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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泥男     修仙归来txt下载     修仙归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卷 偏向虎山行 第五章 祝医

    勇与五勇两兄弟去县城两天还没有回来,李九爷有从东江寨到县城一般人要一天一夜,以三勇、五勇兄弟俩他们的脚力,李九爷认为应该一天可以来回山里人,走山路似走平路,更何况这两兄弟得了他们老爸四、五成的本事。

    李九爷心头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

    李九爷是寨子里的医生,搁在古代就是巫师。

    巫师是寨子里几乎最有地位名望的人,按照现在的话,就是寨子里掌握知识的知识分子。

    知识就是力量,因而寨子里许多重要的活动都必须征询巫师的意见。

    只不过这知识现在的知识系统有些不一样,李九爷判断事情往往根据的是感觉和经验。李九爷现在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如果要问什么道理,他却是说不出来。

    傍晚时分,四处一片昏黑,子内外很快沉寂下来,偶尔听得几声狗叫牛叫。忽然,一个声音划破寂夜,透着几分焦急与惊恐。李九爷立刻动了,一点不像六十来岁的老人。当他冲出自家门时,耳朵里面已经清晰地听到村人叫道:“三勇、五勇回来了!”

    很快,李九爷到村口。他看到已经有村人围在那。

    李九爷拨开人群,一眼到地上躺着两个人,正是三勇、五勇。很显然,他们两个受了伤,而且最后一段路看起来是爬回来的,因为五勇的十个指头已经出血了。

    李爷赶紧吩咐道:“快,抬到我家!”

    众人七手八脚三勇和五勇抬进李九爷家。

    借着灯光看得清楚。两个人遍体伤。三勇上得更重。半边脸已经没了骨也断了三根;五勇倒是好一些。身上地伤大概是拖三勇回村在地上爬地。

    三勇完全处与昏迷状态。五勇立刻跪在地上。求李九爷一定救他哥哥。

    李九爷也不听他罗嗦。立刻拿出一干净地碗来。放在桌上。小宝很乖巧。马上给碗里添上自家蒸酿地五十多度地白酒。李九爷这时已抽出一张黄纸村人看来。就见这老头念念有词。手指在纸上画来画去。面上地表情也越来越凝重。整个眉骨都提了起来。李九爷最后出一个“哈”音点燃已到碗里地白酒。把黄纸烧着。黄纸很快化成灰烬。李九爷用手指搅了一搅。让灰烬尽数与白酒溶在一起。然后端起。对身边地人说:“撬开三勇地嘴!”

    众人应了一声紧撬开三勇地嘴。李九爷端着碗顺着三勇地嘴一骨碌倒了下去。很快。三勇脸上、身上还吧嗒流血地地方立刻止住了血。村人也不奇异。显是已多次见过李九爷地神奇手段。村人并不知李九爷用上地。其实是祝医手段。

    见血止住了李九爷并未掉以轻心。赶紧吩咐人清理三勇、五勇地伤口。清理好了。李九爷这边地伤草药也捣碎了。很快一层一层地细细地到伤伤口上。然后再包扎。

    处理完三勇就处理五勇。五勇不知疼,嘴里一直问:“李九爷哥怎么样呢?”

    “情况不好,看这几天能不能挺过来?!”李九爷沉着脸说道。

    五勇又想下跪了因为他们这家与李九爷有恩怨,这些他们做后辈是知道的。李九爷肯救他们兄弟两个是莫大的恩德。

    李九爷连忙拦住,问道:“路上遇到黑熊了吧?”三勇的那半边脸显然是黑熊一掌拍掉的。

    五勇立刻点头,把事情一五一十交代。

    原来,二人得了钱非常高兴,也没把钱存银行的习惯,带着钱就往回走了。

    这一路,可谓大步流星地往回赶,不想,走到半路上,先是被一头机灵的豹子总是阴魂不散地缀在后面,后是有一群狼在左右叫唤。两兄弟也是艺高人胆大,加快度,不想林子里突遭三头黑熊袭击。五勇说他们用苗家棍打退了黑熊。熊跑了,他和哥哥也成这个样子了。

    说起来很简单,其实内了是怎样的惊心动魄,李九爷能够想象,就如三勇那张脸,当时躲慢一点,眼睛也就没了。李九爷叹了一口气,道:“五勇,你到山神庙里跪上一天一夜,求他老人家原谅!”

    五勇应了一声,没敢多问,踉跄着站起来,然后出了门。

    山神庙其实就是一个小木屋,简陋得很,里面垒着三块石头代表山神,就在村路口。这样也好,村人上山做个什可随时祭拜。

    五勇在山神庙外真个跪上了。他知道自己愚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反正李九爷好了,那就一定是做错了什么,向山神祈祷,请求原谅他与哥哥犯的过错。

    五勇跪上一天一夜后,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了,这个时候,他哥哥三勇悠悠醒了过来。村人立刻跑来告诉五勇,五勇于是扑通的一声倒在地上。

    三天后,三勇的情况稳定,五勇已基本恢复。寨子里头这一阵的热闹,由三勇、五勇“拣”到死老虎开始也从他们两兄弟受伤结束,一切,好象重归寂静。

    苗寨,一年四季各类节日不断,可谓大节三六九天天有的,都是热闹的,而且都是欢歌笑语的场面,但随着近年来青年男女多外出打工偌大苗寨冷清下来。寨子多老幼,当然也有中青年的,而这一部分却是不喜外面世界乐意在这过着原始农耕生活的。

    整个东江寨依山而建,水田并没有多少,都是祖辈从山体中辛苦抠出来的梯田。从山顶上看下去,一道弯弯的梯田像新月的样子,寨子里的人说不出什么来,就是觉得这个样子看着心里塌实,心里喜欢得紧。

    现在,正在是农闲时期,小宝这时跳到爷爷面前,囓囓着要去县城。

    李九爷吸一口水烟目光眺望山下,心道:也该去一趟县城了。

    农历十二月十二,却是本县独有的活动,那就是斗牛。牛,对于农耕户而言,不是使唤的牲畜,而是真正家庭的一员。人对牛好一分牛就对人好十分,使出十分的力气为主人家做事,真正的任劳任怨。每年一次的斗牛,就是给十乡八镇的牛们一个表演自己的舞台,到这个时候,他们的主人一个个成为观众,为自己心爱的牛加油鼓劲。而大赛当中优胜的牛

    自然要好上许多。

    这个活动,小宝去年去看过一次,就念叨了基本一年。

    李九爷知道小孙子小宝这十来天至更早就开始准备。他给家中那头大黄牛喂上最好的料,甚至还偷偷喂鸡蛋给他吃。

    大黄是一头大黄牛,骨骼粗大雄壮,皮毛黄中亮看就知道是头好牛,更让人觉得有些神奇的大黄额头上有一个旋白一半。寨子里的人看得奇异,李九爷却清楚,这个旋有些像汉人讲的太极图。

    大黄去年只取得了第三名,没成为牛王,那是因为他年龄小了一些,经过这一年当年龄,体力正在颠峰期。

    小宝不提醒李九爷也会赶着大黄到县城去,不为别的因为斗牛比赛得了第一名的牛王县里面奖一千块,而其他附加的收入诸如牵着大黄走村过寨配种。对大黄是一个美差对自己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第二天,凌晨三点时分,一一少也不关门,带上大牛披星戴月上路,一路度很宝走累的时候自然骑在牛背上,大概也就傍晚时分赶到了县城。祖孙两个随便找一家人住下。

    这一路,李九并未像三勇、五勇他们那样遇到猛兽袭扰,或说,李九爷并不惧这些袭扰。

    就在李九爷与孙子一一小一牛在县城落脚的时候,任远与陈可欣,还有苏晨三个正在这县城。他们住在县城机关招待所,县城最好的住所。

    把远往小县城里带,往深山里带,陈可欣终究不敢,怕做姐妹的苏晨翻脸,因此,就她与任远两个的这几天,她重点带着任远参观考察陈氏老药在省城的生产基地。通过陈可欣的循循善诱下,任远对陈氏老药表现出越来越多浓厚的兴趣。陈可欣心头觉得塌实一些,之前与任远在红楼三楼如何讲都是口说为虚的,必须把自己现有的强大以及信心充分展现出来,以便让任远把他个关于老中医的神秘药方库尽可能地透露出来一些。

    苏晨终于赶过了,看这两个人的样子,特别端详了一下陈可欣眉宇,陈可欣的体态,好象还是清清白白女儿身子,苏晨放心了。这一放心,苏晨自然心头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苏晨落力为陈可欣说话,希望任远能把他所知道的药方再吐露出一两张来。特别是一些药方,本身还需要一个漫长的临床验证然后获得批号的药,完全可以先告诉陈可欣,让他们早些着手。苏晨又说,在方家宴会当中,任远开口拒绝了上市融资的要求,也就是让陈氏老药不能从资本市场获得助力,从而丧失蓬勃展的机会。苏晨说,任远应该负这个责,换句话说,他应该来成为这个助力。

    三个人在三楼,县城机关招待所街的房间,视野之下可以望到整个县城南面。

    任远望向陈可欣,问道:“好,我给你一句话说服我!”

    陈可欣嘴角很调皮地翘了起来,这显然是她对那个桀骜的杰克金说过的话。

    陈可欣淡然一笑道:“我们已经开始筹备一个文化传播公司,专门向国外传播中国优秀文化,重点是中医中药文化。”

    任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轻飘飘地说道:“好,回去我给你写两张药方。”

    一句话,向来淡定的陈可欣立刻高兴起来,声如珠玉落盘:“谢谢任先生了!”

    任远终于确定的给了答复,陈可欣心头的心事就放开了,此行的重任算是完成,接下来自然就是纯玩时间。陈可欣很快恢复生活态的陈可欣,而苏晨一向如此,两个女人立刻唧唧喳喳地喊叫着去逛街去了,而任远,自然就抛至一边。

    任远走到后面,喊道:“二位,怎么一眨眼功夫我就成了跟班的啦。”

    陈可欣回头一笑,贝齿微露,彻底恢复其活泼天性,道:“女人逛街,男人从来就是跟班,你不知道吗?”

    苏晨也回头说道:“就是,就是。”

    任远惟有回以苦笑,在心头,看到两个女人自内心的快乐,任远却也是感觉其乐融融。

    梵县并没有陈氏老药的生产基地,不过有一个药材收购部。这个地方的产药量并不大,但是绝对是上品。陈氏老药的许多经典药品的重要成分都是来自梵县的药材。

    整个县城的经济主要就是依赖于林业、药材业。县城有许多药材店以及山货店,收购了这些再转运到外头公司进行加工包装后再获取利益。

    陈氏老药在梵县是出价最高的药材收购商,因此梵县药农都知道陈氏老药。

    所谓在梵县逛街,其实主要是逛药材,以及山货。

    苏晨很是具好学精神,扯着陈可欣要她教自己的识别药材。任远知道苏晨的心思,在古带,一个武术家,往往是一个医生,特别是跌打医生,往往也有几长可以传世的好药方。有些互不认识的同门,就是通过这些药方来彼此确认的。因为这些都是不传之秘,传了,那就是嫡传弟子。

    苏晨有喜做女侠,有好古之风,处处无意识流露出这一点,这也是任远非常欣赏苏晨的地方,当然,以二人的关系,谈欣赏实在是显得有些生疏。但任远的确是对苏晨很是欣赏,当然,也包括陈可欣。

    这两个女子,走在大街上,无是最漂亮的两个,但却不显得突兀,因为附近左右的苗家女子一个个眉清目秀,明眸善睐,肌肤赛雪,漂亮得紧,加上其独有的服饰,头上的银饰,身上的百褶裙,以及奇异美丽的图案,穿在身上更显别样风情。任远知道这还不是最好看的时候,若是在盛大节日,苗家女子盛装出行,那更是漂亮耀眼。当任远开始把目光放在一个个苗家少女的时候,苏晨与陈可欣两个也已开始兴奋地逛起各个银饰店了,尖叫与感叹声不断从两个都从容沉静的女子口中出。

    就在这时,一句话飘进任远耳中。

    “明天去看斗牛!”

    “斗牛?”任远四处看了看,正看到一头雄伟英俊的牛,以及牛身上可爱的小孩从自己身边缓缓走过。

第六章 第二只老鼠

    第六章第二只老鼠

    牛古怪,任远心道,额头有一个“太极”旋,骨架子子还直哼哼,细听,竟然是“”音,连绵不断。

    这牛不是旁的,正是李九爷家的大黄;大黄身上东张西望的小孩自然是小宝。

    李九爷找老友喝茶去了,小孙子小宝自然骑牛逛街。梵县这地方,不用担心拐小孩的。有这样的歹人出现,只要小宝叫一声,当场就要被众人打死,且概不负法律责任。

    大黄见任远总瞅着他,牛眼一翻,不高兴,掀蹄而过。

    任远心道,这牛有意思,脑门竟渐露一丝灵光。见他这个真人也没一点反应,当真是初生牛犊啥不怕。

    晚饭任远、苏晨陈可欣三人没在县招待所吃,就在街头随便找了一家。

    都是当地风味的菜,大多麻辣为主。

    三人没吃少,陈可欣向来少吃,且是素食主意者,苏晨却也一反常态,也吃得少,且吃相接近陈可欣,细嚼慢咽淑女起来。

    陈可欣有些惊奇,瞪大了眼睛。陈可这个样子很是可爱,特别身上披了一个刚刚买的蜡染的披肩更是如此。

    知道陈可欣怀,说了一句,近来饭量少,说完,顺便看了任远一眼。

    人喜五谷。好荤素。是人需要不得不如此。若是人渐渐不需依赖这些也可满足身心所需。自然饭量渐少。这是人体精纯地结果。展到后面就是所谓地辟谷。中医世家颇知养生之道地陈可欣其实就是走这个路线。她心清少欲。自然就需要少许就够了。但是。苏晨之前可是猛女角色。陈可欣当然觉得奇怪。任远很清楚。苏晨这些变化与自己有关。任远老脸也禁不住微红。干咳了一声。岔开话题。道:“听说明天梵县有斗牛比赛。”

    苏晨点点头:“我们也听说了。”

    任远:“这是个大热闹。一定得”

    陈可欣微笑着点头。

    夜晚。县城机关招待所。任远一个人一个房间。陈可欣与苏晨两个人一个房间。

    陈可欣作为陈氏老药地高层。在县城自然受到相当地礼遇。县上还准备带陈可欣四处考察。却被陈可欣婉拒。陈可欣对县上说。这次是纯私人地活动。现在。任远答应再写两个药方。陈可欣更是完全轻松下来。接下来地目地自然就是探访神山。

    陈氏老药派过多队人马进去考察过总是找不到进神山的路。

    据陈可欣爷爷陈守道老爷子分析,去往神山的路有可能被人布了阵法,或者是什么奇门遁甲之术,因此世人才不知进山的途径。陈守道后来请了懂这方面的行家带队前去,结果依然没有收获。没有收获,却越显得神山的神秘。

    探索神山奥秘,几年前就放下了陈可欣认为是与陈家无缘,而过多的惊扰有可能会惊扰神山,反不好。现在,有了任远,陈可欣自可又提起这个事,因为在陈可欣心目中,任远几乎是无所不能的。

    夜色妩媚,仿佛有烟雾在室内缭绕,二女躺在各自的床上苏晨的声音响起:“可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任先生。”陈可欣径直说到,嘴却微微抿了起来。

    话说完,就听到对面床上出“骨碌”声,苏晨显是坐了起来。夜色中,陈可欣于是微微笑了起来。打趣苏晨,也算是旅途乐趣之一。陈可欣却想打趣与被打趣,其实只是一字之隔。

    “可欣,你是不是对任远有什么想法?”

    “有啊!”陈可欣声音大了一些,因为任远就住隔壁。

    苏晨嘻嘻一笑,道:“你大可以现在过去敲门没意见的。”

    陈可欣声音低了低,道:“我可不像你羞没臊的。”说到后面几个字,低无可低。苏晨立刻窜了起来|到陈可欣床上,努力哈陈可欣的腋窝。

    二女娇笑声立刻传出。好一阵可欣讨饶后苏晨方才恨恨放手。

    陈可欣喘着气,道:“苏晨,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跟我睡一个屋?”

    “哪有后悔?我是怕吵的你一晚上睡不着的。”

    陈可欣脸有些烫了,立刻回了一句:“你去啊,我才不怕吵了!”

    “那我可真去啦!”说着,苏晨很利索地从床上起来,披上衣裳,蹑手蹑脚的,还真要出门的样子。

    陈可欣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来了,心里却说道:不会的,这丫头一定是吓自己的!

    陈可欣忍着不说话,却没想到,几个呼吸不到,苏晨真的出去,而且门已掩上。陈可欣一下坐了起来,耳朵几乎竖了起来,同时心脏猛的跳了起来。

    天!任远就在隔壁啊,苏晨真要过去,两个人真要胡天胡帝,自己怎么办?陈可欣当下觉得自己沸腾了!

    “砰”、“砰”,清晰的敲门声传来,陈可欣感觉自己要疯了,心脏要爆了,手使劲地抓着被角,天!随便说一句,这苏晨就真过这丫头不会这么急那滋味,真的这么好吗?!这么难以忍受吗?

    “谁啊?”任远的声音有些摇摇晃晃传来。

    “我,陈可欣!”

    这一句再传来时,陈可欣一下就双脚落在地上,心头难得的冒起“怒火”。这苏晨太过分了,竟然扮自己,偏偏这家伙学自己声音还这么像。

    陈可欣披着衣服站了起来,还来不及迈步,就听到隔壁门开,紧接着就是一阵异响传来,这一系列悉悉索索的声音,好象是男人把女人迅拽进来然后顶着门两个人疯狂的亲吻的声音。

    陈可欣不能这样确定的时候,两个家伙的呻吟声接着声声入耳。陈可欣轻轻跺脚,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冲过去也不是,浑身却莫名其妙的躁动起来。

    “轰”的一声,陈可欣感觉自己要钻到地里去,这记声音显然标志着两个人已轰然倒在床上。

    急切的喘息声立刻传来,两个人大概在急切地甩衣服吧天啊,陈可欣想,自己怎么会认识苏晨这样的损友?!

    就在陈可欣觉接下来要听到更为猛烈的声音的时,忽然一切变的轻柔起来,很快,她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静,很诡异的静,透过墙散过来。

    陈可欣摸到床沿,身心软,重新坐回床焦急万分,心头只有一句话,他们不是在等到在沉寂中爆

    倾耳听了听,还是没有声音,他们两,到底在做什么?

    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陈可欣终于再次听到声音却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窗棂上,落在青瓦上出清脆的声音,犹如奏响轻盈的音乐。

    不知过了多久,陈可欣心情在自己色色的想象中坐了好几回“过山车”,终于,门开,吹进一股冷风。

    门迅又关上,苏晨蹑手蹑地回来了。陈可欣就听到她迅上了床钻进被卧,然后一言不。陈可欣心道死,也许他们什么都已经做了,又也许他们什么都没做,而自己,这一夜,难眠啊。

    苏晨没有说话,周围依然是静空气中像病毒一般扩散。

    苏晨不说话,陈可欣自然也不开口询问,一开口,自己就在这妮子面前就栽了。

    思量了一番,陈可欣心道自己又岂是浪得虚名,当下心里记起清心咒的调子。

    这清心咒是出自普庵大师《笑傲江湖》任盈盈弹给令狐冲听的那咒子。没过一会,陈可欣心中自然奏起清心咒的古琴声终于,所有的遐想与旖念都没了。漫长的夜于开始大胆地迈动它的步子。

    陈可欣一觉醒来,脸上残留薄红。

    苏晨也起来,两个人都是有早起习惯的。

    洗漱完毕,苏晨就在房间内一招比一招慢的出拳,不跟陈可欣说话。陈可欣也不和苏晨说话,自顾自地练各式瑜珈,从直立式到太阳式,然后战士式。半个小时做下来,陈可欣感觉到全身舒畅。

    二女差不多同一时间完成早课,一前一后出了房门却正好遇上任远。

    任远的脸色很平静,好象昨晚什么事都没生一般,陈可欣不知怎的,心中微微有些气恼,脸上却微微一笑,问道:“任先生,昨晚上睡得可好?”

    任远点了点头,道:“还好!不过,”任远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两个站在自己面前朝气蓬勃、青春靓丽的女子,悠然道:“就是半夜来了一只老鼠,跑到我床上折腾了好久。”

    苏晨立刻瞪起眼睛来,努起嘴,做口型道:我才不是老鼠了。

    苏晨心里且气,因为根本没有折腾好久,或者说根本没有折腾,她就是偷溜进来,跑到任远床上两个人抱在一起静静听对方的心跳,这么浪漫的事被他说成这般龌龊,不过,苏晨当时就是存着让隔壁陈可欣产生龌龊想法的念头。

    陈可欣见苏晨张牙舞爪的样子,心中觉得气顺了许多,笑道:“有老鼠啊,怎么可能呢?”陈可欣话音刚落,没想到任远接着又说道:“唉,一只老鼠折腾了好久,好不容易走了,过了一段时间,又来了一只老鼠。”

    苏晨立刻拿眼睛瞪陈可欣,口里分明说道:好啊

    陈可欣这下是促不及防,没想到自己一直叫他任先生的任远竟然会这么说话。陈可欣急得满脸通红,任远哈哈一笑,道:“跟你们开玩笑,哪有什么老鼠?一只都没有。”

    苏晨使劲瞪了任远一眼,说道:“你好过分啊!”

    陈可欣脸有薄怒,正要也说上两句责备的话,任先生怎能这样说话,这不是平白污人清白吗?搁在古代,这是很严重的事,可是,忽然间陈可欣想到昨夜自己的梦境,虽没有剑及履及,但的确自己有投怀送抱,于是口张了张终究忍住没说,心道,任远所说,莫非是指自己的梦?!这一下,陈可欣可有些没话说,却也不好没表示,于是也白了任远一眼。

    任远见差不多,再多真过了,道:“走把,下楼用早餐,然后,我们去看斗牛!”

    苏晨又挖了任远一眼,过来搀着陈可欣,道:“可欣,我们别理这个讨厌鬼!”

第六卷 偏向虎山行 第七章 斗牛(上)

    远与苏晨、陈可欣三人来到梵县中学操场上的时候经来了许多人,大多人是着苗族服装。陈可欣说,梵县县城大概一大半的人都出来了,加上十乡八镇的,是大热闹。

    漂亮的苗女满头牛角银饰华丽耀眼得很,在穿上民族盛装,场面更是多了流溢的五彩颜色;姑娘们在那拉手唱山歌,歌声质朴嘹亮没一点杂质,非常动听。

    任远他们找了一个高地,视野很好,正好可以看到场中央。此刻,县里的领导站起来,没有长篇累牍的讲话,就简短地说一句开始,然后一声的铜锣响,比赛就开始了。

    任远看了一眼场外,有五十六头牛,应该都是各乡各村的头号种子选手。

    出场的顺序都抓阄已经抓好了,有趣的是,牛没斗上,牛的主人就先斗上了。牛主人先夸自己的牛好,然后再贬低对方的牛,各式各样粗鲁而久远的俚语脱口而出,最后,双方吼一嗓子就开始了。

    陈可欣看到这多牛,说道:“这么多牛,今天大概比不完。”

    苏晨却道:“比得完,第一轮很快结束。”

    陈可欣“哦”一,苏晨这么说,陈可欣当然信。苏晨对打架有一套,眼光应也不会错。

    头头都是大健牛,水牛、黄牛轮番上阵。果然,第一轮一个多小时就结束。因为第一轮双方实力差异较大。有的牛遇到厉害的,一看、二琢磨,鼻子再一喷气,竟至撩蹶子跑了,惹得主人在后面追一个劲骂。看来,看似粗笨的牛也不是不会审时度势的,每每这个时候,全场哄笑。

    李九爷的大黄上场蹄稳当当往那一站,也不冲锋,脑袋有些偏,好象是看着天。这个样子陈可欣也看出来了,道:“这头牛,这个表情不是表示它很不屑?”

    苏晨有些迟。道:“我看有些像。”

    任远笑了笑:“不是像。根本就是。”

    陈可欣轻笑出声来。道:“这牛地表情也人性化了。”话音刚落。就看这牛对面那头牛眼睛大红。显然被激怒。该牛也是牛中地“好汉”。哪吃得这一套。当下四足齐踏泥翻飞。就听到一阵隆隆地夸张一点就如火车开过地声音一样向大黄猛冲过去。大黄依然没有一点起动、奔跑、加地样子。陈可欣立刻“啊”地惊呼出声来。与这场相比。前面十来场就好象是一场耍闹。这场似乎才是货真价实地碰撞。陈可欣目不转睛。生怕错过这等场面。苏晨更是直接“靠”了一句。爆了粗口。“这牛也太托大了吧!”

    那奔跑起来地牛越跑越快重地身躯全部颤动起来。度提到了极限。这一撞不得了。估计有千斤地力量。所有在场地人都出惊呼。但是这头大黄却依然像是闲庭散步身不在意。这个时候。苏晨已是看出端倪。那头冲过来地牛利用度换冲力这头黄牛却全身心放。苏晨感觉到有些晕根本就好象两大武林高手对决一般地场面。苏晨睁大了眼睛。再三确定自己看地地确是斗牛。

    就在人们觉得那可怜地大黄要被这头黑牛一下顶出场地时黄忽然四足。苏晨看得清楚。像是打了旋。然后猛地一抓地。一紧。身子猛然一弓。全身就向炸开了一般。头一低就迎向那头黑牛。人们来不及分辨这一刹那。耳朵内就听到惊天地撞击声。每个人都几乎“啊”了一声。然后就无比神奇地看到那头冲跑起来地大黑牛竟然硬生生地撞出五步。接着一下翻倒在地。

    苏晨再“靠”了一句,兴奋地握起拳头,然后对任远道:“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对陈可欣来说,度太快,看不出究竟,连问苏晨:“看到了什么?”

    苏晨回头对陈可欣道:“我晕啊,竟然看到牛中形意拳高手!”

    任远很淡然地说了一句:“苏晨同学,什么叫牛中的形意拳高手,形意拳头的十二形根本就是向动物学习的。一些特殊本领,动物中佼佼者,自然学得!”

    苏晨还是很激动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太匪夷所思了!”

    陈可欣问道:“怎么跟形意拳扯上呢?”

    苏晨满脸通红,几乎要跳起来,道:“任远,你看到这牛用力了没有?刚才那一下,不止是一下!”

    “什么不止一下?”陈可欣还是一头雾水。

    苏晨对刚才那一幕觉得太过震惊了,说道:“可欣,你不知道,形意拳里面练法,出拳,是讲究腰拧、肩催、手动的,是这么一个顺序,但是打法却是相反,而是手先出,然后肩追手,身追肩,这样过去,力道其实重叠过去的。那牛就是这样用力的,催牛角顶上,紧接着头

    然后整个身子层层顶上去,那头牛一下受不了,就顶”

    陈可欣有些听明白了,但还是不大明白。

    任远开口了:“可欣,就像是一些武打小说里面写的一样,我一掌拍在你胸口,掌已经按上去了,这一下你不会觉得重,但是紧接着有三重力道通过掌心透过来,度很快,就会觉得是一掌……”说到这,任远停住了,因为为了解释这一原理任远的目光一直随话落在陈可欣胸口上。而任远的目光像是有实质的力量,陈可欣脸红了。

    苏晨看到了,立刻说道:“叫你解释就好解释,好好的往人家胸上看什么?”

    任远讪讪一笑道:“目误,目误。”

    陈可欣赶紧道:“明白了。”

    这一尴尬苏晨没有过多留,她的心神已经完全被那头不同凡响的黄牛牵引住了。

    那被大黄撞的牛一个浑身一颤,身子一掀就站了起来,竟然没有太受伤,苏晨叫道:“这牛真是皮糙肉厚啊。”

    ;可欣目不转睛盯着,任远在旁解释道:“你们就当是外家拳高手与内家拳高手的决斗,就对了!”

    陈欣闻言有些茫然,兀自问道:“怎么会这样?怎样会这样?”

    苏晨接话道:“对,就是这样,没想到看斗能这样打开眼界!”

    那头黑牛眼完全通红,怒吼了一声,却不在起冲击,而是一步一步地蹭向大黄。苏晨看到此景,感叹道:“提前看到冠亚决赛了!”

    很快,众人就看到两头牛牛角一挨在一起迅搅在一起。两头牛的四足都死劲地抓在地,身子往上拱。众人看到最喜欢的角力场面出现,立刻锣鼓喧天,为两头牛加油鼓劲。可锣鼓也就刚刚敲了几下,众人就觉得目光中一山,那头大黑牛忽的一下摔在地上,出沉重的“闷”响,溅起水花无数。

    一个清亮的稚音响起:“大黄,好样的!”

    苏晨转而望着任远,望着陈可欣没有共同语言,只能望着任远,口中喃喃道:“一瞬间就破了对方中心,根本就是引进落空的功夫啊。”

    任远笑道:“你要这样,还有得你惊讶地了。人的身体本身都是不如各类动物,只是人的学习能力强,才有可能在人中杰出分子学到比动物更强的本领,这些都是不希奇的。”任远心道,自己还没说那大黄已是灵智初开了,说它基本算是一头牛精都差不多,若是说了,苏晨要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进去。

    这等场面连陈可欣都看得有些热血沸腾,连连说道:“太精彩了!太精彩了!”

    苏晨跳了跳了,说道:“等下我要跟那牛打一架!”

    陈可欣吓了一跳,道:“苏晨,千万别!”

    苏晨道:“没问题,我来上演一场西班牙斗牛。”

    陈可欣望着任远,道:“任先生,快制止苏晨这么疯狂的想法。”

    任远:“苏晨,你不想着斗牛了,你若能打赢这头牛的主人,你就不错啦。”

    “是吗?!”苏晨立刻兴奋起来了,要知道前不久刚刚空手搏虎来着,虽是动物园里的老虎,可毕竟是老虎,“哪个人?”

    任远叹了一句,道:“你这里面藏着高手都看不出来,怎么和人家打?!”

    苏晨闻言,立刻一个机灵,目光一扫视全场,很快锁定在李九爷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身上。苏晨轻声“咦”了一句,道:“好象是高手啊!”

    三人说话间,那头黑牛自知不敌掉头走了。第二轮比赛继续开始。

    第二轮比赛显然要激烈精彩得对,因为彼此的差距缩小,不断有如山一般的撞击声响在场中出,围观群众呐喊声欢呼声如潮。

    天空中开始飘出一点点小雨,有一点点冷,却一点都不妨碍人们的**。

    大黄再次上场,对面那头牛的主人呼了一声“倒霉”,立刻宣布弃权。

    第三轮、第四轮,两个小时后,最终的决赛终于开始。

    有些牛已经不支倒在地上,却不是因为比赛,而是每一次上场都是主人先给喂一碗自家酿的白酒。这牛倒地,根本就是醉倒的。苏晨见状,嘻嘻一笑道:“还允许喝兴奋剂,根本就是无差别无限制的比赛!”苏晨的定义的确恰当,就像看拳击比赛,两人带着手套怎么看怎么少味道,再看自由搏击,感觉不一样,若是在看地下黑拳,越是无限制的越是好看。

    最后一对牛,自然一头是大黄,另一头却是神采飞扬的大青牛。两头牛一对上,全场立刻静了下来。

第九章 斗牛(下)

    苏晨目光一亮,说道:“那头大青牛也很不错。”

    任远点了点头,道:“也是个身经百战的高手!”

    大青牛的主人也是一个小孩,却是一小女孩,远远看去粉琢玉团一般的可人儿,和那小男孩小宝倒也称得上一对金童玉女。

    两个小孩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催促着自家的牛动进攻,围观的人也都齐声出呐喊,铜鼓更是敲得震天响。

    黄牛和青牛抬头看了看对方,然后慢各斯理的踱向对方。

    众人一下安静下来,看两大“高手”怎么决斗。

    很快,再头牛走到场中央,角先轻轻的碰在一起,然后做了一个让众人十分意外的动作,竟然各自开始啃脚底下的草,并出欢愉的叫声。在场所有人都看得有些傻了,这两头牛,竟没有一点打斗的意思!

    苏晨满脸疑问的望着任远,任远则打了个哈哈,道:“这两头牛私底下关系不错。”苏晨美目瞪的溜圆,陈可欣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任远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苏晨:“那怎么办?”

    任远看着场中央,道:“看吧!”

    很快,两个小主人都走过去,把自家的牛牵回去!然后痛快的给了牛一鞭子。牛挨了主人一鞭子,却也不生气,只是出委屈的叫声,温顺得很,与刚才怒须张的模样完全不同。

    两个小孩提着牛耳朵吼一通,然后使劲拍了拍牛背,两头牛重新踱回场中央,互相看了一眼,再抬头看看围观的群众,叫了一声,似乎委屈道:为什么要看我们自相残杀?!

    没法,两头牛不打,只能又被牵回。但是,事关一名,又非得决出个胜负来,人群中一阵商议,过了一会,从操场远处踱出一牛来。

    这牛一看就是头母牛,因为即便是牛也看得出来,这是一头非常漂亮的牛。

    陈可欣问道:“他们这是做什么?”

    任远道:“你们没看出那是头母牛吗?”

    苏晨:“那又怎样?”

    任远:“你们不觉得这头母牛很漂亮吗?”

    苏晨与陈可欣见这头牛这样踱来,果然很有几分仪态万干的样子,异口同声道:“绝对是牛中美女!”

    果然,漂亮的母牛上了场之后,小宝和女孩各自对自家的牛又说了一通。这两头牛再抬起头望着小母牛的时候眼睛就有些红了,再互相看的时候就是瞪眼了。

    苏晨高兴道:“好了,终于可以打起来啦!”

    两头牛拉开架势,大青牛奔了起来。大黄也不敢托大,也奔起来。两头牛奔跑出的“的的”声相当惊人。这个阵势却要比方才所有斗牛都要来得骇人得多,有些胆小的已经手指捂着眼了,耳朵里就听到一记惊人的轰鸣声,两头牛撞在一起。铜锣立刻响起,人们呐喊欢呼声四起。

    好一通厮杀,水花乱溅,两头牛八条足一直在打转,力量与技巧的角逐,接着一记比一记更猛烈的撞击声响起。而就在这时,雨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密起来。任远与苏晨、陈可欣打起了伞,观众也纷纷带上雨具蓑衣。雨大地滑,这一下场面更好看,两头牛屡屡摔倒在一起在泥水中缠斗。终于,大青牛在一声不甘的叫声中败北了。大黄站在原地仰头长叫了几声,然后欢呼着向那头漂亮的母牛跑过去。那头母牛见大黄来,摆了摆头,似是害羞的样子却又不转身跑掉。大黄却在母牛身上嗅了几嗅,前蹄径直立起,径直从母牛后面就上去。

    众人哗然,立刻有人笑道:这头骚牛祜!

    陈可欣与苏晨两个面面相觑,心道不会吧,这是什么季节。二女正尴尬难当时,那母牛已象征牲放弃抵抗,任大黄胡为。更可恨的是,大黄一边做着,一边欢鸣。苏晨喃喃道:“不要脸!”陈可欣也红着脸,却是没想到最后看到这一幕。任远依旧是一副老脸皮,道:“这叫性情中牛!”

    苏晨与陈可欣立刻齐齐瞪了任远一眼。

    场中,小宝很是得意,看了那小女孩一眼。小女孩瞪了小宝一眼,摆明不高兴的态度,然后走开。

    李九爷看到这里,收了手中的烟筒,走了过来,对小宝说道:“走,领奖去!”

    对于接下来的颁奖,任远三人却没兴趣看了。

    任远三人从中学操场回到街上,却看到两辆车风驰电掣的从他们身边开过。

    苏晨看了眼睛一亮,道:“居然是悍马!”

    两天后,任远、苏晨与陈可欣三人来到东江寨。

    三人此时已是一副标准的户外打扮,每个人都背着个大登山包,包内帐篷、睡袋等物品一应俱全。

    陈可欣虽没有苏晨那样的身手,但长期的瑜伽练习让肢体轻柔,身轻如燕,一整天走下来,倒也不会给任远、苏晨拖后腿。

    陈氏老药集团几次组队进山探访神山都是以东江寨为前进营地的,陈可欣虽没有亲自来过,却因为看过每次的探访记录因而知道这个路线。不仅如此,她脑袋里基本把每次进来的情况都装进去了。

    到东江寨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三个人走到路口时苏晨一眼看到那在路边啃草的大黄,惊讶道:“那不就是那头得了冠军的牛吗?”苏晨这么一说,陈可欣也看到了,端详了几眼,欣喜道:“好象真是!”

    大黄看到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不乐意了,一掉头,踱回家。

    任远三人好奇,跟着牛就来到李九爷家。

    李九爷听到牛不安分的叫,从家中走了出来,看到任远三个。

    一个男的,两个女的,都是汉人,一看就是从大城市的,看他们装扮以及身后背的包,似乎是旅游的人。但是,很显然他们又不是一般的人。李九爷听呼吸听得出,三个人气息都平稳而悠长,其中两个细细密密,细不可察,显然是练家子。

    “大爷,您好!”苏晨嘴甜,立刻呼道。苏晨这时也看出来,眼前这位大爷正是斗牛时任远说的那位高手。

    陈可欣连忙说道:“大爷,我们想到您这借宿一晚。”

    李九爷点了点头,爽朗答道:“好啊,只要闺女不嫌弃这里就行了!”

    任远道:“怎么会呢?打扰大爷了!”说完,很恭敬的抱拳施礼。李九爷当下眼睛一眯,也抱拳施礼。这是外头行走时见面的礼数,看来这年轻人也多少看出自己的底细。

    李九爷把三位让进大堂,陈可欣问道:“大爷,您怎么称呼?”

    李九爷道:“这里人都叫我李九。”

    陈可欣立刻一副惊喜道:“您就是李九爷!,

    “哦,闺女,你知道我?”

    陈可欣点头道:“我是陈氏老药集田的陈可欣,前几次公司派人进山寻访神山,就是大爷您当的向导。”

    陈氏老药在当地口碑相当不错,陈可欣这么一说,李九爷立刻笑了道:“原来是陈氏老药的,怎么,这一次来还是寻访神山?”

    陈可欣点了点头。

    “就你们几个人?”李九爷疑道。

    “李九爷,人贵精而不贵多。”任远说道。

    “哦。”李九爷道:“我看的出,几位都是练家子,可是寻访神山并非是练家子就行的。”

    苏晨道:“李九爷,您也是练家子啊,有您在,我们更有保障!”

    李九爷谦虚道:“我可不是什么练家子!”李九爷心中想,这年轻人的眼力果然是不错,看来进山,进出自如当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任远悠悠说道:“不仅是李九爷您是练家子,我看你们家那头牛也是!”

    “哦,这你们也看出来呢?”李九爷瞬间目光锐利起来。

    苏晨道:“华天县城斗牛,我们也正好有看。”

    李九爷点了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

    苏晨:“那几场斗牛,我是印象深刻。”

    任远微微一笑,道:“李九爷,我想,在大黄身上一定有什么奇特的事生过。”

    李九爷看了看任远,这三个年轻人当中就这个任远他看不透,他的话也可以说一下问到点子上。李九爷点点头,道:“大黄在去年上半年,有一阵子失踪过。”

    任远点了点头,道:“回来后就有些不一样了,是吧。”

    李九爷点了点头。

    “您怀疑它去过神山?”

    李九爷又点点头。

    “李九爷,依我看,您的这头牛,现在灵智初开啊。”任远径直说道。

    李九爷闻声一震,越觉得眼前这个年轻汉子不简单,苏晨则在旁问道:“什么叫灵智初开。”

    任远答道:“简单说就是拥有了以往没有的智慧,能像人一样思考。”

    陈可欣听到这,张大了嘴,道:“任先生,你是说,这牛成精了!”

    任远点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李九爷道:“我也是一直这么看的,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苏晨有些大声道:“我说了,这牛怎会有那么人性化的表情,怎会有那么好的功夫了?”

    李九爷哈哈一笑,道:“其实之前我也一直是怀疑,也是那天斗牛确定下来,不知道这事对大黄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任远淡然道:“一切顺其自然!”

    李九爷眼睛一亮,道:“好一句一切顺其自然!”

    六卷偏向虎山行

第十章 开锁

    当陈可欣说她爷爷就是陈守道时,李九爷的态度更是热情起来。李九爷说他见过陈可欣爷爷,在年轻的时候。李九爷夸陈可欣爷爷是个活菩萨。听李九爷盛赞,陈可欣自然谦虚了一阵。四个人,一老三少,围着炉火,天南海北的闲聊,很是投缘。

    李九爷初时对这三个年轻人多少有些警惕,只因他们的出现竟给自己带来无形压力,这聊开了,知道底细了,再观这些年轻人的眸子都是清澈纯净,断不是存有坏心思的人,这般在心头一计较,苗人好客的热情再一上来,李九爷更是热情高涨。从厨房里端出好酒好菜,李九爷这一忙活,任远三人也坐不住,苏晨与陈可欣纷纷帮忙。

    李九爷动作很快,先是端出一盘荷叶糍粑,香脆得很,这是早已准备好的,接着就是一个猪血烧豆腐,一个冬笋炒腊肉,很快都炒了下来。再接下来重点就是腊味,什么腊肠、腊麂子肉都有,最后却是一盘卤花生,臭豆腐,酒是自家酿的米酒,酒菜都齐了后,诸人谈兴就更佳了。

    小宝这时从外面回家,见到家中来了客人,也不怕生,在爷爷指引下一一见过诸位叔叔阿婊,嘴巴甜的很。叫了一通,小宝也搬个板凳坐下,饶有兴趣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两个耳朵更是竖起来。

    苏晨重点向李九爷讨教苗家功夫。

    李九爷吧嗒了一口烟好说道:“我们苗家人有这么一句话:养儿不学武,一辈子受欺负。所以,我们苗家人习武成风,几乎人人都会两手。”

    李九爷说的事实,苗人居住多崇山峻岭,其中多豺狼虎豹,没有好身手还真不行。

    李九爷说苗家工夫大多是向周围动物学习的,说到这,李九爷显然不满足“说”的水平,他站了起来,往柱子上一靠,拿后背去蹭柱子。蹭完,李九爷说道:“这就是向黑熊学的。黑胸经常觉得背痒,抓又抓不着,怎么办?就往旁边的树上蹭蹭。别看就是这么轻轻一蹭,劲道也是很大。看那黑熊,往往这么一蹭,那整个树干就扛了起来。”

    苏晨听得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这是熊形!”这其实就是背打。敌人万一贴身从后面上来就用背去打。

    任远也眼睛亮,刚才李九爷那么一靠,的确感觉整个柱子在晃动乃至带动整个房子都有些轻颤,不是学到了精髓是没这个力道的。任远不得不感叹人类的聪明才智。人类的**先天无法与动物相比,却通过自己非凡的观察力与学习力完全弥补了这一缺陷,甚至做到了越。

    苏晨看得兴起,立刻跳了起来,也学李九爷那样往那柱子上靠。靠了几次,那种震颤劲就找到了,李九爷一捋胡须哈哈一笑道:“汉人娃娃就是聪明,一学就会!”苏晨连忙拱手给李九爷施了一个大礼,口称道:“谢谢李九爷教我!”

    李九爷连道:“好!好!”

    任远心道,这阵势再说一两句,苏晨非得当下认下李九爷这个师傅不可。念头刚刚这么一转,远处就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似是一下来了许多人。

    李九爷显也是听到了,目光投向门外。

    一阵山风忽然绕过过堂吹了进来,大堂中人觉得身上一冷,接着糟杂的人声响起,李九爷面色一紧,连忙说道:“我这里来了病人,大家先腾开地方!”

    任远连忙站起来,陈可欣也跟着站起来,苏晨也过来收拾桌凳,把这些物件都搬到靠墙的一边。任远三人这边忙完,李九爷同小宝把一竹床从里屋搬了出来,很快上面铺好棉被。刚刚做好这些,门就猛的被推开,凌乱的脚步声就听到人有高声疾呼:“李九爷,快救救我师傅!”

    话音刚落,人也涌了进来,有七八上十个人,都是苗家汉子,抬着个担架就进来了。任远与苏晨、陈可欣都站在一旁看着,这等事自不好上前凝看。

    很快,人被抬到下竹床上,任远远远看去,就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紧闭着双目,脸色苍白。

    李九爷立刻俯下身子,手在鼻口探了探,摸摸颈脖,再抓手腕,一边做这些一边问道:“你师傅怎么呢?”

    李九爷这么一问,一个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声道:“是我不好,我跟师傅闹着玩,从后面给了师傅一拳,师傅没注意!”

    李九爷立刻猛盯着那个人,刹那间有一种朴面攫之的感觉,顿了一下,收回这骇人气势,怒道:“一会再收拾起,打哪呢?”

    “就背后面!”

    李九爷不再理睬这个忤逆的家伙,径直把人翻过身,迅检查背后的伤处。李九爷认真看了一会,又把人搬回转来。

    “白布!”李九爷喝了一声。小宝在旁马上递过一白布。

    李九爷立刻展开白布,遮在伤者身上,然后就见李九爷坐在竹床上,两只手伸了进去,似是摸索。白布遮挡下,自是看不出李九爷用什么手法和在哪个部位。任远与苏晨却看得淇楚,李九爷双臂忽的一用力,耳中就听到伤者忽然“哎哟”了一声,一口浊气悠悠吐了出来。这个时候,陈可欣禁不住叹道:“太神奇了!”

    李九爷掀开白布,然后手掌迅在伤者身上拍打,最后揉,好一通之后,伤者一口气总算喘过来了。

    那个偷袭师傅的徒弟立刻“通通通”给师傅磕头,口里哭喊着道:“师傅!我对不起您老人家!我对不起您老人家!”

    李九爷喝了一句:“滚!”

    那人站了起来,看了看师傅一眼,又看了看李九爷,满脸都是悔恨交加的样子,抹了抹泪水,又见众师兄弟也没人理他,只得转身出了屋,投入夜色当中。

    李九爷又忙碌了一通,厨下已经开始熬药,这些都交给伤者的徒弟去做了。忙完这些,李九爷才走过来对任远他们说道:“让你们见笑了!”

    任远道:“少年心性,有时候忍不住想看看师傅的本领到底有多高,这才失了轻重。”

    苏晨则板起脸来,道:“这等出手偷袭师傅的事是最做不得的了!”

    苏晨说得没错,过去看武林典故也看过这等偷袭师傅以试身手的事。这种事,结果往住是一个,偷袭者被逐出师门!

    李九爷叹了一口气道:“是啊!”说着,指着那躺在竹床上的伤者说道:“这是我一师弟,年轻时和我拜过一个老师,是另一个山寨的。他要是再耽误一两个时辰,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这时候,陈可欣走过来,道:“李九爷,您刚才可是在伤者两大腿内侧抓了一把?”

    李九爷目光炯炯望着陈可欣,有几秒钟,叹道:“这点子秘密,还是瞒不过陈姑娘,不愧是中医世家啊。”

    李九爷刚才盖上白布,其实是下意识的一种做法。古代往往有独门绝技的医者既要治好患者,又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是怎么治的,就往往需要经过这样的遮掩,毕竟这些独门的东西于医者来说是吃饭的饭碗。当然,还存着另外的心思,那就是轻易被人看了去,只知道其法却不知道其理,乱用之下,很可能出大问题,也是负责心理。

    陈可欣道:“这位伤者若让我治,却是只能用针,大概十三针也能让伤者缓过气来,却不能像李九爷这般治得干净利落!”

    李九爷听到陈可欣这么一说,大是赞叹之意,面上不免自得,哈哈一笑道:“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不可轻视。我师弟一下闭过气去,中医上也说,欲治上,到下找。”

    陈可欣听到这,美目尽是精芒,连连点头。

    “这人啊,就好象有许多许多锁在这里头。”李九爷显然被陈可欣勾起了话头:“有的锁是打开的,有的是关着的,非常奇妙。我这师弟感觉到危险,就自动关了一把锁,以让一拳造成的伤害降到最小,这说起来还是本能的一种保护,但是保护过了头,自己恢复不过来,这个时候我捏他腹股沟的两条筋,就是帮他把这锁打开,就像开车点油门一样,我帮他点着了,剩下的他就自己来了,这口气也就喘了过来了!”

    陈可欣闻声一震,立刻也学苏晨那般向李九爷施大礼,称道:“谢谢李九爷教我!”陈可欣言语激动,之所以有只言片语顿悟之感,实在是因为李九爷这“开锁解锁”的说法对陈可欣产生刹那震动的缘故。

    陈可欣长期练习瑜珈,越明白瑜伽训练就是要把身心紧张处一一捋平、舒展,而这不就是开锁吗?现代人工作紧张、学习紧张、各方面压力巨大,长期以往,身心积累许多紧张处,就如同紧紧的锁在一起一般,让人身心被拘,而瑜伽锻炼就是把这些锁一一打开,比如说,长期在电脑旁工作的容易患颈椎疼,坐的越久,颈椎就锁得越紧,长期必造成严重的毛病,而瑜伽中相应的颈椎活动正是把那些紧锁的地方重新一一舒展开。越想着“开锁、解锁”的话,陈可欣就越觉得这其中奥妙无穷。

    六卷偏向虎山行

第十一章 学打坐

    凌晨时分,任远、苏晨,还有陈可欣却奇异的在—个房间,正并排坐在床上。

    这个时分,三个人在一个房间要做的事,理所应当就是睡觉了。

    陈可欣有些脸红,烛光下,苏晨看得清楚,调笑道:“可欣,又不是真的睡在一起?兴奋什么?”

    陈可欣立刻白了苏晨一下,道:“想什么了,我是兴奋,但是却是想李九爷跟我说那些人体有许多锁的说法,越想越觉奥秘无穷。”

    “当真?”苏晨反问道。

    “当然,难道你今天学了一招熊靠背不兴奋?”

    “我嘛,还可以啦,像我跟着远哥混,每天的惊奇和兴奋比这还要厉害三分哩。”说到后面,苏晨的语气充满了调侃。

    “别吵,我要好好思考问题,你不耍吵到我!”陈可欣瞪着眼睛。

    苏晨嘻嘻一笑,语气则越有些怪里怪气了,道:“那、我就不知道怎样才是吵到你,怎样才是不吵到你?好象那样都吵不到你,估计我怎样都吵不到你!”

    苏晨说话如绕口令一般,陈可欣却是懂苏晨的意思,横眉冷对任远道:“任先生,管管你们家苏晨!”

    任远笑子笑道:“不要吵了,不是因为突然来了这么人一时没房子住嘛,你们又不愿意去别人家住,再说,刚才你们还对李九爷说,不要紧,都是江湖儿女。”

    苏晨吐了一下舌头,陈可欣瞪了苏晨一眼。

    “这样,今天我们就不睡了。”任远说道。

    “不睡,那聊一通宵?”苏晨道。

    “我教你们打坐,如何?”任远正色道。

    陈可欣目光一亮,道:“好啊。”

    任远当下教苏晨与陈可欣两个最普通的双盘坐,讲好要点之后,然后让二人关注自己的呼吸。

    三个人于是都盘坐在床上,倒成了独特的景致,若是李九爷这时推门进来看到,定会觉得如同到了庙中见了三尊菩萨之感。

    的确是有些这种感觉,不说别的,单说三人打坐的姿态都相当标准。苏晨是习武之人,陈可欣是习瑜枷,任远所说那些要点都不需刻意为之自然而然做出来,这样一来,自具一定威仪。

    任远也是心中一动,想看看二女打坐状态如何。过了一会,如任远所想,坐在左边的陈可欣更先进入状态。苏晨习惯以动入静,因此打坐求静要来得慢一些,而陈可欣已习惯瑜枷冥想,因而要快上一些。再过了一会,苏晨也静下来了。当然,这种静和真正的入定还有一段距离,却是比常人出不少。任远淡淡一笑,也把目光收回,凝到鼻尖那一点,很快聚起一团白光。可就在这时,任远忽然接收到来自陈可欣脑海里的信息。

    信息迅构成一个画面,赫然是陈可欣投入任远怀中的场景。原来,陈可欣这一静却把心底的潜意识给显露出,佛家言的阿赖耶识。这几不受她控制,一冒出来,就要把前几日在县城机关招待所未完成的那个“美梦”继续下去。

    陈可欣自小就是清心寡欲之人,可以说,在遇到任远之前,陈可欣从没有产生过对男人的爱慕之情。或者说,她对男女之间的情爱并不了解,也没有那个好奇去了解。在她的眼中,人生大苦,人生就是药,百般尝试无非就是要自觉、自醒。但是,任远的出现,掀动了阵可欣从未产生过的心思。

    陈可欣看到任远与苏晨之间的点滴,这些点滴,摊开了,要别人来看好象没什么意义,但是陈可欣却能感觉到一种叫做“幸福”的味道。那是女人特别享受的味道,陈可欣从一开始的旁观者到现在有些身心陷入其中,一天二十四小时当中,陈可欣偶尔也会有几秒钟会想,如果是自己与任先生在一起,那种感觉也一定很美好。一旦现自己心头这些苗头,陈可欣并非打算压抑,她以及她爷爷,乃至他们全家所信奉的都是自然之道,既然有,那就让它自然而然生,只有这样,它才能自然而然消失。压抑的话,只能委屈自己,陈可欣相信,有朝一日自己心头确定爱上任先生的话,她一定坦坦荡荡的向任先生坦白的。至于现在,在县委机关招待所做的那些清梦,那只能代表身体上的一种渴望,即如果在这个世界要选一个男子献出自己处子之躯的话,陈可欣会毫不犹豫的选任先生的,而这,并不能代表陈可欣已经爱上任远。人脑袋里一旦产生情愫,再简单的人现在也开始变得有些复杂了。陈可欣一静坐,复杂的事立刻清晰起来,女人心中终究向往的旖旎与香艳画面还是出现。

    任远一看不好,立刻喝了出“咄”音,然后说道:“你们守好身心,我出阳神,且先去探探那个神山去!”任远说完,天门开,阳神倏的钻出,直冲云霄。

    陈可欣当下被任远这声断喝惊醒,脑海中那旖旎画面迅震碎,心中暗羞,不知任先生可否有察觉自己的脑海中不良企图。陈可欣想了想,应该没有察觉吧。

    陈可欣暗自思量了一番,注意力很快转到任远出“阳神”方面来。

    阳神?

    任远刚才所说的分明是阳神?!

    要知道,陈可欣可从未听任远说过什么阳神。

    阳神?任先生已达到阳神境界了吗?陈可欣忽然想到自己所阅览的书籍中关于阳神的记载,那就真的是神仙啊!

    陈可欣睁开眼,侧看了看苏晨,现她依然闭着眼,陈可欣小声“喂”了一句,见苏晨没反应,又大了一点声:“苏晨!”

    苏晨睁开眼,道:“什么?”

    “任先生出阳神了!”

    “怎么呢?”

    “真、的、是、出阳神?”陈可欣几乎一字一句。

    见陈可欣满脸震惊,苏晨吃吃一笑道:“我经常看的。”

    “怎么出的,我刚才没看到?”陈可欣绕过此时木然端坐的任远身躯,探头问苏晨道。

    “就从脑门地方跳出来,金灿灿的,很好看的。”

    “啊,刚才我闭上眼,没看到。”陈可欣语气十分惋惜。

    苏晨再次闭上眼,以示陈可欣没见识的不屑。

    陈可欣道:“据我所知,近几百年来成就阳神的修道人可谓少之又少啊。”

    “陈大小姐,你想问什么就直说!”

    陈可欣笑了笑,道:“没什么啦,就是有些好奇,有些兴奋。”

    苏晨不再理陈可欣,继续她的打坐。

    陈可欣也觉自己兴奋得有些失态,也闭上眼。陈可欣原本以为自己无法迅宁静下来,恰恰相反,陈可欣很快沉静下来。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陈可欣沉浸在从未有过这般宁静美好感觉之中,忽然中,觉周围空气波动,一股纯阳温和之力倏地从万丈空中垂落。陈可欣再睁开眼时却看到任远正看着自己,陈可欣惊喜道:“你回来了!”

    任远点了点头。

    这时,苏晨也睁开眼,道:“可欣丫头刚才可被你吓坏了!”

    任远眼睛瞪大,马上拉起陈可欣小手,语气夸张的关切的道:“真的吗?”

    陈可欣抿嘴一笑,瞪了苏晨与任远一眼,道:“你们两个别拿我开涮了。苏晨,若是真觉得我不方便,我可以申请退出考察团。”

    苏晨嘻嘻一笑道:“求之不得!”

    陈可欣没理苏晨,对任远问道:“真的出阳神?,

    任远:“要不要我再表演一下?”

    陈可欣立刻道:“不用!不用!快说说神山的情况吧。”

    任远凝视了陈可欣一下,心里暗赞,即便是察觉自己心头出现那些香艳念头之后依然能如此与自己淡然相处,一双大眼睛仍然黑白分明,心性功夫实在了得,若是换成苏晨,她可不行。任远见苏晨也望了过来,当下把出阳神的情况简单交代了一番。

    原来任远出阳神,方圆五百里搜索,并没现奇异之处。只是阳神游,比之**游览有太多快意。所见所看虽是同一物景,却是不同样子,是由外及里看得分明,世界宛如是个琉璃世界。

    梵静山是难得保存的原始森林,物种繁多,植物茂密,各类兽禽栖息其中,一副生机勃勃模样,任远着实流连了一阵。

    “没现神山?”陈可欣喃喃道:“怎么会呢?”

    任远点点头道:“应该说,神山不在梵静山中,但是,却是与梵静山有密切关联,可以说梵静山是神山沟通我们这个世界唯一纽带。”

    苏晨:“沟通我们这个世界?”

    任远共点头:“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但是一时候找不到进去的路。再说”,说到这,任远嘻嘻一笑道:“怕你们等不及了,所以就回来了!”

    苏晨与陈可欣同时推任远,啐道:“等不及个鬼!”

    在接下来的时间,陈可欣抓住任远请教阳神与阴神的区别。

    任远说很好区别,阴神出来就是彻骨阴风,阳神就正好相反。

    陈可欣听了很是向往,问能不能拜任远为师傅,又说任远这趟出来,不就因为家门口有一个疲赖汉——王伦上门叨唠的缘故。陈可欣这么一提,任远还未说话,苏晨就接过话,说陈可欣同志可要好好想想,定下师徒名分,那可也是定下伦常,以后可就不能乱了!陈可欣一听之下,立刻摆出一副要和苏晨拼命的架势。苏晨边抵挡边说,此话实在是出自姐妹情深才如此说。

    任远惟有苦笑,吊脚楼外一轮新月似乎也像极了笑弯了的眉头。

    六卷偏向虎山行

第十二章 顶牛

    清晨,露水在草尖、竹叶尖出晶莹的光芒。任远背着手站在吊角楼门外。李九爷所在的吊角楼位置稍偏,旁边就是一大竹林,竹林再往上就是苍莽的青山,雾气缭绕,不见其顶。

    冬末时节,竹叶多惨绿色,若是盛夏时节前来,这里的景致自又是不一样:满山令人欣喜的翠绿,入目是竹海松涛。

    任远仿佛在一瞬间看遍这山林的春夏秋冬,心中有淡然的喜悦。这个梵静山,有着阁皂山一般的景致与气质。

    三楼,昨天他们三个安寝的吊角楼房间,陈可欣正在练习瑜珈,呼吸悠长,身轻心宁,任远回头,但见美人靠内陈可欣轻展肢体,隐见其身体内流光氤氲。

    吐故纳新,在任远看来就是外在的纯粹与身体进行一种置换。陈可欣的瑜珈功底显然非常深厚,亦有易筋换骨之功效。

    竹林里,水雾缭绕,苏晨却在一招一式的练习,每出一招必出一声猛喝,雾水激荡开去,竟不能围在其十米范围之内,可见苏晨现在的气血旺盛到了何种地步。

    这一动一静两个女子,一前一后,让这林间的风情,吊脚楼的风致越得随风散溢,人似乎闻到了一种格外的清香,因而有格外的陶醉。即便是任远,也有些陶醉,可就这时,“哗”的一记悠长的叫声打断了任远。任远瞪眼一看,却是李九爷那头大黄站在自己面前,让人感觉饶有兴趣的是,它也瞪着眼睛看着他。显然大黄记性好,记得任远在县城盯着自己看。

    任远看到这大黄牛眼翻着看着自己!一丝微笑从任远嘴角泛起,心道:这初生的牛犊子还真是可爱。任远走过去,抓住牛角。大黄不愿意了甩了甩头。

    任远拿手指点了点自己头,说道:“咱俩顶顶牛!”

    任远这么一说,大黄显是听懂了,牛眼中自然流露不屑之色。

    任远笑了笑,道:“试试!”说着,任远就把头低下,挨着大黄的头,就他那额头士太极旋上。在这一刹那,任远脑海自然浮现出红楼地宫内十二生肖像甚的牛图,脊背与小腿内外侧忽然出现横生的几条脉络。任远当下头猛的力,“轰”的一声,大黄当场横飞了出去,足有三四米远。

    大黄立刻怒“哞”了一句,双眼通红,蹶子一撂径直就朝任远猛冲过来。

    这一幕被走出来的李九爷看到,正要高声呼叫,却看到牛角已被任远抓住,整个牛的身子挤在一处,就像是高的列车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一般,而脊骨就像是那一节节车厢一下顶了起来。

    任远纹丝未动。

    李九爷再一看,任远的脚都未陷入泥土之中,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个年轻人厉害得吓人。李九爷心道,换作是自己可以把这牛顶住,但是脚绝对要深陷入泥中,但是这个年轻人就没有,显然已掌握用力至道了。李九爷觉得不可思议了,当下喝了一声“好!”走了过去。

    任远把手一放,大黄立刻定在那动不了。任远对李九爷笑道:“跟大黄玩一玩。”

    李九爷走过来,拍着大黄,骂道:“牛脾气!,

    大黄看了任远一眼,牛眼睛已尽是敬畏,温顺的叫了一句,掉头甩着尾巴走了。

    这个时候,苏晨收功跑了过来,看到一个末尾,眼睛一亮,几步窜到任远跟前,娇声道:“远哥,刚才你用的什么功夫?”

    任远侧着头,道:“这个嘛,我也没想好。”

    “牛拳?!”苏晨问道。在她印象中,师傅有讲过一种龟牛拳,其中就有牛形,模仿牛用力。任远刚才与大黄顶牛,苏晨看得清楚,显然也是用力牛力。

    李九爷也在旁胡子翘翘,显是很是意动,道:“任远,你这是什么功夫?”

    任远心道,这可不太讲得请楚,自己与十二生肖神像那获得灌顶,在与大黄顶牛一刹那那些牛形特征性脉络自然生出,这可以出正宗的牛力,且要比大黄这小牛要厉害得多,基本上就是牛中神级的。任远心中一动,道:“这个叫大力牛魔拳!”说着,任远就动了起来,小腿内外侧以及脊背横生的牛脉络清晰明亮起来。任远专注此,自动挥舞拳头,招招式式都让一旁的苏晨与李九爷毒得目光贼亮。任远知道,以苏晨的聪明,只能得其形,若想在身体再生出那些脉络那就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行。

    任远练一通,越感觉自己力大无比,好象无穷无尽一般。

    收功,端的是脸不红气不喘。任远说道:“在《西游记》,为数不多能同孙猴子战成平手的就是大力牛魔王,可见其厉害,相反,那些狼精,虎精,这些被老百姓视为无比厉害的猛兽却总是被孙猴子轻轻一棒打死。”恰在任远这话刚落,忽的听到山林里传来一阵虎啸声,苏晨先是一喜,问李九爷道:“你们山上有老虎。”

    李九爷点头道:“有的,而且不只一头,大概有四五头的样子。”

    苏晨又转而对任远道:“哈,老虎听到你说的这话了,它不满意了。”

    “谁不满意了啊?”陈可欣的声音飘了过来,人也宛如雾中仙女一般袅袅地走了出来。

    清晨时分适合沐浴,苏晨与陈耳欣分别都去了,任远却是不用,风尘中走却不沾一丝风尘,身心时刻都在沐浴状态当中。

    本来,任远他们三个要沐浴三天。虽然他们没明确的时间表,但是苏晨与陈可欣二人都不像任远那般是完全自由的人,因此只能沐浴一天。这天闭口少言,身心渐渐融化在这一片山林当中。

    陈氏老药前几次进山探访,其中总有惊险,经一些周折虽然最后没有访得但还是平安回来,这就得益于进山之前通过三天的沐浴以及一天的祈祷。

    李九爷的师弟已是醒过来,基本没危险,李九爷让孙子照顾师弟也就行了,他则带着任远三人在房间读诵一篇古苗文。

    任远与苏晨、陈可欣都虔诚的跟着读,这是表示对山神的尊重,而这些功课却是进山寻神山所必须要做的。

    六卷偏向虎山行

第十三章 野战

    在任远三人中最虔诚的是陈可欣,她行了跪拜大礼,誓愿是为了救助天下病人,希望能在神山引得药种下来。陈可欣这一番跪拜之后,心灵立刻清净下来,就连一开始因任远出现的一点旖念也都没有了,好象被一种特别空灵透明的力量加持了一般。

    任远等三人在东江寨的二日,东江寨盛大的傩舞开始。

    一般而言,山民通过傩舞来驱鬼敬神,企求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而任远他们要上山,作为神山下的子民自然也要通过他们的方式表达他们的意愿,希望神灵不要怪罪。

    任远车少时就见过傩舞,当时少年心性,最喜这等事。傩舞少则四五个多则十来个人,各自脸带狰狞面具,有天上的神君也有凶鬼恶煞,穿着往往披大红大绿或者兽皮,手执戈或执盾,载歌载舞,有些还与道家仪规联系在一起,并辅上相应符咒,演上一些神话故事,自是最抓人眼球。

    东江寨傩舞显然是祭祀性质的,任远与苏晨、陈可欣自然恭敬左右。心为一念,不再它想,昔年孔子孔圣人遇乡人傩舞亦是着礼服恭恭敬敬而立,因为傩舞传递文化信息之亘古源远,让人肃然起敬。

    随着李九爷为扮演的傩神跳得激昂,任远、苏晨、陈可欣都感觉进入一种奇异空间,天地间似乎有微妙至极的颤动,锣鼓唢呐震天,旋律古朴悠扬。

    人们渐入佳境,锣鼓忽的猛的一敲,一人扮演代表山神的白虎傩神上场,执着虎叉,大摇大摆,威风八面。

    热闹顿歇,人们匍匐在白虎神的脚下,向他祷告。

    这是一套极复杂的仪式,任远诸人知道,越是复杂就越能表示心头的敬意,至诚至敬方能接鬼神。

    白虎神出“怒吼”,众人更是虔诚的出冬种奇怪的音节,一时间,糟杂而极富神秘色彩,就这时,“砰”的一声,悠悠传来,立刻划破了山林,正在表演傩舞的山民纷纷身子一震,那扮演白虎神更是仰天长啸一声,怒不可遏的样子。

    摊舞终止,山民纷纷去掉面具与衣裳。

    任远、苏晨与陈可欣三人也都惊觉过来。

    苏晨脸色一变,道:“枪声!”话音落,李九爷大步走了过来,对任远等人说道:“我们马上去山里去,有人偷猎!”李九爷的眉头已经立了起来,一脸的煞气。

    任远点点头,道:“我们都已准备好了,马上就可以上路。”

    李九爷点点头,立剁拔腿往家里跑。任远与苏晨、陈可欣相视一眼,紧跟其后。

    等任远三人来到李九爷家门前时就看到李九爷已经背上一个篓子,扛着一把猎枪在身上。任远、苏晨、陈可欣自不多言,进到厅堂纷纷利索背起他们的包。

    一行四人很快开拔向村后的大青山挺进。

    李九爷走到前头,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得先拦下那偷猎的!”

    李九爷说这一句,下一句没说,但任远他们都知道什么意思,那就是不把这个先做了,山神震怒,根本找不到神山。原本,东江寨山民靠山吃山,除了山中特产以及草药之类,捕猎也是重要营生,但自上个世纪末开始就实行封山育林,山民就很少捕猎了,相反许多山民加入保护山上动物的行列。因此,听的这一声枪响,寨子里立刻就要行动。

    陈可欣在后头说道:“没问题,李九爷,我们先去找他们!”

    李九爷道:“一定要在他们触怒山神之前找到他们!”说着,李九爷脚底下加快,苏晨一看,脚地一窜自然跟进。这一下,陈可欣就显出差异来。陈可欣要拼耐力可能并不下于苏晨,但是度一提,就不行了。

    苏晨越过陈可欣时,回头道:“任远,你背上可欣!”苏晨心头急切见到这些偷猎者,说不定对方不听话还有一场架要打。苏晨心里面急切这个,这度一加快,陈可欣就必然耍掉队,而这莽莽大森林可是不行,所以没别的办法。

    任远走到陈可欣面前,蹲下身子,道:“可欣,上来,让他们知道一下什么叫度!”

    陈可欣心道,这一趟出来,就都是江湖儿女,都一个杭上呆了一晚,介意啥,扭捏只能让苏晨笑话,两只玉臂立刻一绕,身子就轻飘飘的上来了。任远这一背起陈耳欣来,就觉得此景有些熟悉,想起在海岛上却也是这样背过苏晨来,后来背出事了!

    任远心道:这一趟,应该不会背出事来,怎么前面还有一个苏晨在啊。

    陈可欣刚刚上了任远的“身”,一下就看到左右物景在迅倒退,陈可欣小声“啊”了一声,整个伏在任远背上。

    任远这回却没蛇行,用止刚刚从那大黄顶牛学到的牛力,双足一力,当下如隆隆急火车一般向前开进。

    任远动作一快,度“飕飕”的,苏晨在前头听到自然是大步窜跳,把她最近领悟“虎跃”连连施起来。苏晨这一急进,前头的李九爷立刻也奔跑起来。

    这三个人,好在在这莽莽森林当中,若是街道上如此度奔驰,定引得交通拥堵,路人停步旁观。

    就在李九爷、任远他们迅向偷猎者靠近时候,这一群所谓的偷猎者,四男两女停下步子。

    四男两女都是一色的迷彩服,紧身裤,脚下硬底的登山靴,其中三个男身材魁梧,看起来是肌肉男,背着大包很轻松的样子。他们围着的一个男的身上只背着一个小包,身上迷彩服款式要更休闲一样。他收回甑亮的猎枪,在枪口很潇洒的吹了下,青烟袅袅。

    “周公子,刚才你那一炮放得可真不错。”保镖阿青说道。

    “是嘛?!”这位被尊呼周公子的得意道。

    这位周公子来自省城,在省城,提起周家那是许多人都知道的,全国富豪榜前十的富豪。周公子排行老三,人称周老三。这一次是为老爸六十岁生日进山淘宝贝来的。因为听说适有老虎,而且有白老虎,老爷子的生日礼物论价格比就没新意,这周老三就觉得带一批人进山弄一张虎皮给老爷子,这稀罕物一呈上定然得老爸的欢心。

    周老三会一些拳脚,自诩是艺高人胆子大,更何况手下这三个都是厉害的根角色,到这个丛林就如鱼到水中一般,有他们在,打个老虎没什么问题。

    刚才放一炮,是因为突然一头野猪蠢叉蠢脑的跑进视野来,虽然没打着,周老三看到那蠢猪惊吓得慌不择路的样子这嘴角就露出笑意。这个时候手下再奉承,心里更是得意。望着身边的美女东东,道:“东东,咱们去动一动?!”

    另一长腿美女施施立刻一跺脚,嗔道:“爷,那我呢?”这一记真是媚到骨子里,颇具水浒潘金莲的意味。

    周老三二指宽的脸贱笑道:“怎么能少了施施呢?东东才施施了。”

    保镖领队阿雄眉头一皱,却是没奈何,只得三个人分三个位置站立,让周老三携两美女在一松软的草丛中行事。很快,男女挣扎脱衣服声音,淫荡声也就跟着出来了!

    过了一会,呻吟声出来,阿雄下意识走更远一些,就在这时,他耳朵根忽然动了起来,向两个同伴一招手,手中的猎枪也缓缓举了起来。

    飕飕声越来越近,齐人高的草丛突然一分为二窜出一个苗家老汉来,度奇快。阿雄瞳孔微缩,就在这时,苗家老汉一声断喝:“刚才谁放枪?!”

    李九爷这一记就像平地起了一个旱雷,激得那两个保镖一紧张“哗啦”一下拉了枪栓对准李九爷。

    “靠!”周老三一声惨呼,两个手下在上膛,他却退膛,一阵踉跄,提起裤子,骂骂咧咧道:“哪个坏了爷的……”周老三头从草丛探出一眼看到李九爷身后的苏晨,嘴一车停住,脏话没有出来。

    周老三楞了两秒,立刻踢了躺在地上东东与施施。

    任远跟在后面,把陈可欣放下。

    周老三再看到陈可欣就觉得自己鼻子要出血,眼前的两位美女刚才还觉得千娇百媚,现在显然入不了眼。

    阿雄见状赶紧示意旁边两位放下枪,走上前,问道:“你们是?”

    李九爷道:“我是东江寨苗民,这里不允许打猎!”

    阿雄望了望周老三,见他神色痴呆,知道他看到眼前突现的两位美女有些魂魄离身。

    阿雄笑了一声,说道:“误会,误会,刚才是走火。”

    李九爷问:“那你们是?”

    “哦,是这样的,我们是来考察的。”周老三从齐人高的草丛中绕出来。他这一出来,东东与施施也转了出来。这两个女的身上收拾的痕迹显然没那么干净,任远、苏晨,即便是陈可欣都看得出来,她们两个衣服尽是褶子,显得很是凌乱。

    “考察?”李九爷疑道。

    周老三一招手,阿雄从包里套出一份公文,递了过去。

    李九爷拿过来一看,果然是县上开给下面各乡镇的公文,大意是说周氏企业来梵县考察林业资源,望各地热情接洽。

    李九爷看那公章,确定没错,又递了过去,问道:“你们谁是林业专家?”

    阿雄点点头,道:“我,但算不上什么专家。”

    六卷偏向虎山行

第十四章 同行

    事实上,李九爷并不相信眼前这些“善男善女”是什么考察团,眼前这个阿雄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林业专家,他身上显露出一丝落寞的杀气;另外两个男的手则持着猎枪,看身形也绝对是保镖式的人物。

    那个公子哥一样的人应是周氏集团的周楚,李九爷一眼就看出来了。

    周氏集团即便连李九爷这样的偏远之人也是听闻过的,可见其公司在本省的影响范围。他这样一个人物下来,县里自然要好生接待。李九爷看眼前这个阵势,心中自然明白考察只是个幌子,恐怕富家公子哥带着女伴上山打猎却是事实。古往今来,有钱有势的人都好这一口。李九爷当下反应极快,哈哈一笑道:“我身后这几个……”说着手一指任远、苏晨、陈可欣三人,“都是上海陈氏老药集团的考察团,他们是来考察梵静山中草药的,我看大家不如结伴,也好有一个照应!”

    阿雄正要出言委拒,不想周老三抢先说道:“正好,这位大爷是本地人,我们也正好需要大爷您这么富有经验的向导!”

    周老三身旁的东东和施施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两个女人一路上明争暗斗了不少,这会子却因为苏晨与陈可欣的出现而同仇敌忾。

    李九爷话了,苏晨本能的眉头微皱。苏晨自是不愿与这等人一路同行,只是她也知道李九爷存着一路监视这些人的想法,因而没有出言反对。

    李九爷见对方答应,转过身,冲任远三人表示一丝歉意。

    两队人马相互自我介绍,周老三终成功把自己目光从苏晨与陈可欣这两个绝代美女身上拉回,落在任远身上。

    周老三心想,这个叫任远的,什么来路,居然有如此两大美女相陪?!

    周老三做人向来猖狂,却也一点不傻,观人认人的本事怎么也有他老爸的三成,当下感觉出任远的不同寻常。不过,再不同寻常,他也大致到不了拥有二美的地步,周老三心下打定主意,弄清楚这一男二女的关系,然后向那个单身女人充分表现自己。周老三抬头看了看苍茫的梵静山,这可是本省出了名的原始森林,林中有不少危险,自己手下正有大兵,正好表现自己的力量。

    任远与李九爷一样,对眼前这几个人中只略略注意了一下阿雄。阿雄身上的气味与陈天大哥他们有些相象,应该也是特种兵出身。

    一路西行,李九爷走在前头,阿雄紧跟其后,接着就是苏晨与陈可欣。任远在后面把二位美女与周老三分开。任远心道,不分开,这位大少估计不少话要灌入耳朵。

    一行人两支队伍,各样的心思走了七八里路,天已渐渐黄昏。

    阿雄与李九爷一商议,决定就地安营扎寨。

    李九爷与任远一边,阿雄与周老三他们一边开始忙活。

    任远这边的帐篷搭好,一人一顶帐篷。任远邀李九爷到他帐篷住,李九爷笑呵呵答应,对任远他们说,要他们忍耐几日,等过几天,寨子再来人,就让那些人跟着这支队伍,到时候他再领着大家伙去找神山,也就耽误一两天功夫而已。

    任远说不急,等礼送这些人出了林子再说。

    李九爷把长长的烟杆别在后腰,对任远说他这样做不但是防这些偷猎,更主要是保护这些人。这些人若真偷猎了,恐怕就走不出林子了。

    李九爷这么说,任远自然会意。

    二人正说话,苏晨忽小声“咦”了一句。任远与李九爷闻声看过去,就看到那个阿雄正在非常利索的上树,偌大如熊的身子竟然灵巧得如猿猴一般。

    很快,阿雄上了树的高端,就见他挥舞着手上的砍刀,不一会工夫就搭建出一个小*平台来。阿雄坐在那,冲着下面喊道:“晚上我就睡在这里。”

    任远心道,阿雄分明是做了个了望哨,很是专业。

    这时,周老三火辣辣的目光朝任远这边看过来。任远迈出几步,看似轻飘飘却是已到那树下,接着身子一纵,似是缠绕一般手点、脚点就上了树。

    周老三一直看着苏晨与陈可欣,任远一动作才注意过来,也就一眨眼工夫人家就已经上树了,显得比那阿雄动作还要快,周老三暗吸一口凉气,这个任远任先生原来也是有功夫的人。

    树上,任远与阿雄相对。阿雄眼睛一亮,道:“任先生好俊的身手!”阿雄听李九爷唤任远为任先生,他也学这般称呼。

    任远微微一笑道:“雄哥,以前当过兵?”

    阿雄面无表情,点点头。

    任远道:“我在上海有一个朋友,气质跟你很相象。”

    阿雄心中一动,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陈天!”

    “哦。”阿雄眸子中闪过一丝喜悦,口中却淡然说道:“他是我战友。”

    任远见阿雄如此神色,知道自己心中一动果然是猜中,气质与气质接近的人,自然是受同一环境雕塑而成的。阿雄神情镇定,并没有表现太过热情,是因为他向来冷静的缘故。

    任远手指着树下好苏晨,道:“苏晨,陈天大哥他门就是为苏晨他们律师所里工作的。”

    阿雄双肩微震,立刻矮身,然后一溜烟的从树上下来,度极快。

    苏晨有看到这树上两个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心里正有些不乐意,就见那个阿雄已经迅下树,两步跳到自己面前,神情有些激动拱手道:“见过大小姐!”

    苏晨有些搞不明白,阿雄又道:“陈天大哥是我战友。”

    阿雄这么一说,苏晨马上眼白过来,脸上冷艳而有些戒备的神色马上去掉,微笑道:“哦,那就是自家兄弟了。”

    阿雄点了点头,转身看了看周老三,然后对苏晨道:“我现在受雇周氏企业。”

    这两句话,前一句话表明自己身份,后一句话表明现在说话不方便。苏晨自然醒得,笑道:“那到了省城找你喝酒!”

    阿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说道:“一定!”说着,阿雄并未多言,转身返周老三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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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白虎来袭

    深夜,山风呼啸,东东与施施两个人在帐篷里直哆嗦。

    她们两个都是省城里的模特,小有名气,赚钱不少,但却不够她们花度,于是这种同伴游成了她们的兼职。

    周老三没有来,一个人特意道貌岸然的呆在他的帐篷里面,显然,他要在那两位美女面前与她们撇清关系。

    别看东东与施施面子上表现得特喜欢周老三,特拿他当男人,心里其实是很鄙视。

    东东与施施其实都瞄准了一个人,心里也都不约而同的想,这趟差使结束后就跟雄哥要个电话,以后好联络。

    在她们看来,雄哥才是个爷们,脸上那些刀疤,胳膊虬起的肌肉让人觉得男子气概十足。

    此刻,山风似乎夹杂着猛兽的叫声,两位模特心头更加畏惧起来,不过,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两位终耐不住,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声惨叫划破夜空,两位模特立刻坐了起来,不管出了什么状况,她们先出尖叫。

    “别叫了!”帐外的阿雄喝道,接着一阵哗啦声,听起来似乎是阿雄下树。

    东东与施施两位面面相觑,一个个惊魂未定。

    李九爷窜出帐篷,任远也跟着出来。

    苏晨随后出来,眸子清亮,正要问,远处忽然传来两记虎啸声。苏晨就觉得头皮一阵炸,身上的气血立刻运腾起来。

    李九爷立刻喝道:“是老虎,有两头!”

    李九爷这么一叫,阿雄以及手下两介立刻就把猎枪举了起来,神情有些张皇。

    阿雄哼了一声,道:“慌什么,老虎还远着了!”说完这一句,阿雄招呼手下人立刻燃起四堆火,分四个方向。

    山林刚刚经过一阵清雨,火不是那么容易着,先是升腾起浓烟,不过,阿雄很有经验,在他侍弄下终于很快着起来。

    任远对李九爷说道:“李九爷,我去看看。”

    按理说,李九爷听到人的惨叫一个箭步就冲出去,但一听有两头老虎的声音,而经验告诉他很可能还不止,李九爷就不能窜出去了,这可不是他能应付的。

    再说,听声音至少十多里开外,加上今夜无月,四处一片漆黑,正是森林中各类猛兽捕猎的好时机。李九爷听到任远主动请缨,连忙说道:“任先生,使不得,这样太危险!”

    任远知道李九爷的担心。

    李九爷拳法是高明,但夜色中毕竟拼不过动物的本能。这人群中,退伍特种兵出身的阿雄应该是全天候可以出击,但他显然也不能挪窝。

    任远当下微微一笑道:“李九爷,放心没事!”说着,任远回头对苏晨,还有这时也已出帐的陈可欣道:“苏晨,陈可欣,你们两个就在这好好呆着,我去去就回!”说完,也不待别人说话,一矮身,一下窜了出去,转眼消失众人的视线之内。

    李九爷一跺脚,呼道:“任先生!任先生!”见叫不住,李九爷心一横就要跟过去,却被苏晨拦住。苏晨对李九爷道:“李九爷,您放心,那几头老虎对任先生来说算不了什么。”

    李九爷心道,任先生的厉害看来乎自己的想象,但是,这几个后生是否把自己高估,想到这,李九爷脸上还是一片焦急。

    周老三也从帐篷里钻了出来,正看到任远一个人蹦出去,心中窃喜,巴望着这家伙去了就不再回来,自己正好落得安慰美人的好差使,正要张口对苏晨与陈可欣说上一两句,阿雄吼了一嗓子道:“大家注意警戒!”

    周老三心里埋怨自己手下这个不知趣的家伙,当下凑上几步,看清陈可欣脸上有几缕忧色,说道:“各位不用担心,我看任先生的身手不错,所谓艺高人胆大,再说啦,别看老虎凶猛,其实是怕人的,特别是现代,老虎那是见人就绕着走,知道人手上有厉害的家伙。”

    周老三把关切的话一说,两位美女却没什么反应,心下有些暗恼,干笑了一声,又转了回去。

    山风阵阵,东东与施施心下恐怖。周老三倒是一副无知无畏的样子,围着中间点燃的火堆慢条斯理的烤火以显示自己的镇定自若。

    时间过得极慢,陈可欣脸上忧色更浓,拉了拉苏晨衣角,问道:“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未见任先生回来!”

    苏晨笑道:“什么这么长时间,才五分钟不到了,放心可欣,你家任先生的手段又不是没见过。”

    苏晨语带些调侃,陈可欣脸上泛起一层薄晕,正要说什么,却听到远处又是传来两声的虎啸,听声音分外的愤怒。陈可欣心里一紧,就在这时,一记更猛烈的虎啸声忽的响起。

    天,似乎真不止两头虎,这回连苏晨也有些紧张起来。

    周老三自然坐得稳稳的,他人的事他可不关心,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大家小心!”阿雄的声音促起,声音刚落,一阵旋风突然刮起,一头大物猛地扑进来,完全无视火堆的存在。

    苏晨也是反应急,一拳冲那旋风中心砸去。

    那股旋风却是不理苏晨,忽地一卷,径直改了方向,直朝周老三扑去。

    周老三来不及害怕,更来不及尖叫一声,就觉得自己脖领被什么一拎,然后整个人腾云驾雾起来,待出求救声之后人已经在一里开外了,身子半边还是温暖,另半边已是彻骨的冰凉。

    那头大物扑进林子时候苏晨终于看清楚,是一头白虎,一头斑谰的大白虎,度之快让苏晨瞪目结舌。

    阿雄喝了一句:“追!”说完,人就窜了出去,那两个保镖紧跟其后。东东与施施互相看了一眼,楞了有两秒,然后大叫起来:“你们别走啊!别丢下我们两个啊!”

    苏晨正要问李九爷那是白虎是个什么名堂,就见李九爷神情慌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五体投地,大喊道:“白虎神,白虎神,请饶恕无知的人类!请饶恕无知的人类!”说着,就梆梆的磕头,而且磕起来没完。

    苏晨见状态,连忙过去去拉李九爷,却拉不动,显然李九爷陷入一种宗教的疯狂。

    “怎么回事?”

    苏晨闻言惊喜,转身,就见任远已然出现,肩上还扛着一个遍体鳞伤的人。

    “刚才一头白虎闯了进来。”

    “你们没事吧?”任远关切的问苏晨与陈可欣。

    陈可欣摇了摇头。

    任远脸上的表情刚才有些僵硬,现在松弛下来。他背着伤者往回奔的时候突然想到,会不会中老虎的“调虎离山”。这念头一闪,任远的动作立刻加,急往回赶。

    苏晨看了看火堆那边两位惊吓的已然六神无主的女人,淡然说道:“他们那个周公子被那头白虎抓走了。”

    “哦。”任远目光一亮,放下肩上的人,道:“赶紧给他包扎一下!”说完,就要迈步追上阿雄他们去。

    李九爷突然站了起来,拦住了任远。

    任远目光炯炯望着李九爷。

    李九爷脸上表情毅然,说道:“任先生,不用去,白虎神是山神的化身,我们这方圆百里都信奉白虎神,因为他能给我们一方人民带来和平与安宁。”

    任远站住了,打从他心里是尊敬山民的信仰的,且听李九爷怎么说。

    “我知道你们汉人神话中也有白虎,西方属金,以白虎为代表。白虎神识得人心,人是大善大贤,他甚至会让你骑在他的身上,但是,如果他感觉你是恶人,他自然把你叼走,然后慢慢的折磨你。”

    苏晨咯咯一笑,道:“我说怎么专叼那个周公子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陈可欣说道:“我们还快看看这个人吧。”

    陈可欣这么一说,提醒了大家。

    陈可欣当下把那人翻了过来,开始检查,李九爷也奔了过去,自然就认出伤者是谁,正是师弟那个偷袭他的弟子——巴勇。

    原亲这几日巴勇并没有远远离开寨子,心中悔恨得紧,又是担心师傅伤势,于是就在东江寨附近是山林里转悠,这一转悠结果惹来了老虎攻击。

    “没什么事,都是一些皮外伤。”陈可欣说道。

    苏晨凑近一步,道:“不会吧,看他牙关紧咬的样子。”

    “那是因为惊恐过甚导致!”陈可欣说着就从怀中掏出盒子,李九爷乐得在旁看,瞧瞧这汉家女娃娃的手段。

    就见陈可欣银针在手,就好象侠客手中有了剑一般,无形的气质立刻就来了,几针下去,巴勇就悠悠醒了过来。

    巴勇看着眼前人挣扎要爬起来,还是非常惊恐的样子,待看到李九爷的时候才安定下来,脑袋一垂,不说话。

    李九爷擎着烟斗使劲敲了一下他脑袋,道:“巴勇,说,生什么事?!”

    巴勇叽里咕噜说一通,这是苗话,任远他们三个却是不懂,就都望着李九爷。

    李九爷听完,说道:“原来是血洗!”

    苏晨脱口而出:“什么是血洗?”

    李九爷道:“就是用血洗去一个人灵魂中的罪孽!”陈可欣听了心中一动,这不有些像西方基督教的洗礼一样。

    李九爷继续向任远、苏晨陈可欣三人解释。根据巴勇自己的交代,原来他一个人在山林中睡着,忽然现有两头斑谰老虎就他一左一右。巴勇当下吓得魂飞魄散,想跑却跑不了,于是一次次被老虎扑倒,每倒一次身上就多一次伤口,然而让他奇怪的是每一次都是轻轻一次。当下,巴勇觉得这两头老虎是要折磨死自己。巴勇心中大悲,又想到自己偷袭师傅导致师傅差点丢命,刹那间觉得身子沉重无比,躲不过索性不躲,而这个时候,奇迹出现,两头老虎竟然不再扑他而是转身跳开,远远盯着他。

    任远听到这点点头,说他现巴勇的时候这两头老虎就是这样远远盯着巴勇的。任远说他过去抱起巴勇,这两头老虎不乐意,于是任远了一记威猛无比的虎吼,把两头老虎赶跑了。

    李九爷把“血洗”跟巴勇说了,巴勇越听神情越高兴,最后竟然跳了起来,浑似没事人一般,抱着李九爷说了一通,大意是问他身上的罪孽真的洗掉了?!

    陈可欣与苏晨两个面面相觑,心里说太诡异了,老虎竟然能看出人身心所带的罪孽多少,然后通过这么看似血腥的场面来达到帮助人减轻罪孽的目的,也就是说这老虎竟然是在做大好事。

    任远眉头却微皱,说道:“李九爷,白虎神是这梵静山一带的守护神,但是,我怎么隐约感觉到这四周有一丝暴虐的气息。”

    任远这么一说,李九爷心头一惊,道:“任先生,你能感觉到?”

    “哦”,苏晨上前一步,解释道:“我们任先生总是能感觉到常人不能感觉的一些东西。”

    苏晨这么一说,李九爷望向任远的眼神就有些敬畏了,显然这个厉害得吓人的年轻人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武者那么简单,说不定是汉人中那些会神秘法术的高手。一瞬间,李九爷神情复杂起来,种种滋味一一浮现,竟然有一丝惨痛之色,嘴角也微微有些抽搐起来。

    任远声音轻缓:“李九爷,你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如果相信我们的话……”

    李九爷胸脯有些起伏了,眼中神色几变,最后长叹一口气,道:“也没什么保密的,白虎神是我们这千年信奉的神灵。”

    千年,也就是说白虎神存在有这么长时间了。

    “老人们都说白虎神虽外表凶恶,却是无比善良,保护我们苗寨世时代代,只是、只是有一条……”说到这,李九爷脸上的抽搐更厉害了,“只是每六十年,我们寨子要给白虎神献上一少女。”

    苏晨神色一凛,就要说话,却被任远眼神制止。

    “这个少女在指定时间献到指定地点后,然后就失踪,是死是活,我们都不知道。”

    “哦,那最近一次献祭是什么时候?”

    “二十年前。”李九爷说着,叹了一口气道:“就是我最小的女儿金花。”

    李九爷这么一说,任远这才明白李九爷方才复杂神色。苏晨“啊”了一声,心里说道,金花大概被那白老虎吃掉。

    任远眼睛一转,一瞬间想到了什么,正要说话,这时,进林子追周老三的阿雄三个回来了。

    六卷偏向虎山行

第十六章 林中缠斗

    阿雄的脸紧绷着,他没想到来一趟梵静山竟然出现连自巴都无法摆平的状况。

    他要保护的周三少就在他眼皮底下被老虎叼了去,他也一时间追了过去,追着追着声息皆无,如石沉大海。

    阿雄焦虑起来,却也知道漫无方向的继续追下去说不定连自己这三位也交代,想着身后还有两个娇滴滴的女人,阿雄只得回转,盼望身为本地人的李九爷能拿个主意。

    “李九爷!”阿雄当下走过来,抱拳道:“那是什么?”

    李九爷嘴唇抖了抖,他此刻内心十分复杂,这其中有对山神自内心的敬畏,这是传承千年的,不容李九爷生出的其它想法。但是,作为一位父亲,他又因为痛惜爱女压抑不住的一丝怨念,李九爷脸肌肉抽搐了一下,答道:“是白虎神!”

    “白虎神?”阿雄脸上的肌肉跳了跳。

    李九爷点了点头,垂下眼帘:“凶多吉少!”

    阿雄不再多问,冷声回头吩咐那两个保镖,要他们照看东东与施施两位姑娘。说完这些,阿雄朝李九爷、任远等人一抱拳,转身又要去追。

    “等等!”任远说道。

    阿雄转过身,凝视任远。任远道:“我跟你一同去!”任远说完,回头,叮嘱苏晨与陈可欣好生照看伤员。

    苏晨目光闪了闪,却看到任远更坚定的眼神,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东东与施施见阿雄又要走,立刻叫嚷起乎,不让阿雄离开,说她们两个也是非常害怕。

    任远笑了笑,从地上拾了一根粗棍在地上画圈。任远动作很快,把几个帐篷都包括进去,画完,扔掉棍子对众人道:“你们就到这个圈子里面,别出来,包你们没事!”说着对阿雄道:“我们走!”

    阿雄点了点头,一转头钻进丛林,任远也跟着钻了进去。

    苏晨见人不见了,跺了跺脚道:“可欣,你看,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是到悟空吗?还给我们画了这么一个圈。”

    陈可欣笑了笑道:“我看我们还是听任先生的吧,好好呆在这圈里面等他们回来吧。”

    陈可欣与苏晨等人且不说,单说任远与阿雄两个。

    阿雄虽是不解任先生画圈的意思,但是眼下没时间追究,而刚才分明看到任先生已把那虎口下的伤者抢回,这等事实无形让任远所作所为似乎不需要解释而有公信。

    阿雄动作很快,在林子中穿梭如鱼得水,而任远一直紧跟其后。

    一下奔出大概有二里地,阿雄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然后攀上了一棵树,确定完了方向立刻就奔了起来。就这样奔一阵,停一阵判断方向后再奔,一口气体十里多地出去,二人就来到一山崖之下。

    阿雄忽然停止了动作,站在原地。

    任远自然也就站着不动。

    林间空气霉湿,二人都站在四五寸多后的枯树叶上,这一停下来,未几,耳朵里就响起野兽低沉的吼声。

    吼声是从喉咙一阵阵滚出,如浪一般,四处漆黑一片,山风似乎也绕过此地,除了野兽的吼声什么都没有,压抑得很。阿雄的心跳得异常厉害,知道自己与任先生已经落入野兽的包围圈。

    阿雄的紧张没维持多久,心里骂了一句:娘的!然后“哗啦”了一声拉了枪栓,怒吼道:“来啊!出来啊!”

    就在阿雄这一嗓子,前后左右立刻现出十多双绿莹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阿雄与任远。

    任远轻笑一声道:“雄哥,看来我们离地方不远了,这些,交给我!”说着,任远口出忽然出一记无比悠长习时无比沉闷的“哞”声,接着,阿雄就看到任远整个身子就像一头莽牛一般“轰隆隆”的向正前方那四双最凶狠的眼睛撞去。

    阿雄无暇问任先生哪来正面捍敌的勇气与力量,就只觉得自己也跟着全身热血沸腾,双臂一伸,竟然凭空长出四五寸,迅窜上附近的树,攀、蹬、跳,竟要直接从树上高处配合任远起进攻。

    很显然,对盘踞山中许久的猛兽而言,一向弱小敬畏他们的山民竟然敢向他们起主动进攻,不得不为之惊愕。不过,它们也就楞了半秒不到,随即各自出怒吼,立刻迎了上去。

    恶风起,“扑”、“扑”声不断。在一瞬间,任远就化身大力牛魔神一般,头顶、肩扛种种力用得畅通至极,把那两头豹子一下给撞飞了出去,身子一转,立刻转到两头黑熊的身后,然后再撞!

    筋骨齐,肌肉整,出无限接近的牛力,若得其形再得其意,到出神入化境界也就是形意拳中化劲境界,人身上自然会生动物类似的经络。这是由筋骨肌肉的粗变到经络的细微变,而不是仅仅已有的经脉的畅通、气满而已。

    人身本具百兽脉,因此才能学龙像龙,学虎像虎。

    大黄这个“牛妖”让任远的牛形一触即,现在林间初步应用,任远身体局部遂开始生出牛筋牛脉,主耍集中在额头、颈锥以及脚踝,可谓人家幸苦一辈子的化劲境界在任远这却只是上了一个台阶。

    然而这个化劲对别人来说是形神兼备的完满,在任远这却仅仅是开始。任远比较完满就是蛇形,可以轻松瞬间化蛇,心性也可以瞬间转换。任远身中的蛇脉隐藏在体内就像隐性基因一般,与常人不同的是,任远可以随时把隐性的变成显性的。蛇脉灼灼如日月光辉,人脉自然由“显”变为“隐”,任远也就完成由人身向蛇身的自然转化。

    任远的龙形也是不错,因为小黄,但是任远只见过这么一条小蛟龙,因此任远离圆满的阶段还有很长一段路程要走。

    拦路的两头熊与豹子都给任远撞飞了,这个时候,阿雄也将将从空中跳了出来,任远对他呼了一声:“走!”阿雄心领神会,头也不顾,径直前窜!

    二人狂奔了一阵,觉身后的动物没跟着,阿雄心下有怪异感觉,立刻停住了脚步,任远跟在其后。

    就在这时,乌云散开,半轮月从乌云堆中探出来,缕缕月光照射下来。任远与阿雄前方山崖上赫然站着一头身形硕大威武至极的白虎,白虎冷冰冰的看着任远与阿雄两个,带着点讥诮,他的爪下正是一人,正是那周老三。

    白虎不再理任远与阿雄二人,径直低下虎头,刹那间,任远与阿雄二人就见一道如乳的白光从周老三头顶透出,然后直奔虎口!任远瞬间瞪目,这白虎竟吸人魂魄!

    六卷偏向虎山行

第十七章 魂与魄

    阿雄见惯枪林弹雨,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事,心头大惊,一时那份镇定与冷静都有些不在。

    面前山崖是绝壁,奇怪的是也无藤萝垂挂,整个光滑如镜,即便以阿雄的身手也无法上去。正当阿雄不知道如何是好之际,任远从他身功倏地跃过,整个身子径直就贴在绝壁上!

    阿雄看得清楚,任先生一贴上后就如壁虎一般在绝壁上游动起来,度非常快。看到这,阿雄哪还不知自己与任先生的差距。

    任远几个呼吸上了山崖,白虎于是直起前足直楞楞的望着任远,却不退步。

    任远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周老三,当下明白这个人魂在身上,魄却被吸走了,这就是离魄,情况并不算太糟,但也够戗,没有得力的手段救治那以后就是植物人一个。

    任远无暇多管这周老三,却是饶有兴趣看那全身白光微洒的白虎。但见白虎的那一双虎目特别引人注意,乌溜溜清纯,竟如天真的稚童。

    任远当下拱手,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白虎退后了一步,但旋即四足力,全力撑起,仰头就是长啸一记,声震山林,身子未扑,恶风就已如箭朝任远扑来。

    任远当即一拳击在恶风中央,这白老虎度太快,风至虎也至,“砰”的一声,山崖底下的阿雄就觉得上面仿佛响了一记闷雷。

    任远立刻被压出两三步,直退到山崖边上了;白虎的身子也硬生生顿住,侧着头看了看任远,天真纯净的眸子此刻被一丝暴戾之气旋转充满,转瞬通红,大吼一声,任远不等白虎扑过来,忽忽两拳,人跟着冲了过来。

    一时间,一人一虎在山崖顶上缠斗起来。

    阿雄不再戏看,立刻拔出匕,就在身边砍起藤萝迅做起绳挂。

    任远用的是牛形、牛劲,用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牛意,端的是勇猛、一无所惧。但是,这白虎给任远的压力比方才在群兽包围的状况要大百倍。任远耍了一通,把新近领悟的牛形挥到极致之后终无法抵挡,双拳倏地变拳为爪——搜龙爪,身子一下挺拔高垒起来,这一下用上龙形,和方才的小牛犊又完全不一样,堪堪抵挡住白虎的进攻。

    白虎越来越怒,不住的咆哮,似乎一开始他只是用出自己的一小部分力道,随着任远这个人类越来越强白虎开始不再有所保留。

    阿雄通过两只匕轮流插在绝壁上终成功凳上山崖,看着一人一虎战得猛烈正要加入战团,却看到白光一闪,那头白虎犹如闪电一般窜走,没入夜色再不见。

    “任先生,没事吧?”阿雄喘息道。

    “没事,把人带回去。”

    任远与阿雄一道把周老三弄下山崖,然后背着他往回赶。

    一路上,任远脑海里还回放着白虎奔突的情景,就见白虎一掉头,迅疾奔跑,转眼身形缩小,竟然变成一吓细小的“点”一般,这情景十分诡异,就好象一列高前进的火车突然一眨眼化身成微粒一般,转眼就由宏观层面的运动进入微观世界。

    白虎最后凝成一点微粒,仿佛倏地撕开了一个什么,然后一头钻了进去。

    那钻进去的世界,又是怎样世界?难怪任远用阳神遍寻周遭也没现出异样,原来梵静山存在另一个空间。这个空间与梵静山的关系是一种共生关系,但和阁皂山的情形又有些不一样。

    任远赫然回想着白虎行动如风的频率,心中渐渐有数,原来,不仅仅是度要达到一定,而且还要按照一定的频率,这样才接通那个空间,能最后破其一个奇点而进入,而进入的所在应该就是所谓的神山。

    频率,或者节律往往藏着宇宙大秘,就像远古时期鸟儿就知道通过它的步子一跳一跳而把洪水跳去的道理一般。

    苏晨与陈可欣两人正等着心焦,特别是呆在任远画的圈圈里心里多少有几分觉得荒谬,这时终见任远与阿雄二人扛着人迅奔回,苏晨欢呼了一声,奔了过去,问道:“没什么事?”关切之情,自然溢于言表。

    任远微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那可不一定,那白虎神可是有千年的功力!”苏晨道,她也是刚刚想到这白虎神有千年功力的这回事,一想到,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只不过这些表情不好在陈可欣面前显露出来。

    周老三被放下,东东与施施立刻奔了过来,就算是演戏此刻也应该悲愤一些,一个个悲戚十分的样子,因为她们已想到了可怕后果,就这样回省城,周公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以周家的势力,怎么也得迁怒一两个人,特别很有可能说她们是两个怂恿得周老三出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们两个估计会死得很惨。

    东东抹了一把泪后,问道:“他怎么样呢?”

    阿雄道:“这个情形,很难向你们解释。”

    阿雄也是一头的包,安全之责自己当其冲,估计在省城的日子没得混下去了。

    任远拍了拍阿雄的肩膀道:“你尽力了,有些事情非人力能够解决的。”

    阿雄叹了一口气,自己的确是尽力了,但是这里的情形说出去,又有几个人信?!好在另外两个保镖与自己出身并不一样,是周家专门给周老三配的保镖,他们也是看到白虎出现,好说一些。

    李九爷过来说道:“你们已经触怒了山神,我建议你们天一亮就下山,不要再停留了。”

    阿雄也点点头,道:“我们会的。”

    东东与施施两个更没有主见,这个时候心里更是巴望早一刻下山都是好的。

    阿雄又对李九爷说道:“李九爷,那请您看看,周楚他怎样呢?”

    李九爷过来看了看,陈可欣也走过来看,两个人互相看了一遍,李九爷捻着胡须道:“他这种状况是失了魂魄。”

    陈可欣点了点头,说道:“李九爷说的没错,他这种状况已是医药无用,看来周家要花大力气请高人。”说着,陈可欣看了任远一眼。

    任远说道:“丢了魂魄还好找,但是魂魄已被吃掉了,那就基本没有办法了。”

    陈可欣“啊”了一声,无法想象魂魄被食的状况。

    这些话,阿雄若是原先定是不信,但是现在亲眼见一道白光被吸入白虎的鼻孔去了,事实又不由得他不信。

    “那怎么办?”阿雄也看出来,所谓高人任先生就是。

    苏晨走了过来道:“任远,你若有法子就帮一下雄哥,他也要交差。”苏晨因为家庭背景缘故,对军队出身的人特别有亲切感。阿雄感激的看了一下苏晨,道:“谢谢大小姐!”

    任远想了想,道:“准确说,周楚是魄被食,魂还在,这种状况不是最糟。道家有三魂七魄之称,魂属阳,魄就是形,属阴,魄失的话周楚的身体会越来越差,恐怕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周楚都会成为一个植物人,惟有靠外物挂养存命。”

    “那任先生,你有没有办法?”阿雄忍不住问道。

    任远摇了摇头道:“恐怕这是周楚命中该有此劫,而魂魄再造之术,实在太过惊天动地,昔日哪吒身死后重生实在是因为其魂魄还在,依莲藕而重生都是依赖太乙真人无上仙术而成,这等重生已是千难万难,更何况魂魄被食一半,再造其魄,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阿雄点子点头,道:“既然是这样,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折腾了好一阵,山林终于寂静下来。山风依旧,帐篷众人心思也完全不一样。东东与施施开始啜泣,开始乘坐悍马在横冲直撞的拉风感觉完全不再了,谁会料想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清晨,日出。任远等人与阿雄一行人话别,任远要阿雄回去如实汇报,最后让周家每年派人进山杆悔,或许有可为。

    目送阿雄一行人徐徐下山,苏晨在任远旁幽幽说道:“雄哥这下可不好交代。”

    任远淡然一笑道:“没事,周家家大业大,倒也不怕少一个儿子,兴许有些人高兴还来不及。”苏晨哑然笑道:“你这是什么心思?”

    陈可欣走过来,道:“任先生说的,或许有道理。”

    李九爷与巴勇站在一起,离任远三人有十来步远,徐徐吐出一口烟后,问道:“任先生,我们还去找神山吗?”

    任远摇了摇头,说道:“刻意去找是找不到的,我们不妨就当是游山玩水!”

    李九爷点点头道:“这样也好!”

    一行人开拔,继续前行。

    很快,任远从李九爷那证实,那些进到过神山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都被老虎追着追着就就进了神山。

    移步换景,踩对了一定的节律,或者是老虎追击下有意识的引人按照它的节律来奔跑,于是就跑进了神山。任远想,一定是这个道理。看来他得把白虎蹦跳的节奏好好回忆总结一下。

    一日无话,任远一行人往深山里行了有三四十里。

    白天的天气却是不错,竟是万里无云的好天,这在山林之中殊为难得。

    而人们一路上所见都是花红叶绿的好景致,草丛中时不时窜出一两只可爱的大白免,树梢上则往往有两三只可爱的金丝猴神情俏皮的凝视着任远这一行人,在人们眼里看来简直是个童话世界,这与人们晚上刚刚遭遇的凶险与恐怖迥然不同。

    六卷偏向虎山行

第十八章 通往神山的钥匙

    梵静山深山内的二夜,三顶显得有些孤零零的帐篷呈“品”字形分布。任远把自己的帐篷让给李九爷与巴勇两个,而他却坐在外头,就着火堆,凝神闭目,一副标准高人状。苏晨与陈可欣对任远这副样子分别进行的偷窥后,然后两个女人就在帐篷内开始唧唧喳喳起来。

    “怎么样,还帅吧?!”苏晨小声道。

    陈可欣不做声,因为声音再低,任先生也是肯定听得到。

    “当日,在那翡翠岛上,我们一行人陷入万蛇包围,任先生也是这样一个人独自在外守卫的,样子特帅,我就是看着他这个样子才不可遏止爱上他的。”苏晨的声音,分明是一种旁白式的朗诵。

    陈可欣终忍不住,吃吃笑出声来,道:“苏晨,你花癫吧。”

    苏晨嘻嘻一笑,收了正经的模样,凑到陈可欣耳根来。

    陈可欣本能的缩了缩,苏晨这样让自己耳朵很有禁受不住的酥痒。苏晨却一把“搂过”陈可欣,小声而妩媚的说道:“我又不是男人,怕什么?”

    陈可欣受不了苏晨这色女,不再躲了:“好啦,快说吧!”

    “这几天对我们家任先生是不是了解更深了一层?”

    陈可欣转过脸,笑道:“不要试探,我啊,对任先生只有景仰之心,可没有非分之想。”

    “真的?”

    “那当然是真的!”陈可烈也很“严肃”的说道。

    “那就怪了,我觉得全天下的适龄女孩都应该喜欢上任先生才对。”

    “那是你们苏家女孩,唉。”陈可欣长叹一声道:“你们苏家女孩对任先生是不可抗拒啊。”

    苏晨垂头,叹道:“宿缘如此啊,可欣,我跟你说,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的。”

    “是啊,苏暴龙也有柔情万千的时候!”陈可欣笑道。

    “哈,你说我是暴龙?”说着苏晨扑了过来,道:“反了你,本姑娘今天把你正法了!”

    两女一阵折腾,特别是陈可欣被苏晨成功袭胸好几下不由得娇喘息息,连忙告饶。

    女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盘坐的任远惟有苦笑。女人相互打趣的乐趣也实在不好剥夺与干涉,只能由得她们去。

    任远心头却是想着白天的事。

    中午时分,任远一行人路过一个废弃的窝棚。

    李九爷指出这是当地一位汉人中医李可在此结炉炼药的所在。

    李可老中医就是任远当日在受审时脱口而出的那位老中医,已在三年前去世。任远当日心中一动,却把这千里之外从未见面的人扯了进来,这也实在是一种缘分。

    任远当下在李可老中医的坟前拜了三拜,以偿“借名”之恩。

    李可老中医也称得上当世奇人,欲效仿当日神农帝尝百草,又欲学当日葛翁入山炼丹的壮举,于此苗山隐居数十年,这本身就很值得人敬佩。

    在窝棚中,任远找出一箱笔记本,上面都是李可老中医用药的心得体会,一张纸上轻飘飘的写着:“留待有缘人”。

    视医如命的陈可欣当下就跪下磕头了。

    除了这些笔记本任远还看到一些信件。任远对这些私人来往本不好奇,不想却看到一个人的名字——李学林。

    这个名字任远熟,当下记起,这是位颇为知名的老化学家,十多年前并无任何资历的任远意外获得那“古代炼丹”主题的课题立项,后来才搞清楚正是因为这老化学家一力推荐导致。任远想,这个人自己从来不认识,也没任何交道,现在看来,却是自己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人物。

    试想,若不是自己获得这个课题,也就不会遭人嫉恨,也就没有后来炼丹炉的暗算了,那样的话,自己也就不会患病,也就不会到后面绝望出逃的地步,而不出逃自己也根本走不上修真之路,说起来,人生轨迹,一步紧顶着一步,实在怪异得很。

    任远心底下记下这个老教授的名字,心说,缘分如此深厚,却从来未见过面,看来日后终究会有一番交道要打的。

    找到李可老中医的住所以及坟墓是意外所得,也算是了了任远的一桩小心事。现在,任远脑海回放着白虎最后钻入那异样世界也就是神山的节律。

    任远必须回忆清楚,一点都不能出错,更主要的是他要把它编排一番,就像大禹观察鸟儿跳退洪水而编排出禹步来一样。

    忽然间,任远脑海中闪过一道电光,哈哈,原来李九爷他们本身就会,那节律就和他们跳得傩舞差不多,特别最后白虎神出来的那一段。对,一定是这样,错不了,进出的钥匙原来就藏在那传承了几千年的傩舞当中。

    任远心头念叨,大脑里线路以及节奏越来越清晰,这人就无法安坐了,禁不住站了起来,绕着帐篷开始跑动起来。

    “任先生在做什么?”陈可欣见状问道。

    苏晨嘻嘻一笑道,“管他了,我们继续。”

    陈可欣啐道:“继续什么,要继续找你的远哥哥去!”

    两个女人口中说着,眼睛却是盯着任远,心里都觉得任远身法透着点飘逸的古怪,而此刻,任远已渐如佳境,身子忽快忽慢,身子也跟着步子颤抖起来,以极奇怪的姿势。

    任远跑了有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停下来。苏晨看到任远摇了摇头,轻声说了一句:“不对!”

    苏晨倏地钻出帐篷,凑到任远跟前问道:“怎么呢?”

    任远道:“没事,我在想进神山的方法。”

    “就是你刚才那群魔乱舞一般?”

    任远笑了笑:“差不多。”

    “那找着了吗?”

    “有一些感觉,但是还不准确。”说着,任远看到苏晨关切的样子,轻声道:“去睡吧。”

    “睡不着。”苏晨轻声道。

    一时间,两个人没有言语,只是轻轻依偎在一起。陈可欣透过帐篷看到这一幕,不知怎的,心里羡慕的紧。

    对任远而言,此时此刻的苏晨,带着苏夜一般的气质与气息,身上散出苏家女子独有的恬静与温婉。任远心中禁不住想,苏晨与她姐姐苏夜乍看一下个性截然不同,但是根子却是一样,一样的爱僧分明的,一样的情深如海。任远禁不住想,这一阵,却是有些忽略了苏晨。想到这,任远低头在苏晨耳边小声道:“带你去一个地方,去不去?”

    “什么地方?”苏晨同样的小声。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天然温泉池。我们……”

    苏晨刹那间脸通红,点了点头,然后很坚定的说道:“叫上陈可欣一起去!”

    任远笑了笑,他知道,结果就是这样。

    六卷偏向虎山行

第十九章 看与不看是个问题

    很少人能忍受得住这样的场景——身后就是一温泉池,而温泉池里面正有两个世界上几乎最美丽的女人,且是白花花晃眼、赤条条勾心的身子,再加上如下无拘无束的畅谈:

    “苏晨,你的**真大!”

    “可欣你的也不错,形状好,如果有男人疼爱抚慰,马上就可以跟我一样大了。”

    这是纯女人之间袒呈相对时的对话。

    这种对话,其实并不见奇,公共浴室内,乡下风情中,闺秘之间,不算是绝无仅有,可绝无仅有的却在这蒸汽弥漫的温泉池外,一个叫任远的男人背对着她们。

    一般的男人这个时候都站不住,双腿得夹着,心慌慌意乱乱,很想回头看,又很怕回头看,但是,任远显然站定如松,整个人像是溶入四周的一景一物。

    水花在撩拨,而这两个女人则继续在撩拨。

    对于两个无比美丽的女人而言,对于跋涉了几天的女人而言,再没有什么比眼下能泡在温泉池中更惬意舒爽得了,而在享受大自然无比奇特礼物的同时,两个女人也想看看那个已是神仙中人的任先生定力到底如何,这实在也是不可或缺的乐趣。

    陈可欣显然也有些豁出去的感觉,一些淫词浪语竟然也从自己嘴中蹦了出来,想是这“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的场景刺激了自己,让陈可欣有些不知道自己,眼下似乎是那个待宠的贵妃更确切一些。

    陈可欣不需看任远,她只需看苏晨就能看出许多线索来,甚至于这些线索在自己脑海里经过加工后还能呈现出一张张声色活香的画面。

    从前的苏晨,气质时刻凝结,英气逼人,而现在躺在温泉池里全身心都是一种舒展放松的状态,一种风情万种的娇媚徐徐散出来,让陈可欣都有些砰然心动。现在的苏晨,显然归功于任远。

    香艳的画面无外乎是两咋人的纠缠,白花花的纠缠,陈可欣心道,若不是苏晨叫自己一同前来,这会自然应该是任先生与苏晨两个在这池子里尽情嬉戏吧。陈可欣感觉自己越来越烫,自己于男女之间**之事的沸点一直很高,而现在,好象已经有些接近这个沸点。为了掩饰这一状况,陈可欣于是极其配合苏晨的言语。

    事实上,苏晨与陈可欣的任一对话对足够让一个正常男人血脉贲张,但是,任远的身影依如剪影,一动不动。

    陈可欣与苏晨一时词穷,关于男女之间的词汇她们两个本来就不多,眼下任远似乎正的做到非礼勿视的纯君子风范,但这种君子做派,显然是为现代人所唾弃的。苏晨忽然嘻嘻一笑道:“我知道啦。”

    “知道什么?”

    “他不敢转过来正对我们,其实就已经说明了问题!”苏晨轻声道。

    陈可欣心想,对啊,若是他心里无私无欲,即便转过头看她们两个也是毫无关系的。一想到这,陈可欣抿起嘴了,仰头说道:“任先生,请转过头来,好吗?”陈可欣是轻言央求的语气,却分明含着考验的意味。

    任远心中暗叹一句,他早就清楚,看与不看都是个问题。不看,固然是君子风范,却没了人性;看了,眼前白花花晃眼若是纯阳神之躯任远心性倒也无一丝涟漪,但如今他的选择是对自己的肉身“不抛弃、不放弃”,自然多少还沾染上肉身的迟钝与**。

    任远想归想,却是转过头。

    这一转头,陈可欣就突然“啊”了一声从水中跃了起来,这一瞬间,陈可欣大半个身子都出现,不说的,那胸前的那两团,那嫣红的两点已经生生映入眼帘。

    陈可欣娇红满颊,恶狠狠的瞪了苏晨一眼。原来,苏晨趁任远转过身来狠狠的掐了一下陈可欣的肥臀。陈可欣当下受刺激,自然就跳了出来。

    任远笑了笑,道:“好一条美人鱼啊。”

    陈可欣脸上红归红,这时候心反而定下来,心道,有什么了不起,看了就看了,特别是任先生,索性说道:“任先生,这么好的温泉,不下来洗一洗?”

    任远楞了楞,道:“这样不好吧。”

    “难道任先生还放不下这些东西吗?”陈可欣偏着头问道,嘴角微微翘,带着极俏皮的神情。

    现在,不是看与不看的问题,而是下与不下的问题,这其实都无所谓,任远就怕最后变成上与不上的问题,这都还简单,但是苏晨与陈可欣同时间同空间的存在,任远就觉的于这人事上的应付处理,多少是做不到园如自在的。

    不管怎样,陈可欣有些受温泉的刺激,身心有些跃跃,言语之间也晓得将自己军了,任远看到苏晨也是一副满期待的样子望着自己,任远哈哈一笑,随即开始宽衣解带。

    陈可欣努力撑着自己,看到任先生完美的身材尽情展现的时候也尽量克制住自己,但是,当任远开始掀起最后的裤衩的时候,陈可欣终忍不住别过头去,很快,她耳中听到“哗啦”一声,任远真的下池子里啦。

    “哈,可欣,这下你可亏了,任先生可是目光如炬的,水上部分与水下部分是一样看得清楚的。”苏晨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陈可欣嫣然一笑道:“人体本就是美,是美自可以欣赏,只是戴了太多有色眼镜而变了味而已。,,

    苏晨微微一笑,回击道:“可欣,那是因为被任先生看而不是其他男人看。”

    陈可欣双颊再红,道:“死丫头,还不是嫌我在眼前碍眼。”说着,陈可欣一个漂亮摆身,身子游动起来,迅游到温泉池的另一边,离任远与苏晨二人足有四五十米远,在中间再隔着蒸腾水汽犹如巨大水帘一般。

    苏晨看了任远一眼,嗔道:“是你把可欣妹妹吓走的。”

    任远没说话,只做一个动作,一把把苏晨搂在怀里。苏晨扭了几扭,却只能增加双方的刺激,很快小嘴就被任远堵上了。

    就在苏晨担心被任远当着陈可欣面把她就地正法之时,任远却放开了她。苏晨既松了一口气,心底又有些遗憾。

    六卷偏向虎山行

第二十章 初生牛犊

    当任远大大方方**身子也下水的时候,苏晨就有一种预感,这是女人的预感,她预感任远最终会和可欣像自己这般亲密。

    苏晨的内心纠结起来,她同时意识到,这种方向可不正是自己多少希冀的,甚至是自己促成的?!

    一直以来苏晨都是用言语试探以及刺激陈可欣,她总是希望从陈可欣那听到她关于任远的明确观感,准确说是好感。而一直以来,陈可欣的言辞都让苏晨抓不住什么痛脚,她的大方一如任远的淡然。但是现在,显然不用再做言语的文章,因为陈可欣的身子已然被任远看到了,虽然她宣称不在乎,宣称她是坦荡荡,甚至如自己的言辞一般: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嘛!但是,这实在是个突破**件。陈可欣绝对不是个不介意的人,当她不介意的时候,实际上就已经透露出一种强烈的信号。苏晨想,或者是自己帮助她明白内心的想法,而陈可欣这样的女人一旦明白了,她就会一改柔弱的性子而变得很是执着。

    苏晨有一种作茧自缚的感觉,透过弥漫的蒸汽她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某一种景象。苏晨心中叹了一口气,归根到底,她缺乏一人“独吞”任远的勇气与担当,或者说,她实在难以释怀的是一种偷了姐姐最心爱物件的“罪恶”感,而这种“罪恶”感,苏晨总是潜意识里希望有人和她来分担一下。

    清晨,山林之间起了薄雾,苏晨很晚才睡,因此这一次醒来有些晚。苏晨坐了起来,看到陈可欣也已起来,正在收拾周身。她的脸上有薄薄的红晕,大概做了什么春梦。按照往常,苏晨定要出言“调戏”一番,但是,她现在却没了这个心思。就在苏晨心态依然有些患的患失的时候,忽听的帐外一阵“哞”声。苏晨掀开帐篷帘子,一眼看到了李九爷家的那头大黄。苏晨奇怪,这牛怎么跟到这来呢?

    李九爷就站在牛旁边,在抽烟,吞云吐雾了一口后,拿烟袋在牛脊背上敲了一敲,说道:“这蠢牛,竟然跟着跑到这来了,又牛疯了!”

    大黄摇头摆尾,又了一记“哞”声,似是不乐意李九爷唤他“蠢牛!”

    “李九爷,大黄是通人性,想你啦!”任远的声音响起,他依然坐在那大石头上,旁边是一堆刚刚燃尽的篝火。

    李九爷咧嘴笑了笑,走到大黄边上,拽起大黄的牛耳朵,道:“你这样跑出来,小宝不得满山找你啊?!”

    苏晨望向任远,见他表情依然淡淡,昨晚香艳的事似乎没在这个家伙心中留下任何痕迹。苏晨忽然放下心来,不管以后如何,一切顺其自然。

    苏晨毕竟做不来幽怨的妇女,在美丽的山林景象当中,在这无比纯净的空气当中,苏晨快乐活泼的天性迅恢复。苏晨一招手,对大黄道:“来,我们来打一架!”

    陈可欣出帐的时候比苏晨要晚了十分钟,她比平时更花了些时间收拾自己,即便在这简陋的条件下。

    陈可欣也注意到自己这些细微变化,但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当她迈出帐篷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苏晨英气勃的样子,她正和那头大黄对上了。

    陈可欣心里说道,这个苏晨,真是个好战分子!

    大黄牛眼一瞪,开始轰隆隆跑起来,朝苏晨猛冲过去。

    陈可欣对苏晨很有些信心,但是当看到苏晨一动不动的样子内心又开始着急起来,眼睛不禁瞪大,嘴巴微张。

    就在牛角要挂在身上的时候,苏晨脚底下像是摸了油一般往左一滑步,轻轻松松躲过了大黄这自以为必击的一撞。

    任远眼睛一亮,苏晨好漂亮的步法。

    大黄直冲出十来步才刹住车,转过身牛眼通红望着苏晨。

    苏晨嘻嘻一笑,却是不作声。

    李九爷看道,笑骂道:“蠢牛就是蠢牛!”

    听到主人再一次如此评价,大黄不干了,立刻又冲了起来。

    连冲了四五个来回,大黄都没摸到苏晨的边,于是摇头摆尾然后走出圈子,那意思是他不玩了。

    苏晨呵呵一笑,松了劲,可就在这一刹那,大黄身子一打转,又是猛冲了过来。这一下很是有些意外,陈可欣不禁“啊”了一声叫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苏晨右掌一拍在大黄额头上,说是拍,其实按,这一借力,人立刻腾空翻了出去,然后轻飘飘的落地。大黄不追了,得意的叫了一声。苏晨脸一红,说道:“好你个奸诈的大黄!”说着,苏晨就要上前,却被任远拦下了。任远道:“好啦,早上热身活动结束。”

    苏晨白了任远一眼,当即收敛了气息,下场。而大黄,朝任远得意“哞哞”叫了两声后开始低头啃草了。

    任远看到陈可欣,说道:“可欣,起来了?”

    陈可欣点点头。

    苏晨看得清楚,这妮子有一点羞意迅从眸子中闪过,看来,她是真动了心思。

    用过早饭,一行人再上路。

    两天的路程走得不快不慢,渐行渐高,已接近梵静山核心地带。

    越往里走,参天大树随处可见,深山老林的那种幽静犹如沁人扑鼻的幽香一般,即使漫无目的,却也让人愿意在这多停留停留。

    今天,一行人的目的地却是梵静山的主峰。

    梵静山的主峰就叫梵静山,海拔有三千多米,任远他们所在已经海拔一千多米,因此还有一千多米的垂直距离。

    上山的路就难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几乎就没有路。这个时候,大黄走前头,难走的就用牛头径直拱出一条路来,却是派上用场。

    李九爷跟在后面时不时用他的砍刀砍着,不过,李九爷出刀很小心,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大刀阔斧。任远知道这是出自山里人对山里一草一物本能的热爱。

    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上了顶。

    一开始人在云雾中行,几乎十米开外就模糊不清,这一上到山顶摆脱了云雾缠绕,立剁豁然开朗,方才恼人的云雾这时反成了一道奇景——云海。

    山风凌厉,却不妨碍人们欣赏天地之间壮丽景致的热情。

    苏晨与陈可欣两个更是雀跃,她们都很少见过如此状况景象,自己脚下的梵静山主峰最是雄伟不须说,其他山峰亦是俊秀提拔,万山拱朝之势令人觉得胸襟大开,加上半天之间那流淌而有些凝滞的云海,再添上落日余辉,这等场面简直是美到极致。就在二女欣赏得身心两忘的时候,突然三声虎啸长震山林。

    苏晨与陈可欣都一惊,顺声看去,却看到她们所在右下方一突出的山崖附近竟盘踞三头斑娴大虎。就在众人惊讶之间,让人更惊讶的是大黄“哞”的叫了一声,身子倏的窜出去,竟直接向那三头大虎冲去……

    六卷偏向虎山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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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归来介绍:
一个现代人,抱病之躯,入山求仙一去多年,终获何等成就?!
他不知天地灵气所剩无几,这一残酷的修仙事实吗?
山中有仙,亦有老鬼,纷纷与之结交,是真的看好他的修仙前途,还是无奈中押宝?!
再下山时,人间繁华,另一番天地,他是选择当一个古楼宅男深居简出,还是游戏风尘勇闯情劫?!美丽女老总与律政俏佳人,个性校花与古典美女,尽在这段都市修真浪漫之旅!修仙归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修仙归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修仙归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