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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剑啸酒客     魔影大唐txt下载     魔影大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节 两代间

    “赵老鬼受死!”

    一声怒喝,傲雪手中大刀已经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奔来。

    刀气激荡,如浩荡青冥一般的刀气将他全身笼罩住,让他呼吸也不顺畅,赵德言怒喝一声:“放箭!”

    只是如今他最为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将这一刀挡下。

    一拳挥出,他拳头之上,一道白茫茫真气包裹着他干枯的拳头,仿佛是白炽的火焰一般,空气之中弥漫着一种“嗤嗤——”的声音。

    拳出一半,陡然间如同闪电一般加,轰在刀锋的薄弱之处。

    “波!”

    一阵玻璃粉碎的声音响起,赵德言愕然地看到了他那拳头竟然是毫不费力地破开了那大刀之上仿佛是青冥一般的刀气,击在刀身上,而傲雪此刻嘴角已经露出了一丝的笑意,身子借着拳劲飞后退。

    咻咻~

    咻咻咻~

    急的箭矢向着傲雪的身上招呼而去,尖锐的破空之声让人知道这铺天盖地而来的箭矢是何等的力度,傲雪心中暗自骂道:“他娘的,赵德言赵老鬼,这么厉害的弓箭手,起码可以开五石的强弓,难道他将草原上那些突厥神射都带了过来吗?”

    借着赵德言的拳劲,他方才将一轮的箭雨躲开,但是第二轮的箭雨又是铺天盖地而来,身在半空,哪里有丝毫的躲避的地方,无奈之下,他心中更是大骂不已:“那些突厥人难道就不怕赵德言以下犯上了吗?还是那些神箭手不值钱都了这样的地步?”

    半空之中,他身子仿佛是陀螺一般转动起来,手中达到更是化作了一道青光,只听到“当、当、当~”的声音|L身边动起来,他周遭数尺之中,空间扭曲,那些射来的箭矢全数被扭曲粉碎。

    赵德言看得心中暗自惊讶。更加吃惊的莫过于闻采婷与白清儿两女,两女均是阴癸传人,自然是知道天魔力场的底细,但是天魔力场被他推演到了这等地步,确实是出乎她们的意料之外。

    只是傲雪也是不好受,手腕一振麻,那些箭矢势大力沉,他虽是不惧。但是奈何不得量多,这一轮箭矢射来,早已经让他虎口麻,再来一轮。他就是要陷入了困境之中。

    他心中大骂不已:“玉真手下那些家伙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赵德言带了这么多的突厥胡人还有神箭手到了中原,他们分毫不知道?”

    心中暗骂不已,但是傲雪丝毫大意不得。在这些弓箭手加上突厥士兵围攻下,若是一个人,绝对是死地,就像是傅采林一般。但是如今他却并非是一个人。

    他狠狠地一道劈出,刀气瞬间从之中激荡而出,天魔力场之下。刀气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道漩涡。仿佛是黑洞一般。将漫天的箭矢吸入其中,瞬间。箭矢为之而一空,傲雪哈哈大笑,“赵老鬼,你就是这么样地一点本事了吗?”

    大声嘲笑着赵德言,他口中茶壶一样连珠倒出了无数的侮辱、恶毒言语,其中不乏问候赵德言家族十八代之中的雌性生物,让赵德言脸色一阵通红,他怒喝一声,“气煞我也,小子,本座将你碎尸万段,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赵德言身形一闪,仿佛是轻烟一般,向着傲雪扑来,傲雪哈哈大笑,喝道:“老乌龟,少爷我可是对你没有丝毫兴趣!”

    反手一掷,手中的大刀流星赶月似的飞射人来,破开空气,转眼间已经射到了赵德言的面前。

    赵德言大喝一声,一掌击出,将那射来的长刀拍开,只是诡异万分的事情陡然生,那原本凌厉之极,来势汹汹地大刀在他手掌拍在大刀刀身之上的时候,陡然间生出了一股柔劲,仿佛是牛皮糖一般,向着赵德言粘来。

    阴柔劲气从手掌之上透入经脉之中,赵德言暗叫不好,那真气已经转换过来,他的手掌陡然间炸开,一阵血肉模糊,赵德言痛得脸容扭曲,大声呼喊,他双目圆睁,仿佛是厉鬼一般,此刻他哪里还有丝毫的冷静,仿佛是恶鬼一般。

    “阴癸地畜生,本座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剧痛之下,他的身法更是快乐数分,向着傲雪扑来。

    只是傲雪哪里还与他纠缠,如此的情势本就是与他不利,他脚尖轻点,如同一道青烟一般,向着闻采婷与白清儿扑来,两女正在联手,与婠婠正是斗了个旗鼓相当,更是略占上风。

    只看到婠婠身形舞动,魔幻一般的步法如同花蕾上地蝴蝶一般,美丽异常,那两道天魔带更是如同极光一般,在婠婠手中变化莫测,或柔或刚,或卷或缠,或快或慢,轻盈处如浮云轻盈,凝重处如磐石千钧,变

    云海千幻,间或使出两道天魔双刃,天魔力场之下,分,若非是婠婠此刻有了身孕,武功打了折扣,加上闻采婷与白清儿两女默契非常,联手威力倍增,对于婠婠武学也是颇为熟悉,方才是落于下风。

    三女身形如幻,劲风激荡,但见三道白色的影子纠缠在一起,那些神箭手倒是不敢轻易出手,害怕误伤了白清儿与闻采婷,只看到劲气激荡,地上的石板片片掀飞,不少的砸到了附近地阴癸弟子,当真是殃及池鱼。

    但是那些弓箭手看不清楚,傲雪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反手抓起了一个偷袭而来的突厥兵士,将他当作了兵器挥出,正是扔向了赵德言,可怜那个突厥士兵被愤怒的赵德言一掌击出,登时如同是石头一样,四分五裂,鲜血、内脏满地都是。

    傲雪反手将先前那突厥大汉脱手飞出地马刀抓在手中,马刀在手中,登时出了一道青光,不绝地鸣叫着,他反手一刀斩出,顷刻间,刀光化作了九道刀气直向着白清儿奔来,刀气将她身上九个大穴笼罩在刀气之下。

    绕是白清儿心志坚韧,也是忍不住惊呼出声,她长剑一抖。登时在身前舞出了一团清冽地剑光,如同锦簇花团,美丽异常,将自己周身护住,只是那道那九道刀气在将要近身地时候,陡然间合而为一,无比霸道地击下。

    剑光崩溃,白清儿心中一惊。娇叱一声,长剑如弓箭般弯曲,然后毒蛇一般弹出,正中刀气侧面。将刀气引开,她手中长剑登时粉碎成了一片片的蝴蝶一般。

    白清儿闷哼一声,脸色一红,顷刻一白。而她也是险而又险地让开了这一刀。

    但见那一道刀光去势不减,正是奔向了与婠婠纠缠地闻采婷。

    磅礴的压力涌来,闻采婷冷哼一声,急后退。让开了这一刀,刀芒将闻采婷身后的数个阴癸弟子砍成了数段,最后更是将十多个没有准备的突厥兵士砍杀当场。方才消散。

    如此一刀。让场中诸人目瞪口呆。

    而傲雪也是已经来到了婠婠身边。左手挽住了婠婠柔软的腰肢,将她娇美温软地身子紧紧地贴住了自己的胸膛。婠婠双手环在他虎腰之上,眼波流转,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很是让人心疼。

    “累了吧?”傲雪轻声说道,丝毫没有被围攻的觉悟,而白清儿与闻采婷已经左右扑上来。

    “相公可是要护住人家!”婠婠低声笑道,脸上泛着两朵红云,少*妇的风韵显露无遗,当真是美艳无双,傲雪看得心头一荡,忍不住在她娇嫩白皙的脸庞上亲了口,哈哈笑道:“你便是对为夫如此没有信心吗?”

    “人家哪里敢?”婠婠浅浅笑道,天魔带已经飞射而出,如毒蛇一般,袭向了闻采婷,而傲雪已经哈哈一笑,手中的马刀一道劈出,也不见丝毫的花巧,赫然是一刀十尺地青光从刀锋之上暴现,狠狠地向着白清儿劈去。

    青光近身,白清儿哪里敢缨其锋芒,身子一顿,便是错身而开,让开了一条路。

    傲雪揽着婠婠,飞地突围而去,闻采婷喝道:“想走,哪里这么容易?”

    她让开了婠婠的天魔带,手中一点金光闪烁,赫然是金簪出手,向着婠婠刺来。

    而此时,赵德言眼见傲雪两热便是要突围而出,哪里还管与之缠斗的白清儿与闻采婷两女,他厉声喝道:“弓箭手,射击!”

    “噔噔!”离弦的声音不绝于耳,“咻咻咻——”地破空之声更是大作,漫天的箭矢登时不要钱一般地向着四人激射而来。

    傲雪心中骂了一句,手中马刀抡成了圆月,十尺刀光激荡而出,登时在身前形成了一道青色的半圆,点点火星飞溅而出,飞射人来的箭矢尽数被粉碎,而身后地箭矢却是交给了婠婠,但见天魔带如同两道蛟龙一般,将箭矢击落。

    “赵德言老贼,你竟然敢下令放箭!”闻采婷尖声叫道,哪里还有先前的从容,她手中只有一柄金簪,并没有长兵器,她固然是武功高强,本领过人,但是面对密密麻麻的箭矢也是有心无力。

    一双肉掌之上,青光暴现,真气不要钱一般地催运而出,将那些飞来的箭矢拍偏,或是毁掉,身法更是催运到了极致,她已经如同一道白影一般,手掌上反震地力道让她虎口鲜血长流,真气也是急地消耗着。

    “噗!”利刃入体的声音从传来,然后她的后背一疼,疼痛让她动作微微一顿,已生出了破绽,就是这短短地瞬间,又是三支箭矢没入了她身体之中,若非是她移开了身体,避开了要害,只怕如今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师叔

    边传来白清儿凄厉地声音,一道白色地寒芒暴现,白住了她的腰肢,两女身形暴退,退出了箭矢地范围。

    而此时,傲雪已经一刀将墙壁破开,整个人从突围而出。

    “霞长老、梅长老,师侄我自身难保,还是请两位师叔自己逃命吧!”说罢,他已经是消失在庭中。

    霞长老与梅长老已是心中暗骂,却也是无可奈何,圣门中人素来如此,她们也没有奇怪,两人凭借着天魔妙相,在那些突厥并失神的时候,已是突围出了一条路,两女各展神通,也不理会庭中那些阴癸弟子。几个跳跃已经是越过了红墙,不知道所踪。

    “赵德言狗贼!”白清儿尖锐的声音叱道,此刻她哪里有先前仙子一般的气质,一身素白的衣裳梅花点点,也不知道是旁人的还是她自己的鲜血,她身上插着数根箭矢,右臂上插着三根,背后一根。最严重的莫过于她小腹之上的箭伤。

    白清儿捂住了自己的小腹,汨汨鲜血从上面流出,闻采婷与白清儿皆是脸色苍白,狠狠地盯着赵德言。赵德言哈哈大笑,阴冷地神色更甚,冷冷地望着两个女人,喝道:“圣门之中弱肉强食。本座如此做,不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既然可以掌管阴癸派,本座自然是不会手软。两位也是无法怪得本座无情!”

    赵德言沉声喝道:“杀光那些阴癸弟子!”

    他一声令下,便是一轮箭雨射出,登时将庭中的阴癸弟子射杀当场。骨头碎裂的声音大作。惨叫声、呼喊声、哭闹声。这般声音构成了一可怕的血腥乐曲。

    赵德言哈哈大笑,望着脸色阴沉苍白的闻采婷与白清儿。“两位都是识时务之人,若是肯做本座的女人,臣服本座,下心魔血誓,本座自然是饶你们一命,两位觉得如何?”

    白清儿苍白脸上露出了一股很奇怪神色,似是伤心,也似是下定决心一般,脸色变幻莫测,而闻采婷倒是沉默不语,面无表情,赵德言看得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心中已经想着将两个女人压在身下的动人**地感觉。

    “清儿有个问题,莫非师叔就不怕清儿师兄与师姐的报复吗?”白清儿脸色平静下来,淡淡地说道。

    赵德言哈哈大笑,“数年之前,本座早已经秘密地让突厥勇士潜入此间,如今正是在外面待命,清儿师侄莫非以为他们可以逃出本座的手心?”

    他脸色倏然变得狰狞可怖:“本座要将那小狗的四肢打断,在他面前将他地女人凌辱,慢慢地折磨他们,方能泄本座心头之恨!”

    白清儿默默不语,良久,方才幽幽说道:“师叔可知道我阴癸为何是圣门最强的门派?师叔以为我阴癸弟子便是这么多吗?阴癸弟子之中便是尽数是这些没用的废物吗?”

    她一连串的问题,让赵德言微微一愣,白清儿已经似笑非笑地看着赵德言,她挽着闻采婷轻轻地走动了数步,一双美丽地眼睛满是嘲弄地神色,“清儿知道师叔也曾到过高句丽想要浑水摸鱼,可是知道平壤一场大火?”

    赵德言皱起了眉头,然后他脸色一惊,白清儿已经微微笑道,“师叔可知道此处已是如同那平壤城一般布满了炸药,一旦点燃,便是玉石俱焚!”

    赵德言已是一惊,喝道:“休要危言耸听,难道清儿师侄想要与本座同归于尽不成?本座可是不相信两位如此单色!”

    此时一直沉默的闻采婷方才开声,她脸色白,身上带着不少的箭伤,特别是后背,插着数根的箭矢,摇摇晃晃招摇着,仿佛是孔雀地羽毛一般,因为伤势而让她语气虚弱,“确实,我们并不会这样做,但是我们也不需要这样做!”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赵德言,猛一跺脚,脚下的一块与庭中青砖颜色不同的红砖登时被她踏碎,两女脚下地地板登时下陷,两女掉进了一个见方地窟窿下,赵德言看她神色奇怪,已是生疑,此刻见到脚下机关开启,早已经扑了上去,只是两人距离近丈,哪里赶得上,那机关早已经合上了。

    他也不停顿,“快走!”大喝一声,他已经向着最近地出口扑去。

    “轰隆!”一阵火光在大厅之中冲天而去,一股巨力从身后涌来,登时将赵德言掀飞,让他身不由己地飞了出去。

    ……

    “轰隆!”

    春雷般的炸响传来,震得傲雪与婠婠两耳麻,两人回望,但见一道火龙冲天而去,火光将天空照得通红。如血!

第二一节 魔帅陨落

    “轰隆!”

    惊天的雷光炸响,傲雪与婠婠只感到耳边一阵轰鸣,回望去,但见一片红火光,将整条村落都点燃,祝融肆虐、炎帝降临,阴癸派原本的驻地此刻已经陷入了一片的火海之中。

    傲雪看到这样的情况,心中大惊,然后是一阵的后怕,“没想到白清儿她们竟然这么狠,在这条村落下面埋下了大量的炸药,这可不就是当初我炸平壤城还有长安皇宫的翻版吗?”

    他想到若是自己与婠婠还在里面,只怕如今已经是尸骨无存了。

    想到方才的险境,两人都是心有余悸,那密密麻麻射来的劲箭势大力沉,傲雪可以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那都是五石的强弓射出来的,这样的神射,无论是哪里都并不多,但是赵德言此次却是动员了这么多,可以看出其中是花了多大的心思。

    “婠婠没有受伤吧!”傲雪仔细地给婠婠检查了一番,虽然最后傲雪时将她自己的胸膛之中,但是傲雪依然是担心不已,更何况她还是有了身孕。

    他不免有些埋怨道:“先前说了不让你来,你就是不听,你看方才多么危险,那些箭弩可不是开玩笑的,若不是我们走得快,此刻我们可是要炸得粉身碎骨了,你有了身孕,还是这么任性!”

    说罢,他一巴掌拍在婠婠高耸的臀部之上,婠婠叫呼一声,双颊一阵晕红,水汪汪地眼睛似嗔似喜地看了傲雪一眼,饱和傲雪的手笔,柔软额胸脯压在上面,传来一阵**的感觉。

    她咬着殷红的下唇,娇滴滴地说道:“人家下次不敢了!”她小手抚着傲雪的右臂,上面正是插着一支箭矢,而他的后背更是插着数根的箭矢。那是最后傲雪离开的时候,用胸膛护住婠婠受到的伤。

    “疼不疼?”她呵气如兰,眼中满是心疼,抚着他地伤口,心中一阵绞痛,傲雪轻笑道:“不碍事,不过是皮外伤而已!”

    婠婠嗔怪地横了他一眼,天魔刃从婠婠袖中划出来。薄薄的刀锋之上泛着一股幽绿,显然是淬了毒,事实上,这柄阴癸神兵之上确实是淬了剧毒。见血封喉。

    而此时,这柄杀人无数的神兵却是要用来救人!

    柔软的小手如滑腻的水蛇一样伸进了傲雪的怀中,取出了一个碧玉瓷瓶,傲雪怀中也不知道带了多少这样的瓷瓶。其中各式的丹药不少,效用也不少。

    “也好你有带着些丹药地好习惯,也省了一番的麻烦!”婠婠说道,将天魔刃上的剧毒清洗掉。薄如蝉翼的刀锋从幽绿色变得透明清澈,“运功吧!”

    傲雪乖乖地伸出了右手,一道白炽地火焰从他掌间升起。这就是“天魔变”功法的作用。不用担心野外没有火种。天魔刃在他掌上火焰炙烤,消毒。然后天魔刃在婠婠的手上如同调皮的婴儿一般,切开皮肉,将没入了肌肉地箭镞取出来,然后摸上特制的金疮药,裹上伤口,婠婠方才收起了天魔刃,靠在傲雪的怀中。

    傲雪轻抚着她的秀,两人呆呆地坐在一株树桩上,看着燃烧着地村落,那是阴癸派曾经的驻地,如今已经毁了。

    “没想到这条村子也毁了!这条村落是阴癸派的驻地,也可以说是阴癸派地象征,多少年了,这条不起眼地小村落一只都是阴癸派地驻地,如今却是毁了!”婠婠幽幽说道,眼中流露出一种很可惜的神色,望着熊熊燃烧地小村落说道。

    “毁了就毁了,阴癸派也不是以前的阴癸了!”傲雪不以为然地说道。

    婠婠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清儿师妹果然够狠,只怕清儿师妹本身就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吧,婠婠一直奇怪清儿师妹竟然如此的莽撞,原来并非是清儿师妹莽撞,不过是因为婠婠太过自大了!”

    她幽幽说道,此次确实是一次失败,她的算计早已经被白清儿看穿,安插在白清儿身边的小雀儿早已经被现,更是被她利用,让自己也是上当了,突厥的兵士、还有村落之中的炸药都是她的后心,也难怪白清儿如此有恃无恐。

    她本就是一个疯子,就像当初的……祝玉妍!

    婠婠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呆了,她皱起了眉头,让一旁的傲雪心中奇怪,问道:“怎么了?”

    婠婠皱眉说道:“白清儿此次行动总是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她一副决绝的模样,就像是当初的师尊一样!”

    傲雪听到她的话也是微微一呆,抚摸着婠婠绸缎般的秀,笑道:“不过是你多心了吧!”

    如当初的师尊祝玉妍,怎么可能?当初的师尊是心若死,没有眷恋,但是白清儿呢?她又有什么理由不要命了?只怕是她早已经设计好了机关,总有逃走的方法吧。

    此时的傲雪只感到这个理由很合理,也是他想到的原因,只是到了后来,

    现,原来这不过是他想当然而已,女人心,海底针猜度,或者身为女人的婠婠感觉更加的敏锐。

    “或者真的是婠婠多心吧!”婠婠轻声说道,随即微微一笑,说道:“不过这个问题自然是有人为我们解答!”她与傲雪像是而笑,两人抬头望去,只看到两抹素白美丽的声音慢慢地出现在两人的身前。

    娇颜美丽动人,闻采婷与白清儿看起来不过是一对姐妹花一般,此刻两人皆是脸色苍白,少了一丝的血色,却是让两人更加的娇弱,楚楚让人生出无限的怜惜,只想要将两人抱在怀中好好地怜惜一番。

    “师姐安然无恙,清儿万分高兴!”白清儿淡淡的说道,她与闻采婷身上的箭矢已经被取出,经过了简单的包扎,此刻两人正是微笑着看着傲雪两人,仿佛是偶然遇到的熟人一般,不似是生死仇敌。

    婠婠眯起了好看的眼睛,水汪汪的眼睛成了两弯动人的月牙儿,冷笑道:“清儿师妹,婷师叔。两位如此胆大,竟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莫非就不怕吗?”

    白清儿微微笑着,苍白的脸上升起了一丝的红晕,却是没有了先前那虚弱地神色,再看闻采婷也是如此,婠婠与傲雪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明白。两人是服下了镇伤的丹药,更有可能是如魔帅赵德言先前一般吃下了“玉蟾冰蚕丸”这样的丹药一般。

    “清儿当然怕了,只是清儿一直希望能够会一会师姐,看看师姐是否真的是那般的厉害。比清儿胜上百倍!”白清儿淡淡地说道,两弯杏眸如新月一般,其中透着奇特的神色。

    ……

    身后火光冲天,狂暴的爆炸声传来。震得赵德言双耳麻,巨大的劲风从身后袭来,尖锐地木屑、碎石如同箭矢一般激射而来,没入了赵德言的身体之中。让他感到一阵刺骨的疼痛。

    他咬着牙,身法是施展到了极致,身后那些突厥士兵。还有弓箭手都是反应不及。被炸得血肉横飞。漫天的血肉、内脏纷纷洒洒,然后被烈火烧成了焦炭。那些突厥汉子临死前地哀号传来,让赵德言心中一阵的抖动。

    “本座不要死,本座的大业还没有完成,本座怎么可以死?”双目通红,他如同一道闪电一般跃出了整个庭院,然后向着村落之外奔去,四周都是一阵阵的爆炸声,凛冽地劲风吹袭而来,当初在平壤城见到的可怕景象在此在他面前惊现。

    但是与当初甚为旁观者比起来,他此次受到的震撼更加的大,也更加地可怕。

    死亡一直在身后追逐着他,让他几乎喘过气来,一阵无匹的巨力从身后涌来,将赵德言整个人掀飞,他翻了个跟斗,又是拼命地催运着轻功,好不容易,方才逃出了村落,他跌坐在地上,看着祝融肆虐其中的可怕景象,满脸苍白。

    他身边是侥幸逃得性命地突厥士兵,当初数百人秘密来到了中原,如今只剩下了二十多人,这些人都是脸色惨败地看着那漫天火光,庆幸着逃过了一命。

    生死之间钢丝般紧张之后,他心神一松,只是刹那地放松却是司命追魂地开始。

    咻咻咻——

    一阵箭雨飞射而来,密密麻麻地将赵德言等人笼罩其中。

    “啊~”

    惨叫声纷纷响起,就像是赵德言先前布置的弓箭手攻击一般,箭镞没入骨肉地脆响清晰无比,赵德言大喝一声,一个翻身起来,大喝一声,一拳挥出,登时生出一种漩涡般的气流,白炽的真气鼓荡而出,将射来的箭矢击落。

    “第一轮退下,第二轮连射!”一声娇叱,又是一轮箭雨射来,与先前的不通,这一次是全往赵德言身上招呼而来,赵德言怒喝一声,整个身体凌空飞起,便是想要从半空之中逃走。

    只是事实证明,这个主意是多么的糟糕,一张渔网罩来,让赵德言整个人照在网中,网中结绳处满是银光闪烁的刀片,一罩住了赵德言便是收缩起来,任是赵德言如何催运真气,想要挣破渔网,也不知道那渔网是何种材料制成,丝毫没有破碎,反而是越来越近,将赵德言刮得满身鲜血。

    “啊——”赵德言惨叫着,摔在地上,密密麻麻的箭矢全数射到了他的身上,让他如同刺猬一般,钉在地上。

    气若游丝间,赵德言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送来,“圣门八大高手之一的魔帅,也不是要死在我这个无名小卒子身上吗?”

    一阵让人心神颤动的娇美笑声传来,只是在赵德言耳中无疑是催命的魔音,隐隐间,一道白光刺来,下一刻,他便是没入了黑暗之中。

    于焉,圣门八大高手之一的魔帅赵德言陨落。而凶手,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

第二二节 挑战

    馥馥的微风吹拂而来,吹动着可儿的锻绸一般的秀,不远处是火热的热浪汹涌而来,夹杂着阵阵呛人的黑烟。

    地上鲜血长流,殷红的鲜血已经粘住了黑色的泥土,地上一具具的尸体横七竖八躺在那里,那些尸体身上横七竖八插着一根根的箭矢,就像是刺猬一样。

    而在这些尸体中间,名动天下的圣门八大高手之一的魔帅被困在一张网上,身上插着不知道多少的箭矢,此刻,这位名动江湖的大魔头双目圆睁,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他咽喉之上,一柄雪亮的软剑缓缓地拔了出来,带出了汨汨的鲜血,可儿面无表情地抽出了软剑,黑色的劲装将她曼妙火辣辣的身材勾勒无遗,曼妙动人的曲线,锻绸一般的长将半边的秀美脸庞掩去,微微火光之下,点点红晕映着她半边的脸庞,仿佛是女神一般,让她身后的部下全部屏住了呼吸,不敢起丝毫的亵渎之意。

    她的手下是百余人的骑兵,手中拿着弓箭,马间挎着数壶箭,这些骑兵皆是身穿轻甲,挎着马刀,炯炯的眼神无限崇敬地望着眼前的劲装女子,此刻的可儿立在骑兵之中,她身边是数十具的尸体,让她仿佛是带毒的罂粟花一般,迷人而致命。

    她身世飘零,乱世之中与她姐姐两个弱女子苦苦地在乱世挣扎,也不过是为求一个存身之地,奈何这么小小的要求也不过是奢侈,她姐姐被马贼凌辱致死,而她若不是遇上了那个改变她一生的男子,此刻她只怕也是带着一身的侮辱,成了荒边枯骨。

    “这世道,妖魔鬼怪横行,也只有自己的拳头、手中的剑,方才能够让自己活下去,让自己重视的东西不被抢走!”那是当初那个男子在她姐姐坟前对她说过的一番话。她至今依然记得。

    也是如此,她苦修内功,孜孜不倦,旁人看她练功已经到了走火入魔一般,可是谁又知道她一颗玲珑少女心思是何等的脆弱?

    日夜的修炼,方才换取了如今地一身武艺,而她也自觉有了能力,足以让她保护自己重视的人——

    昔年荒郊新冢埋香魂。茕茕无依,唯有那一袭青衣让她感到了心间一点的温暖。

    而为了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暖,她可以付出了所有。

    软剑一抖,一朵青色的莲花在她手上绽放。点点寒芒之中,剑气将剑下的尸的脑袋削去,脑袋如同垃圾一样滚在了一边,可儿的眼中满是寒意。多年苦修,让她内功虽然远没有傲雪与婠婠这样地地步,但是也有了一流好手的水平,恼怒中。功力更是暴风一般催运而出,在身边激荡起一股旋风,吹袭起地上片片绿色的树叶。

    本来以为他们布置得万无一失。有弓箭手埋伏在里面。而他们这些骑兵便是在村外。等候信号,便是冲锋进去。如此可是万无一失,怎奈何情势急转直下,村落陡然间爆炸开来,漫天火光,那威力就是地皮也是要震开,也不知道傲雪与婠婠两人如何。

    这样的情况,如何不让可儿心中恼怒?

    数百地骑兵静静地看着他们的领,这位年若双十的可人儿。

    他们这位美丽青年的长官,早已经让他们见识过什么是“巾帼英姿,不让须眉”,这些人都是精武道场所出来地,武功自是不弱,当初可儿上任,统领他们的时候,他们还存着小视的心思,只是三天后,他们全然没有了先前的轻视。

    出来乍到地第一天,可儿站在他们的身前,俊俏的脸上没有丝毫地温度,用冰山般语气说道:“若是你们之中有人能胜我,我便是立刻离开这里,若不是,你们便是给本姑娘好好地听话!”

    冷冰冰地话音,跟着是将他们之中最强悍的数人接连完败,之后地三天之内,可儿将她部下,涌来维持扬州乃至扬州附近数个县城治安的二百余人骑兵全数揍了一顿,让他们三天之内下不了床,之后是可儿用云玉真传授的一些笼络手段,将这些桀骜的骑兵全数收复,当真是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张昭,给我带着你的人马搜索附近,若是有突厥狗,都给姑娘我杀光他们!”可儿眼中跳跃着一阵寒意,让这些手下心中一凛,他们可不曾见过自己的头领如此愤怒过,张昭应道:“是!”

    “黄龙,给人去追寻白清儿那个贱人的消息,若是遇上,不容留守!”

    “是!”黄龙是一个高胖的男子,眯着绿豆一般的双眼阴测测地笑道,“头领放心,我知

    做的,我倒要看看她这么大胆敢作乱,是什么样的本们手中的劲弩又是如何?”

    可儿点点头,说道:“元石路,带人去救火,这里是阴癸驻地,也算是我们师门的驻地!”

    “是!”一个高瘦的男子应道,招呼其三十多个兄弟便是去救火了。

    “剩下的随我走!”可儿高声喝道,一招手,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便是小踱步地走了过来,亲热地舔着可儿的手心,可儿微微一笑,拍了拍它的脑袋,一个翻身上马。

    “也不知道哥哥与婠婠姐姐有没有受伤!”她心中担忧,自然是催促马儿快走,身后数十骑兵如同一阵风一样,卷起了一阵阵的烟尘,如铁的马蹄声轰隆隆如炸雷一样响起。

    ……

    微热的风吹动着傲雪四人的衣袍,傲雪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已经看不出先前受过伤的样子,脸色红润,呼吸更是沉稳有力,此刻正是微微笑着,注视着傲雪与婠婠两人。

    这个时候,两人还是如此的笃定,莫非他们真的是胸有成竹,还有后路不成?

    傲雪心中嘀咕一番,扬声说道:“婷师叔还有什么后手,便是使出来吧,若不是只怕就是没有机会了!”

    闻采婷轻轻一笑,娇嫩的声音比之少女也是不遑多让,天魔妙相的修习,让她看起来不过是二十来岁的模样,整一个多情少*妇一般,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似嗔似喜,带着无尽的挑逗之意望着傲雪,嘴角微微翘起,双颊含春,呼吸也是有些急促,一副春情荡漾的模样,她幽幽叹道:“师侄便是这么狠心,如此为难师叔这么一个弱女子不成?”

    傲雪不由得笑了起来,“天魔妙相果真是厉害,若是师侄我有婠这叔想来也是七老八十了,这么装嫩,也不怕吓到了外面的青年侠士吗?”

    说罢,他哈哈大笑,身边的婠婠嗔道:“你可是嫌弃人家是妖女,想要娶个江湖侠女不成?”汪汪然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晶莹的泪光,娇美的脸上也是一副楚楚弱质,一副被人抛弃的模样,这等神色,不说傲雪,就是身为女人的闻采婷与白清儿也是心疼起来,只感到让这样的楚楚佳人伤心真是该死。

    闻采婷与白清儿心中一惊,方才反应过来,先前两人竟然是被婠的是已经足以让她们心惊,两人修习的都是魅功,专以撼动人心神为主,自然是明白婠婠的厉害。

    “她的修为已经到了如此境地!”也难怪傲雪什么感觉也没有。

    傲雪苦笑起来,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我可没有这么想!”婠婠嗔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两人打情骂俏,丝毫没有将闻采婷与白清儿放在眼中。

    白清儿深深地望了眼两人,长剑出鞘,只听到一阵金石之声响起,一道青光乍现,剑尖斜斜地指着地上,白清儿娇声说道:“师姐已然失了先手,师姐可是还要做那螳臂当车的蠢事?”

    “螳臂当车?”傲雪嘿嘿冷笑,“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才是螳臂当车!”

    他一扬手,将扔在地上的那柄马刀凌空抓在手上,将婠婠护在身后,说道:“你不要出手,就让我解决掉她们!”

    婠婠笑眯眯地说道:“全凭夫君大人吩咐!”

    傲雪马刀指着闻采婷两人,扬声说道:“那么就让我看看师叔与师妹的高招了!”

    “还是师叔难道不打算将四周埋伏的人唤出来?”

    白清儿扶着自己的饿秀,目光望着婠婠,神色复杂,闻采婷微微一笑,好看的双眸弯成了两道新月,说道:“虽然赵德言那个狗贼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只是我们敢来,自是有所依仗,素闻师侄武功高强,丧命师侄手下的圣门高手不知道几许,天君与安隆便是如此,师叔我有一个阵法,正是为了杀两位而设,如今正好看看是否有这样的威力!”

    她尖啸一声,登时如同乌鸦急促叫唤一般,震得树叶簌簌作响,不多时候,一道道人影出现,将傲雪与婠婠包围其中。

    白清儿幽幽一笑,“师姐,清儿要领教师姐的天魔绝学了!”长剑一抖,一道剑气激荡而出,正是向着婠婠斩来。

第二三节 昔年曾追赶你的背影

    雪亮剑光,顷刻间化作了点点花雨,嗤嗤剑气如丝如舞一般向着婠婠面门罩来,白清儿手中长剑一抖,人剑合一,已经向着婠婠电射而来。

    婠婠微微一笑,看着白清儿刺来的一剑,丝毫没有紧张的神色,她也不需要紧张。

    锵!

    狂风卷起,一道清冽的光华仿佛是破开云层洒下人家的第一缕月光,骤然间出现,闪电一般击在白清儿刺来的剑尖上,马刀斩出,傲雪横刀而立,护在婠婠身前,刀气从马刀之上席卷而出,摧枯拉朽地将白清儿刺出的剑光扫荡而去。

    剑光仿佛是滚烫泼雪,消融化烟,白清儿娇叱一声,长剑一引,剑诀一变,身子滴溜溜地一转,长剑也是改刺为点,剑势一收,刺向了傲雪的手腕,傲雪手腕一偏,刀柄击在剑尖之上,刀锋顺势向着白清儿的脖子上削去。

    “休要伤了清儿!”脑后生风,此刻闻采婷也是娇叱一声,手中金簪点射而出,化作了一道流光向着后心射来。

    而此时,白清儿娇叱一声,剑光一闪,长剑完成了一个半圆,陡然间在刀背之上一弹,借着一股柔劲,她迅地移开了半步,便是这半步,受到了闻采婷攻击的傲雪迟了一拍子,白清儿已经绕过了傲雪,剑锋向着婠婠直刺而来。

    身后风声急促吹来,闻采婷手中金簪乃是精钢打造,乃是她的独门兵器,此刻飞射而来,更是含着无坚不摧的锐气,傲雪也不敢轻视,他手腕一抖,一拂,仿佛是兰花盛放一般,轻巧地将那朝着他后心飞射而来的金簪接住了。

    而此时。闻采婷已经贴近而来。

    她右手在髻上一抽,登时从髻上抽出了一根与先前式样完全相同的金簪,金簪在她手上跳跃,仿佛是顽皮的精灵一般,一点寒芒乍现,白清儿娇叱一声,向着傲雪的咽喉刺来。

    “当!”

    傲雪握着金簪的左手反手刺出,正是刺中了闻采婷刺来的金簪的柄尖上。

    两人均是身子一颤。傲雪依然笑道:“师叔,我家娘子可是弱女子,我可不能让她受人欺负!”

    闻采婷心中嘀咕道:“真是好笑,若是婠婠师侄若是弱女子。那么我与清儿师侄是什么?婴儿吗?”

    她冷笑道:“只怕又不得师侄你,此次是清儿师侄与婠婠师侄两人之间地事情,你便是不要插手!”她娇叱一声,左手结兰花印。向着傲雪一掌击来。

    白衣飘飘,她身法快绝伦,宛若一阵白影一般,而此时。先前出现的数个女子已经持剑向着傲雪攻了上来,将他与白清儿之间的道路封死。

    这些女子身穿白衣,手中持着七尺青锋。娇叱着向着傲雪刺来。但见纷纷剑光大作。仿佛是漫天花雨一般,又像是潺潺流水。加上闻采婷竟然是将傲雪拦了下来。

    这些女子每一个的功夫都是不错,但是也只是不错而已,傲雪自问可以一招之内将她斩杀当场,只是当这些女子配合起来,却是挥出了数十倍甚至是百倍的威力。

    以三人为一组,正是成三才阵,三人之间,攻守转换井然有条,合击之下,威力倍增,而二组成**,或是三组成九宫,无论如何组合,都是默契非常,尾相连,赫然是让傲雪困在其中。

    而闻采婷更是在其中挥着穿针引线的功效,她武功本高,加上熟悉这个阵法,将九个白衣女子串联成十方阵势,让傲雪渐感吃力,傲雪心中暗道不妙,“乖乖的,闻采婷这个老太婆究竟用的是什么什么阵法,这么厉害?这些女子每一个都是不堪一击,但是联合起来,竟然这般厉害!”

    他心中一凛,暗道这样下去,他可是渐落下风,甚是不妙,心中一急,马刀之上一阵青光闪现,他猛一提气,刀势更是快了一倍。

    ……

    七尺青锋冷,剑如虹。

    清越地声音直透云霄,白清儿剑光大盛,人剑合一,此刻她眼中再无他物,只有眼前白衣如仙子般的婠婠存在,她整个心神都沉浸在这一剑之中,让这一件毫无破绽地刺向了婠婠。

    毫无破绽,这一剑完美无比,白清儿整个身心都与长剑合一,让这一件完美无比。

    婠婠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了一丝的讶异,显然是没有想到白清儿竟然可以此处这么完美的一剑。

    “妙哉,清儿师妹地功夫竟然到了这般的境地,看来并不是只有我一个进步,清儿师妹也没有原地踏步,这一剑好精彩!”婠婠心中赞叹不已,面对这一剑,婠婠丝毫没有动作,仿佛是惊呆了一般。

    待到长剑将要临身的刹那间,婠婠方才有了动作。

    “既然没有破绽,那就让你路出破绽!”婠婠心中想到,这世间从不曾有过完美的东西,完美本就是一种瑕疵,高丽弈剑大师傅采林一生追求完美,但是苦苦追寻半生依然找不到,不是找不到,而是根本就没有,又从何找来?

    世间万物从来都是有所得有所失,天心至公,给予了一样东西,便是取去了另一样东西,完美地东西本就是不存在。

    右臂一抬,一点寒芒刺出,婠婠刺向了自己胸前半分的未至,而白清儿的剑尖正好撞上了婠婠的天魔刃。

    当!

    清脆地一声交击,婠婠轻巧地横移了一步,左手撩起,天魔刃向着白清儿的胸腹划去,若是这一刀落实了,白清儿必定是落得个肠穿肚烂的下场,白清儿身子一偏,几乎是贴住了刀锋,让过了这一剑,而此时婠婠已经是微微笑道:“清儿师妹地武功进不了不少,只是若是要与本尊争锋,还差得很远!”

    天魔带从她袖间飞出,如同两道灵蛇一般,卷住了白清儿地右脚,白清儿心中一惊,暗道一声不好,她娇叱一声。真气猛然收缩,然后一阵爆,将天魔带震开。

    长

    ,在身前舞开了阵阵地剑光,便是想要避开婠婠,

    只是婠婠哪里给她机会,她幽幽说道:“清儿师妹莫非不喜欢与师姐亲热一番吗?”声音游游荡荡,充满了深闺怨妇的风情。让人听得心中一荡。

    她如同一道白色地影子一般,飞地撞进了剑光之中,两道天魔刃如同她一双玉手的一部分一般,灵活无比地向着白清儿周身要穴刺来。点点寒芒,雪雪星汉,那分明就是两个危险而美丽的精灵。

    锋刃清鸣,出如同蜜蜂振翅的声音。那是她高地震动天魔刃出的声音,真气鼓荡而出,如同声浪一样,刀刃未至。已经让白清儿呼吸不畅,真气几欲暴动。

    她心中大惊,叫道:“师姐好武功。这一招几乎就要让清儿落败了!”

    她一声清啸。手中长剑突然间脱手飞出。两手交叉在胸前,如同蝴蝶穿花一般。又像是毒蛇吐信一般,竟是击在了婠婠地手腕上,婠婠:+

    天魔刃交叉划过,两人如同两道白影一般,交叉而过,面对面三尺而立。

    婠婠神色肃然,皱着眉头,看着白清儿,良久,方才幽幽叹道:“师妹好生厉害的悟性,竟然创出了那样的招数,只是师妹又何苦如此?”

    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叹息,眉宇间也是带着几分的惆怅,“若是师妹肯与婠婠联手,阴癸派定然是可以兴盛起来!”

    白清儿淡淡地一笑,脸上充满了喜悦的神色,“能够得到师姐的赞誉,清儿万分高兴,只是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清儿却是没有想过回头了!”

    她静静地看着眼前地女子,如此风华秀美,如此动人心魄,那仿佛是一轮清月一般,无比的耀眼。

    “与师姐比起来,我便是如同皓月下的点点萤火而已!”白清儿幽幽说道,神色间透着一种迷离,她痴痴然地看着婠婠,露出了淡淡却是哀怨的神色,“师姐可是知道,清儿一只都在仰望着师姐地身影!”

    一只仰望着你的身影,追赶着你的身影……

    那一年的风雪之夜,长安漫漫风雪卷着茫茫苍天。

    那一年,白清儿七岁,初次见到了阴癸祝后,那时候地祝后,美丽无匹,仿佛是神仙一般,一举一动,无不带着让人心神震撼的美丽,白衣的她一如这一朝白雪,冰雪无暇。

    与她比起来,她白清儿不过是淤泥一般的存在,脏兮兮地衣服,脏兮兮的身子,瘦弱不堪的身子骨,在寒风中瑟瑟抖,一双yanjing地望着四周。

    不知道为何,祝后一眼间看中了白清儿,将白清儿从牙婆之中买了过来、

    她依然记得当初祝后平静无波地对白清儿说道:“以后,你便是我祝玉妍地徒儿了!”

    淡淡地话语,改变了白清儿地一生……

    “知道你爹娘为什么不要你吗?”祝后的声音淡淡地传来,白清儿便是站在她地身前,低着脑袋,双眼偷偷地看着祝后。

    她真的如同仙子一样,美丽无瑕,白清儿心中赞叹不已,而对于祝后的问题,她点点头,轻声说道:“是爹娘我没有了粮,家中还有弟弟刚出生,为了活下去,只好将清儿卖掉了!”

    贫穷从来都是一中罪过,而滋生这种罪过的便是乱世。

    乱世中,人不如狗。

    祝后明星般的秀眸细细地看着白清儿,待到白清儿有些惶恐地低下脑袋,祝后方才微微一笑,淡淡一笑,如春风拂面,让白清儿不由得沉迷在她秀美的笑容之中,祝后轻抚着白清儿的小脑袋,“真是很优秀的资质,不过是比起你师姐婠婠差了一些而已!”

    师姐?我还有个师姐吗?白清儿心中想到,那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有个师姐,她的名字是婠婠,很奇怪的名字,白清儿想到。

    “贫穷,所以不能你,这样来减轻家中负担!”祝后淡淡地说道,“这确实是你爹娘不要你的原因,却不是最重要的!”

    白清儿微微一呆,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那是什么?白清儿有些迷茫地看着祝后。

    祝后轻轻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此刻的阴后有种让白清儿毛骨悚然的感觉,身上透着一股逼人的气势,让她可可芳心小鹿儿一般地跳动着,一股冷风吹动着两人的衣服,祝后盈盈杏眸像是看进了她心底一般。

    “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你没有足够的价值,若是你是男儿,可以传宗接代,若是你身怀绝世武学,可以举手让人生不如死,若是你身有万贯财富,那么谁又会抛弃你呢?”

    祝后一字一字地说道:“这世间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道,绵羊是难以生存的,只有豺狼才能够生存,我们阴癸派不是善堂,也不是尼姑庵,若是你想要过上好上好日子,你便是需要展现你的价值!”

    价值,展现自己的价值吗?

    白清儿迷茫地说道,“可是怎么展现?”

    祝后淡淡一笑,“如你师姐一般,好好修炼武功,不要让为师失望!”

    如师姐一般吗?白清儿握紧了小拳头,心中为自己那个未曾谋面的师姐好奇不已,而她便是要追赶那个未曾谋面的师姐的背影……

    “清儿一只都在追寻着师姐的背影!”白清儿淡淡一笑,神色间带着一种很奇怪的神色望着婠婠,她轻轻抚着自己的秀,“而清儿也终于知道当初师尊在长安是怎么样的感觉!”

    “无助、怨恨的师尊自创出了‘玉石俱焚’,而清儿这一招是清儿见过了师尊的‘玉石俱焚’后,再从宗门典籍之中领悟而出,专门为师姐你准备的!”她轻轻一笑,美丽如夏花,刹那间,让婠婠心头也是一阵的颤动。

第二四节 昔与今①

    圣门武学乃是从诸子百家之中推演而出,其中《天魔策》乃是百家精华所在,圣门武学不少是从其中推演而出,而历代圣门弟子也纷纷自创武学,这些武学诡异非常,不少的武学都是抱着损己不利人的念头而创出。

    而在其中,自然是预料到身负重伤的情况对敌,在这样的情况下,自身伤重,真气耗损,武功几乎是跌倒了最低点,面对这样的情况,历代的弟子纷纷转动思维,想要创出一门绝学扭转困境。

    在这样的念头推动下,确实是曾经有圣门前辈创出了这样的绝学。

    天魔解体**。

    以极限刺激自身先天真气、精元为代价,让重伤者瞬间爆出十倍乃至是数十倍的巅峰状态的真元,镇压伤势,运功杀敌,足以扭转困境,但是这样的武学是牺牲自身先天真元为代价,在之后将会是大量折损寿元,让使用者剩下数年的寿命,甚至是立刻死亡,这样的武学可谓是危险万分,就算是圣门中人,没有必要的时刻,也是不会使出来。

    这样等同于自杀的武学后来慢慢被束之高阁,久而久之也就是遗失了大半,当年祝后为情所伤,一门心思全部投入到了宗门之中,而她天魔**因为处子之身被破,再无精进到第十八层境界的可能,而为了让武功更上一层楼,她想遍了万种方法,最后将注意落在了圣门流传下来的典籍之上。

    在遍览了宗门典籍之后,将天魔**与之一一印证,她确实是受益连夺,而在此时,她现了天魔解体**的残卷,并且更有圣门前辈对此的笔记。

    天魔解体**瞬间让使用者能力飙升,只是在使用之后,便是寿元大减,甚至使用后立刻毙命。历代圣门前辈无不想要将之改良,让他可以大量使用,而在这样的念头驱使下,从天魔解体**衍生出的武学确实出现了。

    刘光武之时,圣门出现了一个天才,从天魔解体**之中领悟出一门绝学,名为“天魔压元”,确实有倍增功力的效果。只是后来此人被武林正道追杀,死后,“天魔压元”也随之而遗失。

    祝后当时得到天魔解体**的残卷,虽然是残卷。但是她天纵其才,却是从其中印证出不少,而到了单美仙出走,她负伤输于梵清惠后。一颗心却是失落到了极点,师门历代志愿功败垂成,女儿离心出走,感情路上伤痕累累。让祝后生出了心灰意冷的感觉,怨恨、无助之下,她从天魔解体**的领悟与天魔**印证。因此创出了“玉石俱焚”。

    而白清儿在长安之时也是见识过祝后地“玉石俱焚”。虽然不明白“玉石俱焚”其中的奥妙所在。但是她从宗门之中天魔解体**的残卷之中与之印证,却有所得。

    “师尊当年创出‘玉石俱焚’。宁与之玉碎,清儿也终于明白当初师尊的感觉,无助、怨恨、心灰意冷!“白清儿望着婠婠淡淡地说道,她明亮的眼神一瞬间爆出一股让婠婠也为之而心神颤动的神光。

    那种眼神,她一瞬间竟是想到了祝后。

    “师尊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眼神!”婠婠心中颤动。

    “清儿比不得师尊,却也是从中领悟出一招,这一招的,清儿名之为……玉碎!”

    淡淡地话语,淡淡的神色,一阵微风吹拂过来,抚动白清儿素白无暇的衣裳,她一拂秀,微微一笑,痴痴然地望着婠婠,仿佛是再次回到了初次见到眼前女子的那个瞬间。

    惊艳迷离、高贵美丽,这是当时白清儿唯一地感觉。

    ……

    那时候这天小村落还是宁静而美丽,几位师叔在这里指点着宗门弟子,而其中闻采婷师叔是最为和蔼可亲的。

    第一眼见到闻采婷师叔的时候,闻采婷师叔眼神微微一亮,好像是挖矿的挖到了金矿一案,那种眼神,白清儿依然清晰可见,然后闻采婷露出了灿烂地微笑,让年幼的白清儿心中也是泛起了无边的喜悦。

    这个美丽的女子喜欢自己,那是白清儿心中地想法。

    而之后的日子也确实证实了白清儿的想法,比之祝后,闻采婷更像是她地师傅,她尽心尽力地指点着白清儿,不但将姹女**地精义一一之处,更是传授天魔妙相,与姹女**印证,让白清儿地修行一日千里。

    而之后,闻采婷更是为她要求祝后将天魔**前几层传授给白清儿。

    “天魔**最为紧要的是十二层之后地心法,将前面的基础心法传授给白清儿,她的资质可以从中领悟到不少的东西!”闻采婷对祝后说道,祝后微微沉吟,便是答应了下来。

    也因此,白清儿得意修习天魔**前几层的心法,与姹女**印证,也是受益良多。

    而从几位师叔口中,她也知道了不少的自己的那个闻名已久却是素未谋面的师姐的事情。

    那位从未谋面的师姐的资质在宗门数百年来也是绝无仅有的,小小的年纪,对于天魔**的领悟竟是让师尊祝后赞叹不已,更是称赞婠师子。

    这样类似的话语从几位师叔口中不时地传出来。

    “婠婠师侄若是可以看破情劫,不落于宗主之路,将来必定是宗门之中最有可能达到天魔**十八层境界的弟子!”不论是霞长老还是梅长老都是如此称赞,对师姐期望甚高。

    而师门之中那位色中恶魔的边不负长老更是流着口水,叹道婠婠师姐一副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的神色,每每惦记着师姐的红丸。

    而在这样的谈论之中,白清儿对于那位师姐的好奇心更加的重了。

    ……

    白云悠悠,云卷云舒,北燕南飞又是北返,春光开了又谢了。

    在这个小小的村落之中

    不少的与白清儿一般的孩童,这些孩童被几位长老分功,有机缘深厚的。便是如同白清儿一般被师尊收为弟子,这些孩子一起修炼,一起竞争。

    而白清儿在其中资质更是出众,加上自己狠下苦功,遇到疑难,更是有婷长老关照,为之解答,她地修行一日千里。不过是数年的时间,她的一身武学已经是颇为可观。

    而在她十三岁的那一年,她被婷长老带了出去。

    “长老,我们要去什么地方?”那时候的白清儿对于离开那生活了数年的村落还是很兴奋。她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儿而已。

    闻采婷微微笑着,抚着她的脑袋,六年之间,白清儿身量渐长。修习地女**已经有了一些火候,更加上修习天魔**基础的心法,让依然亭亭玉立的白清儿隐隐可见之后的倾城美貌与气质。

    美人倾城,一笑勾魂。这就是女**。

    而白清儿将来将是一个倾城妖女,迷倒终生。

    “去附近地城镇!”闻采婷答道,看到雀跃的女孩儿。微微一笑道:“只要清儿这次的试炼完成得好。婷长老便是给清儿买些好玩的小玩意吧!”

    白清儿点点头。红扑扑地脸蛋分外的可人。

    而此时的白清儿还不知道她将要面临的试炼是什么。

    ……

    殷红地鲜血汨汨流淌而出,男人的脑袋如同西瓜一样滚落在地上。失去了脑袋的脖子如同喷泉一般喷射着殷红地血浆,然后重重摔在地上,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一具具地尸体,有男人、有女人,也有老人。

    白清儿脸色白地站在场中,手中一柄长剑沾满了鲜血,鲜血从剑锋之上滴落而下。

    她满脑袋空白,眼前仿佛是男人死前不甘地眼神。

    她呆呆地走出了房中,闻采婷一身白衣,风采美丽,仿佛是仙子一般,微笑着看着白清儿,白清儿“哇!”的一声扑进了闻采婷地怀中。

    这就是白清儿的试炼,江湖中人总是要见血的,而白清儿第一次杀人显然是不适应,但是她已经是很好了。

    ……

    叮!

    长剑鸣叫,白清儿一抖长剑,长剑划出了七尺的青锋,直向着婠斩婠婠婠婠娇叱一声,天魔带如同两道锋利的刀刃一卷,向着白清儿卷来。

    那两道似柔似刚的绸带,看起来不过是街头上出售的抵挡布料而已,但是白清儿知道,被这样的布料卷到身子,必定是骨肉碎裂的下场。

    两道天魔带如同两道灵蛇一般,吐着信子,找寻着白清儿的破绽,狠辣无比地刺来,两道绸带卷动,天魔力场之下,空间扭曲、凹陷,让白清儿的动作凝滞无比,更是一股无形的力量牵扯着她,让她每一个动作都是困难万分。

    而婠婠如同一道白色的精灵一般,也似是白色的闪电,两道天魔刃在她手中如同活了过来一般,天魔带配合之下,天魔刃挥出了让人心惊的威力。

    “天魔带、天魔刃还有天魔力场,三者配合得天衣无缝,这样下去,不出三十招,我必定是要死在她刀下,这样可不行!”白清儿心中一凛,暗道要改变形势不可。

    一声清叱,长剑一振,但见她长剑之上一道青色的剑光冲天而起。

    从手腕道剑柄然,乃至剑锋,青色的光华汹涌而至,天魔力场在这一股光华剑气纵横下轰然崩溃,空气为之而出爆破一般的鸣叫,疾风狂扫,向着四方狂涌而去,比之白清儿巅峰之时的功力更加强上数倍,婠婠讶然万分地现白清儿此刻的功力比之自己更是强上了不少。

    而这青光剑气,不过是她这一剑的前奏而已。

    剑气摧枯拉朽地汹涌而至,让婠婠不得不后退,她心中一凛,暗道:“清儿师妹究竟推演出了怎么样的武学,竟然可以让公里暴增至此?”心中吃惊,但是她要知道,在伤势镇住,然后更是让功力暴增,这样的功法后遗症必定是严重无比。

    “甚至是比起师尊的‘玉石俱焚’也是不遑多让!”婠婠想到,“我也不需要与之硬拼!”

    想罢,她娇笑一声,身形急地后退,只是她刚刚动作,脸色倏然一变。

    一股诡异的力场在她与白清儿的周身丈余之内运作着,空间中跳跃着不稳定的真气,这些真气形成了一个漩涡,竟然是让我婠婠难以脱身,白清儿的声音清晰无匹地传来,“师姐,可是感觉到这样的感觉很熟悉?”

    “这是从师姐的天魔力场之中推演而出!”白清儿高声说道,她手中长剑更是化作了青色的流光,四周的光线仿佛是被她手中长剑吸收住,慢慢地竟是如同黑洞一般,黑得深沉。

    电弧火光,阵阵电蛇在长剑剑身之上蜿蜒、跳跃,嗤嗤作响。

    ……

    如此的异象,可以想象,这一剑必定是石破天惊的一击,而此时被闻采婷与九名阴癸弟子缠绕住脱身不得的傲雪也是心惊不已。

    九名弟子三人成三才阵,三阵联合,九人成阵,加之闻采婷更是让这个阵法威力无穷,让傲雪也是落入了下风。

    狂风生出,吹拂而来,青光四射,照得四周一片清华。

    “不好,也不知道白清儿用什么鬼招数,可不要让她伤了婠婠!”他心中主意已定,大喝一横,手中马刀登时出一阵金石轰鸣,一刀向着闻采婷斩来,刀气如潮浪般汹涌而来。

    只是面对着汹涌滂湃的一刀,闻采婷反而是笑了起来、

    其余九人也是随着傲雪的动作动了起来,之前的攻击,都是在阵法运转下无功而返,而这一刀又是如何?

第二四节 昔与今②

    劲气激荡,刀气如岚。

    马刀之上,青光如同火焰一般熊熊地燃烧着,然后只听到一阵爆豆子一般的声音,那青光赫然间收拢起来,那马刀也是变得平凡无比,黑漆漆的仿佛是街边的废铁一般。

    “波!”马刀高地斩下,度快得如同在半空之中布下了一阵迷雾一般。

    一股汹涌如同海浪一般的刀气汹涌而来,闻采婷清楚地感觉到身边的空气被斩开,一道银光直闪而过,狠狠地向着闻采婷斩下来。

    身后九个阴癸弟子已经同时击出,九柄长剑出如同萤火一般的光泽,这九人正是如同一个半圆形的月牙形扑来,她们雪白的小手紧紧地握住,瞬间,这九人仿佛是一个人一般。

    九人成阵,加上闻采婷,十人将整个阵势都补充得完美无瑕,攻守平衡,进退有度,在十人之中,没有人是傲雪的敌手,但是当十人联手,当时让场面改变过来。

    在之前的打斗之中,十人默契无比,傲雪很明显是可以看出除了闻采婷外的九位弟子都是经过特别训练,默契无比,而面对这十人,傲雪也是仿佛是落入了蛛网的蝴蝶一般,虽然是奋力挥动着翅膀,却是被蜘蛛丝越缠越紧。

    而此刻九人联手,所出的气息竟是让傲雪也感到心惊,他在之前的打斗之中,早已经觉这九人之间有着非比寻常的默契,而且更是有着一手精妙无比的合击功法,让真气合击而来,让傲雪也是不敢缨其锋芒。

    刀光如虹,亦如闪电,瞬间到了眼前。

    刀气完全内敛,这一刀之下,足以开山劈山。

    面对这一刀,闻采婷也是脸色一变,她看到了傲雪丝毫不敢身后的攻击。马刀毫不犹豫地向着她斩来。

    “他不要命了?”闻采婷心中恼怒道,四周的风如同牢笼一般向着她压来,空间扭曲、凹陷,赫然是天魔力场的功功效,“天魔力场什么时候竟然有这样的妙用了?”

    丝丝刀气如寒霜一般,将她美丽如温玉一般的脸颊划开了丝丝伤痕,一缕红印在她脸颊上出现,而她乌黑的秀也随风飞荡。而她眼前全是那石破天惊的一刀。

    刀锋破开空间,转眼间已经到了眼前。

    “不能够躲!只能够硬拼了,他必定不敢与我同归于尽!”闻采婷心中想到,玲珑心思瞬间将形势考虑清楚。他这一刀确实是可以将自己斩杀当场,当时他也必定是无法幸免于难,被身后地弟子斩杀。

    圣门中人自私自利,闻采婷自然是认为同为阴癸弟子的傲雪不会用这样的技巧。“不过是虚张声势,想要逼我后退而已!”

    闻采婷一声大喝,两手之间赫然出现了两根金光闪闪的金簪,劲风吹拂着她素白的衣裳。素白的脸上丝丝血迹现出,让她脸色一片狰狞,乌黑的秀丝丝针起。劲风中。闻采婷如同魔女一般。尖声笑着,向着傲雪扑了上去。

    “噗!”刀锋入肉的声音大作。

    顷刻间。傲雪地马刀如同雷霆一般斩在了闻采婷的肩膀上,她眼中神色大骇,刚才若非是她在刀锋临身的刹那间用秘法让自己扭动了身子,她必定是被这一刀砍成两段。

    “他真的是要拼命了?”闻采婷心中想到,右边肩膀一片疼痛,殷红地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不要钱地喷射而出,她整条美丽的、让男人心动的臂膀被斩了下来。

    与此同时,傲雪也受到了背后九人合力的一击,瞬息间,傲雪避开了心口地一击,而让那只纤纤的小手击在自己的右边肩膀之上,闷哼一声,傲雪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知道自己地右边臂膀整个粉碎了,手中的马刀登时拿捏不住。

    而此时闻采婷左手如同毒蛇一般地刺出,狠狠地向着傲雪的胸口刺去,“用我地臂膀换你地命,值了!”闻采婷出尖锐地笑声,她疯一般地笑着。

    飞起了一脚,傲雪竟是将那九人合击的雷霆一击吸入经脉之中,顺势提出了雷霆地一角,正是提在闻采婷的手腕上,手腕骨折,手中金簪更是被踢飞,傲雪顺势撞进了闻采婷的怀中。

    右手一掌击在闻采婷的心窝上,那个阴癸妖女登时如同垃圾一般地被击飞,而身后破空之声大作,一声声凄厉的声音传来“长老!”

    “嗤嗤——”剑气汹涌而来,阵阵寒意涌来。

    “右边臂膀粉碎,而且经脉也是受了损伤,功力剩下不足六成,这样的状态,面对九人合击,胜算不大!况且,婠婠那边也是有些不妙,那个白清儿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可以让武功暴增了这么多,竟然可以压制住婠婠!”他心中暗

    ,脚下在地上一点,身形陡然间一转,左手顺势抓住的马刀。

    马刀挥舞出阵阵的刀芒,将那九道射来的剑气击落,他仿佛是毒蛇一般,马刀每一道都诡异无比地向着九人攻去,迫使九人后退,而他整个人飞身后退,连战连退,密密刀光在身前守得密不透风。

    从怀中取出镇伤药,镇住了自己的伤势,他可是没有吃那些后遗症很大的丹药,因此,他只是镇住了伤势,而功力落得只剩下五成的境地。

    场中九人,每一个都是一流好手的武功,而在她们九人联合起来,傲雪相信,若是加上闻采婷,就算是傅采林也是吃不消。

    功力剩下不过五成,而九个一流好手联手之下,傲雪刀势大开,谨守门户,一时间处于下风之中,九人之中,或成三才、活成九宫、或是两人合击,团团将傲雪围在中央,刀光剑影之中,傲雪神经绷得紧紧的,不敢丝毫的大意。

    他武功比之以前依然不知道经进了多少,就算是左臂用刀也是没有什么滞碍、生疏,用得得心应手,只是他的武功很早就到了一个瓶颈,无论是如何苦修都没有办法突破。

    当初北上高句丽,傲雪未曾没有挑战傅采林,未尝在压力之下让自己突破的念头,只是在傲雪精心准备下,傅采林心存怒意,完美心境生出了破绽,让傅采林的武功表现出只比傲雪高处一线的境地而已,丝毫没有让他武功突破的可能。

    而此刻,伤重只剩下五成功力的他再次面临了很久没有感觉到的死亡的气息,让他有种在刀锋上跳舞一般的感觉,冰冷而疯狂。

    “没想到在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上面让自己在此体会出生死的压力来!”手中马刀挥舞而出,密密麻麻的刀光如同月光一般倾泻而出,此刻的他神经如同绷紧的琴弦一般,在生死的刺激下。

    他心神如同清冷的湖光,清晰无比地映照着四周的景致,那攻击而来的剑招,九个俏丽阴癸弟子联手攻击而来的路线,甚至是她们所出的功力几何,都清楚无比地映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而手中马刀也是自然而然,像是呼吸一样自然地随手使出,防守、破解敌招,更是在敌人的破绽间出招反击,原本看起来完美的合击,此刻竟是在自己的眼前破绽连连,似乎是随后可破。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

    ……

    剑气如霜,阵阵电弧火光在剑身之上激荡而出,白清儿一剑狠狠地斩下。

    长剑破来空气,向着那白衣女子落下。

    白清儿有种恍惚,似乎是再次回到了见到这个女子的那个瞬间。

    依然是如雪白衣,依然是纤纤赤足,依然是明媚璀璨的杏眸,只是少了眼前的一份成熟,反是多了一份纯美。

    那时候的婠婠如同精灵一般,谪落凡尘,狠狠地震撼着白清儿的心神。

    “人生总是痛苦多而快乐少,总是充满了无奈,而江湖,更是少不得鲜血,你不适应下来,那么明天,你可能就是那些人之中的一份子。”耳中似乎是回荡起闻采婷的声音,那是她初次杀人后,闻采婷指着那满屋子血腥对白清儿说的。

    “这世间是一个斗兽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清儿不想要成为他人的踏脚石,就要努力,让自己心狠!”

    ……

    试炼的情景很快就被白清儿埋藏在心底之中,日子悠悠而过,转眼间,一年光阴依然是过去了,期间,她被闻采婷带着,做了数次的任务,依然是慢慢地适应了血腥。

    素素白衣,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婷婷身量,依然是可以看出美人的胚子,谁人知道她竟然是满手鲜血的妖女呢?

    而这一年之中,她武功在此突破,姹女**也是有所成,在祝后的诸多弟子依然是稳居前五,而祝后显然是对她很满意,神色间多了几分的欢喜。

    而她从几位长老与祝后的口中也66续续地听到了不少的关于她的师姐的信息,那个天资卓越,让人又妒又羡的师姐依然是这一代阴癸弟子追赶的对象,虽然她们并没有见过她们的师姐。

    当然,她们也听闻了她们的师兄,一个奇怪的,也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家伙、

    而在诸位长老的话语之中,白清儿对于自己的那个师姐更加的好奇了。

    而在这条村落之中,她也终于见到了她相见很久的师姐。

    白衣、赤足。

    她站在祝后身边,淡淡的笑容之中,让白清儿心口如小鹿般砰然跳动。

第二四节 昔与今③

    那一天,白清儿站在人群之中,师姐便是站在祝后身边,白衣如雪,衣袂猎猎,仿佛神仙中人,无袖的上裳露出了一对白生生的臂膀,白生生如同白玉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她双眼之中带着一股笑意,自信而素雅,仿佛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而最让人难忘的莫过于她那一双纤纤秀美的三寸金莲,赤足,不然纤尘。

    那是师姐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白清儿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名闻耳遐的大师姐。

    迷离美丽、骄傲自信,这是白清儿的印象,如同皓月一般,让她忍不住自惭形秽。

    ……

    “当!”剧烈的青光如同烟火一般炸开。

    白清儿的长剑依然刺了下来。

    婠婠娇叱一声,她整个身体仿佛是置身于黑夜之中,周身数尺的方位内,一片黑寂,空间扭曲、仿佛是黑色的涟漪般,两道天魔带更是如同两道蛟龙一般,翻滚着亿万道水波,与漫天的青光交锋着。

    长剑鸣叫,仿佛是凤鸣一般,阵阵清越的声音鼓动着空气,让空气如同水浪一般向着四周翻滚着,清脆欲滴,分外好听,而那无坚不摧青光却是被婠婠的黑气挡了下来,只是婠婠知道,这青光也不过是白清儿石破天惊的攻击的前奏而已。

    那漫漫青光陡然间收敛,长剑如同大刀一般骤然斩下,仿佛是闪电一般,犀利地斩下。

    婠婠双刃交叉,正正挡住了这一剑。

    长剑空空荡荡,没有一丝的劲气,正是婠婠心中诧异的时候,她看到了白清儿脸上淡淡的笑意,她心中暗道不好,一股汹涌地劲气依然涌来,白清儿手腕一抖。从手腕开始,然后到了剑柄、最后是剑尖,一道美丽、璀璨的青色莲花从她箭伤柔然绽放。

    青色的花瓣如流光四溢,每一瓣的花瓣都化成了无边的剑气,向着婠婠轰击而来,重重接重重,宛若惊涛骇浪一般,汹涌而来。

    “蓬!”劲气飞溅而出。地上如同被犁过一样,不远处的高大的树木被无坚不摧地劲气摧毁,“毕拨!”一声碎成了一片片。

    一股浩荡的劲气冲击而来,只感到胸口一闷。两道天魔带竟是被这股劲气冲击而来,仿佛是蝴蝶一般,片片碎裂,随风飘荡婠婠心中大惊。这两道天魔带虽是看似柔弱,但却是阴癸之中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水火不侵、金石难断,也不知道先代的宗主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就算是祝后,想要扯断这条天魔带也是困难万分。

    而此刻,这道天魔带竟是被白清儿剑气斩断。

    而这还没有玩。

    “叮!”一声清脆的声响响彻云霄。仿佛是晨钟暮鼓一般。向着四周传去。方圆半里之内,所有的生物都听到这一阵的脆响。那些灵智低下地生物无不是被真晕了过去,而傲雪与那九个阴癸弟子却是浑身一颤。

    此刻的傲雪正是处于玄妙无比的状态之中,得紧紧地,仿佛是张满了的弓弦一般,毫微的触动便是让他心神震撼,而这一声响动正是在他心神恍恍惚惚、如梦似幻之间响来。

    恍恍惚惚间,他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明白一般,心神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似是身处其中,也似是神游于外,奇妙无比,那原本绷得紧紧地身心被这一声声响震动,他浑身一颤,心中蓦然间涌起了一股明悟。

    呼、吸,呼、吸……

    一呼一吸之间,他似乎是感觉到了天地的脉搏,心神似乎是随着天地地呼吸而呼吸跳动,那种神妙无比的感觉很舒服,他仿佛可以感受到了天地万物。

    和煦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微风吹拂着大地,每一片地叶子在风中摇曳摆动,上面一片片的树叶脉络斗清晰地在傲雪的心间涌现,远处草丛之上,那虫儿地触须颤动,它身后是举着大刀地螳螂正是虎视眈眈,而螳螂不知道,它头上地枝头上,正是一只黄鹂虎视眈眈,等待着下一刻的狩猎。

    风吹来、云卷过,地上淤泥、花草,无不在傲雪地心间出现,无需要刻意,他清楚无比地感觉到了天地的呼吸,他浑身一颤,蓦然间想起了宁道奇曾经说过的“神与物游”,与天地呼吸的感觉,他隐隐有着某种的明悟,似懂非懂,却又不需要懂。

    一股精纯无比的元气从无尽青冥之中呼啸而下,涌入了傲雪的身体之中,让他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无比精纯的元气随着他的真气在经脉之中运转着,那受伤的经脉顷刻被这些精纯的元气修补好,然后化作了最为精纯的真气回归到了他的丹田气海之中。

    他的伤势瞬间完好如此,双目见射出了缕缕的神光,他长啸一声,整个身心回归而来,眼前的景致无比的清晰,无比的精彩,他哈哈大笑,泪流满面,瞬间的明悟让他整个心头盈动难以言语的感动,心神为浩瀚天地所折服。

    他扬刀出手,马刀随着一个简单无比却又是充满了天地奥妙的弧线斩出,瞬间斩向了露出了破绽的阴癸弟子身上。

    而不比傲雪,九个合击的阴癸弟子却是被这一声暮钟晨鼓一般的声音所震慑,刹那间,她们完美无暇的合击出现了一丝的破绽,只是刹那间便是足够!

    “啊!”马刀闪电一般斩出,重重地斩在了为的那个阴癸弟子的身上,瞬间将她的右臂斩去,傲雪哈哈大笑,意气风,仿佛是龙卷风一般冲进了她们的阵势之中。

    扬刀、挥刀,那柄马刀在傲雪的手中的感觉变了,变得更加的随意,更加的除尘,却又是更加的狠辣,往往是看似随意的一刀,却是封死了她们的后招,就像是她们所想的后招都被看穿了一样。

    刀背、刀柄、刀尖,每一个不畏都是杀人的利器。

    挥拳、掌击、指剑

    纵横。不过是数个呼吸之间,原本完美无暇地合击雪眼中依然是错漏百出,破绽处处,而这九个身手一流的阴癸弟子更是被砍瓜切菜一般斩杀当场,惨叫声连绵不绝,下一刻便是戛然而止。

    一阵舒服而写意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傲雪感到自己挥手间便是可以划破苍穹,那渺渺无踪。亘古以来的某种存在更是似乎触手可及,“这就是天道的感觉?宁道奇也曾经感觉到这样的感觉吧?”傲雪心中暗自想道,这种奇妙的感觉就像是毒品一般,让人就想要沉迷下去。

    “也难怪宁道奇如此热衷天道。这样的感觉真是吸毒一样!”傲雪心中想到。

    而此刻,婠婠地情势却是不妙,也不知道白清儿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是让自己的功力暴增至此。而她的境界也是可以跟得上,傲雪望去,只看到婠婠固然是狼狈无比,身上素白的衣裳依然是破烂不堪。口鼻之中也是溢出了鲜血。

    而白清儿却又是好不了多少,她此刻地面容扭曲,眼鼻之中鲜血长流。两道血泪流出。白清儿疯狂地声音伴随着阵阵的金石之声传来。“师姐,你可知道清儿一直都仰望着师姐的身影?一直希望得到师姐的目光。哪怕是片刻,清儿也是心满意足,只是师姐地眼中一直没有清儿的存在!”

    “婷师叔说过,有多强的实力就能够得到多少的东西,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而清儿不过是希望得到师姐地一眸注视而已!”她尖声叫道,口鼻间鲜血汨汨流淌而出,眼中一抹疯狂如火山喷而出,让人心头震撼。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当她执着地仰望着那一抹素白飘飘的身影,却是难以得到一丝的回视,当她孜孜以求,却是毫无所得地时候,一抹恨意涌上心头,“既然不能够得到她温柔注视,那我便让她彻骨恨我吧!”白清儿下了这样地决心。

    也因为如此,她更加刻苦地修习武艺,在师尊身前更加地努力,让师尊知道她比师姐更加的出色,让师姐知道,她白清儿方才是阴癸派最为出色地弟子。

    分不明究竟是妒忌还是羡慕,白清儿只是想要证明自己,证明给师尊,证明给婠婠知道,她白清儿并不比婠婠差。

    因为如此,她提早出师,布局天下,而在阴癸宗主之位依然落入婠婠手中,婠婠依然控制了大半的阴癸势力,她依然是悍然动了叛乱,就算是此刻,她武功、修为都不及婠婠,却是让婠婠处于下风,狼狈无比。

    先天元气被疯狂地从身体之中抽取而出,并将之转变为经脉之中可以使用的真气,白清儿从天魔解体**之中所创出的这一招“玉碎”赫然是燃烧自己的先天真气,换取一瞬间强大的法门。

    心神随着先天真气的燃烧而慢慢地接近死亡,先天真气乃是人体从母体之中带出来的一缕真气,一直深深地潜藏在人体之中,一旦动人,便是可以爆出强大的力量,而这股力量从先天而来,无比地贴近天道自然,白清儿的心神随着这股先天真气慢慢地体悟着天地至理的一瞬,让的心境足以匹配着这股强大的力量。

    心境修为不停地提升、提升,最后达到了一个临界点,这是天刀宋缺与散人宁道奇曾经达到过得境界,比之宗师境界更加的高深,在大宗师的门槛上徘徊,却是没有入门。

    口鼻之上的鲜血消失无形,白清儿的脸上荡漾着一抹如玉的精英,幽幽地眼神更加的明净动人,仿佛是一泓泉水一般。

    “蓬!”劲气从四方八面汹涌而来,她心头如明镜般映照万物,一偻风、一颗尘,无不是她心头瞬间,婠婠的每一招都全然落在她的脑海之中,前一招刚出来,她便是知道了下一招。

    一种掌控全局的感觉油然生出。

    长剑一弹,如毒蛇一般弹出,正中婠婠刺来的天魔刃上,剑锋之上,空间扭曲、劲气更是被吸收、转化,然后凭之反攻。

    天魔力场破解!

    婠婠脸上惊骇无比,白清儿挥手间,补着一缕的烟尘,每一招每一式都清脆无比,好不拖泥带水。她仿佛知道了自己的招数一般,将自己的攻击全然封住,而她剑锋之上力场扭曲的效果赫然是天魔力场的功效!

    “她什么时候学会了天魔力场?”

    两道指劲飞射而来,正射向婠婠双目,婠婠脑袋一侧,堪勘躲开,“这是天魔指劲!”

    束手轻扬,五指成爪。一爪将婠婠周身笼罩其中,阴柔的爪劲更是让婠婠呼吸也为之而一顿,“这是天魔爪!”

    ……

    无数的天魔**之中的武学被白清儿一一使出来,婠婠心中地震撼可想而知。白清儿看到了婠婠脸上的震惊神色,心中一股喜悦油然生出,她娇声说道:“师姐,你很奇怪为何我只个只会天魔**低层心法的弟子如何会诸般天魔**中记载的武学吧?”

    天魔**博大精深。历代以来,完整的天魔**都是宗主方才能够哦修得,而历代宗主对于天魔**的修习、推演,以此为心法创出了诸多的武学。这些武学繁如烟,就算是婠婠自幼修习,也只是精修了数门而已。其余不过是有所涉猎。

    而如今白清儿手中赫然是将天魔**一一演练而出。如何不让婠婠心中惊骇?

    “师姐。我今日便是让你知道,阴癸派中最杰出的弟子不是师姐你。而是我白清儿!”娇声狂呼,白清儿反手一扬,手中青锋长剑如同流星一般向着婠婠激射而来,婠婠天魔刃一拂、一卷,将长剑引偏,却是被这一股劲气震得右臂麻。

    白清儿地功力更加的深厚了,她的功力无时无刻地加深,而当她的功力达到了她身体所能够容纳地极致,也是她最为接近天道,将要破碎虚空的一刻,她将达到巅峰。

    但是她永

    破碎虚空,因为当她达到巅峰的一刻,也就是她先天时候,也是她化为烟尘消散在世间地时候。

    水袖卷出,两股劲气飞袭而来,婠婠赫然现这是天魔舞的手法。

    手中并没有天魔带,就算是绸带也没有一条,只是随手拂处双袖,白清儿此刻所使出的天魔舞比之苦修多年的婠婠也是不遑多让,不断提升地心境修为让白清儿从容地破解了天魔舞的奥妙,并且有所演化,成为她手中厉害无比的招数。

    婠婠娇躯一震,两股劲气透体而入,直透心脉,她整个身体被击飞,脸色苍白如纸。

    体内苦修多年地天魔真气如白雪见日,消散无形,她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语地感觉:“败了,竟然败在白清儿地手上,人生真是奇妙!”

    恍惚间,一双大手将她抱住,一股精纯而柔和的劲气输入她地身体之中,驱散了白清儿的真气,护住了她的经脉,那股真气顺着她的经脉流转,带动着天魔真气运行周天,将她的伤势镇住,傲雪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虽然不知道白清儿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她这样的强大并不能支持太久,而且后遗症也是很大,甚至可能是丧命,你甚为阴癸宗主,怎么能够丧气呢?”

    微微一笑,男子温和的笑容一如往昔,仿佛是阳光一般,温暖着婠婠的心头,从幼年时代,一直到萝莉时代、少女时代,再到如今牵手相偎,这个男子一直是用如此的笑容望着自己,婠婠微微一笑,一瞬间,心头荡漾着温暖的感觉。

    两股劲气飞袭而来,傲雪松开抱着婠婠的双手,一股柔劲送出,将婠婠送到了数丈开外,而傲雪马刀扬起,刀光掠起了简单而玄妙的弧线,一刀卷起了一道气墙,将白清儿击来的两道劲气化解。

    婠婠立在数丈开外,此刻的她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注视着两人的打斗,她讶然地现了傲雪修为的精进,如今的傲雪更加的内敛,一刀一式之间充满了简单而玄奥的刀意,招式间顺手拈来,却又是尽显刀意,这样的感觉只在当初师尊身上或是在宁道奇身上出现过,如今的他依然是到了宗师之境,甚至是更高。

    而白清儿素袖迎敌,或指或掌,或拳或爪,一招一式,潇洒无比,却又是妩媚动人,天魔**中的武学与姹女**相结合,让白清儿的武学带着奇异的魅力。

    两人一青一白,给婠婠一种如缓似快的感觉,重逾千钧却又是轻若鸿毛,如此矛盾却又如此和谐!

    劲气激荡,两人之间打斗出来劲气将两人之间数丈的地方都翻了过来,树木粉碎,泥土翻滚,而白清儿慢慢地占了上风,她的动作更加的优美,更加的从容,一招一式,不无是妙若巅峰,让傲雪狼狈不已。

    素袖一挥,白清儿右手探出,虚空一引,原本掷在地上的长剑受到牵引,出一阵铿锵鸣叫,弹回了她的手心。

    长剑在手,一道十丈来长的青光从剑锋之上激荡而出,一道青光直冲云霄,一股浩然无匹的天地元气直涌而来,阵阵清越的鸣叫如同晨钟暮鼓一般回响在天际间,仿佛是净世音韵回荡在世间,婠婠只感到心头一震,便是有一股膜拜的感觉涌来,若非是谨守心头一点清明,此刻她依然是跪倒在地上。

    云气被青光推开,湛蓝的天空如洗,一道无匹的光华从天而下,向着傲雪斩来。

    周身被无形劲气锁住,退路尽数被封,他只有硬拼一途。

    “这就是我最强的一剑!”

    白清儿淡淡的说道,此刻的她心头无悲无喜,无忧无愁,仿佛是入定老僧一般,一剑斩下,傲雪怒吼着挥刀,全身真气鼓荡而出,汇聚在刀尖上,一刀迎了上去。

    刀气溃散,马刀与剑气相触,燃起了点点的火星,然后如同片片蝴蝶一般,粉碎开来,剑气直侵入傲雪经脉之中,一口鲜血喷出,他已然是被重创。

    婠婠焦急无比,在白清儿出剑的瞬间,她依然是向着傲雪飞射而来,白衣在劲风之中猎猎如风,她眼中满是坚毅的神色,白清儿目光扫到了婠婠的眼神,浑身一颤。

    “师姐伤心了吗?”她淡淡地自语道,心中一阵疼痛,望着婠婠惧怕的眼神,她竟是满心的疼痛,原来一切都不过是因为她而已,她所作所为都不过是想要吸引她的的目光而已!

    思绪如卷帙一般翻开,往事如烟尘吹拂而过,最后化作了幽幽叹息,“原来我不过是得不到糖果的孩童而已!”她幽幽一叹,脸上露出了自嘲地苦笑。

    “师姐!”

    “罢了,罢了!”望着抱着不断咳血的傲雪身子的婠婠,她长剑一引,剑气陡然间收回,满天青光如烟霞消散,先天真气此刻她几乎消耗殆尽,她眼前是淡淡的白光,如烟陈一般将另一个世界的景象掩去。

    “生死如一吗?”她淡淡笑道,心神与那天地间苍茫、亘古的冥冥存在契合在一起,她的眼前是无尽的虚空,一道渺渺的大门在她的眼前轰然出现、大开,那大门之内,一抹光影慢慢地在她眼前明亮起来。

    她伸出右手,想要触摸那遥远飘渺,却又是近在咫尺的光影。

    那是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只是当她的手将要触到大门的瞬间,她的手无力地落了下来,她脸上依然是挂着淡淡的笑意,眼中是看透了一切的豁达,“真是不甘心,就差一点,那就是破碎虚空吗?”

    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似是自嘲,也似是苦恼,她闭上了双目,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

    白衣的她,秀眸阖上,如同睡熟了仙子。

    一阵烟霞般的雨丝落下,洒在她的身上,湿润了她的秀。

第二五节 重组阴癸①

    丝丝微雨如烟,飘飘洒洒下来,原本被白清儿剑气冲散云层而露出蓝湛湛的苍穹,此刻正是染上了一层白蒙蒙的雾气,宛若清泪。

    婠婠扶起了傲雪,两人此刻皆是狼狈不已,婠婠那素白如雪的衣裳此刻更是被划破了,露出了雪白的肌肤,而傲雪更是脸色白,先前白清儿剑气入体,此刻经脉之中的有如刀割一样,疼痛万分。

    “哇!”的一声,傲雪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方才感到胸口舒畅了许多,两人站在白清儿的身前,看到白清儿软在地上,白衣的她,秀眸阖上,双颊间透着一抹淡淡的嫣红。

    ——她就像是熟睡了的仙子一样!

    “清儿师妹确实是比婠婠强多了,方才的异象,想必是清儿师妹晋身天道,将要破碎虚空的情景吧,只是可惜了……”婠婠幽幽地叹息一声,之前白清儿的话,也让她知道,白清儿心中,自己有着很特殊的地位。

    “若是知道清儿师妹心中所想,只怕如今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若是有清儿师妹辅佐,我阴癸派想必是能够兴盛起来吧!”婠婠叹息道,为白清儿叹息,也为阴癸派叹息。

    傲雪咳嗽一阵,虎目凝视着白清儿,方才那个情况,确实是将要破碎虚空的情景,只是可惜,白清儿在最后的一刻功败垂成,傲雪叹息道:“若非是她最后一刻收剑,只怕你我已是共赴阴间了!”

    傲雪微微笑道,轻抚着婠婠的秀,眼中带着一阵化不开的柔情,轻声说道:“之前那么危险,你为何要上来?”

    他抚着婠婠的小腹,肃然说道:“以后若有这样的情况,可不能够这样了!”

    婠婠淡淡地笑了起来,明媚的眼中荡漾着一股浅浅的暖意,柔柔地、如同一阵暖流温暖着傲雪的心间。在之前,白清儿那无坚不摧的一剑将要临身的时候,婠婠却是奋不顾身地扑到了傲雪地身上,那个情形,如何不让他心头感动?

    “婠婠那时候什么也没有想,只是觉得应该如此而已,这世间,本就是快乐少于痛苦。人生皆是苦楚,若是没有能够携手同度之人,便是独活在世间也不过是痛苦而已,师尊的苦楚。婠婠一直都是知道的!”

    傲雪默默不语,只是轻轻揽着婠婠的腰肢,而婠婠恨柔顺地将脑袋靠在傲雪的肩头上,两人静静偎依在一起。良久,婠婠方才说道:“婠婠自负天纵其才,却是没有想到清儿师妹有这般的毅力,清儿师妹的功夫。如今想来必是与师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我曾听世尊说过,她的玉石俱焚却是从天魔解体**而来。想必清儿师妹也是如此!”

    傲雪点点头。说道:“她所创功法却是厉害。越来越强,到了最后。更是到了破碎虚空地境地了,只是可惜,力量越强,她便是离死亡越远,这样的功法,不过是自杀功法而已!”

    在他看来,这样的功法再厉害,也是不可取,若不是仇深似海,而对手太过厉害,谁人会用如此功法,先天元气不通其他,乃是人体的根本,不似后天真气一般可以修炼而来,乃是用一份少一分,而寿元也是短一分。

    两人看着白清儿地身影默默无语,婠婠再看此间其余之人,无论是闻采婷还是其他九位阴癸弟子无不是阴癸派精英,此间叛乱,加上之前的一番杀戮,此番叛乱,却是让阴癸派元气大伤。

    婠婠自嘲一笑道:“本想是借此机会,剪除清儿师妹、婷师叔等祸害,同时保存师门实力,却是没想到婠婠算计早已经被清儿师妹看在眼中,如今情况,若是师尊知道,想必也是会怪罪婠婠吧!”

    她幽幽一叹,傲雪握着她的小手,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要太过伤心!”

    他咳嗽起来,经脉之中地也是隐隐作痛,婠婠看他神色痛苦,急道:“相公,你觉得如何?”

    傲雪摆摆手,道:“剑气入体而已,没有什么大碍,待我打坐疗伤,便是无恙!”婠婠点点头,当下傲雪盘坐下来,慢慢地入定,婠也的体内。

    两人功法均是出自天魔策,真气本就是相似,更兼两人双修,真气早已经是同源,当下真气入体,登时如同江河入海,两人真气欢呼着汇合在一起,将侵入经脉之中地剑气驱除,修复经脉,两人头上一股白烟袅袅升起,傲

    也是生出了密密的细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方才收功起身,傲雪握着婠婠的小手,两人再次感叹了一番死里逃生,傲雪看了眼白清儿,感叹她命运如此,低声说道:“白清儿也是我阴癸弟子,如今已经身死,何况先前若不是她悬崖勒马,此刻只怕你我便是同赴黄泉,做一对亡命鸳鸯,斯人已逝,我们也不要让她地身躯被野兽亵渎,你我将她安葬好吧!”

    婠婠听罢,也想起了白清儿最后悬崖勒马,若非如此,她与傲雪都是只能够是丧命与此,当下点点头,说道:“也好,怎么说也是师门弟子,我们便是将她葬在这里,也让她香魂有所依!”

    她声音幽幽,望了眼闻采婷与其余弟子地尸体,叹息一声,道:“这些都是我阴癸弟子,也不要让她们暴尸荒野!”

    当下两人将白清儿等人地尸草草地埋了起来,此处离开阴癸派聚落的小村落也并不远,她们埋骨此处,也算是在阴癸派门下,香魂有所依,两人望着眼前隆起地小土丘,一时间感叹莫名。

    如今的阴癸已经是没有了内患,剩下的两位长老经此一战,也是没有了什么的威胁,她们也是翻不起什么的波浪,就算是她们想,但是婠婠也不会让她们有机会。

    马蹄声响起,可儿侧着神骏黑马奔来,身后跟着一大队的骑兵,身后烟尘滚滚,见到傲雪与婠婠无恙,可儿方才吁了口气,飞身从马背上掠起来,可儿如同一只轻巧地燕子一般落在地上,一下子扑进了傲雪的怀中,双手环着傲雪的虎腰,声音低沉而哽咽。

    “哥哥没事就好,可儿很担心哥哥!”可儿声音闷闷地从傲雪怀中传来。

    傲雪拍着可儿的肩头,说道:“我与婠婠不是没事吗?不要担心!”

    当下安慰了一番可儿,良久方才让可儿破涕为笑,可儿背着双手,胸前秀美的曲线显露无疑,而且更因为她这个动作,让胸前更显得秀美挺拔,她笑道:“那赵德言贼子已经被我杀了,尸体已经砍了喂狗,那贼子竟然胆敢祸害哥哥与姐姐,当真是可恶至极!”

    她脸上巧笑倩兮,但是话语之中却是杀气腾腾,说出来的话也是让人毛骨悚然,她身后的骑兵心中均是暗自冷,想起之前可儿找寻傲雪两人就没有消息,一怒之下,便是让赵德言剁了喂狗,而那些突厥人也是被乱刀分尸。

    这娇滴滴的姑娘却又是一副煞气腾腾的模样,让她手下噤若寒蝉。

    “赵德言那贼子却是可恶,如此,也是罪有应得,只是那些突厥人如何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我们大夏的土地,而我们竟然好无所觉,可儿,你便是让云真她们好好地彻查一番,可是不能够让这些贼子留在大夏生事!”婠婠冷冷地说道。

    可儿应了下来,说道:“我已经派了骑兵去追杀那些溃散的突厥人,可不能够让这些贼子走了!”

    傲雪点点头,众人一路回到了村落之中,此刻村落已经是大半成了废墟,只剩下一些建筑物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傲雪与婠婠心中难过,这阴癸的驻地便是如此毁于一旦,确实是可惜!

    阴癸派弟子的尸体都被收拾出来,让可儿手下好好安葬,至于那些突厥人的尸体便是扔去喂狗了,而霞长老与梅长老,傲雪也是让可儿派人去找寻两人,将这些事情交代完毕后,傲雪与婠婠两人便是在村落还没有毁掉的一间房子中休息。

    两人此番经历事情当真是一波三折,婠婠有了身孕,而傲雪也是受了伤,均是疲倦万分,两人相拥而眠,很快就熟睡过去,而可儿便是让手下近百骑兵在外面戒备。

    傲雪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昏暗,身边的婠婠依然不在,而床上还有余温,显然是起来不久,他站了起来,只看到窗外月色如水洒在房中,而婠婠便是坐在窗台边,托着香腮,正是沉思。

    月色洒在她身上,在她身上留下淡淡的氤氲,如梦似幻,仿佛是神妃仙子一般,动人无比。

    “在想什么?”傲雪从后抱着婠婠的腰肢,婠婠身子一软,软在了傲雪的怀中,两人偎依在一起,婠婠如同慵懒小猫儿一般,脑袋偎在傲雪的肩头上,眯着眼睛细声说道:“婠婠在想我阴癸之后应该走什么样的道路!”

第二五节 重组阴癸②

    “婠婠在想我阴癸之后应该走什么样的道路!”

    婠婠偎在傲雪的怀中,如同小猫儿一般轻声说道,鼻间是馨香的香,温香软玉在怀,还有女子熟悉而馨香的气息,让傲雪一时间心中欢喜,只感到平生足矣。

    自从祝后不知所踪后,她便是肩负着阴癸一门的将来,阴癸的将来便是压在婠婠她柔软的肩膀上,无论她武功如何高,心志如何的坚定,算无遗计,但是她依然是一个女子,当她肩头肩负着一个门派的将来,那未知的沉重让她感到窒息。

    她眼中流露出了少有的软弱的神色,这样的神色,傲雪很少见到,傲雪心中暗自怜惜,轻轻抚着她的秀,默默给她抚慰。

    他轻轻拥着婠婠,两人坐在窗台之下,窗外月色明净如水,淡淡的华光照下,九州通明如昼,窗外树木婆娑,飒飒风声摇曳,吹动着树影萧疏,亭前水影粼粼,映着月色,透来淡淡暗香。

    两人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影子重合在一起,两人皆是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体味着这一刻的宁静。

    仿佛是年轻之时两小无猜,相互依偎在一起,那时候,婠婠心中纯美无他年,只是觉得与此刻拥着自己的男子相处分外的快乐与有趣,哪里是傲雪那般人小鬼大的?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也是这样坐在月色下,那时候。身边是一串串的风竹,前面是湖光粼粼,而你最喜欢我煮地竹子饭,每次都是吃得肚子鼓起来,有此还吃得太多,让肚子不舒服!”傲雪嘿嘿笑道,婠婠脸色微红,听着男子说着小时候的螑事,婠婠嗔道:“还好说。谁让你有事没事失踪一段日子,让师尊和我担心,也不知道被师尊骂了多少!”

    婠婠白了男子一眼,没好气道:“那时候。你就是背着师尊偷偷喝酒,每次喝完后便是酒疯,念些歪诗,还要人家将你抬回去!”

    傲雪不由得笑了起来。小时候,躲起来偷偷喝酒,但是每次都会被婠婠现,醉了后。就是婠婠送他回房的,想起以前的事情,两人都是会心一笑。满眼温柔尽在不言之中。

    良久。婠婠幽幽一叹。“那时候的日子真好,无忧无虑。哪里是如今这般,满是烦恼!”

    “人生总是欢乐少而痛苦多,人生总是无奈!”她幽幽叹息,自从出师后,她历经江湖,历尽人间诸般味道,如今想起来,尽是一叹,“如今阴癸的前途都在婠婠的手上,婠婠每每想起来,都会害怕,害怕师尊交给婠婠的基业就要断送在婠婠手上!”

    她神色一黯,祝后失踪,阴癸宗主传予她,师门前途,这些都压在她的身上。

    “如今天下大势依然开始明了,瓦岗军依然是穷途末路,李唐也是元气大伤,大夏气势如虹,只要加把劲,大夏未必不能够得到天下,而阴癸派也是可以在你大夏地支持下完成师门夙愿!”

    她幽幽一叹,傲雪点点头,静静地听着她说话,轻抚着她的秀,笔直墨黑的秀如锻绸一般柔顺,傲雪指尖抚着婠婠白玉般的耳垂,婠婠脸色微红,仰着小脸,眼中满是朦胧秋波。

    “只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婠婠却是担心不已!”婠婠低声说道,手指轻抚着傲雪地脸颊。

    男人成熟的线条在她指尖间抚动,婠婠青葱手指一一勾勒出男人的脸颊,她眼神朦胧,微微一笑,宛若拨开迷雾见明月,惊艳动人,她淡淡一笑,“只是这之间还有很多的变数,突厥人虎视眈眈,若是南下,而李唐打开屏障,中原门户大开,到时候又如何?”

    “况且,从之前慈航静斋刺杀李密来看,慈航静斋地尼姑已经开始全面介入了,不再是以前那般派上一两个传人下山,更有可能是慈航静斋那些老怪物出现,而我阴癸却不能够称得上兴盛,派中高手也只有你我而已,霞长老、梅长老对上那些高手还差得远!”

    “这是近忧!”傲雪微微一笑,承认她说讲的话,阴癸派虽是名义上统一了圣门,但是派中顶尖高手并不多,加上慈航静斋此次高调行事,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怪物下山,虽是没有了宁道奇的支持,但是道消魔长的局面依然是改变。

    “至于远虑……”婠婠脸色笑意收敛,慢慢地变得肃然起来,”至于远虑,就是阴癸派如何避免重蹈覆辙!”

    傲雪看她神色严肃,微微一怔,婠婠目光迎着傲雪地双目,那点漆般的眸子中映着一股寒意,如雪山之巅的万年寒冰一般,让人心中寒,“我阴癸派,不,或者说是圣门,多年来与慈航静斋相斗,多是被慈航静斋打败,或有我圣门支持地势力取得成功,但是最后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

    傲雪神色也是肃然起来,他已经明白婠婠所要说地东西,也隐隐明白婠婠想要表达地东西,历代之中,天下大乱之时,每每皆有圣门与慈航争斗的身影,而两者争斗最为简单地莫过于支持门阀或是军阀,但是无论圣门所支持的势力是否得到天下,最后圣门都无一例外的被过河拆桥,最后一切努力皆付流水。

    远的不说,近的就说当年南北一统,虽然是慈航静斋支持杨坚取得天下,但是阴癸派凭着杨广反将一军,让杨广取得皇位,可谓是胜出了慈航静斋,但是之后,杨广毫不手软地将枪头对准了阴癸,将两者签下的承诺尽数撕毁。

    阴癸可谓是竹篮打水。

    这样的结局,并不少见,圣门最后依然是落得人人喊打的局面,丝毫不能够见光。

    “我圣门数百年来地目标从不曾达到过。如今我阴癸派所支持的大夏一片大好,只是未来如何却是难料!”婠婠低声说道,事实上,阴癸派早已经渗入了大夏的行政部门,其

    出色弟子在大夏任职,而阴癸的情报网络与大夏的情的。

    虽然如此,但是婠婠依然是担心,归根到底,还是圣门的名声太过臭了。圣门中人都是讲究随心所欲,行事邪异,在江湖上的名声早已经臭了,况且她的教义不与儒道释三教一般。容易为统治者所接受,但是一条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便是不为统治者所喜。

    若是按你强者为尊,那是不是握拳头大了。便是可以起来造反,自己做皇帝不成?

    因此婠婠对于阴癸地前途焦心不已。

    傲雪微微沉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他迎着婠婠秋水般的秀眸。低声说道:“只怕婠婠你也是心中有数吧,圣门的教义一直如此,本就是难以得到朝廷地认可。嘿嘿。强者为尊。不就是与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唯兵强耶!’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样不是告诉世人。只要拳头硬,我这个皇位也是你的?”

    婠婠微微一叹,点点头,也是明白其中的道理,傲雪抚着她的脸颊,温润地触感让傲雪感到触摸在丝绸上一般,他淡淡地说道:“圣门自立而来,一只孜孜追求,却是从未成功过,圣门之中可想过要改变?”

    婠婠微微一惊,道:“你是说……”

    傲雪微微点头,抓住了婠婠的双手,拥住婠婠,大手贴住了她秀美挺拔的胸部,那里温软的触感让他感到一阵**地美妙,婠婠脸色微红,媚眼如丝地白了他一眼,轻轻哼道:“我圣门教义流传近千年,岂是能够随便改动的?”

    傲雪轻笑一声,不以为然:“不能改,这天下没有什么是不能变的,你看那儒家学派,秦始皇焚书坑儒,天下儒生元气大伤,就是汉朝也是尊崇黄老,但是到了董仲舒‘天人合一’,君权神授一出,历代尊儒,若是圣门不变,何如立足?”

    傲雪冷笑道:“也不知道那些圣门前辈如何想得,这么多年来,竟然将圣门名声搞地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便是圣门地名头也是要变,改庭换面是少不得地!”

    婠婠微微沉吟,良久方才叹息道:“也罢,圣门这么多年来,一直失败,却是应该变了一变,这圣门的名头改了便是改了,也没有什么可惜地,大夏之中推崇百家争鸣,儒道佛三家虽盛,却也不见得一定压得过我们圣门!”

    婠婠冷笑道,眼中带着一阵寒芒,傲雪看她神色也是知道她想通了,她也非是迂腐之人,也明白“穷者变,变者通”的道理,圣门教义只需要修改一番,迎合统治者需要,再改头换面,何愁不能够生存下来。

    傲雪微微一笑,心中想到:“虽是大夏不再独尊儒术,推崇百家争鸣,但是百家终是弱小,许多的学派如今依然是式微,学的人也不多,那百家也需要扶持!”

    事实上,大夏治地确实是如此,江南对于百家乃是扶持的态度,而儒家却也没有打击,因此,虽然江南朝廷不再独尊儒术,况且五胡乱华之后,中原衣冠沦落,之后南北朝时期,北方胡人政权不说,南方南朝朝代更替频繁,都是武将篡权,儒家的影响力可谓是处于神州历史最低点,因此江南政策并没有受到多少儒生的反对。

    就是反对,也是无用。

    “我也是圣门弟子,圣门之事,我也是不能够置身事外!”傲雪心中想罢,便是对婠婠说道:“阴癸如今情势也是应该重组一番!”

    他对婠婠说道:“大夏之中精武会广设道场武官,传授大夏子弟武艺,阴癸派也可以在其中传授武艺,参照精武道场的做法,如此可让阴癸武学扬光大,也算是光大门楣!”

    傲雪刚刚道完,婠婠心中一喜,脸上满是惊喜神色,说道:“如此,我阴癸弟子便是遍布天下,阴癸派也不惧她慈航静斋的的尼姑!”傲雪听她念念不忘打败慈航静斋,想必是这些年输得多了,心中怨恨。

    傲雪微微一笑:“至于阴癸便是分为两部分吧,一部分便是并入大夏的情报网络之中,剩下的一部分便是留在江湖,成为大夏的眼线,如此阴癸派便是与朝廷利益如一,加上圣门教义改变,阴癸将来可以无恙!”

    婠婠心中细细一想,如此甚好,能够与政权挂上钩,本就是长久立足之道,况且在精武道场传授弟子武学,虽然让阴癸武学外传,但是益处更多,况且高深的如天魔**的阴癸绝学,也是不会轻易传授。

    况且阴癸派早已经与傲雪的大夏走在一起,如今是一荣俱荣,如此不过是让两者的利益更加的紧密而已,婠婠想了想,便是答应了下来,两人再次商量了一番,阴癸派便是要清理一番,将一些人清除掉,同时开始重组。

    两人将细节一一考虑一番,不知不觉已经是天明,日出东方,天边霞光满天,宛若桃花漫漫。

    清晨冷意拂来,傲雪为婠婠披上了外衣,不久,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傲雪听出事可儿的脚步声,可儿背着双手,微笑着走了进来,一开口便是说道:“哥哥,那些突厥贼子已经是清理干净了,可儿也乏了信息给玉真姐姐!”

    傲雪微微点头,称赞了一番,他目露寒光,寒声说道:“那些贼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来我江南生事,我们便是要好好的招呼他们一番!”

    可儿笑嘻嘻地点点头,心中暗道:“那些贼子自然是该死的,我们可不能够手软!”

    她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巧的,不过是比拇指略小的竹筒递给了傲雪,说道:“这是从扬州飞鸽传书送来的!”

    傲雪微微一愣,接过了竹筒,打了开来。一张纸条落在他手上。

第二六节 大事件

    素白的纸张落在傲雪的手中,傲雪看过后,脸上变得肃然起来。

    “怎么了?”婠婠说道,傲雪将那张纸递给了婠婠,婠婠细细地看了起来,脸色也是变得有些肃然,她淡淡地说道:“曲傲死了,铁勒人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可儿与她身后的部下都是同时一愣,婠婠看他们疑惑的神色,便是解释道:“之前曲傲向毕玄挑战,两人的决战在铁勒人与突厥人目光下决战,最后哦曲傲败了,也被毕玄杀死,而铁勒人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草原的霸主已经是突厥人了!”

    婠婠微微叹息一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说道:“武尊毕玄,经此一役,他在草原上的地位更加的稳固了!”

    可儿心中也是叹息一声,她也明白曲傲与毕玄这一战的意义,这是草原之上霸权争斗的缩影,也是最为重要的前奏,曲傲若是胜了,那么毕玄武尊无敌的神话将要破灭,而支持金狼军必胜的信念也会崩溃,而毕玄若胜,那必是让他本就是如日中天的声势推上更高峰,也将打击铁勒人的信心。

    而两人此次的决斗也是铁勒人与突厥人争霸草原的最重要的一环,但是很可惜,曲傲败了,铁勒人也是完了,他们只怕再也无力威胁突厥人草原霸主的地位了。

    而对于傲雪等人来说,这是一个失望的结果,但是无论如何。已经生地事情,在想也是无补于事,他们要想的是,将要面临的局面。

    当初,曲傲挑战毕玄,让突厥人决定南下的骑兵突然停止脚步,而如今曲傲已败,毕玄神话继续,那么他们就要头痛突厥人南下的脚步。而李唐的态度如何,这些都是他们要考虑的。

    “罢了,曲傲这家伙已经死了,至于毕玄是否受伤。这些都无法得知,扬州的门槛已经被那些人踩烂了,我们也应该回去了!”傲雪淡淡说道,原本他曾经与曲傲商量过。加上西突厥国师云帅,三家联合起来剿杀毕玄,只是没想到最后曲傲依然是放弃了这个计划。

    傲雪心中暗自叹息,复又想到:“罢了。我如今的武功应该是不必毕玄差吧,就算是与他决斗,也是有把握取胜!”

    之前白清儿燃烧先天真气。让自身武功不断地突破。而傲雪与她一战。虽是最后惨败,但是在这一战之中。他有了不少地领悟,而武功也是比之当初在高句丽有了长足的进步。

    当初在高句丽,傲雪诸翻算计,方才激怒傅采林,让他失去了平常心,但是绕是如此,他已然只是与那个状态的傅采林拼个平手,最后引他入伏,方才诛杀到傅采林,而如今,傲雪自问,就算是完美状态的傅采林,傲雪也是有把握与他战平,至于胜负,便是看天时地利。

    况且,傲雪还有王牌,“就算是我不出手,但是慈航静斋那些尼姑对于突厥人南下也是应该很头痛吧,毕竟,当其冲地是他们支持李唐,她们也是应该要出手让突厥人不得停歇吧!”傲雪心中想到。

    “就算是她们不出手,但是宁道奇已经答应我出手了,大不了,再让宋缺出手,想来宋缺对于毕玄也是有些兴趣吧!”傲雪心中思量完毕,当下微微一笑,“阴癸派的事情,婠婠你便是遣心腹弟子处理吧,你与我一同回去扬州!”

    婠婠点点头,答应下来,她有了身孕,虽然日子尚短,还不是很明显,但是也是奔波不得,她也知道傲雪的意思,不想她劳累,若是她坚持留下来,只怕他是用强将自己带走!

    “知道了!”婠婠浅浅一笑,傲雪握住了她的小手,两人相视一笑,俱在不言之中。

    傲雪与婠婠两人又是在百花谷中停留了一眼,方才离去。

    这个身为偏远地小山谷承载了两人的童年,其中不乏欢笑、汗水,在两人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脉脉风竹吹拂,摇曳生姿,湖光潋滟明秀,更有明月皎皎当空,晚风过,树叶婆娑,分外的迷人。

    傲雪将当年埋下来地酒挖了上来,在湖边之上喝酒,而婠婠就是偎依在她身边,两人看着熟悉的景致,一时间痴了。

    离开的时候,婠婠看了眼熟悉地竹屋,曾经这里住着他们与师尊三人,如今已经是空了,而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再回来,那时候,不知道两人又是什么样地心境呢?

    “当我再次回来地时候,这里的光景不知道还是不是一样呢?”婠婠痴痴地叹道,人总是会怀念过去,只是因为失去了方才

    贵,傲雪轻轻抚慰着婠婠。

    车轮声响,车辙深深,两人离开了百花谷,望着扬州回去。

    在中途,傲雪等人不断地收到云玉真传来消息,如今扬州大夏官邸之中,李唐、瓦岗军的使节已经到来,他们的目的无不是为了此次曲傲与毕玄一战的结果而来,而突厥人也是蠢蠢欲动,大有再次南下的打算。

    李唐与刘黑在河北附近大战,两者已经到了纠缠的阶段,而高句丽战事已经是乱成了一窝粥,高句丽国中,百济、新罗、大夏攻入高句丽,而高句丽之中,盖苏文、高句丽王面对三国联军入侵,却是面和心不和,盖苏文早有取代高句丽王室的心思,而高句丽王室却是实力大损,若非是外敌来临,只怕,盖苏文早已经要灭掉高氏,却而代之。

    而草原之上,突厥人已经开始对铁勒人动攻击,在曲傲死后,铁勒人的士气已经跌倒了最低点,如今突厥人的目的很明显是要将铁勒人的势力削弱,而面对来势汹汹的东突厥,西突厥依然是与铁勒人连成一线,共同对抗东突厥。

    当年突厥分裂成东西突厥,但是两者处境各不相同,东突厥一家独大,这些年来一直压着西突厥,西突厥国师云帅一直想要击败东突厥,成为草原霸主,而曲傲挑战毕玄,便是一个好机会,只是可惜曲傲战败身死,东突厥的声势也更加的强大,若是铁勒人被东突厥吞并,只怕西突厥再无翻身机会。

    因此,西突厥绝对是不会坐视铁勒人被吞并不管。

    这些事情都是这半月之中生的,大夏的商人行走草原之上,取得不少的情报,这些情报都是用飞鸽传书送回,被一一整理、归案,傲雪细细翻看了这些情报,心中暗道:“怎一个乱子了得!”

    可不是乱,整个北方乱成了一窝粥,至于南方,江南与岭南的联系随着倭奴与高丽奴隶的修筑道路而更加的紧密,经过大夏的利诱加威逼,岭南土人也归顺了大夏的统治,当然不肯归顺都被灭掉了。

    而岭南宋家与精武会的合作也更加紧密,大夏的政治体系,经过傲雪的那些大臣与幕僚的一番讨论,加上傲雪这个学过一些浅显的历史家伙抛出三省六部制度,加上一些合适不合适的制度,在那些幕僚的脑细胞死了不知道多少亿之后,已经是有了甚为完善的制度,而宋家在其中也是占有重要的地位。

    而岭南经过了大肆修筑道路,交通也是改善了很多,大夏派了不少的官员到岭南,宋家子弟也有不少在江南任职,两家依然是利益结合的团体。

    而在这些情报之中,有两个消息吸引了傲雪的主意,其中之一便是宋师道的南征,攻入占婆国,东汉末年,占族人区连杀死汉朝日南郡象林县令,从中国独立,占据了原日南郡的大部分地区,以婆罗门教为国教,建立占婆国,这次宋师道率军攻下占婆,也算是收复故土,傲雪看罢,心中也是欢喜。

    而另一则消息则是来自东瀛。

    东瀛的曹应龙已经开始了大规模的战争,当年曹应龙远遁东瀛,与江南的贸易让他势力急地扩大起来,在东瀛迅地成为一方霸主,如今,战事再起,看起来,曹应龙有心思想要成为东瀛统治者,向大夏大规模地购买兵器。

    看罢这些情报,傲雪心中吁了口气,婠婠依然睡下,这些天来,她慢慢地变得嗜睡,恬静的脸蛋散这一股迷人的平静风韵,红润的脸蛋分外的迷人,傲雪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如水。

    从窗外望去,但见暮色已深,倦鸟归巢,而他也是要归巢。

    行行复行行,众人在行到了一步路程的时候哦,天公不作美,天降大雨,而此处离驿站还远,众人也只好在路边的茶寮之中停留躲雨,待到雨势过去了,方才能够上路。

    江南喜好修路,道路四通八达,加上大夏对于商业的态度让大夏商旅如云,这些商旅总要歇息,让官道边上茶寮众多,这些茶寮供行人歇息,也让不少的百姓过活。

    而这些茶寮规模也慢慢地大起来,变得如同酒楼一般,当然这些都是大商家经营的。

    傲雪等人便是在一件茶寮躲雨,刚刚进入茶寮之中,突然间两股冰冷杀意涌来,傲雪心中一惊,两道人影已经闪电一般向着傲雪扑来。两抹寒光向着傲雪要害射来。

第二七节 刺客

    异变倏生。

    两道寒芒如流星一般向着傲雪飞射而来,众人只看到两道银色的闪电,两个身影已经飞掠而出,重重剑气如同怒涛云浪将傲雪全身笼罩在其中,两股剑气很显然是同源剑气,这两股剑气催生、配合,形成了一个牢笼般的气场。

    剑如银光,如虹,快若闪电,这一剑若是其他人,只怕已经是被刺客得手了。

    “哼!

    婠婠冷哼一声,右手一扬,从她雪白的水袖间飞出了一道绸带,婠婠的天魔带依然是被白清儿粉碎,此刻她所用得却是寻常的素白丝绸而已,但是绕是如此,这道绸带丝毫不比天魔带逊色分毫,如同有生命的灵蛇一般,从后而至,击在其中一点寒芒上,正中剑尖。

    当!一声金石之声骤然响起,仿佛是指甲刮过金属一般,出一种让人牙齿酸的噪音。

    刺客闷哼一声,身子一顿,这凌厉无比的一剑已经是使不下去了,婠婠冷哼一声,倏然间笑靥如花,变化之大,之突兀,让人觉得先前是不是眼花了,水袖一扬,又是一道绸带飞出,两道绸带飞出,一柔一刚,刚者,刚猛如铁袖横扫千军,呼啸如风,向着那刺客迎面砸来。

    这哪里是丝绸,分明就是铁棍也不过如此,但见呼呼风声,风雷大作,绸带绷得紧紧的,舞出重重白影,将那刺客笼罩其中。那刺客也是了得,一时间脱身不得,却是将一柄长剑舞得敌手不漏。

    只是在密密如风的白影之中,婠婠另一道绸带却是如毒蛇一般,带着阴柔之力,觑准机会,便是狠辣无比地击来,她每每在对方气劲运转之间袭击,让那刺客好不狼狈。不过是短短地数息间,本是倏然出手袭击的刺客竟是被婠婠猫戏老鼠一般,弄得狼狈不已。

    那刺客白衣蒙面,身姿秀美婀娜。眼中透着一股仇恨的神色,她娇叱一声,“贼子,受死!”

    话音刚落下。但见她手腕一抖,一股凌厉之极的剑气从剑上爆而出,一剑击在那刚猛如铁的绸缎上,一股无匹的劲气从两人兵器之上透出。可儿等人推开了数步,附近的木板更是“蓬!”的一声化作了木屑。

    那刺客闷哼一声,只感到长剑之上透出一股巨大无比的劲气。虎口一疼。殷红地鲜血长流。长剑再也拿捏不住,脱手飞出。正是插在地上,她身子一偏,正是躲过另一道绸带向着她后心攻击。

    “噗!”一口鲜血吐出,绸带正中她的后肩,让她整条臂膀几乎是要碎掉。

    “不要恋战,快走!”清脆的声音带着一阵虚弱尖声唤道,而对象正是另外一个刺客,话音刚落,她已是娇叱一声,身子急后退,向着一旁的窗户飞掠而出。

    “难道婠婠便是这么让你讨厌,如此急着要走?不能留下来陪一下奴家吗?”婠婠娇笑着说道,两道绸带早已经飞出,向着那刺客卷去,哪里容她离开?

    ……

    寒芒倏至!

    傲雪微微一笑,由始至终他都是神色平淡,面对着凌厉之极地必杀一剑,傲雪只是伸出了右手,两指伸出,将那锋利的剑身夹住了,此刻他的武功依然是高妙无比,在江湖之上,也少有敌手,虽然是两根手指,却是比任何的神兵利器都要来得厉害。

    长剑在他面前半尺,却是被双指夹住,再也前进不得半寸。

    而傲雪也是看清楚了眼前地刺客,一身黑色的劲装,将小巧玲珑的身段裹住,她并没有蒙上脸蛋,傲雪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一张清秀美丽的脸颊,美丽地贝齿咬着苍白的下唇,她眼中满是通红的血丝,那里有着野兽一般地凶狠,还有择人而噬地仇恨!

    比海还要深地恨,比大地还要厚重的怨恨,眼前清秀美丽地女郎分明就是傅采林的小徒弟傅君!

    那么另一个白衣蒙面的刺客想必就是她师姐傅君婥吧!

    突然暴起的必杀一剑无效,此刻娇叱一声,喝道:“贼子,我今日便是要为我死去的同胞报仇!”

    傅君左掌击来,正是向着傲雪的心口击去,同时松开握剑的右手,反手间,一柄寒芒闪烁的匕落在他手上,随着身子撞进傲雪的怀中向着傲雪的下腹刺去。

    “好很辣的手段!”傲雪心中嘀咕一声,身子像是没有骨头一般,竟是将傅君的一掌躲开,左手闪电一般探出,抓住了傅君的右手,傅君心中大为惊骇,她娇声叱道:“贼子,你杀我高句丽百姓,近日我傅君便是要为我高句丽百姓复仇

    “要复仇,也是要实力的!”傲雪微微一笑,面对着傅君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击,他丝毫不见慌张,反是游刃有余,傅君虽然是年纪最为幼小,却是傅采林最为得意的弟子。

    以手为剑,剑招连绵不绝,或掌或指,或刚或柔,或是连消带打,或是借劲攻击,或是长驱直入,剑招随手拈来,丝毫不觉得有滞涩突兀之感,而剑意更是连绵而灵动,傅采林弈剑术“以人弈剑,以剑弈敌”的剑意,傲雪可以在她身上感觉出来,比之傅君婥与傅君瑜,傅君的天资还有悟性更加的出色。

    只是此刻的傲雪武功依然是更为的精进,傅君的一招一式之间,本是毫无破绽的招数,在他眼中却是破绽百出,仿佛就是戏耍她一般,此刻他终于可以感觉到宗师之境的那份感觉。

    那并非是来自武功招数或是内力之上的差距,而是来自心眼、六识之类的武学感悟之上。

    右手探出,仿佛是毒蛇一般破开了傅君的重重气网,劲气纵横交错之下,他很轻易地找到之间气劲缝隙的薄弱之处,并且突入,右手抚在傅君的脖子上,劲气吐出,轻易地将她制住。

    在傅君带着恐惧、仇恨的目光之中,傲雪微微一笑,左手轻轻抚着她的脸蛋,感受着女郎娇嫩的肌肤,此刻傲雪轻轻地笑了起来,对着傅君说道:“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败吗?”

    傅君倔强地望着傲雪,眼中透着一股一股恨意,傲雪摇摇头,叹息道:“你们确实是不适合做刺客,出手的时候竟然是显露杀机,这不是告诉我,你就在这里吗?”

    他复又想到:“而且甚为,一旦出手,必定是如风雷骤雨,不管成功失败,一击必走,哪里会何人纠缠的?”他露出了淡淡的嘲笑,“也难怪当年刺杀杨广不会成功,这样的手段,不说也罢!”

    傲雪嘿嘿一笑,被禁制了动作的傅君破口大骂,那言语分明是让淑女脸红,流氓呆的恶毒言语,傲雪不由得呆住了,一指点出,傅君瑜便是晕了过去,而此时,婠婠也是将想要逃走地傅君婥擒了下来。

    让傅君婥扔在地上,两姐妹一同软在地上,分明是一对姐妹花,婠婠扫了眼两女,妩媚一笑,说道:“你打算怎么处置她们?我也是奇怪,你在高句丽弄出那么大的情况,让整个平壤都变成了半个废墟,更让高句丽乱成一窝粥,我还奇怪那些高句丽没有来刺杀你的!”

    她微微一笑,傲雪握住了她的小手,没好气道:“你也不怕成为寡妇不成?”

    婠婠眉开眼笑,双手抱着傲雪的手臂,那胸前柔软**的触感,让傲雪心头一热,看着她眼中荡漾的秋波,傲雪不由得陷了进去,若非是此处地点不对,只怕傲雪便是要与她**一番,婠婠轻声软语道:“好人不长命,人家的夫君是一个大坏蛋,婠婠自然是不怕的!”

    “你不也是妖女吗?”傲雪微微一笑道,轻轻握住了她的小手。

    “这两个刺客就是傅采林的徒弟吗?”可儿说道,傲雪点点头,可儿说道:“这两人这般可恶,而且对哥哥仇深似海,哥哥如何处置她们?”

    傲雪微微沉吟,微微一笑,说道:“无妨,我自有打算!”他望向两女,只看到两女双目紧闭,样貌俏丽,仿佛是仙子一般,他心中想到:“也罢,便是卖宋师道人情!”

    当下,傲雪伸出两指,点在两女气海之上,气海丹田被破,两女一身内功尽数化为流水,当下唤人带上两女,这茶寮之人看到先前打斗,早已经是吓得脸色白,这大夏江南之地,官府打击江湖私斗,但是江湖中人不知道几许,哪里是可以禁得住的?

    傲雪等人也不管这些人受惊吓的人,径直唤来了酒食,便是要等到雨停之后上路。

    茶寮之中那些人本是战战兢兢,但是久了也就是放松下来,开始说起一些江湖之事,或是天下大事,大夏江南之地,风民开放,百姓对于天下之事也是知之甚多,当年傲雪开设的报纸,此时已经在大夏普及开来。

    民间之中读书人多是有卖报纸的习惯,而此间也有读书人在议论着天下大事。

    而其中自是少不得高句丽战事。

    傲雪听他们说着,只是淡淡一笑,此时,茶寮的大门被推开,一阵冷风吹伴着冷雨吹拂而来,十多个人走进了茶寮。

第二八节 波斯商人

    “啪”的一声,茶寮大门再次关上,又恢复了暖和的感觉,这时候,众人方才见到进来的人。

    进来的十来人都是华衣锦袍,身材高大,傲雪与婠婠望去,只看到这些人不似是中原人,反是像是塞外胡人一般,高鼻深目、皮肤白皙,而眼睛也不是黑色,而是绿色的,幽幽的,像是野狼一样,很是骇人。

    “这些人是突厥人不成?”可儿低声嘀咕道,复又摇头说道,“可是看起来又不太像!”

    此时婠婠说道,“这些不是突厥人,应该是更加西边的胡人,看他们的样子,大概是来中原的商人吧!”

    可儿低声应了声,转动着眼珠儿细细地打量着这些人,这些人的身材颇为高大,也只有北地壮汉方才能够与之相比,这十余人为的是一男一女两个青年人。

    男的身穿一身中原华袍,打扮的如同富家公子一般,腰间陪着一柄装饰华丽的佩剑,白玉为鞘,金石镶嵌其上装点,剑鞘上面更是镶嵌着数颗拇指大小的宝石,那些宝石出耀眼的光华,一闪一闪,让人眼睛也花了。

    只看到男子身材高大挺拔,金碧眼,面门深邃,线条刚毅,仿佛是花岗岩雕砌而成的雕像一般,也算是英俊,只是与中原的审美观念不相符合而已,他绿色的眼睛如同狼一样,扫视着四周,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神色。

    “可儿不喜欢这个人。一副高高在上地模样,这是中原,不是他们的国家,这样高高在上,一副上等人模样真是讨厌!”可儿撅着小嘴,厌恶地看了眼这个金碧眼的胡人。

    傲雪呵呵一笑,扫了眼那个男人,再看了眼男人身后的十余大汉,只看到那些大汉身材彪悍。孔武有力,身上陪着兵器,也不类中原。衣服下,坚硬的线条毕现。仿佛是岩石一般,而这些人太阳穴也是鼓鼓的,显然是武功不凡之辈。

    “这些人看起来不简单,那青年显然也是习武之人。身后的那些大汉也是武功不弱,这个人的来头不少!”傲雪对着可儿说道,他轻轻抚着婠婠的秀,婠婠就是枕着他地肩头。靠在他身边,睡着了。

    因为有了身孕的缘故,婠婠数天来变得嗜睡。很容易入睡。往往一天要睡上七八个时辰。可儿他们也是见怪不怪了,而傲雪便是让婠婠舒服地枕着自己的肩头。右手轻轻地拍着婠婠的背后。

    可儿看了那些人一眼,也是点点头,沉吟道:“没错,那些人都是会武功地,身上也有杀气,看他们的动作,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兵士,不过,若是要杀他们也不难!”

    傲雪微微一笑,点点头,这些人的武功不错,但是也只是如此而已,就是傲雪一人,便是足以斩杀殆尽,傲雪心中嘀咕道:“那个为地青年看起来倒像是欧洲那边的人,当真是古怪!”

    见到傲雪细细地盯着那些人,可儿不由得一声冷哼,低声低估道:“妖女,一副勾引男人的模样!”

    傲雪微微一愣,看了眼可儿,只看到可儿气鼓鼓地望着那青年身边的一个女子,傲雪望去,不由得恍然。

    只看到那男子是一个身材高挑地女子,更兼她身穿一身紫衣紧身无袖小祅,她外面罩着一件丝绸纱衣,更是让她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更添几分的诱惑,一对雪白如牛乳一般地臂膀白生生地显露出来,惹火火辣地身材显露无疑,高耸如云地双峰颤颤巍巍,被紧身衣勒出了两道美丽的弧线,每一次颤抖都让人感到一阵心跳加。

    胸部之下,是雪白地肚皮,上面平坦结实,没有一丝的赘肉,修长的双腿之下是一双马靴,这双美丽的大腿可以与可儿相提并论,将茶寮之中男人的目光都吸引在她的双腿之上。

    这个女子看起来不过是二十上下,面目高深,像是用花岗岩雕刻出来的一般,绿色的眼珠儿如同两颗美丽得绿宝石一般,闪烁着好奇地神色,一进入茶寮之中,她便是四处张望,像是第一次出门的官家小姐一般。

    见到茶寮之中男人的目光几乎都落在自己的身上,那女子显然是很得意,脸上露出了灿烂而自得的笑容。

    一男一女并肩而走,神态亲密,显然是关系非比寻常。

    这些人的到来,特别是为一男一女两人,让茶寮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

    人身上,外面暴雨大作,这些人并没有披上雨具,但滴水不沾,让人感到诧异非常,这些人看了眼四周,便是在小二的招呼下坐了下来,茶寮中又是恢复了原来的热闹,但是不时有人偷偷地瞄了瞄那衣着暴露的女郎。

    那女郎见到周围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娇笑起来,而那青年脸色一沉,低声向那女郎说着奇怪的话语,那女郎皱起了眉头,崛起了小嘴,显得不情不愿的。

    可儿看着那两人,低声对傲雪说道:“哥哥,你说这些人来中原干什么的?”

    傲雪微微沉吟道:“大概是来经商吧,我大夏之地,胡商不枚胜数,这些人来经商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他们的身份倒是不低,应该是一些大家族的年轻成员吧!”

    可儿点点头,正要说话,此时,茶寮的大门又是退了开来,只看到一个身材肥大的中年富商打扮的男人打着油纸伞急冲冲地走进了茶寮,他身后是一个中年展柜模样的男子,留着两道八字胡,身后跟着数个伙计。

    那中年富商气喘吁吁地看着四周,待看到了那胡人青年,目光不由得一亮,迎了上去,拱手说道:“高卢比先生大家光临,林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那青年身后一个身穿华袍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向着那中年富商拱手还礼,用熟练的汉语说道:“林先生客气了,我家主人在中原的生意还要多谢林先生的帮助!”

    那中年富商脸上露出了灿烂笑容,说道:“哪里,这不过是互惠互利而已!”

    傲雪听两人谈话,也是隐隐猜测到两人关系,这两人大概就是合作关系,那胡人从中年富商处进货,然后那胡人运回去,得到百倍利润,事实上,这样的关系,在大夏之中并不少。

    大夏实行的政策与传统的重农抑商并不相同,乃是农商并重,对商人并不歧视,大夏前身的精武会就是商业起家,大夏的丝绸、瓷器运到了波斯等海外驻地,价值千金,海贸的利润巨大,精武会与岭南宋家早就从其中得到巨大的利润。

    大夏官府有商队与波斯等海外驻地做贸易,而波斯驻地的商人也是纷至杳来,他们带来香料、宝石等诸般商品带来中原,而受到海贸巨大利润的驱使,民间对于海贸也是趋之若骛,一些大家族也是纷纷组织商队,当然也有不少人反是为这些海外商人张罗中原丝绸、瓷器等特产,以此家。

    很显然,这个中年富商便是这样的人。

    “咦,那人不是高卢比吗?”可儿微微惊讶,脱口说道,傲雪疑惑地说道:“可儿,你认识那人?”

    可儿点点头,说道:“先前倒是没有看到他,那个高卢比与我们大夏的生意来往很大,他曾经来过扬州,拜访过虚先生!”

    傲雪微微点头,凝神望去,此时那高卢比依然是向那中年富商介绍起那个青年男子,傲雪功力精深,耳力也是非凡,况且那些人也没有压低声音,自然是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只听到那个高卢比向着那林姓中年富商说道:“林先生,这位是我高卢比尊贵的主人巴尔迪亚,我家主人是伟大的……”

    高卢比还没有说完,巴尔迪亚已经止住了他的话,他站了起来,有礼却是不失尊贵地说道:“我是来自波斯的巴尔达亚,此次来中原是想看看异乡的美丽景色,见识一下传说中东方众神居住的地方!”

    “而这位是我的妹妹,美丽的波斯高原的珍珠,黛绮丝!“巴尔迪亚骄傲地向着众人介绍着自己美丽得妹妹,神色仿佛是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他的汉语说的有些生硬,但是也算是不错了。

    黛绮丝点点头,也是站了起来,神色骄傲而矜持,充满了异域美丽得风情。

    “高卢比先生,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可儿站了起来,微微笑着说道。

    高卢比见到了可儿,微微一愣,便是惊呼道:“原来是美丽的可儿小姐,竟然在这里见到美丽的可儿小姐,真是在下的荣幸!”

    他汉语颇为流利,但是语法颇为古怪,让可儿不由得微微一笑。这一笑,风情尽生,仿佛是百花盛放一般。

第二九节 同赴扬州

    可儿展颜一笑,清冷的面容之上绽放着如同鲜花盛放的美丽风韵,让人心头怦然跳动。

    “很少见到头这样展颜欢笑,没想到头竟然这么美!”可儿的手下喃喃地说道,他们见惯了可儿愣着脸色,如同冰山一样,如今可儿展颜一笑,那青春动人外带一点羞怯的风情,让他们眼前一亮,感叹不已。

    其实可儿本是风华正茂的年岁,青春动人,只是绷着一张脸,加上武功惊人,上任伊始便是将她手下那些大老爷全都揍得只能躺在床上三日,这样如何不让她手下畏惧有加,也就是忘了可儿也不过是一个双十年华的美丽女郎。

    而此刻,可儿展现出来的美丽风情,正是她这个年龄应该有的。

    “美丽的小姐,你就像是最美丽的晚霞一样,你的魅力足以让太阳也为之失色,巴尔达亚很高兴认识你,本人是……,恩,美丽的小姐,你可以称呼我为巴尔达亚,以我伟大的先祖同名!”巴尔达亚向着可儿行礼,可儿并不清楚他的动作在波斯的意义,只是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巴尔达亚公子有礼了,不知道公子公子远道而来中原有何要事呢?”

    巴尔达亚洒然一笑,刚毅线条的脸上露出了潇洒自然的笑容,傲雪望去,这个家伙若是放在傲雪以前的那个世界,必然是一个大明星一流的英俊男人,但是在这个时代。他地样貌并不比狗熊来得英俊。

    “我是与我伟大英勇的先祖巴尔达亚的名字相同,米索不达米亚的雄鹰的志向在广博无边的天空,而不是安逸的土地,我是为了追寻先祖的伟大而出海的,为了让我有着大海般地胸襟、雄鹰的坚毅,我坐船来到了神奇的东方,神奇富饶的帝国,东方众神地国度!”

    巴尔达亚脸色坚毅,语气铿锵有力。仿佛是金石一般,而有力的拳头更是随着他的演讲而有力地挥舞着,仿佛是面对着他的臣下诉说着自己伟大地志向、追寻先祖荣光的决心。

    可儿掩嘴一笑,而茶寮中的人也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奇怪的湖人青年用怪异地汉语声调说着奇怪的话语。更是有客人心中嘀咕道:“这个波斯胡人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会儿雄鹰,一会先祖地,难道波斯那里地人都是这样奇怪地吗?”

    而带着这样的心思地人并不少,可儿笑道:“公子的理想果然是远大!”

    巴尔达亚眼睛一亮。目光如同黑夜之中的莹光一样,灼灼有神,他并不认为可儿所说的是客套话,从一见到可儿开始。巴尔达亚便是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之中,那柔美的脸型充满了东方的神韵,那不同于西方女人的窈窕身子。柔软得如同棉花一眼的身段。让巴尔达亚高傲的心一瞬间痴了。

    “这就是我的女神。就算是米索不达米亚最美丽的鲜花也比不上她的一根头,她一定是诸神带给我的礼物!”巴尔达亚心中充满了激动地神韵。他更加热切地向着可儿诉说着自己远大的志向,高贵的品质,隐隐间提着自己显耀的家族,丝毫没有看到可儿眼中的不耐。

    “这家伙有完没完?”可儿心中烦躁不已,这家伙就像是苍蝇一样,在她耳边嗡嗡地叫个不停,让可儿有种一巴掌将他拍死的冲动。

    最后还是充满了异域风韵的美丽女郎黛绮丝止住了巴尔达亚滔滔不绝的演说,女性特有的敏感让她看出了巴尔达亚的爱恋,也看出了可儿的不耐,她止住了巴尔达亚,摆着丰腴秀美的小手,笑眯眯地用着蹩脚的汉语说话,虽然是蹩脚,但是众人依然是可以听明白她的话:“可儿小姐,我们是从遥远的波斯帝国而来!”

    “我们波斯都盛传着美丽东方的富饶,赞美着东方商品的神奇,而我的仆人也渡过了浩瀚的海洋,带来我们波斯的香料还有宝石,换来东方神奇美丽的瓷器与丝绸,波斯都在赞美着东方的美丽与财富,我们兄妹对于东方充满了好奇,因此才远渡危险的海洋,来到东方的土地,见识一番东方的美丽与神奇!”

    她笑眯眯地说着,因为出身高贵,加上良好的教养,她身上带着一股尊贵却又是平易近人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可儿也是不例外,事实上,美丽确实是最好的名片,可儿点点头,笑道:“遥远的波斯,我也曾经从那些海外商人口中听闻,那是一个与我们中原一样广博而伟大的地方!”

    她此处站出来,也是为了打听清楚这些人的来历,还有目的,毕竟他们所带的侍卫都是身手不凡,有着这样的侍卫的商人并不多见,而且巴尔达亚与黛绮丝气质不凡,一望便是知道出身不凡,打听清楚这些人很有好处!

    “多谢你的赞美,我们从南方登6,一直向北走来,看到了你们大夏很多的风景,你们大夏的富饶让我们感到惊讶,还有四通八达的道路,这简直是神国一样的存在!”黛绮丝恭维道,听到她的恭维,茶寮中的人都是笑逐颜开,能够被波斯人恭维,他们俱是感到自豪。

    傲雪微微一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些波斯人,暗自评估着他们的武学,很明显,他们的武功与中土大不相同,至于如何,那就要较量过方才知道,傲雪嘀咕道:“要不要找个借口将他们揍一顿,也好看看他们的武学与我中土有何不同!”

    这个念头一转而过,傲雪便是打消掉了,总有机会的,不用着急。

    女人之间的交情很是奇妙,两个女人不多时候便是打成了一片,可儿邀请黛绮丝来到他们同坐一桌。黛绮丝轻轻点头答应下

    |傲雪一桌,黛绮丝见到被傲雪拥在身边,正是睡由得眼前一亮,赞叹道:“好美丽地宝石!”

    傲雪微微一笑,向着黛绮丝点点头,黛绮丝笑吟吟地看着傲雪,可儿向着黛绮丝等人介绍了傲雪与婠婠,然后,两个女人便是细声地交谈着。不时地出悦耳的笑声。

    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两个美人儿各有风韵,当真是春兰秋菊,各有美感。让人一时间眼花缭乱。

    可儿与她交谈,不着痕迹地谈听着这些人的底细,傲雪看可儿长袖善舞,心中想到以前那个小女孩儿。如今已经是长大了,已是独当一面了,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感叹。

    时月匆匆,当年的女孩儿也是已经长大了。而他也是快成为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傲公子有什么心事吗?”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傲雪回过神来,正看到黛绮丝绿宝石般的美丽秀眸正是看着傲雪。其中带着好奇地神色。而巴尔达亚正是缠着可儿说话。傲雪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什么事情?”她眨着美丽的大眼睛,异于中土美人儿地脸庞带着好奇的神色,她当真是一个充满了异域风情的美人儿,身上充满了火辣辣的风情,修长雪白地颈项,雪白的锁骨,都是显露在傲雪的眼前,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轻纱,充满了诱人地美感。

    “是如同诗人一般感叹着人生的无常,生命的短暂与美丽,造物的神奇,还是想着其他地事情?”

    傲雪微微一愣,方才笑道:“小姐有着作为诗人的潜质,你又怎么知道我在感怀这些呢?”

    “你有着一双好看的眼睛,我就是从你地眼睛上面看到地!”她眨着眼睛,调皮地笑道,“你有一双忧郁而敏感地眼睛,充满了诗人的感怀,我已经为你黑色地眼睛而着迷了!”

    傲雪不由得笑了起来,他对于黛绮丝说话的方式并不感到奇怪,而对于她的率直也是付之一笑,她摇摇头,复又说道:“两位是来中原见识中原精致的吧,不知道打算去何处?”

    见到傲雪并没有打算回答,她也不再追问,说道:“我们从南方的香港登6,一路北上,一方面是想要见识你们中原的美丽风景,另一方面也是想要看看你们中原的特产,我们此次来是为了商业,为我们波斯带回能够挣取大量财富的商品!”

    “我的仆人告诉我,你们的扬州是世界最繁华的城市,也是你们大夏的都,我们想去见识一下!”

    傲雪点点头,经过了这些年来的经营,如今扬州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扬州了,经过了数次的扩建,扬州的规模已经大了数倍,因为精武会的老巢在此,实行的也是农商并重,这里的商业达繁荣,是中原神州最达的城市,五湖四海、神州海内外的商人都云集其中,是如今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

    之所以说是如今,却是因为大夏正在营造金陵,大量的奴隶都用在金陵的建设之上,建成的金陵将会过扬州的规模,而作为都城而建筑的金陵,无论是格局还是规模都是宏大而合理,如今正是在鲁妙子的率领下营造,可以预料到,建成的金陵将会取代扬州成为中原最繁华的城市。

    至于黛绮丝所说的“香港”,却是前些年精武会与宋家联合建设起来,地点也是后世的“香港”所在,如今已经成为南方重要的海贸出海口。当然,这是傲雪兴之所至而起的。

    知道他们要去的也是扬州,当下傲雪便是说道:“正巧我们的家也是在扬州,若是你们想要道扬州做生意,我们正好帮忙,若是不嫌弃,我们便是一同上路,也是有个照应!”

    黛绮丝也不矫情,点点头,她的大哥更是猛点头,满脸兴奋,看他样子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傲雪微微一笑,当下众人便是喝酒谈天,黛绮丝与巴尔达亚向着傲雪等人说着波斯的风土人情,当然是少不得他们的历史,这些东西对于傲雪等人来说充满了异域风情,傲雪与可儿都是听得兴致勃勃。

    那巴尔达亚有着一副好口才,当真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将波斯风情,还有历史、神话一一道来,当真是曲折离奇,跌宕起伏,虽然他的语调在可儿等人听来有些奇怪,语法也是与中原有异,却是不妨碍他所讲的故事将茶寮众人都吸引住。

    这样充满异域风情的故事确实是新鲜,也难怪是能够吸引众人,而巴尔达亚见到这样的情形也是兴奋不已,他更是将自己作诗的热情倾注在诉说上,用他的话来说,他本就是应该成为伟大的诗人,传说着伟大而美丽的故事与史诗。

    黄昏时分,大雨停了下来,巴尔达亚也只好恋恋不舍地告别了这间让他充满了成就感的茶寮,黛绮丝他们带来了十多架马车,其中只有一架是载人的,其余都是载着沉甸甸的活物,也不知道其中载着什么。

    傲雪也是带着婠婠、可儿两女进入马车,婠婠已经醒了过来,红扑扑的脸蛋充满了慵懒的风情,秀美绝伦的脸蛋又是让巴尔达亚一番的感叹,傲雪暗自好笑。

    马车咕噜噜地奔驶在宽大的官道上,马车之后是百余骑骑兵,这些骑兵骑着高头大马,腰配马刀,正是可儿的手下,而可儿也没有骑马,而是与傲雪、婠婠同坐马车,她如同黑色闪电一般的骏马小跑着跟着马车行走。而他们身后便是黛绮丝他们的马车。

第三十节 东行的目的

    车,车轮的声音咕噜噜地传来,战马嘶鸣阵阵,随着黄昏晚霞传入了车厢之中。

    素白的小手撩开窗帘,黛绮丝绿宝石一般的明眸在黄昏之中熠熠生辉,闪烁着动人的神色,车厢之中的巴尔达亚与高卢比都不由得为黛绮丝的美丽而倾倒,高卢比心中赞美道:“米索不达米亚的珍珠,她是天神降临凡间的精灵,天上最美的星辰,罗马人的美神维纳斯算是什么,根本比不上黛绮丝小姐的一根手指头!”

    高卢比满怀着爱慕与虔诚,眼前的女子已经不是凡尘俗世的女郎,而是女神。

    “我亲爱的妹妹,你的美貌能够让天神都动容!”巴尔达亚赞叹不已,黛绮丝微微一笑,美艳不可方物,她星辰一般的目光落在马车前的骑兵之上,由衷叹道:“真是英勇的骑兵,一点也不比我们波斯的勇士差!”

    巴尔达亚与高卢比也是望了出去,雄赳赳的骑兵散着彪悍的气息,这些骑兵都是当年精武会最早所招收的一部分弟子,武功本就是不凡,再经过军事训练,这是一股很惊人的力量,虽然只是百余人,但是这百余人所散出来的气息,却是让黛绮丝感到暴风骤雨前的压抑一般。

    巴尔达亚点点头,说道:“没错,虽然只有百余人,但是他们给我很危险的感觉,没想到东方的国度竟然有这么强大的武力!”

    他拨弄着自己亚麻色地头,动作潇洒万分,若是在波斯。这个动作足以迷倒万千地女郎。他自傲一笑,笑容之中充满了自信:“不过我们伟大的波斯帝国,足以取得无数的胜利,我们的军队就算是天上的神诋也要颤抖畏惧!”

    他振臂而动,声音激昂起来,“我们的军队就要攻下埃及,那是罗马人曾经的领地。凯撒曾经征服过地地方,如今就要成为我们伟大的波斯的土地,大流士地后人将会越罗马。统治着四方大地!”

    仿佛是面对着千万臣民演讲着。足以调动最为铁石心肠地人,高卢比浑身颤抖,激动不已。为巴尔达亚的演说而激动万分,曾经强大的、横据着整个西方大6,让地中海成为他们内海地庞然大物罗马也要畏惧波斯强大的军队,他们的军队让罗马人畏惧,而当罗马分裂之后。他们的剑锋指向了东罗马的继承者拜占庭帝国。

    而如今,他们如闪电一样地军队正在进攻埃及诸地。军事进展很顺利,可以预料,他们将会继罗马之后,成为埃及的主宰。

    “没错,我们伟大地波斯不畏惧所有的敌人,就算是东方的骑兵也是不畏惧!”高卢比激动地说道,巴尔达亚对他的应和很满意,正要说话,却是看到自己的妹妹,米索不达米亚美丽的珍珠,最动人的玫瑰,黛绮丝带着不以为然的神色。

    “我美丽的妹妹,智慧如同女神一样的珍珠,难道你不认同你哥哥的话吗?”巴尔达亚说道。

    黛绮丝微微一笑,她美丽的脸庞在黄昏的晚霞之中带着柔和而美丽的光华,仿佛是女神一般,散着动人的金光,她目光落在那些骑兵身上,说道:“我的哥哥,东方是神奇的国度,我们波斯伟大的智者,我的老师迪迪罗亚曾经告诫过我们不要招惹东方的国度,让他们的利刃不要逼近我们波斯的土地,难道哥哥你忘记了吗?”

    巴尔达亚吸了口气,苦笑道:“伟大的迪迪罗亚智者的忠告,我一直没有忘记!”他口中的智者,迪迪罗亚是波斯学问最为广博的智者,他通晓天文、地理、科学、逻辑、数学等等的学问,年轻的时候,曾经孤身一人到了西方那个伟大的国度,考察着古罗马的艺术与哲学,也曾经追寻过苏格拉底、柏拉图等人的足迹。

    而迪迪罗亚曾经告诫过波斯人,不要去招惹东方伟大的存在。

    “但是我并不认为我们伟大的波斯有什么需要害怕的!”他自信而自傲地说着,扬着脑袋,像是骄傲的孔雀一般,黛绮丝明白自己的这个哥哥有着远大的志向,却是有着骄傲的缺点,她毫不留情地指出他的缺点:“我的哥哥,你的志向远大,但是骄傲会蒙蔽你的眼睛,让你看不到眼前的真相!”

    “我的老师,伟大的智者预见了帝国的灾难,在并不遥远的未来,在帝国最辉煌之后,帝国将会陷入低谷,地狱的恶魔将会降临人家,半岛之上恶魔的使节将会毁灭帝国,这将会是帝国的灾难!”

    她的老师迪迪罗亚也是一个星象师,通过星辰的轨迹预见未来,而九十岁高龄的他在生命最后的一刻,将要死亡的刺激让他更加清楚地看到了未来,预见了波斯帝国的灾难。

    星象师的神秘与伟大让他们在波斯有着崇高的地位,而迪迪罗亚智者也是一名伟大的星象师。

    巴尔达亚与高卢比脸色铁青,被黛绮丝可怕的言语吓到了,他们不敢想象这个可怕的预言的生,在帝国最为辉煌的时候过后将是毁灭的开始,而黛绮丝的下一句话让他们跌落了最寒冷的冰点:“帝国最辉煌的时刻将要来临了,继罗马之后,成为埃及的征服者,成为三大洲的帝国,这不就是我们波斯帝国前所未有的辉煌吗?”

    “啪!”高卢比摔倒在地上,脸色苍白,丝毫没有血色。

    “我美丽的主人,难道你所说的是真的吗?伟大的帝国将要面临着可怕的恶魔吗?”高卢比担忧不已。

    巴尔达亚脸色铁青,他再也没有先前那股自信而自傲的神色,脸色没有丝毫的血色,“难道天神也要毁灭我们伟大的波斯吗?”

    怀疑黛绮丝话语地真实,黛绮丝是伟大地智者的学生迪罗亚的只会就算是天神也要未至而失色。他的预见从来不曾错过,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星象师可以更加清晰地看到未来。

    黛绮丝脸上露出了无比的忧郁,她眼中一片朦胧,如同将要凋谢地春花一般,她忧伤地说道:“我的老师预见了未来,也为之而担忧不已。在他生命最后的一刻,他嘱咐我要为波斯地未来而努力!”

    “伟大地智者有着多么伟大的胸襟!”这一刻巴尔达亚与高卢比都为伟大智者的伟大心灵儿感动不已。

    “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找到那个恶魔地使节,并且将他们消灭?”巴尔达亚说道。黛绮丝摇摇头。“恶魔的使节已经降临人间,而他继承者将会成为波斯的噩梦,但是我们消灭不到他。与拜占庭人的战争让我们无暇分身,而且半岛的恶魔使节已经开始了邪恶地举动。”

    “将来他们将会让我们伟大的波斯陷入噩梦之中,而我们却是在拜占庭地战争之中陷入泥潭!”

    “可是我们的战争节节顺利!”巴尔达亚说道,“我们将要征服埃及地区、叙利亚,取得无比的荣耀。与拜占庭人的战事也是节节顺利,我们真的会陷入弱小的拜占庭人的泥潭中?”

    “你太骄傲了。我的哥哥,不要怀疑拜占庭人的勇武,我们与他们的战争很久了,在遥远的古代,他们的前身,罗马人一直与我们征战,可是我们并不能够覆灭他们,就算是伟大的先祖也没有成功!”黛绮丝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未来拜占庭会成为我们的波斯的泥潭!”

    “这是我的老师的预言!而恶魔会乘着我们的虚弱而壮大,然后攻击我们!”

    巴尔达亚叹了口气,说道:“那么我们就没有办法吗?”

    “有的,希望在东方!”黛绮丝眼睛一亮,带着欢快的语气说道:“我的老师看到了希望之光,那希望之光就在遥远的东方,那个神奇的帝国!”

    “东方吗?”巴尔达亚喃喃自语,“可是这个帝国正处在战争与内乱之中,他们的国力并不比我们波斯帝国强盛,希望真的在这里吗?”

    黛绮丝笑起来,“是的,我的哥哥,希望就在东方,富饶而神秘的东方,自从老师说过希望在东方,我就一直注意着神秘的东方,收集着神秘东方国度的资料!”

    “很幸运,这个是时候,东方的商队远渡重洋而来,带来了他们华丽的丝绸还有精美的瓷器,这简直是神的杰作,而我们的商队也与东方开始了商业的来往,而这些船队不但带来了丝绸、瓷器,还带来了东方的书籍,这个国家有着将历史详细记载下来的习惯,他们的历史可以追寻到数千年前,这是个伟大的国度!”

    黛绮丝向着巴尔达亚诉说着自己的观点,巴尔达亚不以为然地说道:“那么,你从他们的历史之中看到了什么,我睿智而美丽得妹妹?”

    “是的,我从他们详尽的历史之中看到了荣光,也看到了灾难,更多的是震撼!”黛绮丝说道,“他们的国度曾经经历过辉煌,也经历过挫折,曾经一度机会灭亡,但是最后都生存下来,他们打败了可怕的敌人!”

    “我们伟大的波斯也打败了无数的敌人!”巴尔达亚说道。

    黛绮丝摇摇头,微微一笑,“是的,我们伟大的波斯帝国打败了无数的敌人,但是这个国度曾经的手下败将,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匈奴却是横扫了整个西方,毁灭了整个西罗马帝国,在匈奴人闪电一般的骑兵下,整个西方都在颤抖,这些历史,我的哥哥,以伟大先祖之名的巴尔达亚你是否还记得?”

    “匈奴人?那个匈奴征服者阿提拉的民族吗?”巴尔达亚脸色一阵青,匈奴人的帝国曾经蹂躏过整个西方大6,在阿提拉的时代,他们达到了顶峰,他们进攻了伟大的波斯,给波斯人留下了噩梦般的记忆,然后,他们入侵了巴尔干半岛,给那里带来了可怕的恐怖还有灾难,若不是他们的统治者收取了贿赂,那么巴尔干半岛也将会成为他们的领地。

    然后这些可怕地骑兵灭亡了西罗马帝国。驰骋在意大利地土地上。那个时候的匈奴是可怕的存在,虽然匈奴的帝国已经覆灭,但是留下的依然是可怕的记忆。

    “我的哥哥,你满是白色地液体的脑海之中除了女人白嫩的身体还记得这些历史吧?可怕地匈奴人曾经是这个国度地敌人,最后被这个国度中名为汉的皇朝击败,最后只能够远走西方,他们不敢回到东方。因为惧怕这里的军队!”黛绮丝带着嘲讽地语气说道,却是对这个国度充满了敬畏。

    “我们眼中的怪物,在这个国度的人眼中却是如丧家之犬的失败者。我的哥哥。收起你地骄傲,波斯人伟大的骄傲并不会让我们见不到真理,而是让我们有着崇高地心灵!”

    “真是可怕而伟大的国度!”巴尔达亚再也没有了先前的自傲。反而是带着虔诚的神色看着这片土地,车窗外,他可以看到外面宽大、平整的官道,两边的田地一望无际,官道上川流不息的马车。曾经,他只看到了这里的繁华与富饶。而如今他敬畏地看着这片土地,还有马车前的骑兵!

    “我的哥哥,一路上你也看到了这片土地,这片土地正在变得繁华,他们在开着一只处于边缘的南方,大夏的政权有着可怕的军队,从那些骑兵身上,我们就可以看到他们的战斗力,而且,他们还有可怕的海军,难道哥哥你已经淡忘了他们巨大的船

    罗马人也曾有过伟大的海军,但是与他们比起来,却人的区别而已!”

    巴尔达亚浑身一颤,他记起了一路而来所见到的情况,在南方正是热火朝天的开之中,他们的奴隶正在修筑着道路,行人充满了朝气,偶尔还可以看到身上有着可怕的武学的人,当然还有他们在海上见到的多如星辰、巨如怪物的战舰、商船,曾经他因为自己的骄傲而忽视了这些,而如今看来,他感到了东方的伟大而可怕!

    看到了巴尔达亚的神色,黛绮丝也知道了巴尔达亚已经重视起来,当下笑了起来,“不要让你的骄傲蒙蔽了你的视线,我的哥哥,我知道你有着远大的志向,希望越先祖的荣光,那么就不要让你的骄傲成为的弱点!”

    “自从我的老师告诉我,希望在东方,我就一直关注着东方,从他们的历史之中我们看到了他们的可怕,而我也更加迫切地希望来到了东方,见识一下东方的神奇,看看这里是否真的能够成为我们的希望!”

    巴尔达亚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这个美丽的妹妹来到东方的目的,一直以来,有着无比的美貌的黛绮丝被誉为米索不达米亚的珍珠,帝国最美丽的珍宝,而拥有美丽样貌的她更是有着连天神也妒忌的智慧,她的老师是帝国最伟的智者,对于这个妹妹,巴尔达亚一直充满了敬畏,而这个妹妹也给了巴尔达亚很多的忠告。

    “而从到达了东方土地开始,我一直在观察着这个土地的人们,见到了这个地方的富饶,虽然处在内战之中,但是我们可以想象到不久的将来,他们就会统一,统一的他们将会成为最伟大的国度!”

    黛绮丝慢慢地说道,“而所处南方的大夏政权就是最有希望成为东方统治者的政权,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要与他们结盟!”

    她抚动着美丽的大波浪的秀,动作充满了女性的美感,“他们有着与我们不同的武学,我的哥哥,你可知道我们波斯的武学源头在哪里?曾经这片国度名为汉的皇朝曾经派遣使节到罗马,他们虽然没有到达罗马,却是在西方留下了他们神奇的武学,我们波斯的武学就是他们留下的基础上展而成!”

    巴尔达亚悚然动容,他也是习武之人,在中原也见识了这个国度武学的盛行,一些高明的武者在波斯更是顶尖的存在,而在这里却只是一流而已,从路上打听而来,东方的武学已经到了极为高明的境界,他们的最强者被成为大宗师,武学到了他们难以理解的地步。

    巴尔达亚舒了口气,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睿智的妹妹,那么我们要怎么做?”

    黛绮丝笑了起来,“与他们成为朋友,和他们贸易,与他们结盟,在将来我们有困难的时候,请求他们的帮助,这就是我所想到的方法!”

    她复又说道:“他们已经看到了海洋的魅力,这里的人们已经开始了向海洋进军,向西方开始了贸易,海洋是很伟大也是很危险的存在,我们与他们可以在海上成为盟友,而我们的诚意也可以让两个帝国成为朋友,在未来为我们带来巨大的帮助!”

    巴尔达亚已经明白了黛绮丝的意思,他不由的笑了:“而我们现在就是要去扬州去见南方的统治者,将来东方可能的统治,献上我们的友谊与诚意吗?”

    “是的!我的哥哥!”黛绮丝说道,目光越过了前方的骑兵,落在一辆马车上,“不过我想我们已经找到了他们之中了不得的人物,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巴尔达亚目光随着黛绮丝的目光落在那辆马车上,那里有着让他心动的东方美人,他心中嘀咕一阵,再次环视着四周,感受着异域的风情与伟大。

    行行复行行,在车轮声与马蹄声中,他们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扬州。

    巨大的城市,巍巍高耸的城墙,繁华的商业,整个扬州城仿佛是神诋居住的地方一般,展现在黛绮丝与巴尔达亚的眼前,两兄妹被眼前的庞然大物惊呆了,波斯的都城是伟大的建筑,但是与扬州城想必却是逊色了不少,他们从来不曾想过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的建筑。

    “真是让人惊叹的伟大啊!”巴尔达亚诗人的血液沸腾起来,他口中吐出了连绵不绝的诗句,赞美着眼前的城市,宽大的建筑,整洁的街道,林立的商店,街上行人心满意足,商人、胡人掺杂其中,让巴尔达亚感到如在云端。

    “我的两位主人,你的仆人高卢比第一次见到这里的时候,也是被惊呆了,我的主人,这里就是扬州,你的仆人在这里认识不少的商人,也认识这里的官员,高卢比可以为主人引见这些人!”

    黛绮丝摆摆手,说道:“不忙,我想在这里看看!”

    她目光停留在飞驰而来的高峻骑兵身上,马上骑兵与胯下骏马如同一个浑圆的整体一样,马术精湛无比,让人感到无比的惊叹,战马神骏,骑士英武,让人赞叹不已,三人都被这些骑兵的丰姿吸引住了。

    骑兵很快就到了,为的骑兵是一个英俊的男子,腰挎马刀,翻身下马,而此时,黛绮丝一路同来的中原朋友也是下了马车,那美丽的可儿小姐,走了出来,而那骑兵正是向着可儿行礼。

    巴尔达亚心中震惊不已:“这个美丽的东方小姐竟然是这些骑兵的领!”

    黛绮丝却是微微一笑,望着傲雪等人的目光更加的热切。

第三一节 突至

    接下来的数天,远道而来的波斯兄妹并没有拜访大夏的官府,而是在扬州城四处游览着,他们如同刘姥姥进入大观园一般,看到的事物满是新鲜而让他们震惊惊呼。

    巴尔达亚不止一次地大声地赞美着这做美丽的城市,如此的富饶,如此的美丽,如此的繁华,简直就是天上神诋的城市一般,他们波斯帝国在西方强盛无比,就算是那个继承了古代伟大帝国的拜占庭帝国也是要逊色不已,但是他们的城市从来不曾有过如扬州这样的繁华,也不曾有过如此多的人口。

    “这是众神居住的城市,竟然会出现在人间,伟大的东方,繁华的东方,富饶的东方,这一切是多么的让人吃惊啊,他们的丝绸是多么的柔顺美丽,七彩多姿,就像是美丽姑娘的肌肤一样柔滑,他们的瓷器是多么的美丽,他们的食物简直是精致的艺术品,他们的姑娘是多么的妩媚美丽,神秘、婉约的气质,让英雄的巴尔达亚也要迷恋这片土地!”

    巴尔达亚高声吟诵着诗句,赞美着他三天之中可以看到的一切,这幅嗓子在波斯足以让最为矜持少女也要投怀送抱,但是在扬州,却是成了凡人的噪音,路上姑娘望向他的目光也是奇怪,仿佛是看着疯子一般,这样的情况,让风流多情的巴尔达亚苦恼不已,他也只好将自己苦恼的心情泄在扬州烂漫地烟花之中,哪里的莺莺燕燕抚慰了他容易受伤的男人心。

    三天之中。他们见识了何谓繁华,也见识了何谓气度,整个扬州城让他们大开眼界,淋漓满目的商品,那窈窕美丽的姑娘,达得让人惊讶的技术,那白嫩如女子最娇嫩的肌肤的纸张,仿佛是神诋的礼物一般,出现在两人地眼中。事实上,纸张已经出现在西方,从东方贩卖过去的纸张轻便、白嫩、舒适,比起西方厚重、麻烦的羊皮。依然让整个西方疯狂起来。

    波斯帝国之中无数的学者哭着喊着要买纸张,一船地纸张卖到了波斯,足以产生百倍的利润,而这些纸张在中原却是便宜非常。就算是江南改造过的造纸术生产出的优质纸张也是便宜非常。

    “这就是东方地土地,神奇的东方,这里有着神奇的产品,也有着神奇的人们。我地哥哥,这些天,你已经看到了东方的伟大了。与这样的国家成为朋友将会是我们伟大波斯帝国地福音!”黛绮丝迷离地眼睛闪烁着迷离地神色。

    此刻两人坐在扬州最为有名的杏花楼地雅座上。“一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一句话让杏花楼充满了诗意,杏花楼的“杏花酒”名扬天下。甘醇甜美,与杏花楼的菜式一样成为这里的一绝,如今经过了卫贞贞悉心多年的经营,早已经成为扬州一绝,有:“到扬州不倒杏花楼是没有来过扬州的说法!”

    此时黛绮丝两兄妹就是坐在杏花楼的雅座中,四周屏风美丽雅致,隔开一个小小的幽静之处,屏风之上绘有侍女图,纤纤细腰,楚楚风姿,充满了东方风韵,而四周是幽绿盆景,让黛绮丝兄妹处身在一片的迷幻之中。

    “是的,我睿智的妹妹!这片土地是伟大而可怕的地方,在波斯帝国之中,也只有贵族才能够习武学习知识,可是这里有着很多的学堂,不分贵贱,免费让儿童入学,学习知识,更加可怕的是这里的人都是在习武,这样浓郁的武学氛围让我感到震惊,那些骑着神君战马巡视街道的巡警,更加可怕的战士,我可以感觉到他们身上有着可怕的武功,这样的战士,在我们波斯帝国,将是掌管无数士兵的长官,但是在东方,只是小小的维持治安的巡!”

    所谓的巡警也就是后世的警察,作用也就是维护城市治安,维护法纪,都是从军中退役兵士之中选出,不少是精武会的弟子,因为多是骑兵,也被称为骑警,乃是归于可儿治下。

    巴尔达亚神情严肃,带着凛然惊叹的神色看着眼前美丽的少女,他睿智的妹妹,两人的关系很好,而他美丽的妹妹有着让天神也惊叹的智慧,很多时候,他都会将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或是踌躇不定的选择询问黛绮丝,而黛绮丝总会给他睿智而恰到好处的忠告,因此,对于自己的这个妹妹,巴尔达亚是由衷的感到敬佩。

    “我美丽的妹妹,你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吗?”巴尔达亚叹息说道,也不等黛绮丝话,他已经说道:“这样意味着,这样的国度,他们训练出来的军队将会是如同神诋一般让所有与他们为敌的人颤抖,拜占庭帝国所谓的勇士在他们面前就像是羔羊一样,就算是我们伟大的波斯帝国英勇的勇士也是在他们面前黯然失色!”

    巴尔达亚自小苦修武艺,一身武学在波斯已经算得上是武学高手,但是来到了中原之后,他看到了一个江南的百姓都在修习武学内功,虽然很多的人都是只修得粗浅内力,但是这里庞大的人口之中将会有着多少的高手?

    而他自负的武学在这里只是二流的武功而已,街上那些骑着马的巡警每一个都比他来的强,这怎么让巴尔达亚感到难过而绝望?而更他动容的是,修习武学的百姓有着强健的身体,若是征兵,汰劣选优,所选出的并定是武功高强之辈,再经过军事训练,那么这样的军队……

    “天啊,这样的军队,我们一定不可以与他们为敌!”巴尔达亚高呼道,脸色冷汗淋漓,他也是识得军士,曾经参加过与拜占庭的战事,明白这样的军队是多么的恐怖,与他们为敌是多么地绝望。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江南武学蔚然成风不过是数年间

    而已,不过军中士兵习武却是很久了,军中武学教材从长生诀之中化出的浅显的内功心法,所用的武学招式都是简单而致命,经过军中千锤百炼的招式,这样的军队确实是很可怕。

    “我的哥哥,你可以放心,我们并没有与这个国家为敌的心思。相反,我们是希望与他们成为朋友!”黛绮丝拨弄着自己波浪形地秀,妩媚一笑,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她也明白这样的军队的可怕,幸好,他们并没有歹意,相反。他们是怀着友谊而来的。

    “这是一个明智地决定!”巴尔达亚说道,舒了口气,他说道:“我的妹妹,我们什么时候。去见见大夏的统治?我们国家的智者,希望我们可以从这里得到那些神奇地纸张的制造方法,还有那些可怕的火药的配方。我地妹妹。你也见到吧。他们的船上装载着名为火炮的可怕武器,就算是神灵地愤怒也不过是如此而已。在他们地面前,巨大地楼船成为碎片,凶恶的敌人粉身碎骨,我们地智者希望可以得到他们的技术,那么我美丽的妹妹,我们什么时候去拜见这个美丽国家的统治者?”

    “我的哥哥,了解你的敌人才能够让你战胜你的敌人,虽然我们面对的不是敌人,但是我的哥哥,你不认为我们应该更加深入地了解这里,理解这里的人的思想,了解这里的文化,用中原人的话来说是了解自己和了解敌人,才能够让自己永远处在胜利者的位置上!”黛绮丝脸上露出了美丽的笑容,在巴尔达亚面前,她反而像是姐姐一般教导着自己莽撞的弟弟一样。

    “好吧,我睿智的妹妹,我会让我的耐心如同幼拉底河一样绵长,事实上,这里的一切都很神奇,我并不会感到厌烦!”巴尔达亚耸耸肩膀说道,这时候,脚步声传来,侍者送上了酒食。

    精美、美味的食物让两兄妹都处在满心的欢悦之中,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妙,特别是这里的食物,巴尔达亚说道,他狼吞虎咽地吃着,不时地用波斯话与美丽的妹妹交谈着一些问题的看饭,不时地出一阵惊呼声。

    享用着艺术品一般的食物的黛绮丝兄妹并不知道他们的行踪还有交谈的内容早已经毫无遗漏地被记载下来,然后摆在傲雪的桌上,江南的情报部门动了他们强大的力量,从他们来到扬州开始,已经有人暗中跟上了他们,这些探子或是轻功高强,或是毫不起眼,往往是路上行人,或是店小二一流人物,这些人精通波斯语言,很顺利地查探着他们来中原的目的。

    而这些情报,傲雪并没有太过的关心,或者说是没有时间关心这些“小事”,黛绮丝两兄妹的事情是交给了云玉真处理,她是傲雪的女人,也是主管江南情报部门,之前,突厥人竟然是在她眼皮底下溜进了中原,而她手下的情报人员竟然全然没有现,让自己的夫君与姐姐处于危险之中,让她如何不怒?

    也因此,她的手下被她大肆斥责了一番,然后整个江南,乃至是岭南都是一片的侦查之中,让不少的探子、不怀好意的人都倒了大霉。

    将这些事情扔给了云玉真,傲雪此时却是陪同着天刀宋缺。

    在傲雪甫一回到扬州,与妻女团聚之后,他便是知道了天刀宋缺比他早一日来到了扬州,正在等候着傲雪,怀着疑惑万分的心思,傲雪来到了宋缺居住的静室。

    宋缺居住的静室处是一间雅致的竹屋,四周植有婆娑风竹,清风拂来,绣叶摇曳,飒飒有潇洒之意。

    沿着鹅卵小道而来,副一进入庭院,便是看到宋缺一身灰色的长袍,正是背着双手,背对着傲雪立在庭中。

    “沙沙——”这是风声,微风吹动着宋缺的衣袍,此刻这个叱咤江湖数十年的男子如同笔直的青竹一般,孤傲而潇洒,凝立在翠绿风竹之前,他身上自然有着一股难以言语的气质,让人只感到眼前就像是一副有生命的画卷一般,让人心头感到难以的悸动。

    只是傲雪在他身上却是感到了一阵的萧瑟悲意。

    飒飒竹叶声,傲雪知道眼前男子在思念着亡妻,亡妻喜竹,他便是每年亲手在宋家山城植下风竹,如今早已经蔚然成林,一叶一声,声声思念,傲雪看到他形单只影,茕茕而立,一股心酸涌来,心中暗道:“与其如此思念,为何不在当初拥有之时好好珍惜呢?”

    或者这就是人生!

    “你终于回来了,老夫还以为你游山玩水忘记了路途了!”宋缺淡淡地说道,嘴角溢出了一丝的笑意,没想到他竟然会打趣自己,傲雪一时间也是讪讪不已。

    “想必你也不知道老夫此次为何而来吧!”宋缺与他的天刀一样,都是高深莫测,傲雪哪里知道他来的目的,当下点头笑道:“还请阀主赐教!”

    “老夫为天道而来!”宋缺淡淡一笑,深深地望了眼傲雪。

    傲雪微微一惊,复又恍然大悟,说道:“阀主是为了白清儿的事情而来!”

    傲雪此时依然是明白了宋缺此次到来的目的了,只是不知道他如何知道白清儿的事情,正要问,此时他心中一动,抬头望去,只看到一个清瘦的声音出现在他的墙上,一跃之下,依然是到了庭院之中。

    “傲居士有礼,老道唠叨了!”宁道奇淡淡一笑,仿佛是春风拂面一样,让人心头欢快,他向着宋缺点点头,说道:“想必宋兄所来也是与老道相同吧!”宋缺笑道:“然!”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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