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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泰勒斯威夫特     梦回西夏婆娑飘幻txt下载     梦回西夏婆娑飘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章 受辱

    向敏中这时候,很烦燥的待在家里,看着柴氏在置办这置办那。今天柴氏很高兴,出去买了很多东西,连续叫了几个仆人才把东西全部拿回来。向敏中看着堆积如山的东西,就很是不舒服。而这个时候,柴氏不停地换着各种不同的衣服,在那里摆弄,问道:“你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向敏中都懒得看,说道:“你看你买这么东西做什么,还买多么多衣服,你穿得完吗?你这是过日子的主吗?”

    “马上就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呢?我当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也好为你争光!”

    “什么大喜的日子!我还在考虑呢!”

    “姓向的,你是不是想不负责呀!不想负责任,早说呀!我把你那点破事告诉得天下尽知!也好让世人知道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

    “你这是怎么着,还讹上我了!我向某人可不吃这套!大不了一拍两散!”说完,向敏中走了出去!

    “姓向的,算你狠,我们的婚事是铁板钉钉了,你是想赖了赖不掉了!”说着也懒得管向敏中,在打扮着新房!

    向敏中觉得很烦,这个臭娘们总是自以为是,乱花钱不是,还没经他同意,还捯饬出新房,搞得满城风雨,还以为我向某人真的要娶她为妻是的!

    坐在草地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满天的繁星,想想筷子现在到底在忙些什么了!

    筷子这时候已经被爪牙包围了,她是怎么也逃不出去,这时候她盼着有人来救她,又有谁会来谁她呢!向敏中在十万八千里的东京,就算他想来,也不是一时半刻能赶来这里!就算他赶到这里,他是一个文人,也打不过这么多壮汉,正在她胡思乱思的时候。

    一个为首的爪牙过来筷子一巴掌,筷子吃力头甩了过去,转过头来,看见嘴里溢着血,仍然直瞪瞪地看着那爪牙。那爪牙见她还不服气,又甩了她一个巴掌,受力脸被甩了过去。

    筷子转过头来,像一条疯狂似地扑了过来,那爪牙见她疯了似的,还是有一点害怕,又猛地朝前面踢了一脚,这一脚用得很猛,正好踢在筷子的档部,吃重向外坠去,直贴到墙上,然后掉了下来,用两只手抱着**,痛苦万份,拼命咬着牙,想减少痛苦,连嘴唇都咬破了,渗着血!

    奶奶听到坠地的声音,知道筷子一定受着非人的待遇,在地上艰难地爬着,叫着:“筷子,筷子!”声嘶力竭,叫得声音都哑了!

    那爪牙见到这老不死的还不死,很是烦燥,一脚踩在那老太婆的头上,不停地转动着脚踝,用力把老太婆的头深陷泥中。

    筷子看到此情景,痛不欲声,叫道:“奶奶!”使出全身力气,扑了过来。那爪牙又是一飞侧踢,踢在筷子的脸上,筷子的脸受力,几乎变形,坠落在杂草堆中,爬起来的时候,吐了一口血,放在手上一看,掉了两颗牙齿!

    只听那爪牙说道:“今天不给你点厉害看,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说完脚下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老太婆的头已经脊柱骨分离,一双眼睛大大地瞪在那里,死不瞑目地看着世间的不公平!

    筷子大叫了一声“奶奶”,又想扑过来。

    只听那爪牙说道:“按住她!”

    两个彪形大汉一边一个抓住了她的两只手,筷子的手虽然被束缚住了,但是脚仍然在狂踢,虽然踢不到什么,但是仍然想排解心中愤忿,说道:“淫贼,我这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要食你的肉、拆你的骨、喝你的血,让你永世不得超身!”

    只看到那爪牙笑道:“好呀!我等着那一天!”走了过去,又扫了筷子一巴掌,然后抓起她的头发,强吻她的嘴,说道:“让爷让你快活快活!”

    说完,周围一阵轰笑!

    没想筷子咬着他的嘴唇,又给他跨下踢了一脚,最后又吐了他一脸的血!

    那爪牙摸着受伤的跨部,不停地狂跳,见筷子还反抗,极为恼怒,扇了旁边两个壮汉一个嘴巴,骂道:“你们是吃饭的,连个女人都制服不了!”

    那两个壮汉白白挨了一个嘴巴,极为委屈,都是也没有说出微许不服的话语!

    那爪牙对着其它人说道:“把那小娘们的两条腿也给我按住了!”

    马上就有四只手去抓筷子的两条腿,筷子见有人来抓她的腿,不停地狂蹬,最终无计于事,还是被两个壮汉给制伏住了!

    那爪牙狞笑着走了过来,说道:“小娘们,不能动弹了吧!我看你还能横到几时!”

    筷子说道:“你过来,我跟你说句悄悄话!”

    那爪牙把耳朵放了过去,只听道筷子说道:“我会让你很爽的!”

    爪牙哈哈大笑,放松了警惕,没想到筷子一口咬了过来,一用力,把他的耳朵都咬了下来,还放在口里不停地咀嚼,竟生生地吞了下去。

    爪牙摸着受伤的耳朵,血流四溢,连忙说道:“快把那小娘们的嘴给我扒开,不要让她把我的耳朵给吃了下去!”

    但是众人把筷子的嘴巴扒开的时候,发现满嘴都是血,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他的耳朵,只剩下一些血渣子!

    爪牙看着满嘴是血的筷子,怒已经燃烧到一个极值!又扇了筷子一个巴掌,只看见筷子转过头来,哈哈地哪里笑着!

    爪牙见筷子这样,更加生气。一下一撕,撕掉了一层衣服,筷子仍然在哪里傻笑着!爪牙继续狂撕,把筷子的衣服撕得支离破碎,筷子光光的身体暴露在众人面前。筷子虽然不是绝世美女,但也是一朵鲜花初长成,极具诱惑!

    爪牙扑着她的身上,不停地蹂躏着这美如肌肤的玉体,诱惑激发爪牙蓬勃的狼性,他脱掉裤子,提出筷子的身体不停地抽搐,筷子木讷的眼睛里流出最后一丝眼泪,任由这禽兽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抽离,一阵神爽后,爪牙把筷子扔向了杂草堆,一阵狂笑走了出去!

    其它人说道:“大哥,这个!”

    “上吧!有福兄弟共享!”说完啐了一口,走了出去!

    那一晚,筷子不知道被多少鬼压在了身上,但是她已经欲哭无泪了!

    爪牙做完一切事情,说了一句‘走’,其它人也跟了出来,问道:“老大,就这么放过这小娘们呢?”

    “这小娘们都废了,我们带回去只不过是浪费粮食,还养她干吗?”爪牙说道。

    那个人恍然大悟,就再没说话,跟着那为首的爪牙走了,不一会儿,那十几个爪牙就消失在这宁静的小村庄中,仿佛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一切都是那么静悄悄的!

    筷子挣扎着站了起来,发现下体很痛,看着支离破碎的衣服,和躺在地上的奶奶的尸体,情绪倾泄而去,抱着奶奶的尸体哭了许久!

    最后,找了一件破布,把自己的身体遮挡了起来,然后找了一块木板,把奶奶放在上面,在木板前面系了一个绳头,拖着奶奶的尸体,经过绿荫小道,拖到了荒效野外,然后一铲一铲地铲了一个坟,把奶奶埋了进去,然后用泥土把它填平,然后找了一块木板,咬了一个手指,本来要写‘筷子奶奶之墓’,但是不识字,不知道怎么写,就只好在木板上画了一个圈,来寄托自己的哀思,然后把木板插在坟头,磕了三个头,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站起来,收拾心情,看了看周围生她养她宁静的乡村,这里已经没有了亲人,没有了牵挂,应该去东京,找机会报仇!也是想去看看自己的向叔叔,他还记得自己吗?他有没有想过自己呢?为什么自己心中牵挂的永远是他呢?这是为什么,自己不清楚!就是想见到他!

    筷子经历了千辛万苦,总算到达了东京!到达东京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一个蓬头垢面,浑身邋遢的一个小乞丐了!她四处打听向府在哪里,当她打听向府的具体位置,却已经是夜黑了,她看见向张灯结彩,四处都散发着一种喜气的气氛!

    忽然看见一个美女站在门外,指着一个工人上楼梯在装扮着灯笼,红红的灯笼上面贴了一个喜庆的‘双喜’字,面旁边站的正是向敏中,他仿佛融入到这喜庆之中。难道向叔叔要结婚了!又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了自己身上,身上仅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被老天爷无情的掐碎了,她痛不欲声,强忍着自己的眼泪,但是眼睛明显已经湿润了!她看着向敏中高大的形象,在院子里来回走着步子,他的步子是那样刚雅而沉稳,来回都散发着阳刚而又儒雅的气息,她被这个男从所钦服!只有这个男人才能够给她以安全感,从他身边是多么的幸福!他对自己亦师亦友,每天都有一股新的知识在自己身边弥漫,他谈吞冷艳而不失严峻,幽默而不失睿智!

    可我和她却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在偶尔一个老天爷打盹的时间相遇,让我们彼此产生吸引,却受到社会伦理道德的不耻,被天下人痛骂,他的痛苦来自各方压力,他把我送走,是想让我幸福!但是我却幸福吗?生活的不幸又降临到自己身上,我已经彷徨无助,天下人又怜悯我吗?天下人只会痛斥我,而你却是我的一盏指路明灯,指引我前进的方向。面现在,你却要结婚了,将最终失去你!

    这几天向敏中也很烦,柴氏这个女人,简直是一个吸血鬼,每天买一些没用的东西,衣服买的堆成了山,问她你一个人穿得了这么多衣服,她说我每一天换一套,要不然一天换二三套,怎么穿不完,面对她的咄咄逼人,已经是毫无招架之力了。算了不就是过日子,和谁在一起不是过,就将就着过吧!

    这一晚上,柴氏买了许多喜庆的东西。把整个房子收拾得整整齐齐,还在窗户上贴了许多个‘双喜’字,还买了红蜡烛,红被褥,凡是红的东西她都买了回来,把家里搞得喜气洋洋,处处散发着未来将来一对新人就会入驻这里。

    而向敏中却不这么认为,认为这些喜庆的红,就是红红的血,仿佛都是从自己身上流淌出来的,处处都有痛的感觉,她是花钱不心疼,而这都是这些年自己积攒的血汗钱!

    这一天晚上,柴氏穿着一身漂亮的衣服,站在下面指挥着工人安装大红灯笼。她站在下面,不停地指挥着,好像非常卖力,“这边过来一点,那点过去一点!”那工人按照她的要求不停地摆弄着灯笼,终于搞了许久,达到了她的理想状态,那工人无数次‘啐’了这个麻烦的臭婆娘,**的上来自己试试,也不知道我这点钱赚来不容易!

    两个灯笼终于摆好了,放在大门正中,十分醒目,看来是好事将近了!柴氏看见向敏中站中不远处,瞎踩着地上的石头,觉得他太没用了,关键时刻一点作用都起不上,对着他吼道:“姓向的,你就站在那里干站着,也不知道过来帮帮忙!”

    “这是你们女人家搞的,我也不懂!”

    “好像是我一个人结婚,你就一点都不上心!”

    “这婚可是你逼我的,我可没说非要娶你!”

    “姓向的,到这个时候,你还跟我嘴硬!信不信这婚我就不结了,直接把你那破事捅出去,让你生不如死!”说完,就走进屋子里,‘啪’的一声,把房门关得很用力!

    “你爱说不说,我才不怕你呢!”向敏中知道柴氏是不会说的,只不过是吃定了自己,才肆无忌惮!也懒得理她,在院子里来回走着!突然看到远方有一个人影,正在注视着这边!

    叫了一声“是谁!”

    那人影似乎是听到了声响,知道惊动了对方!马上闪身朝身后跑去!向敏中见那人要逃,就不由自主地追了过去,他看见了那身影很熟悉,但一时却又想不出来是谁,只是不停地叫着:“别动!”

    那身影听到喊声,跑得更频了,生怕被对方抓到!

    这时候向敏中认出了那身影,叫到:“筷子,是你吗?”

    那身影听到这句话,心中一丝颤抖,一股凉意直冲到脑门,稍作迟疑,加快了步伐,就快要消失在向敏中的视野中!

    向敏中看到那身影的反应,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也加快了速度去追,奈何自己年迈,呼吸已经跟不上肺的的吞吐,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呼吸极其困难,但是他仍然不想放弃眼前即将消失的身影,加快步伐追去,最终因用了过猛,一个前腿拐到后腿,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最后一声“筷子!”

    筷子听他声音凄惨,回转过头来看见,他摔在了地上。咬咬牙,掉转过头,准备不管他而就此离去。

    又听到一声向敏中抱着脚大叫的一声“哎哟”,筷子彻底崩溃了,走了过来扶起了向敏中,问道:“你没事吧!”

    向敏中艰难地走站了起来,问道:“你真的是筷子吗?”看到筷子蓬头垢面,脸上黝黑,一身衣服支离破碎,完全认不出她来了!

    那身影点了点头!

    向敏中抓着她的脸,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神,眼神中射出一股幽伤,看来最近她受到了一段痛苦的经历!问道:“筷子,你怎么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筷子缄默不语,无奈地低着头,她不想说什么,不想让这个男人卷入自己的不幸中来,她需要的仅仅是她的依靠。

    向敏中见她什么也不想说,只好把她拥入怀中,呵护这个即将枯朽的生命!两个生命彼此依偎在一起,互相取着对方的温度,而彼此滋润,驻留在无言的街道上!

    好一会儿,向敏中扶着筷子的肩膀说道:“我们现在还是先找个客栈休息下,你也好好清洗你身上的污垢,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去说吧!”

    筷子点了点头!向敏中觉得很奇怪,筷子好像比以前寡言少语多了,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也不好细问!只好扶着她踉踉跄跄地走在无声的街道!

第三十一章 认亲

    向敏中和筷子来到了一个客栈,要了一个房间,嘱咐掌柜的烧一桶水,好让筷子洗澡,掌柜的答应了,叫店小二去做!很快就烧了一桶水,筷子睡在浴盆里洗澡,很是舒服,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洗过澡了,她不停地弄着肥皂泡泡,还把泡泡洗到了天空,还不停地拍打着,简直就是高兴极了!

    向敏中在外面听到筷子洗个澡洗这么久,而且里面又是嬉闹声,又是拍打声,担心她着凉了,说道:“洗好了,就出来,不要在这里着凉了!”

    筷子在里面听到声音,知道自己玩得过火了,立刻收住了声音,回答道:“知道了!”不一会儿,筷子围着一个毛巾走了出来。向敏中看着她的样子,就好气说道:“怎么头发也不擦干净!”

    筷子‘啊’了一声,仿佛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头发还是湿的!向敏中走了过来,用一个毛巾把她的头发擦干净了,可能是用得有点过力了,筷子不停地躲散,向敏中不停地去追她,说道:“你这个调皮鬼!”

    好不容易把她的头发擦干净了!又拿来一件衣服,说道:“现在天黑了,服装店都关门了,明天我给你买几件新衣服,这件衣服是从掌柜的那里要来的,就将就着穿一天吧!”

    筷子‘嗯’了一声!向敏中接着问道:“你怎么又来东京了!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再来了吗?好好在家和你奶奶生活吗?”

    筷子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向敏中仿佛看出了什么,问道:“奶奶怎么啦!”

    这下触及到筷子的最敏感的神经,情感一下倾泄而出,眼泪从两边眼角溢了出来!看来这个模样,仿佛知道了奶奶的不幸,但是还是要确认一下,问道:“奶奶不在了!”

    筷子‘嗯’了一声,将拥进了向敏中的怀里,向敏中轻轻地拍着筷子的背,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抱着筷子,筷子在向敏中的怀中哭成了一个泪人!

    向敏中也不知道怎样安慰筷子,只好默不作声地抱着她,两个人静静地相拥在一起,时间一点一点地走着!

    柴氏和向敏中顶了一句,就甩门前了房间里面,本以为向敏中会进来安慰她,没想到等了许久,仍然不见什么动静,大骂了一声:“这个死鬼,真不解风情!”

    推开门,去找向敏中,发现院子里已经没了向敏中的身影,大叫“向敏中,你这个死鬼死哪儿去了!”都没有人回答,于是气上加气,他妈的,还没有结婚就我脸上看,那要是结了婚,岂不是上了天了!

    回到房间里面,坐在大师椅上,干生着气,等着向敏中,旁边还拿着一棍子,心里说道:“向敏中,你这个死鬼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仍然不见他人回来了,一个人累了,就躺在了椅子上睡着了!

    半夜时分,一个人推开门进来了,那人一看到那骚妇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也没有去理他,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去睡觉了!

    柴氏半夜惊醒,看看向敏中还没有回来,大失所望,准备回房去歇息,看见门没有关紧,就知道有人开过这扇门,估计向敏中回来了,马上去到他的房间。果然看见向敏中躲在床上,睡得像个死猪似的,心里想道,这个死鬼回来也不和自己打声招呼,简直是无法无大了,就一棍子打了上去,向敏中受痛,一下子惊醒,叫道:“你奶奶的,是不是有病呀!”

    “对呀,我就是有病呀!没病怎么嫁给你这个死鬼!”

    “你奶奶的,要发病,死到外面去发!”

    “姓向的,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十遍,百遍都行!”

    “姓向的,你有种,把我骗到手了,就不稀罕我了是吗?你会后悔的!我要你死得很难看!”

    “你还要吓我!我可是吓大的!”

    “姓向的,你等着瞧!”柴氏抽了向敏中一棍子,气得冲出了门。

    向敏中也懒得理她,又趴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觉得话有点说得过重了,准备去找她赔礼道歉。但突然听到自己派出去的刺探回来报道:“大人,你要我查的消息,我查到了!”

    向敏中很高兴:“那个人你找到了!”

    “那个人的具体地址,以及所从事的职业,和周围的人都在这上面了!”说着刺探递上来一张纸。

    向敏中接过纸来看到,连说三声“好,好,大好了!”然后就打赏了那个刺探,那个刺探高高兴兴地下去了!

    向敏中想到自己终究是成家的人了,柴氏虽然有点刁蛮,但是和自己还是蛮匹配的,还是应该去向他赔礼道歉,缓和双方的关系,还是要往结婚上奔!但是和筷子的关系是不能继续的,如果继续下去对双方都不好,不但会误了自己的前程,而且还害了这个孩子。现在这个人找到了,彻底到筷子交给他,自己终于放心了!

    说着高高兴兴地走了出去,在服装店买了几套新衣服,又买了一些筷子喜欢吃的东西。来到了筷子所住的客栈,筷子一见他来,很高兴一下子就扑在了向敏中怀里。向敏中高兴地说道:“以为可不许这样了,我就要结婚了!”

    筷子一时不语,想了一下,又说道:“为什么!”

    向敏中说道:“这是男女双方做的事情,男女授受不亲呀!况且我以为会全心对待我的妻子,我是不会出轨的!”

    筷子有点接受不了这个,自己千思万想,无数个夜里想着他,可如今却被他回绝了,心里有点不甘心,问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宁愿娶一个寡妇,也不愿意娶我!”

    “因为我们的年龄相差太大了,我都快大你二三十岁,我都可以把你生出来!”

    筷子犹豫了一下:“难道年龄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吗?”

    “是呀!我们在一起,是违背了伦理道德的,是会被世人所痛斥的!”

    “可我不在乎这一切!”

    “可是我在乎!在世人的唾骂中,我无法抬起头来了!我找到了你的尊重父亲,你去找他吧,他会照顾你的!等你以后,长大了,会知道我今天所说的话!”然后把那封信塞在他手里,并放了几锭银子在她身边!然后走了出去!

    筷子看着那封信,哭得一塌糊涂!

    第二天,筷子就按照信上的地址,以及上面介绍那个人的信息,去找自己的亲生父亲!走在路上,她有些激动,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了,他是自己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呢?很渴望见着他,十几年梦中总是梦到他模糊的身影,可如今却已经快要见到他人呢!却有些失望,当年他无情地扔下自己,现在见面了,他会认自己吗?会照顾我这个女儿吗?一切都是疑问!

    终于到达了信上标记地址的小乡村,问了一下路人确切的位置,经过几个路人询问,终于确定了那个人的确切位置,然后又问一下一个路人那个人的名字,那路人仿佛认识那个人,带她来到一房间,指着外面的男人说道就是他,那路人本来要问候一下,被筷子阻止了!

    筷子看着对面那个男人,中等身材,仿佛是中年有点发福,都是满脸充满着洋溢的笑容,这个信息和信上介绍的完全一样!这就是自己的父亲,这就是自己十几年未见的那份亲情,现在是走过去,和他相认吗?他会承认自己的存在吗?他会认我这个女儿吗?如果认的话,那他为什么十几年前抛弃自己?

    正在犹豫不决,准备走过去与那个人相认时,一个小男孩跌跌撞撞走了出来,只见那个人非常高兴,朝那个小男孩笑了笑,说道:“小东东,让爸爸抱你!”然后高兴地把那个小男孩举在了天上,不停地摇了摇,说道:“小东东,爸爸的小东东!”

    那小男孩被举在天上,很高兴,开心地笑着!突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说道:“快放下来,吓死我了!”

    那个人把小男孩放了下来,说道:“没事,我有分寸的!”

    那女人走了过来抱着小男孩,浑身上下都看看,有没有受伤!

    那个人说道:“把大惊小怪,没有受伤!”

    那女人心有余悸:“就算没有受伤,以后都不许这样了,这要是受伤了,可怎么办呀!”

    筷子看到这幕,流下了晶莹的眼泪!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而我现在去和他相认,那我又是什么了!人家一家三品其乐融融,我去破坏人家的美满家庭,又于心何忍!

    筷子走了回来,叫教书先生,帮他写了一封信,然后她给了一个小孩几贯钱,叫他把这封信给那个人送了过去,然后就离开了!

    那个人接到这封信,问了那个小孩信是谁给他的,小孩指了那一边,那个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人了!

    那个人打开信,看了一眼,马上向那个方向追了过去,跑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只看到信上说道:“先生,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因为父亲这两个字在我的嘴里已经十多年没有叫过了!先生,你当年抛弃我,有没有想到,在成长的道路上,没有你的陪伴,我会多么的无助。没有你的时候,小朋友,会欺负我,其它大人会说我是没有爹的儿子,你没有想过!每次梦中大汗淋漓中惊醒,渴望你的肩膀,却是四周寂静的黑夜!当阳光照在我的床上,我必须笑得灿烂,因为无数次练习,就是让你看见一个充满阳光的我!以前我无数次想奢求见你一面,可是如今我却放弃了!看到你们一家幸福的模样,我希望你把我那份久失的父爱,全神贯注这个男孩身上!因为我不想成为破坏你们全家幸福的一份子!父亲!

    那个人看到这封信痛哭流涕,悔恨当初对筷子所做的一切!

    筷子一个人沉重地走着,漫无目的的走着!

    向敏中回到了向府,搜索每一间房间,发现柴氏都没有在里面,看到那一次说话重了一些,把她给气跑了!心想着这马上就要结婚了,新娘却跑了,成什么回事!所有的布置都到位了,灯笼也升了上去,双喜也贴在了窗上,家里面的所有被子褥子都换成了红色,是一定都要把把她找回来的!

    心想她不在向府,一定在薛府,马上就跑了出去,跑到了薛府。就看到了薛安上,薛安民两兄弟在大骂:“柴氏这臭娘们,把薛府的钱都卷跑了!”

    一问:“上次不是卖房子给了他们500万贯吗?”

    那两兄弟说:“那500万算什么钱,几个回合就输得个精光!”

    向敏中惊愕他们兄弟俩好钱的速度!只听他们兄弟俩说道:“那柴氏嫁到我们薛家,几年都不闲着!把老家伙迷得神魂颠倒,薛家大部分的钱都进了她的口袋!等老家伙死的时候,我们接手薛家的时候,已经成了一个空壳壳,基本上就没什么钱!”

    向敏中听他们说,心想这小娘们可真够厉害!也跟着那两兄弟到处搜索着每一间房子,都没有找到她。

    只听薛安上说道:“一定要找到这个小**,把我们薛家的钱给要回来!”

    找了半天,正在绝望的时候,听到杂货房有动静,就推开了门走了进去。那里面两个人听到门响声,惊慌失措中立马去找衣服穿。向敏中跟着那两兄弟走了进去,看见一对男女光溜溜地抱在一起,定眼一看,那女的正是柴氏,大汗淋漓,看来刚才一定酣战一番。再看那男的,简直不敢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大肚宰相张齐贤!

    只听薛氏两兄弟叫着:“打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却看见黑暗中闪出几个黑影,几个回合,就把薛氏两兄弟打得鼻青脸肿,再一看时,那几个黑影人已经把那对男女给抱走了,向敏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薛氏两兄弟被打了,但是口上仍然不服输,骂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们兄弟俩会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

    向敏中彻底呆了,马上就要和柴氏结婚了,没想到这个时候柴氏却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以及朝廷上的同僚,而且叫他做自己的证婚人的张齐贤通奸了,简直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木讷地走着回家的道路上,宛如行尸走肉一样!

    那薛氏两兄弟才不会这么客气,嘴上不停地骂着:“你这个臭婆娘,偷人,就偷人,把我们薛家的钱,给我还回来了!”

第三十二章 两相被贬

    第二天一早就告到了开封府,说柴氏私通宰相张齐贤,骗走了我们薛家祖父,和父亲两代累积的大笔财产,还说柴氏有个小金库,这么多年来一直把薛家的财产转移,现在薛家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还请府尹为我们小民做主!

    那府尹一听说这是涉及到宰相张齐贤,不敢妄自判断,立刻去找到柴氏询问,柴氏一听那俩兄弟告自已,气不知道从哪里出。

    反告那兄弟只不过是一对纨绔子弟,整天游手好闲,招花惹草,净做一些风流事,花钱如流水,自从老爷逝世以后,两个几乎就把薛家的所有钱给败光了!真宗怕这两个家伙,把薛家的祖业给败了,曾立下圣旨,不许他们变卖祖产,以及卖祖宅。如果有人敢买薛家的祖宅,按重罪处理。可那向敏中不但知法犯法,而且还把价格打压了一半,威逼利诱两兄弟卖了祖宅!而且这500万贯钱,我柴氏是一分都没有拿,又被那两兄弟给败了!那向敏中亏为宰相,见一计得逞,又垂涎我的美色,想要强娶我为妻!想我柴氏是贞洁烈女,那能被这等禽兽所污辱,百般挣扎,不为强权所屈服!而我和张齐贤是真心相爱,厮守终生,却被这厮向敏中所嫉妒,居然昧着良心,叫这对狗兄弟来诬告我,民女冤枉呀!请大人为我作主呀!

    这开封府尹听了柴氏所说,案情扑朔迷离,而且涉及到两位宰相,自己不敢妄自断案,立刻把案情奏给了真宗知道,真宗听了以后,吓了一道,找来向敏中询问,向敏中承认确实花了500万贯买了薛氏祖宅,但是最近遭遇丧妻,并没有再婚的想法,怎么可能会强娶那寡妇!那寡妇是恶意中伤!

    真宗听完以后,向敏中仍然买了薛氏祖宅,是违背了自己旨意,但是却有意偏袒,想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找到柴氏好言相劝,希望她撤了状告!

    没想到柴氏不吃这一套,想到向敏中做了糊涂事,还有皇帝给他撑腰,简直就是没有天理了,一下之下,又击鼓诉讼,说不给她个清白,她就不肯罢休,惹到百姓议论,顿时搞得东京沸沸沸扬扬,向敏中和张齐贤成了街头老百姓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真宗为了平息众怒,不得不把此案交到了御史台处理!

    这下都好,向敏中已经得罪的人,全部都跳了出来,无一不想把向敏中置之死地。盐铁使王嗣宗首先跳出来揭发,说向敏中和一个小姑娘去开房,还劈腿议娶已故驸马都尉王承衍的妹妹,真是一脚踏三床,这老家伙真厉害,游刃于三个女人之间,而丝毫没有泄露半点缝隙,真是高手!

    这下真宗吓了一跳,没想到向敏中玩得这么厉害,简直是老少通杀。把王承衍的妹妹找过来询问,只听王氏说道,哥哥在时,听哥哥说过向敏中要娶她,但是事情还没有执行!又派人去问向敏中的邻居,和他的朋友,听他们说向府的确好像是要办喜事,好像是要娶一个寡妇,具体叫什么,却不清楚!

    真宗大骂一句:“你奶奶个球呀!向敏中你连皇帝都敢骗呀!明明张灯结彩要办喜事,居然骗皇帝没有再婚的想法,恐怕那个欺骗小女孩开房的事情也是真的!”于是不想再管向敏中那破事,任由御史台去侦办!

    这下倒好,不查没事,一查什么事情都出来了!

    御史台又查到张齐贤娶柴氏,是为了她的两百万贯钱!真宗震怒,将向敏中罢为户部待郎,扔到了永兴军;张齐贤责授太常卿,分司西京;薛安上,薛安民两兄弟被施以鞭刑,被卖掉的祖宅,让他们自己赎回来!写判决书又碰到一个宋白,此人是翰林院学士,当初向向敏中借十锭银子,没想到向敏中不借,他气忿难平,就在判决书写道:“无能之辈,欺骗皇帝,枉为臣子!”向敏中看来这份判决书,纵然泪下,没想到最后自己变成了一个罪人,还被贬离了京城,大少杀人的事,自己也管不上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在临走前把自己心里话告诉了寇准,寇准那容得下这杀人犯逍遥法外,就临时把大少给斩了,这件事传到王旦那里,王旦一夜没睡。而弘旭各方面证据都显示,与杀人案无关,就被无罪放了出去,重获自由!

    弘旭放出来那天,因为好久没有见到太阳了,觉得有点刺眼,但是马上习惯了,立刻跪在地上,捧了一把泥土,放在嘴边亲吻,说道:“我终于出来了!我是无罪的!”

    站在老远的,司马弘昼被一群人簇拥着,看到这情景,也感动得流下了泪来,说道:“我就知道,我孙儿不会做这种大奸大恶之事!”

    王若云也在远处拿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马蹬,走了过去看着司马弘旭说道:“弘旭哥哥,你的马蹬做完了!”

    弘旭看着她,一行眼泪喷涌而出!

    这下朝廷里两位宰相被贬,站在司马弘昼这边,就剩下一个最重要的盘根错结的老树——寇准,寇准党羽众多,门生故吏遍布朝野,要铲除寇准,必须费一番心思!如果除掉寇准,这样司马弘昼就没有什么靠山了,那么干掉司马弘昼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王钦若就和自己的幕僚在家里商量着这件事情,觉得寇准这个人为人正直,与民秋毫不犯,基本上没有什么缺点,几乎是一个圣人!想要拿他的罪证,比登天还难!幕僚说道:“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颠倒黑白,栽赃陷害!这叫做贼咬一口,入肉三分!”王钦若觉得非常有道理!问他们怎么个进行法,那幕僚就在王钦若的耳中耳语了一番,只听到王钦若连连点头:“高,高,真是高!”

    一声蓄谋已久的阴谋就此展开,寇准和司马弘昼就这样掉进了陷阱,而且是一步一步深陷进去,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澶渊之盟后,寇准加官进爵,深受陛下器重,功冠朝臣,朝野上下无不对他钦佩有加,真宗更是把他当成柱国大臣来看待!王钦若本想把女儿嫁给司马弘昼,拉扰他到自己这一边,共同对抗寇准,没想到一口就被司马弘昼一口回决,满是愤怒,一定要报当众被奚落之仇!在布置报仇的道路上,处处受到寇准和司马弘昼的的抵制,经常不欢而散,非常不爽,回来就骂那些幕僚个个都是酒囊饭袋,想出来的阴谋,听起来很瘆人,结果个个都被寇准他们识破!王钦若骂完人,回到了自己上班的地方!

    王钦若为太常丞、判三司(盐铁、度去、户部)。

    王钦若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忽听他下面的官——度支判官对他说:“全国老百姓因逃亡拖欠下的钱粮,自五代起到如今,虽政府一直在催缴,但始终上缴不了,因老百姓实在是太贫困了,负担不起。我将疏请陛下,将这笔钱粮减免。”王钦若一听,认为这是桩邀功请赏的好买卖,连夜命人核算好这笔拖欠钱粮的总数和减免成数,第二日,即以他个人名义抢先疏奏真宗。真宗一看这奏疏大惊,找来王钦若问道:“这么大的事,难道先帝不知道吗?”王钦若回道:“其实先帝本来就是知道的,只是担心陛下登基以来,毫无建树,所以有意把这等大事留过陛下来处理,以稳定人心。”真宗听了非常高兴,马上下令减免钱粮一千多万担,并释放囚犯三千余人。从此,真宗对王钦若更加器重,召为翰林学士。

    王钦若越来越受宠,觉得寇准是他前面的一颗拦路石,天天想着怎么除去他,没想到机会就这么来了!一日会朝,大臣都退了,寇准也慢慢走出大殿,真宗一直看着寇准走出殿外!王钦若见到此情况,忽问道:“陛下非常敬重寇准,是因为他对社稷有功,是吗?”真宗答道:“是呀,寇准对我,是臣,是师也!”王钦若又问道:“澶渊之役,陛下不认为这是耻辱,而是对社稷有功,是吗?”真宗听道这话,一脸愕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反问道:“难道不是吗!”。王钦若答道:“城下之盟,《春秋》耻之,澶渊之举,是城下之盟也。陛下以万乘之贵而签下城下之盟,是愧对祖宗创下之基业,于百姓之不幸呀!”真宗听了非常不痛快!王钦若又继续说道:“陛下赌博不?赌博的人,输得钱快没有的时候,就会把所有的钱,孤注一掷。陛下,寇准就是在豪赌呀!他拿的国家和百姓去赌,用的是陛下您的江山,而赢了却是他的名声!换来的是他的加官进爵!这等危险的事,难道陛下还没有察觉吗?”原来对寇准信任有加的真宗,对他开始产生了疑虑,慢慢把寇准贬降为刑部尚书,落放到陕州!

    寇准被贬后,王钦若在朝中如日中天!没想到他最不痛快的老不死司马弘昼,却往他的刀口上撞!

    大中祥符年间,真宗梦见神人赐“天书”于泰山,王应钦听到此事,为了迎合真宗,四处伪造天书,争献符瑞,封禅泰山,号为大功业。

    王应钦对真宗说道:“陛下,你梦到,神人赐‘天书’于泰山,现在四处又有天书出现,此乃祥瑞之照,现在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这是陛下之功德呀!这种功德,唯有秦始皇泰山封禅可以比呀,希望陛下以国家社稷,天下黎民之福为重,去泰山封禅!以此让万民享受这天降祥瑞!”

    真宗听后非常高兴!

    此时,司马弘昼站出来说道:“陛下,神鬼之说,向来虚幻,真假不知!今陛下泰山封禅!恐劳民伤财,断了国家之命脉,这种事情是万万不可以这么做的呀!现在陛下寸功未立,却效防古时候的秦皇汉武封禅,将会有灭国的危险!北有辽国虎踞龙盘,昔幽云十六州被夺,到如今也没有收复!西有西夏,虎视眈眈,太祖太宗数度用兵,致国家积贫积弱。现如今我大宋内忧外患,陛下断不可以掉以轻心。应厉兵磨马,卧薪尝胆,强我大宋,决战辽国,西拒西夏,统一华夏,建千秋霸业!”

    真宗听后非常生气!想太宗那么高智慧,想收复幽云十六州,都受挫高梁河,差点连命都丢在那里!朕不及太宗万一,你要朕这样做,岂不是让朕玩火**,以了慰你报国的雄心壮志!

    王应钦说道,“放誓,怎么敢这样跟陛下说话!陛下怎么就寸功未立了,御驾亲征,踏平辽国,斩杀敌将,这难道不是奇功!签定“澶渊之盟”,换来宋辽边境和谐,可以互通有无,双方通商,繁荣双边贸易,这难道不是伟举!现在天下安定,太平盛世,这难道不是陛下的功劳,敢问古之帝王,谁能做到这几点,难道就不能封禅了吗?”

    “放屁!陛下都是被你这种奸诈小人所蒙蔽,才会做出这种误国误民的决定!”司马弘昼顶撞道。

    “放誓,你还把不把朕放在眼里!”真宗气道。

    司马弘昼说道:“为臣忠心天地可鉴!封禅不能等同于儿戏,唐太宗居功至伟,都不敢封禅!今陛下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好大喜功,劳民伤财,恐怕祖宗基业都要毁于陛下之手!”

    真宗怒道:“放誓,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说朕的!朕梦见神人给我神书于泰山,我去泰山封禅。就会出这么多事,还能毁了祖宗基业,朕就不信了!”

    司马弘昼说道:“为臣以死谏之,神鬼之说,天下妄言,断不可言!富国强兵,才是国家根本!今陛下弃根本而去做虚妄之说,陛下是把百姓放在火炉上烤呀!今天下刚定,就起封禅之事,广建宫观,宣扬迷信,惑我人民,毁我江山!今北方未定,陛下应痛定思痛,重振军威,而不是做这种奢靡活动!如果常此下去,会国将不国,民将不民,上行下效,部下为了讨陛下欢喜,无所不用其极,花银如流水,而这些钱从哪里来,无不都是盘剥百姓而来,无形之中加重了百姓的负担!累世怨恨,终会一朝暴发,这样会为官**,百姓甘于安乐,军队懈怠昏愦,国家命脉就会塌崩呀!”

    “放肆,今天到底是谁给了这么大的胆子,敢和朕这么说话!”真宗说完拂袖而去!

    “老臣都是肺腑之言,字字都是为社稷着想,希望陛下深思呀,体谅老臣忧为忧民之心!若有半句私心,让为臣不得好死!”不停地在地上磕头,磕得额头上沁出血来!“陛下,一定要听得进为臣一片苦心呀!”说完,昏阙过去!周围的人把他抬了出去,找了御医诊断,然后送回司马府!

    退入后堂以后,真宗还在为刚才的话生气,说道:“难道这老东西疯了不成,自以为自己是三朝元老,就倚老卖老,来要挟朕!朕才不吃这一套!”

    “是呀,陛下,这东西根本就没把陛下放在眼里呀!”王钦若说道。

    “经那老东西这一折腾,难道我这封禅的事就做不成了!”真宗感慨道。

    “不行,封禅之事,是神仙降祥瑞于陛下,怎能这样,就半途而废呀!”王钦若说道。

    “但是有这老东西这般阻拦,朕恐怕这件事搞不下去呀!”真宗回道。

    王钦若说道:“看来此事还得从长商议!”

    真宗也陷入了深思!

第一章 神秘少年

    司马弘昼在众人抬扶下回到了司马府,众人听到老爷在朝廷上受辱,都出门来迎接!看到老爷额头上的血,不醒人事,众人都非常担心,尤其是孙儿司马弘旭,第一个冲了过来,扶在司马弘昼躺着的床榻,关心道:“爷爷,你怎么了!你不会有事的!”

    司马弘昼迷迷糊糊中苏醒了过来,看到了司马弘旭,微笑道:“爷爷没事,爷爷还硬朗着了,这等小事,还搞不垮我这把老骨头!”

    老夫人见到如此情景,甚是心痛:“老爷,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凡事顺着陛下些,不要和陛下争执了!难道就你反对,陛下就不做了,反而伤了君臣关系!”

    司马弘昼一听这话,急辨道:“妇道人家,就知道和气生财!这等国家大事,怎么能儿戏,想我司马一门忠烈,难道就为了自己苟活,就置国家兴亡于大顾,弃百姓生死于不理吗?”

    老夫人一想,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赔不是!

    司马弘昼也叹道:“都是王钦若这小人,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献谗言,小人呀,小人呀!”然后抚摸着弘旭的头说道:“一定要警惕这个小人呀!”

    司马弘旭满脸泪光地看着爷爷,心里不停地:“嗯”着!

    这一天王若云非常开心,借了弘旭的踏雪红蹄乌在东京城狂奔,那马性子烈,再加上东京房屋密集,根本无法施展开!只听追在后面的丫环说道:“小姐,小心一点!”

    那若云玩得正是高兴的时候,哪里会听得进其它人的劝!这若云玩得开心,而在东京城的小商小贩可就遭殃,吓得四处乱躲,但还是被马践踏了不少水果蔬菜,布料青瓷,看着马过后的一片狼藉,那些小商小贩十分痛心,破口大骂:“是哪里来的,臭婆娘,这等放肆!”

    若云哪里听得到他们的骂声,那马速度很快,一下子就不见,来到了会仙楼,这马一受惊,抬蹄仰起,若云凌空站起,拼命抓住鬃毛,只看见一只手被马甩开了,另一只手只抓住寥寥数根鬃毛,看来马上就要凌空坠入地上!掉下去,可能会摔得个粉身碎骨!

    这时候在会仙楼上,有几个长相十分英俊的番邦异族人,在渴酒把谈,一看那容貌就和中原人十分的不同。其中一英俊少年,拿着一把折扇,不停地扇着自己的脸,另一只手握着一个酒杯,和那些粗壮的番帮人在高手攀谈,他们谈的甚是愉快!

    那少年转过头来,看见一女孩骑着一匹黑马急驰而来,到了会仙楼时,那马受了惊,看着那马就要把那女孩甩出去了,这要是掉在地上,可不得了!立刻腾空一跃,一伸手搂住了悬在天空的女孩,然后盘旋着飞了下来。

    那女孩本身就闭着了眼睛,心想这次被马甩出去,自己不伤得很惨!没想刚甩出去一刻,就被一只手揽腰给搂住了,睁开眼睛一看,看见一个翩翩出来出现在自己身边,那少年一脸白皙,皮肤好得能挤出水来!马上被这少年的英姿,给倾叹!哪里来的一英俊少年,仿佛又不是我族类!

    正在神游天外的时候,那少年落地的时候,可能是不一心摸到了自己的胸部,那女孩脸一红,条件反射地给了那少年一嘴巴,骂道:“流氓!”在落地时,又旋转了几下,挂在腰上的扇子掉在了地上!

    那少年平白无故地挨了一个嘴巴,也不知道原因!看到那女孩的扇子掉在了自己的身边,连忙捡了起来,展开一看,惊得不得了,因为少年对扇子颇有研究,知道这是红梢金龙扇,是宋太宗当年用的,因为高兴赏开了有才华的大臣,看来此女的如果不是皇亲国戚,就一定是柱国重臣的女儿,而自己此次来东京,就是带着很重要的任务来的,难道这女孩可以成为自己叩开大宋重臣人脉的一个契机!

    就深深地注视着这个女孩,那女孩见这少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是不是身上有什么问题,立刻看了全身的衣服,拍了拍身上灰尘,然后骂了一句:“看够了没有!”

    那少年觉得自己失态了,立刻定了定神问道:“小姐,这扇子是从何而来!”

    那女孩看了看自己的腰上,发现系在腰上的扇子不见了,立刻去抢,说道:“这扇子是我的!”

    “我自然知道这扇子是小姐的,但是我想知道这扇子的出处!”

    那女孩回答道:“这扇子是我爹给我的!”

    “敢问小姐,你爹是谁!”

    “我爹就是大宋宰相王钦若!”

    那少年一惊,没想到一进到京城,就遇到这般贵人,怔在哪里,思考着问题!

    王若云见那少年没有动弹,一把过去抢过自己的扇子,说道:“敢调戏我,看我爹怎么收拾你!”说完骑着马绝风而去!

    那少年看着那女孩消失的影子,说道:“这女孩还真够火辣!”

    旁边的几个壮汉围了过来,说道:“世子,这!”

    那少年说道:“不要声张!”便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那几个番邦少年找了一个客栈住下,然后所有人聚在一起商议,问道:“司马弘昼老将军的宅第找到了没有!”

    另外两个人说道:“我们白天去打探清楚具体位置了!”

    那为首的小年说道:“看来我们的任务可以完成了!”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去司马家拜访司马弘昼,司马弘昼听说有陌生人要拜访他,感到很是诧异,叫下人把那些人叫到自己的书房商议。

    司马弘昼来到书房,看着这些人,都戴着一个很大的帽子,把半边脸都遮住了,甚是神秘,看那些人的身形,不像是中原人士,就问道:“各位好汉,找老朽有什么事!”

    只听其中为首的少年说道:“司马老将军的威名,威阵四海,有一位女士仰慕已久,派我们送来书信,希望老将军结为忘年之友!”

    “请问这位女士兵,来自何方!”

    “来自北方!”

    “恐怕我们南北互为敌对,恐怕很难成为朋友!”

    “老将军此言差矣!那位女士只是对将军钦慕,交个朋友而已,并没有其它想法!老将军,恐怕是想多了!”

    “交朋友还可以,但是想招降老朽,那就是免谈!”

    “那是自然!老将军多虑呢!如果老将军还有其他想法,想联系我们,可以去会仙楼,在一个杯子里,插五根筷子,我们自然有人会跟你联系!”

    司马弘昼想都没有想:“回了一句,恐怕是没有机会的!”

    等那群人散去,看了那少年留下来的信,果然是来自北方萧后的信,但是信里面却没有说什么劝降自己的话,也没有诋毁大宋的言语,也没有夸大辽如何如何的,反而是一些家常细语,写道:“自从澶渊之盟,目睹老将军风彩,真是十分钦佩,所以派小儿来传达我敬佩之情,在战场中飘过来蚕丝玉绵是我的信物,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只要谅出这玉绵,我契丹人一定一呼万应!”刚看完信,就看见一队禁卫军,把司马府围得水泄不通!

    那几个番邦少年看着司马弘昼,满是愤怒,没想到自己前来传达好意,愿意结交于他,没想到这老家伙居然安置伏兵诛杀咱们!愤怒至极,提刀向司马弘昼砍来。司马弘昼看来突如此来的变帮,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面对那小年的愤怒,自己可是冤枉至极,立刻躲散那少年的进攻。

    没想到外面却一阵箭雨飞来,那几个人只好过来用武器抵挡飞箭,好几个人都死在飞箭之下,眼看一支凌厉之箭就要射中那英俊少年,突然一个人趴了过去,叫了一声:“世子,小心!”就被那箭刺穿心脏而死。

    那少年觉得宋朝的人真的是太阴险了,人家千里迢迢来到东京,就仅仅是代表萧后的愿望结交司马弘昼老将军,没想到这老匹夫却伏击咱们,悲愤之余举起刀向司马弘昼砍去,没想到又一去飞箭射来,射穿他的手臂,刀也被震露到地上,又一去飞箭,朝他飞来,他闭上了眼睛,没想到今天竟然死在了这个地方!

    司马弘昼想到这少年气表不凡,非富即贵,而且出示了辽国萧后的书信,如果他死在宋境内,必然会让宋辽刀兵相见,心想不救他不行。一纵身跑了过去,一转身把那少年抱在怀中,背部中了那一箭,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抱着他冲进了大厅。然后关上门,掀开堂中间的孔子画像,在背后动了一下,马上在孔子像的四方桌下面闪出一扇门。对那少年说道:“我本无心害你,从这里进去,经过一个隧道,可心通到一个民宅,你可以从哪里逃出去!

    那少年本想再骂几句,看着司马弘昼为了救他而负了伤,看来此事并不是他的阴谋,于是从里面走了进去!司马弘昼再在画像后面动了一下,那扇门就关上了!

    只看见一个人踢开了大厅的门,走了进来,说道:“殿前指挥使洪都见过司马将军!”

    司马弘昼本想说什么,但是被洪都一纵过来,捏住了手,夺走了那少年给他的书信。洪都看着手上书信说道:“想毁灭证据吗?我们可是接到线报,说你和辽国奸细在这里密谋,想祸害我大宋。亏你还是大宋人,居然做出这种不忠不义的事情来!”

    司马弘昼骂了一句:“你们这是栽赃陷害!”刚想反抗,就被洪都给制住了:“乱臣贼子,反抗是没有用的!”说着就叫人把司马弘昼押了出去!

    这时候司马府的所有人都围了出来,看见老爷被抓,都痛苦流涕,叫道:“老爷!”夫人听到这等变故,急得晕倒了过去!

    在一群人的痛苦声中,司马弘昼被当成犯人押了出去!被洪都关在了监狱里面,等候真宗裁判!

    这一天,王若云去司马府找司马弘旭,看到一群陌生人走进了司马府,她觉得非常奇怪,突然看见为首的那少年正是昨天在会仙楼救她的番邦少年。回去的时候,把这件事情作为茶余饭后的闲谈说给了王钦若听,王钦若一听就觉得这里面有蹊跷,那群番邦少年一定不简单,不是来自北辽,就一定来自西夏,难道司马弘昼通敌,觉得此事非同小可,立刻要殿前指挥使去抓人,又进殿把此事告诉真宗,真宗不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一定要拿出证据来!

    王钦若一看见洪都回来了,就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没想到洪都说全都死了!就一个少主不知道怎么逃了出去!进到司马府的时候,已经不见人了?王钦若就大骂道:“你呀!真误了我的大事!怎么把人都杀死了,这叫做死无对证!”然后就带着王钦若去看那几个死的番邦人,一看果然是契丹人,心想这次司马弘昼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问道:“还有什么直接的证据!”

    那洪都想了想,就拿起那封劫来的书信给王钦若看,王钦若拿着这封信,想到这是你们司马家通敌的罪证,这下你们司马家还不玩完了,于是拿着信,马上进殿去见真宗!

    真宗听传王钦若求见,心想一定是案情有了新的眉目,就简单整理了下衣服,叫王钦若进来!王钦若进来非常高兴,连忙跪着告诉真宗,找到了司马弘昼通敌的罪证了。真宗就叫公公都书信拿上来看。王钦若看到真宗拆开信,展开看的时候,就开心极了,想到有了这罪证,司马家一定是玩完了。

    没想到真宗打开信开了一下,信上只不过是聊了一下家常,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钦慕之情,希望结交之类的话!并没有涉及到政治上的事,更没有提谋反的事情呀!把纸扔在地上,问道:“王爱卿,你给朕看的是什么呀!”

    王钦若吓的一跳,马上接过信来看,马上傻了眼,这那是什么通敌的书信,只是一封普通的家常信。

    真宗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说道:“你呀,你呀,真不知道怎么说你!”

    王钦若捧着那封信,傻楞楞的坐在那里,心想自己想的应该是对的呀!萧后不远万里派人来东京,一定是要拉拢司马弘昼,应该就是做通敌的事情,为什么搜到的却是一封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信了!究竟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王钦若走了出来,看见洪都还在外面候着,那洪都见到王钦若从大殿出来,立刻就迎了过去,问道:“王大人,这功可是我们两个人立的,不要忘了在陛下面前提及我呀!”

    “我提及你,我一定会提及你的!”王钦若一巴掌扇了过去,打得洪都在地上转了几个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最后听到王钦若扔下一句话,“全城戒严,死活也要把那个少主给我揪出来!”

第二章 埋伏

    那少主用另一只手捂住受箭伤的那只手,一步一步在从地道走了出来,血淋了一地。刚从地道里面走出来,就看见全城戒严,许多禁卫军在街道上仔细检查,很多无辜的百姓也受到了牵连,有一伙官兵趁着这种大围剿,也大捞不义之财,只看到一个卖鸡贩,被一官兵抢了一只鸡,那卖鸡贩抓着那只鸡,始终不放手,哭道:“官爷,我们是小本生意,家里面还有两个小孩要养,求官爷别这只鸡,还给我们吧!”

    那官爷本来是想拿一只鸡,看这卖鸡贩这么小气,还那这种事情搪塞,一恼怒生气,就是一脚踢在那卖鸡贩的肚子上,“去你的”,只踢到那个卖鸡贩一口鲜血吐在地上。那官爷还不解气,还用脚把几个鸡笼子,都踢翻了,几十只鸡都飞了出来,一下子满街的人都跑出来抢鸡。只看见那卖鸡贩哭道:“我的鸡,我的鸡呀!”

    那几个官兵笑哈哈的,一人提着一只鸡手了!

    那少主看到这情景,很同情那卖鸡的,很想出来施以援手,但是手刚一动,箭伤就发作,直痛心里,心想这手上的箭,不能让这些官兵看见,趁着没有人,躲在无人小巷里,嘴咬压一口小布,用力把那支箭给拔了出来,一刹那间,鲜血直流,痛得大叫一声!

    忽然几个官兵听到小巷里面有人在叫,连忙叫了几个同伴,小心翼翼地小巷走去,少主听到有脚步声过来,立刻朝另外一个小巷逃了过去!那个官兵过来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了,另外一个官兵调侃道:“你耳朵出问题了吧!这里空无一人!”

    那人回道:“你耳朵才出问题了!”说完那人往巷里深处走去,发现有一个鸡笼挡在了前面,一脚踢开了那个鸡笼,看见下面一滩血迹。马上说道:“快来看,那罪犯这里逃了!”

    其它几个人也围了过来,看到地上血迹,马上知道问题严重了,说道:“他可能受了伤!”

    “小二,你去叫人,我们几个追过去!”

    少主刚拔出箭,流血过多,发现自己有点血贫,头也有点晕,看东西都有重影,立刻从身上撕了块布,把伤口给缠上,但是仍然有伤口沁出来,看来一定要找个郎中看看!又听到后面脚步声越来越重,看来那些官兵发现了端倪,追了上来。

    看来这小巷不能再走,太过狭窄,他们一追上来,连逃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冒死冲到大街上去了,又拐过一个街口,看到前面游人如梭,立刻混了进去!那几个官兵追到这里,不知道怎么判断,问道:“这里有一条路,通往街口,另往还有一条路,直走进幽深的小巷里,他会走那条路!”

    为首的那个官兵扇了那个提问题的官兵的头一下:“你笨呀,他是逃犯还敢冲来大街上去吗?那不很容易被我们抓住!”

    那个提问题官兵马上觉得自己提的问题好愚蠢,就跟着那为首的官兵朝巷子深处寻去。突然那为首的官兵想了一下,发觉也不对,就叫了两个人留在那个街口注视情况,等援兵来了指位置!

    少主混在人群中,官兵也不是很容易辨认,但是头脑缺血,豆大的汗珠,不停在脸上掉下来,周围的人看他这样,是不是得了什么传染病,都和他避得远远的!少主找了一个老奶奶,问道:“药店在哪里!”老奶奶往前面指了指,说道:“在那边!”然后甩了他一眼,想道年纪轻轻的,一顿乱搞,把身体都搞虚了!

    少主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朝前面走去。忽然前面走过来一队官兵,少主立刻遮住半边脸,朝旁边走去。忽然听到那官兵叫道:“站住!”少主惊得一身冷汗,用手紧紧地抓住怀里的匕首,是不是要和他们同归于尽!只看见那官兵越走越近,一颗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干脆先下手为强,一刀先结果了那官兵,然后夺路而逃!没想到那官兵从他旁边走了过去,去抓前面一个穿白衣服的人,说道:“叫你呢!没听见,还走!”

    那穿白衣服装作没听见,一反手,把那官兵的扣在他身上的手给反转了过来,只听到那官兵一身惊叫,那穿白衣服的人提腿就跑,那官兵反醒看来,对着自己的同伴说道:“还怔在哪里干吗?还不快追!”一队官兵就去追那穿白衣服的人去了!

    少主长嘘了一口气,继续朝前面走去,终于到了药店,刚想要走进去,就看见一个穿着官服的人走了出来,另外一个穿着郎中的衣服的人走了出来。只听那郎中说道:“指挥使大人放心,小民一定协助朝廷办事!”那指挥使笑了一下,说道:“谢了!”

    少主一听这话,惊了一下,一看周围,很多有杀气的年轻面孔伪装成各种小贩在旁边埋伏,看来是瓮中捉鳖,一等他来,就收网!立刻掉转来,朝回路走去。

    那指挥使看着这个人有点不妥,叫道:“你是什么人,站住!”

    少主觉得自己被发现了,立刻加快了脚步!那指挥使见这个人不但没停住,反而走的更快了,马上跑过来抓他,说道:“不要让他跑了!”周围伪装的人一拥而上,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去追那少主!

    那少主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就拼命跑!不停地往人群中涌进去,指挥使一个一个把行人给拔开,叫道:“不要让他跑了,王大人说了,抓到他有赏!”

    少主冲到集市,把那些小贩的蔬菜不停地往后面扔,好几个都砸到了那个官兵身上,那指挥使非常愤怒,眼看着人就在眼前,有这么多行人挡着,就是抓着,怒道:“一定不能让他跑了!”刚说完这句话,一个西红柿砸了过来,正好砸在他的脸上,一滩汗水溢满了他的五官,用手擦了一下,大骂道:“我要你不得好死!”

    少主看到什么就扔什么,见到一个鸡笼也扔了过去,鸡笼砸在地上,所有的鸡都飞了出来,一时候,行人,商贩,官兵扭打成了一团,眼看着那少主逃了过去!

    那少主跑得有点急,也没有看到前面的行人,一头撞了过去,正好撞在一个女的头上,那女的破口大骂,少主连连赔不是,散到另一边的巷口,找了一个东西挡住了自己,隐藏了起来,那女的一看这撞自己的人,很是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了!正要过去找他算账,就看到一对官兵追了过来,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一逃犯呀!

第三章 街头调戏

    这一天王若云很高兴,就出来逛街,发现今日不同于往常。街上多了许多官兵,好像在搜查什么,连个别老百姓拿了一个小袋子,打要打开亲自检查一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又几个官兵朝她走了过来,看见她长得漂亮,以为自己撞到大运了。问道:“小姑娘,去哪里呀!陪大爷玩玩!”若云见着这些轻薄的东西,就生气,立刻甩了那人一嘴巴。那人捂着受伤的脸,骂道:“臭婆娘,是不是活腻了!”就叫兄弟把她办了,那几个官兵就把若云给围了起来。

    那官兵伸手来抓若云,没想到把若云一个凌空躲了过去,然后在背后,用剑柄敲了一下那官兵的脑袋,那官后恼羞成怒,叫兄弟一齐上,第一个冲在了前面,若云一直拳过来,正好打中他脸部,吃重鼻子和脸都变了形,然后又被若云一个剃刀腿,踢中了档部,痛得哇哇直叫,忍着眼泪说道:“把这小娘们,给我宰了!”

    若云在打前面这个官兵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侧面,被旁边这个官兵抓住了右手,然后想一记左脚去踢那人的头部,好解放右手。没想到这左脚刚踢出去,就被人凌空给抱住了。一下子被架在了天空,只剩下一手一脚。那左手就去抓卡住自己右手的官兵的头,不停地乱抓,还使劲把他一摄头发给扯了下来,那人痛得乱叫,松了抱住若云右手的手,不停地揉自己的头顶!若云以为右手解放了,然后使出全身力气,弯腰用头去撞抱住自己左脚的人,没想到这时候窜出来三个人,把若云的另外三肢全部给架住了,若云像在就像是被凌空架住四肢的蝙蝠,不停地挣扎,仍然无计于事!

    这时那个被踢了档部的官兵,得意忘形,想报刚才的一箭之仇,狞笑着走了过来:“你叫,就算是叫破了喉咙也是没用的!”

    若云恐惧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进自己,突然一记耳光扇了过来,只听道:“我要你躲!”那一记耳光扇了过来:“我要你踢我!”若云连续被她扇了十几记耳光,喉咙口一甜,一股粘稠的液体涌了上来!

    那官兵用手在若云的脸上,轻轻地滑下,说道:“多么滑的皮肤呀!我刚才是不是太用力呀!”一双眼睛看着若云无助的脸庞!没想到若云张嘴,一口鲜红的血液,吐得那官兵满脸都是。那官兵用手擦了满脸的鲜血,说道:“你,你信不信我当众把你的衣服给扒了!”

    若云恶狠狠地说道:“你肯!”

    “那我就扒给你看!”一步一步走进了若云,舞动一双魔爪在天空中扭动,带着恐惧地笑声一声一声渗在若云心里!

    若云看着他的魔爪伸向自己前胸的衣服,只要再往下面一点,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扒开自己的衣服!

    听着魔鬼的笑声,她绝望了!

    周围已经围拢过来许多老百姓,但是看着官兵的野兽行为,都是敢怒不敢为,有些人轻轻地说:“这群禽兽,不得好死!”声音好小好小,生怕被那些官兵听到了!

    另外一些人抱着好奇心,想看一看这个女孩被扒光的样子!

    有几个具有正义感的人,义愤填膺地冲了过去,与官兵扭打在一起,才几个回合,就被那些官兵打得在地上奄奄一息!

    若云看到这情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指挥使带着禁卫军正在街上找寻着罪犯,看见这边围了一群人,以为是抓到罪犯了,马上带兵走了过来。却看见一个女孩被四个官兵架住了四肢,而另一个官兵,双手已经伸了过去,要抓那女孩的前胸。再一看那女孩,怎么这么熟悉,原来王钦若王大人的女儿,吓得惊了一身冷汗,侧身一飞脚踢了过去,正好踢在那官员的头部,一受力,飞了出去,摔在一个卖鱼的鱼塘里,爬了起来,还抓住了一只活蹦乱跳的鱼,嘴里吐出一口水,骂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一看是指挥使大人,忙说道:“这女罪犯,死不承认!”

    指挥使大声骂道:“你们想死呀!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王大人的女儿!”

    “那个王大人呀!”

    “王钦若王大人!”

    那官兵马上带着其它官兵跪在若云的旁边,说道:“真是大水冲子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对不起呀,王小姐呀!”

    若云不停地踢那群官兵,踢得那群官兵在地上打滚。指挥使看踢得他们够惨了,连忙前来劝道:“王小姐,算了,他们也是无心的!”

    “看我回去,告诉我爹,不宰了你们!”说完这句话,扬头而去!

    那群官兵痛得哇哇叫,说道:“她不会真的告诉她爹吧!”

    “我看你们是死定了!”指挥使笑道。

    若云走着街道,摸着受伤的手脚,慢慢地走在街道旁,心想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出来就碰到这种倒霉事情!正在看手肘上的伤时,突然被一个人撞了一下,差点就被撞翻了。若云马上就指着那个少年破口大骂:“你这个人是怎么看路的,我这么大一个活人,都被你撞到了!”

    那少年低着头不停地道歉,好像很急的样子。若云看他很诚恳,就说算了!那少年看若云不再纠缠他了,又往前面跑去,看到前面有队官兵走了过来,立刻又转了回来,看见若云,又朝她拜了拜,说道:“对不起!”看着后面也有官兵,只好往旁边的小巷走,找了个破箱子,躲了进去!

    若云注视着这个少年,发现他虽然有点落魄,但是面容皎好,是一位翩翩少年。又看了他的举动,心想他应该就是那帮官兵要抓的罪犯了。心想到那群饭桶颠倒黑白,把好人当坏人抓,自己刚才的遭遇感同身受,看来这也是一个被冤枉人呀!就刻意要叫救这个少年!

    只看到后面官兵走了过来,准备向小巷里面检查,看见若云看着他们,就骂道:“看什么看,官兵做事,去一边去玩去!”

    说着就对小巷里面的东西扫荡,用剑刺一下每一件东西,还时不时地用脚踢一下,眼看着就要搜到那少年藏的破木箱了,只看见一个官兵把剑刺向那破木箱,只要一用力,就刺穿了那木箱,那少年如果不逃,就会被当场刺杀!

    若云赶快散了过去,对着那个拿剑的官兵骂道:“你刚才骂本姑娘什么!”

    那官兵没想到这个姑娘耍横,就没有管那破木箱了,掉转头来对着若云说道:“是没事找事做吧!官爷就陪你玩玩!”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若云扇了一嘴巴,又踢了一脚。再看时,若云已经跑了。那官兵马上说道:“兄弟们,给我追!”那几个官兵就去追若云!

    追了好几条街,都没有追了,个个累得够戗!这时刚才被指挥使教训的官兵看到自己几个兄弟又在追若云,马上过来劝道:“兄弟,你们找死呀!你知道那姑娘是谁呀!”

    “我他妈的,管她是谁!”

    “她是王钦若王大人的女儿,连指挥使大人都要让他三分,你看我这身上的伤,都是那婆娘给我弄的!”

    那官兵看了一下他身上的伤,脸上紫一块,青一块,确实伤的不轻,握着那人的手说道:“多谢,兄弟救命之恩呀!”

    “走,兄弟,咱们喝酒去!”那群官兵就都走了!

第四章 普通纸信

    若云回到那个巷口,对着那个破木箱说道:“出来吧,他们都走了!”叫了半天,仍然没有响应。再踢了一个那个破木箱,马上就散架了,那少年脸色发白,出着虚汗,瘫倒在地上。若云把手扶向他额头,热得烫手,看来他是发烧了,再看了看他身上又一个很深的伤口,里面流出来的血已经干了,粘成一片一片,一动就掉了下来!看来他是伤口感染,而发烧,必须马上找个郎中给他处理才是!

    若云扶着那少年,又不敢走街上,只好走着偏僻的小巷,把他带到了自己王家的祖宅,是她父亲发家之前住的,发家之后买了现在的住宅,所以祖宅基本上没人住,就留下一个老头看家,有时间扫扫院子里的树叶,和收拾一下房间之类的!敲了一下祖宅的门,里面好久才有人回应,那守门老头也奇怪,好久没人敲门了,一打开门,发现是小家,问道:“小姐,你这是!”

    若云回答道:“快别说了!李叔,扶他进去!”

    老头回答道:“这要是老爷知道了,可不好!”

    “你放心,我父亲基本上是不来这里的!”

    那老头想想也是,就帮若云把那个少年扶了进去,找了一个房间把放在了床上。老头看着少年全身都是血,问道:“小姐,你这是!”

    若云一边看着那少年的伤口,一边说道:“他被仇家追杀,我也不忍心不救,所以就把他背到这里来了!”

    老头看了少年身上伤口,已经化脓,脓水都流了出来,说道:“这要是还不处理,他这只手就废了!”

    “可是不能去请郎中呀!如果请郎中,会被官兵知道的呀!”

    “小姐,你这是!这人是谁呀!”

    “李叔,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呀!”

    “小姐,你可要想清楚呀!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救的呀!”

    “李叔,你放心,他一定是好人!”

    “那好吧!我认识一个好朋友,他虽不是郎中,地懂点医术,叫他过来可以处理一下,他人心地善良,一般不会说出去的!”

    “那就太谢谢李叔了!”

    “小姐,你真是给我这个老东西添麻烦!”说着,就走了出去!

    若云在微弱的灯光下注视着这个青春少年!此时她看的清楚了,他的容貌和中原人士有些区别,正是上次在会仙楼救自己的那个人!陷入了沉思,他究竟是谁,来东京做什么!看着他发着微弱的呼吸躺在那里!

    司马弘昼被关到了监狱里面,王钦若觉得此事闯的祸可不小呀!看着手上毫无用处的信,就懊悔自己怎么那么冲动,一生气就把那老家伙抓了进来,这要如何是好!放了那老家伙吧,那老家伙一定要自己给他个交待,难道说请他到监狱里去做客,他要信才行!细想到,那些契丹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去司马府,把这封平平常常的信交给司马弘昼,一定另有蹊跷!

    王钦若仔细地看着这封信,简单地似乎很平常,只不过是亲切地问候了几句,想交司马弘昼这老家做忘年之友!难道蹊跷就藏在这些平白无帮的字里!突然看到上面提了一个蚕丝玉绵,这是什么东西?查了一些古籍,也没有查到。决定去翰林院去找那些老儒生问一问!

    真宗就不相信,司马弘昼有通敌之心,听到王钦若的唆使,才以自己的名义把司马弘昼给抓了起来,居然查到的是一封平平常常的问候信,就把王钦若骂了狗血淋头:“朕看你怎么收场,朕是帮不到你了!”

    王钦若忍受着真宗的唾骂,狼狈地走了出来。看见指挥使洪都哈着腰在哪里等候,那洪都一见王钦若走了出来,马上迎了过来,说道:“陛下,对我们这次抓到这个通敌大贼,有什么看法!”

    王钦若本来想骂这个人是饭桶的,突然想到为什么不让他做黑脸,自己做白脸,好把这个屁股给擦了!然后对洪都说道:“那老东西,拒不认罪,指挥使大人,应该露出你的看家本领!让那老东西也知道你的厉害,让他把通敌的证据给透露出来!随便问问那老家伙,蚕丝玉绵是什么东西!”

    洪都听了这句话,说了一句:“还是王大人高!”说完,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去监狱里面提审司马弘昼!看到在暗房里面呆了一天司马弘昼,偶尔一见到亮光,眼睛也睁不开了,但还是中气十足,骂道:“你们这些贪官,沆瀣一气,陷害忠良!”

    洪都说道:“老东西,你别装了,我们可是收到确切情报,说你私通辽国,在家里与契丹细作密谋,祸害我们大宋的事情已经东窗事放了,你就不要藏着掖着了,老实交待,还可以免一家不死!”

    “放屁,我们司马一家,世代忠良,绝不可能做出半点对不起大宋的事情,反而是你们这些奸诈小人,蒙蔽陛下,才做出这些天理不容的事情!”

    “你这个老东西,还嘴硬!给我大刑伺候!”旁边一个壮大如牛的力汉,举起鞭子大力抽了起来,每一鞭少了,都要抽掉司马弘昼身上一层皮。但司马弘昼痛忍着,半点也不屈服。洪都走了过去,问道:“老家伙,还不说出你们通敌的主要内容,免受这皮肉之苦!”

    司马弘昼哼了一声,一口鲜血吐在了洪都脸上,气得洪都脸都充红了,大骂道:“你这个老家伙!”就从力汉手中抢过鞭子来,狠力地抽在了司马弘昼的身上!

    王钦看到司马弘昼被打得皮开肉绽,但是却始终不说出什么,如果再打下去,会人命的!要是司马弘昼在牢里面,自己可担当不了这个责任,立刻冲了过去,抢了洪都手上的鞭子,又扇了洪都一巴掌,大骂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对大宋有卓出贡献的司马大将军吗?你们这般畜牲!”

    洪都挨了这一嘴巴,云里雾里,问道:“王大人,不是你让我打的吗?”王钦若还没等到说出这句话来,又给了他一嘴巴:“老将军,也是你能打的吗?就连陛下就要礼让三分!”洪都连续挨了几个嘴巴,自己一说话,就出错,就不敢再说了!

    王钦若连忙过去帮司马弘昼松了绑,一边搀扶着,说道:“老将军,你受苦了,都是朝里面的那些谄媚小人,听风就是雨,为了争功,听到一些小道消息,就谎报了陛下,陛下也不明真理,就派人来抓老将军呀!我就晚来一步,老将军就受了这么多苦,我真是不忍心呀!放心,我马上进宫去面圣,就算赔上全家性命,也要把老将军救出来!”

    司马弘昼打得有点神志迷糊,听到王钦若真情表露,甚是感动,说道:“有劳王大人了!”

    王钦若大声叫道:“你们还不给老将军换一个舒适的牢房,好酒好菜给我伺候着,老将军要是有半点差池,等我禀告了陛下,可有你们好看!”

    那些狱卒都说道:“不敢!”

    洪都踢了一下旁边的狱卒说道:“还不去好生照顾老将军!”

    那狱卒挨了骂,就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

第五章 群臣立挺

    洪都和王钦若从监狱里走了出来。洪都问道:“王大人,你这是唱的那一出呀!”

    “像你这种智商,和你说了,你也听不懂!”说完扬长而去!

    洪都傻傻地站在原地,想到,你跟我说了,未必我不会知道呀!

    自从司马弘昼出事了以后,司马府上下急成了一锅粥。全家人围坐在大厅互相商量对策。其中一个人说道:“夫人,老爷这次出事,会不会出大问题呀!”

    “放屁,老爷一向吉人天相,不会出什么事的!”夫人说道。

    “听说,老爷这次犯的是通敌的罪名!如果成立,这可是要满门抄斩!”

    “胡说!我司马一向以忠烈立门!老爷又是一个忠肝义胆之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夫人怒道。“如果还有人害怕受牵连,就可以脱出我们司马府,从族谱中除名!”

    “人家,也过是担心吗?如果受株连,司马府几百口人不死得冤枉!还是请老夫人多多斟酌才是呀!”

    老夫人在桌子用力拍了一下,大声说道:“如果还有人有这种想法,趁早走出我们家大门!那些小人的栽赃技俩,也能抹杀我们司马家一身正气!”

    这时管家说了一句有用的话:“虽然老爷是无辜的,就怕小人房间抹黑,陛下也会被蒙蔽的呀!还是应该去找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去周旋一下!”

    老夫人想想也是,问道:“朝中还有谁肯为老爷出头,而且在陛下面前够得了份量了呀!”

    “我看这只八贤王了,八贤王虽然不管政事,乐得逍遥,但毕竟是陛下的亲弟弟,他说的话,陛下还是话听的!”

    “看来老身这一次必须亲自去拜访八贤王!”

    八贤王一听司马老夫人来拜访,马上出来相迎,说道:“老夫人,有很久没有来过我府里了吧!”

    “惭愧,惭愧呀!老身都是行将就木的人呢?本能就不打算出府了,没想到这次为了老爷的事,不得不拜托八贤王呀!”老夫人说道。

    八贤王握着老夫人的手说道:“其实就算老夫人没有开这口,我已经联合朝中一些正直之士,准备联名奏疏陛下,司马弘昼通敌这件事一定是有小人栽赃陷害!”

    老夫人看着八贤王,眼睛里沁满了眼泪,说道:“多谢,还这么相信我们司马一家忠臣之心!”

    “老夫人,你就在家里等好消息吧!”八贤王说完这句,就走出了府门,去上朝去了。

    “谢谢呀!”老夫人看着八贤王步入轿子的身影!

    这一次,早朝,八贤王和几个平时就是直脾气的几位大臣在一起,说话之间,不觉义愤填膺。王钦若马上就知道了他们一定是为了司马弘昼那件事而来的,否则只享受生活的八贤王这次也上朝了,平时根本就不上朝的!

    在朝会上,真宗还没有提及司马弘昼通敌这件事情,王钦若抢在所有人之前,为司马弘昼辩白:“为臣以性命担保司马弘昼,绝对没有通敌的这种行为,都是下面的人听到一点小道消息就去抓人,连累了司马将军了!”

    八贤王面对今天王钦若的不常举动,表示很惊讶,他不是经常要把司马弘昼要置之死地吗?怎么今天却替司马弘昼说话了。搞得这一般正直之臣没有表现的机会,八贤王还以为今天会有一场生死较量,所以准备得很充份,没想到上朝以后,都没有发挥的机会,真是扫兴。

    真宗本来也没想为难司马弘昼,只不过想印证他通敌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这一查原来是一个机会,正准备找个阶梯顺势下,没想到王钦若就帮他准备了个,他就响应群臣的支持,当场就放了司马弘昼!

    司马弘昼满身都是伤痕,被几个人抬回了司马府。夫人一看到这情景,就说道:“这帮禽兽,怎么能够下得了这么重的手呀!”

    弘旭也走了过来,爬在床塌上,哭道:“爷爷,你怎么了!”

    司马弘昼挣扎着想坐起来,用力,仍然于事无补。夫人说道:“算了,就躺着吧!”司马弘昼就只好躺着,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弘旭,乖,爷爷没事!”

    接下来,一段时间司马弘昼都躺在床上休养!

    李叔叫来一个人,那个懂的医术似乎是不是很多,在针灸,施药的过程中似乎有些慌乱,几次都把那少年搞得痛得大叫。若云在旁边骂了一句:“你究竟懂还是不懂呀!”

    那人回答道:“姑娘,尽管放心!这是正常反应,能够这么大声叫唤,就表示他的肌肉和伤正在恢复!”

    若云就说道:“你就细心一心,不要把搞得太叫唤了!”

    那人回答道好,对他那少年,用完了药,又嘱咐了若云几句,说道:“这个药反敷,一天两次,这个药,熬着给他渴,一天喝一次就行!”然后给了他钱,他就走了!

    李叔又点不放心,问了一句:“这个事情,要不要告诉老爷!”

    若云回了一句:“李叔你就去忙你的吧!老爷那么朝廷大事要忙,哪管得了这种小事!”

    若云看着这个英俊少年,陷入了深思!他来东京做什么?他为什么又遭到官兵的追杀呢?难道他的身上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不知不觉之间睡了过去!

    过了几天,那少年的烧慢慢地退了,今天早上一起来,已经稍微清醒了,起来看来若云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她,惊恐地吓地往床后退了退,问道:“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若云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难道忘记我了吗?可是我救了你呀!”

    那少年认真地想了想,这张美丽的脸孔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还有点迷糊!

    若云看他迷迷糊糊,就说道:“算了,给你一点提示!会仙楼前,马受惊,一女坠下马来!”

    “哦!”那少指着他说道,仿佛是想到了什么。

    若云继续说道:“你还记得你被杀的事吗?”

    那少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维,自己的确是被追杀,然后躲在一个破木箱里面,之后的事情就不见得了,就说了一句:“破木箱!”

    “对,我就在那里把你给救了,你要怎么报答我呀!以身相许,我可受不起!金银珠宝我还可以考虑一下!看你衣着这么华贵一定出生富贵人家!你家在哪里呀!”

    少主没有回答他,因为自己的身份是保密的,不能说给其它人听,而自己来东京也是有秘密任务的!

    若云看到没说,也就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什么了不起,你不说,我还不想听了!”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走了!然后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扮了一个鬼脸,说道:“你哪里可不许去呀!我出去买只鸡,帮你熬鸡汤,你大病初愈,必须补一下,你看你的脸本来就白,现在双失血过多,都快变白无常了!”

    那少年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好像是消瘦了很多!

    这几天,若云时不时地来看他,还给他带好东西给他吃,渐渐地和若云就渐渐混熟了。有一天,看若云笑得很灿烂,就问她道:“你难道不怕我是坏人吗?就把我救到家里来?”

    “不怕?你长得那么英俊,怎么可能是坏人呢!而且你还救我的命!”

    “难道坏人就不能长得英俊吗?”那长年反问道。

    若云面对这个问题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搔着脑袋想!

    这一天清晨,等若云出去以后,少年也摸着走了出去,好久没有下床,身体有点不能自然走路,有点踉踉跄跄,只能扶着墙慢慢走动!心想过了这么多大了,事情没有完成,还出了这样的意外,而那么没有获得我半点消息,可能会以为我死了!这要是传到北方,他们不会铁蹄踏平宋城!必须马上与他们取得联系!

第六章 会仙楼接头

    走了一段路,腿脚慢慢习惯,走路也不摇晃了!来到了街上,街人行人如梭,仍然是那么热闹。远远地看到了会仙楼,仔细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发现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样子,也没有发现一些人刻意蹲点,不是小贩的小贩在那里卖东西,根本不是在做买卖,而是在东张西望,他确定了没有什么异常以后,走进了会仙楼!

    会仙楼里面还是像往常一样热闹非常,一个店小儿看见少年见来,问道:“客官,来点什么!”

    少年回答道:“下边太吵,我还是去楼上吧!”

    “好呢,你随便,需要什么,叫我!”小二回答道。

    少年上了二楼,发现今天生意实在是太好了,楼上基本上都坐满了!实在没有地方入座,站在临街的窗台看了看街上的热闹情景。

    这时黑暗中一双犀利的眼睛看着少年,给了对面座位上的两个人一个眼神,那两个马上站了起来,说道:“你看我都吃饭了,就不在这里凑热闹了!”

    另外一个人回答道:“我们也不应该在这里占座位了,让其它客人好进餐!”然后拍了一个那少年,说道:“我们吃好了,你是要吃东西吗?我们这座位让给您了!”

    少年看到这两个人这么殷情,连忙说了一句谢谢,坐了下来。小二走了过来问道:“客官,要点什么!”

    少年回答道:“给我一个杯子,再来一碗阳春面,一斤牛肉吧!”

    小二回答道:“好,客官,您稍等!”就走了下去!

    少年在思考,他们今天会在这里吗?是不是要和他们接头?不和他们接头,有怎么知道自己确切的消息呢?看着周围这些吃饭,互相聊天的人中,是不是有自己这边的人呢?心思正在云游天外,忽听到小二说了句:“客官,你的东西上齐了!”

    少年回答了一句谢谢,然后就吃起面来,把杯子放到了中间,四周看了看,没什么异常。又把五根筷子放在了杯子中间,这是和自己人接头的暗号,如果是自己人看到了,会马上过来,和自己接头!

    放了好一会儿,再看看周围也没有什么人站起来,有些失望,看到接头的人今天没有在这里。突然一只手拍在他的肩上,少年情绪激动,终于看见自己人呢?正准备回转头看看那人,却听道:“客官,你不能乱玩筷子,别人还要吃饭的!”

    少年一看原来是店小二在说话,原来自己把筷子插在杯子里,被他发现了。只好说道:“对不起,我是想洗洗筷子,我还有一个朋友要来!”

    小二不置可否,就去忙他的事去了!

    少年收拾了心情,看来今天他是不会来了!就把放在杯子的筷子重新插筷桶里。突然一个人走了过来,问道:“这个地方可以坐吗?”

    少年抬头一看,一阵惊喜,连忙说道:“可以!”

    那人止住了少年要起身的动作,就轻轻地站在座位上,轻轻地说道:“事情到底办得怎么样!你怎么这么久不出来露面!”

    少年回答道:“全失败了,和老头子见面,遭到了伏击,带来的人全部都死了,就只剩我一个人逃了出来,还受了重伤,休养了一段时间,这才刚好,就出来和你们联系了!”

    “那老头子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老头子一开口就回绝了我们!”那人陷入的深思:“那我们先回去吧!北边很挂念少主你呀!”正准备起身。

    直听道:“一个都不要放了这些北方蛮子,上!”就看见一个身穿绵服的凶悍的带刀官兵,周围十几个衣着很市井的平民百姓,也跳了出来,看他们那身手一定是练过的,个个都抄出了武器,他们的武器也藏得够隐蔽,居然都没有看出来!

    马上也有七八个冲了过来,护住那少年和那接头的人,说道:“黑马,你先护住少主走,我们先挡住!”说完就拿着武器和那些官兵捕斗了起来,那个穿绵服的人,好像是头,只扣他说道:“一个都不许放过,指挥使大人有重赏!”一提刀,就在扑向自己的杀手的脖子上拉了一条很长很长的血口。一把把那杀手推开,那杀杀离开他的手,立刻失去平衡力,跪倒在地,然后一头扎向地上!

    那接头的暗号是黑马,黑马就牵着少年的手,准备从二楼跳下去,看马少年有点犹豫不决,说道:“少主,不要再犹豫。他们都是我们忠诚的恿士,是值得信任的!”

    少主刚刚大伤初愈,头部有点贫血,有点畏高。黑马见他不敢跳,就推了一把,少主就‘啊’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少主毕竟还是练过功夫的,在刚落地的时候,就翻了一个筋斗,减轻了着地的力度,但是尽管这样,脚部还是有些擦伤。

    黑马也也跳了下来,没想到下面四五个人挥剑冲了过来,没想到下面也有埋伏,只好拼命应战。好不容易解决了纠缠,看见少主也被几个人缠在一起,少主好像有点弱,被那个人围得透不过气来,正准备过去救他。突然天上一个黑影,直窜而下,朝下的剑,再插进自己的琵琶骨,痛得他狂叫一声。那黑影正准备再给他一挑剑,没想到他的人已经围了上来,挡住了他的剑,硬是把他在剑底给抱了出来。

    只看见那黑眼吐着鲜血,说道:“快去救少主!”那个人听了他的话,正准备去救,但是被那黑影强大的战斗力,给阻挡得动弹不得!

    这时候人群中窜出一个女孩,不停地朝少主挥手:“白面馒头,是我呀!”

    少主看着那个女脸,一脸惊诧,仿佛是明白什么了,说道:“你究敢欺骗我!”说完,脑冲血,倒在了地上!

    黑马大声叫了一声:“少主!”就被几个人硬是拖了走,只听他们说道:“黑马,走吧!现在我们救不了少主了!我们还是保住自己吧!等告诉了北边,我们再来救少主!”

    黑马大声说了一句:“不,一定要救少主!”但是已经被那几个人拖出去很远了!

    那穿绵衣服的人跳了下来,说道:“不能让他们跑了!”就几个人追了过去。穿绵衣服的人走过来看着昏倒的少年,说道:“把他交给指挥使大人,我们可算是立了大功!”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那女孩从人群中跑了过来,指着穿绵衣服的人说道:“谁要你们抓他的,你们是什么人!”

    “小孩家家的,大人做事,你不要管,一边玩去!”穿绵衣服的人,根本就没有这女孩放在眼里。

    这时候穿绵衣服的里面的一个人认出了这个女孩,对绵衣服说道:“她是王钦若王大人的女儿!”

    绵衣服听了‘啊’的一声,马上向女孩赔不是,说道:“这是陛下的密旨,我们也是奉旨办事!”说着叫人把那少年给架走了,只留下若云一个人站站茫茫人海中,看着少年消失在她的眼中!

第七章 江南水灾

    江南发生水灾,百姓成群结队迁往城市,一路上饿死的人不计其数,尸体暴露在大路上,遭到野狗蚕食,乌鸦啄食着肉站在尸体鸣叫,真是惨不忍睹。扬州被灾民围得水泄不通,小小一个扬州城也承受不了上万灾民的倾食,扬州和周围几个县城县令把救急文发到了东京。

    真宗马上召众位大臣商议救灾事谊,为江南民灾遭受了这次百年难遇的特大洪灾,而心疼不已,殿上各位大臣都为百姓流离失所,而心疼不已,但是要他们去前线救灾,个个都以各种所作推搪,上前线救灾是一个苦差事,没有一个人愿意去!

    王钦若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说道:“为臣推荐一人,保证可以完成此事!”

    真宗问道:“谁!”

    “老将军司马弘昼!”

    “他行吗?”

    朝廷上议论纷纷,也有人支持,也有人反对!

    王钦若轻轻地对真宗耳语一番,真宗马上领悟此意,要想泰山封禅没人阻拦,就必须把阻拦人调往别处,这真是一个好机会!马上写圣指,马上要宦官去司马家传旨。

    那公公来到司马家,府内宁丁听说有圣旨到,马上跑进大厅,告诉老夫人知道,老夫人率着司马家一家老少来接旨,司马弘昼本身有伤,是不宜下床走动,但是听说是圣旨到,硬是要人搀扶着自己去接圣旨。

    司马弘昼看见那公公拿着圣旨站在那里,马上率着一家老少,迎了过去!那公公与司马弘昼颇有交情,一看司马弘昼走了过来,马上迎了过去,说道:“老哥哥呀,你这是何必呀!为何要跟陛下对着干,这不惹火了陛下!身体也受这莫名的痛苦,这真是归不来呀!”

    司马弘昼握着公公的手说道:“还是那硬脾气,改不了呀!”

    “改不了,也得改呀!你看你这身体!”

    “陛下,这回又是什么事呀!”

    “恐怕,你这次要出去受点苦呢!”

    “替陛下做事,那能说受苦呢?”

    公公看了一下司马弘昼那深遂的眼睛,那股赤胆忠心仍然还在!说道:“那好吧,老将军接旨吧!”

    “请公公宣旨!”司马弘昼率着众人都跪了下来!

    “敕太师司马弘昼!太师劳苦功高,事不敢请为!但闻江南大水,我江南子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朕心甚忧,怎耐周围无甚妥当之人,劳太师走上一趟,以解我江南之苦!朕命户部筹粮三百万担,白银一百万两,去赈灾!朕心盼太师功成归朝!”

    “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答谢道。

    “那么,老哥哥,接旨吧!”说完,那公公就把圣旨递给了司马弘昼!司马弘昼老泪纵横,说道:“谢陛下还这么相信老臣!”

    这时,司马弘旭忽然插了一句:“爷爷,陛下这个时候调您去江南,显然没有安什么好心,完全是想把您调离京师!这赈灾的事,孙儿愿意替爷爷您去!”

    “不许胡说,陛下一番苦心,为国为民,这时候还心系着江南水灾,这是国家的福气!如果皇帝英明,臣下不贪,我大宋何尝不会强大!老臣宁愿为陛下的千秋功业,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打开一条血路!此次江南之行,老臣必往!为国出力,在不所惜!”

    “但是,爷爷您这身体!如果爷爷非要去的话,孙儿愿意随行!

    “这样也好!让你见见世面”

    老夫人走到公公旁边,把一张银票塞到了公公手里,说道:“小孩子说话,没大没小,请公公不要介外!”

    公公看见老夫人塞给自己银票,自然是乐开了心,但是又不能完全表露出来,连忙推辞:“你怎么好意思呀!”

    “公公,这么远过来我们司马府宣圣旨,这是辛苦了,应该的!”

    “辛苦了,应该的!”公公拿着银票就不想放手,连忙收进了袖子里。“这多么不好意思呀!”

    “还请公公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那是肯定的!好了,奴家还有其它事要办,那那各位就必送了!”乐开了怀地走了!

    “公公走好!”众人说道。

    等公公走了后,众人都散了!

    王钦若回到府中,幕僚问道:“老爷怎么这次把这么大的肥差给了那老头呀!”

    “肥差,不见得吧!只怕这老家伙有去无回!”

    幕僚想了想,回答道:“难道老爷要把那老头调离京师,然后……”用手掌作了个切的动作!

    王钦若点了点头!

    “老爷,你这招够狠呀!”

    然后王钦若在幕僚耳边,耳语了一番,只看到幕僚频频点头!

    这时王若云听到父亲让司马弘昼去江南赈灾,想到弘旭一定也会跟去,这样就有好几个月都见不到弘旭了,心里总不是滋味。对王钦若,缠着,闹着,希望父亲能放她和弘旭一同前往!

    “爹爹,你怎么能够把弘旭哥哥弄到那么远的江南去呀,这样我不是十半半个月也见不到他了吗?不行,我也要去!”

    “丫头,不行,你这是胡闹!他们是受皇恩去江南赈灾,你跟着去,是做什么,啥也帮不了!还帮倒忙!还是留着爹爹身边”

    “不行,不行,我就是要去!”

    “丫头,我们不去凑这个热闹!”

    “不行,我非得要去!”说着就抱着头哭了起来!

    王钦若看她哭得死去活来,只好回答道:“真拿你没办法!好吧!”

    “爹爹是答应了!”王若云眯了个鬼脸,蹦着跳了出去!

    “答应了!”

    司马弘旭隔天去户部领赈灾的银子,户部的官员见到司马弘旭笑脸相迎,问道:“原来是司马公子呀,来我们户部有什么贵干呀!”

    “陛下要我爷爷去江南赈灾,前来户部领取钱粮!”司马弘旭说道。

    “什么,有这种事!怎么我们户部没有接到任何指令!”户部官员说道。

    “难道我会骗你们,你看,有圣旨为证!”司马弘旭说完,把圣旨给那些官员看。户部官员小心接过圣旨,仔细观看,揣摩了许久,说道:“这圣旨上的数目过于庞大,恐怕我们户部在短时间很难凑齐这么大数量的银两和粮食,况且也不是仅仅江南患灾,其它地方也闹灾,什么都向我们户部要钱,我们户部真的很困难呀!捉襟见肘,实在是拿不出呀!”

    “你们这是欺负人呀!这可是圣旨,你们耽误了救灾,可是要杀头的呀!”

    “司马公子可不要吓我们,这种事情我们见得可多了!要不这样,现在户部很困难!司马公子先拿一半去江南赈灾,余下的,我们想办法凑齐了,再给你们送去!”

    “这可是圣旨,上面说多少就是多少,你给我们打一个折,等到了江南,我和谁去说理!况且我又没有权力作这个决定,得回去请示我爷爷!”

    “那也只能这样了,司马公子,你还是和老太师商量清楚了,再来户部!”

    司马弘旭没想这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却硬是办不下来,撞了一鼻子的灰,从户部走了出来!

第八章 官场潜规则

    “碰壁了吧!”这是弘旭出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不知是哪里传来的讽刺声!

    不一会儿,一个身影就跳了出来,吓了弘旭一跳:“弘旭哥哥,这么好的事,怎么不叫上我呀!”弘旭一看原来是那个淘气的王若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又出来恶作剧!你爹又不管你了!叫你做什么呀!我这可是去公干!”弘旭说道。

    若云嘟了嘟嘴说:“我知道你这是去公干,可是讨不来银子呀!去了江南,不被灾民给生吞活剥了,才怪!”

    “去,去,小孩子家家,也懂这个!我就不信了,皇帝的圣旨,他们抗违抗,还敢真不给银两!我回去告诉爷爷,看爷爷怎么修理这群只吃饭不干事的户部饭桶!”弘旭气冲冲在前面走,若云兴高采烈地在后面追着!

    “求求我,弘旭哥哥,可能我有办法呢!”若云看着两眼无神的弘旭。

    “我才不信了,我都没有办法,你一个小女孩会有办法!那老天爷真是瞎了眼!”弘旭回了一句。又想到必须马上回去和爷爷说明这里的情况,就对若云说:“我不和你说了,我还有正经事要办!”

    “不吗?我就要和你一起玩!”若云说。

    两个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不知道不觉之间,就到了司马府。这时司马弘昼已经焦急在大厅里等待弘旭了!一看见弘旭走进大厅,就立马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弘旭说道:“户部那些官员,几番推辞,就是没有诚意愿意把圣旨上所需的全部银两都安排到位。只说户部现在很困难,只需要先筹措一半的物资,等我们到了江南再想办法把另外一半的物资给我们运过来!”

    司马弘昼听完弘旭叙说以后,一生气,把手上的杯子给震碎了,大骂道:“真是一帮见风使陀的家伙,吃着官家的饭,却不为民做事,只想着怎么才能捞到好处!眼看着我们司马家已不如以前,就故意刁难!是佛都得供,没办法呀!就算闹到真宗那里,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把他们逼急了,一说户部没钱,我们连一半的物资也搞不定了!前方灾情如火,我们也没时间给他们耗!那就这样,弘旭你先带一半物资先行一步,在外面做事,凡事都三思而后行!等我筹措到另一半物资后,会马上启程,到江南与你们会合!”

    “那就只能这样了!”弘旭回答道。

    隔了一天,弘旭去户部筹措好物资,就马上启程了!刚刚走了两三个时辰,就听到后面一匹急驰的马向他们驶来,一到弘旭面前,就立刻刹住了,只看到一个顽皮的小姑娘坐在马背上,说道:“弘旭哥哥,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一定要带着我一起去玩,怎么就一个人走了呢?”

    “谁说我是去玩?我这可是去公干?那有闲情逸致陪你游山玩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跑出来挺危险的,还是快回去吧!”弘旭回了她,然后骑着马往走。

    若云提了提马缰,那马也跟了过来,说道:“不吗,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谁说有危险的,不是有你吗?和你在一起就是最安全的!”

    “你呀,你,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等下出乱的时候,我就算有心,也照顾不到你!”

    “弘旭哥哥,我不需要你照顾,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怎么和你说不通呀!唉!”

    “弘旭哥哥呀,我知道你是去江南赈灾,怎么不跟我说呢!你如果求我的话,我就去跟我爹爹说,我爹爹吓唬吓唬一下那些户部官员,他们马上就会给你把所有的钱粮物资都筹措集的!”

    “哼!我就不信你的爹爹能够一手遮天!这不是没有你的帮忙,照样把钱粮物资措集到了吗?”

    “你骗我,我去户部官员问了,你这才措集到一半,他们那一半运不运来,还不一定了!”

    “我就不相信他们敢违抗陛下的圣旨,那简直是上天了!”

    “圣旨,他们是万万不敢违抗的,可是其中打了个折扣,陛下也是不知道的呀!”

    他们东拉西扯的,不知不觉间,离京城已经很远了,一行人进入到丛林中,觉得四周寂静异常,连飞虫走兽都感觉不到。若云忽然问了一句:“这里会不会有打劫的!”

    弘旭不相信,说道:“逆天了,连皇粮都敢抢,这群强盗就不想活了!”

    “如果人饿急了,那还管这是不是皇粮,抢来再说!”若云说道。

    忽然,一个东西急速飞了过来,直听到若云‘啊’的一声,弘旭连忙推开了若云,差点没有把若云从马上给推了下去。等若云稳定了情绪,气得大骂道:“是那个小毛贼瞎了眼,敢用这种喔龊的手段暗算本姑娘!”

    看着远处大大小小的山脉,丝毫没有动静。却听到一阵阵回声,没人应答!四周环视了一圈,也没什么动静!若云感叹道:“这就奇了怪了!”

    这时弘旭打趣道:“你还是回去吧!这里多危险呀!要是伤着,我可负不了这个责任!刚才只不过是山上的一块小石头,崩了下来,就吓成这样!”

    “谁说我害怕了,你才害怕呢!我才不回去了,我就是要跟着你!”

    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又走了一路程。这样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弘旭感到很惬意,看着坐在马上头发被风吹得迎风飘散的若云,有时候觉得,有她在,真好!

    心思在神游中,突然前面一大群饥民涌了过来!看见弘旭他们押的是粮食,个个眼红脖子粗,管它是不是官粮,沖过来就抢!弘旭看这阵势,只好带领手下,拼死护住皇粮,和那些饥民打斗,那些饥民没有经过正规训练,那是这帮官兵的对手,几十个回合下来,就全部打趴下了,剩下的人见着到嘴的肥肉,又要吐出来,有点舍不得,都围着粮车,但是又不敢走近,怕官兵打他们,但是有实在很饿!

    在人群中,一个老大妈和一个老大爷走了出来,对着弘旭说道:“官爷,我们也不是存心来抢你们的粮食的,实在是没有办法呀,饿呀!老家遭了灾,村里实在是没吃的,都出来讨饭吃,真的是没有办法,大爷行行好,给我们点吃的就行!”

    “不行呀,这可是军粮,这是要拿到江南去赈灾的!”弘旭说道。

    “放屁,去江南赈灾,还不是让那群狗官给贪了,有多少粮食能够进到老百姓的兜里呀!”人群中有一个人忿忿不平地说道,其它人都觉得他说得对,不停吆喝!

    另外一个人也起哄道:“我们就是灾民,你赈给我们,也算完成了差事呀!何必要跑那么远去江南呢?”

    “这是皇粮,我们是按照圣旨去办的,如果粮食没有到江南县衙府,我们都要杀头的!”弘旭好言相劝这群饿极了的灾民!但是灾民群情激奋,根本就不听他的!

    那对老人家‘扑通’一下跪在弘旭面前,抓着他的手说道:“官爷,你就可怜可怜我们这帮受灾的人吧!我们真的很饿呀!”

    弘旭被这老人家满是荆棘的手,握得满是伤痕,这是一双多么勤劳的手呀,可是他们却养不活自己,想道这对老人家,都这么大老纪了,不是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向我下硊的。他们是真饿呀,就给他们一些粮食吧,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这时若云也劝道:“弘旭哥哥就给他们一些吧,这群灾民实在是太可怜了!”

第九章 宴宾楼

    看着这群衣衫褴褛的灾民,他们头后蓬垢,嘴唇破裂,有些饿得脚都站不住了,都需要别人搀扶,实在是太可怜了!

    “那只好每人给一斗米。不能多拿!”弘旭终于没有办法,只得松嘴了,这少去的这么多粮食,也不知道怎么和爷爷交待。

    以为只会分去很少一部分粮食,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灾民实在是太多了,差不多分去了五十万担。本来户部就只给了一百五十万担粮食,这下就只剩下一百万担粮食,都不知道到了江南该如何跟当地县衙说明白!

    处理完灾民以后,他们又重新启程。走着,走着,又过了几天,终于到达了江南!

    这时在县口守候的江南的官员都出来迎接,看到弘旭骑着马,带着赈粮队伍,缓缓走来。等弘旭到了跟着,立刻牵住马缰,让弘旭下来,问道:“大人,能够不远千里来到我们这个偏远小镇赈灾,真是辛苦了!”

    弘马下马以后,非常高兴,看到这么多人来迎接自己,以前只看到爷爷有过这样的排场,说道:“不辛苦,陛下之托,百姓之苦,我辈应当竭力所为!”

    “大人,这钱良是马上入库呢,还是大人您先休息一下,明天看着钱粮入库!”那官员问道。

    “先入库吧!陛下瞩托的事情为大,百姓安危重要,尽快落实赈灾事宜,好使每一个百姓能尽快领到救助粮,解决忍饥挨冻的困难,以表示朝廷对灾民的关爱!”弘旭说道。

    “还是大人想得周到,我们本来想设酒好好款待大人的,以解舟车劳顿这苦!没想到大人先体恤黎民,才想到自己,情操真高呀!”官员感慨道。马上叫人把钱粮运到了仓库这边,看着管仓库的,仔细核算钱粮。核对完以后,管仓库的对那官员耳语了一番,那官员听后大吃一惊,也不知道怎么和弘旭开这个嘴。酝酿了很久,觉得还是应该要说明白一些好些,问道:“司马大人,我们接到的圣旨上面的粮食记载明明是三百万担,白银一百万两,可如今这满打满算才一百万担粮食,白银也不够才五十万两,大人这个数额你让我们怎么入库呀?”

    弘旭回道:“户部只拔了一半的钱粮给我,另外五十万担粮食,路上遇到了灾民,就赈给了他们这五十万担粮食!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那官员听完,连忙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大人真是心系灾民呀!还没到江南,就开始替本官做工作了,真是非常感谢呀!但是这钱粮不对我也法入库呀!出了任何差池我不和向上面交待!”

    弘旭说道:“就如实入库吧,注明实情,我就不相信皇帝会怪罪我们。剩下的钱粮,我爷爷在东京摧户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不出几天就应该会到了!知府大人尽管放心,我是不会让你为难的。我马上派人去京城催,相信很快就会好消息的!”

    “那就只能这样了!这还是司马大人您,如果是其它人,我不是这么好说话的!这我是顶了很大的雷!”县衙大人看了一下司马弘昼,觉得他有点做得太过份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发作,只好说道:“司马大人,今晚没有空呀!我和几位大人准备了一些酒菜,准备为司马大人接风洗尘。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招待司马大人您的,只不过是四菜一汤,希望大人不要嫌弃!”那知府说道。

    弘旭确实也有一点饿了,但是觉得知府请自己吃饭,好像于礼不合,也不知道该去不该去!正在犹豫间,那知府就挽着弘旭的胳膊说道:“去吧,也不是很大的事!只不过几个朋友在一起聚一下,大人不要太在意!”

    弘旭就被那知府带到了一个非常豪华的饭馆,说什么四菜一汤,什么好吃的全部都上,山珍海味,大鱼大肉,美味佳肴应有尽有,这简直比过年都丰盛,想到他们江南不是遭了大灾了吗?这好像又不是那回事!

    忽然若云说道:“知府大人,你们这里可不像是遭了什么大灾的,倒好像是丰收之年喔!”

    只听到那官员笑了一笑,说道:“哪里,哪里,我们平常也不敢吃什么,这不听说司马大人是从京城来的,我们几个县的知府,就下了血本,凑了一个月的官俸,弄了这桌好吃的,就是为了给司马大人留个好印象!我们昨天只不过喝了一碗稀粥,和普通老百姓没有什么区别!”

    弘旭是纨绔子弟出身,平时在家这些东西吃都吃腻了,根本就尝都不尝一口。可是现在差不多几个星期没见晕了,一看上了这么多山珍海味,马上就管不住自己的胃,大口吃了起来!若云在一旁看到弘旭的吃相,连忙拍了折他的肩膀,让他注意些形象。可是弘旭那管这些官上的套套,就耸了耸肩,甩开了若云的手。若云看着他的样子,只好把自己的眼睛遮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知府看到弘旭放开胆子吃,就知道是同道中人,马上和其它几位官员一起向弘旭斟酒,弘旭吃得兴起,一一回了他们,酒也喝高了!那知府一把抓住弘旭拿酒杯的手,说道:“大人,一路送钱粮过来,实在是辛苦了,这点小意思还请笑纳!”说完就把一张银票塞到了弘旭的袖子里。弘旭酒喝多了,晕头转向,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朝知府笑了一下,指着一个指头,说道:“你真坏!”却浑然不知一张银票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若云看着弘旭喝了酒频频表现出来的丑态,不停地地提醒弘旭,但是弘旭面对若云的举动,根本就置若罔闻,根本不拿她当一回事。若云看着那知府一点一点地把弘旭灌倒,而且把钱塞到了弘旭袖子,却没有任何办法!

    那知府见若云也不喝酒,就劝了一句:“姑娘,出来玩应该尽兴一点呀!”

    若云大骂一句:“跟我死一边去!”那知府讨了个没趣,只好不再理她。

    酒醉饭饱后,个个都喝得稀得糊涂,看着弘旭不醒人事的样子,若云只好扶着他到客栈休息。

    那几个县的知府来到了本地县衙聚会,议论开来:“今天来的是那个主呀!”

    “听说当今太师司马弘昼的孙子,司马弘旭!”

    “早就看出来了,完全是一个纨绔子弟,完全就没有见过什么世面!”

    “可是,这次运来可只有一半钱粮,能有多少能入我们口袋呀!”

    “再加上我们塞给他的一万两,我们也分不了多少,那也实在是没办法!还是按老办法赈灾吧!”

第十章 施粥

    第二天,临时搭起了七八个赈灾地点,开始熬粥给灾民喝,可怜满满一大口锅,里面就放了一些米,粥稀得像水一样,捞起来的粥连锅勺都粘不住!虽然灾民的队伍排得很远很远,但还是有条不紊地领粥喝!

    几个年轻的壮劳力,领了一碗粥,一口喝了下去,都没有尝到味道,碗就见底了,吃了根本就觉饱。于是又去发粥的地方要,上边那个发粥的叫喝道:“每一个人只允许喝一碗,谁敢抢,看我不打死你们这些臭叫化子!”

    “老爷,实在是吃不饱呀,你看我们这些年轻人,不能和那些老幼妇孺比呀!多给我们几碗吃吧,我们能替你们干活!”那些壮劳力说。

    “现在是灾荒年间,朝廷发的赈济粮,都是按人口份量发的!要解决灾民安置问题,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来解决的,请你们相信朝廷,朝廷一定会妥善安排你们的!保证每一个人都会有活干,每一个人都吃得饱,现在就不要闹事了!”发粥的说道。

    “不行呀,我们饿呀!”那些壮劳力说,趁机抢来凳子,和一些棍棒,开始袭击那些官员,抢粥喝!这时许多人,都一涌而上,拳打脚踢,你推我攘,都开始疯抢,佑大一个派粥点顿时就乱成一锅粥!

    这时那个发粥的一见势头不秒,马上去衙门叫人,马上叫来了一群官兵,见到抢粥的,捣乱的,就拿起棍子往死地打,那些闹事也挥舞起拳头与那些官兵缠斗,奈何赤手空拳,再加上又没吃饱,怎么是这些官兵的对手,经过一番搏斗,那些闹事的全部都被打趴下了,其余人也都不敢吭声。然后官兵把几个带头闹事的抓走了,重新搭起了粥棚,开始发粥!

    这时,王若云一个人呆在客栈里,闷得慌,出来透透气!走到大街上,看见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子坐在地上哭,还有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小孩子在哭!若云觉得很奇怪,走过去问那个妇人,“大婶,你们哭什么呀!”

    “饿呀!”大婶说。

    “不是朝廷在赈灾吗?你怎么不去领呀!”若云问。

    “不够吃呀,我一个大的,带一个小的,一碗稀饭怎么够呀!这几个孩子都是饿哭的!”大婶说。

    “不会呀,这次朝廷发了很多粮食赈灾的呀!”若云说。

    “恐怕是粮食没有进老百姓的口里,都进了那些贪官的口袋里了吧!”大婶说。

    若云听了这句话,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觉得这些贪官实在太可恶了,又觉得这个大婶实在是太可怜了,就在街上买了几个饼给这个大婶,说:“大婶,给孩子们吃吧!”

    大婶接过饼,眼睛里晶莹莹的,眼泪都流了下来,说:“这怎么好意思呀!过来,大娃,小娃,快谢谢姐姐!”

    看着小孩吃饼的幸福模样,心里一阵阵暖暖的,她想去看看发粥的情况!

    随后,若云走街串巷,去看了县里几个赈灾的粥棚,发现每锅熬出来的粥淡如水!看到这种情况,她十分生气,回去就和弘旭说了这件事,弘旭听了以后,非常气奋,就提着剑去找前几日接洽他的官员,对面喝道:“你们怎么能这样,赈灾怎么能熬这么稀的粥呢?”

    那官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被他这么一喝,吓得浑身抖擞,听下人讲明了情况,马上说道:“没有办法呀,弘旭公子,你都只带来一半的钱粮,况且灾民这么多,不可能一下子全部都发出去吧!”

    “可是,按照官律,每锅粥都必须熬得很粘,能放得住筷子,但是你们熬的粥根本就站不住筷子,这么稀,那些灾民不闹事才怪呢!”弘旭说道。

    “穷乡僻壤出刁民,这些灾民得到政府的赈济,反而不感谢大宋皇帝的博爱之恩,反而带头闹事,简直法理不容!如果粥熬稠一些,就要多费很多粮食,这样库里的粮食撑不了几个星期的!况且后续的粮食,还没有运来到,这么多灾民该怎么安置呀!”那知府说道。

    “按照我运来的粮食,起码也能撑一个月!是不是你们这些狗官,贪了国家派来的赈济款呀!”弘旭问道。

    “我们贪,这件事就心照不宣了!大家都要养家呀!不能你们吃肉,不准我们喝汤呀!我们也不过拿了很小一部分辛苦费,远不如你们司马家拿得多吧!圣旨上明明说,粮食三百万担,白银一百万两!可是,一出京城,就少了一半,恐怕是被你们司马家给截了吧!真够黑的!又说什么在路上遇到了灾民,又少了白白五十万担粮食,这种慌天下之大谬,还想欺骗我们大家!简直是自欺欺人,这恐怕也是你弘旭公子的搪塞我们的理由吧!这些我们都懂,还有我们在宴宾楼塞给你的一万两银子,这些钱都要从赈灾款中扣吧!我们这边要是按照朝廷的规矩如数赈灾,圣旨的缺少的钱粮,恐怕是由我们这些冤大头来补吧!这样是不是太不敬情理了吧!况且这赈灾的美名,可是记在你们司马家的名上吧!到时候我们破财,你们司马家在陛下加官进爵,这种赔本买卖,谁爱做,谁做!我们这些人也不会那么蠢,自己出钱却一点好处都捞不到!”知府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现在只过不是减少了份量,既赈了灾民,又给你们司马家立了功!这样不是大家都好吗?至于那点蝇头小利,不过是我们的辛苦费罢了!这只不过是一层纱,你懂,我懂,只是大家不点破而已!弘旭公子,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们司马家做想呀,你可不能误会了我们的好意!现在这样赈灾,你好,我好,大家好!”

    弘旭他们把一个肮脏的交易,讲得冠冕堂皇,简直是恶心死了!上上下下摸着全身的口袋,果然从口袋摸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一把就甩给了那知府,说道:“谁要你们把这个给我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呢!这样显然是在陷害我!”

    “我们陷害你,这不过是官场的规矩,以前的上面来了官,都是这样!我们给你,你也没拒绝!我们也就知道是这么个意思了!”那官员说。

    “你们这是诬蔑,我根本就没想要这钱!而那五十万担粮食确实是赈给灾民了!你们不要诬陷我!”弘旭怒道。

    “赈给灾民了,你出示证明给我们看?”那官员狞笑道:“不能吧,这点小把戏就不要在我们面前耍弄了,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什么好事都给你们占了,那我们还吃什么!你们这些做大官的,也应该给我们这些小官一条生路呀!就算你们吃肉,也得给我们喝点汤喝吧!”“放你妈的狗屁!”弘旭怒火中烧,拔出剑,就一剑刺中那知府的胸口。那知府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胸口的鲜血已经溅洒了一地,摸着受伤的伤口,可血仍然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颤颤地说:“你,竟然敢杀人灭口,你太不仁道了,我可是王钦若的人……!”

    “我管你谁的人……。”弘旭一下子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这时旁边几位官员,都惊呆了,没想到他一生气,就结果了那知府。如果再惹他生气,我们的小命可不保了。于是再不敢说话,微微怔了一下,看见弘旭没有动弹,马上有的人从窗户翻了出去,有的绕开弘旭身边,从门口溜了出去,生怕弘旭杀红了眼!不杀得个血溅满屋才行,保住自己的小命最重要,一会儿功夫,大家都溜之大吉了,只剩下弘旭和若云呆在房间里。

    弘旭刚才只不过是一时愤怒,才下的手,这一剑下去,也知道自己惹了祸,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在旁边的若云一见这架势,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抱着弘旭,安慰他道:“没事的,没事的!什么都会好的!”

第十一章 弘昼被伏

    那几个吓得屁滚尿流的知府回到了县衙大厅,晚上聚在一起商量此事,其中有一个说:“张大人,就这样死了,我们敢怎么办呀!”死的那个人是苏杭县县衙张知府,这些官员在周围几个县的知府,这次江南火灾,是这几个官员联合向朝廷奏疏的,一是为了保境为民,二是为了能从朝廷的赈济款中能捞一笔,没想到这次却出了人命,谁也不能摘干净,所以只能联合起来一致对外!

    “我们一定要为张大人报仇”另一个官员说道。

    “报仇,你不想活了!人家可是京城的,爷爷是当朝太保,皇帝都要倚仗他!我们这些小县官不就跟蚂蚁一样,说捏死就捏死!”

    “难道就这样,张大人的仇就不报了,难道他们司马家在京城就可以遮天了,没有人能抗衡吗?”

    “我觉得,不见得吧!王钦若王大人就是他们司马家的大对头!我们可以把这件事告诉王大人!”

    “趁这件事陛下还不知晓,我们一定要抢在他们之前,把这件事先告诉王大人,让王大人定夺!”

    “对,把他们司马家这贪污钱粮之事,也一并告诉王大人!朝廷中有这么大腐国蛀虫,我们身为臣子,一定要为国除奸,为民除害!虽死无憾!”

    “对,为国除腐,虽死无憾!”所有人都心情澎湃,热血沸腾,好久都没有这么激动过了!

    其中一个比较有威信的知府说道:“好,大家就分工办事,趁今天晚上,写好奏折,星夜火速送京!”

    众人都回答‘好!’

    才过了两天,王大人就收到了这份奏折,了解了江南苏杭知府被杀的的经过,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是一次扳倒司马弘昼的机会!连夜召集幕僚商谈此事!

    “老爷,我们一定要赶在弘旭把消息告知陛下之前,抢先奏悉陛下知道,这样我们可以先入为主,那么陛下就会按照我们的思路想问题了!而且还可以放粮给弘昼去赈灾,在半道伏机抢粮杀人,嫁祸给弘昼,再把弘旭贪粮之事放大,就可以为老爷扫除一强大政敌了!”幕僚说道。

    王大人听后,非常满意,一边摸着胡须,一边连连点头!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之快!终于可以看到司马弘昼下马的这一天呢!

    这边弘旭走了多日,弘昼每日都叫人去户部催剩下的赈灾钱粮,户部的官员总是找这种或那种原因推托,没想到今天去催却答应的如此爽快,马上就把剩下的赈灾钱粮都给他置办好了,心想一定有什么蹊跷吧,但是心中挂念孙儿一个人在江南,可能不能独撑大局,必须马上过去与他会合!也就没有把前因后果细想,只是火速回府嘱咐家人几句,就马上起程了!

    这一路去江南的行程还算蛮顺利,基本上没遇到什么土匪劫道的事情。这一日,一行人来到一峡谷,周围环境寂静得吓人,天空中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弘昼觉得这里不同寻常,但是想着赈灾之事刻不容缓,路上已经拖延了数日,如果再不赶路,江南那边可能会爆发灾荒,会引起灾民爆乱,就管不了危险不危险了,带着一行人从狭窄的峡谷闯去!

    没想到,刚过狭谷口,果然就出大事了!早就埋伏在这里的杀手,一见弘昼一行人闯入峡谷,就一声令下,数百支黑箭呼哧而出,只见一阵箭雨扑赤而下,当场就许多人中了黑箭而亡!弘昼骑着马大停地挥舞着剑,抵挡着飞速而来的黑箭,周围的手上围在弘昼周围,叫道:“保护老将军!”

    又是一阵箭雨飞来,数十种黑箭以凌利之势,疾空飞向弘昼,眼看就要射到弘昼身上了,一个下人飞掉了过去,护住了弘昼,叫道:“老爷,小心!”数十支黑箭疾速飞来,马上就把那人射成了筛子,血从箭孔中流出。

    弘昼大叫了一声:“老吴!”老吴躺在了弘昼的怀里,只看老吴含泪说道:“老爷,老吴不能再伺候你左右了!”说完,就一弯头,咽气了!弘昼看着死去的老吴,和周围死得差不多的随从,突然朝天大吼一声,已经完全掩饰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突然前面飞来一个黑衣人,舞着一个流星锤,锤上满是狼牙,只看见那锤砸在弘昼的马头上,那马马上头崩溃,四肢一侧,摔在地上。弘昼被压在马下,似乎是透不气来!只看见挥流星锤的人落地,又凌空飞起,挥舞着流星锤朝弘昼挥头,这一锤砸下来,弘昼必定是脑浆迸溅!

    弘昼拼命挣扎着压着自己身上的马匹,但是仍然不能移动半步!看着流星锤越来越近,渐渐地被一个黑影宠罩,弘昼闭上了绝望的眼神,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突然感到一阵疾风驰来,舞得风沙扬起,顿时周围空气浑浊,突然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马匹被人举了起来,扔向了那个黑衣人。那黑衣人一惊,没有想到有人有如此力气,能够把那匹马凌空掷起,只得挥舞着流星锤击去,那流星锤撞到那匹死马,马上把马匹震得粉碎,满天的碎肉像雨一样坠落入地,马血瓢泼倾下,浇了弘昼和那举马的壮汉一身。

    等弘昼看清那举马之人,原来是从小没了父母,在司马府长大的憨牛,弘昼对他视若己出,憨牛从小饭量惊人,长得奇壮,力大如牛!弘昼看他如此神力,就把他收录在身边,没想到在如此危险时刻,却救了自己性命!

    那黑影见了这憨牛如此神力,非常惊讶!没想到刚才挥舞流星锤,使力过猛,震伤了手腕,连忙用左手去揉搓手腕。那憨龙举起运粮车,朝黑影掷来,那运粮车上面捆绑袋袋粮食的绳子,由于忍受不了剧烈的力道,纷纷崩断,袋袋粮食向黑影飞来,黑影连忙挥动流星锤还击。击在粮食袋中,麻袋被流星扎得满是伤口,米粒倾泄而下,粒粒米砸在脸上,疼痛非常。没想到躲过了袋袋米,但是却躲不过最后的运粮车,被车砸在泥土里,当场毙命!

    那憨牛又冲上前去,一拳一个,左右开加,击倒两个黑衣人。站在他前面一个黑衣人,直接被他撕成两半。躲在暗处的黑影首领,忍受不了憨牛的猖狂,一个纵跃,直飞到憨牛头顶,把剑放在下方,一个螺旋钻,直插憨牛天灵盖,脑浆都迸了出来,从天灵盖鲜血流出,盖满了憨牛的整个头部,脸部也被鲜血浇得通红!吐了两口水,就不再动弹!

    弘昼大喝了一声:“憨牛!”真是死得太惨了!

    又是数十道黑箭,呼哧而来,弘昼这边大部分人都死在黑箭下面,有些人撑着运粮车,有些人相互抱在一起,有些人的跪在地上,一只黑箭从喉咙直穿而过,个个死得恐怖凄惨!剩下的都是弘昼这边有很强战斗力的人,仍然在与黑影缠斗!势均力敌,双方都占不了半点好处!

第十二章 弘昼中箭身亡

    这时弘昼杀红了眼,在血泊连毙几个黑影人,迅速叫所有人靠近运粮的车子,互相围在一起,成为一个同心圆共同御敌,骂道:“何方鼠辈,居然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只见对面一个为首的黑影举手一挥,所有黑衣人停止了进攻,说道:“老将军,这也怪不了我们!你是苍天大树,享受着阳光与荣誉。而我们只不过是生活在黑暗中的老鼠,在夹缝中生存,已经不知道什么是道义,只知道谁给我们钱,我们就替办事,只不过是一群行尸走肉!”然后伸出右手,朝弘昼的胸口指了指!

    只看到对面山谷中,一道道亮光飞逝而来,九支精钢铸箭,直破苍穹,沿一条直线直飞飞向弘昼的心脏。在阳光照射下,弘昼发现了危险袭来,连忙挥射去挡,甩剑震开了前面三支利箭,震得虎口发麻,剑脱手而出,第四去直穿过他的心脏,接着第五支到第九支连续在同一条直线穿过他的心脏,弘昼吐了一口鲜血,说道:“这是传说中失传已久九龙脱鞘暗器!”

    那首黑影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老将军还是很识货!”

    围在弘昼周围的人,都大声惊叫:“老将军!”

    首黑影又说了一句话:“一个都不要放过!”所有黑影飞蹿而去,排山倒海,黑压压一片袭来!

    围在弘昼周围的一个是跟随他多年的家奴,深得弘昼精传,武功了得,叫道:“你们几个人掩护老爷先撤,我们几个先挡着!”那几个应声答应,抱着弘昼从后面小径逃跑。

    这家奴和留下来的几个人,使出浑身力量,硬是挡住了黑影如洪水一般的攻击一个时辰,最终倒在了血泊之中!

    弘昼被几个忠心的家奴架着逃走,但是心中仍然忿忿不平,说道:“老朽要跟他们同归于尽!”但还是硬是被剩下的十几个人给架走了!又是各种暗器纷至沓来,护送弘昼的人又倒下去几个。最后几个腿脚快,硬是在层层保护下逃过了追踪!

    黑影解决了所有人,看着弘昼在几个人的护卫下,硬是消失在自己眼睛能看到的范围。这时一个黑影走了过来,问道:“还要不要追!”

    这时首黑影说道:“算了,不要追了,那老东西死只在顷刻,追上去已经没有必要了!把粮食都烧了,银子运走!”

    黑影点了点头,顷刻之间,所有的黑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样,一切是那么寂静!

    剩下两个人背着弘昼连续奔了好几个时辰,累得已经筋疲力尽。找了一个较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弘昼因受伤太严重,吐血不止,知道自己就不行了!瞩咐其中一个人要他把话带给弘旭,要他注意小心王钦若此人!叫另一个人把信息带回司马府!要全家人离开京城,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安居下来。弘昼最后吐了几口血,倒在了草地中!

    两个人在弘昼身边狂哭不已,最后草殓了弘昼,就分别去做弘昼瞩咐的事去了!

    这时,黑衣人回来禀告此事,见到了主人,说道:“赈灾车队所有人都荡然无存,弘昼老头也只中了我的穿心箭,九箭穿心,必死无疑!”

    “真的,弘昼那老头真的死了吗?”主人问道。

    “必死无疑,身中穿心箭的心,至今没有一个能活下来!”黑衣人说道。

    主人走过来扇了黑衣人一个嘴巴,说道“你是第一天替我办事的吗!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一直是我的规矩,没有见到弘昼那老儿的尸首,就不能代表队他死了!”

    “属下错了,这就去查去!一定要确认弘昼的真正死讯。”黑衣人退了下去!

    主人也觉得弘昼必死无疑,把消息告诉了王钦若!王钦若听到消息以后大喜:“真的吗!那个老家伙早就应该死了!老是与我作对!”

    旁边的幕僚凑过来,说道:“司马大人,死得如此蹊跷,陛下可能会过问此事?大人一定要在东窗事发之前,给司马大人安个罪名,让陛下对他完全失望,抄了他全家!”

    王钦若一想,觉得很有道理,就问道:“你可有什么锦囊妙计!”那幕僚就在王钦若耳边细语了一番!

    王钦若听完连连点头,说道:“还是你够狠!”立刻整理了一下衣裳,问下人道:“衣服没有穿不歪吧!”下人帮他整理了一下,收拾了一下头发,让他看起来容光焕发。

    连夜赶着进京,这时来到宫门外,已是凌晨了,真宗早就歇息了!负责真宗寝食的公公拦住了王钦若,问道:“啊,这不是是王大人吗?这么晚了,来这里有何贵干呀!”

    公公是真宗旁边的红人,王钦若也得罪不起,连忙双手作了揖,说道:“原来是公公呀,公公这么晚了还没有歇息,真是太辛苦了!”连忙一只手,将一锭银子塞到了公公手里。那公公一摸,觉得有很有分量,于是眉开眼笑,说道:“我们就是奴才的命,陛下刚刚歇息,如果有个什么尿急的话,我们说得照顾呀!真的是没有办法呀!还是你们这些做大臣的舒服,散完朝以后,就可以倒头就睡!王大人,这是要来见陛下吧!可是陛下刚刚睡着,恐怕要等上几个时辰了!”

    王钦若甚是焦虑,但是没有办法,说道:“谢谢公公了!”那公公说完也就去忙自己的事了。王钦若就留下来等!天寒地冻,足足站了三个时辰,这时那公公从里屋出来,还看见王钦若站在这里,本来是就是随便说几句话,调侃他的,想让他快点走。没想到他还真的站在这里等了!走过去,问道:“王大人,你还真站在这里等了几个时辰呀!”

    王钦若茫然道:“公公,不是你让我等的吗?”

    “看来你还真是有急事呀!算了,反正陛下马上就起床了,等陛下梳洗完毕,奴家就叫你进来!”公公看王钦若真有急事,就不敢怠慢了!立刻服伺陛下梳洗,陛下一听王钦若有重要事情要禀告,就简直漱洗了一下,唤王钦若进来!问道:“爱卿呀,这么晚了,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和朕说呀!”

    王钦若一个‘扑通’跪在地上,非常伤心地说道:“陛下,不好了!弘昼老哥哥在赈灾的道路上遭歹人所劫,生死不明呀!”

    真宗一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震惊,说道:“不可能,弘昼这次运的是皇粮,那伙盗匪居然敢贸天下之不违,劫皇粮简直是不想活了!况且弘昼武功盖世,怎么可能一般的匪盗能够杀死他,这绝对不可能,王爱卿这件事你确定了吗?是真的吗?不能听风就是雨呀!”

    王钦若说道:“千真万确,我获得的确切消息,运粮的所有人都尸散当场,弘昼心脏被暗器刺穿,虽然被几个人救走了,也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真宗大怒:“是那伙匪盗,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杀朝廷命官,朕要派兵围剿他们,为弘昼老哥哥报分雪恨!”

    “陛下,不要过份激动,还是龙体要紧呀!”王钦若关心道。

    “爱卿呀,你一定要为弘昼老哥哥查明真相,一定要查出真凶!以慰弘昼老哥哥在天之灵!”陛下为之侧容。

    “陛下放心,老臣就是不吃不喝,也要把这个真凶查出来!”王钦若说道。

    真宗用衣袖擦了擦眼边的眼泪,说道:“那这件事,就全权拜托爱卿了!”

    “拜下放心,为臣一定不辱使命!”

    真宗摆了摆手,说道:“爱卿,先回吧!朕还要整理一下情绪!”

    王钦若走下了大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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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西夏婆娑飘幻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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