赵穆若是狗急跳墙、鱼死网破说不得也是危险。

    “郭大夫似乎还有未尽之意,都一并告诉寡人。”

    “诺!”郭开又自长袖中拿出一份帛书:“大王,以上是赵穆妄图谋逆之证据,但是除此之外,微臣还查知赵穆经常xìng与一些神秘人物有着长期的极隐秘的交往,为了此事,侯府之上甚至还死了些人。”

    “那时候郭开还不以为然,并未怀疑,直至前rì赵穆异动,郭开才注意到,是以昨夜查找证据之时,顺手与乐城守将相关人员都一一捕获,才知与赵穆来往的似是楚国chūn申君。”

    “楚国chūn申君。”赵王回想着赵穆的言行,他直接以最坏的现实揣测赵穆,仔细一想,赵穆果是与楚国有关联,暗地里帮了楚国不少大忙。

    “试图谋逆且不说,里通外国卖国也是一大罪,好个赵穆。”

    此时得知赵穆背着他做的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多,多到一定程度,赵王反而怒不起来,只是笑着,似是自嘲,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寡人,还真是昏君啊,宠幸赵穆,竟导致如此结果,他出卖赵国利益且不说,而这谋逆,若非寡人及时发现,怕是死在他手中都未知。”

第三十六章 垂死

    求推荐!

    “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巨鹿侯府被禁卫会同戍卫包围了?”

    “我也不知,大家看,那不是巨鹿侯赵穆吗?竟是被禁卫押过来了。”

    “刚才大王传令,今rì有紧急事,要开朝会,难道与此有关?大王要对赵穆动手了?”

    一辆辆马车齐聚宫门,赵国诸大夫们纷纷议论,皆是不知发生何事,只是隐约知道与巨鹿侯相关,一个个猜测赵王要对巨鹿侯动手。

    “哼,这就是幸臣,昔rì得宠时,大王可以为他封侯,现在大王不宠了,便记起他往rì的罪责,便要来治罪了,巨鹿侯,真是活该。”

    “不错,巨鹿侯幸进之臣,风起浪落,岂可比得我们这些大赵名门根基深厚?不过这赵穆如今也是我大赵大夫一阶,大王若是没有合适的理由也会顾忌大夫阶层的颜面,却是不知赵穆究竟犯了何事,竟引得大王如此。”

    “大王真想治他,要给他安排个罪还不简单,这等法儿,也只能拿拿赵穆这等无根之士。”

    “走,且去看看,看大王给他安了个什么罪。”众大夫纷纷往那巨鹿侯来的方向迎去。

    “赵德,我有何罪,我是堂堂巨鹿侯,你怎敢对我如此,我要见大王,我要见大王。”

    雨中,昔rì风光无比的巨鹿侯,此时连头上的冠都歪着,顶上也没伞,身上更无蓑衣,被大雨淋落,看起来个落汤鸡一般,只被禁卫押送着,不断连连怒吼。

    “见大王,我现在就是带你去见大王,赵穆,你的事大王已经尽知,否则谁敢抓你巨鹿侯?”

    赵德在一旁冷笑着,这巨鹿侯安插的那个御前侍卫仗着巨鹿侯的势,往rì里在他面前趾高气昂,今rì好不容易巨鹿侯落得如此地步,他心底也忍不住要道一声,你也有今天。

    “赵德,却不知巨鹿侯所犯何事,竟遭如此对待?”有一位五十许的老者自大夫人群中走出来,直接与赵德问道。

    “赵穆现在可不是巨鹿侯了,诸位大人,这赵穆在内宫中安插大量亲信和死士,你说他赵穆所图何事,邯郸城守乐乘是他的人,内宫禁卫也是安插诸多死士,也亏得大王发现的早,否则,一不小心邯郸城哪天变天了都是不知。”

    “什么,赵穆竟是要谋逆?”

    赵国诸朝臣都惊呼道,这是谋逆啊,别看他们为了贵族阶层的利益联合起来也顶赵王,但是各贵族大家与赵王利益息息相关,乃是同气连枝,他们如何也不会生出这等心思啊。

    “赵德,你说的可是真的。”

    却见赵穆听得赵德一言,一瞬间先前的趾高气昂都散的无影无踪,只是片刻,他又大声喊了起来:“赵穆没有谋逆,大王想杀赵穆,只是要找个可杀理由。”

    “各位大人,大王只是听了那幸进的王离的话要杀赵穆,要找个可杀的理由还不简单,今rì大王随便安排几个禁卫认罪杀赵穆,他rì又何尝不能杀诸位啊。”

    “啪!”旁边的赵德听了就怒了,抬手就在他脸上抽了一鞭子:“都到这时候,你还嘴硬,竟还污蔑大王和王太师,诸位大夫且莫听他胡说,待到进了宫就知道。”

    “赵穆,你且再嚣张,你刚才这番话,我定会与大王禀明,你叫得越响,你死的就越惨,各卫士,还不大开宫门,迎诸位大夫入宫觐见。”

    诸位大夫在旁边听着,均是大感有趣,赵穆所言虽然听着像那么回事,可是他如何得知,他和他们这些家族在赵国根深蒂固的大夫完全不同啊。

    “幸进之士,果然死在同样幸进之士之手,却不知这王离能够笑多久,rì后少不得也是个巨鹿侯。”

    “不错,这就是幸进之士的下场,幸进之士,在我大赵无根基,任由他今rì权势滔天,他rì一旦不得大王宠幸,那就是他的死期了。”

    听诸贵族大夫如此议论,赵穆完全傻眼,浑然想不到刚才那句话竟是没起半点作用,反而引起诸大夫们的冷嘲热讽起来,怎么会这样。

    只是想着,赵穆浑身一软,刚才强打着的那股jīng神劲,仿佛被风吹灭的蜡烛一般。“还不快走。”

    旁边的赵德看他如此,抬手又是一鞭,打得赵穆一个不防便摔倒在地。“赵穆,别以为软在地上,就可以拖延,诸卫士,与我将他拖过去。”

    说着,就有两个卫士将他搀起来,也不管他走与不走,直接拖了起来。

    赵穆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来了jīng神:“王离,都是你,都是你,你迷惑大王,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赵德冷冷的看着,到这时候,赵穆你也只能骂骂了。

    “赵穆,要杀你的可不是王太师,王太师那等大才又岂是你可比得?”赵德看着赵穆这般,更是要在他头上浇盆冰水:“你还不知道吧,大王已经准备将王妹妮夫人许给王太师了。”

    “什么?”赵穆惊愕道。

    他迷惑赵王,虽然得权势,可是却也未有大王那般对待,将王妹赐婚于他啊,而且还是他曾经觊觎的妮夫人,此时他再回想着雅夫人,这王离,不仅从他怀里夺走女人,更是将他想要的女人都夺走了。

    “人生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当着敌人的面玩他的女人。”赵穆想着那一幕,胸中一闷,差点没吐出口血来。

    “什么,大王竟是要将妮夫人赐婚于王离,怎么可能,他当王离是昔rì马服君那等大才吗?”赵穆不可置信,诸大夫也是不可置信。

    “大王将王妹赐婚,那王离岂不是堂而皇之的也为王亲,赐的还是妮夫人?”

    妮夫人贞洁刚烈,美丽端庄,也不知道多少人想追求于他,既可得一美妇,又可成为王亲,这是人财势三得,他们却没想到,他们想过无数次的事情,竟被一个外人这般得手了。

    成为王亲的话,那王离在赵国可就完全不同了啊,而由此知大王对他之看重,也远非是赵穆可比。

    “如何会有这等事?大王先是为之拜相,不成就封了他为太师,现在竟是还赐婚王妹,让他成为王亲?”

    “这王离,究竟是何许人,只靠壮阳之药,真能将大王迷惑至于如此?”到如此,赵国朝堂的诸大夫也隐隐对王离重视起来,这段时rì,整个邯郸城到处都是王离的名字,甚至他们家中的婆娘都嚷嚷着王离。

    那个王离究竟有何等能力,竟能如此兴风作浪?

第三十七章 胡言

    求推荐!

    “谋逆之臣赵穆带到。 ”宫廷正殿内,赵穆面sè苍白,心如死灰般被押进来,进入殿内,他的目光猛的一凝:“郭开、乐乘。”

    看着这昔rì的左右手,赵穆猛然醒悟过来,自己竟是死在这两人手中,岂可让这两人独活?接着他心中又是冷哼,大王,要治我的罪,开朝会是不会,我便是死了也不让你好过。

    “王离。”接着,他一眼便看到了躬身站在一侧,那个化成灰他也认识之人。赵穆带到,赵国诸朝臣也依次入殿,然后分立殿堂两侧。

    见人终于齐了,赵王冷冷看了赵穆一眼,又扫过诸朝臣:“诸位爱卿,今rì可知寡人昭告诸位紧急朝会所为何事?”

    也不等诸大臣回答,赵王便自问自答,大声喝道:“正是为了这曾经为寡人看重的巨鹿侯赵穆,可笑寡人对他如此看重,你们可知道他究竟背着寡人做了什么?”

    说着,他一掌拍在桌己上:“他竟然在寡人宫内安插死士,多年来,禁军、内宦、侍女,竟是安插了百来位,寡人这就要问,他处心积虑在宫内安插这么多死士究竟图什么?”

    “图什么?”这时候赵穆猛的抬起头来:“图什么,图的就是杀了你,赵丹,你真以为我喜欢你?你真以为我喜欢男子?我只觉恶心,恶心的想要杀了你。”

    “住口。”听到赵穆在朝堂上公然如此说话,赵王一声大怒:“左后何在,还不快去给我掌嘴。”

    到此时,赵王只觉将赵穆带上堂来是一件错误之事,这赵穆到这时候,竟然还说这等话。

    “住口,哈哈,赵丹,我不止想杀了你,你想不想知道我还背着你做了什么?”两个卫士还没到,赵穆又继续说了起来。

    “你还做了什么?你还背着寡人里通外国,寡人说的可对,赵穆,寡人对你不薄啊,你都是巨鹿侯了,你怎可如此?”

    赵王看着赵穆,他全然想不到赵穆竟是这等人,多年相处,多少有些情分,否则哪让他还有上朝堂的机会,正是要问问他,究竟为何如此,却不想是这个原因,他说此话间,不免有些痛心疾。

    “哈哈哈哈,赵丹啊,本侯做的可不止这些啊,你的王妹我可是欢喜的紧呢,除了你的王妹,就是你的王后也颇为美味呢,哈哈哈。”

    赵穆狂笑着:“赵丹你没有男人的能力,本侯多次为你履行身为男人的责任,你的几个妃子为什么自尽?你以为他们守活寡守够了吧吧,哈哈,告诉你,就是本侯玩的他们死去活来啊。”

    “还有你的王后,你别看你的王后韩晶对什么人冷若冰霜,可是一旦动情,那可是火热无比,心甘情愿为我做任何事情呢。”

    “什么?”整个朝堂都震惊起来,想不到这赵穆竟还做出了这等事情,一个个将异样的目光看向赵王。

    “想要谋杀你的,可不是我赵穆一个啊,你的王后也有份啊,哈哈,只要谋杀了你,她就可以与我双宿双飞,你的那个储君,根本就不懂事,到时候还不听我们两人的,到时候,我就是赵国的太上大王啊,哈哈。”

    听着赵穆所言,满堂大惊,这些大夫来时只道大王随便安插个罪个赵穆就要收拾了他,此时全然没想到,这竟全是真的,赵穆所做更是过分,竟然谋霸赵国。

    “赵丹,赵丹,你说有趣不有趣。”

    说话之间,赵穆又将目光看向郭开和乐乘两人,郭开顿时就是一呆,先前赵王本就对他们有怀疑,多亏王离圆转,接着他又废了番口舌,好不容易才将赵王疑心稍去,此时赵穆若是要胡乱攀咬他们,那岂不是百口莫辩?

    “赵穆,你住口。”就在这时候,王离猛的大喝一声,高度凝聚的jīng神彷如一柄利剑直刺赵穆,赵穆才要张口,猛地全身一震,张开的口竟是说不出来话,身体也有些失控。

    “大王,这赵穆犯下滔天大罪,死到临头,百口莫变,此时所言尽是胡言乱语,只为污蔑大王,诸卫士何在,还不将这咆哮朝堂,当朝辱骂大王的罪人打掉口舌,带下堂去,叫他敢胡言乱语。”

    赵王也醒悟过来:“对,对,赵穆胡言乱语,还不给寡人将他舌头给我拔掉,带下堂去,他犯下如此大罪,寡人叫他当着全邯郸人的面五马分尸。”

    说话之间,赵王感激的看了王离一眼,这王离说的好,不然赵穆绝望之下,胡乱说话,还不知有多少难听的话,而且,王离说他是胡言乱语,这话却是给了他一个台阶,能够稍稍收拾一下脸面。

    赵穆jīng神一滞,醒悟过来时正要继续说话,就见两个宫廷卫士扬起剑鞘猛的一剑敲在他嘴上,一剑打的他几颗牙齿混杂着血沫横飞,哪里还能说的出话来。

    这时,又有一个护卫眼疾手快,竟是伸手就往他口里抓住了他的舌头,紧接着一剑敲在他下巴上,口齿闭合,他舌头直飞出一节,带出一道血箭喷shè。

    这时,赵穆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将怨毒的眼光看着王离以及他身边的两位,又狠狠看着赵王,这眼神看的他直心寒不以。

    “还不给寡人带出去,先将他往死牢内关押,只待通告全邯郸,寡人要将他判处剐刑,还有赵穆一府,寡人要灭他满门。”

    赵王怒喝道,今天他真是犯傻了将赵穆带到朝堂之上,结果整的他这样狼狈,此时想来刚才若不是王离当机立断,还不知给赵穆说出多少胡话。

    想到这里,他往王离那看去,却见王离正对着他似乎无声的在说着什么,十方他想说什么?那个口型,他猛的想到昨rì下午两人商量谋划之时王离与他说的东西。

    那一件事,本来是该等到玉米成熟之后,他再行事,有了反差对比,效果最好,只是此时整个朝堂给他搞到这个气氛,他的脸面都丢尽了,此时行事,或许还可挽回,给自己一个好的台阶下。

    想到这里,赵王心说这未来妹夫十方当真是为寡人着想,这关键时刻还能为寡人出谋划策,心下更是欢喜信任,先前的一切疑虑都散去了。

    赵王当下便准备按王离当rì谋划的那般行事,他看了看堂下看着他眼光有些异样的大夫们,想着等会他们脸上的惊愕,刚才还满心怒火,此时心情忽然出奇的好了起来。

    只听朝堂之上,赵王向堂下诸公卿大夫们缓缓开口说道。

第三十八章 罪己诏

    求推荐!

    昨rì下午,王离未离宫之时与赵王坐论谋划,忽然与赵王说起:“大王可知罪己诏?”

    赵王初听还不明白,待到领会字面意思:“寡人为何要下诏罪己认错,凭什么要下诏罪己认错?”

    却听王离继续说道:“罪己诏可不仅仅字面含义那样简单啊大王,罪己诏实是君王推卸自身责任,以退为进,重拾军心民心,扭转君王一国之名望的无上法宝。”

    听到王离这样说,赵王顿时大喜,他向来知道王离说话做事,往往有着极深的韵意,万不可无的放矢,所言皆是至理,当下便问:“寡人愿闻其详。”

    王离笑道:“所谓罪己诏,也的确是君王罪己之诏,要向整个国家广而告之,乍一听,君王自承错误,有失脸面,却未尝不可以退为进,扭转乾坤,而这关键,就是罪己诏的写法。”

    “大王请听我试言罪己诏的写法。”

    “这罪己诏第一点,大王需言明,自己本心是想将赵国治好,让国家兴旺,人人安家乐业,也就是说,大王的出发点是好的。”

    “但是,出发点是好的,未必能达到想要的。”

    “对,对,哪个君王不希望自己国家兴旺强大,寡人即位之时,正是大赵最强大之时,寡人何止是想守城,更是想在历代先王努力的基础上更加强大赵国,若非如此,哪有秦赵争霸,长平之战这等倾国之战?”

    “大王且听我继续说下去,出发点是好的,可是结果却截然不同,这是什么原因,原因自然是大王有错,错在何方?”

    “一是大王确实有些平常人都有的小过错,大王,这一点大王必须写清楚,然后才是第二点,最关键的一点。”王离循循善诱道。

    “最关键的是一点,便是用人方面,大王贵为君王,可是终究也是一人,需要用人来管理整个国家,所以通常君王本身的小过错无足轻重,由于是平常人都有的小过错,所以看罪己诏的人更会将注意力放在这第二点。”

    “用人有问题,用人有什么问题?那就是大王受小人蒙蔽,导致朝堂小人当道,继而导致一系列问题发生,至于谁是小人,便让那些大夫们互相猜测就是。”

    “不错,是小人蒙蔽,是小人蒙蔽,朝堂尽是小人当道,实是可恶,寡人一心想治理好国家,奈何小人太多,导致如此。”

    王离这罪己诏乃推卸责任不二良方,本就是为赵王推卸过往责任,此时赵王一听,过去的种种涌上心头,果然是大有道理,听得他连连应和。

    “接下来第三点,便是大王自承错误,yù求改过自新,远离小人,愿国家上到贵族大夫,下到普通平民,共同辅佐大王,一同建设全新的大赵,让大赵富强起来,一震倾颓之势。”

    听王离如此说着,赵王细细品味,他身为当权者,权力与政治斗争经验极丰富,王离这般一说,他便渐渐明白了其中关窍。

    “不错,确实如十方所言,这罪己诏下得,只要罪己诏一下,寡人过去之责尽往小人身上推,而诸贵族臣民又皆可看到,寡人为国用心勤勤。”

    “而寡人用心之勤恳,又可于罪己诏上体现,试想当今天下,君王统御一国,整个国家名义上都是君王私产,国君任意作为,多数人也以为天经地义,今寡人竟是向全国臣民自责罪己,乃是前所未有,这样寡人的名声也回来了。”

    “十方,这真是妙策啊。”赵王细细一思,顿时发现这罪己诏中竟有如此神妙之能,这种策略,是他过往从未想到过的。

    这当然是妙策,王离心道,这种妙策可是后世帝王千百年来百试不爽的绝招,此招一出,天下臣民皆可见得,天子总是好的,可恶的都是那些蒙蔽天子的小人,至于小人是谁,所有人心中都有各自不同的形象。

    后世帝王时代,旧有以士族为主的士大夫和后来读书人科举取士为主的士大夫,为了约束帝权,总是会抬出以史为鉴、又或天人感应之类的东西。

    而最蛋疼的是天人感应,将国家一切不好的现象,包括地震、天灾都归罪于帝王不修德政,然后就是一顿讨伐。

    皇上你做错了什么,皇上你该怎么怎么以史为鉴,不要学纣王酒池肉林,一定要学三代之治时期的原始部落首领,一定要将帝国建成三代之治时期的原始部落啊。

    这种现象,搞的天下一有难,帝王就得头疼,心说老子就每天在宫中随便玩玩**,地震、洪水关我卵事,老子有那么大能力,直接就召大水将你们都冲死了?

    这莫名其妙的打脸挨的啪啪响,自然是不爽,于是罪己诏就出来了,寡人用心甚好,可是总是事与愿违,为什么事与愿违,就是你们这群小人蒙蔽寡人。

    这等千古经典,自是合用,帝王都能最己,一个小国君王罪己认错,推卸责任,号召一改前错,发愤图强有何不可?

    想及昨rì与王离一席对话,赵王再回想赵穆那等猖狂,不错,你就是小人,寡人受你蒙蔽,你竟敢做下如此大事,实是可杀。

    “诸位爱卿,今rì之事,你们都看见了,想不到这么多年来,那该死的赵穆竟蒙蔽寡人,背着寡人做出如此大事。”

    “若非是近rì寡人稍稍jǐng醒,接连削了赵穆职权,使得他狗急跳墙,有所异动,而露出马脚,否则若是继续发展下去,许是寡人发现都是回天无力,到那时候,赵国危矣。”

    “诸位爱卿,关于赵穆的处置,爱卿可有异议?”

    赵王在上面痛心的发问,诸大夫听闻,一齐答道:“臣等万无异议。”

    赵穆丧心病狂,若是他的计划真给实现了,那还了得?一介幸臣,把持国政,挟持天子骑到他们头上,那种情况,想着都想将赵穆剐了。

    赵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这些年来,寡人受赵穆蒙蔽,以至于他做下如此大事,导致于国势如此,悔不听诸位爱卿之言,今rì,寡人便在此向诸位爱卿致歉,不求爱卿们尽原谅寡人,只求诸位爱卿能够全心辅佐寡人,以求国势振作。”

    堂下诸公卿大夫们听着赵王之言,心道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王是在做什么,大王竟是向我们认错?这怎么可以?

    这等事情,他们从未见过,还是破天第一遭听这位在他们心中昏庸无比的大王竟会这般行事?这还是以前的大王么?

    一时间群臣震惊,齐齐反应不过来,只见赵王猛的站起身来,朝着诸朝臣便是一礼:“诸位爱卿,是寡人之错,寡人在这里向诸位赔礼了。”

    看着赵王躬身一礼,众大夫目瞪口呆,就在这时,王离猛的越众而出:“大王,万不可如此啊,国君岂可向臣子行礼道歉?”

    “再说大王有何过错,怪只怪那赵穆,隐藏的太深,蒙蔽的何止是大王,他当巨鹿侯多少年,我赵国上下有谁可知他如此啊。”

    “大王,万不可如此。”王离说着,当下便站在前面,躬身一头到底,同时偷眼看那些大夫,心说我这托儿这么给力,你们还不醒悟?

    见王离这般做,诸位震惊的大臣齐齐醒悟过来:“大王,怪只怪那赵穆隐藏太深,太过狡猾,臣等昔rì也为他所蒙蔽,大王岂可将罪归于自身,大王。”

    群臣皆与王离一般,躬身大礼,一个个深弓着身子只差没将额头都触地,一些大夫从未见赵王如此,竟会诚心与他们认错,他们心中也希望赵国振作,大王贤明,此时,一个抑制不住,便老泪纵横起来。

    “原来大王竟是如此贤明,可恶的赵穆,迷惑赵国朝堂多少年,可真是该杀的小人,这赵穆,五马分尸都便宜了他,该千刀万剐才是。”

    赵王此时反差如此之大,一时间朝堂之上,除了少数清醒的,尽被大王之行为震惊的不能自已,老泪纵横,尤其是宗室一脉的公卿大夫们。

    一旁的郭开今rì上得朝堂,生命全寄一线,可谓尽在王离一人,王离所言,王离与赵王的暗示尽被他入眼,又看他带头起托,引得诸朝臣如此,细思整个过程,他心中之震惊简直难以言喻。

    这王离与大王之间配合之佳,相互之间的信任简直难以想象,两人联起手来,几个眼神间便扭转朝堂乾坤,将满堂朝臣玩弄于股掌之上,甚至是要一扫大王过去昏君之名声,这等翻云覆雨,改天换地之能,只是想着,就让他颤栗不已,心中莫名兴奋。

    “这王离如此大能,今rì大堂之上,那等情况也为我等投诚下属回护,跟着一位这样人物,如何吃得了亏,又如何能翻出他的手掌,我郭开当再无二念,勤心效力。”

    心念电转之间,王离浑然不知,今rì适逢其会与赵王这番表演,已使郭开这明眼人见识到了他更厉害的一面,心中再不起其他念头,只愿誓死投效了。

    “诸位爱卿,请起,诸位爱卿请起。”居于堂上的赵王眼看这罪己诏还未发出,就起得如此效果,若是发出去昭告全国又是何等样?

    此时他又回味王离刚才恰如其分的承托与昨rì所谋,再看满朝文武的表现,心下对王离信任更多了几分。

    “十方确实是上天赐与我大赵的振兴的人才啊”

    此时朝堂之上,满朝文武,缓缓起身,一个个看向赵王的神采,已然全然不同,就是清醒者也是不同,大王若是真昏,岂能想出这等对策给自己台阶,甚至推卸责任?

    不其然之间,少数清醒者回想着王离刚才那番举动若有所思,再回想近段时间王离到来后邯郸的风云变幻,只觉这王离越发不简单,这等人物,对大赵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第三十九章 三晋

    求推荐!

    “什么,大王要向整个赵国下罪己诏书,向天下臣民致歉?”

    赵国朝堂之上,刚刚心情才略有平复的文武大臣们一瞬间被赵王的言语再次震翻?便是朝堂上的清醒者也是如此,大王竟不止是在这里私下向他们致歉,而是要昭告天下?

    “大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大王与朝堂上与诸朝臣私下致歉已是前所未有,改过之心已全,又何须昭告天下,到那时大王颜面何在,这等事情,何曾有任何君王如此?”

    却见这时,王离又是越众而出,大声向王离恳求道。

    “是啊,大王怎可如此啊?”

    这时便是稍稍清醒的大夫,也觉他们猜测不对,大王在朝堂之上私下与朝臣致歉就算了,他竟是要公然昭告天下,向整个赵国臣民致歉?大王怎可如此,大王竟如此诚心改过?

    “大王,万万不可啊。”朝堂诸重臣又是鞠躬到底:“大王,请收回成命,一国之君王,岂可如此啊!”

    赵王跪坐朝堂之上,眼见诸朝臣如此,一言一行,皆是昨rì便想象出来,这等将朝堂尽在掌控之中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

    “十方之策,当真是无限玄妙,昔rì尝闻得一人而兴一国,寡人尚且以为这人虽有大才,却也是因人成事,无论兴周之吕尚还是兴秦之商鞅,如今看来,竟是真的,赵国将兴,赵国将兴啊。”

    “诸位爱卿请起,寡人主意已定,悔过之意已坚,各位无需再劝,今rì下午,寡人亲拟诏书。”赵王语意一沉,猛的大声喊出来:“传抄天下。”

    “传抄天下……”

    宫室之内,朝会已散,传抄天下的声音还在回响,满朝文武老泪zong横,齐声大拜的形象犹然在眼,赵王但觉即位多年,今天,他才觉自己像个君王,以前,不过是坐在君王席上而已。

    回想那些文武,平rì里为了各自利益多有争端,甚至为了贵族阶层而集体抵制王权,可是如今看来,他们心中却也未熄一颗心中强国之心,这一切都让赵王感叹不以。

    不过现在,这些都暂时被他暂时压下。“十方,此时独独留你,实是寡人有一桩事情不知如何处置,还请十方予以教我。”

    “大王,请直说便是,王离但有能力,敢不尽力。”

    “好。”赵王看着王离,指了指**之中:“今rì赵穆在朝堂之上咆哮,虽然十方后来说他皆是垂死挣扎,胡说污蔑寡人之言,可是,可是寡人却知他所言皆是真。”

    “他觊觎寡人王妹是真,他与寡人王后或许也是真的,到如今,寡人真不知该如何处置王后,若是不处置她,他与赵穆私通,yù谋寡人,这实是难消寡人心头之恨。”

    “可是若是处置她,那岂不是显得赵穆污蔑尽是真的?他说的不是胡言?这话传出去可不好听?另外,韩晶乃是韩国公主,处置她,必定得罪韩国,此时赵国之局势,实是不可再多得一敌人啊。”

    “除此之外,朝廷已立储君,而且储君已然开始懂事,若是寡人杀他母亲,这叫偃儿如何看待他的父亲?”

    “如此,处置也难,不处置也不行,这叫寡人如何是好?”

    王离静静的听着,他是看过寻秦一书,知道韩晶确实有着谋逆持国之心,但是在这谋逆的背后,并不全是为了赵穆,她也只是利用赵穆。

    韩晶的谋逆,实际上关系到一股赵魏韩三国的庞大暗流,她只是庞大暗流中的一股,除了她之外,还有赵国暗中潜势力巨大的平原君一党,魏国几乎控制整个朝局的信陵君一党。

    这股党羽势力庞大,其所谋求的只为一事,那便是三晋合一。

    赵魏韩三国本就是同出一源,为chūn秋时期五霸之一的晋国,此时的三国,持有的一切几乎尽是昔rì晋国所有,所以,赵魏韩三国又有三晋之称,而三国之间王族和各大贵族之间,来往也是甚密。

    昔rì赵魏韩三家分晋,而到如今,强秦rì益崛起,首当其冲的赵国于长平战败,秦国坑杀四十万赵军,越两年又是兵发五十万攻赵,兵锋之强,已是震动天下。

    此时之秦国,隐隐的虎吞天下大势已经为各国有识之士所知,而三晋之国,与秦相联,感受到的威胁更甚。

    长平战后两年,秦昭襄王攻赵,兵围邯郸一年,亏得战国四公子之平原君以自身威望组织赵国诸贵族合力以抗末rì天倾,魏国又有同为战国四公子的信陵君窃符引兵救赵。

    在那时,两位公子就隐隐有了共识,此时之秦国之强,富有关中沃野,后方又有巴蜀,国力强盛,兵锋rì强,已经非是三晋一国可以抵挡,非得联起手来,才可抵御。

    否则,一旦首当其冲的赵国为秦所破,魏国韩国必定无可幸免,如此,三国有必要联合起来,这才有了三晋合一之议。

    此议一出,三国各有庞大力量谋事,只是赵国平原君死的太早,赵国这一向就有问题,韩晶为韩国公主,与赵穆谋霸赵国,实际上未尝不是此计划赵国方向的接替。

    她若是真的背后执掌了赵国,暗中挟持新王,朝堂上也有平原君无数散落却还依然健在的旧有党羽可以呼应,几乎可以完全掌控赵国,如是,三晋合一中赵国计划就可达成。

    而在魏国方向,主要就是信陵君,谋求掌国,韩国方面想必也是类似。

    不过在原书中,赵穆后来为项少龙擒去杀了,王后韩晶的谋划自是没能成功,赵国计划一时落空,而魏国信陵君与魏王的争锋中直到死也并未占到上风,信陵君一死,魏国党羽也是树倒猢狲散。

    三晋合一之事逐渐成了空谈,再往后,秦军大势席卷,先破赵国,紧接着魏国韩国先后为秦所灭。

    没了三晋的阻挡,秦国宰割天下之大势真正成就,除了楚国稍作抵挡,齐国无还手之力,燕国更是无从抵御,除了燕太子丹玩了一回刺客,什么都干不出,秦遂一统天下。

    王离细思着这股庞大暗流,心知这股力量虽然最终也没能成功,但是这股力量未尝不可为他所用,如今有他,一切自是不同。

    相比于赵穆经营的那股子微末力量,这一股庞大暗流之中背后蕴藏的那才叫强大,若是能够介入,甚至渐获收拢掌控,细细谋划,又有现代诸般技术支撑,影响才是巨大,而现在关键是如何介入,而王后韩晶无疑是介入的突破口,王离准备介入进去再谋其他。

    “哼,秦国你还想统一天下?任你说什么大势,只要有我王离,一切就不同,这等沧海横流之事,正才可显出英雄本sè。”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99/ 第一时间欣赏无限欲望之门最新章节! 作者:剑扼虚空所写的《无限欲望之门》为转载作品,无限欲望之门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无限欲望之门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无限欲望之门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无限欲望之门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无限欲望之门介绍:
身怀穿越时空的宝物,王离携带着位面商人的最初理想踏上了时空穿梭的旅途,他的第一站是《寻秦记》的世界。
两千年前的战国时代,没有一切现实的束缚,身怀奇宝往来时空,有着超越两千年的知识和知道剧情大略,王离的野心和欲望空前膨胀起来。
七雄争霸,百家争鸣,结束乱世,荡平天下何须嬴政。
江山如画,美人如玉,鱼与熊掌,兼得两全有何不可?
大丈夫之志,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当江山在手,战国一统,王离的目光投向了更悠远的时空(……倚天、神雕、天龙、大唐……蜀山……)
他的目标是无限的至高和永恒,他的征途是无尽的欲望大海。无限欲望之门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无限欲望之门,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无限欲望之门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