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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夫有术全文阅读

作者:花萝卜涛涛     护夫有术txt下载     护夫有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零三十六回 探望?

    “当然了,你大哥如今在监牢里受苦,你作为他的弟弟,难道不该去探望吗?”赵从凌的冷笑让宗厉王越发不满了。m.www.uu234.net

    “呵呵……儿子我有当他是大哥,可大哥却从没当我是小弟,再说了,他到底是父王您的儿子,宗厉王的世子爷,京兆府的人又怎么会真的为难他?

    更何况,父王既然担心那又为何不亲自前往探望,要儿子没用的,说不准大哥还不想见到我呢。”赵从凌心里不愿意去探望,便板着脸反问起来。

    “叫你去你就去,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本王若不是要闭门……自然早就去!”赵从凌的拒绝又让宗厉王心口带了气,一拍桌子怒道。

    赵从凌倒是差点就忘了他的父王如今正在闭门思过。

    呵呵……他就说嘛,赵从寒是父王他的心头宝,出事时他都恨不得杀进京兆府去,如今赵从寒被皇爷爷处置,父王他定是更舍不得,早该到里头探望去了,可却一直拖到现在。

    赵从凌只以为是他父王病着不好出去,现在倒是想起来了,那是皇爷爷的圣旨,责令他父王闭门思过半年,无召不得出府,所以他就是心里在想去,也不敢违背皇爷爷的旨意。

    呵呵……他就说嘛,父王怎么就会无缘无故叫他来让他去牢房里探望赵从寒了。

    呵呵……原来是他不能的就要他去,呵呵……为了赵从寒父王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他可还病着呢,他不去!赵从凌心中越发冷笑了。

    “那王妃娘娘呢?她不该是更疼爱大哥才对?”即便宗厉王都这么说了,可赵从凌依旧不愿意前去,推脱到了宗厉王妃身上。

    在赵从凌看来,这些都与他无关,他没必要再为父王,再为赵从寒操劳忙碌,所以他不想答应。

    “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到那种地方去!还是你去吧!一会早点去,把东西都给你大哥送过去,再看看他那里还需要什么。”宗厉王似乎不在乎赵从凌愿意还是不愿意,依旧是用着以往的态度,蛮横**。

    “父王,儿子不去。”宗厉王都如此了,赵从凌夜不掩着自己的情绪了,直接拒绝!

    “你说什么?”宗厉王知道自己这个庶出子有些脾气了,可也只是以为他在置气,过段时间自然会好,但没想到他敢这么直接地驳了他的面子,拒绝他的命令,这还真是头一遭……

    “王子,您回来了,出事了,出大事了,刚刚大夏京兆府的衙役来了,说是在京郊发生命案,怀疑那些人是咱们的人,特派人前来调查,奴们拉不住,各位大人们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全集中在您屋里等您回来定夺呢!”回耶王子终于回到了驿站之内,立即就有侍卫冲了出来,一脸惊慌失措。

    “京兆府的人?他们现在何处?”这侍卫一脸惊恐,可回耶王子似乎早有预料,稳如泰山。

    “他们已经离开了,问了黑狼的事情,但因为黑狼至今未醒,所以并没有把他带走,但外头已经有了他们的人,估计咱们是被监视了,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侍卫大口喘气。

    “呼……他们都在本王子屋内了?”回耶王子皱眉。

    “是,所有大人都在您屋内等候。”侍卫回道。

    “嗯,先回去再说吧。”回耶王子点头,裹了裹披风便快步往屋里回去了……

    “父王。”

    “来了,人送走了?”京兆府里,宗广王正在后堂与府尹吴大人说话,赵朝宣赶了过来。

    “嗯,按父王您的吩咐,儿子亲自送他到的门口。”赵朝宣点头应道。

    “小王爷。”

    “哦,吴大人。”

    “对了,父王,不是让吴大人派京兆府里的衙役过去了嘛,情况如何啊?”赵朝宣比较关心这件事的处理结果。

    “呼……吴大人,就按本王刚刚与你商量好的去办吧。”宗广王示意赵朝宣稍后,转头要把这边的事情也了结了。

    “是,微臣明白,那微臣先下去吩咐了,小王爷,微臣告退了。”

    “哦,吴大人请便吧……”京兆府府尹吴之忠对着宗广王和赵朝宣再次行礼,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父王,那边到底什么情况?那人带来了没有?”见这里没了外人,赵朝宣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刚刚吴之忠坐着的地方,一脸的着急……

    “凌儿,你可算回来了,你,你没事吧?你父王他没为难你吧?”大半个时辰过去了,赵从凌带着淡淡笑意从外头回来了,一直提心吊胆的罗氏冲了过来,一脸紧张。

    “呵呵……母亲不必担心,父王现在没时间为难儿子,更何况他还指望着儿子能到大牢里去看望赵从寒呢。”赵从凌扶着母亲坐下,把刚刚书房里的血雨腥风掩在了心里,只是笑着不愿意让母亲多一份的担心。

    “探望赵从寒?”罗氏有些皱眉,这事倒是有些超出了她的预料。

    “是啊,父王找我也就是为了这事。”赵从凌解开了披风。

    “为什么要你去啊?你父王他,或是王妃,或是随便派个人去都好,为什么偏偏要叫你去呢?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吧?”侧妃罗氏又开始有些担心了。

    毕竟只是去牢房里探望而已,这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随便安排府里一个小厮奴才去都成,可为什么偏偏要让她的凌儿去呢,还特意叫了凌儿过去,侧妃罗氏不得不心生担忧。

    “母亲忘了,皇爷爷亲自下令,因为父王对赵从寒疏于管教而酿成大祸,皇爷爷责令父王闭门思过半年,他就是想去也没有那个胆子违背皇爷爷的旨意。

    至于王妃嘛……呵呵……平日里颐指气使,可一碰见这事便就没了胆子,他们也派过府里其他人过去,不过……京兆府那边一概都没让他们见,这是没办法了,所以才想要儿子出面。”赵从凌接过母亲递来的热茶笑着。

    “这……他们都不行,那,那你怎么就行呢?再说了,这京兆府是什么意思,难道赵从寒不能探望?”罗氏不解。

    “呵呵……不,京兆府一向都还算好说话的,主要是这一次的事情父王有些太过分了,而刚好又惊动了皇爷爷,既然有皇爷爷的旨意,他们就是刻意为难,父王也说不出什么来。

    唉……儿子之前就劝过父王很多次了,要低调要收敛,可一遇见赵从寒的事情,父王就……这一次是明晃晃把人家都给得罪完了,谁又肯再卖他面子呢。”赵从凌冷笑。

    “那……他们连你父王的面子都不卖,又怎么会……让你……”罗氏迟疑。

    “儿子也只能是姑且一试了。”赵从凌心里并没有把握,这话他也原封不动地说给了宗厉王知道。

    毕竟,是他父王把人家京兆府上上下下给得罪了个遍,如今又想转头求着人家,这种事是有些尴尬了。

    他本来不想应的,但转念想想有些事他还是得跟赵从寒说清楚的,免得他以后再犯浑招惹了不该招惹的,所以拒绝了几次之后,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你,你真要去?”侧妃罗氏始终觉得不放心。

    “娘,不过是去给他送些东西,没什么大事的,您别担心。”赵从凌微微笑着。

    “可是……你,你父王就没再说别的了?”罗氏皱眉。

    “呵呵……父王现在的情况也多说不了什么,他若当初肯听我的话,哪怕就听我只言片语,他与赵从寒也不至于如此。

    如今就是后悔也没了办法,虽然我不想去,但……不是娘您说了嘛,我们到底还在府里,有些面子得给。

    放心吧,送了东西,儿子就回来了。”赵从凌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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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七回 谅他们不敢!

    “那父王的意思真是要暂不处理了?”京兆府的衙门后堂,赵朝宣听完了自己父王的话,眉头还是皱着。www.uu234.net

    “事情依然明了,就没必要去浪费那个时间了。”宗广王的态度便是如此。

    “父王你这是信了回耶王子的话?”赵朝宣虽然知道这事可能就是如此了,可对于回耶王子,他仍旧不能全然放下。

    “呵呵……本王不是信他,本王是信咱们自己的人,一切事情不过如此,这种时候也没必要往复杂了去。

    更何况,本王谅匈奴人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在我们眼皮子地上造次。

    因为他们若是眼睛不瞎,脑子不笨,那就该知道在我们地界上擅动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自他们进京和谈之始,西北边关大军便就严正以待,三日一次飞鸽传书,就挑在两国交界,他们若敢有任何异动,那咱们便即可大军开伐,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因为准备充足,所以宗广王一点都不在乎匈奴他们这些小动作!

    反正主动求和的是他们,若他们敢在此时此地闹出什么幺蛾子,那和谈之事便可就此作罢,之前的征战计划便可继续提上日程,一旦两国开打匈奴人也只能悔不当初,但却对他们大夏国几乎无甚影响。

    所以,宗广王有的是底气。

    “可这事……”赵朝宣其实更多的还是担心会对姜墨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丫头那没什么事吧?”宗广王之道自家儿子这么紧张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因为姜墨那丫头,所以不等赵朝宣自己说,宗广王倒也先关心了起来。

    “呼……瞧着像是没有的。”赵朝宣嘟囔了一句,不过脸色不大好。

    “什么叫瞧着像是没有的?不是嘱咐你陪着墨丫头的吗?”宗广王有些奇怪道。

    “哎呦……儿子倒也想的,可是父王您前脚走,后脚儿子和白幽就被姜二推出去了,说是要单独跟回耶那厮聊聊,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儿子追问吧,她还不肯说。

    不过,看着回耶那厮的脸色跟来的时候很不一样,似乎像是没事了,姜二也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所以……应该就算是没事了吧。”赵朝宣耸肩道。

    “呵呵……这墨丫头果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哈哈哈……”宗广王倒是没想到姜墨这丫头居然敢单独与回耶对峙,虽然那是在他们府上,可这事说到底也是有些棘手,这丫头的胆子与魄力倒是都不小啊,宗广王叹了起来。

    “呵呵……她胆子什么时候小过啊!昨那么大的事,都被刺杀了,不回来也跟没事人一样的。

    唉……这天底下能让姜二胆怵害怕的估计少之又少喽。”赵朝宣一脸调侃失笑……

    “二公子,王妃娘娘把要送给世子爷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全部送了过来。”不多久,罗侧妃院里,有小厮过来回话。

    “呵呵……还真是着急啊。”赵从凌没有起身只是勾着嘴角冷笑。

    “二公子,王妃娘娘还说让您早些过去……”这小厮大概是没有瞧见赵从凌眉宇间的颜色,又补了一句。

    “知道了,你们先在外头等着,本公子换身衣服,一会就动身。”赵从凌倒是有些不耐了。

    “是,奴才到外头候着您。”这小厮终于有些眼色了,看出来赵从凌突然冷了脸,便应了一声连忙退下……

    “朱统领,白,白统领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他人在哪?在哪?”上将府里,朱晌等得越来越焦心,这都过了晌午了,白幽还不见回来,二爷那更是什么消息都没,他不急也得急,更重要的是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家爷解释才好呢。

    猛然一听见白幽终于回来了,朱晌激动起来。

    “刚到门口,下了马了,小的知道您在担心,所以先来回禀。”小厮抱拳道。

    “好好好,到门口了是吗,本将亲自迎他去!”朱晌是真的着急了,不等小厮的话说完便先冲了出去。

    “白幽!白幽!”

    “哎,这呢!”

    “你怎么还出来了啊,我又不是不认路!”

    “还玩笑呢!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是不是二爷真出什么事了!”朱晌冲了出来,白幽还一脸玩笑呢,只是话还没落,便就被朱晌骂了起来。

    “哎哎,你,你没事吧,怎么这么大火气啊?”白幽少见朱晌这么着急的样子,明显身子一愣。

    “爷都急了,你到底是不是找二爷去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啊!”朱晌上去就给了白幽一拳。

    “嘶……什么啊,轻点啊,我当然是找二爷去了,至于……那个……反正二爷不让我说……你就别问了……”白幽揉着胸口一脸委屈郁闷的。

    “二爷真出事了?”白幽这话一出口,朱晌便更着急了。

    “不是,反正二爷没什么事,只是那事与她有些关系罢了,而且现在也处理好了,没什么再需要担心的了,你就别问了呗。”不是白幽不肯说,而是他回来之前二爷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过了,他可不想再把二爷给惹生气了,上一回跑肚拉稀的阴影还没过去呢,他这一次是打死不会说的。

    “二爷到底出什么事了?”朱晌担心所以紧抓着白幽不放。

    “没事,没事,真没事,就一点小事而已,早就处理好了,不用担心的。”白幽只怕朱晌不信多问,捏着自己的小拇指比划给他看,就为了告诉他这事真不大。

    “你……呼……就这么点小事你却去了这么久,别说我信不信了,爷肯定不会信你的,你就瞒着我吧,我看一会你见了爷又该怎么说!”朱晌郁闷了。

    “呃……不是,我不是瞒你,是真没什么大事,而且二爷发了话了,我得敢不听啊!”白幽委屈巴拉的。

    “呼……成成成,你不说就不说,赶紧去跟爷回话,等了你一早上了!”朱晌又催促道……

    “大人,宗厉王府上的二公子过来了。”京兆府里,赵朝宣跟自家父王前脚刚走了没多久,后脚赵从凌便乘着马车到了门口,衙役立刻进来回禀。

    “宗厉王府上的二公子?”京兆府府尹今日也是异常繁忙了,不仅仅有宗广王交办的匈奴使臣之事要善后处理,又因为临近年关,其他拉拉杂杂的事情也多了起来,真有些分身乏术,听见衙役的回禀,便从一摞摞的公文里抬起了头,有些皱眉起来。

    “是,二公子说是替宗厉王来探望一下牢中的赵从寒,不知道大人您……可否应允。”衙役如实转达着赵从凌的话。

    “又来?”这京兆府的吴大人倒是有些不耐起来。

    这赵从寒才被关了几日啊,先是宗厉王妃那边,然后是宗厉王的人,来来回回有七八拨了,都是要来探监。

    本来,探监也是个正常事情,吴之忠作为府尹根本没空搭理这方面的事情,自然是有牢头们管着。

    可就因为他们要探视的是赵从寒,所以府尹吴之忠就是故意指派牢头狱卒们概不放行。

    来几次,他就拒绝几次,反正也有皇上的旨意在此,他就是明着为难,宗厉王也只能是有苦难言。

    只是这赵从凌嘛……倒是吴之忠有些犹豫起来。

    虽然他是宗厉王府上的人,但他却与宗厉王和赵从寒大有不同,至少他懂得尊重他人,脾气也是温和稳重,倒没有那些人那般让人讨厌。

    再说了,赵从凌现如今也算是得了皇帝青睐,比着宗厉王来说他倒是不该得罪的。

    所为宁可欺老也莫欺小嘛,吴之忠思量了片刻才抬手道:“呼……既然是二公子亲自来了,那……就让他去吧,你们安排好人便是。”

    “是,卑职明白。”衙役领命立刻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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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八回 打你怎么了?

    “二公子,这边请……”

    “有劳了。m.www.uu234.net”京兆府里,吴之忠因为是赵从凌所以格外允了他们的探视。

    赵从凌带着小厮提着宗厉王妃准备的大包小包被带到了监牢,见到了已经在大牢里煎熬了数日之久的赵从寒。

    这处牢房是个单间,还特意与其他普通牢房区隔开来,比着那边的监牢虽然算不上是天壤之别,却也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看得出来,京兆府的人倒也没有太刻意为难赵从寒。

    透过牢房的栏杆缝隙,看见赵从寒背身躺在还算干净的草席之上,草席之下看不大清楚是石墩子还是床,就那么蜷缩着倒真有些可怜模样。

    堂堂宗厉王府的世子爷,曾经多么颐指气使,蛮横跋扈,不可一世的宗厉王府大公子啊,向来都是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何时受过这般狼狈艰辛。

    呵呵……赵从寒啊,赵从寒,你也有今天!

    赵从凌站在牢房的走道里,覆手而立,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牢房里头的赵从寒,笑由心生,莫名就觉得一阵痛快。

    “就是这里了,二公子,把门打开!

    二公子,因为是您,大人才格外松了口的,卑职现在让他们把门打开,你们兄弟二人可以好好说会话的,但是……

    你也莫让卑职为难,只能一会,等时间差不多了,卑职会进来通知您的,到时候还请二公子配合。

    至于……现在嘛,卑职就不妨碍你们兄弟二人说话了,先告退了,您有什么事朝外头知会一声便是了。”这狱卒抱拳。

    “那事当然,替我跟你们吴大人说声谢谢,也多谢你们了。”知道这一次是吴大人格外开恩,赵从凌便更是客气道。

    “知道二公子最是仁义规矩之人,卑职自然放心,您请了……”狱卒倒是拱手,然后带着剩余之人退了下去。

    “嗯,多谢,多谢。”赵从凌带着小厮目送狱卒牢头们离开了……

    “二公子,您仔细脚下。”牢房里,小厮替赵从凌推开了牢房的门,贴心地踢开了地上可能绊脚的茅草迎着赵从凌弯腰进去了。

    牢房里头,赵从寒背身趴着,依旧没有什么动静,估计是前些日子的杖刑伤口还没有好。

    “嗯。”虽然是特意准备的牢房,但这里头的味道还是不敢恭维,一进来一股子霉烂的味道便扑鼻而来,赵从凌掏出帕子捂住了鼻子,似有嫌弃,用眼神示意那小厮去叫醒赵从寒。

    “是。”那小厮便立刻上前半弓着腰小声道:“世子爷,世子爷……”

    “谁!烦不烦人啊!老子刚……”

    “世子爷,是二公子跟奴才来看您了。”小厮解释着。

    “嘶……谁啊!你?哼,你怎么来了,是,是父王让你来接我回去了吗?”赵从寒这些天都是一副病怏怏地趴在那里,无时无刻不在煎熬,不在祈祷父王能快点把自己拯救出去。

    等了这么天几乎都要绝望了,却突然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猛一回头却发现来人是赵从凌,先是一愣,似乎有些厌弃,但随即还是挣扎地爬了起来追问道。

    “世子爷,您慢点。”这小厮顺手搀扶了他一把。

    “呵呵……父王是挺担心你的,不过……看样子你像是适应地挺不错嘛。”赵从凌勾着嘴角。

    “少在这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是不是父王让你来接我回去?”赵从寒皱眉一脸嫌恶。

    “呵呵……你当皇爷爷的命令是儿戏吗?

    当然不是了,皇爷爷的旨意谁也不敢违背,我只是替父王来给你送些东西,顺道也看看你这几日可好。”赵从凌转身朝着身后小厮伸手。

    “哼!看看我可好?你会有那种好心?”赵从寒冷笑。

    “呵呵……父王的命令,我也没有办法,当然,你怎么说也是我大哥,那事已经过去好些天了,我也是该来看看你了。”赵从凌勾着嘴角。

    “哼哼,看看我,看我什么,看我笑话,看我狼狈,看我倒霉!

    哼!少假惺惺的了!若不是听了你的话,老子如今也不可能待在这种地方!你高兴了,满意了!”赵从寒屁股和背部受伤,站起身后难免一瘸一拐,甚是激动。

    “我若说满意你是不是能高兴点?”赵从凌挑起眉头。

    “你!”赵从寒被噎住了。

    “呵呵……怎么,不高兴啊,呼……那你就别在我面前咋咋呼呼,盛气凌人了!

    你的笑话我看得不少了,不在乎多这一次,更何况让你落得如此田地的人是你自己,你怪不得别人,更怪不得我!

    这是父王和你母妃托我带给你的,有衣服有实物,也有些伤药……”

    “拿走,我不需要!”赵从寒一见到赵从凌就开始发脾气,不过赵从凌却没有跟他计较的意思,只是解开包袱在跟他好声好气的解释,但没想到赵从寒脾气一上来直接把他手里的包袱打掉,里头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二公子?”一旁的小厮吓了一跳。

    “嘶……呼……赵从寒,这里不是王府,你就是再发脾气也一样要在这里待着!谁也帮不了你的!”本来是想好声好气地跟他说完话就走的,可赵从寒实在太不知道分寸与天高地厚,赵从凌的耐心这一瞬间全部用完了,皱眉带着脾气。

    “老子不用你管!少他妈在老子这里假惺惺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一个庶出子就是见不得本世子好!想方设法地要看我笑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现在这样跟你也脱不了干系!还跟我这装样子!赵从凌你算个什么东西!”赵从寒跋扈惯了,这张口闭口的话依旧那么难听,这一贯趾高气昂的气焰连一旁的小厮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呼……赵从寒,本来我还真有些同情你的,毕竟你是我大哥,虽然跋扈,虽然罪有应得,可你一贯养尊处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罪,想想我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可是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依旧蛮横无理,依旧不知悔改,看来皇爷爷是对的。

    你确实需要在这里继续继续好好反省反省了,到现在你都不知道自己错哪了,真的是够可悲的!”赵从凌不想再忍着了,本来就对父王和赵从寒心生不满,如今早上又先挨了父王一顿,现在有要在这听赵从寒的废话!

    凭什么!他赵从凌何惧他们,凭什么还要受制于他!

    赵从凌早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尤其是赵从寒,一个仗着父王横行霸道的二世祖纨绔子弟而已,草包一个,收拾他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他自然更不会让他!

    没了忌讳,所以赵从凌直接把最难听的话怼到了赵从寒脸上。

    “赵从凌,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功过是非还用不着你来评判!”赵从寒打小骄纵惯了,哪里肯受赵从凌这个庶出子的气,抬手居然要打赵从凌。

    只可惜这赵从寒向来不学无术,就算是有些蛮力,可也不过如此,更何况他还受着伤,那更不是赵从凌的对手,这人刚一冲过来,便被赵从凌一把挥开,狠狠磕在了地上!

    “啊!嘶……你,赵从凌,你,你敢打我!你他娘一个庶出子算什么东西,你居然敢打我,老子可是堂堂王府世子爷,你居然敢打我!”赵从寒真没想到赵从凌居然敢对他动手了,倍感羞恼,怒不可竭,却因为屁股上的伤被牵动到,趴在地上挣扎不起来,滑稽又狼狈。

    “打你怎么了,那是你自找的!就跟这次的事情一样,自取其辱,愚蠢至极!

    世子爷,呵呵……你在王府里也许还能耍耍威风,可在这,你还真当你自己是王府的世子爷吗?

    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害臊!”赵从凌突然而来的霸气让赵从寒不由得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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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九回 你跟我这闹不着!

    “你!”赵从寒一脸凶神恶煞,仿佛要生吞活剥了眼前这赵从凌一般。www.uu234.net

    曾几何时,赵从凌这个庶出子,一直都是他赵从寒的跟班,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跟身边的小厮奴才没什么太大差别。

    赵从寒只管使唤他,吩咐他,从来不管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也不管赵从凌是否得空,能不能处理。

    反正是一有什么麻烦事都是丢给他去弄的,只当是个称手的人,用的时候都不怎么待见,不用的时候更是抛在脑后,从未当他是个弟弟来看待。

    欺侮他不过都是家常便饭,他一贯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窝囊样子,赵从寒一直就没把他放在过眼里。

    即便他后来得了皇爷爷的喜欢,赵从寒对他的态度依旧恶劣,甚至因为心生嫉妒,还更是变本加厉!

    而这一切的缘由也只是因为嫡庶有别,宗厉王的态度也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赵从寒始终觉得自己这嫡出的身份高高在上,赵从凌一个庶出子就是再优秀将来也不过是给他帮忙的,依旧要听命于他。

    所以他从不在乎,也没把他当做一回事,但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如此硬气!不仅仅敢对他大小声,居然还敢对他动手!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他还是宗厉王府的世子爷,即便如此受罚再次,可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是赵从凌他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又怎么会受他这般侮辱!他一定要教训他,一定要!

    赵从寒心里咒怨着,努力地在地上挣扎,而赵从凌却只是冷冷地看着,面带不屑……

    “王,王,黑狼醒了!”驿站之内,跟随回耶王子进京的使臣都围在他的屋里商讨着这件事情的应对之策,外头侍卫着急回禀,回耶王子眉头一愣,暂搁下一群使臣,急匆匆往那边屋子去了……

    “呵呵……还愣着做什么,没看见世子身体不适嘛,还不赶紧扶他起来!”京兆府的大牢里,赵从寒依旧在地上挣扎,背后的伤口让让他连连抽气,就是没力气起身,心里是既狼狈又恼羞。

    赵从凌许久这才对着身后小厮发话道。

    “哎,是。”这小厮也是冷眼旁观了半天,一直到二公子赵宗佻发话,他才应了一声近前。

    “大公子,小的扶您……”

    “滚开!不需要!”小厮是听了赵宗佻的话这才蹲下身子想要搀扶赵从寒,但赵从寒却因为他是赵从凌的人,认为他也是在看他的笑话,便狠狠地一把推开了那小厮,连带这刚才一直扶在他身边的小厮也一并推开了,赵从寒不愿意接受他们的帮忙。

    “大公子?”那小厮其实也不是真心实意要帮赵从寒的,这不是自己二公子的意思嘛,他不能不听,其实他心里对大公子也颇多微词,还没出手便被推开,他更是无奈了。

    另外一位小厮也一脸不知所措。

    “滚!不需要你们怜悯,老子能起来!”赵从寒是真被自己的心思刺激到了。

    一向高高在上的赵从寒实在接受不了被人可怜的样子,尤其还是被一个自己一贯看不起也看不上的人,甚至是一个奴才,即便他就这么趴着起不了,他也一样不会接受他们的所谓好意!

    赵从寒自以为自己这样很有骨气,其实在赵从凌甚至是那俩小厮看来他不过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点自以为是的尊严在他们看来是如此的滑稽可笑。

    “二公子?”看着大公子赵从寒跋扈蛮横的样子,两个小厮也一脸郁闷无奈,看向了一旁的二公子赵从凌。

    “呵呵……扶他起来,就他现在这个样子怕是我们走了,都不一定能站起来!

    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是本公子欺负了他呢!”而赵从凌始终冷笑。

    “可是……”小厮们有些不愿意了。

    “扶他起来!”赵从凌至始至终都是这么一句话。

    “是!”小厮们见二公子要发脾气的模样,只能又爬起身,然后不顾大公子赵从寒如何的挣扎跟抗拒,硬是托着他起身了。

    “放开!你给老子放开!”赵从寒只觉得倍感羞辱,不愿意让小厮扶着,仍旧挣扎不已,骂骂咧咧……

    “哎,里头能成吗,会不会出事啊?”几个狱卒都集在了牢房门口,听着里头不小的动静,有些担心起来。

    “放心,这宗厉王府的二公子向来很有分寸的,更何况就那位大公子现在的状况最多也就嘴上逞逞凶,没什么威胁的,又怎么会出事,放心吧。”一个年纪大些的狱卒团着胳膊笑得一脸轻松。

    “也对,这二公子脾气还是不错的,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大家便笑着讨论了起来……

    “你!赵从凌你他娘少在爷我面前装摸做样,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现在心里的想法!

    看着老子倒霉,看着老子受罪,看着老子这么狼狈模样,你心里定是高兴极了,畅快极了,对不对!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老子不想见到你,赶紧给老子滚!滚啊!”赵从寒不愿意向赵从凌示弱,更不愿意向他低头,梗着脖子胀红着脸,始终是骂骂咧咧,仿佛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输,不会太难看。

    “呵呵……在你面前我何须装模做样累着自己呢,不过有一句话你说对了,看着你现在这般模样,我是心情不错。”赵从凌鄙夷地笑着。

    “赵从凌,你,你个混蛋!”果真他就是来看他笑话的!赵从寒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嘲讽与侮辱,真是恨不得冲上去撕碎了赵从凌笑着的模样,怒火攻心!

    “哼!还想动手了,你不是我的对手,就别白费那个力气了。

    我劝你最好也莫再激动,你的伤口不轻,再裂了口出了血,那还是你自己难受!”赵从寒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只是他这跋扈的模样让赵从凌很是不喜。

    但他到底还是他们宗厉王府上的人,他之前怎么受伤与他无关,可在他手里他不能伤,不然就以赵从寒的无赖个性,他怕是又得要惹一身骚了。

    他不过就是来……送送东西,看看热闹,缓解缓解心情的,没必要跟他这样的废物较真动气,便仍旧笑得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可赵从凌越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赵从寒就越觉得他是在嘲讽他,心里越发恼怒。

    “用不着你管!老子受伤那是老子的事情!”赵从寒依旧跋扈得亢奋。

    “呵呵……硬气啊,真觉得自己是英雄好汉,了不起了,简直可笑!

    赵从寒,你也不动脑子想想,你若不是宗厉王府的世子爷,你以为这件事就能这么简单的了了?

    你不要太天真好不好!

    跟我闹,你跟我闹得着吗?

    是你自己作死找了这么事,与人无碍!

    不,你要真想发脾气倒也有人让你发,可我估计你,你这样子该是不敢!呵呵……”赵从凌这话句句扎心。

    “你!”赵从寒被怼得脸色极其难看。

    “你什么!你要是有脑子就不会办这样的事,也不会三番四次地被**川利用!如今你落得这副田地,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愚蠢!呵呵……”原来的赵从凌兴许还会顾及一丝彼此掩面,但现在,他谁也不用依仗,谁也不用畏惧,所以说话也无需遮掩!

    “你!”赵从寒几乎快要吐絮血了。

    “呵呵……你这羞恼的样子对我没用,有本事对**川去啊!”赵从凌又在赵从寒心头添了一把火。

    “你,你以为我不敢!**川那混蛋,老子迟早要找他算账!”赵从寒嘴上一副凶狠模样。

    “呵呵……”而赵从凌依旧冷笑,满脸的不屑。

    “你,你他娘地笑什么!”赵从寒的自尊再次受到挫败与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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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回 还想一箭双雕!

    “呵呵……当然是笑你了。www.uu234.net

    之前我也曾多次提醒你,莫要再与他走得太近,可你就是不听,如今不仅仅被他耍得团团转,还要代人受过。

    你知道吗,皇爷爷就只处置你与父王,而**川一身轻松,什么事都没有,连一点责任都没,你说你自己可不可笑!”赵从凌是打心里讨厌,也打心里鄙视赵从寒的。

    都到了这个份上,连着栽了几次跟头,赵从寒他依旧学不会收敛,仍旧是个只会张牙舞爪,冲动鲁莽却半点脑子不带的蠢货!

    这样的人最好当枪使了,他若是**川也会乐此不彼地利用他,利用得干净彻底,转身丝毫不用留恋,更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你,你……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赵从寒被关在大牢里,只知道自己被皇爷爷处置了,还以为皇爷爷也一定不会放过**川的,没想到今天却听到了这样的消息,瞬间崩溃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的力气,冲过来一把揪住了赵从凌的衣襟,就跟是揪着**川的衣襟一般,满脸的愤怒。

    “放手!我不是**川,有什么你该找他去!”赵从凌当然不受他这样的动作,一把推开他,嫌弃地整理着衣裳。

    “呼……混蛋,混蛋!**川,你个混蛋,混蛋!”直到现在,赵从寒才觉得自己是被**川狠狠摆了一道,气到浑身发颤,眸子赤红,一副想要杀人喝血的模样,而赵从凌勾着嘴角依旧冷笑……

    “黑狼,本王子的话,你可都听明白了?”天色渐渐发沉,驿站之内,回耶王子也终于打算起身了,黑狼脸色惨白却仍旧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回耶王子,痴忠一片。

    “奴明白,只要是王您的吩咐,奴,奴一定照办!”黑狼深知自己闯下大祸,本就打算以死谢罪,谁知道却没能死成,如今听了自家王子的话,自然要全力以赴就为将功赎罪。

    “那就好,你先好生养着,明日本王子亲自送你去京兆府归案,至于你的家人,只要有本王子在的一天,他们便会安然度日,本王子向你保证!”回耶王子轻易不做承诺,只是如今这件事还要看黑狼的配合,虽然这事确实由他而起,他死不足惜,但……为了把何谈风险降到最低,有些事他还是得忍了。

    “黑狼多谢王子……”黑狼感激万分。

    “行了,别起身了,你们照顾好他。”回耶王子交代了黑狼如何应对京兆府之后,这才又回到了自己屋内。

    大臣们还在等候。

    “王,那边……”

    “那边无需担心了,虽然黑狼糊涂,但他是个忠心的,更何况他的家人都还在匈奴他也不敢胡来。”大臣们担心黑狼的事情,回耶王子倒是摆摆手,不以为意了。

    “那……宗鲁王府那边咱们还……”大臣们又请示道。

    “呵呵……这**川倒是够阴险毒辣的,此计若成便是一箭双雕!本王子也差点就上了他的当!”回耶王子这会才真正明白过来,说什么精诚合作,互为依仗,屁话!这**川根本就没有诚意!

    说什么最好的选择,其实姜墨对他来说不过是个试探。

    知道他们匈奴有和亲之意,也知道他一定会对姜墨感兴趣,毕竟她可是当年那个仅凭一人之力力挫他们匈奴百万大军的奇女子,就算**川不主动提起,回耶王子也会用其他的方式去打听。

    只是没想到倒是刚刚好,**川就特意跟他提起,倒是正合他心意。

    **川说得不错,姜墨确实够特别,也够吸引人,只是**川却故意隐瞒了她身后复杂的背影,差一点,只要他再糊涂一些,他还真有可能上钩。

    如若正称了**川之心,那这事便就真可能闹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到时候别说什么抱得美人归了,怕是他的性命,他们匈奴国运都要受到巨大影响!甚至万劫不复!

    这就是他**川所谓的诚心诚意!哼,倒是好险恶的用心啊!

    好在姜墨那姑娘够心狠也够直接,虽然被拒绝有些心里不舒服,可是……这份拒绝却也惊醒了回耶王子,有些事怕是他们匈奴太过一厢情愿,也太过大意了。

    其实,入京之前,回耶王子和自己的父王就为匈奴与大夏之间的隐藏关系苦恼过。

    有意求和,却又不愿意放弃曾经呕心沥血的布局,这是让他们父子二人困惑到现在的事情。

    在大夏,曾经荣耀加身,不可一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宗鲁王是他们匈奴精心培养酝酿维护了二十几年的一条暗线,明面上他们是敌对两国,时常摩擦,可实际上他们各自暗地里都有各自的私心。

    也正是因为这份私心让他们达成共识,一个要的是大夏皇帝之位,一个要的是他们的燕云十六州,早已经彼此达成交换条件!

    而在二十多年前,他们达成共识之后的最大障碍便是镇山王与皇帝的两个嫡出儿子,那可是西北战场上威名赫赫的人物。

    尤其是镇山王赵元观,几乎是他们匈奴的死敌,战场上是战无不克,攻无不胜,让他们匈奴大军真有些闻风丧胆!

    更让害怕的是镇山王并非是只有匹夫之勇之人,不仅在战场上处处压制他们匈奴,朝堂之上更是运筹帷幄智决千里之人,时常打得宗鲁王与阴氏一派无从翻身,捉襟见肘,也就是因为这点,他们匈奴才能找到大夏的突破口。

    当时,还是回耶王子的王叔公在位,那段历史他虽不曾亲历,但却因为时常听他的父王提起,而倍感熟悉。

    那个时候,也就是策反宗鲁王的时候,回耶王子的父王也正好参与其中。

    只是当初是以回耶王子的王伯父也就是先匈奴王为主导,回耶王子的父王不过是经手了一些消息传递罢了,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回耶王子父子二人与宗鲁王不似先匈奴王那般熟络的一个原因了。

    回耶王子也是听他父王说过,当初定下此计之后,匈奴重臣便潜心谋划了整整半年,做足了所有精心准备,毕竟宗鲁王是大夏的亲王,是大夏皇帝的亲生儿子,策反一位如日中天的大夏亲王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与谋略的。

    只是让他们所有人没想到是,事情简直出乎意料的顺利,因为宗鲁王也正有此意,所以他们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他们两方便达成合作之意。

    随后他们两方便立刻筹划安排下一步计划,各自目标明确,几乎是在同一年的时间他们匈奴先后与宗鲁王一干人等里应外合解决了大夏皇帝的嫡出的长子与次子,这合谋之事已经初见成效。

    最大的一场暗中计划还是针对镇山王赵元观的,他毕竟才是大夏千军万马的主心骨。

    整整费了一整年的时间,他们双方不断通信,计划调整再调整,直到足够周密,才里应外合一举拿下了大夏的统帅赵元观,至此方对大夏造成致命打击。

    宗鲁王乘此机会抢夺朝中大权,很快便横亘一方,而他们匈奴也乘机一口气吞并了燕云九州,至于其他七州,宗鲁王早已立下承诺,待他登上大夏帝位,剩余燕云七州便拱手奉上。

    能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再夺下七城,他们匈奴又何乐而不为呢,只是……后头的变化却让他们,包括了宗鲁王都有些措手不及!

    他们是利用了宗鲁王所以才取得那样的大捷,换来了九座城池与大量的资源与财富,但这却成了他们匈奴近十几年来内乱的最大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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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一回 自作孽!

    因为几十年的连败突然一场侥胜彻底冲昏了当时匈奴王的脑袋,不仅仅是匈奴王,就是整个匈奴国内都沉浸在他们战胜了大夏这样一个强大帝国的虚荣假象之中,都以为他们才是战无不胜的大漠之王。顶 点 X 23 U S

    整个匈奴国的虚荣心在那次的战役之后无限的膨胀与放大,几乎以为自己有了蔑视群雄的本事。

    自那一战之后,他们匈奴人像是尝到了甜头,不断地挑衅周边诸国,连年发动战争,意在翻疆裂土,想不断地扩大他们匈奴王国的势力。

    但他们却忽略了一个残忍的实情,那就是那场所谓的“赢”,举国欢庆,普天同庆的“大捷”根本就是他们使了阴谋诡计偷来的,并不是他们真正实力所能兼具的。

    渐渐的匈奴国内便出现了两种声音,一种便是继续之前的激进侵略,另外一种便是以回耶王子父王为一派的保守维平,两股势力交错纷争,互不相让,内乱也由此而生。

    不到五年的时间,他们曾经以为的繁华昌盛在一次次的内外之战中消耗殆尽,曾经膨胀到不可一世的匈奴帝国也不得不缩回到原本的模样,甚至比原本还要岌岌可危。

    回耶王子还记得他打出生开始便就一直生活在权利极其不稳定的状态之中,不是今日那家王叔搞分裂,就明天这家王伯夺王位,权力交替剧烈,人民痛苦不堪,国家几乎没有前进的可能。

    在回耶王子的印象当中一直到他的王伯父,也就是先匈奴王斗争上位之前,他们匈奴的王已经换了六七人了,他身边的王叔伯父们几乎人人都做过匈奴之王,可也人人都下场极为凄惨,也是直到回耶王子的王伯出现,匈奴才逐渐平息了内乱,开始不断休整反思。

    而这个时候,回耶王子的父王也得到重要,似乎回耶王子的王伯是同意并支持回耶王子父王的一见,以求和为主,攘外必先安内。

    只是他们的内乱到底耽误了太长的时间,等他们真正意识过来问题所在之时,便已经又是腹背受敌,再次处于下风了。

    因为就在他们被无休止的内斗耗尽之际,彼时的大夏,被他们匈奴用了诡计而重伤元气的大夏居然在这短短的十几年的时间里痊愈殆尽,甚至比十几年前还要让人心生畏惧!

    他们匈奴人万万没有想到大夏的镇山王倒下之后的十几年,他的儿子赵宗佻会代替他的父亲镇山王成为大夏军队新的统帅,而且俨然要比他父王镇山王在位时候更骁勇更睿智,也更凶狠。

    当初正是回耶王子的王伯刚夺得匈奴王之位,迫于压力,也是急于表现,急于立威,所以才会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直接发动对大夏的挑衅。

    以为大夏的新统军元帅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是个机会,毕竟赵宗佻当时的年纪也差不多是这样,连回耶王子的父王也觉得不过如此,可他们万没想到他们的铁骑之师会被一个愣头青打得落花流水,狼狈不堪,毫无招架之力。

    第一次以为是轻敌,可第二次,第三次,几乎接下来的每一次主动挑衅他们都打了个体无完肤,他们便知道这是又碰上劲敌了。

    不多久他们曾经用手段得来的燕云九州尽数被大夏夺了回去,连带着他们边关十城也被大夏轻松收入囊内,一时间边关告急,国内也是岌岌可危,每况愈下。

    先匈奴王也就是回耶王子的王伯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再商计策。

    可是大夏赵宗佻却不会给他们那个喘息的机会,虎狼之师长驱直入,逼得匈奴不得不委曲求全选择俯首称臣以换取喘息之机。

    不管先匈奴王当时真正目的何如,但回耶王子得承认,他们匈奴对大夏俯首称臣的那段日子是他打出生以来经历的最太平的日子了。

    虽然屈居人下,岁岁纳贡有些屈辱,但能换了国内稳定,百姓安康也算是一件利大于弊的事情。

    更何况他们匈奴大军也有了足够的休整时间,国内状况也渐渐开始复苏,似乎回耶王子父王的意见与主张都在“和平”的那几年来得到了体现与发展。

    就在回耶王子也渐渐放下紧绷的心弦没多久,他的父王突然就被免去一切朝中职务,变相软禁起来。

    就在回耶王子担心这是新的一场内乱之时,他的王伯也就是先匈奴王突然就单方面撕毁与大夏的两国和平条约,再一次主动发起征战!

    这一次发兵绝无仅有,甚为罕见,他们匈奴百万大军直逼两国边境,这阵仗根本就是举全国之力,似乎是志在必得!

    这份几年后再现的又一次盲目自大让回耶王子感到莫名地后怕,他甚是不明白已经和平共处了几年之后的王伯为什么突然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爆发。

    一直到见到自己父王,回耶王子才懂了这是何故。

    原来他的王伯不甘愿一辈子对大夏俯首称臣,一直暗中筹划想要联合宗鲁王故技重施,就像当年悄无声息地灭掉镇山王一样再一次解决掉他们共同的敌人。

    正是有了宗鲁王在内部再一次的配合,回耶王子的王伯父才会选择不顾一切地全军尽出,似乎一定能再创二十年前的辉煌一般。

    只是这一切在回耶王子和他父王的眼里就完全是另外一幅景象了。

    在他们看来,先匈奴王根本是在不计任何可能的后果,那就是背水一战啊!

    回耶王子跟他的父王一样,满是担忧,即便是在得知他们诡计得逞,就要胜券在握之际,他们父子二人仍感到阵阵不安。

    尤其是回耶王子的父王,他是这二十几年来的亲历者,有太多的事情存在着意想不到的变数,没有真正的胜利之前,一切的志在必得,胜券在握都是虚妄。

    更何况,大夏的势力实在太过庞然,庞然到了几乎深不可测,即便他们有内鬼在其中,可也并非是有备无患的。

    更何况大夏新一任的大将军远比曾经的历任都更让人闻风丧胆,肝胆俱裂,如此贸然发兵,看似准备充足,实则却是赌心为上。

    其实,对于回耶王子而言,两军交战,任何阴谋诡计都是自然,他作为匈奴王子,本不该有任何怨言,可作为一个军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这样龌龊的手段他其实心里是很不齿的,更何况这对他们匈奴来说非常不明智!

    只可惜,回耶王子的王伯是被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完全忽略了可能有的风险或是变故,也太过于信任宗鲁王的掌控之力,他们双方谁也没有想到这这场几乎复刻二十年前那一场“谋杀”的大局之中会意外地闯入一个毫不相干,也毫不起眼的丫头片子!

    而真是因为这个毫不起眼的丫头片子却让整场阴谋大局瞬时逆转,就单单靠着她一个人的力量愣是撼动了他们匈奴百万大军,那溃败的模样是回耶王子不曾见过的,狼狈,惨烈!

    没有任何缓冲与犹豫,动荡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再次席卷了他们整个匈奴,而就在他们以为这一场大夏内部的联合反杀之际,却再次接到宗鲁王暴毙,阴氏满门抄斩的消息!

    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他们与宗鲁王联合谋划大夏,根本就是大夏对于他们的欲擒故纵!而他们就如同瓮中之鳖,死伤岂是“惨重”一词就能形容的,这大概印证了汉人们常说的那句老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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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二回 您真不问啊?

    不过,回耶王子与他的父王还是要感谢这场“自作孽不可活”的狂妄自大的,不然他们如今还得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一登王位。

    当然,前车之鉴,回耶王子与父王都不是好战之人,他们更期待的便是和平共处,至少是眼下的和平。

    因为先匈奴王的一意孤行,现如今匈奴还是内乱不断,周边小国也是摩擦频繁,他们匈奴早就不是当年的草原雄鹰,大漠铁骑,如今他们最需要的便是休养生息,养精蓄锐,所以何谈是他们的重中之重。

    但,宗鲁王一脉的暗线,他们也一样不能放弃。

    所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就算不是为了作战,可为了他们匈奴的安危于昌盛,他们也需要继续维持这么一条暗线。

    即便宗鲁王一脉在大夏境内收到致命打击,可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相比于重新培养,这条线确实还有可利用之处,要这么放弃了也着实可惜!

    只是现实状况也并非他们父子二人想的那么乐观,因为宗鲁王一系与回耶王子的王伯,也就是前匈奴王关系更为紧密,倒是与回耶王子他们父子之间没有什么过多关系,想要一次性地把这层关系全部接纳而来怕也未必是件容易之事。

    更何况,他们对宗鲁王一系的了解并不深刻,所以回耶王子与他父王也就是现如今的匈奴大王再三商讨过后才制定出如今方案,摒弃一切外裂野心,收紧边防,与大夏何谈乃是现在的当务之急,迫在眉睫!

    虽然,再次选择俯首称臣同样屈辱,却也是他们必须之举,否则他们要面对的可能不仅仅是一丁点屈辱而就是灭顶之灾了!

    因为他们匈奴的所作所为,再较现如今的大夏,吞并他们简直是轻而易举,灭国也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所以,即便是苟延残喘,他们也都应该先活着!

    而要活着就必须又抵抗外侵的能力,可问题是攘外必先安内,现如今他们匈奴国内是内忧外患,民不聊生,即便他父王费尽心力坐上了如今的匈奴王之位,却也是岌岌可危。

    王伯虽然势力受挫,可却对王位永远不会死心,再加上其他势力虎视眈眈,国内动荡难平,民心不稳,父王已经是焦头烂额。

    内患未除,外忧必将不远,不单单是大夏,甚至包括了周边几国,那都是他们匈奴曾经颐指气使过如今恨不得剔骨扒皮了他们的,想想都觉得如芒在背,四面楚歌!

    现如今想要外围不出事,那也只有靠着与大夏达成和平条约一事足以。

    因为周边数十小国向来全都以大夏马首是瞻,只要大夏不动怒,他们便能心安定内,内乱才可能平息,所以他们才迫切地要与大夏和谈。

    当然,回耶王子心里也明白,因为王伯父的出尔反尔再一次的和谈怕是就没有之前那一次来得顺利了,他跟他的父王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只为和谈,哪怕是搭上尊严也一定要何谈成功。

    所以他也是临危受命,带着使臣团火速进京。

    当然,除此之外,能够一举多得更是最好,所以回耶王子与他父王还是决定一试与宗鲁王府关系,也因为如此回耶王子他才会赶在使臣团正式进京之前先一步进京与宗鲁王的儿子**川秘密会面。

    只是没想到这**川居然敢这么设计他们,好在他不糊涂!不然的话……呼……

    一想到自己用心良苦一场差点就毁在了**川手里,回耶王子心中的愤然可见一斑,只是现如今仍旧不是翻脸的时候,所以他决定先处理了何谈之事,然后再与父王重新考虑与大夏这条暗线的关系。

    至于姜墨……他还真有些动了心,只是可惜……她就有良人,他也只能黯然退场,呼……回耶王子心里渐渐捋清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二公子,您要走了?”牢房门口,赵从凌准备告辞,牢头与狱卒们近前打了声招呼。

    “是啊,耽搁了你们这么久的时间,真是过意不去,这点银钱您们拿去,就当是我请兄弟们吃酒暖身了。”赵从凌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包银子递到了牢头手里。

    “哎呦!二公子,这可使不得,也就是因为您,所以大人才松了口的,若换了你们府上的别人,今个一样是要拒之门外的,这个您快拿回去,使不得。”牢头连忙拒绝。

    “就是,就是,二公子,使不得。”狱卒们也纷纷客气道。

    “呵呵……众位狱卒兄弟们就别跟我客气了,我知道里头我大哥已经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了,这点小钱就当是替大哥赔不是的。

    往后一段日子还是需要大家帮忙照料的,大哥那脾气颐指气使的习惯了,肯定还会闹脾气的,还请各位兄弟都多担待一些。

    这点小钱就当是让我买个心安了,各位一定得收着。”赵从凌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倒是兄弟情深啊。

    “哎呦……瞧瞧,二公子果真是仁义,您家大公子都那样了,二公子依旧还是……唉……我们不过是外人可也有些瞧不过去了,啧啧……这宗厉王爷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这牢头倒是感叹起来。

    “呵呵……大哥是嫡出,父王多挂心一些也是理所当然。”赵从凌虽然心中恼着自己父王与大哥,可在外人面前他从不会有丁点的表现,只是温文尔雅,永远一副和善模样,让人越发替他鸣不平了。

    “听说二公子也病了,瞧您今天这气色也是不大好的,您的身子可也得注意一些的。”

    “是啊,是啊。”牢头与狱卒们连连点头。

    “多谢众位关切,我已经好了不少了,倒是大哥这……这些你们都拿上,他这有任何需求你们不好处置的尽管到王府里去找我,我都会想办法了,也拜托各位了。”赵从凌始终一副谦和关切的模样。

    “唉……这大公子能有您这样的弟弟真是好福气了,行了,放心吧,有二公子这话,我们几个一定帮您多照看些的。”牢头客气了半天还是收下了银子。

    “呵呵……那就多谢了,时候不早了,帮我跟你们家大人说一声,我就不过去打招呼了,告辞了。”赵从凌抱拳。

    “哎,成,那卑职几个送送您……”说话间,牢头已经送着赵从凌往外头去了……

    “爷,您真的就不问了?要不卑职一会再去问问白幽看看,说不定……”

    “无需。”

    “爷?您,您不担心二爷吗?”此时的上将府里,白幽已经回禀了该回禀的情况退了出去,至于姜墨那里的事情他一字未提,赵宗佻也是一句未问,这倒是让朱晌心里有些放不下了。

    “呵呵……白幽这小子不是蠢的,他分得清轻重缓急,更何况小丫头的脾气我更了解,但凡是棘手的大事她定会主动开口的。

    既然她不肯让白幽说那就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既然不要紧她不愿意说便不说吧,再说了白幽不也说了嘛,有三哥坐镇,就算他们俩胡闹,可三哥心里定有思量。

    若真是大事都不用他们,三哥也该早派人过来了,而如今不是依旧风平浪静,那就说明真的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所以,何须担心呢?”赵宗佻倒是分析得透彻,笑了起来。

    “这……”朱晌担心了一整天,如今听见自家爷这样的话倒是觉得不无道理,也有些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

    “行了,难得丫头那么信任白幽,就让他们去吧,对了,明日若是拿丫头来了,你也不准再提此事,听明白了吗?”赵宗佻这是对姜墨极端信任,她不愿意说的事情他一向不会追问。

    “是,卑职明白。”赵宗佻的话,朱晌自然不会违背,又点了点头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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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三回 不谈也罢!

    “怎么,匈奴那里不安生了?”虽然关于外头匈奴的事情谁也没有往皇帝那里回禀,可皇帝到底是皇帝,那件事情就是无人呈报,皇帝他也或多或少还是听说了一些。www.uu234.net

    本来,皇帝是打算指派王公公出去一探究竟的,这不正赶上宗广王进宫议事,茶歇之际,皇帝他便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呵呵……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过是匈奴人的一厢情愿罢了,都已经解决了。”宗广王倒是笑了起来。

    “哦?一厢情愿?倒是有意思了,朕怎么听说还死了不少人呢?”皇帝本来纯粹是好奇,宗广王的一句“一厢情愿”倒是更加剧了这种诧异。

    “是啊,一共死了十七个,都是匈奴使臣团的人,是跟随匈奴回耶王子的侍卫,这个也都已经查明了。”宗广王本就不想瞒着自己父皇这件事,只是想等这头公务忙完然后再说的,没想到父皇倒是先问了起来,宗广王倒也顺势解释道。

    “什么?一天之间死了十七人,还都是匈奴使臣团的人?嘶……这真的不严重?”其实,匈奴使臣的事情打交给宗广王开始,皇帝就没再过问的打算。

    只是今日听到的消息多少让他有些不确定,到底是在他们地界上,换了旁的身份都好说,可使臣这个身份实在特殊。

    毕竟自古有规,邻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又更何况是他们匈奴主动前来求和,虽然他们大夏掌控所有主动,但万一这帮使臣在他们大夏地界上有个什么意外,不论与他们大夏有无关系怕都难以说清。

    所以皇帝听闻外头消息还是关心了一句,没想到宗广王如此实话当让皇帝有片刻皱眉。

    “呵呵……不过是他们匈奴内部没达成统一起了矛盾而已,已经都处理了,真没什么要紧,父皇无需担心。”宗广王仍旧笑笑地吃茶。

    “内部矛盾?闹到咱们地界上?还一气死了十七个,这匈奴倒是本事了。”皇帝有些不耐地笑了起来。

    “呵呵……现如今的匈奴国内可不就是如此嘛,不然他们干嘛这么着急要与咱们求和呢?

    不就是担心内忧外患之下他们整个匈奴不保嘛,权势纷争不向来如此。

    儿臣一开始也没想到他们会那么不中用,都已经夺得了匈奴王位却还要窝囊到腹背受敌,不过……一切都已经查明,其实……真没父皇您跟儿子想的那般棘手。”宗广王倒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他已经知道全部真相,确实没什么严重的。

    “呼……匈奴使臣的事情朕既然交给你了,那你说没事便就没事吧,不过是死了些匈奴人而已,既然是他们内斗也确实没什么要紧的,但是……这事是不是还牵扯了姜墨那丫头啊?

    朕可听说……丫头与他们有些关系的,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宗佻那可知道了吗?”皇帝最关心的还是姜墨那丫头片子,至于匈奴死不死人的还真没什么要紧,不过就是听说那些事可能与丫头有关,他才格外的要提起。

    “呵呵……父皇,这就是匈奴人一厢情愿与丫头没什么关系,儿子自然也不会跟小弟提起这等事让他平白烦心啊。”宗广王听出了父皇对那丫头的关系更是笑了起来。

    “你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你就跟朕别绕弯子了。”宗广王只说没事没事,可却一句实际情况都不曾说明,皇帝着急知道事情经过。

    “呵呵……父皇您别着急啊,其实,就是匈奴的回耶王子看上了咱们墨丫头,而他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卫不肯,怕会因为与墨丫头联姻对他们王子不利,所以自作主张想要对丫头动手,回耶王子是一厢情愿,他那奴才更是一厢情愿的很……”

    “什么!”皇帝只是听说此事可能牵扯到墨丫头,想了各种可能,甚至都准备包庇那丫头可能闯下的祸事了,可宗广王却说了这样的话,实在让皇帝既意外又愤怒!

    “父皇不必紧张,墨丫头的本事您还不知道嘛,他们虽然有那心,可是哪里真有那个能力啊,还没怎么出手就让丫头给收拾地满地找牙了,更别说伤那丫头一分一毫了。”见自家父皇一脸担心,宗广王连忙继续解释道。

    “那小丫头真没事?”可皇帝却仍旧有些不放心,毕竟那丫头现如今是宗佻那小子的心肝,若那丫头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个什么好歹,他这个做皇伯父的又怎么跟宗佻解释得过去呢。

    “父皇,您就是不信儿子的话,还不信那丫头的能力啊,连百万匈奴大军都没放在眼里的,又岂会害怕他区区十几个人呢。

    丫头好得很呢,一点事都没有,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若不是后半夜匈奴那里出事,丫头都不打算跟我们提起那事呢,她真没事。”宗广王知道自己父皇这么在乎那小丫头的原因,便耐着性子解释起来。

    “呼……那就好,那就好……这匈奴人也着实可恶,面上求和,可暗地里居然还敢心怀不轨!

    我们大夏的地盘上,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对丫头动手,即便丫头无碍,可也说明他们是狼子野心,表里不一,简直混账得很!

    哼!既然如此,那朕看和谈之事就此免了吧!也省得你们再白费功夫,浪费力气!”皇帝本来也只是随口问问,可没想到是出了这样的事。

    虽然他知道以丫头的能力定不会受伤,可匈奴这样的举动无疑就是在挑衅他们大夏,这种特殊时候他们不要命,那也休怪他这个皇帝心狠了!

    既然毫无诚意,那又何必费事!皇帝抬手就想免了和谈之事!

    但宗广王却有不同的看法与见解。

    “父皇三思啊,儿臣知道您这是心疼墨丫头,儿臣一样,但这件事在儿臣看来倒也未必是一件十足的坏事。

    至少儿臣看到了不一样的匈奴王子,也许这件事能成为一个不错的开端呢。”宗广王此番言语是经过深思熟虑过后的轻描淡写。

    “哦?如何不一样,你倒是说说看?”皇帝闻言,眉头轻挑在等宗广王的解释,

    “父皇,这件事咱们的人从头到尾都跟着,所以实情不会偏驳,儿臣也是在事发的第一时间便全然知晓。

    本来儿子也担心他们匈奴还会再生出什么幺蛾子,就想拿住此事先发制人,但没想到匈奴的回耶王子居然主动前来要求负荆请罪。

    虽然他言语有些斟酌,但却据实以禀告,没有丝毫狡辩或是隐瞒。

    这种特殊时候闹出此等大事,他没有选择将错就错反倒是……不得不说回耶王子这态度,这担当,这勇气倒不一般了。”宗广王说出自己心中感慨。

    说句实话在此事之前宗广王他对匈奴使臣团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但正是这件事中回耶王子不卑不亢,谦虚诚恳的态度让他甚是意外,也大为改观,似乎是看到了不同以往匈奴王庭。

    虽然和谈对于他们大夏来说可有可无,可难得他们主动求和,而常年征战也总是劳命伤财,和平是最终也是最理想的选择,所以他们愿意顺水推舟。

    只是鉴于之前匈奴人几次的出尔反尔与阴谋诡计,他们大夏纵使要接受他们匈奴俯首称臣也还是要思虑一二的。

    所以,匈奴使臣已经进京多日,但他们大夏始终未提及和谈一事,也未曾召见他们匈奴使臣团任何一人,因为这段时间宗广王就是在不断地评估匈奴求和之事的所有利弊。

    本来宗广王还在犹豫不决,可正是因为匈奴跟墨丫头这事,宗广王倒是看出了这回耶王子的诚意,更看出了他们与以往匈奴统治者的不同。

    宗广王知道他们与前匈奴王不同,并非是好战之徒,也相对谨慎保守,与他们达成和谈倒不是不可以之事。

    虽然他们两国矛盾仍在,摩擦还是无法彻底避免,但能让百姓安居乐也,军民休养生息,他们作为大夏的最高统治还是愿意做出一定的妥协与退让。

    只不过,匈奴人要付出的条件就远比他们大夏要多的多的多,毕竟是匈奴处于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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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四回 真不想去瞧瞧?

    “哦,他能如此主动倒也是个不一般的了。www.uu234.net”皇帝挑眉,似乎依旧意外。

    “是啊,儿臣也是如此所想,再加上这段时间儿臣对那位新匈奴王的侧面了解,他确实与之前匈奴王不同,主张也不很一样。

    虽然匈奴确实欠打,儿臣也不屑于他们,但……若能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此国,与我朝,与百姓都不失为一件快事,咱们为此退让一二也不是坏事。

    更何况小小匈奴一旦归顺拿捏他们也是轻而易举之事,与我朝大业而言利大于弊,所以……儿子也有此意,也请父皇三思?”一开始接到匈奴想要和谈的消息之初,宗广王心里是反对的。

    但这段时间的暗中调查下来,宗广王倒是能理解自己父皇的用意了,也渐渐愿意同意此事,毕竟大局为重,百姓为重,有些私人恩怨他们可以用其他方式解决嘛。

    “呵呵……”宗广王一番分析下来颇有远见卓识,也甚是顾全大局,本以为皇帝会思量再三,但没想到他话音刚落,皇帝倒是笑了。

    “父皇?儿子所言可有不妥之处?”宗广王是没想到的,毕竟现在还在商讨政务,父皇这笑又是何意呢?难不成是他的分析不对,可是……事实确实如此啊,那又该是为什么呢?宗广王倒是有些愣了。

    “呵呵……没有,没有,你倒是说得不错,呵呵……好小子你终于有几分当年朕年轻时候的模样了。

    好好好,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就全按照你的意思办,朕全力支持。”皇帝笑得越发欣慰。

    “父皇您……”皇帝突然而来的褒奖让宗广王先是一怔,随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呵呵……好好好,你小子到底是长大了。”也许是宗广王对此事的处理方式与态度让皇帝很是满意,拍着他的肩膀皇帝笑得慈爱。

    “父皇,儿子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您这话……”宗广王突然觉得受之有愧,有些窘迫地笑着。

    “呵呵……怎么了,你就是年纪再大,也永远是朕的儿子,这话朕说不得?”皇帝难道的亲昵让宗广王受宠若惊,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是对的,除了笑着也只能笑着了。

    “说的,说的,父皇怎么都说的,儿子只是,只是一时有些不习惯,让父皇见笑了。”宗广王一向的沉稳气度在自己父皇面前倒是有些绷不住了,不知所措地挠着头,倒是显得有趣了。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宗广王这话倒也不假,多少年了,即便是跟父皇缓和了关系,可他依旧还是不能适应父皇突如其来的亲昵与关切。

    虽然这是他一直盼望的,但当下这一刻宗广王他真就像是个孩子一般,有些手足无措,明明知道要反应的,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所以多少显得有些窘迫了。

    皇帝当然也知道,看着宗广王这真实的反应,他是既心疼愧疚,又真的有些欣慰不已。

    当然,父子究竟是父子,有什么是真的解不开过不去的呢,一阵爽朗的大笑之后,他们父子二人倒是各自释然了不少……

    次日,回耶王子真亲自把重伤刚刚苏醒的黑狼押送到了京兆府,态度很是配合,而此事也被禀告到了宗广王之处,宗广王责成京兆府全权处理。

    那京兆府自然是按照他们大夏的律法秉公处理,但却只是处理了他们暗杀姜墨未遂之事,至于他们匈奴自相残杀的内斗之事并非他们大夏京兆府的管辖范围,所以他们倒没有要了黑狼的命。

    三日之后,黑狼便被送回了匈奴使臣所在驿站,这也算是给了匈奴一个天大的面子。

    回耶王子自然不笨,接回黑狼当日便立刻派身边侍卫押解黑狼返回匈奴认罪服刑。

    当然,至于黑狼到底有没有活着返回匈奴,亦或者他回去之后到底如何便就再无人知晓。

    毕竟这也不是宗广王他们想要关心的,就连匈奴的回耶王子都是小事一桩又更何况是个并不起眼的奴才呢,自是不会再操这个心了。

    而至此,这场以回耶王子一厢情愿为起因,以黑狼自作主张为罪责的闹剧也戛然了,到底都没翻起大风浪。

    两天后,宗广王特意安排这日傍晚在宫中设宴,代替皇上接见匈奴使臣团,这即将是匈奴使臣进京半个月来第一次与大夏朝廷正式见面,自然是期待不已。

    两国邦家,大夏的朝中大臣也被要求纷纷出席,这等热闹事情自然是少不了赵朝宣的。

    只是他一想到要一人前往倒是有些索然无趣,所以趁着下午得了空专程跑到小叔叔上将府里撺掇着姜墨同他一道前去呢。

    毕竟人多热闹,宴会上他也不会显得无聊嘛。

    但姜墨似乎是有意要避开回耶王子的,所以任由赵朝宣好说歹说她就是拿定主意怎么也不肯同意,倒叫赵朝宣好一阵失望。

    眼看着时间不多了,姜墨这又没什么希望,赵朝宣也只能郁闷的一个人赴宴去了,那副小意模样倒是惹得赵宗佻一阵忍俊不禁。

    “真的不想去瞧瞧?”一直到赵朝宣离开,赵宗佻才转头有些打趣地问道姜墨。

    毕竟这丫头的性子向来是爱凑这般热闹的人,又更何况还有朝宣这么个兴趣相投的好朋友,以前类似此事这丫头总是着急去看的,两个孩子也向来形影不离,可今日她怎么就这么安静乖巧了,倒是难道,赵宗佻心里奇着,勾起嘴角问道。

    “都说了不去了嘛,小叔叔干嘛还这么问人家啊?”姜墨本来是赖在赵宗佻胳膊上的,可一听他这么发问倒是有些不乐意了,支起身子歪着头,嘟着嘴。

    “呵呵……这倒是不像你这丫头平时的性子啊。”赵宗佻笑着应她。

    “我什么性子啊?”姜墨一脸明知故问。

    “呵呵……你这丫头不是一向最喜欢这热闹事情,怎么今日倒是……”赵宗佻倒是没有隐瞒自己的诧异。

    “什么嘛,我是爱凑热闹,可我不爱管闲事啊!更何况还是国家大事!

    朝宣嘛那是身份使然,不去也得去,可我就一丫头片子外头热闹多得是,我干嘛非要去凑这麻烦事啊,我又不懂,去也是无聊的。

    更何况小叔叔你都不去,我更没去的必要了。”姜墨倒是颇有道理,歪着小脑袋,一脸狡黠,明明一肚子的歪理却偏偏又叫人无法反驳。

    “呵呵……你这丫头倒是越发大道理了,小叔叔我不去那是因为我如今赋闲,自然不会过问朝政之事,至于你嘛……瞧瞧你刚刚的小眉头的模样定是心里痒痒了吧?”赵宗佻太了解眼前这小丫头了,笑着抚着她的小脑袋道。

    “没有的事!”其实,刚刚赵朝宣蛊惑她那会姜墨还真有片刻的心动呢,她倒不是真要关心什么和谈大事,而是想知道和亲之事会弄得如何。

    可是转念一向去那肯定还得跟回耶王子打照面,虽然那日她话说得清楚,可这么短的时间又要见面,回耶王子尴不尴尬她不知道,可姜墨自己心里就已经有些不舒坦了。

    再说了,她无名无份,说到底就是个普通丫头,和谈那是国家大事,她就是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添乱。

    更何况,宴席上不定多少朝中大臣呢,肯定都是冠冕堂皇的,定是无聊,不然的话赵朝宣也不会死活要拉着她去,这种热闹不凑也罢。

    与其在那尴尬无聊倒不如多陪陪小叔叔呢,毕竟小叔叔才是最重要的啊,姜墨心里泛着小九九,所以思量再三她还是拒绝了赵朝宣,虽然她现在心里还有些……嘶……反正她知道她不能去的。

    “真没有?”赵宗佻低头一脸揶揄,明显是知道这丫头在口是心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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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五回 受宠若惊

    “没有,没有,真没有的嘛,干嘛,小叔叔不信我啊?”姜墨挑眉一脸骄哼不满。顶 点 X 23 U S

    “呵呵……你这丫头,谁说我不信你了?”赵宗佻笑着。

    “那你干嘛一直问啊?都说了不去不去的嘛,真是的……”姜墨低声嘟囔起来,小脸幽怨,眯着眼睛浑身都是傲娇的小性子。

    “呵呵……瞧瞧你这小脾气越发没个章法,我不过是想你若真想去瞧瞧也不是不可以,让白幽他跟着你就是了,谁知道你这小东西脾气倒是来得快啊,真是让我给宠坏了……”

    姜墨习惯了在赵宗佻面前撒娇的模样,但凡有个小脾气的时候她也不再刻意控制自己,反而是真实发作出来,倒叫赵宗佻是又爱又无可奈何。

    可是,自己宠出来的小祖宗可不得自己护着啊,面对小丫头这小性子小脾气他只有心甘情愿,赵宗佻捏着姜墨的小脸笑得只剩下宠溺与温柔了。

    “都说了我不去嘛,小叔叔你在哪我就在哪,别想趁机支开我啊,我可机灵着呢,哼!”

    “呵呵……你这丫头啊……是机灵得很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宗佻越是宠着姜墨,姜墨就越是娇嗔起来,就连瞥着白眼的模样都让人瞧着喜欢呢,赵宗佻更喜爱得没了办法,直捏着姜墨骄哼的小鼻子哈哈笑了起来。

    姜墨一脸娇羞,就连一旁的朱晌和白幽也都跟着笑了出声……

    “凌儿,你回来了。”

    “母亲,您怎么……唉……儿子不都跟您说过了嘛,今晚要宴请匈奴使臣会回来得特别晚,您怎么还在这等着儿子啊。

    您的身子都还没大好又怎么能这么熬呢,这头风又那么大,您再受了风寒岂不是更糟糕了,唉……”赵从凌虽然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但和谈这等大事他从头都在参与,现如今正到关键时候,他更不能缺席,所以即便是拖着病体他依旧还是前去赴宴。

    只是没想到他这一去便就到了后半夜了,已经甚是疲惫,却突然看见母亲还在等着自己,赵从凌这心里蓦然一暖随即又多了几分心疼不忍。

    毕竟母亲的身体也不大好,赵从凌连忙走上台阶扶着母亲一边心疼埋怨,一边搀着她进了屋子。

    “你没回来,我总是不放心,你还说母亲呢,你的身子不也还虚着,那头的事就非离不得你了,唉……”侧妃罗氏也是心疼自己儿子。

    “母亲,儿子没事的,您别担心。”赵从凌笑着。

    “还说没事,你瞧瞧你这手凉的,之前你从来不会的,定是身体虚着,你这孩子还这么逞强,唉……你说母亲能不担心嘛!”侧妃罗氏握着赵从凌的手顿觉冰冷,连忙护在手心里焐了起来。

    “母亲,没事的,这不是刚从外头回来嘛,寒冬腊月的身上带着些凉气也是正常的啊。

    瞧母亲仔细的,儿子已经是大人了又不是个孩子。”被母亲这般关切,赵从凌只觉得心里暖呼呼,搓着冰凉的手笑得一脸傻乎乎的。

    “自己身子自己一点都不仔细,还说不是孩子,先别解大氅,等暖和了再脱,免得再着凉了,喏,把这个喝了。”侧妃罗氏见着自己儿子这毛毛躁躁的样子,既无奈又宠溺不已。

    “这是……”

    “红枣参汤,驱寒补气的,对你身子有好处,先喝了,胃里暖了,浑身就该热乎了。”侧妃罗氏一脸慈爱。

    “谢谢母亲。”赵从凌笑得乖巧。

    “傻孩子……”侧妃罗氏看着自己儿子乖巧的模样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母妃,喝完了。”

    “那就好,快先坐着,我让他们把你的药熬上了,你再等等吃了药再去休息。”侧罗氏是个极其细腻贴心的母亲,把赵从凌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啊?还要吃药?”赵从凌今天忙得一顿药也没顾上吃,这会倒是有些愣了。

    “当然了,你忘了大夫怎么说的了,你这身体一顿药也不能落下。

    对了,今个宴席上你没吃酒吧?”罗侧妃把一个热手炉塞在赵从凌手里继续关切着。

    “没有。”赵从凌闻言连忙摇头。

    “当真没有?不会是怕母亲担心故意说谎骗母亲我吧?”罗侧妃倒是不信。

    “母亲,真没有,儿子的身体儿子自己知道,再说了,这一次有宗广王叔护着,儿子真没沾酒,一滴没喝,儿子没骗您。”赵从凌一边笑着,心里倒是又有些感激起晚宴上宗广王有意无意对他的照料。

    其实,要赴宴之前赵从凌是已经做了要喝酒的准备的,就连醒酒的药都随身准备好了,毕竟那是国宴,吃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他心里有数。

    但让赵从凌他没想到的是,平日里就连他父王都不关切的事情,宗广王叔居然会放在心上。

    他刚到了宴席之上,宗广王叔便就询问了他这几日身体状况,即便他客气回复已经无碍之后,宗广王叔还是吩咐宫人把他面前的酒具撤下换上了滋补的参汤与清茶,十分贴心。

    赵从凌已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不仅仅如此,也正是因为有了宗广王叔的话,更是没人敢主动上前劝酒,所以这一整晚,赵从凌他还真是光以茶代酒,真是滴酒未沾的。

    现在想起,赵从凌都觉得胸口暖洋洋的,因为长这么大他还从没被母亲以外的人这么关切过。

    而且还是在那样隆重的场合,毫不避讳。

    更何况,这样的关切意义非常,因为那样的动作已经有意无意地在彰显了宗广王叔对他们的态度。

    因为他的王伯父,他的父王,他们与阴氏一族的血缘关系,朝中大臣对于他们的态度都是模棱两可,甚是有些避讳,赵从凌纵是再努力,若没了他们的认可与提拔怕也是镜花水月一场空了。

    赵从凌也知道自己正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尴尬境地,所以只能努力却不敢有任何奢望,但宗广王叔的态度却让他重燃了希望。

    虽然那句简单的关切看似不经意,但却对赵从凌他而言重若泰山,今天宴会上朝臣们对他的态度已然就有些细微的变化,所以有了宗广王叔这样的态度,他往后的路也许能更顺畅一些了吧。

    赵从凌一边想着一边又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你这孩子傻笑什么啊?娘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啊?”侧妃罗氏知道今日是宴请匈奴使臣的国宴,肯定是要推杯换盏的,所以她不愿意让自己儿子前去。

    但是,自己儿子却说什么都要去,她劝不住便更放心不下,所以一直从下午儿子赵从凌准备出发担心到了他刚才回来时候。

    就是怕他熬夜了,吃酒了,本就大病未愈的身体扛不住,所以才着急问他那些话的,可这孩子怎么说着说着话便傻笑了起来,这让侧妃罗氏一脸狐疑。

    “啊?母亲,我,我真没吃酒,是真的。”赵从凌回神连忙掩饰着满脸的窘迫与尴尬。

    “呵呵……你这孩子,好好好,没喝那是最好的,不过……真是宗广王替你出的面?”罗氏对于宗广王对自家儿子的维护倒是更觉得奇怪了,毕竟按照道理宗广王与他们家王爷不该是水火不容的嘛,又怎么会……罗氏皱眉。

    “是啊,是宗广王叔,因为有他的话,今个宴席上没一个敢跟儿子这劝酒,儿子真是生生喝了一宿的清茶,不骗您的。”赵从凌又笑了起来。

    “呵呵……这宗广王倒是有心了。”听见自己儿子被善待,侧妃罗氏也心存感激。

    “是啊,儿子也没想到呢,以往跟宗广王叔都是政务上的接触,只觉得他很是严谨严肃,没想到私下里倒也是和煦慈善。

    今个对儿子也是照料有加,就连父王都不曾那般,但宗广王叔却……呵呵……儿子心里也觉得高兴呢,真的……”也许是因为对自己父王的彻底失望,对于今日和言暖语的宗广王,赵从凌心中生出一股子莫名地好感与亲近,笑得毫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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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六回 小人之心

    “呵呵……是啊,宗广王能如此这般倒真是让人侧目,到底是你皇爷爷嫡出的儿子,有些王者风范,看来是母亲小人之心了。www.uu234.net

    呼……其实,母亲一直担心,毕竟曾经你父王与宗鲁王他们……

    呵呵……如今宗鲁王一死,阴家垮台,朝中那些大臣瞬间倒戈,各个对咱们唯恐避之不及的,母亲还担心宗广王一人独大会,会趁机报复回来。

    没想到他倒是个有胸襟有肚量的人啊,是母亲小看他了。”听着儿子殷殷之语,侧妃罗氏倒是由衷感叹道。

    其实,作为宗厉王的侧妃,罗氏自然是知道早些年宗鲁王,宗厉王和阴氏一族是如何欺压宗广王一家子的,说起来那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嚣张异常,无所不用其极啊。

    有时候,过分起来连她这个做侧妃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时常想暗中出手,只是她人轻言微,就算是出手也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

    更何况那会宫里有阴贵妃一手遮天,宫外有宗鲁王府和阴国公府沆瀣一气,她小小一介侧妃就是想出手相助也得掂量再三。

    毕竟她还要为自己和儿子多想一二,所以通常也只能是心里不忍面上却什么都不敢讲,偶有出手也都是暗中悄无声息的,但多数情况下她也只能选择明哲保身。

    虽然她不能帮上什么忙,可至少她能做到不跟他们一块趾高气扬,嚣张跋扈,仗势欺人,一来她就是个侧妃没个嚣张跋扈的身份,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罗氏她总是觉得一向任人欺辱的宗广王并非就是这么个窝囊的样子。

    虽然这个想法在当时阴家掌控着大半江山的情况下有些莫名可笑,但罗氏心里却一直就有这样的想法。

    虽不知道宗广王他们是怎么想的,但罗氏心里却曾经不止一次暗暗担心过,就宗鲁王与他们家王爷为欺辱宗广王做得这些个事,随便拉出一条来都够宗广王记恨一辈子的了!

    若是有朝一日宗广王重新得了圣宠,翻身而起,扬眉吐气,那怕是头一个就要拿他们这些人开刀祭天了吧!

    因为担心,所以罗氏时常会劝诫自己的儿子莫要跟着赵从寒,阴盛那些纨绔子弟一起老是欺负宗广王之子**川,因为她实在怕有报复。

    虽然她这个想法被宗厉王知晓之后十分不屑,但侧妃罗氏心里却一直有这样的小心翼翼,毕竟,宗广王再怎么不得宠,他也都是皇上在这世上唯一的嫡出儿子了,所以就算现在不受待见,可他也绝不会一辈子孤苦无依,任人欺辱!

    若是那一日真来了,宗广王翻身做主了,那便是他们宗鲁王府,宗厉王府跟阴国公府的灭顶之灾!

    因为知道自家王爷不喜欢她有这样的“无聊”想法,所以罗侧妃当着宗厉王面上也学会了绝口不提,但私下里她却开始越来越担心。

    没想到如今的“报应”是真的来了,而且还是那般的汹涌,势不可挡。

    曾经不可一世的阴国公府落得个满门抄斩,一直以储君身份自居的宗鲁王更是神秘暴毙,而他们家王爷虽然侥幸保了一命,但现如今王爷在朝中内外的日子也已经很是难捱了。

    而自己的儿子又恰逢这个踌躇满志的年纪,虽然她已经让他格外温顺低调了,但他到底也还是宗厉王的儿子,难保不会因为王爷之前的种种而受到波及与牵连,罗侧妃一想到这种种便始终惶惶不可终日。

    对于罗氏而言,她是既想自己的儿子大展宏图扬眉吐气,也想他能平平安安,快乐无忧,可偏偏皇上就要把他派到宗广王身边,这一下罗侧妃真是要提心吊胆了。

    只是这一段时间都过去了,似乎宗广王完全没有要为难她家儿子的意思,反倒是真像个长辈一般关切她家凌儿,这到让罗侧妃意外,也渐渐让她松下一口气来,也许真是她多想了。

    “呵呵……母亲,这真是您多想了,之前因为父王关系儿子也不敢跟宗广王叔接近,只是后来因为皇爷爷的公务,儿子不得不时常陪在宗广王叔身边,宗广王叔的气度与胸襟儿子也是亲眼得见。

    虽然……之前父王与宗鲁王伯跟阴国公他们是着实得寸进尺了,但……这件事并没有牵连道儿子,反而宗广王叔待儿子一向都是宽厚慈爱。

    所以啊,母亲往后就不必再担心儿子这方面的事情了。”赵从凌一开始也有同母亲罗氏一般的担心与顾虑,毕竟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父王与王伯父他们是有些太过分了,但……宗广王的态度却让他既意外有有些惭愧,大概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唉……这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母亲心里害怕嘛。”罗侧妃失笑。

    “儿子明白,只不过儿子只是个小辈,就算宗广王叔对父王心有怨恨,可这段时间儿子在他身边却也是亲眼得见他似乎并没有要跟父王,甚至是跟儿子计较的意思。

    反而还教会了儿子许多,甚至还愿意委派重任给儿子,这份关切与信任正是儿子需要的,虽然……这事听上去是儿子有些趋炎附势了,可是……

    可是,母亲也知道,如今在这王府里儿子是得不到父王待见的,与其困守在这里,倒不如让儿子在外头拼出一片天地,这是个机会,儿子不想放弃。”赵从凌是有大志向的人。

    “唉……您的鸿鹄之志母亲自然知道,不然今天这事母亲就一定要拦你的,知道你努力了那么久,肯定不愿意错过这事,所以母亲就是担心也还是让你去了,就是怕你会有遗憾不满。

    可是……凌儿,你到底还是你父王的儿子,有些事你得把握好分寸,明白吗?”只要是为了自己儿子好的事情,罗侧妃是没有理由反对的,只不过儿子到底还是年轻她不希望他为了成功太过激进,所以一脸语重心长。

    “母亲,这个不必您说,儿子当然明白。”赵从凌倒是个相当聪明的,他知道何为进退,更知道何为有度。

    “那就好,你的性子,母亲还是放心的,哎,对了,匈奴使臣进京也有多半月了,宗广王一直就这么晾着他们,怎么突然就愿意召见了,是不是意味着真要和谈了?”罗侧妃嘱咐一阵子之后倒是问起了今天之事。

    “是啊,和谈是大势所趋,虽然动兵强攻我们一样能拿下匈奴,可到底是劳民伤财。

    皇爷爷最是心疼天下百姓的,如今能有个不动一兵一卒便稳操胜券的机会皇爷爷自然不会错过。

    只不过近些年匈奴政权多变,而且他们为人狡猾,也曾经失信毁约,在皇爷爷那里没什么信用可言,即便他们主动求和,皇爷爷也一定会先调查个一清二楚,所以就算他们来了那么久了,皇爷爷还是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这也是查了清楚,所以才有了今日这宴,正如母亲所言,今日之后和谈便正式开启了。”赵从凌对于母亲没有那么多避讳。

    “这么说来你又该忙了。”罗侧妃有些叹气道。

    “母亲,这是朝中大事,儿子作为皇爷爷之孙儿,大夏之子民,为此事操劳理所应当啊。”赵从凌却觉得自己乐在其中。

    “呵呵……唉……你这傻小子啊……”罗侧妃又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呢,这事他肯定是要亲力亲为的,作为母亲她真是担心大过了高兴与骄傲啊。

    “母亲,放心吧,儿子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就别担心了……”赵从凌是绝不会放弃这个一个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的好机会的,当然他也知道母亲的担心,便拉着母亲罗氏的手保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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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七回 二爷?您怎么了?

    之后的十多天里,也正如赵从凌与母亲罗氏那夜的交谈一般,大夏与匈奴的和谈事宜进行得如火如荼,而赵从凌也如她母亲罗氏挂念心疼的那般陪王伴驾忙得昼夜不息。www.uu234.net

    此事皇帝还真是彻底交给了宗广王的,期间连一次面都没露,匈奴使臣虽有些失望,可不敢有任何表现,毕竟是他们主动求和,大夏能有这般融洽态度已实属不易了,他们也不敢再过多强求,只想和谈能顺利结束。

    而对于皇帝而言他不露面原因倒是不少,一来,皇帝年事已高,进来身子更觉乏力,对这些繁杂事务已经是有心无力了。

    二来,这也当是给宗广王一次全局通掌的机会,在皇帝看来以宗广王如今的阅历与能力处理此事绰绰有余,所以也不必让他烦忧。

    三来嘛,那是皇帝真对匈奴没什么好感。

    若是早些年这些事他还能有点兴趣,毕竟朝政大事都还指着他这个一国之君呢。

    但现在……皇帝已经心生退意,所以喜好也就不再那么掩饰,讨要就是讨厌,喜欢便是喜欢,他都为了朝政,为了江山,为了黎明百色伪装隐忍了这么些年了,也累了,也想就这么自自在在地过些舒心的日子。

    所以他讨厌便就不愿意见到他们,这样也当是表明了他这个做皇帝的态度,匈奴那一方自然也会心中有感,知道进退好歹。

    所以……皇帝宁可安逸地窝在上书房或是养心殿里翻上两页书,也懒得搭理那头的情况。

    当然,皇帝虽然从未露面,但每日之事在磋商结束之后都会有专人程禀上报,一切进程都在都皇帝与宗广王的计划之中,自是再无可担心之处了……

    宗广王这些日子倒是最忙的,有时候甚至都不能回府休息,赵朝宣就跟在自己父王身边忙前忙后,也一样脚不沾地了,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姜墨晚出早归地陪着王妃卫鸾。

    这日,王妃卫鸾要出去会友,姜墨倒是得了清闲,还不到晌午的时间便已经去了上将府里,只不过……今日这情况有些不一样,府里的气氛都显得有些莫名奇怪……

    “不行,不行,再来,再来!”

    “哎呦,我的好二爷啊,您让卑职歇口气成不成,这胳膊都要肿了。”

    “啧!什么嘛,你还号称全军骑射最佳呢,这才射了多少啊,不上战场,箭法都要荒废了,快点拿起来,少废话,我们还没比出个高低呢!”

    说这日奇怪就在这了,姜墨以往过来都是径直往赵宗佻院里或是书房里去,直接找他了,上将府上大大小小的奴才也都是习以为常的,都知道这姜二爷用不了多久就得成了他们府上的女主人,所以喜闻乐见,见怪不怪。

    可像今日这般,一来没去找他们上将赵宗佻,反倒是到了上将府后院的校场里,直接拉过一头雾水白幽比试起了箭法,就已经让人有些奇怪了。

    也不知道是比了多长时间了,反正这院里几十个箭靶子都被射满了,密实得跟马蜂窝似的,这景象与其说是比试,倒不如说是“泄愤”呢。

    这又狠又准的模样让一旁旁观的小厮们既是惊艳不已,又心中百般困惑,他们这二爷今个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在外头受了委屈,可这样子瞧着也不像啊,再说了,现如今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二爷是他们家上将爷的人,前阵子宗厉王世子赵从寒不还因为不知道天高地厚地中伤二爷被狠狠收拾了一顿嘛,就当是杀鸡儆猴,谁还敢那么不知道死活招惹他们二爷啊?

    可是二爷这样子也确实反常,若是没事又岂会射得满园都是残箭呢?小厮们真是有些想不明白这里头的原因了。

    当然了,不仅仅是小厮和侍卫们,就是白幽也是一头雾水到了现在。

    而且他都没来得及活动筋骨就被姜墨一把拉了过来,然后一直一箭一箭地射到现在。

    整个胳膊都快抽筋了,但姜墨似乎还不尽兴,非要拉着他再试高低,白幽一脸“苦不堪言”,更是委屈不已。

    一开始他还觉得是二爷临时起意真要比试比试的,可不一会他就发觉有什么不对了。

    二爷这搭弓射箭的速度跟力道哪里像是比试啊,完全是跟那箭靶子有仇似的,一箭比一箭射得狠,那咻咻的箭声一声一声催在白幽心口,担心的话就是死活问不出来。

    白幽他也跟那帮子小厮侍卫一样,觉得二爷该是在外头受了什么气来着发泄发泄罢了,毕竟之前这情况也有。

    要么是冷不丁地拉他去城郊飞马出一身臭汗,要么就是要他带人打还回去,直接解气,反正得给二爷她一个发泄的方式。

    但这一次却真有些不一样了,白幽他这陪着陪着,便又察觉出什么不对来。

    以前二爷要是在外头受了气或是委屈,定会骂骂咧咧地一股脑地劝嚷出来,可这一次二爷她除了闷头射箭就再也一言不发了,周身的气场带着莫名地生人勿进的冷冽,白幽这心里足足想了一整圈可也没弄明白个所以然。

    只是在这一箭又一箭的比试里,白幽渐渐发现,好像二爷这一次是在针对他的,难不成……二爷没在外头受气,而是在生他的气?

    嘶……白幽一想到这种可能,只觉得毛骨悚然,一阵凉意袭上心头,顿时有些慌张了。

    可是……等等,他这些天不什么也没做嘛,他又怎么能招到二爷呢?

    可是……二爷也不会真无聊到平白无故拉他拉比试啊,而且一比就比了这么久,看着满院子密密麻麻的箭靶,白幽突然就觉得心里没底。

    这么下去绝对不是办法啊,先别说别的,就算是单纯的比试,他,他为难啊,更何况他还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招惹了二爷,今个被拉来做这比试,赢也不是,不赢也不是,简直叫一个“生不如死”“忐忑不安”啊。

    “二爷,二爷,卑职的好二爷啊,卑职认输,卑职认输还不行嘛?”今天这射箭强度都快赶上他平日一个月的骑射量了,就算白幽这身强体壮箭法了得可也经不住这么着啊,这手臂真的是又酸又胀,拉弓的手都在发抖了。

    关键还不是他难受,他肉眼可见二爷那手因为高强度频繁拉弓已经快磨破皮了,他瞧着都心疼,若是一会再让他们家爷瞧见那估计得火山爆发了吧。

    嘶……不管是不是二爷强拉着他的,一顿骂他肯定是逃不了的,更何况他也不愿意见二爷受伤啊,白幽只能连忙人求饶,只求二爷能别逼他也别作践自己了。

    “什么啊!你还是不是男人,是不是军人啊,胜负未分怎么能自个认输呢!你快起来,咱们接着比!今个一定要分出高下!”姜墨这执拗的脾气一上来谁都劝不住,白幽真是有些怕了。

    “二爷,我的好二爷呦,卑职若是哪得罪了您,您就直接罚吧,您这样卑职心里真怕啊。”白幽知道二爷一反常态必定有事。

    只是他实在想不到自己到底又哪里招惹她了,再说自己一向都偏着二爷,又哪里敢呢,他这脑壳子都快裂开了。

    “你得罪我?你哪里得罪我了,你好得很呢,起来!”

    “不是,二爷,您这样子明明就是卑职得罪您了,您,您还是直说吧!

    卑职这些天可真没做什么啊?要不,要不您给卑职提个醒?”姜墨眉头不挑,白幽心里兴许还没这么肯定。

    可她那小眼神一上来,白幽便知道自己猜得不错,肯定是自己哪又惹到二爷,不然二爷今个绝不会如此一反常态,阴阳怪气的。

    只是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开罪了二爷,他都快急死了。

    朱晌已经去请他们家爷了,可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们家爷还不来,扔他一个人在这死扛着,真是胆战心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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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八回 箭指!

    “二爷,您,您真别吓唬卑职啊,卑职胆真小。m.www.uu234.net”白幽一脸恳求,只希望姜墨她能给个理由。

    “哼!”白幽这着急得都快给姜墨跪下了,可姜墨却仍旧是一记冷冷的眼神,转身继续搭弓拉箭,狠狠放出,就跟什么事都没的模样一般。

    咻得一声,那支长箭又劈开了箭靶上的一支断箭稳稳射中红心,姜墨眉头轻蹙,仍旧不语。

    “嘶……”可白幽却越看越心惊,紧接着鼻尖便嗅到一丝血腥味道,慌忙抬头,只见姜墨她又搭起一箭准备射发,只是那执箭的手上却已经鲜红一片,白幽彻底懵了,连忙冲了过去要拦姜墨。

    “二,二爷,您别射了,您的手……”

    “让开!”

    “二爷!真是卑职招惹您了,您要打要骂都成,您别伤着自己身体啊,二爷!”白幽见姜墨射箭射到手都破了口子真是不知所措,干脆就跪在了姜墨脚下。

    “干什么,起来!”姜墨搭着箭,冷冷瞥了白幽一眼。

    “二爷,真是卑职犯了什么错惹您不开心了,您怎么责罚卑职都成,就是别这样啊。

    您手都见血了,肯定是让箭给磨的,多疼啊,一会再让爷瞧见更是得心疼啊,您,您说卑职还,还能有好啊?”白幽真是快要被姜墨吓唬惨了。

    “哼!小叔叔忙得很,他才不会心疼呢!”姜墨哼了一声,终于是有不一样的话了。

    “二爷,您是我们爷的心尖啊,您,您就是打个喷嚏爷都得紧张半天了,又更何况是受了伤啊。

    而且还是因为卑职,在卑职眼皮子地下,哎呦……卑职还是别跪您了,早点收拾收拾等着被爷处置吧。”白幽一脸绝望模样。

    “呸!我才不是因为你呢!”白幽这是把可能的原因都往自己个身上拦,猛然一见二爷这个态度倒是又有些懵了。

    毕竟二爷今个一来没去找他们家爷反倒是直接找了他,说是练练手的,可这……这明显是要练命啊,他也只能认为是自己哪里不妥了,倒没想到还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原因呢。

    “那,那二爷您,您今个这是因为什么啊?”白幽连忙又问道。

    “不因为什么,就想跟你比比,不行吗?”

    “这……二爷?”得,本以为他有机会问出个所以然呢,结果又让二爷一句气话给堵回去了,白幽急得抓耳挠腮。

    “起来!”

    “不是二爷,您,您这明显是生气了啊,您生谁的气,又为什么生气,总得给卑职个理由啊?不然卑职可不敢起来。”

    “啧,你怎么比朱晌还轴了,我叫你起来呢,不然他们还以为我姜墨欺负你呢!起来,起来!”姜墨是发脾气,可也见不得白幽这样,踢踢他的腿让他起身。

    “不是,二爷,您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因为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您了,您说,卑职这就替您出气去,您说就是了!”既然跟他无关,那白幽就更害怕他们二爷这样真是在外头受了委屈。

    “爷,二爷就在那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来就拉着白幽要操练,都快一个时辰了。

    卑职怎么劝都不行,您快看看啊。”

    一直到了这会,朱晌才带着赵宗佻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远远就能瞧见校场这边的情况。

    其实,不是朱晌不想早早请着赵宗佻过来,而是刚好宗广王爷刚好过来问事,朱晌不敢贸然打扰,就愣是在门口等了好一阵子。

    直到见着宗广王出来,他才顾不得其他连忙近前禀告,这一下可把赵宗佻急坏了,来不及送宗广王便跟着朱晌他们往校场过来,宗广王一听丫头出了什么事,也一并跟着过来了。

    “哎呦,爷,这,这呢,二爷在这呢!

    二爷,爷来了,爷来了!”白幽这正心惊胆战苦口婆心的,猛然回头看见他们家爷终于来了,连忙起身招呼起来,似乎是救星来了一般。

    而姜墨只是顿了一顿,却愣是连头都没回,后背的坚挺透着一股孤傲冷清的味道。

    这样子赵宗佻一眼便知这丫头是在闹脾气了,而且十有**跟还跟他有关,倒是有些愣住了。

    不过丫头脾气乖张,时而有些焦躁他都是知道的,偶尔心里不舒坦了,闹闹脾气他也早就习惯了,反正小丫头向来有分寸,闹归闹却从不会太出格。

    赵宗佻也愿意宠着她,只要无伤大雅又不会伤着丫头她自己,赵宗佻就任由她发挥,总是笑着看着陪着纵着,一直等她受了脾气才会劝她两句,问问情况。

    但一次却有些不一样,一进校场就看见这满院子结结实实的箭靶子,再一想朱晌刚刚那话,足足一个时辰啊,这丫头怎么受得了!

    赵宗佻不由地心下心疼,顾不得去想今日这丫头动气的原因,就先连忙就快步冲了过去。

    “爷!”

    “丫头!”姜墨仍旧没有搭理赵宗佻,只是抬手要继续,赵宗佻却上前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姜墨立刻转身要躲,赵宗佻便紧跟其上拉住了她的胳膊。

    “爷,您轻点,二爷手见血了。”这你一来我一往的,难免用力气,白幽见状生怕他们家爷伤着二爷,小声疾呼。

    “什么?”赵宗佻闻言便更是着急了,一把拉起了姜墨的手,亲眼瞧见姜墨小手殷红的一片,眉头打了死结,一旁的所有人都莫名地紧张起来,包括了跟来的宗广王。

    “你怎么回事!”赵宗佻这是心疼急了才会对姜墨发脾气。

    “我就射箭了,怎么了!”姜墨却没有那个要服软的意思!

    “撒手!”赵宗佻眼里直冒火星子。

    “不!”赵宗佻要姜墨立刻放下手里的弓箭,可姜墨这倔驴的脾气刚上头,又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呢。

    “撒手!”赵宗佻也就对着姜墨能有这份耐心了,换了旁人他怕是连过分发火的意思都没有!

    虽然是火冒三丈的,可他还是舍不得伤她一分一毫,只是冷冷道,希望这丫头能体会到了他的心疼自己放手。

    “我就不!”只可惜姜墨执拗起来谁也拿不住,不管赵宗佻怎么说,姜墨依旧手执着弓箭,一脸我行我素的模样,倒真有几分“刁蛮任性”的模样。

    赵宗佻倒是不觉什么,他只是心疼这小丫头伤了自己,只想她赶紧放手,带她去处理伤口,但这一幕在一旁“坐上观”宗广王看来却真有些不同的意思。

    姜墨的性子宗广王是了解的,也是领教过的,他知道她有时候发起脾气来还真有些让人望而生畏,可她这样,这般执拗不肯听话的样子多少是有些任性了。

    他家小弟,堂堂大夏上将,统领三军,朝中内外谁人不敬畏惧怕三分,可偏偏到了这丫头这就成了个没原则,没脾气,没架子的“软骨头”。

    明明是动了气,可却仍旧舍不得有一句重话,这是把墨丫头放在骨子里疼了吧,就不怕这丫头恃宠而骄,得寸进尺啊。

    唉……宗广王心里一阵无奈,想着若换了他是小弟宗佻,即便再心疼可遇着这么个倔脾气的怕是早就甩袖子走人了吧。

    可如今……哎呦……也就是这丫头敢仗着宗佻宠溺无度,所以有恃无恐,若换了旁人,啧啧啧……不敢相信啊。

    “撒开!”赵宗佻握着姜墨的手腕真用了劲的,眉宇间都有些青筋暴露,那是隐忍的模样。

    “我就不!我就不!我就不!”姜墨越发骄横起来。

    “丫头!”赵宗佻真是快被这小东西的混账脾气气到了。

    “哼!”而姜墨却仍旧是一脸脾气。

    “听话,放手!”就在大家以为他们家上将得要发火的时候,赵宗佻还是忍了忍脾气,换了更加温柔的语气,皱起的眉头里满是担心。

    “我不,我就要跟白幽比试,我们还没比出高低呢!”若不是知道姜墨心中有气,怕是谁都会误以为她这是在刁蛮任性了。

    “哎呦,二爷,卑职都认输了,您赢了,您赢了啊……”白幽这会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个埋了,哪里还敢比试什么的,当着他们家的爷的面,那不是找死呢嘛!

    “你,你起开!”白幽怂了,姜墨心中气似乎就更盛了,他们越不让她如何,她就偏要如何,推了赵宗佻一把就要继续拉弓。

    可万没想到,小叔叔赵宗佻会突然展开双臂直接人就堵在了她箭口上。

    姜墨拉得是满弓,就这么直直对准着赵宗佻的胸口,她着实吓了一跳,整个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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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九回 打情骂俏?

    “二爷!”

    “墨丫头!”不仅仅是姜墨,一旁的朱晌白幽幽,甚至包括宗广王看着眼前一幕都吓得一身冷汗,连话都不敢大声了,其他的小厮和侍卫们也都紧张得浑身发抖。

    “二,二爷,这,这刀剑无眼的,您,您莫伤了咱们家爷啊,快放下,放下。”这就是个射箭闹脾气的事情,谁也没想到到了后来会发展成这样,白幽和朱晌现在是既害怕又懊恼!

    要知道二爷跟他们家爷脾气闹得这么大,都到了这地步,说什么他们也不会请爷过来啊!

    二爷跟他们这怎么发泄都成,他们心甘情愿,可这,这会……二爷举着弓箭直对着他们家爷的胸口,这算是什么荒唐事情嘛!

    搁在平时他们想都没想过,可现在……哎呦……二爷这气归气的,可也不该怎么着吧!

    还有他们家爷怎么拦着不行啊,非得堵在箭口,万一二爷手上没了力气或是一时失神那可就……

    哎呦,天呐,二爷轴,怎么他家爷也轴啊,这,这,这……现在该怎么办啊!

    “小叔叔,你,你干嘛啊!你,你快让开!”姜墨虽然是气上心头,脾气大得很呢,但她也就是脾气大,怎么舍得伤到赵宗佻一分一毫,看着他突然倔强的模样,她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连连喊着他。

    “放手!”而赵宗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着脸吐了这么两个字。

    “你!哼!”要姜墨那箭顶着赵宗佻,她如何也办不到啊,最起码心里这关过不去,她是生气,可也不至于真真刀真枪地跟小叔叔动手。

    哼了一声,支着的手倒是松了下来,但却左手是弓,右手握箭,仍及不肯放下手里的东西,这大概是她死要面子的一种坚持吧!

    妥协归妥协,她还是有脾气的嘛!姜墨心里虚虚地撑着。

    “箭!扔掉!”赵宗佻见她仍旧握着,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姜墨又执拗了起来,小脖子一梗,小脑袋一扬,满是骄纵与倔强!

    “你!”赵宗佻真是被这丫头时常没有来的驴脾气气得心肝脾肺一块揪着疼!但却仍旧没有发脾气!

    “唉……”敢箭指着宗佻这世上怕也只有墨丫头一人了,可偏偏他家这傻兄弟就是喜欢这丫头,都这会了却连个脾气都没有,真是爱惨了这小丫头了,哎呦……

    眼看着,一个是心疼地不舍得发火,一个是可劲的恃宠而骄有恃无恐,这一下子倒是有些僵持住了,一旁的宗广王倒是突然出声了。

    “小丫头?”

    “啊?哦,王,王爷。”姜墨只顾着跟赵宗佻使性子倒是没注意到身后还有其他人,直到宗广王出声她才有些后知后觉,转头有些不尴不尬地跟宗广王行了礼。

    “呵呵……你这丫头今个是怎么了?”宗广王以为这丫头发着脾气估计是不会搭理他的,但没想到这丫头小脸倒也变得挺快,只是看着她明明气恼还非得要强装无事的模样,心下一阵失笑,但也关切了起来。

    “我没事,我不过是跟白幽比试比试谁的箭法好嘛。”姜墨虽然闹着小性子,但她并非是胡搅蛮缠之人,对于毫不相干的无辜人,她从不过多牵连,所以即便发脾气,可对着宗广王说话依旧客气恭敬。

    “比试?这满园都是你们的箭了,哪里像是比试,倒更像是演武上战场了,这个比试法本王还真是少见啊,怎么,石白幽这小子招惹到你了?”宗广王这是故意问的。

    “哎呦,王爷啊,卑职也得敢啊,这真不是卑职要跟二爷比的,是,是二爷她,哎呦……”宗广王这话倒是让白幽又急了起来,急赤白脸,抓耳挠腮。

    “王爷,没有。”姜墨却只是干巴巴地吐了这么一句。

    “小丫头,你可一贯是个懂事的好姑娘,今个怎么就有些任性了呢?

    若真是受了什么委屈你只管说来,这里有宗佻也有本王在,有什么事你只管说,我们帮你做主,可你这个样子只能让我们更担心,你说呢?”宗广王笑着劝着。

    “我……王爷,我没有啊,我就是想比试比试的。”宗广王的话让姜墨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却就是倔着脾气死活不愿意说出了什么事,也不愿意说她是为何而动气的。

    “小丫头,你这样不好,瞧把宗佻给急的,有什么不能敞开了说呢?”宗广王倒是有些无奈了。

    “我……没有……”而姜墨就是不愿意当着宗广王,当着这些人的面开口。

    “哎呦……你这丫头就是倔,倒是跟宗佻又得一比了,唉……”苦口婆心了半天,仍旧什么也没问出来,宗广王束手无策,妥协了。

    “丫头,听话,放手!”

    “我不!”

    “怎么,真想在小叔叔胸口来上一箭?”赵宗佻皱眉有了其他神色,只是这挑眉的模样也没比眉头紧皱好了多少。

    “我,我没有!”这算什么嘛,她才没有那个意思呢,她只不过是……是……哎呀,小叔叔这话她,她……姜墨一时间被问得有些哑口无言。

    “那就放手,跟我回去!”

    “我不要!”姜墨这驴脾气也确实有些恼人,反反复复就是骄横着,却一句其他话都不愿意讲。

    “放手!最后再说一次!”

    “我都说不要了,你干嘛啊!我就……哎,哎,你干嘛!小叔叔你干嘛!”

    “爷,二爷!”

    “宗佻?”

    “朱晌代我送三哥,白幽你立刻给我滚去找大夫过来!你跟我走!”

    “我不要!我不要!你,你干嘛,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还没跟白幽分出个高低呢!你放开我啊!小叔叔!”

    白幽这正一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懊恼模样,赵宗佻这里终于发力了,一个寸劲打下了姜墨手里的弓箭,拉着她就要离开,雷厉风行。

    一旁的朱晌白幽,包括宗广王一起都惊了一跳,毕竟还没见过赵宗佻什么时候对姜墨这般霸道凶神的模样,这也算是动了手吧?

    众人见状都有些提心吊胆。

    姜墨这心口的气还没顺呢,自然不肯乖乖就范,正要挣扎却被赵宗佻一把打横抱起死死禁锢在怀里,想挣扎都没个施展的空间,除了嘴上还嚷嚷着倒也没什么威胁力了。

    白幽见状自然是立刻滚出去找大夫去了,朱晌倒是有些尴尬地跟宗广王对视了一眼,一脸不好意思,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呵呵……我这小弟还从没这么霸道过吧,呵呵……本王今个倒是真有些开眼了,有意思,还真有意思……哈哈哈……”朱晌是不知道要怎么跟宗广王解释刚刚那一幕才好,可宗广王倒是因为见着不一样的赵宗佻突然就笑了起来,而且还笑得挺开心,甚至隐隐还有一副看热闹的模样,朱晌倒是更窘迫了。

    他们家爷跟二爷都快要打起来了,怎么王爷还能笑得这么高兴模样啊,不会是给气坏了吧?朱晌满脸的狐疑。

    “王爷?”

    “哈哈哈……这就是常言道的打情骂俏吧,哈哈哈……本王这傻弟弟终于是有些正常模样了!

    嗯,开窍,是开窍了,不容易啊,这都多少年了,哈哈哈……还是这墨丫头厉害,厉害啊……

    啊哈哈哈……行了,行了,宗佻跟丫头的事情更重要,你也莫送本王了,又不是不认识出去的鲁,你啊,快去瞧瞧你们家爷跟丫头的情况,别真闹起来才好。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啊……”宗广王这是真在高兴,哈哈大笑着嘟囔了自己,便自顾自地走了,朱晌杵在原地尴尬了许久这才转身往东边院子去了……

    “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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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回 疼,就是疼!

    “你放我下来啊!”

    “坐好了!”

    终于到了屋里,赵宗佻准备放着姜墨下来,突然又转念一想,就这丫头现如今的火气,放她下来八成也不会听话,所以干脆也不放手了,抱着她直接坐在了软榻上,继续禁锢着她。www.uu234.net

    “小叔叔,你干嘛!”姜墨仍旧一脸气恼模样继续抗争着。

    “你干嘛!”赵宗佻周身的气压已经低到让人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了,这种情况实在少有。

    “我,我没干嘛啊!怎么,连射箭都不让了!”外头都心惊胆战了,但姜墨这丫头始终没点害怕的意思,反而继续肆意地闹着脾气,明显就是知道无论她怎么着,赵宗佻都不会舍得恼她半分的。

    “射箭可以,但伤着你自己就不行!瞧瞧你的手,全是血没看见吗!”赵宗佻冰冷的言语里却仍旧透着关心。

    “不用你心疼!”姜墨就是个倔的脾气,性子一上来有些话就显得格外蛮不讲理,扭着头满是负气的模样。

    “丫头!成心要气我是不是!”赵宗佻显然仍旧包容忍耐。

    “谁气你了!我疼我活该,跟你没关!”姜墨呛呛着,仿佛这样她这心里才能稍微好受一点点,只是这话却对赵宗佻来说莫名受伤!

    “什么叫与我无关,你这样子我怎么能不心疼,告诉你了不许胡闹!”赵宗佻知道这丫头是恼急了所有口无遮拦,虽然心里有些受伤,可仍旧不舍得发火。

    “谁胡闹了!你又当我是小孩子了对不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在你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永远都只知道胡闹!”姜墨是真的在生气在发脾气她不觉得自己在胡闹,可赵宗佻看来她这没由来的脾气就是在胡闹在使小性子。

    以往时候他愿意由着宠着,但伤到她自己那就让赵宗佻很不开心了,所以这说话的语气难免有些凶了。

    “丫头?”

    “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而姜墨突然就不再挣扎,反倒是吸吸鼻子委屈了起来,小脸变得那叫一个快啊!

    眼泪就扑簌簌地落着,低着头抽抽搭搭,再也不肯说话了,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知情地还真以为是赵宗佻把她给怎么委屈着了,就连赵宗佻这心也跟着抽抽了。

    “丫头……”赵宗佻其实就是急的,知道这丫头闹脾气的时候容易自己犯浑,他就是着急她伤着自己还不自知,所以才显得有些凶神恶煞的,其实这心里头不知道多心疼呢,突然又瞧见她的眼泪,赵宗佻更是有些乱了方寸。

    “你,你都讨厌我了,还,还抱着我做什么!”姜墨抽抽搭搭地,好不委屈。

    “你这丫头,小叔叔什么时候讨厌你了,这不是怕你再伤到自己嘛。”赵宗佻被埋怨的一脸冤枉,但却也心甘情愿。

    “那,那你刚刚还那么凶,还,还打我手,还不听我说话!”姜墨一脸理直气壮,仿佛这赵宗佻刚刚真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呵呵……你这丫头,小叔叔哪里是打你了,那不是想要你放手嘛,你没瞧见你整个手都是血啊,再说了,你刚刚那模样是有些犯浑,还不许小叔叔大声一点了?”赵宗佻一脸哭笑不得。

    “我,我哪里犯浑了,我哪里犯浑了!”被赵宗佻这么一说,姜墨又不依不饶起来。

    “好好好,是小叔叔说错话了,是小叔叔凶你了,好不好,小叔叔给你道歉,莫气了,也莫哭了,天冷,仔细一会哭肿了眼睛疼。

    有什么事不能跟小叔叔好好说啊,发脾气也行,对着小叔叔就成了,可你刚刚那样不是在折磨小叔叔,存心让小叔叔心里着急的嘛,还说不是胡闹啊!

    好好好,行行行,莫哭了,若真是白幽那混小子惹你生气了,一会小叔叔就让他们军法从处,好不好?”

    “哎呦,我的二爷啊,得,爷还是误会了,哎呦……”屋里,赵宗佻正一边帮姜墨擦眼泪一边哄着她呢,这话就被揪着大夫匆忙赶来的白幽给听个正着,敢情他又得背锅了,心里一怂,膝盖一软,白幽干脆就跪地上了。

    被揪来的这大夫也是一脸茫然,见白统领都跪了,他也跟着跪了下去,反正他照做应该就没什么问题吧。

    “你废什么话,还不带着大夫进来!”姜墨见有了外人有些不喜欢,想都没想很自然地便扭头缩在赵宗佻怀里,即便是还在生着赵宗佻的气,动作也尤为自然,明显是长久以往的默契使然。

    赵宗佻见状倒是嘴角无奈失笑,但对着门口的白幽却依旧板了脸。

    “哎哎,那个爷,这事卑职真……”

    “你的事一会再说,先让大夫给丫头处理!”白幽近身还想再解释一句的,结果直接被赵宗佻驳了回去。

    这个时候当然是姜墨最重要,赵宗佻才没那个闲情逸致听他废话呢!

    “哎,是!”

    “乖,把手伸出来,先让大夫瞧瞧。”屋里气氛不大对,不过这大夫算是个聪明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只是近前尽一个大夫的本能而已。

    “嘶……”这点小伤刚刚射箭那会姜墨真是一点感觉没有,现如今靠在赵宗佻怀里她是尽可能地撒娇委屈,大夫刚上手消毒她便抽气起来。

    “你轻着点!”赵宗佻一听她疼上了,心头一急,想都没想便立刻一个眼神杀了过去,满是警告,说真的这大夫真有些怕着了,手莫名地有些战战兢兢。

    “小叔叔,我疼……”赵宗佻越是紧张,姜墨就越是忍不住要撒娇,就是要惹他心疼,吸吸鼻子眼泪汪汪地直娇气着,看着赵宗佻心都快碎了,那大夫真是怕出了一身冷汗……

    “嘶……”这本是再简单不过的伤口处理了,可是姜墨心里委屈着,所以不管这大夫手脚多轻,她都喊疼,最后闹得大夫满头大汗,都不敢再动手了,气氛一阵尴尬。

    “上将,这……小人真是没有办法了……”别说姜墨眼角挂着泪了,就是这大夫也快被姜墨这连连抽气和赵宗佻严厉的眼神急哭了。

    他就是个大夫,他可什么都没干啊,为什么这会就这么害怕,总觉得下一秒自己都死在这两位其中一位的手上啊,他这心从没这么怂过,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哎呦……

    这大夫心里发颤,手上就再也下不去了,许久只能颤颤兢兢地抬头朝着赵宗佻一脸祈求,只希望能免了他这活啊。

    “小叔叔,我,我真疼,特别疼……”大概是因为伤口正好在受伤,姜墨真是疼得极其敏感,泪眼婆娑好不可怜啊。

    “呼……行了,都是废物!把药配好,本将来帮丫头清理!”赵宗佻也是看不下去了,干脆就夺了这大夫活,这大夫自然是感恩戴德,连忙准备了所有药品。

    “上将,这,这是消毒的,麻烦您先帮二爷把受伤的淤血差点,然后再上药。”终于不用他动手了,这大夫像是捡回了一条命一般,松了口气。

    “丫头。”

    “嗯……”

    “换小叔叔给你清理伤口,你再忍忍可好?”赵宗佻接过棉条,捧着姜墨有些泛凉的右手,满是心疼,语气都透着无边的温柔。

    “我……嗯,那,那你轻点……”大概是换了赵宗佻,姜墨即便是在生气,可也是条件反射地选择信任,吸吸小鼻子,委委屈屈地点了头,人又安静了。

    “嗯,小叔叔一定会很轻的,若是弄疼你了,也别忍着,你就喊出来,小叔叔就停了,好不好?”赵宗佻耐心十足,温柔宠溺。

    “嗯……”

    “没事的,小叔叔一定会很轻的,这样……会不会好一些?嗯,乖了,马上就好了,嗯。”赵宗佻得了姜墨的允许这才上手,一边帮她清理着,一边吹气,一边用言语安慰,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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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0796/ 第一时间欣赏护夫有术最新章节! 作者:花萝卜涛涛所写的《护夫有术》为转载作品,护夫有术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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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夫有术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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