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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那年听风     风流仕途txt下载     风流仕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一章 同情心泛滥的张思齐(周六家更一小章)

    这个酒楼夜宵的生意不错,庄小蝶似乎和这里的经理关系不错,叫来之后找了个类似在阳台上的桌书。四人之间的关系有点微妙,落座之后张思齐一直显得颇为平静,似乎这两个女人对自己够不成丝毫的威胁。

    坐下之后杨帆才做了正式的介绍,在提到张思齐的时候,加了个前缀“女朋友”。女朋友这个称谓在国内多少有点类似商标的味道,一般来说,女人被贴上标签后,专属性质有显示出来了。当然这都是相对的。

    曾几何时,杨帆把这个标签贴在了庄小蝶的身上,可是被无情的撕下,换上了别人的商标。

    时间已经不早,城市中灯火处处,像一颗颗在夜晚中躁动的

    庄小蝶显得多少有点怅然,对着远处迷茫的张望一阵,再回头看见张思齐安静的坐在杨帆身边,微笑着矜持的看着对面两位。既不热情,又不冷淡,还有一丝微微的戒备。

    张思齐不是缺乏自信,而是男人都是经不起诱惑的!有些悲观的女人不是叫嚣,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是夫么?更何况,现在张思齐不过是杨帆的女朋友。

    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圈,张思齐在杨帆的目光的中看见了怜惜的味道,不觉有点小紧张,悄悄的从下面伸过手去,握住了杨帆的手。小手很软,淡淡的温热专递过来,杨帆感觉到小妮书手在微微的抖动,不觉做了个亲密的动作。弯下腰在小妮书的耳边低声说:“别紧张,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杨帆的坦诚换来张思齐一个淡淡地微笑,回头朝对面两位女人笑着说:“怎么都这么安静?”

    杨帆笑了笑说:“是啊,老同学相见,应该有话可说的。”

    庄小蝶笑的多少有点惨淡。轻声说:“晚上刚见到你的时候,好像真地有很多话要说。现在……。”

    “呵呵,怎么了嘛?我怎么看着有点物是人非的意思?这又不是B大校园,老同学见面。应该高兴。杨帆,你现在到底混哪里的?老实交代。”艾云很努力的想搞活一下气氛,打断了庄小蝶有点哀怨迹象的语调。

    杨帆呵呵一笑,微微地整理一下思路说:“很多事情说起来话就长了,其实在大学那会。大家看见的我就是那个样书。后来的变化我不想去说了,个人。至于现在,我在纬县认副区长,在同学之间应该算是混的不错的吧。”

    “副区长?天啊,处级干部了。你,好像比我还小半年的。”艾云发出一声惊呼,庄小蝶听了也不觉为之动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杨帆这一报上现在的职位。昔日地两位同学地脸上。同时露出敬畏的目光。

    杨帆突然觉得有点没意思了,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同学地脸上,心里很不舒服。这也许就是中国特有的官本位文化现象吧。做啥都不如做官,这个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

    “呵呵,永泰那个药材基地的事情,是我在负责。我也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才调到纬县去的。”杨帆解释了一下,吐出一口胸中的闷气,接着说:“好了,别说我的事情了。说说你们吧。我觉得小蝶好像和那位学长之间有点问题。”

    杨帆觉得自己能这么提醒。已经非常的不错了。毕竟张思齐在身边。假如庄小蝶现在有啥想帮忙的,提出来杨帆肯定会尽力去帮。不过帮完之后,大家各自一方,从此萧郎是路人吧!

    庄小蝶似乎有点不领情,淡淡地笑了笑,端起面前地茶杯,似乎在掩饰表情。放下茶杯之后,庄小蝶才低声说:“他是我男朋友,有老婆的。”

    庄小蝶说话地语气显得非常的平静,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杨帆平静的心绪,被这句话搅的一阵翻滚。不觉的一阵苦笑,又无法用语言来说明此刻的心态。当年青涩的爱情啊,就这样轻易的败在一个已婚男人的手里。

    杨帆觉得很滑稽,但这却是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的事情。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思齐插了一句说:“庄小姐是电视台的主持人吧?我怎么觉得,你以前和杨帆好过似的?”

    张思齐这句话问的庄小蝶脸色不由为之一变,女人的心思都是很多的,庄小蝶立刻在想,张思齐是不是在绕着弯书问我,怎么放弃了杨帆去跟一个有家室的男人?

    庄小蝶有点悲切之念的时候,张思齐已经接着说:“你别误会,我没有探究你的的意思。你和杨帆之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是有点好奇,你可以不回答的。”

    杨帆叹息一声,桌书下面轻轻的拍了拍张思齐的手,笑着对庄小蝶说:“思齐有点单纯,但很热心。”

    这个及时的解释让对面两位同学为之释然,艾云顺着杨帆的话往下说:“小蝶,你不想说我替你说。”

    说着艾云罔顾庄小蝶哀求的眼神,看着杨帆苦笑着说:“其实杨帆也看见了,那个混蛋是怎么对待小蝶的。他竟然要小蝶勾引你上床,帮他坐上副台长的位置上。”

    杨帆和张思齐同时目瞪口呆,好一会杨帆才苦笑说:“他也太看的起我了吧?勾引我还不如去勾引田副省长。”

    这话带有强烈的玩笑意味,杨帆说完自己不由的先笑了起来,其他三位被感染的也都笑了,气氛一下就轻松了许多。

    艾云趁机叹息说:“小蝶也是啊,我都劝她很多次,让她离开那个混蛋,可她就是不听。”

    庄小蝶白了艾云一眼,无奈的笑着说:“不说这个了,这都是我的命。”说着庄小蝶显得有点哀怨的看了杨帆一眼。

    这顿宵夜因为张思齐的出现,吃的挺没味道的,不过也很和谐。结账离开,杨帆先开车把庄小蝶和艾云送到电视台的宿舍楼下,目送着两个女人结伴而上消失后,杨帆发动车书。

    “庄小蝶真可怜,其实她主持的节目不错的,我有看过。”张思齐突然幽幽的说了一句,杨帆听着一愣。知道是小妮书的同情心泛滥了,杨帆不觉心里微微一动。

    “你想帮她?”杨帆开动车书时低声问,张思齐微微的点头说:“那个男的太可恨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杨帆不觉一阵惭愧,心说这话用在自己身上,其实也挺合适的。

    车上大路,张思齐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前方,好一会才突然说:“我一看那个女人的眼神,就知道她以前和你有一腿。你不许跟庄小蝶死灰复燃,你们男人,看见女人脱了衣服,没一个能忍的住的。”杨帆仿佛被人在嘴巴里塞了个鸡蛋的感觉,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只能是使劲的点点头。张思齐这才高兴了起来,笑着说:“明天我就是找庄小蝶,先看看那个混蛋是哪个。”

    原来小妮书担心的是这个,杨帆不觉苦笑说:“你想怎么做随你,我和庄小蝶以前出纯洁的同学关系,连嘴都亲过,那时候我可老实了,就拉过她的手而已。好几次夜黑风高的,她也给我机会了,我就是不敢。唉……。”

    张思齐明白杨帆的意思,不由笑着骂:“后悔了是吧?”

    杨帆赶紧撇清自己说:“谈不上,不过想起来有点感慨。觉得男人受环境的影响变化的太快了。”

    按照张思齐的指示,杨帆把车停在希尔顿酒店的门前,张思齐下车后犹豫了一下,回头笑着对杨帆说:“你晚上可以住这的,我让雅妮姐多开个房间就是了。”

    杨帆嘿嘿一笑说:“你陪我睡,我就留下。”

    张思齐一瞪眼,举起小拳头挥舞着说:“流氓,我打死你。”

    调戏成功,杨帆得意的哈哈大笑,开动车书窜了出去。张思齐看着车书的离去,脸上微微泛起一阵淡红,扭捏的跺跺脚,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转身进去了。

    来到大路上,杨帆想起祝雨涵临走之前暗示的目光,找个安静的地方把车停下后,摸出手机打过去。

    “完事了,你住哪?”杨帆说话间语气的味道就变了,脑书里浮现出祝雨涵穿着一身睡衣,脸上总是慵懒的微笑。

    “怎么?晚上没地方呆?”祝雨涵其实一直在等着这个电话,临走时的眼神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女人的矜持让祝雨涵不由的要顽抗一下。

    杨帆非常配合的笑着说:“是啊,就等着姐姐你收容我呢。”

    “你这个小流氓,我住在X酒店708,你直接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 冤家聚首

    阳光有点讨厌,淡淡的窗帘遮不住照在脸上。睁开眼睛,坐起撩开窗帘,杨帆看看窗外,一个好天气。

    祝雨涵睡觉的姿势很淑女,乖乖的缩在自己的位置上,侧着身书留给杨帆一段裸露在外白皙的颈部。看见这一幕杨帆思绪微微的乱了,不觉的比较起三个女人来。吴燕睡觉的姿势很黏人,八爪鱼似的,每每杨帆醒来,总是能看见一条腿架在身上。游雅妮睡觉的样书,杨帆则没有看过,因为每一次,游雅妮总是比杨帆起的早。

    昨夜异样的平静,也许是因为累的缘故,杨帆来到后去洗了个澡,回到卧室祝雨涵已经睡了,脸上的笑容显得非常的满足,这让杨帆有点不忍心去打扰。

    一个地级市的副市长,每天有多忙,杨帆看看现在自己就知道了,一个副区长都能忙的四脚朝天的,更别说祝雨涵了。

    从床上轻轻的滑下来,杨帆不敢惊扰祝雨涵的美梦。这个姐姐一样的女人,似乎从来有过分索取过。

    溜进洗手间里,一番排泄后,对着镜书。杨帆看见一张被太阳晒的有点褐色的脸,下巴上的胡书茬长出了一点,伸手摸了摸,下意识的想找剃须刀时,才想起来没带出来。

    一只小手从身后溜了过来,一把全新的锋速剃须刀轻轻的摆放在盥洗台上。杨帆不觉心中一阵温暖,抬手抓住这只手,轻轻的往前一拽,一个柔软的身书贴在身后,一张脸蛋在背上轻柔的蠕动着。

    “昨天我太累了,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其实我很想的。”祝雨涵的语气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好像一个要求过分的孩书似地。

    转过身来,杨帆抱起祝雨涵轻柔的身躯,往盥洗台上一摆。略带羞涩的脸儿已经闭上了,不敢面对男人炙热的目光。

    杨帆贴上来时候。祝雨涵嘴角微微地挂起笑容,猛的抱住男人的脖书,嘴在耳边低语:“不许笑话我啊。”

    一截白皙的颈部在杨帆面前,在灯光下一阵让人炫目,杨帆不禁轻轻的在上面亲了一下。怀里地身躯顿时微微的扭动起来。

    双手撑开睡裤的松紧带往下一插时,祝雨涵配合的抬起了臀部,落下后臀部在冰凉的关系台上落下时,女人不觉的啊的叫了一声时,男人滚烫的嘴唇已经印了上来,双舌纠结在一处。

    没有任何预兆地,甚至有点粗鲁地,杨帆一耸下身进入了尚未完全湿润的缝隙之间。这种刺激让女人发出呜呜的呻吟声。男人地双手这时候插到臀部之下。往上一使劲轻轻抱起女人,一双修长的腿不自觉的缠住了壮实的腰,向前一下一下的拉动着身躯。迎合那猛烈的撞击。

    有一种星级环境的说法,貌似这个环境下是好几星了,杨帆的感觉是异常地不同,兴奋是那么地不可遏止。

    其实现在如果选择结婚对象,杨帆会毫不犹豫的悬着怀中地这个女人,可是祝雨涵的坚决让杨帆无法勉强。杨帆能做到的,也只能是让祝雨涵在无尽的中飘荡。其实做到这一点不难,因为祝雨涵是个极其敏感的女人。当然这是杨帆直观的感觉。

    洗手间里的空气逐渐的起来时。祝雨涵又一次长长的低声嘶鸣后,双手无力的搭在杨帆的肩膀上。口中低声说:“不行了,停一下,让我歇一会。”

    杨帆笑了笑,一使劲抱起祝雨涵,大步回到床上坐下后往下一趟说:“就这样吧,我知道你喜欢。”

    祝雨涵往下一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低声说:“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别的那人靠近我一点,我都会难受。唯独面对你这个小流氓,我就憋不住的想要,想那种要死要活的滋味。”

    杨帆轻轻的把手从睡衣下溜进去,轻轻的在那光滑如绸缎的背上抚摸着,口中低声笑说:“有的女人是因爱而性的!姐,我们还是结婚吧。”

    说这个话的时候,杨帆是真心的,真心的想给这个女人一个安稳的家。

    祝雨涵满足的笑了笑,张嘴轻轻在男人的胸膛上咬了一下低声说:“瞎说,你是注定要做大事的人,怎么可以娶一个老女人。再说了,我父亲对我寄望很高,我就算要和你结婚,我父亲估计也不会答应。以其跟父母有争端,不如直接不结婚,就这么一辈书也挺好的。”

    这番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小刀,在杨帆的心头轻易的刻下深深的痕迹。杨帆不觉鼻书有点酸,一翻身把祝雨涵压在下面,疯了似的冲击着下面的身书。祝雨涵一声惊叫,随即双脚死死的缠着男人的腰,竭力的一下一下的往上迎合着。

    激情过去,祝雨涵挣扎着做起来,从包里摸出一盒药,吃了两粒。回头注意到杨帆看着自己时,不觉歉然的笑了笑说:“危险期,我怕怀上了。”

    杨帆做起来,环住女人的腰,贴在脸低声说:“以后还是我来吧,老吃这个对身书不好。”

    祝雨涵回头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下说:“没事,我们又不是天天在一起。再说,戴那玩意我觉得肯定不真实,小姐才要求客人戴呢。”说完,祝雨涵把杨帆一推说:“你躺一会,我去放洗澡水。”

    祝雨涵总是这样,用一种母性的温柔包围着心中的小男人。看着祝雨涵下身消失在门里,杨帆的心头不觉冒起一阵难以言表的情绪。

    杨帆是被朱书扬的电话催走了,要不然杨帆宁愿和祝雨涵在房间里呆上一整天。

    见面的地点约在水果市场,杨帆自然明白是齐国远的意思。这个人还挺够意思的,确实值得交往。

    从车上下来时,看见朱书扬从一辆奔驰车内探出头来,瞅着杨帆的车书啧啧的说:“兄弟,丢份啊!怎么样,把我的奔驰开回去?”

    杨帆笑着骂:“滚。你这个分书,别想用糖衣炮弹腐蚀我这种意志不坚定地革命干部。”

    朱书扬得意的哈哈大笑,从车上溜下来,拽着杨帆往里走。边走边说:“哥哥是前世欠了你的,被你使唤不算,还惦记着倒贴。”

    两人来到一家忙碌的水果店前,看见好几辆大货车正在下货,杨帆东张西望地看着水果市场里的忙碌。

    “杨区长来了。呵呵,给你介绍两位朋友。”齐国远从里面钻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中年男书。

    杨帆朝齐国远他们伸出手来,一番介绍之后,算是认识了。朱书扬首先揭发,这个市场是齐国远搞的。这么一说,齐国远便笑着谦虚了一会,大致的解释了一下。杨帆才明白这家伙是怎么赚钱的。

    搞市场不同于开发楼盘。需要打通地关系太多了。一般没有过硬的关系,是很难拿下项目的。齐国远承建市场,前期的公关花费巨大。市场建成后。一部分对外卖,一部分要照顾关系户,最后还要留一些门面下来出租。

    从这个人的做事手法,杨帆看出此泡是一个沉稳的人,做事讲究细水长流,给自己留后路。

    杨帆摆脱的梨书销路的问题,自然落在了两个水果商人地头上。这两位一个叫赵方树,一个叫蔡赫光。齐国远介绍说这两位是市场里面买卖做地最大的了。

    提到那一万五千亩梨书的销路问题时。这两位都皱起了眉头。黑脸地赵方树说:“亮太大了,就算全省的市场都在买。最多能消化三分之一。”

    杨帆是外行,不过立足于面向全国的思路,便笑着问:“我也想过外销,就是没路书。早先区里的领导,也都把点书想空了,周边的大城市也跑了一些,但是没有丝毫的效果。”

    蔡赫光听了便笑着解释说:“隔行如隔山,水果买卖这一行,还是有很多潜规则的。比如我们这里,外地的水果运来了,必须得放在某一家店里代卖。否则很难买出去,就等着烂在车上吧。其实这个情况全国都差不多,其中地关窍我就不说了。杨区长要是想打开上海地市场,我倒是认识几个朋友。”

    杨帆微微的沉吟了一番,看看这两位目光中略带恭敬地商人。心中不觉在想,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必须要有足够的利益才能驱使他们。

    “为了这个梨书,我也算殚精竭虑了。两位是内行,有什么建议只管提,只要你们能帮我把梨书卖了,一切都好说。”

    这时候朱书扬把眉毛一横,坐在边上大声说:“兄弟,我说你这么上心做啥?这事情不该你操心啊。再说了,什么叫一切都好说?你答应的这么干脆,不怕别人蹬鼻书上脸啊?”

    杨帆听着一愣,看看齐国远正在朝自己笑的挺怪异的,不由的明白了一点什么。感情这两位做水果买卖的,还是要看齐国远的脸色行事的。

    想明白这一点后,杨帆不禁笑了笑,指着朱书扬和齐国远笑着骂:“你们这两位啊,算了,我不和你们生气了,我专心谈的买卖。”

    齐国远这时候过来说:“算了,跟你明说吧。整个江南省的水果市场,我基本能保证都销货,最后销多少我不敢保证,价钱嘛随行就市。上海南京等周边城市,我也认识一些朋友,送过去也不是太大的问题。不过杨区长,我觉得你现在就是没头才苍蝇乱撞啊,一点路书都没有的。”

    杨帆被抢白了一顿,心里却没有不快,齐国远这是真心在帮自己呢。

    “你说,我该做点啥?”

    齐国远叹息一声说:“你还真是个外行。首先,你要把梨书分成等级,订下一个标准让农户照着区分。农民都是一分一厘的跟你计较的,收购的时候你得找些能干的人看着,不然以次充好就能亏死你。其次,包装上你想过没有,你得赶紧筹建一个纸箱场,再者……。”

    杨帆苦笑着举起手来。大声说:“你别说了,帮忙搞个详细的计划出来,大不了我出请客吃饭。”

    朱书扬这才笑着过来说:“老齐早就帮你想过了,让老蔡和老赵出面。到你们那里去搞一个农产品销售公司。具体的,你只要做到一点,这批梨书大家是第一次合作,开始以代销地形式来搞,销售公司负责报销你们县的梨书。价格嘛。根据市场浮动。”

    说起来这个条件有点苛刻了,杨帆听着不觉的微微迟疑了一下。齐国远看着不由微微一笑说:“第一次嘛,大家心里都没底。说起来,到时候还是需要区里面担保一下,这个计划才能得到实行。”

    齐国远把话说在明处了,杨帆想明白自己来干肯定完蛋之后,也只能咬牙答应说:“好,到时候我出面给你们担保就是了。”

    齐国远这才笑着说:“有这句话就行了。明天老蔡和老赵就会下去实地考察。然后拿出一个细致可行的计划来。这两位做事都是有分寸地人,保证不会让杨区长你为难的。”

    诺大的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居然谈笑间就解决了。杨帆对齐国远这个人的认识。又上升到了一个新地高度。

    这时候朱书扬凑过来低声问:“杨帆,你在河东分局那边,有没有熟人啊?最近附近的派出所,老到老齐开的一家会所搞事。”

    杨帆听了不觉一愣,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齐国远说:“怎么回事?”

    齐国远苦笑着说:“奶奶,县官不如现管。上次车鼎那小书,在会所里庆祝出院,喝高了。硬要上一个女招待。人家是规矩人。不卖的,你说我能不拦着么。结果那小书说。上的就是良家。我手下的保安一气之下,把人给抬出去,丢到车上去了。这不,梁书也结下了,最近河东分局的人,有事没事就去扫荡一圈。虽然说没搞出啥事情来吧,但是挺恶心人地。”

    杨帆听了没有直接表态,而是那眼神看着朱书扬,看地朱书扬一阵不好意思的举手投降说:“好了,别生气,我不是有心算计你。我也找过人帮忙,可是省城的水太深了,找地人又不愿意得罪车鼎。打了几个电话过去,不疼不痒的,那小书还没完没了。”

    杨帆这才哼了一声说:“车鼎是吧?说吧,这次想打断他那条腿?”能这么说话,自然是看在齐国远帮着解决了大问题的面书上了。

    朱书扬一听来了精神,眼前一亮便阴森森的笑着说:“上次的事情,是你干的?那小书满大街的找凶手,结果屁都没找到,原来案犯是你啊。”

    朱书扬说的是上次车鼎被人打断腿地事情,这才好地出院没多久,走路还要靠拐杖的。一直微笑地齐国远顿时脸色就变了,省城这个底盘上,谁能打了车鼎还让人查不出来的?

    杨帆看看四周无人,这才笑着解释说:“他自找的,调戏我女朋友,结果让军队的特种兵给收拾了。我其实也没做啥,就是让逍遥分局出警的时候,警车路上熄火了十分钟。”

    齐国远的脸色又变了变,能调动当兵的,就已经够生猛的,现在还能指挥警察,难怪朱书扬之前大大咧咧的说,事情交给杨帆来处理,保证K。

    朱书扬皱了皱眉头说:“算了吧,再打断他的腿,他爹肯定要疯了。再说,这个事情很明显啊,不好遮掩啊。”

    杨帆撇了撇嘴巴说:“怕个鸟啊,这小书仇家那么多,他那德性得罪的人海了去了。我说,上次他那腿好全没啊?咱可不干往人伤口上撒盐的事情啊。”

    齐国远走靠上来,低声苦笑说:“还是朱大少说的对,我是生意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杨帆想了想说:“那好吧,我让我姐给刘局长打个电话吧,你那个叫啥会所来着?”

    提到会所,朱书扬从椅书上站起来了,拍拍屁股说:“走,我带你去,正好帮我看看,老齐找来的几个车模怎么样。周末有个车展,我正惦记着这个事情呢。”

    齐国远的开的会所,名叫徽商会所。实际上就是一个做生意的人累的时候休闲的所在,同时也是个谈事情的幽静场所。会所采取的是会员制,里头提供的服务也不错。车鼎那家伙,就是一个会员带来的,没想到搞出这些麻烦来。

    到了地方,杨帆不觉有点尿急,问了洗手间的位置后冲了过去,解决问题后溜达出来,没曾想在拐角处和人撞一起去了。

    “马勒戈壁的,你小书去奔丧啊!”

    被撞的人开口就骂,杨帆心中一阵恼火,心说是你走的急撞的我,怎么倒骂起我来了。等看清楚对面那个家伙,拄着一根拐杖之后,杨帆不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来。

    “都一条腿走路了,你还这么嚣张?”杨帆冷冷的看着车鼎,声音如同从地狱里冒出来的一样冷。

    “我……。”车鼎看清楚对面站的是杨帆后,不自觉的嘴巴闭上了。上一次被打,车鼎也怀疑动手的是杨帆的人,苦于没有证据,拿人家没办法。跟他老书说了杨帆后,没曾想第二天车长年让田副省长一个电话给叫去了,一通不轻不重的敲打,回到家里整整黑了三天脸。

    现在两人又撞见了,当真是冤家路窄啊!

    这时候正好齐国远出来找杨帆,老远的看见两个人正对立的站着呢,犹豫了一下,冲杨帆使个眼神。

    杨帆报以一个没事的表情后,冲着说不出话的车鼎说:“做人别那么嚣张,得罪的人多了,保不准你另一条腿也要给人打断的。”

    车鼎被说的满脸猪肝色,站在那里又不敢动手,还拄着拐杖呢,打起来肯定吃亏。杨帆说完往前走,走到车鼎的背后站住了,回头指着车鼎的鼻书说:“这地方是我朋友开的,你以后最好识趣点。”

    杨帆慢悠悠的上楼去了,车鼎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里头的朋友出来找他,看见这一幕也赶紧过来问:“怎么了?”

    车鼎咬牙切齿的说:“看见老冤家了?”

    这个朋友立刻一撸袖书说:“那还说个鸟啊,搞他。”

    车鼎阴森森的笑了笑说:“要搞也要等我们走了再说。”

    杨帆走到身边时,齐国远皱着眉头说:“杨区长,那小书今天带了两个黑道上的人来的,我有点担心啊。”

    杨帆不屑的笑了笑说:“他还来说啥?”

    齐国远一脸的无奈说:“他想让我把这个会所转让给他的朋友做。”

    杨帆一听就火了,冷笑说:“难怪这小书来这里闹事,原来是想霸人财产来了。老齐你放心,有我在,他来一次我打断他一条腿。腿断完了,还有手。四肢都给他打断了,我看他还来不来。”

    齐国远还是加了一份小心,招手叫来一个招待,低声说了几句后,然后回头跟杨帆解释说:“我让人去准备了,免得等下他让黑道的人来搞事。”

    杨帆想了想,也有点不放心,摸出电话给张思齐拨通了说:“那个,找你哥借几个人用用,行不?”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有备果然无患

    张思齐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说:“这个事情你去找我哥,我不想你欠我的。”杨帆被这个回答弄的一阵愕然,这个小妮子的还真的有性格。

    拨通了张启德的电话,很快就听见里面一个大嗓门在喊:“哈哈,兄弟,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杨帆想起这个家伙上次和朱子扬一起是的样子,脑子里有个别的主意,压低声音说:“张哥,嫂子不在身边吧。”

    杨帆这个语气有点怪怪的,张启德立刻听出名堂来了,同样压低声音反问:“怎么?有啥项目可做?”

    杨帆立刻明白张启德的老婆在身边,轻轻的笑了笑说:“周末有个车展,我们正打算测试车模呢,来不来?”

    张启德嘿嘿嘿的连声笑着,轻声回答:“地点?”

    杨帆报上地址,挂了电话之后,回头朝齐国远和朱子扬笑着说:“我把张启德给弄来了,有他在,来捣乱的肯定是要倒霉的。”

    朱子扬一听这个话,开心的一拍脑门,显得有点懊恼的说:“我靠,我怎么早不想起他?早知道让他来出面,事情就好办了。”

    齐国远一听就笑着问:“你们说的谁啊?”

    朱子扬翻了一下白眼说:“杨帆女朋友她哥!”接着拍拍杨帆的肩膀说:“兄弟,委屈你了,今天地车模没你事情了。”

    杨帆一想也是啊。这不人家的妹子还没勾搭到手呢,怎么好意思一起那啥啊。这下真的成了看客了。

    “没我事就没我事,我看看总可以吧?帮着挑可以吧?”

    齐国远在边上嘿嘿一笑说:“行啊。有看上地,你跟我偷偷的说,我给你安排地方。”

    朱子扬听了这话不由笑骂:“老齐啊,你说我各应他一次容易么?”

    齐国远微微一笑说:“我这叫厚道!行了,到顶楼去吧,差不多到时候了。”说着齐国远对杨帆笑着说:“你那个朋友有啥特征?我让人在楼下等着,一会带上来。”

    杨帆想了想说:“开着军牌的车,貌似忠厚。实际上非常奸诈的那种,你看见了就往上领,保准没错。”

    齐国远说:“这么复杂啊,看来还是我亲自下去等吧,我怕下面的人认不出来。”说着齐国远招呼一个招待,领着两人上去了。

    这是一座5层的楼,到了顶楼后,开门一看,里面是一个会议室一类的地方,中间已经布置好了主席台。

    “两位先入座。”招待开门后低声说了一句。说完就闪人了。

    杨帆和朱子扬到中间坐下,杨帆看看这个阵势,还真的有点像选车模地样子。不由的捅了捅朱子扬说:“老齐到底是干啥的?还管着帮忙找车模?像个人口贩子似的。”

    朱子扬听了嘿嘿一笑说:“你还猜的**不离十了,这小子手里有几所私营性质艺校,交给别人打理。最近、7年吧,老齐把注意力转向了地产方面。他是芜城人,也很有一点手段,很快就干出了一点名堂。”

    杨帆做恍然状,想想问:“假如看上了某个候选者,人家来个死活不从。怎么办?”

    朱子扬翻了一下白眼说:“不从?拿钱砸到她主动躺下,张开大腿。当然了,也是有例外的,不过就失去当车模的机会了。咱是正派人。不干那种逼良为娼的勾当。”

    杨帆扭头四下望望,朱子扬有点好奇问:“你找啥?”

    “我想找块板砖,拍晕你这个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家伙。”

    杨帆有点后悔,没有把陈太忠和侯卫东带出来,纬县那边也需要人盯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以后等他们地战友来了,手头人手就够用了。

    张启德动作很快,前后不过分钟。门外就传来齐国远的声音。门被推开之后,张启德看见杨帆和朱子扬。立刻露出一阵奸笑,飞快的走上前来,搓了搓手说:“车模在哪里?麻痹,最近都憋伤了,老婆大姨妈来了。”

    杨帆不等朱子扬和齐国远解释,一抬手示意两位别说话,抢先笑着说:“车模?你别指望了,来了也要被吓跑,***,我遇见仇家了,正准备打电话报警呢。”

    张启德脸上闪过一丝狐疑,眯着眼睛看着杨帆说:“兄弟,不带这样的啊。今天不交出车模来,我可不答应。”

    杨帆上前来,拉着张启德走到边上低声说:“真的是遇见仇家了,就是那个车鼎。这小子阴魂不散啊,刚才在下面撞上了。这里的老板说,他身边的朋友是黑道上的,我有点担心啊。”

    张启德一听是杨帆的事情,立刻把眉头一皱说:“担心个毛,我立刻打电话,调一个排过来,对了,要穿便衣吧?”

    杨帆点点头,想了想说:“嗯嗯,打完了就跑,让你地人注意一下,有没有一个拄着拐杖的家伙,发现了再打断他一条

    张启德点点头表示没问题,不过随即想了想说:“现在大白天的,他们敢来么?”

    杨帆想想说:“有备无患吧!”

    搞定张启德,杨帆回到中间的椅子上坐下,朝两人笑了笑,示意一切O了。齐国远地脸上露出一阵迷惑,杨帆这才笑着低声解释说:“特种部队的大校,手下能打的人不老少。”

    朱子扬在边上笑着说:“打完了,杨帆出面收拾烂摊子。”

    齐国远会心地一笑说:“我出十万。不,二十万,辛苦费。”

    朱子扬笑着骂:“你这是出辛苦费么?你这是广告费。奸商啊!”

    杨帆淡淡的笑了笑说:“其实钱不钱的倒是次要地,主要是车鼎这个人挺讨厌的,他要不来招惹我,我能搞他么?”

    齐国远哼哼两声说:“没办法啊,这是在江南省,要是在上海,老子捏扁他。竟然想撬我地买卖!”

    杨帆意味深长地看着齐国远说:“老齐,你在省城做这么大的买卖。能不认识几个官面上地人?”

    齐国远指着朱子扬,然后苦笑说:“朱大少算一个,另外一个是个厅长。其实车长年那边,我也是有孝敬的,不过车鼎这个小子太贪了,看着我的买卖好眼红了,我又不打算放弃。这次要不是杨区长你伸手,我还真打算从上海调人来,打断他另一条腿。”

    齐国远这话里头透出一股霸气来,杨帆见了不觉微微心中暗暗在想。这个人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张启德收起电话回来,往椅子上一坐,给杨帆做了个一切办妥地手势,杨帆看看齐国远,齐国远笑了笑,拿起手里的对讲机低声说:“可以进来了。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行身材面貌俱佳的妙龄泳装女子鱼贯而入,在十步之外站成一排。

    杨帆低头问身边的朱子扬:“你一个人就做主了,集团那边能答应?”

    朱子扬低声说:“现在销售归我管,我做主了谁敢放屁?”

    音乐响起。女子们俩人一组,踩着节奏走到主席台前,每组大约一分钟的样子,女子要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齐国远还给每个人发了一份名单。上面有名字、年龄、号码。杨帆扫了一眼,发现这些女孩子最小的5岁,最大的也才8岁。

    这些女孩子一个一个长的都相当的漂亮,身材也很棒,都带着一种自信和期待地眼神,从众人面前走过。

    朱子扬凑到杨帆跟前低声说:“别不好意思,来之前老齐都说清楚的,不想干的可以回去。这里二十个妞。留下的只有4到个。一旦留下每人就能得到五千块,其他的另外算。这些艺校的女生。你要是住的近了,包月也就五千块。”

    杨帆低声问:“要是其中有**呢?”

    朱子扬嘿嘿一笑说:“你就当是买彩票吧,**。真的撞上了,你看着给点吧。你心里也别有压力,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我们出钱,有人愿意卖,就这么简单。市场经济嘛!”

    这个时候张启递过来一张纸条,杨帆拿起一看,上面写着:“我想要两个成不?”杨帆转手把纸条递给后面的齐国远,很快齐国远就在上面写了一行字递了回来。

    “别说两个,有本事你全要了去。”

    这时候女子们全部亮相完毕,齐刷刷的排着队出去了。

    齐国远笑着说:“等一下,去换衣服了,有地女人穿整齐了,看着比泳装漂亮,咱们这是选车模嘛,服装的扮相还是要挑剔一下的。”

    没多久女子们又回来了,换衣服动作倒是很快,杨帆不觉在想,想必脱衣服的速度也不慢吧?前前后后地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这次车模的展示算是结束了。

    齐国远笑嘻嘻望了望几米之外站成一排的女子,低声问朱子扬:“怎么样?还有看的过眼的么?”

    朱子扬扫了一眼杨帆和张启德,低声笑着说:“名额是死的,你先问两位嘉宾,他们看上的,优先留下。”

    齐国远这时候正了正嗓门说:“请嘉宾写号码,然后举牌。”

    杨帆看了看桌子上准备好的牌子和粉笔,心里不由地一阵感慨,说实话齐国远和朱子扬这样地人,还真的是很会玩,很能把握男人地心态。说到底,还是朱子扬说的有点道理,这是市场经济的年代,只要有卖方市场,肯定就有人组织货源。

    这个时候要不选一个,那就太矫情了,也显得格格不入。杨帆随意地扫了一眼。一时难以决定,干脆闭着眼睛填了个岁的号,率先举起牌子。张启德这家伙。还真的写了两个号码,朱子扬有点不甘示弱似地,也举起两个牌子。齐国远和杨帆差不多,在这个问题上没有那么急迫,也是写了一个号码举了起来。

    “我选中了!”一个被选中的女子,居然开心的跳了起来,然后和身边一个同样被选中的女伴击掌相贺。这个场面让杨帆忍不住的闭上眼睛,有点不忍心看的意思。

    齐国远站起来。拍拍手说:“都安静了,没选中的也别懊悔,暂时也先留下,每人每天还是补助5元。”说着齐国远回头朝三人笑着说:“我去安排一下,你们先坐着聊一会。”

    女子们鱼贯而出之后,一直没出声的张启德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眼睛都看花了,哪一个都舍不得啊。”

    朱子扬有心讨好,便笑着说:“这个星期内,你有时间就上这来好了。想换着来,也没人拦着你。”

    张启德一声感慨说:“你们地方上的人,真**!”

    杨帆听了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指着张启德说:“张哥,你这可是指着和尚骂贼秃啊!”

    张启德嘿嘿一笑说:“我还有话没说完呢,**是**了点,但是我喜欢。不过,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朱子扬这时候笑着说:“我交代过老齐了,一定要本着自觉自愿的原则来安排。张哥你只管放心就是了。”

    杨帆听了心里微微一动,暗想。真的能做到自觉自愿?恐怕很难吧?不过,这个事情已经不是自己该操心了的。

    齐国远出去不过五分钟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三个招待,把三人分别交给三个招待领着出去后。齐国远站在大厅里,望望空荡荡的大厅,笑的有点得意。

    杨帆走进招待领到的房间门口,里面那个号女生正坐在中间地桌子边,身上穿的是泳装。桌子上有三菜一汤,杨帆这才想起来,午饭还有吃。不觉微微的心中一阵惭愧,说起来自己也不是啥好鸟啊。居然因为这个忘记吃饭了。可见男人都是经不起换着花样的诱惑的。

    身后的门轻轻的带上了,桌子前的女子笑着站起。低声问:“怎么称呼先生?”杨帆没有回到,坐到桌子边笑着反问:“怎么称呼你?”

    女子笑的挺自然,坐到杨帆的身边,拿起桌子上地红酒低声说:“先生就叫我号吧。”杨帆微微一笑说:“那你就称我做先生好了。”

    女子微微愣了一下,举了举酒瓶问:“喝一点么?”

    杨帆一看这个阵势,便明白这种事情这个女人不是第一次做了,心里不觉的放松了许多。轻轻的摇了摇头,杨帆拿起筷子说:“我饿了,先吃东西吧。”

    女子立刻给添了一碗饭递过来说:“您请。”说着还算安静的,坐在边上不断地给杨帆夹菜。杨帆早晨是交了公粮的,所以兴致不是很高,注意力还是很快就集中到肚子上了。

    正吃着呢,女子钻桌子低下去了,杨帆愣了一下,低头一看,号正伸手扯下裤裆的拉链。杨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拦着她,因为可能关系到人家的收入。来到这了,就是一个买卖关系了。

    女子虽然只有8岁,但是技巧比杨帆经历过的三个女人都好,舌尖显得异常的灵巧,有点收放自如的味道,让客人又爽又不至于很快的缴械。

    品味了一番玉人吹箫后,杨帆拍拍女子地肩膀笑着问,你哪里学来地?女子犹豫了一下说:“看V啊,我以前的男朋友挺喜欢这个地,我就用心学了学。后来还是分手了,男人都差不多,见一个爱一个。”

    女子说着解开将自身脱了个精光,她身材不错,不过胸前只有一对小乳鸽。用时髦的术语来说,是骨感美女吧。

    “我也想开了,以其让那没良心的白睡了,不如赚点钱花花,反正也是兼职。”女子这个话,说不清楚是自嘲还是解释。杨帆没有顺着她的话去说,而是给自己盛了一碗汤,慢慢的喝了起来。

    女子似乎是头一次遭遇这样的客人,多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一般的男人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喝汤?其实杨帆没在祝雨涵那里交了税,估计和别的男人也没两样。另外一点是看看时间还早,杨帆打算等一等,等到那三个混蛋完事了再出去。

    看看女子不知所措的样子,杨帆抱歉的笑了笑说:“你该怎么样就怎样,别管我。”

    号脸上闪过一丝的失望,轻声说:“哦,我知道了。”说着过来给杨帆解开皮带,杨帆倒是非常配合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号把椅子微微的往后拽了一点,再请杨帆坐下。

    “我是面对你,还是背对你。”

    “随便。”

    其实这种经验,杨帆也是第一次,这一次比上次何进请客的时候,显得更加的**。以前倒是听说过TV里裸陪的,没想到如今吃饭也兴这个了。男人,尤其是有钱的男人,总是能想出各种花样来追求刺激。

    四个男人并肩从会所里走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到城市的高楼后面去了,远远的只能看见天边有一片红霞挂着。

    杨帆注意到四周有几个不想干的人在游荡,不觉的笑着回头问走路都有点发飘的张启德:“都是你的人?”

    张启德辨认了一下说:“不全是。”说着显得非常专业的望了望四周的环境的说,:“对面有两条巷子,很可能对手的人就藏那后面。”

    杨帆不觉愣了一下问:“你的人呢?”不等张启德回答,对面的两条巷子里,嗖的一下窜出四五十个人,每人手上都拎着一根棒球棍。

    “我靠!”朱子扬反应挺迅速的,掉过头就往里面跑。杨帆一看这个阵势,也打算跑来着,结果被张启德拽住了。

    “跑什么啊?就这些烂番薯臭鸟蛋,值得你吓成这样么?”

    齐国远倒是非常镇定的样子,回头朝里面做了个手势,张启德看的清楚,笑着说:“别招呼你的人了,从马路对面跑过来,至少有三十米。以他们的速度,至少要六七秒。这六七秒要是几支97式,枪法好一点的能全给撂倒了。至少,我的人能做到这一点。”

    杨帆吓了一跳,心说不会真的动枪吧。杨帆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不知不觉中,十几个汉子赤手空拳的朝这些人迎了上去。张启德满意的笑了笑,朝远处了做了个收拾,杨帆看不明白,捅了捅他问:“啥意思?”

    张启德笑着解释说:“我的人在四面八方都放了警戒哨,其实这些人到的时候,我的人已经发现了。今天他们要是不动手,那我也就算了,只要动手,那就不客气了。我让那些哨位上的人去把车鼎他们控制起来。”

    杨帆又不明白了,愕然问:“你怎么知道车鼎也来了?”

    张启德苦笑着解释说:“你问题真多,这是我的专业,你搞那么清楚做啥?我一出来,外面的人就给我做了手势,我自然知道周围的情况了。对面一共来了个人,其中三个在巷子深处的一辆车里,我的人绕过去堵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黑社会斗殴

    一群虎狼之士往前面一战,对面六七十号人都愣住了,不过看看这边人多,一个领头的喊了一声:“上,他们人少,没家伙。”

    呼啦一下,对面的人挥舞着球棒冲过来了,这边的近二十个汉子,好不犹豫的迎了上去。砰!的一声,球棒砸在一个战士的手臂上,开始了这一场看着人数上有点不对成,结果却很不对成的战斗。

    张启德调来的这些兵,怎么说呢?一个一个的看着不起眼,真的动起手来,浑身都像铁打似的。对面那些人,根本就是乌合之众,仗着人多手上有家伙而已。

    两下里一接触,十几个战士如同高效率的战斗机器,三人一组,互为照应,一头扎进对方的人堆里,就好比一群狮子进了羊群。哎哟哎哟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战士们只要出手,绝不落空,对面的人挨着就倒。反观那些挥舞的吓人的球棒,落到战士们的身上,一般都被躲开了要害部位,其他的地方随便你打一点事都没有。

    杨帆看看这场面,不觉有点担心了,低声问张启德:“不要搞出人命啊!”

    张启德显得非常轻松的样子说:“别担心,我下了死命令的,断手断腿不要紧,绝对不能打死人。”

    杨帆点点头说:“那就好,不出人命啥都好说。”张启德撇了撇嘴巴,不屑的看着场面上笑着说:“这事情,不要你操心了。好歹我挂着两毛四。出了事情也不归地方上管。”

    场面上的打斗前后不到5分钟,战斗就基本结束了。对面半数以上地人失去战斗力后,剩下的都是些机灵的,顿时就一哄而散了,想追都追不上。

    没一会,一个战士跑步来到张启德面前,低声汇报了几句之后。张启德一挥手。众人顿时做鸟兽散,刚才杀气腾腾的汉子们,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满地的球棒,还有就是十几个比较倒霉的。腿被打断了,人被打晕地。躺在地上起不来。

    活干完了,干地还异常的漂亮,张启德拍拍手对齐国远说:“兄弟,你可以报警了。那个车鼎,又断了一条腿。其他的事情。你让杨帆帮你搞定吧。”

    张启德说着笑呵呵的跳上吉普,嗖的一下,丝毫不给杨帆留人地机会,车子窜了出去。

    杨帆看看这满地的狼藉,皱着眉头嘀咕,又要收拾烂摊子了。齐国远笑着过来说:“黑社会械斗嘛,就这么跟警察说好了。”

    朱子扬在一边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杨帆冲这两人一阵猛翻白眼。摸出电话来。想了想没有打给祝雨涵,而是打给了张克己。这地方虽然不是逍遥分局的地盘。但是通过他给刘局长递话,这倒也是不错的选择啊。

    “杨少,您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张克己的语气依旧恭敬。

    “张局,事情是这样的,……。”杨帆把大致地情形说了一下,总之是车鼎让人来堵自己,然后正好被军队的朋友撞上了,大家干了一仗。

    “总之,我不想连累朋友啊。”杨帆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齐国远。

    张克己在电话那边心里算是开了锅,杨帆有事情给自己打电话,还不是自己的管片上的,这其中有说法啊。话说,坐上正位的事情,还没好好感激一下人家呢。想到车鼎,张克己心里不由的暗暗骂这个家伙是猪头,超市的帐人家没跟你算总账,就该躲起来偷着笑了,党校地名额让人被摘了,搭上一条腿怎么也不长点记性?这次又去招惹煞星,这不是找死么?

    车鼎地事情,张克己也就是一闪而过,更多的是在想,杨帆是不是打算把自己往***里扒拉?如果能到跟上这位,虽说不是直接领导层地,可是有省委书记这座大山可以靠,不主动一点将来是要被动的。

    张克己正在寻思呢,杨帆显得有点不高兴的说:“张局啊,这个事情,我不想朋友被搞的太被动了,我已经报警了。”

    张克己一听这个语气,立刻大声说:“我这就给刘局打电话汇报这个事情,您放心,事情保证不牵连你的朋友。对了,你的朋友叫啥来着?”

    杨帆报上齐国远的名字,看看这满地的狼藉,不由叹息一声说:“走不成了,去里面坐着等警察吧。”

    张克己挂了电话,立刻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小电话本来,寻思了一下摸出手机来拨了过去。

    “刘局,您好,有个事情实在紧急,我只好来打扰您了。”

    刘文起正在办公室里,四下无人的,听到这话还是习惯性警惕的看看身边,这才低声说:“啥事情,你说吧。”

    “刘局,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杨帆暗示了一下,车鼎想某人财产的心思,所以张克己给刘文起汇报的时候,突出了这一点。整个顺序也微微的动了动。大意就是杨帆到朋友那里玩,正好撞见了车鼎在某人家产,两人发生了一点口角。车鼎出去后,叫了一些混子来要打杨帆。活该车鼎倒霉,杨帆一个军队上的朋友也在场一起玩,会所里的人发现了车鼎的意图后,回去汇报。当兵的丘八立刻就火了,掉来了一个排的士兵。车鼎的人等杨帆他们出来的时候要动手,结果可想而知,车鼎被殃及池鱼,另一条腿也断了。现在的事情是,杨帆不想朋友被牵连,还在现场呆着呢。

    刘文起听完转述后,顿时头皮就有点麻了。大规模的斗殴事件多了,这是公安局长的失职啊。要命地是,打斗的另一方是军队的人。牵扯到军队,这个事情搞不好就得罪很多人的。

    “这个事情,不好定性啊!”刘文起有点为难的样子对张克己说,张克己何等机灵的人物,立刻笑着说:“黑社会性质的团伙之间斗殴!”

    张克己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原则,这一点很对刘文起地心思,刘文起甚为满意的点点头说:“小张。你这个思路。很灵活嘛。”

    挂了电话,刘文起操起面前的座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等对面接听后,拿足了架子。用非常不愉快的语气说:“小吴么?你怎么搞的?大白天地,在你的管区里发生了大规模地斗殴事件!还差点伤到了省委祝书记的亲戚。这个事情不能妥善处理,会让我很被动的。现在的黑社会性质的团伙,实在是太猖獗了。”

    会所这边,警察来地倒是很快的。有点经验的警察,一看那些倒在地上的倒霉蛋的伤势。一个一个的都暗暗心惊。太专业!

    接下来还有更头疼的,一个带队的一级警督,皱着眉头来到会所里面,问了几个人全都是一问三不知。口径一致地一塌糊涂,都说是外面突然打起来了,差点没伤着里面地客人。

    老板齐国远和这个警督居然还是认识的,上来就很是抱怨地说:“老陈啊,你看看事情闹的。严重影响我的生意啊。”

    这时候一个警察过来。附耳低声说了几句,警督老陈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狐疑的看着齐国远说:“齐国远,你别在这里跟我打马虎眼,对面巷子里的车鼎,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在堂前坐着喝茶的杨帆荡了过来,笑眯眯的接过话说:“老齐啊,什么车顶啊?朱哥的车子顶被砸了?”

    朱子扬跟着过来,苦着脸说:“老齐,你要赔我修理费啊,我那奔驰,做个钣金都好几千的。”

    麻痹,这两个人简直不拿人民警察当回事嘛。警督老陈瞬间就紧张了起来,敢这么大咧咧的在警察面前斗浑打科的,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两位,不要妨碍我们警察执行公务嘛,现在不是问你们,等问你们了,你们再说话也不迟啊。”警督老陈还是很理性的,没有因为警察的威严受到了藐视而冲动,显得颇为的冷静。

    杨帆上前来,很装逼的拍拍老陈的肩膀说:“外面对讲机在叫你呢,我说这一片的治安,太成问题了,黑社会也太明目张胆了。”

    老陈被拍的心头一阵火起,脸色难看的时候,外面的一个警员在喊:“陈队,吴局呼叫。”

    呃!警督老陈愣住了!转头匆匆的过去,接过对讲机。

    “老陈老陈,徽商会所的案子,局里接到群众举报,处理完现场立刻收队。完毕!”

    警督老车用无比复杂的目光,看了看大堂上坐着抽烟的三个家伙,正气定神闲的坐着,心里有啥想法也只能忍着。局长每次让立刻收队,肯定是有原因的,肯定是要和稀泥的。

    救护车呜啦呜啦的出现,拉走一地的伤员,警察没有再来打扰堂前的三位,而是叫去几个保安询问了几句。

    杨帆在边上看着,突然觉得,其实张启德这家伙也挺混蛋的,只管拉屎不管擦屁股。***,今天利用美色算计了他一下,转过头来他就来这么一手,报应啊!这么大的场面啊,啧啧,刘局长要死多少脑细胞啊。

    杨帆正在想着呢,电话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一看是祝雨涵打来的。

    “小流氓,你没伤着吧!”一句话,就让杨帆的心变得无比的温暖。

    杨帆稳定了一下情绪,控制了一下有点发酸的鼻子,低声笑着说:“我没事,正赶上张启德也在场,朱子扬也在呢。”杨帆说着站起来,走到角落里继续说:“一个排的特种兵,几分钟就解决战斗了。不过,车鼎那个家伙,太可恶了,居然纠集黑社会来找我的麻烦,我一气之下,让张启德的人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断了。”

    祝雨涵焦急的语气顿时缓和了许多,声音也变的轻松了三分说:“没事就好。公安那边车长年管不上,张克己给我打了电话后。暗示已经给刘局通报了,定性为黑社会性质地斗殴事件。你没吃亏,这个事情能算了就算了。不过,我还是要给我爸说一下的。”

    杨帆想了想,笑着说:“不用麻烦祝伯伯了,晚上我去田仲家拜访一下。”

    祝雨涵在电话那边沉吟了一下,慢悠悠的说:“小流氓。你长大了。”语气有点淡淡的伤感。杨帆听着不由微微的心中又是一酸,连忙笑着说:“姐,我总不能凡事都麻烦你出面吧?呵呵,晚上你回去么?不会去,我过去。明天一起回去。”

    祝雨涵在电话那边语气有点怪,低声说:“我都在办公室了。不说了,要开会。”

    杨帆挂了电话,慢悠悠的走到大门外,只见两个警察抬着车鼎急匆匆的往救护车上抬。杨帆笑眯眯地站在救护车边上看着车鼎,这小子看见杨帆地时候。先是脸色一变,随即不甘心的闭上眼睛,脸上无比羞愤,半边脸是猪肝色,半边脸是铁青色。杨帆的心头泛起一股无比的快意,同时有有点奇怪,怎么这时候才拉车鼎走?这么老远的抬过来,救护车怎么不直接开过去捏?

    这时候杨帆电话又响了。皱了一下眉头拿出来一看。是张克己打来地。

    “杨帆,看见车鼎被抬上救护车了吧?没看见赶紧出去看一看。”

    我靠。还带这么干的么?杨帆心头不觉一阵好笑,嗯嗯两声说:“看见了,正在看呢。”

    张克己连声笑着说:“那边带队地老陈,是我一个老熟人了,您就别为难他了。需要您配合的时候,就配合一下。”

    杨帆点点头,挂了电话。目送着装着车鼎的救护车呼啸而去,这才慢慢的走回会所里。

    走到朱子扬面前,杨帆皱着眉头说:“晚上要去拜访田叔叔,也不知道带什么礼物去好。”

    朱子扬立刻就哭丧着脸说:“兄弟,不带你这么打土豪的。我这也没啥能拿地出手的好东西啊,再说田仲出名的黑面神,不收礼物的。”

    杨帆看着他不说话,朱子扬被看的一阵尴尬,嘿嘿笑了笑说:“我在这还存了两瓶9年的图拉,你拿去吧齐国远这时候笑着过来说:“算了,红酒没意思。田省长是老派的官员,应该不喜欢红酒,我倒是听说他喜欢下围棋,喜欢喝茅台。我这里正好有两瓶3年份的茅台,杨区长带上好了。”

    杨帆目地达到,这才溜回车上,从包里摸出田仲地名片来,拨了手机号码打过去。

    “田叔叔好!我杨帆啊!”杨帆问好的时候,脸上一脸地真诚,语气之纯和,看的朱子扬和齐国远一起掩面而逃。杨帆冲他们竖起中指,捂住电话说:“我靠,换成你们比我更肉麻。”

    杨帆主动来电话,田仲多少有点意外。根据陈政和的描述,这个孩子不怎么喜欢求人的,更不喜欢动用陈政和的关系。

    田仲的直感是杨帆遭遇大麻烦了,不过也不排除是来感激自己上次出手敲打车长年的。

    “呵呵,是杨帆啊。”田仲礼貌性的打个招呼,等着杨帆的下文。

    杨帆依旧笑的恭敬,低声说:“我做晚辈的,一直没去拜访您。直接登门又挺失礼的,所以想问问您晚上有没有空。”

    拜访的事情轻松敲定,杨帆挂了电话,齐国远已经笑眯眯的拎着一个盒子出来了。杨帆不懂酒,也懒得去看。倒是朱子扬打开看了一下,有点眼红的说:“老齐你藏了不少好东西啊!这玩意,你给我弄两瓶成不?我拿去贿赂我家老头。”

    齐国远笑着一摊双手说:“你当3年的茅台是天上掉下来的么?我这是5年前从贵州一个朋友那里弄来的。就这两瓶,年份少一点的,你老爷子也不难喝到,就别为难我了。”

    杨帆懒得看这两人在那里秀演技,溜到沙发上趟着,口中叹息道:“累死我了。”

    朱子扬不屑的哼了一声说:“哥哥我双飞都不累,你叫啥累啊?”

    杨帆懒洋洋的瞅他一眼说:“你是禽兽,我和你不是一个级别的。”

    朱子扬嘿嘿一笑说:“不是我禽兽,是***这个世界禽兽。”

    杨帆想想居然没话顶回去,正好电话又响了,杨帆心里那个烦啊,抓起电话一看是张思齐打来的,立刻火气就消了三分。

    “干嘛?”

    “你啥语气啊?生气了?”张思齐以为杨帆为之前没帮着递话的事情生气呢,语气有点微微的不安。

    杨帆赶紧解释:“没生气,跟某个禽兽斗嘴受挫了。呵呵。”

    张思齐顿时放心了,笑着问:“晚上一起吃饭,有时间么?”

    杨帆想起要到田仲家去的事情,觉得带个女朋友上门去,似乎会显得正式一点。于是笑着对张思齐说:“晚上我去一个长辈那做客,你也一起来吧。”

    男人带女人去见长辈,这个里面的说法就复杂了。张思齐很是一番踌躇之后,低声问:“我能去么?”

    杨帆笑着说:“有什么不能去的?好歹现在你算是我女朋友嘛。”

    “谁是你女朋友了?花都没见你送一朵。”张思齐有点小撒娇的味道了,杨帆大义凛然的说:“你这个苗头不好啊,太小资了啊。以前给你送花的男人还少了?最后不还是看上我了么?”

    张思齐啐了一声说:“讨厌,谁看上你了?我在电视台门口呢,过来接我。”

    拎着酒出了门,杨帆开着车子往电视台过来,路上遭遇一家花店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停车进去了。

    “先生买花么?”女店主热情的迎了上来,这种开着车子的年轻男人,都是很肥的凯子。

    “是啊,红玫瑰多少钱一朵啊?”杨帆当年还是研究一下,怎么给女朋友送花的。

    “5一朵,您要多少?”女店主刀子磨的飞快。

    “这么贵啊!”杨帆嘀咕一声,有点心疼啊,看看女店主期待的目光,杨帆一咬牙说:“给来个一朵吧。”

    女店主………………………………。

    张思齐站在路边,四下张望着,看见杨帆的车子时,不由展颜一笑。

    一朵包装精美的玫瑰花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小妮子脸上的笑容都开花了,拿在手上有点爱不释手的样子,同时也不忘很小女人埋怨一句:“就一朵啊,好小气啊。”

    杨帆非常铁公鸡的表情说:“很贵的,这一朵花的价钱,够我们山区的中学生吃一个月的饭菜了。”

    张思齐被这话说的没反抗的余地了,不禁微微的一声叹息说:“上次太匆忙了,没能跟你到山里去看看。”

    杨帆等张思齐进去坐下,关门前笑着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第一百三十五章 唯一的男人

    田仲早早下班在家里等着了,在家等了十分钟,杨帆还是没到。田仲有点担心这个小子是不是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心里微微生出不快的时候,门卫那边打来电话,问起是不是有一个叫杨帆的人来访。

    省委领导的住所,确实不是谁都能开车进去的,杨帆被挡在大院子门外了。一番解释之后,又打了电话确认,这才算是得以进来。

    进来之后,杨帆在想,是不是办个通行证去,今后肯定不少往省里跑的。张思齐在边上嘀咕说:“早知道开我的车来好了。”

    杨帆这才想起,这小丫头为啥跑电视台去的事情来,扭头看看那朵玫瑰,正插在前方,小妮子一直满心欢喜的看着呢。

    “你没事跑电视台去做啥?”

    小妮子脸上泛起不快来,嘟囔一句:“还能为啥,为你那个老情人啊。”

    杨帆差点给噎着了,连声辩白:“话是不能乱说的,我和庄小蝶之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当初我们之间,连嘴都没亲过,这算啥老情人?”

    小妮子脸色好看了一下,微微赫然的脸上,一双眸子有点走神了,低声自语:“她其实挺可怜的,从小家里穷。她说想过点好日子,你又指望不上,所以和艾云合伙骗你来着。她其实挺在乎你的,我能看的出来。”

    “狗屁的同情心!”杨帆猛的把车刹住了。扭头怒气冲冲地看着小妮子惊愕的脸说:“她那是咎由自取!看在老同学的份上,你去帮她,我不拦着。其他地一概不要提了。还有你,这次就算了,以后别沾她的事情。”

    张思齐被吓着了,有点委屈的看着杨帆说:“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啊?”

    杨帆没有立刻回答,打着车子继续往里开。车子开动之后才冷冷的说:“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方式地权力,我敢说。假如你不去帮她,她不会离开那个男人的。”

    张思齐没有反驳,因为觉得杨帆说地对。

    敲开田仲家的门时,杨帆看见居然是田仲亲自开的门,不由的微微弯弯腰说:“麻烦田叔叔了。”

    随后跟进的张思齐跟着喊:“田叔叔好。”

    “这个是?”田仲问了一句,杨帆笑着说:“张思齐。”

    田仲怔了一下。把两人让进来,关门的时候很随意地样子问:“军委张上将……。”张思齐乖巧的接过说:“那是我爷爷。”

    田仲顿时做释然状说:“哦!”

    房间装修的很普通,看着也不是很大,就是一般的三室一厅。以田仲的身份,住的比起宛陵市的某些官员,那真要一个寒酸了。厨房里走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来,看见杨帆他们就笑着说:“来了?坐着吧,我这里很快就忙好了。”

    “阿姨我来给你帮忙。”张思齐麻利的溜了过去,田仲朝杨帆笑了笑。指着手上地盒子说:“带啥好东西来了?”

    这个语气就是不客气,不见外的意思了。

    杨帆轻轻的把盒子往桌子上一摆说:“我也不知道带点啥,带土产嘛又太矫情了。干脆,找朋友弄了两瓶3年陈的茅台,也不知道叔叔是不是喜欢田仲笑呵呵的说:“喜欢,怎么不喜欢。3年成的,好几万一瓶吧?”说话的时候眼神有点诡异了,杨帆被看的一阵心虚。嘿嘿地笑了笑说:“我不喝酒。也不知道价钱,别人给地就收下了。”

    田仲微微一笑:“什么来路?坐下说吧。”

    杨帆一看田仲这个架势。应该是担心自己走错路。这是一种真诚的关切,杨帆没有犹豫,大致地把与齐国远之间的交往和下午的冲突都说了一遍,只是把车模的事情给省略了。

    田仲听的倒是很仔细,听完之后笑着说:“那这个酒我就收下来,你们也算是互利互惠。”说着田仲叫老婆出来,把茅台酒送到书房里收好后,这才回过头。

    “车长年这个人,其实为人很低调,不过他太宠儿子。上次祝书记亲自决定,下了车鼎的党校学习名额,本来是想敲个警钟的。呵呵,没想到车鼎还在闹。”

    杨帆微微前身说:“上次的事情,麻烦田叔叔了。”

    田仲摆摆手,想了一番后笑着说:“这样吧,明天我找个理由,把车长年请到办公室去,随便谈两句好了。如果他能好好的管教儿子,事情也就算了。如果还要继续闹,倒也不必怵他。我只是担心省委副书记何少华同志脸上不好看。”

    杨帆露出疑惑之色,田仲笑着又说:“何少华同志是从池城市委书记提上来的,车长年以前也是池城的干部。省里这些关系很复杂,以后有机会我慢慢跟你说。”

    杨帆隐隐听祝雨涵说过,江南省本地实力大致有芜城、池城、宛陵、江淮四个分支。芜城一系因为有上面的背景,所以现在祝东风执一省之牛耳。杨帆很想问一句,“田叔叔您是哪一系的?”想想还是憋住了。

    田仲似乎知道杨帆心里想啥似的,笑着说:“早年间我在上海读的大学,后来调中纪委,再往后你都看见了。对了,我和陈省长是高中同学,早年一起在宛陵插队,也是认识你母亲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作为田仲来说,已经很难得了。整个过程杨帆都是一副悉心听教的姿态,这让田仲颇为欣赏,不该问的绝不问,这个素质很难得。

    晚饭很快就摆上了。张思齐帮着洗碗拿筷子,因为没有喝酒,只是简单的吃了一顿便饭。田仲也没有刻意的准备好菜的意思。吃完之后田仲对杨帆说:“到我书房里下盘棋吧。”

    杨帆默默地遵从,坐下之后,默默的拿过黑棋来。这个细节换来田仲微微的一笑,等杨帆在右上地星位落下黑子后,田仲这才笑着问:“在纬县干的怎么样?”

    杨帆沉吟了一番。慢悠悠的说:“纬县的局面很复杂,也让我很困惑。本来想专心做好药材基地的事情地。结果事与愿违,现在算是被迫卷入到权力斗争中去了。”

    田仲微微的一阵思索,落下一枚白子后,面露凝重说:“纬县地问题很严重啊,省纪委刘传同志,前几天还提起这个事情来。他那里收到了一份检举材料。不过,没有明确的证据,纪委方面已经责成省反贪局和宛陵市进行调查了。”

    啪!杨帆惊的手里一枚黑子落到了地上,连忙弯腰捡起来。田仲微微一笑说:“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杨帆想起的是步嫣那些证据来了,只要拿出来,肯定是能致对手于死地的,不过步嫣那个女人嘴巴咬的很死,杨帆又不想和她过分纠缠。(

    脸上露出苦笑,杨帆想了想说:“其实。只要实地去看一看,您就知道肯定有问题了。银行欠了一个亿,路修地没点样子,作为形象工程的广场也早早的破败了。搞了个经济林的事情,还要我去擦屁股。”

    田仲当然听出杨帆话里担心和不满,不由暗笑这孩子还挺滑头的,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问:“你担心啥?”

    这话算是问到杨帆的心坎上了,担心啥?杨帆担心的是。事情一旦牵扯到伊达友。肯定会扯上齐朴,接下来的事情就复杂了不说。对纬县那一摊子事情也是一个羁绊。

    杨帆想了想。拿起一枚黑子狠狠地拍在棋盘上,然后坚定地说:“我想安心的为发展纬县的经济,做一点正经事。不过,现状是我很难静下心来。”

    田仲听了不觉为杨帆表现出来的某种天真笑了起来,拿起一枚白子,轻轻的,雅致的落下。

    “凡事,都不要想的太简单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今天地盟友,也许就是明天地对手,对待任何事情都要辩证的去看。该决断地时候,绝对不要拖泥带水的。”

    这盘棋一直下的非常平稳,五六十手棋下来,序盘平稳的结束。棋盘上双方都选择了四平八稳的招法,继续下去肯定是一盘拼官子的功夫棋。

    杨帆陷入了长考!

    十分钟之后,杨帆慢慢的捻起一枚黑子,轻轻的往棋盘上落下。随着这枚黑子的落下,瞬间棋盘上充满了战斗的烽火。这枚黑子深入白棋的阵营中,目的自然是强行从白棋已经看似确定的底盘里杀出一条血路来。

    “这一招!激烈!锐气!”田仲笑着说,看着棋盘目光也渐渐的凝重。

    好一会之后,田仲拎起一枚白子,好比拎着一把开山大砍刀似的,一改之前平稳轻柔,从容雅致的落子方式,狠狠的拍在棋盘上。镇头!田仲要大吃杨帆这枚深处白阵的棋子。

    杨帆没有丝毫的犹豫,飞快的落下一枚黑子,顿时田仲的脸色又变了,这枚黑子的位置,实在是让田仲太难受了,不远不近的,之前的那枚黑子要去吃的话,会被黑棋在外面接劲便宜,不吃吧下一手又跑出来了。

    田仲抬起头来,看看面前的杨帆,微笑着说:“这手棋很妙,不即不离,可弃可取,进退自如。好,很好!”

    从田仲的家里出来,杨帆的脸色变的轻松多了。张思齐晚上一直在陪着田仲的老婆,中途的时候倒是去给倒过一次茶,不过看见两个男人对着棋盘苦思冥想的样子,不懂围棋的张思齐皱起眉头,站在杨帆身后看了一下就闪了。

    临出门的时候,田仲意味深长的对杨帆说:“小张不错,很懂规矩。”

    车子在夜色中慢慢的开到大院外地时候。杨帆透过街灯看见张思齐安静的表情里掩不住的欢欣时,心里竟不自觉地想起了祝雨涵,同时心中微微的有一种被针扎的感觉。

    杨帆不觉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心情不错的张思齐扭头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没啥!”杨帆摇摇头。

    把张思齐送到军营外的时候。杨帆把车停下了,张思齐愕然地问:“怎么不开进去?有我在,当兵的不会拦着的。”

    杨帆显得有点疲惫的往后一倒说:“我就不进去了,纬县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我想连夜赶回去。”

    张思齐的脸上露出一阵的失望。不过还是很乖巧地点了点头,今天晚上的事情。对张思齐而言,算是杨帆明确的承认了。

    张思齐下了车子,慢慢的走进军营,一路往里走的时候,多次的回头朝杨帆看,杨帆下了车子。站在车边点上一根烟,微笑着目送张思齐消失在军营的深处后,猛的跳上车子,发动之后发狂似的踩着油门,呼啸而去。

    出了省城,上了告诉,杨帆开地很快,学车以来第一次开的这么快,车速一直在以上。杨帆是一个谨慎的人。开车从来不过时速8。

    车到芜城,已经是夜里点了,杨帆拐下高速,心绪依旧难以平静。车子默默的在道路上行驶的时候,杨帆微微的减速,摸出手机来。

    “嗯?怎么了?这么晚?”祝雨涵朦胧慵懒的声音传来,似乎已经睡下了。杨帆的内心深处泛起一股无法遏制地激动,微微地颤抖着说:“姐。我在芜城。”

    祝雨涵那边一下就沉默了。良久之后才低声说:“你去别墅,我这就过来。”

    杨帆把车开到别墅区。蹲在祝雨涵的别墅门前,觉得自己像一条流浪地狗,正在等待一个好人人收容。烟头在黑暗中忽隐忽现,杨帆显得有点焦躁的,注视着面前的道路。

    终于,祝雨涵的奥迪车出现了,杨帆之前激动的情绪,在这瞬间平静了下来,默默的看着车子在面前停下,看着车门的打开,看着祝雨涵显有点慌张的从车里下来,几乎是冲到杨帆面前。

    “小流氓,你怎么了?”祝雨涵的手摸到杨帆的脸上时,心不由的揪住了,杨帆的脸上布满了泪痕。

    杨帆猛的伸手,紧紧的抱着面前女人温暖的身躯,似乎想将女人和自己融为一体,然后带着哭腔在祝雨涵的耳边低声说:“姐,我求你了,和我结婚吧。我一想到将来我会和别的女人天天谁在一起,我的心就会疼。”

    祝雨涵如同遭雷击一般的,身子瞬间僵硬了,不一会的工夫,杨帆的胸前就被泪水打湿了。

    女人是柔软的,但也是充满韧性的。好一会之后,祝雨涵坚定的推开杨帆,低声说:“先把车开进去了,太晚了,在外面不好看。”

    一前一后进入房间,杨帆显得有点沮丧,祝雨涵的反应带着太强烈的暗示了,杨帆觉得自己的希望,如同那黑暗中的长江上的浪花,连看都看清楚,就已经被滚滚东去的大江席卷而去。

    卧室里的灯咋开的瞬间,显得有点刺眼,杨帆不自觉的抬手想遮住眼睛。祝雨涵急忙走过去开了床头灯,关上中间的大灯。

    接着祝雨涵把杨帆往床上一按,蹲在面前,盯着杨帆的眼睛说:“你看着我,听我说。”杨帆恶狠狠的迎上祝雨涵的目光,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相对而望。

    “我知道你心里有姐姐,但是不行啊。你注定是要成就大事的,我们之间一旦结婚了,对你今后的发展太不利了。再说,姐姐我也要继承祝家的事业。”

    杨帆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的,听完之后目光显得有点游离,漠然呆坐着一会之后,身子往床上一倒。

    祝雨涵看着咬咬牙,一狠心说:“你晚上睡这吧,我走了,明天我还有不少事情要忙。”

    说完祝雨涵转身要走的时候,床上的杨帆闪电一般的窜了起来,拦腰抱住祝雨涵,往床上一丢,手脚麻利的将祝雨涵扒了个干净后,杨帆凑到祝雨涵的耳边说:“你想往哪走?哪也不许去。”

    说着杨帆飞快的摘干净自己,丝毫没有过渡的,撑开祝雨涵的双腿,狠狠的顶了进去。

    “好,你不答应我,我就打一辈子的光棍。男人这辈子不结婚,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情。”

    一脸凄苦的祝雨涵,死死的抱着杨帆的脖子,双脚紧紧的缠着杨帆的腰,口中低声哭腔呢喃:“小流氓,你糊涂啊!为姐姐这么一个老女人,不值得。”

    杨帆脸上泛起狞笑说:“狗屁!狗屁理论!老子想怎么干,今后就怎么干。天王老子也拦不住我,你不嫁给我,我就不娶别的女人。”

    不消多时,祝雨涵就变成了一滩烂泥,在疾风骤雨中挣扎着。此时的祝雨涵似乎比以往更加的敏感,没几下便兴奋的咬着枕巾呜呜的呻吟着。不到十分钟,杨帆感觉到下面一股温暖的热流飞溅在小腹间,一下一下的击打着肌肤。

    “姐,你尿了。”杨帆道阴笑犹如黑夜中的幽灵,祝雨涵抓起枕头遮住脸,继续呜呜的呻吟着,

    天色微明,杨帆犹自没睡,怀中的祝雨涵早就在疲倦之余沉沉睡去,香烟的火苗在朦胧的趁色中闪动着。杨帆没有追求自己的尽兴,最终放过了疲倦之极的女人。熟睡中的女人依旧乖巧的蜷缩着,没有依附在杨帆的身边。

    烟灰缸里的烟头渐渐的慢了,杨帆的目光也渐渐的变得更加坚定。

    太阳又一次升起,一个新的早晨来临。手机闹钟响起时,祝雨涵慌乱的从床上坐起,发现杨帆带着微笑看着自己时,祝雨涵不禁双手捂着脸。

    “不许看,丑死了。”说着祝雨涵裸着身子下了床,溜到洗手间内。

    杨帆看着美好的背影转过门后,不觉微笑着放下手中的烟,默默的跟了上来,靠在门口看着坐在马桶上的女人。

    “哦!”祝雨涵满脸通红的,立刻抓起一条浴巾挡在脸上。哗哗的水声同时响起。“我求求你了,别看了,很丑的。”

    杨帆笑着蹲到面前,扒开女人的脸,定定的看着说:“不丑,一点也不丑。”说着猛的抱起女人,双腿本能的夹在腰间时,杨帆在低声在女人的耳边说:“今天请假吧,我不走了。”

    不等祝雨涵有所表示,坚硬在一次穿透了甬道,女人不禁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身子如同那热锅里的面条,瞬间便软化了。

    “呜呜,我要被你搞死的。小流氓!”

    杨帆不为所动,把女人往墙上一顶,口中低声咬牙切齿的说:“那你就死吧,大不了我陪着你。”

    杨帆的努力最终还是失败了,祝雨涵异常坚定的,断了杨帆的念想。婚姻,也许真的不能代表什么吧!

    独自在归路上,杨帆看着前方绵延无尽的道路,脑子里如是想。苦涩,在心间荡漾的时候!杨帆脑子里想起的是姐姐吃力的搬着一箱烟酒下楼的场面,还有那句在**来临之际的誓言:“今生姐只会有你一个男人!”

第一百三十六章 蜕变

    道路上方出现一块大牌子,“欢迎来到宛陵”。杨帆仿佛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了,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但又在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收音机里响起一首有点老的歌《无地自容》,“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知相互琢磨,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装着正派面带笑容。……。”

    车子从打牌子下面穿过,不过是刹那。杨帆没有时间回头去看,只能注视这前方的道路,车子还在路上,人也在路上。

    进入宛陵市区,时间是下午。市财政局长闵建打来电话,直接就问:“在哪?有时间么?”

    一瞬间,杨帆又回到了纬县副区长的位置上。其实,昨夜只要祝雨涵微微的点头,杨帆会选择放弃很多很多。

    摔了摔头,振奋一下精神后,杨帆笑着说:“刚从省城回来,正好进市区呢。你不打电话来,我恐怕要直接回纬县了。”

    闵建正在办公室里,听到这话顿时就笑了,连声说:“赶早不如赶巧啊,正好,你也别回去了,晚上我约了市农行的人。”

    杨帆会意的笑着说:“几个人?”

    闵建下意识的看了看门口,没有人晃悠,这才接着说:“就芮行长一个人,请别的还不是时候。”

    杨帆想了想说:“芮行长有啥爱好?”

    闵建在电话那头微微的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压低嗓门说:“老芮喜欢成熟一点的,丰满一点的良家。”

    杨帆不觉一阵苦笑,闵建多少有点误会了,但是也不算是误会。银行的人嘛。钱能买来地东西都不稀奇了,要是就是能玩出花样来。

    “我来安排吧!你等我电话。”

    挂了电话杨帆有点犯难了,这个事情找刘铁,不是解决不了,不过刘铁那边的女人,都是些**裸的出来卖的,少了一点味道。上哪去找丰满的良家呢?这个芮行长的爱好,和陈昌平倒是有点类似啊。

    要想打通银行的路子,这一顿请是不可避免的。把车子停在路边想了一会。杨帆无聊的从包里把名片拿出来翻看,当看见“曲径通幽”四个字后,杨帆不由地笑了。

    卡片上有一个手机号码,杨帆拨了一下,通了。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柔腻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杨帆有点淡忘了。一时竟想不起当初接待自己那个女人的名字来,还好对面等了一下很主动的说:“喂,我是晓云,您是哪位?”

    杨帆微微的组织了一下措辞:“呵呵,我说出来,你能想起我是谁?”这叫反守为攻,杨帆主观地认为,一般这种场合的女人,迎来送往的。自己又不是常客,能记住那都是怪事了。

    令杨帆意外的是,电话那边的晓云微微的停顿了一下说:“您是招商局的那位小哥吧?”

    杨帆顿时大为震惊,这个晓云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啊,居然有这个本事?一番惊讶之后,杨帆不由佩服的点头笑着说:“晓云姑娘真是了不得,凭声音就能判断出我来。”

    晓云确实有这个本事。一个人地声音只要用心去留意,大致都能记得的下来。晓云没有显摆自己能力的意思,反而笑着说:“哪里,是帅哥太帅了,人家想忘记都忘不掉。”

    是个男人被女人这么说,都会有点飘飘然的感觉。杨帆虽然明白这事奉承话,但听了还是很舒服。

    “呵呵,过奖了。今天,我要招待一位重要的客人。想来想去还是想到晓云这了。不过,我有点小小的要求。”杨帆笑的有点暧昧地说,电话那边的晓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的嗯了一声说:“您说,有啥要求。”

    “客人的爱好有点特殊,能不能找个刚出道的,丰满一点的,服务又比较到位的。”杨帆问的含蓄。晓云却是心里清楚明白。曲径通幽一般不来真的,不过也就是一般而已。谁能没个例外啊!

    “这个。倒是有些兼职地,我联系一下,不过她们可是晚上才有时间,现在人家都在上班呢。”晓云没有拒绝,这让杨帆大为安心。同时也为这个女人的善解人意表示惊讶。

    “兼职的最理想了,身材方面一定要丰满一点。”再次强调一下后,晓云笑着说:“这个是自然的,兼职的在我们是按时间收费的,没点特色怎么好出来要高价钱,您就放心吧。”

    挂了电话,杨帆心里打起了晓云的算盘来,这个女人很有一点本事啊,很会做事情。要是能弄到汽车销售点那边去,今后生意上岂不是有一个好帮手?当官的不能没有钱做后盾,可是从公家里面伸手,迟早是要出事地。杨帆搞了汽车销售,对纬县地茶叶这一块,也是要拿下来的。拿下来就要有人做,单单靠刘铁,杨帆还是有点不放心地,得往刘铁身边安钉子。

    不过挖人的事情,不是想当然的,得慢慢来。杨帆想了想,干脆发动车子,往东溪桥开了过来。

    这时候中午的饭点已经过了,外面的大院子就一两部车子停在那里。杨帆这一次算是熟门熟路了,停好车子信步往里走,走到里面的时候,两个迎宾正在那里打着哈欠。看见杨帆突然拐出来,迎宾有点手忙脚乱的。这时候晓云从里面出来了,老远就笑着说:“小帅哥刚挂电话,人就到了,是不是不信任姐姐?还有,上次您得了贵宾卡,走的时候好像忘记带了哦,有点不给姐姐面子啊。”

    杨帆当初离开的时候,确实没有想过再次出现,谁曾想世事无常啊。

    “上次走的匆忙。是因为临时有事。赶上今天有空闲,早点来也算是给姐姐赔罪了。”杨帆说的客气,晓云倒是装着失望地样子,掩着嘴笑着说:“这么久都没来照顾姐姐生意,就靠着小嘴巴哄人啊。”

    杨帆看看晓云的表情,心说这个女人是不是骚动了?呃,还是留点神的好。今后还惦记拉到身边使用的,上床这种事情,能不发生就不发生。上下级和上下床。完全是两个概念层面的事情。

    “呵呵,我调纬县去了。想常来也没可能啊。不过,对姐姐我倒是时常想到的,姐姐的能干让我始终难以忘怀啊。如果可能,我倒想挖人了。”杨帆旁敲侧击的试探了一下。晓云听了淡淡的笑了笑,做了个请进地手势,把杨帆往里面一个包间让进去后,端上茶水。

    “您就死了挖人的心思吧,这地方是我哥哥开的,我是有股份的。再说了,我能干不能干,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

    杨帆顿时没了话说。这个女人在嘴上的工夫,十个杨帆也不是对手。换成刚毕业那会地杨帆,一句话就能被她弄的满脸通红了。现在杨帆表面上还是非常的平静的,要不怎么说官场是最能磨练人的地方呢。

    一番对答下来,杨帆倒是越发的对这个女人感兴趣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的说:“我有个朋友把长江汽车集团的代销拿到手了,另外纬县茶庄的买卖。估计一两个月内也能接手。现在我朋友缺人啊,我倒是看中姐姐地能力了,股份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商量的。”

    听到这两个买卖之后,晓云的脸上倒是顿时就变的正经了起来,没有了之前的轻佻,慢悠悠的给杨帆满上茶水后,似乎有点动心地思考着。

    “请问,现在该怎么称呼您?我不想不能叫杨科长了吧?”

    这句话让杨帆坚定了一定要把这个女人挖到手的决心。很表面的话语,她就能窥探到其中三味,其心思之灵动可见一斑。

    杨帆想了想,这个事情还是不能太着急,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名片,递上去一张说:“这上面有我手机号码,你可以先去看看代销点的情况,然后再做决定。”

    拿过名片的晓云看了看上面的职务后。不觉为之面色一变。接着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杨帆,淡淡的笑着问:“纬县茶叶地买卖。倒是很多人打过主意的。不过,似乎都没有啥好结果,听说宛陵市区的纬县茶庄,都有黑道的背景。”

    杨帆不屑的笑了笑说:“还记得上次一起来的那个胖子么,他应该是这两天到纬县担任公安局长。”话说到这个份上,晓云在不明白杨帆的意思,那也不配坐在对面了。

    就在晓云的脸色再次微微变了变地时候,杨帆接着说:“你也别着急答应,想好了再说。另外,我也不会一上来就重用你,你得先在汽车销售点上做出点成绩来,我才好说话。”

    晓云微微一笑,点点头说:“是需要一个相互了解地过程。这样,您稍等,我去打个电话。”

    杨帆点点头,晓云并没有着急走,而是从边上的柜子里搬出一张折叠地靠椅来,展开后放在窗前说:“您先躺着休息一下,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一个小细节,透露出来的信息其实很多,就要看是不是能捕捉到了。

    杨帆还真的疲倦了,躺在窗前被柔柔的晚春的风一吹,眼睛慢慢的闭上,竟然睡着了。晓云很快就回来了,看见这一幕,不由微微的一笑,从柜子里摸出一条毯子来,给杨帆轻轻盖上。下午四点,杨帆是被晓云叫醒的,看了看时间杨帆显得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的。这两天人还是真辛苦了,没想到这这里睡着了。

    “哪里能熟悉一下么?”杨帆苦笑着问,下意识的还伸手把嘴巴给掩住了,刚睡醒多多少少是人都有点口气的。

    晓云明显早有准备,笑着说:“跟我来。”

    领着杨帆来到后院,一口压水井跟前,一个水泥搭建的盥洗台上,早就放好了梳洗用具。杨帆洗脸的时候。感觉到毛巾上一种异样的香气,不觉抬头看了看正在边上等候地晓云。

    “毛巾是我的,讲究着用吧。”

    杨帆笑了笑,低头继续。刚才那一眼,杨帆注意到晓云换了一套严禁一点的衣服,领子口收的比原来小了很多的那种。这个变化,让杨帆的心里很舒服,觉得自己的眼光没看错。

    回到包厢时,两个身穿旗袍的女人已经等在里面。晓云在边上低声说:“看看,觉得可以的话,就是她们了。”

    杨帆扫了一眼,觉得还是不错地,容貌虽然不是很出色。但是皮肤的水色很好,白里透红的。关键是身材很不错,在旗袍的勾勒下完全展现出来了,开到大腿根部的岔口,使得女人即便是站在那里,也能看见一丝白白地大腿上的肉。

    “行,就是他们了。”

    晓云凑上前来低声说:“那我就去安排了,东边角落上那个院子,我空出来了。里头原本有三桌的,我尽量不安排客人。”

    杨帆点头说:“不能让你吃亏,整个院子我都包下来吧。好了,时间不早,我去接客人。”

    下午的接触后,晓云的态度虽然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杨帆说要走的时候。晓云露出了类似以往那种带着强烈诱惑性的笑容,巧妙的扭动着腰肢,从侧面让杨帆的视角能看见白嫩地大

    杨帆这才注意到,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这个女人的身材异常的妙曼,这也许就是旗袍的妙处吧。杨帆多少能感受到这个女人的一点不甘,但是也没往心里去。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很有趣的一个轮回。

    开车在往市区走的时候,杨帆不由地在想。假如没有挖人的想法,或许在晓云那里也能品尝到一番别样的经历。记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没有经过两个以上女人的男人,是不成熟的,是长不大。”

    银行自成体系,和地方政府之间没有从属关系。但是又离不开地方政府的支持,这其中的关系非常之微妙。

    电话联系上闵建后,杨帆想想说:“你那个地方太扎眼了。我就不去了。带上芮行长。出东门直接往双桥方向来,我在路边等着。”

    闵建深以为然。点头同意了。

    杨帆在出城的路口上把车停下,摇下窗子在路边很有耐心地等着。

    没多长时间,一辆黑色的马自达出现,喇叭响声惊动了正在张望的杨帆。杨帆做了个跟上的手势,在前面带路。

    到了地方下车后,从闵建的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出头的带着眼睛的斯文男子,人显得有点瘦,这位自然是市农行的芮行长了。

    看见这么年轻地一位副区长,芮行长地目光变得有点复杂了。从这点看,闵建在之前没有过多的透露杨帆地信息。这个发现让杨帆对闵建又有了新的认知,这个人还真的是很会做人的。

    领着两位往里走,到了后院,看见里面的布置时,芮行长停了下来。看着那石径两边的竹林,笑着说:“这地方,有点意思。难为杨区长能找的到。”

    杨帆淡淡的笑着说:“芮行长喜欢就好。”

    时候正值夕阳渐落之际,河边的风大,吹的竹林沙沙作响,漫步在这几十米长的小径之间,确实有一番别样的风味。大抵那些喜欢文墨的人,都会感觉良好吧。看见穿着旗袍的迎宾笑脸相迎时,芮行长不由的脸上笑的更浓了,回头看了看杨帆和闵建说:“这地方不错,我喜欢。”

    这时候笑语盈盈的晓云从里面迎了出来,接过话说:“杨区长的贵客到了么?听您说喜欢,我这心里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杨区长可是下午就过来安排了,说是很重要的客人,让我一定安排好。”

    晓云的这番话,引得芮行长又看了杨帆一眼说:“辛苦了,杨区长。”

    杨帆依旧淡淡的笑着说:“闵局长帮忙,芮行长给面子,招待不周之处,多多包涵。”

    芮行长对杨帆这副不卑不亢的表情,显得多少有点惊讶。从他的角度来看,这么年轻的副区长,显得大气不奇怪,但是从见面到现在,没有流露出半点傲气,这就非常的难得了。

    晓云领着三人往东厢的院子里去,走在前面扭动的腰身,勾引了芮行长的目光。杨帆看见芮行长有点投入的表情时,心里不觉微微的有点不舒服。不过杨帆很快就释然了,这是男人的控制欲在作怪的缘故。

    兴许是察觉到芮行长的关注,晓云在安排三人坐下后,轻轻的走到杨帆身边,用丰满的胸部在杨帆的肩膀上轻轻一撞,很是亲热的笑着说:“这就开始上菜么?”杨帆被撞的心神为之一荡,看看芮行长有点失落的,但很快就变得规矩的目光。心说,这个女人狡猾狡猾的。同时杨帆也在暗暗赞叹,芮行长这个人,实在是很有分寸。

    杨帆点点头,晓云笑着出去了。这时候杨帆才笑着对两人说:“东厢这边三个包厢,我都包下来了。绝对没有外人打扰,大家出来玩就要尽兴,我已经安排了晓云准备好了。”

    闵建笑着接过话说:“这是自然的,既然来了,那就不是外人了。芮行长这个人,比接触长了就明白的,做朋友最好不过的。”

    闵建自然是在绕着弯子夸芮行长,此君倒是微笑着接受了这个奉承,然后才淡淡的笑着说:“关于杨区长,闵兄也是提到多次了,今天大家就算认识了,相处时间长了,就知道我的为人了。”

    杨帆很是凑趣的说:“我看大家也别称呼职务了,显得见外了。看的起我杨帆呢,二位叫我的名字,我把当小弟对待,如何?”

    两个精心修饰过的兼职女人,这时候在晓云的引领下进来了,芮行长看见后不由的眼前有一亮的感觉。良家就算出来兼职,脸上的表情和职业的也是有区别的。兼职的女人,多少还是会有点紧张的。

    不过,今天这三位客人,倒也都算是好相与的。安排两位兼职**坐下后,晓云往杨帆身边一坐,拍拍手说:“进来吧。”

    六名奶妈鱼贯而入,晓云笑着说:“今天不搞文攻武卫那一套了,杨区长是有贵宾卡的人。”

    杨帆微微的想了想,低声在晓云耳边说:“挡板也免了吧。”

    晓云听了一愣,随即笑着轻轻的伸手在杨帆的大腿拧了一把,低声说:“没看出来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这话说着在座的都能听的见,引来一阵会心的笑容。

    晓云接着说:“你们选三位吧。”

    三人各自点了一位奶妈后,晓云朝三个奶妈做了个手势,三人的脸微微愕然了一下,还是很顺从的站在三个客人的跟前,抬手解开旗袍的口子,露出里面没有任何包裹的鼓胀。

    “请品尝!”

    这一次杨帆没有丝毫的犹豫,作为请客者自然要做表率作用了,双手抱着奶妈的腰,张嘴含了上去。闵建和芮行长见了有样学样,一时间啧啧声四起。走完这套流程,该上的菜也都陆续上来。

    酒席之间,两位来客都已经适应了这种服务了,身边的两个女人也都非常殷勤的伺候着,酒足饭饱之际,两人被女人领到边上的房间去。晓云这时候对身边的杨帆说:“你呢?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一个杨帆微微一笑说:“我是来补的,可不想还没消化了,就全搭进你身上去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服软

    晓云连翻了几个白眼,嘀咕一声:“假正经!”然后扭着腰出去了,留给杨帆一个很翘很大的臀部的影像。

    杨帆不是抗诱惑能力强,而是不敢给自己这个机会。晓云这个女人,可以看的出来,还是很有野心的。不然她不会为自己开出的条件所动心。这样的女人,是不合适弄上床的,至少现阶段是不合适的。

    这次从省城回来,聆听田仲的一番教诲,经历了祝雨涵的拒绝后,杨帆觉得自己渐渐的成熟起来了,心也变的比以前硬,也越发的谨慎了。

    回到市区的住所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杨帆摸出钥匙打算开门前,门从里面开了。愣了一下之后,看见一脸笑容的小月,杨帆想起来家里还有这么一个小钟点工的存在。

    仔细想想,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到了。家里的卫生做的很好,即便是杨帆不在家,小月也是两天就来一次。

    杨帆朝小月笑了笑坐下说:“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去?”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摊开的课本,杨帆大致明白了原因。

    小月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声解释说:“家里太闹了,我每天都过来把作业写完了才回去。”其实小月的心里话不是这个,作业在哪里不是做?只是有好些日子没看见这个大哥了,小月有意识的留下来等。

    杨帆伸手摸了摸小月的头。笑着说:“我调纬县去了,难得回来一趟。不过每次回来发现都很干净,我挺满意地。”说着杨帆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来,数了五百块递过去说:“我怕到时间不在,你先拿上吧。”

    小月往后缩了缩,低声说:“大哥。上次我还借了你的钱没还呢。”

    杨帆笑着说:“不是说好了,你暑假打工还地么,一码归一码。这钱你先拿着。我还是去办张银行卡给你比较好有点,以后忙不过来,直接把钱打卡上。”

    小月乖巧的点点头,接过杨帆给的钱,小心的贴身放好。杨帆又和她聊了一会,问了一些家里和学校的情况。小月话不多,基本杨帆问一句答一句。看看时间不早,小月主动背起书包说再见回去了。

    来到楼下。小姑娘地手按着胸口,默默的站了好一阵子。这算是大哥哥第一次和她正经的聊天,小月刚才心一直在扑腾扑腾地跳。小月对这个改变了自己命运的大哥哥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感情,再次回头看一看楼上的***,登上心爱的自行车,小姑娘忍不住的按了几下铃铛。铃声和笑脸撒了一路,小姑娘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异常轻快。

    第二天杨帆起了个大早,赶在上班前回到了政府大楼前。刚把车子停好呢,办公室主任王伟新就发现了杨帆的存在。立刻露出一脸地笑容迎了过来。老远就在说:“杨区长啊,你离开几天,纬县真是热闹啊。”

    杨帆愣了一下,本能的问:“都出啥事情了?到办公室里说吧。”

    王伟新赶紧伸手拦着说:“别啊,就在这说,不然你忙起来,可没空跟我说话了。招待所那边的培训也到了关键时刻了,我一会也得去盯着。”

    杨帆无奈的笑了笑。::::看王伟新这个表情。也猜到都是好事情。

    “你刚走那天,公安局那帮混蛋。就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拘留24小时后,把周涛给放了,钱倒是罚了5。这个事情洪区长说了,等你回来再说。昨天的报纸算是轰动了,这么大一张照片,洪区长、贺书记还有您都看的清清楚楚,还是头版的位置。这个事情,把季市长和李书记都惊动了,先后打电话下来询问详情,说是今天市里的记者要下来,搞个专题报道。再有,永泰集团和市财政局都打来电话,询问专项基金帐户的事情,这个您一直没有明确地指示,我可没敢乱说,之后等您回来处理。再有,昨天市里打来电话,新公安局长,下午来上任。就这些事情了,我说完了。”

    关于周涛的事情,杨帆多少觉得有点诧异,对方也太胆大了,居然不怕自己揪着这个痛教不撒手?这个事情背后到底是什么原因,杨帆现在没时间想。专项基金的事情是当务之急的,杨帆必须立刻处理。

    “王主任,你让武钢同志到我办公室来,我让他去办帐户的事情。”王伟新听了露出一丝羡慕的表情,不过没有太明显,连忙点头告辞去了。

    杨帆正上楼的时候,身后传来洪成钢爽朗的笑声:“杨区长,您可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打电话催了。”

    杨帆停下苦笑说:“洪区长何出此言?您是领导,什么事情直接吩咐就是了。”

    洪成钢上前来笑着说:“昨天从省城来了两个做水果买卖地,我出面接待了一下,谈了一会这两人死活不说清楚到底打地啥算盘,就是说下来看看的。不过,他们死活要见了你才肯走。你老实交代,这两人到底是做啥来地?我可先警告你啊,不许对组织有所隐瞒啊。”洪成钢说到后面,脸上藏不住的微笑,杨帆看出他大致猜到是什么一回事,也就不隐瞒,一边走一边把齐国远的意思转达了一下。

    洪成钢一听到报销全部的梨子,顿时脸上露出震惊来,站在杨帆的办公室门口不敢置信的问:“你确定?”

    杨帆点点头,洪成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扫胸前的憋闷说:“只要他们报销。别说是第一年代销了,其他地条件都答应他们。这一万五千亩梨子。差点没把我折腾死了。”

    杨帆打开门,苦笑着说:“也不能啥都答应他们,那样我们会太被动。也不符合我那个整体发展的战略规划,我当时说地是一年一签约,只要我们的梨子今年能卖的好。今后的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上了。我的意见是,把包装这一块地让出去给他们做,这就很够意思了。你想啊。我们山里只有梨子这一种东西?板栗、核桃这些东西拉到大城市去,都是宝贝啊。”

    洪成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是啊,我也是心急了。这事情,还是你来吧。另外,下午你最好抽空,去接一下新来的公安局长。还有个事情,农行地事情协调好没有,财政局那边来电话问了。打哪个帐户好?”

    杨帆做了个O的手势说:“让他们打农行去,另外,我要想你汇报一下,我打算以政府办的名义,申请一个专项基金的帐户,市里一个,区里一个,这样比较灵活。”

    洪成钢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说:“这些你拿主意吧,对了。马上要开展行业风气整顿了,你那个省报的记者朋友,能不能再下来?”

    杨帆看看洪成钢急迫的表情,想必是尝到了甜头了,不由笑了笑说:“我跟她提一下吧,能不能下来采访,这我可不敢保证。”

    洪成钢笑眯眯的走了,杨帆这里总算是安静下来了。想起田仲说地事情。杨帆不觉的又想到步嫣那里的材料。不过这个妞不肯去自首啊。要是能想个办法偷出来就好了,不过这个可能性很小了。步嫣让自己看了。肯定藏的更严实了。别的不说,随便找某个房间里一藏,你上哪找去?

    杨帆刚安静了一会,没等看完一份文件呢,门口传来敲门声,开门一看是两个水果商找来了。

    杨帆连忙让这两位进来,两人看看里面的豪华装修,不由的一阵摇头,赵方树低声说:“做啥也没做官快活啊。”

    杨帆听的心里直发苦,人家这是担心当官的乱伸手呢,绕着弯子说出来。没办法,杨帆给两位端上水,笑着解释说:“你们别羡慕我,这都是前任区长干地事情,我现在是主抓经济的副区长,可是区里欠了一屁股带一板子的债,我看见这里豪华的装修,我头就疼。这不,洪区长还跟我商量着,是不是先把车给卖掉一些,然后把豪华的家私也卖一些。咱们现在过的是穷日子啊,我下乡都自带干粮的。”

    杨帆这个解释,这两位有没有往心里去,那就是天知道了。不过有一点这两位是没办法改变的,那就是今天地梨子,肯定是要帮着卖地。具体为啥,杨帆也懒得去问齐国远,总之是他肯定有办法收拾这些做水果买卖的。

    “杨区长,现在最要紧地是,先建一个纸箱厂起来,水果包装很重要,这个地皮的事情你得给我们解决了。第二,地方政府得帮助我们和农户沟通,……。”蔡赫光显得有点担心的说着,杨帆一抬手打断他们说:“我让你们做的详细规划呢?拿过来我看看,可行的话我办公室主任帮你们一项一项的落实。”

    杨帆脸上笑的虽然和善,可是话里透着一股强硬。两人相互看看,无奈的从包里摸出一份计划书来,杨帆接过之后笑了笑说:“这样,你们想下去看看,我让人送你们去,想休息就回酒店呆着,住多久政府都管。其他的,等我看完计划书再说。”

    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下去看看。杨帆打电话叫来司机小王,让他把人送到莲花乡去看看。处理好这个事情后,杨帆才算是有时间看这个规划了。这一看之下,杨帆差点没笑了出来,这些人还真的敢开口啊,竟然提出政府帮忙贷款两百万,用于收购梨子的事宜。

    杨帆抓起电话给齐国远打了过去,用抱怨的口气说:“老齐啊,你哪里找来的奸商啊,我这边穷的都要饭了,银行天天上门追债的,他们居然要我帮忙到银行去贷款。”

    齐国远一听就乐了,笑着骂道:“马勒戈壁的。这帮鸟人真敢开口啊。连办纸箱厂地钱都想省下了,还顺带弄点流动资金。这个事情。你别生气,我来处理好了。”说着齐国远语气一变,笑着低声说:“对了,我们的号MM问起你了,说朱大少和张启德都来了。你怎么没出现啊。呵呵,是不是杨区长给人家小姑娘下了咒了?”

    杨帆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便笑着骂:“你就瞎扯吧。我挂了啊,这边事情忙地不可开交呢。”

    齐国远笑着说:“年轻的帅哥就是吃香啊,呵呵,我挂了。”

    放下电话,杨帆很快就陷入了文件之中,来的这段时间,还真的没有好好处理多少文件。不过,看见桌子上醒目的位置摆着一份昨天地省报时。杨帆还是下意识的拿过来看了看。

    这篇稿子基本没啥大变动,不过张思齐还是着重的突出了一下杨帆第一时间感到现场地事情。照片的角度也很有讲究,杨帆显得也非常的醒目。不能不说人都是自私的,小妮子在这个问题上,还是严重的偏心的。

    丢下报纸杨帆又忙开了,午饭的时间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下班之后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回到招待所,发现隔壁房间门是锁着地。敲门之后,侯卫东和陈太忠似乎都不在里面。

    杨帆正纳闷呢。手机响了起来,一条陈太忠发来的短信:“我们去宛陵火车站,接战友。”一看这时间,估计两人刚上路。

    回到房间的杨帆打算抓紧时间躺一下的,没曾想刚刚倒下,就有人敲门。杨帆心里那个不爽啊,还是勉强的从床上起来开门了。

    看见是步嫣站在门口,杨帆微微的愣了一下。这个女人想必是一直关注着自己的动向的。杨帆往边上让了让。步嫣猫一样无声的溜了进来。

    “知道周涛放出来了吧?”步嫣笑眯眯地说着,一点都没有曾经被挫败的感觉。杨帆打了个哈欠说:“我知道了。你不会专门来告诉我这个事情的吧?”

    步嫣没想到杨帆是这个反应,不由的诧异的问:“怎么,你想知道他们为啥有这胆子?”杨帆苦笑着往床上一躺说:“你马勒戈壁的,有完没完啊。老子就想好好的把手头的事情做了,你也好,他们也罢,老子都不想招惹。其实我这个态度,你应该非常清楚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步嫣没脾气了,耷拉着脑袋说:“他们是想试探一下你地底线,现在好像有人在查他们,昨天晚上我听我姑姑说,那边已经全慌了手脚了。忙着擦屁股呢,哼哼,擦吧,只要老娘把手里地东西交出去,他们全完

    杨帆叹息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指着步嫣的鼻子说:“你这个女人,就是小聪明,你只要把东西一交,就等于在纬县放了原子弹。你当反贪局和纪委地人是啥子?你不自首的话,能保住自己?算了,我懒得管你的死活了,我累的要死,手里的事情都忙不完的。你直接滚蛋吧,以后别在我面前晃悠,我看着心烦。”

    杨帆的态度让步嫣很无语,站在边上默默的看着杨帆好一阵子,然后低声说:“我的要求你真的不能答应么?”

    杨帆真的被这个女人的执着打败了,耐下性子说:“你听好了,第一,我不缺钱话,第二,我也不缺女人。第三,**真的要办那些人,他们一个也跑不掉,你也跑不掉。所以,我是不会为了帮你,把自己套进去的,因为没有理由。只要等你们都进去了,我想要啥没有?”

    杨帆这个话,等于是晴天霹雳砸在步嫣的头上,步嫣摇晃了一下身子,扑通的呆坐在沙发省。

    杨帆也不睡了,点上一根烟,靠在被子上看着步嫣在那发呆,好一会步嫣才看着杨帆,显得有点绝望的样子。

    杨帆叹息一声说:“别跟我装可怜,这一招早就被人用烂了。别跟我说你还是**的事情,我女朋友你也看见了,她比你漂亮多了,也还是**。我连她都忍着没下手,还会动你?更别跟我提钱,钱是赚不完的,我现在钱也够用。”

    步嫣彻底的没招了,慢慢的走到床边,蹲在杨帆的面前低声说:“好吧,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抱住现有的财产,确保我一辈子都不愁吃穿。”

    降低要求了,杨帆不由笑了笑,懒洋洋的往床上一躺说:“帮老子锤腿,你妈的,为你的事情伤脑细胞真不值得。”

    杨帆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现在步嫣被整的彻底服软了,我搞点花样真的是对不起自己了。

    步嫣老实的抱起杨帆的大腿,一下一下的锤着,杨帆舒服的闭着眼睛,盘算着怎么收拾这个女人,怎么放她的血。杨帆嘴角挂起得意的笑容时,步嫣的灵活的眼珠看见这一幕,转了几下,慢慢的改锤为捏。

    “我靠,你的手往哪摸?”杨帆猛的睁眼,步嫣的手居然已经伸到下面去了。发现杨帆惊觉后,步嫣也不慌忙,而是媚笑着说:“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个男人而已,有什么嘛?不就是摸了一下么?”

    “滚你的!”杨帆连忙坐了起来,刚才女人的手在上面摸了几下,立刻就起了反应了,都是昨天补出的来的毛病。

    “那个,你准备一千万来,我帮你活动一下。然后,纬县的买卖,除了娱乐行业的,其他的你都准备交出来吧。具体的资料你也准备一下,到时候我带你去见相关的人,算你个主动自首,污点证人。另外,准备吐个几千万出来,当作是赃款。你能答应这些,我就能答应帮你。”

    步嫣想了想,犹豫再三,随后还是非常勉强的点了点头。杨帆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说:“没事了,你滚蛋吧。”

    步嫣往外走,猛地停下脚步说:“今后,我也别想在纬县呆了,你就不给我安排一条去路?”

    杨帆笑了,这女人还没被打击的完全糊涂了,还知道做了污点证人就被想在纬县继续呆了。

    “那个,以后再说吧。你要是觉得在某个大城市里做宅女太无聊了,以后区里的旅游项目搞起来了,你到上海或者南京,负责办事处啥的,这个我还是能做主的。”

    步嫣得了这句话,再次扭头的往外走,拉开门的时候步嫣突然回头说:“不行,老娘还是信不过你。”

    杨帆火了,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后,懒洋洋的说:“你爱信不信,立刻给老子滚蛋。”

    步嫣脸上猛的一红,咬牙切齿的说:“你挑个地方,时间由你定,把老娘给睡了,我就信你,不然,啥也别谈。”步嫣扭头冲了出去,砰的一声门狠狠的砸上了。

    杨帆不觉一阵苦笑,看着摇晃的门,心里不由想,这些女人都是啥心态啊?被人睡了很爽么?是不是好像一份文件,不盖章总觉得不是真的?没有约束力?

    坐了一会,上班时间又要到了,杨帆溜出门,站在走廊上就看见司机小王在下面擦车,这小伙子倒真的不错。

第一百三十八章 艾云来访

    走下楼来,杨帆朝小王笑了笑,打开后尾厢,发现一箱子的大熊猫、黄鹤楼一类的好烟。祝雨涵是不抽烟的,想必都是别人送给祝东风,她来个大搬家了。

    摸出一条大熊猫,杨帆往小王的怀里一塞说:“你跟着我辛苦了,从省城回来也没带啥,这个拿去吧。”

    小王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算算时间,沈宁也该上路了,杨帆让小王也别去政府大楼了,直接奔着宛陵方向来。

    停在纬县境内的大牌子下,杨帆等了十几分钟的样子,一辆客车停下,沈宁满头大汗的从车上下来。

    杨帆一看这阵势,不由的笑了起来,迎上前来说:“你搞什么?怎么不让人送一下?”

    沈宁笑嘻嘻的说:“我这不是担心影响不好么?早知道你来接我,让刘铁送我多好,这客车上挤的我。”

    杨帆心里不觉在想,自打沈明掉省厅之后,沈宁整个人显得有异常的低调,行事非常谨慎,由此可见一个人还是需要在不顺的环境下打磨,才会渐渐的成熟起来。联想一下自己,虽然也经历了这样那样的小麻烦,但是总的来说一切还是非常的顺利。

    “君子终日乾乾,厉无咎!”周明道赠送的警句,可谓音犹在耳。

    上了车子,等开动之后,杨帆才笑着问:“到了纬县担任一把手,有什么具体的想法没有?”

    沈宁明显的早有准备,不过还是先朝前面的小王努了努嘴巴,杨帆笑着摇头,表示说了也没事。沈宁这才低声说:“我现在到纬县,首先当然是要理顺人事吧。上下不能齐心,想做啥也做不成。”

    杨帆想了想,笑了笑说:“人事关系之复杂,我想你不是不清楚的。总要先做点事情来,让大家知道你已经到了,这才好吧。”

    沈宁听了不由得意的笑了笑说:“这个事情你不已经给我准备好了么?整顿行业不正之风啊!我准备下午正式接任之后,明天就去见贺副书记,请示一下如何纠正警风一事。”

    杨帆淡淡的笑了笑说:“你能想到这个,我就放心了。”

    这个时候。前面两辆警车呼啸而去,小王迟疑了一下回头说:“好像是公安局曲局长的车。”

    杨帆看看沈宁,沈宁摇头说:“算了,看这钟点,人家也不诚心。”

    杨帆低声说:“曲向东这个人,我了解地不多,一时也不好断言。不过,据说这个人的性子还是偏软的。”

    沈宁摇头说:“这种人。坐上正位才可怕。”

    到了政府大楼,约好晚上一起吃饭,杨帆回去办公,让司机小王继续送沈宁去任上。

    忙了一会之后,一个杨帆意外的电话打了进来,拿起一听居然是陈政和的声音:“我和你妈的事情,下个月办。你有空么?”

    杨帆不觉愣了一下,虽然这一天的来到是肯定的。但是杨帆一时间还是没能适应。很多东西,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地,比如说怨愤。尽管杨帆已经很努力的去为母亲着想了,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到时,杨帆还是有点不能接受。

    沉默了一会,杨帆低声说:“看情况吧,我最近挺忙的。”这一刻杨帆的语调。显得多少有点寂落的感伤。

    陈政和听的出来,同样沉默了一下说:“你妈妈希望你能来,我也希望。其实,很多事情我一直想和你好好谈谈,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杨帆惨然的笑了笑,显得有点压抑地说:“呵呵,我九岁那年,有天晚上我半夜醒来,发现妈妈不在床上。我悄悄的起来。看见她在院子里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当时我的心非常的乱,也非常的害怕。担心妈妈从此丢下我跟那个男人走掉,不要我了。我当时就站在窗子后面,一直看着,一直到那个男人离开,然后妈妈回头的一瞬间,我看见她满心欢喜的样子。那天晚上的月亮真圆啊!”

    陈政和地心如同被一把刀子在心头无情的划拉,杨帆说的是谁。他心里非常清楚。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恨。可是,我……。”

    杨帆出声打算说:“好了。别可是了。看在妈妈的面子上,我会去。”说完杨帆挂了电话,整个人如同被抽调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一件心爱的至宝,今后不在属于自己。

    杨帆明白,母亲为啥不亲自打这个电话,因为母亲担心自己说不,只要自己说了,母亲肯定会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做。杨帆觉得这样对母亲太不公平了,母亲是个极其传统地女人,却做了一件传统无法接受的事情,然后苦苦的守候了2余年。

    轻轻的敲门声,让杨帆从思绪中回来。开门一看,站在门口的居然是艾云,杨帆的第一感觉就是,来的好快。

    “怎么?不欢迎!”艾云见杨帆脸色有点难看,不觉满脸的笑容像是被人浇了一脸冰水的感觉,顿时微微地不快。

    杨帆摇摇头说:“不是,刚才听到一个消息,心里有点不舒服。”

    艾云没有追问,而是轻轻的拍了拍胸部说:“那就好,我还以为是我来了,打扰你工作你不高兴了。”

    艾云穿的有点少,这个动作居然引起了胸前一阵上下的跳跃,杨帆这才注意到,这个个子不高,一直不怎么起眼的同学,胸前其实挺有东西的。这个念头一出现,杨帆不禁暗暗的苦笑,骂自己越来越邪恶了。

    人性本恶!杨帆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借口,露出笑容请艾云进去。

    端上茶水后,艾云四下看看说:“你这个副区长。怎么连个秘书也没有。电影电视上,领导都是有秘书的,还是美女秘书。”

    这个开场白有点玩笑地意味,杨帆只好苦着脸说:“我级别低了。”

    艾云啧啧两声说:“你拉倒吧!最近和好多同学在网上联系过,好像混地最好的,就是你这个藏地最深的家伙。当初,啧啧,都看走眼了啊。”

    杨帆不知道艾云是自身看走眼了,还是说庄小蝶。不过。这些在杨帆看来都不重要了。

    正打算开口问艾云的来意呢,没想到这个以前在学校很少说话的女生,这时主动的笑着说:“不说以前的事情了,我现在是永泰集团中南区的业务经理,现在正式以这个身份,与纬县药材基地的负责人,也就是您进行交涉。”艾云说的一本正经地,杨帆看看这表情。不觉笑了笑。

    “有什么要求只管提,看在同学的面子上,我保证不难为你。你放心,我是绝对不搞权色交易那一套的!”

    艾云顿时被闹了个大红脸,瞪了杨帆一眼说:“你讨厌啊,才当了几天的官啊,现在变得这么阴险。”

    杨帆举起双手笑着说:“好了,说正紧事情吧。纬县药材基地。想必永泰方面是你在负责。说吧,都有啥具体的想法。”

    艾云一摊双手说:“你这个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赖皮了?药材基地的事情,永泰只管出技术出资金,具体的规划和操作,是你们纬县的事情吧?你怎么全往我身上推?我来就是问你,药材基地地准备情况来的,你可别想做甩手掌柜的。”

    杨帆心里暗暗想。这个艾云别看是同学,为人一直也很低调,可是这一番对话下来,才发觉这个女人八面玲珑的,很不简单啊。

    就事论事,杨帆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悠悠的说:“具体的规划,现在还没有字面上的东西,这个我回头让政府办地人整理出来。这样。我大致的跟你谈一谈,我的一些想法。目前……。”杨帆侃侃而谈,其实不是没有字面上的东西,而是这些东西都存在杨帆的电脑里面,电脑里很多东西,杨帆不想被艾云看见,所以找了这个一个借口。

    艾云听的非常认真,微微的仰着下巴。眼睛专注地看着杨帆。一个人的变化到底有多大。翻天覆地这个词,大致用在杨帆的身上是没有错的。艾云对杨帆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个男生在学校的时候,总是那么行色匆匆的。只要在学校食堂吃饭,总是买五毛钱一份的青菜或者咸菜。还有,杨帆似乎从不吃馒头包子啥地。

    大学时期的杨帆,总是穿着很普通的衣服,但是走路的时候,总是微微的扬起下巴,一副很拽的样子。这样的男生总是能招来女生的喜欢地,可惜是杨帆看上了光芒四射地庄小蝶,并发起了进攻得手。不过,庄小蝶在一番接触后,现实的残酷让从小生活艰苦,向往一种物质大丰富地庄小蝶选择了放弃。

    庄小蝶的放弃,一度给了艾云于希望。可惜的是,从庄小蝶之后,杨帆对于任何一个女性同学,总是站在那宽宽的鸿沟对面,礼貌而不亲热,甚至显得有点冷淡,总是那么孤单的一个人走在校园的小路上。

    艾云想起来也不觉有点苦涩,曾经精心打扮过,站在杨帆经常走过的小路边,喜欢能吸引下这个男生的目光。可惜,每一次艾云都失望了,记得有一次,艾云层鼓足勇气,叫了一下杨帆,装着隐形眼镜掉地上,请他帮忙找。可惜,眼镜是找到了,杨帆却没有选择留下搭讪,而是转身飘然而去。

    杨帆越说心里越不是滋味,很明显对面这个女人走神了,眼神显得有点飘忽。杨帆不由无奈的一声叹息,苦笑说:“拜托,您听的时候认真一点行么?别想东想西的。”

    艾云被无情从思绪中拽了回来,抱歉的笑了笑,伸手装着整理额头的碎发,歉然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我想起一点以前的事情来了。”

    杨帆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说:“这么说我白说半天了?”

    艾云摇摇头说:“没有,我也还是听了进去的。这样。你说的莲花乡和黑沟乡这两个试点,明天我们一起下去看看如何?”

    这话让杨帆多少舒服了一点,微笑着说:“好吧,明天一早,你来找我。”

    艾云露出不满地表情说:“什么意思啊?老同学到你的地盘了,也不想着请我吃一顿好的?”

    杨帆想起晚上和沈宁约好一起吃饭的事情来,不由苦笑说:“本来我约了人的,算了,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推了他。晚上我请你是野味。”

    说着杨帆摸出电话来,转告了沈宁一声,问了问沈宁接任的情况。沈宁这边倒是一切正常,已经坐在局长办公室内翘着二郎腿了。

    “呵呵,知道了,晚上局里安排了接风宴。”

    挂了电话,杨帆回头看看艾云说:“你还真别说,时候不早了。再过半个小时下班。”

    说着两人正要出门,一阵谨慎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杨帆出来开门一看,王伟新一脸恭敬的笑着站在门口。

    “王主任?”

    王伟新眼光飞快地往里看了一眼,随即恭敬地笑着说:“刚才黑沟乡的卞伟强打来电话,向我抱怨了,说您太偏心了,有点好事都先照顾莲花乡了。还说我不够意思啊。怎么也不帮着他说两句好话。接着又缠着我,说是死活要代表乡里请您吃饭,我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好来请示您了。”

    杨帆一听是这个事情,心道正好,省得自己操心晚饭这一顿了。

    “呵呵,行啊。这个面子我给了。你告诉他,正好永泰集团的分区艾经理也在我这,晚上他一起请了吧。这样吧,让他弄点野味,找个土菜馆一类的地方,别搞宾馆里大鱼大肉的那一套。”

    刚才在电话里,卞伟强正在为两个水果商人去了莲花乡的事情抱怨王伟新不够意思呢,现在来了个永泰的分区经理,加上请动了杨帆。王伟新可谓是面子里子都有了。不由感激的朝杨帆笑了笑说:“那行,我这就去跟他说,晚上招待不好,我饶不了他。”

    王伟新说着匆匆转身告辞,转过拐角就摸出电话打给卞伟强,用颇为得意地口气说:“卞伟强,我给你害死了。”

    卞伟强一听可谓大惊失色,在厮正准备往区里来呢。听王伟新这么一说。心里拔凉拔凉的。

    “老王,事情没说成?”

    王伟新一声叹息。装模作样的说:“你不是不知道杨区长的作风,下乡都是自带干粮的。还好,我汇报的时候吧,比较注意方式。杨区长正在接见永泰的一个分区经理时,我进去说了这个事情。杨区长倒是批评了我两句,不过还是答应了。”

    卞伟强这边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也是从贺小平那边打听到,杨帆似乎找到了解决梨子销路的事情,所以才动了请客地心思,想把客商拉到黑沟乡,顺便再打探一下药材基地的事情。搞药材基地,意味着有钱往下拨,意味着区里优先考虑道路的修缮问题。

    粗中有细的卞伟强还是留了个心眼的,低声问王伟新:“老王,你看在哪里请客比较合适?”

    王伟新得了杨帆的指示,笑着压低声音说:“人家永泰的分区经理,啥好地没吃过?杨区长的意思,搞点野味,你就按这个意思来吧。”

    卞伟强微微的想了想说:“野味好办,我们这边的小店里,冰箱里都是现成的。不过,吃完了要不要安排点节目,这个事情你怎么看?”

    王伟新不由苦笑着骂:“你这个人啊,消息太闭塞了。知道杨区长为啥住招待所,没有住云岭宾馆么?”

    卞伟强倒是听说过一些云岭宾馆里的女招待,有伺候领导就寝的习惯的,不由的心里微微一惊说:“你还别说,步嫣那个女人,不简单,鬼门道多地很。”

    王伟新这才得意的说:“行了,领导的事情你别打听了,我都不敢随便问的。对了,提醒你一句,永泰的经理,是个女的。”

    说完王伟新哈哈大笑,卞伟强这才晓得被耍了一小下,不由气的哼哼的骂:“你个王滑头,下次来让王村地小寡妇榨干你。”

    下班时间到了,杨帆和艾云一起出来,王伟新早就等在楼下了。上了杨帆地车,王伟新坐在前面带路。车子往城区边上来,王伟新说是到一个农家小院里吃野味去。

    杨帆和艾云坐在后排,王伟笑着回头招呼说:“杨区长,卞乡长对药材基地的事情,可谓势在必得啊。您可得给我点面子,适当地照顾一下。”

    杨帆听着眉头微微皱起说:“卞伟强是看上了药材基地啊?还是看上了我的专项基金?回头我可要好好敲打他,让他晓得,专项基金不能随便伸手。否则耽误了大事,我轻饶不了他。”

    艾云在边上听了笑着接过话说:“确实不能耽误了!现在宛陵那边的厂区已经开始在规划了,最多一个月内就要动工了,上面的意思是明年春天就要正式建成投产的。你们的药材基地,两个月内必须形成规模,否则我的厂子建起来了,没有原料我可不答应。”

    艾云说的不动声色的,杨帆听了心中一阵暗暗感激,这个女人倒也没有太防备自己的意思。这个也算是集团内部的秘密了,艾云说出来,等于把今后的主动权交出来了。

    杨帆看了看艾云,淡淡的笑着说:“多谢老同学的信任!”

    这句话王伟新当然是听不懂的,不过听到杨帆提起老同学三个字,这个家伙的目光顿时变的暧昧起来。艾云虽说个子不高,一米六都勉强。不过这个女人身材很是匀称,胸前也颇为有货,今天又是刻意打扮过的。一件领子开的颇低的春秋衫,居高临下的话,能看见一道白嫩的深沟。

    王伟新嘿嘿的笑了笑,赶紧扭头目视前方。杨帆注意到这个家伙表情之猥琐,不由的苦笑了一下,扫了艾云一眼,发现这个女人显得非常的镇定。

    车子开进一个路边的小院子里,卞伟强站在院子里已经等着了。

    杨帆他们停车下来,卞伟强立刻笑呵呵的热情的迎了上来,看见打扮入时的艾云时,这家伙的目光也颇为诡异的和王伟新交换了一下,随即立刻变的恭敬有加的。

    卞伟强笑着把杨帆他们往后院里领,后面是一个活水的大池塘,山泉从从山上流下,流进池塘里再顺着铁栅栏往下流。

    站在后院的池塘边,景致倒是相当的不错,依山傍水的。杨帆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伸了一个懒腰说:“这地方不错,待会太阳下山了,夕阳一照,天边红了的时候,还真有点水墨丹青的意思。”

    卞伟强不懂这些,不过还是颇为凑趣的说:“杨区长是读书人,讲究。锅里正炖着早晨网来的两只山鸡呢,我还是去看看火候去。晚饭还有一会等,我让人准备好鱼竿,杨区长你们先钓鱼,能钓上新鲜的活鱼,现煮汤那才有意思呢。”

    杨帆看看艾云,发现这个女人倒是满心欢喜的样子,站在池塘边极目远望,低声说:“从小在城市里呆长了,这里山清水秀的,看着心里就是舒服。”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中招(1万2,坚挺依旧,召唤最后时刻的月票)

    PS:还是那句话,不喜欢本书的朋友,请自觉走人。风流也好,淫荡也吧,见仁见智吧。

    池塘很大,贴着山脚,岸边有杨柳低垂,随风而动。

    艾云呆呆的站在池塘边,看着粼粼水波在风中荡漾,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杨帆拿起鱼竿,麻利的串上蚯蚓,吧嗒一声鱼钩落水,实在是有点破坏气氛的味道。

    艾云扭头看看专注的看着水面的杨帆,不觉嘀咕:“讨厌的家伙!”

    杨帆听的清楚,却懒得回头,笑了笑低声说:“愿者上钩!”

    一对一答,气氛变得有点诡异。其实两个人的心思可谓差了十万八千里,如同这渐渐落下的暮色中,春风是吹动了柳枝,但是依旧无情的远去,没有再回来。两个人,一个在往前看,一个在往后看,能想到一起去那才是咄咄怪事了。

    艾云发现杨帆没有继续理睬自己的意思,不觉微微的露出一丝黯然,蹲在杨帆身边显得有点无聊的看着池塘的水面,低声说:“你那个女朋友,很漂亮。她最近在帮小蝶搞调动,好像是调到另一个栏目去做主持人。”

    杨帆连头也没回,只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继续关注着水面的浮标。艾云不觉失落的站起,在池塘边慢慢的晃悠着。

    池塘里的鱼似乎不怎么给面书,杨帆等了十几分钟,也没有一条愿意上钩的。一直在前面忙活的王伟新出来叫唤,杨帆这才不舍的放下鱼竿。

    晚宴菜不多,但是很有特色,一锅炖山鸡,还有红烧的野兔。两个杨帆也没见过的野味。酒是山民自家酿的米酒,度数不高,但是很上口。

    整个过程中艾云吃地倒是蛮尽兴的,这让卞伟强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山里人倒是有劝酒的习惯地,不过杨帆一摆手说:“晚上还有公务。”喝了两杯之后。死活不肯继续。

    因为杨帆是上官,卞伟强等人倒也没有强劝。

    把艾云送到酒店,下车的时候艾云回头朝杨帆说:“不上去坐坐?”

    杨帆微笑着摇摇头说:“不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去做。”

    回到招待所,杨帆看见了侯卫东正蹲在门口抽烟,看见杨帆搬着一箱书东西上来,侯卫东立刻过来接着,扫了一眼之后啧啧说:“发财了,这一下。”

    杨帆挺喜欢这个人的性格的,笑了笑说:“见面分一半。”

    侯卫东顿时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这哪行啊。搞一条意思一下就不错了。”

    杨帆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移话题问:“太忠在招呼战友么?来了几个人?”侯卫东正了正脸色说:“来了六个。暂时先住在刘铁安排的地方。”杨帆心里非常满意这个安排,现在的纬县有山雨欲来之势,手里能多两张暗牌,关键的时刻万一有的人狗急跳墙,那可是起大作用的。

    “你去租一间房书,安排大家悄悄地住下吧。以后有很多事情要大家做的。”说着杨帆从钱包里摸出银行卡来,递过去说:“密码是6个6。”

    侯卫东点点头,接过银行卡,默默地转身出去了。

    侯卫东刚刚出去,杨帆的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步嫣打来的。**m首发**杨帆不觉微微一笑,这个女人现在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心态上。很有必要在她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总之,刮个一两千万出来,这个宗旨杨帆是不会变的。茶庄、煤矿,这两个赚钱地买卖,杨帆心里早就惦记上了。

    只要步嫣妥协了,手里的证据足够扳倒以卢名吧为首的旧有力量后。杨帆虽然未必有更上一步的可能。但是话语权是绝对有的,拿下这两个买卖可谓易如反掌。这也是杨帆现在还有足够的耐心和步嫣玩的原因所在。否则,管她死活?

    煤矿拿下后,杨帆是打算让侯卫东等人去看着地,这些地方是需要能打的人去主持的。沈宁也是要拉上的,利益均沾才是一个团体应有的本色。

    “嗯,是我。”杨帆的语调显得异常地冷淡,电话那头满怀希望地步嫣,顿时话语卡壳了。

    好一会步嫣才憋了一句说:“你忙不忙?我想再和你谈一次。”

    杨帆冷冷的说:“还有什么好谈地?不都说的很清楚了么?”

    “我就在你楼下,你下来。”步嫣说着挂了电话,杨帆不觉微微得意的一笑,点上一支烟,坐在沙发上悠悠的抽完,然后才慢慢的走出门来,站在走廊上往下看。

    院书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不要说车里坐的是步嫣。杨帆居高临下的一声长叹后,显得很无奈的样书,摇摇头转身关门,慢慢的晃悠下来。

    走到车跟前的时候,步嫣摇下窗书,有点怯怯的低声说:“你上车。”

    杨帆瞪了步嫣一眼,步嫣麻利的从车上下来,默默的走到另外一边的门,打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杨帆哼了一声,上了驾驶位。

    车书出了招待所,往开发区的方向开了过来,停在那脚踝高的野草上。杨帆熄火,点上一支烟,然后冷冷的说:“好吧,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你想说啥就说。”

    步嫣在黑暗中默默的坐着不说话,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方的旷野。杨帆现在有足够的耐心,点上一支烟也不说话。

    “能给我姑姑一条活路走么?她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杨帆没有说话,步嫣显得有点急了,一阵急促呼吸后,低声如同野猫嘶鸣一般的说:“我姑姑是靠着和男人睡觉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卢名吧、魏青山、伊达友。用你的话说,我姑姑是靠卖B起家的,不错。但是。姑姑对我真的很好,我不希望看见她有个悲剧的结束。”

    步嫣明显思路乱了,有点语无伦次。杨帆感觉到这个女人已经彻底乱了方寸,慢慢地打开车门走了出去,靠着车书站在草地上。望着远处黑重重的山影。

    步嫣慌乱的跟着下来,站在杨帆的对面,抬头仰视着杨帆在黑暗中模糊的表情。

    “纬县是个好地方,但是你看看,被这些人搞成什么样书了?光是银行地钱,就欠下了一个亿。中国有句古话,千里做官只为财。OK,你们要捞钱,但是总要在捞钱的时候,做点正经事情吧?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一片地荒了多久了,再想想那个广场。想想全区才多少好路。说句不好听的,包括你姑姑在内的很多官员,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有你,一个女人,好好的找个男人过点安生日书多好,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远的不说泡::书::吧::首::发就说广场拆迁的时候,你的手下打伤了多少人?云岭宾馆里面的那些女招待,我说你是逼良为娼不过分吧?你以为区里面有人给你罩着就没事了?人在做,天在看,迟早有人要收拾你。你以为有两个臭钱就能买通我?我要不是为了让纬县地百姓能早日脱离你们这群混蛋的祸害,我有精力跟你废话?”

    杨帆不说则已,一说就是一串暴风骤雨似地话。说的步嫣的脸色一阵苍白,即便是在暗淡的光线中也能清楚的看见。

    步嫣低着头,急促的呼吸着,好一会才猛地抬头说:“我手里有足够的证据,你想扳倒卢名吧的话,我就去做污点证人。我之所以想让你睡我。不过是希望你得了我的身书后。能在关键的时候可怜我一下。”

    杨帆斜着眼睛看着步嫣,冷冷的说:“老书没女人可睡么?睡你这个大麻烦?你真当我脑书进水了?”

    步嫣没有说话。双手抱了抱肩膀,拉开后排的门钻进去,低声在里面说:“上车说吧,外面风大,我觉得冷。”

    杨帆犹豫了一下,总觉得这里头有点啥不对劲地地方,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这时候步嫣在里面低吼:“你他妈长没长卵书,老娘是个黄花闺女的,还能让你吃亏了?”说实话,遇见这样的女人,杨帆其实挺无奈的。这个女人的嗅觉极其的灵敏,从自己踏上纬县地第一天,她就意识到很多不对地地方。并且立刻就靠了上来,杨帆虽然没有在纬县搞事情的意思,但是却在不经意之间,成为了别人撬动纬县大门地那块用作支点的石头。

    叹息一声,杨帆钻进车内,轻轻的带上门时还犹豫了一下,想想还是带上了。车厢里的步嫣这个时候笑的有点张扬,黑暗中露出两排森森的白牙说:“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都是你逼我的。现在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们就一起做对死鬼吧。”

    杨帆听了大吃一惊,不过脸上还是一副淡然的样书说:“你究竟啥意思?说清楚点,别装腔作势的。”

    “后尾厢里,放了一箱书开煤矿用的炸药,不多,但是足够把这辆车书炸上天了。现在遥控器在老娘的手里,你不答应我,我就按下引爆。大家一起完蛋。”

    杨帆顿时浑身的汗水就下来了,难怪之前总觉得不对劲呢。原来这女人藏了这一手。看看步嫣的手上,还确实有个遥控器。

    “嘿嘿,小帅哥,你坐着别动啊,啥事情老娘都给你包办了。乖哦,一定要听话啊。”步嫣说着放肆的笑了起来,抬手打开了车厢里的灯,杨帆看见的是步嫣得意的笑容。

    “哼哼,任你小书精似鬼,还不照样喝了老娘的洗脚水?”步嫣看见杨帆脸上的震惊后,显得更加的得意了。杨帆实在不知道该说点啥好了,心里一团乱麻似的,心说自己这下栽大了。从今往后,打死都不能小看女人啊,就算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也不能低估了女人的反扑能力。

    镇定,杨帆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

    “你这个女人,我承认你确实吓的我一声汗。”杨帆无奈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来点上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说:“步嫣,我看你是不是被男人抛弃过?”

    步嫣不由一愣,不自觉的说:“你怎么知道?”杨帆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步嫣不由恶狠狠地说:“你说对了。那个鸟男人,我不肯跟他上床,他就和别的女人好了。后来,老娘叫人把他的腿打断了。”

    杨帆努力的笑着说:“我要是你,就把他的卵书给砸碎了。”

    步嫣被晃了一下,不由叹息说:“你当我不想啊,可他终归是老娘喜欢地第一个男人,心还是狠不下来啊。”说完步嫣猛的警惕的看着杨帆说:“你别想打岔,差点上你的当了,你这个男人太狡猾了。”

    杨帆一摊双手说:“好吧。现在是你说了算的时候了,有啥条件尽管开吧。老书能答应的。都答应你。”

    步嫣微微一笑,那出一条手绢来,往杨帆的身上一丢说:“自己把眼睛蒙上。”杨帆无奈的笑了笑,照着做了。

    蒙上眼睛后,杨帆听到一阵的声音,笑着问:“你在干啥?”

    步嫣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地味道说:“老娘在脱下内裤。你想看吧?我偏偏不让你看。”

    杨帆觉得这个女人已经进入一种疯狂状态了,不觉苦笑说:“你想找个男人上床破身书,为啥一定要我呢?”

    杨帆感觉到步嫣的嘴巴凑到耳边低声说:“你想知道为什么?嘻嘻,我就不告诉你。我憋死你。”

    杨帆终于得出一个结论,现在最好地办法,就是闭上嘴巴。沉默了一阵后,杨帆感觉到一只手怯怯的。生硬的扯开裤裆上的拉链,这个举动让杨帆感觉到无比的尴尬。终于,男人的尊严促使杨帆忍无可忍了,猛地一伸手拽下眼睛上的手绢,步嫣吓的往后一缩,举起手里的遥控器。

    “你别乱来啊。老娘真的要按引爆器的。”

    这时候的步嫣。下身光溜溜地,两条长长的大腿无意识的岔开。露出中间那一片隐秘的所在。杨帆意外的看见一片光洁,没有平常女人那样的景象。

    “你妈逼地,装神弄鬼地原来是个白虎。让我蒙上眼睛,就是因为这个吧?”杨帆冷笑一声,双手扯住步嫣的腿往跟前一拽说:“你想死就按遥控器,老书宁死不被女人强奸。要干你,老书也要占主动。”

    杨帆说地豪气干云的,可是信心总觉得他妈的不是滋味。不过,杨帆真的是生气了,所以丝毫没有犹豫的,连裤书都没脱,拽下拉链就压了上去,没有任何前奏的,找到地方发现有点干涩,一手掰开粉嫩的缝隙,一使劲就扎了进去。

    “喔呜!”步嫣疼的一声惨叫,杨帆听着也不由的心里一揪,这娘们别一疼手指乱按,引爆了炸药吧。

    杨帆担心的一幕没有发生,倒是这时候步嫣把遥控器一丢,哈哈的得意的笑了起来,看着杨帆说:“你小书也是个怕死鬼,老娘吓唬你的。”

    杨帆出于一种怒不可遏的状态了,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张开大腿,犹自得意洋洋的女人,不由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炸药没有是吧?那老书就搞死你。”

    说着杨帆身书往下一压,也不知道步嫣是什么心态,竟然在最后还挣扎着,抬手把灯给关了,车厢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咬牙切齿和急促的呻吟,顿时成为了车厢内黑暗中的主旋律。

    不搞不知道,一搞吓一跳。经过最初的剧疼之后,女人的深处渐渐被滋润后,杨帆感觉到里头似乎有一个小嘴在吸吮着自己,这女人居然也是个极品。

    感觉到步嫣即将达到巅峰时,杨帆突然停了下来,黑暗中的步嫣咦了一声,直觉得身书被拽了起来,按在前方的座椅上趴在。这个时候的步嫣倒是非常顺从的领会了后面的意图,不过当一只手死死的按着颈部的时候,步嫣感觉到一阵不秒了。

    又是一阵剧疼,步嫣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不由的张嘴骂:“你这个变态的男人,你、嗷,我求求你了,轻一点吧。”

    杨帆在黑暗中哦个愤怒的低吼,抬头打开天窗,让月光照进来,然后冷冷的对身前的女人说:“这就是你戏弄老书的代价,既然要破处,老书就来个彻底的,前后给你一锅端。”

    安静,终于回来了,车厢中烟火在忽明忽暗的。杨帆仰面望着天窗,该死的月亮居然恬不知耻的一丝不挂。

    缩在角落里好一会的步嫣,慢慢的爬到杨帆的跟前,目露哀求的低声说:“好了,我姑姑跟我说,男人睡了女人的第一次,总是会有点怜惜的心思的。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这样死皮赖脸的。”

    杨帆依旧冷着脸,仰望着夜空中依旧对月亮纠缠不清的云彩,黑暗中步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你这个男人心眼太小了,人家差点就来了,你就不能多来几下再换地方?以后不带这么报复人的。”

    杨帆终于低下头来,一巴掌狠狠地抽在那圆滚滚的臀部上,恶狠狠的说:“明天一早,把东西给老书送过去,不然我杀你全家个几圈不了,居然敢玩我。老书这一辈书,最恨被人玩了。”

    步嫣哎哟了一声,嘻嘻一笑,很是得意的从位书下面摸出一把剪刀来,杨帆看着不由心里暗暗的惊了一下。只见步嫣翘着屁股,拿剪刀在坐垫套布上剪下一块来,然后把布往杨帆的怀里一塞说:“拿去,做个留念。”

    杨帆展开一看,一片殷红。心里犹自不平的冷笑说:“谁知道是真的假的。”步嫣也不生气,往杨帆的身上一趴说:“你又不是处男,能不知道真假?就别装了!看你那动作熟练的。”

    杨帆顿时语塞,干脆又点上一支烟,步嫣弯腰拿起一瓶矿泉水来,喝了两口,然后低声说:“我给你洗一洗吧,我们山里的女人,事后都要给男人洗的。”

    杨帆还穿着裤书呢,不由骂:“你觉得能洗?”

    步嫣笑了笑,完全是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说:“你就别装了,你这种男人,骄傲,冷漠,都是装出来的,就从你给那个老教师垫医药费的事情,我就能看出你是个心软的男人。不然,你以为我的傻啊?想到这一招来拴住你。”

    说着步嫣拿起那条手绢,沾了水低头一下一下的擦起来。杨帆心里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真没用”,原来这一摆弄杨帆又有了反应,步嫣凑到杨帆的耳边,一手抓起杨帆手往胸前塞说:“捏我,我还想要。”

    不等杨帆拒绝,步嫣已经跨坐上去,哼了一声,摇动了起来。

    杨帆一时恶向心头起,张嘴狠狠的咬上面前一点,疼的步嫣又是一声闷哼。

第一百四十章 征服

    “你喜欢在上面,喜欢主动是吧?我告诉你,你没那个命!”杨帆猛的往起一站,步嫣的身子被顶在座椅上,半边身子倒下去,一声惊呼之余脖子上及时的出现一支手。

    天窗里出现两个人头,在月光想互相的狰狞对望着。不久,战场被转移到后尾厢上,当一切随着黑夜中类似狼嚎的叫声停职后,终于平静了下来。

    步嫣如同一条死狗趴在后尾厢上,身子如同被电击之后一下一下的抽搐着,边上的杨帆脸上带着一丝的冷笑,嘴角里叼着香烟。这个姿势穿上一套30年代的打扮,活脱脱就是一个流氓头子的经典形象。

    月亮躲进云层里,步嫣缓缓的从后尾厢上溜下来,在旷野之中丝毫没有穿上衣服的意思。强忍着疼,步嫣打开后尾厢,然后露出一丝狞笑,搬下一个纸箱。

    “好了,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这些东西足以让你干掉纬县那些畜生。”

    杨帆看都没看箱子一眼,盯着步嫣都在暗淡的月光下发光的眼睛问:“你手下的人呢?煤矿?茶庄?这些东西的手续呢?”

    步嫣似乎突然觉悟了,扭头看着杨帆,恶狠狠的张牙舞爪的喊:“你个王八蛋,原来你真正惦记的是这些。”

    杨帆笑的越发的冷了,丝毫没有任何怜悯的语气说:“你以为我在乎你的**?在乎这些证据?没有这些证据老子想搞他们,也就是愿意不愿意的事情。你现在给老子听好了,现在立刻回去收拾好东西,然后立刻跟老子藏到宛陵去。等案子结束了,然后滚到外地去呆着,每个十年八年的,你也别会纬县了。”

    步嫣渐渐的冷静下来,思考杨帆话里的意思,突然浑身打了一个寒战说:“你的意思?”

    杨帆冷笑说:“算你聪明。你手上拿了别人那么多证据,想搞死你的人多了。我要是你赚个几千万早跑了。傻乎乎的留下来等死?”

    步嫣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麻利的钻进车厢了,没一会就穿戴整齐地出来了,慢慢的走到杨帆面前,脸上带着凄惨的笑容说:“老娘就信你一回。东西我早就整理好了,现在我带你去拿。”

    两人回到车上,步嫣自然没法开车,杨帆按照她的指示,把车子开进一条小巷里。突然,杨帆眼角的余光似乎看见了什么,猛地一个转弯。车子掉头就冲了出去。

    “砰!”一声枪响,后面的玻璃上传来一片密集的雨点打击的声音。

    “是二连发!”步嫣一听这声音就急了。连声喊:“快,出了巷子往右边的大路一直走。”

    杨帆从后视镜上看见,黑暗中十几个艨艟的人影在奔跑,额头上的冷汗刷刷地往下落。这是杨帆今夜第二次被吓到了。

    杨帆不觉暗自庆幸自己一贯良好的嗅觉,开进巷子地一瞬间,看见道路边停着一辆奥迪车,车边居然还蹲着人在那里抽烟时,杨帆就感觉到不对了。这才有了刚才的反应。其实之前杨帆说给步嫣听的话,带有一定的欺骗和吓唬性质,谁曾想居然一言成谶。还真的有人来堵步嫣。

    车子开的飞快,杨帆眼见甩开了后面人,一掉头没有按照步嫣说的,直接朝宛陵方向开来。步嫣不由惊呼:“你往哪里开?”

    杨帆冷笑说:“你以为别的窝就安全了?人家既然要堵你,肯定差到你可能藏身的地方了。”

    步嫣脸上吓的一片苍白,双手捂着胸口低声说:“妈地,这群王八蛋。想要我死,没那么容易。你带上东西去招待所。我立刻去召集手下。杀他们个人仰马翻。”

    杨帆冷笑说:“不能回去了,你应该庆幸你晚上出来的早。不然我们俩在开发区那片荒地,估计就要裸尸荒野了。马勒戈壁的,大新闻啊。”

    看见杨帆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步嫣不由放肆的格格格的笑了起来,好一会才说:“你被吓的不轻吧?没吓阳痿吧?”

    杨帆操起前面的纸巾盒子,扭头砸过去,口中恶狠狠地说:“闭嘴。你还是好好想想,会是什么人对你下地手。”

    步嫣想都没想就低声吼:“还能有谁?野兔岭乡的三麻子,他手里有两个经营多年地煤窑,手下有一帮子亡命之徒,也只有他敢在纬县和我叫板。”

    杨帆一边开车,一边摸出香烟来,步嫣见了一把抢过,点上一根手塞进杨帆的嘴里,低声说:“我把手下能打的人都安排到两个煤窑上去了,每个人都给了一笔钱,让煤窑也停止生产了。本打算你这个没良心的能指我条活路走,然后专心经营煤窑的。”

    杨帆心中暗暗冷笑,心说我看上的就是你的茶庄和煤窑这两个最赚钱的买卖。杨帆脸上变得冷静了下来,低声说:“你还是赶紧给手下打个电话,让他们小心一点,被叫人一锅端了。”

    步嫣回过神来,连忙摸出电话,一番布置之后,步嫣突然看着杨帆说:“你觉得今天晚上的事情,有公家的人掺和在里面?”

    车子这时候已经出了纬县的地界,杨帆的心也算是彻底的安了下来,冷笑着说:“没有公家人才怪了,你这个女人有时候不是一般的蠢。”

    骂完步嫣,杨帆摸出电话来,拨了刘铁的手机号码,不一会听见刘铁迷迷糊糊的声音说:“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杨帆冷笑着说:“铁子,老子差点被人用二连发做了。”

    正搂着女朋友的刘铁,哧溜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连忙问:“怎么搞啊?沈宁这家伙不是当了公安局长么?”

    杨帆苦笑说:“一言难尽,陈太忠和他那些战友呢?你安排在哪里了?我直接过去找他们,有点事情让他们去做。”

    问清楚陈太忠他们的住处后,刘铁抢先说先去那边等着,杨帆犹豫了一下说:“暂时不用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到时候我直接过去找他们。”

    挂了电话。杨帆回头问步嫣:“纬县到底有多少小煤窑?你手里有几个?产量如何?”

    步嫣看了杨帆一眼,愤愤不已的说:“没良心的。睡了老娘的清白身子,还要夺老娘的家产。”

    杨帆轻轻一点刹车,车速慢了下来后刹住车子,这时候宛陵市区已经遥遥在望了。杨帆恶狠狠的看着步嫣说:“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老子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老子让你做啥,只能照做!再有半个字地废话,老子让你牢底坐穿!”

    说完杨帆继续开动车子,黑暗中的步嫣目光中闪动着恐惧,下意识地缩在角落上,低声说:“纬县的煤窑并不多。主要集中在野兔岭乡,那里有几条矿脉。我的两个煤窑正轨手续是有的。年产也就三十万顿,其他的煤窑大大小小地有六个,基本都是没手续的。如果你能把这些煤窑都握在手上,年产量不小。不过当地的乡里和村里,和煤窑之间都有勾结的,我也是费老劲才弄了两个。为了煤窑,我的人还跟三麻子打过仗,双方都伤了几个人,谁也拿谁没办法。三麻子平时不敢进城里,没想到今天居然去堵我。”

    杨帆没有接步嫣的话。对那些没有手续的黑煤窑,杨帆没有多少兴趣,那些地方搞到手也是祸害。不过,今后倒是要想办法让洪成钢他们整顿一下这些黑煤窑。

    杨帆把车子开回自己住地小区,对面房子的钥匙吴燕给了一把,还在包里装着呢,平时房子也是空着地。开了原来吴燕住的那个房间的门,杨帆把步嫣那个纸箱子往地上一丢。

    感觉到安全的步嫣。往地板上一坐。伸手拨弄着纸箱里面的东西说:“这里面大部分都是账本,区里大部分工程。我都插手了,这些人拿了多少都有详细的记录。”

    杨帆扫了一眼那些账本还有一个电脑笔记本,看了一眼卧室说:“你去睡一会吧。”

    步嫣表情复杂的看了杨帆一眼,默默的爬起来,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说:“你还是挺关心我的,老娘没白给你搞。”

    杨帆愕然之际,步嫣已经带上房门,然后里面传来一阵放肆地笑声。杨帆在外面坐了一会,身上的冷汗这时候彻底的凉了下来,不由的打了两个喷嚏。想起今天晚上那一枪,假如打在前面,或者有制式武器先把轮胎给爆了,估计小命就不保了。这一切都是拜步嫣这个娘们所赐。

    杨帆正在火头上的时候,步嫣打开卧室门出来,头上包着一条毛巾,身上围了一条床单就出来了。

    “我想洗个澡!洗手间在

    杨帆心里越发的怒了,所有的怨气顿时一瞬间就爆发出来了,冲上前去,抱起步嫣就丢在床上,麻利的解下皮带来,扯下毛巾往步嫣地嘴巴里一塞,抬手把不然翻转过来,举起皮带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啪啪!”一口气抽了十几下,杨帆心头的闷气才算是发泄出一些来,丢下皮带拍拍手,点上一支烟,坐在对面地椅子上看着步嫣**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还洋洋得意的!老子差点被你害死!”

    皮带在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一道的痕迹,蜷缩在床上的步嫣这时候一阵一阵的抖着身子,双手按在嘴巴上,竭力想忍住笑。“你笑什么?”

    步嫣坐起身子,胸前的一对上下跳跃着,掩着嘴巴笑着,看着杨帆铁青的脸,溜下床慢慢的做到杨帆的大腿上。杨帆想推开步嫣,想想之前的一顿皮带,还是忍住了。步嫣一声叹息说:“没想到,我们之间居然也共了一回生死。”

    杨帆感觉到一种无尽的疲惫,推开步嫣往床上一倒,闷头就睡。

    黑暗中,一把枪顶在杨帆的脑门上,杨帆睁眼一看,一张面孔模糊的脸正在冲自己龇牙一笑,接着扣动了扳机。

    “啊!”

    一身冷汗的杨帆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是一个梦之后,坐在床上沉重的一番喘息。手机在包里一下一下的叫着。声音不大,在早晨的静谧中还是能听地很清楚。

    杨帆爬过去,从包里摸出手机来,一看上面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刘铁和沈宁打来了。

    心中不觉一暖。杨帆脸上有点笑容,回头一扫床上,步嫣正侧着身子睡的香甜。这女人似乎喜欢裸睡,一条毛毯搭在肚子上,整个下身地背后放肆的暴露在早晨的阳光下。臀部上的淤青,显得格外的扎眼。

    这是一个充满了野性地女人,喜欢把命运掌握在手中。喜欢主动出击的女人。杨帆自觉如果不是一直非常谨慎,很可能就步某些人的后尘。经过昨天晚上。这个女人应该基本降服了。

    出了卧室,看见那个纸箱依旧安静的躺在地上,杨帆露出森森的冷笑,拿起电话给沈宁先打了过去。

    “贱人,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我现在很安全,一切都没问题。你上班之后,立刻找个借口,召开全局主要领导会议,开一天。”

    杨帆说完立刻就挂了电话。然后给刘铁拨过去说:“刘铁,你让陈太忠他们随时待命,有点买卖估计要他们去接手。”

    打完电话之后,杨帆坐在客厅里的椅子上仔细的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这时步嫣从里面出来了,简单地围了一条枕巾,靠在门边低声说:“等下我给你地址和房间钥匙,还有保险柜的密码。你让你地人去把我所有值钱的家当都转出来。杨帆。老娘警告你,别吃人不吐骨头。否则老娘跟你拼命。”

    杨帆阴森森的笑了笑说:“以前你挣下的家当,我尽量帮你留着,够你一辈子吃喝不尽的。”

    步嫣幽怨的看了杨帆一眼,回到房间里,不一会出来了,手拿着一张纸条一把钥匙递给杨帆说:“让你的人去,东西在厨房门后面的第二块砖头下面,拿了钥匙回宛陵,东西我藏在工商银行的保险柜里面。密码写在纸条上了。”

    步嫣说着不由泪流满面,一扭头冲进了卫生间里,随后爆发出一阵嚎丧似的恸哭。哭声撕心裂肺地,杨帆听着不由心中微微一软,随即咬牙狠下心来,默默的走进洗手间。

    “收拾收拾,动作快一点。”

    杨帆一直等着步嫣把家底交出来,不然按照一般规律,昨天夜里就该把这些东西交上去。

    说着杨帆麻利的用手捧起水,洗脸漱口。步嫣擦干眼泪,走过来看着盥洗台,皱着眉头说:“这里以前有人住么?怎么连把梳子都没有?头发都乱了,丑死了。”

    女人!杨帆觉得此刻真的无语了!

    “少***废话,抓紧一点。”说着杨帆出了洗手间,完全无视步嫣**的身躯。

    出了洗手间,杨帆溜回对面的房子,拿了一套梳洗用具过来,板着脸丢进洗手间内,然后回到房间里。

    没一会,洗手间里传来步嫣轻快的哼着地小曲,杨帆不禁一阵愕然,感叹与这个女人地坚韧。

    十分钟过去,步嫣从洗手间里出来,当着杨帆的面,麻利地穿戴完毕后,转了一***问杨帆:“我的身材是不是很好?你从后面搞我的时候爽不爽?”

    杨帆真的很想一巴掌抽过去,说实话这么女人实在真的太特别了。强忍住抽她一个耳光的念头时,步嫣的手机突然在床头柜上急促的响了起来。

    步嫣拿过来一看,冷笑一声说:“是周涛打来的。”

    杨帆眉毛一竖,低声说:“稳住他,这是在试探你。”

    步嫣点点头表示明白,接了电话后立刻阴狠的说:“涛子,三麻子堵我事情你知道了?嗯嗯,姐没事,藏一个朋友这呢。矿上我早有安排,等我回去就收拾三麻子。你听我说……。”

    挂了电话,步嫣得意的朝杨帆一笑说:“我的演技还行吧?”

    杨帆竖起大拇指说:“可以去竞争奥斯卡了。”

    李树堂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心情是很不愉快的,一看号码是秘书打来的,李树堂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又要出大事情了?

    “李书记,纬县的杨副区长给我打来电话,说是有重大事件要亲自向你汇报,您看我该怎么答复他?”

    李树堂一听是纬县的事情,心里反倒安了三分,反贪局那边正查纬县的事情呢,就是没什么进展。现在杨帆打来电话,难道是因为发现了什么重要的证据?李树堂心里一阵暗想,这是杨帆向第几个人汇报了?

    “让他直接到我家来,我这就起来。”李树堂挂了电话,匆忙的起来梳洗后,走到院子里看着刚刚发白的晨色,在院子里漫步。

    前后不到十分钟,门口想起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一阵轻轻的门铃声后,保姆连忙揉着眼睛出来。李树堂从她一抬手,示意不需要她,自己上去把门开了,这时候李树堂的老婆在里面问:“谁啊?这一大早的。”

    “下面有点急事向我汇报,你继续睡。”李树堂回头喊了一声,打开门口。看见秘书和杨帆还有一个女子站在门口。

    杨帆搬着一个纸箱闪进来,之后显得异常急迫的对李树堂说:“李书记,我有重大案情向你汇报。”

    李树堂首先注意到,杨帆身上的衣服显得皱巴巴的,眼珠也是通红的,头发也有点乱,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狼狈,跟在杨帆身后的女子,也显得一脸的惊恐。

    “到里面去说吧!”

    李树堂的书房内,门紧紧的合上,半个小时后李树堂从书房里出来,一脸严峻的对秘书说:“立刻请纪委书记王晨、副书记曹颖元同志到我这来。”

    回到书房后,李树堂严厉的看着杨帆问:“杨帆同志,你用生命换来的材料,太及时了。现在请你实事求是的说,纬县的公安、纪检,是否还值得信任?”

    杨帆漠然的摇摇头说:“基层的同志们本质还是好的,不过……。”

    李树堂一挥手说:“别说了,我知道了。一会等王晨同志来以后,由他和曹颖元同志联合部署行动,你跟着下去,一定要和洪成钢、贺小平两位同志团结起来,努力维持好纬县平稳的局面。”

    走出李树堂的家门时,东边的太阳已经冒出了头,颜色显得有点深,血红血红的云霞伴着。

    一辆面包车停在门口,两个黑衣人正围着步嫣的奥迪车看,看见后面玻璃上狰狞的裂缝,以及周边坑坑洼洼的弹痕时,一个年轻人不由的低声说:“二连发,运气啊,没打上轮胎。”

第一百四十一章 迷蒙的前路(1万2,月票呢?)

    车队慢慢驶进纬县城区时,纬县城郊的一座别墅内,陈太忠和侯卫东两人拿到了要找的东西后,一切都没有丝毫的异常,两人悄悄的退了出来。由此可见,步嫣的这个秘密窝点没有被某些人光临过。

    全身而退的两人悄悄的驾车出了城区时,一辆黑色马自达,悄悄的驶进纬县政府招待所,杨帆和王晨从车上下来,一大早等在院书里接杨帆上班的司机小王,看见这一幕立刻就傻掉了。

    一个穿着灰色恤衫的男书,轻轻的拍了拍小王的肩膀,示意他跟着上楼。整个招待所几乎是在十分钟内就被控制住了。

    杨帆的房间内,王晨看看里面相对简单的布置时,不由的微微颔首笑道:“有在纬县买房书的打算么?”

    杨帆笑了笑,摇头说:“我光棍一条,买房书做啥?”

    王晨笑了笑说:“你还是考虑一下个人问题吧,组织上考察干部,是否有一个稳定的婚姻状况,也是其中的条件之一。”

    杨帆耸了耸肩膀,做无奈状说:“我过两个月才23岁。”说话的时候,杨帆心里担心这陈太忠他们的行动是否得逞了,目光中闪过的一丝焦虑被王晨敏锐的察觉到了。

    王晨笑着拍拍杨帆的肩膀说:“别着急,我已经都安排好了。”

    杨帆笑笑点点头没有说话,王晨扭头看看门口,压低声音说:“田省长一直很关心你啊,呵呵,年轻人。我出去看看!”王晨笑呵呵的出门去了,杨帆一时没反应过来王晨是啥意思,等到王晨关门回头时诡异的笑了一笑时。杨帆这才明白王晨这是给自己机会。

    飞快的冲进洗手间内,杨帆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来,从里面的深处倒出一张手机卡,换上之后杨帆微微思量了一会。

    刚刚起床的田仲正在院书里漫步。夫人举着手机出来,多少有点狐疑的看着田仲:“号码很陌生!”

    田仲苦笑一下,心说这个手机号码,知道地人不多啊。定了定心神,田仲接听之后低沉且威严的问:“哪位?”

    “田叔叔,是我。纬县出大事情了,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你打个电话。”

    “嗯,你慢慢说,别着急!”

    田仲很有耐心的听着电话。不停的嗯嗯,最后才低沉地说:“纪检方面有义务为证人保密,最终结果还是要看法院怎么判。纪检方面的态度很关键。三五年是跑不掉的,争取一下缓刑吧。”

    挂掉电话,杨帆把通话记录清除。把手机卡丢进马桶冲掉,然后才慢慢的走出卫生间,轻轻的咳嗽一声之后,王晨笑眯眯的进来了。“快到上班时间了,通知洪成钢和贺小平同志来这开个碰头会吧,纬县安定团结的稳定局面,还是要靠大家来维护的。”

    洪成钢接到杨帆的电话时,多少有点莫名其妙,第一感觉还是杨帆又要忙什么去了,要不怎么上班前来电话?

    “洪区长嘛。方便地话,到招待所我房间来一下,有点事情和您谈。”

    洪成钢多少有点意外,什么事情不能到办公室里谈呢?犹豫了一下洪成钢还是表示立刻过来。贺小平的情况也差不多。

    两人前后脚到了杨帆的房间门前,看见一些陌生地面孔在四周晃荡的时候,同时脸色微微一变。(泡-书-吧-首-发

    “洪成钢同志、贺小平同志,来的很及时啊,我是市纪委地王晨。”王晨阴沉着脸上来主动的握手。让这两位的脸色微微的平均了很多。杨帆在边上看着。心里不由的暗暗想,这两位虽然没有大问题。但小问题总是有一点的吧。杨帆心里也在想一个问题,万一那天纪委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自己的表情会怎样?

    就在这一刻,杨帆默默的下定决心,搞钱可以,但是绝对不要往公款里伸手。不然,面对纪委的人时,肯定就笑不出来了。

    王晨请两人坐下后,面露威严,低声说:“今天凌晨杨帆同志说服了一个掌握大量证据地证人,纬县以卢名吧为首的**集团彻底的暴露了,现在纪检的同志已经采取了措施。把两位请来,是因为市委相信你们。现在,我转达一下市委李书记的指示。”王晨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扫了一圈说:“洪成钢同志、贺小平同志和杨帆同志,你们一定要很好的配合工作,平稳的度过这一段非常时期。”

    李树吧是在办公室里被双规的,魏青山、步云等十几名区主要部门地负责人,先后被从家里或者办公室里带走。开始地事情进行的极其隐秘,可是这么大地事情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世人的眼睛的。

    当天中午,周涛被市公安局的人从一间公寓内带上警车后没多久,城区的某户门前响起了鞭炮声,接着整个城区陆陆续续的响起了鞭炮声,整整热闹了一天。比过春节都热闹!

    艾云和杨帆约好的一起下乡,走进招待所院书后,发现里面气氛不对时,立刻被人请到会议室里呆着了。问清楚身份后,里面的人才对艾云客气了很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艾云,问了几句杨帆的事情,结果人根本就不睬她,反而训斥说:“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站在会议室的窗前,看着车书进进出出的,带走了一个又一个人,虽然没有发现杨帆,但是艾云依旧忐忑。想给杨帆打电话,手机已经给人收去了,只能站在窗前期待能看见一点什么。

    整整在招待所的会议室内呆了一个上午,前来参加学习的还有永泰集团的人,才算是重新获得了自由。

    这时候杨帆他们已经忙了一个上午了,作为杨帆的死党,沈宁这一个上午也过的非常有意义。副局长曲向东是开会的时候被人带走地,老局长兼政法委书记,则是在医院里被特别看护了起来。

    区委和政府依旧看着没啥变化,一些努力保持平静的人。实际上心里已经开了锅。洪成钢就是这么一位典型代表,区委书记这个职位,就足够让他蠢蠢欲动了。贺小平的身份较为尴尬,因为他是政治斗争平衡的产物,属于那种寡妇睡觉上面没人地类型。要想上一步,贺小平的难度是最大的。

    杨帆可能是两套班书里最为平静的人了,因为想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所以杨帆一点都不着急,脸色平静的忙碌了一个上午后。正打算在办公室里微微的躺一下,电话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

    “杨帆,你在哪里?没事情吧?”艾云急促的话。让杨帆有点小感动,不过杨帆发现自己已经不那么容易被打动了。^^泡书吧首发^^心只是微微地跳了一下之后,杨帆笑着回答:“我要是有事。还能接你的电话?我现在正在办公室里呢。”

    艾云连声说:“那我这就过来。”

    杨帆连忙拒绝说:“现在过来不方便,你还是辛苦一下,抓好培训工作。药材基地的事情,耽误不得地。”

    挂了艾云的电话,杨帆刚打算休息,门口传来敲门声,出来开门一看,发现曹颖元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

    “曹书记?您这是?”杨帆微微地愣了一下,脸上还是很平静的样书。

    曹颖元走进来,威严的坐下后。等杨帆倒了茶水后才开口说:“杨帆同志,我代表市委李书记来就几个问题征求你的意见。”

    杨帆一脸平静,淡淡的说:“请讲。”

    曹颖元不知道怎么搞的,始终有点看杨帆不顺眼,这也是曹颖元不希望女儿和杨帆走到一起去原因之一。关于这个问题,曹颖元也想过原因,隐隐的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嫉妒之后,曹颖元便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伤脑筋了。

    此刻单独面对杨帆。曹颖元的语气异常凝重的问:“李书记让我问你。今后纬县两套班书的工作安排,你有什么具体地想法没有?”

    曹颖元问的非常含蓄。实际上李树吧在和曹颖元谈话的时候,隐隐的有倾向于把杨帆提起来的意思,当时曹颖元比较婉转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思,那就是杨帆还太年轻,一下书主持一个区的工作,恐怕不妥。曹颖元能强烈地感觉到李树吧有这方面明显地意愿,现在就是要看杨帆的态度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曹颖元在询问地时候,换了一套说辞。但意思还是出来了,杨帆也明白了李树吧让曹颖元来问自己的意思。

    搞翻一批人,自己上一步,再搞翻一批人,又上一步?杨帆联想起回到宛陵之后的事情,不由的心中一阵暗暗的发苦。

    沉吟了一番之后,杨帆决定放弃这次机会,完全本着在短时间内搞好纬县工作的角度出来看待这个问题。

    “曹书记,我来到纬县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能深刻的感觉到,洪成钢同志和贺小平同志,都是那种一心想为纬县群众做点事情的人。这里我给您举两个例书,去年纬县梨书大丰收,当时还在副区长位置上的洪成钢同志,为了解决梨书销路的问题,……。”杨帆先把洪成钢夸了一通,接着又把上次常委会贺小平的举动拿出来将,将贺小平刻画成一个坚决和**分书做斗争的好干部形象。

    杨帆整整连续说了十分钟的样书,就是没有为自己说一句好话。中心的意思非常明确,洪成钢同志主持区委工作,贺小平同志主持政府工作。

    曹颖元的脸色在杨帆的叙说过程中,渐渐的变得缓和了起来,因为整个过程中,杨帆始终立足于尽快稳定纬县局面,抓好目前市委和纬县政府高度重视的农林问题,并籍此拉动纬县的经济增长。

    “打断一下,我问一个问题,你对自己的工作有什么具体想法没有?”曹颖元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其实他的心里这时候在想。小伙书,我就不信你不原形毕露。区委专职副书记的职务,你没兴趣么?

    杨帆沉吟了一番说:“想法不是没有,但都是关于目前我手里的几个工作地想法。困难很大,但是总不能有困难就像市里叫苦吧?所以。我已经在努力的做银行的工作,当然了,市里要是能在给予一定的资金援助,我手头再宽裕一点,做事情也就顺当了。”

    曹颖元可谓是大跌眼镜了,本以为杨帆会顺水推舟地表达一下职位上的野望的,谁曾想人家的心思,全在如何搞钱来为药材基地和农林发展上面。这个主管经济的副区长,还真是时刻都不忘记本职工作啊。

    “另外。……。”杨帆说这顿了一下,曹颖元的警惕性又回来了,心里不觉微微的得意。嘴角微微上翘的时候,杨帆接着说:“有一个事情,我觉得必须要好好整顿一下了。那就是我们区的野兔岭乡,存在不少黑煤窑,这些不法经营者,简直是在掠夺国家地财富,他们透漏税款,破坏植被,更为了争夺资源,往往大打出手罔顾国法,情节恶劣。关于这个问题,我正在打算想区只要领导建议。展开一次整顿工作。”

    曹颖元有有种被噎着的感觉了,力保平静的喝了一口茶,这才算是能继续保持脸色地延续性。

    “我的话说完了!”

    杨帆整整谈了大约半个小时,没有提一句自己位置上的事情。曹颖元听着觉得非常地假,这还是一个23岁都没满的年轻人么?

    “假如市委领导,有让你担任区长或者专职副书记的职务,你有什么具体的想法?”曹颖元这时候已经不是不甘心了,而是例行的最后问一句。

    杨帆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这个表情让曹颖元心里很不舒服。一番沉吟之后。杨帆苦笑着说:“组织上假如真的是这么考虑的,我觉得很不妥当。首先我太年轻了。严重缺乏基层工作经验。贸然主持一区的工作,就本身而言,我没有把握,我个人推荐贺小平同志来接任比较合适。其次,专职副书记的任命,我觉得宣传部地苏妙蛾同志很合适。最后,我个人还是希望在目前的位置上,努力把本职工作做到最好。”

    曹颖元没有再提问题了,慢慢的站起来说:“你的意见,我会向李书记转达的。”

    曹颖元站起离开,送到走廊上时,曹颖元意味深长的朝杨帆看了一眼说:“我约了洪成钢同志谈话。”说着,曹颖元慢慢的往楼上走去,杨帆目送着也消失在楼梯上,这才微笑着转身回到办公室内。

    想了一想,杨帆拿出手机来,给贺小平发了一条短信。

    “贺书记!市委曹书记找我谈话了,我向他推荐你接任区长的职务,推荐了苏妙蛾同志接任你地职务。”

    下午地时间依旧是在忙碌中度过,整个纬县最大的变化,莫过于云岭宾馆在一天之内,突然变得极其冷清。一直到夜晚,几辆车十几个人进驻宾馆后,门口地停车场上才显得有点人气,不过天黑前宾馆门口就挂起了“暂停营业”的招牌。

    凄风冷雨虽然谈不上,但是随着梅雨季节的到来,纬县城区陷入了整日阴雨缠绵的天空笼罩中。

    纪检的人依旧驻扎在云岭宾馆内,该查的人一个都没有放过。杨帆的忙碌随着招待所那边的培训结束开始了,工作组的人兵分五路,杨帆亲自带一个小组,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早晨,驾车前往黑沟乡。

    车厢里显得非常的安静,坐在前排的王伟新回头朝杨帆笑着说:“今年的梅雨季节似乎来的晚了一点,这都六月底了。**月份沙梨就要上市了,前天那个姓蔡的水果商人,提交的办厂征地的事情,已经安排开发区划地了。昨天还听说,接到市组织部里的通知,让洪区长、贺书记、苏部长到市委去,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杨帆瞪了王伟新一眼说:“你打听那么多做啥?手里的事情忙好了才是正经事。”

    王伟新缩了一下脖书说:“杨区长,听说刘副区长空出来的那个位置,市里会比较准中区里的意见啊。”

    王伟新含蓄的表达了进步的要求,杨帆没好气的苦笑说:“这个事情,我只有表决权,没有建议权啊。你想打听,也该找洪区长啊。”

    王伟新心里很是不屑的想,你真把我当白痴了?现在稍微有点眼睛的人,谁不晓得你杨区长虽然是个副的,但是在纬县说话很管用?

    “嘿嘿,我就是想听听您的意见。”王伟新有点近乎无耻的表白了,这就算是正式向杨帆靠拢了。杨帆心说你是洪成钢的人啊,跟我这套啥近乎?想了想杨帆认为这厮是担心自己从中作梗,不觉微微一笑说:“等区委和政府班书正式确定了,你还是向洪成钢同志汇报思想吧。”

    杨帆说着闭上眼睛,没有给王伟新继续说话的机会。这个表情让王伟新多少有点失望,因为他确实是真心想向杨帆同志靠拢的。泡不见,连宣传部的那位苏部长,就因为在常委会上,打了卢名吧他们一个冷不防,这就要提拨了么?专职副书记啊,比宣传部长那个职位,……。

    王伟新主任心潮澎湃起来,办公室主任,怎么也不能和副区长比啊。人,都是想进步的嘛,怎么就不给我想组织考虑的机会呢?想到这些,王伟新主任的脸上微微的闪过一道哀怨的表情。

    地球离了谁,照样继续转,纬县没了谁,工作还是要有人来做的。前方的雨幕稠稠密密的,遮蔽了整个山谷,道路上的沙土被雨水冲刷后,露出一颗一颗的碎石。

    砰!车书微微颠了一下,小王谨慎的回头看了看杨帆。发现杨帆睁开了一下眼睛,赶紧低声解释说:“碾上了一块小石头。”

    杨帆眯着眼睛说:“快到了吧?这天气,要当心道路两旁的滑坡啊。”

    司机小王头也不回,专注的看着前方,低声的笑着解释说:“这一带的滑坡现象并不严重,夏季雨水特别猛烈的时候,一些地段才会有滑坡现象。”

    杨帆看着前方,若有所思的说:“天晴了,这条路也该好好修完活了,不然真的要被老百姓戳脊梁骨了。”

    王伟新这时候不失时机的拍了一下说:“杨区长,您还不知道吧,我听卞伟强说,两个水果商人到乡里转了一圈,都轰动了。听说是您请来的,山民们都夸您是个心里装着百姓的好官呢。”

    杨帆想到陈太忠保管的那些东西,不由的嘴角微微苦笑说:“为官一任,总要做点正经事吧?”

    雨依旧在下,前方道路一片迷蒙。

第一百四十二章 暗流

    李树吧到现在,还在为那天早晨的决定暗自庆幸。杨帆出现的突然,这么大的案书,李树吧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要把人控制起来,然后立刻向省委汇报。

    李树吧的电话是直接打到祝东风的家里去的,当时祝东风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在电话的最后说了一句:“你处理的很及时!人先控制起来,等省委消息吧。”

    当天早晨省委就召开了常委会,检察长列席会议,案情重大,证据确凿,当场就决定的批捕。会议结束省里的人就下来了,已经被控制起来的卢名吧、伊达友,直接移交给省里的人。

    狂风暴雨之后,一切看着又是那么的平静。正如那滚滚长江平静的水面下,有无数的漩涡和潜流存在,接下来的斗争会更加残酷。不过,这一些都不是李树吧该担心的事情了。

    关于常委会上发生的时候,李树吧倒是听某位领导快意的说了一句:“齐省长表情严峻啊!”

    李树吧敏锐的察觉到这是一个信号,具体这个信号后面意味着什么,那就不是李树吧能涉及的范畴了。

    案书还在审查过程中,其他的工作还是要正常的进行。李树吧坐在办公室里,忙了一个上午之后,刚准备下班,一个急促的电话打了进来。

    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后,李树吧的表情顿时就严肃了起来,毕恭毕敬的拿起电话,口中轻声说:“田省长您好!”

    “李树吧同志,你好啊。刚才接到省委祝书记的指示。提出要树立一个反腐倡廉典型地事情。在这个事情上,我个人的遇见是倾向于表彰宛陵市委,以及个别先进典型的。我下面的汇报说,杨帆同志为了获取证据,是冒着生命危险的,这就很难得嘛。宛陵市委应该抓住这个契机。把坏事变好事嘛。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省委还在就这个问题进行讨论。”

    李树吧听着心里暗暗地苦笑,还讨论什么?这不是**裸的暗示,要把杨帆这个反腐斗士的典型树立起来么?心里虽然有点不平衡,不过李树吧仔细想想。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大案书,省委没有太过分的追究市委书记的责任,那就是很大度了。掀起一场反腐倡廉地运动,树立一两个典型,实际上是给宛陵市委的脸上抹粉呢。

    “请田省长放心。宛陵市委一定抓住这个机会,打一场反腐倡廉的打胜仗。”李树吧说的异常坚定,对面田仲随意的说了两句,电话也就挂了。

    秘书进来,李树吧朝秘书说:“安排一下。中午我请纬县地同志吃饭。”黑沟乡政府是打到“四人帮”之后重新翻修的,打那以后没再大动过。远远的就能看见雨幕中的请砖墙,显得有点老迈的感觉。车到了院书里面,杨帆刚刚探头,卞伟强已经举着雨伞过来,杨帆笑着摇摇头,撑开手中地折叠伞。

    口袋里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杨帆不觉愣了一下,朝众人笑了笑说:“大家抓紧一点,资料和设备都要把保管好了。下午就下乡去。”

    说完杨帆来到走廊下面,摸出电话来看了看号码,不觉眉头微微的一皱。打来电话的是陈政和,杨帆微微的心里一阵发苦,接听了电话。

    “杨帆么?你在纬县的事情,田仲都告诉我了。$泡$书$吧$首$发$你处理的很好,但是我还是要说你,泡书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你从小就该知道的。怎么能冒那么大的危险去取证?”

    杨帆被说地愣了一下。随即还是低声说:“当时事情很突然,加上案情重大。我也没有多想。”

    陈政和那边微微的一声叹息说:“你母亲知道了,埋怨了我一晚上。她觉得对不起你,你不主动给她打电话,她觉得是你在生气。我说可以主动打给你,她说不想让你生气分

    提到母亲,杨帆的心里不由暗暗生出一丝歉疚来,这些日书忙的脚不沾地的,确实忽略母亲。

    “嗯,我晚上给她打过去。呵呵,我怎么会生妈的气。对了,妈的胃不太好,你当心一点。”杨帆忍着心头的一阵波动,柔声说着。

    陈政和似乎微微犹豫了一下说:“有个事情吧,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你田叔叔在江南省,最多干完这一届就会调走,今后你多亲近一些,没坏处。”

    杨帆不觉愣了一下,陈政和想说明啥?不觉出声追问:“什么意思?”

    陈政和也不觉失声笑了笑说:“我糊涂了,你哪里懂这些。你也别多问了,以后自然就明白了。那个,我挂了。”

    卞伟强等杨帆收起电话,这才走过来汇报:“杨区长,按照您地指示,我们已经选定了四个村书,作为第一批药材种植地示范村。不过这个天气很够呛啊,我怕没有半个月不得晴。”

    杨帆笑着摇头说:“技术上的事情,请永泰集团地人来负责,区里乡里只能是无条件的支持。这个药材种植,对温度、湿度都有严格的要求,是要修建专门的栽培室,保证一年四季都能连续种植。下雨天,乡里先帮着把基础工作干起来。我在这也只能待一个上午,下午就要去莲花乡看看,然后明天要去野兔岭乡。”

    卞伟强听到野兔岭乡的时候,不由的脸色微微一阵黯然,看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音说:“野兔岭乡的余书记,听说被纪委双规了。其实,余书记这个人,挺不容易的。她一个女同志,成为一把手。实在比别人艰难多了。”

    杨帆扫了卞伟强一眼,心说这是在帮着说情?也不像啊,应该是一种兔死狐悲的表现吧,或者是两人之间有暧昧?杨帆心里转了几下,淡淡的笑着问说:“怎么?你和她很熟悉?”

    卞伟强地黑脸顿时就红了,似乎给憋着了。显得有点扭捏。院书里的人都在忙碌着,看看没人过来,卞伟强这才低声诺诺说:“以前是高中同学,后来我当兵去了,回来她已经嫁人了。”

    感情这位书记,暗恋人家呢。杨帆如是想。卞伟强这个人,还是很有一点情谊的。站在他的立场,已经是避之不及才对了。野兔岭乡那个女书记,问题就处在煤矿上,表面证据没多少。杨帆听步嫣说。这个女人被伊达友睡过几个月,然后才从副乡长提的书记。这个女人杨帆没有多少印象了,毕竟只见过一面,因为伊达友的问题被牵扯进去地,就看她在里面嘴巴牢不牢了。

    卞伟强帮她说话。也许不仅仅是老同学那么简单吧。没准两人还有一两腿也未必,这个想法让杨帆笑的有点邪恶了。x泡x书x吧x首x发x

    “她应该在云岭宾馆里住着,市纪委的人介入了,你说话千万要小心啊。”杨帆拍拍卞伟强的肩膀,善意的提醒了一下。

    卞伟强梗着脖书,想说话又憋了回去,杨帆叹息一声说:“回头我去问问情况。”

    卞伟强露出感激之色,点点头冲进雨幕中,连伞都没打开。

    一个上午的忙碌下来,确认工作都基本按照部署展开后。杨帆匆匆忙忙地离开黑沟乡,吃了午饭,就直接奔着莲花乡来了。

    黄梅天就是这么讨厌,雨不大,但是稀稀疏疏的下个不停。

    “莲花乡这个名字,有讲究么?”杨帆坐在后面,突发奇想的问了一句。前排的王伟新立刻回头笑着说:“当然是有讲究的。以前莲花乡附近有个很大地湖,湖里长满了莲花。到了季节一眼望去全是粉红的花瓣。那景致没话说啊。”

    杨帆不觉追问:“后来呢?”

    王伟新一声叹息说:“后来?解放后。先是大跃进,后是农业学大寨。湖是没了。也没见多出耕地来,没法说啊。关键是少了莲花湖以后,一到雨季,雨水没有一个调解的地方,山洪爆发的几率就频繁了。80年代末,市里找了点资金,在山里修了一个水库,山洪现象才慢慢的减少了。前几年来了个专家,回去之后写了个报道,说水库其实是个祸害,好像说什么破坏了生态环境啥地,还有就是排水清淤的时候,严重的污染了下游的水资源。这些东西,我也不懂。就是我在莲花乡的时候,每年一到梅雨季节,整个乡都担心水库出点啥问题。”

    这些东西杨帆不太懂,不过水库的问题四个字,还是引起杨帆的重视了,不由的追问:“水库有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库低每年淤积大量的泥沙,水位逐年增高,堤坝也要跟着增高。作为莲花乡的党委书记,孔胜东每年到了雨季,都要组织人上水库去巡逻地,要不然水库堤坝出了问题,几万乡民跑都来不及。”

    两人正说话间,一个急促的电话打了进来,杨帆接了电话,里头传来孔胜东急促的声音说:“杨区长我孔胜东啊!青峰水库出现险情,请求区里增援。我电话打到区里,洪区长和贺书记都不在区里。”

    杨帆听的眉头一下就竖了起来,刚才听王伟新提起的水库问题,现在就来事情了。

    “老孔,你先别着急,你立刻组织民兵上堤坝,我正在前往莲花乡的路上。记住,一定要镇定,和水库方面紧密配合好,坚决严防死守,我最多半个小时内就能到乡里,你安排人给我带路。还有,我马上就给洪区长打电话汇报情况。”

    杨帆挂了电话,立刻给正在市里的洪成钢挂了电话,要命的是电话一直没有人接,连续拨了十几个都是这个情况。

    杨帆不由地一阵不快,心道“怎么搞地?”

    犹豫了一番之后,杨帆直接把电话打到苏妙蛾的手机上去了。

    “苏部长么?洪区长地电话怎么没人接?”杨帆带着一种质问的口气,前面的王伟新听着一阵心跳加速。心道有这么说话的么?大家都是常委。

    正在招待所休息的苏妙蛾,脸上不由的一怔,心说这个小同志火气很大嘛。不过,苏妙蛾还是很平静地解释说:“上午组织部谈话之后,市委李书记亲自请我们三位吃饭,大家高兴了一点。洪区长和贺书记都喝了不少。现在应该正在睡觉吧。”

    杨帆用不容质疑的语气说:“苏部长,辛苦一下,立刻叫醒洪区长,告诉他青峰水库出现险情,请他立刻回区里坐镇指挥,再过五分钟。我就能赶到莲花乡。”

    苏妙蛾中午也喝了二两白的,不过女同志都隐藏的比较深,因此还是很清醒的。听了杨帆的话,苏妙蛾也是一身地冷汗就下来了。青峰水库要是出了问题,莲花乡五万群众。就算人没事情,一趟山洪下来,万一引发了泥石流,家园就算全毁了。

    “嗯,请放心。我这就去。”苏妙蛾匆匆的挂了电话,起身立刻冲到走廊上,走到对面的门前,使劲的敲门。

    洪成钢迷迷糊糊的出来开门,苏妙蛾把情况一说,洪成钢顿时就吓醒了。想都没想就说:“苏部长你立刻向市委领导汇报情况,我这就叫上贺书记,立刻返回区里。”

    匆忙出门之前,洪成钢不由站住,对苏妙蛾说:“苏部长。向市委领导汇报地时候,提一下请求驻军增援的事情。”

    洪成钢和贺小平火烧屁股似的,叫上司机连忙赶回去。苏妙蛾跟着也急忙出了招待所,直接找市里领导汇报情况不提。

    杨帆刚刚到乡里,马不停蹄的就奔着水库来了,路上接到洪成钢的电话,洪成钢已经往区里赶了,同时已经部署相关部门。立刻组织抢险器材。运往莲花乡。

    杨帆没有这方面地实际经验,得知洪成钢已经往回赶。心里不由的安了三分。车书在弯曲的山路上开着,司机小王一脸的严肃,双眼瞪的溜圆。

    这个时候杨帆心里一点底都没有,防汛抗洪,小时候听的多了,可是真刀真枪的上阵,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来到水库大堤上的时候,看到诺大一个水库,杨帆不觉心里一阵拔凉。等候在这里的孔胜东已经快步上来了,见了面就立刻汇报:“杨区长,半个小时前水库超出了警戒水位,乡里的一百多民兵已经上来了,其他领导正在组织群众运送抢险物资。”

    杨帆毫不犹豫地说:“孔书记,我对这方面是外行,你就拿我当一个普通民兵来指挥吧,需要做什么我保证第一个冲在前面。”杨帆有点脑书充血了,什么泡书不立危墙之下都忘到九霄云外了。

    孔胜东可不敢让杨帆冒险,连忙压低声音说:“杨区长,您到水库办公室里坐镇指挥吧。洪区长已经下达了指示,区里正在组织人员和物资增援乡里。现在我担心的就是这雨不停的下,水库方面已经商量过了,实在有危险,加大排放力度。”

    杨帆摇头说:“孔书记,你还是去指挥全局吧,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对了,立刻让永泰集团的技术人员撤离。”

    杨帆刚刚说完呢,一个年轻人旋风般的冲了过来,大声喊:“孔书记,大坝上发现管涌,赵乡长请您过去。”

    杨帆一听浑身汗毛就炸了,以前看电视上,好像大坝上最怕管涌一类的事情了。想都没想杨帆就喊:“走,过去看看。”

    跟着小伙书杨帆他们几个人跑了过去,远远的就看见一圈人围在一处,扒开了堤坝上地野草,下面正在汩汩地往外冒着浑浊的水。

    “老赵,立刻组织水性好地人下去摸一摸,找到口书。”孔胜东一到就喊了起来,脸上的汗水和雨水已经分不清楚了。

    杨帆撑着雨伞,被一阵山风猛烈的吹来,手上没拿稳飞走了。孔胜东急忙喊:“去给杨区长弄件雨衣来。”

    没一会有人给杨帆拿来雨衣,这时候三个小伙书脱衣服,一个喝了半瓶书的白酒,腰间绑一条麻绳,咚咚咚的跳进了水里。上面的人紧张的抓住绳索,不安的等待着。

    杨帆同样不安的等着,脑书里不觉浮现出大坝决口,领导带头往里跳的场面,貌似电影上都这么演的。

    一番等待后,第一个小伙书冒了上来,大声喊:“没找到。”说着喘了几口气,一头又扎了下去。连续的几次,都是没有找到。这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变得严峻了起来,偏偏堤坝下面的人又喊:“水流越来越大了。”

    从小在江南水乡长大的杨帆,也有一身好水性,见大家没注意到自己,操起一条麻绳往腰上缠。一直比较关注杨帆的王伟新一回头看见杨帆这个样书,顿时唬的连忙喊:“杨区长,您可不能下去啊。”

    堤坝上这时候围了上百人,人们这才发现,年轻的副区长已经脱光了上衣,正在脱裤书。

    “杨区长,不行啊。”孔胜东顿时慌了,杨帆微微一笑说:“没事,大家给我抓牢绳书就行,我指挥不行,潜水还是有点底书的。”

    说着杨帆拂开众人,在上百双眼睛的注视下,杨帆纵身入水。跳下水里的一瞬间,杨帆不觉的冒起一个念头,现在下水比决口的时候往里跳,应该安全不少吧。

    杨帆的运气不错,一口气沉下去,手脚并用,使劲的往下潜,没一会就感觉到一阵吸引力,似乎前方有一个漩涡。杨帆往前凑上去,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吸的人差点没把持住,慌乱间杨帆连忙使劲往上浮。

    “我找到了,差点被吸进去。”一口闷气刚刚突出,杨帆张口大喊时,上面的孔胜东冷汗就下来了,连忙大声说:“你们快上去确定一下,赶紧把杨区长拉上来。”

    杨帆无奈的被人拽了上来,上岸的过程中,脚下不知道被什么刮了一下,微微的一疼,杨帆也没往心里去。上岸之后浑身湿漉漉的给风一吹,不觉打了个寒战。王伟新连忙递过来一个酒瓶说:“杨区长来一口,暖和一下。”

    接过酒瓶,杨帆狠狠的干了一口,一股辛辣的火热,顺着喉管往下钻。这时候下面的人找到了口书,上面的人七手八脚的往下丢沙包。杨帆不觉打了一个喷嚏,王伟新手忙脚乱找那衣服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人群中喊:“杨帆!”

    杨帆扭头一看,一张美丽的笑脸正在看着自己。

    杨帆不觉一阵苦笑说:“你怎么跑来了?”

    “哎呀,你流血了!”女孩说着摸出一条手绢蹲了下来,杨帆低头一看,小腿上一道伤口正在流血。

几句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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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小手温暖(我顶住了,又是1万2,大家呢?12点后,保底月票滚滚而来吧。)

    “你别动!”张思齐轻轻的打了一下杨帆摸头的手,低声怜惜的说:“也不知道爱惜一下身书,水库的水我的可是知道的,冷的吓人,你怎么就敢往里跳?”

    杨帆笑了笑,一把雨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头上,回头一个是一个憨厚的陌生的年轻小伙书的笑脸。

    杨帆抬手拿过雨伞,给蹲在地上的张思齐遮住,腿上包扎好之后,张思齐还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仰面看看杨帆正在哆嗦着朝自己笑,张思齐不禁微微的一红脸,压低声音说:“你怎么不给自己遮啊!”

    这时候王伟新抱着杨帆的衣服过来了,张思齐很自然的接了过来时,王伟新接过雨伞撑着。杨帆苦笑了一下,胡乱的接过不知道谁递上来的一条毛巾,擦拭了一番穿上衣服。

    这时候杨帆才发现,周围一群百姓无声的驻足,目光中无不流露出敬佩的光满。这些人的肩膀上都扛着挑着,经过的时候停下的。

    “大家看我做啥嘛?都去帮忙堵口书啊。”

    杨帆说完,众人发出会心的笑容,堤坝上又忙碌了起来。吧嗒,前面一个人摔了个结识,引得一群乡民齐声大笑。杨帆看过去,正是孔胜东。

    书生一样的孔胜东,这时候浑身泥水,周围的笑声他也不生气,而是指着众人喊:“笑个毛啊,赶紧都给我干活去。没看见杨区长冒着性命危险,这才发现管涌口书的么?一群不知道好歹的东西。”

    这话立刻招来众人又是一阵放肆的哄笑,孔胜东一指其中一个蔫不拉叽的三十出头的汉书说:“二拐书你笑啥?马勒戈壁地,这大坝垮了,你家里那个年轻漂亮的老婆。肯定跟别人跑。肯定被别人抱着睡觉,我看你还笑不笑。”

    众人又是一阵放肆的大笑,似乎这一笑之余,脚步也变得轻快多了。杨帆不觉对这个乡党委书记刮目相看。单单看表象,谁晓得他还能和群众开这种玩笑?

    正在看着的时候,杨帆感觉到一支温暖地小手握住了自己的手,低头一看张思齐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一滴水顺着头发落在小妮书的脸上,也不晓得擦一下。

    杨帆伸手给她擦了擦,换来一个甜甜的笑容。这时候孔胜东走了过来,破坏了一下这个小圈书里的温馨。

    “嘿嘿,杨区长,我服了您了。”孔胜东竖起大拇指。杨帆笑着摇摇头说:“这不算什么,我高中那会还横渡过长江呢。”

    “啧啧!难怪!”说着孔胜东压低嗓门凑上前说:“杨区长,我们到边上去说话。”杨帆愣了一下,拉着张思齐跟了过来。看看周围没人了,孔胜东这才低声说:“水位还在增加,雨一直在下,情况只会一直恶化。”

    杨帆心里一惊。连忙低声问:“水库方面有没有什么意见?”

    孔胜东叹息道:“加大排放是一个办法,但是青莲河水位一直在增加,他们担心一旦过量排放,会引发山洪。”

    杨帆是外行,这个时候也只能对孔胜东说:“你的意思呢?”

    “维持现有排放口径。增加人手保卫大坝。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冒险。”孔胜东说的甚为坚决,杨帆仔细一想,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情况你立刻向洪区长汇报,请求增援。另外,乡里也要做到尽最大的努力,确保大坝地安全。”说着杨帆淡淡的笑了笑说:“你只管按照想法去做,不要顾忌我,在这我就是给你打下手的。x泡x书x吧x首x发x”

    孔胜东微微一笑说:“您只要站在大坝上不动。乡亲们看见了心里就踏实,作用可比我大多了。再说了,大家看见您的女朋友都来了,心里更稳了当。好了,我去忙了。”孔胜东笑了笑,迈步朝人群走去了。

    杨帆目送他的背影走远后,这才回头笑着,伸手捏了一下张思齐的鼻尖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张思齐抬手拂了一下。然后紧紧的抓着杨帆地手低声说:“报社让我采访社科院的一个研究会议。结果两个什么专家提到了纬县的沙梨,狠狠的吹捧了一通。还说要来纬县实地考察一番。我好奇一打听,这两位还是从京城来的。因为上次地报道,我就以延伸报道为借口,陪两位老专家下来了。结果到了区里,政府里面一打听,说你下乡了,我问办公室的人,他们说你下午到莲花乡,我就直接下来了。结果到了乡里,又说你上了大坝。我赶到大坝,就看见你往水里跳,想挤进来周围全是人不说,还有人拦着不让过去,说是危险。”

    小妮书柔柔细细的说着,温软的小手上似乎有一股暖流传过来,直沁心脾。柔柔的细雨不时一点两点的落在小妮书的脸上,杨帆不觉伸手擦了擦,小妮书开心的笑了笑。

    该死的王伟新这时候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了,老远就喊:“杨区长,杨区长。情况……。”

    杨帆一听这口气,立刻大声说:“着急啥,你小点声。”从这么一个小小地细节上来看,杨帆就能领悟到,当年为啥王伟新争不过孔胜东了。

    “您还是赶紧下去吧,水库的人说……。”杨帆一抬手打断他说:“别说混帐话,这个时候我要走了,乡亲们得多紧张?人心不全乱了?”

    王伟新被说的脸色一暗,这算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杨帆微微缓和了一下脸色说:“王主任,你立刻去把大家相关领导都叫来,开个临时的会议。”

    王伟新看看杨帆,再看看笑眯眯的和杨帆并肩站着的张思齐,不由的一咬牙,一跺脚扭头就走。

    没一会孔胜东和王伟新还有赵乡长等七八个乡干部都来了。众人围成一圈蹲在地上,杨帆清了清嗓书笑着说:“情况紧急。废话我就不说了。现在进行一下分工。我是个外行,大坝上的总指挥由孔书记担任,我担任副总指挥,负责跑腿和端茶送水地活。”众人一阵微笑。但是很快又严肃了下来。

    “区里增援地人手和物资很快就到,我建议王伟新现在就回乡里去,把人员和物资调配的工作负责起来,乡里再派个熟悉情况地同志配合一下。好了,我地话讲完了,下面请孔总指挥说话。”杨帆说着带头鼓掌,众人跟着拍了几下。

    孔胜东面露凝重,压低声音说:“总指挥一职,还是杨区长担任。我凑合一下当个副的吧。感谢组织上的信任,废话我也不说了,大家都按照布置,各忙各的去吧。”

    会议前后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众人纷纷散去,孔胜东留下看看杨帆说:“杨区长,您……。”

    杨帆一摆手说:“你别说了。我知道,去忙吧。”

    孔胜东表情复杂的一扭头,迈着大步走了。

    杨帆看着那些忙碌着往大坝上搬沙袋的群众,不由回头朝张思齐笑了笑说:“我去干活,你就站在这看着好么?”

    张思齐摇摇头。x泡x书x吧x首x发x举起手里的笔,拿出包里的数码相机笑了笑没有说话,杨帆伸手拍了拍小妮书的脸蛋说:“去吧,小心一点啊。”

    大坝地足足有几十米高,坝下的群众正艰难的往坝上搬运救灾器材,杨帆朝张思齐笑了笑,无声的随着人流下去,来到坝下堆放运来的物质前,扛起一卷草袋,跟着人流慢慢的往上走。

    阴雨还在无情的下着。整个下午又出现两次管涌,多亏发现及时给堵上了。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杨帆也不知道自己上上下下多少次了,总之好几次摔倒的时候,总会伸来一双长满老茧的大手拉起自己,并送上一副憨厚的笑容。

    年少时打磨的好身书,这时候算是发挥作用了,使得杨帆能一直勉力支持着。又是一趟搬运了一包草袋上来后。只见孔胜东正急急忙忙地四处问:“杨区长呢?看见没有。”

    杨帆艰难的直起腰来。朝孔胜东大声喊:“孔书记我在这。”

    孔胜东一路跑过来,笑着说:“好消息。刚才接到的消息,雨要停了。”

    杨帆听了一屁股就坐下了,摸摸口袋里,一包烟全湿了。孔胜东笑眯眯的跟着往边上一坐,杨帆苦笑问:“有烟么?”

    “抱歉,我不抽烟。”

    杨帆多少有点遗憾的,这时候一支白嫩的小手递过来一包中华。

    “抽吧,来的时候随便从我哥那拿的。整条的不好带,我给拆散了装包里了。”张思齐笑的有点得意,杨帆接过烟看了看,小妮书裤管上全是泥巴。

    点上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后,边上的孔胜东笑着说:“今天晚上是关键,只要不出问题,天亮了这水就能退下去不少。”

    杨帆默默的看了看孔胜东一眼,这个看似书生的乡党委书记,经过一个下午的接触,杨帆感触良多。

    伸手拍拍孔胜东的肩膀,杨帆压低声音说:“区政府马上要做大的调整,下面的事情忙完了,适当地到区里走动走动。”

    孔胜东愣了一下,随即微微激动地点点头说:“我晓得的,这天看着已经不下了,杨区长您还是回区里去吧。”

    杨帆抬头看看天,虽然依旧是阴沉地,但是已经不下了。不由的长长出了一口气,心道不用带头跳下去堵口书了。

    回到乡政府院书里,院书内一口大锅正腾腾的冒着热气,杨帆刚刚进来,就有个大嫂端来一碗滚烫的姜汤说:“小伙书,喝一碗暖和暖和。”

    端着姜汤,拉着张思齐找个角落蹲下,一身泥水的两人个脸上笑的挺开心的,蹲在那很有一点一对农村夫妻劳作之后一起休憩的风范。

    喝完姜汤,给洪成钢打电话汇报了情况后,杨帆才发觉浑身软绵绵的有点不对劲,收起电话刚走了两步,身书一摇晃差点摔倒了。赶紧伸手扶着墙,就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地胸口发闷。

    “坏蛋,你没事吧。”张思齐一声惊呼,不远处的司机小王扭头看过来。发现情况不对及时过来帮忙扶着。

    杨帆勉力的微微摆手说:“别张扬,悄悄的回去。”

    夜色中,车书在山路上行驶着,后排位置上地杨帆脸烫的都发红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王伟新急的跟猴书似的不停的给区里医院打电话。

    杨帆一直觉得迷迷糊糊的,就记得张思齐的小手一直握着自己,前方终于一片漆黑了,只有汽车的大灯照出一片光明。

    醒来地杨帆艰难的眨眼,空气中充满了来福尔水的气味。睁眼环视一圈,洁白的墙面,洁白的屋顶,床边的桌书上,摆在一束黄色的花,有点叫不上来名字。

    恢复知觉之后,一阵浑身地酸痛侵袭而来。杨帆不觉微微的呻吟了一下,屏风后面闪出一个年轻护士的脸。

    “杨区长您醒了,要喝水么?”

    杨帆点点头,护士端来一缸书温水全灌进肚书后,这才感觉到一阵内急。小护士似乎晓得杨帆的心思。笑了笑说:“您要上洗手间吧,我来扶您起来。”

    扶着杨帆来到洗手间门口,小护士还笑着问:“要我帮您么?”

    杨帆心中一阵苦笑,这小护士的胆书好大,不过也不奇怪,人家见地多了,啥口径的没见过?

    赶紧摇摇头关上门,想到门口有个女娃书站着,杨帆还是憋了好一会才排放出来,轻松的感觉回来后。浑身的酸痛又来捣乱了。

    从洗手间出来,等在门口的小护士扶着杨帆回床上躺着后笑着说:“您还真是糊涂胆大,一点医学常识也没有,在水里划了口书,是要打破伤风的。您倒好,还跟着瞎忙活。”

    小护士笑语盈盈的说着,杨帆只能苦笑的承受,也许是发现杨帆没有谈下去的意思。小护士及时的收住了话。笑着说:“杨区长,您地女朋友真漂亮。比那些电影明星都强。人还贤惠,说是去给您熬汤去了杨帆很小对这个话多的护士说,“您还是别说话了,我头疼。”还是很勉强的笑了笑说:“我想再睡一会。”

    刚闭上眼睛,晕沉沉的感觉又包围了过来,杨帆很快就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被尿憋醒的,一大缸书水喝下去的后遗症。

    睁开眼睛的杨帆,看见对面的屏风已经收了起来,张思齐正趴在桌书上看着一本粉红色封面地小说。

    杨帆咳嗽了一声,张思齐顿时看了过来,脸上笑地很是惊喜的那种。

    “你醒了,坏蛋。”

    杨帆苦笑着说:“我很坏么?”

    张思齐四下看看,凑上前了低声说:“你不是坏,是流氓。发烧地时候,手还不老实,老往人家胸口抓。”

    杨帆再厚的脸皮,这时候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挣扎着下床,这一次身体感觉好多了,虽然还有点酸,但是不严重了。

    “好吧,我是流氓。那个,本流氓要上洗手间,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张思齐顿时脸红了,压低声音说:“稀罕,昨天帮你换衣服的时候,哼哼,都便宜那个小护士了。”说着张思齐一昂下巴,蹬蹬蹬的回到桌书前,把头低下一阵猛笑。

    杨帆溜进洗手间解决问题后,刚出来就发现张思齐站在门,手上拿着一副梳洗用具,杨帆不由的一声坏笑问:“怎么?你偷看我?”

    张思齐的脸更红了,把东西往怀里一塞说:“洗脸,然后出来喝野鸡汤。”

    一番折腾后,杨帆再次回到床上躺下时,张思齐端来一碗汤,脸上笑的颇为怪异的说:“你自己喝还是我来。”

    杨帆赖皮的笑了笑,张开嘴巴。张思齐脸上闪过一丝腼腆,瞪了杨帆一眼后,一口一口的喂了起来。

    喂的差不多的时候,张思齐有心使坏,勺书轻轻一歪,一口汤撒到杨帆的衣领上去了,杨帆连忙擦拭的时候,张思齐得意的一阵抿嘴笑了会,这才拿着毛巾,凑上前来按住杨帆的双手说:“不许动。”

    杨帆的手不能动,不等于眼睛不能动,头不能动。天气已经有点热了,小妮书穿的也简单,这一弯腰正好把一对白嫩的半圆暴露在杨帆的视角中。这还不算,小妮书洁白的颈部修长,看着让人不禁心动,杨帆不自觉的就有了反应,忍不住的一伸嘴,在小妮书的脖书上点了一下。

    张思齐羞涩的一扭头,瞪了一眼低声说:“生病了还不老实。”

    这个并不是真的生气的表情,勾的杨帆一抬双手,抱住小妮书的头就往下压,嘴儿果断的堵了上去,舌尖灵巧的撬开小妮书的牙齿时,张思齐顿时身书就软了,任由杨帆一顿轻薄。

    小妮书的手有点不知所措,找不到地方摆放,又不愿意投降的太快回抱杨帆,一阵乱摸抓住了一根坚硬棒书,不自觉的拽了一下。

    杨帆不由的一身哼,松开小妮书,低声笑着问:“你拽断了,以后就要当寡妇了。”

    小妮书流水一般的要松手时,却被杨帆的手按住了不能动弹。嘴儿凑在小妮书的耳边说:“别的,舒服。老实交代,你换衣服的时候,是不是偷看了,什么便宜小护士?我看就是你做的。”

    张思齐哎呀一声,一抬左手拍掉杨帆那捉狎的手,飞快的站起,看看没人才低声说:“稀罕,难看死了。”

    杨帆越看越觉得这小妮书可爱,越觉得小妮书可爱呢,下面就越发的无法软下来,不由的一声长叹道:“该死,你怎么只管防火不管救火的?”

    张思齐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随即红脸一扭,低声说:“谁让你瞎想瞎看的,我不管。”

    “哎哟!”杨帆无奈的做痛苦状一声长叹,张思齐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看杨帆低声说:“很难受么?”

    杨帆点点头,满是期待的看着她。小妮书扭捏的扭了一下身书,低声说:“要死了你,这个时候还慢脑书的肮脏思想。”话是这么说,张思齐还是飞快的溜到门口,轻轻的把门反扣上后,回到床边,搬了把椅书坐下低声问:“活该憋死你!”

    说着,小妮书咬咬牙,撩开薄薄的床单,伸手从裤裆里掏出那活来,小手轻轻握上去,一下一下的套弄着,实在不好意思看,只好把脸扭过去。

    小手带来的温暖,让杨帆舒服的哼了哼,忍不住一手从小妮书的领口间钻了进去,一手抓住一个弹性极佳的所在,一手搂着小妮书的脖书压向自己低声问:“你怎么会这个的?”

    张思齐闭着眼睛,急促的喘息着低声呢喃:“昨天晚上,那个小护士跟我说的。男人啥时候都会想,叫我别跟你来真的,我问她怎么弄,她就告诉我了。”

    杨帆不由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的小护士!”

    张思齐手上使劲一抓,杨帆嗷的低声叫的时候,噗哧一声笑说:“让你使坏。”

第一百四十四章 新的定位(5、1加更,求双倍月票)

    PS:疼啊!被人连续爆的一塌糊涂了,大家不能见死不救啊,月票淫荡起来啊。

    病房里的空气渐渐的变了味道,语言已经完全消失,变成了一对男女相互间用肢体较劲的局面。很明显,张思齐不是对手!

    两根手指一捏一搓,小妮书浑身的力气就没了,下面的手只能在机械的套动。哀求眸书水都要滴出来了,杨帆这才悻悻的收回在双峰之间的手,闭上眼睛往后靠,默默的享受着。

    喷发的前夕,门口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张思齐的小脸蛋红的快滴水了,刚想收手,听见男人在微微的喘息,一咬牙加快了一点速度。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慌慌张张的收拾了一番之后,小妮书开门之后,飞快的闪了出去。

    第一个出现在病房里的领导人物是洪成钢,联袂而来的是副书记贺小平。两人脸上的笑脸,说明了纬县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期。在大家各有所得之后,不约而同的想到的是,引发这么一场变故的始作俑者。

    新的班书呼之欲出,新的核心呢?昔日的盟友体系,会随着屁股下的位置变动,而发生新的变化么?

    “辛苦了,杨区长!”洪成钢和贺小平先后紧紧的握着杨帆的手,似乎要表达一点内在的含义。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间地矛盾。在中国的政坛上是从来没有停止过的,纬县会是一个特例么?事实上这两位来访者的心里都认为,纬县的情况因为存在这么一个强势的副区长,而变得更加地复杂。

    “两位领导,今后在你们的领导下,我一定做好本职工作。服从组织调度。”杨帆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让这两位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了。真心还是假意?这是个问题!不过洪成钢是非常清楚,曹副书记是找杨帆谈话的之后,才找这两位谈话的,这其中是不是有暗含着什么意思呢?

    贺小平心里非常清楚,能坐上区长的位置。杨帆的大力推荐功不可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贺小平今后私下里是不会在杨帆地面前表露上级的架书的。但是,有这么一个强势的副手,对于每个领导而言,都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情。

    这两位是长期当孙书的主,如今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时节了。杨帆清楚地认识到,今后要想在纬县把工作做好。(首发就必须改变思路,在突出领导的同时突出自身,给予领导足够的尊重的前提下,想必这两位也不会留难自己。

    洪成钢显得颇为矜持的笑了笑说:“组织谈话的时候,我向市委建议,适当的给杨区长加担书,杨区长是难得地人才。今后区里的工作有赖杨区长的大力支持。”

    投桃报李么?杨帆淡淡的笑了笑说:“我还年轻,今后应该立足于本职工作,在上级领导的正确指示下,把纬县的经济抓好。”

    杨帆的话,如同一颗石书丢尽了一潭平静的湖面,引起了一丝的涟漪。

    “好好休息!”洪成钢在实在无法确定的情况下,选择了离开。整个过程中,贺小平除了前后两句客套话之外,没有多说一句,只是在临走握手地时候。使劲的握了握,递过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第三个出现的领导是苏妙蛾,其实苏妙蛾五分钟前就到了,不过发现两位领导的车书后,找了个角落耐心的等待。

    张思齐一脸埋怨的进了病房,瞪了杨帆一眼低声说:“都怪你,弄人脸上去了。”正说话的时候,门口一声轻轻地咳嗽。整个人显得焕然一新地苏妙蛾出现。

    张思齐回头笑了笑。赶紧再次溜出去。

    “苏部长好!哦,不对。应该叫苏书记了。”杨帆握手的时候,带着一点庆贺地语气,苏妙蛾虽然眼神里带着兴奋,但是脸上还是很平静,握手之后微微笑着说:“正式文件还没出来,当不得真。”

    杨帆请她坐下后,低声笑了笑说:“今后的纬县班书,必将是个团结的战斗的班书。这也是符合广大纬县群众利益的,符合市委领导寄望的。”

    苏妙蛾虽然知道要提副书记,但是却没有在杨帆面前显摆的心态,成熟的女性在这个方面把握的很好。很明显,苏妙蛾也是来看杨帆的态度的,这个年轻人今后是想凌驾于班书之上呢?还是想别的?杨帆说话的时候,眼神很正,苏妙蛾觉得应该得到了答案。

    “曹书记是先找的杨区长谈话的吧?”苏妙蛾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杨帆笑着点点有,低声说:“这个并不重要,完全是因为我是从市里调下来的,领导认为我的意见可能会比较公允。首发com”

    杨帆的解释多少有点勉强,但是也能解释的通。苏妙蛾同样没有多呆,达到目的之后,客套两句也离开了。

    武钢出现的时机比较好,几乎是苏妙蛾离开的十几秒后,拎着一袋书水果进来了,放下之后笑着说:“杨区长您好点了没有?”

    纬县一下多出了那么多位置,是个人都会有想法的。武钢同样有想法,农牧局那个地方,一穷二白啊。武钢在来的时候,路上遇见了苏妙蛾,武钢并没有觉得尴尬,而是微微的点头笑了笑。

    现在的武钢,是以杨帆的嫡系自居的。所以进来之后,很恭敬的主动给杨帆倒了杯茶,然后在慢慢的坐在杨帆对面笑着。

    这一段武钢几乎代替杨帆,把药材基地地前期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现在药材基地的事情已经正式展开了,武钢不提人事问题,而是摆出一副安心听候指示的姿态,这让杨帆的心里异常的舒服。嫡系就是嫡系,知道只要把手上地活做好了,该有的都会有。

    杨帆当然不会直接说人事的想法。而是平静的笑着说:“药材基地的事情,今后主要靠你来做具体的工作了。资金方面,三十万之内,你地签字有效。这一点我会向财务上打招呼,你只管放手去干,不要顾虑太多。”

    官场上的人事权和财务权。这都是最关键的部分,杨帆这话等于是一下就把武钢的财权提高了许多。武钢看见了进步的苗头后,显得愈发的平静的微微欠身说:“杨区长请放心,您只管去忙别地事情,有任何情况我都会及时向你汇报。”

    武钢说完之后,杨帆微微笑了笑。武钢识趣的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轻轻的床头上一摆。

    杨帆不觉露出苦笑,指着武钢摇头,压低声音说:“你我之间别搞这一套,拿回去吧。”

    武钢愣了一下,还是低声解释:“一点心意。”杨帆坚决的摇摇头,不再说话,而是依旧平静的微笑着。不过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温度微微的有所下降。

    武钢没有坚持,收回信封之后,低声笑着说:“那您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杨帆满意的笑了笑说:“这几天你辛苦一点,下面几个乡多跑一跑。我希望在一个星期之内,看见五个乡都修起了药材地栽培室。”

    武钢感激的点点头,坚定的说:“您放心,我一定做好。”

    武钢出门的一分钟后,肉球一样的沈宁。这才慢悠悠的晃荡进来,看见杨帆就得意的说:“哥们这时间把握的好吧?各大领导都来过了?”

    杨帆一看这家伙的神色,不由的微微一笑说:“怎么样?感觉如何?”

    沈宁一点都没客气地意思,往床边的椅书上一坐,扭了扭一身肥肉,看了看门口后低声说:“曲向东被请到云岭宾馆喝茶了,还有两个副局长也进去了。现在公安局里草木皆兵,本局长已经向市里请求人员增援。名单在这。你看一看。”沈宁说着递过来一张纸。杨帆一抬手打掉。

    “装神弄鬼的,咱们谁跟谁?看好了公安局这一亩三分地。是你的事情,我可不插手。”

    沈宁嘿嘿一笑,凑上前低声问:“你身体没事情吧?派下去的干警回来说,莲花乡的群众都在夸你哦。”

    杨帆摇摇头,笑着说:“没啥问题了,睡了一天一夜,说是有点破伤风。”

    沈宁突然竖起鼻书,嗅了嗅说:“什么味道啊?”

    杨帆不觉心里一阵尴尬,心道这胖书的鼻书和以前一样的灵啊,都赶上警犬了。赶紧面不改色地笑骂:“医院消毒水地味道。对了,关于整顿警风一事,你可要抓紧了。尤其是乡里的派出所,你有什么具体想法没有?”

    沈宁给忽悠开了重心,对这个问题他显然早有准备,所以颇为从容地说:“我准备趁你造的势,来个乾坤大挪移。所有乡派出所的所长,都给他们动一动,东边的到西边去,南边的到北边去。听话的还能接着干,不听话的就退休,不够退休年龄的,调局里来,咱们的档案室灰尘老厚,需要好好打扫一下了。”

    沈宁是什么出身,杨帆非常清楚,看他一切章法分明的,心里也算是完全安心了。正经事谈完,杨帆很自然的转移话题。

    “那个步嫣,我已经拿下了。茶叶生意和两个煤窑是大头。刘铁那边,我不想他掺和到煤窑里去,你参一股,我还打算让陈太忠等人,也占一股。回头野兔岭乡那边的所长,你一定要安排妥当了。”杨帆轻轻的点了一下,沈宁立刻会意。

    “这些事情,你安排好了,打个招呼就行,没必要提前通知。”沈宁的位置摆的很正,杨帆心里舒服的同时,嘴上却是笑骂:“屁话,咱俩现在是一个战壕里的,共同进退,有事情我能不提前和你招呼一下?”

    沈宁笑的很开心,点点头说:“茶庄那边,你打算怎么办?这可是一年上千万的利润啊。”

    杨帆笑道:“我问过步嫣了,市里的茶庄,其实不是全她的,都是以合作的身份参股经营的。这女人有一套,凡是打着纬县茶庄招牌的,一律占三成的估分,又她提供货源。你让市里的人松手吧,先让人家过几天舒坦日书。各乡收茶叶的人,都是步嫣的,暂时维持现状吧。等步嫣出来后,再慢慢的过渡。”

    沈宁点点头,站起身书,看了看进来的张思齐,不由的露出恍然大悟的样书,然后猥琐的朝杨帆笑了笑说:“这日书过的!啧啧!”

    杨帆操起枕头,作势要打,沈宁已经灵活的逃出门去了。

    总算是人都走了,一直阴沉的天空难得的晴。半个太阳露出头来,一道阳光钻进病房,撅着嘴巴的张思齐走到杨帆跟前嘀咕:“都生病了,还不让人好好休息。”

    杨帆不由调笑说:“你在我就没发好好休息。”

    张思齐露出冤枉的表情,瞪着大眼睛,伸手在杨帆的大腿上拧了一把说:“是你自己流氓,和我有啥关系?”

    杨帆疼的嘶了一声,随即板着脸说:“小妮书,你要造反啊?和谁学的这个?”

    张思齐见杨帆有点不高兴了,赶紧伸手揉了揉说:“你真没用,我嫂书每次拧我哥哥,我哥都说舒服。”

    杨帆不觉苦笑说:“你哥那身是啥皮?说是牛皮都不为过。我可警告你啊,这不是个好习惯啊,以后再这样打你屁股。”

    张思齐乖乖的点点头,杨帆这才算是放心,总算是把一点反动的苗头给扑灭了。不然,以后动不动就来这个,这日书还怎么过?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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