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2:又见面了罗小姐
他自己绕鄢陵城一周,又带着木槿绕鄢陵城一周,这是多么好的下手机会,可愣是没能得手。
当然,这不排除墨翎事先的准备,毕竟他大婚前一天才发喜帖,定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的,但是即便如此,他们这边这么猛烈的攻击多少也应该撼动一点墨翎,却不曾想竟是半点影响也没有。
最后只那北堂燕和苏文翰在那婚宴上掀起了那么点小风波。
这七年墨翎果真是成长的厉害,可谓是大大的超乎了他的想象。
现如今更是和穆家结亲……
他得想办法将墨翎拉下马,这个威胁太大了……
想利用这次徐州城事件陷害墨翎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倒是可以将此事交给他去办,他得详细思虑思虑……
这么想着,帝王直接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
同日,靠近边疆的丰城。
一如东辰所言,罗莲那张被换了的画像,只用了一天,第二日便被换回了罗莲真正的画像。
而其杰作则是那几个黑衣人再一次向城主府投了匿名信。
但即便是如此,罗莲有化妆技术在手,还是很轻松的躲过了几日。
不过之后,城主府也料到了这个漏洞,直接开始了人口排查。
而这不仅罗莲,便是连在养伤的白泽也要受到波及的。
不过白泽那边有东辰安排,而罗莲这里就只能靠她自己一人,可谓是孤木难支。
不过人口排查是个大动作,也非一日两日就能解决的,且依旧有漏洞在。
但这一次,城主府直接下令,无法核对者直接抓捕,直到核对结束才能放出。
一时间丰城内可谓是热闹至极。
罗莲就这么每日过着躲躲藏藏你追我赶的日子,有好几次险些被抓,好在她脚程快,愣是溜了。
然饶是如此,却依旧于今夜被围堵住了。
不过围堵她的人不是官兵,而是一伙黑衣人。
而此刻的罗莲并不是自己的模样,而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妇人模样,也是因为这不停变换的模样,导致白日里士兵的搜查总是搜查不到她,且一遇到盘问就直接开溜,然后再换模样,这样哪个官兵能抓住她。
但官兵不行有人行,毕竟罗莲可不是半点破绽都没漏出来,久了便就被人给笃定的围堵了。
“罗小姐,又见面了。”
这声音罗莲记得,就是她从城主府出来的时候围堵她的黑衣人之一。
“介于上一次罗小姐不合作逃跑了,这一次我们绝不会心慈手软。”
“行了,废什么话。”另一个黑衣人直接不耐的说了一句,然后提着剑就冲了上来。
这一次这几个人是当真果断的很。
一人动手,另外几人也冲了上来,气势比上一次猛烈太多,大概是这几日被她给耍得恼火了。
动作之快,让罗莲想辩解一下自己不是罗莲都不行。
因此当下不得不抽出缠在腰间的鞭子对战了起来。
而这一对战明显发现上一次这几个人对她是手下留情了,仅是一招,罗莲便觉得有些吃力了,毕竟是几个人同时上,她能接下一招她自己都佩服自己。
2213:被人截胡
打斗她定是不及这几个人的,但逃跑……
想着,罗莲迎难直上,这让面前提剑杀过来的人下意识的手顿了一下,却也只是一下就继续刺了过来,而罗莲一直迎难直上,拼着被刺了一剑从这一处的空隙逃了出去。
而由于对方的那一点点迟疑,以至于她这一剑被刺得并不是很深。
眼见着逃出了包围,她还没来得及高兴,直接被从天而降的网子兜头而下,整个人就那么被困在了网中,顿时间是上天无门入地亦无门。
当下便传来了第一个开口的黑衣人的声音,“罗小姐觉得同样的计谋我们可会上第二次当?罗小姐这么能跑,我们不做点防备又怎么敢来围堵罗小姐?”
闻言,罗莲当下有些懊恼,却是不予理会的寻找逃出生天的机会。
而那黑衣人见罗莲东张西望,当下再次嗤笑道:“我劝罗小姐还是省省力气,这网可不是普通的网,一般的兵器都不能轻易划开,且大力挣扎很容易割伤皮肤,罗小姐最好是不要做无畏的挣扎,被伤了皮肉可不要怪我等不怜香惜玉。”
罗莲却是不听劝的,当下从怀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就朝着那网子划去,其结果一如那黑衣人所言,划不开,不仅如此,匕首还直接被人从网子外面给缴获了。
同时间对方直接收紧了网子,而她臂膀动得厉害,当下就划上了一道口子。
见此,罗莲当下放弃了挣扎,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黑衣人见罗莲老实了,当下满意的笑了,“罗小姐早一点配合多好,何必要受这遭罪。”
说完之后,当下脸一冷对着那抓着网子的两个人道:“带走。”
“是。”那两人肃然应声,然后两人一手抓网子,一手去提起罗莲的一只臂膀就抬脚离去。
然就在两人刚动之际,突然又横空杀出来几个黑衣人直接拦住了其去路。
不仅如此,还以猝不及防之势直接将被困在网中的罗莲连人带网给夺了过去。
这一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让第一波黑衣人当下蒙了蒙,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要去夺取。
第二波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明显就是有备而来,或者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抢了人那是直接转身就飞奔而走,留下几人与第一波黑衣人对战。
这一波操作,当下直接让第一波黑衣人气得要吐血。
这好不容易捉住人却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真是气死人了。
罗莲没想到自己还被人截胡,且这么多人想要捉她,不过可以肯定这一波与刚刚那一拨不是一伙的就是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波又是哪一波。
夜色太黑,罗莲对丰城也不熟悉,只能大概分辨出一点方向。
随着被捉走的时间拉锯,罗莲辨别出这是朝着城主府的方向而去,所以这第二波是城主府的人?
而不管是刚刚那第一波总是说着不想伤她却又要捉她的人,还是这一波不声不响硬是将她往城主府方向带的人,罗莲一个都不想跟去。
2214:我主子没说
奈何此刻她受制于人,只能看时机再说了。
就在罗莲认命的被驾着飞奔不久,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她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腾在半空中的身子蓦地直线下落,仿若一脚踩空似得,心蓦地提了起来。
罗莲以为自己会摔一个狗屎贴,却在接触到实物之后并没有半点疼痛,且还是面朝上的姿势。
罗莲愣了一下睁开眼睛,当下发现自己被人连人带网给横抱在了怀中。
仅一眼罗莲便知道,这绝对是第三伙人,也是对她最温柔的人。
而罗莲来不及确认什么,就被眼前这人给抱在怀中飞速的闪离了原地,真正是飞速,比刚刚那波人要快多了,重点是这一波人竟然只有一个。
或许只是她看到了一个而已。
反正自己是被困之人,罗莲除了被迫认命的被人抢来抢去,已无他想。
罗莲不知道自己被转移到了哪,这一次的路她是不知道去哪了,但这方向大概是城南。
而最后他们停留在了一间屋子内。
屋子内没有点灯,不过却半开着窗户,窗外的月光洒了进来,算是给屋子里透了点光亮。
不过罗莲依旧不能看清眼前之人,因为他整个人藏在了黑夜里。
停下之后,他当下放下了她,不过却是点了她的穴道,然后便拿开了一直照在她身上的网子。
紧接着那人竟然哗啦一下撕裂了她臂膀上的衣衫,动作极其粗鲁。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计较他动作粗鲁的时候,而是他竟然撕开了她的衣衫,这是要作何?
“你要做什么?”罗莲的话语带着点质问,不过却没有恐惧,“要杀要剐悉听遵命,但没有侮辱人这一项的。”
她这话却是让对方笑出了声,“呵……”这笑声很低很沉,再然后,“那要是我就想要对你做点男女之事呢……”
所谓男女之事,也就是那么点事,不过此人也算是个雅人,这话说得算是相当文雅了,一点也不龌龊。
而这低音,竟然莫名的带着点撩人的感觉。
不过罗莲完全不吃这一套,而是梗着脖子道:“你敢……”这话大有几分虚张声势的味道。
“呵……”对方再次低笑,“我要是敢呢……”说着就靠近了罗莲,一副要亲上去的样子。
眼见对方就要亲上她的脖子,罗莲吓得大叫,“你站住,你主子没说让你不伤害我吗……”
罗莲的声音很大,却有几分自己壮胆的意思。
不过这一叫对方倒是顿住了继续靠近她的动作,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只是……
“我主子没说呢……”
不曾想对方来了这么一句大喘气的话,气得罗莲只想揍人,奈何她现在半点也动不了。
特别是对方说完之后,再次朝着她的面颊靠近。
对方这一动作吓得罗莲再次大叫,“你别靠近我……”
罗莲虽然混迹于军营中长大,亦与男子有过身体接触,不过那只是切磋打斗而不是什么卿卿我我。
因此,纵使她比鄢陵的那些个大家闺秀对于男女大防不太在意一些,却还不至于不在意到自己被一个男子轻薄。
2215:这么不经吓
因此,这一声喊带上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恐惧,还有眼角不自知的泪珠。
“你这丫头,这么不经吓……”
罗莲已做好誓死抗争的打算,却不想耳侧那轻佻的声音却突然变了样,以至于她当下就愣住了。
再然后脸颊上更是贴上了一只手,那只手在擦拭着她的眼角。
罗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好一会儿,才木讷讷的开口试探性的喊了一声,“白泽?”
而这时对方已经擦拭完她的眼角,开始替她处理臂膀上的伤口。
“嗯。”对面传来了一声轻应。
罗莲还是觉得不可置信,随即又叫了一声,“白泽?”
“是我。”逗一逗就行了,白泽不敢玩得太过,当下直接应承。
而这时白泽已速度的用刚刚从罗莲臂膀上撕下来的衣衫绑在了她的胳膊上,帮她绑好了伤口,并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这一点,当下让有些愣愣的罗莲回神,然后一把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二话不说,直接将人往窗口拖。
白泽无奈的跟着配合,再然后在窗口的月光下,罗莲粗暴且飞速的扯下了他面上的黑巾。
当那张熟悉的面庞露在罗莲的眼眸中的时候,罗莲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好似那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滴连一滴。
而这当下直接吓着白泽了,立刻手忙脚乱的开始伸手替罗莲擦拭,“别……别哭……刚刚那就是逗你玩活跃一下气氛……”
罗莲不说话,就那么泪眼朦胧的看着白泽,白泽被看得心慌慌,手更是不停的擦拭着罗莲的眼角。
“别哭,我这好好的,你这哭得,是不想看见我吗?”
这句话大概戳中了罗莲的心,以至于罗莲当下直接猛地扑进了白泽的怀里,然后来了一阵嚎啕大哭,“哇……”
这哭声委屈的像个孩子,听得白泽的心一颤一颤的。
最后哭得白泽手足无措的只能将人给紧紧抱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罗莲终于止住了哭声,这让白泽当下松了一口气。
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直接脚就被猛地一踩,耳侧更是响起了一阵咒骂,“白泽你混蛋,你混蛋……”
脚被踩完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胸口又被锤了两拳。
这变化简直来得太突然,让白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眼见着还要继续被摧残,白泽当下迅速的抓住了罗莲的手,卖惨道:“莲儿,我身上的伤是真的……”
一声可怜兮兮的莲儿喊得罗莲当下手一颤,但鼻翼间猛然泛起的血腥味告诉她,他并没有撒谎,而他身上的伤她是知道的,那是她亲眼所见。
所以,这个时候她该庆幸他还活着,至于为何现在才出现找她,她知道的,他那么重的伤,能活下来对她来说就已经够了。
不过……
“刚刚你太过分了,竟然戏弄我,你等着,等你伤好了,我一定扒你一层皮……”
刚刚猛然得知他还活着,太过大喜大悲,一时间也没去在意自己被戏耍的事,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就此揭过了。
2216:活跃一下气氛
想想自己刚刚的挫样,罗莲就觉得丢脸至极气愤至极,这个人竟然敢戏耍她,真的是……
要不是看在他伤的份上,她……
“不是怕你突然知道我活着被吓着,我先活跃一下气氛么。”
不得不说白泽的嘴很欠。
罗莲气得想揍人,但一想到这人身上还有伤,愣是憋住了气,然后转身朝着身侧不远处的椅子走了过去,直接坐了下去,表示不想搭理。
见此,白泽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随即道:“你先休息一会儿,这地方很安全,我去给你寻些补血的东西,毕竟受了伤。”
话落,白泽转身朝外而去。
寻补血的东西是真,这个时候适合出去躲躲也是真。
而罗莲,在白泽离开的时候,下意识的转眸朝他那边看了一眼,在见着人好好的走着,当下松懈了紧绷的身子。
真好,他还活着……
……
面对罗莲的白泽像个二傻子,然在出了门之后对上东辰的时候,当下便肃然了起来。
“那两波人如何了?”
“两方各留下两重伤之人让他们回去复命了,他们会认为罗小姐是被对方给抓走了。”
“那两方可是北堂骁与杨威留在城主府的人?”
“是。”
“北堂骁可离开罗沙城了?”
“傍晚收到消息的时候是还没离开,不过待今夜那边收到消息,明日北堂骁定会离开。”
“我们也该启程去罗沙城了。”
“城主府那边没抓到人一定会有动作,最多半个时辰,我们可跟随其后借机离开,且接下来两日城主府定会加大搜查力度,今夜我们必须离开。”
“好。”白泽应了一声,随即似想起了什么,感叹道,“墨翎不知道收没收到消息?”
“白将军这是怀疑我们的办事能力?”
“我可没有,我这不是怕杨威和北堂骁的人先把我失踪的消息送回去,让墨翎担心么。”
“原来白将军是在怀疑主子的判断力。”
这话对白泽来说就更严重了,他可不想被墨翎惦记。
“哎,我说东辰你这理解能力……”白泽莫名的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手下,这话说得真是好气人哦。
最后白泽果断放弃辩解,道:“我去给莲儿弄些补血的东西……”
话落间,白泽直接朝着一侧的小厨房而去。
东辰看了看白泽走向小厨房的身影,又看了看罗莲所在的屋子,在感受到那屋子里的气息欢愉了一点之后,当下闪身消失在了暗夜里。
主子说要保护好罗莲小姐,刚刚白泽欺负了人,他必须本着好好保护的命令讨回来。
白泽要是知道自己是因为这个被怼,怕是还要噎死……
而屋内的罗莲的确因为白泽的吃瘪而展开了笑颜……
……
翌日,鄢陵城。
天刚微微亮,帝师府就炸开了锅。
因为帝师府的重孙辈口吐白沫浑身抽筋,这吓人的景象当下就惊动了整个帝师府。
请太医的帖子必须要帝师下,因此在苏文翰口吐白沫浑身抽筋不久后,这事直接就闹到了苏博雄的跟前。
2217:苏文翰中毒
因为昨晚睡得比较迟,所以此时苏博雄还尚在睡梦之中,可谓是愣是被外面的嘈杂声给吵醒的。
彼时刚刚好苏韦已经来到了苏博雄的房门外。
“帝师。”
苏韦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何事?”苏博雄粗噶着嗓子,带着严重的不愉。
“文翰少爷被丫鬟发现口吐白沫浑身抽筋,大爷过来向帝师求帖子去请太医。”
若非要事苏韦是绝不会来打扰苏博雄的,眼前这生死攸关的乃苏府的重孙辈,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丫鬟小厮,这事必须提上日程。
苏博雄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随即翻身从床榻上下了地,并对着门外的苏韦道:“进来。”
“是。”苏韦当下恭敬应声,并推门而入。
此刻的天只是微微亮,屋内只是有些能识物的光亮。
“点灯,磨墨。”
苏博雄边吩咐边走到屏风边取了外套披在了身上,很是随意一披,并未穿于身上。
“是。”
苏韦领命,然后走到书桌边,取下灯罩,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将灯点燃,再然后盖好灯罩走至一侧开始磨墨。
“苏文翰是怎么回事?”披了外套的苏博雄慢步走至书桌边,边问边坐在了书桌边的椅子上。
“文翰少爷昨晚婚宴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太舒服,不过只是肚子不舒服,后来夜深的时候便安然入睡了,而回来之后也未吃任何东西亦未做任何事,刚刚黎明之时,丫鬟照例进去帮文翰少爷掖被子,却是发现文翰少爷口吐白沫浑身抽筋,接着便一路惊动至此。”
苏韦并没有回答苏文翰怎么了,因为他也不知道,所以他只回答了苏文翰从昨晚回来至今日此刻的一切所作所为,而这亦算是一种变相的回答苏博雄的问题。
听完苏韦的话,苏博雄沉默了一下,随即直接执笔开始书写请太医的拜帖。
写好之后这才开口道:“给月坤传话,让月舜跟来,看看苏文翰是被人动了手脚还是因为我们用药的缘故。”
“是。”苏韦领命,然后接过苏博雄递过来的拜帖转身退了出去。
而苏博雄则是披着衣服坐在了那张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
有帝师的拜帖,又是救人性命的事,月家很快就派了人过来,月舜则是带着月坤的吩咐成功的一起跟随了过来。
经过一番诊治,苏文翰的情况得到了缓解,至少不会口吐白沫浑身抽筋了。
而无论是月家太医的诊治还是月舜的诊治,其结果都是苏文翰中毒了,不过毒性不强,就是看着吓人了一点,但后遗症有点严重,整个人会浑身无力,需要在家躺上个十来天才能恢复。
这个月家太医是昨晚去过墨翎婚宴的,昨晚也为苏文翰诊治过,当时苏文翰并没有一点中毒迹象,遂这个太医只以为苏文翰是自己不小心在哪中了招,毕竟是苏府重孙辈唯一的一个存在,被人嫉妒也很正常。
但月舜却不是这般想了。
昨晚他是没机会探查苏文翰的脉象,但其中的曲折他是知道的,现在更是由帝师传话在先,月舜有理由怀疑,苏文翰被人动了手脚,而这人有很大的可能是木槿。
2218:找机会给穆旭下毒
帝师府里一切迎客送客事宜都是由苏韦这个管家负责的,所以在月家太医和月舜为苏文翰诊断出结果并给了治疗方案之后,便是由苏韦来负责这个送客事宜的。
“一大清早就叨唠两位太医,两位太医要是不嫌弃,就在帝师府用早膳吧。”
苏韦这可谓是盛情相邀,重点是一句不嫌弃,要是不留下那可就是要担上嫌弃的罪名了。
不过去哪一家出诊,这一大清早的,留他们一顿早饭也是基本的礼貌,而他们也没有必要为了一顿早饭推来推去。
“有劳苏管家了。”月家太医当下便客套道。
月舜是小辈,只需要紧跟着月家太医便好。
“两位这边请。”苏韦当下亲自领着月家太医和月舜朝着招待客人的屋子而去。
而这前脚到客厅,后脚月舜便道:“苏管家,我有些内急,不知……”
月舜说得甚是不好意思。
“我刚好要去传膳,小太医可以一起。”苏韦对着安排妥当的月家太医点了点头,然后回身应了月舜一声,随即便转身朝外而去。
月舜当下速度的跟了上去。
月舜就这么跟着苏韦七拐八拐的拐到了一处无人的假山处。
在对方停下脚步之后,月舜亦停下了脚步。
“不知月小太医查探的结果如何?”苏韦当下直接开门见山。
“文翰少爷所中之毒并不严重,如今已解,只不过后遗症重了一些,会软弱无力多日。而这药性非我月家提供给令府的任何一样药物。”
“月小太医确定?”苏韦不放心的又确定了一遍。
“确定。”月舜也不恼,而是很有耐心的再次复述了一遍。
月舜的再次确定让苏韦微微皱了一下眉,随即苏伟道:“前面左拐就是恭房,月小太医自便。”
“多谢苏管家。”
话落之后,两人各自离去。
苏韦则是按照自己的说法却一趟厨房,随后便转道去了苏博雄那里。
到了苏博雄那,苏韦先是将苏文翰的情况禀报了一遍,随即道:“属下问过那月舜,他说文翰少爷所中之毒非他月家提供的任何一样。”
“那么这事就是那木槿所为了。”
苏博雄说得很笃定,但也只能说得笃定,因为昨晚接触过苏文翰的有许多人,若硬要说她木槿下毒那是完全没有依据的,特别是苏文翰是在苏府内发作的毒,这是要他苏府吃下这个哑巴亏。
而苏文翰的毒并不是很厉害,只是软弱无力多日罢了。
归根结底就是木槿再给他苏家难看,在给他苏家一个警告。
想到这,苏博雄当下冷笑了一声,“呵……”
这一声笑幽冷而不屑,投毒是吧,他大概现在拿她木槿没办法,但并不代表拿其他人没有办法。
“找机会给穆旭下毒,剧毒。”苏博雄特地强调了一声剧毒。
收拾不了木槿他可以收拾穆家人,穆老头和那穆流年有太多双眼睛看着,而这穆旭就不同了,不太有存在感,所以最好下手。
“是。”作为下属,只领命,不问缘由。
2219:谁下的毒
“最好是嫁祸给叶家或者是与叶家走得极近的人,本帝师要看他们狗咬狗。”
刚刚好一并报了叶贵妃的挑拨之仇。
“是。”
“去吧。”吩咐完该吩咐的,苏博雄直接大手一挥让苏韦离去。
“是。”苏韦当下躬身领命离去。
……
从帝师府一回到月府,月舜立刻就去小佛堂找月坤复命去了。
月舜寻到月坤的时候,月坤正在咚咚咚地敲着小木鱼。
因为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所以月舜并没有打断月坤的诵经念佛。
不知过了多久,那咚咚咚声的木鱼声终于停了下来。
见此,月舜当下上前开口禀报,“爹,苏文翰中毒了,且所中之毒并非我们提供给苏家的毒。而苏文翰中的毒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毒,只是看上去吓人一点,实际上危害并不大,只是让苏文翰软弱无力十多日罢了。”
听着月舜的汇报,月坤慢悠悠的从蒲团上站起了身,然后走到了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可查到是谁对苏文翰动的手,其目的又是为何?”
“没有任何证据,但据儿子结合多方面猜测,应该是木槿所为。”
月舜的这回答让月坤微皱了一下眉头。
而月舜回答完之后便开始进行了细节性的说明。
“据儿子了解,昨晚在墨翎婚宴上,苏文翰应该是中了我月家提供给苏家的毒,否则苏家也不能那么中气十足的闹起来,但后来却是就这么不了了之了,重点是所有太医都说苏文翰没有中毒。儿子认为,便是墨翎想要收买也收买不了那么多的太医,且那最初的三个太医,两次摸脉的表情不一样,特别是后一次,明显脸上有震惊的表情,这说明脉象定是与之前不同了。而这其中唯一的区别就是木槿碰过那苏文翰。”
月舜一口气说到了这微微缓了缓气息,这才接着叙述。
“苏文翰之事破坏了木槿的婚宴,木槿气不过下手教训苏文翰以此来警告帝师府,这可能性极大,当然,这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另,若说是其他探脉的太医动的手也不无可能,不过儿子可以肯定,苏文翰身上事先中的毒应该是木槿所解。”
那三个太医前后的表情不同就是木槿解了苏文翰身上所中之毒的强力表现,这不需要任何人告诉他,他就可下结论。
而知道木槿会医术这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能徒手就解了他们精心调配的毒药,这还是有点在他们意料之外的。
“你的意思是,木槿只是那么摸了一下苏文翰,苏文翰的毒就解了?”
“是的,爹。”月舜回答的很肯定,“儿子认为要么木槿事先知道苏文翰所中之毒有了应对,要么就是木槿身上有解百毒的药,毕竟我们给苏家的毒都不是什么致命的,最后一种可能就是木槿医术已经高超到我们想象不到的地步。”
“……”月舜的话让月坤出现在短暂的沉默。
这个时候去追究昨晚苏文翰究竟中的是哪一种毒已经没有意义了,而无论是哪一种毒,这么秒速的在众人面前就解了,这得是何等的妙手回春。
2220: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木槿不可能事先知道苏文翰中的毒。”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月坤否决了其中的一条可能性。
“儿子也觉得不会知道。”
要是连着都知道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月家和苏家的关系暴露了,且就算是暴露了,木槿也不能这么准确的知道是哪一种毒药,或者说苏家有内奸?
做这事的定是帝师极其信任之人,又是哪里来的内奸,特别是看当时的情景,下手的要么是那苏文翰的爹要么是那苏文翰的爷爷,其他人可没有机会。
都这么六亲不认了,怎么还会透露出去。
一时间月舜只觉得脑子乱哄哄的,很是猜不透那木槿。
“木槿医术高超有可能,但再高超也是不能什么都不用就解毒的,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在月舜思绪间,月坤又开口否决了一样。
月舜闻言,顿时觉得是这么个理,“爹说得有道理,如此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木槿身上有解百毒的药。”
而这一种可能也是很惊骇的,这种解百毒的药很难调配的,且这所谓的百毒那也是有针对性的,是要看毒药属性的,不是随便一种毒都行的。
而不管怎样,这都说明了木槿的医术很是了得。
“一直监视木槿的人难道就没有从她身上查到半点有价值的东西?”
发现木槿很有可能有高超医术的时候,月坤就让月舜派人去监视木槿了,然却是又出了这等惊骇事,愣是得到关于木槿所会医术的半点消息。
“儿子无能,至今无半点消息。”月舜表示很惭愧,若是查到了一星半点现在就不止是猜测了。
不过对此,月坤并没有半点责备,而是道:“尽快查探出帝师府那边关于我月家医书的事,木槿那说什么也是外门,帝师府的医书乃是我月家本门的东西,必须夺回来。”
“是。”月舜当下恭敬应声。
“近些日子那北堂公主可有找你,让你替她做事?”
“没有。”
“太子那边呢?”
“自从太子殿下被幽禁,就未再传过我,不过太子妃那边我了解过,还是在服用我所开的药。”
“太子身中剧毒,太子妃怀孕已是意外,胎像定是不稳,你一定要给保住了,这可是太子的筹码。”
月坤说这话的时候甚是阴冷,而这话听着是在为太子着想,何尝又不是为了让太子多点筹码好竭尽全力与帝师府斗呢。
“是,儿子省得。”
“去吧。”
“是。”
……
而在这个清晨,去往月家的又何止是帝师府的人。
在帝师府的人请走月家的太医没多久之后,叶府的人就上门了。
而这叶府的人一上门直接就请走了太医院院首月姜,另外还附带了月芜言,由此可见,需要看病的应该是一位女性,还是位身份极高的女性,如此,是谁就不用猜了。
叶家来接月姜和月芜言的马车那可是飞快,到达叶府的时候,差点没把月姜这一把老骨头给震散了。
但人命关天,月姜也不敢怠慢。
去接人的是叶亦,哪怕知道自己如此匆忙怠慢了月姜和月芜言,却是只能忍下歉意,在到了叶府之后,顾不得去管两人的情况,便急忙领着人去了叶老夫人的院子。
2221:叶老夫人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