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玄幻魔法倾城国医TXT下载倾城国医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倾城国医全文阅读

作者:风梧     倾城国医txt下载     倾城国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亲人相见

    谢家老爷子先前说,这几人昏迷前的表现跟丢了魂似的,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人的灵魂,也就是所谓的三魂七魄,现代高科技下的人们,都会认为魂魄之说,也只有在神话故事中才会出现,而现实中被称为迷信。

    尽管苏青这个重生一世活生生的例子搁在那里,让她想不迷信都不行,可要解释这一切,却太过匪夷所思,根本无法运用现有的理论解释的通。

    但她骨子里,跟自家闺女一样,遇到事情,总喜欢剖析清楚。

    以她中医的眼光认为,魂魄,人体内在的生命力,也就是所谓的精气,人体生存的根本依据。

    人体内的精气散了,生命力也随着就没了,躯体也就成了空壳,慢慢腐烂。

    而谢家这几位子弟的情况,据空间小胖猜测应该就是丢了精气的缘故。

    精气,观其症状体征可推测,银针探查却找不出它的具体所在,因为它散布于人体躯体之中,所以,苏青一时间没有考虑到这点。

    而小胖就不同了,它有嗜神蛊进化而来,也是可以吸食人的精气。

    这几人若真是被吸食了精气所致,那这个吸食精气的东西,真的很恐怖,即便是小胖估计也做不到这点,几乎吸取了人体全部的精气,而小胖顶多是吸取一部分,控制人们的大脑意志行动而已。

    想到这儿,苏青不由得联想起过去这几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唐师兄的父亲,能吸取别人的功力为自己所用,与吸星大法的性质相差无几,跟这有什么联系没有?

    还有山上碰到利用出生未满百日婴儿练功的那位,以及张锐楠所谓的吞噬功法,这一些事情之间又是否有联系?

    还有那些不属于地球的黑曜石般的石头和晶状体……

    “怎么样?”孔铭扬发现媳妇皱着眉头发呆,有些担心,“查不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世上未知的病多了去了,那能什么都了解。”

    苏青从毫无头绪的思绪中回神,看看孔铭扬,又看看谢老爷子,“确切问题我不敢断定,只是初步猜测,这些人有可能被吸取了精气,人体没有了精气,也就没有了生命力,结果只会慢慢步向死亡。”

    “吸取精气?”孔铭扬重复了句,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媳妇一眼。

    苏青朝他点了点头。

    孔铭扬若有所思,“你确定?”

    “七八分吧。”苏青没有保留。

    七八分,那就等于板上钉钉了。

    谢老爷子倒是没有先问可能是什么人所为。而是问出了最关心的话题,“那他们现在还有救吗?”

    这点增加了苏青的好感,但目前这种情形,她也是第一次碰到,没有经验,不知道结果如何,不像被吸取了功力的人,她有十足的把握。

    她摇摇头,“不知道,先试试吧,精气若全部丢失,即使有呼吸,我可能也无能为力,但凡有一丁点残留,就有活命的机会,只是恢复正常,却是要好长,甚至好几年的时间。”

    没有苏青,谢家的这几位弟子估计只能是等死的命,现在苏青告诉他有一线希望,他已经感恩戴德了,若是她都医不好,那他所知的人中没一个能医得好。

    “谢家的这几位弟子就拜托你了。”谢老爷子不无感激。

    “应该的,先不论孔谢两家的关系,光凭你们给我按上古武协会一职,我都不能袖手旁观。”苏青笑着说。

    谢老爷子闻言,呵呵笑了起来,脸上并没有被说中的尴尬。

    幸运的是,这几人体内应该或多或少都残留有精气,苏青利用银针引导灵气进去,滋润修复即将衰竭的器官,差不多半个小时候后,生命力居然有慢慢回转的趋势。

    忍不住一喜,精气是要靠养的,只要这段时间,保持机体的正常运转,器官正常工作,慢慢就能养回来,虽然这个时间漫长了些,但总算是救回了一条命。

    命还在,什么都好说。

    处理完这几人,苏青对谢老爷子笑笑,抹了把汗,“这几人保住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隔天针灸一次,我再配副养气的药方,配合着针灸,这样能好的快些。”

    “哎。”谢老爷子应了声,脸上的阴霾陡然散去,“等你写了药方,我就让人去抓药。”

    孔铭扬给媳妇擦擦汗,心疼道:“有这么急嘛?至少先坐下来喝口水吧。”

    这话明显说给谢老爷子听的。

    谢老爷子哪有听不懂的道理,抱歉一笑,“这一高兴,脑子就不好使了,不急,不急,忙了一下午,赶紧休息下,药方不急。”

    苏青在谢宅处理病人时,距离谢宅不远的一处院子里。

    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正在沙发上看报纸,坐姿笔直,很容易看的出来,受过常年的军事训练,只有这样,才能磨练出这样的坐姿。

    屋子外,一位头发发白的老太太,正在浇花,浇一下,就要往门口看一眼,水洒到脚上都一无所觉,嘴里念叨着,“怎么还没来,敏雪不是说,中午就到了吗?马上就要吃晚饭了,也该来了,难道不愿意来,还是被那些警卫挡在了外面?”

    想到这儿,花也不浇了,本来就没什么心思浇花,放下水壶,蹬蹬跑到屋子里,喊道,“老谢,敏雪中午打电话就说一家五口已经到了,现在还没来,你说是不是被你那些警卫挡在门外,不让进啊,你给门口打个电话问问?”

    “不打。”沙发上的老谢,面无表情地瞅了老太太一眼,“你这脑子是浆糊做的还是咋地,就孔铭扬那样,想要去哪里,是几个警卫能拦得住的人吗?人家在京市那是横着走的活阎王,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警卫要是敢拦,早闹出动静了,别说不来,就是来了,我也不给他开门。”

    老太太瞪眼,提高嗓门,“有你这样说外孙的吗?还活阎王,那也是他有本事闯出来的,纨绔子弟咋了,又没抢又不偷的又没犯法,你就挑错吧,我可听说了,小二可能干了,一个人将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条,功夫又好,要不是你,我至于这么多年见不到外孙吗?老谢,我今天警告你,外孙一家来了,你要是给人脸子看,把人给我赶跑了,我就,我就跟你离婚。”

    老谢冷笑,“你也不瞅瞅脸上都快被褶子堆满了,还离婚,也不怕人家笑话,再说,看看谁敢给你办理。”

    “我不管,反正这次你要是把人气跑,没人敢给我办,我就给你分居。”老太太坐在沙发瞪眼。

    “胡闹够了没有。”老谢虎着脸。

    “没有,你今天不给我表个态,我给你没完。”老太太上前一把夺过报纸,“看,看,现在还有心情看报纸,你这心真够大的啊?”

    老太太低头扫了眼报纸,人顿时愣住了,心里却乐死了,她还以为这人多镇静呢,原来是装模作样,报纸反着,看的是哪门子的报纸,想笑却愣是憋住了,这老头子最好面子,给他捅破了,今天可能真要坏事了,不动声色地将报纸放到一边,偷偷瞅了他一眼,然后倒了杯茶,递给他。

    “敏雪说了,这次人家带着媳妇和孩子,专程过来看我们,要是小二一人呢,你想怎么着都行,可人家还带着媳妇,不能让人家笑话,还有孩子,上次敏雪来家,给我看了照片,长的可好了,一看就知道聪明可爱的不行……”

    说到三个小家伙,老谢的眼中闪过一抹柔色,仍是面无表情,“你本事真大,都快赶上孙悟空的火眼真睛了,看一眼就能知道孩子聪明不聪明。”

    老太太不服气了,“你这老头子,怎么这么不相信人呢,你那是没看,你要是看了,肯定喜欢。”

    老谢哼了声,嘴角无声勾起,你怎么知道我没看呢,想到什么,眼神柔和下来。

    正在两人谈论孩子聪明与否的问题时,警卫打来电话,汇报说,自称是谢老的外孙正在外面,是否放行。

    老谢拿着电话,愣了一霎,左手紧握,半天没有言语。

    旁边的老太太激动地猛然站了起来,来回地搓手,转圈圈,慌忙地查看自己的仪容是否不妥,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外孙长大后却是第一次,要留个好印象才行。

    抬头猛然发现老头子拿着电话,绷着个脸,半天没有反应,立马急了,“你想怎么着,人都来了,拿什么架子,还不快让人进来。”

    老谢被吼了一顿,瞪了老太太一眼,干咳了声,这才对着电话说,“让他们进来。”

    苏青一家在谢家大宅,休息了会儿,就带着孩子被谢家的司机送了过来。

    警卫放行,车子直接开了进去,在一处不大不小的院子里停下,由于东西太多了,后面还跟着一辆车。

    谢老爷子考虑到这一家人肯定有很多话说,外人在不方便,交代司机将人送到就回去。

    车子停下后,司机打开后备箱,忙着卸东西,不一会儿,就将院子里堆了一座小山。

    老太太闻声,从屋子里走出,看到一个俊美帅气,人高腿长,连电影明星都要逊色的男子,正帮着往外卸东西,不用问,就知道是谁,眼泪立马湿润成一片。

    再往车边瞅,一个清秀,气质脱俗的女子,正挨个抱孩子下车,并帮他们整理乱了的衣着。

    老太太的视线移到三个孩子身上,再也揭不下来,满心暖暖,柔柔的,无意识走上前。

    ------题外话------

    明天见啦,腰酸背痛,洗洗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第一百六十二章 祖孙斗法

    “孩子们真乖。”老太太眉眼间的柔情,浓的犹如化不开的墨,伸手想要摸摸他们,却想到初次见面,怕吓到了孩子,生生地将手缩了回去,转眼对上苏青的视线,带着慈祥的笑容,“你是苏青吧?肯定错不了,敏雪这孩子这次回来,没少在我耳边念叨你,远远看见,就猜到是她口中的二表嫂,跑不了。”

    说话时,苏青也在暗暗打量眼前这位老太太,实际上,称呼为老太太跟她这形象,有些不搭。

    鬓间是有少许白发,可红润光滑的面目,极好的精神头,在外面顶多被看做是气质涵养的中年妇女。

    是的,这老人举手投足间,无形之中散发着雍容与优雅,听孔铭扬说他外婆还是海龟,应该跟受过国外的教育有关。

    来之前,要说不紧张,肯定是骗人的,跟丑媳妇第一次见公婆忐忑紧张的心情有些类似,再加上彼此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苏青真怕会被扫地出门。

    此时,发现老太太并不是想象中犀利着斜眼看人的恶婆婆,反而是一派慈祥,心下顿时松了口气,朝老人家笑笑,“您好,外婆,我是苏青,一直没来看望你们真是抱歉。”

    老人眼睛有些红,摆手,“来了就好,来了就好。”目光忍不住看向三个孩子。

    苏青暗叹一句,果然如孔铭扬所说,孩子是杀手锏啊,当下拉着孩子给老太太介绍,“这是哥哥小白,正在读小学,这两个是双胞胎,哥哥叫葡萄,妹妹叫橙子,这是外太婆,快上前打招呼。”

    “外太婆好。”三个娃娃异口同声问好。

    奶声奶气,软乎乎的声音,犹如一股温水流淌过老人家的心底,眼底的液体忍不住又有溢出的趋势,挨个摸摸孩子们的脑袋,一个劲地叫好,“一点都不认生,教的真好,又有礼貌,又稳重,真乖。”

    孩他妈汗了一把,千万别被表象欺骗,这几个形容词,孩他妈从孩子身上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外婆,你可别夸了,三个孩子没一个省心的,在家里上蹿下跳,上房揭瓦,都快把院子给拆了,天天气的我跟孔铭扬跳脚,来到这儿,肯定给你们添不少麻烦。”

    “不麻烦。”老太太摆手打断,“高兴还来不及,孩子调皮活泼些好,聪明机灵,我看就挺好的。”

    孩子们长的好,不惹事的时候,很能唬人,苏青知道,不经过接触,无论她怎么说,老人家也不会听进去。

    “老夫人,东西都卸完了,我们也要回去了。”谢家老宅的那两位司机,关上后备箱,抹了把头上的汗,走过来告辞。

    “别急啊,忙了好大一会儿,到屋子里,喝杯茶歇歇,晚上就在这儿吃晚饭。”老太太热心道。

    “不用了,回去还有事要处理,谢谢老夫人,我们这就回去了,帮我们跟谢老问好。”边说,边上了车,启动,掉头开出了院子。

    两位司机都是谢家的人,孔家外孙与他外公家之间的事多少知道一点,别说谢老爷子谢家主提前嘱咐过不要逗留赶紧回去,就是没嘱咐,他们也会办完事,赶紧撤。

    他们又不傻,等会肯定会擦出火花,他们还怕火星子溅到自己身上呢。

    外人离开后,院子徒留自家人。

    孔铭扬对眼前这位外婆很陌生,在他的记忆里没见过真人,能一眼认出,也是以前从照片上看到过,毕竟是亲人,连着血缘,是他母亲的母亲,他的长辈,上前喊了声,“外婆。”

    老太太热泪盈眶,连连点头答应。

    “您老别哭啊,我这人来了您不高兴?还是怪我一直没来看你们?”孔铭扬有些无措。

    老太太抹掉眼泪,赶紧辩解,“看到你们能来,我这是高兴,这些年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个倔老头子。”朝屋内的方向看了一眼。

    孔铭扬呵呵笑。

    “人来了就行了,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家里就我们两个老人,什么都有。”看着快堆成小山的物品,老太太嗔怪道。

    “这些都是我岳母准备的,要不是拦着,比这还多,都是些吃的喝的,腊肠腊肉,腌菜,茶叶酒之类,都是自己家做的,不是外面市场上买的,对老人身体尤其好,岳母还说,你二老要是吃的好,吱一声,再给你们送。”孔铭扬说。

    老太太听说是苏青的母亲准备的,看她的眼神更柔和了几分,“替我谢谢你母亲,麻烦她了,有心了。”

    老太太活了这么大岁数,人情世故什么没经历过,哪能不明白小二这番话的意思,极力地说好话,还不是怕她不喜欢他媳妇。

    从这点可以看出,两人的关系真如敏雪所说,感情好着呢。

    苏青这女孩子,看着面相有些冷,可举止说话透着股成熟与冷静,没有一点世下女子的急躁与浮华,听说还是有名的医生,放眼望去,是不可多得的女子,她打心眼里真心喜欢,无怪乎两人结婚这么久,小二还紧张的不行。

    再说,她又不是讨人厌的老太婆,只要外孙喜欢,她就喜欢,干嘛为难人家,况且,还生了这么三个可爱的宝贝,可谓是劳苦功高。

    苏青笑道:“一点都不麻烦,我母亲在家里最喜欢做这些事情。”

    老太太抱着橙子,领着一家子边说边笑走进客厅。

    屋内沙发的老人,腰板依旧挺直地看报纸,似乎没有移动过,他们进来的动静并不小,可那老人连瞅一眼都没有,绷着一张脸,释放者低气压。

    苏青心想,这应该就是孔铭扬的外公了,外婆的态度热络主动,那造成这么多年,不来往的人应该就是这位了。

    苏青扭头看向孔铭扬,发现这厮闲庭信步,稳定自若,对眼前外公拒之门外的态度,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心态,无语。

    老太太狠狠瞪了自家老头子一眼,没得到反应,气的想上前踹几脚,挠他几把,干咳了声,提醒道:“老谢,你外孙小二一家来了,赶紧放下报纸,让人沏茶,外面天热,待了好一阵子,肯定渴了。”不停地给那倔老头使眼神。

    可这老头真够倔的,朝孔铭扬的方向扫了一眼,低头看向报纸,“我连女儿都没有,那来的外孙?”

    “你……”老太太差点晕过去,“你没有女儿,那我生的难道不是你的?”

    谢老白了老太太一眼,“跟我们断绝了关系,就不是我女儿,我没有外孙。”

    “不是你逼她,她会跟你断绝关系?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要不是你这倔脾气,这么好的孩子,还有这么可爱的重孙,我会连面都没见过?”老太太指责。

    谢老眼神稍缓和了些,却仍旧是坐着不动不理人。

    听这两老的对话,不和的原因好像不止是女儿早逝这么简单,这话意似乎暗含,当年因为某种原因,孔铭扬的母亲跟孔铭扬的外公断绝了关系。

    以前她就有疑惑,老人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即使去世埋怨怨怼,也不应该对孩子置之不理,迁就到孩子身上啊,如果是这样,那就想得通了。

    父女断绝关系,苏青猜测,最有可能是当年老人不同意孔铭扬的母亲嫁到孔家,孔铭扬的母亲却执意要嫁,才导致父女断绝关系,看这老头的脾气,还真是能做的出来这种事的人。

    气氛顿时僵持下来。

    正在这个时候,孔铭扬却开口了,上前从老太太怀里接过橙子,“外婆,看到你们两老身体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我们还要回谢宅,苏青还要给那几人治病。”

    苏青愕然地看了某人一眼,这么快就放弃了,不像某人的性格啊,难不成是欲擒故从……

    这下,不但老太太傻眼了,连谢老都怔住了。

    老太太回过神来,坚决道:“今天谁都不许走,我才是你们的亲外婆,来到这里,哪有住在外面的道理。”回头看向老头子,“你要是看不得他们,那你走,没人拦着。”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走。”谢老不服气。

    “这也是我家,我有权利招待我外孙,王妈泡壶好茶,将我准备好的点心端上来,孩子们肯定饿了,先给他们垫垫,等会晚饭就做好了,对了,我看见小二他们带过来的有茶叶,就用他们带来的。”老太太吩咐完,强行将一家下按下。

    谢老气得直哼哼,却没再言语。

    孔铭扬看着自家外公,无声地笑了,然后朝小白使了个眼色。

    小白丢给他老子一个白眼,仰着下巴,抱着自己的书包,上前,将书包放到老人面前的茶几上,缓缓拉开书包的拉链。

    “这么鼓,告诉太婆,装的是什么啊,小白。”老太太好奇地问。

    “里面是我们给太公和太婆准备的礼物。”小白说。

    “还给外婆准备了礼物,真乖,真懂事。”老太太感动的心都软了,斜了旁边那人一眼,“不过,给太婆就行了,你没有太公。”

    谢老低着头看报纸,视线不时地偷偷打量屋内的几人,扫一眼外孙,就知道一肚子坏水,本想给他个下马威,谁知这小子给他来了欲擒故从,祖孙俩第一次交锋,老人败北,倒是个机灵的。

    再看那几个孩子,眼神柔和不少,各个早熟聪明,正打量时,就见那年龄较大的孩子,抱着个书包走上前,放在了桌子上,心里大致猜到,这里面肯定装的给他们准备的礼物,心里像猫爪一样,好奇这么点大的孩子,给他们准备了什么礼物,这种期待几十年都没有过了。

    可那老婆子说什么,没有他的份,因为他刚才说没有外孙,所以孩子也就没有太公了,虽然是搬砖砸了自己的脚,可老太婆能不这样呛他吗?

    狠狠瞪了她一眼,“人家孩子都叫了太公,你想一个人独吞,门都没有,没听人家孩子说,给我们准备的,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份。”

    老太太哼了他一声。

    苏青想笑又不敢笑。

    “这是一艘船?”小白拿出物件后,老太太看了眼问。

    小白点头,解释着“这船是妹妹画的图纸,我亲手雕的,这块是葡萄雕的。”

    老太太的眼睛睁的溜圆,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小的孩子,别人家的都缠着父母闹腾,他却能动手做东西了。

    还有这翡翠的材质,白色翡翠,几乎不含任何的杂质,透明晶亮,极品翡翠啊,这夫妻俩还真够舍得,就让孩子动手去雕。

    小白说是他雕的,老太太倒是没加怀疑,从雕工上,明显可以看的出来,手法太稚嫩,太粗糙,不过,船的形状是出来了,看的她是又惊又奇,又窝心自豪。

    材质虽然价值连城,可这刀工却降低好几个档次,可在谢老的眼里,就不一样了,看着桌子上的帆船爱不释手,问橙子,“这是你画的图纸?”

    橙子点点头。

    “那这是什么?帆船的构造有这个吗?做什么用的?”谢老指着一个圆球状的东西,百思不得其解。

    听到太公问那个东西,橙子面上有些尴尬,微低头,不知该怎么说时,葡萄此时开口了,“那没什么用得啦,是我雕的寿桃,送给太公和太婆的。”

    圆圆的球状,小家伙不说,两位老人估计看一辈子也看不出这是外重孙给他雕的寿桃。

    太写意了!

    ------题外话------

    还有一更,在十一点半前更上。

第一百六十三章 反将一军

    苏青修习针灸,是一门考校手法灵活度的活,所以,这些年,她一直都有雕刻物件,用来锻炼眼力,手的灵活度和精准度,不知不觉,雕刻技艺日渐增长,比着大师级别不遑多让。

    雕出的成品,摆在杜翰东的店里,为其招揽了不少生意,很受欢迎。

    小白主刀雕刻的这件帆船摆件,以苏青的眼光看来,除了材质,挫的不能再挫。

    同行的人见了,估计会指着他的鼻子骂,败家玩意。

    极品翡翠,稀少难得一见,别说得不到,就是有缘得到,那些大师都不一定敢下手,而他们倒好,给几岁的孩子败败。

    可这份心意却捅中了两位老人的心窝子,老太太喜形于色,抱着孩子亲了好几口。

    老爷子虽然尽力维持着一贯的威严,可双手不停抚摸,闪亮的眼神已经暴露了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连带着看孔铭扬也没那么别扭了,父凭子贵,这句词很应眼下的景。

    而孔铭扬充分了解这一点,将这句话应用的炉火纯青,想当年,因为孩子套住了她,现在又利用孩子讨老人家的喜欢,不是一般的厚黑。

    若是孔铭扬拿出礼物,估计老爷子不一定会看上一眼,说不定直接摔在他的头上都有可能。

    而孩子一份挫烈的礼物,却得到了意料不到的结果,同一件事情,方法不同,得到的结果可能截然相反。

    伴随着三个娃娃一口一个太公的叫着,老爷子的冷脸再也绷不住了,跟孩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还把孩子们送的礼物,摆在了客厅最显眼的置物架上,上面本来摆着的是他最喜欢的一个青花瓷的瓶子,现在被他放在了书房。

    气氛渐佳,苏青将准备好的贵重礼物单独送上,是空间里高年份野人参何首乌等名贵中药材,这些药材不但滋补延年益寿,在关键时刻还能救命。

    另外几个盒子里放置一些蕴含灵气的极品翡翠,给他们练功用。

    两位老人原本以为苏青放到桌子上一摞的木盒子,里面装的是茶之类,谁知打开一看,两人全都愣住了。

    码的整整齐齐的药材上面泛着亮光,清爽之气扑面而来,精神顿时为之一振,神清气爽。

    两位老人家好东西见过不少,退休了都还配有警卫,以前的身份肯定低不了,滋补品屋子里现在都还堆一堆。

    可与眼前相比,顿时觉得,那些滋补品简直没法看,就应该像杂草一般地堆在那里。

    谢老抬眼,深深地看了苏青一眼,然后低头再翻开下面的盒子,不再是药材,正松一口气,却发现一道道亮光在眼前不断闪烁,清透的绿色,湛蓝的蓝色,焰火般的红色,各个拳头大小,并在盒子里,老人间的眼睛差点没被闪瞎。

    一块都是难得,这里居然放了三块,个头都还不小,这已经不是倒吸冷气能镇定下来的事,老人家也终于明白了,这两位为何会败家地让孩子拿着块极品翡翠试手,合着人家根本不觉得稀罕。

    老太太已经惊得说不话来,老爷子缓缓合上盒子,往苏青边上推了推,“这些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我们老了用了也是浪费。”

    苏青伸手推给老人,“外公,你就收下吧,算是我们尽点孝心,你们要是不收,我和孔铭扬心里都不好受,这些东西在外人眼里或许是有价无市的无价之宝,可在我们眼里却不是。”

    苏青下半句话虽然没说,可老人家却听出了弦外之意,心里无比震撼。

    老人家嘴上不管怎么硬,可孔铭扬终归是他外孙,女儿的血脉,怎么可能不关心,

    这些年不断从旁人口中听了不少这一家子的事迹,总觉得夸张了点,可今天的手笔,也让他明白不是夸大其词。

    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没再拒绝。

    老太太在旁看到,高兴的眼泪都出来了,东西收了就说明老头服软了,嘀咕了句,“早该这样。”

    老头子横眼,“还不准备晚饭,是不是打算饿死我们呢。”口气有些恼羞成怒。

    老太太笑眯眯地起身,“这就去安排晚饭。”走了几步,回头,“苏青,你过来帮帮我,再顺便给我说说,小二和孩子们都喜欢吃什么,口味咸淡,我好注意点。”

    苏青知道老太太这是要留给祖孙俩单独的空间,便应了声,起身去了厨房帮忙。

    客厅内,老爷子与孔铭扬祖孙俩大眼瞪小眼,孔铭扬低头喝茶,不发一言,老爷子拉不下面子先开口,只是瞪着他的头顶冷哼。

    一时间静的呼吸可闻,老爷子猛咳了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孔铭扬抬头,一副满脑袋的问号。

    老爷子硬邦邦地找话,“谢家的那几名弟子怎么样了?”

    “我媳妇出手,将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暂时死不了,不过至少要在床上养上几年。”孔铭扬挑着眉头,死亡天大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犹如吃饭那么简单。

    老爷子哼了声,同是谢家的人,那几人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的,当时见了,说句不好听的话,除非神仙下凡,才能救回他们的命,通身几乎失去了生命力,透着死灰。

    这外孙居然说能治好,只是要在床上养上几年,诧异之余,心想,他这外孙媳妇的医术果真如传言般能起死人肉白骨。

    看了他一眼,暗叹了句,挑媳妇的眼光倒是不错,孔铭扬相貌俊美,跟其母亲有几分相似,心里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老人家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你媳妇查出是什么原因?”

    此刻的谈话内容比较严肃,孔铭扬的神色也正经了几分,“媳妇说是丢失了身体精气,生命力流失所致。”

    “精气?”老爷子提高了声音,眼神泛冷,“有人暗害?”

    孔铭扬斜了他外公一眼,“这还用说,谁没事自个丢精气玩,再说,精气这玩意,虚无缥缈的东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掌控的了,连我媳妇都不敢百分之百保证,只是大致猜测。”

    老爷子阴沉着脸,“是无意的,还是故意要对付谢家?”

    “吸取精气,还都是年轻力壮的男子,要干什么?肯定不会利用吸取精气杀人,若是这样,跟杀鸡用牛刀有什么区别,猜的不错,八成是为了修炼增加修为。”卧槽,想想这几年他和媳妇竟碰到这些事去了。

    老爷子抬眼看着外孙。

    “明显是有人利用混乱的机会,试图混淆他们的目的,眼下最重要的是让谢家的人堤防,别再中了招。”孔铭扬提醒道。

    “家主肯定想到这点。”老爷子沉思道。

    “想到未必防得住。”孔铭扬又来了句。

    老爷子瞅了他一眼,停顿了很久,干干地问了句,“你们待多长时间?”

    这句问的好,正中二爷的下怀,面上做出一副惋惜的表情,“我媳妇胸怀悲悯,不忍谢家的人遭受苦难,想着要治好他们再走,况且现在事情极具复杂,背后的人一天没有抓到,随时有人中招的危险,况且我媳妇还担任着古武协会的会长,帮着查出背后的坏人,也是理所应当的……”

    老爷子吞咽了下,随着外孙的分析,神情不由得凝出水来,可听小二这话意,他们是准备留下来帮着一块调查揪出幕后之人,对了,外孙媳妇还是古武协会的会长,是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他们留下,那三个娃娃也会留下,想到这儿,老人家的心里忍不住雀跃。

    可接下来外孙的话差点没把他气昏过去,“不过,我也知道你老人家不待见我们,所以,为了不惹你老生气,不碍你眼,我跟媳妇商量,要是今天走吧,外婆肯定不愿意,又要哭哭啼啼,不忍她伤心,我们准备明天早上再离开,反正谢家的那几人也没有生命之忧,要慢慢的养着……”

    孔铭扬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下,偷偷观察他外公的脸色,发现铁青铁青的,还泛着冷光,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就见他压抑着嗓音:“你刚才不是说苏青是古武会长,责无旁贷吗?”

    孔铭扬无所谓地叹了口气,“说是那样说,可在我眼里,那些所谓的责任都是狗屁,你好,我好,大家好,听起来就幼稚的可笑。”

    老爷子猛然站了起来,“明天走了,以后就不要来了。”甩胳膊奋然走人。

    “你这老人家怎么能这样,还威胁上了。”孔铭扬在身后喊道,紧接着叹了口气,“好吧,威胁就威胁了,谁叫你是我外公呢,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我们就多留几天吧。”

    听到动静,老太太和苏青走到客厅,“小二,怎么了?是不是你外公又跟你气受了?那倔老头子反复无常,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走到书房门口的老爷子,闻言,差点没一头撞到门上,谁给谁气受?

    此时,他已经琢磨出味来,小二刚才那是反将了他一军,他一肚子火没地方撒,一肚子委屈没地方诉呢。

    推开书房的门,看到三个娃娃,堵到喉咙眼的气,顿时泄了一地,心底某处柔软起来。

    孔铭扬对他外婆笑笑,“没事,外公刚才说,我们要是明天走了,以后就不要再来了,肯定是不舍得我们走,为了不忤逆他老人家,我们准备再待几天。”

    ------题外话------

    终于码完了,洗洗睡觉,晚安,么么哒!

第一百六十四章 还生?

    安静了很多年的院子,因着孔铭扬一家的到来,顿时热闹了起来。

    外公家,虽然请的有帮佣,可她们也只是负责打打下手,煮饭掌勺的几十年如一日的是外婆。

    外公的嘴叼,除了外婆,吃不惯别人煮的饭。

    晚饭,苏青拿母亲带来的食材,又做了几道菜,另外又闷了一大锅的大骨棒,这道菜,是那父子三人顿顿都必不少的。

    餐桌上,老爷子对着孔铭扬依旧是爱答不理,话吝惜的很,可对孩子们和苏青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看到娃娃们的好胃口,嘴角的笑意就没消失过,食量比着往常也增加了一倍,平常都一碗饭的量,今晚愣是吃了两碗,给娃娃们夹菜的同时,还不忘夸赞老婆子今天做的饭不错。

    老太太起身给娃娃们盛汤,听到这句肯定,动作停了那么一下,给他做了几十年的饭了,不管是好还是坏,从来没从他嘴里听到过一句赞美的话,她能不惊讶?想想又无声地笑了,看了老头子一眼,“今天的菜大部分都是苏青做的,你拍马屁拍错了人。”

    老爷子脸上快速闪过一抹尴尬,干咳了声,“怪不得将几个孩子养的这么好,乖乖的吃饭,不像别家的孩子一样,吃饭还要追着喂。”

    苏青笑道,“他们就吃饭这点让人满意,货真价实的吃货。”

    老太太眉眼带笑地看着娃娃们,“能吃了好,这样才长的壮实。”

    休息的房间,孩子们的,他们夫妻两的,都提前准备好了,看房间里齐备周到细致的摆设,肯定不是一天能备好的,苏青猜测,估计从知道他们要来,外婆就开始准备了。

    小白三兄妹在家的时候,住的是一间打通了的房子,葡萄喜欢半夜爬他哥的床,即便头天晚上分开睡,第二天早上醒来保准在小白床上,三兄妹的感情好,喜欢住在一块,分开反而不习惯,反正年龄还小,等再大些,再让他们分开睡。

    外婆不知道,提前准备好了三间儿童房,兄妹三人一人一间,房间里洗漱用品,牙刷,毛巾,睡衣等等能用到的,都备的好好的,衣橱里还挂着各式成套的小孩衣服。

    看了一遍,苏青心里难免酸涩,老人那是无情,无情的人是不会想得这么周到的,孩子他妈也不过如此。

    葡萄在那边嚷着不愿意一个人睡,苏青上前跟外婆解释,几个娃娃都是住在一个房间,自小就没分开过。

    外婆迟疑了会儿,“我应该提前问清楚,这会这么晚了,商场也关门了,也没地方买小床啊?”

    “不用去买。”苏青摇头,“房间够大,再搬进来一张床给橙子睡就行,葡萄喜欢跟小白睡在一起。”

    “那只能先这样了。”外婆说,“等明天我再订一张漂亮的小床给橙子。”

    “不用太麻烦,买了也睡不多久,都浪费了。”

    “不浪费,就放在这里,下次来还可以睡。”外婆回了句。

    听到这儿,苏青没再说什么,老人的执着其实就是一种念想,房间床在,孩子们就可能再过来。

    苏青回到他和孔铭扬的卧室,收拾行李,拉开衣橱,看到挂着的满满衣服,再次忍不住动容,家居服,休闲服,正式场合穿的礼服都有,两端一端挂的是女式的,一断挂的是男式的。

    苏青带来的衣服反而没地方放了,想着怎么办时,听到门开启的声音,转身看到孔铭扬穿着睡袍,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指着敞开的衣橱,“外婆准备的也太周到了,我们要是不住下,这些岂不是白准备了?”

    孔铭扬笑笑,“怎么可能白准备,只要人来了,外婆就不会放我们走,你别看外公在家里好像什么都要听他的,其实他才是那个处处依赖外婆的人,日常事宜都是外婆一手处理,不单单是吃饭,可以说离了外婆,他的生活完全乱套,惹急了,外婆离家出走,外公一天都没法过。”

    苏青想想两位老人相处的情形,忍不住笑了,老爷子严肃,看似脾气暴躁,可老太太却是不怕他,往往能将他呛的跳脚,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干瞪眼。

    “其实,我连外公都不如,别说一天,就是你离开我半天,我都受不了。”愣神间,那人悄无声息来到她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她,在她脖子里磨蹭呢喃着。

    苏青的身高在女孩子中算是高挑了,可在将近两米的孔铭扬面前,显得娇小柔弱。

    但孔铭扬知道,这副柔软的身子底下却隐藏着强大的内心,能够与他并肩而立,携手风雨。

    怀抱中的人,看似淡然,不喜烦扰,喜欢过着简单宁静的日子,似乎只有小我没有大爱。

    可这些年经历的事,他知道并不是这样的,很多事情,原本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可他们还是冒着危险插手,几度陷入惊险之中,之所以会如此,那是因为媳妇心底无形之中的大爱的驱使。

    虽然他们经常说自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却不是什么坏人。

    世间人之千千万,能找到喜欢的,实属难得,能找到一个能与自己携手并肩,几乎是万难之难,他很庆幸,也很感恩。

    “咱能不抒情,正常些吗?”苏青推开那人的大脑袋,“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孔铭扬白了她一眼,无奈叹了口气,他媳妇煞风景的本事,一向看涨,低头含着粉嫩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

    苏青厮了声,“属狗呢,见天咬人。”

    “我属什么的,你不是最清楚?”男人腆着脸不断地亲吻侧脸,亲到耳边,低语呢喃,“要是忘了,我帮你回忆回忆,今晚我化形好不好?”

    化个屁,她才没有找虐的嗜好,也没有那么大的尺度,嘴上却说,“好啊,只要不怕吓着外公外婆,我是没意见。”

    “那我们去空间,再大的动静也没人察觉。”某人得寸进尺。

    苏青瞪了他一眼,也不收拾了,直接越过某人。

    “干嘛,不去就不去吗?”孔铭扬追在后面,“你跑什么啊,我还能强了你不成。”

    “滚,说话能不能收敛些,这不是在四合院,这是在外公家里,你嚷什么啊,让老人家听到会怎么想?”

    “能怎么想?”孔铭扬不以为然,拉住了媳妇的手,“无非是年轻真好,感情真好,活力正好,反正是各种好,各种羡慕吧。”

    苏青捏着那人的脸,“你说你这脸皮这么厚,是怎么修炼的,一刀子下去能有个白印吗?”

    那人恬不知耻地嘿笑,“你要是想要,它就有,行李别管了,明天收拾也不迟,忙了一整天了,也该累了,走走,我帮你按按,然后跟你讲讲我母亲和外公之间的恩怨,我知道你肯定好奇。”

    你说这什么人,没脸之人无敌于天下,这人再次证明了这句话。

    不过还真像孔铭扬说的,她心里的确好奇,同时也想要弄明白这其中的应由,好怎么应对。

    若孔铭扬的外公外婆真是冷情不待见他们也就算了,不需费心,可今天一见,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两位老人是真心疼爱外孙,这无需质疑,嘴上没说,可一系列的小细节却充分表现内心的心情。

    感到酸楚的同时,也希望能让他们活得幸福快乐些。

    “孔家与谢家结亲惯例已久,父亲也是知道的,在谢家时,与母亲认识,然后倾心相爱,可外公不同意啊,因为要是嫁给了我父亲,那他女儿铁定早逝的命运,可母亲不听执意嫁给父亲,外公没有办法,最后就威胁我母亲,要是嫁到孔家,他就没有这个女儿,谁知到我母亲也是个倔性子,跟外公的脾气很像,最终还是嫁给了我父亲。”孔铭扬缓缓说道。

    “其实,这也怨不得外公,他也是为女儿着想,谁愿意女儿早早就没了。”苏青叹了口气。

    背上的手停了下来,半天没有动静,苏青扭头,“我说的不对?你自己都做了父母,难道还体会不到这种心情?”

    “不是。”孔铭扬支支吾吾,神情透着愧疚,“当初我一心要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苏青仰头望天,“你现在想这个问题,不觉得太迟了吗?你给过我拒绝的机会吗?”

    那人趴在了她背上,闷着声音,“我承认我自私,我就自私了,你要是因为生孩子去了,我也活不长的。”

    苏青吓了一跳,心里隐隐感动,“你还准备殉情?”这是不是太惊悚了。

    那人脑袋埋在她脖子里,“还用得着殉情吗?一旦你不在了,我有了心魔,根本就过去天劫的历练,过不去也没什么,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苏青感动之余,从这人的话中嗅出一丝不同寻常,“这样说来,你父亲就是因为你母亲不在了,心灰意冷,心魔滋生,在天劫历练中丧生,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殉情方式。”

    某人没有反应,苏青能感觉到他身上透着的哀伤,转身躺平,将人搂在怀里,安抚,“放心了,我天赋异禀,身体好着呢,小白那么强悍,我还不是将他生了下来,还有葡萄和橙子这对双胞胎,生产时不是意外,跟普通孕妇生孩子没什么区别,等小白葡萄橙子长大了,咱们就再生一个。”

    “幸好你身体好,幸好……”那人呐呐自语半天,突然反应过来,抬头,“你刚才说什么?还要生?”

    苏青脸上燥热,有些尴尬,“我是说他们都长大了,若是可能的话,就……”

    “我不同意。”某人坚决拒绝。

    “为什么啊?”

    “太危险了……”

    “你现在知道危险了,那生小白的时候,你怎么不反对?”关于生孩子这事吧,其实她只是说说而已,并没当真,可这人坚决反对的态度,却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就好像,我自己不愿意生可以,可你要是不愿意,境况就不一样了,冷静的苏青也俗了,无理取闹了一把。

    某人有些理亏,“反正就是不行,三个孩子还没把你折腾啊,你要是觉得时间多,你就好好管管我吧,他想你了……”

    不等苏青开口,嘴巴已经被某人堵上,这个夜晚还很长……

    而外公外婆的房间里,谢老想起什么,放下手中的书,掀开被子,下床朝门口走去。

    “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去啊?”老太太喊道。

    “我去看看小家伙们房间放有没有开水,省的半夜醒来口渴了,到处找水喝。”

    老太太不知说什么好,“回来吧,我已经放了。”这老头子几十年不细心一回,也是瞎操心。

    谢老又走了回来,问这问那,什么孩子的被子够不够厚,床铺的会不会太硬了。

    老太太看着他的眼神,跟看老年痴呆似的,现在是夏天,不是冬天。

    两人随后又聊到了外孙。

    “小二找这媳妇找的真好。”老太太称赞道。

    “人家自然好,可再看看你那外孙干的那叫什么事,刚上大学,就让人家女孩子生了小白,大学没毕业,又生了第二胎,跟他老子一样,都不是什么好鸟。”老爷子反正就是看他外孙不顺眼。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不生,你那来的三个重孙。”

    老爷子语噎。

    一家子就这样住了下来,苏青和孔铭扬每天去一趟谢家老宅给那几人针灸,小家伙留在家里跟着老爷子接待客人。

    听说谢老的外孙来家,以前那些老朋友纷纷过来拜访,老爷子乐的炫耀重孙,每每来人都让人家观赏一番,小家伙们送他的礼物。

    而娃娃们也不嫌烦,因为有红包可以拿啊!

    苏青一家刚在外公这里住了不到两天的时间,戴佩箐就找到了这里,面上愁云惨淡,一看就知有事。

    ------题外话------

    还有一更,在十一点半之前更上

第一百六十五章 再遇盛家兄妹

    戴沛箐来的时候,苏青和孔铭扬带着孩子出去还没回来,老太太出去买菜,只有谢老在家。

    等佣人上完茶出去后,谢老开口,“听说你父亲将戴家的事大部分交由你打理,你现在可是戴家名副其实的主事人,应该忙的很,怎么有时间过来看望我这老头子?”

    戴沛箐谦虚低笑道,“谢老取笑了,不过是帮着父亲处理一些杂事,是忙的分身无术,只因晚辈能力粗浅,瞎忙活,却不得法,早就想过来看望谢老了,只是一直无暇抽身……”说道这儿,停顿了下来。

    谢老看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放下手中的杯子,“戴丫头,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谢戴两家,虽然不常走动,但却不是什么敌对关系。”

    戴沛箐闻言,神色略放松,“晚辈这次来,主要有事请苏青帮忙,我跟他舅舅章朔是同学,昨天打电话给章朔,说是一家子已经来到了这里,于是,晚辈今天就冒昧登门了。”

    谢老哦了声,“原来是找苏青的。”

    戴沛箐突然起身,朝谢老行了个礼,“不瞒谢老,我戴家有几人突然得了怪病,医院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情况凶险紧急,无奈之下,就想到了苏青,她的医术晚辈上次在京市亲眼见识过,此时,唯有她出手,我戴家的那几人才有一线生还的希望。”

    听到怪病两字,谢老的眼睛闪过一抹沉思,面上却不动声色,“这样啊,不巧的是,他们出去还没回来,要不你陪着我这老头子聊会天,这个点他们差不多也快回来了。”

    半个钟头后,院子里响起了汽车声,谢老起身,“肯定是他们回来了。”

    不一会儿,三个娃娃先跑了进来,苏青和孔铭扬跟在后面。

    谢老迎上孩子们,挨个抱抱,不舍得撒手,“去那玩了?玩的开心吗?”

    娃娃们纷纷点头。

    “我们发现了一家店,里面的包子做的特别好吃,我们还给你和太婆带回来一些,还热着呢,包子要趁热吃才好,凉了就不好吃了。”吃货小白对葡萄吩咐,“快拿出来给太公。”

    葡萄背后背着个双肩包,身体胖乎乎的,取书包的时候,一只手举起,白嫩嫩的小肚子就露了出来,吭哧了半天,才在外公的帮助下,给取下来,拉开书包拉链,拿出一个打包的饭盒,递到谢老的手里,“太公,快吃得啦,哥哥说冷了就不好吃了。”

    谢老看着娃娃递到手里的饭盒,愣在了那里。

    进来的苏青刚好看到老人的眼睛泛着水光,与孔铭扬对视一眼,暗暗叹了口气。

    “这下面还有蘸料,没有这个,味道差好多。”橙子依着太公提醒。

    “太公马上就吃,正好肚子饿了,你太婆去买菜还没回来。”谢老吸了口气,欣慰地笑了,然后起身,对后面的苏青说,“戴家的丫头来找你们,等了都快半个钟头了。”

    孔铭扬跟戴沛箐打过招呼,将手里拎着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蔬菜水果肉食类的物品,几大兜子给放到厨房。

    苏青跟与戴沛箐在沙发上落座,“我正说找个时间去戴家拜访,没想到您提前过来了,你这消息倒是灵通,我们刚到这儿也才两天时间不到。”

    戴沛箐摇头苦笑,“我是问你舅舅,才知道你们来了这儿,其实也巧了,你来了,倒是省了不少事,应该说是我戴家还没有霉到底。”

    苏青挑眉,心里却有了不好的预感。

    就听戴沛箐说,“戴家有几人得了怪病,医院的医生无能为力,我就想到了你,还希望你能帮帮忙,跑一趟,我戴家必会感恩戴德。”

    苏青赶紧制止,“你是我舅舅的同学,我就叫你一声戴阿姨吧,你别急,光凭着你与我舅舅的关系,我也不能袖手旁观,等会我就跟你过去,不过,您先说说,那几人是不是一开始精神不济,后来就神智不醒。”

    戴沛箐猛点头,“对,对,跟你说的一样,情况很是糟糕,看浑身透着的死气,再不想办法治疗,没有几天好活。”猛然抬头,“你见过这样的怪病?”

    苏青点头,“谢家是我外公家,戴家又是你主事,你又是我舅舅的同学,这样算来,都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这次来这里,起因也是谢家的人也得了这个病,确切的说,那根本不是病。”

    戴沛箐是个聪明的女人,明白苏青是什么意思,严肃道:“只要你是古武协会的会长,戴家的步调永远跟古武协会一致。”

    “别的话以后再说,我还是先跟你一块过去看看,耽搁的越久希望就越小。”苏青说道。

    戴沛箐自然同意,巴不得赶紧领着人回去。

    “不在家吃晚饭了?”谢老询问道。

    “估计很晚才能回来。”苏青说,“孩子们就留在家里了。”

    “去吧,我和你外婆会看着他们,让小二跟你一起。”谢老嘱咐道,也没多问其他的。

    刚好孔铭扬放好东西,从厨房出来,“这段时间,你让外婆别再出去买菜了,我们会带回来的。”边说着边往外走。

    到了戴家,苏青查看了之后,确定跟谢家的那几人没有差异,只是遗憾的是,其中有一人精气丁点不剩,已是死人,即使她尝试各种办法也是无能为力,她的医术还没达到起死回生的地步。

    戴家的人为此虽然感到悲痛,但相比着七八人没命,面前的情况已经算是够好的了。

    不用苏青解释,戴沛箐也明白这是有人暗中作祟的结果。

    孔铭扬拿过桌上一杯水,递给擦完手的媳妇,然后对一旁的戴沛箐说,“现在敌人隐藏在暗处,明面上的人被动的很,目前最重要的是防范为主,看来,也盯上了你们戴家,这段时间,戴家的人最好不要外出,即使我媳妇有本事救回命,费劲不说,救回来的人,没有个几年,也别想从床上爬起来。”

    戴沛箐点头,“二少说的是,我会嘱咐下去,只是这暗中作祟的人……”

    “等。”孔铭扬只吐出一个字。

    “我们会在此逗留一段时间,有什么事可以到外公家找我们。”苏青开了一张药方,嘱咐了怎么使用后,跟孔铭扬两人离开了戴家。

    敌在暗我在明,这种感觉很不好,不将此人揪出来,后面还会有人陆续受害,可想要揪出,又谈何容易。

    目前是全无头绪,谢家的有一人提早醒来,上午谢家表妹打电话过来,他们就赶了过去,期望能从这人嘴里问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和线索。

    可这人的记忆在出事前后全断片了,空白一片,什么都不知道,目前的情形就像是眼前一抹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摸不到。

    而敌人就躲在黑暗处,嘲笑着,再时不时地伸出毒蛇咬你一口,而你居然连人家的影子都看不到。

    没有比这更憋屈,更棘手的了。

    “你说会是什么人?”苏青问了句。

    “有野心之人,心怀叵测之人,而且跟谢家和戴家都不对付。”人的心里一般会如此,出手,铁定先拿仇人看不顺眼的人开刀。

    “要说仇人,戴家咱们可能不知道,可谢家最大的仇人,无疑肯定是盛家。”

    苏青想了想,“可盛家的盛老爷子,上次在古武盛会上,我跟他交过手,释放的能量,修炼的路子,没有察觉出一点邪气来,以前,像唐家的那位老祖宗,利用百日婴儿修炼邪功的人,以及后来修炼什么吞噬功法的张锐楠,从他们身上,能量上,或多或少都能感觉到阴深深不舒服的气息,按道理来说,盛家最为可疑,可有跟这些互相矛盾,难不成他有别的办法,吸取人的精气为自己所用?不是他,那又是谁?”

    孔铭扬左手放在方向盘上,伸出右手,握住媳妇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别想了,给那几人针灸挺费力气的,闭上眼睛休息会,到家我再叫你,不管是什么人,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这些人心里阴暗张狂不会安于一角,肯定会出来蹦跶的。”

    苏青自然明白他的话,此时确实感到疲惫不堪,给几人针灸,引导自身灵力进去恢复器官机能,激发精气很耗能量,正准备闭眼时,想到了什么,猛然坐了起来。

    “怎么了?”一直没有放开媳妇手的孔铭扬,握了握。

    “孩子们?”苏青惊出了一身汗,扭头看向孔铭扬,“这段时间,不能让他们离开我们的视线。”要说吸取精气修炼的话,那三个孩子无疑是最好的,尤其是小白的天狼体质。

    “知道,不过,小家伙们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孔铭扬眼神闪过凌冽之光。

    “再机灵,终归是孩子。”苏青叹了口气,不无担忧。

    又两天过去了,表面风平浪静,谢家和戴家也没再听说有人遇害。

    这天,谢敏雪作为东道主,领着几人去了当地一家颇具高档隐秘的会所吃饭聚会,却在哪里碰到了盛家兄妹二人,不知怎么的宋岩和谢敏雪与他们居然打了起来。

    ------题外话------

    终于码完了,洗洗去睡,明天再见,么么哒,早点休息啊!

第一百六十六章 干爹被揍了,那行!

    宋岩是孔铭扬的兄弟,孩子们的干爹,自然没有单独一个人住酒店的道理,原本打算是跟着孔二少去他外公家里住,可谢敏雪的爷爷,谢家的家主,不知怎么想的,几近热情地非要邀请他留在谢家大宅。

    按说,宋岩算是来帮忙的,留在谢家也挑不出什么理来,可前段时间宋岩和谢敏雪闹的那一出轰轰烈烈的绯闻,谢家主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作为疼爱孙女的长辈,碰到这种事情,不都是想法设法地隔离两人,避免绯闻再次缠身?即便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毕竟人言可畏啊。

    难道说这位谢家主的人生境界已经到了不在意舆论的程度,若是这样,那真要给老爷子点个赞了,放眼华夏,能做到此种忘我程度,又有几人。

    谢老爷子此举,不光谢家的人摸不着头脑,也让谢敏雪纳闷不已。

    因为人家老爷子看样子,似乎极喜欢这宋家的小子,聊天陪同下棋喝茶就不用说了,有时候处理家族事情也不避讳,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活脱脱的准孙女婿形象。

    宋岩自小嗜武,二十几年的全部精力都投注在了修炼的大业之中,情感经验少之可怜,情感方面的迟钝那是不必说。

    尽管如此,可他毕竟出生在大家,一直被宋老爷子以继承人的身份培养,处事能力丝毫不含糊,虽然比不上孔铭扬杜翰东这些肠子都黑道底的人,办起事情来也条理清楚,冷清持重,颇有独特的个人观点。

    谢老爷子暗暗观察,满意地不住点头,而宋岩以为老爷子是喜欢看重自己,却也没往别的地方想。

    谢家的几位弟子,经过苏青的治疗算是稳定下来,期间也没再发现有受害者,警惕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谢敏雪便想着带二表哥一家出去逛逛,一尽地主之宜。

    约好的地点是一家会所,这家会所的厨师做的南方菜很是地道有水平,几个小家伙又好吃,嘴又叼,便想着让他们尝尝鲜。

    谢敏雪和宋岩来到会所时,打了个电话给二表嫂,一家人还在路上快到了,两人便停好车,走进大厅,准备到房间里去等。

    穿过大厅时,好巧不巧的碰上了冤家,盛家的那对兄妹,真要哀叹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

    谢敏雪上次见这对兄妹,还是在京市举办的古武盛会上,后来一直没碰过面,期间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可这两人的变化禁不住令她大吃一惊。

    盛于美比之以前身上的骄傲煞气更重不说,盛于飞整个人阴冷如毒蛇般,眼神透着疯狂偏执狠戾,反正各种让人不舒服的气息就是了。

    稍微看了一眼,谢敏雪便移回了视线,两家本来就不对付,更没有打招呼的必要,径直前行。

    她不想搭理人,可有人偏偏不让她如愿。

    “你真跟这小子在一起了?”谢敏雪经过盛于飞的旁边时,突然被他拉住了胳膊。

    谢敏雪的视线停留在抓着她胳膊的那只手上,一阵的厌烦,斜了他一眼,“这应该是我的私事,没必要跟你汇报吧。”眼神陡冷,“放手。”

    “谢敏雪,你别不识抬举,我哥哥那点不好,那点配不上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哥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千金挣破了头皮想要嫁给我哥呢,你有什么可清高的,谢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自己难道还不清楚,跟了我哥,你谢家只会更好,否则……”盛于美冷冷开口。

    盛于飞警告地瞪了妹妹一眼,让她不要说了。

    “哥,你怎么这么死脑筋,看上谁不好,怎么就偏偏看上她呢,她有什么好,不就长的有几分姿色,比她好百倍的女人多得是……”接受到哥哥越加冷冽的眼神,盛于美冷哼了声,不情愿地闭了嘴。

    谢敏雪扫了这兄妹俩一眼,面无表情,“你哥哥再好,全天下的男人都比不上,那又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谁规定他看上了我,我就要接受他,他以为他是谁啊,这些年他给我添的烦扰,我还没地说理去呢,再说了,我怎么样,一无是处也吧,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赶快放开。”

    已经有很多人驻足打量,谢敏雪胸腔的火气曾增地往上飙。

    盛于飞眼神闪过一抹受伤的情绪,紧接着被愤怒癫狂代替,眼神通红,面容说不出的狰狞,咬牙切齿,“谢敏雪,我以前就警告过你,不接受,咱们就耗着,可你要是找了别人,你会后悔的。”

    谢敏雪对上他凶狠的眼神,心头忍不住一颤,积压在胸腔的怒火急需要个发泄的出口,怒瞪着眼前之人,“盛于飞,你他妈的脑子有病,就赶紧回家吃药,别出来逮着人就咬,欺负我谢家势弱是吧,什么时候轮的着你来管我,想仗势欺人是吧,我今天还跟你说了,我不怕,有什么招就尽管使出来,你们也不是没干过,你们盛家最擅长的不就是耍心机打压不服的人吗?还真被说对了,我就跟他在一起了,你怎么着吧?”

    什么玩意,看上姑奶奶,难道姑奶奶就要陪你耗着,还敢威胁,她这人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

    听到这女人亲口承认,滔天的怒意从盛于飞的身上喷薄而出,眼睛被嫉妒的怒火烧的通红,胸腔剧烈起伏,捏着谢敏雪的手,下意识用力。

    谢敏雪疼的皱紧眉头。

    瞪着谢敏雪的眼神,几乎要将她拆吧拆吧,吞腹入肚,最终却强忍着一把将人甩到地上。

    之前谢敏雪虽然有防备,可这人的功力似乎精进太多,她竟然没有挣脱,屁股摔的活辣辣的疼,顾不得思考这人功力突飞猛进的原因,咒骂了一句。

    就这阴狠手辣脑子有病的男人多亏自己没看上。

    而一旁的宋岩,在盛于飞抓住谢敏雪的时候,就想上前阻止,可接下来他们的对话却让他停留在了原地,貌似他们还牵涉着复杂的感情问题,他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犹豫不觉之际,就听到谢敏雪说跟他在一起了,惊呆的同时,发现谢敏雪被那人甩在了地上,当下想也不想就攻了上去。

    太欺负人了!

    宋岩在盛于飞的眼里,那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心中的妒火恨不得将其烧成灰烬,即使这人不动手,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情敌相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况且上次古武盛会,他还败在这个二愣子小子手上,所有的帐,今天就一并解决了吧,转眼间两人已经打斗了在一起。

    大厅周围原本看热闹的人,瞬间后退,生怕被殃及池鱼。

    盛于美看到哥哥动手急了,大喊:“哥哥,你要冷静,爷爷交代不准在外面动手,快点住手……”

    可此时的盛于飞,已经被妒火怒火包围,那还听得进去妹妹的提醒,心中唯一想的就是将这奸夫给杀了,那女人就是他的。

    谢敏雪傻眼了,今天本来是开开心心,领着二表哥一家来吃饭,根本不想生事,可却偏偏让她碰上这神经有病的兄妹俩,还大打出手。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宋岩身上透着正义之感,最看不得男人欺负女人,而且欺负的还是他的朋友,心里的火气不亚于对方。

    两人上次交手也才几个月的时间,对方是他的手下败将,宋岩虽然没有放松警惕,可心里也笃定眼前之人不是他的对手。

    可事情往往有出乎意料的时候,一番交手后,宋岩的眉头凝重无比,聚集了全部的注意力应对,心里的震骇翻江倒海。

    与上次交手相比,这人的功力精进的不止一星半点,因为他完全捉摸不透对方功力的深浅,只感觉每一次正面交锋,对方的力量磅礴浑厚,不是现在的自己能比的。

    大厅的动静很大,但打斗太过于激烈,居然没有人敢上前阻拦,甚至包括会所的自己人,都只能远远站着干着急。

    果然,一番激烈的打斗后,宋岩露出败像,身上连中几拳,嘴角溢出鲜血,最后被一记狠脚踢倒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这就是教训,再接近她,下次就不是挨揍这么简单了。”盛于飞冷哼。

    谢敏雪看到宋岩被打倒在地上,有一瞬间的不敢相信,片刻后,握紧拳头愤怒地袭上盛于飞。

    宋岩不是对手,谢敏雪更不用提,盛于飞几招后,就制住了谢敏雪,“你竟敢帮着那奸夫,你信不信,我立马要了他的命。”

    谢敏雪冷冷盯着他,“有本事你要了我的命。”

    盛于飞叹了口气,“我不会伤害你,但接近你的人就不会有那么好的待遇了。”轻柔摸上谢敏雪的脸颊,“别让我等太久,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安分点,也别搞出太多乱子,早就告诉你会后悔的。”

    谢敏雪一阵嫌恶,恶心,“拿开你的脏手。”

    盛于飞黯然片刻,随即发狠捏住她的下巴。

    “王八蛋,快放开他。”宋岩强力爬起来,忍着剧痛,一拳头砸向盛于飞,却被他一掌挥出了会所大门。

    “快住手,宋岩你怎么样?”谢敏雪看着宋岩被打飞出去着急担心地喊道。

    过了一会儿,应有的落地声却并没有响起,谢敏雪紧张地扭头看向门口,眼睛顿时红了起来,宋岩正被二表哥拖着走进大厅,后面跟着的还有二表嫂和小家伙们。

    盛于飞看到孔铭扬一家子眼睛禁不住微缩了下。

    “别来无恙啊,盛少。”孔铭扬将宋岩放到大厅的沙发上,苏青蹲下帮着看伤,“我表妹这是怎么惹着你了,能不能先把人给放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打打杀杀的,多粗俗啊。”

    盛于飞闻言,捏着谢敏雪的下巴忍不住又用力些。

    谢敏雪吃痛,这会儿,二表哥和二表嫂来了,顿时有了底气,挣扎着要扒开钳制着她的手,忙乱之中,抓住了对方的右胳膊,冰冷坚硬如铁的质感,顿时让她呆愣住了。

    盛于飞眼中闪过一抹惊慌,迅速推开了她,然后笑笑,看向孔铭扬。

    “没多大点事,偶然碰上,切磋了两下,上次比武败在宋少手下,心里一直钦佩着呢,这次就想着以武会友,手重了些,多多得罪,改天我登门带着礼物亲自道歉,身上还有急事,先告辞了。”说着拉着妹妹就要往外走。

    切磋的鬼话,二爷那是一个字都不信,自家兄弟被人打成这样,表妹又被欺负,这口气,他能咽得下去,那他就不是孔二少了。

    周围有不少的人围观,二爷扫了一眼,心里尽管想将这盛于飞踹成渣渣,但也要考虑到舆论,只能忍着,毕竟不能给外公家落下把柄。

    宋岩与盛于飞说是切磋,勉强可以说的过去,可他要是逮住这人明目张胆地痛揍一顿为兄弟报仇,最后很有可能有理也会变成没理。

    这种冲动吃亏的傻事,他二爷向来不干,报复的机会多的是,不在乎这一时,看着盛于飞领着妹妹离开,却没有上前阻止。

    众目睽睽之下,孔铭扬不好动手,可小孩子们却不然啊。

    娃娃们看到干爹被揍成了猪头,重伤动弹不得,会无动于衷?

    ------题外话------

    没啥说的,还有一更,在十一点半前更上。

第一百六十七章 娃娃们的反击战

    怒火交加之下的盛于飞,下手那是毫不留情,宋岩胸前肋骨都被他震断好几根,内脏也有好几处损伤,苏青一直在帮他针灸治疗。

    干爹被打飞的那一幕,自然也落在小家伙们的眼里,小拳头攒的死紧,冷冷盯着迎面走过来的盛于飞盛于美两人。

    盛于飞从见了孔铭扬和苏青之后,就想着赶紧离开此地,很不愿意与他们打照面,仿佛多待一刻,就要现出原形似的急迫。

    三个娃娃站在会所的门口。

    盛于飞离开心切无暇旁顾,脚步生风,都恨不得长上翅膀飞走,可经过孩子们身边,突然感到脚下受制,黏在了地上似的,不对,是整个身体的前面仿佛砌了一睹墙。

    心下诧异震惊,大白天地碰到鬼打墙?

    貌似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怔楞过后,体内功力运转,挥动手臂,能量释放,那股鬼打墙的力量紧接着消失于无形,不管什么邪门歪道,总之不堪一击,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讥讽。

    他嘴角讥讽的笑,也就持续那么一瞬,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胳膊挥出的方向,橙子正好站在那里,伴随着他的力度,直接像个抛物线似的摔出好远。

    同时一阵惨烈的大哭声响彻大厅的各个角落,连老鼠洞里的老鼠都能听到。

    从小到大,这是橙子第一次哭,而且还是这种惊天动,杀猪般的嚎丧声。

    从这凄惨的哭声里,就能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此时该有多痛苦。

    一时间大厅内除了哭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离橙子最近的小白和葡萄见妹妹被打,哭的如此凄惨,那叫一个目赤眼裂,怒火冲天,愤怒的小宇宙顿时爆发。

    “敢打我妹妹,我咬不死你。”葡萄闪电般窜向了盛于飞的脖子,张口就咬。

    葡萄人小,功力也许不咋地,可在速度上,他敢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即便是功力坐火箭直线上升的盛于飞也躲无可躲,脖子突然传来刺痛感,让他明白,他被这熊孩子咬了。

    牙齿深入肉里的感觉,也让他明白,这孩子的牙口有多利,咬的有多深,这可不是破皮那么简单,这可是会失血过多致命的,想也不想,左手握成拳,下意识地砸向咬在他脖子不放的熊孩子。

    熊孩子生气极了,犹如一只发怒的小狼,咬着一块肉死死地不丢,撕烂,揉碎,嘴里还发出呜呜的怒声。

    旁边的盛于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突变给砸懵了,孔铭扬和苏青的可怕她是亲身品尝过,伤了他们的孩子,今天的麻烦大了去了,想走出这个门都很难,他们孔家护犊子可是有着活生生的例子的。

    古武协会,就因为爷爷差点误伤了这咬人的熊孩子,苏青就给了他爷爷一个深刻的教训,协会会长一职也与此失之交臂,当下忍不住出声阻止,“哥哥,不要,快停手,你会伤了他的。”

    盛于飞在生命受到威胁之下,冲动砸出的一拳,在到达孩子脑袋之前,听到妹妹的提醒声,顿时回过神来,心里当然明白在孩子父母面前,这孩子伤不得。

    眼看快要触及到葡萄熊孩子脑袋的拳头骤然停滞了下来,没有伤到那熊孩子一根毫毛。

    可就这样也已经晚了,小白已经团成一团,电闪雷鸣般向着盛于飞的肚子撞去,大吼,“你这个欺负我弟弟妹妹的大坏蛋,我给你拼了。”

    大厅内寂然无声,瞬时被这娃娃们之间的可歌可泣的兄妹感情,感动的一塌糊涂,孩子才多大点,都已经知道拿命去护住弟妹。

    这个世间,这种姐妹兄弟之情已经不多,很少有人做到,可就是因为很少有人做到,大家才会被这诚挚毫无杂货的感情打动。

    当然,相应的对盛家那对连孩子都不愿意放过的兄妹,简直是厌恶至极,深恶痛绝了,心里不知咒骂了多少遍,这么可爱的孩子,你他妈的怎么就下得去手呢,那么小的孩子咬你一口怎么了,他还能咬死你不成,再说,他不咬你,咬谁,你将人家妹妹都打了,咬你都是轻的,你居然还变本加厉,拿着拳头砸人,简直丧尽天良。

    大赞小白那孩子撞的好,最好,撞死那丫的。

    盛于飞此时是有苦说不出。

    小白那一撞之力,可不止是孩子冲动之下所使出的蛮力,那可是蕴含了天罡之气,盛于飞直接被撞出好远,要不是他强力运转功力沉入双脚,这会儿已经是头朝天摔倒在地了。

    盛于飞眼露震惊,知道这孩子有些本事,却还是低估了,居然这么强,肚子翻江倒海般的疼痛,五脏六腑仿佛移位了般,痉挛纠结在一起。

    目露凶光,想要上前扭断那孩子的脑袋,可眼下这个情形,却生生地被自己强压了下去。

    “葡萄,快下来,坏人会打死你的。”小白又嚎了一嗓子。

    葡萄一个纵跳,落入哥哥的怀里,摸了把嘴角的鲜血,“坏蛋的血果然又臭又脏。”

    被嫌弃血又臭又脏的那人,自从葡萄松了口后,脖颈出血液喷薄而出,流的哗哗的。

    盛于飞顿时一阵眩晕,熊孩子咬了他的颈动脉,旁边的盛于美发现,啊了一声,赶紧拿出手绢按住止血。

    可就这样,周围的谴责声不绝于耳,这有点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意味。

    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孩子打斗,你注定输到底了。

    “小小年纪居然这么狠,流血过多会死人的,家长是怎么教的。”盛于美看到哥哥脖子惊悚的一幕,心疼之下,忍不住出声怪责道。

    “盛小姐这意思是怪我们做父母的没教育好孩子了,你说的没错,孩子咬人是不对,可是在这之前,我应该先教会他,要看清楚周围有没有无缘无故打孩子的成年人,可关于这一点,别说一丁点大的孩子,就是大人都做不到。

    照你这意思,难不成我要告诉他,叔叔打了你,你应该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赶紧给我颠颠地跑到叔叔面前去感谢他打的真好?

    这样的母亲,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保证,我绝对是做不到,或者你的父母做到了,同时也教会了你们,成年人无缘无故打孩子理所应当的,看不顺眼,一掌挥出去,死活不管。”

    孔铭扬第一时间就抱起了橙子,苏青上前查看一番孩子,并没有发现身体有何不适,瞬间明白,孩子们要做什么了,与孔铭扬对视一眼,两人倒是乐得做壁上观,虽然有些不地道,可不失为一个最好的机会。

    此时,听到盛于美责怪声,孩他妈终于站了出来开口了。

    孩他妈的语气慢悠悠,云淡风轻,表面上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可细听就明白,一番话从头到脚,在嘲讽这兄妹俩,张狂无德,伤及无辜,连孩子都不放过,更是暗讽了糟糕的家教。

    犀利的嘲讽,幽默的言语,别说别人,就连孔铭扬眉眼间都带着笑意,瞅着他媳妇一个劲的乐,都说他的嘴巴毒,此时瞬间发现,他媳妇的嘴巴,也不遑多让啊。

    盛于美被堵得哑口无言,干生气,却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语言反击回去,哪怕是只言片语。

    想她的嘴巴平常也是不输人的,可在少言冷清的这女人面前,一再地败北羞辱,心里窝着的火几乎要自燃,却没得办法。

    孔铭扬干咳了声,“盛少,我本以为你是一个坦荡胸怀正义之人,刚才与我表妹兄弟之间发生的不愉快,我连过问都没有,可你却无缘无故对我家孩子下手,这样的品行,让我怀疑,刚才我兄弟身上的伤,是你故意为之,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可这地头蛇太过分了,可是会引起群怒的,做人还是要留点底线的好。”

    二爷果然懂得抓住人心,宋岩与盛于飞之间不管错是不是在盛家,可男人之间的打斗,输了那是本事不济,不会引起太多的共鸣,知道真相的,顶多说一句,这盛家的人嚣张了些。

    可经过孩子们这么一出,盛家兄妹的人品简直糟糕透顶,刚才与人打斗,肯定是故意找事欺负吧,这人品,压根不用问,已经给你定罪了。

    盛于飞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扫了一圈,发现众人看他的眼神带着异样鄙视,窃窃私语的指责声,不断传入他的耳中,此时明白说再多也没用,这口鸟气只能生生吞下,冷冷看了三个孩子,以及孔铭扬,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来日方长。”与妹妹离开了。

    孔铭扬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朝媳妇抱怨,“无论到了那里,为什么找我们麻烦的人总是络绎不绝呢,二爷我真的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

    苏青白了他一眼,“或者是你人长的太美了,苍蝇蝴蝶蟑螂啥的都喜欢往上扑吧。”

    孔铭扬被媳妇恶心了一把,看着媳妇毒蛇别人简直爽的不能再爽,可要是毒蛇自己那就感觉不太好了。

    大厅看热闹的人散去后,孔铭扬摸摸闺女的脑袋,“你刚才嚎的那一嗓子,可真吓坏老爸了,虽说整治了坏人,可是以后还是尽量不要了,老爸的小心肝太过于脆弱,伤不起啊!”

    橙子有些尴尬地笑了,扭头抱住了老爸的脖子。

    孔铭扬看着小白和葡萄又是叹气又是摇头,连他这个老子居然都看不出这两臭小子是不是在演戏。

    后来谢家表妹的一句话,却让孔铭扬和苏青陷入了沉思,盛于飞的右胳膊是装的假肢。

    ------题外话------

    艾玛,累死了,终于写完了,洗洗睡了,明儿见,么么哒,早点休息

第一百六十八章 真相初露

    “怎么样?死了没?”孔铭扬踢了一下沙发上的宋岩。

    “让你失望了,一时半会死不了。”宋岩长出了口气,缓慢坐直了些,伸胳膊时力度过大,疼的连连抽气。

    “这边的肋骨裂了,活动幅度不能太大,要注意养一段时间,伤筋动骨是要费些时间的。”苏青开口嘱咐道。

    “多谢师傅了。”宋岩吸了口气,脸上有几分尴尬,被打成这样,确实不够光彩,况且,从小到大,他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人,那里吃过这么大的亏。

    谢敏雪走到宋岩跟前,神情说不出的愧疚,“刚才那混蛋出手很重,身体肯定受了很重的内伤,要不要紧啊,用不用去医院啊?”

    “不用。”宋岩摇头,“有我师傅在,这点伤不算什么,被扎了几针,已经好了七八成了,我师傅那可是神医,去医院净是瞎折腾,不去。”

    “这次都怪我了,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打成这样。”谢敏雪很是抱歉。

    这女人给他的印象一直是底气十足,自信满满,这样低声下气的模样,倒是令他有些无所适从,挠挠脑袋,苦笑,“这怎么能怪你,我最看不得欺负女人的男人,而且,这盛于飞上次被我打得极惨,即使没有你,以他那睚眦必报,小肚鸡肠,心狠手辣的个性,也会想尽设法地报复回来,今天也只是借个由头罢了。”

    谢敏雪想说什么,迟疑地看了岩宋岩,却闭上了嘴巴。

    会所的经理走了过来,殷勤地递上茶水,询问接下来是否用餐。

    孔铭扬看看宋岩,对那经理说,“还是改天吧,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也给你们造成了不少的麻烦,应该说声抱歉,要是有什么损失,你回头计算一下,我们负责赔偿。”

    会所经理也是见过世面,有些丰富阅历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当上会所的经理,将会所生意打理到数一数二的地步,而这些,凭借的不仅仅是会所的服务质量,更重要的人脉,八面玲珑为人处世的原则。

    他们双方之间的较量,这经理是从头看到底的,谁输谁赢自然看的透彻,那嚣张目中无人的盛家兄妹,最后可是被整的哑巴吃黄连地狼狈逃离。

    可再看看人家这做派,一点颐指气使的架势都没有,还愿意赔偿,陡然增加了几分好感,当然是不会让他们赔偿的,“这话说的,让我们汗颜,来到我们这儿,发生了不愉快,我们也有责任,赔偿什么的,那不是打我们的脸吗?”

    这经理挺上道的,孔铭扬跟他客套了几句,倒是没再提赔偿什么的。

    一旁的宋岩听说要回去倒是不干了,“别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能就这么走了,不是说这里的南方菜做的很有特色吗,小白他们被勾起了食欲,没吃到就回去,心里肯定不得劲。”

    “还有心情想着他们,你这副样子没关系?”孔铭扬捅了他胸前某处。

    宋岩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瞪着那人,“有你这样干的吗?”

    “只是提醒你一下,你这病弱的身子。”孔铭扬没有同情心地笑。

    最终,一行人还是留下来用餐,经过苏青的治疗,宋岩的伤势除了裂开的肋骨,其他倒是没有大碍。

    还有一点就是,正如宋岩所说,对于吃货小白,勾起了食欲好奇心,如果就这么打道回府了,后脚估计就会领着弟妹偷偷过来。

    北方人,口味偏重,嗜辛辣,而南方菜偏清淡,按说,孩子们不太会喜欢,可正如谢敏雪之前所说,这家会所的厨师手艺了得,做出的菜,虽然清淡了些,味道却极好,突出的鲜嫩弥补了清淡的口味,小家伙们吃的欢脱,嘴巴流油。

    宋岩不住地给小家伙么夹菜,“今天,干的不错,给干爹狠狠出了一口气。”挨个摸摸他们的脑袋,眼里湿润,感动道:“干爹着实没想到你们这样爱我,居然舍命去帮干爹报仇。”

    小白啃骨头的间隙,抬起了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宋岩,“要欺负也只能我们欺负,别人就要付出代价。”

    宋岩囧了,这话说的,他是该感动呢,还是该为自己默哀啊。

    吃差不多的时候,苏青放下了碗筷,边照顾着孩子,边问宋岩,“好端端地怎么跟他们打起来了?”

    宋岩握筷子的手僵硬,没回答,而是瞄了眼一直沉默不做声的谢敏雪。

    苏青顺着目光,看向谢家表妹。

    谢敏雪察觉一桌子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露出几分不自在,内心纠结了会,硬着头皮,便简单说了一下与盛于飞的恩怨。

    故事说不上新颖,无非就是大家族的盛于飞看向了同样是大家出身的谢敏雪。

    这谢敏雪要是出生在小门小户,事情就简单多了,喜欢最好,皆大欢喜,不喜欢,没有深厚的背景反抗,最终还是要屈服于强大的势力。

    可关键是谢敏雪所在的谢家,它不是小门小户,尽管这些年走下坡路,可它深厚的背景搁在那里,有资本说不。

    谢敏雪之前心里一直暗恋他二表哥,对于盛于飞的追求,自然是熟视无睹,强硬拒绝。

    可这盛于飞不知是被拒绝激发了挑战性征服性,还是真心喜欢谢敏雪,不但不放弃,还放下了狠话,势在必得,要是敢招惹别的男人,就让她后悔。

    今天看到她和宋岩一起出现在会所,误以为她跟宋岩在一起,才有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

    苏青听得连连摇头,暂且不谈盛于飞的人品,就这粗鲁霸道的追女孩子的方式,是个女人她都受不了,现在想来,在这一点上,不得不佩服孔铭扬那润物细无声侵透她生活的各个角落,让她无法拒绝的高招。

    当然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盛于飞家世长相都还不错,可这人品确实不咋地,难怪谢家表妹看不上。

    孔铭扬捏着杯子,眼神闪过凌冽之光,“正当自己是皇帝了,看上了就要纳入后宫,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穿上龙跑也不像太子,活脱脱一个跑龙套的,作死!”

    想起什么,抬头看向对面的宋岩,“上次比武你不是打败了这龟孙子吗?距离上次比武,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就反过来被揍成这德性,这段时间天天干嘛呢,武功倒退成这样。”

    宋岩肚子里本就装了一肚子的苦水,而这人还说风凉话,斜了那人一眼,“我又没有走火入魔,武功不进也至于倒退啊,你自诩不是眼睛毒吗,难道没看出来,那乌龟孙子功力进展的很可怕吗,少说也到了古武八级后期。”

    古武八级后期?上次比武时也才古武七级,几个月的时间,这进步也忒快了,古武界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难道真是修炼的天才?可这也不对啊,要是天才,早就应该崛起了,还是说碰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机遇?

    宋岩说到这里,猛然抬头,“二少,你觉得有这可能吗?这么短的时间内,加了催化剂也不至于这么快吧,我这资质算是好的了,要达到八级后期,至少要七八年,他……”

    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是太快了。”孔铭扬说,“真不是你武功不如人的问题?”

    宋岩耐着性子,咬牙,“真不是。”

    “这盛于飞似乎真有问题。”苏青开口,“总感觉这人跟上次有所不同。”

    几人沉思讨论时,谢敏雪抬头,看看一桌子的人,“我摸到他右手臂冰冷坚硬跟金属没有区别,跟装了假肢似的。”

    “假肢?假肢?”苏青突然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两遍,扭头看着谢家表妹,“你确定是右手臂?”

    谢家表妹愣了一瞬,诧异二表嫂的激动,但她知道可能是发现了什么问题,本来是随口一说,这会儿,也严肃起来,仔细回想,最终点点头,确定道:“是右手,他左手掐着我下巴呢,我胡乱抓着的是他那条垂着的手臂,对,就是右手。”

    “你这样一说,我好像也有印象,跟这家伙打斗的时候,用的好像一直是左手。”宋岩想了想。

    “什么是假肢啦?”葡萄小朋友抬头问。

    “假肢就是那些失去了肢体的人,为了掩饰肢体伤残或者增强功能,利用金属和其他材料打造的人造肢体。”橙子解释。

    谢敏雪问,“葡萄,你咬那人的时候,感觉到硬邦邦跟金属似的东西没有?”

    葡萄歪着脑袋,费力地回想,不觉间,脑袋快歪倒他哥哥的汤碗里,被小白一把托了起来。

    “我想起来得拉,我那时还纳闷,肚子下怎么那么硌得慌,还以为是武器呢。”葡萄突然说。

    谢敏雪摊手,“看吧,我说的没错,要是这样,那人确实失去了右手臂,真是活该,老天还是长眼的,坏事做多了,遭到了老天的报复,难怪这次感觉不一样,以前还会伪装一下,现在整个一古怪的凶残人士,心理八成扭曲的不成样子了。”

    酒足饭饱,离开会所时,已经将近十点了,霓虹灯照亮了夜晚的大街小巷。

    孔铭扬开着车,苏青坐在副驾驶位上,三个小家伙打了一场架,又吃了一肚子的美食,摊在车上犯懒,不一会儿,东倒西歪地睡了过去。

    透过后视镜,孔铭扬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车速减慢了下来,扭头看了看望着窗外沉思的媳妇,抓住她白皙的手握着,“你是不是怀疑,盛于飞跟背后吸取精气的人有关?这么短的时间,功力精进这么神速,确实值得怀疑。”

    苏青回过头,看向某人英俊的侧脸,“现在不止是怀疑这事跟他有关。”

    “恩?”孔铭扬挑眉,瞅了眼媳妇。

    “在神殿时,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你还记得不?”苏青问。

    “当然记得。”提到这个,孔铭扬的脸色立马不好看,就是因为那面具男,媳妇还受了伤,而且还在他的眼皮底下,二爷自责的同时,更是绝壁不能忍,早晚要将人揪出来暴打。

    “那人的武功比着那些古武九级的人差太多,制住他的时候,我在他右肩膀的穴位上刺入一枚银针,使其不能动弹,我扎过的针,没有我亲自出手,别人是取不出来的,即使强行取出,也是毫无意义,胳膊照样待废。”苏青缓缓说。

    听到这儿,不需往下说,孔铭扬已经明白媳妇的意思,“你是说这盛于飞很有可能是神殿里的那个面具男?”

    “很像,虽然声音做了改变,可现在一怀疑,突然觉得两人的身形功力都很符合。”苏青点头。

    孔铭扬看着前方道路,猜测道:“难不成当天抢走的那玩意跟吸取精气有关?”

    孔铭扬心思活络之人,稍微一联想,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苏青沉默,心里也倾向于孔铭扬的猜测。

    车子停在了外公家的院子,这么晚,两位老人居然还没睡,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后车座睡得东倒西歪的孩子们,老太太阻止孔铭扬要叫醒他们,“别叫了,宝贝们肯定累坏了,就这样抱着回屋吧。”

    ------题外话------

    那啥,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前更上。

第一百六十九章 雪貂你又牛掰了!

    小家伙们确实累了,抱下车时,打开了下眼睛,眨了两眼,估计看到抱着的是自己人,接着又安心地睡过去了。

    把他们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苏青这才关上房门。

    出了房间,老太太猛然拍了下额头,“看我这记性,光顾着让他们多睡会儿,都忘了小家伙们睡前喝牛奶的习惯了。”

    这下子老太太为着是不是要叫醒他们起来喝牛奶犯难了。

    苏青劝慰:“孩子们身体壮实着呢,一个晚上不喝牛奶,不会怎么着,也不像别的孩子,半夜睡不着哭着闹腾,您老不用担心他们,这么晚了,赶紧休息去吧。”

    “我知道他们很乖,可这……”老太太望着孩子们的房间迟疑不肯离去。

    老人家生过女儿,也是有带孩子的经验,可毕竟都是好几十前的事了,唯有的两个外孙,孔铭扬维和孔铭扬小的时候都不在她身边,业务荒芜了很多年,跟生手没什么区别。

    再加上自家宝贝,疼惜的很,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心里那叫一个纠结,老在想着不喝牛奶,会怎么怎么样?尽管知道自己瞎担心,可就是不得劲,拗不过来。

    “怎么还没休息?”回到房间,澡都洗完的孔铭扬还没等到媳妇,套上睡衣,找来了。

    “外婆在担心今天晚上没给孩子们喝牛奶?”苏青回道。

    孔铭扬一听乐了,搂着外婆的肩膀,“别说一晚上不喝牛奶,就是三天不给他们吃饭,身体都不妨事,他们自小就锻炼,身体结实呢,纯粹的耐摔打型,小孩子要磨练,像你们这样老惯着是不行的。”

    老太太扒开孔铭扬的爪子,不赞同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惯着,别人家这么大的孩子,吃饭大人追在后面喂,起床时哄老半天才穿衣服,一天到晚,几个大人围着哄,你再看看咱家这几个,吃饭自己吃,衣服自己穿,洗漱自己洗,不用大人哄,还会逗老人家开心,懂事又孝顺,碰到这样的孩子,你烧高香偷着乐吧,你还有脸在那儿抱怨惯着孩子了?”点着小二的额头责难。

    苏青低头,嘴角溢出笑意。

    小二揉着额头,哀怨地瞅着外婆,他老子我小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不过,不敢当面顶撞,求救地看向媳妇。

    不解决了这一问题,老人家今天晚上估计也睡不踏实,便说,“我去泡三瓶牛奶,看看他们睡着时喝不喝?”

    “这倒是个好办法。”老太太说。

    苏青拿着三个奶瓶,从厨房出来,来到了小家伙们的房间,递给外婆和孔铭扬一人一个,紧接着将奶瓶直接塞到小白的嘴里。

    银狼生性警惕,即便是睡着了也提放着周围,似乎感觉到塞到嘴里的东西,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苏青,喊了句老妈,便闭上了眼睛,含着奶瓶咕噜咕噜喝起奶来,直到一瓶奶见底,方打了嗝,嘴移了开去,眼睛也不睁开,朝着老妈的怀里拱去。

    苏青轻轻揉揉小家伙的脑袋,小家伙舒服的直哼哼,旁边喂完闺女的孔铭扬看到儿子还在往上拱,眼睛顿时冒火,臭小子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还有那是老子的地盘,你还敢往上蹭。

    按耐住一把将人扯出的冲动,低声催促媳妇,“吃饱喝足,赶紧让他睡觉吧,咱们也该休息了。”说着就要从媳妇怀里接过那臭小子。

    苏青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他收敛点,外婆还在呢,能不能不能成熟点,让老人家看到多不好。

    孔铭扬眼神示意,那你倒是快点啊!

    在没人瞅见的地方,老太太无声地笑了,小两口感情可真够好,摇头叹息,这小二也真是的,从来没见过那个男人这么会粘媳妇的。

    昨晚会所之行,苏青和孔铭扬已经大致认定,不出意外,盛家跟精气丢失的事件有着某种直接关系,看盛于飞离开的那么匆忙,想来也是在担心身份暴露,或者已经也猜到她们有所怀疑。

    “若是这样,那就更好办了。”孔铭扬说,“暗地里做坏事的人,那是相当敏感多疑的,不是或者,我想他们已经肯定咱们怀疑到他们头上,妥妥的,一准儿跑不了,事情败露,接下来一步,他们肯定会有大动作,狗急跳墙,不需咱们打草惊蛇,现在咱们也摸不清楚状况,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吸取精气,接下来只能等着接招。”

    苏青明白孔铭扬说的在理,光凭着怀疑,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防监视,没有证据,无法发难,像孔铭扬说的,只能等。

    谢家和戴家受害者的情况基本稳定了下来,倒不需要天天针灸,一周一到两次足够。

    这天,一家子都没有出去,孔铭扬拎着小白和葡萄,父子三人在客厅玩游戏,橙子小朋友倒是在陪着太公下棋。

    说起下棋这事,孔铭扬这个老爸倒是不如闺女,而谢老与棋道有着很深的浸润,刚开始跟外孙小二下了几盘后,就死活不愿意再跟他下了。

    你说你棋艺平庸也就罢了,居然还是个臭棋篓子,平常人模狗样,散发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气势,居然还悔棋,实在不能忍,无论如何是不肯跟外孙下棋。

    小白和葡萄那更不用提,只剩下橙子小朋友,本着玩乐为主,老爷子拉着橙子下起了棋。

    一盘没下完,老爷子心里已经震惊不小,这娃娃年龄不大,下棋下得却有模有样,虽说不能跟他比,但比着小二那个悔棋的臭棋篓子强多了。

    慢慢地老人家专注起来,客厅一角,一老一小周围寂静无声,只闻棋子的声音。

    一盘结束后,老爷子抬头问橙子,“你这棋是谁叫你的?”

    “我师傅。”橙子回道。

    老爷子之前倒是从孩子们口中听到他们提过这个师傅,但是没放在心上,以为是外孙给孩子们请的家庭教师,现在看来,倒不是那样,橙子的棋艺若真是那人教的,这人还真不简单。

    “赶明儿,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和他切磋一番。”

    苏青没什么事,在旁边拿本书在看,闻言,笑道,“这不是什么难事,他们的师傅倒是个大才之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都有涉猎,以前常年在外游历,现在就住在我们隔壁,外公有时间,到家里去,天天能见到他。”

    老爷子还没回答,给孩子们织毛衣的老太太倒是插话了,“你想让他出门,比什么都难,你说人老了,也退休了,出去转转看看大好河山多好,他呢,宁愿呆在家里也不愿出门,就没见过这么宅的人,苏青你也别劝他,劝了也是白搭,他是不会挪窝的。”

    老爷子抬眼瞪着老太婆,足有一刻钟,“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去?你什么意思我还不知道,少用激将法激我。”

    老太太与苏青相视一笑。

    小白正玩得起劲,突然怔住,起身跑向房间。

    “慢点跑,别摔了。”老太太看见,在后面提醒着,“这孩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着急忙慌的。”

    小白走后,屋子里的人,也坐不住了,也跟了过去。

    小家伙的房门大开,屋子里,小白正趴在床头看着什么。

    葡萄在后面惊呼了声,“肯定是貂儿要醒了。”紧接着跑到哥哥身边,并排蹲着,瞅着床头某处。

    “床头那个小东西是什么?那里来的?我怎么没发现?”老太太诧异道。

    雪貂自从在木族部落充当了一把山神之后,随即又睡了过去,小白来这儿自然不会丢下它,用书包背着将它带了过来一直没有现身,所以,老太太也没机会见到。

    “它是貂儿,我们家的一份子得啦,它要长大了,这段时间一直在睡觉,马上就要醒了,醒来后,就会长好大,很厉害的啦。”葡萄奶声奶气地说。

    “貂儿?”老太太往床头瞅了眼,床里侧角落,一小团雪白物件团在哪里,大概有成人巴掌大,光看雪白光亮无一丝杂色的毛发,就知不是普通的宠物。

    “它是只雪貂,在山上偶然碰到,就一直跟着我们,几乎跟着三个孩子一起长大,亲密着呢。”苏青在旁边跟老人家解释。

    “雪貂可不是凡物啊。”老爷子说了句,也是满眼的兴趣。

    孩子他爸,抱着胸不失时机地打击儿子,“你怎么知道它越长越大,说不定它越活越小,你看看它在咱家这么多年,好东西没少吃,却还是那么一丁点大。”

    小白回头瞥了他老子一眼。

    葡萄嘟着嘴巴,抗议,“老爸,你干嘛骗人吗?貂儿肯定是越长越大得啦,你看我不是越长越高吗?”

    小家伙的话虽朴实,却道出了一般的生长规律,屋子里的人对孩子的话,都没有异议,纷纷瞪了眼招惹孩子的某人。

    可事情往往有出乎预料的时候,雪貂同志,这位充当大神牛逼的存在,进化时又牛逼与众不同了一把,居然超脱了生长规律。

    ------题外话------

    今天的更完,去休息,明天见啦!么么哒!

第一百七十章 基友感情

    被一屋子人围观的雪貂同志,犹自不觉,沉浸在成长的最关键阶段。

    半个小时后,团成一小团圆球状的身体突然抖动起来,而且越抖越厉害,一会儿功夫,身上的毛被汗水浸透,湿塔塔的挂在身上。

    别看它只是一只小东西,可人家的神范十足,无论什么时候,身上的毛发都是光滑程亮,柔顺异常,像这样狼狈的造型还从来没有过。

    小白与它吃睡一起,最心意相通,此时似乎感觉到了好基友所承受的痛苦,着急担心,回头看向老妈,“貂儿这会儿好难受,好痛苦,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苏青坐到床边,看着抖动不止圆球,迟疑了几秒钟,最终拿出了银针,朝着团成圆球的雪貂同志扎去,通过银针的探查,能感觉出雪貂在拼命地挣扎,试图迈过成长路上的那道坎儿。

    雪貂的成长是个怎么样的过程,她并不清楚,不过,但凡灵物成长往往很慢,经历的磨练也更多,付出的代价自然也不少,尽管无法与小白和孔铭扬他们相提并论,但道理应该是互通的。

    所以,雪貂越通灵,此时这个时刻越危险,但是,这些危险和磨练主要还要靠它自己承受跨过,外人不宜干预,否则反而是害了它。

    苏青不忍儿子担心难过,出手也只是保证在生命危急之时,及时救治。

    “老妈,貂儿会醒过来吗?”床头蹲着的葡萄,抱着老妈的腿,小脸紧张成一团。

    “当然,貂儿很勇敢坚强,一定会撑过去的,成为真正的神貂。”橙子盯着雪貂,严肃正经,看似坚决笃定地给二哥保证,实际上也是在安慰自己,眼神的漂浮暴露了她一丝的不自信。

    “这倒是第一次见。”老爷子和老太太眼睛不眨地盯着,惊奇布满脸孔,“有点鲤鱼跳龙门的意思。”老爷子摸索着手中的棋子嘀咕了句。

    孔铭扬哼了句,“那种逆天的变化想想也就算了,至于它吗,顶天了也就是从一小点长成一大点。”待在他们身边这么多年,从来不变的体型,已经充分证明这一点了。

    又过去半个小时,外公和外婆也没离开,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喝茶,这倒不是担心雪貂的安危,而是担心万一那所谓的雪貂有个什么意外,孩子们该伤心痛苦了。

    眼看雪貂同志都抖了一个小时了,身上渗出的冷汗跟水水洗似的,一遍又一遍,床单都湿了一大片,跟孩子们尿了床似的。

    一家子大人小孩都在担心,心想继续抖下去,雪貂同志会不会抖成个帕金森,停不下来,痉挛直接嗝屁。

    眼看小家伙们的眼睛都快急红了,同时,苏青的心里也是没有底,感觉雪貂大神的体内,肌肉,经脉,器官,五脏六腑,甚至是每个细胞,都在发生着改变。

    这种不明状态,通过银针,她也不能做什么,唯有漫长的等待。

    那种身体改变的感觉,持续了一会儿后,又陡然察觉雪貂周围的能量在缓慢地波动。

    波动的能量波,细微,不是什么人都能察觉到,比如谢老爷子和老太太就无所觉,依旧握着茶杯,盯着这里。

    倒是倚在门上的孔铭扬,眉头挑了下,嘴角扯起一个弧度。

    小家伙们全神贯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拳头攥的紧紧的,尤其是葡萄,嘴巴张着,口腔分泌的液体,顺着嘴巴,都滴到了怀抱着的老妈腿上。

    苏青此时无暇旁顾,对儿子的口水浸湿了衣服,也只是暗暗叹口气,注意力全放在了雪貂身上。

    雪貂人老先生终于不再抖了,趋于安静,一动不动,老僧入定的状态。

    此种状态下,四周的能力波动,持续差不多有一刻钟,逐渐地停止下来。

    紧接着,人老先生不知道是累惨了还是咋地,身体又缩小了一圈。

    此时,苏青察觉到它体内变化趋于结束,这才输了些灵气进去,帮着它恢复体力。

    拔了银针,苏青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长出了一口气,对孩子们说,“好了,雪貂没事了,你们也别绷着一张脸了,跟我们虐待你们似的。”

    小白闻言,高兴地窜起,抱着老妈的脖子,在脸上啃了一口,“太好了。”

    “我也要亲亲得啦。”葡萄小崽子不甘示弱,顺着老妈的腿,像只蚯蚓一般,扭动着身子,攀爬到老妈的怀里,在苏青另外一侧脸亲了一口带响的。

    怕儿子滑下去,苏青伸出胳膊托住,不妨居然被小家伙坠歪了身子,使了些劲才算是没有倒下,无奈地叹气,“儿子,你怎么又重了,差点没把老妈坠倒。”

    捏捏他的胖脸,“你现在比你哥哥都要重了,你说你是怎么吃得,你哥哥那么喜欢吃,怎么就吃不过你呢。”

    旁边的小白不高兴了,戳了戳,葡萄衣服被锊了上去,露出的白白小肚子,没好气道:“我只是爱吃而已,吃货的精神是品尝美食,不是贪吃,他是什么都吃好不好,一点追求都没有。”

    葡萄面对他哥哥的嫌弃,一点都不生气,只是一个劲地笑,因为他肚子敏感,被他哥戳的痒的不行,“哥哥不要摸得啦,很痒的啦,呵呵……”身子在苏青怀里来回扭动,笑个不停。

    橙子看着他二哥这个呆萌的活宝,忍不住笑了。

    “好了,别闹你老妈了,赶紧去看看雪貂长大了多少。”早就忍无可忍地孔铭扬,从媳妇怀里拉出熊儿子,放倒了床上,小家伙笑着滚了滚,就滚到雪貂跟前了,顺便伸出爪子,将雪貂拎了起来。

    低头一看手上的雪貂同志,葡萄的脸上瞬间变成了苦瓜相,水汪汪的眼睛,看看哥哥,看看老爸,看看老妈,憋出了一句话,“变小了。”

    苏青一听,低头看了一眼儿子爪子里托着的小东西,很明显地,的的确确地,比着以前,缩了一圈。

    越长越袖珍!

    抬头看见满脸无措的儿子,苏青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看儿子这模样,就是大受打击,威猛雪貂的愿望没有得以实现,试图寻找合适的语言安慰儿子受伤的心灵时。

    无良的孩他爸,突然笑了起来,“我先前怎么说的,我就说这小东西,肯定是越长越回去,你们看吧,被我说着了吧,缩了一大圈,照这种缩下去的程度,很多年后,这雪貂是不是就羽化成仙,化为乌有了……啊呀,媳妇,干嘛踩我……”

    苏青瞪了他一眼,这是什么老子吗,孩子都快哭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取笑,“我看就是被你这张乌鸦嘴说的。”

    孔铭扬抱着脚反驳,“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是它自己品种基因有问题,我不说,它就能变大了,我自问还有些本事,可改变品种基因,我可是做不到,变成逗比模样,又不是我的错,早就应该打好预防针,不要期望太高,他就不会这个样子了。”

    回头摸摸儿子毛茸茸的脑袋,“儿子,接受现实吧,虽然有些残酷,不过,变的越来越小,也不是件坏事,最起码携带方便啊,出门游玩什么的直接塞在口袋里就能走。也不占多大地方,好处多多啊,你听老爸给你一一列举……”

    毫无诚意的劝慰,被老爷子从后踢了一脚,给打断了,虎着脸,“儿子是用来逗乐的?”

    老爷子的那一脚,自然不可能落到孔铭扬的身上,被他闪躲开去,看了老爷子一眼,干咳了声,不说话了。

    老太太点了下他脑袋,“你啊,说你什么好。”

    话说一直期待雪貂成长的葡萄很郁卒,可小白比他更郁卒,从弟弟的胖爪子上接过雪貂,皱着眉头,面无表情,翻来覆去地看,也没看出门道。

    为什么会如此?难不成真像他无良老子说的那样,以后越长越经典?

    你不是被称为神貂,山神吗?怎么会这样呢?

    不指望你能长的多高大威猛拉风,带出去闪瞎一票人众,但是,咱也不能这么没追求,越活越回去啊,人不都是向前看,努力进取吗?水都还往高处流呢,你这个所谓的山神,怎么就走下坡路呢?

    哎,小白翻着手里的好基友,无声地叹了口气。

    就这样吧,小就小了些吧,反正也不指望你去干什么,有我这个强悍的存在就够了,保护你应该妥妥的。

    没有失落是假的,但毕竟是多年的好基友,感情基础深厚,没用多久,小白就接受了雪貂这个越活越回去的事实。

    至于雪貂,由于成长进化耗光了力气,在小白老妈输了一些灵气给它之后,它一直在吸收恢复体力,还没恢复完,就被好基友小白给翻来覆去翻醒了。

    睁开惺忪疲惫地眼睛,无辜地看着小白,似乎在纳闷,它进化成长,能力不能同日而语,增长了不止一星半点,再也不用靠着山神的由头震慑于人,再打架的时候,也不用躲在后面,可以帮着好基友去揍坏人,不应该替他高兴吗?怎么还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感知到雪貂的不解疑惑,小白馍馍它的脑袋,什么都没说,就这样吧,好基友不应该因为能力大小就嫌弃的。

    雪貂越进化越经典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过去那一刻,孩子们就没再因为这些事烦心。

    雪貂的出现,雪貂拟人化的动作和表情,雪貂怪异的成长方式,刚开始让两位老人着实惊骇了一把,后来也只能摇头慢慢习惯,外孙这一家子仿佛处处都透着不同寻常。

    不管是高深的功力,还是出手就是罕见高年份的药材,极品的翡翠玉石,拿寻常人的标准来衡量他们,最后注定,受不了的只会是自己的心脏,后来索性也就麻木了,有本事总比没本事强,只是一家人相处的时候,很少让外人呆在家里,包过警卫和在他们家干了几十年的佣人。

    谢敏雪他们在会所与盛家的人发生争执,自然瞒不过谢敏雪的爷爷。

    看到受伤的宋岩,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打架斗殴的事情,接触这么长时间,对宋岩的个性,他还是有所了解的,并不是一个冲动,一言不合,就干上架的人,比着自己的孙女,他倒愿意相信后者,自家孙女那个脾气倒是能做的出来。

    稍微试探两句,就将发生的事情给套了出来。

    得知事情的发展经过,谢老爷子神情沉重的能滴出水来,没多加耽搁,亲自去了孔铭扬的外公家。

    谢敏雪的爷爷,比孔铭扬的外公年长,两人是堂兄弟,谢家内部关系简单,没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两兄弟之间的感情一直很亲厚。

    “这茶是苏青他们带来的吧?”谢家主品尝了下杯中的茶水,不加迟疑地问道。

    孔铭扬的外公谢老,笑笑,“大哥的味觉可真够敏锐,一尝便知,不错,真是他们带过来的,好茶,自从喝了后,我就再也喝不下去别的茶了。”

    谢家主摇头苦笑,“二弟过奖了,在京市停留的一段时间,喝的就是这个茶,回来时,我不是让敏雪给你送过来些,敏雪那丫头说露了嘴,被你知道是外孙家的茶叶,还给我退了回来。”说着笑了。

    谢老脸上浮现一丝不自在,紧接着也跟着笑,“大哥,这是打趣我呢。”

    “你啊,一身的倔脾气,固执那么些年,还不是自己苦了自己。”谢家主笑看他。

    谢老苦笑了声,叹了声气,抬头,“进门时看大哥神情似乎有事,是出了什么事?”

    谢家主没答反问,“孔铭扬和苏青没跟你说什么?”

    谢老摇头,“说什么?是他们惹了麻烦?”

    谢家主摆手,“这倒不是,看来他们没告诉你,是不想你跟着担心,牵涉进去。”

    想了想,“我想他们应该知道了背后之人,所以,过来问问,商量怎么应对。”

    ------题外话------

    雪貂大神,接下来可是指望你打架出力呢!

    今天没有二更了,要去打理下头发,明天尽量多更些,爱你们!

第一百七十一章 暴风雨前的图谋

    对于谢家主,苏青和孔铭扬倒是没有必要隐瞒,将对盛家的怀疑全盘托出。

    那天晚上之后,夫妻两人又交换了意见,回京市前,是一定要将背后之人处理掉,否则,不单单是谢家戴家受害,甚至整个古武界都难幸免。

    原本打算是按兵不动,静等,可是两天过后,依旧没见什么动静,苏青心里就琢磨开了,京市那边,都还有工作,小白也要上学,不可能一直在此逗留,没有期限的被动等待,一直都不是两人的画风。

    盛家若真是背后之人,要整垮清除,靠一己之力是不够的,势必要联合谢家戴家,以及南方古武界家族一致对敌。

    吸取精气在古武界一经披露,肯定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没有那个家族还能坐得住,这简直太可怕了,关系到整个家族的生存死亡。

    此时此刻,古武家族,肯定抛弃前嫌,不惜一切团结一致对付敌人。

    虽然你隐藏在水底不动,那我只有将水搅浑,看你动不动,浮不浮出水面。

    谢家主早先自然先怀疑到盛家头上,这会儿再次确定了心中一直以来的怀疑,气的那叫一个牙根痒,肺都快气炸了。

    在南方古武,以往一直打压他谢家不说,现在居然想要他谢家覆灭,真真可恨!

    怪不得盛家老头的功力进展那么快,原来靠着外门邪道,真是古武界的败类。

    既然你不给我谢家活路,苦逼至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那就战吧,拼死也要拉着你盛家一起死。

    谢家主领会了苏青孔铭扬二人的意图后,回家就开始部署。

    再说盛于飞当天在会所被狠狠刺激了一把之余,还在那几个兔崽子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亏,回去后简直怒不可遏,咬牙发誓,一定要把那三个孩子吸成肉干不成。

    怒火过后,大脑逐渐冷静下来,就开始回想事情的前前后后,越想越不安。

    谢敏雪慌乱之际,碰到他的右胳膊时的呆愣表情,很显然察觉到了他胳膊的异常。

    她察觉到了,也就相当于苏青和孔铭扬两人知道,这两人可是人精似的人物,知道后必定会有所怀疑,还有他功力的突飞猛进,这些疑点放在一起,只要是头脑活络之人,肯定会猜出一二。

    想到这儿,身上忍不住惊出一身冷汗,现在虽说爷爷的功力提升不少,可若真对上孔家,真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盛于飞虽然自负了些,却不是个自大的愚笨之人,此时牵涉深重,不敢掉以轻心,告诉爷爷一切,少不了一顿臭骂,但此时挨骂倒是其次了。

    身上的伤稍微处理下,就去找了盛老爷子,低着头将事情的始末一点不露地汇报给了他。

    果不其然,盛老爷子听完之后,当真是一顿狠狠地大骂,若不是自己的亲孙子,那凶狠恨铁不成钢的架势,早就亲手一掌给拍死了。

    俗话说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盛于飞这个猪一样的队友,让盛老爷子怒火交加,气的吐血之余,却也不能拿自己亲孙子怎么办,怒骂惩罚,难道就能改变发生过的一切?

    阴沉着脸,转身坐回椅子上,望着地面,半天没有动弹。

    盛于飞战战兢兢,心里七上八下,见爷爷半天没有反应,却也不敢上前打扰。

    半响后,盛老爷子抬眼,犀利的眼神盯着盛于飞。

    盛于飞打了个冷战,不敢直视老爷子的眼神,稍错开了些。

    紧接着,就听老爷子低沉地说,“有所怀疑又怎么样,没有证据,他们还不敢拿我们怎么样,我们需要时间,现在不能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自乱阵脚,自我暴露,这段时间先收敛点,不要再搞出什么事端。”

    盛于飞想说什么,但看到爷爷坚决阴沉的脸色,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目前也唯有如此。

    刚开始两天确实风平浪静,跟往常一样,没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盛于飞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些,暗叹爷爷的沉着和料事如神。

    可就在他一口气刚缓下,就出事了。

    盛家的遍布产业,到处受到排挤和明显的打压侵占,这些打压之人,胆子够大,够肥,够狂,毫无掩饰自己的身份,赤裸裸地告诉你,是我在在背后阴你,对付你。

    不是别人,正是那些古武家族,而且还不止一家。

    你说要是一家,那还好说,可整个南方古武的家族都动起来了,这就不是小事了。

    盛老爷子听到孙子的汇报,当场就将手中的杯子摔个粉碎。“这些跳梁小丑,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给我盛家作对,一个个都活腻歪了是吧,这么急着送死,早该先处理掉他们。”

    盛于飞欲言又止了半天,深呼吸了口气,终于开口,“爷爷,现在不止整个南方古武要对付我们盛家,北方的古武界也有参与,这架势,看来是要铲除我们,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所以才联合起来,整垮我们?”

    盛老爷子冷冷地注视着他。

    他吞咽了下,继续说道:“苏青和孔铭扬两人,张天竹曾经说过,这夫妻两人狡诈多端,行事素来不按章出牌,上次的古武盛会,就可见端晓,我认为,那两人肯定知道了一切,透露给古武界,想要联合起来,打垮我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是这样,我们要是没有动作,肯定会处于被动,到是可会吃亏的。”抬眼看了爷爷一眼。

    盛老爷子冷哼,眼神闪过一抹利光,“以我现在的功力,别说这些小家族,就是谢家和戴家我都没放在眼里,穷闹腾而已。”

    盛于飞接口,“那些人不足为俱,可孔铭扬和苏青现在可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苏青可是古武协会的会长。”

    “这两人确实有些棘手,即便现在不动他们,以后也会是我们的绊脚石,这些人以往可都是仰仗着我们过日子,现在居然敢反过来对付我们,还不就是因为有孔家和那女人撑腰吗?”盛老爷子站了起来。

    盛于飞点点头,若不是背后有人撑腰,给他们胆子,他们也不敢跟盛家作对,捏死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都简单。

    盛老爷子又说,“苏青和孔铭扬我早就想收拾他们了,既然来了这里,就别想再回去了。”眼神阴冷无比。

    回头看向盛于飞,“苏青和孔铭扬两人都是资质出众之人,身上的精气可是大补之物,功力精进又何止一星半点。”

    看到孙子惊讶的表情,又说:“当然,以这两人的功力确实不容易近身,到最后还可能身陷险境,不过,小孩子就不一样了,那几个孩子灵气逼人,各个根骨极佳,不比他们爹娘逊色,而且还容易得手,有了这三个娃娃,功力又可迈进一大步,对于那两人就多了一分胜算,再说,三个孩子没了,他们定会乱了阵脚,这将会大大有利于我们。”

    爷爷提到这三个孩子,简直就是戳中了他的心窝,他心里,可早就想吸干了他们,爷爷的提议简直正中他的下怀,嘴角带着冷笑,握拳。

    盛家在筹谋的时候,谢家主却在家里与宋岩两人下棋。

    这老头,跟盛家那位彼此斗了这么多年,对他那是了解颇深。

    无可否认,不管是外门邪道,还是怎么着,在修炼一途,盛家那位,不得不承认,资质过人。

    可往往天子骄子之人,也可以说得天独厚之人,性格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缺陷,大多都是过人的资质养成的。

    谢家主深知盛家这位,性格偏执,狂暴,自负,活了一把年纪了,耐心却还没修炼到家,或者人家压根就不愿意修炼。

    面对古武家族的挑衅,那位要是依旧按兵不动,那就不是他了。

    部署一切之后,他也有闲心管管其他事了,拉着宋岩下了一盘棋后,抬头,“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早就没有大碍了,只是师傅嘱咐说,上肢运动不要大力,不易于肋骨长好。”宋岩老实回道。

    “那就好。”谢家主随意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你家里也不催你结婚?”

    宋岩头疼道:“怎么不催,我爷爷都恨不得将我赶出家门。”

    谢家主笑看了对面年轻人一眼,“做家长的都是这样,你自己怎么想的,对伴侣有什么样的要求,希望找个什么样的?”

    宋岩抬头,狐疑地看了老爷子一眼。

    谢家主忙摆手,“没别的意义,聊天吗?”

    宋岩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要给他介绍对象呢,低头放下了一个棋子,叹了口气,“当然希望找一个温柔体贴孝顺,善解人意的。”

    “哦。”谢老意外,这小子看起来像个不开窍的,没想到还有自己的标准,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在自家孙女敏雪身上,似乎找不到,当下便顺着说。

    “你这标准太不现实了,很多男人结婚前都这样想,可结婚后,也不见得娶回去的都是自己想要的,苏青那丫头,在温柔这点上,好像也不达标,可看你对她也很尊重,喊她师傅,她这样的你也看不上?”

    苏青那是不达标,压根跟温柔完全不搭边。

    “怎么可能?”宋岩抓了一个棋子,突然抬头,“我师傅是不温柔,可人格魅力,那是没的说,是个男人都会被折服,但是,我师傅这样的,也只有孔铭扬那样的才能享用的住,一般人……”摇头叹息。

    谢家主眼神带过一抹笑意,“那还是说,你并不排斥吗?也不一定非要温柔的,你看我家敏雪怎么样?”

    宋岩一听,差点没把棋桌掀了,卧槽,老头子绕来绕去,还真是给他介绍对象的,怪不得对他这么热情看重,原来是看上了他。

    心里禁不住欣喜,他人很优秀,看上他没错,可一想到谢敏雪,那点欣喜顿时化为乌有,跟他心目中的人生伴侣不搭边,完全是南辕北辙,猛然起身,带倒了棋桌,黑白混杂的棋子哗啦啦洒了一地,拼命摆手。

    “谢爷爷,这玩笑可不能乱开,你是不是也看了那些胡乱报道的绯闻,那都是瞎写的,我跟谢敏雪一点关系都没有,纯洁的不能再纯洁,当然,要说没关系也不可能,朋友,除了朋友,真的什么都没有,你老一定要相信我,我拿我的人品担保,我和她怎么可能,她天天凶巴巴的,看不顺眼就整人,要么就是……”

    宋岩突然戛然而止,因为他感觉到了不对劲,顺着谢老的目光,看向门口,好家伙,被口口声声称作凶巴巴的女人,正横眉冷对地瞪着他,散发的冷气,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脸上闪过一抹被抓包的尴尬。

    正想着这女人会不会上来揍他一顿时,却见她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宋岩回头,指着门口,“她……我……”想表达什么意思,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谢家主似乎不担心,“来来,接着下棋。”

    宋岩望天,下毛的棋,以谢敏雪的个性八成会想法设法毒死他。

    ------题外话------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前更上

第一百七十二章 骗二傻子呢!

    宋岩提心吊胆地度过了两天,不是开玩笑,这期间,吃饭喝水,他还真的加了提防之心。

    不是他夸张,实在是以谢敏雪那女人睚眦必报的个性,那铁定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的。

    可令人诧异的是,谢敏雪不但没有对他报复,竟然连人都不露面了。

    他受伤的这几天,每天晚上,谢敏雪都会端一碗煲的浓香的骨头汤给他,现在人不露面,汤自然就没有了,心里隐隐还感觉有些不习惯,睡觉都不像以前那么踏实了。

    眼下的情况,让宋岩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这女人难道被自己气大发了,一口血没上来病倒了?还是说正默默准备着大招等着他?

    询问谢宅的佣人,却得知,那女人在谢宅呆的时间少的可怜,晚上都是夜半三更了才回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暗潮汹涌,火山爆发,洪水决堤之前,深更半夜,竟然还敢在外面逗留,太不知轻重了。

    宋岩有些上火,这天晚上,他特意没睡,堵到了晚归的谢敏雪,刚一靠近,满身的酒味就扑鼻而来。

    晚归就算了,居然还喝的烂醉。

    “我说谢大小姐,你知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坏人躲在暗处,随时都会有危险?你竟还敢这么晚回来?还喝了酒,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宋岩质问。

    谢敏雪拎着包包,抬抬眼皮子,瞥了他一眼,“不安全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是凶巴巴的悍妇,看不顺眼的人二话不说就整?谁还敢找我的渣,见了我,还不待躲的远远的。”

    “你……”宋岩气结,同时也有些尴尬,愧疚,“你在生气我说的那些话?”

    谢敏雪盯着鹅卵石小路旁花坛里的花卉不说话。

    宋岩抓了把头,“要是因为这个生气,我向你道歉,我承认我说的话是有些过分,那个女孩子也不喜欢被说成凶巴巴的,可是,你也要体谅一下好吧,当时那个场景,你爷爷那是要将我们速配在一起,我一着急,就顺口说出来了,没过脑子。”

    谢敏雪的视线从旁边的花卉上移开,盯上宋岩的眼睛,“不过脑子的话,才是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你就这么讨厌我,这么不入你的眼,我爷爷还没说什么,你至于那么激动强烈拒绝吗?”

    “谁讨厌你了?要是讨厌,此时此刻,我怎么会站在这里,我承认,我的话是有些夸张过分了些,我也确实是那么想你的,可你问问你自己,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强加给你的,你身上一点都没有,你讨厌我才是真的吧,见了面,不是冷嘲就是热讽,除了你表哥,你看谁顺过眼?”

    谢敏雪脸上有些羞恼,“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继续挑我的错,若是这样,你可以离开了,你说的很对,除了我表哥,我谁都看不顺眼,你也赶紧远离我的视线,免得发生不好的意外。”说着作势离开,手臂却被宋岩一把拽住。

    “放开。”谢敏雪怒斥。

    “不放。”宋岩坚决,无来由的有些火大,“你表哥爱的是我师傅,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孔铭扬那个痴情种,除了我师傅,这辈子任何女人在他眼里,都是空气,你还是赶紧醒醒吧,先不说人家有三个孩子,就是没有孩子,他也不会看上你,你只会是他的表妹,执迷不悔,受伤害的也只会是你。”

    谢敏雪回头平静地看着他,没有意料中的发飙,“用不着你来提醒,这些我都知道,可我受不受伤害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用什么身份来管我?”

    宋岩被问住了,“什么身份?朋友啊。”

    “朋友?”谢敏雪嗤了一声,语气凌冽了几分,“你只是我表哥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用力一把拉下他的手,转身离开。

    什么人吗?他说朋友,怎么了?

    难不成他还不配当她的朋友,嫌他丢份?你以为他愿意啊?傲娇成这样子,看谁会娶你?

    不对,想到这儿,宋岩向来迟钝的大脑突显灵光,乖乖,这谢大小姐不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

    前几天还对他关怀备至,又是煲汤,又是嘘寒问暖,虽然嘘寒问暖的方式有些另类,但现在想想,也确实是那个意思,可从那天,听了他和谢老爷子的对话,整个人就变了。

    要是因为他的拒绝以及差评,才会这样,根据以往相处的经验,有些站不住脚,以往两人可没少互相踩,互相挤兑,那次的恶言都不这儿严重,可也没见她这么生气,唯一的解释可能就是谢大小姐喜欢他。

    得出这个结论,宋岩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竟然喊了出来,“你是不是喜欢我?”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就这么挫呢。

    果然,走出好远的谢敏雪听了,停下了脚步,身体僵直,好大一会儿,才转过身,面无表情,“你的脸可真够大。”

    丢下这句话后,脚步加快了几分。

    宋岩的心情有些莫名,不是吗?

    为啥有些失落呢?

    谢敏雪并不像表面那么镇静,心跳的有些快,噗通噗通的,到了房间,走到桌子边,倒了杯凉水,灌到肚子里,才算是好了些。

    将整个人丢到沙发里,盯着前面的电视屏幕愣神。

    心里说不出的乱和烦躁,颓然靠在沙发背上,望着头顶的灯,双手盖住了眼睛。

    无意中听到爷爷和宋岩的对话后,她承认,她当时非常的生气,愤怒,还夹带着委屈。

    在外面纠结了两天,她居然得出了一个让自己难以置信的结论。

    正如宋岩刚才所说,她喜欢上了他。

    她喜欢的不是一直是表哥吗?怎么又会喜欢宋岩,难不成她是水性杨花的女子?

    可想了很久,她还是喜欢表哥的,包括以前,现在,甚至是以后。

    当然,她也琢磨明白,自己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在证实自己确是喜欢上宋岩时,她才搞清楚,对表哥的喜欢和对宋岩的喜欢是不同的。

    具体那儿不同,她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打个比方,看到二表哥一家其乐融融,尤其是对苏青那股子痴情,除了羡慕酸涩之外,她似乎并没有太强烈的感情,更没有念头去做些什么,偶尔找茬,也只是觉得,这女人霸占了她表哥,有种心爱的玩具被抢走了的不甘感。

    可对宋岩就不一样了,听到他的拒绝,她竟然没有由头地气愤,当场想拎着他的领子质问,凭什么看不上她?她是长的不好,人品差,还是武功差?

    对了,那人说了拒绝的理由,嫌她太凶了。

    这种激烈的反应太不寻常,搁往常,搁别人身上,就是那人说再难听的话,她都无所谓,只要打消爷爷不该有的念头就行。

    离开后,她就一个人在外面游逛,怒气渐渐消下去后,头脑里就开始思索她这异常的反应。

    回忆起与宋岩相处的点点滴滴,其实小的时候,他们就认识,那时他经常跟二表哥一起玩。

    那时候的他,虽然也有些木,但不像现在,老处处跟她过不去,那时,二表哥表面上虽然对她和蔼可亲,可她知道,那只是表象,对她跟对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反倒是小宋岩,憨厚老实,看她一个人在那儿无聊,出去玩时,经常带着她。

    只不过,大了后,人就不那么可爱了,嘴巴直说话能噎死人,看她明显不满意,说不上三句,就开始斗嘴。

    可就这样不讨女孩子喜欢,不懂哄女孩子的呆板男人,在她的眼里,却发现了不少难能可贵的优点。

    这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就好比闹绯闻的那天晚上,他本可以离开,却硬是留了下来,再有就是为了她被盛于飞打成那个样子都不退后。

    不知不觉萌生出的喜欢,让她忍不住兴奋喜悦,可同时更是懊恼,那人想也不想的拒绝,是真的看不上她,深深的叹了口气,暗骂了句榆木疙瘩,还喜欢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你就去见鬼去吧。

    第二天,宋岩去了孔铭扬的外公家。

    一进门,就看到小白肩膀上的雪貂,“卧槽,你们家是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了,居然把它饿成这样,虐待动物也不是这个虐待法,还给人家戴个口罩,怕偷吃啊?”

    无怪乎宋岩这么大惊小怪,雪貂的造型实在是太另类了。

    整个身子,相比着上次见时,足足缩水了一圈,现在只有成人拳头大小。

    缩水也就罢了,可关键是,你给人家戴一个口罩为那般?尤其口罩上还是小熊图案,几乎整个身子都被口罩遮住,一眼看去,那个小熊图案最为显眼。

    孩子他爸,瞅了眼儿子肩膀上的那个祸害,哼了声,“得了狂犬病,见人就喷,不堵住它的嘴,人就遭殃了。”

    宋岩明显的不相信,认为孔铭扬在蒙他,“雪貂可不是普通的宠物,人家可是神貂,怎么会得狂犬病,说谎也要靠谱些,二少,你这样说,没人会相信的。”

    “爱信不信。”孔铭扬白了他一眼,“知道为什么抢打出头鸟吗?就是因为,它太过于自信,认为自己的速度能比得上子弹的速度。”

    宋岩坐了下来,老太太见客人来了,忙从厨房里端来一盘水果,搁在他面前,“你是小岩吧,经常听孩子们提起他们的干爹,先吃些水果,中午就在这儿用餐。”

    宋岩也不客气,应了声,“谢谢外婆,中午一准儿在这儿吃饭,您老赶我我都不走。”

    说笑了几句,老太太就去忙了,宋岩倒是跟在四合院般,也不拘束。

    “谢敏雪怎么没跟你一起来?”苏青随意地问了句。

    “我虽然住在她家,可又不是经常见面。”宋岩回了句。

    苏青听了愣了一瞬,视线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发现,孔铭扬兄弟几人中,最没心没肺的人,眉宇间竟然透着愁绪。

    在谢宅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听这说话的口气,难不成跟谢家表妹有关?

    谢家主留人的目的,她和孔铭扬可再清楚不过,在京市的时候,老爷子看宋岩的眼神就不同寻常,明显是看孙女婿的目光。

    谢家表妹和宋岩两人,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性格方面,都再合适不过,两人之间的相处,他们自己或许还不觉得,可在外人眼里分明有戏。

    尤其宋岩跟着他们一起来,说是遵照爷爷的吩咐,估计就是没有宋老爷子的话,他也会来的,况且,宋老爷子如此吩咐,说不定也是有某种用意在。

    周围的人用心良苦至此,这两人再不醒悟,是不是有点对不起观众了。

    特别是宋岩这样没谈过感情,一心修炼的人,若是钻进了牛角尖,还真怕他卡在那里,钻不出来,就得不偿失了。

    但有些话,苏青不太好说,于是,进厨房帮着外婆做饭,临走前给孔铭扬使了个眼色。

    孔铭扬与媳妇默契十足,瞬间就领悟了她的意思。

    其实吧,这些感情的事情,他二爷才懒得管呢,迟钝活该没有老婆,可牵涉到谢敏雪就不一样了,他这表妹,可是暗恋过他,想想就恨不得她早点嫁出去。

    于是,孔铭扬起身走到酒柜,拿出两个玻璃杯,取出一坛酒,放到茶几上,一人倒了一杯,递给宋岩。

    光闻味就知道是师傅家酿的酒,好酒诱人的酒香那里拒绝得了。

    孔铭扬缓缓喝了口,放下杯子,慢条细理地问:“石头,怎么好像有心事?有什么心事千万别憋在心里,憋出病来不说,还是会误大事的,你这脑子向来不够用,说出来,兄弟帮你指点指点。”

    “滚蛋。”宋岩踢了那人一脚,“你脑子才不够用,我能有什么心事,闲得发慌是吧,看看你家的雪貂,就知道你已经无聊到什么程度了。”

    孔铭扬心里冷哼了一声,面上却仍带着关心兄弟的笑容,“你啊,就是死鸭子嘴硬,不说我也知道什么事,是不是谢家那老头,看上你了,让你做他的孙女婿……”

    孔铭扬的话还没落,恰好扭过头来的宋岩,噗嗤一声,嘴里的酒,全喷在了孔铭扬的脸上。

    满脸挂着淡红色水珠子的孔二爷,愣在那里,冷冷盯着宋岩,散发着无形的杀气。

    宋岩后背那个透心凉,赶紧抓起茶几上的纸巾,要给二爷擦拭,却被人家一把挡开。

    看着这人要吃人的目光,宋岩干笑,“二少,得罪,得罪,兄弟真不是故意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这粗人计较,计较你就输了,你刚才不还说我脑子不够用吗?看来真还不够用,所以,你要是当真,你脑子也变成跟我一样了。”边说身子边外移,展开一发现不对就撤离的架势。

    “老爸,擦擦。”正给哥哥们玩的橙子,拿着一条毛巾,走了过来,递给孔铭扬。

    孔铭扬火气最终也没发出,狠狠瞪了那人一眼,看向闺女时,眼神瞬间柔和似水,“谢谢,宝贝。”

    接过毛巾擦掉水泽,“我怎么交了你这么个恶心的兄弟,修养礼节全无,真是想不明白,谢家爷孙到底看上你哪一点了,浑身挫的不能再挫了。”放下毛巾,亲了宝贝闺女一口。

    “不带这样攻击人的。”宋岩横眉,“打击报复也不能将我贬的一无是处啊,怎么说,咱也是京市名门一族,帅男一枚,严于律己,无特殊嗜好,无不良习惯,三观端正,怎么就不能看上?”

    突然,想到什么,惊讶地看向孔铭扬,“谢大小姐还真喜欢我啊?”不是他自作多情?

    “你不是不挫吗?怎么这会儿不明白了?”孔铭扬扔给他一个白眼,“在谢宅你没看到谢老头是怎么宠爱他这个孙女的,要是她不喜欢,他会留你,会热情招待你?”

    宋岩眼睛眨巴了几下,“不是我不愿意相信,她以前可是一直喜欢你?”

    孔铭扬警告瞪眼,压低嗓子,望了眼厨房的方向,“几百年的事了咱能不能不提了,相信兄弟的眼光,我表妹是真的对你有意思,这点我还是能保证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起身洗脸去了。

    宋岩怔楞了,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之中,神情极具精彩。

    沙发上,雪貂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了上来,小白在那儿打游戏,估计顾不上它,它就窝在了沙发上假寐,而宋岩就在旁边坐着。

    宋岩处于恍惚,想事情中,眼光无意识瞄到雪貂,就看到了它嘴上带着的口罩,心里下意识就想给它拔下来,戴什么口罩吗,又不是墨镜什么的还能耍酷,闷在脸上简直是虐待动物,还是熊仔,多损神貂的高大神秘形象啊。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伸出的手,刚把口罩取下一半,雪貂瞬间惊醒,睁开眼睛,警惕地看看他,下意识地张开嘴巴。

    然后宋岩就遭殃品尝到了苦头。

    伴随着雪貂嘴巴的张开,只听轰隆一声,四周温度飙升,眼看一阵火光从它的口中发出,犹如条火龙,瞬间向他袭来。

    “啊。”了一声,宋岩本能地就窜起,后退躲闪。

    虽然躲过了火龙的正面攻击,但头顶刺啦的声响,以及头发烧着的味道,表明他还是受到了波及。

    宋岩感觉脸部有股烧灼感,并且火辣辣的疼,却无暇去管,视线一直紧盯着着沙发上的雪貂同志,脑洞展开,转起了圈圈。

    难道说,其实他生活了二十几年的时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其实是一个玄幻世界?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他的幻想?可脸上的疼痛却提示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雪貂似乎感觉自己做了错事,趴在那里团成一团,瞅着宋岩哀怨地哼唧了半天,那眼神好像在说,小白的爸爸都告诉你了,你还偏偏不信,这下被烧着,也不能怪我,刚掌握的技能,我也不熟练好不好,控制不好也不是我的错。

    扭头看到小白的老爸来到了客厅,身子一哆嗦,闪电般蹲在小白的肩膀上,还是这里安全,小白老爸是不敢拿小白怎么样的。

    其实,雪貂纯属多虑了,孔二少这会儿,心里正暗爽呢,他被喷了一脸的酒水,可眼前的宋岩,就惨多了。

    头发支愣着,东缺一块,西少一块,高高矮矮,发型全无,脸面黑如锅灰,衣服破了不少的洞,不是一般的狼狈。

    宋岩看到孔铭扬,半响后,指着雪貂大方向,嘴巴张了几张,居然没有问出话来。

    孔铭扬好心解惑,“新学的魔术,还没学好,就成这样了,都告诉你了,你偏偏上赶着找虐,等啥时候它把这项魔术表演学会了,再表演给你看。”

    宋岩猛吸气,骗二傻子呢!

    ------题外话------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前更上,厚着脸子,求票票支持!

第一百七十三章 炫酷技能

    宋岩并不是第一个遭殃的人,首当其冲的是与雪貂同志形影不离的好基友小白。

    雪貂那天醒来缩水后,大家也就没再关注它成长后的能力如何了。

    因为,在他们家里,对于能变身的父子三人来说,成长变强,狼形体积相应也会增加,尽管不能理解雪貂为什么越长越小,但心里下意识地认为,相比着以前,能力也强不了多少。

    雪貂知晓好基友小白也是如此想的时候,差点没被一口老血给梗死,尼玛,小爷不吃不喝,辛辛苦苦熬了好几个月,没有立竿见影增加的能力,那还不如让它掉进小白老妈空间里的灵泉水里给淹死算了。

    再说,成长的关卡,又不像吃饭,想吃每吨就有的,多少年还轮不到一次呢,能力没什么进展,它这个所谓的神貂还有什么发展前途可言,跟在小白的身边,那简直就是丢脸的存在。

    尽管,小白说了,不指望它怎么样,无论如何都不会嫌弃它,可若是那样,他都嫌弃自己,鄙视自己!

    话虽如此,可雪貂自己也很苦恼,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成长后会些啥?会有什么样的能力?

    无怪乎小白的老爸,说它是废材一族。

    这天,在空间里,小白兄妹三人正忙活着造船。

    船基本上快好了,再有个一两天,挂上帆就能在海里航行,雪貂同志站在船板上,闭目思考自己成长后的改变。

    想着想着,突然感觉胸口灼热,烦闷,似有一股气流要喷涌而出,还没来得及思考怎么回事的时候,那股气流已经窜出胸腔,顺着喉咙,快速涌至嘴边,不做任何的停留,直接释放了出去。

    眼前突显一阵火光,嘴巴滚烫,跟烧着了般。

    等它回过神来,就发现,刚从小爷嘴里窜出的气流,竟然是一道火龙,而且那股火龙,顺着船舱,快速直接奔到了正在船板上忙活的三兄妹跟前。

    不敢再往下看,雪貂没种地捂上了眼睛……

    只听那三人纷纷惊呼“火啊!”,“哪来的?”

    火到来之前,小白正在钉钉子,葡萄撅着个屁股正在刷油,橙子正提着个小桶跟着他。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小白,视线瞄到火光的一瞬间,迅速扑向旁边的葡萄和橙子,带着他们在船板上滚了一圈,躲过了火头。

    小白扑上橙子的时候,把她手里的小桶给打翻了,桶里装的是油,这下可了不得,油遇火,那是瞬间就着,几秒钟的时间,辛辛苦苦忙活了好长时间,眼看就要完工的船,已经淹没在了火海里。

    “哥哥,这火,我看到好像是从貂儿口里喷出来的。”橙子望着熊熊火焰,搂着小白的脖子说。

    葡萄砸吧了下嘴,“太牛了,居然能喷火,好羡慕得啦。”这反应歪到没边啊,先想到的不应该是辛苦了老长时间,眼看就要化为灰烬的船吗?

    小白朝蠢萌弟弟扔了个白眼,同时,心里也是无比的震惊,好基友果然牛掰!与众不同。为其感到深深的自豪。

    忙活了很久的船,眨眼间就没了,心里难免可惜心疼,可相比着雪貂喷火的能力,又觉得不足一提,权当这船练手了,下次,让妹妹设计个高档次的图纸来,重新再做就是了。

    心态刚摆正,旁边的葡萄咦了一声,“哥哥,雪貂咋回事啊,老半天不见它过来,可别被自己喷出的火给烧死了。”

    “你这嘴巴能不能不要这么恶毒。”小白仰望苍天。

    葡萄仰头无辜地看着哥哥,“我只是在提醒得啦。”

    这次,还真被葡萄小朋友蒙对了,刚喷出了一道火龙的雪貂,震惊于自己的炫酷技能,怔楞在船板上,半天没有反应,船都淹没在了火光里,人老先生,还沉醉里,我很牛逼的幻想里,火都快要烧着毛了,都还无所觉。

    多亏好基友小白的一声大吼,才拉回它狂飙到无边的思绪,看到眼前火光漫天,毛烧着的糊味,钻进鼻孔,瞬间一个猛子跳了下来。

    身后紧接着响起倒塌的声音,它差点成为了史上,第一个被自己炫酷机能烧死的雪貂。

    要是那样,雪貂要是有史记的话,人老先生肯定位居第一,在上面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扬名于雪貂界。

    雪貂开发出炫酷机能时,苏青正在空间的书房里,拿着本医书在看。

    而孔铭扬哀怨地瞅着媳妇,书有他好看吗?有他重要吗?居然弃之于老公不理。

    可他又不能明着抗议,于是,到厨房里倒了杯果汁,端了过来,“看了老半天了,休息下,眼睛别给看坏了。”

    苏青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才半个小时,那来的老半天,话从你嘴里出来,味道就要变上几变。”

    对于媳妇的暗讽,某人不以为然,恬不知耻帮媳妇按着肩膀,脸凑到媳妇眼前,眨巴下眼睛,修长乌黑的睫毛扑闪,“什么味道?”

    苏青的小心肝差点没被他闪停,又要干嘛?茫然挑眉,“什么,什么味道?”

    某人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流灼烫了她的皮肤,耳尖瞬间绯红,那人魅惑低语,“就比如,我说我……”

    最后几个字,低不可闻,却像是魔咒般穿过她的耳膜,直达她的心底,心脏颤了好几颤,刚想推开那人,耳垂传来一阵温热酥麻感,随之,那股烫伤人湿滑的触觉顺着耳根,缓缓向下……

    苏青的呼吸逐渐不稳,欲推开他的手臂,软弱无力,反而成了欲拒还迎,某人喘息声逐渐加重,动作越来越强烈。

    苏青拉回一丝神智,“孩子们马上就要回来了。”

    那人头也不不抬,闷声道:“不用担心,我已经反锁了书房的门。”

    苏青暗骂了句无耻,果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二爷经常挂在嘴边那句,儿子生来就是专为坑爹的,这话一点不假,马上就要得逞的孩子他爹,突然听到外面,小白那小子一声大吼,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好事又要泡汤了。

    果不其然,媳妇听到后,一把将他推开。

    二爷还想挣扎两下。

    媳妇却哑着嗓子,“别闹了,孩子们肯定有事。”

    听到媳妇的声音,二爷身上的火气更旺,恨不得不管不顾,顺着自己的内心,可他知道,这也就心里想想而已,担心孩子不说,得罪了孩子他妈,他的幸福算是到头了,为了长远的幸福,二爷忍!

    等夫妻两人推开门,看到的一幕就是,三娃一兽,身上极其狼狈,一阵焦糊扑面而来,活像是刚从火堆里爬出来似的。

    橙子和葡萄还好些,尤其是小白,头发左半天几乎全部阵亡。

    苏青着急地上前,从小白怀里接过橙子,检查一番没有受伤,随即塞到孔铭扬怀里,“怎么会这样?那里失火了?还有哪来的火?”边问,边检查小白和葡萄两兄弟的身体。

    外表看起来很是狼狈,身上倒是没有受什么伤,苏青直起身,松了一口气,光顾着紧张孩子有没有受伤,都忘了施展意识,查探一番,刚释放出去,就发现了还在燃烧着的那条孩子们亲手做的船。

    尽管还没弄清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这船几个孩子用心忙活了好长时间,变成这样,心里说不出的可惜遗憾,不指望孩子们能做出多好的来,可毕竟是他们的第一次成果,马上就要完工了,却变成了一堆灰烬。

    本想着安慰几句,可在他们脸上似乎并没看到失落难过,与之相反,反而还有些兴奋雀跃。

    正疑惑间,抱着闺女的孔铭扬在旁边就此事,父女两人嘀咕了起来。

    苏青才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忍不出对雪貂喷火的能力好奇起来。

    若真是这样的话,烧了一条船倒也是值了。

    孩子们没骗老爸老妈,雪貂果然能喷火,只是人老先生对这项新的业务显然很不熟练,在展示的时候,差点没把她的空间给烧了。

    自从出现了这项能力之后,可能跟它还处在不稳定期有关系,不能很好的控制,张嘴时不时就能喷出火来,为了避免造成大面积火灾,最后只能给其戴个口罩,在没熟练掌握业务之前,不能随便张嘴。

    宋岩被烧,是自己招惹的,倒也怪不得别人,来时郁闷,走时郁卒,还能不能好好的了。

    宋岩晚上老早就回到了谢家大宅,鬼使神差地询问佣人谢敏雪回来没有,得到的答案,竟然又是没回,心里的火气蹭蹭地飙升,不是说喜欢他吗?尼玛,二爷就是个大骗子,就是这么喜欢的?连人影都没看到,分明是躲着他吗?

    不过,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呢,躲着他,刚好省了被他爷爷配成对了,难道说他这是有所期待,猛摇头,并且拍了几下,脑子不但不够用,还有病,太不正常了,肯定是被雪貂烧傻了。

    谢敏雪这几天非常纠结烦闷,但她也不个不知轻重之人。

    此时此刻,烦闷的心情,虽然极需要个地方排解,但她也不会放纵自己,这几个晚上都是在一个朋友开的酒吧里喝酒,陪同人员还是谢家的堂哥,自己人。

    谢堂哥似乎得到过嘱咐,倒也不阻止她,只是在旁边劝解,开导,“小妹,你这样光喝酒是没用的,想要什么就要主动去争取。”

    “哥,你说什么呢,我只是生气烦闷而已,我想要什么?你不是女孩子,你不懂,被人说成那样,嫌弃成那样,搁那个女人身上,都郁闷的要死,还有斩钉截铁的拒绝,我要是不在,也就罢了,可刚好我就在门口,那真是打脸,哥,从小到大,我都没这样丢脸过。”谢敏雪喝了口酒,叹了口气。

    谢堂哥笑了,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你啊,都是被我们惯坏了,没有受过波折,一点屈辱都忍受不了,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宋家那小子,跟别的油嘴滑舌的男人可不一样,那就是个直性子的人,不懂得转弯抹角,说了不好听的话,人都气的跳脚,他却还没有察觉。你说你给他置的是哪门子的气,我可听说,这两天他天天问你的行踪。”

    谢敏雪嗤了声,“他是怕我因为这事,在外面出了事,让他愧疚。”

    谢堂哥笑看她,没有接话,眼光扫向门口的方向,目光突然一亮,“他来了。”

    “谁啊?”谢敏雪回头,顺着看去,眼睛微缩,有些意外,竟然是他,他怎么来了这儿?看到他走来的方向是这边,赶紧回头。

    好巧不巧的是,一个英俊迷人的男人,衬衣扣子松了两颗,显得性感十足,优雅地邀请她下去跳支舞。

    谢敏雪的眉头微皱,搁以往她肯定当场回绝,可听到身后走过来的宋岩,正在跟堂哥打招呼,不知道那来的冲动,居然满口答应了下来。

    那名男子应该有着良好的修养,虚揽着谢敏雪避开人群走进了舞池。

    宋岩找到这里,本就一肚子火气,看到这女人竟然还跟着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去跳舞,脑子轰的一声炸响,火气喷涌而出,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他也不想知道,只想着将这女人带离这个地方。

    这么想时,他也付诸了行动,阴沉着脸,扒开人群,一把拽着那女人就往外走。

    ------题外话------

    今天的更完,明天见啦,么么哒!

第一百七十四章 定情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谢敏雪死命挣扎,可宋岩抓着她胳膊的手,犹如把钳子,牢固不已,无论怎么甩都甩不掉,白嫩的皮肤,瞬间红通一片,并且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气的不行。

    “放开你,让你再回去跟那人继续搂搂抱抱,那人有那点好,不就是戴着一副优雅假笑的面孔到处装逼吗?想不到,你也跟那些没脑子的女人一样,见了能装的人,就往上扑。”宋岩回头冷冷地盯了她一眼。

    “对,我就是没脑子,所以,你还是赶紧放开我,让我这没脑子的女人回去,人家还等着我呢。”谢敏雪迎上他的目光,冷冷对视。

    “你……”

    宋岩气急败坏,胸腔剧烈起伏,怒瞪着眼前的女人,活像要吃人般,“想都不要想,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那人。”

    “你是谁啊?哪根葱啊?凭什么管我?我想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有你宋少什么事,赶紧给我放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谢敏雪也火大,这间酒吧可是她朋友开的,里面可有不少朋友熟人,这样众目睽睽下,犹如被抓奸的丈夫拉走,脸可丢大了,以后见了面指不定怎么开刷她呢。

    “我……”

    宋岩一时间被问住,做出如此举动,全凭着热血上涌的冲动,他当时是气昏了头,只想着将这女人拉离那个男人,不,是拉离任何男人,他看着极为碍眼,有想杀人的冲动。

    可是,他以什么身份管她,撑死了两人顶多也就是朋友关系,朋友之间,是没权利干涉对方行为的。

    对了,这女人喜欢他,可气人的是,既然喜欢他,为什么还要跟别的男人亲密搂抱,水性杨花,简直不能忍。

    对,不能忍!

    他别过头,错开视线,“你喜欢我,就不能再去跟别的男人过于亲密。”

    谢敏雪睁开眼睛,怔楞地看着宋岩的侧脸,好半响后,狠狠踩了他一脚,“喜欢你个毛,你脸真够大啊,臆想症发作了吧,我喜欢猪,也不会喜欢你这个又臭又硬的石头。”伸出左手,拍着他的脸颊,“醒醒吧,别把自己当成国宝似的,以为每人都会喜欢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宋岩脚痛的呲牙咧嘴,却硬是忍着,刚才的话说出口,其实,他自己也后悔了,深吸了口气,语气尽量放缓,“行了,行了,权当我没说,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回家?这么温馨的字眼,好像他们是闹别扭的两口子似的,但谢敏雪知道,他说这句话并没有别的意思,冷着脸,“要回,你自己回,我不回去,我答应了别人跳舞,我不能食言。”

    两人此时已经来到了路对面的树下,宋岩听到她说还要回去跟那装逼的男人跳舞亲热,压下去的火顿时高涨起来,低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还有完没完了?”

    “给我放开!”谢敏雪呵斥。

    “不放,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跟我回去。”宋岩提高嗓门。

    “我说过我不回去,你听不懂人话是吧,非要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我要回去酒吧,你自己回去吧,有人还等着我呢,他……”

    谢敏雪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嘴巴突然被某人强烈占据,男人强悍的气息突然充斥鼻尖,那人动作生硬,完全不得章法,全凭着一股愤怒和本能凶悍地啃着她的嘴巴。

    嘴唇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驱散开一些脑中瞬间的眩晕和迷茫。

    虽然生气,可心里禁不住涌出丝丝喜悦,这几天憋在心里的委屈,迷茫,无措,瞬间化为了生理液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宋岩触碰到柔软还留着酒香的嘴唇时,已经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知道这是不对的,应该赶紧撤离弥补。

    此时,他就是再迟钝,愚蠢,也应该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已经彻底沦陷在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上。

    虽然不可思议,虽然与他心目中的理想伴侣相差甚远,虽然有些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可他是宋家的子孙,从小爷爷的教育,就是要做个有担当的男人,不仅仅是事业修炼,甚至还包括感情。

    既然喜欢了,就应该顺应内心的渴望,好好对待这人,更不能作出冒失伤害的举动,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应该离开,可此时他的行动完全不受大脑控制,不舍得离开,也不想离开。

    直到品尝到了咸咸的感觉,才猛然惊醒,恋恋不舍地远离了些,手却依旧揽着她的后腰拉向自己,看到对方满脸的泪水,顿时慌了手脚。

    忙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拭眼泪,“怎么哭了?都怪我,都怪我头脑发热,做出了不轨之觉,下次已经征求你的同意……”心脏仿佛被人掐住般。

    谢敏雪拉住他擦眼泪的手,盯着宋岩的目光,“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宋岩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谢敏雪再次重复了句,目光紧盯着宋岩,似乎怕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我……”宋岩张口了半天,却没说出一句话。

    谢敏雪的脸色逐渐变冷,心沉了下去,缓缓用力地扒开那人的手,转身作势要走,后背却被人紧紧抱着,身子也被那人扳了过去,轻轻柔柔地亲着她脸上的泪水。

    “脾气怎么这么急,你骂我石头,你自己就聪明了,聪明人,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表现的这么明显,什么意思还用得着说吗?我的行动,内心真实的想法,往往比嘴巴快。”宋岩低声说。

    谢敏雪嘴角露出笑意,眼含泪光,看的宋岩都痴了。

    她主动搂着宋岩的脖子,亲了上去。

    宋岩心下惊喜,低头迅速拉回了主动权。

    昏暗的路灯下,一对年轻男女相拥缠绵,心脏流淌着慢慢的甜蜜与喜悦。

    一个人的快乐,又怎么能比得上两个人的快乐。

    爱情萌芽期间,懵懂不察的两人,也许会互相折磨,伤害,可在感情发芽成长,破土,感情交融的那一刻,又是另外一种想象不到的甜蜜与喜悦,仿佛,拥抱了世间,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害怕,寂寞。

    因为身边有心意相通,两情相悦的人的陪伴,即使艰难险阻,都有信心笑着跨过去。

    宋岩脸上挂着傻笑,瞅着谢敏雪。

    谢敏雪被瞅的脸上滚烫,狠狠瞪了他一眼,让他适可而止,“笑得傻不傻啊。”

    “管他呢,我高兴就成。”宋石头爆出一句至理名言。

    再次搂人入怀,仰头望着无星无月的夜空,竟然暗叹了一句,今晚的月亮好美。

    看来心里作用强大到都能改变周围的环境了。

    随即想到什么,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说,不喜欢我,喜欢猪,也不会喜欢我这个又臭又硬的石头?”

    谢敏雪抬头,“你不是要找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干嘛找我这个凶巴巴的婆娘。”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要是能左右得了我自己,我肯定会找找一个温柔的……”

    “疼啊。”宋岩大叫了一声,“我说怎么来着,找一个温柔的,就不会动不动就踩我的脚了,你今天都踩了我两下了,幸好我皮糙肉厚,搁别人身上,早走不了路。”

    “后悔了是吧,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没人拿着枪逼你。”谢敏雪环手抱胸,斜眼看着那人。

    “是,没人拿枪架到脖子上逼我,是我上赶着扒上来的好吧,你什么样我都不会后悔的。”宋岩严肃道,虽然他心里也还没弄明白,为什么就喜欢上了这女人。

    可见有些感情,就是傻傻分不清楚的。

    谢敏雪叹了口气,“不知道表哥和表嫂知道了我们的事,会怎么想?”

    “你现在想这个是不是晚了点啊,孔二少和我师傅早就知道了好不好。”宋岩挑眉,“还是说,你现在都还很在意你表哥的感受?我可告诉你,以前你那些破事我就不计较了,但是,以后,不管是表哥,还是什么装逼的男人,你统统给我从心里抹除掉,什么事情都好说,就这点不能通融。”

    “什么破事?”谢敏雪反驳,“说的我好像多放荡一样,酒吧那男人要不是为了气你,我才懒得搭理呢。”

    “这次就不说了,但不许有下次,生气也不许……”

    “光说我,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小爷一向洁身自好……”

    两人伴着嘴,声音时高时低地向着停车的方向走去。

    而在他们背后,一棵看不见的树后,盛于飞望着那打情骂俏远离的背影,双手狠狠抓向树干,紧接着响起咔嚓木质断裂的声音。

    “哥,我早就说过这女人不值得你喜欢,就她这样的,根本就配不上你。”盛于美劝说。

    “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我得不到的东西,即便是毁了也不会让别人据为己有。”回头看向妹妹,“都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了,过了明天,随时都可以行动。”盛于美丽阴冷地说。

    盛于飞盯着前方,面目狰狞,“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识趣。”

    ------题外话------

    明天,咱们的包子们和小兽再次身犯陷境,情节冲突激烈,要好好理理大纲情节。

    今天就先更这么多,明天会多些。

    么么哒!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古镇失踪

    “赶紧给我滚下去。”

    一大早,院子里就响起小白气急败坏的怒吼声,树枝上,屋檐下的小鸟们,被惊得扑棱棱鸣叫着飞走。

    苏青正在卧室的洗手间洗漱,孔铭扬还赖在床上,抱着个被子,皱着眉头,嘟囔着,“大清早的也不让人清净,臭小子又怎么了?”

    苏青走出洗手间,去衣橱边换衣服,“八成是葡萄惹着他了,赶紧起床了,不是说今天带他们出去吗?”

    “抱抱。”某人伸开胳膊耍赖。

    苏青白了他一眼,“要点脸行吗?都多大的人了,跟孩子似的,你以为你是小白他们啊,还抱你?不踹你一脚就够你得了。”

    某人一直伸着胳膊等着,势有不答应就不起床的架势。

    苏青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敷衍地抱了抱,“行了吧,赶紧起床,太晚外婆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刚要起身,眼前视线突然模糊,人已经被那人压在了床上,邪笑,“外婆巴不得我们起的越晚越好,最好我们再做些早间运动,这样,她又要有重孙的希望就越来越大了,你没听她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你,让你再要一个吗?”

    透过窗户的金黄色光线,洒在这人的背部,沐浴在光线里的赤裸健壮上身,令她的思维停滞了一瞬,可随即意识到他说了什么时,瞪了他一眼,“你不是一直反对再要一个孩子吗?”

    那人的俊脸缓缓凑近,“我是反对再要个孩子,可我不反对,做些运动。”爪子伸进了媳妇的衣摆里。

    在某人看不到的角落里,苏青目光闪过一抹狡黠,“非要这样不可?”

    那人靠上来的身体,火热异常,男人在早上期间,最撩拨不得,趴在媳妇的脖颈处,声音性感嘶哑,点头,“非这样不可。”

    “好吧。”苏青叹了口气妥协。

    孔铭扬对于媳妇的好说话,疑惑了下,随即被惊喜取代,瞬间进入状态。

    就在他忍耐了到了巅峰,准备勤奋的时候,不妨,突然被媳妇掀在了下面。

    二爷暗叫不妙,下意识伸臂去抓,可人已经跑到了门边,“媳妇,快过来。”

    苏青朝他笑了笑,“等着吧。”说完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徒留头冒青烟的二爷在床上,望着卧室紧闭的门,咬牙切齿,“晚上给我等着。”

    苏青走进孩子们的房间,就看到葡萄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

    而外婆正在给小白的床铺换床单。

    苏青问外婆,“又尿床了?”

    外婆将换下的床单扔在地上,看了凳子上的葡萄一眼,提着声音,似乎是说给葡萄听的,“尿床很正常,像葡萄这么大的孩子,睡觉都要带着尿不湿,咱家葡萄从来都不戴那玩意,尿床不是很正常,没关系,咱家就床单多,尿了太婆再换新的。”

    葡萄早熟,早知道羞愧两字怎么写,这会儿,估计也觉得没面子,微低着脑袋。

    苏青走到儿子跟前,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听着浴室呼啦啦的水声,以及在房间里没看到小白,大致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惹得小白这个不爱洗澡的家伙,竟然大清早的发飙洗澡。

    “这次为什么尿床?”葡萄和橙子虽然年龄小,可很早就能控制这些吃喝拉撒的生理反应,尿床次数屈指可数。

    葡萄弱弱地说,“太困了,不想起来。”

    这孩子向来实诚单纯,实话实说。

    刚好被洗完澡的小白听到,气的火冒三丈,“不想起来,就尿我身上,老妈你再给他弄张床,让他自己一个人睡。”

    葡萄听要一个人睡,顿时急了,连忙滑下椅子,拉着小白的胳膊,“哥哥,我不要一个人睡得啦,下次再也不会了,就是再困,我也一定会起来得啦,哥哥,哥哥……”

    小白被蠢萌弟弟晃的顿时没了脾气,刚才的话,也只是吓唬他,就他那瞬移的功能,谁又阻止得了,看了看他那着急难过的小模样,“真的记住了?”

    葡萄头点的犹如鸡琢米。

    “再有下次,你就一个人睡,否则跟橙子睡在一起。”小白威胁说。

    “我不要。”

    “我不要。”

    葡萄和橙子这对双胞胎一口同声,大喊不要。

    小白点头,“那就不要再偷懒。”

    三个孩子自幼感情很好,大的爱护小的,小的粘着大的,有什么矛盾,苏青和孔铭扬从来不干预,让他们自己解决。

    这一幕看在外婆眼里,顿感欣慰,大叹孩子真懂事。

    吃了早饭,一家人准备出去,来的时日不短了,也没怎么出去逛过,离城里不远,有个古镇,旅游热点,他们就想带着孩子们去看看,见识一番南方古镇的人土风情。

    一家子出去,家里就剩下两位老人,苏青就让他们也跟着一起去。

    外婆看了在看报纸的外公一眼,“我倒是想去,可那老头子天天宅在家里,会动窝才怪。”

    外公放下报纸,瞪了老太婆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不动窝,我去换衣服。”

    外婆对苏青摇头失笑,“自从你们来了后,这老头子就变了很多,以前从来不愿意出门,别说游玩了,连朋友都很少走动,现在能出去,确实不容易。”

    苏青有些心酸,大概能理解,老人的心情,别人家都是儿孙满堂,欢声笑语,而他们却是膝下无子,一室冷静,看到难免难受,添堵。

    现在正处于旅游旺季,古镇人山人海,到处都是来旅游的游客。

    一行人在旅游团居多中,颇受瞩目,一对老年夫妇,一对年轻小夫妻,另外还有三个可爱的孩子,外加萌宠一只。

    这一副温馨的画面,着实引来很多的驻足。

    一家人倒也不在乎,也不赶时间,慢悠悠地逛着这个水上小镇。

    说是水上倒也不夸张,因为,小镇正是被河流贯穿,而河流的两侧就是居民房,木质小楼,各种商家,茶馆,餐馆,书店,酒吧咖啡厅等等。

    河流上不断有小船经过,床上坐着外来的游客,拿着照相机对着河两岸的唯美画面,不断按着快门,摇船的人,有时还会吼两嗓子,淳朴干净自然的声音,悦耳极了。

    拜前段时间,小家伙们对造船业的热情所赐,看到河里往返来回的船,嚷嚷着也要坐上一坐。

    老爷子和老太太,对孩子们那是有求必应,别说坐船了,你就是要做火箭,估计两老也会尽力想办法,便让孔铭扬租了条船,一家人坐了上去。

    河两岸整齐有致的小楼,清一色地挂着大红灯笼,船驶上的仿佛是时间之河,回到了过去那个久远的年代。

    一路行来,确实美不胜收,孩子们和雪貂趴在船舱外嘀嘀咕咕,貌似在研究人家船的构造。

    老爷子和老太太就在哪儿看着孩子,怕他们一个不慎掉进了河里,其实他们纯属多心了,即使掉进水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就连橙子现在的游泳技术都很好。更不用说那两个小崽子了。

    孔铭扬揽着媳妇,站在船舱外,欣赏两岸的风景。

    河两岸的小楼露台,很多人在喝茶聊天,看到船头站着一对璧人,男的高大英俊,气势非凡,女的清雅漂亮,气质脱俗,让闲聊的游客,忍不住频频瞩目,在两人欣赏风景的同时,岂不知他们也成了河道一道鲜丽的风景。

    “听说,电视上很多电视剧都在这儿取的景,看那些小楼前挂的灯笼,到了晚上,想必更美。”苏青感叹道。

    孔铭扬看着媳妇,目光柔和宠爱,“那咱们今晚上就不回去了,在这儿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去。”

    “也行。”苏青点头,“刚才在路上,那些游客也在说,晚上的景致更漂亮。”

    “再漂亮也没有媳妇好看。”那人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之处,一阵酥麻。

    苏青忙托起他的大脑袋,四处瞅了瞅,瞪着那人,“滚,信不信,我让你下去洗个澡。”

    眼看害羞的媳妇有发飙的趋势,二爷忙收敛些,不敢再造次。

    下了船后,在小镇两边的店里又逛了大半天,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个茶馆,一行人边进去歇歇脚。

    进得餐馆,一阵古色古香气息扑面而来,红色的桌椅,墙壁上挂着的墨宝,环境说不出的雅致,服务员递过单子,他们接过点了些茶水点心,苏青又将带来的水果,准备好的吃食,拿出来,先垫垫,离吃饭还有些时间。

    小家伙们进来喝了些茶水,就跑到门外去了,在这里人来人往,倒也不担心他们的安全,不轨之人也不会挑人多的场合下手,即使下手,凭借这小家伙们的能力倒也不至于被抓,吼一嗓子他们就能赶到。

    一个卖冰糖葫芦的人走过,葡萄指着道:“哥哥,那个好不好吃?”小家伙在电视上看到过,却没吃过,好奇了。

    小白吞咽了口水,“买来尝尝。”吃货有不尽的尝鲜心理。

    小白从那位大叔手中买了四窜,兄妹三人各一窜,貂儿一窜。

    三人一兽蹲在门口一侧,拿着窜冰糖葫芦,边慢慢吃着,边看着新鲜。

    这会儿,客人不多,老板看孩子们可爱,倒也没觉得影响做生意赶他们起来,反倒是不少游客,看到这几个可爱漂亮到爆的娃娃们,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纷纷拐进了餐馆喝茶。

    老板喜的合不拢嘴,祖上传下来的招牌,倒不如几个孩子好使。

    “那件事怎么样了?”老爷子放下杯子问对面的孔铭扬。

    孔铭扬明白外公问的是什么事,哼了一声,“表面上看没什么动作,可私下里活跃很频繁,看来,动手就在这几天了。”

    老爷子目光一闪,“你们也别大意,这家子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敢于跟整个古武界对上,背后保不齐有更厉害的人撑腰,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孔铭扬想起了那个功力高不可测,打伤媳妇的黑衣人,目光阴沉发狠,“厉害人物?我倒希望他能出现,正瞅找不着他呢,来了一块收拾。”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老爷子肯定嗤之以鼻,太过自大,可从外孙的嘴里出来,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他这外孙虽然狂妄嚣张,可以他的能力有本钱狂妄,见他胸有成竹,没再说什么。

    苏青在旁边接话道:“外公外婆,这两天要是没有我和孔铭扬陪同,你们暂时不要出门,这盛家跟我们结有私怨,肯定先对付我们,我怕他们会拿你们开刀。”

    “我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怕什么?”老爷子说。

    老太太瞪他,“你自己不惜命,你让孩子们怎么办?”

    老爷子想想刚认回的外孙孙媳,还有三个娃娃,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老太太也不怕盛家的人怎么着,只是一直想的是,这次事情解决了,估计他们也该离开,不可能,也没有理由一直呆在这里,想到这儿,心里就忍不住一阵难受。

    外公外婆没出事,孩子们倒是出事了,几人谈了会事情,喝了会儿茶,突然感觉不对劲,习惯性地望向门口,却没有了娃娃们的身影。

    ------题外话------

    还有一更,更新在十一点半前。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123/ 第一时间欣赏倾城国医最新章节! 作者:风梧所写的《倾城国医》为转载作品,倾城国医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倾城国医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倾城国医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倾城国医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倾城国医介绍:
苏青被迫给人顶缸,枪决时,以为这充满悲苦愧疚的一生,终于画上了休止符。然而,却不想会再次重生,回到命运的转折点。这一世,她决定重新来过,不要再有遗憾。踢走逼母亲改嫁的亲戚,医治生还无望的弟弟。从此,一个山村出生的普通姑娘,却是军政要界,古武世家的座上宾。从此,一个身无分文的女人,却成为家产万贯的商界奇人从此,国家安全局,一直空着的s极保密档案,有了它的新主人。从此,一身清冷的身影,身边却美男环侍,诱惑不断。一切只源于重生途中,意外得到的传承,可以从死神手中夺命,在阎王手中收魂。只因,金针在手!小鬼遁走!本文女主成长型!非np!现代励志爽文!本文纯属虚构,架空现代,涉及专业知识方面千万不要较真。喜欢看爽文的亲,喜欢看女强的亲,请放心进吧!
倾城国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倾城国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倾城国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