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 新的风暴正在出现
“各位土木堡的朋友们你们好，欢迎来到飞腾教育大讲堂，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著名的天才，何~~~永~~~杰~~~~！！”
掌声动，大屏幕上播放着来者的各项战绩。包括获得了多少冠军，赢得了多少名誉，最重要的是燃丹破锐的时候敲响了多少次天钟。
七次。
土木堡最天才的人是司崇天，天钟六响。为了先声夺人，扩大在土木堡的教育市场，飞腾教育一咬牙聘请了何永杰来盖司崇天一头。
七次天钟，上三响的天才，已经是相当出众甚至叫得上名号的新锐俊杰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上讲台，气场强大，神采飞扬，隐隐带着傲气。对外宣传口径中，他是上了飞腾教育的课之后才有的这么大的成就，用来给飞腾教育拉人。至于实际上是不是，只有傻子才相信真是靠的一个教育公司。
但这玩意儿，不就是骗傻子么？
所以一切都有声有色的搞起来。
飞腾教育的声势搞得还不错，租了个大礼堂，能容纳一千多人。人也算是满坑满谷，场面看着还行。何永杰上台一顿忽悠，下面全都是羡慕倾倒的目光。
何永杰没有飘飘然，因为他打心底里觉得这都是理所应当的。
但当回到后台看数据的时候，何永杰的眉毛却皱了起来。
报名上当——咳咳，报名上课的人数远远少于预估值。
别说大赚一笔，连推广营销的开销都赚不回来。
“不应该啊。”何永杰是吃分红的，业绩不佳让他有些烦躁：“这群土包子现在应该是最火烧火燎的想破锐的一部分人，消费力也经过了测算，报名人数应该比现在多一百倍才是。为什么就这么点人？最近土木堡有什么变故吗？”
就在这时，飞腾教育的分部经理咣当推开门，神色惶恐凄然：“完了，全完了。土木堡本土出了一个天钟九响的绝世天才！这个绝世天才放出话来开堂演讲，说是要回馈家乡父老。有他开讲就没人听咱么忽悠了，咱们的投资算是打了水漂了！”
何凤杰眉毛一抖：“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学联刚放出官方认证。算一算，应该是昨天突破的。”
何永杰心思电转，然后豁然起身：“走。”
经理：“去哪？”
“打上门去。”
“什么？！”
“既然已经是一个盆里抢饭的，那就必须把他压下去。这个世界，归根到底认的是当下的输赢。大家打一场，谁站着，谁躺下，比什么名头都重要。要么不做，要么全力。是灰溜溜的退出土木堡市场，还是狠下心赢上一笔，你自己选吧。”
经理有些意动，又有些犹豫：“能赢吗？”
何永杰傲然一笑：“再是天才，也不可能普一突破就拥有即战力。我突破已经有三个多月，对锐气的操控和适应已经完成，锐气的蓄积也到达中段水平，还修炼了新的功法。他刚刚突破，正是幼虎不如老猫的时候，何况老子也不是病猫，赢他没有难度。”
经理一咬牙：“好！那就干上一票！”
武者行事干脆利落，经理立刻打听到了石某人开讲的地方，带着人风风火火的赶了过去。
“土木堡大竞技馆？”何永杰看着眼前巨大的场馆：“竟然在这里开讲，排场还真是不小，看来城主府的人给开绿灯了。”
一路长驱直入的进了场馆内，里面已经开讲了。
搭眼一看，何永杰心头一震，飞腾教育的经理更是干咽了一口气。
巨大的竞技场中满满当当的装了三万多人，别说座无虚席，就连站的地方都快挤满了。比比之前飞腾教育的礼堂，原本觉得还成的场面一下子就变成了彻底的小打小闹。
人们热切的看着台上，欢呼着，大叫着，高举双手鼓着掌，热情程度和狂热程度不亚于看到偶像。
再看台上，石铁心身着正装，看似随意但一举一动都是风采。炼体和能量双双进入二重天，让他浑身上下时时刻刻都有种强烈的洁净感，加上苍茫霸体的雄姿英发，正是最能压得住场的状态。
而且七窍文心凝聚之后，一切心术随之强化，包括忽悠人的心术也是如此。他妙语连珠，他舌灿莲花，说的虽然还是致命鸡汤的老一套，但偏偏让人感觉天马行空又鞭辟入里，好像每一句话都发自真心，让人心悦诚服。
普通言辞学惑心当场就会被认出来，但石铁心已经超脱于简单的洗脑之上。无需任何外放的念气，就凭无限套路加上一颗真心和一颗文心，就能把台下的听众聊的双眼放光。
每每说到妙处，台下总会爆发雷鸣一样的掌声。掌声接连不断，好像涛涛长河，比之之前飞腾教育的那一场宣讲，演讲者的感染力与说话的水平可谓是高下立判。
飞腾教育的经理有点怯了：“我怎么感觉他的言辞学比我这个学士还厉害？咱们争得过他吗？”
天钟七响的何永杰却不会这么简单的退缩。
他迈步向前走去，大步流星，直指演讲台。
“嗯？”气机交感，前排的很多人都回头看向何永杰，感觉这个家伙来者不善。有锐气修行者站起来堵到了何永杰面前：“你是干什么的？”
却听嘭的一声响，何永杰已经一肩膀把那人顶的滑到一边。秘境未开，因为何永杰心中彻底的不把那锐气放在眼里，眼中只有台上光芒万丈的石铁心。
“哈哈哈哈！”何永杰大老远的就鼓动锐气大笑起来，声音传遍整个场馆，大赤赤的抱抱拳：“本人何永杰，听说土木堡出了一位绝世天才，在下心驰神往不胜欢喜，今日此来特地请阁下赐教！”
听众们一下子明白了。
“这家伙是来找事的吧！”
若是飞腾教育的那一场宣讲中有人这样找事，大多数听众的选择都会是默默吃瓜，坐看输赢，谁赢了再听谁聊。
但这里不是。
很多人看了过来，然后一个两个，一片两片，大片大片的人站了起来，齐刷刷的盯着何永杰和后面的经理。人们全都是修行者，全都面色不善，这种凝聚力可不是飞腾教育这种外来户能拥有的。
土木堡确实是个又小又穷又落后的小地方。
但穷山恶水的刁民更懂得惜天才重英雄，这里的人是真的拥护石铁心，拥护这种寒门贵子。
第987章 怎么能够停滞不前
气息相连之下，跟在后面的经理立刻满头汗珠。他不是锐气，他是单纯的念气学士，不擅长刚正面更擅长玩策略，这种压力可顶不住。
于是经理立刻大喊道：“误会，误会，我们是来谈合作的！”
台上，石铁心眉毛一挑，不置可否：“合作？”
很多人怒斥起来。
“合作个屁！什么合作不能私下里谈？”
“就是，我们大哥铁说着话呢，众目睽睽的上来就要赐教，这明摆着就是找事来了！”
经理满头大汗，苍白的辩解道：“误会，误会……”
“没有误会！”何永杰大声喝道：“你这种纯学士就是娘娘们们的，大大方方说出来得了，怕个屁？石铁心，我今天就是来找你打一架的，验验你的成色！”
“大言不惭，我先验验你！”有人冲出来，是第一正学的老师，正是张助教。
何永杰撇了他一眼，然后打出一招。
就一招。
秘境开，秘境破，张助教已经破烂一样的飞了出去。
好多锐气紧跟着冲上来。
但何永杰一步一秘境，竟然无人可挡：“你们没有资格验我，都给我闪开！”
观众们吃惊的看着，人群中有人赶紧上网查了查何永杰的名字，才知道这家伙竟然是个小有名气的天才。
二十一岁，七响破锐，说起来也是难得一见。
他这样摆明车马不撒谎不掩饰的态度，倒是让武者们不好再一拥而上的围殴。而且兵对兵将对将，能迎战何永杰的，只有石铁心。
在漫长的修行社会中，很多规矩都已经定了。什么水平的挑战者由什么水平的人应付，这就和门当户对的道理一样，大家都懂。如果僭越了，不仅仅是不自量力，某种意义上来说对石铁心也是不尊重。
所以很多人让开了。
最后面还有一人站着，赫然是刘启刚的秘书，名字叫岳文剑，刚刚坐在第一排听的如痴如醉满脸热泪，现在则瞬间变成了冷酷脸。
他冷声说道：“我知道你，何永杰，你突破已经三个多月了。一寸光阴一寸金，三个多月的光阴过去，挑战一个昨天刚突破的人，你这样不怕天下耻笑吗？”
何永杰却不管这么多：“你要么把我打死，要么给我让开，别唧唧歪歪的。”
岳文剑脸上一阵怒红，但他很清楚自己确实远远不是对手，心中顿时感到愤怒又无力。
正在这个时候，石铁心说道：“别多费唇舌，上来吧。”
“爽快！”何永杰咚的一肩膀把岳文剑撞飞出去，而后腾身而起，嗖的一下跃上了十米高台，站在了石铁心对面：“来吧，谁站着谁躺下，就看各自本事！”
石铁心解开了袖口的纽扣：“搞快点，赶时间。”
“哈哈哈哈，够狂！”何永杰盯着石铁心，眼中亮起兴奋的光：“我还从来没有打过天钟九鸣的人，今天倒是要好好看看，你这种人到底有没有三头六臂，有没有传说中那么邪门！”
咔嚓，秘境开启，波及两百余米，范围比精气时代大得多。
何永杰死盯着石铁心，嘴上虽然放了豪言，但他并没有忘乎所以。强大的锐意可以镇压浮动的杂念，何永杰在心中充分估算着石铁心的战力，设想着可能的套路，并且立刻总结出自己在短时间内克敌制胜的办法。
三个月的修行时间，已经足够何永杰从初段升入中段，甚至由于七响特性，拥有了部分锐气巅峰的特性。真打起来，贺平章之流恐怕不是何永杰三招之敌。
“出奇招，用更大量的锐气硬压！”
而何永杰在盘算的时候，石铁心也在盘算。
甚至于，盘算的人还不止他“一个”。
“这就是正儿八经的锐气武者？”石铁柱透过石铁心的眼睛看着对面的何永杰，立时手痒起来：“打怪物没趣味，还是和人打有意思，这一局让我来！”
“行吧，让你来。”石铁心的随手放开了控制权，让老大哥来代打，并交待了一句：“我去看一圈，去去就回。”
嗖，意识穿梭世界线，石铁心轻松的离去了。
同时，石铁柱接管了身躯，气场顿时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好强的杀气！”何永杰心中刚刚吃了一惊，就看到石铁柱带着无极劫力冲了上来。
嗡嗡嗡，无形的波澜扩散，石铁柱用上了pve时最喜欢的一招先声夺人。
但是。
“不过是花招，完全没用！”何永杰锐气上头，轻松破开了气势的压制：“让我教教你锐气境界到底是怎么打的！你这种菜鸟必须用一顿痛打作为见面礼，欢迎来到——江湖！！”
当，两人对拳，锐气碰撞如同金铁，甚至在边缘爆出了火星。
同时，石铁心的主意识跨越了世界线的间隔。
从前想让主意识跨世界线，尤其是到时间基本同步的世界去，就必须要护士姐姐看护着才行。但自从完成了老大哥的第四天命任务之后，那种老旧的模式顿时被淘汰了。
老大哥守家，时某人出差，两不耽误。
石铁心先造访了黑尊，把无极劫力、七窍文心等最新的能力共享了过去，给黑尊升升级。
“你这儿怎么样？”
黑尊伸展拳脚，一边感受着无极劫力和七窍文心，一边简单的说着最近的形势：“粮食大丰收，灾害被赶跑。百姓安居乐业，齐夸我的领导。”
黑尊一统本州岛已经近在眼前。
从东京到大阪，从爱知县到神奈川，全都已经纳入了黑尊的势力范围，他的地盘已经超过了日本历史上的织田信长。领民数量超过了六千万，正在如火如荼的搞着基础建设。
“那国际形势呢？”
“国外比较乱套，成天勾心斗角。纵观世界风云，风景东方独好。”
“…………”石铁心琢磨了良久，才想到了接茬的办法：“简单地说，就是改革春风吹满地？”
“算是吧，但也有力不从心的地方。”
“哪里？”
黑尊适应了新力量，放下了手站在窗边：“再过一段时间的修行，我甚至可以从这大楼跳下去而不死，可称之为超人。可是这对于改变世界、防备虚灵，没有关键性的帮助。”
“我渐渐触及到了国际上的政治漩涡和势力倾轧，也渐渐碰到大组织大集团运作掌控的边际线。外部环境快速恶化，内部虚耗不断增多，边际效应指数增加，发展阻力正快速追赶动力。我已经摸到了，一个看不见的枷锁。”
“这些东西，单凭一双铁拳，是打不破的。”
“我现在越来越感觉到，力术外修而持于内，心术内修而持于外。想改变世界，需要更强的心术才行。”
第988章 叮，视界系统收款，一万天资
石铁心明白了：“也就是说摊子大了，嫌挂开的不够强了？”
“你说的真准，就是这个意思。”黑尊笑了笑：“力术克服规则，心术利用规则。在国际事务、外交策略、内部管理、人际关系方面，心术，尤其是言辞学心术，就是最强的外挂。”
“我们的力术和炼体都上了个台阶，心术也得相应增强了。”
石铁心表示赞同：“有道理。”
黑尊简述自己的策略：“我要重开东大、早稻田、帝国医科等大学，招募人才、加强学习、积累知识。心术会被卡住，但知识不会，会像经验值一样蓄积在经验条里。”
“你就好好在主世界线里找一找凝念冲关、地鼓九震的方法和经验。结和梦梦姐留下的攻略书，有了鸣天钟的经验打底，我们在震地鼓方面一定走的更顺利，直达九震乃至于十震，一战功成。”
“好，这方面交给我。”石铁心和黑尊交换了下一步的发展意见，然后石铁心便纵神离开了这个世界线。
回头一看，那块紫色的霉斑还在世界线的外层依附着，狗皮膏药一样让人讨厌。
石铁心知道虚灵不会一直无所作为，必然还会卷土重来。在虚灵这种大规模入侵面前，大规模的组织力要比小范围的超人更有广泛作用。
“我必须和虚灵赛跑，要成长的比虚灵入侵的速度更快。下一次面对虚灵爪牙的时候，定要给它个大大的惊喜。”
石铁心定定神，又降临了凤鸣一中世界线。
刚一来到这里，就看到一个大波女站在状元石面前。
“嗯？什么情况？”石铁心乐了：“难道说偷看了老大哥的视频之后，忍不住春心荡漾要开荤了？”
“我没有，我不是，别乱说！”状元石先是一个熟门熟路的否认三连，然后叹了口气：“最近，身边的明枪暗箭越来越多了。”
昨天，状元石在亚锦赛上刷出了第十四枚金牌。
国内媒体快疯了。
国际媒体也快疯了。
但疯的方向不一样。
没有一个西方国家想看到一个东华国的运动员在国际比赛上肆无忌惮的刷金牌，亚锦赛已经是他们的最后一片战略缓冲区，再往后去了世锦赛和奥运会，那场面就真的不好收拾了。
于是很多明里暗里的人行动起来，各种奸计毒计，各种内外勾结，誓要阻挠状元石的夺冠。甚至于找到污点把状元石彻底钉死，把十四枚金牌的成绩都否定，再将他终身禁赛。
今天白天，状元石又刷了四块，拿到了十八块金牌，距离收官只剩一天。
晚上，这个女人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石铁心明白了：“美人计？这是要拿你造杏丑闻？但……但这娘们的长相……”
“就是啊！”一提到这个，状元石就愤恨不平：“一看就是欧美人出的蠢主意！”
“你看看这面向，这高颧骨，这眯眯眼，这腮红，这明显改造过的毫无引力的奈子和能坐死人的粗腿肥屁股。完全就是把他们想象中的东方审美和自以为是的牲口审美观粗暴的揉吧揉吧，拼出来了这么个东西。”
“就这，还给我来美人计？”
“我能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特么是瞧谁不起呢！”
“这两天给我抛媚眼的颁奖小姐都比这货好看的多！”
眼前的女人还要再勾兑勾兑，往状元石身上缠一缠。四周埋伏的记者那么多，其中还有早就准备好的间人。只要有一点看似出格的举动，都会被拍摄下来大加炒作，这个少年人就完了。
普通运动员也不会被一点花边新闻打败，但幕后之人很清楚，石铁心不是普通运动员。
他是方家长公主眼前的红人！
这个身份，明里暗里的给他带来的助力，大到简直无法估量。可这身份既能当助力，反过来也可以带来恐怖的阻力。
方家长公主不可能接受一个有杏丑闻的男人，就算她自己不计较，方家也一定计较，哪怕是捏造出来的也一样。所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只要声势足公知多，把气氛一炒，那就是黄泥掉在裤裆里，怎么都说不清了。
某些人觉得此计能成。
听说石铁心喜欢饮酒，运动员血气方刚，再加上酒后乱性，再加上莫妮卡这么火爆的身材和老练的技巧，今儿不仅能弄个花边，很可能当场捉奸！
长枪短炮对着这边，时刻准备着见证状元石开荤的时刻。
但镜头中，莫妮卡却没能贴上去。
两人保持了两米的社交距离，就那么远远的聊了两句，看起来很平常，没人听到他们一本正经的聊了什么。
然后，莫妮卡竟然抬手往这边一指。状元石弃了莫妮卡，直接向间人躲藏的地方走来。
我擦，那小表子把我供出来了？！
间人一惊，然后又很快定下心来。
不怕，没关系，知道又怎样？他又没什么证据。现在我不仅不能跑，还得勇敢的上去和他对峙，然后不断激怒他。只要他敢动手打我一拳，我就立功了——就是有可能被一拳送去见上帝，这一点让人有点怕怕的。
间人梗着脖子，脑子里琢磨着该怎么出口成脏。
忽而，状元石眼中绽放波纹，口中衍射念气，间人的脑子便迷糊起来。
他问了什么，自己又回答了什么，已经全都不记得了。仿佛一场梦，梦过无痕。
审讯之后，状元石获得了间人上级的信息。只要耐着性子顺藤摸瓜，他就能把这一整个链条都找出来。
真当老子不会杀人？
明天比完赛，晚上我就蒙面出击，转战数千里把一条线上的敌人都杀光，让你们见识见识举世独修的恐怖！逼老子掀桌子，看谁掀的过谁！
“但，还是很烦人啊。”状元石有些苦恼：“人在尘世，就少不了沾染红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是能有楚飞烟那般时时刻刻鉴别心灵的能耐就好了。”
石铁心摇头：“真要时时刻刻鉴别心灵，可能就自闭了。因为人无完人，人的心灵时时刻刻都有无数念头，直视那些未必能够看到真实，反而可能更加迷惑。”
“也对，还是这样快意恩仇舒畅，但心术修为确实要提上日程了。”状元石回头走向了宾馆：“我负责看书、做题、刷金光。大家所有的金光用度，我尽可能的都包圆了！”
叮，视界系统收款，一万天资。
石铁心顿时当起了负责惊呼的咸鱼：“老铁666，老铁豪横！”
（杏丑闻，小表子，和谐）
第989章 财富需求永无止境
石铁心安排好工作，从异世界线转了两圈说了几句话就回来了，前前后后也就是三分钟的功夫。
刚一回来，正好看到退伍不退本色的“老兵代驾”把那个何永杰一拳抡趴下。
何永杰在地上挣扎了一小下，没能挣扎起来，最后还是无力的掉出了秘境。
石铁心问道：“受伤了吗？”
“哪能呢，这小子锐气总量还成，武功上也比无极劫力更适配锐气能量的发挥，但想让我受伤还差点意思。”嘎嘣，石铁柱扶着脖子扭了扭，一脸舒畅：“真别说，pvp是比pve过瘾，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套路。以后有这种好事还叫我，走了。”
石铁心：“打完就走，不装逼了？”
“按流程是得装，但我不擅长，还是你来吧。”
咻，石铁柱的灵魂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线，想来就来说走就走。完成四大天命任务之后，穿梭世界线真的比串门都容易。
“我懂了，一个负责学习，一个负责打架，一个负责赚金光，最后剩下我负责装逼，这分工真是再合适没有。”石某人接管了身躯。
灵魂的交流只在瞬息，战斗的经验可以随时回忆调用。切换人物只用了一个刹那，完成换号时何永杰还在地上趴着没起来呢，看来被揍得很透彻。
“那个谁。”石铁心指向飞腾教育的经理：“下回再想以这种方式谈合作的话，劝你还是找个修为更高深的人来。太弱，别人会怀疑是我找的托儿。”
经理汗如雨下，面色惶恐。观众们欢声雷动，掌声不绝。
“插曲过去了，接着谈下一话题。”石铁心把袖口的扣子扣上，再度变成了西装革履的人生导师：“面孔会变，梦想不会变。”
半个小时之后，石某人完成了自己的首次主世界线演讲。
在观众们热烈的掌声中，他回到了后台，出门坐上了一辆车，车里有助理帮他端茶递水。
大佬时雨慧大赤赤的坐在车里，一边用水晶杯以很上流姿态的品着泸州老窖，一边对石某人说道：“习惯吗？”
“还行，我比自己想象中更擅长在公众面前露面。”石铁心倒了杯梦之蓝：“创业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就在昨天，石铁心、时雨慧、司家、司马家等几家谈好了投资计划，又拉上了几个好哥们一起创建了土木堡本土的教育品牌。趁着石某人九响破锐的风头，狠狠的在土木堡教育市场里添一把火。
几家划定出资份额和分成比例，然后在法律和制度上帮石某人想办法规避了一下靓团内部的管制条例，这事儿就成了。
如果做得好，这个教育公司每年能给石铁心带来少则千万多则上亿的收入。
这就完了？
并不是，这只是个开头。
事后，时雨慧单独找石铁心又起了个炉灶。从前的天使金融，她觉得别人分成太大、自己收入太少。当时她还很“弱小”，只能先这样。但她打算未雨绸缪，重新建立一个投资贷款和风险担保公司，另开炉灶另做饭。
这一次，时雨慧打算发展两大核心业务。一个是债务产品化、包装再出售的无限循环割韭菜路线，另一个是社区贷、商铺贷的绝户路线，每一个都能把血吸的饱饱的。
她最后的良心就是不在土木堡搞这一套，而是打算去割外面的韭菜，去沙椤城发展。
如果干得好，每年的收益将是数亿、数十亿、甚至上百亿的价值点。
但是风险也特别高，石铁心暂时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干。
“我不是说讲课的事。”时雨慧若有所指：“我说的是那个何永杰。堂而皇之找上门来说打就打，这种事你还习惯吗？”
石铁心笑了笑：“还行。”
“还行，那是因为你打得赢。如果你打不赢，这生意刚开张就会被当头一棒打懵，未来前景就会很惨淡。你自己、司家、司马家等等，所有人的投资都会打水漂，那个时候你还能习惯吗？”
“易地而处，如果你是那个何永杰，客户被你吸走了、韭菜被你割空了，你的招牌在教育界和投资界都会受影响，不来不行。来了，又被揍趴下了，徒成笑柄名利双空，未来的成长速度就会受到很大拖累，这样还能习惯吗？”
石铁心琢磨了琢磨，终于回过味儿来：“确实很残酷。这就是江湖？”
“冰山一角。这只能算个见面礼，后面的事多了去了。”时雨慧一口把酒干了，微微感慨：“但这就是成长吧。既然长大了，就必须面对这些。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进则退。民脂民膏刮起来不痛快，但不刮能怎么办呢？只能先刮了，回头有能耐了再补而已。”
说来说去，还是贷款公司的事，看来时雨慧是铁了心的要拉他一起干了。
“我没有那么迂腐，当然明白你的道理，但我有两点不明。”
时雨慧：“请讲。”
“第一点，锐气境界真的需要这么多钱吗？”石铁心有自己的想法：“万物有度，赚钱亦然。教育行业做好了也是大赚特赚，比刘启刚做实业赚的更多，有必要再去干滴血贷吗？”
时雨慧点点头：“你会这么问，我很欣慰，说明你不是贪婪无度之人。”
自从石铁心燃丹破锐之后，时雨慧对他的态度便悄然发生了变化。从前像是大姐头训孩子，现在则更像是平等论交。或许从这一刻起，时雨慧才真的把他当个大人看。
她认真说道：“若是寻常锐气，甚至寻常刚极，一年数千万的收入已经绰绰有余，甚至还有余力过上比较充裕优渥的生活。但你不是寻常锐气，你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黄金三角。而想成仙种的花销，那是十个二十个三十个刘启刚也供不上的。”
石铁心不解道：“以我自己的感觉，锐气对于物质的依赖已经不像是精气那么严重了，为何反而会多花那么多钱？”
时雨慧微妙的笑了：“锐气不看吃喝，但药食滋补比武决斗个个花销不菲，买功法花钱更如流水。而且第二重天三大路线里，锐气反倒是最省钱的一个。真正的花销大头，是念气，尤其是炼体。”
第990章 乡试开始
“第二重天炼体是最让人焦躁、疯狂、无奈、绝望的了，天赋绝佳的人一蹴而就，可很多人就差那么点，卡在能量重塑的关口过不去，怎么都无法晋升到第三重天‘唯我之力’。”
“黄金三角近在咫尺但又似乎遥不可及，这事儿谁能接受？当然是硬顶也得顶过去，花钱当然没有尽头。”
“你也不知道你在第二重天内是否还有那么多的潜力，所以先准备着准没错。可以不花，但不能没有。”
“二重天内炼体最贵，念气次之。可到了第三重天，心术又后来居上，成了花钱最多的。为了一个科研成果，花多少钱都有可能，没有个大集团支撑着根本不可能做学问。”
“有道是‘穷练罡气富炼体，心术等闲练不起’，想成仙，钱根本就没有够用的时候。”
石铁心认真的思索着时雨慧的话。
九响破锐、更佳开局、商业成功带来的些许得意，便被压了下去。普通人看来已经非常富裕的家底，在更高层次的追求面前，或许也只是再平凡不过的入场门槛而已。
“我明白了。那么第二个问题——我们干得了这个活吗？有一说一，沙椤城里的高手可谓数不胜数。仅仅一个靓团，单是我亲眼见过的第三重天就超过十个，没见过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就咱们这点小身板想入场吃人血馒头，够格吗？不怕被人一巴掌给灭了？”
时雨慧闻言非但没有担心，反而呵呵乐了起来：“这事儿用不着你操心，我干了这么久以小博大巧取豪夺的事，当然是经验丰富。我先把草台班子拉起来，正式发力的时候怎么也要一两年之后。”
“那个时候，要么我武感大成，要么你在沙椤城锐气境界内无敌，不管哪一种都足够我们向市场亮出自己的餐刀。”
“总而言之，相信我就对了。你现在还不需要分心，你要做的就是变强，变强，不惜一切的变强！”
石铁心点点头：“我考虑考虑吧。对了，说到变强，我还有两个学联的白金权限和两个城主府的白金权限，你有什么推荐吗？”
时雨慧沉吟了一下之后审慎说道：“我建议你不要着急兑换，先看看情况。你即将正式加入靓团成为特级待遇的真种，不如等靓团待遇到手之后再查缺补漏，找一些能够弥补缺点和短板的武功。而且，你还有一桩奖励即将到手，多攒一攒岂不是更好？”
确实还有一桩奖励，就在最近两天。
看看时间，现在已经四月末了。
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一场万众瞩目的盛会：乡试。
提到乡试，石某人可谓是感慨万千——去年乡试，母校考场，站着如喽啰。
不，何止是“如”喽啰，彻彻底底真的就是个喽啰。
那一场乡试的主角是时雨雷、高少陵，配角是看台上的诸多蒙童潜力股，背景**oss是主持乡试的大祭酒王兴顺和龙图学士周正阳。那时候，任何一个主角配角和背景，都让石铁心生出憧憬向往和难以追及的挫败感觉。
尤其是时雨雷和周正阳。
现在，时雨雷已经远远不是他的对手，正在向着贤妻良母小家碧玉的方向演变。至于“好心人”周正阳，龙图学士依然是那么强，但再非遥不可及。
理论上来讲，龙图学士和锐气刚极是一个层次的人物。而刚极，对于石某人来说，唾手可得。问题仅在于，在所有同样的刚极中，又是否可以继续独占鳌头。
想到这一点，石铁心又升起万丈雄心：“树人正学的王八蛋们，我说到做到。鹿鸣八贤，依然要有我土木堡的人！”
两天之后。
清晨，土木第一正学门口，熙熙攘攘的生徒和乌乌泱泱的家长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挤在此处紧张期待翘首以盼。
熊安安保公司的模特队再度杀到现场，开始检查证件逐个放行。
土木堡各区各蒙学的精选蒙童们带着期待憧憬紧张兴奋和懵懂，鱼贯走入第一正学的校门。他们瞪着眼睛左看右看，只觉得第一正学的学长们一个个都牛逼的不得了，好像浑身上下都在发光一样。
今日的乡试之后，某些人名落孙山狗屁不是，某些人可以正式毕业进入社会成为光荣的社畜，某些人可以进一步深造、有机会成为学士、成为高等社畜，还有极少数人可以踏上更高层次的征途——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不多时，所有人进场一一就位，围观的蒙童们纷纷兴奋的讨论起来。
“我听说传说中的天才会在这一次参加乡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为了亲眼目睹天才们的英姿，这一次我费了老大的功夫才弄到了旁观的名额！”
“下面那么多人，到底哪一个是传说中的天才呢？”
“嘘，都收声，大人物们来了。”
城主府、学联的人纷纷到场。
学联还是老规矩，派了个祭酒领着一个龙图学士来了。虽然不是周正阳，但看起来也很年轻，学联中当真是英才辈出。
应试者人群中，顾少怀精神恍惚的站在那里。他小心的搜索着人群，生怕看到某个熟悉的人，实在是已经有了心理阴影了。
但看了一圈，非但没看到石铁心，连时雨微、舒望舟几个都没看到。
龙图学士站了出来：“迷雾百零一年，土木堡乡试，正式开始！文心秘境，起！”
光怪陆离的文心秘境再度架设起来，笼罩了每一个应试者，也遮断了顾少怀的视线。他身上的念气化作光亮的铠甲覆盖周身，强度和亮度都让人侧目。很多人认出了他的身份，知道他是远征小队的一员，纷纷料定他就是这一次乡试的冠位。
但顾少怀心中却不断嘀咕，那些人都去哪了？
沙椤城，乡试同步开启。
司马亮、高冲霄、舒望舟等人紧张的站在应试者队伍中。
没错，他们全都参与了乡试，但却没有一个还窝在土木堡。上级城市的考生不能去下级城市刷金光，但下级城市可以到上级城市来挑战。
挑战的难度当然很大，但见识过外面无穷的风光后，心有锐意的年轻人们当然不会甘于在土窝里称霸王。受石某人破锐九响所激发，他们也要像石铁心那样勇往直前，蓄一口心中锐意。今年不行就明年再来，总要去更大的舞台迎接更大的挑战。
“老顾哪去了，那怂逼该不会是缩缩了吧。”高冲霄看了一大圈，不由遥想：“就是不知道，老石和小妞妞那里又是怎样的风光呢？”
第991章 是不是玩不起？
帮所有人复习一下：
乡试的准入门槛是什么？
全六门心术第三层合格。
石铁心站在校场上扫视四周，嗯，沙椤城确实是上级城市，乡试考场上的水平比土木堡不在一个量级上。瞅瞅，瞧瞧，放眼望去都是心术第三层合格的人才，还多的是来自树人正学的天才，我这种乡下来的土老帽到这里真的好~~怕~~啊。
树人正学的老朋友们，你们好吗？
“你不要嚣张！一个土包子，打赢个仇煌又算什么？仇煌只是力术练得好，不代表心术！”
“我们沙椤城人杰地灵，天才人物层出不穷，敢来到我们的地盘耀武扬威，多的是人能治你！”
“别以为勉强过了参考线就可以逞凶，这里多的是把心术练到三层全优异全精深、甚至全完美的人。”
“这里是心术的考场，比的还是心术的修为，力术的影响被大幅度降低。窝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得了，何必出来找打呢？你来这里考试，是自取其辱。”
“你最好祈祷不要碰到我，否则要你好看！”
“我估计他是遇不到你的，早就被干掉了哈哈哈哈！”
哟哟，树人正学的老朋友们还真是热情，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领教一下各位天才的风范了呢——石某人顿时露出了热情又真诚的笑容。
“迷雾百零一年，沙椤城荟萃区乡试，正式开始！文心秘境，起！”操持考试的龙图学士一声道喝，五色斑斓的光辉立刻连成片的闪耀起来。
这里的学子们，在心术水平上确实比土木堡强得多。同样都是观战，这里的观众们从高处看下去，念气外甲的亮度和体积都很耀眼，视觉效果拉满。
而念气外甲的显化状态，直接反映出心术修为的高低、影响乡试结果，所以常年关注乡试的老炮们都养出了类似于望气的功夫。
众人向下一瞧，嗯，这个还成，嗯，这个也还成，今年的教育质量抓的还可以，应该能出几个苗子争夺鹿鸣八贤的位置。
嗯？？
等会儿！！
“卧槽，那是谁啊，怎么这么亮！”
“念气化甲覆盖全身，几乎看不到真人样貌，这是比六门四层全完美还要强的心术！”
“是冲了玉门关之后又来参考的吗？没听说最近有哪个生徒震地鼓，想来是急功近利之举。唉，年年都有人这么做，真是搞不清这些傻子在想什么。为了一时的金光透支了一世的潜力，何必强求若此呢？”
“不对不对，你看那边，那边的几个虽然亮度也很高，但色泽混杂不纯，那才是仓促冲关的人。但这个既强且纯，辉煌璀璨，绝不是普通冲关。要么是地鼓冲关，要么就是——”
文心。
主持文心秘境的龙图学士能够感应到更多东西，他很清楚的知道，那个引人注目的生徒拥有的正是文心。
而且是七窍文心。
“我听说过他，这位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土包子’吧。”龙图学士的目光穿透了念气外甲的阻隔，看到了密境中雄姿英发的石铁心，不由感叹道：“树人正学的人再怎么不服，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此人乃是一时天骄。”
“七窍文心一成，对这场乡试来说已经是超规格的存在。”
“更不要说听闻此人身负无极劫力，又有非凡体质，还天钟九鸣破锐，成为靓团真种。”
“这样的人物来参加一场二级城市的区级乡试，这种情况我一般称之为——玩不起。”
秘境中，石铁心的对面出现了念气形成的光影人形。
这光影人形比小乡试时凝实强大了很多，就算是六门三层全合格也未必能打赢。
但石铁心只是吹了口气。
真的是吹了口气。
一口气呼出一道六彩的匹练，如同剑气一样直接冲在光影人形的身上，一下就把光影人形冲的灰飞烟灭，化作飘散的光点。
普通考生万万无法把念气化甲玩到这个地步。
于是老炮们一下子都看懂了。
“卧槽！随心所欲不拘一格，这是‘文心雕龙’！这是七窍文心！！”
别说什么全场哗然，就是场外观众也跟着惊叹起来。
沙椤城的人已经足够的有见识，但越有见识就越明白七窍文心的稀罕和强大。
诚然，所有的逆变先天都不容易，但相比起来，七窍文心比无极劫力更难。
无极劫力能够靠众多石某人的聪明才智自行逆变，真要发了狠，可以一点金光都不花。
可是七窍文心，如果没有金点子，石某人可以说一点头绪都没有，难度可见一斑。
如果说无极劫力是靓团真种的标志，那么七窍文心就是学联真种的标志。靓团和学联，谁高谁下，已经是比都不用比。
只不过学联博纳四海有教无类，三重天之前很少着重培养某个个体，从来不提“真种”这个概念而已。
文心秘境里，石铁心一口气吹散了光影人形，别的秘境里则还打的热热闹闹，于是尚有时间去别的世界线串门。
这一次他到的是老大哥的世界线。
这两天忙忙碌碌，老大哥似乎也忙忙碌碌，到现在才总算有时间去火星轨道上看看。
刚刚过去，就看到老大哥在打陈进。
准确的说，是意识殴打。
净土的灭世之光中，石铁柱和陈进被连同整个前进号和星空巨兽一起炸成了近似石头的异态物质。这团远比陨星更硬的异态物质的最中心处，就是石铁柱和陈进。
近距离遭受了净土的轰击，任何生命都应该死的透透的。
偏偏，石铁柱和陈进没有完全崩散。他们被炸成了烂肉，千丝万缕的纠缠在一起，但又没有死透，正在绝命挣扎。
陈进没死，是因为陈进的惜命本性，让他提前演化出了专门应对净土的“抗净土细胞”。这种细胞没办法让他无伤硬接，但终究失死里求活逃了一命。
石铁柱没死，则是因为陈进。他靠陈进帮他挡了一下，保全了更多的身躯，至少大脑是完整的保存了下来。
第992章 超慎重类玩家
这个状态可以想象成一人抱着另一人跳悬崖共赴黄泉。某人偷偷挂了登山绳，正猖狂的哈哈大笑。另一人一看这不行啊，便在关键时刻一把扯住了这人的领带，撕住了他的头发，勒住了他的脖子，一起吊在悬崖上。
现在链式反应依然在深处不断进行，相当于悬崖下面有个大风洞在不断吸着两个人，让两人悬在半空谁都爬不上去。
现在唯一的结果，就是要么我吃了你，要么你吃了我。
赢家获得力量、获得高级能力、获得“登山绳”、获得死里逃生的机会，输家则失去一切。
而目前的局面来说，陈进占优。
陈进是真正的高等天启进化体，还进化出了不死的特性。细胞的活性、强度、重生能力，都比苍茫霸体更强。
外面的整个星空巨兽都是他肢体的一部分。
虽然这一部分被净土轰了，但别忘了这一部分也有“抗净土细胞”。若要论起来，陈进占据先手、占据主场、又占据关键优势，石铁柱万万不是对手。
可是，石铁柱虽然别的都没有，但偏偏——有挂。
“你来了啊，正好，帮我让这家伙消停几天。”
“好啊。”石铁心二话不说，支援了一丁点锐气过来。
只有一丁点，因为石铁柱的身躯现在只能承受一丁点。
但有了这一丁点作为纽带，石铁心和石铁柱立刻就能够组合双打，用强大的意志把陈进的意识摁在地上暴揍一顿。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一个天马流星，一个暴雨梨花，陈进的意识就夹在中间被打的不能自理，眨眼间崩溃掉线。
而趁着他掉线的功夫，石铁柱立刻指挥锐气把躯体附近的异态血肉切割了一点下来。有石铁心的远程元力支援，他也同样具备无穷的充沛体力，不需要进食。但他这么做也不是为了吃饱，而是为了——
咔嚓咔嚓，异态血肉被斩断了最后的生机，成为了彻底的类石质物质。一点精粹从中脱离出来，被吸纳到石铁柱的身体里。
进化点，入手。
而有了进化点，石铁柱就可以进一步的编辑自身基因。他的伤太重了，苍茫霸体的恢复力不足以让他复原，源源不绝的元力也只能让他暂且不死。
开启高等通道之后，石铁心可以把石铁柱的伤势代换到自己身上分担伤情，瞬间回复石铁柱的状态。
但这种举措治标不治本。
只要链式反应还存在，这种代换就不能当作常规办法使用。必须借助天启粒子、借助陈进的高级再生能力，才能完全复活。
腾出手来之后，石铁柱介绍道：“你也看到了，情况就是这样。我和他就像是在带兵对阵，不断的在细胞、在能量、在意识、甚至在基因层面出招。你来我往，你死我活。”
“现在的场面是双方都是高手的同时也都开挂，锐气能助我抢先搬回局面，但必须小心，这是一场你死我活又你追我赶的军备竞赛。”
“别看我现在轻松，可正常来讲终究会被他打败。三年五载之后，就是我彻底死去被他吞噬的日子。”
“他能进化出‘抗锐气细胞’、‘抗劫力细胞’，我却没有办法修练。同在一条天启的赛道上，他比我先发那么久，人又不傻，没那么容易追赶。”
“当然了，有你们，情况又大有不同。”
石铁心笑了：“放心吧，不需要三年五载，我很快就会弄到更强的锐气功法，精炼锐气纯化能量。或者学习更高深的心术，放出更针灵魂、针对意识的高杀伤心术，从根本上把陈进的意识抹除。”
“要说军备竞赛，我们从来没输过。”
“毕竟，我们可是喜欢‘准备万全’的男人啊！”
三言两语聊过，石铁心的意识回到主世界线。
一睁眼，第二场考试才刚开始。
一口气吹过，第二场考试又过了。话说这种力量对于乡试来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石铁心不觉得过分，他就喜欢这种调调。
如果人生是一场rpg，石铁心就是那种最稳妥类型的玩家。他会不辞辛劳跑遍所有支线任务、打遍所有dlc、拿到所有神装和情报、把能上的buff全上齐、能吃的加成都吃光，然后再去推boss。
让boss见识见识，谁才是真boss。
最后一口气吹散了第三轮的光影人形，石铁心已经轻松登上了金榜，金榜题名。剩下的，就是争一争金榜冠位了。
心神动处，六彩光辉收缩凝聚，变成一枚宝石镶嵌在石铁心眉头正中，晶莹剔透如同天眼，让人看不透水平。
“文心秘境，合！”龙图学士手掐法印，秘境如万花筒般旋转，两两融合逐个对决。
石铁心的对手出现了，是个树人正学的，看着还有点面熟。看念气外甲，应该是全六门心术都练到第四层，大概在良好附近。
“哈哈，苍天有眼，真的让你遇到我了，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天才！以我的水平，一进鹿鸣书院就能成为贡生，你这种、你这种——嗯？你的念气外甲呢？”
石铁心念头一动，眉心宝石瞬间迸发出一道六彩匹练。
在文心秘境中，虚无的心术拥有了真实的威力。这匹练过快过凝聚，看起来就像是石某人的脑门上射出一道激光一样，瞬间照在了那人头上。
那人头上的念气外甲好像纸糊的一样，瞬间土崩瓦解，脑袋瞬间被爆头。
“噗嗷嗷嗷——！”
秘境，碎。
场外老炮们一片惊呼，没见过这么骚包的打法。
第二场，还是个树人正学的。这回的看起来正常一些，好像是刚打完上一场，气喘吁吁外甲破碎而且没搞清楚情况。
看到石铁心时明显一愣，进而大喜。
“你的外甲整个打没了？比我还菜啊哈哈哈哈！还有你看你这品味，脑门镶钻，啊哈哈哈哈——”
biu，爆头。
“噗嗷嗷嗷——！”
秘境，碎。
如是连过三场，石铁心愣是站着没动就把对手全秒了。
就这？
就没有一个能让我动动手的？
秘境再合，石铁心眼前忽然一亮，这次来了个厉害点的。
第993章 碾压式胜利
这是个女生，看校服也是树人正学的。
丹成龙精，体炼全极，心术四层至少三精深，剩下的三个也是优异。一路打过来应该不太费力，身上的念气外甲都保持了完整。但她显然认识石铁心，看到对阵的对手后立刻微微叹了口气：“是你。”
“是我。”石铁心上下一扫量：“树人正学真是卧虎藏龙，你这样的人，竟然没有在九城大比上露过面。”
那女生平淡说道：“九城大比已经是五个月之前的事了。五个月前的我，没资格参加大比。”
也对，青少年本就在高速成长期，五个月的时间足够很多人突飞猛进。树人正学的整体水平在这里放着，倒下几个尖子生，很快就会涌现出更多尖子生填补他们的空缺。
难得遇到个能正常说话的，石铁心忽然心生好奇：“大比的几人，这次怎么一个都没看到？”
从仇煌到林水怜，包括另外三个人，这次一个都没看到。
“那三个人被你吓破了胆，大比之后很快被人超越，知道你会来就怂了。林水怜我不知道，跟她不熟，大比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学校。仇煌的事我倒是听说了一点，似乎是去小行星带了。”
石铁心心头一动。
小行星带？
看来仇煌是磨练锐意去了。
以他的血勇和狂傲，此番小行星带一行，要么不声不响的死在某个角落，要么疯魔至极向死而生、锐意大成翻身归来。
石铁心遥望天外，看向小行星带的方向。
希望仇煌能够成功。
到时候，再战一场，希望他能让我尽力一战吧——虽然希望不大。
“行了，闲聊够了。”女生深吸一口气，身上涌现出道道力之岚流。她的头发哗啦啦的飘扬起来，显然已经灌注精气出动全力。
念气外甲覆盖全身，女生目光锐利的盯着石铁心眉心中间的念气晶钻：“开始打吧！”
biu，六彩射线穿空而来。说打就打，石铁心没有手下留情的习惯。
女生的脖子猛然一扭，脑袋一偏，侧头避过了那道匹练。对于她来说，这匹练射击的速度还有些太慢了。精气灌注双脚再加上念气外甲的加持，女生轰隆一下踏破地面，咻的一下向石铁心奔行而来。
biubiubiu，石铁心眉心不断迸射匹练，但都被女生以灵巧的身法飞速躲过。
场外的老炮们看的明白：“毕竟是临时鼓捣出来的玩意儿，不是真正的武功，效率和变化太差了。虐菜还行，打这个姑娘可够呛。”
“如果他还是这么一动不动托大的话，恐怕还要吃些难堪。”
但石铁心就是这么一动不动，淡淡的看着闪转腾挪的女生，似乎在居高临下的考验她的能耐。
女生应该练过很上档次的身法，浑身骨骼柔韧多变，脚下步法迅捷且充满爆发力，三个闪身之间便欺入到了石铁心两米之内。
眼前女生的速度忽然暴涨，仿佛旋风刮过，咻的一声，大风刮动了石铁心的衣角，女生已经闪现一样的出现在石铁心后背处。
一声娇喝，旋拳出击，当空轰击石铁心的后脑勺。
“你太傲慢了。没有念气加持力量和反应，还一直固执的使用自己不成熟的把戏，这就是你的失败之处！”
拳未到，念气护甲外面带着的拳风已经呼啦一下把石铁心的头发吹向两旁。
但披散开的头发中有六色光芒一闪。
是那个晶钻！
石铁心的面孔上微微一笑，谁说我这玩意儿只能镶在眉心的？
biu——
六色匹练穿透拳风，直冲女生额头。
女生瞳孔一缩，脖子嘎嘣一声响，于不可能处猛然弯折一百八十度，右拳原样未变直击石铁心后脑。
如此反应，不可谓不快。
但是，原本一侧头就可以躲过匹练，这一次却不好使了。
后脑的晶钻咻的一下游移了位置，不断放射的匹练就像是灵活的剑光一样一缠一绕，噗嗤一下直冲在女生的脸上。
咔嚓咔嚓，脸上的护身念气层快速的龟裂破碎，女生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高压水柱直接喷在脸上一样。不可思议的冲击力中，女生的脑袋被冲的后仰，身体的平衡被破坏，凌空的姿态顿时被喷的偏了个角度。
轰隆，带着旋劲的拳头掠过了石铁心的头皮，扬起了他的头发，却终究没有打中人。
女生飞旋落地，快速躲避，但躲不过。嗡嗡嗡，强大的匹练就像定位打击的激光一样，一刻不停的聚焦在女生的脑袋上。
只听咔嚓一声响，女生闪现一样的退出到十米以外。
到这个距离上，石铁心才收起匹练，停下了爆头行为。
“呼……呼……呼……”女生喘着气，头部光层已经全碎了，脸上还留下血来。头部光层一碎，她的整体实力就会骤然降低。
从前这光层可以加持攻击防御力量反应，现在碎了，则所有加持全部没有了。
再看石铁心，晶钻似乎有些暗淡。这种玩耍一样的攻击，对念气的额外耗费太多了。
但他耗得起。
肉眼可见的时间里，晶钻的亮度在不断恢复，说明他的念气总量和恢复力都非凡俗。
女生立刻感到有些颓丧。
此时此刻，她在真切地感受到，一直被无数树人正学生徒们口诛笔伐、不断念叨的“乡下土包子”，到底是何等样人。
“我绝学尽出，竟然无法让你动一动手？”
石铁心转过身来，正面看着那女生：“不，实际上，我动手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观战的老炮们看出了玄机：“他的匹练速度突然加快，灵活性也忽然增长，应该是使用了某种加持性的心术吧。”
确实如此。
石铁心发现，这种biubiubiu射匹练的攻击方式，竟然可以被射击术加持。
锰男射击术加持之下，毁灭战士级别的杀伤力、射速、洞穿力、破坏力立刻附加在了匹练上。若非如此，也没法这么轻易的打发一个第一重天内相当有水平的修行者。
石铁心看着对面的女生：“你叫什么名字？”
女生站起身，眼中恢复斗志：“简宁。”
“简宁，这个名字我记住了。”他首度离开了自己一直站立的位置，一步步向女生走去：“期待你进一步的成长。再过五个月，希望你能够让我——”
咻，眼前一花，简宁只觉石铁心整个消失了。
从形象，到气息，完全消失了。
没有风声，没有气流，没有任何动静。眼前一花，人已经不见了。
然后，耳边听到了一个极近的声音，让她瞳孔乍然扩大。
“耳目一新。”
第994章 乡试结束，正式签约靓团真种
石铁心的手指点中了简宁的后脑勺。
她没有任何感觉。
没有冲击感，没有灼烧感，没有刺痛感。
但是眼前却猛然黑了。
咔嚓一下，秘境破碎，她已经跌落出去。
看着女生被救护小组抬走，石铁心不由生出些感慨。
五个月之前，刚刚参加九城大比的时候，自己的水平尚比不上这姑娘。异世界线一行之后，才比她强了一筹。
现在，这样的水平却已经彻底的、完全的，不是自己的对手。
五个月时间天翻地覆，那么再过五个月又待如何？无穷的精彩生活正在眼前展开。
石铁心看向其他秘境：“还有谁？”
又打了几场，水平参差不齐，却没有让他眼前一亮的人。一路靠着眉心晶钻biubiubiu，最多用一下锰男射击术，值得他动手的人一个都没有。
“我宣布，迷雾百零一年，沙椤城荟萃区乡试冠位是，石——铁——心——！”
轰隆，金红色光柱冲天而起，直上天穹。
沙椤城的穹顶材质明显比土木堡好得多，看起来没有颗颗粒粒的纱笼效应，非常清晰。
金红色大榜高悬天际，昭示着这一次乡试的金榜头名。
而在前后接近的时间里，其他许许多多地方也有金红色光柱冲天而起，悬空挂榜。
土木堡等八个一级太空城、沙椤城的八个区，这就是十六个。
此外，还有十多个光柱一起排云而上。那些不是学联正序的招考，而是一些专科学校的入学考试。这个时代的专科学校有强有弱，弱的就是培养操作工的，但强的那些则远近驰名。
比如说，沙椤城青山区，一道完全不次的金红光芒直冲霄汉，在天上显现出考试的冠位得主。
“我宣布，迷雾百零一年，青山武校招考冠位得主是，时——雨——微——！”
擂台上，把所有对手都打趴下的时雨微一脸灿烂的憨笑着，对着看台不断挥手。青山武校是沙椤城最好的力术专科学校，能在这里拿到入学考试的冠位，也是不得了的成就。
看台上，时雨雷微笑着鼓掌，然后轻声说道：“老三确实不适合学心术，来这里也不失为一个好出路。”
时雨慧则气闷不止：“唉，出路是好出路，我就是烦一件事。”
“什么事？”
“我烦的是，这样一来老三就没法和小石头当同学了。小石头身边狂蜂浪蝶必然源源不绝，没有人在旁边看着，我怕他把持不住啊。”
时雨雷立刻就不开心了：“看你这话说的，就这么恨嫁吗？”
时雨慧摆摆手：“你不懂，小石头这个人有玄机。”
“别这么功利好不好，马鹤龙对咱家挺好的。缘分这种事，能成就成，不能成也不要强求。”时雨雷倒是看得开：“等他入了鹿鸣书院，我就去帮忙照顾照顾他。”
“也行吧，不是办法的办法也比没办法强。”时雨慧拍了拍时雨雷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看你的了温柔学姐，上吧！”
石铁心这边，天赐金光入账，远比小乡试那次多得多，有五千多点。
这几天是天赐金光的爆发式储蓄期。
再加上状元石那边的进项，算一算账面，已经有了一万七千多点储蓄。
很多。
但石铁心很清楚，大规模储蓄之后就是大规模的花销。
同等情况下，第二重天的金光消耗是第一重天的十倍。
比如同样都是神功，第一重天第一层突破完美的时候需要十点金光，则第二重天第一层需要一百点。
第二重天的武功共五层，单纯只算突破完美的话，五层一共需要一千五百点。如果像残缺版自在小法那样想从头硬加的话，就需要四千五百点。
可想而知，点化所消耗的金点子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一万七千点看似很多，用着用着就没了。
“这一次在沙椤城取得冠位，符合为城市扬名的要求，土木堡城主府还要再奖励两个白金权限。攒来攒去，已经有六个白金权限了。”
“但白金武功已经不是我的追求。”
“不管是从威力上讲，还是从节省上讲，一步到位直接修行神功都是最好的选择。”
“不知道靓团特等天才合约到底会给我怎样的待遇呢？”
下了考场，石铁心便在门外看到了熟悉的豪车。
高干事笑容满面的招招手，为他拉开了车门。
登车，豪车飞纵而去。先到了外空，一路超高速飞跃了三个大区，然后再回到了内空以常态速度巡航。
一个小时后，高干事载着石铁心来到了靓团在沙椤城的总部，大御姐汪副主任正在这里等他。
“恭喜你勇夺冠位、再扬威名。”
“汪主任您太客气了，不需要这样隆重。每次都亲自迎我，实在让我受宠若惊。”
“哈哈，也就这一回了，往后就是一家人。今天是你正式签约的大日子，来吧，李总支和曹委员在等你。”
两人握握手，然后龙行虎步的走进了总部大院。
总部中人来人往，个个身形如飞，但看到石铁心的时候都会远远致意。在总部工作的人都有自己的路子，全都清楚石某人九响破锐、对赌成功的事。从今往后，真种之路再无阻碍。嗅觉敏锐的人都知道，现在起就要从态度上把石铁心当个靓团真传来尊敬了。
靓团真传是什么级别的？
就是支部委员会委员的级别。
沙椤城连带周围八个一级太空城，外门弟子十三万人，内门弟子七千多。可是真传弟子，真正的管理层，只有那么几十个。真传弟子其权力、其待遇，可想而知。
来到上一次的那个厅堂里，李总支和曹委员正坐在这里。
上一次来时，两人大模大样的。
这一次，他们显得热情多了。
曹委员好似全无芥蒂，哈哈大笑：“上一次我也是为了激励你，希望你不要介怀，毕竟特等天才合约可是连我都羡慕的待遇啊！”
“哪里哪里，若是没有曹委员激励，我也不会这么快走出迷障，明心见性。”石铁心不管这曹委员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不卑不亢的聊了两句，然后双方落座。
“我现在代表雄皇道分部，代表靓团真传弟子管委会，代表靓团纪律作风管委会，正式和你签约。这个是培养意愿书，这个是内部纪律条例，还有这个，最重要的——特殊天才培养合约。”
“经过通盘考虑和真传管委会的仔细斟酌，石铁心，我们给你找到了一个最符合你要求的培养方向，你一定会很感兴趣。”
石铁心问道：“什么方向？”
曹委员笑容满面：“搞研究。”
第995章 靓团的大计划
搞研究？
石铁心听的满脑门子问号。
这个展开是真的让他想不到。
“靓团要开研究所？是想攻克什么心术难题吗？靓团不是向来重力术轻心术吗？”
“不，不是要攻克什么心术难题，而是针对力术进行优化。”曹委员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团在无极劫、无限劫、无上劫三大神功上可谓驰名太阳系，但在根基功法一直有所欠缺。”
“再好的武技也要有雄厚的根基才能发挥，而我团功法的根基在大势力之中确实有所逊色。如果不改变这一现状，这个弱点将会成为我团的致命之伤。”
“因此我团斥巨资推动强基计划，目的就在于创造更适合靓团、更便于推广、更具备持续性和可塑性的根基功法。”
“而其中的重中之重，就是锐气阶段的研究。”
石铁心恍然悟：“我有点明白了，团里是想创造比帅呆酷毙炫彩奇功更强的锐气功法，那么团里应该邀请了不少名家大师吧？”
“那是当然。我团发出邀请之后，有很多名家大师应邀前来，全都是精通功法研究的高人。其中包括多位第四重天的鬼仙、元仙、神仙，研发力量很强。”
鬼仙？元仙？神仙？
又是不明所以的名词。
暂且不管这些玄乎其妙的称呼，石铁心问道：“既然如此，我才疏学浅，哪有我参与的余地？”
“欸~，铁心不要妄自菲薄，你推陈出新的能耐我们是知道的。团里正是看中了你的天赋，才推荐你参加这个研发项目。况且……咳咳，名家大师们再是厉害，毕竟也早就过了锐气这一阶段。总要有锐气境界的天才，去和大师们多多探讨、多多沟通、多多配合才是。”
曹委员说的很委婉。
但石铁心也不是吃素的：“我大概明白您的意思了。”他双手抱胸，上身后仰，眉头微微皱起：“团力需要一些人去当大师们的实验品。”
曹委员赶紧说道：“你别误会，不是什么实验品，大师们都有丰富的研发经验，而且自带团队，是很靠谱的。你主要的任务是监察研究进度，防止某些学术不端的人玩把戏。同时，捎带手的，也算是品鉴一下新武功的发展潜力和实际效果。”
这特么说白了不还是实验品么！
石铁心心念一转，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很适合研发新武功这种工作。
武功是复杂的，是整体的，是难以捉摸的，一个不好就会导致大问题，任何一次开发都像是在黑夜中徒手泅水游过滔滔大江。可他有视界系统，可以开着探照灯、开着冲锋舟过去。
但是，这些都是他的小秘密。
该要的价钱还是得要。
石铁心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恰到好处的不满：“我想知道，如果不参加这个项目，团里打算怎么安排我？”
“和之前谈的一样，无限劫神功五系前四层，然后安排你在沙椤城定点培养。”曹委员推出了一份事先准备好的合同：“看看这个，里面都写得清清楚楚。”
石铁心一目十行的看过去，都是些老生常谈的玩意儿。
“曹委员，咱们团其他签了特级天才合约的人也都参加这个项目吗？”
曹委员笃定道：“有好几位都报名参与了。毕竟，能够和名家大师们近距离长时间交流的机会难能可贵，很多人都不想错失这个机会。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我团根基功法有欠缺，这正是一个补足欠缺、增强根基的好机会，谁会想错过呢？”
他极力鼓吹参加这个项目的好处。
“或许吧，但这个事儿可不能这么算。”石铁心摆出一副明算账的态度：“如果我参加了研究项目，毫无疑问需要配合名家大师们的研究进度。搞科研可不是请客吃饭，也不可能一蹴而就，或许三年五载都出不来成果，那我自己的修为进展又该怎么保证？”
“总不能拿着些未完成的概念性心法就硬练吧。”
看出石铁心不乐意，刘总支赶紧打圆场：“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你签约后就是团里重点培养的种子，团里呵护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耽误你呢？”
“刘总支说的是，我只是不免担心而已。两位都是大高手，自然明白习武一步慢步步慢的道理。科研确实是未来发展的重要基石，可团里日常的培养和考核也不是摆在那里看的。考核落后，待遇也就落后，此消彼长一出一入，我的个人损失很大啊。”
曹委员立刻说道：“考核的事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加入强基计划，你的考核就走一条单独的线，不需要参与大横评。”
“铁心啊，参加这个项目对你来说很合适啊。参与了这个项目，你就可以相当程度的规避功法限制，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时间、工作、考核、武功，都要自由的多，还能常常在名家高人那里获得指导，很多人托门子找关系也想进去，你还犹豫什么呢？”
石铁心看向他，没有立刻接茬，看起来还在犹豫。明显是在心中算账，权衡利弊得失，而且兴趣不高。
曹委员忽然意味深长的说道：“铁心，你是打拼出来的人，岂能不知道老牌势力内部的情况？想要破开板结的圈层、走到更高的位置，不冒险、不剑走偏锋，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
石铁心目光一凝。
“哦，对了，还有件事忘了说了。”他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只要你参与这个项目，无限劫神功五门全五层，可以直接传授给你，这是雄皇道分部能为你争取到的最高待遇。”
石铁心似乎被这个条件打动了：“您刚才也说了，团里和很多名家大师达成了合作意向，那么开启的研究项目应该不止一个吧？”
“是的。我也不知道具体数目和内情，那都是高等机密，但我知道确实有复数位的项目在并行开展。”
“那如果我加入这个计划，我又到底要去哪个项目？”
“我也不知道。我会先把你的整体条件和数据发送过去，各位名家和大师将获取你的资料，然后进行意向匹配。如果有多位大师一起看中你了，你还可以反向选择。到时候你还可以在项目组中进一步争取待遇，个中好处……我也不多说，懂的都懂，全是‘研究所需’。”
石铁心沉吟片刻，最后点点头：“好吧，我就试一试好了，只是不知能否入了名家们的法眼。”
“你太谦虚了！”曹委员拍着石铁心的肩膀，笑的很开心。
第996章 积功改命，与研究小组
合约签了。
签过合约之后，石铁心就正式成为了靓团真种。刘总支一尽地主之谊，邀请了支部委员会的另外几个委员作陪，请曹委员和石铁心去沙椤城的高档场所消费了一把，名义上算是欢迎石铁心的加入。
这高档场所确实是奢华，不仅仅是金碧辉煌而已，一应吃穿享受都是最顶级的，甚至是超过普通人想象的。
最关键的是，这里所享受的东西，从层级上直接跃升了一步，达到了近似修仙的形态。
单说拿出来的美酒，就已经不是普通酒精了。一口喝下去，浑身上下元力涌动经脉发热，已经开始接近“灵酒琼浆”的概念。
一片觥筹交错之中，石铁心发现自己的体质也顶不住这里的特酿。醺醺醉意之下，石铁心不胜酒力，很快就被送回了靓团总部，那里已经安排了一个独院。
酒足饭饱之后，曹委员也同样返回了下榻之处。
回到房间，曹委员立刻一挥手，用罡气封锁了身周的空间。
他闭上眼睛，心神触动了某个特殊的种子，然后立刻接入到了一片巨大的虚拟空间中。这片虚拟空间直接投射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如同置身在一片别具一格的世界中一样。
这世界大地荒莽，一望无际，以罡气境界的目力也完全看不出地面的弧度，好像是无限延伸的纯平地层。同时，天如穹窿，覆盖一切，无穷星尘、星团、星云在穹顶上运转演化，那是迷雾纪后出生的人类从未见过的景象。
曹委员看着那片天空，任何时候看去都会感受到极大的震撼。不管他的修为强到什么地步，都能在那片星空下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在他的感知中，那星空绝对不是单纯的天文形象。如果非要给出一个形容词的话，曹委员愿意将其称为——天命。
荒莽的大地并不荒凉，这里有一座巨大的雄城。天光晦涩，常年黑夜，但这雄城却散发着瑰丽的光彩。
这里到处都是仿古又充满幻想色彩的建筑，或是高达万米直插青冥的宝塔，或是如神龙经天一般曲折回环的廊桥，或是仙门一样的悬空门扉、宏伟禁宫，点漆墙、琉璃瓦、高低错落、勾心斗角。
到处都是摇曳的灯笼、幽亮的夜明珠、或是美轮美奂的宝石，整座城市看起来相当有美感。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个角度都有无尽美景可以欣赏，明显是美学和建筑学的大宗师所设计。
这里有数不清的人影往来走动，个个身着仿古装饰。或是飞檐走壁，或是飞纵青冥，如果这里对应的是现实里面的实力的话，那么这些人都很强。
曹委员也身着古装，和这里绝大多数人一样脸上戴着一张假面，看起来毫不起眼。
他手一翻，掌中飞出一只灵鸟，麻雀大小，浑身发光，不断从身上抖出许许多多的细小淡蓝色光点。
“任务已完成。三个目标人物中有两个对赌失败，剩下的一个虽然对赌成功但却不会参与大横评，已经符合要求。”
手掌一抬，那只灵鸟咻的一下飞走了。
不多久，就见那灵鸟飞了回来，嘴巴里衔来一片金色的叶子。
曹委员把金叶子拿在手里，金叶子一下子融化开来融进身躯。
“功绩点终于凑够了，可以去兑换‘星宿’了。”曹委员假面下的面庞忍不住笑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见到城市最中间的一面超巨大紫色大榜猛然放出光来。虚空中生出钟鼓齐鸣、天花乱坠的异相，惹得附近许多人驻足观看。
“又有人潜力大进、位格升阶了？也不知升的是哪一阶。”曹委员的眼中带着羡慕：“我会不断地积功改命，总有一天，我也可以潜力逆天、修成散仙！”
曹委员忙活去了，石铁心也躺在了床上。
朦胧的醉意中，石铁心的脑子倒是一直在转。
这个曹委员，送自己去搞研究的意愿有些过于强烈了。
为什么呢？我去搞研究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思来想去，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肯定是我的存在挡了谁的道、或者和某些人形成竞争，所以才会被特意“送走”而已。
曹委员话里话外的，也算是露了点意思。他们把我送去搞研究，就算是清了赛道，把可能的竞逐者踢出局。
但我也没吃亏，至少弄到了无限劫神功。无限劫神功一共六系，第六系不可能直接给出，能弄全另外五系也很好了。
何况，在功法“研究”的方面，咱确实是得天独厚。
“先去看看情况好了，至少可以双向选择。不管姓曹的盘算些什么，他不可能影响到那么多名家大师。等我进了组，凭我的‘研发’能力，什么样的局都能破。”
“就是不知道，我会遇到什么样的研发项目呢？希望来个靠谱点的。”
石铁心睡着了。
而就在他休息的时候，土卫二的巨大冰层之下，一个极限环境实验室里，一位头发稀疏的研究者正紧锁着眉头看着今日的实验数据。片刻后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疲惫的揉了揉眼睛：“不行，还是不行，距离我的设想差的太远了。”
旁边的一个研究生赶紧端上一杯热茶：“导师，您不要焦急，应该是那些实验者的素质太低了。”
“不，不是实验者的问题。”研究者疲惫的摇着头：“我们要创造的是尖端功法没错，但再尖端的功法也不应该难到让人无法修练的地步。如果一个武功必须要天钟九响才能练，那么这种不能推广的武功又还有什么意义？真正的神功应该如圣人大道，是人人能练、人人能成行的。”
研究生劝道：“导师，我认为这个时候不要太纠结普适性的问题。要求高点又如何？厉害不就得了！只要有极端强大的威力就可以给靓团交差，就能说服靓团的董事会追加更多资源和人力物力过来，进一步推动‘超态神功’的研发和完善，到时候再研究普适性的问题不迟。”
第997章 好像在哪里见过
研究者却还是摇头：“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们的超态神功还有所欠缺。它很强，但还不够强，相对于‘极端强大’这四个字来说更是远远不足，至少无法在神功榜上一争顶流。如此情况，靓团怎么会派顶尖天才过来试功呢？”
他拍拍自己的脸，振作起精神，重新开始推演：“我还是要继续完善超态神功的数学模型。”
研究生则搓搓手：“事在人为，我再去和靓团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逮到一个九响天才。”
研究者不说话，因为他已经完全进入了思维的状态。
恢弘的法域在他的大脑中展开，他开始了速度绝伦而又满含灵光的思索。
许久之后，他忽然神色一动，兴奋的说道：“我明白了！实验者们失败的重要原因不是锐气的操控，而是心术的欠缺！他们无法理解超态神功的数学模型，导致他们总是失败。如果他们的心术修为可以提升，就可以相应降低对锐气根基的需求！”
“但这样一来，对实验者的要求就更高了。”
“唉，万事开头难，我需要一个天才，一个真正的天才。一个锐气根基、心术水平，甚至身体素质，三重顶尖的天才。”
“只要让一个人练明白了我的超态神功，我就可以通过直接观察他的情况，跟进修正降低难度，后面也就水到渠成了。”
“看来我得亲自物色、选拔、培养我所需要的人才。但这样一来耗时就太久了，恐怕要以五年、甚至十年的时间为周期推进项目。”
“时不我待啊！”
“难道说，必须要以降低威力为代价吗？我要的是顶尖神功，降低威力岂不是与我的方向背道而驰，真是不甘心啊！”
就在这时，一声大喊忽然打断了他的思索。
“导师！快，快快快！”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您快看啊，靓团最新发来了一个天才的资料，特别适合！他几乎是市面上能够找得到的顶流天才了，比之高门大阀的嫡系也不遑多让！”
“哦？还有这种事？”
研究者立刻来了精神。天眼一睁，立刻将资料扫的一清二楚。
天钟九响，无极劫力，体质超凡可以自然突破第二重天炼体，还有最关键的，七窍文心。
看到七窍文心的那一刻，研究者啪的一拍大腿：“好！就这个了！”
研究生手速鬼畜的拨着电话：“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不！”研究者呼哧一下站起来，身上涌动起强大的气息：“十七岁的少年，如此全面的能力，这是仙种之姿。这样的天才放在哪里都是宝贝，别的组一定会和我抢。我们这一组的资源不算多，所以我要用自己的诚意打动他！东离。”
“在！”
“立刻收拾好资料，带着我们的超态神功，和我一起去——三顾茅庐！”
“是！”
研究生跑去订机票了，研究者则仔细端详着石铁心的照片。
上上下下的打量之后，研究者挠挠脑门：“奇怪。”
“这小伙子，我怎么越看越觉得面善呢，总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仿佛早年故交渐渐淡忘，却又忽然从记忆的迷宫中再遇一般。以我的修为必然不会无端生出感觉，心血来潮事必有因。”
“是宇宙的意识潜流在污染我，还是说……这小伙子与我有宿缘？”
第二天早晨，研究者和研究生两人来到了沙椤城。
“导师，作为二级太空城来说，这沙椤城发展的倒是还可以。”研究生左右张望：“只是居民大多走下乘路线不入上乘，武风欠缺。”
研究者微微摇头：“东离，你随我从内太阳系出来，眼界虽高却也有些不接地气。任何事物都有发展的过程，沙椤城只是个二级太空城，不能过于苛责。”
“导师说的是。”
两人徒步行走，似缓实快。看起来姿态闲适，偏偏仿佛缩地成寸一样，行不多时便横穿了大片城区，来到了靓团总部门口。
“导师，待我前去通报。”研究生剑指一竖，铮的一声剑鸣声中，一把散放着光辉的法剑便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剑指一挥，法剑咻的一下刺破虚空，直入靓团总部内而去。这研究生看起来年轻，实际上已经是法域天成的高手，而且是个中修为颇为深湛的精英。
而后，研究生回头看着导师的头顶，低声提醒道：“导师，形象，注意形象！”
研究者摸了摸自己毛发稀疏的脑袋，有些后知后觉的恍然说道：“哦，疏忽了，疏忽了。”
轰隆，研究者身上乍然腾起恐怖的血气。血气如同骇人的荒兽一般在他周身上下盘旋缠绕，而研究者的表象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变得年轻。
不过片刻功夫，他就从一个快五十岁的半秃顶老学究，变成了一个看起来三十许岁、神采奕奕、光风霁月、头发浓密的帅逼。
同一时间，刘总支大步流星、动若雷霆的迎了出来，大老远的就开始抱拳：“原来是大师驾到，刘某有失远迎！”
几人入了正厅，互相见礼，研究者说明了来意，刘总支立刻心中有了数。
看来新签约的真种还是个香馍馍，短短一夜过去，竟然就有人找上门来。
虽然说眼前这位大师并不是鬼仙一流，只是个三重天。但三重天和三重天的区别也大得很，眼前这位大师可是走到仙化尽头的人。
据说这位大师把心血都倾注在功法研究方面，如果这一次真的能研究出出类拔萃的锐气功法，凭此契机就能直上四重天，以后也是鬼仙大能。
但是反过来，这样的人物能够折节前来、亲自会面，看来对石铁心这位种子也是寄予厚望。也对，搞科研嘛，没有嫌素材太好的。
“请铁心过来。”
几分钟后，石铁心来到了会客厅。
他刚一进门，就和上面的研究者对上了眼。
研究者目闪奇光，上下打量，越看越是满意。他心中笃定，自己看这小伙子确实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不像是心灵潜流的污染。
石铁心也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不知此人来路，也知其应是某位三重天中的强者。看起来眉目亲善，智慧通达，不像是武者高手，更像是老学问家、老教书匠，没有咄咄逼人的感觉。
但关键是，他明明不认识此人，却偏偏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可……哪儿见过呢？用七窍文心想一圈，也不记得自己认识这种帅逼学者啊，真邪了门儿了。
第998章 主世界线老贾？！
石铁心只是多看了两眼，但与他对视的研究者却似乎一下子洞穿了他的天赋神通，把握到了微妙的心态：“小伙子，为何如此看着我啊？”
石铁心笑了：“不怕大师笑话，我自觉与大师是初次见面，但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仔细去想时，又捉摸不到，很是奇怪。”
研究者说道：“不瞒你说，我也有此感觉。”
旁边的刘总支哈哈笑道：“看来大师和铁心有缘啊。”
有缘？有缘个屁！
石铁心脸上笑嘻嘻，心中却忍不住凛然。
这家伙好强的洞察力，自己的天赋神通加守心如玉竟然瞬间破防。
难道说这家伙是个心灵系？更进一步的推测一下，莫非这种熟悉感源自于自己的心灵被扭曲之后的结果？
心中有了如此揣测，再看这个研究者时，顿时生出许多提防，只觉自己看到的、感觉到的一切，都可能是假的。
但既然对方上门了，自己就肯定躲不过。不论如何，要先会上一会，至少这里是靓团，对方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掳掠我。于是石铁心错开目光，天赋神通加强到极致，一边转着脑筋一边随口问道：“是啊是啊，有缘有缘，不敢请教大师名讳？”
“铁心，这位乃是人称——”
“我来吧。”研究者自我介绍道：“我叫贾光素，你可以叫我贾老师。”
谁？？！！！
十几分钟后，刘总支离开了，剩下的几人找了个清净雅致的地方谈话。
看着对面的帅逼大师，石某人有些恍惚。把这家伙的脸和老贾的脸放在一起，反复比较寻找蛛丝马迹，实在没法把这家伙和通电老贾联系在一起，长相上的区别实在太大了。
但话又说回来，石铁心总算明白自己为何觉得这家伙眼熟了。
长相英俊了，气质高华了，力量也强大了，但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却没有变。那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但让石铁心隐约感觉到，此人确实就是老贾。
就如同石铁心再怎么变，在多少世界线里有多少种境遇都一样，真正熟悉他的人一定还能看出他就是那个石铁心。
没想到竟然在主世界线遇到了老贾，当真是缘分不浅。回忆起老贾在凤鸣一中对他的殷切教诲，还有在东京为了援护他而英勇就义，石某人暗下决心，不管老贾这一次来找他干什么的，只要他能做到，一定不会推辞。
“铁心，我这番过来找你，是想向你介绍一下我们团队的项目，并想邀请你加入我的团队。”帅逼老贾带着三分儒雅、三分随和、和四分风发的意气说道：“简而言之，我所研发的是一门锐气的根本功法，名字叫做‘超态神功’。”
石铁心眸光一亮：“超态神功？此名似乎大有深意。”
“这其中确实有些说法。”老贾手一抬，强大的法域展开，在石铁心面前直接显化出许多大家熟悉的形象以辅助说明：“铁心，你应该知道，锐气境界根本功法的强弱，主要由三个因素影响。分别是——”
虚空中显现出漩涡鸣仁和卡卡拉稀，双方无技巧正面对波，卡卡拉稀立刻被碾压。
“总量。”
漩涡鸣仁又一分为二，一个傻吊形态，一个仙人形态，双方对波，傻吊形态立刻被碾压。
“质量。”
仙化鸣仁又分出个分身，双方一左一右搓丸子。左边那个搓普通丸子，右边那个搓风遁手里剑丸子，双方对丸子，普通丸子立刻土崩瓦解。
“变化。”
“以上三点直接决定了锐气的强与弱。”
“而我们所研究的超态神功，正是可以在这三点上都做到极端强大的武功。”
虚空中的鸣仁形象把“总量”、“质量”、“变化”三个词吸进身体里，整个人像卡牌进化一样的放了个光，然后变成了六道鸣仁的形象，说服力一下子拉满了。
石铁心一下子来了兴趣：“哦？这超态神功竟然有如此神奇，它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我的灵感来自于对锐气基础颗粒的形态研究，更来自于我所开发出来的一种新材料——超态塑性材料。看，就是这个。”老贾手一探，从虚无中拿出一个碗。
石铁心探头看去，只见那大碗里有一整碗……果冻吗这是？
那东西黑沉沉的，有一点类似金属的色泽。
石铁心睁开观澜天眼仔细观察，视野像是二十倍变焦的摄像头一样咻咻的扩大，依然看不出什么门道。
“来，摸摸看。”
石铁心以锐气包裹手指，伸手一摸，竟然摸了个空。
“嗯？”石铁心看向自己的手指，手指分明的插进了那些物质里面，却没有任何插到东西的感觉。
拔出来，一点凹坑都没有，仿佛那些玩意儿比空气更空。
“再试试。”
石铁心伸手又戳，但这一次只听锵的一声响，那玩意儿竟然一下子无比坚固，稳稳的挡在了手指尖之前。石铁心加力去戳，那玩意儿竟然纹丝不动，表面上一点下陷都没有。
石铁心减力收手，但这时那玩意儿又变得如同流水一样荡漾起道道涟漪。涟漪扩散又回来，回来又扩散，环环圈圈没完没了，看起来流动性比清水更强。
石铁心立刻来了兴趣：“有意思！”
老贾略带自豪的说道：“自然有意思。它可以在维持体积不变的情况下，模拟出‘超固态’、‘超液态’、‘超气态’三种不同的特性。”
“三种超状态之间可以随意变化，响应时间极其短暂。而三种超状态之间还能互相混合起效，展现出其他非常奇特的效果。比如可以可以变成超导电体、超绝缘体、超传热体、超隔热体、超传音体、超隔音体、超透光体、超反光体、超吸光体等。”
“这就是我通过研究锐气微粒的特性，研发出来的超态塑性材料。”
“而研发出超态塑性材料之后，又反过来启发了我，让我逆向研究、返本归元，把它的种种极端特性又应用在锐气上。”
“这样，便产生了我的最新研究项目——超态神功。”
“一种可以在总量、质地、变化，三方面同时做到出类拔萃的顶流锐气神功。”
第999章 准备进组
如果真如老贾所说，这武功就当真牛逼大了。
但石铁心也不是傻子，老贾的“超态神功”如果真的这么厉害，靓团自己都会大规模追加人力物力的投入，甚至会成为下一个风口。
有关系有能耐有门子的人会想尽办法把自己的关系户们塞进组里去，以便白嫖一套顶尖神功，老贾又何必自己急匆匆地过来物色实验材料呢？
想必是某些地方陷入瓶颈，甚乎于还遥遥无期，以至于完全不被靓团看好。
“贾老师，您这个超态神功现在进展到什么地步了，有没有实际案例？”
谈到这个，老贾叹了口气：“铁心，我今天带着自己最大的诚意而来，自然不会糊弄你。我们这个项目暂时还没有拿出实际案例，超态神功卡在了从概念到实际转变的关口上。”
旁边一直陪坐的研究生游东离立刻帮腔道：“那是因为那些志愿者的素质太低了，达不到修练超态神功的最低标准。但铁心乃是人杰，才华横溢天资纵横，一定没问题的。”
把一个三重天的高手逼得对一个初见面的小小二重天吹捧到如此地步，可见这个小组遇到的问题是不小。
石铁心追问道：“那些志愿者为何无法练成超态神功？”
游东离说道：“原因很多。志愿者们悟性不足、理解力不够、操控力不强、身体素质不佳等等因素都存在，同时不可否认的是，超态神功的模型本身也不够完善。”
然后就是一系列的术语，听的石铁心半懂不懂的。
“东离，你又不接地气了，看为师的。”老贾给翻译了翻译：“简而言之，假如超态神功是款游戏，我们的程序就已经编好了，不是什么骗钱的概念货。游戏绝对是好游戏，是奔着旷世大作去的，但问题在于没有找到能跑得起来的电脑。”
“这个够接地气！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石铁心好奇道：“对配置需求那么高，说明优化做的不够啊。”
游东离也开始接地气了：“是啊，但做优化的前提是得先在电脑里跑起来。别看我，我已经没戏了。自打进入罡气境界起，我就相当于变成了完全不同的架构，编程逻辑都彻底改变了。我可以跑‘模拟器’，但终究不是原生架构，看不出深层的bug也做不了资源优化。”
老贾接口道：“不仅仅是优化问题，现在看来连驱动程序都需要重写，林林种种都是难关。”
“老师。”游东离偷偷传音：“您把问题说的这么严重，怎么忽悠人进组啊？”
老贾不乐意了：“什么叫忽悠？”
游东离挠头：“我这不是接地气么。”
“是让你接地气，没让你接地狱！为师从不忽悠，向来以诚服人！”老贾停止传音，对石铁心说道：“铁心啊，情况如你所见，没有半句虚言。我们组不算宽裕，条件也不是最好的。但贾某人说一是一，只要你能进组，我承诺能够做到我所能做的最好。”
“即便日后这个项目火了，数不胜数的人带资进组了，上百亿上千亿的钱投进来了，经费花销大了中饱私囊的机会多了，各种美丽漂亮身材好的女助理随处可见了，名头在科研界打响了走到哪里都被奉为上宾了，我也成功突破第四重天了，刚刚的承诺也依然有效。”
“何况，别的组里，工作就是工作，工作之外无瓜葛。但贾某不是，贾某是个好为人师的人。别的不说，贾某在罡气、炼体、法域上都还算有些心得。”
“如果铁心不嫌弃，我可以把这些经验拿出来和铁心交流探讨，多多少少的，也算是能在仙种之路上有那么一丁点帮助吧。”
哎哟我操了，姜还是老的辣，一点影都没有的东西都能说的这么诱人，这忽悠人的能耐真是杠杠的。不愧是老师！游东离立刻在暗中竖起大拇指。
但游东离再看石铁心，发现石铁心双目清明，没有一点被忽悠的意思。
游东离心中暗自叫糟，这哥们很清醒啊。也是，能天钟九响的天才，不可能被三言两语忽悠住。而只要这家伙清醒，还可能看得上我们这个穷组吗？
石铁心说话了：“贾老师，东离兄，超态神功的目标是什么？如果超态神功创造出来，想在神功榜上站在什么位置？”
老贾毫不犹豫道：“我的目标是神功榜一流，紫色七星。”
“不够。”石铁心摇摇头：“我认为，既然要争，就要直指紫色八星，成为神功榜顶尖。”
“紫色八星？”游东离忍不住说道：“武功的潜力是有尽头的，从哪里入手去做到紫色八星？”
“经脉塑造。”石铁心竟似胸有成竹：“除了锐气本身的总量、质地、变化以外，锐气功法的另外一大重要作用，就是塑造经脉。在拥有之前所说的三种顶尖素质之外，还拥有顶尖的塑脉效果的话，紫色八星不是梦想。”
游东离皱着眉头思索着：“这样一来，就把锐气功法的所有四大基础面板都包含在内了，没有余地再附加其余特效了。而且，在三大特性之上再加一个，难度太高。我觉得，饭要一口一口吃。”
老贾凝眉思索片刻，然后看向石铁心：“铁心，你似乎成竹在胸，可有见教？”
“贾老师客气了，见教可谈不上，但在下确实有些浅见。”石铁心谦虚两句后开始自己的表演：“实话说，另外已经有五个组给我发了邀请函。他们给了许诺，也描述了自己功法的前景，每一个都很诱人。而且就实现的可能性上来说，都比超态神功要现实。”
“超态神功不太现实，因为看起来太完美。越完美就越难，这是肯定的。”
老贾和游东离对视一眼，心中暗自叫糟，这哥们应该是要拒绝他们了。
“但或许我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吧，我更倾向超态神功这个项目，因为它够强。既然要练功，何不练个强的呢？既然要求强，又何不求最强？四大面板全部顶尖，空前的紫色八星锐气神功，这就是我的目标，也是我选择贵组的根本动力。”
第1000章 功法换代，法体初解
石铁心说的豪迈，对面两人却神色莫名，看起来都有些木然。
石铁心心念一转就把握到了两人的心态：“两位莫非以为在下是故意拿话挤兑，故意拿出一个不可能完成的目标，似进实退，婉拒你们？”
游东离咂摸了一下嘴，最后决定有话直说：“不是吗？”
“当然不是。”石某人断然说道：“我是真的想进这个组。就算不进组，我自己也要想办法弄出四大面板封顶的神功。既然无论如何也要干，何不与两位一起干，成功率还要更高一些。”
“你？”游东离挠着脑门：“兄弟，别怪哥哥说话直，你……想单枪匹马的开发紫色八星神功？”
石铁心点点头：“实在没队友的话，就只能自己做了。”
游东离纳闷了：“你怎么做？你懂功法开发吗？”
“不太懂，但我可以学。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四年。我才十七，还有七年才到二十四。这七年我都豁进去了，也一定要开发出最强的锐气功法。”
老贾闻言目露光彩，微微的笑起来。
游东离一看就知道老师起了爱才之心，但他还是忍不住泼冷水：“兄弟，志向很高，和老师一样。但我不得不说，区区七年想开发顶尖神功，根本来不及。”
“从头搭建当然来不及，而且我也没有那么雄厚的知识储备，但我可以当拼接怪啊。”石铁心伸出四根手指：“我去弄来总量最多、质地最好、变化最强、和养脉最佳的四种神功，再把它们拼接在一起，不就成了？”
游东离忍不住吐槽到：“哪有那么容易！真那么容易的话，紫色九星神功早就满天飞了！”
石铁心点点头：“我知道不容易。相性越差的武功拼接起来越难，但巧了，我别的不会，就擅长当拼接怪。”
左右不过是金光的事。七年时间多刷金光，刷上十万几十万，金点子当雨水一样浇进去，不信种不出来一个完美的神功！
老贾目露奇光的开口了：“听你的意思，你也搞过功法研发？”
“不算什么研发。”石铁心一脸谦逊：“我得大道启示，加上自己的亿点点天分，推陈出新了一门炼体功法。”
“什么功法？”
“不才区区，紫色八星——苍茫霸体。”
呼哧，游东离直接站了起来，双眼圆瞪一脸见鬼：“卧槽！！”
“好！”老贾忽然哈哈大笑，当场拍板：“就按铁心说的，我们要创造出前无古人的紫色八星最强锐气功法！其他特效没有就没有了，我们要的就是在硬面板上封顶！铁心，你可愿进组？”
石铁心站起来伸出手：“贾老师，以后有劳你多多指点了。”
啪，两手相握，老贾真诚道：“你放心，我一定倾囊相授。”
石铁心正式进组了。
不仅进了组，而且直接跟着老贾回了实验室。
他乘坐太空船，第一次离开了沙椤城，来到了土卫二。
土卫二是一颗科研星，保持了原本的风味，没有过多的人工改造，老贾在这里租了一个实验室。远远看到那颗雪白的星球时，石铁心不由感慨。在主世界线十七年，这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固态星。
另外一边，游东离给老贾传音。
“老师，你可别上头啊。我刚刚上神功榜查了查苍茫霸体的排名，是很牛逼没错，但大道启示这种事可一不可再，完全是撞大运的事，不能盲信啊。”
老贾老神在在：“不，东离，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苍茫霸体或许是大道启示的产物，但石铁心本人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一路穿梭冰层，来到深处的实验室，石铁心开始了当研究员的生活。
老贾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改模型：“就按铁心说的，把养脉加进模型里。我要把从前的东西推倒重来，重构更完善的数学模型。但反过来说，新武功在试验阶段时，对实验者的素质要求就更高了。”
“我要求更强的锐气基础、更强的身体素质、尤其是更强的心术修为，至少要能达到看懂我的数学模型的地步。”
“铁心，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石铁心兴奋道：“我正想提这事儿呢。我有两个学联的白金权限，四个土木堡武库的白金权限。我自己草拟了个单子，打算兑换一套功法，贾老师您看，这些功法会不会与超态神功有冲突？”
其实就是想让老贾帮忙把把关。
老贾拿来单子扫了一眼，然后温和中不失礼貌的说道：“全是垃圾，扔了吧。”
“这……”
游东离在旁边解释了一下：“铁心，老师看你这些，就像是八十级大号看满地的二十级蓝色装备，又不是极品，当真是连捡都懒得捡。”
石铁心顿时明白了。
但老贾归老贾，他归他。他又不是八十级大号，让他扔掉这些“垃圾”，他可不舍得。
老贾开口道：“这样吧，你把这六个白金权限都交易给我，我给你些上点档次的武功。”
然后根本不等石铁心交易权限，直接把手伸进虚空中一抓：“这个，给你了。”
一个晶球被抛了过来，石铁心连忙接住，稍一感应，发现是一门炼体功法，名字叫做《法体初解》。
石铁心从来没在神功榜上看过这门武功，但旁边的游东离立刻笑了：“还是老师存货好啊，竟然还有这门奇功。铁心，你别看这门奇功不是紫色、不是暗金、甚至不是白金，但价值上却比你的六个白金加起来都要高。”
石铁心好奇道：“这个《法体初解》可有讲究？”
“当然有讲究，它可是圣人嫡传武功的亚圣再编版。”
圣人嫡传的亚圣再编版？石铁心不由吃了一惊，这基本上已经接近大道本质了吧！
“它只有三层，描述了第二重天炼体一直到生态重塑的方法，如果非要按品级算，甚至只能算个二流。但其实，《法体初解》的前三层，是千锤百炼、近乎于完美的前三层。”
“更何况，它不仅仅是一个武学秘籍，更是一种研究指点。它系统的说明了如何研究炼体，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炼体特点，给予了自我探索的方法，指明了基因重塑的方向，增强了能量重塑的可能。”
“仅这一点，就比市面上的九成九炼体武功都要好。”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给你个现成的程序或许拿来就能用，却永远比不上教你怎么编程。自己编的程序有好有坏，也总强过别人给的，做过手脚、留了后门、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