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新晋的规矩
“回复他们,我会出席。”
呦呵?
这可有点意料之外啊。
“你要出席?我还以为我要大费唇舌,你才会被我说动呢。”
看着他疑惑的眼神,高岳乐挤出一丝讨好的笑,“你知道的,这种宴会都会要噱头,以前是越……那个人,现在是你。越家的名头在那,如果你能出席也是拉动了一下人气。”
“钟意答应你什么好处了?”越泽不客气的揭了他的老底,无利不起早就是说的他这种人。
“红坊素质拓展训练三年的合同,春秋两季的培训期。”
“利润分我一半。”
高岳乐咬牙瞪眼,“才几百万而已,你玩一次对冲也不止挣这么多的钱呢。”
“抢别人的,跟自己挣的,一样吗?”
“抢?那丫头抢我五百万就行了,你也抢?我还活不活了?你就不能跟她学点好的?”
“可以,你说我应该向她学什么呢?”
“能学的多了,就学……”
学什么?
他需要好好想想
学那丫头打人?
我去!!!
学那丫头惹祸?
我再去!!!
学那丫头张口闭口要烧了他的训练营?
我呸呸呸……
仔细想来,那丫头还真没有什么可学的。
“……你还是别学了。”
越泽的唇角忍不住轻轻扯动了一下,“你这里除了我的帖子,还有接到别人的吗?”
高岳乐点了点头,“有啊,慕叶成的,周小胖的,本来还有诸葛铖的,不过被他拿走了。”
“没了?”
“还有慕贤卓的,可他应该不会参加。”
“没了?”
高岳乐想了一下,“没了。”
“就这些?”
“你就说,你想知道还有谁的吧?”他早就想到越泽问的是谁了,不过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让他自己说出来才好。
“易珩。”
高岳乐果断的摇了摇头,“没有。我留意过,钟家派来送信的人里没有她。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易珩的真实身份,不过昨天钟家的人可暗地里打听过慕贤卓的事。你也知道,当初给慕贤卓做手术的可是钟意的老爸和二伯,虽然两位外科泰斗级的专家联手救回了他的一条命,可那双腿却没有办法救回来。就是钟家那位中医圣手的老爷子都宣布没有办法治疗那双废腿,但现在人家却站着回来了,这不是明晃晃的“咣咣”打脸的事吗?我想他们这次来的目的:一要确定这事是不是真的,二就是要打听出他的双腿到底是哪位神医救回来的,这也情有可原。”
“那打听到了?”
高岳乐顿时谨慎起来,“怎么可能?知道这事的就你,我,还有慕叶成。我们不说,慕叶成也不敢说,其他人怎么可能知道?”
越泽想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你就没想过,这次的拍卖会,钟家设计了这么严谨的进门方式,也许别有用意。”
“用意是一定有的,不过我想不出目的是什么?”高岳乐其实比他想的要多,“其实这事办的挺得罪人的,就说先不说请柬指名道姓的指定参加人员,以往都是分派给家族,谁想去谁就去,挣的不过是个家族地位,别人看着的脸面而已。可指名的请柬一发,点了名的去,没有点名的就没了份,就算钟家想的周全,那也不可能满城的公子哥都请去啊。到时候万一有个疏漏,只怕会闹起来。”
“这一点钟意不会想不到,你留心查一下,看看他到底都给哪些人派发了请柬。这么有目的的指向,应该是有规律可循。”
“这还用你交代?我早就让人去查了。下午应该会有结果。”
正说着,高岳乐突然听到有人哭的声音,那声音哀嚎着,哭的心撕力竭的。
“什么声音?你听见了吗?好像有人在哭?大白天闹鬼啊?”
越泽已经听见了,他起身走到门口,撩起帘子寻着声音望了过去,“好像是她的帐篷里发出来的哭声,可这声音不是她的。”
一出来哭声就更清晰了,高岳乐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唐时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大白天作妖呢?”
唐时也是一脸茫然,“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哭声应该是那个小胖丫头的。我之前看她拎着饭盒进了易珩的帐篷里,这才进去没多久就传出了哭声。”
“这么大的动静,去看看。”
越泽刚要迈步出去,就被高岳乐拉住了,“别看了。如果是她在哭,我知道原因。诸葛铖今天一早就走了,我去给她送请柬的时候,她那就一副要哭的表情,我真是搞不懂,年纪轻轻的就这么禁不起离别,真是要命了。而且我给她请柬之后,她看到上面的规定,心气就更不顺了。”
“怎么回事?”
“周家没有红坊的vip金卡,可偏偏姓顾的那个外室女却不知道从那弄到过一张。我记得有一次她们在朋友圈里就因为这事掐起来了,要不我说钟家这么干容易得罪人呢。小胖没有vip就要走西门,可那个外室生的私生女却能走正门,虽然这道门不是周家的祖祠,可那天宾客众多,被人看见难免落了口舌。到时候还不知道她要怎么发疯呢,也许现在就疯了。”
经他这么说,越泽突然想到了什么。
“红坊的vip的名单你有吗?”
“没有。”
“找人查。”
“干嘛?你不会是要挖墙脚吧?”
越泽嫌弃的瞟了他一眼,“傻|逼,连你都不知道那个外室女怎么弄来的vip,那就说明红坊中的vip金卡赠予的渠道分散,也许有人只是挂了名,却没有人见过这人长什么样,更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
“对啊,如果知道这些人的身份,怎么也轮到那个姓顾的外室女弄到这么一张卡?周家怎么说也有一定的地位,钟家犯不着跟他们家对着干?”
“如果我没猜错,拍卖会那天,红坊应该会有贵客出现。”
“换句话说,这人应该就是vip,而且还是顶级会员。”听着越来越吵闹的哭声,高岳乐眉头紧蹙,“只不过钟老二是不是疯了,红坊的vip怎么可能管理的怎么随意?不问身份就发卡,这不是砸招牌吗?”
“那你就要查查,是谁那么大的面子从他的手里要的这张卡,这人情可是不浅。”
高岳乐呆愣了片刻,最后竟然笑了出来,“倒是我眼皮子浅了。钟老二那只狐狸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恐怕那个外室女的后面有靠山,而且这靠山来头还不小。不过这事要是让小胖子知道,不知道又是怎样的打击,估计真要哭死了。”
214用扛的
“你快想想办法啊。”
慕叶成哀求的看着她,那无助的小模样妥妥的就是一个呆萌的木乃伊啊,充满了一种诙谐的喜感。
易珩耷拉着眼皮看着他,掏了掏耳朵,“我有什么办法,是你把她弄哭的,这锅我不接。”
“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越泽走了进来,易珩直接双手捂脸,这哭声都快成警报了。
“没看见有人在哭吗?”
高岳乐蹲在周小胖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上下嘴唇,哭声顿时小了几十分贝。
“胖妞,别哭了。早上看着他离开的时候,你不也没哭吗?装的特别的高冷,既然是自己装的逼,哭着也要装完啊。”
泪眼婆娑的眼睛,眨啊眨,眼泪噼里啪啦的跟着掉了下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
听着她呜呜的说着什么,高岳乐警告她,“我松开手,你别哭,好好说话。”
高岳乐一松开手,小胖妞果然不哭了,只是撅着嘴抽泣着说:“我没因为他哭,他爱死不死,爱走不走。”
“谁走了?”易珩有些糊涂的问了一句。
“诸葛铖,那家伙今天一早就走了。秦凯也走了,顺便还带走了杨超。”
“这么突然?”
“他们走的都挺急的。”
周小胖的嘴巴抽搐着,气急的一粉拳打在了地上,“为啥谁都欺负我?没有一件事顺心的,要走你们都走,都给我滚。”
慕叶成看向易珩,易珩看向越泽,越泽看向蹲在地上的高岳乐
高岳乐呆萌了,“……”
高岳乐:“都看我干嘛?这种指向性分明就是泛指,你们都有份。”
慕叶成立刻举手投降,“我说实话,这真不是我的错。”
易珩冷笑的睨了他一眼,“如果他没错,我就更没错了。”
越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本来就没有他什么事。
高岳乐盯着这几个不要脸的家伙,大叫:“那我有什么错?供你们吃,供你们住,我还供出一群白眼狼了?”
周小胖突然拔地而起,就像一个粗蹲的小炮弹,整个弹了起来。
“你们都有错,一个都别想跑。”
一个健步迈到慕叶成的面前,肉呼呼的食指指着她的鼻尖,“你,谁让你说那些事的?天知道,我为了等待那两颗大门牙长出来,是多么饱受相思之苦。可三年后我再去慕家的时候,慕二哥已经认不出我是谁了。就连慕伯母都说笑着提到了我写的情书,你知道我认真付出的感情被拿来说笑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难过吗?你说他有心理阴影,那我呢?我那么幼小的心灵也是饱受打击,我甚至连人都不想见了。”
慕叶成眨巴着眼睛,这一刻他真相让绷带把他的眼睛也蒙上。
那是你自己作死的结果,怎么就冲他喊上了?
“还有你。”
易珩眼睛微垂着盯着她的手指,清湛的目光中冷涩威严,“你想好再说话,说前把该吃的药都吃了。我可没说不打有病的女人,肥胖不是罪,可没事找打就怨不得我了。你答应我,不会让你自己死在我手里。”
卧槽,这话说的霸气又牛掰。
潜在词就是:别逼我迫不得已、万般无奈的手刃你。
果断的后退一步,周小胖唇角嚅动着抽动了两下,“我一早起来做的糯米糕你为什么要给他吃?你问过我的意见吗?好闺蜜就是这么分享的?我给你的东西,你给狗。”
易顿时沉默了。
这个
好像真是她的错。
慕叶成欲哭无泪,为什么他感觉受伤是自己?
表要这样,你们怎么可以酱紫对我?
“剩下你了。”
周小胖瞪着一脸淡然的越泽,这是她的最后一个目标。可偏偏对方一点没有身为目标人物的自觉,云淡清风的站在那里,漫不经心的将目光施舍的落在她的身上,“有事?”
她应该有事的对吧?
周小胖告诉自己要理智,把那精致的五官想象成凶神恶煞的怪物,可是……
“你要吃糯米糕吗?”
三双眼睛“吧唧”掉在了地上。
高岳乐哀叹:“周小胖,做人怎么可以只看脸?”
周小胖委屈的说:“你还说美女是祸水呢,那你怎么还要泡美妞?”
慕叶成:“人要活的有原则。”
周小胖立刻瞪了过去,“君子美玉,美人宜修,魅力这种东西,就是捂住了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要怪就怪你们没他生的好看。”
这话倒是说的很符合越泽的心思,“听说你收到了红坊的请柬?明天我给你弄一张vip金卡。”
周小胖顿时破涕为笑,对着越泽大喊:“男神,你怎么生的这么帅呢?今天看着尤为的惊为天人,我要求跪舔你。”
一只手直接抓住了周小胖的衣领,用力往后拽去。
“抢闺蜜的未婚夫,你小心被我咬死。”说完,少女一把拉住越泽的手腕,拽着他转身就走。
直到两个人风一般的消失了,周小胖委屈的跌坐在地,“臭丫头,说翻脸就翻脸?”
高岳乐耐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不问自取视为偷,你没听过吗?单身狗就不要掺和人家的事了。”
“卧槽,单身怎么了?还没人权了?”
慕叶成同情的看着她:“单身没事,没眼色才可怕。而一个没眼色的单身狗,就活该被屠。”
周文月:“……”
**
“你有话就说,拉着我干嘛?”
用力甩开她的手,越泽眉头紧蹙,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跟她拉开了距离。
这距离不远,可这种动作却看得她一愣。
“你什么意思?”易珩怔怔的看着他,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狭长的眼尾向上弯着,眼中蒙上了一层诧异,“你是在嫌弃我拽了你?碰你了?还是在嫌弃我这个人?”
越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心态,看到她就像贴近她,可越是贴近,就越是害怕。
他害怕的不是血腥,不是杀戮,却是一种难以启口的卑微。
“我只是想说,你有话就说,不用拉拉扯扯的。”
所以他是嫌弃她动手动脚的了?
易珩唇角挑起,笑意顺着唇纹蔓延盘桓而上,“可我偏要跟你拉拉扯扯,你又能怎么办?”
清脆的声音刚落,越泽只觉得眼前那道身影突然冲向自己,防备却敌不过她突然爆发的蛮力。
紧接着就是天旋地转,少女竟然强横的一把将他那修长的身体
扛在了肩膀上?
215咚床?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越泽的脸颊憋红的脸颊,也不知道是头朝下血液倒流造成的,还是被那骄傲的羞耻心讽刺的。www.uu234.net
可怜他一双大长腿,居然无法着地?更无处安放的晃动着。
就任由被她当成一只金箍棒,一路潇潇洒洒的扛到了他的帐篷里。
老顾正在让人安排午饭,一抬头就看到那么一个奇异的画面,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给吓没了。
“队长,现在该放肉了吧?”
老顾呆呆的望着那消失的身影,“哦?放吧。”
丢了魂的随手拿起一样东西,直接倒进了烧的滚烫的大锅里。
“队长,小心。”
“呼”的一簇火球从锅里蹿了出来
卧槽,这是啥玩意?
被唐时及时的扑开,刚刚那个铁锅直接着起了火。
从地上爬起来,老顾就气急败坏的骂道:“妈了个巴子的,哪个兔崽子往锅里乱放东西了?想把营地点着啊?唐时,这个兔崽子是谁?老子活劈了他,把老子眉毛都撩着了。”
唐时一脸灰的从地上跟着爬了起来,“报告队长,就是你这个兔崽子干的,需要我帮你劈了你自己吗?”
老顾顿时一愣,“臭小子,说谁兔崽子呢?怎么可能是我?”
“就是你,我刚刚说锅已经烧热了,是不是倒肉,你说放吧,然后抓起旁边的酱油就倒进了锅里,不着火才怪了。”
老顾看着躺在草地上的那半桶酱油,刚刚他好像真的在倒什么东西。
“队长,你没事吧?魂丢了?”
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胡说什么?我只是眼花。”
眼花的看到了一个花季少女粗暴的扛着一双大长腿……
**
“咣当”一声,修长的身体直接被粗鲁的扔到了行军床上,要不说军用的东西结实呢,弹簧上下颤动了几下,床板愣是没断。
只是男人被扔的天旋地转,恍惚中就看见了少女那耀武扬威的“彪悍”身姿。
从床上坐起身,目光中满是又黑又深的深沉,凛直冷冽。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仰头朝少女看去,却见她欺身躬腰,霸道蛮横的朝他迎面压了下来
越泽没想到她会这样做,鼻尖轻轻的碰触到她的鼻尖,还没有闻到那熟悉的香气,身体就下意识的向后仰去,“砰”的一声,腰身没有挺住,直接仰面又摔回了床上。
“还躲?你都让我咚床了,还往哪躲?”
咚床?
越泽的眼角狭长的眯起,心里却哭笑不得的哀叹:是床咚吧?耍流氓都可以耍的这么文盲,这也算是一种创新了。
少女双腿本就不断,直接蹦到床上,双腿跪于他腰身的两侧,越泽呼吸顿时一窒
起伏的小腹被这一口气压的收紧,健硕的腹肌勾勒出更加熟悉的纹路。
“下去。”
他低喝了一声,锋锐的剑眉透着一股寒气。
抿紧的唇角,五官深刻锐利,往那儿一戳,明明晃晃就写着一个字:滚。
下去?
她要是这么听话的下去了,那她还上来干嘛?
易珩的眼睛眯笑成一条缝,伸出手戳了戳这个满脸不满却敢怒不敢言,一脸别扭的男人,“你说下去我就下去?那我多没面子?”
男人的手臂一伸,不客气的扣住她的肩膀,腰身再次用力,竟有平地起势的翻转压下的趋势?
可易珩是什么人?
这么点雕虫小技她还真不看在眼里,而且她就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性子。
束手就擒?
那是懦夫的玩意。
眼看着身体向一侧的床上栽去,可少女的右手骤然拍在越泽的胸口,双腿跟着腾空而起,单靠一只手臂的力量竟然在半空中完成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而被单手压住胸口的越泽根本扛不住那一掌的压力,后背的起势顿时被压制,人也心不甘情不愿的再次摔回床上,少女的双腿也重新的夹在了他的腰间。
“继续啊,这次我再多转或者少转个一百八十度,直接用屁股对着你的脸。”
胸口一阵窒息的痛,越泽也不反抗了,他可不想让她把自己的胸骨压断。
“你到底想干什么?”越泽冷淡的看着她。
“你说我想干什么?”少女眉眼英气,带着淡淡的侵略感,“你为什么跟我闹别扭?你为什么不理我?你为什么嫌弃我?”
这问题问的简直莫名其妙。
“我没有。”
“你有,你昨天到现在都没有跟我说话,刚刚我碰你,你还嫌弃我,往后躲。姓越的,你这样很容易得罪你未婚妻的。”
越泽微瞌着双眸,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睑,眼底显出几分柔软。
“既然这样,你说她为什么不走?
他想赶她走?
此心简直当诛。
少女俯身扑上了他的脖颈,双手用力压住他的手腕,对着他的喉结就是一口。
一米八多的男人,就这样被她压着
而且
为什么又咬他的脖子?
“呃”
发出一声痛吟,轻短的音节中却有一种说不住的魔力。
收紧双阖咬紧的牙齿,就那么没有原则的突然松开了。
微微抬头就对上了那双漆黑有熟悉的眼睛,“我不许你再说那种话,我不走,就是不走,你别想把我撵走。”
眼睛轻轻的张合,“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并不爱我。”
少女的身影印在他的眼瞳中,然后她很干脆的点了点头,“是啊,我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当然不会爱上你啊。可是色令智昏你懂吗?这意思就是,心里可以不爱,可眼睛绝对不能瞎。谁让你长的要命呢?”
越泽:“……”
一时间他竟无言以对?
无力苦笑,微微叹息,“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刚说完,少女青稚的面颊在他面前骤然放大。
清湛的眼神拉近,甚至能在他浅淡的瞳仁里,看见她眼瞳中的他。
“我这么说,你生气了?”
越泽::“……”并没有。
“你别生气好不好,虽然我现在不爱你,但以后我可以再多爱你一点点。”
多爱他一点点?
只是几个字,可他却有些心动了。
不过对着少女那双“我是很认真的”目光,他突然别开了头。
“那你……能先离我远一点吗?”
他的声音很低,但却很清晰。
可少女却再次将头往下压低了几分,一双娇俏的耳朵几乎贴在了他的唇边,“什么?你说什么?”
216两个傻逼
“噗通”
“噗通”
嫩红色的耳唇从他的唇上擦过,细微的触感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但放大的视觉感却在持续的“勾引”着他的眼球。www.uu234.net
“呼”地吐出一口气,越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呼吸出的二氧化碳扑在了她的耳廓上,他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就听少女的声音再次传来:“说啊,你刚刚说什么了?我真的没有挺清楚,再说一遍。”
绷着的一口气,“噗”的就喷了出来。
气息打在少女耳朵上,温热的发痒。
“你干什么?幼不幼稚?居然往我耳朵里吹气?你是报复我吗?”
少女懊恼的微微侧头朝他看去,可下一秒,人还没看清呢,整个人就被突然的向后推开。
原本被她压住的手腕,突然出现了一种庞大的力道,用力挣脱,然后将她推了出去。
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会搞突然袭击,少女猛退了两步,刚刚稳住身形,一股怒火就直冲而起
该死的,居然跟她玩阴谋?
姓越的,老娘打死你。
可她的拳头还没挥出,眼前突然跳起一个人,一米八多的个子由上压了下来。
少女还没缓过神来,却被一双手臂紧紧的抱住,然后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圈在了她的腰间,巨大的地心引力差点把她拉扯的跪倒在地。
幸好她反应够快,双手下意识的抓住了重力产生的中心,用力往上一托,硬生生的将危机化解。
充分的印证了一句话:有易姐,保平安。
可她整个人却被抱的更紧了,她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胸口
“噗通”“噗通”……
感受着那不断加速的心跳。
卧槽?
搞什么?
surprise吗?
这么热情的表达自己的歉意?
可没等她yy完呢,就听越泽的声音响起,“快跑,有蛇”
有蛇?
少女微微侧头看了过去,双上果然趴着一条细长的带有暗色花纹的小蛇。
红色的信子不断的吐出,就像是在挑衅,又觉得是在撒娇。
一双漆黑溜圆的眼睛安静的望着她和越泽,看那样子挺呆萌的。
“跑啊,跑啊,快跑”
感觉到男人的身体不安分的在那晃悠,少女的目光直转而下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一边抱着一条大腿,而所谓的地心引力居然是一个一米八多个子,身材健硕男人的体重?
“吧唧”
原本那颗惊喜滚烫的心顿时凉了一半,好似被人无情的甩开,毫无留恋的扔在了地上。
“下去。”
运气大喝一声,越泽的身体顿时一僵。
他低头朝她看去,整个动作就像慢镜头回放般的缓慢,直到撞上一双睥睨不屑的目光,他整个人早就呆住了。
上下相望,相对无言。
“你们干嘛呢?”
慕叶成撩起帘子就看见一只手长脚长的长臂猿猴攀在了一根豆芽菜上,可这根豆芽菜显然是一根“大力水手”型的豆芽菜,居然能稳稳当当的抱住一双大长腿,然后毫无压力的默默承受其重。
哇哦,简直就是个小巨人?
易珩用力甩开自己的双手,却发现男人的双腿居然紧紧的环在她的腰间,就像个游泳圈,这柔韧性也是挖掘到了潜力股了。
“还不下去?努力找死?”
少女的声音阴鸷的响起,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让别人看见她把他压倒的那一幕?
这种女友力爆棚的汉子桥段
真的很傻逼好吗?
越泽终于反应过来,立刻从她身上跳了下来,可一下刻却毫不犹豫走到了慕叶成的身后。
一双漆黑的眼瞳难得慌乱的向身后瞄着
慕叶成看见他向自己走来,以为jq被撞破了,他要杀人灭口呢,下意识的就要躲开,却被越泽反手一把抓住,“你去哪?”
慕叶成被拉的一愣,这是要跟他也“亲热”一下吗?
他立刻甩开越泽的手,警惕的说:“我?我不去哪啊?”
越泽突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立刻高冷的补充了一句,“你来干嘛?”
慕叶成下意识的往后退,“其实我是来找她的。”
越泽懊恼的咬紧牙根,“你不知道去别人的房间要敲门吗?”
慕叶成顿时哑巴吃黄连了,“我以为大白天的你们不会干什么呢,谁知道……”
“我们干什么了?”
声音明显低了几分,越泽的五官都生出了一层寒霜。
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慕叶成立刻摇头,“没有,你们什么也没干,我什么也没看着。”
这意思够明显吧,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桥。
易珩瞟了他一眼开口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慕叶成赶紧朝她挨了过去,转身在她身前两步远的床上坐了下来。
“别坐,快起来”
越泽突然发出一声大喊,慕叶成想都没想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后退一步,惊魂未定的朝床上看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有蟑螂吗?”
易珩:“?!……”
敢情?
这是一个怕蛇?
而另一个却怕蟑螂?
易珩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个一米八多个头的男人,现在的男人都这么会装可爱吗?
“……是蛇。”
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纠结和羞愧。
“卧槽,不就是蛇吗?你想吓死我啊?”
慕叶成气急的大骂了一句,然后目光搜索了一番,终于在床上的一角找到了“肇事者”。
伸手掐住蛇的七寸,将一条一米出头的小蛇拿了起来。
“你们行不行了,我都不愿意说你们。你们就是太年轻,这还有未成年儿童呢,也不注意影响。”
少女一撅嘴,顺势点头,“对啊,我还未成年呢。你怎么可以随便跳到我的身上,而且还抱我?你要负责的。”
越泽沉默中……
慕叶成却一脸嫌弃的撇了她一眼,“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易珩挑眉:“你说的不是我?”
“呵呵”
冷笑了两声,慕叶成直接把小蛇小盆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说的是它,只有几个月大的小蛇,你们也忍心下手?人家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呵呵”
这回换少女冷笑了两声,“一个害怕蟑螂的傻|逼,果然说话很弱智。蛇是动物,不是人。小盆友?你有能耐先让它先叫你一声爹?”
慕叶成顿时怒了,“我说的是比喻,拟人,修辞手法,你小学没学过啊?”
少女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我没上过小学。”
慕叶成:“?????”
越泽:“我证明。”
慕叶成:“……”
有你屁事啊?
一个怕蛇的傻|逼。
217闹鬼?
“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慕叶成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私人电话号码,就是别人都不知道,危难时候永远可以打通的那种电话号码。www.uu234.net我家老大知会的人我一定要用心照顾,更别说你还治好了他一双腿。哥们,做事还是要讲个义气,这恩情得还。”
易珩倒是没客气的接了过来,“你也要去拍卖会?”
“你不是要去吗?我就必须去啊。再说了,我大哥告诉我,只要我跟你在一起,爷爷就不会派人把我抓回去。董非的事,我是不敢管了,到时候只有靠你应付了。还有,别说我没提醒你,你最好把她带在身边,不然我家老爷子那边真的会把人给弄死的。”
“行了,我知道了。”
慕叶成任务完成,拎着那条小蛇大摇大摆的走了。
特别是经过越泽身边的时候,那昂头挺胸的模样就像一只斗赢的大公鸡,趾高气昂的。
“你要去拍卖会?”
没了外人,易珩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嫌弃的撇了撇嘴,“如果你是没话找话,想要跟我化解尴尬,那你还是歇了吧。”
越泽脸颊有些发红,毕竟刚刚发生的事情确实是他的问题。
他也没想到,等他感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跳到她的身上了
一想到刚刚画面,他的脑仁都疼,恨不得立刻投胎重生。
“我,我不是害怕蛇,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很神奇。”
觉得蛇神奇?
这感觉怎么像三岁小孩说长大了要当国家主席一样天真烂漫?
“它怎么就神奇了?”
“没有腿,只靠肚子爬行,浑身冰凉、滑润人……我只要一碰,全身都会过敏。”
过敏?
易珩哭笑不得的皱起眉,“那你很神奇好吗?你为什么要难为一条蛇?人家为了生活也是很不易的,居然还被你嫌弃?你就不想人家嫌不嫌弃你。一个死要面子的胆小鬼。”
“我说了我不是怕”
“嗯,你不怕,你就是太神奇。”
**
坐在返程的大巴里,易珩突然感觉身边有所骚动。
她睁开一只眼睛瞟了过去,就看原本坐在她身边的小胖妞不见了,换了高岳乐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有事?”
高岳乐先是看着她诡异的笑着,大巴穿过树林,阳光透着树枝落在车身上,再加上摇曳晃动的树枝,车内的光线忽明忽暗的掠过,继而照在他的脸上,阴明忽暗之间总觉得他特别像电影里的变态杀手。
“你再对着我笑,我把你满口牙都打掉。”
上下颌猛的舔阖,就像一只呆萌的羊驼嚼着最爱的草料,动作幅度之大,诙谐感极强。
“你能不能不这么凶残,我可是来邀功的。”
一颗牙都不露的说话,这技能高岳乐显然运用起来得心应手。
“邀功?”
“我不是说过我要将功赎罪吗?”
易珩想起来了,是他们pk的时候,他跟自己说的,当时她就那么一听,根本没想他能做什么。
“那你怎么将功赎罪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做过什么?”
高岳乐下意识的往后面看了一眼,然后贴近她耳边低语:“蛇啊,他帐篷里的蛇就是我放的。”
易珩顿时瞪大眼睛,她就说嘛,虽然树林里潮湿,适合蛇虫鼠蚁的生存环境,可训练营地是有经过专业清理的,一定的范围内都会洒一些药物,驱散这些东西。
虽然不能说一定没有漏网之鱼,可几率实在不大,而且还出现在最害怕蛇的,越泽的帐篷里,总觉得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阴谋。
易珩不得不重新审视高岳乐这丫的狼子野心了,对自己好朋友下手那也是相当“狠毒”啊。
“你就不怕被他知道,他直接灭了你?”
高岳乐忍笑的说:“那也没办法啊,我这可是舍身取义了。为了让你消气,我要是不拿点诚意出来,你还不把我记恨死?”
少女朝他竖起大拇指,“行啊,果然是个明白人。喂,那你除了知道他怕蛇之外,他还有什么害怕的东西?”
高岳乐想了一下,慢慢的摇了摇头,“他怕的东西并不多,我现在只知道他怕蛇。那还是有一次我带他去一个朋友那玩,他家里有个小家伙养了一条黄金蟒,他吓的脸都白了。我毫不夸张的说,他刚出人家的大门,就在旁边吐了起来,人差点没休克了。”
“那你还敢这么玩他?”
“所以我找了一条小的啊,牙都拔了,而且还是圈养两个月大的小蛇。要是他们俩对视一眼,那小家伙立刻转头就跑。”
怪不得,怪不得那条蛇看他们的眼神那么的呆萌呢。
还真被慕叶成说对了,那条小蛇还真是一个未成年的小朋友。
**
回到紫园666号,易珩这才发觉原来这就是家,那种迎面而来的熟悉感,让她顿时眷恋了。
一头栽进那张设计夸张的白色沙发里,她一动也不想不动了。
“虽然行军床也很舒服,可躺在这沙发上怎么感觉更舒服了呢?”
越泽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扬起,然后拎着被她甩在门口的行李,直接送上了楼。
“哥,哥,你回来了?”
没一会儿,大门再次被人打开,越韬和越翔前后脚的跑了进来。
可一进来,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怎么回事?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懒洋洋的声音,软绵绵的响起,“回来了,在这呢。”
“卧槽??????”
越翔吓的直接跳了起来,咒骂了一句,这才注意到躺在沙发上的易珩。
“天啊,吓死我了,你刚刚怎么不出声?差点把我吓尿了?”
易珩的眼睛打开一条缝,嘲讽的冷笑:“说,你这几天又干了什么坏事,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要不就是强了谁家的黄花闺女了?”
越翔被她说的脸颊泛青,这短时间没有他们的日子,显然过的太安逸了。
这战斗力急剧下降,回来还没多久呢,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分分钟弄死他。
“谁干那些事了?你知道什么?这几天学校闹鬼,谁知道鬼会不会来这转悠?”
“闹鬼?”
易珩直接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扬着眉梢问道:“学校哪里闹鬼?”
“还能有哪里?就是那个死过人的实验室。”
218赌一下良心吧
“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
越翔想了一下,“就是这两三天吧。www.uu234.net”
成澄的事情大概已经弄清楚了,之前汤菲受伤说是因为诸葛铖自杀造成的。
可实际上不是自杀,而是她去了那间实验室受的伤。
不过诸葛铖也说了,不是因为什么闹鬼才受伤的,而是她做了亏心事,本来就心虚害怕,所以她是自己不小心划伤的。
那也就是说那间实验室并没有什么鬼怪之说。
“看你的样子,闹鬼闹的很凶吗?”
越翔立刻跑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了下来。
“非常凶。据说那鬼可厉害的,都已经抓走三个学生了,到现在生死不明。”
“抓走?”
易珩眉头紧蹙,听着有点玄啊?
“对啊,就是抓走的。刚开始有人看见实验室里有鬼,可二年组有几个好事的,就组团去抓鬼。谁知道鬼没抓着不说,还差点被鬼吃了。跑出来之后,人直接就被吓晕了,现在还住在医院里呢。疯疯癫癫的说自己撞见鬼了,吓死人了。”
“他说的是真的?”
越翔说话喜欢添油加醋的夸张,所以易珩并不全信,相反越韬要比他更稳重一点。
“是真的。”
越韬也走过来坐下说:“出了这事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当晚就有三个男人夜闯学校,还专门去了那个闹鬼的实验室,然后第二天人就消失了,到现在生死不明。要不是他们一直没有回家里,家人报了案,学校调了视频,根本没人知道他们来过学校。”
“那警察没有介入调查?”
“介入了,昨天警察就来了。可到现在也没有什么线索,现在整个学校的学生都人心惶惶的,去哪都不敢一个人走。”
听见二楼出现了脚步声,易珩他们抬头看了过去。
“哥,你怎么跑二楼去了?”
越泽从栏杆旁往下看了一眼,“给她送行李。”
这话回答的相当绅士,越家兄弟也没多想,只不过
越韬看了他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的袋子,微微皱眉问了一句:“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越翔眼睛一亮,“是礼物吗?给我们的?”
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越泽嘴角挂起一丝浅笑,可少女顿时感觉到他内心深藏的那种腹黑感。
“想要?”
真的是礼物?
越翔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要啊。”
越泽朝他勾了勾手指,越翔立刻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越泽把手里的东西往他怀里一塞,“去,把衣服洗了。”
“衣,衣服?谁的衣服?”
“她的。”越泽毫不犹豫的指向易珩。
果然,她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易珩:“我的衣服为什么要他洗?”
越翔:“她的衣服为什么要我洗?”
两个人再同时对视一眼,下一刻又一致对外的看向越泽。
“那你要谁洗?都臭了。”
少女直接从沙发靠背上翻了过去,光着脚踩着地板,“蹬蹬蹬”的跑到越泽的面前。
手臂一伸从越翔的手里抢过自己的衣服,一张小脸气啾啾的朝他瞪了过去,“我是你未婚夫,你让别人洗我的衣服,你什么意思?我是他未婚妻吗?还是你觉得他更适合当你的未婚妻?这么聪明能干。”
越翔被的说的,一颗小心脏怕怕的望着他。
这个女人还可怕,别之前更可怕。
她居然吃醋,越泽会窥视他的美貌?
可就算越泽垂涎他,他还不愿意呢。
二话不说,往后退了几个大步,转身跑到越韬的身后,他需要保护感。
低头看着气势汹汹的小姑娘,越泽无奈的失笑:“给我吧,我洗。”
卧槽?
越翔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脸上一派慵懒闲适的男人。
这是他哥吗?
“这里有内衣,你也洗?”
少女的话说的相当的直白。
越韬扶了扶眼睛,微微移开视线。
“看都看过了,还能有什么新的发现?这回不会是兔子吧?”
少女翘脚,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不许你再提那件事,那,那一套是意外。”
越泽一直对之前跳到她身上的事怀着歉意,就是在气势上都矮了一节。
一路上都躲着她,没敢跟她说话。
可现在看她恼怒的样子,他的心里顿时有些许平衡了。
伸手扒开她的手,将之紧紧的扣在自己的大手里。
“那一套,你说哪一套?是那套猴子的?”
少女的脸颊顿时腾红,恼怒的一拳打了过去,可越泽对这两下子还是有能力对付的。
将她双手扣住,他唇角宠溺的笑了出来,“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去给你洗衣服,这总可以了吧?放心,内衣我也会洗的很干净的。”
甩开他的手,少女捂着脸颊,难得的露出小女生的姿态。
可她一转身,就对上了两双震惊到脱眶的眼睛。
越翔:“谁能回答我,刚刚老大跟她男女授受不亲了,对吧?”
越韬发出一声“嗯”的闷响,“那你能告诉我,刚刚他们讨论的问题是内衣吧?”
越翔呆滞的点了点头,“好像是。”
越韬:“那内衣是什么意思?”
越翔机械的回答:“就是贴身穿的衣物,男的背心、短裤,女的,据说是胸罩和内裤。”
越韬猛地呛咳了一声,“谁能告诉我,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谈论这种少儿不宜的话题?”
听着他们的对打,易珩的脸颊更红了,就算她再强悍也受不了谈论这种事啊。
特别是他们还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
越翔若有所思的说:“不会吧?”
越韬跟着摇了两下头,“应该不会吧?”
根本没有主谓宾的祈使句,可两兄弟这个时候就有了不用言说的默契。
越翔:“这种时候,我只想说,老大应该是下不去手的吧?她还这么小,应该干不出那种缺的是吧?”
越韬更加严肃的点了点头,那双眼睛反射着深沉的光泽:“这波我相信你,在这种时候,我们不得不赌一把我哥的良心了。他应该良心还没有黑到,对一个未成年的小丫头下手吧?”
现在还需要说什么呢?
说到这,易珩要是再不懂他们那种龌蹉的心思,那她真就白活了。
“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们是清清白白的。”
219是不是被附身了?
“唔……”
易珩是哭着跑进洗手间的,越泽正在分拣衣服,然后装进洗衣袋里。顶 点 X 23 U S
虽然他话说的轻巧,可是真的做起来,还是会窘迫。
特别是手指拎着少女的内裤,他还是第一次碰触这种女人的东西呢。
“越泽,他们欺负我。”
这种软糯糯的声音,委委屈屈的语气,仿若在他心中那个竖立起来的影子顿时有些塌陷。
面前的少女是娇弱的,但却强大又神秘。
她是左丘的继承人,那是令慕贤卓都仰望的人。
她的坦诚每一次都让他震惊,而那种渐行渐远的距离也在潜移默化中产生。
他下意识的想要躲,可她偏偏一次次的招惹她。
她是不会允许她喜欢的人轻易离开她的。
这是慕贤卓说过的话。
所以只要是她喜欢的人,就可以不必强大,因为有人可以用命去保护她爱的人。
看着少女的模样,他的心挣扎的收缩着
余光看到墙边拐角出现两个探听的小脑袋,他的目光微沉,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去,把拖鞋穿上,别光着脚乱跑。”
少女一听,嘴巴撅的更高了,“本宝宝都被你弟弟们骑头上来了,你还跟我说拖鞋?这是重点吗?”
“当然是,你是不是想一下次大姨妈拜访的时候,还疼的死去活来?”
这事他怎么还记着啊?
还有别人在呢。
“越韬,越翔。”
他喊了两声,可回答他的却是一片寂静。
易珩转头朝他们的藏身地果断的瞪了过去,“出来,你们这两只贴边偷听的小老鼠。”
越韬和越翔两个人推推搡搡的走了出来,“老大,我们不是偷听,只是害怕她恶人先告状。”
易珩顿时怒了,“你才恶人先告状呢,我根本做不出那么不要脸的事。倒是你们俩,居然怀疑本宝宝的清白?不信你问他,是不是本宝宝扑上去都被他推开了,他碰本宝宝一根毛了吗?”
越翔瞪大眼睛,默了。
越韬很有技术性的推了推眼睛,“……”这段陈述如果要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要怎么说?
难道是人家女孩子主动扑倒,他大哥非但没有就范,反而还将人家推开了?
果然是他大哥能做出的事。
越泽静静的看着脸颊气的通红的小丫头,眉头紧蹙,额角青筋突突的跳动着。
**
“哥,你还真给她洗衣服?”
看着越泽这么“贤惠”的持家,忙里忙外的打扫,越韬和越翔真的是无法淡定。
他们突然觉得也许老大不是去参加军训了,而是报了家政服务班。
到底军训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那些高一的小子们不会说的都是真的吧?
树林里闹鬼?闹妖?
然后他们的大哥被附身了?
越泽把洗好的衣服搭在院子里的衣架上,看着那两只蹲坐旁观的“哈巴狗”,目光依旧高冷,声音依旧桀骜,说:“没事做就找事做,看我干什么?找死?”
越韬立刻抓起一旁的割草器,“最近这草长的有些快啊,我整理一下。”
越翔看了看自己的身边:尼玛啊?怎么什么都没有?
他求救的看向越韬,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
“水管。”
终究是这段时间两兄弟“相依为命”的交情,越翔转头看了一眼,立刻跟找到救命稻草一样,飞奔过去,“这几天都没有下雨,这草都快枯死了。”
两个互相说辞矛盾的傻|逼,快枯死的草是怎么长的那么高的?
真是令人着急的智商重灾区。
越泽懒得揭穿他们,反正他们也不是过来干活的。
“哥?”越韬慢慢的接近他,很委婉的问:“你们军训的时候都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了,说来听听呗。”
“你想听什么?”
越韬“嘿嘿”笑了,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
“就是觉得你对易珩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越泽把衣服抖平,“怎么不一样了?”
“你之前不是说不会接受她当你的未婚妻吗?现在还帮她洗衣服?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越翔扯着水管默默的挪动脚步,耳朵贴了慢慢的贴过来。
“很大吗?”越泽的手微微一顿。
越韬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非常大,你之前是厌恶她,现在你就没觉得你很宠她吗?你居然还管她穿不穿拖鞋?而且我很难想到大姨妈这种此从你的口中说出来是多么“博学”。毫不夸张的说,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拥有这样的词汇量。”
可他不知道的是,越泽还给她买过卫生巾呢。
虽然最后变成了尿不湿,但这种事却真实的存在过。
“没有办法。”越泽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语气听着并不沉重,但却很无奈。
“什么没办法?”
“像她这种人,我除了宠着,没有其他的办法对待她。”
我去?
这算不算莫名其妙的被人喂了一嘴的狗粮?
这话说着有没有太甜蜜?
“哥,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你真是我亲哥吗?你告诉我,我是什么时候不尿床的。”
越泽目光清濯的上下打量着他,“真要说?”
“只有这种隐秘的问题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只有你知道的。”
“我说了。”
“说。”
“七岁半。”
不得不说,越韬的尿床史也是够长的了。
所以这算是他一个不能言说的痛处。
“你还真是我亲哥?那你现在是准备接受她成为你未婚妻了?”
越泽顿时沉默了
难道这算默认?
“我还没想好。”
什么叫还没想好?
这都拿人家没辙了,只能宠着的行为,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你是不打算负责?”
“负责?”对于这种说法,越泽微微皱眉,“我要对什么负责?”
“老大别说我没提醒你,奶奶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对人家女方不负责任的。而你的悔婚已然渺茫。”
“我怎么不负责任了?你知道什么?你没听她说,我根本没有碰过她。”
“谁信啊。”越翔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越泽转头一看,这家伙手里拿着一个水管,正蹲在他的脚下偷听呢。
一把拎住他的后衣领,越泽毫不犹豫的一拳打了过去,“偷听?嗯?”
腹部吃痛,越翔顿时松开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哀嚎的说:“老大,老大,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可下一秒,一个细长的东西滑溜溜的缠绕上他的脚踝。
那一瞬间,他就感觉自己像被什么电了一般,寒毛瞬间唰地全部倒立,身体僵直的重复着一个字:“蛇”
越泽突如其来的怪异行为,让越韬一愣,“啊?大哥?你说什么?”
“蛇蛇蛇蛇蛇”
220猪头军师
易珩泡了个美美的热水澡之后,从楼上下来准备吃晚餐。www.uu234.net
可一进餐厅就看见越翔顶着个猪头脸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哎呦喂,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打成这样的?鬼真来追你了?你们碰了个正着?”
越韬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笑笑笑,你还笑,你就是这么对兄弟的?他打我,你就看着?”
越翔嘴角牵扯的弧度太大,扯动了伤口,疼的他连龇牙咧嘴都不敢。
“我能怎么办?你也不知道不知道他的脾气,我要是拦了,他还不得连我一起打?”
看这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越泽?是越泽打的他?”
越韬点了点头,“我哥这回可是下狠手了,十几拳,打的那叫一个彪悍。你都没有听见他的惨叫声吗?”
易珩不在意的说了一句,“我还以为谁家杀猪呢,没注意。”
越翔心里这个苦啊,“你当这是农村大院呢?还杀猪?他这是杀人?”
“既然你说了,要不我试试?”
低沉的声音传来,越翔立刻闭上嘴巴,缩进了椅子里。
易珩见主人公到了,她娇俏的扬起唇角,“喂,你干嘛揍他?是因为我吗?他欺负我,所以你教训他?”
少女的思维果然是浪漫的,自我的幸福感充斥着漫天的粉红泡泡。
越泽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怪异,可下一秒他发出一声“嗯”的闷响。
这算是承认了?
易珩甜甜的一笑,“越先生,你这样宠我,我会骄傲的哦。”
越翔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嗯,他宠你,他都快宠死你了,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
少女被他说的脸颊一红,娇嗔的喊一声:“你坏,你坏,你坏,不过你这么说,也没错。”
越翔捂着脸颊,呆愣的看着娇羞的少女。
不是吧?
这个疯丫头也被附身了?
怎么看着越来越白痴了?
他转头看向越泽,谁知道拿着碗刚要盛饭的越泽,手腕一抖,碗“啪”的就掉进了饭锅里。
越韬默默的离开餐桌,走到他的身边,低声说:“老大,你一直都是这么宠她的?你老实告诉我,她是不是得了绝症?你明知道她活不久了,就任由她折腾?”
强装淡定的把碗拿了出来,盛好一碗饭递给越韬:“别乱说话,她没事。”
实际上,越泽也觉得这丫头一回来就有些乖乖的,可他说不出哪里怪?
只是觉得她好像更爱撒娇了,说话也有些嗲嗲的。
易珩看着那两兄弟在说话,她用手肘捅捅旁边的越翔,悄声说:“你怎么被打成这样的?”
越翔瞟了她一眼,也低声回答:“你不都知道吗?因为你。”
“真的?”
“假的。”
易珩撇嘴,“我就知道,怎么可能是因为我?”
越翔也是瞪了她一眼,“那你还说的肉麻兮兮的?”
“你傻啊?我这是在撩你老大。”
撩?
越翔的头往她的身边又挪了挪,“撩?你们俩到底怎么了?都甜蜜蜜的了,还撩?你知不知道这里还住着两个青春期少年呢,正是烈火青春的时候,注意点影响好吗?”
“我注意个屁影响?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你哥对我好那都是装的,根本不是发自内心,他心里正排斥我呢。”
越翔一听直接愣住了,“什么意思?”
“就是口不对心,心口不一呗。”
越翔偷偷的看了一眼越泽,推测着说:“你跟他吵架了?”
“没有。”
“真没有?”
易珩撇了撇嘴,“他就是被一条小蛇吓到了而已。”
“蛇?”
越翔的嘴巴刚冒出风,就被易珩一把捂住了嘴,“你想死就叫。”
越翔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手拍在了她的手背上:卧槽,他刚刚差点害死自己。
示意自己不会喊出来了,易珩嫌弃的擦了擦手。
“老大在训练营遇到蛇了?”
“在他的床上。”
越翔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易珩看着眼皮一跳,脸都那样了,还能下狠手扇自己巴掌:纯爷们啊?
只是下一刻,越翔痛的就差点没哭出来。
“我说他今天怎么反应这么大呢?我还以为他get了什么新技能呢?可居然是被莫名顶锅的?”
易珩被他说懵了,“你什么意思啊?”
“我拿着水管偷听他们说话,可谁知道被老大抓包了,他一拳下来,我手里的水管就掉了,然后就莫名其妙的碰到了他的脚踝,再然后他就喊蛇蛇蛇……傻|逼兮兮的跳了起来,然后我就变成这样子了。”
易珩没绷住,直接笑了出来。
听见声音,越泽转头朝她看了过去,却见她低头耸动着肩膀,看不清表情。
“你怎么了?”
越翔的手在桌子下面死命的掐着她的手臂,易珩吃痛的强忍住了笑,“我要喝汤,记得给我一个大碗的。”
看着越泽又转过了身,越翔五官夸张挤弄出各种表情包,还压低声音骂道:“你想害死我啊?老大真的会冷血的手刃了我。”
易珩捂住嘴使劲儿的摇了摇头,“你放心,我保证不出声了。不过你老大也太胆小了,他怎么会怕蛇呢?”
越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他也好像就怕蛇,就连老虎、狮子他都不怕。”
“也许他不是不怕,只不过老虎和狮子又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是的,以前我爸养过一只孟加拉虎,那虎可彪悍了,我爸不知道找了多少个驯兽师想要驯服它,可偏偏都没用。最后还是老大驯服的呢,两拳打在虎脸上,我看着都快晕了。”
“真的?”
“骗你不是人。”
“那真是稀奇了,他连老虎都不怕,怎么会怕蛇呢?”
越翔神秘兮兮的凑近她的耳朵说:“还有更稀奇的呢,他还怕别人的口水。”
“什么?”
余光瞟到越泽端着饭碗走了过来,他赶紧快速说道:“你把沾了你口水的勺子插进他的饭碗里,看他什么反应,你就知道了。”
易珩的目光一转,不由自主的落到了自己右手边的钢勺上。
她又看了一眼越翔,却见他鼓励的冲她的勺子挑了挑眉:试试啊,不信你就试试。
一只饭碗放到了她的面前,易珩抬手看向他。
四目相对,她拿起勺子放进嘴里使劲儿的裹了一下,然后在他的目光中再将勺子狠狠的插进了他面前的饭碗里。
越泽:“??????”
221谁有出息?
越韬正端着汤过来,正正好好的以一个旁观人的角度,看到了整个事件发生的过程。www.uu234.net
手里的碗抖了抖
妈呀,烫手了。
越翔静静的看着越泽面前的饭碗,那根盈盈发亮的勺子立在米饭上,明晃晃的耀眼啊。
只见越泽那修长的手指握住面前的饭碗,然后特别的淡定的把那根插了勺子的饭碗放到了少女面前,而她面前的饭碗则被他拿走了。
易珩唇角玩味的勾起,二话不说,突然站起身把他面前的勺子拿了起来。
舌尖一舔,动作再次复制粘贴,又一个“阵亡”的饭碗。
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微抬,嘴唇立体有饱满的勾起。
只是目光一转,越翔那张还未及收敛起来看戏的表情,就尽收他的眼底。
而不出意外的四目撞在一起,越翔迟来的预感没有比得上易珩的动作,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有风掠过,然后眼睑微垂,一把银色的钢勺已经插进了他的饭碗中。
神情一变,脸颊出现了一种紫红的猪肝色。
越翔再看易珩的时候,恨不得一口咬死她:他让她捉弄的是越泽,她怎么连自己都不放过?
易珩很无辜的看着他,那意思可以解释为:你只说越泽怕,你又没说你怕。既然你不怕,你就吃呗,吃个那个胆小鬼看。
唇角紧抿,越翔唇角下拉,眼看着就能哭出来。
越韬什么都不问都知道发生什么了,敢情这小子是暗地里怂恿易珩替他报仇。
不动声色的戳了戳眼镜,越韬机智的快速把自己的饭碗纳入怀中,他根本不给任何人“玷污”他饭碗的机会。
开什么玩笑?
他可没说自己不嫌弃别人的口水,很恶心的好吗?
“吃饭吧。”
诡异的气氛中,易珩抱着自己的饭碗欢快的吃了起来。
越泽没动,越翔也跟着没动。
易珩眼角微眯着,像只娇俏的小猫咪般朝他动了动眉梢,“吃饭啊,你不吃吗?你是在嫌弃我吗?”
你说对了。
越泽静静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眼角状似不经意的掠过越韬的饭碗。
这回没等易珩动手,越韬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把自己用过的筷子使劲儿往自己的碗里扎了几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的碗也被我自己“玷污”了,你们谁也别打我的主意。
“你不吃吗?”
少女眨巴眨巴眼睛,那不能掩饰拼命蹦的表情包,明快又雀跃。
仿佛认定他不会吃,而且还要看他笑话。
不过想想之前自己怕蛇跳到她身上出了的窘态,那清俊寒瑟的五官怎么也冷峻不起来了,特别是少女还步步紧逼的样子。
害怕、被人说胆小,这都没什么。
可被这么明晃晃的挑衅,他毫不犹豫的想到,如果自己这次孬了,那这丫头玩这种恶作剧的手段便永远都不会罢休。起码未来的一个月,这种手段会常常出现,难道他要一直的逃吗?
想到这,越泽故作淡定的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的说:“吃饭。”
伸手握住银勺,看着少女那双莹亮的眼球专注的盯着自己,他手中银勺微微晃动了两下,“你不吃了?”
“你先吃,我喜欢看着你吃。”
可他却把勺子放到了一旁,然后从容的拿起了筷子,“下次你能不在我的饭碗里,把你舔过的勺放进去吗?”
少女脸颊出现浅浅的酒窝,“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
越泽拿着筷子的小臂,勾勒出紧致的肌肉曲线,“什么?”
“这勺,我的,这饭,我的……这人,也是我的。”
越翔一把捂住嘴:,这饭不用吃了,这一口口狗粮喂的,饱了。
漆黑的目光中有着一种无可奈何,“我该那你怎么办”的宠溺,就像化不开的油墨。
拿着筷子夹了一口米饭毫不犹豫的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双唇薄润,唇纹清晰,动作好看到迷人,谁说他天生寡相了?长着一张不会爱人的脸吗?那换句话说:长着一张只爱她的脸,是不是更有归属感?
越韬在一旁使劲儿的眨了眨眼睛:不是吧,正好是被勺子沾过米饭,他还真吃?自家大哥什么时候活的这么接地气,有人性了?
吃了?
吃惊的可不止越韬一个,就连易珩也有些傻眼的呆怔在那。
越翔
这个骗子。
不过这种感觉很雀跃哦!!!
一点点小小的甜蜜。
“卧槽,老大,我眼睛没吓吧?虐狗就行了,这话辣眼睛的操作就可以免了吧。”越翔简直不能直视了,果然直男犯起贱来,变态加三级啊。
少女转头朝他瞪了过去,“吃你的饭,他都吃了,你怕什么?毒不死你。”
少女的手紧接着向越翔的腰腹捅了捅,被捅的痛了的越翔,愤然拍桌的朝越泽瞪了过去,“老大,她让你吃你就吃?那是她的口水,你不是不沾别人的口水吗?”
越泽停顿了一下,面色淡然的反问了一句:“我说过吗?”
只有一个旁听席的角色的越韬赶紧点了点头,“我证明你说过。”
“是吗?那我还说过谁要是算计我,我会把他皮扒了,这个你也记得吗?”
越韬被他看了一眼,瞬间被驯服了,“这个我也记得。”
越翔嚅动着唇角:为什么?为什么一瞬间,他要在吃别人的口水和被别人扒皮,这两个选项里面选一个?
“吃,快吃。”
越翔紧抿着唇角:“不吃,就不吃。”
“呦呵?你哥都不敢嫌弃我,你敢跟我作对?你一个小脆皮,找死啊?”
要说起来这里他们之间的年纪差也不大,可这丫头却总是装大姐大?
让着她就行了,还真当他怕了?
“他是他,我是我,我才没他那么没出息呢。”
易珩冷笑了一声,“呦呵,你还出息了?尼玛在这瑟个屁,连你哥都打不过我,就你?小子,你挑个死法吧。”
周围突然陷入短暂的沉默,越翔一脸委屈的看向旁边的越泽,“老大,她欺负我。”
闻言,越泽放下筷子,转头扫了他一眼,“她说得对。”
“啥?”
“我没出息,我真打不过她。”他特冷淡戏谑的挑起那双锋锐的剑眉,“你加油,你会有出息。”
越翔:“……”
他疯了。
222紫园日常
“咚咚咚……”
听见敲门声,都快睡了的易珩不情愿的下床打开了门。www.uu234.net
“是你啊。”
这声音听着可真够失望的。
慵懒,还嫌弃?
“是不是觉得要是我老大就更好了?”
越翔提了三个袋子走了进来,要是可以他还不想来呢。
谁愿意当被剥削的劳工啊?
可越泽只说了一句话,他就迫不得已的当上了人肉快递,立刻上线。
“你既然知道,干嘛还来?”
越翔关上门,对她龇牙咧嘴的说:“如果你在被扒皮,还是送快递中选一个,你选哪个?”
易珩“扑哧”笑了出来,“谁让你嘴贱呢?”
“东西送到了我走了。”
越翔把东西一放下就准备离开,易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是什么东西?我还没签收呢。”
“你真当我是快递小哥?”
“最帅的快递小哥行不?”
越翔眼角一翘,因为一句话,他立刻笑颜如花了。
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觉得自己真是活的越来越没有原则了。
“老大给你的,我只是偷偷看了一眼,应该是礼服和鞋子,还有首饰?”
礼服?
女孩子都有爱美的心,而易珩只有在八岁之前穿过几次公主裙,然后她就再也没穿过那种东西,连蕾丝都没有碰过呢。
打开袋子,易珩从里面拿出了一件淡黄色的小礼服,明快的颜色,亮丽的材质,还有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设计,上面还镶着珍珠和钻石,华丽中又不张扬,矜贵中又不调皮,这件礼服她简直太喜欢了。
朝着自己身上试了一下,“好看吗?”
越翔坐在一旁撅了撅嘴,“不错。老大真是春心不动则已,动起来简直不是人。”
“什么意思?”
“这是blue-show的私人定制。”
易珩倒也不关心这些时尚圈,“很厉害?”
“牌子很私人,私人到没有太多的人知道。可设计更私人,私人到什么地步呢?就是说,这样的裙子全世界只有一条。”
“只有一条?”
“blue-show的设计师很厉害,算是时尚界的巨头。可人家是深藏名与利,根本不在乎那些虚荣和浮华。可圈里人都知道他的厉害,所以他的设计只要一出来,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换句话说:这套礼服可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存在。”
易珩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人还真是个神人?”
“神人?你说这个设计师?”
“嗯,有的人一生追逐名利,可偏偏没那才能。可有人拥有这样的才能,可偏偏又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怪不得那么多人得抑郁症呢。”
越翔抽动了一下唇角:这丫头是不知道自己就是能让别人得抑郁症的污染源吧,特别是还有越泽做她的后盾。
一个冉冉升起的金龟婿候选排行榜第一名的王牌选手,就凭越家的家世和地位,越泽早就被盯住了。
别看他刚满十八周岁,可在他身上有打算的人,早在小学的时候就处心积虑了。
毕竟社会竞争压力大,校园的花季雨季还存有最真挚最容易冲动的情感,想做f4的人不少,可想做杉菜的更多。
越翔几乎可以想到,如果他们的事被公布了,一定会哭死一大片吃瓜群众的。
就像最近公布恋情的某明星:大家好,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
结局就是整个网络的服务器崩了。
这也幸好社会发展够快,冷暴力代替了原有暴力。
要是再早个三十年,当初某天王级别的明星效应的惨剧就得重演。
“这是水晶鞋?”
听见少女的说话声,越翔低头看了一眼,还真是一双粘了满钻的水晶鞋?
简直可以闪花他的狗眼。
果然他老大玩浪漫的方式,就是粗暴的砸钱,还好越家穷的就只剩下钱了。
“看来我大哥是真的很在乎你。”
易珩还是第一次穿这么漂亮的鞋子呢?
闻言微微挑眉,“就因为他送我衣服和鞋子?”
“这还不够?”
“你还真市侩。”
越翔嫌弃的白了她一眼,“你为什么就不想,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的为一个女人花钱,这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好吗?”
“炫耀?”少女想了一下,定定的看着他,“……那你生气吗?”
越翔:“……”
越翔怒喝:“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又不是女人?跟我炫耀个屁。”
“你不生气,对我吼什么?”
越翔感觉自己要被气晕了,“我是对你的话生气,你个白痴。”
“啪”“啪”“啪”“啪”
“咣”
易珩拍了拍自己的手,踩着一双水晶鞋,高傲女王范的甩了甩手臂,“穿着水晶鞋人家是要做公主的,可你非逼我变身,欠揍。”
越翔抱头痛哭
都说了,打人不打脸。
我还是那个最帅的快递小哥吗?
**
第二天一早,越韬跟往常一样出去晨跑,不过他一回来手里多了一个信封。
正巧易珩从楼上下来,他赶紧叫住她,“易珩,你的信。”
“信?”
易珩奇怪的挑了挑眉,走过去看了一眼,还真是她的信。
撕开信往下一倒,里面滑落出一张卡片,卡片的质感很好金属的卡片上还镶着小钻,一看就身份不凡的样子。
“红坊?”
越韬正喝水呢,回头朝她看了一眼,问道:“你说红坊?你要参加拍卖会吗?”
“你也知道这个拍卖会?”
“嗯,这种拍卖会每年红坊都会举行,不过这两年我们越家都是派人过去捐点钱,没有出席。可我听说今年的拍卖会多了不少规矩呢,感觉好像很有新意。”
“规矩?什么规矩?”
越韬想了一下,然后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也不算事。反正这对你也不是什么规矩,有我大哥在一切都不是事。不过倒是有件很稀奇的事,我倒是想去红坊亲眼看看。”
“什么事?”
越韬放下水杯,凑到她的身边问道:“听说慕家的人出现在训练营了?你们军训的时候见过吗?我大哥见过吗?”
“慕家?你说慕贤卓?”
一副眼镜都挡不住他眼中的精光,“你见过他。”
呵呵,他何止见过?
“你怎么会突然问起他?”
“慕家大少可是名声在外,我家爷爷可是相当看好他,总拿我们跟他比。可最让我好奇的是,听说他的双腿好了?能站起来满地跑了?”
满地跑?
这话怎么感觉,好像慕贤卓刚满月?
“而且我更想知道是谁治好的他,那个人准备怎么死呢?”
死?
这话的意思,她可以理解为
她要死了吗?
223后面有坑
去红坊拍卖会之前,易珩又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顶 点 X 23 U S
从老爷子的口中,她才知道早晨越韬给她信中的金色卡片,原来是进出拍卖会的身份卡,而且上面还是她的名字?
可她什么时候办过这种东西了?
不过这话她没敢问,老爷子那深沉的心思可不是她能揣测的。
从小打大,她就没搞清楚过,自己到底能继承老爷子多少遗产?
可她总觉得自己可能一无所有,毕竟老爷子总是被她气个半死。
这要是哪天被她气死了,她不偿命就算好的,还想什么遗产啊?
电话除了叮嘱要她拍下一副镯子之外,还说了一堆女德,女学的东西。
归纳到最后只有一个中心思想,那就是:臭丫头,你给老爷爷我矜持一点,最近他心脏不好,血压升高,连连做着噩梦,糖尿都跟着紊乱。原因只有一个,你爷爷我是一个有文化的人,教不出你这么奔放的孙女,所以我这张老脸丢不起那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女人矜持才会更有魅力,在不经意间点中了少女的要穴。
是啊,不是说都有些事过犹不及吗?
要是对越泽太过亲和顺意,岂不是让他看轻了自己?
想到他之前对自己的几分冷淡,她整个人都挣扎了。
其实慕贤卓离开的时候,也跟他说过越泽。
那时候他说的很简洁,男人不喜欢太过强大的女人,你可以小女人一点。
她问怎么小女人?
慕贤卓憋了半天才嘣出一句:撒娇?
当时易珩就惊着了,原来外表高冷的慕大少喜欢这种口味?
所以这也是她回来之后会跟越泽撒娇、装可爱的原因。
可现在看来,收效甚微啊。
弄的原本心情甚好的少女,坐在梳妆台旁边,自己都快把自己折磨成神经病了。
“咦,我穿什么裙子啊?只到膝盖,老爷子不会说她不检点,露的太多吧?”
刚要跑进洗手间换下来,她又停住了,“不对啊,去参加拍卖,不穿礼服也太不正式了吧?”
可刚一转身,她再一次停住了,“不对啊,礼服是越泽送的?我这么无条件的就穿了,会不会显得太轻浮、太好说话了?总觉得我被驯服了?”
重新坐在椅子上,她第一次纠结的要哭了。
“可是不穿这件礼服要穿什么?神经病啊!”
接下来的化妆和穿戴首饰的环节直接停滞了,一个异常纠结和烦躁的人根本无法理智的判断一件事。
最后直接强逼着自己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就把自己淋了个满堂彩。
所以越泽来敲门的时候,只见易珩拿着手巾正擦着脸,洗过的皮肤又白又嫩又有弹性。
只不过
肃然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你别告诉我,你才洗脸?”
一整天的时间准备,可他没想到看到的这一幕却是少女依旧穿着兔耳朵的睡衣,长发凌乱,满脸是水的邋遢样儿?
少女怔怔的看着他,那傻乎乎的模样,好像刚睡醒
“啪啪啪”
双手猛的拍向自己的脸颊,少女好似发了疯般,懊恼的发出一声惨叫,“神经病啊,我干嘛要洗脸?干嘛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模样?”
要不说,感情这种事都是自学成才的,教是教不了的。
现在两种思想的碰撞,直接把人给弄疯了。
再看发了疯之后的少女狠狠的把毛巾摔了出去,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到梳妆台前。
没等越泽从这种人来疯的情绪中脱离,少女尖锐的喊叫声就再次响起。
懊恼中带着哭嚎声。
门被越泽默默的关上了,楼梯口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哥,什么情况?易珩人呢?”
越韬他们原本是在楼下等着的,可谁知道却听见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想都不想两个人就飞快的跑了回来。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出什么事了?”
越泽不置可否的看着他们,“我今天出去的时候,你们没跟她发生什么冲突吧?”
越韬一愣,“没有啊,我一直在房间里弄个课件,也没跟她说什么啊。”
越翔更是摆了摆手,“别看我,我为了掩盖脸上的伤口,光化妆就弄了四个小时,哪有时间管她啊?”说着,越翔还把自己的脸贴了过去,让他们看看自己努力了四个小时的成果。除了脸颊还有些不协调的轮廓,可青紫和红肿可都看不出来了。
“你自己弄的?”
越泽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左右粗暴的晃了两下。
越翔赶紧点了点头,“怎么样?不错吧?我前几天拜访了一个超级厉害的化妆师,他是从法国回来探亲的,他的化妆手法相当厉害,所以让他指教了几招,果然好用呢。”
越泽转身敲了敲门,大声说了一句:“现在可以进去吗?”
沉默了片刻,少女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越泽打开门走了进去,少女坐在梳妆台前,一脸茫然可怜兮兮的望着他,“越泽,我该怎么办啊?”
看着她那堪比小丑般的红唇,越泽无力的掐了掐额角。
一把拎过身后的越翔,“她交给你了。我的要求不高,能见人就行。”
越翔看着一身邋遢的少女,“你怎么现在还是这个样子啊?老大,没有多少时间了,你想要高要求我也办不到啊。”
**
半个小时后,四人终于出发了。
只不过越翔的脸色却是惋惜的模样,“哥,下次你要是再带她出去,记得把造型师、化妆师都准备好,我真的是无法想象,一个女孩子居然不知道什么是爽肤水?气垫bb?口蜜?就连眼线笔都被她当成软毛笔用,这简直就是非人类。”
可易珩根本不在意他的奚落,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小镜子,照的那叫一个神采飞扬。先不说越翔的化妆技术,只是那中长卷发的造型,不仅让她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线条丰盈,而且那种小巧的长度线条,还用了细碎的花饰点缀,优雅清丽,柔软甜美,配上嫩黄色的小礼服还有一双水晶鞋,那模样还真像童话中的公主。
越泽开车,侧头看了她一眼。
少女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朝他看了过去,精致的妆容再配上完美的衣装,“我好看吗?”
越泽没有回答
“能让你沉迷在我的美色之中吗?”
他就知道
后面有坑。
224红坊(一)
“这就是红坊?”
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已经开到了近郊。m.www.uu234.net可易珩看到红坊的大门,突然觉得这次来的倒是很值,她没有想到在这种发展迅捷的大都市里还会有这么古色古香的高门院落。
红坊的牌子,黄花梨木的雕底,烫金的大字,笔意厚重,挥洒自如,笔锋并非张扬,但却浓烈的贵重。古话说:字如其人,可见题字之人,自是不凡。
“易珩。”
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刚下车的易珩整理了一下搭配的白色披肩,可下一秒就被人狠狠的抱在了怀里,要不是听出这声音是谁,她早就一脚将人踢飞了。
“我说小胖妞,你轻点,你还穿着裙子呢。”
高岳乐伸手将人拉了过去,看着周围望过来的目光,他真是后悔带她来了。
周文月老大不愿意的站在高岳乐的身边,不满的嘟起嘴,“就说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了,要不是那个臭丫头作死,我何必要为难自己?”
易珩瞟了她一眼,“你说的臭丫头不会是我吧?”
“当然不是。”
周文月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嘴巴开始慢慢的长大,“我没看错吧?这是blue-show青春舞曲系列中的初恋?”
“啥?啥初恋?”
周文月二话不说,将易珩摆弄的跟个提线木偶一般,左晃右拽了两下,“就是你身上的这身礼服啊。我在图册上见过,可是人家说这件礼服已经被人买走了,我遗憾了很久呢。”
易珩虽然也很喜欢这件礼服,可她把重点只放在她的衣服上,是不是太伤人了?
“你除了这件礼服,没看见别的?”
周文月恋恋不舍的将目光移开,“看见什么?”
“我啊,我不好看吗?”
易珩瞪大了眼睛,威胁的朝她鼓起唇角,然后指着自己的头发和脸颊,“我的头发不好看吗?妆容不好看吗?”
还别说
真的很好看。
只不过
周文月的目光还是不知不觉的落在了她的礼服上
这套礼服更好看而已。
不用她回答了,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还说个屁。
易珩一脸受伤的看向身边的越泽,却见他一身修身剪裁的定制墨蓝色西装,将他整个人包裹地更加高挑修长,灯光在他的周身镀上一层耀眼夺目的光芒。
仅仅是那一侧的侧脸就俊逸温情,美色对于他来说从来不是武器,而是潜移默化的本能。
黑色的大衣外套被他挂在手臂上,见她看向自己,他的手臂伸展,那件黑色的大衣就披在了少女的肩膀上。
随着他的动作,易珩微微侧头看去,目光却落在他白色衬衫袖口闪动着宝蓝色的袖扣上,丝丝凉凉的光泽就像是一种温存的信号。
很温暖
非常温暖。
“她只是嫉妒你的美貌而已。”
一句话,少女顿时闪亮的笑了出来。
很显然,她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可站在一旁的周文月不乐意了,你可以说她胖没身材,可说她长的丑,怎么可能?
她可是长了一张如花似玉的美人脸,要是没有这种颜值,她怎么可以允许自己吃的这么胖?
“越泽,有你们这样没有原则的虐狗行为吗?”
越泽淡淡的说:“你可以夸她漂亮。”
“什么?”
“这样你就不会被虐了。”
虐她?
可以不这么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的骂她是狗吗?
“喂,别以为你们是那种关系就了不起,欺负谁以后没有男人啊?”
越家兄弟一听,惊讶的互望了一眼。
越韬低声问了一句:“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周文月不屑一撇嘴,“我又不瞎,两个人玩暧昧,把所有人当傻子,亏我还为她担心,以为她会被美色所迷,做出什么后悔的事,谁知道后悔的事是没有了,直接跳进火坑了。”
“你说谁是火炕,我咬你啊。”易珩不满的朝她瞪了过去,比起闺蜜,她还是毫不犹豫的要男人。
“行了行了行了,别闹了。赶紧进去吧,再不进去预展都结束了。”高岳乐赶紧拽着周文月远离战圈,他今天来可不是玩的,高家老爷子还有半个月就过寿了。老爷子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做个收藏,他正想淘个小玩意去孝敬自己老爷子呢。
“预展?”越翔一听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还搞预展了?跟玩真的似的。”
高岳乐白了他一眼,“臭小子,来之前没做功课吧?”
“做什么功课啊,我就是看个热闹。”
“那你就闭嘴,少说话,多看。”
一听这话,越翔探头过去打听,“难道今天有什么贵客会到?”
“贵客,我不清楚有没有。可这回却有一批不错的古董拍卖,我可不是说着玩的,是认真的,都是大开门的物件,听说还有孤器,而且不止一件。”
“呦呵?这是谁家捐的?这么大手笔?”
高岳乐一把将他搂在自己的腋下,低声说:“柳家知道吗?”
“柳家?你是说高阳柳家还是星斋柳家?”
“高阳。”
越翔赶紧点了点头,“听说过。文武双柳,文为星斋,武为高阳。高阳柳家也算是武学之家了,家里子弟多从军,荣耀和功勋也是挣下了不少。”
“这批东西就是高阳柳家弄来的,借这个机会拍卖出去,三成利润做慈善。”
他们两个人说着,声音不大,可周围的几个都听的清清楚楚。
越韬问了一句:“东西来路呢?”
高岳乐转头朝他看去,似笑非笑的说:“你小子这脑袋转的就是快。柳家那边说,这是朋友所托,来路不清楚。”
“那他们敢上拍卖?”
周文月探头看了一眼越翔,只说了几个字,“三成做慈善。”
“三成做慈善?那他们不是有七成入账?”越翔对上高岳乐那双精湛算计的目光,若有所思的问道:“这些东西低价能有多少?”
“你说呢?”
几人走到红坊的正门门口,越泽斜瞟了他们一眼,“别说了,走了。”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侍者上前一步,恭敬的说:“先生请出示您的请柬和vip。”
越泽将手里的请柬和卡片递了过去。
侍者验证了他的身份,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越泽转身拉着易珩的手就准备进去
“请等一下。”
225顾雅晴?
侍者上前拦在易珩的身前,“越先生,您可以进去,但这位小姐,请出示请柬和vip之后才能跟您一起进去。www.uu234.net”
“她是我的女伴。”
“对不起越先生,这是红坊的规矩。”
越泽眉头蹙起,“叫钟意出来。”
侍者面不改色的说:“我们钟经理不在,而且他说了。今晚无论是谁,都要遵守规矩才能入场。”
今天这样的事情他遇到的太多了,有很多明星不甘心走西门,就和那些有vip的会员一起出席,想要从东门进去,以证明自己的身份不凡。而那些vip会员大多都是有身份的人,看着女伴被拦下,当然脸色很难。平时耀武扬威惯了,威逼利诱他们这些侍者的也大有人在。
要是平时他们也不想做这种得罪人的事,可今晚要是不按照规矩来,那他们的饭碗可就砸了,还说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钟老二不在?”高岳乐冷笑了一声,“我看他是不敢出来见人了,准备当缩头乌龟呢。就今天晚上他不知道要直观的得罪多少人呢。”
高岳乐是红坊的常客,那些侍者都认识他,也知道他和钟意关系很好,所以当他骂出口的时候,也没人敢阻拦。
“对不起,越先生,如果手续不全,我们真的没有办法让这位小姐入场。”
高岳乐微微皱眉,“你没有给她弄个vip?”
要说别人不行,可越泽怎么可能弄不到,周文月手的vip还是他弄的呢。
越泽没有回答。
越翔和越韬彼此看了一眼:完蛋了,他们也没有。
还指望这次跟老大一起来露个脸呢,现在看来是脸都丢大发了。
越泽冷哼了一声,“很显然,我高估自己了,看着这红坊我以后都不用光顾了。”
侍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越泽虽然不是常客,可红坊的侍者们没有不认识他的,而且钟意也专门嘱咐过,无论他什么时候来,都是红坊的贵客,还要通知他呢。
这要是今天把他给得罪了,自己恐怕也干不下去了。
“越先生,我不是说您,要不您稍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可以吗?”
易珩看着为难的侍者,俏眉微微扬起,“你不是说他,那就是说我对吗?”
“没错,他就是说你。”
声音是从易珩身后传来的,她转头看了过去,却见一个穿着粉红色礼服的女孩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手里拿着请柬和一张金色的卡片。
易珩看见那女孩先是一愣,都忘记问她是谁了,总觉得她的五官看着极为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她居然有些想不起来。
“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你是疯狗吗?又准备跳出来乱咬人?还是准备把自己装得像个人?”
周文月突然站在易珩的身前,目光冷冷的看着那个女孩。
易珩顿时恍然,原来她没见过这个女孩,那种熟悉感是因为周文月,这女孩跟周文月竟然长的又几分相似,只不过周文月的五官有着一种古灵精怪大方豁达的爽朗,可那个女孩却看似清丽文雅,但眉眼间却又隐藏着一种妩媚的艳丽。
说不上哪里不对,但给她的感觉不是很好。
“小妹,我是你的姐姐,你见到我都不叫人的吗?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周家的小姐多没教养呢。”
说话间,又有几辆豪车在红坊门口停下,有人从车上下来,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的走了过来。
“你也算周家人?你不要脸我还要。顾雅晴,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
顾雅晴?
易珩的手挽住越泽的手臂,他转头垂眸看向她,只是一个眼神,他低声说道:“她是周文月同父异母的姐姐,比周文月大三个月。”
易珩手指握紧,“私生女?”
“周文月有三个哥哥,但她的大哥却是顾雅晴的亲哥哥。”
“文月,你是不是记错了?从前天开始,爷爷就告诉过你,我叫周雅晴,我母亲是周顾氏,跟你妈在周家的地位一样。”
周雅晴表情看着乖张,可眼神中却闪着一抹挑衅。
不得不说这女人无论是在长相、声音,还有演技
她都胜了周文月一头。
特别是她那纤弱的身材,在周文月朝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她就可以有充分的理由说:她被周文月那硕大的身体掀起的一阵风给刮倒了。
还好高岳乐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冲动的小胖,“你干什么?也不看看这里站着的都是什么人?你这个时候动手才是真的中了她的圈套。”
高岳乐声音就算压低,可顾雅晴离他们还是很近的,听了个大概她就忍不住笑了出来,继而上前一步,低眉顺眼的看着周文月,声如细蚊的耳语,“你为什么就不上当呢?我已经做好被你打的准备了。可就算你把我打一顿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大哥还是顾家未来的继承人,我还是顾家的大小姐,你从今往后只能排行老二。我母亲拥有周家百分之十的股份,你母亲有什么?只有一个不爱她的老公,她的后半辈子就等着守活寡吧。最后你们什么都得不到,我这十几年所受的苦,你们也尝尝吧。”
“贱人。”周文月脸颊气的通红,右手高高举起,眼看着一巴掌就要落下
高岳乐伸手去拦,却突然听见一声惨叫
“啊”
原本站在周文月面前的顾雅晴却突然跪倒在地,这莫名其妙的跌倒顿时让人大跌眼镜。
就连站在后面排队兼看戏的两个男人也是看的瞠目结舌。
“这戏演的也太假了吧?这巴掌还没落下来,人就忙着跌倒。顾雅晴,你这演技可是退步了,原本想着你入了周家的大门,演技可是有大大的长进,看来不过如此。这种演技都能被骗?周家老爷子除了老眼昏花,是不是连脑子都出了问题了?”
说话的是个纨绔样儿的公子哥,而恰恰这人跟高岳乐有些交情,世家的这点事有个风吹草动就会被查了个底掉。
以前他们也见过顾雅晴,总觉得这丫头长的不错,楚楚可怜的,平时见到也都对她有几分和善。可一听这一家子外室都能登堂入室进了周家的大门,他们可不会再想这丫头楚楚可怜的模样,要是没点手段,周家的大门也不是那么好进的。
226谁攀了谁的高枝
高门虽贵,可也固然丑陋。顶 点 X 23 U S
人的钱多了,心思就多了。
说是只为一心人,要都是如此,又从何体现这一生长情的珍贵呢?
现在想来,顾雅晴她妈从生下了周家长子开始,就可见目光之长远。
鸠占鹊巢的心思,恐怕也早就有了。
现在登堂入室,恐怕之前的行为也都是在韬光隐晦而已。
事情想明白了,就算这些公子哥们之前怜惜过顾雅晴,可对这种行径还是不耻。
毕竟他们也都是嫡系子孙,不是什么私生子女。
哪怕当今社会不在乎这些出身,可也毕竟是多了一个人瓜分他们所能分到的财产,真伤害了自己的利益,心思又怎么会豁达起来呢?
咬着牙,顾雅晴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阴鸷的朝周文月瞪了过去,恶狠狠的说:“别以为今晚有人帮你,你就得意了,咱们走着瞧。”
顾雅晴不是傻子,刚刚她的小腿突然发软,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跌倒在地,要说没人动手脚怎么可能呢?
捂着被摔红的小腿,一瘸一拐的朝门口的侍者走了过去,“这是我的请柬和vip。”
侍者尽责的验证了她的身份,然后恭敬的说:“周小姐,请进。”
“她不姓周,不许这样叫她。”
周文月突然大吼了一声,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周家的人,从来都不是。
顾雅晴扬起下巴朝她轻蔑的一笑,如今她也不用装了,“周文月,你管我之前,先管管你的朋友吧,连请柬和vip都没有的人,还想从正门进去,就算她是越泽带来的人,也过不去这道门的。越家?也不过如此。”
收回vip,顾雅晴高傲的说道:“你们做的很好,没有请柬和vip的人就是不能放进去,不然红坊还有什么规矩,那我们手里的vip还有什么用?”
“顾雅晴”
周文月握紧拳头,如果不是高岳乐死死的拉着她,她说什么也要暴揍她一顿,她从小就不屑于玩手段,耍阴谋,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拳头,可现在拳头偏偏不是她报仇的工具。
“我姓周。”顾雅晴朝她挑了挑眉,“周家的族谱里,我都排在你的前面。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无非是我私生女的身份。可怎么办呢?周福生就是喜欢我母亲,他爱的人不能娶进门,只能不甘心的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
“你说谎,我父亲爱的就是我母亲。”周文月挣扎的要从高岳乐的怀里挣脱出来。
“你冷静点,她就是逞着一张嘴。”
顾雅晴斜瞟了一眼高岳乐,“是啊,我就是有这样一张嘴才能讨到现在的身份。周文月,我看你是千金小姐当的太久了,被养的太过天真。有些事的真假,你母亲过的如何,你是她的女儿,心里难道不清楚?”
“我清楚个屁,我就清楚你是个不要脸的私生女”
“周雅晴?”
顾雅晴嗤笑的刚要转身离开,却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回身看了过去,却见刚刚挽着越泽手臂的女孩,唇角含着一抹浅笑的朝她走了过去。
“你是她的朋友?想要为她出头?”
轻蔑的目光彰显着这位新上位的周大小姐不一般的高傲。
“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她都惹不起我,你又仗谁的势呢?他吗?”
顾雅晴目光一转,落到了越泽的身上。
越泽长的不凡,身份背景也是拔尖的,她也曾在他的身上打过主意,可他却将自己视而不见,她甚至都没有离他亲近过一米?
可现在她不在乎了,她身后的人,可是连越家都比不起的。
“越家是厉害,可也有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越翔这人平时都好说话,可被人骑到头上,他那混不吝的劲儿也是厉害的,“我们越家能不能得罪起别人我说不准,可我们能得罪起你就行了。小爷我从不打女人,今天为你就先破个例了。”
“你敢?”顾雅晴竟然堂皇的上前一步,站在越翔的面前昂头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你们越家也有个长子吧?还是把别人家的孩子放在自己名下养着的长子,要说我母亲进入周家名不正言不顺,可你们越家呢?娶的女人还带着别人的儿子,到底是有多名正言顺?我大哥怎么说也是周家的长子,论血缘可是要名正言顺的多。”
易珩只淡淡的说了她改名换姓的名字之后,就一直没再说话。
不过听到这段话,她浑身就跟过了电一般,抬眼犀利的看了过去。
周围突然静了
虽然越家的事不是秘密,但却是一种禁忌。
要知道越家的地位可不是他们能比的,也没有必要给自己惹来这么大一个敌人。
越泽的脸颊在暗夜的华彩中有着说不出的浑然明灭。
越翔没想到她敢说这些话,竟傻兮兮的抽动着嘴唇,冒出一个字,“你”
“啪”的一声脆响响起,震耳鹤唳。
越翔惊讶的转头看向易珩,却见又是一巴掌甩了出来。
“啪”的又是一声脆响。
捂着脸颊后退了两步,顾雅晴瞪大眼睛看了过去。
“你什么你?这种时候,我实在想不出,你还有什么话要跟她嗦的?”易珩笑呵呵的站在顾雅晴的身边,这女孩比她应该大几岁,可个头对比起来,易珩可是丝毫不逊色的。
“你敢打我?”
易珩对她摇了摇头,“你说错了,我不是敢打你,我是敢打死你。”
伸手拽住顾雅晴的耳朵,用力一扯
“啊啊好疼,好疼,你敢扯我耳朵,你放手,放手……”
“放手?你当我是死的啊。我看你也是不要脸的日子过多了,太天真。敢说我的男人,你算什么狗屁东西?”
要说顾雅晴也是个蛮横狠辣的角色,她双手握紧易珩的手腕,忍着疼大骂着:“你的男人?你才算什么东西呢?像越泽这种身份的人,根本不会属于你这样的女人。”
易珩一愣:这是看不起她吗?
既然是这样,那她们真是要好好掰扯掰扯了。
易珩的手臂吊起,扯着她的耳朵往上拽,一边拽还一边问道:“你难道就没觉得我比他更优秀吗?他跟了我才是攀上高枝了呢。”
分明是要打击易珩的顾雅晴顿时愣住了,她还等着易珩的反驳,然后继续战斗呢。
可现在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易珩:这丫头脑子有病吧?
227这个真可以有
越泽攀她的高枝?
这种事发生的前提:不是越泽疯了,那一定就是这女人的脑子有病。顶 点 X 23 U S
“越泽眼睛瞎了才会看上你。”
顾雅晴说出了一般人类的统一结论。
一个不会爱人的人,如果不是眼瞎,那就根本没有成功的概率。
好。
很好。
对于这句很伤人的话,易珩的心里摩擦摩擦的呢喃着:顾雅晴,你成功了,成功的碰触了我的逆鳞。
易珩转头朝越泽看了过去,“你不仅眼瞎了,还哑巴了?”
明明被说的是他,他却是一副局外人的模样,淡定的装给谁看啊?
越泽的目光好似一直盯着她,反倒是她抬眼瞪过去的时候,倒是把他给瞪的笑了出来。
“你还笑?”这男人是欠虐吧?
笑?
谁笑?
难不成是越泽笑了?
顾雅晴都忘了疼了,转头朝越泽看去,只见那双劲利的眉峰不展,可嘴角却出现了两道浅浅的笑纹,不羁又桀骜。
在夜色的暗影中,他的眉眼间又呈现出一种淡漠的透明,丝丝的冷酷静然而至。
那种带着浓烈暗金属的魅惑,甚至可以让人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这样矛盾的两面,怎么会出现在同一张脸上?
而且这种画面感也太刺激眼球了,矛盾的合体,又说不出的和谐。
可震惊的哪是顾雅晴一个啊?
认识越泽的人哪个不知道这位太子爷的桀骜,能跟他说上话的人都是屈指可数。
可他即便是这样,还是被追逐着、簇拥着,谁让这位太子爷有个最大的优点和能力,让人无法拒绝的才能,那就是赚钱。
独到的经营,长远的目光,对数字敏感的大脑,对市场敏锐的洞察力……
无论是玩对冲,股票,还是基金,就没有不赚钱的。
能跟他做朋友的人,那可真是物以类聚,全成富翁了,而不是富二代。
就说高岳乐吧,一个训练营,这几年的时间市值就翻了三倍,谁能说他现在不富有?
高家那些原有产业也不如他现在做的风生水起。
而这一切如果没有越泽的支持,他什么都干不成的。
只是这位财神爷的性格实在孤僻,平时别说笑了,只要皱皱眉,就能把人逼退到三米之外,毫不夸张的说:他们都不知道这位太子爷还会笑?这简直就是十大奇观之一。
“嗯。”
低沉的发出一个肯定的感叹音,短而郑重。
“嗯?嗯什么?”
越泽唇角吝啬的牵动着,“我高攀你,嗯。”
尾音响起,没有一丝轻浮的戏谑,只是这最后一声的叹音却让人感觉有些别别扭扭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高攀你?
还嗯?
这是承认?
不可能啊,越泽怎么会承认自己高攀别人?不对,应该说,怎么会有人被他高攀?
可“嗯”怎么解释?
是认可?
总觉得幻听了。
是嘲讽?
但音调不像啊。
“你的意思是,你承认是你高攀我,对吧。”
少女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语气还有些咄咄逼人。
“我承认。”
越泽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周围再次陷入沉默。
没见过易珩的人,更是用一种惊讶的目光打量着她。
越泽是怎么了?
以前就是那个女人在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乖顺的回答她的话。
难不成面前这个女孩真把越泽给驯服了?
可这怎么可能呢?
“听见了吗?他承认了,他承认他沉沦在我的美貌之中,你听清楚了吗?”
易珩扬着下巴,那傲娇的模样就像一只开了屏的孔雀。
可旁边的吃瓜群众的表情却有些不自在了,想笑又不敢笑,憋着又难受。
他们只听越泽承认高攀她,可什么时候说过沉沦在她的美貌中了?
虽然能得到越泽这种认可的女人对他一定意义非凡,可以说是被他看上的女人,用这种话去表达也不算什么。但被这个女人自己说出来,这味道就变了。先是觉得越泽看上这女孩的想法顺间被取代了,看来这个女孩对越泽的心思也不浅啊,怪不得之前那么霸道的说越泽是她的男人呢,这套路也是真够深的。
什么时候,越泽的身边多了这么一个女孩了?
也是该留意一下了。
易珩的手指再次用力一扯,被顾雅晴遗忘的疼痛再次传来。
顾雅晴忍不住哇哇大叫:“你,你你你先放开我再说”
“我偏不放。”
“不放?那你知道我是谁的女人,说出来吓死你。”
“可惜我也不想听。”
顾雅晴又傻眼了,这女人怎么都不按套路走的?
“可你不听一定会后悔的,我男朋友可是他们越家都不敢招惹的人。你要是不放开我,就是越家最后也保不了你。”
闻言,易珩的手一顿。
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顾雅晴轻蔑的笑声响起,她觉得易珩是害怕了她说的话,所以才会停下手的,继而她说话的声音更是逼仄的刺耳,“怕了吧?识相的就赶紧松开手,我这张红坊的vip就是他给我办的。越泽都无法给你办下来的卡,我男朋友却只需要一句话而已。”
易珩想了一下,“你这算是在跟我拼男朋友?”
“是又怎么样?你敢吗?”
顾雅晴扭头朝易珩看去,却见面前的女孩双眼冒着兴奋的精光,正赤luoluo的盯着她,就像馋猫见到了小金鱼,有着一种“你长的再漂亮,我还是要吃掉你”的决心。
这种眼神也不得不让顾雅晴警惕起来,这女人好像真的有病。
她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她到底想干什么?
易珩从小就羡慕那些可以拼爹拼妈的孩子,她只要挥拳教训了那些小霸王、小司令的家伙们,他们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等着,我要去告诉我妈妈。再不就是,我要找我爸爸打死你。
可她呢?
她妈不知道在地球的哪个地方玩浪漫,找青春。
她爸呢,辅佐自己老婆玩浪漫,助纣为虐的找青春。
根本连让她可以“对拼”的资本都没有,所以这种时候,她通常都拼爷爷,只要她家老爷子出面,那些人吓的都尿了,谁还敢跟她拼?
不过拼男朋友这事
靠谱啊!!!
这个她可以有啊,未婚夫约等于男朋友,越泽也算是名正言顺。
这个真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