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转变
“我赶过去的时候，他直接扭头跳进了河里，我跳下去找他的时候可能是光线太暗的缘故什么都没找到。m.www.uu234.net”
王沈刻意隐瞒了当时的详细情况，而且他觉得就算自己说出来，警察也未必会信，甚至还有可能将他当成疯子或者什么可疑分子留下来做进一步的审问。
“也就是说，你认为这名遇害者展现出了自杀倾向？”做笔录的警察满意地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内容，下笔飞快地写了起来。警局十分贴心地准备了猪排饭，王沈一整天在咖啡店里蹲点没吃东西，边回答警察的问询他还边扒拉了两口饭。
“算是吧。”
仔细想想，那位嘻哈少年为了不喝一口脏水，宁愿投河，这等金牌音乐人的精神，王沈觉得他和思维正常的警察解释不通。
“很好，辛苦你了。”警察完成了笔录，说道：“你随时可以离开。”
“嗯，好的。”
总体来说，是非常和谐的一次笔录，期间王沈只是叙述了事情的大致经过，现在嘻哈少年还处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状态，根据上次的经验，王沈觉得至少要到明天早上溺亡的尸体才能被打捞上来，而在此之前，少年的身份都是未知的。
他提供了摄影二人组的大致特征，如果真要说一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王沈觉得也应该由那两个人来说。
做笔录的老警察合上笔记本离开了，王沈正准备离开，一名年轻的警察忽然间推门走了进来，他见老警察走远，才开口叫住王沈：“请你等一下，这个东西……应该是你留在现场的吧？”
王沈一看，发现对方正拿着他落在岸上的《百鬼抄豪华编年版》。
当时由于情况过于紧急，他把书随手一扔就跳进了水里，后来这么多事一打岔，他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谢了。”
“请稍等一下。”
警察欲言又止，似乎在酝酿自己的措辞。王沈站定等了一会儿，年轻警察才开口说道：“有关上次醉鬼溺亡的案件，网络上流传着许多流言，有人认为这个案件并不是一次简单的意外。”
而这天晚上，又有人在同样的地点落水，但从上级的态度来看，他们这次也希望以意外或者自杀收尾。办案时只要以意外或者自杀定了性，就不必加派人手继续追查。尤其是类似这种听起来玄乎又玄的案件，根本没有人愿意接手。
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上一个目击者第一天声称自己看见了不同寻常的景象，但经过了所里老派警官的“谈话”后，目击者第二天就全然变了一副态度，承认自己是喝了酒看花了眼，并且坚定地认为醉鬼坠河是一起意外事件。
上次是意外，这次又想定性为自杀。
但是王沈携带的书籍，让他看见了希望。他刚才在电脑上查了这本书，《百鬼抄豪华编年版》网上就有出售，一本书72元。在其他的场合下，他多半会认为这是一本用来吸引灵异类爱好者的图册，但翻阅了几页之后，他发现这本书有多次翻动过的痕迹，尤其是在不少页码上还做出了读者自己的理解和标注。
王沈出现在现场绝不是偶然。
居酒屋的老板说王沈早上就去过店里，从他在案件发生的第一时间就出现在附近来看，王沈应该是一整天都待在附近，结合上次目击者的证词……
“书上的那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吧？”年轻警察开口问道。
他用了不少时间才接受了鬼怪存在的事实。只要认同鬼怪存在，就意味着他多年以来建立起来的认知都要进行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比如害死两名死者的并不是意外也不是自杀，而是某个凶鬼恶灵在作祟。
毫无疑问，这会给办案带来难以想象的阻碍……
“假的。”王沈在年轻警察开口时，接过对方手里的书：“我呢，只是个灵异鬼怪类的爱好者，这次也的确是听说了网上的怪谈才来看看的。虽然听起来有些巧合，但那个嘻哈少年的确是自己一时间想不开跳进了河里。”
王沈自己不久前才经历过固有的世界观解构再重组的过程，来中央城区前他只是个喜欢宅在家里快快乐乐玩游戏的瘦宅，但自从来到中央城区的那一刻起，他认知的世界就变了，超能力的出现，五大家族并起，超能力犯罪盛行加上三大世界恐怖组织……
就在现在，还有三个s级罪犯藏在京都的某处伺机而动。
王沈觉得这个年轻警察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世界上还存在着以一己之力能够全灭一支精锐部队的能力者，而他自然也不必为了对抗“世界最凶恶的罪犯”而担忧。
“啊……？”年轻警察愣了好半晌，他没想到自己从王沈嘴巴里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相信我，你绝对不想看见那扇门背后究竟有什么。”
年轻警员发懵的表情，忽然间让王沈明白了中央城区这些年为什么竭尽全力地在封锁超能力者存在的消息。
“专业的事就交给专家来做，就算鬼怪真的存在，你们不也还有安倍家族么？”
“可是……”
“顺便一说，你们猪排饭里的猪排炸得太干了，下次可以革新一下。”
……
“主人，您后悔了吗？”
王沈走出警局，浅浅第一次提出了有些感性的问题。她觉得王沈刚才话里有话，而如果他当时落了选，没能登上前往中央城区的列车，那么现在的王沈可能是个每天泡在游戏里，精心钻研新副本和游戏内容的普通学生。
一无所知，但很快乐。
正如王沈所说，那扇门背后的东西，也正是中央城区一直试图从普通人生活中剥离出去的，所以中央城区修建了护城河，把一切真相都掩盖了起来。
浅浅记得，一个月前，王沈还老让她帮自己查找攻略，钻研其他流派的玩法来着，而到了星耀之后，如非必要，王沈已经连游戏都不上了。为数不多空出来的时间，他宁愿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阵。
“浅浅，你有没有发现你操心的内容越来越像个人类了。”在过去，浅浅仅仅局限于考虑王沈饭有没有吃饱、会不会着凉或者训练有没有按时完成这种类型的事，而最近偶尔她开始关系起了王沈精神层面的事了。
只有人类才会关心精神层面的事。
面对王沈突然的问题，浅浅全速运转起来，在她的信息库里并没有类似的记录。
即便对浅浅来说，人类化也是一个全新的议题。
“放心吧，我可没有后悔。”王沈的语气无比坚毅。
要问为什么？
那当然是……
纪明雪大魔王真是太棒了！
第一百零二章：王牌保镖
王沈回去时，牙医老大爷在一楼的院子里架起了一个烤炉，他将买来的五花肉、牛肉片一个个放在隔离网上，肉香一下子便窜了起来，隔壁的小孩欧米伽眼睛都看直了。相比于昨夜，今天大院内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老大爷烤好一块肉，先递给了欧米伽，欧米伽也不怕烫，用手拿起来就塞进了嘴巴里。
这是他们说好的。
欧米伽出色地完成了保护牙医的职责，所以牙医也毫不吝啬，中午晚上都买了欧米伽想吃的东西。
好歹他现在也是个千万富翁，请人吃顿大餐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看着欧米伽满足的表情，牙医不由对王沈羡慕嫉妒恨起来这个小姑娘也忒好养了一些，听话、乖巧，完全没有这个年龄小女生顽皮捣蛋的劲，而且只要让她吃饱了，她也没有额外的追求。
“哟，你回来了，正好赶上了，来来来。”牙医看见王沈，指了指已经为他摆好的板凳：“小子，老实说，这小姑娘你是从哪拐带来的？”
欧米伽现在对王沈死心塌地，他撼动不了，但知道了欧米伽的“产地”他再去用食物收买一个过来，养老的保镖就齐了。每天想吃多少肉就吃多少，喝的东西至少是劲爽汽水起步，喝一瓶倒一瓶也没问题。
“你还是别想了。”王沈说道。
“嗨，你这是什么话？我问了欧米伽，她说在她的家乡，像她这么强的还有许多，咱们现在也算是盟友了，透透底呗？”说话间，牙医把牛肉夹进盘子，讨好地递给王沈。现在或许是他人生中的关键时刻，只要身边了有了像某米伽一样的保镖……
你们一起上，我牙某人何惧？
“正因为我们是盟友，我才劝你省省吧。”王沈摊手。
欧米伽没说谎，在她的故乡铯凡特隔离区，像她这么强的畸变体还有许多，而且从欧米伽说话的表情判断，她似乎还挺害怕那个“巢母”的。但是铯凡特隔离区已经是历史了，而就算不是历史，剩下的畸变体可没有欧米伽这种娇小可爱的居家款。
贝塔级的畸变体坑道蠕虫都有两层楼那么高，还不能拟人化。
虽然王沈没见过，但他估计腐化之巢里的那些欧米伽级畸变体有不少要比欧米伽展开了身子还要庞大。
而且那些畸变体既不懂人类语言也不会听话，它们完全处于谁来吃谁的原始生存状态。
“你也太小气了吧？”牙医眉毛一皱：“你知道像欧米伽这种级别的保镖，市场上值多少钱么？”
王沈摇头。
“100万起步，一天！”牙医比划了一根手指。
他早年是黑水安保的工程师，自然对黑水安保的体系十分了解，公司里的那些金牌保镖至少也是100万开谈的而且这还是几十年前的价格，谁知道这些年黑水安保的雇用费用有没有随着物价一起水涨船高？
而且公司里的那些金牌保镖各个眼高于顶，就算面对雇主也皆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样，欧米伽就平易近人多了。那些所谓“精英”的业务还不比欧米伽周全，欧米伽可是连凶鬼恶灵都能处理的王中王级的保镖。
就牙医酝酿了这么多年的财产，顶多请上两三个月他就破产了。
“那个地方的生物实验室已经被人毁灭了，欧米伽可以算是唯一的幸存者！”
“嗯！”欧米伽抬头，附和道：“王沈哥哥说的没错，我梦见那里发生了大爆炸，但在那之前王沈哥哥把我带来了大城市！”
她喜欢大城市！
这里的人说话又好听，做饭也好吃，居住环境不知要比黎多城好到哪里去了。
“大爆炸？”牙医将信将疑。
最近世界上可没出现某地发生大爆炸的新闻啊，难道说欧米伽出生在某个鲜为人知的小岛上？他亲眼见识到欧米伽能变成蝎子，早就猜到了这个小姑娘恐怕是某个组织研究出来的生化武器，他记得自己当初离开黑水的时候，公司内部就出现过生化武器的提案。
至于提案后续怎么样了，他也不知道。
“你消息打听的怎么样了？”王沈边吃边问，虽然刚刚吃了顿猪排饭，但警局的猪排饭又干又硬，肯定没有刚烤出来的烤肉好吃。
“进展不大……我询问了御守家的佣人，在过去十几年里，家里的佣人来来回回换了个遍，原本的佣人都被辞退光了，现在家里的都是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新人。”牙医说道：“要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估计至少得找到管家级的佣人才行。”
只是管家级的佣人绝对是御守一族的心腹，他们可不会像普通佣人那般没事就喜欢找人口嗨。
“我隐约感觉那件事是和故去的御守家主的夫人有关，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要不要我明天想办法把管家给绑出来？”身边有了欧米伽，牙医说话也硬气了不少。
“暂时别轻举妄动。”
现在还属于调查阶段，至少在力场恢复之前，王沈不想太大张旗鼓地行动。今天他连一个狂骨都对付不了，要是s级通缉犯来了，就算是欧米伽也未必一个人对付得了三个：“我方援军还没来，你继续暗中调查就行了。”
“那你呢？你怎么突然被抓进局子里去了。”
“我是以目击者的身份去做笔录的，什么叫被抓进局子里了？”
“目击者？”
“遇到了个鬼怪，那玩意又害死了一个年轻人，我正在想办法追踪它。”
牙医不禁对王沈肃然起敬。别人躲妖怪都还来不及呢，然而这个小子居然试图去追踪它。
“不过说到鬼怪，我也调查到一件事，关于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宅院的。”
“嗯？”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住进来一天了也没人来找我们收房租么？”牙医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事是他回来时打听到的，他打架不行，但作为一名职业中间人，嗅觉和洞察力都是顶尖的，他在路上一眼就看见了路人异样的表情。
“因为我们把出租婆给治退了？”
“显然不对！”
牙医说道：“因为这里是个凶宅，常年有闹鬼的消息传出来，久而久之根本就没人敢靠近这里！”
第一百零三章：安全屋
放在平时，牙医知道这个宅院闹鬼，他早就跑没影了，但在有了欧米伽的保护下，他甚至还有心思查了查这个宅院的来历。网上关于这里的描述，就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出租广告，最近的一个还是在一年前的。
牙医觉得要么这个屋子的主人出了变故，要么是他已经彻底放弃这里了。
“没想到吧？我们现在占领了一个鬼宅，连鬼都不敢跟我们抢房子住！”牙医狐假虎威，他们之所以能安然无恙，多半是欧米伽的作用。
“我忘了问你，你是怎么被弄来这里的？”三人坐在牙医不知从哪搞来的烤炉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应该就是那个贺茂道一搞得鬼。”
“应该……？”
这老大爷该不会是谁把他弄来这里的都没搞清楚吧？
“谁知道他，我每次见他都不是同一个人。”牙医抱怨了一句。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有时候看起来是普通的店员，有时候是雇佣兵，有时候又成了服务员。牙医也无法断定自己每次遇到的人究竟是不是贺茂道一，不过他做职业中间人那么长时间也留了个心眼，他在贺茂道一和他联络的号码中设置了追踪系统。
至少从追踪系统回馈的情况来看，每次和他接触的，似乎都是同一个人。
“我感觉这人估计学过易容术，但是身高体态怎么变化的我也搞不清楚……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我乘飞机来到京都后，灾厄的人指定这里作为交易地点。”
“然后你就来了？”
“是啊，职业中间人最重要的就是信用。”灾厄的人成功帮他越狱成功，他自然也会完成委托，只不过牙医万万没想到这是个陷阱，那个该死的贺茂道一居然想置他于死地！
“这不是废话吗？”王沈翻了个白眼：“这个灾厄可是遭到国际通缉的恐怖组织，你真以为他们会守约啊？”
“你先别急着说这些啊，其实我来的时候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当时和我会面的是一群职业雇佣兵，但是我把安全系统透露给他们之后，这些雇佣兵马上就被干掉了。我年轻的时候好像见过这些雇用的兵籍牌，似乎活跃于北欧，一个叫做伞兵的组织。”
“他们被干掉了？”王沈环顾四周。
周围并不像是发生过激烈交火的模样，而且这个院子虽然远离闹市，但外面来来往往的也有不少路人，一旦发生枪战，当地警方几分钟之内就会赶来才对。
“可不是被干掉了么……但是并不是被人荷枪实弹地干掉，我看见地上突然出现了一坨影子，然后有几条黑色的手臂从影子里伸了出来把那些人活生生地拽了下去。”
短短几秒之内，所有雇佣兵被不动声色地解决掉了，而他也被一个从影子里钻出来的戾鬼拽进了小房间里。
如果不是经历了这几天的事，王沈绝对会认为这老大爷是在胡扯。
而现在，王沈站起身子，按照牙医的描述走到了影子出现的位置。他弯下腰，敲了敲水泥地。下面是实心的，并没有机关之类的东西。目前京都还没有某地出现死亡雇佣兵之类的报道，王沈猜不出伞兵的雇佣兵被拽去了哪里，估计和那个嘻哈少年一样被拖进了“异次元之门”之类的地方。
“所以？你查到这个院子有什么奇怪之处了么？”
“你想想，那个安倍役清说这些鬼怪是最近才涌入京都的，可是我网上查了查，这院子闹鬼已经闹了十来年了，时间明显对不上啊。于是我黑进了房地产管理局的网站，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这个房子的主人已经死了？”王沈给出了一个比较符合灵异恐怖设定的猜测。
然后气氛变得有些僵硬。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欧米伽“啊呜啊呜”的声音。
“不对吗……？”
“你鬼故事看多了吧？”
“现在本来就是鬼故事的气氛好么？什么妖魔鬼怪都跑出来了啊！那你倒是说你查到了什么了啊！”
“这个房子最后一个拥有者登记的名字叫詹姆斯。”
……
“人家叫詹姆斯有什么恐怖的？”王沈翻了个白眼，牙医的回答还不如他一拍脑门想出来的鬼故事精彩呢。至少房主明明已经死去多年，却还有人顶着房主的名字招租的都市怪谈要吓人多了。
至少能把隔壁的小孩和季胖子这种水平的选手给吓哭。
“你还不明白么？詹姆斯，是个外国人！”
“外国人怎么了！”
“说明这里很有可能是伞兵在京都的安全屋啊，要不然灾厄的人为什么让我来这，我还在这莫名其妙地撞见几个雇佣兵？”
安全屋……
嘿，你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王沈本来下意识地想怼回去的，但是一听牙医的说法，对方的猜测倒也不无可能，那么网络上的那些都市怪谈恐怕就是未来用来掩饰安全屋而散布出去的。而且这么一说，王沈从御守家溜出来之后，一股冥冥之中的感觉把他指引来了这里。
“浅浅，搜索一下院子里有没有什么猫腻！”王沈立刻对浅浅说道。
“正在搜索，请稍后……”
十几秒后，浅浅完成了扫描：“第三个屋子有一条暗道。”
“第三个屋子。”王沈按照浅浅的提示走进屋内，说实话这个院子里的几间屋子里的格局大同小异，几乎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只有装饰物和墙壁上的挂画存在着些许不同。牙医紧随其后，他将屋内的摆设全部扫了一眼，心里便有了预感。
“解开密道的方法应该和每间屋子的摆设有关。”
伞兵这种国际雇佣兵组织的安全屋通常设计得十分隐蔽，想要找到进入密道的入口并非易事，而此时此刻，又到了他最喜欢的解密……
“吱呀”
一副挂画后面传来了响动，墙壁上出现了一条缝隙，在牙医惊愕的注视之下，一道暗门缓缓打开了。
？？？
“你是怎么知道密道在这里的？”身为智力英雄的牙医脸上无光。
？？？？
“我怎么知道？”王沈头上的问号比牙医还要多一个：“我就随便转转门就开了啊。”
他就随手扶了一把客厅的桌子，结果暗门就开了。
王沈弯腰低头一看，桌子底部有个红色的按钮，而他扶在桌子上的大拇指正好碰在了按钮上。
第一百零四章：任务点
hk4x6系步枪、usp-17系手枪、aw-7系狙击步枪、单兵火箭筒以及弹药若干。www.uu234.net牙医老大爷走下楼看见这番场景嘴巴都快笑歪了果不其然，这里就是伞兵的安全屋，他顺手拿起hk4x6，装填好子弹。
这里活脱脱就是一个大型军工厂，这里的枪械足以立刻武装起一支十几人的小队！
牙医正好需要武装一波自己。
黑水安保里哪怕只是个工程师都是一位用枪好手，牙医对于枪械的了解也是专家级的。典型的欧盟装备，十几年间，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了几个世代的革新，无论造型、威力还是稳定性都获得了巨大的提升。
突击步枪放在床头柜上，手枪随身携带。
“喏，你出门在外，还是带着这个比较稳妥。”牙医把usp递给王沈。他在监狱时见了王沈和纪明雪的配合，虽然结果是以他的后脑勺被枪托砸中收尾，但两人展现出的实际技术丝毫不亚于黑水安保的高级雇佣兵。
除了精良丰富的武器之外，这里还有无线电、以及黑客所需的一切破译用设备。
王沈的注意力则一直集中在一长条拖入下层的黑色墨迹。
安全屋内并没有血腥味，只有扑鼻而来的湿气，他判断这里一定连接着某条水道。
“地下水道。”牙医顺着王沈的视线望去，立刻做出了判断。
他记得自己年轻外出任务时听人说过，地下水路能够反映出一个城市的文明程度，下水道脏乱差，腐臭扑鼻根本进不去人的城市多半比较落后，而在一些发达地区，地下水路错综复杂如同迷宫，俨然藏着另一个世界。
所以答案已经很显然了。
直接扛着步枪、重武器冲出去不太现实，伞兵的雇佣兵打通了地下水路，并将其当成了重要的交通枢纽。牙医在桌上翻了翻，果然发现了地下水路的线路图。不过线路图上并未作出标注，他也无从判断这些雇佣兵这次前来京都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我下去看看。”
王沈顺着梯子爬往下层。
他觉得墨迹不像是伞兵的人留下的，而是有人刻意把墨迹留在了这里。
到达下层之后，王沈一直走到尽头，墨迹一直延伸到了墙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问号。这是王沈最近第二次看见类似的符号，上一次是在《玩家之家》的案发现场。只不过这次没有尸体、没有扑鼻的血腥味，这依旧是灾厄给他的“任务线”。
“玩家你好，这是《死亡游戏》的第二个记录点，那么现在进行下一个任务的提示吧。主线剧情：黑暗面，如果你想唤醒御守纲良，就必须挖掘出御守一族掩藏起来不愿被人知道的往事，当然，就算你以此唤醒了御守纲良，你觉得御守一族会不会放过知晓了他们家族真相的人呢？没错，这是你面临的第一条分支你或许可以从这条地下水道开始查起。”
黑色的问号下面是一个老式复读机，复读机里装着一盘提前录制好的卡带。
播放完这段话之后，复读机迸发出一阵火光，当着王沈的面自燃了。
“你没事吧！？”牙医闻到了一股糊味，赶忙顺着梯子爬了下来。
“没事。”王沈摇头。
幸运值真的是个玄妙的东西。
按照灾厄的设计，他应该是昨晚就发现了伞兵的安全屋，并且找到了这个安全屋。按照磁带的提示，他今天可能会有目的性地寻找和水有关的事件，然而因为幸运值的关系，他直接见到了运河旁的狂骨。
“真没事……？”牙医将信将疑。
王沈酷似“真相只有一个”的表情让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身为智力型英雄的他都暂且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对方这个不以智力著称的小伙子却似乎已经要破案了。
“真没事。”结合灾厄留给他的提示，王沈忽然间有些明白了。
狂骨是生活在井附近的妖怪，而这两次袭击事件都发生在运河边上。为什么落入水中的人都在短时间内消失了，造成这一切的……
“没错，就是那个人！”牙医脱口而出。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不论何时何地，凶手都能用小黑来替代。他瞬间脑补出了小黑狞笑着把一个个路过的行人拖进运河里的画面，不知为何，牙医还觉得挺带感的。此情此景，他就差播放出一段柯南破案的bgm 了。
王沈则当着他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电话那头响了好几下，才有人接听。
安倍役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懒散，电话那头十分喧闹。
“你在哪儿？”
“当然是在抓鬼了。”
“客人，您的寿喜锅。”
王沈：……
安倍役清：……
说好的抓鬼呢！？
“别误会，我表面上在吃寿喜锅，但实际上是盯上了一个徘徊在附近的恶鬼。”安倍役清强行解释了一波。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吸溜吸溜的声音。
“……嗯，百叶结真不赖老板，你这里有烧酒么？”
“好嘞，马上就到！”
“严肃点！”王沈对着电话咆哮一句，但早有准备的安倍役清已经把手机放在了桌上，成功躲开了王沈针对他耳膜的一次突袭。在周围人眼中，他现在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平平凡凡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说吧，到底什么事？”
“有关狂骨，你给我的《百鬼抄》没解释清楚。”
“哪里不清楚……？那种妖怪只要你乖乖喝一口他递给你的水就没事了吧？比它危害更大的恶鬼多了去了，那种家伙就随它去好了。如果你真闲着没事想去捉鬼的话，去抓抓天狗之类的吧。”
“不是这件事，你那本书上没写清楚狂骨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位客人，我听见你好像在说抓鬼？”老板的抢戏的声音又响起了：“这是你点的热酒。”
“谢谢……我们是灵异网站的记者，正在为下一期的内容发愁呢。”安倍役清应答如流，接着他又对王沈回答道：“你管它怎么来的做什么？遇到狂骨只要记住一点就行了：多喝凉水。”
“快点，这件事很重要。”
“唉，如果你非要坚持的话……”
安倍役清想了想，才答道：“据说是死在井里的人化作了白骨，他的怨气化为了恶鬼想让路人遭致和他同样的下场吧，而那碗水则是未泯的善心以及渴望获救的希望，所以干了那碗水你就没事了。”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死在了河里，狂骨就会出现在河边，没错吧？”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唉，我也没见过狂骨啊。好了好了，我要去抓鬼了老板，给我来两串鸡脆……”
电话挂断了。
第一百零五章：增援
“快说，你到底想明白什么了？”
牙医等王沈挂断了电话，终于忍不住开口发问了。
“狂骨啊……它把遇难者拖进水里，说不定是为了让人找到他尸体。”王沈推测道。
这次狂骨出现在了运河边上，说不定寄居着狂骨的尸骨顺着河道一直冲进了京都的地下水道。
不过寻找整个地下水道并不容易，即便有浅浅的帮忙，短时间也很难有所收获，毕竟他目前连自己要找的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唯一能寄托希望的，只有座敷童子带给他的幸运了，也可能明天他顺着地下水道散散步，一不小心就发现了一具尸骨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这谁也说不准。
有了眉目，王沈也不急于调查，他决定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养精蓄锐。首相换届要在联邦大赛之后，他们的时间还有许多。
“你的推测有点意思。”牙医摸了摸下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或许能帮上忙？”
“怎么帮？”
“报警。”牙医严肃地说道。
“啊？”
“一个人搜索地下水道不太现实，但只要举报称有人抛尸地下水道，警察就会对地下水道展开搜查，说不定他们还会发布悬赏，鼓励市民们参与搜索，这样一来，如果这里真的藏了什么东西，应该很快也就被找出来。到时候你只要想办法把东西偷出来就行了！”
牙医十分相信王沈的能力，这小子是能把他从六星监狱里弄出来的高手，去警局偷一件东西岂不是手到擒来？
“而你只要待在这里等结果就行了。”
“这主意不错。”王沈说道。
“必须的，因为这是我想的。”牙医双手环胸，十分骄傲明天一早，他就用不同的ip匿名给警局发十几条报案去，伞兵的安全屋里设施一应俱全，操作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
第二天一早，王沈是被电话铃声吵起来的。
“喂？”
王沈连来电显示都没看，就按了接通键。
“王沈同学，京都之行过得如何呀？”田博士悠悠然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管理员权限回归，测试部通宵干了几天，终于把异常的数据全部恢复了。而且这些天军方也并没有什么针对星耀的动静，看来这件事根本是她完完全全错怪了军方，人家兵哥哥作风端正，根本没心思耍什么阴谋诡计。
每每想起自己当时嚣张跋扈的态度，饶是厚脸皮的田博士也不禁老脸一红。
“还行吧，什么事？”
“组织十分担心你一个人在京都的生活，所以给你派去了增援……顺便告诉你一声，昨天的比赛天海方大赢了银盾，后天就是你家老婆迎战银盾的日子了。”
“别乱说啊！”
“什么乱说，人家都追你追来星耀了，还好你小子现在跑去京都了，你知道这几天有多少纪明雪的粉丝拿着板砖来星耀打听你的宿舍在几楼么？”
女神是大家的女神，现在有人居然想要独占。
没关系，只要拍死他就没事了。
“你们那栋楼的宿管昨天给我抱怨，说你的邮箱都塞满了。”田博士幸灾乐祸。
王沈明明率领星耀战胜了华夏，成为了近十几年来中央城区唯一一个挑翻华夏学院的冠军队长，但可悲的是他的信箱里没有一封祝贺信，寄来的信件里有刀片若干、除此之外还有威胁信、巫毒娃娃、单挑战书之类的东西。
因为纪明雪的关系，王沈已然成为了年轻一代中的全民公敌了。
而且那些看见王沈惊人发挥团灭华夏五人表现的女生们，在得知王沈和纪明雪关系暧昧之后，纷纷死了心。
“别说了！”王沈被田博士说得心里有些发慌。
这些年轻人真是太冲动了。
他和纪明雪之间清清白白，他从来都没想过……
好吧，他还确实想过这事。
可这八字不还没一撇么？用得着这么急着找他solo？
“言归正传，你的增援应该已经快到了。”田博士心情大好，说起了正事。
“什么增援？”
“其他几个人还要在测试部帮我做副本内测的平衡性，暂时就只能把周珂派去给你了，要好好珍惜周珂啊。”
王沈总觉得田博士说起话来阴阳怪气。
不过还算田博士有些良心，派来的是周珂而不是专业划水的季胖子。
“什么时候的事？”王沈看了眼全息手表，7点刚过，快入冬了，京都的天亮得比较晚，欧米伽还闷在橱柜里呼呼大睡，牙医老大爷昨天在安全屋里摆弄了大半个晚上的电脑，应该睡得也比较晚。
“好像是……两个小时前？”
“那你现在才说！？”王沈喷了。
中央城区飞来京都的客机全程一共还不到两个小时呢，这岂不是说周珂早就到了？
“睡过头了……”田博士也有些心虚。
她定了三个闹铃，但估计昨天睡得太晚，一觉醒来就已经这样了：“事不宜迟，你快去机场接她吧！”
……
王沈打车到达机场的时候，周珂的航班已经到了快一个小时，他刚走进大厅，就看见穿着秋衣的周珂百无聊赖地坐在等候区里搅动着咖啡。周珂的行头十分简约，棉外套，素色短裙，腿上套着咖啡色的厚裤袜，为了御寒，脖子上还围了条围巾。
王沈很少见到不穿校服的周珂。
“田博士睡过头了，对吧？”见王沈快步走来，周珂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比起田博士，她更相信自己的队友，王沈可不是那种明知道要接队友还是会睡过头的人。而且她昨天晚上看见田博士拉着其他几个人热火朝天做副本内测的boss人设就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到了直接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
“其实也没差。”周珂耸了耸肩：“到的早我正好自己去吃点东西。”
她恶狠狠地去机场里面的subway点了200多块的东西，一张账单已经寄回给田博士报销了。
“话说回来，你应该还没去京都大学报到吧？”周珂问道。
“没……这还要报到的么？”
“倒也不是，联邦大赛就在京都大学进行，如果没地方住的话只要去了京都大学报到之后，校方就会提供学生宿舍。这个时间点，别的地区已经打完内部比赛的学生已经赶来了吧。”
“住处的话我已经找到了。”
还是免费的那种。
不过王沈觉得短时间内自己应该很难让周珂理解已经成为捉鬼达人的事实。
“那就先去登记，看看其他代表队的情况再回你的住处？”
“行。”
第一百零六章：京都大学
京都大学。
霓虹群岛唯首屈一指的学府。和中央城区不同，霓虹群岛军事类学府只有这一所，京都大学的科技和学生就代表了霓虹群岛的最高水平。
王沈和周珂先是乘了好几站电车，到了目的地之后又上了一个缆车，缆车往山走了十几分钟，两人才抵达京都大学的正门。和周珂出门的一大好处就是地图导航都不用自己操心，只要跟着她走就准没问题。
中央城区用环形湖将自己和四大行政区隔离开来，而京都大学则选择了陡峭的山崖和茂密的森林。抵达京都大学的唯一方式只有坐缆车，登上山顶的这段路正好能从缆车上鸟瞰整个学院的区域。
虽然取名为京都大学，但实际上大学并不位于京都之内，学院构架在京都外的一处高山之上，建造者相当于挖空了整个山脉，将建筑物建造在了山脉之内，群山随处可见用于连接的小道和平台。
初到这里，倒真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另一个与众不同的，便是京都大学学生的校服。不同于传统的jk款式，这里绝大多数学生身上都穿着连体式的紧身作战服，作战服大多是白色的，偶尔也能看见些不同的颜色。作战服清晰地勾勒出学生们身体的轮廓，王沈记得有个名为eva的动漫里，驾驶员穿得就是类似的衣服。
王沈和周珂在京都大学的校门口站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人搭理他们。
学生们来来往往，校园里并没有志愿者。
“霓虹群岛最著名的就是他们的空中机动部队。”周珂再次充当起了百科全书的功能，以她对自家队长的了解，王沈这几天绝对没有查找过有关京都大学的基本信息，甚至连联邦大赛的事都没有考虑过：“他们穿着的这个，叫纳米作战服，它可不是只有凸显身材这么一个作用，通过信息的采集与提取，这种作战服能够完整地继承拥有者在《泰坦》内部的数据。”
“真的假的？”王沈脱口而出。
他在《泰坦》内的数据是外界的两倍，保守的估计，《泰坦》版的他，能打两个普通的自己。当然，这就是举个例子，现实情况中并不会出现“我打我自己”的桥段。
如果周珂说的是真的，那么岂不是这些穿着作战服的学生们各个都是力量近20点的大力士？
“当然是真的，研发这种作战服是为了让学生们能完美地使用他们独特的外骨骼装甲。”
外骨骼装甲是现代战争单兵作战必备的装备。
那些无法全员配备外骨骼装甲的雇佣兵们打起仗来就很容易遭到团灭，因为人体的抗打击能力是有限的，再艰苦的训练也无法让人成为刀枪不入的存在，而外骨骼装甲便解决了这一问题。
“举个例子，还记得我们当时在西区遇到的那些雇佣兵么？”
“疤面？”
“没错，要是当时他手下配备了外骨骼装甲，你就很难近战击破他们了……当然，雇佣兵是不可能掌握这种技术的。”
外骨骼装甲并不是有钱就能得到的，像疤面这种级别的大军火商，手头上能有一两台过时的外骨骼装甲就算了不起了。
这是掌握在各大联邦研发部手中的核心科技，每天都有数百名顶尖的科学家在试图对现有的技术进行再一次的革新。
“而京都大学最著名的，就是他们的飞行式外骨骼装甲。”周珂说道：“银盾这次也研发出了能够快速飞行的装甲，但他们的技术和一年前的京都大学比起来还要差些火候，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嗯？”
“京都大学的校队可是全员比赛里配备了外骨骼装甲的。”
一想到这件事，周珂就想吐槽。
星耀的科技部简直抠门到爆，四院联赛就给他们提供了一台火神外骨骼装甲的使用权限。
“你是没看见我去还权限时科技部那些人的眼神！”周珂翻了个白眼。
那些科学家似乎并不关心他们是不是十几年来唯一一支在系列赛里赢下华夏学院的队伍，他们眼里就只有被李景打穿的外骨骼装甲，面对她这位功勋情报分析师的态度极其冷淡。
正如她之前所说，霓虹群岛只有一所军事类学院，但这意味着政府的全部投入都集中在了这一所学院里。
京都大学校队的装备向来都是亚联邦地区最顶尖的那一档。
“京都大学所有的战术，都建立在他们的外骨骼装甲体系之上，总结来说就是高机动性，擅长打闪电战或者绕后突袭的战术。”
周珂来之前查找了不少京都大学的相关信息，还好说歹说从田博士那里借来了前两年的比赛录像。
“队长同学，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京都大学的校队不比华夏学院好对付。”
这种不好队付是专门针对他们的，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队伍风格相克，周珂觉得要是京都大学碰上纪明雪那个队伍，反而会被李景一枪一个，而李景很有可能被迫团灭对手，荣膺mvp。
而他们这些“步行者”对上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敌人，真是一头包，王沈最擅长的近距离作战很难发挥出来。虽然王沈是全能手，但狙击能力比起李景来至少要弱上半档到一档。
并且据说这一届的京都大学也出了一名天才级的选手。
“你说的该不会是御守铃吧？”王沈想起了御守铃提到过自己也要参加联邦大赛。
“没错，就是她。”周珂说道：“你知道外界怎么评价她的么？”
“怎么评价的？”
“她是将御守家的剑术和外骨骼装甲完美地融合起来的超级新人。”
御守铃的拔刀术可能不及她的哥哥姐姐们，但是在外骨骼装甲的加持下，她的战斗力不逊色于任何一位御守一族的人。
当御守铃穿着和服，用着家传太刀时，人们可能觉得尚能接受。
但试想一下，当她换上外骨骼装甲，手里握着的是足以把装甲车和坦克一劈为二的合金长刃的时候……那画面，周珂光是脑补一下，就觉得接下来的比赛好难打那可是货真价实的10来米长的大刀啊！
成了，又是一名骑脸型的选手。
王沈默默想到。
这一届的女选手怎么都这么喜欢近战骑脸啊？
第一百零七章：飞行训练
登记学生信息。www.uu234.net
认证参赛资格。
交付钥匙卡，并附赠一套白色纳米连体式作战制服。
“噗，这玩意也送的么？”王沈看着周珂抱着两套衣服从登记处走出来，目瞪口呆。继承《泰坦》内的个人数据已经能算得上黑科技了吧？然而京都大学居然把这种黑科技免费附赠给了其他地区的参赛选手。
“是啊，不过这种作战服穿出去的话，应该会很羞耻吧？”周珂想了想作战服的贴身程度，脸颊不由自主地红了。京都大学的学生人人都穿看起来还行，可是要把这作战制服穿到外面的话，绝对会被当成cosplayer被人围起来拍照吧。
至少短期内，周珂没有穿上它的打算。
“京都大学真是阔绰啊，不像我们的科技部。”王沈顺势吐槽。
“对了，我刚才问了，现在好像京都大学这一届的参赛队伍正在训练，要不要去看看？”周珂问道。
王沈想了一下，他着手的调查暂时陷入了僵局，牙医说今天会帮他匿名向当地警方报案，侦查可能还要一两天的时间，他也没必要急着往回赶……更重要的是，御守铃是京都大学这一届的正选，他倒是能在大学里和御守铃碰面。
“走。”王沈点头同意。
两人将周珂的行李和纳米作战服放回宿舍，便前往了正选们所在的训练场。
和星耀学院不同的是，京都大学的训练场并非虚拟场地，整个训练场有好几层楼高，而且外骨骼装甲模拟器还修建了专门的驾驶仓，据说这样能够让学生们更具效率地掌握外骨骼装甲的操作。
在京都学院，任何课程都是基于外骨骼装甲之上的，不会驾驶外骨骼装甲，那么你多半离被开除不远了。
学院对学生没有权限方面的设置，学生任何时候都能来训练场进行加练。
加练的主要是低年级生，学长学姐们十分懂得谦让，在没有大小赛事的时间段，他们尽量会把训练设施留给学弟学妹们，尤其是联邦大赛期间，参赛者都是各校的新人，学长学姐们还自发地组建了志愿者队伍，每天从早到晚都有人在现场指导外骨骼装甲的初学者。
“你瞧瞧，这氛围。”周珂看着欣欣向荣的氛围，不禁感慨。
他们学长都在做些什么？
夏冰学姐好歹找他们打了场训练赛，而白猛学长只会找低年级生喝酒，大和学长则更过分，直接跑来挖墙脚了。不比不知道，一比才突然觉得他们学长学姐们的觉悟和这里的差远了。
模拟驾驶舱并没有差别，但学生们自发分成了几个不同区域，底层的普遍是初学者区域，能够熟练驾驶外骨骼装甲的学生都自觉地去了楼上。每一排模拟驾驶舱后面都有一块巨幕，巨幕上能即时展现出训练的场景。
而每一排驾驶舱都有六个，正好是一个小队的人数。
训练模式也分为pve、pvp模式，两边的驾驶舱同时登陆，就能进行小规模的比赛，当然也可以分开进行pve训练。
pve项目都是一样的，连接驾驶舱内的天网终端之后学生们会出现在一个虚拟构架出来的京都，每过一段时间，京都就会刷新出各种不同的敌人，击败这些敌人就能获得相应的分数，不同级别的敌人分数也不同，当一名学生退出或被敌人干掉，他们的分数就会锁定。
模拟驾驶舱有些类似街机厅，当六名学生同时被干掉，屏幕上就会在左边登录出当前分数，而右边则是驾驶舱的历史最高分以及创下最高分选手的名字。光是这积分系统就吸引了不少废寝忘食的挑战者。
王沈和周珂来到了最顶楼，终于在一排驾驶舱内找到了正在训练的御守铃。
一排的其他五个模拟驾驶舱都是空着的，京都大学一年级的实战教练搬了张椅子坐在旁边，他余光瞥见两人，手比划出一个制止的动作，目不斜视地说道：“现在正在进行正选训练，想要训练的话去找别的模拟舱吧。”
“我们就看看。”周珂解释道。
看来他们运气不错，来的正是时候。
御守铃的其他几个队友都等在一旁，队员们似乎正在教练的指引下进行单独训练。
模式自然是pve模式，难度是最高级，此刻屏幕上的敌人铺天盖地。一般而言，pve训练也是六人同时训练的，就算旁边五个模拟驾驶舱没有人，刷敌量也是按六人算的，武装直升机、装甲车、坦克、驾驶飞行外骨骼装甲的敌人……
交错的炮火简直成了一个弹幕游戏。
御守铃周身都保护在全覆盖式的外骨骼装甲之内，她展开尾翼，以高楼作为掩体，朝街道上的一台炮车滑翔而去，接近炮车之际，她右手的装甲刹那间变成了一柄合金长刀，刀锋从半腰没入车身内部，顷刻间炮车便被一劈为二，而御守铃调转方向，头也不回地浮上天空，躲开了爆炸掀起的热浪。
萌妹子从不回头看爆炸。
御守铃的计分板上增加了三分。
总分121。
密密麻麻的敌人并没有给她放松的机会，五个迎面而来的飞行部队用加特林对她开始了扫射，一时间刀光剑影与横飞的子弹让人眼花缭乱。
122！
123！
124！
上升到一半，御守铃不得不重新调转方向，闪身进入两栋大楼之间的缝隙。
她的选择引起了教练的不满，这位严格的男人一脸不快。
御守铃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刚从大楼间的缝隙出来，一枚导弹便轰在了她上方的建筑之上。
地动山摇。
建筑残骸与玻璃如雨点般倾落而下，御守铃开启了氮气推动系统，强行挤了出去，右手的合金长刀挥向了向她发射导弹的武装直升机。
129！
不过分数也定格在了129上。
抽刀的瞬间，一枚穿云而来的子弹打在了她的尾翼上，失去了平衡的御守铃瞬间就撞进了隔壁的楼层之内。
狙击手！
她在无法飞行的状况下立刻成为敌人的活靶子，能量护盾和她的生命值几乎在眨眼之间就空了。
模拟驾驶舱门开，御守铃浑身大汗淋漓地断开了天网连接，从舱门里走了出来。
“你太执着于收刀的的动作了，导致你其他的动作完全变了形，从而不得不选择躲进夹缝里。”教练斥责道：“我说了多少次，空战时不要轻易进狭小的空间！”
“别这么生气嘛教练，铃她已经比上次高了20分了！”
“还远远不够，要知道这次亚联邦的队伍里可是出了一个超级狙击手！凭她现在的状态，你们根本不可能赢下那支队伍！”
教练训着训着，发现了旁边还有两个一直在“旁听”的学生，这两个学生没穿纳米作战服，看起来不像京都大学的学生。
“你们是谁？”他将矛头挑向了王沈和周珂。
“呃……我们是亚联邦的参赛选手。”
现在的气氛有些尴尬。
周珂回答时心里不住地对这位严厉的教练吐槽起来。
这教练脾气也太差了些吧！
第一百零八章：冠军级发挥
“我听说了……今年中央城区出了一支击败了华夏学院的代表队。www.uu234.net”
出乎周珂的意料，这位严厉的教练并没有将他们当做间谍给直接轰出去。
事实上，作为京都大学的知名教练，他肩负着巨大的压力，他知道御守铃很优秀，可能是他这么多年执教生涯中遇到过天赋最高的学生，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便将御守一族的拔刀术和飞行外骨骼装甲融汇贯通。
然而他们面临的对手也是他执教生涯以来最强的。
纪明雪、李景这两名学生的名声早就远播亚联邦各个地区，两人还未进入大学，就成为了所有教练研究的对象。可是前几天他刚刚收到消息，坐拥纪明雪和李景的华夏学院爆冷输给了星耀学院。
而今年其他代表队也诞生了不少人才，京都大学在联邦级的赛场常年占据着前三的席位，在有御守铃的情况下万一跌出前三，他恐怕就要身败名裂了。
“你们来的正好，能否让我这些不成器的学生见识一下世界一流选手的实力呢？”教练忽然起身，面对王沈诚恳鞠躬。
去吧，队长！
我看好你！
周珂默默向后退了一步，将舞台留给了王沈。
本来吧，他们能赢华夏学院全靠王沈和纪明雪一换一了，还顺带着团灭了华夏学院的酱油四人组，单从一场比赛来看，说王沈压制住了今年的头号新人也不为过。
周珂默默致以鼓励的眼神，而王沈就赶鸭子上架般地被盛情拉去了方才御守铃使用过的模拟驾驶舱。
我不是，我没有，别说了！
王沈脸一黑，这话题的风向变得实在太快，让他措手不及。他的力场还没恢复，周围也没有天蝎让他再偷一次能力。而进入模拟驾驶舱之后，他才发现驾驶舱的设计非常写实，可供操作的按钮让他感到头晕目眩。
周珂说京都大学以飞行外骨骼装甲闻名，他们的外骨骼装甲技术要比中央城区的几所院校都强。
但是操作的繁琐程度也上升了好几倍。
连接天网终端，王沈便出现在了一栋高楼之上，他穿着全覆盖式的外骨骼装甲，装甲的系统给出了五秒的倒计时，提示他第一波刷怪的时间即将到来。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这可是赢了纪明雪的超级新人！
他们现在看着的，应该是这一届联邦大赛夺冠的头号种子选手，一只冠军级队伍的队长！
而周珂对王沈有着近乎天然的信赖感，但凡和比赛有关的项目，还没有王沈不会的。队伍需要狙击手的时候，他一枪干掉了银盾的队长，当队伍需要中近距离的选手时，他又能和夏冰学姐solo得不分上下。
中央城区，还有人能阻挡他们队长的么？
要是御守铃要死要活地得了129分，他们队长随随便便就拿了两三百分，那场面会不会太难看了？
屏幕中王沈动了，他从楼顶一跃而下，笔直地飞向地面。
刹那间火力系统全开，相比于御守铃，王沈并不执着于拔刀术，他能最大程度地利用外骨骼装甲的武装系统。
不愧是冠军队长！
光是俯冲的动作，便有雷霆万钧之势！
爆炸与热浪升腾而起，炸毁的坦克为这场个人表演揭开了序幕。
5分！
计分板的数字定格在了这里。
包括周珂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王沈摆出一副火力全开的架势之后，一头撞在了一辆刚刚刷新出来的坦克上，他的幸运值发挥了作用剧烈的撞击引爆了外骨骼装甲上的氮气推进系统，好歹地完成了和坦克一换一的壮举，让他不至于以0分退场。
好吧。
周珂发现自己错了。
她家队长并不是万能的，至少在驾驶外骨骼装甲这方面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王沈默默地断开天网终端，打开模拟舱门，从里面走了出来。模拟训练让御守铃大汗淋漓，驾驶舱内还残留着她的气味，作为冠军队长，王沈则一点汗都没出。
“你们的外骨骼装甲，操作起来好像有点困难。”
这是他得出的唯一结论。
事实上，围观的京都大学正选们误会了，他刚才并不是火力全开，他只是一通乱按，不小心把所有火力系统都按开了。至少王沈现在得出了京都大学的飞行外骨骼装甲配备了加特林机枪、合金刀、两枚追踪导弹，以及热力锁定系统。
遗憾的是，从他一跃而下，到一头撞在坦克上的过程里，他并没有研究出腿部的尾翼是怎么打开的。
“我懂了。”教练脸色铁青地沉默了片刻，强颜欢笑：“哈哈，看来星耀学院还真是小心啊，你刚才是为了藏战术吧，真是人小鬼大啊。”
5分是什么概念？
京都大学的新生刚入学两天，通常能到达15分，而他们学期的第一个测验要求是至少达到20分，到不了20分的学生统统以不合格论处。20分的要求并不高，pve越到后面越难，50分以后才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不但刷怪的频率会加快，敌人的等级也增强了好几个档次。
不，我并没有藏战术，我只是不会开这个外骨骼装甲罢了。
王沈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附和道：“哈哈，被您看出来了，教练不允许我们私自训练，要是被她知道了，我会很难做的。”
这种时候他只能拿田博士出来做挡箭牌。
他不得不附和教练一句。
教练的表情已经很难看了，这件事是他提出来的，结果现在结局这么尴尬，他下不来台了。吹捧了王沈半天，如果王沈真是个5分级的选手，他身为教练的也会颜面扫地的。
“教练，我今天的训练完成了，我带他们去学院里转一转吧？”御守铃也出来打圆场，因为联邦大赛的缘故，教练的神经都绷紧了，稍微的刺激都可能引发不可想象的后果。
“行，和其他选手多多交流也是好事。”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便把这尴尬的气氛给揭了过去。
于是王沈和周珂在御守铃的带领下，缓缓退场了，留下了一脸懵逼的其他正选。
所以……
这个人到底是在藏实力还是真的菜啊？
单纯的正选们心中浮现出了这样的疑问。
第一百零九章：家族关系
“抱歉，我们教练最近压力太大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御守铃很不好意思地说道。第一次见王沈的时候，他们坐的飞机坠机了；招待王沈的第二天，她的父亲又遭到了袭击，长老们还试图让王沈背黑锅；而这次在学校里刚一遇见，又让王沈赶鸭子上架地去体验了一番外骨骼装甲。
王沈糟糕的表现太正常了，初学者驾驶外骨骼装甲，不晕车呕吐就不错了。
虽然理论上来说京都大学的新生一入校就会展开外骨骼装甲课的学习，但实际上报考京都大学的学生高中就分了班，有关外骨骼装甲的理论知识是毕业必考科目，除此之外，他们还会进行体感方面的训练。
晕车和理论知识不足的学生在高中就被刷下去了一大批。
教练也是病急乱投医，王沈未必接受过这么多关于外骨骼装甲的培训，让他直接一个人进行pve挑战不是难为人家么？
这并不是说王沈实力不足，相反，御守铃认为王沈绝对担得起外界的评价。
一个人停住了一架坠落的飞机是什么概念？
这种能力早已超出了御守铃的认知范围。
“你父亲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御守铃叹了口气。
没有恶化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家族里的医生尝试了各种办法，也没法唤醒父亲。那天之后御守铃和长老们大吵一架，才制止了他们对外把黑锅甩给王沈。
失去借口的御守家最近只能对外界保持缄默。
御守家主的昏迷造成了非常直接的政治影响，他们所支持的首相候选人票数骤跌，而安倍一族扶植的人选则趁势而起。长老们这几天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御守铃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跑来住校了。
“你们认识？”周珂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摇摆。
而且看起来关系还不浅，上来就讨论御守铃父亲的事，莫不是王沈之前已经去御守家登门拜访过了。
御守一族在京都可是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现任家主的地位和纪量生之于中央城区差不多，这种级别的人物哪里是想见就能见得着的？周珂觉得对方肯见王沈一面，多半是因为御守铃的关系。
这两个人该不会光速好上了吧！？
周珂突然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王沈这个人吧，宅、无趣、自我，属于当代宅男光棍的典范，但偏偏他的女人缘好得惊人，对谁都冷冰冰的夏冰学姐对他青睐有加，自己受伤之后还将星耀为她量身定做的胜利之星借给了王沈；欧米伽就不说了，这个小姑娘基本上对王沈死心塌地了，谁要是敢惹王沈，她大有一口一个的架势；再然后就是纪明雪了。
那可是纪明雪诶！
高中赛场的头号女神，三年比赛吸粉无数，她稍微去一趟王沈的宿舍就导致王沈不在的这几天收获了无数刀片。
而这才刚换了个地方，这家伙又和御守一族的大小姐好上了么？听起来连家长都见过了。
御守铃在京都，那可是相当于公主一般……
“停停停，死到普！”王沈用中英对照着的方式制止了周珂。
不用想，周珂的八卦之魂又一次熊熊燃烧了起来，王沈都能看见她眼睛里的两团火焰了，唯独这一点他能保证他和御守铃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帮了她一个小忙。”
“别误会，我们乘坐的航班坠落了，他一个人把航班给停了下来。”御守铃也帮忙解释起来：“你是他的女朋友吧，我只是邀请他来家里做客以示感谢的。”
京都的民风很开放，加上他们都是大学的年纪了，谈个恋爱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御守铃觉得别让周珂误会了她和王沈的关系，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好。
什么？
“那架飞机是你停下来的？”周珂一脸惊悚。
航班出问题的事她知道的，但对外的报道宣称航班安全降落，没有出现伤亡。看来王沈依旧每天在往成为超人方面努力着……这是周珂的第一反应。
而她的第二反应是……
“不对，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他是我们的队长，我和他之间只有普通队员对于优秀队长的尊敬之情。所以不必在意我，如果你们之间想有所发展的话，也是完全可以的。”
“可以个鬼！”
三个s级通缉犯还在逍遥法外，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是谈论儿女情长的时候吗？
王沈正气凛然地将话题引回到了家国情怀上：“这两天我也在暗中调查这件事，根据一些不可靠情报表明，你父亲之所以会昏迷，很可能和过去发生的事有关。”
不过这个话题不太好细说。
种种情况都将矛头指向了御守家主亡故的妻子身上，而安倍役清也将话挑得明明白白御守家主之所以中了招，是因为他年轻时做了亏心事，亏心事还很可能和御守铃的母亲有关。
“过去发生的事……能说得具体一点么？”
“大概就是和你的母亲有关。”
“妈妈？”
“嗯，不过这件事我也是道听途说来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敢确定。总而言之，你的父亲有可能在年轻时对你的母亲做过非常非常不好的事，这件事导致他愧疚至今，所以才一下子就被精蝼蛄得手了。”
不愧是队长！
周珂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简直就是当代情商捉急的典范啊这话是能直接当面对御守铃讲的么？且不说王沈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有，当着别人女儿的面挑拨她父母之间的关系……
“不会的。”御守铃坚定地摇了摇头：“父亲和母亲的关系很好，母亲现在生活得十分开心，她从未记恨过父亲。”
“等一下，暂停一下！”
王沈再次做出了死到普的手势。
现在生活的十分开心？
从未记恨过你的父亲？
你这是在一本正经地讲鬼故事么？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牙医说御守纲良的妻子已经亡故多年了。
“你说的，可能是千代姐姐的母亲。”御守铃解释道：“千代姐姐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第一百一十章：新的训练
王沈觉得，御守家族的关系似乎有些乱乱的。www.uu234.net
听御守铃的意思，她是御守千代老师同父异母的妹妹，而牙医所说的御守家主的亡妻是御守千代的母亲，她的母亲在御守千代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王沈稍稍整理一下思路，御守铃和御守千代老师的年龄看起来差不了太多。
这意味着，要么御守纲良娶了两个妻子，要么就是在妻子离世后光速结婚，又生下了御守铃。
王沈觉得吧，无论两者之中哪一个是真的……
这精蝼蛄不找你找谁！？
当然，他不能当着御守铃的面吐槽御守家主的个人生活作风问题，看御守铃的态度，她似乎也对自己姐姐的妈妈了解不多。
听起来有些拗口，但这大家族的人物关系偏偏就这么混乱。
王沈小时候听过不少社区大爷大婶们批驳大家族的话，说那些外表光鲜的人大多个人作风不良，做过的荒唐事写出来都能出一本书了，而他们每天傍晚聚在一起最喜欢的话题就是八卦。
今天谁包养小三被发现了，明天哪个贪污受贿被查了，看着高官们一个个落马，他们感到莫名地开心和爽快。
再追问御守铃也没什么用了，这事得等牙医那边有了什么线索，再以此作为突破口。所以王沈打算着手另一件事训练！
他本来在御守家放了木桩，结果只按纪明雪教给他的方法练了一天，就被御守家的长老们给赶了出来。追踪贺茂道一是一回事，训练是一回事，要是好不容追踪到那三名s级通缉犯结果自己打不过，那情况不就尴尬了么？
华夏和天海的比赛就在明天，王沈保守地估计，纪明雪应该最迟大后天抵达京都大学，而他离纪明雪描述的境界还差了好大一截。
不过幸运拉满的一大好处，就是王沈想什么就来什么。
当他为训练犯愁的时候，京都大学的飞行外骨骼装甲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纪明雪让他训练的是身体的协调性，而比起颇具武侠色彩的走木桩，模拟驾驶舱才是现代人的训练方式。
王沈练了一天木桩，发现木桩是对身法和重心的训练，而这些全都包含在飞行外骨骼装甲的训练之中，而且后者的效果更加显著！
两者比起来就是平面和立体的感觉。
“我想问问，模拟驾驶舱是所有人都能训练的么？”王沈问道。
“理论上是的……不过原则上学院优先给自己的学生使用，外校的选手只有在高峰期过了之后才能找到位置。”
王沈想了想，觉得也的确应该是这回事。
联邦大赛在即，京都大学和其他学院属于竞争对手的关系，他们能在非高峰时段提供模拟舱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
“其实他们也没有这么大公无私。”周珂这时候就要站出来说话了。
京都大学看起来十分慷慨，但根本原因是，他们根本就不怕外校的参赛者来“调查敌情”。这是他们对自己外骨骼装甲操作系统的绝对自信，他们使用的驾驶系统和其他地区的完全不同，是自己研发出来的。
所以就算外校驾驶外骨骼装甲的好手来京都大学，也会被他们独特的驾驶系统搞得灰头土脸。
而且在市面上，外骨骼装甲主要用于陆地站，人均火箭飞行兵是京都大学的特色。
综上，京都大学的科研部门表示模拟舱你们随便用，不把你们头都摔扁算他们输。
“那你刚才看好我个屁啊！”王沈听着听着发现不对劲了：“合着你就是想看我出丑的？”
秋后算账时间。
他刚才赶鸭子上架地去“表演”，其中也有周珂不小的功劳。要是那时候周珂随便找个理由，完全可以委婉地推脱御守铃教练的请求。
“哎呀，说漏嘴了……”周珂捂住嘴。
知识普及地过于详细，结果把她自己给绕进去了。她灵机一动，立马改口道：“但是那只是针对普通学生来说的，队长你显然不属于上述的范畴。”这话有50%发自内心，另外50%是为自己幸灾乐祸的开脱。
其实吧，就算刚才王沈一顿操作，超过御守铃拿下两三百分周珂也不会意外。
潜移默化间，她早已习惯了王沈的万能。
他们这个队长，除了是个宅男之外，其他方面真是万能的。
“算了，那我们晚上再来吧。”王沈说道。
“那倒不用，我可以把我专用的模拟舱借给你。”御守铃总算找到了报答王沈的方式。为了保证他们任何时候都能进行训练，校队的正选都设有专门的模拟驾驶舱，专用驾驶舱上标有专门的选手名，只有该选手的学生卡才能使用。
拥有个人模拟舱在京都大学也属于身份的象征。
也许教练知道这件事会不太高兴，但是……
不高兴就不高兴吧。
御守铃摊手。
反正最近教练几乎就没有高兴的时候。
“那多谢了。”王沈接过她递来的学生卡，现在的情况还是比较紧急的。
“也能给我一个学生卡吗？”周珂请求道。
“嗯……我可以问我的队友借一张，我们用比赛的模拟舱就行了。”刚才他们用于训练的就是比赛专用的模拟舱，刷怪的频率，敌人的行动模式都经过了微调，更符合实际比赛中可能发生的情况。
最近就只有联邦大赛这一门比赛，高年级的正选们应该不会和他们抢比赛模拟舱。
“万分感谢！”周珂感激地鞠了个躬，御守铃的慷慨反而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想试试模拟舱的原因和王沈不同，她可不需要进行什么平衡、控制力的训练，作为情报分析师，如果她遭遇了屏幕上的那种状况，那多半不需要反抗，往地上一躺乖乖受死就好了。
周珂的真实目的，是从内部了解飞行外骨骼装甲。
她稍稍懂得一些黑客技术，全面地了解外骨骼装甲的操作系统之后，要是能在比赛中想办法通过设备远程干扰到外骨骼装甲就好了。
而就算干扰不到，反正她又不吃亏，就当重在参与了。
御守铃并没有看出周珂的小心思，还微笑着介绍到：“选手专用的模拟驾驶舱统一配备在四楼，平时应该不会有人去那里。”
第一百十一章：集中力
追踪导弹、密密麻麻的弹药，以及围追堵截的飞行兵。www.uu234.net
第10波！
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起初来的一两个人是来看笑话的，他们不知道此刻模拟舱里的人和御守铃是什么关系，但他们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是彻头彻尾的菜鸟前十几次的尝试都以0分收尾，但四个小时之后，路过的学生就再也无法挪开脚步了。
0分。
计分板仍旧保持着0分。
但是提示已经增长到了第10波，而这个数字仍在快速增长。整个城市已经被刷出来的敌人填满了，乍一看，模拟训练分明变成了一个弹幕游戏。一眼望去，武装直升机漫天都是，还配合着狙击手与飞行兵的突袭。
王沈近乎极限地在支离破碎的建筑里穿梭着，他每移动一段距离都会收获围观者的惊叹。
这得有多么变态的动态视觉才能看清这么密密麻麻的弹幕？
他们光是分清前面有多少敌人就够吃力的了，而王沈不但分清了，还在第一时间做出了规避的动作。
通常而言，正确的pve流程是尽可能地在一个阶段清理完所有的敌人，让下一波敌人出现前保持场面的干净。但随着敌人等级的提升，想要清完全部的敌人显然是不现实的，每一波漏掉的敌人就会滚雪球，当累积到一定数量时，学生们就处理不过来了。
但这计分板上的0分，意味着王沈连一个怪都没清。
那么问题来了。
10波敌人累积下来究竟有多少呢？
当然，这些数字对王沈并不重要，他甚至并没有设定一个具体的目标。开始训练时，他唯一的想法是：能苟几波是几波。
木桩训练的时候，他并没能真正理解纪明雪的意思，而当他苟活到四五波的时候，他渐渐摸索到了门路。仅凭动态视觉，他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在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中，他感觉周围的时间流速正在不断变慢。
这和力场存在着本质的区别。
先前的力场说白了是他嗑药嗑出来的，包括纪明雪的能力也是通过血液获得的，纪明雪之所以在比赛里说他的能力是盗版的，是因为他缺少了自己摸索的过程。
而纪明雪所说的木桩训练也好，他自己发现的外骨骼装甲操作训练也好，就是用来弥补这一过程的。
精神集中的程度，直接影响了时间的流速，但现在他还无法熟练掌握这种能力。
比赛里，纪明雪可不仅仅能让时间变慢，延缓速度，而是再让子弹以更快的速度反射回去，这是对“快速”的运用。
第11波！
模拟舱的数字定格住了，计分板最后依旧显示0分。
一枚子弹擦过了外骨骼装甲的尾翼，极速滑行的王沈一瞬间便撞进了旁边的建筑里。
噗。
一想到纪明雪，分心了。
不行了，四个小时是他注意力的极限了，王沈打开舱门，精神恍惚，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有些虚浮。
……
“你们在干什么？”他揉了揉脑袋，看着满满一票围着他的围观群众，周珂也从旁边的模拟舱里探出头来，表情和王沈一样吃惊。哦，不，应该要比王沈更加的震惊一些，震惊的同时，她心虚地把手里的螺丝刀藏到了身后。
糟糕，太专注于拧螺丝了，什么时候门口聚集这么多围观群众了！
刚开始拧螺丝的时候周珂注意到了有那么两三个人，她本来以为这些人看上几眼就会走，怎么再一起来的时候，居然这么多人了。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周珂真想拿着螺丝刀给这些人头上一人一下。
你们知道自己为什么只能当一个喊666的围观群众吗？
当然是因为你们把训练的时间都浪费在了围观上！
不过周珂并不敢冲出去高谈阔论，要是被京都大学的学生们发现她在拧模拟舱上的螺丝，这就不是接受批评教育这么简单了，先是以破坏公物罪把她抓起来，然后再把她当成别国间谍隔离到荒无人烟的机构里。
天啊！
她还小，不想拍《周珂无惨》！
其实吧，周珂本来想一开始从黑客方面探索京都大学外骨骼装甲之谜的，奈何她的那些小技术在专家面前实在不够看，她个人制作的病毒代码根本渗透不进去，所以周珂最终决定从“物理”方面着手。
她听说模拟舱的操作界面和真实的外骨骼装甲是一样的，所以她决定从这里的“物理”方面着手。
遗憾的是她电工考核似乎也不太合格。
在这研究了将近四个小时，除收获了满头问号之外，周珂连远程破解京都大学战术的影子都没看到。
如果周珂的这些小心思被科学部的人知道了，他们绝对连正眼都不会瞧她一下废话，他们汇集了几百个顶尖科学家研究出的东西要是能被一个螺丝刀搞定，他们干脆跳太平洋算了。
见王沈不玩了，围观群众们一哄而散。
不认识，而且不是他们学校的学生，他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交流的。
“周珂，这些人是谁？”
王沈朝着还留在原地的几个人使了使眼色，小声询问周珂。这几个人和其他的学生的打扮全然不同，他们没穿京都大学特质的纳米作战服，浑身上下用粗布包裹得严严实实，连大半张脸都被包了起来，这粗布甚至很难算是衣服，就像是随便找了块厚实的布包裹在了身上一般。
他之所以忍不住问周珂，是因为留下的这六个学生眼神格外的凶恶。
不，除了眼神凶恶之外，连气质也和别的学生迥然不同。
被这几个人盯着的时候，他感觉浑身难受。
压力，以及不安。
没等周珂开口，前排的学生倒是向朝着王沈点了点头，转身跟上了前面学生的步伐。当这六人将视线移开王沈之时，莫名的压力也骤然消失了。
周珂的感知力稍差一些，她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几人的影响。
“他们啊……”周珂想了想，说道：“他们应该是来自战乱地区的选手吧。”
“战乱地区，那里也有选手么？”
“当然啊，联邦大赛，可是面向全体亚联邦公民……不过他们也并不是每一届联邦大赛都参加，而且还有很多关于这些选手的传闻。”
“传闻？”
“有人说那些国家来的参赛选手都是雇佣兵上过战场杀过人的那种！”
第一百十二章：隐忧
自纪明雪那一批少年兵计划遭到曝光后，这件事在很长一段时间成了中央城区的丑闻，社会学家、教育学家，但凡能和这件事沾上边的都会站出来评判几句，似乎他们不发声，就要慢了别人一步似的，在之后的三个月里，四个行政区掀起了一阵“关爱儿童”狂潮。www.uu234.net
后来的事王沈也知道了。
中央城区迫于舆论压力，公开废除了少年兵计划，并且规定了明确的征兵入伍年龄限制，至此，四院和其他精英院校是进入部队的唯一渠道。
一系列政策出台之后，舆论的声音才渐渐减弱。
但在一些边缘地区，少年兵是常态了。
面对战乱地区的孩子，舆论只能在精神上致以同情，他们甚至不会发声勒令当地政府罢免少年兵。
因为这样的声援，是要捐钱的。
人们知道中央城区不差钱，要是后者找出些经济方面的借口，立马会有经济学家跳出来，进行一二三点的反驳。归根结底，双方少年兵计划的出发点就不相同，中央城区是为了培养更优秀的人才，而战乱地区，则是因为贫穷。
没有人鼓励儿童们上战场，但如果他们不拿起枪保护自己，就会遭到军火商们的迫害。
贫穷让政府组建不起像样的部队，更无法对军火商进行清剿。
当地军火商配备的装备要比政府军更加精良，而但凡有能力的人，为了生计也会选择成为雇佣兵或者加入军火商，雇佣兵和军火商护卫队虽然危险，却是能赚大钱的，每个人都幻想着自己趁年轻力壮干个五六年，然后带着巨额的积蓄找一个相对和平的城市隐居。
这种事已经形成了恶性循环。
就像一度困扰美联邦的毒贩危害一样，根深蒂固的产业链是最难撼动的，就算派遣部队消灭了现有的军火商，后面的人也会前仆后继地跟上。
而能来参加联邦大赛的少年兵……不，现在应该是青年兵了，他们到底是由谁资助的，谁也说不清楚。
一些小国政府已经向军火商妥协了给他们相对宽松的生存土壤，而军火商能回报政府的，就是大笔资金。当今，世界上最暴利的两个行业，一个是毒品生意，另一个就是军火生意。
至于资金最后去了哪里，也只有当局者知道了。
“还在想那件事呢？”周珂和王沈去了就近的一家汉堡王，她把点的汉堡和饮料端了上来，好奇地问道。
自从王沈见了那几个交流生之后，就一直处于思考者的状态。
“放心，他们虽然作战经验丰富，但是综合实力肯定不如京都大学这种的老牌强队，我们最主要的对手还是大魔王和京都大学。”周珂安慰道。
事实也的确如此，战乱地区来的参赛选手每次比赛都能留给人深刻的印象，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科技支持，单凭一支土质步枪，和不要命的打法在联邦大赛的舞台上占据了一席之地。每个看了他们的打法的观众都会对他们印象深刻，因为在看比赛的时候，他们会不自觉地去想这些孩子究竟是在怎样极端的环境里成长的。
但也仅此而已了。
历届联邦大赛前三名都没有他们。
当选手的实力到达一定级别后，再决定胜负的往往是双方学院提供的科技支撑。就比如这些战乱地区的选手跑得再快，也快不过飞行外骨骼装甲；突袭再隐蔽，也比不上光学迷彩+电磁干扰器支持下的专攻潜行类的队伍。
而历代亚联邦地区的第一名，还是华夏学院。
只有在世界级的赛场上，他们才能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
而第二名、第三名的归属，往往在其他三院、京都大学以及其他列强之中产生。
总体来看，三院、京都大学上榜的次数多一些，其余东亚地区、南亚地区的选手也有过不少辉煌的历史。
“不是这个问题。”王沈摇了摇头：“我总觉得那些人怪怪的。”
“哪里怪？……如果你说的是衣服的话，他们就是那种风格，那边的孩子哪有功夫去挑衣服呀。”
“当然不是衣服。”衣服王沈还见过更怪的，但是周珂非要问那些人怪在哪里，王沈一时间也说不出来。
这属于直觉。
他们当时只有一面之缘，双方对视了不到五秒，对方就离开了，但这五秒却留给了王沈极其深刻的印象。再说明白一些，就是如果王沈心里排一个危险列表的话，这几名选手绝对名列前茅。
御守铃很强，在御守家的时候他也领略过千神渡，至少在力场尽失的情况下，两人狭路相逢，他估计得被御守铃一砍一个准。
而他见过的强手也实在不少。
夏冰学姐很强。
能够操纵无形的线进行攻击的金旅也很强。
李景和纪明雪那更不用提。
但这些人都没有让王沈感觉到危险，他们和王沈交手时仅以点到为止，并没有达到以命相搏的感觉。
“我怎么没感觉？”听着王沈煞有介事的形容，周珂一脸茫然，甚至还抽空啃了口汉堡。要是她没见过那几名选手的话，分分钟会根据王沈的描述，把他们想象成恐怖分子。事实上在她看来，那几个人根本没有什么太引人注意的地方。
远不如穿着纳米作战服前凸后翘的御守铃有视觉吸引力。
“你再说下去，就要把他们说成恐怖分子了。”
恐怖分子……
周珂的话倒是提醒了王沈。
这种感觉曾经也有过，但只有过一次。
就是在罗伯特工业园区面对鬼牌之时，对方拔刀的瞬间，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遭到了锁定，四肢僵硬、手脚冰凉，连行动都不由自主地陷入了迟缓。当然，鬼牌带给他的感觉要比这几个名选手强上好几倍。
后者充其量也只是让他感觉有些不太舒服罢了。
“别自己吓自己了，该吃吃，该喝喝，说不定我们根本就遇不上他们呢。”
联邦大赛为了避免种子队伍过早相遇，会采取分组制度。
他们、华夏、京都大学绝对会在不同分组里，很有可能那支队伍在遇到他们之前就被京都大学或者大魔王亲手淘汰了。
而周珂为自己订好了小目标。
只要不被抓，明天还拆你们的模拟舱！
她就不信自己还研究不出个所以然了！
第一百十三章：初有所成
之后的两天，王沈就在练习飞行外骨骼装甲中度过了。m.www.uu234.net
牙医的匿名举报取得了卓越的成效，不知他具体用了什么手段，这几天京都十分热闹，警局发动了群众，大有要将地下水道挖个底朝天的架势。为了保证牙医的安全，欧米伽暂时寄居在了京都的院子里，这也从一定程度上满足了牙医拥有超级保镖的幻想。
据说牙医现在走路的姿势都变嚣张了。
周珂则专心致志地继续自己拆解模拟舱的伟大事业。
系统她暂时还没搞清楚，但电路系统倒是看得明明白白，她已经初步程度掌握了用物理方法破坏外骨骼装甲的诀窍。
每天都有不少人来围观王沈，他每天训练的时间非常固定，早上8点刷新，中间两顿饭离开2小时，剩下时间几乎全泡在驾驶舱里。京都大学的学生们倍感压力，这一天十几个小时的训练强度让他们十分汗颜。
这个世界最无解的就是比你有天赋的人还比你努力，让他们一整天泡在模拟舱内，绝对会把他们逼疯，体力跟不上，精力更加跟不上。别说自己在模拟舱里同时面对十几波敌人，他们光是在旁边看，眼睛都快看花了。
于是渐渐的，京都大学传起了关于中央城区的流言。
传说中央城区的正选都是不要命的训练怪。
没了没了。
他们本来以为今年京都大学出了御守铃这个天才，能够稍微冲击一下联邦大赛冠军的席位，可是对手突然也变成怪物级别的了。
也有人认为御守铃有些缺心眼。
王沈能一天训练十几个小时的主要原因，是御守铃把自己的模拟舱借给他了，而御守铃自己则被挤去楼上比赛场地进行训练。为此，教练还专门找御守铃谈了话，委婉地暗示她停止这种壮大对手的行为，一向尊师重道的御守铃唯独在这件事态度坚决。
模拟舱是她的，她想借给谁就借给谁，即便教练也无权干涉正选们的个人意愿。
王沈训练带来的另一个改变，就是让京都大学的正选们意识到了压力，他们原本每天的训练时间是6个小时，这两天临时改成了比王沈早一个小时来，比他晚一个小时离开他们也压力山大，比赛可以输，但万一输在外骨骼装甲驾驶上，他们真的没脸见人了。
周珂每天关注传言的时候，都觉得好笑。
京都大学从学生到教练都内心戏十足，以她对王沈的了解，她家耿直的队长压根就没别的心思，说白了王沈就是个网瘾少年，他练十几个小时外骨骼装甲和他当时研究十来个小时副本攻略差不多。
更何况模拟舱的pve模式本来就像游戏，更加增加了几分代入感。
不过嘛……
周珂觉得王沈差不多要把这个模式玩通关了。
因为她第二天经常拧着拧着螺丝，手就动不了了。
时间骤停。
和之前不同的是，现在每一次骤停的间隔都很短。之前王沈用能力相当于“啪”一个大招甩到脸上，现在他似乎正在学习如何精细地控制力场。
21波。
天色渐暗，围观的学生已经下了。
21波是什么概念？
大概就是天上的武装直升机刷得一个挨着一个，敌人的飞行兵密度如同成群的马蜂，地上的坦克就和京都主干道傍晚的塞车没什么区别。事实上16波之后，王沈就开始频繁地进入建筑内部，要是京都大学的学生做出王沈的行为，绝对会被各自教练指着鼻子骂。
别乱进狭小空间。
这是所有教练达成的共识，狭小空间可能能解决驾驶者的燃眉之急，但同时会让选手失去“全局”视野，相当于慢性死亡的选择。你在建筑里穿梭了半天，出去一个见面杀，等于把自己做宝搞。
但这对于王沈来说完全不是事。
学生们渐渐发现，除了王沈的动态视觉好得有些吓人之外，更主要的原因，是子弹会突然停下一段时间，而王沈在他们看来仿佛完成了一次短途的空间迁跃。
小幅度位移，将追踪而来的弹药摔在身后。
第22波！
王沈眼前的画面一黑，然后被迫断开了天网链接。
bug了。
围观的学生惊为天人。
这哥们，居然把模拟舱玩出了bug！
而且这种bug估计只有王沈才能玩的出来，因为他从头到尾一个怪都不清，导致刷怪量超过了上限，第22波的怪没地方刷，从而导致了系统崩溃。
通关了。
王沈伸了个懒腰，恍惚间有种神功大成的感觉。通过两天二十多个小时的练习，他对能力的掌控到达了全新的高度，其中最大的成效就是他挑战了22波之后，精神一点都不疲惫，和第一天判若两人。
他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问题。
小叔让他嗑的药直接帮他开了力场，而他先前使用力场，就像是放大招般直接让力场全开，但实际上，很多时候他根本不需要如此庞大的覆盖面，近乎80%的精力都做了无用功。
现在，他可以将能力精确到只改变半米之内的状况，而且收放自如。
他延缓了周围一米之内的时间，所以在其他学生看来只有子弹受到了影响，而他出现了一段小幅度的折跃。这种使用方式根本不累，事实上到了后来波术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能力的关系，子弹不可能打中他，除非最后怪刷成了人墙把他挤在里面，不然他可以一直风筝下去。
王沈恨不得高呼一声“我无敌了”，但他知道突然嚎一嗓子很有可能被围观群众当成神经病儿童看待。
每次他断开天网终端，都会看见模拟舱前围满了吃瓜群众。面孔换了一批又一批，但数量却并不减少。
这些人好闲啊，有这功夫不能去训练吗？
不过这次还是有些许变化的。
周珂没再拆解模拟舱的螺丝，也许这是出于队友间的默契，周珂意识到了他现在已然神功大成；当然也有可能因为周珂下午被工作人头警告了。
京都大学的科学家们听说有人一个怪不杀挺到了13波，于是他们坐不住了，组队前来现场围观。
他们发现传言确有其事。
同时还发现了没来得及把电路板安装回去的周珂。
周珂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被几人拉去科学部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的思想教育才放回来，还被没收了作案工具。
实在抱歉！
周珂道歉态度十分诚恳：
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还撬你的。
当然，最后一句话她没胆量说出来。
“队长，有个好消息。”经历了下午的教训，周珂做出了响应的调整。
“什么？”
“华夏又把天海摁在地上摩擦了，纪明雪订了机票，明早应该就到了。”
这对周珂来说同样是好消息。
因为和大魔王一起来的，还有小魔王李景。
这意味着……
从明天开始，她就可以团伙作案了！
第一百十四章：前方战报
第二天一早，王沈和周珂便早起吃了饭，坐缆车下山然后转电车前往了机场。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在周珂和浅浅的精密计算下，他们刚到纪明雪的飞机就安抵了京都机场。
王沈发现一个问题。
来来往往这么多架飞机，只有他乘坐的航班坠机了。
纪明雪的精神看起来不错，通过了军方的心理评估，她似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乘坐这班飞机的只有纪明雪和李景两个人，其他四名队友并未一同前来。看来华夏学院现二队的队伍氛围调节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归根结底，华夏学院队伍里没有季胖子这样的团队润滑剂以及史诗级饮水机管理员。
李克四人在高中赛场也是风云人物，本想着来到华夏学院大展一番拳脚，风头却被空降的纪明雪和李景抢光了，四院联赛之后对他们四个人的负面评价更是到处蔓延。尤其是在华夏输给星耀的那场比赛里，他们四人被评论为“年度白给”选手。
顺风局躺赢，逆风局划水，键盘侠们一致认为如果他们上他们也行。
反正华夏学院的核心战术就是纪明雪、李景看着打，其他人走个过场就行了。
李克四人组自然不服气了。
好吧。
李克承认是他们对战星耀前对王沈评估不足，鬼知道这个高中赛场的“全国大赛”都没进的选手，怎么突然间成了怪物，甚至连纪明雪solo都输给了对方。但是，他已经吸取了足够的教训，誓要在败者组决赛一展宏图。
他调查了天海全员资料，并刻意针对了古翔这个点，并在比赛前一天为对付古翔制定了十余种计划。
然后第二天比赛一开始，古翔就被李景秒了。
毫无悬念，仿佛又回到了高中赛场。千里之外，一颗穿透弹穿了几个墙体解决了目标。和第一场不同的是，纪明雪这次居然选择了主动出击，而且前一场的失利似乎让她很生气，起手就一个大时停了半个城市。
于是李克四人组不可避免地……躺赢了。
事实上，他们连门都没来得及出，就收到了天海团灭的信息。
华夏荣获败者组冠军，对李克四人组的风评一夜之间有了明显的改观。现在学生论坛的键盘侠们不说他们上他们也行了，他们换了一种说法：
我奶奶和大魔王一队都能晋级。
李克自闭了。
古翔也自闭了。
大魔王和李景成功在一场比赛中打自闭了两名选手。
这种时候，就是团队润滑剂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天海三队的现任队长项翎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中豪杰，比赛一结束就对古翔进行了一对一的心理辅导，对自家学弟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不是他们弱，是对手开了挂。
这一时停大半个城市，搞得他们开场所有人都在家门口挂机，这谁顶的住啊。
你这么强，怎么打王沈的时候看不见呢？
其实吧，项翎也挺悲催的，他们藏战术、训练打法，为的就是在败决里对抗星耀，他们双核队伍打伪双核队伍希望还是挺大的项翎觉得星耀全队的打法都是围绕王沈建立的，如果说王沈是ss级，那么周珂和徐子清的表现都是a级，两个人加起来能勉强抵上一个核心。
想的很好，画面很美。
然而王沈送下来一条鲨鱼。
这世界上最悲惨的就是刚被华夏送进败者组，还要在败决里再被华夏学院公开处刑一次。而且第二次更加过分，这纪明雪连玩都不让他们玩了。
不过学生论坛对古翔的负面评价倒不怎么多，学生们普遍认为他们尽力了，尤其是天海赢了银盾的那一场，也算古翔carry住了局势。看来米拉和米雪胸部的轮廓又被机警的古翔识破了，打团直接切了米雪，再次印证了自己“双子星”终结者的称号。
比赛打完吹古翔的不少，喷马飞的也不少。
键盘侠们一致认为米雪学妹这么有潜力，这马飞居然不放权，还维持着自己从前以自己为核心的打法，正常比赛甚至没把米雪当成核心来布置战术。
同样是老带新的队伍，天海和银盾就完全不同。
项翎不仅放权，还完全把古翔摆在了天海未来顶梁柱的位置来培养，比赛失利还会对学弟进行一对一的心理辅导；而马飞输了比赛就一直黑着张脸，丝毫不顾及学弟学妹的感受。
周珂大致浏览了一下最近学生论坛的热帖，总结出了四院联赛之后各队的风评。
她顺便还在“一对一心理辅导”帖子里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我也想进行一对一的心理辅导，我最近心态有些不好，请问哪里能找到前辈来为我指点迷津呢？”
发帖者：季胖子。
这贴下面居然还有星耀学生的回复：
“学弟，来我寝室。”
看见回帖者的名字，周珂差点笑出声。她甚至能想象的到季胖子当时两眼发亮，用颤抖的手点开个人提示时的表情。
回帖者：白猛。
星耀赢了之后的庆功宴白猛不请自来，所以他和季胖子是认识的。以白猛学长豪爽的性格，学弟遇到了困难，不论是人生上的还是学业上的，他定将倾囊相授。
“我前面号被盗了，刚才那条不是我发的。”
季胖子的回复反应出他相当真实的个性。
等纪明雪出安检时，周珂又点开了一个热度挺高的排名分档帖。
他们队伍的成员并没有李克等人的困扰。
再怎么说，和华夏的比赛里他们也拖住了李景，还在表面上迫使李景最终打出了gg，和李克上来啥都没干就被王沈给秒了截然不同。
不出意外，四院选手已经划完档次了。
王沈、纪明雪、李景位列第一档。
第二档是古翔、项翎、米雪、马飞这个几个建队核心级别的选手，尽管喷马飞的人不少，可人家的粉丝基础还是有不少的。
周珂发现自己、徐子清、李雅等发挥比较亮眼的新选手被排在了第三档，以表示对他们的鼓励和对他们潜力的认可。
第四档是中规中矩的选手。
李克四人组在第五档，以前没第五档，这一档是这次赛后额外加出来的。
这档的评价是：还不如我奶奶。
“哟，辛苦你们了，王沈同学、周珂同学！”出了安检先打招呼的是李景，说话时，他还给了王沈一个眼神。
怎么样，放水放的还行吧？
还行。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景很高兴。
纪明雪通过心理评估的直接受益者就是他他从今天起再也不用担心一觉醒来突然发现纪明雪失踪了。
他可以在任何时候，抛开一切负担，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走吧，我先带你们去京都大学报到。”周珂十分热情。
李景来了。
团伙作案，才刚刚开始！
京都大学的科学家们，她周珂是不会放弃的！
第一百十五章：突破口
团伙作案，才刚刚开始！
京都大学的科学家们，她周珂是不会放弃的！
发出这个宣言五个小时后，周珂又一次被京都大学科研部门的人带走了。m.www.uu234.net
当场抓获。
训练5小时，4小时在拆电路板。
周珂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野心居然被京都大学的科学家们识破了，事实上教育周珂的科学家认为这个小姑娘不老实，于是连夜在模拟舱里面安装了探测器，只要电路板被拆开，科学部就能收到提示。
科学家们关注了周珂整整五个小时，他们想看看这个外校的交流生究竟想干什么，结果除了发现她重复着把电路元件拆下来又安回去的行为之外，什么都没做。忍无可忍之下，他们来到现场将周珂当场抓获。
周珂本来采取了团队作案的方法，她让李景帮自己在门口望风，科研部门的人一到楼下，就提醒她。
李景满口答应，然后笔直下楼，回寝室睡觉去了。
两名科学家一左一右地摁着周珂的肩膀，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带了出去小姑娘，我见你骨骼清奇，怕是想要出无惨的番外了。
“灾厄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王沈满怀期待地为纪明雪展示了他这几天的训练结果，但后者对此兴致缺缺，她默默注视着王沈完成了一系列在她看来很简单的操作，耐心地等到服务器又被王沈卡出了bug才开口问道。
“还在让牙医老大爷帮我查……刚才那几招怎么样？我已经能熟练地运用能力了！”
“不错不错。”标准捧读的语气，纪明雪进而问道：“说说具体情况。”
“具体情况貌似灾厄派出了一个s级通缉犯，是个阴阳师。”
“贺茂道一。”
“嗯，你认识他？”
“认识。”
不过不是这条世界线上的贺茂道一，纪明雪稍微回忆了一下自己第一次参加联邦大赛的状况，那次应该是三个世界级恐怖组织第一次合作，一共派出了三名s级的通缉犯。这样看来，联邦大赛的这个时间节点并没有被王沈改变。
至于贺茂道一这个人，她的印象倒是不深。
他们之间没有直接的交手，在那条世界线上，贺茂道一和鬼牌都栽在了京都，但雷霆部队的那个铁人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般，趁乱带走了京都的初代机终端。这也是天蝎组织展现出野心的第一步，京都初代机终端被盗终于让全世界意识到这三个恐怖组织的危害性。
可是为时已晚。
“你在东区的时候，人格代码是不是被他们偷走了。”
“应该没有，但是据说中央城区的科技部混乱中遭到了袭击，人格代码被白狼带走了。”
“白狼……”纪明雪陷入了沉思。
在另一条世界线里，白狼也算是一个人物了。在超能力协会的时候，谁都没注意到他这个貌似平庸的lv4，但他利用自己是百犬的学生之便，获取了大量不为人知的内幕消息，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他会是一个十分棘手的对手。
“白狼你都知道？”
“那是当然的吧？不过我们暂时应该没功夫管他。”
他在京都事件中并没有露面，此时此刻他应该还在为自己的野心暗中蛰伏。
不过纪明雪不敢确定任何细节。
时局已经扭转了，在之前的那条世界线里，由于天蝎组织坐拥天蝎和王沈两个bug级别的能力者，导致当他们意识到三大恐怖组织的威胁时已经无能为力了。尤其是王沈的存在，扰乱了世界联盟的全部部署。
不用能力者，对王沈起不到任何威胁。
派遣能力者，几乎就是给王沈送能力。
然而在这条世界线里最让世界联盟头疼的人，成为了反恐领域的先遣者。每每想到这件事，纪明雪就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奇妙了。
“想啥呢？”王沈见纪明雪盯着自己发呆，开口问道。
“我们首先要救下御守家主。”
她只知道鬼牌是御守纲良的儿子，御守千代的哥哥，他和御守家恩怨颇深，以至于在另一条世界线里自己明明有逃走的机会，却毅然选择了和御守纲良玉石俱焚。
纪明雪十分后悔。
因为她当时并没有介入御守一族的家族恩怨，因此她并不知道双方之间存在着怎样的纠葛。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御守纲良可以称得上当时京都的头号战力。
“这是当然的。”
说话间，王沈的全息手表接收到了一份语音留言。
“警方似乎在地下水道里找到了什么重要线索。”
留言的是牙医，留言背景有些嘈杂，他似乎正在现场进行围观。十几秒过后，他又发了条语音留言过来：“警方把志愿者遣散了，东西正被运送回警局，我过不去，你自己想办法。”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你回去吧，我马上过来。”王沈发了条语音留言回去。
牙医说的是“东西”而不是“尸体”，他暂时想不出是什么东西能让警察们认为自己找到了线索，直接把所有志愿者给遣散了。
“要去警局么？”纪明雪也听到了牙医的留言，判断道。
之前她可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多隐情，三大组织联合的主要目的是偷走位于天相阁下方的初代机终端，但贺茂道一和鬼牌似乎和当地的两大家族有着强烈的私人恩怨。或许他们现在可以利用两人的恩怨，先发制人。
但在前往警局之前，他们还有些准备工作需要进行。
警局的证物室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尤其现在京都警方明显不想让“闲杂人等”卷入这次的风波。
所以，只要伪装成“非闲杂人等”就可以了。
半个小时后。
“你这是……？”王沈看着换上了一身黑色制服、短裙的纪明雪，陷入了沉思。
“这是世界联邦调查组的制服。”纪明雪走到镜子前，将长发束成了干练的单马尾：“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世界联盟的调查组了。你也去换一身衣服吧，衣服柜子里还有配套的证件。”
懂了。
他们现在是在伪装世界联盟的特派员……
我信了你的邪！
“这么做会被世界联盟通缉的吧？”王沈觉得这一听就是个违法乱纪的行为，伪装的还是世界联盟的调查小组。世界联盟他只在新闻里看到过，对他而言是一个相当遥远的组织。
“除非你有更好的办法？”纪明雪摊手。
伪装身份对稻草人来说是最普通的技能，幸好他们在京都的安全屋还在，里面用于伪装的证件一应俱全。
“相信我，伪装成世界警察很刺激的。”
纪明雪嘴角一勾，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