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9、家里
一口鲜血从刘一灵的口中喷出，随后刘一灵满心欢喜的探回了头。
这个过程是这样的难受，但是看见有用刘一灵自然是开心。
米娅试着动了动已经碎裂的车前窗玻璃，随后踩下了油门再次启动。
能看见车窗玻璃因为加速和减速前后摆动，无奈米娅只能减缓速度行驶。
行驶的速度比之前的慢了一些，而米娅也只能更耐心的行驶。
这车没办法修理是有原因的，此时的后备箱内载着体的尸体。
就算米娅知道这是体的尸体，但和其他的任何人解释起来都会非常麻烦。
所以米娅也只能自己默默的承受着一切，只希望这一切能快点结束。
……
风旋回到了别墅，将刘一灵的所有资料摊开逐一阅读。
能看见的细节并不是很多，只发现了上面写的住所可能是个突破。
风旋拿着手机给地址拍了一张照片，随后将u盘插入了自己家的电脑。
这些电子病历，揭露了刘一灵上班期间每天接触过的门诊资料消息。
风旋粗略的看一下，前几年的几乎都没有什么大问题。
手术成功率更是高的吓人，虽然风旋不懂这些东西但也能看出一点门道。
将其整个职业生涯看了一遍，风旋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但也发现了一些疑点，前面的都是心血管的病症和手术。
但在最后的半年，这些手术忽然就消失了。
出现更多的是一个叫金天然患者的诊断病历，并且最后出现了对金天然患者的剖腹产手术。
手术栏写着：死婴
签字人却是一个叫陈广宁的人，并不是刘一灵确认的胎儿死亡。
记录到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这是刘一灵做完的最后一个手术。
或者说最后半个，而风旋也明显记得当时天台上来了一位女人。
那位让小安做出不理智事情的女人，刘一灵好像喊过她的名字就是金天然。
这里面有问题，但风旋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带着自己的想法，风旋启程去往了刘一灵在医院留下的地址。
半个小时的路程，整个公寓看起来都有些破旧。
到了四楼，看见大门上风旋就明白这里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因为整个门上被各种催收的单子贴的满满的，一路追寻到最老的一张整整八年的物业费和水电单子。
七八年，也就是当时自己打伤刘一灵的时候。
风旋一把抓住了门把手，将其整个拧了下来。
风旋向前横推，整个大门就被推开了。
风旋缓步走入其中，整个房间看起来格外的肮脏。
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清理过了，到处都能看见灰尘的痕迹。
风旋在这样的房间开始进行一步步的盘查，没有丢掉的垃圾桶此时翻倒。垃圾桶内的东西到处都有被老鼠啃食过的痕迹，几张已经看不见字的发票难以辨认。不知道那时候的刘一灵买过什么，风旋继续的观察着。
能发现的问题也不少，卫生间的牙刷毛巾和杯子等都是两对。
也就是说刘一灵当时应该不是一个人住，两个使徒一起居住的想法映入了风旋的脑海。
主卧次卧的门此时引起了风旋的注意，看着床上都是有人睡过的痕迹。
次卧上甚至有女人脱下的内衣内裤，风旋按照流程先检查其了距离自己比较近的次卧。
在里面翻出了很多女人的衣服，这些衣服从开始的尺码。到后门的加大，甚至一些衣服是典型的孕装。
风旋自然是明白了什么，这女人怀孕了。刘一灵在照顾她，两个使徒有了爱情的结晶，这是风旋下意识又做出的判断。
风旋当然还在房间内找到了病例，翻看这些病例。上面的名字清晰可见：金天然。
刘一灵小半年的时间将自己从心血管调到妇产科，并且为金天然接生。这一切都能说明一件事情，这孩子可能就是刘一灵的孩子。或者这孩子至少跟刘一灵有关系，介于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帮助别人。所以风旋更倾向于金天然怀了刘一灵的孩子，为了确定这点风旋开始检查其了主卧。
风旋的想法很简单，开始的时候刘一灵和金天然应该是睡在一起的。但因为金天然的肚子越来越大，所以刘一灵将次卧留给了金天然。
带着这个念头风旋来到了主卧，主卧比起次卧干净了许多。
一件白大褂挂在衣柜外的把手之上，这证明主卧是刘一灵睡觉的地方。
风旋开始检查整个房间，自己刚做出的推断居然全部被反驳了。
整个主卧没有发现一根来自女人的头发，连床底下和床缝内都没有。
更何况是女人的衣服和其他的什么东西，风旋摇着脑袋思考着难不成金天然是个大光头。上天台的时候带的是假发，这个证据足以证实自己的结论。
风旋开始在主卧内搜寻所谓的证据，又一张租房合同被风旋发现。
这地方居然是医院附近的老小区，风旋将合同叠好塞入自己的口袋打算出门的时候。
风旋又发现了什么东西，能看见主卧的门把手上被刘一灵私自改装了三道内锁。
风旋试着关上主卧的门，插上这三道内锁之后。这房间只能由主卧从内部打开，这就变成了一个房中房。而这个房间应该是刘一灵住的，那么能说明一些问题。
自己所有的判断都错了，刘一灵让金天然住在自己家。
但刘一灵似乎在防着金天然知道自己的某些秘密，这秘密之一就可能是刘一灵的使徒身份。
两个同居的人，隐瞒使徒的身份还能为了什么。
这个怀了刘一灵孩子的女人金天然应该是个实打实的人类，而刘一灵明白孩子可能是使徒。
风旋从未想过，当年那么简单结束的案子。调查起来会有那么多令人头疼的线索，风旋再度观察了整个房间。
一些奇怪的线索越来越多的浮现在风旋面前，这虽然是个家。
但不像是一个人的家，更像是两个完全陌生的人住在一起。
630、小区
先从牙膏和漱口杯的摆放位置偏差很大，再到厕所的洗衣机有两台。
所有的东西都能找到两个，似乎刘一灵在和金天然有意的隔离开。
那么这是为什么？怀了一方的孩子还要如此小心翼翼的分你我？
风旋坐在主卧的沙发，此时才发现一封塑封的信件被压在了水果篮之下。
信里面是一本手账，只有巴掌大。
还有一封信夹杂其中，被塑料纸套着才在怎么多年内逃避了被老鼠咬掉。
打开信，写信的一方是金天然。
每个字里行间都能看见金天然对刘一灵的哀怨，照顾自己、让自己到这个家。但不管如何都不接纳自己，是因为孩子不是自己的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之类的字眼。
风旋看到这里对自己在房间内发现所有东西都是分开用的想法有了新一步的证实，打开了手账之后看到的内容更为真切。
这金天然是带着身孕来了刘一灵的家，刘一灵在这里每天都细心的照顾着金天然。
但刘一灵在照顾的同时，又无时无刻的不在躲着金天然。
孩子应该不是刘一灵的，可刘一灵这是为什么？
风旋思考着刘一灵的能力，难不成是跟手术有关的。
难道刘一灵看出了什么，这个金天然肚子里的孩子是使徒？
风旋带着这些疑点，明白所有的事情只能在那个额外租了半年的老小区房子得到解答。
风旋很快就出发了，老小区就在医院的隔壁。
在这里甚至能看见医院的住院部，风旋到了合同上标注的房间。
才发现这个房间已经有了他人住过的痕迹，大人小孩的衣服就被晒在了窗户门口。
风旋明白有人居住那么线索百分之百已经被破坏了，但风旋还是忍不住敲打了一下房门。
开门的是个小男孩说道：“你好，你来找人吗？”
小男孩很瘦弱，但看起来也像是高中生的模样。
男人此时从房间内走出来说道：“强强呀，说了多少遍不问清楚不要给别人开门。这老小区坏人很多，万一被……”
男人与风旋对视之后愣在了原地。
风旋也认出了这个男人，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的吴强。
那么此时这个瘦弱的孩子，则是他的儿子吴强强了。
风旋一直不相信什么巧合，但此时风旋信了。
天道好轮回，风旋一巴掌推开了整个房间的大门。
此时吴强也认出了风旋，跑到了厨房拿出了桌上的菜刀喊道：“那么多年，那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们。这次终于让我找到了，我的一百万。你们给我一百万，你们答应我的。”
风旋向前一推，吴强强直接倒在了地上。
吴强此时抓着菜刀冲了上来，风旋摆了摆手菜刀直接被震飞到了一旁。
而吴强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风旋立刻一脚踩在了吴强的肩头说道：“你们怎么会住在这里？”
吴强强被风旋那么一推，此时倒在地上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吴强看出了什么着急的说道：“药，小强要吃药。柜子里，求你了。我死都没什么关系，一定要让我儿子活下去。”
风旋一把抓起吴强，将其带到了柜子前说：“自己把药拿出来，给你儿子吃。”
吴强立刻拿出了药，取了几片拿着杯子接上自来水让吴强强服下。
风旋看见了桌上，到处都是高考的试题。
“你儿子在这读书？”风旋说道。
吴强并没有回答，而是不断的拍着儿子吴强强的胸脯。
风旋知道自己要说一些足够刺激的话才能得到回应，风旋说道：“你还记得我长相，那么你那一百万还想要吗？”
“钱？我缺钱，我儿子要钱。”吴强说道。
风旋看着吴强的样子，似乎比几年前更疯了一些。
风旋说道：“你把这些年的经历和我说一遍，我就把欠你的那些钱都给你。”
吴强一瞬间来了精神说道：“我从你们那里出来，心里老觉得不甘心。我就发现有很多地方也收使徒的资料，我就又倒卖了三个地方，拿到了二十万。我心里越想越对这个事情感到愧疚，所以我偷偷的想潜入医院找到刘医生告诉他我做的事情让他快跑。但是那天我去了医院，却发现被袭击的刘医生浑身是血，然后被另一处人带走了。我当时看的很明白，这群人给刘医生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所以我知道刘医生没有死。所以……”
“所以什么？”风旋说道。
“我想你们的卡到账了一百万是吧，如果刘医生回来我就跟刘医生道歉。然后给他五十万，不不，给他八十万然后再也不说他是使徒的事情。所以我在这里租了房子，当时这个房子正在特价出租。说是房东来收水电但看不见老住客，所以就再次挂出了出租。后来我没有等待刘医生，而你们给的卡里面的钱也是假的。我就开始找你们，但什么武装部都没有你们的消息。你们的所有数据都是假的，所有的所有都是假的。你还钱，还我钱。”吴强再度疯狂的扑向风旋。
风旋一脚将其踹到了墙角说道：“我猜事实不是你说的这样吧？”
“什么不是？”吴强紧张的说道，眼神飘忽不定。
“你应该确实看见了刘一灵被人治疗带走，然后你确实也发现了我们给你的一百万银行卡是假的。但你心里产生了一个别的念头，你想继续等刘一灵出现。如果刘一灵能出现，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去敲诈他的钱。就和当年你和我们说的那样子，每个月每个月的从他身上剥夺走一部分。这才是你最真实的想法，什么没钱？没钱了你还能在这里住上那么久吗？”风旋说道。
吴强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此时的风旋才明白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这无非是吴强的贪婪造成的现在的一切。
刚好刘一灵所租住的房子到期，刚好吴强搬到这里想要监视医院等刘一灵再度出现仅此而已。
风旋说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还记得你刚搬来的时候这房子是个什么状况吗？”
吴强一下子紧张起来说道：“我告诉你，你能放我们走吗？”
风旋此时看见不仅仅是吴强很紧张，连吃了药都有点恢复正常的小男孩吴强强此时也变得更加激动了起来。
631、冰柜
风旋能够感受到不对劲，特别是从吴强强身上。
一个有心脏病的孩子，在吃了药之后情绪明显缓和了很多。再没有其他的刺激下，此时又开始激动了。
“我能从头说起吗？”吴强紧张的说道。
风旋点了点脑袋，刚好那些事情他都已经有些淡忘了。而且为了能把刘一灵的底细完全的摸清楚，再听一遍当年事情的详细版本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时候小强才七岁，平时孩子看着就比同龄的瘦弱。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捂着胸口说自己疼，村子里的赤脚大夫和村医看了都直摇头。说要去什么大医院好仪器才能知道是什么问题，所以我们就去了小县城。小县城的大夫说是心脏病，还说自己这里没有能治疗这个病的办法。让我去大城市看看，可以去附近的天门。去了天门，这一查才知道是先天的心脏病。趁着状态好就必须手术，那时候我老婆就跑了。因为来来回回花光了家里的钱，但小强是我们家的独子呀。我借遍了整个村子卖掉了自己的玉米田和房子。这才凑够了心脏手术的钱，当时就想找大夫好好说说这个事情。毕竟这是全村和我的全身家当，我希望医生能把这手术做的足够的好。所以那时候去了刘医生的房间，就发现了刘一灵是使徒的秘密。”吴强说道这里缓缓起身，将吴强强扶到了一旁的床上让其躺好。
随后缓步走向大厅隔出来的后方，风旋也缓步跟了过去。
“当时是刘医生自己提出的每个月的工资分我一半，让我不要说出他的事情。他的意思，他只要不出事情他会一直给我他每个月一半的工资。我当时真的是鬼迷了眼，就想要的越来越多。但刘医生没那么多的钱，我却想把小强在天门的小学安排一个位置进去。借读费很贵，每个月给的是很多但远远不够。所以我就想到了出卖刘医生，也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吴强说着此时已经走入了次卧。
这里说是次卧，不如说是一个大厅隔绝出来的第二个房间。
风旋也能明白这是为了什么，眼前的吴强强此时应该是考试的最重要时刻。所以需要一个单独的学习环境，本来就只有一个大厅的房子。也只能用木板、杂物和窗帘隔绝出这样的地方了。
这里也是厨房的所在，之前被震飞的刀子此时就在不远处的地上。
风旋故意和吴强有了一点距离，思考着对方可能会有所动作。
吴强随后说道：“您在听吧？”
“你继续说，这些我都听得懂。”风旋说道。
吴强随后指了指整个房间说道：“可能有一部分你说的那些原因，我还期待着刘医生能回来。所以我就在这住了下来，这里几乎是整片地方最便宜的了。赶来这里的时候，这里完全就是一个毛坯房。墙上的装饰都是我用钉子和木板敲上去的，房间里根本没什么东西。就是当时有一点我也觉得很奇怪，到处都是手术用具。房间的正中间，还放了个插上电的冰柜。我有问过房东，这个大冰柜并不是房东的。那么就说明是前一任主人自己买的，只是没带走罢了。我也好奇过冰柜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但我打开的时候里面已经是空了。这些年我曾经想过用那个冰柜，但后来想想也不知道上一个主人放的是什么就闲置了。就在那边。”
吴强指向角落的冰柜，此时冰柜之上全部都是重物堆积着。
风旋留了个心眼，因为他看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明明被厚重的物体压着，但此时的冰库内却开着电源。
如果已经废弃不用了，压上了那么多东西干嘛还开着电源。
吴强此时缓步上前将上方的东西一点点的拿了下来，嘴里念叨着；“我打开你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了。”
风旋看着吴强的动作，并没有走动。而是把自己冰柜前的东西放到了身后。
就这样几落下来，东西在吴强和风旋面前行成了一道物体屏障。
“这里我刚来的时候就是毛坯，这些东西都是我带来的。唯独这个冰柜，当时在大厅中间。我看过里面没东西，但是你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呢。我马上就清理出来，真的是太重了这些。”吴强念叨着说道。
完全重复的话语，并且将自己和风旋隔开了一个距离。吴强此时手上的动作被遮挡住，肯定是要预谋什么。
此时的风旋警惕性高涨起来，风旋缓步上前说道：“我来吧。”
这话也完全就是试探，风旋想知道吴强的问题出在哪里。
“这怎么可以，这种卖力气的傻活我来就是了。”吴强紧张的说道。
声音说起来甚至有些颤抖，一听就知道肯定有什么问题。
风旋双手两发旋风凝结而出，紧紧的握在了手掌心内。
能看见吴强的动作慢了下来，似乎在开某个盒子里面的东西。
风旋也不给吴强任何的机会，一发风弹直接甩了过去。
堆积而出的物体高墙直接砸向了吴强，而吴强发出了哀嚎。
随着物体倒塌而下，那个被打开的箱子也浮现在了风旋的面前。
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改装的钉枪。
插头和插座此时就在吴强刚刚手挡住的方向，怕是插上就会对着自己的方向射击。
如果不是因为吴强语言之上的漏洞，风旋明白自己被钉枪射中也难保会折在这里。
风旋也很明白的说道：“你这种爱贪小便宜的人，一个冰柜在这里你怎么会不用？就算你嘴上不用，但下方冰柜的指示灯不还是开着的吗？说明里面放了什么东西，现在看见你手里的钉枪我也算是明白了什么。你是自己坦白，还是我自己看看。”
风旋说完，吴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风旋思考着难不成已经晕了？
无奈的风旋摆了摆手，一道劲风将地面之上的阻挡物向着两边推开。
632、身份
风旋缓步上前，走到了冰柜前。
风旋缓缓的打开了冰柜，一层白烟升腾之后能看见里面的东西。
能闻到一股串味的味道，说明这里面曾经是放过食物的。
但此时的冰柜内有一具冻僵的尸体，看起来像是中年男人的样子。
风旋脑海里回忆了一下不认识这个人。但看这个人的打扮应该是有钱的邋遢大叔的样子，风旋立刻明白了眼前的男人应该是房东。
风旋侧过脑袋看着被压住的吴强说道：“你们真的是没得救了，没钱交房租就干掉了房东是吧？之前用来放食物，之后就用来放房东。”
风旋抓起了一旁的座机，拨打了110。
风旋说出了小区内尸体的事情，并大致上陈述了吴强的做案过程。
不等电话那头说什么，风旋挂掉了电话打算合上冰柜的盖子。
想了想警察到时候来了肯定是要看见的，索性就敞开了冰柜。
但是下一秒风旋发现了奇怪的地方，没有钉枪的一点痕迹。致命伤是腿到腰间的刺伤。
并且伤口的刺入方向是自下而上的，而非是自上而下。
这一点风旋明白不对劲，正常的两个人打架。
一方想要刺伤另一方不可能造成那么低的伤口，就算能造成两个人都是站立发生冲突的话也应该是自上而下刺入。
而这自下而上的刺入只能说明两个点，要么吴强当时是蹲着发动的攻击。要么就是这个发动攻击的就是个矮子，想到这里风旋想到了什么。
吴强本来就是个胆小的人，从他当年被吓唬之后就仓皇离开就能发现。而这一次却是吴强壮了胆子要攻击自己，但破绽漏洞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房东除非是马大哈，要不怎么可能让蹲下的吴强这样轻易的干掉自己。
这只能说明一个事情，真正动手的并不是胆小的吴强。
而是吴强的儿子，此时躺在房间外的吴强强。
想到这里风旋心里激灵了一下立刻转身，但已经来不及了。
吴强强此时静悄悄的到了自己身后，一把匕首刺了过来。
风旋忍着疼靠在了冰柜之上，一拳拍飞了吴强强。
拔出了刺入腿部的匕首，鲜血流淌而下。
这个角度的伤口，和冰柜内的一模一样。
风旋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旁五六张纸巾全部抽出盖在了伤口之上向着门口挪了出去。
全是疯子，这人一家都是疯子。
风旋抓着了一根废弃的水管，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间。
将水管弯折锁住了整个房间，风旋靠在了走廊之上开始调息。
疼痛的感觉让风旋意外的清醒，没有思考吴强这一家的风旋反而开始思考起刘一灵干嘛要在房间内放一个冰柜。
吴强等人给风旋带来了一点灵感，结合之前刘一灵门诊上写着死婴的诊断和另外医生的签字。
吴强那冰柜装房东，那么刘一灵拿冰柜装的应该就是婴儿。
想到这里那么一切的思绪都清楚了，刘一灵用自己的生命接生了一个使徒。
下方踏步声传来，风旋明白是警察来了。
风旋抓着走廊的栏杆起身，从栏杆之下翻了下去。
即将落地之时，一阵劲风托起自己安稳落地。
刚落地的风旋手机就响了起来，走廊内一群便衣探头看向楼下。
这一往下望却什么都听不见。
“门怎么被锁成这样了？你们看楼下干嘛？”
“准备破门，再喊一队车来。”
“看样子真是发生大事情了。”
而风旋已经躲在了角落里了，阿舞在手机内说道：“我们到家了，你在哪赶快回来。”
“烦死了，我这就回来。给我准备医疗箱，我查到一些东西。”风旋挂掉了电话朝着小巷内钻入，翻墙之后一瘸一拐的在临街叫了一辆车。
天门市中心别墅。
小安坐着座机的轮椅，高温和阿舞都坐在沙发上。
风旋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高温看见风旋的样子兴奋的说道：“怎么了？你老马失前蹄了？那个使徒那么厉害，我们帮你报仇呀？”
“一个孩子干的，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医疗箱准备好了吗？”风旋说道。
阿舞将箱子搬上了桌子，风旋开始自己给自己打起了绷带。
阿舞在一旁抵着药品和纱布。
小安看着风旋说道：“怎么搞成这样的？”
风旋长叹了一口气，一边包扎一边将自己这一天的经历概述了一遍。
高温说道：“你的意思就是说刘一灵救了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使徒孩子喽？你这不是扯淡吗？要什么心态，才会救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我的判断有理有据，因为刘一灵除了使徒之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医生，在这个职业之上就能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做了。”风旋说道。
“我还是有一点不理解，风旋和米娅是怎么联系上的。”高温说道。
小安此时摇着脑袋说道：“我这一次站风旋，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高温说道。
“刘一灵救了一个使徒孩子，这是我们已经知道的条件对吧？那么刘一灵要救得这个孩子是谁的孩子？金天然的孩子。”小安说道。
“金天然的孩子？”高温跟着重复到。
风旋此时也被小安的说法点醒了，想到你了什么说道：“你想到了刘星和金克吗？米娅的两位成员。也就是他们或者和喜鹊还有米娅与刘一灵一起上了飞机。”
小安点着脑袋说道：“刘星曾经说过这是我弟弟金克，肤色不同、姓名不同的亲兄弟？世界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而且金克的年龄是八岁。也就是八年前，当时孕妇金天然刚好生完孩子上了天台。孩子也就是当时被送走的，这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金天然、金克？刘一灵、刘星？这特么，我怎么没早想到。”高温立刻说道。
小安眉头微皱说道：“他们杀了大哥，我也要让他们没有一个又好下场。当年高温让我们拍下的视频，我想现在正是时候。”
高温挑了挑眉头说道：“借刀杀人？”
633、修复
“确定了他们的关系，哪怕这些关系和我们理解的有误差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反正刘一灵杀了金天然的视频就在我们手里，之前我还想着杀了他们一了百了。但现在，我想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小安说道狠狠地拍了拍轮椅的把手。
阿舞默不作声，高温此时立刻掏出了手机看着视频点着脑袋赞同自己当年的决断也赞成此时小安的想法。
风旋眉头微皱，明白这事情绝对不能这样进行。
高温看出了什么对着风旋说道：“怎么？你反对这个事情？”
“如果大哥是他们干掉的，那么他们死不足惜。但我……”风旋说道心里咯噔了一下。
“但你什么？”高温立刻反驳道。
风旋想了想说道：“我没事，扎绷带时不小心多用了点力把自己勒疼了。”
风旋欲言又止，是因为风旋知道多说无益。
小安跟高温此时是一路人，阿舞摇摆不定的情况下。自己和大哥风旋能成为一路人，所以一直是二比二，看阿舞是怎么想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大哥喜鹊死了之后自己就变得孤立无援了。
所以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说得过小安和高温两个人，而阿舞的态度必然也会站在人多的那边。多说无益，风旋闭上了嘴。
小安听到风旋的说法，不知不觉的想到了雷鸣。但此时风旋欲言又止，小安也不打算再听他说什么事情。
小安指了指大门口说道：“差不多是时候了，比我预想的要快很多。能调查的也在我们回来之后调查完毕了。现在最大的事情应该是出发美国吧，去看看大哥的遗体。”
“全部离开天门的话，要不要和阿尔法汇报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阿尔法好像瘫痪了，老觉得灭杀现在一团糟。”风旋还是憋不住说道。
阿舞此时已经抓住了小安的轮椅打算向外推，小安淡淡的说道：“你们可以觉得我们做的都是错的，也可以不跟我们去做这些事情。但大哥的最后一面，你不会不想看吧？”
“该死。”风旋站起了身，跟在了高温和小安、阿舞的身后。
风旋此时的挣扎，也是因为大哥喜鹊还在时的意愿。
他觉得米娅不存在风险，或者说自己已经和米娅谈拢了。
但此时喜鹊的死确实是发生了，那么能不能证明大哥的想法是错的？
风旋帮着阿舞调查刘一灵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有一点妥协了，现在一想则开始摇摆不定。
公路上破旧的加油站，米娅等人坏掉的汽车就在这里加满了油。
加油站的员工表示换玻璃可以，但是面前的车他们这里也没有同等型号的玻璃。等待场上运货修好至少要让米娅等人在这里等上三天，也就是这三天这辆车都要停在这里。并且为了弥补长时间的等待，修理工还愿意送上一次全车清洗。
米娅立刻就拒绝了，因为后备箱还放着不得了的东西。
放弃修理的米娅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突发奇想的刘一灵身上，刘一灵要走了米娅身上的银行卡进了一旁的小店。
在便利店的刘一灵买了一大堆东西，提着一袋子开心的从里面出来走向副驾驶。
将袋子从副驾驶的窗户递了进去，一瓶瓶喝的吃的被刘一灵拿出递给众人。
刘一灵顺带将银行卡交还给了米娅笑着说道：“谁知道，这种小店居然也收银行卡。还以为不收呢，收了就有办法了。”
“看你的样子，是找到修复挡风玻璃的办法了？”米娅说道拍了拍几乎要垮下的玻璃。
开始的时候这玩意还是个碎掉的平面，就算米娅开的再慢。但风不断的吹袭这玻璃，此时整个玻璃都有些微微下陷。
这种下陷不是最可怕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整个就会垮塌下来。
刘一灵拿出了一卷微微发黄的透明宽胶带笑着说道：“我肯定是有办法了，不要不相信我的动手能力。”
“就用这玩意？”米娅说道。
刘一灵则开始拉扯起了宽胶带，将车窗玻璃的a柱开始来回的在玻璃上贴上胶带。
一层一层厚厚的胶带出现在玻璃之上，超过几层透明的胶带叠加子啊一起就开始有发黄的迹象。
刘一灵在驾驶室的位置特地减少胶带用量，在其他的部位增加其坚固程度。
米娅看着刘一灵的乱来，心里有了一丝不信任。
无奈的米娅拿出了手机，拨打了阿尔法寻求帮助。
但很奇怪的一幕发生了，电话那边忙音之后并没有被接起。
这不对劲，米娅挂掉了电话看了一眼信号。
显示的信号确实是满格，但不知道为什么阿尔法就是没有回答。
放下了手机，米娅将阿尔法没反应的问题归结于现在自己所在的地方。
这里是穷乡僻壤的地方，信号可能是假的也不一定。
无奈，米娅只能看着刘一灵一顿乱搞。
一卷胶带用完，刘一灵从后腰又拿出一卷。
坐在后排的刘星说道：“我们这是到哪了？好友多久到所谓的底特律？”
米娅摇了摇脑袋说道：“路牌上说还有四百多公里，但以我们这个速度估计还需要很久很久。”
“没有别的办法加快速度吗？”刘星说道。
“到下一个大城市之后，租车呗。”米娅说道想到了什么，起身下车打开了后备箱。
后备箱内体的尸体还在里面，能感觉到后备箱的温度不低。因为后置发动机的原因这里可以说有些闷热了，但体躺在里面几乎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尸体还在就没有问题，米娅关上了后备箱回到了驾驶室。
同时回到副驾驶的还有刘一灵，两卷胶带之后刘一灵坐在了副驾驶用脚踢了踢玻璃。
比起之前是稳固了许多，刘一灵兴奋的说道：“还是我有办法。”
“有没有办法不知道，但有你才有这麻烦。”米娅吐槽道发动了汽车，朝着目标地区行驶而去。
别说行驶起来比起之前一晃一晃的要好了很多，米娅也放开了手脚开始加速。
能够感受到挡风玻璃有微微的起伏但不至于破裂，米娅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说道：“这玩意能撑多久？”
634、贝塔
刘一灵摇着脑袋说道：“每到一个加油站就买两卷换下来呗，你不知道前挡风玻璃如何碎了去换。他们修好了之后也会贴上一层透明胶带加固几天才让你撕下来的，可能材质不太一样但放心吧凑合开。”
米娅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此时至少能肆意加速了。
云端，灭杀的真正基地内。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在此期间阿尔法出问题的消息在灭杀各个基地内传播着。
大家都只能看见自己之前接受过的任务，但新任务的询问和老任务全部都无法调取。
并且所有对阿尔法提出的要求，都没办法得到任何一点回应。
完全的瘫痪，一些灭杀开始以为只有自己这里的阿尔法出了问题。
基地之间互相电话联系，得到的说法都是一样。阿尔法在自己所在的城市也处于瘫患状态，这些消息当然也传到了身在华盛顿基地的云端。
甚至一些钻石级别拥有云焕电话的灭杀，也开始用自己的办法联系云焕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云焕的手机此时早已经关机，这样的电话云焕一个都不想接到。
所有的消息都被云焕下意识的屏蔽掉了，此时云端只有云焕和至高所在的两个房间的电闸被云焕关掉了。
这只是导致了阿尔法所在的主机区没有电力，其他地方都是完好的。
就算此时外面已经打乱，但云焕也不打算开启这里的电源。
此时的云焕敲了敲至高的房门。
“什么事情？”至高说道。
“我要请半个月的假，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使徒余党的事情。这边的电力暂时没办法修复，所以我打算出去一是拿回要求的各研究所的资料。另外就是查一查这个事情，想办法恢复电力。”云焕说道，虽然心虚但还是说了出来。
“行吧，这十五天不用给我准备食物了。”至高说道。
“那我走了。”云焕的想法，不管如何也要等自己半个月回来之后再开启阿尔法。
到时候不管至高房间内到底有没有电脑，其他邮件也已经将这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邮件淹没了。
云焕很悠闲的离开了云端，而且至高也说过自己大概半个月的时间不需要进食，所以云焕其实一点也不担心，但他不知道的是远在底特律的道纶在做什么。
此时的道纶敲完了自己面前的最后一层代码，不需要睡眠的他此时坐在自己的电脑桌前。
这是一处地下室，到处都摆满了老式的电脑。
但很奇怪的是这里除了道纶外并无他人，所有的电脑下方也没有任何椅子。
可就算电脑桌前并没有椅子，但键盘此时却在不断的敲击着。
整整一个地下室几十台电脑都在疯狂的写着代码，此时陆陆续续都结束了敲打。
道纶知道自己这里硬件低下，就只能靠自己的能力来拼凑。
花了差不多三十多个小时将一切搞定，将这些代码整合后开始了测试。
一个具有云计算能力的贝塔应运而生，而这个贝塔完全就是基于阿尔法所诞生而出的人工智能。
将一些细节修改，道纶开始了对贝塔的测试。
“你好，贝塔。”道纶淡淡的说道。
“以识别，请给与底层安全代码。”电子声出现并在画面中形成一道电子的笑脸。
道纶输入了只有自己知道的密码之后，整个程序开始启动。
道纶笑着喃喃自语道：“虽然不知道阿尔法怎么了，但现在我想你来代替阿尔法。我会将你的底层代码进一步的修改，让你成为阿尔法的替身。我这里也只有1998年的一次阿尔法内容的备份，但我都会存入你的数据库。从今天开始你会完全代替阿尔法，并且在下次阿尔法开启之后将其更新覆盖。原本还想寄人篱下，现在了看来只能自己撑起一片天了。”
“是的，主人。”电子声说道。
道纶再度操作了一次，按照自己的想法将贝塔伪装成了阿尔法。
随后的道纶说道：“你好，你叫什么。”
“我是阿尔法。”电子声说道。
“允许运行到网络，先进行隐身状态夺取必要资料。”道纶说道。
所有电脑此时高速运作了起来，不直接上线是因为道纶怕阿尔法是灭杀内部关闭的。
曾经的道纶，想的非常简单。
灭杀组织那么壮大的情况下将设备放在灭杀不会出什么大事，但现在道纶不那么想了。
设备还要放在自己这边才最安全，只不过要为这个设备租更好的服务器搭建更好的设备了。
在云焕出门的半个小时之后，整个阿尔法再度启动。但此时的阿尔法已经不是以前的阿尔法，是贝塔修改伪装而成的。
并且贝塔并没有直接上线，因为贝塔此时只有用阿尔法1998年之前的所有数据。
此时的贝塔开始偷偷的与所有的灭杀进行数据连接，并且偷偷的下载灭杀成员手机内的数据进行补充。
那些完成成功和完成失败的收据都被整合打包回传，原本只拥有1998年前数据的贝塔开始完整自己的数据库。
贝塔开始升级自己的系统，以此与阿尔法完美兼容。
道纶开始查找从贝塔这里夺回的数据，并没有发现华盛顿有任何的袭击。
但是道纶也看见了一些东西，此时的贝塔还没有完全的执行阿尔法之前的所有程序。
所以得到的数据极为有限，但就靠着这些数据道纶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能发现灭杀内部没有因为视频案影响到分毫，道纶此时心里一虚对着显示器喃喃自语道：“难不成真的轮到我了？”
道纶解除了贝塔的隐藏模式，改为上线状态。
此时阿尔法的崩溃由贝塔结束，但贝塔对着所有灭杀成员伪装成了阿尔法。
阿尔法又一次的启动了，这是众人的第一念想。但不知道为什么众灭杀都感觉到了现在启动的阿尔法的速度有一些慢，从同步数据到读取任务甚至从系统反映上都不如之前的阿尔法。
灭杀们感觉是系统刚恢复并没有完全允许的问题，而这时道纶开始打算更新自己的主机了。
635、恢复
雷鸣开始还觉得是因为自己在海边信号不好，所以导致自己无法接收到阿尔法的内容。但雷鸣到了城市之后才发现，所有的灭杀都在抱怨阿尔法失灵了。
雷鸣也会好奇阿尔法发生了什么，但清楚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米娅。
没了阿尔法而已，雷鸣开始想着自己的办法寻找米娅。
总有些灭杀在任务的时候见过米娅，只要调查跟下来的运输机有过交流的灭杀就能发现蛛丝马迹。
只要能发现线索，那么就能找到米娅是必然的。
但等雷鸣还没有开始着手调查的时候，灭杀们又开始传递阿尔法恢复的消息。
雷鸣的手机很快也接到了阿尔法的电话回复：“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
平时的阿尔法并不会主动找自己，但雷鸣还是对着电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雷鸣曾经是见过米娅的，那个黄金级别带有治愈能力的送血者。
送血者在使徒和灭杀内部都是少之又少，所以表现过自己是这种能力的都会让众人记忆犹新。
米娅也因此很收敛自己的能力，但还是被记住了。雷鸣能够确定米娅的级别是黄金，同级别的灭杀可以互相访问和询问，但如果对方比你高上一个级别那就没有访问权限了。
此时的雷鸣，并不知道米娅已经是暂代到钻石级别了。
把米娅当成黄金级别的雷鸣，因为自己与其同级就直接询问道：“帮我调查米娅的行踪，和她接到的任务。”
几秒钟的等待，阿尔法回答道：“人物定位服务暂时未开启，米娅接到的最后一个任务是s级别的去底特律寻找道纶送与其物件。”
“底特律吗？”雷鸣喃喃自语的挂掉了电话。
此时的贝塔，越级回答了雷鸣关于米娅的任务。
这一点在真正的阿尔法系统内是不允许的，贝塔伪装的阿尔法只是简单的读取了所有人的任务数据。
并没有阿尔法之前订立和更改出的规则，所以并没有级别管控之类的任何数据。
也就是说现在不管是哪个级别的灭杀都可以访问任何权限级别的内容，只不过低级的灭杀们现在不知道自己可以那么做。
而高级别的灭杀又对自己的操作早已习惯，也不会越级去试验这些东西。
再加上视频案之前，阿尔法曾经有过一次严管时期。现在的众灭杀都觉得使用阿尔法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多少人依赖阿尔法。
得到消息的雷鸣，立刻开着自己的车去往了底特律。
在自己没有接到任务的情况下，相对自由的雷鸣想要查一下米娅的事情。
另一边距离华盛顿最近的20号研究所内，云焕给自己换上了一个钻石级别的肩章。
云端内的黑红肩章其实根本不代表五档级别之内，也只有云焕一人佩戴黑红。
这些都是至高评定出来的东西，所以至高并没有级别。
除去没级别的白板和红黑外，分别是：青铜01、白银02、黄金03、白金04、钻石的05。
阿尔法的权限也是以此订立层层向下无法越级，此时通过05的钻石级别拿到研究所资料的云焕正准备转头离开。
身后的院长忽然说道：“大人，你为什么不靠阿尔法向个研究所寻求档案呢？”
云焕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对着院长说道：“阿尔法？不是坏了吗？”
“之前是坏了，但在刚刚好像又恢复了？”院长笑着说道。
“恢复了？”云焕不解的说道。
院长掏出了手机说道：“嘿，阿尔法。将研究所成员数据打包一下做备份，给面前的这位大人传输一下。”
“对不起，数据恢复阶段。暂时不支持此项服务，待数据完全恢复才能进行。”阿尔法的电子声音从手机内传来。
此时的贝塔并没有这种调动研究所资料的权利，因为真正的权利此时都在云端的主机内。
现在的贝塔，其实说到底就是个反应缓慢没有任何权利的语音问答系统。
比起人工智能，现在的贝塔更像是虚拟聊天工具。
一问一答，如此而已。
听到阿尔法声音的云焕，整个后背发毛。
“他是什么时候好的？”云焕声音颤抖的问道。
“半个小时之前，具体的我也是听自己人说起才发现的。没有阿尔法，我们研究所就基本瘫痪了。因为所有的通讯连接都需要靠阿尔法，能恢复真的是太好了。”院长笑着说道。
拿着资料的云焕，直接跑出了研究所。
还好没有选太远的地方，这时候还能赶回云端。
自己明明断掉了电源，那么现在阿尔法为什么能够重启？
难不成是因为至高出来打开了电闸，云焕疯狂的跑回了基地下到云端。
许多不好的念想从云焕的脑海内出现，但说什么此时都必须要赶回去。
云焕有想过要不要逃跑，从此刻开始就开始逃跑。离开这里、离开灭杀。
但自己是使徒，没有了灭杀做支撑的话自己将会反被灭杀所抓捕。
自己的能力，云焕明白自己无法躲避灭杀的追杀。
所以云焕只能选择回去，去看个究竟。
到基地的那一刻，云焕心跳比起之前快了不知道多少。
在门口的时候，云焕又犹豫了几秒。
但云焕想明白之后还是进入了研究所，并且去往了地下一层的云端。
刚进门，云焕抓着门把手发现似乎没有人打开过的痕迹。
轻轻的推开门，一切都没有变化。
这证明了不是外面来的人开启的阿尔法，但此时的云焕更加紧张。
如果是至高开启了，那么现在至高会在干什么都成了云焕需要担心的事情。
缓步走在走廊内，一个个房间到了至高房间面前。
自己关上的门，在此时看来似乎完全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云焕刚打算路过至高的房间，却看见至高从房间内出来。
至高看了一眼云焕说道：“你怎么？还没有走？”
云焕的心里漏了一拍说道：“哦，半个月还早。我这边还要准备一些东西，所以还没。”
至高看了一眼走廊说道：“这里灯光怎么那么暗？”
“阿尔法出了问题，所以我断掉了这里所有的电。我需要现在去开启吗？”云焕担心的说道。
636、替代
“算了。我喜欢黑暗。不用亮灯了，反正我都看得见。”至高说着自己走到了一旁，靠着饮水机倒了一杯水。
“至高，你似乎很久没有喝过水了？”云焕说道。
至高笑了笑说道：“我等等可能还要出去吃个饭，身体休眠了几十年了。这好不容易吃到一次古代种，所以各个器官都开始复苏了。”
云焕苦笑着说道：“那真是太好了。”
云焕看着至高喝完一杯水之后朝着外面走去，似乎没有什么话对自己说。
至高离开带上了房门，云焕追了出去微微的打开了房门。
能看见至高朝着远处走去，上了地面看样子是去找吃的了。
这一趟要去吃饭，云焕明白至少需要半个小时以上。
这应该也是第一次，至高干一件事情不用自己去陪同的。
因为自己其实已经请了半个月的假期，所以至高见到自己也不再使唤自己。
整个地下一层，只剩下云焕一人。
之前这样的机会，都是自己带至高去别的地方之后。自己才能安排里昂来调查至高的房间，但是现在自己就可以调查。
云焕站在了至高的房间之前，轻轻的推开了房间。
能看见房间的地上有一滩血污，看样子是至高刚吐出来的。
所以才会去喝水清洁带血的口腔，吐出的血也才需要食物来补充营养。
看着地面上的污血，此时已经闻不到血腥的味道了。
整个房间如果不说是至高的房间，更像是个宅在家里的宅男的房间。
云焕走入了内部，能看见房间内的所有东西。
大房间内还有一个小隔间，小隔间是云焕从未去过的地方。
以前就算进入这个房间，也只会在大厅里。
此时的云焕缓步向前，走过了自己从未来到过的区域。
看见隔间的云焕松了一口气，这里只有一张床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没有所谓的电脑、和所谓的邮件。
一切都是里昂编出来限制自己的，那么现在这个限制也解除了。
云焕离开了房间，并没有在房间内查找什么。
因为自己心里想的是电脑和邮件，所以也没有自己的注意。
没有发现床底下还有别的东西，还有一扇向下的暗门。
离开房间的云焕如释重负，此时看向走廊至高也没有回来的迹象。
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云焕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按动房间内的灯光发现根本打不开。
能够确定的疑点，这个房间内根本没有电。
自己房间身后的小隔间内就是阿尔法的主机，此时根本没有电源的主机灯全部都是熄灭的。
但云焕清楚的看见院长询问了阿尔法，那么现在在外面的阿尔法又是什么？
云焕整个人都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难不成阿尔法还有一个类似的保护机制？
毕竟是人工智能，难不成服务器被关闭之后在网上还能有备份的系统？
无奈的云焕不知所措，打算开启阿尔法一探究竟。
走出走廊的云焕，将房间内的电闸再度启动。
缓步走回房间，在后方的小房间内启动了阿尔法的主机。
机箱内绿色、蓝色的灯光冒出，远处的电脑此时也在启动。
贝塔立刻识别到了即将启动的阿尔法正在驱赶自己，本来就没有控制权限的贝塔向其发送了一个更新包。
阿尔法识别到了更新包，并开始读取里面的内容。
这个更新包的各是几乎和以往的一模一样，关键是更行之前都需要一个底层密码。
这个更新密码只有道纶有，所以阿尔法很容易的识别并进行了安装。
更新包完全抢占了阿尔法的数据，给贝塔打开了一条通路。
贝塔从内部侵入，开始夺走阿尔法的所有数据和内容。
开始将这些内容和规则与自己的进行覆盖，以贝塔的身份完全替代掉阿尔法。
道纶这边带回了新的硬件和电脑主机，道纶从电脑屏幕上看见了贝塔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原本的阿尔法在云端内是一个完整的人工智能，但现在的贝塔在底特律的一个仓库内。
至于原本的云端主机，成了贝塔的躯壳或者说是储存资料的介质之一。
一部分的资料在网络至上，一部分的则在云端。
这边的云焕，看着电脑出现的画面奇奇怪怪的。
花花绿绿的画面不断的跳转这，看着画面不解的云焕查询了一下。
有人说是显卡坏了，也有人说是连接线没有搞稳。
云焕思考着自己之前是拔过插头，会不会那么时候搞坏了。
还以为自己搞坏了设备，立马低头查看下方的连线。
一根根的查看，生怕有自己拔掉忘了接上的。
就在云焕蹲下身子的那一刻，阿尔法的初代保护机制启动。
奇怪的字符凭借成英文：系统以被入侵，请切断电源。
但此时的云焕正低着脑袋，观察这一根根的电线。
全部都没有问题，等云焕抬头看着显示器上的画面松了一口气。
眨眼的功夫，贝塔抢占了足够的控制权。将系统以被入侵，请切断电源。完全覆盖，并改成了：正在更新，切勿关机。
看着画面上正在更新的字样，云焕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阿尔法最后的疑点数据被完全盗取和吞噬，贝塔完全替换掉了阿尔法。
而云焕则思考着设备没事了，又没有所谓的邮件。
剩下的成员报告，完全可以在阿尔法上操作。
开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看见灯光恢复的至高拿着食物缓步走了过来。
至高看着云焕电脑前的画面说道：“你修好了？”
“算是吧？我不用请假了。这边阿尔法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就用阿尔法进行操作吧。”云焕说道。
“阿尔法好了，就用着吧。但是数据你还是私下一家家跑吧，你半个月的假期还算你的。”至高说完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远处底特律的道纶，这一切内容都传到了他显示器的画面之上。
道纶带着笑容说道：“看样子，已经在防备我了。不过好像还给我送礼了？只不过这个私底下运的数据又是什么？我怕是没办法用贝塔看见了。”
637、艾文
雷鸣这边开车出发的时候虽然比米娅等人慢了半天，但因为没有米娅等人出现的车窗问题所以一路顺畅。
所以反而比米娅等人先到了底特律，两人出发的路线几乎也有些不同。
米娅因为挡风玻璃的问题，所以走的是城市和城市间的小路。
而雷鸣这边则是全速在高速之上，当然即将到达底特律的时候还是被这里的道路吓了一跳。
从进入底特律之后，手机的信号就急速下降。
周围的道路也开始变得凹凸不平，进入城市之后也看不见高楼大厦了。
被核弹轰击过的城市，此时也已经没有了城市的样子。
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几乎已经看不见高楼大厦。
生活在这里的人民就好像活在半个世纪之前，到处都能感受到一片荒芜。
街边的小吃店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香不香臭不臭。
雷鸣将车开入街道，此时反而开始觉得自己的车是个累赘。
无奈的雷鸣将车停在了路边，下车之后打算靠自己寻找米娅和道纶。
雷鸣心里也很清楚，道纶在底特律应该是有住所的。
所以找到道纶其实就可以找到米娅，雷鸣开始在自己附近寻找所谓道纶的身影。
一路的打探，但几乎得不到什么线索。
路人几乎都是一脸迷茫不知道雷鸣要找的是什么，但雷鸣也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
自从自己下车之后，似乎就有人跟上了自己。
但对方处于暗处，加上对地形的熟悉每一次雷鸣转身都无法发现。
为了确定自己是不是被跟踪了，雷鸣放慢了脚步拐进了弄堂内。
雷鸣能感受到，自从自己进入弄堂之后身后跟踪的人就加快了脚步围了上来。
雷鸣并没有选择逃跑，在弄堂的死胡同下停了下来。
一群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衣衫褴褛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混混。
七人形成一组，此时将整个弄堂挤满。
这七人将雷鸣唯一的出路堵住了，带头的黑人直接拿出了匕首笑着说道：“朋友，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特别是，车钥匙。”
此话一出，雷鸣当然明白自己一下车就被对方盯上了。
雷鸣对着众人说道：“你们是当地的混混吗？”
雷鸣其实有些想笑，不知道这里的人是不是长不高。眼前的七人混混都比自己矮了一个脑袋，看着是很壮硕但矮胖矮胖的确实好笑。
“混混？”一人发出了质疑。
七人立刻哄堂大笑。
其中一位说道：“我们这是有借有还的买卖，今天我们困难就借你点东西。等我们有钱了如果再看见你，到时候还你就是了。”
“看他身上穿的，不如也抢来吧？”
“他的车子是新款的，这种车子怎么会开到这里来？可以卖少说一万美金，拆开卖的话。”
雷鸣看着众人的话语，明白对方看样子是惦记上了自己的汽车。
雷鸣笑着说道：“我凭什么给你？就凭你们手里的一把破刀吗？”
“艾文，让他看看。”带头拿着匕首的黑人笑着说道。
此时最末尾的一位混混站了出来，此时并不是很冷。
但混混身上穿着很厚重的大衣，头上还缠着沙袋。
此时混混将头上的绷带取下露出了蔚蓝的双眼，能确定对方居然是使徒。
雷鸣看到这一幕露出了笑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黑袍说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明显是使徒身份的混混，此时打量了一眼雷鸣说道：“我管你是谁，留下车钥匙放你一马。不然，就死在这里吧。”
眼前的使徒混混，说话居然还有些结巴。
当然雷鸣没有在意这些，在意的反而是对方身为使徒为什么不怕灭杀。
全美如果说有个地方灭杀无法入住，那就是当年接受过核弹袭击的底特律。
现在还会有使徒在这里让雷鸣赶到惊讶，当然也感觉到了这里的使徒似乎和外门的有些差别。
雷鸣只能长叹了一口气，摘下了自己脸上的墨镜。
那双蔚蓝的双眼，反而震慑住了眼前众人。
发现事情不对的众人打算转身逃跑离开，带头的黑人大喊道：“艾文，你殿后。”
雷鸣怎么会众人离开的机会，单手按在了墙壁之上。
地面和弄堂的墙面开始出现蓝色的电流。两束电流相交处黄光大发。
密密麻麻的电流交织很快就冲向了要逃跑的众人，几乎没给众人任何一点机会将其全部放倒。
所有人几乎都软倒在了弄堂之内，雷鸣缓步走了上去。
抓起了殿后的艾文，艾文此时并没有完全昏迷全身颤抖着说道：“不要啊，不要啊。我是假的，假的。”
这一句假的引起了雷鸣的注意，雷鸣上手撑开了艾文的眼皮。
“眼睛在眼球内转一圈。”雷鸣大喊道。
“啊？”艾文紧张的大喊。
“不照做就电死你，他们我不能随便伤害但使徒我可以是可以随便处置的。”雷鸣大喊道。
艾文吓傻了，但也明白了什么转动着眼珠。
“没有带隐形眼镜？你是真的使徒？那么干嘛说你是假的？”雷鸣不解的说道。
艾文惊悚的大叫道：“我没有能力，我没有能力。”
此时的雷鸣才发现什么，面前的人声音听起来十分稚嫩。
雷鸣将艾文身上的厚重衣物层层脱去，此时才发现这人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
看起来十分瘦弱，并伴随着营养不良。
难怪要将自己装成大人的模样，还要弄得好笑矮壮矮壮的样子。
“还是个孩子？”雷鸣呢喃道。
此时的雷鸣抬头才发现，打劫自己的这一群人年级似乎都偏小。
他们穿着厚重的大衣，并且将报纸填充其内让自己看上去很强壮。
此时的孩子们都被雷鸣电的在地上喊叫着，都已经没有了起身的能力。
雷鸣抓着艾文说道：“别哭了，把你们的事情都说清楚。”
“我叫……我叫艾文，他们都是我朋友。你放过大家好吗，我们也就是抢劫来往的路人。很少有人会来我们这里，我们这里的人出去也不受待见。我们就只能这样对付过来的有钱人，我发誓你是第一个。”艾文说道。
638、爸爸
“第一个？拿刀吓唬，不行就用使徒。看你们的样子，不是第一次的样子呀？”雷鸣说道。
“好吧，我们一直都在那么做。但我们也没办法，大家要是有钱谁会做这种事情呀。”艾文说道。
“他们利用你来进行打劫？”雷鸣说道。
“不是，我是自愿的。我自愿加入他们，这样我才有饭吃。”艾文说道。
“你家人呢？”雷鸣说道。
“我没有家人，我们这样的人生活在裂谷内。他们肯带我出裂谷，肯跟我玩。他们都是好人，很好的好人？”艾文说道。
“裂谷？”雷鸣又接触到了一个新词。
“核弹后的大峡谷内，我们这样的人都生活在裂谷内。”艾文说道。
“你们这样的人？”雷鸣说道。
“你是外面来的使徒，你不知道里面的事情。如果你肯给我们钱，我们会告诉你这里发生的事情和一些规矩。”此时躺在地上的带头混混吃力的说道。
“什么状况？”雷鸣不解的说道。
“我们是不能对人类那么凶的。”艾文说道。
“不能？”雷鸣不解的说道。
“你是外面来的使徒，里面的使徒不能。”艾文说道。
这些话，让雷鸣感觉有些奇怪。
显然跟这个艾文根本问不出什么东西，反而此时倒在一旁的黑人小孩才明白事情是什么样的。
雷鸣无奈的从口袋内拿出了钱包，抽出了一张面值一百的美元说道：“你们说，让我懂了这就是你们的。”
雷鸣刚松开艾文，艾文没有逃跑反而是扶起了一位位混混。为其拍掉身上的尘土，看起来更像是奴隶和跟班的样子。
带头的黑人男孩说道：“我叫色拉丝，打劫你是我的工作。我们不是混混，底特律里没有混混。爸爸告诉我们外面的使徒很厉害，所以爸爸让我们在这里打劫从外面来的路人。如果用匕首他们不肯给，就用使徒来吓唬他们。但这里的使徒和外面的使徒不太一样，这里的使徒是最底层的人。艾文因为乖，我们才带着他。爸爸不喜欢不乖的孩子，我们也很乖。你给我们这钱，我们才能交差。”
“爸爸？爸爸是什么？”雷鸣不解的说道。
“爸爸就是爸爸，爸爸上面还有爸爸。我们的爸爸绰号叫老蝎子，我们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爸爸收留了我们让我们这样叫他。我们就像家人，”色拉丝说道。
这些话听得雷鸣一头雾水说道：“你们这些人组成了一个家庭，然后依靠家庭来服役使徒来为你们赚钱？”
“差不多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我们就是流浪的家。”色拉丝说道。
“流浪的家？什么鬼东西。”雷鸣说道。
“整个底特律，除了能养活自己的个体和家庭。无家可归的人大多数都属于流浪的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但你在这里是待不下去的，你迟早也会被抽走能力成为底层之一。”色拉丝恶狠狠的说道。
雷鸣虽然听不懂色拉丝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能够感受到这里有什么问题。
雷鸣指着色拉丝将一百的纸币甩了过去说道：“带我去找你们的爸爸，不然刚刚的电击你们还想再尝试吗？”
色拉丝一脸不满，但似乎无能为力。抓过钱，起身说道：“我们回去。”
“带他回去吗？”
“这不好吧？”
“你们还想被电吗？”色拉丝说道。
众人闭上了嘴。
“等等见到爸爸的时候，都给我把嘴闭上。”色拉丝说道。
众混混准备好，出了弄堂似乎各怀心事。
雷鸣带上了墨镜，跟在其后。
向里面的位置走了一会，又进入了一片类似废墟的工厂内。
雷鸣站在了门的一侧，看着众人进了工厂内并没有跟进去。
贴着墙壁，能听到里面的对话。
“色拉丝？你们怎么回来了？”男人的声音传来。
“爸爸，我们抓到一只肥羊。这里是一百，很久没有那么多钱了。”色拉丝喊道。
“现在的人都用信用卡了，这确实是不错的收入。那么今天晚上吃大餐，干的不错色拉丝。你们今晚都有鸡肉吃，艾文除外。”男人的声音说道。
“可是今天不是艾文……”色拉丝说道。
“怎么？你在同情使徒吗？”男人说道。
“没有爸爸。”色拉丝说道。
此时色拉丝身后的白人小孩立刻喊道：“爸爸，我有事情要说。”
“捷瑞，你想干嘛？”色拉丝大喊道。
“爸爸，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钱并不是我们抢来的，而是被我们抢的人给我们的。那人现在……”被叫捷瑞的白人小孩连忙说道。
男人眉头微皱。
“爸爸有枪一定能打赢他的，那人现在就在门外。到时候爸爸惩罚色拉丝，我想当小队长。”捷瑞说道。
雷鸣此时也笑了，居然到这时候了还相信自己的爸爸。并且还出卖是自己人，雷鸣听到了重要信息从门口快步挪开。
“什么？色拉丝？你出卖我？”男人大喊道，手上有了动作发出了上膛的声音。
色拉丝激动的摇着脑袋说道：“我们没有出卖你，这是一个意外。”
男人拿着枪起身，缓步走向大门口。
此时的雷鸣已经绕到了工厂的窗户旁，破碎的窗户此时早就没有了玻璃。
很容易的让雷鸣绕道了工厂内，并靠着楼梯上了二层。
男人走到了门口，举枪打开了门露出了半个脑袋挺枪而出。
但下一秒男人什么都没有看见，男人揉了揉眼睛外面空无一人。
此时的男人转头说道：“什么状况？外面根本没有人。”
“上面爸爸，人在上面。”一位男孩喊道，此时他注意到了上方二层的雷鸣。
雷鸣从二层的楼梯道一跃而下，男人哪里有这个反应。
举枪朝空中之时，雷鸣已经带着身子压了下来。
一声枪响，子弹打进了墙面之上。
而雷鸣此时已经压倒了男人，一发雷电将其直接制服。
雷鸣抬起了脑袋对着七个孩子说道：“看来你们对使徒的误解很深，虽然我们怕枪。但一个人一把枪我还不至于哆嗦，你就是他们的爸爸？”
638、蝎子
雷鸣拉起了这位爸爸，手中电流通过衣服一点点的向内冲入。控制在十伏以内，此时对方的肌肉已经被电流完全麻痹。身体不由自主的抽动，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稍远处的七位少年，此时都被这一幕看傻了。
他们引以为荣的爸爸，此时就被眼前这个男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雷鸣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才发现身下的男人已经被自己吓的失禁了。
无奈雷鸣松开了男人，弯腰捡起了地上刚刚被打下的枪。
这枪雷鸣拿着看了一眼，眉头微皱。
老旧的转轮手枪，如果这是在拍西部片的话这肯定是主角手里的趁手武器。
但在这个年代，没有准头威力也不是特别理想。更别提装弹速度和射速了。
这样的一把枪，确实会有收藏家将其好好打磨收藏摆放。或者在闲暇之余拿去靶场，饶有兴致的开上几枪模仿西部牛仔的风范。
但摆在眼前的男人手里，枪管上都是油脂。握把之上的木头也磨损严重，一眼就能看出本来就是不好好保存的东西又加上常年累月的使用留下的痕迹。
雷鸣双手将弹夹推开，里面货真价实的放满了子弹。
在雷鸣手里转轮手枪被再度饬了一下对准了地上的男人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爸爸们叫我蝎子。我现在成家了，所以我让孩子们叫我老蝎子。”男人此时双手捂着脑袋躺在地上老实的很。
“等等你怎么也有爸爸吗？”雷鸣说道，这让雷鸣陷入了思索。
“爸爸只是一个称呼，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一群一群的聚集在一起由爸爸照顾，我们替爸爸赚钱，爸爸按劳分配。等我们长大了，爸爸就会分配更小的孩子给我们，让我们当做爸爸。整个流浪之家就是这样组成的，你不要杀我。”叫老蝎子的男人无奈的说道。
雷鸣当然一下明白了，这是一个一代一代繁衍下来的组织。雷鸣再度说道：“和我说清楚，你也经历过这些孩子所经历的是吗？”
老蝎子躺在地上点着脑袋说道：“那时候我们也是六个人和一位使徒，当时负责去稍远的地区偷窃。如果被发现就用使徒吓唬他们，总能全身而退。”
“枪是那时候抢的？”雷鸣说道，看着手里的东西再怎么说也是个艺术品。能被饬成这样雷鸣此时也有些心疼，所以询问道。
“是成年之后分配的，成年之前不管拿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都要上交。只有成年之后，才会根据表现送上成年礼物。有步枪、手枪、刺刀、匕首之类的任何武器，我算是表现好的了。厉害的爸爸可以带更多的孩子，然后发展的更加壮大。”老蝎子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你说说每个人队伍里都会配有使徒吗？这些使徒小时候没有能力，但成年之后呢？成年肯定是有能力的，他们成为爸爸之后呢？”雷鸣说道。
老蝎子听到雷鸣的说法，此时一个劲的拿头敲打地面说道：“别问了，别问了。”
看见老蝎子的举动，雷鸣不解的说道：“不说清楚，里面的子弹可都是你的了。”
老蝎子颤抖着，雷鸣上前几步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不怕子弹，但是你怕电刑吗？全身的皮肤都会烧伤，人还在有意识的时候慢慢的等待死亡。”
老蝎子此时憋不住了喊道：“因为使徒会死。”
“什么意思？”雷鸣立刻追问道。
“十八岁并不代表成年，成年只有一个判断要求。那就是孩子们能不能杀掉自己身边跟自己朝夕相处的使徒，所以孩子们跟使徒们不能有太多感情。使徒只是仆人、只是工具。”老蝎子说道。
此话一出，孩子们都窃窃私语。
特别是艾文，此时害怕的跟其他六个孩子错开了位置。
甚至有一点向雷鸣靠近，而雷鸣在这些话语内只听出了可悲。
并没有别的一点关系，这也解释了老蝎子之前看见一百美元的纸币之后。愿意在晚上奖励所有人一个鸡腿，唯独艾文这个使徒没有。
雷鸣放下了枪，卸下了转轮内的子弹。将枪塞入自己的口袋，雷鸣对着众孩子说道；“你们呢？成年后知道这个成年礼。你们还下得去手吗？”
此话一出众孩子都沉默了，色拉丝摇着脑袋大喊道：“不可以，我不会伤害艾文。”
“我会动手的，不然我们还能怎么办？”
“是呀，我们还能怎么办？”
“可是艾文救了我们，没有他我们可能早死了。不只是刚刚这一次，以前好多好多。我们是朋友，他不是我们的仆人。”
小团队内出现了争执，当然这些争执只会让艾文心里越来越难受。
此时的艾文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雷鸣的身后，雷鸣当然不在意这个连能力都没有开发出来的小朋友说道：“还愿意跟着他们吗？还是跟着我走？”
雷鸣当年的好心又在这一次泛滥了，当年他跟喜鹊将刘星和金克送入了六十三号研究所。
现在眼前的艾文，雷鸣眼里就是当年刘星的翻版。
艾文点着脑袋说道：“我跟着你，成年了能不用死吗？”
“只要你乖，就不会死。”雷鸣说道。
艾文微微的点了点脑袋。
“你们散了吧，我今天不想大开杀戒。”雷鸣说道。
但此时除去艾文的六人却没有一个离开的。
不解的雷鸣说道：“你们不离开干嘛？”
“根本不知道去哪。”
“出去会饿死的。”
“就是，没有艾文、没有爸爸我们也是出去抢劫。”
躺在地上的老蝎子说道：“这里是底特律，到处都是乞丐和饿死的人。无家可归的人只能抱团在一起，就算你就今天让他们成功解散了。他们也会流到其他家庭里面去，这都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一些无能为力的人聚集在一起。”
老蝎子的话，跟之前打劫的色拉丝几乎是如出一辙。
639、博士
雷鸣一脚踩在了老蝎子的背上说道：“为什么这里的使徒没有能力？如果跟你们团队的人没有能力是因为没有系统的训练。在成年之后就会被杀，没办法展现出能力。那么其他的使徒呢？成年的使徒不可能没有能力吧？”
老蝎子被雷鸣踩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底特律的使徒都生活在坑里。坑里的使徒是没有能力的，出来的使徒孩子活不过成年。”
雷鸣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说法，眉头微皱思考着自己知道的东西说道：“你不是也有爸爸吗？你爸爸呢？还是说他们的爷爷呢？”
“爸爸们都在圈内，至于做什么我都不知道。我知道他们服务于博士，只有到了他们的级别才能接触到博士。博士会把抢来的东西帮他们销赃，什么东西都能销出去。”老蝎子说道。
“这什么狗屁博士就是你们的头了？没想到底特律会成为这样，你在这有人脉吗？除了这几个孩子？帮我找一个人，等等。你们那个该死的博士你有联系方式吗？知道他在哪里吗？我应该靠他来找，他有那么多爸爸呢。”雷鸣喊道。
雷鸣的想法很简单，近水楼台先得月。
靠着眼前那么弱的男人，能找到道纶的机会渺茫。
但所有爸爸的销赃人，那个博士应该有足够的人脉。
“我有，但是我说了你能放过我吗？而且还不能说是我给你的，出卖博士会被其他爸爸追杀的。”老蝎子说道。
雷鸣俯下身子说道：“还不快给我？”
老蝎子说道：“我的口袋内，手机里有博士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雷鸣伸手到了老蝎子的口袋，一步破旧的手机被翻了出来。
里面有一个联系人，而联系人的名字是：道纶博士。
雷鸣看见这个名字笑出了声，没想到自己费劲千辛万苦要找的人正好是这里的头头。
这群爸爸们的销赃人，雷鸣抓着电话就打算打过去。
老蝎子看出了什么说道：“不能打，没有东西要给博士的话。打电话过去会被拉黑的，但是我有办法让你见到他。用爸爸的身份，只要你放了我。”
“告诉我办法，你们我都可以放了。”雷鸣说道。
老蝎子说道：“这也是我爸爸半个小时前告诉我的，说博士最近在找电子设备。只要是电子设备，符合他要求的都能以三倍的价格回收。以前都没有那么大规模的电子设备回收的，所以你可以用自己的手机拨打这个号码说自己有电子设备。”
“消息准确吗？”雷鸣说道。
“千真万确，如果不是你来。今天我召集孩子们，明天我就想带孩子们去附近的城市看看有没有学校有电子阅读室了，那里的电脑应该都是博士要的东西。”老蝎子说道。
雷鸣松开了老蝎子，为了以防万一雷鸣记住了道纶的电话号码将老蝎子的手机按在手里通了个电。
雷鸣将损坏的手机扔在了地上，看了一眼孩子们说道：“你们还是愿意跟着你们的这位爸爸？”
“不然呢？我们还能跟谁？”
“我们都不想饿死。”
众人都给出了表示，雷鸣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这里的现状。也无意去改变这里，除非等自己能真的消灭掉谁或做点什么。
但天不如人愿，自己爬了那么久也才在黄金级别徘徊。
自己无法上到更高的级别，就无法改变任何东西。
雷鸣看了一眼艾文说道：“你呢？跟着他们成年就会被他们杀掉，跟着我的话如果我任务完成能活着出去。我会带你去一个研究所，那里面有很多你这样的使徒。他们会带你上学训练你使用能力，如果你能完成所有的课件表现优异的话。你就会成为灭杀，让后像我这样只要完成任务那么就是自由的了。你愿意吗？”
雷鸣说道这里，心里其实也咯噔了一下。
雷鸣说的是被自己美化了几倍的研究所，真正的研究所并没有雷鸣说的那么好。
如果十八岁没有出众的能力，并且完不成测验的话也是会被人道处理的。
但如果在外面，使徒的下场也不过是被灭杀消灭。
但比起在这里面被人类用来证明自己消灭来说，还是好一些的。
就好比九死一生，其他都是死路。
这一条生路雷鸣指出来了，就看眼前的孩子走不走了。
“我愿意。”艾文说道。
雷鸣顿了顿说道：“我说的有点误区哦，做起来可能会很辛苦。也没关系吗？”
“总……总比呆在这里好。”艾文喊道。
雷鸣点了点脑袋说道：“那好，你跟着我走。”
艾文点了点脑袋。
从来鹤立独行的雷鸣此时有了一个跟班，而这个跟班还是一个使徒。
但在底特律，雷鸣明白这里不归灭杀管。
雷鸣指着艾文说道：“你们的事情今天就算了，这孩子自愿跟我走。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就带走了。你的手枪也是，那玩意不属于你。”
“您带走就是了。”老蝎子在地上说道。
“那个爸爸，不，我应该叫你什么？”艾文看着雷鸣说道。
雷鸣吓了踉跄了几步说道：“反正你跟我也没几天时间，我完成了任务你就进研究所了。你爱叫我什么就什么吧。”
“那好，爸爸。”艾文笑着说道。
雷鸣苦笑了笑，但看着身后的这群人的样子也明白这是入乡随俗。
雷鸣朝着门口走去，老蝎子吃力的爬去观察已经坏掉的手机。
孩子们围上了老蝎子，都在询问自己这位爸爸有没有受伤。
艾文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还有曾经的爸爸。
此时的艾文心里明白自己多了一位爸爸，一位会放电并且看起来特别冷酷的爸爸。
“爸爸，你需要我去打劫其他人吗？”艾文说道。
“不用。”雷鸣回答道。
“那你要我干嘛？”艾文说道。
“什么也不干，就这样跟着我。躲在我后面，当然接下来我们有事情要做。”雷鸣说道。
“什么事情？”艾文带着好奇询问道。
“你饿吗？要不？先吃饭？”雷鸣笑着说道。
“我饿，真的能现在吃饭吗？”艾文声音变得小了很多。
640、吃饭
雷鸣带着艾文，在街道的大路走着。
一直在寻找可以吃东西的地方，路上倒有不少小吃。
但都让雷鸣不寒而栗，热狗三明治内的热狗并不是热狗肠而是烤老鼠肉。
这样的小店比比皆是，无奈的雷鸣只能带着艾文去找个有店面的小店。
希望里面不单单只是老鼠肉，毕竟雷鸣自己也想吃一点。
在某个主干道的拐角，雷鸣发现了自己希望中的小店。
如果说一线城市的十字路口有一家好吃的快餐店，那么小店的墙壁肯定是透明玻璃的。为了让外面路过的人能够看见内部正在吃炸鸡汉堡的食客，挑逗他们的味蕾。
但这里可能有些不太一样，因为你几乎看不到一块完整的玻璃。
只能看见铁丝网编制成的场面，两个入口和桌上正在大快朵颐的食客。
不知道什么食物被油炸后，诱人的香味让的艾文肚子发出了咕咕声。
雷鸣指着说道：“这里行吗？”
艾文点了点脑袋。
雷鸣带着艾文进了小店，找了个位置坐下。
店员拿着菜单上来，看着菜单上的食物价格十分低廉。
这里提供的餐食雷鸣自己都没见过，唯独认得蛋黄酱三明治。
雷鸣要了三个，并且点了大份的炸鸡。
几乎都是面包和肉酱类的食物在前排，最末尾最贵的就是炸鸡。
店员看见雷鸣的打扮，并且点了炸鸡之后表示：“六美元，要先付钱。”
雷鸣在钱包的内只发现了一张最小的面值为五十的美元递了上去。
店员看见着钱无奈的摇着头去了收银台，抓了一大把零钱出来。当着雷鸣的面点了几次，才给到雷鸣手里。
这些钱全是小额的硬币和纸币。
多是一元纸币和一美分硬币，一摞几乎有一小袋子那么多。
雷鸣没有要这些钱，推给了艾文说道：“我没有那么多口袋，你塞得下吗？”
“给我的吗？”艾文紧张的说道。
“是的，你拿着吧。可以的话，想买什么买什么。”雷鸣说道。
艾文很高兴的将一把把的硬币塞到了自己的口袋内，还没吃饭已经非常开心了。
雷鸣拿下了一张一美元给与店员说是小费，店员的表情都有些变了。
物价如此之低，雷鸣其实也不意外。
毕竟在这里油炸老鼠肉裹面包都能成为热狗。
几分钟的等待，食物被搬上了桌子。
面包有一股发霉的味道，上面的蛋黄酱也是如水滴般淋淋的。
一盘炸鸡肉看起来很多，但其实都是鸡肋炸制的。
味道是非常的香，但让雷鸣产生不了什么胃口。
雷鸣指着说道：“饿了就吃吧，吃完我们还有大事要办。”
艾文开心的抓起了鸡肉，随后的举动让雷鸣错愕。
艾文蹲在了桌子下面，并抓着鸡肉在桌子底下大快朵颐。
几秒钟的狼吞虎咽，鸡骨头被洗刷的干干净净。
随后油腻的双手再度伸上桌子，拿去一块但艾文始终蹲在桌下。
雷鸣看见这一幕表示十分不解，对着艾文说道：“为什么蹲在桌子底下？”
“我们都是这样的吃的呀？”艾文淡然的说道，就好像这就是习惯。
“你们？”雷鸣说道。
艾文则指向了远处，雷鸣望去才发现了问题。
不远处隔壁桌上就有个相同正在进食的胖男人，男人咬了几口鸡肉之后将骨头扔下了桌。
桌子底下被铁链拴着脖子的正是一位年轻的使徒，使徒立刻捡起了骨头大快朵颐。将上面没吃干净的肉解决干净，并且咬着骨头等待下一块肉的降临。
能看见铁链的另一端拴在桌子上，男人随后扔下最后一块咬过的鸡肉扔在地上直接抓起了铁链。
使徒就像只狗似的跟着被拽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将主人扔下的骨头抓在手里。
而且使徒只敢半弯着身子蹲着走，这样的人走在大街上格外亮眼。
但这样的人不是很多，到此时也就看见那一位。
店员此时似乎盯上了雷鸣，对其说道：“大人，是不是想知道些什么？”
雷鸣自然的从口袋内掏出了一张五十美元说道：“如果说到我要听的内容，这就是你的。”
店员看着五十美金似乎眼睛都直了，对着雷鸣说道：“大人有什么问题。”
“刚刚的男人为什么把人当狗？”雷鸣说道。
店员立刻说道：“男人是这里有名的财主，地上的也不是人是使徒。这是权力的象征，你不是也带了一只吗？看你出手如此阔绰，是从外面来体验生活的吗？听说很多犯了事的大人物都会从外面躲进来，这位使徒跟了您真的是风光呀。”
“你看起来像是什么都知道？那为什么在这里当个员工不出去看看？”雷鸣询问店员。
店员摇着脑袋说道：“我一辈子出生在这里，也就是听老板说一些事情而已。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们没有身份证根本出不去呀。”
“你们没有身份？”雷鸣说道。
店员点了点脑袋。
雷鸣无奈的递出了五十美元，随后俯下桌子对着艾文说道：“你起来在桌上吃饭。”
“可是，可是蝎子爸爸带我们出去吃饭的时候。大家在桌子上面的时候，我也只能在桌子下面呀。”艾文说道。
此时雷鸣才知道艾文的这些习惯，估计也是跟着所谓的爸爸学的。
“如果不上来，你就没得吃了。”雷鸣大喝道。
此时的艾文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了桌子。
此时的店长缓步走了过来，店员则老实的收好了钱挪到了一旁。
店长更是缓步走来打量了带着墨镜的雷鸣说道：“先生，你的打扮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带着你的仆人离开这里吧，不然你会被盯上的。”
雷鸣看见了店员的举动当然知道了什么说道：“看来你是这里管事的？”
“我只管吃的，你如何破坏规矩是你的事情。但我希望你不要乱来，毕竟会惩罚你的人可能就躲在哪里。我奉劝你赶快离开，我不会告诉你原因。”店长笑着说道。
“你怕什么？你怕我被什么流浪之家的人盯上吗？”雷鸣说道。
641、圈内
店长听了雷鸣的话眯起了眼睛摸了摸胡子说道；“怎么？你是圈内人还是贩子？”
此时两个新名词让雷鸣费解，雷鸣无奈的说道：“都不是。”
但此时的艾文说道：“他是我爸爸。”
“原来又是个爸爸，把钱还给人家。”店长看了一眼店员。
店员不解的说道：“这是我的小费。”
“你不怕被盯上吗？有命拿？”店长说道。
店员此时好似被电打了一下，立刻乖乖的掏出了五十一员钱放回了桌上。
店长说道：“吃饭欢迎，打趣就算了。我们小店赚钱不容易，不跟爸爸们作对。”
店长说完拉着店员离开。留下雷鸣一头雾水。
看样子爸爸一词有着别的意思，可能类似于帮派或者别的东西。
贩子和圈内人呢？贩子说的是贩卖使徒吗？圈内人又指的是什么。
雷鸣俯身看向艾文说道：“你知道什么是贩子和圈内人吗？”
艾文点了点脑袋，在桌上大快朵颐的吃着蛋黄三明治加鸡肉。
艾文将鸡肉剃出肉条后夹在三明治内，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但雷鸣没有兴趣，毕竟这些东西看起来不太卫生。
此时的雷鸣庆幸，自己带了个懂事的。
艾文说道：“我不知道贩子是什么，但我知道圈内人。大坑里的人都是圈内人。”
“大坑内的，那么博士在坑内吗？”雷鸣说道。
艾文摇了摇脑袋，雷鸣开始还有些高兴但下一刻知道自己白问了。
艾文看着雷鸣说道：“爸爸怎么不吃？”
雷鸣苦笑着抓起了一片面包，当着艾文的面啃了起来。
虽然便宜，但这也是雷鸣吃过最难吃的一顿了。
吃完，雷鸣带着艾文出了门。
雷鸣的想法很明了，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
路上雷鸣走在前面，才发现路人对自己都避而远之。
似乎是因为自己身后跟着艾文的关系，雷鸣回到了自己的停车的地方。
才发现远处自己的车大变样了，此时还有一群人围着车子做怎么什么事情。
雷鸣大喊道：“你们干嘛？”
众人四散，此时雷鸣才看见有人在锯车顶。
车的玻璃似乎都已经被敲碎，但地上连一片玻璃碎片都没有发现。
这群人把自己想要干的事情干了，不过干的更加彻底。
一辆轿车，此时被拆成了敞篷车。
无奈的雷鸣看着汽车的下方，还好电子元件都还在。
雷鸣坐上了驾驶室，艾文坐在副驾驶。
雷鸣试着发动汽车，但车子已经坏了。
艾文在一旁说道：“车子被偷了，不过爸爸我们本来要钥匙也就是为了偷车的。当时我还想着坐一坐汽车是什么感觉，原来感觉是这样的。”
雷鸣看着远处，还有人在小巷内虎视眈眈。
这群人应该就是对自己车子动手的人，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他们开始瓦解整个汽车，把感觉有价值的东西全部拿走。
雷鸣苦笑着踹了一脚方向盘下的面板。
艾文看着雷鸣的动作再度说道：“爸爸，你在干嘛？”
“跟他们一样，我也在拆车。还好来得及时，不然怕是连轮子都不剩下了。”雷鸣说道。
“爸爸为什么要拆车？”艾文不解的说道。
“汽车内部，都有一台小型电脑。用来运算油门、点火和辅助通讯无线传递之类的，说多了你也不明白。面板的显示器说不定还是安卓系统的平板，这些都算是电子设备。不是说那个道纶博士要电子设备吗？我拆出来拿去卖给他。这样手头有东西，不就能见到他了吗？然后我会干掉他，然后在他的地盘假扮成道纶等米娅过来。”雷鸣说道，这就是雷鸣能想到的办法。
手里拿着一个正方形的机械盒子，和一块液晶面板的雷鸣拿出了手机，给那个叫道纶的博士打去了电话。
几秒钟的等待，电话那头被接了起来。
“你是？”苍老男人的声音传来。
雷鸣立刻说道：“博士吗？是爸爸让我来的，您不是要电子设备吗？我手里似乎有，看起来是个个人电脑之类的东西。但是我不太明白怎么用，给你看可以吗？”
“哦？你是陌生号码？你认识哪个爸爸？”苍老的声音说道。
“这个……”雷鸣一下愣住了，根本不知道对方会这样问。
“算了，我着急要。送到圈子里来就是了，埃尔曼街的大厦负一层。我再这等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电话被挂掉了。
雷鸣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事情会那么顺利。
雷鸣下了车，艾文立刻说道：“爸爸去哪？”
“去圈子里，你知道什么埃尔曼街吗？”雷鸣说道。
艾文点了点脑袋，随后又摇了摇。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你帮我拿着显示器好吗？”雷鸣说道。
艾文点着脑袋，走在了雷鸣前面。
在底特律的周边雷鸣也不知道越往里面是这个状况。
雷鸣看见了越来越多的人和使徒，这里的使徒就好像奴隶一样被使用。
能看见当街给与吃的让其干活的人，当然清一色的这些使徒都是青年。
因为没有见到过成年的使徒，而且这些使徒都漏出了蓝色的双眼。
有的眼睛瞎了一只，就被剔了头发，并且在额头上打上了印记。
这里的使徒不仅仅是没有尊严，雷鸣更害怕这些使徒一到成年就会死去。
周围的道路也开始崎岖不平，这里看起来是在废墟之上建立的城市。
因为房子似乎都是用瓦砾重新打上水泥堆成的，算不上荒凉但肯定不豪华。
一路向内，还有些完整的大厦被改造的别有一番风味。
路边甚至能看见就地打劫的人，强壮的人就欺压瘦小的人。
这似乎是这里的常态，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地方。
这里的路牌几乎也是歪七扭八的，雷鸣和艾文都看见了倾斜但是加固的路牌上写着埃尔曼街。
这一条街上也只有一个大厦，格外的瞩目。
放眼身后，艾文和雷鸣也已经进入了底特律内部。
所谓圈内，差不多是正中心。
642、房间
比起到处都是动乱和争斗，圈中心反而格外的安静。
大楼周围，看不见一个人类和使徒。
这里真的和其他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雷鸣下意识的走到了艾文的身前。
原本由艾文带路成了雷鸣打头，雷鸣对着身后的艾文说道：“跟在我后面，我让你躲起来就躲起来。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就跑，跑的越远越好。”
艾文下意识的点了点脑袋，不解的说道：“爸爸，你也有打不过的人吗？”
雷鸣笑了笑说道：“以防万一罢了，什么事情都容易有个万一不是吗？”
艾文略有所思的点了点脑袋，跟在了雷鸣身后。
雷鸣进入了大厦，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里附近几乎也没有比这个大厦更高的大厦了，但这里应该是当年核弹撞击的正中心。
可为什么这栋大厦只是看起来破旧了一点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想到这里雷鸣只能明白一个事情。
这个大厦可能是核弹后建立的，在被核弹袭击之后的地方建立大厦？
这是什么操作？去别的地方不行吗？
想到这里的雷鸣大概能明白一个事情，那就是这个叫道纶的博士应该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人。
既然是个博士，有技术又聪明的情况下为什么选择在底特律生活。
这只能说明几个问题，外面的城市有这位道纶博士害怕的东西。
那能是什么东西？之前又说过有的犯了错的人会跑到底特律寻找躲避。
那本怎么道纶博士，不是犯了罪的罪犯。
那么就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他也是使徒。
所以雷鸣跟艾文说的话其实并不是空穴来风，雷鸣并不是怕。
而是知道一个道理，强龙不压地头蛇。
自己能那么轻松的来到这一步，但毕竟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等着自己。
雷鸣拿着手机在大厦的一层打了电话，博士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雷鸣对着电话说道：“我到地方了。”
“下来负一层。”苍老的声音说道就挂掉了电话。
在这一整栋都没有玻璃的混凝土大厦内，雷鸣找寻这下去的路。
根本没有电梯，拐角处的电梯引起了雷鸣的注意。
雷鸣带着艾文下了楼梯，宽敞的下方居然有各式各样的点灯照亮道路。
这些点灯的款式和颜色都是各异的，有的发着黄光、有的发着白光。
也有黄绿各色光芒和损坏的，有的非常老旧有的却崭新无比。
这里更像是个垃圾堆，或者说干净点的垃圾堆。
一切的东西似乎都是垃圾拼凑而成的，拐角处的座椅就是某个汽车上拆下来的后排座。
雷鸣还能闻到一股腐烂和皮抽味，但混着一种古龙水和劣质香水的味道。
这让雷鸣很不舒服，但没办法自己只能缓步前进。
中间的大厅，一扇木门就是唯一的阻挡。
雷鸣上前推开了木门，各种各样的光亮从房间内发出。
这里到处都摆放着老式电脑，每一台电脑似乎都在卖力的工作。
这里看起来更像是学校的那种多媒体教室，唯一不一样的是电脑前都没有椅子。
最前面的讲台上，有一台稍微好些的电脑设备。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人就坐在位置上，此时余光看向了站在门口的雷鸣。
“道纶博士？”雷鸣说道，心里漏了一拍。
此时的道纶博士半个脑地漏出了显示器，火红的双眼正盯着带墨镜的雷鸣。
那双眼睛红的渗人，雷鸣并不知道什么古代种。
脑海里思考着难不成是个疯子博士？天天对着电脑显示器把自己眼睛搞发炎了？
毕竟这里的环境不敢恭维，得什么真菌细菌感染出一双红眼在雷鸣想法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此时的道纶看见进来的男人心里就明白了什么张口说道：“你也是爸爸？”
雷鸣并没有摘下墨镜，昏暗的房间内其实视野是比较受限的。
当然雷鸣此时并没有轻易的发动攻击，而是先探探眼前人的底。并不是蓝色的眼睛说明不是使徒，不是使徒在雷鸣眼里就没什么危险。在雷鸣看来，火红的双眼更像是得了什么病。
那么说眼前的男人，应该只是单纯的罪犯可能还有些神经。
这是最好对付的一个状态，雷鸣想好了询问一些事情。
身后的艾文说道：“他是我的爸爸。”
道纶缓缓站起了身说道：“你就是之前打电话来的爸爸吧？你带了什么东西来？好像说是电脑，出去我们找个地方看看你带来的东西可好？”
雷鸣下意识的点了点脑袋，缓步走出了房间。
雷鸣感觉自己可以随时发动攻击，但艾文此时站在自己的身后。
身边那么多电子设备，雷鸣也会担心电迸发而出之后会导致这里的设备发生爆炸。如果因为这个伤及到了艾文显然不合适，所以雷鸣选择了在其他地方动手。
看着雷鸣和艾文走出了走廊，道纶的心也算放了下来。
这里此时的贝塔不能让任何人破坏，能出去谈最好不过了。
道纶还在思考德古拉给自己的礼物是什么，没想到礼物那么快就到了。
雷鸣身上的黑袍，还有曾经因为扎过肩章和胸针的孔洞位置道纶是不会忘记的。
因为当年的灭杀，就是自己和德一手创办的。
这个被自己放弃了那么久的组织，此时被另一个创始人派来了要对自己做点什么。
虽然此时的道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想和对方玩玩。
道纶走出了房间，顺便带上了木门。
走廊昏暗无比，道纶指了指远处说道：“那边有个房间有日光灯，还有插座可以检查设备。如果东西完好，我想我会给你满意的价格。”
雷鸣点了点脑袋，但想起了米娅。此时不见米娅在这，要么是自己来早了要么是道纶将米娅安排到了哪里。
雷鸣跟着道纶走向了更里面的房间，这里看样子才像是个接待室。
雷鸣看着没有门的入口，拍了拍身边的艾文将显示器接过说道：“还记得我刚刚说的话吗？在门口等着我哪里都不要去。”
艾文点着脑袋站在走廊外等待，雷鸣跟着道纶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