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愤怒，脸面
舒安的想法李君羡可是不知晓，不过李君羡并没有耽搁太多的时间。
这一位百骑统领同样是十分忙碌，特别是这一次秋闱的缘故，长安之中的治安可不算好。
哪怕是有着禁军，但同样需要百骑配合，毕竟禁军不可能观察到长安每一处角落。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给李君羡的压力同样不小，还有各方面的事情，也不能忽略。
舒安看着李君羡离开的身影不由摇了摇头，话说李君羡这一个位置注定是劳碌之命。
和后世的锦衣卫倒是有不少相似，或许百骑就是其前身吧，不过相对权利要小上不少。
若是没有帝王的命令，百骑并没有动手的权利，只有监察之权。
对于百骑长安之中的诸多大臣并没有任何畏惧的想法，当然想要有什么好感也是可能的事情。
不过这样的话也好，毕竟后世锦衣卫东厂那一些，无论名声还是下场都有一些不好。
倒是李君羡现在也不错，历史之上那戏剧性的原因也不足以让这一位百骑统领死亡。
正当舒安因为李君羡思绪纷飞的时候，此时在属于皇家的农庄之中，李世民面色可以说是一片铁青。
进来的时候心情有多好，现在就有多差了，要知晓棉花制成棉衣重要性不用多说。
李世民自然想要看看棉花长得如何了，要知晓当初他可是十分自信，能够种好棉花。
现在亚父的棉花已经变成了棉花，自然他对于自己棉花如何也自然感兴趣。
正巧心情不错的帝王就来到了农庄走一走了。
对于自己的农庄，这一位帝王还是十分满意的。
这可是他精心设计的，虽然借鉴了亚父的农庄，但也有几分特色。
比如这两旁的花圃，还有不同的果树之类的。
可惜当看到棉花的时候，这一位帝王面色就开始有变化了。
眼前的这棉花已经成为枯萎了，而且不是在土地之上。
眼前农庄的负责人站在这一位帝王面前瑟瑟发抖，额头之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陛下，这是之前太子让奴才做的。”
这一位中年负责人有一些惊慌出声道，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这一位陛下竟然会在此时来农庄。
甚至问起了棉花的事情，可以说这一位负责人面色就差点惨白了。
哪怕是之前有太子的话语担保，但看着这一位陛下的表情感觉仿若十分狰狞的模样。
“太子，怎么回来农庄？！”
李世民面色表情依然不变出声道，丝毫没有因为太子这两个字有什么留情。
“陛下，似乎是因为皇后娘娘的缘故。”
一旁的总管王德马上在这一位陛下身边恭敬出声道，内心也有一些着急。
要知晓这一位总管之前可是得到过皇后娘娘授意，尽量给太子说一些好话。
可惜现在似乎有一些不对劲，好在这件事情之前王德倒是知晓一点。
所以就赶快说了出来，果然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松缓了很多。
随后这一位中年负责人赶紧将之前关于太子来的经过完整说了一遍，不敢有任何错落的地方。
趁兴而来，败兴而去，无疑说的就是这一位帝王了。
就算是李世民不熟悉棉花，但是也知晓棉花的种子不可能有很多。
可以说每一株棉花都代表来年有多少的棉衣，对于边关可是有着不少重要性。
自然是让李世民面色之上不好看了，当然内心也知晓，自己也有一部分原因。
若是他当初重视这棉花的话，自然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当李世民气冲冲回到了宫廷之后，看到观音婢错愕的表情之后，一下子仿佛泄气了一般。
“陛下，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疑惑出声问道，刚才陛下的表情明显不对劲。
“观音婢.....”
李世民话语刚到嘴边最后还是化为了一阵无言，随后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副模样更是让长孙皇后好奇，不由面色之上露出了温和声音响起。
“陛下有什么事情说来给臣妾听听。”
“唉！”
随后李世民不由叹息了一声，将整件事情都说了一遍。
哪怕是长孙皇后都不由错愕，随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懊悔的神色。
就算是长孙皇后都没有想到这棉花还有这样的作用。
“陛下，臣妾有罪。”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有一些苦涩说道，身为皇后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可以说损害了大唐的利益，就算是长孙皇后都不能原谅自己。
“无妨，这一些本来就是亚父带来的，若是亚父不带来的话，怕是朕都不知晓棉花。”
李世民看到观音婢的样子不由安慰道，话语之中也有一些无奈。
本来他一个人烦恼就足够了，现在还要再加上一个人。
听到了这一位陛下安慰的话语，长孙皇后面面色才好上不少。
因为说到亚父的话，长孙皇后就充满信心了，只要有问题，找亚父就对了。
而另外一边的李世民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面色之上有一些难看。
现在他手中没有棉花种子了，那么就代表又要去找自己亚父。
若是这一位亚父问起棉花的事情，那么他又该如何去说。
这件事情算起来的话他可是有着不少的责任，到时候又该如何说。
想到了这里李世民又有一些犹豫起来了，不过正当此时，长孙皇后话语再度响起。
“陛下，臣妾想要出宫一次，去寻找亚父。”
此时这一位皇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坚定的神色。
显然高明所犯的错误，这一位皇后想要自己弥补，唯一办法就是去找亚父了。
而这一位皇后并没有注意到，此时李世民不由松了一口气。
怎么说这一位帝王也是要脸面的人，这件事情之上可以说是丢尽脸面。
特别是在亚父面前丢脸，这可是让李世民内心更为难受。
毕竟两人算起来的话可是不对付才对，哪怕是李世民有多次妥协，但内心之中还是有着自己的骄傲。
“观音婢想要去的话，自无不可。”
没有任何犹豫，这件事情李世民答应了下来。
第五百一十一章 命运的轨迹
看到自己女儿出现在自己书院之中，舒安第一反应是错愕的。
原因很简单，他可是没有看见李世民跟随，自然是让舒安诧异，按照往常的话可不是如此。
“亚父看到女儿很奇怪么？”
长孙皇后看到自己亚父面色之上的表情不由露出了一丝调皮的神色说道。
一点都不像是人前那一位端庄贤淑的模样，或者说这才是长孙皇后的个性之一，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的。
而看到这一幕的舒安倒是没有太多奇怪的神色，自己培养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不清楚。
有着后世和这一个时代融合的缘故，所教导出来的女儿同样有着这一个时代女子所没有的东西。
可以说现在的这一位长孙皇后比起历史之上的长孙皇后更让人喜欢，同样更加的完美。
“确实有一些奇怪，无垢可不像是随便出宫的人。”
面对女儿的询问，舒安没有太多犹豫直接回答道，或许其他人还会有拘谨，但他根本不用。
哪怕是之前没有圣贤之名，舒安都没有多少的畏惧，更不用说有了圣贤之名之后。
就算是生在有昏君的时代，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何况是现在的李世民了。
“那么亚父可否猜出无垢来此所为何事情？！”
长孙皇后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期待这一位亚父的回答。
“一般来说的话无垢不可能来此，想必是为了世民的事情，而最近和世民有关的事情，那么只有棉花了。”
舒安幽幽的声音同样响起，对于自己女儿来此，不可能没有目的，而他能够猜到的原因也只有一个。
果然下一秒长孙皇后就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显然是被猜测对了。
事实之上在小时候长孙皇后可不知晓这一位亚父还有算命的本事，只是隐约记得亚父有一些事情说准了。
这一些事情也不算太多，当初的舒安可不敢泄露天机，万一历史出现了波动那么他这一个先知的身份不就无用。
何况若是被人引起注意又该怎么办，若是仅仅一个大儒身份，那么还不至于如何。
但若是一个精通测算天机的道士，在这一个时代威力可又是不一样。
种种原因之下，舒安自然不会泄露一些事情，直到了大唐结束了那一个纷乱的时代。
在这样情况之下，哪怕是长孙皇后都有不少埋怨，似乎从一开始这一位亚父就不待见世民。
难道从见到第一面开始，亚父就算出了两人有不解之缘么，可惜这一些疑惑注定得不到解答。
在舒安猜出来了之后，长孙皇后同样没有多少的隐瞒，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其中包括自己在里面做了一些什么都一起说了出来，甚至长孙皇后想要让自己这一位亚父帮高明参详一番。
“命运的轨迹。”
听完了整件事情值周，舒安内心之中轻叹了一声。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李承乾竟然这么倒霉，竟然在棉花的问题之上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当然现在的舒安终于知晓了李世民为何没有来书院的原因，想必是拉不下这一个脸面。
谁让当初这一位帝王说得如此信誓旦旦，现在脸面倒是打得响亮。
不过说起来的话，这三人都要背锅，长孙皇后不该让李承乾去农庄。
李承乾的话更不该让人将棉花祛除，严格算起来的话都有错，幸好这件事情知晓的人并不多。
若是被传出去的话，加上棉花的作用，那么李承乾必然要被扣上一个有失贤明的名头。
“棉花的种子你带回去吧，至于高明的事情，有时候安分守己比任何都重要。”
许久之后，舒安的声音终于响起，尽管他内心也是有一些无奈，来年种植出来的棉花必然少上不少。
但事情都已经如此了，也就只能如此了，总不好再说一些什么。
“多谢亚父。”
长孙皇后眼眸微微一亮出声道，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
一番叙旧之后，长孙皇后并没有停留多久，就带着棉花种子离开了。
这一些种子可是不少，而是之前舒安让人收集的，可惜对于整个大唐来说还是远远不够。
看着自己女儿离去的身影，舒安眼眸则是有一些闪烁，因为这一位女儿似乎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
他话语之中的意思是要让李承乾不要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那么或许还有不少的希望。
这一世的无垢必将更为长久，李承乾并非是没有机会的。
而长孙皇后显然认为他是让李承乾按正常来就可以顺利继承大统了。
这里面的意思可是有着不少的差别，只不过舒安并没有提醒什么。
反正有时候无知是一种福气，不用多烦恼一些什么，最后发展成为什么样子就不一定了。
不过这一次可以说又让这一对父子之间有了不小的裂痕，至少在李世民内心之中李承乾印象又低了一分，哪怕是无意之失。
“秀宁，你觉得承乾如何？！”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这一次可是换了一个人名。
阴影之处李秀宁的身影缓缓出现，在长孙皇后还没有来之前，这一位公主已经来了。
因为科举的缘故，所以舒安直接便将书院放假了，自然大部分学生都没有在书院之中。
李秀宁自然来看看自己这一位老师了，当然具体内心如何想也只有这一位公主一个人知晓了。
“现在的高明还不足以担当大唐的重任。”
李秀宁犹豫一会儿之后还是出声说道，对于这一位侄子虽然有不少喜爱。
但若是站在她角度之上来看，还是太为天真了一些，缺少帝王该有的东西。
不过现在那一位二哥倒是还年轻，还有着不少的时间可以培养，至于让其他皇子上位，这一位公主倒是没有想过。
而另外一边听到了这一位弟子的话语，舒安面色并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点了点头。
他算是了解了秀宁的想法，只不过有时候意志可不会因人而转移，心思可以说是最难猜的东西之一了。
第五百一十二章 女儿到来，命运
不过李秀宁同样是一位聪明的人，看到自己老师这一副神色，就清楚很可能有不同的想法。
哪怕是李秀宁内心也不由嘀咕了起来，难道这件事情还要有变故么。
“老师，难道还有什么秀宁不知晓的东西么？”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秀宁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侄子。
“有一些事情说不得，未来如何重要的不是预测，而是自己如何去做。”
不过面对李秀宁的询问，这一次舒安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回答道。
尽管命运的轨迹还是有一些偏回原本的剧本，但就算是舒安也说不清以后会如何。
所以他也只能用这样模糊的回答，应付这一位弟子。
果然听到了自己老师的话语之后，李秀宁面色之上表情好上了很多。
“老师说的没有错，最主要还是现在怎么做？！”
李秀宁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肯定。
这一副带着不少神采的模样也让舒安有不少的失神。
似乎这一位弟子自动脑补了一些东西，命运哪里有那么好改变。
好在舒安也不会去说什么，就让李秀宁去试一试看也无妨。
算起来的话，自从李秀宁回到长安之后，就感觉有一些不对劲之处。
现在舒安似乎有一些想明白了，那就是李秀宁长年身处边关环境，加上掌握不少兵权，所以身上自带一种铁血的气质。
回到长安之后明显不适应，或者说长安的环境太安逸了。
找一点事情做的话，那么也是不错的，否则的话这一位秀宁没有什么事情做也不好。
毕竟对于秀宁来说，战场才是有意义的事情。
只不过舒安并不知晓的，这一位公主回来长安的原因，若是知晓的话肯定就不会这样想了。
可惜有一些事情注定是要埋藏在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
就比如说之前舒安的言语，看不透的是人心，无疑他同样没有看清楚这一位弟子的内心。
李秀宁在书院之中同样没有待上多久，当然主要是因为之前舒安所说的事情了。
终究是自己的侄子，虽然和那一位帝王关系不和睦，但李秀宁同样不想看见李唐江山再度出现同样的悲剧。
而舒安看着李秀宁离去的身影不由摇了摇头，并没有太多的言语。
虽然李世民不可能取得李秀宁的原谅，但对比一开始已经有了很大的缓解了。
主要还是李渊方面的缘故，现在李渊日子过得可是有声有色，每一天可都十分有活力。
似乎李世民也有意让这一位父皇开始去更多的地方，李渊已经不在限制之前的蹴鞠场了。
已经可以去好几处地方，比如说天上人间也是可以的。
算起来的话，李渊倒是为天上人间贡献了不少钱财，谁让李渊偏偏喜欢在天上人间，而不喜宫廷。
当然这是建立在李世民手头有不少钱财的时候，自然拨给李渊的钱财同样不少。
事实之上李渊除了吃的比较花钱之外，其他的话倒是还好，并没有花费太多。
在李渊过得不错的情况之下，自然李秀宁面色之上也减少了几分愧疚。
舒安倒是觉得李渊命比想象之中要硬，哪怕是历史之上被冷落在深宫之中，还依然坚持到了贞观十年。
若是被软禁在一个环境之中将近十年时间，哪怕是舒安都认为自己会疯了不可。
要是在后世还好，反正有着科举产品之类，舒安倒是不会疲倦，但在这一个时代他可是做不到。
“踏，踏！”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音传来。
舒安目光落在了这一道声源的主人身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来福。
一瞬间便让舒安疑惑了，因为这一个时间点来福应该在长安才对，现在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哪怕是舒安眼眸也是微微一凝，能够让来福跑来书院的事情可不小。
“老爷，红娘出事情了。”
来福还没有到舒安的面前，声音就率先响起。
“出什么事情了？！”
舒安眼眸露出了一丝危险光芒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低沉。
怎么说都是和自己相关的血脉，这一个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舒安还是十分在意的。
“老爷，事情和这一次科举还有不少的关系。”
来福此时已经来到了舒安身前，将整件事情都说了一遍。
原来是红娘和之前的丈夫在长安之中起了争执，说起来也是凑巧。
那一位和红娘之前结婚丈夫柳氏士子这一次刚好进入长安秋闱。
之前本来是没有什么事情，因为两人遇见过，不过凑巧的是这一位柳氏士子刚好进入了天上人间。
或许是因为秋闱完了之后，想要体验一下天上人间，结果一下子便认出了红娘。
一瞬间两人便吵闹了起来，要知晓红娘可不是刚来长安时候，还有一些青涩。
随着接触的人多了，身上自然有了一种自信，碰到这一个男人，倒是有一点仇人眼红的味道。
窦红可不会忘记自己母女来长安一路之上所受的苦，甚至差一点就倒在半路之上。
若非是这一位舅舅帮了她一把话，现在她们母女还不知晓该如何了。
还有当初无论是柳家的冷漠还是窦家，窦红可都是记在心底没有忘记。
正是这样的原因，这一次和以前的相公碰上，同样是一番吵闹。
寻常的人或许还不会引起人注意，但红娘可不是一般人，基本上长安都知晓了红娘这人。
一瞬间这一场吵闹便传遍了整个长安城，自然被来福关注到了。
除了派护卫去天上人间之外，来福马上则是赶来了书院之中，就是为了等待老爷做决定。
来福可不会忘记，当初老爷可是让他留意柳家的，只可惜一时间找不到任何的机会，无疑现在机会来了。
“原来如此！”
听完了整个过程之后，舒安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则是明悟了。
之前他还以为窦红出问题了，还好并非他想象那样，反而是另外的事情。
第五百一十三章 实事求是，主场
“老爷，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时间过了不知晓多久之后，来福还是打断了老爷的思路问道。
若是寻常人自然不敢如此了，但是来福可不一样，因为这件事情也确实有一些着急。
现在天上人间可还是在吵闹之中，已经吸引了整个长安的注意力。
就算是来福面色之上也有一些无奈，若是拖下去的话，对于老爷还是有一些名声影响的。
哪怕这件事情和老爷没有太多的关系，不过牵扯到表小姐的话，自然会提起老爷。
可惜的是来福不知晓的是现在的舒安对于名声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看重了。
在完成了系统任务了之后，对于舒安来说可是仿佛卸下了重担一般，少了一层枷锁。
并不在意这一点名声的损失，而且他想要跌下圣贤之名也没有那么容易。
毕竟这天下他的门生不允许，还有这天下的百姓同样不允许，在养生学的推动之下。
基本上他的声望和整个天下都绑在了一起，只要他不作死的话，那么基本上就没有太多的问题。
“不必着急，实事求是就好。”
舒安现在面色反而是十分镇定幽幽出声道，这里可是长安，算起来应该是他主场才对。
哪怕是顶尖的那几个世家在面对他都要毕恭毕敬，整个大唐他的辈分应该算是最高的几个人了。
不过一旁的来福倒是若有所思的模样，因为按照老爷的意思，似乎要将这件事情闹大的模样。
若是正常情况的话，那么红娘肯定无法和河东柳氏抗衡，而且这一位柳氏子弟应该还有一些身份。
但是现在红娘背后站着可是自己老爷，加上长安之中熟识的人也是不少。
自然不会出现偏向柳氏子弟的可能，若是暗中在稍微引导一下的话，那么自然倒向红娘一边了。
一瞬间来福便想明白了前后所有，不过内心也暗暗感叹，要知晓家丑不可外扬，现在无疑是将这件事情告诉整个长安。
想必老爷也要承担不少压力，对日后表小姐母女两人同样有不少影响。
可惜来福不知晓的是舒安并不为意，在后世某某娱乐至死的年代，一件小事情都可能传遍整个世界。
这只不过是长安而已，倒是让舒安没有态度的感触。
“老爷，来福知晓怎么做了。”
很快来福便出声道，算是明白了这一位老爷的安排。
“嗯，去吧，别让红娘两人受伤了。”
舒安的声音响起，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知晓来福肯定了解自己所想。
当然对于母女两人他还是十分关心的，比如说芽芽也不是需要每一天都在书院学习。
对于女子而言，在这一个时代的话，学一些就足够了，不需要学太多。
加上芽芽年龄还小，每年来书院学习一阵子也就差不多了，更多时候就自学便可以了。
因为舒安并不在舒府的缘故，所以芽芽更多还是和自己娘亲待在一起，也就是在天上人间之中。
尽管窦红已经在长安安置了一出宅子，但并没有往返自己宅子和天上人间。
主要还是太浪费时间了，加上每天食材同样要准备不少。
种种原因之下，就导致了窦红直接住在天上人间之中，反正随意打个地铺也就可以了。
对于窦红母女来说，这条件已经很好了，而对于芽芽来说，同样十分喜欢。
毕竟天上人间可是处于整个长安最为热闹的一个地带，小孩子自然喜欢看热闹了。
随着来福马上离去，舒安目光同样露出了一丝深远，似乎在想一些什么。
“既然柳氏士子因为秋闱的缘故出现在长安，那么窦氏子弟想必同样如此了。”
舒安默默想道，他可不会忘记和红娘有牵扯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家族。
不过正如他所想那般，长安可是他的主场，这一些人翻不起什么风浪。
事实之上正如舒安想的那般，在来福开始行动了起来之后，没有多少时间长安便都知晓了这件事情。
要知晓这一次秋闱可是聚集了各地的士子，也就是说这一个消息很有可能传遍整个天下。
“没有想到那一位柳肃竟然是抛妻弃女之人。”
“但没有想到那一位妻子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份。”
“想必此时柳肃肠子都悔青了，若是还有脸的话，现在早就应该滚回河东了。”
.......
或许八卦就是有一种传染力，此时无数士子都加入了其中的讨论。
不得不说这件事情涉及了一个传承已久的世家，又和他们这一些秋闱士子有一些联系。
更为重要的是这件事情还和有了圣贤之名的安玄公有不少关系。
自然能够吸引了足够多人的注意力，和来福想象不同，在暗中引导之下。
舒安的形象倒是被衬托出来了，有情有义这四个字再适合不过了。
若是面对这样的穷亲戚，怕是许多人会有低看一等的想法，而安玄公并没有。
反而是不求回报帮助母女两人，窦红能够有今天在长安之中的地位，和安玄公根本是分不开。
甚至有传闻，窦红还经常出入后宫，和当今那一位皇后关系匪浅。
这一切可都是安玄公带来的，到了今天，舒安的另外一个身份，已经不算是太秘密的事情了。
当然主要是舒安也没有隐瞒的想法，因为根本没有必要。
“看起来老爷早已经算好一切了。”
倒是让来福有一些哭笑不得，原本他可是认为这一位老爷应该受到不小压力才对。
毕竟女子地位可是不高，哪怕是被休的话，一般来说压力还是更多在女子身上。
没有想到现在竟然有这样的变化，不过来福确实算是多虑了，长安之中可是有不少士子接触过红娘。
深知这一位红娘的为人，加上暗中传出一些柳肃的黑料，这一些士子有自己的判断。
加上安玄公这三个字的影响力现在可以说是空前鼎盛，安玄公可不是任人唯亲的人。
能够认可的人品行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自然造成了现在柳氏子弟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局面。
第五百一十四章 反应，世家荣誉
这件事情知晓的人自然不少，其中包括了舒安的这一些弟子。
有人选择静观其变，也有人选择派人为窦红说一些好话，因为当初天上人间初开的时候。
舒安可是介绍过这一位外甥女，加上舒安的这一些弟子，天上人间可是没有少去。
所以自然认识窦红了，当然选择静观其变的人还是少数。
“派人去收集一些关于柳肃的资料。”
哪怕是长孙无忌都有了不少的行动，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讲，他确实有不能沉默的理由。
况且一个河东柳氏而已，不说柳肃代表不了，哪怕就算是代表得了，长孙无忌同样不在意。
长孙无忌有动作，其他弟子也有各种各样的动作，虽然不会正面对上柳氏家族，但给一些麻烦和压力还是可以的。
当然这件事情闹得长安皆知，没有道理宫廷之中没有任何的传闻。
“品行不端。”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道，对于这一种抛妻弃女的人没有多少好感。
若是寻常百姓迫不得已的话，那么李世民或许还会感叹，但出身士族的柳肃可不至于连一对妻女都养不起。
正是这样原因，在内心之中李世民已经对柳肃判了死刑，这一次科举哪怕考中了进士，在安排之上同样不会有多如意。
要知晓窦红虽然只有几次进入宫廷之中，但芽芽的次数可是不少。
处于爱屋及乌的情况，李世民还是对于窦红母女两人十分欣赏的。
若说对于长孙无忌来说柳氏家族还有一定威胁，那么对于李世民来说就是没有太多的威胁。
要知晓李世民目光之中只有那一些属于五姓七望的家族，河东柳氏或者曾经辉煌过，但现在不过是一般家族而已。
说起来的话，这还要感谢杨坚，若非是杨坚当初强制这一些家族分家，那么现在世家势力可是不小。
“让禁卫随时出手，若是有人敢吵闹的话，直接抓进大理寺。”
李世民的声音幽幽响起，在不久之前长孙皇后已经将棉花种子带回来了，在这件事情之上他倒是不介意帮助这一位亚父一把。
当然对于太子的惩罚这一位帝王同样没有落下，毕竟下一年可不知晓要少多少的棉衣。
“是，陛下！”
李君羡没有任何犹豫出声道，算起来的话他对于窦红母女两人也不算是陌生人了。
其中每一次去接芽芽入宫时候，都是由他亲自去的，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
这件事情惊动了不少人，当然还有柳氏的族人。
算起来的话柳迎春也算是出身河东柳氏，不过对于自己的家族柳迎春可没有太多的想法。
原因很简单，柳福贵可是钻进钱眼之中，就差将自己属于士族的身份给卖了。
自然柳迎春对于河东柳氏可没有多少的归属感，相对她倒是十分同情窦红的遭遇。
加入了薛府之后，难免和窦红熟识了起来，只不过之前柳迎春一直感觉红娘看她有时候十分复杂。
现在的话柳迎春终于清楚是为什么，若是换做自己的话，不知晓有没有勇气来到长安。
“柳肃太不像话了，竟然抛妻弃女。”
“败坏我河东柳氏名头，建议将其逐出家族。”
“不错，没有想到长得一表人才，现在竟然如此人模狗样。”
.........
这一次来到长安赶考的柳氏子弟同样不仅仅只有柳肃一人，其中面对长安诸多士子指指点点，可以说是抬不起头来。
更不用说牵扯到了安玄公，若是他们有这样的一位妻子，那还不笑醒。
和安玄公扯上关系，还怕日后没有前途，反而是柳肃不知晓珍惜，竟然抛妻弃女。
哪怕是没有生出儿子来，这同样不是问题，非要休妻这是何必。
正是这样的缘故，哪怕是柳氏家族内部同样对于柳肃有着诸多的怨言。
毕竟每一个家族可都是有着不少派系，哪怕是再小的家族，若非柳肃父亲在家族之中还有不少地位，他们这一些人早就代替家族宣布了。
但是这样拖着，反而对于柳氏家族更加的不利，这一些属于河东柳氏的子弟此时同样十分着急。
至于柳肃的话虽然和这一些柳氏子弟在同一家客栈之中，不过此时已经将自己关在了一间房间之中。
“这怎么可能？！那婆娘怎么可能会翻身？！”
“她怎么可能是安玄公的外甥女？！”
.....
黑暗的房间之中，只剩下了一道道不敢相信的呢喃，还有就是一双带着血丝以及疯狂的双眸。
不得不说舒安一出手，整个长安舆论就已经定下了，仿佛是河东柳氏在对抗整个天下一般。
连寻常的河东柳氏子弟都十分恼怒，更不用说了柳肃本来了。
从天上人间回到客栈之后，柳肃就已经将自己关进了房间之中，仿佛是生怕看见其他人一般。
事实之上这件事情被惊动不仅有柳氏，还有窦氏子弟，其中就有窦红所在这一支脉的窦氏子弟。
只不过此时这一些窦氏子弟内心都有一些不安，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长安之中对于窦氏他们这一支脉同样有不少提及，其中冷漠无情这几个字仿佛在说他们。
尽管现在一些世家都是这样做的，但并没有摆在明面之上。
然而现在则是被人揭穿了，自然是不好下台了，这一些窦氏子弟自然怕是和柳氏子弟一样的待遇。
整个长安可以说是一片纷乱，反而是在这样情况之下，所以士子倒是少了一分紧张。
按理来说的话，现在的话都应该等待秋闱放榜才对，可以被这一件事情打乱了。
当然对于一些人来说，还不如没有这件事情了，随着这一些士子回到各自的道州，很有可能传遍整个天下。
两个传承悠久的家族将脸面丢到天下人面前，可以说对于任何一个家族来说都是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世家同样是要脸面的，特别是传承越久的世家，自然不愿意蒙羞。
而这一次若是不能够在这一些士子回去各自道州前解决这件事情的话，那么将成为耻辱。
至于柳肃自己事情根本没有多少人管了，主要还是世家荣誉问题。
第五百一十五章 无意为难，人情
看似一件寻常普通的事情，至少类似窦红母女的遭遇并非是单独的一例。
可惜的是没有想到这样的反转，谁让窦红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位亲戚，还有这样的身份。
不仅仅是柳氏家族后悔了，其中窦氏这一支脉同样是后悔了。
当初若是对于窦红好上一些，哪里会闹成现在这一副模样，可惜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书院
“老爷，事情都办完了，接下来就看着两家如何去做了。”
来福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道，显然看到这两个家族如此声名狼藉，还是十分喜悦的。
毕竟来福对于表小姐这一对母女感触还是十分深的，能够走到长安可以说十分不容易，更不用说这是孤注一掷的选择。
“对于一个世家来说，名声可是不容有失。”
舒安点了点头轻声呢喃道，特别是那一些老一辈的存在，更是不容这一些年轻一辈对名声造成影响。
窦氏家族的话虽然留下冷漠形象，倒是还算好一些，至于柳氏家族就惨了。
曾经辉煌一时的河东柳氏若是稍不注意，可能积累的名声就毁于一旦了。
事实之上舒安对于这一些世家并没有太多喜好和厌恶，甚至对于不少世家他还是很敬重。
能够传承那么久，就算是舒安也不得不说一声本事，特别是里面记载的一些故事就算是舒安同样十分感兴趣。
每一个人的人生都是不同的，而一个故事就能够帮助了解你曾经的这一个人，甚至了解他一生的经历。
到了后世的那一个时代，可是经历过几次战乱时代，而这一些世家早已经没落。
关于诸多人的传记之类东西很多都在历史长河之中遗失了。
“现在就看这一些人果不果断了。”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他并无意为难整个河东柳氏，不过那一位名为柳肃的士子必然要付出代价。
或许有诸多的例子，他是管不到，但这一个时代同样有着类似妻管严的例子。
比如说之前的那一位张亮，谁让新的一位妻子来头不小，就算是张亮都不敢大声喘气。
无疑有了自己作为后盾的红娘同样有了这样的底气，不过泼出去的水，就难再收回来了。
不管哪一个时代，身份地位还有权利同样绝对了太多的东西。
“老爷，这件事情还要继续么？”
来福继续询问道，若是继续的话，那么倒是和这两个家族不死不休了。
当然暗中这一些家族发现不了就对了，但最后肯定会把仇恨都归结在他们身上。
自然哪怕是来福都不敢甚至做决定，需要自家老爷来做出最后的决定。
“目前就先这样子吧，看看这两个家族的反应。”
舒安最后还是幽幽说道，他若是想要对付这两个家族的话，也不会明面之上来。
毕竟圣贤之名听着还是很不错的，更不用说了几十年维持的名声，他觉得这样也不错。
所以这件事情之上到此为止也不错，看看这两个世家的动作再说。
........
这一边舒安商定好按兵不动，但这两个世家可是就手忙脚乱。
特别是河东柳氏，则是开始找起了各种关系，至少想要达成和解。
其中和舒安有关系就是柳迎春了，可惜的是现在柳迎春身份可是不一般。
并没有见这一些从未见面过的族人，对于柳迎春来说，这一位老师才是她和薛仁贵真正的依靠。
自家男人为何能够在长安之中站稳脚跟，还不是因为自己老师的身份。
若说刚刚进入长安时候，柳迎春还不知晓安玄公这三个字的分量，那么现在就清楚这一位老师的地位。
一边是陌生的族人，一边是待自己如亲女儿以及有着诸多帮助的老师，该如何选择柳迎春自然是知晓。
尽管柳氏族人面色之上十分难看，但面对柳迎春可不敢有任何的得罪。
现在那一位薛县公可是炙手可热，还有位新崛起的同门师弟。
哪怕是这一些柳氏士子都有一种怨天尤人的想法，为何安玄公的弟子如何之多。
尽管如此，在柳迎春不同意的情况之下，这一些河东柳氏也只能去寻找舒安这一些弟子。
看是否能够引荐一二，否则的话哪怕是河东柳氏想要见到舒安都十分困难。
不仅仅是柳氏，其中的窦氏同样如此，毕竟大部分对于窦氏来说更冤枉一些。
好得那柳肃算是嫡系子弟，所以这锅肯定是没得跑。
但窦氏就有一点冤枉了，因为窦红出身算是支脉而已。
这样的情况之下，窦氏更想了结这件事情的不好影响。
最好的方法便是找到安玄公赔罪了，毕竟只要安玄公点头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算了结。
当然该赔罪还要赔罪的，无论是钱财还是什么的，现在窦氏可都愿意。
对于这一些传承已久的家族来说，名声才是真正的问题。
书院之中，舒安面色之上流露出了一丝错愕的神色，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
这两个家族还真的通过他的弟子找上了他，不过算起来的话这天下世家联姻可是诸多。
更不用说这么多的岁月下来了，基本上世家之间都沾亲带故。
当然这一个亲字在这一个时代同样没有多大的作用，世家和世家之间争端同样存在。
不过同样在一些事情之上还是可以帮一个小忙的，比如说现在的事情。
“欠下的人情，终有归还的一天。”
舒安最后还是感叹出声道，他的弟子曾经欠下了不小的人情，导致了现在无法拒绝。
这两位弟子同样来到了他面前请罪，不过舒安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算起来的这件事情同样需要有一个结果了，舒安更多还是为这一位外甥女出一口气。
听说那一位柳肃已经被逐出河东柳氏了，日后可以说再不可用河东柳氏之名了。
要知晓对于这一个时代的人来讲，被逐出祖籍，可以算是最严重的一种惩罚了。
在柳肃得到了结果之后，那么就代表这件事情也要有一个结果了，正好趁此机会了结了。
第五百一十六章 结果，感激
舒安并没有责怪这两位弟子，就像是不管哪里，都有好人和坏人。
同样一个家族之中，也有出类拔萃的子弟和一些败类，这同样是正常的事情。
就像是之前那般，无论是对于窦氏还是河东柳氏他成见都不大，但这件事情总需要有人来负责。
无疑现在河东柳氏的决断还是让舒安十分满意的，得饶人处且饶人。
就正如他之前所想，身为有着圣贤之名的安玄公，还是不要有污点比较好。
........
不知晓是不是巧合，两个家族的族老同一时间来到了书院之中。
说来凑巧的是，这两个家族之前并没有想象之中的亲密，特别是这件事情之后。
窦氏之人认为若是柳肃若是善待窦红的话，那么就没有这档事情了。
而柳氏则是认为若是窦氏当初救济窦红，而并非冷漠无情同样没有这事情了。
可以说因为这件事情，反倒是让这两个家族互相看不顺眼，特别是对于窦氏来说，窦红怎么也算是窦氏子弟。
虽然支脉做的有一些不道德，但是河东柳氏休妻这不是在打他们脸。
种种因素也就导致了今天的结果，两个家族的族老自然同样是大眼瞪小眼。
不过这两人在舒安面前可都是毕恭毕敬，哪怕是年龄之上看上去差不多。
“一个家族的家风同样很重要。”
“有时候往往一件小事情之上就可以让一个家族名声受损。”
“特别是一些年轻子弟年轻气盛，有一些不懂事情，该责备还是要责备。”
“至于那一些小辈的问题，也就此了结吧。”
........
舒安如沐春风的话语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语重心长的味道。
至于眼前站着两位一流家族的宿老则是如同书院学生一般，都是只敢点了点头。
不过此时两位宿老内心不由感慨，这安玄公果然是名不虚传。
原本他们认为此行会遇到什么刁难之类的，这一切并没有。
一时间哪怕是两人内心之中都有一些羞愧，因为似乎自己有一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过这也不怪他们，实在是安玄公的名头太大了。
而在一番说教之下，哪怕是两人都觉得安玄公每一句话有不少的道理。
当这两位家族的族老的离去的时候，面色之上都是一副愧疚还有感激之心。
哪怕是书院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有一些好奇这一位院长说了什么。
对于长安的恩怨他们还是知晓的，按理来说的话，这两个家族的族老应该对于院长没有好感才对。
虽然看上去是来道歉的，但内心之中肯定有着不少的不服气。
然而现在是怎么回事情，仿佛是感谢安玄公一般，而且还是发自内心一般。
当然疑惑归疑惑，让他们问出来话倒是没有那一个勇气。
“果然没有什么是沟通解决不了的事情。”
舒安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
算起来的话，这件事情他坏人也做了，好人也做了。
当然坏人的戏份这两个人可不知晓，不过现在这一个结果也不错。
两个家族的道歉服软已经足够了，要知晓若非是他，换做是李世民的话，都没有那么容易。
.........
从书院离开了不久之后，两个家族在长安终于有了动作。
开始让人在长安之中宣布消息，甚至让人亲自上门给窦红道歉。
当然柳肃被逐出家族的消息同样没有放过了，这反转可是让不少士子惊讶。
“没有想到这两个家族竟然服软。”
“不服软不行，难道要等到这一些士子将这件事情传到天下各地。”
“若是那一位窦红没有安玄公的背景，那么想要让这两个家族认错可是没有可能。”
........
长安之中因为这件事情诸多人议论纷纷，当然还有一些好奇的地方。
那就是这两个家族对于安玄公可是赞不绝口，反而没有一点仇恨的样子。
两个家族的族老拜访安玄公这并不算是什么秘密。
毕竟这两个家族找关系要拜访可是让不少人知晓。
正是这样原因，让不少人好奇到底安玄公说了一些什么，竟然让这两个家族没有怨言。
事实感兴趣的人可是不少，比如宫廷之中的这一位帝王同样如此。
“亚父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两个家族变化如此之大？！”
这一位帝王可是有着不小的疑惑，不过这一个问题注定是得不到解答了。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书院之中窦红母女两人的身影出现。
“多谢舅舅。”
窦红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感激的神色出声道。
原本她以为这一辈子应该不会再碰到那负心的男人了。
没有想到最后还是碰上了，不过比起之前来说，她多了一位舅舅。
同样这一位舅舅则是为她讨回了公道，她可不是不明是非的女人。
知晓能够让两个家族低头可是不容易，哪怕是舅舅想必也付出了不少力气。
“希望你以后不要怪罪舅舅就好。”
舒安深深看了母女两人一眼则是轻微摇了摇头说道。
算起来的话那一位柳肃则那么说都是压抑的生身父亲。
“舅舅，不会的！”
窦红面色则是着急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会怪罪舅舅，若是没有这一位舅舅，就没有她。
“芽芽也会一直照顾舅爷爷。”
另外一旁芽芽目光同样露出了一丝坚定的色彩说道，尽管话语之中还有着诸多稚嫩。
窦红的话语倒是没有让舒安太多的感触，毕竟窦红已经不是当出头年轻人。
倒是芽芽的话语让舒安面色不由轻笑了起来。
“现在芽芽还是要照顾好自己才对，舅爷爷可不需要芽芽照顾。”
舒安带着笑意声音响起，瞬间将有一些严肃的气氛一扫而空。
随后的舒安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结，能够让这一位外甥女做一个了解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的东西倒是没有那么重要，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接下来的生活才是重要的。
在舒安有意转移话题之下，则是开始聊起了其他的话题。
算起来的话，他也有一些天没有见过这母女两人了，说不定这其中发生了不少有趣的故事。
第五百一十七章 高兴，错愕帝王
这一天的舒安倒是十分高兴，至少比起平常还要高兴很多，或许是有亲人陪伴的缘故。
其中大部分还是芽芽说了很多的故事，其中也有包括宫廷和丽质一起的故事。
尽管丽质的事情没有多少人知晓，不过李世民还是让这一位女儿尽力做一些觉得开心的事情。
所以作为玩伴的芽芽，还是时常进入宫廷之中的，不得不说一声，芽芽的运气是真的不错。
无论是李世民的关注还是长孙皇后的看重，都足以让这一位少女走顺不少路途。
“院长似乎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书院之中的苏大山不由感叹说道，尽管有着很多学生都在等待这一次秋闱的结果。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苏大山的心态反而是平复了下来，因为他也知晓自己有几斤几两。
之前考上举人已经算是一种幸运，现在进士的话更多是一种奢望。
甚至他内心之中隐隐有一种在书院多待上一年的打算，主要还是因为能够接触安玄公的机会可是不多。
若是之前他可能还会着急，但是自己小妹在公主那里过得挺好，前几天他还刚刚叙旧过。
所以苏大山还是不打算着急，若是考上进士说不定他还需要迟疑。
因为能够掌握多少知识就看他现在，若是出仕之后那么必然没有这一个机会。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安玄公有着诸多的藏书，还有诸多丰富的知识。
正是这样的缘故，在书院之中最放松的反而是苏大山了，自然对于这一位院长观察也就仔细了。
当然不如说安玄公身上所带的光环，让人无法忽视。
不过类似舒安的这样的人，同样又让诸多人仰慕，而苏大山就是其中之一。
自然会忍不住想要模仿一下，安玄公思考方式，甚至走路行为动作之类的。
毕竟苏大山见过身份地位最高的人就是舒安，能够待在其身边也只有舒安一人了。
对于院长的观察仔细，导致了现在苏大山内心之中为院长感到高兴。
随着时间推移，两个家族的事情渐渐平息，尽管认错有一些晚了，但在诚恳态度之下，同样给不少士子留下了知错能改的形象。
而渐渐的是秋闱的卷子同样评出了分数，房玄龄等三人经过十天出头的时间，终于批改完了每一份卷子。
有趣的是这三人并不知晓这一段时间之中长安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因是之前为了公平，舒安建议这一些评分的人，这几天都待在同一个地方，防止外界一些干扰因素。
李世民考虑一下也觉得有道理，所以自然是采用了亚父的建议。
哪怕是房玄龄在给最后一张卷子打分了之后，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没有想到这一份差事如此之累，不过房玄龄也知晓是因为这一次科举改变的缘故。
若是之前的话根本不用麻烦，当然虽然多了不少麻烦，但对于天下的士子而言却是公平的。
毕竟以往单独的批分，那么很有可能因为每一个人观点不同，而导致分数的差异。
连房玄龄都十分疲惫，更不用说年龄更大的孔颖达了，三人之中状态最好便是李靖了。
毕竟李靖也算是出身行伍，在体力和耐力等方面之上，还是胜过另外两人的。
不过李靖此时也不由摇了摇头，内心也不由想到，以后可不能答应陛下这件事情。
之前的李靖更多还是因为感兴趣，毕竟科举一般和他没有太多关系。
倒是武举的话，李靖更有兴趣一些，能够为军中选出几个好苗子出来。
当然也不能说这一次科举完全是枯燥，因为最后一道题李靖同样十分感兴趣。
其中几位士子的回答同样对他的胃口，可惜的是这一些士子估计是不想到军中。
“将所有士子成绩统计出来之后，就送入宫廷之中。”
这一个时候房玄龄开始发话，三人之中地位最高正是这一位了，自然无人不从。
......
“成绩终于出来了么。”
宫廷之中的李世民看着手上的统计名单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有着一些感慨。
原本这一段时间诸多长安的士子应该讨论秋闱的事情，然而都被这两个世家的事情给夺走了风头。
若非是因为亚父的缘故，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会出手。
毕竟这件事情可是让这一位帝王有着诸多的不喜，好在现在这件事情结束了，接下来肯定会回来正轨了。
只不过这一位帝王并没有高兴多久，很快眉头就皱起来了。
至于原因的话，自然是出在这一份成绩单之上了，很显然这一份成绩有一些出乎他意料。
之前这一位帝王并非不是没有研究过各个地方的情况。
其中河南还有江南地区以及京畿地区的考生最有优势，主要这一些地方都有诸多的世家。
可惜有趣的是这一次夺得头筹的并不是这一些地区，反而是河北道的考生取得头名的成绩。
虽然河北道的考生并没有拿到壮元之名，但在前三名的比较之上拿到了第一的成绩。
而其中占据状元位置则是一位名不经传的考生，最为关键是来自淮南道。
类似之前看好长安以及江南等地区夺取状元之位的考生，则是被人挤下去了。
这才是让李世民错愕的缘故，不过三个人的评分了，注定这里面并没有任何水分。
“不要小看天下人。”
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幽幽说道，结果虽然有一些意外，不过这就是结果。
天下之间有学问的士子不仅仅是表面看到的那一些。
更多的李世民还是高兴，毕竟这代表着还有诸多的人才可用。
甚至他还看到了不少寒门出身的士子身影，这对于瓦解世家力量可是有着不小的帮助。
看完了所有名单之后，其中有着李世民熟悉的名字，比如说之前激进的那一位宋荣。
虽然因为评分之人不同导致了最后一题分数有高有低，但依然位列进士之位，显然是为真才实学的人。
既然有了结果，自然不让这一些士子久等了，想到这里之后李世民并没有多少犹豫。
“来人，明日放榜！”
.......
第五百一十八章 放榜，人算不如天算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随着之前的发酵，这一句诗词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天下。
可惜的一年终究也只有一个人能够得到这样的殊荣，当秋闱放榜了之后，那么可以说震惊了整个长安。
“这徐弈是何人，竟然能够取得榜首之位。”
“还有这榜眼探花同样不是熟悉的名字，这一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没有想到这一次结果竟然有一点让人没有想到，天下士子何其多。”
.......
诸多士子议论纷纷，有人注定欢喜，同样有人注定了失落。
除此之外话，那么还有一些看热闹的人，不过这一些人同样十分震惊。
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最为关键的是原本看好的河南地区竟然排在了减少名次的区域之中。
要知晓河南之地可是中原之地，算是文化起源之地了，其中在齐鲁之地上，更是有着圣人孔子。
然而这一次竟然减少了名额，可以说出乎了诸多人的意料。
“耻辱，河东道什么时候落魄成为这样子。”
“来年名额减少，这一些考生如何面对河东的士子。”
........
不少出身河东道的士子更是破口大骂，仿佛要将这一次河东道的考生当做钉在耻辱墙之上。
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了来年的名额，容不得这一些士子不紧张。
可能他们之中有不少人就是等着明年的科举，现在这失去的名额，可能让他们错过。
事实之上不仅仅河东道的士子不好看，其中长安之中士子同样也是差不多。
要知晓之前长安地区的士子可是信心满满的，然而现在排名在中等。
属于没有增加名额也没有减去名额的区域，但同样让人不满意。
要知晓长安可是整个大唐的中心，这里的士子同样是骄傲的。
然而现在的话，那么脸就是被打得不一般的响了。
只能内心安慰自己了，比起那一个河南道还要好一些。
毕竟没少名额就不错了，谁能想到其他道如此的强势。
之前明明都没有看好的，但现在突然爆发了一波，可以说让诸多人刮目相看。
书院之中的舒安同样收到了关于秋闱放榜的消息。
听完了之后哪怕是面色之上都有不少的错愕，因为这件事情确实没有想到。
“之前倒是还想能不能争取一个状元，现在看来是想多了。”
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发烫轻声呢喃道，之前他还没有想到这一次秋闱竞争如此激烈。
哪怕是书院的学生都没有拿到前三名的名次，就算是他都有一些意外。
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这样话也好吧，要知晓历来状元都没有太多出彩地方。”
舒安默默想道，不知晓是历史的魔咒，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倒是这一次苏大山并没有考上进士，不过想一想也是。
这一次和他预计之中有一些不一样，毕竟冒出了诸多之前无名的士子。
反而是在这一次一鸣惊人，可以说是厚积薄发，就算是舒安也无法预测。
正是这样的原因，苏大山落榜倒不算是意外。
“大山，难道你就不失落么？”
当然舒安看到苏大山面色之上没有多少情绪，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老爷，现在大山并不一定要进士证明自己，反而觉得还有很多的不足。”
苏大山面色平静出声道，显然这一次的失利也正好为他做出选择。
舒安倒是点了点头，同时内心对于苏大山评价不由更上了一分。
原因很简单，在功名面前，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保持本心，而无疑苏大山做到了。
或许是这一段时间在书院之中，苏大山更容易感受到自己的不足。
人的一生能够幸运一次已经足够了，之前春闱的时候苏大山无疑是幸运的。
现在就不能指望幸运再度降临了，不过看起来苏大山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这也就足够了。
“徐弈，此人倒是有一些本领。”
随后舒安则是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一次进士头名身上。
这是他不曾认识的名字，也不是他历史之上所认识的一个人，也就是说这是一位他蝴蝶效应所带来的变化。
可能历史之上徐弈这一个人并没有现在如此的风光，但偏偏这一次给了其机缘。
要知晓历史之上科举可都是在长安，这路程所花费的金钱寻常寒门子弟可都是承受不起。
单单这一点原因就足以限制了诸多人，现在的话倒是没有这一个后顾之忧。
........
秋闱的结果已经定下，哪怕是各道州也只能默认了这一个结果。
剩下就是等待明年再度来角逐了，不过相信此次之后，各道州肯定更加重视这一些举人了。
毕竟这一些举人可是决定了本道州下一年科举的命运。
长安之中逐渐有人开始返回，毕竟他们在不回去的话，那么冬天就要来临了。
到那一个时候，那么想要返回的话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正是这样的原因，诸多士子开始返回，若是顺利的话，那么在冬天降临之前，他们就可以到达各自所在的道州。
当然这一次长安之中发生的事情，他们肯定不会忘记的，特别是关于这两个世家的事情。
同样会成为诸多人闲谈，好在这两个世家后来的动作倒是补救了不少。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同样让长安开始萧瑟了起来，不过长安之中一种东西则是悄悄的兴起。
“棉衣，这是什么东西？”
“据说诸多王宫大臣都有这样一件。”
“听说是安玄公所送，好希望能够有一件。”
...........
其中舒安则是开始为棉衣打广告了，其中最好的广告便是这一些大臣了。
而且李世民手中也有不少件，原本这一位帝王还有不好一丝穿出来。
然而看到这么多的大臣穿了，李世民自然没有多少犹豫了，毕竟北方的深秋已经开始凉了。
在这一位帝王带领之下，棉衣自然开始盛行了起来，引起了诸多长安勋贵世家的注意力，就像为有这么一件。
第五百一十九章 转瞬两年，秋临
棉衣的出处最后则是寻到了安玄公身上，但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
原因很简单，安玄公拿出一些奇物来并不算过分，可惜这所谓的棉衣数量之上太少了。
但正是印证那一句物依稀为贵，越是稀少越是让人想要得到。
可惜的是今年棉花数量有限，做出来的数量同样是有限制的。
若非是为了这棉花造势，就算是舒安都不想将这一些棉衣拿出来。
当然效果同样是拔群的，当然除此之外的话，哪怕是舒安也不得不承认。
大唐果然算是最为开放的一个时代，若是寻常朝代，棉衣的款式可不一定让人接受。
甚至有一些酸儒会抨击也说不定，反倒是在大唐，对于棉衣这一些大臣很快就接受了。
不过这也和从舒安手中而出有一定关系，有了圣贤之名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足以让人往好处想。
无疑棉衣保暖作用不用多说，绝对是顶尖的，特别对于北方的人而言。
再长的风波也终究有停止的那一刻，哪怕是棉衣也一样。
因为舒安手中也没有多少的存货，一些人没有得到新的棉衣自然也渐渐忘却了这件事情。
不过有趣的是棉衣倒是成为这一个冬天新的风景，本身能够穿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存在。
倒是成为了一种另类的象征，对于舒安而言，棉衣的事情并没有造成太多的困扰。
哪怕是有弟子旁敲侧击关于棉衣的事情，显然是看到了其中的商机，不过舒安则是回绝了这一些弟子。
对于舒安来说，棉衣还是便宜一些好点，有一个微薄利润也就足够了，甚至刚好维持成本也是可以。
能够多救活一位百姓的话，那么就足够了，这一个时代北方的冬天可不一般的难熬。
舒安能够做的东西也不多，也只能借助棉花贡献自己一份力量。
或许圣贤之名非是他的本意，但帮助这一些百姓他倒是十分乐意。
........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的时光，曾经战火连天的天下逐渐成为现在开始兴盛的李唐王朝。
这其中经历了诸多的是非，不知觉两年时间转瞬而过，长安比起两年之前更为繁荣了。
两年之前的秋闱虽然闹出了不少事情，不过倒是将天上人间酒楼再度扬名了整个天下。
使得每一位来长安的旅人，无论什么身份都想要来体验一番。
自然名声的增长甚至连塞外的异族都有耳闻，除此之外的话，书院的学生同样了换了一批又一批。
当然免不了有人毕业，也有人要继续留下来一年了，毕竟有一些贫民出身的子弟，一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追上世家子弟。
除此之外的话，也有一些出类拔萃的人从科举之中脱颖而出。
原本安玄公圣贤之名传遍了整个天下，现在这书院同样是开始让天下士子知晓了。
可惜的是每一年舒安所招的人都没有变化，不过书院之中，舒安的身影则是越来越少出现了，或者说给学生上课的时间少了。
这两年的时间，大唐比起前几年的跌宕起伏算是比较安稳的。
边境并没有起什么战事，当然主要还是大唐克制住了，李世民终究并没有因为拿下安南而得意忘形。
得到了钱财看似不少，但分到整个天下就没有剩下多少了。
当然那一笔钱财同样让大唐飞速的发展，各地都欣欣尚荣，税收每一年都有不少的增长。
可惜的是唯一限制的问题便是人口了，毕竟一位婴儿到成年的时间，可需要十几年。
这才几年的时间，人口想要增加并没有太多的办法，不过这一位帝王同样是十分满意了。
蛰伏待发，无疑就是在形容现在这一位帝王，现在的李世民目光已经落在了大唐的周边之上了。
相对比这一位帝王还有大唐的变化，舒安倒是没有太多的变化。
无疑是岁数又多了两岁，有了之前系统的机能恢复，倒是没有让舒安感觉到死亡的召唤。
但这两年的时间，舒安倒是深居简出，甚至长安之中很少传出关于安玄公的消息。
主要还是因为圣贤之名已经达成了，自然没有必要再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了。
若是说刚穿越而来时候，他还有着扬名的报负，但是到了现在，舒安更多是有一种看透的感觉。
更多的还是想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而非可以去寻求名声。
不过有意思的是，哪怕是舒安没有可以刷名声，但安玄公之名反而是更加深入人心了。
一方面是书院的缘故以及薛仁贵和王玄策扬名，在边关地区，薛仁贵已经开始打出了自己的名声。
而王玄策在这两年时间之中，同样被李世民提拔起来，成为了安南掌控人。
当然王玄策一方面是棉花的功绩，另外一方面就是安南曾经有几次小叛乱，但都被王玄策镇压了。
种种原因之下，让年纪还算年轻的王玄策成为了一方封疆大吏。
不过能够坐上这位置，棉花的原因更重要一些，两年的时间，棉花算是种出了一批又一批。
李世民所种植的棉花都率先供应士卒，而舒安棉花则是恰恰相反。
反而是分散到了天下各地，让天下人购买，可惜数量之上还是有着很大的缺口。
不过棉花这一种东西自然是扬名了，同样之前的事情也开始披露了出来。
王玄策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哪怕是之前反对的人也无话可说，虽然棉花数量还不足。
但早有体验的大臣，自然知晓棉衣的重要性了，而王玄策的扬名带动自然是舒安了。
“贞观五年秋了么？！”
溪河边上，舒安看着这清澈的溪水轻声呢喃道，相对比两年之前，他并没有多少变化。
不过舒安也知晓他又多了两岁，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回到了长安四年的时间。
两年的时间他变化不大，但身边的人变化倒是挺大的，比如说芽芽，又比如说身边的武顺。
少女模样已经初长成了，不过在舒安眼中还是和小孩差不多。
第五百二十章 总结，特殊邀请
两年的时间，舒安可并非什么都没有做，关于火药研究同样有了很大的进展。
还有根据传来的消息，船厂那里已经造出船只了，已经在附近的大海开始试验能否抗衡海浪了。
最后还有第一批海盐应该要入京了，可以说一切都在想着好方面发展。
至少对于舒安来说的话，倒是十分满意自己这两年来所做的事情，没有什么事情是想到什么就能够完成什么的。
都是需要一步步来，一步步路走，无疑这两年便是过程了。
“今年这一批棉花应该能够让许多百姓穿上棉衣了。”
似乎想到了棉花哪怕是舒安嘴角都有不少的笑意，不过随后也是摇了摇头。
因为棉花越是长得好，那么就代表宫廷之中的高明越是不好过了。
若是当初那一些种子还在的话，那么现在一年至少还能多出几千件棉衣来。
更不用说随着时间推移，数量同样会越来越多，虽然舒安没有多想什么。
但想必李世民肯定会后悔的，从宫廷之中李承乾的地位越来越尴尬就知晓了。
“夺嫡不知不觉之间又要开始上演了么？”
舒安默默想道，哪怕是他不想了解，但因为秀宁曾经来的缘故。
还是听着知晓了不少，比如说虽然李承乾没有了李泰这一个对手，但还是有着其他皇子开始争夺李世民的目光。
这一些人可以说是对于李承乾造成了不少的威胁，可惜皇家的事情，舒安是说不得，同样也不想插手其中。
反正只要无垢身体正常的话，那么不管李承乾如何，还是有一道保障。
所以与其担心这一位太子，还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儿，至于那一些孙子孙女，就有一些鞭长莫及了。
在这一个问题之上，舒安并没有多想，反而是思考书院的事情。
随着时间推移，对于书院的学生他倒是有一些陌生，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事情。
毕竟书院已经不像刚刚开始的时候，那一个时候还需要亲力亲为。
现在话书院早已经形成了一套体系，每一年都有学生选择在书院任教。
当然这一些学生也都是学识掌握比较顶尖的，否则的话不可能留在书院。
不要小看留在书院任教，至少也要考上举人的水准。
若是没有这一个水准的话，那么舒安可不放心让这一些人教导。
对于书院，舒安还是比较看重的，毕竟这可是传承无数年的事情。
毕竟孔圣人还有门人三千，他弄这一个书院的话，那么总有一天还是可以比得上的。
现在在诸多天下人的眼中，他这一位圣贤的分量肯定是不如孔圣人，甚至连亚圣都比不过。
不过舒安还是相信，若干年之后，他的圣贤之名会和孔圣人比肩。
但前提就是要将书院经营好，甚至类似有着孔家一样的地位。
这一步可是千难万难，至少单单是现在努力还不够。
不过舒安也不着急，反正他相信能够进入书院的这一些学生未来发展都不会太差。
思绪了两年来的事情之后，舒安目光又落在了远方，露出了一丝迷离。
这样的平静不知晓能够持续多久，尽管那一位帝王没有多少动作。
但是舒安已经能够感受到了李世民那压抑不住的野心。
也就是说这一位帝王已经要露出自己獠牙了，就是不知晓目标是哪里。
现在的李世民比起刚刚登基时候可以说城府更加深了。
就算是舒安想要猜透也是不可能的，不得不说，做一位贤明的君王还是很锻炼人。
相反若是做一位昏君的话，那么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了。
“踏，踏！”
正当舒安思绪李世民动作的时候，一道脚步声音传来。
“院长！”
来人不是被人，正是苏大山，比起两年之前可以说成熟了很多。
至少情绪收敛之上，苏大山没有露出半分，曾经的苏大山以为自己是梦想入仕途。
甚至登上朝堂之上，不过在接触过了安玄公之后，梦想在不经意之间似乎被改变了一些。
在两年之前进士失利之后，苏大山则是开始沉淀了下来。
一年之前苏大山则是正式成为了书院之中的一名讲师。
开始教导学生，而现在苏大山则是成为了书院的总讲师，当然这一切都是得到舒安认可的。
“原来是大山，可有什么事情？！”
舒安看到来人之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出声说道。
对于苏大山的作为，他可都是看在眼中，自然知晓眼前这一位青年多努力。
不过让舒安有一些好奇的便是，苏大山在那一次进士失利之后，并没有继续考取。
要知晓两年的时间，代表有着两次的机会，但他都没有去。
可以说这算是舒安的小小疑惑，不过时间能够改变人，舒安也无法说透。
“院长，这是宫廷传来的邀请函。”
苏大山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要知晓他这一次算是帮忙跑腿。
当然是心甘情愿的，要知晓这两年的时间，他和书院护卫可以说打成了一片。
同时也更加了解这一位院长，内心之中不由更为感叹，这一位院长之前他所了解的似乎仅仅是冰山一角。
比如说还有诸多他不清楚的事情，类似那算术学，还有地理学之类的。
以前苏大山只修儒学是因为科举的关系，但当他放弃了科举之后。
目光自然落在了这一些算是杂学之上，不过其中书本之上的道理，哪怕是苏大山认为不比儒学差。
当然苏大山也猜到了这一位院长的良苦用心，估计是怕和儒学有冲突，直接算作杂学。
但越是如此，苏大山越是感受到这一位院长的才华。
“邀请函，又是中秋么？”
舒安并没有在意苏大山想法反而目光落在邀请函身上轻声呢喃道。
要知晓之前中秋他可是都拒绝了，而李世民也不在意，反而是这一次的邀请函似乎有一些不一样。
至少这一次邀请函，很明显是有指使，否则也不会专门送到他手中。
一时间舒安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在思索着其中的原因。
第五百二十一章 好奇，提携
“难道这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舒安对于有趣特殊的事情还是免不了一番探究。
一开始他想的自然是这一位帝王想要看他意见，然后决定对付哪一处地方的异族。
不过很快便否决了这一个想法，毕竟这件事情上，李世民不可能在中秋之上提起。
所以对于这一份邀请，愣是让舒安没有想明白李世民要做什么。
但也因此的缘故，舒安倒是对于这一次中秋的宫廷晚宴有了不少的兴趣。
“或许可以去看看也说不定。”
舒安默默想到，对于进入宫廷之中，他倒是没有太多的压力。
毕竟宫廷他去的次数也有不少，不过这两年的话，他倒是没有怎么进入其中。
主要还是他不喜欢宫廷之中严肃的气氛，加上有什么事情的话，让武顺进入宫廷就足够了。
自己也不想在多麻烦，来回一趟长安可是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大山，你就随我去看看吧。”
不过当舒安看到一旁苏大山身影时候，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精光出声道。
尽管不清楚苏大山内心的想法，但舒安知晓苏大山绝对不是甘于待在书院之中的人。
既然不是入仕的话，那么唯有图名了，从某一种程度之上算是复制他的路。
当然想要成为下一位圣贤基本是没有可能的事情，相反成为大儒还是有着不少的希望。
若是能够成为大儒的话，那么算起来的话也不必入仕来得差。
但这一条路同样没有那么简单，单单窝在书院之中可没有多大的用处。
哪怕是那一些书院的学生会将苏大山的名字传出去，但是范围同样有限制。
特别是在自己的光环之下，越是难以扬名，类似薛仁贵王玄策等人，都离不开自己名声的影响。
不过这算是有利有弊，身为他的弟子，同样要承担起一部分责任。
当然对于受到自己老师的影响，薛仁贵等人可不在意，不过苏大山不同。
一来他不是安玄公的弟子，还是书院出身，受到舒安的影响比重就更大了。
比如说现在马周谢兴那一些人，哪怕是到一方地区主政了，但是还是脱离不了安玄公这三个字。
当然对于这一些人来说，若是能够借助院长的名声话，那么自然是求之不得。
毕竟圣贤门下可是诸多士子所羡慕的，哪怕他们并不算是亲传弟子。
这一个标签同样限制了他们未来的成就，但也正是这样的原因，哪怕是舒安两年时间没有露面，声望还在不停往上涨。
“院长...我..可以么？！”
苏大山听到了院长话语面色先是一愣，随后流露出了一丝激动神色出声道。
对于这邀请，苏大山可不是两年多前的小白，自然清楚这是那一位陛下所发的。
甚至因为院长的原因，他也曾经远远看过那一位陛下，每一次内心都无法平复。
更不用说这一次算是正式场合，宫廷的晚宴他可是有着不少的了解，能够收到的邀请都是朝中的大臣。
类似民间的话，那么也只有几位世家的族长了，以前甚至连这一些人都没有。
他何德何能能够参加，哪怕是他踏入仕途的话，比起之前那一批同期考生也没有好上多少。
甚至说不定还落后几分，连他们都没有资格，更不用说他了。
“我说你可以，你就可以。”
舒安幽幽出声道，对于苏大山的心情他还是理解的。
不过他还是决定帮助苏大山一把，有时候眼界能够决定很多的东西。
或者更加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算是对于苏大山这两年对于书院付出回报吧。
现在书院之中能够让他上心的事情已经不多了，苏大山的事情算是一件吧。
人都是有感情的，就算是舒安也不例外，任劳任怨的人他还是十分喜欢。
“多谢院长！”
苏大山不知道过了多久，面色之上激动终于平复了下来出声道。
面对这一份感谢，舒安则是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一些什么。
.........
于此同时，宫廷之中这一位帝王正在讨论着请帖的问题。
“观音婢，这样亚父就会来么？”
李世民还是忍不住好奇出声道，一份特殊的请帖，对于这一位帝王来说并不算什么。
毕竟无论身份，还是其他方面上，给这一位亚父特殊请帖也都够格了。
不过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前不久这一位帝王收到了来自心腹重臣长孙无忌的请求。
那就是希望长乐公主下嫁长孙家，若是没有之前的事情话，那么李世民肯定会毫不犹豫答应。
但李世民依然清晰记得两年之前，亚父可是曾经说过，贞观五年时候丽质会有姻缘之果，如何选择还要看着一位帝王。
听到长孙无忌话语，这一位帝王瞬间就一个激灵，想起了这件事情。
原本看着丽质渐渐成长，哪怕是李世民内心都是十分欣慰的。
然而这一次脑海之中的记忆，可以说让李世民又提心吊胆了起来。
李世民最终还是没有答复长孙无忌，而是先找到了观音婢商量。
长孙皇后知晓这件事情之后，面色之上还是带着纠结，不过内心最终还是有一些犹豫。
最后商讨出来的结果，便是将亚父邀请进宫廷来，当然也有一些思念之情的缘故。
虽然是在长安，但两年之中，长孙皇后见到自己亚父次数可不足一只手之数。
甚至这一位皇后还生怕哪一天醒来，就收到自己亚父不在的消息。
面对观音婢的想法，李世民自然不会拒绝，不过对于这一位亚父是否会进宫还是有不少怀疑。
“陛下，亚父一定会进宫的，虽然臣妾好奇心有一些重，但亚父何尝不是如此。”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甜美的笑意出声道，哪怕是随着岁月的推移。
有着舒安的养生方法以及一些保养皮肤的法子，并没有在这一位皇后脸色之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就算是已经看了十多年的李世民，眼眸深处也不由闪过了一丝惊艳，以及还有宠溺。
这是一道不应该在帝王眼眸之中出现的情绪。
第五百二十二章 苏大山的羡慕
中秋时节如约而至，不过对于很多人来说，中秋和往年并没有一样。
比如说长孙无忌等人，因为每一年的宫廷夜宴新意并不算多，不过倒是有着不少在朝堂之上地位比较低的臣子想要博得帝王的关注。
当然类似长孙无忌等人就不一样了，这一些人所带的家族子弟可是不少。
毕竟怎么说都是一次交流的机会，自然是不能错过了。
宫廷之外的护卫接待了一辆又一辆的华贵马车，不过这一个时候，一辆朴素的马车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咦，这是哪一位大人。”
“马车如此朴素，也有可能哪一位崛起的寒门士子。”
“也不一定，要知晓一些寒门士子，为了不失脸面，可都会寻一辆较好的马车。”
........
几位还没有入宫的大臣，看着这一辆马车小声议论道。
“老爷，到了！”
舒狂虎坐在驾驶马车的位置之上恭敬出声道，两年的时间，对于舒狂虎来说也成长了不少。
特别是在成为了人父之后，这一位曾经的青年也开始褪去了稚嫩。
或许是身上多了一份寻常没有的责任感，也可能是因为每一天都有一位等待自己归家的人。
“嗯！”
马车之中舒安道了一声，对于狂虎改变他心底还是知晓的。
内心之中更多还是欢喜，毕竟舒安可是将舒狂虎等人看做是自己的子嗣。
其中苏大山同样很自觉，先走下来了马车，其中眼眸深处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激动。
要知晓皇宫对于舒安来说或许不算是什么，但对于苏大山而言意义可是不一般。
虽然苏大山曾经也在远远看过，但却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进入其中。
随着苏大山走下马车之后，舒安的身影同样缓缓出现。
或许舒狂虎，甚至苏大山两人虽然和舒安有不少关系，但想要认出还是有一定难度。
不过相反舒安可就不一样了，刚下马车，之前还在议论的官员，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震惊的神色。
“这...是....安玄公！”
“这一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前几次安玄公可都没有来参加过。”
......
随后则是一道道轻呼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有着一种不敢置信。
毕竟有着圣贤之名的这一位，在这两年多时间内，可没有怎么露面。
甚至有一些人怀揣恶意的人，议论安玄公是否已经仙逝的问题。
尽管这一些猜测一出来，就被世人否定，但还是让人忍不住关心这一位活着圣贤的情况。
不过很快这一些人也反应了过来，那就是这一次晚宴怕是不一般了。
同时安玄公的出现也打破了一些传闻，而且看着安玄公还是如同两年之前的模样，不少人内心对于养生又是一阵向往。
不得不承认的问题便是，舒安能够在这一个世上活多久，那么就能够决定养生未来的趋势。
毕竟若是身为创造之人的舒安，都没有活几岁的话，那么养生学肯定要受到不少质疑的。
“老师！”
正当这一个时候，一道中年身影则是来到了舒安面前恭敬出声道。
“这人不是温大人么？！”
“不久之前才被加封虞国公，没有想到竟然还是安玄公的弟子。”
“有传言安玄公桃李满天下，现在又是印证了一点。”
........
周围不少人看到了这一道身影面色之上可是露出了一丝错愕的神色。
原因和你简单，这一位温大人正是朝中崛起的顶级新贵，之前有着赵国公等人在面前。
往往也忽略了这一位温大人原来也出自安玄公的门下。
“彦博，倒是许久不见了，看上去似乎起色不错。”
舒安看到这一位弟子之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说道。
不管这一些弟子如何，不得不说舒安对待这一些弟子还是不错的。
一方面是受到这一个时代影响，另外一方面则是出于后世的责任感了。
身为老师，还是有义务带好自己的学生的，哪怕舒安并非老师，但也知晓这一点。
“老师才是风采依旧，彦博可是不敢想比较。”
温彦博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谦虚说道，尽管他晋封国公的位置。
但在陛下的心中，和其他国公想比还是有不少差距，这一点他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的。
所以在老师的弟子之中，哪怕是温彦博也没有什么自傲的地方。
“还没有恭喜你成为了国公。”
舒安继续出声说道，他这两年时间虽然没有在长安露面，但还是知晓一些消息。
特别是关于这一些弟子的事情，来福还是有收集的。
国公之位对于寻常人来说已经是勋爵能够达到了巅峰了，至于封王的话，那么就算是长孙无忌都没有想过。
“实属侥幸！”
温彦博可不敢在自己老师面前有什么自大的想法，反而是十分谦虚。
两人的交谈同样让一旁的苏大山听到，哪怕是苏大山都没有想到在宫廷面前随便一遇见的人竟然是一位国公。
苏大山自然是知晓国公的份量了，当然除此之外更多还是感慨，似乎国公在院长弟子之中并不算是什么出彩。
两人的交谈自然吸引了诸多人的目光，哪怕是之前没有认出舒安的人，现在都同样认出来了。
“安玄公竟然会出现在这一次中秋宫廷的晚宴。”
一时间消息便开始蔓延了出去，而随着时间推移，舒安身边同样聚集了不少人。
这一些人大多数可都是舒安的弟子，还有一些熟识的人。
一人问候一句的话，那么需要时间可是不少，更不用说没一个人可不仅仅一句话那么简单。
一时间哪怕是舒安也有一些哭笑不得了，倒是一旁的苏大山看到这一幕十分羡慕。
要知晓这么多顶尖的长安权贵，竟然围着一个人，换做苏大山根本没有想象的，但现实确实是如此的。
宫门之前热闹，那么就代表御花园之中冷清了，尽管李世民还没有到来，不过还是有人汇报情况。
“发生了什么事情？”
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也不由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按理来说，那一些大臣应该入座了才对。
第五百二十三章 为难的长孙无忌
“陛下，因为安玄公出现的原因，所以引起了不少的轰动。”
这一位帝王的疑惑很快便得到了解答，只不过李世民一时间也有一些无奈。
哪怕宫廷算是他的主场，但在圣贤之名仍然有着不少失色。
尽管李世民知晓这一次为何请亚父而来，不过内心之中也知晓，怕是这一次晚宴，没有之前的平静了。
.........
“不要在外头耽搁了，还是先进入宫廷再说。”
宫廷之外，舒安还是有一些分寸的，并没有准备给这一位帝王面色难看的想法。
终究是回到了长安四年时间，和李世民接触也不在少数，过去的事情也渐渐看透。
或许偶尔想起会有不少的芥蒂，但舒安还是不屑在一些小事情之上为难李世民。
“老师说得对。”
“别让陛下久等了。”
“也就老师一人能够让我们留步了。”
.......
随着舒安发话之后，这一些学生自然不会说一些什么了，而且算一算时间倒是快要到了。
当然舒安的这一些学生可不是那一些新入朝廷的大臣需要小心翼翼。
这一些人反而是属于老油条那一种，若是陛下怪罪下来的话，大不了以见到老师十分激动的缘故作为理由。
在这一个尊师重道的时代，就算是李世民都不可能说出任何的不对来。
一进入御花园之中，那么对于舒安打招呼的人就更多了，比如秦琼这一些人。
不过有意思的是不知晓疏忽什么的，御花园之中的位置似乎有一些不对劲。
“李世民这是逼着我搞事情？！”
舒安看到这一幕眼眸闪过了一丝精光默默想道。
可能位置按照之前所排列，所以没有计算他的位置，哪怕是帝王也会有疏忽时候。
这一点倒是正常，毕竟只要人都会有犯失误的时候，就算是帝王也是一样。
事实之上看到了安玄公步伐停止了之后，一时间身后众多弟子同样如此。
不过在场众人都是人精，自然是察觉到了座位的不对劲之处了。
若是以前的话，自然没有那么麻烦，一般都是根据朝堂之上位置排序。
至于那一些家眷子弟之类则是在边上，同样也是按照大臣位置的，当然也不排除一些纨绔子弟调换了。
但现在多了安玄公就一样了，若是让安玄公坐在文官的首位，似乎也有一些不妥。
要知晓安玄公拥有圣贤之名，结果和武将之首同列，这不是说他们文官比起武将低上一头么。
自然文臣不允许，长孙无忌等人同样不会允许。
但除了这一些位置之外，并没有安排其他特殊的位置。
“有趣！”
舒安轻声道了一声之后，则是在下首随意一个位置坐下，这一个位置算是小官吏才坐的位置。
当然长安之中的小官吏，若是放到外面的话，身份同样不低。
不过现在的话确实有一些看不上眼了，毕竟在场的人哪一位身份地位低了。
“老师，要不要换一个位置？！”
在舒安坐下了之后，温彦博借着之前靠近的缘故，率先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
有着圣贤之名的安玄公坐在了座位之上的末端，哪怕是温彦博都不敢想象，此次传出去会怎么样。
还有陛下的面子之上肯定挂不住，没有想到老师第一次参加就遇到这一种事情。
事实不仅仅是温彦博，周围舒安的学生同样点点头，这座位看上去是小事情，实际之上可和尊卑有关系。
代表着他们的影响问题，可不是那么容易忽视，按照自己老师身份影响。
至少坐在上首位置是没有问题，或许无法和陛下比较，但坐个一旁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坐在这里，虽然风景不算多好，观景同样受限，不过何尝不是别样的风景。”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出声道，话语虽然平淡，但是隐隐有着一种人生的体悟。
一时间周围听到话语的人不由思绪了起来，不过当反应过来了之后，面色都露出了一丝明悟的神色。
当然也有一些不太明白的人，但看着周围一脸明悟的人，同样也是装出差不多的模样。
“老师是要我们多尝试不同角度，看待问题么？”
温彦博出声说道，这算是他的感悟，随后面色似乎露出了一丝决定，直接就在老师的身边坐下。
事实之上按照温彦博的地位，那么他的位置至少也是在文官的前列。
不过现在竟然选择坐在这里，还是需要不少勇气的，不过似乎有了这一位国公带头之后。
瞬间舒安这一些学生则是都在附近坐下了，至于尊卑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在意了。
哪怕早已经入座的长孙无忌看到这一幕，眉头都不由微微一皱，内心对于温彦博不由有一些不满起来。
因为率先进来一步的原因，所以长孙无忌并没有遇上老师。
但在老师进来之前已经有一些人将消息带给了他，哪怕是长孙无忌第一时间都惊讶了。
就算是他也没有收到关于老师要来这一次宫廷晚宴的消息。
想来是那一位陛下的手笔，原本长孙无忌想要等老师进来入座之后再去问号。
然而一个座位的问题，瞬间让长孙无忌面色有一些苦笑，哪怕是之前老师没有进来之前他都没有注意到这问题。
若是注意到的话，那么自然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而温彦博的动作直接让他有一些进退两难，原因很简单。
毕竟老师的弟子都坐在其身边，就自己一人孤身一身，这算是什么事情。
又要让其他人如何看待，指不定会传出，长孙无忌目无师长的名声。
犹豫了一会之后，长孙无忌还是起身了，他最终还是维护了自己名声。
至于这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已经不在长孙无忌的考虑之中了。
反正有这么多人，长孙无忌根本不担心那一位陛下会怪罪什么。
而且就算追究起来的话，也算是宫廷的过失，当然肯定要有人顶罪的，至于是谁就不是他长孙无忌该管的事情了。
第五百二十四章 最终结果，避之
长孙无忌这一动导致了原本还有一些早来舒安弟子，也和长孙无忌抱着差不多的想法。
但现在的话也都一起起身了，当然同时也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
那就是这一些人坐在原本职位品阶比较低的位置。
而原本的那一些人面色同样犹豫，因为他们可不敢坐在这一些人的上首。
可是不坐在上首，那么其他可没有位置了，一时间这一些人同样是面色为难。
牵一发而动全身，无疑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况了，不过这件事情又不能怪到安玄公头上。
因为从某一种意义之上，安玄公对于他们可是有着不少的认同。
否则的话也不会坐在这一个位置之上了，瞬间御花园之中站满了不少人。
“杜大人来了！”
正当这一个时候，又是一道声音响起，能够被称为杜大人的也只有一人了。
只有杜如晦一个人了，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哪怕是舒安也不例外，当然舒那更多还是感慨。
若是在历史之上的这一个时间点，杜如晦早已经不在了。
不过这一世的话，杜如晦自然是能改变了自己命运，舒安很早就提醒过了。
杜如晦对于自己身体还是爱惜了不少，尽管去年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但还是挺过来了。
但那一场病同样是让杜如晦修养了大半年的时间，甚至李世民强制不让这一位肱骨之臣处理奏折。
他也不过是刚刚登基几年的时间，未来还有着诸多的时间。
完全不必要以生命为代价来让这一位心腹早逝，人也都是有感情。
特别是这一位帝王在某一些时候，感情比起一般人还要深厚。
“学生见过老师！”
杜如晦看见舒安眼眸不由微微一亮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去年的时候，杜如晦差一点以为自己真的要面对死亡了，不过最后还是坚持下来了。
他无法想象若是没有这一位老师提醒，他能不能撑过这一关。
“克明快坐下，身体恢复如何了。”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关切的意思。
很快一边弟子也给杜如晦让出了一个位置，不得不说杜如晦身份地位之中在众多弟子中算是顶尖的。
哪怕杜如晦算是比较晚入门的弟子，但是架不住舒安看好。
加上自身地位的缘故，所以才有了众多弟子谦让的一幕，当然也有本身杜如晦带病在身的缘故。
“拖老师之福，克明已经好多了。”
杜如晦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微笑出声道，显然能够再见到自己老师十分的高兴。
只不过有一些可惜的是，杜如晦一直跟陛下说起他身体已经没有问题，可惜还是不能回到之前那般了。
“那就好，若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再让孙思邈看看。”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其中使唤起孙思邈可没有半点压力，毕竟孙思邈在长安可是吃自己的，住自己的。
让他帮忙看点病自然没有问题了，当然舒安也不会过多去劳烦他。
“好！”
杜如晦没有犹豫答应了下来，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之上客气。
毕竟这事关自己身体问题，这一次的杜如晦可是不敢再大意了。
有过一次死里求生的经历，杜如晦他还不想再来第二次，说不定就没有那么幸运。
随着两人谈话时候，则是李世民同样收到了消息，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错愕。
“什么，没有安排亚父的位置？”
哪怕是这一位帝王第一时间都有一些错愕，不明白为何有这样的失误。
“陛下，奴才有罪！”
不过一旁的王德听到消息之后面色之上露出一丝惨白出声道。
尽管哪怕是王德也不知晓为何吩咐下去了，竟然没有安排，但他知晓陛下将这件事情交给他，他没有完成就对了。
“晚宴完之后，朕再算账！”
李世民仅仅是淡淡看了一眼王德幽幽出声道。
这一位帝王终究还是理智之人，或者说比起两年之前成熟多了。
至少能够控制自己的愤怒了，当然这则是让王德内心更为惶恐了。
不过此时李世民可没有管身边这一位总管在想一些什么，反而是在思索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要让亚父换座位，现在看起来是不可能了，至少李世民没有把握。
哪怕是李世民现在有不知晓邀请亚父来此是对还是错，毕竟那件事情话又不是仅仅中秋之夜可以问。
随着时间推移，此时御花园之中又了新的变化。
“都寻找位置坐下吧。”
舒安看向那一些站着的大臣一眼出声道，朝中的大臣也不完全是自己的弟子。
所以很多人其实入座了，当然还有不少空缺出来的位置就对了。
不过舒安觉得还是自己弟子占了别人位置，还是让位置给之前的人好。
当然舒安虽然说了话语，但很显然这一些大臣可是十分迟疑，因为周围可是一些品阶比自己高的大臣。
“就按照亚父所说！”
正当这一个时候，一道声音突兀从御花园之中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此人不是别人，自然是李世民了，哪怕是李世民一时间都想不出要如何应对这局面。
正好亚父提出一个建议，那么就顺水推舟了，座位再怎么变化，身份也不可能变化。
反正也就这一次晚宴而已，就这样将就吧，当然李世民也怕再持续，就耽搁时间了。
“见过陛下！”
“见过陛下！”
.......
随着李世民的出场，自然一道道恭敬声音响起。
面对这一位帝王的话语，原本那一些站着的人自然是不敢不从。
只不过每一个人都选择了靠后的位置的，要知晓前面可是空出了长孙无忌等顶尖勋贵的位置。
可是这一些位置自然是没有人敢于坐下，甚至唯恐避之不及。
可惜总有一些倒霉蛋，当然也有人好奇这一位帝王怎么现在出场了。
要知晓这一位陛下可都是等人出完场了再来，而现在那一些妃子皇子可都还未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