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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梧     倾城国医txt下载     倾城国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六章 一对活宝父子

    附近百日未满的婴儿,都聚集到了双水村的学校,外面有九局的队员,严加保护,一有风吹草动,就报给借住在农家的孔铭扬与苏青。

    晚上苏青一家三口外加一只雪貂,都是在外面的炕上睡的,深夜,大概凌晨两点钟的时候,孔铭扬突然睁开了眼睛,紧接着,小爪子抓着小白一撮头发,睡的口水横流的貂儿,一个轱辘,突然窜了起来,吱吱叫个不停。

    “来了?”浅眠的苏青这时也醒了过来,看向孔铭扬。

    “应该是。”说着起身下炕,自己穿好衣服,又拿过媳妇的外套给她穿好,并扣上扣子。

    这时候,小白揉揉惺忪的眼睛,“坏蛋来了吗?”打了个哈欠。

    “你和雪貂去空间里睡,我和你老爸去对付外坏人。”苏青拍拍儿子的脑袋说。

    热闹的时刻就要来了,却被告知,没他什么事,小白一听,顿时不干了,说什么都不愿意去空间,非要跟着凑热闹。

    你说,人家的孩子,碰到这种场面,巴不得躲得远远的,可她家孩子倒好,上赶着往前凑,生怕没有热闹瞧,给错过了。

    最终还是孔铭扬发话,多历练历练对他的成长有好处。

    不一会儿,苏军的电话也打了过来,苏青说了声知道后挂了电话,一家人就来到了学校。

    就见戒备森严的学校门口,九局的队员正手持武器朝上空猛射。

    而射击目标身披黑衣斗篷,看不见面目,漂浮在空中,面对一溜儿的枪响,并没有移动半分,而是,右掌前推,一股黑烟骤然冒出,越来越来浓,紧接着,像是一股漩涡般,将周围的子弹,通通给无声地吸了进去。

    下面,九局的队员一看,气得直骂娘。

    “奶奶个熊,这仗打的,真他妈憋气,这怪物,会飞,飘在上方,你又不能真刀实枪的干,可远距离射击,子弹就像打进了棉花里,连个声响都没有。”

    “连拼命都找不到目标。”

    “这还拼什么命?命已经捏在人家的手中,妈的,这次看来要壮烈牺牲了。”

    握抢的右手,都已经麻木,可连人家的衣袖都没碰到,这些平常出生入死,立过不少战功的九局队员,越打心越沉,越打越颓败。

    “九局也不过如此,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罗罗,竟然还敢管我的事,真是找死。”上空的黑衣人猖狂地说道。

    “靠,老子再上不得台面,也比你强,你个怪物,连真面目都不敢露,脸都不要了,有什么资格说老子,老子行得正做得直,比你这个伤尽天良,需要拿婴儿连练功的怪物,强一百倍,一千,一万倍,我呸!”

    队员中一个剽悍男人,听到这怪物说九局什么都不是,立马不干了,老子能力是不如你,可老子干的是保家卫国,维护社会稳定,老子骄傲,你一个不知什么的千年老妖,靠邪门外道的怪物,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老子。

    见那人一口一个怪物,给黑衣人气得不轻,周围的黑气更加浓烈起来,漩涡越转越快,紧接着,中间形成一个黑衣圆球,旋转着,在清凉如水的月空下,犹如枚火箭,闪电般射向刚才出言不逊之人。

    周围同伴见了,大骇,纷纷打枪射击,试图搭救同伴,可诡异可怖的黑球太快了,仿佛眨眼间,就到了跟前,连闪避都来不及。

    那剽悍身材的男人,随着眼睛中,黑球逐渐放大,心知自己这一两百斤的重量,是要搁在这儿了,慢慢闭上眼睛,心如死灰。

    九局的同伴,神情狰狞,纷纷大叫着这人的名字,狠戾的目光投向头顶半空的怪物。

    “队长,快想办法救救老庞啊。”其中一人朝队长苏军,着急求救。

    这次出任务的队员,都是苏军一手带出来的,每次出任务。危险的时候,总是队长冲在前头,能力强悍,杀伐决断,仿佛无所不能,带领他们一次次胜利完成任务。

    这几年来正是由于苏军的领导,他们这组的队员,基本没有什么死亡,在九局已算是奇迹。

    此时此刻,危境之际,忍不住就向队长求助,虽然他也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毕竟,这怪物不是他们以前遇到的,可心里还是有些期待。

    而他们的队长,神情也是焦躁不安,不时地看向学校门口的小路,似乎,那里会冒出个超人来,来拯救他们般。

    这人心中隐隐怀疑,难不成队长因为,无一丝抵抗能力,给刺激傻了,竟然期盼全民超人来救?

    天啊,这该是多离谱啊,在全民心中他们就是拯救人民于水火之中的超人好不好?那还会来超人,队长真是脑神展了。

    可这人刚想到这儿,回头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目瞪口呆,不能自己了。

    妈妈滴啊。真有超人啊?

    只见那黑球在即将撞向他们同伴之前,学校门口的路上,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一对年轻夫妇,女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孩子的肩上,还蹲着一团巴掌大小的白影。

    对了,他们是前两天过来的,吴副队长还亲自相迎,并对她毕恭毕敬地行礼,连他们的队长,这几天都一直陪着他们,从某种迹象来看,应该是他们九局的人。

    而且职位不低,可以肯定的是,要高于他们的队长。

    他们这些队员,平时无聊时,还谈论纳闷过,这女孩,神情淡淡的,充其量不过二十来岁,放在社会上,那就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在他们九局一向是以能力说话,她又有什么样的能力,能以这么年轻就居高位,而且,身份似乎还很保密,他们在九局这几年居然都没听说过。

    难不成,刚才,队长频频向望,是在等他们不成?

    可要说他们有什么扭转乾坤的能力,搁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一定相信。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颠覆了他的想像,只见那个身材高大,英俊不凡,挺立霸气的年轻男子,右手一挥,似乎无形之中,形成一股强悍的力量,直直撞向那袭向同伴的黑色小球。

    只听霹雳巴拉一阵响,那黑色小球,瞬间被撞飞,黑色烟气散开,逐渐地消散一空。

    苏军看到来人,眼睛闪过惊喜,心中松了一口气,面对这怪物,他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苏青他们了。

    黑衣人,见有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化解了自己的招数,瞳孔紧缩,看着好事者。

    “你是什么人?”除了京市那一家,他还真没发现功力达到如此高的人。

    孔铭扬挑挑眉,“二爷是什么人,岂能给你一个藏头缩尾的鼠辈说。”

    这嚣张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口气,顿时激怒了那黑衣人,“小子,毛还没长齐,就如此张狂,可是会丢命的。”

    “毛长齐了张狂,难道就不会丢命吗?我看不仅仅丢命,简直是找着进棺材,不对,凡大恶犯贱之人,在二爷这里,通常的下场都是变成渣渣,因为,尸体留在这世上,也是会污染空气的。”

    孔铭扬貌似浑不在意的口中,却冒出让人胆战心惊的话,活像是这样残忍的事情,在他眼里,比吃饭喝水还简单。

    九局这些手上沾染不少鲜血的人,也只能说,你牛!

    那黑衣人闻言,围着他的黑烟,突然猛烈地翻滚起来,不一会儿,视线瞥见旁边的苏青和小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翻滚的黑烟,稍停了下来,问道:“你是孔家的那个小子?”口气听起来笃定无疑。

    这话一出,不仅孔铭扬,连苏青也是一愣,知晓孔铭扬,这人跟京市肯定脱不开关系,想到这儿,两人的心中沉重了几分。

    “看来二爷的名头也够响的啊,连深山野林的怪物都知道,这真让我惭愧。”孔铭扬依旧调笑,如此紧张的气氛下,旁边的人有的,禁不住笑出声来。

    苏青朝天翻了个白眼,什么时候,能不能正经些啊?

    “哈哈,原来是你们一家,真是没想到啊。”

    贪婪地看着这一家三口,活像他们是再美味不过的食物,舔舔嘴唇,喉咙吞咽了几下,“有你们在,对我的邪功来说,那些婴儿反而没有了诱惑力,有了你们,我的邪功,今晚就可突破,尤其是这小娃娃,可真是宝贝啊……”

    那人的怪笑声在月色下,不住地回荡,恐怖至极。

    苏青心头涌起无名火气,被人当做大补的食物了,还一家三口,这滋味真心地让人恼火。

    “我是宝贝,这还用说吗?这人还真是奇怪哎!还有这周围的一圈黑烟,很像是刚才煤窑里爬出来的,这位爷爷,你还是先回家把自己洗吧干净,再出来见人吧。

    不将卫生,不是好孩子,就像我不喜欢洗澡,可我还是每天乖乖地洗洗干净。”小白一脸嫌弃。

    周围的人,刚才是憋笑,现在已经是哈哈大笑了,这对父子还真是对活宝,简直是气死人不成命。

    你还乖乖地洗澡,每次给你洗澡都跟杀猪一般,这还叫乖,苏青忍不住鄙视,不过,看那黑衣老怪气得不轻,心里还是忍不住幸灾乐祸。

    “大的如此,小的也如此,已经等不及了,是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翻腾的黑烟,逐渐形成一个漩涡,紧接着滚成一个大雪球般,双手前推,夹带着凌厉的气势向着下面的一家三口而去。

    黑烟球,划过路边的树枝,所过之处,那些树枝,竟然化成了灰烬,纷纷飘散在风中。

    刚才差点被黑球击中的那人,此时看到,心悸不已,喉咙猛地吞咽了几下,这杀伤力真他妈的大。

    大家忍不住纷纷替这一家三口担忧起来。

    只见,那抱着孩子的女人,不见有任何地身法,竟然云淡风轻地移到了一边,说是瞬移都不为过。

    而怀中的小孩,语气嫌弃,“又到处乱扔煤球,讲不讲卫生啊,老爸,告诉他不能随便乱扔垃圾。”小白朝他老爸喊道。

    “儿子,看好吧,老爸教教他,作为一个煤球,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呆在阴暗的角落里,不要妄想出来蹦跶,给地球的环境造成负担。”

    孔铭扬给了儿子一个保证的眼神,一本正经地神情,更增加了几分搞笑的成分。

    说着,闪避过那团乌黑的烟气,人竟然也闪电般地漂浮在了空中,右手一挥,一股银白光亮团,擦过空气,势如劈竹般,投向那黑衣人。

    黑衣人似乎早料到自己的攻击无果,见对方攻来,眼睛紧缩一下,双手运气,身周翻腾的黑烟,纷纷聚集到双手之上,形成一个圆球,似乎还能看到,里面无数地力量在缓缓流动。

    这一刻,似乎连头顶高挂地月亮都暗淡了几分。

    只听一声,“去。”

    那蕴含着恐怖至极的力量就向着孔铭扬而来。

    下面的九局的人,包括苏青都眼睛不眨地盯着上空,虽然知道,孔铭扬的功力在近几年的双修之下,已是今非昔比,但毕竟没看到过他与什么强大的敌人交过手,免不了有些担心。

    反倒是小白没心没肺,“加油,老爸,打倒社会的蛀虫,打倒毁坏家园者……”

    苏青无语望苍天,刚才的担忧全被这小兔崽子给冲散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不知道他近来又迷上什么电视剧。

    听到儿子,在下面大喊加油,前方作战的老爸,感觉鸡血狂暴,激情四射,定要在儿子面前,好好表现表现,让那小子知道,老爸的神威。

    这次,他不再躲闪,右手再次凝聚体内灵力,一团更为强悍至极,蕴含着无穷能量的银白光团,在清幽的月色下,散发着幽幽银白之光,从他的手中突然脱出,在半空中,快速击向那黑球。

    两股强悍的力量相撞的那一刻,仿佛,大地都颤抖了几下,紧接着发出一阵轰隆之声。

    在大家惊呆的目光中,那黑衣人竟然,痛吼一声,倒退了一段距离,然后,就捂着胸口落到了地面。

    捂着胸口的双手还在不停颤抖,眼睛充斥着震撼的目光,想不到这小子,还正是棘手的很,怪不得那人一再警告他,邪功大成之前,不可轻易与他们对上,果然是有两把刷子。

    “我儿子,都说了,让我好好教教你,现在,我就告诉你,不讲卫生,就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地下,还围着一个黑烟出场,怕不得别人不知道你是属于地低下的。”说着,右手一抬,就要了解了这人。

    “想要我的命,没那么简单。”黑衣人,抹掉口角的鲜血,只见,口中发出不知名的声音,然后,就听到,远处地面不停震动,轰隆窟窿的声音远远传来。

    大家顺着声音望去,顿时僵住了。

第二十七章 事情落幕

    “我靠,难不成咱们穿越到了侏罗纪时代?山上的野兽居然全跑下山来吃人了?”有人猛咽口水,拼命控制,才止住后退的双脚。

    他妈的,简直太恐怖了,庞大的野猪,凶狠地的狼群,还有熊瞎子……

    这些平常在山里都不经常看到的野兽,竟然全都跑下了山,还有那恐怖嗜血的眼神,狂躁不安的情绪,是肿么回事?活像杀他全家一样。

    经常出没也原始深林,再凶残的野兽,他们都见过,可从来没见过,像今天这样,如此有敌意的。

    朝着学校狂奔而来的野兽群,那气势仿佛是千军万马,随着那黑衣人,不断发出不同的声调,成千上万只野兽,眨眼间就到了他们跟前。

    学校的后面就是双水村,住着上千户手无寸铁的村民,若是给这些发了疯的野兽闯进去,那简直就是一场鲜血横流的人间悲剧。

    眼看着有不少的狼群,已经窜进了学校后面的村子里,九局的队员纷纷开枪射击。

    可野兽群太多了,子弹的速度,根本跟不上狼群的数目。

    不一会儿,村子里就想起了小孩儿的大哭声,大人的惊恐喊叫声,还有鸡飞狗叫的声音,顿时,整个村子乱成了一锅粥。

    看到这种情况,黑衣人哈哈大笑,“这些畜生,可是不死不休,你们再能打,可要想杀死这几万只的野兽,累也会累死。”站在野兽群的后面,神情说不出的嚣张和得意。

    即使是那姓孔的老匹夫来,想要对付这些发了狂的野兽,同样也是无可奈何。

    这些野兽,包括狼群,早已失去了动物的本能,只剩下杀戮和嗜血,根本不俱孔铭扬和小白的威势。

    看到这一幕,孔铭扬的眼睛通红,狠戾充满整个眼睛,“奶奶的煤球,打不过,居然找野兽帮忙,你还真有种。”后句话,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阵阵冷意。

    “你去杀了那人,我来解除这些野兽的桎梏。”苏青对孔铭扬说道。

    孔铭扬虽然心疼媳妇的身体,但如果他们不管,那些山村里的百姓,可就要丧命于此了。

    深深地看了媳妇一眼,“保重自己,我去将那老不死的给宰了。”

    说完,腾身就飘在了空中,向着野兽后面的黑衣人,突然挥出一掌。

    而这边,九局的队员,正与野兽群拼命厮杀,野兽虽然凶狠至极,杀伤力似乎也比平时上升了很多。

    但它们毕竟不像黑衣人,对上几乎毫无抵抗之力,在九局队员的英勇对付下,那些前进的野兽群倒是迟缓了下来。

    但是后面还在源源不断,从山上狂奔下来,正如那黑衣人说的,没杀死它们,估计也给它们累死。

    苏青见状,与空间中的小胖商量,小胖提议,在解除它们桎梏的时候,可以顺便施行反控制这些野兽的意识。

    她听到后,心想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可小胖紧接着又说,只是这样以来,功力消耗太大,尤其是她现在还怀着孕,正是身体虚弱,功力下降的时候,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儿,她的眉头紧凑,视线扫过正在浴血奋战的九局成员,还有学校里不断传出的婴儿哭声,村子里的惊叫声。

    尤其是那些婴儿,都是母亲,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宝贝,想到这儿,她的手下意识抚上小腹,心中的母爱顿时泛滥。

    孩子,跟妈妈一起战斗吧,妈妈相信,你是坚强的,你一直很乖,而且这些孩子,都跟你一样,想要睁眼看看这个世界,想要茁长成长,我们一起加油,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老妈,我会保护你和妹妹的。”小白握紧拳头,坚定地说,而他肩膀上的雪貂也附和地点点头。

    “好,那你给老妈护法。”苏青没有拒绝,反而答应了儿子,孔老爷子曾经说过,儿子身上有天罡正气护体,反而不用担心他的安危。

    小白见老妈点头答应,顿时,鸡情四射,感觉这一刻,短小的身材,突然伟岸高大起来。

    苏青抱着小白纵身一跃,飞到了通往双水村的通道上,那里正有十几名的九局成员,拼命阻击野兽群。

    正在厮杀的这些队员,突感头顶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疑惑之余,紧接着,就发现,那些本来还不要命的野兽,既便枪林弹雨,也不后退一步的,竟然有一部分,后退,并朝同伴攻击起来。

    更是纳闷不解,难不成这些野兽,有仙人在暗中点化?

    突然减轻了很多的负担的九局的人,这才想起刚才感觉到的,飞过去的一团阴影,忍不住向旁边瞧去。

    就见那叫苏青的女子,正盘腿坐在地上,而且身周飞舞着,无数的银针,然后,那些银针,突然犹如利剑般,齐齐向着那些野兽刺去。

    而被刺到的野兽,就像刚才他们所看到的那样,稍一愣神,回头就去攻击别的同伴。

    顿时了悟,原来仙人不是别人,真是这叫苏青的女子,可不,这一幕,简直就像是拯救他们于水火的仙女。

    而那个本来还抱在怀中,似乎还没断奶的小孩,穿着红色的羽绒服,犹如一团火苗,竟然在最前面的野兽群里,上蹿下跳,或者用脚,或者用拳头,甚至用自己的身体,基本上都是一招一个,那些野兽虽然不致死,却也躺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好家伙,这孩子,是灵童转世,还是怎么地,一招一个,这整个就是妖孽一家子吗?”

    他们再抬头,忍不住看向远处,就见孩子的爸爸,一挥拳头,前面一拨,庞然大物的野兽,居然被四散撞飞,而躲在野兽后面的黑人却是脸色越来越沉重,不停地召唤野兽挡在前面。

    这一幕,几乎看呆了九局的成员,突然他们就听到他们队长的怒吼声,“愣在里,等着被野兽吃啊,还不快将这些畜生往右边赶。”

    右边正是苏青呆的位置,大家突然被提醒,立马就领悟了队长的意思。

    疯狂凶残的野兽群,顿时出现转变,越来越多的野兽醒来,并回头攻击别的野兽,在一定的程度上,给了苏青一定的时间。

    黑衣人前面的野兽越来越少,等他再召唤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没有野兽供他驱使,顿时打了个冷战,拼劲全力,回头就要逃跑,却被孔铭扬一掌给拍飞在了地上。

    鲜血横流,顿时只剩下半口气,孔铭扬想要上前生擒的时候,却发现,这人已经咬舌自尽,想要审问,却已是晚了。

    解决完黑衣人,心急如焚的孔铭扬赶紧飞到了媳妇的身边,一挥掌,就扫倒一片的野兽,而苏青趁机机会,立马射出银针,等那些野兽再爬起来的时候,已经被解除了桎梏。

    小白回头看见老爸,顿时松了一口气,犹如一个箭头般,投进了老爸的怀里,揉着头上的汗水,等着他老爸的表扬。

    “不错,儿子,真是咱们家的男子汉,都能保护你老妈了。”孔铭扬哪能不知道这小家伙的心思,若是搁在过去,肯定不让他如意,可看他保护媳妇的份上,还是夸奖了一番。

    小白心里已经扬起了高傲的头颅,那可不!

    可表面却是装着谦虚的样子,“保护老妈和妹妹,是我应该做的。”

    孔铭扬看着媳妇头顶不断地冒着冷汗,顿时心疼得要死,却也不敢上前,只能将野兽困住,以便减少媳妇的力气。

    小胖说的没错,这反控制意识却是极耗灵力,她现在的身体里面,已经损耗的七七八八,可看着眼前,还有那么多疯狂至极的野兽,只能咬咬牙,尽力坚持。

    而她的下腹,随着灵气的损耗,已经有些隐隐作痛,心里不停地安慰道,宝贝坚持住,再有一会儿,就好了,妈妈知道你乖的。

    直到最后一只野兽被解除桎梏后,提着一口气的苏青,精神一放松,顿时晕厥了过去。

    “媳妇,媳妇,你不要吓我啊。”

    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苏青的孔铭扬,看见她晕倒,立马将人给抱了起来,像是一头疯狂的困兽,不停地呼唤媳妇。

    心里早已后悔,就不该来这儿旅游,要不是也不会让媳妇受伤。

    “老妈,老妈,你这是怎么了?”小白也在一旁拼命地喊着。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苏军听到这父子俩的声音,急忙赶了过来,说道,“苏青应该没有受伤,是不是功力消耗脱力了?”

    一见媳妇晕倒,孔铭扬顿时两眼一黑,给吓蒙了,光顾着着急伤心难过去了,听苏军这么一提醒,赶紧,给媳妇输送些灵力,差不多的时候,方才停手,可苏青还是没醒。

    “老妈怎么还没醒啊,老妈不会不要我了吧,老爸,以后我都听老妈的话,我会好好洗澡,再也不贪吃了,你赶紧让老妈醒过来啊。”小白哭着道。

    小家伙,从小长到大,从来就没哭过,这一刻却是哭的稀里哗啦,哭的孔铭扬的心里,难受的不行。

    正在这时,赵斌突然从村子里狼狈跑了过来,看到孔铭扬,就大喊道:“苏青,苏青,赶快快去救救我妹妹,再不赶紧,我妹妹的腿要保不住了。”

    “救你妹啊,你妹妹的腿不行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媳妇为了救全村的人的命,现在还生死未卜呢,我找谁去救。”

    又是着急,又是心疼,一肚子邪火没出发的孔二爷,顿时找到了出气筒。

    他媳妇又不是你们家的家庭医生,还随传随到啊,听听这口气,你妹妹的腿不行了,难道我们就要去救吗?

    治好了,然后再去觊觎别人家的老公?

    孔铭扬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抱起昏迷不醒的媳妇,领着儿子,就回到了村子里。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你妹妹的一条腿不行了,就大吼大叫,那我妹妹为了全村的人阻挡野兽,一条命都差点搭了进去呢。”担心苏青的苏军朝着赵斌吼道。

    九局的人也都冷冷地看着他。

    赵斌看着那高大的身影远去,却再也没有勇气,提他妹妹的事。

    村子里突然闯进来很多的野兽,村民们,在族长的组织下,拿着铁锹和猎枪,和那些野兽拼搏,朱峰,郑乔和高战也都加入了进去。

    其实他也想,可是妹妹拉着他的手不放,一直吵着害怕,躲在屋子里不出去。

    可这时野兽突然闯进了他们的房间,房间里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他们家的大人都在前面围攻野兽,她被父母放在了家里。

    等野兽进来的时候,那小女孩害怕地爬进了床底下,他拿着一根扁担,试图阻止它进去,而妹妹这时突然大叫着,就要躲到小女孩藏身的床底下。

    尖叫声似乎更加激起了野兽的狂性,嗷呜一声,就冲了进去,上去咬住了妹妹的脚,等外面的村民闻讯赶来,一起解决掉它时,妹妹的脚已经是血肉模糊一片。

    村子里的那个医生说,右脚伤到了筋骨,有可能保不住了,他就想到了苏青,打听之后,才知他们在学校那里。

    可等他看到孔铭扬,就突然大喊了起来,却并不知道苏青已经昏迷,此时,他的心里莫名的难受,说不清是为自己的妹妹难过,还是为苏青的昏迷难过。

    看来她妹妹的脚是注定要瘸了,也许这就是上天在警告他们,不要贪图别人的东西。

    想到这儿,脑海里瞬时闪过苏青那清冷的神情,无奈地叹了口气,试图贪图,只会如妹妹一样的下场,只希望,她能快快好起来。

    ------题外话------

    下章,苏青开始医院的实习,打斗场面写的我好难过。

第二十八章 剥皮抽筋卖狗肉

    苏青再次醒来,人已经回到了四合院。

    那晚,孔铭扬给她输完灵力,检查一番,发现经脉也通畅有力,身体也没有受伤的迹象,可人就是一直没醒。

    担心媳妇,一刻也不敢耽搁来,连夜就让九局的人,送他们回了京市。

    一家人看到孔铭扬抱着昏迷的苏青回来,顿时炸了锅大乱起来,着急上火的不行,这可关系着两条人命,能不紧张吗?

    心疼重孙女的孔老爷子,看自己孙子,那就一个不顺眼,拿起拐杖就往他身上砸,嘴里还骂骂咧咧。

    “昏迷的怎么不是你啊?你个小兔崽子,一个大男人,竟然让自己媳妇,在你眼皮底下受伤,你能耐啊?而且,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说,你让我这老头子,以后在姓章的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直得起腰?还有我的重孙女啊,要是伤着了,可怎么好啊……”

    “嘶,痛死我了,老头,你想谋杀孙子怎么着?”

    孔铭扬抱着脚猛地跳开,痛得龇牙咧嘴,这老头还真舍得下狠手,可见是真的着急上火了,可他心里好受吗?最舍不得媳妇受一点伤害的是他好不好?

    哀怨委屈地看着孔老爷子,“苏青的脾气你老又不是不知道,当时那个情况,我要说不让她管,她肯定会内疚一辈子,这一切要怪,就要怪那个老煤球,妈的,好不容易,二爷带着媳妇出去游玩一趟。

    他个没眼力劲的,就跑到深山里炼什么邪功,还控制满山野兽的神智,挫骨扬灰都是便宜他了,就应该让他生不如死。”

    二爷的眼神,恨不得,将那老家伙的灵魂给召唤过来,天天鞭打放解心头之恨。

    “你刚刚说,他一眼就认出了你们?”孔老爷子放下拐杖,凝重地问了句。

    见自家爷爷,终于转移了战火,忙站直了身子,点了点头,“一个深山老林里练邪功的人,居然能一眼认出隔着几百里远的孔家,这就值得耐人寻味了,而且,前段时间,我们还抓着徐家的私生子,修炼邪功,被关在九局里,现在还没查出来,是谁传授给他的。”

    “看来,这人应该是在京市。”孔老爷子右手抚摸着拐杖,沉思了会儿,看着孙子。

    “苏青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你好好给我看着,省得给这些小鬼钻了空子,在京市的地盘上,想要闹腾,也要看我孔家答应不答应。”

    冷哼一声,拐杖狠狠敲击了下底面,转身走进了房间。

    孔铭扬被爷爷的阵势吓了一跳,抹了把头,看到爷爷走进了房间,忙紧跟了上去。

    “亲家,苏青怎么样啊?没什么大碍吧,要是伤的很重,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就是再稀有的,我也给你弄过来。”

    走进房间,见孙媳妇还是躺在床上不醒,心里焦急万分,也顾不上以前与章老的不和,上前询问道。

    章老将苏青的手,放在被子里,抬头看了孔老爷子一眼。

    “你孙子保护不了自己的老婆也就算了,你这个爷爷竟然还咒她,这次可是要让你们失望了,我外孙女,命大运气好,我外重孙,更是坚强,大人小孩都没事。”语气不乏嘲讽。

    人是没什么大碍,但功力透支,身体虚弱,没个十天半月别想养好,心疼孩子的章老,本来就不待见这爷孙两,看到他们,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你们不是能耐吗?不是在京市跺一跺脚,就震三响吗,居然连一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

    孔老爷子嘴角猛抽几下,却愣是忍着没扛上,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虚啊。

    但听到,大人小孩都没事,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个时候,估计,章老说什么。他都不会反驳。

    孔铭扬听到媳妇没事,要不是顾念,在场这么多人,早抱着媳妇,啃一口了。

    “你外公说,青儿只是睡着了,休息几天,就好了,你也不用担心,你也一夜没睡了,我看着她,你先去睡会。”

    看到孔铭扬,眼睛通红,满脸憔悴,章书玉有些心疼,便嘱咐他去休息,可孔二爷此时,哪会听,一直绷着的心,一刻看不到人,心就始终放不下来,只想着呆在她的身边,朝岳母笑了笑,“不用,我身体好着呢,我来守着。”

    见他坚持,章书玉也没有再劝,心里知道劝了,他也不会听,将自己媳妇,放在心尖上他,怎么可能会放心休息。

    等屋内的人散去,孔铭扬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在媳妇的颈部,猛吸了几口,心中的憋闷和担心,才算是好了几分,右手往下摩挲着下腹,心里滋生起安慰。

    宝贝,真争气,没有闹腾你妈妈,等你出生后,爸爸妈妈还有你哥哥,一定会疼你的。

    我们会将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送给我们的宝贝,说着,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已经有些显性的下腹。

    低头看着凸起的肚子,顿时觉得,媳妇真美,有些肉的皮肤,触感柔软光滑,性感妩媚,更增添了几分母性美,越看二爷的眼睛越直,目光越痴迷,眼珠子都快要脱出眼眶。

    隐隐感觉,鼻子似乎有东西涌动的时候,赶紧放下媳妇的睡衣,靠着媳妇躺了下来。

    真要命啊,媳妇睡着了,都如此勾引,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不明显逼着他做禽兽吗?

    看看自己已经抬头的欲,望,二爷自言自语道:“再不老实,我就关你禁闭,看你以后还怎么享受。”

    第二天苏青就醒了,除了虚弱,倒也没什么问题,想要起床,却遭到了老中小的一直反对,强制卧床休息。

    尤其是孔铭扬像个大狗般,抱着媳妇,抱怨道:“你这一睡不醒,我都快成了万夫所指,人人喊打的过节老鼠了,每人都用你无能,连自己媳妇都保护不好的眼神瞅我,媳妇,你知道吗,我这小心肝,一边在内疚,一边还要遭受他们的谴责,你摸摸,它都快要负荷不了,跳到极限了。”说着拿过媳妇的手,就按在胸前。

    “跳的是有些快。”苏青以医生的角度,感知了一番,如实说道。

    趴在媳妇的肩膀上,二爷暗暗撇嘴,正是血气方刚的他,搂着心爱,软软的媳妇,它跳的不快,就怪了,嘴上却仍旧委屈哀求道:“媳妇,你就听他们的,好好躺着休息,等彻底好了,咱们再下床,要不然,我这小心肝,估计就要跳出心脏了,以后孩子见不到老爸,还不怪你。”

    苏青看到,这么个身高马大的人趴在她身上撒娇,顿时满头的黑线。

    不敢直视啊,身上更是被麻了一层又一层,比她躺在床上无聊更让人受不了。

    “行了,别抱了,再抱我就喘不过气来了。”苏青挣扎了几下。

    孔二爷嘟着嘴,“那听话,好了再下床。”

    苏青扶额,无奈道;“听你们的还不行吗?”

    孔铭扬脸上笑出了花,捧着媳妇的脸,照红润润的嘴上,亲了一口,“媳妇,真乖。”

    一身鸡皮疙瘩的苏青,赶紧说道,“我困了,要休息。”说着蒙上了被子。

    时间如梭,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而苏青的大学生涯也进入到了实习阶段。

    有四个月身孕的她,随着身子越来越重,是不可能完成整个实习期的,她就想着,先实习几个大的外科科室,后面可能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首先实习的是神经外科,神经外科是外科中一个重要的科室,更是每个外科医生做梦都想挑战的专业。

    于是,很多即将毕业的医学生,都想着在实习期间,好好表现,希望给领导一个好的印象,能在毕业后签下。

    跟苏青一起进科室的是临床医学系的女生,叫叶冰蓝,这女孩,不知道怎么回事,从第一天进科室认识开始,她就感觉到这人,对她有很深的敌意。

    譬如走廊上碰见,虽然会笑着敷衍两句,但转身脸上的笑容就收了起来,鄙夷取而代之,这还是苏青在楼抵口一面镜子里发现的。

    刚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还纳闷,两人素不相识,又没有宿仇,怎么就好像她抢了她的饭碗似的呢?

    直到后来,每一到大查房的时候,领导提问问题,她都积极地表现自己,甚至是,提名苏青回答的时候,她也抢着回答,给人的表象就是,苏青是不学无术的草包之人。

    苏青也不笨,后来一琢磨,也就明白过来,这人是将她当成了假想敌了,以为,她会跟她抢今年神外招生的名额。

    想到这儿,苏青也只能微笑,先不说,她留不留在a大附属医院还是个未知数,就是留,她也不会留在神外啊。

    虽然,这人的做法,给她制造了不少的困扰,但上辈子,她也为找工作,头疼奔波,更是使出浑身的手段,无非就是希望能找一个好一点的工作。

    a大附属医院,全国的老大哥,尤其是神经外科,更是全国的重点学科,是每一个医学生挣破头皮都想要进来,待遇更是优厚,不是一般的医院能比,进修深造,实验课题经费,都领先于别的医院。

    苏青也能理解叶冰蓝的心情,看她的着装应该是来自于工薪阶层,如果能到这里工作,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自己没必要与她一般见识,只要她做的不要太过分。

    上门诊的时候,她跟着的是一个返聘回来的孟教授,满头白发,架着副老花镜。

    在看诊期间,孟教授观察起苏青这个实习的学生,越观察,越感兴趣,问诊上来就能切入正题,体检更是一步到位。

    病历到了他手里,核查几个,发现无误,诊断扫一下病历,很明显就出来,他只需开药就成。

    这不但给他省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更是引起了他的兴趣,慢慢地他就放手,让她独立诊断治疗病人。

    这举动纯属想试探一下,因为他内心深处,始终不相信,一个还没毕业,刚刚参加实习的小丫头,能够独立看病人,就是他当年,实习完,也不敢独自看病人,直到后来,读了研究生,才算是独立。

    可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却是,小丫头,不紧不慢,很是老套娴熟地,问诊,检查,开单,看片子化验单,诊断,开药,速度比他这个看了几十年的门诊,都还要快。

    孟教授心想,难不成自己真是老了不成?

    两人合作,几十号的病人,不到十点,就已经处理完毕,往常都要忙到中午一点,现在能够提早下班回家陪孙子的他,心里对苏青这个实习生满意的不得了。

    只要她在这个科实习,谁都别想更跟他抢这个学生,最起码,为了能早点下班这一点,都不能放人。

    反观苏青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以前跟着章老实习的时候,她也是像这样帮助外公处理病人,并不知道,一个实习医生,上司是不敢随便放手让他们去做的,因为出了事情,责任是在上司身上的。

    上了一个多星期的门诊,这位满头白发的孟教授,越看苏青越满意,知识丰富,眼光精准,思路活络,神情淡定,再适合不过神外这个科室。

    而且小姑娘,不骄不躁,不献不媚,很是讨他老人家喜欢,就想着帮她留在神外,于是,开早会时,少不了称赞她几句,上手术时,不管排号,直接点她协助。

    老教授好心的举动,是让苏青学了不少东西,但同时也让她陷入了众的之矢。

    华夏人讲究中庸之道,你若是平庸些,人家才不会把你放在眼里,可你若是太过于出挑,进了这个科室,却会严重威胁到别人的地位。

    叶冰蓝的怒火和不甘,那自然不用多说,除此之外,在科室里还有一个人,更是视她为眼中钉,那就是科室的刘副主任。

    刘副主任在科里这个位置很是尴尬,因为,头顶有正主任压着,无法施展拳脚。

    若是碰到一个心无大志的还好说,可刘副主任偏偏野心很大,所以,他现在最期盼的就是,再有几年,正主任就要退休,下面资历和能力能与他抗衡的还没有,可以说是稳坐正主任这一把交椅。

    而最忌讳的就是,突然杀出来个程咬金,而苏青若是进了神外,以孟教授对她的吹捧,先不管是不是有真才实学,他都要将火苗掐灭在萌芽之中。

    所以,接下来苏青的实习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正主任去了外地出差,科室有刘副主任管着,于是接下来,除了孟教授的手术,再也没排她的手术,门诊更是如此。

    所以,在科室里,她最是悠闲,这也就算了,科室的护士,还有一些医生,总是窃窃私语,她一走进,他们就停止下来,看她的眼神,异样怪异,外加鄙视不屑。

    其实,他们说什么,苏青不用走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说什么不检点,不自重,没毕业,就把肚子搞大,水性杨花什么的。

    她现在的肚子,已经显怀,只要仔细查看,有心人是可以看出怀了孕,再加上,大家都是医生,眼光毒辣的很,怎么会看不出来?

    而且,她自己本身就没打算隐瞒,可这污言秽语,虽然情知道是有些人所为,完全可以不放在身上,可听到耳里,却是另一回事,心里终究是不舒服,憋闷啊。

    “你这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在科室受气了?”下了班,来接媳妇的孔二爷,在她一上车,就发现了她情绪不高。

    “没什么?就是在医院呆了一天,消毒水的问道闻久了难受。”

    科室里那些勾心斗角,乱七八糟的事情,苏青也不想提。反正她呆的时间不长,闹腾报复什么,真心没有多大意义,难道狗咬了你一口,你还反咬回去不成。

    可孔二爷却不这么想,苏青不想说,可不代表他没有别的渠道得到。

    他媳妇,是捧在心尖上的人,自己还舍不得欺负,怎么可能容别人,欺到头上。

    他二爷没有那么高品德,若是被狗咬了,他是不咬回去,但他会剥皮抽筋卖狗肉。

    “你这不是回家的路?”察觉到方向不对,苏青疑惑地看向驾驶座上的孔铭扬。

    二爷左手随意搭在窗口上,右手掌握着方向盘。

    “这当然不是回家的路,你老公我在京市称霸了十几年,怎么可能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咱们这是去杜翰东的店里,今天,那小子打电话说,店里新进来一批原石,让我们去看看,碰碰运气。

    我看你心情不好,刚好散散心,我们也过过二人世界,天天,不是被一帮长辈盯着,就是被那臭小子给缠着,你说我们如此年轻,花样年华,这还没毕业呢,就快要步入老夫老妻的时代,那怎么行?”

    苏青白了他一眼,“小心这话被爷爷听到,再拿拐杖抽你。”

    孔铭扬献媚地笑笑,“媳妇,这儿就咱两人,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你不会出卖我的,是吧?”

    苏青扭头看向窗外,“那可不一定,我也想看看,京市的活阎王,被爷爷追着打是什么样的情景。”嘴角弯起。

    “媳妇,你真不厚道。”孔铭扬对苏青使了个哀怨的眼神,看她明显开心了很多,心里也紧跟着松了口气,不过,在苏青看不到的地方,却是闪过一抹狠戾。

第二十九章 人兽嗜好?

    “小伙子,你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蒙人也要有个限度,你说这是犀牛杯,还是亚洲犀牛杯,你这不纯属扯谈吗?别说亚洲犀牛杯在市场上几乎绝迹,即使流传下来,也都被人束之高阁珍藏或是博物馆收藏的,现场市面流传的大多都是仿的。”

    “这杯子上的颜色,既亮又新,肯定是做上去的。”

    “这小摊上,怎么可能会有犀牛角的杯子,大家不要被捡漏冲昏了脑子。”

    “几位老板,你们这话怎么说的?这杯子,是我们兄弟两在在一户农家家里收的,是被他们当做传家宝供作的,要不是,家里过不下去了,等着钱用,人家也不会拿传家宝来卖不是。”

    “我哥说的一点没错,当时,我们一看这东西,好家伙,顿时惊住了,先不说上面的绘画雕刻,看看杯子低下黑色的三角形,还有这杯子边缘的纹理,这一看就是犀牛角的特征吗,你们要说我们兄弟俩蒙人,你们可以仔细看看这杯子吗?你们当中可不乏行家,我说的对不对,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好像是有黑色的三角形,难不成还真是犀牛角?”

    “这杯缘的纹理,也不像是杂乱无序的?”

    “你们都是懂行的,我们兄弟俩这点微末道行,怎么能在行家面前班门弄斧。”

    “……”

    孔铭扬与苏青还没走到杜翰东的珠宝店,就见他店门口不远处的路边围了一圈的人,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随着传入耳中的声音,估摸着应该是摆摊卖古董的。

    这种摆地摊,卖古董的,在这条街上,一到晚上,很是常见。

    至于他们这样的摊子,售的东西是不是真货,那还真不好说,你要说是骗人的玩意吧吧,可也有人在他们摊子上,买到过真货。

    可你要说是古董吧,那就像刚才那人说的,纯属扯谈了,正轨店铺里很多都还是赝品呢,更何况是这种不交税的买卖了。

    所以说,这就要看人本事了,有些人就喜欢在这种摊子上淘宝,因为他便宜啊,再加上,有些摊主从各方收来的东西,由于知识狭窄,也不知道自己东西的价值,很容易鱼目混珠,把珠子当成了鱼目去卖。

    而那些有眼力劲的人,看出了物品的价值,就会以低价买进,这就叫做捡漏,利润岂止是十倍,百倍,有时甚至千倍都不止。

    金钱是一方面,而捡漏的这种心态,却更是他们很多有钱收藏人所追究的。

    当然了,这些小摊贩,很多都是投机倒把,钻营之人,拿些高仿或者假货,来坑蒙拐骗。

    专坑那些,似懂非懂,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哐当的收藏人,古董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科,承载着几千年的文化,再资深的人,也有打眼的时候,他们这些人正是抓住了这些人捡漏的心里。

    “走,咱们也去看看?”孔铭扬见苏青的目光一直落在前面那群人身上,以为她感兴趣,拉着苏青,也走了过去,出来本就是陪媳妇散心的。

    苏青微愣一下,没说什么,就跟了上去,孔铭扬拨开一个缝子,拥着她,凑到了跟前。

    见一个鼻梁上挂着一个老花镜的老伯,正审视手里的物件。

    那物件是一只棕红色的素面杯子,杯子造型看来平淡无奇,口径大约7厘米左右,底面直径4厘米左右,杯壁却十分厚实。

    杯子表面略带玉质光泽,有几条黑色的裂纹,杯子底部有一块三角形的区域是黑色的。

    听周围的人议论了半天,两人才弄清楚,卖家兄弟俩,说这是一只犀角杯,还是亚洲犀角。

    孔铭扬虽然也是黑市拍卖会上的老板,但真心地对古董没有多少研究,拍卖会上,有专门这方面的鉴定师。

    而苏青也不懂古董,更不懂亚洲犀角杯与非洲犀角杯,有什么区别,她只知道,犀角是可以入药的。

    那老伯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看了老半天,这才抬头,视线越过鼻梁上的镜片,瞄向对面,那对尖嘴猴腮的兄弟,貌似随意地问道:“这杯子,你们准备卖多少钱啊?”

    兄弟之中个头稍高的那个,眼珠子转了转,比了个十字的手势。

    周围的人,也都在注意着,见他一口要价十万,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说实在的,在这摆摊的,要价五万以上的物件,已经是顶天了,十万?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再者说,他们来这儿,纯粹就是捡漏,何为捡漏?那就是用最少的钱,买回至少也要翻倍的物件,即便是打眼了,也就是几万块钱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们也不相信,这种小摊上会出现犀牛角,即便是非洲犀牛角。

    “小伙子,犀牛角杯子一克市场上差不多五百块,按这个价格,你这杯子撑死了,也就值个小十万,但前提是,人家是经过鉴定师坚定的,你这是真是假都不好说呢。”

    周围的人,纷纷议论符合。

    “这位老板,你也说值十万,可那是非洲犀角,亚洲犀角,可是高十倍不止啊,我这东西,上百万,都是有可能的。”

    老伯,取下眼镜,折了两下,放进了口袋,盯着那人,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我给你五万,再高就没有了,我就纯粹是赌个运气。”

    听到老伯的话,兄弟两对视了一眼,然后,个高的哥哥说,“老伯,你也知道这杯子可是会值上百万的,主要是我们兄弟两,想尽快脱手,回老家过年,十万已经是最低的了……”

    “你还真以为,这是亚洲犀牛杯了,骗骗不懂行的还行,跟我这儿,打什么马虎眼,给你五万已经是看在这杯子比较顺眼的份上了,你还真当我看不出来啊。”老伯吹胡子瞪眼。

    俩兄弟脸上,有些心虚,弟弟给哥哥使了个眼色,似乎是说赶紧顺驴下坡,给他算了,再拿乔,可就真的让这条大鱼放跑了。

    可哥哥不知怎么想的,硬是不改口,气得那老伯转身就走,随后围着的人也三三两两走个干净,就只剩下,孔铭扬和苏青。

    弟弟似乎是有些气恼哥哥,坐在一边摆弄东西去了,哥哥见还有两人没走,赶紧上前,推销他的杯子。

    “不是我瞎吹,这可是真的,亚洲犀牛角啊,你看看这

    杯子底部的一块三角形的黑色,还有这鱼子纹……”那人连说带比划的,给眼前这两人吹嘘他的杯子。

    刚开始,这人心里还幻想着,这可能是一只亚洲犀牛角杯,可再幻想,他心里也清楚,那是不可能的,这跟天上掉馅饼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这么三言两语说下去后,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真是一只亚洲犀牛角的杯子,至少值上百万。

    孔铭扬压根就没听这家伙胡侃,心思都放在了媳妇身上。

    而苏青却看也没看,说道:“我给你十万,这杯子卖给我吧。”

    正说得唾液纷飞的哥哥,戛然而止,呆愣住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一旁摆弄东西的弟弟,却一直注意这边的情况,闻言,立马跳了起来,窜到两位跟前。

    “听听两位的口气,那叫一个爽快,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不像别人,买个东西,还磨磨唧唧,你放心,这东西绝对是犀牛角,错不了。”

    “对对,你可以拿去鉴定,若是假的,可以回头找我,我兄弟两,一直在这儿摆摊。”

    只是,马上就要回去了,来了也找不见人,等风头过了,他们再回来,看这两人的穿着和气势,也不像是闲着揪着他们不放的人。

    坑蒙拐骗,就喜欢碰上,不在乎钱的大款,看看这气势,看都不看就买下,肯定是不识货的大土豪。

    媳妇有异能,能看透翡翠,孔铭扬是知道的,可相处这么多年,可从来不知道她也会看古董?以前在家里也没发现她,对这方面有什么偏爱啊?

    章老有时候,在她面前,说古玩字画什么的,她都是兴趣缺缺,这怎么还转性了不成?

    疑惑归疑惑,别说苏青拿十万块钱买个不知真假的杯子,她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二爷也要想办法给办到不是。

    正愣神的时候,就听苏青说道,“人家要现金,你看附近有没自动柜员机。”

    “几步远就是杜翰东的店,我打个电话让他送过来。”孔铭扬说着掏出了电话。

    电话那头,杜翰东一听,就在里面嚷嚷开了,说你二少是有钱没处花了是怎么?要不然给我也成啊,这条街上,十有八九那都是骗子,他是这条街上的常住户,难道他还不清楚,这跟往水里扔有什么区别?最后,还说了句,你二少的脑子是不是被猪拱了。

    声音大的,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苏青的眼中露出笑意,孔铭扬的脸上很不好看,只说了句,废话少说,带够十万的现金,就把电话给挂了。

    然后,搂着媳妇寻求安慰,“媳妇,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这些玩意,你看,为了你,我都被杜翰东那小子,骂做二愣子了,回去你一定要补偿,我这受伤的心灵。”

    这人还真是没脸没皮,这么大的人,不管不顾,竟然在大街上就撒起乔来,他不怕丢人,她还怕丢人的,好不好,周围已经有很多人驻足,指指点点了。

    苏青的脸色微红,瞪了这人一眼,“你想要怎么补偿啊?”

    二爷一听,眼睛闪过惊喜,趴在媳妇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阵,而此时苏青的脸已经红的堪比火山云了。

    “滚”

    苏青忍无可忍之下,瞪着那不要脸的无赖,“正经点行吗?”

    早料到媳妇会有这种反应,孔铭扬双臂搂的更紧,不撒手,“这叫促进夫妻和谐生活,你老公要是正经了,你就要哭了。”

    “哭你妹啊?你离我远远的才好。”这人简直精虫上脑,天天晚上不老实也就算了,居然还……门都没有。

    “你想哭我妹,也是白搭,咱孔家就没有女儿,不过,马上就有了。”说着瞄了眼苏青微凸的肚子。

    苏青这样一个冷清的性子,却硬是被二皮脸孔二爷逼成了暴躁悍妇的形象。

    “孔铭扬,我告诉你,这个念头赶紧从脑中删除,我劝你这一辈子,想都不用想,要不然,咱就分床睡。”她可没有人兽嗜好。

    孔铭扬见媳妇真的生气了,不敢逼的太紧,赶紧小心翼翼地说,“好好,不想就不想吗?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吗?没有你的同意,我也不敢啊。”

    “你还说,当初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想起以前,她就一肚子的血泪,山洞那晚硬是改写了她的人生轨迹,虽然她不后悔,可对这人的行为却很难释怀。

    孔铭扬拍着他的后背,“这怎么又算起旧账来了,那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你也不怕伤脑筋。”

    “伤脑筋,总比被你折腾死强。”

    “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舍得伤害你一丝一毫,再说,你的身体,已经发生了改变,能够承受,我才由此一说,要是不行,我哪敢强求,在我心里,你才是第一位的。”

    甜言蜜语谁都爱听,苏青的脸色有些缓和,但还是瞪了那人一眼,“不管怎么说,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敢在背后做小动作,看我能轻饶了你。”

    “对,就不能轻饶了他。”杜翰东的嬉笑声突然插了进来。

    “我说孔二少,俗话说得好,这爱情就像手中的沙子,你越握得紧,他流的越快,你这一副天天欲,求不满,老母鸡护崽的样子,怪不得苏青烦你,若是搁在我身上,我也烦你。”

    见杜翰东双手插口袋的走来,孔铭扬斜睨了他一眼,却并没有放开媳妇,嫌弃的口吻说道:“搁你身上?我怕我自己都要吐了,你还是醒醒神吧,若是心里对我有什么邪念,最好收起来,念在与你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权当不知道。”

    杜翰东做出一副大吐特吐的样子,看着,斜着眼睛一副我不跟你计较的孔二少,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我对你有邪念?我脑子被驴踢了?小爷,我喜欢的是软软的妹子,就你这样的,我怕我抱着,我会忍不住膈应死。”

    “最好如此,你也知道,暗恋什么的,尤其是青梅竹马,最是烦人,你没看电视上演的,很多家庭可都是这样被破坏的,媳妇,你放心,他即使有这方面的念头,我也要将他掐灭在萌芽之中。”严肃认真地看着苏青。

    苏青满头黑线,同情起炸毛几乎暴跳如雷的杜翰东,突然发觉,孔铭扬这人,不但无赖厚脸皮,节操更是无下限,为了转移刚才地话题,竟然拿杜翰东开刀。

    可怜的杜翰东,一个再直不过的直男,竟然被眼前这家伙,扭曲他的性向不说,还说暗恋他什么的,这简直他妈的让人受不了。

    若是再传到郑乔耳朵里,那岂不是更死翘翘了。

    这可关系着终身大事,说什么今天也要掰扯清楚不可,杜翰东正要扯着孔铭扬理论一二。

    旁边急于拿钱的兄弟二人却是等不及了,虽说,从一开始看到杜翰东,兄弟两腿脚打软,心里敲起了小鼓,生出了退意,兄弟两在旁商量着,是不是这样就算了,可最终还是金钱占了上风,再说,他们也没有逼着他们买不是,陡然生出勇气,可再看这几人,居然斗起了嘴,而且看这情形,貌似还没完没了啦。

    俗话说,拖延一会儿,就有可能生变,个子高的那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杜翰东这才响想起来干是干嘛的,扭头盯着这兄弟两看了半响,看的这两人,如若针扎,额头冒着细密的汗水,几乎快要挺不住的时候。

    才听他说道:“我说大小锅子,你们兄弟两,在这片坑蒙拐骗为生,我不说什么,可你药蒙我朋友,这就有点不地道了,仗着他们不懂古玩,你就狮子大开口,什么破杯子,还要十万啊,这又不是古代青花瓷器,三彩什么的……”这俩兄弟姓郭,外号大锅子,小锅子。

    大锅子擦擦额头的汗珠,陪着小心,献媚地说道;“杜少,你看看这两位的气势,尤其那眼睛,能看透人的内心似的,我哪能欺骗他们二位,这杯子,虽然没有一百个保证,但是确实有点像犀牛杯,所以,我才敢要这么多,你也是做生意的,这不是自由买卖吗,他们要买我能说不卖吗?”

    杜家的名声,在这一条街上,谁不知道?那是他们兄弟两惹得起的,一番话说完,意思就是,他们自己愿意买,这跟我们有啥子关系。

    杜翰东一听,目光移到孔铭扬和苏青二人身上。

    苏青掰开孔铭扬的手臂,走到大锅子跟前,接过杯子,看了看,回头对杜翰东,说:“我闻着有股药味,应该是犀牛角所制,就想买回去研究研究。”

    其实,苏青并没有说实话,药味什么的,全是表面应付之词,真相是,她还没靠进的时候,心里突生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就好像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诉她一样,这个东西是个好东西,是有价值的,所以,她才看也不看,买了下来。

    但这又不能告诉他人,别说人家不信,就是她自己都不信,这比她能看透翡翠还要玄乎。

    最起码,看翡翠她是用灵力感知,而现在,纯属是感觉,或者确切的说,应该是迷信之谈。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我媳妇要买,又没花你的钱,你整一副苦大仇恨的表情,给谁看啊?做为一个男人,就要一股子豪爽,这样女孩子才喜欢,赶紧收起你那副铁公鸡的摸样,付钱走人。”孔铭扬上前,踹了他一脚。

    不过也只是纯属打闹性质,杜翰东一个闪身,就躲了开去。

    “付钱就付钱,干嘛动手动脚,还有,不要进行人身攻击啊,什么铁公鸡,我这叫善于理财,就有女孩子喜欢我这样的。”神情居然得意起来。

    回头,对那兄弟两说道:“你们去我店里拿钱,我已经给他们说好了。”

    兄弟两赶紧道谢,说了一番吉利话,将杯子塞到了苏青手里,三两下收拾完摊子,就拿钱去了。

    杜翰东看着苏青手中的东西,连连摇头叹息。

    孔铭扬白了他一眼,“行了,收起你那副死人脸,我问你,是不是郑乔那边有戏了。”

    苏青听孔铭扬这么问,也侧起耳朵。

    说起这个,杜翰东的神情斗转,面上有些红晕,得瑟道:“那可不,小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英雄气概,那个女人,能躲得过我的魅力,自从回来之后,她就被我的英雄气概给迷住了。”

    “就你这样也叫英雄?我看狗熊还差不到,要不要比比。”孔铭扬说着比划了一下拳脚。

    杜翰东赶紧跑到苏青的背后,“我跟你比,我不是找虐吗我,我又不傻。”

    然后,又接着八卦道:“你们知道那赵影,后来怎么样了吗?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呢,听说右脚真的瘸了,医院的医生都说治不好,这怎么说来着,恶人自有恶人磨。”

    赵影的事情,孔铭扬后来提起过,苏青也没放在心上,她不是圣母,没有义务拯救一个觊觎她丈夫,对他儿子怀着恶毒敌意的人。

    杜翰东这次拉回的原石,苏青没看上一块,索性与孔铭扬回了家,而杜翰东说是想念四合院的伙食,也跟了回去。

    而那位给出五万的老伯,一个小时后,又折了回来,看到空无一人,问了旁边的人,才知道,那犀牛杯居然卖出去了,顿时大呼可惜。

    ------题外话------

    前两天,这边阴雨不断,又是忙工作,又是码字,胃病就犯了,被家里人禁止码字,电脑都给没收了,吃了两天药,今天好些,就赶紧上来更新,争取补偿回来。

第三十章 不平凡的闺女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家里人正在吃晚饭,看到他们进来,章书玉赶紧起身拿碗筷。

    “你们打电话说,晚一些回来,我还以为你们在外面吃,就没等你们。”

    “去了杜翰东店里一趟,没看中什么石头,索性就回来了,妈,你坐下,我们自己来。”孔铭扬接过苏青的包给挂在一旁,然后对忙活着的章书玉说道。

    “马上就好了,你们赶紧洗手吃饭。”章书玉三两下摆好了碗筷,然后又到厨房,整了两个菜过来,对坐着的苏青说。

    “下午,你姑姑来了,让你有时间去一趟茶舍,说是有事跟你商量。”

    “明天下了班,我直接过去。”苏青点了点头。

    说到上班,章书玉的视线,落在女儿的凸起的肚子上,不由担忧道,“照我说,干脆好好在家养胎,实习咱就不去了,医院里人多嘴杂的,而且到处都是病菌,再传给我外孙女可怎么办,眼看着肚子越来越大,家里人不看着,总觉得不踏实。”

    以前,章书玉还希望子女有出息,有本事,可现在,思想却有了很大的转变,只希望这些孩子,平平安安,顺顺心心就好。

    有本事也罢,没本事也罢,还不是每天要生活?

    或者说,所有的一切不都是围绕生活?人活着不开心,那还谈别的什么?

    章书玉的话,说到了孔铭扬的心坎里,以前在学校上课吧,同在一个学校里,他还能就近照顾,想媳妇了,课间的时候,抬腿就到了媳妇的教室,即便是看两眼,也能知足,安心。

    可现在,在医院里,媳妇又不许随便找她,说什么影响不好,一整天不见人,他这心就跟悬在半空中一样,提心吊胆的,没着落。

    听到岳母这么说,孔二少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媳妇。

    苏青瞪了他一眼,回头对母亲说,“我现在才四五个月,还早着呢,你们没看医院那些上班的孕妇,都快到生产了,才请假回家安胎。”

    章书玉想说,咱能跟人家比吗,可转念想想,同样是人,咋就不能比,这话连她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正苦思冥想什么辙,阻止女儿去上班时,章老却开了口。

    “小玉,你也不用紧张,青儿的身体还可以,你若是让她呆在家里头,说不定还闷出什么病来呢,呆在医院里,走动走动,对以后的生产也有好处。”

    说道这儿,似乎想到了什么,问苏青,“你在医院怎么样?没什么人欺负你吧?”虽然他不经常参与医院里的那些事务,但里面的勾心斗角,弯弯绕绕,却是知道的,就苏青这冷清不巴结人的性子,真说不准不被人排挤。

    “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字,看他们谁敢,你又不是没后台的人,遇到什么事,用不着忍气吞声。”

    苏青一愣,没想到外公会这么说,这土豪的架势,还真不符合他,儒雅谦虚的摸样,半响后,笑道,“咱后台当然硬了,谁能跟我比啊,别说在医院,就是在京市,我都能横着走了。”京市顶尖权贵家族,几乎都是自己人,能不硬吗?

    “可我也不能见个人,就报我是谁谁,谁谁又是我什么人吧,那跟靠着家族荫庇的二世祖,又有什么区别?你们看电视的时候,不经常议论那些纨绔子弟吗?再说,我又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太过分的,她肯定会还之于嘴牙。

    章老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可帮媳妇夹菜的手却是停滞了一瞬,眼中闪过若有所思的光芒。

    “有你们这样做主人的吗?将客人凉在外面停车,自己回家吃热乎的饭,真是太过分了。”随着杜翰东不满的声音传来,人也紧接着走了进来。

    孔铭扬抬眼皮看了他一眼,“你这会挺自觉的,把自己当回了客人。”弦外之意就是,以前从来就没把自己当外人过。

    “小杜来了,赶紧坐下吃饭,我们也才刚吃。”章书玉热情招呼着。

    杜翰东也不理孔铭扬的暗讽,给众人打过招呼,嬉皮笑脸地说。

    “我今天来,就是想念,章阿姨做的菜了,哎,在外面,即便是五星级酒店大厨做的三珍海味,也不如您做的一盘土豆丝啊。”马屁张口就来。

    “你这臭小子,嘴巴像抹了蜜似的,就会哄阿姨开心,赶紧坐下,这是碗筷,自己盛饭。”章书玉将碗筷递给他。

    杜翰东接过碗盛了满满一碗的米饭,并且还在上面按了按,走到桌前,开始吃起来,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

    边吃边说道,“我这还用夸吗,你看看我每次来这儿吃饭,那都是瘪瘪着进来,浑圆着出去,回到家撑得都不能动弹,我家老头子见了,骂我没出息,活像老杜家虐待儿子似的,不给饭吃,说我给他丢人,嗤,那是他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才会如此说。”

    桌上的人,都被他给逗乐了起来。

    “老妈,这是什么啊?能吃吗?”

    正在大家说笑的时候,待在外婆身边吃饭的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苏青进门后,搁在衣架上的包,给抖搂了出来,拿着苏青买的那个犀牛角的杯子,跑过来问道。

    苏青有气无力,白了他一眼,“儿子,咱能不能不碰到一件东西,就想着吃啊,你这样才真正像你干爹所说的,咱家虐待你,不给你饭吃似的,这是杯子,喝水用的,不能吃。”

    孔铭扬给苏青碗里夹了一筷子新鲜的笋,然后又盛了一小碗汤放在她面前。

    “你跟他说这些,一点用都没有,纯属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作为一枚资深的吃货,吃已经深入到了他的骨髓,你给他说这些,他能听得进去才怪。”

    孩他爹对孩子执着于吃,已经是破罐子破摔认命了,所以,还是想办法劝劝孩他娘,不要再对儿子寄予什么厚望,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杯子吗?”小白短粗肉呼呼的小手,掰过来掰过去地看,还凑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自言自语道:“怎么还有股腥味?看起来像杯子,可这味道明显是野兽身上的,大人居然骗小孩,生怕我吃了似的,真小气。”

    杜翰东一听乐了,“你老妈没骗你,这确实是杯子,而且还是天价杯子,十万元一只,你老妈当然怕你给吃了。”一边逗弄小家伙,一边还不忘,报告一下这两人的丰功伟绩。

    作为一个天天跟金钱打交道的人,对于亏本的买卖,他是深恶痛绝,看不过眼的。

    “十万?”饭桌上的人听了,果然惊呼出声。

    “什么杯子还要十万?看这样,既不是金也不是银,更不是玉啊,什么材质值得上这么多钱?”章书玉看了眼小白手中的杯子,疑惑道。

    “阿姨,摆地摊的人说是犀牛角做的,至于是不是有待考证……”

    杜翰东这个大嘴巴,不顾苏青和孔铭扬给他使眼色,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给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中心思想,无非就是,两人不顾他的劝阻,死活花了十万大洋,买了回上当。

    大家听完之后,与杜翰东是同样的想法,苏青肯定是被人坑了。

    不过,章老却是盯着小白手中的杯子,看了半响,然后对小家伙说道,“来,乖乖,给太公看看。”

    “太公,你也想要吃吗?我觉得吧,这东西不好吃,味道太腥了,还有就是,它可是牛角,我怕会把你的牙给崩坏。”小白生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一副我为你好的神情,至于内心真实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清楚。

    章老很是无语,他像是跟一个孩子,抢东西吃的人吗?摸摸小家伙毛茸茸的头发,“太公的牙口不好,咬不动这么硬的东西,我不吃,我只是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犀牛角,看完就还给你。”

    杜翰东一拍脑袋,“我倒是给忘了,外公对古玩字画这方面颇有研究,应该让你老给掌掌眼,确定一下这是假货,当时我死活不让他们买,孔二少还说我磨叽不像个爷们,难道受骗就像了?那是二愣子才干的事情。”

    “你小子,饭也堵不住你的口是不是?”

    孔铭扬狠瞪了他一眼,心里琢磨开了,没苏青的时候,他这帮兄弟,被他收拾的妥妥帖帖的,自从身边有了苏青,他们一个个地,都敢骑在他的头上,一点都不怕他,真以为他有了媳妇,心也柔软了吗?

    回头看向苏青,“上次你说卖给他一批高档翡翠,今天到他店里一看,柜台上高档的货还真不少,我觉得完全没必要了,他根本就不缺吗……”

    杜翰东忙打断,“别介啊,柜台上那些货,可都是我镇店的门面,是轻易不出手的,怎么不缺?简直太缺了,苏青你可不能反悔,咱上次都说好的了。”

    这家伙紧张了,暗暗后悔,干嘛去踩孔二少的尾巴,那是个慈善的人吗?这么多年怎么就不长记性。

    孔铭扬斜了他一眼,云淡风轻地笑道,“我看你缺心眼。”

    杜翰东一拍脑袋,“那可不,我可真缺心眼,你说我跟你……”

    看到孔铭扬似笑非笑的眼神,赶紧住了口,扯出一抹笑意,“孔二少义薄云天,一言九鼎,怎么会跟兄弟介意,你老豪气冲天,福气永存,买的东西,那自然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好话说了一箩筐,孔铭扬才没再提翡翠的事情,周围的人看他们斗嘴,看得眉开眼笑。

    而杜翰东却是被蹂躏地抹了一把汗,以前老说周放的嘴,没个把门的,现在看来是他的嘴才没个把门的,一不留神,就上找着被蹂躏。

    再说,小白这边,得到太公的保证,就把手中的杯子,递了过去,并跟在他的身边,眼巴巴盯着。

    章老饭也不吃了,严肃地观察了半天,然后又找来了放大镜,看了半响,越看脸上的神情越凝重。

    “老爷子,这难不成还真是犀牛角?”见状,杜翰东忍不住开口问道。

    章老闻言,这才将视线,从杯子移开,断定道:“前些年,我在一个朋友那里见到过,也着实研究了一阵,我敢确定,这只是真的犀牛角杯子,而且还是亚洲犀牛角。”

    众人一听,惊讶不已。

    “还真是犀牛角啊?”杜翰东有些不可置信,半响后,问,“亚洲犀牛角,像他们说的,可是价值上百万元,这是赚了,你老应该高兴不是,可你这神情……”

    “是亚洲犀牛角没错,只是这年代,我说不好,若是年代久远的话,那价值何止是上百万的事情,上千万都是有可能的。”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倒抽冷气,连苏青都不例外。

    她只是遵循心中的感觉,价值几何,倒并没有放在心上,即便是真的,也只想着是百万元的事情,怎么也想不到一只杯子,会值千万元。

    这利润,比翡翠都要来的快啊。

    孔铭扬只是觉得媳妇,居然能还有玩古董的潜质,增添了几分自豪,却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倒是一旁的杜翰东,盯着杯子,仿佛丢了魂似的,暗暗腹诽不已。

    他奶奶的,怪不得人家夫妇两人,死活要买,原来是上千万的宝贝,就他这个棒槌,还嚷嚷着受骗上当什么的,这不让他一个人跳脚唱戏,人家夫妻两人,闷声发大财吗?

    天妒人怨,不公平啊,他辛辛苦苦,忙的脚不沾地,冒着风险,投资颇大,才有多少收入?

    可转眼看看这两人,一顿饭的功夫不到,就能净赚上千万,这还让不让他活了,人不人气死人吗?

    黯然了一分钟不到,杜翰东精光四射的眼神,突然落在了苏青的身上,心里再次确定,跟在这两人后边有肉吃。

    苏青被他炽烈的眼光看得发毛,刚才还神伤呢,这会就如飞进来了云端,还真是缺心眼啊。

    章老这边审视了半响,总觉得这杯子的年代不会近了,心急火燎地,就要出门,说是拿给他那个资深的鉴定师朋友,给鉴定一下。

    章书玉追在后边,喊着要他吃完了饭再去,可人已经走远了。

    一心想着杯子的章老,走到门口,突觉不对劲,回头一看,见小家伙还跟着自己,琢磨了半天,突然想起,刚才他说过,看完就还给小家伙,没想到,这孩子太过于执着,竟然一直盯着他不放,顿时摇头失笑。

    蹲下身子,抱起小家伙,“乖乖,太公带你去吃烤鸭怎么样?那位爷爷家的厨师,做的烤鸭可是一绝,色泽红艳,肉质细嫩,味道醇厚,肥而不腻。”

    吃货的馋涎都快流了一地了,喉咙吞咽不止,心里似乎在说,有这么好的东西吃,还等什么,赶紧去吧,去吧。

    可表面还要装作淡定,视线紧盯着太公手中的东西。

    章老看到乖乖这样,那不明白他的心思,宠溺地刮了下小家伙直挺地鼻梁,“烤鸭有的吃,杯子,等给那位爷爷看完,也还给你。”

    老人的心里,并不觉得孩子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反而有种自豪,我家乖乖如此精明可爱,你们有吗?

    洗完澡的苏青,坐在了床边,拿起毛巾,正准备擦头,却被进门的孔铭扬给夺了去,边给媳妇擦头,边卖起了关子。

    “你知道,外公刚才回来说那杯子是什么年代吗?”

    “什么年代?”孕妇容易犯困,被孔铭扬这么伺候着,苏青更是昏昏欲睡,眼睛闭着,随口问了句。

    “人家说至少是明代的东西?”

    苏青耳朵无意中接受到明代这个信息,顿时清醒了几分,“若是明代,那可真是上千万不止了。”洗澡前,她在网上大致了解了一番犀牛角的杯子。

    孔铭扬嘴角含笑,眉头上扬,“那可不,我媳妇这手,这眼光,什么宝贝,能逃到过你的法眼?现在我总算是相信,爷爷说的话了。”将媳妇靠在自己的胸膛。

    “爷爷说什么了?”苏青好奇问道。

    孔铭扬拨开胸前的长发,趴在颈窝里,轻轻琢吻,“爷爷说你是我们孔家的福星,孔家的宝贝。”

    被这色狼吻的有些气息不稳的苏青忙拉离这人,正经地说,“这次买杯子,简直太玄乎了,我还没看到东西,心里面就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我去买,以前,看到古董什么的,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见媳妇严肃的神情,孔铭扬也正经了几分,沉思了半响,随口说道,“还真是见鬼了,难不成是肚子里的咱闺女提醒你的?”

    说者无意,可听者有意。

    孔铭扬说完自己也愣住了,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孔铭扬喉咙吞咽了一下,虔诚地摸着媳妇的肚子。

    “我闺女还有这本事,我就说吗,你我这么好的基因,生出的孩子,岂能平凡了?她哥哥是天狼体质,她自然不会太怂了不是?”说完,傻笑了起来。

    苏青的脸色柔和了很多,心里也偏向于孔铭扬所说的。

第三十一章 报应不爽

    第二天早晨七点多,苏青就来到科室了,正在更衣室里,换白大褂时,林护士推门进来,告诉她,刘副主任让她去主任办公室一趟。

    苏青答应了声,锁上柜门,就朝主任办公室走去。

    副主任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在她举起手刚准备敲门时,听到里面的说话声,立马给放了下来。

    “小刘啊,苏青那孩子,我是亲自考验过的,业务能力那是没的说,我呆在医院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实习生,有她这样强的业务能力,就连咱们科的正式医生都比不了,以后的前途那是不可限量。

    毕业后,若是能把人留在咱们科室,那肯定是咱们科的中流砥柱,活招牌啊,可你现在,也不排她门诊,也不安排她手术的,人家孩子是到咱这儿实习学东西来的,你这让人家学什么啊?这可是生生耽误了一个好苗子啊。”

    孟教授语重心长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苏青听到,内心情不自禁划过一道暖流,想不到这不管事情的老教授,居然舍下脸来为她向刘副主任求情。

    可俗话说的好,人走茶凉,攀高踩低。

    孟教授过去在科室也许有些话语权,刘副主任或许对他还会礼让三分,可现在他只不过是一个返聘回来的教授,只管技术与业务,不参与行政,没有了话语权,人家哪会顾忌他的面子。

    尤其是这孟教授还张口闭口就是苏青怎么怎么能干,业务怎么怎么过硬,这更是戳中了他的死穴,本就容不下的人,更促使他下定决心,尽早解决。

    “孟教授啊,你老有所不知,不是我愿意为难一个学生,实在是,她不雅的作风已经严重影响了科室的声誉,作风紊乱,不知自重,未婚先育,这给科室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要是每人都学她,那科室岂不乱套了。

    医院是一个神圣的地方,容不得她这样不知检点的人,还有,很多病人也会说,你们医生连做人都做不好,怎么能看好病,我这个做主任的也是被逼无奈啊。”

    孟教授砰的一声,一拳头砸到桌子上,“说话是要凭证据的,是的,小苏是怀孕了,可这也不能说人家不知自重,未婚先孕啊,说不定人家已经结婚了呢?

    再者说了,医院的规章制度,告诉你怀了孕的女学生,要区别对待吗?要这样晾着人家吗?你这当副主任的,问都不问一句,就判人死刑,你不觉得不妥吗?”

    刘副主任,脸上闪过不耐和恼怒,起身,语气陡然加重了几分,“孟教授,我敬你是前辈,可你也不要太过分了,怎么做主任,怎么管理科室,我想我还用不着你来教我?”

    孟教授冷哼一声,“好,好,我一老头可担当不起你的敬重,你还是省省吧,我是没有资格指手画脚,但俗话说的好,做人要留一线,才能给自己留条后路,做什么事,不要做的太绝了,你好之为之吧。”

    说完甩袖子走人,紧接着门哐当一声,被大力合上,整层楼的地面都几乎震撼了一把,可想而知,这老头的火气该有多大。

    刘副主任也被这老头子气得不轻,一把将手中的病历夹给摔到了地上,可转眼看到外面的医务工作者都在往这里偷瞧,强压下内心愤怒的情绪,又将病历给捡了回来,重重摔到桌子上。

    心里暗暗骂了句老杂毛,不就是一个过了气的老教授吗,你以为你是谁啊,在我这儿颐指气使,拿乔做派,指手画脚,说句不好听的,你也就是个打工的,干什么,还不待听我这个主任的安排,居然给我甩脸子,倚老卖老,我会吃你这套?

    正在心里骂老杂毛骂的起劲呢,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他酝酿了半天情绪,这才对着门口说了句进来。

    来人正是在孟教授开门时,躲到一边的苏青,直到见人走远,才过来敲门,她走到刘副主任的办公桌前,站定。

    “刘副主任找我什么事?”

    刘副主任,瞟了她一眼,眼角闪过厌恶,听听这叫的是什么?

    还刘副主任,光听这句称呼,就让他心里不痛快,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科室里的人,喊他都是主任主任的,就是与她同时进来的叶冰蓝,见了他,也很懂眼色的,喊他一声主任。

    就眼前这人冷清着一张脸,一口一口副主任,好像在时时提醒着他,在这科室,他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万年老二,头上还压着一座大山,时时需要装孙子,而无法施展自己的才华,下面更是还有无数的优秀人员在等着随时顶替他。

    一想到儿,他就狠的牙根疼,看眼前这人更是不顺眼。

    端起桌子旁的保温杯,小口品一会儿,端了会儿架子,润润嗓子,这才开口说:“小苏啊,你还是名没出校门的学生,可能还不了解,这医院啊,它是一个特殊的地方,更是一门特殊的服务行业,做的好了呢,别人说是应该的,可若是出一丁点的差错,那就摊上大事了……”

    “我不知道,刘副主任,这话是什么意思,或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自问,我接手过的病人中,还没有一例出叉子的吧?”苏青咄咄逼人的目光,落在对面之人身上。

    游刃有余的刘副主任,在她的目光下,竟然有些无处遁形,忙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是,是还没有病人投诉你犯错,可你也知道,华夏是一个讲究品德操守的地方,技术反而在其次,已经有病人,反应你行为不端,作风不正,不愿意让你这样的医生接诊,你也知道,病人是我们服务的对象,他们这么说,我这个主任就是再想维护你,也没办法啊,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呢,可以不用来上班,至于实习鉴定表呢,我照样给你签字怎么样?”

    苏青听了,心里暗暗冷笑,淡淡地回道:“不怎么样,不实习,反而让你签字,我怕你担当不起犯错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这违规的事我不能做。

    至于你说的作风,行为,病人反应什么的,我不在意,你也不用替我在意,若是真想让我离开科室,最好拿出有力的证明,比如医院的规章制度,文件什么的。”

    紧接着口气凌冽了几分,“要是没有有力的证明,没有医院出具让我滚蛋的文件,刘副主任,你最好给我一个同等实习生的资格,安排手术,安排门诊,这是我一个实习生的权利,要不然,我会拿着咱们科室的排班表,给上面的领导好好瞧瞧,到时候,看领导是先让我滚蛋,还是会叛你管理不善的罪名。”

    说完,跟孟教授如出一辙,甩胳膊走人,紧接着,门也是砰的一声大力合上,把刘副主任头上为数不多的几根毛,都差点给震了下来。

    连孟教授的面子都不卖,可见这刘副主任是不把她弄出去,是不罢休了,至于实习,以前她还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可经刘副主任这么一闹,心里的火气顿时蹭蹭地往上冒,居然连一个实习生都容不下,你不是想要我离开吗?我还就偏不离开了,我不但不离开,我还要自己的权利。

    还拿作风紊乱的帽子扣在她头上?

    她才不怕闹大,或者说,闹得越大越好,来之前,她还打算,公开结婚的消息,可经此一事,她反而改变了注意。

    一大早上,就被甩了两次门的刘副主任,在办公室里,气得几乎暴走,你说,孟老头,一把年纪甩他门也就算了,可你一个黄毛丫头,居然也敢甩他的门,看我怎么收拾你,敢这样无视领导的学生,一定要给你点颜色瞧瞧,让你知道,这不是你家后院,想要撒泼就撒泼。

    在办公室里,狂走了一刻钟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想到苏青最后说的话,顿时又要暴跳如雷,可再怎么暴跳如雷,他也不敢,真把苏青怎么样,外面那些个风言风语,毕竟只是传闻,在传闻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他还真不敢,剥削掉她的权利。

    万一,这丫头正捅到了上面,不管谁对谁错,损失最大的还是他这个主任,这反而有些得不偿失,实习的时间,还长着呢,要整治她,不急在这一时。

    经过苏青的警告,刘副主任,果然识相地收敛了很多,早会时,吩咐下去按正常程序安排苏青的门诊以及手术。

    “苏医生,接水啊,早上主任办公室的谈话,我们在外面可都听见了,说句实在话,我也是这科室的老护士了,科室里的那些圈圈绕绕,门清似的,想要干什么,谁还能不知道?

    看你这冷淡清高的性格,就知你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的人,哎,现在的年轻人,比我们那会跟二楞似的,有心机多了,这还没工作呢,就开始耍上心眼了。

    你的那些风言风语啊,可都是拜跟你同时进科室的那位叶医生到处宣扬所赐,你啊,以后见了那姓叶的小姑娘可待小心些,多长个心眼,可别被陷害了,都还不知道。”

    苏青拿着杯子,在茶水间接水,碰到也来接水的林护士,一把将她拉到僻静处低声说道。

    苏青苦笑了一声,“我还要怎么小心?从进科室,我跟她就没什么交集,见了面顶多点个头问好,若是有人看你不顺眼,你怎么小心都没用。”

    “说的也是,那些不好听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孩子是老天赐给我们的宝贝,是最珍贵的礼物,需要做母亲的细心呵护,那些狗屁话,你一概不理,保持心情舒畅,这样才有益于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事情,你就过来找我。”

    说着塞给她一小罐酸辣咸菜,“中饭的时候,下饭吃,我现在吃饭若是没有这些咸菜开胃,根本就吃不下去。”

    林护士三十五岁了,有了六个月的身孕,肚子里的孩子,是夫妻十多年来好不容易才怀上的,盼了这么多年,才有孩子的她,深切地体会到,孩子的意义和珍贵,也深切地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

    看到那叶医生,与那帮年轻的护士和医生,嘀嘀咕咕,在背后,中伤苏医生,她着实同情,看不下去。

    她知道孕妇要保持一个好的心情是多么重要,所以,才借着这个机会,开导开导这个年轻的妈妈。

    “谢谢。”苏青淡淡一笑,然后上前握住了林护士的双手,借此机会,给她输进了一些灵力。

    高龄产妇生产时,很困难,而苏青给她输进的这些灵力,足够她平平安安产下孩子,并且这段时间,人也不会太痛苦。

    人生就是这样,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善心之举,也许就会帮你度过危机,如果没有苏青的帮忙,林护士十有八九是会难产。

    苏青中午的饭,一般都是早上母亲做好带过来,在微波炉热一下,可林护士今天送了她一罐咸菜,打开在鼻子下一闻,酸辣的清香,使得食欲大开,就想着去职工食堂打份饭。

    走到电梯口,却意外地碰到了叶冰蓝,电梯门打开,两人鱼贯走了进去。

    看到苏青手中的咸菜罐,叶冰蓝冷笑道,“真没见过比你脸皮还厚的,居然还敢威胁主任,我倒是小瞧了你,科室的每个人都瞧不起你,你居然还能呆得住,若是我早就卷铺盖滚蛋了。”讥讽不言而喻。

    “有心人巴不得我早点滚蛋,可我为什么如了别人的愿呢?难道就因为他们不敢说出口的贪心和算计?”

    苏青看了眼旁边那人铁青的脸,接着说道,“医学这条路悠远漫长,不但要有聪慧的头脑,更需要的是,要有坚持的恒心,和对医学发展的追求,靠一时的歪门邪道,走不了多远。

    当然了,我不是在说教,也不是说,有捷径可走时放掉,我想说的是,若我是你,在踩别人,中伤别人的时候,拿出一定的证据,这才能给予重击,而你这样的手段,真心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只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已。”

    搁在上辈子,她也许会神伤,可现在她的心境已经不是当初,那些不痛不祥侮辱言语,丝毫伤害不了她,也放不到她的心上去,无关紧要的人的议论,跟她有什么关系?只要她的亲人,她所在乎的人理解她就好。

    日子是自己过得,不是别人帮你过的,用不着管别人说什么。

    叶冰蓝,双手紧握,瞪着苏青的背影,咬牙切齿道,“你也不用太得意,我会拿到证据的。”

    苏青扭头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等着你的证据。”

    叶冰蓝在还没有拿到苏青未婚先孕的证据时,关于自己夜店坐台,被人包养的视频照片,却在下午的医院网站上,以及学校网站上传遍了。

    “天啊,真看不出表面正经知性的女人,背后却玩的这么开,几乎不着寸褛地在男人间陪酒,看看这妖冶勾人的眼神,要不亲眼见,我可真不敢相信。”

    “陪酒算什么啊,你没看下面的视频吗?除了参加群趴外,还接二连三被几名富商包养,你说,你玩这么的开,你爸妈知道吗?”

    “这可说不准,可是会有些奇葩父母,不但不管,还会牵针引线呢。”

    “以前还说人家苏医生作风紊乱,未婚先孕,影响不好什么的,她那是作风紊乱,可以形容的?简直就是糜烂,道德败坏吗?就这种婊子样的人,说别人时,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出口,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人家才不在乎这个呢,心性修炼到家了,说不定还以此为傲呢。”

    “下次,我再也不跟她一起去食堂吃饭了,就这样的人,八成染上了不干净的病,你们也是,别不小心给沾染上,那就摊上大事了。”

    苏青刚走进医生办公室,就见一堆护士,医生围在电脑前,议论纷纷。

    林护士看到苏青,忙将她拉到一台电脑前,给她看火辣劲爆的真人秀视频,还有一张张,淫靡的照片,而主角居然就是上午还在放话,要找她证据的叶冰蓝。

    人生逆转也太快点了吧!

    林护士对她挤眉弄眼,竖了个大拇指,“你可真行,报复的手段,真是一击致命啊,你不知道,那叶医生,已经被上面叫去了。”

    苏青微愣一下,“你弄错了,这不是我干的。”她是要报复,可她还没来及的吗?

    “真不是?”林护士见她这样,确实像才知道的。

    苏青点了点头,“真不是。”

    “那是谁呢?”林护士疑惑地问了句。

    是谁,苏青心里大概有了谱。

第三十二章 媳妇,你欺负我

    夕阳西下,远处的天空飞过一群白鸽,落下一阵阵空鸣的叫声,以及一地金黄色的余晖,在微风缓缓的吹拂下,摇曳多姿。

    雄伟庄严的医院大门不远处,停靠着一辆黑色宾利,完美无瑕的车身线条,无时不在散发着优雅、自信、奢华的气息,不时引来过路行人羡煞打量的目光。

    全球限量版的豪车,那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对车的主人,更是多了几分的好奇。

    可若是细心的人,就一定能发现,在最近一段时间,这辆车就像是打卡似的,一到下班时间,保准一刻不差地出现在这里,好像是在接什么人。

    老婆?妻子?女朋友?情人?情妇?小三?

    如此呵护备至的待遇,在现在这个社会,很难将其与老婆,妻子联系在一起,女朋友,情人还有可能,而情妇,小三之类,则更常见。

    不过,让大家遗憾的是,却始终没见过那颇具神秘的车主人。

    可今天呢?却要让大家跌破眼睛了。

    尽管车还是那辆车,可车优美泛光的一侧,却慵懒优雅地斜靠着一位年轻,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正面对着医院门口的方面。

    剪贴合身的休闲夏装,套在一米九的男人身上,更衬托其本身修长挺拔的身段,尤其是那一双引人注目的修长直挺的双腿,连那些经常走秀的模特都要自叹不如。

    过路的少女少妇,口水都快要流满地了,纷纷驻足停留,唏嘘议论,并将视线小心翼翼地,从这人的身上缓缓移到其脸上。

    这过程仿佛是在害怕即将看到的不是心中所想。

    可等到视线落在那宛若天神般丰神俊朗的面孔时,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生怕一个不留心大叫出声,而有些大胆地,却已经是尖叫出声了。

    而那人却微眯了眼睛,丝毫不为所动,灿烂地余晖洒在他的身上,那一刻,他的身形,是那么地高大,那么地神圣不可侵犯。

    而嘴角带出的邪魅,却又给其增添了几分人气,这种矛盾的特性在他身上,自然地融合,并没有一丝的违和。

    等周围的人从迷惑中醒悟过来,立马拿起身边的工具,咔嚓咔嚓地拍起照来。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似有若无的目光,就那么一扫,按快门的手顿时停止了下来,仿佛不受控制般,再也按不下去,愣在当地。

    苏青下班后,与林护士一起走出医院门口,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形,顿时满面燥热。

    下午叶冰蓝那件丑闻一出,她的心里就有几分不安,想着孔铭扬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肯定不会轻易就这样,肯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因为,那样骄傲,高高在上,霸道十足的人,怎么可能容别人嘲讽侮辱他的妻子,以及他未出世的宝贝闺女?

    她就知道,这不宣誓主权来了吗?

    其实,她也并不排斥,也并没有刻意隐瞒,可咱能不能不这样高调啊?

    可咱孔二爷什么时候,低调过?从生下来,那就是个不知低调为何物的主儿,要不是顾忌苏青,他都恨不得蹦跶到外太空宣扬个遍。

    拿眼斜觑了下身旁痴呆走神的林护士,苏青就想掉头,可那人那容她离开,扯开嗓门喊开了。

    “媳妇,这边呢。”

    看到苏青,正依靠在车上,眯缝着眼睛的男人,顿时神采亮堂起来,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到苏青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后腰,嘘寒问暖,譬如,累不累啊,渴不渴啊,孩子有没有闹腾等等之类。

    十足一个二十四孝的好老公,好父亲!

    并将手里一直提着的保温杯扭开,倒出一杯老远都能闻到一股清香浓郁的新鲜果汁,体贴地喂到她的嘴边。

    “还热着呢,出门时,妈刚炸的,用橙子和石榴,你这段时间最喜欢喝的,先喝一小杯,润润喉咙。”

    围观之人有越来越多之势,耳尖地她,很清楚地听到,周围女孩的羡慕,失望,嫉妒之声。

    感觉身上的目光炽烈而又火辣的苏青,硬着头皮,就着那人的手,喝了一小杯果汁,温热的液体入胃,那股燥热,才消散了一些。

    身边的男人这才罢休,合上了杯子,拉开车门,护着媳妇的头顶,就要将人扶上车,与苏青一起的林护士却反应了过来。

    “苏医生,这位是……”

    想要赶紧离开此地的苏青,这才想起林护士,刚要说话,却被孔铭扬给抢了过去。

    “你好,我是苏青的老公,你是她的同事吧?苏青刚到医院,而且还怀着孩子,多蒙你们照顾了。”

    优雅有礼,谦和绅士,彰显了良好的家教,根本看不出内里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可真能装,苏青嘴角忍不住抽搐,低头数地上的蚂蚁,不忍再看,她怕她一个忍不住,会总目睽睽之下,揪着这人的耳朵,塞进车里。

    林护士看到眼前,犹如发光体般的男人,却呵护备至,像个老妈子似的照顾着苏医生,脑子一度不能思考。

    别看她是一个怀孕的高龄产妇,可这并不代表,她不花痴啊?欣赏美色是每个人的权利,别说,她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就是七老八十的人,她也喜欢看年轻帅小伙啊?

    眼看两人就要离开,忍不住就问出了口,变相搭讪吗?可没想到这人,很干脆地承认自己是苏医生的老公,使得她的下巴落了一地,而周围少女的心却是碎了一地。

    这日子没法过了,好男人不是有主儿,就是搅基去了,剩下的全都是歪瓜梨枣,让他们这些女人可怎么活啊?

    林护士微愣一瞬,忙掐了一下大腿,这才回过神来,“那,那什么,苏医生,不但脾气好,医术也好,那需要我们照顾,我们科室的一个教授还天天夸她呢……”

    “是吗?”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赞扬自家媳妇,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别人赞扬他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眉开眼笑的。

    “该怎么称呼你?”

    “你叫我林护士就好?”

    “不瞒你说,我媳妇外冷心热,性子冷淡些,我就怕她在单位里面受气,她这人吧,有什么事情,老喜欢憋在心里,我这心就七上八下地,老放心不下,就把她在外面受了气,伤了身体。”

    “说的倒也是,你的担心是对的,还真有人针对苏医生,传些谣言,中伤她,可恶人总会遭到报应,这话一点不假,欺负你媳妇的人啊,今天就遭了报应,这还真是大快人心,若是被我们知道是谁干的,肯定要好好感谢他……”

    在孔铭扬有意地诱导下,林护士叽里咕噜把近来的事情,如炸豆子般,全倒了出来。

    这两人说的尽心,完全没有苏青插嘴的空挡,她暗暗叹了口气,干脆转身上了车。

    孔铭扬得到自己想知道的,就热心地问道,“你家住哪里,要不我们送你回去?”

    林护士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在这儿等会儿,我老公说要来接我,你们赶紧回去吧。”

    黑色的车子,带着一路尘土,向着车流中驶去。

    林护士望着车子远离的方向,叹了口气,面对流言蜚语,怪不得人家能沉得住气,有这样好的丈夫,那些子午须有的谣言,还真不算个什么事。

    看到那人满眼满心地都是自己的媳妇,使得她也忍不住羡慕了一把。

    密封严实的车子里,透着股诡异的寂静。

    苏青贴着车窗,望着外面倒退而去的风景,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

    而孔铭扬却是不时地偷瞄身旁的媳妇,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可让他失望的是,那人的脸上一直淡淡的,没有露出一丝的情绪,他的心就往下沉。

    眼看着走了十几分钟了,媳妇还是老样子,悬着心的孔铭扬再也忍不住了,方向盘一打,一个转向,将车停靠在了路边,将媳妇的身子面向自己,气势汹汹。

    二爷,有做错吗?

    媳妇孩子被人侮辱,他不该挺身而出吗?

    她不喜欢张扬,可见到媳妇怀着孩子,在单位被人侮辱,波脏水,他的心疼得不行,她知道吗?

    他的宝贝闺女是众星捧月的公主,这还没出世呢,竟然就被别人说些不三不四的风言风语,他能受得了?

    “你……”

    指责的话,在接触到苏青的视线时,却再也说不出口。

    气势散尽,立马变成了小媳妇样,瞅着自家媳妇。

    苏青,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天,终于开了口,“戏演的尽兴吗?”

    孔铭扬愣了一下,点点头,可转瞬又改成了摇头。

    “你这是尽兴还是没尽兴啊?没尽兴的话,调头回去,我还可以配合你。”

    孔铭扬扭捏道,“没演戏,我哪会演戏啊?”

    你演的戏还少吗?奥斯卡奖得主都比不过你,人家是银幕上演,你这是天天演,苏青没好气地瞪了那人一眼。

    “媳妇,你可千万别动气,我这也不为了你和孩子吗?咱光明正大,凭什么让那些人说?”

    “哦?这么说,今天下午的事情还真是你干的。”苏青挑着眉头。

    “哈哈,媳妇可真聪明,什么事精都瞒不过你,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谁叫她无缘无故侮辱我媳妇,侮辱我闺女,我孔二少宝贝的人,怎么能让外人欺负了去,再说,我没做出格的事情,顶多就是以牙还牙。”

    这还不出格,这么一闹,这叶冰蓝估计在京市混不下去了,这样的黑历史,谁敢要?

    “网上的那些东西,都是真的?”苏青突然问道

    “是吧。”孔铭扬的语气有些发虚,“大部分是真的,极少数是假的。”极少数假的才是重头戏。

    “不是我要自作主张,实在是那人太可气了,我只是不忍你被人欺辱,即使是子午须有的脏水都不行,咱不生气了好不好,下次做什么,一定提前知会你一声,你要是还不高兴,要不罚我晚上不睡觉……”

    “好啊,罚你跟儿子一起睡。”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

    孔铭扬苦着一张脸,拉着媳妇的手,开始数落儿子,睡姿不好,打呼噜等等,试图博取媳妇的同情,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殊不知,被你嫌弃的儿子,人家还不一定愿意跟你睡呢。

    苏青看着唠叨个不停地孔铭扬,嘴角慢慢漾开了笑容,刚好,被抬头的孔铭扬看到,一把抱住媳妇,不撒手,“好啊,你在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还说我演戏,我看你才会演。”

    苏青抬头,推开一些,盯着眼前这人,犹如深渊几乎能吸人魂魄的满含柔情的眼睛。

    “在你面前,不需要有什么技巧,我只要不理你,你就方寸大乱了,因为,你把我放在了这里。”手捂上他砰砰乱跳的心脏部位。

    “我为什么要生气?能有你这么护着,紧张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怎么会身在福中不知福……”

    孔铭扬的眼中湿润,盯着那一开一合,说出让他窝心,兴奋的话语,再也按耐不住,低头堵住,伸进去,缠绵深吻起来。

    这吻不同于以往,彼此的气息都仿佛缠绕在一起,甜蜜的不忍分开,紧贴着的胸腔,心脏,在共同频率上跳动,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美好,更幸福的事情吗?

    直到感觉怀中人呼吸不畅,孔二爷这才放开,嘴角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

    脉脉含情地凝视着怀中之人,“媳妇,你真坏,比我这个活阎王坏多了,你知道,这一路,我有担心你生气吗?有多担心你不理我吗?你知道,你要是不理我,我感觉天都要塌了,原来,你一直都是装的,你就知道欺负我,我替你报了仇,你还要欺负我,我不管,我要补偿,要补偿。”

    孔铭扬搂紧媳妇,趴在媳妇的秀发里,像个大狗般撒娇起来。

    “你这人,说你什么好,给你几分颜色,你就能开染坊,不过,看在你今天用心良苦的份上,说吧,只要不太过分,朕准了。”

    “这可是你说的,小的不敢奢望太高,不知皇上能否亲小的一口。”

    苏青狐疑地看了这人一眼,“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那人猛点头。

    苏青朝那人伸过来的嘴巴上,轻轻亲了一口,正要抽离时,那人却含住不放,瞬时,嘴巴再次被人攻占。

    她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刚开始,她还微微还有些挣扎,毕竟是在大街上的车子里,总有种被人围观的感觉,可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身体早对那人再敏感不过,经他这么一撩拨,身体动情了。

    一番猛烈地缠绵,就被那人占去了主动权,脸色绯红,呼吸粗重,双手情不自禁摸向那人柔软的头发。

    水泽声,粗喘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弥漫。

    随着扣子一颗颗被解开,亲吻越来越低,还残留一丝理智的苏青,抓住上面那人的手,想要阻止。

    “媳妇,宝贝,我忍不了,我想要你。”

    脖子,锁骨,胸口顿时落下雨点般密密麻麻的亲吻。

    “不……不行,这是车上……”喘息的间隙,苏青拉回神智,费力挤出一句话。

    身体前所未有的反应,不想听到任何的拒绝,银狼野兽的霸道展露无遗,尤其这方面,他们向来喜欢掌控一切,向自己的配偶,证明他们的能力。

    再次堵住身下人的嘴巴,缠绵悱恻,气息不稳地,抵着媳妇的额头。

    “宝宝,放心,车子密封很好,外面的人什么都看不到,后面很宽敞,我抱你到后面,不会弄疼你,你看,它也想我了……”

    苏青闻言,脸色燥热一片,羞耻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在这人撩拨下,她几乎毫无抵抗之力,身体的反应,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

    看到媳妇的反应,更激发了这人的兽欲,三两下,就将两人之间的障碍物除掉,虽然青筋暴起,眼睛血红,却还是极力忍耐,小心翼翼,将媳妇搁在后排松软的沙发里,这才覆了上去……

    销魂至极的奏章在车内响起,久久不散……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车内依旧不见停歇。

    外面已是华灯初上,霓虹闪烁,久久停留的车子,却引起了交警的注意,上前砰砰敲了半天,里面却不见任何反应。

    难道车子里没人?

    车内,身下之人听到声响,想要起身,开启兽欲的那人,那可能放人?一阵猛力地大开大合,让身下之人再次沉入到情,欲之中,再也顾不了外面今夕是何年。

    交警敲了半天,不见反应,以为里面没人,开了张罚单,拍完照后,骑着摩托车走人。

    夹在挡风玻璃的那张罚单,在微风中飘扬。

    而车内迷失自我的两人,却不知道,他们的车已经被开了罚单,或者说,知道了也不会去理会。

    这个时候,正大展雄风的二爷,即使天塌了也是雷打不动的。

    影响夫妻和谐,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好不好?

第三十三章 双胞胎?恶人的下场

    当天晚上,孔铭扬和苏青两人直到家里人吃过饭了才回去,家里人知道两人在一起,倒是很放心,连问这么晚去那儿,都没问,这让心虚的苏青陡然松了口气。

    当然,这么晚了,也不可能再去茶舍了,刚好第二天是休息天,章书玉说,小白也不用上学,她也好长时间没去茶舍看看了,正好大家一起去。

    现在的青青茶舍,周边的环境,跟五六年前相比,简直是大变样。

    这里虽然环境优美,后面紧靠着湖边,但店铺并不多,可自从青青茶舍开业之后,生意火爆,很多老远的人慕名而来,就为喝上一壶店里的青茶。

    看着那些茶友,下棋的下棋,观棋的观棋,天南地北的大侃,不管是时事,还是谁家的鸡毛蒜皮事,在这儿听起来,都觉得是一种温馨享受,心灵在这一刻得到平静。

    工作的压力,繁琐复杂的人事,浮躁的心情,在繁华快节奏的都市,急需要这样的场所来洗涤净化。

    而有些人干脆,就将房子买在了附近,尤其是上了年纪,退了休的人,早上锻炼会身体,欣赏会湖边的美丽风景,早饭后,固定来到青青茶舍,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喝茶胡侃,干什么都觉得舒坦。

    还有一部分生意人,也很喜欢在这里的包厢,洽谈业务。

    神清气爽,香飘四溢的青茶,能让他们静下来心来,保持一个愉悦的心情,往往僵持了几个月的谈判,来到这里,喝壶茶,竟然奇异地达成了一致。

    青青茶舍的名气,也就这么打了出去,吸引的客流量越来越多,顺其自然,就带动了周围的经济发展,繁荣程度,不输于市中心的闹市。

    苏青一家到时,店里已经是坐满了客人,苏梅正在前台跟工作人员交代事情,看到他们进门,赶紧迎了过来。

    “我说下午的时候,准备去四合院呢,没想到你们倒来了,这倒省了我跑一趟。”说着,从孔铭扬的怀中接过小家伙,并狠狠亲了一口。

    “店里是出了什么事吗?”苏青开口问道。

    “没……没,店里生意好着呢,又没人敢捣乱,能出什么事?是旁的事情,咱们先去后院,待会再说,你现在的肚子,都这么大了,累了一路,赶紧坐下休息。”

    苏梅招呼了一声店里的员工,领着人去了后院。

    “姑婆,炎炎呢,我给炎炎带了礼物过来。”小白看了看四周问道,肩膀上的雪貂睁开了微咪的眼睛,紧接着又合上,再次进入假寐状态。

    炎炎,是苏梅的儿子,今年十岁了,小白每次见了他,从来不叫舅舅,都是炎炎长,炎炎短的。那孩子倒也不介意。

    按说一般十岁的孩子,都不喜欢跟比自己小的孩子玩,觉得没意思,可苏青姑姑家的孩子,却不是这样,每次到四合院,都是围着小白转,对他言听计从。

    周围的大人见了都稀奇不已,可小白就有这种人格魅力,学校里面是孩子头,到了家里,连炎炎这么大的孩子,都能收服,不得不让人佩服。

    刚开始,两个小的一起玩,炎炎认为自己年长,处处照顾着小白,生怕他磕着碰着了。

    可时间长了,就发现小白皮糙肉厚的,受伤这种事情,在他身上,从来就没发生过,而且,能做出很多危险刺激的事情,很能玩的开。

    再加上,小家伙鬼点子多,不是上树掏鸟窝就是下池塘摸鱼。

    这么大的孩子,只要有吃得,一整天都能玩出无数的花样,所以,炎炎就特别喜欢跟小白在一起。

    到了四合院,二话不说,带一堆吃得玩的,先去找小白。

    你说,这隔着辈分,还差着那么大的年龄,竟然能玩到一块处,这还真是怪事一件,不过,苏青也算是明白了,在小白身上,发生任何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你给炎炎带礼物,那姑婆的呢?”苏梅逗着小家伙。

    小白转着咕噜噜的眼珠子,“姑婆,你的礼物都在车子里呢,里面的菜,可都是我帮着摘的。”

    “是吗?哎呦,小白可真能干,炎炎在屋子里写作业呢,你自己去找他。”

    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响起,炎炎的欢呼声,还夹带着雪貂的吱吱声。

    几人在院中的桌子旁坐下,苏梅泡了壶茶,给每人倒了一杯后,貌似埋怨地说:“哎,这小白,比我这个当妈的魅力都大,我们家炎炎,都恨不得住到你们家去,天天念叨着小白,天天盼着星期天,这不,早上就嚷着要去找小白,让我硬逼着写完作业,下午送他去。

    这股子黏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生的是个闺女呢,店里有些熟客,听到他天天念叨小白,小白的,都说我儿子思春了,想媳妇了,调侃让我赶紧去上门提亲,先预定下来,省的被别人捷足先登,你说这……”

    说道这儿,自个儿都笑了起来。

    在座的几人也是乐的不行。

    “想要闺女,还在他妈肚子里呢。”孔铭扬笑着,视线瞄了苏青凸起的肚子一眼。

    苏青白了他一眼,“闺女闺女,好像真是闺女一样,人家生孩子,都盼生儿子,生怕生女孩,就我们科里的林护士,也说,他们家里的人,都希望她能生个儿子。

    可咱家倒好,从老到小,天天盼着生女孩,就小白那个小屁孩,天天晚上睡觉前,非要摸着肚子,跟肚子里的小妹儿,说晚安,你说这要生下来不是,难道我还能将他塞进去不成。”

    怀孕女人,脾气难免会暴躁些。

    一旁的孔铭扬倒是不在意,陪着小心,没有诚意地安抚着,“男孩女孩,咱家人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那就是个棒槌,咱们也喜欢,是吧,妈。”说着,还问了低笑不止的岳母一声。

    章书玉放下杯子,看了眼女儿的肚子,“不过,我也觉得是女孩,都说酸儿辣女,你这怀了孕,酸的辣的可没少吃。”

    苏青听母亲也这么说,无力地靠在了椅背上,无语。

    苏梅笑道,“嫂子,你这话说的不对,酸儿辣女,这可不光是女儿,还有儿子呢,你看看她这肚子,比同月份的都要大些,我看有可能是双胞胎。”

    苏梅的话刚落,孔铭扬一副亮闪闪的眼睛瞅着媳妇,充满了期待与兴奋。

    连一旁的母亲,也心动了,脸上散发着异样的神采。

    苏青还以为,姑姑会帮自己劝劝他们,谁知道她还火上浇油。

    双胞胎的几率,那可是一百个里面,还没有一个呢,再加上孔家的血脉本就难孕育,能怀上已经是天赐的运气了,哪有那么多的好事?

    她喝了口水,不无打击道:“据说,生双胞胎,跟基因遗传有关,咱们这几家子,都没有过双胞胎的例子,我这更是不可能,双胞胎,一般都挺能闹腾的,我这儿也就刚开始的时候,犯恶心,呕吐,吃不下饭外,后面都没什么事,我敢保证绝对不是。”

    几人闻言,觉得也是,他们几家,倒真没有过双胞胎的例子,再说,他们也就那么一说,倒也没有什么失望之类的。

    “什么是双胞胎?”

    几人说话间,小白跑了过来,疑惑不解地问了句。

    孔铭扬一把搂着儿子,指着苏青的肚子,“双胞胎,就是说,你妈妈的肚子里,不但有个妹妹,还有个跟你一样的弟弟。”

    “还有个弟弟?”小白一听,脸顿时苦了下来,“有个老爸跟我抢小妹儿不说,再来个弟弟跟我抢?老妈,弟弟能不要吗?老爸,那是没办法的事情,可这弟弟不是还没有出生的吗?”

    周围人也是惊讶,这小白天天念叨着妹妹,还以为他喜欢小孩子呢,原来只是喜欢妹妹。

    苏青捅了他额头一下,没好气地说,“有你这个捣蛋鬼,我已经受不了,再来个,我还不被你们闹腾死。别听你老爸瞎说,他骗你呢。”

    原来不是真的啊,小白暗自抹了一把汗,老爸霸占着老妈,这好不容易有个妹妹,要防着老爸,已经够辛苦了,这要是再来个弟弟,那还让不让人活啊?

    双胞胎,也就是一个小插曲,过去也就算了,并没有在心中留下多少痕迹,也没有往那儿多想。

    姑姑这次让人过来,其实是,茶舍隔壁一家花草店要转上。

    至于为什么要苏青过来,是因为,这家店的老板是一对退休的夫妇,退休之后,没什么事精可做,就在这边自己的房子里,开了一家花草店,平常他们夫妻两人,就喜欢摆弄花草,也算是个消遣吧。

    自从茶舍开业之后,这对夫妇,就成了店里的常客,每天都要泡上一定的时间,跟苏梅以及苏青都很熟。

    可前段时间,这对夫妇在外地的儿媳妇怀了孕,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需要人照顾,两位老人就打算,将房子卖掉,搬去跟儿子去住。

    可俩老人,对住了这么多年的房子有一定的感情,而且他们也不缺钱花,就想着,钱少一点没关系,就希望,买家能爱护房子。

    最后两位老人商量来商量去,就觉得苏家最合适。

    人品?相处几年,不用说,最主要的是,人家的运道,房子到了她手里,肯定不像别的买卖房屋的,到处折腾。

    两位老人,跟苏梅说了后,苏梅本想立即回绝。

    因为,青青茶舍一部分供附近的人喝茶,可大部分的业务是,往外卖茶叶,这才是茶舍最主要的收益,扩大规模,根本就没必要。

    苏梅的性子虽然大大咧咧,风风火火,可并不是野心很大的女人。

    这些年由于苏青的关系,才能开这家茶舍,而正是由于这家茶舍,他们家住上了大房子,买上了好车,卡里的存款也很客观,与苏青一起买的两套房子,都长了好几倍,可以说,他们也算是千万富翁了。

    老公工作安稳,儿子乖巧懂事,她很知足常乐。

    这么好的生意,她并没有听别人的,想要扩大规模什么的,因为,在她的内心,有种感觉,这茶叶太过于独特,跟苏青脱不了关系,她并不想,将侄女陷入到危险之中。

    可回头想想,两位老人的开价并不高,便想着告诉苏青一声,看她有没有别的用途。

    隔壁花草店的格局,跟青青茶舍一样,房子保存的很好。

    苏青看过之后,也很满意,价格也合适,可买了,干嘛呢?难不成租出去?

    这跟老人租出去有什么区别?想了这儿,脑子中却闪过空间的那片挂着密密麻麻的水果,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空间可谓是天赐之物,那些水果,像是无穷尽似的,也吃不完,与其荒废那儿,还不如,让它创造些价值,酿成果酒。

    控制灵气的含量,只含有少许的灵气,是不易让人察觉的,而且对身体的效果,也不明显,除非你喝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有效果,比药酒的效果好。

    但这种稀薄的灵气,却可以从深层次改善人的体质,不易生病,并且在某种程度上有延长寿命的作用。

    某种程度上,空间也算是服务了人群。

    再说,她最希望过的生活就是,在这种小门小院里,后面住人,前面开一家店铺,自给自足的生活。

    等他们退休了,就可以搬来这里。

    跟孔铭扬说了下,只要不涉及到安全问题,不累着自己,他自然没有意见。

    接下来,与两位老人,谈妥了价钱,相关程序,也很快办了下来。

    店铺装修的事情交给了甘旭。

    一家人在店里待了一天,饭也是在那用的,茶舍里有专门的厨师做饭。

    下午走的时候,苏梅大包小包地往车上搬东西,说是她婆婆回老家的时候,专一做了很多的腊鱼腊肉。

    上次来家的时候,小白说很喜欢吃,老人家就记住了,在家里整整做了上百斤。

    不过,你还别说,就她们家这腊肉,还真是一绝,外面市场上买的根本就比不了,连苏青都爱吃。

    熏好的腊肉,表里一致,煮熟切成片,透明发亮,色泽鲜艳,黄里透红,吃起来味道醇香,肥不腻口,瘦不塞牙,不仅风味独特,而且具有开胃、消食等功能。

    另外还带的有丝绸,说是蚕丝做的,是姑姑让去苏州的朋友买的,蚕丝质轻而细长,穿着舒适,手感滑爽丰满,导热差,吸湿透气,给小白和肚子里的孩子,做些小衣服,或者铺盖用。

    这是姑姑的一番心意,苏青没有拒绝。

    再说叶冰蓝,父母在她小的时候,从乡下来到京市打工,慢慢攒些钱,才在这里,安定下来。

    在学校里,长得漂亮而又心气高的她,看到别的同学穿名牌,挎名包,她就很不甘心,学习成绩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天天穿着路边摊的衣服。

    慢慢地,经朋友介绍,她就去些夜场陪酒,一晚上的收入,比她父母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逐渐被金钱物质的诱惑吞噬,可网上那些视屏和群趴什么的,却是子午须有。

    跟教导处的主任争辩,人家压根相信,话里话外就是让她自动退学。

    眼看就要参加工作,眼看就要成为a大附属医院的一员,她怎么可能甘心?这分明是有人在诬陷她,这时,她突然想到了科室里,那个怀孕的苏青。

    肯定是她干的,她是在报复。

    已经得到学校通知的父母,回家质问女儿,却遭到她的大吼。

    “要是,你们有本事,我会去陪酒吗?要是你们像别的父母一样有钱,我会出卖自己的肉体?你当我愿意吗?没钱,可至少也有权吗?你们什么都没有,想要活得好,我靠什么?我只有靠我这副年轻漂亮的身体。”

    夫妇两人,看着面容扭曲,歇斯底里的女儿,脸色苍白地呆愣在地,仿佛今天才认识女儿一般。

    他们从乡下背井离乡地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过着颠簸流离的生活,是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不让孩子吃苦,能受到更好的教育?

    夫妻俩天天起早贪黑地加班,攒钱买房,就是能让女儿有个城里的户口考大学。

    等女儿考上a大,夫妻俩觉得,这些年总算是没有白累,终于把女儿给培养了出来,学历好,又长的漂亮,女儿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剩下的就是,他们多攒些钱给她上大学,找工作用。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眼看就要步入社会,成为白领一族的女儿,他们夫妻两,却被叫到学校,给他们看了在乖巧懂事的表面下,女儿不为所知的糜烂一面。

    当时他们颤抖着,根本不敢相信,还把学校里的老师给骂了一顿,干嘛侮辱他们的女儿。

    着急忙慌地跌跌撞撞地回到家,就是想听女儿说那不是她做的,可女儿接下来的反应,却让他们陷入了冰窖之中,绝望无助。

第三十四章 杜老爷子病危?神奇医术?

    叶冰蓝父母房间的灯亮了一夜,第二天,她打开卧室门,走进客厅,就看到神情憔悴的父母,坐在客厅里,离着老远,都能看到黑发里面夹杂着的白发,心里犯堵,一丝的愧疚突然袭来。

    可接下来父母的决定,却让她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她们竟然不顾她即将毕业,不顾她多年的学业,竟然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带着她回老家?而且是强行?

    作为父母之所以如此做,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谁也不愿意,看着孩子好好的前程就这样放弃?

    而且,这前程,在昨天之前,还是他们夫妻引以为傲的事情,恨不得让周边的朋友,以及家乡的亲人都知道,那是一种有儿如此的自豪。

    可这份自豪背后的真相,却是震惊了他们两位。

    目前,摆在他们面前,不是光鲜亮丽的学历和不可估量的成就,而是要教会女儿怎么学做人?

    孩子还年轻,照这样这种心态下去,以后摔跤的时候多得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现在下狠心,还来得及,再晚,泥足深陷,她这女儿,也就完了。

    苏青也是在星期一上班的时候,才从林护士嘴中得知,叶冰蓝延迟了毕业,暂时休学。

    听完之后,她也只能感叹一声,也希望,她能尽早醒悟,人的一生很长,要是仅仅因为得到一份还未知的工作,就对别人下手,那以后再碰着关键的时刻,还不待杀人灭口啊?

    叶冰蓝走了之后,科室里再也没有人在背后议论她,同事虽然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苏青所做的,但报应这么快就来临,总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谁也不会傻得再去触霉头,搞不好就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接下来,苏青的日子进入到按部就班的过程中,门诊,手术,研究疑难病例。

    根据接触到的各种不同病例中,也从另外一个角度,领悟到了一些新的东西。

    有些病例,即使是无所不能的针灸,也有缺陷的地方,譬如,肿瘤,脑部占位性病变,严重的脑部淤血等等。

    这些,针灸能治愈,但若是配合外科手术,那治愈的时间更快,效果更好。

    在跟着孟教授的几例手术中,危急时刻,一度没有血压,心跳停博时,苏青暗暗输送进灵力,在手术台上,将人给拯救过来。

    进去前,孟教授还在跟家属谈,手术的成功性不大,要抱着最坏的打算,可谁知最后,手术却异常成功,连他自己都纳闷不已,难不成自己真能化腐朽为神奇?

    对这一答案,他只能摇头失笑。

    “病人的手术很顺利,等麻药醒了,就能推回病房。”

    “阿弥托福,上天保佑,真是太好了,本以为我家老头子,这次这坎迈不过去了,想不到又度过了一次劫难,这都是你们医生医术高明,谢谢,谢谢医生了……”

    下了手术台,苏青在手术室门口跟家属交代病情,突然,远处传来吵闹和哭喊声,顺着声音看去,一群病人家属正推着病床,飞速往这边来,而且后面还跟着一群的医务工作人员,像是在极力地劝阻,让他们掉头先去急救室,抢救什么的。

    可家属似乎充耳不闻,一个劲地将病人推到了神经外科这边。

    等人走近,苏青竟然在这堆人里,看到了熟人,杜翰东。

    好家伙,眼前这杜翰东,一脑门子的汗珠,脸色煞白,紧咬着嘴唇,血红着眼角,活像是要给谁拼命似的,眼光凶狠悲壮,还夹带着丝绝望,正在左顾右盼地四处搜寻。

    当视线落到门口,穿着白大褂,带着帽子的苏青时,眼睛突然有了神采。

    “苏青,我爸……”嘴巴哆嗦,哽咽住了,好半天才给稳住。

    “在家时发了脾气,人突然就昏了过去,喊都喊不醒,你赶紧给看看,他不能有事……”

    “你先别急,我先看看。”

    苏青不等杜翰东说完,就摸向了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杜博睿的手腕,输进灵力检查一遍,发现,脑部血管破裂,淤血,很严重,待赶紧保护住脑袋重要部位,并试图堵住破裂的地方。

    脑中淤血的部位,靠近生命中枢,必须要争分托秒清楚掉才行,否侧,生命将要受到威胁,而且,即便是抢救过来,若是时间不及时,人也会留下一定的后遗症。

    “你们……你们这些家属是怎么回事……”后面跟着的医生,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质问。

    “病人都这样了,你们不赶紧送急救室,反而推他们来这儿,你们这不是胡闹吗?快点,赶紧的,病人耽误不起,我还以为你们来这儿,是联系好了某位知名教授呢,原来是一位实习的医生……”轻视不言而喻。

    “这位医生,你先别急,我认识神经外科的刘副主任,已经给他打电话了,说是马上就来,你刚才也说有可能是脑部的问题,都来到这儿了,就再等一会儿……”

    一位高瘦,带着副金丝眼镜,肤色偏白,三十七八岁的男子,适时地说到。

    似乎听到刘副主任的名号,那跟来的急救科的医生哑然失声,算是无声默许了。

    而杜翰东根本没注意别的事情,一直神情焦急地看着苏青忙活,等见她松开了老爸的手,这才紧张地问了声,“怎么样?”声音带着颤抖和恐惧。

    “脑部淤血,要尽快手术。”苏青老实回答。

    杜翰东想也没想,盯着苏青,理所当然道,“那赶紧啊,你赶紧让人推进去手术,我爸,我爸就交给你了……”

    情况紧急,苏青也顾不得那么多,正准备推病人进去,却遭到了金丝眼镜,肤色偏白的那人的阻拦。

    “翰东,我知道你担心,可你也不能将你爸交给一个实习医生的手里啊,你这跟将人往死里送有什么区别,我不同意,这简直乱弹琴。”

    杜翰东血红着眼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放手?”

    “我不放,人家刘副主任,是知名的外科专家,马上就到,我不能看着你不懂事,将大哥交给一个黄毛丫头手里。”

    正说着,口中的刘副主任,就赶到了。

    “刘副主任,病人是我大哥,你看是不是赶紧手术。”杜翰东的小叔,上前赶紧说道。

    刘副主任很是关心地询问了一些问题,然后,严肃说道:“放心吧,杜先生,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他眼光扫到一旁的苏青,吩咐道,“还不推病人,进手术室,先做好术前准备,我马上就来。”

    苏青却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心里虽然着急杜博睿的安危,但她却也只能将主动权交给杜翰东。

    刘副主任,见苏青丁点反应都没有,脸色很是难看,竟然在外人面前让他这个主任下不了台,正想劈头盖脸训斥一番,杜翰东却开口了,语气很是冷冽不耐。

    “我管他是什么狗屁主任,专家的,我父亲只能交给苏青,谁也别想动我爸。”视线落在苏青的脸上,“苏青,我将我爸交给你,我放心,不管如何的结果,我都能接受,但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成为孤儿的,是吧?”声音带着哭腔,脆弱显露无疑。

    苏青点点头,“有我在呢,杜伯父不会有事。”

    “杜少你不是急糊涂了吧,她只是我们科的实习医生,能动什么刀?你这不是拿着杜先生的命往死里送吗?”

    外人追捧的知名教授,在一个实习医生面前完败,他顿时脸上无光,气急败坏。

    “翰东,这个时候,你怎么还任性,放着专家……”

    话却被杜翰东凌冽的眼神,给冻住了。

    “我就不能让别人动我父亲,小叔,在外面面前,我给你面子,但请你不要太过分,你的事情,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算,请你让开……”

    杜小叔,微愣,然后眼神有些躲闪地松了手,苏青见状,赶紧推进了手术室。

    “苏医生,你这样违规,是没有护士帮你做手术的。”刘副主任威胁着。

    “你来做,你能保证将病人安然无恙吗?”苏青反问了一句。

    刘副主任顿时话哑,这病人一看就是生命垂危,救活的希望也是微乎其微,他抢先,只是想在杜家面前好好表现,可转念想了想,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你不是要主刀吗?那你就来吧,若是病人有个意外,他正好抓到了把柄不说,更是省的他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在一旁观看的林护士,听到刘副主任的话,主动站了出来,“苏医生,我来协助你。”帮着苏青推进了手术室。

    瞪着手术室的门合上,刘副主任的脸青白交加,牙齿咬的咔嚓咔嚓直响,眼神随后闪过幸灾乐祸。

    杜翰东蹲在了门口,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手术门。

    跟苏青相交这么些年,他知道她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从来不说谎,她既然说没事,那就肯定万无一失。

    可即便是这样,他的内心,还是焦躁不安,心空了一大块,一屁股做倒了地上。

    天天拿着破鞋,和鸡毛掸子,追着他打的人,怎么就突然倒下了呢?这一刻仿佛还犹如在做梦,梦醒了,这一切也都不存在了。

    可掐掐身上,却是生疼,是真实发生了,他那个脾气火爆,精神抖擞的父亲,是真的躺在手术台上,生死不明,液体顿时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抬起袖子,擦了一把。

    杜小叔在门口来回的踱步,嘴里还不停地指责杜翰东不该这样,不该那样,应该让专家去做,还什么一个实习医生,会不会拿手术刀都是一回事……

    随后,杜家的亲戚也赶了过来,杜小叔便将事情,又讲诉了一遍,一帮亲戚都在指责,杜翰东不该如此鲁莽,而杜翰东却文如磐石般,一声不吭,或者说是根本不在乎。

    手术室里,没有接到手术安排,麻醉医生不敢违规打麻药,苏青直接拿银针刺了几处大穴,事情紧急,消毒措施根本就来不及,暗暗运用灵气隔绝空气,就动了刀子,清楚里面的淤血……

    林护士,在旁看到是心惊胆战,震撼不已,这严重超出了她想像的范围。

    不麻醉,就敢动手,尤其还是重要的器官,现今她还没听说过有医生敢如此做,

    更让她震撼的是,居然还有针灸……

    好在苏青在门外就做了手脚,手术也只持续了十几分钟就完成了。

    看到生命体征,恢复正常,林护士看看苏青,口张了半天,却一句话没说出来,紧接着忙着善后去了。

    她也不是二十来岁的愣头青了,有些事情,心照不宣才是最好。

    十几分钟,一炷香,一根烟的时间还不到,可对于守在手术室门外的家属来说,却是漫长的可怕。

    一秒钟就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

    尤其还有,旁边其他病人的家属,不时传来的嘶声裂肺的痛苦嚎哭声,焦躁,恐慌更是萦绕在了杜翰东的头顶,挥散不去。

    他今年也才二十来岁的年纪,生在杜家,虽然提早承担起了责任,也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事情,成功过,失败过,挫折过,伤心过……

    可面对亲人在自己面前昏迷倒下,却还是生平头一遭。

    他母亲身体不好,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那时他还太小,没什么印象,倒不觉得有什么。

    可在他的印象中,向来强大,几乎无所不能的父亲倒下,却像是天塌了般。

    心七上八下,跳个不停,几乎按耐不住,顿时狂躁地起身,走到门边张望的时候,手术玻璃门,却在这个时候,缓缓开启了。

    然后,他就看到,苏青边摘口罩边走了过来,胆小地没敢第一时间问出口,视线只是落在她的脸上,想要寻找一丝蛛丝马迹。

    他怕他承受不住最坏的结果。

    苏青走到他的身边,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手底下,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淡淡地笑了声。

    “还好你们送来的及时,伯父已经没有大碍,算是救回了一条命,不过,他以前有高血压,最忌情绪波动太,你们以后还是要多注意。”

    杜翰东闻言,肩膀顿时垮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感觉脸上的肌肉绷得太久,有些僵硬,忙用手揉了一把,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别的就没再多说,他们两家的交情也无需多说什么。

    “那我爸,怎么没出来?”杜翰东想起了什么,问了句。

    “在里面观察几个小时,没事后,就转到普通病房,你们还是先把手续给办一下。”

    “好,好,这就好,我马上叫人去办。”杜翰东点点头,忙吩咐一旁的人去办了。

    杜小叔,以及听话音像是杜翰东的几位姑姑,姑父,原本准备大声质问,这时听到人被救过来了,顿时改变了嘴脸,上前表示感谢。

    杜家在京市属于权贵世家,像刘副主任这种一个小小的科室主任,平常想要巴结都还来不及,这个时候,杜家的掌门人,还在里面抢救,正是表现的时候,他更是不会离开。

    在苏青还没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想好了怎么去办苏青,光凭她违规动手术,再加上若是没能救活,即便不会坐监狱,但是她的医生生涯也算是走到头了,对他这个主任再也产生不了任何威胁。

    老祖宗说的好,中庸才是王道,枪打出头鸟,像苏青这样自命不凡的天才,什么的,就是那被打下来的鸟。

    可才十几分钟的时间,她就出来了,十几分钟?能做什么手术?术前准备也不止啊?

    肯定是人不行了。

    可接下来,她说什么?

    居然说病人没大碍了,观察几个小时,就能转到普通病房?

    他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试问,没有那个外科医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完成手术,更不用说,还是被他判为死刑的病人?

    刘副主任一开始是震惊,不可置信,嘴巴张的大大的,可紧接着就被嫉妒复杂的情绪所代替。

    这样的能力,若是留着,那还有他的地位?

    晚上回到家,吃饭时,苏青说起了杜翰东父亲住院的事情。

    孔老爷子也在这边用餐,听后吩咐,孔铭扬带着小白明天去看看。

    不说孔铭扬与杜翰东之间的兄弟情,小白还叫人家干爷爷呢,平常,这杜博睿没少吵着杜翰东带小白回家,疼爱之情不言而喻。

    章书玉,还说炖锅汤让苏青第二天给带过去,苏青想想,母亲炖的汤里面,加的都是她空间里的中药材,对病人恢复身体,再好不过,就答应了下来。

    “这杜博睿平常身体,也没见怎么不好,怎么突然就差点没命呢?”孔老爷子放下碗筷,随意地问了句。

    “他以前有高血压,听他们家属口气,好像是在家里给气着了,血管破裂,造成了脑淤血,好像,跟杜翰东的小叔有关系,反正,我见杜翰东对他那个小叔,态度很是不好。”

    苏青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了小白的碗里。

    无肉不欢,讨厌吃青菜的小白苦着一张脸,转头看向其老爸,寻求帮助。

    他老爸被媳妇盯着,那敢违拗,只能同情地看了儿子一眼,爱莫能助啊。

    小白不屑地瞥了他老爸一眼,若是被学校里那帮崇拜他英明神武的老爸看到,他原来是一个如此怕老婆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想?

    挑了挑青菜,嘴里直翻苦水,在老妈跟太爷爷他们说话,没注意到他这边的间隙,转头看向坐在身旁的炎炎。

    炎炎察觉到了小白的目光,默契地看到了他碗里的青菜,动作迅速地将碗里的一块排骨拨给他,然后顺便从他碗里捞起了青菜放到了自己口中。

    不时照顾这俩孩子的章书玉,看到炎炎给小白夹菜,满意欣慰地点了点头。

    这俩孩子的感情就是好!

    他们在下面做小动作,大人却还在谈论杜家的事情。

    孔铭扬给媳妇添了碗饭,坐下后说道,“这杜翰东的小叔,本身资历平庸,一事无成,却还心气极高,想要做出一番事业,前几年,杜氏珠宝出现困境,跟他也脱不了关系。

    但毕竟是亲兄弟,杜翰东的老爸,也不能拿亲弟弟怎么样啊,就将他送出了国,指望着他能学些本事回来,可这杜小叔回国后,确实也老实了一阵,可人吗,本性难移,你就是给他镶了个金边,也改不了他的本性。

    前不久,从旁人口中听说,这杜小叔受人蛊惑,质疑他大哥的行事原则,认为,杜氏珠宝发展太过于保守,要大刀劈斧改革,扩大规模。”

    “杜家这几年才稳定下来,根本不易大动干戈,这不是将好不容易打好的根基,再次毁去吗?”苏青疑惑不解。

    “可不是吗,这杜翰东的老爸,估计就是因为这些事情,给气着了。”

    孔铭扬看到媳妇神情凝重,忙说道:“这杜小叔,也就是个跳蚤,翻不起什么大浪,杜翰东跟个人精似的,能让他小叔,毁了杜家?”

    ------题外话------

    本故事纯属虚构,相关医学专业知识,请不要较真,一切夸大其词,乃是为了剧情,请着重关注剧情。

第三十五章 小白照顾病人

    孔铭扬带着小白来医院的时候,杜翰东的父亲杜博睿,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伤口愈合的也很快,没有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在别人的协助下,也能下地走动一会儿。

    孔铭扬来时,章书玉,在家做了很多的菜,又煲了一大锅的汤,让他们带过来。

    清淡的是给杜翰东的父亲吃的,刚动完手术的病人,不易太油腻,荤菜比较多的是给杜翰东的。

    章书玉心疼杜翰东自小没了母亲,而且还要在医院里照顾父亲,特意做了很多他平常爱吃的菜,什么红烧猪蹄,四喜丸子,留肉段,酱大骨……

    杜博睿吃着自己那份清淡的饭菜,虽然味道,比平常吃的好上百倍,连他最讨厌吃的红萝卜,居然能让他吃出美味来,可见这章书玉的手艺,确实了得,也体会到,为什么他家的臭小子,没出息地天天跑人家家里去蹭饭。

    可同时,他心里也有怨气。

    把儿子含辛茹苦的养这么大,他容易吗?既当爹又当妈的,可这臭小子,天天吃如此美味的东西,居然都不想着给他这个父亲打包带回去点。

    要不是他这次生病,人家过来探望,估计一辈子,他都还吃不到这么好吃的东西,想到这儿,看那小子就越来越不顺眼。

    尤其是,看着他在那儿,满嘴流油,享受地吃着酱骨头,顿感嘴里的饭菜没那么好吃了,赌气地将盘子,放到了一边,指着杜翰东的那份,叫道,“我要吃你的。”

    正吃的津津有味的杜翰东,闻言,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饭盒。

    “生病的人,不能吃大鱼大肉太油腻的,章阿姨体贴细心,专一给你做的病号饭,你居然还嫌弃?”

    “我那嫌弃了?我就是想吃肉。”杜博睿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般,无理取闹。

    杜翰东撇撇嘴角,瞄了眼他老子的饭盒,眼神示意,“你那里不是有吗?”

    “我就是要吃你的那份。”越是吃不到,心里越痒痒。

    “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非要怎么怎么样,连小白都不如,生病了只能吃病号饭。”没得商量。

    再说,为这老头,他提心吊胆了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差点去了半条命,好不容易,章阿姨做的菜,好好慰藉慰藉自己,让他让出,这不是虎口拔牙吗?

    最重要的是对这老头的身体也不好吗,想起他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更是坚持心中的决定。

    “你还知道,我是个病人?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自己在旁吃好的,让我这个病人在旁干看着,苏青都说了,我现在不宜情绪波动太大,最好事事都顺着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吃你那份。”

    嘿,这老头为了口吃得,居然连苏青都搬来了,杜翰东对其父亲极为不屑,双手捧着饭盒,不无嘲讽道。

    “说到这儿,我可要与你说道说道了,情绪不要太激动,是针对别人说的吗?你脾气火爆也就罢了,可关键是你这身体要跟上啊?

    若是将你放在战争年代,不用敌人一兵一卒,只要对你言语刺激,你就不战而倒了,你说,别人一刺激,你就倒下,真不知道,你过去是怎么混的,居然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杜家居然还没有毁在你的手里,还有所发展,真是想不明白……”

    “你这臭小子,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我不安然无恙,那能有你?”

    气得杜博睿,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苹果,朝着沙发上的儿子,砸了过去。

    杜翰东头一偏,苹果落在了雪白的墙壁上,“你毁坏医院的东西,可是要赔的吆。”不怕死地挑战他老子的底限。

    瞪着吊儿郎当的儿子,看了眼雪白的墙壁上沾染了果汁,半躺在床上,将头扭向了窗外。

    杜翰东暗笑不已,这老头生了病之后,简直跟孩子差不到,都学会赌气了,走过去,拍拍他老子的肩膀,口气放缓些。

    “你看看你,我若是惹你生气了,你就朝我发脾气,再不解气,就朝我仍东西,这多好啊,对别人你也应该如此,看不顺眼,不理就是了,再过分了,你就拿出对我的架势,直接吼回去,还不解气,你就拿苹果砸他,连亲生儿子,你都这样,还管他是什么人…”话意有所指。

    “他毕竟是……”杜博睿猛地转身,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紧接着,叹了口气。

    杜翰东拍怕他老子的肩膀,也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看看他老爹落寞低落的情绪,再看看手中的饭盒,割肉般递到他面前。

    “给你,不过,不要被医生看到,他们可是交代了,不能吃太油腻的。”

    杜博睿听到儿子的话,两眼顿时放光,急忙转身,盯着饭盒里的酱排骨,直流口水,抬头看了儿子一眼,心里流淌过一阵暖流,还是自己儿子贴心,虽然,天天跟他对着干。

    杜翰东看他老爹,一秒钟不到,就治愈了忧伤,隐隐感觉有种上当的感觉,莫不是这老头为口吃的,故意勾起他的同情?

    杜博睿,并不知道儿子心中所想,早被勾起了馋虫的他,拿起筷子,就要夹菜时,门突然嘎吱一声响,然后,孔铭扬一家三口走了进来。

    孔铭扬倒是没什么,关键是苏青啊,杜博睿看见苏青,神色尴尬,想要藏起手中的饭盒,却是晚了,只能干笑两声。

    “我看这酱骨头,做的挺好看的,我就接过来看看,闻闻香不香。”

    杜翰东在旁边,嘴巴猛抽,要不是怕他老子在外人面前丢他苹果,早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亏他想的出来,还闻闻?这种蹩脚的借口,谁相信?杜家的掌门人,居然说出这么蹩脚的话,说出去,肯定会上头版头条,这简直是太可笑了。

    由于小白吃东西,吃得满身都是油污污的,孔铭扬给杜博睿打了招呼,放下吃的,就带着媳妇儿子,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进了空间,给小家伙洗漱了一遍,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回到病房。

    推门看到屋内的情景,已经猜出是怎么个回事,眼中含着笑意,却没有点破。

    杜博睿住的是豪华单间病房,里面冰箱,沙发一应俱全,还连带着一个陪护的小套间。

    孔铭扬抱着儿子,坐在沙发上,亲自动手,泡茶。

    苏青走到杜博睿的病床前,摸了会脉,这才说道,“恢复的还不错,适当的吃些肉类也是可以的,不过,我妈做的方法特别,油脂较少,吃点没关系,外面的就不要多吃,像伯父这样的年纪,最需要养生,要不然三高症状,都要出来了。”

    章书玉做的荤菜,里面都有药材,对人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外面的就不行了,多吃可会油脂堆积的。

    “还有,你有高血压,以前没听杜翰东提起过,要不然,你可以喝点我自己酿制的果酒,有养生保健的功效,每天喝一杯,可以预防血压过高。”

    “我这血压以前不算很高,每天吃药,倒也没放在心上,身体也不见什么问题,只是这次发病,才知道它的严重性,我都听那小子说了,要不是你,我这条命算是活到头了,伯父谢谢你了。”杜博睿感激地说道。

    “你老说这话就见外了,杜翰东是小白的干爹,你是小白的干爷爷,别说是一个副主任为难,就是院长,我媳妇,也不会放在眼里,拼了命也会将你老从鬼门关里拉出来。”

    孔铭扬随意自如地,端起泡好的茶水,体贴地递到苏青的面前。

    杜博睿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暗暗感叹,这苏青一身的神奇本事,若是他杜家的媳妇,那该多好,他们杜家不但增增日上,还有那么个可爱的小孙子,想想就美得不行。

    可再看看孔铭扬,一表人才,英俊不凡,浑身散发着霸气,人中龙凤般的人物,在他媳妇面前,却是收起全身的爪牙,像是大猫般温顺,宠溺,搁在几年前还真是想不到,这小子会有这么一天,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自家那小子虽然也不差,但比着孔家的小子,却是差那么一点,是他,也会选孔家的小子。

    “苏青,我爸都这样了,你说那果酒还有用吗?老头自己的身体,从来不放在心上,连高血压,我也是在几天前才知道,你不知道,他每次见了我,精力充沛,活像打了鸡血般,追着我打时,往往我这个年轻人,都气喘吁吁了,他还不撒手,看他活蹦乱跳的样子,谁会想到他会有高血压。”说道这儿,杜翰东还瞪了他老子一眼。

    “什么活蹦乱跳?你当你老子是池塘里鱼呢?你气喘吁吁?说明你自己体弱?”

    这对父子,一说话准能掐起来。

    苏青赶紧插话,让他们吵下去,不知道会吵到猴年马月。

    “当然有用,你下次去四合院的时候,搬几坛回去,果酒的劲很大,一天喝一杯刚好,多了可能就要睡上几天了,我在青青茶舍隔壁,开了家店,专一卖果酒,不过,伯父喝的话,还是去家里拿,效果会好些。”

    杜家父子,自然明白苏青话里的意思。

    杜翰东闻言,多日挂心的事情,突然有了解决的办法,顿时浑身轻松。

    这话,若是让别的医生听到,肯定嗤之以鼻,因为,现在的高血压除了稳定血压,可是没有什么除根的药物,苏青这么说,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可杜家父子,却是相信不已,或者说,苏青家的东西,那都是充满着神秘色彩,即使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们家的东西能起死回生,他都不会怀疑,不过,苏青现在的手段,都可以起死回生,还有什么好惊奇的。

    大人正在这边闲谈,从一进房间,就托着腮帮子,跟雪貂,蹲在地上画圈圈的小白,听到老妈说起果酒的功用,眼睛一亮,起身小跑到苏青的跟前,搂着他老妈的双腿。

    仰头,眼含期盼,“那我喝了果酒,是不是就不用去拔牙了?”

    孔铭扬拍拍儿子的小肩膀,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这种问题,不用问你老妈,老爸就可以给你解答,答案是不行,换牙,不是病,是正常的生理问题,是成长的证明,只有你的这天天啃骨头的牙齿掉光,才能长出新的。”

    小白一听,全掉光,小意识就捂住了嘴巴,“全掉光,那我怎么吃饭?”吃货担心的永远是吃的问题。

    孔铭扬嘿嘿笑了声,“就是因为你天天吃得多,牙齿超负荷使用,所以,才造成这么快就换牙。”

    是这样吗?我吃得多吗?我怎么不觉得呢,努力回想,别的小朋友的饭量,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多,他盘子的分量好像是他们的几倍,饭盒还是老妈专一给他定做的超大号的。

    想到这儿,小白苦着脸,惨兮兮地,不死心问,“那我,我不吃那么多了,能不拔牙吗?”

    “你这话的可信度,就等于,你不会长大一般。”孔铭扬看儿子吃瘪,心里早笑翻了,臭小子,还让你天天得瑟。

    自从有了你,你老子我就成了人人嫌弃,多余的人,天天被你太爷爷嫌弃,被你太外公嫌弃,还好有岳母关心他,要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活。

    最可恨的是,还跟他抢媳妇,这才是最关键的,他不但抢他媳妇,他还即将抢他闺女,你说生个儿子,是不是专一克制他老子的?

    能有机会看到,得瑟,受尽宠爱的儿子吃瘪,他只想仰天长啸。

    苏青平时对小家伙,虽然严厉点,可看到他现在这个摸样,心有不忍,摸摸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安抚道。

    “每个小孩,都会换牙,将快要掉落的牙齿拔掉,省的新生的牙齿长歪,这很正常的,你们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也会到医院拔牙的,你不是说你是男子汉,以后还要保护妹妹的吗?要是被你妹妹知道,你害怕拔牙,她会怎么想?肯定嘲笑你呢?”

    “小白怎么这么小,就换牙了,不是到六七岁的年龄吗?”杜博睿看着小白,有些心疼,忍不住问道。

    “吃东西,吃多了呗。”无良老爸调侃道。

    其实,他们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小白这么小就换乳牙,想当年,他也是到了六七岁的年纪才换牙的,孔老爷子说,小白体质特殊,不能以他们族里人来论。

    哎,特殊,特殊,连换个牙,都要跟别人不一样,二爷毫无同情心地想。

    老妈说了,马上就要领他去牙科拔牙,一想到这儿,他就浑身颤抖,在电视上,可看到过,拔牙时,和老妈一样穿着白大褂的叔叔,拿着一把锋利的利器,伸到躺着人的嘴巴里,叼着一个牙齿,就这么使劲一拉,一个血淋淋地牙齿,就被拔了出来,利器上的牙齿,还在不停地滴着血,躺着的人,痛苦地嗷嗷直叫,等拔完后,那人也昏死过去了。

    一想到自己也将会经历那种场面,小白猛地将头埋进了老妈的腿里,颤抖不止。

    苏青也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居然会怕拔牙?牙齿即将脱落,拔牙的时候,根本不怎么痛,他怎么会这么害怕?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到,小白在电视上看到过那种血淋淋的场景。

    这再次证明,有时候,电视上有些画面,真够害人不浅的。

    “孩子不想去,就改天再去吧。”杜博睿在旁边求情。

    “牙齿已经脱落了一半了。”苏青回道,随时都有掉落的可能。

    听到干爷爷的话,小白的眼睛一亮,松开老妈,跑到杜博睿的身边,“干爷爷,你生病了,是不是躺着不能动啊?”

    杜博睿不知所以然,老实回道,“是啊,爷爷现在不能动,等过几天,爷爷好了,就能抱你,跟你玩。”

    小白接着眨巴了下眼睛,“这样啊,那你岂不是,连洗脸刷牙洗手都要别人伺候?”

    “是啊,哎,生病了,只能这样了,这几天,都是你干爹,在照顾爷爷。”

    孔铭扬和苏青,虽然知道小白有着某种目的,却不知道他想干吗?

    接下来,小白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贴心地帮杜博睿掖了掖被子,“我干爹,很忙的,还要工作,今天我很闲,我帮干爹照顾你吧?”

    不但杜博睿愣了,在场的人全都愣了。

    小白接着说,“我很会照顾人,每天早上,都是我自己洗脸刷牙,穿衣服,等着,你吃完了饭我先帮你洗脸。”

    小白吭哧吭哧跑进了洗手间,杜博睿看着孔铭扬和苏青,不知所以然。

    “这小子,想要逃脱拔牙,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孔铭扬笑道。

    不一会儿,小白拎着个不停滴水的毛巾,小跑到病床前,也不拧一拧,就这么滴着水,就整个甩到了杜博睿的脸上。

    现在夏天,水倒不是太凉,可蒙着的毛巾,却使他呼吸不畅,苏青和孔铭扬想要上前阻止,却被他给摆手制止。

    然后,小白就像擦地般在他脸上吭哧吭哧擦了好半天,这才放过了他。

    好长时间,杜博睿才喘出口气。

    杜翰东还在旁边火上浇油,“干孙子伺候的比我这个儿子,舒服多了吧?”

    杜博睿瞪了他一眼,“我愿意。”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小白还要再表现,却被他老子给扛到了肩膀上。

    估计,没被脑淤血怎么着,倒是给这小家伙折腾去了半条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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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崩溃边缘的父母

    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小白最终被其年轻的父母带着去了牙科。

    临走前,孔铭扬貌似随意地对杜翰东说,“要是需要帮忙,尽管开口,你要是遭殃了,可就没人替我们养儿子了。”

    话虽是如此,可杜翰东那能不明白,兄弟的关心,摸摸泱泱的,驮拉着脑袋的小白,调侃道。

    “合着,你把我当成你儿子的保姆了,小白,听听你亲爹说的话,以后他老了,你就不给他吃,不给他喝,要知道孝顺干爹,因为干爹就算是变成了穷光蛋,也会给你买好吃的。

    再说,你干爹是何许人也?什么大涛大浪没经历过,那种跳蚤还能蹦跶过干爹的五指山?”口气嚣张,自信流露。

    孔铭扬见状,放心不少。

    而肩膀上的小白还妄想做垂死挣扎,对其干爹哀求道,“那你能不让他们带我拔牙吗?”

    杜翰东见儿子,提出要求,正卷吧袖子,准备在干儿子面前大展威风,可听到要阻止这对夫妇去拔牙,顿时偃旗息鼓了。

    心里狂翻苦水啊,你也太看得起你干爹了,别的什么都好说,可要与你这对无良腹黑的父母对上?你这不是让你干爹找虐吗?

    你说,与他们交手,那次你干爹占过上风,每次都惨兮兮地落败而归。

    忙掩饰性干咳两声,貌似慈祥,犹如长辈般,“乖啊,小白,你老爸老妈带你拔牙,也是为你好,这牙齿不拔了,以后新牙长歪了,可是没有姑娘喜欢你,到时连媳妇都娶不到,你可就遭殃了。”

    小白眼神失望,低低说道,“我不要媳妇,我有妹妹。”

    “妹妹?妹妹也不喜欢,长得丑的哥哥。”孔铭扬插嘴。

    小白顿时将头埋在他老爸的脖子里,不吭气了。

    杜翰东看到干儿子这副模样,心里堵得不行,哀求的目光移到孔二少的脸上,“缓缓不行吗?说不定过了今晚,牙齿就掉了。”

    孔铭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也说说不定,而且,你的说不定的希望简直微乎其乎,瞧你那样,娘们兮兮的。”

    “你…”杜翰东气得正想破口大骂,他这不是心疼孩子吗,可说出个你字,人家已经走远了。

    苏青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原本是让孔铭扬带着小家伙去,号都提前挂好了,拔牙这种没什么技术的事情,一般的医生都能做,要不是没有工具,她自己都可以亲自上手。

    可小白恐惧,死命地拉着她的手不放,感觉到儿子颤抖的身体,心有不忍,只得跟着去了。

    进去之后,前一个病人也是一个男孩子,七八岁的年龄,好像也是拔牙的。

    那男孩躺在牙科专用椅上,上面的探照灯一打开,光线突然大亮。

    那孩子的眼睛顿时惊恐不定,等看到一身白,头上戴着个探照灯的叔叔,手里拿着一把亮闪闪的镊子,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嚎一嗓子就哭开了。

    “小朋友,我长的有那么可怕吗?虽说不上貌比潘安,但也算是个英俊小生吧,怎么到你眼里,反而成了洪水猛兽呢?你这样,叔叔可会很难过,很伤心的……”

    这位年前的牙科医生,像是对付小孩了很有一手,风趣的言语,很快就转移了孩子的注意力,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右手的手术器械已经伸进了躺椅上孩子的口腔里,等孩子反应过来时,一颗牙齿已经放在了盘子里。

    而躺椅上的孩子,还在呆呆的,问了句,“不拔了吗?”

    那医生叔叔笑了笑,“已经拔完了,小朋友很坚强,拔牙的时候,可是很镇静,一点都没有哭。”

    孩子的家长,在旁边感谢医生。

    而走下地的小男孩,被称赞了,煞白的脸上露出些神采,仿佛他真的就是一个坚强的孩子,面对拔牙这种事情,都不哭。

    孔铭扬在旁边撇撇嘴,很是不屑,这人还真是,连孩子都忽悠,奸诈啊,奸诈。

    可这么想的时候,二爷你也不审视审视自己,你所谓的奸诈,放在你老的面前,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那小男孩被家长领走了,收拾完的年轻男医生,看到门口气宇轩昂的俊朗男子,出尘脱俗,气质清冷的女子,以及女子怀抱中,紧紧搂着女子脖子的三岁多的小男孩,陡然失神,愣了好一会儿。

    这三人的相貌,可真是好看啊,差点忍不住脱口而出。

    眼看,那男的眼神阴沉不耐,这人赶紧招呼几人进来,瞄了眼苏青身上的白大褂,还有牌子,笑出了一口的整齐白牙。

    “原来是本院的同事,幸会幸会。”说着,伸出了手。

    不过,手却被孔铭扬抢先握了上去,“您好,医生,我儿子就麻烦你了。”

    笑,笑,也不怕牙齿笑没了,不把你那一口整齐的牙齿露出来炫耀,活像别人不知道,你是牙科的医生似的,孔铭扬,皮笑肉不笑地腹诽。

    那医生感觉手上传来一股生疼,微愣期间,那长的帅气的人,已经松开了,暗暗揉了揉手,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不麻烦,这是医生的职责。”

    心里却是疑惑不解,跟这人应该是第一次相见,他没有那里得罪这人啊?怎么这人浑身都散发着对他的敌意?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医生对这男的有些犯怵,不敢招惹,就转向了苏青,语气温和,本院的吗?相对于别人颇显亲切。

    “小家伙怎么了?这么小,不会是糖吃多了,长蛀牙了吧?”

    医生越是如此,孔二爷的脸色越黑,而那医生却是浑然不觉。

    苏青将小白从身上扒拉下来,硬按在医疗躺椅上。

    “小家伙的牙齿有一颗脱落了一半,请医生帮忙给他拔下来就好。”

    “啊?”那医生惊讶出声,看孩子这个头,撑死了也就四岁吧,怎么牙齿就脱落了呢?抬头看向苏青,“不需要检查一下,是不是别的问题?”

    “不用,拔了就行。”苏青再次确定。

    既然人家家长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况且,家长总不会害自己孩子。

    带好头上的医用探照灯,正想着,这孩子年龄虽然小,却比刚才那男孩坚强多了,看到眼前的一幕,居然没有哭闹。

    可谁知,等他往下看的时候,顿时摇头失笑,发现,那孩子,压根就没有睁开眼睛,嘴巴绷得死紧,无声地做着抗争。

    “小朋友,嘴巴张开,叔叔看看你的牙齿,是不是被虫吃了,要是的话,叔叔,赶紧把它给拿出来,要不然,它会把你的牙齿给吃光的,到时候,没有了牙齿,你别想吃好的了。”这人试图温柔诱哄。

    以往他也接待过不少这样年龄大的孩子,这套诱哄可是无往不利,可无奈,小白的智商,根本不能拿同龄人相提并论,就是一个成年人,不小心也会遭了他的道儿。

    就见小家伙充耳不闻,嘴巴抿成一条缝,绷得紧紧的。

    医生在旁边,无处下手,毫无办法。

    孩子他爸,看到那医生在旁边吃瘪着急,反而幸灾乐祸起来,你嘴巴不是很犀利吗,不是会说吗?那你就说出个花来?撬开臭小子的嘴巴来?

    他儿子吃你那一套,他就不是他孔二爷的儿子了?

    与得意的二爷不同,苏青脸色阴暗,“臭小子,听医生叔叔的,张开嘴巴,不听是吧,那我明天就将貂儿送人。”

    貂儿自从来到他们家,天天与小家伙,一人一兽,形影不离,吃喝拉撒全在一块,一刻钟都没分开过,那基情简直是一跃千里,好的不得了。

    小白听到老妈要把貂儿送走,惊得顿时睁开了眼睛。

    好家伙,刚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一张放大的脸,还是刚才见到的,一把就将别的小孩的牙拔掉的那人,并放在了自己的盘子里,不知道是不是留着自己享用?

    紧接着再瞄到他手上拿着拔牙的利器,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看了好一会儿,顿时嚎叫起来。

    “他要拔我的牙,他要吃小孩,吃小孩了……”

    魔音穿耳,中气十足,这么一嚎叫,整栋楼里,都能听到,简直,响彻医院的每个角落。

    正在各个岗位忙活的医生,听到,停下了手中的差事,茫然无措,吃小孩?这还真是……

    拔牙的医生,拿着手术器械,吓呆了,太可怕了,他从医生也有些时间了,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孩子,一时间不知要干嘛?

    孔铭扬见儿子挣扎的厉害,生怕伤到了媳妇,和肚子里的孩子,赶紧上前,按住了儿子。

    趁此小家伙嚎叫的空挡,苏青给医生使眼色,赶快下手。

    那医生愣了片刻,才接受到苏青的示意,硬着头皮,放下的手,竟然颤抖起来,放到了嘴边,这才使劲给自己打气。

    这一刻,作为一位医生,他也是害怕了,不过,专业技术搁在那里,几秒钟的时间,已经将小白前面那颗晃动的牙齿,给拔了下来。

    将牙齿放在盘子里,医生这才抹了一把头上渗出的冷汗,再低头瞅瞅,那孩子还在不停地嚎叫,吃小孩,一声比一声高昂,这气力,那像是一个孩子所拥有的。

    旁边不时有别的屋子里的医生好奇过来瞧个究竟,被观看的拔牙医生,顿觉尴尬不已,我真的没对这孩子做什么?你们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

    拔牙医生跑到角落里郁闷去了。

    屋子外等待的病人纷纷探头打量,孔铭扬和苏青满脸的黑线,脸色燥热,丢尽了颜面。

    而那个罪魁祸首,嚎了好长时间,没见人搭理,这才停止了下来,看着自己的老爸老妈,弱弱地问了句,“我的手脚还在吗?”

    火大的苏青,一把将他拉下了椅子,“你要是再继续嚎丧,你的手脚,就不能保证在你的身上了。”真是丢脸死了。

    临走前,孔铭扬将儿子的那颗牙包了起来带走。

    看着一家三口终于走了,牙科医生瘫坐在椅子上,猛喘气,真心觉得,给这孩子拔颗牙,一秒钟的事情,比他这过去的从业经历都要难过。

    这哪是孩子,这简直是魔星吗?

    回到家,家里的几位长辈,抱着小家伙,心疼的不行,章书玉连眼泪都出来了,看这架势,活像是,他们做父母的,卖儿刚回来似的。

    “二婶,你们这次来,不准备走了吧?”

    来了京市有个把月的二叔二婶,今天晚上也在家里一起用餐,听到苏青的话,二婶的脸上有些犹豫。

    “原本打算不走了,家里的山都承包了出去,你六爷年纪,也大了,辞了村长的职务,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可来了这一个多月后,总觉得浑身的不对劲。

    在家里忙活惯了,闲不住,可在这儿整天除了吃喝就是睡觉,说是料理家务,可那些事情,我半个小时都能干完,剩下就无所事事,我看早晚都闲出毛病。”

    二叔与孔铭扬碰了杯酒,一饮而尽,“我看还待回去,这城里的生活,我们真过不惯,你说我在乡下,比一个壮小伙都有力气,到这儿来,却天天闲的溜达,这不是浪费生命吗?”

    得,来城里时间不长,都学会研究生命这么深奥的话题了,可见真是憋坏了。

    “苏红上着大学,苏军也有个不错的工作,你们劳累了大半辈子,就该享享福,怎么还抑郁起来了。”苏青在旁边笑道。

    “媳妇啊,二婶,二叔这纯粹是闲得了,我觉得应该给他们找些事情做,慢慢他们就习惯了,咱那酒铺不是要开业了吗?我看可以让他们帮着看管。”孔铭扬插了句。

    “这哪行啊?他们来这儿可是养老的……”怎么还能让长辈去做事呢?

    “你看他们那里老了?”孔铭扬目光示意媳妇自己去看。

    你还别说,这么一看,还真不老。

    二婶,以前黝黑的皮肤,微胖的身体,经过这么些年的调理,脸上不见一丝皱纹,身体虽然不像小姑娘般苗条,但也是玲珑有致。

    身上的衣服,是章书玉帮忙挑的,简单大方,而又不失典雅,再加上刚做的时尚,更衬脸色的发型,活脱脱,一个中年贵妇人。

    再看二叔,由于修炼的关系,更是气势逼人,精神焕发,说是三四十岁都不为过。

    这么朝气的两人,没有自己的事情忙,确是浪费生命,虽说他们不缺钱。

    “你又开了家店?还卖酒?这倒是好啊,你看看我们能帮得上忙不?若是帮得上,不嫌二婶二叔给你添麻烦,咱们就去给你照看着,请别人还要钱呢?反正我们也没事情做。”一听有事情做,二婶高兴地说道。

    二叔虽然没说话,但神情却暴露他心里的想法。

    “二婶,去是可以去,店铺卖酒,也不需什么高深专业的知识,能与顾客沟通就行。”

    说道这儿,苏青停顿了下,“但是,工钱还是要算的,按市场价。”

    二叔,二婶听了,连忙摆手。

    “你说的这是啥话,这店是别人的吗?你是外人吗?自家的店,谈什么钱。”二叔一听,气得脖子都粗了。

    “就是,咱家又不缺钱,谈钱,那叫什么玩意的话,要不是你,我们家能来城里?能住上几千万的房子?苏红能上这么好的大学,苏军能有这么好的工作?”

    二婶喝了杯果汁,神采飞扬,“你不知道,在咱村子里,他们可都是羡慕的要死,说什么咱们家祖坟风水好啊,这大学生都出了好几个,你和苏红,苏夏都是名牌大学。

    还有在城里站住脚,住上这么好的房子,十里八乡的,提起咱家,谁不羡慕?谁竖大拇指?

    他们现在,都迷上了风水先生,盖房子,要请,做生意要请,说是不信不行啊,说咱们也还不是土不拉几的乡下人,还不是飞进了城里。

    他们说什么,咱们表面应和着,可二婶这心里明白着呢,这一切,可都是因为你,咱们又不缺钱,你跟我们找个事情做,我们反倒要谢谢你呢,你要是给钱,你还是找别人吧。”

    听了二婶的话,苏青也想起了以前在乡下的生活,曾经的困境,也想到自己并没有做太多,却被二叔一家这么感激。

    既然他们都这样说了,再说钱的事情,反倒太见外了。

    晚上睡觉前,说起这事,孔铭扬倒是提议,可以从别的地方补偿,没必要分的那么清楚,说是能为咱们做些事情,他们反而更为坦然。

    乡下人比较质朴单纯,白白受了恩惠,反而心不安。

    孔铭扬亲吻着媳妇凸起的肚子,满眼地崇拜。

    苏青还在想着心事,可慢慢就被吸引回了注意力,发现,那人竟然越亲越上,灼热的触感,包含着无尽的情,色,苏青想要阻止,却已经晚了,那人已经含住了她最为敏感的部分,抑制不住,一声呻吟在暧昧的卧室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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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冲突激烈,多谢大家的票票和支持,某人会继续努力更文。

第三十七章 抢人功劳,是那么容易吗?

    清晨的朝阳,慵懒地洒在四合院青石板路上,带来了新的一天,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在京市的院落里,还能听到,极为稀少,仿佛是城市一角的乡下。

    院中的人,早就起床了,锻炼身体的锻炼身体,煮饭的煮饭,构成了早晨温馨平淡的一幕。

    苏青是被外面的说话声给吵醒的,睁开眼睛,看到外面大好的阳光,暗叫坏了,上班要迟到了。

    正要起身,却发现腰间横着一双手臂,抬头就对上一双清明柔和的眼睛,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随口问道。

    “几点了?你怎么不叫醒我?上班肯定又要迟到了……”说着,扒开那人横在腰上的手臂,就要起身。

    “早就叫你不要去实习了,你偏不听,每天都要那么早起床,对于怀孕的人,哪点睡眠怎么够?害我闺女都跟着你睡不好。”孔二爷嘟着嘴抱怨。

    “你的水平还用的着实习吗?别去了,行不行?只要你点头,剩下的我来办。”

    孔铭扬不但不放手,反而一把将挣扎着往床外爬的媳妇,给一把按进了怀里,晃悠着,磁性十足的声音从头顶传到苏青的耳朵里。

    苏青推他了一把,却发现僵硬无比,喊了声“小心肚子。”

    那人这才稍微松开了些,抬头对上那人的视线,“你还好意思说,睡眠不够?要不是你天天折腾着不让睡觉,我会睡眠不够?我会每天睡到这么迟起床?”

    头顶那人眨巴了下眼睛,干咳了一声,有些心虚,强词夺理。

    “那是夫妻每天的必须课,也是咱们的修炼课,怎么能叫折腾?比着上班实习可重要多了。”

    他二爷的终极梦想就是,天天搂着媳妇不下床,“你想啊,上班不就是为了更好地生活吗?咱们夫妻生活不和谐,你上班还有什么意义?是不是?”

    强词夺理!

    苏青伸处一只手,五指张开,将犹如条粘人的大狗般,又要低头亲她脸的人,给推到了一边。

    “你的生活,你的脑子,装的都是精虫,除非个机器人才能满足你,我是伺候不了。”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说着,还厚颜无耻地舔了舔苏青的手心。

    这人真不要脸,苏青比不过,忙放下手,“快点,我要起床了,听说今天有专家组要来我们科视察,晚了就不好了。”

    见媳妇坚持,孔二爷也不敢太闹,顺势放开了怀中的人,然后起身走向衣橱。

    “你能不能穿件衣服?再起来。”

    看到那人竟然赤身裸体地,就这么大赤赤地在房间走动,健壮优美的身材一览无遗,尤其是背上还留有她昨晚留下的痕迹,羞得满面通红,呵斥了声。

    孔二爷本人,一点不觉得有什么,转身看到耳根都红了的媳妇,“我身上哪点你没看过,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都结婚了五六年了,怎么还跟个少女似的。”都老夫老妻了,他这媳妇还这么害羞。

    “你才跟个少女似的?”苏青羞怒地扔过去一个枕头。

    孔铭扬一把接住,嘴角带出一抹邪笑,“我要是少女,你可就要哭了,你的幸福也就到头了。”

    苏青边下床,边嘀咕道,“要是那样,我不知道多幸福,多清净,每天都能睡个好觉。”

    被媳妇嫌弃的孔二爷,那叫一个失望啊,看来他的努力,还是不够,媳妇居然毫无留恋,这那行啊,悄无声息地,从后面一把抱住媳妇,又滚回了床上,作势就要压下来。

    “被你如此嫌弃,看来我没能尽到丈夫的职责,想我最大的目标就是做一个好老公,媳妇的不满意,就是我的失职,我一定要弥补过来。”

    说着,朝着苏青最敏感的耳根亲去,舌尖还伸到了耳中,顿时吸引一阵战栗。

    若不阻止,这家伙马上就要化为一头野兽,苏青顿时急了,“我满意,非常满意,行了吧,快起来,真的要迟到了……”

    昨晚已经累坏了媳妇,虽然体内的欲,望像被点着的火苗蹭蹭地往上窜,但他哪舍得再让媳妇劳累,捧着媳妇的脸,在额头狠狠亲了一口,这才趴在媳妇的脖颈处,平息体内的欲,望。

    感觉到这人体内变化的苏青,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到了他,引发一阵兽欲,这人的能力,她可再清楚不过。

    等到两人收拾完,走出房门的时候,已经快要八点了,再吃饭肯定是来不及了,况且路上再堵车的话,铁定要迟到。

    “妈,我不吃了,来不及了。”说着就往外走。

    “你这孩子,急什么啊,身体最重要,还怀着孩子呢……”章书玉在后面喊了声。

    “妈,你把饭菜用饭盒装起来,让她路上吃。”孔铭扬对岳母说了声。

    “哎,那我这就去拿饭盒。”章书玉急匆匆地走向了厨房。

    等苏青来到科室的时候,手里还端着没吃完的煎饺,林护士从身后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真让人羡慕,有个如此体贴的老公,车接车送,还要哄着人多吃一点,我在边上可都看到了,那像我,老公还要拼命地赚孩子的奶粉钱,天不亮就要去公司忙活,别说,管我这个孕妇吃饭,我吃不吃,他都不知道。”

    “你老公也是因为工作,这哪能比,他还在上学,临近实习,学校又没什么课,时间宽松些。”

    说是这么说,就那人,除了上课之外,还要顾及孔家的一应产业,可他从来都是闲散的不所事事似的,有时候,还真搞不懂他是怎么办到的。

    “工作忙?大多时候都是借口,这要看男人有没有那个心,对了,你老公还在读书,是跟你一个学校吗?那他肯定是学校里校草般的风云人物,万千少女的追逐对象啊,快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林护士眼睛乍亮,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尤其是有关于帅哥的,好奇之心,那叫一个按耐不住。

    苏青没想到,三十几岁的女人,居然也像个小姑娘似的,八卦,霎时满头的黑线,在林护士眼巴巴地视线下,只得简略地说个大概。

    “天啊!怪不得,这真心的是青梅竹马啊,居然在高中时就结了婚?”林护士惊得捂住了嘴。

    不结婚行吗?孩子都有了,难道还让他成为私生子不行?她能答应,家里那一应家长也不答应啊。

    林护士惊讶了半天,粉红泡泡直冒,不无感叹道。

    “现在的家长都禁止学生早恋,生怕影响了学业,每天拿着侦探的眼神瞅着你,你的书包,你的课本,你的抽屉,他们都恨不得天天翻了个遍。”

    说起高中,林护士一下去年轻了好几岁,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

    “你不知道,我妈妈更厉害,为了怕我早恋,就每天在我耳边,说邻居这家男的不好,打老婆什么的,那家的男的也不好,天天吃喝嫖赌,赌输了再打老婆。还有,什么男人都心口不一,娶回家,就是为了让你给他生孩子的。

    总之一句话,就是男人要是能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女人要想过的好,就要自己有本事,所以,不但耳提面命,旁敲侧击地提醒我,而且,还跑到我们的班级,时不时地观察我。有没有在课堂上传小纸条什么的。

    你说,我上高中的那个时候,大家还传什么纸条啊?那种低劣的手段早就过时了,大家约会什么的,都是去咖啡馆,酒吧之类的,只有我妈还单纯。

    其实,我妈不盯着我,我也不会早恋,就她那洗脑似的邻居家的故事,早已把我青春少女的懵懂给洗劫一空了,唯一的心念,就是考个好的大学。

    不负众望,终于考了个全国最牛逼的学校,找了个最牛逼的医院,在这之前,我没有找男朋友的心思,更符合了我妈的意思,工作了在找,人比较成熟。

    可你知道,我对男人早已失去了信心,看什么样的都不顺眼,以至于老大了都嫁不出去,现在的老公,还是年龄实在是到了,我妈怕别人说闲话,这才相亲,看着人还比较老实,相处一段时间,就结婚了。”

    苏青没想到林护士还有这样的经历,听她的话音,活像她这么早结婚,反而应该提倡一样,忍不住问了句,“你老公对你不好吗?”

    林护士想了想,“也不是不好,就是吧,缺少电视上,那些青年男女之间热烈的感情,仿佛一下去就步入了老夫老妻,步入了柴米米油盐里,缺少恋爱的那段时期。”

    看了看苏青,不无羡慕,“你看你和你老公,多好,人长的帅,结婚几年了却还像是恋爱中似的,那眼神,仿佛一刻都不舍得分开,人啊,要懂得珍惜,这么好的男人,你可千万要抓紧了,现在社会,诱惑何其多,各色美女一抓一大把,难保男人不动心。”

    林护士犹如个过来人提点了几句。

    苏青从来没想过,孔铭扬搞婚外遇,想到他找了别的女人,总感觉极度的违和,想到那人天天折腾的劲头,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女人能承受得了。

    当下点点头,安慰林护士,“像我这样的并不值得提倡,只能算是一个特例,但早恋也并不是像你这样严令禁止,很多早恋的学生,互相督促学习,反而更有利于学业,但是对于那些自控能力差,早恋成绩一落千丈的,还是要干预的。”

    苏青和林护士在等待开早会的时间,闲谈了会儿,紧接着,刘副主任进来,对苏青吩咐了句,让她去门诊帮孟教授。

    今天专家团,要到科室来视察,里面还有国外的专家,按道理,除了门诊的医生,没什么大事,都要呆在病房的。

    可这刘副主任,这举动明显有将人支走的嫌疑,在场的人,神情各异,异样,同情,幸灾乐祸什么都有。

    今天的早会连护士也都在场,林护士看了苏青一眼,嘴巴蠕动想要说什么,却被苏青眼神制止了。

    对于刘副主任的举动,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专家团考察什么的,真心跟她没什么关系,交流也是他们这些资深教授们之间的交流,在这儿也只是干站着,去门诊也行,还可以帮帮孟教授,虽然,这个时间段,病人并不是很多。

    专家团名义是视察,实则是听说了,神经外科有例病人,脑淤血在脑部重要功能的部位,居然被抢救了过来,这种简直不可能的事情,引起了专家团的注意,本来他们是要视察别的医院,却提前改变了行程,这里面的专家很多都是在到了地方,才知道的。

    刘副主任,还有刚从外地赶回来的正科室主任,陪同一行人,看了病人的情况后,就回到了会议室,拿出病人的病历和片子,以及各种辅助检查细细观看起来。

    “这可真是奇迹,这种部位,居然能不损伤脑组织,清楚淤血?真是罕见啊,时间争分夺秒,连麻醉都来不及吗?”

    “刚才,我们也看到了,那病人都能下地走路了,恢复的很好,别说后遗症,连血压都控制的相当稳定,这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话是这么说,要不是亲眼所见,我可是一点都不相信,这已经超出了科学的范畴,咱们这些老家伙,也算是各科的专家之类的,从医这么多年,你们听说过吗?”

    其他人听了纷纷摇头唏嘘。

    专家团中,有一些外国人,指着片子,惊呼不已,“想不到这次之行,能看到这样的奇迹,真让我们大开眼界。”

    “这技术,连我们都是见所未见,你们华夏人,真是能人诸多啊,不知道哪位做的手术,我非常好奇本人是什么样的,简直是天才,医学界的天才。”

    外国人话落,其他人也都吸引了注意力。

    这时,从刘副主任身后走出来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主治医生,说道,“这例病人,是我们刘副主任,亲自操刀,在这方面,他的技术比较成熟,也下了很多的苦功夫。”

    在场的人听了,纷纷称赞不已,尤其是那些外国人,拉着刘副主任,一个经地说他为医学界做出了贡献,是医学界的奇才,并有着前所未有的勇气,敢在这个地方动手,势必要承担很大的风险。

    刘副主任,刚开始脸上还有些僵硬,头上一个劲地冒冷汗,可被同仁,以及外国人如此追捧,称赞,没有做过太大成就的人,发现,被人称赞羡慕的感觉,无比的好,被光环迷惑的他,也就慢慢驱除了不安,心虚,逐渐地认为,这就是自己的成果。

    况且,当时他一直在场,即便是苏青那个丫头知道,她也不敢说是她做的,毕竟她一个没有证的医生,是没有权利行医的,要是被人捅出去,惩罚都是小事,往大的说,监狱都是有可能的。

    虽然抓住了这点把柄,可他一直都没有声张,没有告到上面,就是因为,他突然听到有一行专家团在视察各大医院,这才有了计较,让人将这个病例,给传到专家团负责人的耳朵里。

    这才有了他们提前的到来,当然,这个成果,自然落在他的身上,没人敢抢,即便是苏青本人。

    那可是很严重的问题,相信,她应该拎得清,知道那轻那重。

    看到,他们的主任,刚开始还有些疑惑,后来也拍着他的肩膀,欣慰地说。

    “想不到,你有这么硬的技术,过去我还真没发现,你一直默默无闻,这回干的不错,给咱们科室可是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增了光。”

    刘副主任,满脸地谦虚,“这都是我该做的,没什么需要炫耀的,当时,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病人的生命,那想那么多?可没想到,居然被我瞎猫碰着死老鼠,给救了回来,这纯属偶然,偶然。”

    “好了,老刘啊,你就不要谦虚了,没有扎实的能力,是不可能做出来的,我退了,咱们科室也算是后继有人了,以前我还不放心,现在总算是高枕无忧了,即便是我退了,你也能撑得起来。”正科主任笑骂道。

    一切都太顺利了,成就,掌声,同仁的称赞,还有额外的收获,主任的直接点将,让有些心虚的他,犹如吃了个定心丸,从此,他也算是名气大操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万无一失,轻飘飘不知所以然的刘副主任,怎么也想不到,在场的专家中,还有一个一直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他,至始至终都没发一言的严肃之人。

    “各位专家,前辈,累了大半天了,院里已经准备了午饭,咱们这就去吧。”刘副主任想赶紧送走这群人。

    在大家点头的时候,有人却开了口,“刚才也有人提出,手术紧急,根本就来不及麻醉,老夫想问,刘副主任,你是怎么解决麻醉问题的?”

    大家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是啊,刚才就想问这个来着,只是被其他人打断了,顿时视线都落在了门口刘副主任,微胖的身体上。

    刘副主任,突然被问到,心下一紧,带着惯常的笑容,“当时情况,虽然紧急,但还是有时间麻醉的……”

    要是说不麻醉,在坐的可都不相信,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个问题,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因为,苏青本事再高,也不能不麻醉吧,那是要死人的。

    开口问话这人,正是章老,杜博睿的事情,苏青跟他说过,今天来神外,他也属于不知情之列。

    来到之后,他们说要看的病历,是杜博睿,他就一直在纠结,等会见了苏青,要不要挑明他们的关系。

    可接下来的事情,根本就不用纠结,因为动手术的苏青从头到尾都没到场不说,手术的操作者,居然也换了人,变成了神外副科主任?

    一想到,在家的时候,每次问她在科室怎么样,她总是左顾言它地说还可以,从来不提科室的事情,他就觉得有问题,想不到,问题却这么大。

    一个副主任,居然欺负他外孙女头上?成就什么的,别说他,就是苏青,都不在乎,可这明显欺压的事情,却让章老火大的不行,连他的外孙女都被欺负,这还了得?

    锐利的目光,射向门口之人,见他还想狡辩,便将手中的病历夹,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

    “你好好看看,这上面有没有麻醉记录?”

    “章老,你先别生气,我们再好好找找,肯定是落在什么地方了,怎么可能没有麻醉记录?”

    正主任,忙安抚着章老,不明白,一向不管事的人,怎么就发这么大的火,真是奇了怪了,拿起病历夹翻了两遍,却愣是没看到。

    其他人,也拿起翻看,没有。

    主任就问了,“老刘啊,你怎么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病历可是最基本的常识,好好想想,麻醉记录丢在那里了,赶紧找找。”

    刘副主任此时,已经蒙了,猛擦额头的汗,连声应着,“这都怪我粗心大意,科室里事务多,都忙昏头了,居然做出这么低级的错误,我这就去找找。”

    天啊,这章老是怎么回事啊,看他的表情,仿佛要吃了他,他自问没得罪过这人啊,再说,他是医院国宝级别的人物,他怎么可能得罪的起,见一面都是难上登天。

    刘副主任,正要转身,章老再次冷冷开口,“找什么找?到哪里找?本来就没麻醉,那里会有记录?”

    这话犹如枚炸弹,在会议室里炸开了花,将每个人都炸蒙了。

第三十八章 小白醉酒

    正主任怔了怔,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不麻醉……这……章老,你老可真幽默……”

    被章老犀利的眼神扫过,t他顿时闭了嘴。

    其他人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全是因为,这消息太劲爆,太震惊了,可像章老这样权威享誉国际的人,说出的话,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外国人的性格直白,不太会拐弯抹角,几人交头接耳之后,其中一位就站了出来,提出了疑问。

    “按照病人的情况,我们也考虑过,时间紧急,很有可能没有充足的时间去做术前准备,可要说,不对病人进行一定的麻醉措施,这么大的手术,国际上的那个国家,技术估计也达不到……”

    刘副主任听到这儿,赶紧为自己辩白,“章老啊,不麻醉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知道难度系数如此高的手术能够成功,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可病人被抢救过来却是事实,我明白这其中,我有疏忽,是工作上的失误,我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本来这例案件的成功,实属侥幸,我本不希望得到什么褒奖,只要能为病人做一些事情,这就是我最主要的目的。”

    虽然不知道,章老为什么揪着他不放,但俗话说,医学上的东西主观性比较强,只要去找,总能找出些问题,就是他真的亲自上手,也难保能顺利过关。

    所以,今天这件事情,章老冷不丁出来搅局,想要顺利过关,难!

    唯有孤注一掷,得罪章老了。

    他这一番话,话里话外含沙射影的就是,章老妒忌人才,想要鸡蛋里挑骨头。

    外国人,听不太懂话中的意思,但华夏的同行,只要有耳朵的人,哪有听不出来的,只是碍于章老的威望,不敢说什么,但表情却已经产生了松动。

    章老冷哼了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这个时候,居然还敢将枪口对上他?原本还有一些则隐之心,可这样品行低下的人,还做了副科主任?未来,还有可能,坐上正主任的位置。

    这样的人,能将一个科室带好?所谓一个老鼠坏锅汤,这种人,就是医院的蛀虫,今天是他外孙女,难保明天,没有别人受到伤害,如此做法跟鸡鸣狗盗之流有什么区别?

    在章老灼烈的目光下,刘副主任心虚地低下了头。

    “手术缺少了麻醉,尤其是特别大的手术,确实成功率很低,更何况还是这样危急,高血压的病人,没有麻醉的情况下,估计当场就下不了手术台……”

    说道这儿,章老的目光扫了一圈各位同行,接着说,“不过,我们中医,针灸一脉,针刺几处大穴,却可以起到针灸的效果……”

    “这是真的吗?早就听说过,华夏的中医之术,很是神奇,来到这里,却一直没能看到,很是遗憾,听说,章老是享誉国际的国医圣手,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们露一手,让我们见识见识。”

    刚才的外国人,闻言,眼睛大亮,走前几步,提出了请求。

    在场的也有中医专业,听到更是惊奇不已。

    章老笑了笑,推辞道,“华夏医术在某些方面,却是神奇,但很抱歉,老夫不能答应你的请求,因为老夫也达不到那种水平。”

    “啊?”那人有些失望,“那你说的是哪位,能不能让我们见见?”

    章老的视线,移向门口刘副主任的身上,意味深长地说道,“那就要问刘副主任了?”

    刘副主任怔了怔,干笑了两声,“章老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我一神外,天天拿刀的人,怎么能知道中医方面的事情?”

    “你当然不知道,可做这手术的人,却知道。”章老冷不丁又冒出了惊人言语。

    刘副主任脸色煞白,虚汗不停地往外冒,室内穿着外套,还有些凉的温度,他的浑身却湿了一大片,双腿颤抖的厉害,这个时候,想要撤出已经晚了,只能一硬到底了。

    “章老说的话,晚辈真的不明白。”

    “你不明白,总有明白人,叫病历上那个协助护士过来,一问不就知道了。”

    刘副主任闻言,冷汗流淌的更快了,几乎顺溜而下。

    会议室寂静无声,仿佛,都能听到刘副主任巴拉巴拉的汗滴声。

    这个时候,别说华夏人,就是外国人都明白了过来,里面藏着的猫腻,异样的目光,纷纷盯着刘副主任。

    神外的正主任,此时脸色也极为难看,尴尬的。光头上都能瞧见几处褶子,阴沉地瞪着刘副主任,再看不出什么,他这个主任也就白当了,语气不善。

    “还不叫当天那个护士过来问话?”

    此时大势已去,刘副主任无力抗争,惨白着脸。

    门口的一个年轻医生,很有眼色地,赶紧去将林护士给喊了过来。

    赶来的林护士,察觉到会议室气氛沉闷不已,很不对劲,忙吞咽了一口唾液,不知道这些大佬级别的人物,叫她一个小护士过来干嘛,即便是工作上出了错,也是科室内部的事,让这些人处理,有点杀鸡焉用牛刀之嫌啊。

    “林护士,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想问你,杜博睿这个病人,当天的手术,是你协助的吗?”正主任开口问道。

    “是啊,当天,时间紧迫,可家属指名要苏医生亲自动手,说除了苏医生,不准别人碰他父亲,一切后果,家属自己承担,当时刘副主任也在,苏医生也是没办法,这才……”

    听到问的是当天的事情,林护士顿时不紧张了,她也是个头脑拎得清的人,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出了什么事情,但她很清楚,苏医生的一身神奇本事。

    况且,那位病人奇迹般的好转,是不可能找出什么医疗事故的,所以,就老老实实地将当天发生的事情,诉述了一遍。

    当然了,这诉述也是个技术话,虽然没有夸大其词,没有乱加情节,更是手术室里,不该说的,一句没提。

    可经她这么一说,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苏医生之所以动手,也是迫于无奈。

    得,不用再追问,这护士已经将事情的经过,说的清清楚楚,真相大白,无需多问。

    异样的眼光,投放在刘副主任身上。

    正主任,恨铁不成钢,摸了一把自个儿光头,叹了口气。

    “老刘啊,你可真糊涂啊,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你也算是为人师表的人,竟然连学生的成果,都要抢……”

    前一刻,他还在夸赞他,说是科室交给他,放心,一转眼的功夫,事情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老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世英名居然毁在这人的身上,还好,还好,提前看清楚这人的真面目,要是被他顺利过关,蒙混过去,岂不是要陷他于不义,落了个晚节不保。

    刘副主任,还想垂死挣扎,为自己辩解。

    “主任,我也不想这样的啊,可那苏青只是一个实习生,还没有考证,根本就没有行医的资格,这可是违规的,要是被院方知道,可是要重处的,我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想着帮她遮掩过去,毕竟,读个全国知名的医学院,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说不定一辈子,就搭进去了。”声情并茂,着实能引起一番同情。

    可章老却再次冷哼一声,讥讽道,“你可真是一个,会替学生着想的老师,不知道你这样做,有没有问过她本人,需要不要你如此帮她扛着……”

    还没等刘副主任做出反应,那些外国人,已经等不及了,他们才不管你们内部怎么闹腾,他们最想的就是见见,那能针灸麻醉之人,听他们的话音,还是个实习生,这更增加了他们的好奇。

    “章老,如此才华横溢的天才,能不能让我们见见,我们这次的目的,最主要,就是见识华夏神奇的中医之术,尤其是针灸,纤细的银针,也能治病,这再神奇不过了。”

    这些外国专家,平时与本院都有往来,合作多次,关系一向不错,正主任,立即叫刚才那个医生去叫苏青。

    他出差时间不短,刚回来就陪同这些专家视察,还来不及插手科里的事情,连这次的实习生,都还没见过,对于苏青,如此年轻,却有神奇的本事,他心里更多的也是好奇。

    苏青在门诊帮忙,孟教授就清闲多了,还能有时间泡杯茶,可没让他老人家悠哉多久,住院部的电话打过来,让她回去。

    孟教授很不想放人,可也没办法,嘴里嘀咕半天,意思大多是骂刘副主任那个胖子,技术一般般,屁事却不少。

    苏青摇头失笑,将手中的事情,交待下,就回了住院部。

    经同事的指点,推开了会议室的门,一群人突然映入了眼帘,更让她吃惊的是,最中间那个严肃的人,居然是她外公?

    怪不得这几天,外公没有去四合院,原来,他也是专家组一行中的人。

    只是眼下这个场景,太突然了,她正想着要不要装作不认识,那边章老突然就发飙了。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笨蛋孩子的外孙女,什么都搞不清楚,自己做的手术,居然署上别人的名字,病人出了事情,你准备找谁负责啊?我什时候教过你,让你将责任推给他人的……”

    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不知情况的苏青,愣在当地,不知从来没对自己没说过重话的外公,是在演哪一出?

    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弱弱地喊了声外公,因为,外公这指桑骂槐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她作何回答。

    一声外公,众人顿时醒悟,章老为何刚才如此动怒了,全都同情地看向刘副主任,哀叹这人,胆可真肥,居然欺负到了章老的头上?

    正主任都在不停地抹汗,更不说刘副主任了,此时他,几乎都要昏厥过去,暗叹一声,完了,浑身一软,靠在了门框上。

    他原本以为是个软柿子,谁知人家却是个铜墙铁壁,他的前途,这次算是完了。

    心里暗暗骂起苏青,你说,你外公是章老,你还装什么平民?这不是明显扮猪吃老虎,让他往里跳吗?

    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犯了错误,总喜欢,将责任推给他人。

    她有个外公怎么了,难道就要广而告之吗?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想不到,章老的孙女,青出于蓝胜于蓝啊……”有眼力劲的人,赶紧上前恭维起来。

    “她毕竟还年轻,涉世未深,傻大胆而已……”章老话音客气,但脸上的神情,却是一派自豪欣慰。

    他年纪大了,在医学界的名声,也算是达到了鼎峰,成就什么的,已是过眼云烟,余下的期盼,无非是希望儿女子孙,做出一定的成绩。

    所以,面对同行称赞自己外孙女,比自己有所成就都要高兴。

    在周围人,围着章老,闻这问那的时候,正主任,早使个眼色,让几乎瘫痪的刘副主任下去了,在这儿,只会碍眼。

    刘副主任,走出去的时候,神情灰败,别说以后的第一把交椅,就是这副主任的职务,不久,估计也要被摘了。

    会议室里,那些外国友人,见到苏青,如此年轻漂亮,大呼惊讶,欣喜地拉着她要展示一下,中医针灸的神奇。

    针灸是华夏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在过去,曾经昌盛一时,无奈到了现在,很多针法具已失传,现在中医上的针灸,只能算是可有可无的辅助疗法。

    得到金针秘籍的苏青,虽然知道上面很多的功效,没有灵力,收效甚微,但那些针法和穴位,却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比现在的针灸强上百倍。

    闲暇时,苏青与章老交流时,也多多少少,教给了章老,只是唯恐吸引不必要的麻烦,而没有过多的展示。

    刚好,趁此机会,苏青想着,把一些简单易学的针法留传出去,也算是她为中医学做出一些贡献,不让中医针灸失传。

    于是,在大家的强烈建议下,苏青给他们展示了一些针法和效用,讲解的很是细致,让那些中医科的医生,能够大致掌握。

    “苏医生啊,你在这个科室要是实习完了,就到我们科去吧,我们绝对热烈欢迎,不会有什么人为难你。”

    吃午饭的时候,苏青被他们拉去作陪,席间,心内科的主任对苏青说道。

    旁边的神外主任,听了脸燥热不已,对那心内科的主任,暗暗冷哼一声,这家伙,天天跟他斗,这下抓到了把柄,不踩他几下,怎么能甘心?

    苏青也没给他明确答复,只说是看身体状况。

    谈到身体状况,大家禁不住,再次恭喜章老,马上就要有重外孙了。

    章老心内腹诽,重外孙早已有了好不好?只希望有个重外孙女才好。

    送专家团离开的时候,那些外国人,还恋恋不舍,恨不得留下做个长期交流,无奈时间安排地很紧,他们也只能遗憾离去,走时,说是还会在来华夏,到时还要来找苏青。

    这股子劲,直跟情人生离死别一般,这场面若是被孔二爷看到,估计喝醋又要喝死了。

    经此一事,正主任,对苏青的态度,那叫一个恭敬,说话都是一副询问的语气,这让苏青很不自在,尤其是,同事的目光和态度。

    看来她还是适合低调。

    下午,还不到下班时间,母亲突然打来电话,哽咽不已地告诉她,小白不见了,在电话里,哭得稀里哗啦,还说可能被人贩子给抓走了。

    小白不见了?苏青猛一听到,怔了一下,小家伙智商不低,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随便跟人走的,即便是被人诱哄,以他的能力,倒霉的也很可能是对方。

    在电话里,苏青安慰母亲不要着急,小白不会有事,她马上就回去。

    挂了电话,正准备打给孔铭扬时,那人已经打了过来,说是,正在接她的路上。

    小白的幼儿园,下午两三点,就下课了,今天孔老爷子不在家,孔家的人,将小白接回来后,就交给了章书玉。

    章书玉,在菜地里忙活,刚开始,小家伙还抱着貂儿,时不时地以帮忙为名,实捣乱为实,一人一兽,还不时地嘀嘀咕咕。

    过了好半天,章书玉突然感觉不对劲,似乎好长时间,没听到小白说话声了,回头一看,早没人了,她在院子里,找了好几遍,都没找见,心里着急恐慌起来。

    打电话,给孔家,还有临近的亲戚朋友,都说没看到,这才赶紧给孔铭扬和苏青打电话。

    小白的失踪,惊慌了一大帮人下去寻找,却是一无所获,活像凭空消失了般,无奈之下,苏青联系了空间中的小胖,幸好,它在小白身上,留有记号。

    顺着它的指引,苏青他们,一直来到了假山旁的池塘边,里面种的是荷花,而小白竟然躺在一株摇摇欲坠的荷叶上吐着泡泡酣睡。

    而那雪貂正趴在他滚圆的肚皮上,爪子勾着一小片小白的衣服,睡的昏天暗地,还没接近,浓重的酒香就扑面而来。

    这臭小子居然偷酒喝,还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跑到荷叶上,难不成想装荷叶仙子不成?一行人见了顿时哭笑不得。

    ------题外话------

    下章小白醉酒趣事。大爱小白啊

第三十九章 儿子气死老子

    “这小子能耐啊,喝醉了都能跑到荷叶上睡觉,亏他想的出来。”

    小白不见后,章书玉着急,连小家伙的几位干爹,都一一打电话询问,这不,几人闻讯,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事情,就赶到了四合院,见到眼前这番景象,杜翰东首先忍不住摇头失笑。

    “这高难度的技术活,光想的出来是没用的,换做是你,那荷叶压到水底都不止,恐怕那时,连莲藕都能被你压出来。”

    看到小家伙安然无恙,大家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周放有了心情,开始挤兑杜翰东。

    杜翰东皮笑肉不笑地,勾着周放的脖子,挤眉怒眼,“何止是莲藕啊,就你这身板,往里一躺,这一池的荷花都甭要了,严重污染环境。”

    “滚犊子。”周放拐了杜翰东一下。

    一池子的荷叶,长势旺盛,小白的身板小,往重重叠叠的荷叶里一躺,不易本人发现。

    另外,旁边有绿植掩映,以至于,大家几乎将四合院翻了遍也没找到人的原因。

    “这孩子,一天不搞出点事来,就不罢休,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苏青看着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年,还打着小呼噜的儿子,顿觉得无能为力。

    “这么重的酒味,他从那弄的酒?”

    孔铭扬掩着鼻子,嫌弃地挥挥手,连他这个老子,都几乎没有喝醉过,儿子倒是喝的烂醉如泥,这什么世道?

    “那来的酒?想来是昨晚,我刚拿出来的那几坛,让家里人喝的。”

    想不到,这臭小子的鼻子,倒是灵敏,放到了柜橱里,都能给他找出来。

    果酒,有益于身心,以前也给小家伙喝一点,但都控制量,这回被他摸着,况且没人管制,竟然喝成这样。

    躺着的荷叶,就在池塘边上,刚好,头顶浓密的树冠,遮掩住了灼热的阳光,喝醉了,都还知道躲太阳,一点都不让自己受苦啊。

    小家伙身上有护体的天罡之气,周放大大咧咧地刚要去抱干儿子上来,却被孔铭扬给拦住了。

    “这小子浑身长刺,小心扎到手。”

    “啊?”周放听他二哥这么说,顿时惊讶地住了手,“真的假的啊?”

    孔铭扬双手环胸,眼神示意,那你就试试。

    周放,再看看人家父母两人,都不上前,喉咙吞咽了下,退到了一边,实在是,小家伙的生平事迹太惊人了。

    苏青蹲下身子,伸出手臂,拍拍小白肉呼呼,粉嫩嫩的小白,“醒醒,别睡了。”

    叫了几声,似乎被打扰到的小家伙,努努有些发痒的鼻子,顺势翻了个身,香甜的呼噜,再次响起。

    而他身上的雪貂,或许是因为,近朱者赤的缘故,在它的好基友,翻身的过程中,默契配合地爬上了小家伙的肩膀,不一会儿,小呼噜,也是呼呼响起。

    身下的荷叶,却是摇摇摆摆晃荡几下,竟然再次稳定下来,早已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的众人,见人没有落入水中,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让我来。”孔铭扬上前,蹲到媳妇的旁边,撩了一些池塘的水,滴到小家伙的鼻子上,仍不见有反应,再次撩水,还是如此,感觉有些丢脸的他,扭头看向苏青,“这小子喝的太醉了。”不是我不行。

    苏青瞥了他一眼,对着池塘喊道,“酱排骨好了,晚了就没了……”

    “哪里,哪里……”小白一猛子坐了起来,凌乱乍起的头发根根直竖,眼睛都还没来得及睁开,就无意识地急忙嚷开了,“酱排骨啊,你去那里,给我站住……”

    苏青闻言,满头地黑线,孔铭扬见到小白起身,刚想要说媳妇太有才了,就被小白的醉话,给惊得一愣一愣的,而在场的人却是笑得乐不可支,这孩子简直太萌,太可爱了。

    为了让他自己上来,苏青黑着脸,无奈继续诱哄,“酱排骨,在厨房呢,再不上来,就被人吃完了。”

    吃货,听到完了的敏感字眼,忙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像一个箭头般,窜入到了苏青的怀里,还是昏昏沉沉的小家伙,没有轻重,苏青被他撞了一个趔趄,幸亏眼明手快的孔铭扬从后面搂住,阻止了媳妇摔倒地上。

    心有余悸的孔铭扬,瞪了儿子一眼,“这臭小子,真该打,看我不好好收拾他,这要是伤着了怎么办?”

    可被训斥的那人,在老妈的怀里,惺忪的眼睛,瞄了半天,终于汇聚了焦距,盯着苏青的脸庞。

    “咿呀,妹妹?你怎么长这么大?这脸,这手,居然还能抱着我?天啊,我妹妹是个超人大力士?妹妹不是应该小小,团团,软软,香香的吗?香还是挺香。”

    边嘟囔着,边拱在了苏青的怀里,嗅了嗅,被黑脸的老爸,给一把扯了出来。

    当下,晃动的小脑袋,对着孔铭扬,好一会儿,视线才对准了脸,似乎是辨清了眼前之人,嘟着嘴巴,信誓旦旦地说。

    “小妹儿,不怕,老跟我们抢老妈的老爸,其实就是个纸老虎,最怕的就是老妈,所以,我们一定要抱紧老妈的大腿,打倒老爸。”

    臭小子,你老爸是纸老虎?还打倒我?孔铭扬极度扭曲,一巴掌拍到了小家伙的脑袋上。

    “懂不懂,先来后到,啊呸,懂不懂尊敬长辈。”孔二爷被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了,“还有我闺女,你少教坏他。”

    看着孔铭扬吃瘪,其他人只是低笑,而他的几位兄弟,却是很没风度地哈哈大笑,还在一旁打着拍子,给小白加油,喊着打倒老爸,打到老爸的口号

    更有甚者,宋岩拿出了手机,对着树荫下的一家三口录了下来,欢乐无限地说,“父子大战,绝对卖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并且,杜翰东还在旁边配上了拳击比赛的讲解,听得众人是东倒西歪,笑得不行。

    连苏青,嘴角都噙着笑意。

    孔铭扬面无表情地扫了那帮无良的兄弟一眼,将小白从媳妇的身上扒拉下,准备进行一番教育,你说,儿子都骑在了老子头上,这还得了?

    可小家伙,死拉着苏青,嘴里嘀嘀咕咕,“我要小妹,我要小妹……”

    “什么小妹?那是你妈,我媳妇。”孔铭扬一个用力,小家伙就落到了他爸的怀里。

    “你跟他计较什么,他喝醉了,知道什么啊?”苏青在一旁帮腔。

    孔铭扬哀怨地看了她一眼,“知道什么?不是说,醉话都是内心最真实的写照吗,他今天这么说,肯定是每天都在想着,要打倒我这个老爸,还敢伙同未出世的妹妹一起,简直是活腻歪了,不教育不行啊,这都打倒老子了,难保以后不会翻天?”

    “可见你这个老爸多失职,儿子喝醉都要先铲除了你,哈哈。”杜翰东几人又笑开了。

    孔铭扬的脸此时堪比锅盖,苏青安慰了句,“这也不全是真话,也有可能……”

    苏青试图为即将被修理的小家伙,好言几句,谁知接下来,他在孔铭扬的怀里,踢蹬不已,“我已经变成了荷叶化身,你们不能再拔我的牙,不能再吃我……”

    苏青和孔铭扬茫然对视一眼。

    荷花化身?跟拔牙有什么关系?

    周放这会脑子倒是转的快,“哪吒,骨肉还给了父母,还了生养之情,然后,他师傅给他做了个荷叶化身,小白的意思是,你们以后没有理由,再拉他去拔牙。”

    说完,嘿嘿笑了起来,“这脑回路咋长的,连这都能想到,真够聪明的。”

    不但孔铭扬的脸黑了,苏青的脸也黑了,看了孔铭扬一眼,“他不是都在看韩剧吗,什么时候看的神话剧?”

    “谁告诉你他只看韩剧?他什么都看好不好?”

    放在别的地方,那叫博学,可放在电视上,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连荷叶化身都给整出来了。

    这对父母,顿感教育孩子,责任重大啊!

    孔铭扬抱着熊儿子,走进了小家伙的房间,放到床上,并盖上被子,见雪貂拱在小家伙的胸口,怕他呼吸不畅,想要拿开之时,发现,这一对好基友,连醉酒状态,都不舍得分开,那个紧密程度,孔铭扬使劲拉了几下,愣是没分开,气得索性不管了。

    小家伙的体质的确特殊,几坛酒进了肚子,搁在旁人身上,睡上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可他第二天早晨,就醒了过来。

    见儿子醒来,憋着一股气的孔二爷,将儿子拎到一个角落里,准备教育一番。

    可让他苦逼的是,问小家伙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记得,小家伙竟然想了半天,茫然地摇摇头,一问三不知,完全失忆状态。

    二爷掰扯着小家伙的脸蛋,仔仔细细地不错过一个细节地观察,得出结果,不是撒谎,这时,他就像个被扎破的皮球,陡然泄了气。

    准备大大收拾儿子一番的他,此时此景,还怎么下手?对于一个无知的人,根本无从下手还不好?

    瞪了儿子一眼,找媳妇寻找安慰去了。

    而被拎到墙角的小白,愣怔了片刻,望着老爸消失的背影,嘀咕了句,看来老爸真是老了,脑子都不好使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跑来问他?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边嘀咕,边摇头叹气。

    小白的心里活动若是被其老爸知道,估计,这会儿,他都恨不得将这熊儿子,扔到外太空去,留在地球,早晚一天会气死他这个父亲。

    再说,刘副主任,自从被捅破侵占实习生成果之后,日子过得极其艰危。

    这样的丑闻,他这个科副主任的位置,自然是不能让他再蹲着,没几天,就被罢免了。

    好了,副主任的职务一被罢免,他也就是普通医务工作者,或者连普通的医务工作者都不如。

    没了职务,也就没了权利,以前态度恭敬上赶着巴结的同事,现在,见了面,连招呼有时都懒得打,经常能听到,三三两两的人,在背后议论,嘲笑,不耻,嬉笑之声,传入他的耳中,气得他是咬牙切齿,脸色铁青。

    这帮势利眼的东西,眼光可真是短浅,他刚下台,竟然就忍不住要踩他,活该一辈子当个默默无闻的打工者的。

    不管怎么说,他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副主任,你们呢?

    想到副主任,他心中的怒气,犹如滔天海浪,无法抑制,都是那个该死的苏青,要不是她,他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副主任不做,冒险一搏。

    以至于落到今天这个人人喊打,讥讽的田地。

    他以后是没什么前途可言了,心生绝望的他,将一切的过错,都推到了苏青身上。

    既然,你毁了我的希望和事业前途,将我逼到绝望的田地,我也要你好过不了,要死,大家一起死,眼中闪过狠戾地光芒。

    第二天,院领导,就收到了一份举报信,神外科室的实习生苏青,无医生资格证,仗着权威的外公包庇,却强行上台手术,这严重违反了医疗条例,院方应该一视同仁,不能徇私,上面更是指出了章老就是那名权威之人。

    医院的院长,受到了检举信后,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坐在椅子上,沉思了半响,这才打了个电话给章老,先是亲切地问候一番,紧接着才委婉地说了举报信的事情。

    电话那边的章老一听,想也不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是那个什么刘副主任的报复。

    这种人,整天想的都是些算计报复的人的事,专业技术能有进展才怪?

    他冷哼一声,“苏青是我亲外孙女,这没错,事情的前因后果,神经外科,心内科,几个大科室的主任,当时都在场,你随便问一个就能知道,专业上的事情,我从来不包庇谁,即便是我外孙女也一样,你尽管秉公处理。”

    但是有心想要欺负他外孙女,他却是不能坐视不理,本来,还念着他在医院工作了这么多年,不忍对付他,可他却不知悔改,一心要抓住苏青不放,那就不要怪他不给人留后路了。

    章老的权威不容小觑,况且他老人家还是章家的家主,岂是他一个医院的院长能得罪起的,但受到举报信,却不能置之不理,他做事向来稳妥谨慎,所以,才提前给章老打了个电话,探探口风,提个醒。

    可章老却坦然地让他秉公处理,看来,人家是胸有成竹。

    这天上午,院里的几位领导,神情地严肃地来到了神外,叫去了苏青和刘副主任,另外陪同的还有不知状况的正主任。

    院长打量了番,对面镇静自若地苏青,心里留下了几分好感,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昨天已经调查清楚,对于眼前这个年轻女孩的技术也是心生震惊和佩服。

    紧接着将视线移到了刘副主任的身上,“你说她无医师资格证?可有证据?”

    刘副主任自被院长叫过来后,心里就乐了起来,原本还怕章老利用关系阻扰掩盖此事,没想到却是这么顺利,看来,他这外公对孙女也不咋的吗?为了自己的事业和名声还不是撒手不管?

    视线瞥了一旁犹自镇静的苏青,暗暗冷哼,今天,看你还怎么蹦跶,没证行医,即便是救了人,也是要重处的。

    紧接着看向院长,断定道:“第一,她还没有毕业,自然没有参加执业医师考试的资格,第二,进了科室,她也没有拿出过任何的证件。

    我之所以举报,是想着,医疗条例的颁布,是要每人都遵守的,今天是救活了人,可要是明天,人没救活,出了医疗事故,对病人不负责不说,还连累医院。”

    苏青坐在一旁,听着院长和刘副主任的对话,自始至终,都没变过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院长听了,没有任何的情绪流露,再次问了句,“没证这件事情,你有找本人确认过吗?”

    刘副主任想当然地反问了句,“这还需要问吗?”

    就见对面的院长,脸色阴沉了下来。

    在一旁陪坐的正主任,刚开始听到刘副主任举报,就唉声叹气,不知道说这人什么好,人家放你一码,不跟你计较,你反而还紧咬着不放,这不是上赶着找不自在吗?

    即便她没有证件,这件事情,心里有数就行了,捅出来?还真以为,能把人家怎么样?从哪天章老对这外孙女喜爱疼到骨子里的眼神,能不管?

    这人活了这么多年,全活到狗肚子里了,跟中邪了似得。

    院长扭头,看向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苏青,对于她毫无惧色的气势,颇为满意,这位气度,那是活了一把年纪的刘副主任能比的。

    “苏青,刘副主任,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苏青冷冷地目光,扫向刘副主任,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本本,放在了桌子上。

    院长拿起看了眼,果然如此,便随手丢在了刘副主任的面前。

    感觉不太妙的刘副主任,拿起一看,人顿时呆愣住了,犹如被雷劈到般,自言自语道,“这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她还没毕业,根本没有资格考照啊……”

    接下来苏青的话给他解了惑,“有人推荐,并在考试中考取一定高的分数,是可以参加考试的,作为一名医生,我怎么可能连无证不能行医这个道理都不懂?还是说,刘医生不懂?”

    再次自取其辱的刘副主任,面对周围异样谴责不屑的目光,这一刻真像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几天,刘副主任,就从医院职工的名单中剔除了,医院是不可能留这样品行不端的人,一系列事情,也都在他的档案上备了案。

    可以说,被a大附属医院开除,有如此污点的医生,在国内别想再找到一家医院收留。

    开除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被他的妻子知道,本就忍受不了他的妻子,带着孩子当天就搬离了家,留给他的是空荡荡的房子,和桌子上的一份冰冷的离婚协议书。

    事业前途尽毁,妻离子散,可谓是人才两空,他木呆呆地瘫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走到了今天这种凄惨的田地。

    酒铺的装修,已经完工,经与家人商量,开业定在了这周的周日。

    开业并不准备大办,连请帖都懒得发,估计来宾也就是经常联系的亲朋好友。

    可谁想到,开业那天,来宾却出乎想象的多,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一斤半装的酒坛,售价五百元,当天,就售出了将近一千坛,惊得二叔二婶半天都合不拢嘴,大叹,有钱人真是多。

    不过,苏青知道,这里面一大部分,都是友情赞助,冲着酒来的,并没有多少。

    但她对自己的果酒有信心,相信,下次再来,肯定是奔着酒来的。

    很久没见的马建中也来了,他的公司在京市迅速扎稳脚跟,在有力的人际关系下,很快壮大起来。

    这人现在在京市,也算是小有名气,年轻有为,更是千金小姐的梦中归宿。

    事业有成,人就显得精神焕发,本就优雅英俊的人,更是风度翩翩,惹人瞩目。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孔铭扬,苏青日子过得最困难时,与这人合作相处,一直是他最在意嫉妒的一段时光。

    媳妇的这一切,都应该有他陪着,这姓马的冒出来,怎能不让他嫉妒,尤其这时光还不能倒流。

    ------题外话------

    下章看点,小白,划船是个技术活?

    谢谢大家的票票和支持,某人会更加努力更文。

第四十章 睚眦必报的二爷

    青青酒庄,是苏青酒铺的名字,孔老爷子亲自题的字,龙凤飞舞的几个烫金大字,彰显着大气豪放之风,与酒的韵味不约而同。

    酒庄,一般多指葡萄酒生产基地,葡萄的种植都包含在内,而苏青之所以利用这两字,除了营造清雅乡村的风味之外,其实,也跟别的葡萄酒庄的性质区别不大。

    果树的种植,和果酒的制造同样是在空间内一条龙完成,纯天然手工制作。

    名符其实的酒庄。

    马建中走进来,一股诱人淡雅的酒香,瞬间扑面而来,深吸一口气,霎时感觉身体轻松许多,脑子像被洗涤了般,用脑过度而积压的沉重,仿佛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闭目了好一会儿,才舍得睁开眼睛,店里面的布置,独具特色,不像一般的商家,装修的金碧辉煌,高端大气上档次之类,走的反而是小家碧玉型的路线。

    家具多采用木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柜台后面的超大型木质橱柜,上面排满了一坛坛,装着果酒的陶罐,青花瓷的设计,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另外旁边,还设置了供客人使用的座椅,以及,谈论业务的会客室,不像是店铺,反而像回到里温馨的家里。

    尤其随处可见葱茏的绿植,和时令的花卉,给人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感觉,就像是能量棒,霎时被充满了能量,再去战斗。

    一看就知是苏青的风格。

    看到迎面走来,肚子已经很明显的苏青,以及护在她身边那个占有欲极强,不爽看到他,脸色却还要带着灿烂笑容的某人,嘴角忍不住暗暗抽动。

    早就抱得美人归的人,醋劲却还是这么大,几年前乡下第一次见面他就察觉到了。

    心里忍不住冷哼一声,这小子,吃醋的行为,让人气得咬牙切齿。

    别说他和苏青没什么,就是有什么,现在苏青都是他媳妇,跟他生了孩子,该吃醋的是他这个失败的单恋者好不好?

    这少爷,居然还吃他的醋,这不在嘲讽他的失败?

    “恭喜开业大喜啊。”马建中递上自己的贺礼,“哎呀,这环境简直就跟世外桃源般,来了就不想走了,品着美酒,欣赏着外面湖边的风景,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苏青将看起来不菲的贺礼放置起来,笑道:“工作累了,可以常来逛逛,临边就是湖,空气和环境的确不错,在冷硬现代的办公室呆久了,出来晃晃,有益于身心健康。”

    “你还别说,我这胳膊,这几天难受的很,酸胀的不行,要不,你给我扎两针?”说完,眼角的余光,偷窥到旁边那二少暗下来的眼神,心里无声地笑了。

    “马哥,你这胳膊肯定是累的了,俗话说的好,钱是赚不完的,可身体毁了,却是找不回来,你这种状况,最好找一个按摩大师,好好给你松松筋骨,几次就没事了。”

    说这话时,二爷阴暗的心里,已经化成了个按摩小人,正给眼前这欠松骨之人按摩,在他的用心之下,那人拼命地嗷嗷直叫,哭爹喊娘,哪还有一点君子风度。

    “二少说的也是,改天我就去寻一个好的按摩师,不过,我相信再好的按摩师也不上苏青的手艺,不知我这个做大哥,能否有幸,享受一番啊。”

    孔铭扬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可身上散发的无形冷气,好像能将人冻成冰棍。

    一旁的苏青,一开始还挺奇怪,马哥怎么如此反常,主动开口,很不像他以往的风格,再感觉到孔铭扬散发的冷气,算是有些悟了,霎时很是无语。

    这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想小孩子一样幼稚。

    她倒是想直接走开,他们爱怎么怎么地,可若是这样以来,马哥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拒绝,不好下台,可再看看旁边那位,已经是在下冰雹了,只得对马建中说。

    “还是给你扎两针吧,比按摩手法,见效快。”说着来到了会客的小厅。

    马建中随后跟着,路过时,还似有若无地看了孔铭扬一眼。

    奶奶的,让二爷的媳妇给你按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你二爷还没享受到这等待遇,这龟孙子居然张口就来?

    要是媳妇答应,按那,他就剁那儿。

    紧接着听到苏青的拒绝,心情稍微缓和了些,可看到这装模作样的孙子,脸上得意的表情,心里冒出了一百种整人的法子。

    苏青拿出银针,卷起马建中的衣袖,摸摸脉搏,发现胳膊的经络却是有些不太通畅,边扎针便嘱咐,应该多加锻炼,别以为年轻,身体就不碍事。

    马建中点头答应,心想,这段时间,的确太累了,很多个晚上都是在办公室过的夜,看来他应该找个时间,给自己放放假了。

    “前几天,看见了伯母,听她说,你交了女朋友,女孩子,心性敏感,她让我劝你,多抽出点时间陪人家,伯母还在我面前,抱怨你天天就知道工作,这样以来,那个女的能受得了。”苏青拔出了银针,随意说道。

    “什么女朋友?八字还没一瞥呢,我妈就在哪儿瞎着急,这不都找上你这个说客了,听听你这口气,都教训起了哥哥来了,没大没小啊。”马建中笑着调侃。

    苏青瞥了他一眼,“这跟年龄没关系,有些事情还是要积极一点,要不然错过了,你以后就后悔了。”

    说话的时候,余光瞅见,孔铭扬那厮,貌似跟别人讲话,眼光却总是忘这边瞅,“你刚才就不该主动惹他,他这人心眼还没芝麻大。”

    “啊?”马建中夸张地叫了声,丝毫没有被点破的尴尬,“他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苏青转身,倒了杯茶,端到马建中的面前,“杀人倒不至于,但是不会要你好过就是了。”

    “你都能看的出来,孔二爷那么精明的人,肯定看出来我这是在逗他的,应该不会跟我计较吧?”

    听苏青这话味,马建中有些着急了,大男人应该没那么斤斤计较,报复心强吧。

    苏青不置可否。

    有些人,你是不能拿常理来看待的。

    中午,那些闻讯赶来,别有目的,捧场的人,很是识趣,早早走人,那敢给主人添麻烦。

    亲近的亲朋好友倒是都留了下来,有的好长时间没见,刚好趁机机会,联络联络感情。

    酒庄后面,是跟茶舍一样的小院子,里面早已经被苏青布置的鸟语花香,远处的墙角还移植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给院子增添了几分清雅之风。

    中午的宴席,就摆在了此院中,菜和酒都是苏青带来的,厨师是茶舍里面的,并且有章书玉在旁边帮忙,做出来的菜连五星酒店都比不了。

    苏青想要进去帮忙,却被母亲和姑姑,给推了出来,说她这是帮忙呢,还是照顾她这个孕妇啊。

    被赶出厨房的苏青,摸着肚子,自言自语叹息着,“宝宝啊,自从怀了你,你妈我都快变成了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人了,我有那么娇气吗?”

    “媳妇才不娇气,娇气的是我闺女。”孔铭扬搀扶着扛着肚子的媳妇,来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人就是不娇气,可也会被你们惯成娇气的人,哎,看到小白,我就忧心肚子里孩子的教育问题,可别再生出来个猴崽子了,再来一个,我是真受不了。”

    孔铭扬覆上媳妇放在肚子的手上,眼睛满是温柔,“猴崽子咋了?我闺女的性格,就应该活波强势些,这样才不容易被人欺负。”

    这什么奇葩爹,人家都是盼望着女孩子,文静温柔一些,他倒好,恨不得生出来个孙悟空,想到有个孙悟空般,乱蹦跶的女儿,着实给苏青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想着还是听外公的,多让孩子侵染华夏文化比较好。

    吃饭时,孔铭扬一反常态,一杯接一杯地,热情地敬马建中酒。

    得了,孔二少都起头了,虽然不是很明白状况,但是随后很多人,也紧跟着向马建中敬酒。

    这些人的身价背景不凡,马建中不好推托摆谱,每次都是一口干了。

    在孔铭扬有意带领下,马建中,酒量本来就不大,竟这么一轮轮敬酒,没多久,就晕晕乎乎,说话嘴巴都不听使唤,有些颠三倒四。

    苏青看到马建中快要撑不住,忍不住摇头叹息,她刚才怎么说,就知道这人的心眼还没芝麻那么大,这才多大一会儿,就将人灌得醉熏熏的,随后被人带去了屋里休息。

    宴席散后,大家伙,正在院子里喝茶闲聊,苏红急急忙忙地小跑了过来,“不好了,小白带着炎炎,划船去了……”

    “划什么船啊?这湖里又没船。”苏梅疑惑不解。

    “啊呀,是清理垃圾的船,快去看看啊,我一个转身的时间,他们已经上到了船上,向着湖中心飘去了。”苏红喘着气。

    “还是赶紧看看,这两孩子哪会划船啊。”章书玉说着就外走。

    能在荷叶上睡觉的人根本就不用担心他的安全,可船上有炎炎,那就不一样了,出了事情,小白能照顾好他?

    苏青和孔铭扬一行人赶去了湖边。

    ------题外话------

    今天,脑子昏昏沉沉的,效率低,先码这么多,明天多码一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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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国医介绍:
苏青被迫给人顶缸,枪决时,以为这充满悲苦愧疚的一生,终于画上了休止符。然而,却不想会再次重生,回到命运的转折点。这一世,她决定重新来过,不要再有遗憾。踢走逼母亲改嫁的亲戚,医治生还无望的弟弟。从此,一个山村出生的普通姑娘,却是军政要界,古武世家的座上宾。从此,一个身无分文的女人,却成为家产万贯的商界奇人从此,国家安全局,一直空着的s极保密档案,有了它的新主人。从此,一身清冷的身影,身边却美男环侍,诱惑不断。一切只源于重生途中,意外得到的传承,可以从死神手中夺命,在阎王手中收魂。只因,金针在手!小鬼遁走!本文女主成长型!非np!现代励志爽文!本文纯属虚构,架空现代,涉及专业知识方面千万不要较真。喜欢看爽文的亲,喜欢看女强的亲,请放心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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