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章 番外：一公升的爱情（39）
“你去哪了？”白君妍依旧坐在沙发上，抱着手机。www.uu234.cc
小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去哪。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电话。
她接起。
里面没人说话。
可惜，她不会说话，连声音都发不出，所以，也没办法问手机那边的人是谁。
反正是自己不认识的人。
凡是认识的人都知道自己不会说话。
小诗刚想挂掉手机，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
“怎么？故意不说话？”
小诗一怔，是谭裕。
她瞪了眼电话，索性挂掉，并将这个号码立刻拉入黑名单，整个儿过程十分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小诗爬上床，和阿铭发短信聊天。
[我今天碰上一个怪人。]小诗笑了笑，想要故意让阿铭急一下。
[男人还是女人？]谭铭回得很快。
[真敏感啊，我的哥。]
[所以，是男人？]
[谭先生，你很在意？]宋语诗捂住嘴笑得欢乐。
这时，身后一个影子笼罩住她。
小诗惊了一下，看向身后。
白君妍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
“你在跟谁聊天？”
小诗笑，这个君妍真是，除了阿铭，她还能跟谁聊天。
白君妍眼圈一红，捂着脸哭了起来。
她当然知道小诗跟谭铭在聊天。
她已经发了好几条短信给谭铭，但他都没有回。
这个男人真会折磨人，如果不理她，就不要给她电话吗，这样做只会让她日思夜想。
小诗立刻打了一行字，伸到她面前：[你怎么了？你那位心爱的男人欺负你了？]
“是！”白君妍咬牙：“他真的好坏，故意欺负我！”
小诗沉默。
“小诗，我爱他爱的要死，可是我却摸不透他的心思，我觉得他心里有我，我真的能感觉到，因为偶尔他看我的眼神，带着一抹探究，就像我看他时，也想探究他一样！”
[你和他告白了吗？]
白君妍摇头：“还没有。”
[那就直接告诉他，你喜欢他。]
白君妍咬唇：“我怕这样会吓到他，如果他被我吓跑了，从此不再理我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不了解你那位爱人的性格，所以我无法帮你分析。]
白君妍看向小诗，如果她也像小诗一样，直截了当向谭铭诉说自己的爱意，谭铭会接受吗？
也许谭铭就喜欢小诗这样的直截了当。
或许谭铭正等着她的告白？
白君妍几乎想要立刻将自己的感情发给谭铭知道，但很快又打起了退堂鼓。
她直勾勾地看着小诗，忽然沉默下来。
小诗不解地看着她。
白君妍的眼神越变越冷。
她想起自己为了来b市足足忍耐了半年，在感情上她更应该忍耐才对。
她要等，等到小诗和谭铭之间出现破绽，她再出击。
这段时间她被感情折磨得智商减退，变得心浮气躁，做法蛮横。
她以后要沉住气才行，要懂得隐藏自己。
白君妍不再多说：“小诗，我没事了，你和谭先生慢慢聊，我先去睡了。”
小诗错愕地看着她。
君妍有时候真的可以用神经质来形容了。
君妍的内心比起外表，真的要丰富百倍。
从外表上看，君妍永远都是爽朗，喜怒哀乐溢于言表，但其实君妍的内心活动，非常多。
就像现在，刚刚还哭，还郁闷，还痛苦，短短几分钟过去，君妍竟然变得这么冷静。
这不是神经质是什么。
第九百三十一章 番外：一公升的爱情（40）
小诗房间的门关上，趴到床上准备睡觉。UU小说www.uu234.cc
这才发现，阿铭给她回了短信。
[你还没告诉我，你遇上的怪人，到底是男是女。]
小诗对谭铭的态度感到欣喜。
在她和阿铭的感情中，她无疑是处于更加主动的一方，无论是当初她追他，还是两人平时的相处，他都没有表现出多少主动，也很少热情地对她。
阿铭只有在两人发生关系时，才会特别主动，这样会让小诗感到心里不平衡。所以她难免想要耍点小心眼，想让阿铭更加重视她。
[是男的，又高又帅，看上去还有钱。]小诗本想将谭裕的名字直接打出来，但又担心做得太过，真的会让阿铭担心。
[这么快就有艳遇，真不让我省心。]
小诗咧嘴一笑[平时也没见你在意我和异性之间的正常接触。]
[那是因为有我在你身边。]
小诗正思索回什么话好，谭铭又来了条短信。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遇到一个男人？又高又帅？]
小诗愣怔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介意，这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平时也有不少男同事跟她套近乎，阿铭也碰上过几次，但他每次都表现得无所谓，她以为他是不在意的。
[这次怎么这么执着？我是逗你玩的，没有怪男人。]
那边过了半天才回：[撒谎。]
小诗惊了一下，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办，为什么阿铭突然变得这么敏感？
[好吧，确实遇上一个搭讪的，我没有理他，赶紧跑过来了，你不要多想。]
谭铭没有再回她短信。
小诗莫名的不安。
连发了好几条道歉，表示不应该逗弄他。
她趴在床上，等了很久，直到她昏昏欲睡之际，谭铭才回了条短信过来。
[下次再这样，我会锁住你。]
小诗躺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阿铭，没想到你也开玩笑的时候，还挺幽默。]
又是久久地等待，那边一直没有回信。
小诗掩着嘴打了个哈欠。
滴的一声，谭铭的短信来了。
[没开玩笑。]
小诗轻轻一笑，一边把玩手机，一边思考着他这句话。
[如果我的心在你这里，不用你锁，我也会在你身边，如果我的心不在你这里，你怎么锁也没用。不过你放心吧，我永远都会陪着你。]
这次谭铭真的没再发来短信。
小诗将手机放好，疲困地闭上眼，沉沉睡去。
梦中，她脑中浮现出一条林荫小道。
一切都很模糊。
小道上的石子路，两旁成排的浓郁的大树，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数不尽的光斑。
她看到一双小脚在全力奔跑。
脑中回荡着一个小女孩的叫声：
爸爸，妈妈，不要去那里！不要去那里！
小诗猛地惊醒，缓缓坐起身，木讷地望着黑漆漆的酒店房间。
脑中那双奔跑的小脚，小女孩的声音在渐渐散去。
过了一会热，她完全忘记了梦里的内容。
小诗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
她蹙眉有些不满。
自己是个比较容易肚子饿的人，一旦肚子饿，一定要去做点吃的，但现在是酒店套房，虽然这种总统套房有厨房，但没有新鲜的食材。
她想了想，换好衣服，披上披风出去。
第九百三十二章 番外：一公升的爱情（41）
这里的餐饮区是二十四小时提供服务。www.uu234.ccwww.uu234.cc
她在落地窗的那边昨天，点了一份蛋糕和意面。
“小姑娘，这么晚还东西？还是高热量的？”
一个醉醺醺的声音落日她耳中。
小诗平静地转头。
一个酒槽鼻子的醉汉向她走来，笑眯眯的，露出他的镶金牙，看上去十分猥琐，尤其是那双三角眼，贼兮兮地，瞟来瞟去。
醉汉将手撑在她桌子上，亮出他金光闪闪的金戒指，脖子上的金链子也垂下来，看上去非常欠揍：“不过，你身材还真好，前凸后翘的，呵呵呵，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诗被醉汉浑身的酒臭味熏得没有了胃口。再美味的东西也不想吃了。白白糟蹋了这些意面和蛋糕。
她起身想走开，被醉汉握住胳膊。
“别走啊，咱们去喝一杯怎么样？叔叔有钱！你喜欢什么叔叔买给你！走，跟叔叔回房间！”酒槽鼻子说完对着小诗打了个酒嗝。
小诗鼓起嘴，忍住想要作呕的冲动，挣开他。
只是没来得及走一步，又被他抓住：“小姑娘，交个朋友嘛......”
小诗忍无可忍，一脚踩在他脚上，动作又狠又干脆。
“哎哟！”酒槽鼻子痛苦地摔到地上捂住脚：“死丫头，你给我站住！”
小诗头也不回，快步向外走！
那酒槽鼻子赶上来，将她的头发狠狠抓住。
小诗吃痛，两只手拼命在他脸上抓。
“哎哟！哎哟！”酒槽鼻子被小诗抓得脸上满是抓痕，气得扬起手一巴掌扇向她。
小诗缓缓睁大眼睛，看着酒槽鼻子还没来得及扇到她，就被人一脚踢开。
她错愕地看着连人带桌摔得狼狈不堪的酒槽鼻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小诗将视线转向身旁的高大男人。
那个怪男人。
谭裕。
他看向她，黑眸微微眯起，带着一抹笑意：“这么快又见面了。”
小诗想对他说一声谢谢，这才发现自己没带手机，打不了字，只好点了下头。
谭裕挑眉：“还是不理我？”
小诗苦笑，这男人看上去也不笨，难道还没有发现她不会说话吗？
也许再聪明的男人也有脑子被门夹的时候。
小诗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
谭裕抱着胳膊，笑道：“我今天还非要让你跟我说句话不可，我就不信我谭裕连这点魅力也没有。”
小诗微微一笑，索性让他误会下去，看他能使出什么招数。
“这么晚出来找吃的？不怕胖？”
小诗看了看自己，表现出对自己身材的满意。
谭裕点了下头：“你身材确实不错。”
小诗挥了下手，向他表示再见。
“我让你走了吗？”谭裕有些霸道地笑道：“我非要你对我说句话才能走。”
这人真是，他还能强迫她不成。
小诗非要走，谭裕握住她的手腕不放，大掌的热度渗进她细嫩的皮肤。
无论她怎么甩手，都甩不掉他这条锁链。
谭裕觉得十分有趣，由着她甩来甩去。
不仅如此，谭裕吹起口哨，轻松又懒洋洋的。
小诗有些生气，因为这个口哨声让她想起自己被他啃的那一幕。
虽然这个口哨声的音乐让她很喜欢。
第九百三十三章 番外：一公升的爱情（42）
餐饮区没什么人。www.uu234.cc
刚刚那么大的动静，这里的人也不敢说什么，恐怕是不想惹麻烦。
小诗神色平静，不再挣扎，任由他拉着，反正她叫不成声音，也说不了话，索性采用这种抵抗的方式。
谭裕一双黑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带着几分深意。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女人，在他这样的攻势下，还能不为所动，甚至连句话也不愿意和他多说。
从在走廊上和她第一次遇见，再到现在自己帮了她，也仅仅换来她一个点头。
他甚至还没听过她的声音。
谭裕的征服欲和好奇心被她挑起，想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宋小姐，你还真是倔强，明明只要出个声就能离开，又何必这么顽强地和我抗到底？还是...”谭裕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意味深长地笑道：“你故意想和我这么纠缠下去？想引起我的注意？”
这个不要脸的，宋语诗惊讶地看着他，感叹这个男人的蜜汁自信。
谭裕的目光移到她的唇畔，回味先前在这里品尝的味道。
不得不说，她真的很漂亮，清新脱俗，和他以往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让他忍不住想要继续品尝。
那个被谭裕踢到地上的醉醺醺的土豪又开始叫喊起来。
谭裕蹙眉，他可不希望这个面貌丑陋的男人破坏他的好事。
他依旧拉着她的手腕，离开了餐饮区，进了电梯。
宋语诗看了下楼层的数字，是自己所住的哪一层，想必谭裕也和她们住一个楼层。
小诗想着，待会一定要趁他不注意挣脱开，赶紧离开。
她不会说话，不能发出声音，要是被他知道，可能会引起对方的歹心，她得小心才行，要是出了事，她只有和他同归于尽了。
宋语诗将一双含水的眸子缓缓转向谭裕，脸上依旧非常平静。
只要谭裕对她做出过分的事，她一定和他同归于尽。
她绝不会对不起阿铭。
谭裕继续琢磨着怎么才能逗她说话。
他忽然放开她，手撑到电梯壁上，一副突然虚弱的模样。
小诗怔了怔，不明白这个男人在搞什么。
不过，他既然放开了自己，待会电梯一开，她就跑。
可是，他怎么越看越不对劲。
谭裕的脸色有些苍白，额上渗出微微的冷汗，头抵在电梯壁上，看上去非常不舒服。
小诗沉思，看起来不像装的。
谭裕见宋语诗不动，连问候一句也没有，不由得感到一阵兴奋，他深邃的眸子里亮着一点星光，觉得宋语诗让他体会到挑战和征服的愉悦，难度越大，他越兴奋。
谭裕继续装，但宋语诗依旧不为所动。
其实，他虽然希望征服她，但更加希望她不要那么快屈服，一旦很快地屈服于他，他会觉得这个清新脱俗的女孩也不过如此，和别的女孩没什么两样，最多比其他的女人更会伪装。
所以，宋语诗越倔强，越不理他，他越高兴。
小诗倒是想问候他两句，问问这位老哥身强体壮的怎么就突然就柔弱了，奈何她说不了话，也没带手机，所以只好木讷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演员唱大戏。
第九百三十四章 番外：一公升的爱情（43）
就在这时，电梯开了。UU小说
小诗立刻抢先出去，往自己的套房跑去！
她一边跑一边看向身后，谭裕没有跟上来。
她松了一口气，同时有些疑惑。
难道他是真的不舒服？
小诗拿出房卡，却犹豫着没有打开门。
刚刚毕竟是谭裕帮了她的忙，把她从土豪胖子的纠缠中解脱出来。
人家要是真不舒服，她就这么丢下人家不管，心里也过不了这个坎。
她不愿意欠人家人情。
尤其是现在三更半夜的，谭裕好像也没有带手机，他要是晕倒在外面，没人发现，怕是要出事的。
小诗先去自己的房间将包包和手机带上，同时，还将一把酒店的水果刀放到包里。
然后，再次离开套房，往电梯那边走去。
谭裕已经从电梯出来，坐在走廊的地毯上，靠着墙壁，屈着一条腿，胳膊搭在膝盖上，这个姿势有点撩人，将男性的野性和不羁全部表现出来。
他垂着头，似乎闭着眼，呼吸微微带喘。
小诗在他面前蹲下，伸手触碰他的额头，好像有点烫。
但她还是疑惑他会不会装的。
因为男人是有办法让他们自己烫起来的。
她在谭铭身上体会了很多次，他们一点血气上涌，整个人都是烫的。
小诗又去触碰他的脸，果然是烫的。
小诗又去触碰他的脖子，是烫的。
她又碰了一下他的手，是烫的。
她又在他脚踝那里碰了一下，也是烫的。
谭裕忍不住笑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向她：“你一定要这么非礼我吗？看来你没什么经验，找不到我的敏感点在哪里。”
小诗已经确定他整个人都是烫的，所以，他很可能是自己通过内劲儿把他自己搞热的。
见他还有力气和自己调笑，更加怀疑他是装的了。
小诗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他。
谭裕抬起头，呼吸依旧有点喘，看着她的黑眸转深，他确信自己想要她。
但比起想要她，他更想征服她。
“麻烦把我扶到我的套房，谢谢。”谭裕很有教养地说道：“这是我的房卡。”
小诗想了想，反正自己包里带了水果刀，只要他敢乱来，她就捅死他，就算不能及时捅死他，事后也要捅死他。
她将他的胳膊到自己的肩上，然后搂住他的腰。
很紧实。
她不由得对比起谭裕和阿铭的身材，两人的身材都很好，谭裕应该也和阿铭一样喜欢锻炼吧。
谭铭带她去过一个健身会所，和她打过几次网球。
小诗扶着他往他的套房走去。
谭裕故意将自己的重量压到她身上。
小诗抬头瞪了他一眼。
“宋小姐，你不应该对一个病人这样瞪眼，我要不是身体不舒服，也不会沦落到需要你这个小女人来支撑的地步。”
小诗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的教养还不错，虽然他纠缠人的时候很放肆。
小诗琢磨，谭裕这个人有点矛盾。
进入他的套房，小诗将灯打开，然后扶着他坐到沙发上。
她一直背着自己的包，很小心地防备着他。
小诗走到吧台，到了杯水走过来，递给谭裕。
谭裕见她还是不说话，感到很满意，他希望她能陪他玩得久一点，千万别太早屈服。
第九百三十五章 番外：一公升的爱情（44）
“谢谢。www.uu234.ccUU小说”谭裕接过杯子，优雅地一点一点将水喝完：“本来去餐饮区也是因为肚子饿，但是为了救你，忘了买吃的，所以，麻烦宋小姐给我做一点吃的。”
小诗怔了怔，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空空的感觉又回来了，她也觉得饿。
谭裕指了指厨房：“冰箱里有新鲜的食材。”
小诗疑惑地看着他，想不到这个男人还会在酒店准备食材。
谭裕笑道：“很奇怪吗？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就会自己做饭。看来宋小姐也喜欢以貌取人。”
小诗看了他半晌，突然笑了一下。
谭裕怔住，深邃的眸子有些痴迷。
她将披肩放下来，挂到架子上，刷起宽松的毛衣袖子，进了厨房。
“不用背着包。”谭裕忽然对着她的背影说了一句。
小诗疑惑地转身。
谭裕笑着眯起眼：“你包里放着武器吧？去餐饮区的时候还没有包，肯定是后来回去的时候拿的，如果我猜的没错，里面藏着一把水果刀。”
他很敏锐呢。
小诗犹豫了一下，依旧背着包进了厨房。
谭裕无奈地笑了笑，将一些工作文件拿出来翻开，索性也不再装病。
这时，落地窗外的巴黎市的夜景非常漂亮。
现在已经凌晨，原本应该是睡觉的时间，谭裕和小诗因为肚子饿而去了餐饮区。
也正因如此，谭裕遇到遭到醉汉骚扰的小诗，也帮她解了围。
也正因如此，他和她似乎在不受控制地产生着更多的联系。
谭裕没有意识到这种联系会给他带来什么，小诗更加不会意识到。
因为谭裕只想看看小诗多久会被他征服。
而小诗，只想快点还完他的恩情便能回去睡觉，和他这个人也不会再产生什么更多的联系。
小诗从厨房走出来，去吧台拿一份红酒，她做菜喜欢加红酒。
小诗瞟了一眼谭裕，也确定了这个男人果然在装病。
先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却生龙活虎地工作了。
不过谭裕工作的模样，倒是挺认真，挺专注，手指压在唇上，剑眉微蹙。
她琢磨着，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已经见到了好几个不同的他。
他纠缠她时的不羁和放荡。
他拜托她时的教养和礼貌。
现在又一副认真工作的严肃与沉稳。
所以，谭裕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小诗不由得会这样问自己。
但最后的画面，总是会回到谭裕靠在墙上，随意地吹着口哨，吹出那首玛利亚经常给她唱的童谣。
谭裕忽然抬眸，见宋语诗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感到一阵愉悦。
他将文件放到一边，“宋语诗小姐，你刚刚趁我虚弱的时候将我全身摸了个遍，现在又用眼神非礼我，没想到你这样大胆。”
小诗抿了抿唇，平静地转身进了厨房。
谭裕起身，背着手跟在她身后。
小诗不理他，随意地扎起头发，开始清理菜。
谭裕坐到一旁，盯着她。
她的身线非常柔软，像水一样，皮肤白皙细腻，即使不化妆，也如画中人一样让人魂牵梦绕。
他那黑曜石一般的深邃眼睛渐渐转深，他想着，这个女孩的声音该有多好听，多动人。
第九百三十六章 番外：一公升的爱情（45）
“要做什么？”谭裕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打算做什么菜？”
小诗从冰箱里拿出番茄、鸡蛋，面条，牛肉，还有一些青椒青菜等等。www.uu234.cc
“还要继续不理我吗？”谭裕将苹果放到一边，刷起袖子，走过来：“我来帮忙。”
小诗看了他一眼，开始切牛肉。
谭裕将蔬菜和番茄洗了，拿起另一把刀将它们切好。
小诗无意瞟了一眼，觉得他刀工不错，看来他并没有说谎，的确是经常做饭的人。
小诗想起阿铭，阿铭是不会做饭的。
有时候她觉得阿铭很不会照顾自己。
要么在外面吃，要么随便吃点可以在微波炉里热的熟食。
阿铭说过，他在国外读大学，基本天天吃食堂。
小诗忍不住笑了笑，阿铭看上去是那种很稳重很会照顾自己的男人，但实际上并不会做饭。
而谭裕这个有点放荡不羁的男人，反而会做饭。
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啊。
“笑什么？”谭裕问。
小诗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
谭裕笑道：“还是不说话？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小诗将牛肉调好味，放入锅中。
她倒入一点红酒。
谭裕怔了一下，忍不住说道：“宋小姐，你真是暴殄天物，把我这瓶上好的酒用来做菜。”
小诗一愣，她不懂红酒，只是喜欢做菜的时候加点，偶尔也会买点回来喝，但其实她分不出来红酒的差别。
也许是她平时喝得都是很普通的，所以觉得红酒应该都是大同小异的吧。
“算了，加吧。”谭裕大方地说道：“反正你是做给我吃的。”
“现在会做饭的女孩倒是少见。”谭裕将切好的菜交给她。
“宋语诗小姐，好歹说句话，这是基本的礼貌。”谭裕随口笑道，他不急于让她说话，这样慢慢玩比较有趣，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小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让她一个不会说话的人说话，也是强人所难，不知道这位仁兄知道自己不会说话的时候，会有多失望。
如果能失望那就太好了。
小诗继续做菜，想着让他兴奋久一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等到那时候自己告诉他她其实是个哑女，让他瞬间失去对她的兴趣，这样是最好的。
炒好的牛肉，散发着香气，色泽更是诱人，让人食指大开。
谭裕将那盘炒牛肉放到餐桌上。
小诗又吵了一个素菜。
“不煮饭吗？”谭裕见她煮面：“有炒牛肉的话，配饭比较好。”
现在已经凌晨两三点了，吃点番茄面比较好消化，小诗是这样的打算的。
谭裕见她还是不说话，便自顾自地替她解释：“不过，这个点吃饭也不好，番茄酸酸甜甜的，我很喜欢，谢谢。”
小诗继续煮面。
谭裕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位姑娘有点没礼貌，至少应该说句不用谢。
不过算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谭裕黑眸闪了闪，他一定要逗她说句话，他不相信她能继续忍下去，不相信她能一直保持警惕，总有她放松的时候。
暗暗较量着，谭裕不由得笑了一下。
小诗煮好面条，散发着浓郁的酸甜香味。
“我来吧端吧，你去那边坐好。”谭裕说。
第九百三十七章 番外：一公升的爱情（46）
真的挺有教养，还挺绅士，小诗看了他一眼，洗了下手，坐到餐桌边。www.uu234.cc
谭裕首先给她端来一碗面，然后再将自己的那碗端过来。
他们默默地吃着。
谭裕看了她一眼，给她夹了块牛肉。
原本以为会听到谢谢两个字，没想到宋语诗只是对他点了下头。
谭裕有点疑惑，她既然肯对他点头，那就是肯理会自己，可为什么不开口？
他的倔强被挑起来，一定要让她开口，让她理自己。
他不相信自己的魅力无法吸引她。
“你多大了？”谭裕问。
小诗用筷子在虚空中写了两个数字。
“23。”谭裕说，“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小诗有些无语，觉得他莫名地有点蠢。
她都已经这样了，他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是个哑巴。
所以说，聪明的人不是什么时候都聪明。
而她呢，虽然看上去很木讷，但其实挺聪明，这是玛利亚对她的评价。
谭裕见她还是不说话，有些纳闷，这姑娘比他还要倔。
“还在读书吗？什么专业？”谭裕又问。
小诗瞥了他一眼，沉默地吃饭。
谭裕自顾自地问：“你已经工作了？什么工作？”
小诗认为自己的耐心一流，不急于告诉他自己是个哑巴，他现在越热情，待会知道真相的时候越失望。
谭裕叹了口气，笑道：“宋小姐，你真会折磨人，故意不说话吗？欲擒故纵？很多女孩都会玩这一招，你还是第一个通过静默的方式吸引我注意力的女人。”
“不过，”谭裕接着说：“很有趣，也很有效果，我很享受你这种静默的态度。”
小诗忽然间觉得他这种态度有点游戏人间，即使他怀疑自己甚至认定自己是在故意欲擒故纵，也乐于去和自己较量，他好像很享受这样的过程。
说他轻浮，他又不完全是轻浮的。
说他认真，他又不太认真。
也许这就是谭裕的生活态度吧，真真假假，游戏人生。
小诗琢磨了半晌，觉得这是人家自己的生活方式，她也不好评价。
谭裕还在问：“你喜欢什么？有什么兴趣？”
小诗觉得干吃饭有点无聊，在心里琢磨他的问题，自己有什么兴趣，自己喜欢什么？可能是画画，还有吹口琴，观察自然，和阿铭在一块儿。
谭裕看着她：“你口琴吹得很好，我一直想学，不过觉得麻烦，而且我有点洁癖，凡是需要用嘴吹的乐器，通通觉得膈应，所以，宁愿吹口哨。”
“不过，我会的乐器比较多，你想不想知道我会哪些乐器？”谭铭问。
小诗看着他，表示自己还挺有兴趣的。
谭铭似乎从她眼神里得到了回答，笑道：“你觉得我这样优雅的人可能会哪些乐器？”
小诗觉得他确实挺优雅挺有贵气，但是他自己夸自己，好像有点滑稽。
谭铭自顾自说：“我会的乐器还挺多，钢琴，小提琴，手风琴，这些西洋乐器是从小开始学的，我母亲对我的要求很严格，所以请了家庭教师教我。”
小诗点了下头，觉得这样的贵公子家教确实应该挺严格。
第九百三十八章 番外：一公升的爱情（47）
谭裕很坦然地说着自己的事。www.uu234.cc
“不过，上了大学之后，我开始接触低档次的乐器，吉他，架子鼓，贝斯。”
谭裕说得十分理所当然，好像在他的认知中，吉他、架子鼓、贝斯这一类的乐器就应该属于不入流的低档次乐器。
小诗琢磨着，也许这是因为他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属于高档次的人，而他从小学的钢琴、小提琴、手风琴之类的就应该属于高档次的。
但谭裕的语气中不带有一丝嘲讽，虽然他认为吉他那种乐器低档次，但并没有很讨厌，反而很喜欢。
小诗不好评价人家，毕竟人家的出生和成长环境和自己不一样，他有他的价值观，自己也有自己的价值观。
“在大学的时候，我迷恋过那些低档次乐器一段时间，也迷恋过摇滚乐，不可否认的是，虽然这些很不入流，甚至有些低俗，但却是能够发泄情绪，就好像**和上床，这件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低俗，但确实让人着迷不是吗？”谭裕意味深长地说道，黑眸微微眯起，盯着她。
小诗没有点头，什么反应也没有，她不会和阿铭以外的男人聊**这样的话题。
她用纸巾擦了擦嘴，表示自己吃完了。
谭裕也已经吃完了。
但还不想就这么结束。
小诗只想快点把碗洗了回去睡觉。
“你是独生的吗？有没有兄弟姐妹？”谭裕又问。
小诗将碗里的剩菜倒掉，然后将碗碟放到洗碗池。
谭裕靠到一旁看着她，笑道：“宋小姐，你真的是能忍，想不到你看起来呆呆的，戒备心这么重，知道现在也没有放松过。”
小诗抿着唇，默默地洗碗。
“还是不说话？”谭裕抱起胳膊，看向天花板上的灯：“不过，我猜，你应该出生在简单的家庭，你看上去很简单，不像我，我的家庭可复杂了。”
小诗一怔。
谭裕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随便提了一下。
小诗惊讶于谭裕的坦荡。
这个男人真的很自信，对自身很自信。
直到现在，他还很有耐心地想要挑起她说话。
不过，小诗还是很介意，他先前在她嘴上啃得那一下，觉得他偶尔太放荡了。
明明是个有礼貌有教养的人，居然做出那样可恨的事。
也许谭裕还有更多复杂和矛盾的地方，但都不是她应该关心的。
她只想洗完碗，回去，就这么简单。
将碗喜好，放到消毒柜里。
她忽然觉得他的套房比她和君妍住的那间，多出很多家具，看来是个挺生活化的人，哪怕是住酒店，也注重生活的品质。
“要走了吗？”谭裕问。
小诗点了下头，对他鞠了一下躬，表示感谢。
谭裕一怔。
小诗重新穿上自己的披肩，背着包包向外走去。
谭裕拉住她：“等等。”
小诗转身看着他。
谭裕轻笑一声，“你还真是倔强，直到现在还不肯开口。”
小诗依旧看着他，神色平静。
“你只要说句话，我保证以后不缠着你。”谭裕真的觉得宋语诗似乎没有任何漏洞，这个挑战的难度是他不曾遇见过的。
从小到大，几乎没有让他觉得困难的事。这个女孩是头一个。
第九百三十九章 番外：一公升的爱情（48）
小诗嘴角带着笑，依旧没有反应。
谭裕挑眉：“你真的是我见过最能忍的，直到现在你也没有和我说过话。”
“但我这个人，别人倔，我比他更倔，你只要一天不理我，我就不会放弃。”
谭裕忽然觉得自己被这个女孩拿捏住了。他有些无奈，却又没办法战胜心里那份征服欲。
不过，这样也挺有趣，这种感觉很新鲜。
她最好一辈子都不要理他，不跟他说话，这才是最难得的。
但他不信她能忍一辈子。
谭裕的内心深处觉得宋语诗依旧是为了接近他，故意用得欲擒故纵这一招。
虽然不知道她能忍多久才会露出真面目，但他有这个耐心陪她玩。
小诗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似乎猜到谭裕的心思。
她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打了一行字：[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再怎么努力我也不可能和你说话，因为我是个哑巴，也发不出声音。]
谭裕愣怔，半晌，笑了起来，“宋语诗，你还有什么法宝尽管使出来，装哑女也挺有趣！”
小诗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从包里拿出一份残疾证明。
这是玛利亚帮她申请的，希望能在工作和生活中能对她起到一点作用。
一开始她不愿意接受的，她不想和别人不一样，但自己又确实和别人不一样，索性不再纠结，坦荡地接受这个残疾证。
谭裕停止了笑，盯着那本残疾证明，眉头微蹙，开始相信宋语诗的话。
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失望感。
所以，她是因为不会说话，才会不理自己。
原本强烈的挑战欲和兴奋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趣和失望。
[另外，]小诗又打了一行字：[我已经有男朋友，我们很相爱，谢谢你帮我解了围，又让我在这里吃了东西。]
她打完这行字，就离开了，通过刚刚的观察，她觉得谭裕还算是个很优雅的人，应该对别人的女朋友不感兴趣，所以她直截了当地表明自己有主，干脆明了，不拖泥带水。
小诗猜得没错。
随着她道出自己已经有男朋友这个事，谭裕的挑战欲和兴奋感彻底消失，连征服欲也没了。
谭裕从来不碰名花有主的女人，不喜欢牵扯和纠缠在别人的感情中。
既然宋语诗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他又何必自讨没趣。
谭裕有些疲惫地坐到沙发上，心里有些隐隐的空虚感。
原以为宋语诗是在欲擒故纵，但从刚刚她的反应看来，她连陪他多玩一个回合的兴趣都没有。
从这一点看，宋语诗对自己是真的不感兴趣。
谭裕是个有点自负的人，尤其在对女人方面。
所以，对于自己的魅力很有把握。
钱，权，样貌，身材，甚至生活品质，能力，他样样都有。
他会的东西也多，不至于相处无趣。
但这个女孩竟然对他一点也不心动。
谭裕有些懊恼和无奈。
顿时有些纠结起来，心绪也渐渐变得有些复杂。
所以，她很爱她的男朋友？那么，她那个男朋友魅力能盖过自己？
还是，她故意用男朋友来刺激他？
谭裕深吸一口气。
算了。
谭裕进了浴室，脱掉衣服躺进放好水的浴缸。
第九百四十章 番外：一公升的爱情（49）
谭裕将头微微仰起，手指在浴缸边沿敲打。www.uu234.cc
无论她用男朋友故意刺激他也好，或者她和她那个男朋友很相爱也罢，亦或是她男朋友的魅力能盖过自己，都无所谓。
反正，她已经有男朋友，这是事实，另外，她是个哑女，甚至发不出声音。
他可不希望上床的时候，完全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谭裕点燃一个雪茄，迷离地望着雾气腾腾的天花板。
不知道像宋语诗这样的女孩子喜欢上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那个男人究竟有什么魅力将她的心抓住。
谭裕脑中浮现她干脆果断的平静，她木讷的可爱，还有她露齿一笑时的婉转柔美。
最后，脑中的画面停留在她靠着墙，用口琴吹出那首舒缓温馨的童谣。
第二天。
侍者将她们点的早点推进来。
小诗和君妍相对而坐，默默地吃早餐。
小诗托着下巴看向君妍。
她觉得君妍变了。
从昨晚开始，准确地说，是从那晚在公寓，她跟君妍摊牌之后，君妍就开始变了。
以前她虽然觉得君妍的想法很多，也很复杂，甚至觉得君妍时常想的有点多，但至少君妍的情绪，君妍的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
但自从那晚之后，她更加搞不懂君妍在想什么，甚至很少再看到君妍情绪上的变化。
君妍似乎开始隐藏自己的情绪，在公司里，也不再随便表示自己的不满，惹起众怒。
小诗以为这是君妍开始长大了。
但她偶尔依然会在君妍的眸子里看到君妍对自己的不满，但那个时候，君妍对她是笑着的。
她时常能看到君妍看着她时眼里的复杂和探究，她直到现在也不太能理解君妍为什么会这么针对她。
君妍说在她面前会变得比较渺小，这明显是君妍多想了。
君妍有自己的魅力，她的阳光和爽朗，她时常表现出来的热情，是自己所没有的，虽然君妍的热情很容易消退。
所以，她时常觉得君妍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但现在，这份喜怒无常随着君妍对自己情绪的隐藏，也渐渐不存在了。
她彻底搞不懂君妍。
她们的关系让她觉得奇怪。
她时常能感受到君妍对她的关心，但又时常能感受到君妍对她的敌意。
小诗打从心里觉得，君妍对她的那份关心是真实的，对她那份敌意也是真实的。
她觉得自从君妍闯入她的生命中，自己的生活便成了一团迷雾，看不清前路，也找不到出口。
君妍的改变，君妍开始习惯隐藏情绪，虽然让两人之间的相处变得融洽，君妍不再做些发疯的事破坏她的平静，但小诗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若即若离。
“你昨晚去哪了？”君妍问。
小诗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半夜肚子饿，出去找吃的。]
“真不能理解你，明明咱们带了牛肉干，你偏偏要出去找吃的。”
[你知道的，我肚子饿的时候，吃不惯那些东西，一定要吃点热气腾腾的。]
“怪毛病多，我还以为你突然失踪了，被人抓走了。”
[你很担心？]
“你不会说话，要是出去遇到什么坏人，连叫都叫不出来。”
[谢谢。]小诗笑了笑，喝了口牛奶。
第九百四十一章 番外：一公升的爱情（50）
“你昨晚出去，没认识什么奇怪的人吧？”白君妍疑惑地看着她。www.uu234.cc
[为什么这么问？]小诗不解。
“你昨晚回来之后，从包里拿出一把水果刀，你出去还带刀？”
[我怕遇上坏人。]小诗没有对君妍说遇到谭裕的事，也是不想让她担心，因为君妍好像认为谭裕是变态。
“怕遇上坏人就带刀？难道你真敢捅人家不成？”白君妍觉得好笑。
[敢。]
白君妍震惊地看着她。
小诗淡淡地打道：[如果真的遇到那样的危险，我敢动手。]
白君妍沉默下来，她忽然想起几年前遇到的一件事。
那次她从a市图书馆回家，已经很晚了。
她遇上两个歹人。
他们色眯眯地看着她，她只觉得浑身瘫软，除了哭和叫，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她求他们放过她。
但他们不听，一个男人将她压到墙角，她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平时的勇气在那一刻危机到来时，全都消失，剩下的只有恐惧和绝望。
如果不是有一堆人恰巧经过，她这辈子就毁了。
白君妍看了小诗一眼，眉头微蹙，她那个时候还比较小，如果是现在，她也能像小诗一样，敢拿着一把刀桶过去，一定可以，她现在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
而且，她觉得自己比小诗更厉害，尤其是在感情上，虽然她还没有什么感情经验。
今天早上，她忽然想明白了。
她认为谭铭在欲擒故纵。
谭铭主动给了她电话，甚至还是当着小诗的面给自己电话，这说明，阿铭并没有非常重视小诗，甚至，可能因为自己的出现，让阿铭真正意识到他爱的人是她，而不是小诗！
她觉得阿铭在故意用手段牵住她的心，明明给了她电话，却不理她，明明她发了短信过去，他却只是简单地回了一下，甚至不回。
这让她欲罢不能，总是心心念念想着他，被他拿捏。
她忽然觉得，这都是阿铭故意用的计谋。
甚至她认为阿铭平时和小诗的亲密举动都是做给她看的，是为了让她生气，让她吃醋。
这样想着，她的心竟然感到了一丝丝的甜蜜，但也突然惊醒过来，她觉得阿铭是个很有城府的深沉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很有魅力，需要很聪明强势的女人才能配得上。
虽然自己很爱这个男人，但不能让他小看自己。
他把她当傻子，不知道她有多聪明。
从小到大，她便很聪明，她父亲总说她学东西很快，悟性很强，没有她领悟不了的事。
既然谭铭当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她偏偏不如他的意，不被他牵着鼻子走。
她虽然一定要得到他，但是她不想被他套路了。
昨晚小诗不见了。
撇开谭铭，以及一切竞争比较。
她是担心小诗的。
在看到小诗不在房里的那一刹那，她很着急，那一瞬间她脑子晃过无数的想法。
她怕小诗去外面被坏人抓去，她怕小诗丢下她不管从此不再和她来往。
那一刻，她担心小诗不再和她来往，脑子里并没有想到阿铭，而是单纯地害怕从此小诗不理她。
但后来小诗回来了，在安心的同时，因为谭铭，因为与小诗竞争比较的心，她对小诗的不满也跟着回来了。
第九百四十二章 番外：一公升的爱情（51）
自从那晚之后，小诗再也没有遇见过谭裕。www.uu234.cc
她和君妍在酒店度过几天奢侈的生活，那场时装秀也要到来了。
小诗和君妍特地打扮了一番，酒店的专车将她们送去那里。
来参加的都是各界名流。
小诗和君妍总算是有特殊邀请函的，这也是因为公司的合作伙伴给力。
时装秀是很难得的，能让小诗喜欢的嘈杂场所。
她的注意力全部都被模特身上的设计吸引。
那些都是顶尖设计师设计出来的，这些服装的设计灵感总是让小诗想要琢磨，那些设计师心里究竟想着什么才能设计出这样的服装。
同样作为设计师的君妍当然对服装的设计很热衷，但这次，她的目光一直盯着其中一个模特。
郑丽，也叫lily郑。
是这场大型时装秀里唯一的华人。当然还有其他的华裔或者亚裔，但是作为华人，还是压轴，郑丽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白君妍之所以这么关注郑丽，因为，郑丽是谭裕的女人。
谭裕虽然有很多绯闻女友，但公开承认的目前只有少数几个，而这个女模特是和他在一起时间比较久的。
已经半年了。
已经打破了以往那些女友的时间记录。
所以，白君妍觉得，这个女人在谭裕心目中的地位肯定不一样。
如果要想接近谭裕，获得调查非洲那个爆炸油田的真相，查清父亲真正死因机会，可以从这个女人下手。
白君妍说道：“小诗，你知道那个压轴的模特是谁吗？”
[好像叫郑丽吧？]
“不错，你知道她是谁吗？”
[模特。]
白君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诗，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小诗不解，打字问道：[她难道不是模特吗？]
“麻烦你把你的注意力暂时从那些设计上移开，专心和我说话。”
[那好吧，她是谁？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吗？难不成是个女间谍？]
“你再这样我生气了。”白君妍严肃地说道：“她可是谭裕现在的女朋友！”
小诗一怔，原来还有这么一遭。
旁边一个华裔名媛转过身，她听到白君妍的话，忍不住插嘴：“这个lily郑真的走了狗屎运，能攀上谭总！”
“你们知道吗，等这场秀完了之后，谭裕特地为她办了一场庆功宴，这么重要的秀，郑丽能成为压轴，也是因为谭总的帮忙！”
“所以，大家认为郑丽是谭总的真爱无疑了！”
“而且，那场庆功宴会有很多名流参加。”
“排场好大的！”
名媛一口气说了很多。
“如果我是郑丽，我一定会幸福死！”
名媛叹了口气，自顾自继续说：“不过这个女人总是冷淡的样子，也许人家谭总就是喜欢这一口吧，对于主动贴上来的女人都不当回事，这个女模特的性格反而能吸引他。”
小诗笑了一下，觉得这位名媛分析得挺对。
谭裕那天对她的积极表现，不正是因为她的不理睬吗。当她说出自己是个哑巴，甚至有男朋友之后，对方的热情就熄灭了。
这样也好，她觉得这个男人还挺干脆，不做过多的纠缠。
白君妍听了名媛的话，沉默了下来，若有所思。
第九百四十三章 番外：一公升的爱情（52）
这场梦幻之秀完了之后，白君妍拉着小诗去后台。www.uu234.cc
那些模特已经把衣服换下来，忙着卸妆。
小诗近距离地打量各种设计，琢磨着那些设计师的想法，研究她们的衣服，用色，等等。
郑丽的高冷，和其他女模特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白君妍直接走到郑丽面前，对方很高，气场也很足。
“lily，恭喜你呀，你在这场秀上的表现太棒了。”白君妍笑道。
“谢谢。”郑丽一边卸妆，一边淡漠地说。
“我是heal的设计师，这是我的名片。”白君妍将自己的名片递给她。
郑丽连看都没看，继续卸妆，冷漠地说：“heal好像是国内刚崛起的品牌，不过和国外的比差太多，找我代言，我嫌掉价，所以没有接。”
白君妍笑容一僵，将名片放到桌上：“郑小姐，我很仰慕你，你一直都是我的灵感来源。”
“是吗？很多人都这么说。”郑丽不屑一顾。
白君妍心里发冷，要不是因为谭裕重视这个郑丽，她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她最讨厌崇洋媚外的女人，原以为这个女人有什么气节，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谭裕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郑丽。
不过，谭裕给她的印象本来就不好，她觉得那种变态的品味也高不到哪里去。
白君妍忽然想到谭铭，虽然是一个姓，但是阿铭比谭裕要高雅不知道多少倍！
白君妍在心里将谭裕和郑丽骂了个便，然后依旧热情地笑道：“郑小姐，不知道可不可以交个朋友？”
郑丽冷淡地说道：“我最主动搭讪的人没有兴趣，尤其是女人，你们无非就是想借着和我交朋友的机会，勾引阿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
谁会对那个变态感兴趣！白君妍在心里冷哼，关键是她很讨厌这个女人的自以为是和高高在上。
她已经打听过了，这个郑丽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但因为身高优势，长得还挺有辨识度，性格也强，便在模特界闯出一番名声。
但真正让她大火的，是谭裕，如果不是谭裕，她肯定还在国内到处找代言和走秀的机会。
这样看来，自己这个设计师比她郑丽高尚不知道多少倍！
白君妍忍着气，笑道：“郑小姐，我已经有喜欢的爱人，对谭总没有兴趣，单纯地想要认识你而已，我说的是真的。”
郑丽瞥了她一眼，继续卸妆：“能不能别妨碍我，很讨厌。”
白君妍深吸一口气，去看宋语诗。
她发现小诗还在研究那些服装，有些生气，甚至想将怒火发到小诗身上。
但自从那晚之后，白君妍已经不敢再随便迁怒小诗，而且她也慢慢在改变她的习惯，隐藏自己的情绪，让人看不出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特别是，她现在发现，善于伪装能给她带来不少好处，所以，她渐渐学会了伪装。
“啊！谭总来了！”
“天啊，真的是谭总！”
这时外面已经骚动起来。
后台的人也纷纷看向门口。
白君妍怔了一下，也向走进来的高大身影看过去。
整个后台，所有人的视线都在谭裕身上，除了正在研究设计的小诗，以及郑丽。
郑丽甚至没有转头，或者瞟一眼。
第九百四十四章 番外：一公升的爱情（53）
谭裕的到来，成了所有人的焦点。www.uu234.cc
他上捧着一束花，包得非常精致的一束花。
众人羡慕地望着那束花，也知道这束花将会送到郑丽手上，只是没想到谭裕会亲自送来。
谭裕发现了宋语诗的身影，她正在专注欣赏那些衣服。仿佛和这里的所有人都处在不同的世界，她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在她的世界里，没有浮躁，没有任何人能打扰她。
谭裕盯着她，忽然觉得因为公事而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他看向郑丽，郑丽对于他的到来，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
谭裕眯起眼，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恭喜。”谭裕将花放到化妆台上。
“我说过，不喜欢花。”郑丽淡漠地说道，依旧没有看他，也没有看花。
“要是这束花是我亲手包的呢？”
郑丽捧过花束，很淡的笑了一下：“看在是你亲手包的份上，我就收下。”
其他女模特都表现出羡慕和嫉妒。
白君妍近距离看着谭裕，发现他和谭铭似乎有点像，两人都姓谭，该不会是兄弟吧？
她走到小诗身边，凑到小诗面前，问出自己的疑惑。
小诗怔了一下，[他没有跟我说过他家里的事，我也问起过他有没有兄弟姐妹，但他没有回答。]
白君妍一愣，在心里冷笑，小诗对阿铭的事，知道的并不比自己多。
她越来越怀疑阿铭根本就是把小诗当成一个暖床的工具！
这样想着，她忽然觉得阿铭能吊着她和她玩，至少不会把她当成廉价的发泄工具，自己在阿铭心中比小诗要高一个档次！
最让白君妍得意的是，她觉得自己不会被阿铭套路，前面那段时间小女孩一般的情窦初开的痴迷和傻气，她认为已经过去了。
她现在成了真正的玩家，她觉得自己比小诗更清醒。
她觉得自己也比小诗聪明，更懂得保护自己，转变能力也比小诗强！
在一阵窃喜过后，她再次看向小诗，小诗专注地用手搓着服装料子。
白君妍的心里忽然涌出一股空虚感。
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赢了小诗，同时对小诗产生了一点点同情，认为这个女孩很傻，把自己的爱完全不保留得给了阿铭，最后不过是个泄欲工具而已。
最关键的是，这个傻子竟然还非常享受其中，脑子一点也清醒。
小诗真的这么相信阿铭，以后如果失去阿铭，一定会痛不欲生的。
痛不欲生？
白君妍看着小诗，心脏忽然难受起来。
如果自己和阿铭在一起的那天到来，小诗会怎么对待她？
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小诗冷漠地打了她一巴掌，冷冷地说出要搬出去的话。
白君妍眼里浮现一丝泪光。
她甩开脑子里的杂念，重新变得坚定。
她和小诗不一样，她的目的很明确，也很坚定，她能够做到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只要能跟阿铭在一起，她不会在意小诗的。而且如果她能将小诗从阿铭的泄欲工具中解脱出来，她觉得自己是为小诗好，为小诗做了件好事。
她不害怕阿铭会欺骗自己，她觉得自己是能够把握住阿铭的，因为自己头脑比较清醒。
小诗根本不适合阿铭，适合更简单一点男孩。
这样想着，白君妍心里也舒坦了很多，同时更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