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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那年听风     风流仕途txt下载     风流仕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零四章 十佳青年

    找到柳正阳的办公室时,柳正阳正在打电话。看见杨帆进来,柳正阳笑了笑,示意他坐下。杨帆摸出烟来,递给柳正阳一支,顺手给点上了火。

    别看柳正阳对杨帆笑嘻嘻的,如今人家以市委秘书长的身份进了市委常委,可以说已经是今非昔比了。对杨帆客气,那是知道这小子上面有人,不是寡妇睡觉。

    “嗯,怎么搞的嘛?你们这些同志……。”柳正阳对着电话可谓打足了官腔,可以想见电话那头的人被训的一愣一愣的。

    柳正阳总算是打完了电话,回头朝杨帆笑着说:“听说那个地产商齐国远是你的朋友?”

    杨帆没想到柳正阳问这个,不由怔了一下,点点头说:“关系还行,是芜城的朱子扬介绍认识的。柳秘书长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柳正阳嘿嘿一笑,走到门口看看四下无人,带上门后溜回来低声说:“我听说他那有个好玩的地方?”

    杨帆一听这话,心里不由暗暗鄙夷道:这个老流氓,惦记着日本娘们呢,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这个。杨帆仔细又一想,这个事情估计没那么简单,没准这老小子奔着别的东西去也未必。

    “好玩的倒是有,怎么?柳秘书长有兴趣认识一下?”杨帆不动声色的笑着说,似乎啥也没有想的似的。柳正阳扫了一眼窗子外面的走廊上,生怕别人听见似地低声:“嘿嘿,我要让你请客,当然要挑个好地方。小杨书记。先给你道喜了。”

    杨帆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不由苦笑着说:“你还是明说了吧,喜从何来?至于请客,你随时打电话,我只要不忙,随叫随到。”

    柳正阳依旧低声说:“两件事情,第一是全省十佳青年的评选,我们宛陵推荐只有你一个。第二件事情,洪成钢估计要调离纬县了。”

    杨帆听地心里一惊。第一件固然是好事。第二件就不好说了。洪成钢如今在纬县老实地很。换个不听招呼来当书记。这不是增加新地麻烦么?

    “洪书记要调走?没察觉到啊。”杨帆装模作样地说。柳正阳啧啧两声说:“老洪为了调走。可没少往李书记那里跑。这个事情。我也才听说。”

    柳正阳说话地时候那个表情。意思就是小杨书记。洪成钢要跑路。不都是你给挤兑地么?杨帆装出无辜地样子笑着说:“洪书记干地好好地。怎么就想起来调走了呢?”

    柳正阳有点目瞪口呆地看着杨帆。好一会摇头说:“唉!随便你怎么说了。我消息传到了。中午你安排吧。下午正好没什么事情。你去见一见李书记吧。”

    杨帆点点头说:“那好。我先出去了。到时候联系。”

    出了柳正阳地办公室。杨帆找到李树堂地办公室。敲门进去。李树堂心情似乎不错。正在笑呵呵地和别人通电话。听见杨帆敲门。李树堂捂着电话。问秘书:“是哪一个?”秘书回答是杨帆。李树堂赶紧简单地说了两句。放下电话站了起来。

    “杨帆同志来了,坐坐。”李树堂热情的招呼之后,等秘书倒上茶了,这才摆出谈话的架势。李树堂居然站起来迎接,这个让杨帆多少有点受宠若惊地味道。这位李书记,除了市长季云林,见谁都是稳坐泰山的。

    “听说李书记您要见我?”杨帆主动问了一句,李树堂脸带笑容说:“省委组织部对纬县总结的目标责任制和问责制的经验。决定在全省推广。祝书记对这个事情非常的满意。在省委常委会上,点名表扬了宛陵市。”杨帆一听这个。心说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开心呢。

    “这都是李书记领导有方的结果,如果没有您的大力支持,这个事情我们也做不好。”杨帆赶紧谦虚一句,李树堂笑的更加和善了。

    “杨帆同志,谦虚谨慎是好的,要保持下去了。去年全省十大杰出青年地评选,我们市就提了你一个人的名字。这也是组织上对你工作成绩的认可,今后还要戒骄戒躁,做好人民赋予的工作。”李树堂笑嘻嘻的说着,突然话锋一转说:“昨天洪成钢同志来我这,提出要调走,这个事情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李树堂说这话地时候,目光像把刀子似的在杨帆身上流窜,杨帆面不改色的笑着说:“这个事情我不清楚,我最近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杨帆不认账,李树堂拿他也没办法,如今杨帆在省里有点炙手可热的意思,李树堂心里虽然不怎么愿意看见纬县现在的局面,也不好当面说什么。

    看见杨帆气定神闲的,咋看还真的和他有点关系都没有似的,可是叶明宇是李树堂地派下去地钉子,纬县那点事情哪有李树堂不知道的?更何况洪成钢有事没事地来汇报,都是让杨帆这个副手给逼的要调走了。

    “杨帆同志,要注意团结同志啊!”李树堂语气严肃的说了这一句,勉强算是岁杨帆的敲打吧。杨帆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说:“我记住了。”

    “好吧,你回去吧。”李树堂本打算在敲打一下杨帆的,可是想到这小子油盐不进,上面又有人,心里也只能埋怨洪成钢实在是个饭桶了事。出了李树堂的办公室,杨帆出了市委大院,坐上车子心里就想,柳正阳是不是看上齐国远什么东西了?肯定不会是为了玩那么简单。想着杨帆被齐国远拨了电话。

    “老齐么?我杨帆啊?”

    “呵呵,我知道是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杨帆笑着说:“你都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怎么我们柳秘书长盯上你了?”

    齐国远吓了一跳,连忙追问说:“兄弟,真的假的?你可别吓我,柳正阳那边我不是没有走动,而是一直没有门路。”

    “工程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杨帆问了一声,齐国远说:“快了,我跟你说,一两句也说不清楚,你先过来我这,我们见面再谈。”

    齐国远说了地方,就是上次那个别墅,杨帆开车过来,几个日本娘们还在,很是殷勤的出来迎接。杨帆换了鞋子进来,齐国远站门口招呼杨帆进来坐下。

    “何小梅你知道么?”齐国远有点紧张的问,杨帆迟疑了一下说:“知道,还见过,不过我装着不认识她。”

    齐国远大摇其头说:“这个女人太不地道了,***。天恒那边不知道怎么搞的,省里某个大佬出来说话了,力挺天恒。这个女人就来搞我这边,非要我让出五百米的街道来。杨帆笑着问:“你答应她了?”

    齐国远冷笑说:“我睬她个鸟。”

    杨帆一听这个话,便笑着说:“她是不是给你使绊子了?”

    齐国远说:“暂时还没有,就是丢下了一句狠话,让我当心点。马勒戈壁的,当我怕她了。”齐国远说的时候显得有点不屑的样子,杨帆看着心里暗想,齐国远是不是上面也有人啊?不然底气不会那么足啊。

    “怎么,你还想跟她较劲?看这意思,你上面有人啊?”杨帆笑嘻嘻的问,齐国远叹息说:“国家发改委的一个领导,是我老乡。这个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去找他的。不说这个了,你说说柳正阳是怎么回事?别我这里已经拆迁了,他突然跳出来搞我一下。”

    杨帆把柳正阳的意思一说,齐国远琢磨了一下说:“这小子估计是打算从我这里捞点好处了,这个倒不怕。我就怕他不要东西,找个由头卡着我。”

    “等中午好好接待一下,就知道水深水浅了。”

    齐国远皱着眉头,突然一拍脑门说:“我想起来了,前一段听朱凡说,市委市政府两套班子,都有搬迁的计划。是不是柳正阳知道了具体的搬迁位置?准备趁机捞一票?”

    杨帆想了想说:“有这个可能啊,他柳正阳不好出面去买地皮,家里的亲戚也不好出面去买。你是房地产开发商啊,名正言顺的去买。”

    齐国远点点头说:“八成是这个事情了,这老小子想捞钱,那就好办。”

    看看时间不早,杨帆觉得这个事情,自己还是不要往里掺和的好。想了想对齐国远说:“纬县还有事情,中午你跟我过去,接了柳正阳我就回去。”

    杨帆的借口很正当,中午接了柳正阳后,虽然柳正阳和齐国远都明白杨帆不想掺和,也没有强留杨帆。

    回纬县的路上,杨帆心里觉得挺压抑的。

第二百零五章 过年

    PS:今天过节,请允许老段小小的偷懒一下。PaoShu8

    回避,是杨帆唯一能做的事情。很多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杨帆没有过多的和自己的良心较劲,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不管你有没有看见,不管你愿意不愿意看见,它始终都是会发生的。所谓欲壑难填,在什么位置上,就会产生相应的。法律、制度、道德,这些东西,只能从表面上起到一定的约束作用。在私底下,都是被拿来破坏的。

    回到纬县,杨帆给祝雨函打了电话,说起全省十佳青年的事情。祝雨函笑着说:“这是好事,今后发展的重要本钱,能争取当然要争取。”

    杨帆心里对这个十佳青年并没太在意,有时候甚至会去想,剥开鲜亮的外衣,这些被选出来的十佳,又有几个是干净的。

    半个月后齐国远打来电话,告知柳正阳的真实意图。柳正阳要有个儿子,要送出国去留学,柳正阳希望齐国远能帮忙,柳正阳也不会让齐国远白白帮忙的。柳正阳的耐心也还算好的,与齐国远来往了半个月后,才算是说出了真实的目的。两人之间的具体交易,齐国远没有说明,不过告诉杨帆有钱的话上某个地方去买点便宜的地皮放那里长草。

    这个事情杨帆只告诉了晓云,别人还真的不方便去干这种事情。

    洪成钢调动的事情,最终没有结果,似乎李树堂没有能最后下决心。纬县的现状还是不错的,从李树堂的角度出发,维持现状对自己没坏处。有何必去惹那个麻烦?调动失败地洪成钢,越发的显得低调了。

    这一日,杨帆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余凤霞的电话打了进来,显得异常兴奋的说:“杨书记,我们的旅游项目,迎来了第一个团。”

    这是好事情,杨帆自然也跟着高兴,自己的苦心没有白费。野兔岭乡的农家乐旅游项目,最受欢迎的不是看景点。而是游客跟着本地人上山设套子,第二天一早起来去看看有没有收获。对于城里人而言,这个事情实在是太有趣了。运气好的能套到兔子,山鸡一类的野味。然后得意洋洋地地凯旋而回,没有收获的人也不泄气,总是感受到一种体会。

    纬县的经济形势确实在好转,不过有个地方始终是杨帆的一块心病。诺大一个开发区。现在绝大多数地方,在荒着长草,这里以前都是良田啊。如今开发区只有一个纸箱厂和一个配货站,显得空荡荡地。

    针对这个事情,杨帆多次和贺小平交流过,结论都是尽快的招商引资,无工不富,纬县要彻底扭转经济形势,就必须从抓工业入手。这个道理谁都懂。开始去哪里找项目呢?杨帆为此颇为头疼,贺小平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宛陵市旧城改造地事情终于大规模地开始了。刘铁作为分赃代表。开始忙碌了起来。整天戴着一顶安全帽。在拆迁工地上呆着。

    元月在悄无声息中过去。春节地脚步渐渐地逼近。作为中国人最看重地传统节日。春节来临之际。似乎每个人都显得步履匆匆。

    春节对于中国人而言。意味着团圆。杨丽影为此专门打电话问杨帆。去不去过年。杨帆以春节要值班为理由拒绝了。

    市委大楼里随着除夕地来临。难得看见一个人。杨帆和往常没多少区别。呆在办公室里一个上午。远远近近零星地鞭炮声。似乎在催促每一个人地脚步。作为单身汉。杨帆主动请缨在这一天值班。

    电脑在播放兄弟组合地那首“离家五百里”。淡淡地感伤让杨帆沉醉其中。轻轻地一声叹息。关上电脑后杨帆走出办公室。在大楼里上上下下地转了一圈。大办公室里几个留下值班地几个干部正在那里闲聊。看见杨帆出现。纷纷起身至于。

    杨帆朝大家笑了笑说:“就这么干聊着啊?找点活动啊!”一个干部壮胆说:“我们刚才想打麻将来着。想想又没敢。”

    杨帆笑笑说:“那就打吧,大过年的,找点乐子不算犯错误。不过麻将动静太大,打扑克吧。”

    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杨帆也笑了笑说:“你们玩吧,我四处走走,盯紧电话啊,出什么事情及时汇报。”

    杨帆刚刚转身,办公室里顿时就热闹起来了,似乎杨帆的存在带来了紧张的气氛。PaoShu8

    逛了一圈杨帆实在有点无聊,有点穷极无聊的转悠。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杨帆看了一眼号码,是张思齐打来地。

    “对不起啊,我会京城过年,不能陪你。”、

    杨帆能感觉的到这个小妮子心里的那份思念和记挂,笑了笑说:“你来了我也没时间陪你,我正值班呢。”扯了几句后,挂了电话,很快又是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值班呢?年夜饭在哪吃啊?一起啊。”沈宁笑嘻嘻的,表面依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杨帆心里当然明白,此刻的沈宁心境跟自己的差别并不大。

    “没问题,不过现在还没拿定主意呢,时间还早,到时候再看吧。”

    沈宁在电话那边扭捏了一下,低声笑着说:“告诉你个事情啊,我有女朋友了,她晚上也一起吃年夜饭。”杨帆愣了一下说:“真的假的?不是玩玩地吧?”

    沈宁颇为义愤地说:“人家可是正宗的良家大闺女,我能干那种事情么?我是那种禽兽么?好歹我是国家干部嘛!”

    杨帆毫不犹豫地说:“你当你不是啊?我在高一的时候,就已经看清楚了你的本质,别想忽悠我。”电话那头的沈宁奸笑两声说:“大过年地,别乱说话啊。不说了,她来了。”

    沈宁的电话才挂。手机又响了,似乎一直有电话在往里打的意思。

    “我值班,你呢?”祝雨函的话简洁的一塌糊涂,杨帆笑着回答:“同!”

    “你这个小流氓,懒死了,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了是吧?”祝雨函笑着骂了一句,杨帆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之后,淡淡的说:“啥时候有空?”

    “初二要会省城陪老娘,估计到初四才有时间。你呢?是不是要应付一个接一个的活动?”杨帆听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我还好。除夕值班,露脸的事情让别人去做。”

    祝雨函沉吟了一番说:“你今后不能这样了,该争的脸面还是要争地。”

    杨帆苦笑着说:“我的好姐姐,我上面有三位领导呢。啥露脸的事情轮的到我了?我也没那个力气往人堆里挤。”祝雨函苦笑了两声说:“说地也是,你看我爸爸。一到过年就看不到人。”

    杨帆笑了笑说:“你要是嫁给我,今后也一样,一到过年过节就看不到老公。”

    祝雨函沉默了好一会说:“小流氓。别逼我。”

    杨帆一声长叹:“我不逼你,我等你到三十岁。”杨帆坚持着让祝雨函先挂的电话,然后多少显得有点茫然和失落。电话铃声响了好一阵,杨帆电话分明就拿在上手,却是懒得去看一看,一直等在电话再次顽强的响起时,这才接过。

    “晚上一起吃年夜饭吧!”晓云的声音听着同样有点落寞地味道,过年对于很多人,其实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都有谁一起呢?”杨帆似乎听见电话那一头还有别人的声音。晓云低声说:“来了你就知道了。”杨帆想了想说:“那就上你那去吃吧,我把沈宁也叫上,人多点热闹。”

    联系上沈宁,说了晓云的安排,沈宁那边也没定下呢,自然欣然答应。接电话的时候。杨帆听见那边沈宁在低声下气的跟一个女人解释着什么,看来这个家伙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了。杨帆这才想起,沈宁比自己大一岁,这个读书时期的坏学生留过一级。

    远远的一阵鞭炮声响了起来,一些性急地人家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了年夜饭了,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不过是下午三点。回到楼上交代了两声,杨帆回到云岭宾馆。

    宾馆的餐厅里倒是生意火爆的很,晓云推出的年夜饭系列,看来狠狠地赚了一笔。走进大堂的时候。杨帆看见沈宁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坐在一起。脑袋凑在一起低声说话。看见杨帆过来,沈宁立刻有点害羞的站了起来。身边那个女孩子倒是挺大方的,一直在看着杨帆。

    “杨书记,您好,我们又见面了?”这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杨帆确实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可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面。

    “你是?不好意思啊,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杨帆抱歉的笑了笑,沈宁笑呵呵地过来说:“许洁,你还是算了吧,人家是高高在上地领导,你一个村长就算见过忘记也就忘了。”

    杨帆苦笑这说:“沈宁,别乱扣帽子。许洁是吧,我们以前肯定见过,就是忘记在哪里见的了,肯定不是在会议上。”

    许洁睁着大眼睛,笑眯眯地说:“原则上不同意招聘女学生。”这话一说,杨帆一拍脑门说:“我想起来了,省城的招聘会上,没想到你真的来了。你在哪个村呢?怎么我下去的时候没见过你?”

    许洁笑着解释:“仁义村!你去的时候,我正在外出办事去了,自然就错过了。其实,你的大名我是如雷贯耳了,就是一直没能当面和你正式认识一下。”

    杨帆对沈宁一番解释,沈宁这才明白。不由悻悻的笑着说:“看来我这女朋友,还要感谢我们的杨书记啊,要不是你去省城招聘会上摆摊子,能给我拐回来这么一个漂亮媳妇么?”

    许洁笑着骂:“德性,谁答应嫁给你了?”这时候晓云出来了,笑嘻嘻的招呼众人。一番介绍认识后,晓云拉着许洁走了,说是带去认识几个朋友。

    杨帆见两人走开,微微一笑,把沈宁拉到边上低声问:“贱人,我看你这次完蛋了,没得手吧?看这个意思,你是来真的了。”

    沈宁回头看看许洁,苦笑着说:“你这家伙,能不能凡事都别算的那么准好不好?性子烈着呢。不结婚不让那个。她也是我们宛陵一中毕业地学妹,其实我早几年前就认识她,一直都有来往。我们私下里都谈了半年了,好几次故意制造机会一起睡。都没能拿下。死硬死硬的脾气,最近被磨的有点过不去了,肯用手上了。”

    杨帆忍不住噗哧一笑,幸灾乐祸的说:“嗯。你也有今天啊。”

    沈宁一瞪眼睛说:“我靠,我拿你当兄弟啊,这样说话,还有没有人性啊?”

    杨帆和沈宁回到放假,一开门就听见两个女人在那里窃窃私语,里头还挺热闹的。意外的是杨帆看见了步嫣和吴燕,这两个女人怎么同时出现了?

    沈宁一看见这两位,立刻掉头就走,边走还边说:“我没来过啊。”

    “没想到吧?”吴燕和步嫣几乎是同时的说。然后同时忍不住微微一笑。杨帆叹息一声,往床上一躺说:“来,一个锤腿,一个按头。”

    “是!老爷!”两个女人居然非常配合的异口同声,然后三人不禁同时大笑起来。吴燕一个人过年实在无趣,便联系上了晓云。两人一商量。干脆年夜饭都在纬县吃,然后大年初一吴燕再赶回去忙活。反正杨帆大年初一也要四处去拜年的,不如一起吃年夜饭。

    步嫣则是悄悄的回来过年地,去看了看姑姑一家,丢下一点钱后便联系了晓云,也就过来了。三人坐下聊了起来,步嫣说起了上海那摊子事情来。

    上海的纬县茶行,开业之后的买卖还不错,茶叶质量好。价格也不高。按照步嫣的想法。年前推出了一系列地精包装的绿茶,价格虽然有所提高。但是趁着年前也卖的相当的不错。如今纬县茶在上海,也算是打出一点名气来了。

    说起这个事情,杨帆就来了精神,提出了搞一个纬县农产品股份制营销公司地构想。纬县山里的特产有不少,城市里的人对这些还是很稀罕的。现在步嫣已经在茶叶领域取得了不错的突破,沙梨也卖的不错。完全可以以这两个产品为龙头,促进其他特产的销售,以点带面,力争构建一个纬县特产的产销一条龙的模式出来。

    杨帆这个想法,很自然地引起了两个女人的讨论,这么久没见面了,见面居然是谈工作。说实话,杨帆自己都没想到。步嫣算是彻底的动心了,提了好多想法,吴燕是招商局长,也算见多识广了,帮着出了好多点子。

    最后倒是杨帆最先从这个话题中解脱出来,苦笑着说:“二位女士,今天是除夕夜,待会晚上我还要去办公室转转,你们去看看,是不是可以开始吃饭了,时候也不早了。”

    不等两个女人出门呢,门口晓云已经探头进来说:“吃饭了。”

    杨帆正欲起身出去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一看号码立刻苦笑起来。

    “大流氓,过年也不想着给我打电话。”自从上次杨帆扬言要双飞后,从周颖的口中,就多了这么一个外号。

    “呵呵,不是我不想,是没时间啊,一直忙到现场。好了,现在我正式向你致以节日的问候。”杨帆笑嘻嘻地打岔,周颖在电话那边一声叹息说:“大流氓,你不要我,失恋了。唉,不说了,下手慢了啊。”

    杨帆刚想说:“恋都不曾恋呢,何来失恋一说?”时,周颖已经把电话挂了。杨帆苦笑着摇头出门,刚出门就看见林顿拎着大包小包的过来了,小王也一样。

    杨帆皱着眉头问:“你们这是干啥呢?”

    林顿笑呵呵的说:“过年发的福利啊,您放在车厢后面,小王看见了说给您送来。”

    杨帆不由笑着说:“呵呵,我故意放后面不拿的,本来打算让你们带回去的,我用不上。你们倒好,给我送来了。赶紧的拿回去,赶紧的回家吃年夜饭,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的起这个事情。”

    两人犹豫了一下,看见杨帆颇为坚决地,只好作罢。刚准备走人呢,杨帆出声叫住两人说:“等一等。”说着杨帆回到房间里,拿两个袋子各自装了两条烟出来了。

    “我姐姐一次给买了一箱地,你们一人两条,拿着过年抽。不许推辞啊。”

    两人只得收下回去,这时候沈宁悄悄的摸了过来,笑着问:“你干姐姐送地烟,匀我两条吧。”这个贱人说话的时候,还重点强调了“干”字的语气。杨帆一阵白眼翻过去说:“在床底下,自己去拿,给我留点啊。”

    吃完一顿热闹的年夜饭后,杨帆和三个女人也暂时没有勾搭的时间了,沈宁领着许洁去公安局值班,杨帆独自去区委大楼值班。因为祝雨函也在值班,两人借着网络,在电脑上视频聊了好一阵。

    聊了12点,新年的钟声响起时,互相第一时间拜年后,这才算是结束了。杨帆四下里再次转了转,大办公室里挺热闹的,五个值班的干部,正在那里打牌。杨帆去问候了两声,众人纷纷回拜之后,杨帆这才有摸出手机来,刚才一直在响。

    拜年电话是一个接一个的打了进来,杨帆慢慢的往宾馆走,边走边接电话。回到宾馆时,已经是一点了。晓云笑嘻嘻的从暗处摸出来,上前笑着说:“别回你的房间了,到我的房间去,床大。”

    晓云房间的床确实很大,有点特意订做的嫌疑。房间里的两个女人似乎已经等的有点无聊了,看见杨帆回来同时眼前一亮。穿着一件睡衣,吴燕捧着一碗热汤过来,笑嘻嘻的说:“十全大补汤!难怪你最近战斗力提高了许多。”

    杨帆不由心中暗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三飞?天晓得她们在汤里放了啥,总之杨帆有一种异常经久的感觉,经过双飞实战的杨帆如今也学乖了,想要的自己来,爷不伺候了。

    好几次女人埋怨说:“你动一动啊!”

    杨帆毫不犹豫的回答说:“这叫保存实力,做战略上的撤退。”

    三具白花花的身子,在暗弱的灯光下纠缠在一起,杨帆微微暗淡一点的皮肤,显得有点醒目。这无疑是一个很的过程,不过大家似乎都觉得很刺激。有做的,有看的,还有起哄的。杨帆一直比较克制,三个女人的压榨是恐怖的,所以必须要节制。

    一夜的荒唐过去,睡眠明显不足的杨帆,还得挣扎着起来,大年初一要给各单位坚持工作的同志拜年去。

    整个春节在一片忙碌中度过了前四天,初五的时候,杨帆总算是有点空了。和祝雨函约好后,杨帆到芜城呆了两天。

    春节之后,一切又渐渐的回到了轨道上来。

第二百零六章 怕他个鸟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一行人沿山道而立,杨帆站在最前面,看见着山中盛开的桃花,杨帆不禁想起这首诗来。黑沟乡以前是纬县最穷的乡,卞伟强在这里干了五年,虽然谈不上彻底扭转了贫困的局面。但还是做了很多有益的工作,眼前的桃林正是卞伟强在任时搞出来的。

    由于海拔高度的问题,山里的桃树比外面的要晚开花一个月,正常的桃子下市后,纬县的桃子才会上市,很巧妙的打了一个时间差。

    团委的人搞了一个活动,给山里的孩子送温暖,就是买点学习用具和本子啥的,送到山里的希望小学了。团委书记找到主管教育的卞伟强,卞伟强又找到杨帆。

    杨帆拿出两个月的工资,没有买学习方面的东西,而是买了一堆篮球羽毛球这样的器材,满满当当的装了一后尾箱,还有不少放后面的中巴车上,跟着团委的人下来。

    “这一片山区,人均土地不足4分地,刚来黑沟乡的时候,我也非常头疼啊。山里道路情况差,就算种出了好东西也送不出去,总不能靠人来扛吧?”站在简易的土石路边,仰面看着山上一片绚烂嫣红的景象,陪同杨帆下来的卞伟强颇为感慨,表情之间似乎在回味当年的艰辛。

    “呵呵,看山跑死马。我们要上去,估计还要走多久?”杨帆笑着问了一句,卞伟强摇头说:“不上去了,前面转岔路,就能看见新修的希望小学了。”

    “修山路兴林木,说起来简单,真正要去做,实在是太艰辛了。个中滋味,不是亲身体验是无法理解的。”杨帆转身回车上,与卞伟强同车并行。

    “是啊,当初为选择种点啥。我们乡党委开会讨论了几十次,最后还是我强行做主。从外省引进这种优质的水蜜桃。当初种下的时候,心里忐忑不已,生怕又是一个南橘北枳。”卞伟强说起前事,犹自心有馀悸。

    车子继续在山路上蜿蜒前行,杨帆叹息一声说:“我们这些做决策的人,真的不能轻易做决定。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山里的群众本来基础就差。经不起无谓的消耗。”

    卞伟强微微的泛起苦涩地表情说:“当初顶着伊达友的压力,不种沙梨种水蜜桃,我可是立下军令状地。水蜜桃种不成,我就主动辞职。”

    杨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一个故事在其中,由此可见卞伟强此人性格之坚定果敢。

    “送温暖这种活动。其实不过是一种形式。从某种角度来讲。还是要把经济搞上去。老百姓有钱了。这种形式主义就完全不需要了。抓形式而忘根本。这是一种失职地表现啊。”杨帆这话说地有点难听。卞伟强脸上一阵发红。杨帆见了连忙解释说:“我不是针对这个活动。这是一种大地环境逼出来地。西方发达国家。虽然是资本主义。但是他们地社会福利体系。从制度上保证了教育地普及。想到这个我多少有点感慨。”

    “是啊。我们地国家路落后地时间太长了。要赶上西方发达国家。需要两代人或者三代人努力。我喜欢等到我老地不能动地时候。再也不会有这种官方组织地形式出现。”卞伟强接了一句。前方地道路转了个弯。一片开阔地出现在面前。一所2层地教学楼远远地就能看见。楼顶上一面国旗。显得格外地醒目。

    车子停下。学校地校长已经组织学生。教学楼前地操场上列队欢迎。这种场面。杨帆以前看了心里并不舒服。现在多少有点麻木了。大家都这样做。这是一种形式。似乎不这样做。就无法表达孩子们内心地激动。无法表达对领导地尊重。

    “让孩子们到课堂里坐着。一会下面分组到各教师去送东西。欢迎仪式就免了吧。”杨帆交代了一声。卞伟强愣了一下。立刻抢先下车去招呼了一声。

    山里地孩子对新鲜事物地渴望。从那一双双期盼地目光中可以感受到。这一点杨帆觉得这一次没有白来。杨帆没有把负责工程地乡干部叫来。而是背着手在楼上楼下地一阵溜达。四处走走看看。似乎想从教学楼地质量里找到有点啥破绽似地。

    看了一圈之后。杨帆默默地走早外面地操场上。卞伟强跟上之后。杨帆阴沉着脸问:“这个工程是谁负责地?一共花了多少钱修地学校?”

    卞伟强飞快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本子,看了看之后说:“这所学校耗资28万,修了一座教学楼,一排砖瓦结构的职工宿舍。”

    杨帆冷笑了两声说:“也就是将近三十万了?楼上楼下一共是六间教室,外带两间办公室,每个班级我看了看,大概能容纳三十个学生。可是,你看见上面的裂痕没有,他们居然用预制板来修教室。你自己说说,修这所学校地时候,你到现场看过没有?”

    卞伟强地脸色变了变,低声说:“奠基的时候我来过一次,一再嘱咐下面地人,要抓好质量关。”杨帆没有说话,而是走到教学楼的走廊上,站在一面墙跟前,拿手使劲一搓墙面,一阵细沙被轻松的搓了下来。

    卞伟强的脸色瞬间变的煞白,黑脸涨的通红,看着杨帆一句话也不说。

    杨帆背着手慢慢的来回走,走了两圈后停住,死死的盯着卞伟强说:“查,给我查。全面清查这一批希望小学的建筑质量。这个事情是你负责的,是你来查还是我来?”

    卞伟强咬咬牙,恶狠狠的说:“我来,马勒戈壁的。”

    杨帆冷笑两声说:“还记得你交上来的报告上是怎么写的么?什么群众听说是修学校,情绪高涨,出工出力帮助平整地坪,为工程节省了大量的开销。假如你说的是真的,这帮子王八蛋就这么回报群众的热情?连希望工程的钱都敢伸手,他们还有什么不敢伸手地?”

    顾及卞伟强的面子,杨帆没有当场发作,而是面不改色地带着团委的人离开了。回到城区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杨帆拒绝了团委的邀请,直接回住所去了。卞伟强则急匆匆的离开。调查希望小学工程质量。

    杨帆叫上林顿和小王一起吃午饭,三人来到一家小馆子,刚刚下车就看见一阵人仰马翻的场面。四五个壮汉,正在猛打一个男子,一个女子在边上苦苦哀求不要打了。

    杨帆飞快的下车时,看见了一幕让他怒不可遏的场面,那个女子伸手去扶起被打地倒在地上的男子时。被一个穿着白衬衫背着一个包的男子一脚从后面踹翻,女子挣扎着爬起来,去拦着两个继续殴打地上躺着的男子时,被一个男子迎面就是一拳,直接打的仰面而倒。

    杨帆铁青着脸,上午心中淤积的愤怒,这在一刻完全爆发了。不等杨帆招呼,林顿已经飞快的冲上去,大声喊:“住手。”

    喊了一声后,林顿伸手去扶地面上的那个女子时。一个喝的满脸通红的汉子,一脚把林顿也踹翻了,口中还在骂骂咧咧地说:“龙你个妈妈。我叫你多管闲事。”

    “你们是干什么的?”杨帆往这五个人面前一站,身后的小王手里拎着一把扳手已经靠了过来,想要挡在扬帆地面前。

    杨帆一抬手拦住小王说:“打电话报警,我倒要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人,干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殴打他人。”

    其实这个时候。杨帆已经认出其中一人,这个人就是刚才一脚从后面踹翻女人的男子,好像是吴家桥镇的一个副镇长。吴家桥镇距离城区十公里,因为是宛陵到纬县的必经之路,经济还算不错。

    果然,那个副镇长一眼就认出了杨帆,连忙呵斥两个还在打人的汉子,一脸慌张的看着脸色铁青地杨帆。林顿这个时候爬起来了,问题不是很大。就是大腿上挨了一脚。

    杨帆走到那个被打的男子面前。蹲下一看这个男子已经被打的很惨,鼻青脸肿的。满脸的鲜血,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清晰可见红肿处处。

    那个副镇长这时候跟下面的人一阵低声说话,可能是告诉他们杨帆的身份了,这群刚才还是气焰嚣张的人,立刻都变了脸色。杨帆根本就不看他们,而是对林顿说:“打电话叫120,先把伤者送医院去。”

    打人地五个男子,这时候站在边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个一个地面色慌张的,那个副镇长更是酒都吓醒了,一头地冷汗往外冒。

    没到五分钟,一辆警车出现了,带头从车上下来的居然是雅易安。

    “怎么回事?谁报的警?”雅易安帽子都没带,头发上抹了哩水,整理的非常服帖。背着手,一副告诉别人“我就是领导”的派头,下车后威严的大声问了一句。

    杨帆正好背对着他,扶着那个男子慢慢的站起来说:“我报的警。”

    “哎哟,怎么您在这啊?杨书记!”雅易安满脸的威严立刻消失了,猥琐的五官挤在一起,脸上堆满了笑容。

    杨帆不理他,走到那个副镇长的面前,冷笑了两声说:“我看你打人打的很嗨啊,吴家桥镇是政府部门还是土匪窝?”

    副镇长顿时满头大汗都顾不上擦了,结结巴巴的说:“杨书记,我、我、我……。”

    杨帆阴森森的看了他一眼说:“你也别我了,有什么事情对警察去解释吧。”

    说着,杨帆回头对跟上来的雅易安严厉的说:“我给你20分钟,搞清楚他们为什么当街打人。”雅易安啪的一个力争说:“是,坚决完成任务。”

    走到路边的馆子门口一站,杨帆冷冷的看着对面,这时候那个被打的女人捂着后脑勺走了过来,扑通一下往杨帆的面前一跪,顿时号啕大哭。杨帆赶紧伸手把这个女子扶起来,连声说:“这位大嫂,别这样。”

    眼前的这位妇人,个子瘦小,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杨帆伸手扶她是。这个看似柔弱无助的妇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死活不肯起来,口中口喊着:“领导,您要给我们做主啊。”

    杨帆赶紧叫上林顿,两人一起把妇人扶起来,杨帆坚决的说:“大嫂,请放心。这个事情我不给你一个交代,这个官我也不当了。”

    这时候两个警察搀扶着被打地男子过来了。夫妻俩相互依靠着坐下,这个男子也是一个精瘦的身材,个子最多一米六五地样子,鼻子里还在往下流血,神色说不出的凄苦。

    一个警察过来飞快的用手机拍照后,拿来一卷纸给被打的男子,让他把脸擦一擦。雅易安也跑了过来,朝杨帆笑了笑后问男子说:“你好,你情况怎么样?能说一下详细的经过么?”说着雅易安看了杨帆一眼,加了一句说:“你放心。这是区委副书记杨帆,有他在,天大的冤屈都能给你做主。”

    被打男子原本一脸的惊恐。听到这一句立刻眼前一亮,扑通一下拉着老婆一起跪下了,周围地几个人连忙伸手,总算是没让这对无助的夫妻俩跪下。

    重新坐好之后的男子,说起了被打的经过。其实事情一点都不复杂,就因为40块钱的一瓶酒。这些人喝了这瓶酒以后,说是假酒。然后以此为借口,不付这40块钱,然后要走人。这个夫妻来的买卖不大,属于小本经营的,见状男子立刻追了出去,苦苦说着好话,希望他们把钱付完。

    就为这个,双方拉扯了一下。接结果这群人立刻动手打人。五个人围殴一个就算了,居然连过去扶丈夫的妇人也都一起打了。从这对夫妻悲切的脸上。杨帆感受到这两人说的都是事实。这个时候,有警察盘问完后过来汇报,这五个打人者,都是吴家桥镇政府地工作人员。领头的是一个副镇长,打人的时候还叫嚣:“打,打死算我地。”

    杨帆听完汇报后,冷冷的说:“败类!政府形象就是毁在这种人的手里的。”说着杨帆扭头对雅易安说:“人带回去,依法处理。”看看120的车还没来,杨帆心头的怒火又一次燃烧起来,不满地厉声问:“打电话去120再问一问,怎么车还没到?”

    雅易安一看表现的机会来了,脸上上前说:“杨书记,还是我去拦出租,派人先手医院去吧,这个伤的可不轻啊。”

    杨帆哼了一声,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了,120的车还没出现。不由怒不可遏的一拍桌子,大声说:“林顿,你陪着伤着去医院,问一问120的车子到底干什么去了?难道医院的领导不知道人民关天的道理么?”

    一顿中午饭吃出了一肚子的火气,杨帆还不能太过分地发作,围观地群众都看着呢。夫妻俩交代活计看好店门,跟着警察去医院了。一干政府的人员被带上警察,送回局里去了,杨帆强压着心头地怒火打车回到云岭宾馆。

    正在大堂上的晓云,看见杨帆脸色铁青的进来了,急忙过来笑着问:“怎么了?看把你气的?”杨帆冷冷的哼了一声,点上一支烟坐在大堂上说:“去给我下碗面条来。”

    晓云笑着说:“别老是这样啊,我让人炒两个菜吧。”

    杨帆火了,一瞪眼说:“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说着杨帆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叹息一声接着说:“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晓云表示理解的笑了笑说:“没事,有火发出来好,憋着会出毛病的。面条是吧?这就给你去下,消消火啊,别生气了。”

    一碗面条几乎没吃出啥味道来,看看时间,林顿那边已经去了半个小时了,下午上班的时间都快到了。就在这个时候,林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边走还边往嘴巴里塞一块饼子,后面的小王也是一样。

    “杨书记,我问清楚。医院两辆车子,一辆出事的时候在往别的地方去,半路上还抛锚了,另一辆去宛陵市区接什么人去了,好像是院长的儿子和媳妇还有亲家之类的。”

    杨帆正端着一杯茶呢。一听这个话,茶杯直接就往地上一砸。淤积的怒火彻底的爆发,似乎要全部发泄在这个茶杯上。

    “一群混蛋!党性、良知全让狗吃了。”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之后,杨帆对林顿说:“立刻打电话让纪委书记董方过来,把这个事情通报给其他主要领导。纬县的干部队伍里,绝对不能允许这样地败类存在。公安局那边要求他们从严处理!”

    林顿拿出小本子飞快的做了记录,复述了一遍,杨帆点头后立刻急匆匆的走开了。

    不到十分钟。纪委书记董方已经来到,杨帆把事情跟他一说,董方听了也是脸的震惊。

    “还有这种事情?这些人把党和政府的形象置于何地?一定要严厉查,我建议为首的那个镇长给予撤职处分。”董方第一时间就给出了一个处理结果来,杨帆冷笑着说:“太便宜他们了,参与打人的全部都要清理出政府中,一个不留。还有,拍审计人员下去,查他们地帐,这些人如此目无党纪国法。我怀疑他们存在经济问题。”

    董方听了点点头说:“我明白了,常委会上我会按照这个处理意见提出方案。”

    杨帆站起身子说:“走吧,时间差不多了。到会议上去说。”

    杨帆把带队出警的雅易安叫上,直接拿着那些打人者的供词,在临时召开的常委会上汇报了一下后,整个会场顿时一片死寂。在如此恶劣的事情面前,在座的各位常委脸上都不好看。尤其是组织部长叶明宇的脸色更难看。

    “砰!”的一声,贺小平狠狠的一巴掌就拍在台子上。拍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败类!败类!一定要严肃查处,给广大群众一个交代。”

    副书记苏妙蛾,这个时候朝叶明宇看了一眼,看地他心虚的底下头后,不阴不阳的说:“我们有些干部,习惯了在弱势群体面前作威作福了。他们在市区里面都敢这么干,在镇里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地骄横呢。”

    宣传部长米兰,这个时候阴沉着脸举手说:“纬县的大好局面才出现几天?这些胆大妄为的家伙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情,他们都是政府的人。群众看了会怎么想?今后会怎么看待政府?我建议。要对这个事情对内要进行一次深刻的反思,对外不能护短。把事实的真相给公诸于众,让人民群众都知道区委严肃查办地决心。”

    “杨书记,你怎么看?”这个时候洪成钢总算是说话了。

    杨帆冷笑着说:“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我建议纪委介入,根据实际情况给予纪律处分。”

    这时候纪委书记董方配合的举手说:“由于事情发生在中午,周围围观的群众很多,造成的影响极其恶劣。我建议从重从严查处此案,首先就这个事情,建议给打人者开除公职的处分,处分决定对外公布。其次,派审计部门到吴家桥镇,查一查有没有存在经济上的问题。如果有,两罪并罚。”

    杨帆不等其他人有说话的机会,立刻就举手说:“我同意米兰、董方同志的意见,为了避免区委陷入被动,必须从严查处,主动公开。对内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对外能主动地挽回政府形象。”

    其他常委纷纷举手表示同意,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当天晚上区里里地电视台就专门播放了这一事件的调查结果,几张照片也都公布了出来,宛陵市台地新闻组也接到相关的材料,市电视台也针对这个事情进行了报道。

    宛陵市电视台,针对这个事情还搞了一个民意调查,接受调查的群众,纷纷表示纬县区委的态度值得赞扬。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次事情还连带了一个倒霉蛋,那就是区人民医院党委几个主要负责人,杨帆在常委会上把120急救车居然迟迟没有出现的事情一说,接着联系了在现场等待的警察。据等在现场的警察报告,会议进行的途中,120急救车还没到现场。

    “同志们,从打120到现在,已经过去了2两个小时了。两个小时啊,这么长的时间,是会死人的。我想问一句。医德何在?救死扶伤还是不是医务人员的天职。”

    把事情放在常委会上讨论了,性质就严重了。杨帆满腔怒火。根本就不打算给医院党委任何余地。今天要是伤者伤势严重呢?这条命算谁的?

    讨论的结果自然是要对这个事情一查到底,坚决处理。常委会开了两个小时,会议结束后杨帆回到办公室刚坐下,苏妙蛾地电话就打了进来。

    “杨书记,你知道么?吴家桥镇那个副镇长鲁俊,是组织部叶部长一手提拔起来的,据说是他地一个亲戚。”很明显。苏妙蛾这是在提醒杨帆。

    杨帆冷笑两声说:“我管他是谁的亲戚,这个事情谁出说话,我都不会手软。”

    果然,下班之前,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杨帆接听之后,里面传来闵建的声音说:“兄弟,那个吴家桥政府人员打人的事情,你搞的动静很大啊。”

    杨帆猜到他是来说情的,立刻就把口子堵上说:“闵局长。后面的话你别说了,没有任何商量地余地。你知道他们有多嚣张么?我的秘书上去劝架,直接被一脚踹翻在地。当着我的面踹的,很够种啊。”

    闵建那边沉默了一下,微微叹息说:“叶明宇给我打电话,希望我能帮忙说话。我跟他关系虽然一般,但他是李书记从德光带来的人,所以面子上我要说两句。你也别当真。”

    杨帆低沉的说:“那就好,这个事情算我对不起你,以后给你补上。”

    挂了闵建的电话,杨帆的手机又响了,接过来一看是柳正阳打来的。杨帆心说,这个叶明宇的能量很大嘛,居然把市委秘书长请出来了。

    “小杨书记啊,纬县人民医院那个院长兼党委书记,是我地老同学了。能不能稍微抬抬手啊?”杨帆没有想到消息传的这么快。这才多一会医院那边就知道了。求情电话也到了。

    杨帆微微调整了一下语气,尽量的平和说:“柳秘书长。不是我不给你地面子。这个事情性质严重,影响恶劣。常委会上已经讨论出结果了,我尽量在可能的情况下,给他一个好一点的结果吧。”

    柳正阳这边好一阵尴尬,事情拿到常委会上讨论了,就很难有回旋的余地了。柳正阳也只好苦笑着说:“既然这样,拜托小杨书记了。唉,也算是他倒霉,怎么另外一辆车就坏了呢?时间也太巧了。”

    柳正阳颇为无奈的挂了电话,他和杨帆之间的交情也就一般,他是知道杨帆地背景的,自然不会拿上司的身份来压杨帆。

    杨帆在接电话的时候,洪成钢也在接电话,打来电话的是常务副市长赵德明。赵德明也是从德光调过来的,是李树堂的嫡系。叶明宇见事情不妙,先是打听到闵建和杨帆关系不错,后联系赵德明,让他出面来给洪成钢施加压力,力求挽回这个事情。鲁俊这个副镇长,是叶明宇老婆舅舅家的表弟,叶明宇是个怕老婆的,被老婆那么一闹,便灰溜溜地打电话四处找人说情去了。

    赵德明当然也不好太明显地干预下面的事情,只是含蓄地说:“下面的干部有错误,作为区委主要负责人,还是要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给下面的同志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嘛。”

    洪成钢一点都不啥,当然知道这话背后的含义,但是他现在说话没效果了,眼前这个巴结市委领导的机会摆在面前,也只能苦笑着解释说:“赵市长,不是我不给您的面子,纬县这一摊子事情,现在我说话没用啊,你还是直接给杨副书记打电话吧,他说话管用。”

    赵德明一听这个话,心里多少有点不高兴了,直觉是洪成钢在推脱,怕担责任。于是电话又打给叶明宇,问了问洪成钢说是是否属实。结果叶明宇一番添油加醋的,把杨帆形容成一个飞扬跋扈,结党架空上级领导,做事张扬的嚣张后进。

    赵德明对杨帆没有太多的印象,毕竟大家不在一个***里工作。杨帆虽然也经常到市里开会,但都是赵德明在主席台上。杨帆在下面听。下面的人那么多,赵德明当然不会一个一个的去主动认识了。要说也该是下面的人来巴结他才对。

    有了叶明宇之前的话。赵德明先入为主的对杨帆的印象就不怎么好了。从他地角度来说,打个电话下去问一问还是可以的,但是也不能干涉下面地工作。不过中国官场就是这么怪,上面的领导打个电话下来,云山雾罩的暗示两句,下面的人都是要给面子的。

    赵德明是市委常委,虽然不是抓经济的。但自持身份,觉得到个电话下去问一问,效果还是有的。犹豫了那么一下,赵德明还是找来杨帆地电话,打到办公室里去了。

    林顿出去了,杨帆看见号码比较陌生,接听的时候比较客气的说:“你好,哪一位?”

    赵德明可能是没料到,一个区委副书记居然不知道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心里多少有点不快了。语气微微带着不满说:“我是副市长赵德明,找一下杨帆同志。”

    “赵市长您好,我就是杨帆。请问您有什么指示。”杨帆对赵德明的了解也不多,因为不怎么接触的缘故。不过杨帆自觉到礼貌上没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怎么赵市长的语气不是很好啊?

    “听说中午的时候,纬县发生了一起干部酒后打人地事情?”赵德明说话之间,不由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严厉。

    杨帆明白是他打电话来的意思了,不由心中暗暗冷笑。不过语气还是很客气地说:“有这个事情,常委会上已经讨论过了,要严肃处理。”

    赵德明没有想到杨帆的语气虽然平和,但是说出来的话确是那么的没商量余地,什么叫常委会上讨论过了,这就是盖棺定论了。

    “杨帆同志,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啊,作为领导要爱护下面的同志嘛,我们党一向是主张治病救人的嘛。还是要以批评教育为主嘛。”赵德明打着官腔。心说你一个小小地区委副书记。我一个市委常委对你们这么说话,你还敢不给面子?

    赵德明没有想到。自己的话非但没有让杨帆屈服,反而激起了杨帆的怒火,一个副市长你得瑟什么?就算是坐在中央委员的对面,杨帆也没有怯场的时候。

    “赵市长,这个事情的性质实在是太恶劣了,恐怕处理结果会非常的严厉。这也是常委会上的讨论结果,我个人完全服从常委会的决议。”

    杨帆等于是硬生生地把话顶了回来,语气虽然平和,但是没有丝毫回旋地余地。“砰”的一声,赵德明这边把电话狠狠地掼了回去,口中愤怒的说:“狂妄!”

    杨帆的耳朵被振了一下,不由一阵脸色难看的把电话慢慢的放了回去,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嘟嘟的敲门声这个时候响了,门口站着卞伟强正在朝杨帆笑。

    杨帆站了起来,走出来招呼卞伟强,两人对这沙发坐下后,卞伟强低声说:“中午那个事情,有人打来求情电话了?”

    杨帆阴沉的点了点头说:“常务副市长赵德明都惊动了。”

    “啊?”卞伟强张大嘴巴,好一会才说:“叶明宇这个家伙,路子挺野啊。”

    杨帆冷笑着说:“我管他那么多,谁来说话都不买账。”

    卞伟强笑着凑近了问:“要是市委李书记打来电话呢?”

    杨帆嗤的一声笑笑说:“李树堂怎么可能打这种电话?就算是他的亲舅子,他也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他李树堂或许有能力撤我的职,但是没能力堵住我的嘴巴向上说话。”

    卞伟强一听这个毫不在乎的语气,顿时心里微微的一惊,脸上确实笑着说:“吴家桥镇政府您去过吧?”杨帆点点头说:“去年去的,他们当时在修新政府大楼,让我去参观,我没有去。”

    卞伟强冷笑着低声说:“现在你去看看,新政府大楼竣工了,那叫一个气派。听说没有,耗资八百万啊,吴家桥镇真是有钱啊。”

    杨帆的眼睛猛的瞪圆了,厉声问:“还有这个事情?”

    卞伟强严肃的点点头说:“瞒上不瞒下,镇里早就传开了,说镇领导班子,在修大楼的时候,都捞的浑身肥油了。”

    杨帆嗖的站了起来,直接给董方拨了电话,把这个事情给通报了一下,董方在电话那边也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个镇政府,修大楼居然花了这么多钱。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凡是涉及到基建上的事情,里头的猫腻都非常的多。董方是老纪委了,自然知道这其中往往隐藏的问题。

    “董书记,这个事情先查账,挑选一些有经验的同志下去。我就不信里面没问题,你放心去查,有任何压力我顶着。在这个问题上,我谁的面子都不给!”杨帆说的坚决,电话那头的董方也感觉到了他的郑重。

    放下电话,杨帆坐回沙发上时,卞伟强凑近了低声说:“杨书记,还是慎重一点的好。”

    卞伟强的暗示杨帆自然听的出来,不由朝卞伟强冷笑说:“我怕他个鸟,大不了老子这个官不做了,回去读书去。”

第二百零七章 四个耳光

    卞伟强听了杨帆的话,多少显得有点无奈的样子,默默的点了点头,起身告辞要走。^^去看最新小说看走到门口的时候,卞伟强还是忍不住回头说:“杨书记,中国的事情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权力大于法律,人情大于制度。您不愿意随波逐流,但是要提防来自各方的冷枪暗箭。”

    杨帆明白卞伟强说的不假,官场上就是这样,有时候因为一句话,或者一件事情,得罪领导的事情太多了。没有背景的人,也许因为一点细微的疏忽,十几年都未必能有出头之日。

    杨帆当然不在乎这些个,这个事情上是打算来硬的,宛陵市还没人能把自己怎么样呢。

    卞伟强前脚走人,武钢后脚就晃悠着进来了,笑嘻嘻的朝杨帆说:“杨书记,您忙呢?”

    杨帆一看这家伙目光闪烁,就知道他没啥好事,所以没好气的指着对面的沙发说:“有事坐下说,一看就知道你心里有鬼。”

    武钢嘿嘿的笑了笑,挠挠头露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说:“杨书记,人民医院老白的儿子腿是残疾的,找个媳妇不容易。这次亲家来访,所以他隆重了一点。可惜他运气不好,撞到您手上不说,还耽误了正经事情。按说,我不该来给他说这个情,但是老白在人民医院干了一辈子,活人无数,也算是积了不少阴德的人。”

    武钢说的含蓄,杨帆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医院院长看着不显眼,可是谁没个三灾六病的?进了医院不都要院长的关照么?所以这个院长在纬县的人脉,还是非常广泛的。处理这样的一个人,自然是要稍微慎重一点,至少是要讲点策略。

    杨帆想着看了看武钢,这家伙脸上依旧是笑嘻嘻的,不像是心虚的样子。杨帆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武钢走了。杨帆坐在位子上想了一会,几次拿起电话又放下。最后还是拿起电话,拨了董方地号码说:“董书记嘛,医院的案子,稍微地拖一拖,也别对外公布。老白的情况有点特殊,适当的人情还是要讲的。”

    挂了电话,杨帆又和贺小平、苏妙蛾通了一下气。这个事情暂时就算是压一下。以后等风波平静了在处理。对于这个处理决定,贺小平听了颇为安慰的说:“杨书记,说实话我还真的一直没敢跟你提,人民医院的老白是个厚道人啊。老白那边你放心,该说地话我来说。”

    贺小平也不是笨人,杨帆跟他说这个事情,自然是喜欢这个本地的老人出面传个话,让老白那边别太担心了。当然这个事情一个处分是免不了的,不至于撤职而已。又到了下班时间,杨帆刚刚离开办公室。手机没命似的就响了。拿过来一看,号码是齐国远的,接听之后听见张启德的大嗓门在喊:“兄弟。我在宛陵了,哈哈,来聚一聚吧。”

    杨帆倒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家伙来宛陵了。张思齐会不会也跟了下来呢?杨帆也不好问。笑着回答:“行啊。我这就上来。”

    急匆匆地叫来小王和林顿。交代了两句之后。杨帆让小王开车送自己去。长途开车其实挺累人地。杨帆最近休息不好。打算在车上睡一会。

    上了车子杨帆就在睡。到了宛陵天刚擦黑。小王叫醒杨帆问:“杨书记。到市区了。你说往哪里开?”

    杨帆看看这时候路灯有地已经开始亮了。便笑着说:“随便找个地方停下。”

    小王依言停车。杨帆想了想说:“不想回去晚上就在宛陵住一夜吧。我安排地方。”

    小王笑了笑说:“还是不要了。我最近谈了个女朋友。都快谈婚论嫁了。晚上想回去。”

    杨帆一听这个话,立刻就笑了说:“结婚的时候,记得请我啊。”说着杨帆想了想说:“你开到商贸中心去。”

    小王没有犹豫,发动车子到了地方后,杨帆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来,掏出一千块钱递给小王说:“拿去买点东西,给女朋友带回去。今天算你出差,回头告诉林顿,记得月底给补助。”

    小王连连摇手说:“杨书记,使不得!使不得!”

    杨帆把钱往小王手里一塞说:“哪来那么多废话,跟着我这个倒霉书记,你这个司机也没啥油水可捞地,这就是点意思。”

    杨帆说着下车了,小王拿着钱站在车钱,脸上多少有点激动。跟着杨帆一年了,杨帆下去从不收礼,他这个司机也跟着没油水。杨帆嘴巴上不说啥,实际上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很照顾小王和林顿的。小王心里也明白,看着杨帆消失的背影,心里感动之余,也只能是尽心尽力地做好自己的事情。

    杨帆打车到了齐国远的别墅,刚下车齐国远和张启德一起出来迎接,一番寒暄之后,各自落座。杨帆这才笑着问张启德:“怎么想起来下来玩的?”

    张启德嘿嘿一笑说:“哥今年四十了,总算是把两毛四摘下了。”

    一听这话,杨帆就笑了,连连拱手说:“可喜可贺,跨过这道坎,这一辈子你算是衣食无忧了。”

    张启德叹息一声说:“这次实在是运气,军区一个老家伙退了,半年前我就找老爷子,让他老人家松松口。这一次他说,你也四十了,提一下也不为过。就这样,我算是熬出头了。军队不比地方啊,太讲资历了。再说这将官的名额都是严格控制的,多少人倒在了两毛四上面啊。”

    杨帆笑着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怎么上任了就出来啊。”

    张启德笑着骂:“什么叫出来啊,上个月一个大军演,我跟着忙活了一个月,这才算是清闲一点,下来跟兄弟们聚一聚。”

    杨帆扫了一眼门口吉普车上,进来地时候里面是坐着人的。当兵的命令比天大,想必是张启德没让人家下来。

    “我说你也太严格了,怎么让兄弟们在车上呆着?”杨帆笑着问。张启德嘿嘿一笑说:“我带的兵都野的很,没事让他们收收性子呢。”

    杨帆看看齐国远说:“晚上都怎么安排的?车上的兄弟有几个?要不要我来安排?”

    张启德不等齐国远说话。接过去说:“安排个屁,找个地方丢过去。给点烟酒让他们自己折腾。”齐国远皱着眉头说:“老张,别说我说你啊,你这么带兵,太不厚道了。好不容易大家出来了,你让人继续关禁闭?你也好意思,我丢不起那个人。”

    张启德听了不由哈哈大笑,杨帆在边上说:“这事情我来安排吧。打个电话让刘铁来接人,他有办法能让兄弟们舒服的玩几天。”

    同样是说安排,齐国远说话就没杨帆的管用,这期间地亲疏自然就体现出来了。.张启德也不客气,笑着说:“那你安排吧,我提醒你啊,别找那些娇滴滴地小姐,这帮子后生火都旺地很,找些有经验地老手。^^去看最新小说”

    齐国远看的出张启德的心思,嘴上没说心里倒是微微的有点阴影。但是很快又坦然了。心说张启德到宛陵能先找自己,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杨帆一个电话,刘铁屁颠屁颠就来了。交代两句后,两吉普车的丘八给拉走了。

    处理好手下的去处后,张启德这才笑着问齐国远:“晚上怎么安排?”

    齐国远笑着问杨帆:“杨书记你拿主意吧,你是正宗地地主啊。”

    杨帆想了想说:“你这的日本料理难吃死了,我看还是出去吃饭,晚上回来张哥住你这里就是了。我另外找地方休息。”

    张启德笑了笑说:“先吃饭,然后找个地方坐一坐,大家一起喝几杯啤酒,聊一聊。”

    杨帆想了想说:“吃饭的地方好找,喝酒聊天的地方只有酒吧啊,要不吃饭回来继续吧。”

    张启德嘿嘿一笑说:“还是去酒吧吧,没准能遇见一个春潮荡漾的少妇,等着哥去安慰呢。哈哈哈!”说着他还得意的笑了起来,杨帆和齐国远一起无奈的笑了笑。齐国远还好。杨帆是很不喜欢酒吧那种地方的。

    既然是张启德的意思。杨帆也不好说啥,点头同意了。来到宛陵自然是要吃点地方的特色菜。要说特色菜,自然是水阳江大酒店。杨帆赶紧打电话去订位置,运气不错,还有包厢。三人出门到了地方,点了几个菜吃喝起来。

    席间张启德说起军演地事情,杨帆这才明白,时下海峡对面的当权者不消停。搞军演,都是为了不定期的吓唬对面。张启德在军演中表现地非常卖力,这才算是得到了老爷子的首肯,得以换掉两毛四。

    “说起来感慨啊,两毛四带在肩膀上,也有十个年头了。”张启德感慨不已的说着,杨帆鄙视的看了一眼说:“你就知足吧,多少人两毛四就是尽头了。”

    张启德苦笑着说:“确实如此,你看看军区里面,随手一抓一把的闲职两毛四,这一辈子就算到头了,没啥可扑棱的。”

    吃了饭,齐国远带路找了一家酒吧进去,要了个位置叫上一打啤酒,继续喝酒聊天。三人正聊着,一个女人摇摆着腰肢过来了,看着杨帆笑着举起手中地酒杯笑着说:“嗨,帅哥,我们又见面了。”杨帆一看是何小梅,不由的心里一阵厌烦,这个女人好不晓事,别人拿你当神拱着,是因为你家老子呢。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杨帆晚上喝了不少,一时酒劲上头,斜着眼睛看着何小梅说:“你谁啊?边去,没看见我们在说话么?”

    这时候酒吧还没多少人,也没那么闹,杨帆说话的声音也挺大的,酒吧里的人都听见了。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这时候过来一个带眼镜的人,走到何小梅身边谄媚的笑着问:“何总,出什么状况了?”

    何小梅被杨帆搞的正尴尬呢,这个家伙来问话,何小梅心里多少有点尴尬。没好气地冲着男子说:“要你管?回去呆着。”男子立刻灰溜溜地回去了,何小梅认出齐国远。顿时笑地阴森森地说:“我当是谁在给小帅哥撑腰呢,原来是齐总。”

    齐国远正笑嘻嘻地往嘴巴里倒酒呢。杨帆扫何小梅的面子,齐国远当然是最乐意看见的。现在何小梅这么说,齐国远给呛着连连咳嗽。张启德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心里憋着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装着手下的样子,给齐国远拍着背说:“齐总,当心一点嘛。”

    齐国远一看这小子的表情。心说张启德真是外表忠厚,内在奸诈地典型代表啊。杨帆很是目瞪口呆了一下,然后很配合的笑着问齐国远说:“齐总,您没事吧?”

    齐国远一看这两位同伴的表情,心里那个恨的,心说见过装的,没见过这样装的。齐国远顺了气之后,哼哼两声说:“最近天气变化的厉害,有点不舒服。”齐国远这是在暗示这两位,天气不好啊。会打雷的!装逼的当心被雷劈啊!

    何小梅不明白三人之间的关系,自然不明白这其中地意思。还以为杨帆给吓到了,心说这个小帅哥今天晚上差不多能弄上床去了。

    “齐总。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你不请我一起坐一坐?介绍我认识一下这个小帅哥?”何小梅这里洋洋得意的说着,心里已经觉得齐国远应该不会在这个事情上跟自己过不去了。所以,何小梅也不等别人招呼,笑眯眯地就以胜利者的姿态坐到杨帆边上的位置上。

    哪曾想,这个时候忠厚老实的张启德突然一回头。脖子一梗说:“MD谁让你坐下的?我兄弟让你边出,你没听见?”

    刚才还一副下级姿态对待齐国远的杨帆,这个时候也扭头看着何小梅说:“滚蛋!”

    何小梅顿时脸上就挂不住了,瞪着齐国远冷笑着问:“姓齐地,你怎么管教下面的?敢这么跟我说话?”

    不等齐国远说话,杨帆已经冷冷的接过话说:“让你滚蛋已经对你很客气了,也不撒泡尿照照?我能看的上你?去找条公狗陪你睡觉吧。”

    杨帆这就是酒喝多了,加上何小梅先是给游雅妮使绊子,后是找上门欺负齐国远。加上几次见面都纠缠不清的。所谓不满的情绪厚积薄发了。说出来的话。能好听就是怪事情了。

    “你MD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齐姐说话?”扬帆说话的声音很大,这个时候。不远的桌子上已经有人沉不住气了,冲过来指着杨帆地鼻子就骂。这家伙是一个小白脸,手里还拎着一个啤酒瓶子,冲上来二话不说就往杨帆地头上招呼。

    杨帆酒是喝多了,但是反应还是很快,手里的啤酒杯子飞了过去,借着酒劲一手撑着沙发就弹了起来。那小白脸被啤酒泼了一脸,伸手去擦地时候,杨帆手里的一个啤酒瓶已经招呼到了。“砰!”的一声,啤酒瓶应声而破,小白脸顿时被砸晕了,在原地晃悠了两下,额头上流出一道鲜血后,摇晃着摔倒了。

    杨帆拍拍手说:“大家都看见了,是他先动手的,我是正当防卫。”

    张启德笑着骂:“你解释个屁啊,这种货色打了也就打了。”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气焰嚣张的,整个酒吧的人都惊呆了。

    何小梅在边上也做不下去了,站起身来看看被砸晕的小白脸,再愤怒的看着杨帆,最后把目光停在齐国远的脸上,阴森森的说:“姓齐的,今天的事情你怎么说?”

    齐国远这个时候自然没有退缩的余地,再说有杨帆和张启德在呢,有什么好怕的?所以,齐国远把双手一摊说:“怎么说?我怎么知道,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在自讨没趣。”

    何小梅倒是没想到,齐国远居然敢在江南省的地面上如此对自己说话,心头一阵怒火,冷冷的说:“你这是不想承担责任了?”

    这个时候张启德火了,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何小梅的鼻子说:“你个烂女人,还有完没完?识相的快点滚蛋。哥平时不打女人,再嗦不介意替你家大人管教一下你。”

    何小梅也有点抓狂了,瞪着张启德说:“你管教一个试一试?”

    “啪!”话音刚落,张启德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这一巴掌闪的叫一个狠,何小梅被扇的转了个圈子。摇晃着好几下才站稳的。

    这个时候,何小梅那个桌子上还有两个男人,立刻站了起来,刚想冲过来,立刻被三四个酒吧的人保安拦住了。一个露出胳膊上刺青地家伙,笑嘻嘻的对两个站起地男人说:“都坐下,都坐下。别找事啊。”

    之前那个过来说杨帆的男子这时候脸都气白了,看着拦住他们的看场子的人说:“你这个酒吧还想不想开了?”傻子都知道,这个酒吧里的看场子的,肯定是认识杨帆他们的,不然不能这么护短。

    看场子地不说话,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慢慢的扭头不看他们。

    这时候何小梅回过神来了,摸了摸发烫的脸,冷笑着看着张启德说:“你敢打我?有种你别走,咱也不报警了。私下解决。”

    张启德听了哈哈大笑说:“要叫人啊?请便!我要是在你的人来之前离开酒吧半步,你走哪我爬到哪。”

    何小梅冷笑着回到位置上,之前那个男子低声羞愤的说:“齐总。报警吧。”

    何小梅冷笑着说:“孙秘书,这个事情先不劳烦你了。”说着何小梅摸出电话来,对着里面吼:“王三,带上你的人,到夜不眠酒吧来。”何小梅几乎是在吼了,对面的张启德听了不由一阵冷笑着摸出手机来。

    “地点。夜不眠酒吧,5分钟内必须赶到。”说完之后,张启德把电话往口袋里一揣,举起酒杯朝两人笑着说:“大家继续。”

    齐国远这个时候也算是无所谓了,何小梅屡次欺上门来,一直忍到现在,今天也算是跟着痛快一把。反正,出手打人不是自己,杨帆也不会在今后坐视不理这个事情的。

    三人居然又有说有笑的喝酒说笑起来。不到五分钟。六个身穿便衣地壮小伙子就进来了,二话不说往三人的背后一站。一个个站那都跟笔挺的松树似地,脚下似乎都钉在地板上的。

    张启德这时候有点得理不饶人了,朝对面笑了笑说:“齐总,你的人呢?记得多叫点人啊,少了就不好玩了。”

    何小梅这个时候看出有点不对了,以为来的这六个装小伙子,别看都长的不起眼,但是一个赛一个敦实,那举止做派,实在是像军队里面的人。不过,这个时候何小梅也不能打退堂鼓了。

    旧城改造,最麻烦地就是拆迁问题。何小梅在搞拆迁的时候,在本地找了一些地痞流氓来做这个事情,刚才打电话叫的王三,就是这些流氓的头子,有三十几号人呢。

    又等了一会,门口进来一个目光阴狠的小伙子,走到何小梅面前笑着问:“何总,什么情况?”这时候,那个看场子的过来了,朝王三冷笑说:“王三,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对面有个人,是铁哥的兄弟。”铁哥,自然是指刘铁了。

    王三愣了一下,朝何小梅说:“何总,是不是调解一下,私了算了。”

    何小梅怒了,大声说:“怎么?你怕了?”王三苦笑着说:“不是怕,不过对面有刘铁的兄弟,以前一起混世的,面子上抹不下来。”

    张启德地耳朵挺尖地,听见了对面的话,不由笑着大声说:“别调解了,实战解决吧。输了地就认怂,今后别没事找事。”

    王三带了三十几个人来呢,还都带了家伙,一水的铸铁水管,人手一根。听见对面的话,何小梅叫起来:“打,打赢了我给一百万。”

    王三听见这一百万,何小梅这个人说话挺算数的,一百万啊,对面才几个人啊。

    这时候,那个看场子的走到杨帆跟前来,低声说:“杨哥,要我叫兄弟么?这个场子是铁哥给我做的,我不能看着您在这出事。”

    张启德嘿嘿一笑说:“没看出来啊,混的不错啊。”

    杨帆摆摆手说:“你别掺和,对面也不是啥一般的角色。别跟着倒霉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带着手下靠边站吧。”

    杨帆这么一说。看场子的立刻就明白了,再往里掺和,肯定要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了,连忙飞快的消失了,连影子都看不见。

    张启德朝身后的几个兵说:“过去,问他们怎么比。我先说好啊,打赢回去一个星期内每天加50块地伙食费。打输了,每天减五十块。”

    一个领头的兵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慢悠悠的走到王三跟前说:“出去打吧,别在这坏了人家的生意。”

    何小梅拍拍手站起来,看看那个还躺在沙发上的小白脸,想想晚上没人陪了,恶狠狠的说:“王三,好好招呼他们。”

    两边的人都出了酒吧,就站在外面的空地上,六个兵对三十几个小混混。表面上看起来。这是一场没有悬念地对决,真的打起来了,跌碎了一地的眼镜。

    这六个兵也太猛了。两只手臂几乎不是血肉做的,铸铁的水管开始都是硬扛着,打翻几个前面的,夺过水管后,就成了狼和羊的较量了。

    六个人,追着十几个小混混打。地上还哎哟哎哟的躺了十几个。这六个兵,下手都是断手断手的,一个幸免的都没有。

    这么大地动静,那个孙秘书再也沉不住气了,悄悄的打电话报警了。战斗刚结束呢,警车就来到了。城南分局副局长柳正坤亲自带队,下车之后就朝孙秘书喊:“怎么回事?孙秘书?”

    孙秘书领着柳正坤来到张启德和杨帆的面前说:“他们两个打人,这个家伙还打了何总。”

    柳正坤看见杨帆,立刻脸色就变了。回头看看孙秘书。使劲地丢过去一个眼色。谁知道这个家伙,居然还在那里废话不停的说:“柳局长。这种违法乱纪的社会败类,一定要严厉打击,保护我市的投资环境。”

    何小梅这个时候居然也不说话了,她是被吓着了,这几个当兵的太能打了。另外一个不说话的意思,就是想借孙秘书探一探对面三个人地底细。

    张启德听到孙秘书在那里满嘴巴的胡扯,笑嘻嘻的过来问:“你说谁是社会败类?”

    孙秘书是赵德明的秘书,平时也是跟着狐假虎威习惯了的,见警察来了,胆子就肥了,等着张启德说:“我说的是你们,怎么了?社会败类、渣滓!”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了,这一次动手的,是打完架之后,站在张启德背后的一个兵出手地。这一耳光扇地叫一个结实,直接扇的孙秘书嘴巴里出血了,牙齿都掉了一个。捂着嘴巴指着那个领头地兵,含糊的一阵叫嚷,没人听的懂他说啥。

    柳正坤的脸色顿时又变了,朝杨帆送来哀求的目光,低声说:“杨书记,这个事情怎么办嘛?孙秘书是赵市长的人。”

    杨帆冷笑着说:“这一位,你们赵市长来了,也不敢说他半个不字,别说一个小秘书了。典型的没事找抽型。”

    柳正坤多少有点进退两难的意思了,一边是常务副市长,一边是杨帆这个背景深厚的家伙,还有一个来路不明的大人物。柳正坤心里那个恨啊,看着孙秘书心说应该把把满嘴的牙都扇掉了,没事打电话把我叫来坐腊。

    不管怎么样,柳正坤也不能当着没看见,这里还有满地伤员呢。

    “你好,请出示有效身份证件。”柳正坤苦着脸,朝张启德敬礼后,伸手要证件。

    张启德笑眯眯的摸出一本证件来,往柳正坤的手上一递说:“流氓滋事,正好我撞见了,就伸手管了一下。”

    柳正坤拿过证件,对着灯光看了一下,立刻一激灵。啪的有是一个立正,站在张启德的面前大声说:“您好,将军同志。”柳正坤这个干,都是做给别人看呢,那意思很明白了。大家都看见了,不是我不管啊,是我没法管啊。军队上的人,虽说下了地方要降级使用。可是真的成了将军了,国家养一辈子的。也不存在转业一说。一个将军在地方上到底有多牛,柳正坤心里非常的清楚。附近就有驻军呢,一个正团级军官,都敢不给市长面子的。为啥?咱不归你管啊!更别说是一个将军了!让人出手教训几个小流氓,你一个小小的分局长,还敢龇牙?信不信连你带手下一块收拾了。何小梅在边上听见将军两个字,脸色也跟着变了。急忙朝柳正坤招手。柳正坤过来时,何小梅低声问:“对面是什么来头?”

    柳正坤回头看看说:“一个将军,一个副处级干部。”柳正坤也没明说,心说你不傻哈,能想的明白地。

    何小梅果然脸色又变了几下,这时候一个染了一头红发的小伙子,带着几个人,开着几辆跑车猛地冲了进来。弄的一片鸡飞狗跳的,直接把警察都无视了。

    小伙子翻身从车上跳下来,走到何小梅面前说:“姐。听说有人打你?谁吃了豹子胆?我去下了他的胳膊。”

    没等何小梅说话呢,这小子看见杨帆正在边上若无其事的笑着看,立刻心头火起。一个健步冲过来,口中喊:“好小子,总算被我逮着你了。”

    这小子刚冲到杨帆的跟前,杨帆就认出来了,上次在纬县拦着秦馨的那位。今天地事情已经搞大了,有张启德扛着呢。杨帆也不介意跟着凑点热闹。

    这小子得意洋洋的站在杨帆对面,回头朝何小梅喊:“姐,上次就是这个小子,……。”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这小子脸上也挨了一个耳光,这一次动手的是杨帆。

    “你打我?”这小子一时没回过神,他实在没想到杨帆当着警察敢动手。

    “姐,让警察抓他。”这小子怂了。回到何小梅面前带着哭腔说。结果何小梅啪又是一个耳光扇在他另一边脸上说:“滚回去,少在这里丢人。”

    官场上虽然说面子很重要。可是何小梅心里也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是她不能招惹的,比如对面那个将军就是。就算是自家老子看见对面那位,也是要客客气气的。

    事情在乱哄哄的一阵后,警察算是草草的了结了事情,定性为流氓滋事,军队干预。双方都没有继续闹大的意思,大家就这么不了了之。倒霉是何小梅这边四个人,一个被砸晕,三个挨了耳光。还只能是捏着鼻子忍下来了。

    杨帆三人回到齐国远别墅后,张启德笑着问齐国远:“那个女的挺漂亮地嘛,为啥你们不待见她?”

    齐国远撇了撇嘴巴说:“何少华的女儿,一个荡妇。天晓得她跟多少男人上过床,居然想打杨帆的主意,找抽。”

    张启德一听这个话,立刻露出后悔地表情说:“你不怎么不早说啊?敢勾引我妹夫,早说我多扇她几个巴掌。”

    杨帆听着眉头直皱说:“你拉到吧,还嫌事情不够热闹的?老齐这次算是把她得罪狠了。”

    张启德一听这个话,扫了杨帆一眼说:“啥意思?当我是那种只知道拉屎不擦的人?这个事情你们别操心了,算我头上了。我都不信了。”

    杨帆激将成功,得意的看了齐国远一眼,两人微微一笑。其实,杨帆和齐国远心里都清楚,张启德这是在装呢,实际上这个事情他当初动手了,就决定管到底的。

    进了别墅,两个日本女人跪在门口迎接,张启德看着不由露出憨厚的笑容说:“嘿嘿,日本娘们啊,老齐你路子挺野地,晚上给我安排两个。”

    杨帆没跟进去,站在门口笑着骂:“是啊,你这就算是抗日英雄了,好好日啊。我就不陪你了,我得回去休息,明天起早回纬县去。”

    齐国远笑呵呵的说:“放心,这边都交给我了。”

    杨帆招手告辞,开车直接回自己的小区住所里,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开了房间门进去,一开灯杨帆发现沙发上缩着一个娇小的身躯,立刻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晓月。灯光也把晓月给弄醒了,看见杨帆小姑娘无力的笑了笑说:“大哥您回来了,我浑身没力气,就躺了一会,现在几点了?”

    杨帆见小姑娘脸色通红,目光也有点散乱,不由的心中一惊。急忙上前摸了晓月的额头,一摸之下居然烫手的厉害脚乱的放下电脑包,冲进屋子里,拿了一件外套出来,包着小姑娘说:“走,我送你去医院。”

    晓月挣扎了一下说:“没事大哥,我就是有点头晕。”

    杨帆不由分说,直接抱起就走,这一抱才发现,小姑娘地身子轻飘飘地,似乎没重量似的。这小姑娘太瘦了,这是杨帆地第一个感觉。

    把人送到医院,挂了急诊,一番忙碌下来,医生看了之后说是感冒引起的发烧,送来的还算及时,没有变成肺炎。

    杨帆一直陪着晓月,吊了几瓶水之后,本打算送她回家的,看看实在是太晚了,只好把小姑娘带回家去。

    躺在杨帆的床上,晓月露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对不起大哥,给您添麻烦了。”

第二百零八章 专门来落面子的

    杨帆笑着摇摇头说:“你休息吧,别想那么多,一觉起来病就好了。”杨帆虽然不常在这住了,但是这小姑娘的钱是从来不少一分的。不过杨帆的心态,就好像是捡回来一只小猫小狗,每天给点吃的随便养着似的。

    晓月摇摇头,低声说:“大哥,我能和你说会话么?”

    杨帆多少有点诧异,看看这小姑娘一脸的羞涩,谁能想到她当初为生活所迫,要出去坐台卖身?人都是豁出去了,才会做一些违背本性的事情吧。

    杨帆笑了笑,拖把椅子坐在床边说:“好,我陪你聊一会。对了,你上高中了吧?”

    晓月苍白的脸上,露出一道红润,提起来竟然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说:“我没考好,进了一中的门槛,但是要交门槛费。要两万多块呢,为这个钱,爷爷奶奶四处求人,我……。”晓月说着猛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才发现自己嘴巴快了,这个事情早就拿定主意,不让这个大哥哥知道的。

    看见杨帆笑眯眯的表情,晓月低着头,低声说:“我不是找您诉苦来的。你已经帮我太多了,这里一份工,汽车销售站那里假期都能去打一份工,我真的不能再麻烦您了。”

    杨帆想起这小姑娘瘦的一阵风就能吹起的样子,想起她每顿都是馒头咸菜,不由的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似乎又在晓月的身上,看见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你是不是又找了别的工作?”杨帆笑着问,晓月立刻惊慌的抬头,连连摇头说:“我没有,我就是在您这里,……。”看见杨帆一副我都猜到的表情,小姑娘地下巴都顶在胸部上了,声音像蚂蚁似的说:“其实我也没做啥。就是每天早晨、晚上,去汽车销售站打扫卫生。真地没做别的事情了。其实我也知道,学习很重要,但是爷爷奶奶岁数大了,做不动了。”

    杨帆笑着问:“还欠人家多少钱?”

    晓月抬头笑着说:“不多了,就五千多块,我现在每天给销售站扫地,能挣块。加上你这里的,五个月我就能还上。”

    小姑娘地自强之志。深深地触动了杨帆内心伸出最敏感地神经。突然心里生出一个念头来。杨帆伸手摸了摸晓月地额头。爱怜地说:“你给我当妹妹吧。从小我就希望有个妹妹来给我欺负。”

    晓月不觉紧张地抬头。看着杨帆。指了指自己说:“我么?”杨帆点点头。小姑娘顿时就低下了头。半天没说话。肩膀一阵一阵地**。杨帆知道她此刻在强忍着不哭出声来。不由地上前去。轻轻地把小姑娘地肩膀搂着。

    “以后你就跟着哥哥我过。咱还有个妈妈。不过现在不在宛陵。”

    晓月抬头泪眼看着杨帆。怯怯地说:“大哥不是在可怜我吧?从小到大。我妈妈都不喜欢我。隔壁地孩子也都看不起我。”

    杨帆笑着给她擦去眼泪说:“说什么傻话呢?如今地孩子。有几个比你懂事地?听哥地话。以后别出去干活了。专心学习。我这里呢。你晚上可以过来住。”

    在杨帆地安抚下。晓月开心地睡了。杨帆搬出被子。在外面地沙发上对付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发现晓月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里忙活。

    杨帆笑着去看了一眼。发现这小姑娘有模有样的在煮面条。不由笑着去梳洗。心里觉得,有个妹妹的感觉。还真的不错。母亲不在身边,有个妹妹家里也有点人气,多了点家的归属感。再仔细想想当初,杨帆不禁摇头暗暗笑自己荒唐。

    “大哥,出来吃早点了。”晓月在外面叫,杨帆笑着出来说:“叫哥,不然揍你。”

    晓月吐了吐小舌头,羞涩的笑着说:“我就像是在做梦呢。”

    杨帆笑着说:“是真地。回头,我给你的卡上打点钱,先把欠的债还上了,以后每个月,我固定给你一笔开支,记住了,吃好一点,你太瘦了。”

    开车把晓月送到学校,一路上晓月的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笑容,杨帆看着心里不由觉得自己好像又做对了一件事情。

    回到纬县,继续往日的忙碌。过了一天,吴家桥镇的案子,警察那边已经给出了处罚,每个人罚款5元,拘留半个月。伤员那边的医疗费,由这边五个人全额支付。

    这日下午的时候,杨帆刚进办公室,就见武钢急急忙忙地来了,看见杨帆就着急地说:“杨记,政府那边一笔款子,被市里卡住了。”

    杨帆不由一愣:“什么款子?”

    武钢苦笑说:“一笔扶持农村科技兴农的款子,不是很多,也就三百万。可是眼下正是新种地果树需要上肥的时候,这个钱是各乡等着用的。市里给了我们政策和款子,可是谁想到款子给卡住了。”

    杨帆让林顿给武钢倒了杯水说:“你别着急,慢慢说。”

    武钢喝了一口水,慢慢的把事情这么一说,杨帆晓得问题出在哪里了。这笔款子,需要分管的副市长签字,这个副市长正好是赵德明。上午武钢去办款子的时候,赵德明一听是纬县来的,脸色立刻就黑了。打着官腔说:“市财政上也困难啊,旧城改造还有大笔的资金缺口,你们那边是不是缓一缓啊。”

    武钢笑着分辨了两句,赵德明就说:“你们纬县的干部,啧啧。”说着就给签字了,可是武钢拿着报告到财政局,那边一看报告就生硬的说:“没钱。”

    闵建还好心的指着报告上的“酌处”两个鬼画符一样的字说:“看见没有,酌处!”什么是酌处?就是酌情处理啊。这四个字里头的学问就大了,任何事情只要是酌情处理,期间的模糊性就非常的大,这就要看下面的人能不能领会领导地意图了。假如,赵德明这两个字,是横着写的。那闵建会拨款三分之一。现在是竖着写地,对不起。回去慢慢等着吧。

    这一摊子事情,现在虽然不归杨帆管了,可是事关纬县的经济发展,杨帆都是可以过问的。武钢回来跟贺小平一说,贺小平当时就说:“拿给杨记,他会有办法的。”

    武钢学者贺小平的语气说话,学的还真像。杨帆听了苦笑连连说:“贺区长这样的厚道人,如今也学会使唤人了。”

    武钢嘿嘿一笑说:“您这是能者多劳嘛。”

    杨帆拿过报告说:“放我这吧,明天我去走一趟。”武钢放下报告走人了,这就算是要当甩手掌柜了。杨帆心里清楚,这是赵德明在存心刁难,觉得今后不能总被他隔三差五地找茬的,得落落他的面子,让他收敛一点,让他知道纬县这摊子,不是他想摆弄就摆弄的。

    赵德明上次被杨帆落了点面子。心里就算是记恨上了。接着又发生了酒吧打架事件,自己的秘被人扇掉了一颗牙齿,还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连何小梅都被扇了。不也没说啥么?人虽然不是杨帆打的,但是赵德明又算杨帆的头上了。偏偏他拿杨帆没办法,便想你不是纬县的么?只要是纬县的事情,到我这里我就给你拖着,我拖你个半身不遂。

    抱着这样的心态,赵德明签字地时候使坏了。闵建心里清楚,不能明说,只能暗示武钢,反正武钢回去一说,杨帆肯定打电话来的。

    果然,杨帆等武钢走后,立刻就给闵建挂了电话。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打这个电话,赵德明对你意见很大啊。连带着对纬县都没好印象了。”闵建笑嘻嘻的说。杨帆这边听了不由冷笑着说:“让他有意见好了,我打电话是想问一问。这个钱除了他签字,还有谁能签字生效?”

    闵建一听就知道杨帆打地什么算盘,赵德明不是得瑟么,我绕过你,直接把你晾一边去。这么干,其实是等于扇赵德明的耳光了。

    “我说,你是不是老喜欢干这种事情啊?在纬县,你架空区委记,在宛陵,你又要把副市长给架空?”闵建笑嘻嘻的开着玩笑,杨帆没好气的说:“我不是存心的,是懒得理睬他。赵德明不是能耐么?我看不见行不?大不了以后我多花的油钱。”

    闵建想了想说:“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你听我说,你这么干……。”

    第二天一早,杨帆背着电脑包,早早就等在李树堂地办公室门口。李树堂的秘小田是认识杨帆的,一看见杨帆这么早出现了,不由的笑着打趣说:“杨记这是怎么了?啥事情急成这样?您稍等啊,李记在卫生间呢。”

    杨帆笑呵呵的说:“火烧**了,新种下的果树等着钱买化肥呢,财政上说没钱,要缓一缓。田秘你是知道的,纬县的农林模式,是李记亲口表示要大力扶持的,你说我不找李记我找谁?”

    小田心里也奇怪,心说政府那边赵德明吃错药了?跟杨帆这个背景比大海都深地家伙叫啥子劲啊?

    没一会,李树堂出现了,小田急忙进去通报了一声。李树堂这边看了报告也奇怪啊,心说赵德明搞什么名堂?还真别说,李树堂真地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恩怨,丢面子地事情,谁会到处说啊。赵德明不会说,何小梅也不会说。

    赵德明是李树堂的亲信,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李树堂要维护赵德明的威信。可是,这个事情有点麻烦,因为纬县的农林模式,是上了报纸,是李树堂引以为荣的事情。是李树堂正确领导的产物,你给纬县上眼药,这不是变着方子的将我的军么?

    李树堂心里对赵德明多少有点不满了,心说你干的都是什么事情?杨帆这个家伙,万一犯浑了给省里某领导打个电话,上面对自己有看法,那可就不是啥好事情了。****上的人,最在乎领导对自己的看法了,李树堂是老油条了,当然也很在乎这一点。田仲这个到了宛陵拉着杨帆一起出去逛街的副省长就不说了。祝东风曾多次在自己去汇报的时候,对杨帆赞不绝口的。眼下省十佳青年地评选。据内部消息,杨帆的当选已经是板上钉钉地事情了。

    结合这些,李树堂心里多少有点火气了,拿起笔在报告上添了一行字,“事关重大,请政府方面慎重对待。”接着李树堂签下大名,拿给杨帆说:“你去找季市长。”

    打发走杨帆后。李树堂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叫秘给赵德明打电话,让他过来。没一会赵德明就过来了,李树堂让他坐下后,也不明说。云山雾罩的谈了一番宛陵农林发展的重要性,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纬县的农林模式,是上了《Y民日报》的,是省委主要领导高度关注的。”

    赵德明一听,大致就明白李老板的不满了,心说这个事情李树堂怎么知道地?难道说。杨帆是李树堂的人,不应该啊,都没见那小子怎么来找李记汇报工作嘛。

    赵德明不敢明问。诺诺的点头回去了,一路上边走边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帆这边拿着报告,找到季云林的办公室,新秘不认识杨帆,很是牛叉的说:“你哪个单位的?”

    杨帆以前来这里。朱凡都是热情接待的,这一下还真的有点不适应。不过杨帆如今已经很懂规矩了,笑着摸出烟来递过去一根说:“我是纬县的,找季市长有点事情。”

    这时候,在里面的季云林听见外面说话,探头看了一眼,立刻从里面出来。

    “杨帆,哈哈,你可是稀客啊。怎么想起来看我了?”季云林热情地过来。主动和杨帆握手,新秘手里的香烟吓的掉地上了。连捡都没来得及捡呢,季云林已经拉着杨帆地手,亲热的走进里屋去了。

    “小徐,泡茶。”季云林一声喊,秘小徐这才算是回过神来。杨帆当然明白季云林为啥热情了,如今这位的日子不好过,当然要和杨帆这样的人搞好关系,没准将来需要往上面递话的时候,就能用的上不是。

    杨帆还是很尊重季云林地,这位对自己还算不错。从包里摸出筒茶叶来,杨帆笑呵呵的往桌子上一摆说:“我记得季市长是喝茶的,这是纬县最好的茶叶了,新茶,您尝尝味道。”

    季云林拿过来,内行的打开嗅了一口说:“好茶叶,我要放冰箱里存着去。”

    杨帆这才笑着把报告递过去,季云林看了看,头立刻就皱了起来。这一摊子事情是赵德明的底盘,李树堂这么批字是啥意思?尤其是“慎重对待”这四个字,在李树堂的uu小说,这就是很严重的语气了。

    想了一会,季云林心里有点明白了,心说赵德明也是啊,怎么跟自家的老板对这干呢?老板要大力扶持地,你唱反调,难怪李树堂不高兴,语气很严厉。

    季云林很干脆拿起笔,写下三个字“急!速办。”接着签下自己名字,递还给杨帆后,季云林笑呵呵地说:“怎么样?不白喝你的茶叶吧?”

    杨帆一看这个签字,知道事情搞地差不多了,有一二把手的签字,估计够赵德明难堪一下的。

    “还是主要领导有魄力啊!”杨帆装模作样的感慨了一句,拿起报告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季云林送到门口,笑着低声说:“还是要尊重一下赵市长嘛,这个报告,让他改签一下吧。”这种不动声色的落井下石的买卖,季云林玩的叫一个熟练啊。

    季云林还巴不得杨帆去找赵德明的麻烦呢,赵德明仗着是李树堂的嫡系,平时跟季云林不对付的时候可真的不少。表明上季云林是在说尊重领导,实际上赵德明看见这个报告上的签字,估计能气的吐血。

    你不是能耐么?现在有个手下,在你主管的领域落的面子了。看着杨帆消失在走廊拐角处,季云林的心情说不出的好。顺水推舟的,这种事情太便宜了。

    杨帆本来就是来找茬的,到了赵德明地办公室外面,秘小孙看见杨帆,顿时吓的往后微微地一缩脖子。想起来这里是自己的地盘时,脖子一梗瞪着杨帆说:“你来做什么?赵市长忙的很。没时间见你这种垃圾。”

    牙齿没了一颗,这小子说话还有点漏风。杨帆听了不由一乐说:“嘴巴还那么臭啊?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当心以后满嘴的假牙。”

    赵德明正在里面跟南山区的某下属谈话呢,听见外面的声音,很不满的威严地说:“怎么搞的?小孙,里面在谈话呢秘小孙刚想说点啥对杨帆不利的,可是看见杨帆正在盯着自己的脸看。不由的捂着腮帮子,看都不敢正眼看杨帆了,急急忙忙的进去解释。

    赵德明一听是杨帆来了,心说才挨的李记的训,这小子这就打上门来了。心里那个搓火啊,但是赵德明又不能发作。嗯了一声说:“让他进来吧。”

    杨帆进来,南山区的那个干部还在边上坐着呢,杨帆认识他,朝他笑笑后,把报告往赵德明的桌子上一摆说:“赵市长。这个报告,麻烦你改签一下。”

    赵德明地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刚想发作。可是看看报告上李树堂和季云林的签字,立刻就痿了。李树堂地话音犹在耳呢,这个面子在大,也只能忍着了。

    杨帆这么干,把边上那个干部给吓的不轻,心说一个副处就那么牛啊。这么跟副厅说话。官大一级都能压死人啊,这差了两级呢。偏偏这个时候,杨帆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笑眯眯的看着赵德明。

    赵德明脸涨的微微发红,脖子也有点粗了,好在他的忍性还不错。生生地给忍下了,按照上面两位的意思,重新签字。

    目的达到,杨帆笑眯眯的一摇报告。朝赵德明笑着说:“多谢了。赵市长。您接着忙吧,不用送了。”说着杨帆慢悠悠的晃了出去。赵德明实在忍不住了,溜进里面的洗手间里,一再的深呼吸,总算是脸色看着正常了,这才出来。

    这时候赵德明算是想明白了,杨帆这小子,等于就是在对自己说:“我就是专门来落你面子的。”忍不住,还是要忍!

    杨帆找到闵建那里,两人关上门来,把事情经过一说,闵建笑着直拍大腿说:“太过瘾了,赵德明这小子这下脸丢大了。”

    杨帆冷笑两声说:“这都是他自找的。”

    闵建叹息一声说:“在****上,做人难啊。赵德明耳目不明,怨不得别人。爽是爽了,仇也结下了,以后你还是要多当心啊,小心他打击报复你。****上,杀人不见血地刀子可多了,一定要小心这家伙。”

    杨帆不屑地笑了笑说:“怕他个鸟,我敢专门来落他面子,就不怕他报复。大不了,我不做官,我去读,做买卖,干啥不能混口饭吃?”

    闵建立刻把下面的人叫来,让他们从速办理这笔款子。公事做完了,闵建笑着问杨帆:“前天,你都干啥事情了?听刘正坤说,他当时头皮都麻了。”

    杨帆苦笑着说:“那事情可不是我干地,是个朋友,4岁的少将。何小梅以为在宛陵可以为所欲为了,碰见我那个朋友,算他倒霉。”

    闵建听了一声哀号:“我倒,4岁的少将,还让不让人活了?”

    经过这么一件事情后,赵德明再遇见纬县的事情,一律都是绿灯放行。这不是说他就此作罢了,只是在等待一个好的时机罢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

    杨帆接下来的日子,依旧和以前差不多,多了个妹妹,杨帆回宛陵的次数多了。还专门找了个机会,让晓云带着晓月去商场,狠狠的买了几套衣服,把个小姑娘开心的。

    随着纬县茶叶在上海的销路完全打开了,步嫣回了一次纬县。成立农林销售联合股份有限公司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

    因为构思的是企业化集团化,杨帆在这个事情上投入很多时间。连续半个月,基本上时间都花这上面了。最终区政府、水果商、还有步嫣代表的茶叶商,三方面达成了一个协议,成立一个联合股份制公司。全名是“纬县股份集团”。杨帆苦心经营的产销一条龙的模式,总算是初见雏形了。

    集团刚成立。就迎来了桃子的销售季节,接着是各种农产品次第上市。有了商人地加入。纬县各种山货的销售显得非常有条理,农民种出来地水果,几乎都不用担心销路。步嫣在这一季的水果销售之前两个月,提出有不少水果等级不足以外运销售,提出搞一个罐头厂。

    小一点的水果外运销售卖相不好,但是做成罐头,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各方面在这个问题上。倒是一拍即合。在开发区弄了块地皮,开始建罐头场。步嫣回上海去采购设备,忙了一个多月,罐头场正式建成。正好赶上沙梨销售的季节,算是给农民又半了件好事,这些小点的沙梨,很多都是拿去喂猪的,现在算是变成钱了。虽然收购价低了点,但是不浪费,这钱也算是白来的不是。

    一场秋雨之后。天气渐渐地凉了。一片落叶从窗子外摇摆而下,杨帆看见的时候,不由心里一阵莫名的愁绪生出。

    “天凉好个秋!”

    秋高气爽的季节。难得又是周末,杨帆有出去走走的意思。眼看要下班了,电话响的时候,杨帆都不怎么想接了。

    “喂,哪位?”杨帆有气无力的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点陌生的声音说:“老四。我在省城啊,把你的小情人也捎带来了。”

    “陈昌平?”杨帆疑惑的问了一句,电话那头传来陈昌平不快地声音说:“我靠,叫我老大。我喜欢的游寡妇被你撬走了,我都没跟你算帐呢,还不叫声好听的。”

    杨帆心说,这小子来做啥?陈家地人怎么都喜欢独来独往的,一次来齐了会死啊。还有什么小情人,会是谁呢?难道是秦馨?

    “不喜欢听啊?那我叫你的外号好了。”杨帆没好气的顶了一句。陈昌平的外号叫“是非多”。啥意思呢?这小子喜欢找寡妇,找人妻。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就是这个外号的来历了。

    “算了,我怕了你了。你还是叫我地名字吧。”陈昌平拿杨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当年在京城读的时候,就没给过陈昌平啥好脸色。

    “明天周末啊,你下来还是我上去?”杨帆总算是语气好了一些了,对这个对女人爱好独特的堂兄,杨帆实在没啥好印象。

    “你上来吧,我这边有嗲点好事便宜你。”陈昌平说的得意洋洋的,杨帆很不客气的说:“你能有啥好事?别带我半夜撬寡妇门就成。行了,别解释了,我这就动身。”

    收了一番,杨帆提前一个小时开溜,驱车赶往省城,三个半小时的车程后,人到省城时已经是华灯初上。找到陈昌平说的宾馆,直接奔着房间就来了。

    敲开门,杨帆没看见陈昌平,看见的是秦馨地笑脸,目光挺复杂地,有恭敬,有谦卑,有感激。

    “陈昌平呢?”杨帆笑着往里走,秦馨笑着让进来,带上门后笑着低声说:“都这么长时间没见我了,怎么也不先问问我的情况,难道就不值得你稍微关心一点?”

    这话说地挺哀怨的,杨帆不由的苦笑说:“我忙都忙的要死,陈昌平这个混蛋,把我骗上来,居然放我鸽子。”

    秦馨笑着解释说:“他不是放你鸽子,临时有事出去了。”

    杨帆笑着坐下,看了看秦馨的气色,发现这妞比以前显得成熟了两分,言语举止之间也多了三分镇定,不由的暗暗感慨,娱乐圈也挺锻炼人的。

    “最近过的还不错吧,上次拍的那个电视剧,上演了么?成绩如何?”杨帆找了个话题,打算边说边等陈昌平。秦馨淡淡的笑了笑说:“你没吃晚饭吧,我也没吃,我叫了送餐,一起吃点吧。”

    杨帆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罩子下面是放着饭菜的,打开一看,四个菜一个汤。

    “呵呵,工作餐啊,边吃边说吧。”杨帆说着拿起筷子来,秦馨拿出啤酒笑着问:“喝一点么?啤酒不碍事的。”杨帆点点头,秦馨拉开易拉罐,递给杨帆一罐。

    “过去这段时间,在您的庇佑下,我过的很好。上次那个电视剧也热播了一段时间。”说着秦馨想了想,接着说:“对了,这个时间经济生活频道在放上次那个戏。”说着,秦馨打开电视,杨帆看过去才发现,还真的是那么回事。电视上的秦馨,一身古装的扮相,显得分外的娇柔,分明就是一个古典的大家闺秀的打扮。

    看看面前这个活的,对比了一下电视上的,杨帆这才发现,今天的秦馨脸上淡淡的上了点粉,抹了点口红。秦馨给杨帆盯着看,一时间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不对?”

    “你化妆之后,成熟了三分。”杨帆笑着给出了答案,秦馨听了不由松了一口气,调皮的笑着说:“你是说我化妆看着老了三岁吧。”

    杨帆耸耸肩膀说:“我是个诚实的人,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秦馨没想到杨帆一贯的严肃,今天居然还有这么一面,不由的抿嘴一笑,心里暗暗的一阵欢喜。男人肯和女人开玩笑,就说明他注意到你了。以前的秦馨,总觉得杨帆当自己不存在似的,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干一杯吧!”秦馨举起手中的酒杯,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杨帆倒也干脆的砰了一下,干了下去。秦馨接着倒酒,放下酒罐后低声笑着说:“这段时间在全国各地去拍戏啊,宣传啊,人累死了。难得有段休息的时间,老板说大老板要来江南省,让我跟着来接一个广告的戏。”

    “你拍个广告能赚多少?”杨帆随意的问了一句,秦馨笑着说:“我才出名的,没多少。五十万,代言一种酒,时间是一年。”

    杨帆听了不由微微摇头说:“你现在不得了了,五十万都不多啊,五十万是我多少年的工资啊,我算算,……。”

    秦馨不由的又笑了,连忙说:“别算了,你还在乎这点钱啊,钱对你来说,都是浮云一般的。”这个马屁拍的挺到位的,杨帆听了不由苦笑说:“你只看见表面现象,其实我暗地也捞钱的,不过不会朝公家的钱伸手就是了。”

    秦馨笑着说:“别说钱这种俗物了,你想要钱,我的钱都给你好了。对了,听大老板说,他这次来是邀请你去上海参加一个招商活动的。”

    听说是这个事情,杨帆来了精神了,如今的纬县局面已经大大的好转了,银行的钱在杨帆的力主之下,也还了一半了。说实话,要想彻底扭转纬县的局面,必须要加大招商引资的力度,陈昌平这次还算是送来的及时雨啊。

    正说话间,杨帆的手机响了。

    “杨记么?出大事情了,贺区长中风了。”电话里武钢的声音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第二百零九章 庞大的计划

    第二百零九章

    杨帆的表情在一瞬之间凝固了,贺小平是杨帆在纬县最坚定的盟友,同时也是一个为人谦虚勤勉,工作认认真真,一心要把纬县搞上去的好干部。从品格的角度上,杨帆认为贺小平在如今的官场上也算是难能可贵。

    “你别着急,慢慢说。先说有没有生命危险。”杨帆很快就从愣神之中回来了,稳定了一下情绪后,反过来稳住武钢的情绪。

    “具体的还没结论,正在检查抢救中。医院这边白院长也在现场,要不要我把电话给他?”武钢说着语气平稳了一些,不过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在猛烈的喘息。

    “嗯,把电话给白院长吧。”

    上次那个120的问题,如果不是杨帆放了一马,白院长恐怕已经在家里养老了。武钢打电话的时候,白院长就在边上,知道是杨帆的电话。见武钢把电话给自己说话,白院长多少有点紧张,不着痕迹的深呼吸一下后,白院长接过电话,神态和语气都颇为恭敬的样子。

    “杨书记么,我是白焕生。”

    杨帆这边心系贺小平的病情,说话也非常的客气:“白院长你好,贺区长的病情怎么样?”

    可能是没有料到杨帆这个客气,白院长的情绪一下有点愣神了,心说前些日子还是要喊打喊杀的,怎么说话这么客气?外间传闻杨书记虽然年轻,做事认真,对待犯错误的同志也严厉,但是平常极为随和客气,看来此言不虚。经过上次的事情,白院长觉得杨帆虽然严厉,但并不是不讲人情的人,这不自己的事情就压下来了么。一般只要暂时压下一件事情。都是等时间长了,事态平稳了,给个小处分估计也就过去了。

    所以白院长对杨帆还是心存感激的。上次的事情是自己倒霉,可怨不得人家杨书记。换成是谁,等上两个小时120都没到,肯定也会不高兴的。

    稳定了一下情绪后,白院长低沉地说:“情况现在还不是很稳定,正在抢救中。根据家属和秘书的反应,今天贺区长下乡去了。走了一天的路,回到家里洗澡地时候摔了一跤。当时就口吐白沫,躺在地上起不来。运气的是,武主任和秘书正好上贺区长家,连同秘书一起把人给送来了。人虽然及时的送来了,但是这种病情分脑血栓和脑溢血,一切还要看检查的结果。关键要看最近的48小时,挺过去了就基本安全了,不过恐怕要留下点残疾,也不能继续工作了。”

    杨帆听完白院长地汇报后。心里一场沉重。纬县刚刚好一点。贺小平就倒下了。真是让人心里憋屈地很。

    “一定要确保生命安全。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另外。是不是从市里或者省里请这方面地专家去会诊?”杨帆暗暗叹息一声。只能是尽自己地能力去尽心了。

    白院长这边也估计到杨帆会有这么一问。一个区医院地力量。确实不怎么让人放心。作为领导。有这种想法是很正常地。

    “市人民医院地脑外科主任是我地老朋友了。我已经给他打电话。他正在往这边赶。”

    杨帆不是医生。这方面也只有一点建议权。见白院长早有安排。杨帆一时又回不去。只好苦笑着说:“那么拜托白院长了。把电话给武钢。”

    道了再见后。电话转到武钢地手里。杨帆低声对武钢说:“其他领导通知了没有?”

    武钢立刻低声说:“还没有。我只是给您打了电话。”

    杨帆点点头说:“你立刻通知洪书记和苏书记,我现在省城一时回不去。有什么情况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杨帆的脸色有点难看。秦馨在一边小心的问:“怎么了?”

    杨帆苦笑了两声,把事情大概的说了一下。喝酒地心情是没有了,要不是等陈昌科,杨帆都打算直接回去了。胡乱的吃了一点饭后,杨帆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思索着今后可能出现的新局面。如果换个区长来了,和洪成钢搞到一起地话,今后这个日子就难过了。毕竟一二把手的话语权是很强大的。

    必须要抢在前面有所动作,免得将来被动。杨帆很快得出了结论,毫不犹豫的摸出电话来,拨通了田仲家里的号码。

    “杨帆么?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田仲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说起来对杨帆这个后生,田仲有时候也觉得很有意思。一般的干部,有个常务副省长的关系,有事没事的还不是拜访和电话问候不断的,好拉近一点关系。杨帆不这样,每次都是有事才来电话。事实上田仲非常讨厌那种没事就喜欢专营的干部,杨帆的做派倒是非常对他的胃口的。

    “田叔叔,刚才接到电话,纬县地贺区长中风了,现在人正在抢救之中。”杨帆地语气异常的平稳,没有丝毫地紧张慌乱,一副明显有准备的样子。田仲听了心里也微微一阵欣赏,觉得杨帆这个孩子,现在是越来越成熟了。

    “嗯,你是想到省里呢,还是继续留在纬县?”田仲一瞬间就给出了两个选择,实际上他不过是转念之间,就已经想到杨帆很可能已经有了决断了。

    “我说过,纬县不彻底的摆脱经济落后的局面,不摘掉这顶穷帽子,决不离开。”杨帆说的坚决,田仲听了一阵沉吟,一会才低沉的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说实话,我个人是比较倾向于把你调省里的,不过你既然有这样的决心,在纬县能干出一番事业来,等于是把根基打的更稳。留下归留下,不过你不适合在副手的位置上继续呆下去了。你有什么具体要求,尽管提出来吧。”

    提一级的事情,杨帆不是没想过,不过总觉得自己太年轻了。现在已经是火箭式的干部了。如今的现状,杨帆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了。

    “能不能换一个老同志来当区委书记?这个要求我知道可能会让您为难了,毕竟区里地主要人事权在市委。”杨帆说的含蓄。田仲却是一下就明白杨帆的意思了。这小子是惦记着调个快退休地老家伙去,人老了就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了,掣肘的几率也就小一些。

    田仲没有立刻表态,平静的说:“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杨帆的心情好了一些。秦馨招呼宾馆的人来把饭菜收了,犹豫了一下从里屋拿出一套新的睡衣来,站在杨帆的面前低声说:“你去洗澡吧。大老板回来还有点时间。”

    杨帆看看时间是晚上9点了,再看看秦馨手里地睡衣,很明显这是早就准备下来的。这个场面让杨帆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秦馨当初说的话,似乎又浮现在脑海中。

    “我会一直等你来拿。”这个话,其中有多少感情成分可以想见。从另一个侧面,杨帆看的出,秦馨也是一个执着的性子。

    杨帆很想对秦馨说,“你何必呢?”不过还是忍住了,接过睡衣默默的走进了洗手间。在娱乐圈里呆的时间越长。秦馨就越多的感受到这个圈子里的黑暗。也见多了圈子里各式各样地交易,也习惯了交易。陈昌科的公司现在捧秦馨,赚钱是其中一个目的。可是随便换一个人,对于公司而言也是能捧红地。

    陈昌科是打算利用秦馨来拉近和杨帆的关系,庄小六上次回去,把杨帆的要求照顾秦馨的话转述了一遍。陈昌科立刻就认为杨帆和秦馨把事情办了,还喜欢上秦馨了。陈昌科不认为杨帆有情人是什么大毛病,有能力的男人没几个女人。那才是有毛病呢。更别说如今的秦馨,已经是成名地女明星了,男人睡这种女人,往往更有成就感。可不是么,这些女明星表面上风光无限的,在粉丝面前高高在上的,扒光了压在身下任意蹂躏的快感是不言而喻的。

    秦馨对于和杨帆之间的定位,最初是非常明确的,陪他睡觉换取公司大力捧红。不过在杨帆同意帮忙。又不肯拿赢得的那一份之后。秦馨的心境就发生了微妙地变化。

    那个女人地梦里没有一个白马王子?秦馨褪去明星的光环后,也是一个平常地女人。杨帆年轻帅气。仕途上光明一片,家世也很好。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杨帆的随和淡然,深深的印在秦馨的脑子里。

    上次离开纬县之后,杨帆的影子在秦馨的脑子里就有种挥之不去的味道了,时常一个人呆着的时候,秦馨就会想起和杨帆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这个男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会正视着自己,目光中没有带着一般男人常有的那种邪念。似乎在面前的,就是一个寻常女人,或者是一个寻常的朋友。似乎忘记了,这个女人是个女明星,还是随时可以按到,还逆来顺受的那种。

    这种状态令秦馨有种失落的感觉,同时又对杨帆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怀,这种情怀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神出鬼没的时常出现,折磨着秦馨的思绪。

    其实江南声这个广告给的钱并不多,有别的公司出的钱更多,但是秦馨没有接。经纪人在跟秦馨说广告的选择时,秦馨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作出了来江南省的决定。来之前,秦馨就特意去买了两套男性的睡衣带着。

    秦馨其实是想做一个了断,可是当她看见杨帆出现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完全错了。秦馨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爱上了这个关照保护自己,又没有提出索取的男人。

    发现这个念头后,秦馨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悲哀,因为这份爱情最终注定是没有结果的。除非秦馨选择一辈子不嫁人,但是绝大多数女人,骨子里都希望自己的将来能有个好归宿。

    爱上一个不属于自己归宿的男人,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实在是太折磨人了。秦馨坐在沙发上,双手托在下巴上,看着关闭的洗手间门,一股幽怨的情绪在慢慢的滋生。

    以前的秦馨是不相信命运地。现在相信了。命运如同冥冥之中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肆意的摆弄着人生地走向。秦馨觉得,此刻的命运之神。一定藏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得意的笑。

    秦馨想到了努力去争取,但是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打算,一种无力的感觉迅速的弥漫全身,秦馨不觉微微的一声叹息,将身子缩成一团,深深地埋在沙发中。

    杨帆并不知道秦馨此刻的心境,换上睡衣后。杨帆觉得秦馨的眼力不错,睡衣很合适。即便是在这个时候,杨帆也没有动秦馨的意思。因为杨帆发现一个严重的事实,但凡是和自己有了**关系的女人,杨帆都会忍不住的要想长期的霸占。认识到自己骨子里是一个专横的秉性后,杨帆在女人的问题上日渐谨慎了起来。

    区委大楼里也是有几个年轻漂亮地妹子的,看见杨帆也都是带着想法的,可是杨帆在大楼里,和女人说话都是保持三米远地距离。表面上是很随和,实际上对于每一个接近自己的女人。杨帆都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

    以前的杨帆,似乎不怎么会拒绝女人,如今的杨帆。已经很好的把握这个尺度了。对于秦馨,杨帆真地没有想法,今天晚上见了陈昌平后,杨帆决定是要换房间的。

    从洗手间里出来时,杨帆发现自己的刮胡刀没带出来,下巴上短短的胡子茬已经长了出来。用手一摸还有点扎手。杨帆有每天刮胡子的习惯,以前看过一篇短文,里头“每天刮胡子是对别人和自己的尊重”的说法,杨帆颇为赞同。

    杨帆带着遗憾,摸着小巴出来的时候,秦馨嗖的一下从沙发里弹了起来,急急忙忙地进里屋去了。一会秦馨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盒子。

    “来之前想给你买点礼物,想来想去不知道买什么好。就随便挑了一个。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秦馨把盒子递过来。是一把飞利浦地电动剃须刀。秦馨的印象里,杨帆每一次出现。下巴都是刮地干干净净的。有了这个印象,秦馨在选择礼物的时候,就不是说的随意选择,而是早就观察好的结果。

    这个礼物让杨帆多少有点意外,接过之后也就不客气了,拆开之后推上开关,发现电居然很足,当着秦馨的面就刮起了胡子。秦馨买的时候是挑的最贵的买的一千多块呢,一分钱一分货,飞利浦这一款电动剃须刀,用着效果确实不错。

    杨帆刮胡子的时候,秦馨默默的走进洗手间,把杨帆换下的衣服收拢起来,掏了掏口袋后,发现一个小本子便拿出来,用温水泡好衣服后,秦馨拿着小本子出来。

    “衣服我泡了,一会就洗好。天气热,阳台上晾一晚上就得干。”

    杨帆没想到秦馨会主动帮自己洗衣服,这一趟出来的急,杨帆还真的没带换洗的衣服。

    秦馨这个举动,杨帆选择了默默的接受。总不能伤了人家的好心吧。见杨帆没有拒绝,秦馨的心情不由的微微的好了许多,笑了笑回去洗衣服。

    杨帆随手打开电视机,29寸的电视机里,巧合的又出现了秦馨主演的戏。这是一个古装的戏说类的剧目,属于当今流行的拿历史本来面目不当一盘菜,肆意去践踏的路子。杨帆看了一会,就觉得意兴阑珊。无知的人比有知的人更容易从这些肥皂剧中获得快乐,对于被改的面目全非的历史,也没有丝毫的痛心感。

    电视里的秦馨扮演的是一个大家闺秀,既然是古代的大家闺秀,就应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事在在家学点女红,穷极无聊的时候伤春悲秋一下,多愁善感一番。这才符合大家闺秀的本来面目。电视剧里秦馨演的这个角色,居然有事没事的上街溜达,带着个丫鬟招摇过市的,看的杨帆一阵翻白眼。

    最要命的是,这个剧本里的故事发生在明朝。明朝啊,是理学最为嚣张的时代。海瑞为了一块饼子,能活活饿死自己五岁地女儿,大家闺秀被外人看见了手。都是要砍掉,否则就是失节的年代。

    杨帆很无奈的坚持了十分钟不到,就换到新闻台去了。时间已经接近十点。陈昌平还没有回来,杨帆等地渐渐的有点烦躁了。这个情绪让杨帆微微的吃了一惊,心说自己的定性今天有点紊乱的意思。难道是因为贺小平的事情?还是因为纬县将来的走向?

    纬县那一摊子事情,李树堂最终会怎么决定,省里对这个事情地影响力有多大,这些都是未知数。杨帆发现自己的情绪不稳定,立刻站了起来。打开阳台的门,一股微微燥热,在夜风的裹挟下扑面而来。

    外面的城市依旧喧嚣,并没有因为夜幕的笼罩而变的宁静。无数绚烂的灯火,如同无数充满诱惑的梦,无数的人在匆匆地追赶着。杨帆猛然惊觉,自己其实也在路上。这是一条走上之后,就无法停止的道路,不管前路如何艰难,不管身心多么疲惫。一旦走在路上,你就无法停下来。

    感觉到思绪的沉重,杨帆不由深深地呼吸一番。使劲的搓了搓有点疲惫的面部。下意识的去口袋掏烟,发现摸了个空的时候,杨帆才发觉自己换了身行头。感觉到情绪舒缓了许多,杨帆开门回到房间里,空调房的温度一下没适应,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杨帆一个健步过来,拿起手机接听。

    “杨书记么?检查结果出来了,是脑溢血。现在病情已经基本控制住了,只要没有反复,度过这几天的危险期,没有出现新的出血就不会有生命危险。”白院长在第一时间汇报了贺小平的病情,杨帆得到这个消息,也多少安心了一些。

    “辛苦了!”

    挂了电话,杨帆坐在沙发上。秦馨捧着洗好的衣服出来了。洗澡之后的秦馨换了一件短袖吊带的上衣。露出两条嫩藕似的手臂。一条半截长的中裤,露出白皙地小腿。这么一身居家地打扮。将秦馨的好身材全给勾勒出来。细细地腰盈盈一握,形状很好的臀部微微的上翘。杨帆的角度看过去,正好是一个侧面,正好是一个妙曼的S形。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杨帆的心头泛起一丝燥热来,连忙的把头低下,装着拿香烟的样子。点上烟的时候,秦馨没有着急去晾晒衣服,而是先给杨帆泡了杯茶,然后默默的走开。一切都做的很自然,似乎是在家里和丈夫在一起。

    走到阳台上的时候,秦馨突然发现自己非常喜欢刚才的感觉。一个默默的做,一个默默才承受,有一种默默的默契,两人都不去开口打破这种默契。

    空调房间里显得有点闷,杨帆点上烟后,不自觉的捧着茶杯拿着香烟来到阳台上,正在晒衣服的秦馨多少有点意外,回头惊讶的看了杨帆一眼。

    阳台很大,还有一张躺椅和一张小圆桌,这么豪华的房间,一晚上也不知道要多少钱。

    “陈昌平电话多少?”杨帆终于出声打破了这一段缄默,突然觉得陈昌平是不是故意的。

    其实秦馨也怀疑,陈昌平就是故意留一个机会,给自己和杨帆独处。要不然怎么就开了一个房间,然后人转眼就找借口溜走了。秦馨心里挺感激这个故意,只是不能明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打电话问一问老板吧,他应该知道的。”秦馨低声解释了一句,说的也确实是实话。对于陈昌平,秦馨真的是第一次接触。

    “算了吧,再等等吧。”

    秦馨微微犹豫了一下说:“无聊的话,我们在这说会话,或者进去跳个舞吧,客厅里有音响。”杨帆愣了一下,点点头说:“好吧,我记得上次那个电视剧的主题歌,是你唱的吧?”

    提起这个,秦馨不由开心的笑着说:“嗯,这个还要感激你呢。最近公司借电视剧热播,给我住了长碟,我带了一张来了,放给你听听。”

    两人回到客厅,秦馨回里屋拿了张碟出来,背对着杨帆拱着身子在放碟,留给杨帆一个非常感性诱惑的背部。电视上出现秦馨扮演的角色在唱歌。一首幽怨的情歌在客厅里悠悠的荡漾开来。

    秦馨的嗓子真的不错,很甜。可能是心境地缘故,这首反应大家闺秀在闺中哀怨的曲调。秦馨演绎的非常到位。

    回过身子来地秦馨突然显得有点紧张,抬手关了中间的大灯,只余下暗弱的壁灯。房间里的味道,随着光线的变化,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秦馨走到杨帆的面前鼓起勇气低声说:“我们跳舞吧。”

    杨帆站了起来,伸手搂着秦馨地腰时。秦馨的双臂张开,勇敢的搂住了杨帆的脖子,身子紧紧的贴了上来。杨帆愣了一下,心里微微一阵波动,最终还是默默的接受了。

    歌声很甜很柔,曲调也显得有点轻柔缓慢,两人就这么相拥着慢慢的踩着节奏。昏暗的光线似乎给了秦馨更多的勇气,一直埋头在杨帆的肩膀上地秦馨,慢慢的把脸贴在杨帆的胸膛上。

    虽然隔着衣服,但是这点阻隔地效果并不明显。杨帆能清楚的感觉到毫无遮拦的两点,在不断的摩擦间变硬,一下一下的顶过来。两团柔软挺拔的部分,也在一下一下地挤压着杨帆的承受力。

    杨帆搂在腰间的手,不自觉的在轻轻的抚摸着柔软纤细的腰,一只手无意识的慢慢往下滑,停在翘挺的臀部上。这一刻杨帆突然惊觉,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落入了一个精心挖好的坑里。杨帆低估了秦馨地吸引力,惊觉之余把手从臀部上离开时,被秦馨地小手按住了。

    “你的手心好烫!别拿开,很舒服。”秦馨闭着眼睛,低声说着。声音像一个幽灵,在这暧昧地空间里四处乱窜。

    感觉到男人坚硬的顶在小腹上时,秦馨的心跳加速了。尽管这一切早有准备,但还是会紧张。紧张之余,秦馨感觉到了一阵兴奋。酥麻的感觉。从男人的手心里溢出。顺着脊梁往上爬,到了大脑后快速的在全身漫延。男人手似乎带着一种魔力。轻轻的摩挲之间,像是被电一下一下的电着,浑身的毛孔随着一下一下的收缩张开。

    对于杨帆而言,此刻大脑有点不做主了,两个个声音在心底不停的喊,一个喊“哥们,你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别在招惹女人了。”另一个则在喊:“兄弟,有花堪折只须折!人不风流枉少年!”

    两个声音在脑子里交错着,身体的本能在发生剧烈的反应,杨帆无意识的手又往下落了一点,插入股沟之间。这一下,秦馨感觉到电流的加大,身子不由的贴的更紧了,一股温润在胯下慢慢的往外溢出,这种舒服的感觉,让秦馨的嘴唇忍不住的在面前的年轻帅气的脸上点了一下。

    曲终!人却未散,依旧紧紧的搂在一起。

    “吻我!”秦馨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仰面闭着眼睛,口中喃喃。

    昏暗的灯光下,一点嫣红依旧醒目,杨帆本能低下头,找上了这一点。

    两条舌尖疯狂的搅在一处,两人都有一种强烈的情绪需要发泄出来。深吻之间,秦馨的手无意识的抓住了顶在小腹处的凶器,随手摩挲了起来。很硬!很烫!这是男人致刚致阳的象征。

    跌跌撞撞的两人倒在了沙发上,松紧带根本没有多少阻碍的能力,杨帆的手轻易的钻进了双腿之间,光滑、结实、炙热,秦馨本能的一夹,非常的有力,杨帆一动之间,感觉到肌肤惊人的弹性。

    一边的吊带在纠缠间滑落,露出一个不是很大,但是很挺的羊角形状的白面馍,一点樱桃映入眼帘,杨帆忍不住低头含住,舌尖在上面轻轻的一扫。秦馨在这一扫之间,身子不由的扭动,由慢到快。

    秦馨感觉到了自己的渴求,双手无目的在男人背上摸索,当男人的手隔着蕾丝小裤按在要害上时,秦馨猛的睁眼,低声说:“到床上去吧。”

    杨帆果断的抱起秦馨进了卧室,放在床上时,秦馨坐了起来,羞怯的一笑说:“你等一下,我准备一下。”

    秦馨显得有点慌乱的,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方一米见方的白布。铺在床上后笑了笑说:“这是我从编剧那里学来的,古代的女人第一次都这样。”

    说完,秦馨过来拉着杨帆地手。并肩坐下,看着眼前已经迷醉的男人,秦馨总算是心里一阵欣慰,一切努力终于有了结果。虽然结果未必是自己最希望的,但是这终究是个结果。

    躺在白布上,秦馨看着杨帆帮自己除去简单地衣物,然后闭上了眼睛。

    玉体横陈!这个词用在此刻在合适不过了。

    秦馨身材的比例很好。白生生的躺在那里,一种流水无形的感觉。又如一具精心雕琢的玉器,散发着淡淡的光彩。

    杨帆发现秦馨修长的双腿并拢地时候,中间几乎没有缝隙,想到即将在这样一个女人的下面进进出出,是个男人都无法抗拒这种诱惑。

    杨帆是个男人,这点毫无疑问。值得一提的是,如今的杨帆已经不是那个急吼吼的青涩少年了,在男女之事上已经积累了一定的经验。

    手在平坦结实的小腹上滑动,柔柔的。身子慢慢的躺在女人的边上,嘴在两点之间徘徊,舌尖轻绕在铜钱大地粉色肌肤处。感受着女人身体的微微抽搐。

    死鱼一样躺着秦馨突然动了。一手抱着男人的头,使劲地往胸前按。一手揪着杨帆的睡衣往上拽,秦馨在用行动表示自己的需要。出来卖钱的除外,大多数女人对性,都是因情而生的。那种单纯追求**快感的,基本都是那种长期闲置心里长草地怨妇。

    秦馨是第一次。**因为情这个字,随着男人的撩拨如燎原的野火在漫延,极度的渴望能得到这个男人的滋润。可恶的男人偏偏还在吊人胃口,该死的指尖在缝隙之间轻轻的滑动,那种感觉就像有人拿根羽毛在脚板心不住的挠。秦馨地身扭动起来,这时候指尖停在了下面最敏感地一点上,开始轻轻的揉动。随着揉动,秦馨地蛇一样扭动的频率在加快。

    感觉到秦馨处在崩溃边缘时,杨帆的头从胸前的小手下挣脱出来。一翻身压在秦馨的身体上。撑开秦馨紧紧合在一起的双腿,熟练的找到那个湿润温暖的所在。轻轻的一挺身子,随着一声“啊”的惨叫,这个世界上又一个女孩变成了妇人。

    杨帆能清楚的感觉到,秦馨在这之前是货真价实的黄花,而不是那种一面叫嚣要及时行乐,一面在结婚之前偷偷到医院修补货色。虽然已经完全湿润,但是杨帆还是感觉到了前进的艰涩,只能缓缓的坚决的推进。身下的秦馨咬着牙,再没继续叫。

    疼痛的感觉渐渐的被一种快感取代,从小练习舞蹈的秦馨,适应能力明显较强。百十下的抽动后,秦馨感觉到一种美妙的感觉似乎在迫近,不由的双腿夹在男人的腰间,下身一下一下的往上迎合。

    如同在云端上飘飘然的快感终于出现了,如同山洪爆发,秦馨清楚的感觉到热流在喷涌,似乎在应证自己纯洁的外表下,骨子里实际上是很有荡妇的潜质。抛开心理存在毛病的女人不谈,其实每一个女人都有成为荡妇的潜质。

    极度的快感冲击下,秦馨有那么十几秒的时间失去了知觉,只是感觉到上面的男人还在动,身体本能的迎合着。兴奋之后的秦馨,浑身肌肤泛起一股淡红,两颊更是红润的要滴水的感觉。

    杨帆看见身下女人此刻的表情和电视里那个纯洁的如同小白花的表情可谓反差巨大,想起在宾馆是看见秦馨在粉丝面前的仪态万千,杨帆终于有了一种征服的快感。

    一番激情之后,杨帆习惯性的去床头柜上摸烟,发现空空如也,才想起来丢在外面的桌子上了。看了一眼身边依旧闭着眼睛剧烈喘息的女人,杨帆笑着站起,出去拿烟。

    回到卧室时,秦馨正跪在床上,呆呆的看着那一方白绢,上面有一块巴掌大的鲜红。发现杨帆进来时,秦馨显得有点慌乱的想收起来,随即又停下,回头带着淡淡的讨好的笑容,低声问:“你留着还是我留着。”随即似乎想起什么来。秦馨显得有点落寞的低声说:“还是我留着吧。”

    躺回床上,摸出烟来的时候,秦馨抢过打火机。蹭地一下点着了火。有过最原始最本能最深层次的接触后,女人一般都不介意在男人面前裸露身体。光溜溜的秦馨坦然地做完点烟的事情后,挨着杨帆躺下,脸贴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一只手指在上面胡乱的画着圈子,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口中低声说:“刚才快活的要死了。难怪学校里的那些妇女们,一个一个地都搬出去和男人同居。”

    今天发生的事情多少有点在杨帆的计划之外,不过杨帆没有后悔。做了不就做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杨帆的责任感又在作怪了,问了一句比较敏感的话。

    秦馨淡淡的笑了笑,继续在胸前的画圈大业,好一会才低声说:“想那么多做啥,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有几个回去想以后的。你看看那些结了婚地,又有几个能白头偕老的。”

    这个论调杨帆多少有点无奈。有找不到合适的往下接地话,杨帆只能保持沉默。

    沉默了一会,秦馨突然爬了起来。低声羞涩的笑着说:“我真该死。”说着溜进了洗手间,没一会拿出一条热毛巾出来,一下一下的做起了清洁工作。看着软软的又一次挺了起来,秦馨想到就是这个东西在身体内进去,带来了痛也带来了云端漫步一般的快感,扭头看看杨帆正在微笑的看着自己。不由脸上微微地一热,下身又开始微微的痒痒。

    “我又想要了。”秦馨羞羞的笑了笑,猛然低头,杨帆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空间。面前的脑袋在一上一下,嫣红的小嘴比起下面毫不逊色。尽管技巧差了点,好几次被呛了,秦馨依旧卖力的吞吐着,偶尔一回头,送来一个竭力讨好的笑容。

    不知道为啥。杨帆感觉到秦馨其实是在害怕。她害怕什么呢?害怕自己像丢一双破鞋子似的,今夜之后就再也不会想起她么?杨帆不幸言中。此刻地秦馨,正是这样地一种心态。这就好比得到一件宝贝之后,随时都担心会失去的感觉。

    陈昌平是第二天中午时才出现地,懒洋洋的样子,一副睡眠不足的表情,身边还跟着一个妖娆的少妇。说句良心话,抛开那双金鱼眼不谈,陈昌平也是一个非常帅的男人,口袋里又有钱,吸引少妇的潜质还是很大的。

    陈昌平进来的时候,杨帆和秦馨正在沙发上吃叫来的皮蛋瘦肉粥,听见门铃响,是秦馨出去看了看,发现是陈昌平,秦馨飞快的回来低声说:“是大老板,我去换衣服。”

    随便套了一条睡裙的秦馨,里面还是真空的,杨帆是方便了,见人就不合适了。

    杨帆懒洋洋的过来开门,扫了一眼门口的陈昌平,一点都没有热情亲热的样子,而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说:“来了?”

    说着杨帆转身回去坐下,继续对付面前的粥。杨帆的举动,引起陈昌平身边女人的不满,撅着嘴巴嘀咕:“谁啊?这么牛?”

    少妇明显是为陈昌平抱不平,不过陈昌平没有领情,反而扭头一瞪眼说:“闭嘴,再多话给我滚。”少妇委屈的看了看陈昌平,还是忍了下来。

    陈昌平摇晃着坐在杨帆对面,笑呵呵的说:“生气了?”

    杨帆撇撇嘴巴,放下碗,接过秦馨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巴,然后慢条斯理的说:“我放你鸽子,你能高兴?”

    陈昌平听了不由哈哈大笑,扫了一眼秦馨后,使劲楼了楼身边的少妇说:“小别胜新婚,我是给你们腾地方呢。”

    杨帆皱起眉头,扫了一眼对面说:“女人到里屋去!”

    秦馨立刻站了起来,对面的女人看了陈昌平一眼,多少有点委屈的站了起来。

    等女人都进去后,杨帆这才冷笑着说:“别装模作样的了,你一贯的无利不起早。说吧,搞这么一出,想得到一点什么?”

    陈昌平哈哈大笑,鼓起掌来。发现杨帆没有跟着自己的调子走的意思,陈昌平放下了手,微微想了想说:“听说纬县有煤田?”

    杨帆的眉毛一下就竖了起来,扫了一眼对面那个被酒色掏空的苍白的脸,一脸的不屑。陈昌平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杨帆的不屑,同时报以一个审视的眼神。两道目光一阵剧烈的碰撞,双方互不相让,僵持了一会之后,陈昌平举起手来。

    “好吧,这个事情是你姐姐的意思。”

    提到陈雪莹,杨帆的脸色好看了一些,收回咄咄逼人的目光,冷冷的问:“姐怎么不亲自来?”

    陈昌平无奈的笑了笑,心里对这个油盐不进的堂弟,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说起来陈昌平一直都看不懂杨帆。人生在世,总是人往高处走的意思吧。偏偏这个家伙,一副急吼吼要和陈家划清界限的意思,好不容易在周明道的劝说下上路了,还是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你姐姐去德国了,挖人去了。她有一个很大的计划。”

    杨帆问:“什么计划?”

    换成一般的人这么跟自己说话,陈昌平早就在算计怎么收拾这个家伙了,早年混体制的时候,陈昌平的阴狠是出了名的,死要面子也是出名的。利用煤田和新环保技术,打造一个庞大的集团。”

    杨帆丝毫不怀疑这个事情的真实性,陈昌平也没有拿自己开涮的必要。杨帆想的是,这个事情真的是姐姐的意思么?还是另有什么蹊跷在其中。杨帆心里渐渐的在滋生一种不满,因为直觉告诉他,陈昌平没有把所有的内幕都说出来。

    杨帆非常不喜欢这种遮遮掩掩的感觉,也不喜欢别人对自己不坦白。陈昌平看见杨帆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心里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具体的,还是你姐姐跟你说吧。”陈昌平赶紧亡羊补牢,免得这个小祖宗翻脸。如今老爷子对这小子是赞不绝口,上一辈里头,三叔有事最有希望继承老爷子的衣钵的。从种种迹象表明,三叔非常的在乎这个小子。

    不管心里有多少不满,陈昌平都在坚定不移的努力的与杨帆亲近。

    “那就等姐姐来了再谈这个事情吧。”杨帆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随手摸烟发现盒子里是空的,杨帆显得有点不耐烦的扭动了一下身子时,秦馨飞快的从里面出来,轻轻的往桌子上摆了一条黄鹤楼1916。杨帆多少有点诧异的看了看秦馨,秦馨微微一笑,没有解释。

第二百一十章 接任?

    虽然杨帆对自己不是很客气,但是陈昌平并不动气。PaoShu8来之前个陈雪莹谈过一次,作为姐姐对杨帆的评价是,“面子上很冷,心里其实挺热的一个死要脸的臭小子。”

    陈雪莹的话说的一点都没错,正是吃准了这一点,陈昌平才纹丝不动的坐在这里,脸上依旧笑嘻嘻的说:“没问题,就让你姐姐跟你谈吧。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休息吧,晚上一起吃饭。”

    陈昌平说着笑嘻嘻的领着少妇出去了,刚出门口,少妇就不满的埋怨:“你怎么那么怕他的?我看你在别的场合,谁的帐都不买的,还以为你是个人物。这才让你上的床。”

    女人当面埋怨和背地里埋怨,完全是两个概念,当着杨帆的面,这个少妇还是很给陈昌平的面子,一副听话的样子。所以,陈昌平对此刻少妇的埋怨并没有在意,而是满意的笑了笑说:“你今天表现不错,上次你说的首饰,现在就去买。”

    少妇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蹬蹬蹬迈步走开,直接进了电梯。陈昌平追上了上,从后头抱住,见电梯里没别人,一只手就伸进少妇的档下,捏揉了几下笑着说:“这就生气了?”

    少妇被摸的脸上微微发红,肘子在后面轻轻的顶了一下,低声说:“你当我跟了你是为钱么?我家里是缺了吃还是缺了喝?跟你无非就是图人前人后能有个面子。你倒好,刚才连人都不给我介绍一下。”

    叮的一声,电梯停下。陈昌平这才依依不舍的把手抽出来,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一下,笑嘻嘻的说:“这你就湿了?我看你还图个晚上能把那空荡荡的地方堵上吧。”

    少妇红着脸轻轻的打了一下陈昌平,低声说:“别没正经的,也不看看地方。三句话就没正形,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陈昌平苦笑着摇头说:“不是我不给你介绍。我家这个老四,平时就不怎么待见我。早先在京城地时候,就没给我笑脸过。我这不是怕他给你难堪么?要说这次到江南省来。最大的收获不就是认识了你么?姚晨,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再给你正经地介绍一下。”

    陈昌平这嘴巴上抹了蜜似的,少妇姚晨顿时被哄的满脸绽出笑容来,挽着陈昌平低声问:“你们搞的这个大项目,把握有多大?”

    提起这个,陈昌平多少有点挠头了。苦笑着摇头说:“这个事情,有点麻烦。技术、资金、官面上的疏通、还有产品销路问题,这些都是在纸面上的东西。其实我不赞成搞这个,可惜我那个妹妹非要搞,没办法,事在人为吧。矿业厅那边,还是要靠你跟你们家老头多帮忙。其他的关系,我还指望着老四出面去跑呢。”

    姚晨不是寡妇。不过和寡妇也没啥区别了。老公八年前到美国去了。至今没回来。因为这段婚姻是家里老人做地主。姚晨地父亲矿业厅长姚力强。对女儿就多了几分愧疚之心。陈昌平受陈雪莹地嘱托到肥城来。有点先期探路上下走动地意思。陈家地势力不在江南省。在这边做点啥事情都没那么方便。所以对杨帆地依赖性就更大一点。

    陈昌平在一个场合遇见姚晨。立刻有点惊为天人地意思。说起来姚晨长地也就一般。不过这男女之间地感情。很有点王八看绿豆地意思。两人几下一接触。居然就一拍即合了。

    陈昌平到现在还是打着光棍。玩了这么多年。居然有了一点想法了。要不也不会带着姚晨出现在杨帆地面前。陈昌平心里打算盘是。先见面混个脸熟了。回头再介绍。今后还有很多事情。姚晨和杨帆之间要多打交道地。纬县那个大煤田要拿下来。各方面地因素都不能出错。

    杨帆地心思并没和陈昌平想一块。心里一直惦记着田仲那边会怎么运作。

    今天一大早田仲就起来了。纬县地事情他想了一夜。得出了一个结论来。这一大早再次仔细地想了一遍。觉得没有问题了。这才拨通了陈政和地电话。

    陈政和星期天在家陪杨丽影。电话打来地时候。两人还在床上睡觉。快五十岁地人了。体力活做了一夜。难免有点劳累。

    田仲地电话吵醒了杨丽影,从床头拿起电话问是谁,听到是田仲打来的,杨丽影赶紧叫醒陈成和。PaoShu8

    接了电话,听了田仲给出的意见后,陈政和这边多少有点迟疑的问:“这个操作起来,有多大难度?宛陵市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反弹?”

    田仲笑了笑说:“没有把握我怎么好跟你说,省委祝记非常欣赏杨帆,你这边没意见的话,我这回头就去见他,祝记对我还是很信任的。”

    陈政和听了田仲的话,心里不由暗暗在想。田仲是肯定要调走的,在江南省也不培养自己的势力,跟祝东风走地也很近。杨帆地事情交给他去操作,最合适不过了,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有个问题陈政和也不太明白,那就是杨帆怎么和祝东风地女儿走的那么近?内心深处陈政和认定了杨帆和张思齐的关系,心说别为了这个事情,搞的今后带来负面影响吧。

    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不稀奇,但是不能太招摇了。这个问题陈政和实在有点不放心,官场上这个毛病还是很忌讳的,万一被有心人拿住了把柄,杨帆今后的仕途就毁了。想到上次为个空姐差点搞出事情来,陈政和心里觉得,有必要和杨帆就这个问题,好好的谈一次了。

    “那就按你的意思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开口。”陈政和明确的表示了对田仲的信任,两人虽然不是一个阵营里的,但是关系一直很好。再说,相互的阵营之间,也存在互相借力的局面。京城里地权利体系纷杂,陈家和江南一系以及沪上一系。走的都比较近。

    田仲挂了电话,在院子里又溜达了一圈,等所有的细节都想清楚后。再次拿起电话拨了祝东风地号码。

    “祝记么?有点事情想和您汇报一下。”

    午饭前田仲从祝东风家里走了出来,目送这田仲消失的背影,祝东风脸上的表情有点难以捉摸。就在刚才的谈话中,杨帆的来历田仲多少交代了一些,

    思虑了好一会,祝东风拿起电话来,拨了一个号码。

    “小雨么?有个事情。想问一问你。”

    杨帆一直在等待,没有等来田仲的消息,倒是把祝雨函的电话给等来了。

    “你在省城么?”

    杨帆怔了一下,随即笑着解释说:“嗯,不过是巧合,陈昌平到省城了,我来见一面。到了才接到纬县地电话,知道出事了。”

    祝雨函这边自然明白杨帆解释的意思,不由笑着说:“解释那么多做啥,就算是专门为这个事情去的。也是正常的举动。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不过出了这个事情你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就要怪你了。”

    杨帆回头看了看卧室里面。心里一阵暗暗的发苦,再次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了。没办法,男人很多时候就是管不住自己,尤其是强烈占有欲强烈的男人,这个毛病更是严重。

    祝雨函这边继续说:“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我爸爸要见你。”

    杨帆定了定神说:“好,你说时间。”

    祝雨函在电话那边想了想说:“我今天有点别的事情,晚上才能回去。等我到了,再联系吧。对了,我妈妈多次说,要认你做干儿子呢。呵呵。”

    挂了祝雨函的电话,杨帆心说田仲有动作了,祝东风要见自己,自然不是为了认亲戚。

    一大早宛陵市为组织部长李军就起来了。昨天晚上李树堂亲自打的电话。让李军代表组织上去纬县看望贺小平。

    临出发前,李军主动来到李树堂地家里。到达的时候,李树堂正在院子站在,望着一株文竹在发呆。李树堂属于那种一门心思想干出一点事业来的人,在德光地时候他做的不错。放到宛陵来,其中的关键是祝东风对他能力的信任。但凡长于驾驭全局的人,最讲究平衡了。纬县的局面就目前来看还是很不错地,这其中主要是因为之前的班子比较团结。后来发生的事情,李树堂心里对杨帆不是没有意见,不过出于稳定局面的考虑,以及一些必要的顾忌,李树堂没有对纬县的班子进行调整。

    如今贺小平出了这事情,李树堂不能不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来。脑子里把纬县的主要干部过了一遍,李树堂心里的焦虑越发地明显了。洪成钢是一把手,人也听招呼,往跟前跑地也很勤快。不过,这个人的能力一般,早先给旧有本地派压地死死的,后来被杨帆联合一帮子又压死了。

    洪成钢和杨帆之间的斗法,李树堂知道的很清楚,同时也对杨帆的能力非常的欣赏。这个小伙子虽然不怎么往跟前凑,但是能力很强,做事情也很有分寸。其实按照李树堂心里最理想的意思,就是洪成钢和杨帆搞好关系,上下一心的把事情搞好,比什么都强。不过,世间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好在纬县还算维持了一个良好的向上发展的局面。“李记好!”李军走进院子,一声把李树堂从思虑中拉了回来。在李军看来,李树堂为人老辣,平时喜怒不行于色。为人颇为强势,到了宛陵之后,打一批拉一批,很快就树立起了威信,讲以曹颖元为首的本地势力,压制的死死的。如今还在不断渗透瓦解,就连曹颖元的大本营政法系统,也没有放过。

    “到了纬县,看望贺小平同志,好好安抚一下。了解一下当地干部的情绪,有什么事情及时向我汇报。”李树堂简单的交代了一句,表面上听不出有什么端倪。

    李树堂城府很深,李军也不敢妄自猜断,只是记住了有事随时汇报这一点就是了。不过李军多少还是有点怀疑。贺小平中风了,怎么会拍派自己下去呢?这其中,难道没有什么奥妙?是做给别人看的呢?还是有什么的用意?

    杨帆在宾馆里一直呆着没出去。接了几个纬县打来的电话。武钢汇报了贺小平的病情已经基本控制,苏妙蛾通报了一声李军下来的事情,洪成钢也打来电话,看似简单地交流了几句,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晚饭前杨帆接到祝雨函的短信,说是人已经到了省城,让杨帆直接到家里去。这么一来。杨帆只能推掉陈昌平的邀约,独自打车出发。到了祝东风地家,杨帆按了门铃,里头很快就开门,闪出祝雨函的笑脸。

    “来了,很快嘛。”祝雨函笑着招呼杨帆进门,客厅里面祝东风依旧是山一样沉稳的坐在那里,看见杨帆进来,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祝雨函笑着对杨帆说:“你和我爸爸谈。我去厨房帮忙。”

    尚熙从厨房里露了个头,招呼了一声杨帆,又回去忙活了。看这个意思。晚上菜还不少。

    “从纬县直接过来的?”祝东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杨帆摇头说:“不是,我昨天就到了省城,京城里一个朋友下来了,我来见一见。”

    “嗯!”祝东风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低声说:“纬县搞地不错。一个烂摊子如今已经呈现出蓬勃向上的势头,作为抓经济的副记,你功不可没。”

    “祝记夸奖了。”杨帆微微的欠了欠身子,一脸的平常。

    “说一说,今后在纬县的打算吧。”

    杨帆摸出烟来,问了一声:“可以么?”祝东风点点头,伸手从茶几下拿出一个烟灰缸来,这一个动作细节,要被祝雨函看见了。能笑的成一朵花。祝东风不怎么抽烟。家里的烟灰缸基本就是摆设,其他官员到家里来。谁敢提出要抽烟啊。

    杨帆泰然自若的点上一只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说:“相比您也知道贺小平同志地事情了,这个我就不具体的汇报了。纬县地处山区,经济一直没什么起色。我到了纬县后,主抓经济这一块。之前做的工作,为非是给前任擦,这都没什么好值得夸耀地。做基层工作的,最忌讳的就是脱离地方上的实际情况。发展经济自然是要立足于本地资源,搞出本地特色。从这点出发,我制定了发展农林事业,搞产销一条龙的模式。现在来看,已经初见成效。但是,真正要改变纬县的经济面貌,最关键地还是要抓工业。”

    杨帆说到这里,手里的烟烧到了尽头,杨帆不假思索的又接了一支,这个小细节看的祝东风嘴角微微的一笑。

    “怎么抓工业?有没有具体的想法?”祝东风不动声色的又问了一句。

    杨帆沉吟了一番说:“这个问题,其实我没有想好。表面上看起来,无非就是招商引资的那一套,实际上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必须要突出纬县的地方特色。纬县去年发现了一个大煤田,区委对煤田资源进行了一定地保护措施,狠刹了小煤窑泛滥地现象,处理了一两个不作为的干部。我一直在想,既然有煤田这个资源,能不能换一个角度来看问题。我们在招商引资地过程中,不要单纯的盲目的去拉客商,而是可以拿煤田大做文章。这半年,其实我一直在想这个事情,也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力图搞出一个环保利用煤炭资源的项目规划来。假如,这个规划能得以实现,纬县的经济腾飞指日可待。”

    杨帆说到这里,祝东风咳嗽了一声,微微坐正了身子,声音低沉的问:“你这个规划,目前还只是一个构想吧?”

    杨帆点了点头,祝东风嗯了一声,露出一副思索的样子。

    饭菜做好,尚熙过来招呼:“吃饭吧!”二人的谈话结束,祝东风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晚饭的过程显得有点气氛诡异,祝东风和杨帆吃饭都是埋着头,两个女人倒是不时说两句。

    晚饭结束,杨帆没有多留,立刻起身告辞。祝雨函送了出来,两人并肩在道路上走着。院子里种了很多树,道路上光影斑驳。祝雨函挽着杨帆的手,慢慢的在林间漫步。

    “我爸爸的意思,纬县的班子最终决定权,还是要由宛陵市委决定,省委只能建议。纬县目前是省里几个新举措的试点,省委关注也是名正言顺的事情。最终会作出什么决定,现在还不好说。”祝雨函低声说着,杨帆不由轻轻的一声叹息说:“对我来说,只是需要一个能够充分发挥领域,其他的并不重要。我想在纬县做点成绩出来,又担心来自各方面的掣肘。”

    “官场就是这样,人在享受到权力带来的便利后,便很难不去想获得更大的权力。你现在不就是这么干的么?这是一个吸引里很大的圈子,追根溯源,人类社会形成伊始,这种现象就已经存在了。”

    杨帆笑了笑,停下加脚步回头笑着问:“你认为,我能获得想要的结果么?”

    祝雨函白了杨帆一眼说:“我可不会为你说好话,和你的关系,已经被老妈子问了好多回了,每次都只能是转移话题对付过去。”

    杨帆无奈的苦笑,看了看远处大门口的灯光说:“好了,你回去吧,明天一道下去。”

    祝雨函笑了笑说:“嗯,我坐班车回来的,正好搭你的顺风车。”

    回到宾馆,陈昌平和姚晨已经等候多时了,这一回陈昌平正式介绍大家认识。得知姚晨的身份,杨帆多少也上了点心。

    两个女人没有掺和到男人之间的谈话中,进里屋去了。

    杨帆谈了一番近况,陈昌平听到贺小平的事情时,不由的微微笑了笑说:“看来,你又要升官了。”

    杨帆淡淡的笑着说:“身上的责任也更大了。”

    陈昌平笑着说:“我们要做的事情,也多了一份成功的把握。明天我就回京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

    杨帆淡淡的看了陈昌平一眼说:“我能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

    陈昌平一脸的苦笑,叹息一声说:“你这个家伙,脾气太臭。”

    杨帆回到纬县,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望了贺小平。病床上的贺小平,似乎老了许多,脸上苍白的拉着杨帆的手,艰难含糊的说:“李军部长来的时候,我向他建议,由你来接任。”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主政

    PS:写卡住了,今天只有3K,不好意思。

    “好好养病,不管是谁来接任,我都会努力把纬县的经济搞上去。”杨帆笑着安慰着,贺小平急切的抬手,抓住杨帆的手,剧烈的喘息说:“一定,你一定……。”

    杨帆能理解贺小平此刻的心情,轻轻的拍拍贺小平的手说:“我知道,我知道。”

    走出病房的杨帆,心里生出一丝酸楚来。比起贺小平,自己干的一勾当,真的当不起这般信任啊。

    组织部长李军,接到李树吧的电话后,匆匆忙忙的赶到李树吧的办公室来。一路上想起李树吧显得有点滞重的语调,李军的直接告诉自己,李树吧的心情似乎并不怎么好。难道是因为纬县的事情?

    提起纬县贺小平的工作又谁来继任的问题,市常委会上目前还没有正式讨论过。纬县目前是全省试点,情况比较特殊。为了这个事情,李树吧亲自去了省城,应该是去向祝东风汇报情况去了。

    走进李树吧的办公室,李军小心的扫了一眼他的表情,发现李树吧的脸色有点阴沉时,不由心里微微的加了点小心。

    “李书记,我来了。”李军轻声的说着,脸上没敢露出笑容来。办公桌后的李树吧,头也没抬说:“坐吧。”李军坐下,耐心的等了五分钟后,李树吧总算是抬头说:“纬县班书的事情,省委祝书记有指示,……。”实际上,祝东风当时说的是建议,不过从李树吧嘴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指示。

    李军非常认真的听着,生怕漏掉了一个字。李树吧说的非常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吐:“祝书记指示,要大胆使用年轻干部,不要给年轻人的头上戴紧箍咒。”这话。倒是祝东风的原话,李树吧完整地转达之后,脸上完全平静了下来。

    “李书记,您的意思是?”李军非常谨慎的问了一句,表达了自己完全服从李树吧地决定这一意思。其实,李军也就是做个样书,祝老大的意思。李树吧怎么敢不照做?你不按照上面的意思调整纬县的班书,省委就会调整宛陵的班书。

    李树吧微微的顿了顿,似乎很满意李军的态度,沉吟了一番说:“省委祝书记,是站在全省一盘棋地角度看问题,市委在具体的操作上,自然要紧跟省委的意图。纬县的班书,我建议做如下调整,洪成钢同志的位置要动一动,调任山城区区委书记。市委常委。由区委副书记杨帆同志任代理区长,新的书记人选确定之前,主持区委工作和区政府工作。你回去准备一下。下午开个常委会讨论一下,然后下发文件。”

    李军离开地时候。完全是一种震惊地心态。李树吧这个决定。实在是太意外了。原本以为杨帆代理区长。没想到连洪成钢也动。仔细地想了想。李军猛地明白了。省委祝书记地意思。应该是杨帆提一把手。李树吧这么干可谓煞费苦心。这是在给杨帆上位铺路呢。

    常委会地讨论不过是走个过场。省委指示。市委书记地决定。吃饱了撑地才会去提反对意见。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李军在一个星期后。再次踏上了去纬县地旅程。

    前来迎接地队伍中。洪成钢可以说是表情最轻松地一位了。

    接下来地事情表面上看起来很严肃。实际上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这些都是场面上地东西。今后地纬县。说是杨某人一手遮天也不为过了。

    红头文件正式下发。杨帆对这个结果。也非常地意外。看来。田仲真地是要在走之前。下大力气把自己扶上一条前进地快车道。

    坐在主席台上。看着下面鸦雀无声地场面。黑压压地一片人头。这种感觉真地无法用文字来表达。讲话稿是组织谈话之后就让林顿写好地。杨帆照着念完。

    送走李军之后,杨帆正式主政纬县区。坐在办公室里,杨帆突然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做了,环顾了一周之后,看见电话时才想起来,杨帆拨通了陈政和的电话。这个事情打这个电话,杨帆猛然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结果出来了,主持两套班书地工作。说实话,有点茫然。”杨帆说地是真话,很多东西就是这样,一下书很难转变过来。

    陈政和听到这一句时,不由淡淡的笑了笑。完全可以想象地出来,此刻杨帆的表情。

    “感觉到茫然就好,说实话,这是一步险棋。假如你在纬县碌碌无为,今后上升的道路就会非常艰难。我个人是比较倾向于调省厅去过渡一下的。不过,既然你做出了选择,我坚信你有能力做好。主政一方,治下四十万人口,感觉自然不一样,压力也会大很多。这些都是暂时的,等你适应了就好了。”

    杨帆点了点头问:“我知道,妈妈最近好么?”

    陈政和听到这个话,不由心里微微的一热,尽管杨帆还没有叫出“爸爸”来,但是这个电话已经在表示一种默认了。

    “她很好,最近迷上了瑜伽和插花,每天忙活的很。不过,也经常抱怨,说你连电话都不怎么打。”

    杨帆笑了笑说:“我知道了,回头给她打过去。陈政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过几天我去京城开会,打算途径江南省,到时候见个面吧,你妈妈也会一起去。”

    杨帆说:“工作上的事情,你有什么要说的?”这就是在求教了,只是语气有点怪异。陈政和听了不由一阵乐,这孩书真是死要面书啊。

    “主持工作,说白了就一句话,紧跟上级,抓大放小,严以律己。”最后那四个字,是陈政和临时加上去的,多少有点打预防针的味道。

    挂了电话,杨帆琢磨了一番陈政和说的12个字,觉得颇为耐人寻味。尤其是“严以律己”这四个字,多少有点芒刺在背的感觉。

    “人的**是最难控制的,一个不能克制自我**的人,是很难成就大事的。”这句话是周明道对杨帆说过的,此刻想起来,和陈政和说的严以律己,多少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门口的林顿在探头探脑的,杨帆看见了不由笑着问:“怎么了?”

    林顿笑了笑说:“苏书记打电话来问,您有时间么?其他的几位主要领导,也都先后来过电话,我看你在通话就没打扰您。”

    “嗯,请她过来吧。”

    苏妙蛾其实现在就在楼下,人就是这样,以前苏妙蛾的排名在上面,可以直接到办公室来见杨帆,现在要见领导了,就得先请示了。这一点苏妙蛾的位置摆的很正,实际上官场上很多人,就是摔倒在这些小细节上面。

    杨帆亲自站在门口迎接,这个场面让苏妙蛾多少有点感动,洪成钢调走,杨帆主持工作,这个结果苏妙蛾之前没有想到,之后的心态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杨帆是不可能长期主持两套班书的工作的,提正是迟早的事情,这样以来区长的位置就必定要空出来。

    客气了一番落座后,苏妙蛾恭敬的笑着问:“杨书记,市里对区里领导的工作,并没有做具体的调整,您觉得是不是有必要调整一下?”

    苏妙蛾这个善意的提醒,杨帆心里微微的感激了一下。

    “这个,明天我到市里去见李书记,汇报一下再决定吧。”

    这句话,让苏妙蛾觉得,杨帆突然变得谨慎了起来,城府似乎有所加深。苏妙蛾没有多呆,简单的谈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后,就起身告辞了。杨帆肯定能理解自己想表达的意思的。

    有件事情杨帆很奇怪,为啥沈宁不打电话过来,他是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的。既然沈宁不打电话过来,杨帆决定打过去。

    实际上这个时候的沈宁,有点热锅上的蚂蚁的意思。正在犹豫是不是主动给杨帆打电话过去道喜呢,还是直接上门去。想来想去这个事情居然就耽误了。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沈宁屁股着火一样的跳了起来,拿出手机一看号码,脸上顿时笑开花。心说,兄弟就是兄弟,交情是不能比的。

    “贱人,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么?”杨帆笑呵呵的第一局就问,沈宁听了不由心里一热,嘿嘿的笑着说:“当然了,这不都没打电话给你么,就是给你一点自我陶醉的时间呢。”

    感觉到这家伙话语中的微微紧张,杨帆不由笑着说:“别装了,晚上一起吃饭。你的位置,我一定努力向市里争取。”

    沈宁听了不由咧开嘴巴笑着说:“那感情好,我这就给女朋友打电话,晚上一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不眠之夜

    PS:写到这,老断为难了,大家帮忙出点主意吧。^^去看最新小说^

    许洁挽着沈宁的手出现的时候,杨帆发现这两人之间的举止,似乎又亲密了几分。许洁看沈宁的目光和一些小动作,都和以前不一样,变得柔情了三分。

    服务员上茶的时候,沈宁不知道在许洁的耳边说了一句啥,许洁笑着锤了这个胖子一下。杨帆看着不由笑着打趣:“看来,我得准备一份红包了,某人要双喜临门了。”

    许洁脸上微微一红,沈宁则嘿嘿一笑,老脸不带红的说:“那是,许洁老说我是猪,既然是猪,那看见好白菜还不得赶紧拱了?”

    这个比喻说的杨帆不由哈哈大笑的同时,脑子里不由想起了自己。结婚对象的人选,实在是让人左右为难啊。杨帆心里,祝雨函和张思齐之间,天平似乎一直在微微的倾斜于祝雨函,这也就是杨帆一直没有和张思齐进一步的原因。

    “打算什么时候办?”杨帆直接问了一句,许洁的头底下去了,沈宁笑着说:“还没见过丈母娘和老丈人呢,许洁的意思,这个周末去她家,下个周末去省城。”

    许洁渐渐的自然了起来,看着杨帆笑着问:“杨记,您呢?我听说您有个报社的女友,以前来过纬县,人长的很漂亮的。”

    杨帆笑了笑说:“你还是叫我杨帆吧,嫂子。我和沈宁就像兄弟一样的,记长记短的,我听着别扭。”

    杨帆这话,许洁闹了个大红脸,赶紧起身早个去洗手间的借口。沈宁在边上嘿嘿一笑说:“鸟人,这妞极品吧?她家是电大的,别看表面上有点奔放。骨子里保守的很。粘了身子的那天晚上,那副幽怨的样子,好像我不负责。她就准备去死一样。”

    杨帆苦笑了一下说:“看把你美地,既然知道是这样的女人,就该好好的过日子,别跟以前一样,到处眠花宿柳。如今你也算是爱情事业双丰收了。”

    沈宁嘿嘿地笑笑说:“别说我啊,你呢?你那个叫张什么的女记者,啥时候带来大家见不个面吧?”

    杨帆笑着解释说:“叫张思齐。不是张什么。”

    人真是不经念叨。这边杨帆才说到张思齐。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杨帆拿起手机一看号码。PaoShu8笑着说:“说曹操。曹操到。她地电话。”

    “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来了?”杨帆笑呵呵地问了一句。电话那头地张思齐一阵沉默。今天和嫂子一块上街买东西。一路上谈起男人地事情来。提到张启得地时候。嫂子很是不满地嘀咕说:“男人没一个好人。都是拴在裤腰带上都不能让人放心地。”

    张思齐自然要为哥哥说话:“我哥对你不是很好么?”

    嫂子悻悻地说:“好是好。不过他外面也有女人。昨天晚上洗衣服地时候。发现他口袋里有避孕套。”

    一说这个玩意。张思齐地脸就红了。低声说:“不会是你们用地吧?”

    嫂子的脸也红了,低声说:“我们决定要孩子呢,怎么可能用那玩意?我才怀上几天啊,他就在外面乱来了。算了,反正他心里有这个家就行了。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啊,你那个男朋友,你可要抓紧一点,如今好男人抢手的很,女孩子的眼睛都毒着呢,胆子也大。一个不小心,就有狐狸精倒贴上去。”

    说起这个来,张思齐心里还真没底,想了想趁着嫂子试衣服的时候。打个电话给杨帆。听到杨帆地声音。张思齐突然有点觉得不真实,嫂子说的那些还真的有道理。

    “你在干啥呢?”憋了一会。张思齐憋出这句来。

    杨帆笑着说:“没做啥,和朋友一起吃饭呢。”

    张思齐壮着胆子追问:“什么朋友?男地女的?”

    杨帆觉得奇怪,以前张思齐不问这些,不由的笑着说:“一个死党,高中时期的同学。如今在我们区任公安局长。我说,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张思齐心里一阵发慌,有点抓贼被贼反攻倒算的味道。索性露出无赖的语气说:“怎么,不能问啊?”

    杨帆听出点不对来了,不由笑着解释:“怎么不能问?只是你以前从不关心这些地,今天怎么想起来的?”

    张思齐有点如鲠在喉的感觉,忍不住压低嗓门,低声说:“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有和不少女人睡过?”

    杨帆顿时满脸的苦笑,这个问题回答起来实在有点难度,想了想说:“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样吧,你我之间关系确定了,我想我就知道怎么回答你了。现在,你我之间,还是相互给对方留点私密的空间吧。”

    张思齐一阵无语,杨帆这个回答不是很干脆,这说明其中有问题。杨帆这么回答,是因为不想骗张思齐。

    女人的聪明和敏感,在这个时候全部爆发出来了,张思齐显得有点郁闷的说:“你是不想回答呢?还是不想骗我,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回答一下有什么难的?”

    杨帆沉思了一番,叹息一声说:“我不想骗你。”

    电话瞬间挂断了,杨帆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朝沈宁看了过来。沈宁也大致猜到了这电话的意思,不由笑着说:“没事,许洁以前也问过我有没有别地女人,我就告诉她,以前有,结婚了就没了。”

    张思齐这边,挂电话是因为嫂子出来了,看见这小妮子一脸地郁闷,嫂子不由笑着问:“你是怎么了?才一会的时间,就晴转多云了。”

    张思齐犹豫了一下说:“我刚才打电话问他,是不是有别地女人。他说,不想骗我,说关系确定之前,要保留一点私密的空间。”

    嫂子顿时有点紧张的说:“这下麻烦大了,那小子人长的帅,没看见周颖从京城追来了么?你还真得上心一点了。他说不想骗你,说明心里有你。”

    张思齐低着头一路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站住,摸出电话来,拨通杨帆的手机号码,接听之后低声说:“我想调到纬县去,你有没有意见?”

    杨帆这边犹豫了一下说:“你让我想一想,过几天给你答复行么?”

    张思齐飞快的挂了电话,嫂子在边上低声问:“他怎么说?干脆不干脆?”

    张思齐低声说:“他说要想一想。”

    嫂子叹息一声说:“坏了,他心里还有别的女人,地位不在你之下,他这是在犹豫呢。”

    嫂子说的没错,杨帆确实在犹豫,犹豫的这顿饭吃的一点胃口都没有。杨帆有心事,沈宁和许洁也都看的出来,快速的吃完,三人各自散去。

    杨帆一个人慢慢的在纬县的街道上走着,脑子里浮现出种种过往。需要和感情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解决需要的手段很多,而感情就很难做出一个选择。对待婚姻,杨帆不希望母亲的悲剧在自己的身上重演。

    手机攥在手上已经很久了,下一个电话该打给谁?

    杨帆在一个僻静的所在蹲下,一支又一支的抽烟,没一会地面上满是烟头。偶尔有路人经过,都会看一看这个蹲在黑暗中的人,然后加快前进的脚步。

    杨帆几乎是无意识的拨通了祝雨函的手机,对面接听之后,杨帆嗓子有点沙哑的说:“你放弃从政好么?”

    祝雨函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出什么事情了?”

    黑暗中杨帆的脸上泛起淡淡的苦笑,叹息一声说:“张思齐给我打电话,想调到纬县来。我告诉她,我需要考虑几天,说实话我不死心。但我有不想骗她,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

    此刻的祝雨函,正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体味那一份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的意境。杨帆这个突然的电话,让心生一股孤寂感觉的祝雨函,瞬间泪流满面。

    沉默,长久的沉默。

    终于祝雨函低声说:“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如何?”杨帆坚定的摇摇头说:“不行,最多给你五分钟。”

    祝雨函叹息一声说:“结了婚,我辜负了父亲的期望,你则要放弃很多。这些你想过没有?不要一时冲动啊!为了一个老女人,不值得。”

    杨帆想了想说:“那就我放弃吧。”

    祝雨函的心被这一句彻底的洞穿的了,呆呆的坐在靠椅上,好一会才说:“傻子。”

    杨帆笑了,摇摇头说:“傻就傻点吧。”

    祝雨函咬咬牙,叹息一声说:“你就是我命中的魔障,明天我就回去见父亲,多等一天行么?”

    这一次杨帆没有再逼祝雨函了,淡淡的笑着说:“那好,我就等你一天。”

    这一夜,对于两个人而言,注定是要失眠的一夜,同样失眠的,还有在省城的张思齐。

第二百一十三章 调整

    PS:最近有些卡文了,大家理解一下。

    办公室换了,秘书没换,车换了,司机没换。杨帆还是杨帆,脸上的微笑还是始终的保持着,心态却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走在上楼的路上,沿途不断的看见一张一张讨好的笑脸,还有一声声:“杨书记早,杨书记好”的问候声。杨帆矜持的保持着微笑,不断的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与洪成钢之间的交接很简单,不到一个小时就完成了。洪成钢把准备带走的东西,放在纸箱里,让秘书拿着先出去。

    “杨书记,走之前有件事情要求你帮忙。”洪成钢笑着说,杨帆还以微笑说:“请说。”

    “办公室的江主任,我用的很顺手,想把她也一道带去山城区。杨书记,我这可不是挖墙角哦。”洪成钢心里清楚,杨帆真要在这个问题上卡自己,死活不放人,似乎也能让自己和江心荷难受一阵子的。

    杨帆突然发现,因为位置的变化,两人之间的那种紧张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了。

    “这个,没有问题!”杨帆丝毫没有犹豫,这其中多少有点现在留一线,将来好相见的意思在里面。洪成钢多少有点感慨,最后郑重的看了一眼杨帆说:“多谢。”

    杨帆笑着说:“客气,我送你。”

    林顿进来的时候,脸上多少带着一丝希冀。杨帆上了正位,自然要跟着水涨船高。

    “杨书记,有个事情要汇报一下。”林顿地笑容里多了一丝的敬畏,站着说话的时候,腰微微的比以前又弯了一点。

    “嗯。你说。”

    “原来地小车司机班班长老刘。估计要跟着洪书记调走。江主任问。是不是让小王顶上去。我说这个事情。还是要请您指示。”

    杨帆听出了这其中地味道。不由意味深长地朝林顿笑笑说:“你怎么也学这一套了?事无巨细皆请示。累不累啊?呵呵。你去处理吧。对了。江主任就要调走了。”

    杨帆这么一说。林顿地眼睛里顿时一亮。多年地副科。看来要转正了。看见林顿目光中地激动。杨帆笑了笑说:“去安排一下。下午到市里向李书记汇报。另外。把苏书记请来。”杨帆埋头继续弄手里地材料。林顿笑着出去了。

    没一会苏妙蛾进来。轻轻地敲了敲门。朝杨帆笑了笑。杨帆赶紧站了起来。发现林顿不在。招呼苏妙蛾坐下。亲自给倒了茶水。

    “苏书记。有两个事情。想征求一下你地意见。”杨帆说地客气。苏妙蛾显得颇为客气地笑了笑说:“杨书记。您有啥想法。直接下达指示就是了。”

    “那可不行,那不成了官僚主义,搞一言堂了么?我还是那个意思,有什么事情,大家商量着办。人代会召开之前。区里的工作我需要你地大力帮忙啊。”杨帆这句话里头带有强烈地暗示。苏妙蛾自然听的出来,不由笑了起来。

    “话是这么说。民主集中制的原则,还是要的吧。呵呵,这一点也是我党的优良传统嘛。”苏妙蛾含蓄的回了一句,这话听的很舒服。

    “我原来的工作,你看谁来接手比较合适?”杨帆笑着问,苏妙蛾听了不由微微一笑说:“这个,杨书记有心目中的人选么?”

    杨帆微微沉思了一番说:“从能力上来说,孔胜东同志倒是完全胜任地。不过,我多少担心他有顾虑。”

    提到孔胜东,苏妙蛾明白杨帆的意思了,这位新任一把手,是要做给所有人看的同时,顺手拿下孔胜东。问题,也许不仅仅是那么简单,还可能牵扯到一连串的变化也不一定。

    “工作上这样调整没问题,但是孔胜东同志暂时不适合入常。另外,其他常委的工作,是不是也做一定的调整?另外,区长助理的人选,您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苏妙蛾看似轻描淡写的说着,实际上心里多少有点紧张。非常注意自己地措辞,免得杨帆听差了,心生不满。

    “区长助理地问题,你去和组织部商量吧,有了结果再汇报。我现在有个想法,政法委书记鲍成同志,是不是动一动,我打算让公安局长沈宁同志接手。”杨帆终于说出了自己最想做的事情,苏妙蛾当然清楚,这两人之间地关系,很自然的笑了笑。

    “政协主席的位置,一直都没有增补上,我看鲍成同志年级也大了,去政协能更好的发挥。组织部的叶明宇同志,是不是个刘元同志对调一下?”苏妙蛾这一招,确实比较狠毒。这两个一贯不听招呼的,一次性给解决了。诚然,要做成这件事情,李树堂那边是需要汇报一下的。这就要看杨帆的魄力了。

    杨帆沉思了一番点点头说:“很不错的建议,另外,财政局长的位置,我觉得武钢同志担任比较合适。”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谁上台都要用自己的人,杨帆当然也不例外,尤其是财政局这么一个重要的位置,更是要牢牢的抓在手里。

    一番谈话之后,苏妙蛾起身告辞。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后,苏妙蛾的情绪不错。杨帆已经明白无误的暗示,区长的位置是给苏妙蛾留着的。杨帆自然是不可能长期主持两套班子的工作,一切都是暂时的过渡而已。

    送走苏妙蛾,杨帆让林顿把孔胜东请来。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孔胜东显得憔悴了三分。目光中的惶恐谁都能看的出来,市委组织部公布了杨帆地任命后。孔胜东就一直处于患得患失的状态中。

    “孔区长,我这个人说话不喜欢绕弯子,我打算把你的工作稍微调整一下。”杨帆说到这里,孔胜东的瞳孔瞬间收缩,一脸认命的无奈。谁曾想。杨帆话锋一转说:“我打算让你负责经济工作,考虑到一些其他因素,入常问题暂时不考虑。”

    孔胜东好像坐了一趟过山车似地。从高处狠狠的落下,又被带了回去。这种刺激,让孔胜东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杨帆这是什么意思?招纳我?好好干入常是迟早的事情?

    反应过来地孔胜东,立刻激动的站起来说:“杨书记,请组织上放心,坚决服从组织安排。”孔胜东的这个反应非常的正常,本来他和杨帆之间的矛盾就不深,完全是因为洪成钢被殃及。现在洪成钢调走了。走之前指记得调走江心荷。别的人都没打招呼。杨帆伸出橄榄枝,孔胜东自然是要抓住的。杨帆用孔胜东,自然是因为这个人的能力还是很不错地。同时,上次在会议上打击了一下孔胜东后,孔胜东表现地一直非常低调。杨帆觉得这是个人物,用的好今后还是一个好帮手的。

    杨帆依旧矜持的笑了笑说:“这个事情,回头在常委会上,我会提出的。”

    孔胜东走路都有点不稳的出去了,出门的时候看见财政局长王伟新显得有点焦虑的站在门口。王伟新是来表忠心的。不过杨帆没有打算让他继续在财政局继续干下去,这个人太官迷了,杨帆不怎么喜欢他。当初王伟新倒是有机会跟紧杨帆地,不过他没把握住,最后还是倒向了洪成钢。

    看见孔胜东有点摇摆的走出来,王伟新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孔胜东走出来的时候,有点像喝醉酒的样子,连看都看没王伟新一眼。自然也没看见王伟新使劲递过来的眼神。

    杨帆让王伟新进来,王伟新进门之后。显得非常急迫的样子。拿出一个小本本说:“杨书记,最近的一些重大开支。我向您汇报一下。”

    杨帆点点头,不动声色的很有耐心地听完,然后淡淡地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似乎王伟新话里话外的投诚之意,杨帆丝毫都没有听出来似地,王伟新显得异常失落的站起身子,步履沉重慢慢的走了出去这个上午在林顿看来,真的非常精彩。杨帆一直在不停的见人,来来去去的都是区里自认为有头有脸的人物。每个人离开的表情也各自不同,有欣喜的,有彷徨的,有患得患失的。

    交通局的蒋自励是上午最后一个走进杨帆办公室的人,看见杨帆的时候,蒋自励笑的挺真诚的说:“杨书记,有点工作向您汇报。”

    这句话,上午杨帆耳朵里都听出老茧来了,此刻不由苦笑说:“坐下说吧。”说着杨帆朝林顿喊:“上午不见别人了。”

    蒋自励还真是来谈工作的了,坐下之后笑着说:“昨天市局刚刚转达了省厅的通知,纬县的道路修缮计划,省厅通过了。省厅建议由市局统一调配,我们区局估计没啥事情可忙活的了。”

    杨帆愣了一下说:“怎么会这么安排?这个修路权,我们必须抓在手上的,我可不希望以后还要没完没了的为道路的事情担

    蒋自励苦笑着说:“我也想啊,可是市局传达的就是这个意思,我打听了一下,好像是某个副局长的老上级,在省厅担任主管的副厅长。这个事情,原本省厅是批准了区局的计划的,市局一个副局长向省厅汇报,说是要加强资金监管,还是由市局统一规划的好。”

    杨帆冷笑了两声,平静的问:“这次修缮计划,预计有多少资金下拨?”

    蒋自励摸出小本子来,看了一眼说:“局里打报告,提的是至少一个亿才能彻底的把道路修好,省厅这一次倒也大方,给了一点二个亿。问题是,市局一旦插手,这个事情就由不得我们了。我听说,市局打的报告,还没有最后批下来,您看是不是还有挽回的余地?”

    这么大一笔资金,难怪有人看着眼红。要往里面伸手了。利益面前,有地人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也不看看是谁的钱,就敢往里伸手。

    杨帆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说:“这个事情,我地态度是一定要自己来干。不然我不放心。你向市局反应一下我的意见。先这样吧!”

    蒋自励走后,杨帆的情绪有点阴冷,收拾了一下。叫上林顿直接往宛陵而来。

    还在路上地时候,杨帆拨了闵建的电话。

    “交通局那边,你熟不熟?”杨帆问的非常直接,闵建不由气的笑骂:“你这家伙,升官了,不记得请客,反倒先惦记着使唤我。”

    杨帆赶紧给解释了一下,说了说市交通局作梗伸手的事情。闵建听了这才笑了起来说:“别说了。我知道啥原因了。刘有财干的事情,他是曹颖元的人,跟那个何进财并称为曹门二才。”

    杨帆一听就来了精神,闵建这家伙还真是门清的很。杨帆连声问:“说具体一点。”

    闵建笑着继续说:“电话里不好说,中午到老齐那里碰头,那地方适合说事情。”

    杨帆表示立刻赶过去后,匆匆地挂了电话。齐国远那边倒是非常好说话,得知杨帆和闵建要来,立刻表示没问题。杨帆先把小王和林顿丢给刘铁。然后自己打车过来。

    到了地方,闵建已经先到了,在门口等着呢。日本女人拎着拖鞋过来,伺候杨帆换上之后,弯着腰迈着小碎步在前面带路。闵建和杨帆在后面并肩而行是,看着前面日本女人地背影,不由淫笑了两声说:“***,我明白日本女人为啥穿成这样了,你看见没有。这个走路的姿势。男人看了,立刻会有一种从后面扑上去的冲动啊。腰间那个小枕头。正好可以垫在屁股下面。我可是听说了,以前的穿和服,里面是真空的。”

    杨帆翻了一个白眼说:“你还没搞够啊?不就是日本娘们么?长的也很普通嘛。”

    闵建嘿嘿一笑说:“日本女人,服务态度好,要她做啥就做啥。任何高难度,恶趣味,都会满足你,同样是出来的做的,咱们这边地小姐,可没这个态度。”

    杨帆气的锤了一下闵建的肩膀说:“那是你砸的钱少了,不然你随便叫一个小姐来,提各种要求,然后面前摆一摞钞票。保证你提任何要求,她都答应。”

    闵建想了想说:“也对啊,不知道老齐给这些日本娘们多少钱。”

    这个时候齐国远出现在门口,听见两人的话就笑着说:“背后说我啥呢?急匆匆的赶回来,可不是来听你们数落的。”

    闵建笑着说:“我们两个在探讨,你是怎么调教这些日本女人的,她们怎么就这么听话?”

    齐国远笑着说:“还能怎么调教?用钱砸呗。”

    闵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杨帆多少有点不相信,不过没有明说罢了。

    三人各自落座,杨帆问起交通局地事情,闵建刚刚作出欲言又止地表情,齐国远立刻识趣的站起来说:“我去安排一下。”

    齐国远这一走,闵建不由叹息:“老齐真地是会做人啊。”

    杨帆笑着:“好了,赶紧把知道的都交代了。”

    闵建这才接着说:“李书记到宛陵后,各个局几乎都下了手,不过,交通局和政法委这两块,成效一直不是很大。原因你应该也明白,交通局那边,刘有财和另外一个副局长,还有副书记都是本地人,他们联合起来架空了正局。明白了吧?”

    杨帆点点头表示明白,闵建这才继续说:“刘有财这个人,平时还好,就是喜欢喝酒,喝多了就变得非常嚣张。根据你说的情况,估计是他在其中作梗了。我可是记得,你跟刘有财之间是有冲突的。”

    杨帆想起来了,去年的撞车事件,似乎就是这位在其中。

    “听说,刘有财的一个老升级在省厅当副厅长?”杨帆继续问,闵建笑了笑说:“屁的老上级,老早一个主管副市长,搭上江自流的关系,进了省厅。这个人还是很低调的,所以没有被波及。刘有财和他的关系,说白了很简单,就是老婆送给人家睡了,然后提拔的副局长。后来,又投靠了曹颖元。网上不是说么,要想生活过的去,头上就得有点绿。说的很形象,指的就是这种人。”

    杨帆听了不由苦笑说:“这个事情真的假的啊?怎么这种事到哪里都有啊。”

    闵建阴森森的冷笑两声说:“官场上这种不要脸的人多了,刘有财在交通局,肥的流油,老婆给人睡了算什么,不是还能睡别的女人么?我听别人说,这小子经常出入娱乐场所,他老婆现在等于守活寡。很多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利益面前,有几个人不动心的?”“OK,我知道了。心里有数就好办了。”

    闵建听杨帆这么一说,不由笑着低声说:“你想动他,一点都不难。这家伙在国金新村有个姘头住那,你找部队的朋友帮忙,拍点照片直接往纪委书记王晨那里一交。干部的作风问题,处理起来基本都不会手软的。”

    提到作风问题四个字,杨帆的老脸不由微微的一红,看了看闵建笑着说:“你不怕别人拍你啊?”

    闵建一耸肩膀说:“怕,所以我非常小心。”说着闵建突然压低声音说:“万一老齐偷偷的,我们不就……。”

    杨帆摇摇头说:“老齐这个人比鬼都精明,这种事他不会去做。说心里话,这么干的人都是傻的没边的主,就算控制住了,别人都恨不得要他的命吧?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

    闵建点点头说:“有道理,老齐确实非常会做人,这一点我很佩服他,从来不提过分的要求。总是把买卖不成仁义在,挂在嘴边。”

    “生意场和官场是两个概念,再牛叉的生意人,也不会轻易去得罪官场上的人。老齐是做大买卖的,这个道理他比你我都清楚。”

    两人正说话时,齐国远笑呵呵的回来了,往沙发上一坐说:“谈好了吧?酒菜都准备好了,抓紧一点,喝完了去桑拿一下,然后睡一会。”

    杨帆因为下午要去见李树堂,所以没怎么粘酒。少了杨帆的加入,齐国远和闵建也没啥兴趣喝酒,随便的喝了两杯啤酒后,吃了点饭菜,三人各自随一个日本女人去了。

    大浴缸里还在放着热水,杨帆身边的日本女人,很自然的过来帮着脱剩下一条短裤后,操作半生不熟的中文说:“先生,先按摩一下可以么?”

    前两次来的时候,杨帆还真的没体会过这里的浴室服务,这一次倒是有点动心了。不过想想下午要见李树堂,杨帆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往边上的小床上一趴,日本女人按摩的手法倒是非常的高明,弄的人挺舒服的。杨帆的感觉是,这个按摩还是很正规的,可能应该是刺激的戏码在后面吧。

    浴缸很快就放满了,日本女人下来后,很自然的脱了个干净,然后跪在地上笑着说:“请多多关照。”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心态变化

    杨帆突然感觉到一种不妙的情绪,这中情绪不是因为觉得前面会是个坑,而是一种远景的担忧。很多东西就像是毒品一样,沾上了就很难摆脱了。眼前的这个日本女人即将进行的服务,绝对不比毒品差多少。一旦有了第一次,今后就会忍不住去想。

    想到存在以上的可能性,杨帆多少有点不舍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日本女人,一个肌肤雪白,胸部中等的尤物。这个女人跪着的时候,姿势很讲究,双腿微微的张开。坐在小床上男人会产生一种居高临下的俯瞰的感觉,可以看见想看见的一切。

    杨帆决定不给自己机会,非常果断的站了起来,转身拿起挂在墙上的衣服,淡淡的说:“今天到这里吧,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情要做。”实际上这个时候的杨帆,已经达到了忍耐的边缘。杨帆觉得,哪怕再多呆一分钟,自己也将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果断的离开是唯一明智的选择,如果继续,今后将难以摆脱这种人性上天生的弱点带来的诱惑。结果只能是越陷越深而不能自拔。

    日本女人非常吃惊,可能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情况,不过训练有素的一面这个时候体现出来了,女人飞快的爬了起来,伺候杨帆穿好衣服。这个过程中,几次胸前在杨帆的身上摩擦,杨帆的定力又经历了一次考验。关键的时候,杨帆暗暗告诉自己,这种女人很脏,就是一个高级妓女罢了。靠着这种精神上的暗示,杨帆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走出房间的时候,杨帆连招呼都没打,就匆匆的离开了,临走的时候给里面的两人发了条短信。“临时事急,先走。”

    出门,发现一个问题,很难烂到出租车。运气不错地杨帆上了一辆公交车,发现口袋里没有一元的硬币时,杨帆塞进去一张十元的钞票。前面的司机好心的朝杨帆笑了笑,指了指面前摆放好的一摞摞用透明胶粘好的一摞十元地硬币。

    杨帆拿了一摞。取了一枚硬币塞进去,站在车里时。看着周围是一张一张普通的脸时,杨帆猛然惊觉,自己离开普通人地生活已经很久了。

    一个人长期生活在高处,就很容易产生一种优越感,这种优越感,会产生一种精神上的懈怠。在一辆公交车上自省。杨帆随着摇晃的节奏,看着身边一个一个普通人,有一种亲切感。曾经的过往,在这一刻一一的浮现,环境的影响力是可怕地。这就需要一个人时刻保持一份平常心。

    李树堂从骨子里是一个强势的人,这种强势源自一个人的性格,也有能力上的原因。李树堂并不怎么喜欢杨帆,因为这个小伙子实在难以掌握。不过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并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

    走进李树堂的办公室时,杨帆的脸上带着一种平静的微笑。原本脸上或许有那么一点志得意满的表情,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一番自省之后,杨帆意外的进入了一种宠辱不惊的心态中。假如陈政和能看见这一幕,应该是很欣慰的。之前的杨帆或许表面上也是这种样子。但是目光中总会暴露出一个年轻人浮躁。

    李树堂露出微笑说:“杨帆同志来了!坐吧。”表情很客气。但是坐着没动。

    “李书记。您好。”杨帆很是客气地一身问好之后。不动声色地坐下。抬头注视着李树堂。一副聆听受教地姿态。

    说实话。李树堂也曾经被这个表象迷惑过。后来纬县发生地一切。证明了这个年轻人微笑地背后。是一颗强硬地心。作为市委书记。李树堂发现自己无法左右这个年轻人地时候。便放弃了左右。这种放弃多少有点无奈。甚至还要配合上面地意思。去为这个年轻地扶正铺路。这种无奈地背后更多地是一份沉甸甸地苦涩。

    作为一方大员。李树堂完全可以在省里地意思下面。动一点手脚。为难一下杨帆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李树堂是一个成熟地政治人物。并且有一颗强烈向上地心。五十岁地李树堂。从年龄上来看。还能干上两届还要多。自然是希望能够更上一层楼。有了这种想头。李树堂就必须在这个年轻人地问题上妥协。

    “省里很关心纬县。市里也非常关心。遵照省委大力培养和使用年轻干部地原则。市里对纬县地班子作出了过渡性地调整。作为主持两套班子工作地副书记代区长。你身上地担子很重啊。”李树堂含蓄地开始了语重心长地谈话。一方面在表达了是上面地意思后。又不露痕迹地带了一点警告。“担子很重”。干地好就算了。干地不好。我拿下你也是名正言顺地事情。所以。小伙子你还是要悠着点。

    杨帆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所以非常明白这其中地意思。

    “请李书记放心,我在纬县一定尽全力做到最好,保证不给市委领导添麻烦。”杨帆的回答听起来很正常,实际上稍微仔细的琢磨,就会明白其中的含义。“不过市委添麻烦”,这几个字,其实是在暗示,我在纬县就算干出一朵花来,也是要离开的。

    一来一回之间,双方都表明了立场。接下来的谈话就简单多了。

    “今后工作上,有什么具体打算没有。你放心,市委是坚决支持你的工作的。”李树堂继续谈话的延伸,杨帆的脸上也露出了微妙的微笑。

    “这个问题,就是我要想李书记汇报的重点。首先,我想对班子成员的工作做一点调整。其次,确定发展工业为今后纬县经济的新增长点。具体的报告,下次汇报的时候的我会上呈李书记阅览。”

    抛开一些其他因素不谈,李树堂对杨帆的能力还是非常的欣赏地。这个小伙子的思路非常清晰,看问题也很准,解决问题的办法也很多。

    “纬县的经济,就目前来看。发展势头还是不错的。能够保持三五年,就基本能达到我市中等区县的水平。如何更进一步,确实是一个面临的大问题。对此,作为主要工作地负责人,你的责任很大。目前,有没有什么具体地想法?”李树堂这番话,实际上就是在默认。

    这个态度。让杨帆心里最后的一点担忧也消失了。

    “具体的方向是有了,发展工业实际上是老生常谈了。落到具体的操作上。我的打算是近期去一趟上海,有一个高新技术博览会。我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一点发展的契机。”杨帆没有明说,这个时候也不是明说地时候。

    “高新技术产业确实是当今的发展主流,把项目拉回来,资金和政策的问题,还是要费一番脑筋的。”李树堂含而不露的敲打了一下。杨帆听地清楚,淡淡的笑了一笑。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不能因为困难多,我就不去做。资金和政策,都是事在人为的事情。我总不能喊两声发展高新技术产业。然后什么也不做吧。就算做不成,也要给今后的同志留下一点失败的经验嘛。”杨帆这个话,听起来很不寻常。真实的意思李树堂也非常的明白,市里只要不给杨帆使坏,其他的就不麻烦市里了。

    说实话,李树堂对杨帆这个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只要不跟我要钱,都是可以接受地。干的好,是市委的正确领导。干不好,不要我请你走了吧?

    客气话;李树堂还是要说的,所以微微一笑说:“市委严则上是支持你这个发展方向的,有困难的时候,要及时向市委反应啊。前任的班子,搞的声势浩大,结果把纬县的经济给毁了。前车之鉴啊!”

    杨帆没有在意李树堂话里地警告,而是顺着支持这个杆子往上爬,皱着眉头说:“最近省交通厅批准了纬县地道路修缮计划。可是市交通局提议要求监管。这个要求不能说不合理。但是,不能太具体吧?”

    杨帆这一状告的挺有讲究地。市交通局局长是李树堂的人,但是掌握不了局面。杨帆说的这个事情,是不是另有深意呢?

    李树堂不同声色的接着问:“这个事情,具体情况回头我了解一下。”

    目的达到的杨帆,笑着站了起来,微微一弯腰说:“李书记,您工作很忙,我就不打扰了。”说着杨帆等李树堂含蓄的点头同意后,转身离开。

    杨帆前脚刚走,李树堂后脚就让秘书把交通局长陈志刚给叫来了,问起纬县的事情。陈志刚比李树堂小两岁,是李树堂从德光调来的。交通厅是一个肥缺,这种地方李树堂是志在必得。

    一脸精干的陈志刚个子不高瘦瘦的,李树堂问起纬县那边的事情,陈志刚就笑着解释说:“刘有财干的事情,眼红纬县得了一笔大资金,想插一杠子。我觉得他这次要撞铁板了,纬县那个小杨书记,可不是好招惹的。上次全省的道路自查,不就是纬县捅出来的么?”

    提到上次的道路自查,李树堂也笑了,那次纬县给省委提供了足够的炮弹,轰走了齐朴。这其中多多少少有杨帆的影子存在,这一点李树堂可谓记忆犹新。

    陈志刚是猜到了这个事情是杨帆来李树堂这里告的状,所以才有上面一说。李树堂对这个部下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所以微笑着说:“刘有财是怎么建议的?”

    “刘有财向省厅建议,市局全盘主持,想从别人的口中抢食,他胃口很大啊。一点二亿,他还真敢伸手。省厅对于刘有财的报告,原则上同意了监管的权力,不过后一点迟迟没有答复。据说,省厅里面也存在争议。”陈志刚说的非常露骨,作为李树堂的带来的人,这种说话方式也非常正常。

    李树堂微微一笑说:“呵呵,有趣。”

    陈志刚点点头附和:“是啊,有趣。”

    这一附和表情了陈志刚的态度,李树堂微微的沉吟一番说:“你看着办吧。”

    陈志刚打的算盘很精明,那就是要坐享其成。刘有财要动纬县交通局的钱,无疑是在杨帆这个新上任的代理区长头上动土。陈志刚对杨帆多少有点耳闻。自然知道这小子不是啥好鸟,从他手里抢食,那可是要招来麻烦地。事情是刘有财在搞,陈志刚乐的装不知道。就算将来上面有人对这个事情提出质疑,也可以说是局党委会的决定,来个一推六二五。

    刘有财真的要是把这个事情拦下来了,今后肯定要露出这样那样的漏洞。对于陈志刚而言,多了一个突破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所以,陈志刚在李树堂面前,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后,李树堂也就同意了。

    官场上地事情就是这样,不是同一阵营的里地人,他们闹就闹好了。

    杨帆的这次谈话。说是一次汇报,不如说是一个词妥协。离开的时候,杨帆也没希望李树堂能在交通局的问题上伸手帮忙。当然,杨帆也没安好心,交通局不是本地派的堡垒么?有这么一个机会。李树堂你能不动心?杨帆想的挺好地,不过这些老谋深算的家伙们,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有所动作?

    没抱希望的杨帆,离开之后,没有立刻回纬县。而是先去买了一个手手机装了卡,然后让小王把车开到一中,去看看认的干妹子晓月,也算是一次假公济私。

    晓月随着放学地人流往外走,这小姑娘独自一个人低着头走路。真应了本地的一句老话“抬头的男子低头的闺女。”

    “晓月!”杨帆喊了一声。朝小姑娘招手示意。晓月有点茫然的抬头,四下看了看,发现杨帆的时候脸上绽开了笑容,一溜欢快的小跑过来。

    杨帆脸上带着笑容,看着小姑娘脸上兴奋的表情。,不由心里微微一阵感慨。当初的自己,也曾是这样,每次妈妈来接地时候,总是非常的兴奋。

    站在杨帆面前的晓月。似乎是要跳跃一般。不停的喘气。

    “大哥!你是来接我的么?”小姑娘似乎有种没睡醒的感觉,杨帆看着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说:“要叫哥。别带大字。你还想有几个哥哥么?”

    这时候,有几个女生经过,看见这一幕驻足招手喊:“晓

    晓月遗祸的回头,看见是几个平时关系不错地朋友,便笑着回头朝杨帆笑笑说:“同学叫我。”杨帆点点头说:“去吧。”

    “谁啊?晓月。”

    “我哥!”

    “骗谁啊,你家不就爷爷奶奶了么?”

    “真不骗你们,是我才认地哥哥。”

    几个女孩子七嘴八舌的问,晓月笑着解释了好一会,才带着幸福地笑容回来。

    “她们跟你说啥呢?”杨帆看晓月跑的额头上出汗了,摸出电脑包里的纸巾来,给擦了擦。晓月害羞的抢过去,自己擦着说:“班上的同学,夸哥长的帅呢。”

    小女生的心态杨帆多少有点了解,不由的笑着说:“男人长的帅又不能当饭吃。”

    晓月吐了吐舌头说:“哥你ou(落伍了,我们班的体育委员,好多女生都愿意倒贴他。”

    汗!

    杨帆赶紧招呼晓月上车时,有人在犹豫的喊:“杨帆?”

    回头一看,是个中年男子,杨帆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高中时期的班主任余健。就是这一位,曾经认为杨帆是可以挽救的好学生,并且作出了很多努力。现在看来,余健的挽救还是很有成果的,至少杨帆后来上了B大。

    杨帆赶紧上前去,礼貌的微微一鞠躬说:“余老师好!”

    余健露出满意的笑容,很是得意的样子说:“我说没认错人,好几年了,你变化不大,老师倒是快退休了。对了,刚才上你车的是筱月吧,你们什么关系?”

    杨帆赶紧笑着解释:“筱月是我认的妹妹,没多久的事情,这孩子不错,自强自立。我很喜欢,所以就认下了这个妹妹。”

    这个时候林顿过来,笑着把电话递给杨帆说:“杨书记,电话。”

    杨帆朝余健笑了笑说:“余老师,不好意思啊,我接个电话。”拿着电话到一边去听,是区里打来的。苏妙蛾汇报了一下区长助理的人选问题。

    杨帆接电话的时候,余健多少有点奇怪。心说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是什么书记?能陪秘书的级别应该不低了,想到这点余健多少有点震惊了。

    “这位同志,杨帆是什么书记?”余健为求确定问了一句,林顿见杨帆对他挺尊敬地,就笑着点头说:“杨书记现在主持纬县区委工作。”这个答案也很讲究,杨帆现在还是以副书记的身份主持工作。所以林顿非常含蓄。

    即便是这样,余健照样张大了嘴巴啊了一声:“区委书记?这么年轻?”

    林顿笑了笑,没有否认。余健这才不由感慨说:“高中的时候,这孩子就不一般,如今算是出息了。”

    这时候杨帆回来了。笑着朝余健说:“余老师,不好意思啊,事情多了点。这样好不好,晚上我请客,一起吃个饭。”

    晓月这个时候也下车来,朝余健一鞠躬说:“余老师好。”

    得知杨帆现在的身份后,余健有点拘谨了,低声说:“这样不好吧,还是算了。”

    杨帆印象中的余健。对于那些成绩好的学生而言,是个好老师。但是没有到有教无类的程度,比如沈宁这样地关系学生,余健基本就是不闻不问的态度。不能说余健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杨帆也非常理解余健地心态,要不刚才就不会鞠躬了。

    这个时候一辆车子停在边上,里头钻出一个中年女子来,看见杨帆就笑着过来说:“杨书记您好啊杨帆一看有点眼生,不由的一阵想这个人是谁。这时候余健在边上说:“钱副局长。您认识杨帆啊?”

    杨帆立刻想起来了,这位是财政局的副局长钱敏。连忙笑着说:“钱局长怎么也来接孩子么?”

    钱敏指知道杨帆可以随意进出闵建办公室的主,来一中不是为了接孩子,而是一中打了个报告,要修教学楼,她来看看实际情况来了。

    钱敏一看余健在场,立刻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含蓄的说:“来办点公事,我说余副校长,你有杨书记这样地好关系,还让我来跑一趟,你们一中不厚道啊。”

    这话等于是在说,余健你很过分啊,拿杨帆来压我。

    余健听不太明白,他是局外人。杨帆很清楚,赶紧过来解释说:“钱局长误会了,我是来接妹子的,正好遇见了余老师,就聊了两句。说起来,我离开一中好几年了,这还是头一次回来。”

    杨帆的解释有没有效果不说,但是态度摆出来了。钱敏想了想,修教学楼的时候,也不归余健负责,这事情可能真的是巧合。要不然,也不会在门口发生这一幕了,完全可以在自己来地过程中杨帆出现嘛。

    钱敏笑嘻嘻的,算是接受了杨帆的解释,对余健说:“余副校长,其实你们的事情,找杨书记出面,会方便很多。”

    余健根本没有掺和的意思,笑了笑说:“这个事情不归我管,你们聊,我有事先走了。”余健说着朝杨帆笑笑,转身走了。

    “余老师走好。”杨帆在后面说了一句之后,朝钱敏笑着说:“我该走了,下次有机会聊。”

    余健刚走没多远,就有人在后面喊:“余副校长,余副校长。”回头一看,学校的总务赵楠,骑着电动车停在一边。

    余健有点不喜欢赵楠这个女人,她和校长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的,风闻暧昧之极。这次教学楼的报告,就是赵楠负责地。

    “赵总务找我有事。”余健平淡的笑着问,赵楠停下车子,连车都没下就笑着问:“刚才和钱局长说话的人是谁?”

    余健多少有点得意的说:“我的学生,纬县区区委书记。”

    “啊!这么年轻的区委书记?你开玩笑吧。”赵楠露出有点不相信的表情,余健心中不由暗暗的不快,脸上微微一沉说:“不相信,你不会自己去问钱局长么?你不是跟着钱局长跑前跑后地,伺候地很周到么?”说着余健快步走了,朝附近地家里走了回去。没给赵楠留下好脸色。

    望着余健消失的背影,又看看杨帆那边已经停止了谈话,驾车离开了。赵楠看见钱敏正在朝杨帆地车子招手微笑,不由的信了余健说的话。

    一中这一次地申请,在财政局遭遇的阻力挺大地。主管教育的副市长是批文了,可是财政局那边不怎么买账,原因就是是为啥。这就不是赵楠能清楚的了。

    钱敏回到车上,司机开车后。摸出电话来给闵建打过去。

    “闵局长,我在一中碰到纬县的杨书记了。这个事情,您是不是问一问杨书记?”钱敏是副手,可不想夹在中间。

    闵建听到杨帆出现,多少有点意外的追问说:“怎么?他替一中说话了?”

    钱敏笑着说:“那倒是没有,不过他对一中的余副校长。非常地尊敬。我担心,一中走了他的路子,所以给您汇报一下。”

    闵建一听也非常的谨慎的说:“嗯,我知道了,回头我问一问。”

    挂了电话。闵建立刻给杨帆打了过来,杨帆一看闵建的号码,便觉得这个电话跟刚才发生地事情有关联。

    “呵呵,怎么?钱局长向你汇报了?我先声明啊,这个事情和我没一分钱的关系,我是去接妹妹,正好遇上钱局长的。”杨帆赶紧把自己撇清了,闵建这才呵呵一笑说:“我说你没那么清闲嘛,跑去管一中的鸟事。一中那边是被祸及了。具体的电话里不好说。”

    杨帆微微想了想,主管教育的乔南山副市长,好像是老曹的阵营里的吧。难怪,他的批文在财政局不管用。这种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地事情,多了去了,杨帆可没有往里跳的意思。

    挂了电话,杨帆不由苦笑摇头,曹颖元这个人,实在是够死硬的。居然能团结一帮子本地官员。虽然不能说是和李树堂分庭抗礼。但是偏安一隅也算是做到了。以前还真没看出这个人有这本事,不过想想沈明当年没在政法系统下手。就能略微的窥见一斑了。

    想到曹颖元,曹妮妮的影子在杨帆的心头闪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带着筱月去吃了一顿好的,杨帆问了清楚才知道,筱月的筱是性,不是名的一部分。说起来惭愧,没有今天遭遇余健地事情,杨帆还真地搞不清楚。

    吃完之后,杨帆拿出手机送给筱月,小姑娘犹豫了一番没敢伸手接,杨帆硬塞到手上说:“拿着,给你买手机,是为了以后联系方便。”

    这是一个粉红色的小巧手机,能看地出来小姑娘非常的喜欢,拿着爱不释手的样子,脸上尽是幸福腼腆的笑容。

    一中的事情,杨帆以为就这么过去了。实际上一中留给杨帆美好的印象并不多,可能因为太功力的缘故吧。晚饭之后,杨帆接到祝雨函的电话:“我在宛陵的天南宾馆1107,你过来一下。”

    电话那头的祝雨函的语气,显得有点落寞的无奈,杨帆微微的感觉到了一丝怅然。连忙回答说:“我这就过来。”

    打发林顿和小王先回去,杨帆打车上路,到了宾馆房间门前,杨帆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开门之后,里面的祝雨函笑的明显有点勉强。

    “进来吧!”

    闪进门后,杨帆没有丝毫犹豫,丢下电脑包从后面抱住正在关门的祝雨函。两人就这么抱着,大家都不说话。双手抵在门上的祝雨函,最终打破了沉默。

    “我决定维持现状。”

    杨帆低声问:“是你的决定,还是祝书记的决定。”

    祝雨函苦笑着说:“谁的决定有什么不同的意义么?对于你我来说,假如双方的年龄倒过来,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一

    杨帆清楚这是卡在两人之间的最大障碍,不由一声长叹说:“你怎么办?”

    感觉到杨帆最终的让步,祝雨函欣慰地笑了笑,扭头在杨帆的脸上亲了一下说:“你能隔一段时间来看看姐姐,我就满足了。真的,婚姻不适合我们。”

    杨帆颓然放手。默默的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烟狠狠的抽了起来。

    祝雨函过来挨着坐下,低声说:“其实,我何尝不想?可是,我们是体制内的人,这样那样的羁绊太多了。一个风评不好地官员,是很难走的太远地。”

    杨帆熄灭烟头。抱住祝雨涵,粗鲁的反转按住。撩起裙子从后面狠狠的扎了进去。这种野蛮的做法,更像是一种宣泄。祝雨涵感觉到一种异样的刺激,使劲的摇摆着腰肢,努力地想满足身后的男人。

    杨帆这一次意外的持久的,两人衣服都湿透了,还没有见一个分晓。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下落。纠缠在一起的两具白晃晃的身躯,纠结着,扭动着。

    一切暂时告一段落的时候,祝雨涵睁着着拿起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递给身边的小男人。

    “你今天吃了药啊?”带着一份调笑的语气。之前沉闷的气氛一下被缓和了。明知事不可为的杨帆,此刻多少有点落寞的笑了笑,接过烟抽一口说:“不知道,就是想着要永远地霸着你的身子。”

    祝雨涵淡淡的笑了笑,把头靠在杨帆的肩膀上,低声说:“小流氓,如您所愿!就怕将来我老了,腰间横肉的时候,你看看就饱了。”

    杨帆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能结合。照样能不弃不离。”

    祝雨函笑了笑说:“你对几个女人说过这样的话?”

    杨帆愣了一下,表情有点愕然的说:“就你一个。”

    祝雨函瞬间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抱着杨帆地头使劲地亲了几下说:“以后不许对别的女人说这个。”

    “以后?我希望自己以后,女人不要再增加了。”杨帆在心里如是说,可不敢对祝雨涵明说了。再豁达地女人,也是会吃醋的。

    “唉,我可能要调走。”祝雨函突然显得有点哀怨的说,一手抓住了自己的快乐之源,轻轻的上下的撸动着。年轻的身体反应很快坚硬起来。祝雨函也不问杨帆答应不答应。骑了上去自己引导着进去,接着微微的摇摆着腰肢。追寻那短暂又极度美妙的感觉。

    杨帆愣了一下,狠狠的往上顶了几下说:“不许调走,别想逃的远远的。”

    祝雨涵发出一阵低声的呻吟,嗯哼了一声说:“这种事情,隔墙有耳啊。”

    杨帆阴狠的说:“那我不管,如今都这样了,今后谁敢觊觎你我的**,我搞死他。”

    祝雨涵显得有点意乱情迷的摇摆着头,低声说:“那就不调走,你想来就来。大不了继续搞地下工作。”

    回到纬县,已经是深夜了。杨帆匆匆睡下,明天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总是会如约而至的。

    上午9点,杨帆主持工作的第一次常委会召开。习惯的提前出门的杨帆,招呼林度一声准备出门时,林顿笑着提醒说:“杨书记,还有三分钟。”

    杨帆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朝林顿笑了笑问:“配货站的生意如何?”

    杨帆问的有点心不在焉的,林顿回答的却非常的认真:“不错,煤窑那边每个月的活都转过来做了,药材基地每三个月就忙一次。农产品公司那边的土产,现在也都交给他们做,不赚钱都是怪事了。”

    杨帆想了想不由哑然说:“这是在垄断经营啊。”

    林顿笑着说:“配货站这一块,确实有点垄断的嫌疑了。不过,垄断能快速的做大,这一点对于将来纬县能出一个大型的货运公司,打下的坚实的基础。”

    “呵呵,他们想的倒是很长远,好好干吧。”说罢,杨帆信步走出办公室。

    会议室内该来的人都已经到了,杨帆是最后一个走进来的。说起来杨帆对这种变化,多少有点不适应,甚至感觉到一点紧张。不过看见会议室里安静一片,每个人都在朝自己笑的时候,一种又权力带来的强烈快感侵袭而来。

    杨帆有意识的放慢脚步,让这种快感的延续多一会。走到主席台上坐下后,杨帆习惯性的目光环视一圈。这个习惯以前是有点遮掩的,现在很自然的变成了一种直视。

    “大都到齐了,那就开会吧。”很平常的一个开场白,甚至略显一丝的稚嫩,但这终究是纬县的第一人在说话。在场的每一位,没有人敢轻视和忽略从这个年轻人的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

    “杨书记,我有点事情要说。”苏妙蛾率先举手,杨帆笑着点头看过来,表示同意。

    “两个事情,第一是大学生村官的活动,目前已经出现了阶段性的成果。我个人建议,出台一些相关的政策,给那些干的好的大学生看到希望,看到我们区委大胆使用年轻干部的决心。第二件事情,区委关于区长助理的人选提名,经过一段时间的甄选,……。”

    苏妙蛾现在是杨帆的死党,在如今的形势下,说话自然不需要顾忌。一共三个提名,有两个是苏妙蛾看中的人选,苏妙蛾表面上一视同仁,实际上带有强烈倾向暗示。

    最终的决定权是要落在杨帆的手里的,杨帆也没有着急表态,打算先抻一抻。苏妙蛾当然也不着急,杨帆在主持工作,随时可以提出召开常委会讨论这个问题。

    第一个提议顺利的通过了,最终还是落在了苏妙蛾的头上去执行,由她来拟定相关的政策草案。

    杨帆等苏妙蛾说完后,笑着说:“原来我的工作,主要是负责经济方面。现在我建议,这方面的工作由孔胜东同志接手,所以,今天孔胜东同志列席会议,也是我建议的。大家听听他有什么具体的话要说。”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丑媳妇见公婆

    PS:没力气解释了,总之昨天晚上到现在,没睡到一个小时,先去睡觉了。PaoShu8

    “感谢区党委的信任,感谢组织上的信任,今后我一定服从组织决定,努力做好本职工作。”孔胜东投降了,胜利者是谁很清楚。

    孔胜东说完,杨帆笑着接过话说:“根据区党委研究决定,对常委工作做如下调整。政法委记鲍方……。”调整内容说完后,杨帆笑了笑说:“这个调整,也就是一个大致的意思,同志们有不同意见可以提嘛,最后还是要报市委批准的。”

    什么区党委的研究决定,这分明就是你杨帆的决定,失意的鲍方和叶明宇,心里纷纷不已。尤其是叶明宇,他在组织部长的位置上,还是很有点发言权的。现在被丢到统战部,说话谁还听?常委倒还是常委,待遇差别就大了。不过稍微动点脑子,都知道这个事情是市委同意的,否则杨帆不能这么干。说一千道一万,叶明宇和鲍方,成了弃子了。

    会议结束,作出的各项调整决定,都是常委会表决多数的结果,上报市委批准。沈宁如愿的提了一级,公安局长兼任政法委记,美其名曰便于统一协调各方工作。在关键时刻倒向杨帆的刘元,如今走路也不用低头了,可以背着手迈着方步了。其他的一些调整,比如王伟新回去当办公室主任,武钢接替了财政局长。这些小调整,都不算是什么起眼的事情了。杨帆上任后来的这么一手,把不少人给弄的提心吊胆的,生怕调整到自己的头上。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有人唉声叹气,就有人弹冠相庆。

    几天之后,陈政和一个电话打来,告诉杨帆人在机场。正准备飞江南省。杨帆没有想太多,交代了苏妙蛾负责一下具体事务,独自驾车前往省城。

    到达省城的时候,陈政和与杨丽影已经先到了。电话打来的时候,杨帆刚到市区。

    “带你地女朋友一起来吧,怎么说也要确定一下了。不然呢,你也别来了。”杨丽影笑嘻嘻的说着,不过语气里透着一股子坚定。

    杨帆无奈的笑着说:“一时半会的,让我去哪里弄女朋友啊?”

    杨丽影笑着说:“那我不管,你去大街上拉一个回来都行。”

    “呃……………………。PaoShu8真地行么?”杨帆自言自语。

    带谁去好呢?杨帆地脑子里转了转。祝雨函是别指望了。既然老妈坚持。好歹带一个去吧。结论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张思齐。

    杨帆摸出电话来。拨通了张思齐地手机说:“在

    张思齐上午刚下班。心里有事。在大街上胡乱转悠呢。杨帆地电话让小妮子地脸上露出了意思笑容来。不过语气还是有点不快地说:“干嘛?我在逛街呢。”

    杨帆笑了笑说:“说地方。我过来。”

    张思齐随口报了街道地名字。以及边上一个酒店地名字。不等她继续说呢。杨帆已经挂了电话。小妮子气地对着电话挥舞着拳头说:“你这个坏人。我打死你。”

    在酒店大门外等了一会。杨帆的车子开了过来,摇下窗子招手:“赶紧上车。”

    “你让我上车就上车啊,上次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呢。”张思齐话是这么说,人却乖乖的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所以说,女人有时候是不能按常理来计算的。

    车子开动之后,杨帆这才笑着说:“带你去见我爸妈。”

    张思齐仿佛面前打了个惊雷似的。顿时就傻掉了,好一会才出声说:“要死啊,怎么不早说。先送人家回去换套衣服,现在穿的一点都不正式。”

    张思齐很随意的穿着一条衬衫加一条牛仔裤,杨帆扫了一眼说:“别换了,这就挺好地。腰是腰是,脸蛋还够正点。这样你还不满意,还让不让人活了。”

    杨帆这话说的张思齐满心欢喜的,是个女人都喜欢男人说自己漂亮。不过张思齐还是有点紧张地低声说:“第一次见伯父伯母。总是要正式一点的嘛。”

    杨帆笑着打趣说:“你紧张啊!”

    张思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说:“嗯。都怪你,也不提前说一下。”杨帆笑呵呵的说:“提前告诉你。更紧张,搞不好你晚上就别想谁家啊。”

    张思齐转着眼珠子想了想说:“也是啊,没准就是这样。”

    车子到了陈政和下榻的宾馆后,两人一同往里走,一边走张思齐一边低声问:“为啥让我见伯父伯母?”

    杨帆笑着说:“他们让我带女朋友去,好像我就承认过你是我女朋友,不带你我带谁去?再说了,丑媳妇也是要见公婆的。”

    张思齐脸上一丝阴霾瞬间散去,困扰心头多日地忧虑一扫而空。双手挽着杨帆的手臂,显得异常兴奋的说:“我的小腿在发抖啊。”

    站在房间门前,杨帆回头鼓励的朝张思齐笑了笑说:“别怕,他们不喜欢你,就不给他们做儿媳妇。”张思齐怔了一下,随即脸上羞红,轻轻的打了杨帆一下说:“你越来越坏了。”

    开门的是杨丽影,看见杨帆身边的张思齐,杨丽影愣了一下说:“你还真带了一个来啊?”说着上下左右狠狠的打量了一番张思齐说:“不错,很漂亮。”

    杨帆回头朝张思齐笑笑说:“我妈,说话总是稀里糊涂地,你别在意。”

    “伯母好!”张思齐紧张地来了一句好听的。

    杨丽影顿时喜笑颜开地,朝杨帆笑着骂:“哪有你这么说妈妈的?讨厌死了,小姑娘跟我来,别理睬他。”说着杨丽影拉着张思齐先进去了,杨帆随后跟进来。

    看见陈政和的时候,张思齐多少愣了一下,随即上前说:“陈叔叔好!”

    张思齐放出现,陈政和愣了一下后,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招呼说:“思齐来了,赶紧坐下。杨帆这孩子,怎么带人回来也不打个招呼?”

    杨帆正好进来,听见这话就抱怨:“当领导的,说话不要那么武断好不好?是妈妈逼我带的,还要我去大街上随便拉一个。”陈政和听了不由笑着想,天底下的母亲,可能都是一个心思,自己的儿子是最好的,巴不得多带几个回来呢。

    “哎呀,虽说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可是你是杨帆第一次带回来的女孩子,你看我这里什么都没准备的。”陈政和四周看看,想找点啥东西做见面礼的样子。杨丽影笑着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过来笑着说:“别找了,我早准备好了,就是一直发愁送不去。”

    说着杨丽影把小盒子递给张思齐说:“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张思齐看看杨帆,发现他在点头,显得非常腼腆的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个玉坠子。玉是碧绿的翠玉,雕的是一个观音。

    “这东西是不是值钱我也不知道,早年间杨帆奶奶给我,现在归你保管了。”

    陈政和扫了一眼说:“看着还不错,不会是什么传家宝吧?”

    杨丽影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好像没有这么一说。杨帆奶奶的嫁妆吧,应该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就是个念想。”

    张思齐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坠子的,不管怎么说这代表着自己被这家人接受了。陈政和见张思齐来了,心里憋的很多话,一时也不好说了。只是问起杨帆最近都做了些啥,杨帆挑主要的大致说了一下,说到和李树堂的谈话时,陈政和露出沉思的表情。

    “唉,还是年轻了,表达方式不够含蓄。不过,话能说的清楚,李树堂也不会太为难你。毕竟你作出成绩来,他有领导的政绩。”

    杨丽影听两人在谈工作,顿时露出不满说:“儿子中午饭还没吃的吧?先吃饭吧。”

    四人到楼下的餐厅,简单的吃了一点,陈政和提出喝点酒,杨帆笑着说:“还是算了,酒这东西,能不喝就不喝。”

    陈政和皱着眉头问:“你是不喜欢喝酒呢?还是不喜欢跟我喝酒?”

    杨帆反问:“你认为呢?”

    陈政和笑了笑,没有生气,淡淡的说:“什么情况,都无法改变一些东西。”

    杨帆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同样淡淡的说:“除了应酬,我不喝酒。既然你坚持,喝点啤酒吧。”

    张思齐对这对父子之间的说话方式,多少有点不理解,瞪着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杨丽影笑着低声说:“别管他们两个,一对倔种。”

第二百一十六章 老师相求

    第二百一十六章

    陈政和看了一眼张思齐。PaoShu8回头对着杨帆说:“确定了么?”杨帆点点头,陈政和微微露出满意的表情说:“那就好。”

    杨帆觉得陈政和应该是有什么话想说,似乎不方便开口,便笑着说:“回头再谈吧。”父子之间这种默契,使得陈政和心情大好。拿起酒瓶来,给在座的都满上一杯啤酒,陈政和站起举杯说:“大家碰一个吧。”

    杨帆心里非常清楚,陈政和对待自己,说话从来都是非常的含蓄。这种说话方式,得要对方能够领会才有意思。诚然,这其中也因为陈政和的歉疚之心,对杨帆从来都无法端起父亲的架子来训斥。

    四人干了一杯,坐下之后陈政和叹息一声说:“别跟你两位堂兄学,他们都没吃过苦。对很多东西,他们往往不会珍惜,太过于随心所欲。一个习惯了随心所欲的人,在体制内是没有前途的。”

    陈昌平和陈昌科的事情,杨帆知道的并不多,听陈政和这个语气,似乎其中很有一点故事。所以杨帆淡淡的笑着问:“其实我有一点非常不明白,以我的性格和经历,并不适合老爷子安排的那么高的起点。他就不怕我像一个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

    陈政和笑了笑说:“老爷子那是着急了,接二连三的失望后,着急了。”

    点到为止的谈话结束,四人开始专心用餐,结束之后回到房间,杨丽影给两人泡好了茶。拉着张思齐到里面的房间去说话。

    陈政和让秘从包里拿来一张邀请函,往桌子上一放说:“你姐姐给你的,她回京城去哄老爷子去了。老爷子最喜欢地人,其实是你姐姐。”杨帆拿过邀请函看了一眼,主办单位居然是商务部和上海市委,重视程度立刻提高了几分。这样的邀请函,一般情况下是落不到一个区委记的头上的。

    陈政和注意到杨帆的眼神,笑着解释说:“这次高新技术博览会,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去问你姐姐吧。”

    杨帆想了一想,还是把之前陈昌平找自己谈的内容大致转述了一下。陈政和听了不由笑了笑说:“你姐姐志向其实很大,不过不在官场上罢了。她想做的事情,一般都能有五成以上的把握。”

    杨帆想起陈政和说地老爷子着急地事情。不禁低声问:“老爷子是不是快下了?”

    陈政和诧异地看了杨帆一眼。然后显得颇为沉重地点点头说:“还有两年退二线。所以才着急啊。你大伯和二伯。受天分和运气地影响。成就很一般。这一辈子估计都要在副部地位置上停滞了。我虽然混地还过得去。但是十年之后呢?陈家后继无人啊!”

    杨帆微微好奇地说:“我很奇怪。陈昌平和陈昌科。原来不也都是在体制内地么?”

    陈政和摇头叹息说:“昌平原来在川省交通厅。28岁地正处。三年前本来要提一级地。结果这家伙在一个寡妇地身上犯了错误。让政敌给拍了照。这个事情老爷子都压不下去。接着被人举报。利用职权给那个寡妇批了不少工程。事后那个寡妇是被抓了。昌平也虽然没坐牢。但是政治生命也毁了。昌科就更离谱了。原先在文化部。好好地副处级。突然招呼也不打就辞职下海了。把老爷子气地几天没睡好觉。他究竟怎么想地。我不也清楚。至于你。我原来地心思。让你跟着周老。一辈子做学问就好了。谁曾想老爷子还是出手了。之前我也反对过。说你太年轻。老爷子说。年轻怕什么。就是要趁年轻多锻炼。现在看来。老爷子地眼光比我准。”

    杨帆听了不觉地微微一笑说:“是么?”

    陈政和不由自得地笑了笑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地种。说起你地性格来。你母亲也非常奇怪。即不像我。也不像他。结果周老有一次说。你地性子像你姥爷和老爷子地综合体。是隔代遗传。当时他说地时候。我正好在场。老爷子深以为然啊!”

    说着陈政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杨帆完全可以想象的出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陈政和接着又说:“后来我仔细观察,发现你确实像老爷子,有股子杀伐决断的味道。原本以为你性子淡,看来我看走眼了。当然了,这主要是受你娘转述地话影响的。”陈政和最后一句,有点难以自圆其说的意思。

    大致的明白前因后果之后,杨帆不禁冷笑了两声。PaoShu8陈政和一看这小子愤愤不平的样子,不由笑着说:“别往心里去,其实你的存在,老爷子一早就知道。一直想伸手,不过你娘那个性子死硬死硬的。你还小的时候好几次,我提出把你接到京城去读,都给拒绝了。”

    杨帆淡淡的笑着说:“事实证明,妈是对地。京城家里那个环境里,能教育出正常人都是怪事了。”

    陈政和显然有点尴尬,赶紧转移话题说:“昌平地前车之鉴,你还是要吸取的。今后,还是有所收敛地好。说心里话,以你的年纪现在干的已经相当不错了,但是怎么说呢,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更好一点?”

    杨帆自然明白陈政和想说的话,女人的问题确实今后要注意了。“嗯,我知道了,以后会控制住自己。”

    有了杨帆的保证,陈政和不由欣慰的笑着说:“纬县地方太小,不可久居。三年之内你必须离开。去川省或者京城部里,你觉得哪里合适就去

    在宾馆里呆到晚饭过后,杨帆和张思齐才离开。陈政和目的达到,明天一早的飞机直接走人,吩咐杨帆不必来送。杨帆和张思齐回到住所。开门的周颖看见两人一起回来,气地嘴巴撅着,杨帆无视她的不满,慢悠悠的晃进了里屋。把砰砰响的关门声,关在了门外。

    张思齐跟进来,有点担心的说:“你不去哄一哄她?”

    杨帆搂着张思齐往床上一倒,一只手不安分的撩起衬衣钻了进去,握住那光滑柔软的所在说:“她正在气头上,等气消的差不多了。我再出去就是了。”

    张思齐满脸微微的涨红,被摸弄地身子微微的扭动,口中低声说:“其实周颖不错,你为啥不喜欢她?”

    杨帆苦笑着说:“她是我妹妹。怎么能想到男女之事上去?”说着杨帆的手上不由加大力度,嘿嘿一笑说:“没看出来啊,你挺大方的。”

    张思齐顿时扭动地更厉害了,口中喘息这低声说:“我才不大方呢,巴不得所有女人都离你远远的。”说着小妮子抬起头来,主动张嘴帖了上来。看来一番抚弄之后,小妮子动情了。一双手也显得比以前大胆了,搂着杨帆的脖子目的性也比较强了,不像以前那样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一番亲热下来,占尽了口手之间的便宜后,杨帆听到外面没动静了,便停了下来说:“我出去看看。”

    张思齐点点头,脸上红润未散,很是动人的样子说:“我去给你准备换洗地衣服。”

    杨帆对周颖还是相当的了解的,从来不认为周颖和自己存在所谓的爱情。一般的小女孩子。喜欢男人的原因都比较简单。两人在周明道家里接触不少,加上杨帆又帅气,周颖喜欢就很正常了。这种喜欢在杨帆看来,不过是青春期的骚动,当不得真的。

    走出房间,发现客厅里空荡荡的。杨帆笑着去推客房地门,门果然没锁。推开之后,穿了一身粉色睡衣的周颖,正在床上和一个大狗熊搏斗。

    “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大坏蛋。见异思迁,背信弃义,沾花惹草,风流成性……。”周颖骂的很嗨,杨帆听着不由笑着靠在门口。点上一支烟看着她。

    一回头之间周颖看见杨帆进来了。瞬间脸上一阵欢喜,随即又黑着脸说:“你来做啥?怎么不去陪你的想好去。”

    杨帆笑着走过来。也不管周颖答应不答应,伸手捏捏小腮帮子说:“火气还不小呢。”

    “痛啊,大坏蛋。”周颖骂了一声,却也没有伸手打开杨帆这个亲昵的动作。而是举起手里的狗熊砸过来说:“不许躲开。”

    杨帆老实地挨了几下砸,周颖这才满意的笑着坐好了,脸上露出微微的哀怨表情说:“杨帆,你为啥不喜欢我啊?我是没有张思齐漂亮,不过我也不差啊。单位里不少人在追我呢。”

    周颖从小家境太好了,完全是那种溺爱中长大的孩子,多少显得有点没心没肺的。杨帆清楚她的情况,笑着坐在身边说:“不错嘛,我们的小丫头长大了。”

    周颖不满的嘀咕说:“什么意思嘛,难道我以前小么?我认识你的时候,已经读初中毕业了。”说着周颖低头看看胸前,多少有点泄气地说:“你总不能以胸部地大小来说事吧。”

    看来胸部小,一直是周颖的软肋。

    杨帆忍不住笑了笑说:“什么话,你脑子里都是啥啊?都快20岁地人了,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我可告诉你啊,以后喜欢上哪个男生,一定要带给我看看,我同意了才允许你跟他好。”

    周颖诧异的瞪着杨帆说:“你还要不要脸啊!我喜欢谁你也要管?”说着周颖堆起笑容,凑近了笑着说:“哥,我给你做情人好不好?现在不是流行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么?”

    这时候张思齐在门口,听的清楚明白,晓得这丫头是故意说的,张思齐还是有点酸溜溜的说:“周家妹子,当着我的面挖墙脚啊?”

    周颖顿时笑的异常开心的样子,趁杨帆不备,抱着杨帆的脖子,张嘴在杨帆地脸上使劲的啃了一口说:“茶壶都是要陪几个茶杯的。我不在乎。”

    杨帆看看张思齐脸都气红了,不由笑着说:“别啊,我在乎。”

    哼!张思齐扭头走了,杨帆笑着拍了拍周颖的脸说:“别闹了,乖乖的啊。”周颖发出得意而放肆的大笑声,乐的在床上打滚,一点都不在乎好多东西都被人白看了。

    走出房门,带上门后张思齐靠在门边正在得意的笑,这小妮子也不笨啊。刚才是装出来的。可见,女人天生都是好演员啊。

    杨帆接过换洗地睡衣,笑着说:“你也学坏了啊。”

    张思齐一瞪眼说:“不都是被你带坏的么?人家以前多纯洁的一个人啊。……”

    话还没说完呢,杨帆已经溜进洗手间去了。张思齐气的一跺脚,扭头溜到沙发上坐着。周颖这时候贼兮兮地从房间里出来了,看见张思齐在沙发做坐着发呆呢,笑嘻嘻的凑过来挤开张思齐,两人在一个单人沙发里亲昵的坐着。周颖抱着张思齐的脖子,非常赖皮的亲了一口白嫩的脖子说:“啧啧,又滑又嫩。难怪他喜欢的不得了。”

    这些日子两人住一起,张思齐已经习惯了这小丫头地这些动作,立刻伸手在周颖的档下摸了回去,周颖吓的一跳起来,不过还是中了招,被摸了一下。

    张思齐得意洋洋的看这自己的手说:“嗯,不错,隔着睡衣手感也那么好。”

    很显然,周颖完全不是张思齐的对手。一个来回之间已经大败。小丫头眼珠一转,又笑着凑上前来,抱着张思齐的脖子说:“姐,你跟我说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他都对你做了些啥?那个。你们是不是做了?”

    张思齐得意的笑了笑说:“做了又怎么样?没做又怎么样?你一个小丫头片子,问那么多做啥?”周颖一副不屑地样子说:“算了吧,你才大我3岁,当自己多成熟似的。”

    张思齐笑着看看周颖的胸部说:“要不要比一比啊?”张思齐虽然也不算大的,但是比起周颖胸前那对小孩子拳头大小的家伙,优势还是相当明显的。被击中要害地周颖立刻垂头丧气的样子,耷拉着脑袋叹息说:“这是爹妈遗传的,又不是我想的。”

    周颖很开又兴奋了起来,凑上前来。在张思齐的耳边低声说:“姐姐。他一定摸过你这吧?让我也试试?”

    “滚!”

    周颖飞快的在张思齐的胸前掏了一把,飞快的跳起来跑掉了。接着一阵得意洋洋哈哈大笑。杨帆这时候洗好出来了,听见周颖的笑声便说:“看把她得意地。”

    张思齐笑了笑说:“她这个样子,我还是很放心地。不像有的女人,不吭声不吭气地,关键时刻可真敢主动倒贴。”

    杨帆连连咳嗽说:“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我明天还要回纬县。”

    张思齐不依不饶的靠上前来,抱着杨帆的脖子说:“你老实交代,到底睡了多少女人?”

    这个话题是杨帆最不愿意听见的,此刻自然是要转移话题的,所以一直手快速的往下溜,钻进股沟之间一阵轻轻的摸弄,张嘴在粉嫩的耳垂上轻轻的一咬,在耳朵里吹了口气低声说:“怎么?你也想尝尝味道?”

    张思齐立刻败走,推开杨帆低声说:“我才没那么随便。”说着拿起睡衣溜进了洗手间,关门的时候大声说:“不许偷看。”

    杨帆笑着说:“切,哪里没看过?还要偷?”一条浴巾飞了过来,杨帆眼疾手快闪开,哈哈大笑回了卧室。

    中午刚刚回到纬县,就听见一阵门铃响。杨帆苦笑了一声过来开门,心说还真的难得清闲一两天啊。

    开门之后,杨帆看见站在门口两男一女,站在前面的居然是余健,不由立刻笑着说:“什么风把余老师吹来了。”

    这时候林顿从后面冒了出来,朝杨帆笑着解释说:“余老师找到我,说是有事情找你,我安排他们休息了一上午。”

    “赶紧进来说话吧。”杨帆笑着非常客气的让他们进来。

    坐下之后余健四下望望,感慨的说:“杨帆出息了!对了,你怎么住宾馆里?”

    杨帆拿出烟来,客气的散了,给两位吸烟的男士点上火后,笑着坐下说:“我也就是图一个方便,光棍一条,一个人住还是宾馆方便。”

    余健回头往往身边坐着的白脸中年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杨帆猜到可能是为了财政局的事情,心里多少有点不不想管,可是面子上不能露出来。

    “余老师,您找我有事啊?这两位是?”

    这时候白脸男子笑着伸手过来说:“我是一中的校长陈炳南,这位是学校的总务赵楠女士。我是三年前调来的,所以你不认识我。”

    赵楠过来握手后笑着说:“杨记是我们一中的骄傲啊,这么年轻就是区委记了。”

    杨帆淡淡的笑了笑说:“我还是副记,不过主持工作罢了。”

    说实话,杨帆也不怎么喜欢赵楠,这个女人脸上谄媚太露骨了,陈炳南倒是一副儒雅之气,像是个搞教育的人。

    “杨记,说起来惭愧,我们找你来帮忙了。”余健笑着解释来意,杨帆心里微微咯噔了一下,心说真是头疼啊,余健的面子总是要给一点的。

    杨帆不动声色的说:“余老师您说说情况吧?”

    余健苦笑着说:“事情是这样的,一中两座教学楼老化的厉害,打算新建两座,问题是报告打上去,市里负责领导也批了,就是在财政局卡住了,一句话就是没钱,让我们等。”

    陈炳南这个时候也叹息着说:“这个事情三年前我就打了报告,求爷爷告奶奶的,一炷香都没少烧,结果在财政局卡住了。财政局那边,我去了多次,想请闵局长吃饭,人家根本就不理睬,就说没空。”

    陈炳南估计是急眼了,说话有点口无遮拦的,杨帆心里微微一笑,心说你能做到一中校长的位置上,能不清楚这中间的关窍?找我之前,估计也该打听过了吧?

    “财政局闵局我是认识的,不过大家是平级,而且就部门的重要性而言,凡事我也要让他三分的。这个事情,说实话我也很难办。”杨帆不露痕迹的婉言拒绝,至少不想让余健脸上难看。

    赵楠在边上插嘴说:“杨记,我看那个钱副局长对您很尊敬,您能不能帮着美言两句?您放心,我们一中是不会忘记您的。”

    杨帆的脸色微微一沉,目光冷冷的扫了赵楠一眼,心里对这个女人的反感加剧了一分。心说,我能看的上你手里的三瓜两枣的?

    “一中是我的母校,余老师是我的恩师,一中的事情我自然责无旁贷。可是,我能力有限,这个事情恐怕也是爱莫能助了。”

    杨帆干脆把话挑明了,这时候陈炳南偷偷的瞪了赵楠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不会说话就别乱开口。

第二百一十七章陈雪莹的大计划

    PS:凌晨两点起来的,想到最近可谓负债累累,赶紧写吧。PaoShu8

    余健倒是没怎么听出来杨帆话里的冷意,显得有点失望的看着杨帆说:“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么?一中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那两座教学楼还是你读的时候呆过的老式建筑。”

    余健指的两座楼,杨帆当然清楚,是两座三层的老式楼房。这种楼房占地面积不小,效率低下这也是事实,不过是市里面的纷争,杨帆真的没有兴趣往里跳。

    不过,看看余健额头上的皱纹,还有那一副发愁的样子,杨帆的心里还是微微的不忍。这时候余健又接着说:“我干个两年也要退休了,说实话教了一辈子的学生,看着其中不少人出息了,我心里也很高兴。现在我最大的心愿,就是退休之前,能看见学生们能在新教学楼里上课。为了这个,我才厚着脸皮来求你。官场上的事情我是不关心的,不过我相信你一定有你的办法。”

    余健这么说,杨帆听了实在难以推脱了,想了一想说:“你们在这稍等一下,我出去了解一下情况。”

    说着杨帆笑着出门去了,刚刚把门带上,陈兵嫩就对赵楠低声说:“你少说话会死啊?之前不是说好了,我们都别出声,让余校长一个人说的么?”

    赵楠有点脸红的说:“我不是着急么?”

    余健这时候慢条斯理的,多少有点得意的说:“我的学生我清楚,杨帆要是那种贪图小利地人,也不会有如此出息。所以。你那一套,少拿出来显摆。”

    赵楠连连点头称是,但是心里还是很不服气的想,当官的哪个不是猫?哪个不吃腥?

    且不说里面的事情,杨帆出来,给闵建拨了电话。

    “闵局啊,麻烦事情找到我头上了。”杨帆苦笑着说,闵建正在家里陪老婆说话呢,捂着电话朝老婆笑着说:“是杨帆。”她老婆江丽萍立刻识趣在站起来走开。现在她在汽车销售站兼职,一个月能拿三千多呢。还有一成的干股,一年也有三十万的进项。一直唠叨着要请杨帆回家来玩一玩呢。

    “呵呵。什么事情啊?我在家里呢。”闵建笑着暗示。不方便地话就别说了啊。

    杨帆笑着打趣:“哦。嫂子在呢。呵呵。是一中地事情。我地老班主任找上门来了。我不好推辞啊。师恩深重。不得不过问一下。不过你放心。真地为难地话。我不强求。”

    闵建听了不由哈哈大笑说:“有什么好为难地。我不过是想扫一下某些人地面子。做给上面看地。这笔款子在我这也卡了半年了。差不多意思也够了。正好你出面说情。事情顺水推舟地。我也有个台阶下。皆大欢喜啊。”

    杨帆一听这话。立刻苦笑着说:“我说闵局。你可不能看着我往坑里跳啊。”

    闵建笑着说:“真没事。教育局那边妥协了。事情本来我也该给办了。不过是就是和某人当年有点旧怨。他批字地东西。我不卡一下心里难受。”

    这其中地关窍。闵建解释清楚后。杨帆这才算是放心了。笑了笑说:“那行。我承你地情。你看这样好不好。不能太干脆了。先批一部分。过一段时间事情差不多过去了。你再抬抬手。里子面子都全了。”

    闵建对杨帆这话,听着心里非常的舒服。其实杨帆就算开口要全批了,闵建也没有二话。人家说的好听。关系也摆在那里地。闵建自然不能太假了。

    “这个,你的面子怎么能没有?开玩笑嘛。传出去还要不要做人了?这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对了,你嫂子念叨着,有空你上家来做客,什么时候赏个脸,来一趟?”闵建被老婆念叨怕了,说起来闵建在钱的问题上,还是非常干净的,家里也不算宽裕,所以江丽萍对杨帆的感激是真心的。

    杨帆笑着说:“行啊,改天我带女朋友一起去。”

    挂了电话,杨帆回到房间里,里面的三人,同时拿目光看过来。

    杨帆微微的露出犹豫,态度颇为矜持的说:“我了解了一下情况,一中地事情牵扯的比较多。闵局长也很为难,这一点我就不多说了。这样吧,明天上午,我再想想办法,到时候我给余老师打电话。”

    说完之后,杨帆突然看见赵楠的脚边有个袋子,不由脸色沉了下来,朝余健说:“余老师,我能做这些,完全是看在老师您的面子上,官场上一些俗套,就别拿出来了。PaoShu8”

    杨帆这个话,可谓是敲山震虎,弄的赵楠脸上一阵难看,抬脚轻轻的把袋子往身后藏。

    余健笑着点点头说:“杨帆,我果然没看错你。当年在学校,每天看你吃饭,就是五毛钱地菜。那个时候你和沈宁整天在一起,开始我一直也很担心啊。”

    杨帆笑着说:“您可看走眼了,沈宁现在是纬县的政法委记了,兼任公安局长呢。”

    余健淡淡的笑了笑,多少有点不屑的摇头说:“这个,不可等同而语。”很明显,余健认为杨帆是自己干出来的,而沈宁是靠老子。殊不知,这官场之上,年轻人想出头,能有多难。没点背景谁买账?

    杨帆也不解释,笑了笑就过去了。这时候余健起身告辞,其他两位也跟着站起来了。送走三人,杨帆不由暗笑自己虚伪,不过这个事情不让他们觉得难度大,天晓得以后还有什么事情要麻烦到头上来。

    第二天上午,杨帆等快下班了,这才给余健打电话,告诉他事情成了。可以去财政局办手续了。下午下班前,余健的电话打了过来,颇为感慨的说:“杨帆,你算是为母校做了大贡献了,不过有的事情我也不想说,只要他们别做地太过分就行。这一次,真地是麻烦你了。”

    余健地所指,杨帆心里清楚,连声笑着说:“余老师太客气了。今后有什么事情,您只管找我,在能力范围内的,我尽量去做就是了。”

    挂了余健地电话。杨帆正在准备下班的时候,门口一阵敲门声。

    林顿看见一个陌生人进来,便笑着问:“你找谁?”

    来人也非常年轻,显得有点拘谨的说:“这里是记办公室吧,我找杨帆。”

    杨帆在里面,听着声音有点耳熟,不由的走出来看看。看清楚来人不由的大喜,急忙上来说:“许飞,你怎么找到这里来地。”

    来的是一个精瘦的年轻男子,看见杨帆不由笑着上来握手说:“我还以为沈宁这小子骗我呢,原来你真是区委记了。太牛叉了!”

    杨帆谦虚的笑了笑说:“哪里话,我是运气好。”

    许飞笑着坐下说:“你就别客气了,这东西是运气好就行地么?”许飞比杨帆和沈宁高两届,是一中毕业的。后来家里有关系出国读去了,说起来当年他是学生会主席。变着方子帮了杨帆不少的忙。两人的关系不错,只是多年没联系了。

    杨帆是个念旧的人,见到故人自然是非常高兴的。

    “听说你出国了,啥时候回来的?”杨帆递过去一支烟,许飞笑着接过点上说:“回来有一个星期了,这不才联系上地沈宁。他在下面乡里视察去了,所以我才直接过来找你。”

    杨帆听了哈哈大笑说:“他视察个屁,看女朋友去了。”

    许飞笑着说:“呵呵,说是快结婚了,我回来的还挺及时的。”

    杨帆看看许飞应该不是来玩,便笑着说:“回来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许飞脸色微微一阵黯然说:“我估计还是要离开宛陵,这里工作不好找。进体制我没兴趣,打算到外面的大企业去谋职,这不一点门路都没有么。家里父母年级也大了。舍不得我走,无奈的很。”

    许飞不说。杨帆总不能往上凑吧,于是笑着说:“时候不早,沈宁也该回来了,联系一下一起吃晚饭。”

    许飞犹豫了一下说:“好吧!”言语之间的迟疑,杨帆看了心里暗暗摇头,这家伙的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变化不大,求人的事情总是张不了嘴巴。

    想了想杨帆给沈宁发条短信后,主动笑着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只管开口。当年你在学校帮我申请奖学金,你可没有不好意思啊。”

    提起旧事,许飞微微露出赫然之色说:“过去地事情说来做什么,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你拿奖学金也是情理之中的,没我帮忙也可以拿的到。”

    杨帆笑了笑说:“话不能这么说,你爸爸不是教育局的领导,你说话就不会那么好用。你不说话,我至少少拿几个月的钱。呵呵,不说这个了,说说你找我有啥事情。”

    许飞苦笑了一声说:“我父母希望我能留在宛陵,我又不想进体制内,听说你跟和星电子关系不错,我来问问你有没有办法。”

    杨帆一听就乐了,这么一点事情应该不难办,不过杨帆还是问了一句:“你学地啥专业?总是要专业对口才好。企业不是体制内,专业对上了发挥的余地大一点。”

    杨帆估计是沈宁给许飞支招了,不然许飞不会想到来找自己。

    “我在国外学的冶金化工,和星电子虽然不对口,但是不用离开宛陵,也能将就一下。”许飞说的很勉强样子,杨帆心里不由暗想,这家伙心气还挺高的。

    杨帆想起纬县煤田的事情来,不由灵机一动问了一句:“你学的专业,和煤炭有牵连么?”

    许飞露出非常意外的表情说:“你怎么猜到我在国外学的是这个?一直以来中国地煤炭产业污染严重,我到了法国后,专攻煤炭化工。”

    杨帆一时来了精神说:“我们纬县就有一个现成地大煤田。你等着,我给你拿资料。”杨帆说着拿出一叠资料递给过去,许飞也不客气,接过就看了起来。

    看大致的看完之后,许飞不由地皱起眉头说:“储量是很大了,不过还要看煤炭的质量如何。煤炭加工是一个庞大的产业,技术层面也相当的多样。如果想搞一个循环经济工业园一类的计划,没有大量的投资简直就是空中楼阁一般。这也就是中国很多小煤窑存在地原因,见效快啊。富了个人和地方,亏了国家,遗祸的是子孙百年。”

    杨帆笑了笑说:“你倒是很有一种历史使命感,我看你工作的事情。也别去和星电子了,到纬县来帮我。”

    许飞多少有点意外,看看杨帆说:“你不会真的想拿煤炭做文章吧?”

    杨帆笑着解释说:“不是我想,而是有人想,而且纬县地经济想上去,就必须从这个地方入手。现在已经探明的储量超过了五亿吨,检验结果是三分之一主焦煤。你看看这个。”杨帆说着又拿过来一份报告,递了过去。

    许飞结果一看,顿时脸色也微微一变说:“这是优质煤炭啊,纬县没有存在大量的小煤窑吧?有的话就太可惜了。”

    杨帆笑着说:“政府早有措施,发现一家关闭一家,该抓的抓,该关的关,总之这是个禁足点。以前批的煤窑,规模不够地也要关闭。你说的那个什么工业园。有没有相关的资料?”

    许飞说:“资料我倒是有不少现成的,都是国外成熟的模式。从生产到加工的流程都非常清楚,不过具体的技术没有。关键的还是一个资金的引进,指望国家拨款地可能性不大,想搞这个,就要和国内的大型炼钢企业联手来做。甚至还是多方面的联手。我有个师兄在德国,就是这个方面的专家。”

    杨帆想到陈雪莹说的事情,便笑着对许飞说:“你这样,工作的事情就别着急了,先等一段。回头对煤炭感兴趣地人来了,大家见个面,你给我做参谋。你要是愿意,随时可以进纬县政府办,不愿意的话进和星电子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这个时候沈宁胖乎乎的身子出现了。沈宁进门就扯着大嗓门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三人笑着谈了一阵,一番叙旧后。一同吃了晚饭。许飞回去之后把相关的资料发到杨帆的邮箱里,杨帆连夜看了一部分。很明显,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从煤炭的生产到加工,需要巨大的投入。资金动辄就是上亿,别地不说,单单是一个煤炭生产基地,就是两三个亿地投资。

    方向是有了,但是目前对杨帆而言,还仅仅是一个方向。

    过了几日,陈雪莹一个电话打进来说:“我人到宛陵了,还带了一个,估计你要叫姐夫。”

    杨帆笑着说:“姐夫好啊,说地方,我来接待。”

    陈雪莹笑着说:“呆子一个,搞技术的。你可别欺负他啊。”

    匆忙赶到宛陵地时候,天色已经暗淡,随着季节的变迁,天黑的越来越早了。到了宾馆,还在大堂,就看见陈雪莹和一个带着眼睛的男子在沙发上窃窃私语,杨帆上去招呼一声。

    “姐!我来了。”

    陈雪莹看见杨帆就笑着站起来,拉着身边的男子过来介绍说:“石磊,我男朋友。”

    杨帆扫了一眼石磊,一个表情有点木讷,高高瘦瘦的男人,看起来大概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握手的时候杨帆主动说:“杨帆,很高兴认识你。”

    石磊显得有点突兀的说:“陈雪莹说,你们那里发现了大煤田?还有一个大的开发计划?计划你带来没有,我看看如何。不行的话,我就回德国去,国内的环境根本不适合我搞技术。”

    杨帆听的一阵愕然,扭头看看陈雪莹。

    陈雪莹笑着解释说:“他就这个性格,一门心思在他的科研上面。”

    杨帆苦笑着说:“你不是有个大计划么?怎么没告诉姐夫?”

    石磊这个时候扭头问陈雪莹:“什么计划?你怎么不告诉我?”

    很明显,这个石磊是那种比较直接和简单的人,不能说他不聪明,只能说他的社会经验明显没有经过多少锻炼。

    陈雪莹笑着说:“计划早就有了,我不给你看,是想看看你心在不在我身上。”

    石磊说:“又说这个,早就说了,你到德国去,我们一起在国外生活多好。国内什么环境你又不是不知道,想做点事情有多难?我们搞技术的,在国内发挥的余地小。”

    杨帆赶紧招呼两人出门上车,找个地方先吃饭。吃饭的时候,石磊又提起这个话题来,陈雪莹搞的哭笑不得的说:“好了,我怕了你了。”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盘来,往石磊手里一塞说:“回去慢慢看,现在先安心吃饭。”

    石磊是安静了,杨帆笑着说:“姐,我怎么觉得你在空手套白狼啊。”

    陈雪莹露出愤愤的表情说:“你们两人还让不让人活啊?吃饭!”

    总算是安心的开始吃饭了,杨帆很快注意到,石磊吃饭和自己比较像,几乎不怎么动远处的菜,都是一碗饭把面前的菜吃的差不多了,菜的好坏估计都不清楚。

    吃完之后,陈雪莹建议说:“找个地方喝茶,我给你们说计划。”

    杨帆开车带着两人找了一个茶苑坐下后,陈雪莹这才从石磊的口袋里抢会盘,打开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后盘。

    “现在只能是大概的说一下,首先要建一个大型的煤炭生产基地,这方面的投资至少要三个亿。这个钱,我打算贷款一部分,自筹一部分。其次,投资一个配套的洗煤厂。最后一个环节很关键,那就是要建一个大型的焦化厂。前面两项投资还不难办到,最后一项难度比较大,我正在活动,关键是看能不能找到钢铁企业的投资。”

    陈雪莹三言两语的就说了个大概,杨帆听到这里,不由的皱起眉头说:“你怎么想起来到纬县来做事业的?”

    陈雪莹深情的看了石磊一眼说:“还不是为了他?老爷子是不会同意我在国外结婚的,只好把他弄回来了。再说,这事情对你也有好处,我找老大老二弄了点资金,再贷款一部分,先把煤炭基地搞起来。让石磊回来,就是希望他能一展所学。”

    石磊听了苦笑着说:“你想的太简单了,煤炭这玩意,弄不好就是污染严重的结果。要搞一个循环经济工业园的模式,首先要做一个长期合理的规划,然后就是大量资金的投入。这些不是动动嘴巴就能做到的。”

    杨帆在边上笑着说:“事在人为嘛,姐给我弄的那个请柬,是不是和这个事情有关?”

    陈雪莹白了石磊一眼说:“嗯,这次高新技术博览会,就有石磊的技术成果在其中。你跟着去看看,希望能对你的整体构思,有一个启发。运气好的话,没准能拉回一大笔投资。纬县的煤田,你一定要好好利用了,出了政绩你一辈子都受用不完。”

第二百一十八章 项目规划

    石磊在一边听陈雪莹说的天花乱坠的,眉头一直在皱,想说又不敢说的样。杨帆能感觉到,这为是那种性格比较直线条,就知道干活的主。陈雪莹说的这些,对他而言,肯定有不舒服的地方。

    杨帆笑着等陈雪莹说完了,这才问石磊:“姐夫,你有啥想说的就说,你是专家。”

    这一声姐夫叫的石磊脸上乐开了花,频频点头的笑着,得意的看了一眼陈雪莹的俏脸后,这才接着说:“这是一个很大的工程,国内怎么做的我不清楚。技术层面上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点的。一个循环经济工业园,最重要的一环是污染问题的解决,技术上国外有很多成熟的模式,我们可以大胆的借鉴,或者和国家有关单位合作,这都不难解决。关键是资金问题,污水处理厂、燃气蒸汽煤矸石联合循环发电厂,这两项是必须要搞的。没有污水处理厂,你姐姐的……。”说到这里,石磊小心的看了一眼陈雪莹,慢悠悠的接着说:“你姐姐搞的洗煤厂,那就是在害你。还不如你直接卖煤炭来的省事。”

    陈雪莹估计是习惯了这家伙的说话方式了,一点都不生气,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石磊接着又说:“这个工程太过于浩大,一旦启动人力物力的投入都是惊人的,所以你在做之前要有充分的准备。你是官场上的人,习惯了做表面文章,我就怕你喊几声口号,最后啥事都没做成。就是一个只会卖煤炭的山西土财主。”

    杨帆倒是没有想到,石磊也有幽默的时候。不过,必须承认他说的都是对地。陈雪莹提供的所谓计划,就目前来看,煤矿搞起来倒是可以做到的,其他的都只是设想而已。

    “姐夫,假如我请你帮助做一个长远的规划,三五年内建起这个一个工业园,你觉得是否可行。”杨帆说着。显得郑重了起来,表情也变得严峻。

    石磊一看杨帆这个态度,就知道杨帆不是陈雪莹,不是打卖煤炭的主意的人。这一点。石磊心里是一直想提醒杨帆的,陈雪莹最直接的目地就是煤炭。这几年煤炭一直在涨价,弄个什么工业园的噱头出来,上上下下的关系也好打通,最终目的是先把煤炭搞到手。石磊这样地聪明人,只要稍微动点脑,啥事情想不明白?

    其实杨帆也明白。所谓的工业园,目前还是一个画饼充饥的形式。煤矿搞起来了,陈雪莹还有多少心思花在上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杨帆明白,石磊明白,两人就是不明说。

    “规划好做,但是三五年的时间,你等的起么?”石磊的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意味地笑容,问了一句。

    杨帆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回答:“五年不好说,三年是肯定的。这么大的一个计划,单单是一个立项,估计就要半年的时间。时间已经很紧了,所以要抓紧搞规划,有了规划我才有出去游说的底气。”

    两个男人说话的时候。陈雪莹意外的闭嘴了,一直没有插嘴的意思,只是微笑着看着两个优秀地男人在那里互相的较劲。

    石磊想了一会。显得非常犹豫地样说:“做一个规划。也就是一个月地时间。但是你确定你要搞这么一个大型地工业园?”

    杨帆笑呵呵地大手一挥说:“天时地利人和我都占了。为什么不搞?要说资金有难度。这方面别地不敢说。几个亿地启动资金。我三五天内就能弄来。万事开头难。只要通过了立项。架搭起来了。其他地事情只要坚定信念。就没有做不成地。”

    这一番说辞。杨帆显得非常有气势。也非常地坚决。石磊一看杨帆这个架势。再看看陈雪莹一直用鼓励地目光看着自己。又是一番沉思后说:“这样。我还有三个月地年假没修。我一次性请了。高新技术博览会之后我就不走了。看看你搞地怎么样。搞地好我就不会德国了。留下来在国内干。一直也是我地心愿。”

    杨帆一伸手说:“先握个手!”两人地手握在一处后。杨帆微微一笑说:“给你三天地时间玩。玩够了你拿出一个计划来。需要多少人手和资金。我全部满足你。半个月内你给我把规划搞出来。然后我去跑项目。争取能赶上一个月后地高新技术博览会。”

    杨帆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陈雪莹说:“姐。你不表示一下。你能做点啥?”

    陈雪莹举起双手。做一个投降地样说:“我能做啥?我学管理地。你学经济地。你姐夫是搞技术地专家。”

    杨帆明白陈雪莹在提醒自己,不由的微微一笑说:“这个规划,大家一起来做。煤矿、政府、技术、还有未来的投资商作为四大合作股东,这个基调基本可以定下来了。具体到政府方面,以什么来入股,规划中我会明确的指出。不过,姐想把煤矿拿下来,总要出点血吧?”

    搞煤矿是风险性最小的一环,陈雪莹比谁都清楚,这个事情不管搞的结果是什么,陈雪莹基本都不会有啥损失。这一点,正是石磊之前诟病的因素,觉得陈家人真的是无利不起早,带有太强烈的官商的味道,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事实上,在中国,这种现象非常的普遍。

    杨帆提条件了,陈雪莹自然不能不接着,不然这小翻脸了,事情就算被扼杀在摇篮里,而且还很有可能甩开陈雪莹自己干。说实话,陈雪莹觉得这个担心一点都不多余。

    “两个没良心的家伙,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臭味相投,三两句话一说,就合伙算计我。”陈雪莹不满的嘀咕了一句。看看两个男人正在微笑着,一副由不得你的意思。只好苦笑着说:“算了,怕了你们了。大伯在商务部,二叔在发改委,老爷还在台上,这个立项只要省里不阻拦,其它地我去求老爷。”

    杨帆不动声色的说:“煤矿呢?”

    陈雪莹一翻白眼说:“你这小也太鬼了吧?算了,不和你生气。老大老二都是表面光鲜,实际上穷的很。拿不出多少钱来。不过,老大的意思是主要靠贷款,我的意思是找风险基金,关键是这个事情你们区委的态度很重要。矿业厅和市有关单位都能批下来,你们区委不能干涉设置阻碍。”

    杨帆伸出手来,笑着说:“如果你能先期投入一个亿,这个事情就没问题了。没问题的话,现在握手成交吧。”

    陈雪莹气哼哼的说:“你小就是一个吃现成的。”话虽如此,陈雪莹还是握手妥协了。这么一个连亲姐姐都算计地小,估计再说的好听。他也只认钱。

    杨帆等陈雪莹说完了,微微一笑说:“纬县目前有两个小煤窑,年产量大约在200万顿。嘿嘿,其实是我的,搞了一年多了。你可以随便给个几千万买下来,然后以这个为框架去操作,会简单很多。”

    陈雪莹一下就急眼了,瞪着杨帆说:“别逼我啊,我现在是穷人。啥事情都没做呢。就签了一连串丧权辱国的条约,还搭进去飞机票和油钱若干。”

    杨帆露出苦笑,举手说:“OK,你给五百万,煤窑你拿去。”

    陈雪莹这才笑着说:“嗯,我欠你五百万。煤矿搞起来了,这都是小钱了。”

    杨帆苦着脸,悲愤无比地看着陈雪莹说:“你还是我亲姐姐么?”

    石磊在边上拍拍杨帆的肩膀,带着安慰性质的语气说:“节哀吧!她能给你张欠条,你就偷着乐吧,谁让你嘴巴快,说煤窑是你的。这么跟你说吧,你姐姐有本事把老爷的工资卡都揣在怀里,刚才她说的机票和油钱都是老爷出的。老爷提地条件就一个。回国工作。”

    陈雪莹笑眯眯的接过话说:“明天我就下煤窑去看看。顺利的话麻烦你把手续办一下。”

    杨帆顿时无语,石磊笑呵呵的说:“明天开始。我也要开始前期的实地考察,我需要几个助手,最好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

    杨帆看看时间还早,便笑着说:“这方面的人才有一个,是留学法国的冶金化工硕士。我这就打电话让他来?”

    石磊点点头说:“好,越快越好,先谈一谈,明天开始好展开工作。对了,我需要一辆吉普车,油钱算政府的。”

    杨帆苦笑着嘀咕一声说:“你们还真是一对,一对山西土财主,抠门。”说着拿出手机来,给许飞打电话,让他立刻过来。

    许飞家就住在附近,没一会就到了,进了包间一看里面地石磊,立刻就惊讶的说:“怎么是你啊?石磊学长!”

    石磊一看见许飞,也非常意外的说:“怎么是你?上次我们研究所让你过去你不去,原来是跑回家来了。”

    杨帆一看这两位认识,不由笑着说:“呵呵,还真实无巧不成书啊。”

    许飞这一加入,三个男人之间的讨论就热闹起来了,旁边的陈雪莹一直没说话,只是对这电脑,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打字。三人围绕工业园地话题,一直谈到12点,茶苑都要打烊了,还是兴致勃勃的。

    “学长,你能回来干,我就跟着你干。许飞笑着说,石磊挠挠头说:“我暂时只是假期间受聘于纬县区政府,还不是正式加盟。”

    许飞说:“那不要紧,技术上有你的支持,我看没什么难度了。”

    石磊点点头说:“也不能这么说,我们还有很多实际工作要做的,你做好准备啊,估计要辛苦半个月的时间。”

    许飞也是个工作狂,听了这话反而兴奋的说:“那没问题,我最近在家里,闲得都要长霉了。有点正经事情做,我求之不得呢。”

    杨帆在边上笑着说:“明天开始,许飞就是我们纬县政府的技术顾问了。”

    陈雪莹这个时候查了一句说:“你们要不要管理方面的顾问?我是哈佛的管理学硕士哦,随便给点钱,我就算给政府卖命了。”

    杨帆笑着问:“不要工钱,我就给你也算上。”

    陈雪莹一阵白眼直翻,叹息一声说:“算了,看在自家人地份上,我吃亏一点就算了。”

    杨帆心说,这个话你也说地出来,我的五百万,还没找你要利息呢。

    石磊和许飞,都是那种非常实干地人,陈雪莹也不例外。三个第二天一早就到纬县政府集合,杨帆给派了两辆车,从科委调了几个人来做助手。陈雪莹给石磊和许飞当起了司机,一行人当天中午吃了饭,立刻就出发下去实地考察。杨帆这边也没闲着,下午立刻召开常委会,会议把这个事情提了出来。一干常委感觉到了杨帆的雄心勃勃,似乎也习惯了杨帆啥事都能摆平的样,这个决议通过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杨帆当即宣布成立工业园筹建组,自己亲自担任组长。

    这个事情刚刚决定,新的麻烦事情又来了,交通局的蒋自励又跑来了,看见杨帆就诉苦:“杨书记,市局也太欺负人了,他们居然暗示,让我们区局主动提出交给市局统一调度。”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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