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我要去割草了!”
“去吧,桌上还有面包,饿了就去吃。顶 点 X 23 U S顶 点 X 23 U S”
“我知道了。”
我背着竹筐,带着镰刀往田里走去,火辣辣的太阳在烤着我。挥动着镰刀将一把草一把草割下来,要拿去喂兔子。我家养了许多兔子。
我割完了一大筐后便回去了,到老宅将草放下,回到家里吃了面包,又洗了一个澡,很舒服。我倒想一直这样过下去。如果我有玩具就好了。
我吃过饭后又去上学了,虽然听不懂老师说的什么。回来时似乎看到一个人在前面走,我感觉她很熟悉,很熟悉,但我偏偏一点也不认识她,真奇怪。
接下来一天我还如往常一样上学,放学,割草喂兔子,睡觉……一如既往。
我总是看到那个人,她是个女孩,我知道她才十五、六岁,我只有十一岁,但我感觉我比她大呢!她是谁?我总觉得她很熟悉。
有一次我跑到她面前,想看看她是谁。我明明看到了她的脸,却记不清她的模样。我到底有没有看到她?我其实也不知道,或许都是我乱想的。
又是一天过去,我考了试,成绩真的不好,让人骂了。我觉得我就是读不下,听不下,能怨我吗?我喜欢去外面玩,陪小兔子,陪小狗,还有玩具……我什么时候有玩具可以玩呢?
我还是开心的。
“我要去割草了!”
“去吧,桌上还有面包,饿了就去吃。”
“我知道了。”
我又背着竹筐走了,我感觉好熟悉,就像我感觉认识那个人一样的熟悉。
一如既往的第二天,一如既往的第三天。爸爸冲的茶喝了一遍又一遍,爷爷抽的烟也看了又看。同样的试卷很熟悉,却永远做错了。
那个人却没有在路上走,有时候就在我身边。我能听到她在说话,她的声音好好听,唱歌也一定好听。可是她说什么呢?我不知道。
“我要去割草了!”
“去吧,桌上还有面包,饿了就去吃。”
“我知道了。”
又是这样的一天,我愈发感觉很熟悉,愈发觉得经历过的。可我明明没有经历过啊!我不要乱想。
我在考试,旁边的人好陌生……不对,他们不应该不是他们吗?怎么是他们?他们是谁?我好迷糊。
我隐约记得在右边第四张桌子上的是个大胖子,怎么又不是了。是我在做梦有那个大胖子,还是我现在在做梦?我可分不清。
我总觉得我忘了什么,忘了什么我也忘了。
我考砸了,不敢拿出试卷,还是拿出了,挨了骂。很熟悉呢……
我不要乱想,我要努力学习,我要考好,将来考个好的初中,听说只要考160分就有个好初中呢!考个好初中后就考高中,高中三年后就是大学,考上大学我就好了。为什么好了我不知道唉,爸爸妈妈他们都说是好的。
我过完了这一晚,梦见很多东西,很甜呢!
“我要去割草了!”
“去吧,桌上还有面包,饿了就去吃。”
“我知道了。”
我又回到了三天前,渐渐的我都记得了。
我呐喊,嗷叫,嚎哭,我想回去。这里不是那里。
那个女孩又出现了,她跟我说了什么。我上学,放学,割草,她都陪在我身边。我感觉我俩都是虚幻的,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我深深的惧怕着。
那一天她说了一番话,我很噪动,我抓住窗户上的铁杆不断晃动。我如同一个疯子,疯了般的呐喊,疯了般的嚎叫,疯了般的痛哭。
喊过,叫过,哭过后我仍去上学,仍去割草,仍去考试,仍回到三天前。我知道了爸爸妈妈,知道了爷爷奶奶,我知道三天中该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我自已。
我叫着天,我怎么办?我想回去……那还有我爱的人,还有爱我的人,有我的月儿,有我的亲人,有我的朋友……
“我要去割草了!”
“去吧,桌上还有面包,饿了就去吃。”
“我知道了。”
我重复着这些事情,哪怕我已经深深的记得了,知道了。我还是要忘了。
有人说,这就是一种永生呢!
不知道是谁说的。
这个世界是假的吗?我好彷徨。
那个女孩又陪在我身边了,她抚摸着我的头,轻轻着说话。
我问她:“这是为什么?我想回去?”她说话了,但又没说。
我知道了,她也无能为力呢!
我开始有些清醒了,她是我认识的啊!她叫小乔,是我那时候认识的一个可爱的人。
我好奇怪,真不知为什么奇怪。
有那么一天,她按着我的肩头劝慰我。我突然站起将她按在墙上,大声的叫着。她哭了,我慌了。
我又大声喊她,让她别哭。
突然间我又去割草了。
夜晚总是难以入眠,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害怕啊!我害怕着一切,害怕着所有,还害怕着自已。
突然间,又走了。如一缕白雾,一缕轻纱,一片阳光,那般快,那般的美,走了。
秋风早上的风是很清凉的,令人很愉快的。我在楼台上,和我弟弟一起背书。背了半个小时,终于背熟了书。
我看到了什么,但总忘了。以往的,过去的,也都忘了。可能那些本没有经历过,是我自已的幻想。
我依旧过着生活,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中看不到那人,也想不起来那人。直到我看见到了……
我拜祭了我爷爷,又拜祭了我父亲。又与我父亲载着兔子去市场卖,叼着茶叶。总又是忘了是不是真的。
我似乎在做梦呢!可是哪里是醒着,哪里是梦着我都不知道。
我疯狂的叫,疯狂的哭。我知道你们都是假的,你们都是假的,我也是假的,所有所有都是假的。
就在初二那节历史课,老师在讲秦始皇。我知道是假的,我站起来大叫着,大喊着,我翻起了桌子,大叫着。
我抓住窗户上的铁杆,不断的擎动。
小乔在看我,默默的站着。我拉住她,“都是你!都是你!”
她惊恐了,双手抱着头。她哭了。
我抓起她的手,大声的叫:“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
我将她顶在墙上,脸对脸的看着她,“我们都是假的!”
四
高高的太阳烈烈的晒着,街道上、树上、河边、小溪、各种栉次鳞比的房屋都披上了一层金光。顶 点 X 23 U S
“天气真热!”
“多带点水,多喝些水。”
“我知道了。”
我收了工具出门了,十多年前这些对话是我与爸爸妈妈的,如今是我和我妻子的。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我从未想过能娶这样一个女人,也从未想过她愿意跟着我。我很爱她,但我却深深的知道,我真的不爱她。
我到了工地上,已经有人在开工了。打过招呼后便开始干活。我们为一个工厂筑墙,盖房子。
很多年前,是我爸妈,现在是我。哪时候是我爸妈陪着我的,现在是我妻子陪着我的。
夏天的水永远也喝不够,就像河入大海,永远也不消停。
靠在半边墙上,借着影子纳凉。有人说:“你当初不读书,不努力,现在就要好好干,抚养后代。”
我的目的就是要抚养后代。
那些年遇见过的人,朋友,爱人,如今都走了。替而代之的是我为之奋斗努力的老婆孩子。我似乎,也只有她们了。
我们筑好了四面墙,上面也开始修建了。哪怕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还是上去了。
志强叫我:“我去买些酒来,喝吗?”我说:“好。”
酒是我最喜欢的东西,我最爱喝它。以前我并不爱喝它,那天哭喊过后喝过它,我就知道我离不了它了。
一罐冰凉的啤酒灌过喉咙,流入肚子,清凉了不少。我喝了三罐,又继续开工了。
我站在高高的墙上,我总觉得我会掉下去。
晚上和志强去喝酒赌钱,很晚才回了家,她还是在等我。
我坐在椅子上,半闭着眼。她温声说:“吃点粥。”“好。”
我喝了一碗粥,她给我备好了衣服和洗澡水。我握住了她的手,“我爱你。”
“今天怎么了?说什么傻话。”她说。
我洗过了澡,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不知再想什么。我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哭了,“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是你……是你就好了……”
她不明所以,不知所措,仍是温和的问我。我没回答。
我在纸上写着:那年的朋友,你们去哪了?我听不懂……听不懂他们的声音,听风……风的声音,江南也没有那感觉……
桃花流水下过往的深深的人……又一幕,秋雨的过往。
何必再猜,天空的黑暗,那里也有桃花流水。
我还记得那年飞的雪,不知又吹到哪里去。小城乡镇的那条小路,如今再没有人走过。谁又道那年早晨的阳光,是那么,那么的明亮……
我又回到了那个世界,那个,大雪纷飞的世界。
我写完了,又撕了。又喝酒了,又醉了。许多年前我是不能喝酒的,我身上有病,如今我喝酒多了,酒也好了。
次日醒来,我亲了亲儿子的额头,也亲了亲她的脸。见我儿子皱起了眉,他讨厌我一身酒味烟味。
我离家出去,今天要筑很高很高的墙。站在高高的屋顶上,能望到一去无边的蓝天,以及节节追比的白云。
我记得,那年天不是这样的。有她,有他们,有他们……还有小乔呢……这是为什么?我怎么又记得小乔了?那个温柔可爱,又调皮的女孩。
我总是知道,我会摔下去。我总会知道的。
这一天,我失足落下。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往下沉沉的坠,像坠入一个无底深渊。
于是我没有了意识,看不见听不见,不会思考,什么也忘了。
我想过死,我好像记得呢!他们在哪?我们真的没未有过吗?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呢……而我,是没有幻想的幻想。
我继续沉睡啦!永远的沉睡啊……因为我没有我呢……
“快走!它们又来了!”一个叫声远远响起。我仿佛听到了哭声,叫声,惨痛的声……
我又醒来了,我见到我妈妈,我弟弟,我的月儿,我的爱人,他们都在。“你们都在?”我还是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他们表现得更奇怪,又哭又喊,抱着我又拽着我。我问他们,我怎么了?
薛姨哭着说,你三天前……就死了,我们,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我搂过她们,笑道:“我没死。”
我好开心,原来真的是一场梦。我又哭了,那是梦,可这呢?又会不会是场梦?我的妻子,儿子是假的?他们呢?
我听到有人说:“我们要走,离开这里!”
一个女人说:“它们怕酸,怕酸!”
“我们用它冲出去。”有人找了一瓶酸梅,将酸梅酱挤在武器上,就冲了出去。
我妈拉起了我,我们跟着一起往外冲。
事实证明,酸梅酱除了可以吃外,对付它们根本没有用。两头翼手龙伏冲下来,抓去了几个人。
我们惊慌失措,往一条街道拼命的跑去。背后魔鬼鱼冲了下来,掠去不知多少人的性命。
“政府呢?政府在哪?他们为什么不动用核武器?”
“不要说了!我们只要靠自已……噢……我们死路一条……”人群中吵闹着,一个个呐喊着,他们手足无措,他们毫无办法,他们只剩下丧气和绝望,还有无休无止的哭。
我们终于还是抢到了一幢楼上,但有什么用?还不是暂时保过一命。
有人建议:往乡村下冲,逃去乡村!城市被占领了,我们可以去乡村。
也有人说:找到政府的人,他们呢?他们可以动用武器啊!
“可是政府在哪?”薛姨问出了这个问题,
大家赞同了逃到乡村的建议。携带了干粮和水,带上了武器。等到黑夜里,大家一齐往外冲。只要能抢到车,开到乡村。乡村那么大,一定能避开它们的!
我道:“然后呢?我们去哪呢?只要在地球上,它们总能找到我们。”没有人理会我。不是他们不懂,是他们不敢想。
有人打下了一艘魔鬼鱼,从中捉出一个人。是以前见过的,菜市场卖猪肉的。原来,它们早不知在人类中藏了多久。
我突然叫道:“我大伯有救了!”我们逼问它,是否有方法可以救我大伯。我大伯也站着,他也在逼问它。
它嘴很硬,什么也不肯说。
“把它杀了!”
“带它走!”最终还是选择带它走。
我们要逃到乡村,那有得救。
我听到了一首歌曲,那首“歌剧2”,我听到那段海豚音……那段海豚音,它好像在呼唤着什么……呼唤着那种最深,最原始的什么……
我看到,土地在扭曲,折褶,形成了山。一座座红色的黑色的城堡拔地而起,靠山而生。肃然可怕,在啸声中……
五
我们穿过城市,躲过天上的魔鬼鱼,在炮火中抢入一片建筑物后,躲避着它们。m.www.uu234.net
“我们往外冲,往外冲!”所有人只记得这个声音,他们咆哮着,嘶吼着,在浓浓的乌云下狂跑。
我抬头能看见乌云中疾飞的那一艘艘魔鬼鱼,能听到它们发出来的“呜呜”机动声。
我们躲进了山侧,又死了不少人。突然听见一声尖叫,我回头看去,不知何时,薛姨摔倒在地,双腿被大石压住了。
我回跑过去,拉着她的手。她大声的叫,大声的喊,让我快走。
我去推那块大石,推它不动,后面魔鬼鱼“嗖嗖”的飞下来。我最终还是跑了,永远离开了薛姨,这位妈妈。
一路上也不知有多少人死在炮火中,我只记得,我们只剩十多个人了。
我们抢到了车,有了汽油,往农村开去,我们要离开这个地方。
我透过车窗望了出去,外面的天是黑暗一片的,土地是扭曲过来的一片一片的焦土。
从怀中拿出了一瓶果酱,是瓶酸梅,是薛姨买给我的。攥着盖子打开,像薛姨拈给我吃一样,我拈出一颗放到自已嘴里,嚼着咽着,望着窗外,窗外好黑。
我们逃了几天,最近的一次危险是低得不行的浓云中飞下五条浓墨似的云蛇,又像是龙卷风,不断的转动,不断的向我们赶来。
是梦?还是真实?我感受到了一股极大的压抑和恐惧。我们的车开得飞快,在山路土路间穿行。
终于,我们还是逃离了危险。
在乡村里,遇见了另一批人。他们其中有医生,有护士,有博士,还有军人。他们问我们从哪里来的,我们说从乡村逃来的。他们接待了我们,让我们一起生存下去。
那个博士正在讲什么东西,他指着黑板,操着撕哑的嗓子,说:“我们这个宇宙又叫多边形平面宇宙,你看,这是一个正方形,而这是一个长方形,两个相接。这个叫作多边形平面宇宙,我们的宇宙,就是其中一个平面。”
他在黑板上画了一个正方形,一个长方形,滔滔不绝的讲着:“每一个宇宙与另一个宇宙都是不相接的,但又是有关系的。你看,我们在这,这个平面,而下一个平面就是一个宇宙。”
有人问:“我们居住的是空间,平面怎么居住。”博士突然破口大骂起来,骂得特别的凶,特别的狠,那人羞得满脸通红的坐下去。
博士说:“空间就是平面,平面就是空间。”我听到有人嘀喃道:“色亦是空,空亦是色。”
博士指了指正方形的一个面,又讲了:“就像这个平面有着无数个细菌,它们是生活着的,但不能到下一个平面。我们也一样。”
有人说:“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可以救我们吗?”
博士又恼火了,他最讨厌人打扰他讲课。他让那人出去,滚出去。“不想听的都可以滚!”
又在那滔滔不绝的讲着:“每个宇宙都是相接而不相同的,另外一些宇宙或者也有人,或者不叫人了。由无数个平面组成的,宇宙叫特大宇宙,无数个小宇宙叫小宇宙……”
好多人不想听他讲了,都走了,他始终没说现在怎么办。我也走了。
黑暗的日子总是很难度过的,由其是食物快完了。而它们也开始将乡村包围了。
他们抢走了我们的食物,其中一个人说:“这是我们分给你们的,现在为了总体,必须拿回来。”
我们不满,抗拒,但打不过他们,食物、武器,连同衣服都让他们抢走了。
我才知道他们也是它们,隐藏在人皮下的人。原来它们早就潜藏了好久了。
有人怒斥他们:“你们想说什么是你们的就说什么是你们的,还用说什么大理由吗?该抢就抢,该夺就夺,横抢豪夺,任你们高兴就好了。”
他们带走了那人,第二天我们知道了,那人也是它们的一伙,是个坏蛋,活该烧死。我们看着他被烧死,面无表情。
“再也过不去了!我们走。”
“走?要去哪?”
“去……去哪?”
这是每天发生的对话,我经常能听得到。
直到有一天,有人大喜的叫道:“有救了,有救了!我们联系上了政府,他们与别的国家联盟了,共同对抗这些外来人!”
我们欣喜若狂,不断的跳舞,不断的高歌,有的还流泪了。
那个人说:“我们一定能够将这些侵略者赶出去的!”
“我们一定能的,不要放弃!”
那人拿出了地图,指明了路向。
我们上路了,开着车往前驰去。我见到,后面浓云中的魔鬼鱼在低飞,在疾飞,在挑衅我们。它们多么的愚蠢啊,又多么的恐怖!
我们在路上驰了十多天,又有不少人死了。我亲手埋葬了我的弟弟,妈妈。
前面有翼手龙在拦截,我们过不去,停下来了。于是我们的食物又减少了很多很多。
我握着月儿的手,说:“我们活下去!”
她说:“我们活下去。”
我们顶着炮火往外冲,我们将翼手龙打落,杀死。我们穿过了密林,走过了铁路,不断的往前去。
直到那一天,眼前见到的再不是黑暗的天空和折禢的土地。而是蓝天,白云,绿草,一往无尽啊,多么的畅快。
我们有的脱去了衣服,在地上躺着,有的跳到河流里玩水,有的爬到树上摘果子。
我跟我的月儿说:“我们以后就在这生活,谁也不离开谁。”
她比我还欣喜,笑着说:“嗯,我们活下来了。”
我笑着,又渐渐哭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哭,我只知道我突然很害怕,一种叫作恐惧的东西在我心里扎根,生长,蔓延……
我握紧了她的手,擦干了眼泪,又笑了。
一枚*落在这个地方,爆炸的蘑菇云升起了好高好高。连同他们,它们,我们,都在蘑菇中走了。
只留下清清的风在吹,吹散了天空上的云,露出了蓝天的笑容。
我们都是虚幻的,也不曾存在过。生与死,好像也是没有的。
只有清清的风,吹着清清的云。
赠无厘头搞笑一篇
第一天…………
三头的地狱犬向我扑来时,我终于昏倒在地上了。顶 点 X 23 U Swww.uu234.net
迷糊中我隐约听到,有个人在耳边说:“睡吧,睡吧,睡觉了就没有忧愁烦恼了…睡吧,睡吧,忘记一切不开心的事吧……睡吧…睡吧…梦的家园是你的乐园…睡吧……睡吧………”
我努力的支撑着,克服着困难……但……我真的好想……好想睡下……虽然我以大毅力仍然支撑着……但………我真的忍受不住了……真主安拉,耶稣,佛祖……我……我真的………………………
“我操你老子啊!吵吵吵…我好困啊!你在我耳边吵个什么啊……”抓狂中………
“去死吧!”我抓起身边一样东西往那个在我耳边吵的东西,狠狠的砸去了……………
然后…………世界平静了……
“报告阎王爷,此子心志不凡,毅力坚定,信念强大,将来必有大为啊!此人定是千年一见的雄才,属下……属下无能…无法让此人忘记一切。”一个头顶半截脚骨的老女人站在其旁道。
“噢!就连孟婆你也无能为力?”堂上正在啃着指甲的老头道。
“是的,此人好大能力,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是天上神将下凡被牛头马面误捉了来。吾昨夜日观星座,见金牛星在九月………额……错了,看北斗星南移,七星合一………”
“难道………”老头陷入沉思………
“是的!”
“难道是……………”
“是的!”
“难道是葫芦娃又出世了?”
“……”佩服佩服!能当上阎王的人果然智力无一啊!天下绝顶!
“我说孟婆啊,你又换新装饰了?这头骨很漂亮嘛,在网上有卖吗?这人间的东西越做起像真的了……”
“报告阎王,这不是我卖的。”
“那是?”
“金刚葫芦娃……哦不……那位具有巨大毅力的强者砸的。”
“噢!金刚葫芦娃啊!好啊,打狗还得看主人。欺负小蛇妖没有背景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欺负到我阎王的狗!来人,左右,五百妖兵,将葫芦小金刚拿下!”
?第二天……………………
“你就是阎王?”我扯了扯这老头胡须。
“怎么?你不信?”阎王很威严的打落我的手。
“哼!”我轻视的挖了挖鼻孔,道:“证据呢?一个小卖部的老头也敢说自己是阎王。”
阎王很生气!相当的生气!这人太蔑视他了!
我坐在他那张桌子,噢对!就是那张他说在弄死人的桌子。
“哎哟!还有电话薄?毕业证?学生证?”我百般无聊的翻了翻他桌上的书。
阎王生气了!非常生气。他怒道:“这是生死一薄!”指了指那本我说电话薄的。“这是天庭天官的审核合格书!”指了指毕业证。“这是………操你大爷的,谁把我的学生证拿上来的。”
“行了行了,臭老头,我就当你是疯狂的阎王好了。”我挖挖鼻孔,哎呀!这地狱太脏了,才呼吸这点空气就百那么大的鼻屎!
我随手一弹,然后阎王就很郁闷的看着他眼角一块黑色的东东。
“我说啊,萧炎,你拉我来这干嘛啊!你知道不!我睡的好好的,你让美女到我脸前跳脱衣服,我醒了又说阎王付钱只付一半,跳完就走了!”我爬上那张写字桌,扯了扯他胡子,“你说,你说,你什么意思啊你!”太激动下把持不住,用力过猛,就听到阎王惨叫一声。
阎王大怒!道:“押孟婆上来说话!”
不一会,孟婆来了,不过拿下头上的脚骨了,丑了好多。阎王都不喜欢她了。
“你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阎王拿着判官笔戳戳她那张下垂的脸,居然把脸皮从下巴顶到额头去。
孟婆惶恐的闭上双眼,欲羞还羞,双唇低声道,“官人,来吧……阎王爷,叫小的什么事啊!”
阎王爷摸了摸胡须,才发现没摸到。他恼怒道:“你怎么回事?让你派十万天兵天将去抓那猴子……噢……说错了……让你派五百妖兵去抓葫芦小金刚,你怎么派………”最后几声低声说道。生怕被别人听去。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嗯……嗯…嗯嗯……嗯嗯…………嗯?……”请原谅,鬼话听不懂,所以写不了。什么……之前说的话怎么打出来了!切!我怎么知道!你知道这些细节干什么?
我己经困了,趴在书桌上睡了起来。
“阎王爷!真的,是这样的。五百妖兵………”
“嘘!!别吵到他了……”阎王爷抓紧孟婆的嘴巴,扯到跟如意金箍棒似的。
第三天………………………
“为什么拘我到地狱?”我把刀架在阎王身上冷静的道。
阎王很威严,道:“牛头马面弄错了。”
“放我行去行吗?我可以给你烧纸。”我道。
“不行,人间假钞太多了。”阎王很威严道。
“我买些好的来烧。”我努力克制着自己别把刀往下面一劈。
“不行,如果去银行买还可以商量。”阎王冷眼看我。
“……”我很冷静地控制住自己,“你真的不怕死吗?”
“不怕”阎王啃着脚皮道。
“为什么呢?”
“死了就可以离开地狱了。”阎王啃的太用力,刷的一下,脚脂头被拔了出来。
“为什么呢?”我好奇的问,这样我不就可以回去了吗?
阎王把脚脂装回,道:“不是,心中有地狱才会看到地狱。”
“那你他妈的到底放不放我回去…”我抓狂了…
………
“你他妈吵够了没有,我都说了没经费了,送你回去是要钱的。”阎王怒冲冲道。
“算了,我去奈何桥下洗个澡吧……”我无奈道。
“为什么呢?”阎王居然还会问话……
“你喷了我那么多的口水我不用洗吗!”我对着阎疯子大吼道。
然后我气冲冲飘着要离开了。
“等下,你真的要走了吗?没有你的日子我就像没有水的鱼,离开天空的云……”阎王啃着脚声轻体柔,含情脉脉对着我说。
我一颤抖,整个人就像灵魂离开了身体,晚归的雏鹰害怕面对自己的母亲………
“我草你妈啊!老子受够了!”我举着菜刀正打算回头砍死他。
“走吧,走吧,被你喷了一身的口水……”阎王冷漠道。
我呆住了……
“你他妈的穿比基尼干嘛啊!!!”
我的天外飞菜刀终于飞出了………………………
第四天……:……:………
“葫芦娃,老娘……老子是杀不死,砸不烂的,我还有起死回生术呢…一二三变……”阎罗王把切在头上的菜刀拔掉,捡起掉在地上的眼睛又装回去。变出一个蛇头,一脸嚣张的看着我。
我被押着送上了法庭,经过审判长仔细的查清楚后被送往十八层地狱的第一层。原因是侵犯他人生命权,生命健康权,财产权,自由权,调戏权………最主要的是我刺杀了阎王,虽然他是砸不死杀不烂的,但我还是刺杀成功了,阎王换了个蛇头。
我被押着来到前生镜上,看看自己的前生。结果只看到一个葫芦“啪”的一声,变成一个穷得只披两张叶子, 一只手捂着裤裆,一只手还拿着一个葫芦的小孩,然后亲呢的叫着一只蛇妖妈妈。我也看到了前面的几名重犯,一名穿的像蜘蛛侠似的一照镜子,原来上辈子是只蜘蛛修炼的,一名全身是铁的一照镜子,才发现是一块废铁修炼的。
然后阎王改变送我去第一层地狱的想法了,我直接被送到第十八层地狱,听说那里送着重犯,比如钢铁侠蜘蛛侠擎天柱的。简直是穷凶极恶啊!!
十八层地狱是怎么样的呢?就是一间小黑屋关着几个身上脱的光光的,然后流着口水等着吃饭。真的很可怕!
我在小黑屋中无声的呐喊,无声的哭泣。我彷徨了,彷佛远离了天空的云,与父母失散的雏鹰。
我躲在小角落里,看着蜘蛛侠变成一只蜘蛛结着网。我问他:“你干嘛呢?”
蜘蛛侠对我阴森一笑,:“嘿嘿!我在捕猎呢!”
我警惕看着他,问道:“捕谁?”
蜘蛛侠舔舔嘴唇道:“老鼠!这里的伙食真好啊,吃得老鼠特别胖,啧啧……真美味啊!”我明白了,这里的伙食真的很好,吃得蜘蛛侠脑子都坏了。不过我也放下警惕了。
看到钢铁侠双手在墙上大力的摸来摸去,就像抚摸情人一样的温柔。我问套近乎道:“铁哥,你在干嘛呢?”
钢铁侠一脸的冷笑,他严肃道:“磨刀!”
“磨刀干嘛呢?”
“越狱!”
“好啊!铁哥,你到时带我一起走。好吗?”我克制住高兴,冷静道。
钢铁侠不屑看了我一眼:“可以。”
“那什么时候开始越狱?”我无视了他的眼神。
“待会。”钢铁哥就是这么少说话的。
…………………
“可以了吗?可以了吗?”我跳来道。
“……太用力………刀磨断了。。。。。。。”钢铁哥举着他那没有手指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