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掩盖，稀客
宫廷之中，虽然对于太上皇和安玄公话语没有听到，但李君羡还是能够推断不少东西。
比如说安玄公和长公主牵手走出来的事情，这件事情可没有逃过百骑的目光。
自然这一些动作禀报给李世民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目光。
虽然之前有一些幸灾乐祸，但现在知晓结果之后，不知晓为何内心还是有一些惆怅。
毕竟多年的妹妹，现在就选择了年龄有着不小差距的亚父。
而并非的那一些年轻俊杰，可以说让李世民有着诸多的无奈。
当然也有欣慰的地方，比如说亚父其实人还是不错，不论自身才情还是名望。
若是再年轻二十年话，那么李世民都有将自己女儿嫁给亚父的想法。
可惜的岁月不饶人，不过就像是之前所猜测，那就是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让百骑帮助掩盖这件事情。”
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光芒出声道，既然有了决定之后。
那么作为哥哥他就帮上一把吧，若是传出去话，无论对于秀宁还是亚父名声注定会受到影响。
这件事情是李世民不愿意看到的一幕，他不管自己身后如何，但他在世的一日，就不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是，陛下！”
李君羡没有犹豫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坚决。
事实之上这一位百骑统领内心之中佩服的人没有几位，恰好安玄公就是其中一位。
加上之前的舒府，对于李君羡可是不错，哪怕是一点小恩小惠。
但是也让李君羡内心充满好感，他早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情，毕竟都是他收集的。
不过他同样抱着和长孙皇后一样的心思，希望安玄公能有后。
哪怕是这一位是公主也好，至少公主等待了安玄公那么多人，有情人终成眷属也不错。
至于长孙皇后之后也知晓了这消息，比起李世民的复杂。
长孙皇后就是单纯的高兴，为亚父高兴，也为秀宁高兴。
后宫之中因为长孙皇后高兴的情绪，可是赏赐了不少人东西。
可是引起了不少人好奇，这一位母仪天下的存在为何如此高兴。
不过虽然好奇，但可没有人敢于探究，所以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反正她们得到了不少好处，这就足够了，为何要去理会那么多东西，反正也和这一位皇后争不过。
......
冬至的到来，也代表冬天的降临，对于很多人来说，冬天已经不算似乎什么。
这已经不是几年之前，那一个吃不饱，穿不暖的时代，相反现在哪怕是寻常百姓，生活在冬天不是问题。
当然冬天的临近，那么也代表年关即将将近，不过舒安似乎有一些忘忽时间了。
原来自从说出了自己心底话之后，舒安和李秀宁的感情就迅速升温了。
哪怕是这一位公主也都不在意书院一些学生的目光，反正这一些人也不敢说什么。
李秀宁所差别的就是住在了书院了，虽然大唐算是所有朝代最为开放的一个。
但也不至于没有成婚就已经率先过门了，可惜的是两人注定不可能成婚，也不可能享受诸多人的祝福。
哪怕是这样子，也需要李秀宁付出巨大的勇气，当然现在的李秀宁能够在意的人也不多了。
直到了快过年的时候，李秀宁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书院，回到了长安安排事情。
而这一个时候话，也不知晓是李世民打定的主意等李秀宁离开再来，还是凑巧。
这一位帝王重新降临了书院，现在书院可是已经了学生放寒假了。
所以显得十分的冷清，不过对于李世民来说，冷清也不错，至少不会有人发现他这一位帝王的踪迹。
“世民可是稀客，特别是这一个时间点。”
面对李世民的到来，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也不由露出了一丝好奇的话语。
不明白这一位帝王为何会来到此处，所以难免有一些意外。
至于李世民话看向亚父的话，面色之上就有一些幽怨还有一些复杂了。
哪怕是舒安看到李世民的这一个样子也是诧异，不过很快便明白了李世民的想法。
和李秀宁的事情，想必是瞒不过这一位帝王吧。
依稀记得以前的李世民可是对于这一位妹妹十分关心的。
现在话这一份关心依然没有减少，只不过隐藏起来了而已。
“亚父倒是悠闲，有时候世民倒是十分羡慕。”
李世民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倒是有一些真情实意。
自从登基以来，这一位帝王可是一直如履薄冰，权利的滋味现在他还没有尝到。
只感受到了沉甸甸的责任，压得这一位帝王快要踹不过气来。
若非眼前这一位亚父帮他缓解了不少，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知晓自己会如何。
不过这一些事情，李世民自然不可能跟其他人说起自己的内心。
虽然面前亚父是一个不错的倾诉的对象，但身为帝王也有自己的尊严。
“世民若是想的话，那么也可以。”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出声道，他的性格注定是和帝位无关系。
哪怕是经历过了那么多，现在的舒安对于帝王之位依然没有任何半点幻想。
要知晓这皇位可是不好做，还要能者多劳，非李世民不可了。
“坐在这个位置之上，就注定松散不下来。”
“况且亚父之前的教导，可并非让朕偷懒。”
不过面对亚父的这一句话语，李世民则是摇了摇头出声道。
“这件事情就不多议论了。”
“不知晓今日世民到来可有什么事情？”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在他印象之中。
这一位帝王可不是无事会来书院的人，所以李世民既然来到了书院。
那么肯定是有目的的，所以舒安也不客气了，或者说也不必要客气。
毕竟两人话，可不是一般熟悉了，不过李世民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为难的神色。
似乎有一些话语有一些不好意思说出来一般，这就更加让舒安好奇了。
当然舒安也不着急，就这样静静等待着李世民开口，书院之中倒是陷入了一种诡异静谧之中。
第六百三十一章 例常，下一年
李世民今日来到书院的话，那么倒是不算兴趣使然。
或者说想要来试探一下亚父的口风，要知晓每一年都会如此。
其中更是为了想要知晓了下一年的大唐会如何。
毕竟其他人可以忘记这一位亚父预测天机的本事，然而李世民可是不会忘记。
正是这样的缘故，在这件事情之上，每一年李世民都很积极。
特别是前几年的时候，李世民每一次都是抱着期待而来。
但是都没有得到亚父的回答，倒是近两年的时候，李世民有一些不在意了。
更多还是类似每一年来此成为一种习惯罢了。
“亚父，应该知晓世民这时间点来的目的。”
李世民幽幽出声道，话语之中可没有半点的尊敬。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毕竟身为帝王的话，能够让他尊敬人可不多。
当然在亚父则是另外一种情况了，因为太熟悉了，所以少了一份尊敬。
舒安倒是微微一笑，没有想到李世民还是不死心。
虽然一开始李世民来此有一些意外，不过很快舒安也便有一些明悟了。
因为显然舒安也想起了关于往年的一些事情。
之前李世民明显要放弃这件事情了，舒安也不敢百分百肯定。
当得到李世民肯定答复了之后，舒安也才肯定了这件事情。
预测天机，对于舒安来说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困难，毕竟这一些可都是在头脑之中。
虽然无法详细了解这一年可能发生的事情，但一些重要事情还是记得。
可是虽然知晓，但舒安并不是很想告诉李世民，因为轻易得到的话就不会珍惜。
“不知晓世民又对下一年如何看待!”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的神秘笑容出声问道。
他并没有回答李世民，反而是问出了另外的一个问题。
李世民的面色之上也难免闪过了一丝失望，不过也知晓有一些事情可遇不可求。
很显然亚父似乎又不准备回答他的问题，但情绪很快掩去了。
怎么说也是整个大唐的帝王，李世民的成长也是惊人的，甚至比起历史同期还要快。
“下一年的话，那么世民倒是认为大唐必定昌盛！”
李世民没有犹豫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绝对的信心。
“既然昌盛话，那么世民又何必询问。”
这一句话似乎也不出舒安的预料，舒安的话语同样响起反问道。
一时间这一位帝王不由语塞，因为他总不能说，内心还有一丝不确定吧。
“不过下一年话，可能和李世民想象有一些出入。”
舒安眼眸不由闪过了一丝精光出声道，不管则那么说话，他还是决定帮助一把李世民。
因为下一年的话，是真的咩有想象之中的平静。
一方面是历史之上本来就不平静，另外一方面就是现在大唐之内的矛盾更突显了。
要知晓之前修筑的氏族志，到现在高士廉才将排名弄好。
也正好让这一位帝王满意，已经修改了不下数十次，更是收集更家资料填充。
其中就是有着这一位帝王准备继续立威的想法。
这氏族志的话，舒安同样看过了几眼，一旦发出去话。
那么造成的轰动可就不在少数了，甚至不少世家想必会跳起来吧。
除此之外话，还有马周的事情了，各地之间不少人同样慌张。
这样话，那么矛盾就更加尖锐了，自然下一年更加的不平静了。
而随着舒安话音落下了之后，李世民面色先是一喜，因为亚父似乎想要透露天机了。
另外一方面内心之中又有不少的担忧，因为似乎下一年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好。
要知晓能够在亚父口中称得上不平静的事情，那么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还请亚父指教！”
李世民不由带着一丝急切出声道，显然也想要知晓一些事情。
“世民自己做了什么，自己还不清楚么？”
“另外接下来世民的目的想必很多人都清楚。”
“这可难保有一些人，会选择狗急跳墙也不一定。”
.......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话语之中可是比起李世民还了解自己。
或许这就是当局者迷，现在的李世民就是有这种味道。
未雨绸缪，在舒安看来还是需要的，这样的话能够避免损失。
在亚父一说之下，李世民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明悟了。
不过舒安基本上已经算是明示了，李世民内心之中已经暗暗决定。
要继续加强百骑，让其有着检察天下之能，至少各道州的情况要把握住。
至于再往下的州县，那么就以后再说，之前话李世民可是有一些犹豫。
因为现在百骑话已经够用，另外话若是被发现百骑在检查天下话。
那么对于这一位帝王来说可是有一些不友好，甚至不知晓多少人会弹劾之类。
毕竟监察天下的话，那么还不闹得人心惶惶，这件事情注定只能暗中进行。
最终李世民的话有一些心不在焉离开了，不过离去之前话，舒安还说了一句话。
“有时候**同样伴随着天灾。”
仿佛只是随意的一句话，确是让李世民内心一紧，脚步不由更快了一些。
在知晓了下一年的一些消息之后，现在李世民恨不得早一些回到宫廷之中安排。
而舒安看着这一位帝王离去的身影，不由轻微摇了摇头。
内心之中不由感叹李世民还是一刻都不能放松，要知晓在贞观年间。
造反的次数可不在少数，其中明年话，足足有两起。
可以说这是之前遗留的问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过舒安倒是相信李世民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历史之上都平安度过了。
更不用说现在更是兵强马壮了，自然更是没有问题了。
加上现在提醒，有心算无心之下，若是这一位帝王没有顺利度过，那才是最大的问题。
当然舒安觉得还是有一些隐患，比如这一些造反之人，可能得到一些世家暗中支持。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现在的李世民对待世家可是不同于历史。
历史之上更多还是温水煮青蛙，慢慢消除世家影响力，可惜耗费的时间太长了。
第六百三十二章 新春，日常
新的一年如期而至，对于舒安来说话，今年的夜特别的特殊。
因为枕边人则是多了一位，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意外。
不过更多还是喜悦吧，因为从今年开始，不再是他一个人了。
尽管两人没有所谓的名分，也没有所谓盛大的典礼，但是对于舒安来说。
这件事情话并不在意，而过年的头一日，李秀宁同样收到了第一份属于自己的礼物。
上一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自然也是舒安所写下的。
“我在意并不是姻缘如何，我在意的仅仅是你。”
可以说这是舒安算是这一辈子写下的第一句情话吧，不过已经足以让李秀宁高兴了。
现在的李秀宁内心之中对于自己的父皇倒是有着诸多感激了。
若非自己父皇话，那么说不定自己和老师还不能踏出这一步。
就算是踏出了，那一个时候也不知晓还知晓能够陪伴老师多久。
“真的没有事情么？“
李秀宁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担忧出声道。
原来新年的第一天，肯定会有很多人来拜访舒府的。
李秀宁想到的自然是自己要回避了，要知晓之前已经下定了决心。
那就是不管自己名声，一定要不让舒安的名声受损，不过对此舒安只是摇了摇头。
“来拜访舒府的人，都是和舒府关系不错的人。”
“就算是有什么问题话，那么已经做好准备了，不必担忧。”
舒安倒是面色之上没有多少情绪说道，对于这件事情并不在意。
不说他圣贤之名已经稳固了，就算是跌落了也不算可惜，毕竟他自己也不在意了。
系统任务已经完成了，奖励也已经得到了，无所谓后续了。
更不用说了这件事情来福自然会去处理的，若是论起操控舆论话。
那么舒安对于自己还是有着不小的自信，因为来自后世见闻足够让他颠倒是非了。
而舒安不知晓的事情也有，那就是关于李世民的事情，就算是暴露，百骑也会帮忙掩盖。
在舒安言语之下，李秀宁自然不在坚持了，不过更多之中内心还是温暖。
“老师，新一年好！”
“老师，祝贺新一年安康。”
....
接下来的话，客人便多了起来，其中出身世家的弟子最先上门。
主要还是朝臣一方的弟子，还需要第一天早会，所以会迟一些。
这一些弟子自然也发现了李秀宁的不一样之处，不过面色之上更多还是会心的笑意。
因为他们的老师终于开窍了，而且这件事情上也不错。
事实之上关于长公主喜欢自己老师这件事情，在长安权贵圈子之中也不算是稀奇之事情了。
毕竟若是一开始话，这一位公主还算隐藏足够深，但当时间推移。
这一位公主还不准备嫁人话，那么就是有很大的问题了，自然风声同样传出不少。
只不过对这话题都是适可而止，没有想到现在竟然真成了。
身为弟子的这一些人，对于舒安基本上都是比较尊敬的，哪怕是之前有过间隙的长孙无忌。
当初舒安在选择弟子的时候，虽然有历史留名的因素，但同样也要看一个人的人品。
无疑这一些弟子都未曾让他失望，更不用说这一个时代尊师重道了。
“安爷爷，丽质祝您新一年好。”
比起这一些弟子无趣之外，一道格外清晰的声音，倒是让舒安和李秀宁欢喜。
毕竟敢在舒府吵闹的也只有丽质一个人了，当然跟随而来还有李承乾等人了。
每一年的时候，这三小的话都是会准时到来，不过今年话则是多了一位李治。
这一位小不点，同样十分喜欢舒安，至于原因话，就是经常从丽质这里偷吃零食。
而知晓零食从舒府出来的，加上长孙皇后的言传身教，天生就对于安爷爷有好感。
要知晓丽质命运改变了之后，俨然成为了整个宫中的大姐大。
更不用说这一位小李治了，早已经被这一位亲姐姐安排得明明白白。
和去年不同的是，今年的是李秀宁出来招待这一些侄子。
类似丽质和李治还看不出什么，但李承乾和李泰自然看出了一些端倪，面色之上都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哪怕争权夺利的李承乾，在面对自己安爷爷的时候，面色之上都没有往日的冰冷。
很小就有的好感一直持续到现在，唯一让李承乾有一些无奈的是，他不可能像青雀那般，经常来到舒府。
不过李承乾不知晓的是，舒安眼眸深处复杂看了一眼他自己。
尽管舒安远离朝堂，但对于李承乾和诸多皇子的竞争还是清楚的。
加上之前跛脚的一劫李承乾还是没有躲过，要知晓舒安可是经常吩咐李承乾要小心。
可惜有一些事情仿佛是命中注定那般，李承乾最终还是没有躲过。
导致了李承乾明显有一些不自信了，因为自古没有一位帝王是身体残缺的。
久而久之成为了李承乾的一块心病，在舒安看来，历史之上的李承乾之所以走上谋逆的道路。
更多还是高压之下失衡了，从小承受不该有的压力。
加上李世民对于皇子的博爱，反而对于太子严格，更是让李承乾性格有一些失衡。
不过现在这一个时代的李承乾倒是还好，至少性格还没有暴戾无常。
主要是长孙皇后还在缘故，另外就是李泰没有如同历史之上竞争。
自然李承乾没有那么大的压力，所以还是保存着一些少年的天性。
当然李承乾等人也没有待多久，再拿了舒安一人准备的一份礼物之后，也高兴回宫廷了。
他对于四人并没有分别准备，而是都一样的礼物，更多还是零食之类。
但这一些也足够了，无论是李承乾和李泰，其实对于这一位妹妹都是喜爱的。
倒是有一些像是当初，无论李世民和李建成如何争端，但对于李秀宁都是宠爱的。
同样李承乾和李泰也是如此，两人自然也吃过了丽质从舒府拿的零食。
在这一个时代，没有人能够逃过零食的诱惑，自然包括了两人，可惜两人身份注定不可能像丽质那般。
至于李治这一位小不点早已经雀跃了起来，就差拆开装满零食包装精致的礼盒了。
第六百三十三章 压力，非常人
看着几小的离去，舒安目光则是落出了一丝迷离的神色。
今年承乾可是已经十四五岁了，这一个年纪对于这一个时候来说已经懂得太多了。
每一次看到高明，他自然难免将这一位太子和历史之上联系起来。
尽管这一世有着不一样变化，但对于舒安来说，这件事情说不定只是往后一拖。
“老师，是有不对劲的地方么？”
倒是李秀宁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出声道，尽管两人有了夫妻之实。
也有了夫妻之情，但在称呼之上可是一直让李秀宁迟疑。
因为叫安玄吧，哪怕是李秀宁叶觉得不好，最后还是以直接之前的称呼。
当然对于舒安来说感觉就是有一些不同了，这名称对于他后世而来的人可是有一些怪怪。
不过最后还是没有阻止李秀宁，因为哪怕是舒安也不知晓要称呼什么好。
两人关系还是复杂了一些，包括身份之类的。
“秀宁觉得高明怎么样？”
舒安轻声说道，话语之中没有半点的情绪波澜。
若是之前话，那么舒安或许会藏在自己心底，不过现在有了李秀宁之后。
那么这件事情倒是可以变一变，至少在舒安看来，除了最大秘密，其他说一说也无妨。
这已经不是舒安第一次问出这一个问题了，当初的李秀宁并没有往深处想。
但现在的话，李秀宁已经不是几年之前的李秀宁了，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了。
加上现在局势也和之前不一样了，甚至可以说十分复杂。
现在想一想舒安的这一个问题话，那么就有不少深意了。
可能关系到了大唐继承之争，李秀宁也陷入了思索之中。
“承乾虽然有不少竞争对手，但在秀宁看来，应该是有惊无险。”
李秀宁不由肯定说道，现在的她依旧认为李承乾还是最正统的人选。
哪怕是之前她想让李泰竞争，还是看不惯李泰懒散的模样。
“秀宁只看到了表面现象，有时候外部压力足以压垮一个人。”
舒安幽幽出声道，谁不知晓李承乾只要稳稳坐在太子位置之上就基本上稳定了。
历史之上若非是李承乾作死话，那么最后皇位花落谁家还未可知。
其中更多还是李承乾自身心性的问题，可以说这才是根源所在，加上一些狐朋狗友。
那么历史之上的结局也不算是难理解了，甚至也是有因有果了。
不过谁让舒安对于李承乾影响是最小的，毕竟太子从出生到现在。
太多人关注了，关注的人可不仅仅李世民，若强行插手的话。
还不知晓要引起多少人的敌视，无论是之前的舒安还是现在的舒安都不会如此选择。
“不会吧。”
李秀宁一双美眸倒是露出了一丝不可置信的表情轻声呢喃道。
难道高明承受能力有那么弱么，就算是李秀宁都觉得有一些不可思议。
她不知晓老师是怎么看出来了，不过老师说的话语很少有不对之处。
很快下一批客人又到来了，自然李秀宁也没有在纠结这件事情，但内心之中已经惦记住了。
当然更多李秀宁还是无奈吧，现在这一些侄子可不会停她的。
而且李秀宁也不是很想掺和这件事情了，现在她更多还是想要陪伴在老师的身边。
........
新年的第一天，宫廷之中同样十分热闹，其中长孙皇后更是安排了不少事情。
加上内廷也算是富裕了，自然什么吃穿之类不可能省去。
现在陛下子嗣同样有着诸多，长孙皇后自然也要一碗水端平。
“去了舒府，亚父可还好？”
不过此时长孙皇后正询问高明等人，想要知晓一下亚父的情况。
毕竟长孙皇后距离上一次去舒府见亚父已经是几个月之前了，寻常话想要出宫可没有可能。
而且若是传出去话，对于陛下同样不好，显然在这件事情上，可不能由着性子来。
“母后，丽质来说！”
“安爷爷感觉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
“对了，丽质还看到姑姑。”
....
其中丽质最先抢答出声道了，至于无论是李承乾还是李泰都面带微笑看着自己妹妹。
并没有争抢的想法，显然这一位妹妹是真正集万千宠爱。
原本长孙皇后只是照常问问，不过没有想到听到秀宁的消息，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兴趣。
要知晓当初在太原的时候，长孙皇后和秀宁年纪差不多，所以可有不少话题。
加上当初亚父和现在父皇关系不错，自然接触了更多了。
那一个时候还记得陛下借着秀宁的掩护，经常来当初在太原住的地方。
“原以为自己将秀宁当成妹妹，没有想到她想要当自己后娘。”
哪怕是长孙皇后也不由暗暗感慨，若非之前心思细密话，加上李秀宁动作印证。
就算是长孙皇后都没有想到李秀宁会有这样的一个想法。
多年的等待总算是有结果，对于长孙皇后来说话，也算是不错的结果吧。
要知晓长孙皇后内心同样心急啊，前两年的时候，父皇可又是剩下了一位弟弟。
而自己亚父话，也是有这个机会的，自然长孙皇后得为舒府考虑。
舒狂虎等人虽然不错，但终究有着血脉只差，而且护卫人数不少，也分不好主次。
现在的话，长孙皇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也算是圆了她一个牵挂。
至于能否留下一子半女之类，那么就要看天意了。
当然长孙皇后收到了消息之后，李世民自然也从护卫之中得知了一些消息。
“果然，亚父非常人也。”
李世民同样轻声感叹道，若是其他人，对于这种事情话，应该是隐瞒吧。
没有想到这一位亚父似乎不在意名声受损一般，依然将秀宁介绍出来。
这也代表着这一位亚父根本就不怕这件事情泄露出去，自然不是一般的胆大。
除此之外，李世民内心倒是对于亚父感官好上了一分。
毕竟一开始，对于自己妹妹和自己亚父，他可是持反对态度。
后来看到秀宁态度，加上多年的等待，李世民内心不知不间也软化了。
第六百三十四章 热闹农庄，传承
仅仅是新一年的头一天舒安待在长安舒府之中，第二天的时候便带着李秀宁返回了农庄。
“安爷爷，要糖！”
“安爷爷！”
.....
刚进入了农庄之中，便有一堆小孩围在舒安和李秀宁身边叽叽喳喳道。
显然这一些小孩对于舒安并不陌生，而舒安看着这一幕面色之上流露出了诸多笑意。
其中李秀宁一开始倒是有一些措手不及，不过看到舒安将手中糖果发放出去。
李秀宁自然也是有样学样了，同时内心暗暗道，终于知晓老师为何要刻意吩咐带上糖果了。
“这一些是舒狂虎护卫的那一些孩子，还有农庄一些农户的孩子。”
舒安不由出声为李秀宁解释出声道，原来距离第一批成亲的护卫来说。
今年孩子也有五岁了，这一些人因为都是在同一批次成亲。
所以出生小孩年龄都差不多，基本上每一户护卫都有孩子。
哪怕是简单算一算，都有二三十个孩童，更不用说原本这里的农户。
现在的农庄比起他刚刚回到长安时候，同样有了很大的变化。
更像是一个小镇，主要还是舒安让不少护卫落户成家在了此地。
后来他更是干脆让人将周围的土地买下来，重新规划了一片。
在舒安看来，依靠书院，这里倒是有一点后世大学城的样子，当然也仅仅是样子而已。
不过这也足够让人赞叹了，而舒安的到来，自然看到人也会打招呼。
“见过老爷！”
“老爷，新一年好。”
.....
基本上这里称呼舒安都是一样的，至于李秀宁更多还是新奇。
因为之前李秀宁还是在书院之中，倒是没有发现这农庄。
加上和老师确定关系并没有多久，随后又是靠近年关了，就更加没机会了。
当然李秀宁也不得不感叹，农庄这一些喜庆的百姓，还有欢闹的孩童。
可以说比起长安来说，这里更有过年的气氛。
难怪老师不想在长安之中多待，自然也是有道理的。
而且这里和长安也不同，要知晓农庄之中所有一切都是源于舒安。
换一句话来说，对于这一些村民来说，舒安可是再造父母之恩，至于护卫更不用说了。
所以在这里哪怕是有关于舒安的一些不好消息，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主母，要糖果！”
比如说不少大人便教导小孩去找李秀宁要糖果了。
而这一句话可是听得李秀宁内心有不少喜悦，自然手中糖果也给出了不少。
对于这一些农庄百姓来说，倒是不清楚李秀宁的身份。
不过这也不妨碍他们的拥戴，因为明显刚刚老爷牵手的姿态，可没有让众人错过。
当然人群远处同样有几道不同的目光落在了此处，正是武顺和武了。
其中武顺眼眸更多还是复杂，要知晓一开始长孙皇后可是安排她完成一些事情的。
可惜她自己不争气，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到，老爷也仅仅将她当成侍女而已。
现在长公主更是有入主的趋势，虽然只差一个名分，但对于武顺来说，内心还是一丝忧心。
不知晓自己是不是会不会受到影响，当然也不是那么担忧。
一方面是之前和公主相处，武顺倒是自认为不错，另外一方面就是自己老爷了。
老爷可没有亏待过任何一个人，所以自己还是不用担忧的。
至于武的话，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不过同样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羡慕。
更多还是羡慕李秀宁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爱戴。
.........
尽管有老爷的存在，但是村民等人依然没有在意，都活跃在这过年的喜悦之中。
因为往年的时候，老爷同样也会来农庄之中，显然这一位村民自然也习惯了。
当然主要还是舒安平易近人，对于规矩之类并不在意。
至于李秀宁话，更不在意了，不说本身出身问题，她原本也不是公主。
现在自然没有公主的脾气，规矩之类话，李秀宁更不在意了。
“秀宁，可习惯这里的气氛，还有可有事情没忙完？”
舒安不由看向了秀宁出声问道，来到了农庄已经三天时间了。
按照以往时候话，那么李秀宁应该是去联系诸多皇室宗亲之类，也算是一个传统吧。
但今年的话，李秀宁并没有这样做，反而是一直陪在他身边。
“老师，这里的气氛秀宁可是很喜欢。”
“至于往年的事情，秀宁可是交给了丽质来做。”
李秀宁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俏皮的神色出声道，联络宗亲的事情，不仅仅她一个人可做。
而且当初交给他，主要还是父皇认为她女子身的缘故，比较能够缓和李氏宗亲关系。
要知晓她和那一些妹妹还有堂妹之类，关系可是不错。
至于今年话，交给丽质话也无妨，毕竟她早就应该将这件事情交出来了。
主要还是之前没有成亲的缘故，李秀宁依然代表李氏皇族，若是成亲话，那么就无法代表了。
舒安倒是点了点头，显然对于这里面的门道还是清楚的。
接下来话很有可能这件事情都会交给丽质，想必李世民也是同意。
对于丽质的事情，舒安自然不可能隐瞒李秀宁，哪怕是当初李秀宁刚知晓时候。
也不由伤心了好一阵子，为这一位小侄女命途多舛而感叹。
当然这也算是李氏皇族得一种传承，现在的李秀宁也打算放手了。
刚好丽质的缘故，这件事情又交给丽质十分合适。
而且丽质同李秀宁一样不会被人小看，李秀宁不被小看是因为自身战场上功勋。
丽质话，那么就是万千宠爱集一身了，包括安玄公对于小孙女的宠爱，诸多人也知晓。
这同样为丽质加了诸多的分数，自然让丽质来做这件事情话，没有人敢于小看这一位新的长公主。
丽质本身话，倒是对于这件事情十分感兴趣，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她又可以出宫玩了。
所以在李秀宁提议之后，丽质第一时间就答应了，这一位小丫头依然十分单纯，可没有想到这里面的门道。
第六百三十五章 苏大山的小秘密
时间推移，想要拜访舒安的人自然是没有机会了。
不过原本一些就在书院之中的人那就不一样了，比如说苏大山。
苏大山更是带着苏小妹一起来拜年，这一对兄妹可是受了诸多安玄公和公主的恩惠。
以苏大山的聪明才智，自然能够看出安玄公和公主的猫腻了。
当然苏大山自然是装作看不见，有一些事情，也只能烂在自己的心底。
虽然安玄公不是帝王，但在士林之中的影响力，比起帝王可是要大得多。
诸多文臣对于帝王可没有手软，该弹劾就弹劾，特别李世民能够虚心接受意见的人。
相反的话，安玄公基本没有弹劾之地，至于名声话，那么就更加扯远了。
现在整个天下谁有安玄公的名声大，所以这件事情更是不用多说了。
“大山，可有中意女子。”
因为亲近的缘故，所以舒安自然难免关心起苏大山的个人问题之上。
一旁的李秀宁和苏小妹同样将目光落在了苏大山身上，显然对于这一个问题有一些兴趣。
苏小妹不用多说了，这可是自己亲哥哥。
现在随着生活也不像之前拮据，所以她自然希望自家哥哥能早日成家。
至于立业话，苏小妹倒是觉得现在也是可以了。
自家哥哥在书院之中协助安玄公管理，这可是天大的机缘。
哪怕是长安之中都知晓有苏大山这一号人物，所以这件事情可是让苏小妹自豪。
李秀宁话，自然知晓苏大山的身份，毕竟可是她将其引入书院了。
又加上是苏小妹的兄长，自然会有诸多的兴趣。
要知晓苏小妹现在可是被李秀宁下一任亲卫统领来培养。
早一些年跟随李秀宁的人，可都是李秀宁要嫁出去了。
亲卫话需要重新培养，而苏小妹因为年龄还小的缘故，不过经过了诸多训练。
现在也算是合格了，当个亲卫统领还是绰绰有余。
当然娘子军的称呼以后大概是不会再用了，显然是李秀宁也不准备出山了。
而面对院长的这一个问题，还有公主和妹妹的关注，苏大山面色之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因为身份还有各方面的加成，想要给苏大山说亲的人自然不在少数了。
不过苏大山一直并未同意，至于原因话，哪怕是苏大山都不知晓为何。
“院长，学生未曾考虑过此事。”
苏大山也只能恭敬回答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真切。
“哥，难道你还没有忘记她么？”
然而苏小妹听到自家哥哥的话语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出声道。
按照道理来说话，苏小妹此时出声有一些没有规矩。
不过这是在公主和安玄公这里，可以说没有规矩也无妨，也算是一个特殊的地方。
跟随公主，苏小妹来到书院的次数也不在少数，所以自然清楚。
“小妹，说一说你哥哥的故事。”
一旁的李秀宁眼眸倒是露出了一丝八卦出声道。
而舒安倒是露出了一丝无奈，果然女人都喜欢八卦么，当然他内心之中似乎有一些兴趣。
面对公主的询问，苏小妹自然不会隐瞒什么了。
哪怕自己哥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难为情，但苏小妹可是装作没看到。
“原来又是一个穷小子和富家女的故事。”
舒安倒是有一些同情看了苏大山一眼默默想道。
对于当初的苏大山来说，出身的缘故可是十分自卑。
哪怕是通过各种努力想要改变自身，但没有改变之前在其他人眼中依旧如此。
有一次的时候，苏大山在一家私塾旁听的时候，便遇见了一位姑娘。
一见钟情在后世的话可能觉得有一些虚无，但在这一个时代话。
可以说一见钟情是存在的，无疑苏大山开始关注起了这一位姑娘。
也明白了姑娘的身份，是附近一家员外的大小姐。
或许在现在苏大山身份面前不算什么，但在当初苏大山眼中。
这一位员外已经是大人物了，当初的苏大山甚至连追求的勇气都没有。
至于原因话，那么就是不自信了，来自出身的不自信，想要逾越可是很艰难。
当然主要是在离开之前时候，这一位姑娘已经嫁为人妇了。
“现在巧香丈夫因为出了意外，已经逝去了。”
不过听到自家小妹说自己，苏大山脖子也不由红了起来，反驳出声道。
之前一位同乡传来的消息，可是让苏大山记住了，或者内心开始活络起来了。
很快苏大山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语了，但已经晚了。
但话语之中则是吸引了舒安和李秀宁奇异的目光，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原来这一位姑娘叫做巧香，还有已经成为了寡妇了。
“这倒是有趣了。”
哪怕是舒安也不由轻声说道，在唐朝话，因为风气比较开放缘故。
所以改嫁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历史之上关于改嫁记载可是不少。
比如说历史之上最出名的应该是武则天和李玉环了，除此之外还有安乐公主，太平公主等等。
若是到宋代话，那么就不一样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观念深入人心，女子地位可是一再低下。
改嫁话自然是很难的一件事情，但现在话还真的有可能。
不过似乎苏大山内心还在挣扎之中，对此舒安面色之上也不由微微一笑。
“看来大山应该在不久之后要返乡一趟吧。”
舒安出声道，话语之中虽然是猜测，但却带着一丝肯定。
会不会娶这一位寡妇的话，舒安也不敢肯定，因为这件事情明显是苏大山一厢情愿。
目前那一位姑娘说不定连苏大山此人都不知晓，倒是有一些单相思的味道。
被舒安这样一想，苏大山面色更是羞愧了，不过并没有言语反驳。
因为之前的苏大山确实是这样打算的，打算借助这一次时候返乡一趟。
大概科举之后就能够归来，那一个时候也是书院招生的时候。
可以说苏大山早就想好了，原本这件事情想要暗中进行，没有想到被自家小妹爆料了出来。
苏大山面色充满了无奈，当然也只有无奈了，毕竟是自家小妹，责怪的话倒是不忍。
第六百三十六章 辞别，为难与机会
苏大山的事情只能算是过年的一个插曲，可以说让舒安两人多了一些笑料。
没有想到这一位管理书院的苏大山竟然还有痴情的一面。
之后无言的默认，基本上断定了苏大山还没有放下这件事情。
对于这件事情，无论是舒安还是李秀宁都是支持的。
因为他们本身就是经历过长跑的，所以对于喜欢的人是支持态度的。
尽管这一个时代确实娶寡妇不算什么，但背负压力还是有一些的。
而且苏大山并不是没有选择的情况，凭借现在的条件，想要将自己女儿嫁给苏大山，不在少数。
别看仅仅是书院管理，但想要进入书院的人可不在少数。
特别是这一些人出来了之后，哪怕是走到了高位，都有一丝香火情分在里面。
正是这样的原因，苏大山不知不觉之间可是香饽饽。
当然来农庄拜年的人同样不少，大多数都是出身书院的学生。
尽管每一年只有二十年，甚至有一些人也战死沙场，但几年下来。
同样有足足接近百人，这数目可不算是小数目。
特别这一些人之中，也有原本农庄的人，那就更加要拜访了。
舒安对于农庄可是十分的看重，基本上每一家都至少有一个孩子进入书院之中。
算是有点走后门的味道，不过对此舒安并不在意。
一开始的时候，他本来就是为这一些农庄子弟开的书院，只是后来初衷一变再变。
舒安也有想过书院会扬名，但没有想到的事情便是扬名比起想象之中要早。
当然现在这一些学生基本上都是拜年而已，除了一些人可能有一些目的。
比如说王严，这一位一年之前选择进入书院的存在，除了拜年之外，就是辞别了。
“这一年多谢院长的照顾了。”
王严恭敬出声道，尽管有更亲密一些的关系，但他还是更愿意称呼院长。
显然是将自己当书院学生之一，要知晓在书院一年之中，他收获了很多。
其中更是见识了书院的情况，一开始王严只是远远看着，但慢慢也融入其中。
虽然名义之上是杂工，但书院的学生自然知晓这人也算是书院的同学了。
毕竟之前苏大山的时候可是有过先例，正是这样的原因，对于王严同样十分客气。
尽管之前王严在长安闹出了不少平静，但对于书院这一些人来说，可都恰巧不认识。
主要这一次招生的学生质量确实没有之前前几届那般辉煌了。
身份背景之上都偏向一些外地的士卒还有诸州都督之类子弟，这一些人基本上可都不待在长安。
至于那一些百姓出身的子弟就更不用说了，没有进入这一个圈子，那么想要了解王严的事情更是不可能了。
所以王严在书院的时候就感觉非常的轻松，没有任何的束缚。
不过王严可没有忘记自己来到长安的目的，所以哪怕内心有着一些不舍，但只能割舍。
“已经准备好了么？”
舒安目光落在王严身上轻声说道，王严辞别离开书院就是要参加今年的科举。
而且不仅仅春闱要参加，秋闱同样要参加，这样好处便是容易成名。
要知晓一些不自信的人，春闱之后考中举人，之后就又苦读了两三年，再继续秋闱。
可以说这可是诸多普通人的选择，毕竟考上了举人之后，哪怕是寻常百姓出身子弟，也不用害怕没有钱财。
借助功名话，开一处私塾，教导几个学生之类，仍然可以生活过得不错。
甚至到一处地方当一名小官吏同样是有机会的，甚至成为一些人府上的幕僚之类。
总而言之，随着是科举推行多年，很多东西都在已经开始完善了。
不过王严显然不是普通人了，既然有信心的话，那么舒安自然不会说一些什么了。
要知晓王严想要再留下一年话，那么舒安也是会同意的。
现在书院同样渐渐进入了正轨之中，根据每一个学生可能知识掌握不同。
所以也分成了不同层次，也就是有了等级划分，低等级的学生可不仅仅一年的时间。
这也算是舒安第一次教导学生之后，就开始做的事情。
至于那一些想要在沙场建功的学生，舒安同样会有一些优待，在一些文化课程上会削减一些难度。
舒安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从书院之中走出的人不给书院丢人就足够了。
至于能够有成就路上走多远，那么就看他们自己了。
“学生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科举开始了。”
王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自信，话语之中充满了信心，他对这一次科举可是准备太长时间了。
话语说到了这里之后，舒安自然不会有在阻止的想法了。
“老师，王严的路可是有一些不好走！”
而在王严离去了之后，李秀宁看着这背影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感叹出声道。
之前这一位王严可是让那一位二哥生气，想必还没有忘记。
李秀宁可不是那一种傻白甜公主，对于大唐和世家之间的争锋还是有不小了解。
哪怕王严分离王氏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天下，这件事情上那一位二哥同样就轻易忘记了。
李秀宁可是清楚自家那一位二哥的性格，所以对于王严路并不是很看好。
“世民最多为难一下，还至于那么斤斤计较。”
“而且若是不为难的话，那么如何看出王严的真才实学。”
舒安倒是微微一笑出声道，对于李世民性格他何尝不知晓。
但有一点，那就是李世民更加喜欢人才，所以为难王严话，何尝不是给王严机会。
不怕没有本事，就怕没有表现的机会，这就是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的道理。
一旁的李秀宁倒是没有继续言语，不过她倒是能够感受到。
那就是老师对于王严十分的看好，在这件事情上李秀宁对于王严并不算是太了解，所以就不多做评论。
而李秀宁不知晓的是，舒安实际之上对于王严评价还是很高的。
这是一位被历史埋没的人才，历史之上没有扬名，但这一个时代可能会不一样。
第六百三十七章 关注，弟子来访
王严算是舒安蝴蝶效应带来的变化。
历史之上若是有出名话，那么多多少少会有记载。
那么既然没有记载话，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王严并没有背离太原王氏。
可能影响话是从父辈的时代开始吧，舒安对此倒是有一些无奈。
因为很有可能是自己引起的，所以舒安才想要补偿一下王严。
不过书院又要开始冷清下来了，随着王严离开之后。
........
时间推移，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来到春闱前夕。
春闱同样吸引了长安诸多人的关注，毕竟这件事情可是大事情。
而且谈论哪一个人能够登上榜首也是一件吸引人的事情，最主要还是关于名次可以下注。
这样就吸引更多的人数了，哪怕是寻常百姓家同样议论。
毕竟寒门士子话，也不像是之前那般稀少了，甚至和一些百姓息息相关。
之前舒安的农庄百姓可是好好给其他百姓上了一堂逆袭的课程，尽管有占据科举出题的便宜。
但考上举人就是考上，哪里来的那么多议论之事情，只会引人羡慕。
这就是现实了，一旦百姓家中出现了一个举人之后，那么就有一些不一样了。
或者说脱离百姓阶层只差时间的问题了，寻常百姓之家若是出一位话。
那么提亲的门槛足以被踩破，若是已经成亲话，就从其弟妹下手。
倒是有一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味道，不过这促使了更多人对于科举的向往。
一些百姓受到周围人影响之后，甚至开始咬牙让自己下一代前去私塾读书。
随着书院的扬名，私塾自然是多了起来，只要付的钱的话，那么就可以了。
可以说这件事情在时间推移之中已经越是深入人心了，科举成为了百姓改变自身阶层的办法。
有过有趣的是，商人依然仍旧如历史之上被禁止科举。
对于这一点哪怕是舒安也有不少感慨，在后世商业重要性不言而喻。
整个社会更是向钱看，甚至连权都快屈居其后了，而在这一个时代并没有。
这一个时代衡量所有一切只有一点，那就是知识了。
哪怕是书院或者私塾之类话盛行，但影响到只有一部分。
后世的大明科举可是盛行，更是深入人心，但能够读书的依然只有少数一部分。
不过不管怎么说的话，寻常百姓话也不是没有出路。
宫廷之中，每一年春闱这一位帝王自然会关注，其中想要看看长安可有什么才子。
要知晓秋闱的时候，更多还是依靠这一些才子才能保住京畿道的颜面。
怎么说也算是天子脚下，也算是代表李世民的一部分颜面。
当然李世民也不可能将每一个士子都看一遍，只会让百骑从报名的人收集一遍。
从其中挑出一些比较有可能的人选，然后交给这一位帝王。
“咦，这一个名字倒是有一些眼熟。”
看着百骑递交上来的名单，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出声道。
原因很简单，他看到了一个名为王严的名字，若是他记得没有错话。
就是惹他生气的那一个人，倒是没有想到此人还有胆子报考科举。
“陛下，此人和安玄公倒是有一些联系。”
“而且据说安玄公十分看好，不过之前倒是默默无闻。”
李君羡在一旁倒是出声说道，毕竟安玄公看好话，他自然不可能不将其收录。
至于王严的问题话，李君羡他倒是知晓，不过有安玄公关系，这也算是王严的造化。
“亚父？！”
李世民倒是没有太关注王严不由有一些疑惑出声道。
毕竟在这一位帝王眼中，王严只不过是一位小人物而已，至于太原王氏才是他的目标。
自然的话就不会太过于这小人物，加上王严脱离太原王氏之后。
百骑自然也不会对于王严关注了，当然之前也有确认过这件事情。
面对陛下的疑惑，李君羡不由将整件事情都说了一下。
李世民倒是面色之上有一些明悟了，不过并没有出言插手一些什么。
毕竟科举制度是他定下，在春闱的时候，若是想要为难王严什么。
那么就要破坏自己定下自己的规矩，这自然是李世民不可能去做的事情。
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件事情若是从自己这里开了一个口子话。
那么日后也就有人会效仿，自然李世民不可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朕倒是看看亚父口中才子有什么本事。”
不过李世民倒是记下了这一个名字，一方面是因为之前的怒火缘故，
另外一方面就是想要看看亚父推崇的人是否有真的真才实学。
反正科举仅仅是第一关而已，还要等待秋闱的时候才见真章。
而且秋闱完了之后还有殿试，这可是他要来亲自查看，所以也不着急。
........
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对于王严上心的时候，书院之中的舒安同样迎来了一位不算客人的客人。
此人正是杜如晦了，不过此时这一位当朝宰辅面色之上似乎有一些愁绪。
“见过老师！”
杜如晦恭敬出声道，话语之中倒是真情实意。
不过舒安看着杜如晦则是眉头微微一皱，虽然杜如晦逆天改命活到了现在。
但现在也将近五十岁了，最为关键的是杜如晦五十岁看着和六十岁差不多。
甚至双鬓已经有不少白发，显然在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哪怕是舒安也不由内心暗暗感慨，有一些人天生就是停不下来的劳碌命。
无疑杜如晦就是这样的人，内心也不由为自己弟子担忧。
“克明看上去最近有不少劳累，还需要多休息。”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他还是不希望杜如晦再度上演一出悲剧。
更不用说对于这一位弟子舒安内心之中还是比较喜爱的，毕竟杜如晦可没有参杂那么多心思。
“多谢老师关心。”
杜如晦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情绪出声道，内心显然有一些暖和。
最近的他确实有一些劳累，只不过杜如晦也清楚自己，一忙碌起来，就停不下来。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于此同时，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
杜如晦面色苦笑，一切都瞒不过自己的老师。
第六百三十八章 应答，来自长安的意外
主要还是杜如晦自身表情表现有一些明显了。
求人的事情杜如晦这一生次数可是很少，哪怕是到现在年过半百。
明显情绪之上还是掩饰不好，这如何不让舒安看出来。
而舒安显然对于这一位弟子求上门，也有不少的兴趣，想要知晓其有何事情。
毕竟怎么说现在杜如晦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了。
权势方面话，肯定是不缺的，能够难倒他的事情可是不多。
杜如晦同样没有犹豫，同样将整件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
许久之后，舒安幽幽出声道，原来是有人又惹李世民不高兴了。
此人名为王了，之前的话为侍中，永宁县公，要知晓侍中这职位可是不小。
有此名者，可进入禁中受事，可以说是皇帝的心腹也不为过。
魏晋之后，侍中往往是事实之中的宰相，由此可以想象权利之大。
虽然王之前和李建成的心腹，但李世民冰释前嫌之后，也顺利成为了其心腹。
最为关键的是王早年便与杜如晦和房玄龄等人交好。
而这一次话，也算是王的问题了，惹来了李世民的不喜，所以准备贬往同州刺史了。
杜如晦来求的事情，便是让他说服李世民，能够帮上王一把。
原因王年纪已经大了，希望能够让其不要去同州，而是留在长安。
“克明，大唐终究是陛下的大唐。”
不过面对这件事舒安还是幽幽出声道，这不是他的大唐，是李世民的大唐。
若是他的大唐他倒是可以让王不去同州，但是他不是。
他仅仅是一位读书人而已，哪怕现在身份在高，能够影响李世民。
但也不是事情舒安都会去影响的，除非是对于大唐百姓有利的事情。
相反私事话，那么舒安就不想去麻烦了，因为他可想造成一种压在李世民头上的感觉。
“老师，是学生欠考虑了。”
杜如晦很快也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忏愧道。
虽然是为了好友，但若是让老师为难话，杜如晦还是觉得让不要老师为难比较好。
“而且同州距离长安不算远，陛下若是真的恼怒话，是不会如此之近。”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之前杜如晦可以说有一些担忧，所以有一些地方并没有察觉到。
泄露禁中密语，这件事情话，算是可大可小吧。
事情话肯定不那么重要，否则话就不是被贬了，主要还是惹恼了李世民。
毕竟帝王和你的一些悄悄话，怎么能够让外人知晓。
这自然是让李世民有一些挂不住面子了，不贬你贬谁。
“多谢老师提醒！”
杜如晦很快也明白了其中关键点，面色之上倒是松了一口气道。
毕竟这一位好友年纪仅仅比老师差上几岁，当然明显身子骨没有老师好。
加上这一次挫折，可以说是让杜如晦有不少担忧，所以才想到来求自己老师。
不过现在看来话，似乎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等这阵子这一位帝王气消了，那么就差不多了。”
“最多明年的时候，王大概又能够重新回到长安了。”
“就当去同州疗伤一年倒是也不错。”
.......
舒安在和这件事情眼眸深邃轻声说道，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泄露天机了。
因为历史之上就是这样走向的，王怎么也是唐初四大明相之一，他怎么可能不了解。
不过之前和他倒是没有太多关系，毕竟步可能每一个人都是他的弟子。
这是怎么可能的事情，而且他虽然游历了整个天下，然而不代表就见过每一个人。
天下那么大，他最多去的是比较有代表性的地方，不可能踏足每一块土地。
“按老师这么说来，似乎也是件好事情。”
杜如晦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光芒出声道，话语之中倒是有一些喜悦了。
对于自家老师本事他还是清楚的，既然老师这么说了，那么基本就**不离十了。
“踏踏！”
不过正常此时，一道急匆匆的脚步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
舒安眉头也不由微微一皱，不过看到了舒狂虎倒是好一些。
至于杜如晦同样有不少疑惑，看着舒狂虎，难道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老爷，户部尚书戴大人辞世了。”
舒狂虎没有犹豫直接将自己要说的话语都说了什么。
“什么？！玄胤走了！”
舒安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倒是杜如晦面色之上有一些大变出声道。
“杜大人，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
舒狂虎自然不敢在这件事情之上作假了，面色之上露出严肃肯定说道。
要知晓戴胄不仅仅是户部尚书那么简单，还有着宰相之位。
同样在长安之中也算是顶尖权贵行列，舒狂虎自然不敢随便胡说。
“明明前几天还一起同朝讨论。”
“在前天的时候也才刚刚养病没有上朝。”
........
杜如晦此时已经不关心王的事情了，毕竟这件事情已经不算重要了。
相反戴胄这件事情可是有一些匆忙了，杜如晦也不敢在书院多待了。
“文臣逝去，一大损失。”
而看着杜如晦离去身影，舒安眼眸闪烁轻声说道。
和戴玄胤他还是有见过几面的，甚至对方还亲切上来打招呼。
虽然没有和他有类似杜如晦等的关系，但无疑他士林之中的地位足以让戴玄胤敬重了。
最为关键的是，戴玄胤此人可是和杜如晦等人同朝为相。
可以说是现在这一个时代站在最巅峰的几个人了，然后就这样有一些突然逝去。
就算是舒安也不得不感叹，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而不代表结束。
因为大唐开国也十多年岁月了，当初的文臣将星已经不在年轻了。
哪怕是舒安都敌不过这岁月，更不用说这一些人了，一时间舒安也是沉默了。
为这岁月无情而无奈吧，而舒狂虎则是静静站在自家老爷身旁，他自然能够感受到自家老爷情绪不对劲。
不过比起书院的平静而言，此时的长安可是已经闹开了。
第六百三十九章 感叹，遗愿
“什么，戴相走了！”
“要知晓戴相可是一直公正不阿，现在离世如此突然。”
“昨日的时候，才刚刚见过戴大人，没有想到意外这么快。”
.....
长安之中一片议论纷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叹。
和其他大臣不同，戴胄在士林之中的影响力可是不小。
更多时候戴胄更像是魏征和房玄龄等人的结合体，有着魏征的一些类似性格。
那就是眼中揉不得沙子，而且完全是唐律来，丝毫没有半点的情面可讲。
在有一次长孙无忌进入东上阁的时候，没有解下佩刀，违反了卫禁律。
戴胄在这件事情之上据理力争，并没有在意得罪长孙无忌的想法。
更何况那一个时候戴胄的说法更是得到了李世民的认同。
而且按照当初的律法，守门的校尉应该是死罪，但戴胄却为其求情，最终赦免。
由此可以看出，戴胄并非是那一种片面追求律法之人，也是有着自己的判断。
“没有想到，戴相走了！”
“要知晓戴相可是一直公正不阿，现在离世如此突然。”
“昨日的时候，才刚刚见过戴大人，没有想到意外这么快。”
.....
长安之中一片议论纷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叹。
和其他大臣不同，戴胄在士林之中的影响力可是不小。
更多时候戴胄更像是魏征和房玄龄等人的结合体，有着魏征的一些类似性格。
那就是眼中揉不得沙子，而且完全是唐律来，丝毫没有半点的情面可讲。
在有一次长孙无忌进入东上阁的时候，没有解下佩刀，违反了卫禁律。
戴胄在这件事情之上据理力争，并没有在意得罪长孙无忌的想法。
更何况那一个时候戴胄的说法更是得到了李世民的认同。
而且按照当初的律法，守门的校尉应该是死罪，但戴胄却为其求情，最终赦免。
由此可以看出，戴胄并非是那一种片面追求律法之人，也是有着自己的判断。
“没有想到玄胤走得如此之早。”
赵国公府长孙无忌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感叹说道。
尽管和戴玄胤有一些不对付，但是对于长孙无忌来说，现在人走茶凉。
自然不会去计较什么，而且若是在人死后计较，未免显得有一些小家子气了。
更何况比起魏征来说，戴玄胤无疑是好太多了。
或许这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吧，至少对于长孙无忌来说，还是认可戴玄胤的能力的。
类似长孙无忌的人并不在少数，不过都只剩下了感慨。
现在大唐算起来才真正安定了没有多久，正是他们这一些人开始享受位高权重的时候。
然而现在话就突然离世话，那么就代表一切都没有了。
至于宫廷之中的这一位帝王，收到消息就将自己关在了御书房之中了，只剩下了沉默了。
其中更是不见任何人，至于总管王德自然拦下了想要见陛下的所有人。
不过所有人都可以拦下，但是长孙皇后可是拦不住。
“陛下，旧人已逝，还需要珍重眼下。”
长孙皇后不由开始劝谏道，话语之中还是充满关心。
面对观音婢的话语，李世民也开始慢慢恢复了过来，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自嘲。
“什么时候朕也多愁善感起来了。”
话语虽然如此，但眼眸的闪烁依然没有停下，显然不像话语之中那么简单。
但是这也已经足够了，在长孙皇后离开了之后，李世民则是开始下令。
“罢朝三日！”
除此之外，李世民还要亲自吊唁。
“陛下，这是戴大人生前留给陛下的一封信。”
“是其家人发现，随后马上不敢耽搁送进宫来。”
“似乎戴大人有预感自己撑不了那么多的时间。”
于此同时，李君羡的身影出现，其中面色严肃，拿着手中一封信出声道。
李世民眼眸闪烁，接过了信封之后，开始看了起来。
“唉！”
许久之后不由微微叹息了一声，原来这封信内容主要还是交代自己死后的安排。
另外话，戴玄胤还有一点小小的心愿，那就是希望安玄公能够为其题碑文。
据说当初戴胄看到安玄公对于不少弟子评价和寄语时候，十分羡慕。
可惜的是他和安玄公并不熟悉，而安玄公又了出了名难见。
尽管戴胄和杜如晦等人交情不浅，但是他也不想让自己这一层情分蒙上了一些阴影。
所以一直以来便没有机会了，渐渐成为了内心之中的遗憾。
若是死后能够圣贤题词话，那么对于戴胄来说，应该是一种莫大的尊荣吧。
面对这最后的请求，哪怕是李世民都说不出的拒绝的理由。
“君羡，将这封信，尽快送到书院去！”
李世民幽幽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是，陛下！”
李君羡没有犹豫出声道，尽管他同样有一些疑惑。
那就是这件事情怎么会和安玄公扯上关系，但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而陛下也不可能为他解释什么，这一点李君羡还是十分清楚的。
看着李君羡离去身影之后，李世民脸色之上还是露出了一丝惆怅。
.......
书院之中，当舒安听到李君羡拜访时候，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诧异。
更多还是疑惑吧，现在这一位帝王找他难道有什么事情么。
要知晓现在戴玄胤逝去，应该让这一位忧愁才对，有什么事情也不可能如此着急。
但现在明显有一些不一样，不过疑惑归疑惑了，见了面之后就知晓了。
可惜面对舒安的疑问，李君羡也是一问三不知，只有一封信。
当看完信里内容之后，舒安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明悟的神色。
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件事情，难怪这一位帝王竟然将信封直接拿来。
“这件事情我答应了，回去告诉世民即可。”
舒安的声音响起算是回复了李君羡，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戴玄胤竟然还是自己的推崇者。
不过想一想也是正常，毕竟他在士林之中影响不是一般大，更是肩负圣贤之名。
有时候还是舒安小看了自己的影响力。
第六百四十章 评价，圣贤题字
关于碑文的内容，舒安之前并没有尝试过。
不过想必戴胄之前也不是为了这碑文，想必是为了安玄公的评价。
舒安也不由细细思索了起来，关于戴胄他并不算是不了解。
其中评价过戴胄的人也不少，其中这倒是可以利用起来。
毕竟灵感的话哪有那么容易，很快的话，舒安倒是想起了一些东西。
那就是关于朱元璋的评价，倒是可以修改一番，然后用来此处。
没有犹豫，舒安很快便让人将一张白纸铺张开来，一旁武顺已经在磨墨了。
毕竟李秀宁身为长公主，加上又不是舒安明媒正娶之类。
所以还是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基本上十天只有七天会在书院之中。
而剩下三天的话，自然需要武顺来代劳了，可以说对于武顺来说。
似乎多了女主人之后，还是和之前没有变化，毕竟之前对于公主也是要尊敬。
对于小侍女的心思，舒安可不知晓，而是开始回忆起朱元璋的评价。
这还是需要回忆的，毕竟穿越之前话，他本来记住就不深。
更不用说现在已经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了，诗词能够记住就算了，但评价话就不容易了。
“历任者，独汉称张释之、于定国，唐称戴胄。处心公正，议法平恕，狱以无冤，流芳后世。”
很快一段话与便写了下来，话语之中对于戴胄评价可是不低，其中更是有汉代两人相比。
最后更是做出了流芳后世的评价，要知晓寻常人可不敢说出这样的话语。
但舒安不一样，有着圣贤之名，不说戴胄，单单是凭着安玄公评价就足以留名这世间。
可以说这本身算是沾了圣贤之光，至少戴胄还是幸运的。
尽管李世民没有说什么，但舒安知晓这应该算是李世民求到他头上了。
能够让李世民恳求的事情不多，可惜这件事情李世民又想要完成。
毕竟李世民可是一位有情帝王，面对这一位心腹临终之求，肯定会尽力完成的。
而且比起丢面子这一种事情，李世民更多还是悲伤这一位心腹的离去。
“明则，就由你送入宫廷吧。”
“另外今夜就在长安待着吧。”
舒安幽幽出声道，周围的话舒狂虎不知晓跑哪里去了。
这件事情只能交给了武顺了，不过武顺也不是第一次了。
再加上现在还没有新一年书院开学，所以武还在长安之中。
自然杨氏也是在长安之中，刚好让其一家团聚，可以说舒安还是对这一位小侍女十分照顾的。
“是，老爷！”
武顺没有犹豫出声道，小心翼翼将这一张写了字白纸先收好。
而武顺离去之后，舒安眼眸闪烁，似乎有一些想法，要知晓之前养生学才发现到了第二部。
借助这件事情，似乎舒安有一些想要将养生学第三部发出出去了。
要知晓第三步可不仅仅前世的理论基础，其中还有关于他和孙思邈研究的药物补足等等。
根据不同人的特性，会有不同的补足方面，可以说这足以让不少人兴奋。
而且根据不同的年龄段，又是做出了特殊的分析等等，之前这件事情测试可是花费不少时间。
在来到长安之前，孙思邈可是经常游历四方，但来到了长安之后，就没有这机会了。，
不过孙思邈更多还是兴奋的，因为养生经的第三，同样会书署名孙思邈。
虽然不能游历天下有一些遗憾，不过这一些年孙思邈还是教导出了几位弟子。
让这一些弟子代替自己游历天下，收集各地药材偏方之类。
倒是孙思邈医王之名更为的响亮，可以说现在养生学一处，死后封圣的可能并不是没有。
这自然是领孙思邈更为了兴奋，无论是名利还是对于医术的探究。
两者都可以兼得，没有理由不高兴，而这第三部已经让舒安准备好了。
只不过舒安一直没有想要发布出去，毕竟时机之上有一些不对。、
但现在似乎也算是一个时机，一方面这一位文臣的逝去，足以让剩下的人更加注重自身。
其次就是长安之中可是来了诸多各地的士子，正好将养生学第三部带回去。
这一次他是将这第三部变成了一本小册子，准备用来售卖，价格话并不低。
当然百姓若是几家合买一本话，那么倒是可以接受。
主要还是面向这一些士子和天下的读书人，没有人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哪怕是寻常百姓都想多活几天，更不用说这一些生活条件不错的士子以及读书人了。
........
书院的舒安在思索的事情时候，时间也在不断推移，宫廷之中的帝王在天黑之前收到了武顺带来的评价。
“倒是没有想到亚父对其评价如此之高。”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说道，除了对于这一手字的感叹，还有就是满意了。
毕竟戴胄死后有此名话，也算是一种慰藉，也算是完成其生前的遗愿。
没有犹豫，这一位帝王连夜便派人将这份评价，并让人装裱起来，送到戴府之中去。
当然前因后果同样是让人说明了，这可是遗愿，加上又是帝王所求，当今圣贤安玄公所写。
这一份评价自然是不一般了，戴府一收到了之后，所有人都不敢怠慢。
天明
关于这件事情同样传了出去，瞬间了引起了长安之中诸多的反应。
“没有想到戴相还有这样的遗愿。”
“不过有这样的遗愿也不算是奇怪，这何尝不是我们士林中人的想法。”
“不错，安玄公可是很少评价人了，不过不知晓安玄公对于戴相如何评价。”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不少士子更是借着瞻仰戴胄的名义，进入其中，就是想要看一眼评价。
戴府自然也是来者不拒，不管则那么说，这一些人也是来上香，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何况这也算是一份香火情分，戴胄逝去了之后，戴府或许短时间不会有什么变化。
但长时间来看话，那么必定是失势，只能等待下一代了，自然不会和这一些士子为难了。
第六百四十一章 春闱，头筹
因为戴胄的缘故，长安之中这一段日子之中可是十分喧嚣。
不过人走茶凉，自然戴府的话也渐渐冷清了下来。
尽管大唐对于失去这一位文臣而失落，李世民也因此沉默。
但时间同样是最好的良药，随着时间推移，长安每天都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而有趣的事情也不少，比如说扶桑使团一直流连到开春的时间点。
才恋恋不舍的归还，甚至还带走了不少美食，可以说苏安初步计划算是成功了。
当然除了这一个之外，辽东的部落同样不少人来到长安了。
陷入了无限循环之中，反正有舒府安排事情，这一些部落之人根本不用担心。
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意外，当然舒安也有关注的事情了。
比如说在春闱这件事情之上，舒安可是十分关注，当然这一次还是王严的缘故。
准备了那么久之后，舒安可是十分感兴趣，王严能否拿到春闱的第一。
“又是一年春闱。”
“今年又涌现出了不少才子来。”
“不错，据说一些地区的士子更是来长安赴考。”
“不管怎么说，除了第一年的失利一些，后来长安都发挥不错。”
......
这件事情自然不仅仅舒安感兴趣，长安之中诸多人同样感兴趣。
现在春闱诸多士子已经考完了，只剩下了等待放榜了。
要知晓随着科举制度的成型，长安地区的春闱同样十分激烈。
不管怎么样，长安也是大唐最为繁华的地方，自然人数更多。
尽管刚刚开始的时候，其他地区还能够靠着厚积薄发的才子占据一时优势。
然而随着几年下来，其他地区的人才产出就没有那么稳固了。
相反的话，越来越多小世家同样参与了科举了，而哪里小世家最多。
自然是属于长安地区了，而事实之上也是如此，后几年的时间。
秋闱之中长安的士子可是占据前列，甚至经常状元诞生在长安之中。
自然长安的名额不少，同样吸引了更多人才，达到了一种循环的状态。
宫廷之中，李世民也从肱股之臣的离去，渐渐恢复了过来。
生活还要继续，大唐同样要继续前行，这一位帝王自然不能懈怠。
对于春闱的事情，李世民自然也是好奇，今年是何人取得头筹。
“陛下，结果出来了！”
总管王德手中拿了一份名单匆匆赶来恭敬说道。
从之前的话他就一直让人关注批改的进度，就是为了第一时间拿到名单给陛下。
不过这一位帝王还是有耐心的，并没有那么着急。
不管怎么说，春闱的话并没有那么让他重视，但还是缓缓拿起了名单，看了起来。
其中第一眼自然是看头名了，不过李世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王严！”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情绪。
显然之前因为记仇和亚父缘故算是记住这名字，但没有想到真让此人一鸣惊人了。
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多看了几眼这一个名字。
不过很快李世民嘴角微微扬起，反正现在也不着急，还是到秋闱的时候再说。
那一个时候真有本事，还是虚有其名，就知晓了。
就算是李世民也不得不承认，现在这科举已经成为不可或缺的存在。
特别是为了削减世家的影响力，那么科举更是要推行了。
当初的李世民可没有想到科举效果会如此明显，主要还是亚父进行了改变了。
算起来话，这件事情还是要感谢亚父才对，不过李世民思绪太多，因为要感谢亚父的事情太多了。
.........
在李世民看过了名单之后，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很快就放榜了。
短短时间之内长安自然是轰动了，当然王严也不是谁都认识。
尽管之前王严确实在长安有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那也是一年之前了。
而且所有人都不认为出身太原王氏的王严会参加春闱。
原因很简单，之前话虽然王严背离了太原王氏，但想必目标还是一致的。
就是对于这一位帝王不会妥协，但很快他们似乎想错了。
而在长安议论纷纷的时候，舒安同样收到了消息，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神色。
“王严倒是真的做到了。”
舒安不由轻声说道，话语之中充满赞赏，不过有一说一。
今年明显长安参考的士子质量，相比起往年来说要差一些。
否则话，王严倒是不可能有那么轻松，毕竟强中自有强中手。
不能够小看天下人，特别是刚刚开始那几年的科举。
甚至不少历史之上留名的人，都在科举之中翻车了，能否重新走上历史规矩都是一个问题。
可以说倒是有一种人才乱出的乱像，哪怕当初的舒安都有一些诧异。
那就是大唐埋没的人才到底有多少，竟然科举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当然舒安有疑惑，不过李世民就剩下了喜悦了，人才越多，对于李世民自然越是高兴。
“老师，王严看起来倒是有实力竞争状元之位了。”
一旁的李秀宁同样美眸闪烁出声道，之前倒是小看了王严了。
没有想到真如同舒安那般的看好，可以说这是李秀宁未尝预料到的。
对于科举的话，李秀您给多少还是有关注的，特别之前为了寻找一个良配。
李秀宁甚至翻了翻前几年科举的名单，就是为了寻一个好人家。
毕竟能过通过科举的人，哪怕是一个举人也好，那么生活想必也不会愁。
而且比起那一些小世家子弟来说，这一些寒门出身的举人，潜力更大一些。
其中之前就有不少的例子，都是从书院走出的寒门子弟。
现在不少的人位置可都不错，而且现在依然年轻，可以说是未来可期。
若是能够选择话自然最好了，不过很多科举的人本身不年轻了。
其次一些年轻的话，可都被人招为夫婿了，显然你能意识到这一点。
其他人的话自然能够清楚，所以留下还没有娶妻的人数并不多。
“嗯！”
面对秀宁的话语，舒安倒是点了点出声道，不过话语中明显带着一丝肯定。
第六百四十二章 自律，说中
“总算是没有辜负院长的期待。”
当然结果出来了之后，最为高兴的便是王严了。
蛰伏待发，来自太原王氏压在心头之上的这一口气。
仿佛舒畅了许多，之前王严背负的压力一点可都不小。
而且之前院长如此支持自己话，那么王严同样不想辜负其失望。
“老爷，报喜来了！”
随着奴仆的声音响起，王严同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严肃，走了出去。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秋闱才是最为重要的时候。
当然春闱话，可没有那么多报喜，唯独前三名才有享受这一个荣誉。
秋闱话，只要考中话，那么就可以报喜，因为一旦考中进士。
那么就代表入朝为官了，自然不一样了，至于王严在长安自然买了处宅子。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出身太原王氏，王严钱财还是有的。
一处宅子对于王严来说也只能说是九牛一毛，这就是出身世家的底气。
若是换做寻常人话，可就没有这一个财力了。
此次科举之后，王严自然成为了诸多人追捧的对象。
甚至不少人想要将女儿下嫁之类，就算是当不成正妻，妾也行。
因为往往春闱第一名的存在，那么必然能够考中进士。
而且发展都会很不错，之前的经验已经证明了，所以一些人自然忍不住投资了。
当然也有一些人知晓王严的底细，不由摇了摇头。
这一位王氏子弟未来还是有一些不敢确定，之前可是惹恼了陛下。
除此之外，似乎和安玄公也有一些关系，总而言之话，不那么简单就对了。
也有人毫不犹豫就投资的，比如说长孙无忌。
陛下的性格，长孙无忌还是清楚的，连魏征现在都活得好好的。
更不用说一个小小的王严了，更何况也和老师有一些关系。
同样在书院带过了不小的时间，这样的人不会甘于寂寞。
长孙无忌自然派人送上一份贺礼，可以说这就让王严有一些受宠若惊了。
不管怎么说话，现在王严也只能算是一个落魄子弟而已，就算之前出身太原王氏如何。
长安之中和太原王氏相当的家族也不在少数。
至于身份比起他低的那就更多了，当然王严也知晓这应该有院长原因在内。
哪怕是被追捧，但是王严同样不敢大意，而是闭门苦读。
他深知晓，这件事情还没有完，若是秋闱发挥差一些，那么就成为了笑话了。
.....
随着王严的沉寂，长安的风波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毕竟王严只是追捧之中的一人而已，其中春闱涌现出的才子可不少。
而王严仅仅是其中一人而已，尽管拿得头筹，但是和其他才子差距没有那么大。
只要前十差距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差，可能只是稍微运气差了一点。
在才华之上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大的差别，当然这一流世家还有不少朝臣瞩目，也为长安带来了不少闲谈。
也有一些小世家灵机一动，直接去其他道州，招揽其他州的状元。
往往来说话，这一些道州的才子同样潜力不可小觑，进士还是比较稳妥的。
这一些小世家的话，若是能够培养出一位朝臣姑爷话，还是有不少帮助的。
当然也有为自己女儿寻一个好人家的想法，这一些小世家话。
联姻一般都是向大世家联姻，不过有可能会被当妾，世家也是要脸面的。
还不如招婿，所以这件事情在这几年也开始流行了起来了。
而王严的作为倒是让宫廷之中的李世民点了点头，至少王严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百骑还是会收集一些资料，谁让这一位陛下最近刚好感兴趣。
不得不说王严算是又渡过了一劫，事实之上不是没有士子在名利之中坠落。
李世民内心也有不少无奈，不过并没有插手什么。
因为就像是亚父所说，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一生之中经历的东西同样会不少，而诱惑便是一个槛，必须要渡过的。
若是渡不过话，哪怕是李世民也不敢轻易就使用。
事实之上对于这一些从科举出来的寒门子弟，李世民还是很上心的。
甚至还专门让百骑每一年都统计往年寒门子弟在哪一个位置之上。
不管怎么说，这一些寒门子弟，可是抗衡世家的重要力量。
尽管现在被世家拉拢，但是等到达一定地位之后，和世家自然不同。
可以说这一些寒门出身子弟的想法，肯定会和世家不一样的。
不过李世民注定是不能够平静了，或者一件事情的发生，让这一位帝王有一些怒不可遏。
“雅州僚人反叛了，还公然宣称要推翻李氏皇朝。”
若说帝王之中有什么最不能容忍的事情话，那么非叛乱莫属了。
这可是在威胁他的地位，自然是不能够容忍了。
哪怕是之前有亚父提醒，但李世民依然没有止住怒火。
特别的是现在大唐南征北战，无往不利，连北方异族都击溃了。
至于僚人的话，算什么东西，可以这就是此刻这一位帝王内心的想法了。
“命令薛仁贵出兵平叛！”
怒火平息了之后，李世民马上出声下令道。
因为之前亚父提醒缘故，李世民自然也有想过了。
那就是南方最可能出事情，所以就将薛仁贵这一支大军留了下来。
毕竟这一支军队所属还是他的卫队，现在话正好出兵。
之前的禁卫虽然开始重整了，但没有那么快，否则这一次李世民倒是想让这一位禁卫去试试。
“没有想到被亚父说中了。”
冷静之后，李世民也感叹之前亚父的事情，不过他也不是当初的他了。
更多时候，李世民还是担心这僚人背后有可能会有一些世家的手段。
若是有世家支持话，那么这一些僚人威胁就大大上升了。
“希望这一些世家不会如此不智！”
李世民眼眸闪烁，露出了一丝危险光芒轻声呢喃道。
对待世家，李世民最后还是偏向安稳了，当然若是有世家不长眼话。
那么这一位帝王倒是不介意心狠手辣一次。
第六百四十三章 笑话，背后因素
当然偏于安稳也算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大唐之内可是有一些内忧隐患。
比如上一次隐太子的事情，本来就是李世民的心病。
百骑一直在追查这件事情，但是大唐如此之大，加上也有一些年头。
想要寻找出来并没有那么简单，到现在一直还没有任何的线索。
可以说这件事情就让李世民有一些坐立不安，这也是在处理完外部事情之后。
这一位帝王将目光落在了内部的原因之一，这一些内部隐患若是不除话，内心难安。
.......
在李世民收到了消息之后，这件事情短短几天的时间，自然传遍了整个长安。
“僚人竟然敢于起事？难道是大唐刀锋不利么？”
“这一些僚人难道是看不清楚形式么，现在起事！”
......
不过更多人一听僚人都想不起是何方异族，在一些人解释下才清楚。
这还多亏了之前舒安的地图，让不少人对于周边有一些了解。
但大多数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些耻笑，笑话这一些僚人不自量力。
当然不仅仅是这一些士子，朝中大臣同样一点都不着急。
甚至一些人也猜测到了这一位陛下早早就收到了消息。
但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这一位陛下有什么吩咐。
显然之前已经有了动作，只不过他们不知晓而已。
从这也可以看出来，这一位帝王甚至连朝臣都不必通知，就派人去处理。
由此可以想象这僚人谋反这件事情更多还是一个笑话。
“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但也有一些人第一眼便看出了这件事情不简单，比如说杜如晦等人。
当然杜如晦更多还是沉默不做声，尽管他也算是世家之中的一员。
不过本身世家并不算是一流世家，至于顶尖世家更是不可能的。
通过这几年科举制度，杜如晦同样清楚无比，那就是属于世家的体系在动摇。
可惜的是这件事情也只能看着，不能去碰触。
否则话杜府的话，那么唯有没落这一条路，但是杜如晦也能从中看出一些机缘。
那就是有顶尖世家没落，那么他们这一些朝臣的分量就更重一些了。
“父亲，孩儿想要今年参与进士之考。”
正当杜如晦思绪纷飞的时候，杜荷在一旁恭敬出声道。
前几年的时候，在被舒安同意了之后，自然杜荷也开始自己科举之路。
不过在考完了举人之后，名次话算是不上不下。
这也和杜荷之前基础不牢靠有关系，毕竟进入书院之前可是纨绔。
指望一个纨绔能够好好读书，那才是稀奇的事情。
而考完了举人之后，杜荷也开始沉寂了一两年的时间。
直到今年的时间，杜荷才有把握考上进士，决定参与这一次秋闱。
至于之前关于僚人的事情他同样听说了，不过面色之上倒是没有想太多。
和诸多人的想法一样，并不觉得这件事情，会有什么问题。
“秋闱么？”
而杜如晦也在这一句话语之中脱离了思绪，开始思索起这一位次子事情来。
无疑对于次子的改变，杜如晦还是看得到的，面色之上也露出了不少满意。
可以说将杜荷送入了书院之中，是他做过这一生最正确的事情之一了。
毕竟子女能否成才，同样是为人父母所担忧的，杜如晦虽然表面严肃，但内心也是如此。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哪怕一直延续到后世，自然现在的杜如晦同样无法免俗。
“那么就去试一试吧。”
很快杜如晦思绪了一番之后继续出声道，能够考上进士话，也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名次话，杜如晦并不想给这一位次子那么多的压力。
当初他也算是进士出身，现在话自然也希望自己儿子能够走向自己的路。
有着他的护持，相信还是能够走到朝堂这一个位置。
但能够更上几步话，那么就看他自己的能力，在这点上杜如晦同样帮不了太多。
“多谢父亲！”
杜荷内心也微微松了一口气，显然算是得到自己父亲支持，对于他来说还是十分重要的。
当然杜如晦府中的事情仅仅是一个插曲而已，而其他府中对于僚人的事情，也有不少推测。
不过知晓归知晓，但是想要做一些什么，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在书院之中，自然也是收到了这一个消息，难免也会讨论起来了。
当然说是讨论，其实对话的也只有舒安和李秀宁。
“老师，这一些僚人难道真的不怕死么？”
李秀宁不由提出了自己疑惑，不管怎么看，这一些僚人都是必败的。
但这一些人还傻傻送死，未免有一些蠢了，这是李秀宁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就算是草原异族，也都是会趋利避害的，面对形势不可为，都会撤退。
“僚人，据说是起源于濮人，大多数还是起居在西南地区。”
“其中高山密林之中，谁也不知晓隐藏了多少濮人。”
“天生的地理位置注定了这一些濮人有恃无恐。”
.......
舒安倒是为秀宁解释出声道，后世的滇黔川地区，在这一个时代就更为恐怖了。
根本没有道路，只有高山和密林，这是天然掩护场所。
一进入密林高山之中，大军根本难以行进，这也是僚人根本没有办法消灭。
至少在这一个时代，想要完全灭绝，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这一些僚人可多狡猾，一进入密林之中就如鱼入水，想要抓住比登天还难。
在这样有恃无恐之下，自然僚人敢于反叛了，只要利益足够就好了。
从东汉时期，有一些僚人便已经入川蜀，和汉人已经有过诸多接触了。
所以舒安相信僚人还是有从大唐采购物资的，当然其中的利益就不是他能够清楚的。
毕竟大唐那么大，其中僚人接触大唐面积也不在少数。
更何况话，若是有人在中间引线话，那么僚人想从大唐获得东西并不算困难。
显然这一些僚人在一些利益之下，开始递上了投名状，反正自身也有退路，自然无惧。
第六百四十四章 分析，尝试
“原来如此！”
在舒安分析之下，李秀宁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明悟轻声道。
倒是没有想到老师对于僚人也如此了解，不过李秀宁倒是没有意外。
因为一向老师都博学，加上之前游历天下，可能去过僚人地方。
所以有这样的见解，并不算奇怪，事实之上话舒安之所以知晓。
还是后世带来的记忆，毕竟僚人向来凶狠，游历天下的时候，他可都是避开走的。
“比较好奇的还是哪个世家在背后支持。”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神色。
原因很简单，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支持的，毋庸置疑的。
否则话僚人肯定不会去做没有利益的事情，而且大唐的强大僚人不是不知晓。
若说没有人在背后支持那才是奇怪，可惜想要背后哪个世家的身影并不容易。
或者说根本就很难，毕竟僚人和汉人根本就不一样。
之前他猜测可是类似太原王氏的大家族，但后来想一想之后。
舒安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这不符合这一些大家族的生存之道。
对于世家而言，能够生存下来远远比起荣誉得失之类重要得多。
“老实，这件事情想要知晓可不容易。”
李秀宁对于这一个问题也是摇了摇头出声道，想必宫廷之中的那一位二哥肯定也在调查这件事情。
可惜的是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的眉目，否则话那一位二哥早已经动手了。
“这件事情注定着急不来，既然敢于暗中支持。”
“那么就有把握不会被人找出来了，至少隐藏很深。”
舒安幽幽出声道，历史之上对于僚人入侵倒是有记载，但更深层次就没有记载了。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隐秘的事情，本来就是越少人知晓越好。
甚至一些知晓的下人早已经被杀人灭口了，不过舒安感觉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那就是可能不是一些大世家所为，若是从这一点入手话，那么说不定会有一些收获。
但是这件事情话，舒安并没有想要去告诉李世民的想法，反而是有一些想法。
毕竟哪怕是他猜测也不一定是对的，他能够肯定历史发生的事情，但无法百分百肯定自己的猜测。
“秀宁，想不想试一试找出这背后世家。”
突然舒安来了一句话，让李秀宁面色之上有一些错愕，不过随后似乎有一些明白舒安的想法。
那就是自己调查，这件事情李秀宁面色之上也有一些异动。
“老师，难道您有一些想法了。”
李秀宁不由出声问道，难道还有她看不出的地方么。
舒安自然是不会犹豫，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那一些大世家李世民自然会关注。
相反这一些小世家才是灯光之下隐匿的身影，但正常人认为都是小世家没有这一个胆子才对。
“老师说得倒是有一些道理。”
“若是真的如同老师所说话，那么范围就小很多了。”
“只要查一查僚人有过接触的小世家，甚至可以锁定在雅州范围。”
.....
李秀宁目光同样开始渐渐明亮了起来，这件事情还是可以考虑调查一番的。
而且她们暗中调查的话，那么也不会引起这一些小世家察觉。
“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秀宁去安排了，可以让舒狂虎也安排一些人手。”
“其中舒府下首还是有一些人，和僚人有过交易，这倒是可以作为掩护。”
舒安不由继续出声道，毕竟高山密林之中，可是多药物。
很早之前舒安便有收集过一些草药和补药，自然也和僚人有过交易。
“嗯，老师，这件事情就交给秀宁。”
“以前娘子军之中，也是有一些人对于查探比较敏锐。”
没有犹豫，李秀宁便立马说道，这件事情若是猜错了也无妨。
若是对了的话，那么这件事情也算是为大唐做一件好事情。
和那一位二哥确实不对付，但是对于大唐，李秀宁可是有不少的情感。
毕竟是她们李家一起打下来的天下，自然不能再拱手让出。
现在僚人虽然谈不上威胁，但同样也是一种不小的隐患。
“希望直觉是对的。”
舒安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情绪。
不管怎么说的话，他还是站在大唐这一边的。
或者说他身边的联系，或者说他自己人话，和大唐的关系匪浅，自然希望大唐能够更好了。
......
事实之上关于僚人的事情，确确实实是一个笑话。
距离僚人谋逆的时候还不到的一个月的时间，关于捷报已经入了长安。
当然比起当初草原和辽东肯定是没有办法比的。
毕竟僚人在诸多长安人眼中根本算不上威胁，基本上也是如此。
对付之前驻守州县守军话，僚人还是可以的，毕竟现在距离大唐开过也十几年了。
道州的守军基本换了一遍，还有战力的话基本没有多少了。
不过薛仁贵大军一到了之后，那么就不一样了，基本上僚人没有反抗之力。
可惜的是当僚人逃入了高山密林之中，哪怕是薛仁贵也是无可奈何了。
当然这件事情也是让李世民有了一些安慰，至少大唐的威严不可触犯。
但让李世民遗憾的事情，那就是根据百骑的调查结果，那就是那一些大世家并没有和僚人来往的痕迹。
也有可能因为隐藏太深了，百骑并没有查探到，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然而李世民的安稳并没有持续多久，李君羡再次带来了一道坏消息。
“陛下，龚州僚人起事！”
“欺人太甚，这一些僚人难道不怕朕踏平高山密林吗！”
这一下子李世民瞬间就怒火中烧了，因为这已经不仅仅动摇大唐的根基。
现在在李世民看来，更多是一种挑衅。
这一位帝王甚至想象幕后黑手在洋洋得意的样子，而且长安城之中，还不知晓多少人在看朕的笑话。
难怪这一位帝王自然有怒火，至于一旁的李君羡则是低着头不敢言语。
显然说起来话，也有百骑没有头绪了缘故了，导致了这背后之人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