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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钟梦龙     点金高手txt下载     点金高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9章 倭国来客

    “滚滚,马上消失!”有了钱,按摩女才不管卓浪冰不冰火不火呢!扔下杯子,把钱捡起来数了数,还向卓浪来了个飞吻,乐颠颠的就“滚开”了。

    这间时钟酒店的客房里有电话,卓浪跳下床,急忙打开电脑。趁着晚上还有一些时间,打开浏览器,上网看了一些他觉得非常重要的资料。其实卓浪并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是他想到地办法是一个笨办法,不到迫不得已不愿意使用的笨办法,现在就已经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

    ……

    第二天早晨,许思纯和宋诗文很晚才起床,十点了才出宾馆,回宋家。由于上面领导的突然考题,打断了许思纯和宋诗文正常的行动计划,而宋诗文的爱心奉献,又把这次考题搞得一团糟。

    现在两个美女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多做多错,不做不错,所以她们决定什么都不做,只等卓浪回津港。在进宋家门的时候,宋诗文心粗倒是没看到什么,可心细的许思纯却发现了一件有些奇怪的事。

    顺着宋家大门向里面看,在宋家迎宾主别墅的门口,停着一辆车,一辆雷克萨斯,可能对于一些朋友而言,并不熟悉雷克萨斯,但是如果说凌志,那大家肯定都有耳闻的。因为凌志改名了,以音译为名,就叫雷克萨斯。而眼前这款车型则是雷克萨斯车系中的最高配,华国引进售价超过200万华国币。

    其实像宋宇澜这种人家,家里有辆豪华车很正常,不过也得分情况。宋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所有地车到了宋家,过大门必须停车,禁止向里面行驶,因为宋宇澜喜欢清静,爱好环保。

    另外如果是外国朋友来了,即使开豪车也都是欧美车,偶尔有倭国车,也都是跑车,很少有外国巨商或者经济团体成员开倭国商用豪车 的。只有一种人会开,那就是倭国人。此时一个倭国人,居然还把车开到了宋家大院的里面,这难道不奇怪 吗?

    “哎,诗文,那车是谁的?”许思纯皱皱眉,拉住宋诗文问道。

    “什么车?啊?你说……那辆车?我怎么知道是谁的?反正不是我的!”宋诗文只是淡淡地扫了那辆车一眼而已。

    “哦!”许思纯只好点点头。

    正好两个美女要去找宋宇澜,宋诗文在家的时候,每天起床后,都有向自己父亲问好的习惯。去宋宇澜别墅就必须经过那栋迎客主别墅的大门口,走到那里的时候,许思纯还是抑制不住好奇,向里面望了一眼。

    别墅的大门是打开的,能看到里面坐着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是冯欣之,两个男人中坐在最上面的那个是宋宇澜,另一个男人的年纪应该和宋宇澜差不多,可脸上傲气很重,在别墅里还带着墨镜,活像个熊猫。

    当许思纯看到别墅里的人时,别墅里的人也看到了她和宋诗文。宋宇澜的老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只是伸出手,向许思纯和宋诗文招了招。

    “诗文,宋老先生在迎宾客厅里呢!”许思纯再次扯住了宋诗文。

    “啊?”宋诗文这才也向别墅里探头探脑地看了看,嘻嘻一笑,“正好,不用走那么远喽!”说着,就拉着许思纯的手走进了迎宾别墅大厅。

    宋诗文走进客厅,才发现有一个陌生的男人,这让她眼下立刻摆出淑女的姿态。

    “爸爸,您中午好!”宋诗文走到宋宇澜身前,很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却没有去理冯欣之;事实上宋家的三个子女都不喜欢冯欣之,也不理她。

    “诗文,爸爸给你介绍一位舅舅。”宋宇澜慈爱满面地指向那个陌生男人,声音也很温柔。

    “舅舅?”宋诗文闻言愕然望向陌生男人。

    “是啊,他是你冯姨的哥哥,叫冯……”

    “我叫春树尊一。”

    突然,那个男人打断宋宇澜的话,主动向宋诗文自我介绍。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哄亮,但是更多的感觉就是他说话很傲慢,声音中没有感情。

    这下子许思纯也愣住了,她无法想像居然有人敢打断宋宇澜的话。不过宋宇澜似乎并不在乎,只是淡淡一笑。

    “对,叫春树尊一,倭国九田银行董事长兼任ceo。”宋宇澜补充说道。

    宋诗文有点蒙,她没太弄清楚,怎么莫名其妙来了个舅舅?听名字还是倭国人,还说是冯欣之的哥哥?为什么他不姓冯呢?

    宋诗文没有向春树尊一问好,这让场面有些尴尬。

    “哦哦,大哥,这个是我家的小女儿诗文,那位是她的朋友许思纯。”冯欣之很识机的解围,同时向春树尊一介绍两个美女。

    “春树先生,你好!”许思纯闻言,很有礼貌的向人家打招呼。

    “舅……咳,舅舅。你好!”宋诗文声音好小,小到几乎听不见。

    “嗯嗯。”春树尊一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很有气势,双手还拄着一支金色的拐杖,有点像以前倭**官手里的军刀。听到宋诗文的问好,只是微不易见地点点头。

    “宇澜兄,你的女儿们都很漂亮,果然虎父无

    犬女啊!”春树尊一应付完宋诗文就又转过头,朗声对宋宇澜说话。

    “呵呵,您过奖了!”宋宇澜在笑地时候,只是扯扯嘴角而已。

    “哦……春树先生,其实诗文有很多优点,其中有很多甚至超过她的美丽。比如说诗文很聪明,很有做事能力!”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许思纯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插上了一句话。

    听到许思纯的话,宋诗文有点不好意思了,粉脸红了红,也没说什么。

    不过宋宇澜和春树尊一的反应就不一同了,宋宇澜的脸上快速掠过一丝笑意,而春树尊一则皱皱眉头,鼻子里小声一哼。

    “哼,华国的女孩子再聪明,也是有限的。”真是一石击起千层浪,不对,应该说是一炮击起全湖鱼。

    春树尊一这边话音刚落,宋诗文和许思纯立刻一愕,然后几乎同时粉脸上浮起娇怒之色。

    “咳,诗文,许小姐。你们如果有事,就先去忙吧!”宋宇澜面如止水,轻声对宋诗文和许思纯说。

    “爸……他……”宋诗文不愿意走,她脾气虽然好,但是也得分什么事。

    “诗文,大人的事你不要多管多问。”宋宇澜的神情没变,但是语气低沉下来。

    春树尊一仍然大刺刺地坐着,一付上帝老大他老弟的样子,还高傲的仰起头。

    “爸…我…”宋诗文还是不甘心,想和春树尊一说道说道。

    “诗文,宋老先生和这位倭国先生还有事说,我们先走吧!”许思纯还是比较能忍的,虽然她的脾气比宋诗文大,这时候她拉起宋诗文的手,硬扯出了这间迎宾别墅。

    出了别墅之后,宋诗文使劲地一甩手,挣脱许思纯。

    “思纯姐,你拉我干嘛,这个什么乱七八糟的舅舅也太过份了,他说得是人话吗?”宋诗文粉腮鼓起很高,气呼呼的开骂。

    “嗯,他是有点过份,他刚开始的第一句,我就听着不太顺耳,不过您父亲让我们离开,就是不想和他起冲突,我们还是听您父亲的吧!”许思纯也忿忿然。

    “好吧……那,那我们走吧……”宋诗文想了想,也只能做罢。

    她们也没什么事做,昨天的错事还印象很深刻呢!就拉着手在宋家大院里闲逛,排遣一下刚才郁闷的心情。真是及时雨啊,当宋诗文和许思纯绕着宋家大院刚刚走了一圈,正好走回到迎宾别墅的门口时,迎面只见从大门那边匆匆走来一个人。

    看到这个人,宋诗文和许思纯的粉脸上立刻就出现兴奋的神情,这种兴奋是无法言表的。

    “卓浪,还好你……”宋诗文伸出玉手,使劲地招呼,还开口要喊。

    “你注意点!”许思纯猛地就掩住了宋诗文的

    还埋怨她,“你现在不是在惠城,你得装淑女。

    “哦哦哦,对对!”宋诗文连连点头。

    这时候卓浪也看到宋诗文和许思纯了。他刚下飞机没多久,去宾馆看到没人,这才匆匆跑回宋家,想了解一下关于上面考核详细的情况。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呢?快跟我走,和我好好说说昨天的事!”不是卓浪性子急,实在是没什么时间了,他一手一个,扯着两个美女就要走。

    “哎,卓哥,你等一下!”突然宋诗文地眼睛里亮了一下,然后反手又扯住卓浪。

    “嗯?你干什么?”卓浪微怔。

    “哦……卓哥,我有点事想和你单独谈谈……”宋诗文咬着下唇,神情挺尴尬。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思纯也不是外人!”卓浪忍不住皱起眉头。

    “是啊,诗文你搞什么?”许思纯也奇怪上了。

    “你们别管了,卓哥你跟我来嘛!”宋诗文干脆放弃解释,扯着卓浪就走。

    许思纯本来想追,后来想到宋诗文说想“单独”和卓浪谈,还是没好意思去听人家的“秘密”。反正她也想通了,大不了回头对卓浪严刑铐问,不信他不说。

    卓浪再聪明,也想不通宋诗文在搞什么飞机,只好任由她把自己拉着走。

    宋诗文带着卓浪竟然向迎宾别墅的门口走。许思纯突然想到宋诗文想干什么了,心里猛地一跳,急忙就想喊住卓浪,不过她想通得已经太迟了。

    就当卓浪像个傻瓜一样,被宋诗文拉到迎宾别墅门口时,只感觉宋诗文很大力很突然地推了自己一把。

    宋诗文这一推已经使尽了自己全身地力量,卓浪站不住脚,蹬蹬蹬几步就倒退进了别墅大厅里。

    “哎,诗文你疯了?你……哦?”卓浪很生气,以为宋诗文只是在玩恶作剧,但是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的身边有三个人,两个自己认识,还有一个不认识。

    本来宋宇澜、冯欣之和春树尊一正在客厅里说事情呢,就看到卓浪倒退着走了进来,进来后开口还教训宋诗文,都感觉很奇怪,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卓先生,你回来了?”宋宇澜虽然奇怪,但并不惊讶,脸上的表情仍然如和旭的春风轻声问卓浪。

    “哦!”卓浪眼睛的余光打量着春树尊一,因为这里只有他是卓浪不认识的人,嘴里应和着宋宇澜,“宋先生,听说您昨天找我。对不起,我有急事去了一趟申城。”

    “没关系,您有事尽可以去忙!”宋宇澜微笑着摆手。

    “哼!”在卓浪和宋宇澜说话这会儿,春树尊一似乎感觉自己被冷落,很不满意的闷哼一声。

    听到这声哼,卓浪终于可以正式地看他两眼了,“这位先生是……”在宋宇澜家,卓浪不敢放肆,礼貌而又试探地问。

    春树尊一根本不理卓浪,头仰得更高,眼珠子都向天花板上看。似乎就在告诉卓浪,你个小屁孩子没资格和我说话。

    “卓先生,这位是宇澜的内兄,姓冯……”

    “我叫春树尊一!”春树尊一再次打断宋宇澜的话,昂然开口说道。

    卓浪听到宋宇澜和春树尊一的话,心里顿时惊凛。这是一种震撼性的意外,他怎么也没想到,昨天刚刚和冯欣之聊过她地往事,今天居然就见到了她这个开银行的倭国家族哥哥。

    另外有一点让卓浪更意外,冯欣之的哥哥居然叫倭国名字,虽然卓浪知道他在倭国生活。可是按照人类地习惯,按照华国人的习惯,回到华国应该使用自己的中文名才对的。

    “春树先生您好,我叫卓浪,现在为宋先生做事!”卓浪心里震动,可脸上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友好地和春树尊一打招呼。

    卓浪的话对春树尊一而言,基本就等同于一阵微风,他歪过头只是望着宋宇澜,完全无视卓浪。

    宋宇澜感觉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就有点对不起卓浪了,毕竟卓浪不是他的食客,是他请来做事的。

    “春树兄,这位是宇澜厚颜邀来帮助宇澜的卓浪先生,商务’脑力者’者中的高手,以前有个绰号叫’点金高手’,在京津沪三地的业内,威名鼎鼎!”

    “业内知名高手?在我眼中只有一个宋宇澜而已。”春村尊一的回应很快,几乎都没用思考。

    “大哥,这位卓先生确实是一位人杰啊!”冯欣之这时突然插话,她也不得不为卓浪说两句好话。

    到自己妹妹的话,春树尊一才皱皱眉,很勉强地望向

    “卓先生以前都做着什么生意啊?”春树尊一好像公安在审问罪犯。

    “嘿嘿,小本生意,不值一提。春……哦咳……春先生不知道在哪里高就呢?”卓浪闻言受宠若惊一般,还貌似谄媚地笑着回答。

    春树尊一的脸立刻就拉长了,非常之不快,扭过头又把卓浪当空气了。

    “那个,那个卓先生,我哥哥叫春树尊一,不是那个什么春…… 咳……”冯欣之急忙提醒卓浪。

    “哦……对对,春树先生。唉,您别见怪,我的这个脑子不太灵光,总是记不住东西,请问春树先生您在哪里高就啊?”卓浪顿时满脸歉意。

    “春树先生在倭国有一家银行,他自己任董事长和ceo。”宋宇澜见春树不太高兴,就替他做介绍。

    “啊?银行啊?”卓浪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下巴差点砸地上,故意装做第一次听说春树尊一的事业。

    卓浪的表现让春树尊一更加傲慢,双手持着拐杖在地上顿了顿,仰起头眼珠向下瞄着卓浪。

    “是的,我有一家银行。蒙天皇所佑,还算强差人意。”春树尊一真是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欠抽。

    “哎,春树先生,春树先生,你家真是开银行的?那是不是有很多钱啊?”卓浪也不管是不是失礼,主动跑到春树身边坐下来,一边热切过度的问,一边向人家身上靠。

    “钱只是一种货币,不代表什么,家族的事业永远辉煌才是我毕生追求的。”春树尊一向一边移动身边,开始对卓浪有点厌恶,觉得卓浪就像一个街边卖砍刀的小混混,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啧啧,这个有钱的大款就是不一样,说话都这么有浓度,四个加号吧?”听到春树尊一的话,卓浪大加“赞扬”。

    “啊?加号?”春树尊一愣了一下,他虽然早年也曾在华国上学,但毕竟回倭国都快三十年了,还能记得华国话就已经不错了。

    许思纯和宋诗文两个人在门口。掩在门的一侧,偷偷地听着,像两只老鼠一样在窃窃私笑。

    宋宇澜和冯欣之就算够有涵养了,这时脸上的表情都不太自在。

    “嗨,别管什么加不加号了。对了,春树先生,我有一个项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你们开储蓄所的肯定能用上,那可好的了。”卓浪越说越兴奋,吐沫星子喷了春树尊一满身

    “我不是开储蓄所的,我是做银行的。”春树尊一脸上厌恶的神情变重,已经是强忍着最后一点耐心和卓浪说话,“你有什么项目,我能用上?”春树尊一对卓浪的话深表怀疑。

第20章 淮北重工

    “就是电脑办公网络记帐啊。你肯定听说过,现在大城市银行都是这样的。电脑可是好东西,你们不能再用笔向帐本上记的。用算盘算数,那不行,容易记错。你用电脑,电脑用上之后。有人存钱的话,就能记到网络上,到时候人家在哪都能提到钱,多方便啊!还能自动计算,你上一套吧,也不贵,我就有路子,我在京城中关村全是熟人。”卓浪献宝似地对人家说着,还挺神秘。

    春树尊一差点吐血,脸都绿了,他觉得和卓浪说话,简单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最让他理解不了的是就这样的一个人,妹妹和妹夫还当宝似地?春树尊一不理卓浪了,用怀疑的目光望向冯欣之和宋宇澜,在想他们两个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门外偷听的宋诗文和许思纯笑到几乎打跌,又不敢出声,肠子都笑打结了。尤其是宋诗文,粉脸涨红,难受到无法抑制。

    “咳,那个,卓先生,你如果没什么事,就先去忙吧!晚上来吃饭,我们一起给我哥接风!”冯欣之表情古怪之极,要不是靠咬舌头来保持镇定,她也得喷。

    “好好,那我就先走了!”卓浪高兴地站起身,还不忘提醒春村尊一,“春树先生,那我们就晚上见?晚上的时候我们再细谈。真的你上一套行,一套电子银行很便宜,我再给你打个八折,再给你保一年。咱们关系都这么近,什么鼠标垫、键盘托、插座之类的,我再免费搭给你一点,你就不用买了。”

    春树尊一也在克制自己,他现在真地好想抡起拐杖把卓浪痛打一顿。冷着脸装做听不见卓浪的话,手都哆嗦了。

    “那行,我们晚上再聊啊!宋先生,太太,我就先走了!”卓浪潇洒地向春树尊一挥挥手,示意拜拜,转身就大摇大摆地走出迎宾别墅。

    ……

    “这个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怎么开这样玩笑?”卓浪走后,春树尊一很严肃地问冯欣之和宋宇澜。

    卓浪走出别墅,就看到了门口已经抱成一团的许思纯和宋诗文。他脸色一沉,嘻笑的神情收起,拉住两个美女拖起就跑,也不管她们跟得上还是跟不上。

    在宋家,宋诗文地大卧室里,卓浪沉吟着听许思纯和宋诗文,你一句我一句把昨天的事,很详细地、丝毫不漏地向自己复述了一遍。

    两个美女因为借着卓浪的手,报了春树尊一的仇,所以心情很愉快,甚至都忘了迫在眉睫地上面考题。一边说着昨天的事,还一边嘻闹。

    “行了,别闹了!”卓浪突然沉声打断两个美女的好心情,然后很粗暴地用手指捅了一下宋诗文的头,“你这个白痴文,你以后做事能不能冷静一点,你差点把事情都搞砸,我以前在惠城就是这么教你的 吗?”卓浪严声质问道。

    “那……那人家也是一时……心软嘛……”宋诗文就像受气包,也不笑了,撅着小嘴小声地抗议。

    “一时心软?华国十三亿人可怜的多了去了,你能帮几个?你说什么心软啊?你知道不知道,就因为你的一时‘心软’,差点把我们逼上了绝路。如果这次因为你的原因,让你上位新盘王的计划彻底泡汤,我怎么向宋盘王交待?”卓浪训斥起宋诗文,丝毫不留情面。

    宋诗文撅起的小嘴扁了,眼圈也红了,眼泪就在眼框里打转。许思纯有些不忍心,伸手把宋诗文拉到自己身后。

    “行了,卓哥,你说两句就行了呗!我也有责任,当时没管住诗文。”

    “我没说你是不是?许思纯,诗文年纪小,你年纪也小吗?轻重也不分了,你来津港后,就成天迷迷糊糊,你不如回惠城算了!”卓浪的炮火又轰到许思纯身上。

    “喂,你差不多就行了,还没完了?我们把那一万块花了,你能怎么样吧?有本事你把我们两个杀了!”许思纯干脆耍起无赖,叉着腰,两个庞大的双峰在卓浪面前晃啊晃,好像示威一样。

    卓浪看看许思纯,长叹了一口气,终于偃旗息鼓。

    “卓……卓哥,我,我错了!”看到卓浪不说话了,宋诗文这才从许思纯身边闪出来,小声向卓浪认错。

    卓浪抬起眼皮,瞄了宋诗文一眼,仍然不说话。

    “好啦,我也错了,我也向你赔礼道歉,行了吧?我的卓大爷!”许思纯无奈地咂咂红唇,挽住卓浪的胳膊,身躯紧紧地贴在卓浪身上。

    “不行,我绝不原谅你们!”卓浪的眼神突然偷偷闪了两下,继续强横地说。

    “那你要怎么样嘛?”许思纯赖在卓浪身上,还撒起娇。

    “除非……除非……”卓浪低着头,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神情。

    “除非怎么样?”宋诗文紧张了起来。

    “除非你们和我嘿嘿,哈哈!”卓浪猛地狂笑两声之后,然后抓起许思纯和宋诗文,就一手一个扔到床上,接着自己也飞身扑了过去。

    “啊……”两个美女同时发出尖叫声,也不顾自己裙底春光外露,一起扬起**踢向卓浪。

    “啊……” 这回是卓浪尖叫,他就像一条鱼似地从床上弹跳起来,然后貌似很痛苦的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大腿中间。

    “怎么了,怎么了?”

    许思纯和宋诗文听卓浪的声音都变调了,立刻都不闹了,急忙都爬下床,伏身关切地望着卓浪。

    “好痛……”

    “哪里痛?我帮你揉揉!”

    “是那里……刚才被你们踢到那里……”

    “呸,去死!”

    “咣咣!”

    “啊……救命啊……我刚才真得被你们踢到那里了……”

    几分钟后,三个人都慢慢地停住了打闹,卓浪是胜利者,在他的威胁下两人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啵一下,感觉还是可以的。啵完之后,许思纯还无所谓,宋诗文的脸都红透了。

    卓浪得意地点起一支烟,看着两个美女,还在奸笑,宋诗文低下头,娇容羞涩。

    “哎哎,阿浪,别回味了,说正事吧!”许思纯看看卓浪,又看看宋诗文,有点不痛快地说道。

    “什么正事?”卓浪也快要忘了火上眉毛的上面给出来的难题。

    ”你少装糊涂,阿浪,你刚才说差点就走上了绝路,是不是还有救?”许思纯试探着问卓浪,还把“差点”两个字咬得很重。

    “呵呵,嘿嘿!”卓浪的神情变得暧昧,还诡异地笑了两声,“算你胸大有脑!”

    “去,说正经的呢!”许思纯娇嗔着白了卓浪一眼。

    “什么意思?”宋诗文也兴奋起来,“有救对不对?我就知道,卓哥是无敌的!”

    “无敌你个头,我告诉你,这次是老天长眼,下一次你要再这么糊涂,搞不好就是阎王长眼了!”卓浪没好气地又训起宋诗文。

    “好啦,人家知道错了,你快说说吗?到底应该怎么办?”宋诗文的眼睛瞪得很圆。

    “唉!”卓浪轻轻叹了口气,不慌不忙地先点起一支烟,“上面这帮领导啊,出的是一道死题,但也不是算是死题!”卓浪还打起机锋。

    宋诗文和许思纯面面相觑,不懂卓浪说的这算什么鬼话。

    “都知道吧?股市是有涨停限制的,不管什么股票隔天都只能涨百分之二十,否则就会暂停交易。如果无论你在股市里怎么挣扎,一天之内,最多只能赚百分之二十,七天也不过两番利就顶天了。”

    “对啊,对啊,卓哥,所以昨天你不在的时候,我和思纯怎么也想不通该怎么做!”

    “其实说白了,办法很简单,本来这个办法我也没想到,说起这个还要感谢那个年轻人呢!”卓浪颇有深意地吐出一串长长的烟圈。

    “年轻人?哪个年轻人?”许思纯一愣。

    “就是那个被诗文施舍了一万块大洋的年轻人啊,要不是他,我也许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办法来!”

    “到底怎么回事?”宋诗文已经快要抓狂了。

    “是这样的,本来股市对股票是有涨停限制的,但是也有特殊地例外。如果某支股票是新股上市或者停牌股复牌,那么在第一天的时候,是没有涨停限制的。所以很多买了原始股的人,在新股上市第一天会一日暴发后成了富翁,就是这个原因。而诗文施舍了一万块钱,换来的那些貌似废纸的股票,正是一支停牌股。”

    “啊……”听卓浪说到这里,两个美女慢慢的有所觉悟了。

    “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努力的目标,那就是想办法让这支股票尽快复牌!”卓浪说话的同时,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复牌……”两个美女闻言又迷糊了。

    股票复牌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里面牵扯地讲究非常多。首先,股票是什么原因停牌的,想复牌就要先排除这个解决这个原因。试问人家上市公司都解决不了的事,可见问题一定非常麻烦,不然的话,傻瓜才停牌呢!其次,复牌要经过证交所的检查,通过相关审核才能复牌。最后,复牌也有个程度可言。上面考题要求是翻一百番,也就是说复牌后这支股票在当日必须疯涨一百倍。

    换句话说,现在摆在卓浪和两个美女面前的问题重如泰山,可他们的时间却只有一周,而且今天就已经是第一天了。看着宋诗文和许思纯粉脸如死灰般绝望。卓浪却笑了,还伸手一人敲了一下头。

    “别愁了,没你们想得那么惨!”

    “这还不惨?卓哥,让股票复牌,比上面这题目还难呢!”宋诗文的小脸如苦瓜。

    “咳,诗文,他说有办法,那就是有办法了!”虽然许思纯也觉得没什么希望,可还是在安慰宋诗文。

    “对了,许思纯这话说对了。我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卓浪这时眼睛亮得像盏明灯,神情充满自信。

    “什么办法?”许思纯和宋诗文的眼睛又直了,

    她们想再一次体会卓浪的神奇。

    “我昨天晚上在申城已经查过资料了,主要就是对这支股票的所属企业做了一个了解。这个企业就是淮北重工,它是去年从四月股灾开始一路下挫,直到八月停牌。去年四月的那次股灾蛮严重的,股值下挫属正常,但是股票停牌就不正常了,我特别看了一下去年八月的公告,它停牌的原因是企业严重亏损,流动资金极度缺乏。”

    “为什么呢?一个上市企业怎么会产生资金缺乏呢?”许思纯还是不明白。

    “嘿嘿,那就要从淮北重工这个企业本身说起。淮北重工,故名思议,是做重金属的,但是它和我们在惠城时的宇腾钢材不一样,淮北重工做的不是普通金属,什么铁啊、铝啊,它不是做这些的。”

    “那它做什么?做黄金?”宋诗文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美元符号。

    “做你个大头鬼,它是做稀土地。这个行业很冷僻,以前我也没有接触过,很多资料都是现查的。”卓浪一巴掌又拍在宋诗文的头上,拍得她直咧嘴。

    “稀土?好像听说过哦!”许思纯只是有一点模模糊糊的印象。

    “嗯,稀土不是一种金属,它是很多种稀有金属的总称,具体的情况,嘿嘿,我也不知道。淮北重工就是专门做稀土的,而且这是一家很有科技含量的企业,它不仅仅是生产,还有很强的科研能力。就是它的科研能力把它害死了;说到这个,其实现在我们国家有很多企业都犯这种错误,就是太重视科研,而忽略商业市场的动作。有时候能力不代表一切,不能把科研成果换成钱,就是会长生不老也只是屠龙之技而已啊!”卓浪说着还感慨起来。

    “我明白了!”许思纯和卓浪还真是心有灵犀,顿时眼睛也亮了起来,“肯定是把钱都花到科研里了,结果科研没搞定呢,市场也丢了!”

    “之前的不少案例,就是许思纯说的这种情况!”卓浪先赞了许思纯一句,接着话风一转,“不过呢,嘿嘿,它们还没惨到那种地步,如果真是那样,神仙也救不了了。淮北重工把钱都花进去了,科研成果也真搞了出来,但是想把科研成果再投产的钱就没了,于是经济上开始恶性循环才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啊,竟然是这样,哈哈哈,我终于有救了。”宋诗文也醒悟了,忍不住高兴地娇声大笑,“不就是缺钱嘛,我让爸爸找人投资他们个两三亿,不就解决问题了,哇哈哈……”

    “哈哈哈……”卓浪和许思纯也跟着宋诗文一起得意地大笑,三个人像三只偷到了老母鸡的狐狸。

    可是笑着笑着,卓浪的笑声就没有了,再笑着笑着,许思纯也不笑了,她发现卓浪的神情不太对,正冷眼望着宋诗文。

    “喂,诗文,别笑了……”许思纯暗暗捅了还在奸笑的宋诗文一下。

    “哈哈哈……啊?”宋诗文的笑声也嘎然而止,对视着卓浪不善的目光,发背发凉。

    “笑啊,你倒是在笑啊,用你的白痴脑袋再笑啊……”卓浪斜着眼,冷冷地盯着宋诗文。

    “卓哥,我错了,我真错了……”宋诗文主动缩到许思纯身后,得意的老狐狸变成了受惊的小白兔。

    “你真当上面的领导们和你一样白痴?人家在盯着你呢!你老爸有钱我知道,投个几亿不当回事,可上面那些考官们能让吗?你这是作弊,利用老爸来作弊,就算上面勉强算你过关,也会对你颇有微词。”

    “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嘛?真是的,怎么回到津港,遇到的事情就这么难办,没有惠城的那些事那么容易。”宋诗文还抱怨上了。

    “别想那些没谱的事,现在我们要一心一意,为淮北重工想办法,怎么帮他们弄到钱!有了钱,淮北重工就能把科研成果投产,就可以立即申请股市复牌,到时候我们的难题就全解决了。上面一旦支持诗文,她这个新盘王就算当定了。”卓浪重重地将烟蒂掷于地上,有力地宣布。

    “那好!”许思纯和宋诗文也娇声应和,齐声一吼。不过刚吼完,宋诗文就又蔫了。

    “卓哥,那怎么弄钱啊?”宋诗文很小心,并且已经做好如果卓浪还要打她,就随时撤退的准备。

    卓浪很意外地没有动手,还是无奈地摸摸鼻子。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时间已经不多了,希望老天爷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没想到曾经业内知名的‘点金高手’也有计穷的时候。其实有一次事卓浪没有说,怕增加两个小女人的心里负担。

    卓浪昨晚看了一夜资料,并且还简单地推算了一下,淮北重工要想复产,那投资的钱将是一个天文数字,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拿得起的。

    本来像淮北重工这样的企业,是可以向银行贷款的。但是很可惜他们已经贷过了,现在还有一亿多的负债没有清理,银行还盯着他们,想向他们要钱呢!有时候,死路即活路,活路即死路,就看你敢不敢去想。

    ……

第21章 宋府家宴

    晚上的时候,在宋家的宴会厅,一场专门为春树尊一接风洗尘刚开始。宋宇澜平日里对吃,不是很讲究,喜欢清淡点的东西。但是为了照顾春树尊一,厨房那边还是做了一些浓汁浓味的菜,山珍海味摆了一桌子,最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银盘,上面安静地伏着一只红通通的大龙虾。

    十几名服务员走马灯似地穿梭,又是上菜又是倒酒。而席上的人暂时只有五个,宋宇澜、冯欣之、春树尊一,还有两个由春树尊一从倭国带来的人,一男一女,都带着圆圆的眼镜。

    “宇澜兄,我知道你有一子二女,为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春树很讲究,一边问,一边掏出一块自己带来的丝巾,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双手。他带来的两个人中的那个男人,还特意奉上一双同样是从倭国带来的象牙筷。

    “犬子秋风,身体不适,还在医院就医;长女秋语经常不在家中,私人事情也很多;小女诗文应该快到了。”宋宇澜微笑着轻声回答。

    “咳,我也算他们的长辈,这次来华国也是为了看望宇澜兄,素闻近日里宇澜兄身体染恙,我心里也有惦记。但是这三个外甥、外甥女却不来与我见面,未免平日里太娇惯了。”春树尊一神态高傲,一脸不快。

    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说你宋宇澜身体有病,我好心好意来看望你,我怎么也算你儿女的长辈,他们应该来向我见礼,最好再磕几个头,这才能显得我有面子啊!春树尊一平常在倭国养尊处优的,身边人没有敢得罪他的,连东京市市长见到他,也得和言悦色。

    但是他并不知道,如宋秋语这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麻烦少的女人要是真来,给他见礼是不太可能了,看他人五人六地,不挠他个满脸开花就算他好命!

    “爸,我来了!”就在这个时候,宋诗文穿着一身晚礼装,左手挽着卓浪,右手挽着许思纯,笑盈盈地出现在宴会大厅里。

    “哇……”宋诗文的话音刚落,身边的卓浪就像炸了尸一样猛地惊叫了一声。双眼无比兴奋地盯向春树尊一,就好像三十年没看到女人的穷汉,突然发现了一个光大姑娘向他抛媚眼。

    春树尊一也看见了卓浪,顿时脸色就变了,先是皱皱眉,接着就扭过头去和宋宇澜说话,装做看不到卓浪。

    卓浪可不管那些,你不理我不要紧,我理你就行了呗。

    “春树先生,春树先生……”其实卓浪离春树尊一也不算很远,最多十几米,却拼命地挥舞着手臂,扯着嗓子向春树尊一打招呼。

    春树尊一和宋宇澜算是谈不下去了,他沉着脸扭头向自己带来的那个女人使了个眼色,那个女人会意后立刻站起身向卓浪走来。

    那个女人都走到卓浪面前了,就差贴到卓浪脸上的时候,卓浪还装做看不到人家,仍然在向春树尊一“热情”的挥手。

    “咳,这位先生,您找春树先生有什么事?”女人的华国话说得不好,听起来有些别扭。

    “嗯?你是谁?我找春树先生关你什么事?”卓浪这才放下手,操着同样别扭的声音,故意怪声怪气的反问人家。

    “我是春树先生的特别秘书,有什么事您可以对我说。”女人的脸色冷了一点。

    “哦,你是他的秘书?那就好办了。来,许思纯!”卓浪点点头,忽然伸手把许思纯拉到自己身边,然后指着许思纯对那个女人说,“这个是我的秘书,你们两个秘书谈吧,我们老板之间谈话,和你们没关系!”

    说完,卓浪就稍有些粗暴地推开那个女人,大步向春树尊一走来。

    “哎,你不能过去……”女人一惊,伸手就去拉卓浪,可是卓浪走得太快,她没拉住,就抬腿想去追赶。

    谁知道这个女人的腿刚抬起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另一个人拉住了,扭头一看,只见许思纯扯着她的一条胳膊,正在向她媚笑。

    “这位倭国小姐,我们老板让我和你聊聊!”许思纯居然也捏着嗓子,学那种怪声音。

    趁着这个功夫,卓浪已经走到了春树尊一的身边。本来春树尊一左边坐的是宋宇澜,右边坐地是刚才的那个女秘书,现在正好那个女秘书已经被许思纯缠住,坐位是空出来的,卓浪也真不客气,先笑着向宋宇澜打个招呼,就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这时卓浪的兴奋点,仍然在春树上面,好像遇到老朋友一样,卓浪还伸手拍了一下春树肩膀。

    “嗨,春树先生,你真来了?太好了,我就想看到你。你还记不记得我,我啊,我是卓浪,上午和你见过一面,还记得吗?就是和你谈项目的那个人,电子银行的那个项目,还记得吗?电子银行啊,电脑,就是用键盘,啾啾啾……”卓浪扯着嗓门,粗声粗气地对春树哇哇地开始白话

    ,也不给人家插嘴的机会,就自顾自地说,还给打键盘配音。

    春树尊一差一点就想把手里地象牙筷子捅卓浪的眼里,眼睛都气直了,他又没得老年痴呆,上午才见过的人,下午就不认识了?

    “呵呵,卓先生很热情啊……”宋宇澜居然还夸起卓浪。

    “咳,宋先生过奖。您的客人嘛,我应该好好接待一下的,呵呵!对了,春树先生,您在津港这几天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麻烦,有什么需要,您尽管说啊,千万别客气,和我客气就是您地不对了,咱们哥……哦……咱们爷们谁跟谁啊,对不对?”

    春树尊一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和卓浪说过,他认为卓浪是神经病,和神经病说话是对自己的侮辱。但是光让卓浪折磨自己也受不了,脸拉得比黄果树瀑布还要长,突然转头大声地说了两句日语。

    他的女秘书已经被许思纯彻底缠死,一动都动不了,直到听到春树尊一的话,才硬是把许思纯推开,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跑到卓浪的身边。

    “这位先生,这是我的位置,麻烦你让一让!”女秘书的语气已经很不客气了,可见刚才春树尊一对她说的肯定不是卓浪什么好话。

    “啪!”突然之间,最让人想像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连宋宇澜都被吓了一跳,卓浪竟然突然蹦起来,重重地掴了那个倭国女秘书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一记耳光对倭国女秘书而言,震惊地意义已经超过了疼痛,她捂着粉颊呆住了。春树尊一都愣了一下,他也没想到卓浪居然敢在这种场合之下,公然动手打自己的人。春树尊一的老脸立刻涨得通红,长眉突然倒竖,人就要发火。

    “你是怎么做事地?春树先生老成持重、亲爱待人,不愿意开口伤及下人,你就可以这么放肆吗?我刚才这一巴掌,是替春树先生打你的,是替他教育你,以后老板说话的时候,你这样的下人不可以插嘴!还让我给你让座?你简直胆大包天,把春树先生平日里教导你们的话都当了耳边风了吗?”卓浪的吼声如雷,看他的样子也非常气忿。

    卓浪这一开口,春树尊一再次愣住,当着在场这么多的人,卓浪所说的话让他无法反驳,更不用说再去教训卓浪。

    “春树先生是一位多么慈善的老人啊!平常我们宋先生就总是对我们说,做人当如春树先生,可是像春树先生这么有地位有思想的人,怎么就带出你这种废物呢?你目无尊长,肆无忌惮,完全不管春树先生的形象。你要知道,你是春树先生的人,你的所作所为是会影响到春树先生的形象和威望的。如果就因为你,让大家觉得春树先生其实只是沽名钓誉、狂妄无知,那你就是千古的罪人,有什么面目再见春树先生!”卓浪真能说,不绝,中间连一个停顿都没有,声音还十分严厉,有理有据。

    许思纯这时候正向桌子这边走,听到卓浪的话,突然停下脚步并且转过了身,只见她香肩抖动,但还听到声音;而宋诗文更离谱,她本来已经坐到了宋宇澜的身边,这时候一下子就滑进了桌子下面。

    春树尊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也说不清楚是个什么神情,足足僵持了一分多钟,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好好!”春树尊一连喊两个好字,还向卓浪举起了大拇指道:“果然是东江后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卓先生确为人杰,百惠没有说错。”春树尊一口中的百惠是指冯欣之日文名字。

    “大哥,我不叫春树百惠,我叫冯欣之!”冯欣之不高兴了,脸色很难看,也不顾人多,直接更正春树尊一的话。

    冯欣之的话音刚落,春树尊一也不高兴了,刚刚还大笑呢,这下神情又突然冷淡下来。

    “什么冯欣之,你是我们春树家族的女人,你的名字就叫春树百惠!”

    这下子,宴席间气氛立刻尴尬起来,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看。只有宋宇澜,沉吟着微笑不出声。

    “我说了,我不叫春树百惠,我叫冯欣之,我的父亲叫冯光国。”冯欣之竟然还怒了,看来她根本就不怕春树尊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站起来和自己的哥哥争吵。

    其实,刚才卓浪打了人家女秘书一耳光,只是想教训一下春树尊一,让他折点面子。可是没想到居然还打出这么一个插曲,这下他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毕竟春树尊一还是客人,没有宋宇澜的意思,谁也不能乱来。

    春树尊一听到自己妹妹的话,神情渐渐黯淡,显得很痛苦,声音也低沉起来。

    “我知道,爸爸是华国人,这也是我一直所痛恨的。为什么我的爸爸要是华国人,为什么我的身体里要流一半华国人的血?百惠,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当初刚刚接任董事长及ceo的时候,又怎么会在董事会 受到那么大的压力!”

    那些事我不懂,也不想管!我只知道,我的父亲是华国人,他带给我华国的血脉,我就是华国人,并且我为自己是华国人而感到光荣。不像你明明也是华国人,却背祖忘宗,天天想着怎么当一个纯种的倭国人,还以为倭国有多少的高贵!”对春树尊一的话,冯欣之完全不屑一顾。

    “闭嘴!”春树尊一这回是真火了,拄着拐杖颤抖着站起来,“我们是在天皇陛下的荣光照耀下长大的,我们就是倭国人,我们要为大倭国帝国而努力工作,华国有什么好,无论是华国的京城,还是津港,或是申城,哪里又比得上东京?”

    春树尊一这一番话不要紧,把宴席上所有的人都激怒了,包括许思纯和宋诗文,更别说卓浪。这种**的对华国的蔑视,伤害了宴会上每一个人地民族情感,卓浪甚至已经开始琢磨,用什么办法能暴打他一顿,自己还不违法。

    同时,春树尊一的话还激怒了宴会之外的一个人。

    “这是谁啊?在我们宋家放的什么狗臭王八屁?”一个带着极度厌恶和万分鄙夷的声音出现,随着这个声音。宋秋语大步走进了宴会大厅,习惯性地还扭着腰肢。

    “大姐?你来了?”看到宋秋语,宋诗文很吃惊,站起身向她打招呼。

    宋秋语干脆没理自己的妹妹,径直走到春树尊一的面前,老实不客气地伸出一根玉指,指着他的鼻子。

    “你就是春树尊一?小倭国屁国九田银行的董事长?就你还董事长?你也不懂事啊!倭国如果那么好,你跑华国来干什么?别说来看我爸爸,我不像你们倭国人那么白痴,会相信你这种屁话。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找我爸爸是想办两件事,我爸爸都告诉我了,要我去调研一下。我现在可以回复你,不可能,你的那两件事都不可能,一件都不可能,你死了心吧!”

    “你想让九田银行的倭元可以随时与华国币通兑,你想什么呢?你怎么不让你姥爷来和我通兑一下呢?如果一旦你们九田银行的倭元与津港的华国币实现通兑,看上去也许只是你个人和我爸爸的私人感情,但实质上就等于你们全倭国的倭元都可以与华国币通兑。你们倭国现在经济市场萧条,通货膨胀越来越厉害,不用两年肯定爆发大规模经济危机,到时候倭元就会在国际货币市场中崩盘!

    如果倭元与华国币实现通兑,你们到时候就可以把危机转注到华国身上。你们看到上次南亚经济危机中,港元就因为与华国币实现通兑,而使得香港在整场危机中仍然保持繁荣,所以你们对华国币非常有信心,也想让华国来帮你们渡过一次经济危机,打得好算盘啊!”

    “还有啊,你这次来还想买我爸爸手里的外汇对不对?我告诉你,一毛钱也不会卖给你。华国现在是世界最大的外汇储备国之一,我爸爸手里有全津港一半的外汇,用来在国际市场上引导华国币的走向。但是这笔外汇不是我们宋家的钱,这是国库的钱,虽然我还没来得及请示爸爸,但是爸爸肯定也不会同意。你想为倭国拉取美元和欧元,对不起!你自己去米国和欧洲买吧,你看那些平常对你们倭国很‘友好’的国家会不会把钱卖给你?”

    宋秋语凤目含威,言辞激烈,劈头盖脸也不管春树尊一是什么人物,就是一顿臭训。不但把他的来意揭了个底掉,还把他当小学生骂了一顿。

    卓浪注意到,在宋秋语大骂春树尊一的时候,宋宇澜就那么静静地坐着,脸上没有神情,眼睑微垂,好像已经睡着了。明显是宋秋语的话,让卓浪深有感触。

    宋宇澜的这三个孩子,也许都有各自的毛病,也有各自的坏习惯,甚至让人不能接受的习惯。但是他们有两点是共同的,第一就是他们对自己的工作都很专精,第二就是他们都很爱国。

    宋宇澜可以忍受宋秋风的狂妄,可以忍受宋秋语的放荡,可以忍受宋诗文过份的天真,但是绝不忍受他们有哪怕一丝丝崇洋媚外的思想精神。因为他们的职业是为华国货币工作操盘,哪怕是洗脑,也得让他们爱国,不然的话华国的钱就太危险了。

    在少年时代,别的孩子都能出去玩,可是宋家这三个孩子却要去接受爱国主义教育,没完没了的,天天反复的,全都是爱国主义教育。

    所以当宋秋语奇怪全家人都神秘失踪,找到宴会厅,无意中听到春树尊一的话后,才会如此暴怒。

    “放……放肆,你竟然敢……敢对我……对我如此无礼?”春树尊一被宋秋语气得,像脑血栓后遗症一样,全身都哆嗦,老脸煞白。

    “切,在倭国你是银行财头,在这里,你就是一个普通的倭国人,你有什么可狂妄的?”宋秋语丝毫不惧,吭声直言。

    春树尊一差点就背过气去,也不愿意和宋秋语这个“没教养”的晚辈废话,猛然转身,怒目望向宋宇澜和自己的妹妹冯欣之。

第22章 对付春树

    “宇澜兄,你的女儿真应该好好管教!”春树尊一的话掷地有声。

    “可是……我觉得我管教得很好。”宋宇澜貌似轻松的一句话,让春树尊一彻底僵住。

    宋宇澜展颜一笑,慢慢地抬起头,两道无比清澈的目光投在春树尊一的脸上。

    “春树兄,刚才小女所言虽然有粗鲁之处,但基本之意已经可以代表宇澜的意见。其实春树兄早就了解宇澜的为人,有一些事根本不必开口。”

    春树尊一的脸在扭曲,脸色在变幻,一会儿红啊一会儿蓝。冯欣之也不帮自己的哥哥,优雅地侧身坐着,连看都不看春树尊一一眼。

    “好,好。看来我是不受欢迎的人,各位,再见!”春树的话里都已经结出冰渣了,说完话转身就走,从他的脚步中都能看出怒气来。

    春树尊一带着两个手下走得很快,没多久就离开了宴会厅。他这一走,冯欣之也觉得心里很乱,也起身回自己的别墅去了。

    这样一来,宴会厅里只剩下了宋宇澜、卓浪、许思纯和宋家姐妹。卓浪眼珠转了一圈,小心地看了看众人,觉得气氛很沉闷。

    “咳!”卓浪突然咳了一声,打破了沉寂,他还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塞到嘴里大嚼,“哇,这是谁做的?太好吃了,人间极品啊!”卓浪惊呼一声,赞不绝口。

    “啊?是吗?那我也尝尝!”许思纯心里一动,立刻应和起卓浪的话,也操起筷子开始吃。

    “哼,小样吧,吃菜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喝酒啊?”宋秋语斜眼看看卓浪,突然媚艳一笑,玉手搭着卓浪的肩膀,向卓浪挑衅。

    “好啊,好啊,姐姐和卓哥比赛喝酒!”宋诗文还开始起哄。

    “呵呵,你们年轻人在一起开心一点。这些东西不适合我,我先回去休息了。王妈,你让厨房给我炖一盅燕窝送来吧!”看着这四个男女,宋宇澜发自内心的笑了,然后就示意身边的一个老妈子推他走。

    宋宇澜是走了,宋秋语还是不肯放过卓浪,一定要和卓浪拼酒。

    “卓浪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来喝酒,要是你输了,今晚你来我房;要是我输了,我去你房,怎么样?”反正也没什么外人了,宋秋语越发地肆无忌惮。

    “你好讨厌啦,说来说去,都是占人家的便宜!”卓浪闻言状,还小小声地说。

    “卟……”许思纯和宋诗文立刻喷血倒地。

    “哇哈哈……”宋秋语玉手叉腰,得意地狂笑。

    这一天晚上,卓浪、宋诗文和许思纯轮流上阵,和宋秋语海拼。

    宋秋语是真能喝,如下凡酒仙一样,许思纯就已经可以算酒仙了,可是在宋秋语的杯下走不上三个回合。卓浪和宋诗文那样的就更不行了,三杯不倒,这两个人连嘴长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了。

    从晚上八点半,喝到深夜十二点,卓浪三人都趴在桌子上,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

    “你们……你们,噎,嘻嘻嘻,你们都是……笨蛋,都他妈是笨 蛋,起……起来,陪我……喝酒!”宋秋语一点不醉也是不可能的,晃晃当当地站起身,拉拉这个扯扯那个,手里还摇着一只酒瓶。

    可惜卓浪三人已经不知道华国话该怎么说了,基本都处于半昏迷状态,没人再能和她喝酒了。宋秋语醉眼娇媚,看了看桌上趴着的这三个人,突然极神秘的一笑,同时招了招手,从宴会厅的一角就走过来一个男服务生。

    “大小姐,您什么事?”

    “帅哥,嘻嘻!”宋秋语喝多了酒,也不顾小姐身份了,一只手拉着人家男服务生的领结,还凑到人家面前很近的地方,“帮人家一点忙啦!”

    “大,大小姐,您,您……”男服务生很小,才二十岁出头,哪见过宋秋语这样的女人,当场脸色通红,心跳加速。

    “背,背着这个男人……噎……跟,跟人家走啦,嘻嘻!”宋秋语指了指卓浪,然后转身就走,玉步飘浮,左摇右晃。

    男服务生也不知就里,反正宋秋语是大小姐,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当下也不废话。走到卓浪身边,一下子就把卓浪扛在身上,像背死狗一样跟上了宋秋语的身后。

    全宋家如果问谁的卧室最大,那就是宋秋语了,她的香闺里足够打一场篮球赛的;全宋家如果问谁的卧室最乱,那也是宋秋语,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宋秋语自己都不知道。

    在这样的一间卧室里,还有一张大得离谱的床。卓浪躺在这张床上,就好像一只蚂蚁趴在一张树叶上。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基本没有了,只剩下一件小裤裤,还是很紧的那种。当初许思纯特意给他挑选的,很性感。

    宋秋语粉颊透红,伸出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嘻嘻,妹夫,今天我让你先试试姐姐我的功夫,算是便宜你了!”宋秋语喃喃着,宋秋语手足并用爬上了床。

    “嘻嘻,我就让你享受一下,我比那个许什么强多了哟!”就像一只猫,一只魅惑的猫,宋秋语地眼

    睛突然亮了起来。

    ……

    “咣!”突然就在宋秋语的手已经搭在自己身上清凉衣服的时候,她的卧室门竟然被人粗暴地撞开。

    “谁?”宋秋语顿时暴怒,下意识地离开卓浪,还随手拉起一张床单披在自己身上。这么多年了,在宋家还没有人敢直闯她的闺室。

    两个膀大腰圆、健壮如虎的男人先行走进来,却连看都没看宋秋语一眼,如入无人之境。再接着,就有一个年长女仆推着一辆轮椅也进来了,轮椅上坐着宋宇澜。

    “老爸?”宋秋语立刻就醒酒了,很不高兴地皱起秀眉。

    “你们把卓先生带走,送回他宾馆!”宋宇澜没理自己的女儿,而是平静的吩咐道。

    宋宇澜的话刚落下,那两个壮得跟老虎似地男人就二话不说蹦上宋秋语的床,一左一右把卓浪架起来,大步都离开宋秋语的房间。从始至终,宋秋语在他们两个的眼里,就像是一个死人。

    “喂,你们两个把人给我放下!喂,我说话你们听到没有,喂……”宋秋语的粉脸冷冰,还厉声喝道。

    进来的随从不过人家两个人就当她的话是放屁,而这两个男人是宋宇澜的贴身保镖,平日里也为宋宇澜做些力所能及的力气活,他们两个的眼中只有宋宇澜,其他的人都是狗屁。

    宋秋语气得差点抓狂,可偏偏又没有什么办法。

    “以后,你离卓先生远一点。你要疯我不管你,但是你要知道深浅,明白轻重。”宋宇澜看着自己的女儿,半晌之后才不带半点烟火气的扔下这句话。

    做一个手势,宋宇澜身后的女仆已经明白了,推着宋宇澜也离开,让宋秋语的卧室里再次安静下来。

    宋秋语坐在自己地床上,愣了半天,这才恨恨地一脚把床上的枕头远远地踢飞了出去。

    ……

    卓浪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前冒金星,嗓子眼生烟。他都发过无数次誓了,但是每次碰到酒,都把自己的誓扔得远远的。他就属于那种沾酒就多,醉完没记性的那种人。

    翻身坐起,卓浪晃晃头,勉强睁开眼睛,看到满屋子的阳光,时间已经不早了。昨晚的酒让他彻底失去了一夜的记忆,自己是什么时候喝完的酒,怎么回宾馆,一切都没有印象了。

    喝一杯水,再用冷头冲冲头发,卓浪这才恢复了一些精神,虽然还是有些晕晕的。去隔壁找许思纯,才发现许思纯根本不在房里,可能又被宋诗文拉着上哪玩去了。卓浪暗叹命苦,明明是宋诗文的事,可她却像没事人一样,把麻烦都扔到卓浪的身上,自己乐得自在。

    宋诗文的上面考题已经过去了一天,还剩六天,这六天里,卓浪可上哪去弄那笔天大的资金来帮助淮北重工? 卓浪回到自己的客房,打了一个客房服务的电话,只是要杯牛奶而已。酒后一杯奶,对身体有好处,尤其是对胃有好处。

    喝着热腾腾的牛奶,卓浪点起一支烟,就打开了客房里的电脑。在网上卓浪查了一些国外知名的风险投资机构,也看了很多这方面的案例,原来淮北重工这种情况在国际上有很多,几乎全部都是靠风险投资来翻身。

    可是风险投资的规矩很繁琐,人家要实地调研的,等风险投资商调研完了,估计少说也得半年,黄花菜都凉了。卓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本来就痛的头越来越痛,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

    就在卓浪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疯狂地响了起来,在静静的客房里,把卓浪吓了一跳。

    “喂,我是卓浪!”卓浪抄起手机,声音还有些沙哑。

    “卓先生,你好,我是春树尊一。”电话的那头响起一个沉闷的声音。

    卓浪闻声顿时一震,心机快转,在几秒钟的时间里,想到了n个春树尊一找他的理由。

    “春树先生,呵呵,您还在津港?太好了,是不是想找我谈那个电脑的项目?”卓浪这时神情很冷酷,但是电话里的语气却很轻松,来了一招童子拜观音。

    “卓先生玩笑了,昨天在宋宇澜的家,我对先生有些误解,很不礼貌,特意打电话向您致歉的。”春树尊一没有生气,还反过来向卓浪说好话。

    “那好,你致歉吧,我听着呢!”卓浪倒是老实不客气。

    “呵呵!”春树尊一在电话里笑了笑,他的笑声有点刺耳,“卓先生号称’点金高手’,在华国不少地方的商圈里确实威名远播,昨天是我孤陋寡闻,让先生受委屈了。”

    “哪里哪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投机者而已,不像春树先生,才是真正的巨商啊!只是不知道春树先生这个巨商,突然给我这个小小的投机者打电话,是不是只为了说这些无聊的废话呢?”卓浪直切要害,挑明了春树尊一的虚伪。

    “哈哈哈!”春树尊一的笑声更大了一些,也不在乎卓浪的明嘲暗讽,“卓先生是聪明人,聪明人就有聪明人做事的方法,今天中午春树在津港大酒店想以酒谢罪,不知道卓先生是否有暇赏光?”

    “不必了,昨晚我们不是已经喝过酒了吗?我喝得很好,很痛快,现在还醉着呢!”

    “哦……”在电话那头,春树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怕,咬牙切齿的,可是还偏偏不敢得罪卓浪,“卓先生海量,春树中午就静候先生了,到时候先生一定不会后悔此行!”

    “行!那我就去看看,再听听春树先生有什么可以教诲我的。”卓浪也不玩了,再刺激下去,他怕春树尊一会脑出血。

    挂断电话,两个人各自反应不同。卓浪吹着口哨开始梳妆打扮,和春树尊一这种人见面,好歹也得扎条领带吧!

    春树尊一那边则是歇斯底里的发飙,又砸东西又打人,还把自己的女秘书就地正法了一次。

    在镜子面前把自己的头发又是按又是摸,总算弄得光光的,像擦过鞋油,卓浪打个电话给许思纯,告诉她自己中午不和她们一起吃饭了。

    卓浪的心情好不是没来由的,他也不是神经病,刚才还愁宋诗文的事,这会儿就可以忘掉。主要是春树尊一的这一个电话,让他看到了一条光明大道。

    天气热,就不穿西装了,直接上身就套了一件衬衫,然后一时也找不到领带,不知道许思纯把它放哪去了,想了想,直接把花色窗帘撕下来一条,像上吊绳一样系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条领带太拉风了,让卓浪从客房一直到走出宾馆的一路上,回头率是百分之百的。还有一个十**岁的小男孩,手里牵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看到卓浪后,那个小女孩的眼睛就直了。

    “喂,打令,你看人家多有个性啊,我爱死那条领带了,你也要买一条!”

    “不行,那条领带是什么牌的你知道吗? judeeyyh牌的啊,一条好上万呢!”

    “哦……打令,你把那个品牌再说一遍……”

    “那个……嗨,反正很贵啦!”卓浪昂首挺胸,就像一个胜利归来的将军。目空一切的高傲神情,大步走进了津港大酒店。

    刚一进大酒店,就立刻有一位美丽的接待小姐迎上前来。

    “先生,您好!”

    “嗯,我是来找人地!”卓浪眼睛向上望天花板,用鼻子跟人家说话。

    “呵呵,先生,我知道您是来找人的!”美丽的接待小姐笑得很甜。

    “啊?你知道?”卓浪不由愣了一下。

    “是啊,请您随我来!”接待小姐很有礼貌地摆一下手,然后就引着卓浪向一条走廊里走去。

    卓浪更得意了。没想到这个春树尊一很挺聪明的,肯定是把自己的特征告诉给了接待小姐,只等自己一到,就立刻被送去酒店里的包房。

    想到这里,卓浪还摸摸自己的鼻子,在想自己身上有哪些与众不同的特征,气质?还是帅气?

    这时候,那个接待小姐在一个房间门口站住了脚步,转头冲卓浪又笑笑。

    “就是这里了。”

    “嗯,你去吧,我自己进去行了!”卓浪随便冲人家挥挥手,然后推开门就进去了。

    “这是什么人?”

    “还是那种人呗,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酒店里总是有很多神经病闯进来,真讨厌!”

    “明白,我们处理就行了!”

    “喂,我不是神经病,我抗议,我要投诉你们!”

    “打扮成这样还不是神经病,快点兄弟们把他按住,我打12 0!”

    “混蛋,你们这是侵犯人权!”

    “我不管了,反正我把人交给你们了,外面大厅里还挺忙的呢!”

    “喂,你不许走……你不许走……”

    “嘶……”

    “啊,我的衣服,你别扯我地胸围,要掉了!”

    “我不放手,你这个八婆,居然把我当神经病。我要投诉你们,让你们都下岗!”

    “啊……你怎么还扯我的裙子,你们倒是把他拉开啊!”

    “……”一大堆鼻子喷血的保安,眼睛都直了。

    当卓浪终于坐到了春树尊一的酒桌边时,心情还很坏,双手还在整理自己的衣服,最糟糕的是,刚才的闹剧里,他地脸也被那个女接待员小姐抓花了五道浅浅的痕。

    春树尊一的脸色也很冷,毕竟卓浪是他请来的客人,不过他的心里是不是很爽很痛快,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酒店经理、副经理、大堂经理、人事经理、当值班长站成一排在卓浪的面前,一起向卓浪鞠躬,以表歉意。

    “行了,行了,都给我消失,我还没死呢,你们默什么哀!”卓浪越看眼前的这几个人,就越生气。

    “卓先生,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让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们酒店实在是抱歉万分。为了表达我们道歉的诚意,今天中午的帐单我们为您全免,另外还送你一套小礼品,希望您收下。”那个酒店经理很诚恳,招招手,一个女服务员走上来,手里端着一套礼品餐具。

第23章 还差风投

    这套餐具银光闪闪,就是仿欧式的,而且应该都是纯银打造,听到经理这话,卓浪眼神突然闪烁起来,斜眼看了看还在替自己 “生气”地春树尊一,突然站起身,扯着经理就走到包房一角。

    “喂,你傻了?你免什么单?”卓浪小声地教训人家。

    “啊?怎么?你还不满意?”经理误会了。

    “不是我满不满意,你看到那个家伙没有,就是这个一脸五花肉的家伙,他是倭国鬼子。今天中午,是他请我吃饭,你免了单算是向我道歉,还是向他道歉?这可是为国家引进外汇的好机会,你怎么可以里外不分?”听卓浪的口吻,就快把人家经理划到汉奸的队伍里了。

    “啊?那,那怎么办?”经理也蒙了。

    “嗯……”卓浪也沉吟起来,毕竟人家经理刚才的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好收回。

    “你这样,你一会儿就说我不喜欢那个倭国鬼子点的菜,让你们都打包给我带走了。这个是免费的,然后你再让倭国鬼子重点一桌,那可就免费不了,嘿嘿嘿!”卓浪的主意真损,明摆着把春树尊一当相公。

    “啊?这样,这样好吗?”

    “我说好就好,你少废话,不然我去消费者协会投诉你!”

    “好,好,好,卓先生说好就是好了!”经理擦去一头的汗水。

    大餐桌边地人都有点糊涂,包括春树尊一,看着卓浪和那个经理在角落里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但是看两个人的神情,应该不是好事。

    果然当经理和卓浪走回来,并且按卓浪的说法宣布给春树尊一听地时候,春树尊一差点就吐血。

    可是春树尊一还是一付大派头,微微点头,就算是同意了。这一顿饭对他来说,就像我们吃一根雪糕那么容易,既然菜单上有两瓶几十年前的路易十三。经理见事情了解,这才放下心中大石,忙不迭地催酒催菜,还亲自给卓浪和春树尊一倒酒,直到菜都上齐了他才离开。

    “卓先生,这一杯水酒代表我的一份真诚,昨天对先生无礼,春树的歉意尽在此杯之中!”春树尊一站起身,举起酒杯向卓浪郑重道歉,然后满满的干下去一杯路易十三。

    这老家伙,看上去年纪也不小了,想不到酒量还不错。卓浪是死活也不能喝的,昨晚的酒还没醒呢,现在头还是沉的,再喝非酒精中毒不可。

    “咳咳,你过来!”卓浪突然向春树尊一身后的那个女秘书招招 手。

    “嗯?”女秘书愣住了,连春树尊一也愣住了。

    “过来啊,还让我请你?”卓浪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哦哦,对对,卓先生让你过去,你就过去吧,看看卓先生有什么吩咐的!”春树尊一回过神来,急忙对女秘书说。

    女秘书没招了,只好磨磨蹭蹭地来到卓浪身边,勉强微笑着向卓浪行个礼。

    “来,把我的酒喝了!”卓浪也没废话,举手就把酒杯塞给那个女秘书。

    “啊?”女秘书又愣了,这酒是春树尊一敬卓浪的,卓浪不喝却给了她,她也不敢喝啊!

    “干什么?不给我面子?”卓浪斜望着女秘书的目光突然变冷。

    “卓先生,你这……”春树尊一觉得脸上无光,在倭国,他还没对谁这么客气过呢!

    “春树先生你说得嘛,歉意都在酒里呢,要是我喝下去,那我不就一肚子歉意了嘛!所以这酒得让你的女秘书喝,昨天,她可是被我打了一巴掌呢!”卓浪振振有词。

    女秘书没话说了,回头看看春树尊一,二话没说,接过酒杯,咕咚一声就干了进去,然后放下杯,走回到春树尊一的身后。

    “卓先生,这第二杯酒……”说着,春树尊一就又倒了一杯。

    “行了行了!”卓浪突然抬起手,打断他的话,然后自己苦笑两声,“好吧,我承认我酒量很渣,你别敬了,有事就说吧!想拼酒,有机会我找个朋友和你好好拼一下,包你满意!”卓浪脑海里开始出现一副画面,宋秋语踩着春树尊一的头,一只手拎着皮鞭,一只手拎着酒瓶。

    “好,卓先生爽快!”春树尊一也不愿意再拐弯抹脚了,竖起大拇指,又放下酒瓶。

    卓浪点起了一支烟,长长地吸一口,吐出浓浓的烟,在等春树尊一的阴谋。他现在敢发誓,春树尊一找他肯定不是商量什么好事。

    “这次我来华国,确实有一些事情,想随便办理一下。不愿意与我合作,这让我十分为难!”春树尊一皱起眉头,还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长吁短叹。

    “呵呵,那春树先生应该去找宋老先生去商议,找我干什么?”卓浪不觉有些好笑。

    “卓先生……”春树尊一突然神情一凛,紧盯着卓浪的眼睛,然后又摆摆手。

    他身后的两个秘书看到他的手势,同时向他行礼,然后都走了出去,只把卓浪和春树尊一两个人留在这间包房之中。

    “春树先生,你不会是有那种爱好吧?”卓浪的目光向四下瞄了一圈,又看看春树尊一的脸,双手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衣领紧了紧。

    春树尊一并不欣赏卓浪的笑话,他的神情更凝重了。

    “卓先生,这里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无论说什么事,都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不好说……也许,咳咳,我是说也许有窥听器什么的,你还是再仔细找找吧!”卓浪故意吊春树尊一的胃口,不说正事。

    “我已经知道,卓先生即将成为宋宇澜的乘龙快婿,这样算来,我们两个也算是亲戚,难道不应该守望相助吗?”

    “啊,你不说我还忘了,算起来我还应该叫你一声舅舅。舅舅,你家在倭国什么地方?有时间我看你去!”卓浪的嘴倒是甜。

    “宋宇澜的身体江河日下,估计就算死了吧?这个时候他招你为婿,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春树尊一也不是傻人!”

    “喂,你不许乱说,我告你诽谤的。宋老先生春秋还盛,再活个几十年不成问题,我们都盼着他老人家健康长寿,再活百年呢!”

    “他有一子二女,看来这次接他班的人应该就是小女儿诗文了吧?卓先生肩上地担子不轻啊!”

    “诗文很可爱,将来也会是一个很好的妻子!”

    卓浪和春树尊一过招激烈,一个招招狠毒、直切要害,一个是太极高手、四两拨千斤,反正卓浪很轻松,倒是春树尊一有点摸不到头脑了,就是不知道卓浪到底是什么态度。

    春树尊一的额角上青筋都迸出来了,直到很久之后,和别人闲聊时谈起华国的往事,春树尊一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绝对不要和华国商人做生意,因为你永远是负方”。

    春树尊一霍然起身,拄着拐杖在包房地中间来回打转。眉头皱成山峦,神情无比焦躁。

    卓浪则冷眼看着,也不说话,他喜欢以守代攻。

    终于春树尊一又忍不住了,在卓浪的面前站住脚。

    “卓先生,如果你能通过你的未婚妻,帮我一个忙的话,我绝不会忘了你的恩情!”春树尊一字字铿锵,特别的掷地有声,这同时也显示出他的内心很紧张。

    “我的未婚妻叫宋诗文,宋宇澜先生的小女儿,很活泼可爱!”卓浪的脸上泛着微笑,所问非所答。

    “好吧!”春树尊一突然低声一吼,下了很大的决心,“只要卓先生能帮这个忙,无论卓先生要什么报答,只要我能做得到,决无二话!”

    春树尊一的承诺刚一出口,卓浪的笑容就立刻凝在脸上,他直视着春树尊一很久,没有说话,似乎在想什么。

    春树尊一发动自己唯一的一点耐心,等着卓浪最后决定。如果这个时候,卓浪还和他玩太极拳的话,那就代表卓浪不会和春树尊一谈任何条件。等于卓浪拒绝他的一切要求;春树尊一不是傻瓜,他明白这一点。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卓浪还是没有反应,仍然像个雕像一样,在盯着春树尊一,此时春树尊的头上已经见汗。

    “咳!”终于,卓浪的嗓子里出现了这一个声音,虽然只是一声咳嗽,但是却让春树尊一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任何要求?”卓浪的目光突然变得暧昧。

    “啊?”春树尊一愣了一下,因为太紧张,所以没太听清卓浪的话。

    “我说,你能答应我任何的要求?”

    “对,对,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到地!”春树尊一急忙连连点头,比发动机里的活塞速度都快。

    “你先别夸海口,哼哼,我还不知道你求我什么事呢?要是让我上天替你去调戏嫦娥,那我得先吃多少伟哥啊?”卓浪的笑声已经变冷。

    “哦,对了,我还忘了说。卓先生,我只是想……”

    “哎,等等!”卓浪突然打断春树尊一的话,指着他地鼻子,“你要是想让我找诗文,现九田银行与华国币通兑的事,那你就免谈了,这事别说我办不了,就算诗文现在也办不了,全宋家的人都看着呢,都知道你是九田银行的董事长,谁帮你办,谁就得完蛋!那个宋秋语,像个疯子一样,逮谁就得咬谁!”卓浪主动先封掉了春树尊一的一条路。

    “不是,不是,卓先生不要误会。我明白这里面的厉害关系,我不会提货币通兑的事,只是我想……我想……”春树尊一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想弄点外汇花花?”卓浪抿着嘴又笑了,好像在调戏春树尊一。

    “对对对,卓先生果然智者啊,深知我心,正是这样!”春树尊一乐得满脸的皱纹都笑平了,心情特别激动。

    “嘿嘿嘿……”卓浪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笑,却再不说话。

    “哦……是这样的,卓先生,我没有太大的要求,这一段时间,有很多顾客来我的银行要求兑换外币。你知道的,我们银行的外币有很多也是操在政府手里,实在是拿不出来多少,就想在宇澜兄那里换一点,可是他又……”春树尊一非常为难。

    “明白,明白!”卓浪意味深长地点头。

    “当然了,我也不会太贪心,卓先生,你只要想办法换给我一点点就好了!”

    “一点点?一点点是

    多少?”

    “哦……这个……这个……一千五百亿美元,可以吗?”春树尊一思量好久,才说出一个数字,这时候他又紧张起来,怕自己说多了。

    “哦……”卓浪闻言也沉吟起来。

    “不,不,不用那么多,我刚才说错了,一千亿就ok!”

    “一千亿?”卓浪眼神闪烁。

    “一千亿!”春树尊一很肯定。

    “太少了吧?”卓浪突然疑惑起来。

    “啊?”春树尊一反而呆住了。

    “两千亿吧,我好歹也算出回手,只替你弄一千亿,不是我的风格!两千亿好了,我帮你兑两千亿美元怎么样?”卓浪很灿烂地笑了起来。

    “太好了!”春树尊一激动的心情无可言表,差点跳起来,“卓先生,你真是我的恩人,你是整个九田银行的恩人,只要你能帮我兑换两千亿美元,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绝无二话。”春树尊一就是没有女儿,不然他也会把女儿嫁给卓浪,哪怕先当情人也行啊。

    “行,那就说好了,我帮你兑两千亿……美元,嘿嘿!”卓浪的话说得很轻松。

    “好好,那卓先生有什么要求呢?不不,我是说卓先生有什么麻烦我能帮上忙的呢?”春树尊一的态度非常殷切。

    “嗯,我还真有一个麻烦,需要你来帮忙!”

    “卓先生尽管说!”

    “你们九田银行……有没有自己的风险投险基金?”卓浪的表情立刻又严肃起来。

    “风投基金?有啊,卓先生您……”春树尊一愣住了,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道卓浪问这个干什么。

    “好,我需要你的风投基金在华国做一次投资!”

    “投资?投资什么?”

    “淮北重工,我需要你的风投基金拿出钱来投资给华国的淮北重工,让他们可以立刻重新生产。”卓浪一字一顿地说。

    春树尊一沉默了,他也在思考,说实话,他没有想到卓浪的要求会是这种。

    “大概要投多少钱?”半晌,春树尊一才试探地问。

    “五亿!”卓浪大刺刺地亮出一个巴掌。

    “啊?五亿?”春树尊一吓坏了,不自主地还后退了一步。

    本来他也猜到,卓浪的条件肯定和钱有关,因为他春树尊一除了钱,也没什么对卓浪而言是有用的。

    他也有心理准备,要花一些钱来贿赂卓浪。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卓浪居然如此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是五亿。

    “嘿嘿,你别怕,我说的五亿是华国币,我要你投资五亿华国币!”

    “这个……这个……”春树尊一皱着眉,犹豫了一会儿,“卓先生,并非我推托,但是这个风投实在有些困难。因为银行是有董事会的,而风险投资这一方面还有专门的委员会,不是我春树尊一自己就能做得了主的!”春树尊一看起来挺有诚意。

    “无所谓,谈判破裂,拜拜!”卓浪倒是痛快,听到春树尊一的话,立刻摊摊双手,然后站起身就要向外走。

    “卓先生留步,卓先生留步!”春树尊一吓一跳,急忙住。

    “还留什么步,你都说不行了,还谈什么?”卓浪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站住了脚,一付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样吧,我现在就通知九田银行那边,让他们立刻派人去淮北重工调研,如果淮北重工真有投资价值,风险投资委员会那边能通过的话,我一定派发资金。五亿华国币,尚不足一亿美金,并不算多!”春树尊一开始和卓浪讨价还价。

    “哈哈哈,你打电话?让倭国派人?去淮北重工?哈哈……”卓浪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神情猛然一收,脸上又一片肃然,“不行,我告诉你,不行。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最多三天,你必须把这笔风投资金汇发到淮北重工银行的户头上。”

    “什么?”春树尊一大吃一惊,差点就咬到舌头,“三天?你就要五亿?卓先生,你开玩笑吧?”

    “我没开玩笑,很认真,嗯嗯,我很认真。这事行不行呢,你自己考虑,反正时间已经不多了,从今天算起,只有三天,你看着办!”卓浪面无表情,淡淡然向春树尊一挥挥手,抽身就走。

    就在卓浪已经走到包房的门口时,他身边神情变幻不定的春树尊一突然咬咬牙,向卓浪凭空伸出一支手。

    “卓先生留步!”

    “嗯?你还有话说?”卓浪再次站住,半偏过头。

    “三天凑集五亿,这实在是很难做的事。并且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卓先生,如果我同意你的事。你那两千亿美金外币什么时候能兑换给我?”春树尊一真是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

    可是卓浪的反应却大出春树尊一的意料,他举起一只手,四指握拳,独伸一指向天,“一天,我只要一天。你准备好兑换所需的对应倭元,我只要一天就能兑换给你!”卓浪的语气十分自信,完全不像开玩笑。

第24章 诗文决心

    春树尊一暗暗叹气,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真的老了。现在的年轻人太厉害了,两千亿美金啊。居然只需要一天就能拿出来。

    “您……咳,卓先生,您确定一天就能拿出两千亿美金?”春树尊一为了确认,还是追问了一下。

    “我确定,如果我拿不出来,你的风投资金也可以不到位!”卓浪已经把话挑明了,就是一手钱一手货。我给你美金,你给我风投。

    “好吧!卓先生,那这件事我就勉力为之,今晚十点之前,您等我的电话。我也要打电话回倭国九田银行总部,和那边的人商议一下。”春树尊一终于让步了。

    “ok,我等你电话,别让我失望。你知道的,现在除了我,谁也拿不出两千亿美元外币给你!”卓浪冷冷一笑,在最后的警告语后,大步扬长地离开了津港大酒店。

    春树尊一后退了几步,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开始沉思。很久他才慢慢睁开眼,眼晴里泛起一层冷光。这种冷光就像是饿了三天的豺狼,发现前面有一只肥美的羊羔。

    “卓浪,你真以为,全天下只有你能帮到我?哼哼哼!”春树尊一阴森森地冷笑了两声,突然举起手拍了两下。

    随着春树尊一的掌声,那一对秘书回到了他的身边,望着他,等着他的吩咐,哪怕是让他们去死。

    “立刻去把那个神秘女人找到,我们的另一个计划要同时施行,否则的话一旦宋宇澜想明白了,我们就彻底没希望了。为了大倭国帝国,为了天皇陛下,我们这次必须成功!”

    卓浪离开津港大酒店后,坐着出租车走出去很远了,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刚才居然忘记了应该留下来,先和春树尊一把饭吃了再走,就算不吃饭,酒店给他打包的那座酒席也应该拿走,这下亏大了。

    回头看看,已经离开大酒店几条街了,这时候要是再回去,那该多没面子,卓浪地脸皮就算再厚,也干不出这种事来。

    于是卓浪看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多,快下午一点了。他急忙拿起电话拨给许思纯,只希望许思纯中午吃饭晚,还没动筷,这样就可以一起吃中午饭了。

    谁知道许思纯的手机怎么也打不通,卓浪琢磨片刻,指挥着出租车直奔宋家。卓浪的运气实在不好,他猜对了前面,却没猜中后面。

    许思纯和宋诗文确实在宋家,但是很可惜,就在卓浪风风火火地跑到宋诗文的小饭厅里的时候,许思纯和宋诗文两个人刚好放下筷子,摸着肚皮赞叹今天的伙食真,根据卓浪的意思,许思纯和宋诗文今天还是老节目,提高宋诗文在家里的个人魅力。

    上次玩了一把救火,这次就改成救人。找不到什么人救,就干脆自己救自己。许思纯跑到宋家大院里装昏倒,宋诗文“很凑巧”的发现她,然后就是有条不紊的指挥,再亲手为许思纯“急救”。

    在宋诗文的合理处置下,在一大帮人地紧张注视下,许思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清醒”过来,再宣布自己有什么什么“老毛病”,感谢宋诗文的“救命之恩”。

    其实干这种事,也挺耗费精力的,所以中午的时候,许思纯感觉很饿,提前拉着宋诗文来饭厅吃饭。

    许思纯很感慨,这些日子因为不顾饮食规律,眼看自己的腰越来越粗,小肚子就要出现来。这对于每一个女人而言,都是一件值得担心的事。

    “嗯?阿浪,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中午在外面吃吗?”许思纯正担心自己的身材呢,偶而回头,就发现了身后看着自己的饭桌,大吞口水的卓浪。

    “思纯姐,卓哥一定是已经吃过了!”宋诗文舔着红唇上残余的鲍鱼粥,还在回味。

    “谁,谁说我吃过了?”卓浪看着这一桌子的残羹,恨不得把盘子都啃了。

    “那你中午干嘛去了?”许思纯奇怪地问。

    “别,别问了,快快,我要吃饭,饿死我了,这都一点了,我早晨就没吃!”卓浪坐在许思纯身边,眼睛不离饭桌,大声地抗议。

    “咯咯咯,活该,谁让你吃饭的时候不回来,天天不知道在哪里鬼混!”许思纯很残忍地在笑。

    “嘻嘻,对啊,不应该给卓哥饭吃!”宋诗文也跟着起哄。

    “啊……那就让我把你们两个吃了吧!”卓浪大吼一声,一手一个抓过来两个美女,张嘴就咬。

    “你疯了,你属狗的啊?哇,你真咬啊?”许思纯哇哇直叫。

    “放开我,救命啊,天狗下凡了!”宋诗文也开始娇声呼喊。

    两个美女的呼喊引进来好多人,这些人都是宋家地下人,什么保安啦,花匠啦,零工之类的。

    这些人以为出了什么事,大白天还有人敢在宋家撒野?活够了吗?结果闯进来之后,才发现是三个人在打情骂俏,讪讪然之下,又都转身要走。

    “喂,你站住!”卓浪突然伸手拉住一个头戴高高地白帽子的家伙。

    那家伙很胖,身体横向

    能装进去两个卓浪。

    “您有事?”

    “你是不是厨师?”卓浪死死地盯着他。

    “是啊,我就在厨房工作!”

    “好,很好,非常好!看到桌上这些东西没有?”卓浪指指餐桌上地残汤剩水。

    “看到了!”

    “原样给我再做一份,我马上就要吃,快快,越快越好。否则的话,把我饿死了,你罪过可就大了,少说得判二十年,你这是蓄意谋杀!”

    “哦……好,好,我……我这就去做……”胖厨师像逃命一样的就没了影,他要赶着给卓浪做饭去。他可不想卓浪饿死之后,真得去蹲那二十年的大狱。

    半个小时后,卓浪也像刚才许思纯那样,扔下筷子,非常满意地一抹嘴,还打个饱嗝。

    “这菜做得不赖,就是稍稍太淡了点!要是这个汤在开锅的时候,再多加一点点的酱油,我是指纯味的海鲜老抽,那就更地道了!”卓浪剔着牙,开始点评桌上的菜。

    “就知道吃……”许思纯抱着胳膊,没好气地嘟囔。

    “嘿嘿,除了吃,我还知道很多事的哟!”卓浪脸色一变,向许思纯挑挑眉毛,语气非常暧昧。

    “你还知道什么?”

    “你说呢?饱暖思什么来着?哈哈!”卓浪咧开嘴,笑容越来越放荡。

    “恶心,咯咯!”许思纯笑骂起卓浪。

    “卓哥!”这时候宋诗文突然喊了卓浪一声,还很认真的样子。

    “嗯?什么?”卓浪下意识地收起笑容,愣愣地问。

    “饱暖思什么啊?什么意思啊?”宋诗文就像一个好学的幼儿园小朋友,天真地望着卓浪,眼睛还眨啊眨的。

    “诗文……”许思纯汗然,被宋诗文打得大败,“我们不说这些了。哦,对了卓哥,诗文的事怎么样了?今天可是第二天了,那一万钱还处于废纸状态呢!”许思纯果然的决定换个话题。

    “你猜呢?”卓浪仍然色眯的盯着宋诗文。

    “哎呀,人家哪猜得到啊!”许思纯干脆直接用手,把卓浪的脸扭过来,朝向自己。

    “当然是……搞定了,哈哈!”卓浪的笑声中充满了得意。

    “真的?”许思纯性感的双眼立刻就亮了起来。

    “卓哥,你说得是真的吗?你不会在逗我玩吧,你能让那家什么淮北重工复牌上市?”宋诗文也十分惊讶,眼睛也圆圆的。

    “嗯哼!”卓浪怪怪地点下头,当着许思纯的面,拉住宋诗文的一只小玉手,“诗文,我的工作已经搞定了,现在就看你的了。有一件事你必须去办,只要办完,这次上面考题我们就能完美过关,哈哈,到时候上面的那些领导肯定会惊掉下巴的!”卓浪一边说,还一边猥亵地摸着宋诗文的那只手。

    “要诗文做什么?”许思纯已经无暇去吃醋了。

    “没问题,卓哥你说啊,要我做什么?”宋诗文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别说只做一件事,就算做个三百件五百件的,又有什么难的。

    “哦……需要你拿出点钱来……”卓浪的神情突然闪烁起来。

    “没问题啊,拿点钱算什么,有有,多少钱我都有!”宋诗文用另一只手,把自己的双峰拍得山响。

    “两千亿美金外汇……”卓浪眨眨眼睛,说出了数目。

    “两千亿……啊?”宋诗文自信的表情立刻就僵在了脸上,木然望了望许思纯,只见许思纯也很茫然。她们两个都以为耳朵出毛病了。

    “咳,卓哥,你刚才说……多少钱?”宋诗文不得不再问一遍。脸色也不太对劲。

    “两千……亿,两千亿美金!”卓浪咬字清楚,让两个美女听得都很清楚。

    “卟通!”许思纯和宋诗文同时倒地,卓浪的话太震憾了,她们一时接受不了,半天才从地上趴起来。重新坐好,可是刚才还如花地笑颜,这时却败如死灰。

    尤其是宋诗文,小粉脸抽抽着,就差哭出来了。

    “阿浪,你开玩笑吧?疯了?要两千亿美金?那就是一万多亿华国币啊,全世界有多少穷国家和小国家,一年全国人民都赚不上这么多钱!”

    “是啊,卓哥。两千亿美金我只能去找上帝借了。我家再有钱,也拿不出这么多啊!”

    “不用,嘿嘿!”卓浪伸出一根手指在宋诗文地面前晃了晃,这时他还有心情笑,“你不需要找上帝借!”

    “那就是找孙悟空借,他会变的!”许思纯没好气地接上话。

    “呵呵,嘿嘿,没你们想的难度那么大!”卓浪把上身向后靠,舒服地倚在椅背上,还翘起二郎腿,“宋老先生是津港的第一财神,这笔钱对于一些穷小国家当然是天大地数目,但是对于华国而言不是问题!”

    “你晕了吧?”许思纯根本就

    听不进卓浪的话,还伸出一只玉手在卓浪的眼前晃晃,“你没事吧?一万多亿华国币被你说得这么轻松?你知道三峡水利工程做了那么多年了,国家才投入多少钱啊?你嘴一张就一万多亿?你真以为自己是上帝?宋老先生就算有也不会给你,国家审计署的人不是吃白饭的!”

    “卓哥,我,我,我……算了,我不当神马盘王了,呜……哇哇……”宋诗文终于还是大哭起来,幸好这里没人,不会影响她地形象。

    “闭嘴!”宋诗文这边哭声刚起,就被卓浪突然的一声低吼打断了,“我让你去要,你就去要,哪来这么多废话。我告诉你,现在你给宋老先生做接班人这件事,比什么都重要!”卓浪玩笑的神情不见了,脸色极度冷酷。

    “卓哥,不要啊……”

    “少废话,马上去办,不然你就不要再来找我和许思纯,我们两个以后也不认识你这个废物!”卓浪好像生气了站起身,不由分说就强拉住许思纯的一只手,硬拖着她离开了宋诗文这里,离开宋家回宾馆去了。

    ……

    许思纯沉默了,她从宋家到宾馆,乃至进了客房之后的半个小时之内,都一直没有说过话。她就静静地坐在床边,低着头,粉脸上忧色重重。

    卓浪倒是蛮轻松的,坐在许思纯身边,看着客房里的电视,抽着烟,还跟着电视里地球赛一会儿大笑,一会儿骂不停口,逍遥极了。许思纯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件事背后的危险,两千亿美金,这可不是二千块,说花就花,心情不好一把火烧了都行。两千亿美金就得许思纯心情恍惚,虽然现在卓浪看上去并不在乎,可许思纯怎么也放不下心。

    能够想像到,如果这两千亿美金不出事还好,一旦出事,将没有人能为这笔巨款负责,这是一笔真正的巨款,无论对谁而言。但是无论如何,许思纯都只是忧心而已,她远远体会不到做为当事人宋诗文这时的心情。

    宋诗文现在就像没了魂一样,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来,神情僵硬,幸好这时她身边没人,不然一定以为她中邪了。

    “救命啊……”不知道过了多久,宋诗文才突然抓着自己的头发,很痛苦地哀吟出声。

    不过没人能救他,卓浪给他留下的难题比上面地还狠。现在卓浪则开口就是两千亿美金,在某些急需用钱的国家,这笔巨款估计可以买到像华国吉林省这么大面积的土地。她在自己的房间里足足犹豫到下午两点多,才猛地一咬牙,一跺脚。

    “哇……我不玩了……”宋诗文的眼泪来得太快了,哭声也很有暴发力。又哭了一会儿,宋诗文才抹抹眼泪,狠狠地一拳击在自己的床头,眼睛里发出亮光。

    “要就要,who怕who啊,死就死吧!卓哥,也跟在你身边!”发出最后的慷慨宣言,宋诗文随手把自己的枕巾拿过来,将眼泪擦干,大步走出自己的房间,英勇就义去了。

    当宋诗文蹑手蹑脚地走进宋宇澜的别墅中,再上到二楼宋宇澜的房间门口,心情矛盾到了极点,心里一个劲地打鼓,小心肝扑腾扑腾地都要跳出来了。她在宋宇澜的房门口,为了镇定心神,还给自己打气打了好久,这才伸出颤抖的手,用极小的力气敲了敲门。

    宋诗文在祈祷,她是多么希望宋宇澜听不到敲门声,那她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去找卓浪,说自己找过父亲了,可是父亲没在。很可惜,宋诗文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谁啊?”宋宇澜那好像永远都平和如水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哦……咳咳,那个,爸爸,是我啊!”宋诗文的眼皮开始狂跳,小腿也要有抽筋的可能。

    “哦,诗文?快进来吧!”宋宇澜的语气变得有些愉悦,对宋诗文的到来,感到很高兴。

    宋诗文咬了下舌头,让疼痛使自己冷静,轻轻地推开门,走进了宋宇澜的房间。 宋宇澜还像上次卓浪来时那样,坐在窗口,望着外面的风景。

    “爸爸……哎哟……”宋诗文还是太紧张了,本来想坐在父亲面前,可是一没留神,差点坐到地板上。

    “诗文,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宋宇澜的脸上微笑如春天里的微风。

    “我……我来找您有,有点事!”宋诗文说话的声音好小,和蚊子飞行时的声音差不多。

    宋宇澜望着自己的小女儿,不觉地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宋诗文的秀发。

    “诗文,我知道让你接我的班对你来说,可能压力会很大。但是爸爸想要你知道,你身上流得是宋宇澜的血,你应该勇敢起来,坦然去面对自己的未来。你曾经对我说起过,你在惠城和卓先生在一起的一些故事,你在卓先生那里不是已经学到了勇气吗?”宋宇澜的身体真是越来越不妙了,现在连说这些不算多的话,也有些力不从心,他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明显虚弱了很多。

    “嗯,我知道了,爸爸!”宋诗文想到自己爸爸的病情,眼圈就红了起来,咬着嘴唇点点头。

    “卓浪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值得信任,以后如果爸爸不在的话,有什么事你就找他商量即可!”

第25章 美美归来

    “爸爸,你不要这么说,你的身体没问题的,你再活一百岁都没问题,爸爸……”宋诗文情绪急切起来,声音也有点哽咽了。

    “呵呵!”宋宇澜笑了,这一笑无比豁达,这是一种对生命的淡漠,无惧于死神的威迫,“爸爸也想多活几年,现在国家经济正在腾飞,华国币受到很多国家的嫉妒,甚至有一些国家已经开始抵制华国币,这个时候爸爸也不想离开你们。”

    “爸爸,你别说了……”宋诗文的眼泪又下来了,是无声的,离开座位,蹲跪在宋宇澜的膝下。

    “诗文,爸爸有一些话想对你说。”宋宇澜慈爱地抚摸自己女儿的头。

    宋诗文沉默,一边流泪,一边在听。

    “爸爸是一个华国人,生在华国,长在华国,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让华国真正地强大起来。现在的世界,一个国家想要强大,首先经济要强大,这就要靠全华国商人的力量,商强则国强。一个真正伟大的商人,并不在于自己能赚多少钱,也不在于自己能做多大的企业,而在于他让他的祖国富强了多少,他让他的祖国人民富强了多少。人民富裕了,国家才会富裕,商人才会有更大的市场,才会有更大的商机,市场里才会有更大的消费力。当国家强大,商人的生意才可以做到全世界,那些外族人才不会轻视我们。

    我们是一个强大的民族,在地球上,没有哪个民族能比我们还要强,米国、倭国、欧洲他们能做到的事,我们一样也可以做到。爸爸多希望有一天,全国的同胞不再有饿肚子的,都有房子住,有车子开,有肉吃,有父母可以供养,有儿女可以承欢。”说起这些话,宋宇澜虽然声音已经虚弱,但仍然低沉有力,连他这个人也变得破天荒地兴奋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爸爸……”

    “不。你不知道!”宋宇澜突然神情一禀。伸手把宋诗文拉起来,好让自己能看到自己女儿的眼睛,“诗文,爸爸为了自己的梦想,牺牲过很多的东西。这是我对自己的执着,对理想的坚持,爸爸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知道那些事,你会理解爸爸。”宋宇澜紧盯着宋诗文的眼睛很神秘地说。

    “啊?我……”宋诗文彻底傻了,她从来没见过父亲这样对自己说话过。

    “好了!”宋宇澜突然又恢复了平淡,脸也重新转向窗外,“你来找爸爸,到底有什么事啊?”宋宇澜连语气也再一次地淡寂如池塘之水。

    “哦哦!”宋诗文也不追问,她才想起自己这次来找宋宇澜地正事,“那个……那个……爸爸,我想……想要一些钱!”宋诗文的话说得很没有底气,好像一个小偷。

    “嗯。要多少钱?”

    “两,两千……”宋诗文胆怯地伸出两根手指。

    “好的,我明天给你!”宋宇澜连想都没有想。

    “不是,爸爸我是说两千…亿…还是美金外汇……”宋诗文说完话后,已经做好了要逃跑的准备。

    “嗯。好的,我明天给你!”最意外的事情出现了,宋宇澜听到宋诗文地话,神情连一丝丝地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么淡然,就好像宋诗文来要两千块华国币和两千亿美金并没有什么区别一样。

    这下子宋诗文呆住了,看看宋宇澜,半天没回过神。

    “嗯?你还有别的事吗?”过了很久,宋宇澜发现宋诗文还没走,就有些奇怪地问。

    “啊?没,没什么事了,那,那爸爸你休息吧,我出去了!”宋诗文站起身扭头就走,消失得比风还要快。

    宋诗文走了之后,宋宇澜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淡然一笑,嘴里念念有词。

    “两千亿美金嘛,我有!”离开宋宇澜的别墅后,宋诗文好像身后有老虎追似的,两条**比风车的速度还要快,一溜烟地跑出了家,开着车一路狂飙来到津港宾馆。

    当宋诗文闯进许思纯的客房,一头香汗地面对许思纯时,许思纯害怕了,她以为宋诗文出了什么事。   可是再当宋诗文说自己已经从宋宇澜那里要到了两千亿美金,并且明天就能到帐的时候,许思纯差点抓狂,她觉这个世界已经彻底疯了。

    卓浪却不为所动,看着球赛,脸上只是笑了笑,好像他早就料到会如此。

    办完了这件天大地事情后,宋诗文彻底瘫了,趴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一颗心还在狂跳不已。她刚才来宾馆的时候,在半路上开那么快的车,居然没出车祸,已经是奇迹了。

    球赛终于结束了,华国队又输了,卓浪气得破口大骂,从教练骂到球员,又从球员骂到足协,再从足协骂到国际足联,直到骂够了,这才关了电话,对两个美女说要回自己的客房换件衣服。卓浪回到自己的客房后,并没有真地着急换什么衣服,而是摸出自己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春树尊一。

    “春树先生,美金已经办妥了,明天就可以兑换给你,我地事呢?”卓浪也没什么客套话,直切主题。

    “啊?卓先生的效率如此快速?”电话那头的春树尊一还以为自己的

    耳朵出毛病了。

    “怎么?你想拖几天?”

    “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卓先生既然如此爽快,那我当然要如先生所愿。我中午已经打过电话回倭国九田银行总部,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查一下淮北重工的情况,结果很如人意,贵国淮北重工的投资计划已经在临时紧急召开的九田风险投资委员会及九田董事会上通过,并且相关资金也会在明天准备好。卓先生,明天下午两点,我们同时签合同,你看怎么样?”

    “好,你做事,我放心,呵呵!”挂断电话,卓浪的嘴角噙上一丝值得玩味的笑意,他现在开始兴奋,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沸腾了。

    这一次是卓浪有生以来在商界,所要面对的最大的一次挑战,无论从资金额还是影响上看,都是空前的。而当卓浪面临挑战的时候,他就会兴奋,他觉得兴奋会引发自己全部的智慧潜力。抑制着难以抑制的心情,卓浪随后哼着歌,换上了一套休闲装。

    今天他给两个美女放大假,什么工作都不用做了,只管放开怀抱地玩乐就行。三个人在津港最繁华的街头逛到晚上,又吃了一顿大餐,吃完之后还不算,卓浪又找了一家ktv玩到很晚才回宾馆休息。

    本来卓浪打算睡个懒觉,反正和春树尊一的约会在下午,但是老天爷不让,第二天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卓浪客房的门铃就响了。卓浪一开始没听到,门铃就一声接一声的响,直到把卓浪彻底从梦里吵醒。

    “妈的,又是客房服务,我去你的客房服务,你们怎么不去死?”卓浪一咕噜从床上滚起来,大步冲向门口,嘴里还怒声骂着。

    门一打开,卓浪的怒容就顿时僵在了脸上。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美女,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这个美女就是刘敏慧!

    卓浪突然很小心地向走廊里左看看,右看看,确认走廊里没有人的时候,才一伸手把刘敏慧扯进了客房。

    “你疯了?你这时候来找我?”卓浪用身体把刘敏慧按在门里的墙上,责怪的斥道。

    “怎么?你怕隔壁的美女发现?”刘敏慧故意毫不在乎地打趣卓浪。

    “神经……”卓浪也没什么可狡辩的,臭着脸放开刘敏慧,自己回到床边,又一个猛子扎进被窝里。

    “呵呵,放心吧,两个美女都已经走了!”刘敏慧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干什么?一直监视她们?”卓浪用被子蒙着头,有气无力地问。

    “哪有啊?人家为你考虑吗?你还不领情?那好,下次我来的时候,不监视她们,管她们发现不发现呢?”刘敏慧好像吃定卓浪了。

    “大姐,老妹,刘大小姐,你放过我吧!有什么话直说。”

    “呵呵,人家想你了,行不行?臭男人!”刘敏慧的笑开始暧昧起来,手脚并用也爬上卓浪的床。

    “少来这套,我不相信你是专门来找我偷-情的。”卓浪把全身都滚进被子里,让刘敏慧都碰不到他。

    “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偷-情啊,我可是你的初恋耶!”刘敏慧上下开始找卓浪露在外面的身体,总不能隔着被子和卓浪说话吧!

    “好,初恋大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喂,你出来,你像个鸵鸟一样算什么?出来!”刘敏慧气得捶了卓浪两粉拳,就开始用力掀卓浪被子。

    “不出去,我怕你非礼我!”

    “少来,每次都是你非礼我!”

    “那好,这次我不非礼你了,我放你一马了,你走吧!”

    “讨厌啦,你快点出来嘛。我告诉你哦,你再不出来,我就泼水了!”刘敏慧是商务策划界的弓箭手,损招有的是,泼水已经够给卓浪面子了,她还没说引条电线给被窝里的卓浪做电疗呢!这招真灵,卓浪立刻就从被窝里露出头,看上去就像一只乌龟。

    “好了,有什么话你说吧!”

    “哈哈!”刘敏慧奸计得逞,非常高兴,一下子就扑到卓浪身上,吻上了卓浪的脸,红唇如雨点般落下。

    “喂,你还说不是非礼我?喂……唔唔……”卓浪抗议之后就放弃了,他认为自己无法逃出刘敏慧的“魔掌”,那就不如学会享受好了。

    “不要啦!”刘敏慧突然推开卓浪,脸上还留有潮红。

    “什么不要,你说不要就不要,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卓浪就像个土匪,硬扯着刘敏慧。

    “别闹了,人家身体不舒服!”刘敏慧唇边噙着戏弄的笑,挣扎着说。

    “什么不舒服,你挑逗我后,你说不舒服,你当我是相公?”卓浪干脆按住刘敏慧。

    “卓浪,你再这样,我不和你好了!”

    “我不是幼儿园小朋友,你就从了我吧!”卓浪咧着嘴,笑容很凶险。

    “喂喂,你别撕啊,我的衣服很贵的。”

    “什么贵不贵的,两千亿我都拿得出来,还差你一件衣服

    ?我把服装厂给你买下来。”

    “那我不告诉你,我看到莎莎那个贱人了!”

    “不告诉拉倒…啊…啊?”卓浪突然僵住,眨眨眼睛后问道:“你看到莎莎了?她,她之前不是离开津港了吗?”

    “你啊,真是的!”刘敏慧娇嗔着白了卓浪一眼,坐起身后把被卓浪扯乱的衣服整理好。

    “哎呀,你要急死我了,你快说啊!你整什么衣服,一会儿我还得撕!”卓浪心急地催促刘敏慧。

    “你真无赖,算了,我告诉你吧!这段时间我一直盯着冯欣之的那些人,莎莎被她赶出津港我当天就知道了,而且我还亲自看着莎莎上的大巴车。不过她确实回来了,好像是昨天晚上,要么就是今天早上回来的。”刘敏慧快速的整理好衣服后尽量与卓浪保持距离。

    “她回来干什么,冯欣之让她回来的?没道理啊,宋秋风眼看就出院了。这时候让莎莎回来,不是自找不痛快嘛!”卓浪皱着眉,想不通这里面的秘密。

    “如果我告诉你,她回来之后做了些什么,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刘敏慧坐在客房一角地沙发上,笑盈盈地对卓浪说。

    “她刚刚回来,能做什么?”

    “八点钟的时候,我亲眼看到她走进了津港市医院,你说她去医院能干什么呢?”刘敏慧的微笑变得很神秘。

    卓浪的脸色立刻变了,莎莎去医院能干什么?肯定不是看病,最大的可能就是看病人,看宋秋风这个病人。

    现在宋秋风心里的伤口刚刚有愈合的趋势,莎莎这时候找他,不缔于把他的伤口再次撕开。而且最重要的是,卓浪不相信莎莎找宋秋风是为了改头换面,重新作人。卓浪想了半天才抬起眼看看刘敏慧。

    “你来找我,就是想告诉我这个?”

    “不然我找你还能干什么?送上门让你耍流氓?”刘敏慧的红唇抿得很紧,在强忍笑意。

    “我告诉你,你跑不了,我要想耍你的流氓,你跑到天边都没用。今天先放你一马,大爷我有事,不和你玩了!”卓浪三爬两爬从床上下来,匆匆跑进洗手间,把自己洗漱好,出来后又急忙整理衣服。

    “嗯,对对,这才乖嘛,别天天就想着床上那点事,你快点把正事做完,我家太太还等着你的好消息呢!”刘敏慧看着卓浪穿衣服,就像一个幼儿园的阿姨在教小朋友。

    “床上的事才是正事呢,不然人类怎么繁衍?得了,不和你废话了,我走了,你愿意坐就自己坐着吧!”

    卓浪这时已经穿好衣服,抚弄一下头发,就大步走到客房门口,一把拉开房门。

    “哇……哇……”两声惊叫在门口响起,前一声是门口地一个女人故意吓卓浪,后一声是卓浪真得被吓到了。卓浪着急要走,没有心理准备,打开门就听到惊叫,迎面还站着一个人,不害怕才怪。

    直到卓浪定下神,才认出来,自己面前的女人居然是许久不见的潘美美!她正一脸兴奋的表情看着卓浪,在等着卓浪一个热烈地拥抱。不过潘美美没等到拥抱,等到的是卓浪再一次的发呆。

    “嗯?你看到我,不高兴?不惊喜?”潘美美盯着卓浪,心里很郁闷。

    “好高兴,好惊喜!”卓浪的声音呆板,好像在自言自语。

    “嘿嘿,就知道你想我,色男人!”潘美美这才又开心起来,还媚眼如丝的给卓浪一个飞眼,语气暧昧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跟许思纯学会了这个。

    “咣!”在潘美美的笑容下,卓浪突然一伸手,猛地把房门关上了,把潘美美挡住在外面,大门还砸点击在潘美美的鼻子上。

    “嗯?”这回轮到潘美美发呆了。

    关上门后,卓浪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扭头就回到客房里,一把扯住了还坐在沙发上的刘敏慧。

    “外面的人是谁啊?喂,你要干什么?你拉我上哪里?”

    “少废话!”卓浪也不多解释,扯着刘敏慧就把她扔进洗手间里,又把洗手间的门牢牢地关上。

    “喂,你干嘛?你放我出去,你把关在这里干什么?”刘敏慧在洗手间里大声抗议。

    卓浪才不管那些呢,“安置”好刘敏慧,他这才放下一点心,把衣服拍了拍,又弄弄头发,这才堆起一脸的笑容,重新打开自己客房的门。

    门外潘美美的表情已经变了,不再有什么喜悦和激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狐疑,眼睛眯起来上下打量着卓浪。

    “你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潘美美就像警察叔叔在审问犯人。

    “我激动啊,我太激动了,美美,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失态的丑样嘛!美美……”卓浪的瞎话来得比光速都快,说完就伸开双臂要拥抱潘美美。

    “你先等等!”潘美美根本不吃卓浪这一套,伸出手推开卓浪,然后就神情闪烁地走进卓浪的客房,一边走还一边四处探看。

第26章 达成合作

    “美美,你怎么了?你看什么呢?我真得很想你!”卓浪汗都下来了,追在潘美美的身后,花言巧语,油嘴滑舌。

    “你……房间里有人?”潘美美一边观察,一边问。

    “哪有人啊,没有!”卓浪很“确定”的摇头。

    宾馆的客房再大也有限,几秒钟的功夫,潘美美就已经把客房里看了个遍,居然还把被单掀开,看了看床底下。

    “真没人?”潘美美又向回走,还是不太相信卓浪。

    “真的没人,你不相信我?”卓浪看着要不妙,伸手就拉住潘美美,强行把她搂进怀里。

    潘美美用嗔怪的目光看看卓浪,这才春风化冻般的一笑。

    “算啦,相信你了。”潘美美伸出一根玉指,点在卓浪的鼻尖上。

    “太好了,唉……”卓浪的心顿时就放回了肚子里,还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就在这个时候,突发情况再次发生。眼着着好像已经不再怀疑卓浪的潘美美,突然猛地一下将卓浪推开,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冲到洗手间门口,很麻利地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看到潘美美的行动,卓浪已经来不及阻拦,无力地瘫倒在床上,一只手捂着脸。

    “嘿嘿,算你老实,果然房里没有女人!”客房里沉默了几秒钟,这才听到潘美美满意的声音重新响起。

    “啊?”卓浪闻言就像触电一般,从床上弹了起来,看到潘美美就站在洗手间门口,正娇笑着望着自己。

    卓浪像见了鬼一样,有点胆怯地走到潘美美面前,伸出手在潘美美的眼睛前面晃两下。

    “美美,你眼睛没事吧?”洗手间也就十平方米左右,刘敏慧分明就在里面,怎么会看不见?

    “嗯?我眼睛?我眼睛有什么事?”潘美美奇怪上了。

    卓浪的神情连续变幻几下,嘴巴动了动,也没再说出什么。卓浪把潘美美轻轻地拨开一边,他带着疑惑亲自走进了自己客房的洗手间里。

    刚一进洗手间,卓浪就傻了,放眼看去,十平方米的洗手间里干干净净的,别说人了,连只苍蝇都看不到。卓浪心里那种无比新奇的心情,用言语无法表达,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前女友是个外星人,会隐身,或者穿墙术的。

    “臭男人,你想什么呢?”看到卓浪这么古怪,潘美美也有点不知就里。

    “啊?没,没想什么,走走,美美,我们出去聊,下面……有咖啡座!”卓浪挠挠头,拉着潘美美就离开了客房,去宾馆一楼的咖啡座喝咖啡叙别情去了。

    等卓浪和潘美美都没影了,客房的洗手间里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变化,幸好这时洗手间里没人,不然非吓死不可,那一排贴着墙挂好的浴巾居然动了。

    其实刚才如果卓浪和潘美美细心一点的话,就能发现,洗手间里的浴巾不太对头。正常情况下浴巾都是折几叠之后,再挂到晾巾架上的;但是现在的浴巾却是打开的,长长的几乎拖到地。不过浴巾能有多长?好在刘敏慧的身材娇小玲珑,正好挤在浴巾后面,贴着墙站立,大气不敢喘,才骗过了潘美美,甚至是卓浪。

    ……

    宾馆的一楼,卓浪和潘美美两个人一边喝咖啡,一边谈一边笑;潘美美不停地讲着自己这段时间的事情,什么发布会,什么记者会,什么宣传会,还有什么什么疯狂的歌迷,有什么酒宴,什么帅哥,什么美女。 她太久没见到卓浪了,真得有很多的话想对卓浪说,可是见到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了。

    卓浪时不时插一句嘴,肯定逗得潘美美前仰后合,惹得大厅里好多人回眸。

    潘美美在这里也不敢招摇,脸上还得带着大大的太阳镜,以掩饰身份。两个人坐在咖啡座里,喝了十几杯,聊了两个多小时,直到中午他们都饿了,才收住话头。

    “对了,美美,何青青也来了吗?”卓浪突然问潘美美。

    “啊?青青啊……她回家了!”潘美美已经聊到口干舌燥,咖啡这玩意越喝越口渴。

    “回家了?回京城吗?她怎么不和你一起来津港呢?”卓浪奇怪极了。

    “她不是回京城我们的家,她是回自己的家了!”

    “回自己的家?她回自己的家做什么?”卓浪觉得有点不对劲,虽然何青青拼工作拼得很凶,已经两年没回过家了,回一次家看看父母也算正常;但是卓浪认为,潘美美来津港与自己会面,何青青不会不知道,她应该也来看看自己之后再回家的。

    “唉!”潘美美轻声叹了口气,完美无缺的粉脸上有些黯然。“她阿姨生病了,好像病得很重,她才回家的。”

    “阿姨?她什么阿姨?”

    “怎么了,你不知道青青的事?”潘美美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卓浪。

    “我不知道!”卓浪想了想。只能无奈地摇头。和何青青在一起也相处很久了,但是卓浪还真就不记

    得,何青青有对自己说起过她的家事。对何青青的过去,卓浪地了解基本是零。

    “青青没有父母,她是阿姨养大的。她和她阿姨的感情很深,基本就是母女的那种,这次她阿姨重病她急坏了,差点疯掉,从香港直接跑回家去了。”潘美美简单向卓浪介绍了一下何青青的家事。

    “哦……”卓浪这才明白,知道何青青的阿姨病重,他地心情也挺沉重。

    “本来,我也想陪青青一起去她家看看的……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讨厌,人家还不是想你这个臭流氓,不然我来津港干什么?”潘美美粉脸微红,娇嗔白了卓浪一眼。

    卓浪破天荒地没有接着潘美美的话开玩笑,把咖啡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

    “唉,现在我们这边事情也很乱。很棘手,不然的话,我们应该一起去青青家里看看!”

    “耶?你怎么突然那么关心青青,你们不会是……”女人的心眼就是小,这是不讲天理的事。

    “没,没有,不要乱说,什么和什么嘛!走,我们吃饭去,找着许思纯和诗文!”卓浪把话题岔开,站起身算了咖啡帐,拉着潘美美的玉手就离开了津港宾馆。

    潘美美到津港地时候,就先打电话给了宋诗文和许思纯,问清楚卓浪的所在。但是当她们三个美女姐妹再次碰面的时候,仍然激动万分,互相拉着手,聊起来没完没了。

    坐在酒店里,卓浪抽着烟,微笑着看着三个美女扯皮,他只是保持沉默。不沉默也不行,男人唯一聊不进去女人的东西,就是话题。不过美女也是人,也知道饿,实在聊不动地时候,大家才倒好酒,拎起筷子吃喝,一边吃,一边仍然不忘记聊天。吃着吃着,突然许思纯凑到卓浪的身边。

    “阿浪,你知道吗?诗文的哥哥出院了!”许思纯小声的对卓浪说。

    “喂喂,你们两个小声嘀咕什么呢?”潘美美不乐意了。

    “就是,你有什么话大点声,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卓浪也皱着眉,纠正许思纯的习惯。

    许思纯气得鼻子都歪了,翻了半天白眼,突然一把揪住卓浪的耳朵,冲着他耳朵里面大喊。

    “宋秋风出院了!”

    “哇,你要杀人吗?”卓浪被许思纯震得差点耳鸣,苦着脸推开许思纯,自己揉耳朵。

    “哎哟,好可怜,快过来,姐姐帮你揉!”

    潘美美要多肉麻就有多肉麻,把卓浪温柔地拉过来,真的替卓浪揉起耳朵,一边揉还一边露出很心疼的样子。

    “你们两个注意点,这是公众场所。”许思纯的粉脸也拉下来了,再好的姐妹也不能共享一个男人。

    “还有一件事,我也是出门前,我的姐姐她突然告诉我的!”宋诗文哄开玩笑,她眨着小眼睛,似乎在想什么。

    “你姐姐?那个疯人语告诉你什么了?”卓浪故意问宋诗文以岔开不愉快的话题,同时向潘美美使个眼色,自己坐到潘美美和许思纯的中间,保持两边都“清白”。

    “姐姐说,今天哥哥刚出院就跑去找她,问她国帐上是不是有两千亿美金外汇被动了!”

    “嗯?”卓浪顿时神情一凛

    “你们都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两千亿美金?是玩具还是假钞?”潘美美一头雾水。

    “是真钱啊,货真价实的美元,dollar,懂吗?”许思纯炫耀地向潘美美解释。

    “啊?真钱?两千亿美金?我的天,你们在做什么?抢银行吗?”潘美美的眼睛都直了。

    卓浪一直没吭声,神情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他看看表之后,霍然站起身。

    “你们玩吧,我有事先走。美美回来了,你们两个也别做事了,陪着美美玩好了!”卓浪扔下话,转身离开。

    ……

    这时的时间已经将近下午两点钟,卓浪和春树尊一还有一场约合,一场关于两份合同的约会。这两份合同将是卓浪从业以来,接手的最大单的合同,一份价值两千亿美金,一份价值五亿华国币,都不容闪失。

    果不出卓浪的预料,他刚刚离开酒店,就接到了春树尊一的电话,约他在某酒店的小型会议室见面。

    卓浪到达那个会议室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两点,一分一秒几乎都不差。 春树尊一坐在会议室的一把大椅子上,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不停地在用手杖敲击着地面。

    “哎呀,卓先生总算来了!”看到卓浪如约而至,春树尊一不由地站起身,情绪显得非常激动。

    “我要是不来的话,你会不会自杀以向你们的天皇谢罪?哦哦,对了,你们倭国人自杀要剖腹的,对不对?”卓浪大摇大摆走到春树尊一面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呵呵,卓先生玩笑了!”春树尊一的笑容中,没有丝毫的笑意。

    “行了,知道你等不及了,想向你们的倭国天皇尽忠嘛!来吧,合同弄好了吗?”卓浪的语气里尽是鄙夷之意。

    “好了,好了!”春树尊一也无暇和卓浪废话,招招手,那个男秘书立刻呈上了两份合同给卓浪。

    卓浪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开始看合同,神情很轻松,好像在看小说。春树尊一也知道,这时必须有耐心,换成任何一个人要签这么大单的合同,都不可能不把合同看仔细了。

    看着这份合同,卓浪想起一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叫宋霏,曾经的’点金高手’专职看门犬。以前卓浪在’点金高手’的时候,每次的合同都要给宋霏过目,宋霏说行了,卓浪才会同意签,否则的话,再高的利润也会被卓浪扔到一边。

    现在没有看门犬,卓浪就有点尴尬。这合同看着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鬼知道里面有没有下陷阱,在商圈中,这种黑暗的手段比比皆是,保证可以让你欲哭无泪。

    “卓先生,看完了吗?有什么问题?”春树尊一在旁边,足足等了一个小时,看卓浪还在“认真”的看,就适当的催促一下。

    “嗯,没看完,但是问题有一个。”卓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什么问题?”

    “有烟吗?我的烟抽完了,忘了买了!”卓浪抬起头很认真地对春树尊一说。

    当场春树尊一这个老鬼子差点吐血,脸都是胆汁色的了,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住怒火,向身边的男秘书恼怒地使了一个眼色。

    男秘书急忙上前,从身上掏出一包烟,毕恭毕敬地放在卓浪面前,还很周到地加上了一个zippo打火机。

    卓浪真不客气,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潇洒地叼在嘴里,然后用人家的zippo打火机打着。烟点着后,那个zippo打火机也被卓浪很自然地塞在自己的口袋里。

    “嗯,这什么烟,你们倭国烟?”

    “嗨!”男秘书向卓浪行个礼。

    “靠,怎么和你们倭国人似的?一点劲都没有,还有一股子的骚-味!”卓浪抽着人家的烟,还鄙视着人家。

    这一来,脸绿的就不止春树尊一自己了,两个秘书也都开始运气,像蛤蟆似地鼓着腮帮子,却不敢得罪卓浪这个财神爷。

    卓浪才不管这三个倭国人是死是活呢,抽着烟继续看他;两份合同,三十多份纸,卓浪看了足足两个小时,直到最后自己觉得确实没什么问题了,才微微点了一下头。

    看到卓浪看头了,春树尊一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二话不说,就把一支金笔递给了卓浪。

    “你先签!”卓浪摇摇头,把笔又推回去。

    春树尊一微怔,可是又想到签合同这种事,谁先签谁后签都一样,搞懂卓浪又在玩什么花招。春树尊一接金笔在手,刷刷几UU小说来,把两份合同都签好了。

    卓浪看到春树尊一确实签完后,也接金笔在手,刷刷几UU小说来,也签好了自己的这部分。签完字之后,把金笔一盖,往口袋里一插,嘿嘿,这也归自己了。

    如果鄙视的目光可以杀人,卓浪现在就能被春树尊一的那两个秘书弄死二百多回。不过卓浪不在乎,鄙视就鄙视呗,又不痛不痒的,哪有捞个金笔实在。

    春树尊一家大业大,不在乎什么金笔,只想快点把钱弄到手。拿着自己的这份合同,春树尊一从怀里掏出两张银行本票,很谨慎地递交到卓浪的手中。

    卓浪也掏出一张银行本票,和春树尊一交换。卓浪接过春树尊一的银行本票,又是看又是摸,又是照阳光,最后确定无误才笑嘻嘻地放在衣服的最里面。

    春树尊一接过卓浪地银行本票却愣住了。他认识华国字,卓浪给他的根本不是什么银行本票,上面画着津港少儿游乐园的风景图,这根本就是一张津港少儿游乐园的门票。

    “卓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春树尊一老脸骤冷,冷得吓人,声音里都夹着杀气。

    “啊?嘿嘿,没什么意思,我看气氛太紧张,就和你开个玩笑!银行本票在这里!干嘛?别像要吃人一样看着我,行不行?”卓浪白了春树尊一后一眼,甩手又从身上摸出一张来递过去。

    这回卓浪给春树尊一的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银行正票,票值两千亿美金。

    卓浪才不傻呢,这屋里四个人,自己只有一个人,其他三个人都是小倭国,要是冒冒失失地就把真票给了人家,人家再玩自己一把,给自己两张废纸,那卓浪就算寻死都找不到地方,所以卓浪也是确定春树尊一没和自己玩花样,这才交了真货。

    春树尊一如获至宝,捧着那张银行本票笑着老脸开花,都忘了对卓浪说谢谢了,又也许现在他目的达成,根本不准备再陪卓浪这个神经病玩下去了。

    卓浪也无所谓,他的目的也已经达成,冷眼看了看三个抱在一起跳倭国傻瓜舞的家伙,自己双手插进裤子口袋,优哉游哉地就走了,他也没有对春树尊一道一声再见。

第27章 股票复牌

    等卓浪回到宾馆,推开许思纯客房门时候,看到许思纯、宋诗文和潘美美也已经回来了,仍然在聊天。他真是搞不明白,女人们成天哪来的这么多的话题。

    “阿浪回来了?”许思纯听到门声,就探头随口问道。

    “你们别聊了,有正事要做!”卓浪回身一脚把房门踢上。神情郑重地走进了客房里面。

    “那好。你们说正事吧!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叫点饮料大家喝!”潘美美点点头,从床上站起身就要走。

    “回来!”卓浪突然扯住潘美美到:“美美,这次你来得正好,这事还真得你来帮帮忙。”卓浪的脸上出现一丝神秘之色。

    “要我帮忙?我帮什么忙?”潘美美一头雾水。

    卓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自己的衣服最里,把两张春树尊一给他的支票掏了出来,小心地放在床上。

    “你们看,钱已经到手了。一张是两千亿美金换来的倭元,一张是五亿华国币,现在条件已经成熟,我们要做最后的工作,争取一次过关!”

    三个美女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在听卓浪说。

    “这张大额的,诗文拿回去交给宋老先生,这本来就是国帐上的。这五亿是我们要资助淮北重工的,许思纯马上电话联系淮北重工,告诉他们我为他们拉到一笔风险投资,明天你和我就会亲自去他们那里,有什么事到地方祥谈。美美,这笔钱我交给淮北重工之后,淮北重工就会在股市复牌,我需要你为我炒作一下,复牌的那天你去一趟股市交易大厅,向公众宣布你支持淮北重工,并且会买他们的股票。”卓浪的语速不快,有条有理地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嗯,没问题,那我准备一下。让我的公司在津港股票交易大厅为我复牌是哪一天,你提前告诉我一声就行了!”潘美美立刻点头,虽然她不知道卓浪在做什么,不过为了卓浪,几乎是让她怎么样都行。

    “那我呢?我干什么?我不会就是一直在家里呆着吧?”宋诗文知道好戏就要上场,兴奋地也要插一脚。

    “当然了,闲不着你。你把钱还给宋老先生后,就把这次倭国九田银行为淮北重工注重资的事给我散播出去。主要是在一些和股票有关的报纸杂志上,什么股票日报,什么证券报,什么日k行情,这些媒体上都要有。反正我不管你怎么做,我要津港乃至全国的股民在最短的时间里,知道这个消息。”

    “好好,我现在就去做!”宋诗文真是一刻也闲不住,把那张最大额地银行本票在身上放好,就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潘美美也去洗手间,给自己的经纪公司打电话,安排自己在津港证券交易大厅里地秀场。许思纯操起手机,连拨了几个114,与他们的主要负责人通了话。

    淮北重工那边听说天上掉钱了,一开始只是半信半疑,直到许思纯亮出了宋宇澜的名号,他们才算是信了。当时乐得那个什么总经理把办公室的大门拆下来,抱着门板跑洗手间里跳迪斯科,又听说卓浪和许思纯明天会坐飞机去,更是满口答应,还说会好好招待两个贵宾。

    ……

    一场股市里的风暴就在卓浪地计划下被酝酿出来,只等暴发地那一天。第二天一大清早,卓浪就和许思纯坐上了飞往淮北的飞机,两个小时后顺利到达。

    淮北重工的各大领导,包括淮北市领导,还有淮北重工企业里一些员工代表,用最热烈的仪式欢迎卓浪和许思纯的到来。

    在机场内外,无边的鲜花和气球飞上了天,如海潮般的欢呼声,差点让卓浪的许思纯眩晕。刚走出飞机舷梯,就有一大群中小学生拥上来,向卓浪和许思纯献花,接着就是淮北市长及市委书记走过来和两个人亲切握手,他们也知道,这是从天而降的两个财神爷。

    卓浪和许思纯哪见过这个?当时两个人全傻了,话也不会说了,像两个木偶一样被人家摆弄着。出了机场就是新闻发布会,会后又有什么宴会,宴会后又要搞什么文艺表演,卓浪这时才回过神来。

    “咳咳,那个郭市长,我的意思是不要搞这些事情。我们这次没有什么时间,想尽快和淮北重工的企业领导商谈一下风险投资的事,然后我们要就回津港去,能省掉的节目就省掉吧!”卓浪哭笑不得地对人家说。

    “哦……”郭市长沉吟了一下,“卓先生,许女士,这次的文艺表演就是淮北重工的一些文艺职工连夜创作出来的,也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和对二位无私的感谢,你们看这个……”

    卓浪当时真想杀人,急伤风还碰到了慢郎中,这个时候就是以快打快,哪有什么时间看什么鬼表演,他都恨不得时间能慢一些。不过听郭市长这个意思,要是不去看的话,恐怕有点不识抬举。

    “这样吧,许思纯代表我去看文艺表演,然后郭市长您安排一

    下,最好马上让我和淮北重工的领导们坐下来谈一谈。”卓浪总算想到一个折衷的好办法。

    “好,好,这样好!”郭市长欣然同意。

    于是,在淮北工人文化宫,一场盛大热烈的文艺表演开幕了。许思纯坐在台下观众席第一排的最上面,两边坐着的分别是一名女副市长,和市委副书记。许思纯心里惦记着卓浪去商谈的事,可粉脸上却露着微笑,面子上总要过得去嘛!

    同一时刻,在淮北市政府的会议大厅里,卓浪和淮北市领导、淮北重工的总经理、副经理的一场商业谈话,也开始了。

    本来淮北的这些领导干部们以为卓浪会做一些重要的讲话,或者提一些摆谱的要求;他们万万没有料到,卓浪拒绝了一切场面话,也拒绝了淮北重工向他介绍相关的企业情况,这些事对卓浪而言,连一分钱都不值。

    卓浪点燃一支烟后,直切主题。表示这五亿元投资到淮北重工后,他只有两点要求,第一是要求淮北重工立刻恢复生产,把科研结果转化为商品;第二要求淮北重工证券发行部的总管人员立刻向申城证交所递交复牌申请。

    至于这五亿华国币要怎么花,花在什么地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淮北重工的领导们争先恐后的向卓浪打包票,只是卓浪根本不在意这些事。 卓浪也没想过要替淮北重工出什么主意,做什么策划,他也没想过这些事,他现在只希望淮北重工能尽早上市,这样宋诗文就能顺利通过上面考核,成为新盘王,接好宋宇澜的盘王之班。

    但是看着面前这一张张殷切的脸,卓浪还是心软了。反正今天他也走不了了,能当做做好事吧!卓浪挥挥手,示意安静。

    “对于淮北重工的具体运作事宜,我不想多加干预,你们看怎么好,就可以怎么做吧!”

    “卓先生,我们企业科研能力极强,新成果不断涌现,再有了这笔钱,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淮北重工的总经理姓赵,拍着胸膛向卓浪打包票。

    “呵呵!”卓浪扯动一下嘴角。就算是笑过了,“你们知道吗?我是一个超人,就是那种把内裤穿在外面,胸前写个s,后背写个b的人!”

    “啊?”顿时,全场大愕,连那些什么市长和市委书记们都呆住了。十几个人同时盯着卓浪,不明白他没头没脑地在说些什么。

    “我来自伽利略星球,我会飞,会七十二变。我力大无穷,在宇宙中,没有人比我更强。”卓浪没理这些人的反应,只是自顾自地接着说,“来到地球之后,我就想,脆弱的人类啊,都会臣服在我的脚下。但是我没有料到地球上居然有氧气,我最怕氧气了,一接触就软得像滩烂泥,你们说我到底厉害不厉害?”卓浪的神情很平静。

    十几个人目目相觑,都以为卓浪人来疯犯了,在考虑要不要打救护车。

    “再强的事物,也要考虑外界环境的因素。企业应该是一个开发性的东西,闷着头在家闭门造车,别说给你们五亿,就算给你们五十亿也与事无补。企业的环境就是市场,企业的生命在于经营,经营就是经和营。经就是管理。营就是销售。只管理不注重营销的话,那企业哪里会有资金来源,没有资金来源就是坐吃山空,就不可能持续发展。这么简单地道理,你们不明白吗?”卓浪批评起淮北重工,词锋尖锐,毫不留情。

    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低下头,顿时一个个表情尴尬。知道卓浪开始那套什么超人的话,是在指着和尚骂秃驴。

    “算了,我的话就是这些,你们自己琢磨。以后的路怎么走,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要是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就打电话吧!”卓浪也有点不忍心了。

    “谢谢,谢谢卓先生,我们以后绝对不会少麻烦您的!”

    “是啊,卓先生真是高人。”

    “卓先生胸怀宽阔,当今年青人之楷模。”众人哗然,纷纷要捧杀卓浪,赞美之词潮涌一般而来。

    “当然了,我要收费的!”卓浪适时地又补充了一句。

    赞美之词顿时停止,所有人同时无力地垂下头。

    开完了商谈会,淮北重工的那个总经理就立刻安排证券分行部的主管,马上写申请报告,争取在晚上下班之前,就递交到申城证交所。

    下午的时候,卓浪在几个大领导地陪同下,在淮北重工里面走了一圈,就算是视察了。当天晚上,卓浪和许思纯下榻在淮北大酒店。

    晚饭的时候当然还是这些领导坐陪,不过卓浪没有喝酒,只吃了几口菜就以身体不舒服,提前回客房去了。 回到客房里的卓浪立刻打电话去津港,这个电话他打给了宋秋风。其实他应该打给宋宇澜,但是卓浪知道宋宇澜身体不好,就不想打扰。

    在电话里,卓浪没有多问宋秋风他个人的事,虽然卓浪心里

    还惦记着莎莎和他在医院私会的事情。

    卓浪要宋秋风帮他一个忙,就是利用宋秋风的职能要申城证交所那边提高工作效率,如果淮北重工的复牌申请没问题的话,最好马上就通过。

    宋秋风在电话里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听卓浪把事情说完后,他说了个“好”字。他知道自己欠卓浪一个人情,也到了该还的时候,更何况这件事里还牵扯他自己的妹妹。

    其实卓浪从电话中听出宋秋风地情绪不太对劲,心里也明白是什么原因,不过他现在淮北,有很多话用电话说也不方便。

    “你好好保重吧,现在宋老先生身体不好,还要你掌控全局!”这是卓浪在电话里对宋秋风说地最后一句话。

    这一次,连卓浪都没有想到宋秋风这么有力度。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卓浪就接到了淮北重工的喜报,说申城证交所已经通过了他们的复牌申请,后天就可以在沪市重新敲锣。这个消息传来后,卓浪和许思纯乐得在酒店客房里抱在一起在地上转圈。

    尤其是卓浪高兴到了疯狂的地步,他的苦心设计终于结出了胜利地果实。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地经历,全华国的’脑力者’者虽多,但商界之中又有几个碰过两千亿美金的项目单子?

    就在卓浪和许思纯已经兴奋到,从拥抱到接吻,这个时候宋诗文和潘美美也先后打来了电话。

    宋诗文这两天已经把电话打遍了全津港所有和股票证券的有关权威媒体,花钱让他们炒作九田银行注资淮北重工,力挺淮北重工复牌的事。她甚至还联系了一家全国性的股票报纸,在头版上就用最显眼的文字来报道。

    潘美美则是催问去津港证券交易大厅作秀的日期,卓浪让她后天九点半就准时到达津港证券交易大厅,把这场秀漂漂亮亮地完成。

    两天后,星期三……津港的证券界就已经沸腾了。所有和股票有关的人士都知道淮北重工,这个已经停牌快一年地企业即将复牌的消息,就连电视台的某个证券节目也对这事做了报道。

    那些曾经因为淮北重工而泪洒股市的人们全部欣喜欲狂,纷纷翻出自己压在箱子底,本来已经准备当垃圾的股票,大清早就来到交易大厅,想看看自己能暴发成什么样。

    九点半,大群的股民疯涌进了全国各地的证券交易大厅,那些有电脑的人也都打开了股市电子大盘,眼睛都盯着那个即将出现的熟悉名字。一声金锣响之后,申城证交所宣布淮北重工正式复牌,他的股票重新开始在股市流通。

    同一时间,在津港证券交易大厅,出现了一个神秘地身影,这是一条美丽的倩影,立刻就把大厅里无数的股民的目光吸引去了。这个身影就是如期而至的潘美美,身边还带着自己的四个保安和一群与自己相关的工作人员。

    喜欢潘美美的股民们开始激动兴奋起来,连那些对明星不太感兴趣的股民也都起了好奇心,几百人纷纷拥向潘美美。

    在现场人员的安排下,秩序得到控制。潘美美被请到了最高地一个小台子上,对喜爱自己的股民说几句话。

    “今天是淮北重工复牌的好日子,淮北重工是我们华国的一家高科技企业,很多科研项目都代表我们华国的前沿科技水平。这样的一个企业复牌对华国而言,对我们华国人而言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身体力行向大家表示我支持自己祖国地科技企业,支持自己祖国地经济发展,我这里是五十万元华国币,我要全部花掉买来淮北重工的股票,如果朋友们也像我一样支持我们华国的民族科技企业,就请大家也来购买这支股票。当然股市是有风险的,大家还要量力而为,我可不希望大家因为我再赔到钱哦!”说完这些话,潘美美送给大家一个甜甜的微笑。

    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潘美美将五十万元华国币的支票交到了交易大厅的柜台上,并拿走了五十万元的淮北重工股票的交易证明清单。

    证券交易大厅里立刻就掀起了小**,无数人开始抛售自己手里的股票,然后吸入淮北重工。这个时候,卓浪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津港宾馆的客房里,怀里左边搂着许思纯,左边搂着宋诗文。他昨天就回来了,为今天的复牌做了一些最后的准备。

    在三个人的面前,是一部等离子彩电,上面是沪市大盘中的淮北重工日线。卓浪、宋诗文和许思纯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他们眼看着一条细细线一路攀升,像火箭一样向上蹿。

    “数字一直往上飙升……哇,不行了,我的心脏受不了了!”宋诗文瞪着眼睛盯着电视,一边跟着电视里的日线念,一边大呼小叫。

    “许思纯,给我算算,我们赚了多少了?”卓浪这种笑容已经很久没有过了,有一点冷、有一点孤傲、还有无穷的自信,就像他曾经在’点金高手’团队的时候。

第28章 敏慧来电

    “不用算……”许思纯的声音像梦呓,她的目光也早就粘在电视上了,“我们手里有一万股,现在每股已经是一百七十块整了,早就达到目标了!”许思纯的粉脸上泛起一层光。

    “呀呼……”宋诗文兴奋得如嗑药一样,翻起身就站在床上欢呼着乱蹦。

    “喂喂,你小心点,你踩到我了!”

    “你们不要吵啦,快看,都涨到已经179块了!” 就在客房里这三个人兴高采烈的时候,宋诗文顺利通过政府上面考核的事,也已经传遍了整个宋家!

    所有人都在赞叹卓浪的神奇,为宋家能有这位的一位姑爷,而深感欣喜。同时宋家的人也都对宋诗文充满希望,认为宋诗文机智冷静,可当大任!

    宋宇澜特意亲自打来电话,邀请卓浪和许思纯晚上去宋家赴宴,为卓浪庆功。卓浪当然恭敬不如从命,晚上七点半的时候,带着许思纯来到了宋家。

    这一次的宴会比上一次为春树尊一接风还要隆重,卓浪和许思纯就像两个乡巴佬,看着那张直径超过三米的大圆桌,下巴差点掉下来。这么大的桌子能放多少菜?卓浪不知道,他觉得宋宇澜也许要弄一次满汉全席。

    宴会上,宋宇澜带着冯欣之及自己的三个儿女全部到场,而且还来了一些外人。这些外人都是宋宇澜多年的知交好友,华国商界名宿,哪个身家都有个十亿二十亿的。说起卓浪,这些人都很熟悉,就算没见过卓浪,曾经也都听说过’点金高手’的大名。

    尤其说起这些政府上面考题的事,大家对卓浪更是如神般膜拜,只有盘王宋宇澜,微笑着沉吟不语。

    吃过了饭,喝完了鸡尾酒。三米地大圆桌也撤下去了,音乐同时响起来,宴会又变成了舞会。

    许思纯很不爽,她本来想和卓浪一起跳的;可是那个脸比天都大的宋秋语把卓浪包了,拉着卓浪一曲又一曲,没完没了,到最后卓浪自己主动投降。不行了,不能再跳了,脚都肿了。

    卓浪走出舞池,在大厅的一角端起一杯香槟。漫步走出了宴会厅,想到外面透透气。宴会厅的外面是一个小花园,花园里有一些石像和现代化雕塑。迎着夜风,卓浪看到在一个维纳斯像的旁边正站着一个男人,他的身影很萧索,正独自地在吸烟,那些烟正顺着夜风飘散。

    卓浪皱着眉微思一下,就端着酒杯走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

    “怎么?不喜欢跳舞?”卓浪轻轻啜一口香槟,闲聊似地开口问道。

    “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男人好像早就知道卓浪会出来,一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

    “其实……我倒是觉得热闹很适合你!”卓浪挑挑眉稍。

    “为什么?”

    “我觉得你有些抑郁,知道吗?抑郁是一种病,多和别人在一起,对这种病有很好地疗效。”

    “对不起,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男人的态度有点冷。

    “是吗?”卓浪的神情有些值得玩味,脸上还出现一丝诡异的微笑,“你是觉得一个人挺好,还是觉得心里装着一个人挺好?”卓浪用试探的语气。

    听到卓浪的话,男人的脸色立刻变幻了几下,没有再说话。

    见男人沉默了,卓浪的笑容显得更诡异了。

    “思念有时候很甜蜜,但有时候只能很痛苦。明知道不可以再接受,却还是放不下,表面装得像大病初愈,其实心里的伤永远都无法复合。”卓浪看着天上的月亮,好像在对自己说话。

    “你都知道了?”男人终于惊讶了。

    “嗯!”卓浪点点头。

    “你一直监视我?”男人变得有些怒。

    “没有,相信我,我这几天忙着诗文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哪有功夫监视你!”卓浪摊了摊双手。

    男人闻言这才神情微霁,又打量卓浪几眼。

    “你还知道什么?”

    “宋秋风大少爷,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能猜得到,我不是傻瓜!”

    “你猜到什么?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想!”宋秋风色厉内荏。

    “唉!莎莎去医院找你,一定又说自己有了什么什么麻烦,需要你念在旧情,帮她一个忙,至于是帮什么忙呢?那就是回家来看看,是不是宋家负责的国帐上少了两千亿美金。”

    宋秋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恶狠狠的盯着卓浪半晌,才突然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问问而已,这并不违反原则。”宋秋风底气非常不足。

    “是吗?也许确实这样,问问国帐上是不是少了两千亿美金,算不了多大的事。但是如果这个信息是春树尊一这个老倭国鬼子要的信息那就不一样了。我说的嘛,这个老鬼子当时怎么接到本票就揣口袋里了,竟然连看都不用看,原来已经打探好消息了。”卓浪一边说,一边摸起自己的下巴。

    宋秋风再次沉默,面如死灰,抱着头蹲在地上,沮丧到了极点。

    卓浪又喝了一口香槟,他突

    然发现今晚的月亮很美,实在在这里和一个臭男人废话,他现在应该拉上一个美女宵。但是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让人哭笑不得。苍天如能随人意,山做黄金海做田。

    “行了,别郁闷了!”卓浪也蹲下身,拍拍宋秋风的肩膀,“无所谓的,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一个无足轻重的消息,透露就透露了呗,而且要不是你透露这个,那个老鬼子当时肯定还要有些纠缠。”卓浪的语气轻松。

    “不要说了……”宋秋风地声音就像哀吟。

    “嗨,你为了那种女人你值得吗?她有什么好地?我真奇了怪了,我去花千百钱在夜总会里找一个都比她强。贪慕虚荣,敌我不分,而且还……咳咳,你想开点吧!”卓浪差点说走嘴,把冯欣之抖落出去。

    “爱情!”宋秋风突然一声低吼,猛地站起来就揪住了卓浪的衣领,“爱情你懂吗?我爱她,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爱别的女人了!”宋秋风脸上暴起青筋。

    “好,好,好,你冷静,冷静,我的酒都洒了!”

    “去你大爷的酒!”宋秋风抢下卓浪的酒杯,远远地丢到一边。

    “哎呀,是谁丢东西砸我!”

    宋秋风和卓浪都没有听到酒杯落地的破碎声,听到地只是一声充满痛感的娇呼。

    顿时宋秋风和卓浪都呆住了,随即两个人像商量好的一样,突然放开对方,还显得很亲热地搂着肩膀。

    从大厅方向地一个雕像后,走出了宋诗文,一只手捂着头,红唇撅得比天高。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刚才是谁砸我?”宋诗文好像要咬人一样。

    “是他!是他!” 卓浪和宋秋风的动作都很快,同时指向对方。

    “到底是谁?”宋诗文的眼睛都眯起来了,透着杀机。

    “酒杯是他的!”宋秋风面无表情地说。

    “啊?喂,你有没有人性的,诗文,你不能信他的,酒杯是我的,但是却是他扔的!”卓浪瞪着一双眼睛,好像第一次认识宋秋风。

    “我没有扔,诗文知道我从来不说谎,我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宋秋风非常自信地点点头,然后松开卓浪,背着双手,像没事人一样优哉游哉地走了。

    “卓哥……”宋诗文危险的目光投向卓浪,连声音都是咬牙切齿的。

    “啊?诗文啊,你听我解释,真不是那样的,喂,宋秋风,啊……你别咬我啊……啊,救命啊……”

    “我咬死你,咬死你……”宴会开到很晚才散去,卓浪和许思纯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一点多的时候了。

    回到许思纯的客房,只见潘美美还没有回来。今晚的宴会潘美美没有参加,原因是今天做秀之后,要去和经纪公司交待一下,有一些收尾工作得做。

    “嘿嘿,心肝,今晚美美可能不回来了,你看是不是挽留我一下啊?”卓浪搂着许思纯的丰满腰肢,色色地说。

    “不要啦,讨厌!”许思纯顺服地靠在卓浪胸前,轻轻捶了他一下,声音也很小,“要是半夜她回来,看到就不好了,你还是回自己的客房吧!”

    卓浪摸摸鼻子,觉得许思纯说得也有道理。要是万一潘美美回来了,看到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那天就塌了。

    “那算了,嘿嘿,睡不睡觉是小事,只要……”卓浪一只手已经很不规矩了。

    “别啊,阿浪,不行,万一美美突然闯进来怎么办?你快回去!”许思纯身躯一拧,把卓浪推开。

    卓浪无奈,只好再次搂过许思纯狠狠的吻了一会儿,这才意犹未尽地回自己的客房去了。

    等卓浪进了自己的房间,再把一盏昏暗的壁灯开亮,才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潘美美这么晚都没有回来的原因。

    潘美美并不是没有回来,只不过没有在许思纯的房间,她现在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卓浪的床上,睡得正香。 看着床上安祥入睡的潘美美,卓浪反而没有什么过分的**了。

    他轻轻地坐在床边,一只手抚在潘美美的秀发上,心里突然想起一个特别的问题:自己现在几乎就有三个女人,许思纯、潘美美和刘敏慧,这三个女人自己怎么安排呢?华国还没到一夫多妻的程度,难道要一辈子和她们这样不明不白下去。不过卓浪刚提起这个念头,就觉得自己很好笑。

    这么多年了,卓浪也算风流阵里的急先锋,难道自己已经老了,居然开始考虑起这种问题,能快活两年算两年得了。

    “嘿嘿,潘美人,朕来了!”卓浪就快速的上床了。

    潘美美在睡梦中被惊睡,刚想尖叫,就被卓浪的吻封住了红唇,感觉到心爱的人身上熟悉气息,潘美美软了下来,先是狠狠地拧了卓浪一下,然后就环起玉臂,把卓浪搂住。

    ……

    可怜的卓浪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脚都软了,两眼错花,熊猫眼圈都浮现出来。这时候潘美美已经走了,她被宋诗文和许思纯拉着满津港玩去了,今天她气色特别好,容光焕发,昨晚滋润很够。

    卓浪翻身起床,踉踉跄跄地走进洗手间,把脸胡乱洗了一下,这才精神很多。回到床边,卓浪点起一支烟,又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谁问是哪位呢?”电话那边的人故意捏着鼻子说话,在和卓浪搞怪。

    “我是你老公!”卓浪没好气地说。

    “切,我可还没结婚呢,你不许乱说。”电话那边在窃笑。

    “那好,我是你的小白脸!”卓浪改口倒是快。

    “呸呸,鬼才要你这个小白脸。说吧,找我干什么?”

    “就是想问问你,那天潘美美突然来找我,你本来躲在洗手间里,后来怎么消失了?”卓浪手指间夹着烟,没头没脑的摸摸鼻子。

    “呵呵,你想知道原因?”电话里银铃似的笑声非常愉快。

    “嗯,很想!”卓浪老实的交代。

    “其实呢,那天我本来也很急。突然间,哗……眼前一亮,你猜怎么着?哇,我看到了一个女神耶,女神的高跟鞋好漂亮,脸上还发着绿色的圣光。她用一根小棍棍,向我一点,我就咻地一声,回到家里了!”刘敏慧不去说评书,真是浪费人才。

    “哦……”卓浪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幻想着,一个穿高跟鞋、脸上还发绿光的女神,是什么形象的。

    “卓哥,你听我说,还有续集呢!我回到家里后……”

    “行了,停停停,打住!……哦,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不问了。刘敏慧,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嗯?帮什么忙?”刘敏慧这才收起玩笑。

    “现在莎莎应该还在津港,能不能帮我找到她?”卓浪的声音有些低沉。

    “你要找莎莎?你找她干什么?你不会是也看上那个贱人了吧?”

    “少废话,你就说帮不帮吧?”卓浪没功夫和刘敏慧纠缠这种问题。

    “唉,看你这么可怜,又求我帮你,算了就当我扶贫了,你等我的电话吧!”刘敏慧的语气仍然轻松。

    在卓浪的女人里,可能刘敏慧是唯一一个不怕卓浪的人,这个很容易理解,刘敏慧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卓浪的初恋,即使后来和卓浪分手,她也总有一种女人做为一个男人初恋的高姿态。

    挂断了电话,卓浪躺在床上抽着烟等,还顺手打开电视。

    ……

    刘敏慧那边还算麻利,卓浪两集泡沫剧看完之后,她的电话就打来了。

    “喂,卓哥,那个贱人我找到了。”

    “嗯嗯,她在哪?”

    “她离你不远,住在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现在白天不出现,只在晚上的时候,会在津港宾馆东边的那条街尾一间小酒吧里混。”

    “她属老鼠的?”卓浪有点好笑。

    “对了,她现在好像不太妙,你要是去找她要小心些。”

    “什么不太妙?她怎么了?”卓浪不由得一愣。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鬼鬼崇崇的。”

    “行了,你别管了,我看到她再说吧!”

    结束与刘敏慧的电话后,卓浪哪也没去,就在宾馆里看了一天的电视。中午地时候,许思纯几个人没有回来,他叫了一些东西在房间里吃的。

    夜色终于降临了,华灯初上,津港这个国际化大都市里开始了另一番风景。卓浪换上一身休闲装,很悠闲地走出津港宾馆,步行一段路后,拐进了东边的大街。

    其实津港宾馆东边的这条街并不大,不过却很长,白天的时候人不多,晚上的时候倒是很热闹,四处都是霓虹灯在乱闪,直欲花人眼。卓浪来到这条街的街尾,当时就愣住了。

    放眼望去,这段街尾处少说也有七八间酒吧,鬼知道莎莎会出现在哪里。卓浪叹了口气,后悔当初没有看清楚。现在再打电话问刘敏慧,自己会很没面子,好在多,挨间找一找吧!

    酒吧嘛,大多都差不多的。昏暗的光线,飘摇的音乐,一些寂寞的人,还在一些无聊暴发后发生的事。

    卓浪就像一个流窜犯,在某一间酒吧里只喝一杯啤酒,如果找不到莎莎,啤酒喝完就走人,换下一家。

    ……

    此时的莎莎坐在吧台前的一个高脚椅上,手里端着一支高脚杯,赤红的红唇上还叼着一根细长的女士烟。她今天穿得很暴露,丰满的胸部露在外面一半,长长的**几乎至臀部以下都是赤果在外面。

    她知道现在至少有十几个男人正在公然或悄悄地瞄着自己,她也知道这些男人在想什么。

    莎莎之前的行程轨迹情况是,卓浪闯进冯欣之别墅的那天,她被冯欣之赶出津港,冯欣之地私人财务给了她五万块钱。她确实去京城了,只不过这五万块钱她花得太快,才几天的功夫基本就没有了,她本来就是一个很善于花钱的女人。没有钱了,就得自己想办法,她可不愿意过穷日子。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倭国人找到了她,把她带回了津港。

第29章 莎莎再现

    其实莎莎并不想回津港,她也怕被冯欣之发现,可是她没钱了,而倭国人有钱,甩手就给了她一张五十万的支票。这笔钱她算过了,够她舒舒服服活两个月的,利之所在,她也顾不了太多,所以就回来了。回来之后,按照倭国人的要求,她跑去医院,在病房里找到了宋秋风。

    莎莎干别的不行,演戏一级棒。就在宋秋风惊愕地望着她的时候,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跪,给宋秋风下跪。

    宋秋风这个从来没谈过恋爱,一向目高于顶的纯情老男生哪见过这个?看到莎莎跪在自己面前,当时就傻眼了。莎莎的忏悔感天动地,直说得宋秋风差点哭出来。

    等宋秋风的心彻底软下来的时候,莎莎又加上了一记杀手锏。她对宋秋风说,自己怀孕了,就是宋秋风的孩子。更惨的是,莎莎还说自己在京城的时候不小心,孩子没有保住已经流掉了,又说了一些自己当时的惨状,和孤独的感觉还有对宋秋风的思念。

    这样一来,宋秋风还有什么可说的,只能把莎莎扶起来,和她拥抱在一起。和宋秋风温情了片刻后,莎莎终于抖出自己的底牌,又玩起了老一套。

    换汤不换药,莎莎说自己上次因为骗宋秋风没有成功,被人挟持声称要暴光莎莎和宋秋风的风流韵事,并且掌握了一些莎莎和宋秋风的幽会照片。

    如果这事要是放在卓浪头上,卓浪肯定就当有人放了个屁,爱咋地咋地吧!暴光就暴光呗,有照片就有照片呗,还能怎么样,反正他卓浪在这方面的“威名”那是世人皆知,也不差这一桩。

    但是这事出在宋秋风身上,情况就不一样了。宋秋风要考虑的事情很多,包括自己,包括宋家,包括华国理财高官的形象,如果要真暴光了,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于是宋秋风答应了莎莎的“最后”一次请求,出院回家,立刻找宋秋语打听国帐上的钱流走向,把两千亿美金已经确定拨走的消息,透露给了莎莎。

    倭国人很大方,莎莎做成了事,就又赏了她五十万,这让莎莎非常高兴。不过莎莎也知道,自己现在在津港不太安全,要是被冯欣之或者卓浪这样的人发现,那麻烦可就大了,搞不好自己的下半生在要哪里渡过都会是一个问号。

    她就租了一个房子,天天在房子里呆着,晚上的时候出来找酒吧消遣疯狂一下。她不想走了,她喜欢津港,她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以为现过一些日子,自己的事情淡化了也就没事了。

    只是很可惜,她自己都万万没有想到,某一天在酒吧里的一时放纵,让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一想起这个错误,莎莎的心里就很烦燥,还狠狠地瞪了一眼远外某位一直盯着自己胸部在看的老男人。

    “小姐,介意我坐在这里吗?”这时,莎莎的身边响起一个男人很轻松的声音。

    “滚滚滚,你去泡别人吧!”莎莎的心情实在是不太好。

    “waiter,一杯啤酒!”这个男人竟然没理莎莎的话,自己坐了下来。

    “你他妈有病是不是?我……”莎莎怒了,扭过粉脸瞪着男人就要开骂。

    但是莎莎的后半截话硬是被吞回了肚子里,望着身边的不速之男,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失血。

    卓浪的脸上带着一种笑嘻嘻的表情,叼着烟卷,还一个挑眉毛做飞眼,就好像两个老朋友见面。

    莎莎全身僵硬,像看见鬼了,突然站起身就要走。

    “回来!”卓浪伸出手,死死地扯住了莎莎,硬把她又拉回她刚才的高脚椅上。

    “卓哥,我求你了,你放我一马吧!”莎莎的粉脸哭丧着,好像刚死了爹。

    “呵呵呵,莎莎小姐,你此言差矣,是我想让你放我一马啊!”卓浪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啊?什,什么意思?”莎莎愣住了。

    “你几次三番缠着宋家大少爷不放,还把他弄得像没了魂儿似的。上次他进医院,我眼看着他就要把你忘了,可是你又跑去找他。现在可好,他彻底无法自拔了,莎莎小姐,你说该怎么办吧?”卓浪把全部的烫手山芋都丢给了莎莎,自己接过侍应生递来的酒,看了看,喝不下去了,他已经找了七间酒吧了,就等于已经喝下去七杯了。

    “大哥,我也是为了生活啊!人家给我钱,难道我不赚吗?我不赚钱,我怎么活着啊?宋大少喜欢我,我心里知道,但是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他那种家庭根本不可能接受我!”莎莎也大吐自己的苦水。

    莎莎的话音刚落,卓浪突然伸出一根手指,重重地戳在莎莎的额头上。

    “哎哟!”卓浪用地力很大,这让莎莎当场痛得眼泪就流下来了。

    “你的脑子里装了太多没用的东西,那里面有庸俗、有贪婪、有放荡、有人云亦云、有自以为是,这些东西让你彻底变成一个废物。没错,你是配不上宋秋风,但并不是因为你的出身,是因为你是一个废物,你明白吗?”卓浪词锋刻薄,一点都没给莎莎留面子,他也没必要给她留面子。

    “够了!”莎莎突然尖叫一声,从高脚椅上跳下去。情绪变得激动

    ,冲着卓浪娇声大喊。

    “你以为我愿意是废物吗?我愿意庸俗吗?我也想当千金大小姐,我也想开着豪车、住豪宅,我有钱吗?我有那样的爸爸妈妈吗?我十八岁就进入社会自己混,要不是我比普通人机灵一点,我现在就已经在夜总会站台了。”

    卓浪听到莎莎的话,无奈地摇摇头,其实他也知道,在社会的底层有很多人不甘于堕落,最后靠自己的努力成为’脑力者’者。其实从严格意义上讲,他卓浪也是这样的人,只不过卓浪最后成功了,而莎莎却仍然在辛苦地打滚。

    卓浪把自己的酒递向莎莎,示意她别太激动,拍一下她地椅子,让她坐回来,自己还有话要说。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莎莎的尖叫惊动了另外一些人。从四面八方开始冒出一些小混混来,他们迅速围向卓浪和莎莎,脸上闪着凶光。

    “就是这个马子,大哥,大哥,我找到她了!”小混混中有一个人突然指着莎莎,向某个方向大声地嚷叫。

    莎莎的脸色变了,她的身躯开始颤抖,看着这些人,她已经蒙了,卓浪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

    “妈的!”卓浪骂了一声,猛地蹦起来,拉上莎莎的手就跑。

    莎莎已经魂不附体,连跑都跑不动,整个人变得就像一根木头。

    “我操,还想跑,兄弟们,把这两个人给我抓着,回去先扒层皮!”那个小混混带头向卓浪和莎莎追来。

    酒吧里因为这些人的原因,变得混乱,有的人做惊弓之鸟四处躲,有的人则跟着起哄。

    卓浪不知道莎莎是怎么得罪上这些人的,他现在只知道,要是今晚跑不了的话,那就要有大乐子了。

    卓浪拉着莎莎玩了命地跑,专门往人多的地方钻。

    “哎哟!”莎莎一不小心,扭到了脚踝,连高跟鞋都甩丢了。

    “真是废物,别管鞋了。”卓浪气得大骂,拖着莎莎跑得更快。

    “不行了,我的脚好痛,跑不了了。”莎莎在卓浪的后面,带着哭腔地说。

    “跑不了也得跑,不然今晚你就得被他们无情的凌辱!”

    莎莎不说话了,咬着牙,强忍着疼痛跟着卓浪跑,她也不想自己被人家先侮辱。但是她的脚踝扭得很严重,无论如何都跑不快。而且这些混混的人数不少,都是二十多岁的小年轻,追他们两个根本不费劲。

    卓浪一边跑,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他看到自己面前都已经有人扑上来了。卓浪开始考虑,要不要把莎莎扔掉,自己先逃跑再说。

    “卓哥,你自己走吧,别管我了!”这个时候,卓浪听到身后的莎莎突然对自己喊。

    卓浪叹气了,卓浪心软了,莎莎地话很有诚意,并且在这种情况下,她也没有装样子的可能。长长地吸一口气,卓浪拉着莎莎的手突然松开了,他决定不跑了,跑也跑不了,面前的大门口堵着除非他有高手的功夫。

    转过身后卓浪就看到面前有几个人带着奸笑,正缓缓向他靠近。其中有一个人脸上有刀疤,光着上身,在酒吧里还带着墨镜。

    “他是不是头儿?”卓浪指着那个刀疤脸,低声问莎莎。

    “是……是是,他叫英哥,是这里的老大,我,我……”卓浪没有听莎莎解释,点点头,松开莎莎的手,大摇大摆地走向那个英哥,就好像去见一个老朋友。

    莎莎被卓浪吓一跳,急忙要去拉卓浪,不过没有拦到。

    莎莎地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她闭上眼,不忍心看到卓浪被这帮人打成一堆肉泥地惨状。

    但是过了很久,莎莎都没有听到有群殴地声音,很疑惑地睁开眼睛,当时就愣住了。她看到卓浪正站在英哥的面前,不知道在和英哥说什么,只是看到英哥地脸色忽晴忽阴地闪烁个不停。

    又过了一会儿,莎莎又看到卓浪从身上掏出什么东西,塞给了那个英哥,接着英哥就“哈哈”一笑。拍拍卓浪的肩膀,真得成了老朋友?

    卓浪和英哥互相挥手再见,然后就施施然又走了回来。

    “哦……这,这个……”莎莎看着卓浪,连话都不利索了。

    “什么这个那个的,走吧,出去散散步!”卓浪的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拉起莎莎的手,一起走出了酒吧,刚才那些堵在门口地人也没有再为难他们。

    莎莎像根木头似的,跟着卓浪在酒吧外面的大街上走了半天,脑子里还想不通刚才的事。

    “哦,你……”走出很远后,卓浪才开口要说话。

    “卓哥,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认识英哥?”莎莎抢先问卓浪。

    “啊?英哥?我哪认识他啊,我不认识那种在社会上混的人。”卓浪很诚实的摇摇头。

    “那……那为什么,英哥把我们放了?”莎莎的眼睛瞪得像两个灯泡。

    “那还不简单?呵呵,他们这种人,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只为求财不求气。只要你

    不是惹到他们,他们一般不会找你的麻烦,而我是有钱人嘛,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有什么搞不定的?”卓浪踢着脚下的风,很轻松地向莎莎解释。

    “你给他们钱了?你给了多少?”

    “不多,几万块而已。”莎莎不说话了,她感觉卓浪是个非常可怕的人,不论什么样的困难在卓浪的面前都只是小菜一碟,而且往往卓浪解决困难的办法都很简单,但是别人却偏偏想不到。

    “对了,你怎么惹到他们的?”这回轮到卓浪问了。

    “唉!”莎莎叹了口气。这件事让她也很后悔,“有一天我在另一间酒吧喝醉了,没想到英哥看上了我,要和我划酒拳,我要是输了就得陪他过夜,后来我输了,但是我在半路偷偷跑了,放了他一次鸽子,然后他就四处抓我……咳,对不起啊,让你花了这么多钱。”莎莎歉意的对卓浪说。

    “没事,嘿嘿,反正他们早晚还要还给我的。”卓浪挠挠后脑勺,丝毫不在意。

    “嗯?英哥他们为什么要还给你?”莎莎又迷糊了。

    “因为我有王牌的嘛,哈哈哈!”卓浪没多解释,莎莎也就不问了。

    迎着夜风,这一男一女在霓虹灯纵横的街上散步,却各怀心思,浪漫与他们无缘。

    “算了!”卓浪突然停下脚步,正色望向身边的莎莎,“我就不废话了,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和宋秋风少爷在一起?”

    莎莎闻言,粉脸黯淡下来。

    “我当然愿意了,我出身不好,能攀上宋家,做大少奶奶,那是福气,我还有什么可挑的,不过这可能吗?”莎莎惨惨一笑。

    “当然可能!”卓浪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啊啊?”莎莎发现今晚让她意外的事情,好像特别多。

    “只要你愿意和宋大少在一起,并且一心一意跟着他生活,放弃从前的影子,做一个贤妻良母,那我愿意帮你。”

    “什么?”莎莎差点又尖叫出声,“卓哥,你说你愿意帮我当宋家的大少奶奶?”

    “是的,我愿意!但是我刚才说过了,你必须彻底放弃从前的生活,想当宋家的大少奶奶,就得有个好的样子,再那么天天纸醉金迷、游手好闲的,那肯定不行。”

    “我改,我改,我真得能改的,呀呼……”莎莎激动得拉着卓浪地手,在街上乱跳,还尖声欢呼,“我是有钱人了,我是有钱人,我当少奶奶了!”莎莎又松开卓浪,在街上一阵欢跑,跑了一圈后又回到卓浪面前。

    “你……你还是别做了……”卓浪汗都下来了,这蹦来蹦去的还想当少奶奶?

    “走啦,我陪你回宾馆,哈哈!”莎莎真是开心得要死。

    如果别人说帮莎莎当宋家的少奶奶,那莎莎肯定认为这个家伙脑子被门夹到了;但是卓浪说帮忙,莎莎觉得至少有八成希望,卓浪一向就是惯于创造奇迹的人。

    “嗯嗯,你说啥来着?”卓浪的表情有点不纯洁了,色色地打量着莎莎,“你送我回宾馆有什么目的?”

    “咳咳,你不要有什么不轨的念头,我现在可是未来的宋家大少奶奶,你对我得放尊重点!”莎莎牛哄哄的仰起脸,提前就进入了角色。

    “哈哈,哈哈!”卓浪大笑,跟着莎莎一起向津港宾馆的方向走去。

    不过没走几步,莎莎突然又想到一件事,粉脸上的神情黯淡下来,脚步也放慢了。

    “大少奶奶你怎么了?”卓浪开玩笑地问。

    “卓哥,我,我……”莎莎很迟疑,欲言又止。

    “到底什么事?是不是后悔了,想和我在宾馆共渡良宵?没关系,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对于卓浪的玩笑,莎莎却无动于衷。

    “卓哥,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莎莎的声音很小。

    “什么事,你问吧?”卓浪开两次玩笑,莎莎都不配合,卓浪自己也很无聊。

    “咳,就是,上次……上次关于我家太太的那份文件……我知道,那个应该在陈凌紫女士那里,您……您是怎么弄来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卓浪神情立变,声音变得低沉。

    “咳咳,卓哥,你是不是答应了陈凌紫女士什么要求?”莎莎没有回答卓浪,而是继续问。

    卓浪的眉间皱得很深,“你到底都知道什么?”卓浪紧盯着莎莎的眼睛,他突然发现这个女人也挺不简单的。

    诚然就如莎莎所言,如果不是她比普通人机灵一点的话,她现在已经进夜总会站台了,这些什么’脑力者’也都是仅仅比普通人机灵一点而已。

    “我猜到的,陈凌紫女士能抓到我家太太的把柄,那是非常不容易的事,如果不是您答应她什么很大的要求,她不会给你的,而她的要求也只能是一个……”说到这里,莎莎突然抬起头,迎向卓浪的目光,“你是不是想把陈凌紫接回宋家,重新让她做宋家的女主人。”

第30章 发妻内情

    卓浪脸上的表情渐渐失去,沉吟片刻,背起双手,举头望明月。

    “我不怕告诉你,无论是陈凌紫还是冯欣之,她们都不会再做宋家的女主人。宋家的女主人只会有一个,唯一的一个!”卓浪地语气幽幽的像地狱里传来,眸子里闪着智慧的光芒。

    “啊?”莎莎吓一跳,“那会是谁?”

    “你啊,宋家的大少奶奶当然就是宋家的女主人了!”卓浪淡淡的说。

    “啊……啊?”莎莎的眼睛都要暴出来了,看着卓浪,就像看着一个魔鬼,“我,我……”

    “呵呵呵!”卓浪这时的笑声都很可怕,“我开玩笑的,莎莎,宋家的唯一女主人就是宋诗文,她马上就会成为新的盘王,宋家的新主人,华国津港的财经巨鳄,所以无论是冯欣之还是宋诗文的亲生母亲陈凌紫,以后都得看她脸色活着。”

    莎莎的目光闪烁几下,略微点点头,明白了卓浪话中的意思,不过她脸上的忧色仍然未减。

    “卓哥,其实我是想求你……咳,我是想求你不管怎么样,能不能,能不能不要伤害到我家太太?她很可怜的,辛辛苦苦一辈子,到最后也没有得到自己一直梦想的幸福!”

    “嗯?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得到自己一直梦想的幸福?”卓浪地耳力惊力,立刻就听出了莎莎的话内之音。

    被卓浪这么一问,莎莎顿时一凛,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

    “我,我……”莎莎一个劲地东看西看,可仍然逃不过卓浪毒蛇似的目光。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卓浪有预感,这个女人的心里有秘密,有很大的秘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的,卓哥,我们走吧!”莎莎的粉脸微白,挽起卓浪的胳膊就走。

    “你站住!”卓浪冷着脸,一甩胳膊,“你必须说明白,冯欣之……也就是宋太太到底怎么了?她一直爱着宋盘王,现在得偿所愿,为什么你说没有得到幸福?”

    “我……咳,卓哥,你别问了,我陪你回宾馆吧,走啦!”

    “好!”卓浪冷着脸耸耸肩膀,“那我们一拍两散,我自己能回去,你走吧,继续做你的缩头乌龟。”说完话,卓浪转身就走,步子还很大。

    “哎哎,卓哥,你别发火啊!”莎莎急了,眼看自己的少奶奶之梦就要飞走,急忙小跑几步拉住卓浪。

    卓浪站住脚步,也不说什么,只顾翻着白眼望天,让莎莎自己看着办。

    “唉,卓哥,这件事我不能乱说的,因为……因为……也是我猜的……”莎莎的声音越说越小。

    卓浪还是不说话,脸上没有丝毫神情。

    “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嘛。咳,就是那个,其实……其实宋老先生和陈凌紫女士离婚,再娶我家太太,他……他不是因为爱我家太太……”莎莎的话特别没有底气,目光也闪烁得非常快。

    “那是因为什么?”卓浪愣了,没想到莎莎会扯到宋宇澜的身上。

    “是因为……因为……钱……”

    “住口!”卓浪一声闷闷的怒吼,就打断了莎莎的话,其实卓浪本想再扇上一巴掌了,但是忍住没出手。

    莎莎被卓浪这一声吼,吓愣住了。

    “我警告你,你说谁都行,说什么事都行,你最少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扯到宋盘王身上。你猜的那事都不靠谱,宋盘王为了钱-他会缺钱?要是宋盘王缺钱,华国津港人都穷死一半!”卓浪脸色森然,厉声警告莎莎。

    “不是,不是,卓哥。你别生气啊,我就是乱猜的,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莎莎急忙摆手,急得快哭了。

    卓浪这才神情缓和一点,又白了莎莎一眼,转身自己向宾馆的方向走,莎莎只能低着头陪在后边。

    两个人一路无话,直到走到宾馆大门口的时候,卓浪才回过身,莎莎以为卓浪要跟自己说再见。

    “你说猜到宋盘王和冯欣之女士复合是为了钱?你怎么猜到的?”卓浪自己都有点尴尬,他觉得问这种事不但好笑,而且是一种犯罪,只是又压不住心里的好奇。

    “啊?我,我都说自己是乱猜的了……”

    “没事,你说吧!”卓浪有点疯了。

    “是是,咳咳,是这样的。当初宋盘王和陈凌紫离婚的时候,正好就是南亚经济危机的时候。当时又要保港、又要保澳、又要保地方,还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华国币的厉害,我不懂经济,只知道当时宋老先生缺钱,缺很多的美元,至于具体缺多少,我也不知道。”莎莎一边思索,一边回答。

    卓浪微微皱眉,莎莎不懂的事,他还算懂一点。华国币想坚挺,首先要看国内有多少黄金储备,同时还要外汇充足,吸入大量的美金,是挺住一种货币最有效的办法。

    “你继续说……”

    “但是那个时候,米国和华国的关系好像不太好,一直警惕着华国,不给华

    国大量兑换美金的机会。所以……”

    “所以宋盘王和冯欣之在一起,是为了让她哥哥春树尊一帮忙,通过九田银行这个第三方非华国金融企业来吸入美金是吗?”卓浪突然接上了莎莎的话。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不太会说!”莎莎点头如琢米。

    卓浪的脸就像一块铁板,心里千头万绪,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其实这些都是我猜的,因为当时我看到我家太太进宋家的第一天,就交给了宋盘王一张银行本票,上面有好多个零。然后过了没多久,报纸上就传出华国力挺华国币,什么经济难潮独立不倒,然后上面那边还大力嘉奖了宋盘王。”莎莎补充说道。

    “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卓浪冷眼看着莎莎,让莎莎不自觉地打个冷颤。

    突然,莎莎眼神闪烁一下,然后表情也不自然了。

    “咳咳,卓哥,那个你快点走吧,我要回去了!”

    “我告诉你莎莎,这件事你不许告诉任何人,你听到没有?”卓浪十分严肃的对莎莎说。

    “卓哥,你……你快回去休息吧……”莎莎的眼神很怪异。

    “我知道休息,我就是不放心你,你别出去乱说。这件事非常敏感,一旦你说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卓哥,我,我走了……”莎莎也不理卓浪的话,转身就要走。

    “你别走,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卓浪拉住了莎莎的胳膊,还凑到她粉脸很近的地方,“你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这事你只能烂在肚子,否则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让她说什么啊?”就在卓浪情绪达到很紧张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己身后响的声音。这个声音听起来很轻松,但是里面却有一股子杀气。

    “啊?”卓浪回过头,就看到了许思纯。

    “卓哥,我,我刚才让你先走的,你不听……我,我……先走了!”莎莎立马撒开长腿就没影了。

    “哎哎,你别走啊!”卓浪急忙还想拉住莎莎,不然自己要有大麻烦了,可是他下手晚了,莎莎已经走很远了。

    “怎么,舍不得人家走啊?”许思纯扭着腰走到卓浪身边,紧咬贝齿问道。

    “啊?我……哎,许思纯,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卓浪的鼻子都要被他摸破了,但是偏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思纯寒着脸,狠狠地瞪了卓浪一眼,转身就走,也不理他。

    “思纯,许思纯,你听我解释,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卓浪追在许思纯身后,急忙澄清自己。

    “哼,我说你晚上怎么不在客房里,出去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和这个贱女人幽会。”许思纯一边说一边大步走进电梯。

    “什么幽会,我哪有和她幽会?”卓浪也跟进电梯。

    “我不是聋子,我告诉你莎莎,这件事千万不能说!切,分明是狗男女,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许思纯学起刚才卓浪的口吻,真是惟妙惟肖。

    卓浪叹了口气,放弃解释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可惜,卓浪想放弃,许思纯还没完呢!

    “你说,你到底和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晚上你们去哪了,干什么了?”许思纯越来越生气,把粉脸凑到卓浪鼻前几厘米的距离质问卓浪。

    “咳咳,思纯,我们回去再说!”卓浪声音小小的,他瞄着电梯间里面,有几个一起乘电梯的,正在用看着陈世美的目光看着卓浪。

    许思纯注意到卓浪的眼神,这才鼓着粉腮暂时忍下来,止到电梯到达他们的客房所在楼层。

    出了电梯,许思纯和卓浪一路回到客房。客房里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潘美美,她今天跟着许思纯和宋诗文又逛了一天街,累坏了正在饮咖啡看电视呢!

    “哎?你们怎么还一起回来的?”潘美美奇怪地望向这两个正在暗战的人。

    “是啊?”卓浪也奇怪上了。“许思纯,你刚才怎么自己在下面,你不是和美美在一起吗?”

    “哼,你当然希望我不在下面了,那就看不到你们的精彩好戏!”许思纯气犹未平,寒着漂亮的粉脸坐在潘美美的身边。

    “思纯刚才是下去买……嗯?精彩好戏?什么精彩好戏?”潘美美一脸茫然。

    “没什么,没什么,那个……咳,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回自己房间了!”卓浪意识到不妙,这事要是捅出去,潘美美再插一脚进来,他就彻底别想安生了。

    “你站住!”许思纯突然起身,张开双臂拦在卓浪面前,“你是男人耶,敢做就得敢当,你怕什么?”

    “不是,这事和我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思纯你别闹了!”卓浪稍稍有些不耐烦了,他不觉得自己做什么事情,还需要经过别人的同意。

    “到底怎么回事?”潘美美越听不明白,就越着急。

    “美美,你知道不知道他晚上去哪了?”许思纯死死

    挡住卓浪,不让他走,还冲着潘美美大声的说道。

    “许思纯。”卓浪突然很大声地喊,眉头都皱起来了,“你差不多就行了,还没完了是不是?”

    “你……你……你这么大声干什么?你吼我?”许思纯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卓浪,眼圈渐渐红了起来。

    “哎哎,你们别吵啊,到底怎么了?”潘美美发现情况不妙,急忙过来站在两个人中间,开始好言规劝。

    “思纯,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自己能管天管地管空气,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轮不到你来管。”卓浪内心深处掩藏了多年的脾气终于再次闪现,他的脸色很吓人,冷然指着许思纯的粉脸说完后,稍有些粗暴地拨开潘美美和许思纯,自己大步地就离开了许思纯的客房。

    “呜……”卓浪这一走,许思纯就崩溃了,捂着脸扑到床上,放声大哭。

    只把潘美美自己晾在当场,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怎么也想不通卓浪和许思纯竟然也会吵架。

    卓浪回到客房后,心情差到极点。他也并非就是那么高傲,不想说出自己的行踪,只是这件事太大了,牵扯到宋宇澜一生的威望。如果一切真如莎莎所说,不止是莎莎,就连卓浪也要永远把这件事掩盖。

    突然卓浪眼睛一亮,他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去,否则的话他一辈子都心里难安,有些事是可以调查的。卓浪暂时先抛开和许思纯吵架的麻烦,坐在了客房的电脑前,打开浏览器,开始查阅多年前的那一次东亚经济危机,以及当时的华国津港财经情况。

    越查卓浪的心里就越凉,莎莎的脑筋还算不错,正如她所说。几年前,因为中东战争导致米国的国内经济紧张,再加上各种反恐行动带来的影响,使这个全世界地金融寡头把贪婪的手伸向了东亚,直接让东亚当时已经很敏感的经济格局动荡起来,东亚经济危机全面爆发。 而当时华国正值军改和政改,下岗人员的负面问题也日益尖锐,这让华国不得不拿出大量的资金来保持国内社会稳定。

    当时看视简单地保证,背后却是无数地钞票来支撑的,这些钞票代表地是全华国人民对待世界性问题的无穷勇气和自信。事实上经济危机过后,华国在全球的经济地位大幅上升,很多国家都来主动示好,这其中还包括一些曾经反-华的国家。

    卓浪看着屏幕,神情激动的同时,心里也有怀疑。米国一手制造的这次东亚经济危机,就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经济压力,把这些压力转移到东亚,而对这次计划最大的阻碍就是华国。为了不让华国影响自己的经济大计,为了尽可能地降低华国抵抗经济危机的能力,米国对华国实施了经济戒严,禁止美金大量向华国流入。

    没有美金,华国币如何坚挺?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归根结底也要自己的外汇储备雄厚才行,而在外汇储备中,最重要的就是美金,只有美金多了才能反过来威胁那个四处冒充世界警察的国家。根据这些情况,卓浪分析莎莎的猜想是有根据的,不是信口开河。最起码就算当时宋宇澜再娶冯欣之的时候,没有要利用春树尊一的想法,在事实上他也有极大的可能从春树尊一那里得到过助力。

    宋宇澜,是卓浪这一辈子的偶像,在卓浪的心里,无缔于一尊神、一个精神象征。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尊神,却曾经为了钱而抛弃了自己的结发妻子,并把她逐出家门,又与往日恋人旧情复燃,这事要是放在卓浪这厮身上,那就没什么奇怪了;可是放在宋宇澜的身上,无论如论都让卓浪有一种吃到苍蝇的感觉。

    卓浪突然有了一种冲动,他想把电脑砸了,就在他已经站起身,把椅子举起来的时候,他客房的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卓浪的气一下子就泄掉,把椅子放下,重新坐上去,还喘息了几声。

    门开了,进来的是潘美美,她完美的粉脸上神情有些犹豫,柳眉微蹙。

    “美美?你怎么来了?很晚了,去睡吧!”卓浪的话虽然很关心,但是语气却很淡,而且也没有看潘美美一眼,随手点起一支烟,狠狠地吸两口,现在他的心里已经被宋宇澜的事情填满了。

    “我想和你谈谈!”潘美美走过来,静静地坐在卓浪面前,就好像她曾经在惠城,坐在惠环街道的文明小区里的那些黄瓜架深处。

    “对不起,我现在没什么心情,有事我们改天谈好吗?”

    “我是想对你说,思纯今天真得很伤心!”潘美美坚持说自己的话。

    “我刚才说过了,我现在没什么心情,那些事明天再说。”

    “我希望你明白,不是什么事都可以改天再说的,因为当一个人的心里有了伤痕,不及早医治的话,就会严重到无法收拾。”潘美美的神情很正式。

    卓浪沉默了,低着头,眸子向上瞄向潘美美,脸色低沉,半晌才轻轻叹口气,“好吧,你说!”

    “唉!卓哥,我不知道你和思纯之间发生了什么,她怎么都不肯对我说。但是我知道,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最后一个人还爱你的话,那这个人肯定就是思纯。”潘美美的语气很坚决,不容置疑。

第31章 宋老去世

    卓浪这时候的感觉好像第一次认识潘美美,盯着潘美美的脸神情茫;如果这番话是宋诗文,或者别的什么人对他说的话,也不算是怪事。但是这话从潘美美的红唇中出来,却让卓浪有无限的困惑。

    潘美美被卓浪盯得有点不自在,在床上挪动一下身子。

    “真的,卓哥,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到底是自己爱你多一些,还是思纯爱你多一些。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个问题不用回避,早晚有一天我和思纯会为了争你而各费心机,甚至还可能会有别的什么竞争者加入进来。可是今天我要说,你不应该那样伤害思纯,她为了你可以不惜一切,可是你为了她又做过什么?”

    听着潘美美的话,卓浪的脸色不停闪烁,忽晴忽阴。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风流债在这么麻烦,原来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潇洒一辈子的。

    “卓哥,去哄哄思纯吧,你……”

    “铃铃铃……”潘美美的话还没说完,卓浪的手机突然仓促地响了起来。

    潘美美无奈停住话头,示意卓浪先接电话。

    “喂,我是卓浪!”卓浪把烟掐灭,把手机放在耳边。

    “卓哥…是…我…卓哥…我…”电话里猛然传出宋诗文的哭腔,她的语气无比慌恐,还夹着一份极大的哀伤。

    “嗯?”卓浪顿时一凛。一片天大地阴影盖住了他的心,“诗文,你别急,到底怎么了?”

    “怎么回事?是诗文吗?”注意到卓浪的脸色不对劲,潘美美也意识出了不好的事。

    “卓哥……你,你,你快来医院啊……你快来啊……”

    “医院?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点!”卓浪几乎已经是在对着手机吼了。

    “我,我……我爸爸……我爸爸他……”宋诗文已经说不清楚了。

    卓浪顿时面若死灰,一下子就瘫上椅子上,整个人僵硬得像个木雕。

    “卓哥……你,你快来医院啊……”宋诗文的话完全失措,在电话里就泣不成声。

    “我马上到!”几乎就是一瞬间,卓浪就像一头豹子,猛地冲向客房的门。

    “哎,卓哥,你去哪?”潘美美在卓浪的身后娇声喊道。

    “医院!”卓浪回答潘美美的时候,他已经在走廊里跑出去很远了。

    当卓浪来到医院里的时候,只见整个医院都几乎乱成一团,四处都能看到匆匆来去的医生或者护士,很多医院里地旁人都在议论,都觉得医院出大事了,卓浪直扑医院一楼的接待台。

    “告诉我,宋宇澜先生是不是在这里?”卓浪牙关紧咬,眼眶都要瞪裂开了,样子像要吃人。

    “你是什么人?”那个接待护士还挺谨慎。

    “马上告诉我,是不是在这里!”卓浪哪有时间和这个护士小姑娘废话,直接对她开吼。

    小护士被卓浪吓得一哆嗦,半天才反过神,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指了指天花板。

    “五,五……五楼!”等小护士的话说完,卓浪已经冲到楼梯口了,他连坐电梯的时间都没有,那电梯还在十几层上面呢!

    卓浪都想不到,自己原来体力这么充足,一口气冲到五楼,连一丝停顿都没有,这速度就算飞人来了,也得甘拜下风。

    刚上到五楼卓浪就远远地看到走廊的一端巍然而立四名核枪实弹的武警,在四名武警的身后则是宋家的一群人,在围着一间病房的门,都在又紧张又仓惶的向里面看。

    卓浪连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当他靠近四个武警大概五米远左右地时候,四个武警突然同时支起武装冲锋枪,四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卓浪的胸膛。

    “不要!”随着一声娇呼,宋秋语出现了,她站在四个武警的中间,“这个男人是我们家的人,让他过来吧!”说完,宋秋语就面无表情地向卓浪抬了一下手。

    听到宋秋语的话,四

    个武警这才放下枪,把目光移离卓浪。

    卓浪振作一下精神,快步走向宋秋语。

    “到底怎么回事?”卓浪跟在宋秋语身后,紧张又严肃地问。

    “爸爸可能要不行了,病情突然恶化!”宋秋语在这种事情上,远比宋诗文要冷静,不过她的神情也冷厉到极点,完全不像平常时候的那个放荡小姐。

    “什么?”卓浪的担心被证实,这让卓浪都差点跌倒在地。

    “卓哥……”又是一声娇呼,一声悲的娇呼,宋诗文从家人中冲了出来,一下子就扎进卓浪的怀里,放声大哭。

    在这个时候,卓浪也不知道应该做,机械式地搂着宋诗文,目光呆滞。

    宋宇澜要死了?宋宇澜也会死?他不是一个神吗?神怎么会死?如果宋宇澜死了,那对华国的高层商圈将是重大的打击,是永远都无法挽回的损失。

    “卓哥,诗文……”卓浪不知道呆了多久,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

    回头一看,原来是许思纯和潘美美也赶到了,她们被四个武警拦住,正在向卓浪和宋诗文招手求援。

    宋诗文勉强止住悲声,但是身躯已经瘫软,只能倚在卓浪身上。四个武警回头看看宋诗文,这才让许思纯和潘美美也通行。

    许思纯和潘美美过来后,宋诗文就又扑到了许思纯的怀里,潘美美还抚摸着她的秀发,问她出了什么事。 卓浪不管三个女人说话,自己麻木地走到病房的窗边,只见里面全是各种高度现代化地仪器,甚至还有很多在电影里才能看到地东西。

    在一张洁白色地病床上,躺着宋宇澜,他全身上下都插着管子,贴着各种导线,二十多名医护人员围着他打转。 不知道上面给这些医生下了什么死命令,这些医生好像比宋家的家人还紧张,有几个进去做事没多久,竟然因为过度紧张而昏迷,再带人抬出来。

    卓浪地身边站着的人,是宋秋风。他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呆呆的看着病房里的父亲,眼神里的感情很复杂。 冯欣之不在这里,后来宋诗文说起时,卓浪才知道,宋宇澜这边刚刚病发,冯欣之就哭昏过去了。卓浪在病房门口这个时候,冯欣之正在另一间病房昏迷呢,也在接受抢救。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过得特别慢,时钟上的秒针几乎要很久才能拨动一下。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们在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我爸这次,可能没希望了!”突然,卓浪听到宋秋风说话。

    宋秋风全身的姿势都没动,眼睛也仍然望着病房里面,声音很轻,卓浪知道这是对他说话呢!

    “为什么?”

    “我爸刚才已经醒过一次,好像写了些什么东西,但是被律师拿走了。你来前十分钟,他又昏迷了。”宋秋风的解释很简单。

    卓浪听到宋秋风的话,只觉得自己的心绞痛得厉害,他明白宋秋风的意思,人死之前总会有一次回光返照。但是卓浪最遗憾的是,如果宋宇澜真得死了,那他却连这位传奇盘王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不管时间是快是慢,也不管红尘中的俗人们做如是想,最终的结果总要到来。就在病房里又有一个医生昏倒的时候,其他那些医生和护士的动作突然停止,就好像电影定格一样。

    一秒,两秒,三秒…终于有一个医生动了,他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最怕看到的动作,他轻轻地用双手捏着宋宇澜身上的白床单,小心得如持古董,然后慢慢地盖在了宋宇澜的脸上!

    “卟通!”几乎是同一时间,在病房外直接就昏倒了三个人,宋诗文,宋秋语和宋秋风,什么叫父子连心,在这一刻,每一个人都能深深地体会到,而不管这三个宋氏子女平常是什么样的性格。

    “靠!”卓浪脸上的五官全部痛苦地纠结在一起,猛地一拳重重地击在走廊的墙,发出“通”的一声,接着卓浪的拳头上就有鲜血流了出来。

    病房里,那些医生和护士并没有着急出来,而是一起肃立在

    宋宇澜的身边,腰身挺直却低着头,为这个华国的商界传奇默哀。 在医院的外面,夜空中一颗硕大耀眼的流星在天际划过,美丽得让人窒息。

    ……

    宋宇澜的葬礼安排在了三天之后,在他的灵堂里四处都挂满白幡、黑绸还有数不清的花圈。

    好多人前来祭拜,这些人中有身价上十亿的富豪,有宋家的亲戚,有一些宋宇澜在世时的朋友。大概在上午十点多的时候,灵堂中所有人的突然被驱逐,并且被严格地控制在某一间小房子里,灵堂周围两百米方圆被严密警戒,十分钟后才把他们又放回来。

    当一个黑衣司仪在念起宋宇澜的悼文时,宋家的三个子女又昏了又醒好多次。冯欣之则扶着宋宇澜的水晶棺,一个人痴痴呆呆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大家让一下,麻烦大家让一下!”突然间,卓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声音很沉静也很轻。

    灵堂门口的人群分开,刘敏慧搀扶着陈凌紫出现了。虽然陈凌紫自从离婚后就内忧外伤,一直就显得格外苍老,但是今天在这个灵堂,她已经可以用老态龙钟来形容。

    看到陈凌紫,灵堂里立刻就安静下来,连哭声都没有了。所有人目目相觑,他们在猜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哭前夫?夺家产?前后妻大打出手?应该都不会,毕竟陈凌紫不是庸俗的女人,今天来这里,是因为她爱了一生的男人死了。

    陈凌紫被替刘敏慧搀到宋宇澜的水晶棺旁,没有理冯欣之,看着里面的宋宇澜,脸上神情竟然有些麻木,嘴角不停地抽搐,哀大莫过于心死。

    “妈妈!”随着一声轻轻的呼唤,宋秋风出现在陈凌紫的身边,扶住了她的另一侧。

    接着,宋秋语、宋诗文也都走到陈凌紫身边,四母子用无言的沉默来显示亲情和血性的力量。这时候,冯欣之好像明白了什么,抬头看了看陈凌紫和三个子女,脸上哀意更浓。

    司仪也很有眼力,停止了仪式的进行,等着宋宇澜的至亲们对宋宇澜最后的告别。

    “火化吧!”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凌紫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声音很清晰,也很坚定。

    “不……不可以,宇澜,你不要离开我……”冯欣之一声痛呼,死死地搂住水晶棺大哭起来。

    “宇澜走了,他现在一定不希望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他在天上看着呢,他一定在想,要是大家能放下伤心,更努力地做好自己的事,该有多好。真的,他真的在天上看着呢!”在冯欣之的哭声中,陈凌紫的话言如梦呓,声音痴重。

    “不行,我不要宇澜离开我……”冯欣之像疯了一样。

    “宋太太,你冷静一点!”卓浪这时突然走到冯欣之身后,伏下身亲自搀住她,“宋老先生已经去了,你就让他安安静静的走吧!”

    其实卓浪也不愿意干这事,但是眼前的情况是,陈凌紫有三个子女照顾,可没了宋宇澜的冯欣之无异于孤身只影,此刻连个劝她的人都没有。

    宋宇澜今天肯定是要火化的,这仪式拖久了。不论对谁,都是非常不合适的。卓浪也舍不得宋宇澜,不过他更冷静而已。

    听到卓浪地话,冯欣之竟然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仿佛终于找到了什么主心骨一样,猛地扑到卓浪的身上,倚着卓浪的肩膀呜呜地悲声不断。还好冯欣之已经五十多岁了,和卓浪的母亲年纪相仿。

    司仪见状立刻宣布,将宋宇澜推入火化间。不到两个小时后,一个精美的骨灰匣就被人送到了宋秋风的手里,里面盛着华国一代盘王的骨灰。

    仪式继续,宋秋风捧着骨灰匣,带着母亲陈凌紫和两个妹妹以及灵堂里的众人,一起来到了事先已经先好的墓园,将盘王的骨灰葬在了墓园最高处地一个碑位上。墓园的主人有过承诺,这个墓园永远不会有第二个人的位置比宋宇澜的还要高。

    葬好了宋宇澜,大家又一起在他的墓前寄托哀思,献菊花,再然后大家终于回宋家去了,只把这个风云半生的宋盘王,孤独地留在这个青山绿水之间。

第32章 诗文继位

    从开始到回宋家,冯欣之什么都没说。就是死死地抓住卓浪,不让卓浪离开她,而卓浪也不能勉强,而且他也明白冯欣之是什么意思。 然后在宋家的迎宾厅里,十几个人神情肃穆地排坐在沙发上,只有卓浪点了一支烟。

    这十几个人都是宋家最直系的亲人,包括陈凌紫、宋家三兄妹、冯欣之,还有一直为宋家做事的其他族人。本来卓浪是外人,不想参加的,但无奈冯欣之不让他走,只能勉为其难地算是旁听。

    在这些人地对面,站着一个律师,这个律师是宋家地私用律师,但是当初却是上面派给宋宇澜的。

    “咳,今天是宋老先生行灵的日子,我们的心情都很沉重。”律师的声音低沉,语速很慢,“但是宋老先生留下了几件事,我要在这个时候传达给大家。是这样的,在宋老先生弥留之际,曾经写下两封遗书,都在我这里,我宣读完后,由宋秋风先生……和卓浪先生领回。咳咳,因为有一封信是宋老先生特意写给卓浪先生的。”

    卓浪闻言顿时一凛,他没想到宋宇澜在回光返照地时候,不但把家里地事安排了,还给自己留了几句话。不光是卓浪,迎宾厅里的其他人也都很意外。

    “咳,对了,卓浪先生的那封我就不读了,那是宋老先生特意交待给卓先生的,我们应该尊重宋老先生的遗愿。下面我就宣读老先生的另一封信……宇澜我故去之后,我之前的盘业由三女诗文继承,长子秋风与次女秋语全力辅之,不得怠误!三子女如有疏懒,立逐家门。陈凌紫女士与我携手糟糠之时,宇澜平生仅愧,当由长子秋风请回门第,供其终老。愿祖国永昌,宇澜绝笔!”

    律师用最深沉的语气读完,信的内容很短,只是宋宇澜对身后事的一点安排,整封遗书没有提及自己一言半字,盘王磊落之心,煌于天地之间。整个迎宾厅里的人都愣了,尤其是陈凌紫和冯欣之。

    陈凌紫老泪纵横,哭得无声,她万万没有想到,宋宇澜临死的那一刻竟然还惦记着自己。他生前不能向自己表达什么,死后还了自己一个金身正果。此时六年的怨忿,在这时烟消云散。而冯欣之则彻底瘫在卓浪身边,她在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律师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将这一封遗书交到了宋秋风的手上,然后又拿出一份,交给了卓浪。很出大家的意外,卓浪竟然没有拆阅,而是直接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对于卓浪不公布,谁也不能强求,毕竟这是宋宇澜留给卓浪的。

    接着律师又拿出了一份文件,向众人亮了一下。

    “我这里还有一份文件,是上面领导对宋诗文小姐的任命书。从今天起,宋诗文小姐就是我们的新盘王,津港财政部高经财经高级顾问,华国人民银行货币发行的顾问。”

    在众目睽睽之下,宋诗文站起身,粉脸上的神情仍然很悲伤,双手接过了自己的任命书。 卓浪突然开始鼓掌,本来在这个时候鼓掌是不合适的,但卓浪仍然还是在拍手。

    卓浪鼓掌有两个涵意,一是恭喜宋诗文如愿以偿,宋家事业有继;二是为了驱散宋家人的哀思,人不能一辈子活在伤心里,与其向后看,不如好好想想明天该做些什么。

    几秒钟后,宋秋风和宋秋语也开始鼓掌,在他们的带领下,迎宾厅里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宋诗文还有点不好意思了,向大家行了一个礼。

    在掌声中,冯欣之突然站了起来,面向众人面带苦,厅中的顿时掌声停止。

    “也许……也许我本来……就不应该来这里,现在我也应该到了走的时候,明天……我决定动身回申城,在那里生活……在宋家的这几年里,蒙大家照顾,欣之很感激,在这里,我谢谢大家!”冯欣之的话说得很惨淡,说完后,很有风度地向众人微微弯了一下腰。

    听到冯欣之的话,迎宾厅里的人都呆住了。他们没想到冯欣之会有这种决定,大家都目目相觑,有些人觉得冯欣之很有自知之明,也很有风度。

    “宋太太为什么要走呢?”在一片寂静中,卓浪突然开口问道。

    “卓先生觉得欣之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冯欣之微笑,只是这笑比眼泪还要苦涩,目光还有意无意地望向陈凌紫。

    “嗯……”卓浪略做沉吟,“我只知道不管是谁,现在还得称您为宋太太,既然您是宋太太,当然应该留在宋家。如果您离开这里,我怕会有人对逝去的宋老先生心存疑意,宋太太不在宋家,这算什么?”

    现在卓浪在宋家的地位很高,除了是宋诗文未来的丈夫之外,还是宋宇澜临终前唯一留言的人。所以卓浪的话说出来后,没有人敢于质疑什么。

    “我同意卓先生的说法。”陈凌紫这时突然擦擦眼泪,也沉声开口,“其实宋家这么大,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又有什么要紧?按宇澜的遗愿,我会回来这里,但是我是以秋风、秋语和诗文的母亲的身份,而宇澜婚姻法律上的妻

    子却只是冯女士,这一点任何人都不能否认。”

    “啊?”冯欣之望着陈凌紫,神情变得茫然。

    “呵呵!”卓浪对陈凌紫的觉悟非常满意,淡淡地笑了笑,“我只希望宋家能够家合,家合才能万事兴,宋家兴则津港兴,这才是宋老先生最希望看到的事。”卓浪的语音一落后潇洒地站起身,不再说话大摇大摆地走了。

    出了迎宾厅,许思纯和潘美美正在外面等着卓浪,刚才的宋家家事会,她们不方便参加。卓浪面带微笑,带着许思纯和潘美美回到宾馆的客房。这时卓浪才从身上掏出那封宋宇澜留给他的信,当着许思纯和潘美美的面,很恭敬地打开。

    信上只有十二个字:“大商之道,富国富民,生既无悔,死亦留香!”这二十个字在卓浪、许思纯和潘美美的眼里,如金光闪耀眼!!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卓浪长呼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躺倒在客房里的大床上。

    “你明白什么?”许思纯很奇怪地问。

    “我明白这个世界上,对与错谁也分不清。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呵呵!”卓浪眨眨眼睛,躺在床上笑得很神秘。

    许思纯和潘美美对视着看了看,都觉得卓浪已经疯了,最起码是秀逗了。

    “哎,对了,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卓浪笑了几声后,突然神情又沉静下来,“如果你们只能在冯欣之和陈凌紫之间选一个的话,你们是想当冯欣之还是想当陈凌紫?”

    许思纯和潘美美闻言粉脸顿时一变,她们都不是傻瓜,虽然卓浪没有明说,可是他什么意思两个美女都能猜得到。

    “哼!”足足过了半晌,才听到潘美美突然饱含杀气的哼了一声。

    “我谁也不当,如果我是冯欣之,当初就不会放弃宋老先生;如果我是陈凌紫,宋老先生敢抛弃我,我就阉了他!”潘美美语气森然,话里说的虽然是宋宇澜,可她的目光却斜瞄着卓浪的下半身。

    “咯咯!”许思纯掩着朱唇连笑几声,然后拍拍潘美美的肩膀,“美美,我们的想法居然不谋而合耶!”

    卓浪的脸已经是胆汗色了,此时他看着床边的两个女人,汗一个劲往下流,他已经可以想像到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被她们强按在地上做修练葵花宝典前的准备。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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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金高手介绍:
【点子狂人归故里,金风玉露两相逢;高人之徒藏绝技,手掌风云铸传奇】名扬商务策划界的点金高手因某次操盘失败后返乡!金风玉露般与青梅竹马相逢后,未料老家已入住绝品房客!只想做个好职员却被卷入商战中!为查当初被做局真相,他决定重拾策划界点金高手本色… 且看曾经的点金高手如何东山再起并称霸商界,且在征服冰山女神后登上人生巅峰,最终封号操盘界的-盘神!那啥…美女们,我就要翻牌啦,你们谁还想陪我再打一局啊…点金高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点金高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点金高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