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三人一共三颗
饭，吃完了。短信，互换着已全部看毕。
燕凡第一个电话打给尤申，安排大后天的录像音响设施和让他当伴郎，并嘱咐他严格保密，早通知他是让他心中有数，到后天晚上着手布置。第二个电话打给人民医院的乔医师，要他准备当伴郎和再三嘱咐给预保密。并先后给大姐、二姐、三姐打了电话，要求他们把一切工作提前干好，争取大后天在燕墅来个全家福会餐，但并没有透露结婚的消息。
最后，给表兄吴庆生打了一个电话，要求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又说明了互为新娘、互为伴娘的秘密，当司仪时既要明确金秋是新娘，又要暗暗把另两位新娘含蓄地完全表达出来。
这有难度，吴庆生虽没拒绝，但也表达了自己的语言能力有所欠缺，待燕凡给他提醒了思路后方欣然应诺。
一切安排停当，燕凡详细向燕文正做了电话汇报。燕文正虽然一向反对大操大办，但这次是大喜，自己偷偷办了在亲戚好友面前说不过去。便否决了儿子坚持父亲风格原则的意见，请柬要全部在结婚日的当天早上发送，却严禁员工看喜破费。
但该保密还是要保密，并提议星期六燕氏集团各个天地公司全员放假一天，以示庆贺。明天由聘请的专护与燕红陪床，石淑秀将回燕墅准备布置婚庆事宜。
九时许，终于基本完成了婚前准备工作。出租房内三个房间，三个单人床，四个人睡成了问题。燕凡坚持回燕墅和要到201房间的要求被邵夏和吴春断然拒绝。金秋心中对这二季妹微微感到不满：天长日久，幸福时刻天天有。自己的男人，你俩不痛我还痛呢。三个房间数金秋的大，邵夏与吴春合伙要把床全抬进来。
燕凡没用思考，再次阐明观点：“ 好了，我决意回燕墅。小时候妈领我去算卦，虽然都说拆字、相面、算卦这些玩艺不靠谱，现在看来，说准也不准，说不准却也有些准。”
邵夏与吴春停了商量并床的计划，连同金秋都把目光毫不吝啬地给了她们共同的男人，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燕凡距金秋与吴春近，左右手分别搭上了这二人之肩：“记得那时我九岁生日那天，妈忽然心血来潮，领我到了那个固定算卦滩前，给我算了一卦。当时算卦先生才三十几岁，现在都六十多岁了还在那里坚守岗位，号称安津第一卦，他断定我会娶到如意新娘，但没说是仨，却说新娘会有六颗红痣。现在来说，你们每人一颗红痣，我见过，都长在同一个不能让人欣赏的地方，可见算卦先生的推断对于数量有欠缺，要不就是我还差一室或三室，才能凑足那六颗红痣。”他临近说完又加了幽默。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都知道自己在肚脐下六公分的地方长有一块十分明显的红痣，但不知道那二季妹如燕凡之说。
“那先看大姐的，巧也不能这么巧啊，秋姐，你为大，让我与邵姐看看。”吴春拿开了燕凡肩上的那只手，向金秋这边转来。
“你回去坐好，我让你们看就是了，以后是一家人，早晚都得见，没什么可保密的。”做为大姐要树立光辉的榜样？金秋站起来。
邵夏也走过来，好似怕大姐言而无信，来帮吴春的。
吴春不管那一套，她知道金秋没用过腰带，走过来便拉下了金秋的长裤，怎柰贴身短裤还是覆盖着肚脐以下长痣的地方。
邵夏也毫不客气，将金秋的贴身短裤往下褪，直至露出肚脐下方六厘米处的那块鲜艳红痣为止。
“好了，我的你俩见过，我也要见你俩的，自己马上动手！”金秋下令。
有了光辉的榜样，两季妹也提高了自觉性，一齐亮出了与金秋同等位置的那块鲜艳的红痣。
“都该当是冬的猎物，世界上竟有这等巧合，得去诚谢那位算命先生的。”邵夏首先收起了红痣。”
“去谢那位算命先生？且慢，现在最应干的，是应该先惩罚一个人！”金秋也收起了红痣。
“秋姐，惩罚谁？”吴春也收起了红痣。
燕凡知其不妙，急忙站起要走。
“就是他，春妹把他拦住！”金秋面容严肃，不象开玩笑。
邵夏见吴春拉住了燕凡，不解地朝金秋问：“咱的冬啊，怎舍得惩罚？”
“他不是还差一至三室吗？把咱三季妹放哪里？”金秋道出原由。
三季妹群起而攻之。
燕红与特护接班后，石淑秀回到燕墅。他心里空落落的刚接过孙妈递来的茶，燕凡与金秋叫着“妈”走进来坐在妈对面。
“我好多天没在家，冬儿与秋儿这几天辛苦了。”石淑秀说：“我回来两天，业务上也帮不上你俩。一是布置洞房，二是接待亲家。真可惜金姐与姐夫不能前来。”
“他确实辛苦。”金秋不仅用脚踩了燕凡的脚，还假借那个“他”字所指轻轻拧了燕凡一下，当然那个辛苦两人都心领神会：“我倒没什么。”
金秋的两个动作没能逃过石淑秀的目光，对于冬儿的辛苦她也了如指掌：“都不容易。今上午有什么安排吗？”
“昨天让冬把策划部拆了，人员全都安排了二姐与二姐夫那里了。我不仅马上要去他那两处看看，还要着手重建策划部。这次新建的策划部要走常规路线，关于人员的具体调整情况，由冬向您汇报。妈，我走了。”金秋说完离去。
“洞房安排在二楼二号吧，那间三十多个平米。你爸好似会算，他出去下棋的空中订了一个组合式豪华大床，床长两米，宽四米，今天应该完成，明天安好。另外，三、四、五、六号小单房也每间号上一人，单独休息或上网、储存私人物品之用。你居三号，秋儿四号，夏儿五号，春儿六号。举行婚礼在你大姐夫办公的**大酒店举行。明天，你的岳丈们就要来，就安排在他们女儿的房间里休息。这是你爸与我的初步设想，他说要经得你四人同意方可。另外，在燕墅还有什么需要安排的，你看看，咱立马定下来。”石淑秀说完又补充道：“冬儿艳福不浅，我真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结婚后一定要在平衡三个娇妻的日常生活中注意节制。如果他们真爱你，会有时候拒绝你，你不但不能怪他们，还要诚心感谢。冬儿，听懂了吗？”
“洞房的安排及小单房的布局，与我和她们商量的结果一样，只是担心大床做不出来，不想爸想到头里去了。一切按您的意思办准没错。”燕凡一顿，好似怕孙妈一步闯进来听到，压低了声音：“妈，您忘了我过九岁生日那天您领我去固摊算卦的事了吗？”
“没忘，我对那天的事情记得特别刻骨铭心，一辈子也不会忘。”石淑秀自达燕凡进来第一次浮现微笑：“那天算了好几个方面，你说哪个方面吧。”
“婚姻方面的，算卦人说我娶得媳妇会有六颗红痣，您还想着吗？”燕凡有点神密地问。
“妈记忆犹新，继续说。”石淑秀心里“咯噔”一声：千万不要三个佳人一人二痣啊。
“她三人在肚脐下，在相同的地方都有一颗形状基本相似的红痣。你说算卦准，三人一共三颗，你说不准，确有红痣，无非差一半。”燕凡说。
石淑秀笑容满面：“很准的，我确信无疑。其实，你已集齐六颗红痣了。冬儿，你三姐与你大姐夫是不还顽固不化？这期忙，恐怕你顾不上的。”
“就三颗啊，妈，没错的。大姐夫当面是人话，背后活动从未结束。三姐夫过来了，三姐补了空。二人结成同盟，欲在将来的董事会选举中，王军密谋让我三姐任董事长，成为他的过渡人物。而且，二人勾搭成奸，大姐和三姐夫还蒙在鼓里，此事怕伤害了大姐与三姐夫，又不好揭开。等我结了婚，我还是用真情和亲情将他俩俘获，我不信我搞不定他俩。”虽经失败，燕凡还是信心满满。
“冬儿，你是燕家的希望，我鼓了半年勇气，才决心把一些我难以见人的遭遇告诉你。燕家的三个女婿都与我有染。第一个你三姐夫，他用酒将我灌醉后不但侮辱了我，还拍了无衣照对我进行威胁，逼我与他再次发生关系。
第二个你二姐夫，我怀疑孙妈在我的饮用水里掺上了**和性药，你二姐夫也被下了药，当时他与我有点自愿，药力确实是人所不能抗拒的。这很可能是你大姐夫的预谋，他把我与你二姐夫的那次录了像，以此来威胁我，让我在你爸七十寿宴上阻止你任总裁。
当时正是我为你答应了任总裁后又后悔，正打算推辞，也因威胁而干了总裁。可恶的王军在威胁我的同时还骂着我强行把我侵犯，那时我死的念头都有。”石淑秀哭了。
第九十二章 做好充分准备
燕凡坐上继母身边，为她擦着泪水：“妈，都怨你。”
石淑秀愕然抬头：“冬儿，怨我？你不相信我？”
燕凡摇摇头：“我怨您不早点儿说。其实，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本想替你出头，又怕你误解，以为矛头对你，也怕你让我知道了真相而难堪。我还知道你自从任了总裁后多次拒绝了王军与侯波的非份之想，有一次还被侯波打青了脸。再，你来我家前，我也知道爸已丧失了性功能。你这年纪，正是人的生理需求较为迫切的旺盛期。不能说支持，但我也根本不会去反对和厌恶。妈，这是我的真心话，天地可鉴。”
“冬儿，你是我的擎天之柱！”石淑秀紧紧地抱着燕凡，哭得更伤心了。在她心里，他远远的超出了名义上的继子身份。
燕凡轻轻抚摸着妈的后背：“妈，你放心，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让我三个姐夫在你面前跪下谢罪，你可以对他们做出任何惩罚！”
石淑秀抱得更紧了，根本舍不得松手：“你二姐夫与三姐夫已经跪地求饶了，你二姐也知道了。这两人只要以后遵章守纪，中规中矩就可以不预追究了。冬儿，告诉你，你爸几乎已病入膏肓。要不为你的婚事，我怎能舍他离开医院。他不让我告诉你，避免你在大喜的日子里分心，更不能让你在人生的最大喜悦中增加悲伤。但，这么一个财产庞大的企业集团，他身后会有许多事情要做。你身为燕家后人，又是既定继承人，应该有权知道。这，我有点不近人情，破坏了你婚前的好心情，原谅我，冬儿。”
燕凡轻轻拍拍石淑秀的后背“妈，谢谢你。爸的病我早就知道了。”
石淑秀惊愕地松开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让我有精神准备。”
燕凡默默地流着泪：“妈为我屈身委任总裁，我不想再给你增加精神负担。再，你若知道了事实真相，任你在爸面前怎样伪装，我爸不会看不出来。我却总觉得爸不会舍我而去。之所以马上结婚，是为了却爸的一个心愿。”
“梆、梆、梆”传来敲门声，石淑秀本想把谢冬儿的语言换成了“请进。”
王军走进来：“妈，您好。冬弟，恭喜了。”
“大姐夫有什么事吗？”燕凡问。
“后天在大酒店举行婚礼，有些细节需要核实，特来打扰。”王军一脸笑容。他的真实目的是来看一下燕凡的座驾，只听郭延说这两天燕凡没用车，却不知是否破坏刹车已露馅。
“妈你回医院侍候老爸吧，这里有我，请爸放心。”看着妈点头走了，燕凡转面王军：“留出星期六的**礼堂就是了，还有什么细节？”
“今上午没其他重要事的话，你跟我去一趟，权做给自己放一上午假。这一期也够劳累的。走吧，散散心去。”王军看一下燕凡是否要去开车。
燕凡已看出王军的用心。车早已拔了输油管，不会被王军看出破绽，燕凡便点了点头，一同出了客厅。燕凡上车，却发动不起来。只得走下车，对已坐在车里的王军说：“这两天没用，车坏了。我就不去你哪里了。”
这时，郭延坐货车进门，车上是豪华组合大床和四张双人床。
王军已经上车，见燕凡下车，又见郭延领进拉床的车，便也下车来观看。
门口又先后走进了尤申，沈申鑫，章丰，都是自己或受命来帮喜的。
王军走到燕凡身边：“冬弟，车怎么了？”
“发动不起来了。”燕凡说罢对刚进门的沈申鑫说：“联系一下挂在我公司名下的汽修厂，马上拖去修理，并做整体检查和保养，明天上午必须完成。”
一夫携三妻探望老爸燕文正后，金秋驾车驶出医院。回出租房必经燕墅，到达时金秋把车停下：“下车，滚回你的三号去。”
燕凡看看那两季妹，都不与他进行目光交流，还是金秋冷冷的声音：“今明两夜你再打两宿光棍吧，从星期六开始你可以大耍邪威，俺三季妹任由你欺负好了。估计刚从医院出来，你也不会有闲情逸致思三想四了。冬，下去吧，好好休息两夜。”
“我三个老婆，让我孤孤单单讲得过去吗？秋，确实是，咱刚从医院出来不假，确实没有闲情逸致去思三想四。但，这不更需要你们来安慰照料吗？你仨就是这样为**的？”燕凡真的需要温暖。
金秋转念一想，也对。于是说：“春妹也下去吧，好好侍候咱的冬。”
燕凡从副驾驶座上敞门下去，又来替吴春开门。吴春还犹豫着，被邵夏用力推下了车。燕凡关上车门后，车奔出租房而去。
孙妈迎进燕凡、吴春后，一边关门，一边问燕凡：“以后管吴小姐改口怎么称呼？”
“结婚后你要像往常一样称呼她。因为国家制度是一夫一妻，所以你注意不要往外宣传，只我们自己知道就行。”燕凡说完，领着吴春并没去刚刚设置的三号，还是回了原来的卧室：“第一次进来吧？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吴春一腚坐在床上，又一个后仰：“真没敢想象，竟真的上了冬的床。”
燕凡走过来弯腰轻轻一吻：“春的鲜血不为我流，他人岂敢抢在我头里！”
吴春的大眼睛动情地一瞅：“还说呢，到现在仍有些不适应呢，只有你贪顾自已享乐，也不舍心处地的为你的女人想一想！昨晚我几乎就吃不住了，你却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一味强行肆虐！”
“昨夜我要回燕墅的，谁让你们强行留下我呢？守着三个艳丽老婆，你能让我坐怀不乱？那二季议论季节排在你后，可你称姐，所以最后是你，那不是肆虐的必须？”燕凡坏笑着说。
“这是留下我的原因吗？你告诉我。”吴春体会到了秋姐是在搞平衡。
“所以，秋让我的春留下，品品二人世界的滋味。春的美丽大眼睛能举世无双，杨柳细腰也冠绝天下呀。”嘴里赞美着，手也习惯了行动。
吴春眯眯着眼，一边甩鞋子一边问：“冬喜欢女人穿高跟鞋吗？”
“穿高跟鞋的女人会增加韵味，哪个男人不喜欢？天一天天暖和了，一定穿人皮色丝袜与高跟凉鞋，我不允许我的老婆在不开车时穿平底鞋，你转告她俩。热天一定着短裙，因为我喜欢我三个老婆的六条美腿。她俩腰虽然也很细，还是我的春最性感。”燕凡不再轻轻抚摸，他要直奔主题。
静静的夜，伴随着吴春的一声幸福的低音，漫长而短暂的夜属于了二人世界。
翌日，一切准备就绪。上午，兄妹***驾三车分别接来了邵夏与吴春的父、母及子女，中午在燕墅的宴会厅热情地款待了他们。宴会中，邵夏的父母认下了义女金秋、吴春；而吴春的父母则认下了义女金秋、邵夏，大家都其乐融融。
正当大家举杯欢庆时，燕文正与石淑秀出院回家。亲家见面，少不了热情的客套一番。
因为是星期六，又逢燕氏集团所属的各个天地子公司放假，婚礼举行在礼堂里唯恐有些拥挤。燕凡便电话通知了王军，做好充分准备，万一观礼的人太多而礼堂容纳不下，就设在饭店外的小广场上。
三个六。尉兰的天空，明媚的阳光。
多亏有两手准备，很快将婚礼现场挪在大酒店西边的小广场上。大酒店座北朝南，而且朝西也开了一个大门，真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婚礼庆典定在十点十分。围观者除了很少一部分附近的居民，绝大多数是燕氏集团的员工。
十点，六辆轿车一字形驶来。围观人虽然太多有些拥挤，但是人们还是拥挤着闪出一条道，让轿车顺利通过。
第一辆车是尤申，车上还有摄像师。担任今天摄像的有三台机器，所以摄像师并没下车。
第二辆车是乔医师，与尤申都顺利通达停车场。
第三辆车是新郎车。缓缓行驶中，一名两岁左右的女孩横跑摔倒在他车前哭起来。燕凡停车，急忙跑下来抱起小女孩，并伸手拿出车里多余的一枝红胸花给小女孩放在手里，小女孩破涕为笑。
这时小女孩的母亲也是一位燕氏的员工，急步跑过来向燕凡一躬：“对不起了，燕老板。”并伸手接过孩子。
燕凡微微一笑，摇摇头钻进车内，在人们热烈的掌声中徐徐前行。
金秋、邵夏、吴春三辆车也稳稳停在停车场。
音响奏着的欢快乐曲降低了声音，戴着司仪胸花的吴庆生出现在人们视线中。他大声宣布：“新郎与新娘的结婚典礼现在开始。”
音乐重新恢复，礼炮轰鸣。
礼炮响罢二十八响结束，音乐又降低了声音，吴庆生继续主持：“现在请新郎新娘步入婚礼典堂。”
音乐恢复，新郎、新娘、伴郎健步入场。
第九十三章 应由冬儿拍板
鼓掌的人们鼓掌的同时却开始纳闷。一个新郎，两个伴郎没错。可一个新娘，两个伴娘的胸花竟一模一样。花下都四个字：新娘、伴娘，哪位是新娘？大家鼓完掌开始议论。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吴庆生笑着说：“今天新娘与伴娘共三位，都是新郎的三季妹。分别是春、夏、秋。她仨如同亲姐妹，并达成协议，无论谁当新娘，其余两位就是伴娘，并且都要戴这次的胸花，这胸花要永远保存，因为这胸花是友谊的见证和象征。她仨的最终协议是互为新娘，互为伴娘。这给大家一个得奖的机会。一共三次，每次八百八十八元。由春、夏、秋挑选答题者。只要答题便得奖，不论对错，都图个吉利。谁接到喜糖谁答题。好不好？”
“好！”大家一齐高呼，并再次报以掌声。
三季妹稍一商量，由吴春扔出第一包喜糖。
接到喜糖者，正是刚才摔倒的小女孩的母亲，在吴庆生招手下挤到前边。
“这位大嫂，你以为谁是新娘？”吴庆生没有接糖，指指小女孩，意思是把糖留给小女孩。
那位员工本认为独穿红婚纱的金秋是新娘，但她的幸运是缘于吴春，便朝着穿一身白婚纱慢步笑着走来的吴春恭喜道：“祝福新娘。”
吴春还是笑着递出奖金。
那位员工怀中的小女孩好似早教好了，抢着接过红包：“谢谢阿姨。”
第二包糖由邵夏扔出，同样被一男青年当做新娘祝福。
第三包糖由金秋扔向沈申鑫、章丰等聚集的地方，这也是早安排好的。
不出所望，章丰跳起接住了那包喜糖。他挤到前边，指着笑步走来的金秋，回过头来面向人们大声说：“这才是我义父的新娘。要不早知道新娘穿红婚纱，我也认不出了。”言罢回头：“祝义父、义母新婚快乐！”他接过红包拆包，又回头把喜糖抛给大家。
吴庆生又拿着话筒：“各位，我们请新郎、新娘的父母登上儿女的婚姻殿堂，与儿女们共同享受新婚带来的快乐，大家鼓掌。”
新郎的爸、妈与两位岳父、岳母以次入座。因为有三个家庭登台，观礼的人们又开始了议论。
吴庆生笑着向各位介绍：“大家看着多了一个家庭吗？不，还少了一个重要的家庭呢。三季妹早已互认对方的父母为义父义母，因新娘的父母曹书记与金女士正在京参加会议，故把义父义母请来代替，大家不要胡猜疑，也算不得代替，这和三季妹互为新娘、互为伴娘的初衷是一样的。三季妹任何一季结婚，那两季的父母都要参加婚礼。”
燕文正与石淑秀居中，邵夏父母居右，吴春父母居左。
“婚礼现在开始，进行第一项喜拜天地。为了喜庆和图个好兆头，三季妹早已立下协议，三季妹中的两位伴娘将陪同新郎新娘同拜天地。听我口令：面朝南，跪，为天时地利一叩首，天佑燕氏集团二叩首，地助天地公司三叩首。”
伴郎闪往两边，新郎新娘顺利完成叩拜。
吴庆生得意于今天的号令好使，继续发布：“婚礼进行第二项，拜谢高堂。我问一下伴郎，伴娘是同拜了，你俩乐意不乐意拜高堂挣喜钱？”
“同样是义父义母，没赏钱也该拜。”尤申与乔医师异口同声。
“那好。”吴庆生说道：“现在转面朝北，跪，为了父母养育之恩一叩首，为不能在父母身边尽孝谢罪二叩首，但愿父母长寿三叩首。”
给天地叩拜，天地好像有点吝啬佯做不知。父母们却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掏出红包，燕文正与石淑秀也各**出六张银行卡，在交叉着送给新人们。
“婚礼第三项是重头戏，夫妻对拜。请问伴娘还要参预吗？”吴庆生问。
三季妹同时点头，并且自行找好了位置：燕凡居东面西；金秋居西面东；邵夏居北面南；吴妹居南面北，都相距两米左右。
“伴郎还要不要参加？”吴庆生面向两个伴郎，其实早安排好了。
“哪有俺俩的地方了？一个完整的“十”字，被四季兄妹帮占满了。”尤申笑道。
“那好，听我口令。”吴庆生大声说：“四季兄妹帮听好，跪，小夫妻恩恩爱爱一叩首，早生宝宝三胞胎二叩首。白头偕老三叩首。礼毕，起身。婚礼进行第四项，庆贺酒宴开席，既定位子的先请。里面还有有限的空座，有兴趣的人可以入座。好，里面请。”
人们入席后一边欢饮，一边听石淑秀致贺词：“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亲戚朋友们，燕氏集团辛勤的员工们，大家中午好。首先在祝贺新人的同时，我还要慰问在今天放假中坚持在工作岗位上的工友们。凡今天坚守岗位上的员工，一天发十天的工资。再，值此燕家大婚逢三六之日，凡在天地公司工作的工人，从这个月开始，每人加一级工资。凡今天在各地天地酒店消费的消费者，只要是十一时三十分以前定座者一律免费。好了，愿大家吃好、喝好、玩好，谢谢大家。”
席间，燕凡与邵夏应人们强烈要求，演唱了电视剧插曲，还做了一些有趣的游戏。总之，人们尽欢而散。
星期日，儿媳们问了早安，用了早餐后，燕文正的腹上部有痛感及掺有临时性头晕目眩，本来院方只允许燕文正在院外待二十四小时。还是由石淑秀驾车，燕凡及三位妻子陪同前往医院救诊。
两个儿媳已两天没有上班，从医院出来便直接去了各自的单位，医院的病房里剩下石淑秀、燕凡与金秋。
“冬儿，秋儿，也许你已经知道，我将不久于人世。我餐风饮露，一路磕磕绊绊才有了今天的燕氏。冬儿在各方面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仁慈无度。秋儿遇事谨慎，好似还有点遇事好疑。
我不是说秋儿有疑心不好，我的意思是秋儿的好疑正好填补冬儿无限度的仁慈之心，会避免和减少燕氏的不必要的损失，希望你二人以后在工作上多多沟通。之所以让淑秀任这个过渡的总裁，并不是她能胜任。
因为有冬儿与秋儿，我深知你俩不会袖手旁观。事实，证明了我的推断。以后，总裁这个职务便会消失。我的股份分配一定会让你三人有绝对的胜算。
对于董事长一职，应由冬儿拍板。我知道，以冬儿的性格，你是不会出任燕氏的第一任董事长吧？”燕文正输着液问。
“爸，安心养病吧，儿子结婚就是为您冲喜。一个儿媳给您增寿五年，三个儿媳就是十五年。不用一年，我保证会让您抱上孙子的。”燕凡答非所问的安慰着。
“答不符题，我问你第一任董事长的事。”燕文正微露不悦。
“爸，你要我真实的想法吗”燕凡强忍着泪水。
燕文正点点头。
“第一任董事长我打算让三姐实现愿望。”燕凡说：“现在只有大姐夫与三姐有野心，之所以我让他们实现，是让他们试试这个当家人好不好当。”
“不能拿着燕氏企业当赌注。他二人，都不是那块料，把企业搞垮了你是燕家的罪人。这件事，你不能无原则的仁慈。秋儿，这次轮到你说话了。”燕文正转面金秋。
“爸，冬有他的道理。他要做最后一次赌博般的努力，他要把大姐夫和三姐拉回亲情的人间轨道，三季妹会义不容辞的参预到冬的努力之中。爸，您与妈放心，有四季兄妹帮，燕氏不仅会鼎盛如昔，还会继续发展壮大。”金秋不但没阻止燕凡，反而表态支持。
燕凡朝金秋点点头表示谢意，然后二人目光询向老爸。
“你也觉得王军与青儿还能走回来吗？”燕文正深深的目光还给儿媳。
“一定能，我相信预测一贯正确的冬。爸，您养好病，我相信您一定会在不远的将来，看到燕家的和谐创业，走向世界五十强的那一天。”
燕文正老泪纵横，伸出两手，分别拉住儿与儿媳的手：“我所牵挂，一，大军与青儿步入歧途回头无岸；二，燕氏虽有兄妹帮却也怕仁慈过头而不能排除内忧外患。有你二人的表态，我死而无憾了。”
“爸，您说什么，故意伤我们的心！”都流泪了，金秋表达不满。
燕文正却微微笑道：“人生就是如此，不必过于悲伤。我还有一个心愿，秋儿转告你母亲，如果她能抽出空，在一周之内来看看我。超过一周，她也许就不用来了。”
“爸，您不要灰心，一定会康复的。您放心。我与冬结婚前曾给妈去过电话，她当时除了为不能参加我的婚礼而遗憾外，还说从北京不回家了，会马上过来看您，最多也就三、四就会过来了，我待会再给妈打电话催一下，让她早点来。”金秋已泪眼蒙蒙。
“秋儿，谢谢你，谢谢我的儿媳帮我完成最后一个心愿。”燕文正饱含热泪。
第九十四章 一点诚意没有
燕凡在医院侍候燕文正两个日夜，燕文正时好时孬，头脑却异常清醒。第三天，燕文正硬令儿子回去休息。燕凡不愿惹爸生气，便去医院附近的天地银行分行提款。打算向医院预付款后回家休息。可他从天地银行提款出来，在进驾驶室时被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把盛着款的不透明黑塑料方便袋抢去。燕凡把迈进车的右腿急速挪出来，掠钱者却坐在没熄火的同伙摩托车上往外驶去。燕凡喊道：“截着，抢包贼！”
天地银行的保安出外买烟回来，听见老板呼喊，一把逮住了拿黑方便袋、坐后座的人的后衣领。车打了一个趔趄还是走了，不过掠钱贼却留下了。那个骑摩托车的人也在出门后正撞上巡警被逮个正着。保安牢牢抓住抢包贼的后衣领，两位巡警也把骑摩托车的贼押到院内：“燕老板，您受惊吓了。”
“没事，没事。谢谢你们，误会了。放开他俩吧。”燕凡处事不惊。
误会了？两个巡警及保安互相对视，在不明白目前的处境中同时松手。
“排电视剧，安排他俩来体验一下生活。别人提款怕你们造成误解，所以我亲自到场。没事了，对不起，各位。你去骑你的破车，你上我车吧。”燕凡若无其实的安排着。抢包贼真的上了车，燕凡到医院预付了现金，便拉着抢包贼到了一处小酒馆，并要他打电话把同伙叫了过来，还多来了一个人，是在银行踩路的。原来，抢包贼与骑车人都认识燕凡，唯踩路人不认识。踩路人暗示抢包人，抢包人只注意黑色方便袋，并没看人。在酒馆坐定后，燕凡问道：“你们以此为生吗？”
三人不约而同的点头。
“我有一个活，不知三位敢不敢接。”燕凡说：“无关人命，报酬优厚。”
“燕爷这么大度，有活尽管吩咐，我三人分文不取。”抢包人说。
“我不会让各位白忙。你们可认识王军？搞高档餐饮的？”燕凡问。
“认识。我还有一位兄弟叫庄满的曾是他手下。”踩路人回答。
“那更好。王军有一盘拼凑的录像带，还刻了光盘，是污辱他岳母**的。给你们两天时间，把光盘和录像带搞到手交给我，每件一万元。一定不能漏落。并警告他，再有光盘出现，你等要立取他的性命。各位能不能替我燕冬办得干净利落？”燕凡说罢招呼服务员，定了一个单间，让众人点菜。
进了单间，踩路人说：“燕爷放心，我拿生命担保，拿不来光盘录像带，我三人把脑袋献出来！”
“但我有一个要求，既不能让弟兄们受伤，又不能让王军受伤，又还不能让王军知道是我的主使。而且东西到手，不能观看，马上交给我。怎么样？能办到吗？”燕凡仔细叮咐。
“燕爷尽管放宽心，包括庄满、唐杰等在内，都得听我的。这次我一定把燕爷的事办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保证不会让王军知道燕爷是主使。”踩路人再次保证。
王军被燕红分居，一气之下将吃、穿、住迁入天地公司第一大酒店。让燕青做过渡人物可以，但健全的燕凡存在却无时无刻对他形成挥之不去的重大威胁。燕文正的离去迫在眉睫，燕青任董事长的打算毫无胜算。先联系燕青一下，看她有什么妙招没有，他拨了她的号码。
“喂，啥事？”燕青刚从医院回来，她已知道了爸的病情。最亲的亲人将撒手而去，身边的亲人几乎都站在她的对立面。要不后妈无情的撤了自己银行经理的职而心怀不满想东山再起，她真想回归这个大家庭。妒贤嫉能使她难出心中的那口怨气，她决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虽然听燕凡有支持她的暗喻，可是不是为稳住她尚且不知。这时，她正心乱如麻。一看是大姐夫的电话，好似捞到一根救命稻草，马上接听。
“如果身边无事，来一下吧，这是咱们最后的机会了。”得到了燕青爽快的答应后，王军点燃一支香烟，在思索中等候。
没有敲门，燕青走过来，小兜与人一起扔进王军对面的沙发。见王军要到她这边，忙说：“别过来，我没心情。”
“你没心情我有啊，这是胜利的前奏。”王军不顾燕青的反对，将燕青老鹰抓小鸡般摔倒在沙发上，强壮男人得不到宣泄会无心工作。
燕青来的路上就知道这番工绪必不可少。虽然没有心情，却也逆来顺受地给了王军一时的满足。她问道：“喊我来就是为这事？”
王军奸笑了一会说道：“这事简单好办，你情我愿就成了。那事不好办也得办。估计老二两口子与你后娘有那盘录相带，我们把握大一些，你那边百分之百，困难是我这边，你大姐与我分居多日，所以我这关健的一票不保险。这要你亲自出马，姐妹情深她也许会在乎你。最起码，你要说服你大姐弃权，我们才有希望胜出。前提是你娘四个每人百分之十五，你兄弟百分之四十。如若老爷子不用这个比数，那是天意。”
“啊，你三天两次的找我是为填补我大姐与你分居而留下的空缺呀！真是饿鬼。还操纵别人，自己的事也做不了主，是个男人吗？”显然，燕青对大姐夫两个事办得都不满意。
“你这人，我和你大姐并居后也保证与你的关系保持这么频繁。你既年轻又漂亮且苗条，我那老母猪似的胖婆娘吊不起胃口。我再找她陪礼道歉，咱两力夹攻，争取啃下这块硬骨头怎么样？”王军讨好似地搂住燕青双肩。
“算了吧，咱可以在权势方面合作，但这种不伦不类的事从今天就结束吧。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在名门之内，你我都担当不起。不过，我告诉你一个不错的消息，冬弟说会全力支持我，让我复出攀登权力高峰。他是不是另有用心，只待日后验证了。”燕青说着，摈下了大姐夫两只手。
“只要燕凡有这种暗示，我紧绷的神经可以稍微松一松了。有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我们有点儿不近人情了？很明显，燕凡确实让步了，而且不是一步两步，或许他这是耍地一个手腕，哄死人不用偿命。”王军搭上了手。
“我不为气气我后妈，我也不会跟你这种小人合作。”燕青好似很认真。
“怎么我又成了小人了？”王军真不知道为何转眼间自己变成了小人。
“一点诚意没有，不是小人？明明说好联合，明明是你先侵犯了我，你却在第二次挖好陷井让我跳，这是君子之为吗？”燕青道出了小人依据。
“要不我们也去看黄色录像，这等老来老去不能以的时候找出来看看，回忆回忆当时的激情时刻，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王军无理找理。
燕氏企业平稳地运转着，全国连锁超市已初露锋芒，食品厂也初见端倪。
燕文正在医院正经受着疾病的疟待，燕家姐弟与亲朋好友也往来窜梭。很明显，燕文正的生命好似已进入倒计时。
燕凡除了收回一带二碟的所谓**证据与坚决付出三万元酬金后，暂时停止了拯救燕家大家庭的行动，与三个妻子全身心的陪伴着父亲，以让父亲在亲情里沐浴着他的最后时光。
为了让三姐多陪陪父亲，燕凡与三姐进行了促膝谈心，应承在成立董事会时让她任第一任董事长。燕青在虚情假意地稍一推辞后默认了。随后，燕凡又约王军交流了让燕青任董事长的意见。表面是交流沟通，实则是发出明确信号，在父亲病重期间停止一切分裂活动，为他后来挽救燕家留出充分的时间余地。
王军正为所谓的证据被掠而一愁莫展，得到了燕青会顺利出任董事长的消息，虽然有疑点，但根据燕凡言必行的作风，他的心还是受到了莫大的安慰。所谓的证据的缺失，使王军丢了必胜信念，只要燕青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待足了缓冲期，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取得担任董事长的资本。而关健在于那份证据的失而复得和让燕凡失去担任董事长的能力和信念。那孽恋证据的丢失，除了燕凡别人没有能力能够办到。
让燕青担任董事长，或许与他王军的想法不谋而合，也是一个缓冲期。否则，他找人掠去所谓的证据是什么意图？现在要做的事，无非一要把那份证据在他销毁之前夺回来，二是找人把燕凡打成残废或失去智力，最好让他变成一个残废人。虽然这样有点残忍，办大事者乃无毒不丈夫！一切，交于庄满和郭延汉去办吧。目前，先去医院看看老丈人为好。到了医院，十几位亲属好友包括燕凡及他三位妻子和三个姐姐都在病房外或坐或立，脸色都绷得紧紧的。
第九十五章 这里这么多人
原来，金秋的母亲金乔乔在病房。石淑秀深知燕文正有许多话要对金乔乔讲，便把一干众人约到门外并上了锁。王军也在一出空座坐下，等待门开时进去探望岳父和一览岳父的前女友。
病房内，四手交融。
“我已时日不多，咱是最后一次见面，我担负着向您告别的使命。”
“胡说八道。冬儿刚与秋儿等结婚，你还没抱上孙子，怎么向燕家的列祖列宗交待？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有抱你孙子的强烈愿望。”
“冬儿和秋儿急急忙忙的结婚，是为我在有生之年得到宽慰，我真的很知足。不过，冬儿一夫三妻，我总觉得既对不起她，又对不起你。”
“秋儿告诉我她三季妹要同嫁冬儿时，我确实不能接受，她爸更是没有回旋余地的反对。可她姐与她弟支持，五个家庭成员他们占了多数。现代社会有几个父母在婚姻上能给儿女做主？不瞒你说，老曹为秋儿着想，曾派来了三人分别在暗地里给夏儿与春儿做过详细调查和相面，他三人的答案基本一致。这二季妹为人温和重谊，处事谨慎细心，面相不带狰狞。只是春儿如名，那方面的**有些强，惟恐命犯桃花。但冬儿八字硬，能撑过这一关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所以，她爸与我才勉强同意了。秋儿结婚时，我与她爸并没去北京，只是怕秋儿的结婚典礼没法安排。再，我告诉过秋儿，一定做好准备，预防仇家举报重婚罪。”
“多谢理解，这我就死而无憾了。”
“我来一趟不容易，再来的可能性是有，因为女儿在这边。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就快点说。让亲朋好友在外面等久了，别生出谣言来。”
“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初恋情人，以现在流行的习俗，都会以为我与你已经发生了关系。但，你知道，我们没有。”
“咱已经老了，还谈这个干嘛。”
“你是我一生的真爱，你甜美的笑容没有一秒钟不在我心中。最后的请求，请我的女神看我爱你四十年的份上，给我结合一次。”
“你个老东西，什么年龄了，还开这样的玩笑，难道你不怕让儿女们知道了笑话？你我的老脸往哪里放！”
“乔乔，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对你的爱，如果我得不到回报，是我这失败人生的一大遗憾。这次请求，也是我在人世间最后的请求了。”
“越老越不正经，我知道你丧失了性功能三十多年。你真的留恋我，我献给你一个吻吧。咱单独相处很久了，我献吻后放他们进来吧。”
“不，如果你不答应我，千万别献吻。我是丧失了性功能三十多年，但从上次见到你就感到在逐渐恢复。今天见到你，我已神奇般的彻底恢复了。”
“真的？不可思议。你还是把这三十多年来的第一次复苏送给秀妹吧。”
“你不答应我，我也不与淑秀交合。我给她留个清白之身，她才五十一岁，让她自由嫁人，也是我的一大愿望。乔乔，答应我。”
望着泪如泉涌的燕文正，金乔乔痴呆了。她，何尝不是在深深地爱着他！但，都有了家庭，而且还不是普通人家。金乔乔也泪如雨下。
“乔乔，我的好乔乔，不要为难，我的话我收回，对不起了，请原谅我过份的奢求。”燕文正仰躺下，闭上双目，但眼泪还是冲破了眼皮的束缚。
“文正，我的冤家文正。”金乔乔扑上来。因为燕文正年迈又重病在身，她没敢扑他的正身，只压了他一点点身体，吻向了他的嘴。
千万不能低估了老年人在病中的能量，燕文正有如神助。他彻底地暴发了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活力，仇人见面似的疯狂。历经四十多年后，深深相爱的人终于神奇般地恢复了青春活力。
“我的冤家，我母女上辈欠你燕家的，今生这辈来还债了。你这老东西，哑了三十多年，一旦开口，还声如巨雷。”金乔乔整理着仪容。
“根据医师会诊，我最长的寿限在近四个月前就该寿终正寝了。只所以能苟延残喘到现在，我想就是苍天安排我等你的这份情爱。你来是住闺女家，不要急着回去，我身后的遗嘱里还有关于你的文字，最好当面听听为妥。当然你有急事也可以早走，由秋儿替你听听也在情理之中。”燕文正也穿好了衣服，用手指了指门。
金乔乔打开门，众人鱼贯而入。见燕文正谈笑风生，大家的心才放松了。
燕凡被人们好心逼回燕墅，但没法入睡。虽然他在病房没日没夜的伴陪在父亲身旁，但他总少不了至少有一位妻子在他身边，他也没少了小短觉，所以并不太困乏。在三号单间里，他忽然想起了有两种录像带要销毁，但要验明是不是赝品。他打开保险柜找出来，其中一盘还带有微型录像机。
拿出微型录像机，接到电脑上放大了图像。屏幕上出现了两个无衣体及王军与侯波离去的背影，再就是近半分钟的静止画面。紧接着是自己穿衣服与给继母盖被。微型摄像机还是目前国际上最先进的，能够自动寻景对焦。继母那大屁股以及转过身来穿衣服的镜头异常清晰。
燕凡看完将摄像机里的摄录内容全部删除，又拿出那一带二碟。带子经检验后一火焚之。两个光盘他毁了一个，把那个没毁的光盘拥进电脑。画面与黄碟无异，好似一级与三级的综合片。燕凡看了一分多钟，便从电脑里退出来也毁了。
据诊断父亲没有多少日子了，便准备驾车再回医院，这次他决心在父亲的身边不再离开，如果诊断正确的话，他将陪伴着父亲，让他老人家走完人生历程。他刚出了三号房间，金乔乔便转了过来。便问道：“妈，您回来了？”
金乔乔答应一声说道：“你爸今天精神很好，恐怕不是好预兆。我听你妈说这几日有过短暂昏迷和急救，但愿不是回光返照。你这个时候不宜离开医院，我再通知秋儿，把工作安排好，也在医院不要离开，有事电话联系。”
燕凡解释说：“妈，我知道。刚才爸让我回来休息，还火了。为了少让他生气，我才回了一趟家，处理了一点小事，现在我马上就回去。”
“那好，你去吧，我进去休息休息。”说着便要敞四号的门，见燕凡站着没动，又回过头来问道：“冬儿，还有事吗？”
“妈，由于家人往来医院太频繁，对您恐怕照顾不周，还是请您多加原谅。”燕凡终于表达了歉意。
“冬儿，你爸都这样了，你不用多心，有秋儿照顾我就行了，你还是快去医院吧。”金乔乔摆摆手，见燕凡点点头走了，她才敞门进屋。
燕凡驾车重新回到医院，燕文正睡着了。
石淑秀坐在床边椅子上，看见燕凡进来，要起身让燕凡坐在燕文正身边。
燕凡走过来双手摁着石淑秀的双肩，将妈重新摁在椅子上，并示意不要说话，让爸多睡会，他坐在离床稍远点的椅子上。
燕文正累了，想要翻个身。无意中睁眼，见儿子又来了，忙问：“冬儿，刚回去怎么又来了？天快黑了，今晚你一定要回去睡。我，今夜没事。”
燕凡刚要开口，听见门响。转脸一看，金秋与邵夏走进来。
燕文正吃力地摇摇头：“坐一坐，你们都回去吧，淑秀也回去。有特护在这里，她吃饭去了，揣摸工夫快回来了。这么大的企业，离不开你们。”
“爸，你只管好好休息，今夜由我和夏妹在这里，妈和冬一直在这里没离开过，让妈和冬回去休息吧，春妹有可能也会来。”金秋走过来坐在床边。
门又开了，特护与吴春走过来。特护首先开腔：“今中午检查，病人基本上还算平稳。陪床不用这么多人，最多留两位，其他人回去休息吧。”
特陪话音未落，燕红、侯波又走进来，并一直走到床前问候。
门再次被敞开，孔伟与燕青走进来，王军与吴庆生也相继进来。
至此，除了在外地的燕紫，几乎燕家人已经到齐。这时，燕凡的手机响了，是二姐的电话。大意是问父亲的病况。燕凡安慰说中午刚刚会诊过，病情基本稳定。二姐说再有两个小时左右便可赶到医院。燕凡嘱咐二姐车开慢点，注意好安全便挂了机。
燕文正在金秋和邵夏的搀扶下勉强坐起来，面向金秋：“秋儿，你赶紧回去，你妈也六十多了，好容易来趟，你回去照顾她吧。这里这么多人。”
“我妈自己会照顾自己的，她见我回去一定会不高兴。您该休息就休息，就当我们不在好了。”金秋拿着燕文正的手：“这是俺们小辈对您的关心，都希望你早日康复。”
燕文正轻轻摇摇头：“冬儿，都是工作了一天，挺累的。找几个座。”
第九十六章 我没脸回燕家
燕凡与吴春出去了一会，每人拿两个塑料凳走进来。放下，吴春又折身出去，再次拿进两个凳子，加上原有的四把椅子，再有一人坐床沿，特护有专设座椅，房间内除了略显拥挤后全部就座。至此，燕氏集团的各个天地公司除了连锁超市及影视部都已基本到齐。过了没有两个小时，燕紫与尤申也先后到来，乔医师也放弃了休息，全部挤在病房里。
燕文正看了看在座者，就差他的孙辈了。于是，他从燕红开始问起，一直问道儿子：“冬儿，我的孙子孙女呢？你这不孝的东西。如果早结婚，我的孙子孙女不七、八岁了？”
燕凡抚摸着父亲的手：“爸，您会看到的，秋已经怀孕了，不久的将来会给你生个大胖小子，让您整天抱着他笑得合不拢嘴。”
燕文正看上金秋，金秋点头默认。他又看了看邵夏和吴春，目光转回金秋脸上，这次他又看到了金乔乔的影子。燕文正轻轻摇了摇头：对儿媳怀孕不相信？寿限使他不能有抱孙子的权力？不能再见金乔乔一面？还有那失踪的原配你还活在人世间吗？
时间，已近九点，忽然传来轻轻地敲门声。谁？燕文正心想：是金乔乔吗？是已失踪多年与自己同岁的原配来给自己送行吗？
燕凡心内不同于以往的跳了一阵，他预感到造访者将不同于寻常。敞开门，金乔乔领着一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老年妇人走进来。
谁？一屋子的人，没一个认识这老年妇人的。一定有大大的隐情！
燕文正揉揉老花的眼睛，定神端详着这不速之客。
老年妇人步履蹒跚地走向病床，发直的目光，有点埋怨地盯着燕文正。
“英兰，我的英兰！”燕文正突然嚎啕大哭，朝老年妇人张开双臂。
徐英兰疯狂地扑过来，不顾燕文正虚弱的病体，竟紧紧地抱着他，用力捶着他的后背，有打死不解恨的架式。
燕家儿女知道这是亲娘到来，忙参差不齐地喊了一声“妈”，一齐跪下。三季妹恍然大悟，连同石淑秀、吴庆生、尤申与乔医师也急忙下跪，只有特护站起来，呆若木鸡地张大了嘴巴。
燕文正经不住徐英兰的捶打，脸往床下一偏，一大口鲜血吐在床下。
徐英兰自责着用力太大，转用手轻轻地拍打着。
“你从哪里来？快三十年了，这些年你都在哪里度过的？”燕文正泪流满面，拥起徐英兰，整了整她的乱发，无比痛惜地问。
徐英兰摇了摇头，把脸转向跪满一地的人们：“都起来吧。其实我都认识你们。淑秀，你先起来，我应该跪你才对，是你侍候了文正这么多年。”
石淑秀起身与徐应兰拥抱后站在一边。
徐英兰面对乔医师与尤申说：“两位义子，你俩起来，燕家多亏你俩。”
尤申与乔医师先后站起抱拳：“多谢义母，祝贺义父义母团圆。”
徐英兰又面向吴庆生笑道：“我外甥庆生从总经理贬为会长，委屈你了。”
“哪里，不是总经理，前边有个代字，权力还不如表弟的策划部长呢。是个有职无权的傀儡，说笑了。燕家待我已是天高地厚，我没齿不忘。”吴庆生跟燕凡学会了幽默，说完坐在了原来的凳子上。
“王军，孔伟，侯波三位女婿也起来坐吧。我知道，你三人都基本在为燕家这个大家庭创造着财富，也是为你自己创造着财富。”徐英兰说着把脸一拉：“我也知道还有三心二意的，希望你回头是岸。”
三个女婿两条心，点头称是爬起来坐在原位。
徐英兰看着三个儿媳妇，刚要说什么，又看了特护一眼，特护很明白，点了一下头转身出去闭严了门。徐英兰才对三季妹说：“我儿不知哪辈修来的福份，才能拥有你仨的陪伴，起来坐吧。”
三季妹同时起身谢过，各归其座。
“三个女儿起来吧。”徐英兰动情地说：“我生了你们，却是由秀妹把你仨养大，给你的秀妈磕个头吧，希望你仨终生不忘秀妈的恩典。”
尽管石淑秀竭力禁止，三个女儿还是同时一个头磕在地上。然后归座。
徐英兰走到唯一还跪着的燕凡面前：“冬儿，你原名就是冬儿，你爸说冬冷，于创业不吉利才改为凡儿。你应该早就认识我吧？冬儿？”
“认识您，妈。但我不知道你是我妈。如果知道也不会让您十几年漂泊在外受尽苦雨凄风的侵蚀。”燕凡后悔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腮红了。
“冬儿，你见过我几次还想着吗？”徐英兰蹲下来问。
“大概近二十次吧？基本是在同一个地方燕石慈善基金会院外。”燕凡回答。
“第一次见你，你那年十岁，我也刚刚逃出狼窝。你看我可怜，给了我十元人民币。第二年，你又给了我十元。最近你每年见我都给一百元。”徐英兰说着，从兜里摸出一个布包，一层一层的揭开，拿出一卷钱：“你总共给了我一千零八十元。给我第一个十元时，你说是父母给你的压岁钱。我在极度的饥寒交迫中，也没舍得用我儿给我的钱。这是亲情的见证，是我儿慈悲之心的义举。那时，我多想一把抱住我的冬儿认你！”
“妈，你为什么当时不认我！您给儿女造成了遗憾一生的愧疚，您怎么忍心！我不认你这个妈！”言罢，燕凡起身破门而出。
徐英兰追出来，慌乱中摔了一跤。燕凡急速返身扶妈，被妈抱在怀里，母子同时放声痛哭。
燕文正在病床上也放出悲声。久别重逢又要永久分离，何人能忍住泪水！
乔医师走过来：“义父，义母回家团圆是喜事呀，为何不高兴？”
“久别重逢又永别，谁能忍住伤心泪！”燕文正还是痛哭悲凄。
“义父，你听我说。以我的观察，你不是胰腺癌，很可能真的是胰腺炎。两者的症状差不多。吐血，很可能是胆囊有点问题或气血攻心，吐出血来就康复了。我有另一位义父是内科全能专家，特别擅长消化内科的诊断。明天他去南方讲课，一早路过这里。我请求他多待一个小时借助这里的仪器复查一下，你不要悲观，我相信我的日常观查。你明日早起准备好，从现在起就不要吃东西和不要喝水，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义父没那病得请客，等专家回来路经这里时。”乔医师安慰说。
这时，徐英兰在三季妹的搀扶下又走进来坐在病床上，情绪稍有稳定。
“冬儿不认你，你是咎由自取。他十岁时，你为什么不回家！”燕文正开始责备：“你失踪后，家里炸开了锅，谁知你何故又躲到了哪里！”
“我被他们掠到了南方，那个流窜团伙有六个人，居无定所，还专门有人看押我。当时我产生了死的念头，但死都死不成，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在那样的生活环境里勉强生存了九年多，才在他们的内讧中逃了出来。一路餐风露宿讨乞着回到安津。我没脸回燕家，只在安津附近讨乞，并暗中到过燕家的每一家企业，打听燕家的每一件事。三个女儿嫁人我到过现场，冬儿结婚我也在现场。
那天那么多人，但我无论在哪里都不挨挤。因为他们都嫌我脏，我还吃了冬儿的喜糖。喜糖，伴着我流进嘴里的泪水，别具一番甜味。那时，我甚至嫉妒秀妹坐地那个位置，同时心内也十分感恩秀妹坐在那个位置。我本打算暗暗旁观着、祝福着燕家，不来搅扰燕家的平静。
但，今天儿女们都奔医院而来，我料是文正病重，便到燕墅打听。金妹认出了我，并说了实情，还领我来了这里。昨晚我做了一个梦，说文正气血攻心，只要捶出那口鲜血便可病愈。”徐英兰十几年的不幸遭遇，二分钟便倾倒出来。
在座人无不倾情落泪。石淑秀走过来，拉着徐英兰的手：“徐姐，文正在这儿，现在我把文正交给你，恢复我保姆石妈的身份，拜托了。”
“不，秀妹，我不来抢文正，他还是你的。”徐英兰睿智大度，摇摇头。
“英兰，你错了。”文正不再像一个病人。
徐英兰诧异。
石淑秀微笑。
“淑秀确是保姆。我没有与她登记结婚与同房。当时，社交的需要，才与她协商让她扮成女主人，并给她股份，却误了她的青春。我给她找了一个丈夫，是个硅胶人。但，不能否认淑秀对燕家的忠诚和做出的牺牲。淑秀，谢谢你，我代表整个燕家谢谢你。”燕文正公开了事实真相。
“那，秀妹委屈你了。”徐英兰诚恳地说。
“淑秀，耽搁你这么多年，真对不起。我会兑现给你股份的诺言。你虽年逾五十，看上去也就不满三十岁的样子，相貌年龄相差一半还多。从现在起你恢复自由了。”燕文正宣布。
第九十七章 英兰去坐正席
“我不会离开燕家，因为我早已把我融入了这个大家庭里了。”石淑秀说：“我还为是燕家的一员而骄傲呢，没想到你却卸磨杀驴要辞掉我。”
“好，淑秀，燕家正用人之际呢。无论我明天诊断是癌是炎，后天都由谭律师宣读我的遗嘱。如果我活不到后天，遗嘱名正言顺。如果照好处说我侥幸是炎非癌，那咱就开创个人活着便执行遗嘱的先例。淑秀总裁任职到董事长产生，并主持董事会选举和任命，燕凡任永远的总裁，代行总监之权。
从建立董事会起，我放弃一切商业活动，全权交给总裁和董事长。现在，我身心都很好，就是癌症，也至少能活到我孙子的诞生。都放心，不抱抱孙儿我决不离开你们。秋儿马上陪乔乔回去，侍候不好你母亲我拿你试问！春儿与夏儿马上陪你婆婆回去，连夜给她洗澡，去夜市染发与配衣服，低于一万元的衣服一律不买，对了，让孙妈马上做饭，让英兰先吃上一顿自家的饭。小乔尽快回去，以迎接你义父专家明天给我确诊。
今夜陪床有特护，再留下冬儿，我退出商界前还有话讲，其他人全部回去。没有电话，明天一律不准来。后天下午两点，在燕墅小会堂由淑秀主持公布遗嘱和选举。任何人不要再要求留下来，没有通知明天也不准到这里来，一切以工作为中心。若有人向我这个决定挑战，马上扣除一半股份和禁止进入董事会任董事。好了，马上执行吧。”燕文正脸面异常严肃，不给人丝毫回话的机会。
病房外，燕凡与特护在小声交流着。病房里，乔医师的义父冯专家坐在病床上端详了一会燕文正，问道：“感觉哪里不舒服？”
燕文正笑着回答：“以前上腹痛，有时恶心呕吐伴随腹泻，偶而还发烧。从昨晚至此，被老婆子泄恨捶得我口吐鲜血后，竟成了一个健康人，现在，身心俱佳，好像病怕良医，托冯专家的福了。”
冯专家又仔细看了一会且评了脉后说道：“大概这酒你省不下了。小乔的怀疑没错，癌和炎的症状非常相似。但是癌的话，你已超出了存活最大限度多日，且没见消瘦，却精神面貌极佳。口说无凭，现在做一个全面检查，以彻底确定病情。走吧，我全程陪视，这是我近二十年来的首次。”
燕文正下床：“真不好意思，误了您去南方讲课，损失由我赔偿。”
冯专家拍拍燕文正的肩膀：“好了，你是金秋的公公，我是金秋弟弟的岳丈，你不知道吧？一家人啊，咱不说两家话。”
燕文正哈哈大笑后说道：“原来如此。要不，你这样的知名专家用钱是请不到的。让燕家怎么答谢你。”
这时，二人已走至门外，燕凡与特护跟在身后。
冯专家也笑道：“当然，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建议你在安津建造一家大型综合医院，我的门徒六十六人都可以过来，保你实力雄厚。但，在收入颇丰的同时，对一些家庭特别困难户要适当的照顾，不能让缺钱病人遭受疾病的折磨，这是我很久很久就有的心愿，不知道在你这里是否能够实现。”
燕文正慷慨答复：“冬儿早有此意，正好借助你的实力。我已退出商界交出了权，你直接与冬儿协商吧。”
冯专家回过头来，仔细端详着这位明星，好似要努力记住燕凡的模样：“我也可以叫声冬儿吗？”
燕凡当即跪下：“义父在上，请受义子一拜。”
冯专家快速下腰扶起义子：“好了，你真有创建医院的念头，那我给你规划。你父亲说你早有此意是真的吗？你以为医院很挣钱吗？”
“义父，”燕凡笑道：“燕氏集团设有一个燕石慈善基金会，每年净献爱心都在一千万以上，有些年头超过三千万。医院，能保证医护人员的基本工资与福利就行，如果能自力更生先进更新设备更好。我创建的思路不是为利，而是为益。我虽没着手，但院长我都找好了，义父一定会同意。”
“哈哈。”冯专家笑道：“小乔说你是预测帝我还半信半疑，看来没有水分。冬儿再预测两个问题，第一个是你爸的病是什么病，第二个是我对新医院的领导是怎么设想的，再对了，义父服你。”
根本难不住燕凡：“我爸具体什么病我不得而知，但他一定会抱上他的孙子、孙女。签于义父的工作太忙，为了提高新医院的知名度，只适宜担任名誉院长。院长应于乔医师担任，且院领导层则应在义父的指导下组建。可您千万不要指望我来担任院长，您可能怕我多心，会把乔医师降格为常务副院长。
医院选址我已看好，新市委大楼已装修完毕，预计一个月内便可搬去办公。旧市委大院虽然价格昂贵，但燕氏不惜一切会拿下来改建成医院。希望义父尽快指导建立领导层和房科布置以及今后的计划。不需要燕氏集团的审批，请列好各位医师的工资参考指数，您的弟子从报到那天开始记酬，这些都需义父动脑策划，辛苦义父了。”
“冬儿，奇才！”冯专家伸出拇指：“那我就不让你任院长了，但我的义子只宜担承负责日务的常务副院长。一切按你的办。我明天去讲课，后天下午开始推掉一切活动，全身心投入到新医院的建设之中。”
燕墅小会堂。主座石淑秀、谭律师，堂座燕文正、徐英兰，正席座燕凡、燕红、燕紫、燕青、金乔乔。旁观座金秋、邵夏、吴春、王军、孔伟、侯波。
在医院确诊为是炎非癌的燕文正首先开口：“先说第一件事，燕氏集团天地医院已经立项，在随后的选举中，任何人当选，都要当做主要工作来抓。第二件事，我开创活人公布遗嘱的先河，至于河水的滋味，你们只有品尝的义务，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力，水不对口，可以不喝。第三件事，自现在开始，我将完全退出企业商界，对于身后的财产分割与权利产生，将全部赋预人活着的遗嘱之中。好了，现在由石总裁主持会议，英兰去坐正席，我退出。”
石淑秀、金乔乔、谭律师及儿女们站立鼓掌，目送着燕文正走出小会堂。
徐英兰挨金乔乔坐正席后，石淑秀开腔：“各位，现在由燕氏集团天地总公司的专聘律师谭先生公布经过安津公证公司公证的活人遗嘱。”
谭律师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现在我宣读活人遗嘱，全文如下：我的遗嘱。
一，燕凡是燕氏集团的终身总裁，代行总监之权。
二，改选董事会必须经过总裁，总裁有权与董事长组织会议和组织董事会的选举。
三，股份分配，徐英兰，金乔乔（她在创业初期曾投入过巨资），石淑秀（她代表女主人出席社交活动时的约定），燕红，燕紫，燕青，每人百分之十的股份，燕凡百分之四十。
四，徐英兰如果不在场，由燕凡代管，金乔乔不在场，由金秋代管。
五，有人提出退股，二十年后全退，二十年内集团只退他应持股份的十分之一。
六，石淑秀不是我妻，一没登记，二没举行结婚仪式，三没肌肤之近，所以从现在起恢复她的自由之身，可以任意嫁人。任何人不能用任何借口阻止她嫁任何人。
七，燕凡任燕氏集团天地总公司的法人代表至终身，本遗嘱有法定继承人燕凡保存。
八，此遗嘱须经公证公司公证方能发生法律效力，自公布之日起生效。
立嘱人：燕文正七十寿辰下午在律师谭辉眚见证下在燕墅客厅重新修改确立。安津市民众公证处监督公证，公证员郑勇，工号11506，陈萍，工号01693。
好，遗嘱宣读完毕。这里有彩色复印机复印的六份复印件，加原件共七份。原件按约定交与燕凡保存，复印件其他六位应分得股份的人每手一份。如果各位没有异议，我将分发给各位。”
各人怀着各人不同的心情，默默地坐着。
王军、燕青在叹惜着自己的悲哀。燕凡自己霸占了四成，加岳母及石淑秀的两成股份会轻易获胜。原来燕凡用得是稳兵之计！
谭律师见没人持异便将原件双手交给燕凡，又把复印件分给正席座的人。他回到原位站着对石淑秀说：“石总裁，我的任务完成，向您交差。”
石淑秀也站起来，面向谭律师伸出手：“谢谢您，以后燕氏集团还要仰仗您的大力支持和法律保护。在谭律师笑着点头握过手离开后，石淑秀面向大家：“现在行驶我任总裁的最后一次权力：选举董事长。当然，在正席就座的各位自然成为董事。燕总裁，你的股份最大，又是法人代表，身兼总裁且是自然既定的继承人，请你对选举进行布署。”
燕凡站起来，分别对每一位坐正席的人仔细的看了一会，又把目光转移到旁观席上。
第九十八章 我批准你辞职
在座者没有吭声，静静的等待着。
燕凡最后把目光锁定在燕青脸上：“三姐，你有把握能胜任董事长吗？”
“能！”燕青毫不犹豫地：“什么都是人干的。石淑秀能当总裁，我为什么不能干董事长！换个称呼而已。我干不了银行经理，但我干董事长绰绰有余，不会输给石淑秀干的总裁！”
“住嘴！”燕凡生气地：“征得石总裁同意，本打算提名你任董事长，你竟这种态度，目无总裁，报复人是你的目标，把燕氏交给你谁会放心！”
王军急了，一个劲地向小姨子递眼色。
当然，燕青早已注意到了唯一同盟者的示意，如是改口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工作一定干的比石总裁要出色，我报复谁？只提过石总裁的名字，但我还打算任石总裁为总经理呢。”
“那么，你立即向石总裁道歉！”燕凡还是生气的口气。
燕青忍了忍心中的怒气，站起来面向石淑秀：“对不起。”言罢低首。
燕凡不等石淑秀反应过来，便说道：“那好，我提名燕青为第一任董事长。不必投票，如果反对者不超过六个董事，一分钟过后，石总裁就宣布吧。”
有持百分之四十股份、又是法人代表且揽总裁在身的燕凡支撑，本不愿意者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石淑秀看了看表，宣布：“燕青当选为燕氏的第一任董事长。接下来的董事会由燕董事长主持。”说完，她走到燕青身边要换座。
有了上次的教训，燕青稍一客气，还是坐上了主座：“燕总裁，我任命石淑秀为总经理如何？”
燕凡不再生气：“你是董事长，我没疑议，你有权任命。”
石淑秀料定没有好果子吃便一意推辞。见到燕凡的眼色后，方勉强接受：“好吧，我临时先干着，等有了合适人选你再任命。”
王军回到酒店，吃过晚饭后却怎么也不能入睡，不仅定好的总经理不翼而飞，燕凡的强势及自己的生理需求在折磨着他。只要燕凡存在，就没有他步入董事长之座的日子。何不约来燕青，一切不迎刃而解吗？他拨了号码。
“天黑了，有什么事吗？”燕青有点不屑一顾、居高临下的高傲口气。
“我的燕董事长，你满足了，我呢？你过来趟，有事谈判。”王军先柔弱后强硬的口气，接着挂机。
燕青的家离大酒店很近，只十几分钟便闯进了王军的临时卧室。她本不想来，但目前他是惟一同盟者。且不说他手握不雅录像，连应承人家的总经理都没有兑现，还是来了。
王军饿虎扑食，先解决了生理需求，而且不允许燕青穿衣服，他要无衣聊天：“知道你当时的难处，但什么时候轮到我干总经理？”
“很快，我找借口把姓石的开了，马上任命你。”燕青不习惯无衣聊天，拉毯子盖了盖私处。
“各个公司都要换上咱们的人，咱才能有效地控制燕氏。否则，咱会被四季兄妹帮及所属架空。”王军撕去毯子：“今晚你就在这里过夜，还没成夜与你睡过，今夜咱权做为临时夫妻不行吗？”
“那当然是不行，你他娘的自处一室无拘无束，我与他虽然分而居之，却同在一个屋檐下，整夜不归会引起怀疑。没有其他事了吧？那我回去了。”说着，燕青伸手拿来衣服。
王军这时虽不是饿虎，却也成了猛虎。势于猛虎下山般的重铸威风。约十点左右，他放走了她，但仍无法入眠。又抓起电话打给庄满，要庄满联系黑社会暗伤燕凡。只要把燕凡打成植物人，他愿出巨资一百万。达不到要求，只要不暴露他王军，也可以出资二十万做酬金。
燕青也几乎一夜未眠，王军的提醒有道理。燕凡的强势、风头压过了自己。各个天地公司的一把手几乎全被四季兄妹帮及下属占有。燕凡，法人代表、总裁；吴春，银行行长；邵夏，保险公司经理；尤申，影视部经理；刘大力，食品公司总厂厂长；刘田田，负责外地食品公司开发的常务副经理；刘利，连锁超市第一副经理；章丰，连锁第一超市经理；石淑秀，仅次于自己的总经理。换，全换！刘地虽然是第一连锁超市的副经理，他与我的遭遇相同。虽然他表态说忠于我，去超市是其姐所逼，但让其担任行长，把吴春降为副行长，也就如我把石淑秀压在身下一样解气，只要我让他担认了银行行长，他刘地就一定会死心塌地的忠于我，对，就这么办！赵承同任保险公司经理，唐杰任影视部经理。高档餐饮、机械制告的位子留给王军的人，挡挡他的嘴。
第二天天一亮，燕青便电话通知王军，要他物色高档餐饮与机械制造两位经理。王军分别推荐了庄满与郭延汉。饭后，燕青提前到了用于董事长临时办公的原策划部，写好了一份聘任书，并第一时间电话约见刘地。
刘地在其姐刘田田的敲打下已基本收回野性，也正与一位在超市工作的樊姑娘谈着恋爱。接电话时，正好有事经过原策划部大楼，燕青任董事长一事他尚且不知。走到这里了，就过去看看吧。当他敲门进屋后，看到了燕青的性感身体，野性立即复活。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跑过来，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舌头舔着她的耳垂。
“刘行长，先松手。”燕青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没听明白？燕青任董事长刘地并不知道啊，今天怎么话就这么好使？刘地乖乖松手，转到她对面：“支行副行长？平级调动。”
“我叫你刘行长，吴春降为副行长，你听明白。”燕青笑着。
“哪个支行？青姐姐，你有权就不会开这种玩笑了。”刘地忽然想起燕青是无官一身轻的女人，立时扫兴了。
燕青也不回话，只把聘书递给他。
刘地接过聘书，当即大惊失色：“燕董事长，原谅我一时冲动，对您不尊。以后我保证尊重您，忠于您。”
“好了，不必做作了。你一定给我做好，干出个样来给他们看看。我知道那次酒醉被你们三个饿狼性侵了，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现在，不仅是我，你也是有身份的人，所以言行必须要谨慎小心，不能再有二郎八旦的习气。”燕青恢复了冷酷表情。
刘地兴奋至极，因为升任了银行行长，不但可以名正言顺的报复吴春，还很有可能得到她，这叫老天开眼目。
石淑秀接到电话，立即去了策划部。刚才，她正与燕凡、金秋沟通着。燕凡让石淑秀忍耐着，干不了几天便会被免职，肯定会由王军接替。石淑秀半信半疑地来到临时董事长室敲门而进，问道：“燕董事长，有什么指示吗？”
燕青头也没抬：“今天上午去银行总部进行交接，下午去保险公司交接。”
石淑秀一惊问道：“这两个单位谁上任？原来的人调到哪里任职？”
燕青不屑一顾地说：“原任降为副职，银行行长由刘地接任，保险公司经理由赵承同担当，你只负责交接好了。”
“接任者没有实际工作经验，这么重要的工作岗位，请慎重考虑你的决定是否符合燕氏的利益。”石淑秀提醒着。
“你不再是总裁，不习惯吗？现在我是董事长，明白吗？愿干则干，不愿干我马上批准你辞职。”燕青口气轻蔑坚决。
“那好，我正式辞职。不过我奉劝你，燕氏的利益高于一切。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知道是报复，石淑秀还是善意进言。
“我批准你辞职，你马上给我滚！”燕青气愤地指向门口。
石淑秀摇摇头，为燕凡错选了董事长叹了一口气，失望地走向门口。
“呸！”燕青朝着石淑秀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因果报应，罪责应得！”她大笑了一会，给王军打了电话，先让他把高档餐饮业交给庄满，他出任总经理后，今天必须完成银行和保险公司的交接。
庄满刚刚联系好黑社会，许诺百万让燕凡成为植物人。计划失败不暴露幕后主使的身份给二十万，并签了合同。庄满拿着合同来见主子邀功，见主子正在打电话便候在一边。
王军打完电话，刚要发布好消息，见庄满手拿一信笺递来。他接来一看，生气地吼道：“蠢材！你给他们留下了证据！”生气归生气，王军骂了几句，还是把好消息告诉了庄满，并要庄满再找人去法院揭露燕凡一夫三妻的重婚罪。交接以后，便联系了刘地与赵承同分别到银行总部与保险公司做了交接。
金秋送走了老妈，回到燕墅。孙妈见人齐了，便端上饭菜。共八人，团团围住圆桌。燕家人吃饭不说话的风俗习惯从燕凡结婚便改变了。石淑秀首先说了辞职的经过，吴春与邵夏又相继说了被调为副职的过程。燕文正只是晃头没有说话。
第九十九章 燕凡气上加气
为了让天地银行少受损失，早早的吃了点饭，燕凡与吴春各驾一车驶向银行总部。差近半个小时才到上班时间，门卫也不知去了哪。燕凡便下了车在门口踱步。这时，一辆出租车突然停下，从里面跳下三个青年，手持长棍短棒，围住燕凡便打。燕凡赤手空拳，只得左闪右躲。
吴春刚下车，见燕凡被人围住，忙过来营救。三个青年哪是她的对手，两分钟的时间便全被打趴下。
三个青年人都有程度不同的骨折，在跑不掉的情况下只得跪地求饶。
这时有围观者凑来，出主意报警。
燕凡摆摆手，面向三个青年人，扔下一沓钱：“以后不要无事生非，你们去疗伤吧。”
三个青年两个磕了头，爬起来看了看燕凡与吴春，点点头去了医院。
人们散去，燕凡拉起吴春一只手：“漂亮性感的老婆比保标好，省钱、实用，还随时可以解决老公的饥寒交迫，上算上算。”
吴春的大眼一瞪：“你三个老婆了还会饥寒交迫？谁信！昨晚没累瘫你。”
说话间，已临近上班。因为银行总部与天地银行第一营业室共处一幢大楼，上班人员陆续赶来。人们虽已知道吴春降职和燕凡没任董事长，却还是停车或停步加以问候。刘地乘机骑着电动车装没在意骑进了大院并上楼钻进行长办公室。他错误的认为燕青与王军已掌实权，燕凡的总裁不但没有实权，而且还会很快被燕青撤掉，因此他根本没把燕凡放在眼里。
燕凡、吴春敲门进了行长室。
刘地没等燕凡开口，便对吴春不客气地说：“今天你的任务是揽储，每天三十三万的任务，先定一月，要保证一千万的任务完成，否则，自觉下岗。”
燕凡刚要说话，电话铃响了，是邵夏的号码。燕凡接听后才知道是新经理派给了邵夏上单任务，也是一月内一千万，完不成也是自觉下岗。燕凡嘱托邵夏立马辞职为吴春揽储后点点头，对吴春说：“你的任务好办了，让夏辞职帮你，相信不用两天便会完成。揽储有丰厚的奖金，还能顺便改善一下生活条件。走，揽储去。”
“慢！”刘地肯定了没把燕凡放在眼里的举动是对的，指望奖金改善生活证明他已沦为普通人，于是肆意妄为地说：“揽储是你份内的工作，没奖金！还不用两天，我就给你两天时间，完不成就滚回家去抱孩子！”
小人得志，没回头看看你的兔子尾巴有多长吗？燕凡看了看得意忘形的刘地，笑了笑，与吴春走了。
没敢还嘴，还笑脸相迎，你俩也有今天！刘地高兴之余，酝酿着把主要领导岗位换成自己的人。
石淑秀虽然辞了总经理，但身为董事，对燕氏也负有绝对责任。燕凡去了银行，她便驱车去了保险公司。到达经理室，邵夏刚签署了辞职报告离去。赵承同也正在考虑着调整领导层的方案。
“邵经理呢？”石淑秀问。
赵承同富有心计，不像刘地暴露的那样歇斯底里，只是把辞职报告递过来：“可能降职后内心不平衡，所以辞职了，自愿的，没人逼他。”
“新官上任三把火，希望不要把原来的基本布局及领导层烧毁，有本事把业绩搞上去，才能得到人们和领导层的认可和信任。”事情已经这样了，多说也无益，石淑秀给新经理敲了敲警钟便离开了。
金秋去了高档餐饮部，她是代管金乔乔的股份而任了董事。在餐饮部，庄满态度还算端正的接待了她。在金秋进门后说了没几句话，孙芳芳也敲门进来，庄满说要她当助手，没有说想把孙芳芳最终要搞到手的真实想法。
金秋鼓励庄满拿出真本事，业绩暂时超越不了王军可以，以后慢慢调整，但最好别让业绩下滑。庄满保证当月超越王军，他心里的杀手锏是逐步提高餐饮价格。当问及有什么具体措施时，庄满以还没考虑成熟，若成熟了会向她汇报为借口搪塞过去。这里问题不大，还是去燕凡已到达的银行看看吧，那里是要害部门。
不一时，金秋到达银行总部，敲了敲门，等允许后进去，只有刘地在策划着彻底改造银行的领导机构。他有六个哥们，一个刚搞到手以骗钱为主的娘们，正是他安排主要部门的新主管。见金秋进来，不免产生怜悯之心。只要金秋认个错，或与他保持情人关系，最好是离开那个那么多女人的男人，他不但不慊弃她，还可以正大光明的娶她为行长太太，再不然安排她个支行副行长当。
金秋刚要喝斥他，又一想何必与这小人得志的泼赖一般见识。但，银行将要遭受损失，还得快与燕冬联系，以把损失降到最小范围。她瞅一眼刘地，甩门离去。
登车时，见燕凡与石淑秀及吴春三人正陪同四个企业的出纳来存现金。原来，燕凡与吴春走了两家大型企业就有七百万流动资金应允存入天地银行，邵夏与燕凡会合前也走了两家企业，明星效应很快也揽储六百万，当天上午，吴春便超额完成了计划。办好手续后，四辆车一齐奔向策划部大楼。
董事长办公室里，燕青正把双腿摞在老板桌上洋洋得意。传来敲门声，她拿下腿来喊了一声“进来”。见是四季兄妹帮，忙站起来：“冬弟和三位弟媳妇光临，请进，请坐。”
“三姐，你弟妹一成，大姐、二姐又两成，加两个母亲各一成，我四成且兼有总裁之职，马上可以罢免你这个董事长，希望你心中有数。”燕凡少有的生气脸色。
燕青自知有点过分，心里埋怨着操之过急，忙笑着解释：“冬弟何必动怒，我是为两个弟妹减负担呢。他们新上任的人有雄心，还不是为咱燕家创造财富？让弟妹任副职，有工夫可以下基层，岂不更利于我们的企业发展？”
“说得比唱得好听！”燕凡更加生气：“第一天上班，刘地逼春每天揽储三十三万，后来改为两天一千万：赵承同让夏一个月上单一千万，这是为下基层创造时间吗？石总经理为大局拒绝去负责交接，你却批准她辞职，也是为她下基层创造时间吗？对待一个五十多岁、曾有恩于燕家和你的人，报复也不用这么急啊！你用了些什么人？庄满、刘地、赵承同、唐杰、郭延汉，你这是胡闹！”
燕青只得推脱部分责任：“庄满与郭延汉是王军推荐的。”
燕凡气上加气：“为什么不用石总经理推荐，而用王军推荐？不都是总经理吗？私自任命总经理和改变各个公司的最高领导层为什么不通知我？我这法人代表和总裁可没递辞呈，何时被你撤了？撤了不要紧，你打个招呼呀，别让我去单位碰一鼻子灰。走，我们回去！”
燕青急了，跑步追上已怒步走近门口的燕凡，一把拉住：“冬弟，你说吧，我照你的做。我确实有报复心理，换各个公司一把手是怕你的势力太大我约束不了他们，这是真心话，你说怎么办吧，我立即改正。”
燕凡稍稍减了一点怒气：“你不说刚上任的人有雄心为燕家创造财富吗？为了你的权威不受挑战，我不再追究。但，发现苗头不对，就应当立时就地解决，一切以燕氏集团的利益为重。我这个总裁不要特权，你让会计师把每天的报表加密传给我。好了，你好自为之吧。”
燕青把燕冬一行点头哈腰地送出大门口，才有点晕头转向的回了临时董事长办公室。并拨了各个公司的电话，要求收敛一些，有把握的增收计划也要循序渐进，不要冒失，要顾全大局。
三个不同程度骨折的青年人没敢到正规医院就诊，只在私人骨科门诊就医。燕凡给的一万元经不住挥霍，已经所剩无几。就让左臂骨惊璺的曹姓吊着胳膊去找庄满要那讲好的二十万元。庄满做不了主，请示王军，王军只同意用两万元买回那份合同，而且态度非常坚决。曹姓犹豫着没有接钱，便找同伙商量。三人商量后，还是由曹姓出面交涉。如果失利，就去外地找总帮帮忙收拾王军。
果不其然，曹姓交涉失败。便到了邻省省会找总帮。总帮帮主就是报复孔伟的那些人的总哥。总哥对曹姓三人对燕凡下手非常不满。他的弟兄曾多次犯在燕凡手下，都感到了燕凡的仁慈，因此敬重有加。当然，一者弟兄们遭难不可能不帮，二者王军暗伤燕凡，三者还要去与另一帮派谈判。
于是，总哥挑选了五个身手不凡的手下，亲自与曹姓连夜乘车奔向安津。到了安津已是第二天下午三点，总哥打算先拜见燕凡，便要曹姓引见。曹姓为袭击燕凡曾侦探过燕凡的行踪必较熟悉，所以领总哥到了燕墅，并由郭延进去禀报。
第一百章 这您不用奇怪
燕凡正在全盘思考他舍利取亲的得失。虽然得到了父母及妻子的支持，但利是舍弃了，亲情什么时候到位？三姐不具备一个集团领导人的才智，却有一颗报复人的强烈嫉妒心。自己的所做所为如果成功，损失一点经济利益还是合算的，但……，付出了，至于收获，那就等着吧。有人敲门，燕凡道了一声“请进”。
郭延走进来：“冬爷，有人想拜见你，见还是不见？”
“谁？”燕凡抬起头来问。
“上次袭击您的那位曹姓青年，他说有要人拜访你。”郭延汇报。
“好吧，让他们过来，用‘请’字。”燕凡回答。
不一会，曹姓青年领着一位五大三粗的有四十岁上下模样的人走进来，并同时恭恭敬敬地问候了一声“您好。”
燕凡知道，这五大三粗的人一定有来头，起码是独霸一方的地头蛇。搞企业的人，要广交三教九流，什么黑道、白道、红道，都是必经之道。他站起来递去右手。
“冬爷确是一表人材，闻名不如相见。在下聂志杰，打扰了。”聂志杰赶紧伸出双手，紧紧握住递来的手。
“请坐。”燕凡再加一只手握后示意对方。
“无事不敢贸然打扰。今天承蒙冬爷接见，一来是来拜见，二来还有重密要干，但主要是替手下谢罪，万望冬爷海函。”聂志杰谦让的表情。
“噢，这位曹姓青年是你的人？”燕凡问。
聂志杰点点头：“是，他及他的三个弟兄对您动粗，被您的女保标打败，三个人同时骨折。”
“不怨他们，我知道。”燕凡笑笑说：“他仨是受人之托，身不由己啊。”
“快拿出来给冬爷，等着冬爷对你的惩罚。”聂志杰面向曹姓青年。
曹姓青年拿出一张信笺双手相递，并离座跪向燕凡：“请冬爷发落。”
燕凡接过信笺，是庄满代替王军签字的那份教训燕凡的合同。王军，自己的大姐夫，竟是幕后凶手。其实，冥冥之中，燕凡的主要怀疑对象也是王军所为，这信笺无非起了一份肯定的作用。一忍再忍，竟忍来杀身之祸，王军竟是铁石心肠！
聂志杰见燕凡冷面无语，以为不会绕恕曹姓青年，忙挨曹姓青年跪下：“冬爷高抬贵手，我聂志杰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现在，我给冬爷您诚心跪下，但求饶恕曹文一命，打罚任您。”
“聂兄请起。我燕冬何德何能经得住您这一跪，这不是给小弟折寿吗？快请起，快请起。”燕冬急忙弯腰搀扶。
聂志杰重新坐在沙发上：“冬爷不要乱了辈份，您称我小聂子就行了。你身边的小郭子与小沈子等人皆与我兄弟相称。既然他们是您的义子，所以我理应称您冬爷。您看如何处置曹文？”
原来曹文还在那里跪着。燕凡忙说道：“光顾你了，却把他无辜冷落。本来我就没打算追究，又有聂兄的面子，更不当回事了，快起来吧。”
“多谢冬爷不惩之恩。”曹文起身坐下。
“冬爷，您不给面子。”聂志杰有点不高兴。
“好了，小聂子，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从现在起，你就是小聂子了。”燕冬起身准备茶水，这时孙妈买菜回来，忙替主人泡茶。
“或许，冬爷对我冒昧造访的动机有所怀疑。但，我是真诚的。大多数人对我们这个行当和我们这些人怀有蔑视和仇恨，但冬爷没有，却反其道而行之，往往接济我们。据弟兄们说，您不但多次放过他们，更重要的是您一再阻止报警，甚至还出钱让他们疗伤。曹文三人就是其中一例。凡与您有接触者，无不为您的慈悲所感动，您的威信不亚于宋朝的及时雨宋公明。不同之处，宋江杀妻，您却无害人之心。你在参演的两部电视连续剧扮演的两个角色，不仅深得民心，而且深得匪心，匪是指我流之货色。江湖上，新近流传一句术语：‘何人都可刑，唯独敬燕冬’。”聂志杰有点讨好的口气。
“小聂子为让我高兴，编造流言蜚语骗我啊。好了，这次来这里还有谁，你通知他们，燕记大酒店，天地公司第一店，今午我做东。”燕凡笑道。
“多谢冬爷美意。这次来了五个兄弟，连曹文三人，共九人。今午就不麻烦冬爷了，我与他们午饭后还有重密要做。”聂志杰摇摇头。
“重密？”燕凡笑着说：“管他重密与轻稀，明天不迟，总得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吧？不要推辞，就这么定了吧。”
“不瞒冬爷，我西帮对安津从来就有主张。而南帮今年多次来安津寻求主张，这是不允许的。上月我西帮副哥与南帮副哥达成协议，于今天下午两点在安津面谈以确定安津由谁主张。酒虽好但能误事，所以今天中午不能喝。”聂志杰解释。
“在什么地方面谈？你们怎么联系？”燕凡问。
“这里有他总哥的电话号码，讲好现定地点，只有两个总哥出面。”聂志杰掏出手机，找出号码递过来。
“你不说江湖敬燕冬吗？我试验一下你小聂子是否骗我。”说罢，燕凡摸出手机摁上号码。
聂志杰点头的工夫，手机接通了：“这么好的号码，你是哪位？”
燕凡微笑着回答：“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是谁不重要，关健是我有个重要的建议，看你能不能同意。”
“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又亲切？”那端一顿，有些惊奇地：“冬爷！我没猜错的话，您是冬爷，对不？”
“你见过我吗？”燕凡也有些惊奇：“我确是燕冬，你怎么知道是我？”
“冬爷您好！”那头改用恭敬口气：“您的电视剧俺都看过好几遍了，您那亲切的声音当然熟悉，这您不用奇怪。请问冬爷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建议倒有一个，不知你给不给面子。”燕凡笑着看了聂志杰一眼，点了点头。
“冬爷吩咐吧。或许您还不知道，江湖上已达成共识：何人都可刑，唯独敬燕冬。而且，江湖上将统一对您的冬爷敬称。”那端还是恭敬口气。
“你为南帮总哥，今天下午将与西帮总哥谈主张，对吗？”燕凡问。
“冬爷，是西帮总哥先我一步与你联系了？安津界面历来属我南帮，他强词夺理，请冬爷不要听他的甜言蜜语。”那端先惊后壮。
“安津界面确实有他的势力。因为他的人冒犯了我，所以总哥找我沟通。中午我尽地主之谊留饮于他，他说酒后误事，怕你说他失约。我细问，他才说出实情。”燕凡为避免不需要的误会解释着。
“在安津，他的人竟敢冒犯您？为什么不对我讲！我可以为您出头。”那端声音坚决。
“一来，先前不认识你，二来，我自己有能力平息，三来，不想让你们互相为敌而滥杀无辜。如果你信得过我，今天中午我做东，你过来吧。”燕凡不是商量的口气。
“冬爷您说地址吧，我在不用您做东。他来了多少人？我好心中有数，以防万一。您知道，我们这行虽有规矩，但也有不测。”那端有些不放心。
“这么说，你是对我不放心了？那我告诉你，西边来了六人，加冒犯我的本地人三位，一共九人。但你放心，在我的地盘，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你也可以带几个人，我们凑两桌，还是我做东。”燕凡口气坚决。
“既然冬爷坚持做东，我不争了。为避免是非，我单身赴会，冬爷指点地址吧，我马上过去。”那端终于答应了。
燕凡看一下落地钟：“十一点了，马上到燕氏高档餐饮所属的五星级天地公司第一店……”
“冬爷，我正在第一店。这不能怨我不放心而带弟兄们了，也是九人，他们早在这里了。好，我恭候大驾光临。”那端有些不敬地打断了燕凡的话。
“稍等，我马上过去。”燕凡转面聂志杰：“我们过去吧。你的人在哪？你通知吧。为防万一，我电话告知我的保标老婆也过去。”
“把他仨人打骨折的那位美女保标是尊夫人？我可一睹芳颜了。您是冬爷，我们怎么称尊夫人？”聂志杰为睹芳颜高兴，又为不懂称呼困惑。
“那当然是冬娘了，因为有冬爷。”曹文插嘴。
“可以吗？”聂志杰请示的口气。
“随便你们怎么称呼都可以。”燕凡笑了笑拨了吴春的电话号码。
过了足有一分钟，终于传来吴春的声音：“冬，有事吗？”
“你那边有情况？怎么这么久才接通？”燕凡问。
“正在开会。刘地要降储蓄利率，还要涨贷款利率。支持他的人占不到多数，但他执意要做，我正与他争执。”吴春说：“还要全行降工资。”
“你告诉他，利率不能变，工资不许降，否则让他滚蛋，马上滚蛋！”燕凡生气了：“你把电话给他！”
又过了一分钟，还是吴春的声音：“他拒绝接你的电话，他说除了燕董事长与王总经理的话，其余谁的话他也不听。”
第一百零一章 春姑女中丈夫
“先放一放他，你马上请假到咱餐饮一店，我午间有局。是两边异道的兄弟，怕他们闹起来搅局，所以让你来压阵。”燕凡说。
“好吧，我请假后马上过去。”吴春关了手机。
燕凡等聂志杰打完通知电话，与他和曹文钻进了车。尚未启动马达，电话铃声响了，是吴春的，燕凡马上接听。
“冬，刘地不准假，怎么办？”吴春有点着急。
“不管他，你过去吧，下午我去收拾这小子。”燕凡刚要扣机，又想起什么：“哎，春，我手下没钱，你带点，不能让饭店经济下滑赖在咱身上。”
那头吴春答应一声关了手机，这边燕凡扭动钥匙启车后飞奔一店。
南帮总哥聂杰上午刚到。他本是安津本地人，不过十岁左右时跟随父母南下打工，父母离异组成了两个家庭。父亲那边，继母对聂杰极端虐待。母亲那边，继父不仅每天酗酒打他，还连带母亲挨受拳脚。聂杰干脆两边不找，成了一个流浪儿。不学无术，又没有文化，久而久之便成了街头混混。
在污泥浊水中长大，不劳而食的他便与他人结帮成派，由于身强力壮且善于舞刀弄枪，最后成为南帮总哥。由于安津是生身之地，童年在那里又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便打算重回安津发展。他也找了几个兄弟，但很快被西帮总哥知悉。
西帮总哥便派副哥前来交涉，却因级别不同被拒绝，只打成了今天两总哥会面的协议及留了双方总哥的电话号码。本打算来到安津便同燕凡联系，又怕燕凡瞧不起他便取消了念头，不成想燕凡竟主动的联系了他。他喜出望外的在一店门口等候。二十分钟后，来了一辆宝马，聂杰猜是燕凡，便热情迎过来拉车门。
吴春走下车来问道：“您是燕冬的朋友吗？”
聂杰看着眼前的大眼睛美女，惊问道：“您是？”
这时燕凡的车已经停下，燕凡首先下车，面向聂杰：“这位就是南哥吧？”
聂杰急走几步：“冬爷，您来了，请。”说着，要领着走向他定的房间。
燕冬见聂杰的方向是单间，便说道：“把你那房间去退了，那单间太小了，我们去二楼双宴间吧。二十多人，总得容得下。春，你去订菜。”
没乘电梯，聂志杰，聂杰，曹文跟在燕凡身后走楼梯到了二楼，进了双宴间。燕凡不客气地坐了上座，聂志杰与聂杰也分别在燕凡两边就坐。
“刚才冬爷称春的那位美女是冬爷的夫人吧？”聂杰问。
燕凡点点头：“还兼任我的保标，曾是亚洲四十九公斤级拳击冠军。”
“不像呀，文质彬彬的美女，有那能耐？看不出。”聂杰摇摇头。
“看你也五大三粗，是把好手。别看她穿着高跟鞋，待会她上来，你试试她的身手就知道了。”燕凡笑笑说。
“冬爷，我只是一说。人不可貌像，再说我哪敢同夫人交手。万一不慎，伤到夫人就不好说了。”言外之意，聂杰还是不相信吴春的成分。
“真有点洗脸盆扎猛不知深浅！”聂志杰第一次插上话。
“你！”聂杰立时动怒。
“慢！”燕凡怕两聂话不投机而动手，忙说：“请二位给我留点面子。忘介绍了，说呛话的这位是西哥聂志杰，你二人先握手吧。”
两聂有点不甘心似地握手，并不目视对方。
燕凡看的一清二楚，知其二人存有介蒂：“重新握手，互相介绍。”
“我是西帮聂志杰，刚才出语不逊请谅解。”聂志杰看出了燕凡的不满，抢先伸出右手。
“我名如你名，只少一志字。但我从未在洗脸盆扎猛，望你收回。”聂杰对那句话仍耿耿于怀，但也伸出了右手。
“或许，我的话有点冒犯，但却是实话。你若不信，可以与冬娘一试。”聂志杰没有收回的意思，他认定了这条理：“如果你胜了冬娘，安津界面你主张。”
“冬娘？你指冬爷的美女夫人？你的话当真？”聂杰眼露贪婪。
“对，冬娘是冬爷的夫人不假，你胜了我让出主张也是真的。”聂志杰又加一附属条件：“你敢应承若，如果你败北由我主张？”
“那咱击掌为约，冬爷见证。”聂杰说罢伸出右掌。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咱击掌。”聂志杰料定自己必赢，马上击掌。
“此事咱就一言为定。但我提个建议，敬称冬娘不妥，好好一位大美人，称娘似乎有点老的含意，不如咱统一称为春姑如何？”聂杰高兴之余，忽觉与冬娘比试传出去有点胜之不武，便要修改称呼。
“好吧，随便你，就尊称春姑。”聂志杰也觉称为冬娘有所不妥。
吴春走进来，聂杰让出座位，让其挨燕凡而坐。
燕凡指着左右：“西哥聂志杰；南哥聂杰。”
吴春分别与其握手：“两聂哥好，我是吴春，待慢各位请海涵。”
聂杰接过吴春从聂志杰手中又划上自己的手时，特地认真的看了一下吴春的手：就这细嫩的玲珑小手打遍亚洲无敌手？纯唬人。
“春，两聂下了睹注，你敢与聂杰交手吗？点到为止。”燕凡问。
“不好吧？初来乍到，怎好怠慢各位。”吴春摇了摇头。
“春姑看不起聂杰吗？跟你学两手也好啊。”聂杰以为吴春憷阵。
“春姑？”吴春睁大了本来就不小的美目，面向燕凡：是指我吗？
“以后你在江湖上被众家好汉称为独一无二的春姑了。”燕凡幽默地说：“与他磋商一下也好，既然眼里有你，就别抹了两位总哥的面子。”
吴春瞅了燕凡一眼，却见燕凡向她暗暗出示了不知什么时候写在手心中的一个“平”字。于是转面聂杰：“那就领教了。”
聂杰站起来：“请春姑换服装与鞋子吧，我等您先出招。”
“鞋子服装不用换，省下麻烦。”吴春好似若无其事、并不准备的样子：“既然你呼我春姑，你又尊我家冬为爷，我礼让三招，你进取吧。”
“冬爷，我不客气了。”聂杰又面向吴春：“春姑小心，我出招了。”
吴春淡然一笑：“使真本事，甭留情，三招让后我对攻你同样不客气。”
聂杰运足力气，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击脑，中击胸，下边一个扫膛腿。很快，聂杰最拿手的头三招用完，却连吴春的衣服都没碰到丝毫，吴春的轻巧身手使聂杰大吃一惊，方知聂志杰不是唬他，还白白丢了对安津的主张。
吴春假意进攻，招招皆虚，却眼见聂杰已应接不暇，便跳到圈外抱拳说道：“聂总哥武艺高强，我甘拜下风。再继续我必败无疑，请聂总哥停手，让我留二指脸面。”
聂杰深知吴春给他留了天大的面子：“春姑女中丈夫，我十个也不及也。我确认，洗脸盆是我的天地。冬爷，春姑，这里虽谓我的生身之地，但从今往后是您的地盘，我再不在安津追求主张。不管在哪里，如果冬爷、春姑及您的人遇到什么样的麻烦，都不用您费心，一个电话，我会尽力给您摆平。冬爷，春姑，您就称我南小聂吧，南小聂给您磕头明誓了！”
聂志杰不等燕凡反应过来，也与曹文离座跪下：“冬爷，春姑，我西帮也退出在安津的界面主张。如果以后有什么人胆敢再在安津思想主张，冬爷或春姑，您一个电话，我便替您扫平，请您再接受小聂子一拜。”
“都起来，快晌了，把你们的弟兄都约来吧。既然西帮与南帮都不再在安津寻求主张，那就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但两聂嘱咐好各自的兄弟，不要在酒宴中张狂。否则，我媳妇虽然是春，却不像春天那么温暖。好了，快起来联系自己的弟兄吧。”燕凡怕他们本性难束，早打预防针。
两聂与曹文这才爬起来，掏出电话各忙各的。聂志杰还没放下电话，南帮的人已登楼而进，在聂杰的号令下全跪在燕凡、吴春面前叩了头。西帮的人也接踵而至，在聂志杰的指挥下也给燕凡、吴春磕头问安。
燕凡掏出手机，询问了大姐夫在什么地方，王军也正在一店内。燕凡便要他上二楼双宴间凑堆。燕凡的意图很明显：一，给王军讲情，为感化他做进一步努力；二，向王军宣示一下，用黑道的人教训燕凡是徒劳的。
人齐了，菜也基本上齐。双宴间，应该是两个桌，折叠桌两张并列成一个大椭圆桌，二十一人不疏不密。席间，燕凡嘱咐两聂千万别干伤天害理之事，人员不能太多太杂，因为触犯了法律会被上面无情取缔。最好的出路，应该是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找份工作或做个小买卖养家糊口。虽然科学取代了迷信，但人在做天在看的老意识还不能消除干净，仍然束缚着多数人的言行。都说水和空气造就了人类，但大千世界的存在就是一个万古奇迷，不管什么人类学怎么解释与考证。
第一百零二章 从严肃到认真
宴席于下午两点圆满结束，南帮原数回归，西帮悉数返回。只有曹文代表三位骨折并未痊愈的兄弟要求还在安津疗伤，燕凡应诺继续提供生活保障与医疗费。曹文应承等伤好了以后或返乡，或西移，到时再请示西总哥。
两点半，燕凡与吴春驾车到了天地银行。吴春下车直奔行长室。
这时刘地骑电动车赶来。他看一眼吴春将要进门的背影，又看了一眼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从车里下来的燕凡，没有打招呼，也直奔行长室。
燕凡正同母亲徐英兰通电话。原来，徐英兰与燕文正由石淑秀驾车去昔日姐妹家做客，下午近三点才回了燕墅，听孙妈说燕凡与陌生人出去没回家吃午饭，徐英兰怕意外忙拨电话找儿子核实。燕凡嘱咐母亲放心后，也快步走进行长室。
行长室里，刘地的办公桌在上首。他看一眼已坐在下首办公的吴春，想起上午吴春那义正词严的对抗，以及她被撤后自己遭到燕青的责骂，刘地的就不打一处来，便凶神恶煞般喝斥道：“上午没批假，你硬走也就罢了，今下午又迟到一个多小时，怎么解释！”
“可我上午请假时，已说好下午会迟到的，有言在先。”吴春没有抬头。
“上午谁批准了你的请假？别自以为有后台就可以为所欲为！还不说你的后台都自身难保。全行都照你的自由涣散学习，工作还怎么干？万一工作指标完不成，你身为副行长，应该担负全部责任！”刘地的火有点越烧越旺。
“你为行长，没本事把工作干上去，让我一个副行长担什么责？没有金钢钻，别揽瓷器活！”这次吴春抬起头来，不做让步的口气。
“你！你！”刘地愤怒的站起来：“我是行长，那你为什么不服从领导！”
吴春刚要反驳，见燕凡走进行长室，也就没有吭声，埋头工作了。
“来了后台，有理怎么哑吧了？刚才不还气冲斗牛吗？”刘地以为吴春被他驳得无理可回，这次他还打算羞辱一番在他心中已经失势的燕凡。
“你不用出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忍让不是缺理！”吴春也火了。
“谁是小人？你也可以得志呀，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是行长，这里我说了算。既然你不愿意在行长室办公，可以挪地方。去分行也可以，去营业厅我也会批准，你二选一吧。”在这里碍事，刘地借机行事。
吴春刚要回击，见燕凡掏出手机拨号码便没有出声，她知道燕凡出手了。
“冬弟，有什么教诲？工作很顺利的，你放心。”那边燕青马上回话。
“燕董事长，有事请教，请速来天地银行，我等你。”燕凡脸面平静。
“冬弟，我正忙，有事在电话里说不成吗？又生气了？我是三姐，什么董事长。冬弟不是法人兼总裁吗？你有权处理一切的。”燕青或许真的很忙。
“那好，既然你忙，我找王总经理吧。不过，我阐明一点，每日加密送报我的数据要准确，不得浮夸。增，就是增，减，就是减，请注意。再，遇事三思，先考虑后果。从明天起，再有重大人事变动要先通知我，尤其一把手的任免，否则我不预承认。不要随意改变良好的布局和实践证明是正确的政策方针。”燕凡又调成王军的号码，等着大姐夫回话。
好大一会儿，才传来王军的声音：“冬弟，我刚躺下，有什么事吗？”
“王总经理，如果没有其他事，请来趟天地银行总部。”燕凡回复。
“冬弟，你叫王总经理不觉得有点见外吗？我听着非常刺耳。我喝多了，天转地也转，恐怕去不成。有什么事你还处理不了？我们都是围绕着你工作不是？刘地是青妹亲自任命的，即便有什么事办的不地道，我也不好出面处理呀，请冬弟理解我的难处。而你处理了，青妹也不会说你什么。我也确实晕的厉害，你知道我喝了多少酒吧？请冬弟理解。”那头停语，有呕吐声音。
“既然酒醉，你就休息吧，这事由我处理。”燕凡关了手机，面向刘地：“刘行长，今上午开会决定了什么事？不妨透露点内容让我参考。”
称我刘行长？求我透露点内容？燕董事长与王总经理你请都请不动，在我这里摆什么官架子！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有求我的时候，但我不伺候你！想罢，刘地把右腿放在办公桌上，现出嗤之以鼻的神气。
“刘地，你聋吗？”吴春看不惯刘地飞扬跋扈的样子，大声质问。
“可惜董事长与总经理不理你们，已经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在我面前耍得什么官腔！知道你的拳脚利害，还要无故欺负我第二次吗？就怕你不敢！不信你试试，我马上找人收拾你。今非昔比，我刘地终于也有扬眉吐气的今天！你当还是你横行霸道的昨天？做梦！”刘地将左腿也抬上办公桌。
“把你的臭脚拿下去！”吴春怒不可遏地走过来。
刘地嘴上逞能，内心也怕吴春的铁拳。刚要往下放腿，却又心不甘：“我的办公桌，我的一亩三分地，你要造反？燕冬在此我也不怕！让他评理，你一个小小的副行长，能奈我何！不服气，我撤了你！”
“住嘴！”燕凡实在忍耐不下去了：“我真成了虎落平阳被犬欺了。你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哪来的这般横行霸道的牛气！你给我坐好了，把臭脚立马拿下去！”
刘地第一次看到燕凡生气的面孔和听到这气吞山河的喝斥，心里不免也有点惧畏，只得把腿拿下来。心有不甘，便吼道：“你俩不要以多欺少，有本事就叫来董事长与总经理，就怕请不动！朝我发什么yin威！自不量力。”
自不量力？燕凡笑了。
吴春也笑了：“刘地，你也知道在词典上有自不量力这个词呀。”
“有本事，把董事长、总经理请来，否则就是自不量力。”刘地神气起来：“张牙舞爪，吓唬谁？虎落平阳被犬欺，你燕凡称不上虎，我刘地更不是犬。我看情看面，三番五次没撤你的职，还要个月亮收藏着？痴心妄想！”
“冬，把他二人叫来吧，别让这疯子笑坏了，万一变成了痴巴，让天地银行遭受不必要的损失就不合算了。”吴春好似消了气。
“燕董事长，不管你有什么重要事，马上来银行总部！”燕凡对着手机另按了摁钮：“王总经理，坚持点，只要有口气，立即来银行总部，快！”
口气这么硬？做样子给我看！要来早来了，装腔作势，演什么戏。
“无论他二人来否，刘地你给我听明白。一，储蓄利息目前不能降；二，贷款利息临时不准涨；三，工人工资必须保持不变；四，领导框架一定保持相对稳定。这四条有一条你不照办，我马上撤你！”燕凡恢复严肃与气愤。
“我听谁的？在燕董事长的统一指挥下，我坚决服从王总经理的领导。燕冬，你演戏可以，是个明星，但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董事，只有在董事会上行使你那点可怜的表决权，请不要干涉我们这些饱受日晒雨淋的实际工作者。”刘地一脸瞧不起的神气，一腚坐下，又把双腿抬在桌上抖动着。
“可我还是个负有总监全责的总裁，难道就只有那点可怜的表决权？你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吗？不要过高的看重自己。这银行是我们夫妻的。”燕凡轻轻搂一搂吴春：“是我们的，你明白吗？我让青姐干董事长，是有我的长远打算。让王军干总经理，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同我青姐一样，归回燕家大家庭的温暖怀抱。如果我愿意，马上可以出任董事长。即便我不任董事长，也可以立即撤了你这个不称职、狂妄自大的所谓行长。
告诉你，我的股份是四十，我两个妈和金秋的股份各为十，这就是绝对多数。当然，这是燕氏私事，无需你知。我告诉你，你不说没开除春是你的忍耐吗？如果你敢开除我的春，那是自取其辱。你什么时候开除春，春什么时候就官复原职重新成为吴行长，你什么时候就会被燕氏彻底除名，永不录用。看在田田的份上，我对你也仁至义尽，三番五次给了你机会，你却不珍惜，不领情，从根本上丧失了你本该得到的信任和前程，这怨不得别人！”
吴春配合着燕凡的语言，从严肃到认真，最后演变成可惜。
刘地从没听到燕凡讲过大道理，也信了王军说燕凡同样是百分之十的股份，更相信王军所说的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因为燕文正痛恨母子孽恋也会收回，燕凡会变成一文不值的穷光蛋。之所以刘地眼里没有燕凡，以上便是他的依据。而今天，燕凡却说持有近一半的股份，这是真是假？果真如此，自己不是有眼无珠吗？不是大睁俩眼跳火坑吗？
第一百零三章 他确实没准假
见刘地目瞪口呆的瘫坐在那里已哑口无言，燕凡又动了怜悯之心，于是又说道：“但愿你及时醒悟，不要给天地银行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我还可以指一条不太宽，但笔直的路给你，你想好了。”
吴春见了刘地的狼狈样，也没有火上浇油，她被燕凡每常素日的仁慈所感染。听见有敲门声，她赶过去敞开门：“大姐夫来了？”
“冬弟、春妹急着把我这个醉汉叫来有什么事？”王军朝吴春点一下头，对燕凡又笑着问了一句，然后面向刘地：“刘行长又惹两位董事生气了？”
刘地摇一摇头：“我是在正常工作。上午，因为有重要会议，我没有准吴副行长的假，但她竟拂袖而去，今下午又迟到了一个多小时。因为我身为行长，不得不坚持原则，对吴副行长进行了例行公事式的批评。这，招致了非议。如果王总经理以为我的批评不对，我收回。以后，吴副行长的事我不管了，让她自由，任她随便。”
“春妹，刘行长说的是事实吗？”王军处中立立场似的问。
“他确实没准假，可冬要我立即去他那儿，也是为燕氏的事业。再说，他拒绝接冬为我解释的电话，应该不是一个人的责任。”吴春如实回答。
“冬弟，这事有所不妥吧？既然刘行长没准假，春妹应该克制一点。都是为了共同的利益，冬弟也不必生气。再说，刘行长是董事长钦点的，我也不好说什么。刘行长虽然不该批评春妹，但做为一行之长，严格纪律也没有太出格的嫌疑。”王军说着，一腚坐在沙发上：“我这天也转，地也转，自己不敢开车，坐出租来的。单独这点事，既然冬弟不愿亲自处理，还是让董事长一碗水端平吧。出租车还在外面，我回去吧，冬弟？”
“这么点事？”燕凡平静地：“那还要董事长处置？既然如此，你回去吧，我明白了你的用心，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王军刚要辩解，却传来敲门声。吴春敞门，燕青走进来。王军借机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董事长来了，我确实坐不住，冬弟，我走了。”
燕青与王军在门口打了一声招呼走进来。看场面，是刘地惹事了。
“青姐来了。”吴春边闭门边礼节性的打着招呼。
“冬弟两遍电话了，我再不来像话吗？”燕青边说边走向倒背双手的燕凡：“冬弟，我来了，有事你说吧。”
“你让刘行长说吧。”燕凡平静地说。
“刘行长，你说说怎么冒犯了我冬弟和我春妹？”燕青也平静地问道。
刘地重复了一遍向王军的答复，几乎一字不差。
燕青听完，婉转一笑：“我春妹不是一般的副行长，这你知道，为什么不对她网开一面？我以前对你讲过，我春妹有着先进的创业理念，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有些头痛事，你问她，她就是解热止痛片，你忘了吗？”
“燕董事长，你既然认为春有先进的创业理念，又是一剂解热止痛片，那为什么把她降为副职？这不矛盾吗？”燕凡再次不称三姐，他相信三姐会明白他的意图。
“矛盾吗？”燕青有些不服：“一点不矛盾。终究，刘地是个男子汉，又在你身边工作过一段时间，相信他受你的耳濡目染也会长了不少见识。”
燕凡点了点头：“还是否定了春。工作需要男子汉装扮门面，可你竟是女性！这不是自我否定吗？这些自己打自己嘴巴的事暂且撂在一边，先把刚才的事你处理一下吧。”
“我认为两位行长都有错误，而且二人都无举轻重。”燕青有点厌恶，并不多言。
“和稀泥。重点是刘行长要调整存贷利率，这无疑是个重大失误。在开放的今天，国有和私营银行林立，都挤在金融这狭窄的独木桥上。稍有不慎便会失足桥下，到那时悔之晚矣。”燕凡还是将工作放首位。
“你三番五次让我来，无非是让我批评刘行长是吧？我刚到这里已经批评他了。或许，调整利率还有待商磋。但，具体工作是他们做，调不调整利率他们最清楚，根据具体情况做具体调整也不是不允许的，央行还授预各家银行上下浮动百分之二十的浮动呢。人员调整也不是不可以，本着对工作有利的原则，合理调整势在必行！关于刘行长对春妹的批评，我看是有根有据的，也并无不妥之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银行也有银行的章程。如果我们燕家人不带头执行那怎么行？不管你的事多么重要，在银行有重要会议时，不准假并不过份，还不说明知不对下午又迟到！”我是董事长，虽然经过你提名，但不能事事受你压制！燕青开始发泄厌恶。
“让你来，是因为刘行长的任性。他要将存贷款利率一降一涨，还要把工资压缩，而且还要调整领导职务，这些不确定因素是危险信号。我禁止他，但我没权，他只遵循燕董事长与王总经理的指示。而王总经理一是酒醉，二是他说刘行长是你亲自任命，该你处理。所以，我才电话追你过来。一个失误的调整，会让一个企业面临倒闭，我不是骇人听闻，你想一想吧，我是忠告。”燕凡已看出三姐的反感。为了信息流通，虽然明知吴春再呆在银行将继续会被为难，还是转面吴春：“既然如此，虽然差错在我，你还是向董事长及刘行长承认错误吧，别因为我的原因，费了你这解热止痛片。”
燕青知道伤了兄弟的心，刚要叫住转身外走的燕凡，不想刘地又把双腿放在了桌面上。本来嘱咐过他不要在目前对吴春过于伤害，可不争气的他还是惹怒了燕凡。于是燕青严厉地吼道：“把您的臭脚拿下去！”
刘地本是习惯成自然，也知道是个不良腻好，乖乖把腿放下来。燕冬，在他心中已彻底没了位置。他一口一个刘行长称呼着，证明了他已承认了行长这个任命。王军、燕青虽仍称他为冬弟，但都没有给他留面子。不但没有偏袒吴春，还一致批评了燕冬，使燕冬脸面无存，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走了。或许，不久的将来，燕冬便会被踢出燕氏集团，王军说燕文正要收回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不象是空穴来风。燕青让我拿下腿，是给吴春一个台阶下。
吴春深知燕冬让她留下的目的，便低头认错：“三姐，刘行长，今天我早退迟到，虽然也是为燕氏所举，但没经过批准是我的错。”
“接受教训就行。”燕青表示出大度：“对于刘行长及会议做出的一切决定，以后都要无条件执行。如果春妹干副行长不顺心，经刘行长批准，可以在银行众多的岗位上挑一份满意的工作。这点面子，我相信刘行长还是会给的。是不，刘行长？”
“有董事长的指示，我刘地会无条件执行。”刘地私下里认为是燕青给了他生杀大权，心中不免有些高兴：“当然了，还是基层工作好做呀。”
“你们看着办吧，我还有事忙。”燕青说罢敞门而去。
刘地送燕青出去，回来后见吴春正在整理自己的东西，忙问道：“吴副行长，你要干啥？真要下基层吗？”
“既然刘行长安排了，我还赖在这里干什么？干什么都是工作，都少不下我那份工资。人挪活，树挪死，换个地方未尝不可。”吴春没有停止收拾。
“吴行长，有事好商量，咱再谈谈好吗？”刘地走过来摁住了那双小手。
“刘行长，有事你就吩咐吧，我照办。”吴春用力抽回了自己的小手。
“燕冬已经穷途末路，以后他也养不起你仨。再说，三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争风吃醋不说，未免会有口舌之犯。天长日久，尔虞我诈，都得不到幸福。一夫一妻那才是和谐家庭，夫唱妇随才是幸福人生。”刘地早先虐待吴春是报受辱之仇，渐渐的却被吴春的美貌与性感所吸引。但他并没停止虐待，他忽然想用虐待后的虚假关心逼吴春就范，充当他的办公室情人。
吴春偷偷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刘行长，事已如此，你说我该怎么办？”
刘地点点头：“听人劝，吃饱饭。料定燕冬这么多老婆也顾不过来，他只顾金秋。你与邵夏早晚会被淘汰，因为只有金秋是领证的正牌妻子。要不然，目前先将就着，暗里找个知己玩也未尝不可，你说呢？”
吴春已看透对方用心，她怀着抓弄心理问道：“怎么听不懂刘行长的话？我与邵夏只是四季兄妹帮的两个妹妹，淘汰了我俩就不是四季兄妹帮了。”
“死脑子，燕冬仨老婆顾得过来吗？我看他只喜欢金秋。你不说人挪活，树挪死吗？我看你离开他好了。”刘地细心观察，没见吴春有半丝反感，以为她上钩是早晚的事，便直接点破。成不了老婆，把你摁在我身下成个地下情人也可以！
第一百零四章 即便你被架空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暗地里找知己是不行的，不是太放荡了吗？让人们议论那多羞人，我很难办得到。你想找人玩吗？可以找别人。不是有个黄丽当了分行长吗？她不是你的姘妇吗？你也嫌少？”吴春好似很热情。
“你真不解风情。燕冬只是一个男人，如果变成女的，你们三季妹变做男人，还有些附合规律，都能够达到性满足。可你们整整相反，一男三女，男人那点精神有限，你仨总有饥渴者。若燕冬是个明白人，他会支持你们出来找人的。就目前来说，你与邵夏是扮演着二奶和小三的角色，难道这两个角色不丢人？倒不如你直接声明与燕冬结束这层关系，还能找个好人家。这，是我对你的好心相劝，但望吴副行长能够接受。黄丽那桩人，做个分行负责人还能胜任，论容貌只配伺候要饭的，她想找我是她一厢情愿，我能看上她？笑话。”刘地见对方有些热情，心里一阵高兴。
“我们只是四季兄妹帮，秋姐是燕冬之妻，我与夏姐是燕冬的两个妹妹，仅此而已，怎么在刘行长嘴里变成了二奶与小三？你休忘了有一条罪名叫做诽谤。与冬的关系密切，是我与夏姐的自由和权利，好似政府都不会干涉，更无不可之说了。刘行长的一席话，好似对我没有实质性的帮助。”吴春似乎很快忘记了刘地的无理，还妩媚地笑了笑。
“你应该与燕冬有了那层关系。要不，他不会说银行是你们夫妻的。如果你言外之意是与燕冬没有那层关系，是否考虑过与其他男人建立那层关系？”刘地知道对方是托词，但她太美了，他真想一步闯过去抱他。
从他那邪恶的眼神里，吴春已读懂了他的心。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骂道：你他娘的，什么玩艺！即便我不爱冬，我嫁个流浪汉也不会找你，你是白试探了。心在骂，脸上没有表示出来，还是妩媚地又笑看了他一眼，她不能忘了燕凡让她留下的意图：掌握银行内部信息，不能让其偏离了正常轨道。
本来，吴春的大眼睛就自然的带有多情，又加她对他妩媚一笑，刘地竟自觉得顺利的拿下了美人。刚要起身前去搂抱，又想起了她那铁拳，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三颗假牙，说道：“吴副行长，身在其位，必须当谋其政。以前对你有过批评，那是身不由己的。你在我心里，是天下最美、最性感的漂亮女人，毫无疑问，你是我最喜欢、最爱的女人。你是否会给我机会？”
吴春当然知道他的企图。她虽然是笑容，表面上的，内心是讥笑。
有门！刘地蠢蠢欲动：“吴副行长不言而笑，默认了？”
为了让燕凡的银行事业少遭受不必要的损失，一定要想办法留在领导层，以便获取银行的内部信息。于是又婉然一笑：“论说，你也是一位人才，现在就是一个在全国属中等偏上的银行的行长。但，没有交往过，人与人都是人心隔肚皮，谁也没钻进他心里去看看不是？刘行长，你给我时间，给我充足的时间，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好吗？”
“好吧。”我成功了！刘地差点兴奋地蹦起来。为进一步促成吴春离开燕凡，刘地又咳嗽一声，望风捕影地说：“相信你最终会做出正确决定。当初我与金秋，也发展到卿卿我我的地步，但她这人生性好疑，做终生伴侣不合适，只适宜当情人。只所以我瞧不起燕冬，是我丢下的女人他却拾起来了，怎不让人歧视？王，往前有人透露信息给我，由于燕冬与当时名意上的继母有那层关系，燕文正要把分给燕冬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收回，奖给为天地公司做出特殊贡献的王军总经理。金秋代管的那百分之十，据可靠消息，燕文正也在原配夫人的唆使下全部收回，一并奖给王总经理。如此这般，燕冬会变得身无分文，你追随他得到的，将不是荣华富贵，而是穷途潦倒。希望你三思。我再不济，也是个行长，至少不会比燕冬差。”
莫不是刘地欺负过金秋？如果是，你欠一顿胖揍！先问明白吧：“刘行长，你与秋姐有过那种关系吗？她这么放荡？真看不出她是这种人！”
“你也瞧不起这种人？咱还是有共同语言呢。”刘地为表明自己清高，用瞧不起的神色说：“否则我就要了她了。每次约会，她都动手动脚，所以我对她防备森严。也亏我意志坚强，否则从了她我就没法跟她分手了。这种放荡泼妇谁敢要？感染了艾滋病岂不害己害人？你不赶紧离开燕冬，也很危险。如果不信，你等着，不用多久，他们有后悔的那一天。”
燕凡驾车回了燕墅。燕墅里，只有石淑秀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发呆。燕凡一如既往的沿用老称呼：“妈，您独自一人在家吗？他们呢？”
“都出去了。”石淑秀回过头来：“我正在为燕氏集团担心呢。好好的董事长你不干，让你三姐一个没有能力却报复心极强的人干，你是在拿燕氏集团做赌注。如果不想让燕氏帝国这艘巨轮沉没，你应尽快放弃感化燕青与王军的计划，马上拨乱反正，整顿公司，恢复秩序。”
“妈，你放心。”燕凡笑着安慰道：“一切还在我掌控之中。虽然他们阳奉阴违，只有刘地明着对抗，但我有费除董事长与总经理的绝对资本。不到万不得已，拯救亲情的计划，请妈原谅我不会放弃。”
石淑秀苦笑着摇摇头：“怎么样才是万不得已？下面基层的干部们都出现了消极倾向，员工们也牢骚满腹，几乎就要呈现一盘散沙呀。”
燕凡刚要解释，手机铃声响了。是大姐的，他摁了接听键。
“冬弟，你在哪？说话方便吗？”燕红的声音。
“我在燕墅，只有妈在，说话方便，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燕凡回答。
“我刚到家，是在家里给你说话。今天下午，有江华一与邓云到我那里报到，说是燕青新派的副经理。我电话找燕青核实，确实是她所委派。并嘱咐我要善待这两位房地产界的精英。以后，凡事要与他俩商量，每决定一件事，都必须少数服从多数。
江华一刚报道就立主召开了经理会议，其实就是三个人的碰头会。他说是带着董事长与总经理的口授指示来的，为提高增收的任务指标，必须提高商品房的售出价格和降低建筑成本。根据当前的房地产趋势，提高商品房的售价显然是错误的。他们那些中小建筑公司日前刚刚降了百分之五的售楼价位，在房地产不太景气的今天，我正准备也降百分之六至百分之八的当口，他二人坚持要提高百分之十。
在我的坚持之下，他二人说自愿让步，只涨百分之五。我还是极力反对，但他是二人，涨价就算决定了。节省建筑成本，我还是极力反对，几乎动了骂。邓云电话告知了燕青，燕青宛转的批评我不要耍官僚主义，一定要协助那两位精英干好工作，言外之意我成了一个辅助人员，是不是暗示我让出经理之位还尚且不知。
偷工减料乃房地产大忌，我态度坚决地预以否定。他二人又削减对外承包的费用，但当时是公开招标有合同的，他二人一搅，直接就乱套了。冬弟你说，现在这样，让我怎么办？我走头无路，你想办法吧。”
燕凡早料到大姐会很快找他。所有分公司，都有燕青和王军的人插足，到大姐来电话前，惟一没受干扰的只有房地产了。
“冬弟，怎么不吭声？前几天你来公司，还说仍在你的掌控之中。这局面，你看，不是胡闹吗？反正燕青有让我让贤之意，你不表态，我也只好辞职了，这经理我没法再干。”燕红没得到回应，又说。
“你不能辞职。如果你辞职了，让他那二人无法无天，肆意妄为就不好了。即便你被架空，还是个耳朵呢。到了关健时刻，只要你的信息准确，我会挺身而出，禁止他们。”燕凡急忙回答。
“好吧。”燕红委曲求全：“为了冬弟，为了燕氏企业，我就赖在房产公司，受累吃气吧。但你必须尽快给燕青说明白，房价不涨，造价不能降。”
“大姐放心，我马上电话联系三姐尽量办，办到哪步算哪步吧。”燕凡另拨了三姐的电话，接通后问道：“听说你给大姐派去了两位精英？”
“是。”燕青说：“那两位曾是我的大学同学，是我从别的公司挖来的。”
燕凡再问：“那二人原先也在建筑业干吗？”
“不是。江华一是兽药代理，邓云是超市收银员，但二人确实是商界精英，这不用质疑。冬弟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大姐还有家庭矛盾，给派俩助手，也是给大姐减轻一些负担。”燕青笑道：“你就听好吧。”
第一百零五章 也只好如此了
“不是张冠李戴吗？让一个卖兽药的和一个收银员去任经理我能放心？我听好，已经听到了。他二人一去，就要提高楼房售价，降低对外建筑承包费用，你以为合适吗？大姐有家庭矛盾，你不也有家庭矛盾吧？是否也需要两个助手给你减轻一些负担？”燕凡的声音开始不友好起来。
“冬弟！”燕青的声音也有点激动：“凡我用的人你怎么一个也看不上？是不对我不顺眼？你可明说，何必敲山震虎！我让江华一和邓云去，就是要一涨一降，是我的策略，我不外推责任。我有家庭矛盾，不错。还找什么助手？不是还有你吗？你只顶两个助手？真弄不明白，到底你是董事长还是我是董事长。不放心，别选我呀，可以收回，否则我不做傀儡，只要我是董事长，身在其位，必谋其政，你应该明白，不要干涉我的日常工作，好吗！”
提名三姐为董事长，本为感化她，可这局面！燕凡长舒一口气：“三姐，我还是法人代表兼总裁，负有对燕氏集团不可推卸的绝对责任，我不是有意干涉与刁难你。以前，我要求每天向我提供一份报表，现在我又增加一项变更领导层必须经过我，还不算过分吧？”
“你今天怎么像是变成了一个蛮不讲理的人？报表哪一天没报？变更领导层不是从明天才开始经过你吗？不要别人一告状，你听着风就是雨啊。我整天累得晕头转向，又向谁诉苦？无论何人主政，都有自己的一套思路，包括我。你不要把你的意志强加于我，我也不想当你手里的一支枪。你对燕氏集团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假，我对燕氏集团在拼命工作也是真的，因为燕氏集团也有我的股份。从现在起，我还承诺满足你的两个要求。其他，我要按照我的理念治理企业，请勿骚扰。如果你觉得不妥，我等着在董事会上被解职也就是了。”燕青说完便关了手机。
石淑秀刚要添油加醋，燕凡刚扣了的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就没有说话。
燕凡打开收件箱，见上面写着：冬兄，刚才王总经理领来一位姓柴名达满的人，接替了我的经理之职，我还任邵夏经理在任时的经理助理职务。以后再有什么变动，我再向你汇报。
石淑秀问道：“看你的表情，短信也不象是好消息，是吧？”
燕凡没有回答，只是把手机慢慢递过去。
石淑秀看完，气愤地说：“凡是你的人，都被他们换了。刚才你三姐的话我听得也很清楚，是向你摊牌和宣战了。你怎么办？”
“请妈放心，还是那句话，一切还在我掌控之中。我有召集董事会的特权，又占了相当股份，可以随时扭转形势。虽然日常经营收入的报表数与前期持平，但肯定有虚假的成分，实际业绩恐怕会有下滑。但这不重要，亲情要大于一切。三姐的牢骚与不满，大概已感到了自身的压力。给她用她的理念治理一期企业的空间，恐怕距她辞职的时日也不远了。”燕凡自信的说。
石淑秀不是亲妈，她觉得不便于坚持自己的观点，只好从侧面说起：“我想，你应该不是在玩火，但不能太过自信。为了燕氏少受点损失，你推荐我到某一个公司去干点实际工作吧，闲着也无聊。”
燕凡点点头，刚要开口，手机铃声响了，是吴春的号码，燕凡急忙接通：“春，我走后又发生了什么吗？”
“你走后，我道了歉，三姐也走了。刘地忽然转变了态度，他劝我离开你，投入他的怀抱。这些我录了音，吃晚饭时放给你们听。现在，刘地进休息室接了三姐一个电话，出来说晚吃会饭，要召开任免会议。参加会议的是银行的主要领导，已来了大半，但各分行行长不在内。”吴春说。
“我明白了。从明天起，若要更换各公司的领导层，我告诉过三姐必须通报我，所以他们突击换上他们信任的人，这也无可厚非，只要换上的人有工作能力。就让她先做动着，越做动厉害了，也就越接近了辞职。”燕凡说。
“又来了两人，到会人员基本齐了。我在外面打电话，进去时我摁上免提，让你也列席会议如何？”吴春想让现场直播代替汇报。
“好吧，你摁上免提参加会议，要尽量挨刘地近一点，我主要听听他的具体安排。”燕凡笑了笑，才回答石淑秀说：“还有秋，我让三姐给您娘俩按排个副职。不过您娘俩必须忍辱负重，千方百计留在公司内。不求实权和当面纠错，只求掌握适时信息。对于那些重要且又直接危害集团利益的决定和行为，要想办法尽快通知我。妈，好吗？”
石淑秀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燕凡的手机传来鞋高跟磕地的清脆声音，又演变成刘地的声音：“各位，咱们坚持一下，也就半个小时，都把手机调到静音。”静了十几秒钟，还是刘地的声音：“现在开始开会。
本来王总经理要到会，但又去燕石慈善基金会办理会长交接，所以电话通知我，他就不来了。
下面进入会议主题。”又停顿了十几秒，刘地的声音继续：“通过近一个月的酝酿，报燕董事长批准，现对天地银行的主要调整如下：
原第一分行副行长黄丽小姐接任吴春总行副行长的职务，并兼任信贷部主任；原副行长吴春小姐任第一分行副行长兼第一营业部副内勤主任；朱珠小姐任总行新增加的秘书一职，主管人员调配等业务，并兼任办公室主任；刘文涛任银行政策顾问；刘文波任人事部部长。这是天地银行总部的人员调配，各分行的行长及主要领导也分别有所调整。
存款利息今天央行上浮了百分之十几，因为我行上次央行调整利率时就上浮了百分之十，所以这次不再上浮，跟现行的央行存款基准利率相差无几。贷款利率上浮到顶，这样会增加银行的营业收入。再，我做过调查，我们的员工工资收入太高，这不合适，董事长和总经理也批准咱合理的压一压。
好了，以上就是今天的会议内容。明天，会把人事任免和利率调整以文件的形式印发下去。时间不小了，散会。”响过一阵脚步声后，那端关机。
门响，燕凡敞门，金秋走进来。燕凡没有闭门，他看见老爸老妈也进了铁栅门。在父母进门后，邵夏也随后走进来。
孙妈不知什么时候做好了晚饭，从厨房出来问道：“上饭吗？”
“春儿还没有回来。晚上的工夫，等一等吧。”燕文正对着孙妈说完，又转面燕凡：“冬儿，春儿是不又遭受了不公正待遇？”
“今天傍晚，银行做了领导层的人事调整。”燕凡站在门口说：“春从一个总行副行长调为分行副行长，还兼任了第一营业部的副内勤主任。低了一级，却加了一衔。刚刚散会，我还收听了实况转播，估计春会马上到家。”
“青儿在胡闹。”燕文正微微露出了生气的面容：“比起来，夏儿混得算不错，还是位副经理。春儿却一降再降，快成普通营业员了。”
“爸，我还不如春妹呢。她大小不说，还是分行副行长和副主任双官在身。我，一天一降，今天是天地保险公司的一个普通业务员了。没有基本工资，只挣佣金。还好，我今天上了一个十万的大单。”邵夏学会了幽默。
“那不挺好吗？佣金近三万，很能激发跑保险的热情啊。要不，我跟你学跑保险好了。自由且不说，收入还这么高。”金秋插话。
“好什么。今天刚调整了佣金计算法，我这份保单是最后一笔按原保率执行的单子，佣金却执行了新政策。不管什么类形的保费单子，佣金一律下调百分之三十。公司对外的保险赔付率也下调百分之三十。”邵夏说。
“下调百分之三十还两万多呢。”金秋说：“双降是完全错误的，保险公司的业绩很快会下滑，应该马上纠正。”
“还两万多，新佣金计算法还有一条：每日上单，佣金上限是两千元，一月的上限是一万元。上午我还是业务部的副主任，因为不同意双降，所以我降了，没被开除，已经大面子了。”邵夏借机汇报了当日的遭遇。
燕凡手机铃响，他摁键接听。
“冬弟，慈善基金会调整了领导班子，您是否知道？”吴庆生的声音。
燕凡点点头，不表示已经知道，因为吴庆生根本看不到。他是在肯定了自己的预料：“不知道，但我已想到今天在燕氏集团各个天地公司会突击人事任免。具体是怎么调整的？”
“王总经理新领来了一位王会长和一位王文副会长。”吴庆生回答。
“表兄知道两个会长的来历吗？”燕凡问。
“王会长与王文副会长不是父子，但是王总经理的叔侄。”吴庆生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