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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浪子阿浪     极道之上txt下载     极道之上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一章 女酒神

    “琦儿,你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如此样子成何体统!”婉娘赶忙一把拉开琦儿,嗔怪道。

    “小兄弟,小女刚才言语唐突了,还望见谅。不过你是真的威猛啊,能和"双眼天罚"大人称兄道弟,你绝对是寰宇星空绝无仅有,蝎子粑粑独一份啊!”老夫子亦是连连拱手道。

    阿浪亦是连忙,拱手笑道:“前辈客气了,小子不过是侥幸而已,实在是不足道,不足道的。”

    “阿浪,你这表情可是伪态十足啊!过度谦逊就是虚伪,小人之举,你不懂吗?”琦儿一番白眼道。

    老夫子赶忙施礼道:“小兄弟,为了小女耗损神魂,更是改造了她的魂魄,以后晋级都不惧天罚雷劫,前途无可限量。这简直……简直……”老夫子结结巴巴,都不知该如何用言语形容了。

    “前辈莫要如此,救治你的女儿,是在下答应过的,再说那修复魂魄,必须以自身魂魄补全其亏损才可以,所以在下亦是无心之举,以后莫要挂念于心啦!”阿浪急忙皆是道。

    老夫子点了点头,道:“小兄弟,老夫厚颜问一句,你可愿意娶小女为妻?”

    阿浪听了老夫子发的话之后,急忙道:“这个万万不可,在下已经有六位夫人了,实在是不能再……”

    阿浪的话未说完,琦儿就大喊道:“没得关系,阿浪,你尽管娶,本姑娘是嫁定你了。”

    阿浪连连推辞,说什么也不肯,就差直接电射虚空而去了。

    琦儿倏地走到阿浪近前,正色看着他,轻声道:“我厉依琦亦是知书达理之人,此生第一次对喜欢的人表白,你若是执意不肯,那就走吧。我会再度寻死,不会苟活于世。”

    阿浪顿时叫苦不迭,暗道:特么的,这叫什么事啊!哪有女人逼婚男人的,我只不过是答应你父亲救你,可没答应要娶你啊!我这真要一跺脚走了,你回头再寻死觅活的,老夫子和婉娘前辈二人,还不得把我家给拆了啊!墨儿姐如此,灵儿姐亦是如此,这琦儿咋也是这副德行,我这辈子怎么都遇见这种货色的女人啊!苍天啊……

    “厉姑娘,在下如今有要事在身,等我回来再商议此事可好?”阿浪道。

    “阿浪,你莫要诓骗于我,你打算去哪里?”琦儿急忙道。

    “我没有诓骗你,我要去西凉王朝的"大荒山"探查魔物的老巢。”阿浪亦是急道。

    “阿浪,那咱俩一起去吧!”琦儿高兴道。

    “此去"大荒山"危险重重,我对那里根本一无所知,绝对不能带你去的。”阿浪连忙摇头道。

    “阿浪,我现在也是道之境界"近道"中期修为,莫要紧张,没事的。”琦儿笑道。

    阿浪转头看向了老夫子和婉娘,二人暗暗点了点头。

    “好吧,不过你一路之上,必须听我的,不然的话,我立即送你回来。”

    “好,好,好!这个本姑娘保证,一定听你的。”琦儿高兴得犹如小鸡啄米般直点头。

    “在去之前,我教给你两门功法,一定要熟练之后,咱们才能去。”阿浪正色道。

    琦儿听了一愣,随即看向阿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随后阿浪把化身虚空和"天涯咫尺"和"咫尺天涯"两门功法 ,传给了琦儿。

    琦儿听得是震撼不已,心中

    犹如掀起滔天巨浪,不停翻涌着。知道这些功法,绝对是举世绝无仅有的修炼之法。随后进入茅屋,不再出来。

    “小兄弟,那路上就麻烦你多照应小女啦!”老夫子拱手笑道。

    “前辈客气了,你们放心,有我在,担保琦儿无事。”阿浪亦是拱手笑道。

    老夫子和婉娘二人,听了阿浪的话之后,眼中倏地一亮,随即含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在下与二位前辈把酒言欢可好?”阿浪含笑道。

    “哈哈哈……我夫妻二人正想喝小兄弟的好酒呢!”老夫子大笑道。

    阿浪随即又拿出几坛天髓酒放于石桌前,三人畅饮热聊起来。

    “你和小女走后,我夫妻二人想去王府常住叨扰,小兄弟可否愿意?”老夫子含笑道。

    “前辈过谦了,二位前辈去我府中常住,小子是求之不得,喜出望外才是。”阿浪大喜道。

    随即三人同时点头不已,大笑连连。

    “哇,好香的酒啊,我也要喝!”话音未落,琦儿倏地出现在三人面前,端起一坛天髓酒,仰头痛饮起来。

    阿浪惊得差点坐到地上,看着琦儿道:“这才多大会功夫,你就全学会啦?”

    老夫子看着阿浪,笑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小女从小天资异于常人,聪慧无比,老夫只要给她讲过的书籍,典故,功法,皆是过目不忘,片刻之后,便能举一反三,另辟出处。在她十五岁之时,便学会我夫妻二人的全部所教。”

    “阿浪,听见没得,我父亲你老丈人,说的可都是实话。你传给我的那些功法,世间无有,绝对是旷古烁今的神功,但奈何本姑娘,太过聪明伶俐,一学就会,一会就明,一明就通,没得办法啊!唉……”琦儿喝完一坛天髓酒,用衣袖擦着嘴,叹气道。

    阿浪听得是连连摇头,哭笑不得。

    琦儿坐到一旁,顺手又拿起一坛天髓酒,仰头直接痛饮起来。

    阿浪在一边,看得是瞠目结舌,呆立当场。

    婉娘看到阿浪的懵圈样子,笑道:“阿浪公子,莫要如此的神态,小女五岁时便酒量惊人,曾经把我夫妇二人都喝醉过,可她却一点事没有,这也是她天生的本领。”

    阿浪听得是连连点头,暗道:这女人太生猛啦!看着外表斯文靓丽,没想到不禁聪慧过人,性格彪悍,酒量更是恐怖的一批啊!

    阿浪和老夫子,婉娘三人一坛子酒还没有喝完,琦儿就把剩余的六坛天髓酒喝得一干而净。好像还没有过足酒瘾,给阿浪递了个眼色。

    阿浪摇头一笑,又拿出十坛天髓酒放在石桌上面。

    “呦呵,阿浪,看不出你还身怀空间异宝这种罕见之物啊!”琦儿眼睛一亮,看着阿浪。

    “莫要多话,喝你的酒!”老夫子佯怒道。

    琦儿充着父亲呲牙一笑,又端起酒坛大口喝了起来。

    “小兄弟,今日相谈甚欢,可否借此酒兴,说说对道的理解感悟。”老夫子含笑道。

    阿浪亦是笑着一点头,随即略一沉思,侃侃而谈起来……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

    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上德不德,下德执德。执著之者,不名道德。众生所以不得真道者,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惊其神;既惊其神,即著万物;既著万物,即生贪求;既生贪求,即是烦恼;烦恼妄想,忧苦身心;便遭浊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静矣。

    毛蛆结茧,蝌蚪结胞,久而茧破出蛾,胞开出蛙。

    修道者,攒簇五行,混合百神,浑然太极,一气凝结,混混沌沌,不识不知;圣胎有象,如毛蛆之结茧,蝌蚪之结胞;蛰神藏气,恍恍惚惚,杳杳冥冥,一些灵根由微而著,由嫩而坚;大功到日,忽的打破虚空,露出清静法身,跳出三界之外;亦如毛蛆之化蛾,破茧飞升,蝌蚪之成蛙,脱壳跳跃;身外有身,别一世界。故道成之后,或谓之羽化飞升,或谓之脱壳成真,盖言其肉身之中,又生出一真身也。这个真身,人人俱有,个个皆见,但人为尘缘所迷,幻想所惑,当面不识;若有识得者,勤而修之,无质生质,无形生形,脱化得神,为金刚不坏之躯矣。

    红花虽好,必用绿叶扶持。有花无叶,花不鲜明;有花有叶,花更增色。

    道者,成己之事也;德者,利物之事也。修道者,内之功也。修德者,外之行也。自古抱道之士,未有不修德者也。道如花,德如叶;花以叶扶持,道以德成全;花叶不离,道德相需也。古之圣人,必先修道,而后修德;古之贤人,必先修德,而后修道。圣人者,上智也;贤人者,中人也。圣人者,一了百当,直趋道岸,修道易,故先修道而后修德,以德全道也;贤人者,必须有为,修道难,故先修德,而后修道,以德扶道也。学道者,上智之人,万中一二;中下之人,不可枚数。夫中下之人,根基浅,见识小,孽苦大,根尘深,必先积德;德重能服鬼神,能动天地,能感人物;以之学道,则道易学;以之行道,则道易成。盖道者,德之体也;德者,道之用也。德之极处,是谓元德,元德深远而不可测,即几于道矣,故学道行道易。今之学者,不积一德,不立一行,偶闻一言半语,不辨是非邪正,即便冒然下手,妄想成仙;勿谓不能得真,即得其真,自古及今,未有无功无行仙人;况大道非大忠大孝不传,非大贤大德不授,真师明鉴万里,岂肯将真宝付与匪人。更有一等糊涂愚人,不知脚踏实地勤行功行;即遇真师,又不敬心求教,谎言诡语,妄想哄人泄露天机,乘间偷取;又用不得长久,三朝两日即求传授,求之不得,即便远去;反出怨言,毁谤多端;如此居心,东奔西走,枉自费了麻鞋,碌碌一生,终无所成。殊不知道不离德,德不离道,岂可舍德而只言道,亦岂可去德而独修道!修道者,不可不先积德也!

    老夫子和婉娘二人,听了阿浪所说之后,频频点头不已。

    琦儿亦是放下手中的酒坛,美目之中异彩生辉,久久凝视着阿浪……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与君倾诉

    “说得好,说得妙!阿浪你所言极是,听君一席话,解开我心中沉积已久的一些困惑难题,为了答谢于你,琦儿敬你一坛酒。”琦儿说完,拿过一坛天髓酒递给阿浪。

    阿浪哈哈一笑,随即摇头大口痛饮起来……

    “阿浪,继续再说说吧!”琦儿双眸神采飞扬的看着阿浪。

    阿浪笑着点了点头,沉思片刻之后,说道……

    古往今来的修士们,以见明为见,见暗为不见;以闻声为响,以不闻为静。这都是自我的意识海活动, 是相!见与不见之所共,响与静之所同,乃是非分化,非对立,非区别的本体和整体。见相非相即见寰宇,亦就是所说的本体和整体。真实不因我的变化而多,亦不会因我的变化而少。我不会因变化而得,亦不会因变化而失。如同映在天空的一道彩虹,荡在水面的一圈波纹。得与失,迷与悟,是与非,生与死,有欲和无欲,只是现象的一部分,无论是有变化亦是无变化,本质都是相同的。

    我是相,只是相。是与不是,存在与不存在,变化和不变化,都是相。都不是真实的本体,真实的本体不应该是相。本体或者整体的真实,之所以不是相而又不排斥相,是因为它是全部可能的集合:既有又无,既是又非,既生又灭,既显又隐。每一个相,都是这个整体中的片断,真实本体照在这某个片断上,就会产生相应的判断。但无论如何选择,如何经历,其实都没有产生东西。现象没有变化,本体没有变化,显现为变化的,只是意识在各种现象上滑过的过程而已。犹如我等在虚空漫游,所见的景物不断变化着,但不是景物真的产生与消失,也不是心的本体产生变化,仅是眼前所见的这一点在变化而已。这种变化除了变化的印象以外,没有改变任何的东西。一切的静相都是亮与寂的对比。而对比的旁观者是不变的。这就是真实!见光为见,见暗亦为见。知之为知,知不知亦为知。知在为真实,知不在亦为真实!

    亿万年以来修士们,皆认为修行应先博学,然后求精求深,终极变简变易,才不致于流于空疏。但小兄弟自身对修行的感悟,却是先要明本心,识大体,否则必落于支离,落于琐碎。理存于事物,而把心看作一种能知的作用。理不是离心而独立,不是存于事物之中,而是充满于人心,散布于万物的。虽然万物各有自身的理;但从人心来看,却只有一个理字。

    万物皆备于我,只要明理即可!万物森然于方寸之间,满心而发,充塞寰宇,无非此理。四方上下为之寰,古往今来为之宇!一是即皆是,一明即皆明。心明,理自然即明。修士们蒙蔽的原因,不外乎两种:一是意志不坚之人,为物欲所蔽;二是用智过偏之人,为成见所塞。所以修士只要保持心灵明,不必苦索,只要

    以明存心即可!

    每个人都有一个个体的专属于自己的心。个体化心的活动只是意识活动,最多算是思,是心的功用而不是心的全体。思是具体的每个人每时每刻各有不同。而心是根本性的,不会因人因时因事因地而有所改变。以本体为特征的心才是我心即寰宇之心。

    个体意识,会意识到差别,认为自己是不同于其他个体的存在。但实际在本质上,一切个体的存在都是一体的。这个本源整体的生命就是心!

    本体的心与个体的意识,不同之处在于,个体的意识与思维是以区别分化对立为前提的。眼睛区分色,耳朵区别声音,头脑区别意思。这些区别作为现象是存在的,但只是现象,它们并不是真实地存在于心的本体之中。假如眼睛看不到了,心得本体只是少了一个现象的区别,但是心的本体功能并不欠少。犹如镜子看见花,并不是镜子里有了花。把花拿开以后,也并不是镜子的功能缺失了。人的感官意识只是对这种感官来说有意义,没有这种感官,感受就不成立,谈论这种感受亦就没有意义。亦如色彩个形象只对眼识来说有意义,而心的功能却不仅限于色彩和形象的差异。因此,不能用任何的色彩或者任何的形象来描绘真实的心。

    我既是生命的自称!寰宇就是时空! 心既思维和意识的本源!

    寰宇即我心,我心即寰宇。细微至发梢,宏大至天地。天地,寰宇乃至世间万物皆为思维心力所驱使。博古观今,方知人类之所以成为世间万物之灵长,实为天地间心力最致力于进化者也!天之力莫大于日,地之力莫大于电,人之力莫大于心。阳气发处,金石亦锈,精神一到,何事不成?人生于天地之间,形而下者谓之真心实性。血肉者物质之所成,心性者先天地之所成。人活于世间,血肉乃器具,心性为主使,神志为天道。一切有灵生命皆于此不悖。盖古今所有文明之真相,皆发于心性而成于物质。德政,文学,艺术,器物乃至个人所作所为均为愿,欲,情等驱使所生。个人有何心性即外表为其生活,团体有何心性即外表为其事业,王朝有何心性即外表为其文明,众生有何心性即外表为其业力果报。故心力为形成世间器物之原力。

    老夫子和婉娘夫妇二人,听得眉开眼笑,对着阿浪频频点头。

    琦儿则是闭目静坐耳听,直至阿浪说完良久之后,身形亦是一动未动。

    突然琦儿身形拔地而起,直射夜空,随即一声清脆嘹亮的啸声,响彻天际……

    万道璀璨夺目的白芒,从琦儿的身体内部爆射而出,瞬间照亮整个山谷的夜空,耀眼的光晕还在不断得向着四周扩散着……

    良久之后,光芒才渐渐散去,琦儿在虚空

    一闪而逝,倏地出现在阿浪的面前。

    对着阿浪一躬到地,缓缓抬起身形,正色道:“今晚听君一言,厉依琦才有如此的精进,从今往后厉依琦与你同生共死,不离不弃,你笑,我便与你歌舞一曲!你哭,我便与你一醉方休!若是你死了,我便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杀了仇人,再与你黄泉相见!若违誓言,人神共弃,神魂俱灭!”

    阿浪急忙站起身形,拱手道:“厉姑娘严重了,在下只是说了些自己的心得体悟,并没有帮你什么,你千万莫要如此,我……我……那个……”

    阿浪急得语无伦次,结结巴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老夫子和婉娘夫妇二人,随即悄无声息的从原地消失不见了,只留下尴尬的阿浪和正经凛然的厉依琦。

    厉依琦又举起一坛天髓酒,仰头大口喝了起来,直至酒坛见底,才看着阿浪道:“我七岁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的症状,但是我从未有流过一滴眼泪,整天哄着爹爹,娘亲开心。我只想在活着的时候,和他们开开心心,永远记住快乐,没有悲痛,伤心的我!直到我醒来,爹爹,娘亲告诉是你救了我,我本想着无论你是怎样的人,今后都会嫁给你。直到走出茅屋的那一刻,更是被你英俊洒脱的身姿,所倾倒!今晚在你的说教之中,解开心里的一些疑虑难题,顿悟之后,更是从道之境界"近道"中期,一步跨入"悟道"中期修为。我刚才在虚空想来,这一幕幕,犹如在梦幻中一般,是那么的不真实,可回到地面后,才发现这是事实,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事实!”

    厉依琦说完缓步走到一处石崖之上,仰头望着无垠星空,嘴里轻声道……

    时光不与千秋老,岁月不与万年长,年华不与红颜醉,光阴不负有心人。

    盈一份秋的豁达和从容,敞开心扉,品味岁月静好,浅笑前行。

    时光深处,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你一声暖,不求相守,只缘相见。

    淡淡的思念,淡淡的忧伤,唯美了一段静谧的时光。

    寻一份静谧,拾一段时光,山绕清溪水绕城,白云碧嶂画难成。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

    倚遍阑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阿浪,试问天下间,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男儿不多情?”琦儿直视着阿浪缓缓道。

    阿浪亦是看着琦儿,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一个字,因为他知道,无论怎样回答,都是错的,因为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得清楚,回答得明白!

第二百四十三章 察咯拉湖

    “厉姑娘,你和在下有些地方很是相似,我曾经为了救治夫人和娘亲,神魂耗损过度,记忆全无,九死一生,历经万重磨难,才恢复如初,更上一层楼的。你如今是拔的云开见天日,过去的无论好与坏,对和错,爱与愁,都是做人所必须经历的,是人生的一种阅历,而不是包袱,希望你放下包袱,轻装前行,明天总是美好的!”阿浪凝望着琦儿,轻语道。

    琦儿亦是凝视着阿浪,随即展颜一笑,道:“阿浪,给我讲讲你的过往好吗?”

    阿浪听了琦儿的话之后,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二人并肩站立在崖石上,阿浪仰望着熠熠皎月,轻声诉说着自己的过往曾经……

    琦儿倾听着阿浪的诉说,时而放声大笑,娇嗔的看着阿浪。时而低头不语,潸然泪下,时而又微皱眉头,欲言又止。但始终没有打断阿浪的倾诉,说一句话。

    “我本胸无大志,既不想做官更不想发财。只想平淡过此一生,可事与愿违,本身经历和接触的事物,使我改变了自己的初衷,不得已而为之。厉姑娘,你知道假如有一天,浩烟大陆太平无事了,我最想做的是什么事情吗?”阿浪负手而立,望着渐渐隐去的皎月,缓缓道。

    琦儿听了阿浪的话之后,一怔,随即望着他,摇了摇头。

    “我只想带着自己的家人,远离这里所有的一切,到那里去居住,因为我曾经答应过一位前辈,要把太阴星恢复以往的景致。”

    琦儿顺着阿浪的目光,看着没入天际的圆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阿浪翌日一早,把老夫子和婉娘要去王府的消息,告诉了千钰等人,让她安排好一切。

    “二位前辈,此去王府我都已经告知府内的人,琦儿我会照顾周全的,二位尽管放心!”阿浪朝着老夫子和婉娘,含笑拱手道。

    “阿浪,你都叫人家琦儿了,还叫我爹爹和娘亲前辈,听着多别扭啊!你如今脸皮薄害羞,我也不勉强你叫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叫声伯父,伯母总是可以吧!”琦儿娇嗔的看着阿浪。

    阿浪听了琦儿的话之后,顿时一呲牙,尴尬的朝着老夫子和婉娘,躬身道:“阿浪见过伯父,伯母。”

    老夫子和婉娘二人,看着阿浪被自己女儿调侃的窘迫样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朔风怒吼,地冻天寒,嘘气成冰!

    一天一夜的大雪,把大地妆点成一个琉璃世界。

    入目一片耀眼的茫茫。

    远山近树,溪路洼丘,宛如一幅粒琢银妆的立体大图案。

    行人绝迹,鸟兽无踪。

    除了触肤如割的刺骨寒风,无休止的呼号外,整个大地,在皑皑白雪的掩盖下,似乎已丧失了生机。

    天空老是一片蒙蒙的灰色,时间似乎也停止了它的运行,使人分不出这是白天还是夜晚。

    雾蒙蒙,

    星月暗;

    含泪别君妾断肠,

    今生愿,

    恐难偿!

    低语轻问君何愁?

    情似海,

    恨悠悠,

    情爱难偿恨长流。

    泪中情,

    笑里恨,

    此情只留梦中痕!

    今夕别,

    何日见?

    断肠无语问苍天!

    阿浪诧异的看着琦儿,道:“琦儿,好好的,为何要吟诵如此伤悲的诗句?”

    琦儿看着阿浪,倏地一笑,道:“阿浪,你不觉得这首诗和天色很是契合嘛,我只是有感而发,没事情的。”

    阿浪听了琦儿的话之后,一怔,随即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

    二人

    在西凉王朝境内,并没有虚空奔行,而是乔装打扮,随意的在各个城市和荒原之间穿行,观赏着西凉的别有景致。

    浩烟大陆四大王朝,就属翰京和西凉两大王朝,气候和环境相对较差。翰京王朝一年四季几乎都是冰天雪地,没有春、夏、秋三季。

    西凉王朝则是地广人稀,生态脆弱,地形地貌独特,有高原,山地,戈壁,荒漠,草原,雪山,湖泊,河流,平原,沙漠,绿洲,森林,冰川,峡谷等等。自然景色大气,壮美,粗犷,苍凉,浩瀚,狂野,雄奇,原始。

    这里有黄沙漫天,不见天日,有漓江晚秋,春城飞花,这里也有大漠孤烟,塞外风疾。

    草原,在天底下一碧千里,羊群在一望无际的原草上悠闲的散步,到处翠**流,在这里,涧溪交流,河川纵横,清泉喷涌,云杉茂密,鲜花盛开,芳草如茵,清风徐来,牧歌抑扬。

    “阿浪,我带你游览一下西凉王朝湖泊的美丽景致。”琦儿说完含笑拉着阿浪的手,破空朝着远处疾驰。

    阿浪和琦儿不多时,来到一处湖泊。

    “阿浪,这里是西凉王朝的察咯拉湖,你看漂亮吗?”琦儿手指湖面道。

    察咯拉湖四周雪山环绕,纯净、蓝白、倒影交织,恍若一面天然明镜。

    湖是静的,宛如明镜一般,清晰地映出蓝的天,白的云,红的花,绿的树。湖上泛着一片青烟似的薄雾,远望微山,只隐约辨出白色的山影。

    湖的颜色分三层。离岸边较近的哪一层是清澈见底可以看见湖底的水蓝色,细细的看,有感觉这水是无色的,好像是一块透明的水晶,强烈的阳光给湖面增添了一丝光滑。中间的那层颜色是浅绿色的,可以看见海草在湖水里面晃动。

    “阿浪,怎么样,这里漂亮不?”琦儿看着阿浪痴迷沉醉的神色道。

    “太漂亮了,西凉王朝虽然地处蛮荒,可这里的大自然风景真是太没了。”阿浪连连点头,赞不绝口。

    “世间的许多事情,无论是俗人还是修士,说起来都是轻飘飘,容易的很,可真正要是付诸于行动,那就太难了。有时候你会发现,道理上可以说的通之事情,做起来根本行不通或者做不到。有些事情做出来,和从前所想象或所知道的,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况。那赌博男子,只是自身深陷其中,还没有觉醒而已。就像咱们修士修炼,有时候会困顿于,某个理念而无法自拔。无论旁人如何引导,教诲都是无法领悟。我觉得有句俗话说的很对,花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自醉。只是你个人的身心,沦陷在痴迷的某件事物里,与他人无关的。”阿浪轻声自语道。

    琦儿听了阿浪的话之后,一愣,随即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阿浪又轻声道:“我有我自己做人处事的原则和下线的。其实作为一个普通人,实实在在的做人,处处讲真话,实话,并不见得是好事情。你得学会随着时势变通才行。所以要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方为好。或者是见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这并不是贬义之语,我觉得其实俗世和修士之人,同对方相处都是一样的,俗世之人,为了生活四处奔波,修士为了修为有成,到处寻师拜友。只是结果不同罢了。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何方?修士为了晋级下一个巅峰,苦修不辍,突然达到后,发现还有下一个巅峰,又是继续努力,奋发上进,不断攀登一座座的山巅!修士们常说三千大道为终极的巅峰所在,可数亿万年以来,又有哪一个修士,真正攀上了那极致的巅峰所在?最多是擦个边,或者闻见味道而已。可吾辈修士,不是照样在努力之中嘛,都想着自己会在某一天,到达那山之巅峰!”

    琦儿听着阿浪的诉说,凝视着平静无波的湖面,久久沉默不语。

    “曾经修为全无,魂魄损伤的我,魂魄甚至不如一个普通的百姓,薄如纸张,脆如瓷器,一撕就烂,一摔就碎。修为全无,手无缚鸡之力。这个首先要解决的是,我自身心态的问题。心态问题不在于外部环境,而是在于自身的心境。这个首要问题解决了,其它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我自己也迷茫了很久,常常困顿在亏损魂魄的头痛之中,不能自拔,后来我慢慢的想通了,魂魄其实可以划分

    到,精神的一个类别。**上的痛苦,实则是精神上的苦痛,后果严重的话,最终的结果就涣散崩溃,沦落为痴呆,傻子。修行说白了,其实就是精神上的历练。精神上的境界修行圆满,自然可以掌控自身**的痛苦。天地一寰宇,人身一寰宇,若将二者去,何来你我之分,内外之别,寰宇即无尽,人身岂有尽。惟有忘我,始可重归一元。天地不伤,我自不伤;天地不败,我自不败。惟有忘我,天人合一。忘我之先,首要尽我。譬之养牛,首要寻牛,得牛之后再加以放牧,牧牛之后,牛至精至壮,始能忘牛,忘人,人牛俱忘,才能练虚合道,返本归原。”阿浪依旧自语着。

    琦儿听得浑身大震,猛地双眸爆出无尽的精光,爆射平静的湖面,轰的一声巨响,湖面顿时炸得粉碎……

    一声高亢的长啸从琦儿的嘴里,源源不断的响了起来,察咯拉湖随即掀起滔天巨浪,足足有数十丈高,还在不断往上提升着……

    琦儿身躯倏地一闪而逝,再现已驻足在湖面的虚空之中,湖水把她整个人全部包裹在其中,琦儿猛地仰头又是一声清啸,湖水瞬间笔直的分立两旁,身躯随即电射虚空,扶摇直上天际,浑身发出璀璨耀眼的洁白光芒……

    追溯本源!生死涅盘齐;由心不平等,法性有高低。 追溯本源!说易运心难;事事无形相,教作若为观。追溯本源!欲求般若易;但息是非心,自然成大智。追溯本源!触处可幽栖;涅盘生死是,烦恼即菩提。追溯本源!依现莫随情;法性无增减,妄说有亏盈。追溯本源!何须更远寻;欲求真解脱,端正自观心。追溯本源!心性不思议;志小无为大,芥子纳须弥。追溯本源!解脱无边际;和光与物同,如空不染世。追溯本源!何须次第求;法性无前后,一念一时修。追溯本源!心性不沉浮;安住二三味,万行悉圆收。追溯本源!生死本纷纶;横计虚为实,六情常自昏。

    太一者,道之别名也。水者,太一之形像也。世人非借形质之物不能解道之内涵,故以水之形示之喻之。太一非化万物不可识辨,谓之玄牝。水亦其所化,故曰“太一生水”。然太一为何者,无人知识,以水喻,可悟不可言。“太一”、“水”者,亦名也。名者,像谓也。“水反辅太一,是以成天”。太一水性,水之性者,极阴则凝寒冰,呈固木之像,极阳则化炎气,展虚无之态,常居万物之下,至柔以润万物,至强以弥四方,太一之性同也。太一性静者,聚而化浊气,成地之形,太一性烈者,散而化轻气,成天之像。天地者,太一形像也。

    天地复相辅也,是以成神明。静动相持,乃以成势,势成则形动,是以生人。神明者,人也。唯人有神识明目,是以能观摩万物,后成像于心,托之以名,是以天地定位,阴阳互别,万物归类,道始长也。非名,万物不分,天地常合,阴阳难辨,心智蒙沌;然常名,万物难觅其宗,心智迷于幻像,乃致太一不识,大道遁隐,纷争并起。故曰:名可名,非常名,又曰:一得一失。天地万物汝及余等皆太一生也,亦太一形像也,非神识之别及异名之谓,汝与余及天地万物何不同哉?同也。然不同者多矣,故曰“分别心”是也。心者,神识也。

    神明复相辅也,是以成阴阳。相辅者,混杂互动也。阴阳四时及其余者,形像也。非人不可识天地阴阳四时,不可识沧热湿燥寒暑。此等异名之指万物者,皆太一化生于神识明目之像,故谓“为万物母”;此等异名者,其源亦皆太一,随天地之变而循环复始,天地者,太一也,故谓“为万物经”。生灭者,乃像之生灭。太一者,不生不灭。

    “天道贵弱”,人之言也,非天道贵弱也。天道无方自然是从,得势以强驰天下,去势以弱隐己身。雷鸣电闪,风雨大作,强之形也;天簌传音,星月争辉,弱之态也;天道恩威并重,杀养齐发,岂以贵弱一言以蔽之?世人常观之以弱示人,以弱养万物,误为弱贵,非为弱也,势不及也。贵贱之别者,唯人依己之利害而言尔!

    琦儿身躯还在扶摇直上天际,可脑中依旧传来阿浪的话语,脸上不禁露出灿烂的笑容,双手猛地在周身一阵挥舞,无数夺目的光芒,倏地从天空飘落下来,犹如万点星芒坠入世间,蔓延在整个湖面之上……

    阿浪看着眼前的点点光芒,脸上亦是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第二百四十四章 神秘女人

    良久之后,琦儿缓缓飘落到阿浪的近前,浑身上下洁白圣洁的光芒,闪烁不息,身上脱俗离尘的气质愈加的明显,始终含笑直视着阿浪。

    “琦儿,你是我见过明悟最高之人,没有之一。以往我自认为是悟性最高的,可和你相比之下,简直是自惭形秽,无地自容。若是再辅以顶级功法,日后成就根本无法衡量。”阿浪正色看着琦儿道。

    “阿浪公子说得是,我亦是这么认为的。可那也得等到日后不是嘛。”琦儿依旧含笑,促狭的看着阿浪。

    阿浪听了琦儿的话之后,一愣,又看了看她的神色,顿时尴尬无比,连连摇头。心中暗道:你这话说的,真是含义深刻,意义非凡,使我深思不断,浮想联翩啊!

    “阿浪,那你有什么高深功法,教教我呗!”琦儿笑道。

    阿浪看着琦儿,点了点头,正色道:“没问题,我可以教给你,但你可不能误会于我,有非分之想噢!”

    琦儿听了阿浪的话之后,一愣,呆立半响,随即爆笑连连……

    阿浪亦是大笑起来,二人开心的笑声传遍整个察咯拉湖,平静的湖面,荡起了微微波纹……

    阿浪随后又把"耀星辰"和"灵蛇抖"两门功法传给了琦儿。

    琦儿听得是连连点头,看着阿浪道:“你所教给我的这些功法,随便一个传出去都绝对的惊天憾世。阿浪,你从哪里学来的啊?”

    阿浪随即正色看着琦儿,道:“我乃上古大能"咕噜大仙"座下关门弟子,师傅传于我"比波尔神功",就是让我传教有缘之人,匡扶正义,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

    琦儿听了阿浪所说之后,连忙拱手道:“多谢大仙弟子亲授小女子神功绝学,琦儿一定谨记您的教诲,心存正义,永怀百姓!”说完闪电般抓住阿浪的五指,随手一抖。

    “我靠!琦儿,我这才说完,你就会"灵蛇抖"啦!快把我恢复原状啊!”阿浪瞬间瘫软在地,犹如一滩烂泥,瞪着两只眼睛,惊诧的望着琦儿。

    琦儿一下骑在阿浪身上,大怒道:“你个坏小子,还忽悠起本姑娘来了,还自称是什么上古大能"咕噜大仙"座下关门弟子?还"比波尔神功"?啊呸!世间哪有这号人物!更没有你所说的功法!本姑娘阅览天下修行功法,咋会不知道捏?”

    阿浪赶忙笑道:“琦儿,哥哥和你开了个小小玩笑,先恢复我身体再说,你这样踱步雅观啊?”

    “开玩笑就得承担后果,接受惩罚,看本姑娘的盖天下神功!”琦儿说完,猛地俯下身躯,含笑凝视着阿浪,轻轻吻住了阿浪的双唇……

    阿浪瞬间直觉得一股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涌入腹内,天地不见,日月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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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之后,阿浪搂着琦儿,二人依偎坐在山石上,望着夜色笼罩的幽静湖面。

    “我的初吻被你们这些无良之人,一次次的强行夺取,想起来我就痛彻心扉啊!唉……”阿浪连连摇头,长吁短叹道。

    “德行!阿浪你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在这里卖乖巧!其实你心里是不拒绝我的,只是怕回去了老婆说你而已。本姑娘若是不主动出击,把你拿下的话,咱俩还不知要耗到什么时候呢!你如今眼中洋洋自得的神色,已经完全出卖了你自己!”琦儿佯怒的看着阿浪道。

    阿浪连忙笑道:“要不说我的琦儿,慧眼如炬,悟性极高,天下无人可比呢!”

    琦儿娇笑着,使劲挠起阿浪的咯吱窝……

    二人打闹了良久之后,琦儿笑着道:“阿浪,你说男人和女人最痛苦的事情各是什么?”

    阿浪大笑道:“琦儿,你这个问题算是问对人了!男人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对一个女人,掏心掏肺却不能掏二弟!女人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对一个男人,掏心掏肺而他却只会掏二弟!”

    “什么是二弟?”琦儿看着阿浪,奇怪道。

    阿浪听了琦儿的话之后,一愣,随即从怀里拿出一本"万物志",翻到末页,递给她。

    琦儿拿到手中,刚看了一眼,便急忙合起来,满面飞霞,使劲打起了阿浪,嘴里大喊道:“你个死阿浪,大坏蛋,大银贼!平日里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样子,这下原形败露,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阿浪笑着一把,紧紧抱住琦儿,道:“你挺聪明个人,这会咋就不开窍了,我说的话虽然粗俗些,可很有道理的,你仔细想想看。”

    琦儿使了半天劲,也没能挣开阿浪的怀抱,索性低下头去,钻进阿浪的怀里,不说话。

    过了一会,琦儿抬起头,看着阿浪,道:“你说的是有道理,可也太粗俗不堪了吧!”

    阿浪一翻眼睛,道:“这些都是民间百姓的俗语,话糙理不糙,很能说明问题的。民间广为流传的话语,虽然有些粗俗些,但却浅显易懂,不须过多解释,一听就能明白其中意思。庙堂的话语,不过是换了一种雅致的语言,词汇,说法罢了,咬文嚼字,嗦一大堆,也不见得能表述明白其内在含义。”

    琦儿听了之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突然湖面涌起滔天巨浪,音爆声从湖底阵阵传来,夜空中的星辰似乎都为之在颤动不已。

    阿浪和琦儿,倏地站起身形,看着眼前的景象……

    一个虚无缥缈悲切的女子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

    遥忆当年朝天阙前初相见 ,回首今夕已是茫茫红尘断 桃花笑尽春风,再难觅,何处相守,何来相聚。

    惊节序,叹沉浮,华如梦水东流。人间所事堪惆怅,莫向横塘 问旧游。 丹青卷,铁扇昼白,望红尘,韶华如笋,夜色似我。

    一腔爱恨,一场悲欢,一卷青史,一身风尘与沧桑。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

    昔日热血撒满江,千古江山梦一场。

    愁心惊一声鸟啼,薄命趁一春事已,香魂逐一片花飞。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落絮无声春坠泪,行云有影月含羞 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著相思。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瘦影自怜秋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听弦断,断那三千痴缠。坠花湮,湮没一朝风涟。花若怜,落在 谁的指尖。

    静水流深,沧笙踏歌;三生阴晴圆缺,一朝悲欢离合。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得了过去,回不了当初。

    故乡遥,何日去。

    多少红颜悴,多少相思碎,唯留血染墨香哭乱冢。

    苍茫大地一剑尽挽破,何处繁华笙歌落。斜倚云端千壶掩寂寞, 纵使他人空笑我。

    任他凡事清浊,为你一笑间轮回甘堕。

    寄君一曲,不问曲终人聚散。

    谁将烟焚散,散了纵横的牵绊。

    红尘自由痴情者,隔水相望。空抚瑶琴费思量,娇莲暗送香。逢几许,却叹相惜倾诉几更深,佳人笔墨芳。柔情纵使满西楼,怎奈落花满地香。静饮相思泪,细雨盈窗。浅醉登高舒眼望,纤云低树婉清江。意犹未尽话语生,看花未减少年狂。风波送晚唱,云烟深处水茫茫……

    随即一声声痛彻心扉,凄厉的嘤嘤哭声弥漫开来……

    阿浪倏地勃然变色,猛地一挥手,一个七彩夹杂淡白色的光罩,把琦儿护在其中。

    随即光罩外嘶嘶的电流声不断的响了起来,表面隐隐有了许多的裂痕……

    哇、哇、哇……

    阿浪连喷三口鲜血,面色凝重的望着氤氲雾气遮盖的湖面……

    “二位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刚才一时迷茫走神了。”女子声音依旧是悲凉哀婉的道。

    阿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望着湖面。

    唉……

    女子的声音,长叹一声,随即又缓缓自语道……

    一念错,便觉百行皆非,防之当如渡海浮囊,勿容一针之罅漏;万善全,始得一生无愧。修之当如凌云宝树,须假众木以撑持。

    为善而欲自高胜人,施恩而欲要名结好,修业而欲惊世骇俗,植节而欲标异见奇,此皆是善念中戈矛,理路上荆棘,最易夹带,最难拔除者也。须是涤尽渣滓,斩绝萌芽,才见本来真体。

    昨日之非不可留,留之则根烬复萌,而尘情终累乎理趣;今日之是不可执,执之则渣滓未化,而理趣反转为欲根。

    无事便思有闲杂念想否。有事便思有粗浮意气否。得意便思有骄矜辞色否。失意便思有怨望情怀否。

    士人有百折不回之真心,才有万变不穷之妙用。立业建功,事事要从实地着脚,若少慕声闻,便成伪果;讲道修德,念念要从虚处立基,若稍计功效,便落尘情。

    身不宜忙,而忙于闲暇之时,亦可儆惕惰气;心不可放,而放于收摄之后,亦可鼓畅天机。

    钟鼓体虚,为声闻而招击撞;麋鹿性逸,因豢养而受羁糜。可见名为招祸之本,欲乃散志之媒。

    一念常惺,才避去神弓鬼矢;纤尘不染,方解开地网天罗。

    一点不忍的念头,是生民生物之根芽;一段不为的气节,是撑天撑地之柱石。

    一虫一蚁不忍伤残,一缕一丝勿容贪冒,变可为万物立命、天地立心矣。

    动静殊操、喧寂异趣,还是锻炼未熟,心神混淆故耳。须是操存涵养,定云止水中,有鸢飞鱼跃的景象;风狂雨骤处,有波恬浪静的风光,才见处一化齐之妙。

    心是一颗明珠。以物欲障蔽之,犹明珠而混以泥沙,其洗涤犹易;以情识衬贴之,犹明珠而饰以银黄,其洗涤最难。故学者不患垢病,而患洁病之难治;不畏事障,而畏理障之难除。

    躯壳的我要看得破,则万有皆空而其心常虚,虚则义理来居;性命的我要认得真,则万理皆备而其心常实,实则物欲不入。

第二百四十五章 亦幻亦真

    阿浪暗自惊诧:这女人说的话,前面尽是些悲凉凄婉的话语,后面则是暗含人生修行明悟哲理。怎么颠三倒四,前后不搭调。

    女子的声音倏地又响了来:“你们两个小娃娃资质都很不错,小小年纪,能有如此修为,实属罕见。见面既是有缘之人,随我湖底一叙吧!”

    阿浪和琦儿两人,还没得反应过来,身躯突然自主的往湖面飘去,临近湖水,便自动的开立两旁,一股无形之力,拖拽着二人,不大会功夫,便来到湖底,湖面又随之覆盖起来,可两人身上点滴水迹没有,一座巨大的宫殿在不远处,忽隐忽现,模糊不清,看不真切。

    “这女人只是一道残魂,但神志不清,魂魄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哥哥也护不住你,赶紧和你师父打声招呼。快啊!”守殿元灵的声音,倏地响了起来。

    阿浪惊惧之余,来不及多想,刚要意念神识空间里的师父。

    “徒儿,无妨事,你随她的话做便是。”神识空间里的师傅,轻语道。

    阿浪随即暗暗点头,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二人往前面大殿去吧。”女子声音道。

    阿浪和琦儿两人,依言朝着大殿方向走去,周围似乎被无形之力阻隔,一滴湖水都没有。

    竟然白云缭绕,雾气蒙蒙,给人亦幻亦真的感觉.渐渐地,朦胧的雾气退去了,数根高达百数百丈的巨柱巍然耸立。柱子上刻有金色的不知名动物图案,就如活物般蠢蠢欲动,在柱子上向上盘绕。仿佛随时都会冲出来仰天长啸一般.数十根柱子尽头,有一座若隐若现的巨殿,二人走近一看,巨殿流光溢彩,在云雾中散发着熠熠璀璨的金光……

    “你二人如今的修为,是无法进入到大殿中的,就连大殿的名字亦是无法看清,站在此处即可,听本宫的话语就好。”女子声音道。

    阿浪和琦儿急忙点了点头,随后女子虚无缥缈的声音,又缓缓响了起来……

    欲遇变而无仓忙,须向常时念念守得定;欲临死而无贪恋,须向生时事事看得轻。

    事理因人言而悟者,有悟还有迷,总不如自悟之了了;意兴从外境而得者,有得还有失,总不如自得之休休。

    情之同处即为性,舍情则性不可见,欲之公处即为理,舍欲则理不可明。故君子不能灭情,惟事平情而已;不能绝欲,惟期寡欲而已。

    一念过差,足丧生平之善;终身检饬,难盖一事之愆。

    心体澄彻,常在明镜止水之中,则天下自无可厌之事;

    意气和平,赏在丽日光风之内,则天下自无可恶之人。当是非邪正之交,不可少迁就,少迁就则失从违之正;值利害得失之会,不可太分明,太分明则起趋避之私。

    好丑心太明,则物不契;贤愚心太明,则人不亲。士君子须是内精明而外浑厚,使好丑两得其平,贤愚共受其益,才是生成的德量。

    遇大事矜持者,小事必纵弛;处明庭检饰者,暗室必放逸。君子只是一个念头持到底,自然临小事如临大敌,坐密室若坐通衢。

    善启迪人心者,当因其所明而渐通之,毋强开其所闭;善移风化者,当因其所易而渐及之,毋轻矫其所难。

    彩笔描空,笔不落色,而空亦不受染;利刀割水,刀不损锷,而水亦不留痕。得此意以持身涉世,感与应俱适,心与境两忘矣。

    思入世而有为者,须先领得世外风光,否则无以脱垢浊之尘缘;思出世而无染者,须先谙尽世中滋味。否则无以持空寂之后苦趣。

    寰宇内事要力担当,又要善摆脱。不担当,则无经世之事业;不摆脱,则无出世之襟期。

    持身如泰山九鼎凝然不动,则愆尤自少;应事若流水落花悠然而逝,则趣味常多。

    作人只是一味率真,踪迹虽隐还显;存心若有半毫未净,事为虽公亦私。

    琴书诗画,达士以之养性灵,而庸夫徒赏其迹象;山川云物,高人以之助学识,而俗子徒玩其光华。可见事物无定品,随人识见以为高下。故读书穷理,要以识趣为先。

    翠筱傲严霜,节纵孤高,无伤冲雅;红蕖媚秋水,色虽艳丽,何损清修。

    万境一辙原无地,著个穷通;万物一体原无处,分个彼我。世人迷真逐妄,乃向坦途上自设一坷坎,从空洞中自筑一藩篱。良足慨哉!

    人生只为欲字所累,便如马如牛,听人羁络;为鹰为犬,任物鞭笞。若果一念清明,淡然无欲,天地也不能转动我,鬼神也不能役使我,况一切区区事物乎!

    真空不空,执相非真,破相亦非真。问世情如何发付?在世出世,徇俗是苦,绝俗亦是苦,听吾真言自修持。

    人心有真境,非丝非竹而自恬愉,不烟不茗而自清芬。须念净境空,虑忘形释,才得以游衍其中。

    天地中万物,人伦中万情,世界中万事,以俗眼观,纷纷各异,以道眼观,种种是常,何须分别,何须取舍!

    以我转物者得,固不喜失亦不忧,大地尽属逍遥;以物役我者逆,固生憎顺亦生爱,一毫便生缠缚。

    试思未生之前有何象貌,又思既死之后有何景色,则万念灰冷,一性寂然,自可超物处而游象先。

    把握未定,宜绝迹尘嚣,使此心不见可欲而不乱,以澄吾静体;操持既坚,又当混迹风尘,使此心见可欲而亦不乱,以养吾圆机。

    人生祸区福境,皆念想造成。刊欲炽然,即是火坑。贪爱沉溺,便为苦海。一念清净,烈焰成池。一念惊觉,航登彼岸。念头稍异,境界顿殊。可不慎哉!绳锯材断,水滴石穿,学道者须要努索;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得道者一任天机。

    就一身了一身者,方能以万物付万物;还天下于天下者,方能出世间于世间。

    人生原是傀儡,只要把柄在手,一线不乱,卷舒自由,行止在我,一毫不受他人捉掇,便超此场中矣。

    阿浪听的是暗暗点头不已。倏地话锋一转,又变味了……

    染火枫林,琼壶歌月,长歌倚楼。岁岁年年,花前月下,一尊芳酒。

    水落红莲,唯闻玉磬,但此情依旧。

    经流年 梦回曲水边 看烟花绽出月圆。生生的两端,我们彼此站成了岸 。

    握住苍老,禁锢了时空,一下子到了地老天荒。

    梦里繁花落尽,此情未央,此意难忘,弦虽断,曲犹扬。

    虚幻大千两茫茫,一邂逅,终难忘。相逢主人留一笑,不相识,又何妨。

    离离渐渐长相忆,此情不关风与月。任时光如水,任红尘万丈。

    红烛共谁剪影,交杯尽,缠绵饮,此世此生,但付君心。

    红尘画卷,画得是谁的生死之恋?最后却只能守着那不变的容颜,一守就是兆亿年。

    人永远看不破的镜花水月,不过我指间烟云 世间千年,如我一瞬。

    随即一声声痛彻心扉,凄厉的嘤嘤哭泣声又响彻开来……

    阿浪和琦儿两人,此刻却没有任何的不适,二人对视一眼,具是看到对方震撼的无以复加的神色……

    兆亿年,那是什么一个概念?

    世间千年,如我一瞬。这简直无法理解,不可想象!

    阿浪和琦儿两人,脑海里同时不断在思索着这两句话……

    女子的嘤嘤哭泣声虽然不大,却绵绵不绝,穿透力极其强悍。

    阿浪和琦儿两人,看到外围的湖水在缓缓的升起雾气,竟然被嘤嘤的哭泣声蒸发掉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句句珠玑

    阿浪和琦儿二人,震撼得无以复加,傻愣愣的看着湖水被嘤嘤哭泣声蒸发掉……

    阿浪心中更是暗道:好尼玛,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守殿元灵大哥都被她给吓得一愣一愣,大气都不敢喘。这修为绝对可以横扫神域九大主神,估计也就是吹口气的事情吧!数亿年,也就是说这女人最起码存在十亿年之久了,我滴个妈耶!这是咋个活的啊?数百万年寿元对浪爷来说,都是奢侈梦想之事!你这一家伙直接飙到了数亿年寿元,也许,大概,可能是我为了救治琦儿,魂魄耗损过度,听差了。嗯,一定是介样紫滴!

    “本宫和你俩真是挺有缘的,我已在此地沉睡了二十余亿年,没想到一觉醒来,竟能遇到两位俊男靓女,你二人是伴侣吧!”女子停止了哭泣,说话声音极其的轻柔舒服。

    “是,前辈,在下贵阿浪,这是我的未婚妻厉依琦。敢问前辈是……”阿浪强忍着心内的震撼,对着远处宫殿,躬身一礼道。

    “我是谁?时间太过久远,本宫早就忘记了。就是记得与你二人说了,你们也不会知道的。浩烟大陆那四颗神珠安放的可好?”女子忽然道。

    阿浪听了女子的话之后,一愣,随即道:“浩烟大陆的四颗神珠,本安放于四大王朝地宫之中,前些时候被宵小之辈在朝华王朝抢去了一颗"魔灵珠",安放于玉京王朝的"鸿蒙珠"和翰京王朝的"混沌珠",被在下提前取出,藏匿起来了。如今浩烟大陆奸佞之辈横行,勾结魔物意图颠覆四大王朝,使黎民百姓陷于战火之中,盗取四颗神珠,再妄图找到那最后一颗"天道珠",从而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秘密。”

    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任何的声音,连湖水也静止不动了。

    良久之后,女子又是一声长叹……

    唉……

    “本宫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谢谢你啦!人本就是很复杂的动物,本身具有七情六欲,容易受外物的诱惑利用。世间真真正正不受迷惑昧心的能有几人呢?真是人心叵测,人心叵测啊!”女子轻语道。

    “前辈过奖了,在下身为浩烟大陆一份子,铲除奸佞宵小之辈,匡扶正义,永保浩烟大陆平安,这都是小子应该做的!比起那些为了护卫浩烟大陆这片星域,而身死道消,神魂俱灭的先辈们,小子是万不及一的。”阿浪连忙躬身一礼道。

    “男娃娃,你倒是会说话的很。虽然自夸有些言过其实,可却是发自内心,真心实意,没有诓骗本宫。你入得湖底,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真话,不然的话,就算你有师傅护着,本宫不能如何于你,但也会把你赶出去的。”女子突然对阿浪意念道。

    阿浪听了女子的话之后,面色平静,内心却是震撼无比,赶忙又是躬身一礼。

    “浩烟大陆是人类的最后一方净土,任何人不能破坏,无论他是谁!不然的话……不然……不……”

    女子话未说完,随即又是一阵阵轻声哭泣,嘤咛起来……

    良久之后,女子又缓缓轻语起来……

    思绪尘埃梦婉花舞,心事微风彩蝶翩跹,红袖添香清歌做伴。你来我在,你不来我依然在,天涯期盼,遥寄情痴。心愿花事荼靡,惆怅此情寂寥。弦月残,心为谁开?孤灯瘦影,情为谁

    守。一袭心境,一盏清酒,憔悴盛满眼眶,愁绪爬上心头。轩窗幽暗华枝碧,月影横斜隐芳红。

    轻纱摇曳,红叶剥落,情盅化蝶,且怨夕阳迟暮,曲终人散,只有伤心人知道。佳人对镜,泪千行,水流影月,为谁殇。问君醉窝几许,直到残月早登峡谷,问镜中花影,为谁红,问水中残月,为谁颜。朗月照花清澈明晰,十指间温存仍在,指缝里的流年,却已在青涩的童话倾踏。

    晓风祛残月,摇指落花间,美人滴下胭脂泪,英雄催促断肠愁,嫣然一笑,抵御万千浮华,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谁的手,为我弹落铠甲上的风霜,谁的雄心,祸乱了我的天下,又是谁的剑,斩断万段风华。凝聚所有思念,为你守候那段浅缘。子夜清幽,叹青衿拂晓。

    纤丝碧柔,揽几捧细水流。一曲离歌谁断弦,怅把愁怀奏。寂寞黄昏后。清墨盈笔念依旧。湿红恨墨浅封题,欲解泪盈眸。百转柔肠借风送,执笔寄思心底幽。憔悴损,几许繁华落红扣,伊人为谁渐消瘦。新月如钩照西楼,枕无眠,夜色清寒透。千斛万盏,相思无缘后。痴**语,莫负年少著绡头,旧约扁舟。

    满月花,风摇绽,一轮寒月盏,纷纷黄叶飞,醉生梦死,红了朱砂泪,对月凝雨,粉尘倾风,心绸碧花,冷花秋粟,不见三寸目光,独上西楼,星语玉柔,星灯弥漫,难暖颜,单影难双,霜沁雪篇,红颜赋,桃花酒,梨花露,三生情缘,曲歌,缘灭,何奈。抚琴千首,万水千山,娉婷花影。

    寥寥心事,问花无语。谁寄清风向明月,空守京城葬花吟。遇见你,梅子初碾清尘,江南的烟雨正青。一笺纯白纤柔的雪宣,如飞花烟月,轻轻叩响彼此的心门。千年深巷,风回竹语,微微照影惊鸿一瞥,恰似故人归。从此,倾心暖爱,九月,倾情。

    明月照深院,幽径人未还。信手轻弹旧曲,花也含悲绪。往事历历,春去春又回。凝月遥思,依然是皓月无语,十指芊芊,弹不完心中眷恋。良宵寂寂,婵娟独影,清辉柔柔,相思流淌,惆怅萦怀,催泪而下,冰莹泪滴,凉透心扉。寂夜花寒,鸟语呢喃,柔绵清风,缭乱芳心一瓣。

    南山别歌,一往情深,珠帘秋吹,锦水睡莲,九月粉尘,胭脂泪红。瘦了容颜,肥了诗词,一曲古筝吟轩,初春月,满地诗香,沁瓢着如花甘露,若水三千,也只取一瓢饮,清照玉砚,雪影孤寂,桃花容,心窗冷,沉迷沉香,琴卿满醉。吟音潇潇,紫烟袅袅,月下之舞醉清风。

    寒风冷露冻新枝,严霜雾浸影清浅。雪落玉身香润露,傲首独立弄古弦。醉倚窗台心读月,闲弹旧赋满树春。相思解语谁为伴,空篱寂寥几人怜?

    落花如雪,疏梅弄影。谁在小红亭?玉钗敲竹乍闻声,风影略分明。一声将息晓寒天,旧岁又今年。寒烟冷雾月霜浓,惟有残香喑暗处,雪飘梅落,眼前人,枝下无言,幽思乱步。正瘦枝花满,暗香飞渡。风笼旧痕心已去,魂散远,叹当初,遥逝鸿,影杳踪。

    淡淡梅花欲染香,翩翩云影映霜塘。疏枝蕊嫩东风度,皑皑白雪酿新妆。清溪桥畔迎春柳,烟波湖上两鸳鸯。绿意解寒枝上霜,金光银影绕林长。

    清夜闲愁,辗转复归折梦苦。镜里眉间意瑟,谁忍看,青丝霜处,更那堪,海誓随风,笔难成赋。词碎墨枯笺素,都言几弄曲,影烙人遥,冷月空悬,渐损辉凉朱户。旧

    时回唱音声咽,看不尽,三千迷路。谁怜,斜径寒阶彻冷,欲离还顾。

    凌寒野径辨梅芳,雪映花魂欲断肠。透彻玉肤留暗影,寻君几度到潇湘。疏枝数点卧高台,玉蕊偷香暗自开。清影不离寒山月,梅花香自苦寒来。

    红霜染梦,梁祝化蝶,踏歌绮梦,朱砂拂影。雪飘飘,路迢迢,心语夜声悄,一笛清寒,凄惘动眉梢。霜覆芸窗窗影黯,人独立,泪盈眸,意未消。韶华冉冉,凭谁共、暮暮朝朝,花寂寥。欲问缈踪何处是,踏芒鞋、过板桥。皑雪漫天飞,看花影,寻花魂。红烛洒泪,烟絮纷飞,又惹空枝,空衔一树霜浓。一笺断稿,顾天亮,执笔举案,意难收。

    平生痴恋淡香盈,冷月疏枝入梦惊。任尔春芳娇欲滴,唯思瘦影慰幽情。梦锁寒梅忆旧游,魂销雪透惹离愁。偏留色外三分韵,醉眼朦胧意未休。

    一阕辞章,断了花魂,一曲离殇,弹指微凉。韶华倾负红颜老,三千青丝暮成雪。裁一角心文,捧一柱檀香,红尘几许,虑尽铅华,往事如云。花间、寒窗、梅林、雪影。一幕幕,一场场,霜雪梦,红尘情,人如昨,月似钩,语未缪,疏梅弄影,休、休,此生何求?

    舞绿茵、凌波微步,绿云仙子西行祝。岂就彩妆,百色凝暇玉。碧梨压海棠,月衣星雨。黯光华、紫红黄绿。羞百花,恨着霓裳,雪叹冬无翠,雅减三分素。

    帘卷秋声,雁过寒楼。落烟华,满清秋。浣一溪瘦月,一曲清筝,掬一捧秋韵。任秋声渐近,任秋声渐远。任岁月随秋声、琴声、静月,一同流淌。拈满指菊香,心之静,便是安然。青萍之末,蒹葭之端,秋之湄,那一剪心之素影,渐由断弦里走失。玉碎声惊了逝,痛了秋涯。

    清风飒爽柳姿还在,一片轻云漫飞天。涟漪泛湖荷叶拂舟,一曲和音绕指柔。对镜描妆素面朝天,一记浅笑去无痕。凭栏怅望凝眸思量,一片清秋气自爽。和音题文,一把辛酸暂埋藏,寻音倚歌,一帘惆怅浅卷起。但凭楼兰,倾泻柔情,不慢不躁,雅致清秋,莫使伤愁锁清秋。

    庭前花草,月圆静好,沉雾流溢杳渺。梦中谁盈笑,月隐夜渐晓。琴声伴笛,箫风淡帘高。幽梦登高塘,墨中惆怅,落尘画舫,碧纱未敛小轩窗。相逢岂会别后忘风雨,曾经似锦堂。画桥流溪望,尘沙飞扬,秋去风更凉。窗外远岫雾静风幽。云中楫舟,一杯渌酒一弦愁。红尘陌上,倚窗蘸墨,思情依旧。

    琦儿听得如痴如醉,泪眼摩挲,口中低语着女子的话语。

    “女娃娃,本宫知你天资聪慧,记忆力更是无人可比。本宫所说的每一句话,你可全都记下了吗?”女子倏地问道。

    琦儿正在思绪中,听到女子的话,猛地一惊,随即对着远处宫殿,躬身一礼,道:“前辈所说的每一句话,琦儿全部都记于心中。”

    随后把女子所说的每一句话,重复了一遍。

    “好,好,好!琦儿,你果然很不错,如你这般记忆力超群之人,百万年也难遇到。谢谢你,本宫所说的,有我的生平和修为上的一些心得,望你二人以后,能再传于有缘之人!”女子话语之中,有了些许的欣慰和高兴的语气。

    阿浪和琦儿听了女子的话之后,连忙齐齐躬身,一礼到底,久久不曾起身。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一问一答

    “学无止境,修为一途,关键在于自身,其它诸如神兵利器,灵丹妙药等等,皆是外力和助力,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否则日积月累,不但对修为有所限制,还会形成不可逆的习惯和极度的依赖,将会悔之晚矣!”女子轻声道。

    阿浪和琦儿二人,认真听着女子所说的每一句话,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今之论同类者,其说不一,予皆举之。九一之术,邪勿论矣。其有先天梅子之说,影响形似。或有可听,然皆有形渣质之物,实与世之红铅异名而同事。以之为道,恐或未然。至于离形交气之说.须田两窍之说,开关铸剑之说,上进下进之说,或反经而为蟠桃,或含枣而饮甘露,或碎磁酿铁而为酒浆,或取男女银液而和曲蘖,或配秋石而称人元。如是之为.种种不一,类皆邪师曲学,以盲引盲,穷年皓首,迄无成功,以至败德祸身,为世嗤笑,大可怜也!且夫先天之气,来自虚无,视之不可见,听之不可闻,博之不可得。如上揣摩钩致,多方索取,则去之愈远矣!所谓浮沉铢两,今复何在?以予所闻,真若薰莸异味,不可同器而藏。夫惟无知,是以莫我知。使天下有知言之人,则吾道不孤矣。

    夫物之瓜果,与食之醯酒之类,凡破其体启其幂者,皆变坏而不能久。破体之人,亦犹是也。圣人知其如此,故求其所谓先天真乙者以补之。而今之论先天者,不过自吾已破之身,关键而固密之,攒簇而和合之,以求真乙之生,以为长生久视之道。不知真体既破,则吾身中所有精、气与神,皆日改月化而入于后天。真乙之气,其能全乎?是犹藏已坏之瓜果,幂已启之酒醯,求其无坏,岂不难矣!此理甚明,人所易晓。近取诸身,远取诸物,罕譬而喻者也。还丹之道,载诸丹经,学者不能熟读而详味之,独以一言半句,出口入耳,自谓真传实诣,至于终身执迷,独修一物而莫之悟,可哀甚也!予悯此徒,故著是论。形以道全,命以术延。今论道者比比,术在何处?请试思之。

    今之好道者,类皆延致修士,烧炼炉火,以冀点化,以求服食,谓之外丹。不知此等之事起于妄心。既有妄心,即招妄侣。以故巧伪之徒,投间抵隙,以马易牛,对面为贼,曾莫之悟。即欲举之,更仆未易数也。予首未得师旨,几惑此辈。赖天之灵,不致败缺,故著此论,以遗后人。凡炉火之事,勿谓无有,乃金丹之印证也。炉火之事,真有所据。在人洞晓阴阳,深达造化,然后妙用可见。盖炉火炼气,比之炼己。配合一道,采取一机,温养脱胎,无不皆同。大要识其浮沉,知其老嫩,则丹道其庶几矣。今之论炉火者,不知铅汞何物,铢两何在,真土何归,动以凡砂水银,妄意配合,匮以八石,煮以众草。或取铅华而为水金,或取砂魂而为黄硫,或脱砂壳而为天琉,或取天癸而抱砂汞;又或采锡取矿,自谓真铅真汞真土,举世罕知,千绪万端,无过此法。师心用智,各私其宝,深藏巧售,世人不知。误而听之,则亡耗之祸,大不可言矣。且夫金丹之道,上天所宝。求得外护,法财两济,斯亦可矣。举而售人,以征礼谢,此复何说?不识其诈而信其人,不究其理而用其术,非愚而何?误之于前,而复踵之于后,非愚而何?不务修德,而求非望之福,非愚而何?所谓竭殚财产,妻子饥贫。迄不谐遇,希能有成,不幸而中仙翁之料者,十人而九。呜呼!殆哉!外丹之道,为之在人,成之在天;知之在慧,凝之在福;诀之在师,明之在眼,有不可丝厘毫忽假借于人者。苟能潜修德行,密结同心,德动天地,诚感鬼神,自尔临炉之时,保无虞失。否则学术虽正,心眼虽明,

    如魔试何?余盖亲试历验,今则不敢自隐。恐人不知,妄意轻举,迄以无成,反生懈退。非道负人,人不知道故也。若也能知之而能不为,能为之而能不用,能用之而能不私则更善矣!

    修行之道,知之贵真,修之贵早。世人不知,执着太上一百二十皆可还之说,当其强富之年,沉溺爱河,挂尘纲,不即解脱,日作夜为,亡耗几尽。迨至日暮途穷,方始就道,以为归考之计。不知时日不待,卦数既满,药材亏少,承藉无基,纵使遇师知药,而时节因缘忽已蹉过,皓首无成,反起虚无之叹而已!可胜惜哉!光阴于石火,等身世于浮泡,警悟之意,盖亦深且切矣。亘古之世,民淳事简,婚配甚迟。譬之良田,其力未乏,是以晚植而犹获。今则硗瘠既甚,树艺复晚,则苗而不秀,秀而不实,无怪其然。且古今人之不相及,风气使然也。又乌得以今之人,而论古之世哉?

    阿浪和琦儿两人,盘膝坐于湖底地面,凝神静听着,二人知道这女子说的每一句话,都意简言骇,极其珍贵无比,可能以后再不会有如此天赐良机了。

    “你二人可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与{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两句话的含义?”女子突然问道。

    阿浪和琦儿对视一眼,阿浪随即点了点头,对着远处宫殿,躬身一礼,缓缓道:“前辈,小子以为挫其锐,解其纷,是谓天地不仁;锐不挫,纷不解,是谓圣人不仁。天地本就是无爱无憎,无欲无求的,给予万物繁华,并不是因为天地喜爱于它们,使万物萧条也并不是因为憎恨于它们。生命便如刍狗一般,当祭祀完毕之时,刍狗的使命也随之结束了。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在社会中充当着不同的角色。事物都有自己的规律,就像万物的枯荣,天地的运转,谁也没有办法将其破坏,最终还是要选择不加以干预的“无为”的态度。修行亦是如此!所谓的天道无情,许多修士们都是理解错误的。路是你自己选择的,走错了并不可怕,只要自身能醒悟悔改,及时的修正方向,亦能走上通天大道!怕只怕你自己走错了路,还一味的埋头前行,不知思量,不知觉醒,碰壁之后,悔之晚矣!怨天尤人,不知道从自身找错误,此乃是最大的不幸!”

    “男娃娃,你说的很不错。那你可知道这浩如烟海的寰宇星际之中,物种级别的区分吗?”女子轻声道。

    阿浪连忙又施一礼,缓缓道:“在下听说,寰宇星际之中有许多的位面和空间,存在和生活着不同的物种。浩烟大陆的百姓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老病死都无法逃脱大自然的规律,属于一级物种!修士们不断的修炼,以提升自身的修为,可以翻江倒海,移山入地,寿命比俗世之人要长寿的多,但还是在天道的掌控之下,寿元万年到数万年不等,属于二级物种!如果能脱离天道的管辖,掌控某个星辰,比方说什么太阴星,贪狼星,巨门星,破军星等等,寿元百万年甚至达到千万年的亦有之,属于三级物种!如果能打碎星辰,贯穿日月,没有什么毁灭位面或者寰宇的大灾难,寿元可达到亿年,这属于四级物种!在此基础之上,已经达到了可以轻松整合和利用寰宇中的能量,寿元不好说,属于五级物种!在涵盖四级和五级物种的基础之上,可以任意的控制位面的时间和空间,可以随意的创造出一个寰宇,一念生之,一念灭之,属于六级物种!至于七级物种,这个小子不晓得,还望前辈明示!”阿浪说完一躬到地,久久不起身。

    “男娃娃,你说得大致都不错,起身说话吧,至于七级物种,本宫知晓,但

    不会告诉于你的,日后你自会明白!”女子柔声道。

    阿浪听了女子的话之后,点了点头,随即又道:“小子敢问前辈属于哪个级别的?”

    女子久久没有应答,沉默了许久之后,又在喃喃自语……

    千年一叹,红尘之外,桃源正好。今世之秋,嘈杂静好。拂开浮尘,便是桃源。五柳的清风,依然吹开千年浮华,那一杯菊酒,清芳千古,于墨山之巅氤开,于东篱之下馥郁,我沾一指清醇,便暗香盈袖。棹舟岁之长河,淡倚秋之一偶,心静便可出尘,心清便是桃源。

    阡陌红尘诗画坊,风牵红袖长。翰墨银毫暗自香,转头空去,无是相思泪短长。寂寥绕心,芭蕉湿雨,风斜雾江烟雨凉。洞箫碧水,雁过他乡,曲飘池皱潸然唱。昔日烟花细柳,安是旧模样?

    柳岸旁,断桥上,雾江三潭印月赋,一曲伶歌阳;玉箫随,千古唱,百年修得同船渡,梦里也情长。箫笛倦思吻天河,剔尽寒灯微风和。惹一方凄凉舞,青阶独坐,清寒凝露影单薄。乌啼声嘶断玉箫,煮香茗,醉时睡过?捻花无绪,且飘十里香。落天涯,惶惶不闻烟莺歌,又奈何月影婆娑。

    暗香影落,红袖阑干暮色正浓。青阶独立,古木弦歌,是谁,轻轻把箫弄?素锦流年,青风翠竹影,纱一般花瓣和着箫声,袅缈随风。云淡碧水凝,酒盈樽,莫问情,欲语还有谁,能犹闻细叮咛?玉杯玲珑润临谱,雕廊桥下,又怎能絮缘聚浮萍?几度繁华,虚了梦中你影。

    雨落雾茫茫,白枳红墙,薄伞羽扇,隔了泪光,心碎一地伤。梦在雨中彷徨,问天涯在何方?只见一湾碧水,蒹葭苍苍,轻舟一扁,白鹭两行,佳人宛在水中央。

    明月夜,一脉芳丛,绣屏惊断潇湘梦,暗香浮动。凝眸云隐天阶,蝶羽惜,雾锁廊桥楼遗梦,风月情浓。起袖抚琴钗影动,珠帘舞落香兰月,缨红梦中香馥盈。小卧轩窗锁画眉,镜底清风,惊跫声,轻罗小扇动。

    伊摇扇,剪不断。红尘飘渺冷云烟,千里逍遥岸。冷若月,瘦如弦。亭外碧水连青天,斜阳落泊船。步履倦,心思难。一任年华陌路远,寂寞流离盏。星几斗,月已弯,几缕丝弦拨愁闲,野鹤静听音欲断。

    碧水兰舟,春梦幽悠。画桥流水,洗尽颜愁。微雨登楼,燕过啾啾。问君一言,斜阳画柳。暮色四合,炊烟飘柔。月上轩窗,琴箫合幽。紫帐红烛,香棂暗透。清风几许,晓塘莲露。阡陌红尘,挥毫尽留,四季如歌,流年韵久。

    梦里霓裳寻醉月,雁过小楼。回风逆流觞人叙,只影谁留?数声凉笛起,芦叶满汀洲。凭谁问,浪迹天涯愁?一扇古韵门扉,门环惹铜绿,芭蕉惹雨翠。风惹湖水萍细碎,燕衔烟柳,蝶惹嫣花追。扇惹流霞飞,琴惹弦韵味。是谁,惹了红尘,岁月微醺人微醉。

    残烛滴漏对孤照,有独怎成眠?半卷笔墨倾秋寒,烛火燎孤烟。帘外雨涟涟,蔓枝枯荷亦闲怜,听由浮萍乱,红尘已倦。一樽浊酒,对愁源,梦里花犹繁。月下雾漫漫,风影惹波澜,轻舟无人管。侨外青山,暮林寒鸦数点,昔日烟柳今依然?云阴不散,重门深掩,几纸宿怨漫卷,落落一湖烟。一笔蝴蝶,满纸离散,红色绢伞,黑白了诺言。弱水三千,惟情深而酒浅,梦里醉卧笑流年。可曾回雾江?

第二百四十八章 泄天机

    琦儿看着女子久久没有言语,随即又把刚才她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琦儿,你真的是很聪明,本宫很是喜欢你。”女子轻声道。

    “谢前辈夸赞,琦儿会永生牢记前辈所说的每一句话!”琦儿躬身一礼道。

    “男娃娃,你可知道浩烟大陆四大神珠和那最后一颗神珠"天道珠"的来历?”女子声音似乎有些颤抖道。

    阿浪急忙对着远处宫殿,躬身一礼,道:“"魔灵珠"是上古年间的至宝之一,在"绝地通天"发生之前,曾经号令群妖诸魔,无不听从,无不膜拜!是上古大能精血所化,具有吞噬一切能源的功能。非大能触碰会被其力量侵蚀,除非借助某些特殊的器物可以靠近。"定海珠"乃上古遗留之物,至于来源已经无法考究了,此神珠可定风和水,山脉,可收摄人,物。"混沌珠"天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遁去一者便是混沌珠,可遮掩天机,珠内自成一方天地,名为混沌世界,对于有想成为大能想法的修士来说,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把法宝放入其中,能够不断提升品质,甚至好的法宝能化为先天灵宝。混沌珠就是一个混沌世界!"鸿蒙珠"开天辟地时,寰宇是一团混沌的元气,这种自然的元气叫做鸿蒙!鸿蒙珠乃无上至宝,蕴藏三千大道的奥义法则,它不同于身为混沌至宝的混沌珠,鸿蒙珠无等级和威力。只有单纯的法则奥义。故而鸿蒙珠不被天道所妒,躲过了开天大劫,自由的游离在万物之外!至于最后的"天道珠"乃是远古大能以身合道,窃得一缕大道,炼化天道,成为唯一的一个超越先天至宝的存在,能为众生万物求得一线生机,可逆天而行,重整天道。当年那位大能身怀万物苍生,不惜牺牲自己,以求得这片寰宇星空的永驻长存!”

    “男娃娃,你可知那"天道珠"是哪位前辈牺牲自己,以身合道所化的吗?”女人声音颤抖着道。

    阿浪听了女子的话之后,一怔,摇头摇头,道:“这个年代太过久远,小子实在是不知道!”

    女子随即长叹一声,又缓缓道:“是啊!你能知道这些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本宫又何必强求于你呢!年代是太久了,浩烟大陆存在已经数十亿年了,本宫也已沉睡二十余亿年了。真是南柯一梦啊!那"天道珠"就是我夫君舍身合道所化!”

    阿浪和琦儿听了女子的话之后,顿时瞠目结舌,呆立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这消息太震撼了,简直比晴天霹雳还令人震惊,犹如老鼠生了一只猫咪般的震撼天地……

    女子长长一叹,随即又轻声

    自语起来……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醺得路人醉。杨柳满长堤,花明路不迷,画船人未起,侧枕听莺啼。雾隐湖畔,流转千年缘。水墨淋漓,是云是澜。柳浪闻莺,忽遮忽缠,双峰插云露碧肩,雾江印月似瑶仙,断桥残雪仍不见,南屏晚钟响彻天,花港观鱼人悠闲,斜峰夕照微波澜,平湖秋月夜轻寒,明堤春晓燕归来,风荷曲院谁人观。

    鱼逐舟沿,烟波戏澜,怎不醉透流年?却见湖平人未还。孤立青柳岸,断桥边,执一把绢伞。宛若随千古长卷,回前世尘间。泪眼相对字若半,燕将春泥衔,落缨尽无言。风亭晚,伊人醉似莲。执手UU小说帘,层层落澜,浸透诗篇,又风干思念。谁推月下澜,等轻舟还?梦中醉雾江。

    斜阳映,红妆逸,飘飞香袂空中举,笑傍莲花共人语。怎奈秋寒香魂去,残梗枯心落衰泥。凭谁问,青苔晓梦何处去,谁人兰舟摇风语?寒塘鹤影碎涟漪。

    世情薄,人情过,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意缄心事,独语斜难。人成各,今非昨,烟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孰人询问,颜泪妆欢。

    寂寞破帘拢,无意相思渡,疏雨聆窗知夜孤。一任红烛摇风妒,无奈滴成苦。一地碎影照谁伤?几纸漫卷愁怨宿。谁家碧玉箫?唤声杜宇春几度,红药满屋。风低谁怜红香落?潇然任满目。

    鸢尽缘生,前世梦中,箫瑟和鸣,月移竹影。君默无墨,莲徒此生,何涂青苔,飘此莲梦。相知如镜,心波一泓烟云琢空,若水若风。

    拜月夜,明月千里醉相思;相思夜,相思月月相思,相思人度相思夜,相思眼望相思月,相思意追相思月,相思心伴相思醉,相思难知相思苦,相思方觉相思醉。轻弹心底相思曲,相思旋律声声醉,深深呼唤君可知,心灵牵挂藏心底。

    抬头望月月色羞,望月借得相思赋,一轮醉月照人醉,月中人月影醉,醉月人月醉人,追月相思间,一梦情长一回醉,银色月花落满地,月辉入梦醉佳人,情意绵绵梦缠绵,邀月寄情几回肠,情丝缕缕痴万千,月华如练,银光披色,借月思怀,遥诉衷肠,独醉月!明月千里寄相思。

    心若游丝,红鸾为谁怨。流水花蕊娉婷影,道不尽沧海桑田。飞花零乱,长歌叹,幽恨无从寄,诗写痴泪笺。过眼云烟,且将眷念,抚琴拨弦纤指间。忆当初,兰舟一叶荷塘边,碧波流盼,唤醒梦中莲。轻云出岫,任铺千百卷。今兮一水隔天涯,分飞劳燕。

    尘烟起,古道西风吹峦涧。瘦马疾过人家去,老树昏鸦卧听蝉。谁家碧玉箫,豪情只余一襟晚照。

    低垂帘,欲添罗衣抵清寒。青山依旧在,萍踪侠影不见。但闻苍海笑破潮两岸,兰舟已待碧水畔。指断天涯路,侧耳还听篌笙怨。千里云烟染青丝,霜白两鬓斑,谁人策马还。

    阿浪和琦儿两人静静听着女人的自语,不敢有一丝的打搅。

    凡人神生於精,精生於气,五气融充,发为营卫,补益阴阳,化为精髓。然或体流则精泄,若人不知保惜道体,则精流而髓从,渐渐耗竭矣。凡今世人,无不下手於既破之後,则其下手也,必先立基。其立基也,必自调心始。心调气和,则可冀造真息。真息也者,盖即南华之踵息,泥丸谓为胎息之由。而籍意引,未造自然。一成胎息,则直与天地合德,而中无容心处。呼则随呼,吸则随吸,一如橐龠。吸吸呼呼,循环不息,是谓真息。真息既调,意到即现,阖开自如,不假意念,只须依法开接。上下鹊桥,微以胸膈撑开,将心中之气,降下少腹,存於坤宫中极。谓之虚心实腹。

    学於此际,用意存养,且须听降禁升,迨到丹田火炽,两肾汤煎,约经九息,乃以意引,穿闾後透,自得五龙捧圣之验,然有破脊烧关撒壁入脑声势,切戒惊惶,而忽洞府瞥启,得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尤戒眷恋。寂守久之,但觉下降得有甘露霈洒,咽不胜咽,由重楼达降阙,加得凉趣袭心,安泰难状,迟忽坠下,变若汤倾,而觉遍体冲和,功造此後,人道尽矣,续事神道,可无躐等之弊。

    仙道维何?乃於阳生之际,法用天目,照於阴跷,但随真息阖辟,微微吸动阴跷,随息起伏,行造若亡,自觉尾闾之前,启有灵窍,现觉窍内飕飕然,如磁吸针,天地之真气,入於阴跷,升从脊前心後夹缝中,直达泥丸,学须存留,约至三五息,听下华池,降由重楼下阙下丹田,两地均须存留约有三五息,又至阴跷,吸接後息所入之气,而须大存九息,始听上升。此後行持,一听自然。盖已得寓升降於阖辟之中也。

    如是行持,不计遍数,造至循环无端,迨到二气相停,惟觉遍身融畅,然其初得,或有四肢若山石,而身若木墩者,乃我身中伏阴之气,见此阳气攻击欲去,故有此沉重幽爽之状。片晌阴尽,清快难名,向後每一行持,火足身轻,神悦美好之景,日进日增,元阳渐茂,元气冲和,化身中阴秽而为元和之精,化心中凡焰而为真一之气。髓固精凝,永无渗漏妄泄之患,基址坚实,丹家外户具矣。是云身不动也。然身不动之义,不但精固,即涕汗元液七般俱无,即见可欲而不动。且经所谓精足不思银,皆主身不动而言也。

    “本宫所说的为"泄天机"前言,你二人要时刻牢记,对以后的修行自有好处!”女子轻语道。

第二百四十九章 天父地母

    阿浪和琦儿两人,听了女子的话后,赶忙点头答应,随即躬身一礼到地,久久不曾起身。

    女子长叹一声,仿佛在自语又似乎在倾诉般,喃喃道:“寰宇浩渺如烟,无边无际,七级以下物种,任你修为灭天毁地,完爆星域,穷极无尽寿元也无法探知究竟。任你修为贯日月,碎星辰,能够创造出一个寰宇,一念生之,一念灭之,在七级物种面前,都是渺乎小矣的一个动作,犹如微尘,好似蝼蚁,你根本不具备与它动手的资格,没有,任何人都没有!寰宇之中有许多不同种类的物种,我们就如同它的孩子般,龙生九子各有所异,何况这么多各类的物种。有好的,就有不好的,有善良的,就有邪恶的,等等。它掌控三千大道,更是凌驾于其之上。寰宇中无数岁月里,有多少顶端六级物种,想要攀登那七级巅峰,想要与它见上一面,可根本不知其究竟何处?有些邪恶之辈,就想以各种不耻手段,抽取一缕大道,甚至一些痴心妄想之辈,竟想掌控一缕大道,进而谋取第二缕大道,第三缕大道,直至完全把三千大道掌控其中。真是可笑啊,可笑至极。哼……”

    随着女子的一声轻微的冷哼响起来,阿浪和琦儿身外的湖面,瞬间没了踪迹,成了一片真空地带,更是出现了万道水桶粗细般的空间裂痕,里面罡风肆虐,怪吼连连……

    阿浪和琦儿二人,心内震撼的无以复加,惊恐的看着身外的一幕幕……

    唉……

    随着女子的一声轻叹响起,周遭空间裂痕瞬间恢复如初,湖面亦随之完整无缺……

    “本宫和夫君为寰宇中人族的始祖,当年号称"天父地母",和其它五位另类物种,高居六级物种的顶端序列。夫君和本宫带领属下子民,居于寰宇最美星空之下,人人安居乐业,无病无灾,无忧无虑,均是寿元绵长,就是最短的也有数百万年的寿元,那时候,是没有死亡一说的,即使寿元终结,沉睡万年,即可重新恢复如初。这是我们身为"人类"的天赋异凛,如烟的寰宇之中,没有任何物种可以比拟,不知何时,竟然引来其他五位另类物种,极度的嫉妒和觊觎之心,他们联合一体,妄图灭绝我整个人族,本宫夫妇二人与其五位大大出手,抹去无数日月星辰,崩毁数不尽的位面和空间,可始终是人单力薄,本宫夫妇还要护卫众多的属下和人类,分身乏术。二对五几乎是没有任何胜算的。夫君不忍残余人类灭绝,历尽千难万险,觅得"魔灵珠"、"定海珠"、"混沌珠"、"鸿蒙珠"四大神珠,又以无上修为,剥离一丝大道,舍身合道,化为"天道珠",从开天地,再造日、月、星、辰,山、河、湖、波,等万物。凝聚出这浩烟大陆,以四大神珠固守四方天地,以自身"天道珠"为众生万物求得一线生机。唉……”

    阿浪和琦儿听得是浑身汗毛立,眼神痴迷,呆呆的望着远处,亦幻亦真的宫殿……

    女子随即又是一声悲从心起的悠悠长叹……

    秋千空,落红满地,犹恨黯愁别泪曲,月已绣楼西。梳绾发髻,香袖轻落琴寒,曲罢无人催横笛。抚弦无意遂妙笔,只把睡意朦胧去。题序凌乱语不成,常将新词和梦里。长亭一别各千里,花影依稀。寒江独泛木兰舟,纷纷絮乱玉。何时空回首,沧海飞渡玉蝶翼。

    红尘自有痴情者,隔水遥望。空抚瑶琴费思量,娇莲暗送香。逢几许,却叹,相惜倾诉几更深,佳人笔墨芳。柔情纵使满西楼,怎奈落花满地香。静饮相思泪,细雨盈窗。浅醉登高舒望眼,纤云低树婉清江。意犹未尽话语生,看花未减少年狂。风波送晚唱,云烟深处水茫茫。

    西风一夜带露新

    ,月斜烛影深。数声雁断平沙,霜冷琴音绝,红烛残漏欲断魂。细数相思无计,几度敛眉寒心。玉笺纤毫题破意,一枝红梅横帘低,香乱有啼痕。倚窗凭栏望,寂寞琼树恨。人无眠,泪拆两行落冰襟。一曲旧怨叠新愁,梦里不知云几深。婉然盈袖风,红香暗疏,古月照今人。闲愁擎斛光,天涯两离分。

    风露宵立,镜花无红,水月绕青藤,离歌一曲洛阳城。夜色清,点点都是相思泪,琵琶拨断,弦凉无音琴台冷。怎偎帘中空,唯有海棠香更浓。娇颜欲滴,怎忍花渐离,却叫断肠人情还盛。堪把心思托红笺,青阶跫声又清冷。何人肯顾,只是相见在梦中,月朦胧,萧萧与风。

    夜色孤,摇红烛,枕月更深梦不复。点点都是相思苦,谁人肯顾。摇笔落墨心款曲,巧笑伊人兮,笙歌漫舞。浅吟低唱亘古意,谁人粉笺落寞孤。海棠红遍绿栏杆,相念岂止朝与暮。翠楼惊梦缘易散,只道痴情相思负。无语诉离苦,已是轻舟冷舷,海角殊途。天涯陌路,何忍题笔赋,一任春风万复苏。

    潇湘夜雨雨潇潇,遥望烟花花似娇。一夜风雨魂心散,怎堪相思路迢迢。对枕不思眠,罗衾寒,更断思渺渺。轻摇朱纱忆缠绵,晓露沾,怎犹花枝俏。对倾斛光影,盼月清风高,梦里任逍遥。天公一味笑,墨书心气傲,只把炎凉书尽,哪管相思浪滔滔。梦还醒,红颜易憔。

    墨雨飞花,丹青一撇,兰舟顺水流。人去人非情已远,长亭恨别几春秋。染指流年,寂寞总在相思后。只怨庭前落花闲,难再入画卷。空留余香徒增色,桃花不见人面瘦。暮霞黄昏后,独倚江楼。撷缕斜阳铺锦衣,凭栏忆旧游。今不乏古忧,古人怎识今人愁,只任清怀天际流。

    簌玉婉约风,卷帘怅比黄花瘦,拈酒愁堪寄雁伶。须摇寒绪黛眉锁,情独钟,华筝一曲奏别情。毫蘸淡墨寄尺素,句长笺短语无倾。弹指云烟赋楚辞,今宵清影。人行萧瑟旧梵宇,三更惊梦泪吹风。隔君千里,心似浮叶萍。轻撩帏幔,谁言寂寞斜窗空。半盏孤灯乱花丛,丝露侵晓风。一帘淡月听莺声,何能意从容。

    一帘红雨斜暮风,轻舟已将东君送。入尘不怨三春短,窗外怜香冷。紫燕归时梦醒,缠绵恋旧情。聚散怅惋,层云漫卷惊鸳梦。独望此情何忍去,千声怨曲管弦中。莫言巷陌人行远,寂户无声楼似空。行云流水皆相赋,谁人遣去寥落风。即景一诗倾笔墨,廊前月色为谁融。红尘何处留人醉,更深万籁意无穷。

    红尘如烟雨,滴尽多情人心,滴不完未了情。谁也不知,何时会遇,自己渴求的东西,更多时候,我们只是彼此不断错过,错过杨花飘风的春,错过枫叶瑟索的秋,直到漫天白雪,年华不再。时间,不会因感情而停止,某时,会循环往复,在心最柔软处,伴随一阵纠心痛。

    阿浪和琦儿听着女子的喃喃轻语,齐齐跪倒在地,朝着远处虚无缥缈的宫殿,连连叩首……

    “本宫那时以一己之力阻拦五位,同是六级顶端物种,终是寡不敌众,被击得仅剩一缕残魂,就在湮灭之极,浩渺的寰宇突然传来微微一声轻叹,那五位瞬间软瘫在虚空之中,浑身上下抖如筛糠,垂头入地。一个声音缓缓道:汝不是念及你等五个修为来之不易,不忍破坏寰宇的平衡,今日就抹去你们。声音说完之后,那五位便遁走了。本宫只觉得一缕微风吹过,便来到浩烟大陆如今的湖泊之中,沉沉睡去,直至前两日才觉醒。”

    女子说完,又是嘤嘤啼哭起来……

    阿浪和琦儿两人,亦是满面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阿浪痴痴看着远处朦胧的宫殿,嘴里轻语道。

    女子倏地停止哭泣,嘴里轻语重复着阿浪的词句……

    “男娃娃,看不出你出口成章,诗词极佳,真是文武全才啊!”女子赞叹道。

    阿浪急忙对着远处宫殿,跪拜道:“小子不敢,地母吾祖过奖了!”

    “本宫给你二人讲讲丹道之学吧,可以增见闻,广见识!”地母忽然道。

    阿浪和琦儿两人,赶忙跪拜叩谢。

    丹有三元,皆可了命。三元者,天元、地无、人元之谓也。天元谓之神丹。神丹者,上水下火,炼于神室之中,无质生质,九转数足,而成白雪。乃药化功灵,圣神之奇事也。其道旌阳之石函,言之备矣。地元谓之灵丹。灵丹者,点化金石,而成至宝。其丹乃银铅砂汞有形之物,但可济世,而不可以轻身。九转数足,用其药之至灵妙者,铸这神室,而以上接乎天元。乃修道之舟航,学人之资斧也。古今上圣高真,名为圣事,其法至易至简,不过采先天之铅,伏后天之汞,识浮沉,知老嫩而已。今之盲师,率多昧此,故千举万败,迄以无成。不知地元之道,与人元不殊。必洞晓阴阳,深达造化者,而后可以语此。人元者,谓之大丹。大丹者,创鼎于外,炼药于内,取坎填离,盗机逆用之谓也。古者高仙上圣,莫不由之。故了命之学,其切近而精实者,莫要于人元。故丹有三元,系于天地鬼神而不可以必得者,天元也;法度修明,福意双美,举之而如取如携者,地元也;寰宇在手,万化生身,鬼神不能测其机,阴阳不能逃其算者,人元也。然则亦有大小乎?天包乎地,地载乎人,大小见矣,谓之三元之品!

    夫人元之学,创鼎于外,而炼药于内,于是始有内药外药之分。而世之言外药考,率多不得其旨,以盲引盲,殊可悼痛!夫道在我身,内炼城是矣,而何以创鼎于外?创鼎者,圣人不得已焉而为之之事也。且夫上药三品,神与气、精,凡吾所具于先天者,浑沦未凿,何假修炼?故童初之子,皆圣胎也。自夫情窦一开,而浑沦之体破矣!浑伦之体既破,则丹吾身之所有者,日改月化,动皆落于后天。后天之物皆属于阴,其法不能以久存,不得不假夫同类之先天者以补之。而同类之先天则太阳乾金也。以阳炼阴,形乃长存。欲作服食仙,须求同类者。篱破竹补,覆鸡用卵。如斯而喻,甚明切也。然又须知彼我之气,同一太极之所分。其中阴阳之精,互藏其宅,有不可以独修者。一阴一阳之谓道!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冠婚气相纽,元年乃芽滋。造化之理,顺则成人,逆则成丹。神妙自然,不可诬也。炼药于内,而创鼎于外,岂直补吾身之缺而已?

    先天之真不可见。凡可见者,皆后天也。今之言涕、唾、津、精、气、血、液者,皆有形滓质之物,俱属后天而不可用,则又以精气神当之。不知后天之用既行,则精、气与神又皆随用显发,而落于后天。何者?已凿之后,说着用着皆落后天,而先天之真,沉潜沦匿,孱弱微细,日就萧索,而不足以为一身之主,至于老病死苦者,后天之用竭,而先天不存也。

    真者,对凡而言。真则无形,而凡则有象也。必欲竞其说,请言其本。

    精气为物,精与气合。而人始生,皆先天之用也。以其互藏也,故男得其精,而用精者化;女得其气,而用气者昌。用精者化,故顺而成人:用气者昌,故逆而成丹。

第二百五十章 感同身受

    先天之气为真铅,厥有旨也。以先天未扰之真铅,制后天久积之真汞,则其相爱相恋,如夫妇子母之不忍离,是皆自然而然。有不知其所以然者,自非洞晓阴阳,深达造化!

    元神为性,精气之主也。以其两在而不测,灵通而无方,故命之曰神。故神住则精凝,精凝则气归,气归则丹结。皆先天之用也。所谓元 精,非交感之精之谓也。精藏于离,心中之真液也。所谓元气,非口鼻呼吸之谓也。气藏于坎,虚无中之真气也。所谓元神,非思虑之神之谓也。神通于无极,父母末生以前之灵真也。夫人,一太极也,精气即太极之阴阳也,神即太极之无极也,是谓元精、元气、元神。善乎,此精不是文感糟,乃是玉皇口中涎。玉皇,心君也。口中涎,心中之灵液也。此气不是呼吸气,乃知却是太素烟。太素烟,先天真乙之气。此神不是思虑神.可与元皇相比肩。元皇即元始也。是谓无极之真,通天地,贯寰宇,巍然而独尊,超然而独运者!

    即举一身之后天者言之。神太惊即精散而怔忡,神太银则气脱而痿缩。故神藏于精,则谓之曰精神;神藏于气,则谓之曰神气。精气之得神而王,犹臣之得君而尊也。故修真之士,莫要于养神。神即性也,性定则神自安,神安则精自住,精住则气自生。何以故?性定则心火不至上炎,火不炎则水不干,故身中之精亦住。凡身中五脏六腑之精皆水也。身中之精既住,则肾中之精可知。肾为精府,精盛于肾者,积水生潮,然上腾,如云雾然,熏蒸四大,灌注上下。吾以元神斡运乎其间,则升降进止,如运诸掌,是谓水火交而成既济也,是谓后天之气而得之似醉也。然此特自吾身之后天者言之耳。若夫先天之用,其采取交泰,脱胎神化,元一而非神之所为。故修真之士莫要于炼神。炼神者,玉液炼已之谓也,大道之所以成始而成终者!

    阿浪听得眼中七彩电芒闪烁交错不停,浑身白光熠熠闪动……

    “男娃娃,你悟性很不错,明悟之心更加非凡,先自行体悟,稍后本宫再行讲解。”女子轻语道。

    良久之后,阿浪透过清澈湖面,仰望夜空,喃喃自语道……

    回眸星空,月儿皎洁。素白色光晕里那花儿的轮廓,在清风里左摇右摆,悠闲地唱着小情歌。轻捻心事,心绪缥缈。午夜茶香,润了心弦,静静品味,袅袅沉醉。独品一曲天籁,清韵幽婉,静享一份纯美,嫣然含香。

    心湖深处潋滟出浪漫于微澜的情愫,勾起袖底暗香浮动,疏影横斜透过指尖的缝隙,泄露了心中的隐语。朦胧的眸光里,滋润着最温情的清韵绵长,让心沐浴在清风朗月中,循着素雅的清香,拨动一曲亘古之恋,让爱的音符在心中潺潺流淌。

    遇见,倾城。与你邂逅,我不知道是不是一场命中的注定,隔着文字的曼妙,我们执手相望,真诚念安。你以你的晶莹与剔透,送我

    一段琉璃的时光。轻轻挽住的深情里,生出一眸暖暖的喜悦。幸福像花朵,盛开在心田,每一寸光阴,都在恣意中饱满。

    一种陪伴,无言以欢;一种守候,不语心暖;一种相知,缱绻默契;一种相依,怜爱疼惜;一种懂得,温馨惬意!或许这样的遇见,也正契合了自己久藏于心的夙愿。

    惊鸿一瞥,那似曾相识的眼眸,那相看两不厌的温情,宛如冬日暖阳将我包裹,让我有足够的理由,停下漂泊的脚步,甘心情愿在此为你守候!

    红尘深处,静水流年。采花入茶,邀月共舞,触摸着那些真诚,咀嚼着那些感动,每一次相逢,都是心动;每一次对视,都是感动。忘了自己,醉了情浓。

    让一抹温馨明媚在时光里,让一些美好蔓延在生命里,让一种温情缠绵在流年里。一眼凝眸,倾情亘古。朝朝暮暮的相随里,晨曦烟霞的守候里,盈握着只属于自己的那份欢喜,不问,不语。回眸往昔,浅笑嫣然,生命的遇见,因为有缘才会相逢,因为灵魂相依,心才不再孤单,因为懂得珍惜,花开花谢都挂满了爱意。

    轮回的季节里,这山重水复的期许,足以成就一段风花雪月的传奇。

    思念的花,葳蕤葱茏,万千眷恋,倾我眉心,温暖我指尖的微凉,摇曳着痴情的誓言。与你红尘相遇,筑造美丽尘缘,轻洒一地呢喃,待你温柔轻启。见与不见,思念一直在;爱与不爱,心一直在。绕一指柔情,轻拨细水流长。走过时光的细水长流,走过朝朝暮暮的恩爱岁月……

    用一生时光为你写诗,以岁月作笔,时光作笺,用爱作墨。

    一壶真情,慢煮岁月,有眸光的交集,有无声的懂得,伸手,将那一抹融融的温度,收入掌心,便是一份沉淀的收获和闪亮,定格一树温柔馨香,装满整个梦中的暖。

    倏地一阵阵断人心肠的哭泣声又响了起来,初时只是喃喃低泣,渐渐声音大了起来,悲情切切,哀婉凄迷……

    琦儿惊诧的望着阿浪,缓缓道:“夫君,你还会如此情真缠绵的诗句啊!”

    阿浪亦是泪眼朦胧的望着,传来阵阵哭泣声的远处宫殿,似乎没有听见琦儿的话语。

    良久之后,哭泣之声渐渐消失,女子轻语着……

    寒夜凄,雪亦飘,心微凉。看万家灯火,残影孤魂何处栖?年华犹在,却已千疮百孔,洞穿世俗悲喜。心已粹,颜亦损,十指难扣今世情,人归去,影也离,一抹哀愁何处祭?红尘无奈几多情,可知眉间泪几分?我欲绝尘云间游,怎奈心系亿年忆!风雨蚀颜,何人不想,回当年风花雪月中。

    渺渺云水,蒙蒙烟雨,孤帆只影向谁去?两情相依,两心相许,浪迹天涯痴情几许?沉沉黑夜,苦苦寻觅,是生是死我等你。心为情痛,泪

    为爱枯,海角天涯永不分离,一生只为你。尘客袅袅天涯恨,莫怨雾江烟云柳。暮然回首,东风依旧,问前度荷花,卿能追忆,花复识卿否?

    多少蓬菜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染啼痕。伤情处,高城断望,灯火已黄昏。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黯想望,断鸿声,立尽斜阳。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

    再会路口,你仍潇洒的走,我依旧心如静水,不惧激流。时光若水,悄无声息,触手无痕,渐已久远。生如朝露,苦日居多,灿若夏花,不尽凄婉。苍凉中看桃花,摇曳缤纷,暗香浮动,悱恻缠绵,轻拂春风漫天舞,留住美丽别样难。春去秋归,星移斗转,往往无语心痛,怀想成伤,谁堪憔悴容颜。

    指尖轻轻敲打,漫漫放飞心情。苍凉月夜相思泪,清风飘摇人不寐。摇摇泪落浸我心,烛台剪影独断肠。问君可否知我心,问君可否懂我意。佳人入怀逍遥醉,不见旧人相思意。

    泪倾城,浩淼江天,万里清秋,兰舟催发,人比黄花瘦,竹泪此去,一别经年,天寒,莫独倚高楼,忆初见,漫天飞花,千丝清愁,呢喃软语,叩字问句语不惊人,誓不休,有清照风骨,独立寒秋,也曾诗词和,未吟泪双流,潇湘竹泪泪无眠,花谢无语雨无声,感君缠绵意,为花谱倾城,花似无情却有情。

    古雅悠香,以婉约的曲调,字字句句,饱蘸深厚的文化底蕴,凝结千年沉香,寻远古绝美意境,美仑美奂,古色生香,醉意盈怀独坐灯下,释卷凝眸,思绪,破茧成蝶,纷至杳来。

    泛波墨香古卷,烟海浩渺文字中,拔着十指的光阴,针针如意绣,沉沉同心结。携着亘古的情思,映亮千年轮回中的缱绻。平平仄仄,诗章沁人肺腑,涤荡千年来,古今孤独心灵。首首诗词歌赋,飘逸地穿越亘古华韵,萦绕于古香古色的墨字心笺中。

    情燃烧心间缭绕,陌上花开,美丽蝴蝶舞翩跹,浪漫邂逅心陌缘。上苍垂怜,万千秋水何待,且换瞬间擦肩,一份邂逅浪漫,只求回眸瞬间。

    夜色深深,凉风阵阵,几缕发丝,盖过眼睛,一瞬间,思念悄然而至。那日我,犹如一朵缠绵指尖花,风情万种,像一缕柔和风,触动我心弦。梨花纯白了芳心,桃花妖娆了容颜,倾国倾城倾花颜,淡淡香柔凝指间,花香文字悠长韵。

    念今生,风烟流年,执手红尘,朝朝暮暮,凝字为爱。两相依,如花眷恋,你是我独守的暖,不相负,繁华唇语缠绵。那日,长空阴晦,如我心情。踩碎感伤,两眼含霜,亿年红尘,绵绵情愁。

    阿浪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着内心的激荡情怀,眼中浓郁的氤氲雾气,瞬间蒸腾消失……

第二百五十一章 英灵先辈

    “生何欢?死何惧?成如何?败又如何?人生百年,一杯黄土!纵使寿元百万年,千万年,亿万年,甚至数亿年又能如何?在浩如烟海的寰宇之中,不过是过眼云烟,一粒微尘罢了!”地母轻语道。

    阿浪和琦儿二人,凝望着远处如梦似幻的宫殿,久久沉思着地母的话语,默默无声。

    夫道者,性命兼修,形神惧妙者也。金液炼形者,了命之谓也。玉液炼己者,了性之谓也。何谓玉液?玉者,温润贞纯之喻。金者,坚刚不坏之称。夫炼性者,损之又损,克去己私,务使温润贞纯,与玉比德,则己之内炼熟矣。内炼既熟.然后可以临炉采药,而行一时半刻之功。及夫时至机动,则取坎填离,采铅伏汞。而坎中一画之阳,乃先天乾金也,谓之金液。以之炼形,则体化纯阳,而形骸为之永固,一如金之坚刚而不坏矣。故曰金炼玉炼。性命兼修,而形神俱妙者也。玉炼,则无为之道也;金炼,则有为之术也。自无为而有为,有为之后,而复返于无为,则性命之理得,而圣修之能事毕矣。

    性者,万物一源;命者,己所自立。性非命弗彰,命非性弗灵。性命所主也,命性所乘也。今之论者,类以性命分宗,而不知道器相乘,有无相因,虚实相生,有不可歧而二者。故性则神也,命则精与气也;性则无极也,命则太极也。可相离乎?或言释氏了性,道家了命。非通论也。夫弗无我相,破贪着之见也;道言守母,贵无名之始也。不知性安知命耶?既知命矣,性可遗耶?故论性而不沦于空,命在其中矣;守母而复归于朴,性在其中矣。是谓了命关于性地,是谓形神俱妙与道合真也!

    性不可见,所以见则性也,于不可见而欲求其所以见,则性愈远矣。何耶?性之为物也,可以无心见,而不可以有心求。昔者古圣称太朴以无名,古圣索玄珠于罔象,古人之喻厥有深旨。请言人之所以生也!无极之真,二五之精,妙合而凝。所谓性即无极也,所谓命即二五之精也。二者妙合,而人始生焉。方其末生之前,则所谓无极者,混沌鸿蒙,何相何名?何音何绪?何臭何声?及乎二五既凝,得一以灵,何思何为?何虑何营?是性之本体也,夫自情识开而本体凿矣。形而后有气质之性。善反之则天地之性存焉。所谓情识,即气质之性也。所捐本体,即天地之性也。复归于朴,复归于婴儿,复归于无极。即善反也。故修道之要,莫先于炼性。性定而气质安不足以累之,则本体见矣。不迷性自住,性住气自回。气回丹自结,壶中配坎离。是后天得先天而妙其用也。是之谓了命关于性也。

    本性者,自先天而言之。清净圆明,混成具足。圣不加丰,愚不少啬者也。质性者,自后天而言之。生于形气之私,于是始有清浊厚薄之异。且夫二五变合,生人物之万殊,其问揉杂不齐,本于胎元受气之始。何者?吾自无始以来至于今日,皆以**而正命本。逐境起念,遇物生情,熏习久矣。中间得气有纯驳,故嗜欲有浅深,莫不各借本然之性,以行其有我之私。盖质性在人,非能自用。所以用者,皆借灵于本性。如豪奴孽子,借主人以号令也。故常喻之。性则水也,落于气质,犹水之入于泥淖中也。决而行之,但见泥淖而不见其水。泥淖岂能自行?水行之也。但水混于泥淖而不见耳。澄之之久,则清者在上,浊者在下。决而行之,无非水矣。此澄湛之功,善反之力也。

    元性即

    不解离时恨,落花无语向东流。

    桃花静静绽放,睡在爱情里的雾江,是否没有了悲伤。烟花三月,莺飞草长。碧柳拂堤石桥畔,开在红缨落肩的曲廊。丝竹声声萦绕耳旁,你青衫白扇,佩玉响叮铛,宛若轻纱般的烟雨,笼了我黛眉羽裳。我庆幸在雾江遇见你,一幅卷轴轻画,婉约流淌。

    梦起秋帘低,多情总似无情颜。顾盼相遇画桥西,声声慢。寻常巷陌,笑看人间,寂寞梨花凝红颜。空织青发三千丝,韶华逐水,零落去,梧桐细雨知心寒。意阑珊,冷香浓绽。辗转天涯路,醒来无相依。时过已境迁,沧海桑田,一朝牵念,两厢相思笺。莫说长夜关情少,酒入愁肠东君怨。风疏远,几处红缨篱下捻。

    一帘淡月起相思,对盏醉倾城,知音梦里华筝识。揽香总叹花空影,怎解相思扣,霜华几度染青丝。一朝怎尽离人泪,清塘月冷晓露知。羞遮红粉面,几许凭栏锦袖辞。临窗应看红香,花开花落两由之。只今唯有昔时月,依稀照梦痴。倦笔残烛,怎将吾心知。欲把此情托尺素,清眸怎绝湿。千转轮回,相聚何由迟。

    朝花夕拾杯中酒,寂寞人在风雨后,雁影横秋。半卷红笺招绪落,几回共醉意难求。隔帘弦断是三更,夜夜愁来不得悠。秋高雁去云深处,伊人犹笑问,月挂西楼。锦字千行谁解语,何自新诗觅词旧。花影婆娑,谁自花前独泪流。只恨东风,朱颜依旧,山外青山楼外楼。

    秋雨怜,相念只梦中。楚客吹尽笛怨,短棹歇歌枫桥红。一夜凉月,照透窗棱,晓露听松钟。忆无尽,断肠斛光倾。醉到痛处未醒,昨夜小楼耳语声。几许深眸,谁挽桃红,人面桃花笑春风。水上风吟月空蒙,花香动,入谁梦中,为谁珍重。幽思相系,倚琼影,情难枕,心无投递笔墨冷。似醉似醒,自怜画阑凭。

    寂寞黄昏蝉鸣,流景向晚,阑干倚遍红香冷。清音转,数声雁断,风斜西楼花影重。独怯孤寒,剪烛新愁,纱窗扰月明。墨笺空,晚醉卸妆红,琵琶语,卧听马蹄声声。锦书轻卷,惊鸿数点轻摇风,寥落画桥东。谁与共月明,遮画屏,今宵梦未醒,谁揭帘幕胭脂红,笙歌夜夜聆。青铜镜,对影渐瘦花玲珑,相思若风。

    风逐残花,冷雨扑亭轩,落红堆砌,寂寞梧桐青阶间。倚楼阑,回眸处只影单,微波潋滟不见天涯岸。晓雾袅,怎忍眸离殇满萧条,愁肠断,泪眼乱。醉卧红尘怜冷香,谁与共勉。草光蒹葭远,平沙落雁,寂寞沙洲何时有归帆。迢迢路,天涯望断。斛光满,似与君饮,醉舞红颜芳菲透,执手墨笺痴痴念,一梦经年。

    玉马鞍,溯风凛冽,楚楚萧瑟满玉山。夜阑珊,断梦未央,此去经年路漫漫。箫鼓喧,号角长天,万里山河满目间。月色寒,琵琶万点,寒肌冰毡伴硝烟。羌笛怨,弓拉满弦,醉卧旌旗烽火连。梦魂归,野云残沙,饮马高歌投黄泉。手扶桑,英雄三千,何日帝乡策马还。

    话音未落,地母的悠悠长叹又缓缓传来……

    阿浪凝神静听着,心中潮起潮落,思绪万千:我人族始祖为了人类的繁衍,愿意舍弃自我,以身合道,磨灭掉霸绝星空的盖世修为,拯救了人族。又有多少后来之人,身死道消,神魂俱灭,是为了守护这浩烟大陆,人类最后一方的沃土……

第二百五十二章 玄肤论

    “浩烟大陆如今劫难隐现,本宫希望有血性之男儿雄起,护卫我人族的家园,抵御外敌,铲除内在奸佞宵小之辈,永保安康繁荣之世!”地母轻声道。

    阿浪和琦儿对着远处虚无缥缈,梦幻般的宫殿,齐齐跪倒在地,久久不曾起身。

    “浩烟寰宇,无论是哪个位面,哪个空间,其极致顶端都是直指七级物种,一级,二级,三级,四级,五级物种只能望洋兴叹,终生难以往前迈进一步。而六级物种顶端序列的高手,在数兆亿的无尽岁月之中,探索、求取、攀登七级物种,却无一成功,均以不同方式铩羽而归,不是毫无头绪,不着边际,就是永远湮灭在岁月长河之中。”地母轻声道。

    “地母大人,七级物种究竟有几个?到底有多强大?”阿浪震惊道。

    “本宫也不知道!如烟寰宇尽在其管辖范围之内,他若是发怒了,寰宇一切物种将荡然无存。生化寰宇不过是他一念间的事情。即使身死道消,神魂俱灭的高手,他瞬间就可让其恢复以往的一切辉煌。他才是寰宇间真正的极致强者!”地母语气中充满了崇敬的语气。

    阿浪听了地母的话之后,不知如何是好,瞠目结舌,呆立当场。

    地母随即又缓缓轻语了起来……

    神既藏矣,是谓归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将见神气相守,抱一无离。迨夫静极而动,则是神也。复乘气机而上升于泥九,于是河车之路始通。要知河车之赂,乃吾身前后任督二脉也。夫气之始升也,油然然,郁蒸于两肾之间,浩浩如潮生,溶溶如水泮,泛溢于五腧之上者,乃水经滥行,不由沟洫也。吾急以神斡归尾闾,使之循尾闾而上,至于夹脊双关,上风府而直至于泥丸。神与气交会于此,则其疏畅融液,不言可知。少焉,降为新美之津,则自重楼而下游绛宫,入紫庭,复归其所藏之处而休焉。如此循环灌注,久久纯熟,气满三田,上下交泰,所谓“常使气冲关节透,自然精满谷神存”也。造化至此,内炼之征见矣。然非深造而实诣,又乌知予言之有味哉!

    藏神者,凝神也。凝神之要,莫先于澄神;澄神之要,莫先于遣欲。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圣人以此洗心,退藏于密。所谓洗心,即澄神也,无欲故静。所谓无欲,即遣欲之尽也。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所谓心者有二焉。扰神之心,乃妄心也;好静之心,乃真心也。既有妄心,即惊其神,其神可得清乎?既惊其神,即着万物;既着万物,即生贪求;既生贪求,即是烦恼;烦恼妄想,忧苦身心,心可得而静乎?故澄神之要,莫先于遣欲。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知三心之不可得也。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于物,物无其物,知四相之俱忘也,三者既悟,惟见于空,则人空矣。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则法空矣。如是则根尘永静,六欲不生,而心静矣。心静则神自清,如水之无波,而万顷澄澈也。欲得身中神不出,莫向灵台留一物。物在心中神不清,耗散真精损筋骨。遣欲澄神之说,百世以俟圣人,不易吾言矣!

    神之为物也,愈澄则愈清,愈清则愈明。盖定能生慧,故灵光焕发,旁烛洞达,莫可盖藏。宁泰定者,发乎天光。若用之不已,则太露而反伤于本性。古之治道者,以智养恬。智生而以智为也,谓之以恬养知。慧而不用,实智若愚;益资定慧,双美无极。敦兮其若朴,浑兮其若

    浊。众人昭昭,我独若愚。俗人察察,我独若闷。皆养神之要义也。

    所谓息者有二焉,曰凡息,曰真息。凡息者,口鼻出入之气也;真息考,胎息也,上下乎本穴之中。所谓“翕然而嘘,如春沼鱼”者是也。凡息既停,则真息自动。而凡息之所以停者,非有心以屏之也。虚极静笃,故心愈细,而气愈微耳。今之论者但知调息,而忽不自知其落于以心逐气之病,盖以凡夫躁竞之心,未闲调习,一旦使之依息,心岂肯自依?未免着意。着意则气未平,而心先动矣。岂非复以气而役神乎?调息者,自然依息之谓,非逐于息之谓也。调息又自调心始。调心者,摄念归静,行住坐卧,常在腔子。久久纯熟,积习生常,自然澡雪柔埏,与息相和也。和则相依,依而勿逐。凡息自停,真息自动。橐一鼓,炼精化气,熏而上腾,灌注三宫。是谓真橐、真鼎炉、真火候也。

    “本宫以上所述皆为《玄肤论》,玄肤者,言玄理肤浅,非精诣也。离大道还甚远,类皆窃近似以文神奸,故有口禅之衲,兢斗机锋,垄断之夫,纵谈黄白,人元则以闺丹首乱,服食则以金石戕生,学术不明,流祸无极,仁者悯焉!夫性由自悟,命假师传。兹二语者,尚有遗论。何则?自性自度者.虽上根利器,亦须领悟于言下,藉非密旨亲承,徒师心以自用。犹之瞽不任杖,伥伥何之乎?道之不得闻者,其故有三,朵二朵颐世味,以妄为常,虞有耽空,害有之侮者,名曰不信之心;少知向慕,挂俗网,不即解脱,姑置而少持者,名曰不了之心;不售善言,高谈雄论,千人自废者,名曰不虚之心。三者有一焉,圣师不顾也,良友不亲也。因循积习,没齿无闻,毙而后已,殊可哀也!生为此惧,早夜遑遑,不敢自弃。是以摒去妄心,沉潜至道也。静养之暇,仰思圣师诲谕之旨,要在开示真宗,流通正脉,使人知乡道而已。 ”地母悠悠轻语道。

    阿浪和琦儿赶忙跪拜叩谢地母。

    “你二人如今皆是二级物种,此《玄肤论》对你二人目前修为的精进,会有所助力,望你等勤加修持,不可懈怠,才会有更进一级所望。”地母轻声道。

    “小子夫妇二人多谢地母大人教诲!”阿浪和琦儿,二人又再次跪谢道。

    “男娃娃,你可否唱些民俗歌谣,给本宫听听。”

    阿浪听了地母的话之后,一愣,随即点头答应,略一沉思,缓缓唱道……

    爱情常遇暴风雨

    人生难免不如意

    泪与欢笑成对比

    冬去春来是温馨

    人生的旅途喜与悲

    风风雨雨会过去

    命运握在你手里

    成功更要靠自己

    抹去眼中的泪滴

    爱情常遇暴风雨

    人生难免不如意

    泪与欢笑成对比

    冬去春来是温馨

    人生的旅途喜与悲

    风风雨雨会过去

    命运握在你手里

    成功更要靠自己

    抹去眼中的泪滴

    人生的旅途喜与悲

    风雨雨会过去

    命运握在你手里

    成功更要靠自己

    抹去眼中的泪滴

    (摘自 抹去泪水 韩宝仪  很老的歌曲 有空大家可以去听听)

    阿浪才唱完,地母就轻声哼唱起来,韵味十足,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此歌通俗易懂,老少皆宜,琅琅上口,不用做过多解释,即可明了其中深意。”地母赞叹道。

    “地母大人,这是小子以前游历世俗,品尝百味人生,有感而发,所写出来的。”阿浪躬身一礼道。

    “好,好,好!男娃娃,你可还会背咏些心得体悟的诗句?”地母轻声道。

    阿浪又施一礼,随即喃喃道……

    彼岸水湄,勾勒出温柔剪影,定格成一朵永远。诗情画意植下,折叠温婉如花。将温软的心沉浸于季节中。喜欢那些素雅的色,清韵的香,不问人生几何,不管沧桑几度。

    听一声风儿的呢喃,笼一怀浅浅的念,轻拥岁月的馨香,将一湄春色念远。倚在绿色的梦幻里,一袭轻盈的暖香,悠悠远远,泊在梦的边缘。我用深情为笔,缱绻研磨,书一行绿色的诗笺。你若懂得,每一朵花间,都写满了思念,每一叶碧绿,都藏着深深的眷恋。

    月白风清,花事如梦。喜欢在这寂静的月色里,守一帘绿意,品一缕茶香,就这样,与你隔岸相望。一些素念,早已飞越万水千山,在心底葱茏蔓延。心与心的相系,情与情的相牵,犹如花间的一抹暗香,悠悠飘来,隔着遥远的距离,依然能盈握住那份浓浓的情意。

    盈一眸恬淡,挽一抹绿意,携一份温婉,执笔,我为你书一笺脉脉心语。用最深情的眷恋,刻下流年里最美的遇见,惟愿,每一个朝花夕拾的日子里,都有你安暖的陪伴,每一个日落烟霞的余辉里,都有你深情遥望的身影。

    生命里那些过往,那些花开的记忆,那一城明媚,都将成为碧绿光阴里,最旖旎的风景,最浓情的画卷,最唯美的记忆。

    流年静好,花开馨暖。只想,依着光阴的水湄,淡笑,缓行,自远,传来风中之灵犀,轻灵悦耳,深藏于心底,流恋。有花,三两朵,绿叶枝头,盛开,盛开。念来,便轻轻将你写入字,描入画,捻入弦,一笔便是一念,一弦便是一曲,歌音舒缓,低吟柔美。如樱花纷飞飘落,在记忆最深的角落。

    静坐,低眉,指尖开出一朵素雅,于流年里期盼,于岁月里安然,与你,与我,诉说着一抹最温柔的心语,温婉拥雅韵,墨色度芳华。任花香悠悠飘逸,任夜风徐徐缭绕,将爱的期许典藏在下一个春花绚烂的花季,沁香,延续。这一路,不言离殇,有你我相守真挚的誓言。愿岁月写满感恩的心迹,只因那是用灵魂守护的爱的原乡。

    “我人族亘古长存,永世不灭!望后人能铭记先辈们的不朽英灵!”地母沉声道。

    阿浪和琦儿随即对着远处如幻亦真的殿宇,长跪于地……

    “本宫再传你二人{玄珠录},为大道要义,为晋级三级,四级,五级物种的基本奥义!”地母轻语道。

    “小子夫妇二人,多谢地母后恩,定当永记于心!”阿浪和琦儿正色齐声跪拜道。

第二百五十三章 玄珠录

    阿浪和琦儿两人,盘膝坐于地面,凝神静听地母的教诲。二人知道,这绝对是大机缘,能聆听人类始祖,六级物种顶端序列的讲道说法,比得到任何的天财地宝,任何的修炼顶级功法,都要强太多太多了。何况地母所要说的更是,晋级三级,四级,五级物种的基本奥义。这简直不要太激动喽!

    二人竖起耳朵,屏息凝神,唯恐听差了一个字,随之地母缓缓轻语起来……

    道能遍物,即物是道。物既生灭,道亦生灭。为物是可,道皆是物。为道是常,物皆非常。

    十方诸法,并可言得。所言诸法,并是虚妄;其不言之法,亦对此妄。言法既妄,不言亦妄。此等既并是妄,何处是真?即妄等之法,并悉是真,前者何故言妄?为起言故,所以说妄。何故说真?为起言故。所以说真。何故起言,欲达彼耳故。彼何须听?欲通心故。何故通心?令得道故。

    万物禀道生,万物有变异,其道无变异。此则动不乖寂。以物禀道故,物异道亦异,此则是道之应物。将印以泥印,泥中无数字,而本印字不减。本字虽不减,复能印多泥,多泥中字与本印字同。故曰:既以与人己愈有。

    道无所不在,皆属道应。若以应处为是者,不应不来。其应即死;若以不应处为是者,其应若来,不应处又死;何处是道?若能以至为是者,可与不可俱是道;若以为非者,可与不可俱非道。道在境智中间,是道在有知无知中间。睹缕推之,自得甚正。正之实性,与空合德。空故能生能灭,不生不灭。

    境尽行周,名为正道。舒心遍境,出智依他,他若处周,则为大体,大体既就,即隳小身,兼以小身,并同境分。常以心道为能,境身为所能,能所互用;法界圆成,能所各息,而真体常寂。

    道与众生,亦同亦异,亦常亦不常。何者?道与众生相因生,所以同;众生有生有灭,其道无生灭,所以异。异法不同处,名亦不相待。难:名既不相待,云何则得名于同,则得名于异,则得言于常,及言于非常。答:其法中各无比故,各无因故,由何得其名?若许有名者,明知一法有两名;若许无名者,明知一法无一名。答:我但强言之,所以有其名。虽强即一时强,是同亦是异,是常是无常。忘即一时忘,非同亦非异,非常非无常。其法真实性,无强无不强,无常无不常。云何于无中,而强立名字?答:入默难。其法若定是于默,天下无强者;若也有强者,其默还非真。又答:只为见默故,所以于中见诸强。其默元来无,明知亦无强。

    众生禀道生,众生非是道。以是非道故,所以须修习。难,若众生非是道,而修得道者,乃得身外道。众生元不云,何言修得道?众生无常性,所以因修而得道。其道无常性,所以感应众生修。众生不自名,因道始得名;其道不自名,乃因众生而得名。若因之,始得名。明知道中有众生,众生中有道,所以众生非是道;能修而得道,所以道非是众生。能应众生修,是故即道是众生,即众生是道。

    起即一时起,忘即一时忘。其法真实性。非起亦非忘。亦非非起忘。入等存之,行者了之。得理则存,存中带忘则观,观中得通则存。道与众生互相因,若有众生即有道,众生即无道亦无。众生与道而同彼,众生与道而俱顺,云何立法教,独劝众生修。众生若得道,得道离所修。道若应众生,道即离所习。经即不许着,何得有修习?所言修习者,法因妄立名,妄法既非真,教言并糟粕。何故苦执教,而言有所修。是故道与众生教,三皆不可得。三既不可得,亦乃非是空。不合亦不离,真实之如是。众生与道不相离。当在众生时,道隐众生显;当在得道时,道显众生隐。只是隐显异,非是有无别。所以其道未显时,修之欲遣显;众生未隐时,舍三欲遣隐。若得众生隐,大道即圆通,圆通即受乐。

    当其道隐时,众生俱烦恼,烦恼即为苦。避苦欲求乐,所以教遣修。修之既也证,离修复离教,所在皆解脱,假号为冥真。

    道常随生死,与生死而俱。彼众生虽生道不生,众生虽死道不死。众生若死,其道与死合;众生若生其道与生合。经生离死常与道合,方可方不可。若可与死者生,方则无道;若可与生者死,方则无道。其道无可无不可,所以知道常,生死而非常,生死之外无别道,其道外无别生死。生死与道不相舍离,亦未曾即合。常有生死故,所以不可即;不舍生死故,所以不可离。入等从等入观,观通入存,存若忘复观。观不妨存,存不妨观。观即存于存,存即存于观。存观不一不二,亦一亦二,入等复观而存之。

    诸法若起者,无一物而不起。起自众生起,道体何曾起?诸法若忘者,无一物而不忘。忘自众生忘,道体何曾忘?道之真实性,非起亦非忘,起忘因何有?道即不遍于起忘,何由得名道?何由名起忘?还因起忘知实性,复因实性识起忘。成即一时成。灭即一时灭。入等谕明暗,虽生灭未曾舍虚空。虚空虽常住,未曾舍明暗。明暗有生灭,虚空不生灭。虚空有明暗,明暗非虚空。只是明暗空,复是空明暗。明暗与空不曾一不曾二,亦是一亦是二,亦非一非二,入等乃存。

    常以所知为己身,以能知为己心,即知见等法为可道,知见性空为真道,知见无边为大身,似见为打眼,似声为大耳。识所知为大心,大心性空为解脱。解脱即心漏尽,心漏尽即身漏尽,身漏尽而非无,此等而即体常空。能观所观,总同属心,亦同属境。心之与境,各处其方实不来往,从何而起?若悟起同不起,即得于心定矣。

    “好了,你二人先自行领悟这些,稍后本宫再行讲解。”地母缓缓道。

    阿浪和琦儿两人,急忙起身施礼,然后又从新盘膝而坐,闭目静思起来……

    良久之后……

    阿浪感觉自己置身在一个似梦亦真世界之中:迎面如雨似的狂风沙,焦烈的大地,向天空伸长着手臂呼唤嘶叫的仙人掌,千万年前枯干了的河床,黑色的山峦,深蓝到冻住了的长空,满布乱石的荒野。雪后,青松苍郁,头顶百花;雨后,小溪潺潺,奔腾欢唱;清晨,鸟儿啼叫,唤人早起;傍晚,炊烟缭绕,如梦如幻。……

    这一切的景象使阿浪看得意乱神迷,目不暇接……

    突然眼前的景致全部湮灭不见了……

    一个看得不真切的女子,满头青丝,如瀑布般飞泻而下,顺着紫色的裙摆一直流淌至臀部,婀娜的身影,被拉得修长。远处望去,翩若惊鸿,如梦如幻。

    女子的面庞慢慢变得清晰可见,那精致的容颜并未经过浓妆粉饰,却已然煞尽人间美物。生肌似雪,媚眼如丝,蛾眉下一滩柔情似水的桃花池,莹莹嘴角一勾……

    那女子忽然轻语道:人生,只是一场场经历,最后都化为一场云烟,包括我自己,最后也化为一缕轻烟。不要把恨埋在内心的深处,不要冷漠飘散在冷冷的寒风里,所有的烦恼可以放手,所有的悲喜可以忘记,所有的爱恨可以释然,生命里有限的每一个日出日落不可以随意辜负。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如梦如幻,岁月飘零。人活得就是一种心情,不管成也好,败也好,爱也罢,恨也罢,不过都是些过眼的烟云。与其烦恼重重,困扰今生,不如让自己真真正正的笑一回,珍惜现在所有的所有,珍爱自己曾经的曾经,开心地一笑,投入地一笑,投入的笑一回。人生如寄,一切都将过去,没有人能在岁月的苍容里划一道不灭的痕迹。不管你是意气风发,还是平淡落寞,都将被收罗在寰宇的尘埃中。流云过千山,本就一场梦幻……

    如梦如幻 如露如电

    情之一

    物 啼笑因缘

    桃花最鲜 人面最艳

    是情是怨 是思是怜

    故人归来 东风不辨

    粉壁青苔 字里行间

    只见桃花 不见人面

    我有相思 不增不减

    盼见雾江 怕见雾江

    竹马已老 青梅已谢

    曾经沧海 而今桑田

    不如不见 不如怀念

    盼见雾江 怕见雾江

    凤钗依旧 滴漏已倦

    覆水难收 破镜难圆

    不如不见 不如怀念

    盼见雾江 怕见雾江

    不如不见 不如怀念

    阿浪急忙跪倒在地,道:“小子拜见地母始祖!”

    女子微微一笑,道:“男娃娃,你倒是明悟得很,你是数亿年来,第一个见到本宫真容之人!”

    阿浪急忙连连叩首不已……

    繁华尽落,泪思红颜。晓寒深处,生离如梦如幻。心玄月。梦环绕。此夜独枕难眠。离时易,见时难,思绪系红颜。梦与君别首。迫于寂寞有染,无妨孤独等待。徒留奢望在心。破碎心扉在己。

    一切诸有,如梦如幻;一切烦恼,如魔如贼。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瞬息即逝,对于一切事物,都应这样看待。

    像是一场不切实际,如梦如幻;

    回头,看来路,

    仿佛时光一晃而过,

    却又那么深邃无底。

    闭上眼就好像在眼前

    睁开眼却又遥不可及

    半醒半醉,半睡半醒

    如梦如幻,似梦非梦

    清晨一片雨后的清新,

    昨夜的雷鸣是真是梦?

    某天相遇看你笑如嫣

    想不起究竟是有没有?

    某段过往放在眼前,

    身在在吵杂喧闹无序忙碌不休的周遭

    看着,听着,

    常常,分不清,

    究竟,过往是走过,还是只是梦过

    现在是是醒着,还是梦着?

    时光渐行渐远,被拉的越来越长的影子

    越来越模糊,

    站在过往里的一些事,一些人,

    或许,在终点半醒半迷的最后岁月,

    一生只是一场精神幻象

    所以,只是一个过程,不要牵强,

    如果非要勉强自己,

    就勉强自己去走,

    让心里温暖光亮。

    阿浪心中默念着地母的话语,不禁有些迷茫起来……

    “男娃娃,是不是觉得本宫很是矛盾,一会愁苦离别,一会又明悟通透。人类为无垠寰宇之中,最为智慧的物种,本就情绪多样化,只要内心守一,万变不离其宗,尽情宣泄自己的心情,也不为是一种方法。”地母低头轻语道。

    阿浪聆听着地母的话语,久久默默无言……

第二百五十四章 静悟往昔

    周围渐渐弥漫起淡淡得白雾,无数紫色丝线从虚空倒垂在地面,远处的天空一朵朵的七彩灵云漂浮,一条条的彩霞划过天际,绚丽璀璨,如梦如幻。一股沁人心脾,说不清,道不明的芬芳气味,挥洒在整个空间里……

    阿浪不禁闭目,久久陶醉在气味的氛围内,喃喃自语起来……

    风吹过重门旧锁颤,

    斩不断,

    这世间是是非非, 此岸彼岸。

    君可见,

    黄昏下伊人心换?

    君可叹,

    晓雾中锦鲤泪干?

    君可挽,

    狂风后木槿花残?

    是难?

    是缘?

    再梦一场她笑容浅浅,

    水袖舞扇,

    如梦如幻。

    君可见,

    黄昏下伊人心换?

    君可叹,

    晓雾中锦鲤泪干?

    君可挽,

    狂风后木槿花残?

    长夜漫漫,

    想起了谁才泪潸潸?

    是难?

    是缘?

    再梦一场她笑容浅浅,

    水袖舞扇,

    如梦如幻,

    白玉梅花簪,

    牵一世情缘。

    繁华尽落,泪思红颜。晓寒深处,生离如梦如幻。心玄月。梦环绕。此夜独枕难眠。离时易,见时难,思绪系红颜。梦与君别首。迫于寂寞有染,无妨孤独等待。徒留奢望在心。破碎心扉在己。

    弦拨轻烟,素色流年,花落樽前,荒原听雪眠。

    青冥流岚,抚尽缱绻,此生等闲,醉梦歌三千。

    记昔年,爱恨纠缠,薄思缚前缘。

    千山间,花儿未眠,夕影绘挽联。

    记忆中的温暖如梦如幻,身世悠悠何是念,纤指抚琴弦,一指情弦雪朱颜,眼望穿,云水

    深处烟波寒。

    思无凭,念前缘,几世缠绵人未还,人生若只如初见,越千山,逾万水,欲穷千年,相思寄语盘发间,不负卿卿不负苍天。

    帘卷轻霜此夜寒,寂寞无言,情难断,凄婉!

    流光疏影暗香来,红梅凌寒,胭脂染,不堪!

    夜月灯花翠玉寒,孤镜哀转,泪如泉,执念!

    澜风冰雪月上弦,箫音流转,望不断,聚散!

    舞袖清歌叹墨缘,曾忆秦汉,梦醒间,凌乱!

    泪眼憔悴守痴恋,何处桃源,待千年,翩跹!

    寒风旧窗凭惆怅。忆中你一身霓裳,醉了少郎,艳了时光。如梦如幻何人心恍?

    许一次鲁莽张扬年少轻狂,唯美不过许你安好执你红妆。

    灯残人亡魂断肠。十年生死终茫茫,谁人彷徨,谁人心伤?

    镜花水月人走茶凉,换一句来日方长别来无恙,可笑不过思你成疾念你成殇。

    哈……哈……哈……

    地母听了阿浪的自语之后,倏地轻笑起来。

    随即缓缓轻声道……

    世间难得有情痴,

    事中难遇有人知。

    如梦如幻亦如此,

    烟云三千只因执。

    阿浪第一次听到人类始祖地母的轻笑,内心一阵的颤动,迷茫的看着又身影朦胧模糊起来的地母…

    本宫独自一人数亿年之久了,身为人类,情字最美,最绚丽多彩,亦是最伤人。

    只是喜欢,喜欢一个人的静寂,想着不着边际的遥远;

    只是忧郁,心里始终都不能开解,那么多的无可奈何;

    只是孤独,即使在喧闹中我仍然感觉孤单,仿佛走在滂沱的雨中;

    只是彷徨,对与错,好与坏,得与失,多与少,加与减,爱与恨,

    善与恶,谁又能说得清楚?

    只是喜欢,喜欢一个人想,一个人问!

    有些事,来不及说后悔,只能让自己遗憾。

    有些事,宁可让自己遗憾,也不让自己后悔!

    千帆飞鸟逐尽,不看。与你共坐一方青石,凝望、静观沧海桑变。

    与你共坐,一日便胜似千年。

    残阳退没,月光森然。灯影木屋里,

    窗外是山,山外是天,天外有仙,

    仙是你我,你我如灯影。

    在红尘里,在缘份中,你我不记来时路,不回,不悔!

    在情深里,在偕老中,我与你如同时间,来之,不归!

    你我之爱,在眼前,在遥远,在时间洪荒的天地之间,在浩渺寰宇的虚空里面。

    不惧时光,岁月静好。相宜相安,再莫叹尘世恩怨,形影相执,像烈日守着夏至。

    如此相携,一时宛如一世! 一世?不,我们已过了亘古。

    阿浪久久宁听着人类始祖地母的话语,倏地身躯一颤,睁眼一看,还和琦儿盘膝坐在湖底地面,远处依旧是那如梦亦真的殿宇……

    “阿浪,你怎么了,我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琦儿惊诧看着阿浪道。

    阿浪含笑看着如画的琦儿,轻声道:“没什么,可能是刚才有所明悟。”

    “阿浪,你现在到底什么修为了,我怎么看不透了?”琦儿依旧惊诧着。

    “我也不知道,以后自然会晓得。”阿浪溺爱的抚着琦儿的脸庞道。

    琦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浅笑看着阿浪。

    “琦儿,我今日才发觉你有酒窝的,真好看。”阿浪笑道。

    “我有多看?”琦儿娇嗔看着阿浪道。

    “梨涡浅笑,虽无酒香,我却醉得如一条狗!”阿浪正色看着琦儿道。

    琦儿听了阿浪的话之后,一怔,随即大笑起来,佯怒的打着阿浪……

    阿浪轻轻揽住琦儿的肩膀,轻声道:有时候,我们活得很累,并非生活过于刻薄,而是我们太容易被外界的氛围所感染,被他人的情绪所左右。行走在人群中,我们总是感觉有无数穿心掠肺的目光,有很多飞短流长的冷言,最终乱了心神,渐渐被缚于自己编织的一团乱麻中。其实你是活给自己看的,没有多少人能够把你留在心上。

    走到生命的哪一个阶段,都该喜欢那一段时光,完成那一阶段该完成的职责,顺生而行,不沉迷过去,不狂热地期待着未来,生命这样就好。不管正经历着怎样的挣扎与挑战,或许我们都只有一个选择:虽然痛苦,却依然要快乐,并相信未来。

    世俗界如今纷乱如潮,当所有人都把**当作理想, 把世故当作成熟, 把麻木当作深沉,把怯懦当作稳健,把油嘴滑舌当作智慧,那只能说这个社会的底线已经被击穿,所以他们没有资格说我的勇敢是莽撞,执着是偏激,求真是无知,激情是幼稚。

    一个人的一生中总会遇到这样的时候,一个人的战争。这种时候你的内心已经兵荒马乱天翻地覆了,可是在别人看来你只是比平时沉默了一点,没人会觉得奇怪。 这种战争,注定单枪匹马。

    认清一件事,应该是首先是感触,再者追

    寻,最后是表达,现在我们多缺少的是第二步。

    我们有时候的孤独就像这湖底亦真亦幻的宫殿,仿佛是一个秘密,却无从述说。

    以红尘为道场,以世味为菩提,生一炉缘分的火,煮一壶云水道心,茶香萦绕的相遇,熏染了无数重逢。

    世上有许多种遇见,最美好的,莫过于在我最美的年华里与你相遇,时光在每一秒的绽放与流动中变得珍贵而隽永。

    “说得好,男娃娃,你明悟之心实在是极佳!可否为本宫当场作首诗词。”地母忽然道。

    阿浪听了地母的话之后,赶忙和琦儿站起身形,躬身一礼,略一沉思,缓缓道……

    步莲李伴人归。五更钟动笙歌散,十里月明灯火稀。

    香苒苒,梦依依。天涯寒尽减春衣。

    凤凰城阙知何处,寥落星河一雁飞。

    阿浪话音刚落,地母便不断重复轻语起来……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相顾无语的刹那,便读懂了彼此眼眸里的脉脉深情,一见倾心,再顾倾城。何需表白,一种心动萦绕在心里,一种欢愉婉约在眉间。无须多言,一份相知,是前世未了的情,一种爱恋,是今生不解的缘。

    爱,无关乎时间长短,情,能跨越山遥水远。缘分真的是很奇妙,有的人相伴一生,也走不进你的心灵,而有的人,只需一眼,便再也走不出你的牵绊。总有一种遇见,会温暖了你的生命,总有一种爱恋,能望穿最深的流年。

    一朵心花,静默在心底,悠然绽放。捻一指芬芳,我用最柔婉的初心,书一笺明媚的诗行,一抹唯美的情愫,随着细细的风,漫过心湖,心念如花,寂静欢喜。一次回眸,缤纷了季节,一份留恋,芳香了时光,一次驻足,温润了流年,一份懂得,嫣然了初见。

    唉……

    地母倏地又是一声长叹,随即道:“本宫继续讲解{玄珠录},你二人听好了。”

    阿浪和琦儿赶忙盘膝而坐,凝神静听起来……

    一切众生欲求道,当灭知见,知见灭尽,乃得道矣。虽众生死灭后,知见自然灭,何假苦劝修,强令灭知见?死不自由死,死时由他死,死后知见灭,此灭并由他。后身出生时,生时会由他。知见随生起,所以身被缠,不得道矣。若使身在未灭时,知见先以无;至已后生时,自然不受生,无生无知见,是故得解脱。死不自由死,死后有他生;知见有我灭,由我后不生。

    身中诸有既空,其空亦空,心有天游;空有俱空,心无所系。

    其若有知,却有名无知,其知元不有,无有无无知。心中本无知,对境始生知;心中非无知,不对剩无知,人道木火亦然。故曰:无常可使有,有常可使无,因有对不对,有知有不知;不因对不对,无知无不知。有知有不知,有所而不知;无知无不知;无所而不知。身之所见,旧国旧都,望之畅然,况归无知至性至体之都邑乎!

    将心对境,心境互起,境不摇心,是心妄起。心自不起,因境而起。无心之境,境不自起,无境之心,亦不自起。可道为假道,常道为真道,若住于者,此常会是可。常独住常而不遍可,故此常对可,故其常会成可。起言已出世,言常亦言可。常可既元无,亦无无常可。若在众言等,则是有言观其徼;若悟众言空,则是无欲观其妙。

    天下无穷法,莫过有与无。一切有无中,不过常与断。所生不过四生,生居不过大道。

    不但可道可,亦是常道可;不但常道常,亦是可道常。皆是相因生,其生无所生;亦是相因灭,其灭无所灭。

    空见与有见,并在一心中,此心若也无,空有之见当何在?一切诸心数,其义亦如是。是故心生诸法生,心灭诸法灭,若证无心,定无生,亦无灭。

    通常四是,一常二非,平之则堕一,不平不见一,道则平与不平俱是道。

第二百五十五章 祸事根源

    绝圣弃智,从凡至圣,此圣还对凡。当其在凡时,与凡早已谢,其凡既谢圣亦谢。凡圣两俱忘,无智亦无仁,寡欲而归道。问:绝圣已至于圣者,可许令其绝?元未至圣者,若为遣其绝?止论已至圣,不论未至者。未至元无圣,无圣若为纪。

    大道应感性,此性不可见。众生愚智性,二性俱不见。以其不见故,能与至玄同。历劫无二故,所以名为同。又曰:是亦不可。大道体真,未曾非道;众生体假,未曾不变。历劫殊方,所以名异。

    大人握玄本,无心应物通。识通大道,是名大人。大道虽殊,无非大者,故名玄本。

    大道师玄寂,其有息心者,此处名为寂。其有不息者,此处名非寂。明知一处中,有寂有不寂;其有起心者,是寂是不寂;其有不起者,无寂无不寂。如此四句,大道在其中。又曰:有为动,无为寂。要摇始动,不摇自寂。只于动处寂,只于寂处动,只将动,动于寂;只将寂,寂若动。动寂虽异,正性出一,正性虽一,不关动寂,动寂虽二,正性不关,亦知泥印矣。若将寂心以至动,虽动心常寂,若将动心至寂,虽寂而常动。常有定故破其先,常有先故破其定。违则交相隐显,合则定慧二俱。

    一心一念里,并悉合古今。是故一念与一动,非短亦非长,一尘一世界,非大亦非小。故圣人在今,能说古事,皆用追文逆历而得其实。是以今文说古事,古有皆可行,古无不可行,故曰:玉历出世,含归万理。

    阿浪和琦儿盘膝凝坐,细心聆听着人类始祖地母的每一句话语。

    阿浪静静凝望着远处朦胧如梦似真的殿宇,思绪万千:浩烟无垠的寰宇之中,究竟有多少个位面和空间?现在从人类始祖地母那里得知,六级物种顶端序列一共是七位,除去已逝的人类始祖天父大人,和如今残存的地母大人,还剩五位,如果经过数亿年的时间,他们的修为又会精进到何种地步呢?他们五个是人类的死敌,难免不会蠢蠢欲动,再起祸端,剿灭我人族!如果……

    “男娃娃,你倒是心思缜密的很,那五位一时半会还找不到浩烟大陆来的,不过已经显露了一丝端倪,如今浩烟大陆的风云再起,祸事连天,难免不是那五位在背后操控的,一些追随者干的,你肩负重担,任重道远,往后一路的艰难险阻,还非常之多,经历的磨难更是难以想象,你可有信心?”地母突然意念阿浪道。

    阿浪一惊,急忙也意念道:始祖大人放心,无尽岁月里,数不尽的先辈英烈们,为了护卫我人族的最后一方净土,奉献出自己的毕生,虽死无怨无悔!小子身为人族的一份子,定当竭尽自己所能,倾尽全力,誓死铲灭浩烟大陆的一切奸逆叛党,永护我人族无上荣光!

    说得好,说得好!男娃娃,你可否应允本宫一件事情!地母意念道。

    始祖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小子定当竭尽所能去办理!阿浪亦是赶忙意念道。

    沉默良久之后,地母缓缓一声叹息,意念道:唉……以后再说此事吧!本宫现在说了,为时有些过早。记住,你二人暂且莫要把本宫的事情传扬出去。

    阿浪赶忙躬身施礼,点头答应。

    随后阿浪又叮嘱了琦儿一番,让她紧守地母的事情,琦儿亦是连连点头答应。

    “你二人继续听好了,本宫继续讲解{玄珠录}。”地母轻声道。

    阿浪和琦儿两人,急忙屏息凝视,聆听地母的字字珠玑。

    云何今日心,乃能念古事?云何古昔事,谓在今念里?古

    事若在今,则知过去未过去;今心若在古,则知未来犹已来。若云定未来,云何有今能知古?若云定过去。云何古实犹在今?既将今心念古事,复将古事系今心。明知一心一念里,含古复含今。以是今古故,一心不可得;以是一心故,二心不可得。是则不一亦不二,能一亦能二,是有亦是无,无无亦无有。以其是有故,将有以历之,以其是无故,将无以历之。弃无而入道,将有以历之;弃有而出世,世法既生灭;弃世而入道,道性无生灭,今古现无穷。廓然众垢净,洞然至太清,寰宇非常宅,玄都是旧京。

    丝中有五音不?有五音性。其丝未成弦,丝中无五音,丝中亦无性,亦无相结连。其丝若成弦,弹之有音相,不弹有音性,二有相结连。明知一丝中,有有亦有无,其中之性,非有亦非无。若欲破于有,丝中音性非是有;若又破于无,丝中音性非是无。以非有无故,破之不可得。

    丝中无音,弹会出音;乘中无牛,鞭之即有,二无云何同?丝中有性,其性常有;丝中有音,音有兴废,二有云何同?各是二有二无,相因相结连,所以有无是各同烦恼。众生修得圣人道,又见得道之时无烦恼。徵得道之时,烦恼在何方?道复从谁得?谛自观之,烦恼无藏处,而复无烦恼。明知烦恼灭,其道无他与,而复得道者,明知是道生。若许定如是,俱悉受生灭。其道亦不优,烦恼亦不劣,何须苦欲灭烦恼?求欲至道场,道于烦恼究竟并无余。又答:言道言我,道体本末之如是,于今不曾生烦恼。毕竟之如是,于今未曾灭,何故言道与烦恼,妄云有生灭。何者?谛观此四,毕竟不可违,乃于此法中,无余无不足。若言常住四,于法则不周,其一与无量,明知则不遍。若许能遍者,其四非真实。不审此复云何?其四各相违,生灭不同时,处一而三废,在二亦不惧。将一历诸,何多而不道?有一复有多,故能有一有无量,故能有有复有无,故能常有断复有常,有优复有劣。大道正性中,无优亦无劣,不有亦不无,遣谁有生灭?既无物而生灭,故云道场与烦恼,毕竟并无余。行者行道之时,当守于正心,无失于正性。

    性复是谁性,心复是谁心?心复是诸法性。若无四句,并无其心;若无诸法,并无其性,有则一时有,遍法界而无方;无即一时无,并纤密而惧尽。在此无所言,强名为大道。

    至道常玄寂,言说则非真,为欲化众生,所以强言之。言有四句,道皆起应,起应彼矣,便成四病。然句之所起,前后不同时,应一而三废。或言初而三未来,或言终而三已去。然一之所起,由三而得,此三即废,一亦不独立。当正在一时,此三早已忘,其三既忘一亦忘。

    道何故起言要要须废?为众生有兴废故,所以将废废于兴,所以将兴兴于废。大道正性中,无性亦无废。处此地约四句而言,名为四句。心当在此处时,元无有四句。四句既无,其心亦无,始名大四句。心、大道、正性、真实之如是。

    前言处一而三废,起四还废三,何不只起一?一若有优劣,何不简要者?一若无优劣,何须复历三?若使一言足,不须更起三;若使四言足,此三不应废。何故起四还废三?何故历三独存一?四言之中无优劣。众生未悟,故一言不足,故要假四言,故四句不同时,历一常三废,其三既废一亦废,何止在三。

    此四句是生灭正法,道何故处其中?道无所不在,常在四句。所在皆无,四句非道。又问:四句中有有,何须以有而生有?四句中无无,何须以无而灭无?四句中有有,生之不可得;四句中有无,灭之不可得。此是自然生,此是自然灭,不由生者生。不由灭者灭。在是但有是,不生亦不灭,亦不不生灭。然此四句曾

    经言,故虽废不与未言时同;故悟人处俗曾经悟;故虽返不与未悟人同。一得正性,终不染俗,故曰一性不变异。

    一切万物,各有四句。四句之中,各有其心。心心不异,通之为一,故名大一,亦可冥合为一,将四句以求心,得心会是皮,乃至无皮无心处,是名为大一。谕论芭蕉,剥皮欲求心,得心会成皮,剥皮乃至无皮无心处,是名为正一。故曰:逾近彼,逾远实。若得无尽无彼实,是名为真一。见无所见见无色,无色故则无见,无念亦然。守一破一知,虽守会同睡,譬如精思,闭眼思见,开眼思存,乃得内外之所用。

    其道未曾四,以其性一故;其道未尝一,以周四物故。亦一亦四,非一非四,适其中实起,则名真一。真一者,寄言耳。只为法不言,所以见言法。其法若有言,复见不言法,遥相因待,交相见之。其中隐度,前后符信。从古至今,无此是,无隐度;从古至今,有此是,有隐度。是知有无相违,今古异世,唯有符中正,一四象,同归实性,自然而然。化方待孰而变?草木虽无知,落实会生死;真道虽无知,落实是常住。

    此处虽无知,会有无知见。非心则不知,非眼则不见。此知既非心,则是知无所知,此见既非眼,则知见无所见。能知无知,道之枢机。

    当知三世之中,三世皆空,三世者,一半已去,一半未来,中间无余方,故皆空也。知三世空,喻如于灯。当欲灭灯时,灭时见灯不?灭时若见灯,此时灭未来;灭时不见灯,此灯已过去;灭不灭中间,于何而性立?过去未来之中间,但有名而无体,故知三世空矣。空故无身,无身何爱?既无所爱。即于道同。与道同空。故名爱道;空与身同,故名道爱。

    道体实是空,不与空同,空但能空,不能应物;道体虽空,空能应物。

    道能应物,物能得道不?物若得道,得道应便住,云何更受生?物若非道者,所修但得身外道。物终不得道,不假用修习。众生无常故,所以须假修,道是无常故,众生修即得。众生不自得,因道方始得。道名不自起,因众生方起,起即一时起,无一物而不起;忘即一时忘,无一物而不忘。优劣一时俱,有何道与物。众生虽生道不生,众生虽灭道不灭;众生生时道始生,众生灭时道亦灭。若许无私者,元始得道我未得;若使有私者,元始得道我不得。众生未生已先有道,有道非我道,独是于古道。我今所得道,会得古道体,此乃古道即今道,今道即我道。何者?历劫以来,唯智一道,众生而得者,即是众生之私道,只是汛众道,应私名私道。

    破名者,指竹为水,指空为竹,是则一时是,非则一时非。

    破体者,随众生识变而见有无不同。或见空处有,或见有处空,则破体也。名法观之有,或但变而不空,如见牛变成马,之言是马,不言是牛,亦非代彼立名。如一人得清净识见者,诸法亦清净;众人不得者,诸法亦浊秽。明知还是秽,法净复是净,法秽亦是有,法无亦是无法有。

    识体是常是清净,识用是变是众生。众生修变求不变,修用以归体,自是变用识相死,非是清净真体死。

    住以本实,不受虚名,虚名来者,各还与其虚。若将实来取,我即受其一;若将虚来取,我即受其二;如人不语来取,住实只得其一。

    “本宫所讲{玄珠录}终结,和那{玄肤论}二者皆为晋升三级,四级,五级物种的基本法则,奥义。你二人要谨记于心,时时领悟。”地母轻声道。

    阿浪和琦儿,两人急忙跪倒在地,对着远处宫殿叩首不断,连连称是。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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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三千,谁能掌控?手握风云,掌控寰宇!日月消亡而我不亡,星河崩塌而我常在,寰宇湮灭而我逍遥!极道之上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道之上,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道之上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