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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道     唐寅在异界txt下载     唐寅在异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96章

    钟天有四子,分别说钟武、钟文、钟广、钟正。老大钟武勇猛,灵武修为也精深,老二钟文善谋,熟读兵书战策,老三钟广颇具其父之风,心计重、城府深,至于老四钟正是四子中最无能的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

    这次钟文统兵出征,其实他也看出地方军战力太弱,若是带在身边,不仅对自己不会有所帮助,弄不好还会拖累自己麾下的中央军,所以干脆让其打头阵,若能消耗唐寅军团自然最好,自己便可乘虚而入,打对方个雪上加霜,若是不幸被唐寅军团歼灭也不可惜,这对他整体的战斗力影响并不大,而且这么做还有一点好处,能让对手以为他的贪生怕死的昏庸之辈,从而掉以轻心。

    地方军在三池城杀掉主将肖魁,临阵倒戈投降,钟文当然也得到了消息,对此他倒是十分惊讶,不过他惊讶的并非是地方军的临阵倒戈,而是唐寅军团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三池城,由此可见,关南郡早已与唐寅私通。

    那么现在他所面对的敌人就不只天渊郡这一地,还多了个关南郡。认识到这一天,钟文统帅的中央军到了金光郡和关南郡的交接处后便未再继续北上,而是安下营寨,并把营寨扎的十分结实,做出驻守此地,与关南郡长期对战的架势。当然,没有急于北进他还有另外一个想法,那就是等后方的宁军上来。

    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实际情况,四十万之众的宁军都应该是与唐寅决战的主力军。

    所以上官元让在观察的时候,发现钟文营寨的外围即有寨墙又有拒马,这明显是为阵地战准备的,只是上官元让不懂这些,看罢之后也没往心里去。

    唐寅几乎是兵不血刃地招降了二十万的地方军,钟文也在考虑,现在士气正盛的唐寅军团会不会趁机反攻自己的中军,为了预防万一,他在营寨里做好相应的防备,并把十五万的中央军统统埋伏起来,并有意示弱,让营寨看上去疏于防范,引对方来偷袭。

    两军对战就是这样,主将挖空心思想出的谋略,若对方未按他当初设想的那么走,谋略就变成了无用功,多此一举,而一旦对方真按照他的计谋来了,便可出奇制胜,所用的计谋也会被记入兵书战策,广为流传。

    战争的胜利于否,主将是否是克敌制胜,当然和主将的深谋远虑有关系,但也并非全部,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看运气。

    唐寅虽然招降了地方军,但心里没有多少喜悦兴奋的成分,地方军的不堪一击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也没有进入金光郡与钟文作战的意思,至于上官元让的草率出击那就不在唐寅的预料之中了。

    此时,上官元让只率三千人闯入钟文大寨深处,被十五万的中央军团团包围,到了这个时候任谁都会惊慌失措到极点,不过上官元让却没有丝毫慌张的样子,他用手中刀一指前方中军帐附近的中央军,说道:“中计又能如何?钟文就在那里,我们杀过去砍下他的脑袋,敌兵虽众,也不战自败!”

    听了他这话,两名千夫长眼睛都长长了,中军帐那边的敌军得有四、五万人,冲过去砍掉钟文的脑袋?这说的轻松,好象敌军都不会动,钟文伸长脖子等着你来砍似的。两名千夫长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上官将军,我们……还是先突围吧!”

    “哼!”上官元让白了二人一眼,冷声说道:“早知你等如何贪生怕死,我当初就不该带你们来!”说着话,他大声喝道:“愿意跟我走的兄弟都随我冲!”说着话,他提刀就奔大营的中军帐跑去。

    两名千夫长及下面的三千士卒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跟随上官元让继续前冲。现在陷入重围当中,他们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们也只能跟着上官元让硬上。

    上官元让还未冲出多远,只见前方敌军方阵的士卒向两旁一闪,中间让出一条通道,进接着,一名骑着高头大马身穿华袍锦衣的青年在众多将领的护卫下,从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

    青年看看被困的三千天渊军,忍不住摇头而笑,他设下埋伏,是想引条大鱼上钩,而对方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只派三千人就敢来偷营,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这位青年不是旁人,正是钟天的二子,钟文。

    他扬起头,冲着上官元让大声喊道:“贵军带队的将领是谁?出来说话!”

    由于距离太远,上官元让收住脚步,眯缝着眼睛看了一会,才把青年的轮廓看清楚个大概。他跨前两步,高声回道:“是我!”

    钟文也不问他的名号,直截了当地说道:“你们已被我军团团包围,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阁下若是识趣,现在放下武器,率众投降还来得及,我也可以考虑饶你们不死……”

    “放屁!”上官元让说道:“你是谁?有胆的就报上名字!”

    “钟文!”

    “哦?”上官元让两眼放光,仰面大笑,倒提三尖两刃刀,说道:“原来你就是钟文,我找的就是你!”说着话,他深吸口气,身形先是躬起,随后如同离弦之箭似的,直向钟文射去。

    还没等钟文下令,在他身边的一员将领已催马冲了出去,他迎向上官元让,手中枪向上一提,喝道:“来将通名!”

    上官元让速度不减,等双方接触到一起时,他手中刀瞬间灵化,身上也罩起纯白色的灵铠,手臂挥动之间,刀身在空中化成一道白光,由下而上的挑那员武将的软肋,同时冷声道:“向阎王要名去吧!”

    他这一刀速度太快,那名武将大吃一惊,脸色顿变,急忙挥枪格挡。可是他的枪才刚刚挥动,上官元让的刀业已到了他近前,只听扑的一声,这一刀结结实实挑在武将的肋下,灵铠破碎,鲜血横流,武将惨叫一声,翻身栽下战马,等他落地后,还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上官元让已箭步到了他近前,手起刀落,随着喀嚓的脆响,那将领还罩着灵铠的脑袋应声而断,在地上轱辘出好远。

    失去主人的战马嘶叫一声,落荒跑走。

    上官元让只用了两刀就斩杀一名战将,这是令在场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尤其是以钟文为首的中央军,无不面现惊骇之色。

    看都未看地上的尸体一眼,上官元让继续提刀冲向钟文。

    见来者勇猛,钟文麾下一下子窜出三名武将,这三人都是浑身的红色灵铠,跨下是枣红马,策马急奔时,好似三团红球。

    三员武将看出对方修为高深,不敢大意,等双方快接触到一起时,三人齐齐放缓马速,并同时大喝出声,三把血红的灵枪闪烁出霞光异彩,光芒化成一道道的光箭,铺天盖地向上官元让的周身笼罩过去。

    这三人上来就施展灵武绝技——血魂追。血魂追本就是大范围攻击技能,又是三人同时施展,威力声势何其骇人。

    上官元让并未惊慌,信手一挥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也没见他聚集灵气,更未听他大吼大叫,只手臂挥动之间,无数道狭窄的灵波激射而出,灵波如刀,在地上刮起一道旋风,技如其名,灵乱 风!

    三名战将的血魂追与上官元让释放的灵乱 风碰撞在一起,空气波动,嘶嘶之声不绝于耳,碰撞开来的灵波四处飞溅,在地上划出一道道的裂痕。

    令人更加吃惊的是,三名武将合力施展的血魂追竟然抵挡不住上官元让一人施展出来的灵乱 风,血魂追化成的灵刺被灵乱 风撞的四处飞溅,瞬间化为无形,而灵乱 风去势不减,继续向三人罩去。

    此时三人刚刚耗费大量的灵气,正处于前力不足后力不继之时,哪里还能挡得住灵乱 风的冲击,三人同时惊叫出声,想拨马闪躲,但已来不及了,灵乱 风如旋风一般刮到他们的面前,那由灵气化成如无数把薄同纸片的灵刀割在他们的灵铠上,只刹那间就将其周身上下的灵铠撕碎,接着便是刀刀入肉。

    等灵乱 风从他们身上刮过之后,再看三员武将,灵铠、衣服皆碎,身上的肉也不知被割掉多少,好象刚受过凌迟极刑似的,血肉模糊,白骨外露,只剩下人形,就连他们跨下的战马也未能幸免。

    这才是灵乱 风的真正威力。

    扑通!哗啦啦——三具人、马的尸体一同到底,因为体外的皮肉已被灵乱 风活活割掉,倒地后立刻摔的支离破碎,三人、三马的血骨混成了一团。

    哗——这一下,全场哗然,无论是钟文手下的中央军还是与上官元让同来的天渊军,无不骇然,这哪里还是人,简直就是恶魔,是死神。

    原本三千的天渊军都是心惊胆寒,认为此战自己是九死一生了,可此时看到上官元让连续以一招杀掉对方四员武将,士气立刻为之大振,人们如同疯了似的瞪圆眼睛,在上官元让的后面扯脖子高声呐喊。

    “将军威武、将军无敌!将军威武、将军无敌——”

第197章

    天渊军的士气起来了,而十五万的中央军士气则被彻底压了下去,就连钟文也不例外,心中忍不住一阵阵的打鼓,这人究竟是谁?为何如此厉害,怎么以前从未听说过唐寅麾下还有一员这样勇猛无敌的大将。

    其实一直以来钟天都没把唐寅放在眼里,对天渊郡的情况也不是很熟悉,而且上官元让投靠唐寅的时间较晚,一直没有表现的机会,所以他的名气现在还不大,钟天等人没有听过他的名号。

    上官元让连杀四将,手下士卒气势大盛,反观敌军无不面露骇色,他的得意之情顿起,站在两军阵前,手中灵刀挥动,指点钟文所在的方阵,仰天长笑,得意洋洋道:“钟文小儿,你纵然有万千的阴谋诡计,也胜不了我手中一杆三尖两刃刀!”说着话,他两眼精光四射,环视周围的中央军士卒,震声喝道:“我乃上官元让,谁还敢出来与我再战!”

    哗——随着他目光扫视之处,中央军士卒无不背后生风,两腿发软,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周围原本被布好的方阵也随之一阵骚乱。

    只凭一人之力,竟令十五万的大军畏如蛇蝎,这就是上官元让。

    钟天受上官元让的震慑,开始慢慢向己方阵营的后面退,同时下令道:“放箭!把敌军统统射死!”

    随着他的命令,中央军们如梦方醒,后面的箭队纷纷搭弓上箭,对准了上官元让一众。

    对于灵战士而言,威胁最大的正是箭阵。见对方不敢再无自己单打独斗,要改用箭攻,而且钟文还要跑,上官元让眼睛一瞪,提刀就追了上去。他刚一动身,钟文周围的箭队齐齐放箭。

    嗡!

    一时间,万箭齐发,密如雨点,铺天盖地地向上官元让以及身后的天渊军们飞来。天渊军是轻装而来,并未带盾牌,哪里能顶得住箭阵的齐射。这时人们也顾不上左右的敌军方阵,为了躲避箭雨,只能硬着头皮冲过去。

    但人的两条腿又怎能快得过飞矢,只眨眼工夫,便有上百号的天渊郡士卒被箭支射中,哀号着扑倒在地,躺在地上的身体瞬间就被落下的箭雨所覆盖,被射成了刺猬。

    上官元让挥舞手中的三尖两刃刀,边前冲边拨打箭支,但他只有两只手,一杆刀,即使灵武再精湛也不可能把全部的箭支都打落,只见他每前进几步,便有叮当的脆响声传出,周身上下不时被迎面飞落的雕翎击中,只是他修为深厚,灵铠坚韧,偶尔被射中几箭全无影响。

    很快,上官元让已接近前方的敌军方阵,此时再找钟文,哪里还有他的影子,他气的怒吼一声,高声叫喊道:“钟文,有种的就别做缩头乌龟,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钟文这时候早就躲出远远的了,别说听不到他的喊声,即使听到也不会出来。

    上官元让话音还未落,站于方阵的长戟兵们已齐齐跨步上前,戟尖直直向上官元让的胸前和肚腹刺来。

    他哪里把这些普通的士卒放在眼里,手中的灵刀猛的向外一挥,只听一阵咔嚓之声响起,十多把长戟断成两截,可没等他继续出招,长戟兵后面的长矛兵业已压了上来,一根根的锋利的矛尖拉出长长的寒光,刺在上官元让的身上。

    长矛固然锋利,但却刺不透他的灵铠,不过受其冲击力,上官元让还是不由自主地倒退半步。自他修炼灵武以来,何时被兵器近过身?他双目突现寒芒,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也随之被霞光笼罩,他低喝一声,灵刀由下而上的挑了出去。

    呼!

    灵波波动,灵风顿起,无数道由灵气化成的锋刃生出,以他为中心,呈扇型向前飞射出去。这是灵乱•风的极至,灵乱•极!

    随着劲风刮过,在他前方的数百名中央军连怎么回时都未看清楚,瞬间就被四处飞转的灵刀切成碎片,数百条鲜活的生命只眨眼工夫就消失殆尽,满地的尸体碎块叠罗,血流成河。只一招,便将面前的长戟兵和长矛兵杀的大乱,方形的阵营象是被挖出一个大窟窿,上官元让趁机冲入敌阵当中,手中灵刀挥舞的如雪片一般,还不时有灵波扫出,蜂拥上前来围攻的中央军倒下一波又一波,上官元让脚边尸体密布,鲜血把地方染成红色。

    中央军的战力和斗志确实非地方军能比。风人生性本就凶悍,而且中央军久经战阵,没交上手时,士卒或许还有畏惧之意,可真打起来,没有将令,士卒是绝不会往下退的,哪怕明知是死,也会硬往前压。

    上官元让时而释放灵波,时而释放各种灵武技能,死在他手下的中央军已不计其数,可即便如此,围攻他的人还是有增无减。不管人的修为有多高,但毕竟灵气是有限量的,连续释放灵乱•极这种大范围的杀伤技能,确实能把敌军压下去,但自身的灵气也消耗极大,而且他不是象唐寅那样的内宗暗系修灵者,无法在战场上补充灵气,渐渐的,上官元让已累的鼻凹鬓角都是汗水,腾腾的蒸气从其灵铠表面丝丝散发出来。

    他累,中央军也不轻松。在战场上,上官元让就如同从地狱地爬出来的恶魔,种种高级的难得一见的灵武技能他可以连续释放出来,体内的灵气仿佛没有止境,永不会干枯,这对中央军的将领和士卒们造成的压力太大了。

    在上官元让面前,士卒们都是成片往下倒,个体的生命似乎已算不上生命,单个人的死伤已显得微不足道。

    现在双方比拼的就是耐力,看谁先坚持不住。

    躲到远处的钟文翘脚观望战场,眼睁睁看着己方人山人海的将士已将上官元让包围在当中,可就是拿不下此人,反倒被他杀死杀伤无数,地上的尸体尸块越堆越多,到最后连围攻上官元让的己方士卒都已寸步难行。

    他这辈子别说看过,连听都未曾听过还有修为如此厉害的战将,别说自己麾下的将领不是他的对手,即使把父王身边那几名神池出身的门客统统找来也未必能打得过他,这可如何是好?

    刚开始他见对方只有三千人,认为以己方十五万的大军将其全部歼灭简直易如反掌,可现在,他已完全没有刚开始的把握,并非天渊军作战凶狠,而是全因上官元让这一人。

    他没有亲自参加战斗,也没有身临现场指挥,但此战当中,上官元让已给他的内心留下深刻的阴影。

    正在双方激战到白热化的程度,钟文营寨的辕门处突然喊杀声大起,无数身穿黑衣黑甲的天渊军从外面冲杀近来,为首的一员战将不是旁人,正是做上官元让副手的彭浩初。

    彭浩初统帅五万余众的天渊军冲杀近来,这可大出中央军的意料,准备不足之下,阵营大乱,后方也被撕开一条大口子,彭浩初率众长驱直入,杀进营寨的腹地。

    远远的,他看到在中军帐附近正发生激战,但是谁在与敌人交战他看不清楚。彭浩初伸长脖子,大声喊道:“元让将军在哪?彭浩初前来接应!”

    被围困在中央军当中的上官元让闻声精神顿是一振,手中灵刀抬起,施展出追魂刺,只见以他为中心,无数道灵波如同箭支般向四周飞射,周围的中央军士卒们,有数十号人被其波及,灵波刺在身上,立刻便多出一个血窟窿,人也随之颓然倒地。

    趁着周围敌军纷纷倒地的空挡,上官元让抓住时机,高声回喊道:“我在这里!”

    彭浩初寻声举目望去,此时他已看不到上官元让,眼中尽是钟文麾下的将士,他暗暗咧了咧嘴,但片刻都未耽搁,立刻将手中的佩剑向前一指,喝道:“全军向那边冲杀!”

    哗——随着彭浩初的将领,五万多天渊军一拥而上,从中央军的屁股后面杀了上来。一个上官元让已让中央军穷于应对,现在又杀来这许多的敌军,如何还能招架得住,围攻上官元让的中央军纷纷后退,无形中给冲上来的天渊军让出一条通道。

    钟文见状,反应极快,立刻传下将领,放弃围攻上官元让,重新列阵,压制对手。他身边的将领答应一声,马上跑了出去,传达他的将令。中央军的混乱在很短的时间内便被控制住,兵团长指挥千夫长,千夫长指挥队长,队长指挥士卒,时间不长,十多万的中央军列成数个方阵,长戟手、长矛手在前冲杀,弓箭手在后放箭,与天渊军展开正面交锋。

    中央军人数太多,而彭浩初这边只五万多人,而且在战力上双方也有差距,很快,中央军不仅稳住了阵脚,还渐渐扭转劣势。

    彭浩初暗暗点头,盐城出来的中央军果然厉害,无论是将领的临阵指挥还是下面士卒的应变能力,都称得上出类拔萃,己方实难占得便宜。

    当他从尸体群中找到上官元让时,彭浩初已完全认不出来他,上官元让从头倒脚都是血,旧血凝固干枯又淋新血,一层又一层,身体晃动之间,干枯的血块都直往下掉,整个人已变成红色的血人。

第198章

    “元让将军,快跟我撤!”彭浩初拉住上官元让的胳膊,扯着他就要向外退。

    上官元让站在原地未动,回头望望敌军的方阵,咬牙说道:“没斩下敌帅首级,我怎能退走?”说着话,他猛的一甩胳膊,将彭浩初震开,拖着三尖两刃刀,还想继续冲向敌阵继续作战。

    彭浩初叹口气,急声说道:“元让将军不可,现在敌军众多,又已布下战阵,我军若是力敌,无法取胜!”

    上官元让怒声喝道:“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彭浩初这时也急了,再次抓住上官元让的胳膊,另只手向身后指去,质问道:“难道元让将军的一意孤行害死三千兄弟不够,还想害死更多的兄弟吗?”

    这句话令上官元让心头一颤,神智也为之一清,他顺着彭浩初手指方向望去,现在中央军都已退回到中军帐附近,留下满地的尸体,其中有一多半是天渊军将士的,上官元让所带的那三千士卒,无一幸免,全部在刚才的混战之中阵亡。

    看罢之后,上官元让愣住了,同时也暗暗吸了口凉气。见状,彭浩初硬拉着他向后退,同时说道:“别再耽搁了,等敌军反应过来,我们想撤都撤不出去了!”他边拉着上官元让向后走,边下令全军立刻退出敌营,回往关南郡。

    他们进来时很容易,现在想往外退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中央军的方阵紧随天渊军身后,步步紧追,与此同时,方阵中不停的飞射出雕翎,落在天渊军的阵营当中,不时传出惨叫声。

    被敌军追着屁股打的撤退是最惨的撤退,天渊军是一路扔着尸体才勉强退出营寨。这时候,上官元让见敌军不依不饶,看架势象是要追杀己方进关南郡,他牙关一咬,对彭浩初说道:“彭将军,你率众先走,我留下殿后!”

    说完话,也不管彭浩初是否同意,当即转身,直向己方阵营的后方跑去。让过天渊军的士卒,上官元让孤身一人站在路中,冲着中央军的方阵高声喊喝道:“要想进关南郡,你们先过我这关!”

    中央军对上官元让可谓是惧怕颇深,见到上官元让又冒出来拦路,方阵前进的步伐也立刻停止,人们如临大敌,一各个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没有接到钟文的命令,各兵团长们哪敢私自暂停追击,将领们纷纷高声喝道:“前进,继续前进!后军放箭!”

    在兵团长们的命令下,中央军方阵又缓缓向前行去,同时箭支射的更急。上官元让哪会站在原地让对方干射,他深吸口气,边挥刀格挡箭支,边全力前冲迎敌,很快,双方又接触到了这一起。

    上官元让没客气,上来就施展出灵斩•归,以犀利的灵波为自己打开一条血肉通道,然后挥刀冲入敌营之中。

    他又与敌军战斗到一处,彭浩初怎么可能扔下他不管而先行撤退,无奈之下,他只好率众再撤回来,接应上官元让。

    他们一回撤,中央军也随之退了下去,继续重整阵型,拉开与天渊军展开会战的架势。

    双方打打停停,就这样一直打到关南郡境地,这个时候,钟文终于放弃追杀敌军的打算,下令全军退回大营。

    他这个命令,让天渊军长松口气,对中央军而言也是一种解脱,只要不再面对凶神恶煞一般的上官元让,比什么都好。

    这一战,双方死伤的人员并不算惨重,天渊军这边折损有五千余人,其中包括跟随上官元让偷营的三千士卒,钟文麾下也折损五千余众,只是这些人差不多都是死于上官元让之手,双方的损失是半斤八两,最后的结果也都是无功而返。

    上官元让想偷营杀掉钟文,结果并未成功,而钟文打算击全歼前来偷营的敌军,结果让领军的上官元让全身而退,双方都没达到预定中的目标。

    不过通过此战,可让天渊军得到一条重要的信息,钟文绝不是昏庸不能的胆小之人,而是个善于谋略又精通兵书战策的帅才。对于这一点,连与钟天同朝为官那么多年的梁兴、舞虞、子阳浩淳都是不知情的。

    没有伏击到钟文一众,而是选择偷营,结果损兵五千余众,上官元让和彭浩初统领麾下五万多将士无精打采的返回三池城。

    现在,天渊军已经撤出在林中的营地,光明正大的将大军驻扎在三池城外。

    等上官元让和彭浩初回到本军大营之后,连衣服都未换,立刻去见唐寅,交令复命。

    此时唐寅已得到消息,知道己方偷袭敌营的战果,他正与邱真等人在大帐中商议应对之策。

    通过此战可见钟文比他们预想中要难对付得多,更令人头痛的是中央军骁勇善战,经验丰富,虽然只有十五万人,但若盘踞营寨,也很难将其击败。正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向唐寅出谋划策的时候,上官元让和彭浩初这二人从外面走了近来。

    虽然战斗激烈,但有灵铠护体,上官元让的衣服盔甲还算干净,不过此时已全然没有当初出战时的锐气,一是在战斗中消耗灵气太多,体力空虚,二也是战果太不理想,明明可以全军而退,却白白搭上五千多兄弟的性命,有些阵亡兄弟的尸体都没带回来。

    “大人!属下前来交令!”二人单膝跪地,插手施礼。

    唐寅站在原地,目光在二人身上扫来扫去,从他一成未变的笑面上也很难看出他在想什么。

    直勾勾地看着两人一会,唐寅突然开口问道:“如何?”

    上官元让和彭浩初莫名其妙地对视一眼,没明白唐寅突然冒出的这句是什么意思。

    “哦,大人……”

    “我问你俩,草率行事的结果如何?”

    唐寅脸色阴沉下来,不过自然上挑的嘴角看上去还象是在微笑,他冷声说道:“自己拍拍脑袋,想出个主意,就以为是良策,可殊不知自己的狗屁主意能害死身边多少兄弟?五千将士都死于敌营,还有何脸面回来复命!”

    二人身躯同是一震,上官元让低下头,舔舔发干的嘴唇,说道:“大人,此战全是我的主意,有过错也全是我的错,和彭将军没有关系……”

    没等他把话说完,唐寅已大步流星走到他近前,手指着单膝跪地的上官元让的鼻子,怒声道:“我说的就是你!没说别人!”

    唐寅向来沉稳,很少有暴喜暴怒的时候,上官元让被他骂的一缩脖,脑袋垂得更低。不管私交他与唐寅多亲密,多可以开玩笑,但在公务上,二人就是主从关系,何况这次确实是他有错。

    “既然身为主将,你就不再是一个人,你要对自己手下的弟兄们负责。只带三千人就去闯敌营,你有没有想过这三千兄弟不是各个都是上官元让,他们如何保命?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也死在敌营之中,这对我军的损失有多大?”

    唐寅越说越气,狠不得上去狠狠甩上官元让两耳光,把他打醒。

    能把象上官元让这般勇猛的武将收入麾下是何等幸运的事,如果他就这么毫无意义的死于敌营之中,这简直就等于折断天渊军的一只手臂,损失太大了。

    上官元让被唐寅训斥的头都抬不起来,脸色涨红,不过心中并不怨言,反而很窝心,从唐寅的话语中也不难听说他对自己的看重与关切。

    吁了口气,唐寅看着垂首不语的上官元让,又对左右众将问道:“按军法,不从军令者当如何处置?”

    闻言众人心头皆是一震,不服从军令,当然要斩,只是象上官元让这样的大将怎能说杀就杀?

    众人看看正在气头上的唐寅,纷纷皱起眉头,谁都没有答言。

    唐寅挑起眉毛,环视众人,疑问道:“怎么?你们都不知道?”

    邱真苦笑,清了清喉咙,小声道:“不服从军令者,按军法当……当斩!”

    当斩?唐寅听完也在暗暗咋舌,心里嘀咕军法怎么这么重?!要斩上官元让,他可舍不得。他沉吟了一声,说道:“按军法从事!来人,把上官元让拖出去,重责三十军棍!”

    扑!

    一听这话,众人差点都被自己的口水噎到,既然不打算重罚上官元让,那还问军法干什么?直接叫人去打就好了。声势弄的挺吓人,结果最后只是罚了三十军棍,实在令人哭笑不得。众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皆无声的摇头而笑。

    帐外的侍卫们听令,纷纷走入帐内,看眼跪在地上的上官元让,众侍卫满面尴尬,低声说道:“对不起了,上官将军!”说着话,众人抓起上官元让的胳膊,把他带了出去。

    等众人走后,唐寅好象又想起什么,快步走到大帐门口,对还未走远的侍卫们说道:“三十军棍太多了,还是打十军棍好了。”

    侍卫们全都愣住,等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点头应道:“是!大人!”

    现在正是两军对阵之时,唐寅也担心把上官元让打成重伤而无法上战场。

    他向来就不太重视军法、军纪,所以当他要执行军法军纪之时也当儿戏一般,丝毫没有军中无戏言的概念。这是唐寅一直以来的诟病。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处理完上官元让的事,唐寅回到大帐,环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彭浩初身上,问道:“彭将军,你看钟文这人如何?”

    彭浩初沉吟片刻,正色说道:“敌军营寨扎实,又是靠山而设,易受难攻,这次钟文预先料到我军会前去偷营,做好埋伏,而且钟文麾下的中央军十分骁勇,临阵指挥也非常得当,可见此人应该是很精通兵道。”

    兵道是唐寅最不擅长的,让他率领个几千人去与小规模的敌军交锋还行,但要统帅几十万的大军与敌人打军团战,他不在行,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打。听完彭浩初的分析,他暗暗皱眉,环视平原军、三水军、赤峰军、直属军四军统帅,问道:“谁有破敌良策?”

    这时,邱真说道:“大人,钟文一系必须得及早歼灭,一旦拖下去,不仅敌军营寨将会巩固,而且后面的宁军也会追上来,届时,钟文联手宁军,我方将更难应付。”

    这个道理唐寅也明白,关键的问题是现在要如何破敌。

    众将们皆是低头沉思,良久未语。唐寅见状,心中火烧,平时这些人都能说会道,怎么一到了关键时刻都不言语了呢?他深吸口气,说道:“既然诸位都没有良策,我看这样吧,由我去钟文营寨,再偷他一次营,趁着混战的时候我潜入敌营当中,找机会杀掉钟文!”

    闻言,众人皆连连摇头。彭浩初苦笑着说道:“大人,钟文身边修为高深的武将、侍卫极多,连元让将军都未能近他的身,何况……”下面的话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上官元让都不行,何况唐寅呢?

    暗影分身固然厉害,千变万化,但经不起洞察之术,一旦被人看出破绽,万军之中便很难脱身,分身若是被打散,真身的灵气和元气都会大伤,得不偿失。

    唐寅说的也是气话,他已用暗影分身行刺过钟天,对方肯定早有防范,若再用分身去行刺将很难成功。他沉声道:“这样不行,那样不行,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彭浩初轻叹口气,说道:“敌兵坚守,那就引蛇出洞,若敌军不为所动,那就断其粮道,围而困之,时日一久,不战自乱,只是四十万的宁军在后面虎视耽耽,我军如果全力围攻钟文,宁军突然从背后杀出,我军将腹背受敌,极为不利。”

    “恩!”唐寅边听边点头,喃喃说道:“若强攻钟文,必须得想个办法拖住宁军。”说着话,他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在众将的身上扫来扫去,最后转回身形,看向帐布上悬挂的金光郡地图。

    这时,梁启看看左右,见无人说话,他微微一笑,说道:“要拖住宁军,倒也不是难事。”

    “哦?”唐寅精神为之一振,立刻转回身,看着梁启问道:“梁将军此话怎讲?”

    “根据我方的情报,现在宁军才刚刚进入金光郡,若想与钟文一众汇合,就必须得走金华城,不然的话,需绕路而行,那将耽搁许多时日,大人可派出一支奇兵,抢先攻占金华城,守住要点,如此一来,宁军的行军速度将会锐减,大人亦可安心与钟文交战了!”梁启说道。

    彭浩初仔细想想梁启的主意,连连摇头,说道:“不妥!若是攻占金华城后宁军没有绕路而行,而是选择围攻怎么办?那我军前去攻占金光城的兄弟岂不要活活困死在城里?”

    梁启幽幽说道:“以较小的代价换取较大的战果,就可算是可行之计。如果宁军真选择围城的话,那城中的兄弟只有死守到底这一条路,要么把敌军打退,要么就是坚持到我军主力消灭掉钟文一部,再转回头去救援他们。”

    彭浩初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似的,若宁军选择攻城,就绝不会轻易撤退,而要等到己方主力消灭掉钟文之后再赶过去增援,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城中的兄弟怎么可能会坚持那么久?他幽幽说道:“冒险!这样做太冒险了!”

    听着他二人的讨论,唐寅敲着额头也在琢磨,梁启之策到底可不可行。正如彭浩初所说,这样做确实太冒险了,而且派多少兄弟前去合适呢?金光郡已无兵力可用,己方长驱直入倒是可以的,但是若派去的兵力太少,只怕都顶不住四十军宁军一轮攻击的,但若派出去的兵力太多,一旦没等到己方增援的到来就坚持不住了,那岂不要全军覆没?就算最终成功消灭钟文一众,己方的元气也会大损,接下来还怎么与宁军抗衡?

    那么爱冒险的唐寅这时候也感觉十分为难,举棋不定,拿不准主意。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大声说道:“大人,我看梁将军此计可行,属下愿带二万兄弟前往,顶住宁军!”

    唐寅连同周围众人纷纷寻声望去,只见刚刚挨了十军棍的上官元让从外面走了近来,看他步履生风的样子好象根本没受过刑似的,当然,十军棍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而且唐寅对军纪要求不严,执刑的士卒也不会真对他下狠手。

    看着上官元让,唐寅沉吟不语。

    上官元让急着想将功补过,急声说道:“大人,只需给我两万兄弟就够了,有我在金华城,我可以保证,宁军难越雷池半步!”

    以上官元让的骁勇,由他前去攻占金华城自然是再适合不过,但问题是经过凌晨一战,他的灵气已然消耗巨大,连番出征,人能受得了吗?唐寅也有这样的顾虑。看着上官元让,他低头又想了想,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说道:“有元让出击,此计便可十拿九稳,不过你一个人去不行,还得再加一个人。”

    “谁?”上官元让连同满帐的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唐寅回手指指自己的鼻子,回答的干脆。

    “啊——”众人闻言,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唐寅竟然又要亲自去冒险。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就是邱真,不过他很了解唐寅的禀性,知道硬劝是不行的,必须得找出一条足够充分的理由才能阻止他。

    邱真苦笑着说道:“大人是我军主帅,自然要留在军中指挥大局,也只有大人在,我军将士的士气才会高涨,能尽快歼灭钟文一众,转而掉头去增援金华城,但大人若是走了,将士们的斗志也会被削弱,战局的时间将被拖长,对金华城那边的兄弟极为不利,还望大人三思。”

    听完他的话,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不过上官元让很喜欢和唐寅一起作战,自然也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他能与自己同行。他没想那么多,见众人都阻拦,不满地嘟囔道:“我随大人出征,若是你们不说出去,外面的兄弟怎么会知道大人已经离开了?大人在,你们斗志就高,大人不在,你们就没斗志了,这还算什么将领?要你们还有什么用?我看随便找个人来取而代之都比你们强!”

    上官元让是一点没客气,说话也直来直往,把众人说的一各个面红耳赤,不过众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一是上官元让太勇猛,是军中不可或缺的一个,其二,唐寅喜爱上官元让,这点谁都能看得出来,再者,上官家族在唐寅麾下的势力太大,四兄弟各个都占据举足轻重的职位。

    唐寅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仰面大笑,环视众人,说道:“诸位都听到了?元让已经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诸位还有什么看法?”

    看来唐寅是铁了心要去金华城,众人相互看看,都不再言语。邱真皱着眉头,疑问道:“大人准备带多少兵力前往?”

    唐寅默默想了片刻,说道:“两万兄弟实在太少,若是敌军围攻,难以应付。我和元让带五万将士前往,若粮草充足,坚守到诸位来援应该不成问题!”

    既然无法阻止,也只能按照唐寅说的去办了。邱真点点头,说道:“这五万将士必须得精锐,要在全军中筛选!”

    “不需要。”唐寅摆手道:“从直属军分出五万兄弟即可。”

    “大人……”

    唐寅打断邱真的话,正色道:“坚守战,更多的是比拼意志,而不是战力,直属军一直都在我的身边,我很熟悉,带直属军的兄弟前往,指挥起来也得心应手。”

    “大人!”作为直属军的统帅,古越插手施礼,说道:“我随大人同往!”

    唐寅沉吟片刻,说道:“不用,你要留下来和彭将军继续指挥余下的直属军。”

    他语气坚定,不容人拒绝,古越咬咬嘴唇,又退了回去。

    邱真又问道:“那么……大人离开的这段时间,应由谁来指挥大局?”

    唐寅笑了,说道:“当然是你邱大人了,不过,统兵作战之事你要多问问萧将军、梁将军、彭将军三人,如果是他们三人都认为是可行的战术,那一定不会有错。”

    邱真当然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他拱手施礼道:“属下明白。”

    “恩!”唐寅点点头,随后挺直腰身,正色道:“明日一早,我军围攻钟文营地,同时我和元让将率五万直属军前往金华城,此事诸位要严锁消息,绝不可外传,还有,乐将军和艾将军立刻派出眼线,打探金华城的详细情报!”

    “是!大人!”众人齐齐躬身领令。

第二百章

    翌日,清晨,天渊军吃过早饭之后,开始收拾营寨,动身前往关南郡和金光郡交界处的钟文大营。

    四十万的大军何其壮大,浩浩荡荡,一路南下,当日晚间,抵达钟文大营。到了之后,连营寨都未扎,大军蜂拥上而,将钟文大营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随后,天渊军方面派出武将,讨敌骂阵,让钟文出来迎战。

    天渊军的主力来势汹汹,钟文倒也不意外,沉着应战,派出三万将士,出了辕门后列开阵势,随后,从人群中冲出一匹快马,马上坐有一名持枪的武将,迎上交战的天渊军将领,双方各通名姓,战在一处。

    两员战将打的精彩,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后面的士卒们也没闲着,鼓声擂动,敲得震天响,吆喝助阵之声不绝于耳。二将战了十余个回合,天渊军将领渐渐不敌,料不能胜,拨马退回本方阵营,对方却不依不饶,催马随后便追。

    这时,天渊军阵营中有人高喝一声,接着,快如飞箭般冲出一骑,马上大将浑身白色的灵铠,手中一柄白色的三尖两刃刀,再加上跨下的白马,连人带马如同一道白色的疾风。

    此人的出战,可把对方武将吓了一跳,对这个人,他印象太深刻了,那正是昨天凌晨偷袭本军大营锐不可挡的上官元让,那武将急忙勒马,连打都未打,调头便跑。上官元让哪肯放他离开,在后面穷追不舍。

    这时候,天渊军的士气也上来了,呐喊声、吼叫声一波接着一波,打鼓手运起浑身的力气击鼓助威,牛皮大鼓都快被敲漏。

    且说那员武将,跑的飞快,就在他要退回到本军方阵的时候,快速地将手中枪挂在马鞍桥上,随后伸手从马侧抓起一把硬弓,令只手抽出一只纯钢打造而成的箭支,搭弓上箭的同时,箭支业已被灵化,他听后面的上官元让已经追得很近,毫无预兆,猛的扭回身形,对准后面的上官元让就是一箭。

    这个回马暗射来的突然,而且二人之间的距离又极近,上官元让根本来不及反应,额头已被飞来的灵箭射个正着。

    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战场上的双方一片哗然,尤其是天渊军,又惊又骇,人们张大的嘴巴忘记合拢,呼叫声也已经发不出来了。

    耳轮中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这记灵箭,射的结结实实,受其冲力,上官元让的身子后仰,几乎都要躺在马背上。

    见一箭命中,那员武将忍不住哈哈大笑,立刻勒住战马,转头又跑了回来,同时放下弓箭,重新拿起银枪,兴奋地大吼道:“上官元让,纵然你有万夫不敌之勇,今日也要死在我的手上……”

    他话还未说完,原本快躺在马背上的上官元让又慢慢挺起身,悠悠说道:“阁下此言,还为时尚早吧!”

    此时再看上官元让,额头中箭之处,灵铠连半点的破损都没有,甚至连个痕迹都没留下,倒是射向他的那根灵箭被他的灵铠生生撞碎,断裂成数段,散落在地。

    “啊?”见到这番情景,那员武将大惊失色,以自己灵化境的修为,全力一箭竟然没伤到上官元让的分毫,那他的灵铠得坚韧都什么程度?其修为又得高到什么程度?他心生骇然,尖叫出声,立刻又要拨马往回跑。

    上官元让呵呵嗤笑一声,说道:“既然回来了,你就给我在这吧!”说话之间,手中的三尖两刃刀立劈华山砍了下来。刀为到,灵波先至,那武将运起全身的灵气,回手扫出一记灵波,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能把对方的攻击化掉。

    可是以他仅仅灵化境的修为又哪能挡得住上官元让的重击。只听扑的一声,他发出的灵波被一劈两断,散为无形,而上官元让释放的灵波去势不减,正劈中那员武将的头顶。

    扑!咔嚓!

    连续两声脆响,那武将连叫声都未发出,连人带马由正中央被劈开,两面半片的尸体分向左右倒去,人马喷射而出的鲜血在空中形成一团血雾。

    哗——战场之上又是一片哗然,这回则是钟文麾下的中央军人人都大骇失色,象是活见了鬼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上官元让,但双腿已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上官元让催马向前近一步,挡在他前面的中央军便连退三步,整个阵形也随之向内凹陷一块。

    上官元让没有回马退回本阵的意思,他策马在中央军的阵前来回走动,提刀的手一挥,环指三万中央军,大声喝道:“谁还敢出来与我再战?”

    若大的方阵,三万士卒,十多员武将,鸦雀无声,竟无一人敢出声搭话。

    “谁还敢出来与我再战?”上官元让连问三声,中央军方阵也齐齐向后退出三米。

    “哈哈——”上官元让仰面大笑,以刀尖环指敌军,傲然说道:“尔等鼠辈,助纣为孽,现今若是乖乖投降,本将军饶你们不死,若是不降,我方四十万大军将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中央军对上官元让是怕到了极点,根本不敢抵其锋芒,人们只是一个劲的后退,连搭话的胆量都没有。

    见三万敌军的气势只被上官元让一人就给压了下去,萧慕青、梁启、彭浩初皆看出机会来了,立刻向唐寅进言,现在正是全军出击的好时机。唐寅闻言,片刻都未耽搁,将手臂向前一挥,大声喝道:“全军突击!”

    军令如山倒。

    唐寅一声令下,四十万的天渊军齐齐动身,远远望去,数十块整整齐齐的方型方阵向钟文大营*压过去,等进入到射程,万箭齐发,数十万大军的箭射可谓是铺天盖地,遮阳蔽月,箭支腾空,飘在空中如同一大团乌云。

    即使有盾牌护体,三万的中央军也挡不住这么犀利的箭射,一时间惨叫声连成一片,三万人再无心战斗,纷纷向本方营寨跑去,与此同时,钟文也传令撤军,退守营寨。

    只见战场上仓皇而逃的中央军顶着盾牌,但不时有人被流矢射中双腿,如皮球一般翻滚在地上,可不等他们挣扎着起身或拾起盾牌,便被随后而至的雕翎插满全身,看上去黑糊糊的一团,只见箭支,已不见人身。

    三万人逃回营寨,距离并不长,时间也很短,可就在这一会的工夫,死在箭阵中的中央军便超过两千之众,可见箭阵的威力。

    等己方人员全部撤回来后,钟文营寨的辕门立刻关闭,成千上万的中央军爬上寨墙和了望台,射箭回击。双方也由正面交锋转变成了艰苦的攻坚战。

    钟文有心由此地拒敌,所以营寨扎的十分结实牢固,而且连日来一直在加固加防,此时营寨的防御措施与军事要塞无异,另外又是靠山扎寨,这样可以省掉一面的防守压力,更能集中兵力。

    在钟天的指挥下,一部分的中央军聚集寨墙的下面顶住栅栏,防御对方冲撞的同时亦可给上面作战的同袍运送箭支和滚木擂石,另有一部分中央军手持长戟,透过寨墙上的小孔不时向外狠刺,阻击天渊军往上攀爬,还有一部分的中央军则站在寨墙上,不停的箭射,扔滚木擂石,接近十五万的中央军几乎没有空闲之人,全部派上用场,组成立体的防御工事。

    天渊军四十万人的强攻,不可谓不犀利,但在中央军的死守之下,是真的打不进去,反而前方的士卒成片成片的往下倒,中央军的防御太坚固了,尤其是林立的了望塔,这时全变成了塔楼,大批的中央军聚集在上面,居高临下,不停的箭射,给天渊军造成极大的伤害。

    在后面观战的唐寅看着前方惨烈的激战,忍不住暗暗摇头,果然和当初猜测的一样,钟文不是泛泛之辈,整个营寨的防御做的太强,己方若是一味强攻,只会徒增伤亡罢了,看来,还得按原来的计划,要兵行险着!

    想罢,他传达将令,号令全军撤退,不再硬攻。

    接到唐寅的命令,天渊军退了下去,不过却在营寨之外留下满地的尸体。

    这一战,时间并不算长,但天渊军损失不小,数千士卒在攻坚战中命丧黄泉。此战过后,天渊军没有再强攻敌军营寨,而吃过一吃教训的中央军也未敢再轻率出营迎敌,双方开始了相对平静的对峙阶段。

    看得出来,天渊军是打算持久战了,全军未退,而是围着钟文的营寨开始就地扎营,以长长的半环形连营将对方死死包裹住,钟文见状,也并未紧张,对方不来进攻,他也乐得清闲,若是拖下去,只会对他有利,毕竟四十万的宁军业已进入金光郡,正在赶来的路上,等宁国大军到了,自己与其来个内外夹击,四十万的天渊军立刻就得飞灰湮灭。

    他算计的很好,但钟文毕竟不是神仙,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天渊军的主帅唐寅以及令他最为畏惧忌惮的上官元让业已率领五万天渊郡的直属军悄悄去往金华城,阻拦宁军。

第二百零一章

    且说唐寅和上官元让。当日深夜,两人率领着五万直属军悄悄出了己方营地,由天眼和地网的探马引路,快速去往金华城。

    金华城位于交通要道,地处三岔口,三条官道在这里汇合,一面临山,一面是森林泥沼地带,进入金光郡,若是不走金华城,想去关南郡就得绕路而行,但这个绕路就太远了,而且路途难走,极不利于行军,一旦选择绕行,军资辎重得扔掉大半。

    为了抢在宁军的前面赶到金华城,唐寅也顾不上掩人耳目,日夜行军,兼程赶路。金光郡早已改换成鹏国的旗号,官兵业已换成红装,唐寅这数万的风军深入金光郡腹地,立刻引起骚乱,只是金光郡已无兵可用,这可给了唐寅极大的便利,路上未受到任何阻挠不说,而且所经城池,皆是城主带头出来投降,未费吹灰之力便直接穿城而过。

    急行军三天,唐寅和上官元让率众抵达金华城。

    金华城的城主听说城外来了大队的风军,人山人海,无边无沿,当场就吓傻了,他不知道天渊郡的风军是怎么打到自己这里的,但他可明白,以现在金光城不足一千的官兵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对方。

    他连想都未想,也没和下面人打声招呼,收拾家中细软,他先带上家人跑路了,城主都不见了,下面的官兵也哪会监守城池,副城主领着城中的官员,大开城门,向唐寅一众缴械投降。

    看过金光城那些官兵后,唐寅连武器都懒着去收,这些官兵大多都是老弱病残,看上去亦是无精打采,毫无斗志,对己方根本构不成威胁。他统领大军,旁若无人的直接进入金光城里。

    听说城主已经跑了,唐寅心中哼笑,他令手下的士卒把金光城的官员统统带过来。

    这些官员不知道唐寅要干什么,提心吊胆,双腿都直发颤,一各个底着头,不敢正视唐寅。

    唐寅环视众人一眼,随后说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众官员们相互看看,最后目光落在唐寅的脸上,慢慢摇下头。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个将领虽然身穿华衣,外罩钢制盔甲,但毕竟年轻,看上去也不是十分魁梧雄壮,想来在天渊郡的官阶并不大。

    唐寅淡然一笑,说道:“我是唐寅!”

    啊?听闻唐寅二字,众官员们心头同是一惊,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话是真的。唐寅可是天渊郡的郡守,是反对钟天的第一人,他不是在与钟文交战吗?怎么突然到了金华城?这太不合常理了。

    看出众人的想法,唐寅收敛笑容,目光如电,冷冷扫视他们,说道:“我来这里,自然是有我的目的。怎么,你们只一城之官,见到郡首都可以不用施礼的吗?”

    听了这话,众人吓的一激灵,急忙屈膝跪倒,拱起手来必恭必敬地齐声说道:“下官见过郡首大人!”

    “哼!”唐寅撇嘴哼笑一声,又道:“我可不敢当啊!你们是鹏国的官员,而我则是风国的郡首,不同国也不同臣,你们的大礼我如何能受得了?”

    众官员同是身子颤抖,纷纷叩首道:“唐大人,下官接受鹏国的官职也是无奈的啊!连郡首大人都对钟天伏首称臣,做为城官,我等位微言轻,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啊!”

    他们这倒是实话,好端端的风人、风官不做,谁愿意去做所谓的鹏人、鹏官,只是他们也要养家虎口,若是不接受,轻者撤职,重者就会被严惩,弄不好还得牵连到家人身上,所以就算背上骂名,就算被百姓们戳着脊梁骨,他们也得硬着头皮挺着。

    唐寅看着满面悲色的城官们,他点点头,说道:“你们以前的所做所为,我不再过问,但既然现在我来了金华城,那么这里就是风地,就是我大风的城池,你们可有异议?”

    “没有!下官没有!”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唐寅含笑说道:“你们当中若是有谁倾向于鹏国,现在尽管说出来,我不仅不会难为你,还会放你和家人离开。”说着话,他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慢慢扫过,不放过众人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同时带着询问地‘恩?’了一声。

    听完唐寅的话,众人愣了片刻,急忙再次叩首,颤声说道:“我等只盼望能早日恢复我大风国号,怎会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继续留做鹏官,大人折杀我等!”

    恩!唐寅暗暗点头。他要在金华城抵御宁国大军,免不了要借助当地百姓们的力量,要百姓出力帮忙,就少不了这些地方官的协调和协助,唐寅当然得先确定他们的立场,是忠于风还是忠于鹏。

    见众人言语恳切,目光坚定,唐寅放下心来。他摆摆手,说道:“诸位大人都起来吧!”

    “是!唐大人!”众人咽口吐沫,纷纷从地上爬起身。

    唐寅正色说道:“我天渊军的主力正与以逆臣钟文为首的中央军作战,我率众前来金华城,是另有目的。”

    金华城的副城主邓宣拱手问道:“不知……大人是何目的?可否能告之一二。”

    唐寅耸耸肩,直言不讳地说道:“为了阻挡宁军的北上。”

    “啊?”邓宣以及周围的官员们同是一震,不由得暗暗咧嘴。邓宣说道:“据我所知,宁军有四十万之众,而且还是由宁国的上将军战无双和战无敌两兄弟统帅……”

    没等他把话说完,唐寅打断说道:“敌国的军队在我大风的境内横行霸道,来去自由,难道身为风人的你们不觉得脸红吗?四十万的宁军又有何惧,在我眼中,只是草芥而已。”

    众人被他说的老脸涨红,纷纷垂下头去。

    唐寅继续道:“现在国之危难,但凡内是有识之士皆应与我同心协力,抵御外敌。此战若胜,恢复大风便指日可待,此战若不能胜,我等性命是小,风国将永无宁日是大。诸位大人是想做永垂青史的忠烈之士还是做宁人的走狗,你们就自己选吧!”

    说完话,唐寅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们。

    众官员们心情复杂,生死关头,无论由谁来做抉择都很困难。过了好一会,邓宣是咬牙跺脚下了决心,他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大声说道:“下官愿协助大人抵御宁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有他带头表态,其他官员也都纷纷横下心来,纷纷跪地,齐声说道:“我等愿与大人共同抵御宁军!”

    “好!”闻言,唐寅立刻转身,走上前来,将众人一一搀扶起来,含笑说道:“各位大人不愧是我风国子民!有诸位相助,事半功倍,足可抵御宁国的大军。”

    “大人,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等出力的管吩咐!”

    “恩!”唐寅点头应了一声,沉吟片刻,问道:“金华城现在的城防如何?”

    邓宣急忙说道:“城墙上现在并无城防设施,都囤积在城库之中。”

    唐寅想了想,说道:“邓城主,我确实有需要你帮忙之处。”

    “大人想让我怎么做?”

    “首先,封锁全城,没有我的指令,任何人不得私自进出,若有胆敢违令者,杀无赦。”

    “是!大人!”

    “还有,组织全城的百姓,把军库中的军械辎重,但凡是守城能用得上的,统统搬运到城头。”

    “是!”

    “另外,立刻派人到金华城周遍的村镇收集粮草,有多少就收多少,做为我军囤积之用,若有人不交,可强行夺取,等到日后宁兵退去,我自会加倍偿还!”

    “明白!”

    唐寅连续传令,把自己所能想到的准备都做齐全,随后,邓宣等人纷纷领令而去,按照唐寅的意思,一步步的执行。唐寅的考虑没有错,有了这些地方官的全力协助,做起事来确实是事半功倍。金华的百姓们一听是帮风军抵御宁军,不用怎么动员,人们自发的就出来帮忙,男人们帮忙运送物资,女人们帮忙做饭,就连周边那些村镇的百姓们也是自发的捐粮捐物,打心眼里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风军能取得胜利,驱逐宁人。

    有了地方百姓的出人出力,这可帮了唐寅的大忙,他是率领五万将士连夜兼程赶来,士卒疲惫不堪,这时正好能抓紧时间好好休息,补充体力,以应对随时都会到来的宁军。

    此时,宁军还不知道以唐寅为首的五万天渊军已占领金华城,只知道钟文在与天渊军的主力对峙,他们可不着急赶路,有心让钟文多消耗天渊军的实力,出于这种想法,四十万的宁军行军缓慢,下面士卒的斗志也不旺盛,整支大军不象是去打仗的,更象是到金光郡来游山玩水的。

    唐寅一众足足在金华城筹备了两天,宁军才得到消息,说是天渊军主力突然南下,现已攻占金华城。宁军将领们听闻消息都不以为然,天渊军明明是在两郡的交界处与钟文交战,怎么可能会突然来到金华城呢?

    这消息十之**是假消息。

    得到风声,宁军依旧不紧不慢的行军,直至第四天,才抵达金华城境内。

第202章

    宁军进入金华城境内,天眼和地网的探子第一时间把消息传给唐寅。

    听完探子的回报,唐寅点点头,神经也随之紧绷起来,他问道:“宁军的士气如何?”探子摇摇头,说道:“看不出来?”唐寅挑起眉毛,疑问道:“什么叫看不出来?”探子结结巴巴地为难道:“宁军似乎还不知道大人已占领金华的消息,行军速度很慢,下面的士卒也十分松散,没有任何要作战的意思,所以也看不出他们的士气是高是低。”

    “哦?”闻言,唐寅眼睛顿亮,宁军还不知道自己已抢先占领金华城的事,这倒出人意料,自己应该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想到这里,他立刻对探子说道:“继续观察敌军状况,再探再报!”“是!大人!”探子站起身形,冲着唐寅拱手施礼,快速而去。

    等探子走后,唐寅眼珠转了转,对身边的上官元让以及五名兵团长说道:“你等立刻让兄弟把城头之上的风旗撤掉,换上鹏旗,还有……”他压低声音,对六人嘀嘀咕咕了好一会。

    上官元让和五名兵团长边听边点头,等唐寅把话说完,六人都笑了,上官元让赞道:“大人此计甚妙!咱们先给宁军个下马威。”

    唐寅淡然一笑,又令人把金华城的官员们都找来。

    这两天为了筹备粮草、加固城防,众官员们都累的够戗,见到唐寅之后,众人纷纷躬身施礼。

    唐寅看了看他们,说道:“宁军已经进入金华城境内,很快就会抵达城下,各位大人准备出城迎接吧!”“啊?”一听这话,众人都糊涂了,唐寅来金华城不是要和宁军作战的吗?为何现在又要迎接宁军进城?他们搞不懂唐寅究竟要干什么,后者微微一笑,说道:“迎宁军进城只是摆个样子,他们若是不来也就罢了,若来,哼哼,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哦!”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唐寅是故意要引宁军接近。

    邓宣等人连连点头应是。

    唐寅不放心地又叮嘱道:“见到宁军你们不用太紧张,只管听我号令行事。”

    “明白!”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唐寅脸上的笑容渐渐加深。

    宁军向金华城进发,当距离城池不足五里时,战无双和战无敌两兄弟双双来到大军的前列,举目眺望金华城。

    虽然此地距离城池甚远,但已能隐约看到金华城的轮廓,仔细观望,只见金华城的城头旗帜招展,那红底白面的鹏国大旗格外醒目。

    看罢,二人相视而笑,传言果然不能当真!就说嘛,天渊军的主力不和钟文交战,怎么可能会突然跑到金华城这边了?现在亲眼目睹,金华城明明还是插着鹏国旗帜,而且一片祥和宁静,丝毫没有任何受到袭击或威胁的样子。

    两兄弟放下心里,指挥大军,继续前进。

    很快,宁国大军便到了金华城城下。

    远远的见到金华城官员排列在城门口,一副翘首以待、夹道欢迎的模样,而站在城头之上的守军也都是身穿红衣红甲的鹏国士卒,战无双和战无敌更是放下心来。

    老大战无双传达将令,全军前进,在城外就地扎营。

    现在已过正午,他不打算再继续行军,想留在金华城休整一天。

    接到他的将令,四十万的宁军不疑有他,继续前行,很快,前军就来到城门近前。

    前军为首的宁将见金华城的官员都聚集在城门处,没有要迎出来的意思,心中不满地咒骂一声,边催促战马,边盛气凌人的大声喝问道:“我军大帅前来,尔等不出来接驾,还等待何时?”他不喊话还好点,这一喊,金华城的官员们象是见了鬼似的,齐齐转身,向城内跑去。

    见状,宁将心中更气,再次加快马速,越过前面的宁军,飞快地冲到城门处,沉声质问道:“混帐!你们都跑什么……”他话还没有说完,夹在众官员中的一名侍卫突然之间抽出一把弯刀,毫无预兆,纵起身形,高高跃起,对着马上宁将的脖子就是一刀。

    这员宁将也是久经沙场身手高强的猛将,他虽然被对方突然的来袭吓了一跳,不过反应却奇快无比,连想都未想,急忙低头,将侍卫劈来的一刀躲过去,而后,快速地从马鞍桥上提起自己的长枪,同时喝问道:“什么人?”那侍卫也不答话,一刀砍空之后,他的身形还未落地,人已在空中诡异地消失,等他现身之时,人已到了宁将的背后,身子缩成一团,蹲在马背上,手中刀可没停,狠狠刺向宁将的后心。

    这员宁将见多识广,侍卫的身形刚一消失,他就意识到对方是暗系修灵者,来不及细琢磨,他身子猛的一侧,翻身从战马上滚了下来,几乎同一时间,刀光闪烁,刀身贴着他的软肋掠过。

    “撤!快撤退!这里有敌人——”宁将滚在地上,人还没有爬起身,已连声叫喊,向正赶过来的宁军示警。

    正在这时,一名身罩白色灵铠手持白色灵刀的战将又从城内冲杀出来,到了宁将近前,招呼也没打一声,举刀就劈。

    嗡!刀还未到,灵波已至,灵波破风,发出刺耳的呼啸。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宁将只听灵波扫来的声势便立刻推断出来者的修为比自己高出甚多,不敢抵其锋芒,没有爬起的身子继续翻滚,又向另一侧轱辘过去。

    咔嚓!灵波没有劈中他,却结结实实砍到地面,一时间石块四溅,土屑横飞,城门洞地下的方砖应声而碎,就连下面的地面都裂开一条长长的大口子。

    那宁将吓的差点叫妈,头皮发麻,浑身的毛孔缩紧,骇出一身的冷汗。

    他把白甲战将的重刀躲过了,可侍卫的刀又到了,这次侍卫是在他身侧突然现身的,如同月牙一般的弯刀斜肩带背的猛劈下来。

    那宁将身子还在翻滚中,想躲都无法躲闪,不过他的反应快的出奇,身手也异常矫健,翻滚中,急忙双手举起长枪,招架的同时将长枪灵化,身子也罩起灵铠。

    当啷啷——这一刀,重重劈在灵枪的枪身上,碰撞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火星都飞溅起多高,那宁将已然知道侍卫是暗系修灵者,只是没想到他的修为也高的吓人,这一刀砍下来,真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其中的力道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承受。

    宁将只觉得自己的虎口生痛,双臂发麻,臂骨似乎都要被震的寸寸俱断似的。

    他是勉强把侍卫的重刀硬架住了,不过人也惨的可以,身体不仅把身下的石砖压碎,而且还深深陷入到土中。

    还没等他缓过这口气,那白甲战将的重刀也到了,宁将浑身乏力,已无从闪烁,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勉强的把手中灵枪再次举起,强接此刀。

    当!咔嚓!这回是连续两声脆响,当白甲战将的大刀砍在他的灵枪上时,那随时而来的巨大力道再不是宁将所能承受得起的,灵枪脱手,被刀刃压着,重重撞在他自己的胸口上,只是瞬间,宁将胸前的灵铠便被压碎,连胸骨都被折断,向下凹陷好大一块。

    呼!宁将身上的灵铠散去,露出本来面貌,只见他鼻口窜血,双目圆翻,人已绝气身亡。

    说来慢,而实则极快,整个打斗的过程只是在瞬间完成。

    出手偷袭的侍卫不是旁人,正是乔装改扮的唐寅,而随后杀出来的白甲战将则是上官元让。

    其实,这员宁将作为宁国的前军主将,其身手和修为也是异常了得的,骁勇善战,灵武高强,若是换成旁人,在唐寅和上官元让联手的偷袭下恐怕连一招都挺不过去,只是他吃亏在准备不足,被唐寅的偷袭杀了个措手不及,先手顿失,而唐寅和上官元让又是什么人,被他二人联手攻击,失去先手后再想扭转劣势根本就没有可能,所以宁将一开始就处于被动,一直到被压制至死,若是在战场上光明正大的对战,想至他于死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唐寅和上官元让联手杀掉宁军前军将领后,未再理会外面蜂拥而来的宁军,两人双双退回到城门内,这是,躲藏在门后的天渊军士卒齐齐发力,随着嘎吱吱的响声,两扇厚重的铜制城门被缓缓关闭。

    几乎在同一时间,立于城头之上的鹏旗纷纷倒地,随之竖立起来的是风国的黑面大旗,旗面上那斗大的风子格外醒目。

    那些原本身穿红甲的鹏国士卒也纷纷退后,而早早就藏于箭垛后面的众多风军随之纷纷挺身站起,一各个搭弓上箭,对准城下的乱成一团的宁军就展开齐射。

    扑、扑、扑——城下的宁军毫无防备,他们都看到己方的主将惨死在两名刺客之手,此时都在向城门那里跑,想抓住刺客,为主将报仇,可哪里想到这个时候头顶落下遮天蔽日的箭雨,准备不足之下,宁军成片成片的中箭倒地,一时间,喊声、叫声、哀号声连成一片,人们四散奔逃,相互推挤、践踏,死伤者不计其数。

第203章

    金华城城墙上箭如雨下,可苦了城外的宁军,如此近的距离下,宁军身上的钢盔钢铠也挡不住箭矢的劲射,一时间城外的惨叫声连成一片。

    见到这翻情景,后面的战无双和战无敌两兄弟大惊失色,急忙下令全军后撤,立刻退出金华城的箭射范围。

    说来容易,可做起来哪那么简单,数十万人,单单的传达军令都得要好一阵子,而且人员太多,突然撤退,士卒们都乱成一团,你推我,我挤你,不少人被撞倒在地就再也没爬起来,被己方的士卒踩成肉饼。

    唐寅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再次取得奇效,四十万的宁军后队变前队,迅速地溃败下去,尤其是前军,首当其冲的受到箭射,死伤者无数,等宁军退出射程之后,再看金华城的城外,尸横遍野,旗帜、武器散落满地,只这一会的工夫,折损于箭阵中的宁军就有数千之众。

    以箭射而闻名于世的宁军竟然在对方的箭阵中吃了大亏,稳住阵脚的战无双和战无敌两兄弟勃然大怒,当即传令,全军列出战斗方阵,立刻攻城。

    反应过来的宁军在战家两兄弟的指挥下,开始迅速调整,一块块整齐的方阵在短时间内布好,前军在前冲锋陷阵,中军随后,以箭阵压制敌人,后军留守殿后,并做补充支援之用,原本松懈的四十万的宁军只是在眨眼工夫就变成一台庞大又精密的战争机器,前后呼应,攻守兼备。

    轰!轰!轰!前军最先开始向前推进,数万的宁军身着统一的钢盔钢甲,钢制的盾牌高举过头顶,远远望去,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来的光芒刺人眼目,声势惊人。

    等快接近金华城的射程,全军停止前进,前方士卒向左右一分,从人群中冲出一骑,马上将领身罩黑色灵铠,手中提有一根长长的狼牙棒,这人冲到两军阵前,用手中的狼牙棒遥指城头,大声喝道:“尔等小人,暗中偷袭我家将军,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就出来与我光明正大的大战一场!”宁将说己方是小人,风军们闻言都差点气笑了,这真是恶人先告状。

    没等旁人说话,上官元让已拉过战马,对唐寅说道:“大人,我去战他!”唐寅想了想,也好,由上官元让去灭灭敌人的威风,长长己方的士气,更利于防守,他点头应道:“元让,宁军可不是钟天的部众,你可要多加小心!”钟天手下无大将,风国那些灵武高强的大将基本都被他软禁起来,但宁军可不一样,军力鼎盛,战将如云,高手众多。

    上官元让一笑,翻身上马的同时,说道:“大人放心,取此贼首级,我去去就回!”说着话,他喝令士卒,打开城门。

    他一个兵都未带,单刀匹马便冲出城池,看清楚宁将所在之处,直接催马奔了过去。

    见风军还真敢派人出来迎战,那员宁将冷哼一声,也催马迎了过去,照面之后,他连上官元让的名姓都未问,举起手中的狼牙棒,对准上官元让的脑袋,恶狠狠地砸了下去,大吼道:“我要你为我家将军偿命!”上官元让不急不忙,散发灵气,罩起灵铠,随后,将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向上一举,硬接对方的棒子。

    当啷啷!咔嚓!先是一声刺耳的铁器碰撞声,紧接着便是骨头破碎的脆响声,再看场内,上官元让竟然被宁将的一记重棒砸没了,向下一看,原来上官元让已站到地上,他跨下战马的四条腿以及马腰都折了,七孔流血,当场毕命。

    一匹生龙活虎的战马竟被对方一棍之力给活活震死,骨骼俱碎,可见这宁将的力气有多大。

    上官元让倒是没什么样,站起地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战马,暗道一声可惜。

    这时,那宁将把手中的狼牙棒一转,居高临下,以棒尾狠刺上官元让的心口窝。

    等对方的棒尾马上要刺到近前的时候,上官元让连头都未抬,手中的刀信手一挥,正撞在棒身上,当啷,随着一声脆响,狼牙棒被硬生生碰了出去,随后,他抬起头,仰视宁将,冷声说道:“要比力气,我奉陪!”说着,他双膝微曲,接着,挺身纵起,他这一跳,原地蹦起两米多高,越过宁将的头顶,当身形下落之时,双臂运足力气,全力劈下一刀。

    轰——这一刀,力道之大,都发出沉闷的破风声,并不刺耳,但却象一块无形的石头压在人的心头让人喘不上气。

    那宁将大惊,不敢怠慢,急忙横棒招架。

    当啷啷——上官元让的全力重刀哪是这员宁将能招架得住的,就在双兵碰撞到一起的瞬间,宁将跨下战马应声倒地,而宁将如同脱膛的炮弹,直接向后方弹射出去,足足飞出五、六米远,才扑通一声摔落在地。

    宁将趴在地上,没等爬起身,哇的一声先喷出一口鲜血,血水顺着灵铠的眼孔汩汩流出,再看他的双臂,已经违反常理的扭曲到别处,看得出来,他双臂的骨头都断了,只是还有皮肉相连罢了。

    上官元让拖着三尖两刃刀,慢步走到宁将的近前,举目瞧瞧前方的众多的宁军,随后手中刀高高举起,单臂一挥,扑,宁将斗大的脑袋应声而断,猩红的鲜血喷射,溅在上官元让的白色灵铠之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只一招,上官元让便取了宁将的性命,宁军们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偌大的宁军阵营,安静的鸦雀无声,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息,人们睁着惊恐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在两军阵前拎着断头耀武扬威的上官元让。

    对方一刀斩杀己方一员大将,宁兵快速地把消息传回中军,战无双和战无敌听完同是一惊,仗还没有真正开打,己方已损失两员战将,霸占金华城的风军究竟是些什么人?难道真是天渊军的主力到此不成?战无敌抓起自己的紫电幽光刀,对战无双说道:“大哥,让我出战,会会敌将!”“哎?”战无双可比自己兄弟沉稳许多,他摆摆手,说道:“无敌,身为主帅,怎能轻易出战?!”战无双和战无敌是亲兄弟,但两人的年纪相差悬殊,战无双足足比战无敌大上十岁,他文武双全,为人谨慎,又深识统兵之道,极善用兵。

    而战无敌谋略虽不如兄长,但却是灵武天才,只十多岁的时候便已闻名于宁都良州城,二十岁时灵武已超越兄长战无双,虽不敢说其灵武在宁国是数一数二,但排进前三名肯定不成问题。

    听闻大哥的劝阻,战无敌把手中刀又慢慢放了下去,对自己这位兄长他是尊敬得很,言无不从。

    他问道:“大哥,那你说怎么办?”战无双一笑,手指金华城,说道:“金华城并不大,里面的驻军也不可能太多,敌军的数量充其量也就在十万左右,不必与其逞匹夫之勇,传令下去,全军进攻,拿下金华城!”“好,大哥,听你的!”战无敌侧头对周围的将领下令道:“全军进攻,今晚天黑之前,务必拿下金华城,不然的话,全军停灶,谁都别想给我吃饭!”“是!”众将们咧着嘴,纷纷领令而去。

    战无双想拦阻,手已经抬起,但最终又落了下去。

    学会治兵之前得先学会如何爱兵,而战无敌的性子太急,不懂得体贴下士,只是当着众将的面不好驳兄弟的面子,战无双也就由他去了。

    众将领们纷纷把进攻的命令传达下去,四十万的宁军齐齐发动。

    上官元让提着宁将的人头还想在城外再战一会,但城内的唐寅怕他陷入敌阵当中撤不出来,立刻令人鸣金,让上官元让撤回来。

    上官元让不听别人的指挥,但对唐寅的命令倒是十分服从,虽然有些不甘心,还是乖乖退了回来。

    见到唐寅之后,他把宁将的首级往地上一扔,散掉身上的灵铠,笑道:“大人,怎么样,取敌将人头如探囊取物!”唐寅现在可笑不出来,宁军已经开始大举攻城,对宁军的战斗力,他早有体会,尤其是对方的箭阵,异常厉害,己方将士能不能顶得住宁军的猛攻,他心中也没底。

    他冲着上官元让点点头,说道:“元让辛苦了,现在宁军开始攻城,我们上墙看看。”

    看唐寅笑的勉强,上官元让猜出他在担心己方的防守,他拍拍胸口,仰面一笑,说道:“大人尽管放心,有我在,宁军绝对杀不进城里!”唐寅咧嘴笑了,他就喜欢上官元让不管什么时候都信心十足的样子,这不仅能带动下面士卒的士气,也能影响到自己的情绪。

    他双目眯起,嘴角上扬,幽幽说道:“对!我们要让宁军知道,什么叫做迎头痛击!”“哈哈——”上官元让大笑,跟随唐寅,快速地登上城墙。

第204章

    宁军的攻城正式展开,只见前军阵营,一边近前,一边向城墙之上放箭,密集的箭支象飞蝗一般从盾牌的缝隙中飞出,射向城头,城墙上的风军或以盾牌格挡,或躲避到箭垛后方,等敌人的箭阵过后,再直起身来回射还击。

    双方的箭支在空中来回穿梭,不时能听到双方士卒中箭后的惨叫声。当宁军推进到城墙下时,城头上棍木、擂石齐落,直砸到举盾宁军东倒西歪,混乱不堪,不过还是有部分宁军架起了云梯,蜂拥往上攀爬。

    与疯狂的贝萨兵比起来,宁军的上城速度要慢了许多,一是宁人远没有贝萨人那么强壮,再者是他们身上的钢盔钢甲太沉重,爬起云梯来很艰难。风军们或以竹竿挑开云梯,或用火油洒到云梯上,不用点火,一锅油倒下去,上面的宁军便被烫的皮开肉绽,而且粘上火油的云梯极为光滑,往往人还没攀多高便脱手滑落下来。

    双方打斗激烈,但只靠几万前军的强攻,宁人不可能突破风军的防线。这时候,战无双喝令中军,放箭阵,压制城头上的风军。

    接近三十万人的中军齐齐放箭,箭阵几乎是一波接着一波,中间没有任何的间隔,密集如乌云般的箭雨穿越长空,呼啸着落在城头之上。宁军的箭阵不仅射程远,威力也大,声势骇人,往往以排山倒海的箭阵便能把敌人的气势彻底**下去。

    唐寅早就见识过宁军箭阵的厉害,心里也早有准备,见对方中军的箭阵来了,立刻号令麾下,不要再管城下的宁军,全体举盾,先挡对方的箭射。宁军箭阵厉害,但不善于近战,即使让对方冲上来也问题不大,反而还能阻止对方中军的箭阵,毕竟宁人不可能连同自己的同袍都一同射杀。

    在唐寅的指挥下,城头上的风军全部躲避起来,远远望去,若长的城头,一个风军都看不到。

    当、当、当!

    宁军的箭雨射到城头,钉在城墙的石砖之上,叮当作响,火星四溅,只眨眼工夫,城墙上的灰色砖块已看不到本色,全被黑漆漆的雕翎箭矢所覆盖。躲避在箭垛后方的上官元让也暗暗咋舌,以前只是听说宁军箭阵厉害,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蹲在箭垛后面满脸平静的唐寅,大声问道:“大人,宁军的箭阵得射到什么时候?”

    唐寅靠着箭垛,淡然一笑,说道:“就快停止了!”说着话,他侧耳倾听片刻,对周围的士卒们喝道:“兄弟们,准备近身战!”说话之间,他已罩起灵铠,同时把残月形的双刀也抽了出来。

    闻声,风军们纷纷放下手中弓箭,或是拎起长矛,或是抽到佩刀,准备与宁军展开近身战。

    等箭雨刚一停止,唐寅立刻喝道:“杀——”说话的同时,他猛的从箭垛后方站起,正好和一名刚刚爬到城头上的宁兵打个照面,那宁兵吓了一跳,身子本能后仰,险些从城头上摔下去。唐寅见状歪了歪脑袋,咧嘴笑了,提腿一脚,正踢在那名宁兵的膝盖上,后者尖叫一声,站于墙沿的身躯再控制不住,仰面摔了下去。唐寅紧随其后,跳到箭垛之上,低头再看,白花花的宁军都已顺着云梯爬了上来,他仰面长笑一声,将手中双刀合拢,合二为一,化成长长的怪形镰刀,手臂挥动之间,镰刀上覆起一层蓝幽幽的黑火,使整把镰刀散发出诡异的蓝光。唐寅双手持刀,对准快爬到自己近前的众多宁兵就连劈数刀。

    宁军还在云梯上,眼睁睁看着镰刀砍来也无法闪躲,只能提起手中的武器招架,可是他们那些普通的兵器哪能顶得住灵兵,随着一阵咔嚓的脆响声传出,数把钢剑折断,与此同时,几名宁军的脑袋也被活生生的砍下,白色的灵雾从其断颈之处丝丝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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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寅的出手也宣告双方拉开近战血拼的序幕。

    只见城墙之上,蜂拥冲上来的宁军与镇守城墙的风军战在一处,双方兵对兵,将对将,打的异常激烈,宁兵是优势在于一身钢制的盔甲,为其提供优良的保护。风兵的优势在于骁勇善战,战力强悍,士卒们往往被宁兵刺中一剑,身子倒下去的同时也得回劈对方一刀,来个同归于尽。

    战斗一开始就极为血腥惨烈,尤其是风军这边,没有退路,只能拼死一战,以唐寅和上官元让为首的将领们统统都上了战场,率领士卒浴血奋战。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将领们都能以身作则,冲锋陷阵,士卒们自然也会跟着上。

    宁兵的数万前军只上来一半,后面的人便上不来了,不是他们不想上,而是已经上到城墙上的宁兵被风军死死压在城墙的边沿,后面的士卒想上去也没有地方落脚,举目上看,城墙边都是密压压的宁军。

    见对方突破不了己方的防线,唐寅信心大起,边挥舞手中的镰刀,边大声喊喝道:“兄弟们加把劲,一鼓作气,把敌人顶下去!”

    在他的号令下,风军们齐齐发力,前方士卒瞪着血红的眼睛,扯脖子吼叫着,迎着对方的武器硬扑过去,他们是被宁军的长矛和利剑刺的浑身是窟窿,可也为后方的同袍们创造出机会,数以万计的风军一拥而上,撞上宁兵。

    轰!

    盔甲与盔甲的碰撞声震耳欲聋,在众多风军的合力冲撞下,爬上城墙的宁军整体都向后退了一大步,虽然仅仅是一步而已,不过却苦了最后一排的宁军,他们站立不住,身子后仰,尖叫着摔下墙头,许多宁兵在摔下去的同时还慌乱地伸手去抓前方的同伴,结果不仅自己掉下去了,也把前面的同伴连累到,双双摔落。

    掉下来的宁兵到成了风军的滚木、擂石,不仅砸伤到城下的宁军,还把位于云梯之上的宁军撞下来不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令宁军阵营大乱。

    出对方已经坚持不住,上官元让猛然大吼一声,拼着耗费灵气,再次使出灵乱极的顶极灵武技能,只见一片刀子般的灵波刮过,场上血肉横飞,聚拢在一起的无数宁军支离破碎,惨叫声连成一片,等灵乱极过后,再看宁军阵营,立刻被打开个巨大的豁口,周围宁军直吓的脸色剧变,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可是惊骇之中他们忘记自己此时已无退路可退,成群的宁兵还没反应过来便从城头上摔了下去。

    官元让的灵武杀得敌人军心大乱,唐寅也没有闲着,手中镰刀挥的又急又猛,前方不时有宁兵中刀倒地,体内精华被化为灵雾,最后吸入唐寅的体内。作为内宗的暗系修灵者,唐寅几乎没有在战场上消耗灵气的顾虑,何况现在又把黑暗之火的死亡燃烧提升到灵魂燃烧,灵气补充的更快,别人是越打灵气越弱,他是越打灵气越强悍,这对宁军造成的伤害和威慑都太大了。

    见两位主将都锐不可挡,彻底压掉宁军的气焰,几名兵团长士气大振,边挥舞手中的灵兵边大声喊喝道:“消灭所有的宁军,要让宁人知道我们风军的雄威!以宁人的血来洗刷我们风人头顶上的羞辱!”

    “杀——”

    风军们的士气被带动起来,燃烧的热血直冲脑门,这时候人们已然忘记了生死,眼中只剩下敌人,脑海中也只剩下所掉所有敌军的念头。风军如同**打了兴奋剂似的,疯狂的反扑令宁军再也招架不住,前方的士卒成排成排往下后,后面的士卒亦在成排成排的往下掉。

    当天至傍晚的时候,城墙上已再找不到一个还存活着的宁兵,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有宁人的断头,鲜血流淌成河,顺着城头汩汩流淌下来。风军的军功是以敌人的人头来计算,取得多少人头就记多少的功劳,当功劳累计到一定数额的时候,便可换取爵位。

    在后方督战的战无双见战斗打到这种程度,已觉得没有必要再打下去,现在风军的士气太盛,而且天色已黑,今天只能到此为止,明日再战。他传下军令,让前方作战的将士全部回撤,暂时休战。

    他的命令,对于损员大半、筋疲力尽的前军将士而然是种莫大的解脱,人们没有任何恋战的表现,刚接到命令便快速退了回来。

    随后,战无双又下令,把金华城团团围起来,围城扎寨,然后又令人去催促后方运送辎重的队伍,加紧行军速度,参与攻城战。

    宁军攻城的武器很多,只是体型又大又笨重,没有随军携带,落到了大队伍的后面。

    今日攻城,战无双没想到城内的风军会这么厉害难缠,打的己方损兵折将无数,现在他收起轻视之意,打算配合攻城武器再来个四面齐攻,他不相信,这个小小的金华城,会让己方的四十万大军打不下来。

    另一边,以唐寅为首的天渊军也在休整,下午一战,虽然杀伤敌兵不少,但天渊军也不是没有伤亡,只是相对较轻罢了。

第205章

    唐寅在城头看着己方士卒打扫战场,风军们把无头的宁兵尸体齐齐推到城下,同时把己方阵亡和受伤的士卒搬运回城内。

    草草清算下来,此战风军阵亡的士卒也超过两千多人,受伤的人员更多。唐寅正在城头巡视,一位名叫邵阳的兵团长飞快跑过来,见到唐寅之后,先是**手施礼,随后急声说道:“大人,我军军医不足,许多受伤的兄弟无法得到医治,这可如何是好?”

    唐寅闻言,皱了皱眉头,垂首沉思片刻,说道:“去找邓宣,让他帮我们想办法!”既然己方的军医不够用,那么金华城内总该有大夫吧,现在也只能请城内的大夫出来帮忙顶一顶。

    “明白了!大人!”邵阳答应一声,飞步而去。

    金华城的大夫虽然不多,但也不少,邓宣接到唐寅的命令后,没敢耽搁,立刻派出手下的家丁分头去请大夫,时间不长,还真被他找来二十多名医者,有了这些人的帮忙,确实解决天渊军的燃眉之急,不管是轻伤还是重伤的士卒,都得到及时的医治,最大限度地保存了天渊军的战斗力。

    这时,邓宣也从家里出来,号召全城的百姓,有人的出人,有力的出力,帮风军加固城防,准备伙食。

    对邓宣的表现,唐寅很满意,有了城内百姓的协助,他也抽出时间,去探望己方受伤的士卒。

    在城墙的后面,风军临时搭建帐篷,里面住着的都是重伤号。帐内灯火通明,军医和大夫们来回穿梭,忙碌异常,空中飘荡的浓浓的药味和血腥味。重伤的风军有数百人之多,长长的营帐之内不时传出痛苦的**声。

    唐寅暗暗叹口气,战争就是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谁会成为赢家。今天下午一战虽然顶住宁军的进攻,但唐寅也看出宁军没有使出全力,仅仅是派前军出击而已,三十多万的中军和后军都没有参战,另外,宁军也没有动用攻城器械,想必明日之战,将会比今天更加艰苦。

    届时己方兄弟还能不能顶得住呢?唐寅表面上平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他信步走到一名受伤的年轻士卒近前,低头看了看,这名士卒双腿俱断,鲜血将包扎伤口的布条都**透了,脸色苍白,身子抽搐,眼睛大睁,已不能视物,若是在现代,或许还有办法医治,但是在这个时代,已是回天乏术。

    唐寅是**出身,看到的生生死死太多了,一个人身负重伤后有没有可能存活下去,他一眼便能看出来。

    救治这名士卒的是位年岁不大的女医者,她忙着给这个士卒灌止痛药,又把被血**透的布条撤掉,重新敷止血药,再缠上新的布条。她动作熟练,脸上也没有慌张的神情,显然经验丰富。

    唐寅看了一会,上前把女医者的手腕抓住,摇头说道:“不要再浪费药了,把药留给值得去救的人。”

    女医者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挥动臂膀,把唐寅的手狠狠甩开,转头正视唐寅,质问道:“你这叫什么话?难道他不值得去救吗?他现在还没有死!”

    唐寅向来爱护麾下的士卒,如果还有办法医治,又怎么可能会上前拦阻?!他轻叹口气,看向那名士卒,幽幽说道:“你救不活他。现在药材宝贵,与其用在将死之人的身上,不如拿去给那些还可以救治的人。”

    唐寅的话显然激怒了女医者,她瞪大眼睛,大声说道:“既然我是大夫,就应该救死扶伤,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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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争吵声,一名上了年岁的中年医者快步走了过来,先女医者,再瞧瞧面容冷漠的唐寅,疑问道:“小蕾,发生了什么事?”

    到中年医者,女大夫脸上的怒气稍微平缓了一些,她指了指唐寅,说道:“这个人阻止我救人!”

    唐寅苦笑,阻止她救人是为了节省药材救治更多的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何还不明白?他现在没有心情去与她争论,只是耸耸肩,转身向外走去。

    中年医者并不认识唐寅,不过看他身上的穿着,也猜出肯定是风军的将领,他快步追到唐寅身边,拱手施礼,问道:“将军是……”

    “唐寅。”唐寅淡然回道。

    “啊?”中年医者和那位年轻的女大夫都是一惊,他二人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白面俊秀的青年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天渊郡郡首。中年医者先是愣了一会,急忙屈膝跪地施大礼,同时说道:“唐大人,小女年轻,不明事理,如果刚才有得罪大人的地方,还望大人多多海涵!”

    唐寅把中年医者搀扶起来,含笑说道:“大夫客气了!”说着,他看看那名年轻的女医者,感觉确实和这位中年医者有些相象,原来是父女俩,难怪她的医术如此纯熟。他正色说道:“今天的战斗只是和宁军刚刚接触,接下来的战斗也将更多更激烈,受伤的兄弟也会大大增多,届时需要准备大量的药材救治,如果现在不能节约用药的话,日后很多受伤的兄弟将无药可救,那你现在就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

    女医者身子一震,看着唐寅,久久无语。

    唐寅看向那名奄奄一息的士卒,继续道:“他是我的同袍兄弟,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他能活下去,这个道理,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你能明白!”说完话,他又深深看了女医者一眼,然后走出大帐。

    晚间,唐寅和上官元让、五名兵团长一起吃过饭后,正在讨论接下来的对敌之策,这时,邓宣带着金华城的几名官员来了,见到唐寅之后,众人纷纷施礼问好,随后,邓宣问道:“唐大人,晚上尊驾在哪里休息?”

    唐寅一笑,说道:“住在营帐里就好。”

    邓宣说道:“现在城主已经跑了,城主府也空出来了,唐大人和几位将军何不到城主府去下榻?那里的条件比营房要好得多,而且我和几位大人还准备了歌妓。”

    唐寅暗叹口气,现在大敌当前,哪还有心情去寻欢作乐?何况不知道宁军晚上会不会发动偷袭,他想走也走不开。

    没等唐寅说话,上官元让已立起眼睛,怒视邓宣等人,怒声喝道:“我们是来这里和宁军打仗的,不是来玩乐的,你等若是再敢扰乱军心,我要你们的脑袋!”

    官元让一席话,把邓宣等人都吓了一跳,两腿发软,不约而同地跪到地上,连声说道:“唐大人,上官将军,我……我等可没有扰乱军心的意思啊……”

    “哼!”上官元让冷哼一声,还要训斥几人,唐寅已伸手把他拦住,不管怎么说,邓宣等人都是出于好意,己方就算不接受,也不至于难为人家。

    他走上前来,把邓宣几人扶起,笑呵呵地说道:“几位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现在大敌当前,我等还是留在军营的好。”

    “是、是、是!”邓宣等人再不敢多说什么,连连点头应是。

    其实当时民风开放,地方官为过往的官员、将领准备歌妓以供玩乐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走邓宣等人,唐寅环视众人,咧嘴一笑,说道:“邓大人在为我们着想,我们应该感激人家才对。”

    五名兵团长全都乐了,上官元让只是耸耸肩,没有说话。

    唐寅继续道:“等我们退了宁军之后,大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是现在可不行。”顿了一下,他话锋一转,切入正题,说道:“现在宁军已围城扎寨,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明日宁军就会全面围攻金华城,甚至还会动用威力巨大的攻城武器,各位要做好心理准备!”

    “大人尽管放心,我等自会拼死御敌,绝不退后半步!”

    “恩!”唐寅点点头,沉吟片刻,说道:“敌人若全面围攻,我军便不能只守正面,必须得分散人力,分守金华城的四面。”

    众人齐齐点头,这时候上官元让反应到快,立刻说道:“大人,我守南面。”

    南面是金华城正面,也是宁军来的方向,现在宁军的中军帐就位于南营,等到攻城的时候,南面肯定是双方交战的重点。

    由上官元让来守南侧,唐寅有些顾虑,上官元让勇猛无敌,但对宁军了解不多,迎击对方的主力,弄不好可能会吃对方的亏。

    想到这里,他摇摇头,说道:“南侧还是由我来亲自镇守为妥。我率一万兄弟镇守南面;元让,你率一万兄弟镇守东侧城墙,那边也应该是宁军进攻的重点之一;智宸和白杰两位将军率一万兄弟镇守北面,戴强和武柏两位将军率一万兄弟镇守西面,邵阳将军则率其余兄弟留守城内,以做增援之用,哪边告急边增援哪边。”

    众人听完之后,相互看看,齐齐**手说道:“是!大人!”顿了一下,邵阳又不无担忧地问道:“大人只率一万兄弟镇守南门,是不是有些太勉强了。”

    唐寅毫无畏惧地一笑,轻松说道:“我若抵挡不住,自然会找你援助!”

第206章

    (2唐寅把己方的人力做了适当的安排,随后令众人各回住处去休息,他自己则上到城墙上,眺望宁军的大营。

    宁军大营这时候很安静,零星能看到灯火的移动,那是巡逻的宁兵在走动。

    他边看也边琢磨,今天下午的攻城,宁军为何没动用大型的攻城的器材,如果说刚开始没想到动用,但后来已打的异常艰苦,为何还不用?而且从那些被他所杀的宁兵记忆中也找不到攻城器械,唯一的解释就是目前宁军中并无大型的攻城武器。

    想到这里,他眼睛顿是一亮,难道,宁军嫌攻城器械太笨重而没有随军携带,现在已落到后方了?若真是这样,己方再能半路截杀,打掉宁军的攻城武器,那可对己方的守城大大有利。

    唐寅直到现在仍记在潼门一战时,宁军所使用的投石机,它发射出来的石块连箭垛都能砸碎,威力异常巨大,宁军若是动用这种东西攻城,对己方的威胁就太大了。可是现在宁军已经把金华城团团包围,自己不可能派人出去半路截杀,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自己。

    他站在城头上眼睛连转,沉思片刻,他打定了主意,转身向身后的侍卫们摆下手,下了城墙,回到自己的营房里。进来之后,他可没有休息,而脱掉自己身上的盔甲,只着便装,悄悄出了营房。

    没有和任何人打声招呼,他施展暗影漂移,先是闪到城头上,接着片刻都未耽搁,再次施展暗影漂移,身形已出现在城墙外面。

    其实想混出宁军的大营,以暗影分丨身最为适合,不过唐寅的主要目的可不仅仅是混出去,而是要半路截杀宁军的辎重,这还不知道要走多远的路,他担心自己的分丨身难以维持那么远的距离,所以才亲自出动。

    此时的金华城外,到处都是没来得及收拾走的宁军的尸体,横七竖八,铺了满地。唐寅闭上双眼,当他再睁开时,双只漆黑的眼眸已变成幽幽的深绿色,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

    他环视周围,确认没有潜伏的宁军暗哨,这才翻动尸体,从尸体上取下适合自己身材的盔甲,并穿戴在身上。等把盔甲穿戴整齐后,唐寅眯缝眼睛瞄了瞄宁军的大营,没有悄悄潜伏过去,完全是施展暗影漂移,从一个暗处直接闪到另一个暗处,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到宁军大营的寨墙附近。

    他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同时散发出暗之灵气,将自己的周身完全包裹住,凝而不散,远远看去,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一队巡逻的宁兵直接从他身前的不远处走过,连看都未多看一眼。

    等宁兵的巡逻队过去后,唐寅回收灵气,蹲在地上,身子瞬间到了营寨的寨墙前,没有任何的耽搁,随之又闪到寨墙之内。

    进入到了宁军大营,唐寅不再隐藏形迹,而是光明正大的走出来,与此同时,他化出暗影分丨身,两人同穿宁兵的盔甲,身跨宁兵的佩剑,一前一后,象普通巡逻的士卒一样穿**在营寨之间。

    唐寅和分丨身心意相同,之间无需交谈,分丨身便明白唐寅想要做什么。二人正向前走着,前面迎面走来三名巡逻的宁兵,唐寅眼睛顿亮,分丨身会意,双手慢慢背到身后。

    当双方擦肩而过,相互点头致意时,唐寅突然收住脚步,笑问道:“三位兄弟是哪个兵团的?”

    那三名宁兵纷纷收住脚步,笑答道:“我们是第六兵团的,你俩呢?”

    “第十一兵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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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三名宁兵相互看看,皆咧了咧嘴::,围上前来,说道:“今天下午你们是攻城的主力,听说死了不少弟兄。”

    “恩!”唐寅脸上露出悲色,幽幽说道:“很多弟兄都再也回不了家乡了。”

    “兄弟也别难过,战将军已经说了,今天晚上,最迟到明天早上,攻城武器就能运到军中,等到时我们再攻城,定能打的风军屁滚尿流,为阵亡的弟兄们报仇雪恨!”三名宁兵不疑有它,还在好心的劝唐寅。

    听了他这话,唐寅眼睛精光顿现,笑眯眯地说道:“兄弟知道的事情不少,对我很有用处,就把你所知道的全部都让给我吧!”

    那名宁军没搞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目露疑惑,可就在他发愣的瞬间,唐寅手腕猛然晃动,弯刀已出现在掌中,毫无预兆,手臂猛的向外一挥,只听扑的一声,在他右手边的那名宁兵的喉咙被锋利的刀刃割开,鲜血喷射,那宁兵连声都未吭一下,当场就瘫软在地上不行了。

    别看唐寅现在已不具备灵气,但一身的好功夫还在,出手之快,让人防无可防。

    另外两名宁兵大惊失色,张大嘴巴,刚要大叫,唐寅的暗影分丨身已不知何时到了二人的近前。两名宁兵嘴巴张的很大,却一句话也喊不出来,低头再看,只见对方的双手竟然化成两把黑漆漆的刀子,直直**两人的心脏,刀身之上,还隐隐覆盖着闪烁蓝光的火焰。

    扑通!

    分丨身抽刀,两具尸体双双倒在地上,分丨身看着地上的尸体咧嘴笑了,抬起手刀,**了**上面的血迹,随后甩了甩双臂,将其覆盖上黑暗之火的死亡燃烧,化掉三名宁兵的尸体,拿起剩下的盔甲、衣物,塞到旁边营房的后面。

    通过三名宁兵的记忆,唐寅已然确定,现在宁军大营里确实没有大型的攻城器械,而这些武器正在运来的途中,据说押运的宁兵并不多,具体数量是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唐寅想了想,收起手中的弯刀,掉转方向,向马圈走去。

    有了宁兵的记忆,唐寅对宁军大营的结构虽然算不上了如指掌,但也有大致的了解,他和分丨身步履飞快,没走多长时间,就接近到宁军营地的马厮。宁军和风军一样,并没有成熟的骑兵兵团,马匹也不是很多,其中大半都是将领的战马,还有一部分是归探马所用。

    唐寅和分丨身走过来,负责马厮的几名宁兵立刻上前拦阻,打量他二人的同时,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们用马!”唐寅不动声色地含笑说道。

    “可有指令?”

    “没有!”唐寅回答的干脆。

    “没有?你拿我们开心是不是……”

    闻言,几名宁兵怒火中烧,纷纷围住唐寅,撸胳膊挽袖子,看样子唐寅要是不说清楚他们就要动手似的。不用他们动手,暗影分丨身已经先行动了。分丨身的双手化成两把长长弯弯的手刀,身形好似一股旋风,从几名宁兵的身侧一闪而过。

    就这一走一过之间,几名宁兵连声都未哼一下,身体消失,化为烟雾,只剩下盔甲和兵器散落在原地。暗影分丨身仰面,将空中的灵气吸食干净,这才跟随唐寅走进马厮里。

    两人,或者尊一分丨身,在众马中挑选出两匹最壮的战马,拉出马厮,随后双双上马,直向南营的后门跑去。

    通过宁兵的记忆,唐寅知道战无双和战无敌这两兄弟都是灵武高强之人,尤其是后者,修为高深,在宁国属前三名的灵武高手,另外二人身边还有大批的武将、侍卫以及众多的灵武学院的学员,不容易对付,小心起见,避开中军帐,绕路而行。

    宁国的学院风气很重,不仅有署名的灵武学院,还有众多的书院、军事学院,为宁国的军政两界输送人才,这也是宁国由弱转强的根本。

    唐寅和分丨身骑马直奔宁军大营的南后门,二人的马速都很快,等接近大门的时候,唐寅大声喝道:“将军紧急军令,开寨门!”

    守南后门的宁兵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只见二骑的急速,便知道军机重大,没敢耽搁,急忙打开寨门,给唐寅二人放行。

    片刻都未停顿,唐寅和分丨身直接催马穿门而过,扬长而去。

    等离开宁军大营,唐寅松了口气,直到这时,他才收回分丨身,自己骑着一马,顺便还牵着一匹空马,做自己的备用,快马加鞭,向南方飞驰。

    宁军的辎重都在后勤部队中,接到战无双的军令后,后勤部队加快行军速度,此时距离宁军大营已然不远了。

    正向前走着,突见前方奔来两骑,一马有人,一匹马是空的,骑士所穿的衣服正是宁国的军装。

    负责后勤的将领催马迎出来,等唐寅快到近前时,他大声喝问道:“兄弟停马!可是战将军派来传达将令的?”

    “没错!”唐寅答应一声,可丝毫没有勒住战马的意思,速度不减,风驰电掣般冲到那宁将的近前,还没等后者看清楚怎么回时,唐寅已抽出双刀,并拢到一处,手臂挥动之间,镰刀的锋芒已直奔宁将的脖颈而来。

    “啊?”宁将大吃一惊,他做梦也没想到己方的‘传令兵’竟然会向自己突下**,而且出招还这么快,简直如同闪电一般。

    他本能的大叫一声,低头闪躲,慌乱之中,伸手去**马鞍桥上的武器。

第207章

    宁将此时再想拿武器,和唐寅对战,已然太晚了,明明看对方离自己还有段距离,可就在他的手指碰到武器的瞬间,对方竟然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半空中,手中刀也顺势插入他的心口窝。

    “哎呀!”宁将惨叫一声,翻身落马,唐寅也顺势落在地上,抽出镰刀,举目前望。宁军的后勤队伍规模很大,不仅仅是运送攻城器械,其中还有粮草、物资等物,队伍庞大,只是宁军士卒确实不多,其中大多都是穿着便装的普通风国百姓。

    唐寅看罢,大声喝道:“凡风国百姓,迅速离开,如若不然,一律杀无赦!”

    随着他的喊声,整个队伍一阵大乱,百姓们即不是宁人,也不是军人,自然不愿意跟着宁兵去战斗,听完唐寅的话,尖叫着四散而逃,周围的宁兵则大呼小叫的向唐寅围拢过来。

    无论哪个国家哪支军队,负责后勤的士卒没有兵强马壮的,里面大多都是些老弱病残,或是贪生怕死的士卒走后门近来的,宁军当然也不例外。此时宁兵虽有上千人之多,但叫的厉害,真正上来进攻的人却没有几个,而且主将已死,无人指挥,不少士卒连敌人是谁、数量有多少都没看清楚,先逃到官道两侧的林子里躲避起来。

    唐寅身罩黑色鳞片般的灵铠,手持长长的黑色镰刀,手臂挥动之间,灵波激射,挡在他面前的十数名宁兵应生倒地。

    交战时间不长,已有数十名宁兵死在他的手里,见来人厉害异常,宁兵急忙拿出信弹,点燃火捻,随着嘭的一声闷响,一道烟花冲入云霄,在高空中爆炸开来。黑夜中,那在半空炸开的烟花显得格外醒目刺眼。

    唐寅看罢,暗叫一声糟糕,此地距离宁军大营不远,只怕用不了多久宁人的大队援军就会赶来,那时自己再想捣毁对方的攻城辎重可就难上加难了。想到这里,他急挥数刀,连续扫出四记灵波,将自己周围的宁军打退,紧接着,他身上的灵铠散去,手中的镰刀也恢复成两把普通的弯刀,而在他身边竟凭空出现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周围的宁兵们不了解暗系灵武,也没见过暗影分丨身,此时皆被眼前的奇景惊呆吓傻了,一时间也忘记继续围攻唐寅。

    他们在发愣,可是唐寅和暗影分丨身都没有闲着,后者的双手化成两把弯弯长长的手刀,冲入人群中,如虎入羊群一般,所过之处,宁军无不纷纷倒地,他的目标可不是这些宁兵,而是宁军队伍中的那些辎重。

    他身形如电,杀出一条血路,快速地冲出人群,先来到一台投石机近前,身形高高跃起,下落时手刀也狠狠劈了下去。耳轮中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投石机的木架应声而断,庞大的体架也随着倾斜倒地。

    这些攻城武器大多都是木制,架不住灵兵的硬砍硬劈,一台投石机只顷刻工夫就被暗影分丨身劈了个稀碎,宁兵想上前拦阻,可是零星几个宁兵上来都挡不住分丨身的一刀。宁兵们拿暗影分丨身没办法,把矛头全部指向了唐寅。

    此时唐寅体丨内灵气已空,只能凭借单纯的功夫去抵挡众多的宁兵。虽然无法使用灵武,又面对上千的敌人,但唐寅毫无惧色,脸上反而露出嗜血的嘲笑,他手持双刀,迎上扑面而来的宁兵。

    唰!

    一名宁兵率先冲到他的接前,手中钢剑猛劈唐寅的脑袋,后者身形提溜一转,如泥鳅似的,滑步到了宁兵的身侧,手中刀顺势在他的面前扫过。嗖!唐寅的出刀依然是奇快无比,那名宁兵连看都未看清楚,只是听到了风声,接着,血雾由他的喉咙处喷出,人也随之无力摔倒。

    在他倒地的同时,又冲上来十多名宁兵,手中拿着清一色的长矛,齐齐刺向唐寅的前胸和小腹。唐寅凭借灵巧又诡异的身法,让开锋芒,等对方一击不中要收矛的时候,他出手如电,抢先收臂,以胳膊肘夹出一根长矛,同时另只手臂全力向前狠刺。

    扑!

    弯刀直接贯穿对方胸前的钢甲,深深刺入到体丨内,那宁兵惨叫一声,倒退数步,一头栽倒。其他宁兵见状又急又气,吼叫着再次发动齐攻。这回的攻击来自四面八方,唐寅闪躲的空间不大,他低喝一声,身形跃起,人在半空中,以一名宁兵的头顶为支撑点,猛的用力一按,使其身体直接从这宁兵的头顶跳过,同时也避开了宁兵们的合力一攻。落到那宁兵的背后,他片刻都未耽搁,双刀齐齐插进那人的后腰,推着他的身体冲出去,撞向其他的宁兵,趁着对方混乱之时,唐寅连出数刀,或挑或刺,或劈或砍,连续杀倒六、七名宁兵。

    这是实打实的肉搏战,没有灵武,只凭个人的身手,在这样的情况下,唐寅仍是锐不可挡,连续杀掉十多名宁兵,而且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致命,这让宁兵对他的畏惧更深。

    有唐寅的真身拖住众多的宁兵,暗影分丨身进展顺利,几乎未受任何的拦阻,便把宁军运送的投石机、冲车、霹雳车等巨型辎重砍了个稀巴烂。随后他又闪到一名手持火把的宁兵身旁,手臂挥动之间,那宁兵的脑袋便被削掉大半,没等尸体倒地,暗影分丨身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火把,冲到对方的粮车前,逐个放火。

    粮草都是干燥之物,即使不浇火油也是粘火就着,粮车着火,拉着粮草的马匹立刻就毛了,象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跑,许多宁兵闪躲不及,被受惊的马匹撞个正着,翻滚出多远,此时整个宁兵阵营就更乱了,人喊马嘶,火光冲天,粮草烧焦的气味充斥全场。

    等暗影身份把全部的粮车都点着之后,唐寅已与周围的宁兵们血战许久,地上横七竖八躺有上百具宁兵的尸体,而唐寅也杀的浑身是血,原本的钢盔钢甲此时已变成红盔红甲,也分辨不出哪些是敌人的血哪些是他自己的血。

    暗影分丨身掉转回头,加入战团,随着分丨身的到来,数百号宁兵再已打不下去了,如果说唐寅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器,那分丨身简直就是能摧毁一切的恶魔、死神。两只燃烧着黑暗之火的手刀挥舞开来,周围宁兵无不应声倒地,尸体叠罗,血流成河,残肢断臂散落满地。

    哗——原本就战力不强的宁军后勤队无心恋战,或者说已被唐寅和他的分丨身吓破了胆,人们尖叫着四散奔逃,其慌张惊恐的神态犹如丧家之犬。

    唐寅装模做样的追杀一会,见宁兵都逃远了,这才收住脚步,返回宁军的后勤队。此时偌大的队伍已找不到一个活人,被破坏的攻城器械一堆堆,而且还受到着火的粮草波及,也开始燃烧起来,整个战场到处都有火光,到处都在冒着漆黑的浓烟。

    环视一周,唐寅满意地点点头,他收起双刀的同时也顺势收回暗影分丨身。正在这时,忽听前方脚步声阵阵,不用看,只听声音便能判断出来有大队的人马正在快速赶来。想必是接到示警的宁军援兵到了。唐寅冷笑一声,心中暗道:可惜你们来晚了一步!

    他没有逃离现场,而是走到几具尸体前,侧身向地上一倒,躺在尸体中装死。

    他本就是宁兵打扮,而且浑身上下都是血,不知道内情的人,任谁都看不出来他的真实身份。

    时间不长,一支上万人的宁兵队伍赶了过来,带队的武将看清楚眼前的惨状,眼珠子都充血变的通红,又急又气之下,怪叫连连,他冲着身后的宁兵们大声喊喝:“快!快去救火,把粮草统统抢下来!”

    军不可一日无粮。攻城器械被破坏是小,但粮草绝不能有失。

    宁将指挥手下士卒抢粮,在时,躺在尸体中装死的唐寅暗皱眉头,他故意呻吟一声,身形晃动几下,原本要上前抢救粮草的宁兵们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原来是受伤的己方士卒,人们纷纷围拢过来,有人大声喊道:“将军,这里还有没死的兄弟!”

    宁将闻言,快速地催马上前,见到‘奄奄一息’的唐寅后,他翻身下马,抓住唐寅的肩膀,边摇晃边大声质问道:“是什么人偷袭你们?”

    “风军……是……是风军……”唐寅有气无力地回话道:“将军……快……快追……”

    那宁将眼中凶光顿现,急声问道:“敌人有多少?向哪里跑了?”

    “敌人不多……但很厉害……我军抵挡不住……知道我们援军来了……他们都向那……那边跑了……”唐寅断断续续地说话,同时艰难地抬起手来,颤巍巍地指指西侧的树林。

    “该死的!”宁将放开唐寅,冲两旁的士卒喝道:“留下五百兄弟抢救粮草,其余人等,都随我追!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风军给我揪出来!”说着话,他就要上马,可抓住马鞍桥的手猛然顿住,扭回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唐寅,凝视片刻,方疑声问道:“你是哪个兵团的?你们将军又是谁?”

第208章

    听闻宁将的问话,唐寅暗道一声不错,这人看上去好象**情冲动,但实际上却谨慎得很,在这么紧急的时刻还能想到核对自己的身份,以防**,很不容易。

    若换成旁人**宁兵,肯定回答不上来宁将的问题,不过暗影分丨身在以灵魂燃烧杀伤宁兵的时候唐寅就已然对他们的身份了如指掌。他连停顿都未停顿,立刻回答道:“我……我是第七兵团后勤队的,我家将军是张文张将军!”

    见他回答的没错,宁将这才放下心来,随之脸上的怒气更盛,不再耽搁,飞身上马,并对周围的士卒大声喝道:“跟我走!追!”

    “是!将军!”

    宁兵们纷纷答应一声,跟随宁将,一窝蜂似的向树林里跑去。

    宁将带领大部分的援军去追偷袭后勤部队的‘风军’,留下来的少量士卒们则开始抢救被烧的粮草。他们出来时可没有随身携带水,此时大火已起,光靠折下来的树枝拍打拿能把火拍灭,往往拍了几下,树枝也被燎着了。

    人们大呼小叫着,忙的不亦乐乎,这时,几名宁兵还围着唐寅,帮他处理伤口,可是在他身上找了好几遍也没看到哪有明显的伤口,几名宁兵面露迷茫之色,问道:“兄弟,你伤到哪了?”

    唐寅苦笑,说道:“背后……”

    几名宁军急忙将他扶坐起来,然后齐齐看向他的后背,伤口没看到,却看到唐寅随身暗藏的两把弯刀了,几名宁兵好奇地嘟囔道:“这是什么?”说着话,就伸手去拿,正在这时,唐寅十指弯曲,手掌覆盖起黑火,双爪齐出,分别扣住两名宁兵的面门。

    两名宁兵连叫声都未发出来,身体丨内的精华便被黑暗之火的灵魂燃烧化掉,另外两名宁兵大惊之色,张开嘴巴,刚要大叫,唐寅抢先一步,双爪扣住这二人的喉咙,十指微微用力一捏,随着咔嚓的脆响,二人喉头软骨齐齐被唐寅捏碎,丝丝的灵舞也由二人的周身散发出来。

    两具眼睛大张皮肤死灰的尸体软绵绵倒地,唐寅冷笑一声,站起身形,整了整身上的盔甲,若无其事的走向那些还在奋力抢救粮草的宁军士卒,两把弯如月牙的双刀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他的掌中,他脸上挂着嗜血的邪笑,身形猛然加快,从后面冲入宁兵当中,一走一过之间,空中升起两道长长的血雾,在他两侧的十数名宁兵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要害中刀,颓然倒地。

    哗——唐寅突然出手,引得宁兵一阵大乱,人们都被唐寅杀模糊了,搞不明白刚才他还奄奄一息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生龙活虎一般,而且还反杀起自家兄弟了呢?数百名不知所措的宁兵被唐寅一个人又杀得大乱,四散而逃。

    见火势已无法阻止,唐寅这才停止追杀,找到自己来时带来的那匹战马,骑上之后,快马加鞭,直奔宁军大营。

    ,唐寅连番抽打战马,速度提到了极至,只过了小半个时辰,便赶回到宁军的大营。没有任何减速的意思,远远的唐寅便已大声喊叫道:“让开!快让开!紧急军情,吴将军遇袭!”

    他说的吴将军是指吴思远,也就是刚才那位援军的将领。

    守营门的宁军闻言都吓了一跳,不明白今天这是怎么了,己方后勤部队遇袭也就罢了,怎么刚刚率军前去增援的吴将军也遇到了敌人的袭击?敌人到底有多少人?普通的士卒们哪敢对紧急军情多加追问,急忙打开营门,放唐寅入内。

    唐寅催马,穿门而过,直接冲入宁军大营。

    离开营门有段距离了,唐寅这才勒住战马,见前面有队巡逻的宁兵走过来,他佯装体力不支,在马上摇晃几下,翻身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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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品坏蛋

    余干禾山人

    位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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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名巡逻的宁兵看得清楚,急忙跑上前来,见他浑身是血,急声问道:“兄弟,你受伤了?”

    原本眯缝着眼睛的唐寅猛的把眼睛瞪圆,干脆利落又底气十足地说道:“没有!”说话之间,他的双掌已抽出双刀,向左右急挥两刀,周围的几名宁兵只看到刀光闪过,接着,身体便化为了灵雾,地上只剩下无主的盔甲和衣物。

    唐寅翻身从地上坐起,闪烁着幽幽绿光的眼睛谨慎地瞄了瞄四周,看周围无人,这才把地上散落的盔甲衣物统统收集起来,拉着战马,走到一座营房背面的僻静处,脱下自己身上粘满鲜血的盔甲和衣裳,并用力擦了擦脸上、手上的血迹,然后换上干净的盔甲衣服,慢慢从营房后面走了出来。

    他象没事人似的,在宁军的大营里穿行,旁到巡逻的宁兵,还主动上前打招呼,聊几句家常。

    此时的唐寅和宁人无异,连宁人的习惯都被他学的有模有样,只要不用洞察之术,任谁都看不出来他是**的。

    和刚才出去的时候一样,唐寅还是有意避开中军帐,绕着大弯向军营正面的辕门方向走。

    正走着,前面突然传出吆喝声,唐寅颇感奇怪,加快脚步。

    又向前走出不远,只见二十多名身穿宁**装的男女块空地之上,手中拿着弓箭,看着二、三十步外的木桩相互讨论。

    这些宁军身上的盔甲和普通宁兵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是**甲的左上方有一块暗红色的标志,若仔细看,能看出那是一头张牙舞爪的血狮子。

    到这些人,唐寅暗皱眉头,怎么碰上他们了!

    从宁兵的记忆中他很快便找到这些男女的身份,他们皆是出身于宁国灵武学院的学生,有些是贵族家的子女,有些是具备灵武天分的普通宁人,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这些人的灵武修为都不弱,更关键的是灵武技能都十分纯熟。

    灵武学院打破门第之见,让修灵者能学到各个派系最擅长最成熟的灵武技能,并进行系统化的训练,所以灵武学院的学生所学技能十分庞杂,又可以熟练运用,只要在军中磨练个几年,差不多都能蜕变成骁勇善战的灵武将。

    竟然碰上灵武学院的人!唐寅心里嘟囔一声,脚步不停,反而走的更快了,不过在路过他们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了**嘴唇,这些灵武学员的修为都不差,若是能将其化为灵气,收为己用,可让自己收益非浅。

    不过现在深处敌营,不是惹是生非的地方,只能等到日后在战场上见了!唐寅嘴角扬起,心中冷笑了一声,另外,他自己也觉得宁国开办各种学院的风气不错,若是这次能战胜宁军,自己回到天渊郡,可以效仿宁国,培养人才。

    他正琢磨着,突然听到有人叫道:“那个谁,你站住!”

    唐寅一愣,不过脚步可未停,还在继续向前走。

    “喂,我在说你呢!别走了!”人群中走出一名青年,冲着唐寅大声喝道。

    被人家连叫两声,再装傻可就要露馅了。唐寅停住身,转回头来脸上带着迷惑,看向那名青年的同时还不确定地抬手指指自己的鼻子。

    青年见状笑了,向唐寅招招手,说道:“说的就是你,你过来!”

    暗道一声麻烦!唐寅还是慢慢走了过去,环视这些青年学员一眼,含笑问道:“将军,有什么事吗?”

    灵武学院的学员还没有正式编入军中,对其称为将军也只是一种尊称。那青年满意地点点头,随手从地上拣起一根木杆,递给唐寅,说道:“你拿着,看到那边的木桩没有,你过去,把这个顶到头上!”

    唐寅双眉快皱成个疙瘩,不知道这个青年在发什么神经。

    见他没有动,青年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小心我给你好看!”

    他**!唐寅在心里暗骂一声,干笑着接过木杆,拿在手中看了看,然后向不远处的木桩走去。走出没几步,便听后面的青年得意洋洋道:“射个死靶子不算什么本事,我们来比比射活人,看谁能把他头上的木杆射掉!”

    闻言,唐寅在心里把青年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不用猜也知道,这青年肯定是灵武学院中的贵族,也只是贵族子弟才能干出这种事,把下面的普通士卒不当人看。宁国是这样,其他诸侯国也全是如此。

    他正向前走着,这时,一名年轻女郎将他拦住,没有多看唐寅,而是对青年不满地说道:“昊焱,你太过分了,如果你射不准,伤到人怎么办?”

    听闻话声,唐寅转头打量这名女郎,她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和其他人一样,身上穿着沉重的钢制盔甲,不过看上去仍显单薄娇弱,向上看,此女的模样娇美秀丽,皮肤白净,五官精致,樱唇朱红,清秀可人。

    细看她盔甲之内的衣装,皆是锦缎材质,可见她也是贵族出身,当然,敢训斥贵族的也只有贵族。

    那青年闻言非但未怒,反而笑了,轻松地说道:“又菱,他只是个小卒而已嘛!何况以我的箭术,是伤不到他的,难道你对我连这点信心都没有?”

    “我是说万一!”

    “不会有万一的。”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引得其他学员纷纷哄笑道:“哎呀,这小两口又吵架了!”

    女郎玉面绯红,不过是气的,而青年却是一脸的骄傲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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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好了!我们就不要再吵了,免得让这帮家伙看热闹!”青年走到女郎的旁边,很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女郎秀眉大皱,狠狠地把他的手臂打开,然后气呼呼地转身而去。青年见状,忘了射箭,也忘了唐寅,急忙追赶上去,跟在女郎的身后,低声说道:“又菱,你又在气什么……”

    看着离去的二人,其他学员们相视而笑,其中有人对唐寅摆摆手,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唐寅的火气已冲到脑门,但终究还是没有爆发,被他硬压了下去,他故作木纳地应了一声,转身走开了,同时把手中的木杆也甩到一旁。

    灵武学院的学员们没有多看他一眼,边说边笑,嘻嘻哈哈地继续拿木桩练箭。

    等唐寅离开众人的视线范围,加快步伐,边向大营的寨墙方向走,边在心里默默嘀咕着,那个贵族小子最好不要让自己在战场上碰到,不然的话,自己定会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路上没有再遇到其他的状况,唐寅顺利来到寨墙边,见左右无人,他施展暗影漂移,从营内直接闪到营外,接着,连续施展暗影漂移,向金华城城下快速而去。

    暗系修灵者虽然不象光明系修灵者那样会许许多多大范围杀伤的灵武技能,但绝对是天生的潜行者,黑夜中穿越两军阵前如入无人之境,唐寅只以暗影漂移的几个闪跃便平安回到金华城下。举目向上放望了望,再以暗影漂移回到城头上。

    由于没有刻意躲避城墙上的风军巡逻队,他刚上来,就被不远处巡逻的风军看个正着,几名风军异口同声地大喊道:“有敌人……”

    他们刚喊了半句,唐寅已把头盔栽掉,冲着几名风军摆摆手,低声说道:“不要声张,是我!”

    听话声熟悉,几名风军睁大眼睛,探着脑袋定睛细看,等他们看清楚唐寅的模样后,同是一愣,然后快步上前,说道:“原来是大人!”顿了一下,一名风军疑惑地问道:“大人不是回营房休息了吗?又……又怎么穿上宁兵的衣服……”

    唐寅一笑,向几名风军招招手,让他们帮自己把甲胄脱掉,同时说道:“刚才我去了一趟敌营,打探一下敌军的动静。”

    “啊?”几名风军闻言无不目瞪口呆,只一人就进入敌营了?那可是驻扎着四十万大军的营寨,大人的胆子也真够大的。他们在心里暗暗嘀咕,嘴上可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关切地问道:“大人没有受伤吧?”

    “呵呵!”唐寅笑道:“区区敌营,我进出自如,谁能伤得了我?!”

    几名风军也都笑了,主帅厉害,他们这些士卒们自然也脸上有光。

    怕打扰到己方人员的休息,唐寅叮嘱几名士卒不要声张,而后悄悄回到自己的营房,睡觉休息。

    这晚,金华城内是风平浪静,而宁军大营则显得有些混乱。

    后勤队被袭,不仅攻城器械被破坏,连粮草也一同被烧毁,这令战无双和战无敌两名主帅勃然大怒,按照战无敌的意思,当晚就强攻金华城,报复风军的偷袭,不过战无双可比兄弟沉稳得多,怒归怒,但他可没有急于行动。

    别的事情倒还好解决,粮草被烧,必须得立刻处理,他派人分头去往乐湖郡和盐城,向其征要粮草,并向钟天提出,赶快把都城储备的攻城武器运到金华城这边。连续发出两道将领,战无双的心情平定了一些,这时候他也在考虑,风军是怎么偷袭到己方的后勤队的。

    经过一整晚的调查和审问,事情终于搞清楚了大概,原来偷袭者仅仅是一、两个人,但却狡猾得很,善于伪装成己方的士卒,而且还对己方的信息了如指掌,进出己方大营犹入无人之境,连最起码的盘查都没有遇到。

    这简直就象是当着自己的面给了自己一个奇耻大辱,战无双的肺子都快气炸了,很快,又有人禀报,在营地里发现几副散落的盔甲、衣服和军牌,但其士卒却凭空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接过这些空空的盔甲,战无双沉吟片刻,心里已想明白了大概。

    不用再查,对方肯定是暗系修灵者,时而一人,时而两人,那应该是暗系修灵者和他幻化出来的暗影分身,而这些空空盔甲的主人应该皆死于黑暗之火下。在风军中,是暗系修灵者,又能使用黑暗之火的除了唐寅再没有别人。

    想到这里,战无双立刻传令下去,把己方阵营的营门以及各个要点,全部安插修灵者镇守,并以洞察之术全天候的监察,预防对方再次秘密潜入己方营寨。忙完了这些,天边已然见亮,战无敌再次向大哥请战,要全力进攻金华城。

    战无双仔细想想,又摇了摇头,既然唐寅已到此地,说明天渊军对金华城之战是异常重视的,己方得谨慎从事,更主要的是,后勤队的粮草被烧,新征要的粮草还不知何时能送到,现在不适合全军作战。

    他拦住战无敌,说道:“无敌,现在营内粮草不足,得暂缓进攻,我们要等钟天把粮草送到之后才能再战!”

    “哎?”战无敌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道:“哪得等到什么时候?区区的金华城,大哥何必如此谨慎,只一轮强攻把他打下来就得了。”

    战无双幽幽说道:“估计没那么简单,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天渊军的首领唐寅也来了,甚至很可能就在金华城内,别看金华城不大,但打起开恐怕未必那么简单。”

    “大哥怕什么?!唐寅来了不正好,我们连他一起杀!剩下的天渊军群龙无首,也就成不了气候了!”战无敌信心十足地说道:“大哥,就让我出战吧!不管怎么说,我们也不能让敌军就这么消停的守在城里啊!”

    他的后半句话战无双倒是觉得有理,即使现在己方不展开大规模的进攻,但适当的骚扰也是有必要的,至少得让敌军不得安宁,消磨对方的体力和斗志。他沉吟片刻,点头说道:“好吧,无敌,你率十万将士出战。”

    “多谢大哥!”见他终于点头同意了,战无敌大喜过望,转身就要向外走。

    “等一下!”战无双把兄弟又叫住,说道:“敌军的南门应该是防守最强的,昨日之战便可见一斑,你不要带人去打,这回改攻他们的北侧,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或许能起到奇效!”

    战无敌闻言,拱手说道:“是!大哥,你就坐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完话,他带上麾下的将领,大步流星走出中军帐,提兵前往北营。

    风军这边镇守北城门的是智宸和白杰。智宸全名叫沈智宸,人如其名,以谋略见长,而白杰则是骁勇善战的猛将,修为在化境往上,灵武精湛,为人又梗直,是唐寅比较看重的将领。

    清晨,城内的风军正在开灶作饭,饭还没吃上一口,宁军的大营便向炸了锅似的,兵将齐出,展开攻城。

    为了配合战无敌的进攻,战无双又分别派出三员大将,分攻金华城的东、南、西三个方向,好起到迷惑敌军的作用,当然,这三面的攻击只是佯攻,宁军士卒们并不急于冲锋,只是远远的布下箭阵,以犀利的箭雨把城头上的风军压制住。

    他们放箭,城墙上的风军也不甘示弱,射箭回击,双方的箭支你来我往,在空中来回穿梭、碰撞,声势挺吓人,但真正命中敌军的箭矢没有几支。

    同一时间,宁军大营的北营辕门大开,战无敌骑着高头大马,率队从营寨中飞奔出来,他冲到最前面,到了两军阵前,勒住战马,指着城头大声喝骂道:“城上有没有活人?叫你们将军滚出来,与我一战!”

    见敌军骂阵,城头上的风军没敢耽搁,急忙跑下城墙,去禀报沈智宸和白杰。

    接到手下士卒的通禀,他二人齐齐上了城头,举目一看,好嘛,前方铺天盖地都是宁军,放眼望去,人头涌涌,无边无沿,这少说也得有十万之众。再看宁军的前面,立有一骑,马上端坐一员宁将,这人中等身高,不象别的武将那么强壮,看上去反而有些瘦弱,脸色蜡黄,透出一股病态,不过这人的精气神却十足,眼睛铮亮,在马上耀武扬威,不时地催促战马在两军阵前来回跑动,还时不时地指点城头,讥笑几声。

    看罢之后,白杰冷笑出声,说道:“此等小儿,还敢出来张狂!”说着话,他对沈智宸说道:“智宸,你在城上为我观战,我带两千兄弟出去迎敌!”

    “不可!”沈智宸急忙把他拦住,敌将既然敢出来骂阵,肯定有所依仗,而且后面还有十多万的宁军,他担心白杰出去迎敌会遭遇敌人的围攻。

    白杰看出他的顾虑,满不在乎地说道:“放心,我不会深入敌营,而且只带两千兄弟,撤回来也容易,你只管等着瞧好吧!”说完话,他不管沈智宸的拦阻,快速下了城墙,点上两千士卒,打开城门,出外迎战。

    PS:抱歉今天有点事,暂时只有一章,晚上或者明天补。

第210章

    白杰迎战战无敌,二人在两军阵前打了照面。

    战无敌上下打量白杰两眼,提起手中的紫电幽光刀,指向白杰,说道:“来将通名!”

    “白杰!”白杰回答得干脆。

    战无敌嗤笑一声,说道:“没听过,无名小卒!”

    白杰闻言大怒,喝问道:“你又是何人?”

    “战无敌!”

    啊!白杰忍不住吸了口气,原来眼前这个平凡的宁将就是鼎鼎大名的战无敌,四十万宁军的第二统帅。他先是吃惊,随后又大喜,提起银枪,大声喝道:“战无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话之间,他双脚一磕马镫,催马前冲,灵铠化与兵之灵化同时完成,手中枪直刺战无敌的颈嗓咽喉。

    战无敌根本就没把白杰放在眼里,不慌不忙,先是罩起灵铠,接着挥动手中的长刀,白色的灵气散发出来,凝聚在刀身之上,眨眼工夫,银白的刀身变成紫色,并发出幽幽的紫光,正应了紫电幽光刀的名号。

    这时,白杰业已冲到他的近前,灵枪距离战无敌的喉咙已不住三寸,只见后者在马上稍微一晃身,轻松躲过对方的锋芒,接着,手中刀横扫出去,直取白杰的腰身。

    哎呀!白杰暗道一声厉害,急忙使个铁板桥,身子后仰,后脑都几乎碰到马臀上,随着唰的一声,紫电幽光刀差不多是贴着他的鼻尖呼啸掠过,也把他吓出一身的冷汗。

    战无敌能统帅四十万的大军,果然厉害,名不虚传。白杰心中惊叹,他以为对方的攻击已经过去,刚挺直身躯,哪知对方还有后招,一刀不中,等二人双马交错的时候,又甩臂膀抡出个回马刀,反削白杰的后脑。

    听身后恶风不善,白杰来不及细想,急忙收枪,背于身后,以枪身去格挡对方的重刀。

    当啷啷!

    战无敌的回马刀正劈在白杰的枪身之上,发出刺耳的铁器碰撞声,白杰觉得自己不是挡住一把刀,更象是挡在一座正在倾倒的大山上,那排山倒海般的力道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承受。

    受其庞大的冲击力,白杰的身子脱离战马,直直向前飞出,在空中滑行五、六米远才摔落在地,扑通!他这一摔,把地面都砸出个大凹陷,尘土飞扬,其状甚是狼狈。这时,白杰才知道战无敌的厉害,一身的修为要远胜自己。

    他挣扎着刚从地上爬起,战无敌已拨马冲了回来,紫电幽光刀的刀身划破长空,发出嘶嘶的鸣叫,那尖锐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仿佛来自于地狱。

    白杰将牙关一咬,运起全身的灵气,手中灵枪光芒大盛,只停顿了两秒钟,他手中灵枪猛然急刺出去,无数根由灵气凝结而成的尖刺好似利箭,快如闪电般分射向战无敌的周身。

    “追魂刺!哼!”战无敌冷笑一声,没见他如何聚集灵气,手中刀只是挥动之间,数道灵波生成,迎上白杰发出的追魂刺。

    灵波碰上灵刺,发出咔咔的碰撞声,被撞碎的灵刺化为白雾,被撞飞的灵刺四处飞射,只是顷刻之间,白杰的追魂刺已被战无双的灵波化为无形,而灵波象是未受丝毫的削弱,继续扫向白杰。

    呀!白杰脸色剧变,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他站在地上左躲右闪,上窜下跳,总算是勉强把几道灵波让了过去,可还没等他来得及继续发招,先前飞过的灵波竟然又反扫回来,促不及防之下,当白杰意识到不好,再想闪避已然来不及了。

    耳轮中只听咔嚓、咔嚓数声脆响,白杰的身子猛然僵住,停顿片刻,他身上的灵铠开始散去,手中的灵枪也恢复原状,再看他的身躯,如同被数道激光扫过似的,平平整整地断裂成数块,伤口平滑,如似镜面,一同喷射而出的鲜血在空中形成一大团血雾。

    “呵!”战无敌端坐在马上,满脸的嘲笑,他倒提着紫电幽光刀,看都未看地上的尸体,而是回头看向站在城门前惊若木鸡的两千风军,他脸上笑容加深,将手中刀向前一挥,高声喊喝道:“杀!”

    随着话声,他自己先策马冲奔过去。

    他杀掉风军的将领,已让身后的十万宁军军心大振,此时再听到他的号令,宁军们纷纷大吼着开始向前冲锋,跑动时十万士卒身上钢甲的碰装声、摩擦声连成一片,声势惊天动地,摄人心魂。

    这时,那两千风军如梦方醒,见战无敌杀了己方的兵团长,又指挥大军冲杀上来,他们哪还敢上去应战,不约而同的转头往回跑。

    两千人虽然不多,但要全部通过狭小的城门也得需要一段时间,可是战无敌哪会给他们回城的机会,策马前冲,很快就距离风军只有二十多米远。这时,城头上的沈智宸尖声叫道:“放箭!快放箭!”

    白杰被杀,他在城头上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惊骇,半晌才回过神来,见对方企图追杀己方的士卒,沈智宸反应还算迅速,立刻下令全军放箭,阻拦敌军。

    随着他的命令,城头上的八千风军齐齐射出雕翎,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跑的最快的战无敌。

    战无敌灵武精深,被射中几箭根本不受什么影响,但他跨下的战马可受不了箭射,战无敌挥刀拨打箭支,护上护不了下,很快,战马便身中数箭,嘶叫着摔倒在地。战无敌干脆也不管战马了,迎着箭雨硬向前冲。

    叮叮当当!

    箭支不时撞击他的灵铠,发出一连串的脆响,战无敌不管不顾,应是冲到风军的屁股后面,手中刀猛然抡起,全力狠劈。咔嚓!只一刀下去,便有十数名风军被其发出的灵波斩成两截,后面的风军见这样下去谁都走不了,放弃回城的打算,齐齐冲向战无敌,想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把他顶住,给己方的同袍赢取入城的时间。

    别看天渊郡的直属军纪律松散,但到了危急关头,却能上下一心,几乎每个人都有牺牲自己救下同伴的决心。

    普通的风军哪里是战无敌的对手,后者将紫电幽光刀挥舞开来,劈砍迎上来的风军真如同切菜一般,成片成片的风军倒在他的刀口下。

    不过,这些风军的主动迎敌,确实阻挡住战无敌的追杀步伐,也缓解了其他风军入城的压力,很快,剩余的一千多风军全部逃回城内,随着咯吱吱的尖锐声响,城门的铜门也开始关闭起来。

    战无敌见状,心中大急,若是让风军把城门关死,再想冲开,可就难上加难了,自己又岂能错过现在这个绝佳的机会?想到这里,他猛然大吼一声,手中刀乍现出奇光异彩,灵乱#8226;极随之而出。

    一道道由灵气化成的无形刀子四处飞射,无情地撕碎前方风军的盔甲和身体,只见场上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散落满地,超过两百名的风军在灵乱#8226;极的肆虐下变得支离破碎,死于非命,还有些断臂断腿的风军没有死,躺在地上,痛苦地号叫着、呻吟着,一时间,城门前变成了人间地狱。

    灵乱#8226;极的威力太大,不仅城门前的风军受到致命的杀伤,连城门内的风军也受到波及,惨叫声连成一片。

    见对方将领锐不可挡,城头上的沈智宸把心一横,也顾不上城外还残留着的己方士卒,尖声大叫道:“放箭!继续放箭!阻止宁将进城!”

    听了他这个命令,城头上的风军同是一震,继续放箭?那不是要连己方的兄弟也一同射了吗?没有给士卒们发愣的时间,见他们不为所动,沈智宸再次提高音量,吼道:“按军令行事,谁若无从,军法处治!”

    风军们激灵灵打个冷战,纷纷抬起弓箭,咬着牙,狠着心,继续向城下放箭。

    这时候可苦了城外的风军,他们即要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去阻挡杀神一般的战无敌,又要承受后方的箭射,在战无敌和后方箭雨的双重攻击下,城外的风军损失殆尽,放眼看去,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差不多接近千人的风军全部阵亡在城门前面。

    借着箭雨的阻挡,城门内的风军总算是把城门关死,边落下铁闩,将城门锁住。

    当战无敌顶着箭雨,冲到门前的时候,哪里还有半点缝隙给他通过,战无敌又气又狠,仰天咆哮一声,抡起紫电幽光刀,对着城门连劈数下,咔嚓、咔嚓!刀身撞击厚厚的铜门,声响如炸雷一般,火星都溅起多高,只是数刀下去,只在铜门上留下几道刀痕罢了,伤不到城门分毫。

    这时候,十万宁军也冲入到射程范围,齐齐搭弓上箭,向城上的风军展开齐射。

    宁军的箭阵又快又猛,一波接着一波,一旦被箭支近身,箭头不仅能刺透风军身上的皮甲,连其骨头都能钉穿。

    随着宁军箭阵的到来,城头上惨叫声连成一片,上百名风军躲闪不及,受起波及,被射倒在城墙上,没等被周围的风军把他们救起,暴露在外的身躯被被急风暴雨般而来的箭支层层覆盖,变成箭猪。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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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介绍:
他有一身出类拔萃的功夫,但在现实世界中却没有用武之地,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杀手。
而去到了混乱不堪的异界,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他的实力却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在这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挥舞手中的武器;在这里,为了生存,他别无选择走上那条属于他自己的王者之路。
他的名字叫唐寅,他的一切,只是存在于传说中……
唐寅在异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寅在异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寅在异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