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长安议论，曲辕犁！
“老师！”
“老师！”
.....
当朝议结束之后，舒安的身边则是靠上了不少人，有着当朝的宰辅，也有着不少世家们门阀的族长，都聚集在了舒安的身边。
“老师，近来可安好？”
“上次因老师身体原因，还未登门拜访，实在是罪过。”
......
一道道话语响起，有着关心也有问候，不过倒是让舒安每人都回了一句。
“勤勉为官，正直做人，为师能够教诲你们不多，剩下就靠个人的领悟。”
最后舒安算是做了一句总结就离开了，有时候学生多了也是一个问题，你一句我一句哪怕是舒安头都有一点头疼了。
御书房
“老匹夫，安敢欺朕！”
与此同时回到御书房的李世民面色之上带着一丝不甘心说道。
他已经想象接下来文臣武将之间的争夺了，而最后决定的人还是要他来，虽然还未到那个时间，但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头疼。
不过李世民则是没有想到自己先行算计舒安的结果，当然帝王本是负心人。
事实之上也是如此，仅仅是朝议结束，关于朝议凌烟阁的内容仅仅是一瞬间便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凌烟阁应该以房相为首，毕竟南征北谋，一路劳苦功高。”
“卫国公李药师同样不差，善于用兵，长于谋略，可以说功勋卓著。”
“我认为当以河间王李孝恭为首，镇压辅公，破广陵、丹阳，平定江南，及时宗亲，又有不世之功。”
........
整个长安的酒楼客栈之中，有着不少文人子弟在讨论，同样各自的勋贵子弟同样谁也不服谁。
一时间整个长安的治安都差了不少，特别是勋贵子弟打架的次数急剧增多，毕竟有人退出一个人便有人踩。
而这一些勋贵子弟看到自家的父亲名声被辱，若是没有什么动作才怪。
此时最为头疼的便是礼部尚书卢宽，因为首先能够进入凌烟阁的名单有谁，还有如何排名都需要考虑。
还有不少国公都暗示了自己要将自己排名高一点，只不过这排名注定有人排在前面排在后面。
“先列出一个名单，剩下交给陛下裁决！”
卢宽最后咬了咬牙说道，反正若是自己排名的话，必然会得罪一部分大臣，这反倒不如得罪陛下。
得罪陛下最多是看自己一段时间不顺眼，但若是这个排名自己确定的话，那么怕是要结仇一辈子。
.........
长安之中的风暴并没有影响到舒安的心情，此时的舒安正在长安郊外的农庄之中。
“老爷，这就是按你要求搭建的书院了。”
一位中年人小跑来到了舒安身前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兴奋。
“小成子，看来你在这方面倒是有着不少的天赋。”
舒安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远处则是一间由木头泥头搭建起来的房屋，比想象之中要精致得多。
“全靠老爷栽培！”
这一位中年人的名字叫做章成，从年轻的时候便跟随在他身边一起，一开始他学的木匠，而舒安虽然不是木匠。
但是后世而来的他算是见多识广了，比如许多家具都是由章成来做的，当然他要提供设计图纸。
几十年的时间章成已经慢慢成长为了一方大木匠了，虽然在这个时代木匠没有什么地位。
但在舒安的农庄之中则就是颇有声望了，因为每一家的家具以及房屋建造都和他有关。
不同于其他的农庄，舒安的农庄的房屋并不是佃户自己建造的，而是舒安自己建造的。
所以整个村落看起来十分整齐，让人耳目一新，而建造房屋的钱是由舒安出的，不过佃户可以采用租和买的方式。
租的话每一个月收取少些租金，买的话舒安则是采用日后贷款买房的方式，则是让这一些佃户分十年的期限。
这样一来的话，只要勤劳的话，想要买一间房屋并没有问题，特别是人有我无的情况之下，哪怕是寒门之家同样咬紧牙关买下了一间房屋。
书院边上便是封地的村落了，舒安一路走在了村落的路上，一边听着章成的汇报，从木匠章成已经成为了农庄的大总管。
“老爷，今年的收成不错，特别是您让人从江南带回来的新犁十分不错，减少不少耕牛的用度。”
章成面色带着一丝激动说道，显然是为有一个好日子而高兴。
虽然每一年老爷只是象征收取了农庄一些东西，现在每一家每一户都有不少的余粮，这对于许多农户而言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特别是在之前战乱更是让不少人珍惜现在的这一份生活，而他们知晓这都是眼前这一位老爷给的。
舒安微微一愣，没有想到自己从苏州带回来的曲辕犁发挥了作用，要知晓之前的耕犁都需要两头牛拉动，而曲辕犁则仅仅需要一头，甚至人力也可以。
事实之上他只知晓有着曲辕犁这东西，也知晓是在唐代的时期发展起来，但是并不会制造。
这就是眼高手低，不过舒安并没有气妥，因为他记得曲辕犁是从苏州开始起源的。
毕竟从改造到发展起来这怕是要相隔一大段时间，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苏州游历的时候他便见到已经有人改造出来了，当时的他还十分欣喜。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便让人先送回了长安，看能否进一步优化。
没有想到已经用上了，而且效果还不错，若是推广开来的话，想必能够省下了物力人力。
要知晓寻常百姓家，都是一村两头耕牛的配置，也就是说在轮流的过程之中很有可能就错过最佳的耕地播种时机，导致收成下降。
更不用说了今年的关中大旱，而且他记得没有错的话，接下来的连续几年都有地区遭受不同程度的天灾。
“或许曲辕犁的推广能够让更多百姓多一些收成。”
舒安默默想道，不过这一件事情还需要李世民去办，至于他的话虽然要一些影响力，但没有必要事事争抢。
想到这里之后舒安则是开始谋划起这件事情来，毕竟弄好了对于他名声也是有着不少的帮助。
第十七章 耿耿于怀，说教
“这就是礼部制定的名单么？”
李世民眼眸露出了一丝严厉看着眼前的礼部尚书说道。
此时礼部尚书卢宽在这一道目光之下背后不由冷汗直流，这一位帝王可不好欺。
才过去没有多久的玄武门之变可是历历在目，他可不会忘记这一位帝王冷冽的一面。
“陛下，礼部审核其功劳，确实如此。”
卢宽硬着头皮出声道，他自然是知晓这一位陛下为何如此了，因为按照上面的记载，武将一方则是占据大头。
“罢了，你退下吧!”
李世民沉默了许久之后出声道，事实之上这不能怪礼部，因为这里面还有许多人不知晓的事情。
比如文臣之前在天策府的许多谋划都只有他知晓，并没有记录在册，毕竟那个时候他仅仅是秦王而已。
然而哪怕是他添上了之后又该如何排名，一时间李世民不由头疼了起来。
思索了许久，李世民最终还是没有动笔，给出这一些人的具体排名。
“还是先去御花园走走吧。”
最后李世民还是决定先透一口气再说，哪怕是面对排名这一种事情，他还是不好说。
毕竟总会有人会不满意的，但是当来到御花园之后，看到观音婢一人之后，李世民不由疑惑了起来。
“见过陛下。”
长孙皇后看到李世民之后，不由站起身来，眉眸之间流露出一丝情意出声道。
“观音婢，高明丽质哪里去？”
李世民轻微摇了摇头出声道，尽管他已经说过不用行礼了，但是长孙皇后依然如此。
“去亚父郊外的农庄了。”
“原本他们昨天就要去的，不过亚父并不在城中。”
长孙皇后似乎想到了几位孩子不由露出一丝慈爱说道，然而此时的李世民感觉整个人不好了。
“这个老匹夫，抛出一个麻烦之后就知道跑了。”
李世民有一些恼怒说道，显然是对于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陛下，亚父已经老了，但比起年轻时候倒是精明许多。”
长孙皇后微微掩嘴轻笑道，在自己的亚父和丈夫之间，她选择了站在道理之上。
对于朝堂之上的事情她倒是多多知晓一点，虽然后宫不可干政，但不代表都连了解都不去了解。
而朝堂之上这一对翁婿的互相算计更是让她有一点哭笑不得，似乎这两人从一开始就互相看不顺眼对方一般。
“陛下，不如臣妾去问问亚父如何？”
长孙皇后眼眸闪烁出声道，要知晓身为皇后，若是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想要出宫是非常困难的。
当然长孙皇后就算是有这个心思，但是身为后宫之主，也有以身作则做一个表率。
李世民眼睛一亮，不过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眼眸则是有一些黯淡了下来。
“就一起去吧，朕说起来还没有去过。”
李世民幽幽的声音响起，事实之上大臣的家中在他当秦王的时候为了收买人心可没少去。
在登基之后，去的次数也有一两次，但已经没有当秦王时候那么多，不过无论是登基之前还是登基之后。
说起来这一位便宜岳父的府邸他倒是没有去过，倒是长孙皇后在当王妃的时候经常回去小住几天。
“好！”
长孙皇后眼眸流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若是能够缓解这一对翁婿之间的争锋相对，自然是他愿意看到的。
......
风吹萧瑟，秋天的北方已经十分的冰凉，不过这依然挡不住孩童欢快的心情。
“安爷爷，长乐要吃这个，还有这个。”
一处农庄之中，小长乐欢快的声音响起，一会指着那个果子，过会又指着那个蔬菜。
“好好，爷爷给你摘。”
舒安看着小萝莉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他农庄可是开辟出了一大片菜园。
上面种植各种各样的瓜果和蔬菜，为了培养这一些瓜果蔬菜可不容易，其中有的土壤还是从其他地区运输而来。
“你们两个，晚上要吃什么自己采摘。”
舒安看向了高明和青雀两人说道，只不过此时两人似乎有一些犹豫，毕竟出身高贵的两人还从来没有采摘过瓜果。
“安爷爷，君子远庖厨。”
高明犹豫一会之后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情愿。
“读书应该读通透，此句是孟子用来劝诫齐宣王施行仁政。”
“何况君子是儒家之说，身为上位者，儒家可用，但不可重用。”
“还有你安爷爷摘得，你母后摘得，哪怕是你父皇想必也有过此经历，难道你们两就摘不得么？”
舒安淡淡看了一眼缓缓出声道，虽然他算是儒家出身，然而在他看来，儒家也仅仅是工具的一种而已。
小胖子则是率先动手，他对于儒家学说什么的不在意，不过安爷爷最后一句话则是激起了他的兴致。
没有错，自己父皇母后以及安爷爷都能摘取瓜果蔬菜，为什么他不可以。
至于高明的话看到自己弟弟都进入了菜园之中，咬了咬牙同样拿起一个篮子采摘。
“来福，除了烤鱼之外，去杀两只鸭子来，一只让厨房做成白斩鸭，另一只烤了吧。”
舒安继续出声道，有菜园子自然也有一处小牧场，其中鸡鸭养了不少，当然还有猪也有不在少数。
因为调料的原因，能够做出后世的食物并不多，不过白斩鸭以及烤鸭还是可以的。
在这个时代，主要的肉食是羊肉，而顶尖的肉类则是牛，但是因为耕牛紧缺缘故，导致了禁止吃牛肉。
若是被发现的话，则是要被判刑，至于猪的话，在这个时代的称呼为豚。
但是养一头猪的周期要两三年的时间，加上猪所需求的食物又多，寻常百姓家根本养不起，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至于富贵人家的话，更是看不上猪肉，原因是猪肉是穷人吃的，这一种认知应形成了许久。
当然这对于舒安而言并不算什么，一方面是他财力足够支持，毕竟早年发的战争财可是不少。
另外就是他已经习惯吃猪肉了，毕竟现代餐桌之上大多是猪肉，而非什么羊肉。
“可惜只有黑猪，没有白猪，否则的话周期不会那么慢。”
舒安默默想道，农庄中虽然养了十几头，但又不是什么大规模养殖，吃一头就少一头。
第十八章 见闻，炫富！
当李世民的身影出现在村落的时候，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新奇。
和他曾经看到了村落不同，错落有序的房屋，整洁的道路，这是他不曾看到的。
“大小姐！！”
突然一道激动的声音响起，正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丁老汉，好久不见了。”
长孙皇后目光落在老者身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道，和这一位老者见面已经是几年之前，没有想到还记得自己。
她最无忧无虑的时间不是成为王妃之后，则是那一段是亚父生活的时候。
这里同样有着她一段不小的记忆，要知晓武德元年，那个时候她也刚刚成为王妃不久。
而那个时候陛下可是南征北战，她更多的时候就到农庄或者舒府居住。
“大小姐，您这是要折煞老朽，要不是老爷给口饭吃，现在哪里能有我这般悠闲。”
丁老汉面色带着一丝开心说道，要知晓曾经他还是战乱之中流民，别说是住上这么好的房子了。
“丁老汉，你知晓老爷子在哪里么？”
长孙皇后并没有和老者闲聊而是出声问道，虽然来了农庄之后，但是并没有在院子之中找到人。
“大小姐，老爷带着小少爷们去菜园子了。”
丁老汉不由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敬意，显然是发自真心。
一旁的李世民静静看着两人的对话，内心之中不由十分复杂，若是全天下的村落都像这一个农庄那该多好。
在了解之后他知晓这是不可能的，单单是这村落就需要投入了不少资金，哪怕是让农户分十年的时间来还，其中也要亏上不少。
“这便宜岳父倒是没看出来这么有钱。”
李世民则是有一些吃味想道，要知晓哪怕是他赏赐大臣时候都要斟酌许久。
哪里像这便宜岳父居然连农户的房子都帮着盖，这简直是少有，他相信这个村子怕是自己这皇帝名头都没岳父好用。
当李世民这一对夫妇走到菜园子的时候，看到是一位老者带着两位小少年在摘菜的身影。
“安爷爷，你摘点这个。”
“大哥，你去摘那个。”
.....
另外一旁有一位小萝莉正在不停指挥着什么，显然是十分雀跃。
“高明青雀竟然会去摘菜？”
李世民眼眸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呢喃道，要知晓知子莫若父。
对于这两位儿子什么性格他还能不清楚，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心甘情愿摘菜。
“父皇，母后！”
小长乐率先看到了这两道身影不由轻呼了一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惊喜。
看着一路小跑过来的女儿，李世民之前还有着不少怨念此时都没有了。
“父皇，母后！”
于此同时，无论是高明还是青雀都呼喊了一声。
然而这一份温馨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因为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
“菜摘得差不多，就回去吧，天色也差不多了。”
“既然回来了，那么就一起去吃一顿饭吧。”
舒安话语丝毫没有将李世民当成皇帝，反而是上门女婿一般，不过李世民只能微微苦笑并没有言语。
“亚父，还有什么需要帮忙了么？”
长孙皇后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微微一笑出声道，亚父的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而且女人的心总是细腻的，一句回来就代表着亚父没有将她当做外人，自然是让她高兴。
“已经无事了，等下让人将采摘的蔬菜拿去厨房，我们先回院子吧。”
舒安看向无垢面色露出了一位温和说道，能够让他如此温和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
哪怕是面对李世民舒安也总是板着脸，唯有少数几位亲近之人才不至于如此。
......
村落一旁靠近小河边上一处院子之中，一张大圆桌子已经陈立，与正常的桌子不同。
圆桌的中心则是凹了一个圆盘下去，而且圆盘是用铁制而成，这就是舒安专门用来吃烤鱼和火锅的桌子了。
虽然还没有到冬天，但是早已经制作好的烤鱼则是让在场人吃得大汗淋漓。
哪怕是给宫中送去了不少鱼，然而宫中制作烤鱼的厨师算起来也仅仅是新手而已。
哪里能够和跟随在舒安身边几十年的老厨师想比，就算是李世民也不得不承认这有着不小的差距。
在场众人正在狼吞虎咽，不过舒安则是淡淡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安爷爷，您怎么不吃了？”
小长乐看到舒安似乎有一些没有胃口的样子不由出声道。
“安爷爷最近烤鱼吃得有一点多，让厨房做了几样菜，换换口味。”
舒安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出声道，事实之上从回到长安之后他吃得最多的便是烤鱼了。
对于这个时代人或许有得吃就不错了，但是对于舒安而言可不是这样子。
不过这一句话则是让在场人都沉默了，特别是李世民感觉受到了严重的暴击伤害。
什么叫烤鱼吃多了，这简直是**裸的炫富好嘛，哪怕是李世民自己偶尔才能吃上一次。
毕竟哪怕是他都不好和自己妻儿抢东西，一条草鱼才多少斤，这根本不够分。
“老爷，您要的菜来了。”
正当此时，来福的声音响起，一只金黄色的烤鸭摆在了舒安的面前，随后一股来自烤鸭香味瞬间传遍了整个小院。
原本正在吃着烤鱼的众人不由看向了香味来源之处，不由咽了咽了口水。
“外皮油酥，肉鲜嫩，肥而不腻，烤得不错。”
舒安用小刀割下一块之后品尝有一些满足说道，已经有了后世七八分的水准。
加上这个时代鸭子可不像后世那般都是各种催生的鸭子，算是纯天然的，肉质更为鲜美。
“安爷爷，长乐要吃！”
此时的小长乐听着舒安的话语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另外高明青雀都好不上哪里去了。
在场唯有李世民和长孙无垢十分淡定了，不过来自美食的诱惑还是让两人时不时目光投来。
“一人都吃一点吧，另外还有一道白斩鸭没上，味道也不错。”
舒安不由扫了众人一眼说道，同时目光不由落在李世民身上。
第十九章 李世民的那些年
李世民自然不会察觉不到这道目光，面色不由微微有一些羞愧。
因为他似乎从这一道目光感受到了一些意思，那就是为何这一些孩子都像是没吃饭的样子。
只不过李世民哪怕是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宫里无论是食物还是厨师确实都比不上这里。
当然这一瞬间的不好意思很快就闪过去了，因为李世民脸皮可是不薄，仿若没有见到这一道目光一般。
品茶了一块烤鸭肉感觉味蕾之上传来的绝佳享受，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感觉自己过去吃得像是猪食。
而这一顿饭并没有持续多久，原因很简单，有着几位小吃货，加上两位大吃货。
哪怕是后来上的白斩鸭同样让这一家子都分食了，可以说在口感之上无论是白斩鸭还是烤鸭比起烤鱼要好上一层次。
对于第一次吃过人而言，更是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
看到似乎在舔盘子的小长乐，舒安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因为这个动作让他有一些怀念。
“来福，再去烤一只鸭子，等下让长乐带回去。”
舒安的声音不由响起，瞬间让小萝莉眼中一亮，一只鸭子看似不少，但几个人分下去的话就没多少了。
所以长乐吃得就不是很尽兴，现在听说安爷爷要单独给她烤一只，小长乐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至于高明和青雀眼巴巴看着舒安，只不过舒安并没有开口。
“来福，也多烤几只，本宫带回去。”
这个时候长孙皇后则是出声了，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微笑。
“是，小姐！”
来福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笑说道，这一位小姐和多年之前似乎还是一个性子。
“吃多了容易上火。”
舒安则是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过并没有阻止什么。
“亚父，本宫想给后宫的姐妹尝尝。”
长孙皇后露出了一丝小调皮的笑容说道，话语之中丝毫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
“多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小孩子心性。”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道，他仿佛回到十年之前，那一天他目送着少女出嫁。
那个时候少女如同精灵一般的性格天真无邪，到现在端庄雍容母仪天下的皇后。
十年的时间，已经变了诸多，但是少女的心性似乎没有想象之中的变化。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内心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其实李世民并不是一个最佳夫婿选择。
在当初知晓长孙无垢会成为日后的长孙皇后时候，他内心则是有一种抗拒。
毕竟哪怕他知晓历史之上李世民有多疼爱这一位长孙皇后也不想让自己女儿踏足后宫之争。
后宫之争终归是一个不归之地，但命运的轨迹终究是不为人的意志转移。
自己养大的女儿终究是有着不小的感情，不过日防月防，当初他可没有想到还有长孙无忌这一位家贼。
这也导致了现在他没有给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好脸色的原因，甚至长孙无忌几次来访都被赶出去了。
当然唯一让舒安有一些欣慰的是，历史之上的长孙皇后是十三岁嫁入秦王府成为王妃。
而这一世的话则是拖到了十六岁，毕竟在古代越早成亲对于女人伤害则是越大。
“说吧，来此有何事，若是无事情的话怕是不会来陪我这一位糟老头子。”
舒安有一些自嘲说道，话语之中情绪似乎有一些低落，让长孙无垢内心则是有一些心痛。
“亚父，若是觉得孤单，无垢让高明等人多来陪陪您。”
长孙皇后的声音缓缓响起，而一旁的李世民同样没有拒绝。
事实之上李世民同样是一位重感情的人，看着如今父女情深的两人心中不由有一些触动。
这件事情说起来貌似他有一些不地道，当初在太原的时候他可是没少翻这一位便宜岳父的墙头。
想到过往的事情，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有一些内疚，似乎从那个时候开始和这一位便宜岳父就不对付了。
“安爷爷，长乐愿意陪你。”
在长孙皇后话音落下之后，小长乐就兴奋说道。
“安爷爷，青雀也愿意。”
随后小胖子同样紧接其后出声道，显然为了日后美好生活也是拼了。
只不过配上满嘴的油腻，这一句话让人信任的程度十分怀疑，怕是为了美食而来。
“高明同样愿意。”
最后的李承乾同样不甘落后道，虽然有着美食的诱惑，但同样有着另外一个原因。
那就是这里没有宫里的那么多规矩，许多农户仅仅将他们当成地主家的小少爷。
对于李承乾而言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更不用说了这里的吃食哪怕是宫里都比不上。
“事实之上对于你们来此的目的老夫算是清楚，不就是凌烟阁的事情么？”
舒安眼眸闪烁说道，之前那一句算是气话吧，不过说出来算是好了不少，看来他并没有想象之中那般看透。
“还请亚父指教！”
长孙皇后不由出声道，她知晓要一位帝王开口求人是有多么不容易。
“文武分列，并列排序，位置全凭天意。”
舒安深深看了一眼李世民之后缓缓说道，虽然后世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排名。
但事实之上仅仅是按照位置而言，历史之上李世民是否过排名还是一个问题。
而且凌烟阁是贞观十七年李世民思念大臣旧将所建立，那个时候还要加上对突厥的战绩。
那个时候至少名次有个前后之分，但是现在的话，能够提名的每一个人似乎战功业绩都差不多。
就算是有差距但也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大，所以舒安提出的方法是绝对可行的。
果然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眼眸微微一亮，显然是这个方法不错，这样的话哪怕是有人不服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大家都并列了，就没有什么好争了，至于位置分歧的话，那是你们自己抽的，与朕无关。
一时间哪怕是李世民都认为这个方法不错，而舒安眼眸则是闪烁，这算是他改变历史的一件事情了，后世就没这排名了。
第二十章 入选，题词！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哪怕是身为帝王的李世民也不可能长久离开皇宫之中。
而对于农庄的农户而言，这仅仅只是一个插曲，他们知晓自己的老爷是名闻天下的安玄公。
但是对于自己小姐并不清楚，唯一有一点记忆的似乎嫁给了一位王爷，更多的话就没有记忆了。
虽然李世民离开了，不过舒安早就有了准备，给几位小孩布置了一个小作业。
那就是旧犁和新犁有什么区别，当然作为代价的话，若是有人能够发现这其中的不同话，那么舒安就给他们一种新的吃食。
而且果汁不限量，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吃货三人组自然是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够找出其中的不同之处。
当时看到三人超级自信的表情，舒安也不由摇了摇头，若是没有实际去实践一番想要看出这其中不同是真的有一点难。
“还是将书院的布置都安排完了子在说。”
舒安并没有在这一点之上多纠结，种子已经埋下了，就等待开花结果了。
另外一旁回到皇宫之中的李世民则是精神抖擞，从舒安那里得到方法之后，李世民就来了干劲。
将自己考虑的名额和人选缺以及主要功绩都补上去了，然后划分文武两列，剩下就是等这一些人决定自己位置了。
有了决定之后事情就容易解决多了，第二天的朝堂之中李世民便将凌烟阁设置以及方法都说了一遍。
“诸卿家以为如何？”
当李世民的话音落下之后，在场所有大臣都沉默了下来。
似乎这个方法可行，都并列的话就没有高低之分了，也能减少一些文武之间的冲突。
“最近长安治安似乎有一些糟糕，该当百骑加强管理了。”
李世民看着下首默然不做声的模样也没有半点着急，反而话语引向了另外一个话题。
不过这一句话响起之后，在场大臣面色微微一变，最近为何长安治安变差。
这还不是一些勋贵子弟打架事情多了，所以导致了治安变差了，若是陛下真的追究起来的话，那么怕是有一些苦头吃了。
“陛下所言甚是，无论凌烟阁还是治安臣都赞同。”
第一位出声的便是长孙无忌了，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他儿子此时也在大理寺之中。
有了第一位之后，自然便有第二位，一时间朝堂之上都是一片赞同的声音。
“陛下此法甚好。”
“想必长安风波能够停息。”
“不错，此举有助于我朝堂团结，勿让他人看笑话。”
........
哪怕是谏议大夫魏征都没有反对，主要原因是凌烟阁原本就是南北朝皇帝设立的。
有先前之例，但又无祖制可依，难道你说当今陛下不如南北朝的皇帝么。
“既然如此，那么提名凌烟阁之人朝议之后留下来抽签。”
“若是外放的人选朕已经派人去通知其家人了。”
“王德，念！”
李世民眯着眼透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这是难得让群臣哑口无言的一次。
这一次话音落下之后，群臣不由集中了注意力，毕竟若是自己没有进入凌烟阁的话，那么基本颜面无存。
当然有自信有着不少人，而比如一些世家门阀出身的大臣则是没有半点的眷念。
显然他们是有着自知之明，无论是立国还是南征北战的时候世家门阀可是没有出一点力。
所以根本没有功绩可言，自然而然没有机会进入凌烟阁，就算是强行进入，没有功绩如何服人，这只是自找难堪而已。
“长孙无忌，自太原起兵劳苦功高，有不世之功。”
“李孝恭，武德四年灭萧铣，武德七年镇压辅公，破广陵、丹阳，平定江南。”
.......
一个个名字念下来，在场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明悟之色，能够登上凌烟阁几乎是跟随这一位陛下玄武门之变起家的心腹了。
这从龙之功肯定是跑不掉的，只不过没有明说而已，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不过在场大臣都明白，除了这一些人之外，剩下的便是开国战争之中功勋足够到这一位陛下不提名说不过去的人物。
在场群臣表情各不一样，有人欣喜，有人冷漠看待一切，仿佛与他们无关一般。
朝议很快就结束了，很快消息同样传到了长安每一个角落，所有士子以及勋贵子弟都在讨论。
甚至不少百姓闲暇之余同样谈论起此事，每一位提名的人物都成为了长安的风云人物。
而此时安排完书院建设返回长安城的舒安知晓朝议的消息之后不由面色有一些微笑。
能够成为千古明君的人物又哪里是简单的人物，在自己一点之下就已经学会了举一反三。
这个凌烟阁的名单和他前世的名单并无区别，当然是人物没有什么差别。
看来在李世民的心中早已经有了人选，不过想来也是正常，这一些都是早在李唐初立时候的人物。
想必李世民内心早就有一杆秤了，不过接下来的一件事情倒是让舒安微微有一些错愕。
“安玄公，陛下请您为凌烟阁题字。”
太监王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谄媚的笑容说道，他可是谨记陛下的再三交待，而且还有一句话，朕待他如父皇。
“回去告诉世民，老夫知道了。”
舒安看了一眼这一位太监的不由点了点头淡然说道，无非是为凌烟阁助势而已。
单靠一道旨意的话就想让整个天下人认可凌烟阁并不容易，但若是加上他的题字的话，那么就完全不一样了。
原本他就是名闻天下的安玄公，哪怕是在百姓之中也有不少的声望。
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让凌烟阁的影响力更上一层楼，舒安并没有拒绝。
既然李世民都用请字了，那么他倒是不介意发挥一下，反正这件事情之上算是相辅相成。
他心中已经有了注意，或许借助这件事情能够让在士林以及百姓之中影响力再多一些。
一旁的太监则是暗暗咂舌，整个天下敢直呼陛下其名的也就两人了，一人是太上皇，另外一人是名闻天下的安玄公，同时也是陛下的亚父。
第二十一章 男儿何不带吴钩！
“凌烟阁据说安置在皇宫的三清殿之中。”
“据说陛下还请了安玄公亲自题词，上榜者无尽殊荣。”
“是啊，安玄公已经多年没有出手题字了，这一次不知晓会留下什么言语。”
........
“凌烟阁据说安置在皇宫的三清殿之中。”
“据说陛下还请了安玄公亲自题词，上榜者无尽殊荣。”
“是啊，安玄公已经多年没有出手题字了，这一次不知晓会留下什么言语。”
........
长安到处都是议论的声音，话语之中有羡慕，也有着期待安玄公的题语。
由此可见安玄公在士林之中的影响力，甚至有一些商队或者读书人专门在长安等候几天，原本他们已经准备离开长安。
关于抽取位置的结果舒安并不知晓，想必是有欢喜也有不爽，但是无论如何这都只能怪手气不加。
“倒是许久没有练练书法了。”
舒安轻声呢喃道，俗话说字如其人，作为一个后世之人他自然不会忘记书法的重要性。
唐代主要是用楷体来充当字体，不过楷体还分为各种种类，而作为后世之人他的楷体又跟这个时代有一些不一样。
不过这都没有关系，因为自成一体的话，不是庸才就是天才，他的话自然是属于后者。
除了大儒之外，他同样是一位公认的书法大师，当然这离不开他几十年的苦练。
院子的石桌之上，来福在一旁缓缓磨墨，作为曾经的书童，对于这一份差事并不陌生。
甚至可以说得心应手，而舒安则是在调整自身状态，身为穿越者，你可以什么都不会，但是文抄公则是必备技能。
都是九年义务教育出身，不要求你熟读唐诗三百首，但是二三十首还是会的。
这一次舒安写的便是自己喜欢的一首诗词了，当然若说一开始当文抄公还有心理负担的话，那么现在话丝毫没有负担了。
舒安眼眸闪过了一丝光亮，随后执笔落下，笔走龙蛇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一旁的薛仁贵默念出了整首诗，越是念到最后则面色之上则越是激动，仿佛有一种热血涌动，想要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登上凌烟阁。
看着自己写出来的字，舒安不由满意点了点头，这应该是他感觉状态最好的一次。
随着年龄的增加，他的字体似乎随着心态的变化而有一些返璞归真，想必若是放在后世的话，这一副字以及诗应该是国宝级别吧。
关于这一首诗是中晚唐的时候李贺所做，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出生，当时这一首诗的背景是大唐陷入藩镇割据，各地节度使拥兵自重。
甚至有反叛，不停中央调遣，但是用来此处的话完全可以换一个意思，那就是开国收取隋朝之地，结束乱世。
放在这个背景之下这一首诗的已经则是完全升华，加上后面的凌烟阁更是应景。
“仁贵，带上为师的令牌，将这一副字送去宫里，就说是安玄为凌烟阁的题词。”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说道，此诗放在大唐这个时期应该算是诗成镇国了，不要以为贞观了就没有战争。
突破未灭，高丽未征，关外异族不在少数，这一位野心勃勃的帝王正值青春年华。
“是，老师！”
薛仁贵面色浮现出了一丝激动说道，像是虔诚的接过这一张宣纸，小心翼翼装在了竹筒之中，随后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前几次不是老师不带上自己活着就是在长安城中，他都没有碰上当今陛下。
这让薛仁贵有着小后悔，面对这一位当今的天子，无数人想要一见天颜，哪怕是他同样不例外。
“老爷，仁贵这孩子还需要磨练。”
来福看着已经消失的身影不由出声道，事实之上他早已经将薛仁贵当成子侄了。
对于薛仁贵的心思也清楚，不过为老爷做事情，做好本分就好了，不要想太多的事情，该来的老爷绝对不会亏待你。
“无妨，少年心性而已，何况见一见市面也不错。”
舒安则是轻微摇了摇头说道，少年还需要磨练，不过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当今那一位陛下不也是十多岁的年纪就开始南征北战了，当初大唐依然平稳走来。
至于薛仁贵的话就算是失败了也无妨，他还承担得起，大唐同样损失得起。
“来福，你准备一些饭食。”
“还有，你也四十多岁了，还没有娶妻像什么话。”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这一次的目标则是落在了来福身上。
“老爷，您还未娶妻，来福怎么敢先娶。”
来福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为难说道，事实之上来福对于自己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
当初他仅仅是一位差一点饿死的流民而已，是老爷救了自己，并且教会了自己识字读书，吃上了饱饭。
甚至还有当今皇帝都吃不到的食物，对于来福而言这就是最大的幸运。
哪怕没有娶妻，但是对于来福而言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毕竟他本身就是孤儿，并没有传宗接代的想法。
舒安则是轻微摇了摇头，因为系统的原因导致他无妻无子，至于现在的话他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了。
正当两人的说话时候，薛仁贵则是快马加鞭向着皇宫而去，一首诗就能让他热血沸腾。
哪怕是薛仁贵也只能说这就是老师，那一位名震天下的安玄公，只有他能够写出这样的诗词。
当然幸好舒安不知晓自己这一位学生的想法，否则的话只怕是老脸一红。
他勉强算是集齐数个时代的精华，放在现代的话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在这个时代他就是当世唯一。
御书房
李世民和一干重臣正在商讨各地的奏折，随着冬天的临近，百姓过冬又是一个问题。
“陛下，安玄公的弟子薛仁贵带着安玄公的题词来了。”
不过正在此时，一位小太监匆忙跑来恭敬道，一时间在场人都不由停了下来。
“让他进来。”
李世民眼眸露出了一丝兴趣说道，哪怕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便宜岳父在才华之上不逊色任何人。
在场几位大臣同样互相看了一眼，内心则是十分期待，毕竟这凌烟阁可是和他们有着不小的关系。
第二十二章 震惊，诗传长安！
“学生见过陛下！”
薛仁贵在一位太监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御书房有一些紧张说道，毕竟坐在上面的是当今的陛下，还有几位朝廷的重臣。
“东西在哪里？”
不过此时无论是李世民还是长孙无忌等大臣都没有在意薛仁贵，反而是在意安玄公的题词。
薛仁贵不由恭敬将自己背后的竹简双手呈上，一旁早已经有一位小太监早已经接过转呈递到了李世民之前。
李世民并没有顾及太多，直接打开竹简，将里面的宣纸取出，仅仅是第一眼他便入迷了。
“好字！”
虽然还没看到整体内容，但是仅仅是第一字便让他知晓这一位便宜岳父已经算是书法大家了。
哪怕是当世之中也没有几人能够达到，当看完内容之后，李世民双眼之中则是流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
“好，好，好！”
连续说了三个好字，足以可见李世民此时内心的欢喜。
而帝王的这一番姿态则是让下首的大臣面面相觑，内心仿佛有着一种饶痒痒的骚动，想要一睹为快。
当李世民欣赏足够久之后则是强忍住收回了眼神，随后将宣纸递给了身边的太监同时出声道。
“给群臣浏览一遍。”
话音之中的恋恋不舍哪怕是在场人都能够听得出来，这就让在场的大臣更为的好奇了。
首先第一位传阅的便是长孙无忌了，和李世民一样，他第一眼看到的还是字，面色之上充满着激动。
“这字返璞归真，已成宗师。”
显然这是看到一副好字的喜爱所流露出的情绪，少有人知晓其实长孙无忌最喜欢便是书法了。
闲暇之余都会练一练一下书法，如果字是激动的话，那么内容则是让长孙无忌默然了。
“不愧是老师，今日注定诗传长安。”
过了许久之后长孙无忌声音缓缓响起，说起来他也算是老师门下的得意高徒了。
只不过若非是自己妹妹的那件事情的话，那么想必现在关系不会这么僵硬，现在自己想要一副字帖的话也不会这么难。
而随后传阅过后，整个御书房之中都陷入了一阵无言之中，不过这是激动还参杂着一丝热血的无言。
“此诗足以镇国！”
房玄龄深吸了一口气出声道，内心之中也是一阵惊涛骇浪，他之前还不明白世间唯独安玄公一人的意思。
现在则是知晓了，之前他还认为外界是有一些夸大的，哪怕是标点符号的应用让士林不再曲解圣意。
他还有一点认为是运气好，但是现在的话他则是承认自己远远不如了，单单是此诗就不是能够他企及的高度。
“不错，想必此诗传遍天下的时候，我大唐何愁无后进之士。”
“若世人都有心封狼居胥的话，那么我大唐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盛况。”
.......
你一言我一语，短短的时间之中便达成了共识，而李世民同样可以想象到这首诗带来的效果了。
至于一旁的薛仁贵则是被冷落了，不过此时这一位少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反而是有一些傻呼呼的，自己一个人在傻笑，显然是对于自己能够见到陛下十分高兴。
李世民趁着大臣传阅的时候不由看向了这一位似乎有一些呆头呆脑的少年。
“薛仁贵？！”
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一个名字，一时间李世民不由陷入了思索之中。
对了，是前不久那一位新茶铺和勋贵打架的少年，想到了这里李世民不由点了点头。
果然不愧是便宜岳父的弟子，连一介书生都敢和勋贵子弟动手，要知晓这一些勋贵子弟可是从小练武。
事实之上李世民因为先前认知，所以认为薛仁贵是一位学子，并没有往其他方法想。
加上之前新茶的冲突并没有详细了解，否则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要知晓上一次吃亏的可是勋贵子弟。
但是这一些人吃了亏怎么会往外说，还生怕自己丢脸不够么，勋贵子弟之间最看重的便是脸面了。
当然知晓打输了，一顿操练肯定是勉不了，若是有人注意的话，那么便会发现这一次长安治安混乱中少了三家国公的子弟。
........
在薛仁贵入宫没有多久之后，关于安玄公的题词便开始传开了。
精明的人早就派人盯住舒府了，一旦有什么变化话就马上传消息。
而薛仁贵背着一个竹筒进宫的事情明显是瞒不住的，当然舒安同样没有想隐瞒，甚至还暗中推波助澜。
几处客栈之中早已经坐满了文人学子，其中还有不少官员，都在等待。
“来了，来了，安玄公的题词！”
“男儿何不带吴钩，夺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当念完了之后在场人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似乎在一字一字品悟。
“好诗！”
不过一道声音不知晓从何而来打破了这个平静，随后则是爆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反响。
“唯有安玄公才能写出这样的诗词了。”
“此诗足以名传千古，哪怕是比起前人也无不及。”
“小二，来份纸笔，我要写一份，传回家族之中。”
“小二，也给我来份！”
.........
一时间一诗震动整个长安，甚至最后引发了长安纸贵的闹剧，而收益最大则是凌烟阁。
当然每一位登上凌烟阁的文臣武将都不由欠了一份人情，因为谈及此诗就注定不能忽略他们这一些文臣武将。
“没有想到我老程竟然还有成为世人敬仰的一天？”
卢国公府中，程咬金听到这首诗之后不由面色露出了一丝豪情说道。
他不懂诗词的好坏，但是知晓这首诗听起来让他有一种上阵杀敌的热血就足够了。
“来人，上酒！”
“今天不痛饮一番的话不足以表达我此时的心情。”
“士林之中老程谁都不服谁，但安玄公不得不服。”
.......
类似这样的国公府并不在少数，特别是武将封爵存在，更是有着不少的感触。
相对比起文人名垂千古，名将有几位耳熟能详，战国白起或者大汉冠军侯，但每个时代也仅仅只有一人。
第二十三章 书法大家，舒门十问
“恭喜老师名传千古。”
一回来之后薛仁贵就率先恭喜道，话语之中仍然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因为在他从宫里回来的时候还被赏赐了几百金，要知晓可是皇帝的赏赐，哪怕是薛仁贵一路之上都晕乎乎的。
舒安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当初的他何尝不是如此，说起来他倒是见过杨坚一面。
至于杨广的话倒是未曾见过，虽然也有着不少的机会，但舒安并没有去，因为不立于桅樯之下。
“哪怕没有这首诗，为师一样可以名留千古。”
舒安面对薛仁贵的恭维缓缓说道，话语之中平淡如水，没有一点情绪，毕竟对于这一个结果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话音落下之后，薛仁贵则是微微愣住了，不过随后则是反应了过来，事实之上的确如此。
“老师，你就不要打击我们这一些普通人了。”
薛仁贵之前的兴奋则是不见了，反而是有一些苦涩说道，毕竟自己老师应名垂千古了，而自己还为陛下的赏赐沾沾自喜。
或许自己是否应该定个目标，也做到老师那样子，只不过似乎有一点遥远。
“你不是普通人。”
舒安深深看了薛仁贵一眼说道，原本在没有自己干涉的情况之下薛仁贵都成为了一代名将。
更不说有了自己之后，薛仁贵媲美霍去病并非没有可能，要知晓虽然都是名将也有名气之分。
“今天教你一套养生拳法。”
正当薛仁贵有一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舒安的声音则是继续响起，薛仁贵则是没有言语，聚精会神看了起来。
要知晓之前老师在打拳的时候他也看过了，只不过并没有看出太多的门道，没有想到现在老师要交自己。
“此拳名为长生拳，是根据残缺五禽戏加上医学典籍创作出来。”
舒安一边演练拳法一边则是缓缓开口，之前一段时间的忙碌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的事情就要他的手段如何了。
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将长生拳交给薛仁贵，能够减少一些暗伤，而且通络气血，或许能够让这一位名将多活几岁。
事实之上薛仁贵活到了六十九岁，这个岁数已经不算短了，不过舒安则是希望再多一些。
现在的他都不知晓能够活到几岁，虽然看起来十分硬朗，但这都说不好。
正当舒安教导薛仁贵的时候，外界的风暴并没有平息，因为又一道消息传出。
“据说安玄公的字已达宗师之境，返璞归真，哪怕是陛下都爱不释手。”
若说是一道流言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几位大臣言语就证明了这一道消息。
“此字不逊色书圣之姿。”
“恨不得据为已有，可惜了。”
“听说安玄公已经闭门谢客了，据说是求字的人太多了。”
........
一道道话语响起，最终造成的后果，所有人都确认了整个事实，对于百姓而言的话，这仅仅是为早已经名满天下的安玄公多加一个身份，书法大家！
但是对于士林而言则是轰动了，甚至哪怕是舒安不少学生都想求一副字，留作传家宝之用。
“老爷，舒府闭门谢客了。”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舒府外面，若是有人在此的话，定会发现此人正是当朝重臣杜如晦了。
“果然是老师，看来聪明人不止我一人。”
杜如晦面色露出了一丝理所当然的神色呢喃道，自从上次来完舒府之后他就去找太医了。
事实之上他的身体比想象之中还要糟糕，据太医的话语若是不能好好调理的话，那么没几年活头了。
这不由让杜如晦吓了一跳，正是如此他内心对于老师的话则是深信不疑，便逐渐开始减少自己的分量。
更多给予年轻人机会，这不由让那一位陛下还有一些奇怪，为何自己的这一位左膀右臂有一些不一样了。
“回府吧。”
杜如晦的声音响起，事实之上他对于这一次并不报什么指望，只不过人总有一些侥幸之心。
不过正当马车想要离开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府中跑了出来，随后在府门之前贴出了一张告示。
这不由吸引了杜如晦的注意力，不由走下了马车，缓缓看着上面的字迹，不由入迷了。
“果然是书法大家。”
还未观察内容，先看其字，杜如晦已经知晓这是老师亲自所写。
“顾因身体不适，不亦轻动，安玄有此舒门十问，凡答对十题者，无论是谁，皆可入府会晤。”
看其内容想十分简洁，仅仅是一眼杜如晦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那就是想要见老师的话那么就回答对十道题。
想到这里之后杜如晦同样面色之上有一些明悟，毕竟面对这么多人求见的话，那么自己老师自然不可能每一个人都接见。
但若是接见其中一些人的话，那么想必肯定有人不服气，最好的办法便是以文会友了。
杜如晦看向已经搬出来的十个大木箱，上面从一到十，依次排列，上面留出了一个两个巴掌大的口子，就知道里面是题目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杜如晦并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走到了命名为一的箱子，从中抽出了一片竹简。
上面简单写着一个题目，不过面对这一个题目杜如晦则是感觉有一些脑坑疼。
“孔圣人年轻时候曾经做过哪两种卑微的生计？！”
虽然四书五经杜如晦都有读过，但是对于这一个问题他还是真的不知晓。
若非是对历史有一定研究的老学究，想必一时半会都无法回答这一个问题。
不过杜如晦则是在想老师出此题定有深意，应该是想要让人去了解孔圣人的一生，若不知其人经历，如何知其思想。
“先生，不知晓第一个问题是否有了答案，若是有了答案并且正确之后才能抽取第二道题。”
正当杜如晦想要靠近第二个箱子时候则是被护卫拦住了，同时一道声音响起。
这让这一位当朝重臣轻微摇了摇头，随后则是恋恋不舍看了一眼几个箱子转身离去，他已经决定回去好好查阅一番古籍了。
第二十四章 门阀和寒门！
在杜如晦离开不久之后，早已经有路过的人看到了这一张告示，聚集了不少人流，一位位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兴趣。
“这是不是说，哪怕和安玄公不认识，也能够见其一面？！”
人群之中突然一道兴奋的声音响起，因为确实如此，上面可是写着无论是谁。
要知晓寻常人要见这一位举世闻名的安玄公可不容易，哪怕是见到也是远远见到一面而已。
更不用说谈上话了，现在则是有了这样的机会，可以说人群之中已经有不少人眼眸闪烁了。
人群之中一位文士打扮的书生则是率先一步站了出来，抽取了第一个问题。
“孔圣人周游列国用了多少年时间？！”
虽然看似简单的一个问题，书生则是面色愣住了，这一个问题他好像在哪本书上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因为一般没有人哪里会记住这细微的数字，书生同样内心不甘，想要再换一题，但是被阻止了。
“若是公子不能解答的话，那么请明日再来。”
护卫早已经将其拦了下来，随后说出了规则，每个人一天只有一次机会，而且不能换题。
“小书生，回答不出来就下来吧，不要丢人了。”
看到一位书生面色难看，人群不由有人轻笑道，随后不少人起哄。
在这般情况之下书生自然是站不住脚放下题目，下了面前的阶梯，只不过嘴里还不断呢喃道。
“到底多少年？！”
这一位书生下台之后，同样有着不少人上去抽取了一个问题，只不过最后都摇了摇头面色难看下台了。
而短短时间舒府门前聚集的人则是越来越多，要知晓原本舒府的位置就属于长安比较偏僻的地区。
其中一部分则是消息传开了，不少人听到消息之后就赶了过来，而最先震动的不是士林，却是那一些寒门子弟。
要知晓诸多寒门子弟对于安玄公之名可是十分如雷贯耳，许多人有着不少问题，也有着抱着其他目的。
之前他们一直找不到渠道，现在的话则是有了，若是能够答对十题的话，那么就可以见到安玄公。
把握住机会，说不定能够鱼跃龙门，哪怕是成为安玄公的学生也能够改变自身的命运。
在世家门阀把持的时代，可以说这是另外一条路，只不过问题早已经准备好。
他可不会管你的出身如何，反正全凭运气抽取题目，但是舒安的题目哪有那么简单。
单单第一题所问的便是这个时代学习时候的知识盲点，或许回去能够找出这个题目的答案。
但不要忘记了，下一次还是要进行随机抽取，可能又是另外一题了。
当然也有人可能交流答案，但是这个时代知识可是比想象之中还要封锁一些。
一般人都不会这样做，更何况答案告诉了别人，那么自己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反而在一题解答出来之后，将离开题库，万一自己能抽到这一道题呐。
可以说这一切舒安早已经想好了，而借着这一次机会则是直接将自己的舒门十问推出。
舒门十问算是舒安迈出圣贤之路的第一步，要知晓现在科举可是不允许寒门子弟参加。
哪怕是李世民都还未对科举制度进行改革，毕竟现在刚刚登基，内忧外患自然如此。
所以这就是舒安给寒门子弟的一次机会，而这看似像是无心之举，哪怕是世家门阀发现了这一点也不会说一些什么。
难道要承认自己子弟不如寒门出身之人，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样一来的话舒安自然能够得到更多的声望和影响力，而且这同样是未来的趋势。
以寒门子弟出身的科举进士对抗门阀世家的知识垄断，朝堂之上注定有寒门之弟的一席之地，这是必然的结果。
此时，不少寒门子弟则是摇头晃脑，显然是对于这一位安玄公有着不少怨念。
“这一些问题，似乎都没见过。”
“安玄公出题天马行空，但又有他的道理所在。”
“我等寒门出身知识涉略不多，怕是连第一问都过不去。”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失望，不过他们还是此行已经算是惊喜了。
至少安玄公给了他们一个希望，还有不得不提的一点，那就是安玄公的字果然不逊色书圣之姿。
哪怕是为了这字，他们每天都会来抽一道题目，欣赏观摩一番，可惜的是只有每个人只有半柱香的时间。
若是过了这个时间，同样算是回答不出来，不过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不少门阀世家子弟以及最后的勋贵子弟已经聚集在了舒府门前。
来此之前这一些人算是了解了一些情况，不过身为士林阶层的士子自然有着自己的骄傲。
这一些人轻蔑看了那一些寒门书生一眼，同样登上了台阶，开始准备自己抽取自己的问题。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一位世家子弟看着题目嘴角则是微微抽搐，抽中的是楹联题目，只不过这似乎是出自《道德经》。
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些答案，最后都被一一否决了，难道第一问就要难住了。
一时间这一位世家子弟则是进退不得，事实之上不止是一位，上台前的世家子弟都被难住了。
看着一张张脸色苦恼的神色，之前还有一些失望的寒门子弟面色之上则是扬眉吐气。
“之前不是有人说资质饱读诗书，没有想到也是中看不中用。”
人群之中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瞬间引起了寒门子弟的共鸣，同时让之前趾高气扬的世家子弟面色之上羞愧。
“谁说的话语，敢站出来么？”
不过世家子弟之中也有脾气暴躁之人，受到了嘲讽自然是不甘心了，便说了一句话。
一时间舒府门前吵闹成为了一团，随时可能爆发冲入，好在因为聚集的人群早就有金吾卫关注，自然第一时间插手了。
短短时间之中，舒府门前的冲突也传遍了长安城，但是同样传遍长安城还有舒门十问，无数学子竟无一人解答一问。
第二十五章 好奇，祸从天降！
舒府院子之中，一处石凳之上，舒安面色之上则是古井无波，似乎没有半点因为舒府门前的吵闹而有半点动容。
“不知晓投下一枚石子，能够引起多少变化。”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道，想必此时长安算是人尽皆知了，当然在这里他自然是起到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了。
他要的不仅仅是整个长安知晓，而是让整个天下知晓，比起长安而言，他更在意是整个天下的士子。
不过还需要一个榜样来激励天下所有人，当然他设下的问题只要运气好一点，然后再崇明一点就可以了。
比如他设下的论语题目在现代都是一些学生的考题，除了论语之外，楹联算学等等方面都有。
有涉及到唐朝以前的历史，也有涉及到各地的民生地理，若是不是本地的人想必不是十分了解。
当然也有关于佛道之间的一些问题，若非是禅门或者是道门中人，想要答出来的话怕是十分困难。
皇宫御书房
李世民和往常一般都在处理奏折，不过偶尔眼角余光则是落在一旁一张宣纸之上。
正是之前舒安所写的题词，无论是诗还是字都达到了一定巅峰，只可惜的是这都需要装裱起来放在凌烟阁设立之处。
“放在三清殿倒是可惜了。”
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可惜说道，只不过他也知晓这件事情可惜归可惜，但是已经确定了。
“踏，踏！”
正当这个时候，一道脚步声音传来，正是百骑的首领李君羡，不过脚步声音似乎有一些基础的模样。
“微臣见过陛下！”
一道恭敬声音响起！
“不必多礼，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坐在首位之上的李世民则是面无表情缓缓说道，显然知晓李君羡来此并没有好事。
“长安城之中舒府门前聚集了诸多的学子，世家门阀出身的子弟和寒门子弟多有冲突。”
李君羡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情绪，哪怕是他收到这个消息也是吓了一条，这么多学子聚集一起是在做什么。
作为百骑，可是陛下身边的耳目，居然这么晚才知晓，若非金吾卫有人通知的话，等陛下发现，那么百骑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什么原因？！”
李世民心中一愣，舒府不就是自己那便宜岳父的府上么，难道又出什么事情了。
话音落下之后李君羡自然不敢有任何的隐瞒，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对于原因他自然查清楚了。
“舒门十问，世家门阀和寒门子弟的争端？！”
李世民眼眸深处带着一丝思索轻声呢喃道，身为君王他虽然出身陇西李氏，但是并不代表站在世家门阀这一边。
一旁的李君羡看到这一位陛下在思考则是没有言语，不过内心同时对于这一位安玄公上了心。
似乎从这一位安玄公踏足长安开始，百骑就手忙脚乱了起来，不管这一次陛下如何决断，他都要派人盯紧这一位安玄公了。
“暂且静观其变。”
李世民眼眸流露出一丝精光出声道，不过随后他则是为舒门十问而好奇了。
竟然能让长安学子都没有一个回答出来，哪怕是他同样见猎心喜，特别是之前李君羡说过一个消息。
竟然连杜如晦这样为肱骨之臣，在抽取一个问题之后，就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不由让李世民想要知晓什么题目这么难。
“将士子抽取的问题收集一下。”
最后李世民出声吩咐道，他倒是想要看见难住长安学子的题目是什么。
“是，陛下！”
李君羡恭敬回道，事实之上他自己对于这一位问题同样十分感兴趣。
只不过每一位学子仿佛不愿透露什么一般，每一次都面色难看离开了，似乎不想将自己的问题分享。
但是在这一点上李君羡并不在意，因为世间并没有不透风的墙，想要知晓的话并不困难。
......
事实之上第二天的时候除了安玄公的题词长安人尽皆知外，还有的便是舒门十问了。
哪怕是刚刚进入长安的学子同样有所耳闻，甚至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整个天下传递。
“据说已经有一个题目已经流露出来了。”
“那是楹联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要求对出。”
“这一句话出自道德经，而答案则是同样在道德经之中。”
......
长安的一家酒楼之中，一位学子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确定，这可是他从同伴那里得知，刚好拿来涨面子了。
而有了一个开始之后，接下来就接二连三的题目都爆了出来，有一些题目则是让人无语。
“孔圣人周游列国到底几年？！”
“十年，不对十一年！”
“应该是十五年才对。”
.......
总而言之一些算是冷门的知识点引来了诸多学子的讨论，哪怕长安的勋贵子弟同样不例外。
甚至连宫闱之中也有耳闻，特别是国子监之中，不少大儒讨论这一些问题。
基本的常识题目倒是没有问题，但是有一些哪怕是大儒都需要考虑许久，虽然内心有一点先要前去舒府面前试一试的冲动。
然而最终还是没有人前往，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若是没有回答出来如何，之前杜如晦可是被人看到了。
自然就传开了，当朝重臣竟然连舒门第一问都没有回答出来，一时间可是成为了长安的笑柄。
为此杜如晦甚至告病在家休息的几天，但是具体原因谁都知晓，还不是脸面之上挂不住。
这样的情况之下哪怕是国子监里的大儒都摇了摇头，士人最爱惜自己羽毛，还是不掺和为妙。
固然能够通过十问可以名传长安，但若是连第一问就被难住了，怕是要成为长安笑柄。
原本他们就是有着不小的名气，没有必要再去做这样赌博，机会还是留给年轻人。
朝议之上，李世民同样有一些哭笑不得，没有想到消息传得如何之快，不过还是例常派太医前去慰问。
于此同时舒安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并没有想到自己这一位学生竟然中招了，不由摇了摇头，这样似乎也不错，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第二十六章 邀请，乡下少年！
长安蔡国公府
杜如晦面色之上带着一丝难看，俗话说好奇心害死人，他的情况似乎也差不多。
若是昨天他早走一步的话，也不会成为现在这样尴尬的模样了，现在长安之中可是有着不少学子已经拿他做例子了。
“连蔡国公第一道题都没有回答出来，自己没回答出来也正常。”
特别是类似这样的话语更是让杜如晦感觉自己脸上一阵火辣，有一些抬不起头来。
“老爷，安玄公府上传来了一张请帖。”
一位中年管家匆忙跑了进来，同时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欣喜。
要知晓身为管家，需要经常活跃内外，对于长安的事情最为灵通了，同样知晓自家老爷的烦恼。
现在安玄公的请帖则是能够给老爷一个惊喜，要知晓安玄公可是从来没有邀请过任何人。
“什么，老师的请帖？！”
杜如晦面色之上流露出了一丝惊喜道，话语之中兴奋已经不用多说。
话音落下之后，杜如晦几步上前，面色之上看着请帖，这字体他可是不会认错。
“请克明府上一会。”
简短的一句话，但是对于杜如晦则是有如天籁，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则是从后门上了马车。
于此同时，长安城门外，一位少年看着这硝烟似乎未曾逝去的城池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向往。
“这就是长安了么？”
少年轻声呢喃道，他原本出身一个小地主之家，不过因为战乱的原因，家破人亡曾经的小富贵烟消云散。
不过终究是少年心性，想要凭着自己的努力重振门楣，所有便了离开家少，一路游学寻求名师。
但又不是出身名门，又是家道中落，虽然每一到地方他都遍寻地方名士，然而还未见到一面就被拒之门外了。
一路之上少年心志已经磨砺更加成熟了，而长安则是他的最后一站了。
“若是此次再不能拜访名师，那就用剩余的钱买几本书籍回乡苦读。”
少年眼眸闪过了一丝决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失落，哪怕是他盘缠也不多了，这还是在他母亲目前力排众议情况之下变卖了一些家产换来的。
按照往常的习惯，少年在长安找了一家小酒楼，点了一碗清汤面，看着价格不由微微一统，随后不由招呼店小二开始打听。
“小二，不知晓长安城之中有哪一些名士？”
少年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期待问道，毕竟长安可是最为繁华的地方，肯定有着不少名士。
“这你就问对人了，长安之中还没有我不知晓的事情了。”
“不过当今陛下爱惜人才，基本有名之士都入国子监了。”
店小二似乎因为碰上一位外地来的书生，有着不小的兴奋，毕竟长安之中书生哪里对这么客气，所以张口便是滔滔不绝。
只不过店小二没有注意到的是少年眼眸则是微微有一些黯淡，因为既然是有了官职的在身。
很有可能像之前那样，怕是连人都见不到，不过少年对于长安名士大概有了一个了解。
“当然最后要说的便是安玄公了，安玄公可没有入国子监，也没有任何官职在身。”
当店小二说到这里的时候，少年眼眸微微一亮，似乎这一位安玄公这里有着不小的希望。
“小二，能不能给我说一说这安玄公？”
少年不由出声说道，只不过话音落下之后迎来的只是小二的白眼。
“你不会连名闻天下的安玄公都不认识吧？！”
店小二仿佛有一些惊讶说道，话语之中甚至带着一丝鄙视，哪怕是他都知晓安玄公在士林之中的影响力，然而眼前这一位书生模样的少年竟然不知晓。
“我应该认识他么？”
少年有一些疑惑说道，心中则是不停嘀咕道，似乎这个名字有听说过，但是他并没有在意。
“你知晓最近轰动长安的两件事情么？”
店小二脸上不由带着一丝优越感说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神秘。
“什么事情？！”
少年同样眼眸带着一丝好奇说道，这和之前所说的安玄公又有什么关系。
“其中第一件事情，便是安玄公题词凌烟阁，那诗动长安，我们家掌柜也抄写了一份，就挂在了那里。”
店小二指了指大堂中间边上墙壁的一副字不由出声道，而少年面色之上则是一愣。
刚才因为赶路太久的缘故，有一些劳顿，所以他倒是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挂着一副字。
“男儿何不带吴钩！”
仅仅是看了第一句，少年便喜欢了上了这一首诗，当读完全诗之后哪怕是他都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一扫之前的疲劳。
“第二件事情便是长安无数学子上门求字，据说安玄公书写这首诗的时候，字自成一派，让当今陛下爱不释手，不少大臣惦记。”
“不过哪怕安玄公德高望重面对这么多人求字也不由有一些无奈，便设下舒门十问，无论是谁，连续答对十题之后将能得到接见。”
店小二面色神采飞扬仿佛自己亲身经历一般说道，声音更是跌宕起伏。
少年眼眸闪烁，原来当世还有这样的大贤，若是能够拜他为师的话那该多好。
........
舒府之中，舒安和杜如晦两人对立而坐，不过此时舒安面色之上则是带着一丝笑意。
“克明，看你面色这件事情并没影响你什么？”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老师，您不要挖苦我了。”
杜如晦面色之上则是带着一丝苦笑说道，世间谁能够逃离过功名利禄这四个字。
哪怕是他同样也不例外，这名声算是毁了不少，只不过这件事情也怪不得别人，算是无妄之灾。
“偶尔悠闲下来也不错，正好饭点到了，就一起吃顿饭。”
舒安微微一笑说道，说实话对于这一位半路之上送上门的学生感官倒是挺不错的。
要知晓曾经听过他讲座的人有多少，但是能够坚信要拜他为师又有多少，也别是杜如晦也不是那一些冲动青年，而是当朝重臣。
第二十七章 美食不可负，礼物
“老师有请，学生自当遵从。”
杜如晦面色一愣出声道，似乎因为早上生气的缘故，所以起来的时候并没有用餐，现在说起来则是有一点饿了。
“克明，倒是有口福了，今天刚好煲了一锅老鸭汤，还加入了不少药材，正好补一补身体。”
舒安继续出声道，他周游各地的时候可没有忘记收集一些珍稀的药材，毕竟这一些可是养生的东西。
当然因为古代不重视药材的缘故，倒是让他以不高的价格收了不少药材，但是人体补多也不好，隔一段时间才药补一次。
“那就多谢老师了。”
杜如晦不争气咽了咽口水道，一方面确实是他饿了，另外一方面则是他的俸禄并没有多少。
除去府中开用外，哪怕是他也久久才能吃上一顿肉，现在贞观初年，战乱并没有停息多久，百废俱兴。
连当今陛下都省吃俭用，更不用说是在场的大臣了，而舒安则是没有言语，对于长安的情况他还是了解的。
特别是杜如晦和房玄龄这一些大臣，并不像长孙无忌那般有着不小产业，虽然赏赐了一些农庄。
但因为时间不久的关系，所以也仅仅只能自给自足，生活之上并没有人想象之中的富贵。
桌子之上，舒安和杜如晦早已经坐上了，早在半个月之前刚来长安那一会，去过舒府的人都订做了一套。
毕竟安玄公都说了，长久跪坐不利于身体适当就好，这一句话则是被诸多学生记住了。
加上了坐在椅子之上的感觉比起跪坐来舒服得多，哪怕是谁都会选择椅子。
至于若是有人批判有违古礼的话，直接将安玄公的话语搬了出来，就解决了整个问题。
毕竟古礼哪里比得上自身的身体，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长安的大臣勋贵以及世家等等都配备了一套桌椅。
而作为最先尝试的人员之一，杜如晦同样是配备了一套桌椅，所以并没有什么意外。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一盘已经切好的烤鸭肉，还有一盘青菜，外加上一样黄豆炖猪肉。
远远烤鸭肉的香味就传来了，哪怕是杜如晦眼角的余光都不由看了几眼。
“这是烤鸭的鸭肉，而这是豚肉，也就是民间称为的贱肉。”
舒安先是指了指烤鸭，随后指了猪肉道，同时手中筷子先动直接先是吃了一块。
“贱肉也是肉，何况百姓连贱肉都吃不上。”
杜如晦同样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动筷子夹了一块道，当吃入口的时候，他眼眸不由微微一动。
事实之上他吃过豚肉，毕竟曾经跟随秦王南征北战，有时候军粮紧急的时候甚至一天只喝了一碗稀粥。
至于肉的话根本不可能的，倒是经常有武将打猎，倒是带回了不少豚回来。
不过和之前吃的豚肉不同，老师这里的肉肥而不腻，反而有一种别样的味道，一下子便征服了他的味蕾。
至于烤鸭肉片更是不用说了，杜如晦和之前的李世民同样的感觉，那就是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食物。
“喜欢的话就多吃一点。”
舒安看着杜如晦似乎克制很辛苦的模样不由说道，和他已经吃习惯了不同。
桌子之上的每一样菜或许放在现代不算什么，但是这个时代可就不一样了，哪怕是简单的炒青菜同样如此。
要知晓这个时代主要是用来煮的，还没有发明炒菜，这样的情况之下自然如同山珍海味了。
“多谢老师了。”
有着舒安话语之后，杜如晦回了一声之后就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他还从来不知晓食物能够这么好吃。
“若是有空的话，倒是时常来走动一下，来福让人以后见到克明直接让他进来。”
舒安面色之上摇了摇头继续出声道，或许是不想历史的悲剧再度发生吧，何况一位宰辅在朝中的话，倒是方便他知晓一些消息。
现在他没有任何的官职，冒然去打听一些什么的话，想必那一位女婿又以为他要找茬了。
“嗯嗯！”
杜如晦口中咽着食物道，面色之上则是带着一丝欣喜，因为这代表着有时间来蹭蹭饭似乎也不错。
反正自己老师一个人吃这么多似乎也吃不完，一时间杜如晦脑海之中已经想好了诸多的借口。
一旁的舒安可不知晓这一位学生内心的想法，不过若是知道的话想必会哭笑不得吧。
不过吃饭本来就是人的本能，若是有好吃的食物又怎么会甘于去吃那一些杂粮，否则现代就不会出现挑食的症状。
除了饭菜之外，还有新鲜的老鸭汤了，尽管只有一小锅，主要是因为半锅被他送进宫里去了。
至于原本还有一位薛仁贵的，但是被舒安派去监工书院的建造了，所以倒是剩下他一位孤家寡人了。
吃饱喝足了之后，两人则是再度闲聊了起来，其中杜如晦显然是对于舒门十问耿耿于怀。
“老师，您这舒门十问，怕是短时间内没有人能够回答出来吧。”
杜如晦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怨念说道，显然哪怕是他都心有余悸。
“这可不一定，只不过需要一点点运气。”
舒安眼眸笑意不变继续出声道，显然对于这天下的学子有信心。
“老师，您这一次怕是要失算了。”
只不过杜如晦摇了摇头说道，显然是对于自己判断有着不少的信心。
“以半年为期，拭目以待吧!”
舒安面色不变出声道，不要小看这天下人，舒门十问想必一个月内就能传遍整个天下，甚至更早。
若是有想要一举成名的学子自然会前来长安，更何况他的问题并没有想象那么难。
杜如晦并没有反驳什么，反而聊起了各方面，对弈了几局，随着夕阳临近，杜如晦同样结束自己了的一天。
“老师，克明率先告辞了。”
杜如晦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舍，毕竟这是他少有的悠闲时光，从天策府开始，他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无忧无虑的一天了。
“不急，这里有一份礼物是为师要送你的，回家再拆开。”
舒安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过这一次的笑容之中带着一丝神秘，让杜如晦一时间还是没有摸着头脑，但依然应了下来。
第二十八章 是非功过，嫉妒
杜如晦回到府中之后面色之上则是有一些挂不住，似乎自己老师邀请了自己，自己没有带什么礼物上门就算了。
还白吃了一顿外加送了一份礼物，心中暗暗决定下一次去的时候定要带上一份礼物补上。
当然在思绪纷飞之后杜如晦的注意力则是转移到了眼前的一卷宣纸之上，因为这是正是老师给自己的礼物。
简单的张开宣纸，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和一个舒安的落款，但是杜如晦眼眸则是带着一丝激动。
“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安玄！”
简短的一句话这何尝不是在说自己不要在意现在名声，无疑说是自己现在的处境，用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足够了。
但这同样是对自己最大的评价，杜如晦面色之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哈哈！！”
偶有路人能够听到蔡国公府中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不少人以为这蔡国公怕是受刺激了。
甚至连长安士子都不敢拿蔡国公做比较了，生怕这一位蔡国公受了刺激拿他们开刀。
特别是之前那一位透露出蔡国公消息的士子不由内心有着不安，这蔡国公不会是查出了散布消息的人是他吧。
越想越是不安，这一位士子已经收拾好包裹，发现情况不对劲的话就立刻远离长安。
甚至连宫里的李世民都有所耳闻，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怪异，因为根据百骑来报，似乎杜如晦今天在自己便宜岳父那里待了一天时间。
“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李世民不由默默想道，按照自己那便宜岳父的性格，难不成狠狠批了杜如晦一顿。
毕竟他可是听说了，自己这便宜岳父刚刚进入长安，杜如晦就急忙去认师了，这不由让他有一些吃味。
要知晓杜如晦在自己面前都是一副稳重的样子，但是在这便宜岳父面前仿若是晚辈的样子。
不过事实之上还真是晚辈，而且尊师重道这也不好让人说一些什么，然而李世民突然想到似乎还有一位大舅哥更为尴尬。
毕竟身为正牌大弟子被拒之门外，反倒是一位后来上门的弟子受到了看重，想必这一位大舅哥内心复杂吧。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心情不由好上了不少，有对比才有伤害，显然在无论是在哪一些时代都行得通。
第二天的时候朝议诸位大臣不由发现早早便有一道身影提前到达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一天告病的杜如晦。
此时杜如晦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在意同僚的到来，一些不算太熟悉的大臣倒是纷纷走远一点。
显然是为了不触这个霉头，哪怕是武将出身的几位国公平时和文臣不对付，经常对嘴几句。
但是今天似乎例外了，根本没有上前的打算，直到了房玄龄的到来，不由来到了杜如晦的身边，小声问道。
“克明，你无碍吧！？”
房玄龄昨日可是听到了不少的传闻，心中不由一些担忧这一位同僚。
事实之上两人的私下关系十分不错，特别是在天策府的时候，经常一统出谋划策。
若是在其他朝代两位重臣关系不错，皇帝怕是寝食难安了，不过放在李世民这里，这一切并不是问题。
加上文臣之中同样不是铁板一块，所以李世民倒是也没有猜忌这一说。
面对好友的询问，杜如晦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这样的态度倒是让房玄龄松了一口气。
身为好友自然是知根知底，对于杜如晦这样的姿态他同样了解，看来这一位好友并没受到影响。
当李世民上朝的时候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意外还有疑惑，没有想到杜如晦竟然上朝了。
“克明，不知晓身体如何了？”
李世民不由关心问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关心。
“多谢陛下，昨日经过老师的开导，微臣已经好上了不少。”
杜如晦面色一改之前的没有表情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话语之中明显带着一丝欣喜。
这一表情可是被在场的重臣看在眼中，同时眼眸之中有一些不敢置信，刚才明明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现在倒是好了，仿佛是有什么喜事一般，生怕别人不知晓一般，在场大臣眼眸闪烁，问题显然是出现在安玄公身上。
此时的杜如晦内心则是微微一笑，昨天看到那一份礼物之后他自己想通了，放下自己的心底负担。
至于故作表情他仅仅只是想看看这一些大臣的反应而已，不过一些大臣显然也是想到这一点。
面色不由微微一黑，没有想到被杜如晦小小算计了一把，竟然真信了他真的失意了。
时间在推移，而朝议同样结束了，此时包括李世民在内，都想知晓杜如晦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最先爆出这件事情则是在长安，据说是有人蔡国公府中的一位下人知晓的。
“据说是安玄公给了蔡国公一份礼物。”
“上面只有一句话，但让蔡国公开心了大半天。”
“是什么样的话语，竟然让蔡国公去了颓废？！”
......
一时间长安之中议论纷纷，不过天下本来就透风的墙，仅仅是一天的时间，终于有人知晓了。
“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简单的一句话则是让整个长安的文人士子震动了，因为这是何等高的评价。
“千秋留名，功罪尽在后人评价，杜如晦有这样的功绩么？”
一位大儒酸溜溜说道，显然是对此十分嫉妒，因为这一份礼物，更像是一份评价。
虽然直接将杜如晦退到了一个风潮浪尖，但同样更是让杜克明之名传唱整个天下。
世间无论是哪一位文人士子无不渴望取而代之，然而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嫉妒不仅仅是文人士子朝廷重臣。
“是非功过由后人评说，那么朕的功过？！”
此时的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道，因为他同样嫉妒了，如此之大的评价哪怕是他都有一些不平衡了。
第二十九章 护卫，误人子弟
李世民的不平衡舒安并不知晓，不过就算是知晓了也仅仅会心一笑，毕竟这本来就是那一位女皇的杰作。
用来帝王身上更为妥当，而现在那一位女皇估计也只有几岁，有了他存在是否会按照历史轨迹发展还是一个问题。
所以舒安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心底负担，不过这一句评语用在杜如晦身上算是高配了。
毕竟若是算起来的话，仍旧有着不少功劳不逊色杜如晦的存在，但舒安则是故意如此。
若是用后世的话来说，那就是重点广告了，既然杜如晦名动天下，那么肯定会有更多人想到给出这一句评语的安玄公了。
想必此时不少人已经有了想要让他点评的想法，舒安的想法便是效仿东汉时期许劭的月旦评了。
只不过他的门槛可是比月旦评高多了，至少他不会随意给出一个人评语。
毕竟作用是相互的，若是此人没有真才实学的话，那么给出评语的话可能成为自己的污点。
至于给杜如晦评语则是因为他知晓这一个人，加上后世知晓的历史，所以敢于给出这样的评语。
想必现在长安学子已经有着诸多人想要安玄公的点评吧，哪怕是那一些大臣也不例外。
“最近倒是不见高明等人，难道还没有发现区别么？”
舒安眼眸想起了自己的三位孙子辈眼眸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呢喃道，他可是不会忘记上一次三位小孩子各带了一个曲辕犁回去。
信誓旦旦说自己不用三天就能够解答出来，结果现在半个月过去了，还没有任何消息，甚至人影都消失了。
这不由让他微微一笑，看来他们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同，而为了自己面子所以都鼓足了气力继续研究，连美食诱惑都忍住了。
“来福，让书院开始招收弓马娴熟的教员。”
在短暂思念之后，舒安则是开始吩咐道，虽然书院还没有完全建设起来，但是关于的先生以及教员的招收还是必要的。
他不可能每一节课都去教学，而且他要培养是文武双全的人才，先生凭借着他这一些年的声望还是容易找，但是关于弓马娴熟的就不好找了。
虽然他的护卫可以短暂的充当一段时间，甚至他让来福去问了那一些护卫愿不愿意退出来担任教员。
只不过面对他的好意，这一些护卫则是摇了摇头，反而恭敬出声道。
“我们的性命都是主上给的，此生只愿保护主上的安全！”
这不由让舒安有一些无奈，这一些护卫原本都是他早年收养的孤儿，而且早在他刚刚穿越来的时候，就知晓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虽然他不参与争霸，但是乱世之中刀剑可是无眼，加上他那个时候已经有了效仿孔子游历的想法。
自然要培养一只护卫了，在大业四年的时候他就开始暗中收养一些孤儿，自己亲自教导识字，重金请来教习教导这一些人武艺。
加上他后世的训练方法，虽然因为天赋原因每一个人的武力在这个时代并不算最为顶尖的存在，不过纪律以及配合起来的话绝对是这个时代所不能比拟的。
更不用说这个时代因为缺少食物的缘故，导致了这个时代根本无法训练出一只精兵是非常困难的。
而这一支护卫从舒安收养开始之后，每一天都有肉食供应，可以说每一位都长得人高马壮。
加上这一些年跟随他走南闯北，甚至有几次甚至遭遇了叛军，不过最后都有惊无险挺了过来。
这一只护卫已经成为最为精锐的存在，哪怕是李世民的玄甲铁骑都不一定能够讨到什么好处。
可惜的人数并不多，仅仅只有百人之数，倒不是舒安不想多收一些护卫而是养不起，这百人的花费足以是普通上万军队的开销。
加上舒安就没有想过自立为王，在这个世家门阀的时代，他那一点家底也就足够自给自足而已。
但这百名护卫同样是舒安最为信任的人，其中更是分散各地替他掌管产业。
还有便是派出收集各种植物和药材，现在留在他身边只有不到三十人，平常都守卫在舒府或者农庄。
想到这里之后舒安也不由有一些头疼，似乎跟随他这么久了，这一些护卫最大也快将近三十岁了。
但是似乎没有一个娶妻生子了，难不成要像来福那般，等到四十多岁了么，这样可不行。
本来这个时代十几岁就成亲生子的不在少数，这二十几岁算是大龄存在了，哪怕是现在放在现代也不小了。
“来福，还有让狂虎来一趟。”
舒安声音继续响起，一旁的来福则是将自己老爷吩咐的事情都记住了。
........
正当舒安安排事情的时候，此时宫中的李世民同样发觉最近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似乎最近没有见到高明等人？！”
李世民不由轻声呢喃道，随后他则是喊来了太监王德问起了几位儿女的情况。
“陛下，最近太子四皇子以及长乐公主，似乎在研究耕犁。”
王德恭敬说道，事实之上身为太监总管他对于宫里的事情了如指掌，不过有一些事情注定只能烂在肚子之中。
“耕犁？！”
李世民眼眸微微一愣，他似乎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唯独没有这一个答案。
“胡闹！”
李世民的呵斥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仿佛带着一丝怒意。
不过早已经熟悉这一位陛下的王德则是低着头，他知晓实际之上陛下并没有发怒。
这是在保护太子等人，毕竟若是传出去的话，想必朝中不少大臣又要弹劾太子等人了。
“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晓？”
果然李世民的声音再度响起，话语之中十分平淡，不过则是带着一丝关心的意味。
然而此时王德头上则是冷汗直流，因为他似乎忘记了封锁消息，以宫中这么多的宫女太监，想必这消息隐瞒不住多久。
“陛下，奴才有罪！”
王德不由跪在地上请罪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慌张。
“废物！”
李世民面色之上带着一丝难看说道，显然知晓消息是瞒不住了，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处罚，他倒是去看看谁让误导朕的儿女去对耕犁有兴趣。
第三十章 生无可恋，老匹夫！
寻常地主之家，子女的教育都是重中之重，更不用说帝王之家了，李世民对于几位子女教育可以说是十分关注。
只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李世民就坐不住了，先不管弹劾的事情，单单是说之前哪一位皇子皇孙研究过耕犁。
这简直是开了一个先例，哪怕是李世民都要考虑一下影响，特别是之前那一句是非功过，自由后人评说。
对于这一位帝王而言可以说更为重要，要知晓因为玄武门之变的缘故，早早就让这一位帝王背负了骂名，这同样是李世民励精图治的一部分原因。
可以说李世民最在意的便是名声了，所以在知晓自己子女竟然在研究耕犁的时候，他第一脑海之中想着日后史书会不会说自己教子不言。
此时走在前往东宫的李世民则是思绪纷飞，内心同样有着不少的复杂，他已经可以想象朝议之上那一个魏匹夫的进言了。
.......
东宫一处宫殿的门槛上，坐着三位小孩子，面色似乎有一些呆滞，似乎正在思考人生，而面前则是摆放着几件耕犁。
“大哥，你能看出什么不同么？”
一道清灵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泄气，声源的主人正是长乐。
只不过此时的长乐则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自从半个月之前她们从安爷爷那里得到一个小问题之后，就开始研究了。
原本信誓旦旦的三人组现在则是一阵不同，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丽质，这已经是你今天问的第七次了。”
“还有大哥要是看出来的话，就不会耗在这里这么久了。”
高明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说道，似乎这几天一旦国子监放学后，就集中在了东宫，就是为了破解这新犁和旧犁有什么不同。
但是他同样看不出有什么分别，好像也就形状也不一样，只不过这一看就出来，安爷爷的答案肯定不是这一些。
“大哥，丽质，我想吃烤鸭烤鱼，还有那一个白斩鸭了。”
“前两天安爷爷让来福送了一锅药煲鸭汤，母后就给我盛一小碗，大半锅都拿去给父皇了。”
小胖子的声音响起，话语中带着一丝怨念，不过显然是因为自己嘴馋了，而说起这个话题的话，似乎有了共同语言。
“不错，母后好偏心，就给了丽质一小碗，还没多少肉。”
长乐不由撅起嘴巴说道，她何尝不想吃，但因为没有解出这个题目她们不好意思去见安爷爷。
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的，所以长乐等人也是有小孩子的固执，只不过面对送进宫的食物，她自然不会拒绝了。
但是一锅鸭汤，她就吃了一小碗，根本不尽兴，这怎么不让她有着不小怨念。
“父皇毕竟整天忙碌国事，母后也是想要父皇补一补身体，来福不是说了，鸭汤中可是加了不少名贵药材。”
高明的声音缓缓想起，或许是因为十岁的缘故，他倒是十分懂事。
只不过几位小孩并没有注意，距离宫殿一墙之隔的地方，李世民面色之上则是一黑。
难怪前几天他还疑惑那鲜美的鸭汤是哪里来的，当时他还多喝了好几碗，没有想到是从自己子女这里省下来的。
按照自己那便宜岳父的性子，这鸭汤肯定不是给他的，而是给皇后和这一些孙子辈的，想到了这里之后内心不由有一些愧疚。
原本之前还有一些怒气，但是现在则是烟消云散了，而听了几位孩子的话语，李世民不由暗暗感叹，还好太子算是长大了懂事不少。
只不过还没等李世民感叹多久，高明的声音则是再度响起。
“不过母后确实偏心了，明显分给父皇比我们加上母后都多。”
哪怕是李承乾这一位太子面对美食的诱惑同样有一些怨念，只不过他不知晓旁听的李世民此时面色再度一黑。
“咳咳！”
李世民本来还想多听一些孩子间对他的看法，只不过现在似乎有一点不好的趋势，就直接站出来了。
“父皇，您怎么来了？”
小胖子眼尖不由道了一声，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心虚，心中不由嘀咕刚才的话不会被听到了。
“见过父皇！”
“见过父皇！”
此时的高明和长乐同样反应了过来不由纷纷恭敬道，当然心中的嘀咕，父皇怎么回来了。
不过小长乐看向自己父皇目光不由带着一丝亮光，一路小跑了过去，牵住了李世民的一只手。
“父皇，长乐有一个问题不懂想要问父皇。”
清灵的声音仿佛是带着一丝委屈的味道，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招架不住。
而高明和小胖子同样眼眸一亮，是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安爷爷又没有不让他们请教父皇。
“父皇，青雀也有问题。”
“父皇，高明有问题想请教。”
一时间高明两人同样凑了上来，不由纷纷开口道，显然是为了自己能够吃上好吃的，都拼了。
自从吃了安爷爷那里的食物之后，他们都对宫里的食物失去了胃口，每一度都只是简单吃了一点。
哪怕是之前爱好食物的小胖子都有一些没胃口了，不过因为耕犁的问题没有解决，他们算是没有脸面去见安爷爷。
“什么问题？”
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微笑道，似乎很少有机会这一些孩子会问自己，只不过他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
“父皇，这耕犁和以前耕犁有什么不同。”
长乐已经将李世民拉到了新的耕犁面前出声道，而此时这一位帝王终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李世民的面色不由微微一僵，难道朕也要研究起耕犁来么，只不过看到三双期待的眼神，他刚把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算了！
心中暗道了一声之后，则是开始观察起了这耕犁，和寻常用的耕犁似乎不一样。
“父皇，安爷爷交给我们一个任务，那就是找出这新犁和之前的耕犁有什么不同。”
高明在一旁说道，因为他似乎看出了此行自己父皇的目的，所以率先解释。
“果然是这老匹夫！”
李世民心中暗道了一声，他猜测了不少人，隐隐有了结果人选，而那便宜岳父正是最大可能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