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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道     唐寅在异界txt下载     唐寅在异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集 第四百三十二章

    第四百三十二章

    听唐寅已然算计好了,程锦和乐天等人不再多言,低声叮嘱道:“公子务必要小心!”说话的同时,人们还没忘瞥眼站于一旁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的老板娘。

    唐寅只是随意地耸耸肩,当着老板娘的面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们放心,如果她敢捣鬼,我就杀了她。”说话的同时,他伸出一根手指,黑色的火苗在指尖顶端呼呼跳动着。

    老板娘脸色顿是一变,一是因为唐寅的话,其二,他指尖突然冒出来的黑火太诡异,太吓人,甚至都超出老板娘所能理解的范畴。

    她强颜笑道:“小兄弟真会说笑,奴家哪敢捣什么鬼嘛!”

    啪!唐寅手指轻弹,黑火消失,然后掐了掐老板娘的脸颊,笑嘻嘻地戏谑道:“不敢最好,不然的话,我可以保证,你会比地道里的那些枯骨要惨十倍、百倍。”

    老板娘笑不出来了,两只杏目狠狠瞪着唐寅。后者倒是满不在乎,对于老板娘仇视的态度视而不见,还心安理得地说道:“去找套衣服过来,我得把这身盔甲换掉。”

    本想说没有,但看到唐寅正在低头摆弄手掌,而在他掌心里已燃烧起一大团骇人的黑火,拒绝的话到了嗓子眼,又立刻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骂骂咧咧地嘟囔道:“也不知道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让老娘碰到你……”

    唐寅好像没听到她的嘟囔声,还回头提醒道:“快一点,不要磨磨蹭蹭的。”

    时间不长,老板娘也不知道从哪翻出一套麻衣麻裤,衣裤都已经很陈旧了,有两处地方还打着补丁,好在尺寸都够大,即便以唐寅那么高大的身材穿去也丝毫不显得紧小。

    等唐寅把衣服换好后,让程锦等人帮他看了看,没有不妥之处后,这才把换下的盔甲扔进地道里,顺便催促程锦、乐天、阿三阿四以及暗箭人员都进地道里。

    众人拿着火把,鱼贯跳进地道,顺便把那名叫阿达的黑壮厨子也拉了进去。

    看到众人全部进入其中,唐寅这才把小木门盖好。老板娘在旁冷眼旁观,心中嘟囔:看你怎么把水缸抬回去!

    这口水缸可不小,里面还装有大半下的水,分量得有好几百斤重,看唐寅那副清清瘦瘦的模样,无论如何也搬不动这么沉的水缸。

    老板娘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眉宇之间也隐隐流露出笑意,哪知唐寅看也没看她,更没有找她帮忙的意思,来到水缸前,弯下腰身,搂抱住水缸的缸壁,没见他如何蓄力,也没有叱牙咧嘴的喊喝,很随意的便把那重达数百斤的水缸抱起,然后轻轻压住地面的小木门。

    老板娘脸的笑意僵住,难以置信地张大眼睛,像看怪物似的地看着唐寅,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么清瘦的小伙子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把水缸摆放好,唐寅退后两步,绕着水缸看了一圈,没有发现破绽,这才拍了拍巴掌,回头问老板娘道:“怎么样,和原样没差?”

    老板娘呆呆地点下头,心不在焉地说道:“是……是没差。”

    唐寅等人虽说躲在了老板娘这里,但他还是把程锦和乐天他们藏入地道当中,他这么做并不是多此一举,反而有他的道理。

    许冷之作为莫军的统帅,在城中遇刺身亡,莫军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四面城墙皆有重兵把守,刺客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只能藏于城内,莫军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把刺客揪出来。

    现在蒲丰城内的莫军如同发了疯似的,四处乱窜,挨家挨户的搜查刺客,也不管里面住的是百姓还是己方的军兵。

    并没过多久,莫军便抽查到老板娘的小酒馆这里。随着咚咚咚震耳欲聋的砸门声,外面传来莫兵大声的喊喝:“开门、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可要砸门了!”

    听闻外面的声响,老板娘也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看向唐寅,颤声说道:“军兵搜查过来了……”

    唐寅脸色不变,镇定自若,微微点下头,说道:“去开门!”

    老板娘站在原地没动,小声说道:“万一他们搜查到地道怎么办?到时老娘就得受你们的牵连!”

    唐寅嗤笑一声,靠近老板娘,在她耳边细语道:“就算我的兄弟不在地道里,你以为他们在搜到地道之后,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地道里有那么多盔甲、武器以及尸骨,只要军兵们一查出来,马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老板娘咬了咬下唇,狠声说道:“反正碰你们就准没好事,若不是你们,军兵怎么会搜过来!”

    “如果你再不去开门,他们可能真要砸门了。”唐寅含笑‘善意’地提醒道。

    老板娘又瞪了他一眼,这才快步向房门那边走去,同时不满地大声叫道:“来了来了,要死了,来催命啊!”

    在老板娘去开房门的时候,唐寅在后面不留痕迹的把一颗散灵丹塞入口中。

    他不确定来搜查的军兵中有没有修灵者,万一要有,看出自己有灵武修为,那事情就麻烦了。

    随着吱扭一声,酒馆的房门被老板娘打开,她还未来得及说话,一大群军兵从外面蜂拥而入,直撞得老板娘连连后退。

    军兵进入小酒馆后,快速的向左右一分,在中间让出一条走道,紧接着,一名身穿金盔金甲的莫将从人群中走出来,他下打量两眼老板娘,冷冷问道:“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

    老板娘定睛一看,这名莫将她还认识,以前也经常到她的小酒馆里来吃饭,至于叫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他姓汪。“哎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汪将军,可有些日子没见了……”

    那莫将哼了一声,说道:“本将问你为何这么久才来开门!”说话的同时,他挥手推开老板娘,走进酒馆中央,这时候,他看到站于酒馆后门处的唐寅。

    “奴家要起床穿衣服嘛,哪能那么快开门嘛!”老板娘又凑前去,笑吟吟地说道。

    莫将没有再多问,而是手握佩剑的剑柄,大步流星走到唐寅近前,冷声问道:“这人是谁?”

    唐寅故作胆小状,向后小退了半步。老板娘追过来,说道:“汪将军,这是本店的厨子,阿达,怎么,你没见过吗?”

    莫将以前还真听老板娘叫过阿达的名字,只是没见过阿达这个人,他也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厨子特意到后厨房去看一眼。

    原本在他想来,能起这么土气名气的,肯定也是个傻乎乎的乡巴佬,但没想到,阿达却是个相貌俊美、面白如玉的小白脸。

    他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就是阿达?”

    “是……是啊,将军!”唐寅露出胆怯的深情,一个劲向后蹭。莫将又审视他好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才把目光从他身移开。

    他转回身,对老板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难怪那么多兄弟对老板娘倾心,老板娘都丝毫不动心,原来是养了个小白脸啊!”

    老板娘在心里把莫将的祖宗十八代都集体问候了一遍,但脸没有丝毫的流露,还风情万种地娇羞道:“汪将军真会开玩笑,阿达就是个厨子嘛,怎么成了奴家养的小白脸?!”

    哼!莫将冷笑一声,话锋一转,问道:“你这可有陌生人在?”

    “陌生人?”老板娘满脸的茫然,摇摇头,说道:“什么陌生人?除了奴家和阿达,店里再没有其他人了。”

    “这你说了不算。”莫将向手下人一挥手,喝道:“给我搜!”

    “哎、哎、哎?”老板娘急忙伸手阻拦,说道:“汪将军,我这真没有别的人,难道你连奴家的话也信不过吗?”

    “嘿嘿!”莫将怪笑一声,说道:“本将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说话的同时,又把老板娘推开,接着,大步流星向后院走去。

    小酒馆并不大,就算加后院,也就那么两间房,又没有像样的家具摆设,进入房内,一目了然,连个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没有。

    军兵们转了一圈,毫无所获,纷纷回来向莫将禀报。后者扬了扬眉毛,亲自走进正房,在里面逛了一圈,又走进柴房,也就是程锦等人藏身的屠房。

    进入这里,莫将的眉头立刻皱成疙瘩,他问后面的老板娘道:“这里怎么这么臭?哪来的血腥味?”

    老板娘捂着鼻子走过来,没好气地说道:“天天都有军爷要来吃肉,可不杀猪,又哪来的肉嘛!”

    “哦!”莫将随口应了一声,走进柴房里端,没有发现异常之处,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发现墙角处的水缸。他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见状,唐寅和老板娘同是心头一震。

    老板娘很镇静,含笑问道:“怎么?汪将军不会认为这水缸里也能藏人?”

    莫将没有理她,走到水缸前,随手拿起里面的水瓢,乘了半下水,咕咚咚的喝了个干净,然后舒适地叹了口气,嘟囔道:“折腾了大半夜,本将也是又渴又饿啊!”

    说着话,他把水瓢扔回缸内,边向外走边向手下的军兵挥手道:“这里没问题,去搜下一家!”

第十集 第四百三十三章

    第四百三十三章莫将没有在老板娘的酒馆里发现异样之处,随即带着一大群莫兵又风风火火的到别处去搜查。

    他们前脚刚走,老板娘便像泄气皮球似的,靠着门板,无力的缓缓滑坐在地,刚才生死垂于一线之间,要说不紧张、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的,不管表面上装作多么的镇静,可实际上,冷汗早已把她的中衣浸透,现在危险解除,紧绷的神经松缓下来,后怕感立刻席卷而来,老板娘直觉得双圌tui发软,想站也站不起来。

    即便是唐寅,也在心里长长吁了口气,这一关总算是成功méng混过去,接下来的这两天,老板娘的酒馆可算是安全的栖身之所,供自己这些人藏身应该没问题。

    他走到坐在地上的老板娘近前,伸出手来,把她拉起,笑问道:“怎么?这样就害怕了?能开得起黑店,胆子不会这么小吧!”

    听着他的风凉话,老板娘心中的惧怕成功被转化成恼怒,她甩开唐寅的手,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唐寅的xiong口,没好气地问道:“你说,你们到底惹了什么麻烦,怎么会惊动这么多的军兵?”

    唐寅乐了,耸肩说道:“老板娘似乎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你做你的事,我们做我们的事,互不干涉!”

    “但是现在你们已经把麻烦引到老娘这里了,老娘必须得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板娘毫不妥协地强硬道。

    与老板娘对视了片刻,唐寅的口风终于松动了一些,淡然说道:“我们惹到了一个军阶很高的将军!”

    见老板娘还要发问,他摆摆手,正sè说道:“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不用再问,而且,你知道的越多,未必就是件好事。”

    能惊动这么多的军兵,能让这么多军兵深夜不寝的满城搜捕,他们所招惹的人肯定不简单,老板娘眼珠转了转,气呼呼地哼道:“不问就不问。”等到明天天亮,事情自然会揭晓。

    还没到天亮,许冷之遇刺身亡的消息便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

    当城内粮仓被烧毁的时候,莫军实际上就已然陷入绝境,士气之所以还没有崩溃,全靠许冷之在支撑,人们也愿意相信,这位德高望重的水师统帅会率领己方走出困境。

    可是现在许冷之被刺客所杀,全军将士群龙无首,那么还有谁能去抵御城外的风玉联军,谁有谁能带领自己冲出重围,接下来的战斗还怎么打下去?

    许冷之遇刺,成为压垮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莫军的士气一下子坠入到谷底,人们对蒲丰之战不再报有任何的希望,恐慌和绝望的情绪像瘟疫一般在全军快速地蔓延开来。

    等人们把许冷之无头的尸首搬回郡首府,偌大的郡首府内鸦雀无声,庭院当中站满了莫军将领,众将的脸sè一个比一个难看,现场静得可怕,只剩下呼哧呼哧地喘息声。

    最先打破沉寂的是马谦,他环视在场的众将,然后仰天长叹一声,摇头幽幽说道:“老将军被害,我方等于失去了主心骨,再打下去,非但胜不了风玉联军,恐怕还会全军覆没,依……依本官之见……不,为了全军将士着想,我们……我们还是……降了吧……”

    他这话说完,在场众人的脸sè同是一变,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投降似乎是他们唯一的出路,只是这话谁都不敢说出口,现在由马谦讲出来,人们是即觉得心动,又暗自羞愧。

    马谦话音刚落,一名莫将大步走了出来,在他面前站定,冷冷说道:“马谦,老将军刚亡,你便在此蛊huo军心,你可对得起老将军的在天英圌灵?”

    举目一瞧,站出来呵斥自己的不是旁人,正是猛将向问,马谦吓得一缩脖,连大气都没敢喘,迈着小碎步,连连后退。

    向问可是邵方面前的红人,而且他本身也是骁勇善战的猛将,和连戈并称为莫国的两大战神。

    马谦敢招惹旁人,但绝不敢去惹恼向问。他唯唯诺诺地低声说道:“向……向将军,并非下官贪生怕死、蛊huo军心,而是……而是我军实在没有坚守之望了。”

    “哼!”向问冷哼一声,说道:“老将军遇害之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刺杀老将军的刺客就是你身边的shi卫,马大人,你又作何解释?”

    “哦,这个……”马谦心头一颤,急声说道:“下官……下官也不清楚shi卫当中是怎么混入的刺客,但……但下官可以指天发誓,那刺客绝非受下官指使……”

    虽说刺客是马谦的shi卫,但不用查向问也能猜出来,刺客肯定和他没关系,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派人去行刺老将军。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责任。

    向问瞪了他一眼,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转过身形,环视众将,沉声说道:“老将军成仁,但我军将士绝不能散,更不能降,要继承老将军之遗志,与敌势不两立!”

    许冷之被杀,莫军当中军阶最高、声望最盛的就属向问,现在他站出来发话,众将不敢多说半个不字。

    见众将皆正襟危坐地垂头听命,向问满意地点点头,又振声说道:“本将决定,明日晚间,我军再做一次突围,这次无论如何也要突破敌营,然后重整旗鼓,与风贼决一死战,为老将军报仇雪恨!”

    “莫将遵命!”众将答应得干脆,可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上次己方在兵力全盛的状态下,又由老帅亲自指挥,突围尚且失败,现在兵力减员不少,老帅又被刺客所害,难道能突围成功吗?

    看出众人的顾虑,向问振作精神,鼓舞众将道:“诸位将军不必担心,现在我军粮草被毁,老将军又刚刚阵亡,风军必然以为我军不敢再主动突围,我们就抓圌住风贼骄兵的心理,打它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必能一击成功!”

    希望如此吧!听向问说得头头是道,众莫将们依旧士气低落,斗志不足。大家同殿称臣,同帐为将,谁不了解谁啊?

    让向问冲锋陷阵那绝对是绰绰有余,让他统兵打仗,即便十个向问捆在一起也比不上一个许冷之。但现在是向问的军阶最高,人们也只能听从他的指挥调遣。

    等到第二天天亮,许冷之被杀的消息已传得沸沸扬扬,全城皆知,老板娘亦从前来用餐的莫兵身上打听到详情。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马五那些人能是刺杀上将军许冷之的杀手吗?这太不可思议了,他们怎么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老板娘对唐寅等人不得不刮目相看,也对他们的身份好奇不已,当然,她聪明地没有声张,现在她能理解唐寅对她说的话了,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反而不是件好事。

    她也怕唐寅他们杀她灭口,他们连许冷之都能杀得了,何况她这个不会灵武的寡fu呢!

    白天无话,深夜,向问按照他的计划,秘密集结全城的莫军将士,趁着黑夜做掩护,全军从南城门出城,人衔草,马衔枚,莫不作响的向风玉联军的大营快速奔去。

    向问的排兵布阵还是很有特点的,他把冲锋速度最快的骑兵安排在最前面。

    按照正常的排兵,他这种做法显然是错误的,骑兵的速度是远快过步兵,但它不是攻城部队,就算跑得再快,在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便冲到营前,但那也毫无作用,只能在营外打转,得等步兵上来展开进攻,协调作战。

    不过,向问在己方的轻骑兵当中安排了一大批死士,他们的任务不是杀敌,而是直接去冲撞风营的辕门和寨墙,能撞开固然最好,就算撞不开,也要撞得辕门和寨墙松动,为己方后续步兵的进攻创造便利。

    他这一招还真起到了奇效,莫骑兵的速度之快,天下闻名,而且战马都被摘掉马铃,马蹄都被草藤包裹住,奔驰起来时,没有万马奔腾的震耳yu聋,只有低沉的闷响声。

    当放哨的风军士卒发现敌情时,莫骑兵距离风营已不足一里远,当人们敲响报警的铜锣,弓箭手们陆续登上寨墙,准备拉弓放箭抵御敌军的时候,莫骑兵已然到了近前。

    莫军死士当真遵照向问的命令,到了风军营寨前,没有丝毫的减速,反而还有汗巾méng住马眼,不管不顾地直冲冲向前撞去。

    莫马奔驰的速度本就够快的了,又连人带马的一齐撞,其惯xing之大,可想而知,如果是人挡在前面,得被撞飞出去十多个。

    耳轮中就听一连串的咚咚咚的巨响声,风营的寨墙被撞得连连摇晃,上面不少士卒站立不稳,被硬生生甩下寨墙。

    此时的莫军是把骑兵当成冲车来用,连续不断的自杀式撞击,让坚固的风营也不堪重负,尤其是辕门处,连续不断的撞击将顶圌住辕门的数根木头桩子都被震断,辕门剧烈的晃动,摇摇yu坠。

    后面统帅步兵冲锋的向问看得清楚,心中暗道一声:机会来了!他举起手中的灵刀,向前一指,大喝道:“风营已破,我军将士,随本将冲杀敌营!杀——”@。

第十集 第四百三十四章

    第四百三十四章

    随着向问率领步兵冲到营前,摇摇欲坠的风营辕门是再也承受不住,最后被向问用兵之灵变后的重刀一击震倒,随后,营外大批的莫军顺着敞开的辕门冲杀进风营之内。

    面对大批的莫军,风军似乎真的准备不足,成批成片的往后败退。

    向问杀得兴起,一边追杀风军,一边向风营深处突进,一口气,率军深入风营一里多,期间竟锐不可当,无人能抵其锋芒。

    如果此时向问能冷静下来的话,必然会发现其中的不对劲,此战打得实在太顺畅,以凶狠著称的风军,还有玉军从旁协助,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此轻易的突进大营腹地呢?

    可是被取胜欲望冲昏头脑的向问哪里还能想到那么许多,现在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率领麾下将士们一口气突破敌营,然后休养生息,等待时机,再杀它个回马枪。

    在追杀风军逃兵的过程中,向问觉得前方的逃兵越来越少,不知道人都藏到哪里去了。他暗暗皱眉,按理说,越深入敌营,敌人应该越多才对,怎么会越来越少了呢?

    正在他心中纳闷,面露迷惑之时,突然之间,前方的风营立起一列风军的军旗。

    林立的军旗摆成一长排,随着夜风啪啪的抖动着,举目望去,除了旗帜,再看不到其它,更看不到一个风军士卒。

    这是怎么回事?向问感觉诡异,随即派出一小队的骑兵前去查看。

    当这支骑兵缓缓来到风旗近前时,猛然从旗帜中间刺出数十杆长枪,这支莫骑兵小队连什么情况都没看清楚,纷纷惨叫出声,翻滚下战马。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后面观望的向问脸色急变,其他的莫军将士亦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向后退让。

    这时候,风军大营里又响起闷雷一样的鼓声。刚开始是一下一下的敲打,渐渐的鼓点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到最后,简直如同爆豆一般。

    莫军将士东张西望,寻找鼓源在哪,这时,挡于他们正前方的那一排风旗突然落下,人们定睛再看,那倒下的风旗后面是密密麻麻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风军。

    站于最前面的是重装骑兵,向后看,则是无边无沿的步兵,铺天盖地,分不清个数。

    哎呀!见此情景,向问心头大惊,可还没等他来得及做出反应,在莫军的左右两侧以及后面三个方向各涌出数以十万计的风玉联军。这些军兵皆是列着整齐的战阵。

    前面重盾兵压住阵脚,后面长戟手护卫盾阵,再后面,是清一色的弓箭手,一支支闪烁着寒光的箭头业已斜指向半空中,随时可能向莫军阵营里飞射过来。

    莫军方面的兵力也不少,超过四十万人,向问位于阵前,自然不可能把各个方向都看到。不过莫军的传信兵已把各方所看到的敌情接连不断地禀报给向问。

    听完各方的报信,向问终于意识到自己当了,中了风玉联军的诡计,现在己方大军被风玉联军包围在人家的营寨之内。

    这可如何是好?只是顷刻之间,向问的额头就急出一层冷汗。

    正在这时,位于他正前方的重装骑兵向左右一分,从人群里走出一群风玉两军的将领,为首的一位,正是风国平原军统帅,萧慕青。

    萧慕青催马前几步,装模作样地手搭凉棚,向对面观望,问道:“前方的将军可是向问向将军吗?”

    其实他早就知道莫军带队突围的人是向问,只是没有看到许冷之,这一点很让人奇怪。

    现在,城外的风玉联军还不知道许冷之遇刺身亡的事,如果知道的话,两军早就主动攻城了,哪还会给莫军趁夜偷营的机会。

    即便距离较远,目力过人的向问还是把萧慕青认了出来。不过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后,他心头又是一沉,看起来,这里不仅有风国的重装骑兵,连平原军也在。

    预感到此战怕是凶多吉少,但向问输人不输阵,他震声回喝道:“正是向问!”

    “哈哈,向将军,我等在此已等候多时了。”萧慕青仰面而笑,说道:“本来我们等的是许将军,没想到却是向将军钻进我军的天罗地网,也罢,既然向将军来了,就不要再回去了,带着你的手下弟兄们投降,你们已被我军重重包围,插翅难飞,再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啊!”

    “放屁!我莫军将士宁愿战死沙场,也绝不会向尔等风贼投降。”向问气得脸色涨红,抬手把灵刀举了起来。

    萧慕青连连摇头,说道:“向将军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也应该为手下的弟兄们想想嘛!”

    向问向左右看了看,见自己身边的众将士们皆是面露衰色,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好像斗败的公鸡。向问握了握拳头,将牙关一咬,冲着萧慕青大喊道:“老子今天先要你的狗头!”

    说话之间,他双脚一磕马镫子,战马稀溜溜怪叫一声,猛的向前冲去,直奔萧慕青而来。

    别看平原军那么勇猛,但萧慕青可是正经八百的文将,一点灵武都不会,见向问突然向自己冲杀过来,他也吓得一哆嗦,急忙扭转马头,想逃回本阵,但向问跨下宝马速度太快,萧慕青刚刚拨转马头,跑出还没两步,向问就已追到他的身后,手中的灵刀高高举起,对准萧慕青的后脑猛砸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斜刺里猛然闪过来一道电光,一把三尖两刃刀挡在萧慕青的背后,向问的灵刀正砍在三尖两刃刀的刀背。

    当啷啷!这一声剧烈的铁器碰撞声,震得周围人耳膜像是要破裂开似的,那一瞬间迸发出来的劲气和灵压把萧慕青直挺挺地弹飞出去,一头摔进重装骑兵的阵营里。

    好在萧慕青年轻力壮,还有一身的甲胄护体,不然这一摔之力也够让他骨断筋折的。

    周围的重装骑兵们吓得脸色顿变,碍于有重甲在身,无法下马搀扶,只能在马尽量弯下腰身,七手八脚的把萧慕青拉起来,然后纷纷关切地问道:“萧帅,您没伤到?”

    萧慕青一脸干笑地爬起来,拍拍披风的尘土,并向众人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说着话,他举目向人群外望去,此时,战场之,向问已与冲出来的官元让战于一处。

    刚才把萧慕青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正是官元让。

    见他二人打斗得激烈,周围布满灵压,飞沙走石,尘土卷起多高,萧慕青在人群中大声喊道:“元让,向问坐骑甚好,人可杀,但坐骑务必要留下!”

    听闻他的喊声,战团当中传来官元让爽朗的笑声:“哈哈——萧兄提醒得极是,元让定将此马献于大王!”

    他二人一唱一和,把向问气得七窍生烟,好像自己已成为俎鱼肉,任人宰割。向问怒吼一声,使出全力,发了疯似的猛攻官元让。

    当今天下,能接下向问狂攻的人并不多,但官元让绝对是其中的一个。

    对于向问的猛攻,他应对自如,时而横刀招架,时而侧马闪躲,时不时的反击一两刀,足以得向问手忙脚乱。

    像他二人这种顶尖级别的猛将,即便之间存有差距,但短时间内一方想战胜另一方也是不大可能的事。他二人你来我往,走马盘旋,转瞬之间已恶战三十个回合。

    这三十个回合虽说主攻的一方是向问,官元让属被动防守,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真正占据场主动的是后者,向问这种不管不顾的抢攻太耗费灵气和体力,难以长久。

    不过,就是有人喜欢装糊涂,齐横。也不知道他是真没看清场的局势,还是假装没看清,催马冲出本阵,同时向官元让大喝道:“元让将军歇歇,让我来战此贼!”

    官元让最讨厌的就是自己和敌人对战之时有人横插一腿,而且此时他正打得兴起,哪肯退让。官元让不退,齐横又硬挤进战团之内,如此一来,便成了官元让、齐横合战向问一个。

    这两位,随便拿出一个都够让向问头痛的,何况还是两人合力战他。向问的抢攻也随着齐横的参战戛然而止,随之陷入前面的被动,只见他的四周,刀光闪烁,一会是三尖两刃刀,一会又是九转断魂刀,向问挡前挡不了后,顾左顾不了右,仅仅才打了十个回合,他已累得鼻凹鬓角都是汗珠子,气喘如牛。

    这仗没法再打下去了!向问再厉害,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战得赢官元让和齐横这两员风国猛将。

    他虚晃一刀,拨马退出战团,然后冲着官、齐二人怒骂道:“好不要脸的风贼,尔等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说话之间,他催马想跑回本阵。

    可猛然之间,在他身后传来令人心里发毛的尖叫声,那不是人的叫声,更像是地狱里魔鬼的撕吼。

    有那么一刹那,向问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被勾出身体,飞到九霄云外,大脑里一片空白。

第十集 第四百三十五章

    第四百三十五章

    直到利刃近身,已能让人清楚地感觉到劲风刮来的刺痛时,向问才猛然回神,他急忙向下伏身,整个人几乎贴到战马的身,耳轮中就听嗖的一声,一道紫光在他头顶掠过。

    向问刚刚把身躯挺直起来,那紫光却又从半空中反折回来,直取他的颈嗓咽喉。哎呀!好厉害的灵箭!向问对风国的武将并不陌生,即便不用看到偷袭之人,也能猜出个大概。

    没时间细想,他出于下意识反应的把手中灵刀向下砸了砸,当啷,他的灵刀正磕在紫光,不过由于出刀仓促,力道小了一些,没有把紫光砸落,只是砸偏了方向。

    扑!那道紫光没有射中向问的脖子,却深深钉进他的小腿。其力道之大,不仅将他腿部的灵铠钉穿,锋芒还从腿后探了出来。

    向问痛得闷哼一声,身子在马一阵摇晃,险些当场栽下战马。

    这时候人们才看清楚,原来钉在向问腿的是一支紫金箭,射箭之人正是风国四大猛将之一的江凡,他射出的是八魂箭中的收魂箭。

    向问本已不敌,现在腿部又受到重创,哪里还敢停留,正想催马逃回本阵,但官元让和齐横已双双冲到近前,这两位,双刀齐出,分取向问的脑袋和腰身。

    后者先是挡下拦腰斩来的那一刀,随后快速地向下低声,不过还是稍慢半拍,头顶处的灵铠被这一刀硬生生削掉,漆黑的头发都露了出来。

    向问吓得魂不附体,虚晃一刀,还要继续跑,可官元让和齐横又哪会再给他逃脱的机会。趁着走马盘旋的时机,二人又双双出刀,分从一前一后夹击向问。

    这一次,向问只把前面扫来的那刀接下,背后那一刀是再也闪躲不开了。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三尖两刃刀的刀面正拍在向问的背后。

    向问在马坐立不住,一头栽落下战马,再看他的后背,灵铠俱碎,就连里面的钢甲都被砸变了形。

    这还多亏是官元让手下留情,用的是刀面,而不是刀刃,不然他得被这一刀活活斩成两截。

    滚落在地的向问觉得自己浑身下的骨头都像要散了架子,胸口好似被压了一块巨石,一股热浪由小腹涌来,他忍不住张开嘴巴,哇的一声喷出口血箭。

    向问还挣扎着欲从地爬起,齐横催马前,一走一过之间,刀面砸中他的后脑,这回向问连声都没吭出来,当场昏死过去。

    那么厉害的向问,莫国最强的武将之一,在官元让、齐横、江凡这三名顶级风将的夹击之下,连五十个回合都没坚持下来,昏死于战场之,成了人家的阶下囚。

    眼睁睁看着向问被俘,莫军连最后一丝希望也失去了,四十多万的莫军再不敢向前半步,后队变前队,向后突围,想原路逃回蒲丰城。

    可是现在他们已被风玉联军包围,四面八方都是敌军,要突围出去又谈何容易。

    接下来的战斗几乎成了一边倒的崩溃战,激战由深夜一直打到第二天天亮,莫军战得溃不成军,最后真正突围出去的,仅仅不到五万人,其余的莫军,要么被俘,要么死于乱军之中。

    可以说此战过后,莫军主力荡然无存,蒲丰之战大局已定,再无悬念。对于那些逃回蒲丰的莫军,风玉联军并没有穷追猛打,也没有携大获全胜的余威强攻蒲丰,而是不急不躁的休息调整,并派出小股的神箭手不停地向蒲丰城内射出招降,劝城内的莫军放弃死守孤城,赶快投降。

    通过那些被俘虏的莫军,风玉联军方面已经清楚蒲丰城内的状况,本来他们还对许冷之没有参战感觉莫名其妙,原来是许冷之早已被神秘的刺客刺杀了。

    就以蒲丰城内剩下的那点守军来说,恐怕连风玉联军的一轮强攻都顶不住,不过感觉己方胜券在握,风玉联军也就不急着去攻城了,能迫守军主动投降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最起码能避免己方在攻城时所造成的伤亡。

    蒲丰城内。现在莫军方面由到下再无斗志,主帅许冷之被杀,向问又被俘,全军将士算城内的壮丁加到一起还不足十万人,这如何能和风玉联军再打下去?

    郡首马谦早早的放出话去,他已经做出决定,放弃抵抗,开城向风玉联军投降,如果中央军方面还有谁想继续打下去,那就自己去打,地方军是坚持不住了。

    没有地方军支持,只靠中央军剩下那几万来人,和风玉联军去战无疑是以卵击石。随着马谦放话要投降,中央军方面也只能跟随马谦,一并向风军投降。

    在投降之前,蒲丰城内已乱得不成样子,军兵们是见什么抢什么,反正要投降了,以后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怎样,只能趁着现在多抢点值钱的东西,做防身之用。

    且说唐寅,在他杀掉许冷之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测到战局最后的走向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等城外的风玉联军入城即可。

    对于外面的混乱情况,他闭耳不闻,白天没事的时候就坐在柴房里打坐,虽说不能修炼灵气,但也能养足精气。

    老板娘还和往常一样,独自在小饭馆里打点店面。她只是个普通老百姓,不管蒲丰城是被莫军坚守还是被风军强占,都和她没多大关系,她继续做她的老板娘,开她的黑店。

    夜间的战斗,使四十多万的莫军几乎全军覆没,今天饭馆的生意也冷清得出奇,空空荡荡,连个来吃饭的军兵都没有。

    她无精打采地坐在柜台后面,呵欠连连,时不时地向外面张望两眼,所看到的也只是空空如也的街道。

    正在她感到无聊之时,随着甲胄声响,一名莫将从外面走了进来。难得有客人来光顾,老板娘看都没看来人,腾的一下站起身,满脸堆笑地问道:“军爷吃点什么?”

    说话的同时,她举目一瞧,原来这位莫将正是那晚来搜查的汪姓将领。

    “呦,原来是汪将军啊!”那么多人都死在风营里了,怎么你没死在那里!老板娘心里嘟囔着。

    她对汪将军的印象并不好,总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贼溜溜的,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汪将军环视饭馆一周,然后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不知道老板娘今天的生意怎么这么差啊?!”

    老板娘耸耸肩,说道:“听说城内的军兵都快死光了,奴家这小店的生意又怎能好得起来嘛!”顿了一下,她又笑盈盈地问道:“汪将军想吃点什么?”

    “不吃了,今天总算是吃了顿饱饭。”汪将军双手扶着柜台,身子前探,靠近老板娘,低声说道:“面已经决定了,要向风军投降,今天一早,把军中剩下的那些军粮都拿出来吃了。”

    “要投降了……”就算老板娘不太关心这方面的事,但还是吃了一惊。

    “是啊,这仗没办法再打下去了。给我来壶酒!”汪将军哀叹一声,摇了摇头。

    老板娘从柜台下面提出一壶酒,汪将军接过来,也没有去找椅子坐,站在柜台前就咕咚咚地大口喝起来。

    半壶酒下肚,汪将军的脸色业已变得涨红,他目光在老板娘身来回游动,幽幽说道:“老板娘守寡这么久了,怎么一直没有再找男人?”

    哼!心中冷笑一声,不过脸却露出无辜又无奈地表情,她说道:“奴家年岁不小了,还到哪去找男人……”

    汪将军乐了,说道:“怎么没有?”

    “在哪?”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汪将军笑嘻嘻地说道。

    老板娘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摇头说道:“汪将军不要再拿奴家开心了。”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说话之间,汪将军翻过柜台,直接跳了进去,站在老板娘近前,伸出手来,揉捏她的面颊,呼吸渐渐加重,低声说道:“只要你跟了我,以后我保你穿金戴银,也不用再抛头露面的做这小饭馆的生意了。”

    老板娘娇滴滴的一笑,身子一扭,想从汪将军身边溜过去,但后者突然伸出手臂,一把把她搂入怀中,大手顺着她的领口伸了进去,断断续续地说道:“你……就成全我!”

    若是往常,这光天化日的,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轻薄老板娘,不过现在没人了,他也就没有那些顾虑,说话时手一点没停,顺势把老板娘腰系的绣带解开。

    她身的衣服一下子打开,露出里面低胸的肚兜和清薄透明的中衣。老板娘脸色顿是一变,脸虚伪的假笑再也维持不住,她冷下脸来,沉声说道:“放手!汪将军请自重!”

    “你还装什么贞节圣女!”汪将军抓住她胸前的肚兜,猛的用力一扯,肚兜被撕掉,他的双手捏着老板娘的酥胸,口齿囫囵不清地说道:“你偷养小白脸,以为我不知道?”

    别看老板娘平时风骚,但也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羞辱。她想都没想,回手甩了汪将军一耳光,一边连连后退,遮住胸口,一边怒骂道:“下流!”

第十集 第四百三十六章

    第四百三十六章“下流?哈哈!我这还有更下流的呢!”汪将军先是momo自己火辣辣的脸颊,接着,回手把自己的头盔扔掉,边解着身上甲胄的绳扣,边向老板娘*去,嘿嘿地yin笑道:“如果不是城内没有女人,大爷又怎么会看上你这小sāo蹄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话之间,他已把老板娘*到墙角,然后,像饿虎扑羊似的,把她扑倒在地,只是三两下便把她的裙子扯掉。看到老板娘半luo的样子,那大片暴lu在外雪白透红的肌肤,汪将军的眼睛红得快要喷出火来。

    老板娘没有放弃挣扎,在柜台下面又mo起一只酒壶,向着汪将军的脑袋狠狠砸去。啪!酒壶撞了个细碎,酒水混合着鲜血由汪将军的脑侧流淌下来,他抬手抹了一把,见自己见了红,他脸上的*笑立刻变得狰狞,二话没说,先是单手扣住老板娘的双腕,紧接着,左右开弓,连续甩了她两记耳光,怒骂道:“他妈的,臭婊子,敢打我!”

    汪将军不依不饶,抓着老板娘的头发,向地上又连撞两下。这两记撞击,让老板娘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眼前变得一片漆黑,大脑也随之一片空白。

    “他妈的,风军都要进城了,与其你去白白便宜那些风贼,还不如先让老子乐和乐和呢!”汪将军边把老板娘身上剩下的中衣和亵ku撕掉,边脱自己的甲胄。

    只不过甲胄的绳扣大多在后面和侧面,自己脱起来很费劲,此时汪将军**熏心,急不可耐,越脱越急,越急越脱不下来,气得他忍不住哇哇怪叫起来。

    当唐寅闻声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般场面。

    老板娘像待宰的羊羔一样,被扒得溜光,赤身**地躺在地上,而汪将军则骑坐在她身上,一手费力地解着后面的绳扣,一只手还没忘死死捏着老板娘的suxiong。

    唐寅愣了一下,接着乐了,出声提醒道:“用两只手解应该能更快一些。”

    突然听闻话声,汪将军像是被蛇咬了一口气似的,本能的从老板娘身上蹦起,回手抽出佩剑,转身喝问道:“什么人?”等他看清楚来人是唐寅,提到嗓子眼的心又立刻落了回来,狞笑道:“原来是你这小白脸!小子,你最好马上滚蛋,大爷或许还能留你一条xing命……”话是这样说,但他却提着佩剑,缓缓向唐寅走了过去。

    唐寅倒也听话,连想都没想,真的转身回去了,同时头也不回地说道:“小声一点,你有打扰到我。”

    他和老板娘没有任何关系,她是死是活自然也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如果不是外面闹得动静太大,他也不会从柴房里出来。

    想不到唐寅这么软弱,看到自己的女人要被别的男人玩弄竟然无动于衷,还要自己小点声,汪将军哭笑不得。

    他提起佩剑,一指唐寅,说道:“小子,你别走,大爷现在改变主意了,你就坐在这里给我看……哈哈……”

    唐寅挑了挑眉毛,回头看看汪将军,再瞧瞧老板娘,他淡然说道:“对不起,我没有兴趣。”说着话,他继续向回走。

    以为他是怕了,想要跑,汪将军大步流星地追上唐寅,一手扣住他的肩膀,说道:“小子,老子让你留下你就得留下……”

    他话还没说完,唐寅的眼中突然lu出凶光,沉声喝道:“大胆!”说话之间,空中寒光乍现,汪将军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就觉得手臂忽的一轻,接着,耳轮中听到嘶嘶声。

    他下意识地扭头一瞧,原来手臂发轻是因为他扣住唐寅肩膀的手掌被硬生生地切掉,那嘶嘶声正是断腕处喷出鲜血的声响。

    汪将军脸sè顿变,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钻心的剧通感。

    当啷。佩剑脱手落地,汪将军手捧着断腕,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连连后退,不过被躺在地上的老板娘的身躯绊了个正着,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

    再看唐寅,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首。他凝视着叫喊连天的汪将军,冷冷说道:“愚蠢的人,总要为他的愚蠢付出代价。”说着话,他提刀走到汪将军近前。

    后者还想罩起灵铠,但唐寅已抢先出手,一把扣住他的喉咙,力道之大,几乎把汪将军的喉头软骨捏碎,后者散出的灵气顿时间消散,整张脸憋成酱紫sè,两眼充满恐惧地看着唐寅,嘴巴大张,舌头都伸出好长。

    就在汪将军感觉自己马上要断气的时候,唐寅的手突然松口,转而揪住他的舌头,向外一拉,回手又是一刀,沙,汪将军的舌头被匕首割掉,不过这回他再也叫不出来了,满口喷血的翻滚闷哼。

    “呼!”唐寅甩手扔掉手中的半截舌头,长嘘口气,嘟囔道:“这回就安静多了。”他把手上的血迹抹了抹,然后不急不忙地掏出一只小药瓶,倒出一颗弹药弹出口中,等灵气恢复后,他伸出手来,就听呼的一声,他的掌心里凭空生出一团黑火,随后,他面带柔和地笑容,一步步向汪将军走去……

    汪将军充其量只能算是个sè魔,和唐寅这个恶魔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一个完全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人。

    小酒馆里很快便重新平静下来,到小酒馆里来寻欢的汪将军再也没有出去,倒是柴房的地道中又多了一套莫军的将盔将甲。

    当老板娘从昏mi中清醒过来时,她仍是赤身**地躺在地上,动都没被动过,汪将军业已消失不见,只是周围的地上多了许多干枯的血迹。

    她揉着隐隐作痛的脑后,缓了一会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她第一反应是先看看自己的下身,虽说她早已不是处女,但她的下身也没有被人强暴后留下的那一片狼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姓汪的以为自己死了被吓跑了?

    她甩了甩浑浆浆的脑袋,四处抓起自己那些零散的衣物时她才发现满地的血污,她身上没有伤口,这些血肯定不是他的,很显然,这里发生过打斗,还有人受了伤。

    难道是有人打跑了姓汪的,把自己救了?不过,那会是谁呢?

    老板娘第一个遍想到了憋在柴房里的唐寅,虽然觉得以这个马五寡情yin险的xing格没理由搭救自己,不过除了他,再想不到其他人了。

    老板娘抓着零散的衣服,混乱地往身上裹了裹,然后快速地跑回自己的房中。等她换好了一套新衣服,人也彻底冷静下来,现在她几乎十成十的肯定,打跑姓汪的人就是唐寅。

    不过在感ji之余,她也恨得牙根痒痒。

    这马五明明看到自己昏死过去了,不把自己挪回房中也就罢了,甚至连件衣服都不给自己盖一件,更没有在一旁守侯,好像多碰一下自己甚至多看一眼都是让他生厌的。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想明白这一点,老板娘也就大概能判断出来,就算是马五打跑了姓汪的,十之八九也是后者去主动招惹他了,而绝非是他主动来救的自己。

    她换好衣服,气汹汹的直奔柴房。咣当!柴房的小木门被她一脚踢开,正盘膝坐在一堆杂草上闭目养神的唐寅慢慢把眼睛睁开,mihuo不解地看向来者不善的老板娘。

    “是你没错吧!”老板娘这时已没有半点平日里风情万种的姿态,大步流星走到唐寅近前,双手叉腰的站定。

    “什么是我?”唐寅莫名其妙地反问。

    “是你……”老板娘脸sè微红,顿了一下,还是说道:“是你没让那个姓汪的欺负老娘吧?”

    唐寅总算明白了她的来意,淡然一笑,心平气和地柔声说道:“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道谢……”虽说你道谢的方式更像是来寻仇的。

    他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老板娘已气呼呼地打断道:“老娘谢你个鬼!你在这里装死,把老娘一个人光溜溜地扔在外面,如果这时候有人来了怎么办?老娘岂不要……”

    下面的话她终究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唐寅眨眨眼睛,‘无邪’地看着她。

    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清澈,亮晶晶的虎目让人对视久了会有眩晕感。

    老板娘一再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仅仅是表象,实际上这个家伙心眼坏得很,可能连血都是冷的,但她就是对唐寅恨不起来,甚至在他的注视之下,她连xiong口憋的闷气都慢慢消了。

    唉!暗叹口气,老板娘目光下垂,避开他的眼神,话锋一转,问道:“那个姓汪的呢?”就这一会的工夫,她说话的语气已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唐寅拍拍自己的肚子,笑呵呵地说道:“在这里。”

    “什么?”老板娘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把他吃了?”

    “吃了?算是吧!”比吃掉他还要更进一步,准确说应该叫吸食或吸收。唐寅故意顺着老板娘的话说道:“这几天都没吃饱饭,实在太饿了……”@。

第十集 第四百三十七章

    第四百三十七章

    “……”那么能说会道的老板娘也被唐寅说得无言以对了。&&

    汪将军的神秘失踪没有引起什么麻烦,现在混乱不堪的蒲丰城内也没有人会去关注一名低级将领为何失踪。

    当天正午,以马谦为首的蒲丰守军在城头挂起白旗,打开城门,派人去往风营交降、递顺表,举城投降。随着残余莫军的投降,蒲丰之战也宣告彻底结束。

    当初雄心万丈欲在皓皖郡大展拳脚与风军决一死战的许冷之,终究还是未能抵挡住风军南下的步伐,超过六十万的莫国中央军在蒲丰一战全军覆没,更为重要的是,莫国方面还折损了许冷之和向问这一文一武两员大将。

    可以说蒲丰之战就是左右这场风莫之战的关键点,此战过后,莫国方面已然元气大伤,而风军方面则是士气倍增,就连并不善战的玉军也感觉到胜利距离自己并不遥远了。

    更为关键的一点是,此战让原本抱着观望态度的安、桓二国彻底下定了决心,要站在风国那一边,由此而引发的连锁反应便是安、桓两国大军的全面入侵。

    安、桓二国以听从天子号令为由,安军和桓军分从莫国的南部和西南挺进莫国境内,并对莫国的南方城镇展开猛烈的攻击。

    它二国的参战,对于目前岌岌可危的莫国而言无疑是雪加霜的致命的一击。

    本来就算莫军挡不住风军的南下,还可以选择向南迁都,向南面撤退,可是安、桓二军却截断了莫国这唯一的退路,导致莫国朝廷成为瓮中之鳖,东南西北皆有强敌存在。

    战争的局势对莫国越来越不利,莫国所能周旋的余地也越来越小,攻占皓皖郡的风玉联军随时都可能直取莫都镇江,乘虚而入的安军和桓军也随时可能兵临城下,莫国朝野已然是谣言四起,恐慌的情绪正在迅速地蔓延着。

    莫国朝廷有不少官员已开始为自己的退路做准备,有些人打算逃跑,有些则打算投靠风国,尤其是像太傅张荣这种以前就和风国有过私通的官员,与风国信的往来更加频繁,并再信中一再表示愿意归顺风国,也愿意做风国的内应,帮风军攻陷镇江。

    同样的,针对那些私通风国官员的举报奏疏也如同雪片一般传到莫王邵方那里,可是大多数的检举奏疏邵方都没有看过。

    现在的邵方变得越加不理朝政,整日在后宫寻欢作乐。与其说他昏庸无道,还不如说他是在刻意逃避。哪怕现在他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坐在朝堂之,对整个战局也是于事无补。

    当敌我双方的实力在相差不多的情况下,一名优秀的君主绝对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可现在双方的实力已然悬殊到无法弥补的境地,哪怕神仙降世,也解不了莫国之危。

    难以承受目前这种内忧外患的压力,邵方选择不理不问,终日沉迷在酒色之中。君主尚且如此,下面的大臣们也就可想而知了,人人都在算计着以后的出路。

    现在,反倒是像左相郭辉和大将军李进等等这些平时善于阿谀奉承的小人们开始着急了,只有邵方在,只有莫国不亡,他们才能继续享受他们的荣华富贵,而一旦邵方被废,莫国灭亡,他们的好日子也就终结了。

    为此,郭辉和李进等大臣不止一次的去见邵方,请他坐镇朝堂,处理朝政,救莫国于水火。但邵方根本就听不进去了,他们还没说两句,邵方便烦不可耐,让下面的侍卫把他们统统驱逐出去。

    最后郭辉、李进等人实在没办法了,又想到了一个人,原右相董盛。当初因为派系之争,郭辉、李进、张荣等人联手把董盛踢出莫国朝廷,虽说他们的理念不合,但郭辉和李进明白,董盛其实是很有能力的,现在政务堆积如山,大王又不理朝政,如果再没人出来主持大局,莫国就真的完了。

    当初迫害董盛的这些奸臣现在反倒厚着脸皮去请董盛出山,请他出来主持朝政,并劝大王振作起来。

    董盛对邵方早已心灰意冷,但在国家生死存亡之际,他还是放下了个人恩怨,接受了郭辉和李进等大臣的邀请,并即刻去往王宫,面见邵方。

    当还在后宫玩乐、喝得醉醺醺的邵方看到董盛的时候,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甩了甩脑袋,用力揉了揉眼睛,确认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正是董盛,这方囫囵不清地问道:“董盛?你……怎么来了?本王并未召你入宫!”

    董盛的官职和爵位已被邵方一撸到底,现在他只是个普通老百姓,如果没有郭辉和李进等大臣相随,他根本进不了王宫。

    不等董盛开口,郭、李二人急忙走前去,向邵方解释清楚是怎么回事。

    等他俩说完,邵方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看都不看董盛,连连挥手,说道:“滚、滚、滚!既然本王当初罢了他的官,就绝不会再重新启用。”

    “难道大王想做亡国之君吗?”一直没有开口的董盛一说话就充满了火药味。

    自从朝堂那些直言不讳的忠臣被杀的杀,流放的流放,邵方已经很久没再听过这种‘恶言’了,他呆呆地看着董盛,一时间反而忘了发怒。

    董盛也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继续说道:“大王现在要做三件事。第一,立刻朝,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那些检举奏疏统统烧毁,以此来稳定人心。第二,立刻启用虎贲军统帅南延,让南延将军率领虎贲军南下去迎击安军和桓军。第三,立刻征调东海水军副帅高航回都,让他率水军镇守镇江天险,阻击风玉两军过江。”

    邵方愣了好一会,方眨了眨眼睛,冷笑一声,反问道:“本王为何要听你的一派胡言?”

    董盛脸色阴沉地幽幽说道:“听我之言,大王还能算是个硬骨头的昏君,不听我言,大王就是个彻头彻尾糊涂昏君。”

    “大胆!”邵方闻言大怒,手指着董盛的鼻子,说道:“本王当初没有杀你,已是开了天大的恩情,而你却不知悔改,直到现在还敢在本王面前出言不逊……”

    不等他说完,董盛已连连摇头,对于邵方的怒气视而不见,他沉默了片刻,仰天长叹一声,说道:“我言尽于此,以我之才学,也只能想到这么多,至于大王听与不听,那已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了。”说到这里,他扑通一声跪在地,向前叩首,突然改口道:“老臣今日要向大王辞别了。”

    别看邵方不喜欢董盛这个人,但他的王位毕竟是董盛帮他得到的,从内心来说,他对董盛还存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也正因为这样,不管董盛如何惹火他,他始终都没有杀掉董盛。

    现在突然听闻董盛向自己辞别,邵方心头亦是一震,下意识地向前探了探身,故作毫不在乎、毫不关心地问道:“怎么?连你也要跑了吗?要躲避风贼,逃离都城去避难?”

    董盛仿佛没听出他的嘲讽之意,正色说道:“因为实力不如人,亡国并不可怕,也不可耻,可怕又可耻的是,毫无羞耻之心的坐以待毙,大王身为国君,万万不可让我莫人永世难以抬头啊!”说话之间,老头子突然站了起来,与此同时,转过身形,由李进的肋下把他的佩剑抽了出来。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李进更是脸都吓白了,尖声叫道:“董盛,你要做什么?”说着话,他又大喊道:“护驾!保护大王,快来人保护大王啊……”

    不用他叫喊,周围的王宫侍卫们已第一时间护在邵方的左右,另有大批的侍卫把董盛团团围住。

    邵方倒是没有害怕,他反而眉头大皱,脸露出担忧之色,低声呵斥道:“董盛,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是要掉脑袋的!”

    董盛哈哈大笑,看了看手中的佩剑,毫无预兆,把佩剑一抬,猛的架在自己脖子,老头子环视周围众人,最后目光落在邵方脸,淡淡地笑道:“如果非要用忠臣之血来让昏君觉醒的话,那么,老臣愿献之!”说话之间,他使出全力把佩剑抹了下去。

    扑!

    董盛做事,一向以狠辣著称,而他对自己也够狠辣的。他这一剑,几乎抹断了自己半个脖子,猩红的鲜血喷射而出,溅了好远,也溅在对面邵方的脸、身。

    “不……”当邵方看出来董盛要自刎的时候,再想去阻止他,已然来不及了。

    当啷!宝剑脱手落地,董盛的尸体也随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一时间,邵方傻眼了,在场的大臣们傻眼了,周围的侍卫、宫女们也都傻眼了。

    不知过了多久,邵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直勾勾看着倒在地的尸体,表情呆滞地站了起来,缓缓绕过桌案,人还没有说话,眼泪已如断线的珍珠般流淌下来。

    “大王——”李进前,还想把邵方拉住,后者猛的一甩手臂,把李进狠狠推开。他慢慢走到董盛近前,扑通一声跪在尸体旁,紧接着,再也控制不住,趴在尸体放声痛哭。

第十集 第四百三十八章

    第四百三十八章当董盛活着的时候,邵方看到他就心烦,现在董盛死在他面前,邵方又悲从心来,失态地难得放声大哭,人就是这样的奇怪。

    董盛为邵方提出来的那三点建议,后者一样都没有丢弃,全盘接受。

    首先,他烧掉了那些检举的奏疏,以此来稳定人心,让朝中的文武大臣再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团结起来一致对外。而后,他又重新启用南延,将其官复原职,继续担任虎贲军统帅,并加封侯爵位,命令南延率领虎贲军南下,去迎击南方的安、桓二军。接下来,他又紧急征调高航,封他为镇江水师元帅,镇守镇江。

    高航原是许冷之的副将,年岁并不大,但颇有才华,深得许冷之的赏识和重用,若非东海水师需要有人坐镇主持大局,许冷之肯定会带他一起去往皓皖郡抵御风军。

    当然,也多亏许冷之没带上高航,不然后者也得随他一并死在蒲丰城内。

    镇江是莫国都城的北面屏障,这里有莫国常驻的十万水军,而在高航被召回都城的时候,东海水军也一并被召了回来。莫国的东海水军有十五万人之多,而且经常参与水战,不论是战力还是实战经验,都远胜镇江水军,如果东海水军抵达镇江,那对风玉联军的南下而言,无疑是平添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毕竟风国和玉国都不是以水军见长的诸侯国。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东海水军想赶到镇江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高航从东海郡回都城,只需骑马或坐着马车走陆路就好,但水军的船只可走不了陆地,它要从东海郡出发,绕过沿海地区,进入镇江出海口,再顺着镇江逆流而上,横穿两个郡,才能抵达都城,即便以最快的行驶速度,这么远的距离,东海水师至少得走上两个月的时间。

    所以对于莫国这边而言,他们的镇江水师只要能坚守两个月,就可以等到东海水师这个强援,使其在水战方面占据绝对优势。

    同样的,对于风玉联军来说,他们得争取在两个月之内,东海水师赶到之前,击溃镇江水军,并运送全军主力过江,以此来保证灭莫之战的顺利进行。

    高航返回都城后,接受了邵方的授封,即刻上任,开始在江南布防,并训练和调派镇江水师。高航才三十多岁,相貌英俊,又长了一副娃娃脸,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不过他的作风可不像相貌那么柔弱,雷厉风行,铁腕刚硬,他一上任就对镇江水师展开大刀阔斧的整顿,并制定出一系列的考核制度,能者上,庸者下,对那些眼中只有钱财、贪赃枉法、玩忽职守的将领,一律严惩不贷。

    镇江水师在莫国就是典型的少爷军,养大爷的地方,自成立以来,就从没打过仗,平日里也疏于训练,军中的将领大多都不太熟悉水战,他们当中十之八九是贵族出身的纨绔子弟,到镇江水师就是来镀金的,赚些在军中的资历,好供日后做升迁之用。

    对于这样的一支水军军团,高航也十分头痛,动一而牵全部,好在邵方对他的支持力度极大,并得于给予他充分的信任,这才让高航一系列的措施得以执行下去。

    如果说打陆战,那高航绝对是外行,但打水战他可个是行家里手。往他祖上推四辈,代代都是水军将领,高航可算是名副其实的水师世家出身。

    高航担任镇江水师统帅的时间不久,便已取得不小的成效,一大批有能力的年轻贵族被他提拔起来,在军中各处担任要职。

    不过高航也是有他的局限xing,不管他如何看重人才,所提拔和重用的将领基本全是贵族出身,对于那些才华横溢却是平民出身的军兵,依旧被他排除在权利核心的范围之外。

    在这一点上,他就远不如唐寅了。

    对于莫国这边的情况,风玉联军方面业已通过天眼和地网的密探了解得一清二楚。风国这次对莫战争,出动的都是陆军,现在要打镇江了,也终于要用到水军。

    其实,老风国(没有吞并宁国之前的风国)是没有水军的,直至风国吞并宁北八郡后,把原本属于宁国的水军接收过来,这才让风国拥有一支虽不算强大但也并不弱小的水军。

    风国的水军在宁地,没有水域通到镇江,看上去,风国的水军似乎也不太可能出现在镇江。

    不过,这个观点可是大错特错了。早在风军南下进攻莫国的时候,宁地的水军便开始东调,进入风国境内。而后,在军政堂的建议下,风国水军由陆路去往镇江。

    风国方面先制造出巨大的木板,将船只固定在上面,再由圆木做滚轮,由人力推拉底层的木板,使船只在陆地上移动。风国水军有十万之众,大小船只不下二百艘,全部在陆地上运送,其工程之浩大也就可想而知。

    十万水军将士不算,单单是又征收的劳役,就超过二十万人,由风国一路南下,途经半个风国,穿过莫北五郡,再纵行小半个莫国,才能抵达镇江。这其中耗资之巨大,让风国也下了血本。

    当这支旱地船队进入莫国境内的时候倒是轻松了不少,至少不再需要本国的劳役,劳力全部换上莫军的俘虏,这为风国节省了一笔不小的开支,当然,风人对待这些莫军俘虏和对待奴隶没什么两样,在运送船队的途中,半路累死的莫军俘虏不计其数。

    不管怎么说,当风玉联军在镇江北岸驻扎下来不久,风国的水军便从风国本土硬是被搬运到镇江。风国水军统帅是风人,名叫何易,副帅是宁人,分别是孙冰和许炎。

    在那个陆军为王的时代,水军在风国一直不被重视,虽然有十万人,虽然有一个军团编制,但却没有军团番号,也没有被列入风国中央军军团之列。

    别的军团统帅大多是上将军,最次也是中将军,可何易的军阶只比兵团长高一级,而孙冰和许炎这两位副帅的军阶则比兵团长高半级。

    等水军舰船抵达镇江后,唐寅亲自接见了何易和孙冰、许炎三人。

    何易出身于直属军军团,根本不会打水战,而孙冰和许炎是正经八百的水军将领出身,他们这个组合,就是典型的外行领导内行。

    之所以会这样,是由于唐寅前期信任风人,保证风人在军中占据主导地位所造成的,加上水军一直不在唐寅关注的范围之内,也就一直这么错下来了。

    等何易、孙冰、许炎向唐寅施过礼后,他询问何易,有没有打败对面莫国水师的计划。

    何易以前在直属军担任兵团长,属唐寅的直属部下,自做了水军统帅后就没再见过大王,现在难免有些ji动。

    他连想都没想,大声回道:“回禀大王,我军上下,皆有战死沙场之决心,也皆有战胜敌人之信心,我军出击,定能一鼓作气击溃莫国水军!”

    唐寅听后,仰面而笑,对于何易昂扬的斗志,他很欣赏,但计划似乎粗糙了一点,就这么直来直往的打过去吗?

    他笑了一会,方柔声问道:“何易,据我方探报所查,莫国镇江水师的新任统帅是高航,此人深识水战,在莫国最常发生水战的东海郡那里,名胜极盛,你有信心打得赢他?”

    高航?何易牙根就没听过这个名字。他支吾了半晌,挠着头发说道:“据……据末将所知,镇江水师军纪松散,战力不足,应该……应该不是我军对手。”

    听闻这话,唐寅摇了摇头,说道:“你得到的那些情报都是以前的,现在的情况可与以前大不相同。镇江水军自从换帅之后,军中那些碌碌无为的将领大多已被高航替换掉,一大批精通水战的将领被提拔上来,而且全军勤于训练,战力大副提升,难道,这些你都不知?”

    听大王口中流lu出不满之意,何易急忙垂下头,结结巴巴道:“末将……末将一直在赶路,所以……所以有些消息,并不知情……”

    “不知请难道你不会问吗?”唐寅皱起眉毛,说道:“明明知道大战在际,可你却连你的对手都不去关心,那你整日在关心什么!”

    这本是唐寅的一句训斥,哪知何易还真的一本正经地回道:“末将要监督船队的运输,不能让舰只在半路上出现半点损失,不然,就算莫将有十个脑袋也承担不起啊!”

    唐寅气得哭笑不得,这个何易,怎么这么笨啊,当初是怎么选他做水军统帅的?

    当然,他肯定是忘记了,当初推荐何易的是舞英,而批准却是他亲自签的。

    没见何易的时候,唐寅还觉得他不错,现在见了面,越谈唐寅越灰心,靠这么一个糊里糊涂的统帅,真能打过对面被邵方委以重任的高航吗?@。

第十集 第四百三十九章

    看出大王对何易的回答不甚满意,一旁的孙冰急忙说道:“大王,刚才在运送舰只下水的时候,末将也有仔细观察对面的部署,莫军船只排列有秩序,江岸之上还设有土围,想必后面藏有不少抛石机等大型武器,我军若从正面强行进攻,只怕难以取胜,此战要如何来打,还得从长计议。”

    许炎大点其头,接道:“没错!正面出击,实乃不智之举,莫军的土围不可能布置到全部江岸,我军当由侧面进攻为好。”

    听孙冰和许炎的分析还是有些道理的,唐寅大点其头,倒是何易脸sè难看,又羞又气地垂首不语。

    平日里,孙冰和许炎都和自己称兄道弟,百般讨好,现在见了大王,不仅把自己踢到一边,还堂而皇之的拆自己的台,十足的两个卑鄙小人。

    唐寅问孙、许二人道:“你二人认为我军当由哪里出击最为合适?”

    孙冰和许炎对视一眼,说道:“这个……末将还需再探查探查。”

    “也好,三日之内,我要看到你军详细的进攻策略,不得有误!”唐寅最后拍板钉钉,结束了这次会面。

    何易、孙冰、许炎是如何考虑出兵地点和具体战术的暂且不提,且说唐寅,这天他去探问了向问。向问现在已是风军的俘虏,不过他tui上中了江凡的一箭,现在还处在养伤期。

    对于向问,唐寅很是喜欢,希望能把他收至麾下,正是出于爱才之心,风军才一直没有处斩态度强硬的向问。

    当唐寅到时,向问刚刚吃过早饭,见唐寅来了,他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chuáng榻上,动也没动。

    对于他冷漠的态度,唐寅倒也习以为常,笑呵呵地走到向问近前,问道:“向兄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你要杀便杀,不用再我身上白白浪费时间。”向问沉声说道:“忠臣不shi二主,我向问生为莫人,死亦为莫鬼。”

    唐寅赞赏地点点头,淡然一笑,说道:“杀了你,世上就少了一个灵武奇才,实在可惜。等我风军攻占了镇江,擒下邵方之后,不管你降与不降,到时我都会放你自由。”

    向问挑起眉毛,冷冷凝视着唐寅。

    后者含笑说道:“到时莫国会成为风国的一部分,莫人会变成风人,向兄就算不想变成风人也不行了。”唐寅故意称他为向兄,而不是向将军,就是在刻意淡化他在莫国的身份。

    “你别做白日梦了,我大莫绝不会被你风贼所灭……”

    他话还没说完,唐寅打断道:“向兄可敢和我打个赌,如果我军攻破镇江,擒下邵方,你便转投我风国!”

    向问语塞,这个赌他还真不敢和唐寅打。见状,后者耸耸肩,说道:“看起来,连向兄也对现在的莫国不报有信心了。当然,这并不能怪你,得到多助,失道寡助,邵方昏庸,莫国的灭亡也只是时间问题,就算今日我风国不灭莫国,明日其它诸侯也会出兵灭之。良禽择木而栖,向兄又何必死守着邵方这颗枯木呢?”

    看向问脸sè难看,要出言反驳,唐寅摆摆手,淡然说道:“我不*你,只是希望向兄能好好考虑清楚,到底是辅佐贤王可留名青史好,还是做那可有可无的沧海一粟好。”

    说着话,唐寅又深深看了一眼向问,背着手,转身向帐外走去。等他出来后,转头看向营帐的侧方,幽幽说道:“偷听了那么久,还不赶快出来!”

    听闻这话,唐寅左右的阿三阿四同是一怔,两人下意识地向周围观望,附近除了己方的军兵还是己方的军兵,并无可疑之人啊。

    正当他二人暗自奇怪的时候,从营帐的侧面突然走出一人,后面还跟着两名随从,阿三阿四定睛一看,原来走出来的是玉军统帅百里屠。

    百里屠满脸的干笑,快步走到唐寅近前,双手供起,深施一礼,说道:“末将百里屠,参见风王殿下。”

    “恩!”唐寅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便没再说话,等他的下文,或者说等他的解释。

    百里屠暗暗叫苦,自己过来时已经放轻脚步了,怎么唐寅的耳朵这么尖,还是被他发现了端倪。他吞了口唾沫,说道:“早上末将去视察辕门,回来时正好路过此地,就想顺路来探望一下向将军,没想到风王殿下也在,末将不好进去打扰,所以就等在一旁,想风王殿下走了之后再进去。”

    这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不过他可骗不过唐寅。像向问这样出类拔萃的猛将,不管对哪一国都是极具youhuo力的,现在向问就被关在军中,要说玉国不想收服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唐寅能理解他的心思,但不能接受他的méng骗。他嘴角liáo起,微微一笑,直视百里屠的眼睛,说道:“向问是个人才,国国都想占为己有,如果有人想在本王背后捣鬼,可休怪本王翻脸不认人。”说完话,他看都没看百里屠,大步走开了。

    本来百里屠还想去见见向问,但听完唐寅这话,也不敢再进去了,暗叹口气,讪搭搭的摇摇头,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如果有玉王在,他还能有个靠山,在唐寅面前腰板也能硬一点,但现在玉王还在赶来镇江的路上,这时候唐寅真要杀他,连个能阻拦唐寅为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他心里又哪能没有顾虑。

    在镇江的北岸,也有不少的渔村和城镇,现在皆已被风玉联军所占。唐寅在军中无所事事,便换上便装,带着程锦和阿三阿四三人,去往距离军营不远的一座镇子。

    此镇名叫迎江镇,按规模算的话,算是大型镇子,可镇里面的人却很少,尤其是男丁,几乎没剩下几个,大多数的青壮男子都被拉去充军或做壮丁了,每家每户剩下的要么是女人,要么是老人、孩子。

    和风国一样,连续不断的交战,使莫国男丁数量呈直线下降,尤其是都城周边一带,十里之内看不到青壮男子都是很正常的事。

    但风国通过人口的引进得到很大程度的恢复,莫国则缺失唐寅的那种先见之明,现在发现弊端,再想引进人口,已经来不及了。

    当唐寅一行四人进去迎江镇时,在里面游逛的基本全是风玉联军的士卒。人们想买一些本地的特产,等战争结束了,也好能带回家乡,送给自己的亲人或留做纪念。

    唐寅等人都是便装出行,在镇子里逛了还不到半个时辰,便遇到四bo上前盘查的军兵。这一带很少看到成年男子,何况他们四人又年轻力壮的,还穿着便装,自然容易引人怀疑。

    好在程锦、阿三阿四都有军牌在身,无论三人中的哪一位,只要亮出自己的军牌就足够让过来盘查的军兵退避三尺。虽然不是很麻烦,但时常要受人打扰,也让唐寅兴趣缺缺。

    他对程锦三人苦笑道:“早知如此,你三人应该把甲胄穿出来。”

    阿三阿四异口同声地说道:“大王,末将回去去取。”

    “不必了。”唐寅摆摆手,环顾四周,话锋一转,叹道:“看起来,莫国的国力也不容乐观啊,青壮之士大量损耗,想恢复元气,至少得需要十年。”

    程锦乐了,说道:“这倒也是件好事,等我大风收服莫国,我风人便可以蜂拥而入,每个人都能妻妾成群了。”

    唐寅也笑了,他举目看看太阳,说道:“快晌午了,我们去吃点东西。”

    “这座镇子这么大,应该有饭馆,大王,我们往前走走吧!”程锦提议道。

    唐寅应了一声好,和程锦、阿三阿四向镇子的中央走去。来到迎江镇的中心,还没看到饭馆,他们的目光倒是被一大群围拢的军兵吸引过去。

    在军兵当中,不时穿出呵斥声和哭喊声。他们四人一皱眉,唐寅甩头说道:“阿三阿四,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阿三阿四双双答应一声,快步走了过去。他二人不是膀大腰圆的体型,但灵武精湛,有一身的蛮力,三两下便开分围观的军兵,挤进人群当中。

    唐寅和程锦则走到一处房檐下避阳。等候时间不长,阿三阿四返回,前者说道:“大王,是玉军的一名兄弟yu和镇长的女儿成亲,但镇长的女儿已经成过亲了,只是她的丈夫在泽平之战中下落不明,现在镇长正和那位玉军兄弟理论,好像还动过手。”

    听阿三说完,唐寅气乐了,转头对程锦说道:“看没看到,玉人就是比我们风人文明,要霸占人家姑娘不说霸占,而说是成亲,可他娘的在军中成亲按律当斩,他敢吗?”

    程锦也笑了,说道:“大王,我过去教训教训他?”

    唐寅想了想,问道:“是镇长的女儿吗?”

    “是的,大王!”阿三点点头。

    “既然是本镇的镇长,我们就去帮帮他吧!”

    本地的地方官对本地的了解可比他们这些外来人要多得多,就算不能从这镇长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但至少也不能把关系闹得太水火不融。@。

第十集 第四百四十章

    第四百四十章程锦按照唐寅的意思,分开围观的军兵,走进人群中。他举目一瞧,只见一名玉军队长打扮的玉兵一手拉着一位二十多岁的fu人,一手指着一位老者,正破口大骂呢。

    老者五十出头的样子,衣着不错,虽算不上华丽,但也很气派,不过老者的脸颊又红又肿,嘴角还流着血,显然是被人打过。

    那名fu人容貌姣好,可能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关系,细皮nèn肉,皮肤白皙,和寻常那些干粗活的民fu截然不同。

    看罢之后,程锦走上前去,拍拍那名玉兵队长的肩膀,面无表情地说道:“兄弟,听说你要和人家姑娘成亲?”

    那玉兵队长确实很中意这位镇长家的小姐,本来他打算抢了人就跑,没想到动静闹大了,引来这么多军兵围观,现在他倒成了骑虎之势,为了脸面,只能硬着头皮强横下去。

    他斜眼打量程锦一番,见他穿着便装,冷哼一声,嗤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少管闲事,滚他妈一边去!”

    对于他的怒骂,程锦没什么反应,表情依旧是一成不变,他说道:“两军交战之时,你若是si下成亲,按军法可是死罪。”

    玉兵越听越气,回手把肋下的佩刀抽了出来,以刀尖抵着程锦的喉咙,喝道:“小子,你再敢多管闲事,信不信老子一刀先劈了你?!”

    对镇长,他或多或烧还有点顾虑,但对方是个年纪轻轻的平民,他也就毫无忌惮了。

    见他动了家伙,镇长和年轻fu人皆吓了一跳,忧心忡忡地看着程锦,即希望这个好心人能平安无事的离开,又希望他能帮自己挡一挡这个蛮横无礼的玉兵。

    程锦对快要顶到自己喉咙上的钢刀视而不见,他冷笑一声,说道:“多管闲事?只要是违法乱纪之事,我就管得了。”

    说话之间,他伸手入怀,把暗箭的军牌掏了出来,向玉兵面前一举,问道:“你可认识此牌?”

    看到程锦拿出来的这块军牌,周围围观的军兵当中已有不少人发出吸气声,紧接着,认识军牌的人开始纷纷后退,然后像见了鬼怪似的快速离去。

    那玉兵还真没见过暗箭的牌子,他满脸鄙夷地嗤笑出声,凑上前去,骂骂咧咧地嘟囔道:“我倒要看看,你这是什么鬼牌子。”

    说话的时候,他弯下腰身,贴近程锦军牌前,念道:“暗……暗箭……什么狗屁暗……”

    话到一半,他猛然顿住,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风国有个大名鼎鼎却又异常神秘的机构,暗箭。难道,眼前这个便装的青年就是风国暗箭机构的成员?

    随着他念出暗箭二字,周围本就剩下不多的围观军兵瞬间便全部散去。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只要沾上暗箭,就准没好事,这在风国早已经成为路人皆知的规矩,所以只要碰上暗箭,不管是朝中的大臣,还是普通的军兵、百姓,人们都是能避则避,能让则让,不愿与其有过多瓜葛。

    那玉兵虽然隶属玉军,但也听说过风国的暗箭组织,他目光呆滞地愣了片刻,急忙收起佩刀,脸sè略显苍白的倒退两步,插手施礼,低声说道:“小人眼拙,如有冒犯,还望大人海涵。”

    毕竟不是本国的将士,程锦也不为难他,淡漠地问道:“现在,你还要和人家姑娘成亲吗?”

    “不、不、不!小人刚刚只是说笑而已,绝非实言,绝非实言!”玉兵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程锦不再多问,收起军牌,道:“去吧!以后若再让我看到你有违法乱纪之举,即便分属两国,但身为盟军,我仍可将你先斩后奏!”

    玉兵吓得一哆嗦,哪里还敢有半句废话,急急说了一声:“多谢大人不杀之恩!”说完,他片刻都没敢耽搁,转身形飞步跑开了。

    这时候,镇长和年轻fu人也看出来了,这个身着便装的青年并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莫人,和那yu强抢民女的玉兵一样,同是风玉联军的人,而且好像还是军中的一个大官。

    大失所望的同时,镇长还是强颜欢笑地来到程锦近前,向他先是拱手施礼,道:“多谢这位大人出手相救,小老儿在此向大人谢恩了。”说着话,他屈膝要跪地叩首。

    程锦出手把他扶住,表情还是那么的冷漠,语气不带起伏地说道:“不必谢我,要谢就谢我家……公子吧!”说着话,他回手指了指站在对面房檐下的唐寅。

    老镇长暗吃一惊,看军兵们对这青年必恭必敬的态度,他在军中的身份已然非同寻常,那么他的主子岂不是官阶更高?怔了片刻,老镇长忙道:“还望大人帮小老儿引见。”

    程锦说道:“着,他大步流星向唐寅那边走过去。老镇长和年轻fu人急忙跟在后面。

    来到唐寅近前后,老镇长和年轻fu人又是跪地施礼又是千恩万谢。唐寅倒是也很客气,把他二人拦住,含笑说道:“风莫本是近邻,亲如一家,老先生不必多礼。”

    听闻唐寅的话,老镇长心中颇感不是滋味,风莫若是亲如一家,你风国又怎会引兵大举来攻?

    看出他对自己的话不以为然,唐寅又说道:“风国之所以出兵莫国,全是邵方之过啊,他弑父篡得王位,人神共愤,天子震怒,我风军奉天子之命前来讨伐,亦是上承天命,下应民意之举。”

    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谁的拳头硬,谁就站在公理、道义的那一边。不管心里信不信服唐寅的话,老镇长也只能连连应是,不敢与之争辩。

    又交谈少许,唐寅边向四周观望边问道:“老先生,此镇可有饭馆?我们兄弟几人皆有些饿了。”

    老镇长眼睛一亮,说道:“镇里的饭馆简陋,饭菜也未必可口,如果几位大人不嫌弃,就到小老儿家中吃顿家常饭吧!”

    他可是阅历丰富之人,通过言谈举止,更加肯定眼前这位俊美的青年非常人,有意巴结,也想为自己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世道找一张护身符。

    唐寅正有此意,不过还是故做为难地说道:“初次相见便冒昧造访,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啊!”

    “哎!”老镇长连连摆手,说道:“大人救了小女,就是小老儿是救命恩人,没什么不合适的。”

    “也好,那就讨饶了。”唐寅含笑点了点头。

    老镇长的家境确实不错,府邸在全镇可算是最大最气派的,大院套着小院,主院连着别院,大大小小的房子加到一起,得有十好几栋之多,家中光仆人就不下二十号。

    以一镇之长的那点微薄俸禄,当然养不起这么大的一家子,老镇长自身的产业在方圆几十里内都是首屈一指的,不仅有大片的田地,还经营有酒馆、茶庄、绸缎庄等生意,就连镇江北岸的捕鱼生意他都有插上一脚。

    把唐寅一行人让进大厅,坐落之后,老镇长又令下人送上茶水,他向唐寅含笑说道:“寒舍简陋,大人多多包涵。”

    唐寅仰面而笑,环顾四周古香古sè、雅致又不浮夸的摆设,叹道:“如果这里都算简陋,那我军的军营岂不成了猪圈?”

    老镇长也笑了,感觉这个青年虽说身份可能异乎寻常,但为人却平和异常,而且也表现出不符合年龄的老成。

    他恍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小老儿还不知道恩公的尊姓大名呢!”

    “在下风人,姓唐名初!”唐寅想也没想,笑吟吟地说道。

    唐初?老镇长搜遍脑海每一个角落,也未想起有唐初这么一号人。

    其实他对风国的很多名人都不陌生,什么四大猛将了,各军的统帅了,他都能一一叫出名号,只是唐初这个名字,他实在是没听说过。

    他眼珠转了转,问道:“风王殿下是唐姓,而恩公也姓唐,该不会和风王殿下是……”

    唐寅又大笑起来,摇头道:“在下和风王倒还算熟,但并不沾亲带故。”

    “哦!”老镇长暗暗点头,听他说得如此随意,想必在风王面前也是心腹重臣。

    谈话之间,府内的下人把饭桌一一抬进来,小心翼翼地摆放在众人面前,随后,shi女们鱼贯而入,端进来各种酒菜。由于迎江镇就挨着镇江,渔产丰盛,其菜肴也多是以鱼为主。

    没等唐寅动筷,阿三已默不作声站起身形,走到唐寅的身侧,将唐寅桌上的每盘菜肴都先品尝一番,确实无毒,这才退回到自己的坐位上。

    他这个自然而然的举动让老镇长倒吸口气,从中也可进一步看出来,唐初的身份绝不简单。

    他像是没注意到似的,笑呵呵地对唐寅说道:“如果军中的伙食不好,恩公可以常过来坐坐,别的小老儿不敢说,但保证让恩公吃饱喝足。”

    唐寅含笑道谢,接着,他话锋一转,说道:“两军相争,不管到什么时候,遭殃的总是百姓。如果战争能早些结束,百姓们也就早些摆脱兵戈之苦了。”@。

第十集 第四百四十一章

    这话算是说到老镇长的心坎里。老镇长本身就是这场风莫战争的受害者,不仅自己的闺女险些被玉兵所抢,就连他的姑爷也在战争中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闺女天天以泪洗面。

    他感同身受地长叹一声,说道:“是啊!如果能早一点结束这场战争,我等小民也就不用再终日提心吊胆的过活了。”

    唐寅说道:“战争什么时候结束,是由邵方什么时候垮台决定的。”顿了一下,他又道:“如果我军能早一天攻占镇江,战争就早一天结束,反之亦然。老先生,你说呢?”

    “是、是、是!恩公所言极是!”老镇长连连点头。

    唐寅惋惜地说道:“可是,对面的镇江水师甚强,镇江的防御也甚为严密,我军若强攻过去,怕是也难以取胜啊,但若是战事长时间的拖下去,我军百万之众驻扎在镇江北岸,每天要吃要喝,只怕最后受苦的还是北岸的百姓。”

    言下之意,北岸的百姓想早点解脱,就得助风玉联军早点打过镇江,攻陷镇江城。

    老镇长又不是普通的平头百姓,哪能听不出唐寅的弦外之音。他心头一震,忙垂下头去,沉默未语。

    见状,唐寅淡然笑了笑,说道:“老先生是本地的镇长,对镇江的环境也应该最熟悉不过,应该清楚南岸那边的布防情况吧!”

    老镇长身子一哆嗦,小心翼翼地答道:“恩公有所不知,镇江封江已经许久了,自封江以来,小老儿就再未去过南岸,所以……所以对南岸的情况并不了解。”

    “是吗?”唐寅淡然而笑,未再追问下去,他拿起筷子,随手夹起一块鱼肉,放在口中,嚼了两口,忍不住赞道:“不错,这是什么鱼,味道很是鲜美。”

    老镇长低头看了一眼,忙道:“这是镇江特产的红鲈鱼。”

    “哦!”唐寅大点其头,然后笑问道:“老先生说镇江封江许久了?”

    “是……是的。”不明白唐寅为何有此问,老镇长木然地点点头。

    “既然封江许久,这种镇江特产的红鲈鱼又是从何而来?”唐寅再次夹起一块鱼肉,仔细看了看,说道:“鱼过两天,便会发臭,这鱼显然是新鲜的,老先生,你说呢?”

    想不到对方的心思如此之细,这个根本不易被人察觉、连老镇长自己都未意识到的漏洞竟然被他看出来了。老镇长的脸sè顿是一变,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时,一旁的年轻fu人接道:“恩公,这些鱼都是下人们从渔户那里买来的,为了生活,即便封了江,有些渔民仍冒险出船,到江中捕鱼。”

    这个解释听起来倒也说得过去,如果老镇长一开始就像他闺女这样应答自如,唐寅也不会起疑心,可是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老镇长竟然回答不上来,这就太让人奇怪了。

    唐寅放下筷子,接着,站起身形,正视老镇长道:“老先生,我已吃饱,告辞了。”说着话,他转身就要向外走。

    老镇长急忙也站了起来,看唐寅的桌上,酒没喝一口,菜也才吃两口,怎么会饱了呢?他快步上前,问道:“恩公,可是酒菜不合口味?”

    唐寅缓缓摇了摇头,说道:“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只可惜,老先生对我等暗藏敌意,事事隐瞒,这让我等如坐针毡,再好吃的酒菜也变得难以下咽了。”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老先生是本镇大户,觊觎之人不知有多少,如果以后再有人上门找麻烦,导致今日之事重演,只怕到时也不会再有人站出来帮助老先生了。”

    说完话,他再不停留,大步流星的往外走。程锦、阿三阿四也纷纷跟随而去。唐寅最后的那番话其实就是*luo的威胁,老镇长和年轻fu人的脸sè同为之大变。

    老镇长哪肯就这样放唐寅等人离开,感觉他们应是风军的高层要员,得罪了他们,自己以后的日子还能好得了吗?自己遭殃倒没什么,只怕家人也要受牵连。

    他急得满头是汗,从大厅里一直追到前庭的大院,眼看着唐寅等人要出大门了,他把心一横,牙关一咬,大声喊道:“恩公留步,本镇向东五十里,有处地方叫回水湾,那里对岸没有布防,渔民正是在那悄悄捕鱼。”

    这一番话比什么都好用,唐寅四人猛然收住脚步,不约而同地转回身,齐齐看向老镇长。后者脸sè涨红,豆大的汗珠子直往下滚,双tui都在突突地打颤。

    唐寅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两眼突的一弯,嘴角挑起,lu出柔和的笑容,他晃身走回到老镇长近前,轻轻拍下他的肩膀,含笑说道:“老先生此话当真?确有回水湾这个地方?”

    老镇长无奈地点点头,应道:“确有此地。那里的江道恰巧是个大弯,水流湍急凶险,船只不宜停靠岸边,所以布防也相对困难,加上那里又距离都城较远,镇江水师可能就放弃防守那里了。”

    “竟有此事。”唐寅眼珠连转,心中暗道:这倒是个好机会啊!想到这里,他问道:“老先生可愿带我去看?”

    “哦……”老镇长迟疑了一下,小声问道:“现在吗?”五十里可不算近,岸边的路又不好走,一去一回少说也得两、三个时辰。

    这等要紧的军情,哪里还能耽搁?唐寅正sè道:“就是现在,怎么,老先生不方便吗?”

    “没有没有,只是路途较远……”

    不等他说完,唐寅接道:“如果老先生家中没有马车,我可让人安排一辆。”

    听唐寅的意思,是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老镇长无奈,苦笑道:“马车还是有的,既然……恩公执意要去,那小老儿恭敬不如从命了。”

    唐寅笑得开心,不过程锦、阿三阿四却皱起眉头,他们可从未听过有回水湾这个地方,大王就这么贸然前往,万一是圈套怎么办?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

    程锦低声提醒道:“公子……”

    唐寅明白他的意思,不等他说完,微微摆了下手,侧回头,小声说道:“没事,以我等的灵武,就算真发生意外,又能如何?”

    话是这样说,但程锦还是不放心,他低声说道:“等会出去的时候,属下放出暗号,提示暗箭的兄弟跟随保护。”

    “也好。”唐寅点点头,未在多言。

    老镇长只带了一名赶车的仆人,领着唐寅四人去往回水湾。阿三、阿四骑马走在马车左右,唐寅和程锦则没有骑马,而是坐在马车里,和老镇长闲聊。

    路上,唐寅不解地说道:“我方军兵有对镇江的上游和下游做过仔细的巡查,但从未发现有回水湾这个地方。”

    老镇长不动声sè地说道:“回水湾被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地方,位置又相对闭塞,外人想发现那里,还真不容易呢。”

    唐寅对此倒是能够理解,外来人想一下子熟悉本地的环境是件极为困难的事,即便天眼和地网的探子再能干,也不可能把镇江上下游的所有地方都查到,何况还是距离己方军营好几十里开外的地方。

    他冲着老镇长一笑,说道:“如果回水湾真是渡江的上佳之地,我必会重重赏赐老先生的,即便让老先生去做一城之主,也不无可能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老镇长心中暗动,更是对唐寅的身份怀疑不已。

    长话短说,在坑坑洼洼的沿江小路上走了一个多时辰,马车便向前走不了了。到了这里,岸边已然无路可走,放眼望去,皆是怪石岩壁,只能穿行岸边的山林。

    走进树林之中,程锦、阿三阿四都提起十二分的小心,仔细观察自己的前后左右,生怕附近藏有埋伏。不过,他们的担忧倒是多余的,林中很正常,根本没什么埋伏。

    林中有小路,看上去,似乎也有人经常路过此地,顺着林间的小路走了一会,来到分岔口时,老镇长改变方向,向岔路走去。程锦追上前去,问道:“老先生,还有多久能到?”

    “就快了,顺着这条路出了林子便是。”老镇长显然轻车熟路,对这里的环境很熟。跟随老镇长又走了一会,出了山林,眼前还真有一条弯弯的水道。

    这里属山地地势,镇江刚好从两山之间穿过,冷眼看去,它好像一把巨大的刀子,将一座大山从正中央切成两半似的。

    由于此地的上下的坡度较大,加上还有一个巨大的弯道存在,所以江水看上去湍急异常,另外,江岸两侧没有沙地,怪石林立,而且满是苔藓,又光又滑,想找个站人的地方都困难,就这么一处地方,根本无法布防,无论是北岸还是南岸。

    在唐寅脚下的乱石之间,还藏放着好几只小木筏,显然那是渔民的,有渔民借用此地到江上打鱼。

    唐寅是不识水战,但他也能看得出来,这里还真是一处得天独厚的渡江之地。@。

第十集 第四百四十二章

    第四百四十二章在看过回水湾后,唐寅认为此地甚佳,完全可做为己方偷渡镇江之用,甚至连水战都不用打。

    打仗就是要避己之所短,扬己之所长。如果能不打水战,过江与敌军直接打陆地战,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在返回的路上,唐寅对老镇长说道:“老先生介绍的这处回水湾极好,为了表示感谢,我会安排一些军兵守护老先生的府第,这段时间,老先生就尽量避免出门吧,吃的、用的皆由我军提供。”

    他这是想把老镇长暂时软禁起来。既然要将回水湾做为偷渡之地,那么消息就必须得保密,先把老镇长及其家眷控制起来还是很有必要的。

    老镇长是明白人,自然也知道唐寅的目的,他只是问道:“这样是不是太麻烦贵军了?”听唐寅回答没事,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别过老镇长后,唐寅立刻让程锦去传令附近的军兵,把镇长的宅院包围起来,只许进,不许出,若是放走一人,按军法论处。

    程锦亲自传令,风军们哪里敢怠慢,负责镇守迎将镇的风军将领立刻分派出大批的手下,把老镇长的府院团团围住,说是保护,实则是软禁。

    唐寅回到军营之后,马上找来乐天和艾嘉,让他二人派人到回水湾那边仔细探查,看清楚对面有无设防,有无伏兵。

    按照唐寅绘制的简单草图,乐天和艾嘉带领各自的属下很容易便找到回水湾。

    他们在这里足足潜伏了一昼夜,通过一整天下来的观察,他们可以确认,对面确实没有布防,只是在白天偶尔有巡逻的军兵经过。

    至于有没有埋伏,由于对岸也有山林,他们看不真切,想要探查明白,得派人游到对岸去。但问题是这里水流太湍急,而且在江面上还不时能看到旋涡的出现,若让人游过去,十之八九是有去无回。这时候倒是艾嘉又想到了好办法,放猎鹰到对岸,由上往下的俯视,如果林中确有大批的军兵埋伏于其中,肯定瞒不过猎鹰的眼睛。

    猎鹰若在旁人手上,毫无用处,而在那些从小就和猎鹰生活在一起甚至都能听懂鹰语的贞人猎户手上,它就太实用了。

    通过猎鹰的观察,地网人员可以确认,对面的山林之中并无伏兵。

    对于猎鹰的灵xing,乐天早已领教过,既然地网确认没问题,那应该是没错了。经过一天一夜的耐心观察后,乐天和艾嘉返回联军大营,将探查的情报转告给唐寅。

    唐寅听后大喜,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让自己歪打吴撞地找到这么一处敌军毫无防范的地方。他把风玉两军的将领统统找来,在地图上向众人展示回水湾这处地方。

    风玉两军的众将听后也都是大喜过望,避免水战,偷偷渡江,如此一来,不仅可以打己方擅长的陆战,还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杀莫军个措手不及,那么莫都就如同己方的囊肿之物了。

    众将皆认为兵贵神速,事不宜迟,应马上利用回水湾这一点尽快渡江。

    在场只有百里屠眉头紧锁,泼众人的冷水道:“难道大家不觉得,风王殿下掌握这个信息太容易了吗?而且对岸的莫军对镇江上下游的防线都延伸至百里之外,怎么会偏偏漏掉回水湾这一点呢?以在下之见,此事还应再仔细探查,万万不可草率行事啊,不然若是中了敌军的圈套,悔之晚矣。”

    众人听后,无不嗤之以鼻,艾嘉更是愤愤不平,跨步出列,沉声说道:“我等业已探查明白,对岸即无布防,又无埋伏,哪里来的圈套?百里将军可是不信任我风军的探报?”

    别看艾嘉是女流之辈,但却是地网的负责人,身份非比寻常,即便百里屠也不太敢招惹她。他连连摆手,说道:“在下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此事蹊跷,还应从长计议。”

    见艾嘉还要争辩,唐寅向她摆摆手,示意艾嘉少安毋躁,随后,他问百里屠道:“百里将军认为要如何从长计议?”

    百里屠面sè一正,说道:“回禀风王殿下,末将以为现在我们应当立刻抓捕迎江镇的镇长及其全部家眷,严刑*供,问清楚他有无和对岸的莫军勾结,故意设此圈套。”

    唐寅听得认真,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他首先肯定道:“百里将军的小心谨慎是对的。”顿了一下,他话锋一转,又道:“但依本王来看,镇长和莫军勾结的可能xing不大。本王去迎江镇是临时起意,他不可能事先知晓,也不可能事先布局引本王上钩。百里将军,你的顾虑有些多余了。”

    百里屠哪敢和唐寅争辩,而且人家说得在情在理,他自然无话可讲。其实他之所以提出不要马上渡江可是有si心的。

    以现在风玉联军的士气之盛,一旦渡过江去,很可能在三五天内就攻破莫都。而现在玉王灵霜还在赶过来的路上,在本国君主不在的情况下攻破敌都,只怕己国会丧失掉许多可以争取的实际利益,这才是百里屠最为顾忌的,至于什么怕中莫军的圈套,那都是他的托词而已。

    在唐寅的表态下,百里屠不敢再站出来唱反调,见无人反对,唐寅拍板钉钉道:“那好,我军就利用回水湾渡江。”

    这时,聂泽站出来提醒道:“大王,要在回水湾渡江,我军的水军舰只可绝不能用,只要我军船只一动,对岸就会有所察觉,跟踪而至,便会发现我军要利用回水湾偷渡的意图。”

    诸将纷纷点头,表示聂泽所言极是,唐寅亦是暗道一声有道理。聂泽继续说道:“大王不是在回水湾看到木筏了吗?我军可利用这段时间,赶制木筏,然后用木筏悄悄渡江。”

    “聂将军所言甚是!”萧慕青说道:“只要我军先造出够五万人渡江的木筏即可。只要我军的五万将士能平安上到对岸,接下来的渡江就很容易了。”

    唐寅边听边点头,等他二人说完,已仰面而笑,他扬头对众人说道:“就依两位之见,诸位将军就这么去做吧,回去之后,督导各自部下,即刻赶造木筏。”

    他一声令下,风玉两军上下齐动,全军赶造木筏。只要木材充足,木筏制造起来还是很容易的。风玉联军近百万人,造出几千条木筏并非难事。

    仅仅用了三天的时间,风玉联军便悄悄赶制出三千多条木筏,这么多的木筏,也足够一下子运送五万人渡江的了。

    这天晚上,乌云弥补,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在唐寅的授意下,风玉联军的主力几乎倾巢而出,军营里只留下小部分风国水军以及不适合偷渡的第九军团和十万守营军兵,其他将士,抗着木筏和辎重,悄悄出营,直奔回水湾而去。

    六、七十里的路程,急行军用了两个多时辰便赶到了。先行前去打探的天眼和地网人员源源不断的把回水湾对岸的情报传送回来,各情报几乎都一样,风平浪静,安然无恙。

    等唐寅率领大军抵达回水湾后,他把大批的军兵留在山林中隐藏,派出百战军打头阵,让五万百战军将士先行渡江。

    聂泽也不含糊,领命而去。贞国并非内陆国家,南面也是紧邻着大海,所以贞人当中熟识水xing的人并不在少数。聂泽选出五个兵团,令其乘坐木筏,先一步渡江。

    很快,在聂泽有条不紊的指挥下,百战军将士纷纷把木筏拖入水中,接着,大批的将士快速登上木筏。

    也不知道聂泽是不是有先见之明,预感到自己的百战军会打头阵,总之百战军当中不少人都带着皮囊。

    这些皮囊有猪皮的、马皮的还有牛皮的,里面都已充了气,鼓鼓囊囊的,系在人们的腰间,虽说都不大,可一旦溺水,那些不识水xing的将士们倒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沉到水底。

    贞人打仗不要命是出了名的,但在平常的时候还真就很小心,尽量避免出现非战斗状况下的伤亡。

    通过人们携带的皮囊也能看出来,聂泽对麾下的将士们是打心眼里爱护,只要是他能想到的救护措施,哪怕麻烦一点,他也会尽力做到。

    这一点上,聂泽恐怕要胜过很多统帅,他能受到贞人将士的拥护,自然也有他的过人之处。

    等一个军团的人全部上到木筏,聂泽马上下令,以最快的速度向对岸划过去,紧接着,他又安排第二个兵团的将士上木筏。

    百战军将士一批接着一批的登上木筏,木筏亦是一bo接着一bo的向对岸划去。

    站于岸边观望的唐寅等人都已把心提到嗓子眼,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地注视着已然进入江中的己方将士们。

    越往江心去,江水就越湍急,暗流、旋涡也就越多,木筏不像船只那么好控制,上面的百战军将士拼命地划动手中的木板,控制方向,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木筏被冲偏了方向。@。

第十集 第四百四十三章

    第一批百战军将士乘坐简易的木筏开始横渡镇江。不管水流有多湍急,在刚开始时,进展还是很顺利的。

    对面没有莫国的伏兵,也没有防御工事,百战军在渡江过程中没有遭受到任何的攻击,很快,便顺利划过江水的中心地带,并快速地向对岸靠拢。

    直到这个时候对面都没有出现敌军,也没有出现反击,观望的唐寅等人放下心来,看来天眼和地网的探查没错,莫军在回水湾确实毫无防范。

    可是接下来却一下子风云突变。原本平静的江面上,不知是哪知木筏最先发出嘭的一声闷响,紧接着,尖叫声四起,士卒落水之声此起彼伏。

    随后,嘭嘭的闷响声接连不断,江面上的木筏也随之大乱,上面的百战军将士如下饺子一般连续不断的惊叫落水,可更加诡异的是,对岸根本由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莫军,也没有看到任何的攻击打过来。

    观望的唐寅脸sè顿变,他抢步冲到岸边,两眼冒出绿光,运足了目的向对岸观望,也没看到莫军的影子。莫军明明没有出现,但己方的木筏又是如何被攻击到的?

    别说唐寅百思不得其解,其他众将也都是丈二的和尚mo不着头脑。他们在岸上,感觉还差一些,而此时正身处于江面上的百战军将士则已是苦不堪言。

    木筏在向前行进时,突然受到撞击,人们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木筏底部便已被顶端削了尖的粗粗木桩子所刺穿。

    这些木桩子设计得很巧妙,被深深地固定在江底,顶端削尖的地方隐藏于江面之下,表面上看过去,江面普普通通,风平浪静,毫无异样,可一旦船只驶到近前,便会狠狠撞上木桩子的锋芒。风军赶造的木筏很简单,只是并排几根圆木由麻绳捆绑在一起,一下子被木桩刺穿后,不是漏水那么简单的,而是麻绳会被硬生生的挤断,使构成木筏的圆木全部散开,如此一来,原本站于上面的士卒也就可想而知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木筏迎面撞击到暗藏于江面下的木桩,落水的风军士卒也随之越来越多,就算身上系有气囊,落水的士卒还是大多被ji流所冲走,更要命的是,散开的圆木在ji流的冲击下变成致命的武器,许多落水的士卒挣扎着从江水里浮起,脑袋便被顺流漂来的圆木撞了个正着,轻者当场被撞晕,重者头骨直接被撞碎。

    一时间,江面上的风军如同炸了锅似的,尖叫声、惨叫声、呼救声连成一片。

    聂泽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对唐寅说道:“大王,江上有埋伏,必须得马上收兵!”

    唐寅环视着江面上那一片的胡乱,狠狠握起拳头,沉吟了片刻,还是说道:“传令,收兵!”

    当、当、当——岸上铜锣声起,敲得震天响,江面上的百战军士卒听闻金鸣声,连犹豫都没犹豫,立刻后队变前队,全体向回撤退。

    在撤退的过程中,百战军将士也有尽力搭救落水的同袍,可是被救上来的也仅仅是小部分,大部分的落水将士皆已看不到踪影。

    等木筏相继靠岸后,再清点人数,五万的百战军将士减员了十分之一,有五千多人被吞噬在江水之中。

    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五千多活蹦乱跳的兄弟就这么没了,这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都窝起一团火。

    聂泽耐着xing子,向出战的将士们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落水被救上来的士卒向聂泽解释,江下布置有大量的木桩子,如同拒马一般,不管是船只还是木筏,只要行驶过去,必然会被木桩子的锋芒撞到,所以说,这处地方根本就无法渡江,强行渡江的话,只会造成船毁人亡。

    听完士卒们的解释,聂泽把情况如实转告给唐寅以及诸将。

    直到现在人们才弄明白,为何对岸的莫军布防那么严密,唯独漏掉回水湾这一点,不是莫军有所疏忽,而是人家早已在此地做了万全的防御,根本无须派人驻守。

    这时候,百里屠可来了精神,当初只有他对在回水湾渡江持反对意见,现在事实证明确实行不通,还白白搭上五千将士的xing命,他哪能放过这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他低咳了一声,对周围的众将说道:“怎么样?当初我就说这可能是莫军故意设置的圈套,我们应该严审迎江镇的镇长,可是你们不听,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悔之晚矣啊!”

    当初执意要利用回水湾渡江的可不仅仅是诸将,还有唐寅,现在他越是表现自己,就越有嘲讽唐寅无能之意。

    听闻他的话,唐寅的两眼都快喷出火来,直勾勾地瞪着他,身子绷得紧紧的。

    就算百里屠再不会察言观sè,但也能感受到唐寅散发出来的那强大的灵压。他ji灵灵打个冷战,猛然意识到自己挖苦众将的同时把风王也捎带进去了,他急忙上前,摆手说道:“风王殿下,末将绝没有嘲笑殿下之意,只是……只是为那些牺牲的将士们感到惋惜……”

    “是应该为那些兄弟们惋惜,但还抡不到你来惺惺作态。”说着话,他侧头喝道:“阿三、阿四!”

    “属下在!”阿三阿四在唐寅身边那么久了,很少有听过他发出怒吼的时候。二人大步流星冲上前来,插手施礼。

    百里屠还以为唐寅要对付自己,吓得脸都白了,下意识地连连后退,同时手也抬了起来,悄悄握住佩剑的剑柄。@。

第十集 第四百四十四章

    第四百四十四章莫国水军的这次主动来袭,是以火攻为主,风国水军两百艘大型舰只,半数被彻底烧毁,还有一些受了毁坏,急需修补。

    首场镇江之战,风玉联军便吃了一个大败仗。

    不仅五千百战军将士死得不明不白,连好不容易从风国本土运送过来的舰只也折损过半,这对风玉联军是士气而言,如同挨了当头一棒。

    过后,唐寅在写给风国朝廷的书信中也有总结此事:一国如无水军,就如同缺肢断臂,在敌人强横的水师面前,永远不敢力战,只能避其锋芒,偷偷momo走偏门,干下三滥的勾当,耻辱!此乃奇耻大辱!

    他把这次的失败归罪于风国朝廷没有未雨绸缪,没有重视水军,更没有去培养水军,以至于不敢在镇江战场上与莫国水军做正面交锋,故此被敌人钻了空子,造成己方一系列不应有的损失。

    唐寅给朝廷的这份回书,尤其是最后以好几个耻辱做结尾,在很大程度上也鞭策到朝堂上的文武大臣们,也直到镇江水战首战的失利,风国才真正重视起水军。

    当然,这也是后话,毕竟罗马城不是一天建造起来的,远水也解不了近渴。

    现在,风国水军的战斗力大副缩减,对南岸的莫国水军再构不成威胁,彻底丧失与莫国水军做正面较量的实力。此时,战事对风玉联军已经很不利了,镇江似乎真的成为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可是战事若继续拖延下去,风玉联军消耗的不仅仅是巨额的粮草,还有最佳的战机,一旦莫国的东海水师赶到镇江,风玉联军的渡江作战也就彻底丧失希望。

    在己方水军没有被动用的情况之下,仍被莫国水军偷袭得手,损失那么多的舰船,唐寅当然要问责风国水军主将何易。

    何易给唐寅的回复是,他本以为己方主力大军要通过回水湾渡过镇江,所以他这边也疏于防范,当莫国水军偷袭过来时,己方的将士大多都没在舰只上,而是在大营里休息备战。等听闻警报,从大营里匆忙赶出来,回到舰船上时,许多舰只已经受到对方火箭的攻击,着起大火,若非他率领麾下的将士们拼命抢救,反击敌军,只怕被烧毁的舰只将会更多。

    言下之意,主要的责任并不在他身上,他非但无过,反而还有功。

    唐寅当然无法接受这样的说词,没有再做过多盘问,直接以玩忽职守的罪名将何易一撸到底,并押送回盐城,交由左相邱真和军政堂处置,接管何易职位是两名副将孙冰和许炎。

    在何易犯下大错的情况下,这两位宁人出身正统的水军将领终于媳fu熬成婆,取代了何易的位置,成为风国水军的第二任主将。

    不管孙冰、许炎的为人如何,在水战方面,他俩确实要胜过何易许多。

    现在风国舰只受损严重,孙许二人向唐寅提出,马上调集宁地的工匠赶过来,在镇江北岸就地赶造舰只,能造出多少是多少,至少要保证己方与莫国水军有正面一战的实力。

    唐寅觉得孙冰和许炎所言极是,他一边按照两人的提议,征调宁地的船只工匠,一边令部下就地征人,以重金聘请莫国本地的工匠。

    不知道现在亡羊补牢还算不算晚,唐寅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另一边,阿三阿四遵照唐寅的旨意,带人去往迎江镇,把老镇长及其全体家眷一并带回军营。

    知道迎江镇的镇长被带回来了,唐寅心头还未完全平息的怒火又窜了起来,他沉声说道:“带他到中军帐来见我!”

    老镇长由风军押到中军帐内。当他到时,唐寅正在用皮沙磨刀,弯弯如月牙的钢刀寒光闪闪,刺人眼目。

    此时老镇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哆嗦成一团,进来之后,老头子看都没敢看大帐里都有什么人,一下子就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小人参见大人……”

    “还认识我吗?”唐寅撇了他一眼,继续用皮沙磨着刀锋。

    听闻他的话声,老镇长觉得耳熟得很,抬头一瞧,顿时惊住了。

    几天前,唐寅穿的是便装,现在业已换上华丽的锦衣绣带,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此时的唐寅少了柔和之气,却多了几分yin冷和戾气。

    老镇子塄了片刻,惊讶道:“恩公?”

    “不敢当。”唐寅嗤笑一声,说道:“本王叫唐寅,你可以叫本王为风王,还可以直呼其名,但不要再叫本王恩公。”他放下皮沙,抽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刀面。

    唐寅?风王唐寅!老镇子脑袋嗡了一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初救下自己闺女的年轻人竟然是风王唐寅!他膛目结舌地跪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唐寅,久久未动。

    不理他得知自己真实身份后是何反应,唐寅的目光依旧落在自己的弯刀上,柔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对岸的莫军,méng骗本王,你可知这是要株连九族的死罪吗?”

    老镇子ji灵灵打个冷战,猛然回神,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不……不知风王殿下何出此言!”

    嘭!唐寅手中的弯刀重重拍在桌案上,闪烁着凶光的双目直视老镇长,狞声说道:“你还敢和本王装糊涂?就在刚才,本王的大军在从回水湾渡江之时,遭到莫军的暗算,五千将士尸骨无寸,单凭这一点,你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本王砍的!”

    老镇子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身子瘫软在地,连声叫道:“冤枉,小人冤枉啊,小人敢对天发誓,绝不知道回水湾有埋伏,不然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向风王殿下推荐回水湾啊,风王殿下明察,还望风王殿下明察啊!”

    “不知道那里有埋伏?哈哈——”唐寅气得大笑,说道:“在回水湾的南面,江下布满了尖刺,船只根本难以靠近,你说那里有人偷偷打鱼,本王倒想知道,他们是如何在布满尖刺的江上打鱼的!”

    “这……”老镇长也傻眼了,回水湾的南侧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毕竟出船打鱼的人不是他,而是一些胆大的渔民,他只是通过渔民了解到回水湾一带没有莫军的岗哨,出船很安全,至于南面江下布置有尖刺一事,他一点都不知情。

    但现在再想解释这些,已经解释不清楚了,老镇长急得满头是汗,只能一个劲的喊冤。

    他越喊冤,唐寅的怒火便越盛,毫无预兆,后者猛然抓起桌案上的弯刀,斗手一挥,弯刀划成一道电光,直向老镇长射去。

    老镇长连点反应都没做出来,便被这一记飞刀正中xiong膛,耳轮中就听扑的一声,刀锋由他的前xiong入,在其背后探了出来。

    随着唐寅甩出飞刀,他人也闪到老镇长近前,出手如电,快速地抽出弯刀,再向外横着一挥,咔嚓,老镇长的人头应声而落,但却没有鲜血喷出,从其周身上下冒出腾腾的雾气。

    唐寅吸干空中飘dàng的灵气,余怒未消地向左右喝道:“将此贼家中的男丁统统处斩,女眷交由百战军处置。”

    “遵命!”左右的shi卫急忙答应一声,快速跑了出去,随后,又有shi卫走进来,把老镇长的尸首拖了出去。

    刀劈了老镇长,唐寅收刀坐回到铺垫上,这时候他才静下心来从老镇长的灵hun中搜寻他和南岸莫军si通的具体细节。

    可是令唐寅意想不到的是,自莫军撤到镇江以南,老镇长就没再和莫军有过任何联系,至于在回水湾江下布置的那些尖刺,老镇子还真就不知情。

    难道自己杀错了他不成?唐寅暗暗皱眉,若不是老镇长和莫军勾结,那莫军又怎么会在回水湾设伏呢?难道那是莫军早就设置好的?这似乎是唯一能解释得通的了。

    经过一番仔细的分析,唐寅大概可以确认,莫军方面定是感觉回水湾一带不易布防,所以就干脆弃守,但为了防止己方从回水湾偷偷渡江,便早早的在那里的江下布置起尖刺。

    由此可见,莫国方面的新任水军统帅高航比自己想像中要聪明狡猾得多,在南岸的布防当真可说是滴水不漏。

    在明知道自己怪错了老镇长的情况下,唐寅并未回收成命,只能将错就错,还是处死了老镇长家族中的全部男丁,女眷则被赏给百战军将士。

    如果把真相公布出来,一是有损他君主的威信,其二,让将士们知道对岸有个如此厉害的统帅,对己方的士气也会造成一定的打击,怕会引发出怯战和恐慌的心理。

    唐寅能瞒得过旁人,但却瞒不过他自己,到底要如何战胜莫国的新帅高航,他也是颇感头痛。

    在风玉联军首战受挫之后,相隔五日,玉王灵霜抵达风玉联军大营。与灵霜同来的还有十万玉国中央军以及以青羽为首的两万飞羽军。@。

第十集 第四百四十五章

    第十集第四百四十五章

    第四百四十五章

    青羽有跟随灵霜一同前来,这让唐寅有些意外,他事先也不知情。青羽的理由倒是很简单,只是为了能保护好灵霜的安全,而且他本就是莫国贵族出身,对莫国的环境也熟悉,或许还能在战场上帮到一些忙。

    当然,这是他表面上的说法,实际上,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叛逃了莫国,但他终究还是莫人,现在是莫国生死存亡之际,就算他没有能力力挽狂澜,但也希望自己能出一分力,尽可能保下更多莫人的xing命。

    唐寅对青羽的到来还是很高兴的,在统兵打仗方面,青羽绝对算是最优秀的人才之一。

    青羽和高航倒也认识,他二人都是出身于将帅世家,虽然一个在镇江,一个在东海,谈不上多熟悉,但还是打过一些交道。

    在青羽眼中,高航水战的本事堪称出类拔萃,但他也有弱点,就是年轻气盛,刚愎自用,很难听得进别人的意见,当旁人的见解和他相左的时候,他一定会坚持自己的见解,当然,事实也证明他的见解往往都是正确的,可人无完人,不可能事事都对,他这种极度自信的个xing,在战场上很可能会导致最致命的错误。

    对于唐寅而言,现在去了解高航的xing格和弱点已经意义不大,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己方舰只损毁严重,失去了正面一战的实力,而要想从其他地方偷渡,似乎又不太可能,现在的战事已陷入两难的窘地。

    目前的困境,青羽也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尽快赶造船只,争取在东海水军赶到之前,打过镇江。

    建造舰只不是那么的容易的事,就算工匠和工人齐全,也需要大量的时间,而很显然,现在风玉联军方面最欠缺的就是时间。

    正当以唐寅和灵霜为首的风玉联军对战事苦无应对之策的时候,战事突然出现了转机。

    一名在偷渡回水湾落水失踪的百战军士卒突然返回联军大营,同时还带回一条极为重要的信息。

    这名贞人士卒很幸运,落水之后他被圆木撞晕过去,等他恢复神智时,已经是两天之后,他被镇江下游的一位渔民搭救。

    渔民所在的小渔村距离莫都镇江有百余里,可能是远离都城主战场的关系,莫军在那里的防守也很松懈,只设置一座烽火台式的哨卡,而有意思的是,救他的那位渔民非但并没有把他交给莫军,反而还把他放走了,并指导他如何返回北岸。

    小渔村这里已是平原地带,江水平缓,两岸的距离又很短,只要水xing稍好的人,即便不乘坐船只、木筏,只利用气囊也完全可以游到对面去。

    这名贞人士卒正是在深夜的时候利用自己的气囊悄悄游回北岸的。

    这个情报对于现在的风玉联军而言实在太重要了,也让心灰意冷的唐寅又看到一丝希望。

    他立刻派出天眼和地网的探子,让那名贞人士卒带路,去往他游回北岸的地方去查探,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那样。

    当天眼和地网去查探的时候,聂泽直言不讳地向唐寅指出,这名百战军士卒的话未必可信。当然,身为百战军统帅,他不可能认识自己手下每一名军兵,但他也有派人去仔细查问过,可以确定,逃回来的这名士卒确实是百战军的人,他也相信,自己手下的弟兄不会被莫人收买,但这并不代表他提供的信息就肯定准确。此事的疑点太多。

    对于普通的莫人来说,风军是入侵者,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就算小渔村里的渔民再淳朴,再善良,也不可能去搭救敌国的军人,就算真有这样的傻子,见到xing命垂危之人不忍心不救,但也不可能愚昧到把人救活之后再将其放走,还告诉敌人如何偷渡回对岸。

    聂泽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唐寅倒是觉得此事也未必完全没有可能,也许那个渔民曾受过莫国权贵的欺负,想以此来报复。

    听完他的想法,聂泽笑了,摇头说道:“这种可能实在是微乎其微。”

    唐寅之所以相信此事是真的,是因为他打心眼里愿意相信,或者说他实在太想渡过镇江了,恨不得背生双翅。他深吸口气,转头看向另一边的青羽,问道:“青羽以为如何?”

    青羽淡然一笑,说道:“还是等天眼和地网的兄弟带回确切的情报之后再说吧!”

    唐寅轻轻敲了敲桌案,最终还是没有再追问下去。他站起身形,挥手道:“诸位都先回去休息吧,一切事宜,等乐艾两位将军返回之后再议。”

    众将纷纷起身告辞,最后,大帐里只剩下唐寅、灵霜以及没有离去的青羽。

    见灵霜正用她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唐寅好气又好笑地问道:“王妹,难道王兄的脸上长花了?”

    “要长花也是天花。”灵霜低声嘟囔一句,接着正sè说道:“多日不见,王兄似乎憔悴了不少。”

    这倒是实情,战事不利,唐寅也是寝食不安。他苦笑道:“可能是压力太大吧。”

    “压力?”灵霜说道:“王兄的大军已经打到镇江,还有什么压力可言?”

    唐寅说道:“虽打到镇江,却不能渡江,战事于我方不利。”

    顿了一下,他幽幽说道:“战事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多,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前期辛苦打下的优势,转瞬间便可能dàng然无存。”

    灵霜闻言一皱眉头,疑问道:“王兄认为莫国还有反败为胜的实力?”

    “在没有把对方打死之前,一切就皆有可能。”

    唐寅道:“莫国虽然连吃败仗,但国力应在,战事长时间的拖延下去,就等于是给莫国休养生息的时间,也等于是给川国插手战事的信心。川国是不想看到莫国灭亡的,之所以没有出兵参与,是不确定出兵之后能否取胜,一旦战事拖长,让川国对莫国拥有了足够多的信心,那么,最后战败的一方就不一定是谁了。”

    灵霜还真没考虑过这么多,听唐寅说完,她也担忧起来,下意识地看向坐在下面的青羽,问道:“青羽将军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青羽毫无隐瞒地点点头,说道:“莫军一败再败,川国当然不敢贸然参战,如果在其参战的情况下莫都依然被破,莫国依然被灭,那么,川国不仅威望扫地,而且还要背上违抗圣旨,助纣为虐的骂名,可如果莫军能止住败势,与我方成形两军对峙、不相上下之势,那么川国完全可能出兵参战,一是可救下莫国进而控制莫国,为自己增添一左膀右臂,其次还可趁机对风玉两国的联盟进行反击,如果有可能,甚至可以一鼓作气地消灭自己的心腹之患。”

    灵霜ji灵灵打个冷战,现在她总算明白为何风玉联军都已长驱直入地打到镇江可唐寅的压力依然很大了。她喃喃说道:“看起来,我们还真得尽快渡过镇江。”

    青羽乐了,宽慰道:“我方的压力大,不过镇江方面的压力更大,邵方启用高航是把我军阻挡在镇江以北,但我方大军毕竟有百万之众,高航能守多久,或者说是能坚持多久,邵方心里其实也没底。”

    唐寅叹道:“现在我倒是希望安桓二军能争气一些,先我军一步攻入镇江城。”

    当然,这也是不大可能的,安桓二军是分头进入莫国境内的,可在三天之内,南下迎敌的虎贲军竟然分别袭击了两军,要知道两军相距何止千里,虎贲军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其战力之强,也是所向披靡。在遭受到虎贲军的攻击后,安桓二军业已停止深入莫境的势头,开始原地休整,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两军是怕了虎贲军,不敢再继续ting进。

    如果唐寅真指望安桓二军去攻破镇江城,那可就遥遥无期了。

    翌日,下午,乐天、艾嘉返回军营,他二人带回的消息和那名贞人士卒差不多,后者游回北岸的地方,江面确实很窄,水流也缓慢,对面的渔村名叫林庄,只是个不足百人口的小村子,另外,莫军的哨卡距离林庄不远,就位于江边,高有三丈,上面有莫兵巡逻放哨,以哨卡的位置和高度,只要江面稍有个风吹草动,便会被莫兵察觉,他们会第一时间点燃烽火示警,当然,如果在深夜的时候,只要天sè足够黑暗,己方这边有水xing好的修灵者也完全可以借着夜幕做掩护,偷偷游到对岸去,将哨卡里的莫兵守卫统统杀光,控制住林庄的村民,然后大军再快速过江。

    听完乐天和艾嘉的介绍后,唐寅的心又活了,不过这回他没有再强烈坚持,而是先询问众将的意思。

    众人说什么的都有,齐横认为此次是个机会,己方不应错过,聂泽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觉得事情蹊跷,不易轻举妄动。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唐寅也左右为难,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沉默无语的青羽身上,心中一动,问道:“青羽为何不言?”ro@。

第十集 第四百四十六章

    第十集第四百四十六章

    第四百四十六章

    听到唐寅问到自己的头上,一直沉默不语的青羽开口说道:“末将以为聂将军所言极是,我方军兵被莫国渔民所救,又能从莫军的眼皮子底下平安无事地逃出来,实在匪夷所思。”

    聂泽这么说,青羽也这么说,唐寅的眉头慢慢皱起,反问道:“如此来说,我军不能从林庄渡江?”

    “倒也不然。”青羽接道。

    唐寅不解地看着他,青羽一会说事有蹊跷,一会又说可以渡江,唐寅都被他的话说糊涂了。他扬头道:“详细说说。”

    青羽正sè说道:“若末将所料不差的话,这应该是高航所施的诡计,其目的就是想引我军从林庄渡江。林庄一带,末将也有去过,那里皆为平原,最适合骑兵作战,而我军要渡江的时候,重装骑兵是过不去的,只能让步兵先过,大王可以想想,我方的步兵先行渡江上岸,在物资都在北岸、阵形混乱又毫无退路的情况下,一旦莫骑兵突然杀到,岂不要被人家冲杀得全军覆没?即便莫国虎贲军已然南下,其都城之内的骑兵应不在十万之下,而十万骑兵却足可以杀伤二十万甚至更多数量的步兵。”

    听着青羽的分析,唐寅倒吸口凉气,莫国骑兵的速度是出名的,若真有埋伏,完全可以藏在距离林庄较远的隐蔽之处,而己方的渡江又不可能把百万大军一股脑的都运送到对岸,得分批渡江,可想而知,那些首批上到对岸的将士们如果遭受骑兵的袭击,后果会是怎样。

    他身子下意识地前探,说道:“按照青羽的意思,我军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林庄渡江了。”

    青羽乐了,说道:“末将刚才已经说了,倒也不然,既然高航打算用诈,大王何不将计就计呢。”

    “将计就计?什么意思?”在青羽面前,唐寅当真是半点傲气都没有,完全一副虚心请教的姿态。

    青羽说道:“我军可一边大张旗鼓的建造舰只,一边把我军主力‘悄悄’向林庄那边转移,当然,这个‘悄悄’是要做到表面上看起来很隐秘,但又必须得让莫军的探子有所察觉,要让对面的高航知道,我军已然中计,赶造舰只只是假象,暗中确实要从林庄渡江,如此一来,便可把高航的注意力吸引到林庄那边。但我军不能把全部的主力都转移走,必须得留下一支精锐之军在大营。当我军在林庄一带渡江时,大王可在木筏之上布置草人,到了对岸,就算莫骑兵打过来也不用担心,而在大营这边,我军舰只则趁机出动,带上留守大营的精锐,偷袭对面的莫国水军大营。当初,莫军能利用回水湾偷袭我军水师,那么我军为何不能来个以彼之道还使彼身呢?利用假渡林庄的机会,奇袭莫国水师!”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将无不心头一震,暗道一声好高明啊。

    聂泽冷静地说道:“可是,我军的舰只与莫军相差深远,正面出击,即使莫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林庄,也未必能占得便宜啊!”

    “这恰恰是我认为我军能偷袭得手的原因。”青羽说道:“自莫军偷袭成功之后,我军舰只损毁严重,完全丧失了与莫国水师做正面交战的实力,正因为如此,莫国水军万万不会料到我军能主动来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即便实力相差悬殊,取胜的机会亦在五成以上。另外,高航设下诡计引我军上钩,他自己不会不参与其中,可以说那时候的莫国水军大营,正处于群龙无首的空档,我军偷袭战术的胜算还能再提高两成。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之下,能有七成以上的胜算,完全可以倾力一试。聂将军,你说呢?”

    聂泽边听边点头,虽说青羽的计谋确有冒险的成分,但也并非没有成功的可能。他沉吟了片刻,转身向唐寅拱手说道:“大王,末将以为青羽将军之计可行。”

    唐寅这时候的斗志也渐渐高涨起来,原本沉吟的表情也慢慢浮现出笑意。

    他最喜欢的就是像青羽这样的人才,在关键时刻,能够提出一整套可行的策略,可以让自己不用再耗费脑力的去琢磨该怎么做,只需选择做与不做即可。

    他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先去征询萧慕青、左双、舞英、齐横四名统帅的意见。

    见萧慕青四人皆无异议后,唐寅这才点头应道:“好,就依青羽之见,我军来它个声东击西,假渡林庄,实袭敌营!”

    唐寅拍板钉钉,风玉联军接下来的战术便基本被定了下来。

    且说对岸的莫军水师,还真被聂泽和青羽猜对了,那名百战军士卒确实是被高航故意放回风军大营的,而且还故意把驻扎于林庄的莫军撤离出去,造成林庄一带防守松懈的假象。

    他的意图很明确,就是希望风军在回水湾的失败再重新上演一遍。其实,风军要从回水湾偷渡的事,他事先真的不知情,也没有人向他高密,回水湾的江下之所以布置有尖刺,那完全是高航有先见之明,感觉那里不太容易设防,也不太合适驻扎守军,所以就干脆布下削尖的木桩子,阻挡船只靠岸。

    直到风军偷渡失败,将士们在江面上叫喊连天之时,在附近巡逻的莫军才有所发现,并用信鸽把消息第一时间传回给镇江水师大营。

    高航接到情报后,第一反应不是赶快到回水湾视察敌情,而是立刻召集全军将士,开动舰只,偷袭对岸按兵不动的风国水军。

    他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一击,还真就起到了出奇制胜的奇效。在风军大营里正等着坐享胜利果实的风国水军做梦也没想到镇江水师能在这个时候攻打过来。

    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风国停靠在岸边的舰只皆成为镇江水军的箭靶子,只是几轮火箭射出去,便有大半的舰只起火。

    可以说此次的胜利,是高航无心插柳柳成yin的结果,并非是一场堂堂正正的胜利,年轻气盛又心高气傲的高航自然有些不服气,所以在莫军打捞风军尸体发现有存活的风军士卒时,高航心中马上生出引敌上钩之计,接下来便是他安排莫军士卒装扮成林庄的渔民,救下那名风兵,然后故意在话中提点他,林庄一带没有重兵镇守,只有一座几十人的哨卡,最后,再把他放回北岸。

    高航心里明镜似的,风玉联军不敢把战事拖得太久,但又没有和己方水师做正面较量的实力,所以,风玉联军只能走偷渡这一条路,现在有林庄这个机会,即便风玉联军心中存疑,十之也会冒险尝试。

    他的计谋不见得有多高明,只是抓住了风玉联军急于速战速决的心理,在林庄四周布下天罗地网,只能风玉联军主动钻进来。

    可是高航所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计谋又恰恰被青羽看穿。

    在那名风军士卒逃回风玉联军大营之后,风玉联军方面更是大张旗鼓的开始造船,但是在暗中,开始把主力大军向东转移。

    说是暗中行动,实际上,风玉联军的动静并不小,有时间天sè刚刚昏暗下来,两军的将士便从军营里出来,直奔东面而去。

    百万大军想要‘不被人察觉的秘密转移’,那不是一两天能办到的,风玉联军方面倒也装得有模有样,全军分批分次地向东进发。

    莫军是撤到镇江南岸了,但是在北岸还留有大批的密探和眼线,风玉联军如此着急的转移兵力,自然瞒不过莫军的眼线。

    没过多久,莫军在江北的眼线便把风玉联军的举动传递给南岸的镇江水师大营。

    高航接到情报后,大喜过望,对麾下的众将兴奋道:“风玉联军果然上当了,现在两军的兵力正秘密东调,看样子,似乎真的打算由林庄偷渡。”

    莫将们倒是喜忧堪半,一部分将领和高航一样,认为这是好事,是己方再立奇功的大好机会,可另有一些将领则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其中有莫将站出来说道:“将军,上次风玉联军yu从回水湾偷渡,也是倾巢而出,但我军的眼线毫无察觉,为何这次风玉联军的行动会被我军眼线如此轻易的发现呢?将军,其中会不会有诈啊?”

    高航笑了,信心十足地说道:“其实这很好解释,其一,风玉联军现在是真的急了,所以行动起来不像先前那么周密谨慎,其二,回水湾距离敌营可比林庄近得多,敌营到林庄要上百里,再隐秘的行动也不可能毫无动静,其三,我军的眼线上次被风玉联军钻了空子,险些酿成大祸,现在兄弟们自然都打起了精神,加足了小心,所以,这次能掌握到风玉联军的动向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这么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众将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又有莫将问道:“将军,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我即刻回都,去面见大王,这次要击溃风玉联军的偷渡,没有骑兵可不行,你们也要作好随时出战的准备。”高航斗志昂扬地说道。ro!。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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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介绍:
他有一身出类拔萃的功夫,但在现实世界中却没有用武之地,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杀手。
而去到了混乱不堪的异界,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他的实力却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在这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挥舞手中的武器;在这里,为了生存,他别无选择走上那条属于他自己的王者之路。
他的名字叫唐寅,他的一切,只是存在于传说中……
唐寅在异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寅在异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寅在异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