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六章:出国
“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林小夕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陈水际先开了口，“孙莉的电话刚才打通了，你让蔡阿姨别担心。”
“通了，这可太好了！”说话的是蔡阿姨，她一改刚才敲门时的急迫，神情放松，“孙莉怎么样了？她说了是因为什么关机吗？”
“一开始是手机没有电，后面则是因为她一直在睡觉。至于孙莉人——”
陈水际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接着回道，“我问了，她说自己好着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小夕总觉得陈水际最后的那句话，有些咬牙切齿。
她抬头看菜阿姨，不想却跟蔡阿姨的目光的撞了个正着。
林小夕:……蔡阿姨一脸复杂的看她做什么？
正奇怪着，蔡阿姨幽幽地开了口:“还是你们年轻人了解年轻人！”
林小夕:……
“那个，蔡阿姨您能把手机给回小夕吗？”手机里，陈水际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蔡阿姨一怔，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利落的应了句“好”后就把手机给回了林小夕。
而她自己，则出了书房并带上了门。
“什么事？”虽然蔡阿姨不在，但是林小夕还是把手机免提按掉后才问她。
以陈水际的性格，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她不会那样子跟蔡阿姨说的。
“你等一下……”一阵滋滋的电流声过后，饶红玉的声音出现在手机里面，“小夕，你能不能帮阿姨报个警？”
“啊……”林小夕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楞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过中回过神，“那个，我能知道报什么警吗？”
“找孙莉！”
林小夕觉得脑子完全不够用了:“找孙莉？为什么！孙莉不是已经联系上了吗？”
“联系上有什么用？”饶红玉咬牙切齿，“这个死丫头，刚才得电话中，不管我和水际怎么问，她都不告诉我们她现在在哪里。”
林小夕皱眉。
只是因为孙莉不愿意说自己在哪里就要报警找人，饶阿姨这是怎么想的？
她直接开口拒绝了这个荒唐的要求:“抱歉！这事我帮不了你。”
“啊，帮不了？”饶红玉惊叫一声，“为什么？小夕，你难道都不担心孙莉的吗？”
林小夕眉头皱的更紧了:“这跟我担心孙莉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
“饶阿姨你不要这么激动……”陈水际突然打断了饶红玉的话，“这事还是由我来跟小夕说吧。”
说完，一阵滋滋的电流声。
林小夕知道这是有人捂住了话筒。
她重新按了免提。
滋滋的电流声响了大约一分钟，陈水际略带疲惫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小夕，你能不能让秦卫江帮忙查一下孙莉的签证记录？”
“签证记录？？？”林小夕呆住了，“好好的，你查这个干什么？”
陈水际没有说话。
“水际？”
陈水际还是没有说话。
林小夕又叫了一声:“水际？”
电话对面的陈水际深吸了一口气:“我怀疑孙莉这家伙现在应该已经不在国内了。”
第一千八百六十七章:不能去
无色无味，遇水即化，黑色液体，那不是……
林小夕激动地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说完，就朝房门走去。
“不行。”
林小夕转头看着拉住她手臂的秦卫江，小声道:“为什么呀？老公你不知道，这东西可能是之前我跟你说的……”
“嘘！”秦卫江手指按在了她的嘴唇上面，“听话！”
口不能言，林小夕只得眨了眨眼睛求解释。
秦卫江看了，眸色含笑:“媳妇你这样，我突然觉的刚才夸你聪明夸错了。”
“雷锁——”林小夕伸手把挡在自己嘴唇前面的手拿开，“你以为这样说就能转移注意力吗？不会的，你今天不说一个好的理由，我是不会听你的。”
秦卫江叹了一口气。
他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坐下，然后压低了声音：“傻媳妇！你这会儿跑去看那个不明液体，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你知道这不明液体是什么吗？”
林小夕一怔。
是啊！
她又不是专业学医的，一听到有无色无味的液体连饭都不吃就跑过去看，这不是明摆着是告诉别人，她是知道什么吗。
“老公你说得对。”林小夕重新拿起筷子，“我确实越来越笨了。”
连最起码的隐藏都没有做到。
不是笨是什么。
秦卫江听了这话，凤眸里面突然溢满了笑意。
他把拳头挡在嘴边，咳了一声，然后道：“吃饭吧。”
林小夕点了点头。
只是——
点到一半的时候，她又抬起了头：“不对啊！超级病毒这事因为是我发现的，你们一直没有没有对我进行保密，现在发现了疑似超级病毒的液体，我出于好奇想知道具体情况，这完全没有问题呀。”
说着，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去。”
“不能去就不能去，”秦卫江拿手指敲了一下额头，“听话！”
林小夕撇了撇嘴：“专制！”
“那就专制吧！”秦卫江神色淡然，“反正我是不会给别人怀疑你的机会。”
顿了顿，又道:“哪怕是一点！”
林小夕瞬间红了眼睛。
她看着秦卫江，想说什么，结果嘴唇动了半天，最终却只说出了“谢谢老公”四个字。
“你真想谢谢老公，”秦卫江伸手按了林小夕的额头，“那以后做什么，记得跟我商量！”
林小夕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怕秦卫江发现，她“嗯”了一声后就低下了头。
秦卫江看了，眸中再次有了笑意。
他摸了摸林小夕的头:“那个黑色液体，回头等苗博士化验完，我想办法弄回来一些给你试试。”
林小夕却摇了摇头:“不用！”
见秦卫江一脸不解，知道他没明白，立刻又道:“苗博士的化验结果一出来，我也就能确定这个黑色液体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个黑水精华了。”
“你呀！”秦卫江笑着敲了一下林小夕的额头，“这会儿倒是又聪明了。”
林小夕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一直这样子敲我，我能变笨吗？”
准备再敲她的秦卫江:……
第一千八百六十八章:变化
“你对饶阿姨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啊……”
林小夕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比起金钱，我觉得饶阿姨更关心的应该是孙莉的现状。”
陈水际沉默。
林小夕无语至极。
这些话，竟然还要思考？
她提高了声音:“给你一分钟考虑，如果你到时候还不能决定，就由我亲自跟饶阿姨说这事。”
这话一出，陈水际立刻开了口:“不用不用，我自己讲就可以了。”
顿了顿，接着又道:“刚才我确实想岔了。”
“你想明白就行！”
挂了电话，林小夕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也许秦卫江是对的，她真的应该跟陈水际说清楚，以后孙莉的事情，她一概不管了。
不然，她担心，她会变的跟现在的水际一样——做事情反反复复，变来变去的不说，还开始分不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毕竟，搁在以前，像这种涉及到金钱的事情，水际可是连问都不问的。
哪里会想现在，不是担心孙莉退股会后悔，就是担心饶阿姨孙莉知道会受不了，操心个没完。
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是秦卫江！
林小夕知道他应该是问刚才连续打电话的事，忙按了接听:“刚才想让你帮忙查点事，你没有接后我找了赵昱，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
“什么事？”
林小夕就把孙莉昨天晚上失联，陈水际怀疑她出国，然后让她帮忙查签证记录的事情说了。
秦卫江听后，很是不虞:“以后这个孙莉的事情，媳妇你别管了。”
林小夕没有想到秦卫江会生气，楞了一下才回道:“估计不行！”
“不行？”秦卫江更不虞了，“你不想跟这样一个任性妄为之人绝交？”
林小夕轻声解释:“那个，你误会了。”
“误会？”
林小夕“嗯”了一声:“我刚才说的不行，不是我不觉得我们还应该来往，而是我觉得现在的时机不太合适说出绝交的话。”
秦卫江沉默了几秒:“那什么时候合适？”
林小夕:……竟然追的这么紧？
她抿了抿嘴:“我想等到孙莉回来后当面跟她说。”
秦卫江没有说话。
知道秦卫江这是不太赞同，林小夕想了一下，接着又道，“到底我们也是好几年的朋友，只是电话的话，太敷衍了。”
秦卫江还是没有说话。
“老公！”
这一次，秦卫江总算是开了口，不过语气依然不太好:“你就心软吧！”
林小夕也不在意。
她知道，男人之所以这样，也是因为心疼她，不想她受委屈。
“并不是心软。”她笑着解释，“我是希望事情能够有始有终。”
“有始有终？”秦卫江哼了一声，“你这样，人家孙莉可不见的喜欢。”
林小夕:……扎心了！
她深吸一口气，转移了话题:“老公，你说一个人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呢？”
这个孙莉，最近这段时间，真的就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林小夕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想起了昨天齐阿姨跟她说的那件事。
黑水精华毒的其中一个反应，就是让人变的不像自己。
孙莉现在变得这样子反复无常和任性？有没有可能是中了黑水精华呢？
第一千八百六十九章:发现
林小夕把自己对孙莉最近性格大变的猜测告诉了秦卫江。
秦卫江听后沉默了十几秒:“你若是担心，等孙莉从国外回来后，让苗叔给她抽血化验看看。”
“让苗叔给孙莉抽血化验？”林小夕一怔，“不是吧？这个黑水精华病毒又化验不出来……不，不对，老公你不是随意说这种话的人，难道——”
她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亮:“难道这个超级病毒现在已经可以检查出来了？”
秦卫江“嗯”了一声。
林小夕心中大喜，原本因为怀疑孙莉可能中了黑水精华病毒的担心心情更是不翼而飞。
之前因为黑水精华病毒无色无味又化验不出来，所以她和秦卫江哪怕知道那个护士就给她两个儿子下了黑水精华毒的人，却只能把那个护士给放了做为诱饵。
现在，这个病毒可以检查出来了，她就不相信，那个害得那个护士跳楼的刘明还能脱身。
念头闪过，林小夕的简直飞扬了起来。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追问:“老公你快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毕竟，昨天之前，她还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呢。
“看你急的。”话是这么说，秦卫江还是详细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昨天听你说了齐阿姨的话后，我就来了苗叔这里。他听了我的转述后，把父亲和小河发病前后用来化验的血液放在全是电子产品的房间里面，经过一晚上的辐射，中午他再化验时，发现父亲和小河发病时的血液里面有齐阿姨说的那种致幻的病毒细胞。”
林小夕感叹不已:“闻弦歌而知雅意，苗博士可真厉害！”
秦卫江轻笑了一声:“苗叔倒是觉得，这些都是齐阿姨那个研究所的功劳。”
这倒是！
没有他们的发展，苗博士估计也想不到做这个实验。
而不做实验，就不会发现可以通过电子产品辐射来检验对方有没有中毒。
林小夕笑着提议:“等那个拥有黑水精华的幕后之人找到，我们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齐阿姨。”
至于现在，就把感谢藏在心里好了！
秦卫江应了声“好”。
林小夕想起自己关心的事:“那个刘明交代了没有？”
秦卫江叹了一口气:“还没有。”
顿了下，又道，“这件事情你别操心，有进展我会告诉你。”
对这个回答，林小夕十分失望。
不过，她也也知道自己问的问题牵涉的事情广，确实有些不太合适回答。
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还想追问，林小夕决定挂电话:“老公你要是忙的话，就挂电话吧。”
秦卫江却没有挂，而是严肃了声音:“这段时间，你记得不要出门。”
“啊……”原本还在沮丧的林小夕一个激灵，“发生了什么事？”
秦卫江没有说话。
这是不能说了。
林小夕更加失望。
不过这一次，这个情绪只是一秒，她就又高兴起来。
因为，她想到一个问题。
秦卫江不让她出门，应该是现在出门是有危险。
而能让秦卫江觉得危险的人，除了那些藏在幕后用黑水精华给他们下毒的人，她想不出还有别人。
第一千八百七十章:理解
念头闪过。
林小夕把之前的不解丢开，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她双眼闪闪发亮:“这样不出门会不会让那些间谍发现不对？”
秦卫江听了这话，沉默了十几秒才道:“不会！”
顿了下，又道，“你平时也不怎么出门。”
这倒是！
林小夕放了心，正准备挂电话，却又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秦卫江刚才没有否认她说的间谍一词。
不仅如此，他刚刚还吐槽了她宅。
这……
林小夕更加兴奋了。
她嘴角无意识的翘起:“我刚才的猜测是对的，对吗？”
足足一分钟，手机里面才传来秦卫江的喟叹:“是不是这样你不是心里早就有数了吗？”
“哪有啊！”林小夕拒不承认这点，“那些都只是猜测而已。”
秦卫江沉默。
林小夕担心起来。
难道刚才说的这些话，其实不能说？
她忙把话题往回转:“那个，老公你放心，接下来的日子，若是没有你的同意，我哪里都不去。”
说完后，又担心秦卫江会因为这个她不能出门的原因故意加快进程，又补充了一句:“其实要不是书没有读完，像现在这种每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什么也不用操心的日子，我就是过上一辈子都可以。”
秦卫江轻叹了一口气:“傻媳妇，你这是当你老公是新兵蛋子不成？”
林小夕一怔，接着就是连连否认:“没有，没有！我怎么会这么想你。”
“没这么想，你这么强调自己的宅属性干嘛？”
林小夕被噎住。
刚才，她确实是担心秦卫江会因为担心她的人身安全而想着早早结案才说自己特别宅的话。
“你就放心吧！”秦卫江声音平静，“越是这个时候，我就会越冷静。”
林小夕脸色微红。
她刚才光担心秦卫江会急功近利，却忘记了秦卫江出任务出了十几年，早已经练成了越是最后的时候就越会慎重的性格了。
这种担心和提醒，其实根本没有必要。
林小夕觉得自己有必要补救一下:“那个，老公我刚才不是担心你着急，我就是觉得事情要解决了，整个人有些兴奋……”
“我知道。”秦卫江打断了林小夕的解释，“媳妇你只是不想我在这种时候感情用事。”
劝人不成反被劝，林小夕更加的不自在了:“那个，我就是说说，老公你听听就可以了。没别的意思。真的！”
“傻媳妇！”秦卫江，轻叹了一口气，“就是有别的意思又怎么样？难不成我还会生气不成？”
林小夕沉默。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秦卫江的问题。
似是知道她的尴尬，秦卫江接着又开了口:“媳妇你记住，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不会多想。毕竟——”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毕竟不管你说的什么，最终的目的都只是在关心我！”
然后，也不等林小夕的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只留下林小夕听着那嘟嘟嘟的忙音声，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有什么比自己对心爱之人的关心，被心爱之人完全理解更让人高兴的事情呢！
第一千八百七十一章:迷茫
事情涉及到间谍，林小夕觉得，这一次她在家里呆的时间应该不会短。
然后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第二天上午，她正考虑着跟校长打电话说自己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能去学校补考时，秦卫江一脸疲惫地回来了:“事情已经结束，媳妇你接下来可以正常活动了。”
林小夕当时就呆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怎么这么快？”
昨天才禁足，今天就解了，真不是闹着玩吗？
“不算快了。”可能是事情办得顺利，秦卫江的语气特别的轻快，“从知道超级病毒遇到电子产品会产生变异到现在，已经快超过四十八个小时。“
做事情从未按小时算过的林小夕：.......
她用手拧了一下男人腰间的软肉：“说人话。”
秦卫江疼得直哆嗦。
他伸手把林小夕扣进怀里，用力在她唇瓣上亲了一下，随后才道：“知道我们可以通过电子辐射检查除超级病毒后，刘明情绪有些崩溃，我们一审讯，他就竹筒倒豆子，什么都交代了。”
原来是因为有了内应！
所以这么快解决事情，倒是也可以理解了。
林小夕明白过来。
她十分感慨:“这个刘明，肯定做间谍的时间不长。”
秦卫江惊讶:“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比起于丽丽，他的心里素质差太多了。”
于丽丽那时候，可是宁愿自杀也不交代。
相反，对方还想方设法地嫁祸给秦家。
秦卫江沉默的看着她。
林小夕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我猜测的不对？”
秦卫江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林小夕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你可别骗我。”
“怎么就不可能了？”
“于丽丽当初可是威武不能屈呀！”
秦卫江笑了起来。
他抱着林小夕坐在沙发上，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的头发，“不一样。”
“哦？？？？”
“于丽丽这边，家人全在，她如果叛变，牵一发而动全身。到了刘明这里，确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林小夕眼睛睁得更大了:“老公你的意思是刘明怕死？”
秦卫江点了点头。
林小夕张着嘴，半天才合上:“真是没有想到。”
顿了下，又问，“他体内有超级病毒了？”
秦卫江点了点头。
林小夕面露感慨:“自己人都下手，那个幕后之人挺心狠的。”
“正常！”
林小夕惊讶的看着秦卫江。
秦卫江却没有回答她，而是脸色沉重得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
林小夕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连心跳都快了几分:“什……什么事？”
“你别怕。”秦卫江亲了亲她的脸，“不是家里。是你那个朋友孙莉，她也中了超级病毒。”
林小夕心跳更快了:“不可能？”
见秦卫江看她，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大，于是又道:“孙莉现在可是在国外呀？”
总不能苗博士去国外去给孙莉检查了吧？
涉及到间谍，想也知道不可能。
“孙莉还在国内。”
林小夕呆住了。
第一千八百七十二章:真相
这怎么可能呢？
林小夕不敢相信。
她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老公，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吧，我刚才没有听清楚。”
秦卫江摸了摸她的头:“你没有听错！孙莉现在确实在国内。”
见林小夕的眼睛都圆了，又补充了一句，“你若是不信，可以去苗叔那里看她，她现在就在苗叔的医院。”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随后才有接着道，“跟她一起的，还有她的父母和陈水际。”
林小夕:……觉得脑子完全不够用！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赵昱可是查到了孙莉出国的记录啊。
难道赵昱在骗她？
“昱哥没有骗你。”
林小夕一脸迷茫:“那是怎么回事？”
“出国之人不是孙莉。”
林小夕更加迷茫了。
秦卫江看她这个傻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的身份被别人顶用了。”
真相竟然是这样！
林小夕觉得自己长见识了:“竟然还有这种操作？”又担心，“孙莉没事吧？”
能想到顶替别人身份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没事！”
林小夕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又好奇，“那个顶替的人是谁？”
秦卫江摇头:“不知道。”
林小夕一怔，接着想起什么地皱起眉头:“是不是那些间谍？”
秦卫江迟疑了一下:“有可能。”
林小夕抿了抿唇。
看来是还没有确定了。
她问秦卫江:“孙莉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缘无故的，怎么就被别人吧证件给盗用了呢？
秦卫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这个事情，让陈水际跟你说比较好。”
林小夕更好奇了。
然而后面，不管她怎么问，秦卫江也不说。
次数多了，这男人跟她说:“这两天因为忙一直没有睡觉，我现在要去休息一下。”
然后也不管林小夕同不同意，就离开书房回了卧室。
林小夕没有办法，只得跟陈水际打电话。
“你这是想问孙莉的事情吧？”电话一接通，陈水际就反问她。
林小夕“嗯”了一声:“我老公回来说，孙莉并没有出国。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却什么也不说。”
陈水际沉默了一下:“你老公不说，可能是觉得把真相说出来后会被你迁怒。”
林小夕:……看来事情有些严重呀！
她抿了抿唇:“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水际叹了一口气:“孙莉最近一直在骗我们。”
“啊……”
“什么跟郑泽华谈恋爱，什么魏骏讨厌她，什么要陪郑泽华出国要退股，统统都是骗我们的。”说到这里，陈水际顿了一下，“她真实的目的，是利用这些事情退股，然后去还做六合彩庄家时欠下的债务。”
林小夕惊的说不出话来。
孙莉，竟然迷上了赌博！
这是疯了吗？
可能是最难的已经说出来了，陈水际后面就顺多了，见林小夕不说话，她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你一定想不到，这家伙到底输了多少钱？”
林小夕下意识地问:“多少？”
陈水际咬牙切齿:“两百万，短短两个月，孙莉她赔掉了整整两百万。”
第一千八百七十三章:恼怒
一把火从脚底烧到头顶，林小夕整个人如同置身熊熊烈火中。
“孙莉这是疯了吗？”她恼怒道，“这可是她们家的全部资产。”
“谁说不是呢。”说到这个，陈水际也满是无奈，“饶阿姨知道的时候，当时就气晕过去了。”
“孙莉这个混账。”
陈水际没说话。
林小夕又问:“孙莉人呢？”
“在病房呢！”
“她在那里做什么？”林小夕很是不虞，“难道她还想把饶阿姨再气晕不成？”
陈水际叹了一口气：“那倒不会。”
林小夕皱眉:“怎么？”
“这会儿，饶阿姨已经不生气了。”
“啊……”
陈水际压低了声音:“是不是没有想到？”
林小夕“嗯”了一声:“饶阿姨这也太惯孙莉了！”赌博坐庄赔钱这么严重的事情，竟然这样就原谅了。她就不怕孙莉到时候故态复萌。
“谁说不是呢？”陈水际叹了一口气，“孙莉一哭，饶阿姨就心软了。”
林小夕抿了抿唇:“水际你就没提醒一下？”
“我怎么没提。”陈水际很是没有好气，“可饶阿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但不听，还跟我说这事其实也不怪孙莉，要怪也只能怪那些诱惑孙莉的赌徒，明知道孙莉年纪小没见过世面，还这样丧心病狂。”
“饶阿姨疯了吗”林小夕气得脸都红了，“出了事不检讨自己，竟然还怪到别人身上。她就不想想，别人怎么不会上当。“
“其实——”陈水际说着，轻叹了一口气，“孙莉也没有完全糊涂到底。”
林小夕一怔:“怎么？”
“你知道孙莉做六合彩庄家这事是怎么暴露的？”
林小夕被陈水际半天说不到正点子上弄的很不耐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
陈水际咳嗽了一声:“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性子这么急呢……”
“陈……”
“好了好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陈水际打断了林小夕的话，“其实，有人利用学生的单纯故意在学校里面开地下赌场的事情，公安局不是不知道。可受害者不说，公安也拿这些人渣没有办法。但这一次不一样，因为孙莉主动去公安局自首，倒是让警察利用这个机会一把把这群故意引导学生赌博害马之群的窝给端掉了。”
林小夕气笑了:“这么说，学校和学生们还得感谢孙莉。”
“那倒不用。”陈水际声音小了不少，“我说这些，就是希望你不要因为孙莉碰了你最讨厌的赌博而生气。”
林小夕没有说话。
陈水际接着又道:“还记的前天晚上孙莉电话打不通的事吗？”
林小夕粗声粗气地“嗯”了一一声:“我又不是金鱼。”
陈水际打了个哈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这个的目的是想告诉你，我们找不到孙莉的那天晚上，孙莉当时正跟公安在一起钓鱼执法。”
林小夕:……
她想起了之前秦卫江说孙莉没事的话来。
想来，孙莉就是因为这么主动配合，公安那里才没有治她坐六和彩庄的罪。
第一千八百七十四章:
对此，林小夕十分庆幸:“总算孙莉还没有傻得那般彻底。”要是一味这么下去，接下来迎接孙莉的，就是铁窗泪了。
“是呀！”陈水际跟着感叹，“都说赌博的人，最容易失去理智。不管孙莉是因为什么原因踏足这个违法的行业，但是就凭她能够在最后的关头自己控制自己改邪归正这点，我还是觉得她相当不错！”
林小夕失笑:“这么费心费力的给孙莉说好话。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水际“嘿嘿”了两声:“就知道瞒不过你。”
说着，咳嗽了两声:“我打算把孙莉退掉的那些股份，重新还给她。”
顿了下，加重语气，“免费还给她。”
林小夕怔住了。
她没有想到，被孙莉骗了这么多次以后，陈水际还会愿意帮孙莉。
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善良！
这让她想到了齐玉敏齐阿姨。
齐阿姨，也是一个非常非常善良的人！
久久没有听到林小夕的回答，陈水际有些忐忑:“怎么，你不同意吗？”
“没有没有！”从沉思中回过神，林小夕连忙跟陈水际解释，“我刚才不说话，只是太过于惊讶。”
“原来是惊讶！”陈水际松了一口气。
林小夕听出来了，忍不住笑了:“瞧你这谨慎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母老虎。”可实际上确是，花店的事情，她一向都不拿主意的呀。
“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陈水际很不好意思，“我松一口气，主要还是担心你因为赌博的事儿生孙莉的气，不想理她。”
林小夕“嘁”了一声。
“我没有骗你。”
林小夕没说话。
“是真的。”陈水际语气十分认真，“我是担心你会因为孙莉做了你最讨厌的赌博讨厌她，然后不愿意再跟她合作。”
林小夕有些奇怪:“你们怎么知道我讨厌赌博？”
两人认识五年，可她这人一向不喜欢说自家的事，陈水际能够知道这点，实在是太奇怪了。
陈水际突然大笑起来:“你竟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真的假的？”
林小夕沉默了几秒:“我应该知道吗？”
陈水际笑得更大声了。
她甚至打起了嗝:“你……你还真是一孕傻三年呀！”
林小夕绷着脸，没有说话。
陈水际也不在意。
她等到自己笑够了，才喘气解释道:“我说小夕，你不会是把你们家外发加工者的条件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吧？”
外发加工者的条件？
林小夕拧眉回想。
然后，她还真在脑海里面找到了一条:赌博之人不要。
她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觅一斑知全豹，你们的理解能力很强嘛！”
陈水际“嘁”了一声:“你当我愿意这么强？还不是没有办法。”
原本还不好意的林小夕听了这话，那些不好意思立刻没有了。
她翻了个白眼:“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霸权故意为难接活之人？”
可实际上，这只是一个两厢情愿的选择！
第一千八百七十五章:解说
陈水际“啧”了一声:“什么不知道的以为，你本来就是霸权主义好吧！”
林小夕一怔。
陈水际接着又道:“你是不知道，自从你们家外发加工出了这样的条件以后，我们村里后面可是连大年三十晚上守夕都没有人打麻将呢。”
原本还在莫名的林小夕立刻哭笑不得:“没有人赌博，这不是好事吗？”
陈水际叹了一口气:“好是好！但是过于风声鹤唳了。”
这倒是！
林小夕认同的同时，也生了些许的不好意思:“既然你这么不看好，之前怎么不跟我说呀？”
“又不是很重要的事。”陈水际不以为意，“说起来，这一次要不是孙莉搞了这么一处，我怕是也想不起来这点。”
语气一顿，她接着又道，“倒是你老公，知道孙莉跟赌博沾上边后，可是一点都不搭理的。害得饶阿姨一直跟我说，你们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林小夕笑了笑，没有说话。
秦卫江之所以这样，估计还是想起了当年二姑夫的事情。
那件事，可不仅仅是因为赌博！
不过，这种事情并没有必要跟陈水际说，她愿意误会就误会好了！
好在陈水际并不在意。
她见林小夕不说话，自顾自地又转了一个话题:“那个，小夕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哦……”虽然有些奇怪一向不喜欢麻烦人的陈水际会说这样的话，但是林小夕还是说了句，“你说？”
“那个……”似是很不好意思，陈水际支吾了一下，才说出自己的目的，“那个，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孙莉的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
林小夕一怔。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陈水际问的这个应该是指刚才秦卫江口中孙莉体内有变异超级病毒的事。
这事因为涉及到超级病毒和间谍以及机密，苗博士想必并没有跟她们说明白。
现在，陈水际个孙莉会因为苗博士的要求不安也能理解。
然后理解归理解。
秦卫江和苗博士他们不说，那应该就是有不能说的理由。
所以这会儿，哪怕她知道原因，却也不能开口的。
这般一想，林小夕便决定装傻:“孙莉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抱歉！”陈水际很是不好意思，“我刚才光想着医院让孙莉住院观察的事，却忘记你不知道这件事了。事情是这样的，饶阿姨因为知道孙莉出国的事情激怒攻心晕过去后，我就把她送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她贫血严重，建议输血。”
“偏偏饶阿姨的血型是那种稀缺的血型，我的不行，医院里面也没有。没有办法的我就给孙莉打电话。”
“打的时候，我其实是不抱希望的。结果却没有想到，孙莉接通了，不仅如此，她本人在半个小时后还来到了医院。小夕你是不知道——”
陈水际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你是不知道，我当时看到孙莉的时候，有多吃惊，这简直就是大变活人呀！”
第一千八百七十六章:解说（一）
林小夕挺理解陈水际的。
这事要放在她身上，她恐怕也是一样的反应。
毕竟，几个小时前，她才刚让人查到孙莉出境的记录。
所以，她轻声安慰起了陈水际:“辛苦你了！”
“确实很辛苦！”陈水际一点也不客气的认同了这点，“那个时候，要不是饶阿姨那里等着用血，我恐怕当时就打电话质问你了。”
林小夕:……就说怎么发现孙莉没有出国后她这里一点消息都没有，原来是饶阿姨救了她。
她叹了一口气:“饶阿姨现在没事吧？”
“没事！”陈水际深吸了一口气，“孙莉的血型跟饶阿姨的相同，她来了之后，医院这边就给饶阿姨输了血。只是……”
说到这里，陈水际顿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输完血后就没事了的饶阿姨都办完出院手续了，那个我以前在秦家看到过的苗姓博士却要求她再住院观察几天，一起的，还有孙莉。我们当然觉得奇怪，问原因，苗博士却什么也不说。问的急了，苗博士就说只是观察，并没有什么事。甚至还跟我们说，放心，这些观察是免费的，不会让我们出医药费和住院费。可……”
她语气开始变得烦躁，“可这事，难道是担心医药费和住院费的事情吗？我们担心的，是饶阿姨和孙莉她们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好吧。”
林小夕吐槽无力。
这个苗博士，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说话。
事情真相不能说，找个理由难道不会吗？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说一半留一半会吓死人吗？
林小夕开始补救:“你别担心，我这就打电话给苗博士，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就麻烦你了。”
林小夕脸红:“跟我你这么客气干什么？”
陈水际嘿嘿笑了两声:“就是顺口一说。”
挂了电话。
林小夕立刻给苗博士打了过去。
对方接得很快，几乎是一接通，就接了:“林丫头你是不是准备问我怎么不跟你朋友说实话的事？要是这事，这可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事情要保密，你……”
林丫头打断了苗博士的话:“我不是想问这个。”
“额……”
“我想问的是，您怎么不知道找个理由？”
苗博士沉默了几秒:“我当时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林小夕气得声音都好了几分，“您怎么能这样呢？您要知道，孙莉跟她妈妈就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突然被一个很厉害的医生告诉要住院且不告诉原因，这得多吓人呀？我现在都在怀疑，水际跟我说的孙莉在饶阿姨面前哭其实不是她在忏悔，而是被您的行为给吓到了。”
说到最后，林小夕语气已经变成了嘲讽。
“那个……”苗博士小声解释，“我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些。我当时想的就是，不能让这两个已经感染了超级病毒的人离开医院。”
“两个？”林小夕楞了一下，“您的意思是，饶阿姨也感染了变异的超级病毒？”
第一千八百七十七章:
苗博士“嗯”了一声。
林小夕大惊。
这个超级病毒变异后竟然还会传染的吗？
她把心中的震惊问了出来。
苗博士听后大笑:“别担心，这一次只是例外？”
“真的？？？”
“不骗你！”苗博士止住了笑意，平静地解释道，“你朋友的妈妈只所以会感染超级病毒，主要还是因为她输的事她女儿孙莉的血液。这种必须通过输血才能传染的方式，算不得是传染病。”
林小夕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怕这个是超级病毒是可以传染的，因为这样一来，哪怕她有水精华，没有用。
毕竟，水精华不过一天三滴的量，在传染性病毒面前，能起到的作用几乎没有。
心里一松，林小夕也有了心思关注别的事情。
这个时候，她终于也记起了这次打电话给苗博士的真正目的:“孙莉和她妈妈现在对你提出的要住院观察的事十分恐慌，您是不是应该给她们一个理由让她们放心？”
苗博士并没有直接答应，而是沉默了十几秒:“小秦呢？他在哪里？”
“他在睡……”话说到一半，林小夕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苗博士是准备把事情交给秦卫江，她不由得抚额，“您就不能自己想一个理由吗？”
“不行！”苗博士反对，“不说这事情本就不归我管，就是归了我也办不到，我根本就不会撒谎！”
林小夕:……不愧是苗博士，连甩锅也甩得这么理直气壮！
她叹气:“您觉得我老公一个当兵之人说的话，对病人管用吗？”
“当然……”苗博士说着，突然禁了声音。
林小夕一怔，刚想问问到底什么情况，脑海中却突然想起一个念头。
苗博士不会是突然发现，安抚病人的事情其实是他们医生应该做的吧？
正想着，原本停顿下来的苗博士突然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这就让小詹下去安抚她们。”
林小夕:……自己还真的猜对了！
她手握成拳咳了一声，待笑意被自己咽下，才开始感谢:“麻烦苗博士了！”
“不麻烦！”苗博士语气硬邦邦的，“安抚病人的事情，本就是我们医生的工作，之前没说清楚，是我的疏忽。”
林小夕:……用这么硬的语气说着道歉的话，真的好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苗博士是对她刚才的话忿忿不平呢。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林小夕什么也没有说。
苗博士似是也不在意她的回答，在说完那句后接着又硬邦邦的问了一句:“还有事吗？”
“没了！”
“没有那就挂电话，我还有事情要忙。”然后，也不等林小夕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林小夕:……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苗博士干了什么伤天害地的大事，以至于他现在对她避之不及呢？
十分钟后。
她接到了陈水际的电话:“还是小夕你厉害！那个苗博士派人下来说之所以留下饶阿姨和孙莉在医院观察，是因为饶阿姨是第一次输血，怕她会有不良反应。”
林小夕:……很好，理由很强大！
第一千八百七十八章:恶俗
“只是我不明白，观察不良反应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怎么之前的时候，那个苗博士我怎么问都不说呢？”
林小夕:……还好刚才夸苗博士的话没有说出口。
不然的话，这会儿该尴尬了！
她咳了一声:“苗博士应该是不想说。”
“不想说？不是吧？”陈水际十分吃惊，“他是个医生耶？这种跟病人家属解释病情不应该是他的责任吗？”
“你说的这些没错，”林小夕认同了陈的话，“但是你说的这些，都不适合用在苗博士身上。”
“不适合？什么意思？他难道不是医生？”
“那倒不是。”
“不是你怎么这样说？”
林小夕想了想，随后才道:“他这个人性格有些古怪。”
怕这么说陈水际不明白，又补充了一句:“在苗博士眼里，他的病人就应该什么都听他的。他怎么说你怎么办就是了。”
陈水际沉默。
好半响，她才无奈道:“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林小夕哈哈大笑:“你要真是感兴趣，我找机会帮你问一下苗博士。”
“还可以问这个吗？”
林小夕比陈水际更吃惊:“你还真的想知道呀？”
“是呀！”陈水际老实的承认，“难得在生活中看到只在小说跟电视中才会出现的自大狂，有机会了解肯定是要了解一下的。”
林小夕沉默了十几秒:“没发现你还有这种好奇心呀？”怕陈水际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在说好奇心三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
陈水际哈哈大笑:“现在知道也不迟呀！”
林小夕:……这家伙肯定是故意当做没听出她的意思。
她干脆不说话。
陈水际见她不搭理，笑了十几秒后就止住了笑声道:“刚才开玩笑的。一个自大狂，有什么好了解的。”
“我知道！”认识六年，陈水际并不喜欢八卦的性格，林小夕还是清楚的，这一次之所以说出这么八卦的话语，说到底还是被苗博士眼中只有自己的古怪行为给惊到了。
“还是你了解我！”陈水际嘿嘿一笑，“不过，如果有机会你还是帮我问问苗博士！”
林小夕:……皮一下很开心吧？
她不再继续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而是换了另外一个:“今天太晚，等明天我就过去医院看饶阿姨，你一会儿帮我转告一下。”
“明天？”陈水际有些担心，“你有时间？”
林小夕叹了一口气:“看病人这种事，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就是没时间也得挤时间去呀！”
陈水际沉默了几秒:“都怪我！我要是不给你打电话就好了。”
“胡说什么呢？”林小夕嗔怪道，“有苗博士在，没你这通电话我也会知道的。”
陈水际沉默了约摸十秒:“你还是安心备考吧！回头我会很饶阿姨解释。”
“别别别！”林小夕连忙组织，“你可千万别说。”
“怎么？”
“你忘记我们家乡的习俗了？”
陈水际一怔，不过也只是一秒，她就回过神来，然后叹了一口气:“你说我们那里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只要进了医院就得去探病的恶俗呢？又不是医生，过来有什么用？”
第一千八百七十九章:
恶俗？
林小夕被陈水际如此厌恶的形容吓了一跳:“什么呀？这明明是关心。”
“什么关心？”陈水际嗤笑一声，“家里有人生病，已经让人很担心跟烦躁了。偏偏这个时候还要打起精神来应付这些探病之人的各种打听。这是关心？我看这就是没事找事！”
林小夕:……这也太片面了吧！
她咳嗽了一声:“我是担心饶阿姨。”
“我知道！”陈水际语气变得烦躁。“我不是说你！我就是觉得这个习俗太假了。关心也不用非要去医院吧……”
林小夕神情恍惚。
她想起了自己的上辈子。
在她爸爸没有被林虹带坏跳楼自杀的时候，她对这种只要认识的人进医院就得去看望的行为，也觉得很假惺惺。
可这些后来在她生病住院以后，她就不那么想了。
那个时候，她特别特别希望有人去医院看她。
哪怕是陌生人！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是个活人，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
只可惜，她在医院化疗的那几年，除了大姑和二姑偶尔会打个电问她还有没有钱外，一个人也不曾去看过她。
更多的，都是对她避之不及——怕她借钱！
“小夕，你在听我说话吗？”
林小夕从回忆中回过神。
她揉了揉因为回忆而有这疼痛的胸口，语重心长地道:“刚才那些话，你以后不要跟别人说。”
“啊……为什么？”
“因为……”想到自己的理由都是上辈子的事情，这会儿说了陈水际应该没有办法理解，林小夕便重新找了一个理由，“因为这种热热闹闹的气氛，正是病人所需要的。”
担心自己的理由不充分，林小夕说完以后，又补充了一句，“不然，你以为医生为什么不禁止病人探病的行为。”
陈水际“呀”了一声:“让人探病竟然是这个原因吗？那我知道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随后才接着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个没意义的事！你明天大约什么时候过来？”
转移话题，不要太明显。
不过林小夕却没有挑破。
有些事情，如果不亲身经历，别人说得再多，也是没有用的！
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一直纠缠下去。
她顺着陈水际转移的话题往下走:“十点左右吧。”
“这么……行，那我到时候在医院等你。”
林小夕:……说一半留一半，想好什么？
不知道吊人胃口很不道德吗？
她抿了抿唇:“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陈水际沉默了十几秒，随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是见面说吧。”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林小夕:……这家伙果然是故意吊她胃口的。
那——要不要再问？
念头闪过，林小夕自己就摇了摇头。
陈水际性子一向沉稳，她既然说完见面谈，那就说明电话里面可能说不清楚。
既如此，何不听陈水际一回。
反正，这会儿离明天，也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不用等太久！
第一千八百八十章:违心
陈水际要说的事情确实不太重要。
她怀疑孙莉移情别恋了！
对这个怀疑，林小夕很是哭笑不得:“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八卦了。”
心里则庆幸着，幸好她昨天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然就是白担心。
“我是说真的。”陈水际说着，加重了语气，“孙莉看那个叫姓詹的男人时候那种眼神，比你看秦卫江时还要缠绵。”
林小夕:……不是，这跟她和她老公有什么关系。
真是躺着都中枪！
不过——
她微微拧眉:“你说那个男人姓詹，你认识？”
陈水际“嗯”了一声，“说起来，这个人你也认识。”
“姓詹，我还认识。”林小夕脑中闪过一个人，“你说的人不会是苗博士的助理詹天军吧。”
“就是他。”
林小夕沉默。
她算是明白陈水际为什么一改之前对孙莉的不管不顾，突然又变得操心起来了。
詹天军这个人荤素不忌情感丰富，就孙莉这个一次恋爱也没有过的人，要是真跟他谈恋爱，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会不会看错了？”林小夕安慰陈水际，“我记得去年在我生产的医院里，孙莉因为看到王明明跟他当众亲热，对他的印象可是非常的厌恶。”
“你还不知道我吗？”陈水际说着，烦躁的抓了一下头发，“如果不是能够确定，我哪里会跟你说这么多。”
林小夕想着陈水际的性格，没有说话。
陈水际却误会了她的意思，见她不说话，还以为是不相信，于是又道:“这事放在以前，我也不会相信。毕竟孙莉之前对詹天军的厌恶一点也做不了假。可现在——”
她叹息一声，“现在的孙莉可是连违法的事情都敢碰触的呀！”
言外之意，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林小夕想到变异黑水精华会让人产生幻觉的特性，觉得陈水际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她看着陈水际:“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她用的是肯定句。
陈水际听后，神色激动:“你愿意帮我了。”
“什么愿意？”林小夕白了陈水际一眼，“我还不知道你让我做什么呢，万一是我根本就做不到的呢……”
说着，似是想起什么似的睁大了眼睛，“你不会是想让我找苗博士把詹天军调走吧？”
陈水际朝她竖了竖大拇指:“高考状元就是不一样，一猜就中。”
林小夕无语至极:“你昨天还在电话里面说我一孕傻三年。”
笑容僵在了陈水际脸上。
好一会儿，她才红着脸道:“我那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林小夕:……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做生意果然锻炼人！
她勾了后唇角:“原来是开玩笑，那我就放心了！”
陈水际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林小夕哈哈大笑:“叫你骂我，翻船了吧！”
迎接她的又是一记白眼。
林小夕见状，啧了一声:“水际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你就损吧！”陈水际没好气的道，“早知道这样，我刚才就不应该违心夸你了。”
林小夕:……所以，她在陈水际眼中，其实还是一孕傻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