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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道     唐寅在异界txt下载     唐寅在异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五十五章

    第五百五十五章

    呦!听闻子缨这话,似乎真有放自己回去的可能!张思亭激动异常,心里简直快乐开了花。他神情激扬地正色说道:“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小人可以用人格和项上人头做担保,绝无半点虚言,绝不会欺骗将军!”

    等自己回到郡城,你们想砍自己的脑袋也没门了!张思亭在心里又默默补充了一句。

    子缨直勾勾地看着他半晌,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你的人格和人头在本将眼中一文钱不值。”顿了一下,他看向自己左手边的一名偏将,说道:“刘奉!”

    “末将在!”那偏将闻言,急忙出列,插手施礼。

    子缨眯缝着眼睛,说道:“你去周医官那里把他上次提起过的三日断魂丹取来。”

    三日断魂丹?那是什么东西?周医官什么时候提过这个了?偏将满脑子的莫名其妙,刚要发问,但见子缨看向自己的眼神渐渐变的幽深,他立刻明白了子缨的意思。刘奉是子缨的老部下,和子缨的关系也太熟了,二人之间只需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就可以做无声的沟通。

    刘奉深吸口气,插手领令道:“末将遵命!”说完话,转身向外走去,临路过张思亭身边的时候,还向他得意地笑了笑。张思亭的心提到嗓子眼了,他也不知道三日断魂丹是什么东西,但一听这名字就肯定不是善物,难道是巨毒不成?想到这里,他汗如雨下。

    刘奉出了营帐后,真去找军中的周医官了,也向他问起三日断魂丹这个东西,后者满脸的茫然,表示自己从未听说过此物,刘奉了然的一笑,随即未再多加询问,向周医官要了一只装药的小锦盒,便离开了。

    到了外面一处无人僻静之处,他解开裤子解手,然后再用尿液拌着泥土团了一只圆圆的小黑球,装于锦盒之内。他低头瞅了瞅,感觉还挺象那么回事,然后合上盖子,大步回往营帐。

    他离开的快,回来的也快,进入大帐后,快步来到子缨面前,将锦盒向前一递,必恭必敬地说道:“将军,三日断魂丹已经取到。”

    “恩!”子缨装模做样地点点头,同时赞赏地瞥了爱将一眼,暗道聪明。他冲着张思亭面无表情地扬扬头,说道:“给他服下。”

    一听这话,张思亭的脑袋嗡了一声,吓的连声尖叫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小人是真心归降啊……”

    刘奉可不管他叫的有多悲惨凄凉,箭步窜到他近前,一手捏住他的双腮,使其嘴巴张开,另只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锦盒中的黑泥球,狠狠塞进张思亭的嘴巴里。随后,他又向左右士卒喝道:“给他灌水!”

    “是!”士卒们提着一大桶水走过来,对准张思亭的嘴巴,硬倒下去。

    张思亭就感觉嘴巴里被塞的药丸又骚又臭,可还未来得及细细体会,药丸已顺着水流进他的肚子里。看着泥球下肚,刘奉这才把手松开。

    “咳、咳咳……”张思亭躺在地上,又是咳嗽又是干呕,想把药丸吐出来,可是入肚的东西怎么可能还吐得出来?他在地上挣扎一会,渐渐的,人虚弱下去,挣扎的越来越无力,两只眼睛也失去了神采。

    见状,周围不明白内情的众将还真以为子缨*张思亭吃下毒药呢,现在毒性发作,看起来张思亭是要不行了。这时,子缨慢悠悠地说道:“张思亭,本将给你服下的剧毒名为三日断魂丹,若无解药,药性会于三日后发作,到时药力会毒断你的五脏六腑,让你受尽人间苦难而亡,而且除了解药外,无药可解。”

    听完子缨这话,原本躺在地上已奄奄一息的张思亭轱辘一下翻身坐了起来,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眼巴巴地看向子缨。

    子缨继续说道:“如果你所说是真,会偷偷为我军打开城门,助我军攻占青远城,你即为首功,我不仅会给你解药,而且还会向大王禀明情况,给你加官进爵,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若你所言是假,是糊弄本将,嘿嘿,那你吃下的三日断魂丹便无要可解,三日后,神仙也救不了你的命!”

    这一下,张思亭傻眼了。他做梦都想不到子缨会给他来这一手,用剧毒的毒药来控制他。这……这可如何是好啊?一瞬间,张思亭急的汗流浃背,身子突突直颤。子缨笑呵呵地看着他,说道:“何去何从,你自己选吧!”

    张思亭呆呆地跪坐在地,过了好一会,他才从绝望中回过神来,对子缨颤声说道:“小人……小人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投靠将军,自然以将军的命令马首是瞻,将军让小人怎么做,小人就怎么做。”现在,不管他心里乐意不乐意,他也只能这么说了。

    子缨仰面而笑,说道:“来人,给张将军松绑!”

    等士卒们把张思亭身上的绑绳解开之后,子缨笑吟吟地说道:“张将军,本将不能就这么放你走,不然你回去之后也无法向李幽交代,所以,得烦劳张将军受些苦了。”

    张思亭明白子缨的意思,自己被江凡所擒,可是被很多士卒看见了的,他们回到青远之后,肯定会向郡首禀明情况,自己如果象现在这样好端端的回去,李幽若不怀疑才怪呢!他理解地点点头,正色说道:“区区皮肉之苦,末将还是能受得了的,将军尽管派兄弟们动手吧!”

    他倒是自来熟,自称末将,对其他众人还改称为兄弟。

    子缨故做无奈地叹口气,对左右的士卒说道:“带张将军出去,军棍军鞭各打三十,哦……下手要‘轻’一点!”

    “明白了,将军!”左右的侍卫上前,把张思亭带到帐外,先是把他按倒,重责了三十军棍。这三十军棍,动手的士卒可是一点没留情,反而还使出吃奶的力气,直把张思亭打的嗷嗷怪叫,哀号不断。

    好不容易把这三十军棍挺过去了,士卒们又上前把他的衣服扒掉,然后捆绑在木桩子上,狠狠抽了三十军鞭。等这三十军鞭抽完,张思亭已被打的奄奄一息,浑身上下,鲜血淋淋,皮开肉绽,没一处好地方。

    子缨对士卒们用的力道很满意,他对疼的满头大汗、叱牙咧嘴的张思亭说道:“张将军,等入夜之后,我便放你回青远。”

    “多……多谢将军……”张思亭嘴上这么说,心中早已把子缨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好几遍。

    表面上,子缨对张思亭还真挺客气,特意分给他一座独立的帐篷,并派专人照顾他,说是照顾,实际上就是监视,张思亭心里也清楚,侧躺在床塌上,一边呻吟着,一边琢磨回去之后该怎样完成子缨交代的任务。

    他在郡里的官职虽然不低,但战乱时期,想打开城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必须得事先收买镇守城门的将领以及下面的士卒,可是得怎么收买这些人呢?再者说,自己若真去这么做了,最终协助风军攻占郡城,自己岂不就成了宁国的罪人?得受多少宁人唾弃?但是不这么做,自己体内的剧毒又会发作,自己到时连命都没了,所有的一切不都成了空谈?这可如何是好?

    哎呀!张思亭在心中长长地哀叹一声,双眉紧锁,一筹莫展。

    正在他权衡其中利弊的时候,刘奉从外面走了近来。

    看到张思亭,刘奉满脸堆笑,问道:“张将军感觉怎么样?”说着话,他还故意看了看张思亭身上的伤势,连连摇头,啧啧说道:“下面的兄弟真是不懂分寸,将军明明已经告诉他们下手轻点,怎么还打这么重?!”

    现在张思亭看谁都是气不打一处来,心中狠的牙根痒痒,但脸上还得硬挤出笑容,毫不在意地说道:“没事,伤口重一点多一点也好,我回去也好交代。”

    “这倒是!”刘奉收敛笑容,低声正色说道:“我已经交代好了,并且准备了一匹快马在帐外,只要等到天色一黑,你便可骑马向青远跑,兄弟们会装模做样的追你一段,但你放心,兄弟们是绝对追不上你的。”

    “是、是、是!烦劳刘将军费心了。”

    “哎?大家以后就是自己人,不用再说客套话了。”

    刘奉在营帐里又少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目送他出帐,张思亭无奈叹息,刚打算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忽听刘奉在帐外和一名队长在低声交谈,两人的关系似乎非常熟悉,相互之间称兄道弟。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那队长的一句问话引起了张思亭的注意。

    “刘大哥,将军给张思亭服下三日断魂丹究竟是什么毒药?我以前怎么从未听将军提起过?”

    “嘿嘿……”刘奉发出一连窜的贼笑,接下来的话音很低,张思亭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后者眼珠转了转,艰难地从床塌上下来,四肢着地,爬着来到帐帘前,侧着耳朵倾听外面二人的谈话。

    “什么?假的?”

    “嘘!兄弟,小点声!若是让他听到,你我的脑袋都难保。”

    “是、是、是!刘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根本就没有三日断魂丹这种毒药,将军只是在吓唬张思亭罢了,给他吃下的那颗药丸,实际上就是我撒泼尿和的泥球!”

    “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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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第五百五十六章

    刘奉和那名风军队长在帐外低声私语窃笑,帐内的张思亭听的清清楚楚,鼻子都快气歪了,弄了半天,原来子缨所说的毒药根本就是假的,是刘奉用尿和的泥,难怪味道又骚又臭呢……想到这里,他一阵阵的反胃,不过转念又一琢磨,张思亭忍不住乐了,既然毒药是假的,那自己也不用再怕子缨,不如来个将计就计,假装不知道,等风军放自己跑回去后,再将事情禀明郡首大人,弄不好自己非但不受责罚,还能立功呢!

    他眼珠连转,脸上的愁云一扫而光,转之是欣慰和安然。他从营帐的门后又悄悄爬回到床塌上,不知道是不是心情豁然开朗的关系,他感觉身的伤口似乎也不象刚才那么疼了。

    到了傍晚,子缨亲自来找张思亭,向他交代具体的步骤。子缨把攻城的时间定为两日后的晚间四更天,也就是丑时,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让张思亭在这个时候偷偷打开青远的南城门,举火为号,看到信号后,风军将从南城直接杀入青远城内。

    边听着子缨的讲述,张思亭边连连点头,满口答应,心中却在冷笑,举火为号?你等着吧,鬼才给你举火为号呢!人心隔肚皮,他心中怎么想的,子缨又哪里知道?见张思亭应允的干脆,子缨笑眯眯地问道:“我想两天的时候足够张将军准备的了吧?”

    “够了、够了,足够了!”张思亭连声应道。

    子缨幽幽一笑,说道:“张将军请记住,你吃下的三日断魂丹只能保你三天的活命,若是三天后没有解药,你的性命就难保了。”

    不提这个还好点,一提起三日断魂丹,张思亭恨的牙根就痒痒,但是表面上他不敢动声色,唯唯诺诺地应道:“是、是、是,末将绝不敢违期。”

    “那就好。”子缨满意地点下头,随即又问道:“今晚你如何逃出大营,刘将军都向你讲清楚了吧?”

    “是的,将军,刘将军都已经交代了。”

    “恩!”子缨笑呵呵地提醒道:“别忘了,两日后,丑时,南城!”

    “是!末将记清楚了。”

    “你再休息一会吧!本将先回营了。”说完话,子缨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慢悠悠地走出张思亭的营帐。目送子缨离开,张思亭脸上的表情立刻变的阴冷,同时在心里冷冷哼笑了一声。

    当晚,张思亭按照刘奉的交代,吃过晚饭后在营帐中又稍微躺了一会,随后一瘸一拐地艰难走出营帐,果然,帐外连一名侍卫都没有,就在不远处还站着一匹骏马,他心头大喜,此时不走还等待何时?

    张思亭快步走到马前,解开缰绳,然后使出浑身的力气才算爬上战马,双脚夹紧马腹,抖动缰绳,直向风军大营外奔驰而去。

    战马的跑动声立刻惊动了大营中的风军将士,许多士卒走出营帐,见一名身穿破烂不堪的中衣、浑身是血的人在向营外急奔,人们只是稍愣片刻就反应过来,纷纷喊道:“宁国的俘虏跑啦!宁国俘虏逃跑啦,快追呀!”

    随着喊声传开,风军大营里一阵大乱,有些风军去骑马追赶,有些风军则在后放箭,虽然张思亭跑的很快,但双方的距离太近了,只是风军象是没只饱饭似的,射出去的箭支只飞出五六米就落到地上。

    在风军的‘围追堵截’之下,张思亭硬着冲出一条‘血路’,跑出风军大营,接着辨认了一下方向,向青远城那边狂奔。

    他所骑的战马是莫马,全力奔驰起来,好似一根离弦之箭,速度奇快无比,张思亭只觉得自己两耳生风,眼前的一切都在向后急飞,时间并不算太长,后方已没有风军大营的影子,就连追杀他的风国骑兵都被甩的无影踪。

    “我命无悠了。”直到这时,张思亭才算稍微放慢马速,仰天长叹了一声。

    天鹰军驻扎的大营距离青远本就不算太远,加上张思亭所骑的又是莫马,只等凌晨子时,他就赶回了青远。张思亭和王铁去偷袭风军,最终王铁被杀,张思亭被风将江凡生擒活捉的事早已传回青远城,郡首李幽也是知道的,现在突然听说张思亭一身是伤的回来了,李幽也是一怔。

    张思亭竟然回来了?是风军开恩把他放回来了?不可能,以风军一向心狠手辣的作风,不可能会把被俘的将领再放回去。难道是他自己偷逃出来的?也不可能啊,风军怎么会那么疏忽大意?!李幽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由,边下床穿衣服边对报信的手下人说道:“把张将军带到郡首府,我有话要问他!”

    “是!大人!”

    下面人答应一声,急匆匆跑了出来。

    李幽穿好衣服,出了卧房,来到郡首府的大堂,刚坐下,没等候多久,张思亭就被两名宁兵侍卫从外面搀扶起来。李幽举目一看,暗皱眉头,张思亭现在的模样是惨到了极点,一身的伤不说,衣服上也布满大大小小的口子,有些地方粘血,有些地方粘着泥土,向脸上看,更是红一块、白一块、黑一块,完全是一张大花脸。

    还没等李幽开口询问,张思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以膝盖当脚走,向前爬了几步,颤声说道:“罪将张思亭,参见大人!”说着话,他趴伏在地,鼻涕眼泪一齐流出来,痛哭失声。

    李幽本还有一肚子的疑问,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好马上开口,他站起身形,走到张思亭的近前,好言相劝,劝说了好一会,张思亭才渐渐止住哭声。看他情绪稳定下来,李幽这才不解地问道:“张将军,听说你被风国的上将军江凡所擒,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大人,罪将不是逃出来的,而是风军故意放我回来的。”

    “哦?”李幽眼中精光一闪,直勾勾地看着张思亭。

    张思亭继续道:“风军放我回来,是让我在城内给他们做内应的。”

    听闻这话,李幽眉头皱的更深,周围的侍卫们则是脸色大变,不约而同的跨步上前,将张思亭围在当中。既然他是风军放回来的内应,说不好也会突然对郡首大人不利。李幽可没想其他人那么紧张,既然张思亭能把实话说出来,其中肯定还另有隐情。

    他不动声色地淡然问道:“那么,张将军真要做风军的内应吗?”

    张思亭叩首道:“大人,罪将虽然能力有限,但也深知尽忠报国的道理,罪将生是宁人,死是宁鬼,怎么会去给风人做内应,留此骂名呢?”

    闻言,周围的侍卫们这才长松口气,同时暗暗点头,张将军真是国之忠良啊!

    李幽在担任郡首之前就已是宁国堂堂的中将军,聪慧过人,头脑精明,在他看来,风军既然能把张思亭放回来,肯定是对他无比信任,那可不是靠三言两语的好话或者诈降能办到的。他淡笑着问道:“既然如此,风军又为何放你回来!”

    “是风贼子缨*罪将服了剧毒的毒药,所以才放心把罪将放回来……”说着话,他把自己被擒入风军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述一遍,当然,他把自己当时贪生怕死、左右为难的想法隐去,偷听到刘奉谈话那一段也没有讲。

    最后,他深吸口气,大义凛然地说道:“罪将宁愿中毒,受尽世间的痛苦而亡,也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宁国、对不起君王、对不起天下百姓的无耻勾当!”

    原来是这样!听完张思亭讲述,在场众人无不动容,包括李幽在内。什么叫爱国,什么叫忠良,象张思亭这样的人才能称得上忠良之将!刚才还对他戒备十足的侍卫们这时候皆流露出钦佩之色。

    李幽深吸口气,上前将张思亭搀扶起来,亲自扶着他落座,然后又对麾下的侍卫说道:“立刻把军医找来!”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把城中的良医统统找来!”

    旁人以为他身中剧毒,但张思亭心中明白,自己哪中什么狗屁剧毒了?!见李幽要找大夫,他吓的一激灵,即便摆手说道:“不用了,大人,罪将早就已经想清楚了,要以死报国恩,何况,风贼子缨也说过了,只他才有解药,旁人无法解此毒!”

    “哎?”李幽摆摆手,说道:“即使真如子缨所说,我们也要试一试嘛!”李幽一是想看看张思亭所中的剧毒是不是真的没救了,另外,他更想知道张思亭是不是真的身中剧毒,如果是真,那他所言没错,如果未中毒,那他所说的这些就都是假的了,居心叵测。

    张思亭本想让自己表现出一副为忠贞爱国死而无憾的姿态,以此作为邀功的筹码,没想到李幽要找大夫来给自己解毒,这下他的心可提到了嗓子眼,心思急转,眼珠连转,故作体力不支之态,说道:“大人,我能不能先去洗个澡,再换身衣服?”

    李幽看他那副惨相,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对周围侍卫说道:“快带张将军去客房,好好洗漱一下,再换套干净的衣服!”

    “是!”左右侍卫答应一声,带着张思亭去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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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

    第五百五十七章等张思亭简单梳洗了一番,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后,大堂里已来了不少的军医和城中大夫。人们为张思亭把脉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有中毒的迹象,不过脉象却很乱,至于具体的原因,军医和大夫们就说不清楚了,连道诡异。

    张思亭现在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表面上看没什么,但一身的伤还在,而且那三十军棍已伤到他的筋骨,现在他每动一下,身子都火辣辣的疼痛,之所以能走能坐完全是他在咬牙强忍着,脉象要不乱才怪呢!

    军医和大夫们查不出原因,但以张思亭的脉象上看又确实和普通人不一样,有的大夫就自以为是的解释说,有些剧毒,人服下后是看不出来的,只有药性发作的时候才能看出端倪,只是那时候再抢救就来不及了,张思亭所中的剧毒就可能属于这一种。

    张思亭这么说,李幽是半信半疑,现在连军医、大夫也这么说,李幽再无法不相信,他向众人道过谢后,把他们全部打发走,同时他的心思也在转动个不停。既然风军找张思亭做内应,自己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何不给他来个将计就计呢?!

    想到这里,李幽的双眼顿是大亮,等大夫们全部离开之后,他突然对张思亭问道:“张将军,你看风军大营里的兵力有多少?”

    张思亭先是一愣,随后拱手答道:“至少有十万之众。”

    李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最后扑哧一声又笑了,他慢悠悠地说道:“既然风军找你做内应,那你就做一回他们的内应好了!”

    “啊?”听闻此话,别说张思亭傻眼了,周围那些闻讯而来的城中文官、武将们也都怔住了,纷纷不解地看着李幽。

    李幽笑道:“张将军,你就按照风军的计划,两日后的丑时,为风军打开我青远的南城门!”

    扑通!张思亭吓的身子一哆嗦,从椅子上直接滑了一下,跪在地上,连连叩首,急道:“末将不敢,末将不敢……”

    未等他说完,李幽摆摆手,笑道:“张将军你不用紧张,这是我让你做的。”说着话,他挺直身躯,环视众人,又道:“敌众我寡,不能强攻,只可智取!风军以为他们*迫张将军服下剧毒,张将军就会诚心诚意地为他们做事,可是他们哪里想到,张将军乃我宁国志士,宁死不屈!两日后,我军可先在城南设下重兵埋伏,张将军按风军的要求,打开城们,引风军入城,只要风军的主力一近来,我方伏兵便乱箭齐发,纵然风军再善于近身搏斗,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也难以抵御我军的箭阵!”

    “好计策!大人好一个将计就计啊!”众人闻言,无不面露喜色,又是兴奋又是佩服,尤其是武将,一各个擦拳磨掌,恨不得马上就去伏击风军似的。“大人,敌军有十万之众,我军只有五万,此战若是能大获全胜,大王定会重重嘉奖我们啊!”

    “没错!我们也让赶过来的中央军看看,我河东将士的战力也不次于他王师!”

    看着众将们心气都提起来,李幽笑呵呵地问张思亭道:“张将军,你意下如何啊?”

    这时候张思亭哪还会反对?此战若能成功,他就是首功,这种不费力气又没危险,还可以赚取功劳和名声的好事可是千载难逢的。他连想都未想,插手说道:“末将愿为大人效犬马劳,大人只管下令吧!”

    “好!”李幽目现精光,对身边的侍卫说道:“拿城中地图来!”

    时间不长,侍卫急忙把青远的地图递给李幽,后者将其铺在桌案上,边指点边说道:“我军可在内城和外城的城墙上设伏,等风军主力近来,我军马上关闭内城城门,防止风军渗入城内,同时又可把风军困于内外城之间的狭窄地带,这时内外城墙上的我军将士可趁机放箭,风军无路可退,又无处可避,只能成为我军的箭靶子!”

    “大人,我军还应在内城布置抛石机,若是风军以起盾挡箭,抛石机可破敌人盾阵!”一名宁军将领提议道。

    既然风军是采用偷袭的策略,自然是要轻装上阵,不太可能携带盾牌,但是有抛石机的辅助,确实能极大限度的杀伤风军。李幽想了想,点头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目前我城的抛石机有三十台左右,可全部布置到南城这边!”

    “是!大人!”

    张思亭把子缨的计谋如实转告给了李幽,而后者又利用子缨的策略来个将计就计,在青远的南城布置下天罗地网,只等风军前来偷袭。

    当日清晨。天鹰军的十万大军抵达青远。

    十万人是不少,但青远可是郡城,是河东最大最繁华最中心的城池,十万人和偌大的青远城比起来,还是显得微不足道,不过子缨倒是来势汹汹,气势如宏,传令给部下,环城扎寨,以连营将青远城团团包围起来。

    早已登上城楼的李幽和麾下部将们见状,人们的肺子都快气炸了,区区十万人,竟然在郡城城下环城扎寨,这也太瞧不起人了,难道对方就那么确定己方将士不敢出城迎敌,无法各个击破?

    李幽虽然面无表情,心里也觉得不以为然,认为子缨过于托大,只用十万人围城,是哪边都围不牢固,己方随便进攻风军连营的任意一点便可以轻易破营。

    但转念一想,他又暗暗摇了摇头。子缨是什么人啊,他可是唐寅亲封的风军五大统帅之一,深知用兵之道,难道他不懂用十万人围城是自讨苦吃?这只有一个可能,子缨是故意而为,就是要激怒己方,引己方出城作战!

    “呵呵!”李幽耸肩轻笑了一声,侧头对麾下将士说道:“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与风军作战,擅自出城违令者,不管是胜是负,一律军法论处,严惩不怠!”

    本来都跃跃欲试的众将们听闻这话,皆泄气了,出城作战,输了自然要论处,但赢了也要治罪,那谁还愿意去打这样的仗?!李幽话音刚落,就听风军阵营里鼓声大起,紧接着,辕门大开,从里面杀出一队人马,为首的一位是员步将,虽说没有骑马,但高大魁梧的身材比骑兵也矮不到哪去,再看他手中提着的那只巨锤,锤头足有脸盆那么粗,如果是实铁打造,这只巨锤少说也有数百斤重,而他却单手提着,轻若无物。

    那风将率领两千骑兵,直接冲到青远城下,举目看着城头上的众人,大声喊喝道:“我乃风国上将军战虎,谁敢出城与我一战?”

    原来此人就是战虎!以李幽为首的众人皆听过战虎的名号,在风国,公认灵武最高强的人是上官元让,而作战最为凶狠勇猛的就是这位虎威将军——战虎。今日得见,此人的外型简直比猛虎还可怕。

    李幽深知自己麾下众将的半斤八两,让他们出去迎战战虎,等于是让他们去送死。他侧头说道:“严守城池,任何人不得出城迎战!”

    “是!大人!”

    其实不用他说,只看到战虎这副模样,再加上战虎的名头,青远城内的武将们没有一个敢出去迎敌的。喊了两嗓子,见城头上鸦雀无声,连个回话的人都没有,战虎更是得意洋洋,拖着巨锤,在城前耀武扬威地来回徘徊。

    跟他同来的两千骑兵可没闲着,帮战虎讨敌骂阵,而且什么难听骂什么,只想把城内的宁军激出来。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喊怎么骂,城内的宁军就是不为所动,城门依旧紧紧关闭着,足足骂了一上午,风军士卒的嗓子都快冒烟了,也没骂出一个宁兵。

    这时后方金鸣声响起,战虎无奈地带领两千骑兵退回本阵。等吃过午饭之后,又是战虎领人出来,继续在青远城前叫阵,和上午一样,青远城内的宁军依旧闭门不战。

    这时候,风军已把营寨扎完,李幽带着部下们顺着城墙走动,巡视风军所扎的连营。边看李幽边暗暗点头,风军偌大的连营只用半天的时间便扎完,但却异常扎实,看得出来,寨墙也十分坚固,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来哪里有破绽,也无法分辨其中的虚实,让人难以判断出风军的主力到底在在连营的哪一处。

    当李幽绕到南城这边的时候,突然发现在风军的连营后面又起了一座营寨,但是距离太远,李幽只能看个轮廓,至于具体的细节就不清楚了。这真是奇怪,在连营的后面又起一座不小的营寨,子缨这是什么用意?如果说是为了对付己方,那这座营寨也应该放到连营的前面啊!

    连李幽都想不懂子缨要干什么,下面的众将们更是毫无头绪,有人狐疑地嘀咕道:“在风军的后面,还有风王唐寅亲率的十万风军精锐,子缨是不是为了讨好主子,帮唐寅先扎好营寨啊?”

    听闻这话,众人连连点头,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但李幽却感觉好笑,子缨用十万人环城扎寨,无论怎么看都显得人力不足,而连营后面的那座营寨,虽也不小,但若驻扎以唐寅为首的十万大军,又怎么看都觉得太过于狭窄。

    想不明白子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李幽干脆也不再去想,反正只要己方严守城池,闭门不战,就算子缨有再多的鬼把戏也不用怕他。

    天鹰军自抵达青远城,没有采取强攻,只是派战虎出营讨战,而宁军是打定主意不出城迎战,双方倒也相安无事,一整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翌日,风军连讨战都不做了,大军守在连营里,就这么和青远城内的宁军僵持。

    双方干耗下去,自然对宁军有利,毕竟五十万的宁国中央军已在赶往河东的路上,多耗一天,援军就多行进一段,城内守军的底气也随之更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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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

    第五百五十八章

    两天的时间一晃即过,天鹰军来势汹汹的环城扎寨,一到青远就摆出围城强攻的架势,但天鹰军是雷声大,雨点下,围城两天,没有派出一兵一将强攻青远。

    天鹰军不攻,李幽也不敢大意,紧闭城门,严禁部众出城迎敌,同时他也看出敌军是在指望张思亭这颗棋子,想等张思亭帮他们打开城门,好使风军能顺利潜入城内。

    两天后,深夜,等天近丑时的时候,张思亭按照李幽的安排,带着二十多名亲信的宁军士卒来到南城这边,此时南城门连个守卫都没有,张思亭和手下士卒顺利将城门打开,随后将城门拉开一道缝隙,张思亭侧身钻了出去,他站在城门前,取出火捻子,将火把点燃,然后冲着对面的风军大营连连摇晃。

    他是把南城门打开了,但打开的仅仅是外城门,内城门可依旧被锁的死死的,而且此时内外两城的城墙上趴伏的都是宁兵宁将,从下往上看看不出什么,但若是从上往下看便会发现,两面城墙基本已被宁军铺满,少说也有三、四万人之多。

    青远有内城和外城之分,中间的间隔还不足十丈,而且这段环行的空间里空空荡荡,连点障碍物都没有,一旦风军真进入到这里面,面对两面城墙上的箭阵,后果将是难以设想。

    张思亭手举火把,摇晃了好一阵子,风军的南大营终于有了动静,辕门被人快速的打开,紧接着,从大营里拥出无数的风国步兵。或许怕铠甲在跑动中发出的声音太大,这些风步兵大多都是轻装上阵,只着风军的军装,未穿铠甲,不过头上都带有头盔,举目望去,红缨一片,铺天盖地,只草草打量,估计涌出来的风国步兵已接近五万人。

    步兵出了风军大营后,后面则是清一色的骑兵,骑兵的盔甲十分齐全,不过在马蹄上还是包裹了厚厚的棉布,使战马在前进时不至于发出太大的声响。

    张思亭看的清楚,只看对方涌出来的人数,就知道是风军主力倾巢而出了,他未敢在原地多耽搁,一边让手下士卒将城门完全打开,一边向城内急退。

    没有穿戴盔甲,风军的速度确实很快,一各个都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前奔跑,四、五万人,如潮水一般涌向青远的南城门。不管准备的如何充足妥善,这么多人一起狂奔,究竟会发出声音。听着城外轰隆隆密集又凌乱的脚步声,隐藏于城头上的宁军即使不去看也能感觉得出风军来袭的人数极多,人们的神经也开始高度紧张起来,许多士卒的脸上也都滴下冷汗。

    各宁将们也紧张,不过表面上还很冷静,纷纷向自己麾下的士卒们挥手示意,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等风军入城之后再动手。

    不疑有它的风军顺利冲到青远的城门前,人们甚至连片刻的停顿都没有,仿佛回到自己家中似的直接穿过城门,蜂拥向城内拥挤。

    风军源源不断的进入城内,人们举目向四周张望,没有看一个宁军,直到这时候,风军还是没有生出警惕之意,继续向前跑,又来到内城的城门前,风军还习惯性的伸手去推城门,想把内城城门也打开,可是被封锁的严严实实的内城门又哪是他们能推开的?

    推不开内城门,这下风军众人都急了,其中有人忍不住大声喊道:“开门啊!”

    同样趴伏在城墙上亲自指挥作战的李幽闻言差点笑出声来,开门?你们还真当张思亭是自己人,把一切都给你们布置妥当了?见风军的主力已近来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骑兵没有进入城内,李幽怕夜长梦多,风军起疑,不再等待,他侧头向麾下的侍卫猛的一挥手,那名侍卫见状,立刻半跪在城头上,捻弓搭箭,对着半空中射出一支响尾箭。

    啾——在寂静的深夜中,响尾箭划过长空发出的尖叫声格外刺耳,随着响尾箭的尖叫声响过,原本趴伏在城墙上的宁军齐齐站起身,只是顷刻之间,数万支的火把在城头上被点燃,举目往去,青远的内外城墙变成了两条长长的火龙。

    “投——”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数万支的火把从城头上被纷纷投掷下来,全部落到内外城墙之间的这块狭长地带里,数万支火把落地,一下子将黑漆漆的空间照的亮如白昼,人们低头俯视,好嘛,下面黑压压的都是身穿风军军装的风兵,数都数不清楚。

    “放箭!”

    “放箭——放箭——”

    宁军将领们的喊喝之声同一时间响起,城墙上四万左右的宁军士卒齐齐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弓箭,对准下面的风军,展开齐射。这时候根本无须瞄准,只要方向没错,闭着眼睛放箭都能杀伤到对方。

    两面城墙上的箭雨齐落,这下可苦了被夹于中间的风军士卒们,面对着密麻麻的箭雨,风军士卒无处躲闪,也没有盾牌可以格挡,只是眨眼工夫,城墙下的风军就被射倒一大片。这仅仅是开始,宁军的箭阵源源不断,一轮人射完,立刻退后,第二轮人员上前继续放箭,箭阵是一波连着一波,一波强过一波,仿佛永不会停止似的。

    下面的风军惨叫之声此起彼伏,有人是身上中箭,有人是脑袋中箭,就连人群缝隙的空地上都插满了雕翎。尸体把地面的雕翎覆盖,而后从天而降的雕翎再把尸体覆盖,新的尸体再覆盖住雕翎……以此循环,尸体叠罗,堆积如山,鲜血快将内外城墙之间这段狭长地带变成血河。

    这不是势均力敌的拼杀,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风军连半点的还手之力都没有,成群成片的扑倒在地。

    没来得及进城的那数千风国骑兵见己方中了敌人的圈套,连进城营救的举动都没有,当场后队变前队,一各个如丧家之犬似的逃回本军大营。好在宁军根本就没把城外这几千骑兵放在眼里,注意力都放在进入城内的风步兵身上,不然就算骑兵跑的快,在宁军的箭阵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此战宁军打的顺利,而风军却是惨不忍睹,四、五万人被困于青远的内外城之间,进不能进,退不能退,成了人家活生生的肉靶子。乱战之中,许多风军士卒还连声哀号道:“不要放箭,我们是自己人,是自己人啊——”

    他们不这么喊还好点,听完这话,宁军将士更感气恼,将箭射的更急更狠,心中还恶狠狠地嘟囔着:谁他妈的和你们是自己人?!

    风军的哀求成了让宁军越发疯狂的催化剂,一轮轮铺天盖地的箭阵无情地射杀着战场上的一切生灵,每一轮箭阵肆虐过后,好大一片区域都已找不到一个能喘气的活人,有的只是浑身插满雕翎的尸体。

    四、五万风军,甚至都未做出过一次有威胁或者象样的反击,被埋伏在城墙上的宁军一一射杀,等战斗进入尾声的时候,内外城墙之间已看不到地面,地上都是一层叠着一层的尸体,宁军原本准备了五十万支雕翎,一场战斗下来,士卒们几乎都把箭壶里装得满满的雕翎射的精光。

    由于尸体把刚开始扔下去的火把都盖住了,现在城下黑漆漆的,城墙上的宁军也看不清楚下面什么情况,依旧机械性地向下盲射。听城下渐渐没了动静,李幽眼珠转了转,向麾下将士挥挥手,示意众人暂缓放箭,然后他又令将士们重新点然火把,扔到城下。

    等把新的火把扔到城下,人们定睛再看,无不倒吸口凉气。城下目光所及之处,密密匝匝都是风军的尸体,有些人象刺猬似的浑身上下插满箭支,而有些人中箭未死,还在尸体堆中蠕动呻吟着,宁军在盲目箭射的时候没想其他,现在看清楚风军的惨相,心里也忍不住一阵阵的发颤。

    “大……大人!进城的风军好象……都死光了!”李幽身边的一名宁军将领声音略显结巴地说道。

    “恩!”李幽是大将出身,经历过大风大浪,此时远比麾下的将士们沉稳的多,他淡然地应了一声,侧头说道:“关闭外城门!大家随我下去瞧瞧!”

    “是!大人!”

    李幽带着一干部将和侍卫,下了城墙,打开内城门,从内城走了出来。在城上看还好点,现在亲自到了战场上,场面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刚出来,人们就被迎面扑来的血腥味冲的直皱眉,李幽也从怀中套出手帕,捂住了鼻子。

    他想向深处走一走,可是偌大的地方竟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完全被尸体所覆盖,李幽等人只能踩着风军的尸体向前慢行。李幽可是堂堂的中将军,自己有一身出类拔萃的好办事,此时他也不怕有未死的风军躲在尸体堆中向自己出手偷袭。

    向前走出没多远,他突然感觉脚下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瞧,原来一名满脸满身都是血污的风军士卒将他的裤腿抓住。

    “大胆!”李幽身旁的侍卫见状,举起佩剑,就打算向那名风兵刺下去。

    正在这时,那名奄奄一息的风军开口断断续续道:“大……大人为何……要向我等下……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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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

    第五百五十九章

    “不对尔等下毒手,难道还坐视尔等杀入城中不成?”一名宁将气呼呼地走上前来,震声呵斥道。

    “我……我们也是宁人啊……”说话之间,那名风军满脸是泪,哀号道:“我等是被风军硬*来的……”

    听闻这话,李幽的脑袋突然嗡了一声,刚才他没有仔细听这名风军的话,现在突然发觉,这风军的口音竟和宁人一模一样。就在他一愣之际,就听城头上有人大声喊叫道:“大人,北城突然火起,似乎在发生交战!”

    “什么?”李幽心头大惊,怔了片刻,转头对身边的一名宁将急声说道:“你赶快去北城,看看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大人!”事关重要,那宁将哪敢怠慢,插手施礼,接着转身就向城内跑。

    青远城太大了,以李幽为首的宁军主力皆在南城门这边,万一这时候风军突袭北城,他们想赶过去增援都来不及。

    看着那名宁将返回城内,李幽蹲下身形,问那名风军士卒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用我宁人的口音说话?”

    “大人,我等……都是宁人,都是生活在郡城周遍村镇里的普通百姓,是风军突然杀来,先把我们抓住,又押到风军大营,强迫我们换上风军的军装,戴上风军的头盔,并让我们向郡城里跑,说是放我们回郡城,还有大人会亲自来迎接我们……”说到这里,那名‘风军士卒’已哭的泣不成声。

    李幽是有亲自迎接他们,只是迎接的手段暴力了一点,用的不是酒水,而是要命的五十万支雕翎箭。

    哎呀!听完这话,周围的宁兵宁将们都傻眼了,李幽身子连晃,险些当场坐到地上。足足愣了半分钟,他才回过神来,然后象疯了似的急走出数步,又扯又拽,翻找地上的尸体。

    周围众人不知道李幽怎么了,纷纷围上前来,小心翼翼地颤声问道:“大人,你这是……”

    “快找找,看看风军有没有携带武器!”李幽头也不回地尖叫一声。

    众人如梦方醒,没错,如果这些风军真是己方的百姓所装扮,那么风军肯定不会给他们配发武器。受到李幽的提醒,众人也都趴跪在地,翻动尸体,看地上有没有风军遗留的武器。结果一翻查找下面,除了满地的雕翎外,他们连一刀一剑都未找到,风军士卒的身上都是干干净净,别说武器,就连一丁点的个人琐碎之物都没有,翻看到这,众人彻底慌了手脚,难怪这批入城的风军战斗力这么差,数万之众竟然连点还手之力都没有,难怪风军在受到己方箭射的时候都在大喊是自己人,难怪风国的骑兵那么没骨气,见死不救的先逃走了,难怪风军的警惕性那么微弱,一股脑的全部涌进城里,现在都可以解释清楚了,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风军,而是宁国自己的普通百姓。

    “上当了!”这时候,李幽感觉眼前发黑,身子摇晃几下,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到尸体堆上,牙关咬的咯咯作响,仰天含愤道:“子缨,你好毒的心肠啊……”

    让宁人的利箭来屠杀宁国自己的百姓,再没有什么能比这更残忍的了,别说李幽后悔不及,就连其他的那些宁兵宁将们眼睛也都长长了,看着满地的尸体,人们都无法相信这是真实的。

    不知过了多久,李幽象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一下子从尸体堆中蹦起,大叫道:“不好,北城有危险,大家快随我去北城!”

    此时李幽反应也过来,想去北城,已经太晚了。当宁军主力在南城这边设伏,箭阵射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以江凡和战虎为首的真正风军主力已开始大局进攻青远北城。

    张思亭毕竟是宁人,子缨不可能信任他,当初使个鬼把戏,说给他服下了剧毒,其实那只是他整体计谋的一部分,而后刘奉在张思亭的帐外透漏毒药是假,也是故意说给张思亭听的,就是让他心无顾虑,回到青远之后将己方的计划全盘告诉给李幽。

    在子缨看来,宁国河东郡首李幽是名智将,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会将宁军主力调到城南这边,并设下埋伏,等己方上钩。可以说李幽能借此来个将计就计,早已被子缨算计到了。

    天鹰军抵达青远之后采取环城扎寨的部署,确实是一反常理,子缨这么做有两个目的,其一,引宁军出城来战,只要宁军失去城防做依仗,子缨有信心能指挥天鹰军将五万的宁军一口吞掉,如果对方不上当,那环城扎寨的第二个作用就体现出来,隔绝青远城和外界的联系。

    驻扎在青远城外的这两天,别看风军大营风平浪静,似乎没什么举动,实际上风军都没闲着,分批分队的前去进攻青远城周边的村镇,杀光当地的守军后,再将村镇里的男子统统抓捕过来。

    天鹰军的环城营寨的后面还多建一个营寨,当初宁将纷纷猜测那是子缨为讨好主子替唐寅扎的,实际上,那个营寨就是为了关押被俘的宁人所设,风军把俘获的宁国百姓统统关押在这座营寨里,因为距离青远太远,城内根本看不清楚,加上天鹰军的营寨又把青远城团团围了起来,城内的宁军对风军大肆抓捕宁国百姓一事毫不知情,未听到任何的风声。

    而后,风军对关押在营寨里数万宁国百姓则是连连吓唬,时不时的就说要将他们全部砍头,或者是全部坑杀,宁国百姓们每天都过的心惊胆寒。

    到了偷袭这天,风军话锋一转,态度突然变好起来,说是他们的郡首李幽已经付了大笔的金银,把他们统统赎回去了,今晚就可以放他们回郡城。

    宁国百姓们信以为真,对这从天而降的喜讯无不兴奋异常,同时还大赞李幽爱民如子等等。不过这时风军又说,就这么放他们回去太便宜宁国了,要借此羞辱羞辱李幽,随即令他们全部换上风军的军装。

    当然,军装这种东西十分轻便,每名士卒都会随身携带两套,匀出几万套不成问题,但是盔甲可没有那么多,士卒们每人只有一套,这种在战场上保命的东西也不可能分开宁国百姓,子缨退而求其次,让士卒们只把头盔让出来即可。

    让宁人穿风国的军装,带风军的头盔,这也是种莫大的屈辱,有些宁国百姓不甘心受辱,拒绝不穿。风军对这批人一点没客气,当着数万宁国百姓的面将其乱刃分尸,百姓们见风军简直象魔鬼一般,杀人不眨眼,再不敢拒绝,纷纷把风军的军装穿上。

    当晚,风军的主力早已悄悄潜伏到了北城,而数万的宁国百姓们则被五千多的风国骑兵压着,出了风军大营,这时风国骑兵手指着前方城门那里挥动的火把,对宁国百姓们说:“看到没有,你们的大人已经派人出城迎接你们了,你们还不快去?不过谁都不许说话,要是敢吭一声,别怪我等刀下无情!”

    宁国百姓确实看到青远城的城门前有火把连连挥舞,人们哪疑有它,而且在风军大营里受尽苦难,现在终于要回到自己的城池了,人们跑的一个比一个快,不过风国的骑兵都在后面跟着,他们皆不敢吭声,就是闭着嘴巴憋着气的干跑。

    此时,对这些宁国百姓们而言,回到青远城就和回到自己家中一样,人们不管不顾、争先恐后的挤进城门里,结果那并不是回家的大门,而是通往地狱的死亡之门。

    将近五万的宁国无辜百姓,连具体是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糊里糊涂的做了宁军的箭下之鬼,成了被子缨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棋子。

    在宁军大肆屠杀宁国自己的百姓之时,子缨也下达了进攻青远北城的命令。

    十万大军的集体攻城,其声势可谓是惊天动地,但青远城太大了,北城这边已打的天翻地覆,但在南城,连一丁点的喊杀声都听不到,如果不是有宁兵眼尖,看到北城火起,直到现在他们还得被蒙在鼓里呢!

    当李幽率领宁军主力从南城门这边退回到城内,向前还没走出几步,就见前方有名浑身是血的宁军士卒策马狂奔过来,倒了李幽近前,他是直接从马上摔下来的,扑通一声掉在地,仰着头,尖声叫道:“大人,大事不好,风军主力偷袭北城,我方兄弟虽然拼死作战,但敌众我寡,现在……现在风军已突破北城的内外两道城门,杀入城内了!”

    这话就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爆炸开来,将众人炸的头晕眼花,李幽坐在马上,身子连连抖动,险些从马上栽下来。

    若有城防做依仗,宁军对风军还可以以少战多,拒风军于城外,但现在风军已突破城门,杀入城内,区区五万的宁军和十万极善于近战的风军搏杀,如同是自取灭亡!

    只是现在李幽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了,他深吸了两口气,对身后的宁军将士们大声喊道:“兄弟们,随我杀向北城,将入城的风军统统打出去,以死报国恩!”

    “以死报国恩!杀——”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宁军将士这时候也都红了眼,大喊着跟随李幽向北城急急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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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第五百六十章

    李幽率众只走到青远城的中央位置,就见前方有千余名宁军士卒如一盘散沙般溃败下来,在其身后,还跟有铺天盖地的风军。李幽将牙关一咬,让过己方的残兵败将,迎向后面的追兵。

    双方刚一接触,李幽抡起手中的灵刀,随着咔嚓的脆响声,数名风军被他一刀劈成两截。李幽尚且如此勇猛,宁军将士自然不落其后,人人奋勇上前,拼死杀敌。以李幽为首的宁军主力和杀进城内的风军主力在青远城的中央地段展开大规模的撕杀。

    刚开始交战时,宁军凭着一股誓死报国的劲头还真与风军战了个旗鼓相当,双方针尖对上麦芒,杀的难解难分,但随着战斗的加剧,风军冲入城内的人数越来越多,这时候,宁军不善于近战的劣势渐渐暴露出来。

    风军勇猛,近身搏斗之时,无人会顾虑自己的生死,一心只想着杀敌,许多士卒杀到眼红时把身上的盔甲军装统统甩掉,光着膀子赤膊上阵,挥舞着长矛大刀,见人就砍,逢人便杀,一各个浑身是血,活生生从地狱里钻出来的恶魔。

    反观宁军这边,开始时的锐气渐渐散尽,面对如此众多又凶残无比的风军,人们的心理渐渐生出惧怕之意,狭路相逢勇者胜,在两军交战到白热化的时候,一旦其中的一方产生畏敌的心理,仗也没办法再打下去。

    宁军只是在苦苦支撑着,之所以未溃败,全因李幽还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主将宁死不退,下面的将士也只能咬牙坚持着,但即便如此,宁军的整体阵营还是被*的连连后撤,前方的士卒们被砍倒一排又一排,惨叫哀号之声此起彼伏。

    就在战斗由白热化渐渐变的胶着之时,风军的阵营中突然杀出一员大将,这人没有骑马,身材魁梧雄壮,站在人群中,比周围的士卒都高出好一大截,他手持巨锤,冲出风军阵营,一头撞进宁军阵营之内,手中巨锤轮开,周围响起一片惨叫声,数名宁军士卒躲闪不及,被巨锤硬生生地砸成肉饼。

    这名风将不是旁人,正是风国的虎威将军战虎。

    战虎在宁军的阵营里如入无人之境,左突右冲,锐不可挡,四周的宁军们被他砸的嗷嗷怪叫,阵形大乱,人们仓皇而散。战虎在战斗中也一直寻找着敌人主将的身影,很快,他就发现了顶在宁军阵营前方的李幽。

    他虽然不认识李幽,但看他一身灵铠,手持灵刀,周围的侍卫极多,威风劲十足,猜测他在宁军中肯定不是小官,战虎想也没想,猛然出手,一把夺过一名宁兵手中的盾牌,接着,他一手提锤,一手持盾,大叫着直向李幽冲出。

    普通宁兵畏惧战虎,见他横着膀子冲撞过来,人们本能的纷纷躲闪,但他们能闪,李幽身边的那些贴身侍卫们不能闪,就算前面冲过来的是头犀牛,他们也只能咬牙挺着。三名在李幽身侧的侍卫见战虎已开冲到近前,三人齐齐出手,纷纷将手中的长枪刺向战虎。

    战虎片刻未停,只是将手中的盾牌擎了起来,硬接对方的长枪。耳轮中就听当的一声脆响,三根长枪皆刺在盾牌上,向前冲刺的战虎没觉得怎么样,狂奔的身形连晃都未晃,倒是那三名出枪的侍卫受反镇之力,身形不由自主地齐刷刷的倒飞出去。

    在他们的身后就是李幽,后者准备不足,被三名侍卫撞了个正着,他有灵铠护体倒也没什么,但战马承受不了这么强的撞击力,横着踉跄出六、七步,如果不是李幽骑术高明,及时控制住战马,战马就得被这三人硬生生的撞倒。

    “怎么回事?”李幽下意识地惊叫一声,侧过头来,正好看到三名侍卫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就在不远处,战虎拖着巨锤直奔自己而来。此时看到战虎,李幽心头也是一震,他是武将没错,但并不属于战无敌那样的猛将,而是个善于谋略的智将,让他在战场上杀个普通的敌兵敌将还可以,但碰上战虎这样的顶级大将,他也完全不是对手。不过现在再想避让战虎的锋芒已经来不及了,无奈之下,李幽轮起灵刀,对准冲到自己近前的战虎全力猛劈下去。

    战虎前冲的速度不减,同时将巨锤抬了起来,架住对方的刀锋,当啷!灵刀砍在巨锤上,火星四溅,受其反弹之力,李幽的灵刀向上弹起好高,险些脱手而飞,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冲刺过来的战虎已用肩膀狠狠撞在李幽战马的马腹上。

    战马能勉强承受得住三名侍卫的撞击,但却承受不住战虎的猛撞,只听战马嘶叫一声,带着李幽,横飞出去,足足飞出四、五米远,才扑通一声摔落在地,战马口鼻穿血,当场就不行了,马上的李幽也没好到哪去,从马身上翻滚下来,摔的头晕眼花,就连手中的灵刀都不知道飞哪去了。

    “哈哈——”战虎怪笑了一声,提锤向趴在地上的李幽走去,到了他近前,战虎将巨锤高高举起,对准李幽的脑袋,作势就要砸下去。如果被战虎的锤子砸中脑袋,就算李幽的灵铠再坚固,也承受不起战虎那样的力道。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数名宁军如疯了一般赶过来营救,其中一名宁将速度最快,冲着战虎释放出追魂刺,同时大喝道:“风贼休伤我家大人!”

    对追魂刺这种专破灵铠的技能,战虎也不敢小视,他只得放弃攻击李幽,抡起巨锤,随着巨锤挥舞,周围空气波动,凝聚出无数的灵刃,灵乱·风释放出来。

    战虎以灵乱·风挡下宁将的追魂刺,不过与此同时,趴在地上的李幽也被另一名宁将拉上战马,向宁军阵营的后方退去。眼看着要把敌将毙于锤下,却被人给救走了,战虎哪能甘心,他还想随后追杀,但前方道路被数名宁将死死挡住。

    战虎气急,双手持锤,与数名宁将混战到一处,他灵气深厚,力气更是大的惊人,双方打了还没有两个回合,一名宁将的灵枪被巨锤碰了个正着,随着当啷的脆响声,灵枪打着旋飞上半空中,那宁将见势不好,拨马要跑,战虎紧跟着的一锤正中他的后心。

    扑通!

    那宁将连人带马被战虎一锤砸塌,人和马皆化为血肉一团,混合在一起。见状,另外几名宁将吓的脸色剧变,哪里还敢继续应战,纷纷调转马头,向后急退。战虎提锤,三步并成两步,又追上一名宁将,他伸手把战马的马尾抓住,猛的用力向回一拉,就听扑通一声,奔跑中的战马被他硬生生的拽跪在地,马上的宁将一头向前抢扑出好远,还没等他站起身形,战虎的巨锤已凌空落下,正拍在他的后脑上。

    扑!

    那宁将的头颅象是颗摔碎的西瓜,被砸了个稀巴烂,鲜血和脑浆溅射一地。

    数名宁将对阵战虎,只眨眼工夫,两人被杀,另外几人仿佛丧家之犬,仓皇逃窜,此情此景,让周围的宁兵们想生出斗志都难。随着李幽被麾下带着,数名宁将败逃,苦苦支撑的宁军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人们如潮水一般向下溃败。

    但是双方早已打成胶着状态,后方的宁兵能退下去,但大多数的宁军都和风军混战在一起,此时想退都没地方退,随着后方的将士撤走,前方还在作战的宁兵一下子成了孤军,人们各自为战,被铺天盖地的风军分割成无数块,最后又被一块块的消灭。这时候许多宁兵已无心恋战,放弃抵抗,扔掉手中的武器,向风军投降。

    兵败如山倒。宁军的溃败之势一旦展开,想收也收不住,数万的宁军也彻底被打乱了,满城乱窜,逃避风军的追杀。

    且说李幽,他被数名宁将以及百余名侍卫护送着,一路向南逃,人们打算从南城这边突围出去。

    风军的主力是由北城进攻的,南城这边自然空虚,这是任何人都能想到的,不过就在他们快要跑到南城门这边时,前方的道路被一名单枪匹马的人挡住。

    此人是从头到脚一身黑,就连跨下的战马都是黑色的,月夜下,立于道路中央,仿佛要与黑夜融为一体似的。如果不是走到近前,李幽等人甚至都看不到他的存在。

    “此路不通!”

    对方那人冷冷地开口说道。他语气淡漠,不带任何的声调和顿挫,不过让人听后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丝丝的寒意。

    众宁将们皆是一惊,纷纷下意识地脱口问道:“什么人?”

    对方没有答话,依旧安坐于马上,不过手已摸到背后,抽出一根紫金色似刀非刀,似弓非弓的怪状武器。

    看到这个,宁将中有人尖声叫道:“江凡?”认出江凡的这位不是旁人,正是那个被子缨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张思亭。

    听闻江凡二字,宁将们的身躯都为之一震,心凉半截。风国有四大猛将,战虎只是排名最末,但即便如此,通过刚才的对战仍让人感觉战虎的实力已恐怖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现在排名在战虎之上的江凡也到了,众人哪能不惊,又哪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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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第五百六十一章

    李幽看着前方孤身一人的江凡,深吸口气,大声喝道:“我是河东郡首李幽,阁下要出手就尽管冲着我来吧,不过,你先把我的这些兄弟们放过去!”

    听闻此话,李幽左右的宁将和侍卫们无不动容,纷纷惊道:“大人……”

    李幽冲着他们摆摆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凡,问道:“阁下意下如何?”

    江凡催马上前两步,对上李幽的目光,语气中依然不带任何的感情,冷漠地说道:“你我双方立场不同,阵营不同,在战场上就是敌人,你可曾考虑过要对敌人心慈手软吗?”

    李幽被江凡的话呛的老脸一红,还没等他接话,身边的一名宁将猛然大吼一声:“江凡小儿,你不要欺人太甚!”说话之间,那员宁将催马冲向江凡,等快要接近对方的时候,他手中灵刀霞光闪烁,上来就施展出灵乱·风。

    宁将很清楚,江凡是暗系修灵者,不管他修为有多高深,实力有多厉害,终究不会灵武技能,想要胜他,只能在灵武技能上压倒他。他想的没错,面对着灵乱·风呼啸而来,江凡确实抵挡不住,但是身为暗系修灵者,江凡可是会能令任何灵武绝学都黯然失色的暗影漂移。

    坐于马上的江凡在灵乱·风袭来的一瞬间突然消失不见,他是闪走了,但跨下的战马闪不走,被灵乱·风扫了个正着,战马被灵刃划的浑身血口子,嘶叫着翻倒在地,死于非命,等灵乱·风刮过之后,消失的江凡又在战马的尸体旁重新现身,他低头看着地上浑身是血还在抽搐的战马,久久没有说话。

    这就是暗系修灵者的悲哀,他有自保的本事,但却没有让身边的人或者物能和他们一样幸免于难的能力。

    由于身罩灵铠,旁人看不见江凡此时是什么表情,那名出手的宁将也不想知道,见自己一招就把江凡的跨下坐骑杀了,气势立刻盛起来,他拨转马头,又向江凡冲去,同时继续释放灵武技能——十字交叉斩。

    直至十字交叉斩的攻击已到江凡的近前,后者才抬起头来,身子周围腾的一下散出黑雾,紧接着,人业已消失,当他再现身时,已凌空出现在宁将的身侧,手中的紫金弓横扫而出,直取对方的脖颈。

    那宁将没料到江凡竟会在自己的身边凌空出现,准备不足,根本来不及收刀回挡,只能下意识地向后仰身,身子几乎平躺在战马的背上,来躲避江凡的杀招。他快,可是江凡的速度更快,横扫出去的紫金弓突然变招,由横扫转成下劈,这下那名宁将是在也闪躲不开,就听扑哧一声,宁将的脑袋被硬生生的斩落,头颅滚到地上,而无头的尸体还挂在战马身上,跑回己方本队。

    哗——宁将是士气如宏杀出去的,但回来时脑袋却没了,周围的宁将、侍卫们脸色大变,一片哗然,包括李幽在内。

    江凡身形落地,看都未看地上的断头,用紫金弓环指李幽等人,幽幽说道:“你们,统统都要死!”

    “敌将厉害,大家一起上,掩护大人杀出城去!”躲是躲不开了,众宁将也都豁出去了,众人纷纷大喊一声,除了李幽和张思亭外,五名宁将连同那百余名侍卫齐齐向江凡涌去。

    面对这么多的敌人,江凡毫无惧意,他嘴角微微挑起,伸出手来,在其掌心里突然冒出腾腾的黑雾,黑雾在他掌心中凝而不散,越聚越小,最后化成一只闪烁着乌光的小黑球。

    “不好,是暗影魔咒……”一名见多识广的宁将立刻把江凡施展的技能忍出来,下意识地惊叫出声,不过此时他再想提醒众人赶快躲闪已经太晚了,江凡的暗影魔咒没有打向五名宁将,而是射进宁军的侍卫当中。

    一名跑在最先面的侍卫首当其冲,受到暗影魔咒的侵袭,整个身体开始变黑,并迅速地膨胀来开,其余的侍卫不明白怎么回事,还想上前抢救,结果那名侍卫突然爆炸开来,波及到周围一圈人,原本想上前救人的侍卫皆变成暗影魔咒的媒介,一个接一个的炸开,只见场内黑色的血肉横飞,不时溅射到周围人的身上、脸上,濒死的惨叫声和绝望的哀号响成一片。

    百余名侍卫,只是在眨眼工夫就只剩下十余人,由于他们躲避及时,未受波及,黑暗魔咒的效果这才渐渐散去,黑色的烟雾从支离破碎的尸块中丝丝冒出,消散无踪,原本黑色的血肉这才慢慢恢复成本来的鲜红色。

    上百名活蹦乱跳的大活人,顷刻之见尸骨无存,这就是暗影魔咒霸道又凶残的威力。没有人说话,场上只剩下呼哧呼哧急促的喘息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众宁将们才回过神来,人们不约而同的发出疯狂的嘶吼,各挥灵兵,杀向江凡。

    “哼!”江凡发出低低的冷笑,他回手从背后抽出一根紫金箭,此箭名为破魂箭,只见他站于原地,搭弓上箭,对准前方冲的最快的那名宁将,一箭射出。

    双方的距离本就极近,而且江凡这一箭也太快了,快到超出人类的目力,只听灵弦响动,破魂箭便已到了那名宁将的前胸。

    扑!

    这一箭,正中宁将胸口,后者的灵铠连同里面的护心镜被齐齐击碎,破魂箭力道却一点不减,直接贯穿宁将的身体,射向后面的另一名宁将,那名宁将连怎么回事都未看清楚,便被这箭正中咽喉,仰面跌落下战马。

    一箭双命,骇世惊俗,剩下的三名宁将眼睛都红了,不管不顾的继续冲向江凡。他们的马速快,但却快不过江凡的暗影漂移,后者一个闪身,让开了三名宁将的锋芒,直接闪到路旁的房檐上,只见江凡半跪在房上,从背后又抽出一箭,这支箭又细又长,中间篓空,如笛子一般布有许多小洞,此箭名为追魂箭。江凡再次捻弓打箭,没有对准房下三名宁将的任何一个,而是向空中平射出去。

    啾——追魂箭飞行在空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箭支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似的,在空中画出一条长长又绚丽的弧线,直向最右侧那名宁将的太阳穴飞去。那名宁将已经意识到杀机的临近,也听到尖叫声越来越近,但是他并没有看到追魂箭是从哪个方向向自己飞来的。

    耳轮中就咔嚓一声,追魂箭精准地射穿那名宁将的脑袋,而后速度不减,又飞向中间那名宁将的后心。同样是一箭双命,不过这一箭比刚才那箭更加骇世惊俗,也更加不可思议,甚至已超出人们所能理解的范畴。

    两箭射出,四员宁将落马毙命,剩下的那名宁将连继续疯狂下去的勇气都被吓没了,头也没回,直接催马便跑。可是,他又如何能快过江凡的紫金箭呢?后者以幽魂箭将跑出二十米开外的那名宁将一箭射于马下。

    五名宁将,连江凡的身都未近,便被他以三箭相继射杀。他在房顶上慢慢站起身形,俯视着下方的李幽和张思亭等人,淡漠地说道:“我说过,你们都要死,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

    江凡的话音将还处于极度震惊中的李幽和张思亭惊醒,后者激灵灵打个冷战,急急向前跨出几步,仰头对房上的江凡说道:“江凡将军,你没有忘记吧,我是自己人,是自己人啊!”说着话,他回头看看身后的李幽,又连声叫道:“我是故意把李幽引到这里来了,就是要让江凡将军你立功的!”

    “呵呵!”难得的,江凡笑出声来,目光直接从张思亭的身上扫过,落在李幽的脸上,幽幽说道:“如果是我,绝不会容忍身边有此等小人的存在!”

    “阁下说的对!”李幽竟也接着江凡的话应了一声,还没等张思亭反应过来,李幽突然抽出佩剑,狠狠刺向张思亭的后背。

    扑!

    张思亭见势不妙,本想临阵倒戈,转过来再讨好江凡,哪知江凡根本就不领他的情,眼睁睁看着李幽将两面三刀的张思亭一剑刺死。

    “啊——”张思亭惨叫一声,艰难地转回头,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李幽,想要说话,但嘴巴一张一合,一个字都未吐出来,身子已先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房顶的江凡突然在李幽的战马前现身,他随手一挥紫金弓,散掉上面的灵弦,然后举目看向李幽,说道:“身为武将,若是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是殊荣,李幽将军,请出手吧!”

    虽然是敌对关系,但见到能力出众又铁骨铮铮的敌将,江凡也会给对方应有的尊重。李幽仰天长叹一声,停顿了几秒钟,翻身下马,同时挥动手中的佩剑,将其灵化,以剑身轻碰下胸前的灵铠,说道:“江凡将军,请!”

    随着他的话音,李幽猛然近前,一剑直刺江凡的胸口。后者以紫金弓格挡,当啷,灵剑被撞开,江凡顺势将紫金弓向前一推,横切李幽的脖颈,后者急忙低身,想把江凡这一招让过去,哪知江凡使的只是虚招,在他低身的瞬间,江凡的紫金弓突然由下而上的刺去。

    扑哧!

    紫金弓的锋芒正刺中李幽的前胸,但江凡的出手太快了,刺中对方之后立刻把弓又抽了出来,紧接着,他倒退两步,略微点了下头,轻声说道:“失礼了!”

    直至他的话说完,血箭才由李幽的前胸喷射出来,当啷,后者手中灵剑脱手落地,他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的伤口,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断断续续道:“好快的……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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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

    看着李幽倒地,江凡习惯性地甩了甩手中的紫金弓,喃喃说道:“可惜还是没有大王的刀快。”以前江凡也一直认为自己的出招和金箭已经足够快了,但与唐寅打过之后他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与唐寅比起来,他的出手还是显得太慢。

    杀掉李幽,江凡在尸体前站了片刻,随后抬起头来,看向躲于道旁战战栗栗的那十几名侍卫,面无表情地说道:“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正如江凡自己所说,在战场上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不管对方是兵还是将。

    青远大战,可以说是真正让子缨名扬天下的成名之战,天鹰军以极小的代价大破城防坚固并有五万宁军镇守的河东郡城青远,不仅全歼守军,就连宁国的河东郡中将军李幽也死于乱战之中。

    不过子缨利用宁国百姓做疑兵之计,导致五万之众的宁人被宁军箭阵误杀之事,也让他背上一辈子也难以洗刷掉的骂名,以至于日后宁国人都称子缨为屠夫,将其传为噬血如命的恶魔,自然宁人对子缨也狠之入骨。

    这正所谓是一将成名万骨枯!

    青远之战对风军而言意义重大,天鹰军的大获全胜使风军占据了河东地区的中心腹地,也使风军掌握了或攻或守的主动权。

    在占领青远城之后,子缨立刻派人张贴出安民告示,让城中百姓们安心,风军不会乱杀无辜,也不会私抢钱财,对那些被俘的宁军将士,子缨也没有杀害,只是卸掉他们的甲胄和武器,然后将他们全部放走。

    他安民的举动,下面将领们都能理解,但把被俘虏的宁军都放走这一点,众将们则纷纷提出异议,觉得放走这些宁军,日后他们还会与己方为敌,等于是纵虎归山,己方将反受其害,应该将其统统处死,以绝后患。

    子缨不以为然,他对众将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今天我们把这些俘虏统统杀掉,那么日后宁军将同仇敌忾,人人都会与我军死战倒底,今日我放了这些俘虏,日后宁军将在战场上不会再有必死之决心。杀敌为下,攻心方为上策!”

    听闻子缨这话,众将面面相觑,都不言语了,最后还是战虎顾虑重重地说道:“被俘宁军接近两万之众,子缨将军私自将其释放,一旦大王得知此事,怪罪下来,恐怕……对子缨将军不利啊!”

    子缨一笑,冲着一旁拱手说道:“大王英明神武,聪明盖世,我想大王一定能体察到我的用心。”子缨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也没底,唐寅对敌的手段一向强硬,以斩尽杀绝为主,现在他把两万俘虏说放就放了,唐寅会不会怪罪还是个未知数呢!他先把唐寅夸赞一番,也是为给自己留条退路。

    在天鹰军攻占青远城的第二天,唐寅亲率的十万直属军也到了。

    得知唐寅抵达青远城的消息,子缨倒是很自觉,立刻把驻守在城内的天鹰军调到城外大营,把青远城让给直属军驻守。

    他这么做主要是为了避嫌。现在宁军还未打来,青远城内不可能驻扎二十万的大军,如果天鹰军不退出来,直属军就得驻扎在城外,唐寅在城内,而直属军在城外,一旦天鹰军突然哗变,唐寅不就危险了吗?当然,子缨肯定不会做出弑杀君主的事,但他得避这个嫌疑。

    对子缨用计轻取青远的战报唐寅已从天眼和地网那里了解的清清楚楚,他对子缨的神机妙算以及用兵之诡异大加赞赏,当子缨出城迎接他的时候,唐寅立刻下马,快步上前,亲手把他搀扶起来,随后又挽着他的手并肩走进城内。

    身为君主,唐寅能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是对子缨最大程度的肯定,这对子缨而言已是莫大的荣耀。子缨心中自然异常感动,对唐寅亦是又敬又佩,也更加是死心塌地。

    进入到城内,令唐寅颇感意外的是青远城并没有他想象别中那样的冷清、萧条和死气沉沉,刚好相反,街道上不时能看到百姓穿行而过,就连路边的商铺也没有关闭,还在继续营业。

    青远城并没有大战易主后的凝重气氛,这都得归功于子缨,别看天鹰军作战凶残野蛮,但军纪十分严明,自入城以来,天鹰军上下未杀过一名宁国百姓,也未抢过一件私人财物,平时大军只是驻守在城墙上下,甚至都很少进入城内,风军的秋毫不犯,让宁国的百姓们渐渐放下心来,紧张的气氛得到舒缓,青远城也显得格外太平和宁静,如果硬说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就是街道上的行人少了点,平日里的欢声笑语也听不见了。

    子缨把唐寅一行人等让进郡府,等唐寅落座之后,子缨把战斗的详细情况向唐寅汇报了一番。此战天鹰军的伤亡在一万人左右,其中伤者居多,宁军阵亡的人数则有三万,另有两万被俘,除了高级的将领外,下面的士卒已统统释放。

    听到这里,唐寅挑起眉毛,不解地看向子缨。后者明白唐寅的询问之意,他急忙又把自己的那套理论向唐寅讲述一遍。唐寅听后,未做任何的表态,依旧面带微笑,点点头,说道:“继续讲下去。”

    见唐寅没有就此事多问,子缨暗松口气,又将己方在青远城内缴获的物资、粮饷一一报明。青远是郡城,李幽早已准备在这里与风军展开长久的攻坚战,城内囤积的物资、粮饷极多,结果没有想到,还不到三天的时间,青远城就被风军攻占,城中所囤积的物资、粮饷都落到风军的手里。

    粮草不说,单单是银库中的白银就有三、四百万两之多,这是最让唐寅感到兴奋的,现在风国国库空虚,又有两郡受灾,有这三、四百万两的银子做补充,多少能缓解一下国库的压力。按照唐寅的意思,要把青远银库中的黄金、银子、绸缎统统运回到风国去。

    但子缨连连摇头,表示不妥,他说道:“大王,此战我们是为了夺回河东地区,使河东成为我大风的领地,可并非是来洗劫的。”

    唐寅点下头,反问道:“那又有何不同?”

    子缨拱手一笑,说道:“若是来洗劫,打下一座城池,我军自然可以不管不顾,为所欲为,带着城中的金银财宝退回到国内,但要是想长期占领,就必须得收拢民心,收拢当地宁国百姓的人心。风宁两国长年交战,敌意甚深,若是我军全面占领河东后,恐怕当地的宁人会大批迁徙到宁国境内,到那时,我们只能占领一个空空如也的河东地区,若是把郡城里的银子做为收揽人心之用,只要宁人愿意留下,愿做我大风的子民,大王便可用这些银子作为奖励,封赏给宁人,如此一来,想要留下的宁人将会大增。”

    听子缨说完,唐寅陷入沉思,不能说子缨的话没有道理,不过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银子却不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唐寅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看唐寅沉默无语,子缨忙又说道:“三、四百万两的银子送回到国内,只能缓解燃眉之急,而要是落在河东,将能造就长久之计,孰轻孰重,以大王的英明决断,想必心中已早有分晓。”

    子缨这么说就等于把唐寅*到无路可退的地步,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办了。唐寅愣了片刻,扑哧一声摇头而笑,对子缨说道:“好吧,子缨,此事就按照你的意思做,青远的银子还留在青远城内!”

    “大王圣明!”子缨站起身形,拱起手来,对唐寅一躬到地。

    唐寅对一旁的古越和舞英二人道:“立刻给元吉传书,让元吉指派一名可担任郡之职的大臣前来青远任职!”

    城中不可无主,郡中也不能无,既然现在已经占领河东郡城青远,唐寅便打算让上官元吉委派一名能力出众的大臣前来河东,帮自己稳固后方。

    还没等古越和舞英二人答应,子缨急忙拱手说道:“大王,由国人担任河东郡一职恐怕不妥!”

    又不妥?唐寅乐了,气乐了,反问道:“子缨,这回又有什么不妥之处?”

    “大王,河东地区九成以上的百姓都是宁人,只有宁人最清楚宁人在想什么,喜欢什么,厌恶什么,由我风人担任郡,一是不了解当地的情况,更不了解风俗民情,其二也容易引宁国百姓的排斥,如果选一位宁人担任郡,这些情况将不会出现,也更利于河东地区的稳定。”

    “唔……”唐寅沉吟一声,转头看向古越和舞英,问道:“古越、小英,你二人的意思呢?”

    古越皱着眉头正色说道:“子缨将军的话固然有道理,不过宁人多不可信,若让宁人担任郡,怕会对我方不利啊!”

    这正是唐寅所顾虑的,他未做任何表示地转头又看向子缨,看他如何作答。

    子缨一笑,说道:“宁人当然不可信,郡可以是宁人,但郡尉和副郡一定要是我们风人!郡尉掌握兵权,而副郡则掌握政务的实权,让宁人担任郡,更多的是为了安稳宁国百姓摆个样子罢了,若其真心存不轨,大王立刻将其除掉,另选宁人中的贤者取而代之。”

第五百六十三章

    “恩!”唐寅大点其头,子缨的这番话才是他最想听到的意见。他向前倾着身子,问道:“子缨,你认为由谁担任河东郡为最佳?”

    “这……”子缨才刚刚打下青远,也不知道城内有哪些能力非凡的人才,现在被唐寅这么一问,他回答不上来了。

    唐寅又问道:“宁国的河东副郡是何人?”

    子缨忙答道:“名叫高棠,业已战死!”

    唐寅皱了皱眉头,又问道:“那青远城的城主又是何人?”

    子缨先是一愣,而后答道:“此人名叫王凯,已被我军将士俘获,现就关押在城中的大牢里,不过如人顽固,自被俘以来,一句话都未曾说过。”

    “哦?”如此强硬的人唐寅是最喜欢的了,而且青远是郡城,能担任青远城城主的人,能力肯定也有过人之处。唐寅悠悠一笑,说道:“把他带来见我。”

    “是,大王!”子缨答应的干脆,不过心里却不以为然,象王凯这样的宁国顽固派是不可能向己方投降的,更不可能会倒戈到自己这边,对这样的人,还是应该采取消灭的手段为上。不过唐寅要见,他也不好阻拦。子缨交代身后的偏将,令其立刻赶往大牢,将王凯提到郡府。

    偏将的前脚更走,乐天从外面快步走了近来,到了唐寅近前,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封:“大王,萧将军的飞鸽传书。”

    “哦?”唐寅闻言,立刻接过来,将书信展开,低头细看。这时候,众人的目光也纷纷向唐寅这边投来,既然是萧慕青的传书,肯定和小夏城方面的战报有关系,目前己方已先后攻占丰城和青远,当初预定的目标只剩下小夏这一地了。

    众人眼巴巴地看着唐寅,不过后者喜怒无形于色,看书信时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众人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传书的内容是好还是坏。等他把全书的内容都仔细看过一遍之后,唐寅方风清云淡的一笑,放下:“萧慕青和吴广所统帅的平原军已顺利攻占小夏,不过,他二人却让我的平原军兄弟做了一回老鼠!”

    众人先是大喜,而后又都愣住了,不明白唐寅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唐寅笑道:“萧慕青和吴广利用河东地区土质松软的条件,在营中密挖隧道,由大营一直挖进小夏城内,今日凌晨,平原军兄弟通过隧道秘密潜入城中,杀宁军个措手不及,现已成功占领小夏。”

    呦!听闻这话,众人皆是面色喜色,同时又不得不佩服萧慕青和吴广二人的头脑。梁启攻占丰城,虽然成功,但也付出不小的伤亡,而且上官元让还受了重伤,子缨虽说是轻取青远,但也是以五万宁国百姓的生命作为代价的,三处城战,只有小夏打的最轻松,也最顺风顺水,基本没什么损失,便把小夏成功夺下。子缨也是暗暗点头,现在大家时时刻刻都踩在河东的土地上,对河东土地的松软不胜其烦,但是能想到利用这一点的人,却只有萧慕青和吴广。

    顿了好一会,见众人回味的都差不多了,唐寅方继续说道:“此战我军几乎没有付出伤亡,不过,宁军也没有伤亡,当我军潜入小夏之后,宁军未做任何的抵抗,其统将吴焕便率领麾下部众向南逃窜,萧慕青此信的主要目的是询问我,对南逃的宁军是追还是放。”

    哦,原来是这样!众人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地笑了,看来宁军之中也有软骨头,我军兄弟只刚潜入城内就把对方吓的弃城而逃。“大王!”古越拱手说道:“此支宁军甚弱,而平原军的战力又极强,只需追上敌军,便可把这十万宁军一举歼灭,永除后患!”

    这时候,江凡眨眨眼睛,猛然倒吸口凉气,急忙站起身形,向唐寅插手施礼道:“大王,据末将所知,河东的南部是片广阔的大沼泽,宁人称其为犰狳沼泽,我军将士不了解那里的地形,一旦追敌深入,怕是有进无出啊!”

    “啊?”唐寅闻言心头亦是一惊,立刻说道:“拿河东地图来!”

    上官元武急忙将随身携带的河东地图交给唐寅,后者接过,低头仔细查看。在风国这边绘制的河东地图上,对犰狳沼泽的标注并不明显,只是绘制成了荒野空地,并在旁多注明了一句:此地多泥沼。

    唐寅看罢,眉头皱起,问江凡道:“你说的犰狳沼泽有多大?”

    江凡毫不隐瞒,将他所了解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唐寅讲明,最后,他顾虑重重地说道:“以末将之见,宁军南逃也不是好不目的性的,如果我军不追,我们便可一路南下,顺利逃入宁国南方的九幽郡,如果我军追杀,他们便可借熟悉地形之利,引我军进入沼泽,一旦我十万大军深陷泥潭,将难以再施展我军所擅长的冲锋近战,到那时,宁军箭阵的威力展现无遗,我军将士危矣!”

    唐寅以及在场的众人纷纷倒吸口凉气,乐天也脸色大变,急忙向唐寅插手施礼道:“大王,我这就给萧将军回书,让其不要追敌!”

    摆了摆手,唐寅制止住乐天,他眼珠转动,并未马上答话,沉吟了好一会,他方喃喃说道:“既然宁军能了解犰狳沼泽的地形,想必宁国百姓当中也有不少人了解,我们何不利用这一点,派出一支奇兵,先宁军一步进入犰狳沼泽,在那里设伏,如果宁军真要向里进,伏兵可与平原军前后齐攻,夹击宁军。”

    众人听后,皆陷入沉思,过了半晌,古越才担忧不已地说道:“大王,宁人不可信,出奇兵前去犰狳沼泽,风险太大了。”

    “不然,我倒是是觉得大王之计可行!”子缨正色说道:“如果现在不理这支十万之众的宁兵,任其逃走,那么等五十万的宁国援军赶到河东与我军对峙之时,万一这支宁军再反杀过来,偷袭我军的后方怎么办?到那时,我全军都将处于极度的被动之中,所以,这支宁军必须得歼灭,绝不能放其逃走!”

    古越也明白这个道理,关键是他信不过宁人,万一宁人故意陷害己方,把己方的奇兵引入死地怎么办?

    正当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的时候,青远城城主王凯被子缨的偏将带了近来。

    王凯有四十多岁的模样,此时只着白色的囚衣,身上被五花大绑,向脸上看,蓬头垢面,眼角还有淤青。唐寅明知道他就是王凯,不过还是装模做样地问道:“阁下是何人?”

    没有答话,王凯双臂虽然被捆绑着,但气势却十足,两脚微分,侧着身子,斜眼瞄了一下唐寅,随后又把眼睛闭上了。

    “大胆!”

    左右的风军士卒见王凯敢对大王如此无礼,纷纷上前,举起拳头就要打下去。唐寅哎了一声,向左右挥下手臂,让他们退下,接着,他的目光又落在王凯的脸上,笑呵呵地说道:“我是唐寅。”

    不管王凯又多傲慢,多瞧不起风军,但听闻唐寅的名字,身子还是忍不住为之一震。他睁开眼睛,重新打量坐在大厅正中央身穿黑色锦衣年岁又不大的英俊青年。原来这就是唐寅,真没想到,传言中那个好杀凶残、奸诈狡猾的唐寅竟然只是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

    “你就是风王唐寅?”王凯毫无畏惧的直呼唐寅名讳。

    两旁的风兵风将们闻言脸色又是一变,不过未等众人上前,唐寅已毫不介意地笑呵呵答道:“没错,是我!阁下是……”

    “我乃宁国青远城城主,王凯!”

    “哦!原来是王大人,久仰久仰!”唐寅站起身形,绕过桌案,走到王凯近前,伸手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同时说道:“我在风国就已对王大人有所耳闻了。”

    也不知道唐寅这话是真还是假,自己只一区区的城主,名头能传到风国去?甚至连风王唐寅都能知道?王凯感觉不可思议。看着亲手为自己解开绑绳的唐寅,他冷冰冰地喝道:“唐寅,你不要再白费心计了,无论你想问我什么,我的答案都只有一个,不知道!”

    唐寅笑呵呵地反问道:“王大人以为我要问你什么?”

    “这……”这话还真把王凯问住了,他只是青远城的城主,对青远自然了如指掌,不过现在青远已落到风军的手里,自己在对唐寅而言毫无利用的价值。

    见王凯语塞,唐寅话锋一转,笑道:“王大人,本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王大人能否应允。”

    “不能!”王凯连想都未想,立刻回绝。

    唐寅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回答,好象没听见似的,继续说道:“本王想任命你为我大风河东郡的郡,不知王大人意下如何?”

    什么?让自己担任风国河东郡郡?王凯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唐寅的脸皮怎么这么厚,河东地区什么时候变成他风国的了,竟然还有脸要求自己担任郡。王凯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冲着唐寅呸的一声,大骂道:“唐寅,你好个厚颜无耻的风贼……”

第五百六十四章

    第五百六十四章

    对于王凯的漫骂,唐寅毫不在意,笑呵呵地说道:“我想,很多宁国百姓也会象王大人这样对我们风国充满误解,充满敌意吧?”

    “没错!”王凯咬着牙说道:“但凡是宁人,都恨不得将尔等风贼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若是这样,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唐寅背着手,走近王凯,慢悠悠说道:“如果河东郡的郡首是风人,面对着如此众多充满敌意的宁国暴民,你说他会怎么做?只能采取强硬的手段进行镇压,到那时,不知得有多少百姓死于非命,河东将会变的血流成河,生灵涂炭,难道,这是王大人想看到的吗?”

    “你敢?”听闻这话,王凯眼珠子都红了,跨步上前,双手伸出,向唐寅的脖子抓住。王凯只是区区的文官,唐寅岂会被他抓住?后者出手如电,先一步扣住王凯的喉咙,脸色和平的笑容变成令人心里发毛的阴笑,五指只稍微用力回扣,王凯就受不了了,他感觉是一把铁钳紧紧夹住自己的脖子,身体里的力气迅速流失,双腿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着。

    唐寅弯下腰身,贴近王凯,一字一顿地凝声说道:“如果你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河东的宁人被一各个的砍头,你就给我做好这个河东郡首,管理好这里的宁人,若是给我添乱,你会死,很多人也会随你一同去死,明白吗?”

    说话时,唐寅手臂下压,本就浑身乏力的王凯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仰着头,张大嘴巴,想要吸气,却一丝空气也吸不进体内,此时他所能看到的只剩下一对绿幽幽如鬼魅一般的眼睛。

    这就是唐寅,刚才还满脸轻柔的笑容,平和又灿烂,好似天使一般,可转瞬之间就变成阴沉狠毒、冷酷无情的恶魔。王凯从不知道人的转变竟然可以这么快,又这么大,看着此时此刻的唐寅,他是打内心深处感觉到寒意,身子也随之不由自主地颤栗着。

    冷冰冰地目光注视王凯好一会,唐寅眼中的绿光消失,脸上的阴沉与冰冷也一并不见,又换着笑呵呵友善无害的笑容,他松开手,弯着腰身,拍了拍跪坐在地王凯的肩膀,柔声说道:“王大人担任河东郡首,对你、对我、对河东百姓都有百利而无一害,我想,王大人是不会拒绝的吧?!”

    说完话,唐寅挺直腰身,迈着四方步,一派悠闲地走回到坐塌上。

    唉!王凯暗暗长叹一声。让他担任河东郡首,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谈,滑天下之大稽的事,自己堂堂的宁臣岂能转投风贼,为风贼做事,做他风国的臣子?不过,唐寅刚才那番话对他的打击和震撼太大了,若是真由风人做了河东郡首,不知得有多少宁人会被害,祖祖辈辈生活在河东的百余万宁人将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朝不保夕,与其如此,还不如让自己背上叛国的骂名,以保河东百余万百姓的平安。

    想到这里,王凯垂下头,眼泪掉了下来,身子也在阵阵地哆嗦着。看到这里,周围众人不无动容,*迫一个已下定决心要以死报国的人叛国,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要难受百倍、千倍,人们对王凯的精忠之心也甚是佩服。

    唐寅倒是完全不理会这些,笑眯眯地看着王凯,见他久久无语,他笑问道:“王大人,本王还在等你的回复,河东郡首,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王凯身躯一震,抬起头来,对上唐寅的目光,最后将牙关一咬,颤声说道:“臣……谢大王隆恩!”

    “哈哈——”唐寅闻言,仰面而笑,悠然说道:“王大人是聪明人,本王就知道你一定会接受这个官职。有王大人这样能力出众的人担任河东郡首,本王也就可以安心了。”说着,他侧头说道:“杜清!”

    “末将在!”随着应话声,直属军的众将中走出一名三十出头的将领,插手施礼。

    “本王封你为河东郡郡尉,掌管河东郡军!”

    听闻这话,那名将领精神为之一振,立刻跪地施叩拜大礼,激动地说道:“末将多谢大王厚爱!”这位名叫杜清的将领是直属军的偏将,也是直属军的老人,在军中立下过不少战功,虽然官阶已不算低,但和郡首平级的郡尉比起来还是差了好大一截,现在被唐寅一下子提拔上来,他哪能不高兴?

    郡尉是唐寅成为风王之后新设的官职,其目的是为了分化郡首的权利,风人都清楚郡尉是什么官职,但王凯可是毫不知情,他满脸茫然地看看杜清,再瞧瞧唐寅,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子缨一笑,冲着王凯拱拱手,解释道:“王大人不必惊讶,军尉是我大风特有的官职,掌管郡内的郡兵,以减轻郡首的负担。”

    原来如此!王凯多聪明,一听就明白了,往好听的说是减轻郡首的负担,难听点就是唐寅信不过地方上的郡首,以郡尉来削掉郡首的兵权。在地方上设立两个最高官员,一个执政,一个掌兵,互有联系,又可互相监督,算是开了各诸侯国地方官制的先河,不过王凯也不得不佩服唐寅的头脑,这样的制度确实是最大限度的确保了地方上的稳定。看来唐寅可不是一个只会耍弄阴谋诡计却腹中空空的无能之辈,至少是个年轻又有魄力和胆识的君主。

    王凯对唐寅是充满厌恶和敌视,但同时也有钦佩之意。

    唐寅听从了子缨的意见,用宁人来担任河东郡郡首一职,用宁人来安抚宁人,以此达到消除宁人敌意的效果。另一边,唐寅准备派出一支精锐的将士做为奇兵,先一步进入犰狳沼泽,伏击正向那边溃逃的十万宁军。

    要派谁为主将,唐寅有些为难,子缨和古越都是一军之统帅,当然不能前往,必须得坐镇青远,若派下面的众将,唐寅又怕他们能力不够,难以担此重任。正在他苦思人选的时候,舞英倒是主动请缨,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能由自己率军前往犰狳沼泽。

    让舞英统军,唐寅还真是放心不下,倒不是信任不过舞英的能力,而是怕万一舞英在战场上有个散失,自己回国之后要如何向舞媚交代?正在他左右为难之时,江凡挺身站起,拱手说道:“大王,末将愿随舞将军一同前往!”

    见江凡请战,唐寅立刻笑了,有江凡陪同舞英,那是再好不过了,以江凡一身的灵武绝学,保护舞英不成问题。他点点头,笑道:“好!小英,我给你三万将士,并派江凡将军辅佐你,此战你务必要配合平原军将士,将这支宁军一举歼灭!”

    江凡是上将军,而舞英只是直属军的副统帅,充其量就是中将军,官阶比江凡要低,但唐寅却指派她为主将,其目的是为了帮舞英累积战功,好做日后的提拔之用。好在江凡并不计较这些,他之所以请战也并非是他本人好战,只是想帮唐寅解决困难罢了。

    “末将遵命!”舞英十分高兴,面露喜色,与江凡同时接令。

    唐寅又不放心地提醒道:“你二人要多找些熟悉犰狳沼泽地形的宁人,将其分散管制,不要受了宁人的欺骗!”

    “末将明白。”

    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唐寅幽幽嘘了口气,挥手说道:“若无其他的事,诸位先退下吧!”

    “末将告退!”众人齐齐起身,向唐寅插手施礼,退出大厅。唐寅恍然想起什么,说道:“江凡暂且留下。”

    江凡躬身应了一声,站起来的身形又坐回到铺垫上,他知道,舞英和大王的关系非旁人能比,这次舞英出战,大王肯定有话要交代。

    等众人都离开之后,唐寅侧过头来,说道:“程锦。”

    “臣在!”

    原本唐寅的身后只有上官兄弟在,但他话音刚落,程锦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了出来,在唐寅背后现身,插手施礼。唐寅轻声说道:“去盯紧王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我军的所有行动,绝不能让他传出去。”

    “是!大王!”程锦应了一声,身体周围腾出一团黑雾,紧接着,身形便凭空消失,不见了踪影。

    程锦走后,唐寅方笑呵呵地看向江凡,说道:“听说宁国郡首李幽是被你杀的?”

    江凡急忙拱手说道:“是的,大王,我军攻城之时,宁军兵败,李幽想趁乱突围,被末将侥幸碰到了。”

    程锦的性格太淡漠,即便是立下天大的功劳,由他自己说出口也变成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唐寅并不喜欢这种性格的人,但是他喜欢江凡的能力。他含笑点了点头,说道:“此战你立下大功,战后必有重赏!”

    “谢大王!”

    “这次,你与小英前去犰狳沼泽击敌,她是初次领兵,难免会出现过失,你要多提携她。”严格来说,舞英是初次在唐寅麾下领兵,早在唐寅之前,舞英就已经是舞家兵团的负责人之一了。

    “末将明白,大王不必为此事烦心。”江凡必恭必敬地应了一声。

    唐寅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切入正题,轻描淡写地含笑问道:“江凡,你随子缨征战已段时日了,你看子缨和麾下将领之间的关系如何啊?”

    啊?江凡未明白唐寅此问是什么意思,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缓声说道:“很好啊!子缨将军在天鹰军内声望甚高,下面的将士们对子缨将军也都很敬重。”

    唐寅眯起眼睛,继续问道:“那私下里的关系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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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听唐寅这么问,就算江凡反应再慢也明白了他的用意。江凡深吸口气,正色说道:“在军中子缨将军与军中将士亲如兄弟,但私交却清淡如水。”

    唐寅哦了一声,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地说道:“我知道了,江凡将军还要随小英一同出征,早些回去准备吧!”

    “是!大王,末将告退!”江凡起身,对唐寅深施一礼,退了出去。

    听闻江凡说子缨与麾下将领们的私交清淡如水,这让唐寅放下心来。子缨毕竟是降将,直到现在唐寅还没有完全信任他,加上青远之战子缨又打了太漂亮了,唐寅很担心能力如此出众的子缨会不会有一天调转刀口来对方自己,他与将士的私交一般,这就代表着子缨没有结党营私的举动,也就不存在反意,唐寅当然暗松口气。

    当日,舞英和江凡找到数名熟悉犰狳沼泽地形的宁人,统帅三万精兵,步行前往犰狳沼泽,为了便于与平原军方面的联系,艾嘉也有随军一同前往。

    犰狳沼泽占地面积很大,霸占了河东南部大片的土地。因为有犰狳沼泽的存在,使河东和南方的九幽郡交通极为不便,官道只能分成两叉,绕个大弯子避开沼泽地带。犰狳沼泽的地形是四周为泥沼,中央是树林,要想在犰狳沼泽设伏,也只能隐藏于中央地带的树林里。

    舞英和江凡由青远出发,先宁军一步赶到犰狳沼泽,全军驻扎在林内,而后派出地网探子给平原军送去书信。既然有舞英和江凡在犰狳沼泽内做己方的接应,萧慕青和吴广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两人放心大胆的率军追杀宁兵。

    宁兵的统帅还是那个胆小如鼠的宁中将军吴焕。按照他的本意,既然风军已经破城,小夏业已丢了,己方就应该撤退,因为西面的郡城已被风军攻占,截断了退回都城的路线,就应该南下退到九幽郡。

    不过吴焕的麾下部将们纷纷劝阻,说如果这样一仗未打的退走,让大王知道必会受到重罚,不如借着风军不熟悉河东地形之便,将风军引到犰狳沼泽,如此一来,己方就有反败为胜的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甚至还有可能重新夺回失地。

    被部下们这么一劝,吴焕也觉得有道理,随即采纳部下们的意见,率军向犰狳沼泽撤退,结果这一退,正好碰上了早已经埋伏在那里舞英和江凡一众。

    宁军和舞英、江凡想到一起去了,他们也是想躲藏到这片树林里,等风军追杀过来时,会陷入树林外的泥潭之中,己方趁机放箭,风军进不能进,退又退不快,必然大败,他们在顺势反杀出去,定能全歼风军,结果现在的形式与他们预想中的截然相反,轮到他们陷入泥潭里,承受林中风军的箭阵。

    这下可彻底把宁军打晕了,宁军做梦都想不到犰狳沼泽内竟然会藏有敌人,促不及防,一下子被风军的箭阵射死射伤无数。

    宁兵都是穿着钢盔钢甲,比风军的盔甲要沉重得多,在沼泽地里移动也比风军更困难,此时他们若是撤退,即使能退出去,恐怕也剩不下几个人了,到时后方的风军在追杀上来,己方就得全军覆没,危急时刻,吴焕总算是表现出了中将军该有的应变能力和魄力。

    他当即传令下去,全军众将士只能前进,不可后退,就算用人去填风军的箭阵,也要强冲过去,杀进树林中再与敌人一决高下。向来胆量不大的吴焕好不容易强硬了一回,下面将士们也都豁出了性命,迎着风军的箭阵硬向树林中冲杀。

    宁军已开始博命了,但胜卷在握的舞英和江凡并不想与对方拼命,二人下令,全军将士便放箭边撤退,把树林让给宁军。风军将士已熟悉过沼泽地带的特点,撤退时很有经验的把鞋袜都脱掉,光着脚丫子快速后退。

    最终,宁军是以牺牲万余名将士的代价成功*退风军,占领了树林,本来人们可以长松口气了,可是很快新的危急又来了,以萧慕青和吴广为首的九万平原军将士到了,平原军另外的一万人留守在小夏城内。

    随着平原军的到来,舞英和江凡立刻与其合兵一处,在树林的四周列好方阵,将整片树林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风军是围而不攻,和林内的宁军干耗。

    沼泽地带的水是不能饮用的,易滋生出疾病和瘟疫,风军要想饮水,就必须得到沼泽之外的地方去取,非常艰难,风军尚且如此,被困的宁军就更惨了,林中还不如外面,这里连污水的水源都没有,至于食物,更是少的可怜,在风军驻扎期间,早就把林中的菌类植物一扫而光,现在给宁军留下的就是一棵棵光秃秃的树木,如果说还有活的东西,那就是满地乱窜的犰狳以及无处不在的蚊蝇。

    这时候吴焕才恍然醒悟,此处实是一块绝地啊!可是此时他才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当初给他出主意的那些部将们这时候也都傻眼了,一各个面如死灰,沉默无语。

    风军这边是打定了主意,围而不攻,就是等宁军主动突围,他们好以逸待劳。

    当日晚间,宁军就沉不住气了,对风军的包围圈展开反扑。可是泥沼之地哪里适合冲锋啊,何况宁军身上还有一身厚重的盔甲,将士们每走一步都很困难,这一晚上,宁军先后发起了三次突围,结果被风军连射带打,全被*退回来,一个人没跑掉不说,反倒损兵折将,死伤无数。

    吃过亏后,宁军彻底老实了,不再组织突围,呆着林子里,守而不攻,与风军对峙。

    短时间的对峙宁军倒是没问题,但时间一久,宁兵就受不了了。人可以一天、两天不吃饭,但不可能一、两天不喝水,宁军将士看着满地湿糊糊的淤泥,喝的唇干舌燥,直咽吐沫。

    反过来看林外,风军阵营里倒是炊烟袅袅,不仅有水喝,而且还能找来干燥的木柴生火,把水烧开了来饮。更要命的是,风军有后勤供应,食物、肉类可以源源不断的运送过来,每到饭口的时间,风军将士都能吃到香喷喷的肉类,肉香味飘到林中,引的宁军士卒口水直流,两眼都放蓝光。

    萧慕青自然不会浪费攻击敌军心理和士气的机会,一到吃饭之时,便会派出老兵端着肉汤前往己方阵营之前,边喝汤边向林中吆喝,先报今天伙食的菜明,然后再向宁军劝降。

    吴焕是胆子小,让他不战而逃可以,但要让他向风军投降,他可不敢,毕竟他的家在良州,家人也都在良州,他要是一降,全家人的脑袋都保不住。他给部下下达了死命令,无论是谁,一旦要向敌军投降,杀无赦。

    有些实在忍受不了饥喝的宁军想向风军投降,结果刚出树林,就被林中的同袍们举箭射杀。

    此战一拖就是三天,三天的时间里,风军没有发动一起进攻,不过林中的宁军却惨到了极点,七、八万的宁军将士又喝又饿,把林中的树叶、树皮都吃光了,甚至许多人已开始吃地上的淤泥,至少泥中还能有些水分。

    瘟疫、疾病在宁军中蔓延开来,大批的士卒病倒,有许多在战斗中受伤的士卒得不到医治,伤口化脓腐烂,人们只能挑出地下的蛆虫放到伤口上,利用蛆虫来吃掉伤口周围的腐肉……

    此时的宁军,即便风军不来打,也坚持不了两天。在被*无奈的情况下,吴焕只能拼命一搏,亲自率众突围,他令主力由北突围,吸引风军的注意力,他自己则率领人数不多的心腹和精锐由南突围。

    可是战力早已大打折扣的宁军又哪能突破外面十多万生龙活虎的风军?这一战,宁军由北突围的主力被风军打退,向南突围的吴焕以及心腹部众一个没跑掉,全部死于风军的乱箭之下。

    军中主将已死,下面的士卒们再也不愿意抵抗下去等死,全部向风军缴械投降。

    这时候,难题反而落到风军这边,如何处置这数万的宁军降兵。

    由于宁军中已经蔓延开瘟疫,风军根本不敢接近,要是放任他们返回宁国,萧慕青还真是不甘心,他把吴广、江凡、舞英三人叫来商议,怎么处置这批数量众多的宁军。

    萧慕青首先提出自己的意见,就地射杀,一个不留。听闻他的话,舞英吸口气,忙道:“子缨将军说,要杀就杀宁军的将领,对下面的士卒最好是能放就放,这样一来,宁军日后就失去了与我军作战的必死之心!”

    听完这话,萧慕青嗤之以鼻,低声嘟囔道:“妇人之仁!”顿了一下,他正色说道:“我们要做的,就是要让宁军知道,我大风的将士皆为虎狼之师,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要让宁军害怕我们,畏惧我们,这样一来,等到交战之时,宁军在士气上就低我军一截。两军交战勇者胜!若是心存畏惧,如何能赢?所以说,对宁军的俘虏,一定要斩尽杀绝,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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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

    第五百六十六章

    萧慕青和子缨同为唐寅麾下的好战派,也同是一军之统帅,但

    二人毕竟不是一个人,在许多的观念上也大相径庭,就对敌人的手段而言,子缨主张乘取怀柔政策,青慕青则信奉铁血威慑。各有各

    的道理,也各有各的优点。这很难能分得清楚谁对谁错。

    萧慕青毕竟是统帅,他强烈主张对宁国的数万降兵斩尽杀绝,

    吴广和江凡都不好多说什么,舞英虽然觉得这么做过于残暴,但也不好就此事与萧慕青多加争论。最后。她以沉默的方式没有继续表

    态。

    身为主帅,萧慕青的一句话决定了数万宁军俘虏的生死。

    风军将失去反抗能力的宁军俘虏分成百余批,在犹徐沼泽内就地挖坑活埋。沼泽地里都是淤泥,土质湿润稀松,要挖出个大深坑

    太容易了,可怜数万的宁军,无人幸免,全部被坑杀于犹徐沼泽之

    内,另外那些已经战死的宁军将士也被就地掩埋。

    犹徐沼泽之下,宁军尸骨成堆,整整十万宁军将士,几乎无一

    生还。

    这一战的规模并不到,交战双方的总兵力加到一起也未足二十

    五万,但结果却给目前的宁国造成不小的打击,现在宁国的兵源本就不足,军中多为刚刚入伍的新兵。十万老兵将士的战死。无形中让宁国的整体军力以及士气都大打折扣。

    当犹徐之战的惨败消息传回到宁国国都的时候,宁国王廷可谓是一片哗然。原本所有的乐观情绪瞬间荡然无存,这时候,严初和

    下面的大臣都意识到。风国出兵河东。绝非临时的趁火打劫。而是

    一场早有预谋、早有准备的侵略。

    风国进攻河东,虽说也有一定的损失,但总体而言战斗打的还是异常顺利,这是有许多因素造成的。

    其一。是因为有杜基城邦的牵制,先吸引了宁军主力北上,导

    致增援河东不及时。其二,则是风国的出兵太突然,宁国上下毫无

    准备。被风国打了个措手不及,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风国目

    前的国力赢弱。但军力太强了。

    跟随唐寅出征的几名上将军。上官元让、吴广、江凡、战虎皆

    有万夫不敌之勇,有他们四人在军中。即使不用上战场也能使全军

    的士气提升好大一截。而萧慕青、梁启、子缨三人的能力更是无法

    用具体的数字来衡量。随便挑出一位皆是能独当一面、挑起大梁的

    顶尖级统帅。这许多的大将、猛将集中在一起。无论偷袭哪个诸侯

    国对方都难以应付。何况是刚刚损失四十万精锐还没有恢复元气的

    宁国?

    现在宁国所考虑的已不再是能不能夺回河东失地的问题了,而

    是能不能阻挡住风国虎狼的继续西侵。

    随着丰城和小夏相继被风军攻占。以萧慕青为首的平原军和以

    梁启为首的三水军开始齐卞西进,向河东的中心青远集结。

    三十多万士气如宏的风军云集中河东郡城,西面的另外两座城

    池南海和建兴立刻变的炭发可危,两城城主的告急文书如走马灯一

    般连续不断的传回宁都良讨,就在严初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之时,

    以魏征和明啸天为首的五十万宁国援军终于抵达了河东。

    魏征即没有把五十万的宁国大军安置在南海。也未安置在建兴

    。而是在两城的中间地带驻扎下来。摆出一副要与风军在正面做决

    一死战的架势。

    有这么这一支人数庞大的宁军虎视耽耽的挡在南海和建兴之间

    ,风军想从两城之间渗透过去已然没有可能。更无法对两城采取强

    攻之势。一旦展开攻城,风军的侧翼将会遭受五十万宁军的猛攻。

    得到消息的唐寅立刻召集麾下部将,商议应敌之策。

    现在唐寅已把王凯任命为郡首,为了表示自己并非做样子,他把郡首府让给了王凯,自己则住进了条件较差的军营内。此时大帐

    内早已布置好沙盘。将南海和建兴一带的地形模拟的清清楚楚。就

    连个小山包都没有遗漏。

    唐寅环视周围的众将。抓起一大把白色士兵的泥塑,拍在南海

    和建兴之间。说道:“目前宁国的五十万大军驻扎于此,各位将军都说说吧。我军当如何破敌?”

    “哼!”萧慕青一笑,说道:“看架势。宁军是想和我军打一

    场正面交锋,那我军陪他打一场就是了。”

    子缨摇摇头,正色说道:“不妥。即使我军将士善于做正面战

    斗。但敌众我寡之下。就算能胜过对方。我军的损失恐怕也不小啊

    ”

    梁启皱着眉头说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道理?如果害怕出现

    大规模的伤亡,我军当初就不应该选择出兵河东!”

    萧慕青大点其头。同时恩了一声,表示梁启说的有道理,他接

    道:“据情报所示,宁国虽然有五十万之众,但真正有战斗力的将

    士却不多,其中大半为宁国的新兵,交锋之时,战力将大打折扣,

    所以,五十万的宁军也并不足为虑!”

    “可是,一旦我军与宁军交战之时,南北的南海和建兴二城突

    然派兵,进攻我军两翼怎么办?”唐寅突然开口质问道,同时,他

    又拿起两只白色的泥塑。放在己方黑色泥塑的两侧。      “过  心  被唐寅这么一问,萧慕青、梁启和子缨还真有些回答不上来。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沙盘旁边的乐天和艾嘉。艾嘉说道

    :“据属下探报,南海和建兴的兵力都只有万余人。”

    乐天点头。表示天眼所探明的情况和地网一样。

    萧慕青耸肩笑道:“两城只有区区的两万多兵力,若是真敢来偷袭我军两翼,等于是自寻死路,我军与宁军交战之时,只需要向

    两翼各派出五千将士。埋伏于暗中,一旦宁国城兵真来偷袭,就让其有来无回,同时还可反攻回去,威胁南海和建兴二城,军

    的军心。”

    “哦榭    听完舞慕青这话。唐寅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沉吟

    片刻。他点点头,看向众人。问道:“我觉得慕青的建议可行。大

    家的意思呢?”

    己方要与五十万的宁军做正面抗衡,不可能分出太多的兵力照顾两翼。分出一万将士已是极限。梁启说道:“末将觉得青将军之

    策可行。”

    唐寅含笑点下头。又问子缨道:“子缨将军,你的意思呢?”

    与五十万的宁军做正面交锋,此战也不是不能打,子缨只是觉得这么大对己方损失太大,不过现在看大王的意思,也是赞同与宁

    军正面抚衡的,子缨暗叹口气,不再反驳,说道:“末将遵大王之令!”

    “很好!”唐寅抚掌说道:“我军在青远再体整一日,然后继

    续西进,务必将这支宁国大军一举歼灭!”      顿了一下。他目露亮的骇人的精光。在众人的脸上缓缓扫过。

    语气幽深地缓缓说道:“如果我们能做到了这一点。便可让宁国元

    气大伤,河东将成为我大风的永久领地。宁国在二、三十年内难以

    恢复鼎盛,我大风的西境也可确保二、三十年的太平无事。如果此

    战我们不幸败了,那么我们在河东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一炬

    。我大风在未来的二、三十年内都将受宁国的欺凌、压榨。此战之重要。不言而喻。我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诸位将军都能和我一样。带上一死报国之

    决心,在战场上与我并肩作战,合力创造我大风的千秋伟业。万世功勋!”

    听闻这话,众人的气血都为之一震。心中是又激备又感动。唐

    寅身为君主。能亲上战场就已经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了,而连他都

    有一死报国的决心,下面的众将又岂能不受其鼓舞?!

    这时候众人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能拥有唐寅这样的君主,辅

    佐这样的君主,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虽然他也有这些那些的缺点和毛病,但是他种种的缺点和不足在他的优点面前都显得微不

    足道了。

    人们的眼圈泛起红润,不约而同地齐刷刷的单膝跪倒,握紧拳头,用力回击胸铠。发出嘭嘭的脆响声,众人振声喝道:“末将誓

    死追随大王,粉身碎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众将们跪地,就连大帐门口的侍卫们也无不动容下跪。举目望

    去。大营的内外跪到一片。

    唐宣看着众人,原本满脸阴沉的表情消失,取而带之的是他标

    志性的浓郁又灿烂的微笑。他向众人摆摆手。说道:“大家都起来吧!拼死一战的决心不是用在这里的。而是要用在战场上的。”

    又见到唐寅那令人宽心的笑容,众将们皆心有感触,只能胜而不能败的战斗压力是最大的,众将们都能感觉到自己肩上担子的沉重,身为君主的唐寅就更可想而知了,他是要背负着整个国家的兴

    衰存亡,很难想象这段时间他每天得拿出多大的魄力才承担起这么沉重的压力,不过。他平时依旧是笑呵呵的,在他的身上,根本感

    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紧张情绪。      此时看着唐寅的微笑。没人会感觉宽心,只会感到心酸。

    唐寅双手扶着桌案。身子前探,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沙盘上。喃喃说道:“男人就是为战斗而生的,也只有在战斗中才能体现出男

    人的价值!”说着话。他抬起头,对众人笑道:“我还是那句话。

    风国很穷,我也很穷。我给不了你们数之不尽的金银珠宝。所有的财富只能靠我们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去掠夺。你们要明白一点。战

    斗其实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能比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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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第五百六十七章

    其实众人还是没有真正的理解唐寅。出征河东,唐寅的压力确实很大,不过他的兴奋之情要远胜于压力。不管萧慕青等人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来河东作战是为了国家而战,为了自己的君主唐寅而战,拿不下河东,风国的国力就不能变强,打不垮宁国,风国的西境就不得安静,所以无论他们愿意不愿意,此战都必须得打。而唐寅则不然,他是打心眼里喜欢战斗,夺下河东是为以后的战斗做准备,他是为了战斗而战斗,这也是他和麾下部众们本质上的区别。

    唐寅的观念一直都是如果不想做任人宰割的羊,就得做能吃人的狼!

    按照唐寅的命令,风军在青远休整一日,然后留下两万将士镇守青远,主力西进,迎战以魏征为的五十万宁军。此战称得上是风宁两国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交战,双方参战的总兵力加到一切已接近九十万之众。

    俗话说人过一万,无边无沿,人过十万,扯天连地。五十万的宁军其规模之盛,浩荡空前,惊天动地。风军在距离宁军大营十里外的地方安营扎寨,唐寅带着左右的一甘众将特意出了大营,来到一处相对接近宁军大营的高地,眺望宁军营地的布局。

    宁军大营太宽阔了,一眼都望不到边际,整体来说是由五部分组成,分前营、后营、左营、右营以及中营,各营紧密相邻,一营有难,另外四营可第一时间派兵增援,同时前后左右四营又把最重要的中营保护的严严实实,滴水不漏。

    观察过宁军的营寨,众人都暗暗点头,看来魏征这个人不容小觑,只见其扎营,便可判断出此人深识用兵之道。子缨皱起眉头,催马来到唐寅的身边,顾虑十足地说道:“宁军不善近战,这一点宁人应该比我军更清楚,而看其扎营,魏征又绝不是酒囊饭袋之辈,他却偏偏摆出要与我军做正面交锋的架势,恐怕其中有诈啊!”

    萧慕青疑问道:“子缨将军认为其中何诈之有?”

    子缨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我还看不出来,不过,我总觉得其中似有蹊跷。”

    萧慕青没有再搭言,他和子缨一样,看到宁军的大营之后,他也觉得宁军的统帅应该不是个会与己方做正面交战的卤莽之人,不过此地是一马平川的平原,无兵可藏,而对己方可能会构成威胁的南海和建兴二城兵力又都不多,其中会有什么问题呢?

    子缨和萧慕青等人都沉默无语,唐寅见状,毫不在意地呵呵一笑,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宁国的五十万大军就摆在这里,我们也不怕它能玩出什么花招,明日一早,我军出战!”说完话,唐寅拨转马头,向己方大营走去。

    众人互相看看,带着一肚子的狐疑纷纷跟随唐寅回往营地。

    当天无话,翌日,风军开过早饭后,由吴广率领一支五千人的精兵,冲出辕门,前往宁军大营讨敌骂阵。宁军那边也不甘示弱,吴广刚到营前,宁军大营里也杀出一队人马,为的一员大将金盔金甲,手持一条链子流星锤,迎着吴广冲了上来。

    “风贼通名报姓,大爷锤下,不死无名之辈!”那名宁将傲气凌人,收缰绳在吴广的面前站定,脑袋高高扬起,正眼都不给吴广,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睨着他。

    吴广闻言,差点气笑了,他深吸口气,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乃风国上将军,吴广!”

    宁将稍微愣了一下,随后仰面哈哈大笑起来,他边轮着手中的流星锤边兴奋地说道:“原来你就是吴广!好、好、好,你来的太好了,大爷正愁无人祭锤,今天就用你的血祭大爷的神锤!”

    吴广此时有些哭笑不得,宁军难道没人了不成?怎么派出这么一个东西出来迎战?还没等他说话,对面的宁将突然出招,一锤直取吴广的前胸。流星锤在飞行的过程中已然开始灵化,由锁链到锤头,瞬间变成金黄色,流星锤在飞行中隐隐出轰鸣之声。

    呦?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吴广暗吃一惊,看来这名宁将倒也有些张狂的本钱。他不敢大意,灵铠化与兵之灵化同时完成,随后抬起偃月刀,以刀杆硬搪对方的灵锤。

    当啷啷!

    灵锤结结实实地砸在吴广的刀杆上,金鸣声刺耳,火星子窜起好高,吴广觉得手臂有些酸麻,跨下的战马也不由自主地倒退三步。此人好大的力气啊!还没等吴广还招,那宁将一抖灵化后的铁链,原本弹到半空中的锤头又向下直落,猛击吴广的头顶。

    这回吴广可收起了轻视之意,运足力气,横刀向上一挥,喝道:“开!”

    当——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铁器碰撞声响起,流星锤被吴广磕飞出好远,趁着对方未来得及收锤的空挡,吴广手中的偃月刀突然霞光闪烁,灵乱·风挥刀释放出来。

    宁将大喝一声:“来的好!”他运起浑身的灵气,注入到灵锤内,只是瞬间,灵锤闪烁出耀眼的光芒,飞在半空中的锤头射下来无数的灵刺,将吴广的灵乱·风化解于无形。

    吴广并未看出来对方用的是什么灵武技能,可是也不觉得惊讶,毕竟灵武学博大精深,门派也分出很多,独门绝技数不胜数,何况对方用的流星锤本身就属于偏门的武器,会些偏门的灵武技能也不是什么希奇的事。

    吴广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与宁将站在一起,二人你来我往,战马交错,在两军阵前拼了个不分高下。见己方的将领把风国堂堂的上将军吴广给挡住了,宁军士气大振,后方的擂鼓声和喊杀声此起彼伏。

    风军也不甘落后,把战鼓敲的如暴豆一般,“风、风、风”的呼喊不绝于耳。

    刚开始吴广确实有些不适应宁将的武器,应对起来也十分别扭,感觉束手束脚,施展不开,可随着二人争斗的回合增加,吴广渐渐摸清了对方的门路,感觉对方的招式虽然怪异,但其中的破绽也甚多,远为达到无懈可击的程度。

    熟悉了流星锤的特性,吴广开始加强进攻,偃月刀挥舞的虎虎生风,一刀接一刀,尽是向对方的要害劈砍,直把那名宁将*的手忙脚乱,额头、鬓角也渗出冷汗。

    那宁将暗暗点头,吴广不愧是风国的四大猛将之一,确有过人之处,自己若想胜他,用正常的手段是不行了。想到这里,他突然虚晃一招,紧接着,拨马退出数步,边喘息着边说道:“今天你的脑袋先寄存在你的头上,大爷改日再来取!”说完话,他双脚一磕马镫子,直向宁军大营退去。

    眼看着自己要把对方战败,而他却跑了,吴广哪肯善罢甘休,他哈哈一笑,说道:“我的脑袋在这里,你今天就来取好了!”说着,他催马便追。

    吴广骑的是莫马,度飞快,宁将虽然是先跑的,但吴广追出时间不长就已接近到对方的背后,他将手中的偃月刀高高举起,对准宁将的后心,作势要劈砍下去,可就在这时,那名宁将突然身子一偏,侧过身形,回手猛然一锤甩出,直取吴广的面门。

    没想到对方在败逃之际竟然会使出回手锤这样的怪招,吴广心头一震,举起来的刀急忙落了下来,身子顺势向旁一闪,堪堪将宁将的回手锤躲开。当他刚把身形坐正,前面的那名宁将不知何时手中已多出一把灵弓,弓上搭有三支灵箭,随着嘭的一声弓弦弹动,三支灵箭快如闪电一般飞向吴广。

    他二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到那宁将刚一放开弓弦,三支灵箭就已飞射到吴广的近前。

    这三支灵箭,箭箭要命,分射向吴广的面门、喉咙和胸口,无论哪一箭命中,吴广都无生还的可能。千钧一之际,吴广来不及细想,身子向旁一倒,直接上战马上翻了下去。

    嗖、嗖!啪——射向吴广喉咙和胸口的两支灵箭被他让了过去,但射向他面门的那箭他的闪避还是稍慢半分,这一箭没有射正,可也是将他半张脸的灵铠击碎,灵箭划过,在他的面颊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口子,只是顷刻之间,吴广失去灵铠的那边张脸就被鲜血染的通红。

    吴广自出道以来还未吃过这样的大亏,他趴在地上,牙关咬的咯咯作响,面部和颈部都已涨红。

    诈败的宁将转回头,见吴广跌落战马,趴伏在地,身子剧烈地哆嗦着,鲜血顺着脸部滴落下来,他以为自己已命中了吴广,立刻掉转马头,反冲回来,同时狂笑道:“吴广,你的脑袋是我的了!”

    可是他还没冲到吴广近前,趴伏在地的吴广突然象弹簧似的从地上跳起,手中的灵刀射出刺人眼目的霞光异彩,他站在地上,对准迎面而来的宁将,以浑身的灵气施放出顶级灵武技能——十字交叉斩·极!

第五百六十八章

    第五百六十八章吴广全力的击出的十字交叉斩威力太大了。仿

    佛凭空生出一道龙卷风。地面的尘土都被卷起好高。劲气横飞四射

    的灵波还未飞到近前。那名宁将跨下的战马就吓的前蹄抬起,仰天嘶鸣。宁将几乎是贴在马身上。以流星锤锤释放出独门绝技,万兽奔腾,极。

    只见他手中的链子流星锤光芒闪耀,飞射出无数圆形的灵锤。真仿佛万兽出笼一般。向吴广的十字交叉斩迎去。

    他二人释放的都是顶级的灵武技能,没有谁高谁低的概念。比拼的就是看谁的灵气修为更加深厚。当二人的技能碰撞到一起时,

    场内爆发出一连串嘭嘭的闷响声。灵波与灵锤相互撞击,或是互相抵消。或是改变了方向,只是一瞬间。地面便被灵波划的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裂痕,随后又被灵锤砸的满地窟窿。

    两人拼尽全力的对决,高低立见分晓,那宁将释放出来的灵锤被灵波一一化解,而有不少的灵波去势不见,继续向前飞射,全部

    击在宁将和跨下战马身上。      扑通!

    那名宁将连人带马仰面翻倒在地,此时再看他,身上的灵盔灵

    甲被划的千疮百孔,满头满脸都是血。这还多亏他灵气深厚,灵铠

    坚韧。不然他得被十字交叉斩,极活生生的切成肉块。他所骑的那

    匹战马比他要惨得多。四蹄尽断。马头都被削飞出好远。五脏六腑流淌满地。

    宁将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息着,他艰难地抬起头来,冲着

    吴广叱牙咧嘴地叫道:“吴广,老子不服你!”

    等空中飘散的灰尘散去。吴广业已提刀走到宁将的近前。他低头看看还在垂死挣扎的宁将。冷笑着说道:“我不需要你服我,我现在只想要你的脑袋!”说话之间。吴广单手将偃月刀提起。对准

    宁将的脖子,一刀猛劈下去。

    “吴广  ”

    扑哧!

    那宁将只来得及叫出吴广的名字,紧接着,喊声戛然而止,吴广的偃月刀已将他斗大的脑袋硬生生的削掉。看都未看断头的尸体,吴广一脚将宁将的头颅踢向宁军阵营,以刀尖指着前面宁军士卒,大喝道:“让魏征再派出个象样点的大将出来与我一战!”

    哗    眼睁睁看着己方的大将被吴广削掉脑袋,宁军阵营大乱,人们下意识地连连后退。有两名胆大的士卒一溜小跑冲到两军阵前,一人捧起宁将的脑袋。一人背起断头的尸体。连看都没敢看吴广。好象丧家之大似的拔腿就往己方大营逃去。章节由鲍书吧伊昭加咖书友上传

    看到出来的宁军溃败,吴广仰天而笑,他也不下令追击,回身重新骑上自己的战马。继续在阵前讨敌骂阵。不过折损了一员大将后,宁军大营的辕门就未再打开过,五十万宁军将士闭门不战,全做了缩头乌龟。

    吴广刀劈宁将,这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只是让自己的偃月刀多添一条敌人的冤魂罢了,不过这名宁将的身份可不简单,并非是他在宁国有多大的官职,而是他的堂兄非同寻常。这员宁将名叫长孙渊虎,父亲是宁国的名将,中将军长孙战,而他的堂兄就是宁国的第一猛将,长孙渊宏。

    长孙渊宏的武力。连身为宁国君主的严初都忌惮三分,每次见到他都会感觉自己背后发凉,更重要的一点。长孙渊宏并非严初的嫡系。而是和严初的弟弟严良关系要好亲密。这是最让后者感到顾虑的。自严初继承宁国王位之后,对长孙渊宏处处提防,对他的职务也是一调再调,反正不管把他放到哪。后者都不放心。长孙渊宏也不是傻子,自然能休会到君主对自己的猜忌和防范,这时正赶上宁国西部的越蛮人作乱,长孙渊宏随即主动向严初提交奏疏,请严初把自己派到西部,镇压越蛮人之乱。

    对于长孙渊宏的奏疏,严初几乎连想都未想,立刻批准。封长孙渊宏为平西大元帅,统领宁国西部军马。他这道旨意看似很豪爽

    。可是他没有分给长孙渊宏一兵一卒的中央军,而宁国又是东强西

    弱。西部地区的地方军总兵力也未超过五万人,而且装备落后,军纪松散,士气低落。长孙渊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走马上任的。

    长孙渊宏并非有勇无谋的武将。自上任以来。重整宁国西部兵

    马。在他的带领下。宁国西部军将越蛮人的叛乱一举镇压下去。最

    后长孙渊宏和那些不甘心连从宁国统治的越蛮人达成协议。既然他

    们不想呆在宁国,那么可以离开,长孙渊宏无条件地为他们提供所

    需的一切武器、物资和粮饷。让他们去宁国西境以外的地方去打。

    能打下多大的地方。你们就建立多大的国家。但是有一点。越蛮人

    所建立的国家必须得尊宁国为主。自己为属。宁国不干预越蛮人的

    内政。但越蛮人必须得年年朝拜上贡。上贡的多少由宁国定夺。

    越蛮人欣然接受了长孙渊宏的条件,真的拿起了宁国的武器。

    穿上宁国的盔甲,带上宁国的粮草、军饷,出了宁国西境,短短数

    年内便在昊天帝国以外的地方打下一片广阔的疆域。而后建立了自

    己的国家    越国。

    越国是个即不属于宁国更不属于昊天帝国的独立国家。可以说越国的成立,长孙渊宏功不可没,越人对他感恩截德。对其也甚是

    佩服和敬仰,按照当初的约定,越国每年都会给宁国上贡,但每次

    上贡的时候越国使节都会先到长孙渊宏这里。送上越王亲自准备的礼品。然后再去往宁国国都良州。年年如此。每当越国遇到大事。越王举棋不定的时候。也会派人向长孙渊宏请教,而长孙渊宏的意

    见也十有**会被越王所采纳。

    有长孙渊宏在,越国和宁国的关系非常交好,差不多是亲如一

    来

    按理说当年长孙渊宏平定了越蛮人的叛乱。他就应该被严初再调回都城。可是宁王严初一直未颁布这个调令,而长孙渊宏也一直

    未提交过想回良咐的申请。这一点两人都是不谋而合。长孙渊宏就

    后来随着严初年岁的增长,由青年渐渐长成了壮年,他的宁国

    王位也坐的足够稳固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把长孙渊宏这员大

    将调回都城,供自己所用,不过这时候他想让长孙渊宏回来,后者

    反而还不想回来了。每次宁王的调令传到长孙渊宏这里的时候。他

    总以这样或者那样的借口婉言推托掉了。

    对于宁国有这么一员文武双全的大将却不能为自己所用,严初也常常抚腕叹息,觉得当初自己做的确实太过分了,长孙渊宏宁愿

    留在落后的西部也不回都辅佐自己,并不能完全怪他。

    如果换成其他的君主。恐怕早就下令把胆敢违抚王命的长孙渊

    宏处死了,而严初却没有这么做,反而还放手让长孙渊宏在西部整顿宁国的地方军。就君王的能力而言。严初称得上是宁国少有的杰

    出君王。若是他在其他的时代,必定能大有作为。可惜的是,他生不逢时。碰上了突然来到了这个时代的唐宣。更要命的是,唐宣还

    成为了风军的君主。而风军的军力在这个时期又是最强悍的一代。

    这次北方的杜基城邦入侵宁国北部,风国入侵河东地区,宁国在元气尚未恢复的情况下两面受敌,情况危急。这时候严初又想到

    了长孙渊宏,给他写了封私人书信,语气恳切,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他能回都,帮

    宁国度过难关。      可是长孙渊宏再次婉言回绝了。并在书信上称,北方的杜基城

    邦并不为惧,只需派少数兵力牵制即可。宁国主力应当对付入像河

    东的风军。以宁国的国力。在这场宁风之战中绝不会输。

    看到长孙渊宏的这封回书,严初大失所望。不过魏征向严初提议,既然长孙渊宏不肯出山。那么就调派他的堂弟长孙渊虎出战。他两人是堂兄弟,长孙渊虎的武力就算不如长孙渊宏,至少也差不

    到哪去。

    严初觉得魄征所言有道理。便指令长孙渊虎随魏征一同出征。

    去往河东,反击风军。长孙渊虎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自他来到河东之后就一直主张主动出击。不过魏征不为所动,当吴广前来挑战的

    时候。宁国满营众将皆不敢出战,长孙渊虎甚是气恼,向魄征请缨

    ,派他出营迎敌。

    见是长孙渊虎要出战,魏征连劝都未劝。立刻就点头同意了,

    只是装模做样地提醒他要多加小心。吴广是风国名将等等的话。他

    越这么说,长孙渊虎越想会会吴广,随即带上五千兵马。出去迎战

    吴广。

    结果这一去。他就再未能活着回来。

    听闻长孙渊虎被吴广斩杀的消息。宁国众将无不变色。只有魏

    征面无表情,一哥泰山压顶不动容的样子。其实他早就料到长孙渊虎远非吴广之敌,他能死在吴广的手上,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大王请长孙渊宏出山,他不肯,这回他的亲堂弟死在吴广的手上,长孙。

    渊宏还能坐视不理吗?他肯,他的伯父长孙战也不肯啊!

    当初魏征要带上长孙渊虎出征本就是未安什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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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第五百六十九章

    长孙渊虎战死的当天,魏征就令人将此消息赶快传回良咐。告之严初,并写了一封密信,说长孙渊宏是家中独子,长孙渊虎也是独子,两人虽非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但关系更胜亲兄弟,他让严初不要再出面请长孙渊宏回都,而要让长孙渊宏的父亲长孙策和长孙。

    渊虎的父亲长孙战这两个老哥俩去请。只要他俩前去。长孙渊宏必

    定会回都。

    严初多聪明,这时候他已然理解魏征当初为什么建议带长孙渊虎出征,不过他也不点破此事。按照魏征的意见,他派人找来长孙。

    策和长孙战二人,满面悲愤的将长孙渊虎战死沙场的事说出。

    长孙战就长孙渊虎这么一个儿子。听闹儿子死于两军阵前。老头子险些当场悲晕过去,长孙策也在旁一个劲的擦眼泪,跺足捶胸

    ,摇头哀叹。严初不无动容地说道:“风贼来势汹汹,军中猛将如

    云,我军实在难以应对!如果渊宏将军还不肯出山。我大宁的儿郎不知还要有多少人将死于风贼的手上!”

    不用严初讲明,长孙策已先颤声说道:“大王,微臣即刻前往

    西部,就是抱,也要把犬子抱回来,让他为国尽忠、为弟报仇!”

    听了这话。严初兴奋的快要蹦起来,有长孙策出面,那事情就好办了,就算长孙渊宏再顽固。也不能不听自己父亲的话吧?!这

    时,长孙战接着说道:“大哥,弟与你同去。如果侄儿不肯回都。我就一头撞死在他面前!”

    事情正是按照魏征预想的那样发展。得知长孙渊虎战死。长孙,

    策和长孙战这两个老哥俩都坐不住了,双双前去宁国西部,下了根心要带长孙渊宏回都。

    另一边,魏征所统帅的五十万宁军还在与风军对峙。

    吴广出战的第二天,唐寅升帐。下达了全军进攻的命令。泪书晒加姗不一样的体骑

    他令平原军做为前军。打头阵,令三水军和天鹰军为左军和右

    军,策应两翼,直属军即为中军也为后军。做压阵和增援之用。另

    外。他又令叶全和高义二将各率五千人马,分别埋伏在己方阵营左

    右十里外的地方,一旦见到有南海和建兴的城军前来增援,可阻杀之。      唐寅连珠炮似的传完了命令,而后,风军全体出战。在宁军的

    大营前剩好战阵。

    以魏征为首的宁军也随之全体出战,不过看其兵力。似乎并没

    有五十万之众。差不多在四十万人左右。不过就当时那个年代而言

    。出征的兵力没有实打实的。为了震慑对手。都会多吹嘘一些。十

    万人宣扬成二十万。三十万人宣扬成五十万。六十万人号称百万。

    这都是经常的事。

    宁军依仗己方人多,在大营的前方布起鹤翼阵。鹤翼阵的重点在两翼,讲究的是两翼包抄。合拢围攻。

    在两军交战之前。魏征首先催马走出宁军阵营,指名点姓的叫

    唐寅出来说话。

    听说魏征喊自己出去,坐镇中军的唐寅冷笑一声。嘟囔道:”

    要打就打。哪来的那些废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唐寅还是骑

    马走了出去。上官兄弟、程锦等人则在后面紧紧跟随。

    到了两军阵前。唐寅向对面望望。只见宁军阵营的前方站有一

    群马队,为首的一位。是个须发斑白的老者。虽说上了年岁。但精

    气神却十足,一身的戎装。背披大红的帅氅。腰板挺的溜直。没有

    一丁点的老态龙钟之相。

    唐寅暗暗点头。看来此人就是宁国有名的大将魏征了!他仰起头来,傲然说道:“魏征。你找本王有何话要说?难道你要投降我

    军不成?”

    他在打量魏征的同时,魏征也同样在打量他。看清楚唐寅的模样,魏征心中暗叹一声好一个年少有为的君主!单从外表上看。唐

    寅绝对称得上是俊美。他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梁高挺,唇红齿

    白,五官深刻,脸上棱角分明,天生笑面,使他刚毅英俊的相貌又透出和善无伤的自信。就算他不是一国之君,只是个普通人,任谁

    见了也会忍不住多瞅几眼。

    深吸口气,魏征不为唐寅的话所动,他含笑说道:“风王,本

    帅是来劝你罢兵回国的。你风国的国力没有我大宁强,你风军的兵

    力没有大宁多,你麾下的大将没有我大宁众,短期你可以通过偷袭

    的手段占得一些先机,但战争一持久,你风国必不是我大宁的对手

    ,风王,如果你是个聪明人,就早该收兵回国,不然的话,你和你

    手下的数十万将士们恐怕就谁都回不去了。不久前的二十万风军在

    河东全军覆没可是前车之鉴啊!”

    “哈哈    ”唐寅用言,仰面大笑起来,做然说道:“阁下为

    何不算算你们在河东已损失掉多少兵力了?现在我大风的将士早已今非昔比,该退兵、该乖乖让出河东地区的是你们才对,如若不然

    ,你宁国的国力再强也会被耗光,你兵力再多也会被杀光,你大将

    再众也只会成为我军将士建功立业的垫脚石罢了!”

    “风、风、风    ”

    唐寅话音刚落,后面的风军将士已卞参振臂高呼。喊喝之声惊

    天动地,震耳欲聋。唐寅面带微笑。微微抬起手臂,制止住下面将

    士们的呐喊,看向魏征,笑问道:“阁下认为如何啊?”

    魏征摇摇头,说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你们要送死

    ,本帅也只能成全你们了。风王,我可以和你打个赌,此战我军必

    胜!”

    “哼!”唐寅耸肩哼笑一声,懒着再和魏征多说废话,他边拨

    转马头回往本阵,边头也不回地摆手说道:“本王拭目以待!”

    双方主将的谈判破梨,接下来就是两军的全面交战。

    不等风军的战阵前压。宁军倒是毫无畏惧地主动向前推进。四

    十万的宁军。各个都身着钢盔钢甲,在太阳的映射下闪闪放光,移

    动起来好象一座钢铁堡垒似的,齐刷刷的步伐向前迈进。将地面震

    的一颤一颤。

    退回到中军的唐寅见到宁车战阵主动,近己方,他冷笑出声,摇头说道:“宁军就这么急于来送死吗?!”说着话,他侧头对传令官说道:“通知前军的舞慕青,让他有多大力给我使多大力。务

    必先击垮宁军的前军!”

    “是!大王!”传令官答应一声。催马飞奔出去。

    而后唐寅也下达了全军进攻前压的命令。

    轰、轰、轰    风军在前进时卞衣敲打盾牌,以击盾声为进军

    的节奏,平原军、三水军、天鹰军、直属军四块大方阵开始卞卞向

    前推进。

    风、宁两军迎面推进,双方很快就进入到对方的射程,两军的

    箭阵也几乎是同时放出去的。

    呼!

    一瞬间,两军前军的上方皆腾起一片乌云。漫天的箭支遮天闭

    日。一齐飞射到半空中。两团乌云在空中相遇。劈劈啪啪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无数的残羽断箭从半空中散落下来,不过还是有更多的

    箭支穿过对方的箭幕。在空中画出一道道弧线,向敌军的头顶飞落

    下去。

    扑、扑、扑一      两年的阵营里。箭支的击盾声、破甲声,中箭声、惨叫声同时响起,双方皆有大批的士卒中箭倒地。访问四…!愚良明朝时代网游专区”功。四…

    位于中军观战的魏征吓了一跳,坐在马上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地

    向上窜了窜。他没有想到,风军的箭阵竟然也变的如此之强,不仅射的和己方一样远,就连威力都不次于己方。风军本就善于近身搏杀,现在他们又把箭术练的如此厉害。无疑是如虎添翼,难怪己方

    将士抵挡不住,在河东连丢三城,目前的风军战力之强,确实称得

    上是虎狼之师。

    魏征深吸口气。侧身挥动手中的小令旗。见状。一旁正在马车

    上的使足力气拼命擂鼓的宁兵士卒们立刻停止手上的动作,顷刻之

    间。宁军内鼓声停止。擂鼓进军,鸣金收兵,这是战场上最简单的

    术语。鼓声停止,也就意味着不要再前进了。

    魏征麾下的宁军刮练有速,鼓声刚一停歇。全军仿佛来了个急刹车似的。马上停止前进。下面的将士们如同钉子似的站在原地。与此同时。前方士卒立起长盾。后方士卒则将盾牌高举过头顶。眨

    眼工夫。宁军这辆向前移动的钢铁战车就变成了稳如泰山的钢铁堡

    垒。

    叮叮当当  风军的箭矢射在宁军阵营的盾牌上。劈啪作响,

    火星四溅,不过杀伤力却已大减。等风军的箭阵刚一过去,宁军立

    刻放下盾牌,以最短的时间将箭阵回射出去。正向前进军的风军阵

    营不可能象原地不动的宁军那样摆出铁板一块、无懈可击的盾阵,

    当宁军的箭雨飞到近前,风军阵营里又是一片惨叫声响起,数之不尽的士卒被射翻在地。

    前军统帅萧慕青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传令给部下。动用破军弩

    。击碎宁军的盾阵。

    破军弩威力强大。但又不象抛石机和破城弩那么体积庞大。非

    常便于在军中隐藏和携带。

    听到萧慕青的命令。下面的兵团长和千夫长们立刻指挥手下士卒。做出相应的变阵。

    只见风军的前方士卒纷纷向左右两侧分散,后面的士卒飞快地将五十台破军弩急推出来,对准宁军的盾阵,衣齐发射出去。包书吧加,阳昭垃迅姗不一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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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143/ 第一时间欣赏唐寅在异界最新章节! 作者:六道所写的《唐寅在异界》为转载作品,唐寅在异界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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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介绍:
他有一身出类拔萃的功夫,但在现实世界中却没有用武之地,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杀手。
而去到了混乱不堪的异界,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他的实力却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在这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挥舞手中的武器;在这里,为了生存,他别无选择走上那条属于他自己的王者之路。
他的名字叫唐寅,他的一切,只是存在于传说中……
唐寅在异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寅在异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寅在异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