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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道     唐寅在异界txt下载     唐寅在异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八十九章

    唐寅没想到邵萱真的没穿衣服,邵萱也没想到唐寅真会掀她的被子,两人都愣住了,一个站在床前,一个躺在床上,怔怔地对视。<<>>

    不知过了多久,象是几秒钟,又象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邵萱最先打破沉默,出杀猪般的尖叫声:“非礼啊——”

    在她快要击穿人耳膜的高分贝尖叫声中,唐寅回过神来,他冷冰冰地扔出一句:“我对胎毛都没蜕干净的小娃娃没兴趣。”

    一句话,令邵萱的尖叫戛然而止,象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从床上一蹦而起,双手掐腰,怒视唐寅道:“谁胎毛没蜕干净?谁是小娃娃?”

    邵萱的年纪是小,顽劣的性格也着实可恶,但她毕竟是女生,只穿着薄薄的肚兜和亵裤站在唐寅面前,还是令他有不自在感。他深吸口气,侧回头,对门口的两名侍女喝道:“出去!”

    见他要让侍女离开,邵萱下意识地叫道:“不许走!”可能因为经常会受到责罚的关系,她的第六感十分敏锐,这时候也意识到如果侍女走了,自己也就要遭殃了。

    二女都是邵萱的贴身侍女,她俩哪敢让穿着单薄的公主独自和盛怒下的唐寅呆在同一间房里。两名侍女非但未走,反而还走上前来,拣起扔到地上的被子,帮邵萱披上,然后又对唐寅说道:“大王……”

    “出去!”这两个字是唐寅从牙逢里挤出来的。他转身正视二女,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二人要抗命不遵?”

    二女闻言,立刻吓得一哆嗦,急忙回道:“奴婢不敢!”

    “那就立刻滚出去!”

    看着唐寅快要喷出火焰的双眼,两名侍女不敢再无视他的命令,双双向邵萱望了一眼,露出‘请公主自求多福’的表情,然后在唐寅的怒视下唯唯诺诺地退出卧房。

    “不准!听到没有,本公主不准你们走……”

    邵萱还想叫回二人,而两名侍女已退出卧房,并将房门关严。

    “我饶不了你俩……”邵萱气的跳脚。

    床前的唐寅冷冷说道:“你还是先考虑你自己吧!”

    邵萱先是一惊,接着又不以为然地看向唐寅,老神在在地问道:“说吧,你这回来找本公主又是为了什么事?”

    “你还问我?”唐寅气笑了,反问道:“汤里的蚯蚓是你放的吧!”

    “什么蚯蚓,我不知道。”邵萱回答的干脆。

    “厨房里的厨师已经承认你有去过厨房。”厨师有没有承认,唐寅并不知道,这么说只是在诈邵萱。

    邵萱虽然机灵,鬼主意又多,但论城府哪能比得上唐寅。她不疑有它,耸肩说道:“我去过厨房又能什么样……”

    她话还未说完,唐寅的拳头已握的嘎嘎作响,说道:“果然又是你!”

    见他脸色阴沉的吓人,邵萱下意识地倒退一步,颤声问道:“什么是我?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我上次的警告吧?”唐寅边说着话,边爬**去,*近邵萱。

    上次的警告?邵萱想了一会才想起唐寅上次的警告是什么。她脸色顿变,慌慌张张的退到床角,再无路可退,颤声说道:“你……你敢打我?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诉王兄,让他和你没完没了……”

    “你的王兄没管好你,我代他管教,他感谢我还来不及呢!”唐寅慢悠悠地说道,继续*近邵萱。

    “你你敢……”

    她话还未说完,唐寅已一把将她抓住,微微用力一拉,便把她按在自己的腿上。邵萱哪肯乖乖就范,手脚乱挥,对唐寅又打又踢,只是她的力气太小,拳脚打在唐寅身上,不痛不痒,反而把自己震的手脚生痛。

    公主出身的邵萱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她气极,对准唐寅的手臂,恶狠狠的咬了下去。唐寅微微皱眉,邵萱身子才这么大一点,咬力倒是不小。他也不着急将她推开,抬起另只手,直向邵萱的小**猛拍下去。

    啪!

    “啊——”

    这一巴掌下去,邵萱立刻松口,同时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感觉自己的**火辣辣的疼痛,象是着火似的,小丫头气的再次咬向唐寅的手臂。唐寅也未客气,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巴掌连续拍打在邵萱的**上。

    两名退出卧房的侍女此时都蹲在房门口,听着里面的啪啪声以及邵萱的撕心裂肺的哭喊,二女一个劲的擦冷汗,想要进去,但又不敢,满脸的担忧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连唐寅都记不清楚自己打了多少下,被他按在腿上的邵萱渐渐的不再挣扎,喊声也越来越微弱,最后只剩下嘶嘶的抽泣和哽咽声。

    看邵萱终于老实了,唐寅的怒火也消退了不少,他双手托在邵萱的腋下,将其擎起,然后放到床上,说道:“这次给你个教训,若还有下次,我会打的更狠,知道吗?”

    “……”邵萱没有答话,趴在床上,只是默默的哭。

    叽叽喳喳的小丫头突然变的沉默,让唐寅反而觉得很别扭。他推了推邵萱,说道:“我在和你说话呢!”

    “……”邵萱依然不说话,不过转过头来,用两只哭的通红的大眼睛默默地看着唐寅。她眼中的泪水似乎在控诉着唐寅刚刚犯下了多么不可饶恕的暴行,有那么一瞬间,就连唐寅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明明做错事的是她,怎么反而象是自己做错了?他用力地握了握拳头,也不知道是在怨床上的邵萱,还是在恨他自己的心软。

    唉!唐寅暗叹口气,目光下移,落到邵萱小小的翘臀上,他伸出手来,将上面的亵裤褪下一些,看到她的**蛋已比猴**还红。

    “你干什么……”邵萱终于开口了,带着哭腔问道。她年纪太小,对男女之事还不懂,看到唐寅褪下自己的亵裤,她只是觉得有些别扭,有些害羞……

    唐寅没有说话,从怀中掏出一只圆形的小铁盒,打开盖子,将里面的药膏抹在邵萱通红的翘臀上。

    药膏冰凉,涂抹之后,火辣辣的灼疼感减轻了许多。邵萱惊讶地看着唐寅,疑问道:“你在给我上药吗?”

    “闭嘴!”唐寅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他怀疑自己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如此好心的给邵萱这个顽劣丫头上药。

    他讨厌现在这样心软的自己。

    仿佛没听到他的呵斥,邵萱贼溜溜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说道:“其实你并不讨厌我对不对?”

    “不对。”唐寅连想都未想,回答的干脆。

    “其实你是很关心我的。”邵萱自顾自地做着结论,随后她又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因为我以后会成为你的新娘?”

    扑!唐寅险些吐血。他将手中的铁盒扔到邵萱的面前,然后站起身形,皱着眉头又看着邵萱一会,最后转身向外走去。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邵萱想起身拉住他,可是身子刚一动,**就传来强烈的刺痛感,让她无力地又趴回到床上。

    唐寅什么话都没说,拉开房门,走了出去。蹲在门外听声的两名侍女吓的脸色煞白,急忙跪地,垂着头,不敢正视唐寅。

    临出门前,唐寅停下脚步,头也没回地说道:“以后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不准出院一步,直到你学乖为止!”

    “切!”床上的邵萱听后出一声嗤笑,嘟囔道:“我要你管?!”

    唐寅不再停留,大步走了出去。他怕自己再呆下去,巴掌又会落到邵萱的**上,她就是有惹人毛的本事。

    离开邵萱的庭院,他也在暗自琢磨邵萱的问话,自己喜欢她吗?仔细想想,唐寅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气她归气她,实际上并不讨厌邵萱,不然又怎么会亲自给她上药。

    或许自己也是喜欢她的吧!但唐寅知道,就算是喜欢,也和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是不一样的。给她上药的时候,自然也有触摸到她的小**,他当时可完全是心静如止水。

    等邵方来后,应该让他把这个麻烦精领回他们莫国去。唐寅心里暗暗琢磨着。

    翌日。

    邱真又来找唐寅,到校军场观看接下来的比武。这次唐寅情致缺缺,将此事推脱掉了,只是交代邱真,将今天比武的结果回报于他即可。

    唐寅不想去,邱真也无法勉强,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今天是陈修、雷震、周昌、魏轩、孔炎、田佳、叶堂以及南业八人之间的对决。他们能进入到第二轮,实力自然是高人一筹,今天的比武也比前一天要精彩得多。

    经过一整天的比试下来,最终胜出的是雷震、魏轩、叶堂、南业四人。

    本来前三组进行的很快,只用了小半天的时间就比完了,可到了南业与田佳这一组的比武,又变得拖沓起来。

    两人鏖战了五十个回合,未分胜负,这时候已到正午,邱真只能传令让二人暂停比武,先吃午饭,等到下午再比。

    可到了下午,两人一直打到天近傍晚,在校军场内足足恶战了三百多个回合,最后这场漫长的比武终于以筋疲力尽的田佳一招不慎,被南业打下战马而最终告负,南业也再次‘侥幸’胜出。

    

第六百九十章

    第六百九十章

    当天晚上,唐寅在王府举办小型晚宴,将今天比武胜出的雷震、魏轩、叶堂、南业四人全部请来。网址

    宴会上的人不多,除了唐寅和四名胜出者外,再有就是邱真。

    唐寅坐在正中,扫视分坐两旁的四人,微微一笑,举起酒杯,说道:“今天本王有事耽搁,未能亲临校军场观战,实在可惜,本王先祝四位壮士连战连捷。”

    “谢大王!”四人同是端起酒杯,与唐寅对饮。

    唐寅放下杯子,幽幽说道:“此次比武,让诸位分出高低倒还是其次,主要是让各位一展我大风壮士的风采,即壮国威又壮军威。”

    四人都不知该如何接话,坐在那里谁都没言语。

    邱真见状,轻轻清了下喉咙,暗示四人,不要沉默。

    四人领悟他的意思,互相看了看,然后拱手说道:“大王英明。”

    唐寅淡然一笑,问道:“等比武结束之后,各位就留在军中任职吧!现在正是国家危难、急需用人之际,本王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你等都能为国效力,为天子尽忠,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听闻这话,四人是有人喜、有些忧。

    喜的是魏轩和叶堂二人,他俩早有投军报国之意,现在大王亲自开口邀请,已算是给足了颜面,两人自然满心欢喜的接受。忧的是雷震和南业二人。

    雷震不愿意投军,也从来没想过要去投军,而南业虽然不排斥投军,但却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信心。

    先开口的是雷震。他拱手说道:“多谢大王抬爱,但投军之事,恕小人无法从命。”

    唐寅很好奇雷震为何对投军如何排斥,他问道:“说说你的理由。”

    雷震正色道:“小人现在是家中独子,父母又年事已高,小人不敢远离父母左右;小人之上本还有两位兄长,但已于三年前双双阵亡于河东战场,雷家已报尽国恩,所以小人想留在家中,孝敬二老。”

    “原来是这样。”唐寅听后,心有感触,扬起头来,长叹一声,说道:“君主无能,害死将帅;将帅无能,白骨成堆,和你遭遇相同的风国儿郎又不知有多少呢!本王倒是觉得你更应该报国从军,竭尽自己所能,不让河东惨剧再次生。”

    见雷震要说话,唐寅摆摆手,含笑说道:“本王并不勉强你,是去是留,也全凭你自己的意愿。”说完话,他目光一转,又看向南业,笑问道:“南业,你也不愿投军?”

    南业急忙拱手答道:“小人学识尚浅,能力不足,怕在军中任职会害死军中弟兄。”

    唐寅暗暗点头,南业倒是有自知之明。他说道:“本王有一事不解,不知你能否告之。”

    “啊,大王客气了。大王有话请讲,小人知无不言。”

    “这两天的比武,你都未使出全力吧?”唐寅正色问道。

    一旁的魏轩和叶堂闻言顿是一惊,在他俩看来,他们四人中最弱的就属南业,两场获胜全凭运气,从没想过他是故意隐藏实力。

    南业先是一愣,随后欠身说道:“大王英明,小人确实未在两场比武中使出全力。”

    想不到他承认的如此干脆,唐寅乐了,问道:“这是为何?”

    “小人并非故意藏拙,而是在趁机磨练。”南业正色的解释道:“小人虽然自幼修炼灵武,但从未与旁人交过手,更没有与敌对战的经验,所以趁着这两场比武的机会,小人想多增长一些实战的经验和技巧,说不定还有机会留到最后,摘夺桂冠。”

    “哈哈——”唐寅仰面而笑,暗道一声聪明,如果真如南业所说,他没有对敌的经验也不懂对敌的技巧,那么先找些实力较弱的对手做磨练是最佳的选择,而且在接下来的比武中,他的对手会越来越强,这也更有利于他的成长。

    唐寅赞道:“机智、聪颖,深知自己之所长、自己之所短,不在乎旁人的猜忌和藐视,只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南业,你很适合在军中为将,留下来吧!”

    他的夸赞无疑给了南业很大的信心,也让他彻底打消了心中的顾虑。他站起身形,恭恭敬敬地跪地叩,说道:“小人多谢大王隆恩!”

    “起来吧!”唐寅喜形于色,含笑挥了挥手。以南业的灵武和头脑,不仅是员猛将,也是员智将,目前风军当中最缺少的就是象他这样文武双全的将领,能把南业收如己用,唐寅自然很高兴。

    随后他又看向魏轩和叶堂二人,询问他俩是否已愿留在军中。魏、叶二人皆无异议,离座叩施礼,向唐寅谢恩。

    四个人,除了雷震之外,全部表示愿意留在军中,向唐寅效忠,为国家效力。

    唐寅的心情显得格外的好,宴会上,他连连向众人敬酒,并一再表示‘既入风军,便为兄弟,以后同甘共苦,荣辱与共’,看他如此平易近人,四人也渐渐的不再象刚开始时那么拘谨,放开酒量,与唐寅对饮。

    一场宴会下来,四人又对唐寅的印象改观了许多,感觉他没有一丁点君王的架子,而且还和平民身份的他们称兄道弟,这一点恐怕连朝中的大臣都做不到。

    他们哪里知道,唐寅向来的亲军的,重武轻文,也只有在军中将士们面前,他才会表现出他最仁慈、最和善的那一面。

    第二天,比武继续。

    这回的对阵是雷震和叶堂,南业和魏轩。

    今天的比武,唐寅有亲自前来观战,也是对他们四人的实力做进一步的了解。

    先出战的是雷震与叶堂二人。

    这两位一上场就各施绝技,打成了一团。

    雷震力大,修为也高深,所使的招式大开大合,一把开天战戟,挥舞的虎虎生风。

    叶堂力气不如他,修为不如他,自然不会与他硬碰硬。但无论是格斗技巧还是灵武技能,叶堂皆有过人之处,此外他的骑术也精湛,坐在马上,左突右冲,游走自如,时不时的杀招也让雷震头痛不已。

    时间不长,二人已激战了三十个回合,未分胜负,周围观战的风军将士看得热血沸腾,也不知该为谁欢呼好了,一个劲的鼓掌尖叫,嗓子都快吼哑。

    叶堂的游斗固然有效,但也极为耗费体力,短时间内还能坚持,时间一长,他人能挺得住,战马也受不了。

    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叶堂虚晃一招,败下阵去。

    正打在兴头上的雷震哪里肯放他离开,催马便追。

    听声音雷震有追上来,叶堂心中暗喜,他快地从战马的得胜钩上取下一把长弓,并从肋下抽出一支钢箭,侧耳聆听背后的动静。

    雷震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近到叶堂已能听到对方战马的喘息声,猛然间,他将藏于身前的弓箭端起,转回身,对准雷震的面门就是一箭。

    这毕竟是比武,并非生死之战,叶堂也有手下留情,未将钢箭灵化,但即便如此,他这突然的一箭度也极快,而且他和雷震的距离太近,钢箭刚一离开长弓,便已飞到雷震的近前。

    雷震又没有透视眼,不可能隔着叶堂的身躯能看到他藏于身前的弓箭,对这突如其来的一箭他也是措手不及,不过可能是猎户出身的关系,雷震的反应太快了,在千钧一之际,他身子尽力向旁一偏,只听啪的一声,钢箭磨着他面颊的灵铠呼啸而过,不过与此同时,雷震手中的灵戟也扫在叶堂的后腰上,将他横着劈落马下。

    叶堂有手下留情,雷震也未下杀手,这一戟是用戟面拍在叶堂的身上。

    哗——看到叶堂被打落战马,四周的欢呼声也达到了最高点,三天来人们对雷震的印象最为深刻,也被他高强的灵武所折服,现在看到他再次取胜,人们不约而同的高喊着雷震的名字,振臂欢呼。

    雷震为人低调,但此时也被周围如山崩海啸般的呼喊声激的热血沸腾,他环视四周,连吸了两大口气,才将激动不已的情绪平缓下来,随后他跳下战马,快步前来躺在地上的叶堂近前,伸手搀扶的同时又关切地问道:“叶兄可否受伤?”

    他那一戟的力道可不轻,即便叶堂有灵铠护体也感觉后腰如断裂似的疼痛。在雷震的搀扶下,他艰难地站起身,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不碍事!”

    雷震拱手说道:“刚才多谢叶兄手下留情……”

    “哎?”叶堂摆摆手,谦虚的说道:“雷兄修为深厚,即便在下射出灵箭,怕是也伤不到雷兄。此战,还是我输了。”

    对于叶堂光明磊落的个性,雷震十分佩服,他正色说道:“此战应算平手。”

    叶堂举目望望周围呼喊的风军将士们,说道:“若算平手,连观战之人都会不服气,雷兄就不必再谦让了。”说着话,他一瘸一拐的走到自己的战马前,牵着缰绳走下场去。

    雷震战胜叶堂,此战称得上激烈又精彩,也将校军场的气氛推到顶点。接下来便是南业与魏轩的对战。

    交手之前,魏轩向南业拱手说道:“南兄,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此战你能使出真本事,不要拿在下来练手!”

    南业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拱手还礼,说道:“不敢、不敢,魏兄灵武过人,在下怎敢不全力以赴?!”

    “如此最好!”魏轩深深看了他一眼,接着,将挂在得胜钩上的银枪提了起来。

第六百九十一章

    魏轩一点没客气,上来就施展出灵武技能十字交叉斩,密集的灵刃向南业飞射过去。网址魏轩的修为可不弱,释放出来的灵武技能即凌厉又声势惊人。

    十字交叉斩的特点是急,释放时,一大团的灵刃激射出去,根本不给对手闪躲的机会。

    南业全神贯注,同样释放出十字交叉斩,与魏轩来了个硬碰碰。两大团灵刃在二人中间碰撞到一起,劈劈啪啪的闷响声连成一片,只见场内飞沙走石,天昏地暗,飞扬起来的沙土将二人全部笼罩在其中。

    一招过后,还没等魏轩做下一次的进攻,只见南业掌中的腾龙飞凤刀突然间金光乍现,在刀尖前凭空生出一只金光闪闪、凌空悬浮的光球。

    魏轩心头一震,这是什么技能?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还没等魏轩反应过来,那金球突然炸开,化为漫天的灵刺,如同一面张开的大网,全部向魏轩这一点飞射而去。

    这是金属性修灵者的特有技能——灵幻·灭!

    魏轩以前从未见过灵幻·灭,突然看到这种特殊的灵武技能,有些不知所措,慌乱之中,他使出灵乱·风来应对,结果这回他失策了。

    金属性修灵者的灵武技能以锋利见长,无坚不摧,而灵乱·风则属于大范围杀伤性技能,攻击虽广,但强度不足。只见漫天的灵刃对上金光闪烁的灵刺,瞬间便被击碎,灵刺去势丝毫不减,继续射向魏轩。

    魏轩吓的嗷的怪叫一声,哪里还敢继续坐在马上,仰面翻倒,从马背上翻落在地。

    他弃马躲开了灵幻·灭,可战马没躲开,被灵幻·灭结结实实击个正着。

    硕大的战马,只是顷刻之间便被金色的灵刺穿成筛子,没有嘶叫声,等灵刺全部飞射过去,再看马匹,已失去了马的形状,只剩下模糊成一团的血肉。

    坐在地上的魏轩傻眼了,看着眼前那一大滩的血肉,他久久回不过来神。好在自己是闪开了,若未闪开,这团血肉岂不就是自己?

    南业这时也愣住了,他显然也没想到魏轩竟未能接住自己的灵幻·灭,而且自己还没使出全力……

    渐渐的,二人周围的尘土散去,也直到这个时候,校军场内的将士以及高台上的唐寅等人才看清楚战场上的情况。

    南业坐在马上,魏轩坐在地上,在其身边还有一大滩血肉,而魏轩的战马则不翼而飞。

    魏轩输了?南业赢了?除了唐寅之外,在场的众人几乎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前两天的比武,魏轩都是轻取对手,轻松获胜,而南业则赢的异常艰难,或者说他是把对手累垮了才赢的,今天一战,人们本以为魏轩依旧会轻松取胜,哪想到,他竟然会输,而且还是在眨眼之间的就败下阵来,这太不可思议了。

    谁都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也没人知道魏轩是如何输的。这场仗堪称是比武以来最为诡异的一场。

    在一片震惊和哗然中,魏轩从地上爬起,抬头看眼南业,他满脸的苦涩与不甘,拱手沉声说道:“南兄厉害,在下领教了。”说完,也不等南业回话,转身就走。

    南业本还想追上前去,但转念一想,又作罢了,看得出来,魏轩对自己的战败很不甘心,也不服气,此时再追过去,无论说什么都会刺痛到他。

    高台上的唐寅露出微笑,南业果然没令他失望,是与雷震同级别的天才型灵武高手。他挥手叫来邱真,在他耳边低声道:“派人去问问雷震和南业,需不需要休息改日再战。”

    “是!大王!”邱真答应一声,叫过来一名风将,让他前去询问。

    雷震和南业的态度一致,皆表示不需要休息,可以做最后的决战。

    在雷、南二人交手之前,唐寅特意吩咐下去,令周围的己方将士全部后退,将战场的空间让到最大的程度,以防在二人交战时受其波及。另外,他又让两人交出战马,在步下交战,以一方主动提出不敌或倒地不起来判定胜负。

    对于雷、南二人的比武,周围观战的将士们并未报有多大的期盼,只是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别象刚才那样诡异的结束就好。

    雷震和南业缓缓走到场中,二人在相距对方五米左右的地方站定。

    有了刚才的教训,南业这次也学乖了,他先开口说道:“雷兄,在下属性是金,所学灵武含有金系独门技能,请雷兄小心。”

    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说蒙了,雷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哪有在交战之前先报上自己什么属性的,还让对手要小心,南业是脑袋有问题还是性格太天真了?

    不过南业已先开口讲明,雷震也不好再保留,他拱手说道:“南兄,在下是土属性。请赐教。”说完话,他将开天战戟凌空一挥,做出准备出招的起手式。

    其实修灵者是什么属性,通过他们的灵铠颜色也能判断出个大概,只是这个判断并不能十分准确,总体来说,修灵者的自身属性分成金木水火土五大系,相对应的灵铠的颜色为白绿黑红黄五种,不过大多数的修灵者会刻意隐藏自己的属性,释放的灵铠皆为白色。对暗系修灵者而言则没有属性的划分,释放的灵铠一律为黑色。当然也有修灵者的属性不在金木水火土这五大系内,不过这是十分罕见的,可以忽略不计。

    “请!”南业也拉开了架势。他的起手式很特殊,腾龙飞凤刀是倒提着的,刀尾在前,刀尖在后。

    率先动进攻的雷震,只是两个箭步,他就窜到南业近前,手中的开天战戟轮圆了,对准南业的脑袋立劈华山猛砍下去。

    南业也想试试雷震的修为到底有多深厚,他横刀硬接。

    当啷啷——这一声刺耳的铁器碰撞声,直震的周围观战的将士耳膜生痛,不由自主的捂耳后退。

    紧接着,场内又传出轰隆—声剧烈的声响,南业脚下的地面破碎开来,他整个人瞬间矮下去一截,并非是被对方的战戟压弯,而是双脚已深深陷入土地当中。

    好厉害的雷震!好大的力气!南业感觉自己的双臂麻酥酥的,双掌的虎口如同被撕裂开的疼痛。他猛然大喝一声,使尽全力,将灵刀向上一推,弹开压在刀杆上的战戟,接着腾龙飞凤刀顺势横扫,猛斩向雷震的脖子。

    此时雷震也十分惊讶,自己全力劈砍下来的一戟,非但未把南业的武器震飞,他甚至连半步都未退,可见他的修为根本不在自己之下。他大喝一声“来的好”,身形腾空跃起,开天战戟抡开,由上而下的劈落,大喊道:“再接我一招!”

    开天战戟在下落的同时,精光闪烁,霞光万道,丝丝的雾气生出,向南业的周身凝聚。

    是狼牙·突!南业心中一震,根本来不及细想,人也高高跃了起来。狼牙·突是瞬间攻击技能,一旦让灵气在自己的周围凝聚成灵刺,没有任何闪躲和格挡的机会,瞬间就会被刺穿。

    雷震对战的经验比南业丰富太多了,早就预料到他会跳起来闪躲自己的杀招,所以当南业纵身跃起的时候,他连想都未想,战戟横推,猛斩南业的腰身。

    南业仓促收刀格挡,当啷!又是一声刺耳的金鸣声,半空中突然窜起一团火星,再看南业,弹跳到空中的身躯横着飞了出去,足足飞出十米开外才摔落在地。

    他是被雷震的重戟震飞的,而不是被击飞的,摔地后并非受伤,不过耳轮中听头顶恶风不善,出于本能的向后翻滚。

    轰隆——开天战戟刺在地面,那强大的劲道将地面都刺出个大深坑。

    再次在心里叫一声厉害!南业的冷汗业已滴淌下来。他咬紧牙关,从地上翻身跳起,挥舞灵刀,施展出金系灵武技能——灵幻·灭。

    无数的金色灵刺在他面前如扇子一般张开,然后全部向雷震这一点飞射过去。

    雷震不急不乱,以追魂刺相抗。

    二人释放的灵刺碰撞到一起,咔嚓咔嚓之声不绝于耳,灵幻·灭未能破得了追魂刺,追魂刺也未能突破灵幻·灭,二人的技能斗了个旗鼓相当,从另一方面讲,两人的修为也基本是不相上下。

    雷震挡住南业的杀招后,他哈哈大笑两声,说道:“你也接我一招!”说话之间,他的战戟闪烁出刺目的强光,一道道半月形的灵波不断的飞射出来。

    他释放的灵波不长,只有成*人的半条手臂长短,飞出的灵波也不乱,但却是一道接着一道,连绵不绝。

    这是土属性修灵者的特有技能——万刃流星斩。

    南业没见过这种技能,眼看着第一道灵刃已飞射到自己近前,他急忙挥刀招架。

    啪!腾龙飞凤刀将射来的灵波击碎,可紧接着,第二道灵波又到了,不得以,南业只能倒退一步,再次挥刀格挡。

    挡开了第二道灵波,后面还有第三道、第四道……那一道道接踵而至的灵波不绝不断,无穷无尽。这就是万刃流星斩的强大威力。

    一旦被其抢了先机,就只剩下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飞射出来的灵波仿佛永无止境似的,格挡之人穷于应付,累都能被累死。

第六百九十二章

    南业被雷震释放的万刃流星斩*的手忙脚乱,连连后退,而飞射过来的灵波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再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想到这里,南业将牙关一咬,运起全力,猛然大喝一声,灵刀乍现出光芒万道,一瞬间,战场的中央仿佛升起一颗朝阳,亮的让人无法正视。

    眨眼工夫,光源的中心破碎开来,化为无数条光线,然后全部向雷震急射去。

    那是一根根锋利无比能断金碎石的灵刺。

    雷震释放出来的灵波碰上灵刺时,立刻被击得粉碎,而灵刺去势不减,依旧向他飞来。

    他心头一颤,暗暗咋舌,这应该就是灵幻·灭的终极威力灵幻·极了!面对如此强劲的灵武技能,雷震也不敢抵其锋芒,抽身横着窜了出去。

    他闪躲的虽快,但还是有灵刺刮到他的身上,雷震身侧受其波及的灵铠顷刻之间化为白雾,这还多亏他闪躲够快,不然半个身子得被密集的灵刺穿成肉酱。

    周围观战的人们都看傻了眼,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原来南业也是如此厉害的,他的灵武技能原来也是如此恐怖的。

    南业的灵幻·极未能把雷震打败,但也*得对方甚是狼狈,他以为自己抓住了取胜之道,对准闪躲开的雷震再次释放灵幻·极。

    金属性修灵者的灵波、灵刺本就刚猛异常,加上又是灵幻·极这种终极技能,雷震无从招架,也想不出来用什么技能能抵挡得住,只好再躲。

    他躲的快,南业技能释放的更快,只见场内乍现的光芒时起时落,数以百计、千计的灵刺不时生出,四处飞射,而当其冲的雷震被*的上窜下跳,东躲西藏,甚是狼狈,形势岌岌可危。

    高台上的邱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低头看眼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唐寅,轻轻叹口气,说道:“看来……是大局已定了!真没想到,一直不被看好的南业竟然能最终摘得桂冠。”

    唐寅怪异地瞄了邱真一眼,笑道:“大局已定是真的,不过取胜的一定不会是南业,而是雷震。”

    “啊?”邱真一怔,疑问道:“大王为何这么说?现在南业明明已把雷震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了……”

    他话还未说完,唐寅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把对到毫无还手之力和杀伤到对手是两个概念。南业如此连续不断的释放技能,即便他的修为再高深,也坚持不了多久,等他力尽,就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了。南业修为虽高,灵武虽强,但经验太浅,需要磨练的地方还多着呢!”

    “原来如此。”邱真听的似懂非懂,他对灵武也没有太深的研究,此时也就是看个热闹。

    果然,正如唐寅所说,在连续释放完六次灵幻·极后,南业开始气喘,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面颊不断滴淌下来,反观雷震,模样虽然狼狈,被*得游走不断,不过人却是十分轻松,甚至还有闲暇观察南业的状况。

    南业把体内最后的灵气也凝聚起来,冲着雷震释放出最后一击,不过这回他多了个心眼,没再用灵幻·极,而是改用灵乱·极。

    自己的杀招已经被对手连续躲避开六次,如果再用相同的杀招,那就真成了傻子了,南业决定改用灵乱·极这种大范围攻击技能,或许还能起到出人意料的奇效,也让雷震无从躲闪。

    他突然的变招还真把雷震吓了一跳,如果换成旁人,这时候可能真就不知该如何应对了,躲也不是,抵挡也不是,而雷震的反应太快,仓促之间,他同样释放出灵乱·极,与南业来个针尖对麦芒的硬碰硬。

    由于是仓促出招,雷震释放灵乱·极要相对较弱一些,加上南业是金属性的修灵者,灵波甚强,二人的灵乱·极碰撞到一起,大多数的灵刃都相互抵消,不过还是有一些灵散的灵刃击打在雷震的身上。

    沙沙沙沙——灵刃切过灵铠的声音不断,只是一刹那,雷震身上的灵铠就多出十多条大口子,险险伤到下面的皮肉,好在南业已是强弩之末,灵波的强度大打折扣,不然这十多道灵波也足够把雷震的身躯切成数块的。

    等二人的灵乱·极过后,场上飞土消散、尘埃落定,南业力尽,身子摇摇晃晃,勉强站立,举目望了望对面的雷震,见自己的最后一击仍未能伤到他,他心里哀叹一声,再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

    此时雷震也是长嘘口气,暗道一声好险,只要南业的灵乱·极威力再强一点,自己必死无疑。停了好一会,他那颗快蹦出嗓子眼的心脏才算是平缓一些,他提戟走到南业近前,低头看着他,将戟尖向前一探,抵在南业的脖子上,说道:“南兄,你输了。”

    南业苦笑,散掉灵铠,放下腾龙飞凤刀,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点头应道:“雷兄灵武高强过人,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雷震闻言,将抬起的战戟也放了下去,正色道:“南兄今日之败,并非实力不如我,而且败于经验不足,日后,我必不会是南兄的对手。”

    南业扬起头,惊讶地看着雷震。

    这时候,周围观战的将士们都回过神来,顿时间,整个校军场都沸腾了,欢呼声、锣鼓声连成一片。这是一场令人叹为观止的灵武高手之间的对决,也是让众人毕生难忘的一场比武。无论是胜利的雷震,还是最后力气耗尽的南业,人们都是打心眼里佩服。

    雷震最终能摘得桂冠,没有人会感到意外,南业夺得榜眼,倒是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不过看到最后的这场比武,所有人都认为南业是实至名归,当之无愧。

    看着获胜的雷震,唐寅嘴角扬了扬,转头看向身旁的邱真,问道:“邱真,我交代你的事都办好了吗?”

    邱真点点头,说道:“是的,最迟两天便到。”

    “很好。”

    唐寅站起身形,走到高台前沿,向四周欢呼雀跃的将士们摆摆手。

    见状,偌大的校军场内立刻变的鸦雀无声,人们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到唐寅一人身上。

    他深吸口气,朗声说道:“本王颁布的纳武令,最终夺冠者为雷震!”

    哗——随着唐寅话音,校军场又是一片沸腾。

    隔了好一会,唐寅才再次摆摆手,示意众将士禁声,然后他继续说道:“按照本王当初的承诺,获胜者赏金千两,并赐封子爵位!”

    说完话,他侧头向邱真使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刻叫人去擂鼓。

    咚、咚、咚——很快鼓声响起,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带的头,校军场内数万的风军将士开始齐齐振臂高呼,叫喊着雷震的名字。

    当雷震走到高台上前来领赏的时候,四周的喊声仍未中断,声浪一**直冲云霄。

    千两的黄金装在一只精致的小木箱里,唐寅示意手下的侍从把木箱交给雷震。

    不过雷震并未接木箱,他冲着唐寅拱手施礼,说道:“小人多谢大王厚恩,不过,小人已决定不留军中任职,这些黄金,小人收之有愧,大王还是赏给那些愿留在军中效力的兄弟们吧!”

    唐寅眯缝着眼睛看着雷震片刻,微微一笑,说道:“君无戏言!既然当初许下这样的承诺,本王就一定会遵守。”顿了一下,他走近雷震,含笑低声问道:“难道你真的不想留在军中?你听听四周的欢呼声,将士们都很喜欢你,也很崇拜你啊!”

    雷震缓缓垂下头去。

    他不是聋子,四周那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呼喊他自然听得到;他没有达到无欲无求的境界,人们的推崇也让他心血澎湃。不过他已是家中独子,他若投军,家中的二老谁来照看?再者说战场无常,大将还难免阵前亡呢,一旦他也有个三长两短,年迈的父母以后还怎么活下去?

    这些事情他不能不顾虑。沉默了片刻,他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说道:“大王,小人实在不愿留在军中,还望大王……放小人回家吧!”

    雷震还真是够坚持的!唐寅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不难为你了,不过,本王倒是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你能在都城多住些日子,这总该不会让你为难吧?”

    他已经这么说了,雷震不好再拒绝,即便他现在归心似箭。他再次施礼,说道:“小人多谢大王!”

    “恩!”唐寅又向一旁的侍从招招手,后者端过来一只托盘,上面有红绸覆盖。他走到唐寅近前,后者将上面的红绸扯掉,下面摆放的是一面金光闪闪的铜牌。那是子爵的爵牌。

    唐寅把铜牌拿起,向雷震面前一递,同时一语双关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便是风国的子爵,本王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你以后的所做所为能对得起自己身上的爵位!”

    雷震面色一正,急忙跪倒在地,叩施礼,同时高举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铜牌。

    本来子爵的爵位他也是不想要的,不过这时候再推辞,就太驳大王的面子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接下。

第六百九十三章

    唐寅交代邱真办的事是接雷震的父母到盐城,当然,这是瞒着雷震秘密进行的。

    看得出来,雷震是孝子,若想软化他的态度,将其收为己用,先得拉拢到他的父母。

    邱真派去的人很客气,说是雷震在都城做了大官,现在要接二老同住。雷震的父母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众人的连哄带骗下去了盐城。

    等到了盐城之后,邱真特意在城中买下一座不算小的宅院,让雷震的父母住下,宅内佣人、丫鬟应有尽有,吃穿住行皆由邱真来安排,为了让二老能在盐城能住得安心,邱真甚至连左右的街坊都买通了,让他们时常到雷震父母的家中去窜门,陪二老聊天,不让老两口在人生地不熟的盐城住的太寂寞。

    雷震的家是猎户,父母都是普通的百姓,日子就算过的不贫困,但也富裕不到哪去,现在突然在都城有了大房子,而且佣人成群,吃穿住行皆由朝廷安顿,左右的街坊也都十分善意,相处的亲如一家,老两口自然非常高兴。

    被唐寅留在盐城的雷震还急于回家,可他哪里想到,他最最挂念的双亲竟然早已到了盐城,而且日子过了即安逸又舒适,完全把盐城的宅子当成了自己的新家。

    了解清楚了雷震双亲的现状,唐寅对邱真的处理十分满意,现在他是不怕雷震再来找他请辞了。

    这一天,皇廷分别派往宁都良州和莫都镇江传达圣旨的郭奉、李孝双双传回书信。

    郭奉去的是莫国,在书信中称莫王邵方已同意来盐城面圣,以示忠心。而李孝那边则说宁王严初以患病为借口,推辞入风面圣。

    对于这两个截然相反的结果,唐寅早在预料之中,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在殷谆面前煽风点火。

    早朝之后,唐寅没有立刻离开皇宫,让下面的侍女给皇上传话,他要进见。

    殷谆在书房中接见唐寅。

    见面之后,唐寅先是拱手施礼,随后跨步上前,问道:“陛下,严初不敢入风面圣,必是心怀叵测,陛下要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殷谆缩了缩脖,他拿起李孝的传:“爱卿,你也看到了,这书信上明明说是严初患病……”

    “陛下!”唐寅翻了翻白眼,打断殷谆的话,正色道:“这明显是严初的托词!他早不患病,晚不患病,怎么就偏偏赶到圣旨到的时候才患病呢?何况,陛下应该还没忘记吧,当初陛下要从莫国逃入宁国的时候,严初传令封闭边境,这可是对陛下的见死不救,可以说严初的可恶不在川王和贞王之下,这次又公然抗旨不遵,陛下若不惩处,天子的威严何在?帝国的颜面又何存?”

    现在唐寅在殷谆面前说话也不象以前那么客气了,充满着训斥的意味,而且他也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胆小如鼠的天子。皇权的衰弱,殷谆无疑是起到了催化剂的效用。

    听完唐寅这话,殷谆的额头渗出虚汗,他抬起手臂,用袍袖在头上掸了掸,疑问道:“爱卿,那依你之见,朕当如何惩处宁王?”

    唐寅回答的干脆,一字一顿道:“号令天下共讨之!”

    “这……”殷谆变色,他结结巴巴道:“天下诸侯……又有谁会听朕的调遣?”

    唐寅拱手说道:“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另外,莫王邵方肯千里迢迢前来面圣,自然亦是对陛下忠心耿耿,臣敢断言,只要陛下诏书讨伐宁国,莫王必会响应。”

    殷谆边抹着冷汗边小心翼翼地说道:“爱卿的忠心,朕是知道的,不过莫王……这还得容朕再考虑考虑,等他入宫之后,朕先探探他的口风,爱卿意下如何?”

    唐寅撇了撇嘴,刚要说话,但看殷谆脸色难看,虚汗不断,估计再*他就得晕过去。他暗叹口气,拱手说道:“陛下明见,臣遵命!”

    “好好好,朕有些累了,爱卿若无其他的事,就先回去吧!”殷谆对唐寅的感觉也是越来越惧怕,并非是唐寅的态度有多蛮横,而是唐寅在他面前给他造成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感觉就象是一只猛兽在盯着猎物,好象自己稍微不顺他的意,他就会扑上前来把自己撕个粉碎。

    面对后宫佳丽,可比面对唐寅要轻松自在得多。这时候,殷谆又开始想往后宫跑了。

    殷谆怕唐寅,唐寅看他也心烦。他拱手微施一礼,说道:“臣先告退!”说完话,转身向外走去。

    离开书房,他本想出宫,但转念一想,又改变了方向,向殷柔所在的华英殿走去。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忙碌,未抽出时间见殷柔,心中亦是十分想念,正好趁着现在有空闲,去看看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唐寅走到华英殿院外,门口的侍卫齐齐施礼,必恭必敬道:“风王。”

    “公主在吗?”唐寅随口问道。

    “在!”

    “恩!”唐寅点下头,随即走了进去。

    此时殷柔未在大殿里,而是坐在院中的凉亭内怔怔呆,傲晴和肖敏二女就守在一旁。

    唐寅见了皱皱眉头,风国不比上京,入冬之后天气寒冷,北风刮起来也硬得很,殷柔身子娇弱,坐在外面不会生病吗?

    他快步走上前来,傲晴和肖敏看到他刚要施礼,唐寅摆摆手,打断二女还未出口的话,然后向旁甩下头。

    明白他的意思,二女悄悄退了出去。等她俩走后,唐寅缓步来到殷柔的身后,随手解下自己的外氅,动作轻柔的披在她的肩上。

    殷柔猛然回神,刚要站起身,唐寅把她的香肩按住,弯下腰身,问道:“天气这么冷怎么还坐在外面?”

    “寅……”听闻他的话音,殷柔绝美的小脸上立刻露出惊喜之色,她转回身,抬头看向唐寅,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刚才有事和陛下商议,完事之后就顺道过来看看。”唐寅回答的诚实。

    听了这话,殷柔立刻又露出失望之色,喃喃说道:“原来只是顺路过来看我。”

    “不不不……”这当然不是唐寅的本意,他想解释,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眼巴巴地看着殷柔,支吾半晌也未说出个所以然。

    唐寅甚少有紧张的时候,更很少有说不出话的时候,看他窘迫的模样,殷柔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她主动拉住他的手,让他坐到自己的旁边。

    静下心来细细摸着他的手,才现他的手掌很硬,掌心有一层厚厚的茧子,那是常年用刀留下来的。

    看着殷柔聚精会神的琢磨着自己的手掌,唐寅不自觉地挑起嘴角,他好奇地问道:“刚才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

    殷柔玉面一红,垂头没有答话。

    见她娇羞的模样,唐寅眼珠转了转,笑问道:“不会是在想我吧?”

    殷柔的脸颊更红,娇蛮地否认道:“当然不是,你少臭美啦!”

    她的否认只是引来唐寅的大笑。

    她幽幽叹息一声,有些撒娇地说道:“我在宫中好无聊,皇兄哪都不让我去,来盐城这么久了,我还从没逛过呢!”

    这时候,唐寅倒是很感谢殷谆,对殷柔这个妹妹爱护有加,如果随意让她出宫,万一生了意外,他会找殷谆拼命的。

    他沉吟片刻,问道:“真的那么想出宫?”

    殷柔的小脑袋重重地点了点。

    “好!”唐寅挺身站起,说道:“今天我带你出宫。”

    “啊?”殷柔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确定地问道:“你……你带我出宫?”

    “是啊。”唐寅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如果你在皇宫里憋出病来,我会……很难过。”也会疯的。他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

    “太好了。”殷柔兴奋的直接从石凳上蹦起,雀跃之情流露于表,她拉着他的手,急道:“我们现在就走吧!”

    唐寅笑眯眯地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

    “怎么?你又反悔了?”

    “我们得先换身衣服。”唐寅悠然说道。

    要找便装很容易,傲晴和肖敏都有很多,不过要甩掉二女倒是有点麻烦。

    得知唐寅要领公主秘密出宫,傲晴和肖敏也准备换便装跟随。唐寅把正要去换衣服的肖敏叫住,一本正经地说道:“小敏,你不能随我们一同去,你要留在宫里为公主做掩护!”

    “那怎么行?”肖敏想也没想的拒绝。她小时候是殷柔的玩伴,大了是殷柔的侍卫长,可以说从小到大都不离殷柔的左右,在她的潜意识里,早已形成了殷柔在哪,她便在哪的概念。

    唐寅皱眉道:“若你也不在宫内,万一有人来找公主怎么办?若让陛下知道此事,公主定会受到责罚,你忍心看到公主受罚吗?”

    “可是……”肖敏沉吟了片刻,气呼呼道:“那你就不要带公主出宫了!”

    “你没有见到公主成天困在宫中很不开心吗?如果憋出病来,你于心何忍?”唐寅板着脸,说道:“你放心吧,出宫之后,我会保护公主。”

    肖敏的嘴角快咧到耳朵根下,斜眼睨着唐寅,心里嘟囔道:就因为有你这个大色鬼才让人不放心呢

第六百九十四章

    在唐寅的连哄带吓下,肖敏最终还是答应留在皇宫里了,不过她有特意叮嘱随行的傲晴,让她无论如何也得寸步不离公主的左右。

    这段时间,肖敏和傲晴相处的非常融洽,刚开始接触她,会觉得此人冷漠,完全一副拒于人千里之外的姿态,可是时间一长便现傲晴其实是个随和又善良的人,只是话不多,容易给人造成误解。

    肖敏叮嘱的仔细,傲晴也答应的痛快,结果刚一离开皇宫,她就被唐寅打走了。唐寅的理由也很充分,傲晴在皇宫里呆这么久,肯定想念暗箭里的兄弟姐妹们,趁着今天有空,正好可以回暗宅去看看。

    他是大王,傲晴自然以他的命令马是瞻,何况他这次的命令还是如此的‘人性’。

    等傲晴一走,完全剩下唐寅和殷柔的独处。两人都换上简单又朴素的便装,走在大街上,和普通老百姓没什么差别,任谁也不会相信这对青年男女会是堂堂的一国之王公和帝国之公主。

    若说有什么不同之处,恐怕就是两人的外表太抢眼,以及跟在二人身后的上官兄弟和阿三、阿四的形象太可怕。上官兄弟自然不用多说,膀大腰圆,体形魁梧,活象狗熊成精,阿三、阿四则截然相反,一脸的病态,死气沉沉,稍微离他二人近点就会感觉到阴寒的气息。

    走在大街上,唐寅现过往的行人不时向自己这边侧目,他先是低头瞧瞧自己和身旁殷柔的衣服,两人的穿着都没有问题,应该没什么值得旁人注意的地方,随后他看向身后的四人,立刻现问题所在。

    他转回头,低声说道:“五丈之外?”

    “啊?”上官兄弟没明白他的意思,阿三、阿四也双双投来询问的目光。

    唐寅说道:“你们离我太近了,现在开始,和我保持五丈的距离。”

    “可是大王……”上官元彪还要说话,但见唐寅开始瞪眼,下面的话马上咽了回去,同时放慢脚步,与唐寅和殷柔拉开一段五丈左右的距离。

    上官兄弟和阿三、阿四不再想背后灵似的紧随其后,殷柔也显得自在了许多,走在大街上,东张西望,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时而在唐寅的左边,时而在他的右边,活象是只脱离笼子的小燕子。

    唐寅喜欢她现在这样开心雀跃的模样,虽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但只要看到她高兴,他也会受到影响,自内心的笑容不知不觉的爬到脸上。

    他的模样本就很英俊,笑容也时常挂在脸上,只是他的笑并不好看,因为缺少了真诚,此时他由衷而笑,整个人似乎都亮了起来,让身旁的殷柔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久久无法移开。

    盐城的街市十分热闹,尤其是天子住到盐城之后,盐城的繁华度也随之提高了一个档次。

    虽说殷谆只是个落魄天子,但他所带来的附加效应是难以估量的。

    有他在,盐城就是天下脚下,九大诸侯国许多胸怀大志的人才都在向盐城聚集,人一多,商机也随之增多,商人、商贩的数量大增,从而吸引更多的人。这是一个良性的循环。殷谆到达盐城的时日并不多,但就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盐城已渐渐有了变为昊天帝国北方经济、政治中心的趋势。

    殷谆身上的这种附加效应,是各诸侯王公都没想到的,就连唐寅也是始料不及的。

    风国与莫非斯联邦接壤,随着两国关系越来越亲密友好,商贸也越兴盛,盐城里有许多莫非斯的商贩,所贩卖的金银器皿以及种类繁多的小玩意都是殷柔以前从未见到过的,瞧瞧这个,摸摸那个,爱不释手。

    唐寅倒也爽快,只要有殷柔喜欢的,他都会付钱买下来。刚开始殷柔还觉得没什么,出身高贵、锦衣玉食的她对金钱也没什么概念,不过她突然想到皇兄曾经有提过风国贫瘠,就连国库的存银都少得可怜,不能给朝廷的大臣们安置新家。

    这时见唐寅又要拿银票,她急忙将手中的银制饰品放下,冲着唐寅连连摇头。

    唐寅一愣,疑问道:“怎么?不喜欢吗?”

    一旁的莫非斯商人很懂得抓住商机,拿起殷柔刚放下的项链,用半生不熟的风语推销道:“怎么会呢?!这条项链很适合这位小姑娘。小姑娘这么漂亮,再带上这条项链,那就更完美了……”一边说着话,他还一把拿着项链向殷柔的颈子比量。

    唐寅脸色微沉,伸手把莫非斯商人的手腕抓住,对方还未回过神,他手掌向下一划,对方手里的项链已落到他的掌中。项链是银质的,坠子上还镶嵌着一颗又大又圆的红宝石,他拿在项链放到殷柔的脖颈,看了两眼,笑了,柔声说道:“是很漂亮,也很适合你。”

    当莫非斯商人拿着项链向她靠来时,她心里只有厌恶之意,而唐寅做同样的动作时,她却是心跳加,脸蛋绯红。

    殷柔的美貌、娇羞的模样,让对风人没什么感觉的莫非斯商人都看呆了,两眼直勾勾地注视着她,眼珠子都快飞出来。

    唐寅突然有些后悔了,后悔带殷柔出来,殷柔是他的,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她的美貌,岂容旁人分享?

    他深吸口气,举起项链,在莫非斯商人眼前晃了晃,问道:“多少钱?”

    莫非斯商人回神,似乎有感觉到唐寅的敌意,他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挠头干笑,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一……一百两!如果你诚心要买,价格嘛……也可以算你便宜……”

    他话还未说话,唐寅已从银票中抽出一张,扔下后,拉着殷柔快步离开了。

    呼!看着这对俊美的青年男女远去的背影,那名莫非斯商人也长松口气,刚才被那青年瞪着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似的,喘不上气来。

    拉着殷柔继续走,感觉身边的小丫头好象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唐寅好奇地转过头,见她眉头皱皱的,菱唇翘翘的,他疑问道:“怎么了?”

    殷柔气道:“人家都说不要买了,你怎么还是买下了?”

    唐寅一笑,问道:“你在气这个?只是一条项链而已。”

    殷柔流露出落寞之色,她垂下头,低声说道:“我有听皇兄说风国的钱……并不象其他诸国那么多。”

    原来她是在担心自己。唐寅心里满满的暖意。

    他轻拉着殷柔的手,含笑说道:“是啊,和其他那些王公比起来,我这个风王穷得很,不过区区一条项链还是能买得起的。”顿了一下,他停住脚步,正视殷柔,说道:“别说区区一条项链,为了你,整个国家我都可以拿出来赌一赌!”

    殷柔身躯一震,双眼突然蒙起一层水雾,目光迷离的看着他。

    她咬了咬下唇,说道:“我……不想你成为一个视国家为玩物的人……”

    唐寅摇摇头,正色说道:“不会的,现在和以后都不会。我要打下一片广阔的疆土,成为万众的主宰,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你,成为一个能和你相匹配的男人。”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对劲,有篡夺天子皇位的意味,他忙又补充道:“当然,为了你,我并不在乎做一个无冕之王。”

    他这话等于是挑明了,为了殷柔,他不会抢夺殷谆的皇位,宁愿一辈子屈居人下。

    看着雄心万丈又对自己一片痴情的唐寅,殷柔又高兴又感动,反握住他的手,久久说不出话来。

    唐寅和殷柔手挽手漫步在盐城的街道,也直到这个时候,殷柔才算切身体会到风国的风土人情。

    二人由城中一直逛到东城,来到一片开阔地带。

    这里正在大动土木,看面积,至少得有三、四个足球场大小,建筑已现雏形,外围高高的院墙已经修好,并有成群结队的风军站岗,向里面观望,殿宇、楼阁林立,虽然还在建造当中,但不难想象完工之后规模之宏伟。

    看到这,殷柔又惊又喜地问道:“寅,你在建造王宫吗?好气派啊!”

    唐寅苦笑,自己什么时候下达过建造王宫的命令?!这是哪位高官大员在兴建宅子?好大的排场,好大的规模啊!甚至连军队都被调动过来,简直是公器私用嘛!唐寅脸色阴沉下来,脸上还带着笑容,但阴冷之气已流露出来。

    他身边的殷柔感觉的最明显,激灵灵打个冷战,下意识地抱紧他的胳膊,疑问道:“寅,你怎么了?”

    “没什么。”唐寅冲着她一笑,扬头道:“我们过去看看。”

    “好。”殷柔跟着唐寅向大宅的正门走去。

    没等二人向里面进,两旁的风军立刻横步上前,将二人拦住,喝道:“干什么的?这里正在动工,闲杂人等,不得接近!”

    唐寅懒着和下面的士卒纠缠,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把你们管事的人叫过来。”

第六百九十五章

    风军士卒皆被唐寅盛气凌人的语气气笑了,他们上下打量着唐寅,看到只着普通百姓的衣服,又年纪不大,显然不是达官显贵,又非高官大员的衙内,哪会把他放在眼里。

    一名士卒冷笑着问道:“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大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唐寅挑了挑眉毛,说道:“你只管进去报信,就说要见他的人是唐寅,让他立刻出来见我!”

    唐寅……

    唐寅?众士卒们先是面露疑惑之后,猛然间,一各个都把眼睛瞪圆了。唐寅?那不是大王吗?士卒们难以置信地看着唐寅,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来神。

    见状,他没好气地呵斥道:“还不快去?”

    不知道眼前这个普通百姓打扮的青年所说是真是假,不过士卒们也没敢怠慢,其中一人象是被鬼追似的转身向院内飞快跑去。其他留下来的那些士卒下意识地倒退几步,大眼瞪小眼地盯着唐寅,这时他们也不知是该跪地施礼,还是该上前把他拿下问个清楚。

    时间不长,院内有一群人快步跑了出来,为的一位是名文官,四十出头的模样,中等身材,面白如玉,五官端正,相貌堂堂。这人出了院门,举目向前一瞧,正好和唐寅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中年文官身子突的一震,急忙抢步上前,跪地施礼,气喘吁吁地颤声说道:“臣……臣丞相副史王霄参见大王!”

    丞相副史是四品的文官,直属于右相。王霄的官阶较低,没资格参加风国的朝议,不过他可见过唐寅,这时候也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

    见管事之人跪地施礼,左右的风军士卒彻底傻眼了,这个青年真的是大王?这……这怎么可能?大王怎么只穿百姓的衣服?

    人们呆呆地站立好一会才猛然回过神来,接着,哗啦啦甲胄的摩擦声连成一片,周围的风军士卒纷纷单膝跪地,尤其是刚才拦阻唐寅并出言不逊的那几位,跪在地上都直哆嗦,身子快抖成了一团。

    唐寅没有理会他们,也没有怪罪之意,毕竟自己穿着便装,怪不得下面的兄弟认不出自己。

    他垂目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王霄,眉头微微皱起。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丞相副史只不过是个区区四品的小官,他能盖得起这么大的宅子?还能调动军队为他看护?唐寅感觉好笑。

    他没有让王霄起来,而是问道:“这里是怎么回事?是为谁建造宅子?”

    王霄垂,咽口吐沫,小心翼翼地说道:“回大王,这并不是在建造官邸,而是在建造学院,哦……是灵武学院!”

    “啊!”听他这么一说,唐寅才恍然大悟,没错,邱真是有说过灵武学院的地址设在城东,他本以为都筹备的差不多了,原来才刚建成个雏形。不过邱真的手笔也够大的,竟然给自己建造一座这么大的灵武学院,这得花费多少银子?难怪最近张哲的脸色一直都很难看。

    邱真是建造灵武学院的负责人,不过建造的具体细节他插不上手,也不懂如何规划,这事只能交给右相上官元吉来办。王霄正是上官元吉派过来的监工,他自身也是土木工程方面的人才。

    “你起来吧!”唐寅背着手,向面前的王霄扬了扬头。

    王霄还是第一次与唐寅面对面的说话,显得非常紧张,他本已站起身形,突然又觉得不对,重新跪地,说道:“不知大王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远迎,还望大王恕罪!”

    元吉选中的属下果然一个比一个酸。唐寅乐了,说道:“本王并未怪你,还跪在这里干什么?带本王进去瞧瞧!”

    “是是是!多谢大王!”王霄重新站起身,目光一转,落到唐寅身边的殷柔身上,暗道一声好漂亮的姑娘啊!他见过唐寅,可没见过殷柔,难免有惊艳之感。

    唐寅不想多做解释,揽着殷柔走进院中。

    如果按照唐寅当初交代邱真的时间开始算,如此浩大的工程,目前完成的进度算是很快的了。当然,这座灵武学院也并非是平地而起的,它本身就是由数座大宅子组成,只不过中间全部打通,又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翻修、重建,所以工程的进度比新建要快得多。

    院内到处都在施工,十分杂乱,土堆、乱石堆积的到处都是。

    王霄特意找来工程图交给唐寅,他每走到一处,王霄便在地图上指点其具体位置,并详细解说建成之后的功用。唐寅走到学院的中央,眼前是一座高高耸立的楼阁,楼阁并未建完,也未封顶,不过即便如此已有四层之高。

    连殷柔都惊讶的张开小口,喃喃说道:“好高啊!”

    不清楚她的具体身份,但看唐寅和她的亲密程度,想必也是关系非浅,背景不凡。

    王霄冲着殷柔拱手施礼,说道:“小姐,这座楼阁便是学院的主殿,也是学院的核心,计划要建造七层,完工之后,将会是我大风国内最高的建筑!”说话时,他的脸上也难掩骄傲之色。

    唐寅惊讶道:“要建那么高?”

    “是啊,大王!邱相特别交代过,这座主殿要成为大风日后的标志性建筑,所以一定要宏伟、磅礴、大气!”

    扑哧!唐寅忍不住笑出声来,嘟囔道:“七层高的殿堂,够宏伟、够磅礴、够大气,不过也够耗费银子的。”

    王霄面色一正,说道:“邱相说,大王曾说过天下没有哪个国家是因教育而亡国的,教育是培养人才的基础,而人才是国家的根基。”

    唐寅瞥了他一眼,纠正道:“前半句是我说的没错,后半句是邱真他自己加的。”

    殷柔抬起手,以袖掩口,嗤嗤的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爱屋及屋的关系,即便看唐寅和属下谈论正事的时候,她也觉得非常有趣。

    唐寅问王霄道:“王大人,看来你对耗费钱财兴建灵武学院一事也是很支持的?”

    “是的!大王!”王霄动容说道:“我国就是因为灵武人才匮乏,才会受到宁国的欺负,才会有上次的河东惨败,导致二十万的风国儿郎埋骨它乡,今日大王兴建灵武学院,不仅造福于今世,更是造福大风的后代子孙,此举之重要甚至远胜于夺回河东郡。”

    “哦?”这话唐寅喜欢听,感觉十分中肯,他仰面而笑,赞道:“王大人比朝中的许多一品、二品大员都要有眼界,只做丞相副史实在是屈才了,等灵武学院建成之后,就升做丞相长史吧!”

    他一句话,把王霄的官阶一下子抬高两级,后者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只是个监工,也没做什么啊,大王怎么如此厚待自己?他怔了半晌才想起要跪地谢恩。

    殷柔拉着唐寅围绕着完工过半的主殿观望,好象突然想起什么,她转头眼巴巴地看向唐寅,低声说道:“寅,有件事你要答应我。”

    唐寅一愣,疑问道:“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好不好?”

    眨了眨眼睛,唐寅聪明地回道:“好!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又不影响原则的,我都可以答应你。”顺他意的事,都是不违背原则的,不顺他意的事,自然都是有违原则的。

    殷柔眨眨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轻声说道:“等灵武学院建成之后,我要来这里学习。”

    万万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唐寅有些不知做何反应,沉默片刻,他疑问道:“你喜欢学灵武?”

    殷柔笑道:“我只是喜欢热闹!”

    只因为喜欢热闹而来灵武学院,这不是胡闹吗?唐寅的第一反应是反对,但转念又一想,殷柔甚少有开口求他的时候,自己若是一口否决太伤她的心了,另外殷柔参加灵武学院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对灵武学院本身的好处太大了。

    殷柔是帝国的公主,天子最宠爱的妹妹,她肯加入灵武学院,这无疑是最具有轰动性的广告效益,到时不仅能吸引风国的人才,甚至还会把其他诸国的才俊吸引过来,有利于风国对灵武人才的招揽。

    何况自己也可以让她只在灵武学院挂个名,并不用亲自来上课。

    想到这里,唐寅笑呵呵地说道:“我还以为是多么大不了的事呢!这个简单,等灵武学院建成之后,我让你做第一批入院的学生。”

    “真的?”听闻这话,殷柔的双眼都闪闪放光,好象夜空中最明亮的两颗繁星,让唐寅一时间看的有些恍惚。不过他很快又觉得内疚,如果殷柔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还会这么兴奋吗?

    有生以来,他难得的生出了罪恶感……

    这次偷偷出宫游玩,是殷柔住进皇宫以来最为兴奋的一天,直到晚上要就寝的时候还是满脸的笑意。看到她这副高兴的模样,肖敏也觉得很开心,同时心里还有股酸酸的滋味,公主和唐寅在一起比和自己在一起时要高兴得多啊。。。。

    唐寅回到王府,没等进门,唐忠先从里面迎了出来,见面便说道:“大王,雷震求见,他已等您一下午了,现在大堂。”

    “不见!”唐寅想也没想地回道:“告诉他,本王累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第六百九十六章

    第六百九十六章

    唐寅对雷震也多少有些不满,他一再来向自己请辞,难道当自己是豺狼虎豹不成?投军对他而言就那么难以接受吗?

    见他脸色不佳,唐忠未敢再多言,躬身施礼,应了一声:“是!大王!”

    唐寅不愿见雷震,后者也无法强求,而且没有唐寅的允许,他也不敢私自离开盐城。

    翌日一早,雷震又来王府,求见唐寅。这回唐寅同意见他了。

    当雷震见到唐寅的时候,后者正在吃饭,与他同桌的还有左相邱真。

    雷震必恭必敬的向二人施礼问好,唐寅看着他一笑,问道:“听说你昨天整整一下午都在等本王?”

    “是的,大王。”雷震垂说道。

    “本王昨日入宫,与天子商议国务,傍晚回来的时候实在太累了,你不会怪本王吧?”唐寅笑问道。

    “小人不敢。”雷震脸色微变,急忙又拱手施礼。就算他心里有天大的不满,也不敢在唐寅面前坦然承认。

    “那就好。”唐寅招招手,说道:“坐过来一块吃吧!”

    啊?雷震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唐寅是什么身份,那可是一国之君,竟要和自己这个平民一起吃饭,太不可思议了。正在他愣神的时候,唐寅已令下面的仆人再准备一套餐具。

    “大王,小人……”雷震回神,急忙要推辞,唐寅摆手一笑,打断他的话,说道:“你来的这么早,早饭想必也没吃,不吃早饭很伤身的,等吃完饭后,本王带你去见两个人。”

    雷震一愣,疑问道:“不知大王要带小人去见谁?”

    唐寅故作神秘地笑眯眯道:“等见了面后你自然会知道。”

    王府的早饭很不错,有清凉爽口的小菜,有味道鲜美的清汤,还有入口即化的饭后点心,不过雷震却是食不知味。和唐寅一桌共食,他显得十分紧张,另外他心里也充满好奇,不知道唐寅要带自己去见谁,在盐城,他不记得自己有旧识。

    好不容易把这顿早饭吃完,看到唐寅站起身形,雷震也急忙跟着起身。唐寅冲着他笑道:“本王带你去见的这两个人,一定是你最想见到的。网址”

    听闻这话,雷震心里就更好奇了,不知道唐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邱真在旁一直都是笑呵呵的,沉默无语,现在他很期待雷震在盐城里突然看到自己父母时的情景。

    唐寅令唐忠备马,他要出行,另外又令人去右相府,通知上官元吉,让他代替自己上早朝。

    出了王府,唐寅、邱真、雷震骑马,直奔雷父、雷母的家中而去。

    一路上,雷震已好奇到了极点,几度欲开口询问,但看到唐寅高深莫测的模样,到了嘴边的问话又咽了回去。反正他已打定了主意,不管唐寅让自己见的是谁,他都会趁今天这个机会向唐寅请辞,返回自己的老家。

    走了大概不到半个钟头,唐寅在一座大宅前勒住缰绳,停了下来,回头对雷震说道:“到了。”

    雷震举目一瞧,这座宅子虽算不上豪宅,但占地也不小,向上看,府门上方的牌匾上写有‘雷府’两个大字,这让雷震心头一惊。天下雷姓的人并不多,唐寅把自己带到这座雷府,难道它的主人是自己的亲戚不成?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自己家亲戚也都是平民,没听说谁在都城有这么大一座宅子。

    看雷震脸色时阴时晴,变换不定,唐寅心中暗笑,翻身下马,甩头说道:“雷震,到了这里你不用拘谨,随本王进去看看吧!”

    雷震茫然地跟随在唐寅的身后,走进府内。

    此时府门早已打开,十数名仆从分立两侧,见唐寅走过来,人们纷纷跪地,齐声说道:“大王!”

    唐寅脚步不停,直向里面的大堂而去。

    大堂里有三人,一对鬓斑白的老夫妇,还有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人。

    看到唐寅大步流星从外面走进来,那名中年官员急忙对老夫妇低声说道:“大王到了,快快施礼!”

    “小……小人……见过大王!”那对老夫妇双双跪地叩,说话时声音也颤抖的厉害。

    唐寅抢步上前,含笑将二老搀扶起来,说道:“两位老人家不必客气!”

    跟随唐寅近来的雷震举目向里面一瞧,别人没看清楚,只看清那对老夫妇了。

    他的眼睛猛的瞪圆,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他忍不住用力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没错,这对老夫妇不是旁人,正是他的老父老母。

    虽然没穿平日里破旧的衣服,而是换成了锦带华衣,但雷震对自己的父母是不会认错的。他怔了好半晌,才下意识地惊叫道:“爹?娘?您……您二老怎么会在这?”

    和雷震截然相反的是,雷父、雷母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先是小心翼翼地看眼唐寅,接着故露不悦之色,说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这里是你的家,我们不在这还在哪?”

    “家?”雷震感觉自己的神经都快错乱了,自己什么时候在盐城有家了,父母又是什么时候到的盐城?自己怎么一点风声都未听到?

    看雷震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来神,唐寅轻笑出声,邱真则走到雷震的身边,正色说道:“雷震,你现在贵为大风的子爵,这座宅子,是大王奖赏给你的,伯父、伯母也是大王下令接到都城的。我大风堂堂子爵的双亲,岂能再做普通的猎户,何况伯父、父母已辛苦一辈子了,现在也该享享清福了。”

    “……”

    啊!这下雷震全明白了,难怪大王当初要授予自己子爵的爵位,原来是早有预谋,要趁机塞给自己一座大宅,把自己拴在都城,当初大王所说比武之后任凭自己去留也完全是骗人的,他根本就没打算放自己离开。

    现在倒好,父母都被接来了,自己还回什么家啊?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了。

    对唐寅如此欺骗自己,雷震心里当然感觉不舒服,不过唐寅肯花费这么大的心思留住自己,这一点又让他无比感动,尤其是唐寅把雷父雷母接到盐城来,让雷震特别窝心,恐怕除了唐寅,再没有哪个君主能在他这个平民身上花费如此大的工夫了。

    他深吸口气,缓步走到父母近前,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爹、娘,儿给您二老请安了。”顿了一下,他又问道:“这段时间,您二老在盐城……住的还习惯吗?”

    问完之后他立刻又后悔了,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

    只看二老红光满面、喜笑颜开的模样,他已然知道这段时间父母在盐城住的肯定很舒适,而且还很开心,并非是受大王的强迫或者挟持才留下的。

    “好好好。”老太太抢先笑道:“这里又大又舒服,吃的、穿的、用的都有,光是下人就有十多个呢,左右的街坊也都很好。儿啊,你能有出息,爹和娘都替你高兴,这些都是大王给你的,你可要好好为大王做事啊!”

    雷父雷母都是粗人,讲不出什么大道理,但却很朴实,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

    这,正是唐寅和邱真最想看到的。

    雷震心里明镜似的,但也不点破,不管大王是演戏也好,故意做作也罢,总之能看到父母如此开心,他也就知足了。

    他跪在地上没有起来,转回身顺势又向唐寅叩,说道:“大王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小人愿投军中,尽忠报国,不过,小人也有一个要求,请大王应允。”

    雷父雷母脸色同是一变,自己这娃是疯了不成,竟然和大王谈起条件了?二老担忧地看眼唐寅,接着不满地呵斥道:“震儿……”

    唐寅冲二老摆摆手,然后垂目看着跪在地上的雷震,笑问道:“雷震,你有什么要求,说说吧!”

    雷震深吸口气,抬起头来,对上唐寅的目光,正色说道:“小人投军之后,不会离开风国半步,若有强敌来犯,小人纵然粉身碎骨,万死不辞,但若大王挥军远征,请留小人于国内。小人……也只有这一个要求。”

    唐寅闻言,立刻皱起眉头。

    就连邱真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投军就是投军,身在军中,就得服从将令,哪有只能留守国内而不愿出征的道理?这个雷震,简直是持才傲物,太目中无人了。

    邱真本以为唐寅会反对,会暴怒,哪知他直勾勾地盯着雷震半晌,表情慢慢缓和下来,轻轻叹道:“雷震,你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为了就近孝敬父母吧?”

    “是的,大王。”雷震面露悲色,说道:“小人的两位兄弟皆客死异乡……小人投军之后,即便战死沙场,也要死在风国本土……还望大王海涵。”

    唐寅点点头,幽幽说道:“俗话说忠孝难两全,但本王倒是认为作为一个人,先应做到孝,其次才是忠,若是连对自己的父母都不孝,又何谈能为国尽忠呢?你的请求,本王准了!”

第六百九十七章

    听唐寅接受了雷震的请求,邱真暗暗咧嘴,快步上前,低声说道:“大王,此先例一开,怕……后患无穷啊!”

    他考虑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今天雷震提出‘只愿留在风国本土,不愿出国远征’的请求被大王接受了,那么明天其他的将领也提出相同的请求,倒时大王还同不同意?如果个个将领都不愿出征,那么以后由谁领军出战?

    唐寅明白邱真的顾虑,他沉吟片刻,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唉!邱真叹口气,没有再说话。网址

    雷震哪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生怕唐寅反悔似的,他深吸口气,叩大声说道:“末将多谢大王隆恩!”

    唐寅嘴角挑起,笑了,只是笑的多少有些牵强,他摆手说道:“起来吧!”

    随着雷震投军,至此,唐寅颁布纳武令所筛选出来的十六名灵武高手全部进入风**队,这十六人,后来也被称为雄风十六将,随风军南征北战、攻城拔寨,出生入死,也为风国的振兴立下了汗马功劳。

    唐寅在风国招兵买马,养精蓄锐,又连续颁布纳言令、纳武令,为风国征选出大量的文武人才,这些作为也为风国的第二次对宁战争奠定下坚实的基础。

    收服雷震,唐寅总算是了去一桩心事,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等,等莫王邵方来盐城,对两国联手灭宁一事做最后的磋商。

    留下雷震与家人团聚,唐寅带着邱真回往王府。

    路上,邱真苦笑着说道:“大王对雷震很不一般啊!”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唐寅笑道:“他有这样的本钱,不是吗?”

    邱真点点头,雷震灵武的厉害那是有目共睹的,估计整个风国能与之相匹敌的也只有上官元让了。想到上官元让,邱真仰起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想来,元让的伤势也该痊愈的差不多了。”

    唐寅一笑,说道:“灭宁之战,离不开元让。”

    “何不让元让回都,静心养伤,留在河东,恐怕不利于元让伤势的恢复啊!”邱真有些担心。

    唐寅又何尝不想把上官元让调回来,他摇头说道:“有元让在河东,宁军不敢渡河来犯,河东暴民不敢作乱,元让一个人的威慑,远胜过十万大军。”

    邱真赞同的仰面而笑,这就是名将的作用。网址

    正向王府走着,邱真愣了一下,接着手指前方,说道:“大王,前方冒黑烟的地方好象……是王府啊!”

    “恩?”唐寅闻言,举目一瞧,可不是嘛,只见王府方向浓烟滚滚,虽然看不到火光,但烟雾可是不小。

    他眉头大皱,二话没说,催促战马,向王府飞奔而去。邱真急忙向左右叫道:“快,跟上大王,严加保护!”

    距离王府越来越近,唐寅也越来越确认浓烟确实是从王府冒出来的。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急如焚,快马加鞭,如同一道旋风似的急飞驰。

    没等到达王府,才到街口,便有风军士卒急匆匆地迎面跑过来。唐寅放慢马,大声问道:“府内怎么了?为何起火?”

    “回禀大王,是柴房失火,现已扑灭!”一名侍卫长率先冲到唐寅马前,插手施礼。

    柴房失火?唐寅闻言,提起来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随即又冷着脸问道:“好端端的,柴房怎么会失火?”

    “这……”侍卫长边擦冷汗边说道:“王将军正在调查,具体原因属下不知。”

    “哼!”唐寅没有再问,催马来到府门前,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向里走去。

    进入王府之后,里面一片混乱,侍女、侍从、侍卫来回穿梭,人喊马嘶,好不热闹。

    唐寅深吸口气,直向出事的柴房而去。

    柴房这里已被成群结队的侍卫控制住,举目向里看,偌大的柴房已被烧个干净,只剩下一堆破砖烂瓦,好在现的及时,火势被第一时间控制住,不然还不知道要牵连到多少房屋呢!

    唐寅握了握拳头,叫道:“现在这里是谁负责?”

    他话音刚落,一名将官快步跑出人群,来到唐寅近前,单膝跪地施礼,说道:“末将王安参见大王!”

    王安担任卫尉一职,专司王宫的保卫,现在王宫变成了王府,王安这个卫尉也就变成了‘护院总管’。

    唐寅看了他一眼,问道:“柴房起火的原因查明了吗?”

    王安低声说道:“还……还未查清。”

    唐寅挑起眉毛,疑问道:“那你这个卫尉是怎么做的?府内起火这么大的事都查不明白,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王安身子一哆嗦,险些摊到地上,他颤巍巍地说道:“大王息怒,末将一定尽快查清起火原因……”

    他话还未说完,一名身穿黑色锦衣、腰间垮刀的青年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快步来到唐寅近前,插手施礼,说道:“属下张笑参见大王!”

    张笑?唐寅愣了片刻,才想起此人是谁。以前程锦有向他提过,暗箭二队的新任队长名叫张笑。

    他打量一番此人,张笑的外表和名字一点也不相符,脸上没有丝毫笑容,死板严肃,给人冷冰冰的感觉。看了片刻,他疑问道:“什么事?”

    张笑看了看左右,靠前一步,贴近唐寅的耳边,低声说道:“柴房起火应该和邵萱公主有关系。”

    “恩?”唐寅疑惑地看着他,疑问道:“她不是被我关在房里了吗?”

    张笑面无表情地说道:“侍卫看不住邵萱公主。”

    一听这话,唐寅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邵萱未学过灵武,又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侍卫怎么可能看不住她?不过暗箭向来严谨,若是无凭无据也绝不会乱说。

    他沉吟了片刻,问道:“她是怎么跑出来的?”

    张笑回答道:“属下不知邵萱公主从哪里弄来的一种奇异的药粉,撒在人身上会奇痒无比,只有洗过澡后方能止痒,看守邵萱公主院落的侍卫就是被她用这种东西赶跑的。”

    在唐寅的王府,侍卫是明面上的一张保护网,而暗箭则是隐藏于暗处的一张保护网,王府的一切动静几乎都瞒不过暗箭的耳目。

    听着张笑的讲述,唐寅的眉头越皱越深,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多花样?!又是从哪搞来的这些千奇百怪的东西?等张笑说完,他没好气地问道:“她现在在哪?”

    “已经回公主自己的房间了。”

    唐寅不再多问,气汹汹的转身向邵萱的院子而去。

    这时候,他感觉自己的手又开始痒了,心里又生出痛打邵萱屁股的冲动。

    柴房那边闹的鸡飞狗跳,而邵萱这里却异常安静,守在院外的侍卫们一各个盔歪甲斜,衣杉不整,脸色难看。

    见大王过来了,侍卫们急忙整理衣甲,然后齐齐跪地施礼。

    唐寅沉着脸,问道:“邵萱在里面吗?”

    “是……是的,大王!”为的一名侍卫长颤声答道。

    “刚才她有出去吗?”唐寅随口追问一句。

    “属下……属下不知道……”见唐寅犀利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他吓的激灵灵打个冷战,脑袋垂的快要埋进双膝之见,大气都不敢喘。

    见状,唐寅心里明白了大概,看来张笑所言不假。他走进院内,进入正房,同时厉声喝问道:“邵萱在哪?”

    侍侯邵萱的丫鬟们见唐寅怒气汹汹的冲近来,吓的纷纷跪地,其中有人颤声回答道:“在……在卧房……”

    唐寅穿过人群,推开房门,走进邵萱的卧房。

    举目一瞧,邵萱的确在,此时正坐在床上一本正经的绣着东西。

    唐寅握了握拳头,走上前去,没等开口说话,先是一把将邵萱绣的白绸抢过来。

    “啊——”

    邵萱吓了惊叫出声,抬起头来,大眼汪汪,可怜巴巴的看着唐寅。

    见到她这副可怜又无辜的模样,唐寅一时间还真有些心软,但转念一想邵萱的恶性,怒火又烧到脑门。这次她大小姐烧的是柴房,下次没准就得把整座王府都烧掉,若不教训她,恐怕等不到邵方到盐城,把她接走,自己就无家可归了。

    他冷声问道:“这次又是你做的吧?”

    “什……什么?”邵萱眨眨眼睛,硬装出满脸的茫然。

    “少跟我装糊涂!”唐寅猛的弯下腰身,双手按在邵萱两侧的床铺上,二人的脸相距不足三寸。他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敢说柴房起火和你无关?”

    暗道一声完了,邵萱也知道这回自己把祸闯大了,看着*到近前的俊脸,她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目光瞄到窗外,急忙说道:“今天天气真好,我们一起去外面走走吧!”说着话,她挪动小屁股想要下床。

    唐寅不说话,也不动,双臂没有任何要让开的意思,同时两眼直勾勾地瞪着她。

    邵萱的两边被唐寅的手臂夹住,前面又有他挡着,哪都去不了。

    她脸上的无辜先是转变成气恼,随后又变得无助,然后又化为害怕,最后又转变回无辜、可怜的模样。

    她小心翼翼地轻轻推了推唐寅的胳膊,低声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啦……”

第六百九十八章

    “不是故意的?”唐寅气笑了,说道:“你要是故意的话,是不是整个王府都得被你烧掉?”

    邵萱小声嘀咕道:“这本来就不能全怪我。网址”

    唐寅说道:“难道还怪我?”

    邵萱低着头说道:“如果你不派人把我关起来,我就不会跑,如果我不跑就不会躲到柴房里,如果我不躲到柴房我就不会冷,也不会生火,更不会失控……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你的错……”说话时看唐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的话音也越来越低。

    “你倒是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看着邵萱纤细又白皙嫩滑的脖子,唐寅有掐折它的**。

    邵萱顽劣归顽劣,但直觉很敏锐,感觉到唐寅已气愤到了极点,她马上放低姿态,伸出双手把他的脖子抱住,并讨好的在他的脸上蹭来蹭去,小声说道:“我下次再不敢了嘛……”

    唐寅根本不吃她这套,身子向上一挺,争脱开邵萱的小手,语气依然冰冷,问道:“说吧,这回要我怎么罚你,打多少下屁股,五十下?还是一百下?”

    邵萱回想起上次挨打时的情景,娇躯顿是一哆嗦,屁股也不自觉的隐隐作疼起来。

    她默默地看着唐寅,过了片刻,嘴角开始渐渐下弯,眼中蒙起一层水雾,唐寅还未有所行动,她已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孩子式的放声大哭。

    原本盛怒之下的唐寅被她这么一哭又闹的没辙了,他没好气地说道:“我还没打呢,你哭什么?!”

    他不说话还好点,听闻他的话,邵萱哭声更大,边哭边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和父王、王兄一样……整天都不理我……整天都不看我……只有我做坏事了才会出现……可是一来不是打我就是骂我……”

    听着小丫头的控诉,或者说指责、埋怨,唐寅心头一震,怒火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生出怜惜之情。

    身为公主,可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那么令人羡慕,亲人们都在争权夺势,为了王位,斗的头破血流,谁会有多余的精力放在她的身上,在王宫里,想体会到冷漠,时时刻刻都可以,但若想体会到亲情,那则是一件奢侈的事。

    邵萱的顽劣,也只不过是小孩子要引起大人们注意的恶作剧,或许可恶,或许让人觉得气愤,但她的本性并不是坏的。

    看着哭的一塌糊涂、鼻涕眼泪流了满脸的邵萱,唐寅的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突然之间,他似乎能理解邵萱的所作所为了,甚至能感同身受,他童年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他当时的顽劣引来的可不仅仅是呵斥,更有师傅毫不留情的毒打。

    “你……别哭了。”唐寅缓缓坐到邵萱的身边,见她仍是哭个不停,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将她抱起,放到自己的腿上。

    邵萱顺势扑进他的怀中,鼻涕泪眼都抹到他的胸襟上,不过唐寅已毫不介意,反而将她抱紧,柔声说道:“以后,我不会再限制你,如果觉得闷了,也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她的哭声止住,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不确定地问道:“真的……可以吗?”

    “恩!”唐寅没有多说话,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

    邵萱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不过这回她没有再哭出声。

    抱着哭成泪人的邵萱,唐寅有种错觉,仿佛自己变成了一位兄长、一位父亲……

    这天邵萱烧了王府的柴房,非但没受到唐寅的责罚,反而还让两人的关系得到彻底的改善。

    静下心来,仔细观察邵萱,唐寅很快就现了她的优点。

    邵萱极为聪明,无论看书还是看图,皆能过目不忘;她还很懂得察言观色,对方是喜是怒,她总能在第一时间敏锐的觉察到。

    得到了唐寅的允许,邵萱几乎天天都围着他打转,只要在王府里,有唐寅的地方总能看到邵萱娇小的身影。

    唐寅在观察她,她也在偷偷的观察着唐寅。原来唐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他也有温柔又体贴的一面,另外她还有个‘重大现’,原来唐寅是吃软不吃硬,这些天来,她在唐寅身边也有惹他生气的时候,但只要抱着他撒撒娇,他便不忍再责骂她。

    十日后,邵方抵达盐城。

    邵方的到来,在风国并未引起多大的轰动,但对皇廷而言是极具震撼性的。在天子逃到风国避难的情况下邵方肯亲自前来面圣,无疑是表明了自己的忠心,这一点让殷谆大受感动。

    在邵方到达盐城的当天,便受到殷谆的接见。

    在殷谆面前,邵方义正言辞,一再申明自己对天子的忠心,并大加指责严初抗旨不遵,心怀叵测,狼子野心。

    这次会面,殷谆和邵方聊的非常开心,觉得邵方也是个自己可以倚重的王公之一。

    等邵方别过殷谆,出了皇宫,立刻被等候在外面的风军将士接到王府。

    唐寅有亲自出府迎接,邵萱也有跟随出来。

    见面之后,唐寅先是爽朗的大笑出声,说道:“邵兄,我可是等你多日了。”

    “哈哈——”邵方也是一阵大笑,迎上前来,向唐寅拱手作揖,说道:“唐兄可不能怪我来的慢,是路途太远啊!”说着话,他目光一偏,看向站在唐寅身边的邵萱,他含笑伸出手来,摸向她的头顶,问道:“又琴,这段时间在唐王兄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邵方和邵萱不仅是同父,也是同母,按理说两人的关系应该极为亲近才对,但邵萱表现出来的模样却很生疏,甚至是有些惧怕。看邵方的手伸过来,她下意识地往唐寅的身后躲,同时轻轻地点下头。

    见状,邵方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对唐寅苦笑道:“唐兄,我的这个妹妹自小就调皮捣蛋惯了,如果有做错的地方,你可要多担待啊!”

    唐寅含笑点点头,因为有邵萱在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虽然两人的关系已有很大的改善,但唐寅要把她送回莫国的决定并未改变。

    而且他在的观念中,两人根本就不适合成亲。邵萱的年岁太小,才十三岁,与他相差十好几岁,他感觉自己都差不多可以做她的父亲了。

    “邵兄,里面请!”唐寅侧身,做个邀请的手势。

    邵方客气地摆摆手,说道:“唐兄先请!”

    两人并肩走进府内。

    边走,邵方也边打量四周,并连连摇头。他幽幽说道:“唐兄,这就是你的新王宫?”

    唐寅耸耸肩,笑道:“我习惯叫它王府。”

    邵方叹口气,说道:“好好的王宫,你让给了自己天子,自己却住在这种鸟地方,有时候,我真是看不懂你。”

    唐寅嗤嗤地笑了,反问道:“我不住在这里,难道还让天子住在这里吗?别忘了,人言可畏啊!”

    是这个道理没错,但邵方认为自己可做不到这一点。

    他话锋一转,说道:“以前我未来过盐城,今日亲眼所见,感觉盐城可比我想象中要热闹繁华得多。”

    这还得多亏天子殷谆!唐寅心中暗笑,嘴上可不会这么说,他随口说道:“自从与莫非斯联邦修好之后,盐城一直都很热闹。”

    说话之间,两人走进王府的大厅,分宾主落座后,立刻有侍女送上茶点和水果。

    在唐寅面前,邵方没有丝毫的拘谨和做作,他先是拿起茶杯,一口喝干,接着又拿起只苹果,大口啃咬起来。

    唐寅就更是随意了,懒散的侧卧着,笑呵呵地说道:“对了,我差点忘记恭喜邵兄成为莫国的新王公。”

    邵方悠然一笑,挑起眉毛,一语双关地说道:“这还不是托唐兄的福嘛?!”

    说着话,两人又心照不宣的仰面大笑起来。

    邵萱在旁听的莫名其妙,但有王兄在场,她规规矩矩的正襟危坐,不敢随便问。

    唐寅收住笑声,面色一正,说道:“明日参加早朝,你我要当天子的面将讨伐宁国的事挑明,无论如何也得让天子下讨逆诏书!”

    邵方点点头,边吃着苹果边囫囵不清地说道:“这事我听你的。”

    唐寅侧卧的身子略微抬了抬,问道:“邵兄,你莫国亲宁的大臣不在少数,若是对宁出兵,怕是阻力不小吧?”

    “哼!”邵方冷笑出声,随手将苹果胡向背后一扔,两眼闪烁着锐光,慢悠悠地说道:“在我的国家,大臣的倾向只能有一种,那就是亲我,谁有二意,我就杀谁,谁若胆敢拦我的路,我就灭他的九族!”

    邵方的疯狂,唐寅是见识过的,何况他连自己的父亲都敢害,还有谁是他不敢杀的呢?

    唐寅笑眯眯地说道:“严惩那些不听话、不懂事的大臣是有必要的,尤其是对军中的那些将领,必须得换上自己的心腹,不然一旦前方生变,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自然。”邵方说道:“唐兄尽管放心,我绝不会拖你的后腿。”

    “哈哈——”唐寅大笑,伸了个指响,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走了出来,两人手中还捧着一面长长的地图,摊开之后,铺在大厅的中央。唐寅缓缓起身,手指下面的地图,说道:“灭宁之后,以炼山为界,炼山以北归我,炼山以南归邵兄,如何?”

第六百九十九章

    第六百九十九章

    炼山位于宁国中部,并不大,更没长到能把宁国一分为二的程

    度,唐寅所说的以炼山为界,只是把炼山做为一个标志。

    邵方挺身站起。直接走到地图上。低头看了看,一眼便把用红

    墨标注出来的炼山找到。

    炼山的位置刚好位于宁国的中心,北有八郡,南有八郡,恰倒好处的把宁国十六郡平分开来。

    表面上看,唐寅的提议公平合理,两国联手灭宁,成功之后各

    分八郡,但是宁国的都城良村个于炼山以北。而良讨的繁华和重要

    性是一、两个郡都未必比得上的。何况宁国的财富也大多积蓄于都

    城,良州归了风国,等于宁国的大部分财富都被风国吞占了。

    别看邵方疯疯癫癫的。但他可一点不傻。甚至比绝大多数人都精明。

    他低头沉吟了片刻,突然仰面哈哈大笑起来,回手抽出佩列,在地图上的良州个置狠狠刺了一下,与此同时,他转回头看向唐寅

    。他未说话。但已用行动把自己要说的话表现的很明白了。

    唐寅当然理解他的意思,卧在塌上。慵懒地说道:“良咐归我

    。炼山北方六城归邵兄

    六城?差不多相当于一个郡。唐寅是用六城来换良州一城。邵

    方眨眨眼睛,觉得这样的条件还算是可以接受。他悠悠一笑。说道

    :“唐兄,你我再做一个约定如何?”

    唐寅笑问道:“什么约卸。

    邵方贼笑着说道:“谁先攻进良州,良扑城内的财富就归谁所旺日。姗(涧书哄训忙齐伞

    有,三天之内,能披多少是多少,另一边不得插手。”

    虽说良州距离风国要相对较近一些,但邵方还有是十足的把握

    能先风国一步攻入良村。他对莫军的战斗力很有信心,或许莫国的步兵不如风国。弓兵不如宁国,但莫国的骑兵可是纵横天下,无人能敌,距离对于莫军

    来说。也从来都不是个问题。另外。他麾下有连戈、向问两员大将

    。即便宁国的第一猛将长孙渊宏亲自出战,也抵挡不住连戈和向问

    的武力。

    唐寅看着信心十足地邵方,眯缝起眼睛嗤嗤笑了,抬头指了指他。说道:“莫国骑兵,日行八百。我军将士的腿脚再快。也快不

    过骑兵的铁蹄!也罢。良咐归风。已算是我占了邵兄的便宜,良州

    的财富归邵兄,就算是你我扯平吧!”

    没等争夺,唐寅倒是先认输了,邵方先是一愣,随即又再次大

    笑起来,脸上更是得意洋洋。

    唐寅侧头看了看两旁的上官兄弟,后者二人会意,走上前来,他低声说道:“先把邵莹公主带出去。”

    “是!大王!”

    上官兄弟拱手应了一声。走到邵莹近前,说道:“公主,大王请你先回房。”

    若是平时,邵董即便听话也得问个清楚为什么要让自己离开,不过今天有二哥在场,她显得老实了许多,只是不解地看了唐寅一

    眼,随后乖乖的起身。由上官兄弟护送。缓缓向外走去。

    她突然的沉静,令唐寅多少有些不适应,看来邵莹对邵方这个

    王兄敬畏得很啊!

    见唐寅把妹妹支走,知道他接下来要谈论的事情肯定和邵董有

    关。

    没等唐寅先开口,邵方抢先说道:“唐兄。又琴还未成年,我

    看等行过成年礼后。你二人立刻就成亲吧,我可是急着喝喜酒呢!

    当然,又琴的嫁妆我是不会少给的,刽良珠宝、城邑土地,唐兄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唐宣挑起眉毛。金银珠宝莫国向来不缺。但连城邑土地都可以

    做嫁妆,说明邵方对这个妹妹爱护得很,那为什么邵萤还如此怕他呢?

    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由。他也懒着多,思。他慢悠悠地道:”邯

    兄。公主年幼,又生性好动,并不适合做我的妻妾。我看这门婚事,”以后再说吧,也烦劳邵兄把公主带回莫国。”

    听司这话,邵方脸色顿变,堂堂的莫国公主,又被退婚又被退

    人,这等于是打他的脸一样,对方若是旁人,邵方恐怕早就翻脸了

    ,但对方是唐寅,他只能把怒火一压再压。

    他深吸口气,沉默了许久,确定自己可以平和的说话了,这才

    开口说道:“唐兄,又琴只是年幼贪玩罢了,等成人之后,定会有

    所收必心

    唐寅含笑打断,“善意,的提醒道:“公主是邵兄的妹妹,邵

    兄对公主自然是再了解不过了,她平日里的作为,可不仅仅是贪玩

    而已啊!”

    邵方老脸一红。唐寅说的没错,邵莹的性格他是再了解不过了

    。对这个妹妹,他也是头痛的可以,当初唐寅同意这门亲事的时候

    ,他心里都已乐开了花,终于能送走这个麻烦精,他只差没当场放挂鞭表示庆贺了,现在唐寅却要把邵董退回来,他肯哪同意。这不

    仅关系到莫国的颜面。更重要的是,邵莹回国。又不知道要给自己

    惹出多少麻烦呢!他疼爱这个妹妹是不假,但也不愿意在她身上多嗯。

    他眼珠转了转,说道:“又琴平日里是喜欢搞出一些无伤大雅

    的恶作剧。但唐宣只要找对了方法,她就会消停很长一段时间。”

    唐寅好奇地问道:“怎么办法?”

    邵方阴阴的一笑。说道:“以后她若再淘气的话。你就杀她身边侍女!做一次,杀两个,做两次,杀四个。几次下来。她就不敢

    再随便胡闹了。不管怎么说。小姑娘都是心软的嘛,对身边的奴才也会产生感情的。”

    邵方说的轻描淡写。但左右的侍卫们可听的冷汗直流。这个邵

    方。简直就冷血到了无与伦比的程度。

    唐寅挑了桃眉毛。笑问道:“邵兄平时都是这么教元公主的?

    “当然。”邵方笑呵呵道:“这个办法也最行之有效。”

    “我知道了。”唐寅点了点头。他终于知道邵莹为什么会怕邵

    方了,对于一个才十三岁大的小姑娘,有这么一个残忍冷酷的哥哥

    ,怎么可能会不怕。在王宫里,亲情本就淡漠,邵莹自然会和身边

    的侍女产生很深的感情。她本想用恶作剧的方式吸引大人们的关注

    。结果却给身边的侍女带来杀身之祸。很难想象。她这十多年来在

    王宫里的生活是怎么度过的。

    连唐寅自己都觉得奇怪,他对邵董竟会产生出心痛感。甚至很

    高兴邵方没接受他刚才的提议,把邵董接过莫国去。

    “这么说。唐兄是收回让我带走又琴的话喽?”邵方斜睨着他

    。笑问道。唐寅说道:“就让公主”在我这里住下吧!”说完话。他颇

    想抽这个两个嘴巴。”日

    邵方大笑,说道:“这才是兄弟嘛!”

    “呵呵!”唐寅也笑了。如果他面前有镜子的话定会发现自己

    笑的很难看。

    晚上,唐寅在府内设宴,款待邵方。并留他在王府过夜。

    不过邵方并不喜欢住在他人的地方,婉言拒绝了,而是住进盐城的行馆里。

    在行馆,他想找多少女人就可以找多少。想玩到多晚都可以晚

    多玩。自由自在,不受约束,至于安全。他随行的侍卫皆为灵武高

    手。而且还有大批的风军保护着他。他根本不担心。

    表面上看,邵方就是个酒色成性、杀人如麻的人。可若是因此把他看轻,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翌日,早朝。不出预料的,邵方是顶着黑眼因上的朝堂,那是

    玩乐一整晚的代价。

    朝堂之上,趁着天子未来之机,朝中的大臣们纷纷前来向邵方斯匕问好,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

    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莫国的国土大于风国。国力强于风国

    。人口多于风国。九大诸侯国内。风国只属二流。而莫国则是一流

    的强国。人们讨好邵方。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自己能给他留下个好印象,以后也等

    于多条出路。

    邵方对周围聚拢过来的大臣们的反应就是没反应,他精神萎靡

    ,呵欠连连,都未正眼看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从内心来讲。他根本就看不起这些皇廷的大臣。而且唐寅把这

    些大臣当成宝。自己没必要对他们笑脸相迎。拉关系、套交情。引起唐寅的厌恶。对自己而言。唐寅的重要性胜过这些大臣千百倍。涧书吧细据口敌姗)不样的体骑

    时间不长,殷谆上朝。

    众臣纷纷跪地施礼。三叩九拜,包括邵方在内,而唐寅仅仅是

    拱手微微施了一礼。

    殷谆让众人平身之后。目光落到邵方的脸上。笑问道:“莫王

    一路劳顿,昨晚体息的可好?。

    在殷蒋这个天子面前。邵方表现的还是比较恭敬的。他躬身施礼道:,“多谢陛下关心。臣体息的很好

    “那就好殷谆点点头,还要问话。一旁的唐寅已没心思再

    听这些无关痛痒的废话,他跨出一步。拱手说道:“臣启陛下。臣

    有事上奏

    用声。殷谆只能把到了嘴边的家常话硬咽回去,强颜笑问道:

    “爱卿有何事上奏?。

    唐寅正色说道:“莫王已遵旨入风面圣,而宁王却称病未来,

    抗旨不遵,明显心坏叵测,对天子不忠,臣望陛下颌布讨逆极文,

    征讨宁国

    又是这一套说词!殷谆厌烦地皱起眉毛。最近他几乎天天都能

    听到类似的话。怎么唐寅就那么喜欢打仗吗?平平静静的过日子难

    道不好吗?殷谆实在不明白唐寅为什么如此热中讨伐宁国,非要对

    宁开战。

第七百章

    第七百章

    殷谆对唐寅的言行已逐渐生出不满与厌烦,但又不敢刮斥他。

    只好干笑着说道:“爱卿。此事还得容联再思量思量一”

    唐寅眉头微皱。两眼射出骇人的精光,他目光一偏。看向旁边

    的邵方。示意他说话。

    在唐寅的暗示下,邵方不能再装哑巴了。他拱手说道:“陛下

    ,宁国不忠,心存二意,陛下若不讨伐,日后岂不到国皆要效仿宁

    国。到时天下大乱,陛下将悔之晚矣。”“这”

    这时。右相郭童和少府肖清风二人双双出虱,不不拱手说道:

    “陛下。风王和莫王两位殿下所言甚有道理。二王一片忠心,皆是

    为陛下着想,还望陛下万万不要寒了两位殿下的心啊!”

    “哦榭

    唐寅要讨伐宁国,邵方要讨伐宁国,就连自己身边的近臣郭童

    和肖清风也同样要讨伐宁国,这下殷谆可没了主意,在这么多人都

    支持讨伐宁国的情况下他要是还反对,似乎就显得自己这个天子太格格不入、太不会顺应众意了。

    他皱着眉头。暗暗咧着嘴,环视众人。最后目光还是落在唐寅

    身上。问道:“爱卿。联若颌布讨逆极文。不知哪个王公会出兵宁

    国啊?”

    “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唐寅和邵方双双开口说

    道。

    郭童急忙说道:“陛下。风王、莫王皆愿对宁出兵,即便无其他诸国的帮忙也足够了。陛下下旨吧!”

    “请陛下下旨吧二。

    朝中那些依附郭童的大臣们纷纷出列,跪倒在地,请求殷谆下

    讨逆拨文。

    不管殷浮的心里有多不愿意。有多不痛快。这时候他也只能点

    头应好,心烦意乱地说道:“好吧!讨逆拨文就由郭相起草。给联

    看过之后再告之天下

    “陛下圣明”。

    众臣纷纷叩首。齐声高呼。

    呼!殷谆嘘了口气,环视下面。看着跪倒一片的大臣们。他无

    奈苦笑,这下人们总算都满意了。

    当他目光扫过邵方的时候,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笑

    吟吟地说道:“莫王”。

    “臣在”。邵方拱手。

    “现在风国是天寒地冻,莫国应该没有象风国这么冷吧?。殷

    谆故所随意地问道。

    邵方未明白他此问的意图,如实说道:“莫国确实比风国暖和

    许多

    “哦”。殷谆装模做样的点点头。说道:,“联从小到大都在上

    京,习惯也喜欢生活在暖和的地方,莫王,你看让联去你的莫国如

    何?。

    扑!听司这话。在场的众人差点集体吐血。人们甚至怀疑殷谆

    是不是神经错乱了。竟然当着唐寅的面说出这种话来。当初唐寅为

    了救殷谆。担了多大的风险。现在形势才稍微有所安稳,天子就想

    把唐寅一脚踢开,那可能吗?唐寅会同意吗?别忘了。现在可还是在风国的地头上。

    人们的目光几乎不约而同的向唐寅望去。看他是做何反应。唐寅站在那里。眉头都未皱一下。脸上依旧是笑呵呵的,俊面

    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平和、那么的无害。不过若是离他近点,便会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阴冷气息。

    没错,他是在生气,气到想用他的黑暗之火把殷谆烧为灰烬,吞噬干净。

    邵方斜眼瞧瞧唐寅,差点笑出声来。他即是笑唐寅,也是笑殷谆。

    笑唐寅是笑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把殷谆接到风国,小心翼翼的侍侯着,甚至把王宫都让给殷谆了,结果怎么样?殷谆就是个见异思迁的白眼狼。他笑殷谆则是笑他自不量力,还真当他自己是香饽饽了,当他邵方也会象唐寅那样供奉着他吗?

    邵方可不想象唐寅那样给自己头上压一座皇廷,让自己变的束

    手束脚,还要让出王宫,还要得罪”贞两国”恐怕也只有唐寅这样的疯子才会做出如此疯癫之事。

    他清了清喉咙,面露鄙夷之色。朗声说道:“臣的莫国地

    人寡、国弱。养不起偌大的朝廷,更养不起九五至尊的天子,若陛

    下喜欢温热之地,何不回上京或是去”贞二国,那里可比臣的莫

    国暖和多了。”

    殷谆脸上的笑容僵硬住。原本红润的脸色也瞬间变的苍白。他

    坐在那里,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朝堂上的大臣们虽然觉得邵方太过无礼,但在心里也暗暗叫一

    声:该!天子在最不应该的场合里说出最不应该说出的话,这不是

    自找苦吃吗?何况邵方和唐寅明显是穿一条腿裤子的,天子看不出

    来?

    朝堂内静的鸦雀无声。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这时候,唐寅反而淡然一笑,说道:“王兄。陛下刚刚只是开

    个玩笑。你不会是当真了吧?”

    用言,殷谆回过神来,立刻借坡下驴,连声说道:“是、是、

    是!爱卿所言极是!莫王,联只是说笑罢了。联在风国舒适安逸。

    怎么舍得离开去你的莫国呢?呵呵”说完话,他还发出一连串

    窘迫的干笑声。

    殷谆是打心眼里想去莫国,除去天气的原因不说。单单是地理

    位置,莫国就比边远的风国强许多。距离上京也近,另外,唐寅给他造成的压力越来越大,他也越来越想远离唐寅,去莫国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只是现在看来,莫王邵方比唐寅要更可怕,自己即便去

    了莫国恐怕也没有好日子过。殷谆心里刚刚才生出的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只是顷刻之间便宣告破灭。

    接下来的朝议,殷谆变的兴致阑珊,草草的又应付几句,见众

    臣再无事上奏,便挥手宣布退朝。

    邵方拒绝了诸多大臣的邀请。跟随唐寅向皇宫外走。

    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邵方的面颊一直在抽搐着。

    唐寅不用转头看他,只听他急促的喘息声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

    么。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想笑你就笑吧。别把自己憋坏了。”

    “哈哈哈哈””日

    他话音刚落,邵方再也控制不住,放声狂笑,笑的肚子疼。笑

    的眼泪都快流出来。有巡逻的侍卫路过,见状都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位莫国王公吃错了什么药。

    听着他毫不留情面的笑声,唐寅的眉毛越桃越高,慢悠悠地柔

    声说道:“邵兄,你笑起来的模样看上去还挺讨人厌的。”

    邵方笑的更加激烈,肚子着实是笑疼了。他手扶宫墙,弯下腰

    身,喘了好几口气。总算把笑声止住。他走到唐寅近前,拍拍他肩膀,说道:“什么叫天子?所谓的

    天子就是天下第一的蠢货、傻子!”

    “哼!”唐寅耸肩哼笑,说道:“这点我很赞同。”

    邵方眼珠转了转。看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说道:“灭宁之后

    ,你我何不效仿”贞二国,废天子。自己来做。”

    这话可太具震撼性了,换成旁人听了,就算不吓趴下也得吓的六神无主,而唐寅听后,脸上的表情连点变彳娜没有,只是冷淡地

    反问道:“难道你也想做蠢货、傻子不成?”

    没想到他会拿自己的话反过来压自己,邵方先是一怔,接着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他的个性反复无常。令人琢磨不透。可能正因为这样。他很喜

    欢同样令人琢磨不透的唐寅。在邵方看来。天下之大,能和他做朋

    友的。能值得他称兄道弟的,也只有唐寅这一个了,因为他两人的

    个性太相象。

    他喜欢也很享受和唐寅在一起时的感觉。

    眼看着要出宫门了,邵方突然停下脚步,说道:“唐兄。我想

    去见一个人。”

    唐寅看着邵方眼中的异光,他暗暗叹口气,道:“别告诉我你

    要见的是公主殿下

    邵方乐了,赞叹道:“知我者,唐兄也”。顿了一下,他又说

    道:“我很想看看,值得唐兄为之倾心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唐寅背着手,淡淡地提醒道:“公主殿下以前去过莫国

    “我知道,但当时我并未见到公主。”

    “既然那时没有见到。现在不见也无妨

    邵方怪异地看着唐寅,笑嘻嘻道:“难道你怕我把公主抢跑不

    成?”

    唐寅说道:“没有人可以把公主从我的身边抢跑。”说着话,

    他向宫外走去,同时说道:“我是怕你在公主面前疯言疯语,让公

    主误会我净交些狐朋狗友

    邵方快步追上唐寅,重重地叹了口气,用幽怨地眼神睨着他,

    说道:“唐兄说话可真伤人心啊”。

    唐寅不置可否的嗤笑一声。

    邵方未能如愿。一睹殷柔的芳容。心里多少有些遗憾。不过从

    另一个方面也能看得出来。唐寅对殷柔的重视程度。

    如果自己和唐寅有一天不得不站在敌对的立场上,那么殷柔就

    是唐寅最大的弱点。

    应该,”不会有那么一天吧?!邵方看向走在前面的唐寅。心

    中有些不安,又有些哀叹。

    唐寅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见他久久没有跟上来,他头也

    没回地说道:“邵兄,别象个女人似的磨磨蹭蹭。快点走”。

    邵方忍不住笑了。敢如此和他说话的,只有唐寅。他没有半点

    气恼的意思。反而很享受自己和唐寅之间的这种亲近的关系,这让

    他觉得自己并不孤单。

第七百零一章

    第七百零一章

    接下来的几天,邵方在风国变的不再那么轻松,天子的讨逆诏书已在起草,风莫联手攻宁一事迫在眉睫,唐寅、邵方开始对出兵的具体时间、地点以及进攻的大致方向进行详细的划分和协调。

    三日后,邵方离开风国,返回国内做部署,唐寅也准备起程去往河东,进行对宁国的第二次亲征。

    一批批刚刚训练完毕的风国新兵披挂上阵,源源不断的被调派到河东,大批的物资、军械、粮草也随着新兵一并运送过去,战争机器的齿轮开始加运转。

    直到临行的前一天,唐寅才去皇宫向殷柔辞行。

    听闻他要亲自率领风军与宁国交战,殷柔又惊讶又担忧,她下意识地抓住唐寅的衣袖,紧张地问道:“风宁两国不是已经议和了吗?怎么又要打仗?”

    唐寅满面轻松地说道:“宁国对风国一直都是虎视耽耽,宁国不亡,风国永无宁日。”

    “那……一定要打吗?”她把唐寅的衣袖抓的更紧了。

    唐寅点点头,说道:“箭在弦上,怎能不?”顿了一下,他拍拍殷柔的小手,柔声安慰道:“不用担心,此战很快就会结束,多则半年,少则三月,我便接你到宁都良州游玩!”

    他说的轻松,可是殷柔一点也轻松不下来,战争无常,什么意外都有可能会生……她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往不好的地方的想。她小声问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唐寅笑了笑,抬手轻扶她的面颊,说道:“柔儿有这样的心我就知足。你只管在皇宫里等我凯旋的消息。”

    “恩……”殷柔也明白,在战场上,自己就是个累赘,什么忙都帮不上,反而还需要别人的保护。她神情落寞地说道:“寅,你……要小心,我等你。”

    唐寅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地把她拥入怀中,迷恋地嗅着她身上淡淡又迷人的芬芳。

    半个月后,殷谆布讨逆檄文,谴责宁国不忠,有叛逆之心,邀天下诸王共讨之。

    在讨逆檄文布的第二天,宁国还未做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风、莫两国同时对宁国宣战。

    这时候,唐寅已达到河东大营,与他同来的还有邱真、江凡以及纳武令征选上来的十五名将领。

    现在风国的河东大营兵力已过四十万。平原军、三水军、直属军、天鹰军四军的兵力均达到十多万。

    对宁作战,风军的要目标就是渡过漳河,击垮宁军的河西大营,彻底打开进入河西郡的通道。

    以前长孙渊宏镇守河西的时候,唐寅连吃两次大亏,损兵折将近十万人,现在宁国镇守河西的统帅已换成魏征,唐寅可不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在魏征的手里再吃败仗。

    经过唐寅与麾下众将的商议,最后制定出作战方案。由天鹰军打头阵,正面进攻河西大营,牵制住宁国战舰,平原军、三水军、直属军迂回到侧翼强渡。

    虽然风军在河东大营已做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水战训练,但受船只、装备所限,水战依旧是风军的软肋,这场渡水的战对风军而言也是最最艰难的。

    在唐寅对宁宣战的当天,为了不给宁军过多准备的时间,风军于当日的上午便动起进攻。

    因为天鹰军的任务最重要,也最艰难,风军内的木舟几乎都分给了天鹰军,十多万的大军,近二万艘的小船,由河东大营驶出,直向对岸划去。

    对于风军突然动的攻势,宁军这边也不是没有准备。魏征的能力或许不如长孙渊宏,但也是宁国的一代名将。在风宁签定和约之后,他并未敢掉以轻心,不断地派出密探,监视风国的一举一动。

    当天子下圣旨邀宁王入风面圣的时候,魏征便已判断出来这是一个圈套。大王去了,有去无回,若是不去,又落人口实。从这时候开始,魏征在没有接到朝廷命令的情况下就开始积极备战,以应不时之需。

    结果还真被他料对了,只不过莫国的突然参战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听闻风营有异动,上万艘的船只向己方大营驶来,魏征冷笑出声,不慌不忙的传令下去,让己方战船迎战。

    天鹰军的船只接近两万,而宁军的船只仅有数百,但两方的规模相差太悬殊。

    宁军的战船体积庞大,又高又长,大多都分三层或四层,每层都有密密匝匝的箭射口,而且船体之外还包裹着铁皮,不惧冲撞,更要命的是,风军落入宁军手里的破军弩被魏征大肆仿造,并配备到各战船上,有如此强力的武器,战船的战斗力明显又提升一个档次。

    双方的船只刚刚展开交战,高下顿分。

    宁军在大船上,居高临下,先射出巨型弩箭,弩箭撞击到小木船上,瞬间就将船体击碎,上面的风军士卒纷纷落水。而风军这边也有破军弩,只是射在宁军的战舰上显得不疼不痒,偌大的船只,庞大的船体,不知得中多少弩箭才有沉没的可能。

    风军的人数多于宁军,船只数倍于宁军,但战斗力却不成正比。

    子缨很清楚己方的短处在哪,敌人的长处又在哪,他不停的传令,击鼓、击鼓、再击鼓,全军猛力冲锋,一定得贴近对方,只要己方的将士能顺利爬到对方的战船上,胜利的就是己方这一边的了。

    随着双方船只的不断接近,水战也打到白热化的程度。

    双方的弩箭在河面上来回穿梭不断,风军这边的小船不时有被弩箭击中,破碎成木板,落水的士卒不计其数,被侥幸救起者寡,被河水淹死者众,河面之上,浮尸层层,惨叫、呼救声连成一片。

    反观宁军,各战船也是不停的遭受着弩箭的射击,尤其是冲在前面的战船,偌大的船体上插满了弩箭,河水顺着破口处不断的灌入船内,然后又被宁军士卒一桶接着一桶的倒出船外,船舱内的宁兵也不时有人被射进来的弩箭撞飞、贯穿身体,死状凄惨无比。

    随着双方距离的进一步接近,宁军方面率先展开箭射。

    这时候,船体高大的优势再次挥出来,居高临下的劲射,使宁军能射到风军,而风军却射不到宁军,即便有箭支飞到战船上,也只是强弩之末,难以伤人,更何况宁军还是在躲在船舱里,有坚硬的船身做掩护。

    交战中,宁军箭阵的威力彰显无遗,一轮箭阵过后,受到攻击的小船便被雕翎所淹没,船体的内外插满了密集的箭支,船上的风军士卒即便是在有盾牌做掩护的情况下也不免纷纷中箭,往往是一船的风军士卒无一幸免,皆被射成刺猬。

    亲自出营督战的魏征站在帅船的最高处,举目观望着前方战场,面露自信的微笑。风军想用小木舟打败己方的巨型战舰,即便投入的兵力再多,也不过是自寻死路。这根本算不上战斗,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

    战斗还在继续,风军还在做着奋不顾身的自杀性冲锋,但阵亡的人数已飙升到两、三万之多。

    正在魏征觉得大局以定之时,突然之间,他身后的一名偏将手指北方,惊声说道:“将军,不好,北方有狼烟!”

    魏征急忙扭头北望,可不是嘛,在北方的漳河西岸,各处的烽火台都已被点燃,黑烟滚滚,直冲云霄。

    看来,风军不仅是在这一处地方进攻,在北面也投入了兵力。

    不知道风军在北方是佯攻还是真攻,魏征不敢分出太多的战船,他回头命令传令官,调动五十只战舰去往北部增援。

    他这边刚刚分出五十艘战舰,紧接着,南方狼烟又起。魏征如法炮制,又分出五十艘战船,增援南部受攻地点。

    不过风军在南面投入的可不是一个军,而是两军,平原军和直属军。

    唐寅统帅直属军,在宁军河西大营的南十里外强行渡河,为了表示次此渡河作战的决心,也为了让将士们舍弃贪生怕死的杂念,唐寅亲自领军出战。因为船只都给了天鹰军,唐寅这边连小木舟都没有,有的只是清一色的木筏。

    他所在的木筏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直奔对岸而去,君主都能如此的舍生忘死、身先士卒,下面的将士们哪里还有半点偷生之念,人们无不是憋足力气,划动木桨,紧随唐寅的木筏之后。

    在河西大营的南二十里外,也就是风军连续吃到两次败仗的那处地方,是平原军的主攻地点。

    上次平原军在此惨败的情景,萧慕青还历历在目,这回他已下定决心一雪前耻,就算是用人填、用人堆,也要冲到对岸去。

    平原军自成立以来,还从未败过,唯一的污点就在漳河。此次又是在相同的地点作战,全军将士无不热血沸腾,渡河时,大半的将士都把身上的盔甲甩掉,赤膊上阵,一手持盾,一手划浆,嘴里叼着钢刀,充血的双眼都快放出红光,死死盯着对岸,在河面行驶的度甚至比唐寅所在的直属军都快。

    魏征南派的五十艘战舰没碰到平原军,倒是先碰上了以唐寅为的直属军。

第七百零二章

    第七百零二章当唐寅看到宁军的战船时,对方也看到了他们。

    巨大的战船顺流直下,相距好远,破军弩的弩箭先射过来。

    唐寅站在木筏上,虎目眯缝着,眨也不眨地看着对面呼啸而来的箭矢。

    嗡!

    一根又粗又长的弩箭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从他头顶上方飞的掠过,唐寅站在那里,眼皮都未眨动一下,但两边划船的风军侍卫们可吓的不轻,险些把唐寅直接扑倒在船板上。

    宁军的弩箭不停射来,风军这边也展开了回射,双方你来我往,弩箭在空中穿梭不断。

    这时候唐寅也无法再在木筏上好端端的站着了,他微微侧身,脚下丁字步,双刀出现在掌中,与此同时,身上散出黑色的雾气,瞬间凝化为灵铠,手中的双刀也完成灵化,合二为一,变为长长的镰刀。

    他单手持镰,手臂看似随意的向外一挥,镰刀在空中画出一道半月形的寒光,同时传出咔嚓一声脆响,由中间剖开断成两截的弩箭掉入水中。

    见宁军的弩箭越射越烈,上官兄弟沉喝一声:“保护大王!”说话之间,二人和阿三、阿四冲到唐寅前方,用自己的身体将他保护住。

    战场之上,唐寅什么时候用过别人保护,那对他而言简直是种侮辱。

    “我用你们保护?让开!别在我面前碍事!”唐寅另只是手向左右一推,上官兄弟和阿三、阿四踉踉跄跄各退出两步,尤其是上官兄弟,险些从木筏上掉下去。

    刚把四人推开,便有三根弩箭飞射过来,唐寅镰刀抡出,灵波激射,与三根弩箭在空中撞了个正着。咔、咔、咔!三根*的弩箭在唐寅的灵波面前,脆弱如草芥,纷纷断为两半。

    见双方的距离已不足两里,唐寅振声大喝道:“起盾!防箭阵!”

    唐寅与宁军交战的次数太多了,对宁军的打法以及特性全部了然于胸,只看双方相隔的距离,他便判断出来对方的箭阵要到了。

    果不其然。唐寅的提醒声刚落没多久,就见宁军战船的上方腾起一片乌云。这片乌云,瞬间就飞到直属军众人的头顶上方,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乌云盖顶。

    紧接着,叮叮当当、噼噼啪啪的撞击声便连成一片。箭矢射在盾牌上,击打的火星四溅,落在木筏上,眨眼工夫木筏表面就蒙起一层箭羽雕翎。风军阵营中,中箭的惨叫声、人们的落水声此起彼伏,清澈的河水随之变的浑浊、血污。

    宁军的弩箭以及连续不断的箭阵仅仅是压制,真正的杀招是战船顺流直下的横冲直撞。

    小小又轻飘飘的木筏对庞大的战船连点阻力都构不成,随着宁军战舰冲入直属军的阵营当中,一艘战船一走一过之间便能撞翻数十条木筏,上面的风军纷纷落水,身子狠狠的撞到战船上,要么骨断筋折,要么昏迷过去沉入河底。

    直属军的形式被动到了极点,不过也成功把宁军的战船吸引到近前。唐寅要的就是这样,他回头大吼一声:“暗箭,上!”他话音还未落,周围腾起黑雾,人已消失不见,再现身时,已身在一艘战船的甲板之上。

    甲板上的宁军还在居高临下的对下面的风军展开乱射,忙的不亦乐乎,唐寅环视左右,顺手挥舞镰刀,黑色之火生出,依附于镰刀的刀身上。

    他狞声说道:“你们统统都得死!”说话之间,燃烧着黑火的镰刀无情地斩向宁军人群中。

    扑——呼——刀锋所过之处,人甲俱断,两截的尸体还未落地,便被断口处燃烧的黑火化为白雾,哗啦啦,没有尸体,没有鲜血,只有散落满地的盔甲和弓箭。

    “敌人杀上来了!”直到这时候,甲板上的宁军才现甲板的中央来了敌人,宁军的反应也快,纷纷扔掉弓箭,或是从地上抓起长矛,或是抽出佩剑,大呼小叫的向唐寅围杀过去。

    他们不上前,唐寅还得一各个的去找他们,宁军一齐上来围攻,正合唐寅心意,也让他省了不少的事。只见他挥舞起镰刀,在宁军当中如入无人之境,又象是虎入羊群,每一道寒光划过,总会伴随着成片盔甲落地的哗啦声。

    只是顷刻之间,被唐寅斩杀的宁军已过五十人,但场面却一点也不血腥,或者说场内根本没有留下一滴血迹,有的只是散落满地的零散盔甲和军服。

    不过宁军的围攻并没有因此而减弱,人数反而越来越多,如蚂蚁一般的宁军源源不断的从船舱里涌上甲板,投入到围攻的唐寅的战场当中,当然,人们上来的快,消失的更快,唐寅杀的兴起,接连出刀,连满空飘荡的灵雾都来不及吸入体内。

    唐寅斩杀宁兵如切菜,很快就把此战船的船长吸引过来,这人是千夫长的军阶,手持灵枪,分开宁军士卒,冲到唐寅近前,二话没说,分心便刺。

    他的修为仅仅达到灵破境,这样的对手唐寅哪会放在眼里,他手中的镰刀向外一挥,将千夫长的灵枪磕开,未等对方收招,他身子顺势向前猛靠,肩膀正撞在千夫长的胸口上。

    啪!

    随着一声脆响,千夫长胸前的护心镜被唐寅肩头的灵铠硬生生撞碎,其身躯也从甲板上弹飞出去,不等他落地,宁兵当中的唐寅突然消失,周围的宁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唐寅已在千夫长的身下现身,单手向上一举,将千夫长摔落的身子高高擎在半空中,没见他如此用力,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那千夫长的脊椎骨已被他狠狠的捏碎,鲜血顺着他手掌上的灵铠滴滴答答流通淌到甲板上。

    看着同袍们成群成片的死于敌人之人,宁军士卒虽怕,但整体阵营还不未乱,而现在领头的千夫长被杀,宁军的阵脚一下子乱了套。

    有些宁军还是拼死围攻唐寅,而有些士卒已开始往回跑,慌慌张张的躲到船舱里不敢出来。

    唐寅此时已杀红了眼,连续使用暗影漂移,他的身影时而在甲板前,时而在甲板后,时而在左,时而又在右,只要有宁兵的地方,就能看到唐寅突然出现的身影,可随着他的现身,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也化为乌有。

    很快,偌大的甲板上,除了散落满地的盔甲武器外,已再看到一个宁军。唐寅怎么会就此善罢甘休,他拖着镰刀冲进船舱里,先是船舱的第一层惨叫声四起,很快撕心裂肺的叫声就蔓延到第二层、第三层……

    在那一声声的惨叫中,还有大批的宁军士卒由箭窗中跌落出来,摔进河水中。

    一艘体积庞大的战船,被唐寅从外向内的横扫一遍,侥幸逃生者寥寥无几,但唐寅总共所用的时间还不到一盏茶。

    唐寅重新回到甲板上,举目四望,只见宁军冲过来的战船都已纷纷停止下来,船内船外,到处都在战斗拼杀。最先杀上各战船的是暗箭人员,有了暗箭人员做牵制,为风军士卒赢得了大量攀爬到船上的机会和时间。

    如果只打水战,恐怕一百条木筏也不是一艘战船的对手,但打起近身肉搏战来,宁军便不占任何优势了。

    这时候,宁军的主将也现战局开始对己方不利了,风军里的暗系修灵者太多,而且各个都是高手,利用船体的牢固去撞击风军的木筏明显是不智之举,也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宁军主将急急传令,鸣金收兵,全体撤退出去,与风军的木筏拉开距离。

    可是此时他再想撤退,又谈何容易?

    那刺耳的金鸣声第一时间引起唐寅的注意,他寻声望去,只见敌船的正中央有一艘大型号的战舰,这艘战舰比周围的战船高一头、大一圈,而且船头还经过精雕细琢,刻成龙头的模样,不用问,这肯定是敌人的主战船。

    看那艘战舰正在缓缓调头,看样子是要跑,唐寅嘴角挑起,擒贼先擒王,先破敌军的主战船,其他战船便不战自乱,这个机会岂能放过?想到这里,他健步如飞,快的向船尾跑去,等到了船尾后,他身子直向外纵出。

    人还在半空中,身子化为一团黑雾,消失不见,再现身时,已落到另一艘宁军战船上。

    这艘战船只是给他垫脚用的,他即不砍杀周围的宁兵,也未做片刻停顿,好似一道旋风,由船头又一直冲到船尾,身形跳出去的同时,施展暗影漂移,再闪到下一艘船上。

    唐寅来的太突然,也跑的太快,甲板上的宁军根本都来不及做出反应,有些人甚至都未看到唐寅与自己擦肩而过,只当是一阵风刮过。

    他连续穿过五条战船,终于落到宁军的主战船上。

    他在船头的甲板现身后,提刀仰面而笑,大声说道:“魏征派你等来送死,你们还真是不辱使命,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本王很快就会送他随你们一同上路!”

    哗——随着唐寅的话音,甲板上一片哗然。密压压的宁军瞬间就把唐寅围在当中,一各个手持长枪,死盯着他,如临大敌。

第七百零三章

    “唐寅?”宁军士卒或许不认识他,但宁军的主将可认识,他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的,看到突然出现的唐寅,下意识的从椅子上蹦起来,两眼圆睁,身子突突直哆嗦。

    听闻那宁将的惊叫,唐寅抬起头来,看向身处在高台上的宁将,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他嘴角高高挑起,手中的镰刀直直指向对方。

    虽然与唐寅相距甚远,但那宁将还是被他散发出来的*人杀气吓得一哆嗦,他惊慌地看看左右,连声叫道:“杀了他!你们一起上,快杀了他!他是唐寅,谁杀了他,谁就能立下盖世奇功!”

    宁将连串的叫喊声拉开了宁军进攻的序幕。成群结队的宁兵宁将向唐寅涌去,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各种各样的武器也齐齐向他身上招呼过去。

    叮叮当当!

    利器刺、砍在他的灵铠上,别说伤不到他分毫,连点稍微的划痕都未能留下来。

    正当周围的宁兵们大惊失色之时,原本站立未动的唐寅将镰刀抡出。呼!镰刀在空中画出一道环形的光束,再看他周围出手的那些宁兵,无不是血溅三尺,身首异处,可飞出的鲜血以及断裂的尸体还未等落地,便又消失不见,化为灵雾。

    唐寅仰面吸气,将空中飘荡的灵雾全部吸入体内,以填补他维持灵铠、灵兵、施展暗影漂移所消耗的灵气。

    这就是内宗暗系修灵者的可怕之处,对于其他修灵者而言,只要上到战场,必然会消耗体内的灵气,而对于内宗的暗系修灵者来说,战场就是修炼和提升修为的地方。

    当然,其他修灵者的灵气每天都会因自身的修炼有所增长,而内宗的暗系修灵者是无法通过自身修炼来提升修为的。

    十余人,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刀斩杀的尸骨无存,那汹涌而来的恐惧感令人们变的越发疯狂。众宁兵、宁将好象疯了似的,发出野兽般的吼叫,不管不顾的飞扑向唐寅,手中的武器全力向他身上劈砍。

    但是双方的实力相差悬殊,这些宁兵宁将哪能打得过修为早已达到灵天境的唐寅?他们的冲杀如同飞蛾扑火,上来一批,战死一批,只是转瞬之间,死于唐寅镰刀下的宁军将士就超过百余人。

    身在高台上的宁军主将看得清楚,唐寅的厉害,根本不是己方这些人所能抵挡得住的,即便自己上去也是死路一条。

    他回头对身边的几名亲信急声说道:“赶快把小船放下去,我们坐小船回营。”

    几名亲信听闻身子皆为之一震,这时候离开战场,不是临阵脱逃吗?人们站在那里,谁都没有动。宁军主将见状,厉声喝道:“还愣在这干什么?快去啊!”

    他是主将,即便明知道他的命令是错误的,属下人也不敢不从。人们纷纷跑下高台,来到船尾,将甲板上的一条小船用绳索顺到战船下。他们刚把小船顺下去,宁军主将已飞快地跑了过来,他一边拉起一条绳索系于腰间,一边对身边的亲信们说道:“你们先把我顺下去,然后你们再下来,快点!”

    把绳索系结实了,他还特意用力拉了拉,确认系得牢固,这才抬头说道:“快!快把我顺下去……”

    “你哪都去不了!”

    这话不是他的亲信说的。

    随着话音,正在受众多宁兵宁将围攻的唐寅突然在他的身侧现身,一对黝黑深邃的眼瞳正直勾勾地瞅着他。

    “啊?”

    宁军主将仿佛见到鬼似的,吓的惊叫出声,下意识地倒退一步,险些从甲板上摔下去。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手掌哆嗦着抽出佩剑,故作镇定地叫道:“唐寅?”

    “哼!”唐寅冷笑一声,毫无预兆,手中的镰刀反手一挥,只听扑的一声,镰刀的锋芒正刺中一名亲信的胸口上。后者没想到他会突然对自己下手,连点反应都未做出来,张大嘴巴,想要叫喊,可他胸前的伤口处已燃烧起黑色的火焰,只是瞬间就蔓延到全身,将他烧为烟雾。

    “啊——”

    宁军主将以及另外几名亲信吓的再次叫出声来,并从心底深处生出丝丝的寒意。

    唐寅没有再出刀,盯着面前的宁军主将,语调不带起伏地说道:“你有两条路,一是死,二是降,你如何选?”

    宁军主将敢临阵脱逃,但却不敢向唐寅投降,选择前者他还能编造谎言蒙混过去,但若选择后者,那就是叛国,无论如何都是罪大恶极。还没与唐寅交手,他的冷汗先流了出来,胸口起伏不定,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停顿了片刻,他似乎终于打定了主意,看了看左右的四名亲信,沉声喝道:“杀!”

    这时候,左右的亲信们也冷静下来,他们早已做好出手的准备,只等主将的命令。听闻话声,四个人,四柄灵剑,齐齐向唐寅的要害刺去。

    他们的剑快,可是唐寅的刀更快,只见场内刀光闪烁,与此同时还乍起四声脆响,四名亲信攻出的四剑全部被镰刀弹开。

    不等四人收剑再攻,唐寅挥出去的镰刀又反扫回左侧的两人。

    其中一人反应的快,抽身而退,险险避开镰刀的锋芒,而令一人稍慢半步,被镰刀划过手臂。

    沙!随着一声轻响,灵铠顿时被划开,胳膊上立刻多出一条三寸长的大口子。这并不是致命伤,但镰刀上附着的黑暗之火已顺势窜到他的手臂上。

    那名亲信倒是刚硬,连想都未想,收剑反扫,将受伤的手臂硬生生的切断。

    扑!呼!

    断掉的手臂还未落地,便已被黑暗之火烧了个干干净净。那名亲信脸色煞白,捂着臂膀的断口,踉跄而退。

    唐寅哼笑,只一个箭步便追到那名亲信的近前,提腿一脚,正中对方的胸口。耳轮中就听喀嚓一声,这一脚,不仅踢碎对方的灵铠,连其胸骨也断裂数块,其庞大的身躯弹离甲板,直挺挺的向河中摔落。

    宁军主将看得清楚,他只觉得脊梁骨冒凉风,头皮一阵阵的发麻。他这几名亲信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了,可在唐寅面前,瞬间就死掉两位,剩下的三人更不可能抵挡得住唐寅了。想到这里,他已顾不下从战船上往下顺了,回手一剑,将刚系于腰间的绳索斩断,然后片刻未敢耽搁,飞身跳出战船,想潜水逃脱。

    已到了嘴边的肥肉唐寅哪肯丢掉,见宁军主将要跳水逃走,他放弃与三名亲信缠斗,身子一晃,也跟着跳离甲板,直追敌将而去。

    扑通!

    宁军主将先落水中,可他刚从水里探出头来,还未来得及看清楚周围的情况,忽觉得头顶一黑,好象有什么东西从头顶上砸落下来。他本能的仰头上望,正好看见手持镰刀、一身黑色灵铠的唐寅象流星似的直向自己撞来。

    我的妈呀!

    宁将直吓的魂不附体,来不及细想,缩头就要向水里沉,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飞落下来的唐寅和身在水中的宁军主将撞了个正着,二人是头顶撞头顶,而且撞的是结结实实。

    宁军主将的修为并不高深,随着强烈的撞击,他眼前一黑,两眼翻白,当场晕死过去。在看他的头顶,灵铠和头盔俱碎。

    昏迷过去的宁军主将身子下沉,吐着气泡直向河底深处沉去,唐寅进入水中,出手如电,抢先一步将其抓住,不过他并不会水,唐寅一手拎着宁将,一手抡起镰刀,随着嘭的一声,镰刀的锋芒刺在战船的船身上,他紧握镰刀,使他的身子不至于沉下去。

    唐寅把企图逃走的宁军主将撞晕生擒,船上的三名亲信都看到了,三人心头大惊,不约而同的飞身跳下来。

    扑通、扑通……

    三人相继落入水中。

    唐寅不识水性,不会游泳,但水军出身的三名亲信可精通此道,三人下来之后,如鱼得水,飞快地向唐寅游去,三把灵剑,贴着水面刺向唐寅的脖子。

    他的镰刀挂在船身上,另只手还抓着宁军主将,此时已无法格挡,更无从闪躲,正在唐寅暗皱眉头,想不躲不避的硬接这三剑时,耳轮中只听嗖的一声呼啸,一道金光在他眼前闪过。

    金光过,血光现,三名亲信正中间的那位脑袋被突如其来的利器硬生生的贯穿,太阳穴上多出两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人连吭都未吭,当场气绝毙命,横尸水中。

    那道金光是支灵箭,江凡射出的灵箭。

    “大王安心,末将来助你一臂之力!”

    江凡的话音在不远处的木筏上传来。听闻喊声,唐寅举目一瞧,顿露喜色,反观另外两名亲信,心头大骇,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正当二人犹豫着是继续刺杀唐寅还是赶快跑掉的时候,江凡的第二支紫金箭又到了。

    和前一支一样,同样是取敌人的太阳穴,即便那名亲信已有防备,可还是未能闪躲开。江凡的箭太快,快到让人无法闪避,他那边灵弦一响,紫金箭便已到目标的近前。

    又是一人死于他的箭下,剩下的那个亲信再不敢耽搁,深吸口气,脑袋向下一缩,直接潜入水中,借着河水的掩护,逃之夭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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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介绍:
他有一身出类拔萃的功夫,但在现实世界中却没有用武之地,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杀手。
而去到了混乱不堪的异界,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他的实力却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在这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挥舞手中的武器;在这里,为了生存,他别无选择走上那条属于他自己的王者之路。
他的名字叫唐寅,他的一切,只是存在于传说中……
唐寅在异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寅在异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寅在异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