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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梧     倾城国医txt下载     倾城国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章 孔二少

    正对上一双幽深明亮的眼睛,眼角似乎还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相貌很是俊朗帅气的少年,连现今的当红男星都不遑多让,虽然靠在墙上的举止很是随意,修长挺拔的身材仍然能让人感觉出军人般才会有的刀锋出鞘般的锋利。

    苏青眼里的审视也就眨眼的功夫,便恢复平静,对那人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旁若无人地坐了下来。

    这让诡异寂静,似乎期待着发生点什么的教室,陡然间像是炸开了锅,再次变成轰轰响响的菜市场,唧唧喳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苏青也许是受修炼的影响,穿衣服也只讲究舒适休闲,简单大方,今天来学校上身穿的就是,白色棉质衬衫,同色的直筒长裤,配上中长乌黑的马尾辫,这般随意装扮,与教室里打扮的精致无比的女孩,很是不同,显得有些突兀。

    宽松下下垂的面料,将一米六七的身材显得更为纤细苗条,在班里的男生眼里也很是养眼,可女生就不这么想了。

    “这女的眼生?肯定不是本市人。”

    “看她穿的衣服没什么牌子标示,很是普通,想必是小地方来的。”

    “小地方来的就是不懂事,没眼力劲,上来就直奔孔二少前面的位置。想要攀龙附凤啊,真是不要脸。”

    “那位置班里的女生都盯着呢,可看到二少的眼神却没一个人敢去坐?怎么她坐过去,也没见二少有什么表示啊?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怎么可能?那种小地方来的土包子,那入得了二少的眼,要看上也是我们陈琳啊,又漂亮成绩又好,你们说是不是?”

    “别乱说,学校可是禁止早恋的,有时间还是多用用功吧。”陈琳虽然表面生气他们乱说,但心里却是涌起一股甜蜜。不过,陈琳却并不想她们那么肤浅,认为这个新来的学生是一个胆大的攀龙附凤的女孩。

    苏青表现的波澜不惊的气势,却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感。眼神不由眯了起来。

    自从进入养灵功法以来,苏青的耳目明辨度增长的不是一星半点,对于班里面的嘀咕声,其实应该算是无所顾忌的讨论声,是听得一清二楚。

    心想,她们口中的孔二少想必应该就是身后那人,果然是招蜂引蝶之辈。听她们说自己胆大无畏的想攀龙附凤,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她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座位,被说成想攀龙附凤不说,还成了班里女同学的假象敌,这可真是出门忘了看黄历,点背的离谱啊。

    “二哥,看什么呢?”孔二少的同桌兼发小周放正玩手机游戏,无意间抬头,见他二哥双手抱胸,盯着前面那新来女孩的背影发呆,惊疑关心地问了一句。

    也不能怪他多心,他二哥孔二少,在京市的权贵圈子里,可是名人,爷爷是开国元勋的功臣,谁不敬仰着,孔二少在圈子里混的像个土霸王,并不像别的世家之弟,全靠着家世狐假虎威,人家那是有真才实料。

    虽然圈子里卧虎藏龙能人不少,但论打打杀杀,他二哥可还真没碰到敌手,这已经让敬慕强者的兄弟们佩服不已之外,孔二少人脑子也好使,年纪不大就不喜欢啃老,带着他们这些兄弟发小,闷声发大财,所以他这辈子他是打算跟着二哥混了,惊险刺激,吃喝享乐那是少不了的。

    可不曾想一年前,孔二少无缘无故给不见了,翻遍了京市也没找着人,后来听他家里人说,受了伤在别处养伤呢,他们这些一块长大的兄弟虽然心急如焚,关心着急可也没有办法。

    真当耐性耗尽之时,前不久孔二少安然无恙地回归了,兄弟们自然高兴万分,可过不多久,周放他们就发现回归后的孔二少变性了。在一起聚会玩闹时,魂不守舍不说,往往楞楞地盯着某处发呆,往常围在他身边的花花草草,虽然不上心,可还能敷衍应付,现在却是一点兴趣全无,一个人独自喝酒呆着。

    他们都猜想二少这是思春了,可重头想到尾,也没发现他身边有什么可疑的雌性生物,这就叫人颇为费解。

    现在周放再看到熟悉的发愣表情,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了,他二哥难不成看上这女的了?

    他说刚才,那些花痴女要上前觊觎前面这个座位时,都被他周身的气势给恐吓跑了,而这女的一来,他二哥浑身的气势收的丁点全无,活像个无害的大猫,似乎还在摇着尾巴,摆手卖萌,想到此,周放猛地甩甩头,这都想些什么东西啊,被他二哥知道,还不砍了他。

    再说,这姑娘也没看出哪点出奇啊?跟围在二哥身边的花花草草绝壁是没得比啊?

    要说不同那就是看到孔二少,没有犯花痴,没有急于扑上来,可以说是无视。

    “难道说这是欲擒故纵?而他二哥恰巧中招了?”本来是心里的话,一着急不知直觉给顺了出来。察觉到不对的周放,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偷偷地看向他二哥。

    发现他二哥听到了,但没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把周放看得莫名其妙,毛骨悚然,总觉得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哀怨。

    哀怨?我靠!不可能啊,他肯定是看花眼了,这也忒恐怖了,他还是接着玩游戏吧,俄罗斯方块第二关还没过呢。

    欲擒故众?孔二心想若是这样就好了,他也不用费劲了。

    再次将视线落到前面纤细的身影,心中考量着该用什么样的尺度才合适,若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按她这冷淡而又防备心重的态度,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达成心中所想,可若是表现太过对她知之甚详的话,到时指不定她怎么防备自己呢?

    孔二无奈地叹了口气,追媳妇的道路真他妈的曲折又漫长啊!痛苦并快乐着!

    高中与初中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风水岭,知识繁多不说,题目也是千变万化,若再像以前那样,凭借得到传承后提高的记忆力和学过一遍的优势,想要考个好成绩,简直是痴心妄想。

    再说a大附中的老师都是评了级的资深之人,从中却是能让人学到很多东西。

    学校并不是一个单纯学习的地方,它同时也是一个小型社会,所以,结识朋友都是有所图谋的,更不用说他们这些很多都是权贵之弟,以后说不定是要走仕途的,关系人脉那是必不可少的。

    他们这一班,是从初中部直升过来,只有苏青是初来咋到,新进入的,而苏青给人的外部印象是普通再不普通不过,没什么家庭背景,说不好是从乡下来的。

    所以,并没什么人主动搭理她,而她凭着来这本就是学习,再加上本身心里年龄够成熟,性格冷清,自然不会主动搭理别人。

    上课时,吸收不到什么新知识的课堂时候,苏青就拿出医书翻看,虽说她现在的金针秘籍有了一点火候,能医病救人,但那主要靠的是功法,而对于中医方面的知识,什么切脉问诊,疾病诊断,抓药配方,这些没有现成的老师教授,光靠她看书琢磨,自然费力不少,要走不少弯路,而且她头上还悬着苏夏的病,不着急不行啊。

    “那位同学,我见你上课一直低头看书,想来我讲的知识你都会了,那你上来将黑板上的这数学题给解一下吧。”

    数学江老师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面目严肃地看着苏青这边,对于苏青不专心听讲,似乎很是不满。能来这儿读书的普通人,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人不知道珍惜,反而上课不听讲,江老师平时最不喜欢的就是不思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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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生日

    教室里很多昏昏欲睡之人,闻言,顿时清醒了很多,看着黑板上明显是没讲到的内容,心想这人胆子真大,连老江的课都敢摸鱼,还不知道怎么死呢。

    “啧啧!真是胆大无畏啊,老江铁面无私,连我们都不给面子,这下可有的看了。”

    周放自从上次在数学课上睡觉,被老江毫不留情地拎到前排站着听讲之后,是再也不敢在他的课堂上睡觉了。

    这老江是他们的辅导班主任,教学多年,很有一套自己的教学经验,为人有点怪癖性格,在他的课上,才不管你爸是那个军长司令什么的,一律一视同仁,刚正不二,不管他们这些兔崽子在外面怎么地威风八方,吆五喝六的,在他课堂上,只要违纪,必惩。

    上次周放被罚站,虽然脸被丢到了姥姥家了,可也没有报复回来,虽然他们有时会仗势欺人,睚眦必报,但对这些正直不二的人还是打心里尊敬的。

    正百无聊赖时,听到老江又整治人时,瞬时眼巴巴地等着看好戏。就听旁边他二哥冷哼一声,从眼角甩过来一记眼刀子。

    怎么地,他干什么了?被他二哥飞眼刀子,后知后觉的周放,估摸着是他太得瑟,惹得他二哥不高兴了,为什么都来不及想,忙收起刚才的得瑟劲,坐正了身子,装成一副好好学生样,这总没错吧。

    孔二爷在心里可是骂开了老江,他家苏青不听你的课,那是你讲课魅力不够。

    同时也为苏青暗暗捏了把汗,虽然他知道他家苏青不笨,可黑板上的那道题可是没讲过的内容。他能不担心吗?

    正看医书看得入神的苏青,突然被点到名字,给愣住了,因为她压根没听到前面老江说了什么,茫然无措之时,身后响起了低低的提醒声。

    苏青听清之后,便在各色眼神之下,不疾不徐地走到黑板前。

    周放张大了嘴巴,指着苏青的背影,像看外星人般看着他二哥。

    孔二少也就是孔铭扬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将他足以能塞进去一个鸡蛋的嘴巴给合拢上,转头兀自看着前方,徒留他在一旁脑袋里不停地编造各个可能的版本。

    面色平静如水,静静地看了那道题目足足五分钟,直到教室的嗡嗡声越来越大之时,苏青才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刷刷写了下来。

    粉笔划在黑板发出的嗤啦声,在教室里气氛几度压抑之下,不间断地足足响了大约十分钟后,才落笔停止,向黑板看去,上面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符号,有些写不下的,划了箭头引到了别处。

    老江看完,脸上动容了,露出了稀少的满意之色,点了点头,示意苏青可以下去了,接下来便开始讲解起黑板上的这道题目。

    “这道题,苏青同学运用了我们下节课要讲到的公式,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解答,就是接下来我们要讲的……”

    下面的学生,望着走下来的苏青,神情是五花八门。

    赵琳却是暗暗握紧了手掌,眼中闪过不甘心地愤怒,因为若是她的话,虽然以年级前几名成绩入校,可也解答不出来。

    苏青走到座位上,对孔铭扬点点头,算是答谢他的及时解围。

    孔铭扬面对苏青,面色不见任何波澜,与刚认识的同班同学无二区别,可在苏青转身后,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得瑟的好像是他在黑板上龙凤飞舞一般,周放见他二哥这般,忍不住泪流满面,太丢份了。

    课间休息时分,苏青上完厕所回来,在教室门口,看到她的座位后面男男女女围了一圈人,连她的座位都被一名漂亮女生给占了。

    “二少,去年你的生日都错过了,今年怎么也要大办一场吧,圈里人很多都到我这儿打探消息,你就给个准信呗,兄弟们可都等着给你庆生呢。”班里的一名肤白的男生,脸上带着讨好恭谨的笑容说道。

    “是啊,这可是每年一次,说什么也不能马虎过去,兄弟可是从去年盼到今年啊。”另一个留着寸头的男生接住了话茬。

    “……”

    这些人这么积极于二少的生日宴,无非是想在宴会上,给那些权要给个好印象,或者借着这个机会,攀上什么人,搭上什么线而已。

    周放心里可是门清,嫌烦的他始终冷着一张脸。对别人的搭讪没给多少面子。

    可人家有个军长的老爹,家世摆在那儿,不给你脸,你这些家世不够看的,也只能赔着一张笑脸上巴着找自虐。

    而反观那位孔二少却是懒散地靠在教室后墙上,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但众人也知道,这笑容并不能代表什么。若是你当真了,那你就成傻逼了。

    也就是去年,刚过完春节,一个刚从外省随着父亲调过来的省长公子,不认识这位爷,在国色喝了点猫尿,倒霉催的碰上了,在孔二爷面前耍起了他省长公子土霸王的威风。

    当时这位爷,一句话没说,脸上的笑容都没曾落下,就卸了那人一条膀子。后来这家人知道后连个屁都没敢放,生生将这口气给吞了下去,还带了那孩子到孔二少家给赔礼道歉。

    所以说,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讨好奉承的话都说的小心翼翼,掌握着火候,生怕一不小心给拍到马腿上。

    周放看到周围那些人的嘴脸,心里痛快之下也是深有同感啊。

    想当年,周放的老爹,周军长,好不容易盼到一个儿子,心心念叨一定要好好培养,将来好后继有人,可谁知事与愿违,这周放从小,长得眉清目秀,瘦瘦弱弱,哪有一点将军之风?

    周军长想玉不琢不成器,就把小周放,给拎到军营里磨砺磨砺,最起码有点男子汉的样子吧。

    可谁成想,这孩子压根不喜欢舞棍弄枪,在军营里不吃不喝,绝食抗议,他妈妈心疼的不行,以离婚威胁着军长硬是将孩子从狼窟里救了回来。

    周军长也心灰意冷了,既然从武不行,那就搞学问吧,说不定以后还能从政,可谁知这熊孩子,学习也不上心,不管请多少家教,成绩始终是中不溜儿。

    周军长仰头望天,难道他创下的基业,真的要毁在这小子手里不行?

    周军长想尽了办法,就是一天打三顿,也没能把周放给交出个所以然,实在没办法,他就拿上礼物找上了孔老爷子,他是孔老爷子一手带出来的,也算是自家人。

    找上老爷子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家孩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是想借鉴一下育儿经验。

    孔老爷子说那你把孩子带过来吧,住一段时间看看。

    周军长谢了又谢,回去就他家熊孩子给提溜了过来。

    周放被放在了人生地不熟的孔家,生活起居有保姆照应着。

    家里突然多了个七八岁的孩子,孔老爷的二儿子谢奕,当时也就二十几岁的年纪,已经是一眨眼一个诡计,觉得这小孩好玩,无聊时可以打发打发时间,所以最喜欢作弄他,为此周放吃了他不少苦头,到了后来,周放小朋友看到他就躲得远远的。

    而孔家孙大少爷,也就是孔二他哥,整天冷着一张脸,看人的眼光,像是冰冷的要凌迟你,周放小朋友每次见了晚上必做噩梦,所以更是不敢靠近。

    剩下的就是与周放年纪相仿的孔二少,二少看着这屁孩,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光,然后干什么都带着这屁孩,包括训练身体,家教上课,上桌吃饭等等。

    若是这孩子的训练达不到标准,孔二就自己给他加练,学习上跟不上,孔二就亲自给他补习。

    孔二当时也只是想找个玩物,没想到周放这孩子,心性憨厚,认为孔二对他太好了,什么都照顾他,从此便跟在了他身边,像个小尾巴似的。

    不曾想这一混,就混了这么多年,砸人拍砖,打打杀杀,稍大些时候,便一起自力更生做些生意,反正做什么都觉得惊险刺激。

    这其中最开心的莫过于周军长了,自从跟着孔二之后,儿子练得一身武力,学习硬是靠着自己的成绩考上了a大附中,这让周围家的很多孩子都是走后门的周军长,张了脸面,感觉备有面子,所以,对孔二他是恨不得磕头感谢,从此对孔家那是真心实意的铁杆一员。

    苏青本想着他们差不多就行了,赶紧地散了,她还要看书呢,可看眼前这架势是不到上课是不会回到自己座位上去的。只得硬着头皮,走向自己座位。

    其中那个留着板寸的男生,看到苏青过来,忙说道,“孔二少,苏青是新来的,什么都不熟悉,到时一定要邀请她去见见世面啊。”

    这人话已出口,周放直觉这货以后铁定倒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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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开茶馆

    其实这人看苏青是新来的,而且刚才上课那一幕,就能够看出是个有脑子之人,虽然家世不行,但长的还算过的去,玩玩还是可以的,之所以这么说,无非也是想给苏青给个好印象。

    感谢我吧!我可帮了你大忙了。

    可关键是这人跟人是不同的,放到苏青身上,没有任何感激之意,反倒觉得这人多事,去参加聚会?那还不如在家看书呢,她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而孔铭扬呢?他心里狠不得过二人世界,他敢吗?自然万分希望她参加了,可这货色眯眯地看着苏青这般献殷勤,是他妈的怎么回事?

    二爷的人你也敢觊觎,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正心里恨得咬碎了牙的他,就听到坐在苏青位上的那女的娇声娇气的声音响起,“二少,到时也不能少了我啊。”

    “行了,到时全班同学都会去。”孔二已经很不耐烦了。

    “能让开吗?”一直没什么动静的苏青,对那位坐着她位子的女孩说道。

    “这还没上课呢,你先去别的地方呆一会儿。”语气中不负刚才的柔弱撒娇意味,被中途打扰很是嫌烦。

    苏青闻言,一记冰冷的眼光看过去,那女孩心脏冷不丁颤了一下。

    这些女孩从小跟着父母耳闻目染,看人眼色,见风使陀,迎风巴结,墙头草般的人物,你越是示弱相让,她反而气焰高涨。

    被苏青气势压制住的那女孩,正想说两句狠话找回面子时,就听孔二低沉但不容拒绝的声音说道:“好了,都散了,围在这儿像什么样子。”

    孔二爷发话了,女孩只能不情不愿地起身,走时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一眼苏青。如是眼光能杀人,苏青估计都她凌迟成碎片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坐在位子上的苏青,心里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虽然她没打算结交任何人,但也不想把关系搞这么僵,成为敌人啊?

    苏青揉着太阳穴,要说不怪后面那人,那是不可能的,可同时她也知道,人家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而上节课帮过自己。

    初中部与高中部其实相隔不远,都在一个校园之内,只是教学楼相隔有十几分钟的路程,苏青去接了苏夏,两人一起回家。

    路上问了很多苏夏在班里面的情况。

    “上课的内容倒是不难,就是老师说我写字画画不错,问我想不想做文艺委员,我说回去想想。”苏夏似乎很为难,因为毕竟他没上过学,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要做些什么?

    “文艺委员主要班里有什么活动要帮忙组织,或者写写黑板报之类,反正就是老师交代什么就做什么,你如果想做,就尝试下,不懂的可以问我,或者不想做,不做也没什么。”

    苏青觉得当个班干部也能锻炼一下,想来他们班主任看到苏夏以前没上过学,想以此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不过,关键是要看苏夏,有些事情强求不得。

    两人说着话往回走,一路上苏青就察觉到,有人尾随在后,转过一个弯,苏青猛然转身,居然发现是孔二少,正背着个书包往这边走。

    似乎察觉到苏青疑惑的目光,孔二挑眉笑道:“我家也是这个方向。”似乎怕苏青不相信,忙报出了个更为详细的地址。

    苏青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拉着苏夏,向家走去,

    这孔铭扬若是十年后自己知道的那个,很神秘,却在京市没人敢不买面子的话,那她真是得罪不起,而又不能接近,只能这样不冷不淡。

    “那天你会去吗?”孔二的声音突然在后面响起。

    “哪天?”苏青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夏眨巴着眼,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人。

    “再过一星期,就是我生日了,我想请全班同学都去,你会去吧?”这样说应该不会太突兀吧?孔二忐忑地想。

    “那天没什么事的话?会去的。”全班人都去了,不去反而显得突兀。

    这就好比林中蛰伏的猛虎,踏进它的圈子,你会付出血的代价,可你若引起它的关注,同样会被它追得遍体鳞伤,最好的办法就是,顺毛。

    进了四合院,清新的空气拂面而来,将处在闹市中的焦躁洗劫一空,苏夏放下书包,又去看他种的黄瓜去了。

    母亲章书玉已经做好了饭菜,蔬菜都是自家种的,肉类是姑姑苏梅来时买的。

    估计今天第一天上学,对学校再了解不过的姑姑,怕有什么闪失,所以不放心,过来看看。

    饭桌上,苏梅问了很多苏青苏夏很多学校的事情,并嘱咐不要参合那些同学之间的圈圈绕绕,那不是他们这些人能触及的,只要有个好的成绩,考所好大学就行。这倒是跟苏青不谋而合。

    正吃饭时,姑姑的电话想了,是姑父打来的,说了几句就挂了,接了电话之后的苏梅,情绪似乎不高,说话时也总是走神。

    “小梅,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我们也不是什么外人,给我们说说大家一起想想办法。”章书玉给苏梅夹了一筷子菜说道。

    苏梅听到嫂子问话,“啊”了一声,神情不太自然地说道:“没……没什么大事,就是家里的一些琐碎事情。”

    章书玉虽然善良单纯,但也不傻,自然看出苏梅心中有事。故作生气道:“看来你根本没把我们当做亲人,什么事情都瞒着不说。”说完,放下了碗筷。

    “嫂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爸妈去世的早,你和三哥对我最亲,要说亲人,我也就剩下你们了,怎么可能当成外人,哎!罢了,我就说了吧,其实就是我们家老张,他弟弟考上了大学,学费是我们给交的,二老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再给生活费了,可两位老人也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上那去弄钱,再说我们家小宝一直跟着他爷爷奶奶,老张说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父母着急,就让我将生活费给寄过去,可这样以来,每个月除了生活费,房子贷款,七七八八就什么也剩不下了,连小宝的上学基金都留不住。”

    “其实,姑姑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姑父两人都上班,即使以后工资涨了,可那时物价也在涨,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攒住钱,照我说,不如你们两人中一人辞职做个挣钱的买卖算了。”苏青其实心中早就有想法,今天刚好恰逢时日,当下便和盘托出。

    “我只会教书,哪会做生意?你姑父更不行,而且他很看重他的工作,是不可能丢掉的。”虽然日子过得清苦,可苏梅夫妻俩从没想过辞职下海。

    “这茶怎么样?”吃完饭,苏青泡了一壶,用空间里千年茶树炼制的茶,在苏梅喝过之后,追问道。

    “我虽然没喝过好茶,也不懂茶,但这茶清香甘醇,喝过之后,像是一股暖流流过全身各处,然后似乎人精神了几分。我想其他茶应该没这种功效,这应该是好茶。”苏梅老实说出心中的感想。

    苏青点点头,又给母亲,苏夏,苏梅蓄满面前的茶杯,说道:“这茶我有货源,至于怎么来的,这个要保密,反正是正常渠道,在松河时,我曾卖三千块钱一小罐。”

    “三千块钱一小罐子?在京市的话,确实不算贵。”苏梅也是聪明人,侄女身上有种神秘感,她不是不知道,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的亲人,是不会害她,她没必要追根究地,所以苏青说到保密,她一点都不关心,反而关心的是价格问题,心中大概也是明白苏青要做什么了。

    苏青喝了一口茶,接着道:“你也知道,我买这个四合院还欠了一百五十万,我就想着开个茶叶店,可我还要上学,母亲又人生地不熟,而且还要照顾我和苏夏,所以,我就想,你要是能帮我就好了,反正都是自家人,本钱和货源我来,店里的生意你来打理照顾,我给你百分之三十的干股,你看怎么样?”

    苏梅没有直接答应,说是要回去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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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卖参

    “你怎么还没睡啊?还在想苏青给你说的事啊?”张志平本来都快睡着,被苏梅像翻烙饼似的给吵醒了。

    苏梅见丈夫醒了,便打开床头灯,坐了起来,在昏暗的黄色灯光下,说道:“我怎么可能不想?这是大事,像我考大学那时,一样的大事。”

    “好好,大事,大事,谁说不是大事呢。”张志平也坐起身,言语安抚着几乎要暴走的妻子。

    “可你有没有想过,苏青为什么找上你,虽然我对商人所知甚少,但也知道,商场如战场,是没有亲情可言,为了利益,他们不是逼不得已,是不会为亲自用的。”

    “而苏青拿来的茶叶,我也尝过了,可以说,那些西湖龙井,什么武夷山大红袍,祁门红茶,是比不过的,虽然她这茶来历神秘,但就凭着这茶叶的质量,那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找人管理,多少人找不到?估计很多社会精英都会替他工作。”

    看妻子被自己说的一愣一愣的,便总结道:“她找你,就是想帮你,想改善咱们家的生活,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个做生意的傻逼会给这么多?我算是看出来了,这苏青是有恩必报的人,给她一点恩惠,她都会时刻记在心里,等到有机会再回报给你。”

    苏梅听丈夫稍微一点拨,瞬间就想通了,“可苏青他爸辛辛苦苦把我给供出来,我就这样给辞职了,总觉得对不起三哥。”

    “哎,你自己拿注意,不过,要说到对不起三哥这点,你到时候,好好打理店铺,不就行了。好了,不要想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张志平打个哈欠,躺下准备睡觉。

    苏梅也是一个雷利风行的女人,纠结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打了辞职报告,去找苏青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这个时代的大学生的思想还是根深蒂固,这么快想通,这苏梅也算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由于苏青要上学,看店铺以及后续办理营业执照什么的都被苏梅一手把揽,一点不让苏青操心,生怕影响她学习。

    虽然不用操心店铺的事情,但苏青也没闲着,首先她要想办法搞到资金,而且这资金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因为,有这么好的茶叶,她并不想像别的茶叶店,只是卖茶这一项业务,那样吸引的人群极为狭窄。

    她的茶叶肯定是要涨价,而且是属于高端人群的消费品,所以,她打算建成一个茶馆似的,有大厅,包间,会议室,出售茶叶处。

    但然,这样的茶馆苏青不止是为了赚钱那么简单。

    平安药店,是一家中草药店,虽然店铺不在闹市繁华区,但因为那里能得到好药材而打出了名气,在上世苏青就听说过,所以按照记忆中的印象,拿着一个长长盒子的苏青,找到了这家店,在门口驻足打量了半天,见没什么客人的时候,这才上门。

    “小姐,你要买什么药材?有药方吗?”柜台后一个穿着白大褂制服,相貌清秀的青年人,职业性地问道。

    “我不是来抓药的,我想问一下,这个你们收吗?”苏青将手中的木质长盒,稍微错开,足够那人看清盒内的东西,只见那人看了之后,惊讶了半天,然后才说道,“你稍等,老板刚好在后面,我去叫他。”说完,急冲冲出去了。

    不一会儿,从后面走出两位老人,后面跟着那位青年人。

    “是你吗?将药材拿来我瞅瞅。”拿着把扇子的老人,在那青年的指点下,对苏青说道,并拿出一副眼镜戴上。

    苏青上前,连盒子一起递给他,戴眼镜的老人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抬头看向一起走出来的那位眼神锐利的老人一眼,点了点头,才对苏青说道,“我们到后面去谈。”

    到了后面,在太师椅上落座,青年人上了茶水之后,戴眼镜的老人,将盒子递给一旁坐着的那人,“章老,你再好好看看,我觉得是真的,而且年份不短,保存这么完整的,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被称为章老的人,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我今天真是来对了,真愁找不到好参呢,这参绝对是野山参,这下可好了。”章老宝贝似的又看了一会儿,这才抬头看向苏青,“丫头,这参你是怎么得到的?你想卖多少钱?”

    “这是我上山采药时,无意间挖到的纯野山参,俗话说,宝物可遇不可求,我这参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上品了,你们二位前辈都是懂参之人,自然不会亏待我这个丫头的吧。”苏青放下茶杯,不疾不徐地说道。

    “好一张利嘴,被你这么一说,给得价钱低了,我们两个老头子那是不识货,还有就是欺负你一个小丫头?”那拿扇子的老人,取下眼镜,好笑地看着对面的这个丫头,转身又笑道:“这么有意思的丫头,我还从来没见过,章老,丫头都这么说了,你就给个价吧。”

    章老爷笑了笑,并没有急着谈价钱,反而问起了苏青,“刚才听说你上山采药,你学过草药懂医术吗?”

    “跟着村里的老人学过,自己也看了不少的中医学的书。”

    章老听苏青说是自学的,有点不敢相信,不由得问了一些中医方面的知识还有中草药的药理的问题

    听这老人一开口问,苏青就知道这章老,是懂中医的,若是她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一位资深的国手。

    所以,回答问题,自然是倾尽所知,这就像与高手过招,能从中受益匪浅。

    章老满意地点点头,“理论有些刻板,跟你没有老师教授有关系,但有些观点还是蛮新颖的。中医学不单单要掌握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还要推陈出新才有潜力啊。”

    “怎么?章老这是看上了,想收为徒弟?若是这样,你这算盘可打得好,这参不会想当做拜师礼吧?”那老人敲了敲手中的扇子,笑道。

    章老怒瞪那老不休一眼,对苏青说道:“别听那老头瞎说,你既然过来卖参,想来是缺钱用,老夫怎么可能赖你的东西,再说,看你的资质很不错,不过学习中医是一项枯燥持久的事情,而老夫这些年一堆的重要事,根本没时间带徒弟不说,最主要就是老夫家族不收外姓子弟。不过,你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们倒是可以交流,如果你留在京市的话。”

    章老的话,听起来很是真诚,并不是推脱之词。

    拿扇子的老人,似乎知道章老所说,叹了口气,“章朔还是不见起色?”

    说到章朔老人的眼神沉了几分,“是啊,我只能用这些东西滋补着,希望之前能找到好的办法。”

    苏青听着他们的谈话,估计章朔是这老人的亲人,得了很重的病。习医的人都有一种职业习惯,碰到不治的疑难杂症,总想究根问底,所以想问问,但彼此又不熟,不好多问。

    “丫头,你这参我给你一百万,你看怎么样?”

    这参是苏青在空间检出最下层的,年份短的,章老能给一百万,已经是很高价钱了,连一旁的那老人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老家伙给这么高。

    章老不缺那点钱,给出高价,主要是因为,看到苏青,让他想起多年前失散的女儿。

    你还别说,章老越看越发现这丫头与自己的女儿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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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翘首以待

    每天按时上下学,碰到吸收不到营养的课堂,苏青也会上课摸鱼,专研专研医书,从不主动与同学交流,自然而然就给人留些孤僻不合群的印象,包括后排的孔铭扬也是如此,苏青对这样不被人打扰的状况,反而乐见其成。

    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日子,飞快流逝,眨眼间已经过去了一周,而孔铭扬的生日宴也到了,要不是这天放学后,被他叫住再次确认她会不会去的话,苏青几乎都忘记这茬了。

    “去啊,大家不都去吗?”下午放学后,班里的同学已经走得寥寥无几,苏青一边将大块头的医书放进书包里,在书包的遮掩下给丢进了空间,一边似乎随口答道。

    话是没错,可听起来怎么就不是那个味呢?

    放学后,自然要等他二哥一起走的周放,替他二哥有些叫屈,他们兄弟身边都是各色女子上赶着,也不会多看一眼,这丫头倒好,轻飘飘不冷不淡的一句话。

    可转头再看看他二哥,听到人家会去后,似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暗暗捂脸。他这纯属瞎操心!

    同时神色露出一抹诧异,倒也没说什么,自从这丫头来了之后,他二哥奇怪的举动多了去了,从刚刚的惊讶到现在麻木,要说没发现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又是一年的秋天,拂面的晚风,夹杂着丝丝凉意,霓虹灯下过往的路人,有些不禁冻的已经穿起了薄薄的外套御寒。

    而某豪华酒店的门口,却是另一番景象,来来往往的各式豪华轿车,从门口经过,从车上下来的女士,无不都是一身清凉着装,一个赛一个比着,谁穿的更为性感,更为有料。

    在这秋风索索的门口,真要赞上一句,勇气可嘉。

    “孔二少,今天是怎么地了?在这儿迎起宾客了,往常你不是说最腻歪这些事吗?难道是说在这儿等我?那兄弟可真是受宠若惊啊!”杜翰东下了车,看到孔二在门口翘首以待,极为难见的一幕,瞬时燃起八卦的小火苗。

    “去去,里面呆着。”孔铭扬见损友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忙将对方推搡到了身后,像望夫石般盯着来宾的方向。

    杜翰东借着孔二的那把推力,有点夸张地向前滑了几步,看向一旁与孔二少一向焦不离孟的周放,眨了眨眼,“二少,这是要干嘛啊?难道说给你找了个二嫂?在这苦等呢?”

    周放斜睨了对方一眼,“你这张嘴,最好悠着点,小心祸从口出。”

    “嗤!吓唬兄弟的吧,我说你小子阴阳怪气的,说话越来越像你二哥了,说一句留半句的。”两人斗了会儿嘴,便无所事事地对来往的宾客评头论足起来。

    “来这么多的大人?小一辈的来也就算了,大家也能在一起乐乐,这老的来了算是怎么回事啊?”杜翰东看着眼前这些衣冠整整,挂着官场那套笑脸面具,捧着一看就知是价值不菲的贺礼,忍不住吐槽。

    “你这样说,看来你的消息还不够灵通,人家那狗鼻子灵的很,早探知到今晚老爷子要现身,不管远疏亲近,但然要到场混了脸熟啊。”周放说这话时,眼神闪过一抹不屑。

    “我怎么不知道,二少昨晚打电话也没说啊?”

    “老爷子要来,也是今早临时起意,没想到消息传的这么快。”虽然这也没什么可保密的,但也不得不说这些人的能耐非同一般。

    “看来,我们对某些人的能力估计过低了,平静了太久的京市似乎要起波澜了。”杜翰东似乎在喃喃自语。

    “今晚上的美女可真不少,一个个打扮地像水葱似的,出水芙蓉也不过如此啊,不过,穿这么少,也不怕冻成老寒腿。”杜翰东被眼前的美女们转移了注意力。

    过往的女宾客刚听了前句,脸上红晕满面,笑容又夸张了几分,仰头挺胸,像一只只骄傲的孔雀般,可在听了后半句时,那精致的小脸,立刻煞白一片,几乎能听到牙齿的卡崩声。

    是圈内的女孩子,大多都见过世面,脸上神色变了几变,便也装着若无其事的进去了。

    这些千金小姐,别的不行,可装逼那是一个比一个强,周放杜翰东二人像在动物园看猴子般,看得津津有味。

    而那些孔铭扬他们班里,被邀请来的普通人家的女子,就没那么镇静了。

    平时没有机会参加这等聚会,现在机会来了,心中做着白日梦的女孩,自然是要花费一番心力财力,为今天的出场做准备,听了这人的毒舌,再看看身上几乎花了一年零用钱的晚礼服,露出了羞愧自卑之色,眼中也几乎溢出了泪水,低着头曲着胸给形象大为减分,还有个别眼露不敢之色的。

    杜翰东他们,这样的女人见多了,倒是习以为常,并无任何惊讶。

    而周放却想起了让他二哥惦记的前排那位,不知道会不会像刚才那些女子般。

    “咦,来了个有意思的,”一身白衣飘渺的女子进入了杜翰东的视野,忍不住惊讶出声。

    周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正想她那,这就出现了。

    休闲的棉质下垂白色衬衣,同色料的长裤,乌黑的马尾造型,清秀的带着点淡淡的神色,一贯的妆容打扮。

    不过,若是仔细看的话,却能发现衣服式样有所改变,比平常更为的正式了些,但比着刚刚走进去那些,穿着简直不菲,有些甚至来自于国外某著名大师设计手笔的人,那简直太过于随便了。

    而且,手里提着的是什么?

    周放几乎睁圆了眼睛,却也不能改变那是一个手工编织的竹篮的事实。

    由于上面盖着盖子,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管是什么,大小姐,一个包装盒子值几个钱,买一个会饿死吗?饿死吗?

    还亏他二哥心心惦记,能不能给他二哥留一点面子啊,周放又想捂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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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试探

    应该委屈的那货,却像是猛兽看到了猎物般,两眼放光,离老远就迎了上去,一直提着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踏实了,心安了,因为,以她的性格,不来的概率几乎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而且他又不能把人家怎么样。

    孔铭扬按耐住心中的激动之情,自然地接过苏青手里的竹篮,推开了上前接贺礼的侍应生。

    由于离得远,杜翰东只见孔铭扬与那女孩简单交谈了几句,表情是从未有的柔和,而那女子反而一直是神色淡淡的。

    孔铭扬直接领人家进去了,对他二位一直在门口等着的人,却是视而不见。

    “这谁啊?”值得孔铭扬连兄弟都都不顾了吗?真是见色忘友啊。

    周放还算镇静,“还能有谁?二哥的客人呗?”

    这话说的歧义大了去了,可以理解成一下几个意思,第一,这女孩是客人无需置疑,第二,这女孩是孔铭扬在门口翘首以待之人。

    杜翰东虽然对这第二层意思,有点惊悚难以置信,但他有种莫名的直觉……

    宴会大厅开场后,苏青手端着一杯红酒,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其实她更喜欢男人喝的威士忌,只是那样太打眼了。

    台上,孔铭扬以一身英俊逼人的正装出现,顿时让四周大厅璀璨的灯光,黯然了不少。

    “这孔家老二长得是一表人才,我要是有女儿,铁定要女儿嫁给他。”旁边一中年男子说道。

    “嗤,别说你没有女儿,就是有,人家也待看得上才行啊。”另一人接口。

    “那倒是,你看看现场这些打扮的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那个不想攀上这支高枝?”

    苏青听着周围的议论之声,不由得唏嘘,这孔铭扬都成了有女儿家争抢的肥肉了。

    不过,仔细想想,十年后,她并没有听说过孔铭扬的妻子,按说这种名人,若是结婚的话,那铁定是轰动一时,没道理自己没听说啊,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孔铭扬那时还没结婚,那周围这些消想之人,可有的等了。

    孔铭扬几句开场白,说的得体风趣,而又失霸气,台下之人纷纷鼓掌祝贺。

    不一会儿,直通过道的人群自动散开,一位精神矍铄,腰背挺直,眼中精光闪动的老人走了出来,要不是听旁边的人喊孔老爷子,她都还以为这人是孔铭扬他爸呢。

    这相貌太年轻了,看上去顶多四十多岁,那里像一位老人。

    “孔老爷这些年都很少出来走动,没想到还是这么的年轻啊?”

    “可不是,这孔爷子可厉害了,是开国的大功臣,当年在战场上,浴血杀敌无数,有以一挡千的神力,就是现在,也没人敢惹啊。”

    “虽然他不经常出门,不理事,但京市的那些掌权者,见了可都礼让三分的,就包括他的小辈个个那都是人中龙凤。”

    “要是能上前搭上几句话就好了。”这样不但可以炫耀,最起码他的上司也要给几分面子的。

    苏青听着这些议论孔老爷子的丰功伟绩,也不由得竖然起敬,强者尤其是英雄般的强者,无不让人热血沸腾敬仰。

    正观察这孔老爷子时,对方突然转了身,直直向苏青看来,正好对上苏青打量的视线。

    对方的视线犹如实质般,将苏青盯在原地,周身像被无形之力束缚,心中顿时震撼不已,危急之下,全身的灵力无意识地运转起来,抵抗那股越来越紧的束缚之力。

    对持的时间也就几秒钟,而她的头上已经渗出大滴的冷汗,在那股力量消失之后,她的后背几乎被冷汗浸透。

    旁边的人,见她满头大汗,一脸的戒备苍白,似乎很不能理解,天气这么凉了,居然还出汗。

    回过神来的苏青,见孔老爷子似乎对着她的方向,点了点头,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与身旁之人攀谈起来。

    她虽然摸不透孔老爷子的功力,也看不出他是否与自己同样的修炼者,但最起码她知道,他若要自己的命,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这是重生以来,心里从未有过的恐惧,托着酒杯的手,还在不住地震颤。

    这让她想起了,青莲空间前任主人,也算是自己的师兄,唐道风的遭遇。

    看来京市并不像她上世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不为人知的背后指不定隐藏着多少股强大的力量,或者可以说整个民族的背后。

    她先前所想的安于一角的处世态度看来是太过于幼稚了。

    端着酒杯,苏青来到了阳台的亭子上,外面冷风一吹,人顿时清醒了几分。

    “你送的茶叶,很特别,我这个京市土生土长的人,都从来没见过那个地方有卖的”孔铭扬低沉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

    苏青听了身体忍不住僵硬了一下,随即镇定地转身,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和戒备,“是我从家乡带来的,京市应该没有卖,若是喝着不错的话,我家里还有些。”

    “那太好了,我看你似乎不喜欢里面的喧哗,要不,你先去休息里休息会。”虽然说话的神情还和以前一样,但孔铭扬能感觉出来,她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些许变化。而且是好的方面,心中不由大喜,口气毫不掩饰地温柔起来。

    苏青看着孔铭扬,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不用了,在这儿吹一下凉风,好了很多,里面很多客人,没有主人照顾可不太好。”

    孔铭扬看向宴会大厅,见到很多人都在找他,也知道现在这个场合不允许,只得放弃这个绝佳的相处机会,心中依依不舍地应付宾客去了。

    这孔家小的是离开了,苏青还没喘上一口气,就见这老的又来了。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

    “丫头,听小二说,你跟他是同班同学?”孔老爷子声音雄浑,中气十足。

    “是的,小女初来京市,若是那里得罪了老爷子,还请老爷子多多包涵,若与小女子计较就值不当了。”这话表面上是道歉之意,内里却暗含讽刺,孔老爷人精似的人物,那能听不出来?

    丫头脾气不小,孔老爷子闻言,哈哈大笑,“这都怪我刚才唐突了?不用紧张,老夫没有歹意,只是看你与众不同,试探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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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冲突

    赵琳的爸爸今天也一起来了,以他爸身居要职,而又是世家的身份,孔老爷子也并没有多看两眼,多说上几句话,这让她心里难免郁闷起来。

    她心里对孔铭扬可是存了别样心思,虽说他现在对自己没什么好感,但若是能得老爷子的喜欢,那孔铭扬还能忤逆老爷子不成。

    边与同学讲话,边不动声色关注着宴会厅动静的她,看到老爷子向阳台方向走去,跟同学找了个借口离开,慢慢地尾随而去,想找机会上前与老爷子说上话。

    就看见阳台上,孔铭扬与苏青那个乡下丫头在聊天,脸上的柔情几乎让她恨得咬碎了牙,恨不得立刻上前打破这暧昧温馨的一幕。

    她看见,走在前面的老爷子自然也看见了,赵琳瞬时冷静下来,心想,孔家那是什么家族?怎么能允许苏青这种没有家世背景的野丫头进门?

    不用她出面,老爷子就能让她好看,在京市让一个人失踪简直是太容易了。

    在暗处观察的赵琳看到,孔铭扬走了出来,果然,孔老爷子进去了。

    只是赵琳预想的一幕没有出现,一老一小在阳台的亭子里似乎相谈甚欢,孔老爷子时不时地还大笑出声。

    赵琳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苏青除了闷头读死书,有什么好?让这一老一小的这么看重。

    赵琳透过玻璃门,嫉妒愤恨地看了苏青一眼,走回了宴会大厅。

    孔铭扬,杜翰东,周放三人坐在大厅一角的沙发上闲聊,而周围欲凑上前的妙龄女子,都被孔二少阴沉的眼神给吓退了。

    杜翰冬与孔铭扬碰了下杯子,啧啧道:“又没让你娶回家,应付一下而已,逢场作戏吗?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没风度啊?你瞅瞅那些被你伤了心的女人多可怜。”

    “可怜?有我可怜吗?”就这人家还不待见呢?再不洁身自爱,他铁定会被拉进黑名单,那人的眼里可是揉不进一丁点沙子,哎,还是做大白好啊,打滚无赖卖萌可是无往不利啊。

    “怎么着?你这是守身如玉呢?有人了?”杜翰东见他这一幅情绪低落,欲求不满地千年怨妇脸,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有了。”孔铭扬坦然回答,就像是回答我刚吃过饭一样随意。

    “你…你认真的。”

    “我想认真,这不是还没搞定吗?”孔铭扬说这话时,神色极为的尴尬和丢脸。

    杜翰东见状,猛笑起来,前俯后仰地指着孔铭扬,“丫的,也有今天……”

    还没说完就被孔铭扬给按在了沙发下面闹成一团。

    “宋岩呢?”杜翰东整理好歪了的领结,这才想起,宴会开始这么长时间还没见到的人。

    “家里人说是闭门修炼呢。”周放在一旁答道。

    “这小子疯魔了。”除了练武他还能有别的兴趣吗?

    宴会持续了两个小时,孔老爷子走了之后,那些年长的也随着陆续的散了,剩下的一些年轻人,闹腾着准备到楼上的娱乐厅继续。

    孔老爷子坐上车,副驾驶座上的兰叔回头,“主人,这孩子值得你亲自来见吗?”

    “我族延续至今,子嗣调零,血脉更是一代不如一代,难保没有与普通人无二的那天,只有小二,血脉极佳,而祖上曾有预言,若干年后,会有高人相助与我族度过劫难。我观这苏青周身富有祥瑞之气,而又与小二有缘……以后要好生对待。”孔老爷子脸上沉重,说完闭眼靠在座椅上。

    兰叔默默回头,对那孩子的分量有了计较。

    被人谈及的苏青,这时刚走到大厅门口,准备提前回去,就被人一道陌生的声音给叫住了。

    “苏青同学,这是要走吗?”

    闻言,苏青无奈转身,只见一身白色正装的年轻男子,大拇指上带着个颇为显眼的祖母绿的玉扳指,相貌英俊精致,从着装,装饰,可以看出这人尤其的讲究。

    也许是过于讲究的原因,比起孔铭扬少了一份霸气不羁。

    而脸上的笑容,比起周放则多了一份市侩和生意人的精明。

    “有事吗?”苏青淡淡地道。

    “这不大家伙都还没玩呢?怎么能走呢?这不扫大家的兴致吗?”杜翰东这样一说,其他人急忙识趣地点头附和。

    当着这么多人,苏青直接拒绝,那还真是打脸,只得硬着头皮上去了。

    落在人群后面的孔铭扬锤了杜翰东一拳,“谢了!”

    “知道就好。以后多照顾点生意啊。”某人露出了商人本色。

    “奸商!”周放在一旁不屑。

    二层是娱乐场所,酒吧,迪厅歌厅,台球室,甚至是赌桌都样样齐全。

    人还没走进门,三十多岁的王经理,急忙迎上前,恭谨地笑道:“今天一大早,外面的喜鹊就在叫,我还琢磨着有什么喜事,这不,将孔少您给盼来了,今天可是孔少的生日,在这儿给你贺喜了,里面都已经收拾好了,大家玩的尽兴。”

    这地儿不是什么人都能来,什么人都能进的,他相当于会所的会员制,而通行证就是你的身份,你的脸。

    王经理干这行的,京市各大家族,大大小小的容貌那都是铭记在心,看一眼第二次保管认得出来,吃这碗饭就要有这个本事,尤其是眼前这位爷。更是得罪不起。

    大家还在陆陆续续进去,苏青正准备进门,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开门声,随后女生哭啼声,和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骤然响起。

    她扭头一看,只见一女子被一男人拖着向楼梯口走,后面陆续跟出一群人。

    “赵先生,我不卖身,真的……”那名女子,一看就是风尘之女,一路不断地哀求拽着的那人。

    “婊子,还在这儿给爷装,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还敢给爷拿乔。爷的耐性可不好,惹火了有你好受的。”那人凶神恶煞地恐吓。

    这种强将名女的事情,只要不要闹得太大,圈子人的人谁也不会去管,更何况还是风尘女子,酒店里的人不出面,说明已经默许了。旁人更不会多管闲事。

    “阿楠,赶紧搞定走人。”后面走出来一人不耐烦地说。

    这人一走出来,孔铭扬几人就止住了脚,转身看去。

    这人被这群人拥戴着,显然地位超然,他似乎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便看过来,视线停留在了孔铭扬身上,眼神说不出的阴鸷,再加上过于白皙阴柔的面目,给人一种,像是躲在阴冷角落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扑上来咬一口的感觉。

    周放嗤了一声,“唐少,人家女孩不愿意,何必呢?强扭的瓜不好吃。”

    对面的唐少,皮笑肉不笑地勾勾嘴角,“原来是孔少几位啊,我听说今儿,是孔少的生日,同在一个圈子里混,不邀请在下,是不是有点不够意思啊。”

    “我是想要邀请来着,不过,你这名字,啧啧!木生,木生,可跟我今天的日子犯冲啊。”说这话时,孔铭扬再正经不过。反倒更惹得众人吃吃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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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赌博

    唐木生,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名字,唐木生,木生,不就相当于没生吗?

    小时候他体弱,母亲上寺庙跪拜花了大价钱求来了这个名,为这破名,他没少与家里人置气,但最终也没能逃过唐木生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是他的忌讳,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这点?

    如今孔铭扬这么说,简直是赤裸裸的当面羞辱。

    唐木生脸色阴沉,眼睛一片血红,不知道在顾忌什么,并没有当场发怒,瞪了他们一眼,转过了身,对后面的人说:“走吧!”

    孔铭扬几人心中暗叫可惜,这货居然连这样的羞辱都能生生吞下,也不得不让人佩服。

    正觉得无趣之时,事情有了转机,楼梯上走来一人。

    孔铭扬几人看到,心中乐呵了。

    苏青觉得走来的这人,举手顿足间,像极了古代的侠士,颇有大将之风。

    “救命啊,先生救救我,我不想跟他走。”那女人眼里劲不差,看到走过来的这人,一脸正气,便大喊救命,脸上一副可怜巴巴我看尤怜的神情。

    很容易激起男人心中柔软的那块,果然,这人没让她失望,停下了脚步。

    “兄弟,人家都说了,不愿意跟你走,你怎么能在光天华日之下,强人所难呢,这有为大丈夫风范,我看兄弟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了她吧,天下何处无芳草,女人多得是,凭你这一表人才,何愁找不到个女的。”

    周围又是一阵抽气的笑声,苏青也忍不住想笑,不愧是大侠。

    “宋岩,这有你什么事啊?一边去,我想做什么还轮不得你管。”阿楠口气不善。

    “这姑娘都求我了,我总不能看着不管吧,”宋岩一脸为难。

    “滚开,”这人不耐烦了,上来就动起了手,而宋岩似乎早有预料,两人很快打在了一起。

    这好像武侠片才有的打斗场面,让苏青几乎瞪大了眼睛,飞沙走石,飞檐走壁,虽没有那么夸张,但也所差不远。

    你一掌我一拳的都蕴含规律,变化多端,一看就是高深的拳法,而且出拳的轨迹还带着无形的劲力,苏青猜想这应该就是武侠小说上所说的内力。

    苏青今天的所见所闻,几乎颠覆了她以前所有的认知。

    他们的打斗,并没有多少人围观,连王经理都被孔铭扬的人给支走了。

    从打斗的情景来看,这宋岩似乎一直占领着上风,但并不急着打败对方,像猫戏老鼠般的逗弄着。

    一直观察苏青的孔铭扬,看到她惊讶不已的表情,便在一旁给她解惑,“京市有不少隐秘的古武家族,这俩人都是古武者……”

    苏青听得入神,倒没有注意孔铭扬过于亲密的举动。

    古武世家真的存在,只是不知道孔家是不是?但她能感觉出来,孔老爷子周身的气势流动,与眼前这俩人是有所不同,心中正想事的苏青,就听到那边唐木生在喊停。

    “阿楠,不要打了,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

    周围人听了暗骂无耻,这阿楠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无反手之力,明显就是被虐的那个吗?

    这样的场合并适合见血,这么一叫两人都住了手。

    就听唐木生接着说:“给宋岩兄弟个面子,那女的放了吧,瞧你那点出息,活像没见过女人似的。”

    似真似假的数落了那人一通,回头又对孔铭扬笑道:“今天这么巧,碰在一起,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玩点文雅有意思点的,这打打杀杀的,不适合今天孔少的好日子。”

    孔铭扬闻言,眉毛跳动一下,眼睛微咪,“好啊,这年头缺少的就是乐子,说说,要怎么玩?”

    外面这么一闹,再加上孔铭扬几人一直没进去,里面的人也有来瞧个究竟的,赵琳出来刚好看到,她哥哥赵楠,鼻青脸肿的,忙上前询问查看。

    看到赵琳,唐木生笑了笑,有了主意,“这样吧,我们玩几把梭哈吧,不过,这次不是你我来赌,那样的话就没什么意思了,找两名不会打牌的女生替我们打,我呢?就让赵琳替我,你呢?身边刚好有一位,不如让她替你。你看如何?”

    周围的人,心中都暗骂唐木生卑鄙,但表面却不敢有所表示,能和孔铭扬叫板,那能是一般人吗?那个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你可真会挑?苏青怎么看都不像会玩的,而赵琳即使不熟,也有所涉略吧。这明显的不公平。”周放不满地在一旁叫嚷,这明显欺他二哥。

    唐木生挑了挑眉,“若是说不公平,害怕了?也可以不赌吗?我又没强逼。”

    男人都有一股热血和不容侵犯的尊严,这唐木生如此说,大家都清楚的很,不应你就是害怕了,认怂了!

    “谁说我不答应了?不就是输点钱吗?二爷输得起。”孔铭扬一副爷有的是钱的纨绔子弟样。

    “可以吗?两把牌的事,有兴趣就陪他们玩玩,不想也没关系。”孔铭扬看向苏青,随意地问道,似乎并没见将这场赌局当做一回事。

    苏青这是明晃晃地躺着也中枪啊,这里有他什么事啊,无端端地被拉进了战火。

    周围的人都等着苏青的回答,就听对面的唐木生又说:“小姑娘,不用担心输掉,孔少有的是钱,不会输不起怪你的,你只要能看懂牌就行,难道说你们这些人连牌都看不懂?”

    这话说出来,即挤兑了孔铭扬,又人身攻击了苏青。

    这人都欺到家门口了,苏青没有不应的道理,深深地看了一眼唐木生,“我只有从命了。”

    “梭哈,又称沙蟹,以五张牌的排列组合决定输赢……”周放以为苏青以前没玩过,一路上都在给苏青猛补梭哈的游戏规则。

    孔铭扬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看得唐木生牙根痒。

    杜翰东勾着宋岩的肩膀,“不是说闭关了吗?”

    “闭关就不能出关了?在楼下看到宴会已经结束了,就知道你们会在这里。”宋岩从路过的侍应生托盘里,拿了杯酒,三两口就给干了,心里顿时一阵的爽快。

    “宋大侠,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管闲事这毛病?那女的有问题,我不信你没看出来。”

    “她有没有问题,跟我有毛线关系?我刚出关,手痒痒的很,只要有人陪我打架就行,我管她谁是谁。”

    杜翰东闻言,朝天翻了个白眼,果然如此,这个打架的疯子,你要相信他表面的侠义之风,你就彻底完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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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千术?

    苏青与赵琳分坐在赌桌两边,其他人有的也开了赌桌,玩几把,有的在一旁围观。

    发牌的是酒店侍应生。

    “这苏青在班里,天天抱着本书在看,估计连牌都没摸过,这输赢还有什么悬念?”

    “你瞎操什么心?你看人家孔二少都不在意,他们这些人,牌桌上输个上千万都算稀松平常,不带眨眼的。”

    “我看这孔少似乎对苏青有些不同,你哪点心思还是尽早收收吧。”

    “哪有什么不同?我怎么没看出来?”

    “指望你能看出什么,猪都能飞上天了,兄弟可是提醒了,自己悠着点。”

    杜翰东听了旁边那张牌桌上的谈论后,抬头看着苏青极其生涩的切牌动作,眉头邹了下,凑到孔铭扬耳边,“钱倒是小事,你不怕输了没面子?”

    孔铭扬淡淡地扫了唐木生一眼,“面子值几个钱?再说我的面子可不是靠这些撑起来的,我倒是希望苏青输掉,输的越多越好……”

    杜翰东觉得他交友不慎,除了自己,没一个是正常人,再看看旁边那个,比自己上场还紧张的周放,更加确信刚得出的结论,一个俄罗斯方块第二关都过不了的人,居然异常痴迷于游戏?

    苏青双手交叉随意放在牌桌上,对面的赵琳望着苏青,眼神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梭哈,很少有人知道,赵琳不但会玩,而且专门学习过,唐木生点她,就是因为知道,想拿她来挫挫孔少的锐气。

    虽然她心中爱慕孔少没错,但不管她怎么试着接近,他却一直没将她放在眼里,不过,也没有对其他人另眼相看就是了。

    苏青出现后,她心中的自我伪装就被无情地撕碎了,虽说孔铭扬没有什么过于殷勤亲密的举动,但看那丫头的眼神却是无比的温柔与愉悦,这明显是看心上人的神情。

    赵琳怎能不恨?而且将一股恨意都释放到了苏青的身上,她凭什么?

    刚才看见哥哥被打的鼻青脸肿,虽然她看不惯他的处事作风,但毕竟是她的哥哥,心中自然有气,所以接下来她不仅要让孔铭扬知道,苏青这土包子除了会输钱,读死书之外,其他一无是处,还要为她哥哥找回面子。

    侍应生在发牌前,唐木生看向孔二,“赌注还是事先说好的好,孔少你说多少?”

    “老规矩吧,十万一局。”孔铭扬想也不想地说。

    唐木生笑了,“十万就十万,与孔少玩就是爽快。”

    侍应生开始发牌。

    苏青拿到牌后,只看了一眼,紧接着压倒手下,再也没翻出来过。

    第二张苏青一个a,赵琳一个k。

    苏青看了一眼,不说话丢出去十万的筹码。

    赵琳跟了十万。

    到第二张牌,便是点数大的苏青拿牌,这会她手气似乎没那么好了,只拿到了一个三,赵琳拿到一个十。

    苏青那个红桃三实在是太小了,赵琳倒是有连成顺子的可能,只要再那一个九,赵琳胸有成竹的跟了一百万。

    苏青想也不想,丢出去一百万的筹码。

    周围一阵倒抽冷气声。

    侍应生发了第三张公共牌,只见苏青一个红桃五,赵琳一个j。

    赵琳微微一笑,到目前为止她已经有一个十,一个j,一张k,再加上底牌q,只差一个九,就凑成了一个极大的顺子,她一点也不但心拿不到九。

    她切过的牌,还从来没失手过,教她的那人曾说过,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只要不遇上赌神级别的人物,是不会轻易失手的。

    赵琳笑了笑,“一百万。”

    她看着苏青,目光不乏轻视和睥睨,谁知道那股兴奋劲还没过,就听苏青淡淡地说道,“我也跟。”

    “苏青,真看不出你这么有魄力。”赵琳意味深长地笑道。

    围观的人却不淡定了,看了一下她的牌,暗暗道:你跟什么啊?你一个a,一个三,一个五,你拿什么来跟?

    真是不是自家的钱不知心疼啊!

    侍应生在发最后一张牌的时候,苏青抬了头,盯着他拿牌的手,在拿牌的那刻,食指微不可见的动了下。

    苏青拿到一张四。

    赵琳拿到牌后,目光一扫,啥那间全身一震,整个人僵住了。

    那不是她意料中的九,而是一张方片七。

    怎么可能?明明亲眼看见的方片九,那人不是说过,只要不碰上赌神级别的,就不会失手吗?

    简直让赵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抬头看向苏青,从头到尾脸上都没有太多表情,心沉了几分,可想到她切牌的生疏劲,明显是第一次玩牌,怎么可能会是……

    苏青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吐出几个字,“我all”

    她竟然敢all?

    赵琳颤抖地看向苏青,只见依旧是平淡如水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的异常,她是故意装出的镇静唬人,还是底牌是一张二?

    她眼睛盯着苏青,想找出一丝破绽,玩牌玩的不仅仅是运气和技术,同时它也是一种心理战。

    一手散牌只要你能唬住人,照样能反败为胜。

    苏青底牌除非是一张二才能赢自己,若不是,那她就是唬人,自己放弃,那就中了她的局。

    牌桌下的氛围不比台上轻松多少。

    虽然两人都很平静,看不出什么具体的表情。

    但从公共牌可以看出,赵琳的迎面很大。苏青不会千术,想要拿到一张二那是很难的,按概率学来说,那是小概率事件,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孔铭扬还好,就周放早就紧张的不行了,“这苏青不管会不会打牌,可也太……这架势也太稳重了,丝毫不露啊,虽然这all的气势很帅,可这……”周放说了变天,前沿不搭后语的,也没说出要表达什么意思。

    “不就是钱吗?输了就输了,值不当,啊,兄弟!”杜翰东虽然如此说,可拿杯子时,却将周放的给错拿了过来。

    “高手对决,讲究气势为主,苏青始终气势压上一筹,已是赢了一局。”宋岩鲜少地发表了意见。

    宋岩虽然不太上心其他事情,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习武上,但他以武者的眼光,却是看得透彻。

    “孔少,以现在的牌面来看,似乎赵琳的可能大些,你的人竟然all?到时可别怪兄弟不够意思啊。”唐木生看着赌桌上的牌面,笑意不断。

    “怎会?即使输不起,那也待硬撑着不是?毕竟脸面还是要的。”孔名扬反将一军。

    唐木生微愣一下,笑了笑,嘴硬,等会你就不这么说了。

    赵琳最终于下了很大决心,“跟着all,”就赌苏青没有玩过牌,不可能又那么好的技术,拿到一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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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餐馆巧遇孔二少?

    可有时有些事精还是不能全交给命运这个东西的。

    苏青抬起头,脸上出现了第一道笑容,顿时让昏暗的房间里亮堂了几许,紧接着她慢慢抽出一直压在掌心里的底牌,轻轻将她放在了桌面上。

    那是一张红桃二。

    连着她的四张公共牌一起,红桃a,一,二,三,四,五,红桃同花顺。

    亚洲梭哈里唯一小于皇家同花顺的第二大顺牌。

    赵琳那股侥幸的心里淡然无醇,神情僵硬住了。

    下面的人也没想到会这样,全都石化了般。

    这该是多大的运气啊!

    孔铭扬叹了口气,虽然意料之中,但还是颇为失望。

    “赢了,赢了!”周放转身激动地抱住了杜翰东,那股兴奋劲丝毫不亚于自己赢了牌。

    唐木生的表情很是难看,但是既然输牌了,就像刚才孔铭扬说的,即使输不起,那也待硬撑着,毕竟脸面还待要,除非他不想在圈子里混了。

    “钱明天我会打到孔少的账上。”

    “好说。”孔铭扬看不出喜怒。

    赵琳似乎才反应过来,将侍应生手中的牌抢过来,翻开上面一张,居然是方块九。

    不敢置信地看着苏青,她不相信她居然能不动声色将她切好的牌给掉了包,这肯定是巧合!

    “小姑娘牌技不错,是我看走了眼,以后希望有机会交流一二。”唐木生临走前对苏青笑道。

    “运气而已,当真就没意思了。”苏青这话意味深长,就看你怎么去理解。

    “苏青你居然赢了,你看看那木生小子临走时脸色,想想我就觉得睡着了也能笑醒。”周放看苏青的眼神极其热烈,那唐木生与他们世家算是敌对派系,那是天敌,看他吃瘪,自然高兴。

    “你是不是会千术,你一定要教教我,我拜你为师吧。”周放不停地缠着苏青。

    “你觉得我会吗?”苏青挑眉反问。

    她不会千术,甚至在这之前没玩过牌,但是她有比千术更高级的能力,操控灵力。

    生日宴后,孔铭扬几个比较铁的兄弟,杜翰东,宋岩,周放对苏青的看法有了转变。

    孔铭扬虽然没有明说,苏青就是我看上的人,但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告诉了他们。

    如果一开始是看在孔名扬的份上,高看她一眼,那经过生日宴上的赌博之后,几人是打心里觉得这人不错,有时候他们兄弟聚会,还会叫上苏青,名为交个朋友。

    男人们凑在一起,免不了喝酒聊天,而苏青嗜酒,酒量又无底,给几人给下了豪爽的印象,虽然话不多,但往往能说到点子上,让人茅塞顿开,再加上没有别的女人的小家子气和别扭,从来不把女人当回事的几人,是真心尊重。

    这正是孔铭扬想要看到的,让苏青逐渐地融入他的生活圈中,慢慢卸下防备,再一步步攻破其心防。

    苏青自从见识到孔老爷子神秘莫测的力量,以及还有不少古武世家的存在后,她的心境就发生了改变。

    不是你坐在家里不动,麻烦就不会上门的,到时若发现自己身上的秘密,那单枪匹马的自己,能力再强又能打得过天下所有的贪婪之人吗?

    孔铭扬为什么接近自己?她还摸不清楚,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孔铭扬对她没有歹意,反而时不时发散出友善的信号,包括试探过自己的孔老爷子也是如此。

    既然不是敌人,那就有可能成为朋友,更何况这几人身后强大的背景。

    在苏青与孔铭扬几人以朋友的身份走的越来越近的时候,正找店铺的苏梅这边却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我几乎跑遍了京市的大街小巷,最为满意的就是这儿了,你看周围的店铺,都是卖古董和文房四宝的地方,来的都是有钱的文人雅士,比较符合我们茶馆的氛围,可难就难在这片地已经收回整改,炒得很热,我打听过了,没有过硬的关系是很难租到的,所以带你来看看,看接下来怎么办。”苏梅将苏青领到一栋正在整改的两层小楼前,说道。

    苏青打量周围的环境,并不是繁华闹市,商场大楼云集的地段,可以说算是偏僻的了,但是正如姑姑所说,周围的几条街上的店铺,大多是卖古董字画,文化古朴气息较为浓郁,而他们的茶馆要针对的人群不就是这些人吗?

    苏梅虽说没有做过生意,但读过那么多年书,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而关键让苏青满意的地方就是,这地方,毗邻旅游景点的小湖区,而两层小楼正对湖边,并且在楼房的后面,还带有一个小院子,有石板路相连,亭子,还有后院的几间屋舍。

    院子内种着花花草草,还放置了鱼贯,这田园风光气息,苏青是再喜欢不过了。

    她满意地点点头,暗下决定必须拿下,她开店可不只是开几天赚点钱而已。

    商定后,苏梅就着手找路子了。

    张志平这次舍下了老脸,通过七拐八拐的关系联系上了管这处地方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并在私房菜馆,一个很有档次的地方,宴请这位主儿,顺便探探口风。

    “李主任,我们知道那些店铺,以前做饮食行业,对周围的环境影响不好,不过我们租来是要开茶馆的,既环保又无污染,而且符合那儿的氛围,你看能不能租给我们?”张志平招呼着对面那位身材微胖,头顶稀疏的李局长吃喝,顺便说明来意。

    苏青在一旁斟酒,她来主要想看看这位李局的口风,或者说胃口有多大,张志平虽然混迹官场,在这方面却很是生疏,而苏青上世就混迹于这些人当中,比张志平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李局长对张志平的殷勤讨好,只是嗯了声,酒也是小抿一口,并没有太多的热情,或者说并没有将他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看在眼里,反而对斟酒的苏青多看了两眼,浑浊的眼神带着点色眯眯的意味。

    “老钱是我多年的朋友,我肯定要给他面子,但是你们不知道,那块地方很多人都看上了,找上门的大老板,甚至是世家权贵都有,你这不是要我难办吗?”一边说一边斜眯着眼看苏青。

    这老家伙看来是个好色的主儿,苏青找了借口出来了,她要想想怎么样才能搞定这个色鬼。

    刚从卫生间出来,居然碰到了孔铭扬和周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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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砸店背后有人,客人突然发病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苏青见这帮混混也停了下来,不禁暗暗松了口气,手中的绣花针也凭空消失,底牌不暴露那是最好。

    孔铭扬和周放,杜翰东,宋岩四人一块来给苏青的茶馆捧场,一下车竟然看到这种场面,二爷发飙了,奶奶的,二爷的人连二爷都要伏低做小,小心翼翼地讨好着,这群不长眼的混蛋竟敢来砸店?真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

    “你谁啊?敢管老子的事情。”洪麻子不识孔铭扬这号人,见眼前之人不但打断了他的好事,还不把他放在眼里,横行霸道惯了的他,只有欺侮别人的份,哪容别人在他头上拉屎?

    “在我面前,你还敢称老子?”话刚说完,孔铭扬闪电般的跃起,飞起一脚,袭向洪麻子的腹部,然后是一阵痛呼声响起,洪麻子被直接踹飞到那帮兄弟的身上,几个腰臂膀圆的家伙愣是被砸到在地。

    局势一瞬间逆转,嚣张不可一世的洪麻子,成了落水狗。捂着肚子,痛苦挣扎着起来,看向孔铭扬的目光带着惊恐和胆怯,“你是那条道上的,敢报上名来吗?”

    孔铭扬抬起脚,嫌恶地弹了弹鞋上的灰尘,头也不抬地说,“谭老五是你老大?”

    “是,怕了吧?小子,你就是再能打,惹了老大的人,是没有好果子的,你还是乖乖地给老子赔礼道歉,说不定我还能帮你说两句好话。”提起自家老大,洪麻子又得瑟起来。

    谭老五,在道上威名赫赫,心狠手辣,杀伐决断,从一个小混混硬是杀出一条血路,混成现在人人闻之丧胆的黑社会老大。就是那些大家族也不敢明面挑衅,洪麻子仗着谭老五的名号,没少在外面做坏事,收刮敛财,鱼肉乡民。

    “嗤,谭老五怎么有你这种脓包,上不了台面的手下?”周放看洪麻子的目光像看一坨屎,一脸的厌恶鄙视。

    “别给他废话,给谭老五打个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二爷来茶舍喝茶,他的手下为什么来砸茶舍?”孔铭扬对周放道。

    电话接通后,周放说,“谭老五,你他娘的是怎么回事?我二哥正在喝茶,你手下的人他妈的居然来砸场子,说什么他是你的人?在二哥面前称老子不说,还要二哥赔礼道歉,还要不然就要好看?你他娘的是谁啊?敢叫二哥好看……”

    围观的众人,唏嘘不止,这人敢骂谭老五这种煞神不说,说的事情他们怎么没看到?睁眼说瞎话说的面不改色。

    洪麻子见状,立马吓出了一身冷汗,收保护费原本就是瞒着老大的,现在居然冲撞了一座大神,真不应该贪财,相信外人的鬼话,只怕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周放放下电话,孔铭扬领着几人进门,看向苏青,一脸地担心,“没事吧?”

    苏青摇摇头,“谢谢!”

    “我们什么关系,说这两个字就见外了。”孔铭扬笑着,半真半假的调侃。

    苏青与他们混的熟了,也不把孔铭扬的话当回事,“这边比较乱,我带你们去后院吧。”茶舍登记的是姑姑的名字,管理者也是姑姑,剩下的事情姑姑姑父会处理,倒不用她担心。

    洪麻子被自己老大一通电话骂的狗血喷头,恨不得将其碎死万段,命令他立马回去将事情详细说清楚。

    离去前,洪麻子想上前道歉,却被后面的杜翰东给瞪了回去,想了结事情,你还不够资格。

    洪麻子吩咐几个兄弟,将破坏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这才离去。

    孔铭扬四人随着苏青进了后院。

    大堂有些人之前耳闻孔二爷要来此地参加开业之喜,本想走个过场,借花献佛,却不料中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同时也没料到孔二少会如此替人出头,只差没写着这茶舍是我二爷罩着,谁敢动二爷给你没完。

    而他们错就错在,没看清眼前形势,让这个千载难逢讨好孔二少的大好机会在眼前溜走。若是刚才出言帮上几句,也能得二少高看两眼不是!

    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怪自己眼力劲不够。

    刘洪俊此时也知道老爹让他来的用意了,扒上孔家这个大树,可以说是能平步青云,只是现在看来,他老爹的目的没达到,说不定还惹上一身骚。刚才孔铭扬望向他们的目光,可不怎么好看。

    张志平苏梅夫妻二人今天过的是跌但起伏,惊心动魄,临门一脚还来个逆袭,虽然好奇孔铭扬几人的身份,但他们知道有时候好奇并不见得是件好事。便将这些抛诸一旁去招呼客人了。

    “在如此幽雅别致的环境之下品茶,真是别有一番享受,茶香,花香,鸟叫,似乎还有山涧汩汩的泉水声,那些什么珠宝金银,豪宅汽车,全他妈成了狗屁。”杜翰东喝着苏青泡的茶水,坐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闭目感受这难得一见的宁静。

    过不一会儿,他忽然睁开眼睛,大叫:“哎吆喂,我完了,在这呆久了,我都不想再接触那些金银珠宝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得了,你那身铜臭之气是深入骨髓,深入灵魂的,不是外来之物能左右的,金元宝。”周放一口喝干杯中的茶水,他性急不耐烦小口小口的啜。

    “你个游戏无能的人,是体会不到挣钱的快乐的。”杜翰东反唇相讥。

    二人又开始了斗嘴,一旁的宋岩喝了一杯茶后,就闭目不语,仿若处在无人之地,几人在一起时,他向来话少,其余几人倒也没在意。

    孔铭扬在苏青泡完一轮喝茶的空挡,问起了刚才的事情。

    “这洪麻子并不像勒索钱这么简单。你们家有没有什么仇人?”

    苏青想了想,摇摇头,“姑姑姑父,二人职业普通,也没机会得罪什么人,至于我们,刚来京市不久,能惹到什么人?”苏青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并不是勒索钱财那么简单,刚才她都说可以私下商量,而洪麻子却像是急于砸店,可想了一圈,她也想不出在京市有什么仇人值得大动干戈雇人砸店闹场?

    “这谭老五也算是一条血性汉子,有自己的原则,很少沾惹那些有损阴德的事情,若不是这点,二哥当年那能保他?只是没想到现在却干起了收保护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勾当?”周放听到他们聊到谭老五,早有一肚子的火。

    “我看这事,老谭不一定知道,八成是他手下的人自作主张。”杜翰东说。

    “不管怎么样,洪麻子是他的人,出了这种事,他也逃不了责任,下次见他,二哥你可不能轻饶他。”周放不忿。

    孔铭扬一直没说话,似乎在想事情,半响后,说:“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想他会给我一个交代。”涉及到苏青的事情,他自然要谨慎小心些,想办法查出是谁在背后作祟?

    宋岩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睁开了眼睛,感受着体内温和通畅的气流,眼中的惊喜越发的浓郁,不由得抬头看向泡茶的苏青,“这茶……”他吭哧半天,不知道该如何问起。

    苏青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说,“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深山里采摘的,据说山中灵气浓郁,这茶肯定也多少沾染了些,估计对你们习武者有一点的好处。”

    苏青给他们泡的茶,里面含少许的灵气,虽然不能提高他们古武者所修的内功,但可以滋养脉络,修补强悍内力对经脉的冲击伤害,能使人浑身舒坦轻快许多,若是长期喝的话,一定程度上可以加快内力的修炼。不过,这也只是苏青的猜测。

    “那我走时,可要多买一些。”习武之人对有辅助功力的东西,那个不稀罕?更不用说武痴的宋岩,况且现在,能辅助修炼的东西着实不多,宋岩一身的修炼几乎都是靠着自己一点点习来的。也无怪乎他这么兴奋,看苏青的眼神那叫一个火热。

    旁边的孔铭扬虽然知晓宋岩的脾性,没有别的意思,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二爷吃醋,他恨不得将苏青团吧团吧裹起来,谁也不让看,不过相处一年,他也知道苏青的性子有多独立,倔强,还有她身上的不凡,注定了她不会像别的女子那样,守在家里相夫教子。

    “现在的人,很少知道古武者的存在,没遇到你们以前,我还还以为这些都是电视剧里瞎编的。”上次生日宴上,孔铭扬给她说了个大概,后来她也没逮着机会,详细了解古武到底是个什么性质?但这件事却一直被她放在心头,她本身修的是灵力,非常想知道与他们这些古武者相比,差别如何?

    宋岩现在神清气爽,看待苏青就像看待亲人般,况且谈论的又是他感兴趣的东西,除了一些家族隐私不足为外人道也,他几乎侃侃而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放杜翰东二人见状惊讶不已,这闷葫芦的武痴,居然也有热情奔放的一天。而苏青似乎也很感兴趣,不停的给宋岩续杯。

    周杜二人不禁偷窥孔二少,只见二爷此时绷着一张铁青的脸,释放着寒冬腊月般的冷气,看得周杜二人不禁打了个寒战,默默低头喝茶。

    吃醋的男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更不用说吃醋的还是一只阎王,二人瞄向仍比手画脚大谈特谈的宋岩,目光中充满了怜悯,这货还浑不自知危险将至。

    上次这人说二少长的比女人还好看,然后就被二少拉进练功房,以切磋之名,行报复之实,每招都打在显眼的地方,硬是猪头脸了一个月,这次说不定会成为牛头?

    古武家族,并不像苏青以前所想的,都是在山间隐世修行,不争于世。

    他们生活在城市里,从事不同的职业,由于他们有着不凡的身手和非比常人的体魄,往往比普通人站的更高。

    而权势又是个好东西,能让人为所欲为,掌控凌驾于其他人的能力,所以,这些古武世家,为了扩充自己的势力,在国家机构中,要么亲自掌权,要么在背后遥控指挥。

    “习武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的,这也要看资历,有的人一生也有可能修不出内力,资质很重要,资质好的更是少见,古武分为一到九级,我自小修习,现在也才四级,不过,在古武世家子弟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宋岩说起自己,掩饰不住地得瑟。

    “九级之后呢?”苏青好奇。

    “九级之后是先天,不过,这么些年也没听说谁突破了,就是唐家那位也才九级,听说停留在九级很多年了,而我家爷爷也才八级。”

    “要不是唐家有个九级的,他们会那么嚣张?”周放插嘴说。

    “天道循环不止,万物有生就有克,唐家的那人虽然强大,但这些年没有掀起什么大的风浪,定然有忌讳存在。”苏青知道自己修习的功法很逆天,大成之后,想必会很强大,但那时就没有她怕的东西了吗?但然有,比如短暂的寿命,谁也无法与其抗争。唐道风的父亲为了强大延寿可以牺牲自己的儿子,难保现在没有这样的人?想要不屈于人,自己就要变的强大。

    “那是但然,有孔老爷子在,唐家那位是不敢有太大动作,但他们为了扩张势力,私下也不会没有作为的。”杜翰东说。

    孔铭扬严肃起来,“想要在京市一手遮天,可没那么容易。”语气中透出一股坚定。

    …

    砸店事件并没有影响太多,茶舍也算是是开门大吉,一天的营业额算下来,几乎惊呆了苏梅夫妻二人,这可比他们一年的工资加起来还要多,不过这些跟孔铭扬似是无意的宣传也有关系。

    虽然苏青跟他们说茶舍是姑姑开的,可孔铭扬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这其中的内幕?

    她有自己的想法,想开茶舍,他自然要在后面支持不是,他可是很疼媳妇的,就是不知道这种无名无份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孔铭扬在心里把苏青看做了自己媳妇,也不想想人家愿不愿意。

    再说洪麻子,在去见老大之前,特意找兄弟打听了一下孔铭扬的身份,不打听不知道,这一打听几乎吓得尿裤子,摸着不断冒冷汗的脑门,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样的人物,也才明白,老大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兄弟,节哀,”领他去见老大的一个弟兄,同情地拍了拍的肩膀。

    厚重的大门咔吱一声在背后合拢,陡然密闭的空间,使气氛变得诡异的可怕。

    两腿酸软,抖的不行的洪麻子,抬头看向宽敞的大厅正中的茶几旁,那个男人正慢条细理地切着一盘烤乳猪,边切边吃,诱人的香味在空间内弥漫。

    洪麻子仿佛觉得,自己像是那盘中的烤乳猪,正被自家老大一片一片缓慢割肉,脸色立即煞白,扑通一声瘫软在地,稀里哗啦哭诉道,“老大,我错了,要是知道他们有这人撑腰,即使打死我也不敢去啊,老大,你就饶了我一次……”

    谭老五虽然在道上混,却很讲究道义,对兄弟们是没得说,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还是很宽容的,可若是触及到底线,那就不是缺胳膊少腿的事情了,小命能保住就算不错了。

    洪麻子带着弟兄偷偷收保护费,这已经触及了谭老五的底线,再加上他捅了这么个大篓子,老大能轻饶他才怪?

    再看谭老五,其实并不老,三十七八岁,正是如狼似虎拼命创业的年纪,他穿一身黑色的开襟唐装,脚穿一双手工布鞋,目光全放在面前盘中的食物上,对洪麻子的哭诉哀求,仿佛视若不见。

    半个小时后,谭老五终于用完了餐,接过一个小弟手上的毛巾,擦了擦油腻的嘴角,这才抬眼皮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鼻涕横流的洪麻子。眼睛紧缩,锐利的目光扫过去。

    “这几年没怎么管你们这帮小的,是不是觉得我谭老五好说话,变仁慈了,嗯?”

    “不是的,老大,都是我被猪油蒙了心贪财才去收保护费的,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犯了规矩,就要接受惩罚,收保护费这条,你是擅自做主,不过看在你跟我这么些年的份上,我可以留你小命,可你却惹上不该惹的人,即使我想保你,也无能无力啊。”谭老五的语气轻飘飘的,但话里的意思却让洪麻子惊恐到了极点。

    “老大,我要是知道这样,我哪敢去啊?是有人告诉哪家茶舍没人罩,没背景,我才去的,你也知道我一向胆小,怎么可能去招惹那人?”洪麻子顾不得其它,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以便保住这条小命,谭老五若下了杀口,那他绝对活不过明天。

    谭老五靠向背后的沙发,“谁告诉你的?”

    “是……是……”洪麻子眼神躲闪,吞吐了半天,为了保命,终究也还是全盘托出。“我也没见过那人,他给了我五万块钱,说是新开的那家茶舍没什么背景,让我在开业当天,将店给砸了,回头再给我十万块钱。一切都是电话联系,我根本没见过那人。”

    洪麻子此时简直悔死了,为了十几万块钱,几乎将小命搭进去,不过,也怪他贪财活该被人当枪使。

    谭老五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不知道的从这家伙嘴中,也问不出什么,但是很明显这是背后有人捣鬼,他们只不过是当了一次别人的利器,问出这些他也好给那人交代了,“下去领罚吧,好在这些年,我不愿见血,搁在以前……好了,再有下次,你的命就保不住了。”

    人出去后,谭老五点燃了一根烟,想起了两年前他被狼狈追杀的时候。

    谭老五的父母都是因为染上了毒瘾,将家底挥霍一空,后因没钱偷窃被人打死,十多岁的他自此成了身无分文的孤儿,所以他即便是混了黑道,对毒品却是深恶痛绝,更是严厉要求属下,不准涉毒。

    两年前,他发现自己的兄弟勾结海外黑帮,在暗中贩毒,他一怒之下,下令抓捕,只是那人闻风提前叛变,伙同海外的黑帮杀手,追杀他,那时刚好碰到孔铭扬,京市无法无天的小阎王。

    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纨绔之弟,三两下就解决了那帮杀手,并帮他解决了追杀令。

    他以前其实最看不惯京市那些世家子弟的嘴脸,没有任何真才实学和胆识,完全仗着家世,横行霸道。可眼前的这位却完全不一样,外表虽是一副纨绔摸样,但身手和能力却连他也远远不如,想必以后成就更是不凡。

    谭老五,不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更是打心眼里佩服有血性的汉子,而他也是聪明人,背靠大树好乘凉,攀上孔家,利大于弊。

    想到这儿,谭老五摁灭烟头,考虑是要去见一见这人。

    茶舍开业几天后,没见有人上门找事,生意也逐渐稳定下来,每天平均下来,营业额也有十几万,虽然房租,服务员的工资还有姑姑的干股是一大笔开支,但好在茶叶本身不用钱,到苏青手里的钱也是很可观的,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将四合院的钱给还上,而姑姑家的日子也能好过不少。

    洪麻子砸店闹场被孔铭扬阻止,虽然后来没有后续,但苏青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三天后,孔铭扬告诉她,谭老五要当面赔礼道歉,地点定在一家私房菜馆。

    苏青头一次见谭老五,若不是那双只有经历过沧桑嗜杀才淬炼成的锐利眼神,她都还以为这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男人,黑色开襟唐装,手工布鞋,手腕上一串打磨的极其光滑圆润的紫檀佛珠。看不出一点黑社会老大的样子。

    这年头人都成精了,好人看起来不像好人,坏人看起来反倒更像好人。

    走进包厢,谭老五急忙起身,笑得一脸温和,恭谨地请孔铭扬上座,而苏青就坐在孔铭扬的下手。

    饭桌上,孔铭扬为二人简单介绍一下,其实,谭老五点名请苏青,无需置疑,这几天估计已经将苏青来京市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说多了都是浪费。

    这家餐馆做的菜很是地道,孔铭扬殷勤地为苏青夹菜,还时不时地询问合不合口味,要不要再点点别的什么的,自己倒是没吃多少,可劲的照顾苏青去了,忠犬的本性流露无遗,估计他的家人也没有享受过他这样周到的服务。

    谭老五对手下关于孔铭扬追苏青的报告若是还有怀疑,那现在是再相信不过了,这老妈子似的孔铭扬还真让人惊讶,不管眼前这女孩人怎么样,在孔铭扬心里的分量是无需置疑的。

    吃完饭,孔铭扬亲自倒了杯茶水端给苏青,“这茶不如店里的,不过,先凑合着喝点。”这茶的味道别说苏青,就是他自己也喝不习惯,看来以后出去要自带茶叶才行,他们家苏青的嘴巴可是很叼的,还有回去是不是要跟刘妈学学做菜,毕竟外面的菜终究是不干净的,孔二爷一想到苏青吃到他做的菜就乐呵的不行。

    谭老五这边不淡定了,眼睛睁的圆溜溜的,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屁颠屁颠献殷勤的少年,与那个眨眼间就撂倒十几个海外杀手的人联系在一起。

    还有他叫的茶可是顶级好茶,怎么就叫凑合呢?

    陷入情爱中的人智商和形象那都是浮云啊浮云啊,当真你就完了。

    谭老五尽量让自己淡定,放下手中的杯子,从身后拿出一个雕刻精美的檀木盒子,放在苏青的面前,“上次贵舍开业,我谭某不知没去贺喜,今天有幸相见,还请笑纳,这是谭某的一点心意,算是贺喜贵舍开业。”

    他送这礼,道歉赔礼是一方面,深意却是表明那天的事情他是不知情的。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古朴密致的檀木盒子,一看就知不俗,更可况它里面的东西,苏青将盒子推到谭老五的面前。

    谭老五见状,向孔铭扬看去,无声地问道,孔少啊,你媳妇这是不愿意接受谭某的道歉?

    孔铭扬接受到谭老五的眼神信息,胳膊一伸,将盒子拿回到苏青的面前,“你不收下,老谭还以为你还在生气,不接受道歉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东西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我哪能拿你这么贵重的礼物?”当天砸的东西并不值多少钱,收他这么重的东西,心中始终不踏实。

    谭老五笑道,“一点都不贵重,所谓不打不相识,通过这件事情,我们也算是有了交情,这点东西不值什么,”说到这停了一下,神色郑重了几分,“这件事情,我手下人做的不对,可他也只是别人的枪子儿,是有人拿了十几万雇他在开业那天砸店的。”

    苏青也想过这个结果,可她实在想不出是谁在背后阴她。

    孔铭扬问了句,“查出是谁吗?”

    谭老五摇了摇头,“对方防范措施做的很好,一点特征行迹都没露,电话声音也经过处理。”

    其实,孔铭扬也知道问不出什么。苏青到京市,能得罪什么人?恐怕还是自己的原因,他在京市的仇家多了去了,唐家派系恨不得他早点去死,想想这段时间与苏青走的过近,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拿他没办法,说不定就拿他身边的人开刀,来膈应他。

    这媳妇还没追到手,就被他拖累,这感觉真不好受,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危险的事情,可要他放弃,那可比挖他心头上的肉还疼。

    若没有那一年的相处,虽然也会被她吸引,可难过一阵,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好了,可那一年他们几乎形影不离,这个人早已渗透到了他的骨血里,这辈子只能是她了,其他人是再也入不了眼。

    既然放不掉,那就势必要铲除一切作恶的东西,揪出幕后的黑手。“道上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孔铭扬的眼神阴沉可怕。

    “这个自然,青青茶舍那边我会着属下照看点。”

    孔铭扬给了谭老五一个感激的眼神,当年他救这人,就是因为他有血性讲道义。

    吃完饭后,孔铭扬将苏青送到四合院门口,带着期待的问道,“我们也算是邻居,你也没请我到家里坐坐。”这邻居有点牵强,两家可是隔着几条巷子呢。

    “我们家人估计都休息了,改天来我们家吃饭吧,你这段时间可是帮了我们不少。”苏青说。

    孔铭扬本也没指望进去,可现在却得到了上门的机会,他能不高兴吗?只要进得了这个门,他就有信心讨得丈母娘的欢心,苏青最看重的就是他母亲和弟弟。

    不过说到苏夏,孔铭扬一脑袋的喜欢不起来,谁愿意有个恋姐狂的小舅子啊,防他的防的跟什么似的。

    苏青洗漱完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进入了空间。

    空间内已经不再是当初光秃秃的一片空地,随着苏青修为的增加,空间的面积扩大了不止一星半点,起码有十几亩地大小。

    苏青将其划分为不同的局域,譬如蔬菜地,果园地,草药地,茶树区等。每块地上的植物都郁郁葱葱,生机勃勃,比着外边的品种有了不少的变异。

    随着空间里灵气的越发浓郁,结的果实反而不像当初那么大个,有的果实比外面的个头还要小些,但蕴含的灵气却增加了不少,这种变化倒方便了苏青,拿出去给家里人吃,也不会太显眼。

    还有茶树,被苏青移栽了不少,现在几乎成了一片面积不小的茶园。

    自从突破了养灵功法一层之后,苏青在空间里,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力亲为,完全靠意念操控完成作业。

    炼制了一些足够一段时间卖的茶叶,苏青这才想起谭老五送的盒子,拿了来打开,顿时感觉到空间一阵的波动,不一会儿,苏青惊讶的发现,周围的灵气比着以前,浓郁了很多。

    刚才光顾着惊讶,都没来得及看清盒子里是什么东西,才引起如此变化,忙低头瞧去,居然是一只绿莹莹的翡翠手镯,看这晶莹剔透,几乎不含杂质的绿色翡翠,还有里面活跃的灵气,苏青断定这绝壁是真货,而且谭老五这号人,也不可能拿假货来忽悠她。

    这首饰什么的,苏青向来不讲究,也不至于让她震撼不已。

    让她动容的是空间灵力的变化,这翡翠一拿进来,空间的灵力就增加了不少,苏青猜测,可能是玉有灵性,蕴含灵力的原因,看来以后有机会要买些玉石回来放在空间里。

    苏青在空间中修炼一宿,发现功力增长很快,心下不禁大喜。

    做生意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不是那回事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一一过问,甚至连垃圾处理这种小事情,店里的服务员都要来请示,更不用说还有个别刁钻的客人要应付。

    这对于每天只要上好自己的课就万事大吉的苏梅来说,简直是场灾难,什么都要从头学起,每天忙得昏头转向,不过,好在有苏青在,很多东西她甚至比苏梅活了三四十岁的人懂的都多,也老辣的多,有些让苏梅头疼的刺头,往往被她轻飘飘的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这让先前心里没底的苏梅,犹如吃了定心丸,踏实了许多。

    就这样鸡飞蛋打,脚不沾地地慢慢摸索了过来,茶舍也逐渐步入正轨,苏梅上手之后,也清闲下来。

    这天,苏青放学后,照常过来帮忙。纠正茶舍里的服务员泡茶的要领。

    茶就像人一样,不同的茶有不同的性格和特质,想要挖掘出他的潜力,就要使用不同的方法,泡茶也一样,每种茶都有不同的泡法和讲究,尤其是苏青自制的青茶。

    青茶本身蕴含灵气,通过苏青的特殊方法炼制而成,泡茶时,要注意泡茶的温度,以及浸泡的时间,这不但对于茶香味觉至关重要,对于里面蕴含的少许灵气也有很大关系。

    上世苏青对茶艺颇有造诣,所以,请来的这些服务员,发现给他们报名参加的茶艺培训班,还不如这位小老板呢,干脆不去了,直接找苏青辅导。

    其实这些服务员虽然都是十八九岁的孩子,但现在的孩子都早熟,有眼力劲,虽然看到茶舍注册的老板名字是苏梅,不过,他们经常看到很多事情,苏梅老板都要过问这个神色淡淡的小丫头,一开始不往心里去,但时间长了,也就慢慢琢磨出味了,估计真正的老板是这个小丫头,虽然这让人有点难以置信。

    老板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自然要敬重讨好不是。

    “苏青,现在店里稳定下来,我一人就能应付,没什么大事,你就不要过来了,耽误学习挣再多的钱有什么用?”苏梅见苏青这么晚了还没回去,不由得催促,她虽然不拦着苏青忙学习以外的事情,但她觉得上学期间还是应该以学习为主。

    “姑姑担心什么,我这么聪明成绩怎会耽误?”苏青说这话时,心里有点发虚,想到上次月考,孔铭扬那位上课就聊天玩游戏的人,居然与她并列第一,这让读过一遍高中的苏青很是挫败懊恼,被作弊器改造过的她居然没考过孔二少?

    可见智商这玩意跟人有关,想要超过那人,估计待回炉重造,不过,苏青这样也算是回炉重造了吧?想到这,更让人挫败。

    “我给你带了些水果蔬菜放在后院了,回去的时候别忘了拎回去。”苏青指着后院説。

    “那太好了,你不知道,我们家的胃口都被你家的东西养叼了,尤其是你姑父,那嘴厉害的很,我要是煮的从市场买回来的菜,他一准就能吃出来,说什么索然无味什么的,挑挑拣拣地不愿意吃,我忙了一天回去还要被他挑刺,我都快被他气死了,气得我发了通火。”

    “不过,你姑父这个人就那样,见我生气了,赶忙哄我,说什么我的皮肤变好了,比结婚那会还要好,说什么身材也苗条了,以前的赘肉都不见了,生孩子留下的小肚子也没了,反正说的可好听了,我真没想到你姑父这人还会甜言蜜语地哄我?”苏梅与苏青唠叨家里的那口子。

    苏青闻言,仔细打量一番姑姑,“你这段时间没照过镜子吗?我看姑父一点没夸张,也没哄你。”姑姑一家现在大部分的菜和水果都是出自苏青,有这变化也是必然的。

    苏梅听苏青这么说,赶紧拿出包里的小镜子看了看,然后兴奋地不行,“苏青啊,我这比打了肉毒杆菌的效果都好,哎呀,我知道了,肯定是你送的那参的作用,我这才吃一个月不到,就有这种效果。”

    苏青想说,不止那参,还有蔬菜水果,不过,苏青也算见识到了,不管再老的女人,只要她是女人,对美都是毫无抵抗之力的。

    再说苏梅这个年纪,正处于男人出轨找小三的阶段,就算张志平不往那想,但是身边很多这样的例子出现,难免让她忧心。不过,现在好了,凭她现在白皙的皮肤,纤细的身材,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就是店里这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都比不上。

    她说呢,没事那些小姑娘都老瞅她干什么。

    二人正谈论的兴致勃勃时,来了客人。苏梅急忙收起镜子,带着得体的笑容,殷勤地招呼客人去了后院的桌子。

    来的这人,观面相有五十多岁的样子,长得慈眉善目的,笑起来有点弥勒佛的感觉,苏青对他印象很深,经常光顾,每次来见了苏青都会亲切的打招呼,说上几句不痛不痒的家常话。

    后来慢慢熟了,见他比较喜欢清静的地方,苏梅就领他去了后院,这后院一般不接外客,都是自己人或者比较近的朋友才来这里。

    这老人每次来后面都跟着一个高大壮实的中年男人,脸上缺乏表情,与前面慈眉善目的人形成强烈的诡异对比。二人来了之后,泡上一壶茶,边喝边下棋。

    自从这二人来这喝茶下棋后,茶舍就形成了一股风气,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下棋喝茶,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这是棋社呢?不过,这也给茶舍招揽不少生意就是。

    苏青从桌子上拿过书包,等给姑姑打过招呼,就准备回去了,母亲与弟弟不见她回去,肯定不开饭。

    正等人的时候,就见苏梅从后院跌跌撞撞,脸色惨白地跑到柜台电话旁,嘴里不断重复地念叨着120。

    苏青一听120,就知道不妙,上前几步,按住颤抖的还没拨出去姑姑的手,“先不要着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梅一脸惊恐地看向苏青,“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人刚开始还笑着与我说话,喝了杯茶水后,就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全身抽筋痉挛地的抖动不止,跟着的那名中年人,问我给他喝了什么?人怎么会变成这样?说要是那人出了什么事,我们也别想活命,可我什么都没做啊,我怎么知道会是这样,我趁着那人忙着照顾那人之际,赶紧跑了出来,打电话急救啊……”

    苏青脸色沉了几分,不管这人身份怎么样,茶舍出了人命案,那就甭想再开下去了,“姑姑,你先不要打电话,我先去看看,你在前面照看着,这不管你的事,估计这人突然发病跟我们没多大关系。”

    苏青急忙去了后院,苏梅对苏青有种莫名的信任,喝了口水,人镇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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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救人,学校有人陷害?

    苏青来到后院,看到就是,那位老人脸因极致的痛苦扭曲成一团,背靠着那中年男人的胸前,四肢不住地抖动,暴露的在外的皮肤上,血管贲张青紫,仿佛下一刻就要突破那层表皮,喷涌而出,那位中年男人的手正抵在老人的后背,旁边是一片狼藉的陶瓷碎渣还有七零八落的桌椅。

    她快速观察了一番老人的情况,在其身边蹲下,伸手搭向脉搏,发现气息紊乱不堪,在体内到处横冲直窜,而那中年人似乎还在不停地往老人的体内输送内力什么的。

    不管是要引导还是要干什么,显然起到的效果只会越来越糟糕,随即神色严肃地制止,“快停手,再输进去,估计真没命了。”

    那中年男人闻言抬头,犹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射向苏青,“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在背后下毒害老爷子,你们是谁的人?”

    下毒害人?谁的人?

    她还想问他们是谁呢?她有必要下毒害他吗?现在时间紧急,跟失去理智的人较真,就太没意思了。

    “我让你停手,你他妈的听到没有!再输进内力,真他妈的就死在这里了,我还怎么做生意啊。”这人完全不把她的话当回事,一意孤行,苏青顿时火了,连脏话都骂出了来口。

    那人被骂的怔愣一下,苏青借此机会将那人一把推开,右手张开,几枚金光闪闪的金针出现在手掌上。

    刷刷几下,几枚金针分别扎上老人头上,以及背后的几处大穴,并操控灵力试图引导不受控制,四处乱窜的气流。

    那中年男人当时也是急坏了,老爷子要是出了事,那他就是十条命也不够死的啊,病急之下乱投医,没空多想先输入内力引导,可他毕竟功力低微,输进去后,就如石沉大海,丁点作用不起,就如那丫头所说,反而促进病情的加重。

    刚开始,他下意识的以为是茶舍的人下的毒,对那姑娘的话压根不信,可在她发飙,并推开他,拿出几枚金针,手法极其熟练的刺向老爷子身上大穴时,才开始有点相信,眼前这丫头在救人。

    五分钟后,苏青的额头已是冷汗淋漓,心中震撼不已,这老头体内内力雄厚,气流极其霸道,苏青几乎使出了全力,才将其降服,这还多亏上次谭老五送的翡翠手镯,让她的修炼加快了许多,要不然,她还真没办法制服老人体内的内力。

    苏梅又是着急又是担心,来了好几回,都被那中年男人挡在外面,说是影响救人,苏梅虽然诧异苏青什么时候会的医术,但既然这人如是说,也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十分钟后,几乎脱力的苏青松了口气,拔出了金针,这时那老人也恢复了神智,经过刚才一番惊险,身子严重削弱亏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看了苏青一眼,就被那中年男子带走了。

    苏青在店里休息了会,恢复了些体力,见苏梅惊疑的神色,又把跟着村里的老人学草药医术的谎话说了一遍,这才回家。

    拖着一身的疲惫,苏青回到家中,却突然见到意外之人。

    苏青进门,就听到厨房里传来说话声,走进一看,居然是孔铭扬,这人高大的身子正蹲在母亲的身边,帮忙择菜,不时地说些好笑的事情,逗的母亲笑个不停。

    自从父亲去世后,苏青就没再见过母亲这么开心的笑过,瞬时有些慌神,可眼光扫向孔铭扬卖乖讨好的举动,漆黑的瞳眸紧缩了起来,神色阴沉下来。

    正拿着一把芹菜的孔铭扬感觉到不妙,抬头就看见一脸阴沉的苏青,慌忙站了起来解释,苏青一向防备心重,没经过她允许,贸然出现在家里,肯定觉得自己图谋不轨。

    “我是在附近的超市遇到阿姨的,当时她提了很多东西,我看她差点被自行车撞上,这才帮着送回了家,到了家门口才知道是你家,我真不是主动上门的。”说完脸上要多哀怨有多哀怨,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若是手边有辣椒,他都恨不得抹上去,滴两滴猫尿,争取宽大处理。

    母亲章书玉,见女儿脸色不悦,再看看颇为委屈的孔铭扬,“青青,你怎么这样对待同学啊?小孔是个好孩子,看我提的东西多,这才帮了我一把,谈话时才知道你们是同班同学,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孔铭扬要是有她说的那么好心,那京市世家子弟几乎都要跳起来乱棍打死那人。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孔铭扬确实在超市门口看到了章书玉,一直尾随在后面,直到自行车差点撞上她才以好心人的身份出现。

    遇到这么好的打进敌人后方的机会,孔二爷怎么可能会让它白白溜走呢?于是,就自然而然地给送到了家,再自然而然惊讶地让章书玉发现他与苏青是比较好的同班同学,然后再自然而然地被留下吃晚饭。

    刚好这家伙前段时间为了能让苏青吃到自己做的菜,特意跟着家里的刘妈学了不少,现在刚好派上用场,接近一切所能的讨好未来丈母娘,孔二爷用心极其险恶。

    苏青一听母亲差点被自行车撞上,那还顾得上责怪孔铭扬,拉着母亲就要检查有没有伤着。

    “不用担心,我没事,幸好小孔及时拦住了那辆车子。”章书玉推开苏青的手。

    “有什么要买的,你等我放学和你一起去吗?自己一个人多危险呢。”

    “你还真把我当孩子照顾了?我没病没灾的怎么不能一人去了?你每天放学后还要去茶舍帮忙已经够辛苦了,这点小事我一人就行。”

    苏青听母亲这么说,倒是愣了一下,她光顾着照顾母亲,却忘了母亲还很年轻,有手手脚身体健康,整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肯定会厌烦。看来以后要给母亲找点事情做,每个人不管身份如何,都有实现价值的权利,这样的人生才比较充实。

    “要不,我让我们家刘妈经常过来陪陪阿姨。”孔铭扬在一旁小声建议。

    苏青瞪了他一眼,“不用了,毕竟离得也不近。”也太过了吧。

    孔铭扬被章书玉热心地留下用饭。

    苏青前几天也说要他来家吃饭,所以也没说什么,就被母亲以休息为由,赶出了厨房,孔铭扬自然不放过显摆的机会,执意要求帮忙做饭,只是望着苏青走出去的背影,露出一股担忧之色。

    媳妇今天气色不好,像是功力枯竭的样子,难道发现什么事情?

    这人要是智商高,学什么都快,孔铭扬也只是学了短短一段时间,做出来的菜连章书玉都惊讶不已。

    “小孔啊,你做菜是不是跟你妈妈学的啊?你妈妈肯定做的一手好菜。”现在的孩子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尤其是小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有这样的厨艺更是难得。

    孔铭扬这货又开始演戏了,放下筷子,故作伤心地说,“我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没有机会教我做菜,从小我就特羡慕别的孩子有母亲,所以见到您,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特亲切,很像我做梦梦到的母亲。”这脸皮厚的没法说的无赖,连一面都没见过的母亲,谈什么伤心羡慕。

    章书玉本就心软,被孔铭扬说的眼圈都红了,“你要不嫌弃,只管来我们家,阿姨给你做好吃的,拿这当自己家就成。”人家看上了你的女儿,肿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这简直是引狼入室啊!

    孔铭扬与章书玉相处一年,对她的脾性那是了如指掌,一番作秀就把章书玉给拿了下来。感激万分地给章书玉夹菜。

    苏青木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堪比子孝母慈的一面,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觉得生活太不真实了,莫非这孔铭扬有第二性格?

    “多吃一点,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今天出什么事了?”孔铭扬取悦丈母娘的时候,也没忘记苏青,在她耳边小声问道。

    苏青感觉耳边一股热气逼近,痒痒麻麻,让人极度不适应,微不可察地离远了些,“没什么事情,可能是太累了。”

    苏夏从孔铭扬出现在家里的时候,全身就绷得紧紧的,小脸像是下了一层霜,恨不得将对面那个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家伙,像嚼骨头似的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这人太可恨了,不但要跟他抢姐姐,还要跟他抢妈妈。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孔铭扬早被苏夏凌迟八百块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苏夏的恨意,孔铭扬抬起头,挑衅地眨了眨眼,似乎在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苏夏将筷子砰地放在桌子上,起身就要离开,“怎么了?客人还没吃完饭,怎么就站起来了,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让人笑话没规矩。”章书玉在一旁说。

    “阿姨,不用客气,我那是什么客人?你不是说让我当这是自己家吗?苏夏既然吃好了,就让他做自己的事去呗。”孔铭扬做老好人。

    苏夏不领情地瞪着他,冷哼了声,起身回房了。

    孔铭扬心里得意得很,面上却仍旧一脸乖乖的笑容。

    孔铭扬走时,母亲还拎了一大包的蔬菜水果什么的,苏青在一旁嘴角猛抽,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十八里相送呢?

    后来母亲跟她说,她也不是什么人都喜欢的,但是看见孔铭扬就觉得很亲切,像是认识相处了很久,她将这归结为缘分。

    苏青将孔铭扬送到门口,“你刻意讨好我妈是什么意思?”

    “我是真觉得你妈亲切温暖,我自小没有妈妈,所以对妈妈的渴望你们是不能理解的。”继续打感情牌,“再说,阿姨在家也很无聊,周围也没认识的人,我时常过来陪她,这不是很好吗?”

    苏青顿觉无语,不过,看到章书玉今天特别的高兴,也只能默默认了。

    那位老人在茶舍差点死翘翘被苏青救了之后的几天里,姑姑苏梅一直忧心忡忡,担心人家家人找上门来。

    苏青却不怎么担心,老人回去之后,肯定会发觉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暂时的下毒是不可能造成气息紊乱的,除非是长期服用过慢性有关药物。

    几天后,老人亲自上门拜访证实了苏青的猜测。

    这老人姓宋名林鹤,先命人到店里送了张拜帖给苏青,显得很是郑重。

    “你回去告诉老爷子,我会在家里恭候。”苏青合上散发着墨香的烫金拜帖,对来送拜帖的男子说道。

    那人得了确切回话,朝苏青恭谨地拱了拱手,转身回去复命。

    苏梅望着人家的背影,不由担忧道,“好家伙,这派头像是过去大家族的管家似的,来头不少,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会,说不定是好事呢。”既然这么郑重其事的上门拜访,肯定是知道苏青救了他一命。

    三天后正是休息日,宋家人上门了,除了那位老人宋林鹤宋来爷子之外,居然还有一位熟人,宋岩。

    经过介绍,这老爷子是宋家的家主,宋岩的爷爷,还有一位与宋岩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宋昌武,是宋岩的父亲。

    宋岩进门看到苏青,也是一脸惊讶,着实没想到救他爷爷的高人竟然是苏青,“哎呀妈啊,苏青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认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你医术了得,还是一位高人。不行,我要拜你为师,我要跟你学功夫。”

    宋岩知道这几天家里出了大事,爷爷遭人暗算,差点暴体而亡,幸亏得高人救治才得以保全性命,爷爷在家说起这高人时,一脸的敬重。

    他想爷爷在古武界虽算不上顶尖高手,但也修炼到了八级,正因为有爷爷在,宋家这些年才能站稳脚跟,安然无恙,能让他老人家如此敬重,那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到时他一定要拜师学艺,对于痴迷武功的他来说,面子什么的都是浮云,修为才是他追求的东西。

    只是让他震撼不已的是,高人居然是苏青,孔铭扬默默追求的媳妇,这着实让他惊讶一把的同时,也想到向来桀骜不顺,看谁都不顺眼的孔二爷,为什么会看上一个乡下来的丫头片子?即使这丫头性格豪爽不拘小节,但那也毕竟是一普通女子?只恐怕孔二爷早就知道苏青底细。

    虽然这与他预想的人有点出入,但也不妨碍他拜师的决心,他看重的是能力,才不管他是男人女人小孩什么的。

    拜师?她才多大,况且她自己还需要老师的好不好?

    “我只是学了点皮毛功夫,连师承都不知道,怎么教你?再说你家学渊源,身份地位不同凡响,你这不是胡闹吗?”宋老爷子想来已经知道她有武功在身,想隐瞒也是说不过去的。

    宋岩性格执拗,逮着一件事是不会放手的,要不然也不会一直痴迷武功十几年,“我只是跟你学功夫,管其他什么事情干嘛,那些我都不在乎,”说完就要上前行拜师礼。

    你不在乎,我在乎,没听懂意思吗?是我不想收你,真是跟这种二缺的人沟通有够困难的。

    苏青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见这没眼力劲的傻缺要上前行礼,忙看向一旁不动声色喝茶的宋老爷子,你老怎么允许自己的嫡传子孙拜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姑娘为师呢?赶快拉起来啊!不觉得丢脸吗?她这个被人拜师的都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

    宋老爷子受到苏青的示意,觉得再不出声,事情可能不妙了,“宋岩,你先起来,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宋岩见爷爷发话,不敢不听,极不情愿地起身,依依不舍地走到老人的身后。

    “上次老夫多亏了姑娘相救,才得以站在这里,今天来就是感谢姑娘的医治之恩,这有些薄礼还望笑纳。”老人说完,外面宋家的人抬进来几个箱子。

    苏青扫了一眼,也没拒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宋老爷子的一命关乎着宋家的兴衰,不是金钱物质的东西可以衡量的,古武修炼者比较讲究,不愿欠人人情,苏青若是不收,估计他们会以为苏青想怎么着,所以苏青干脆爽快的应下。

    老人见苏青收下,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了些感谢的话,最后谈到了他上次发病的事。

    “你的修为稳定,是不可能出现走火入魔的现象,我所知有限,只能感觉出个大概,你应该是中了慢性毒,这种毒药应该是不断地服用才造成突然的体内功力暴动。”

    宋老爷子,点点头,与自己心中所想的差不多,“那药现在对我身体还有影响吗?”

    “体内的毒性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才引起症状,这次发病药性也消耗的差不多,剩余的毒性,开张排毒的方子喝几服药应该就没事了。不过,还是要防再次中毒,下次估计比这次还要凶险。”

    宋昌武闻言,铁色铁青,但在外人面前也不好谈论自家的私事。只得下定决心,“一定要逮到此人。”

    宋老爷子虽没说什么,但紧缩的瞳孔表示这件事情却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宋家的人告辞前,宋岩跑到苏青的面前,“师傅,我能常来找你吗?”一脸乞求。

    苏青真被他们这些公子哥们打败了,一个想要享受妈妈的温暖,赖在她家,一个想要学功夫拜师也要赖在她家,她恨不得一棍子将人打跑。“我不是你师傅。”

    宋老爷子在一旁说,“你不要有什么压力,宋岩就是这副脾气,你不用管他,只管让他喊。”

    这听起来明明像是帮苏青,怎么有种中套的感觉?师傅两个字也是随便能喊得吗?老爷子你是一家之主,怎么这样管束子孙?苏青在心里哀嚎不已。

    宋老爷子见苏青被自家孙子追着喊师傅的苦相,在走出苏青家不远后也禁不住笑了,他家这个孙子虽说傻点,但傻人也有傻人的优点,这不硬是上架赶鸭子似的拜个师傅,就将宋家与苏青建立了关系。

    在苏青给他医治时,他就感觉一股温和雄浑的力量引领他的内力导向丹田,心中真是震惊不小,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甚至是在他之上,这种资质过不了几年定然成就不凡,而且还有一手了得的医术。

    这苏青定然是承袭隐世的高人,这样的人是不会屈就于任何势力的,只能交好,他正愁不知如何结交时,宋岩就直接喊上师傅了,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看到老爹这个样子,宋昌武觉得,老爷子也被宋岩那个二缺给儿子给感染了。

    餐厅,酒店,酒吧这些场所,鱼龙混杂,什么客人都有,闹事找碴的那是家常便饭,不少的老板都是因为惹不了一些客人,或受不了那个闲气,转手不干。

    而茶舍的客人就没有那么复杂,来喝茶的人,一般都是文人雅士,温文尔雅之人,只要茶好服务到位,他们的态度自然就好,况且自从洪麻子来闹场之后,茶舍附近经常有谭老五的人出没,没那个刺头敢来找事。

    再说苏青,店里步入正轨之后,基本上很少去,除了修炼,时间都放在了学习和研究医书上,每天按时上下学,少不得放学后与孔铭扬一起回家,或者偶尔会在苏青家吃饭。

    孔铭扬以前除了与周放几个铁的哥们走的近外,很少沾染女人,在世家子弟圈子里,那个不是左拥右抱的,像他这样已是极少的存在。

    现在居然与苏青公然走的过密,一些人,尤其是学校里的人不可能无动于衷,孔铭扬在京市可算是一号人物,他的一举一动很多人都在关注,而苏青捎带着也成了名人。

    不过,苏青的有名却是负面的。

    “看起来清高孤傲的,原来都是装的,嗤,暗地里不知道怎么狐媚呢,居然搭上了孔二少。”

    “这孔二少是什么人?那是京市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居然就看上了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

    “怪不得,连京市的毕业考都没参加,就能来a大附中,说不定早就勾搭上了,来学校也是孔二少找的人。”话说这位真是火眼真金,连苏青不知道的事情,她都能猜的出来。

    “我还听说了,他们一家居然住在学校不远的四合院,那带可是千金难买,有钱都找不到人卖,她乡下来的,能有什么钱?肯定是孔二少的呗。”

    “这还不止,听说了吗?早前南湖那边开了一家茶舍,我哥哥一开始也看上了那个地方,想租来开家餐厅,谁知却被人租走了,找人去问,人家说租店的人关系硬,不敢惹没办法。知道那家茶舍是谁开的吗?”

    “难不成是她?”

    “说对了,就是她,她那来的钱和人脉,还不是孔二少?”

    “哎,这可真让人羡慕啊,攀上孔二少,什么都有了,我怎么就碰不到这种好事啊!”

    “因为你没有人家的妖媚手段,没有人家有个同样妖媚的母亲。”

    “真应该让孔二少看清她的嘴脸,虚假的女人,真让人恶心。”

    这种议论在校园里传了不少时间,只要她出现,就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议论声之大,生怕她听不见。

    班里的同学也是,看苏青的眼神极其古怪,幸亏苏青平常也不搭理他们,倒没觉得有什么。

    这议论的内容,让苏青听了都咋舌不已,这事实扭曲的太厉害了,她的一切作为怎么就成了孔二爷的施舍了?他们亲眼看见了,还是怎么地?

    苏青听了也只能摇摇头,难不成她还与这帮孩子计较?再说,有些谣言你即使去争辩也是徒劳,你一个人的嘴能敌得过几千人的嘴吗?对付谣言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置之不理。

    可谁知过了一个星期,谣言不退反盛,而且版本说来说去就是那一套。

    苏青不得不重视起来,静下心来思考,这谣言虽说歪曲事实,可也基本上掌握了他们家的基本动向,比如住宅,比如茶舍,这明显是有心人调查过她,谣言的来源必定也是出自他口。

    这人散播谣言的目的是什么?与上次茶舍雇人砸店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苏青不得不重视起来,这种被有心人惦记在心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就像暗处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来咬你一口,给你致命的一击,这非常的可怕,尤其害怕会针对母亲和苏夏。

    调查无从下手,这几天苏青很是忧虑,嘴上几乎都起了泡。

    这天事情又有了进展。

    学生会干部来班里统计将要举行的运动会参赛名单,这本没什么,有什么的是名单上念到的名字居然有苏青。

    这让她很是纳闷不已,运动会什么的,她没有兴趣,也不会参加,自然不会去报名,可她的名字却出现在名单上,而且还是一万米。

    “这一万米即是是男人也不一定跑下来,苏青怎会参加?这不是找死吗?”周放这会反常地没有玩游戏机,听到学生会的那人念到苏青的时候,顿时惊呆了,忙看向旁边的孔铭扬。难道受什么刺激了?

    孔铭扬没有说话,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意味,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很明显是有人动了手脚呗。

    这段时间校园里传的谣言,他一开始就听说了,这种有根有据,却严重歪曲了事实,明显是暗中有人故意散播。

    其实这种谣言他可以动用强硬手段制止,可这样的话,虽然明面上不说了,却也让他们的心里更加确认谣言的真实性,对苏青以后影响不好。

    有时候孔二爷也觉得憋屈,他还没有得到苏青的信任,这些乱七八糟,糟心的事情就开始出现了,这不是明显破坏他的追媳妇之路吗?要是被他逮到,势必要他脱层皮。打扰人家恋爱什么的最是讨厌了。

    班里的其他人也是吃惊啊,拜这段时间的谣言所赐,虽然对苏青的人品不敢苟同,可也没让人去死的地步啊。

    开玩笑,这一万米可不是体育课上的八百米,你只要咬牙硬撑一下也能过关,就这也有一半的女生受不了罪中途放弃的,更可况这可是十几个八百米,没练过的男生,下来也能跑死你。

    a大附中是高品质的学校,注重德智体全面发展,尤其是这学校里很多都是世家子弟,身处高位,没有一个强将的体魄是不行的,所以,校方很是注重这点,尤其是运动会,场上不乏身怀绝技之人。

    比如他们班就有一个女生,每年的一万米长跑都会参加,也能拿个不错的名次,因为人家是校体育队的,可你苏青行吗?就不知所谓的报了名,你就是想在孔二爷面前露脸也要有命才行啊?你一个天天坐在教室里读死书,你运动过吗?你就要跑一万,这跟我想上月球,就报名宇航员有什么区别?

    “赵琳,她这是不是像你挑战啊?谁不知道我们班都是你一人报名,为我们班争取荣誉,她这是要取代你啊,”赵琳的同桌吴语说道。

    “不要这样说,她也是想为班级好,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若是她参加的话,刚好我就不去了,每次跑完都累的要死,几天都恢复不过来。”赵琳看了苏青一眼说道。

    在那位学生会干部终于念完了比赛项目以及参赛名单后,问还有没有问题的时候,苏青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起来,“我想问一下,名单是不是弄错了,我根本没报名参加任何项目。”

    苏青声音落下,下面已经砸开了锅。

    “没那两把刷子,就不要露那个头,这临时反悔是怎么个回事啊?”

    “就是,我就说她那样的,怎么可能跑的下一万米,果然是虚晃一枪。”

    “这耍猴呢?”

    “这怎么可能?名单上写着你的名字,是你们班统计好交上去的,难道我还能自己填上不行?”这位干部,出身普通,性子直白,也听说过苏青的谣言,本就厌恶,听她这么质问,那能有好脸色?

    “这我怎么知道,我就知道我没报名。”

    “苏青啊,你要是能跑就参加呗,班级里参加的人越多越好啊。”一旁的辅导员江老师也在场,以为苏青临时反悔不想参加才如此说。

    苏青还没说话,班长许玥站了起来,“名单上是我交上去的,上面确实没有苏青的名字。”

    许玥一说,教室里寂静了,面面相觑起来。

    学生会干部不干了,你交上去的名单没有,我手上这份名单上明晃晃地写着苏青三个字,是我填上去的?“你们怎么这样?别的班都没像你们这么事多,我吃饭吃多了,我填上苏青的名字?我之前连见都没见过她。”这叫什么事啊。

    江老师也迷惑了,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苏青没报名,许玥说没看到名单上苏青的名字,而这位学生会干部手上的名单上有苏青的名字,这人也说不是他填上的,那到底是谁写的,这还真邪门了。

    可既然不是苏青写的,那她肯定没有那个能力跑下来,自然不能强迫她参加,这一万米下来可会死人,苏青是她的得意学生,他还指望她取得好成绩呢,怎么舍得参加运动而伤了身体,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你看这样好不好?先不管这个事中间那个环节出了岔子,既然苏青没报,那就取消吧。”

    “原来以为班里又出个运动健将,女中豪杰呢?”赵琳的同桌不屑说。

    “江老师这次我还参加,尽量拿个好成绩,别难为苏青了,这种事情那能逼迫,这需要长期训练的。”赵琳向为难地江老师表态。

    江老师闻言,欣慰地看了她一眼,“不用有压力,照常发挥就行。”

    苏青倒是看了赵琳一眼,漆黑的瞳眸闪过一抹深思。

    “江老师,哪有你们说的这么容易,这次运动会可是要直播的,到时很多社会人士都要来观看,所以校方很是郑重,名单早已登记在册,也做好宣传册,怎么改啊?”学生会的干部,也没想到碰到这事。

    江老师看了苏青一眼,说,“那就弃权,总可以吧。”

    这老师还不错,没有为了集体荣誉,硬让苏青上。

    “怎么能这样?那我们班的脸面还往哪放,没上场就弃权,到时我们家里人还来观看,一听是我们班的弃权当缩头乌龟,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就是啊,这弃权的性质可比中途下场严重多了,这一个是上场的勇气都没有,一个是上场没能力跑下来,人家肯定不过问你这其中的缘由,人家就看到了你弃权。”

    教室里议论不已,都觉这样丢脸死了,出去都没脸见人了。

    “没脸见人,有种自己上啊。”周放吐槽,一群熊货,只会在后面嚼舌根,别的还会什么?

    孔铭扬也气愤,却跟周放性质不同,周放不知道他家苏青的能耐,以为这些人在逼着苏青去送死。

    他气结的是,她家苏青上场,那是自愿,而不是这样遭人暗算逼迫,真他娘的龌蹉,恨不得将这帮人突突了。

    看着为难的江老师,苏青淡淡地说,“不用取消了,我参加。”

    学生会干部莫名其妙地走了,江老师担忧地看了一眼苏青,嘱咐道:“坚持不下来就放弃,没什么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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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收服谭老五

    a大附中,不愧是一流院校,硬件设施全是最高级别的,尤其是体育方面,比如,操场上的跑道,照着世界比赛场地级别修建的。

    这也没什么惊讶的,想要就读这所学校,而又分不够的学生家长,即使找上关系,也待捐献一部分钱资助学校建设,这些人中不乏大方之人,像这世界级别标准的操场就是某个有钱学生家长捐献的。

    今天是全校师生举行秋季运动会的日子,老天爷似乎也知道今天日子的特殊,优待地给了个晴脸,暖暖的阳光普照下来,不会太炽烈,让人感觉很舒坦,操场上人工植被,在阳光的沐浴下分外葱绿。

    苏青站在跑道的起跑线上,广播里主持人在播报着参赛项目的最新信息,周围的观众席上,也坐满了观看的人群,裁判站在一旁,等待着时间的开始。

    “要是不行,就停下来,倔强过头了是会吃亏的。”苏青的旁边就是赵琳,她看向苏青,似乎关心嘱咐着。

    苏青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语有深意地说;“中途退场是预料中的事情,给我报名的人不就是这个打算吗?”

    赵琳闻言,笑了笑,没见任何异常。

    发号枪响了之后,苏青不紧不慢地跟着别的队员一起起跑。

    参加这个项目的女生,大部分来自校队,从她们健壮黝黑的身材就可以看出来,而且她们经过训练,跑动的姿势和速度呼吸都有讲究,而苏青这个跑步姿势一看就不对的人,倒成了比赛队员中的异类。

    场上观众不少懂行的人,看一眼苏青,接下来就不再关注了,明显是来凑数的吗,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练过的人身上。

    “二哥,你也不阻止,这苏青学习好,可也不代表别的方面也好啊,没听别人说过吗?学习好的,都是四肢不勤,缺少运动细胞,你看看她那跑步姿势,哎吆喂,慢悠悠的,一开始就被别人甩了一大截,这还不说,万一出个意外,伤着了,你不心疼死。”周放与孔铭扬坐在观众席的前排,看看场中的苏青,不无担忧地说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才伤着呢?还有,什么学习好的缺少运动细胞?这什么狗屁不通的理论?那我是什么?哎!一个俄罗斯方块第二关都过不了的人,我能跟你讲什么?”一听到苏青受伤,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可还是心脏猛跳了几下,看着被自己调教了这么些年还是如此没有长进的人,忍不住头疼扶额。

    周放本来是好意,可不知道怎么就惹他二哥跳脚了?为了不被杀人灭口泄愤,他还是默默看比赛吧。

    场中的苏青刚开始并不着急,匀速跑着,身边很多人从旁经过,依旧不见她增速,赵琳也从她身旁经过,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其实苏青运起养灵功法的话,一万米下来能脸不红气不喘,但这样以来,没什么意思不说,对别人是极大的不公平,不参加运动会,不感兴趣是一方面,而这也是一方面的原因,稳赢的比赛,有个什么劲?

    不过,被逼参加了,苏青也想趁此机会挑战一下自己,不动用功法,看看自己能不能跑完一万米或者跑得过其他人,毕竟她体质被改造过,而且经常上山采药也是一种锻炼不是。

    赵琳也并不轻松,虽然她练过,而且还修炼古武,跑下来是没有问题,但想要拿个好名次那就要困难的多,毕竟修炼古武的也不是她独一号,比如她前面这位叫王娜的,一看这稳重的步法,一长一短规律的呼吸声,就知道是同道中人。

    她刚才从苏青身边经过,已经将其抛诸脑后,估计苏青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弃场,所以她把注意力放在了王娜身上。紧紧咬住不放,王娜加速,她也加速。

    这人看似漫不经心,实测每一次加速都有精准的算计,赵琳以为这人是她夺冠的强力竞争对手。

    可不管她怎么加速,始终不能将王娜甩在身后,眼看只剩下两百米不到,心中顿时急躁起来,体内的全力完全贯彻到双腿之上,速度几乎增加到了极限,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的王娜健壮的背影,可就在这时,眼角旁一道瘦削的熟悉的身影,刷的从她身旁过去。

    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去,面现惊骇之色,居然是她,那个本该早就弃场之人,这简直比看到外星人都让人恐怖。

    只见她以极快的速度从自己身旁穿过之后,又再次从那位她自认为的强劲竞争对手王娜身旁穿过,然后是下一个,在场外观众的惊呼声中,再下一个……最后终点。场外响起热烈经久不息的欢呼声。

    苏青没有运转功法,完全靠的是身体素质,在跑完一半时,她就觉得身体疲惫,双腿发软,知道已经到了极限,不过,她咬紧牙关,硬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坚持着。

    脑中是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和自己粗喘的呼吸声,其余一切都被隔离了出去,仿佛就她一人在前行,不断的前行,将上辈子没有挣扎的心念全部挖掘出来,心中没有输赢,没有比赛,没有赵琳的不屑,只有一个心念,这辈子唯一的心念,那就是坚持自我,战胜自我。

    就在身体内的最后一丝气力也要用尽,即将倒下之时,似乎从肌肉的深层慢慢地流趟出一股热流,这股热流像是源源不断般,流经身体各处,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像是发生了一次新陈代谢,极其的活跃起来。

    苏青的大脑也开始运转,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等到她清醒之时,发现旁边居然是赵琳,心下一惊,想不到走了一下神,居然超过了她。

    当下按耐住激动,向着跑道的终点而去,踏过终点线的那刻,才看清楚前面没有一个运动员,这时广播里也响起了欢呼声,“高一二班的苏青,居然跑了第一,这是什么概念?这简直是本次运动会上的奇迹,连那些校队的运动员都抛在了后面,这简直太让人吃惊了,据说她还是高一二班的第一名,这简直是全才吗?……”

    主持人那夸张的声音在操场中不断回响,苏青此时还在慌神疑惑不解,刚才中途体力枯竭之时,她保证绝对没有动用功法,那股气流到底来自哪里?难道是本身潜力激发而出的?

    正在苏青迷惑不解时,孔铭扬越过操场栏杆,跑了过来,抢在欲上前照顾苏青的班长许玥前头。

    只见他从书包里拿出一条雪白干净的毛巾,递了过来,“先擦擦,”然后又拿出一保温瓶,“这是柠檬水,先喝一点,补补能量。”孔二爷还真是服务周到,活像个老妈子。

    追在后面的周放都不忍去看,这太丢脸了,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怕有损他孔二爷的形象。

    “你是不是嫌我麻烦还不够多吗?”苏青硬着头皮,顶着万众目光接受完孔二爷的殷勤扶持,低沉说道。

    孔铭扬见苏青不喝了,便合上保温瓶的盖子,不甚在意道:“难道因为别人的看法,你就不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吗?不谈同学朋友的关系,再说,你妈是我干妈,我替我干妈照顾她女儿,这有什么错?”

    孔二爷这狐狸早几天认了章书玉为干妈,硬是与苏青扯上了关系,将一切龌蹉的心思和不怀好意的行为给合法化,即便苏青想要疏离他,也已经晚了,人家有正当理由和身份接近。

    虽然这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身份,但以他这算计的心思,想要的还会远吗?

    其实不是苏青心思不够,斗不过他,而是她没有人家的脸皮厚,也没有人家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你苏青再冷情,再淡漠,再成熟,可也扛不住人家二皮脸啊,所以只能忍受着孔二爷黏在她身边。

    再说,学校已经传得纷纷扬扬,再撇开也没什么意思,反而显得多此一举,想开了的苏青,索性不管那么多,他爱咋地就咋地,只要不触及到她的底线就行。

    班长许玥,苏青参加一万米这个事情,虽然不是她的错,但名单是她交上去的,总觉得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所以,一直关注着场中的苏青,在看到苏青拿了个第一之后,惊喜之下,忙跑过来要照顾苏青。

    跑完一万米的人不虚脱,也会精疲力尽,这个时候,是不能坐下,要慢慢活动开才好,可却有人抢在了她的前头,那个传闻中被苏青迷惑的孔二少,正像个忠犬般围绕着主人照顾地殷勤备至,连茶水都是自制的。

    而那个被京市赫赫有名之人照顾的苏青,丝毫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反而依旧神情淡淡,似乎还有着一丝责备的意味,这该有多高的狐媚手段才能让孔二爷这样啊?

    传闻毕竟是传闻,不一定属实,许玥这一刻清醒地认识到,两人之间估计孔铭扬是被嫌弃的那个,是在不断施展狐媚手段的那个。

    这殷勤周到的一幕刚好被后面,因为太过惊骇而只跑了个第十的赵琳瞧见。

    这真可谓是恨得咬碎了牙齿,事业情场两失意啊。

    人家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连正眼瞧她一眼都没有,就走出了比赛场地,这比报复更让她痛心,更让难堪,顿觉自己就是那跳梁小丑,在人家眼皮底下蹦跶来蹦跶去,愣是没引起一丝注意,眼中的恨意与不堪越发的浓重。

    苏青莫名其妙或者说被人陷害参加一万米长跑这件事情,校方并没有着手调查,也没有引起重视,不管你报没报名,结果是你跑了个冠军,这就是最大的收获,若是你再追究,反而认为你太过于矫情。

    苏青也知道,即便是调查,也调查不出个所以然,但经过这件事情,她心中有所怀疑,于是找上了谭老五。

    虽然谭老五的人一直在暗中看顾着茶舍,但两人一直没有再见过面,苏青认为这个在道上威名远扬的人,之所以罩着茶舍,那是看在孔铭扬的份上,除却这一切,谭老五估计连多看她一眼都嫌多。

    她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三无小丫头,凭什么入得了黑道大哥的眼?

    话经他的小弟递了上去,两天后,谭老五才答应见她,地点是在他私人所开的一家会所。

    这家会所位于城郊,周围被高大的灌木掩映,远处看来毫不起眼,很是隐蔽。

    会所前面的车库里,停了一溜的豪华轿车,若是国色的那个王经理在,看到这些车牌号,肯定能一眼认出这些车是哪家公子的,哪个集团老板的,哪个高层人士的,而苏青却是全然不知,不过但凭这架势,她知道这并不是一家普通的会所。

    跟随谭老五的小弟走了进去,大概有四层,一楼大厅装饰的富丽堂皇,光周围璀璨的灯饰估计就要花费不少人民币,更不用说其他的摆设。

    据领着她的小弟介绍,这里赌场,酒吧,一切娱乐的东西都能在这里找到,但前提是,你必须要有钱才能玩的尽兴,很多世家子弟,甚至包括那些有钱有势的人都来这里找乐子,算是一家高档而又特殊的会所。

    穿过妖魔群舞,震耳欲聋的酒吧区,那名小弟将苏青领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前,那人上去敲门,苏青站在一边等着,五感尤其敏感的她,听到里面不断有痛呼声夹杂着鞭打声传来,眉头不禁微蹙。

    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一道不大的门缝,一个黑衣猛男探出头,听了小弟说人带来了后,看了走廊里的苏青一眼,缩回头又把门给关上了。

    不过,就在刚才一开一合之际,透过狭小的门缝,苏青已经看清了房间内的惨状,不断的拷问声,在她特意之下,也听得一清二楚。

    只见里面一个头上被打的血肉糊模之人,蜷缩在地上,贴着地面的侧脸,布满了道道醒目的鞭痕,并不断地渗出鲜血。衣服已不成样子,稀巴烂地挂在身上,旁边立着一个手持长鞭的黑衣壮男,一边鞭打,一边拷问。

    “只要你说出谁给你的货,谭老大就会饶一命。”

    过了一会儿,微弱的声音响起道:“你打死我吧,我是不会说的……”

    那人极为恼火,“你他娘的,嘴还挺硬,老大待你不薄,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声音突然停止了下来,几秒钟后,门从里面再次打开,刚才的那名黑衣猛男请苏青进去。

    门关上的那刻,苏青打眼一扫,房间内的情形一览无遗,谭老五坐在正中的沙发上,左右两边立着十几个身材高大,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前面地上躺着那个血肉模糊,疼得不停哼哼的男人。

    眼前这一幕,应该算是极其血腥狠辣残忍,即使男人猛然见了也会惊吓不已,何况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从苏青一进门,谭老五的视线就紧盯着她,连她脸上的神色变化都没放过。

    只见她进来先是打量一番周围的环境,然后看向地上的那人,眼神不见任何的感情,怜悯,惊恐,恶心什么都没有,仿佛这一切是再正常不过,不知道是她心态好,还是故作镇静,不过,即便是故作镇静,这也已经赢得了他的赞赏。

    “苏青姑娘,真是不凑巧,刚才会所出了点事情,让你看到这血腥的一幕,真是抱歉,快请坐,来人上茶。”谭老五站起来请苏青入座。

    “我自小在山野长大,而又懂点医术,血腥的东西少不了的,见多了就习以为常了。”苏青心想,她若是表现的惊恐至极岂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意。

    从那名小弟领她进来,看似介绍会所的情形,实际上是给她震慑,还有这屋内拷问手下的一幕,若是别的小姑娘,估计早就吓得花容失色,抱头而逃了。

    其实苏青也不怪谭老五如此,男人,尤其是像谭老五这样道上的血性汉子,是极其看重尊严,傲气甚至比那些世家子弟都还要高。

    上次赔礼道歉,命属下照顾茶舍,全是因为孔铭扬说了话,出了头,他敬重孔二少,看的是他的面子,人情也归他,说句不好听的,与她苏青还真扯不上什么关系,她充其量也只是孔铭扬身边关系好的朋友。

    骤然听到苏青要单独见他,少不得有想法,先晾你两天,再给你个下马威,看清楚老子这是什么地界?牛鬼蛇神什么都有,就是人命都不在话下,你不要想靠着孔铭扬,就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吆五喝六,帮你做什么事情。

    苏青哪能没看出来?她之所以单独见他,不但是要拜托他事情,最重要的是赢得他的尊重,而不是靠着孔铭扬的面子。

    在一处地方扎根就要有自己的人脉,黑道不同于白道,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黑暗龌蹉的东西更是知道的不少,而这些东西往往比明面上的东西更可怕,而且行事也比较方便。

    谭老五招呼苏青用茶,却并没有下令将地上那人撤走,说道:“若是被孔少爷知道,让你看见这一幕,还不知道怎么怪我呢?”深意是你不会打小报告吧。

    苏青抿了一口茶,看着谭老五反问:“难道谭老大准备将这一切都汇报给他?”

    谭老五笑了,“怎么会呢?只是怕孔少知道了,担心你与我们接触多了,学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去。”

    苏青也笑了,看向地上的那人,漆黑的瞳孔微缩一下,几根银色亮光,在屋内众人惊骇的目光中,自她右手闪电般刺向那人头上几处穴位。

    “有些人不怕死,觉得一死百了,可若是死不了,却必须神志清醒,体验着生不如死的痛苦,那他还能坚持多久?我也很感兴趣,不知道谭老大给不给我这个机会?”说完转头看向谭老五。

    而地上那位本已奄奄一息,看似一心求死也不吐口,而在苏青绣花针刺中他头上几处穴位后,立马像打了鸡血似的清醒过来,苏青的话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惊恐万状地看向苏青。

    谭老五也被苏青这一手给惊呆了,原本对她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就没什么防备,银针贸然出手,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身上霎时惊出一身冷汗,这要是暗害他的人,那他必死无疑。

    心下不由得感叹,果真不是简单人啊,看她进门时的表现就应该想到。

    谭老五右手举起,挥退欲上前保护他的弟兄,“姑娘一手好针法啊,清醒地体会皮肉之苦,的确是逼供的好手段,尤其是对不怕死的人。”随即交代身后的人,“将这人带下去好好审着,务必问出货的来源,你们也都下去吧,我和苏青姑娘单独谈谈。”

    等人都走出去后,门从外面关上,屋内只剩下苏青和谭来五二人。

    只听他说道,“姑娘是不是认为我太心狠手辣了?不过,这人却是死不足惜,我一再强调不准沾染毒品,他居然违抗我的命令,私自在我的场子里售卖,我怎么可能容忍他?”

    他喝了口茶,继续说:“不过,他背后肯定有人支持,否侧他那来那么多的货源?可是不管怎么严刑拷问,都是闭口不说。什么刑罚都用了,对他我也是无可奈何,幸好你出手,这样以来,他就是钢铁般的意志,也熬不过这样折磨,说起来,还是谭某眼拙,没看出来姑娘身怀绝技。”

    苏青看着手中的杯子,扇子般乌黑卷曲的睫毛遮住了大片阴影,嘴角勾起淡淡笑意,“谭爷过奖了,那是什么身怀绝技啊?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她放下杯子,看向对面的谭老五,“若说医术我还略懂一二,尤其对针灸较为喜爱,无事时经常拿针来玩耍,熟能生巧,时间长了,就练成了隔空取穴。”

    “这已是不简单了,这一手隔空取穴连我们这些刀口上舔血的人,都自愧不如,你要来混这碗饭,估计我都要给你让位,不过,姑娘肯定不屑跟我们抢饭碗。”谭老五的话富含深意。

    苏青也不接他的话,自顾说道:“事物都有两面性,有利也有弊,针灸技能治病救人,可转眼间也能杀人于无形,这关键是要看持针的人。”

    看看谭老五,“就好比谭爷从事的这行业,在有些人看来,认为是社会的败类,蛀虫,可我认为这道上还是有很多人,尊重道义,讲究规矩,领着一帮兄弟做正经生意,只不过是在别人欺上头来的时候,靠着自己的力量反抗,而不去寻求法律程的保护,就譬如谭爷这样的。”

    谭老五不知道苏青说这话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点点头。

    苏青又说道:“可有些白道上的人,也不见的光明正大很多,他们一些人拿着法律的幌子,或利用手中的权利,反而干些龌蹉不堪的事情,这样的人才是社会的败类,还不如道上的人来的光明正大一点,你说呢,谭爷?”

    谭老五闻言,不由得动容起来,苏青的话确实说到了他心坎里了,也是他一直凭持的做事原则,他虽然是黑道人人不耻的老大,不过,他并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他反而觉得自己比那些顶着一身人皮专干禽兽不如的事情的人高尚多了。

    没想到眼前这丫头却倒出了她的心声,看着她自从进来就一直没变过的神色,眼中满是欣赏,身手不凡心性也不简单,怪不得孔家那小子看得紧紧的,若是自己也年轻个十多岁,恐怕也会上赶着追在后面。

    “苏青姑娘,说的太好了,谭某有点愧不敢当啊,对了,不知姑娘这次找谭某,是为何事?”该试的也试过了,该了解的也了解了,是时候进入正题了。

    苏青听谭老五问起来意,倒不急着说明,似乎随意问道:“上次见面时,我看谭老大的右脚走路似乎不大灵便,难道是旧伤未愈?”

    这丫头心思真够细密,他自然知道苏青不会无缘无故问起他的右脚的事情,虽然心中激动不已,脸上仍是不露声色,“不瞒你说,我这右脚两年前被人追杀,被子弹打断了脚筋,医院也没办法治好,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好的办法?”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这要等我看了才知道,我在家乡学的中医,有些疗法说不定比正轨的医院管用,而且,我在家乡的时候,曾经治好过一例这样的病症。”

    治好过?苏青不像是说谎话的人,老谭五听了能不激动吗?虽然右脚不灵便,在日常生活中,对他影响不大,可这也算是残疾人士不是,一个黑道老大身有残疾,说出去也不光彩。

    “不知姑娘什么时候方便?需要提前准备什么东西?我好交代下去。”谭老五也装不下去了,激动地一连叠询问苏青的准备事项。

    “不需要准备什么,药材我那里都有,我会先开了方子,你先服用一个星期,调理一下经脉,到时再进行针灸治疗。”

    听苏青这么说,又想到刚才那神奇的隔空取穴的手法,估计他这右脚至少又九层的把握可以治好。

    谭老五毕竟是身经百战之人,激动一会儿后,很快就冷静下来,看向苏青,“我这腿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急在一时,先说说姑娘有什么事情,需要谭某效劳的,只要能做到,谭某决不推辞。”

    苏青见他坚持,便说了自己的来意,“你帮我查查这个人。”她递过去一张照片。

    “你怀疑这女子与上次闹场有关系?”

    “只是怀疑,所以才要请谭爷帮着好好查查看,你别小看女人,有时候狠起来不比男人差。”

    谭老五闻言,看看苏青,心想,那可不是,你刚才那一手,就足够要我的命,“行,这事我会派得力的人去查,不过,为什么不去找孔二少帮忙?他的能力可不在我之下。”

    “谭老大出手,即使有人察觉,也只会想到有人雇佣,可若是孔铭扬出手,那就不是个人的原因,到时会上升到世家之间的矛盾上,牵涉太大了。”苏青淡淡地说,其实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她不能事事靠孔铭扬去摆平,她要靠自己的人格魅力去建立人脉,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无形财富。

    谭老五闻言,面上有些动容,眼前这丫头多大?十五六岁?考虑事情如此全面长远,并不因一己之私,去牵累他人,这心性该有多强大?

    与这样的人交往能让人不由得放松信任,尤其是这收买震撼人心的手段,有张有弛,连他们这些老家伙都不遑多让,看来孔家小子捡了个宝。

    谭老五的腿被苏青治好之后,他给孔铭扬打了个电话,将苏青来找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孔铭扬一听,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苦涩,他这保护者的角色怎么就没有表现的机会呢?不过,想到苏青那个想要独立成长变强的个性,真是又爱又恨,这点不也正是吸引他的地方吗?况且她不也说了怕引起世家纷争嘛,他权当这是对他森森的爱了!(自我催眠)

    “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当这事我不知道,她那死个性,我就怕她受欺侮啊。”孔铭扬在电话里悠悠叹息。

    你还担心她受欺侮,你他娘偏心也不是这么干的?老谭忍不住暗暗骂娘,她一出手就差点要他老命,她不欺侮别人就不错了?

    不过,他也知道,像他们这些不缺钱的主儿,最盼望的还不是有个好身体?生老病死,人之常伦,谁也无法阻挡,所以能治病救人,尤其是有点手段的神医,那可真是千金难求,被人追捧的稀有之物。

    那些个权贵世家,权势在握更是如此,无不希望攀上一个,以保益寿延年。

    所以,苏青凭借不凡的医术,未来是可想而知,成就是不凡的,再加上她那稳重冷情的脾性,这孔家小子想抱得美人归,任务艰危啊。

    十五六岁是长身体,新城代谢最快的时候,上午四节课,在上完前两节课之后,大部分学生都已饿得饥肠辘辘,便趁着课间休息时间较长,跑到楼下的超市去买食物填肚子。

    “苏青,你饿不饿,我这有瘦肉粥。”后排的孔铭扬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瓶,捅了捅苏青的后背。

    苏青转身,晃了晃手中的苹果,“我吃这个就行。”

    孔铭扬一把夺过苏青手中的苹果,“吃这个那行,要多吃肉才能长高。”说完将保温瓶塞到苏青怀里,“快吃,等会冷掉了就不好吃了。”自己拿着苹果卡崩卡崩的啃了起来。

    “二哥,我也饿,给我喝点粥呗!那么多呢,苏青也吃不完。”周放捂着肚子,无力地趴在课桌上,可怜兮兮地求着他二哥。

    苏青闻言,就要将手中的保温瓶给周放,反正她也不怎么饿。周放刚要兴奋地伸手去接,就看到他二哥一个眼刀子飞过来,伸出手的手硬生生地缩了回来,讪讪的说,“那什么,苏青你吃吧,我不爱喝粥。”

    苏青见状看了孔铭扬一眼,只见那家伙正卡崩卡崩欢快地啃着苹果,看不出一点异常,她转身从抽屉里又拿出两个光滑红润的苹果,给了周放一个,又给同桌许玥一个,这才抱着保温瓶喝粥。

    上辈子她有低血糖,不能饿着,肚子一空就要吃东西,时间长了就养成多餐的习惯,重生后这个习惯也被带了过来,第二节课后,习惯性的要吃点东西。

    孔铭扬还以为她是消化太快长身体的原因,就跟着母亲章书玉学了煮皮蛋瘦肉粥,因为苏青喜欢喝皮蛋瘦肉粥。至于为什么待苏青这么好,还是那个理由,“我帮干妈照顾她女儿。”

    后来苏青干脆也不问了,只管喝粥,因为她觉得孔铭扬这个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完全找不着规律可循,让人摸不清头脑。想多也是费神。

    “还是苏青好,这苹果真好吃,在哪买的?下次我也让我家保姆去买。”周放边吃边说。

    “是啊,平常吃得都不是这个味,告诉我在那家买的,放了学我就去买。”许玥也在一旁追问。

    “这是家里苹果树上结的,不是买的。”苏青在四合院确实从空间里挪了几种水果树出来,其中就有苹果树。

    二人听了忍不住有些失望,要是有卖的该多好啊,这想吃了总不能天天伸手朝人家要吧。

    开学后不久的一次月考,苏青考了个第一,班里要按成绩重新调换位置,她的个子在班里算是高挑了,所以还是老位置没动,只是同桌换成了许玥,一个圆脸,性格直爽的女性,同时也是他们的班长。

    苏青没动,孔铭扬和周放自然不会动。

    许玥自从上次运动会之后,对苏青的印象就大为改观,越接触,越觉得这人不像别人说的那么不堪,反而是那种,你对她好一分,她就会还你十分的人。

    孔铭扬此时看着手中的苹果,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看周放和许玥的眼神那叫一个哀怨。

    班里的同学见到这一幕,虽然在心里不能适应,但也慢慢麻木习以为常了,唯有赵琳每次看到教室后面这温馨的一幕,眼中顿时闪过狠戾,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二哥,你都带上粥了?不让我喝难不成那粥是你亲自熬的?”周放吃苹果吃欢乐了,不经大脑地就问出了这么一句,被孔铭扬狠狠剜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不自在的神色。瞬时心中咯噔一下,嘴里的苹果也忘记嚼了,张着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向来崇拜的英明神武的二哥。

    这饭都煮上了,那以后是不是还要洗衣拖地带孩子啊?二哥你不能这么自甘堕落啊!

    正在周放替他二哥哀其不争时,辅导员江老师走了进来,宣布苏青一万米长跑拿了全校第一,为班级取得巨大的荣誉,并给以表扬,同时还有几个在别的项目取得不错名次的同学。

    作为第一名,学校奖励个人一千块钱以示嘉奖,许玥吵着要苏青请吃饭,一千块钱算是意外之财,况且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钱,所以商量之后,决定去吃羊蝎子,京市有一家店做的还是蛮地道的,但然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孔铭扬周放二人,至于班级里的其他人,没什么交情,苏青才不去自讨没趣。

    苏青他们吃羊蝎子的这家店旁边是一家星级酒店,他们路过这家酒店的时候,看见酒店门口停着几辆警车,几名警务工作人员在进进出出,忙着疏散人群。

    京市每天发生的案件没有成千也有上百,这些并不值得关注,值得关注的是他们看到了熟人。

    与那些警察交涉的人竟然有宋岩,还有宋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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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宋家出事,苏青被跟踪

    宋老爷子注意到了人群外围的苏青孔铭扬等人,转头跟宋岩说了几句话后,宋岩就面无表情地穿过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群,向苏青他们这边走来,“师傅,我爷爷想请你过去一趟。”

    “我不是你师傅,不要乱叫。”苏青沉沉说道,这人怎么回事啊?要她纠正多少遍啊!不过,连不问世事的宋岩都这么严肃,可见里面发生的事情很严重,也没与他继续计较下去,转头对孔铭扬三人说道,“我去看看什么事,你们先去店里点餐。”

    “我陪你一起去,周放带着许玥先过去。”孔铭扬语气坚持,不容拒绝。

    周放本想开口说我也要去凑凑热闹,但话到嘴边才感觉不对,看这架势像是出了人命案,而且又与自己的兄弟有关,他凑得又是哪门子的热闹?暗暗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再说,他也不敢违拗他二哥的话不是,看向宋岩,“好吧,有什么需要的,吱一声。”

    这家酒店叫和平酒店,规模虽然不够大,但里面的装潢和设施都堪称五星级别,出入的客人大多是上层人士,这会儿,酒店门口被警察围了拦截线,禁止客人出入,里面的客人时间都很宝贵,看一时半会儿出不去,正与酒店的经理争辩,而外面的人员更是不准进去。

    三人走到拦截线外,被一名穿着警察制服的年轻男子给拦了下来,这人长相算得上俊秀,不过,一脸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可以看出应该刚参加工作不久。

    “里面正在勘察现场,已经被封锁,禁止入内,请配合警察办案。”年轻警察对要直接越过拦截线的三人说,他是从下面刚调到刑侦大队的,对这些京市的太子党并不熟悉,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宋岩与他交涉了很久,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说动这位门神让路,要不是现在出了人命案,需要收敛点,他都恨不得上去暴打这位不识相的主,好好看看他们是谁?

    他还从来没碰到过如此不给他面子的人?不知道眼前这货是从那个嘎叽角落里钻出来的?不食人间烟火。

    这倒也罢了,关键是他师傅还在这儿呢?他这会儿连个小警察都搞不定,真是连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你们查出死者死亡的原因了吗?”苏青在一旁神色淡淡地插了一句,刚才一路上宋岩给他们简单讲了一下。

    里面酒店出了人命案,死者是他的堂叔,闻讯赶来的宋老爷子和刑侦大队的警察都没能查出死者的死亡原因,身上也没有损害的特征,死的很是蹊跷。

    与警察说话的宋老爷子目光无意间扫到人群中的苏青,便想到了苏青那一手神奇莫测的医术和功力,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便让宋岩去请了过来,毕竟死者是自己的侄子不说,身上牵涉着很多重大事情的线索。

    那名警察愣怔一下,摸了摸帽檐,无意识地回答:“还没有。”随即又想到什么,正色道:“不过,这是我们刑侦大队的事,你问这干什么?这不是你能关心的问题,还是该干嘛干嘛去?”

    这二愣子警察的语气着实不太好,孔铭扬眉头跳了一下,你小子怎么这么没眼力劲?他家苏青是你能给脸子的吗?二爷都还没敢甩过脸子呢?袖子往上撸撸就要去揍丫的,二爷的阎王之名可不是吃素的。

    不过,却被苏青一把拦住,拖着他的手给拉到了身后,并朝那人说:“你还是去问问你们头再做决定吧,说不定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呢?可不要小瞧不起民众的力量。”

    那小警察见那身材高大英俊,一脸霸气的少年,一句话不说上来就要揍人,真是嚣张的不行,面上很是不忿,嘴上说些什么袭警,违法什么的,不过,心里却还是发憷了,为了一句话的事情,挨揍确实不太值得。

    “你们这些太子爷,觉得威风八面,人人见了都要给几分面子,殊不知,碰到不认识你们的人,你连一个路人甲都不如,还想着武力镇压,有够丢份的!”苏青望着小警察远去的背影,漫不经心地数落这两位京市的顶级太子爷。

    宋岩低着个头,一副受教的样子。

    而孔铭扬那货面上虽然淡定,但心里早乐开了花,看着苏青拉着他的手,内心感受着那柔若无骨,心生涟漪的触感,脑子里顿时冒出一片粉红泡泡。那还能听到苏青说了什么?

    其实,孔名扬也只是在苏青面前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他,那能真上去凑人啊,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是袭警,即使他是顶级太子党,没人敢告他,可民众的眼睛却是看着呢,保证第二天就给你来个特写,某某太子爷当众殴打办案警察,扰乱办案,这影响多不好。

    再说,他孔铭扬虽然被人戏称天不怕地不怕的阎王,胖揍的人无数,可那些都是圈子中不入流的人渣,对于惹了他,看不顺眼之人,他都是一声不响就解决了,那像这会儿光有雷声不下雨,苏青一拉就熄了火?

    对于欺侮一个普通人,他还真没什么兴趣,听苏青这么一说,讪讪地摸着鼻子,做出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而宋岩这货脑子回路不够,不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师傅,他刚才对你言语不敬,就应该凑他丫的,连我师傅都敢冒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苏青仰天扶额,她已经无力再去纠正这人。

    不一会儿,一脸严肃,还带着点悲切的宋老爷子,和一个方脸身材挺拔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几人打过招呼,寒暄客套了几句。

    这方脸的男人,看样子三十七八岁,从站立的挺拔身姿可以看出,定是在军营淬炼过的,那炯炯的眼神看人的时候,似乎能看透人的内心。

    他好像认识孔铭扬,似乎还很熟的样子,而且先给孔铭扬打招呼,语气中带着一丝尊敬。

    这人叫张勇,曾经在孔老爷子手下当过勤务员,算是从孔家走出去的人,转业后到了刑侦大队。

    张勇农村出身,没什么身家背景,也没上门求孔家办过什么事,硬是稳扎稳打地破了几件大案,提拔到了现在的位置,刑侦大队长。

    虽说没靠着孔家,但别人都知道他是从孔家里出来的,自然高看两眼,在单位里也没那个没长眼的为难过他。

    说白了,单位里升职评职称这些事情,并不是透明的,也不是说你有才业务过硬,就一定升职,这些事情都是有暗箱操作,有门路的,上级领导一句话的事,就能将兢兢业业的人给挤下去。

    明白这里头事情的张勇很是感激孔家,对眼前这位孔家二少自然也是尊敬。

    不过,听说他们要过去看看尸体,还是犹豫了一下,“我们的法医在京市也是首屈一指的,他查了大半天,也没查出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死亡,就连死亡时间也不能确定,我们准备带回去请相关专家协助,宋老刚才也验过了,也是没有进展,再……”

    张勇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意思表达的很明白了,不是我不近人情,这孔二少的面子他哪敢不给?

    可关键这不是过家家酒,或者有热闹可瞧,这是人命,连他们这些老手都无法验出的问题,你们这些孩子娃能看出什么?这不是纯粹捣乱吗?

    宋老爷神色严肃,这时也开口了,“让他们进去看看,这丫头懂点医术,即使验不出,也不损失什么?”

    张勇听宋老这么一说,随即向苏青看去,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神色有些淡漠,眼神深邃,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或者说内心变化,这让张勇有点挫败,他可是专门学过心理学,见人第一眼就能推测出这人的性情大致如何,接触之后,通过肢体语言也能估摸出这人的习惯,爱好,以及对某件事的看法等等。

    经过这么些年的历练,不能说人人都能看透,但那些犯人在他面前都还是无所遁形的,想隐瞒点什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这眼前的孔二少虽然看不出别的,但他看这位姑娘爱慕欣赏的眼神,却可以看出那是喜爱到了骨子里。

    张勇再次打量了一番苏青,虽然有些意外,但他可也不相信,她年纪轻轻能有什么本事,可既然年高望重,手握实权的宋老这么说,这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刑侦队长可以触犯的。

    他如果再犹豫,那真是白混了,一点的眼力劲都没有了。

    “看看也行,不过尸体我们还要带回去详细检查,不要损坏就行了。”

    队里的法医在职业水平被质疑,一脸不忿的情况之下,被张大队长指使了出去。

    屋内只有苏青,孔铭扬,宋老爷子和宋岩,张大队长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眼角余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房间。

    苏青目光大致扫了一遍死者,听宋岩说起这人只不过四十岁左右,可现在从面目看来,说是五六十岁的老人都还说少了,因为面目以及裸露在外的皮肤,就像是常年干枯的树皮,邹成扭曲成一团,松松垮垮地敷在身体表面。

    不过,肌肉并不见腐烂萎缩,所以法医才一时无法确定死者具体的死亡时间。

    苏青从死者面目惊恐的眼神推断出,这人死前定然受到了刺激,或者说害时,看到了惊悚不可置信的人和事。

    屋内的气氛很是沉闷,没有人说话,寂静的不行,连几人呼吸声都能清晰可闻。

    伴着尸体特有难闻的气味,让人想要作呕,宋岩站的位置还远一些,不过也是扛不住那股难闻的味道,运转起体内的内力才强忍住没吐。

    门口的张勇见状也是惊讶了一把,他们常年跟这些死尸打交道,早就练成了钢铁不坏之身,所以才能免疫,可这女孩连口罩都不戴,离得那么近,不见惊恐,也不见嫌恶,他不禁在心里想,难道她还真能看出什么?

    其实,并不像张勇想的那样,苏青之所以对尸体味道没有任何的反应,那是因为,她一进来就屏蔽了自己的五感,自然感觉不到什么。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她从那里拿出几枚看着像是中医大夫用的针灸的银针,看也不看,就扎向死者胸前的几处。

    手法很是干脆利落,不像是作伪的样子,像是历练了千百遍,一眼看去,就能精确找准穴位。

    宋岩亲眼看到苏青的用针,眼中陡然冒出一股热切的目光,这个师傅果然没拜错。

    而宋老爷子再次看到,也是震撼了一把,毕竟上次他被苏青救时,意识还处于混沌之中,忙着在死亡线上挣扎,那顾得上苏青是怎么医治他的。

    孔铭扬将众人被他家苏青镇住的神情一一看在眼里,忍不住暗暗得瑟起来,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

    其实,这世上是没有天才的,或者说苏青本身不是天才,她熟练精准的针法不是一撮而就的。

    人体大大小小的穴位以及所在的位置,和针灸之后所起到的作用,这些靠着功法和传承改造过的超强记忆力,看一两遍,就能熟记在心,甚至能在脑海里自动模拟一张图来。

    可这银针的力度,速度,角度,还有精准度,靠着记忆力或者说偷懒取巧,都是行不通的,那都是要实打实练过无数个日日夜夜才能有的结果。

    她曾经为练针法,抱着一个自制的草人,可以连着一夜不睡在空间里修炼,光草人不知道扎坏了多少个,所以才能在这个过程中,意外地练就一手隔空取穴的手法,亦或者可以说杀人的手法。

    机会都是给有准备之人的,苏青的不凡不是平白得来的,那是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换来的。

    苏夏的病一直是她的心头大患,虽然现在靠着灵药稳定下来,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但发病的那天总会到来的,到时候指望医院?

    不是她太消极,不相信科学发展日新月异,而是这个世界上先天性肾病何其之多,又有多少人看好的?肾脏需要者又是何其之多,又有多少人能得到匹配的肾型的?

    苏夏的命,她赌不起,也不能赌,所以只能依靠自己,努力修炼。

    苏青的灵力一进入死者体内,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死者体内经脉空空如也,再查探精气所在之地,发现也是成枯竭状态。

    她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动容,低头再仔细查探一番,还是如此,而且别的地方,甚至包括脏器都没有任何的损伤或出血痕迹。

    她拔出银针,这银针其实就是空间的那套金针,只是她怕拿出来太过于招摇,于是做了点手脚,伪装成普通的银针那般摸样。

    将银针收起,苏青抬头看向宋老爷子,问道:“他是修炼之人?”

    宋老爷子点了点头,其实他也隐隐有所猜测,但不敢确定,所以才让苏青过来查看一番,苏青这么一问,就等于证实了他心中的所想。

    “怎么样?”张勇见苏青收了针,知道已经验完了,似乎随口一问,但内心却是急切希望能得到一些对案件进展有用的线索。

    苏青没回答,只是看向老爷子,这已经牵连到古武世家的隐秘,不是她该管的,她只是负责查看,不过,看刚才宋老爷子了然的表情,想必他已经清楚死者的死亡原因。

    “张队长,你在短短几年间连续破了几件大案,能力自是可以,而且你是从孔家走出来的人,老夫也不想瞒你,这次命案很是诡异,可能涉及到一些普通人不可能理解的东西。”

    宋老爷子这样说已经言尽于此,看在孔家的份上提点他,况且他根本也没指望警察能查出什么,这些东西还是要靠他们宋家自己着手调查,但是再次见到这种症状,眼神不禁闪过一抹深思。

    张勇闻言怔了一下,宋老爷子虽然说得隐晦,但他摸打滚爬过这么多年,怎么能听不明白?

    所谓普通人不能理解的东西,他还是隐隐知道一点的,就譬如国家专门有个神秘的安全部门,那里的案子都是处理这种普通人不能理解的案件。

    他也知道老爷子这是好心提点他,不要什么都不顾,头脑一热就冲上去找死,有些东西不是他们这些普通警察能接触的,对宋老爷子感激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件案子,回去汇报给局里,局里应该会有定夺。”

    宋老爷子点点头,对苏青说道,“老夫很久没到你那里喝茶了,不知丫头有没时间?”

    苏青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宋老爷子估计有话要说。

    宋老爷子又看向孔铭扬,“孔小二也在啊,你也一起去吧。”

    孔铭扬倒是很尊重这位老人,知道宋老爷叫他一起去,也是没把他当外人。

    孔铭扬打了个电话给周放说了一下,然后几人去了青青茶舍。

    张勇看着孔铭扬这位万众捧着,向来狂妄不可一世的主儿,在那小姑娘面前却是低眉顺眼,处处卖乖讨好,还真是个稀罕事,而且宋老对那姑娘也是极为尊重,隐隐有平辈论交的感觉,这让张勇很是迷惑不解。

    苏梅再次见到宋老爷子,神情有些不适,毕竟当时这人可是差点死在他们店里,而且跟着他的那位中年男子差点没一把掐死她。

    “姑姑,我们去后院,你让人准备上好的茶叶。”苏青对迎上来的苏梅说了一句,领着几人去了后院。

    后院的景致与刚开业哪会儿相比,改变了好多,石板路两边的花圃,种着时令的花卉和长青绿植,秋日里的温和阳光,洒在石板路上,踩上去有股热热的感觉,洒在花卉上绿植上,花儿显得更为娇艳,绿色植物显得更为葱绿,一片生机勃勃,焕然向上的感觉,让人为之精神一松,心灵得到净化,沉淀。

    院中的中央放置着一个不小的鱼缸,里面有几条锦麟在欢快地游着。

    “每次到了这里,都觉得心灵特别放松,一把老骨头也轻快了许多,那些个烦心事也被抛得远远的。”

    宋老爷子喝了口茶水,无限叹息道,“可有时候不想,事情并不会就此过去……”

    四人坐定,茶水泡好后,宋老爷子望着院中的景色说起了死在酒店里的那个人。

    死在酒店的那人,是他大哥的孩子叫宋磊,是他大哥的外室生的私生子。

    宋家一向家风很严,严禁家族子弟生活作风腐化,因为修炼古武者最注重修心养性。

    而他大哥却像是鬼迷了心窍,在外面偷偷养了一个女人,这女人开始还算安份,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见这男人并没有娶她的意思,便动了心思,偷偷坏了孩子,孩子生下来之后,也没告诉宋老爷子的大哥,而是直接找上了老太爷,当时的宋家家主。

    她本以为凭借着这个男孩,就能进宋家的大门,只是没想到,注重门风的老太爷当时大怒,直接将大哥赶出了家门,并取消了家主之位的继承权,所以家主落在了现在的宋老爷子身上。

    后来,这位大哥不知所踪,老太爷晚年时候,觉得自己但是太过于心狠,也派人找过,但一直没有消息。

    就在十年前,宋磊找了过来,说是父母双双去世,父亲唯一的心愿是让他认祖归宗,宋老爷子当时已经是宋家家主,老太爷也已经过世,临终前嘱咐一定要找到并补偿他们。

    宋老爷子对他也算是亲生儿子看待,而且这宋磊人也聪明,慢慢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他打理,只是上次中毒事件后,宋老爷子命人暗中调查,才发现他形迹可疑,经常与神秘之人有联系,嫌疑最大,也最有机会对宋老爷子下手。

    当时没有声张,只是暗暗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却还是被他察觉,今天上午,盯着的人发现他在酒店里见了一个神秘之人,谁知过了大半天人还是没出来,盯着的人正着急时,就看到酒店门口来了几辆警车。

    经打听原来是酒店打扫卫生的,敲了半天门没人应,便拿了备用钥匙打开一看,发现人已经死了。

    苏青大致听完,推测可能这宋磊觉得当年的事情,宋老爷子从中作梗,所以才致使他们一家沦落在外,过着生不保夕的生活,回来估计报仇的心思多些,所以利用近便一直给宋老爷子服用慢性毒药,想造成是走火入魔的症状,却不想被苏青碰巧救了过来。

    这宋磊察觉被人盯上,着急之下,便向他背后之人寻求帮助,只是没想会被灭口,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苏青觉得豪门世家就是狗血的盛产地,当年宋老爷子有没有在背后推一把犹未可知,不过,这也只不过是苏青的推测,况且这些陈年旧事,恩恩怨怨说实在的跟她还真没什么关系,帮他们验尸体,也算是情至意尽。

    不过,她对这人的死亡原因,却颇为感兴趣,尤其是这背后的神秘之人。

    “你们古武界有没有一种功法可以将人的内力甚至精气吸去?”苏青问道。

    “古武界各大世家修习的功法可以说,各有不同,但至今也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说不一定。”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沉思一会儿,才说:“好像有个人的情形跟他差不多,虽然他没死,不过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您说的是章家的那个人?”孔铭扬在苏青说到吸取精气之时,就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听到宋老爷子说起的人,便开口询问。

    “是啊,都十几年了,多亏章老是不可多得的医学圣手,才能调住一条命十几年,章家自从出事后,章老就无心别的事情,所以才一直慢慢败落下去。”宋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杯子,感叹道:“估计,宋磊背后的势力,打的也是这个算盘,我一死,宋家就不足畏惧了。”

    宋岩在旁边听到爷爷这么说,眼中满是愤怒,“查清楚是谁后,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他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具都被震得一阵乱响。

    “你给我坐下,你个熊孩子,你师傅和爷爷在这,你还敢自称老子?”苏青听到宋老爷子似乎也认定她是宋岩的师傅,就要张口反驳,在这样下去就成既定事实了。

    可宋老爷子那容她说话,继续骂着自家二缺的孙子“等你查清楚?估计你都被吸干了,事情有那么简单吗?章家的事情就是个例子。”他照头上给了宋岩一个巴掌,宋岩被他爷爷打得一个趔趄坐在凳子上,捂着脑袋龇牙裂嘴,却也不敢吭声。

    怎么会有这么二的孙子?宋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再次抬头看向苏青,神色霎时恢复如初,仿佛刚才那一幕不曾发生过似的,似乎在随意地解释。

    “我们这些古武世家,早年在国家发生战争的时候,很多家族子弟自愿奔赴战场,后来战争胜利后,国家论功行赏,觉得这些人都是力挽狂澜的可用之才,便将他们安插给了不同的部门,从此为了争权夺利,各大世家展开了暗暗的角逐,而我们宋家估计也是挡了别人的路,才会如此……”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孔铭扬给打断了,“说这些世家之间的恩怨以及隐秘干什么?我们都还是学生呢?”

    宋老爷子看看孔铭扬不赞同的眼神,似有所悟地看看苏青,这孔家小子,还没怎么地呢,就护在前头,不过,他也却是有拉人下水的嫌疑,干咳两声,“你现在拿学生身份当幌子,我可知道你爷爷可从来没把你当孩子,大事小事不都让你参与?”跟我打马虎眼。

    “再说,就凭她的能力,迟早是要进入这个圈的子,早了解有益无害。”说这话时,语气有点强硬,那是心虚的表现。

    孔铭扬虽然清楚他这话有点牵强,但想到,苏青以后毕竟是要跟他在一起的,这些事情是免不了的。

    宋磊的死,宋家在暗暗调查,警察估计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找个借口将案子了结,反正家属自己心中有数,也不会找他们追究。

    孔铭扬到家时,孔老爷子正坐在客厅里,看新闻联播。

    “不是与苏青一起吃饭去了吗?怎么天还没黑呢就回来了?像你这样什么时候能将媳妇泡到手啊?想当年我追你奶奶的时候,哪有像你这样怂的?那是一把拿下,你倒好,一年多了连个小手都没拉过,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孔老爷子埋怨孙子。

    兰叔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天花板,暗暗腹诽起主人来,你强,你还不是被打了满头包,连着三个月人间都不理你,还不如你孙子呢?

    怎么没拉上手?今天就有啊!孔铭扬朝他爷爷白了一眼,“稀世珍宝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吗?越难得到说明越宝贵,容易得到的那都是赝品。”

    孔老爷子暗暗唾弃为自己无能开解的孙子,“不说你摆不平人家,魅力不够?”

    孔铭扬一听炸毛了,“我这还叫魅力不够?我若是出去吼一嗓子,保证全京市的万千少女出来争相围堵,你信不信?”

    “信?但这些人中不包括苏青,你魅力值高,高有毛用?”孔老爷子不屑地嘲讽道。

    孔铭扬气结,朝兰叔说道:“我还没吃饭呢,帮我弄点东西吃。”

    笑得几乎内伤的兰叔,面上依旧面无表情地答应一声去厨房安排。

    “不是苏青说请吃饭吗?难道反悔了?可苏青也不像出尔反尔的人啊?”

    “你想太多了吧。”孔铭扬发现他爷爷碰到苏青的事,不是唾弃他没能力,就是喜欢西想东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在追女朋友呢?

    “不是,是碰到了意外,宋岩家里出了点事……”孔铭扬将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刚好他也有事情问爷爷。

    孔老爷子拿起茶杯喝了口水,“你确定没看错?”

    “我没仔细看,苏青验过尸体说的,能有错?不知道与我上次渡劫时偷袭的那人是不是同一个,当时我正处于紧要关头,被他偷袭个正着,我感觉我体内的功力不受控制地向外流动的趋势。”

    “察觉到不妙,我便拼劲全力,冒着渡劫的危险给了他一掌,才得以逃脱,然后重伤奄奄一息之际被苏青所救。”

    “你出事之后,我命你兰叔在京市排查一遍也没找到你所说的可疑之人。”

    俗话说,阎王好找,小鬼难缠,这人隐在暗中,想找到犹如大海捞针啊。

    话说,苏青那天在茶舍查看了一下货源,统计一下需要补多少货,所以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却不想在回家的路上却被人一路鬼鬼祟祟地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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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出手

    青青茶舍现在也算小有名气,甚至连一些有关于养生之类的杂志都有来采访过。

    茶类之中,好的也就那几个品种,大红袍,红茶,以及铁观音,随着科技的发展,茶叶的制作很多程序都使用上了机械,机械虽然快捷,但毕竟不同于人工,不能分门别类,不能不同品质给予区别对待。

    而青茶却是从头到尾纯手工制作,能将茶叶的品质提高到最佳,所以味道与那些名茶大红袍铁观音,红茶都不遑多让,甚至是更上一筹。

    况且,苏青的茶还有一个特点,外部的包装都是净白的陶瓷罐子,上面还绘有风雅的人物风景画,别有一番文人墨客的韵味,正符合了人们喝茶寻找品味的感觉,不管是自己喝还是送人都很不错,只要名声打出去,回头客是不用担心的。

    所以,茶叶每天的售出量逐渐在增加,今天刚好苏青来店里,苏梅就给苏青讲了一下,看能不能多定一些货源。

    茶叶的数量苏青自己说了算,自然没问题,就统计一下还有多少,准备过几天来补齐。

    “苏青,我上次去你们家,见你母亲在刺绣,我觉得吧,也不指望她挣钱,刺绣也就图个兴趣,可她现在几乎都在家里刺绣,小心伤了眼睛,再说,现在店里也稳定下来,没什么上门找茬,过分挑剔的客人,我看倒可以让三嫂过来店里,做什么是小事,权当是散心了。”

    统计完之后,姑侄二人闲下来说了会儿话,就说到了章书玉,苏梅如此说,并没有让章书玉干活什么的,是真心为她嫂子着想,换做是她常年呆在家里不疯掉才怪,可能一天都待不下去,将心比心,自然能了解章书玉的心情。

    苏青哪能不知道姑姑的好意?这件事情她早就注意到了,只是还没想到个两全其美,而又安全的办法,现在经姑姑这么一提,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倒觉得是个好办法,正如姑姑说的,店里很是平静,再说有谭老五的人看着,安全起码可以保证的,而且放学后她还可以接母亲回家。

    “那我回家跟我妈说一下。”关键还是要看母亲的意思。

    现在也算是入冬了,白天相对来说短了许多,晚上六七点,天色已经全黑了,而且今晚似乎要变天,乌云在头顶压得很低,气氛很是沉闷,似乎下一刻就要砸下来一般,远处还有细小的雷鸣闪电,说不定,过会而就会有倾盆大雨。

    苏青怕淋雨,着急赶路,在即将走进巷子的时候,一团黑影似乎在眼前快速闪过。

    对于自己五感灵敏度,她非常有信心,那不是她的幻觉,暗暗提高警惕,状似无所觉地继续前行。

    一步,两步……五步,苏青似乎无意地放慢了步伐,垂眼低头而行,在走到第七步的时候,她在心中暗叫,来了。

    “嗖”的一声一个黑色人影陡然出现在她的前方,阻挡了她的去路。

    前方闪过一丝银色雷电,借着亮光,再加上她明锐的视力,看清楚了这人的大致长相。

    现在只要她见过一面之人,再次见到必能认出,所以苏青看清了这人长相之后,就认出了这人是谁,是在上次生日宴上见过一面的赵楠,也是她的同班同学赵琳的亲哥哥。

    认出这人之后,苏青的漆黑瞳孔微缩,锐利的目光在一道闪电过后显得尤为可怕。声音也带了些阴冷,看着前方那高大的阴影,“你挡住我的去路了。”

    “哈哈!果然与众不同啊,就这样还临危不乱,不过,我妹妹说你深不可测,嗤,我才不信呢,数得上名的家族就没有姓苏的,还叫我不要惹你?我看是她胆小。”赵楠也不打算隐瞒身份,反正过了今天这个晚上,苏青这号人物不是被自己降服,就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应该听你妹妹的话。”苏青好心提醒。

    赵楠走上两步,色眯眯瞅着苏青依旧冷清的神色,越发地心痒难耐,“我要是听了她的话,等会儿,谁让你欲死欲仙啊?”

    赵楠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好色,女人玩过的不知多少,有点变态,尤其喜欢极力反抗的女人,这样征服起来才够味,够刺激。

    圈子里的人玩女人的不在少数,只要你不闹出太大的动静,一般都不会有人管,大家似乎有个不成文的默契,各玩各的,互不干涉,谁年轻的时候没荒唐过啊?

    可是,像赵楠这样玩女人的却是极少见,所以,在圈子里极其有名,但这家伙好运,一直没闹出太大的动静,倒是一直相安无事。

    上次在孔家那小子的生日宴上,他见到苏青,刚开始不觉得怎么样,猛看上去,不够惊艳妖娆,神色清淡,不怎么讨喜。

    那场与赵琳的赌博,他也在,看到自己那个好强的妹妹被压制的死死的,就对苏青产生了兴趣,看到她稳重不形于色的神情,顿时勾起了他的邪念。

    他还从来没尝过这类型的女人,顿时心痒痒地,俗话说,没有得到的才是最想要的,赵楠就想着怎么才能拿下,赵琳知道后提醒他说是这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无害,而且与孔铭扬关系匪浅。

    不过,他才不信,一个姑娘能强到哪去?再说,她也没什么背景,虽然孔铭扬高看她几眼,但毕竟是女人,这年头难道为了一个女人,还能杀了他不成?

    虽然他家没有孔家深厚,但也不是说一嘴皮,就能覆灭的,再说还有唐家呢,唐家可是可以与之抗衡的。

    所以实在憋不住,这才在这堵截苏青,一想到等会就能拿下,那滋味肯定美妙异常,人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那你觉得是欲死欲仙重要还是命重要?”苏青看着越来越近的赵楠,淡淡地问道。

    “但然命重要,没有命那来的欲死欲仙,不过,如果尝不到你,那跟死了也没区别了。”赵楠眼中的猥琐目光,让苏青厌恶至极,不过被她强行按耐住,试探道:“你妹妹没跟你说,上次她雇人砸我店的事?”

    赵楠听苏青这么说,怔愣了一下,倒真像不知道的样子,“不管那些事了,只要你将我侍候的舒服,我保证我妹妹不会再找你麻烦,我还可以每月给你钱,五万块,足够你花了,只要你听话,讨得我欢心,我还可以送你套房子……”他边许诺着给苏青的好处,边走向苏青。

    而苏青从看到赵楠就没有移开过一步,也在盯着赵楠,

    他见苏青没有反抗,没有说不要,也没有惊慌逃开,以为是苏青认清了局势,毕竟,包养女人的条件他已经开的很优厚了,是个女人都会动心,更不用说苏青一个从乡下来的丫头,来之前他也是打听过了的。

    这时头上陡然电闪雷鸣起来,亮的就像白昼,周围的一切都一览无遗,包括赵楠脸上就将得手之后的兴奋。

    在赵楠与苏青一步之遥,要拉她入怀时,苏青的背后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苏青阴冷的面孔,还有举起的手中闪亮的银针。

    只见那银针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而赵楠伸出去的手却诡异地垂了下来,眼晴睁的大大的,想问这是怎么了?却连嘴巴都张不开,但人的意识是清醒的,过不一会儿,眼睛失去光彩,就像是被抽取了灵魂一般。

    “我说过了,你应该听你妹妹的话,怎么好话都不听呢?还有你那妹妹,虽然还没有确凿证据,不过,所有的调查都指向她,你的结局也是对她的警告,明天你就会红遍整个京市。”苏青看着赵楠痴呆的眼睛说道。

    五分钟之后,苏青才从他头上拔出几枚细长的银针,趁着还没下雨,急忙拿出电话,给谭老五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谭老五那边传过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身边有不少人,听到苏青说的事情,忙慎重地找了个安静隐秘的地方,说:“这件事情牵涉甚大,要详细计划布置,我等会儿派人去接你,你敢肯定这人的神智不会再清醒了吗?”

    苏青不容置疑地说道:“我若不出手,没人能让他清醒。”

    外面电闪雷鸣过后,豆子般大小的雨滴哗哗砸下,噼里啪啦做响,站在窗前的谭老五心情就像外面的狂风暴雨,久久不能平静。

    这不是道上的那个帮派,说铲除就铲除了,这是世家,握有实权的世家,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引火烧身。

    可想到那个不可小觑的丫头,他是真没想到,她会如此心狠胆大敢谋害世家子弟,连后续处理都这么别出心裁,反过来捅人一刀,即便以后赵家查出来,也是势力大减啊。

    他不禁有点后背发凉,得罪这丫头,比得罪世家还可怕,幸亏当时他没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不过,想到她背后还有孔家,倒没有先前震撼了,摁灭烟头,拿起外套,亲自安排相关事宜。

    雨夹杂着电闪电鸣下了一整夜,第二天居然还出了太阳,金色的阳光普照整个京市,似乎在衬托今天是个不平凡的日子。

    今天却是不平凡,因为有重大新闻发生。

    各大报纸就像雪花般洒向京市的大街小巷,新闻电台轮番转播,网络视频点击率已经高达亿万人次,你要问什么新闻这么火爆,简直堪比外星人入侵地球了?

    原来是赵部长的儿子,赵楠,在娱乐会所招了多名小姐玩乐,刚好碰到扫黄组突查,被抓个正着,被抓时正赤身裸体的与几名女子群欢,神智似乎有点不大对头。

    带回警察局一查,发现体内摄入大量的海洛因,并且神智一直不见清醒,遂送往医院发现,因大量摄入毒品,大脑遭到极大损害,估计恢复的可能性很低。

    部长公子吸毒玩群欢,这新闻的爆炸性足够吸引眼球,尤其是网络上,不知那位大神,竟然给拍摄了下来,传到网上。

    画面上的视频淫,乱不堪,赤身裸体的男子混在同是赤身裸体女人堆里,做着龌蹉不堪的事情,看完新闻之后的民众愤怒,怒骂不已。

    天天讲这个法律讲那个法律,合着这些法律的制定都是给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制定的,你们这些当官的却游离于法律之外,拿着不义之财让孩子过这种淫,乱不堪的生活。

    新闻极大激起了民众的愤慨和对政府的抵触。但然这引起了高层的主意,立马就此事将赵部长批了个狗血淋头。

    不管你是多大的背景或官员,这样腐败的作风对社会影响是巨大的。

    赵楠在圈子里玩女人是出了名的,所以出了这样的事情,各大家族和高层大部分相信是确有之事,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以前没有逮到那是你侥幸,现在抓到只能说你活该如此。

    还有怒骂赵部长的,你把儿子给教育成这个样子,可见你这人的人品作风也有待考察。俗话说的好什么样的老鼠打什么样的洞。

    这篇新闻引起了各种不同的反响,但无需置疑对赵家是一次极大的打击,不管是前途事业,还是传承香火。

    赵楠是赵家的独子,医生说了,这种情况,恢复的几率简直是等于零,这跟失去一个儿子有什么区别。

    赵家的头顶是一片乌云罩顶,一家人愁眉不展,儿子几乎快没了,赵妈妈是整天以泪洗面,嘴里唤着赵楠的名字,可赵楠就像是植物人,让他摆个什么样的姿势,就是个什么样的姿势,对别人包括家里人,都是毫无反应。

    赵部长伤心悲痛之余,静下心来,开始琢磨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毕竟他混到现在这个地步,又是赵家的家主,怎么可能认这只是巧合,以往这样的事情他也没少干,没想到这次却被鹰啄了眼,落在自家儿子身上,这不能不说是报应。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揪出幕后的凶手才是最为紧要的,看看是谁在对付他赵家。

    赵琳看到哥哥这样,眼眶也不由得红了,虽然他与她关系不是很融洽,但毕竟是血缘的亲兄妹,打断骨还连着肉呢,自己人欺负可以,换做别人,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她知道哥哥混蛋,生活不检点节制,但从未听说沾染毒品啊,这事情挺让人蹊跷。

    她想起了前天,赵楠还在问她,他们班同学苏青的事情,似乎对苏青上了心,打上了注意,记得当时她为了防止他乱来,还特意警告说苏青不简单,不要去惹,赵楠当时没说什么,但是她知道他哥的性格是没那么容易放手的。

    其实她心里隐隐有着期待,她哥能把苏青拿下,这样孔铭扬就不会要她了,而她也会有机会的。

    谁知这才一天时间不到,就出事了,人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能不让人往苏青身上想。

    可是苏青能有这么大本事吗?

    这件事情已经轰动了京市,孔家自然也是知道的。

    饭桌上孔老爷子问自家孙子说,“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孔铭扬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面前的碗里,“罪有应得,像赵楠这样的败类,我都恨不得亲手去做了他。”说着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别顾左言他,你当我老了什么都不知道啊?”孔老子吹胡子瞪眼睛的。

    孔铭扬将筷子重重放到桌上,“就是苏青不这样做,我的手段估计比这还狠,知道我看上的女人,还敢强抢?这赵家也太猖狂了,连我们孔家都不放在眼里了?跑到二爷头上来拉屎。”

    苏青那晚所做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单凭谭老五的能力是不可能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他在后面动了不少手脚,同时也消除了引起赵家怀疑的痕迹。

    孔老爷子闻言,也动了气,像他们族类,地盘意识以及占有欲极强,别说别人碰触了,就是看一眼都不行。沉思一会儿,说:“赵家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不行,就除掉,如果连自己的女人被觊觎都要容忍,那还真玷污了我们高贵的血统。”语气霸气十足。

    半响后,语气缓和道:“这么些年,不爱与他们计较,是怕暴露,虽然我们自视是上古血统高贵的银狼一族,但在这个社会儿,却被别人视为异类,是会引起不少麻烦的,尤其是苏青,见过你的真身,而且相处时间不短,若是发现你是异类,不知道会不会……”

    孔老爷子的话被孙子打断,“我的妻子只能是她,她也只能跟我。”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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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国医介绍:
苏青被迫给人顶缸,枪决时,以为这充满悲苦愧疚的一生,终于画上了休止符。然而,却不想会再次重生,回到命运的转折点。这一世,她决定重新来过,不要再有遗憾。踢走逼母亲改嫁的亲戚,医治生还无望的弟弟。从此,一个山村出生的普通姑娘,却是军政要界,古武世家的座上宾。从此,一个身无分文的女人,却成为家产万贯的商界奇人从此,国家安全局,一直空着的s极保密档案,有了它的新主人。从此,一身清冷的身影,身边却美男环侍,诱惑不断。一切只源于重生途中,意外得到的传承,可以从死神手中夺命,在阎王手中收魂。只因,金针在手!小鬼遁走!本文女主成长型!非np!现代励志爽文!本文纯属虚构,架空现代,涉及专业知识方面千万不要较真。喜欢看爽文的亲,喜欢看女强的亲,请放心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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