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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希北庆     唐朝小闲人txt下载     唐朝小闲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六十章 骗骗更健康

    独孤无月这是典型的自己跟自己较劲,这也是心理疾病的一种。

    其实跟别人较劲还好治疗,跟自己较劲就比较困难了,因为正反面都是同一个人,他们不能面对面,永远都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这就是非常难以解开的难题。

    这在很多人看来,这都是无法理解的,但是人的心理是非常复杂的,是根据遗传加上生活环境,耳濡目染,点点滴滴形成的一种独一无二的思维方式,世上没有两个完全一样思维的人,所谓正常思维可以说是一个人类可以相互理解的范围之内,但是一旦走出这个范围,就变得好像无法理解了。

    前世的韩艺也是如此,我就是不结婚生子,那就没有办法。皮特朱为此也是伤透脑筋。

    两者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因此韩艺其实是非常了解独孤无月此时心里的感受,同时他也知道他的这一番话对于独孤无月而言可能效果不大,毕竟他在心理学的造诣还没有皮特朱那么厉害,但是独孤无月对于他而言,也算是比较重要的,他需要独孤无月的支持,于是他根据自己经历开始想办法帮助独孤无月解开这个难题。

    俗话说得好,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于是韩艺在第二日就出了训练营,趁着萧锐上朝之际,赶到了宋国公府。

    “你说什么?无月喜欢我?”

    萧无衣闻之美目瞪如铜铃,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韩艺。

    “我说郡主呀,你能不能小声点。”

    韩艺目光左右扫动了一下,见四周没人这才放下心来。

    “这是我家,你怕什么?”萧无衣轻轻一哼,又用一种狐疑的眼神望着韩艺道:“你是不是故意在戏弄我?”

    韩艺翻着白眼道:“晕!你这么聪明,就我这智商怎么可能戏弄你。”

    萧无衣若有所思道:“话虽如此,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亦有一得。”

    靠!你还真不要脸!韩艺暗骂一句,道:“但是这可能性非常之小。”

    “倒也是的。”萧无衣点点头,还有些不敢相信,道:“那你是不是弄错了,无月说的是姐弟之情吧?”

    韩艺道:“要是姐弟之情,那跟他和崔红绫有什么关系。”

    萧无衣又道:“那你的意思是,无月之所以不娶红绫,是因为我的关系?”

    韩艺点点头道:“真聪明。”

    萧无衣突然嘴角抽了抽,道:“那你没有将他吊起来毒打一顿?”

    韩艺莫名其妙道:“我为什么要吊打他?”

    萧无衣目光左右瞟动着,嘀咕道:“我可是你妻子,你难道不吃醋。”

    天啊!这婆娘究竟在想什么?韩艺郁闷道:“他喜欢你,我吃什么醋,我又不喜欢他,你要喜欢他,我才应该吃醋呀,但是我也不会去吊打他,我会直接去上吊。”

    “为何?”

    “因为我打不过他呀,我当然只有以死明志啊!”

    他说的也有些道理。萧无衣暗自点点头,突然眼中闪过一抹火光,道:“这个小无月,胆子还真是不小,竟敢打老娘的主意,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将教训他一番。”说着她朝外面喊道:“紫儿,拿我宝剑来。”

    “等等下!”

    韩艺赶紧拦住她,不愧是女魔头,动不动就拿宝剑,道:“你冷静点呀,你教训的还少么?要有用还会拖到今日吗?”

    萧无衣道:“这我若不好好教训他一顿,我枉为人姐啊,他这么想是在侮辱我与他的姐弟之情,这我可忍不了。”

    韩艺正色道:“无衣,如果你再冲动的话,可能就会害了独孤无月和崔红绫的一生。”

    这一句话顿时让萧无衣呆住了。

    韩艺轻叹一声,道:“这事不是想的那样,根据我的观察,独孤无月对你的感情应该不是男女之情,还是姐弟之情,只是他自己没有弄明白而已。”

    萧无衣一愣,道:“那你方才还那样说。”

    “那是独孤无月的原话。”

    韩艺道:“但是我在跟他聊天的时候,发现他谈到崔红绫跟谈到你的时候,是两种不相同的神态,而且他在谈及感情的时候,一直都是顾忌着崔红绫的感受,而非你。因此我可以断定,独孤无月喜欢的还是崔红绫。他之所以会认为自己喜欢你,那是因为他对你可能有一种极强的依赖,毕竟你从小就带着他到处玩,后来又教他兵法,所以你也是他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而当时你得罪了国舅公,被迫逃离长安,这对于他而言可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如果他在当时脑子里面想得都是你,久而久之,那么可能就会令他产生这种错觉。”

    萧无衣道:“那你没有跟他说么?”

    韩艺摇摇头道:“没有用的,错觉可以说是自我产生的一种先入为主的意识,因此当他越是回避此事,他就会越认同自己的这个念头,如果我的一句话就能让他明白过来,那么他也就不会纠结这么久了。”

    萧无衣对此不是很懂,她习惯用武力解决问题,但是她非常关心独孤无月,这是毋庸置疑的,焦急道:“那你可有办法?”

    韩艺道:“办法不是没有,但是这需要两个人的配合。”

    “哪两个?”

    “崔戢刃和卢师卦。”

    萧无衣听得微微一愣,道:“崔小鬼我倒是能够理解,可是为何要卢师卦相助,他那人拗的很,又认死理,而且还很狡猾,当初他都没有履行完主仆契约就偷偷溜了,还是郑善行好控制一些。”

    换我第二天就溜了。韩艺暗自嘀咕一句,道:“这事还非得卢师卦不可。”

    “为何?”

    韩艺勾了勾手指。

    萧无衣心中好奇,急忙附耳过来。

    韩艺在她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儿。

    “这是骗人啊!”

    萧无衣听完之后,立刻鄙视的瞧着韩艺。

    韩艺愣了下,道:“你第一天认识我呀,我来来回回不就这一招么。”

    “好像也是哦。”萧无衣点点头,突然噗嗤一笑,自己倒是先乐了起来,道:“不过说来也真是奇怪,我就爱跟你一起行骗。”

    “啊?”

    韩艺一愣,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夫唱妇随,md,谁敢说我和无衣不是绝配。

    萧无衣倒是显得非常认真,道:“以前我老是喜欢开门见山,单刀直入,能够武力解决的,就尽量不要用其它的办法,即便要多费周折,也是崔小鬼他们在旁帮我出谋划策。自从认识你之后,我突然觉得骗人要更加有有趣一些,也更加安全一些。”

    “呃...。”

    韩艺真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如果他说是,那以后萧无衣骗人,肯定会说是他教的,其实这倒也没啥关系,关键是以萧无衣那起伏不定的情绪,失败率太高了,他丢不起那人。

    萧无衣突然又道:“这事你可以去跟崔小鬼和卢师卦说啊!”

    韩艺道:“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只是一个外人,由我出面不太好。”

    萧无衣斜目望着他,一语不发。

    韩艺道:“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萧无衣一笑,道:“我看不是这么简单吧,你是不想与崔小鬼见面吧。”

    韩艺点了下头道:“这也是一个原因。”

    萧无衣道:“可是我觉得这倒是你与崔小鬼化干戈为玉帛的一个非常好的契机。其实当初小胖和莹莹的事,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就一桩小事,要是我在的话,根本就闹腾不起来,你们又何必耿耿于怀,其实你们两个若是合作的话,那一定会战无不胜。”

    韩艺笑了一声,道:“那我问你,如果我和崔戢刃结盟,是谁做老大,谁做老二?”

    “一定要分得这么清楚么?”萧无衣道:“难不成郑善行他们都认你做老大?”

    韩艺道:“郑善行他们不同,他们的优点和缺点都非常明显,而且他们性格非常突出,因此他们无法统领全局,我与他们是非常好的互补,但是我与崔戢刃却显得有些重叠,他是非常高傲的人,而我有自己的梦想,除非我们二人有一人愿意做出牺牲,否则的话,我与崔戢刃是很难联盟的。”

    “你说得到也有些道理。”

    萧无衣思忖半响,忽然眼中一亮,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韩艺道:“什么办法?”

    萧无衣兴奋道:“由我来统领你们,不就是什么事都没有了,你们若是有不同意见,我择优取之,我看这法子非常可行。”说着她自己倒是先得意的笑了起来。

    “行你个头。”

    韩艺又有掐晕萧无衣的冲动了,道:“你这分明就是想当女皇呀。”

    “我哪敢这么想。”

    萧无衣红着脸,羞涩道。

    韩艺道:“这还不是?皇帝每天做的是什么事,不就是看着大臣们的奏章,然后择优取之吗?你的野心真是越来越大了,从主仆上升到君臣了。”

    萧无衣撇了撇嘴道:“胡说八道,我不过是想帮你和崔小鬼化干戈为玉帛,你可别不识好歹。”

    韩艺道:“我为何一定要跟他和好,我和崔家现在关系挺不错的,不过是博陵崔氏,但是博陵崔氏的势力可不比清河崔氏差。”

    萧无衣哼道:“其实你和崔小鬼根本就是一丘之貉,都是高傲的要命。”

    “或许吧!”韩艺对此倒是没有否认,事实也是如此,因为他在前世的团队也是老大,策划整个骗局,因此他不喜欢受他人指挥,这就没有必要去解释什么,事实就是如此。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道:“对了,过不了几天,我就要跟元牡丹举行婚礼了,但是你放心,这只是假的,是元家那边非要要求的。”

    萧无衣瘪了瘪嘴,道:“婚礼隆重么?”

    韩艺摇摇头道:“就是一个仪式,而且也只有元家的人参与。”

    萧无衣点点头道:“那我倒是无所谓,如果是风光大娶,我可能就会受不了,这只能是属于我的。”

    “这是当然。”韩艺立马保证道。

    萧无衣小声道:“哎!你心里激动不?”

    韩艺道:“我心里只觉得麻烦,光想想都头疼。”

    萧无衣纳闷道:“元牡丹真就这么不堪么。”

    韩艺道:“这不是堪不堪的问题,而且跟她也没有关系,这本来就是一出戏,那我当然嫌麻烦,我要是娶你进门,那再繁琐,我也会激动的睡不着觉,至少亢奋个把月。”

    萧无衣听得抿唇一笑,心里美滋滋的,那眼神就好似在说,小子,算你会说话。又眨着闪闪美目,道:“你当真不喜欢元牡丹?”

    韩艺耸耸肩道:“我说了,我对她更多的是欣赏,至于其他方面,我真没有去想过。”

    萧无衣道:“可是元牡丹挺喜欢你的。”

    韩艺苦笑道:“这世上有两种女人,第一种女人,爱情就是她的全部。第二种女人,爱情只是她的一部分。元牡丹很明显是属于后者,就算她喜欢我,那也只是喜欢而已,她还有元家,还有她的追求,她不会盲目的去对待任何一件事,这也是我非常欣赏她的一点,而且,我是有妇之夫,你认为她会甘愿嫁给我吗?以我对她的了解,这是很难的。”

    萧无衣道:“那你是属于那种?”

    “拜托!我是男人,我要扛起整个家,我要光跟你谈情说爱,那用不了一个月,我们就得活活饿死。”

    “那我呢?”

    “你---?”

    韩艺稍一沉吟,道:“你哪种也不是,你就是萧无衣,毕竟你还得行侠仗义,拯救苍生。”

    萧无衣啐了一声,道:“你这分明就是讽刺我好惹是非,不是大家闺秀,真当我听不出来么。”

    韩艺呵呵一笑,道:“但是我说的是真的,你不属于前者,也不属于后者。”

    在韩艺看来,萧无衣是一个非常自我主义的女人,她不可能一心都铺在韩艺亦或者任何人身上,这不是她的性格,在她心中,也许韩艺是排第一,亦或者她父亲排第一,但是萧无衣在她心中永远都有一个特殊的位置,从某一种程度来说,萧无衣还是拥有极强的自私观念。

    杨飞雪就是第一种女人,爱情就是她的全部,她可以为了爱情放弃一切。

    显然萧无衣与元牡丹都不可能做到,虽然萧无衣在扬州的时候曾一度想这么去做,但是回到长安,她就放弃了,实在是干不来。

    萧无衣自己也认真想了想,好像也是,略显忐忑的问道:“那你觉得这样好还是不好?”

    韩艺笑道:“当然好呀!其实哪种女人都一样,无好坏之分,每个人的人生都是非常短暂的,当然得为自己而活,夫妻关系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嫁给我,当然是为了你自己,满足自己心中的**,绝不可能是因为我,我娶你同样也是如此,如果我不渴望拥有你,那我就不会娶你,如果不是的话,那肯定就是被逼的,这又是另一码事了。”

    萧无衣琢磨半响,忽然嫣然一笑,直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想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喜欢你,因为在你身边,感觉非常轻松自在,一点也不觉得拘束。”

    “这就是魅力。”

    韩艺耸耸肩,又道:“不可能就只有这一点吧,比如我的样貌,才智,学识,你都可以适当的说一说啊。这没有关系的,我现在比较有空。”

    萧无衣噗嗤一笑,本想说他真不要脸,但眼眸突然一转,道:“倒是还有一点。”

    “什么?”

    “你打不过我。”

    “呃.....!”(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一章 述而不作,信而好古

    其实萧无衣说得的确没错,韩艺以前只是在婚姻、家庭方面非常自卑,但是在其余方面,还是非常自傲的,他不想直接出面,就是不愿让人以为他是在向崔家或者说崔戢刃示好,他帮助独孤无月,主要还是因为独孤无月,不是因为别人,就是这么简单。

    因此他只是将方法告诉萧无衣,其实这种事交给萧无衣是非常危险的,毕竟萧无衣太意气用事了,但是有崔戢刃、卢师卦在后面把关,韩艺觉得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况且这又不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骗局。

    从宋国公府出来之后,韩艺就回北巷去了。

    “韩艺回来了。”

    “韩小哥。”

    .....

    韩艺这前脚刚刚踏足北巷,就见一大群儒生从四面八方涌来。

    靠!忘记这茬了!韩艺一直在想着独孤无月的事,忘记少年孔子这码事,结果就没有走专用通道,这下好了,给这些苦苦等候的儒生堵了一个正着。

    “韩小哥,你这两日跑哪里去呢?”

    冲在最前的一个儒生上来就是一脸不满的质问韩艺。

    “呃...我去皇家训练营了。”

    韩艺尤其加重了“皇家”二字,仿佛在警告他们,我可是在为皇上办事,你们可别乱来。

    “韩小哥,有一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你,如果这世上的有引力的话,为什么星星不掉下来。”

    “还有月亮,还有月亮。”

    “太阳落山跟引力有关吗?”

    “如果太阳落山跟引力有关,那么太阳为什么会升起了。”

    “还有这引力是从何而来,为什么会存在引力?”

    “如果没有引力,是不是咱们就可以飞升了?”

    .....

    这些儒生围着韩艺,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因为这是一个从未出现过的领域,这引发出一系列的问题,偏偏韩艺将其归纳到儒学当中,但是这些儒生从未学过这些,就显得无所适从,这两天对于他们而言,真是煎熬啊!

    韩艺被他们问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只觉脑袋都有爆炸开来,赶忙举举手,大声喊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如此这些儒生才安静了下来。

    韩艺轻轻吐了口气,道:“关于大家的问题,真是抱歉,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无意间发现了引力,并且将其编入话剧里面。坦白说,在天资方面,我远不如各位,各位问的问题实在是太深奥了,我都无法去想象,我的智商还只是停留在梨子落地的层面。不过,在下非常佩服各位的才智,在下的一个引力,却能让各位联想到星星、月亮上去,真是令人叹服呀!”

    那些儒生听得心里乐开花了,没有办法天赋如此。

    一个稍微年长的儒生就摆摆手道:“韩小哥这话倒也过谦了,若非韩小哥无意发现引力,我们也不会想到太阳月亮上面去。”

    “过奖,过奖。”

    韩艺拱拱手,心里却想,天下儒生都这么不要脸么?又道:“不过各位的问题令在下也非常好奇,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在下天赋有限,这么难得问题,在下恐怕是解决不了了,这重担怕是要落在各位身上了。还希望各位能够遵从儒家的格物致知精神,实事求是的去寻求真理,为世人去揭开这一个有一个的迷雾。”

    这些儒生听得更是心花怒放,激动不已,仿佛自己就要去拯救苍生了一般。

    其实在中国古代有不少了不起的发明,但是一直不受重视,韩艺虽然知道很多领先几千年的知识,但是这没有什么用,好像熊飞犁、晶晶织布机,这虽然已经普及了,但是没有引起很大的反响,即便是香水、纸墨,那也是引起利益上的重视,没有人因此受到启发,去发明更多的好东西。

    韩艺心里对此很是失望,在当今的技术下,他能发明多少东西,这又不是他的专长,在他看来,引领科学思想,胜过发明一切,华夏民族并不愚蠢,缺乏的不是科学,而是科学思想。发明飞机大炮有用吗?有,但问题是这治标不治本,一千年后还是用着唐朝的飞机大炮,结果便宜了崇尚发明创造西方国家,这有意思吗?好比说,清朝的火器跟明朝也没差多少。

    因此他更多的是想办法引到大家对于科学的兴趣,而不是拿着引力去装逼,他其实可以跟这些解释他们的种种现象,但是这在他看来,这没有任何意义,你得感兴趣,你感兴趣就自己会去探究,一代一代总会找出原因来。韩艺相信,只要科学氛围起来了,飞机大炮不在话下。

    而他的办法就是托古改制,选中的是儒学,因为儒生天赋最高,科学是需要天赋的。

    忽听得外面响起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在下还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韩小哥,还望韩小哥不吝赐教。”

    众人转目看去,只见一群穿着亮丽的公子哥走了过来,为首一人正是裴清风。

    真是阴魂不散呀!其实崔戢刃这样的对手挺好的。韩艺拱拱手,苦笑道:“裴公子真是会开玩笑,这我可承当不起。”

    裴清风微微笑道:“韩小哥谦虚,所谓各有所长,如果我去做买卖的话,我肯定会向韩小哥请教的。”

    看似恭维,实则暗藏贬低之意。

    顾倾城有句话说的非常好,这就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韩艺也已经习惯了,呵呵道:“我相信以裴公子的天赋,要是来做买卖,那我可能就得挪窝。”说着他目光一扫,道:“其实在下能有今日,多半都是因为天下的聪明人不愿意做买卖,若非如此,我韩艺恐怕再奋斗个五十年,也不可能有今日的成绩。”

    韦季笑道:“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裴清风瞥了眼韦季,带有一丝不满之意,此乃真小人的作风,可不是伪君子该做的事。随即又向韩艺道:“韩小哥,在下那日也看过你的少年孔子,觉得其中有些不妥,哦,若是在下说的有不当之处,还望韩小哥海涵。”

    一看就是来踢场的。

    其余儒生一听,知道有好戏看了。

    韩艺道:“哪里,哪里,世上哪有完美的东西,我的话剧存在许多不足之处,若是裴公子能够指出来,我还要感激裴公子才是。”

    “既然韩小哥都这般说了,那在下就直说了。”

    “裴公子请说。”

    裴清风道:“圣人云,‘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于我老彭。’而少年孔子中孔圣人却反对老师的理论,当然,仅从故事而言,孔圣人并未做错,在下想说的是,这个情节的安排不合乎我儒学思想,实乃不妥。”

    这就是聪明人说的话,我针对的可不是孔子,而是韩艺,分得非常清楚。

    那些儒生也暗自点头,觉得这确实有些不妥。

    我还当你有什么高招,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吗。韩艺笑道:“我认为这并无不妥之处,我反而觉得这个情节恰好迎合了这一句话。”

    裴清风皱眉道:“此话怎讲?”

    韩艺道:“首先,我认为裴公子对于这一句话的理解稍有偏差,如果按照裴公子之言的话,那么孔圣人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老子生于前,孔子生于后,这大家都知道,也就是说道家思想在前,儒家思想在后,可这两种思想有像似之处,也有矛盾之处,孔子既然信而好古的话,那他就不应该提出与道家思想矛盾之处,也就是说孔子有不认同老子思想的地方。所以若是以这句话来评论对于错的话,那孔子岂不是错了,那今后儒家子弟遇到道家子弟,恐怕都会抬不起头来。而道家子弟可以一句话全盘否定儒家思想。”

    儒生们听得一生冷汗,这真是太吓人了。

    裴清风也是吓得一怔,暗骂韩艺太狡诈了,动不动就挑起儒道之争。

    韦季见罢,急忙站出来道:“裴兄说得是话剧,你扯到道家上去作甚。”

    “抱歉!抱歉!我只是想借道家解释一下。”韩艺一笑,又道:“我只是想说明孔圣人这句话并不是说我们按照远古的知识办事就行了,不需要再进步,这不可能,我唐朝的制度与春秋时候的制度就大不一样。我认为孔圣人这句话的意思是,只描述事实,不妄加价值评论,不动辄进行道德审判,不添油加醋,也不断章取义,才能准确理解原意。

    至于信而好古,并不是说古代的就是对的,这绝对是一个错误的观点,难道说现在一切有违于上古的知识、理论都是错的吗?如果是的,那么就是说人类一直在后退,我大唐不如历朝历代?这句话是说明上古的一切都是客观存在的,我们当然要相信并且喜欢,这是我们的祖先啊,为人子孙当然不能否定自己的祖先并且讨厌自己的祖先。事实是事实,我们肯定要相信它们的存在,但是事实是不是对的,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述而不作也是如此,这句话只是让我们更准确的理解原意,至于原意是对是错,这又是另外回事了。

    这不就是实事求是的精神吗?剧中的孔子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说老师的理论是错的,他是相信并且喜欢的,否则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去在意,隔天就忘记了,之所以有了相信,才会产生质疑,质疑才会使得人类的进步。剧中后来又说到是生活中的一些琐事,让孔子发现这个理论似乎说不通,但是他并未妄加评论,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求证,直到经过千万遍的反复试验,他才鼓起勇气提出质疑。这不就是反应出孔子‘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的思想吗?圣人的伟大之处在哪里,就是敢于去追求真理,如果圣人不具备这一思想,那圣人说得又怎会是真理呢?”(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二章 儒之根本

    这话多漂亮,圣人说的是不是真理?是的话,这真理肯定去追寻来的,而不是与生俱来的,那么话剧中的孔圣人追寻真理,这非常合情合理啊!

    儒生们纷纷点头,虽然裴清风的名望也是极高的,但是经过韩艺的一番诡辩,他们宁愿相信韩艺的解释,因为如果遵循“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的话,儒家就要低道家一等,毕竟老子思想出现的更早,这是儒家大忌呀,儒生必须捍卫儒家的地位,在这一点上,任何东西都可以放弃。

    其实“述而不作,信而好古。”这句话,韩艺在查找儒学资料时,曾也看到过,对此是感到非常愤怒,觉得这句话严重阻碍了华夏民族的进步,其实这也是为什么孔圣人的话比圣旨还好用一些,大家将孔子的话视为信仰,孔圣人打得屁,那都充满了真理的味道。这其实是一种思想统治,韩艺认为不管孔子说这话是出于什么意思,你影响力这么大,这话真不能乱说。

    这要是以前,韩艺肯定是否定这句话,但是他要托古改制,那么他就必须承认儒家思想都是对的,是决不能否定儒学的,那么他只有去另做解释。他也料到了可能会有人借此事来抨击他的话剧,他是做过准备的。

    裴清风对于韩艺的这一番诡辩着实无奈,因为韩艺总是拿着道教、佛教的威胁来换得儒生的认同,这可不是纯粹学术的争论,太无耻了。但他还是保持着君子风度,笑道:“韩小哥言之有理,其实我是认为这话剧意义并不能体现我儒家的思想,我们儒家思想遵从的是仁、德、信、礼、义、忠、孝、廉、耻,等等。至于那格物致知,不过是《大学》中的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都各有说法,我认为少年孔子缺乏了儒家思想。”

    他是聪明人,引力这玩意,世上就韩艺一个人知道,一旦这门学问得到儒生的认同,那么韩艺的声望肯定会与日俱增,但是韩艺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个田舍儿,一个商人,怎能拥有如此名望。如果韩艺回归儒家正统,那么韩艺就没有任何优势了。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儒生,格物致知只是儒家思想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理论,不是核心思想,你演孔子当然得表达儒家的核心思想,这有本末倒置之嫌。

    起初他们没有在意这一点,主要是因为四大家族都推崇这个理论,如今裴清风的一番话倒是点醒了他们。

    一个儒生就道:“裴公子这话不错,虽然少年孔子挺好看的,但总让人觉得少了什么似得。”

    “不错,韩小哥,我建议你多增加一些儒家的主要思想,如德治、礼治、仁治。”

    “若是韩小哥有何不明白之处,我们都愿意提供帮助。”

    ......

    当初郑伯隅等人也就此向韩艺发出过质疑,韩艺是利用儒道佛之争说服了他们,但那只是私下讨论,在这里,韩艺哪里敢这么说,万一传出去了,道家、佛教不得来找他麻烦,道家的始祖是李唐的祖先,佛教是他老丈人的信仰,哪边对于他而言都是禁区啊。

    但是,韩艺既然考虑过这个问题,当然也准备好了一番在大庭广众下的说辞,笑道:“裴公子说得的确不错,格物致知的确不是儒家的主要思想,但却是支撑起儒家思想的擎天柱。”

    众人听得震惊不已。

    这完全就是没有任何理据的,傻子都不会相信呀,若非格物致知是出现在《大学》中,几乎没有人会去在意,连主要思想都谈不上,怎么就成了支撑起儒家思想的擎天柱。

    韦季不敢置信道:“你说是就是啊!”

    韩艺道:“我是有事实依据的。”

    裴清风却显得非常害怕道:“韩小哥,此话可莫要乱说,否则可能招来祸事,慎言,慎言。”

    你娘的,老子不过说句话而已,这也会招来祸事,那还让不让人说话呀,我看你就是祸事吧!韩艺暗自不屑,道:“因为我不是儒生,故此对于儒家思想的一切,我一直都非常慎言,我确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裴清风面对韩艺,倒也不敢大意,但是这完全是没有任何根据的,从未有人这么说过,这真是不可思议。

    一个儒生好奇道:“韩小哥,你这从何说起啊?”

    韩艺笑道:“众所周知,儒家的主要思想就是德治、礼治、仁治,但这可以用一句来总结,就是根据我华夏民族在这一片特定土地上长期生活所形成的价值观、习惯、惯例,然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从而建立成一套行为规范和准则,力求创造出一个和谐友爱的国度。不知大家是否认同?”

    大家均是点头。

    德治、礼治,这不就是一种行为规范吗。

    而这是人想出来的,又不是盘古开天辟地弄出来的。

    那么韩艺说的当然是对的啊!

    韩艺又向裴清风问道:“不知裴公子以为如何?”

    裴清风知道韩艺阴的很,不敢贸然点头,仔细一想,这话没错,而且与格物致知没啥关系,于是道:“当然是如此,但不知这跟格物致知有何关系?”

    “这其中是大有联系。”

    韩艺笑道:“因为这其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儒家思想是在特定土地上形成的,也可以说这一片特定土地是儒家思想的发源地,是诞生圣人的土地,那么要更好的规范行为,去创造和谐美满的国度,首先是不是应该了解这片特定的土地,这是最基本的,好比说写字,你得有笔有纸吧,你哪怕是拿石头在石壁上写,首先得你知道石头是可以在石壁上写字的。

    同样的道理,那么作为儒生,是不是应该去探究这一片特定的土地,探究这一片诞生过圣人的伟大土地,如果你连自己生活的环境都不了解的话,那你谈什么创造和谐的国度。怎么去探究?这就需要格物致知的精神,引力存在在这一片土地上,我们是不是应该了解,很多学术中都存在着太阳、月亮、星星,我们是不是应该去了解。风是如何形成的?水又是如何形成的?我们是不是应该去了解。只有将这一切都了解清楚了,我们才能根据这片土地的特殊性,去规范行为,创造和谐的国度。”

    众儒生听得沉思了起来。

    相比起德、仁、礼,韩艺这一番话明显要更加深奥一些。

    韩艺目光一扫,暗笑,不就是宣传造势么,我要忽悠不了你们,那我就甭混千门,改混佛门得了。又继续说道:“圣人云,百善孝为先,那就拿孝来说吧。何谓孝?我认为最基本的是不要让父母活活饿死,你得在父母年迈不能动的时候,养活他们。你总不能说虽然我父母已经活活饿死了,但是我很孝顺,你这么说会被人打的。”

    不少人听得都笑出声来。

    又听韩艺说道:“那么孝的基础就是粮食,那么你就得去种粮食,如何种?你是不是得了解粮食的特性,了解土地的特性,这就是格物致知精神啊!何谓仁政,不也是让百姓吃饱穿暖么?陛下每天在做的事,不就是想办法如何种出更多的粮食来,如何让百姓变得更加富足。百姓没饭吃,没有衣穿,那不管皇帝说的再好,那也绝不是仁政。”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只觉口干舌燥,但是革命还在继续中,不能停歇,继续道:“这就是儒家思想伟大的地方,因为儒家思想跟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从而也可以推论出儒生的使命,儒生的使命是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加和谐美好。当然,儒生不是要去种地,要去织布,这谁都能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儒生跟农夫又有什么区别。儒生要做的是,想办法让百姓种出更多的粮食,想办法告诉百姓如何抗洪,想办法让渔夫如何打更多的鱼,想办法让妇女如何织更多的布,这才是儒生的使命啊!你没有这些,谈什么仁孝?

    理论是圣人创造,和谐美好的国度是圣人耗尽一生为我们构建出的梦想,而儒生要做的不是嚷嚷着同样的梦想,那样的话梦想永远是梦想,无法得到实现,儒生要做的是应该遵从圣人的理论,去实践圣人的理论,去完成这一份伟大的使命。如何去完成这一份伟大的使命,那就必须要拥有格物致知的精神,这是圣人留给我们宝贵的遗产。所以我说格物致知是支撑起儒家思想的擎天柱。”

    静!

    全场一片安静!

    这一番话下来,所有儒生都是目瞪口呆。

    包括裴清风、韦季皆是如此。

    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因为韩艺说得实在是太深层次了,将儒家思想整个都具体化了。关键他这么一说,这格物致知的精神还真是支撑起儒家思想的擎天柱了。

    而且他甚至重新定义了儒生,并且赋予了使命。

    “哈哈---!”

    人群外突然响起一个爽朗的笑声,“妙哉!妙哉!韩小哥这一番话真是如醍醐灌顶,令人如梦初醒,实在是功德无量。”

    众人微微一惊,转头一看,只见郑善行、王玄道、卢师卦三人在边上。

    这些儒生赶紧向这三人行礼。

    三人也赶紧回礼。

    卢师卦摇头赞道:“韩小哥这一番惊世之论,实在是令人震惊不已,身为儒生的我,是倍感羞愧,”

    郑善行点头道:“卢兄说得不错,圣人耗尽一生心血,为我们编织出一副美丽的画卷,目的就是希望让画之景成为现实,但是我们只知道去欣赏这画,却忽略了圣人编织出这幅画卷的用意,实在是愚昧不堪。”

    一个儒生满面羞愧道:“二位过谦了,卢公子悬壶济世,救死扶伤,郑公子行善助人,是我等愚昧,愧对圣人的教诲,真正愚昧的是我们。”

    其余儒生也皆是羞愧的低下了头。

    “岂敢,岂敢!”

    郑善行拱手回礼,又看向韩艺道:“真正的智者应该是韩小哥,韩小哥虽非儒生,但我看韩小哥是圣人派来的使者。”

    这夸的简直---只能说读书人就是读书人啊!

    韩艺连连摆手道:“郑公子又在取笑我了,这我当担不起。”说着他一声长叹,道:“这其实只是我有感而发,我曾感受过父慈子孝,邻友和睦,这都是儒家思想所推崇的,但同时我又经历过陈硕真的叛乱,见过许多无家可归的百姓,我认为佛道可以给他们希望,让他们保持对于未来的渴望,但是真正能够帮助他们走出的困境的唯有儒家,因为创造一个和谐美满的国度是每个儒生的使命。”

    语气中充满了感情,每个骗子的感情都是丰富的啊!

    “说得好!”

    “想不到韩小哥看得如此透彻,请受我一礼。”

    “请受我等一礼。”

    众儒生齐齐向韩艺行礼,场面非常壮观,光凭韩艺将儒生的使命塑造的如此之伟大,这一礼是绝不可少的。

    韩艺作揖回礼,“韩艺不过就是一个田舍儿,哪里受得起各位才子如此大礼,惭愧,惭愧。”

    裴清风等人就尴尬了,他们本是来狙击韩艺的,结果没有想到反而增加了韩艺的名望,这真是得不偿失呀,更要命的是,他们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争又争不赢,夹着尾巴离开,又丢脸又没有风度,行礼的话,那更加难堪。

    韦季一个劲的在那里擦汗,看着裴清风,好似在说,大哥,咱们该怎么办啊?

    裴清风也是没有办法,郑善行他们的到来,令他也有些束手束脚,不能发挥他河东裴氏的威望,因为就儒家而言,崔卢郑王名望是最高的,只能拱手一礼,道:“韩小哥这一番话真是令裴某受益匪浅,裴某真是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

    韩艺心里却想,小样!就你这点智商,连顾倾城都可以玩得你团团转,还跟你韩大爷玩,你这不是找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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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三章 不接地气

    其实韩艺这玩得还是托古改制,儒家主张的仁政,礼法,德治,其实主要都是面向君主,也就是说希望君主可以宽厚待民,施以恩惠,给百姓一片土地,让他们种地,薄赋轻徭。

    也就是说儒家思想主要是儒与君的交流,儒家思想更多的是通过君主与百姓产生联系,也就是高高在上的。

    而韩艺提出的观点,是让儒家思想直接面向百姓,可是不通过君主的话,儒生可没有权力轻徭薄赋,可没有能力给百姓一块土地,那么办法就是格物致知,研究实用性理论,去帮助百姓过更好的生活,总结起来就是科学思想。

    这是同一个概念,只不过是不同的路径。

    由此可见,托古改制,不是那么好操纵的,你必须得找准切入点,在不改变儒家思想的核心内容的情况下,引导出一种新的思想。

    不过韩艺这一番辩论非常成功,其中一个主要关键点就是赋予儒生使命感。其实很多儒生都是非常茫然的,圣人主张的思想,你首先的当官,你才能够去将儒家思想惠及于民,这是有很高的门槛,但是如今科考还是锥形,多半儒生都不能当官。

    这些人就会变得非常迷茫,孔孟说要仁政治国,我读了十几年的书,但是无用武之地,朝廷不给我机会。

    如果走韩艺这一条路的话,那就不需要当官,也能追随圣人的脚步,就消除了那高高的门槛,可以调动儒生的积极性。

    以前熊飞犁的发现是奇淫巧技,但是现在谁再弄出熊飞犁这类利国利民的工具来那就是格物致知了,是儒家精神。以前房玄龄他们是告诉君主要宽厚待民,我现在是以身作则,自己施以恩惠给百姓,这同样也是儒家思想主张的仁学。

    因此得到这里儒生的认同。

    这也是为什么韩艺选择儒家的原因,因为儒家思想非常丰富,有些又非常缥缈,有很多的切入点。

    韩艺见这火候也差不多了,该是时候提升了自己的名望了,于是朗声道:“在下最初发现引力,只是凑巧,既然各位对于引力方面的理论如此敢兴趣,那在下也不敢藏着掖着了,各位还请放心,等到‘少年孔子2’出来之后,我就会发表一些关于引力的学术论,供各位参考。”

    众儒闻之,不禁大喜,道:“韩小哥此话当真?真的还有‘少年孔子2’?”

    靠!你们会理解重点么,难道老师没有教你们在重点下面画横线吗?韩艺一阵无语,点点头道:“是的,如今我们正在加紧排练,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够跟大家见面了。”

    大家听了,是欣喜不已。

    欣喜过后,他们才想起关于引力的学术论,一个儒生道:“为什么要等到‘少年孔子2’出来之后,你才发表关于引力的理论,你现在就可以说啊!”

    韩艺笑道:“这个---这个是有原因的,暂时我不能说,到时各位就知道了。”

    大家听罢,又显得有些失望,但是更多的是期待。

    一番争论过后,韩艺总算是勉强过关了,随着众儒散去,韩艺就随卢师卦、王玄道、郑善行去到了卢家药铺。

    “哈哈!”

    卢师卦道:“韩小哥真是身怀鬼神之才,方才那一番谬论,真是闻所未闻,令人叹服不已。”

    他是学医的,当然是非常赞成韩艺这个观点,儒生不一定就要辅助君主治理国家,还有很多途径去将儒家思想付诸实践的。

    当然,郑善行也是非常赞成。

    王玄道却道:“依我之见,韩小哥真正厉害之处,不在于他的这一番言论有多巧妙,而是在于他说话总是具有极强的煽动力,让人听得振奋不已,给予人极大的希望,同一番言论,换做我们来说,怕是就没有这效果了。”

    卢师卦、郑善行稍稍点头。

    这真是一语中的。

    韩艺言语太富有感情和煽动力了,你听他讲话,总是包含一些关键性的词语,如,伟大的,使命感,创造,希望。

    非常直白,但是却可以给人极大的鼓舞。

    但是你叫郑善行他们说,他们绝对说不出口,因为他们是非常谦虚的,凭什么去谈伟大。

    韩艺苦笑道:“王公子,你这是夸,还是贬啊!”

    王玄道道:“自然是夸!当年苏秦纵横联合,张仪远交近攻,凭借的就是无与伦比的口才。不过我更加好奇,韩小哥你花这么多工夫提倡儒家,究竟是为何?”

    韩艺笑了,道:“三位公子如此聪明,焉能不知。”

    王玄道道:“就怕我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韩艺打了个哈哈道:“王公子未免也太瞧得起我了。”

    郑善行见韩艺似乎也不愿说,觉得也不便多问,于是转移话题道:“韩小哥,你这一番话虽然博得那些儒生的认同,但是那些儒生可不代表全部的儒生,正如玄道所言,这话从你口中说出跟从别人口中说出可能就是两种意思,而且你此番言论有违儒家的传统思想,可能会引来不少人的争论,我看我们的长辈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韩艺猛地一惊,略显惶恐道:“是呀!那可如何是好?”

    卢师卦瞧着韩艺,发觉越看越虚伪,与郑善行、王玄道相觑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韩艺尴尬道:“不知三位在笑什么?”

    三人皆是笑而不语,以他们对于韩艺的了解,任何一番话绝非是在冲动的情况下说出来的,他肯定是有后招,完全不需要他们来担心。

    他们料想的没有错,儒家思想数百年的传统,岂是韩艺一言就能改变的,但这无关乎理论,而是关乎利益。

    裴清风他们当然不肯罢休,故此回去之后,就开始散播种种批判韩艺的言论,有一部分是赞成的,但有一部分是反对的,关于儒家内部争论渐渐甚嚣尘上。

    首先坐不住的自然是崔卢郑王,他们已经被韩艺给绑架了,当初还明言支持韩艺的少年孔子,现在儒家内部开始争吵,他们自然首当其中,可是他们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于是在还没有闹大之前,就火速赶到了凤飞楼。

    “韩艺,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你怎么能够妄改圣人之意,你可知道我们儒家的礼制正是遵从周朝礼乐制度,述而不作,信而好古,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你推翻这一理论,无异于在撬动我们儒家的根本。”

    “这一回我们可不会再帮你。”

    ......

    郑伯隅等人来到凤飞楼,抓着韩艺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

    他们当初支持格物致知的理论,等于还是在支持儒家思想,只不过审时度势,将以前不被看重的推到前面来,这很正常,但是韩艺的这一番言论对于儒家思想会造成非常大的影响,他们哪里还敢跟韩艺同流合污。

    年纪也不小了,嗓门咋这么大了,你们嚷嚷有个什么用,待会还不是要被我忽悠的心悦诚服,真是白费力气。韩艺瞧了瞧他,没有做声。

    郑伯隅道:“你怎么不做声?是没话说了么。”

    韩艺委屈道:“几位长辈,这一番言论不是我主动说出去的,是有些人故意在针对我,我只不过是与他们争论。”

    郑伯隅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他们的话能够有多大的影响力,你当时应该忍住,然后再找我们商量,你这么一说,可是正中他人下怀,现在事情越闹越大,我看你现在怎么收场。”

    韩艺道:“我最初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对方的话,突然让我看到了儒家的不足之处,这长久下去,这会对儒家造成非常大的影响,我才大胆说出这一番言论的。”

    “不足之处?”郑伯隅一愣,皱眉道:“此话怎讲?”

    韩艺一声长叹,道:“这事还得从道、佛二教说起,这二教如今正在迅速崛起,尤其佛教,佛教已经有超过咱们儒教的势头,可佛教不过是外来教,一旦佛教战胜了儒教,那我们汉人将会失去自己传统,这信而好古就更加无从谈起了。我们前面说到的格物致知,只能作为反击的手段,但是很难对于佛教的根本产生冲击,而且长此下去,佛教肯定会一家独大的。”

    此言一出,郑伯隅等人不免又冷静了下来,相互望了望。

    王叔本就道:“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韩艺道:“各位长辈,你们可有想过为什么佛教的势力能够在咱们中土扩张的如此之快吗?”

    崔偲道:“你说是为何?”

    韩艺道:“很简单,就是人人都可以信佛,其实这倒也没有什么,关键就在于不是人人都是加入儒教,身为儒生必须要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农夫可以是自从佛门中人,但是他没有资格称自己是儒教中人。所谓士农工商,士虽为首,但不过是最小的群体,农工商的群体比士大的多,佛教吸纳的也就是这些人。

    这些人虽然没有文化,但是他们的群体非常庞大,尤其是农民,这是朝廷最为看重的群体,一旦天下农民都信佛了,到那时,可不是儒家说的算,而是佛教了,到时朝廷纵使不愿,也不得不以佛教治国,因为佛教的话比儒家的话更容易让百姓接受。这对于儒家而言,可是致命的打击啊!”

    唐朝是开放的,李世民虽然说是以道教为主,但其实是三教并行,采取的是开放式的制度,因此在朝堂儒教、道教、佛教的争夺达到了白热乎,尤其是武则天时期,佛教到达了极盛时期,一度还出现儒教与道教联手对抗佛教的情况。

    这也是当初崔卢郑王答应支持韩艺的主要原因。

    如今韩艺进一步分析,现实似乎也变得更加残酷起来。

    郑伯隅道:“但是这跟你的那一番言论有何关系?”

    韩艺自信道:“如果我的这一番言论得到了儒教上下一致的支持,并且得以实现,那么儒家将会屹立不倒,无可撼动。”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四章 科学思想的萌芽

    屹立不倒!

    不可撼动!

    这又是典型的韩艺式言论。

    此言一出,甭管郑伯隅他们此时对于韩艺有多大的意见,也会感兴趣的,至少会认真听完。

    “愿闻其详!”

    王叔本满面好奇道。

    这么快就上钩了,真是太没有挑战了。韩艺神情渐渐严肃起来,道:“我对于学术上的理解,颇为不足,但我是一个买卖人,同时也是一个官员,因此我对于宣传造势,权益争夺方面还是有些见解的。拿佛教来说,佛教崛起方式其实非常简单,首先,佛教依靠前世来世吸引众多没有文化的百姓加入,从而壮大自己的势力,这势必就会引起朝廷的重视,朝廷一旦重视了,那么天下人更加会重视佛教,那么大臣也会开始重视,利用佛教的一些理论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那么佛教的理论就更加会被大家认同,这就是一个良心循环。如今朝堂上虽然没有穿袈裟的,但是这样发展下去,很难不保证今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郑伯隅点点头道:“言之有理,佛门信徒多半都是一些愚昧无知之人。”

    “前辈说的极是。”韩艺一笑,又接着说道:“但这恰恰是咱们儒家最薄弱的一环,儒家的强盛,在于得到君主的认同,但是缺乏直接面向百姓,虽然儒家有教化,也非常成功,但是没有直接给予百姓实际的利益,反而是在束缚百姓的生活,产生的利益一切都是通过君主,但是多半百姓都不明白儒教思想在其中的功劳,他们只会歌颂君主的仁政,而非是儒家,太宗圣上遵从的道教,但是兀自受天下百姓爱戴。

    从此也可以证明,儒家过于依靠君主,缺乏百姓的支持,这若在汉朝倒也无所谓,但是现在有了佛教,佛教不断在吸纳这些百姓。正如我方才所言,一旦百姓都信佛,那么君主还会儒家思想治国吗?即便是用,也会冠以佛教之名,因为这样百姓会更加认同。一旦君主不再认同儒家思想,那么儒家将会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我想各位应该没有忘记秦朝的焚书坑儒吧。”

    几人一听,不由得小抽一口冷气。

    焚书坑儒在儒教可是忘不了的伤痛,也正是因为焚书坑儒导致孔孟的正统儒家思想丧失大半,现在儒家思想其实有别于先秦时候的儒家思想。

    这都是因为秦王朝尊崇法家,也是靠法家才崛起的,儒家思想在秦朝根本就不受宠,但是儒教思想可以说系在君主身上,佛教就刚好相反,佛教跟朝廷的政策没有半点关系,是完全面向百姓的,可是,如果佛教有了庞大的百姓群体支持,朝廷不想也得认同佛教。

    这惨案在前,郑伯隅等人难免不是细思极恐,越想越是害怕。

    卢秋子困惑道:“就算你说的非常对,但是你这一番言论就可以改变这一切?”

    “不错!”

    韩艺回答的非常肯定。

    “那你倒是说说看。”

    卢秋子好奇道。

    韩艺道:“要改变这种情况,首先儒家要改变以往的策略,开始面向百姓,增强在百姓心中的影响力,让更多的百姓尊崇儒家思想,但是百姓不识字,光凭现有的思想难以给百姓产生直接的利益关系,这就必须添加新的思想进去。有两种办法,其一,就是跟佛教学习,增加前世来世的观点,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孔圣人已经明确表示‘未知生,焉知死!’。那么只能走第二条路,就是完全与佛教相反得路,我们就谈今生,不谈前世,也不谈来世,发挥自身的特点和优势,其实对于百姓而言,今生才是最重要的。

    那么我们必须就要找一个切入点,将儒家思想转向百姓,也就是格物致知的精神。究竟如何运用格物致知的精神去帮助百姓,给百姓带去最为实际的利益,正如我那一番言论,发挥儒生们的天赋,去帮助农夫种出更多的粮食,去兴修水利,去发明创造,直接给百姓带去更为富足的生活。如果百姓碗里每一粒饭都充满了儒家的智慧,他们心中能不惦记着儒家吗?想那神农受是人敬仰,就是因为他舍己救人,尝百草,治百病,这是最实在的帮助。一旦儒家的思想可以渗透到百姓生活中的一切细节,那么儒家的影响力谁还能够撼动?”

    几人点着头,但眉头却又都皱成了川字,显得非常矛盾。

    郑伯隅道:“话虽如此,但这并非我儒家的思想。”

    韩艺道:“孟子不也在孔子的基础上,增加了自己的思想吗?还有那董仲舒,皆是审时度势,在儒家思想的基础上加以改变,迎合当下的制度和国情。现在儒教面对佛、道二教的夹击,必须改变,当然,我并不是说要改变儒家的核心思想,这当然是不可行的。

    我的构想是,在保留面向君主的核心思想,再增加面对百姓的格物致知思想,这样的话,儒家思想就能从上到下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包涵个个层面。一切理论出于儒家,农夫、工匠根据儒家的理论,再利用自己的经验去种更多的粮食,去发明更为先进的工具,如此儒家思想才能利于不败之地。也只有当百姓都拥护儒家思想,朝廷才会更加的重视儒家思想。

    而且这也不是坏事,儒家不是一种重视轻徭薄赋,重视农耕吗?那儒家去帮助百姓想办法种出更多的粮食,这也符合儒家的核心思想,区别就在于没有经过君主”

    如此一说,郑伯隅等人就非常心动了,仁政、礼乐、德治,三大核心是不变的,而格物致知的思想是完全面向百姓的,因为现在没有纯粹科学思想,最接近科学思想的墨家主要也是兼爱、非攻,那么儒家占得,自然归儒家。好比说以前总是拿着屠龙刀号令群雄,现在我不是要将你的屠龙刀变成打狗棒,而是再给你一把倚天剑,这就等于是无敌了。

    这是稳赚不亏的买卖啊!

    韩艺在面对那些儒生时,就拿着理论说事,但是面对这些大儒们,他极少谈及学术理论,而是谈及儒、道、佛三教之争,因为他知道面对这些大儒,他的那些理论不堪一击,说不定自己还会被他们给说服,既然如此,那不如不谈这些。总得来说,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四人再一次被韩艺说服了,而这一次就不再仅仅是支持格物致知的精神,更多的是支持韩艺的思想战略,等于四大家族搭上了韩艺的战车,加强了韩艺与四大家族的联盟。

    韩艺见火候差不多了,于是又道:“各位前辈,我们凤飞楼正在筹划一种推广格物致知精神的民间小抄。”

    郑伯隅错愕道:“民间小抄?”

    韩艺点头道:“这小抄就是类似于朝廷邸抄的一种刊物,专门用来发表一些学术理论,各位前辈也都知道,我手中有纸墨和印刷术,只要有充足的资源,我们可以一夜之间发表上千份小抄。只是晚辈资历尚浅,学问不够,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引力,如果各位前辈愿意的话,我希望能够多多刊登各位前辈的学术理论。”

    几人听得目光急闪,这是一个好东西,要不答应的话,那就成猪了。

    郑伯隅抚须笑道:“推广儒家思想我们自然是责无旁贷,就算你不邀请我们,我们也会鼎力相助的。”

    其余三人也点头表示支持。

    “那真是太感谢了。”

    韩艺故作激动不已,随后又道:“不过为了吸引大家的眼球,我打算第一刊着重论证格物致知的思想,因为现在这一争论已经闹得全城皆知,发表这方面的言论,可以使得更多人来看,同时也让世人知道格物致知的思想能够帮助百姓丰衣足食,能够帮助朝廷施以仁政。我相信这对于各位前辈而言,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四人纷纷呵呵笑了起来,这都不好意思谦虚,因为这对于他们而言,确实是太简单了,稍微谦虚一下都成虚伪了。

    经过此番交谈,韩艺的科学思想终于获得了四大家族的绝对支持。

    第一次交谈中,双方说的还是不清不楚,只是强调了格物致知的思想,这一回可是有着质的改变,是从更加长远的战略布局去考虑的,可以说是一种战略联盟。

    虽然说四大家族不能够代表天下儒生,但是有了四大家族的支持,再加上韩艺自身的手段,科学思想借以儒家这一艘大船粉末登场已经是不可阻挡的了。

    而这一步对于韩艺而言也是至关重要,首先一点,他的那些发明就不再是旁门左道,而是儒家正道,如此才会得到人们的重视,当然,一旦科学成为了正道,那么身怀绝艺的韩艺的名望肯定是扶摇直上。

    郑伯隅等人回去后,并没有跟上回一样,立刻发表声明支持韩艺,而是与一干大儒们见了一面,将韩艺对抗佛道二教的战略跟他们说了一遍。因为有些大儒是反对韩艺的言论的,包括崔卢郑王四家内部的一些大儒。

    咱们不要去纠结那些细节上问题,得从大局上面考虑,如今佛教这么强势,而道教又有皇室的支持,咱们儒家必须得想办法去应对,不能坐以待毙,如果儒家完了,那我们都完了。而且咱们儒生的群体这么大,不可能每个人都当官,那你总得给他们找点事做,否则的话,他们可能去投靠别的教派去了,这就是一种人才流失。

    一番讨论之后,终于将那些大儒给说服了,为了保证儒家的地位不被撼动,决定极力推崇格物致知的思想,以及支持韩艺的那一番言论。

    而这一次支持韩艺的声音要更加大,凭借着这些大儒的威望,在争论的初期,就将风波给平息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五章 吓人的礼物

    这舆论的突然转变,别说裴清风等人了,就连郑善行、王玄道等人都感到非常惊讶。

    因为几乎所有大儒都非常明确的表示支持韩艺的这一理论,这可以说是从未有过的现象,要知道这些大儒自视甚高,他们不可能瞧得上韩艺这一个田舍儿出身的商人,更别提支持了。

    究竟韩艺是用了什么魔法博得这些大儒的支持,每个人都想知道,但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一切都保护的非常严密。

    毕竟这些大儒也不蠢,不可能说我们这么弄就是冲着佛道二教去的,这么一说,那佛道二教肯定会联手对付儒教的。

    不过,即便得到了他们的支持,韩艺也不会急于求成的,还得慢慢来,主要还是依靠话剧的传播和影响力,慢慢让儒生对于科学感兴趣,他一直都谨记着自己托古改制的思想战略。

    然而,托古改制只是韩艺计划中的一个强有力的支持,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发展商业经济。

    在这一点上,元家对于韩艺就显得十分重要。

    自从贸易交流大会过后,凤飞楼在商业上动静非常小,主要就是因为与元家的合作还未谈成,一切都无法展开。

    韩艺在凤飞楼加紧排练了几天少年孔子2后,就将事情安排好,然后告诉桑木、刘娥等人,自己要去元家堡与元家谈合作的事,估计要好几天。

    实则是因为他与元牡丹的婚事将近,他总不可能婚礼当天才去吧,为了表示自己的尊重,肯定得提前几天去,顺便与元牡丹谈谈合作的事宜以及他的南进计划。

    元家堡!

    “我可算是把你小子给等来了。”

    然而,当韩艺来到元家堡时,迎接他的不是元牡丹,而是令他无比头疼的元鹫。

    韩艺自当没有听见,拱手道:“元堡主亲自来迎接,韩艺真是受宠若惊。”

    元鹫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嘿嘿道:“你小子要是再不来的话,我可得亲自上门去请你了。”

    幸亏来了!韩艺暗自庆幸一番,嘴上却道:“元堡主这是哪得话,我韩艺就是再不懂事,也不可能等到元堡主去请啊。”

    元鹫拍拍他肩膀,哈哈道:“你明白就好。”

    韩艺不留痕迹的挣脱元鹫的魔爪,朝着自己的带来的下人挥挥手。

    只见那些下人将两车礼物交给了元鹫这边的人。

    韩艺向元鹫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元堡主笑纳。”

    元鹫一瞥,坏笑道:“莫不是彩礼?”

    靠!用得着这么直接么?不是彩礼,难道还是丧礼啊!韩艺的点点头,虽然是假的,但是礼数还得做周到,这是韩艺来到唐朝的一大感悟,古人可是非常重视礼仪的。不过元家倒是不太在乎这些。

    “你有如此心思,我就放心了。”

    元鹫哈哈一笑,显得非常高兴。

    随后韩艺又让那些下人回去。

    等到这些下人走后,韩艺才问道:“牡丹现在在家吗?”

    元鹫眯着笑道:“怎么?这么快就想见你的新娘了。”

    韩艺呵呵笑了几声。心里却想,我明显就是想借元牡丹摆脱你,这你都看不出来吗?

    元鹫哎了一声,道:“小妹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你何必急于这一两日,忍一忍,到时在婚礼上,你自然就会见到了。”

    韩艺郁闷道:“还得等到成婚那日?”他提前几日来,就是想跟元牡丹谈谈合作上面的细节。

    “当然!这可是规矩,坏不得的。”

    元鹫说着魔爪又亲不自己的搭在了韩艺肩上,笑道:“我送给你成婚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走走走,我带你去瞧瞧。”

    韩艺一愣,道:“用不着这么着急吧!”

    他从未见过有人送礼物送的这么着急的,而且他对于元鹫的礼物,恐惧要大于惊喜,毕竟这家伙是一个疯子啊。

    元鹫道:“这没有办法,我这一份厚礼不宜当日送,必须得提前送。”

    就知道是这样!韩艺越听越慎得慌,但是没有办法,他孤身一人身处在元家堡,只能任由这位元堡主差遣,真的是指东不能往西。

    元鹫带着韩艺来到元家堡中间那一座最大的园内,这刚一进门,就听得一声嘶吼,“吼---!”

    韩艺吓得一惊,定神一看,只见一头黑毛雄狮正在撕裂一头成年公鹿的脖颈,一爪按在那公鹿的脑袋上,仰着脖子大声嘶吼,十分嚣张,也十分血腥。

    韩艺小抽一口冷气,慌忙摇头道:“元堡主,你这一份厚礼实在是太厚了,我可承受不起。”把这弄回家,真是找死。

    元鹫惊讶道:“你咋知道?”

    韩艺指着那雄狮道:“我用眼睛看啊!”

    元鹫瞧了眼那雄狮,又谨慎的瞧了眼韩艺,道:“你小子真是狡猾,竟然想引诱我将这宝贝送给你,这你休想,这宝贝我谁都不会送的。”说话间,他是一个劲的摇头晃脑。

    韩艺错愕道:“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元鹫立刻道。

    “那就好,那就好!”

    韩艺长出一口气,又好奇道:“那不知元堡主要送我甚么?”

    “你等会!”

    元鹫拍拍手,道:“出来吧!”

    只见护栏隔成的廊道尽头的一间小屋内走出一人来,三四十岁年纪,形相清癯,身材修长,留着一缕山羊胡,手持长剑,脖子上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剑痕,样貌气质像似书生,但是冷冽眼神和淡漠的神情却又像似武士。

    韩艺看着这人,有些反应不过来,朝着元鹫道:“元堡主,这---这是什么意思?”

    元鹫不答反问道:“你不认识此人?”

    我认识他?韩艺自信看了看,还是觉得非常陌生,摇摇头道:“不认识。”

    元鹫道:“他可是杀过你的。”

    “杀过我?”

    韩艺惊道,这种介绍,真是闻所未闻啊!

    那名男子突然出声道:“在下柳如风!”

    “柳如风?”

    韩艺愣了愣,这声音好像似曾听过,突然反应过来,惊呼道:“天下第一刺客柳如风?”

    那名男子瞧了眼元鹫,眼皮稍稍垂下,“在下不过就是一个囚徒。”

    “哎哎哎,小风,你可别冤枉人,谁把你当囚徒了。”

    元鹫摆摆手,纠正了柳如风的说法,又朝着韩艺道:“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满意否?”

    靠!开什么玩笑啊!韩艺觉得自己都快被元鹫给弄疯了,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可是如今还是被弄得手足失措,赶紧将元鹫拉到一边,小声道:“元堡主,你知不知道他以前刺杀过我?”

    元鹫云淡风轻道:“这我当然知道,不过你放心,那些杀手都已经被我解决了,就剩他一个人了,我是瞧他还有些作用,就没有杀他。”

    都被解决呢?韩艺猛地一惊,更是纳闷道:“既然如此,那你还将他送给我,你这不是害我么?”

    元鹫没好气道:“你胆子咋这么小,你现在可是我妹夫,我会害你么。”

    这倒也是。韩艺不解道:“但是我完全看不出你是在帮我啊!”

    元鹫道:“他与你无仇无怨,他要杀你不过也是听从他以前的雇主,等会你就是他的雇主,他为什么还要杀你。”

    “免谈!免谈!”

    韩艺连连摆手,道:“这礼我不要,你还是折现几百两金子给我得了。”这tm未免也太危险了。

    “你怎么恁地俗气!”元鹫鄙视了韩艺一眼,又道:“我送他给你是有原因的。”

    韩艺纳闷道:“什么原因?”

    元鹫啧了一声,道:“你想想看,你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危险,差点就死了,不就是因为身边的帮手不够么?我知道小野那娃的身手不错,但他就是一个人,而且年纪还这么小,难免会力不从心,多个人保护你,我心里也安稳一些。不但如此,万一将来你要去杀谁,总不能亲自去吧。”

    韩艺听这话怪怪的,道:“我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去杀人。”

    元鹫先是鄙视了韩艺一眼,随即才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人在朝堂生不由己呀,你如今可能不需要,但不代表将来也不需要,随着你的势力越来越大,你的仇人也会越来越多,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来杀你,这不是让人担心么,你身边总需要这么一号人物。”

    他说得倒也有些道理。韩艺稍一沉吟,道:“就算如此,他也不是合适的人选,我跟他又不熟,而且他还刺杀过我,我凭什么相信他。”

    元鹫道:“这就是我留他性命的原因,这家伙是一个蠢子,不不不,是一个君子,在刺客中可是绝无仅有的,一旦他做出承诺,他就不会违背诺言,相信我,他绝对可以值得相信。”

    韩艺哼道:“你忽悠谁了,他原本受雇要刺杀我,为何现在又不刺杀了,这哪是君子,分明就是小人啊!”

    元鹫道:“你说得不错,但这其中是有原因的,简单来说,以前那个要刺杀你的柳如风已经被我给杀死了,现在这个柳如风身上已经不再背负那一份承诺了,而且,他的雇主也撤了对你的刺杀令。”

    “你说的怪玄乎的!”韩艺困惑道。

    元鹫不耐烦道:“你不信就算了,我反正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在不肯要,那就当我没说过。”

    韩艺皱了皱眉,心想,他说的倒也没有错,我现在身边的确缺少这么一个人,小野虽然很强,可我将他当弟弟看待,有些事不便让他去做,陈硕真虽然是我的保镖,但是她还是武媚娘的人,挺不靠谱的,要是他真的能够忠心于我,那倒还真是不错。

    他不禁又瞧了眼元鹫,暗想,这疯子虽然疯疯癫癫,但是他决计不会害我的。权衡一番后,他道:“你是说他现在忠于我?”

    元鹫点点头。

    “那我可不可以去试试他。”

    “当然可以。”

    “那行!哦,你可别过来,免得让我感觉我是在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行行行。”

    元鹫觉得韩艺忒啰嗦了。

    韩艺转身来到柳如风身边,低声道:“去把元鹫给我干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六章 忠于自己

    柳如风那冷冽的目光稍稍瞥向韩艺。

    韩艺很认真的看着他,见他眼中不但没有丝毫诧异,反而非常兴奋。

    柳如风收回目光来,又瞧了眼元鹫。

    元鹫完全蒙在鼓里,扬着手嚷嚷道:“你看我作甚,他才是你的雇主啊。”

    话音刚落,韩艺就觉眼前一晃,不知何时,柳如风已经拔出手中长剑刺向元鹫。

    好快啊!

    韩艺双肩一耸,整个人是呆若木鸡。

    元鹫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情况,都来不及质问,跃上护栏,堪堪避过,惊呼道:“哎,你---!”

    话才刚出口,剑光追至,元鹫如同山猿一般在铁护栏上爬行,但速度竟不亚于在地上奔行,时上时下,时左时右,其实他也没有办法,这里就这么宽,没有地方可躲,一边爬还一边嚷嚷道:“韩艺,这是怎么回事?”

    韩艺双手抱胸,淡定的望着,柳如风剑招非常简单就是刺,有点类似于先秦时候的武士,但速度真的是快的惊人,陈硕真、小野都远不及他,看得韩艺是眼花缭乱,可问题就在于,元鹫的速度要更快,闪转腾挪,柳如风的剑与他总是相差分毫,要知道这环境对于柳如风可是非常有利的,元鹫挂着铁栅栏上,活动范围不到丈许,这你都刺不中,那就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但是因为双方都很快,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事先排练好的,都不用反应的,好似两个人在跳舞,节奏把握的非常完美。

    唰唰唰!

    柳如风紧追不舍,剑影笼罩在元鹫四周,招招要其命。

    只是苦于元鹫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每次都能避开,不过元鹫也是气到不行,背靠在护栏上,气急的哇哇大叫道:“你要再不住手,我可要还手了。”

    他这一开口,身体停顿了下,柳如风的长剑立刻如闪电一般刺向元鹫的腹部。

    这可是绝佳的机会啊!

    韩艺完全不觉惊恐,因为太快了,他来不及反应。

    元鹫突然屁股一扭,剑从他腰间刺入,只见他一个空翻,在身子倒转时,他一手抓住柳如风持剑的手腕,猛地向上一挥,听得哐啷一声刺耳的金属响声。

    又听得里面传来一声狂吼!

    只见那头雄狮突然朝着这边狂奔而来。

    柳如风、韩艺同时一惊。

    原来元鹫利用柳如风的宝剑将铁闸门的锁给劈开了。

    砰地一声!

    刹那间,只见那头雄狮直接撞开了铁门。

    靠!玩大了!

    韩艺吓得面色苍白。

    不知何时柳如风已经来到韩艺身前,道:“你快走!”

    话音未落,那头出闸雄狮已经朝着二人扑了过来。

    “啊!”

    韩艺吓得大叫一声,这要不怕那就不是人了。

    柳如风一剑挥出,可是雄狮腹部突然多出一脚来,直接踢飞了他手中的长剑,令他大惊失色,暗叫一声苦也。与此同时,那雄狮的血盆大口已经来到了柳如风面前。

    柳如风和韩艺直接脱出一身冷汗来。

    “吼---!”

    眼看雄狮的血盆大口就要吞下柳如风的脑袋,忽然停了下来,只见那雄狮大吼一声,充满了无奈。

    柳如风和韩艺只觉一股极强腥臭味扑面而来,二人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了出来。

    突然雄狮脑袋边上多出一个脑袋来,冷冷笑道:“还玩不玩啊?”

    韩艺忙摇头道:“不玩了,不玩了。元堡主,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何必互相伤害了。”

    元鹫道:“那你小子还叫他来杀我。”

    韩艺讪讪道:“我不过是想试试他是忠于我,还是忠于你。”

    “就知道你这小子在打这主意。”

    元鹫怒哼一声,道:“要不是看在我小妹的份上,我非得要你们一人一只手。”

    这么狠!韩艺眼眸一转,道:“对了,元堡主,关于飞行会我想到一些主意,兴许能够帮到你。”

    “飞行会!”元鹫听得目光急闪,立刻抱着雄狮放回园内,然后将铁栅栏合上,又叫一个仆人拿条链子来锁上。这边一手搭在韩艺的肩膀上,兴奋道:“说到飞行会,我正好也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你。”

    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得。

    韩艺心里长出一口气,后背已然湿透,暗想,看来拿武力去跟这疯子拼,绝非明智之举,得另辟佳径。

    “不瞒你说,我这几日一直在筹划举办飞行大赛,但是这玩意就你一个人会折,最多再算上我,可人家都不会啊!”

    “这很简单,你先可以教会自家的小孩玩这纸飞---鸟,然后让他们去带着别人家的小孩一块玩,这样的话,自然会引起那些大人的注意,到时你在举办这飞行大赛,一定会有很多人参加的。”

    “妙极!妙极!你这脑袋还就是好使一些,可惜不能借来用用。那这个......!”

    ......

    柳如风捡起长剑来,望着他们勾肩搭背的往外面走去,笑了笑,眼中却充满了斗志。

    韩艺随便动了动脑筋,就搞定了疯子鹫,但是他也没有再回去找柳如风,因为他也得好好思考一下,这份礼物究竟该不该收。

    随后他又去见了见元禧、元乐等长辈,与他们聊了聊南进计划,细节没有聊,谈的都是一些大局,包括当今整个经济环境,在这交流的过程中,元禧等老头子越发看好韩艺了,这真是一个商业奇才。

    中午时,元禧置宴款待韩艺,说是款待,其实也是有目的的,因为元家的妇人都出现在了宴席上。

    麻麻地,那真的是三大姑八大姨,加在一起怕有二十来位,这妇女谈的话题可就尖锐多了,年长一辈的就一个劲的询问关于韩艺妻子的问题,因为这都已经成为了现实,那么她们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必须面对现实,该问的还得问,没什么不好意思,但是这弄得韩艺却是无比尴尬,毕竟他还从未真正意义上见过家长,也没有参与过这方面的骗局,疲于应付。

    而年轻一辈的则是一个劲的询问关于自由之美的新服饰和香水的问题,关于这方面的话题,韩艺倒是游刃有余,毕竟是妇女之友,三言两语,就将那些少妇逗得开心不已,气氛也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不过令韩艺心暖的是,不管是元禧他们还是这些妇人,言语间都透着关心,俨然已经将韩艺当亲人看待,这让韩艺觉得非常温暖,这种团结友爱的大家庭可是不多见的。

    好不容易挨到午宴结束,韩艺终于松口气,与元乐走了出来,二人都是红光满面。

    “二伯,牡丹她---!”

    未等韩艺将话说完,元乐就乐呵呵道:“原本根据习俗,在这几****是不能上门的,但是如今情况比较特殊,所以你二婶她们还是觉得不要见面的好,也就这几日了,你就忍一忍吧。”

    韩艺讪讪一笑,心里却是苦叹,这是一门假婚,两边总得见面通通气吧,别到时露陷了。又略显忐忑的问道:“那不知这婚礼仪式上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元乐摆着手,大舌头道:“简单的很,没有什么要注意的,你就不用操心了,都已经安排好了。”

    我知道你已经安排好了,但是问题是我需要准备什么啊!韩艺打量了下元乐,心想,这老头是不是喝高了,再简单的婚礼也有一个流程吧!还准备再问,元乐就跟招手告辞了,然后就在下人的搀扶下往自己的住宅行去。

    天啊!

    韩艺可以说没有结过婚,他刚到唐朝时,就只剩下洞房这个步骤了,而且还晕过去了,心里也怪惶恐的,关键是元家是拓跋氏,天知道他们的婚礼习俗是什么样的,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是一阵头疼,迷迷糊糊的跟着一个院公来到一座小院前,虽然不大,但是四周环境清幽,有假山,有流水,花草树木应有尽有,住在这里那绝对常舒适。

    这院门一开,韩艺就让那院公回去,然后晃悠悠的入得院内,其实他也喝得有点多,毕竟方才长辈太多了,一人一杯都下不了地,可这刚刚推开房门,忽见屋内坐着一个庞然大物,不免吓得一大跳,随即定眼一看,惊愕道:“元---元公子。”

    来人正是元烈虎,只不过多日不见,这头猛虎显得有些憔悴啊。

    元烈虎瞧了眼韩艺,稍显有些尴尬,嗫嚅数回,才小声道:“你---你叫我小虎就是了。”

    小虎?韩艺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对哦,我差点忘记我是姑父了。笑着点了下头,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见他又不做声,于是问道:“元---你怎么在这里?”人家元烈虎这么高大,他还真不好意思叫小虎。

    元烈虎含含糊糊道:“难道我一直躲着你不见么。”

    韩艺尴尬笑了笑,心里不知他来的目的,倒也不便多言,这种情况言多必失。

    元烈虎斜目瞧了眼韩艺,撇了撇嘴,又瞧了眼韩艺,就这样沉默了半响,他才开口问道:“你---你真的喜欢我姑姑么?”声音有些嘶哑。

    我说不喜欢你肯定会打我,那你问这还有意义么。韩艺毫不犹豫道:“这是当然。”

    元烈虎不满道:“可你是有妻子的,怎么还能娶我姑姑。”

    你问你爹去啊!问我干什么?

    韩艺听得老大不满了,暗想,这家伙把元牡丹看得比自己还重要,我可得慎重面对,弄不好可能会出人命的。嗯,我必须凸显出我对元牡丹的真情实意,再稍微秀点恩爱,估计就可以将他摆平。他微一沉吟,道:“这个---怎么说了。我与牡丹都是买卖人,而且也都非常喜欢做买卖,有句话叫做英雄惜英雄,我和牡丹大概就是商人惜商人,而且一直以来合作的也非常愉快。可能是因为这种彼此的相互欣赏,才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情意,但是我一直都是谨守本分,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至于这一门婚事,说真的,我也觉得这样对于牡丹太不公平了,因此在一开始我都是拒绝的,直到后来元堡主他们从中牵线搭桥,再加上牡丹也点头答应了,还有很多原因,才促成了这一门婚事。所以,你问我喜不喜欢牡丹,我是喜欢的,但是你要问我这门婚事是对是错,我可以告诉你,直到现在我兀自觉得有些对不起牡丹。”

    元烈虎心里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他在乎的是元牡丹,他不想元牡丹受委屈,但是他觉得这一门婚事就是委屈了元牡丹,若非他亲耳听到元牡丹的回答,他是决计不会答应的,但即便如此,他对家族的这种做法感到不满,这几日一直藏在自己的小窝里,谁都不见。

    不过韩艺的这一番话,倒是让他感到几分情真意切,殊不知再情真意切的话,韩艺也是信手拈来。

    元烈虎沉默片刻,突然道:“韩艺,我姑姑是一个好女子,她的人生本不该如此的,都是因为我,才造成了她的悲剧,我只希望你将来能够好好待她,莫要让她再受伤,若是你能够做到如此,我元烈虎就算给你做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韩艺一怔,只觉亚历山大呀,虽然他感受到了元烈虎的那种带有愧疚的亲情,但问题这是一门假婚,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没有回头路走了,略显不满道:“不瞒你说,我听到你这话,我不太开心,我当然会对她好,但是这与你没有关系,如果我因为你而去对牡丹好,那你说得悲剧可能就会再来了。”

    “说的是,说的是。”

    元烈虎连连点头,又小心翼翼问道:“也就是说你不会让我姑姑受委屈?”

    韩艺哼道:“我看你根本就不了解你姑姑。”

    元烈虎好奇道:“此话怎讲?”

    “如果你了解你姑姑,你怎么会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你应该是考虑我会不会受委屈,毕竟我是全方面弱于下风啊!”韩艺很是激动道。

    元烈虎愣了愣,心想也是,不禁嘿嘿笑了起来,大咧咧道:“你是男人,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今后我姑姑要是欺负你的话,你就让她欺负好了。呵呵!”

    这话你都说得出口?大家都是男人啊!韩艺耸耸肩,心口不一道:“除了这样,还能怎样,不瞒你说,你姑姑现在已经开始欺负我了,对我北巷的事务开始指手画脚,我都只能唯命是从啊。”

    元牡丹听到这话,估计真的会吐血,因为韩艺完全是颠倒黑白啊!

    元烈虎摆摆手道:“不妥!不妥!你这话真是太不妥了。这怎么是指手画脚了,我姑姑这叫做贤惠,蕙质兰心。这一般女子,你想让她出出主意,她还帮不了你了,你应该感谢上苍才是。”

    感谢你妹,不,感谢你姑!也罢,先把你忽悠过去再说,免得你以后总是缠着我。韩艺笑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有牡丹帮我打理买卖上的事,我就能全心全意去走仕途了。”

    “哎---你这么想就对了啊!”

    元烈虎面露喜色,这才跟韩艺交谈几句,他心中阴霾就一扫而空,虽然韩艺的话好似在抱怨,但是却让他觉得他们两个挺恩爱的,而且也感受到了韩艺对于元牡丹的爱意,如果韩艺说得多么多么好,他反而会觉得非常虚假,心里也是开心,拍拍胸脯道:“仕途方面你也可以放心,我会进民安局支持你的。”

    韩艺“啊”了一声。

    元烈虎笑呵呵道:“民安局一共有五个长官,你只是其中之一,还不是最大的,那几个都有家族在后面支持,而你啥都没有,我去了还可以联合无月、长孙胖子一块支持你,这样的话,你升的也快一些。”

    韩艺道:“可是你不是不想当官么?”

    元烈虎挠挠头道:“其实我以前不想当官,主要是因为我姑姑,如今姑姑已经嫁给你了,我当然要全力支持你,你过得好,我姑姑也就好。”

    韩艺心灵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一下,笑着点点头。

    二人交谈了一会儿,元烈虎便起身告辞了,临走前还扬言今晚要跟韩艺好好喝几杯。

    韩艺刚刚送走元烈虎,忽见院内左侧走出一人来,韩艺敢发誓,这家伙绝不是走正门。他一边将门合上,一边笑道:“这世上之事还真是有趣,数月前,你差点就要了我的小命,如今却成了我的手下,反应稍微慢点的人,恐怕会叫救命的。”

    柳如风抱着自己的长剑,道:“言之有理。”

    韩艺瞥了他一眼,道:“以前的事,我心里有数,而且你只是一个刺客,与我无仇无怨,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现在我最关心的是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忠心于我?”

    柳如风道:“我不会忠心于你。”

    韩艺一愣,道:“那你是效忠元堡主?”

    柳如风摇摇头道:“我只会忠于自己。”

    韩艺又是一愣,道:“那你来这干什么?”

    柳如风道:“忠于自己,自然也会忠于自己的承诺,我来这就是为了履行的自己的承诺。”

    韩艺好奇道:“什么承诺?”

    柳如风平静的说道:“除非有朝一日我能够杀死元鹫,否则的话,我将会一直会听命于你,保护你,这是我与他之间的承诺。”

    韩艺愣了片刻,暗赞一声,这话说的还真是漂亮,不亏是出身名门望族的刺客。每个下人都可以以此做辩解,我不是下人,我只是忠于自己的承诺,但是话说回来,真正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那也绝非下人,呵呵道:“这话我听着怎么好像是对你的侮辱啊!”

    柳如风道:“他有这资格。”

    韩艺笑吟吟道:“但是如此一来,你就中了他的计谋了。”

    “我知道的,但这也正是我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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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七章 流口水了

    其实关于柳如风这个人,韩艺也做过一番调查,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武痴,所以韩艺对于柳如风的这个承诺,还是比较的相信的,毕竟元鹫那么狡猾,若无十足把握,决计不会将柳如风送给他,当然,也可以说是元鹫将柳如风算的死死的。

    另外,韩艺也与柳如风也打过交道,如果当晚换做其他的刺客,估计他就已经死了,虽然他现在还并不信任柳如风,但是他觉得可以去尝试着接触下,毕竟他身边的确少这么一号人物。

    因为见不到元牡丹,而元乐总是说婚礼非常简单,没啥可说的,让韩艺不要担心,所以关于婚礼的事,韩艺也懒得不去考虑了。这几****几乎都跟元哲他们在一起,商讨南进计划,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元牡丹虽然没有露面,但是她还是让朵拉代替她出席。

    第一次会议主要是大方针,如今谈的就是一个个的细节,好在元家的买卖遍布全国,对于各地的情况都有些了解,元哲他们这一回是带了大量的资料前来。

    个个都是废寝忘食,从一大清早谈到深夜,睡觉起来就继续讨论。

    别看韩艺说的是轻松,好像是非常简单似得,其实这个计划非常庞大且复杂的,光迁移佃农或者仆从过去,就得大费周折,初步预算,仅仅是启动资金就得需要十万贯,可见这世上除了元家,还真没有那个商人能够做到。

    而且这个计划缺乏合作者,只能元家去独立完成,因为一般商人的眼中都盯着那些狭乡,他们不会愿意跑到岭南那边去,再说这计划是长远投资,一两年就别想回本,说不定还得继续往里面投钱。

    因此他们必须要认真考虑每一个细节,以前做买卖,元家几乎不考虑人力的问题,现在光这个问题就得讨论一整日,还不敢轻易做决定。

    ......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韩艺与元牡丹婚礼的日子,仿佛是没有任何预兆,因为这几日别说参与了,他甚至连婚礼二字都没有听过。

    虽然是假结婚,但真到了这一日,韩艺还是觉得惶恐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都不知如何是好。

    更加令他郁闷的是,元家外面非常安静,完全看不出婚礼的那种感觉。

    一个上午就来了一个人,还只是要他好好休息。

    人家结婚那是从一个星期前就开始忙碌了,而他,都感觉不到今日是自己的婚礼,坐在屋里真是度日如年啊!

    直到下午时分......。

    “啊!舒服!小妹妹你的手还真是柔弱,再用点力,哦---再用点力,爽!这边一点,这边一点。”

    只见韩艺躺在大木桶内,脑袋仰出木桶外,一个少女细心的帮他洗着头,一个少女帮他捏着肩膀,这种感觉他已经许久未感受到了,要是还能----!

    韩艺微微睁开眼,看着两个含苞待放的少女,实在是不忍摧残,但是腹部一团****却是越少越烈,寻思着是不是打个小飞机什么的。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毕竟不是自己人,万一这事情传出去了,那可就脸丢大发了。

    我忍!

    我再忍!

    哇靠!我真是太强了!

    以至于在出浴时,韩艺先是遣退二人,以免自己丑态百出。

    洗浴之后,韩艺还只是穿着睡袍,就被几个丰乳豪臀的大妈女给押送倒了梳妆台前。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有了点婚礼的气氛了。

    “等等下!”

    韩艺高举上手,看着一个大妈手中的胭脂粉,惊吓道:“你们想干什么?”

    “帮你上妆啊!”

    “侮辱人了不是。”

    韩艺怒道:“老子天生丽质,用得着上妆么。你们把我头发弄好就行了,我最烦梳头了。”心里却想,当我没有去过青楼么?这胭脂粉涂上去,那还能见人吗?

    另一个大妈道:“姑爷,这跟天生丽质没啥关系,每个新郎都得这般弄,你相信我们,我们帮你打扮之后,一定比以前更加俊俏。”

    “信你们就完了。”

    韩艺翻了翻白眼,激动道:“你们难道看不出我走的是型男路线吗?让你们这一弄,岂不是成如花了,”

    他这还真不是借口,他在占据这一具身体之后,对于这张脸一直都有不满,小白脸不只是白就行,你得帅气,这张脸显然不适合走小白脸的路线,经过他多番研究,决定反其道而行,于是将自己晒成古铜色肤色,又天天健身,如今也是棱角分明,刀削斧刻般的脸庞,总之,尽量让自己朝着古天乐版的项少龙靠近。

    如今已经是大成了,虽然从当代人的目光来看,乍一看,有点像似昆仑奴,但是多看两眼,其实韩艺现在也是有着不一样的帅气,再配上他的气质,至少不再是样貌平平,但是这种肤色打胭脂,那不成如花就有鬼了。

    韩艺是坚决拒绝。

    那几个大妈劝了半天,见韩艺宁死不从,也只好作罢,开始帮韩艺梳头,一边梳,还一边念着非常押韵的咒语,弄得韩艺是昏昏欲睡,等他睁开眼时,忽见一个大妈花枝招展的拿着一朵大红花在他眼前摆弄了几下,就往他脸上,不,头上插去。

    “缓!”

    韩艺莫名其妙道:“大姐,这又是干什么?”

    “每个新郎都要插花的!”

    “我不是说了吗,我走的是型男路线,讲究的man,不是娘炮,你看我与这花配么。”

    “配极了,姑爷你这么黑,这红花插上去,那真是鲜花插在---。”

    一个大妈不小心将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韩艺听得眼角直抽抽,暗道,要不是看在她们年纪不小了,我真的很想将她们狠狠揍一顿。

    光凭这一句话,韩艺是绝不可能让这一朵花插在自己的头上。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弄好了!

    韩艺也穿上了崭新的紫色袍衫,站在铜镜前面摆弄了下骚姿,嗯了一声,摇头感叹道:“几日不见,你又变帅了许多,真是令人感到惊叹啊!”

    而那几个大妈则是一脸郁闷的望着韩艺,对于韩艺的表现非常不满,这跟没打扮一样啊。

    韩艺目光一扫,暗道,真是一点审美眼光都没有。又问道:“哎!这婚礼啥时候举行啊?”他现在只想早死早超生,吊在这里,太难受了。

    一个大妈道:“估计还得有半个时辰才开始。”

    “那这婚礼要注意什么吗?”

    “不清楚,这都是二老爷弄的。”

    几个大妈一致摇摇头。

    韩艺听得一阵无语,都不知道什么情况,这个婚礼还怎么举行啊!

    好在半个时辰也不是很久,那边终于来人,通知韩艺去大堂。

    总算是开始了!

    韩艺等得都快枯萎了,赶紧出门,他实在是不想在等了,关键是没有可盼的,人家结婚那是抱得美人归,他此番结婚纯粹就是为了合作,想一想,都有一种上门女婿的感觉了。

    出门时,都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因为他没有迎亲团,可以说是孤身一人来到大堂,只见两边坐满了人,清一色姓元的,连一个丫鬟都没有,这让韩艺有一种赵子龙的感觉。

    显然,这是被阉割过的婚礼。

    好在元家人气比较旺,光姓元的都将这场面给撑起了,要是还请外宾的话,估计得去院里举办了,这里面根本坐不了。这男的坐在前面,女的坐在后面,但是令韩艺惊讶的而是,坐在最上方的人竟然不是元禧,也不是元乐,而是疯子鹫,他身边还站着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正是元烈虎。

    原本这应该是元禧坐的,毕竟他才是家主,但是元鹫这人比较无赖,是在元禧面前哭爷爷告奶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元禧被他吵得都快疯了,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元鹫就一泼皮,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天啊!

    韩艺见元鹫那一脸贼笑,只觉这门婚事充满了不详,朝着四周拱拱手,心里却怪纳闷的,只觉自己跟个傻子似得,问又不好问,这是什么情况。

    忽然,一个双鬓苍白的老妇人问道:“韩艺,你为何没有戴花?”

    这个老妇人就是元乐的妻子,只不过是第二位妻子,他的原配已经去世了。

    韩艺羞涩道:“今日除了牡丹以外,任何鲜花我都看不上眼。”

    那老妇人一愣,随即咯咯笑了起来,哪里还忍心责怪他。

    “说得好!”

    “姑父,我总算明白你为何能够娶到咱姑姑了。”

    元杰他们纷纷起哄。

    忽然听得一声欢喜叫喊,“新娘子到了!”

    堂内立刻安静下来,望向右边。

    只见大堂右边的那一扇门上轻纱幔帐缓缓张开,一位身着绣着牡丹花的青绿色华服的新娘从外面步入堂内,身边一位少女小心的扶着她,后面两个小孩提着裙尾,再加上元牡丹那高挑、丰腴的身材,真是雍容大气,华贵绝艳,这才是唐朝真正的新娘服,头上挽成了飞天宝髻,金钗闪耀,后髻处是金凤步摇,珠玉为坠,步则轻摇,可谓“云鬓花颜金步摇”,颈带翡翠珠宝项链,与那修长白皙的脖颈相得益彰,双手拿着一把绣着鸳鸯的唐扇遮住脸庞,莲步轻摇时,隐隐可见眉宇间的几分羞涩,却更显诱人。

    即便是韩艺在这一刻,也有冲上去拿下唐扇的冲动。

    她一出场,四周全部显得暗淡无光,仿佛所有的光芒都是为她而生。

    元牡丹平时的穿着非常简单,又喜欢穿胡服,就是怎么方便怎么来,韩艺是从未见过她穿如此华丽的服饰,只觉这华服将她的身材凸显到了完美的地步,不禁喉咙里都发出咕噜一声,呆若木鸡。

    “看够了没有。”

    恍惚间,韩艺突然听到一个很小的声音,微微一怔,发现元牡丹已经站在他身旁了,不禁一惊,靠!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移形换影。

    身后的一个小童突然用稚嫩的声音道:“小姑父,你流口水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八章 朝朝暮暮

    流口水?这怎么可能,哥们上辈子可也是风流过的,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金毛的,黑皮肤的,这...!

    韩艺对于自己的定力那是非常有信心的,方才只是一时惊艳,故此愣住了,流口水这种猪哥的行为,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可是当他下意识的伸手摸向嘴角时,只觉有些湿湿的。

    尴尬!

    无比的尴尬!

    韩艺整个人都傻了,不敢置信一般。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主要元牡丹的身段确实是无与伦比的,与韩艺差不多高,也有一米七五,比例又好,腿忒长了,又穿上这种华服,太雍容华贵了,正面走来,真是无比的惊艳,以至于他愣了好半响,元牡丹都来到他身边,他都还未反应过来。

    “哈哈---!”

    堂中先是已经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然大笑。

    元牡丹虽未出声,但是手中的扇子还是微微颤抖了几下。

    这真是丢脸丢大发了,但愿疯子鹫别把这当笑话告诉萧无衣,不然的话,我特么就惨了。

    韩艺只能装憨厚的挠挠头后颈。

    他这一动作,立刻博得了元乐的同情,站起身来,走到台阶上,元鹫赶紧站起身来,他这也是活受罪,若是元禧坐在那里,多稳呀,根本不用起身,可是这家伙偏偏要赖在那里,长辈站着,他还不能坐着。

    这元乐一上去,下面立刻安静了下来,总算是化解了韩艺的尴尬。

    元乐拿出一张纸来,照着上面念了一通,韩艺也没大注意听,大概就是宣告何时何地在谁谁的见证下,他与元牡丹结为夫妇,还有一些祝愿的话。

    言罢,纸一合,立刻进入叩拜礼。

    这叩拜的第一人就是鸠占鹊巢的元鹫。

    只见元鹫坐在椅子上一个劲的傻笑,笑得整个人是一耸一耸的,但是眼角却泛着泪光,看得出他是打心里的高兴。

    但是韩艺却觉得非常不爽,暗道,这混蛋,摆明就是在占我便宜啊!索性就放空了自己,或者说麻木自己,与元牡丹跪了下去。

    “好好好!”

    元鹫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搓了搓手,似乎显得很紧张似得,突然想起什么,有赶紧朝着一旁的元烈虎招招手,元烈虎赶紧端着托盘上前,将红布掀开,只见上面是一根晶莹剔透,翠绿的棍子,大概有二尺长。

    韩艺双目一凸,传说中的打狗棒?难道这厮是丐帮的帮主?

    元鹫拿过玉棍来,先是朝着韩艺道:“好妹夫,你的那份礼物已经送给你了。这一份是我送给小妹的礼物。”他又向元牡丹道:“小妹,如今你马上就要嫁做人妇,大哥也不能时常在你身边保护你了,故送此训夫棒于你,若有人欺负你,你只管用此棒教训他。”

    训夫棒?

    韩艺听得都傻了,这大好的日子,你送这玩意,这不是成心挑拨我们夫妻的感情么,不愧是他娘的疯子鹫。

    下面早已经笑作一团。

    就连元烈虎这莽汉都咧开嘴笑了起来。

    这事还真只有元鹫干得出,要是换做元禧得话,肯定是让他们相亲相爱,元鹫就没有这一套,非常的直接,叮嘱韩艺有个球用,这小子又不听话,还不如让元牡丹强势一些,依靠自己的实力去压住韩艺。

    “多谢大哥!”

    元牡丹很是平静的说道。

    她身边的少女赶紧将此“训夫棒”接过。

    韩艺不清楚什么情况,见元牡丹恁地平静,不由得暗想,这不会也是传统吧?要是这样的话,他日我娶无衣之时,万一她整个训夫狼牙棒出来。想到这里,他突然冒出一身冷汗来,日!那我岂不是天天活在s、m中,不行,我等会得问清楚些。

    元乐见也差不多了,不能让元鹫这么瞎闹下去,威严的轻咳一声,堂内立刻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韩艺完全放空自己,就听元乐的号令,反正你让我拜谁就拜谁。

    几起几落之后,元乐就直接一句,“新郎新娘入洞房。”

    韩艺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心中一愣,这就结束了,果然够tm简单。但同时也非常窃喜,他也希望早点结束。

    “等等---等下!”

    忽听一个非常颤抖的声音响起,只见元杰先是求饶的望着元乐,随后才道:“二爷爷,姑父他开始就没有迎亲,已经够精简的了,咱们也没有机会闹,如今就入洞房的话,显得咱姑姑太不金贵了,呃---孙---孙儿的意思是,不---不能让姑父这么轻易的将姑姑给娶走了,总得留下什么。”

    留下什么?韩艺大惊失色,你这是结婚,还是抢劫啊!

    元乐一听,脸刷的一声就黑了,瞪着元杰道:“你小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若非你今日是牡丹的大好日子,我非得要你好看,你给我闭嘴。”

    元杰都快哭了,一个劲的想元鹫递去求救的眼神。

    韩艺目光一晃,md,这肯定是元鹫指示的。不禁打起精神来,他真的摸不透元鹫。

    元鹫突然瞧向元哲。

    元哲硬着披头道:“二爷爷,我看元杰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如今时辰还早啊!”

    “早什么早,你懂什么。”

    元乐吹胡子瞪眼道:“要是耽搁你这大好时辰,我可饶不了你们。”

    元哲也萎了下去。

    韩艺见元乐很着急的样子,暗想,我入洞房,你急什么?难道---哦,我明白来,难怪这婚礼这么简单,敢情就是冲着洞房去的。

    他立刻全部想通了,这一场婚礼的主要意义,就是给生娃冠以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其余的都只是意思意思,关键就在于洞房,毕竟这是唐朝,虽然有些女人非常奔放,但也都是结婚后才奔放的,洞房还是正规程序,跟后世还是大不一样的。

    坦白的说,元牡丹这年纪在古代已经算是剩女了,再过几年,生娃都成问题了,不过凭借她的容貌,想娶她的人还是多不胜数。

    这元乐能不着急吗,他就怕元杰这些混小子把韩艺给灌醉了,弄残了,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办成,所以他精简这个婚礼,让韩艺保存精力,争取弄个娃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元杰蠢蠢欲动时,他就立刻拿出长辈的威压压住他们。

    元鹫一看这两个侄儿忒也怕死了,只能自己出马,呵呵道:“二伯,你先消消气,干脆这样吧,我这妹夫才华横溢,随口一念,那都是千古佳句。妹夫,我也就不难为你,你就作一首应景的诗词,咱们就放过你。”

    “好!这主意好!”

    元杰一帮狗腿开始为元鹫摇旗呐喊。

    元乐目光威严一扫,这帮狗腿立刻闭嘴,他又朝着元鹫道:“此乃却扇之礼,当他们夫妻私下进行,你也少给我胡来。”

    却扇之礼,就是关于那把扇子的事,一般在贵族家庭里面,新郎必须用才华打动新娘,新娘才能放下扇子。

    元鹫嘿嘿道:“二伯,你又不是不了解小妹,心肠软的很,韩艺随便哄两句,估计小妹就会放过他的,咱小妹又岂非寻常女子,哪里这般轻易得就让人给娶走。”

    元乐正欲驳斥元鹫的话,元禧突然道:“飞儿说得有些道理。”

    这家主一开口,元乐也就不好说了,只叹一番苦心无人晓啊。

    元杰见了有元禧的支持,立刻是昂首挺胸,哈哈道:“姑父,这诗可得令我等满意,不然的话,我们可不会放你离开的。”

    韩艺眼巴巴的望着元乐,你不是说很简单吗?

    元乐递去两道爱莫能助的眼神,大哥发话,这没有办法。

    元斐笑嘻嘻道:“姑父,咱也不为难你,你只要作出与‘人生若只如初见’一般的诗来便可。”

    这还不叫为难!你作出一首来给我看看,我认你作师父得了。

    韩艺前面都已经放空了,如今突然要他作诗,这简直是要了亲命啊!他瞧了眼元牡丹,靠!鸳鸯扇。又见众人都望着他,个个是一脸促狭的笑意,没有办法,赶紧绞尽脑汁,爱情诗,爱情诗,真是---靠靠靠靠靠靠靠!

    元乐见韩艺急得满头大汗,不免也有些着急。

    元杰突然从坐下拿出一大盘鸡屁股来,笑嘻嘻道:“姑父,你要实在是作不出,我也不难为你,你只要将这一盘鸡屁股吃了就可以了。”

    元斐等人都坏笑起来。

    原本这婚礼是要闹的,想尽办法折磨韩艺,苦于元乐希望韩艺和元牡丹早点生一个娃出来,于是将这一场婚礼精简到可以说是只剩下洞房了,这让他们心里很不爽,只是迫于元乐的淫.威,才没敢提啥要求,但还是有准备的,关键是元鹫暗中发话了。

    韩艺一瞧那盘鸡屁股,这吃下去,不吐个一晚上,那就有鬼了。不行,我得冷静下来,他微合双目,仔细想了下,忽然心中一亮,朗声道:“纤云弄云。”

    堂内立刻安静下来。

    又听韩艺继续朗声道:“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这一首词要说应景吗?

    不太应。

    但是却恰好应了韩艺与元牡丹这一对新婚夫妇的特殊情况,哪怕这是真心实意的婚礼,韩艺目前也不可能将元牡丹娶回家,天天相见,那肯定是隔三差五见上一面,这最后一句,好似将二人的感情升华到了一种新的境界,我们的爱情就如同那牛郎织女一般。

    众人闻之一呆,皆是满面崇拜的望着韩艺。

    哈哈!看来我还得准备几首啊!韩艺脸上虽是得意,但是心中却是愁绪万千。忽听得有人小声念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韩艺斜目一瞟,得,还是鸳鸯扇。

    “好!好一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元鹫突然激动的抚掌大叫,双目绽放着异彩。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哦--我明白了,这家伙铁定会剽窃我的诗去哄他那些姘头,真是靠了。韩艺后悔了念出这首词了,这可是帮了元鹫大忙啊!

    一时间赞声此起彼伏,元家随时拓跋氏,但也已经被汉化的差不多了,其中也有不少好文之人,对于这位新姑爷更是赞不绝口。

    做买卖这么厉害也就罢了,还会吟诗,这就过分了。

    韩艺嚣张的瞧了眼端着一盘鸡屁股呆如木鸡的元杰,道:“这鸡屁股还是留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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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九章 心有灵犀

    经过这个小小的插曲,这一对新人终于可以入洞房了。

    虽说有些曲折,但总得来说还是非常简单,首先,元乐是将这一场婚礼视作生娃的序曲,其次,不管怎么说,元牡丹也是二婚,当然还是得低调一点。

    虽然婚礼非常精简,但是新房却布置的非常华丽,入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檀木香,镂空的雕花窗桕,粉黄色的帐幔,顶上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帐幔下是一张柔木大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端的是不凡,由此可见,元乐的目的非常简单明了。在边上还有一张小圆桌,上面放着一些精致的糕点、菜肴,还有一壶佳酿和一盏茶壶。

    听得一声吱呀!

    门终于合上了。

    总算是结束了!韩艺立刻长出一口气,直接来到桌旁,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一口便灌了进去,又端起茶壶,回头正欲问元牡丹渴不渴,“你---!”

    可是刚说了一个字,他便愣住了。

    只见元牡丹已经放下了手中的鸳鸯扇,一张惊艳绝伦的鹅蛋脸,若三月桃花,光滑细腻绝对完美的皮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晶莹剔透,如凝脂一般,吹弹可破,双瞳剪水,领如蝤蛴,而且,唐朝的华服领口开得比较下,只是由于元牡丹前面一直双手拿着鸳鸯扇,刚好挡在胸前,根本看不到,如今这手一放下,胸前那一抹雪白,真是绚丽夺目,沟不见低,要知道当今天下可没有什么魔术胸.罩的,这绝对是价真货实,说不出的妩媚诱人。

    原本这扇子是增添洞房乐趣的,一般得丈夫说尽好话,这扇子才能放下,但是元牡丹可没有这一套,进屋就放下了,只觉双臂微酸,相互捏了捏,忽觉两道炙热的目光射来,她目光一瞥,只见韩艺一手拿着茶壶呆呆的望着她,不禁双颊生晕,却更显娇艳,抿了抿唇,淡淡道:“水都流出来了。”

    韩艺一怔,下意识得就去擦嘴角,他今日对自己的定力已经失去了信心,不免皱了下眉头,暗道,我没有流口水啊!

    “噗嗤!”

    饶是冷静著称的元牡丹,在这一刻也着实忍不住了,噗嗤一笑,红唇中,皓齿乍现,真是美丽至极,抿唇道:“茶水!”

    韩艺低头一看,哇靠!不是吧!只见一壶茶都快给他倒光了,桌面上全都是水,他赶紧放下茶壶,又从边上随便拿了一块丝绸来,手忙脚乱的擦了擦。

    可就这么一会工夫,着实将韩艺急出一身汗来,关键是太尴尬了,他不禁又将一切的过错都算在了这一具身体上,觉得这身体的反应是他无法控制的。偷偷瞥了眼元牡丹,见她抿着唇,眼中满是笑意,暗想,嘿!还敢笑话我!道:“早知你生得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我当时真该反对假成婚,要求来真的。”目光还肆无忌惮的往她胸前那一抹深沟瞟了瞟。

    元牡丹立刻一手遮住胸前,呸道:“下流!”

    “俗话说得好,人不风流枉少年!”

    韩艺呵呵一笑,坐了下来,化解尴尬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对方也尴尬。

    元牡丹冷笑一声,道:“就凭你!”

    “凭我又怎地?”

    “那你就试试看。”

    差点忘记,她的身手也不弱!韩艺撇了撇嘴道:“你别嚣张,要不是我顾忌我妇女之友的名号,有你好受的。”

    “无耻!”

    元牡丹鄙视了韩艺一眼。

    韩艺自当没有听见,问道:“今晚怎么办?”

    元牡丹听得脸上一红,道:“你睡床,我睡底下。”

    韩艺激动道:“凭什么呀!啊?你睡地上?”

    说到后面,他不禁愣住了。

    元牡丹点点头,颇有江湖儿女的豪气。

    日了!她这么一弄,这床我还睡得安么。韩艺郁闷道:“罢了,罢了,还是我睡地上吧。唉...这妇女之友当着真累。”

    其实唐朝还是刚刚引入胡床不久,睡地上也是稀松平常的。

    元牡丹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走了过去,坐在韩艺的对面,伸出白皙的手来,拿起茶壶,竟然是空的,不禁瞪了眼韩艺。

    韩艺委屈道:“瞪我干什么,这你也有份啊,要不是你打扮的这么漂亮,我至于这么失态吗,你看看我,一不上妆,二不插花,不就是怕你看到流口水么。”

    元牡丹柳眉微皱,露出恶心之色,道:“哥他真应该送一面镜子给你。”

    说着又改拿那一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掩唇喝了一口,殊不知她这一扬美颈,双胸往前一挺,仿佛要挣脱出来一般,诱人至极。

    韩艺双目一睁,双腿一夹,哥们我挺得住!适时将目光收回来,毕竟要是被发现,那就没得看了,轻咳一声,道:“时辰还这么早,睡也睡不着,要不咱们谈谈合作的事吧,本来我前几日就想找你谈的,可是你二伯说不能见面。”

    “我正有此意。”

    元牡丹放下酒杯来,从宽大的袖袍中拿出一份契约来,道:“这是我拟写好的契约,你看看。”

    “哇!早有准备啊!”

    韩艺微微一惊,随即呵呵道:“不过我也不差。”说着他将元牡丹的那一份契约给推了回去。

    元牡丹错愕道:“你干什么?”

    “你这份契约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韩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契约来,递过去,道:“瞧瞧我的。”

    元牡丹一愣,显然没有想到韩艺也准备好了。

    毕竟这是假成婚,韩艺可不会认为元牡丹愿意跟他真洞房,那总得找点事来做吧,不然这也太尴尬了,于是就打算今夜谈谈合作方面的事宜,以前总是以公谋私,今日就以私谋公一回吧。

    当然,元牡丹也是这样想的。

    韩艺呵呵道:“虽然咱们是假夫妻,但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元牡丹一怔,白了韩艺一眼,但却是风情万种,弄得韩艺又有些蠢蠢欲动了。元拿过韩艺手中的那份契约看了起来。

    韩艺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边吃着美味,一边品着佳肴。

    元牡丹瞧了他这德行,微微摇摇头,又继续看了起来。

    看了好半响,元牡丹放下契约来,困惑的望着韩艺道:“为什么?”

    韩艺笑道:“钱,从来就不是我所看重的,我在乎的是我们北巷发展的前景,你要一个专属牌子,这就已经触犯了我的核心利益,既然我这都答应了,那我也不想为了一些细节跟你争论不休,索性就大方一点,这一份为期十年的契约,至少会为你们元家带来二十万到五十万贯的利润。”

    元牡丹道:“你说多少就多少?”

    韩艺呵呵道:“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所在,就目前为止,的确不可能产生这么高的利润,但是五年之后,将会有质的改变,你等着瞧好了。”

    元牡丹瞧了眼韩艺,露出将信将疑的神情来。

    韩艺笑道:“信不信由你,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的这份契约比你那份契约要强多了。”

    元牡丹虽然不愿承认,但事实摆在面前,韩艺考虑的比她仔细的多了,而且给予元家的利润也比她的那份契约要多得多,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韩艺嘿嘿道:“由此可见,我们都在为彼此着想啊!”

    如果从元牡丹的角度来说,那就是她给予韩艺的利润非常多。

    元牡丹脸上一红,轻哼道:“我只是懒得与你废话。”

    “那我也是!”

    韩艺嘻嘻一笑,给她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举杯道:“合作愉快!”

    元牡丹迟疑片刻,举杯与她碰了一下,但却是非常豪爽的一饮而尽,毕竟是元家的儿女。

    “这酒杯一落地。”

    韩艺突然哎呦一声,“不好!”

    元牡丹诧异道:“怎么呢?”

    韩艺道:“这就谈完了,那咱们接下来谈什么?”

    元牡丹眨了眨美目,突然道:“说说你妻子吧。”

    “啊?”

    韩艺一愣,咱们洞房,谈我妻子,这合适么?

    元牡丹立刻解释道:“毕竟在整件事中,恐怕她才是最受委屈了。”

    韩艺苦笑一声,道:“其实整件事就我占便宜,你们都受委屈了。”

    元牡丹道:“我是自愿的,我原本我以为我能够从中获利。”

    “说的你现在好像没有获利似得”韩艺鄙视了她一眼,又道:“不过你放心就是,我妻子是能够理解的,如果她不能够理解,她是决计不会答应的,你别以为我妻子这人挺好说话的,其实她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女人,几乎是不听我的,一般都是我听她的。”

    “是吗?”

    元牡丹饶有兴趣道:“这我倒是没有想到。”

    韩艺呵呵道:“你没有想到的事还多着了。”

    元牡丹道:“那她为何没有来长安?”

    韩艺耸耸肩道:“这是她的私事,我不便多说,也不敢多说,否则会出现家庭暴力的。”

    元牡丹惊讶的望着韩艺。

    汗!一不留神就说漏嘴了。韩艺赶紧给她倒杯酒,自己又倒一杯,“干!”

    “怕你啊!”

    元牡丹毕竟胡人血统,酒量自然是不用多说,又与韩艺干了一杯。不过脸颊微微露出酡红色,真是娇艳欲滴。

    韩艺突然问道:“那你和独孤先略呢?”

    元牡丹一愣,道:“你问他作甚?”

    韩艺道:“前面谈了我妻子,现在再谈谈你前夫,那咱们就不会迷失在这洞房花烛夜的气氛当中。”

    元牡丹一脸古怪的瞥了他一眼,道:“我与他只见过一两回面,没什么可说的。”

    韩艺好奇道:“那你一点也不喜欢他?”

    元牡丹愣了下,目光渐渐暗淡了下来,注视着空空的酒杯,轻叹道:“如果他能活着回来,我会专心做他的妻子。”

    韩艺哦了一声,道:“也就是说前面你没有打算专心做他的妻子是吧。”

    元牡丹瞪了韩艺一眼。

    韩艺道:“好吧,当我说错话了,死者为大。”

    元牡丹瞪着他,一对硕大的双峰大起大伏。

    韩艺看得都了捏了一把冷汗,唐朝这华服做的真是要了亲命,这要是蹦出来了,我还能不能抗住呀!忽觉身上一阵燥热,心中一阵困惑,不是吧,不就是胸而已,以前在夏威夷比这更大的也见过呀,而且人家穿的是比基尼,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

    他微微擦了擦额头,忽听得元牡丹道:“怎么突然这么热?”他抬头一看,只见元牡丹雪白胸前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这一看可就再也移不开了。

    .......

    .......

    “叔,你这是上哪去啊?怎么还背着包袱。”

    元哲刚刚从茅房出来,因为喝多了,准备出来走走,吹吹夜风,可这才刚出来,就见元鹫急匆匆的往前院走去。

    “元哲?”

    元鹫一惊,稍显有些慌张,道:“哦,我出去办点事,可能需要个把月。”

    元哲道:“如今已经这么晚了,叔叔是不是遇到什么急事了。”

    元鹫道:“你怎么这么啰嗦,叔叔的急事,你以为你能帮得上忙么?行了,行了,我走了。”

    说罢,他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元哲一脸困惑的望着元鹫,嘀咕道:“大半夜的,叔叔这是要上哪去。”(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章 被算计惨了

    大兴善寺!

    “你真是一个十足的卑鄙小人!”

    崔平仲愤怒的望着面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元鹫,目光中充满了鄙视。

    元鹫激动道:“你才卑鄙小人了,我不过就是弄了一点佛春散给他们小两口助助兴,这有何不可?”

    “放屁!”崔平仲君子一枚,也已经被气到爆粗口了,道:“你分明就是看出他们二人是借成婚之名,行合作之实,故此才这么做的。”

    元鹫长长哦了一声,道:“也就是说你早就察觉出来了,亏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竟然不告诉我,究竟是谁更卑鄙。”

    崔平仲道:“你少将责任赖在我身上,这是他们两个的事,我不过是一个外人,怎好嚼舌根子,至少这是他们都愿意的。”

    “是呀!”元鹫道:“那你现在在这里嚷嚷什么,我不过就是借个宿而已。”

    崔平仲道:“你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了牡丹和韩艺的。”

    元鹫据理以争道:“你懂什么,我这可是在帮他们,他们共结连理,对于每个人都好,我小妹喜获爱郎,不会守一辈子寡,韩艺抱得美人归,还可以得到我们元家上下的支持,这有什么不好的。”

    崔平仲冷笑道:“还有小虎也可以从独孤先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元鹫愣了下,道:“是又如何,所以说这对于每个人都是好事啊!”

    崔平仲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韩艺的妻子。”

    元鹫道:“当然有想过,但是韩艺如今身处在风口浪尖上,他若能够获得我们元家的支持,在朝中也能够更加游刃有余,倘若韩艺有一个三长两短,你以为他妻子能够幸免吗?而且韩艺如今家财万贯,又贵为皇家特派使,我就不信他会从一而终,我小妹心地善良,貌若天仙,宅心仁厚,又不善妒忌,纵使与韩艺好上,对于他妻子也肯定会以礼相待,绝对能够和睦相处,倘若韩艺招惹上武昭仪那种女人,我看他妻子也难逃被休的命运。”

    “你以为你很聪明吗?你知不知道他妻子---!”

    说话到此,崔平仲突然停住了。

    “啥?”元鹫满面好奇道。

    崔平仲怒哼一声,道:“你从小到大都是一意孤行,行事全凭一己好恶,完全不在乎他人的感受,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后悔的。”

    元鹫呵呵道:“你与我完全相反,事事都放任自由,不管不顾,可结果又怎样?你帮到了谁,若是当初你听我的,将你们崔家派去的那些人全都给杀了,而不是暗中帮助他们逃亡,芷儿岂有今日之命运,戢刃也不会天天受此折磨,我就是吸取了你的教训才这么做的,我绝不会让小虎和牡丹也跟芷儿和戢刃一样,天天活在痛苦之中。”

    这家伙非常可恶,专爱揭人伤疤。

    “你---。”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

    崔平仲霍然起身,往门口走去。

    元鹫哼道:“你除了会离家出走,还会干什么?”

    崔平仲的手已经握住门把,听得这一句话又收了回来,气冲冲的往里屋走去,听得砰地一声巨响,房门紧紧关上了。

    元鹫哈哈一笑,道:“我说老崔啊!事到如今,你就承认自己的失败吧!君子要坦荡荡,就如本人一般,哈哈---!”

    ......

    ......

    韩艺做了一个非常爽的梦,简直就是**蚀骨的,是**和灵魂的完美享受,只觉人生至此,夫复何求,爽到他真的不想从梦中出来。

    “唔---!真大!真软!”

    “嗯!”

    咦?这呻吟声好像挺逼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吗?

    韩艺缓缓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是两座傲然挺立玉峰,嫣红娇艳,近在咫尺,诱人至极,他不禁吞咽一口,情不自禁的就想亲吻上去,可忽然想起什么似得,猛地抬起头来,眼前的景象可把给他吓傻了,只见他身下有着一具妙曼绝伦的**。

    再瞧瞧这女人的容貌,不禁猛吸一口冷气,上帝啊!这玩笑开大了!

    此女正是元牡丹。

    只见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铺散开来,占据一大半床,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红唇娇艳,星眸微合,眉宇间春意盎然,脸颊的潮红还未褪去,娇艳欲滴,诱人至极。

    这绝对是令人惊心动魄的绝艳。

    但是韩艺现在心里只有恐惧,眼角都快要睁裂了,一滴豆大的汗珠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刚好滴在元牡丹的酥.胸上,未停留片刻,直接滑落下去,可见元牡丹的皮肤有多么光滑。

    这---这是怎么回事?

    韩艺都傻了!

    忽然,元牡丹螓首微微晃动了几下,随即猛地睁开双眼,一双美目是黑白分明,蒙蒙薄雾,目光刚好与韩艺目光相撞,随即颤颤的往身下一瞥,神情与韩艺方才无异,震惊到周边的空气仿佛都已经凝固了!

    啪!(为了避免和谐,千万个啪只能浓缩成一个啪,老司机应该是明白的。)

    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打破了拂晓的宁静。

    “哎哟!我---!”

    “出去!”

    “别打!别打!你---你听我---!”

    “出去!”

    在一阵惊吓怒吼声中,韩艺几乎是拿着衣服掩盖住关键部位,跌跌撞撞的出得房门来,方才的元牡丹是他见过最诱人同时也是最为恐怖的元牡丹,他也被处于癫狂的元牡丹给吓坏了。幸亏如今刚刚破晓不久,四周没有人,他赶紧穿上衣服裤子,随即又一屁股就坐在台阶上,左脸五个非常清晰的五指印。

    但是他不觉丝毫疼痛,满面大汗,大口喘着气,宛如还置身梦中,喃喃自语道:“难道那个梦是真的?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仔细回忆了下,依稀还记得,他与元牡丹谈着谈着,突然觉得有些燥热,后来元牡丹好像站起身时,突然没有站稳,差点跌倒,他赶紧扶住了她,尤其还记得那一双被雾气笼罩着星眸,是那么的诱人,随后他好像亲吻了上去,然后----。

    想到这里,他不禁后背有生出一身冷汗,直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连这点诱惑都经受不起,难道我当时喝醉呢?不可能呀,就算那一壶酒都让我给喝了,不过也就是解解渴而已,恐怕脸都不会红。对了,那酒?难道---!”

    他双目突然一睁,怒火占据了的双目,站起身来就朝着外面大步冲了出去。

    可刚经过一个拐角时,对面突然走来一人,韩艺根本就没有看路,直接撞了上去。

    “哎呦!韩---姑父?”

    “元哲?真是抱歉!你没事吧。”

    韩艺急忙道了一声歉。

    “没事!”

    元哲摆摆手,突然盯着韩艺的脸道:“姑父,你的脸?”

    “哦,昨晚打蚊子打的。”韩艺敷衍了一句,又赶忙问道:“对了,你知道元堡主是住在哪间院子吗?”

    元哲愣了下道:“你找叔叔干什么?”

    韩艺咬牙切齿道:“有点事。”

    元哲道:“叔叔昨夜出门了。”

    “昨夜出门呢?”

    韩艺纳闷道。

    元哲点点头,略点一丝困惑道:“叔叔说有点急事要处理。”

    一定是这个王八蛋干的,靠了!他是不是疯了,竟然给自己的妹妹下药?这世上怎会有这种混蛋。韩艺双拳紧握,他是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元鹫竟然会玩这一手。

    元哲见韩艺青筋暴露,面目狰狞,关切道:“姑父,你没事吧?”

    韩艺一怔,皱眉望着他,这一声姑父叫得他是百感交集。道:“既然元堡主出去了,那就算了吧。我先回屋去了。”言罢,他便转身回去了。

    恍恍惚惚回到新房前,他屡屡抬手想推开房门,但始终没有做到,又来到台阶前坐下,双手用力搓了搓脸,这真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结果,虽然昨晚他几番被元牡丹给迷住了,但那只是出于男人的本性,还不至于连这点诱惑都经受不住,下半身还不足以主导上半身,在当时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而且他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以值得窃喜的,反而内心充满了愧疚,一来,他无疑是背叛了萧无衣,二来,他也伤害了元牡丹。

    前世的他,对于性倒是非常开放的,但即便如此,他也从未强求过任何女人,都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发生的,这种情况他活了两辈子,也是第一回遇到。

    我该怎么办?

    韩艺也有些迷失了,元鹫这还真是给他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每当他遇到难题时,他总会不自觉的想到前世小时候那一段黑暗的岁月,每每想到那一切,他心里那一股不服输的劲涌了上来,因为他认为没有任何难事比他当初还要困难,既然当初他都能挺了过来,那么也就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难倒他。

    眼看这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禁生出担忧来,一番挣扎过后,他站起身来,转身推开门,走入进去。

    “站住!”

    听得一声夹带惊慌的咤叱。

    韩艺听到元牡丹的声音,暗自松了口气,但同时也停了下来,望着前面的大床,透过轻纱帐幔隐隐见到那妙曼的身形抱膝坐在床上,身体轻轻颤抖着,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怜惜,嗫嚅数回,才嘶哑道:“我---!”

    元牡丹抢先道:“你不要说了,我知道这不怪你,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她又不蠢,即便韩艺有色心,若她是反抗的话,韩艺也不可能得逞,这么突然的迷失,肯定是有人下药了,而这酒水都是元家准备的,韩艺都没有机会碰到,那么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搞鬼,估计天下间能够做出这种缺德事的,也就元鹫一人了,而元鹫又是她亲哥哥,她还能说什么。

    韩艺听她语气平静,心里倒还真有些佩服这女人,都这般时候,还能保持如此理性,暗想,不管怎么样,事已至此,我再说一万句对不起,也不能从头来过。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片刻,他总算想到一个交流的契机,“那个---我不过去也行,但是你能不能帮我把内裤扔出来。”

    他方才那真是光着屁股出门的,因为当时的元牡丹实在是太恐怖了,好像就要跟他玉石俱焚了,以至于都来不及找内裤。

    过得半响,只见一件特质的大短裤从破帐飞出。

    韩艺一手接过短裤来,走到一旁的圆桌旁坐下。

    “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那我能上哪去?难道让人见到新郎官在洞房的第二日大清早就被赶出房门么?”韩艺语气中也夹带一丝酸楚。

    床上一阵沉默。

    韩艺又道:“你别偷看,我要穿内裤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一章 事出突然

    悬挂着轻纱幔帐的柔木大床,宛如梦境一般。

    元牡丹此刻真的希望自己是在做梦,但是床单上一抹腥红,又是那么的真实,尤其账外还隐隐传来悉悉索索穿裤子的声音,饶是她性子再冷,在这一刻也都濒临崩溃,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脑袋里面是一片空白,怔怔出神,傍徨地神情惹人怜惜,她甚至都无法去怪罪任何人,她唯有将螓首埋入双膝间,悲痛的痛哭了起来,但是直到这一刻,她兀自没有哭出半点声音来,只是身体颤抖越发厉害。

    这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刚刚穿上内裤的韩艺虽然没有听到哭声,但是当他看到元牡丹那颤抖的身影,心中也是难过极了,他真的很想很想安慰元牡丹几句,但是他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觉得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俗套一点的说,放心,我会负责的。这是施舍么?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而且他现在脑袋里面也是一团乱糟糟的,因为他也是第一回遇到这情况,而且来得也太突然了,完全没有任何预兆,他真的无法想象元鹫竟然会给他们下药,神经病都干不出这种事来,这都不能用卑鄙无耻来形容了,毕竟元鹫下药是成人之美,他自己又没有占得半点便宜,说不定你还得夸他助人为乐,只能用疯子来形容元鹫。

    当然,他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元鹫,他一颗心都扑在了床上的那个女人身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只是觉得这时候应该陪在元牡丹身边,不能留她独自承受这一切。

    屋内是一片寂静。

    不知不觉中,屋里面已是大亮。

    二人却还是这么静静的坐着。

    “牡丹姐,姑爷!”

    忽然,外面响起了朵拉的声音。

    二人皆是一怔,异口同声道:“什么事?”

    声音都显得有些惊弓之鸟。

    门外的朵拉似觉诧异,还沉默了片刻,才道:“哦,牡丹姐,姑爷,时辰已经不早了,你们该去向大老爷敬茶了。”

    敬茶!我特么只想去给元鹫敬刀。

    韩艺面露惧色,但还强装镇定道:“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听得脚步声远去之后,韩艺小心翼翼向元牡丹道:“怎么办?”

    元牡丹银牙紧咬,心中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忍着抽泣道:“你先出去等一会。”

    韩艺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道:“但是---但是我脸肿成这样,这如何解释?”

    方才那一耳光是元牡丹惊恐之中的一巴掌,那绝对是倾尽全力,现在都已经肿了起来,可谓是触目惊心。

    “你的脸怎么肿了---”

    元牡丹说着,突然反应过来,道:“抱歉,我方才不应该打你。”

    韩艺听得更是内疚,道:“没事,这我能够理解。”

    前面那种情况,估计换谁谁都会打,不只能怪自己不够敏捷,没有躲过去。

    元牡丹有些内疚道:“你---你待会让朵拉去拿些膏药擦擦吧。”

    韩艺哦了一声。

    仅过了一会儿,朵拉又来了,“姑爷,姑爷,皇宫里面派人来找你了。”

    “皇宫?”

    韩艺惊讶道。

    朵拉道:“是的,好像是那张少监。”

    “我知道了。”

    韩艺点点头,道:“你让人去告诉张少监,我等会就来。”

    “是。”

    待朵拉走后,元牡丹立刻道:“你快去吧。”

    韩艺有些不放心道:“那你---!”

    元牡丹非常直白道:“你留在这里我只会更加难堪。”言下之意就是不想见到他。

    这样也好!让我们都静一静。韩艺站起身来,道:“我先去一趟皇宫,等会再过来。”

    元牡丹道:“我会跟大伯说你有事,这几日不会再来了。”

    韩艺嗫嚅几回,没有做声,开门走了出去。他先是去洗漱了一番,只是在洗脸的时候,简直疼的要命,心想,这女人手劲还真大。

    这一出门,正好见朵拉走了过来,他赶紧捂住左脸。

    “姑爷,你这是怎么呢?”

    “牙疼!”

    韩艺敷衍了一句,又道:“朵拉,我恐怕得出去一趟,你就帮我好好陪陪牡丹。哦,随便帮我跟大伯他们说一声。”

    朵拉愣了下,随即木讷的点点头。

    “拜托了!”

    韩艺说完就离开了。

    来到前院,只见张德胜都没有坐,站在前院来回踱步。

    韩艺急忙走了过去,本想拱手,但又不好意思放下手,于是只道:“让少监久等了,真是抱歉。”

    “哎哟!我说特派使呀,怎么每回咱家找你,总得一波三折,快走快走,陛下估计等得都不耐烦了。”张德胜一见到韩艺,就忍不住抱怨起来,但是他也没有多想,因为凤飞楼那边已经告诉他,韩艺来这里与元家谈合作的事,而关于北巷与元家的事,他也知道一点点,故此也没有怀疑,关键人家对于这事也不感兴趣。

    “抱歉,抱歉,少监请。”

    “咦?你总是捂着脸干什么。”

    “哦!牙疼。”

    张德胜古怪的瞧了眼韩艺,也没空多想,赶紧带着韩艺往皇宫赶去。

    来到书房内。

    只见除了李治以外,还有李义府、许敬宗、崔义玄。

    哇!都到齐了,这又是发生什么事了。韩艺赶紧行礼道:“微臣韩艺参见陛下。”

    “你怎么现在才来?”

    李治已经等得很是不耐烦了,可见韩艺一抬头,见他左边的脸颊肿的老高,不禁惊吓道:“你得脸怎么呢?”

    李义府他们也是一脸惊讶的表情。

    韩艺也没有办法,总不可能说自己牙疼,就不给皇上行礼,道:“回陛下的话,昨日微臣帮助下人排练话剧,刚好有一个打耳光的情节,为了更加逼真,于是微臣亲自示范了一边给他们看,结果就弄成这样了。”

    李治等人听得是目瞪口呆。

    这真是闻所未闻啊!

    过得片刻,他们才反应过来,李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真是太离谱了,不过这也习惯了,韩艺这家伙本来就是怪里怪气的,从桌上将一份奏章递过去道:“这是昨夜大理寺丞袁公瑜呈上来的。”

    大理寺丞袁公瑜?韩艺先是一愣,不明所以,但是见李治面色严肃,知道这肯定不是小事,于是赶紧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原来奏章上面写着长孙无忌、褚遂良以及长安令裴行俭密谋勾结,意图废掉武昭仪。

    这可是大罪呀!

    韩艺看到这一份奏章,整个人登时就吓醒了。

    李治皱眉问道:“你怎么看?”

    虽然韩艺几乎没有与参与朝政之事,但是关于废王立武之事,他一直都有参与,但凡与这事有关的,李治总要召他前来,已经养成了听他意见的习惯。

    韩艺有些不敢相信道:“回陛下的话,这---这是真的吗?”

    如果说真有此事,那也是属于绝密会议,怎么可能被大理寺丞给发现。

    崔义玄道:“此事已经查明,确有此事。”

    真的假的,昨日的事,你这么快就查明了,办事效率忒也高了。韩艺皱眉道:“可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他们不可能明说是要废掉昭仪吧。”

    许敬宗道:“这话自然不能明说,但也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奏章上写得非常清楚,裴行俭将武昭仪比作妲己、褒姒,若当上皇后,必将会祸国殃民,这不是在密谋除掉武昭仪又是什么。”

    韩艺瞧了眼李治,见他一脸愤怒之色,心中也是郁闷,操!长孙无忌,你究竟在搞什么,这么机密的事,竟然泄露了出去。

    这一份奏章关键不在于他们如何如何骂武昭仪,而是大臣们的相互勾结,这臣子结党营私可是帝王的大忌,但是这在历朝历代都无法避免,你要是结党营私去攻击其他派别,那倒也还好,可要命的是,李治要废王立武已经是众人皆知之事,你们密谋其它的事,倒也罢了,偏偏密谋反对皇帝的事,这种种的加在一起,这事就变得大条了。

    李治当然会非常不爽,而且显然长孙无忌他们打算将此事上升到国家利益上面,不是当做李治的家事来看,这让李治也非常担心,这面旗帜要是被长孙无忌他们竖立起来了,那对于他而言,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但是韩艺还在迷糊中,这一件件事都来的太突然了,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关键前面是一个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于是道:“不知各位前辈如何看?”索性将问题抛给许敬宗等人。

    许敬宗立刻道:“这太尉、右仆射,以及长安令结党营私,密谋造反,决不能姑息啊!”说着他向李治道:“陛下,老臣以为虽然王皇后不在当场,但肯定也有份参与,老臣建议将他们几人论以谋反罪处置,废除王皇后,立武昭仪为后。”

    李义府急忙站出来道:“微臣附议,此事决不能姑息,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操!你们两个还真是深得为臣之道呀!韩艺听得暗自不屑。

    你是在开玩笑嘛?就这点事,你就拿谋反罪来处置当今第一人,你自己都不相信啊!

    其实许敬宗、李义府当然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为了这事,你去扣动扳机,打得是谁都还不知道了。他们之所以这么嚷嚷,只是想表明一点,就是我们是坚决拥护皇帝和昭仪的,谁跟皇帝作对,我们就要弄谁,我们不惧生死,我们可以为你冲锋陷阵。

    许敬宗这话听着都不靠谱,但是其中是大有内涵。

    为人臣子,最重要的不是能力,而是忠心,这才皇帝最喜欢的臣子。

    李治听得很欣慰,但是也没有做声。

    韩艺也大概明白是个什么情况了,道:“陛下,此案若以谋反罪来处置,恐怕难以服众,还请陛下三思。”

    他与许敬宗走的路线不一样,许敬宗是激进派,但也不能说没用,他天天在朝中嚷嚷着,长孙无忌拿他还没有办法,其他的大臣见了,肯定会觉得皇帝还是皇帝。韩艺还是属于实用派,凡事三思而后行,而且他的忠心,已经不需要在去证明了,毕竟他很早就跟着李治了,而且又是李治一手提拔上来的。

    而这两种人才,李治现在都需要,朝着韩艺道:“那你以为如何?”

    韩艺微一沉吟道:“回禀陛下,臣子私下来往,也是常有的事,虽说他们谈论的话题,实为不妥,但是太尉和右仆射皆无过分的言论,反而一再强调是为了江山社稷,虽然此乃无稽之谈,但是以此论以谋反罪,绝对难以服众。微臣建议将长安令贬出长安,以示警告。”

    言下之意就是要杀鸡给猴看。

    崔义玄也站出来道:“陛下,特派使说得有道理,此案只能说他们有结党**之嫌,但若以谋反罪论处,恐怕证据不足,反而还会引起轩然大波,当慎重应对。”

    许敬宗道:“陛下,特派使之言虽然不无道理,但只是将长安令贬出长安,恐怕不足以威慑他人,老臣认为至少也得将裴行俭发配三千里,永不得回京。”

    韩艺道:“许大学士,你可有想过若要发配三千里,这得给予多大的罪名,那么势必会牵扯到他人,而长安令出身河东裴氏,这会让河东裴氏靠向太尉那边,到时陛下反而会骑虎难下。”

    李治点点头道:“韩艺说得有道理。”

    河东裴氏在隋唐二朝都是极负盛名的,在朝中的势力可是不容小觑的,李治现在可不能轻易树敌,因为一个裴行俭将整个河东裴氏都给得罪了,那真是得不偿失。

    许敬宗道:“如此难得的机会,仅仅是将长安令贬出京城,这未免也太轻饶他们了。”

    韩艺瞧了他一眼,你这老家伙见缝插针的本事还真是一绝啊!

    李义府心领神会的站出来,道:“陛下,左仆射年事已高,但却身兼数职,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微臣建议擢升许大学士为礼部尚书。”

    这话题看似跳跃的无厘头,但是其中关系非常密切,李义府这话无非就是建议李治借长孙无忌之失误,提拔自己的人上去,达到此消彼长的目的,其实许敬宗那话也就是要求李治升他。李义府心如明镜,他上回捞到了中书侍郎,而许敬宗冲击中书令失败,许敬宗心里肯定不高兴,李义府可不想跟许敬宗闹掰,于是顺水推舟。

    但他也不是随口说的,心里也是算计很清楚,首先,礼部尚书虽然品阶高,但是没有实权,一直都是于志宁兼任,但不管怎么样也是三省六部中一个首官,地位是大大提高了,毕竟品阶摆在这里,对于废王立武之事,还是有极大的帮助,另外,许敬宗以前就当过礼部尚书,也是合情合理。

    但是权力肯定比不上李义府的中书侍郎,这一笔账李义府是算得清清楚楚,既能安抚许敬宗,又不至于威胁到自己。

    李治点点头,道:“爱卿言之有理。”他心里也明白,许敬宗尽心尽力,总得提拔他一下,不然的话,就太不公平了。

    许敬宗心里也满足,他不敢奢求太多了,中书令这些重要职位,长孙无忌肯定不会放手,他不能再一次承受失败了,他要求稳。

    主要是上回冲击中书令失败,令他面子过不去,有损他的威望。李义府升了,崔义玄升了,韩艺就更不用说了,小小年纪,已经是六品官员了,就他一个人没有升,下面的人见了,肯定认为不得帝宠,自然会偏向李义府他们,他这一回一定要晋升,什么官职都好。

    啧啧!多日不见,他们的默契又见涨不少啊!实在是韩艺今日没啥心情,不然的话,他非得搞点破坏什么的,即便不能阻止许敬宗晋升,也要让他吓出一身冷汗来。

    李义府又道:“陛下,虽说证据稍显不足,但也由此可见,太尉那边已经在结党密谋阻止武昭仪为后,陛下应当赶紧废王立武,否则的话,后患无穷。”

    韩艺听得暗自皱眉,这真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ps:真是郁闷,竟然有人不知廉耻的追问我要删减版,我真是日了,他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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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二章 通风报信

    李义府此言,已经算是非常露骨的了,摆明就是警告李治,现在长孙无忌他们已经开始密谋对付你了,你得先下手为强,否则等到他们联合起来,别说废王立武,恐怕你这皇帝都只是一个摆设了。

    这句话对于李治内心的冲击,那真是不言而喻。

    当初韩艺曾跟武媚娘说过,李治还未下定决心要与长孙无忌决战,这需要一个契机,而如今这个契机似乎已经来了。

    因为此事已经表露出长孙无忌他们是绝不会妥协的,而且他们都已经打算将这事上升国家利益了,这个举动可不能忽视啊!

    李治没有对此做出表态,这话李义府说得,他说不得,只是表明要追究裴行俭的责任。

    但是韩艺认为此事可能会演变成导火索,他必须赶紧跟长孙无忌会面。

    于是他出了皇宫后,就顺路去到东市的得月楼吃早饭,随便与得月楼的掌柜谈了谈关于少年孔子来得月楼演出的事宜。

    过得约莫两个时辰,韩艺才起身告辞,出了东门,沿着渭河一路西行,来到渭水河畔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一艘小船已经在此等候。

    他入得船舱内,只见里面坐着一个老者,正是长孙无忌。

    原来他去得月楼吃饭只是一个暗号,暗示他要立刻见长孙无忌,而这地点也是早就商定好的,非常安全,不用说四周肯定也有长孙无忌的人监视着,以免韩艺被人跟踪,毕竟长孙无忌与韩艺的见面那是属于最高机密的,就连褚遂良他们都不知道,他一定会做万全措施。

    “太尉!”

    韩艺拱手一礼。

    “坐吧!”

    待韩艺坐下之后,长孙无忌就立刻道:“你恁地----咦?你的脸怎么呢?”

    拜托!你年纪不小了,干嘛老是看我的脸啊!韩艺只好又拿出演话剧那番托词解释了一遍。

    长孙无忌听得也是似懂非懂,但也没有心情去在乎这些,又问道:“你恁地急着见老夫是为何事?”

    最近朝中风平浪静,因此韩艺突然急着找他,他也非常困惑,心里还真有些忐忑。

    韩艺开门见山道:“敢问太尉,昨日可有与长安令见过面?”

    长孙无忌一愣,好奇道:“你如何得知?”

    韩艺皱眉道:“此事已经被大理寺丞告知到陛下那里去了,我就是刚从皇宫中出来。”

    “你是说袁公瑜?”

    “嗯。”

    长孙无忌微微一惊,道:“他是如何得知的?”

    如何得知?那还不是你们太不小心了。韩艺也是非常恼火,原本他还打算拖一拖的,现在好了,想拖都没法拖了,道:“这我也不清楚,但是袁公瑜奏章上说,太尉你与右仆射、裴行俭勾结,意图废掉武昭仪。”

    “胡说!”

    长孙无忌双目一瞪,怒道:“老夫怎么可能说出恁地无知话来。”

    韩艺也觉得这不可能,道:“但是袁公瑜奏章上清清楚楚写明,说长安令裴行俭将武昭仪比作妲己、褒姒,说她当皇后肯定会祸国殃民,天下永无宁日。”

    长孙无忌一愣,露出愁色来,叹道:“行俭确实说过此话,但他只是一时嘴快。昨日老夫与右仆射去到长安县衙商议秋收一事,只是在饭席间,恰好提到了武昭仪一事,顺口就批评了武昭仪几句,老夫也不明白此事为何会让袁公瑜得知了。”

    其实哪有这么巧,他和褚遂良是借着商议秋收之名,去专门讨论武昭仪之事,等于就是在招兵买马,整合势力,反对武媚娘当皇后。而那裴行俭又是武将出身,刚调回来不久,还没有适应朝堂,心直口快,而且坚决反对武昭仪,结果就让人给抓住了把柄。

    你反对武媚娘为后,不就是要废掉她吗?要是她当不成皇后,这天下绝无容她之处。韩艺道:“太尉,不管你们当时说了些什么,但是这事情让陛下知道了,那可就不是小事啊。”

    长孙无忌皱了皱眉,道:“陛下怎么说?”

    韩艺道:“一开始许敬宗和李义府奏请陛下要将太尉、右仆射、长安令以谋反罪论处----。”

    长孙无忌当即骂道:“这个不要脸的老匹夫,还有那个无耻小人,真是一丘之貉!老夫决计饶不了他们。”他看这两个人是最不爽了,一听到就火冒三丈,但骂归骂,他脸上也没有露出惶恐之色,因为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韩艺道:“太尉请息怒,许敬宗不过是只是借太尉来表示自己的忠心,陛下自然不会听他的,不过,陛下最终还是决定贬长安令去西州。”

    这西州就是吐鲁番,那都十万八千里了,之所以没有流放,只是调任,还都是因为顾忌河东裴氏。

    长孙无忌听得眉头紧锁,迟疑片刻,道:“你认为还有机会挽回吗?”

    韩艺稍一沉吟,叹道:“除非太尉你拼死护他,否则的话,挽回的机会不高,但是如果太尉你出面的话,许敬宗等人一定会借机抨击太尉,那将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能保住你们不受牵连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保证毫发无损。

    长孙无忌双目微合,裴行俭可是他们看好的人选,而且刚刚才提拔上来的,结果没几个月就被贬了,这让他非常受挫,但是要他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去跟李治硬拼,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心中也是懊悔万分,一席话就赔掉了一员大将,世上恐怕没有比这更亏的买卖了。

    韩艺道:“太尉,其实这都还只是次要的,关键还是在于争夺皇后之位上,我看陛下已经有了废王立武的决心,甚至可以说是势在必行,太尉该尽早做准备才是啊。”

    长孙无忌睁开眼来,兀自古井不波,他心里也清楚的很,道:“你对此有何看法?”

    韩艺沉吟片刻,道:“依我之见,这是无可避免的,事到如今,陛下总会要试一试的,这是迟早的事。”

    长孙无忌又问道:“那你以为陛下会如何做?”

    韩艺沉吟道:“如今此事还未正式公开,一直都是在暗中较劲,因此我认为陛下一开始肯定是要公开讨论此事,但也不至于拿到朝堂上去说,首先肯定是争取朝中主要大臣的意见,毕竟这一道诏令必须要通过三省,好比说右仆射虽然非常反对武昭仪,但是右仆射也从未跟陛下说过这话,陛下虽然心里明白,但是一旦要公开讨论,还是得先询问右仆射的建议。”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认为即便是现在,太尉这边还是胜算高一些,毕竟陛下废王立武的理由不充分,而要反对武昭仪的理由却是多不胜数,只要理在太尉这边,加上多数大臣都站在太尉这一边,坚决反对的话,那陛下也只能暂时妥协,只要拖下去,那就是胜利。”

    长孙无忌听得长叹一口气。

    他叹这口气,可不是表示自己也是强弩之末,而是一种无奈,也就是说他不想去跟李治正面冲突,但这不是怕,就好像舅舅不想去跟外甥较劲,毕竟是做长辈,不能欺负晚辈。从另一方面来说,长孙无忌还是胸有成足,怎么说李治也是他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

    从当今情况来看,也确实如此,他们这一派的政治资本确实无人能及,而且他们还占理,优势还是有的,只是没有以前那么明显了。

    而韩艺现在希望的是,继续僵持下去,打个平手也好,这是对他最为有利的,但是从目前的局势来看,这是很难的,他必须也要打起精神来,一旦决战开始,他怎么都会受到波及,而且从裴行俭的事来看,他不可能主导此事的走向,这意外实在是太多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如今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至于历史上武媚娘的胜利,早已经不在他的考虑当中,他只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从未相信过历史,历史上说谁奸谁中,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只是一个骗子,又不是代表正义的蝙蝠侠,他眼中只有敌人和盟友。

    可是这一上岸,他突然又是愁绪万千,脑地里面满是昨夜的种种,莫名得还有着一丝回味。暗想,我究竟是回北巷,还是回元家堡呢?

    在岸边踌躇徘徊半响,兀自没有任何头绪,他不禁蹲了下来,一个劲的挠头,忽听得不远处传来哭声,他举目望去,只见迎面走来几个小孩,一个小孩双手捧着一只小麻雀,一个劲的流泪。

    边上一个年纪稍长的对那哭脸的小孩道:“小弟,你别哭了,小红嘴已经死了,你哭也没有什么用。”

    又有一个小孩道:“是呀,你别伤心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把小红嘴给埋了吧。”

    韩艺呆呆望着这几个小孩,忽然眼中一亮,对呀,我何不用逆推法来思考,这不该发生的它也发生了,怪谁都已经不重要了,就算把元鹫给杀了那又如何?如今我和元牡丹既是有了夫妻之名,又有了夫妻之实,这如何还斩得断,既然木已成舟,那我还纠结什么,娘的,泡她丫的去。

    念及至此,他霍然起身,大步朝着元家堡走去。

    来到元家堡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分了。

    “姑爷回来了!”

    是一个中年男人帮韩艺开的门。

    如今这看门的那都是管家级别的,普通的下人早已经调走了,毕竟这门婚事可不宜让太多人知道,待在这里的,要么是元家的人,要么就是他们的心腹。

    “嗯!”

    韩艺点点头,突然问道:“牡丹没有出门吧。”

    “没有!”

    那管家摇摇头。

    也是,昨晚我那么猛,她能不能下床都是一个问题,可惜是有药物的影响,唉,名不副实呀,这个元鹫真是一个混蛋,坏我名声。韩艺一边yy着,一边朝着新房那边走去,行到一半,忽见元乐在院里面晃悠着,急忙招手道:“二伯!”

    这一声二伯明显比前面喊的要亲切多了。

    元乐都听出来了,心里开心极了,可见这洞房花烛是非常有必要的,不然总觉得有些生分和拘束。未等韩艺走近,就略显诧异道:“你怎么回来了,我听牡丹说,陛下召你入宫,这几日都不会过来了。”

    韩艺道:“是有点事,但是不至于十二个时辰都没得歇息,我和牡丹刚刚成婚,再忙也得陪陪她啊!”

    “好好好!就凭你这一句话,牡丹跟着你,老朽也就放心了。”

    元乐大乐,他不是家主,没有元禧那么冷酷,他非常喜欢元牡丹这个侄女,当初元牡丹能够当上主事人,他可是给予了极大的帮助,忽然往韩艺脸上瞟了瞟,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韩艺如实道:“牡丹打的。”

    元乐惊讶道:“她为什么打你?你们这才刚成婚啊!”

    韩艺叹道:“这倒也怪不得他,昨夜有一个蚊子老是在那里飞来飞去,吵死人了,打了半宿也没有打到,后来那蚊子降落到我脸上,我就让牡丹使劲的打,千万不能放走了它,一定要打死,我以为女人没多大力气,但没有想到----结果就成这样了!”

    元乐愣了半响,突然呵呵笑了起来,道:“你不会不知道牡丹自小习武,这手段可不弱于男人。”

    “倒是知道,但是没有在意,下回我就自己打了。”

    韩艺说着就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牡丹现在房里吧。”

    “在了。”

    元乐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小声道:“对了,韩艺,有件事我可得叮嘱你几句。”

    韩艺错愕道:“什么事?”

    元乐左右瞟了瞟,才道:“牡丹她虽嫁过一回人,可还是处子之身,你应该要多多怜惜她才是,可不能只顾自己痛快。”

    “啊?”

    韩艺一愣,道:“二伯,你这话什么意思?”

    元乐道:“牡丹今儿一整天都没有出门,只是让朵拉来告诉我们她身体有些不适,没法给我们敬茶,老朽可是过来人了,是个什么情况老朽能不清楚吗。”

    还真下不了床啊?呵呵呵!这个老头还真有点意思,不过,这你得怪元鹫去啊!真不知道他下了什么药,这么强,连我这等老司机都没有抗住。韩艺挠挠头,羞射道:“这不是二伯你吩咐我赶紧生个娃么,这我能不努力一点。”

    元乐一听,又乐了,笑得合不拢嘴道:“但你也得分轻重呀,行了行了,老朽也不是要怪你,今后注意一点就是了,赶紧去找牡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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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三章 责任划分

    别过元乐之后,韩艺回到了小院,他迈着猫步入得小院,悄无声息的来到窗前,将耳朵贴上去,可是屋内一片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难道在休息?是呀!昨晚她的确够累的,今日精神上又受到不小的打击,也罢,若是她在休息,那我就待会再来。

    韩艺来到门前,轻轻的敲了下门。

    “谁?”

    里面立刻传来元牡丹的声音。

    韩艺还被吓了一跳,下意识道:“原来你没有在睡觉啊。”

    屋内回归一片寂静。

    但愿她在换衣服。韩艺带着美好的祝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只见元牡丹身着一袭白色绸质睡袍坐在窗前,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并未梳成发髻,而是披洒在背后,露出那美人尖和那张美艳绝伦的鹅蛋脸,不过双眼略显有些红肿。

    元牡丹见到韩艺眼中闪过一抹惊慌,叱咤道:“谁让你进来的。”

    韩艺故作错愕道:“也没有让人我不要进呀!再说这好像也是我的新房,当然,这也是你的。”

    元牡丹神色复杂的望着韩艺,道:“我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

    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韩艺。

    韩艺没有搭理她,径直走到桌旁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准备喝,但又立刻放了回去,这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元牡丹瞧在眼里,脸颊浮起一丝红晕来。

    韩艺瞧了她一眼,虽然眼睛有些红肿,但是要更显得水灵,白里透着红,吹弹可破,眉宇间透着一股少妇风情,风情万种,妩媚诱人,他知道这都是他的功劳,心中颇为得意。这才答道:“换你是我,你会不会来?”

    元牡丹一怔,将目光移到窗外,平静的说道:“我说了这事怪不得你,要怪也只能怪我有一个混蛋哥哥,我们就当这一切都未发生过,你无须为此感到内疚。”

    语气非常强硬,其实韩艺毕竟是男人,最受委屈的还是她,但是她性格非常倔强,不管她心里对韩艺是什么感觉,这都不重要,关键是这种特殊情况下的关系,是她无法接受的,她更加不希望韩艺因此对她感到内疚,而来施舍她,甚至可以说是讨厌。

    她是真得暂时不愿见到韩艺。

    日!按照剧情来说,她不是应该用她的粉拳敲打我胸膛,哭着吵着让我负责吗?她这么一说,我倒是很为难了,md,这女人未免也太理性了一点了吧。理性?对哦,我记得皮特朱好像说过,泡那些非常理性的女人,一定要用非理性的手段,那句话怎么说来这,对,欲让其脱光,先让其狂野。韩艺眼珠一转,呵呵笑了起来。

    元牡丹诧异道:“你笑什么?”

    韩艺呵呵道:“我觉得你这话太真是好笑了。内疚?我为何为此感到内疚。”

    元牡丹震惊的望着他。

    韩艺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是,今儿早上,我的确感到有些内疚,但那只是我被你给打蒙了。我方才仔细想了想,这事怎么也怪不到我头上来,要说起来,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这主意是你提出来的,酒是你们元家的,药是你哥哥下的,**的却是我,我凭什么内疚啊。你不亏是买卖人,这推卸责任的手段还真是高明啊!”

    元牡丹不可思议的望着他,这得要多无耻的人才能说得出这种话来?但她还真没有办法反驳,咬着牙道:“你想怎样?”

    韩艺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道:“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对我负责吗?”

    元牡丹美目眨了眨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

    韩艺耸着肩,双手微微张开,“我**于你,你难道不应该对我负责吗?”

    饶是再理性的元牡丹,听到这话,不免也是气得头昏脑涨,微微喘气,双胸大起大落。

    真是波澜壮观啊!韩艺情不自禁的回忆起昨晚那如梦如幻的画面,嗯,值得回味。

    “韩艺!你别欺人太甚。”

    元牡丹瞪着韩艺,咬牙切齿道。

    韩艺道:“牡丹,你不能这样不要讲道理啊!你应该了解我的,我们凤飞楼的文化你也是知道的,公平,平等,自由,也就是说男女是平等的,我的的确确是在你家**了,不能因为我是男人,你就可以不负责,你这是性别歧视呀,也许在一千多年后,这种事会被拿去游行的。是,有些男人不在乎,但是本人一直都将贞操视作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你必须为此负责。”

    砰!

    元牡丹猛地一击桌面,霍然起身,但双腿忽然一软,她皱了皱眉,一手撑在桌面,硬是咬着没有发出声来。

    韩艺急急道:“你怎么呢?是不是受伤了,要不要我帮你擦擦药。”

    元牡丹听得又羞又怒,这药能让你擦吗?这厮分明就是故意的。道:“你---你---。”

    她真是气得话都说不出口了,她今日想了很多,虽然还未理出头绪来,但是也从未想过对韩艺负责,她甚至还决定,不需要韩艺对她负责。

    “你是不是打算说我欺人太甚,要与我拼命。”韩艺耸耸肩道:“赖账的人都爱这么说,我都听厌了,有本事你就拿出事实根据来反驳我,咱们都是文明人,要讲道理啊,有错就得认,挨打就得立正。”

    “难道我就没有受伤吗?我的清白都让你给毁了。”

    元牡丹也豁出去了,神情异常激动。

    韩艺心中满是愧疚,嘴上却道:“我可没有说你没有受伤,而且我也没有想过去毁你清白,这是哥哥造成的,你前面也说了,这不关我的事,也不需要我负责,而且你受伤并不妨碍我也是受害者,我觉得这你逃不了干系,我需要你对我负责,难道我这话说错呢?”

    “你厚颜无耻。”

    元牡丹气得牙齿磨得格格作响。

    韩艺翻了翻白眼,道:“大美女,你讲讲道理好不,不妨咱们换位想想,如果你要我负责,而我还骂你厚颜无耻,不知羞耻,你不得去上吊啊!”

    元牡丹听到这话,还真有了上吊的冲动,不断的安慰自己,冷静!冷静!道:“你究竟想怎样?”

    韩艺道:“我的要求也不高,你只要负担起你的责任就可以了,并且做到以下事宜,帮我生几个孩子,在家相夫教子,服侍我到老,大概就这些吧。”

    真是无耻者无敌也。

    “你妄想!”

    元牡丹呸了一声,满面羞红。

    韩艺憨厚的笑了笑,道:“我这可绝非是妄想,兴许你都已经怀上了。”

    元牡丹猛地一怔,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仿佛泄了力一般瘫坐了下去。

    韩艺眼中闪烁着几分狡黠,暗想,皮特朱那混蛋还真是没有说错,唉...好久没有泡妞了,都有些生疏了。用柔和的声音道:“牡丹,你看我们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夫妻之实,说不定还会诞生小龙人,哦不,爱的结晶,那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白首偕老。”

    元牡丹急道:“你胡说。”

    韩艺叹道:“牡丹,面对现实吧,你能欺人,焉能欺天,正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元牡丹指着门外,道:“你给我滚。”

    韩艺惊讶道:“难道你想独自抚养我们的孩子吗?”

    “是又如何?”

    元牡丹说完方觉自己上当,气急道:“你若再敢这般说,我就杀了你。”

    韩艺摇头道:“我不相信你能够做出杀了自己儿子他爹的事来。”坐得是稳如泰山。

    砰!

    一个脆裂之声在韩艺身后的墙上响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靠!我这冉冉新星倒成瓦了,真是太侮辱人了。韩艺连眼都不眨,关键是太快了没有反应过来,否则非得吓得抱头鼠窜的,瞧着正走向狂野的元牡丹,道:“好吧,好吧,你们女人就是脸皮薄一些,为了给予你尊重,身为男人的我就退一步,表面上,我对你负责,实际上,你对我负责,这总行了吧。”

    元牡丹冷声道:“你休想,这绝无可能。”

    韩艺哼道:“我这是好话说尽,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真是岂有此理,这责你要赖得掉,我就是你儿子---他爹,不信咱们走着瞧。”

    元牡丹道:“那你还不走。”

    “呃...‘走着瞧’不是语气助词么?”韩艺顿时化身为好奇宝宝。

    世上怎有恁地无耻之人。元牡丹复杂的瞧了他一眼,心里也很是纳闷,这家伙怎么出去一趟跟变了个人似得。咬着牙道:“你究竟是走还是不走?”

    韩艺道:“除非你负责。”说着他仰着头若有所思道:“可若是你肯负责的话,那我就更加没有理由走了。”

    元牡丹奇迹道:“你要再不走的话,我就让人轰你出去。”

    “轰我出去?”

    韩艺哈哈笑了起来,是很猖狂的那种笑,根本就停不下来。

    元牡丹双目一瞪,“你笑甚么?”

    韩艺笑声一敛,摇着头道:“我真的不想将这个残酷的现实告诉你,但是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首先,我现在可是元家的主事人,其次,我是你丈夫,你叫人赶我走,你试试看,谁要敢进这个门,我立刻开除他。小妞,你就面对现实吧!哈哈---!”

    说到后面,他又得意的笑了起来,双肩急耸,又停不下来了。

    可恶!

    元牡丹今日才看清韩艺的真面目,不但胸变大了,连脖子都变粗了,狠狠的盯着韩艺,站起身来,缓缓朝着韩艺走去,冷声道:“轰你这无耻贼人出去,还需要叫人么。”

    “你---你什么意思?呐呐呐,淑女动口不动手,动手只是没有技术含量的手段,动口才是深层次的,喂喂喂,你---你想干什么?”

    “我与你拼了!”

    元牡丹愤怒一拳打过去。

    砰!

    结结实实打在韩艺胸前。

    只听得闷哼一声!

    韩艺不躲不闪,受得她这一拳。

    元牡丹一愣,抬目一瞧,只见韩艺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错愕道:“你---你为何不躲开?”

    韩艺抬起手来紧紧握着她的拳头,又缓缓抬起头来,注视着元牡丹,只见他双目微红,用那嘶哑的声音道:“我为何要躲,这一切的痛苦都是我带给你的,你就全都发泄在我身上吧,这样你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难道他---他那么说是故意---!元牡丹眼中闪过一抹内疚,目光也渐渐变得柔和,呆呆望着韩艺,过得半响,才道:“你为何要对我怎么好?”

    哈哈!看来哥的功力犹在啊!韩艺心中暗自得意,嘴上却是苦笑道:“这哪算对你好,这都是我应得的。”

    “你说得有道理,但我认为你做的还不够。”元牡丹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冷笑。

    “啊?”

    韩艺猛地一惊,“什么意思?”

    “放开你的脏手。”元牡丹眼中厉芒一闪,另一只手提起边上的小马扎就砸了过去。

    wo操!韩艺赶紧往旁边一跳,这脚刚落地,就听得边上响起啪的一声响,韩艺低头一看,那小马扎已经粉身碎骨了,当即吓出一身冷汗来,惊道:“靠!你来真的啊!”心中不禁暗自叫苦,难道我碰到了皮特朱口中最难泡的妞---傻妞?(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四章 肉搏

    元牡丹为何能够跟萧无衣结为金兰,还是有一定原因的。

    “你别过来。我会叫的,我真的会叫的。”

    韩艺谨慎的望着桌对面的元牡丹,狠狠的威胁道。

    “你走不走?”

    “除非你肯对我的贞操负责,否则的话,我是不会走的,当然,如果你肯负责的话,那你就更加没有道理赶我走了。”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元牡丹直接一脚将圆桌踢到一旁,又是一脚踢向韩艺。

    日!釜底抽薪!

    韩艺面色一惊。

    “啊!”

    忽听得一声极其动人呻吟,元牡丹猛觉某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一时站立不稳,直接朝着韩艺倒去。

    哇哇哇!老天爷,你这也太便宜了我吧!不,应该是昨晚的汗水总算是没有白流!韩艺张开幸福的双手,一手揽住她那纤细细腻的腰肢,一手抱住她的玉背,紧紧将元牡丹搂在怀里,高耸的双峰紧紧贴在胸前,软软的,犹如一团大棉花一样,快感阵阵,差点没有呻吟出来,没有胸罩的柔软实在太舒服了。

    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元牡丹被他抱在怀里,而且还是在如此清醒的状况下,不禁又羞又怒,拼命挣扎起来,“你这登徒浪子放开我,快放开我。”

    这要放开了,那韩艺就成猪了,紧紧抱住元牡丹,拼了命的挤压,摩擦,一条腿还绕到元牡丹腿后,紧紧锁住,一个劲的吸吮着元牡丹身上的体香,嘴上却弱弱道:“不放,放了你又要打我。”

    元牡丹虽是习武之人,但是光拼力气的话,还是不如韩艺,毕竟韩艺天天都在锻炼,再加上她今日整日都没有吃饭,身体和精神都是异常疲惫,挣扎半响,始终无法摆脱,娇躯反而变得火热,不经意间已是颊染红晕,微微喘气道:“你放开我,我不打你了。”

    韩艺倔强道:“我不信,你骗我的。”一只大手情不自禁的轻轻摩挲着元牡丹那光滑细腻的腰肢,啧啧,还真别说,这妞的身材真是棒极了,********,还有那双大长腿,麻麻地,元鹫,你个混蛋,少放点药会死了,搞得老子都断片了。

    这混蛋分明就是---!元牡丹忽觉腰肢传来一阵奇异的感觉,她讨厌这种感觉,脸颊都红了透了,心中羞愧难当,可是双手都被紧紧束缚住的,怒急之下,张嘴便是一口咬在韩艺的肩膀上。

    “啊---!”

    韩艺惨叫一声。

    砰!

    房门突然打开来。

    “啊!”

    只见朵拉站在门前,睁大双眼,一双小手捂住小嘴。

    她方才来到门前,正准备敲门,忽听到惨叫之声,情急之下便直接闯了进来,可一见到屋内这情形,顿时就傻了,因为元牡丹是背对着她的,从她的角度来看,元牡丹好像是偎依在韩艺怀里,这恩爱的场面,单身的朵拉被虐的不要不要的,心里就纳闷了,牡丹姐不是说他与韩艺是假结婚吗?怎么---!

    一时间双眼又是充满了茫然。

    “啊--!”元牡丹转过头来,见是朵拉,不禁惊叫一声,一张脸红得就如那清晨的朝阳,连同修长的玉颈都红透了。

    朵拉顿时醒悟过来,慌忙道:“牡丹姐,对不起,对不起,我方才听到姑爷大叫,以为出了什么事,我---我不是故意的。”

    二女皆是娇羞、惶恐。可韩艺跟个没事人似得,笑呵呵道:“没事!没事!以后你会经常见到的,习惯就好了。对了,你有事么?”但手上抱着元牡丹兀自不敢放手。

    朵拉突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道:“哦,二老爷让我来叫你和牡丹姐去吃饭,不过二老爷说要是不方便的话,就叫人送饭菜过来。”

    韩艺笑吟吟道:“你看你牡丹姐现在这模样能出去吃饭么?”

    朵拉瞧了眼元牡丹,只见她身着睡衣,满面羞红,头发披洒开来,还被韩艺抱在怀里,这画面实在是太---,忙道:“我明白了。”说完就仓皇逃离。

    “啊---!”

    朵拉前脚刚走,韩艺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再咬就掉了,掉啦,掉啦!朵拉,快快救我。”

    朵拉自当没有听见,脚步却是更急了。

    啪!

    韩艺情急之下,扬起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元牡丹屁股上,真大,真有弹性。超有弹性的回馈令韩艺一惊,一时竟忘记肩上的疼痛。

    元牡丹只觉臀部一阵火辣辣的疼,心中羞怒交加,咬的也是越发用力。

    还来!这女人属狗的吧!

    韩艺这犟脾气也上来,又是一巴掌打了下去。

    元牡丹也感觉他又要打了,双目紧闭,浑身绷得紧紧。

    可是这手落在她的****上,却已经无任何力道,非但没有任何力道,那只大手反而在她臀瓣上轻轻捏了一把,又抚摸了起来。

    “哦----!”

    元牡丹心头一阵酥麻,身子忽然娇颤一下,嘴里发出一声呻吟,也不知是抗议,还是享受。

    但她同时也松开了韩艺。

    看来这妞喜欢爱抚,不喜欢s.m。韩艺也是长松一口气,这可是肉呀,咬着能不疼么!道:“美女,待会朵拉可就要送饭来了,说不定二伯也会来的。”

    元牡丹顿时急切道:“你还快不放手,待会朵拉下人就送饭来了。”

    韩艺欲哭无泪的高举双手,崩溃道:“我说大美女,你讲点道理好不,明明就是你抱着我不肯松。”

    元牡丹一愣,突然发觉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搂抱住韩艺粗壮的腰,而韩艺早已经松开她了,顿时脸红如血,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闪电般的脱离开来。

    韩艺一手捂住肩膀,道:“你也太狠了吧,肉都快让你要掉了。”

    元牡丹双手将睡袍交叉裹住,噙着泪水,但仍无半分柔弱,眼中都快要喷出火来了,道:“这都是你自找的,你如此欺我,我决计不会放过你的。”心里回想起韩艺方才捏她的臀瓣,一股羞意又涌上心头。

    韩艺翻着白眼道:“是你自己跑到我怀里来的,这也怪到我头上来,难道要我一脚踢开你么,真是女人两张嘴,浑身都是理啊。”

    元牡丹可听不懂这暗语,但这都不重要了,她生来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等羞辱,只觉生无可恋,作势就要与韩艺拼命。

    “打住!”

    韩艺见这女人又准备动手,手一抬,道:“我再提醒你一次,待会朵拉就来了,你要再敢胡来,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告诉你,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感到害怕。”

    元牡丹一怔,还真不敢轻举妄动,道:“我绝放过你的。你现在给我滚。”手往门外一指。

    韩艺一屁股坐了下来,道:“要走你走,我反正不会走的。”

    “我走就我走。”

    元牡丹转身就往门外走去,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又听韩艺道:“啧啧,新娘子穿成这样走出去,家门不幸啊!”

    元牡丹立刻一个急刹,低头打量了下自己,只觉大脑缺氧,反转身回到床上,将帐幔愤怒的一拉。

    咦?这么自觉!不过现在就上床未免也早了一点吧。韩艺暗自yy一番,但也没有过去骚扰她了。

    过得半响,朵拉终于端着饭菜来了,可一进屋发现这情况又不对了,方才还搂搂抱抱,无比恩爱,怎么一转眼就一个坐床上,一个坐在凳子上。

    韩艺一眼瞧她心中所想,略显责怪的瞧了她一眼,道:“这都怪你,弄得你牡丹姐都害羞起来了,不敢见人,将饭菜放到床上去吧,我与你牡丹姐在床上吃得了。”

    朵拉还真信了,木纳的哦了一声。

    “站住!”

    元牡丹怒喝一声,道:“你不要听他的,将饭菜放到桌上。”

    朵拉当然是听元牡丹的,为难的瞧了眼韩艺。

    韩艺不忍刁难她,道:“行吧,现在放在这里,我待会端过去。”

    朵拉赶忙将饭菜放到桌上,但见一碗红枣炖母鸡尤为显眼,香气阵阵。韩艺笑道:“这是鸡是二伯送来给我补身子的吧。”

    朵拉下意识道:“姑爷如何知道?不过不是二老爷,是二老夫人让我送来的。”

    韩艺呵呵道:“这都是常识,你将来成婚便知道了。”

    元牡丹虽然躲在床上,但听得韩艺这话,不免还是脸颊发烫,道:“朵拉!你先出去。”

    “是!”

    朵拉向韩艺行了一礼,便急急退了出去。

    “你也是的,莫要吓坏了人家朵拉。”韩艺摇摇头,又道:“是你出来吃,还是我端过去送到你嘴边。”

    “你敢?”

    她话音刚落,韩艺就站起身来。

    “等下!”

    只见元牡丹又从床上下来。

    韩艺道:“这才乖吗,这人是铁,饭是钢,你可以跟我怄气,但是决计不能不吃饭。”

    元牡丹走到桌边,斜目狠狠瞪着韩艺,道:“韩艺,你究竟想怎样?”

    韩艺道:“我早已经说明,我只想你对我负责。”

    “这你休想!”

    元牡丹愠道。

    韩艺呵呵道:“这个待会咱们再商量,先吃饭,先吃饭。”说着他盛了一碗汤,放到元牡丹那边,又给自己盛了一碗,闻一闻,“真香!”忽觉一阵肚饿,自顾吃了起来,吃得那是倍儿香了。

    无耻小人!元牡丹狠狠瞪着韩艺,可见他吃得这么香,忽觉一股饥饿感涌了上来,她可是一整天都没有吃饭了,毕竟这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糊里糊涂的就送掉了,而且双方都是在药物的影响下,这如何吃得下饭。可是,她方才又与韩艺搏斗了一番,已是饥饿难耐,但是她还是坚持不坐过去。

    忽然,她肚子里面发出咕噜咕噜两声响。

    “噗!咳咳咳!”

    韩艺一时没有忍住,给呛住了,欲盖弥彰道:“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元牡丹耳根都红透了,整个人快崩溃了,就这一会功夫出的糗,比她这一辈子加在一起还要多。

    然而,韩艺却吃得更香了,摆明就是在诱引元牡丹。

    元牡丹只觉莫名的委屈,我凭什么看着他吃,这可是我家。她哼了一声,坐了过去。(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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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闲人介绍:
武则天初登大宝。
千年前的洛阳城里,鲜红的牡丹怒放,朝阳升起,洒落无数晨曦。繁华之下,掩盖的,又是一次次鲜血淋漓的杀伐。
秦少游来了,然后他笑了:“给我一把菜刀,我能征服世界。”唐朝小闲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朝小闲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朝小闲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