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章:不想当皇后的妃子不是好妃子。
“她定然会各种抓心挠肝的不痛快对不对?在加上我三五不时的出现在你身边,跟你很是要好的样子,你对后宫里的所有女人都相当的‘和颜悦色’,偏生对柳婉婷这个皇后冷漠对之”
“那么,柳婉婷铁定会想尽办法的干死那些小妖精们以及我,然后把控你,可是偏生她野心十足,智商却欠费,手段更是蠢到惨不忍睹,所以,她定然会再次去找那个让她重活一世的魔鬼,到时候”
她给了君息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笑眯眯的继续嗑起了瓜子,心下却给了自己点了一个大大的赞。www.uu234.net
噢霍,说的老子自个儿都快相信,最近老子确实在为任务‘殚精竭虑’啊!
可是运数作证,她就是想看这人的这张面瘫脸龟裂抓狂而已,要知道把一个从来不知生气为何物的人惹生气,会让人很有成就感的说,对吧?对吧?对的吧?
性子十分恶劣的小妖女,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子,悠闲自得的瞅着静默不语的君息,冲他得意洋洋的扬扬小下巴,笑眯眯道:
“年轻人,你是聪明有余,谋略不足,比起那位眼镜大叔,你也就适合给他打个先锋,让他在你身后为你出谋划策,你要知道,人之,兵也,兵之,诡道也~,不是什么事干一架,胖揍一顿就能够解决的,懂?”
…….听着她大言不惭说这些话的君息,明显的嘴角没控制住的抽了一抽。
若是暮许深对他说这些话,他是定然会相信的,可是她
也不知是谁,一言不合就揍人,二言不合就干架,不管你愿不愿意,满不满足,亦或者想从别人那里知道点儿什么,不都是只挥拳头,不瞎逼逼的吗?
怎么轮到她说别人,就成了聪明有余,谋略不足了?
别以为他听不出来,这是在鄙视他,脑子有,智商却欠费!
在她眼里,他怕是跟那位同样智商欠费到惨不忍睹的柳婉婷是一个德性吧?
君息伸手压了压眉心,从这些七七八八,明面上说的头头是道,也句句在理,实则有一大部分都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话中,撸出了关键点。
“你知道她背后之人是谁?”
“知道呀。”
对于这一点,夙浅到也没瞒他,毕竟这人已经见过了,只不过还没有认识到那货的强大而已,才会没往那智障身上想。
“他是谁?”
“游曳的触手,大概。”
游曳的触手?大概?
君息清冷如霜的面色略略有些发黑,触手是什么鬼东西?他是虫族不成?
还有大概又是几个意思?
能不能靠点儿谱?
不是,等会儿
“游曳?”
君息蓦的一顿,眸光清凛的望向夙浅。
“是之前吞食掉那位任务者,从她体内逃逸出去的那个游曳?也是你说过的,乌帝?”
“对。”
夙浅笑眯眯的点点头。
“乌帝游曳,魔尊宫湮,同系不同宗,魔尊魔尊,纵然不用我说,你也能理解何为魔对吧?”
“而游曳与魔略有不同,本质都有侵蚀人心的作用,只是魔气能被驱除,而杂碎之气却不能,魔气是浓黑,杂碎之气是深灰,魔有精魄可灭之,杂碎却只是雾体,可毁却不可灭,懂了?”
“…….”
君息抿了下嘴,清淡如霜的神情带了些莫名的深邃。
“他们出自于何处?”
“出自于何处啊?”
夙浅摸了摸小下巴,眨巴着眼睛,歪着头想了会儿。
“不分先来后道的话,它们皆出自于盘古时期,若要分出个先来后道的话,杂碎之气要比魔气存在的时间久,一个盘古前期,从鸿蒙中生出来的,一个盘古中期,从万物之心生出来的,所以一个可以被诛灭之,一个不可以。”
“那么你是从何处来的?”
冷不丁的,君息问了一个略有些碰触底线的问题。
他的这个问题,让夙浅侧目,斜睨了他一眼,唇角一翘,语气幽凉。
“你不会想知道的。”
因为我自个儿也不知道呀~
唔,确切的说是没记起来。
不过,大体上,孕育出她的地方,并不是个好地方罢了。
君息那略显深邃的神情,让夙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深长。
“年轻人,好奇会害死猫的,等你们弄清了始初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帝牲口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或许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又来自于哪里哟~”
…….这话说了等同于没说。
君息也斜了她一眼。
“所以,到目前为止,并不能抓住乌帝是吗?或者说”
他顿了下。
“就算能抓到,也关不住他对吗?”
“真聪明~”
夙浅笑眯眯的摸出一个果子咬在嘴里,点着小下巴回道:
“就你们现在的这点儿水平手段,完全不够他玩的,真的,它要不是碍于某些特殊的存在,早就把你们所谓的时空管理局给霍霍没了,行了,你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个差不多了,那么现在就该乖乖的当个风流帝王,好好的跟你的那些小妖精们谈谈情,说说爱,慰慰身了哟~”
她不提这个话题还好,她一提,君息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我拒绝!”
“拒绝无效!”
“…….”
君息深深的吸口气。
“你”
“皇上,柳将军求见。”
就在君息还想垂死挣扎一下时,那守在他们四周的杨公公,凑了过来,小声对着君息禀报到,只不过他在说这句话时,眼神却瞟了夙浅一下。
夙浅眨巴眨巴眼,咦,这位公公好像有话想跟她说啊。
只是那位杨公公看她一眼,动了动嘴,却什么都没说的退下了。
…….啥情况?
想说不说,憋着也不怕难受?
杨公公难不难受,君息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相当的难受。
于是,当有事求见的柳大将军出现在君息面前时,就看到了年轻的少年帝王沉着一张脸,冰冷十足的望着他,那种‘盛怒至极’的模样让柳大将军心头一突,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犯了皇上的忌讳什么的了?
只是当他余光瞥到一个相当年轻,不过才十四五岁的少女后,略有些担惊受怕的神情蓦的就怔了住。
“霓裳?”
15章:不想当皇后的妃子不是好妃子。
很好,柳挽歌跟华霓裳不愧是母女俩,那小脸蛋儿,小身段儿长的,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除了一个死了一个还活着外,基本上就没什么区别。顶 点 X 23 U S
难怪柳大将军要那般的愣怔了。
其实很多事情,以及很多回忆都只有柳大将军自己记得。
在那些记忆里,原本是没有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的,可是当那个女人离去后,他才知道那种挖心挠肝的难受,也因此把那个女人的音容笑貌记得越发的清楚了。
甚至在一次偶尔间,他找到了一个那个女人绣与他的,被他随手扔到不知哪个角落里的香囊,现在都是那般珍之所重的藏着。
柳将军眼里那无法控制的回忆,贪恋,以及深厚的想念与期许,让夙浅的眼角一挑,眨了下眼,笑眯眯道:
“我是柳挽歌,不是华霓裳。”
“柳挽歌?”
柳将军呢喃一瞬,慢慢回过神来。
柳挽歌?
他与华霓裳的女儿?
那个最近被他翻遍皇城都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的,他的小女儿?
“你,怎会在皇宫?”
柳岩很疑惑,心下止不住的想,难道婉婷说的是真的?
他的这个小女儿是真的跟皇上有染?
不然他们如何能够像这般的随意相处?
且还看皇上那模样,好像一点儿都不排斥她的存在一样。
想到这里,柳岩在看向夙浅的眼神,带了些许变化。
“你”
瞅着柳大将军那神情,那模样,不用脑子想就知道他在脑补些什么。
得,回忆再过人,第一印象还是挺重要的,不然柳大将军为什么会露出那种类似于质问的神情?他不就是听多了柳婉婷的话,说她背着人勾搭皇帝来者?
要不然为毛她会出现在皇帝现前的对吧?
啧,这个糟心的爹,被柳婉婷这个糟心的闺女给作死,他也不冤。
啃了一口果子的夙浅,冲着一边的君息扬扬下巴。
“不如,你告诉他,我为什么会在皇宫?”
君息:“…….”
他想拒绝。
完全不想参与,这莫名的‘父女’战争的君息,斜了眼在柳大将军眼中,相当‘大逆不道’的少女一眼,对上她意笑意盈盈,却威胁意味十足的神情,叹了口气,伸手压了压眉心。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上她啊?
虽然,嗯,之前确实有想着再寻机会见她一面,问一问有关于主神系统的事情,可是等真的再遇上她时,他自个儿是这般的抵触,真想消失在她面前才好。
可是有什么法子?
这可是他的地盘,是他的位面,他能消失到哪儿去?
离开这个位面?
怕是他前脚刚离开这个位面,这人后脚就能把这位面给直接化成流星吧?
很少忧愁,或者说是在此之前基本上就不知道愁为何种滋味的君息,心情不是一般的暴躁跟操蛋,当然,最多的还是深沉的无力。
眼瞅着某祖宗越来越危险的笑容,君息抬眼朝着面色很是震惊的柳大将军看去。
“她救了孤,孤也救了她,所以留她在后宫养伤,柳将军有意见?”
“…….”
莫名被怼了一嘴的柳大将军张了张嘴,神情更加疑惑了。
“臣,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皇上,前些日子小女失踪,臣一直在派人寻找,可是一直都找不到,万不曾想她竟然会在宫中,还救了皇上,当然,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还被皇上给救了,这也是臣想知道的,所以”
“去问皇后。”
一点儿都不想废话的君息,直接站起来,扔给了柳大将军这么一句话,就准备回御书房。
因为他已经瞅见不远处,寻一群已经闻着味儿跑来的女人们了,带着的还就是有柳大将军的嫡女,他的皇后,柳婉婷。
实在是不想听她们各种叽叽喳喳的君息,想都不想的避开,脚尖一点,就消失在柳大将军面前。
而被君息撇下的夙浅,倒是挺趣味十足的瞅着,不远处那一群雄赳赳气昂昂的朝这边奔来的一群小妖精们,还有那位被君息给禁足在凤溪宫的柳婉婷。
“来来,天气炎热,小心一会儿肝火太盛,易爆易怒,先坐下来喝杯菊花茶消消暑先?”
“…….”
柳大将军接过被夙浅递来过的茶杯,神色莫名。
现在是深秋,且已经入了初冬,哪里还太热,还需要他先消暑气的?
这分明就是一会儿会发生的事,定然会让他大动肝火吧?
他怎么从来不知他的小女儿,也会这般的伶牙俐齿呢?
“柳挽歌你这个贱人!终于让本宫逮到人了!来人呐,快把这个贱人给本宫抓住!”
一边往这边跑,一边还眼睁睁的看着长孙楚澜在看到她的那瞬间,连个招呼都不打的直接消失,本就心情火爆的柳婉婷哪里还忍的住?
直接大喊一声的,就让人把那个冲着自己得意洋洋贱笑的死女人给抓住,可是偏生四周没一个是她的人,她只能气的干跺脚,以及自己动手!
“呐,柳大将军,家姐可真是好教养哟~”
看热不嫌事儿大的小妖女,冲着在一看到柳婉婷,以及听到她那声喊声之下就黑了脸的柳大将军,挤了挤眼,笑嘻嘻道:
“将军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宫里的吗?想来家姐这个当事人可是相当清楚的,啊对了,柳大将军有没有过问过府里的管家?据说他也是位当事人呢?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提前跟柳大将军通个气儿什么的?”
“何意?”
黑着脸的柳岩,先是被柳婉婷那泼妇一样的架势给气的心肝疼,暗骂宫里的嬷嬷是不是都不上心,怎么教了这么久,她还是这么个德性?
接着就被夙浅那一口一个柳大将军给叫的脑子眼儿疼,好歹他也是她爹,有哪家闺女是这么叫自个儿老爹的?
他啪的一下放下手中没喝一口的菊花茶,深深的望着笑的挺吊儿郎当的少女,沉声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呀,不要生气嘛,告诉过你先要喝茶菊花茶消消暑的”
又在火上浇一壶油的小妖女,看着那被一群小妖精们给围在中间,左一口个姐姐,右一个个皇后娘娘,给纠缠着动不了分毫,气的都快要杀人的柳婉婷,趣味十足的跟柳岩开口:
16章:不想当皇后的妃子不是好妃子。
“柳之版本一,出自于家姐之口,大概一切的起因经过是这样的”
“柳挽歌那个小贱人,平日里看着不生不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是偏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勾搭上了长孙楚澜,让长孙楚澜对她另眼相待,宠爱有加!本宫才是长孙楚澜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大朝国的皇后娘娘,凭什么她一个低贱的妓子所生的女人要被长孙楚澜疼爱?”
夙浅一边这么说,一边在柳大将军阴沉到不行的脸色中,翘了翘兰花指,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方帕子,挡住自己那张biubiubiu不停往外吐出柳大将军一点儿都不爱听的话,笑意嫣然的就跟在唱大戏似的:
“那个贱人,本宫一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得,让她知道什么是尊卑,什么是皇后之威~”
“柳之版本二,出自己本人之中,大概一切的起因经过是这样的”
“咳咳”
装模做样的咳嗽了一下,又娇俏俏的喝了一口菊花茶的小妖女,吊着眼梢,悠悠然:
“家姐大婚那日,整个皇城一片热闹,唯独我那小院儿清冷的跟深山老林似的,然后管家难得和颜悦色的对我说,家姐要成为皇后娘娘了,一个人在那偌大的宫里怕是有些寂寞,不如我去陪着她,等她熟悉了皇宫里的一切事物,我再回来?”
“哎呀,虽然平日里家姐对我不是打就是骂,可好歹人家现在是皇后娘娘了,一道懿旨下来,我怎敢不从?于是呀,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就随着管家公公指着的那几位公公,坐上了小轿子就进了宫。m.www.uu234.net”
“只是让我疑惑的是,虽然我没进过宫,可好歹今日是家姐大婚之日,去朝家姐去的地方不应该是人越多,越热闹才好?怎么反而越来越冷清了?就跟重新回到我那小院儿似的?”
“因此,心下生出疑惑的我,就稍稍的掀开了一角帘子,入眼的却是一处阴气森森的,相当破败,还不如我那小院儿的地方,我心下一沉,琢磨着,这事怕是不对”
“刚这么一样,那几个公公就变得不大对劲儿了,笑的相当可怕的把多人轿子里拽出来,又不从哪儿弄来一壶酒给我灌了下去,我可是相当害怕的,尖叫着想逃,可是身体没有一点儿力气,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对我上下齐手,我一狠心,咬了咬牙就朝着一边的柱子撞去。”
“这可把那些人给吓的够呛,他们看着满头血,快死过去的我,直接把我扔在那里不管了,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砸在我身边,同样的一身血,相当吓人,于是啊,我拼着一切,爬了去叫人,直到遇见几个巡逻的侍卫,他们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到了那个人。”
“那时,我才隐隐的听到他们叫的是皇上,这才,我也才困此侥幸被捡了回去,养在宫里,前二天才醒过来,你看,额头上的疤还在呢~”
像模像样的扭捏完这二个版本的大戏,一把扔到手中的帕子,清了清嗓子,啃起了果子的夙浅,瞅着柳大将军那奇诡无比的神情,笑意盈盈。
“呐,皇后在那儿,大将军去问一问便知。”
她的话,让柳大将军深深的看她一眼,站起来大步朝着那个被一群小妖精们围在中间的柳婉婷走去。
他走到柳婉婷身边,一把伸手拽住柳婉婷正在打人的手,愣是把她从一群小妖精们手中给提了出来,大步流星的朝着皇后所在的凤溪宫走去。
而在看到柳大将军走过去的那群小妖精们,就老老实实的避了开。
毕竟柳大将军的威名,她们哪个不曾听说过?
且,最主要的是,柳大将军貌似还是上头那位的亲老子呢,她们是授了她的意,才敢这么对待一国的皇后娘娘。
瞅着一个个突的就变成了鹌鹑模样的小妖精们,夙浅嘴角一抽。
她也没对这群小妖精们干什么啊,怎么一个个的这么怕她?
她轻咳一声。
“那什么,过来坐坐?”
“不了不了,嫔妾,啊不对,奴,奴才们还有些事儿要去做,就,就不打扰姑娘了,告辞,告辞”
不知是谁先说了这句话,然后那群小妖精们连连点头,然后,哗的一下跟流水似的,就跑了个干净。
“…….”
夙浅略微抽搐的嘴角,这一下抽搐的更厉害了。
啧,明明她很好说话,很好相处的说,怎么怕她怕成这样?
柳婉婷那般张牙舞爪的对她们,也没见她们怕,君息一瞅见她们就时刻不停的放冷气,也没见她们怕,柳大将军那般的凶神恶煞,也没见她们怕。
她不过是跟她们做了个小交易,且还让她们衣食无忧的过她们想过的小日子,咋就怕她怕成这样?
所以,她完全不觉得,当着那群小妖精们的面,干掉一个黑风寨,灭掉几位土地主,端掉二窝以卖肉皮为生意的尼姑寺和尚庙,再加上掀掉无数位欺男霸女的朝廷官员,都能完好无损的活着,还一路飞着。
没错,就是一路,把她们当蚱蜢一样串成串儿,飞着来到大朝国的皇宫,还让她们当了皇帝的妃子,过上了三天一小虐皇后,五天一大虐皇后,这样让她们幸福而又荒谬的生活。
最主要的是,皇上还不管!!
是真的,一点儿,都没有想管她分毫的意图!
不仅如此,还相当纵容她这种行为的,你说,这能不让她们惊悚与骇然吗?
在那些小妖精们的眼里,她可不是一般人,稍有不慎都会死无全尸的好吗?
你说她们有几个胆子才不怕她,敢跟她对着干?
“真是好人难做哟~”
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对这群小妖精们干了些什么丧心病狂之事的夙浅,摇头晃脑的准备去听听那父女俩是怎么‘商量’大事的。
最好的,让柳大将军也开始虐咱们的皇后娘娘,这样才更能把她给逼到狗急跳墙啊对吧?
把她给逼急逼疯,再把她从后位上拽下来,重新找个皇后顶上去,让她眼睁睁的瞅着那属于她自己的东西,被别的女人霸占,让她恨到滴血,却毫无任何办法。
嗯,差不多,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可以滚去下个位面浪了。
“哎呀~,找不到好对手的日子真是寂寞如雪呀呀~~”
17章:不想当皇后的妃子不是好妃子。
相当欠揍般,摇头晃脑的说完这句话的夙浅,脚步一错就来到了那对父女俩正在密谋悄悄话的地方,刚一到就听见
“是你让人把挽歌带进宫的?也是你将人扔到冷宫那种僻远的地段,让人欺辱于她的?这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别人给你出的?”
“爹!你竟然为了那个贱丫头质问我?!”
柳婉婷相当不敢相信,一直疼她爱她,且上辈子还在她死了之后,一夕老去,还把那里明里暗里伤害过她性命的人,全部砍了给她陪葬,可是哪里会想到,此时的爹爹,竟然为了柳挽歌那个贱人一次又一次的吼她?
还有爹爹怎么会知道这事?
明明她都让管家把之前参与进来的男人们给全部弄死了,而管家更不会出卖她的,那么爹爹是怎么知道的?
柳婉婷眼神一利。顶 点 X 23 U S
“是不是柳挽歌那个贱人跟你说的?”
她不问这句话还好,她一问,柳大将军是何许人也?
那是在军中早就练就了一双识人各种神情的火眼金睛,就柳婉婷这样直白而毫不加掩饰的憎恶,以及在提到柳挽歌时,那种克制不住的恨意,怎么能让柳大将军看不出来,她是真的想要折磨柳挽歌,还是那种至死的折磨。
他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若是说之前,他还觉得柳婉婷只是一时受人蒙蔽,导致失了本来的性子,他请皇上找几个管教嬷嬷好生的教导她一番,总会让她明白是非的。
可是现在,对上柳婉婷那相当癫狂入魔的神情,柳大将军忽然就觉得,柳婉婷是掰不回来了。
到底什么时候,那个在他记忆中小小糯糯,活泼可人的女娃娃,变成了这般不分事非,毫无人性,且一点儿都没有德行之人了呢?
“爹!是不是?是不是那个贱人告诉你的?是不是她故意拿这件事来离间我们父女之间的感情的?是不是?”
柳岩一时震惊的失言,让柳婉婷以为她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控制不住的暴躁,控制不住的质问,甚至还一手抓在柳大将军的手上,尖长血红的指甲都掐在了柳大将军的肉里都不自知,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质问。
“爹爹!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是你打小疼爱的女儿,你不能为了一个妓子所生的下贱胚子就这么待我,你明明是最疼我的,当初你可是为了给我报仇,杀了那些欺辱我的人!现如今你怎么能为了柳挽歌那个贱人而这般对我?”
“什么?”
柳婉婷歇斯底里的话,让柳岩震惊之余,又无法同认。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为了给你报仇,杀了那些欺辱你的人?那些欺辱你的人又是怎么回事?柳婉婷!你说清楚?是不是你变成现在这样,就跟那些你嘴里说出来的,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有关?!”
“这”
对于这一点,胸大无脑,智商为负的柳婉婷,却蓦的住了嘴。
想来,她还是意识到有些事情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毕竟死而复生这种事情,太过让人诡异不是吗?
纵然无脑如她,也会下意识的回避这种事。
可是她这片刻的迟疑,让柳大将军心头的疑虑更甚。
他反手握住柳婉婷的手,沉声开口:
“告诉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至挽歌于死地?你总要让爹爹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能为你们做主不是吗?”
对上柳大将军那很是忧虑,以及他话里的安抚,柳婉婷嘴一扁,哇的一下就哭了。
哪怕从头再来,哪怕她见证了大朝国的兴衰,可她自己却死了在最无知年幼的岁月里,导致她的脾气秉性都被禁锢住,无法成长,也不想成长。
她是活在童话里的小公主。
无法直白的面对娘亲的骤然离去,在娘亲离世之前,都是娘亲一直守着她,护着她,给她营造了一方单纯而无知的天地,在那片天地里,她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她喜欢什么就喜欢去拿什么,没有说她不对,没人说她不是。
她高兴了就笑,不高兴了就哭,难过了就打骂下人,伤心了就棒杀下人,娘亲从来不说她不对,管家伯伯也从来不说她不对,甚至还笑意盈盈的鼓励她,说她开心就好,说她想要什么,这天下的所有东西都是她的。
这么一来二去,观念思想已经行成,所以在娘去骤然离去之后,她才无所依靠,再加上管家更盛一筹的纵容,让她生出了一种整个皇城,乃至整个天下都是她的,任由她去拿取。
因此,她才会那般的对待她看不过眼,以及敢顶撞她的千金公子们,最后才被她们蒙蔽,弄死在杏红楼里,被欺辱凌虐而已。
所以就算她有机会重活,她也无法长大。
只知道横冲直撞,只知道大喊大叫,只知道爹爹应该护着她,只知道柳挽歌那个贱人所拥有的一切,原本就应该是她自己的,那么她拿回来又有什么不对?
可以说,柳婉婷是很招人厌恶,以及妒恨的。
可是偏偏这样的角色,才更能的吸引一些阴暗的东西,因为她的心灵已经被染黑,且还会越来越黑,那么她就会做出更加荒唐之事,被世人所不容,被天下所厌弃。
就是因为这样,她把灵魂卖给的那个魔鬼,才能因她而无止尽的吸收越来越多,以及越来越浓厚的杂碎之气,从而恢复,以及成长。
可以说,游曳那智障,祸害人的本事着实不小。
只是很可惜,柳婉婷体内的那缕气息是游曳的没错,但也仅仅只是它的一缕气息而已。
所以,就算把那缕气息给抓出来,也是没用的。
柳婉婷已经废了。
那缕气息也无法捕捉,更无法囚禁,要么眼睁睁的瞅着它消失,回归本体,要么就是她出手干掉它。
只是吧
夙浅摸了摸小下巴。
她有点儿整不明白,游曳到底想干嘛了。
按道理说,依照游曳它自个儿的能力,完全有能把一整个镜位面给污染掉,以及吞食掉,毕竟现在的天道们,就算跟它直接对上,也毫无胜算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它要用这种方式‘进食’?
这可多多少少不符合那货的作风啊!
18章:不想当皇后的妃子不是好妃子。
夙浅的眼珠子转了转,蓦的就想起,之前在哪个镜位面,她听过谁提过那么一嘴,说是始初曾遭受过别人的攻击,导致一部分数据流失,且还出现过混乱。www.uu234.net
也正因为如此,她的系统也因此受到了些许的波及,再加上那次她在某个位面之上,碰触到一个同样的黑系统魔方,导致那个模仿爆炸,把狗子差点儿炸回姥姥家去。
这零零总总,于她产生的意外,以及不于她产生的意外,都导致了始初受损,某些别的什么的,隐藏在暗处的玩意儿受了益。
那么
摸出一个果子咬在嘴里,夙浅清亮亮的眸色略深。
帝牲口,除了算计了她,还算计了谁?
才导致那人对始初进行了攻击?
还是说,有什么不一样的人觉醒了,跟始初或者帝牲口有仇,所以才对他们动手?
再或者
有什么玩意儿,不管跟始初与帝牲口有没有仇的,但是却需要通过吞食掉始初那里存在的强大能量而进行恢复之类的?
不管这几种可能性中的哪一种,那个潜在对手,定然让始初与帝牲口忌惮。
不然,最后它们投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怎么会越来越少了?
想来,那玩意儿的存在,某些程度上,怕是比她还要棘手吧?
唔,有点儿意思。
她唇角一翘,娇艳欲滴的粉唇,微微拉开的弧度很是意味深长。
那么,这种种的可能性,到底有没有跟游曳这智障有关,才会让它产生这样的异样,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
至于要如何验证?
夙浅把目光投放到那个被柳大将军质问的柳婉婷身上。
这个被游曳选中的小白鼠,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入口吗?
游曳最大的优点是不挑食,而最大的缺点亦是不挑食,所以到最后柳婉婷一定会被她体内的那缕属于游曳的杂碎之气给吞食掉,且还会回归本体,那么在它回归本体之前,柳婉婷还没有被吞食掉之前,她赏赐给她一点儿小玩意儿如何?
至于到底要弄出点儿什么小玩意儿,在不被游曳觉察到的情况下,被它给老老实实的‘吃’掉呢,这到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呀~
她把那果子塞进嘴里,笑眯眯的转个身,准备找个地方好好的筹备她的小玩意儿去。
完全不知道被某只小妖女给当成鱼饵的柳婉婷,此时被她老子给质问的哑口无言,只能用哭来发泄。
说实在的,她是挺怕的,可是却不能说。
因为不被允许。
她又不想死,只能哭,一个劲儿的哭,哭的柳大将军头都要炸了,还是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先让她去休息,他自己在回去做个深入调查。
可是柳大将军却莫名的有一种相当不安的预感,那种说不上来,很是不好的预感。
柳岩是将军,还是大朝国的镇国大将军,他手下的将兵无数,他自己更是征战沙场无数次,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直觉,或者敏锐的危机感?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对自己这种相当不安,却抓不到缘由的预感,很是重视,让他心底沉甸甸的,不安到极点。
他吐口气,转身离开的凤溪宫,朝着将军府走去。
而刚清净没多久的君息,面色微黑的瞅着霸占了他整个御书房,像个大爷似的把他给撵到一个角落里,她自己则大咧咧的搬出一系列瓶瓶罐罐的在那里做起了实验的某人,很是心累的伸手压了压突突跳个不停的眉心。
“你又想干什么?”
“实验呀,你瞎啊不会看?”
一边做着实验的某人,头也不抬的回了他一句,可她的回答更让君息心塞不已。
他当然知道她在做实验了,可是好歹这也算是一个古代位面,怎么可能需要这些现代的玩意儿?
好歹他也算是个新晋的天道,当着他的面,整这些不属于这位面的东西,真当他是个死的啊!!
君息握了握手,深深的吸口气,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憋成忍者神龟了。
他终于做出了一个,想干很久的决定。
“切磋一下如何?”
“咦?”
正准备给游曳弄个类似于追踪器,或者监视器的小玩意儿的夙浅,听到君息的话,歪着头朝他看去,笑眯眯的表情带了点微妙。
“不是我看不起你啊,实是在你打不过我啊,干嘛要找虐?好好活着不好吗?再说了,我目前可是有了比揍你更加有意思的想法呢,所以现在没兴趣,改天?”
“…….”
所以,你揍人果然是看心情的?
不仅看心情,还要看对手够不够格是吧?
君息之前还略有点儿黑的脸,此时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知道自己干不过她是一回事,可是被她如此嫌弃的说出来,还是挺伤人,很让他不爽的!
这完全就好比,正在某时某刻,他脱了裤子准备大干一场时,那被他想要大干的对象,一言难尽的指着他脱掉了的裤子,对他说:
“你这么小,不行啊”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嫌弃,而是赤果果的人身攻击了!
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的好吗?!
瞅着君息那黑漆漆的脸,以及他那双清冷如霜的眼眸里,流露出来的火气,小妖女像模像样的轻叹一声,啧啧摇头的扔下手中的实验器材,悠悠道:
“哎呀,算了算了,既然你这么想让我揍你,那我就揍你一顿好了,省得你跟讨不到糖的孩子一样,委屈成那样!”
这么说着,就闪到君息身边,提着他的后领子,把他扔到外面的场地上,一脸‘你怎么能这般无理取闹,非要我成全你的’神情,冲着勾勾手指头。
“来吧!”
“…….”
mmp!
装逼遭雷霹,他用雷劈死她成吗?!
结果显而易见。
在夙浅手中连一招都没过,就被深深的拍进地底下的君息,面无表情的从人字型的地坑里爬出来,一拐一瘸的回到那属于他的小角落里,像个没人要的小可怜一样,开始安安静静的处理公事。
“唔”
莫非下手有点儿狠了,一下子把人给打击到没活下去的斗志了?
瞅着君息那明明一脸面无表情,却仍旧能瞅见他四周那黑麻麻的乌云般郁郁寡欢的模样。
夙浅摸了摸小下巴,反思了一下自己刚刚出手的力量,发现她也没用多大力气呀,咋就那么轻易的把人给砸成坑?
19章:不想当皇后的妃子不是好妃子。
要不?
给个糖哄哄?
不然回头不跟她统一战线了可咋整?
难得把人给教唆到这种地步了对吧?
要是把人给气跑了,她岂不是太亏?
于是,把给人打击的生无可恋的小妖女,从秘境里又掏出一箩筐千奇百怪的果子,塞进君息怀里,眨巴着清亮亮的眼睛,笑眯眯道:
“多吃点儿补补,下次指不定就能接我一招了?”
又一把刀砍在君息心口上,把面无表情的君息,曾经那颗坚硬如石头,此时已经龟裂出蜘蛛丝纹路的心,给彻底的戳成了石头渣子。
抱着那箩筐果子的君息,那张俊如青竹,朗如皎月的脸,此时灰败的简直不忍直视。
瞅着这个再多刺激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新晋天道,夙浅终于大发慈悲的饶了他,心情极爽快的哼着小曲儿,晃到她的实验桌前,开始继续她略有些惨绝人寰的实验。
相较于这二人的悠闲小日子,此时在将军府彻查这些年柳婉婷到底遇上了哪些事的柳大将军,那脸色铁青到都能凝成水泥地板了。
“肖绅宏!我把将军府交到你手上,让你辅助穆芝兰,你就是么祸害我将军府的?!”
柳岩抄起手边的茶杯砸在跪在他面前的中年男人身上,赤红的眼眸里流露出来无尽的失望。
“将军?奴才何错之有?怎么会祸害将军府?您把将军府交到奴才手上,奴才可是一直尽心尽力,忠心耿耿的啊!”
到现在为止,管家肖绅宏也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
从他被夫人救起,他的命就是夫人的,更不要说夫人还如此的看重他,把他一路从小厮提到管家的位置,说句不好听的,有哪家的下人奴才能有他这般什么都不要,只为将军府好的?
怎么偏偏到了将军的眼中,他就成了为祸将军府的小人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才惹的将军这般的大怒?
一点儿都不认为自己有错的管家,一脸的伤心与宁死不屈,那一脸被冤枉的了模样,生生的让气的都想掀了整将军府的柳岩,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他握紧了拳头,很是冰冷的盯着管家。
“柳婉婷年幼无知,你也年幼无知吗?不知道杀人是在犯罪?不知道让她顶着将军府的名头,在外祸害他人,是在仗势欺人?华霓裳是我的女人,哪怕她是个婢子,是个妾室,但她还是我柳岩的女人!”
“她拼死为我生下的孩子,不仅是我柳岩的孩子,更是整个镇国将军府的小姐!庶出的小姐她还是小姐!更不要说,早些年前我就把她寄养到穆芝兰的名下,让她成为了真真正正的嫡次小姐!”
“你于整个镇国府是管家,可你于我柳岩不过是一个奴才!于我将军府的小姐更是一个奴才!你有什么能耐,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资格,用你的方试来‘纵容’我将军府的小姐们在那里‘自相残杀’?你说!你有什么资格?!”
“你知不知道你所谓的纵容,完全就是捧杀?你让她从一个聪明伶俐,天真活泼的孩子,成长成了一个不分是非,不明事理,视人命于草芥,仗着镇国府为皇家打下来的江山,横行霸道,纨绔无理,甚至连皇上都敢直乎其名讳,连一点上下尊卑都没有,这就是你的忠心耿耿?!”
“你的眼睛是瞎的,耳朵是聋的?听不见外头都在怎么说我将军府吗?你这哪里是忠心耿耿,一心为了将军府着想,你这分明就是包藏祸心,祸害我将军府让皇上与本将离心!”
“你这分明就是把我镇国将军府往死路上推!”
“本将这些年这般的倚重你,把整个将军府都交到你手上,不外乎是夫人对你的器重,可你看你都干了什么?仗着本将与夫人对你的器重,你就如此的祸害将军府的小姐,与将军府的名声?!”
“来人!把他给本将绑了!”
气的心口都能吐出血的柳大将军,撸掉自己的上衣,赤着膀子,背上了先帝御次给镇国将军府的诛天鞭,提着被塞着嘴,还在挣扎不停,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二的管家,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他这么一出,让整个皇城的人都看到了。
无数人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丢人的柳岩,却更加勇往无前的朝着皇宫里走。
他不知道这般做会不会让新帝消除,对他的顾忌。
但他知道,他若不这么做,一定会让新帝对他离心!
所有大臣都觉得新帝年幼,好掌控,可唯有他知道,新帝的能力是何等的高超与厉害,前些年的朝滨战役,他们被滨国吊着打,哪怕是他都束手无策。
死去的将士无数,失去的国土无数,眼瞅着他们都要成为滨国的战利品,而他们大朝国也将成为滨国的俘虏时,是不过年仅十岁的太孙殿下,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
愣生生的凭借五百暗卫,杀的滨国措手不及,把大朝国从滨国手中丧失的国土给全部追回来了不说,还让他们分割了七座城池为补偿。
那场战役让他一战成名,让他从一个小小的参将,愣是一飞冲天的被先皇提名为一等镇国公,这是何等的风光与荣耀?
可是他受之有愧!
这一切都是太孙殿下的功劳,并不是他的啊。
可是太孙殿下,只对他说了四个字:慎言,慎行。
那时他便知,太孙殿下胸中有丘壑,却不知何意,敛尽了所有锋芒,成为一个在天下人眼中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无能之人。
所以,你说他有几个胆子,敢在知道他将军府,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了之后,还不麻溜的滚去赔罪?
真想被皇上给摘了脑袋,诛了九族才成?!
前脚出宫没多久,后脚就来负荆请罪的柳大将军,让缩在一个小角落里办公的君息,头也不抬的回了句:
“让他滚!”
被打击到生无可恋,此时心情都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的君息,哪里有那个心情去应付柳大将军?
而被这么一句话打发的柳大将军,更是骇到不行,直直的跪在御书房面前,直言:
“等皇上何时消气了,何时愿意见罪臣,罪臣再滚。”
他这样子,可得不到心情郁积成地中海的君息,一个眼神的回应。
20章:不想当皇后的妃子不是好妃子。
反而是一边做着某种神秘实验的夙浅,笑眯眯道:
“能力不错,可是眼却有点儿瘸啊。顶 点 X 23 U S”
何止是有点儿瘸?
简直就是瞎,若不是他早就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或者换成别的帝王,就他这对自家人瞎成这样的德性,早就被砍了不知多少回了!
面无表情的君息,一边批着公事,一边一本正经的想。
可是他就是不张嘴,不想跟某人说话。
那莫名傲娇,又莫名别扭的样子,瞅的一边的夙浅嘴角一抽,表情微妙。
这人,是不是一不小心点亮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技能’了?
想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何种的淡漠超然,何种的清冷如霜啊,怎么这会儿,就跟个熊孩子一样了?
啧~
果然,外表一本正经冷淡的人,都有一个闷骚的心。
略有些嫌弃的瞥了眼装模作样的君息一眼的夙浅,摸出一个果子啃在嘴里,手下开始组建生物值编程代码。
外头跪了一天一夜,仍旧得不到皇上‘垂怜’的柳岩,心下坠入谷底,面上死气沉沉。
完了。
他想。
皇上这一次怕是不会原谅他了。
也是,只是听听这些年将军府的下人们是如何仗着他的名头,在外面作威作福,仗势欺人,还随意夺人性命,以及各种明里暗里的受贿,他都觉得自己死一万次都不够。
再加上不仅是将军府的下人们如此,就连嫡出的大小姐都是这样,皇城的百姓们,怕是对他的人品都质疑许久了吧?
毕竟有这么些拎不清的小姐跟下人们,会有多拎得清的将军啊?
还有
柳岩的神情黯淡到极点。
还有,挽歌。
他在之前只是听下人们认罪过,这些年是怎么对待她的,可是细查了之后,才知道,穆芝兰生前与逝后,都从来没把挽歌当成一个人看,甚至连一个奴才跟狗都不如。
也难怪她那般的不待见自己,不愿意喊他一声爹。
柳大将军这一跪,也算是震惊整个朝野了。
无数官员都开始上书皇帝,让他三思,而这消息终究还是传到了,被一群嬷嬷各种明里暗里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柳婉婷耳朵里。
尤其是那些,看授了某种意,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小妖精们是各种的夸大其辞,说是这次有不仅柳大将军完了,她柳皇后也跟着要完,谁让外头已经有无数听到风声的,那些被柳大小姐曾经没进宫之前,迫害过性命的人,以及前来讨要说法了云云。
可把柳婉婷给气个够呛。
二话不说的提起自己的鞭子,朝着御书房跑去。
“你说,这下这个柳皇后是不是要凉了?”
“唔,差不多。”
“啧,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蠢成这样?要不是有那么一个靠谱的爹,就这样的脑子,还能进宫当皇后?”
“就是,瞅着柳婉婷这样,就想起曾经那些个有钱有势,且还迫害过我们的嘴脸,那叫一个厌恶啊!”
“没错,欺负欺负她,也算是给咱们自己出口恶气了,心情也美多了。”
“难道只有我好奇,明明柳二小姐有能力直接干掉柳大小姐,为什么要偏偏这样折磨她?”
“你傻呀,钝刀割肉才最疼,杀了她,哪里有折磨她有意思?”
可不就是有意思吗?
这些日子,柳大小姐的日子当真是过的水深活热,白天要时时刻刻的跟一群嬷嬷们拼死抵抗,再加上她们在那里各种幸灾乐祸的刺激,晚上还要忍受彻夜寒冷,与吃不着饭。
可就算这样,也不知道柳大小姐到底哪儿来的精力,还是这般的生龙活虎,看的她们都是满脸羡慕,忍不住的感慨:
人傻,果然还是有好处的啊。
瞧瞧,跟她们的脑子就是不一样,要是她们遭受到这样的待遇,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干净,可人家却还兴致勃勃的要拼死抵抗到底,真不知道那般威武睿智的柳大将军是怎么生出这么没脑子的闺女的。
唔,大概慧极必伤?
所以才生了这么个蠢东西来祸害他一番?
小妖精们一边各种的谈论柳婉婷与柳大将军,一边又趣味十足的跟去看戏,反正柳二小姐说了,她们在这个后宫里是怎么喜欢怎么来~
当柳婉婷提着鞭子冲到御书房前时,就看到赤着膀子,直挺挺的跪在那里的柳父,心头一痛,扑上去就要把柳岩给拉起来。
“爹爹!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起来啊!”
“胡闹!”
一看到柳婉婷,柳大将军的鬓角就开始突突突的抽疼,一把挥开她的手,沉声:
“你也给我跪下,等皇上什么时候原谅你了,你再起来!”
“爹!”
柳婉婷尖叫。
“凭什么呀!我做错什么了也要跪?明明是他们的错!是他们”
啪的一下。
柳岩一把掌打在了柳婉婷的脸上,这还是第一次,柳岩动手打她。
很是歇斯底里的柳婉婷懵了懵,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她捂着被打的脸,不敢相信的指着柳岩。
“爹,你打我?”
看着柳婉婷那模样,柳岩心底涌出一抹痛色,他深深的吸口气,说道:
“婉婷,里面坐的是皇上,是大朝国的天,是拥有整个大朝国的一切,他要你生你便生,他要你死你便要死,可他是位名君,不会随意打杀人,正因为这样,只要你虚心求教,诚心认错,他会原谅你的懂吗?”
“你现在不冷静,还年幼,爹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懂吗?跪下来给皇上认错,认你这些年杀过人的错,飞扬跋扈的错,仗势欺人的错”
“我没错!”
柳婉婷恨恨的瞪着柳岩。
“我没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那些我杀过的人,是他(她)们该杀!是他们顶撞我,不敬我,还骂我,我为什么不能杀?我飞扬跋扈怎么了?我仗势欺人怎么了?我有这么能力,有这个资本,为什么不可以?娘亲说过,只要我要,全天下的任何东西都任我取之!”
“现在,娘亲没了,所以你不要我了?要柳挽歌那个贱人了对不对?”
说到这里,柳婉婷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有些许灰气从她身体里溢出来,且越溢越浓,越浓越深。
“哇哦~要出来了~,快快,你先去压制一下,我都东西还没做好!”
21章:不想当皇后的妃子不是好妃子。
君息:“…….”
什么玩意儿?
被猛然推出来的君息都还没弄明白这人说的什么意思,就被她给一脚踹出来了,要不是他反应迅速,此时铁定像张大饼一样的拍在御书房门口,好歹他现在也是个皇帝,给他留点面子成不成?
君息脸色发黑,鬓角直突突。www.uu234.net
他甩了下宽大的衣袖,冷眼的盯着御书房门外那对父女,尤其是望向柳婉婷的眼神,都能凝成冰了。
“滚!”
一个字,相当的有王者霸气,可见这人此时的心情有多不美妙了。
嗯,换句话说,打从碰上某只小妖女后,他的心情何时美妙过?
不被怼的张不开嘴,就是被打击的生无可恋,现在更像她的奴才,全凭她吩咐,斗不过那个,他还斗不过这些人吗?
一脸冰冷的君息,让跪在那里的柳大将军,神情更是灰败到了极点,他死死拽住狂笑不止,满眼愤恨的柳婉婷,沉痛出声:
“皇上,罪臣不知小女有癔症的毛病,请恕小女无法胜任皇后一职,请看在,看在罪臣这么多年一直对大朝国尽心尽力的份儿上,请允许罪臣带她回去,好生治病可好?”
此时的柳大将军,哪里还有平日里在无数将士们面前的那种指点江山的锐意与雄心壮志?
完全就是一个为自己孩子操碎了心,以及各种担忧困扰的父亲。
可是他这般的低声下气,卑躬屈膝,一点儿都不被柳婉婷理解,她突然用力,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的甩开了柳岩的手,双目赤红,神色癫狂。
“我清醒的很!皇后是属于我柳婉婷的!谁也抢不走!长孙楚澜,我柳婉婷哪里不好你要这么待我?大婚不过半月你就从各地搜刮来无数女人,把她们养在后宫里,让她们时时刻刻的折腾我,挤兑我,嘲笑我?”
不是孤,孤才没这么幼稚的闲心去欺负你一个女人。
面无表情的君息,一点儿都不想背这个黑锅。
可是目前他不背不行,不说已经被柳婉婷认定是他干的,就算他说出了是那只小妖女干的,柳婉婷怕是也不会相信,更会指责他包庇她,左右都是他的错,他还说个毛?
君息这面无表情的不应答,更让柳婉婷身上溢出的那股子灰气,浓郁成墨。
“你说话!我到底哪儿不好?你就是看不到我?不仅把柳挽歌宠上天,还让那些个女人们都爬到我头上!是为了什么?!”
“柳婉婷!你闭嘴!”
被突然怪力上身的柳婉婷给甩开手,导致手骨都有些崩裂的柳岩,先是震惊于她的惊变,后又惊恐于她的口无遮拦,可是他的制止毫无作用,反而还有火上浇油的意味。
柳婉婷瞪着君息,连个眼神儿都没看向她的父亲,只是盯着一心一意想要嫁的男人。
“你说话!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
不管柳婉婷如何质问,如何发疯,泰山压顶之下眉头都不动一下的君息,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皎洁如月,清贵如仙。
“啊”
柳婉婷大叫一声,疯狂的朝着君息扑过去。
“我让你说话!听到没有!!”
眼见着柳婉婷要以下犯上,怒掐上君息脖子的柳岩,神色惊变,再也顾不得什么,爬起来,冲上去,死死的想困住柳婉婷,可是被杂碎之气溢满的柳婉婷,像是开了挂一样的强大,哪里是柳大将军一个凡凡夫俗子能够制止的了的。
于是,毫无悬念的,柳大将军被柳婉婷一鞭子甩过去。
那鞭子不仅把柳大将军给抽的皮开肉绽,更是把他给甩出数米,砸在了御书房门外场地上一角的柱子上。
柱子应声断裂,柳岩更是猛吐一口血,一时间爬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而甩开碍事人的柳婉婷,又朝着君息挥出了鞭子。
她一边挥鞭子,一边诘问。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
君息在看到柳婉婷那一鞭子的威力后,面无表情的神色终是动了下。
他眉头微蹙,眼眸锐利的躲开柳婉婷挥来的鞭子,心下略深。
柳婉婷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少女,体重不过百,身高不及一六五,属于不娇小,但也不魁梧,很是中等体形的一个人,且她手无缚鸡之力,更没有得到任何武艺传承,与碰上异宝这类的存在。
可偏生就是这样,竟然突变至此。
不仅气势猛涨,更是力大无穷,且破坏力爆表。
这算是君息头一次深刻的见识到,那所谓的乌帝的杂碎之气,是这般的厉害。
连他都很是棘手,不能正面对上。
因为他看到,但反被柳婉婷手中那冒着灰气的鞭子挥过的地方,都被沾染了灰气,且他试着用能量来进行消除都消除不了,反而的还滋长了那灰气的势头。
污染,吞食。
这乌帝游曳比他认为的还要棘手。
难办了。
君息微蹙的眉头更深了,下意识的朝着御书房里看了一眼,谁知入眼的就是门口蹲着,吧唧吧唧嗑干果的某人。
“…….”
君息深深吸口气,抑制住自己想要暴走的冲动。
所以,她之前并不是,什么东西没弄好,想让他帮忙压制一下,而是想看着他被乌帝吊打是吧?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丧心病狂,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
他已经被她打击到体无完肤了还不满意,还要看着别的玩意儿来打击他才算满意?
性格恶劣至此,简直婶能忍,叔都不有忍!!
眼瞅着君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越来越龟裂,最终碎成了狂风暴雨,某只小妖女这才笑眯眯的拍了拍小爪子,站起来冲着已经失去理智,被杂碎之气支配到癫狂入魔的柳婉婷挥挥手。
“哟~,家姐,你这是在干嘛?他可是皇帝哟,是大朝国的天子,你怎么能这般不分尊卑,以下犯上的对他动手?瞅瞅你这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样子,完全就像个泼妇啊,他能喜欢你才有鬼了!”
“再说啊,你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娶你吗?那是因为先皇的遗旨跟你老爹的功劳,要是你没个好爹,你认为现在你还会嫁给他吗?清醒点吧~”
咻咻咻
无数看不见的尖刀子戳在了柳婉婷的心口上。
22章:不想当皇后的妃子不是好妃子。
哪怕她现在失了理智,可是潜在意识里,还是把柳挽歌给当成了最大的敌人,更不要说她还这般幸灾乐祸的嘲笑她!
她凭什么?!
柳婉婷鞭子一转,就朝着夙浅抽去。顶 点 X 23 U S
夙浅脚尖一点,踩在她的鞭子上,不仅如此,还像模像样的扭着小蛮腰,扭扭蹭蹭的踩着莲花步,踏着鞭子蹲到她面前,伸手勾住神情狰狞扭曲的柳婉婷的脸,啧啧摇头。
“你说你,这张脸也挺美的,这小身段儿也挺软的,可这脑子却完全不行啊,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是不是傻?”
“你放手放手放手!!”
挣脱不开夙浅束缚的柳婉婷尖叫不止,用尽全力的想要抽出那被她踩在半空中的鞭子,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怎么使劲儿都无法抽出来不说,还要被她给压着调戏。
“放开你?为什么要放开你呢?难道不是你一直再找我的麻烦吗?嗯?”
吧唧一下。
夙浅一把掌拍在柳婉婷的脸上,悠悠道:
“长孙楚澜可是相当不喜欢你,超级讨厌你啊,他说了,等过些日子就要封别的女人为后呢,你觉得,这后宫中的女子哪个有机会一飞冲天的为后?嗯?或者说,你看我怎么样?”
“可是真可惜,我可一点儿都不想当皇后,要当啊就当皇帝,那才过瘾啊对吧?所以,你从头到尾都紧抓着不放的后位,可是我不要的,真是可怜哟~”
“啊啊啊!!!!!”
小妖女的话一句比一句狠,生生的把被杂碎之后控制的柳婉婷给刺激的全身涨大,鼓成了个气球。
再稍稍用力扎一下,就要爆炸的地步。
瞅着刺激的差不多了,柳婉婷也控制不住体内越加膨胀与从四面八方吸收过来的杂碎之气后,夙浅这才摸出一个颜色诡异的,类似于玻璃珠子似的玩意儿,捏开柳婉婷的嘴,塞了进去。
然后,脚步一拐,就从那条悬浮在半空中的鞭子上闪了下来,走到面色沉凝的君息面前,伸手在他衣服上蹭了蹭,这才又摸出一个果子咬在嘴里,笑眯眯的对着君息开口:
“呐,你想抓的,隐藏在柳婉婷体内的玩意儿出来了,加油~”
“…….”
君息鬓角一跳,侧头瞪向夙浅,拧眉。
“你不管?”
“呀,瞅你说的,这可是你的位面,又不是我的,再者,我的任务只是把柳婉婷整崩溃,让她生不如死而已,又没有让我动手‘抓鬼’,所以老子干嘛要去干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对吧?”
甩锅甩的相当有节奏,且还一本正经的说着没毛病的话的夙浅,让君息握了握拳头,收回视线,摸出一个类似于铜钟的小玩意儿,然后指尖一弹,那巴掌大的小铜钟就像是有意识一样飞了出去,罩在柳婉婷身上,防止她一会儿自爆带给位面无法挽回的危机。
对于乌帝的杂碎之气,君息是一点都不敢小觑的,可是他到底还是有些低估杂碎之气带来的破坏性。
当柳婉婷被杂碎之气撑到爆炸的那一瞬,那个由小变大,罩在柳婉婷身上的铜钟,嘭的一声碎成千万片,朝着四面八方疾射而出。
且那从柳婉婷体内爆炸,还炸掉了君息的铜钟的杂碎之气,却已经消失无踪,并没有君息认为的朝整个位面污染,以及吞食这个位面的所有生灵。
“果然”
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夙浅,摸了摸小下巴,若有所思一瞬。
果然如她之前的猜想,游曳完全没有用杂碎之气来毁掉镜位面的想法,可是它又搞出这么大,被天道们感知的动静,完全像是在故意挑事儿,干一票就跑的熊孩子一样。
它这样不同寻常,完全不符合它曾经作风的行为,让夙浅从中嗅到很是不同寻常之处。
“唔,声东击西吗?”
那么声东击西之下,它想要弄到手的是什么?
夙浅清亮亮的眼珠子转了一转,把某些想法在脑中思量沉淀一番后,这才侧头瞅着那把一堆铜钟碎片给捡回来的君息,挑挑眉:
“这是啥玩意儿?有点儿像混沌钟啊,可是混沌钟貌似不是这种色调跟纹路的。”
“不是混沌钟,是东皇钟。”
“东皇钟?”
夙浅歪了下小脑袋,搜刮了下记忆。
哦对,还真有东皇钟的存在,貌似是上古时期的玩意儿,跟那个什么之前她得到的那外昆仑镜还是什么镜的,大概出自同一时期?
这么一想,夙浅笑眯眯的伸手拍了拍君息的肩膀。
“碎了啊,是不是没用了啊?”
听到这话的君息瞥她一眼。
“你想做什么?”
这人一向无事不会露出那般贼兮兮的笑容,他已经看穿她了!休想糊弄他!
“瞧你这话说的,我能干什么?”
夙浅瞥他一眼,哼笑出声。
“不就是觉得你挺辛苦的,好不容易把这祸事给处理了,却还弄碎了自己的宝贝,慰问一下而已。”
“…….”
君息没忍住白她一眼,嗤了一声。
“空口白牙的说一说有什么用?慰问要有实际行动,那才叫慰问!”
“可以呀,这个给你!”
讲真,君息原本只是心中不爽,随口怼回一句而已,着实没想到这人还真用实际行动给他一个物件儿。
瞧那物件儿的模样,他拧了拧眉。
“这是,夜明珠?”
可不就是夜明珠吗?
跟他寝殿照明用的夜明珠一模一样,这人莫不是在涮他?
“夜明珠?”
谁知他这话一出口,小妖女就用一种看智商一样的眼神瞪着他,没好气道:
“你是不是傻?这是七宝珠!是夜明珠能比的吗?”
“…….七宝珠?那是什么?”
君息疑惑,他还真不知道七宝珠是什么,七宝妙树他到是听说过。
“呵,愚蠢无知的人类!”
君息的疑问,直接让小妖女翻他一眼,一脸嫌弃的冲他扬扬下巴。
“拿着,对着它想你心中所想,然后你就知道七宝珠是什么了!”
对于夙浅的鄙视跟嫌弃,君息斜了她一眼,但还是伸手接过,随着她说的,在心中想了一下之前东皇钟的模样,然后神奇的,手中那跟个夜明珠一样大小的七宝珠就幻化成了东皇钟的模样。
不仅如此,他还有一种,这就是东皇钟的感觉!
23章:不想当皇后的妃子不是好妃子。
“这”
君息眼眸微微睁大,很是不可思议的看向夙浅。顶 点 X 23 U S
异宝他不是没有。
更何况他还是高级任务者,打从有记忆以来他就在不停的穿梭各位面,做任务,眼界自是不能与一般人同比,且还有系统商城这样的存在,里面的东西更是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但是却从来没有见到像这样能够随心变化的东西。
要知道,每一种异宝,它都有它特定的属性,以及特定的能力,哪怕与人结契,成为本命属性,那它顶多随心变大变小,任意取用罢了。
可是他手中这物,不仅没有与他结契,还不只变大变小。
这简直太
“再试试别的。”
瞅着君息那略有些震惊的模样,夙浅笑眯眯的冲他扬扬下巴,清亮亮的眼眸里带着一抹狡黠。
唔,看来很中意嘛,那就好说
听到夙浅提议,君息吸了口气,幻想出一把剑的模样,然后手中的七宝珠就开始变型,只是一夕之间,就变成了他幻想中宝剑的模样,他握着宝剑,轻轻在虚空中一划。
霎那间,他入眼所见的空气便被一分为二,像被横空切开的球体一样,成了两半。
君息的眼眸缩了缩,回头看向那个蹲到一个石墩儿上,笑眯眯的咬着果子的女人。
“你”
到底是什么人?
随手拿出的东西,竟有这般超出他想象的东西。
且看她那模样,像是完全不在意这种开天辟地的宝贝,被她随手送人一样。
这一认知,让君息暗了下深情。
这人,一次又一次打破他对她的认知,与他对她猜想的局限。
“唔,这东西可远比你现在所感觉到的要有用的多,最主要的是,它可以伤到杂碎之气,且还不用被杂碎之气炸毁,比如像你之前用的那破钟,它轻而易举的就被杂碎之气炸毁了不说,还让它逃了。”
“可是若是你用它的话,是绝对不会发生那种事情的,相反了,它还能困住杂碎之气,如何,动不动心?”
“…….”
原本还因,这东西太过贵重,无法接受的君息,在听到夙浅后面这话时,明显的顿了下。
确实,在不知道杂碎之气的存在时,他并不知道那东西有那么大的危害,在知道了它的存在,那他就不能让它这般的危害位面,以及危害星际。
可是他却也明白。
与杂碎之气比起来,他确实能力不够。
这不是努力吸取能力,努力升级进化就能够做到的。
因为,不同宗,不同系,他对之了解甚微,还没有找到它的弱点,如何攻之,伤之,杀之?
而此时这人给他的东西,完全就是他目前所拥有的异宝中,最得手,以及最顺手的东西了。
只不过
“你想要什么?”
瞧~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尤其是那些太清楚,天下没有白掉馅饼儿的聪明人了。
“把你的从旁处得来的宝贝全部拿出来,让我瞅瞅,我这人本生没什么志向,却有几大爱好,美食与宝贝,瞅你这样子估计做饭是没可能的,那就只有宝贝喽~”
“…….”
君息拧眉,总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太对,可是一时间间又琢磨不出不对地方在哪里。
他看了看手中的七宝珠,再想了想自己手中的那些异宝,最终还是把异宝们全部拿了出来,放到夙浅面前。
等夙浅双眼放光的在那堆异宝里挑挑捡捡的时候,君息蓦的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七宝珠完全的秒杀了这堆异宝,为何要放着七宝珠而要这些完全比不上七宝珠的异宝?”
没错,这就是不对劲的地方。
你说这人的七宝珠,完全能够幻化出心中所想的异宝的模样,完全不需要别的异宝成为累赘,那么她为什么还要那些完全比不上七宝珠的异宝呢?
这不是很奇怪?
这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对上君息那眸色深深,很是疑惑而探究性的眼神,小妖女瞥他一眼,随手抓出一把跟君息手中那七宝珠一模一样的珠子,冲着神色微妙的君息扬扬下巴。
“这玩意儿对我不值钱,跟弹珠似的,想要多少有多少,可是这些宝贝就不一样了啊,一个个的长得都不带重样,我喜欢拿在手里玩,怎样?不给还怎么着?”
“……..”
君息嘴角抽了抽。
给,怎么不给!
你有,你任性,我怎么可能管得着?
不过话说
“这七宝珠,你是打哪儿弄来的?还成批生产?”
讲真,君息真被夙浅那一大把七宝珠给吓到了,夜明珠不小,可她那小爪子,却能抓出十几二十个,着实吓人了点儿。
尤其是这些七宝珠那种随心变化,还拥有随心变化出来的异宝的能力,这太让人心动了。
可是怎么在她手里,就成了大白菜?
还是相当嫌弃的那种?
这让他这个很是心水七宝珠的人,情何以堪?
“我自己练的呀。“
对于君息的疑问,夙浅甩给了他一个更加惊悚的答案后,相当语重心常的对他开口:
“年轻人,你要知道,自个儿弄出来的东西,到底是没有从别人手里抢,啊不对,换来的有意思,懂?”
“…….”
不要以为我没听到你用了一个抢字!
君息伸手抚了下额。
这人不仅不可一世就算了,还有熊孩子属性?
难怪恶劣成这般。
最终,小妖女从君息的这堆异宝里挑选了不少中意的玩意儿,啊不对,是中意的宝贝,把它们全部扔进了秘境,用秘境里头的灵气再深度滋养一番,回头再用它们干点儿别的后。
把余下的,她看不上的又还给了君息,冲他笑的相当的和善以及温柔。
“小白呀,等遇到你的小伙伴们时,要帮助老子宣传宣传呀,告诉他们,想要七宝珠,可以随意拿一堆宝贝来换哟,啥时候想换都成,来者不拒!老子换的多,回头给你加提成哟~”
“…….”
君息嘴角抽了又抽。
忽然就不忍直视手中的七宝珠了怎么办?
他很是心水的宝贝,在他面前变成了谁想要都可以换的大白菜,这让他很是
心塞塞啊!
“听到没?”
瞅着君息那很是一言难尽的脸色,夙浅一把掌拍在他后脑勺上,瞪着眼逼问!
“我不叫小白。”
24章:不想当皇后的妃子不是好妃子。
被蓦的打的一个踉跄的君息,黑了下脸,回瞪了她一眼。m.www.uu234.net
小什么白?
他没名字还是怎么回事?
暮许深,她叫他眼镜大叔,怎么轮到他这里就叫小白了?
他成为任务者的时间可不比暮许深短!
“哎呀,不要计较啦,你到底听到老子说的没?”
对于一向不怎么爱记人名的夙浅,她十分敷衍的挥挥手,表示这种小事情有什么好计较的?
“…….”
面无表情的君息把那被她挑剩下的异宝收起来,很是严肃的看着她。
“我是君息,不是小白,你记住我的名字了,我就同意。”
“好!”
相当一本正经,且同样很是严肃点头的夙浅,表示她记住了。
瞅着她那还算正经的神情,君息也点了下头。
“我试过之后,确保没有什么后遗症,再介绍给旁人”
这话说完后,他顿了下。
“我给暮许深带一个如何?先赊账,回头让他给你补上。”
“好说好说~”
对于这一点,夙浅到是相当大方。
反正没人敢欠她的帐就对了。
又扔了一个七宝珠给君息,小妖女这才想起来,她貌似忘记了什么事儿。
她歪着头,眨了下眼,余光瞥到那吐了一地血,瘫爬在一边的柳大将军时,嘴角微抽。
呃,命挺大的,这都不死?
她戳了下君息的手臂,指了指柳大将军。
“你家镇国大将军要死了哦?你不管?”
“…….”
君息默了下。
好吧,他也给忘记了。
他轻咳一下,拍了下手,让人把柳大将军带下去,打御医给好好治伤。
“你任务算完成了吗?”
完成了就走吧。
君息的潜在话没说,可是夙浅哪里不懂?这个提了裤子就不认帐的玩意儿!
小妖女白他一眼,拉开任务进度,瞅着那只显示完成一半的任务进度,嘴角微抽。
“什么鬼?”
她都把柳婉婷那个二傻子给虐成了死无全尸的玩意儿了,咋任务完成度才给一半?
搞事情啊这是?
“狗子,去问问咋回事儿?”
正跟棍子在外头野的系统听到无良主人的召唤,嗖的一下闪了回来,头上还戳着几根儿尾巴草,傻萌傻萌瞅着夙浅。
【什么咋回事儿?】
“任务啊智障!”
夙浅瞪眼。
“柳大小姐都被虐死了,柳二小姐的任务进度才给一半儿?这是想干嘛?搞事情?”
【哦,我去问问。】
系统回到了系统空间,通过某种特殊渠道,联系上了柳挽歌,柳挽歌的灵魂力远没有上个位面孟婆的强,所以她无法直拉连上夙浅,只能通过系统媒介来告诉任务者她的想法。
等系统弄明白了柳挽歌为啥任务进度给才了一半时,神色有些微妙。
它略有点儿危险的瞅着那头的柳挽歌,扯了下嘴角。
【你的意思是说,任务者完成的任务速度太快,你不太满意?】
“…….是。”
被系统连线上,另外一边观看着任务者完成任务的柳挽歌,略有些心虚的侧了下眼,没跟系统的对上,小声道:
“她完成的任务太快,让我感觉很不真实,所以”
【呵,所以你是悔了?】
“没,没有,我只是,只是”
柳挽歌脸色一白,连忙摇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说吧,你还想干什么?】
系统有些不耐烦了,这女人真麻烦,她自个儿没本事弄死柳婉婷,被自家无良主人三二下干倒了,她反倒不平衡了,这叫什么事儿?
要是被无良主人知道她这想法,简直是要秒秒钟摁死她的节奏!
也幸亏是它来,不是它家无良主子来。
“我,我不知道”
柳挽歌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结结巴巴的开口:
“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可,可就,就是不太满意”
【…….】
系统深深的吸口气,沉下了脸。
【不如你回去?现在柳婉婷已经死了,你可以回去过你想要的生活怎么样?】
“这”
柳挽歌迟疑了下,侧头通过荧晶屏,望着那俊如青竹,朗如皎月的少年帝王,眼眸微闪。
“我可以回去?”
【当然。】
系统冷笑一声,到现在它要是还看不出来这人打的什么主意,它就可以去死了。
这女人是看上长孙楚澜,想要做他的女人了?
可是她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在她眼里的长孙楚澜可并不仅仅只是一位少年帝王这么简单,他还是这位面的天道呢。
愚蠢!
在任务者做任务,被寄体观看直播的同时,系统们都会屏蔽到他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除非你拥有像孟婆那样强大到能跟系统对抗的能力时,才会被窥视到一二。
否则像柳挽歌这样脆皮的灵魂,怎么可能知道被系统屏蔽掉的事情。
所以,她只看到那附身到她身体里的任务者是怎么跟长孙楚澜‘和平相处的’,而长孙楚澜又是怎么对‘她’宠爱纵容的。
女子哪有不爱俏?
不想找个风神俊朗的出色男子成为自己的夫君,然后被其疼爱一生,宠爱一生的?
很显然,柳挽歌亦是如此。
不然她也不会在任务明明应该结束的时候,她摁下了暂停键,通过她不满任务进行太快这一点,来隐晦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当然,她胆子小,不敢直言,所以才这般的扭捏作态。
这一点让系统很是不悦。
当然,还有一个更深层的想法,那便是她想要回到她的身体里,去享受现成,她所认为的‘爱情’,可是又不想付出余下的灵魂力,毕竟如果你选择了回到你的身体里,你将是没有轮回的,这一点在契约里是有注明的。
舍不得付出,却又想贪婪的得到更多,这样的人让系统略有些作呕。
系统深深的吸口气,抑制住想要揍人的冲动,淡声道:
【那么,你现在选择回到你的身体里吗?】
柳挽歌看着对面的系统,小声道:
“那,我是不是就没有轮回了?”
【对。】
“可,可你们的那位任务者,并没有完成我所想要完成的报仇不是吗?既然这样的话,你让我回到我身体里,不收取我的轮回不行吗?毕竟我不太满意,我不满意的话是可以中止任务的,我不仅可以中止,还可以上诉。”
“所以,为了不那么麻烦,还给你们的任务者带来不必要的负面影响,你觉得这个建议如何?”
25章:不想当皇后的妃子不是好妃子。
【呵】
柳挽歌这很是大方性的提议,让系统直接笑出了声。www.uu234.net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没有同意你的‘提议‘你就会上诉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与你们协商,让彼此都不那么麻烦,如果你们实在不同意,那我也只能”
柳挽歌眸光轻闪,一边捏着手指,一边小声的跟系统辩解。
可她这明显言不由衷的话,让系统彻底的冷了态度,双手直接交叉于胸前,一脸冷漠的冲着柳挽歌扬了扬下巴。
【上诉吧,你手边那个红色的按键就是。】
?!
柳挽歌一惊,略有些不可思议的望向突然变脸的系统。
“你,你怎么能这样?我是在跟你商量!你们做的任务让我不太满意,我还不能提意见了吗?任务者都像你们这样不明事理的吗?”
【对!所以,你上诉吧。】
对于柳挽歌的诬蔑,系统连个眼神都没动一下,就那么冷冷的瞥着她,像是一点儿都不在乎她的威胁一般。
而事实上,系统还真不怕。
它家宿主是个什么人?
要不是还有一些目地没达成,它家宿主早特么把时空管理局给捅了!
连始初都不敢跟它家宿主直接杠上,她一个小小的位面之魂,也敢威胁它家宿主?
看把她给厉害的!
别说她只是上诉,就算她有能力把时空管理局给闹的个底朝天又如何?
被它宿主拍死还不是秒秒钟的事儿?
这个柳挽歌,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以为谁都像她那般愚蠢,瞧不出她的小心思不成?
“你你你”
系统那相当强硬的态度,让柳挽歌变了脸。
她咬着牙,瞪着系统。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少哗哗,直接动手,还能让本系统高看你一眼!】
对于这种货色,系统连一点儿好脸色都不想给,再怎么着它也是无良主人的系统,跟了她这么久,如果连一点儿霸气都拿不出,它自个儿都嫌丢人!
它发过誓了,此生此世除了无良主人外,绝不再趋于人下!
它定然会成长成无良主人心中所期待的样子,等到时候,它亦可以成为她手中的一把剑,如同棍子那般,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唔,最好把棍子比下来,让它成为棍子的老大最好。
咳,目前也只能想想。
但是
它可是个有目标的系统,总有一天会做到!
所以,坚决不能给无良主人丢人!
系统这般无所谓,以及相当强硬的态度,让柳挽歌生出了一些忌惮,可是
她透过荧晶屏,望着一身龙袍,处理公事的长孙楚澜,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砰的直跳。
她想要做他的妻。
想要与他一起携手管理大朝国。
想要他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而不是那位任务者身上。
想要他温柔待之。
想要
但是,用自己的轮回来活余下的一生,柳挽歌还是不太愿意的。
【摁啊!】
她这样踌躇不进的模样,让系统对她的态度更加恶劣了。
【不摁就老老实实的把任务进度条拉完,滚去轮回!】
“你!”
系统这态度,把柳挽歌给刺激到了,一个没忍住的摁亮了那个上诉灯。
上诉灯一亮,柳挽歌面前的荧晶屏就是一闪,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出现在荧晶屏那端,冲着柳挽歌开口:
“何事?”
“我,我是柳挽歌,大朝国人,是镇国大将军柳将军的女儿”
“我知,资料上有显示,我问的是你上诉何事?”
眉清目秀的青年,坐在一张桌子后,面前虚浮了很多类似于荧晶屏的悬浮蓝板,他看了柳挽歌一眼,点开了她的资料,以及接收她任务的任务者,当那位任务者的资料出现在青年面前时,青年的表情有了些古怪。
他眨了下眼,透过荧晶屏连上了系统,询问道:
“你的系统编号是多少?我好像没见过你?且你的任务者资料怎么全是乱码?”
乱码?
当然是乱码了好吗?
你要能查到才有鬼了,要不是它家无良主人愿意,它自个儿接收到的资料都是乱码的成吗?
不过
【系统编号?那是什么玩意儿?】
“…….”
青年默了下,神情更加古怪了。
“你难道不是任务系统?”
【是啊。】
废话,它不是任务系统是啥?
系统没好气的翻个白眼,这人是不是有点儿傻啊,这么显而易见的事,还用问吗?
“既然是任务系统,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编码?”
【呃】
系统懵了懵,疑惑了。
【任务系统都有编码的吗?】
“当然!不然怎么查?”
那青年听到系统的话,嘴角一抽,总觉得这系统怎么有点儿二?
【…….】
这下轮到系统默了,它还真不知道自己有编码这种事儿。
【咳,那什么,编码在哪儿,我看看。】
“…….”
谁知它不问还好,它一问,那青年的神色更加奇怪了,他盯着系统瞅了好一会儿,确定这系统是正常的,而不是遭受病毒入侵,导致不清醒后,才冲它开口:
“你脖子后啊。”
脖子后?
系统拧了下眉,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后,还真摸出一个隐约的轮廓,那模样,貌似是个
【一?】
“你说什么?”
对面的那位眉清目秀的青年,像是被那个一给吓到了一样,脸色微变的碰翻了手边的杯子,杯子掉到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
【一啊,很奇怪?】
瞅着青年那很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系统心下一突。
妈蛋,这种受惊过度的表情是闹哪样儿?
很吓人的好不好?
“你,你转过去让我看看。”
青年吸口气,也顾不上管地上破碎的杯子,一脸严肃而深沉的朝系统开口。
【哦】
系统迟疑了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它也想弄清楚这人的那种惊吓过度的神情是怎么回事儿,还有这个一,到底是何种意思,于是转过身,把脖子露了出来。
当那个一字,确确实实的呈现在青年眼里时,青年倒抽口气,惊愕道:
“你到底是什么?任务系统编号,最靠前的只有九,一至八是完全不存在的,可你为什么会是一?”
【我咋知道!】
系统瞪眼。
【你问始初去!】
“始初?”
青年拧眉。
“那是谁?”
【主神系统啊,还能有谁?】
26章:不想当皇后的妃子不是好妃子。
系统翻个白眼,得,到现在为止,他们怕不是还不知道主神系统叫始初吧?
啧,到是瞒的挺严实!
系统哼了哼。www.uu234.net
【行了,那位不是要上诉吗?你就把她晾在那儿真的没问题?】
“无事,我把她屏蔽了。”
青年吐口气,这才把荧晶屏转到柳挽歌那面,把之前柳挽歌要上诉的事给回察了一遍,这才开口:
“你不满意任务者做的任务?”
“是,他,他们太过分了,明明我都在跟他们商量,可是他不仅冷言冷语的讽刺我,还胁迫我上诉,我无法之下才这么做的,请您给我一个公道。”
柳挽歌声泪俱下的话,让系统冷笑出声,用一种智障的眼神瞅着柳挽歌。
【你怕还不是太清楚,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吧?】
“什么意思?”
柳挽歌心下一突,瞪向了系统。
【呵】
系统意味深长的瞥她一眼,点开了之前它与柳挽歌的‘聊天记录’与‘聊天视频’,在柳挽歌苍白的脸色下,对着那位青年开口:
【看看吧】
青年当着柳挽歌的面,回顾了下柳挽歌与系统之前的对话,面色阴沉的看向柳挽歌。
“一:去轮回;二:回到你自己的身体里,然后无轮回。”
青年也不跟柳挽歌废话,直接给了她二个选择,这二个选择让柳挽歌神色煞白,指着青年与系统:
“你,你们欺人太甚!我要找你们上峰!找你们上峰!!”
“你”
“我说狗子,让你查个任务进度原由,你查到外星系去了?”
青年正想说点儿什么时,就听到对头的系统空间里炸响一道很是软绵,却相当不爽的声音。
而明显的,青年瞅见,在他面前很是不羁,在柳挽歌面前很是强硬的那位no.1系统,在听到那声音时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麻溜滚出去了,甚至连句话都没给他留。
“…….”
青年嘴角一抽。
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怕任务者的系统,完全打破了他对它期盼的神秘感了!
“啥情况?”
夙浅瞅着狗子那一脸不痛快的模样,挑了挑眉。
系统扁扁嘴,把之前的事情同无良主人解释了一遍,然后就瞅见无良主人很是感兴趣的眯了下眼,嘿嘿一笑,小手一拍。
“走!会会这位任务者去!”
系统:【…….】
突然有种更加不好的预感了怎么办?
系统空间里。
“听说你不太满意任务进度?”
正准备强制性把柳挽歌给扔进轮回道的青年,冷不丁的就听到这么一句话,然后一抬眼就瞅见了一位
该怎么说呢。
青年头一次发现自己所熟知的文字里,竟生出了一种无法描绘眼前之人模样的词穷感。
说她美吗?
应该是极美的。
眉目隽冷,双眸沁凉,小脸凝玉如雕,气韵冷傲妍丽。
可是那种美,不单单只是形容面容的美感,还有她整个人散发出来的那种
阳的灼热,月的皎凉,春的生机,夏的躁动,秋的回蒴,以及冬的冰冷。
可是,又好像并不是这样。
因为阳与月,春夏与秋冬,又好像完全的蹂躏在里面,生出另外一种,无法描刻的感觉。
像是
可明可暗,可正可邪,可佛可魔之中交织出来的胚荫。
很是古怪与复杂,明明第一眼是那般的美好,可是第二眼却又是那般的矛盾与复杂,生生的让人剥离感官,无法看透,无法看穿,以及遥不可及。
夙浅突然出现在系统空间里,让青年凝滞在了那里。
当青年与夙浅的双眼对上的那瞬间,愣生生的有了一种魂魄被虫洞吸食撕碎的错觉,让他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头滚落,眼前还阵阵发黑,喉咙一甜便喷出了一口鲜血。
“哇”
“呃”
夙浅歪了下头,略有些不解的瞅着莫名其妙就吐血不止的人,侧头瞅了系统一眼。
“他咋了?”
【不知道呀。】
系统也有些懵逼。
【他就看你一眼变成这样了,你确定没对他做什么吗?】
“…….老子能对他做什么?”
系统的话,让夙浅翻个白眼,想了想,约莫了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最终她伸手在自己身上下了几个限制,这才敲了敲面前的荧晶屏,冲着对面的青年开口:
“喂,死了没?”
“…….”
又吐了一口血的青年,赶紧调开眼,把荧晶屏对面的夙浅给打上了马赛克,这才平复了一下呼吸,神色控制不住的带了些惊悚与骇然。
“你,是不是哪里不对?”
“老子哪里不对了!讲清楚啊喂!”
夙浅瞪眼。
这什么人啊,第一次见面就给她下了这样的定义?
几个意思啊这是?
“你,你的眼睛,让我觉得身体里头的能量都控制不住的暴动了。”
果然
青年的话,让夙浅淡了下神色,伸手抚在了自己的眼帘上。
唔,她到是没什么感觉。
不过,到底还是开始了。
啧,真麻烦。
【眼睛?】
系统下意识的朝着夙浅的双眼看去。
【眼睛哪里不对吗?】
夙浅耸了下肩膀,表示她也不知道。
而左右看不出问题的系统,冲着青年开口:
【她的眼睛怎么了?】
“你们没感觉吗?”
青年很是讶异的看着系统跟另外那毫无波动的柳挽歌,二人都是一脸不明所以的瞅着他。
难道是错觉?
青年迟疑了下,缓缓的取消掉荧晶屏上的马赛克,朝着夙浅看去,这一看还真是没看出什么问题,好像之前他所产生出来的那股子强烈到神魂都被撕碎的感觉,像是他的错觉一样。
可是
他看了下地上吐出的那滩血,表示这还真不是他的错觉。
那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弄不明白的青年,先把这个疑惑压了下去,冲着夙浅开口:
“你要跟她沟通?”
“她不是上诉了吗?你作主就成了!”
夙浅笑眯眯的挥挥小爪子,表示她不在意。
而其实,原本夙浅是想要狠削不听话的柳挽歌一顿的,可是目前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那便是她的眼睛。
狗子身上有她的血,所以才感觉不到她的变化,而在附身到寄体身上时,她亦是把自身的能量压制至最低,所以别人也察觉不出什么,可是这会儿回到系统空间里,她便松开了自我钳制,却没想到
1章:这个和尚是魔鬼!
她的神色暗了下。
指尖似有似无的划过眼帘,琢磨着,要怎么把眼睛处理一下,或者说先把她这段时间恢复起的能量抽取一部分,降低一下自身的能量,这样眼睛的情况会相对的减弱。
只是能量一抽取的话,她吸取,以及蓄积的能量就会大幅度的减慢,毕竟她的神魂越凝固,吸取能量的速度就越快,恢复的也就更快,待抽取了之后,神魂的凝固度就会松散,吸取以及蓄积能量的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来。
可这样的话,就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了。
真麻烦啊
说实在的,她的眼睛算怎么一回事,她自己也不是太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她的眼睛隔一些时间就会出现异变。
而这所谓的异变,就是会无知无觉间杀死那些与她对视之物,哪怕只是一秒,也同样会命丧黄泉。
她大杀器的名头,可不是凭空变来的。
外力,被世人曾经所知的障刃是之一;
内力,便是她整个人,眼睛只不过是其一;
而障刃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掩盖她自身是一具大杀器的工具而已。
只要她愿意,她想,她身体的第一个部分,都可以成为杀人夺命的存在。
而眼睛的开始异变,便是她身体逐渐异变的征兆。
这个征兆是在告诉她,离失去理性不远了。
至于失去理性会干些什么
夙浅低笑了声。
那是她最不愿意想的事。
从眼睛开始到全身异变需要的时间是没有预估的,有时候仅需三天,有时候或许三年,也有时候会更久,而相对的,失去理性的时间亦是如此,完全是随机的。
这一点,很让她无奈,以及痛恨啊。
以前有兀替她牵制,她异变到失去理性后,是兀强制她沉睡,代替她生存。
只是后来,便只是她一个人抗着了。
啧~
夙浅摸出一个果子咬在嘴里,倚在系统空间里,有些漫不经心的望着柳挽歌被那青年给强制入了轮回后,她的任务进度也跑到了百分百,青年很是客气的跟她与系统告别。
然后系统问她是在这个位面浪到最后,还是去下个位面浪。
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
“不知道。”
【…….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系统嘴角一抽,古怪的瞅着笑容依旧,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无良主人,拧了拧眉。
【你怎么了?】
“唔,没怎么呀,就是”
她顿了下,眨巴着眼睛,相当无辜的开口:
“困了,想睡觉。”
…….这算什么回答?
系统有些跳脚,完全搞不明白这人又是想闹哪一出。
最终,系统哼了一声。
【那你就在这里睡吧,等你睡醒了再去下个位面?】
“成。”
夙浅笑眯眯的点头,然后系统给她弄了一张超级大的床来,还整了一些舒心的绿色花草摆在系统空间里,这才退了出去。
躺在系统空间里头的夙浅,淡下了笑容,面无表情的睁着眼睛,望着湛清的‘天空’,这里的一切可以随着系统的心情而变化,之前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白色空间,现在成了露天别墅,与远处那望不到头的凝固雾气。
而在那凝固的雾气深处,有一处冰蓝色的湖泊,那里面住着的便是玄渊。
除了那一次的见面之后,她亦不曾再去见过他,而他也当真很是听话的不再主动干扰系统,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夙浅双手枕于脑后,缓缓的闭上了眼。
静下来的她,安静的像一弯月下的湖水,呈现着往日里不曾出现过的郁凉与孤寂。
那般的单薄,又是那般的平静。
老子要还俗!夙和尚。
“师叔,在吗?今日方丈有事无法开坛,方丈让您代他为众弟子开坛。”
刚睁开眼的夙浅,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吓的她一个激灵,二话不说的伸手直接摸向两腿间,待她没有摸到大小鸟时,才如释重负的松口气:
“艾玛,吓死老子了!”
…….瞅着她这一点儿都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动作,系统嘴角一抽,相当无语。
【我怎么可能给你选个男人的身体?这不是分分钟让你把寄体的大小鸟给切掉的节奏?】
“哼~你知道就好!”
傲娇浅冷哼一声。
她虽然不介意看雄性的大小鸟来消遣一下时间,打发一个无聊的日子,但是让她夹着那玩意儿,走个路扭来晃去的,她铁定直接一剪子下去,干净了事儿!
她不歧视雄性,但不代表她乐意穿成雄性,这可是抗战性原则问题,绝对不能让步!
一步都不行!
“师叔?”
没听到禅房里有任何动静的小和尚,有些疑惑的又喊了一声,还顺势的敲了敲门。
“在。”
夙浅梗着脖子冲外面喊了一声。
那小和尚听到她的声音,松了口气,重复了遍之前的话,确保一会儿她会出席开坛,这才转身离开。
而等着小和尚离开后的夙浅,盘腿坐在蒲团上,嘴角微抽的摸了一把自己那闪瞎眼的程亮大脑门儿,语重心常的跟系统开口:
“狗子啊,老子怎么觉得这个任务特么有点儿悬呢?和尚不能吃肉的对吧?可老子没肉吃你觉得能活的下去吗?不行,老子要还俗!一个女人不去当尼姑,跑到和尚堆里当个什么毛和尚?这是什么毛病!”
…….所以,当尼姑就能吃肉了?
这完全不是尼姑跟和尚的问题,而是有碍你丫吃肉的问题吧?
系统翻个白眼。
【我觉着,您还是先把剧情瞅瞅再说,若是寄体一定要当个和尚,您觉得您能还俗成功吗?】
…….夙浅嘴角一抽,剜了系统一眼。
“瞎说什么大实话,一点儿都不爱听!”
得,它不说了还不行。
系统耸耸肩,一脸的幸灾乐祸。
反正等会儿无良主人瞅完剧情任务,铁定要炸毛,它就坐等她炸毛好了~~
心怀不轨的系统,也学着她盘腿坐到蒲团上,从自己的小库房里摸出一个果子,一边吭哧吭哧的啃,一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无良主人。
不造是不是它的错觉。
它总觉得这人,好像有哪儿不大对劲儿。
可是它瞅了这么久,研究了这么久,也瞅见她有哪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但是吧
它有直觉啊对吧!
2章:这个和尚是魔鬼!
别说它这种感觉是错觉,连棍子都安生了不少,能是错觉吗?
以往哪回只要不是无良主人召见它,它都在外头野的跟只没主人的智障似的,浑天黑地的浪?
可是自从上位面,无良主人在它的系统空间里睡了一些时间后,棍子莫名就安生了不少,你瞅它最近都老老实实的缩在无良主人的神魂里,意识更是滚到它自个儿的肚子里,跟大黑,小白还有石头,几只组成一桌,打麻将呢!
你说这中间要是没鬼,它再去变成一个癞蛤蟆浪一世!
可是偏生,棍子的嘴巴跟上了蚌壳似的,怎么撬都撬不开,哪怕用小黑威逼利诱都没用,还一边嚷嚷着它多心了,哪有什么事儿,说是它自己浪累了,回到老窝里休息二天不成啊!
当然不成了,你指望着一个作天作地的熊孩子,突然变成了一个文文静静的小公举,这特么哪里正常了?
可就算它知道这中间有啥猫腻的,它也看不出来啊妈蛋!
不爽,憋屈!
所以它决定了,这个位面要一天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守着无良主人,它就还不信,抓不住她的小辫子!
哼,真当它蠢呢,棍子一旦安生下来不出去浪了,铁定跟无良主人有关,就像上回,她神魂不稳妥,把棍子召回去是一个道理,别想骗它!
mmp的,棍子果然是亲儿子,它果然是半路捡的,所以有啥事儿都不告诉它!
不开心,老伤心了!
系统郁郁寡欢的啃着果子,死盯着夙浅不错眼,让翻着剧情的夙和尚挑了下眉。www.uu234.net
“什么毛病?”
【哼~你管我!】
系统甩给了夙浅一个后脑勺,表示你瞅你的剧情,搭理我干嘛?
哟?
胆儿肥了,这都敢给她甩脸子了?看把它给厉害的!
夙和尚唇角一翘,表情略阴险,蓦的伸出爪子,摁住系统的小脑袋,直接手腕一翻,把它给塞进棍子的肚子里,这才哼笑一声:
“跟你的小伙伴儿一起关小黑屋吧!”
【……..你放我出去!我不要跟它们呆一起!!!】
系统抓狂了,仰天大喊:
【你丫放我出去啊!棍子整天的调戏大黑,惹的大黑暴躁的直宰人!】
【小白更可恶,总是趁我不注意的咬我!太特么疼了!】
【还有那块石头,一天到晚的装逼,不是种花就是种草,再不然就设计它那破茅屋,它那破茅屋都被大黑给烧了几回了,连我都跟着遭殃!头发都给烧成个秃瓢了成吗!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出去!啊啊啊你放我出去啊啊!】
听着系统抓狂无比的话,夙浅乐了。
看来那几只禽兽玩的挺嗨啊!
大黑虫一看到棍子就想弄死它,这没毛病,谁让棍子把大黑虫当成储备零食,时不时的凑上去奶一口,还不给个痛快的?
至于刺,那就更有意思了,谁在它眼里好吃,它就黏着啃谁,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至于那块混元石,它可能活的没那几个禽兽久,但是架不住人家老老实实的当过好几万的人,成熟啊对吧?
难不成你让一个大人跟一群熊孩子玩躲猫猫不成?
你说它除了装一手好逼,耐着性子在棍子肚子里开辟一方天地,种种花,种种草,陶冶一番情操外,它还能干嘛?
出来是不可能了,它不自己给自己找点儿事儿干,还不得憋死?
不过
夙和尚眨巴了下眼,摸了摸小下巴,骨碌碌的转着眼珠子。
她之前在秘境里养了几只小可爱,琢磨着等它们长大长肥了,好宰了吃,可是那几只小可爱把她的果子跟里头存放的东西给毁的啥都用不成,她一气之下就把那几只小可爱给扔了,再也不养了。
而现在,石头那货好像挺会装逼的。
既然能种花能种草,那就应该同样能养小可爱吧?
那让它养肥了,她自个儿宰来吃,岂不是更好?
棍子的肚子里可是一方宝贝,里面的能量元素是一样不缺的,不然那之前的那几颗古树也不会活到现在,还越加的健壮的。
只是这几个禽兽太能折腾,不管啥东西扔里头,隔一会儿都会尸骨无存的,不然她也犯不着再整个秘境啊对吧?
唔,既然这样的话
夙和尚嘿嘿一笑。
果子素食她有了,还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那一种,那么再养点儿肉食岂不是更好?
决定了!
就让石头那丫的给她养肉吃!
至于能不能在那几只禽兽手底下养活,那就要看它自己的能耐了,反正吞了她的宝贝,又住在她的地盘儿,不收点儿利息怎么成?
让它当个饲养夫,还是便宜它了呢!
说干就干,这么一想的夙和尚,一边翻着剧情任务,一边闪出禅房,去搜刮各样种类的小可爱们去了。
而至于那所谓的开坛讲课什么的,早就被她给忘到了脑门儿后!
明信是一位五福之子。
所谓的五福之子是集天地时运出生的孩子,它占据年,月,日,时,分,等种种的好时辰,所诞生的孩子。
而五福之子在古代,那便是新帝王的象征。
只不过明芯却是一位姑娘。
在以男权为天下,女子为附庸的时代,一个拥有五福之运的女婴,可并不是一个好命数。
她的存在毕竟会成为争权夺利的工具,而她最终所面临的下场,定然相当的凄凉。
所以,她的母亲为了保住她,且还为了能让她平顺的活下去,提前一月让她降生,还隐瞒其性别,把她养在寺庙里,让她曾经无意间救过的一位师傅,护着她。
而为了以防万一,她还让人弄来了一个死婴,让世人皆知,她的孩子没有活下来,以绝后患。
哪怕就算这样,五福之子的气运也还是挡不住的。
明信出生数天便能走路,不到一岁便从她师父经常默诵的佛经里识了字,还相当过耳不忘的一字不差的记下来,这一点让她的母亲知道后,既庆幸,又惶恐,一再告诫那位师傅,压下她的一切聪慧,让她平凡的不能再平凡,这样才能让她一生平安。
于是,打小,明信的师父对她就很严格,那些严格在普通人眼里,已经算得上折磨了。
可是明信的师父却说,这是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