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化悲愤为食欲
“陛下身体抱恙？”
关于李世民的消息很快就传入了不少大臣的耳朵之中，毕竟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可不用早朝。
只不过不少大臣面色之上则是忍禁不禁，原因很简单，要知晓寻常的陛下就算是有问题，一般也不会如此。
然而现在的话则是一副抱恙的模样，若是没有猫腻才奇怪，很有可能就是之前的事情了。
好在因为冬季的缘故，所以事情也并不算太多，主要大雪阻碍了交通。
办事情的效率不得不缓慢下来，冬季整个大唐就是仿佛大雪冷却了一般。
这一个时代冬季终究没有那么多的供暖手段，自然而然的话，效率慢下来是正常的事情。
舒府
“世民身体有问题？”
舒安不由轻声笑道，这里面百分就九十九有问题，不过他并没有想去揭穿。
帝王也是要一些面子的，随着这一场病，倒是让这一位帝王好过一些。
他并没有去揭穿这一位帝王的想法，毕竟总要有一些台阶要下。
“来福，去挑选一条青鱼送入宫廷之中，说是预祝陛下早日痊愈。”
舒安的声音响起，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次嘲讽的机会了。
“老爷，这一次是不是有一些得罪陛下了。”
来福同样有一些苦笑出声道，要知晓因为比试的关系，这一位陛下就差点和老爷闹翻了。
现在不是火上浇油么，只不过这就是自家的老爷，哪怕是陛下都无法让他有什么变化。
“无妨，我们这一位陛下可不是一位脆弱的人。”
舒安则是轻笑摇了摇头出声道，这一个时代话对于他同样是一个好时代。
因为这一位帝王不是昏君什么的，注定了他不会去做一些超出原则的事情。
“是，老爷！”
来福继续回答道，不过内心之中已经打定主意，将这一条鱼送给小姐好了。
他是怕老爷再刺激陛下，那么再出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明则，距离过年还有多少天时间了。”
在来福离开了之后，舒安则是突然问起了一旁侍女的话语。
“老爷，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武顺面色一愣，不过很快回答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期待。
要知晓往年的过年她和娘亲妹妹等人可是十分期待，因为能够吃上一顿好处的饭菜。
只不过似乎这一切来了长安之后就是随意可以完成的目标。
特别是老爷让她可以随意带一些伙食给自己的家人之后。
每一天晚上，她都会回去娘亲那里，然后一起吃一顿饭什么的。
日子过得可是十分轻松，这在以前根本不敢想象的，比起以前，武顺对于现在的日子十分满意。
对于过年同样有了更多的期待，那一个时候说不定老爷会放自己几天假期。
那一个时候自己说不定能和自己娘亲一起走一走这长安城。
带着自己妹妹买上几身衣裳，要知晓舒府的工钱同样不少。
至少舒安并没有亏待这一些人，哪怕是武顺这一位刚入府不久的侍女。
当然之前因为刚来不久的缘故不知晓，后来知晓之后，武顺都将这一些钱财中的大半交给了自己的娘亲。
因为武顺知晓长安之中可是需要不少的钱财，否则的话根本吃不到什么好东西。
“一个月么？”
对于这一位侍女的思绪纷飞舒安并没有察觉，反而是担忧起另外的一件事情。
随着年关的接近，哪怕是舒安都不由想起了关于自己另外一个弟子的事情。
若是当初没有让王玄策前往天竺的话，那么是不是会有另外一种结果。
哪怕是仁贵一样前往边关，那么至少一个爵位还是十分稳妥的。
他相信王玄策有这样的本事，只不过去的天竺路途未卜。
就算是舒安内心都难免有一些乱了，哪怕是历史之上的名将，也不是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
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轨迹早已经变化，很多人的命运早已经改变。
“唉。”
舒安轻声叹息道，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王玄策不是轻易失信的人。
但他现在希望这一位弟子能够平安归来，哪怕是迟到了也无妨。
另外一旁的武顺同样听到了这一声叹息，只不过面色之上有一些疑惑。
并没有鼓起勇气问出这件事情，不过已经暗暗决定等待着之后去问管家了。
要知晓武顺可从来没有见过老爷这样子。
毕竟在她认知之中，这一位老爷仿佛无所不能的样子。
比如说之前的边关事情，也仅仅是让老爷有着不少皱眉而已。
.......
宫廷之中，长孙皇后面色则是露出了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
因为她收到了来自舒府的一条青鱼，内容的话她同样收到了。
“亚父，还真的得理不饶人。”
长孙皇后不由轻声呢喃道，当然这仅仅是对于陛下而已。
关于之前的事情她自然是听说了，何况之前两人约定她自然是知晓了。
只不过因为身体原因，她还是没有亲自去看看。
“观音婢，你刚才说一些什么？”
然而正当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长孙皇后身边响起。
“陛下？”
不由吓了长孙皇后一跳道，哪怕是她都没有想到陛下刚好碰上了。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一条鱼？”
李世民目光很快便被这一条大青鱼所吸引了，要知晓在冬季鱼类可是不多。
想要捕捉更难了，毕竟北方可是大雪纷飞，更不用说份量不小的青鱼了。
然而此时长孙皇后则是有一些犹豫，是否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不过看到陛下已经有一些看不出不对劲的模样，长孙皇后不由叹了一口气。
“什么，这老不.......”
李世民一听说这是舒府来得鱼，哪怕还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不过说到一半的心底话语在一道威胁目光之下还是急忙收口了。
但内心之中可是十分气愤，好在冷静下来之后，李世民也知晓之前的抱恙有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来人，让御厨将这一条鱼做成烤鱼。”
李世民最后只能将愤懑发泄在这一条青鱼之上了，说起来他已经好久没有吃过烤鱼了。
主要在长安，这样的鱼可是不多见，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逃不过真香的定律。
第三百九十一章 天象，太阳雪
时间推移，大雪开始加剧，寒冬开始展现出了真正的威严。
面对这天威，哪怕是人都是无法去抗衡，夜变深了，而早晨的阳光同样很晚才升起。
“这一个冬天比起想象之中要冷一些。”
舒府之中，舒安眉头微微一皱轻声呢喃道，要知晓去年的这一个冬天还没有那么冷。
不过舒安并没有多想什么，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历史之上北方的冬天可是逐年下降。
直到了后世的小冰河时期，让无数人遭劫，当然受苦自然是百姓了。
当然舒安也没有想到这一些前兆竟然已经从现在就开始了。
“或许要去调查一番这几年北方的收成了。”
舒安呢喃道，要知晓这件事情可需要引起重视。
北方的粮食开始减产，影响的可不是小事情，尽管现在仅仅是一个苗头而已。
于此同时，宫廷之中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难看的神色。
“什么，冬天雨雹造成江河冻结，牛马死亡无数。”
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都带着一丝忧虑的神色。
此时距离那一场比试已经过去了不少的时间，一切又回到了正轨。
尽管那一场比试给这一位帝王内心之中留下了不少了心灵的创伤。
然而今年的事情似乎没有结束一般，又发生了一件让李世民无奈的事情。
“是的，陛下，现在还需要您早作决断。”
长孙无忌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无奈出声道，因为这件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
若是一不小心的话，那么很有可能造成百姓变动都说不好。
“钱粮先从国库之中出，至少要先让百姓活下去再说。”
李世民有一些无奈出声道，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尽管之前的寒冬他已经感觉有一些不妙了，那么之前赚取的钱财怕是要用在这上了。
要知晓救灾可没有那么容易，上一次旱灾的话虽然牵连了关内和观众两个地区。
但是实际之上百姓受伤并不算严重，加上有着自己那一位便宜亚父的作用。
所以实际之上李世民付出的东西还算可以在接受范围之中。
现在这一次雪灾的话就不好办了，若非是上一次国库抄了几个边关家族话。
那么这一次根本多余的钱财进行这一次救灾，只不过想必这一些钱财怕是不经花。
虽然是国库的钱财，但是实际之上还是要经过他的点头同意。
所以李世民还是十分在意，并没有因为国库的钱财而忽视。
“是，陛下！”
长孙无忌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悦出声道，要知晓这一次雪灾范围可是不小。
北方的诸多道州都传来的急报，哪怕是长孙无忌都十分烦恼。
而在长孙无忌离开了之后，李世民不由叹息了一口气。
还好之前的那一批物资送往了辽东，北方都如此冷，更不用说是边关了。
只不过边关的防线实在太长了，李世民知晓还需要从国库之中拿出一笔钱财购买保暖物资才行。
否则的话边关的士卒又不知晓要冻伤多少，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面色更为苦涩了。
.......
大雪之下的长安一片白茫茫，不过唯一让舒安庆幸的事情，还有不少的阳光。
舒府庭院之中，舒安靠在铺着毛皮的靠椅身上，有着一种别样的享受。
“雪灾？！”
尽管早就知晓这一个冬天比较寒冷，但舒安没有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雪灾。
历史之上对此可没有多记载，不过这也有大雪纷飞本来就是冬季的一种迹象。
甚至民间有着瑞雪兆丰年的说法，所以雪灾也不完全是件坏事。
正是这样的缘故，所以记载比较少，当然让舒安感慨的是。
难道历史之上可能也有这样的一场大雪，北方都这么严重了，那么不用说草原了。
自然颉利在历史之上根本没有多少的反抗之力，不过这一世的颉利似乎更惨一些。
“还是回到了最开始的关键。”
舒安轻声呢喃道，事实之上去年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关于冬天的问题。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冬天是致命的，比起夏天更为恐怖，他的解决方法就是种植棉花。
不过大唐目前没有棉花，唯有天竺才有，所以他才会让王玄策去天竺。
一年的时间过去了，王玄策如何舒安并不清楚。
尽管和这一位弟子接触不多，甚至收徒也算是一个意外，但舒安还是十分在意。
要知晓舒安的弟子成就可是非凡，自然不允许有弟子还没有闯出名头便陨落了。
“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
舒安轻声呢喃道，随后目光落在了天外的雪白之上，目光不由有一些惊疑。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舒安，此时长安之中的大部分人都看着天空。
因为现在的天空仿佛分割成为了两个世界，一个世界阳光温暖洒在了大地之上。
另外一个世界则是一片白雪茫茫，此时不少人甚至仿佛是认为这是上天的指示。
跪倒在地上，不断祈福之类，原本还算有一些热闹的长安此时都开始静寂了起来。
关于长安的事情舒安自然是不会在意，因为他知晓这是什么天像。
“太阳雪。”
舒安轻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叹，现在的这一个天像正好是他内心之中的写照吧。
一面天堂，一面地狱，对于现在交通不发达的时代，有太多的东西被限制了。
而一旁原本想要祈福的武顺听到自家老爷的话语，面色不由一愣。
因为似乎老爷知晓这一种情况是什么回事，想到了这里之后小脸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崇敬的目光。
不过舒府的平静，可不代表长安的平静，还有宫廷之中的平静。
比如说这一位帝王，李世民面色之上可是露出了一丝忐忑。
要知晓这一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更是出现了天像。
“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李世民目光落在了天空之中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不由带着一丝对于上天的畏惧。
毕竟有一些东西，哪怕是人力也无法企及。
第三百九十二章 询问，热闹
天象的变化以及最近发生的雪灾，实在是让这一位帝王有一些疑神疑鬼，不过这并不算是太过于意外。
这是属于时代的特色，当然李世民自然是坐不住了，马上便开始召集一些心腹大臣，显然要对此事讨论。
相对比外界的纷乱，舒府还是一如既往，没有半点的喧嚣，哪怕是舒府的护卫都没有问太多的东西。
这只有让内心之中疑惑的武顺默默将自己的好奇心埋在了内心之中，没有去询问。
“这是一种特殊的现象，不必去在意。”
舒安的声音轻声响起，仿佛是知晓了武顺的心思一般。
似乎因为这天象的关系，所以倒是让舒安舒缓了不少，很快便看开了。
生死有命，福贵在天。
仿佛是印证是那一句早有的话语，想要得到滔天的福贵，就必须以性命来赌。
而王玄策的话，就是一个鲜明的写照，算起来他出生的话也算是不错，至少算是还小有资产的小士族。
尽管是来到了这一个世界，但对于舒安来说并不算地狱开局，也没有到饿得吃不起饭的地步。
就算是大业末年那一段各方逐鹿中原的时候，他依然过得不错，唯一小心就是被这兵荒马乱波及了。
“老爷，李统领来了。”
不过，今天注定了不平静，哪怕是舒府同样不例外。
“让他进来吧。”
舒安轻声说道，现在李君羡的突然到来，他大概是清楚了什么事情。
无疑是天象的问题了，不知晓什么时候，他已经成为了一位玄学方面的专家了。
尽管这一个称号有一些名不副实，但关键的是世人相信就足够了。
“安玄公，陛下让君羡过来寻问，之前的天象变化是怎么回事？”
李君羡脸色之上有一些无奈出声道，内心不由暗暗道，尽管陛下不喜这一位安玄公，但不得不说安玄公懂的事情还真的多。
或许这就是活得够久的见多识广缘故，这一次没有例外还是他出马。
事实之上李世民发现自己这一位亚父对李君羡有一些优待，所以每一次都是让李君羡出马。
否则的话，就让身边的内侍前来了，当然舒安并不知晓这一点。
“君羡，一般天象变化算是正常的事情。”
舒安笑眯眯说道，算起来他之前和李君羡刚见面不久。
是为了马周的事情，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马周这么快就入了李世民的眼中。
当然这和前几次的铺垫有不少的关系，无疑马周率先一步获得了属于自己的机缘。
据说安排在关内的一处县城之地，距离长安的话不算是太远。
或许是因为之前大旱的影响，关内地区可以说是百废俱兴，现在正需要一些人才。
这同样是李世民对于马周的考验，若是马周能够治理好了这一县之地话，那么日后肯定会得到重用。
若是相反话，那么就不用多说了，对此舒安并没有插手，也没有在意。
因为他相信马周，若是马周连一县之地都无法处理好，那么日后怎么成为朝廷重臣，甚至当朝宰辅。
何况马周对于这一份任命可是十分喜悦，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惊喜。
早早便收拾好了行囊，第二天便已经前往了自己任命所在的地方。
“那么这应该不算一般天象吧。”
李君羡听到了舒安的话语可没有放松，反而是严肃了起来道。
要知晓哪怕是这一位百骑统领自从边关回来之后都有一些畏惧，所以生怕又出什么事情。
“这一个天象正是这一般天象行列。”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之前的话语不过是用来戏弄一下这一位百骑统领。
有一些天象可以预兆一些接下来的灾难，不过太阳雪明显不属于这行列。
这一次听到了舒安的话语，李君羡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过随后则是反应了过来，似乎安玄公是在调笑自己。
但是李君羡同样发现了安玄公的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只有在安玄公心情不错的时候，才会去开一些玩笑。
显然跟随保护过安玄公一段时间的李君羡清楚知晓这一点。
“回去告诉世民，还是处理灾难的事情，天像的事情不用在意。”
舒安幽幽的话语再度响起，这一次则是明确了话语。
对比这天象，北方的百姓才是关键，这一年冬不知晓要多少人会埋葬在这大雪之中。
“多谢安玄公了。”
李君羡恭敬说了一声道，要知晓陛下为了这天象的事情可是心绪不安。
现在的话有了安玄公话语之后，就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李君羡来也匆匆，离去自然同样匆匆，并没有太多的留恋。
而舒安想到李世民畏惧的表情不自觉心情更是好上了几分。
“明则，等除夕夜让你娘亲妹妹一起来舒府过团圆年吧。”
“到时候芽芽她们同样会来，刚好就一起吧。”
舒安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轻声说道，这一年应该会比上一年热闹吧。
“啊，什么？”
“不对，谢谢老爷！”
另外一边的武顺面色之上一愣，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
对于芽芽等人，武顺同样是清楚了其身份，是老爷的外甥女的女儿。
偶尔那一位红娘会来舒府，不过来的次数并不算多。
她知晓红娘是在掌管那一家天上人间，属于舒府的产业。
只不过哪怕是她都没有想到老爷会有这样的提议。
第一时间武顺就答应了下来，原本她还不知晓除夕该如何。
现在的话则是不用选择了，反正自己娘亲府中也只有两人，不如过来舒府一起。
更何况自家的妹妹对于舒府食物可是非常的喜爱。
“无妨，何况明则你不觉得这样更加热闹么？”
舒安轻声说道，算起来的他还是忘怀不掉，穿越之前祖父祖母还在时候的热闹。
哪怕是时隔多年的岁月，他依稀记得那一副热闹的场景。
只不过自从那一年之后一切都开始变了，而他现在所向往的热闹不过是一种憧憬而已。
第三百九十三章 舒安方法，善良
整个北方白茫茫一片，在李世民的指令下达之后，大唐北方便开始运作了起来。
很快百姓便得到了救助，稳定了下来，只不过代价的便是国库原本好不容易积攒的钱财消耗一空了。
“没有想到这一个冬天会这么曲折。”
“只能希望明年会有好的收成了。”
........
宫廷之中的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道，当然话语之中免不了叹息。
要知晓这一位帝王内心可是在滴血，这钱财还没有捂热则是又交代出去了。
甚至他还将之前门票的钱财倒贴出去了，因为这救灾仿佛是一个无底洞一般。
但是不救则又是不可能的，最后就剩下滴血的内心。
年末的宫廷同样忙碌，哪怕是李世民同样不例外。
至于朝中大臣要整理这一年的账本，还有各地收成以及书死后等情况，然后统计起来，好在明年做出总结等等。
而身为帝王的李世民这几天同样在反思这一年做了什么事情，又忘记做什么。
李世民可是十分自律的一个人，自然知晓这样的总结的好处。
唯一让李世民有一些不爽的事情，这一种总结的方法算是间接从那一位亚父得到了。
据说这一种方法是教导每一位弟子的，果然方法倒是挺不错。
上一年李世民差不多这一个时候写下的计划以及对于这一年的规划，现在拿出来，则是让他有着不少感慨。
原因很简单，今年的情况可是诸多的意外发生，比如说李世民的计划之上就没有出征草原的打算。
尽管去年的李世民内心之中对于出兵草原可是有着很大的野心，然而他也是一个实际的人。
按照他去年的想法，存下来的钱财应该不多，想要发动一场战争的话还远远不够。
然而今年仿若是跌宕起伏，从一开始的天灾席卷整个关内，甚至是关中，到岭南的便宜粮食。
最后的国库依然没有剩下一点钱财，不过让李世民满意的是解决了颉利这一个心头大患。
“上一年说好了要做的事情，有一部分并没有完成。”
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呢喃道，有一些事情哪怕是他自己都忘记了。
现在看到才想起来，不过很快李世民就苦笑了起来，计划赶不上变化。
“陛下，要过年了，还不知晓陛下对于这一份赏赐名单是否满意。”
正当李世民思绪纷飞的时候，长孙皇后的声音在其身边响起，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养。
这一位皇后已经重新执掌后宫的大权，开始忙碌起了过年的事情，而每一年的话宫廷之中都会发放一些年货给朝中的大臣。
一般来说都是由皇后准备，自从李世民登基之后，自然是由长孙皇后来负责。
李世民则是顺手接了过来，看着这一份年货清单，第一眼便看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名字。
瞬间心情便有一些不好了，直接将这一份名单放在了一边，显然是不想继续看了。
反正对于观音婢的安排他十分相信，并不认为观音婢会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以前在王府的时候，观音婢同样有做过类似的事情，只不过成为了皇后之后，分量多了不少。
“陛下，这是今年的后宫支出，若非蹴鞠场或者茶铺的收入，怕是入不敷出。”
长孙皇后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的神色。
要知晓若非是这个月的分成到账了，甚至这一次年货需要的钱财都备不齐。
“观音婢，辛苦了。”
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歉意出声道，要知晓这一年他可是削减了不少后宫的支出。
“陛下，看来下一年要好好规划了。”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似乎因为爱人的话语，重新又拥有了力量。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宫廷之中的帝王与长孙皇后，此时舒安的弟子之中不少人开始总结起这一年发生的事情等等。
当然舒府之中舒安同样不例外，不过尽管这方法是开始于舒安，但舒安可没有用这方法。
反而是将今年发生的事情都一件件写了下来，事实之上舒安为何如此，主要还是因为兴趣。
“说不定若干年之后，将自己做过的事情记录下来，会成为神话人物也说不定。”
舒安默默想道，要知晓来到这一个世界并没有让他有着一种眷念的感觉，反而是有一种游离之感。
所以舒安正以自己这一种方式，记录下来的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情，至少从几十年前开始就养成了。
正好舒安每天都需要练字，所以舒安自然不介意写下来这一些东西。
.......
通往长安的官道之上，大雪散落两旁，一道身影趴在了大雪之中，仿若是行将朽木之人。
在这样大雪之中昏睡的人，哪怕就算是活着的人也注定躺不过一两个时辰，就可能和这一些大雪一样埋葬在此。
“踏，踏！”
马车的马蹄声响起，要知晓因为要过年的缘故，还是不少人要前往长安。
“小姐，雪地之中躺着一个人！”
“还有一些气息！”
很快，驾驶的马车车夫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惊讶道，不过随后就又为难了起来。
因为此人身上的衣物似乎有着不少的臭味，看上去应该是乞丐，要知晓因为冬天的缘故，所以类似这样人可不在少数。
马车之中，一道身着雪白大衣的少女小心翼翼探出了马车之外，看到了躺在了雪地之中的人不由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不忍。
“管家，还是将他带上吧。”
少女柔弱的声音响起，让人有一种想要怜惜。
“是，小姐！”
很快另外一辆马车之中，一道中年身影站出来出声道，不过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嫌弃的神色。
显然若不是小姐开口话，他根本不打算收留这样一个乞丐。
要知晓冬天之中乞丐可是很多，无声无息沉睡在雪地之中的乞丐同样不少。
这一位中年管家早已经看惯了这样的事情，早就无动于衷了，不过他还是不敢违背自家小姐的意思。
第三百九十四章 又一年除夕
除夕
这是舒安在长安过的第二个除夕夜，诸多人齐聚一堂。
有着窦红母女，还有着杨氏母女，以及柳迎春府中的一些人，以及舒府的众多护卫。
哪怕是安北伯府中的家眷同样聚在舒府，可惜的是薛仁贵还在边关。
主要还是这一场大雪改变了太多的东西，哪怕是舒安都不知晓是否因为自己的影响。
导致了这一个冬天比起往日要寒冷得多，整个世界仿佛被这一场场大学冰封。
“老师，这一杯酒敬您。”
柳迎春率先出声道，要知晓在长安越久，她自然越是明白了这一位老师的恐怖影响力。
要知晓现在能够给仁贵帮助的人不多，但这一位老师绝对是其中之一。
可惜的是柳迎春虽然更喜欢丈夫归来，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多谢了迎春了。”
面对这一位少女，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意说道。
对于自己弟子的这一位媳妇，他还是十分满意，从来福那里得知了，安北伯府被柳迎春管理得井井有条。
显然柳迎春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角色，或许有一些人就是有这样的天赋。
还有一点就是柳迎春对待下人同样不错，否则的话也不会一起带来舒府了。
无论是假装的，还是真心的，舒安都不在意，毕竟他也不是强求别人的人，有这一份心就足够哦了。
“舅舅，我也敬您。”
“舅爷爷，还有芽芽。”
......
不过柳迎春的话语仿佛是打开了一个枷锁一般，随后一道道声音响起。
原本有一些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加上有着两位几位小丫头的缘故，所以很快叽叽喳喳了。
“都来，都来。”
舒安面色之上笑容更深了继续出声道，今年的人可是不少。
好在桌面之上的食物同样足够丰盛，舒府的食物可不是一般的精致。
哪怕是柳迎春都曾经让厨子到舒府之中学艺，当然目前也就李世民和柳迎春两个人有这样做。
李世民是因为无垢的原因，至于柳迎春则是因为持家的缘故，当然若是没有薛仁贵的缘故，舒府怎么可能外传。
长安之中除夕夜之中千家万户之中，今夜都灯火通明，虽然不是每一家都会团圆，但哪怕是寻常百姓家之中，饭菜之中都会带点肉味。
这一天则是诸多孩童最为欢喜的一天，因为可以吃到一年之中最为奢侈的一顿饭。
百姓家尚且如此，更不用说那一些富裕之家了，不少大臣府中阖家欢乐一堂。
而作为整个大唐最为尊贵的一家子，宫廷之中同样十分奢华，只不过这一份奢华之中少了一份属于家的气氛。
不过这就是属于帝王的无奈了，虽然后宫没有嫔妃三千，但是数量同样不少。
再加上不少皇子之外，那么瞬间人口就要几十人了，可以说李世民本身就是一个家族人口了。
还有一旁等待的宦官以及宫女，这样人数的话，那么瞬间要变成上百人。
可惜的是因为属于宫廷的规矩，同样是束缚了这一场除夕的年夜饭。
........
长安一处府邸后院的马车之中，一道身影手指微微触动。
“我怎么会再在这里？”
王玄策用力撑开了双眸呢喃道，随后脑海之中的记忆传来，他仿佛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隐隐约约他听到了一道少女的声音，将他从雪地之中救了回来，只不过他现在似乎该离开这里了。
很快王玄策摸了摸自己胸口之前的一个缝制的粗小口袋，面色之上不由松了一口气，因为种子还在。
“我要在今夜之前回去！”
不过随后王玄策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坚毅的神色呢喃道，勉强支撑自己的身体爬起来。
看着披在自己的身上大衣，暗暗记住了这里的装饰，等待日后必定有厚报。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不用说这救命之恩了，然而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除此的缘故，这一座府邸之中的下人似乎在忙碌之中，后院则是空无一人。
一路摇摇晃晃，王玄策带着自己虚弱的身体则是走出了后院之中。
“咦，带回来的人怎么不见了？”
不知晓多久之后一位仆人回来了之后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疑惑道，要知晓他可是遵从小姐的吩咐，带一些吃的给这一位人。
因为按照预计的话，那么这一位救回来的人应该差不多醒了才对。
好在看着这后院的大门开了，大概是清楚了这一位救回来的人跑了。
“白眼狼！”
仆人轻骂了一声之后就没有在意了，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小姐善良的缘故，所以才救下了这一个人。
若非如此的话，他们才不管这一个人的死活，现在跑了也好，至少小姐不会在意。
.......
舒府之中，今夜的舒安则是无眠，在热闹之后，舒安便让来福安排护卫将柳迎春等人送回去。
至于杨氏母女的话仅仅几步路的路程，倒是不用多忧虑，甚至舒安还给武顺放了七天的假期。
尽管武顺十分犹豫，要坚持留下来，不过最后还是让舒安赶走了。
舒府之中那一些已经娶亲的护卫同样让舒安遣散了，反正因为舒狂狮等人的归来，也弥补了护卫的空缺。
最后就是剩下了为数不多的人了，而这一夜的舒安，则是有一些反常，并没有如同往日那般睡了。
“老爷，看来玄策应该是有事情耽搁了。”
来福在自家老爷身旁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他知晓今夜的老爷为何如此不同，是因为在等自己弟子归来。
不过他们同样知晓，这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因为没有那么凑巧，会在今夜归来。
毕竟若是回来了，那么想必不会故意晚到那么多的时间。
一直到夜深了，舒安面色之上不由摇了摇头，尽管他有一些失望，但早已经看透了。
任你是不世帝王，亦或者举世闻名的圣贤，但性命终究只有一条，同样也只有一次用来赌前程的机会，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 雪夜归来，新年
“咚咚，老爷！”
“老爷，玄策回来了！”
夜正深，当差不多子时，舒安已经入睡了，因为他知晓今夜不用再等了，只不过大概两三个时辰之后，一道匆忙的声音响起。
“什么？回来了？”
迷迷糊糊之中的舒安苏醒了过来轻声道，不过不知晓为何内心则是松了一口气。
“老爷，不过情况有一些不对劲，已经派人去请孙神医了。”
然而还不等舒安放下心，来福的声音继续响起，让舒安同样又提心吊胆。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可是没有半点犹豫，直接穿好了衣服，跟随来福走了出去。
很快，舒安便来到了一间房间之中，这是之前王玄策所住的地方。
“思邈，如何了？”
舒安一进来便看到了床上邋遢的王玄策，眼眸不由微微一凝出声道。
若非是接触过一段时间王玄策，他差一点就认不出来了，一个人已经瘦到他快认不出来的起步。
放在外面，说是乞丐哪怕是舒安都不觉得奇怪，只不过此时舒府也顾不上太多了。
幸好是回来了，至于其他的话先救治回来之后再说，哪怕是他不懂实际医术，但也能够看出王玄策情况有一些不对。
“安玄，还好发现得早，若是再晚一点的话就不好说了。”
“只不过这孩子怕是受了不少苦，这一次算是伤及根基了，接下来几个月需要好好调理了。”
孙思邈面色之上同样松了一口气出声道，对于王玄策，他还是知晓的。
他自然不希望王玄策有什么事情，何况他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坚强的意志，生命之火仿佛是在这大雪之中的火焰，不会熄灭。
“嗯！”
舒安重重点了点头道，舒府之中最不缺的东西便是药材了，所以这件事情并不算难。
“老爷，这是玄策昏倒在舒府大门之前时候手中死死抓住的东西。”
在一旁的舒狂狮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好奇神色出声道，要知晓对于这一位王玄策他并不算多了解。
只知晓这是老爷最小的弟子，据说被自家老爷派去天竺办一件事情。
对于天竺他同样不了解，只知晓是在大唐西南继续往西而去的国度。
当然看王玄策明显生命垂危了，但仍然重视手中的东西，哪怕是舒狂狮都清楚，这或许就是王玄策这一次去往天竺的目的。
舒安小心翼翼接过了这一个小包囊，他已经猜测到了这是什么东西。
尽管东西都缝制了起来，但舒安还是十分小心打开了，要知晓这种子可是不多，每一颗都关系着大唐的国运。
若是弄坏一颗种子的话，那么就代表着来年少一株棉花。
要知晓哪怕是从天竺的冬天拿回了的种子，但是想要种植棉花至少也要等到后年时间。
原因的话很简单，那就是种子实在太少了，不是他不想大规模的种植。
能够带出这一些种子已经是不容易，君不见棉花到宋代才开始传入，由此可见天竺人不傻，知晓防备。
“老爷，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自家老爷珍惜宝贝的模样，哪怕是寻常时候都没有见过，自然是引起舒狂狮的好奇。
毕竟老爷这么多年走遍了大江南北，什么稀罕东西没有见过，然而现在竟然会为这东西如此小心。
“这是种子，放在普通人眼中一文不值，但放在整个大唐面前，就足以抵得上任何的无价之宝。”
舒安幽幽说道，这是对于这种子给出的最大评价。
话音落下了之后，舒狂狮面色之上已经露出了一丝震惊，因为评价实在是太高了。
王玄策一时半会并不能起来，不过舒安并不在意了，因为人回来了就好，哪怕是迟到了。
因为被吵醒的缘故，现在的舒安也没有丝毫的睡意了，反而是来到了庭院之中，开始烤起火来。
“看来这一年的第一天开局还不错。”
舒安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轻松，接下来就是和李世民讨价还价的时候了。
棉花种植的话，那么还需要拉李世民一起，一方面是他不想花费这么多力气，精心照顾这一些棉花。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之中，虽然对于种植棉花，他脑海之中倒是有不少技巧。
但是具体如何，还要实际操作，所以可以说这是赌不起的缘故。
为了确保大唐有棉花，还是将李世民拉进来比较好，不管日后棉花制作成为了棉衣之后如何，他都有自己一份利益。
夜尽天明
新年的第一天必定有诸多人会拜访，哪怕是舒安也无法拒绝全部人。
比如说自己弟子的到来，总不可能不见面吧，而且今年似乎有多了书院的学生。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如此尊师重道，就算是舒安和这一些学生没有师徒之名，但也有师徒之实。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这一些学生必然会前来拜访，还有和他有不少联系的一些人。
坐在大堂之中，尽管舒安感觉自己似乎有一些疲惫，可能是因为昨夜的缘故。
但并没有在意，因为一般拜访话，就是早上时间了，这一上午的时间，舒安还是可以支撑的。
“第一个到来的人会是谁？”
舒安轻声呢喃道，要知晓对于这第一人他也不好猜测。
去年的时候，隐约记得是一位出身的世家弟子，今年就不一定了。
“安爷爷，丽质来了！”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门外的一道清灵声音传来，倒是让舒安面色之上一愣。
因为他倒是没有想到丽质竟然先来，声音还没有传来多久，长乐的身影便出现了。
不过和去年不一样，今年只有丽质一道身影，不过算起来的话，舒安面色突然一愣，他似乎忘记给丽质等人准备礼物了。
“丽质，快到安爷爷这边来，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舒安现在只能选择暂时忘记了礼物的事情出声道，面色之上笑容十分温和。
要知晓面对自己以前一些弟子他还有一些严肃，不过面对这小丫头，更多就是喜爱了。
.......
第三百九十六章 给李世民的礼物
舒府之中一副祖孙其乐融融的景象，不过舒安可没有忘记了，这一次长乐可是一个人过来。
“安爷爷，大哥陪着父皇，四哥似乎先去皇爷爷那里了，我就先来您这里了。”
面对舒安的询问，丽质自然没有任何犹豫就回答了。
这倒是让舒安看出了不少东西，比如说这应该是长孙皇后的安排。
李世民或许是一个慈父，但是李世民同样是放养的方法，否则的话就不会历史之上那么多的争端了。
不过舒安并没有多说什么，丽质空手而来，然而回去的话，还是带走了舒府之中一大袋的零食。
其中葡萄干占据绝大多数，对于甜的东西，小女孩自然是喜爱。
而且这宫廷之中可是没有，至于礼物什么的舒安自然不会去提起。
当然对于丽质来说的话，这都快赶得上她身高的一大袋零食，已经是最好的礼物的。
反倒是舒安有一些担忧了，生怕丽质因为零食吃多的缘故，所以变成了一个小胖妹。
“似乎还真的有这一种可能。”
舒安轻声呢喃道，因为比起之前见到丽质话，似乎丽质身形成长不是一般的快。
最后舒安也只能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就是无垢的事情了，毕竟不行在减肥呗，也只能如此了。
随着丽质的开头，舒府之中同样来了一位又一位的客人，都是前来拜年的。
好在舒安在丽质离开之后，抽空一小会，写下了不少福字，所以倒是每人送出了一份。
毕竟春联的话，自然不能缺少福了，还是有着不少的寓意。
“青雀见过安爷爷。”
不知晓什么时候，微微闭上双眼憩息的舒安耳边响起了一道声音。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泰了，不过此时的李泰一身朴素的书生衣物，仿若是一位学子一般，并不是高高在上的四皇子。
哪怕是舒安都不得不感慨，李泰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当然主要还是李泰观念还没有形成。
若是再晚几年他再回来长安话，那么李泰说不定观念已经形成，注定改变不了太多了。
“青雀来了。”
舒安轻声道了一声，对待李泰也没有对待丽质那样。
不过隐隐将李泰当成了一位成人，随后则是开始问起了关于书院的事情。
要知晓李泰认知之中的书院如何，舒安还是十分想要知晓的，才能从中找出一些不足之处。
“不知晓青雀从书院毕业之后可有什么想法？”
在日常询问之后，舒安则是开始问起了正题，因为身份的不一样，注定了李泰这一声注定不可能一帆风顺。
所以他同样想要知晓李泰会做一些什么，事实之上他对于李泰毕业还是延迟毕业，总有一些迟疑。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现在李泰的年龄还是太年轻了，当然这还要看看李泰的想法。
面对安爷爷的这一个问题，李泰则是迟疑了，原因很简单，他对于这一个问题内心同样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青雀不知晓要如何，要看父皇安排了。”
李泰最后则是摇了摇头轻声道，身在皇家之中，哪怕是他没有心争夺那一个位置，但也注定了身不由己。
现在的李泰对于这一点认知可是十分清楚，不过眼眸之中同样露出了一丝希冀看着这一位安爷爷。
因为能够决定自己接下来如何的话，这一位安爷爷同样有能力。
“不知晓青雀可否想要继续还留在学院之中？”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要知晓现在李泰放出去主政一县之地也绰绰有余了，无论是治理百姓，还是爱民勤政之心都有了。
可惜的是年龄还是太小了，何况也没有皇子主政一地的事例，除非现在就前往封地。
而这件事情无论是李世民和长孙无垢都不可能答应的事情，想来想去的话舒安倒是巨觉得李泰待在书院之中不错。
不过学生的身份可以换了，比如说换一个老师的身份也不错，毕竟在这一个时代老师的地位可不低。
“一切全凭安爷爷安排。”
李泰面色之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出声道，似乎早就在等舒安的这一句话。
“好！”
看到这样的李泰，舒安面色之上笑容更深了，似乎对于李泰的选择并不奇怪一般。
算起来的话，李泰虽然在宫廷之中待的时间不算多长。
毕竟李世民两年之前才登基为帝，以前都是李渊。
那一个时候住在宫廷之中的机会自然是少了。
然而经历了书院的自由，李泰自然会厌恶宫廷之中的笼中鸟生涯了。
这是人的本性，君不见历史之上可是有不少皇子公主偷跑出宫的戏码。
“另外，将这一张纸带回去给你父皇，就说舒安送给他的新年礼物。”
当然和李泰的交谈完了之后，舒安并没有忘记之前的事情。
“是，安爷爷！”
李泰恭敬接过了这张纸道，因为这张纸是折起来的，他并没有看到这里面的内容。
所以对于这一张纸同样有着不少好奇，不过既然是送给父皇的，那么李泰自然不会逾越。
在交代完了事情了之后，李泰同样回去了，舒安倒是有一些期待，李世民会如何猜测。
而随着李泰回去了之后，差不多已经到了晌午的时间点了。
“高明看来是不会来了。”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道，看来因为之前的缘故，无垢对于高明还是有着不小补偿的。
当然身为帝王的李世民，肯定是不会向高明道歉的，但显然是默认了皇后的方式。
不过舒安则是摇了摇头，有什么一颗种子已经埋下了，发芽是迟早的问题。
好在这和舒安没有多少的关系，李承乾日后如何就要看他自身的造化。
说起来的话他将李泰引入了书院之中，算是帮了李承乾一把了。
可惜是似乎李承乾又要走上了历史之上的命运。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就没有继续往下想了，因为他发觉自己确实是有一些疲倦了。
早晨应付那多人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当然昨天和今天的心情完全不同。
随便安排了一下府中的事情之后，舒安就回到自己房间之中睡下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国运，迫不及待
在舒安安稳入眠的时候，同在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同样空闲了下来。
“咦，亚父给朕的礼物？”
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怪异道，仅仅是第一时间，这一位帝王便警惕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之前他已经被这一位亚父弄得有一些心底阴影了。
现在听到了舒安这两个字瞬间就有反应了。
不过哪怕如此，李世民还是看起了这张纸上的内容。
“咦，只有两个字？”
李世民眼眸露出了一丝疑惑轻声道。
这两个字并不是其他字，而是国运两个字。
尽管这一个时代还没有国运这一个词，但是一国的命运，李世民还是可以理解的。
“大唐的命运么？”
李世民面色之上依然疑惑轻声道，尽管是了解这两个字意思。
但他还是不明白这两个意思，不仅仅是李世民，此时身旁的李泰同样在思索。
“难道安爷爷要送一份关乎国运的东西么？”
李泰轻声呢喃道，在他看来，安爷爷要送给父皇的礼物应该不会那么简单才对。
毕竟帝王什么没有，而安爷爷又不是普通人，若是寻常东西的话根本不会这么大费周章。
一旁的李世民听到了青雀的话语眼眸突然一亮，看来这一份礼物确实不简单。
“看来似乎要去舒府一趟了。”
李世民轻声说道，要知晓若是没有必要的话，他可不想见到这一位老头。
只不过关乎大唐命运的事情，哪怕仅仅是一个猜测，李世民都会不留余力去尝试。
.......
一觉醒来了之后，舒安倒是神清气爽，不过唯一的小麻烦就是天色暗了。
“玄策还没有醒来么？”
舒安第一个问题便是问起了这一位关于弟子的事情了。
“老爷，还没有，根据孙神医所说，大概需要明天或者后天。”
来福在一旁出声道，话语之中倒是没有多少情绪，显然对于孙思邈十分信任。
“嗯！”
舒安道了一声道，既然有孙思邈背书，他倒是十分放心。
不过还没有等舒安完全从睡眼朦胧的状态之中恢复，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音传来。
“老爷，陛下还有小姐等人来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舒狂狮了，尽管不是陪伴舒安第一时间回到长安。
但是舒狂狮对于小姐和那一位陛下并不算是陌生。
有时候舒狂狮还经常感慨，当初还以为小姐王妃已经达到了身份的变化。
然而没有想到，会成为全天下女人最为羡慕的一个位置。
际遇无常，或许只有自家老爷有那一个能力知晓未来。
在舒狂狮的眼中，自家老爷同样是神仙人物。
“人来了么？”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话语之中有一些惊讶。
原本他觉得还要等到明天，李世民才回来，只不过没有想到今夜就来了。
“那么就让厨房多做一些东西。”
不过很快舒安也冷静了下来，来了就来了，也就是那样吧。
至少今夜又是一顿团圆饭不是么，无论李世民是出于真心还是什么。
“是，老爷！”
这一次则是来福接过了舒安的话语。
.......
庭院之中，李世民以及长孙无垢一家人都待在其中。
除了李治之外，高明甚至早上才见过的青雀和丽质都在其中。
“这一次臣妾倒是承陛下情了。”
长孙无垢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欣喜出声道，要知晓原本她回来舒府还要过几天才好。
毕竟宫廷之中还要忙碌不少事情，加上身为后宫的表率，也不好意思那么着急。
没有想到这一位陛下竟然会在今天来到舒府，倒是让这一位皇后十分感动。
面对这一份感动，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就有一些僵硬。
此时李世民便开始有一些心虚，因为自己这一次可不是为了回门而来的。
可是李世民若是解释的话，那么怕是观音婢又要失望了。
“没有今年会如此之早。”
然而还不等李世民多加思绪，舒安的身影出现，笑眯眯出现道。
显然之前的话语他是有听过的，不过想来也是，任谁知晓不诚心，自然心底会不舒服。
而李世民就是让自己女儿可能会不开心，自然舒安也不介意暂时忘记早上的事情了。
果然话音落下了之后，这一位帝王面色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亚父！”
倒是一旁的长孙皇后十分欣喜，并没有发现身边陛下的情绪变化。
“安爷爷！”
“安爷爷！”
......
随着长孙皇后的出声，高明等人同样开始纷纷出声。
“都坐，新年的第一天，不要和某人一样搞得和宫廷一样。”
“舒府没有那么多规矩。”
舒安面对无垢等人可是有着不少慈爱说道，当然话语之中的暗示在场人自然不会不明白。
应该说除了丽质之外的所有人都听出来了，这自然是针对李世民了。
果然这一位帝王脸色则是更差了，不过内心更多是无奈，宫廷之中规矩可没有那么简单。
无规矩不成方圆，这道理若说亚父不懂根本是不可能的，那么最有可能就是挖苦自己了。
尽管夜幕落下了，但舒府之中生起了不少火堆，一下子周围全都明亮了。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种艾叶的芳香，尽管冬天蚊虫比较少，但舒安还是生怕这一些孙子孙女被蚊虫打扰。
不知觉之间，一道道菜式已经摆在了庭院的桌子之上，其中包括了诸多的新品。
比如说一些卤味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成效，虽然味道达不到后世的效果，但对于这一个时代就十分新奇了。
随着舒安一日三餐的说法开始，加上养生潮流的兴起，哪怕是宫廷之中同样改为了一日三餐的方式。
所以李世民可是打定主意在舒府一边吃饭一边聊之前国运的事情。
只不过似乎现在的话有一些顾不上了，因为这宫廷之中没有的菜式，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咽了咽口水。
至于别人正是不用多说了，哪怕是长孙无垢对于这一位卤味同样有一些爱不释手。
甚至还让厨房多准备几份等会带回宫廷之中，而李世民也光顾着吃饭，来之前得目的早已经忘记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 高兴的长孙皇后
一顿饭，将原本的传统饭时谈话，都被打乱了。
当然也可以想象卤味的味道诸多人都拒绝不了，当然吃完饭之后的李世民才意识到了这一个问题。
“亚...”
然而看着观音婢和亚父正聊着起劲的模样，就算是这一位帝王都不由迟疑了。
“不然，这件事情等今天之后再说？”
甚至李世民内心之中不由生出了一道无奈的想法，毕竟若是为了这件事情坏了观音婢的兴致，那么似乎也不好。
直到李世民回去了之后，都没有提起早晨的事情，当然这应该算是不得不提起才对。
“看来李世民对待无垢还是不错。”
而在李世民身影离开了之后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一位帝王能够做到这一个地步确实已经不错了。
若是换做另外一个人，可不会管这一些，直接问出自己想要知晓的答案。
“来福，明早备好一副好酒，另外做一些清淡的卤味。”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似乎笃定了这一位帝王明早还会再来。
至于原因的话很简单，那就是李世民既然好奇心这么重的话，那么时间肯定不会太晚。
最有可能便是明天清晨了，当然主要是李世民可是有前科，自然舒安有一些预料。
当然就算是猜错也没有关系，错了就为自己准备便可以了。
“是，老爷！”
来福没有任何犹豫出声道，尽管对于自家老爷为何有这样打算有一些疑惑。
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李世民返回了宫廷之中，只不过此时无论是李承乾还是李泰亦或者丽质等人，都紧紧跟随着长孙皇后。
当然目光都放在了长孙皇后手中特意准备的篮子之中，里面放置的正是各种的卤料。
哪怕是李泰这一位在书院待了不少时间的学子此时都不能免俗。
而且不仅仅是这一些人，还有李世民，随着走几步之后，似乎有一些饿了。
“朕可是帝王。”
只不过李世民至少表面没有表现出来，但内心不由埋怨起这一位老头起来，为何要将食物做得如此让人嘴馋。
和之前的学厨不同，这一次的卤料反倒是像是特殊的配方，哪怕是李世民都不好意思继续让御厨去学习。、
毕竟这一种配方哪怕是放在宫廷之中，都是属于不传的秘密。
诸多人的神态可以说是都落在了长孙皇后的眼眸之中，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亚父很早便对研究食物有兴趣。”
“或许正是这样的兴趣，对于食物便有诸多讲究。”
“不过倒是拖亚父的福，至少小时候倒是吃了不少好东西。”
.....
长孙皇后的声音幽幽响起，仿佛陷入了一种回忆之中，只不过这是专属她的美好回忆。
不过话语之中似乎有一些埋怨的味道，尽管话语之中没有表现出来。
一旁的李世民面色倒是有一些僵硬，因为自己讲观音婢从舒府带走，实际之上她的生活似乎没有在舒府过得好。
哪怕是这一位帝王也不由脸上一红，似乎自己当初许下了不少的诺言。
现在想一想看，似乎自己早已经忘记了太多的东西，特别是选择这一条帝王路之后。
倒是李承乾等人面色则是低着头，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不过眼眸的亮光，还是代表他们对于自己母后的过往十分有兴趣。
而随着李世民等人的步伐，很快就回到了属于长孙皇后的宫殿之中了。
“这一些东西，你们拿一些去，另外分一些给后宫的嫔妃。”
长孙皇后看着早已经等不及的高明等人面色笑容更深了出声道。
当然也有一些将事情说出来的洒脱，毕竟若是一直隐藏在自己心底话就有一些压抑了。
“多谢母后！”
随后一道道声音响起，显然十分喜悦。
.......
清晨的光芒开始祛除黑夜，舒安早早起来了，和预料之中的李世民同样来到了舒府之中。
在观音婢那里过完夜的李世民就匆忙出了宫廷之中。
让李世民有一些愧疚的便是，观音婢似乎知晓了自己的事情。
想必是李泰应该告诉的，很容易便可以推测自己找亚父有事情。
寒冷的清晨，舒安再一次和李世民坐在了舒府庭院之中。
这一年来这样的次数可以说不少，至少李世民从来没有如此早去一个大臣之家。
当然这一份殊荣的话，舒安可是完全不在意。
毕竟对于李世民有成见的舒安，哪怕是李世民现在看起来似乎有点不错，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亚父应该知晓世民为何而来。”
最后还是李世民最先沉不住气出声道，要知晓若是天完全亮了，他没有在宫廷中可就出大事情了。
“那么世民可知晓何为国运？”
舒安露出了一丝神秘笑意说道，似乎有着深意一般。
“嗯！”
李世民点了点头算是做出了知晓了回答，他目光还是放在自己亚父身上。
知晓接下来的话语才是关键，果然舒安接下来的话语没有让这一位帝王失望。
“我要送出的东西，便是足以让大唐国运增加半成的东西。”
舒安幽幽出声道，这东西若是用得好的话，半城国运还是绰绰有余。
可以想象棉花的利用足以让整个冬天少沉眠多少人。
还有哪怕是寒冬之中发动一些袭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时的李世民则是深吸了一口气，半成的国运，若是换做另外一个人，他绝对会认为口气真不小。
然而此人是自己亚父，这一位创造了诸多奇迹的人。
现在说出这样的话语，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激动神色。
不过很快这一抹神态便掩饰而去，因为这一位帝王知晓，这件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若是有那么简单的话，那么自己这一位亚父肯定是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早就直接给他说明了这件事情，或者说这半成国运是什么东西。
“不知晓亚父可有什么要求？”
李世民沉着冷静出声道，显然被这惊喜冲昏了头脑。
另外一边的舒安不由感叹，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很快就清楚了他的目的。
第三百九十九章 讨价，信任
“一个爵位应该不算过分吧。”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接下来就该是为了自己弟子谋好处的时候了。
“只要给出的东西确实能够让大唐变强的话，那么自然不过分。”
李世民面色自然出声道，不过内心已经开始警惕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李世民第一时间便知晓这一位亚父肯定不是为自己要的这一个爵位。
毕竟自己这一位亚父可是曾经拒绝了诸多名利的人，现在更是不可能改变。
舒安缓缓将棉花种子小心翼翼放在了石桌之上，随后声音响起。
“这就是能够给大唐带来半成气运的东西，同样是有人从天竺之中带回来的。”
李世民面色之上疑惑看着桌子之上有一些奇特的种子。
他见过的种子同样有不少，不过知晓这不是他见过之中的的任何一种种子。
想到了从天竺之中带回来，难道那天竺的地方还有什么好东西么。
“此物为棉花种子，何为棉花，说太多想必世民也不会明白。”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神秘微笑出声道，一开始他是想要将棉花解释清楚。
不过最后一想的话还是算了，反正解释那么多李世民估计也不明白。
没有见过自然是不会有理解，而李世民此时面色之上则是有一些黑线。
因为这一位亚父性格有一些恶劣，就算是他不明白，听一听也好。
“总而言之的话，若是种植出来的话，那么大唐必然受益，现在就看世民相不相信了。”
于此同时，舒安声音继续响起，现在的话就要看李世民的选择了。
若是李世民选择不要这一份礼物话，那么舒安同样不在意。
原因很简单，种植出棉花只需要一年的时间就足够了。
甚至在秋天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制作出棉衣了，到那一个时候功劳依然是在的，只不过晚一点而已。
“亚父的礼物，世民怎么可能拒绝？”
李世民眼眸闪烁出声道，尽管不知晓棉花这是什么回事。
但他知晓亚父从来没有失误过，一个爵位对于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反正他不介意的率先投入一些，当然他有一种感觉。
那就是若是这一次不要亚父这一份礼物话，那么他可能日后会后悔。
“若是朕记得没有错的话，大概去年春的时候，亚父的另外一位弟子似乎离开的长安。”
李世民的话语继续响起，此时他也终于想起了曾经百骑说起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关于唐玄奘的事情，据说亚父在这里面还出了不少力。
李世民当初尽快疑惑，但还是给唐玄奘放行了，然而现在看起来的话，确实有一点问题。
想必那一个时候，亚父的那一位弟子也跟着去了天竺，带回现在这一些东西。
当然李世民眼眸更是明亮，毕竟自己亚父如此大费周章，这根本不是简单的东西。
“没有错，这一些都是玄策经历生死从天竺之中带回来的。”
舒安眼眸显露出了一丝黯淡出声道，要知晓若是他早知晓如此危险话。
那么说不定就换一个人了，毕竟无论是舒狂虎等人，比起王玄策身手灵活多了。
事实之上关于棉花的事情他还是回到长安之后才想起了，之前战乱的时间他哪里会去想这一个。
加上王玄策在历史之上和天竺可是有着不解之缘，所以才决定如此。
“虽然不知晓东西是什么让亚父如此重视，但是先给出一个县男还是可以的。”
李世民也感觉到了似乎自己亚父情绪不对出声道，要知晓若是给出太高的话，那么又没有拿出对应的功绩可就没那么好通过了。
现在的爵位还是很值钱，尽管这一个比喻有一些问题，但想着无数军中之人想要完全从士卒到勋贵的变化是有多么不容易。
比如这一次若是没有自己亚父保证的话，那么李世民都不会如此。
“可！”
舒安出声道，哪怕是一个县男也不错，代表的可是食邑三百户，从五品上。
能够在没有功劳得到这一个勋贵之名，已经算是十分难得了。
当然主要也是棉花这一种东西实在是没有办法短时间内证明，毕竟李世民等人之前可没有见过棉花。
或许有棉花种子从天竺带来了大唐，但是很多人也不知晓这是何物。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造成了棉花的失落，好在的他可以弥补这一个无奈。
要知晓棉花按照历史之上来看话，还要三百年之后才从天竺传入了华夏之地中。
“那么现在亚父可否与朕说一说这为何物了？”
李世民目光则是重新这一些种子身上道，显然这一位帝王已经相信了舒安。
这一次舒安并没有拒绝，而是将棉花的作用以及种植等等都说了出来。
“棉花可以制作成为棉衣棉被？哪怕是寒冬也能保暖。”
“若是有棉衣的话，那么冬天士卒的话自然不会冻僵，甚至出兵草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棉花哪怕是百姓也用得起，这么一来哪怕是有多大的雪灾，也不至于因为寒冷而永远沉睡在这冬天。”
.......
随着舒安的说明，李世民的脑海之中仿若是勾勒出了一幅幅画面，面色之上可是忍不住了激动了起来。
若真的如同亚父所说的那样，那么这一些种子就仿佛是无价之宝。
无论是冬天出兵，还是这其中的利润，李世民都无法割舍，而且这一位帝王也越来越认为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了。
原因很简单，亚父若是自己种植话，日后完全可以高价买卖，但是亚父并没有私心。
单单是从这一点看来，李世民就能断定这一位亚父话语是真的。
当舒安的关于棉花的计划都说完了之后，并没有在意李世民的失神，因为他能够感受到这一位帝王肯定会好好对待这一些棉花种子。
最后李世民则是带走了一半的种子，将这一些种子仿若当做了珍宝一样，比起舒安的小心翼翼丝毫不妨让。
随着舒安的述说，这一位帝王自然是知晓这一些种子的重要性，哪怕再去天竺的话，也要浪费一年的时间，现在最缺便是时间了。
第四百章 种植，醒来
李世民走得匆忙，舒安也没有在意，反正稍后李世民就会将封爵的圣旨拿来。
尽管这是自己担保才得来的，然而舒安认为是值得，毕竟怎么说也是经历生死，自己只不过提前为王玄策预支了这一份奖励之中的一些。
“也要开始让人准备种植了。”
舒安轻声呢喃道，随着过完年，那么距离开春的时候已经不远了。
这一个冬天并没有发生太多的事情，当然想要发生什么事情也不太可能，因为雪下得有一些多了。
他终究是凡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力量，能够改变什么。
虽然科技确实可以改变，但抱歉的是，以目前的水平，哪怕是再一千年的时间，都无法达到改变天像的地步。
当然哪怕是种植舒安注定是无法每天都关注这一些棉花，只能将穿越之前记忆之中的种植棉花的要点都写下来。
类似那一些除草除害就不用多说了，主要还有田间的管理，保持好棉花植株的高度。
还有就是棉花有一个时期需求水源，大概在六七月的时候，关于记忆之中的事情，舒安也只能记个模糊而已。
毕竟他穿越之前可没有种植过棉花，只是听人说过几次，还好记下了几点。
具体情况肯定是没有那么容易的，还有种植棉花话最好应该是在南方才对。
原因很简单，北方的温度还是低了一些，所以选择地点同样是一个问题。
这一个时代是有绵的，但那是丝绸，根本起不了多少保暖的作用，相反棉花就不同了。
虽然一个偏旁不一样，实际意思之上就是天差地别。
“反正肯定不能在长安种植。”
舒安很快便有了想法，聘请一些农民种植棉花就足够了，至于李世民如何种植他就不管了。
毕竟整个大唐也不只有他一个人，反正历史之上三百年之后的宋代能够种植出来，没有道理大唐不能。
至于留下的这一些种子，自然是舒安的私心了，总不能自己忙前忙后，结果什么都没有赚到的。
虽然舒安有着圣贤的任务，但是不代表他就是圣人了。
和舒安的想法不同，李世民一回到了宫廷之中，就让人保管好这一些种子，甚至还让百骑的护卫亲自看管。
当然李世民没有忘记下达一份圣旨，仅仅一个县男，这一位帝王还是能够做主的。
“来人，让户部来一趟。”
除此之外的话，李世民自然开始安排种植这所谓的棉花了，想要知晓和绵有什么不同。
宫廷之中的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晓，哪怕死棉花种子，也没有人知晓是从安玄公那里得来的。
否则的话绝对不会如同现在如此平静，毕竟舒安每一次所做的事情，可都是不简单。
可惜的是并没有人知晓，这一位帝王养生了清晨出宫的习惯。
至于县男的话，暂时还没有人注意到，这么小爵位也不会引起太多的波动。
......
直到夕阳即将落下时间，王玄策才清醒了过来，才得知消息的第一瞬间舒安就来到了属于王玄策的房间之中。
“老师，我..回..来..了。”
王玄策苍白的面容挤出了一丝笑容出声道，似乎因为自己老师温和喜欢笑缘故，所以导致他也习惯了如此。
从西南到长安，按照王玄策的估计，自己应该可以支撑才对，没有想到一场惊人的大雪混乱了所有计划。
哪怕是王玄策现在想一想都有一些后怕，还好他回来了，再度见到了这么多熟悉的面庞。
“回来就好，另外棉花的种子为师已经收到了。”
“还有尽管棉花的需要一年时间验证，但现在已经为你争取了一个县男。”
“最后就是怕是你今年回不去自己的家乡了，毕竟这一副样子怕是不好回去。”
......
舒安同样露出了笑容出声道，每一句话之中带着不少情绪。
尽快已经掩饰了不少，但周围人还是能够感受出来，老爷并不是没有感情之人，只是不想表达出来而已。
王玄策听到了自己老师的话语，同样笑得很开心，没有想到自己身份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县男似乎也不错，要知晓多少人想要从零到有，这需要花费的时间可不少。
正是这样的缘故，王玄策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满，甚至觉得自己占据了大便宜。
毕竟正常来说的话，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危才对，然而预算的错误，导致他没有做足准备。
“老..师，还有..制糖..之术。”
不过王玄策并没有忘记自己老师还有交代的另外一项任务。
要知晓为了得到这方法，他可是不知晓打晕了多少天竺人，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件事情不着急，等你修养好了也没有事情。”
舒安则是出声道，显然主要还是棉花种子，至于制糖之术算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没有那么大的需求。
现在的灰糖反正也是糖，虽然纯度不高，但对于舒安来说勉强可以接受。
只不过王玄策则是轻微摇头，目光之中带着一丝坚定，他生怕下一次就忘记了，所以一定要现在说出来。
“行吧，不用太过于勉强。”
而舒安则是读懂了这一位弟子眼眸之中意思，叹息说道。
随后舒安则是让来福拿来了纸墨笔砚，尽管天竺对于大唐来说是化外之地，但不得不说还是有不少好东西。
毕竟天竺也曾经是文明古国的起源之一，古印度的底蕴还是有一些的。
“天竺制糖则是蔗糖。”
“将甘蔗榨出汁晒成糖浆。”
“用火煎煮成石头一般的蔗糖块。”
.......
王玄策仿佛用尽全部力气出声，这一次十分清晰。
而另外一边的舒安则是奋笔疾书，将这一位弟子所说的事情都写下来。
这就是身为文科生的无奈，他仍然记得小时候他可是偷吃了不少白糖，然而如何制作，工艺如何，抱歉不知晓。
尽管无奈，还好现在算是补足了一些，有了这方法之后，大唐同样开始制作蔗糖了。
当王玄策话音落下了之后，则是再一次昏睡了过去了。
又经历了一番混乱，还好孙思邈来过了之后示意没有问题才放下心来。
第四百零一章 季节，人选
“蔗糖？！”
舒府庭院之中的舒安轻声呢喃道，比起灰糖而言，蔗糖纯度要高上很多，尽管比不上白糖，但也快接近，呈现出来是淡黄色。
若是经过一番提纯加工话，那么可以说接近白糖，想要达到纯白凭目前来说不太可能，但是在这一个时代也足够用了。
“甘蔗！”
而由蔗糖开始的话，舒安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个东西了，就是原料了。
不过此时舒安面色倒是有着诸多的笑意，因为有一个地方还真是一个好地方，那就是岭南了。
若说哪里甘蔗最多，那自然是非岭南莫属了，那里的气候实在适合甘蔗的种植。
“看来这一次又要和冯盎打交道了。”
舒安轻声呢喃道，要知晓上一次粮食的事情，倒是让这一位冯柱国得了不少好处。
若是没有舒安收购话，冯盎也不敢踏出岭南来卖粮食。
难道他不知晓商机么，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过若是卖粮食的话，注定会和背后米商冲突。
而这一些米商就是各地背后的世家宗族了，可以说牵一发而动全身。
更不用说当初冯盎可是还差一点被认为反叛，若是卖粮食，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
虽然借助粮食的缘故，倒是让岭南缓了一大口气，但也是仅此而已，要知晓岭南现在大部分还是山民。
单单粮食的话根本不足以让这一些山民满意，而是需要不少的肉食。
依靠自身的话，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就需要钱财购买了，正是这样缘故，岭南一直以来都只能自足了。
甚至还有不少缺口，换一句话来说就是穷了，若是有一门生意的话。
那么想必冯盎应该差不多会跳起来才对，当然这一门生意的利润应该不小才对。
暂时的话，舒安还不打算拿出来，要知晓舒府现在可还是欠债，对于李世民不能够太有指望。
这就需要一份生意的来路了，所以白糖的生意舒安就准备暂时截留下来。
“还需要派一个人去岭南交涉才行。”
很快舒安便有了主意，不过伴随而来还有一个新的问题。
尽管舒安手下都在，但似乎派出谁都不是很好，比如刚回归的舒狂狮等人，这一些人可是刚回来长安不久。
若是再派出去的话似乎也不好，更何况舒安已经让来福给这一些人说媒了，他可是没有忘记要让舒狂狮等人成家。
至于舒狂虎那一些人话，似乎也有一点无奈，据说不少人的妻子都已经有了身孕。
毕竟成亲了不少时间了，算起来的话应该差不多了，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同样有一些为难了。
岭南的话路途遥远，一来一回也要几个月的时间，讲道理若是耽误这一些人的话，哪怕舒安内心都有一些无奈。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可是要尽快去做，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现在正是甘蔗的季节。
一般就是去年的十月到来年的三四月，这一段日子，现在敲定人选的话，还是可以制作出一批蔗糖出来的。
而且还可以和冯盎商量，让他们在岭南大规模种植甘蔗，方便十月的时候收获。
“来福，你觉得这件事情该如何。”
最后舒安目光落在了身旁的这一位舒府管家身上道，当然也将这件事情说得十分清楚。
来福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的神色，似乎没有想到老爷竟然将这一个难题交给了自己。
只不过确实如同老爷所想，若是错过了这一个时间点确实十分可惜，就需要等到年末了。
“老爷，不如这件事情交给他们自己决定。”
最后来福苦笑说道，反正岭南的话，舒府护卫也有人去过，还是大唐境内。
不至于出现天竺那般情况，毕竟之前天竺确实不好安排，毕竟不知晓王玄策府会如何归来。
自然不知晓要如何等待，相反这岭南就不同了，完全可以让人接应，不会出现什么危机。
最多路上遇到一些小毛贼劫匪什么的，可惜这可是舒府的护卫，有着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的武艺学习。
那一些小毛贼什么遇上只是找死而已，这样的情况之下，其实谁去都可以。
听着来福讲起自己的想法，舒安倒是点了点头，因为这似乎是最好的方法。
舒安还是将这件事情交给了来福，而且给出了三天的时间，若是再多时间话，就怕赶不上了。
当然除此之外还要做一些准备，比如去聘请工匠，毕竟舒府之中可没有人会制糖。
“若是甘蔗快过了时间话，那么就先用冰封起来。”
舒安同样没有忘记交代道，虽然因为冰封可能导致制糖出来品质有一些受到影响。
但不要忘记了这一个时代可没有过期不过期的概念，只有能不能吃两种选择，食物不能够浪费。
“是，老爷！”
来福同样没有犹豫出声道，而且马上转身离去了。
选择还是舒狂虎这一些早一些跟随舒安来到长安的人，而且那一些人还有一些人去过岭南，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尽管夜幕快完全落下，但来福可不在意，要知晓舒狂虎等人可是住在长安郊外的农庄之中。
“比起舒府的冷清，乡下可是热闹不少才对。”
舒安看着来福离去的身影轻声呢喃道，说起来的话他喜欢乡下的气氛。
只可惜的是，这几天时间拜访舒府的人肯定不少，哪怕是舒安都不能离开长安。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要摇了摇头，不知不觉之间又到了饭点的时间。
今夜的话可是没有之前那般热闹了，毕竟今天已经没有两天那般热闹了。
似乎陪伴自己的就剩下了孙思邈这一位老朋友了，不过哪怕是在舒府之中，这一位好友似乎对医书的著作没有放下。
甚至偶尔还将舒安拉来看看，检查之前是否有写得不对的地方。
“能够成为药王没有半点侥幸。”
最后舒安不由感慨道，孙思邈这半年时间可是忙碌得很，可惜没有了那一些学生，只能亲自动手继续收集数据了。
第四百零二章 意料之中，寻找
三天之后，舒安看着眼前的舒狂虎，有一些意料之中，但又有一些意料之中。
“老爷，狂虎争取在三月之前赶回来。”
舒狂虎眼眸闪烁低沉出声道，显然是同样是有不得不早一些回来的理由。
“好，不过不用着急。”
舒安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之前有一个王玄策例子在，他并不打算勉强舒狂虎什么。
反正此行应该不至于没有收获，制冰之法舒狂虎还是懂的，大不了的将甘蔗都冰封。
赶在甘蔗季节之前收购甘蔗可以说算是一次尝试。
毕竟刚刚得到制糖之术，原材料不算多好，制糖技术也只有表面功夫，只能说试一试。
能够制作出一批就足够了，等到十月的时候，那才是大头。
“是，老爷！”
舒狂虎恭敬出声道，随后转身离去了。
这让舒安不由暗暗感慨，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舒狂虎亲自前往。
事实之上他是有考虑过舒狂虎，但是若是他记得没有错话。
那一位杜婷，也就是舒狂虎的妻子怀孕的时间可是挺早，好像在成亲后的两个月。
算一算时间的话，那么可以说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再过三四个月很有可能就出生了。
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并不想让舒狂虎前往岭南，路途还是有一些遥远了。
虽然没有危险，但终究会让舒狂虎缺少一份遗憾。
要知晓自从有了子嗣之后，舒安甚至听说舒狂虎三天两头就提起，而且还经常返回家中。
不过这是舒狂虎的选择，舒安并没有多说什么，终究有人要去，早去早回。
而随着这三天的时间，王玄策同样开始渐渐清醒了过来，只不过舒安看着这一位弟子状态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原因很简单，他竟然发现王玄策竟然时不时常在发呆，可以说这简直是少见的。
“难道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晓的事情？”
哪怕是舒安都不由疑惑轻声呢喃道，能够让王玄策如此的话，绝对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老师，我想出府走一走。”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王玄策不知晓什么时候来到了舒安的身边声音响起。
“好，早去早回。”
舒安没有任何犹豫出声道，尽管这一位弟子的身体还很虚弱，但不至于没有走动之力。
而且这是在长安之中，之前不知晓王玄策归来就算了，现在可是知晓，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多谢老师！”
王玄策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丝感激出声道，要知晓现在他可是被那一位孙神医限制不要出府。
本来他没有报什么希望，但并没有想到自家老师并没有在意。
现在已经恢复过来的王玄策，自然不会忘记了之前事情了，那一位救了他的人尽管印象有一些模糊，但不能忘记。
只要王玄策能够看上一眼的话，那么绝对能够认出那人是谁。
当王玄策身影离开了之后，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舒安眼眸似乎有一些亮光。
舒安没有阻止的缘故自然是因为他看出了王玄策是有心事，或者说念头不通直，非去不可。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并没有阻止，或许有一些东西比起生命还要重要。
尽管很有可能伤及根基，不过这就是王玄策的选择，对于王玄策的定位，舒安早就清楚了，那就是儒将。
不需要有出色的武力，但一定要有一个聪明的头脑，无疑这一点之上王玄策是合格的。
单单是从天竺一行就可以看出，比如说制糖之术就算是天竺也不是普通东西，然而王玄策还是利用了一些手段得到了。
暂且不说是什么手段，但结果无疑是好的，这就足够了，对于异族舒安可没有那么客气。
“来福，派人小心跟上。”
只不过舒安很快声音又再度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
要知晓这弟子的不对劲之处，身为老师的舒安同样十分感兴趣。
“是，老爷！”
另外一边的来福同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显然不止舒安一人。
对于王玄策，来福同样可不陌生，对于老爷的弟子，同样十分照顾。
.......
当王玄策从边门走出了舒府之后，眉头微微一皱，一时间不知晓该往哪个方向而去。
“记忆开始模糊了么。”
王玄策轻声呢喃道，似乎因为自己那一个时候已经到了一个极限，现在回想起来，他都不知晓自己是怎么回到舒府的。
不过王玄策并没有继续想，而是顺着模糊记忆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若是错了也没有关系。
因为王玄策已经打定主意，走遍整个长安城就可以了，他一定能够认出那一个院子。
长安城之中则是多了一道在街道小巷之中穿梭的身影，好在王玄策可不是薛仁贵。
薛仁贵有了几次名声加成后，长安之中能够认出的人并不在少数，相反王玄策就默默无闻了。
甚至这将近一年时间离开舒府，若非是之前还有人印象王玄策通过舒府十问，那么都快忘记了。
当然记得人更少了，不过王玄策的动作还是吸引了百骑的注意力。
要知晓李世民从自己亚父那里得到了棉花种子后，对于这一位王玄策同样上心。
毕竟哪怕是县男，也代表着长安之中多了一位勋贵，自然想要知晓一下王玄策是什么人了。
这也无可或非，当然主要是出于李世民自身的兴趣，有着舒安在背后，这一位王玄策自然不可能是恶人。
正是因为李世民兴趣缘故，所以王玄策在百骑也算是上了号的人物。
现在看到王玄策在长安之中走动，自然是让百骑伤心了，李世民同样知晓了这件事情。
这一位帝王便有一些疑惑不解了，不明白了亚父这一位弟子要做什么。
最后李世民还是让百骑跟着王玄策，看看想要做一些什么。
哪怕是王玄策都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举动，导致了李世民和舒安都盯上了自己。
若是王玄策知晓这件事情的话，肯定会哭笑不得，他只不过想要找出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已，尽管那一位恩人或许不在意。
第四百零三章 曾经的世家
“应该就是这里没有错。”
王玄策眼眸闪烁呢喃道，他终于找到当初收留自己的人了。
只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随意进入其中，原因很简单，这一副府邸可是不小。
上面正是标注着于府，很显然这一户人家并不简单，王玄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一位小白，自然清楚里面的门道。
“回去问问管家说不定清楚。”
王玄策很快便有了主意，默默看了一眼这一座府邸就转身离开了。
........
“原来如此！”
舒府之中舒安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明悟轻声道，话语之中还有不少调笑的味道。
通过来福以及跟踪王玄策人他终于清楚了这一位弟子想要做一些。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在归来的路途之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若非是王玄策向来福问起于府的事情。
就算是舒安都不知晓有这样的曲折，或许王玄策认为这样的私事，不应该说出来。
“军器监于修。”
随后舒安很快便锁定了在一个人身上，尽管按照历史之上军器监职位再过几十年可能就被取消了，但现在依然存在。
军器监就是制作各种兵器甲胄的地方，基本上可以说权利不是一般大。
当然这里面的水分同样有不少，换一句话来说，就是这里面有着不少可以偷工减料的地方。
而这一位于修能够掌握军器监可以说一个美差，只不过最近这一位于修似乎情况有一点不太好。
至于原因的话很简单，那就是被人弹劾了，占据最好的位置，同样是不少人的眼中钉。
特别是军器的制造之上，更是很容易做文章，被弹劾的话，舒安也不奇怪。
当然不太好的原因是这一次弹劾这一位于修不是别人，而是潞国公侯君集。
对于侯君集的话，虽然舒安没有接触过，毕竟他可不算陌生，历史之上关于这一位记载可是不少。
不过名声的话就是不太好就对，但是舒安知晓这一次于修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论起职位来，侯君集可是右卫大将军正三品，而军器监虽然重要，但也不过是正四品而已。
至于爵位更是不用多说了，至于说起对于李世民重要性而已，无疑侯君集更上一筹。
这一位潞国公可是从龙之臣，没有任何可比性，再加上这一次似乎掌握证据。
可以说于修可没有那么容易过关，尽管因为过年的缘故，所以导致了朝堂之上还没有多少争议。
但暗地之中早已经开始暗流涌动了，等待元宵过后想必李世民就会开始处理这件事情而已。
毕竟侯君集凑折可是已经递上去了，若是之前基本上舒安并没有多少关系，一直以来他都游离在长安之外。
“倒是需要关注了。”
舒安轻声道，这一次的话他倒是有着不能袖手旁观的理由了。
救了他弟子一命，至少在舒安眼中已经值得他为此出手一次了。
当然这一次于修并非不是没有对抗侯君集的希望，原因很简单，于修出身关陇集团八大家之中的一员。
尽管曾经的关陇贵族已经没落，曾经的八柱国宇文泰、元欣、李虎、李弼、独孤信、于谨、赵贵、侯莫陈崇就剩下李唐皇族活跃了。
其中于家同样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一些世家依然有着不可小觑的力量。
和这一个时代的五姓七望固然没有办法比较，但同样跻身一流的世家之中。
于修并不是出身于家直系血脉，不过现在的于家已经顾不上是直系和旁系了，毕竟再不团结的话。
曾经关陇八大家之一的于家就要消失在了这历史长河之中。
而朝堂之上，还有一位出身于家的存在，李世民曾经天策府十八大学士之一的于志安。
现在为中书侍郎，同样是正四品的存在，所以算起来的话，于家也不是没有反抗之力。
“历史之上可是没有听过于修这一个名字。”
但很快舒安便想到了一个问题，没有这一个名字的话那么基本上彻底凉凉了，否则不会没有记载的。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便想到了这一位于修大概率是从中作梗了，不由有一些头疼。
有一些事情也不是想帮就能够帮的，很明显的侯君集已经掌握了足够证据了。
尽管后世对于侯君集有着不少的成见，但单单之前的选择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就可以看出此人还是有一些见识的。
还有能够掌管军中诸多将士多年，能力肯定是有的，按照历史之上来看，有问题是侯君集的性格。
不过现在的侯君集野心还没有那么大，所以基本上派出了作假的可能性。
尽管是根据有限的情报，舒安还是分析出了不少东西，然而想到了这件事情后，他越是头疼。
“老爷，有一个消息。”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来福不知晓什么时候出现在其身边道。
“什么消息？”
舒安眼眸微微一愣出声道，现在来福的消息肯定是和于修有关才对。
“据说于修要嫁女！”
来福面色之上有一些怪异出声道，要知晓根据王玄策所说，应该于修的其中一个女儿救了他。
这样一来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不知晓如何了，最后来福还是来找自家老爷解决。
“难道于修已经在做最坏打算。”
而听到来福的话语，舒安眉头微微一皱呢喃道，要知晓假设这件事情证实的话，于修肯定是要被抄家的。
若是将女儿嫁出去的话，那么就相当不是于家之人，那么至少可以留一些香火。
只不过这更加让舒安难办了，似乎这件事情到了死活同上，不是他能不能帮的问题。
在大是大非之上，舒安是不会偏袒的，不过他仅仅是依靠情报，并不知晓这件事情详细情况。
“来福，将于修女儿招亲的事情告诉玄策。”
“另外派人去宫廷邀请李君羡到舒府一叙。”
好在舒安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一一吩咐出声道，当然他没有忘记交代来福不要告诉王玄策于修现在的困境。
“是，老爷！”
........
第四百零四章 扑所迷离，兴趣
宫廷之中，李世民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兴趣，百骑在长安无孔不入，关于王玄策的事情同样调查清清楚楚。
知晓了王玄策的事情后，哪怕是李世民不得不感慨于修的好运。
但很快李世民同样为这件事情烦恼了起来，无论是侯君集还是曾经的关陇世家于家，都让他有一些烦恼。
“军器监！”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事实之上他早就让百骑开始调查了，只不过怪异的是，这一次百骑竟然失手了。
尽管那一段时间李君羡不在，但也不至于如此，要知晓百骑自从建立以来，调查任何情况可是无往不利。
唯独这一次之上出现了意外，尽管他让李君羡重新调查，然而依然没有多少头绪。
看似侯君集掌握着证据，但身为帝王的直觉，总感觉背后还有什么隐秘才对。
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将亚父牵扯了进来，原本有一些无奈的李世民此时眼眸自然一亮。
反正最坏的情况都是这样了，现在这一位亚父加入说不定能有一些变化。
对于于修这一个人话，李世民同样有着不少的了解，不应该是这样人才对。
最后李世民也只能摇了摇头，人心复杂也不是他能够看透，但对于这一次发展他倒是有着不少兴趣。
不提宫廷中帝王心思，此时舒府中王玄策听到了管家话语之后，面色不由一些呆愣。
“玄策不如去看看。”
“据说就在长安之中的春江楼之中。”
“时间估计就这两天，几位于府之中的小姐同样会出现。”
.....
来福看着王玄策模样不由内心摇了摇头，随后开口出声道。
论起身份来，现在王玄策已经有了爵位，可以传承不知晓多少代。
加上老爷的弟子，就算不敌那一些顶尖的勋贵二代，但是也比绝大数人好上许多。
为何感觉那么没有自信，或许是因为老爷没有教导太久的缘故。
随着管家的话语，王玄策眼眸终于渐渐凝实了起来。
“自己可不是之前的乞丐了。”
“还有这一次说不定可以认出救自己是何人。”
王玄策内心默默想道，随后重重点点头，身影则是朝着那春江楼方向而去。
春江楼是靠近城墙，和舒府的茶楼占据繁华地带不同，这一家茶楼则是有着多层，以高制胜。
站得高看得远，自然吸引了诸多人，要知晓能够从高处看向长安的建筑物可不多。
“年轻就是这么冲动。”
来福看着王玄策有一些匆忙离去的身影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他可是没有说于府之中的女儿今天就出现，那么着急是何必，哪怕是再急迫，也不差这两天的时间。
何况元宵的时间都还没有到，这又什么着急，而且就算是于修就算真出事情了，同样没那么简单。
拖上个把月的时间，更何况这一次竞争的人肯定没有多少人。
真正顶尖的二代或者世家子弟，肯定知晓于修的算盘，自然不会往火坑跳了。
只有一些不知晓消息的人才会往里面跳吧，不过就算是以后失势。
不是还有于家存在，所以于修的女儿也不至于过得太凄惨，能保住一条命算不错了。
当来福将王玄策告诉舒安的时候，舒安同样摇了摇头。
“这是于修的劫难，想要破局还是太难了。”
舒安轻声说道，对于自己弟子是否娶了那一位救命恩人他并不在意。
若是娶了其实也不错，反正王玄策也差不多到了娶亲的年纪，要知晓他本来就比薛仁贵大上一岁。
现在薛仁贵早就成家立业，当然也算是功成名就，相比之下王玄策就差得多了。
好在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王玄策并没有嫉妒什么。
何况王玄策已经十分知足了，现在的自己也算是不错，再加上以后还未可知。
“老爷，总觉得幕后之中似乎有着一些推手。”
另外一旁的来福有一些不能肯定出声道，要知晓他们在长安的情报网络，同样不逊色百骑。
加上多年的扎根缘故，哪怕是百骑都没有发现。
然而这一次依然没有多少线索，可以说这让来福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有推手才正常，毕竟军器监可不是寻常地方。”
舒安眼眸深邃出声道，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幅度，似乎这件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老爷，那这件事情该如何下手？”
来福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苦笑说道，似乎这件事情笼罩着一团迷雾。
他们就在这迷雾之中，无法接触到事实的真相。
“不用着急，该着急的不应该是我们才对。”
舒安反倒是有一些不在意说道，现在该着急的人怎么想都不会是他们。
毕竟他们只不过是无关这件事情的人。
听到了自家老爷话语，来福不由微微一愣，不过随后则是反应了过来。
因为王玄策的原因，他倒是有一些站在于修的角度之上来思索了。
当然也有调查的缘故，因为根据调查来看，这一位于修不应该是那一种人才对。
“老爷，来福确实有一些失分寸了。”
来福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显然认识到了自己不对劲之处。
“无妨，不过不做一些什么说不过去。”
“不过这一次的话不用调查于修，而是将目标放在军器监的其他人身上。”
“另外查一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出现在这一些人的身边。”
舒安面色神情没有变化，反而继续说道。
将武器甲胄换成了次品，这件事情若是要一个人做的话，肯定不可能。
现在舒安直觉上还是相信侯君集的，尽管这一位君侯历史评价确实不怎么样。
这一个时期的侯君集应该还没有黑化，事实之上侯君集现在已经站在顶尖大臣行列。
哪怕再往上也没有太多的可升的空间，所以对于后世造化舒安倒是有诸多的猜测。
不过现在舒安并没有多想，这件事情同样引起了他兴趣。
之前或许还是因为王玄策的缘故，现在是真的有兴趣。
说不定还能引出什么一些其妙的事情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