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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5章 可怕的尸毒

    第865章 可怕的尸毒

    莫君离没有争执什么,这个师弟一直沉迷于如何酿制毒药,他永远不可能知道房遗爱有多难缠的。对于猴灵来说,房遗爱就是个噩梦,曾经纵横江南的鹰堂是何等的风光,却让房遗爱灭了个干干净净。还有曾经名震一时的点星楼,点星楼可是当初最顶级的杀手组织,就算是谁,也不敢说能一举灭掉点星楼,因为点星楼的人个个能力出众,只要他们想逃,谁能拦得住?可就是面对点星楼,房遗爱用自己独有的方式,一夜之间抹掉了这个名震大唐的杀手组。

    自从点星楼被灭,圣门就提高了警惕性,可就是如此,黑鹰还是倒在了房遗爱的刀下。莫君离一直都是个谨慎的人,他不会为了所谓的面子,而去冒险的。虽说现在离开,有些不尽完美,可这样总比被房遗爱一锅端了好。

    没有办法,平五郎虽然本事不小,但是他也不敢不顺着莫君离。如果是平五郎是个变态之人的话,那莫君离就是个比变态还要变态的人。具平五郎所知,莫君离今年已经四十有三了,可在这几十年的生活中,他的生命中却没一个女人的影子,最让人可怕的是,莫君离一次都没去过青楼。有时候平五郎都怀疑莫君离是不是太监,但是和莫君离相处二十多年,他深深地知道莫君离是个正常的男人。

    莫君离的小心总有些道理的,就在他离开小院不久,都督府的房遗爱就得到了李穆回报,说是耿庆有行动了。虽然不知道信鸽飞到了哪里,但是大致方向还是能判断出来的,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一直以来房遗爱都不敢断定莫君离就在城内,如今确定这一点,他这心里就有谱了。

    白天的时候,房遗爱并没有行动,一直到等到夜里,都督府里才涌出了不少人马,他们全都是一身黑衣装扮,用的也是特制的唐刀。这一夜,房遗爱做了充足的准备,就算不把莫君离揪出来。他也得想办法搞到点线索。房遗爱并不贪心,和莫君离接触这么久了,他深知莫君离的为人。就莫君离这个人,说好听点是谨慎,说难听点就是胆小如鼠。耿庆的信一送过去,他不立马被惊走?

    正因为知道莫君离。房遗爱才没想过要抓住莫君离。他此去只是想知道莫君离到底有什么样的计划,而想知道这一些,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看莫君离居住的地方。

    莫君离一走,院里的人二堂手下也不会留着,要知道,这些天丐帮可没少光顾这处院子。如今一下走了个空,闫大驴很快就发现了。当房遗爱领着人来到西城的时候,闫大驴就赶着禀报道,“大都督。就在前边那条弄堂里,白天的时候有兄弟还去过那院子的,今晚上就发现院子里空了。”

    “嗯,兄弟们没进去吧?”房遗爱可不希望丐帮的人进去,莫君离阴毒着呢,他既然敢离开,会不留下点见面礼么?闫大驴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点点头笑道,“大都督放心吧,没你的命令,小的没敢让他们进去乱来,现在李穆将军他们都在院外守着呢。”

    一听说没人闯进去,房遗爱也不禁松了口气,来到小院外,房遗爱先趴门缝里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之后,他才冲李穆打了个眼色。李穆知道房遗爱的意思,他伸出两个手指头,两名亲卫便翻墙进了院子,门打开后,铁靺一马当先站在了房遗爱身前。

    院子里很平静,从表面上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李穆也算是跟猴灵相交已久了,他知道猴灵的人不是躲在地底下,就躲在密室里,总之这处小院里应该暗藏机关才对。

    在房遗爱来之前,李穆就仔细观察过这处宅院了,进了屋他稍微走了一圈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从外边看着正房应该有三丈宽才对,可是进了屋走了下,才仅仅不到两丈。看了看面前的墙壁,李穆就朝屋里的侍卫喊道,“来几个人,给我把这墙砸开!”

    不得不说李穆真的很暴力,他找不到机关消息,就用起了最笨的法子,不是找不到入口么,那就活生生砸出个入口来。还别说,李穆这一招管用的狠,几个侍卫拿着大锤子锤了没几下,墙就多了几个口子,等口子有房门大小了,李穆让人去喊房遗爱后,自己就先领着人举着火把进了密道。

    大大的屋子里空空如也,只有一些屠夫用的刀啥的,长长地平板桌上湿濡濡的,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特殊的草叶。

    房遗爱进了屋子,就觉得有股阴森森的感觉,没来由的,他觉得自己找对了地方。地上的草叶,看上去是如此的熟悉,见房遗爱对草叶感兴趣,便低身去捡,这时房遗爱的脸色也有点变了,他立刻高声喊道,“不要....”

    房遗爱虽然喊了出声,但还是有点晚了,只见那侍卫拿着草叶有些茫然的看着房遗爱,他皱皱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少将军,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话刚说完,那侍卫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手上有种麻麻的感觉,接着手指就开始痒了起来,心中恐惧之下,那侍卫扔了草叶大惊失色道,“少将军,这是怎么了,小的这手?”

    不用他说,所有人都看出有些不对劲儿了,此时那侍卫的手慢慢的爬上了一层黑色,就像抹了一层墨汁一般。真不愧是死尸滋润的尸毒草,毒性竟然如此强烈,记得当初落日谷中的尸毒草可没这么厉害呢。对于尸毒草,房遗爱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他伸手朝那名侍卫示意道,“稳定心神,千万不要用手去挠,一旦破了肉皮,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了!”

    房遗爱如此一说,满屋子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到底是什么毒。居然如此厉害,只是接触一下,就造成了这种结果。

    那侍卫真的很难受,如果不是房遗爱特别嘱咐,他早就伸手去挠了。虽然如今城门关闭,但是房遗爱还是让李穆将孙思邈接了过来,当孙思邈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这一个时辰里,那侍卫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此时他已经是双眼通红。双手也开始肿胀了起来。

    “少将军,小的活不成了,你杀了我吧!”那侍卫被绑在了椅子上,他能深刻的感受到那种生命流逝的感觉。房遗爱也知道侍卫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他却不愿意承认。“给老子挺住,房某带的兵没有这种自寻死路的孬种!”

    那侍卫的脸紧紧地蹦了起来。那一层层的皱纹就像蒙上了一层老皮一般。“少将军,小的真的不行了...”说着,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血落下,却是一种黑紫色。

    孙思邈来到屋里,一看那侍卫奄奄一息的样子。他戴上手套伸手捏开了侍卫的嘴,看了一下,孙思邈有些沉重的摇了摇头,“二公子。晚了,尸毒入心,已无药可救!”

    这一刻房遗爱无来由的涌起了一股怒火,看着面前的侍卫,他突然有了种要杀人的冲动。这侍卫可是跟了他四年的老兵了,握起拳头,房遗爱照着面前的桌子狠狠地砸了下去,暴怒之下,那本来就不甚结实的桌子就散了架,“孙老,我要解药,房某要解药,我不希望我的人再如此死去!”

    房遗爱不想威胁孙思邈,但是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孙思邈能感受到房遗爱心中的怒火,所以他也没生房遗爱的气,在孙思邈想来,是人都有口不择言的时候,“二公子,解药的事情,老朽一定会用心的,但是最关键的是把尸体处理掉,你该明白的,尸毒草浸染过的尸体留不得。”

    房遗爱又怎能不明白,他挥挥手,李穆就有些沉痛的让人把那侍卫的尸体架了出去。

    来到大唐后,房遗爱还是第一次感受到瘟疫的可怕,仅仅是用手去触摸尸毒草,一个人就这么快的死去了,若是用那些腐尸做毒引呢?

    “孙老,能跟房某说句实话么,若真是尸毒爆发,你有没有方法能制止?”

    孙思邈几乎没怎么思考,他摇头苦笑道,“二公子,不是老朽不可用心,你现在该想的是怎么去毁掉那些腐尸,而不是想着怎么去对抗尸毒。”

    听孙思邈这么说,房遗爱就有些了然了,看来孙思邈也是没有应对尸毒的方法啊。这一夜,房遗爱没法入睡,今天的事情给他的打击太大了,面对那无形的病毒,人的力量真的太渺小了。

    太极宫里,李世民披着衣服静静地坐在百福殿里,此时他的手中还捏着一封信,这信是幽州六百里加急送来的。起初李世民还以为房遗爱汇报李艾的情况的,可是看了信上的内容后,李世民才知道事情有多可怕。面对瘟疫,就是他一代帝王也要害怕,如果真如房遗爱所说,幽州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长孙皇后在榻上等了好久也没等到李世民,便披了衣服踏着鞋子走了出来,见李世民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她便轻柔的抚摸了下李世民的肩膀,“陛下,你这是怎么了,就算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想也不迟啊。”

    “哎,观音婢,你看看吧!”说着,李世民将手里的信递给了长孙皇后,接过信,长孙皇后仔细的看着信上的内容,信是房遗爱写的,对于房遗爱的字,长孙皇后一眼便能认出来。当得知幽州有可能会爆发瘟疫,长孙皇后一颗心便揪了起来,面对瘟疫,人命算得了什么。

    如今长乐有孕在身,房遗爱却要经受随之而来的大瘟疫,这到底该怎么跟长乐说呢?一时间,长孙皇后有些慌了,她坐在李世民旁边,轻声说道,“陛下,把俊儿调回来吧,长乐那里可是.....”

    李世民伸手制止了长孙皇后的话,他知道长孙皇后接下来要说什么,他也不希望房遗爱有事,可是做为一个帝王,却不能只按照自己的私心去做。

    “观音婢,你不要忘了,俊儿现在可是钦封的幽州大都督,管的是幽州大小事宜。如今幽州将有危机,朕却将他调回来,你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朕?”

    “可是陛下,长乐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啊,万一俊儿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让长乐怎么活?”

    李世民缓缓地站起了身,将脸转过,他背对着长孙皇后缓声说道,“长乐是朕的女儿,她就该懂朕!”

    长孙皇后的心慢慢的凉了下去,李世民错了么,他没有错,错的是长乐不该出生在皇家吧?(未完待续。。)

第866章 送葬的队伍

    第866章 送葬的队伍

    五月十四,大唐朝出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左卫大军兵发冀州,右卫进军易州,一时间大唐朝谣言四起,说幽州内乱将起的有之,说契丹人犯境的也有。总之各种谣言五花八门的,最为可笑的,居然有人说新任大都督房遗爱要自立为王。

    李世民哭笑不得的看着手里的奏章,他也没想到只是一个预防性的调兵,就冒出了这么多的谣言,最为可笑的是某个御史居然大言不惭的弹劾房遗爱滥用职权、私养重兵,意欲叛国。看来不管到了啥时候,都有那种抱着豪赌一夜间晋身的人物。显然某个御史赌错了,当他的折子落到李世民手中后,这位御史就被吏部以贪污受贿的罪名遣回了老家,最为严重的还是终身不得录用。

    虽然住在西跨院里,但是长乐也不是一事无知,拓跋惜月这些天总是早出晚归的,甚至有时候还会一连好几天不露面。一早,拓跋惜月想要离开,长乐便伸手喊住了她,“惜月,你来一趟,我有话问问你!”

    拓跋惜月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进了屋,拓跋惜月就露出了一副轻松地笑容,“夫人,你可是想问问右卫和左卫东进的事情?”

    “是的,我自然不会信那也谣言的,可是夫君这么多天也没来封信,幽州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长乐太了解房遗爱了,这个夫君真的不善于撒谎,他越是不照实相告,长乐就越是担忧。

    拓跋惜月也知道瞒不过长乐,凭着长乐的本事,她想要知道。自有办法的,之所以找人问,那也是她现在身子多有不便罢了。思虑了一下,拓跋惜月扶着长乐坐在了软榻上,“夫人,这事情也说不准,据夫君传来的消息,好像猴灵那群恶人想要人为制造一场瘟疫。”

    瘟疫?一听到这两个字,长乐本能的用上了一种恐惧感,她紧紧蹙起眉头。握住拓跋惜月的手也不自觉的加了几分力,“怎么会这样,既然是瘟疫,为何还让夫君留在那里?”

    “夫人,你该很明白的。不是夫君想回就能回来的,他是陛下的女婿。更是尊贵的长乐驸马。越是危险的时候,他越该留在那里才行。”

    长乐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她的心跳得好快,心中也是如此的烦闷,也许,还夹杂着一丝隐隐约约的怒气。为了孩子。长乐不得不强迫自己安静下来,用力攥了攥拓跋惜月的手,长乐慢慢的站起了身,“备车。送我进宫!”

    长乐的话语是如此的坚定,让人没有半点反抗的心思,拓跋惜月不禁叹了口气,许多人都认为长乐没有脾气,是个随和的人,他们却不知道当长乐有了气,那会多么的让人头疼。

    太极宫,长乐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来过了,春日的太极宫,是如此的美丽,可长乐却一点观赏的心思都没有。雅馨和琴语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扶着,两旁的宫女太监全都恭敬地行着礼,虽然长乐殿下早不在宫里了,可是她的地位却没有半丝降低,相反,还越来越高了。

    太极宫外的人永远不知道宫里的情况,但是宫里的人却知道,在陛下眼中,长乐殿下也就仅仅比皇后娘娘轻一点罢了。

    长孙皇后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就知道长乐会来的,但没想到她会来这么快。去接长乐的时候,长孙皇后就让人去甘露殿找李世民了,此时长乐身子多有不便,是不可能让她挺着大肚子跑到甘露殿去的。

    替过琴语,长孙皇后有些埋怨的说道,“长乐,你怎么亲自跑来了,有什么事情,让丫头或者小兕子带个话不就行了?”

    “母后,孩儿是不得不亲自来啊!”挥挥手,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们就识趣的出去了,此时屋里就剩下了母女二人。没了人,长乐蹙着眉头苦笑道,“母后,孩儿不能丢下房俊的。”

    “傻孩子,母后知道的,房俊不会有事的,那瘟疫的事情还不知道会不会成真呢,你现在瞎担心,也不是个事情啊!”

    “房俊那人,孩儿很清楚的,若一点迹象都没有,他不会给父皇写那封信的,而且还是在如此紧要关头!”虽然身不在幽州,可长乐也知道此时正是房遗爱和李艾要争出个明朗的时候,如果不是事情太过紧要,房遗爱不可能把李艾撇到一边去的。

    从甘露殿道百福殿,李世民却足足走了有一刻钟,长乐想要行礼,李世民赶紧伸手扶住了她,“长乐啊,自家人就别讲究这么多虚礼了,父皇还少你这点礼数么?怎么样,最近身子还好吧,缺什么东西么,缺的话就让人去库里取!”

    李世民想要转移下话题,他实在不想谈幽州的事情,可是长乐却是特别的坚持,“父皇,你知道孩儿不缺这些的。孩儿知道父皇也有自己的难处,但是,请父皇给孩儿一句话,无论如何,房俊要平安回来!”

    按说长乐的要求已经非常简单了,可是一向女儿控的李世民却有些艰难地摇了摇头,“长乐,不是父皇不帮你,面对瘟疫,谁能保证什么?”

    李世民给的答案已经非常简单了,长乐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长乐觉得自己的要求并不高,她没让夫君立刻回来,只是希望在事不可为的时候让她回来罢了,可是就这个要求,父皇都没有答应。

    长乐没在百福殿停留太久,当她走后,长孙皇后有些沉郁的苦笑道,“陛下,为何不哄哄长乐呢,你这样,她会恨你的。”

    “观音婢,朕是大唐的皇帝,有些事情,朕也无能为力,正因为房俊是朕的女婿,满天下的人才都盯着他看呢,你说朕该怎么做,调他回来?”

    李世民没有错,可又错了。长孙皇后无法评判李世民,因为他不仅仅是皇帝,还是她的夫君。

    幽州,老百姓们似乎并不知道将要到来的事情,他们依旧进进出出的忙碌着,许多的商人还在进着货。在北门,有一处简陋的茶棚,此时已经快到正午,茶棚里的客人也不少。这虽然是个茶棚,可包子、小菜。一应吃食都有。

    闻珞和红衣都走惯江湖的人,所以也不会嫌弃这茶棚有多污秽。点了一盘小菜,两个人就坐在茶棚里喝起了茶,这个时候的北门几乎是幽州最繁忙的时候。对于其他城门,早场人最多。可是北门却例外,进出北门的大都是些皮货商人。而这些人午时才是出入的高峰时段。

    前来盯着的不可能只有闻珞和红衣两个人。就在北门门口就蹲着不下四五个行脚汉子呢。

    “红衣,你觉得莫君离真的会有所暴露么,我怎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呢,如果真是想弄起一场大瘟疫,也该留在城里才对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珞儿姐。既然郑丽琬和夫君都这么说,咱们就索性照吩咐做事就行了!”

    正说着,闻珞就听到了一阵粗犷的哭声,那哭声里有男有女。还有着几个小孩子。一队送葬的队伍缓缓地走向了北门,这些人一律的白衣白帽,走在最前头的年轻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的周围的人都有些动容了。

    “哎,这又是哪家的啊,这死的人倒是轻松了,可活着的人就要受罪喽!”一个客商有些同情的说着,其他客人也不由自主的一同点了点头。

    死人对于闻珞来说一点都不稀罕,如果没死一个人都要同情的话,那不是同情心泛滥么?抄了口小菜,闻珞小声嘀咕道,“算什么事情吗,大中午的送葬,真是晦气!”

    红衣却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她望着送葬的队伍出了城后,才起身走向城门。见红衣过来,一个行脚汉子靠过来小声问道,“夫人,是不是有情况?”

    “嗯,你们几个悄悄地跟着前边送葬的队伍,记住了一定要悄悄的,千万不要惊动了他们,直到等到我领人赶上去!”

    “是,夫人!”行脚汉子没有迟疑,冲另外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后,他们就挑起旁边的担子朝北而去。城北就一条大路,也不怕跟丢了,所以他们走的异常缓慢。

    闻珞结了账就跟了过来,见红衣扭头往回走,她不由得出声问道,“凌红,有什么不对么?”

    “嗯,那送葬的队伍很不正常,用马拉棺材已经很少见了,还用四匹壮马拉,你不觉得很不寻常么?我已经仔细瞧过了,那四匹马蹄子落地的时候非常沉,显然那棺材特别的重。”

    经红衣一解释,闻珞就有点想通了,照常理棺材里就一个死人,四匹马拉已经非常奢侈了,又怎么会出现四匹马落蹄沉重的情况?

    “真是的,既然觉得不对,为何不刚才动手拦住他们?”闻珞不禁有点急了,把人放走再跟出去追,这不是脑瓜子有毛病么?

    红衣不禁苦笑了下,她指指北门,轻声说道,“珞儿姐,你瞧,北门这里这么多人,一旦动起手来,倒霉的可是这些行人了。”

    真够仁慈的,闻珞还不纳闷,按说都是刀头舔血的江湖儿女,怎么红衣还这么仁慈呢?其实红衣也搞不懂自己,如果换做以前,她绝不会考虑这么多的,死几个无辜的人又如何?但是自从有了孩子后,她的心态就变了,至于为何变,连她自己也找不出理由来。

    得知有了发现,房遗爱真的很兴奋,这次他没有迟疑,立刻点了府中上百人手就随着红衣出了北门。

    北门大路直通辽山,向西还有条小路,这条小路尽头便是幽州有名的沙河地。之所以取名沙河地,是因为这里的土质非常的松软,又养活不了庄稼,渐渐地这沙河地就很少有人来了。送葬的队伍向西一拐,跟着的几个冒牌行脚汉子就有点犯难了。沙河地一片平坦,很少有人去,他们要是跟着,那不是太明显了么,而且这里连棵大点的树都没有,就是想偷偷的跟着都不行。

    “奶奶个熊的,西边的村子叫啥名?”高晨有点急眼了,为今之计就只有先冒充下西边村里的村民了,不过他就怕西边没什么村子,那样他就是想冒充也没希望了。

    “有,叫啥中滩村的!”

    “好,一会儿要是有人问,就说是中滩村贩皮货的。记住了,千万不要漏了身份,就是刀架脖子上也别慌!”

    “嗯!”几个冒牌货一同点了点头,他们拐弯朝西而去,这时候送葬的人自然留意上了,沙河地这地界会有小贩来?(未完待续。。)

第867章 血染黄沙堤

    第867章 血染黄沙堤

    呜呜呜,一阵清脆的歌声,像百灵鸟,却又如此的悲伤。一行送葬的人慢慢的走在西沙河地的土路上,骄阳盖在身上,是那么的荒凉。高晨一步步的跟着,他和另外两个人保持的很紧凑,这样如果有什么意外,也能迅速做出反应。

    一个送葬的白衣人离开了队列,他站在路边静静地等着,而高晨也留意到这个人了。很明显,他是等他们的,因为这条土路上除了他们三个人就是那些送葬的人了。

    “几位兄台,为何一直跟着我们?”那白衣人闲得很镇定,而高晨的心中就有些慌了,皱了皱眉头,他转头看了一眼白衣人,便继续往前走去,“哪是跟着你们,我和两位兄弟乃是西边中滩村的村民,这回家不走这条路,还能往哪去?”

    高晨觉得自己说的并没有什么破绽,但是白衣人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胡说八道,西边还有村子?”话语落下,也不见白衣人如何做到的,就见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刀。倒是很快,高晨离得这么近,完全没有反映的时件。到冲着高晨的脖子落下,却没有真的砍下去,那短刀就停在耳边半寸处,再进一分,就要真的砍到人了。高晨突然有点明白白衣人想做什么了,于是他顺势倒地,接着双腿打起了哆嗦,“你....你到底要干嘛?”

    高晨暗自朝另外两个人打了个手势,他们识趣的没有动手,而是跑到高晨身边将他扶了起来,“大晨子,没事吧。哎,你这人倒地是咋回事。我们回家你也要管,还感动刀子,小心我们报官!”

    白衣人有点迟疑了,难道真的是多想了,看这三个汉子,脸上的表情不像作假啊。既然认错人了,白衣人也没有多解释,转身顺着先前的方向走去。

    等着离远了,高晨才长舒了一口气,亏得反应快。否则这条命就葬送在这里了。别看自己这边三个人,但是光看那白衣汉子出刀的速度,就能轻易要了他们三个人的性命。

    此时,高晨也不敢再跟着送葬的队伍了,因为这群人从小路上往北拐了。这可不是去中滩村的方向,如果再跟上去。那可就没法解释了。没有办法。高晨等人就坐在路边干等了起来,好在房遗爱来的比较快,见了高晨,房遗爱就急声问道,“那些人去哪里了。”

    “少将军,他们在这里朝北拐了。刚才那些人已经有些怀疑小的们了,所以小的们没敢再跟上去!”

    房遗爱下了马,摸着下巴思索了下,从这乡间小路朝北。能有什么地方呢?房遗爱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幽州人,他对幽州周围的地方也不是太清楚,红衣倒是有点明白了,她在幽州可是生活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呢。

    “夫君,估计他们是去黄沙堤了!那黄沙堤乃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洼地,地上的土壤多为沙质,若是在那里藏什么东西的话,非常方便!”

    黄沙堤?房遗爱好像听说过这个地方,这黄沙堤可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倒不是那里有多危险,实在是那里没什么可看的,再加上连根草都不长,鬼才愿意去呢。朝李穆招招手,房遗爱吩咐道,“李穆,你领着人从大路绕过去,估计那棺材如此沉重,他们走不快的,一定要赶在他们过黄沙堤之前,将他们拦下来。记好了,若是遇到反抗格杀勿论,棺材里的东西不要轻易接触!”

    “是,少将军!”李穆领了命令,带上手底下几十个侍卫朝大路跑去,从大路赶往黄沙堤,也有个五里地呢,不过这点距离对于左武卫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

    从小路向北去黄沙堤,走的都是些松软的沙地,房遗爱把马留在路上,亲自带人追了上去。此时所有侍卫都预备好了弓弩,对于猴灵,好像房遗爱就没想过要什么活口。

    送葬的队伍一进黄沙堤哭声就停住了,此时最前头的那名年轻人扯掉头上的白帽,脸上就挂上了一丝傲然之色。

    “柯钊,情况怎么样,那几个人可有什么问题?”年轻人的语气不带半点感情,但是那叫柯钊的白衣汉子却早已习惯年轻人的说话方式了。

    “头领,那几个人没什么问题,属下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把他们放了!”柯钊不是心善,而是他料定那几个村民也不敢乱嚷嚷,恐吓的效果可比杀了他们的效果强多了,一旦出了人命,官府一定会追查的。

    “嗯,你做得对,现在咱们千万不要节外生枝,哎,都怪莫君离,管好耿庆,咱们就不用急着转移了!”年轻人无声地叹了口气,此时他心里只觉得好可惜,若是再等上半个月,幽州就要翻个天了。

    柯钊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虽然他有着一身的本领,却不敢不听年轻人的话。这个年轻人实际上在圣门并没有什么实权,但是他却有着一个让人敬畏的身份,长老马文礼的二儿子,现任圣王的亲弟弟。只是这一点,就容不得别人不听话了,更何况这年轻人还很聪明。

    “头领,拖着棺材,为何一定要走黄沙堤,这里的土质松软,很不利于我们前行的!”

    “呵呵,不走黄沙堤,难道走大路么?从北门到辽山仅有一条路,让人发现了,我们跑都没地方跑。黄沙堤多方便,虽然路不好走,但是一有危险,四面八方都是路。哎,柯钊啊,我知道,你一身本领什么都不怕,可是本公子怕,我比任何都怕死!”

    柯钊摇头苦笑了下,谁不怕死呢,他柯钊又不是阎王爷的儿子,哪能不把命当回事,“头领考虑的是,属下愚钝了!”

    “不,柯钊,你可一点都不愚钝。你比很多人都聪明,不过你这人有一点是致命的,那就是心太软了,如果你的心思能摆正了,莫君离的位子早就是你的了!”

    “属下不敢,只要能陪着头领就行了!”柯钊连忙拱手低下了头,虽然年轻人在笑,可是柯钊却宁愿看到他张扑克脸。

    大约半个时辰后,送葬的队伍终于穿过了黄沙堤。黄沙堤北边有一处高坡,上这个高坡仅靠马屁显然是不够的。十几个人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后边推着棺材,即使如此,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棺材车推上去。

    一出黄沙堤,送葬的人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就看到眼前竟然站着好多的人。这些人一律的土黄色服装,唐刀、弓弩。在大唐只有房遗爱的亲卫是如此打扮了。

    柯钊瞳孔收缩。身子慢慢挡在了年轻人身前,“头领,一会儿你往后撤,什么都不要管,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前边的乃是房遗爱的亲兵统领李穆,看来咱们这次是有难了。”

    年轻人攥紧了拳头。额头上的冷汗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这些人真的是太会找地方了,从黄沙堤到上边正好有一段视觉死角,黄沙堤下的人只有上了高坡才能看到坡上的人。也就是这一点视觉落差。让送葬的人一头扎了进来,如果李穆他们在黄沙堤里边动手的话,自己有好几种方法能逃出去。

    “柯钊,不要多想,此时回头走一点希望都没有,趁着房遗爱没到,带兄弟们冲过去,如果过不去,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柯钊抽出短刀,重重的点了点头,此时李穆也是一脸的凝重之色,幸亏来得快,否则这些人就要冲出黄沙堤了。见对面的人有动手的意思,李穆后退一步,抽出唐刀大喝道,“弓弩准备,十人一队,四段射,其他人准备随本将厮杀!”

    李穆的命令一下,那早已准备好的弩箭就簌簌的射了出去,送葬队伍里的人很快倒下了十几个人,柯钊心下一紧,立刻将年轻人按倒在棺材后边。显然官兵不想近身交锋,如此一来,如何冲过去,要知道自己这边可都是些血肉之躯,“头领,现在怎么办,弟兄们根本过不去的。”

    “哼,柯钊,把那些女人和孩子带过来,幸亏本公子早有准备,否则真要被房遗爱包饺子了!”

    年轻人这么一说,柯钊就明白了过来,这是要用妇女和孩子当人质么?柯钊想对了,那年轻人提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娃探出了头,他看着对面的李穆大声冷笑道,“哈哈,李穆,你最好让开一条路,一炷香时间里,你若还不让开路,就别怪老子心狠了!”

    “哇哇哇....娘....救我.....救我.....”小女娃哭得特别伤心,此时她害怕极了,如果不是年轻公子抓着,恐怕早就软在递上了。那女娃的娘亲此时才明白自己上了当,之前只是说装下送葬的女眷而已,谁又会想到会是这种局面。

    “二丫,二丫.....”那妇女挣扎的要上前去,却被柯钊按住了,不是柯钊心狠,此时不用这种方法,他柯钊就要死在这里了。

    “李将军,现在怎么办?”士兵们不由得有些乱了,他们可从没碰到过这种情况,面对孩子和女人,他们真的很难下得去手。

    李穆气的直接将刀插在了地上,都问他,他哪知道怎么办,少将军的命令不可违抗,可是他又不想害死这些女人呢和孩子。

    一柱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年轻公子没等到李穆的答案,却等来了房遗爱。一上高坡,房遗爱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千算万算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此时,房遗爱相当的为难,放走这些人,那自己所要寻找的秘密将再次无迹可寻,可是不放,又要害死这些无辜之人。

    如果死一些人,房遗爱不心疼,这些年他见过的死人太多太多了,牛家村、九平镇、甘孜城哪里不是血流成河。但是这次不一样,如果真的狠心杀了她们,士兵们会如此看待他,从此以后,他还能让人信服么?

    “房遗爱,不要多想,放了我们,你能得到名誉和赞颂,而且,本公子可以与你说句实话,你在我身上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牺牲这些无辜之人,完全不值得的。”

    房遗爱嘴角微微翘起,慢慢的抬起了手,“李穆,让开路,让这群狗娘养的滚过去!”

    听了房遗爱的命令,李穆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心中竟然长舒了一口气,难道他也怕少将军变成毫无仁慈之心的人么?

    房遗爱的答应的如此爽快,倒让年轻公子有点诧异了,他看了看房遗爱,突然露出了一丝冷笑。几乎没有任何征兆的,年轻公子挥刀砍在了女孩脖子上,鲜血流出,那女娃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松软的沙地上。(未完待续。。)

第868章 吐个稀里哗啦

    第868章 吐个稀里哗啦

    房遗爱有些愣住了,他握紧拳头,有些阴森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什么意思?房遗爱,刚才本公子小瞧你了,这一心急,忘了你也是个诡诈之人了。说实话,现在本公子才想到好像根本跑不了,只要你想杀我,有的是方法,所以,所幸本公子就不跑了。看到了么,这女娃就是因你而死,所以,你是个蠢货!”

    房遗爱的心口就像被插了几把刀一般,确实如此。房遗爱默不作声的看着那年轻公子,此时那孩子的娘亲像疯了一般,她咬了柯钊一下,在柯钊有所松动的时候,她跑到女娃旁边,抱着女娃就哭了起来。那妇女哭得好不伤心,房遗爱相信,这个时候,她一定希望躺在地上的是自己。

    年轻公子在笑,他的笑容里满是一种自傲,妇女哭了一会儿,突然起身朝年轻公子扑了过去,她的手紧紧攥着,口中还凄厉的吼道,“恶贼,我跟你拼了....”

    没有意外,那妇女扑在了年轻公子的钢刀上,噗的一声,刀尖透体而出,妇女用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慢慢的摸到了年轻公子的衣领,可最后,还是不甘心的倒在了一旁。

    看到这里,房遗爱猛地拔出了身上的佩刀,“给本将杀,一个不留!”房遗爱知道不用仁慈下去了,就算他不动手,这些无辜之人也活不成了。

    年轻公子舔了舔嘴角的血渍,朝柯钊挥手道,“柯钊,杀了他们,今日本公子要让房遗爱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是如何死的。”

    一共六个女人和孩子。他们面对突然而来的钢刀,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房遗爱有一身的本事,却阻止不了一切,不得不承认,那毫不认识的年轻公子赢了。

    面对暴怒之下亲卫们,猴灵的人几乎没有怎么反抗就被抹灭了,这次亲卫们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猴灵的每个人都死得非常凄惨,尤其是柯钊,他虽然伤了两名亲卫。可是自己身上也落了个七把刀,最后,手和脚都被人砍掉了。

    房遗爱慢慢朝那年轻公子走去,面对房遗爱,那年轻人却是一点都不害怕。他伸手扯掉白色的袍子,露出了里边深蓝色的锦服。“房遗爱。早说过的,你在我这里什么都不可能得到的。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马振江,不久的将来,你会死的比我惨的,不光是你。你的家人,你未出世的孩子,哈哈哈,马某在天上看着你!”

    马振江笑得阴森森的。虽然在笑着,可让人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房遗爱站定身子,有些轻蔑的看着马振江,“姓马的,房某从没想过要什么活口,还有,你说房某的下场会很惨,这一点也许是真的。但是至少,你是看不到了,房某还要告诉你一点,如果真有阎王殿,那你最好不要盼着我死,因为我死了,在地狱里也是震慑群鬼的英豪,而你,永远只能活在我的脚底下!”

    不是自傲么,那么就狠狠地打击你,果然马振江的脸色变了,此时他的脸上再无半分笑容,反之,涌上的是一丝丝的阴毒。闻珞是个杀手,她杀的人有男有女,却从没杀过孩子,所以她怒了。伸手挡住房遗爱的身形,闻珞用一种不容商量的语气说道,“房俊,马振江是我的!”

    马振江以为房遗爱不会同意的,却没想到房遗爱毫不犹豫的让开了身子,看到了这里,他讽刺的笑道,“房遗爱,你不想亲手杀了我?”

    “杀你?脏了房某的手,珞丫头,为夫要一个全尸,我要让猴灵的人看看激怒我的代价!”说完这些,房遗爱收起唐刀,轻蔑的看了马振江一眼,“姓马的,你会死的,而且房某会将你的尸体挂在南城门七天,如果你的那个圣王真的在意你,就让他来接你吧!”

    七天?房遗爱给的这个数字太狠毒了,在幽州民间,一直有个说法,那就是死人七天不入土,将永世不得超生,泯灭地狱,来生也是牲畜。

    马振江突然觉得自己好蠢,为什么非要刺激房遗爱呢,这个人太狠毒了,竟然连这种法子都用的出来。马振江是个信鬼的人,不光马振江,大唐朝就没几个不信仰鬼神的,否则佛教也不可能如此盛行了。

    闻珞没给马振江啰嗦的机会,她的剑很快,和房遗爱对练了这么久,就是不刻意,那出手的速度也会有所提升的。马振江认识闻珞,当年九幽一手“鬼道剑击术”纵横江南,本以为能对付下闻珞的,真动起手来,他才发现点星楼的九幽有多可怕。

    迎着刀,闻珞低身,右手剑划过马振江的小腹,接着身子猛地窜起,左手往下一扎,马振江的脖子就被刺了个对穿。马振江并没有立刻死掉,他捂着喉头,下巴不断地磕巴着,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临死了,马振江眼中露出的也是一副恐惧之色。

    闻珞并没有再动手,就这样让马振江血干而亡。此时黄沙堤的战斗早就结束了,红衣站在棺材车前静静地观察着,许多侍卫围着棺材车,却没人赶过去开棺。

    房遗爱来到红衣身边,有些疲惫的问道,“凌红,没人动棺材吧?”

    “没人,现在该怎么办,这棺材里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看情况,棺材里的东西非常重要,否则这些人不会如此辛苦运出来的!”

    “嗯,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交给孙老处理吧,对了,红衣,这马振江你可见过,看情况,他可不是什么小人物!”

    “没见过,夫君,有句话你该听听的,虽然你恨三仙阁,但是有时候,你还得用三仙阁和万花谷,我想,万花谷那边一定知道些什么的!”

    “若放在以前还可以。现在,呵呵!”房遗爱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现在出了玉玺的事情,他房某人没立马下令灭了万花谷已经算不错了,还跟万花谷合作,那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么。

    回去的时候,可费了不少功夫,本来棺材车就重,再加上这么多尸体。北门进去之后,房遗爱就着人把棺材车运到了刺史府附近的左营驻地。回到幽州第一件事情。房遗爱便让人将马振江的尸体挂了起来,他知道猴灵的人不会来的,但是却不妨碍他这么做。他这么做不光是给猴灵看的,还是给李艾看的,千万别逼他。逼急眼了他房某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说起来,房遗爱这么做可真够缺德的。有些爱热闹的大胆的货色还成。但是大部分商人还是很抵触的,这进门出门看死人,这不是寻晦气么。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个畅通,谁愿意跟死人搭边啊,没办法,好多商人为了躲避尸体。宁愿绕道北门走远路也不愿意从南门走。从南门挂上尸体后,没过两个时辰,行人就很少从这里过了。

    “真是好手段,李某真的是越来越有点可怜这个房遗爱了。若是他识趣些,本将真不想杀了他!”李艾有绝对的自信能灭了房遗爱,因为在幽州,只要他李艾振臂一呼,至少能聚起五万人马,而房遗爱能指挥得动的,除了他身边的一千亲军,也就孟战的三千多人了。

    李艾在琢磨什么,房遗爱一点都不关心,说白了,李艾也只是一枚棋子罢了,如果仅仅是想搞垮李艾,房遗爱早就动手了,但是他想直接钉死李艾,那就不得不多点耐心了。

    左营驻地,韩折亲自坐镇,从午后,左营就开始戒严,在这期间就是左营的士兵都不能随便出入驻地。孙思邈已经观察了棺材许久了,他并没有急着打开棺材,而是让人在棺材四周搭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帐篷,接着又让人在四周点起了火,做完这些后,孙思邈才让人慢慢的打开棺材。

    房遗爱自然是要留在这里看着的,他可深怕棺材里冒出啥了不得的东西,那样他房某人可就要后悔死了。棺材上的铆钉很大,钉的也异常结实,几个人忙活了好一阵子,棺材盖上的铆钉才取干净,这时候,孙思邈让不相干的人退后几步,接着才让人慢慢推开棺材盖。

    也怪了,棺材一打开众人竟然闻到了一股香味,那香味不同于花香,更像是麻子油的味道。房遗爱离得有十几步远,但是还是闻到了这股子味道。棺材里到底是什么,居然有这种味道,要知道,大唐朝可不比后世,后世的时候麻子油应用广泛,但是在大唐,有几个人知道麻子油是啥玩意啊。

    李穆嘴上戴着快口罩,棺材盖一打开,李穆就把脑袋探了过去。这棺材特别高,得扒着棺材沿才能看到里边的情况,往里瞅瞅,李穆原本还算不错的脸色,立马就僵住了,紧接着,李穆什么都没说,跳下棺材就往外跑去。跑到外边,李穆抱着根大树就吐了起来,一边吐,还一边骂着娘,“老子,他娘的,老子这辈子就没见过这玩意,太可怕了!”

    房遗爱看看一旁的红衣,又瞅瞅闻珞,很是无语的问道,“这是咋了,就是看到死人也不用这样吧?”房遗爱就觉得李穆看到的一定不是死人,做为领兵打仗的将军,死人见过多了,还会被尸体吓到?

    红衣和闻珞一同摇了摇头,虽然好奇,但是她们谁也没往上前凑活,李穆一个大男人都恶心的吐了,她俩还会犯同样的错误么?铁靺是个傻大胆,李穆吐得稀里哗啦的,他便摔着袖子吭哧道,“没用的东西,待老铁去瞧瞧!”

    铁大汉彪悍的很,他一出马,棺材周围的人立马让了个道,让房遗爱无语的是,铁靺看了下棺材里边后,那反应跟李穆一样,好在左营啥都缺就不缺地,铁靺蹲大路左边吐,李穆就坐大路右边吐。房遗爱看得一阵头大,这可真他娘的够丢人的,到底是啥玩意,竟然连铁靺都受不了了。

    房遗爱戳戳天刀,示意他去瞧瞧,结果天刀直接把头扭一边去了,傻子才会去呢,铁大汉都扛不住,他天刀算个屁啊。

    房遗爱还在琢磨着让哪个倒霉蛋去试试,结果帐篷里的孙思邈就喊了起来,“二公子,你来一些,帮老朽看点东西!”

    听了孙思邈的声音,房遗爱脸色都变了,这他娘的是想躲都躲不了啊,房遗爱脸色垮着,闻珞却很没良心的推了他一把,“房大将军,快去啊,一展威风的时候到了,看清楚了出来跟我们说!”

    娘的哦,房遗爱抖擞精神,戴上口罩英勇的迈进了帐篷,孙思邈站在一个凳子上不断地招着手,“二公子,你来瞧瞧,可见过这种情况?”

    房遗爱也登上凳子,站在了孙思邈旁边,他只望棺材里看了一眼,喉头就有种想吐的感觉,棺材里的情景实在是太恶心了。怎么说呢,棺材里装的是尸体不假,可是这些尸体却是零碎的,胳膊脚什么的都和身子分了家,这些尸体四肢还有身子各处就零零散散的堆在棺材里。这些器官上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油光光的,上边还长着些绿油油的草,看样子,估摸着就是尸毒草了。

    毫无意外,房遗爱也吐了,他没等孙思邈说第二句话,就跑外边吐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869章 给李艾上眼药

    第869章 给李艾上眼药

    闻珞可没良心了,房遗爱吐得苦胆都快出来了,这女人却站旁边鼓掌叫好,房遗爱那个郁闷啊,这些房二公子算是被人鄙视了。红衣可不像闻珞,见房遗爱吐得连黄水都出来的,不禁拍着他的后背劝慰道,“你这是看到什么了,怎么跟铁靺他们一样了?”

    “别....别说,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太恶心人了,为夫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死人见了没十万也有八万了,这次可不同,那....不说了,太恶心了,你们去瞧瞧就知道了!”

    “说什么呢,明知道恶心,还让我们去,你到底安的什么心?”红衣没好气的掐了房遗爱一把,本来好心照顾下他的,却听到这种话。

    房遗爱很抱屈,反正任凭孙思邈怎么叫,他也不进去了,那些亲卫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都吐得脸都绿了。孙思邈的头疼的不得了,没人帮着,指望他一个老头子般尸体么?

    房遗爱倒是想到了一个人,不如让卢刚来试试吧,很快秦武就把卢刚叫了过来,不出房遗爱所料,卢刚就是个怪胎,别人一看那可怖的场景都吐了,可卢刚却相反,他不仅不觉得恶心,还有种兴奋地感觉。别说房遗爱了,就连孙思邈都有点傻眼了,他还没吩咐呢,卢刚就穿好一副,戴上手套忙活了起来。

    才看了几块肢体,卢刚就叫了起来,“少将军,这种尸体明显是被人用刀砍死的,没什么可验的啊!”

    卢刚还纳闷呢,这种死法也太没挑战难度了。就这种刀伤什么的,凭着少将军和孙神医的本事应该可以看出来的啊,为啥还要叫他来呢?卢刚不喊还好,他喊这么一嗓子,房遗爱抽人的冲动都有了。

    孙思邈不得不提醒道,“卢刚,你别胡说,老夫让你来是帮忙核对药理的,谁让你看伤口了?”

    这下卢刚明白了,敢情是让他卢某人当下手的啊。得了。干活吧,卢刚很听话的做着事情,孙思邈吩咐啥,他就做啥。房遗爱是没心思等着了,尸体在这里。这其中有什么问题自有孙思邈研究,他还是回去休息下吧。就是喝口水也是好的。

    迈着虚浮的步子。房遗爱在两个女人的搀扶下进了院,刚进院,就瞅见小满提着一块肉往厨房里去。房遗爱眼都直了,他跺跺脚大声喊了起来,“小满,小满。你给我回来,你手里拿的是啥玩意?”

    小满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她举举手里的东西,张开小嘴嘟哝道。“羊肉啊,海棠姐说了,今晚上弄羊肉丸子,公子喜欢不?”

    还喜欢?房遗爱现在一听到肉就想吐,还怎么吃啊,他摆摆手,有些急切的说道,“小满,赶紧把这羊肉送别人去,跟你说啊,从今往后,咱家戒荤十天,而且,以后这段时间当着我的面,千万别提肉这个字了!”

    房遗爱说完,就捂着脸摇头晃脑的朝屋门走去,小满都迷糊了,她摸摸额头的发丝,嘟着嘴问道,“珞儿姐姐,公子这是怎么了,他以前不是很爱吃羊肉丸子的么?”

    “小满,可别说了,按照他的话做吧,记住了,以后别说什么肉了,小心你家公子打你屁股!”闻珞一边说,手还在小满翘臀上轻轻地捏了捏,搞得小满直接跳了两脚,“哎呀,珞儿姐姐,你真是太可恶了。”

    “哈哈哈,小满,你这里可真是越来越不错了,要不要啥时候姐姐再帮你揉揉?”

    小满一对脸蛋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她跺跺脚,拎着羊肉出了院子。海棠可还在厨房里等着呢,可等了半天才看到小满提着两棵大白菜回来,看小满手里的白菜,海棠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这丫头,让你买羊肉,你怎么弄了两棵大白菜?”

    “海棠姐,你可别说我哦,这可都是公子要求的,公子说啦,从今天开始府上戒荤十天,而且还不准提肉字。喏,这是大白菜,让你做豆腐汤用的!”

    见鬼了,戒荤十天?海棠哭笑不得的将白菜接了过来,敢情公子爷又受什么刺激了吧。

    房遗爱这次受到的打击可不小,他觉得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他这股子恶心劲是过不去了。晚饭的时候,李雪雁和王丹怡还有徐惠吃的老不自在了,桌上清一色的豆腐汤、清蒸土豆、别说肉了,就连多点油星的东西都没有。王丹怡也很没脾气的,这夫君也太没个正形了,不吃肉也就罢了,连点油星都不想碰了。

    晚上的时候,房遗爱已经抱着红衣进了被窝,却被叫了出来,房遗爱披着衣服打开门,秦武就递过了一封信。接过信进了屋,房遗爱凑到烛光下打量了下,就发现是郑丽琬的亲笔信。这时候红衣也踏着鞋子走了过来,趴房遗爱背上粗略的看了一下,红衣就忍不住苦笑道,“夫君,丽琬姐这是给你找事做呢!”

    为什么这么说呢,郑丽琬竟然让房遗爱尽快给李艾找点事情做,当然,郑丽琬不可能没有理由的,这一点,房遗爱也能想到。李艾一直都没闲着,若是让他安安心心的准备好,那他房某人还不得头大了。本来面对猴灵那摊子事就够烦的了,还要面对李艾这根搅屎棍。

    将信攒把攒吧放在烛火上烧掉后,房遗爱就抱着红衣重新上了床,再次回到被窝里,两个人却都没了睡意。

    “夫君,你可想好了?咱们郑娘子可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若不是急切,不会这么晚送信过来的!”

    “放心吧,为夫早就准备好了,看着吧,这两天为夫就给李艾找点事情做,这事一出,保准够李艾忙活一阵子的!”

    房遗爱说这话可不是吹牛皮,手中握着樊铁花和赵拟,再加上宋玉送来的证据,要是这样还不能整到李艾吐血。那他房某人就不用活了。

    次日一早,房遗爱没去左营驻地,那里有秦虎盯着,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巳时的时候,房遗爱没做装扮,穿着一身锦袍光明正大的去了春香楼,房遗爱来春香楼一点不稀奇,稀奇的是他一点都不瞒着李艾。看到房遗爱第一眼,宋玉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房二郎这么做。就是明着告诉李艾他们是啥关系了,只要李艾不是傻蛋,一定能想清楚其中的猫腻的。

    坐在桌旁,房遗爱接过雨露递过的清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玉儿啊。你这里就是雅致,房某都有点舍不得走了!”

    房遗爱嘴巴真的好甜。只可惜宋玉一点都不上这个恶当。她蹙眉请笑了两声,伸手示意道,“二公子,跟宋玉就不用打什么哑谜了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爽快,玉儿啊。把你身边的童森童掌柜借我用一下!”童森是谁,那正是奉命买李艾武器的人,房遗爱要童森,那就表明是要对李艾下手了。

    宋玉呼了口气。抿着嘴苦笑道,“二公子,咱们先前可是说好了的,我只负责给你找证据,这人是不能供出去的!”

    “此一时彼一时吗,光有物证,太没说服力了,还是童森露个面的好”房遗爱之所以扯着童森不放,那就是把宋玉推到刀尖上去,从到幽州,宋玉就借着机会要了不少好处,他房二公子怎么也得讨回点面子才行。

    宋玉一双美目使劲的剜了剜,只可惜房二公子脸皮厚,浑当做没看见。冲雨露点了点头,雨露就出去守着了,这时宋玉才板着脸哼道,“房二公子,咱们明人不做暗事,若是童森出面整李艾,那我宋家还怎么跟别人做生意?”

    “哎呀,这叫哪里话,跟房某做生意不就好了,就咱们这关系,绝对不坑你们宋家的,至于其他人嘛,他们不想就得了呗,宋家这么大,还非要靠他们嘛?”

    宋玉气的胸脯不断地起伏着,好厚的脸皮子,若说大唐朝谁最能坑人,那房遗爱绝对排前三,可是现在这坏人却说什么绝对不坑宋家。不坑宋家,除非宋家跟房家穿一条裤子才行。

    “二公子,你也别拿这话敷衍宋玉,总之你要钱给钱,要物给物,想要童森,不可能!”宋玉仰着脸,神色异常的坚定。

    房遗爱手指不断地敲着桌子,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微微笑道,“玉儿,房某今天此来不是征求你的同意的,而是来找你要人的。希望你能明白,在幽州,若房某想找什么人,那他绝对跑不了,就算你不同意,童森就能躲得过去么?”

    房遗爱的话,倒有几分道理,宋玉不得不重新考虑下了。只要童森还在幽州,那房遗爱随时随地都能抓他,而她宋玉也只能干看着。宋玉是个聪明人,所以她从心里已经认可这一切了,只是她希望借这个机会能多讨要点砝码。

    “二公子,童森可以跟你走,但是,你得保证我平安无事,如果真让李艾找上我,那就别怪宋玉对不住你了!”

    “搞什么鬼,你直接回岭南不就行了么,再说了,那个什么察哈鲁伸手相当了得,还需要房某给你什么保证么?”

    “二公子,你可能想差了,宋玉不回岭南了,半个月后就是契丹药商举办的商会,宋玉岂能这个时候走?”

    “真是的,你这不是要钱不要命么?”房遗爱可不会管什么商会,反正跟他房某人又没啥关系,倒是那个林胖子,说不准会去凑热闹呢。

    听了房遗爱的话,宋玉粉脸一紧,瞪着杏眼哼道,“二公子,你这叫什么话,宋玉身陷险地,还不都是为了你?”

    “哎哟,宋大姐,你可别说得这么好听,什么为了房某啊,你咋不说说得了多少好处啊?”房遗爱好一阵无语,他觉得宋玉有点耍无赖了,这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现,也就他房遗爱,要换个人估计早甩袖子走人了。

    房遗爱一声宋大姐算是触到了宋玉的敏感处,她宋玉也老大不小的了,仔细一算,那可称得上地地道道的老姑娘。本来心里就有点不忿,又被房遗爱喊姐姐,顿时宋玉有点愠怒的站起了身,她端起杯子就要往房遗爱脸上呼,“房二郎,你个混账东西,本姑娘砸死你!”

    房遗爱哪会让宋玉得逞,一伸手便握住了宋玉的手腕,接着再稍微用点劲,宋玉手腕吃疼之下,被子啪啦一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好在茶水已经被房遗爱喝干净了,否则宋玉的绣花鞋就要淋湿了。

    “你疯了不成,我让珞丫头来保护你还不成?”房遗爱算是没辙了,他这么一说,宋玉立刻破涕为笑道,“房二公子,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早说?要不是被逼的谁愿意保护宋玉啊,房遗爱觉得好憋屈,要是可以的话,他真想立刻灭了宋家,就宋家那一对财富,可馋死人了呢。(未完待续。。)

第870章 谁导演了一出戏

    第870章 谁导演了一出戏

    房遗爱得了宋玉的允诺,就不想留在这里了,他可真有点怕了宋玉了。起了身,还没推开门呢,就瞧见雨露从外边走了进来,她瞅瞅房遗爱的脸色,看他有要走的架势,便蹙眉笑道,“二公子,你这是要走?厅里的午膳都准备好了!”

    “对啊,二公子,要是饿就留下吃点吧,这两天雨露刚学了手溜花肉!”那溜花肉可是一道非常不错的菜,在幽州也是非常出名的。宋玉觉得这么招待房遗爱也算给他面子了,谁曾想,话刚说完,房二公子就捂着嘴逃也似的跑到了花池边。

    房遗爱只觉得胃里翻涌,按说他见过的死人不少了,什么死状的没有,可是就是被昨天那堆腐烂的尸体恶心到了。尸体上长绿草,这可无关乎怕不怕的问题了,吐了半天也没吐出啥来,抹抹嘴角,房遗爱朝着宋玉拱了拱手苦笑道,“玉儿姑娘,好意了,侄儿不敢吃了!”

    房遗爱几乎是用跑的,等他跑得没影了,才见宋玉一跺脚,接着张嘴骂出了声,什么侄儿,这不是再说她宋玉长得老么。这个混账王八蛋,幸亏他跑得快,否则非给他找点事情做。

    “东家,二公子这是怎么了,以前一听说有好吃的,比谁都急,怎么今个这样了?”雨露可是迷迷糊糊的,她可是好心做点吃的呢。

    “这谁说的准,估计受刺激了吧。对了,雨露,去收拾下东西,过两天咱们去都督府住!”

    “去都督府?东家,这是怎么回事?”之前雨露听宋玉说起过的。她不回岭南,自然需要房遗爱派人保护的,可是住进都督府,是不是有点不靠谱了?

    “呵呵,这还不明白么,房老二让闻珞来保护咱们,那不是开玩笑么,凭闻珞那股子劲头,她会好心的来保护我?所以啊,估计这事最后还是把咱们弄都督府里软禁起来。除了这方法,房老二也想不出其他缺德主意了。”

    “....”雨露顿时有点接不下话了,这听着好像没一句好话,亏得房二公子跑得快,要是听到这些话。保不准又得吵起来。

    这一路上,房遗爱都在想着怎么跟闻珞说。要想说服珞女侠给别人当保镖。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回到院里,恰巧看到闻珞正拿着把大背刀研究着呢,“珞丫头,来一下,为夫跟你商量点事情。”

    “嗯?老云,你自己摆弄吧。一会儿本姑娘在给你抹点药!”闻珞把大背刀丢给天刀,就颠颠的跟着房遗爱进了屋。天刀拿着大背刀翻来覆去的看,他也不知道闻珞在研究啥,往上边抹毒有啥难的。拿药水洗一遍不就行了?

    进了屋,闻珞从后边抱住房遗爱的腰晃了晃,“房俊,你咋了,难道大白天的又想?”

    “想啥想,思想龌龊,为夫可是找你有正事呢!”转过身,房遗爱抱着闻珞的脸蛋轻轻地搓了搓,珞女侠有些不满的打掉了房遗爱的手,“可拉倒吧,看你神色就不想有正事的。”

    “咦,有这么明显,可别乱说啊,为夫是正经人!”房遗爱摸摸自己的脸颊,很有些心虚的呼了口气。

    闻珞点了点房遗爱的下巴,一脸轻松的坐在了旁边座位上,“你呀,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的谈过正事了?”

    “额,知我者,媳妇也。媳妇啊,是这样滴,这不是想给李艾找点事情做么,为夫就想让童森那....”房遗爱说了没几句话就说不下去了,此时珞女侠不断地摆着手,接着秀眉一弯,捂着嘴娇笑道,“快说吧,整那些没用的废话做什么,到底啥事?”

    “咳咳,那个啥,你知道宋玉有点危险,为夫就想让你去看她几天”说完话,房遗爱有点恳求的看着闻珞,不过他担心什么就来什么,珞女侠想都没想就直接摇起了头。她此时收起笑容,略微有些生硬的哼道,“你说甚子话呢,让我去保护人,不行。再说了,让她滚回岭南不就行了?”

    “哎呀,怎么就不行呢,她可是不回岭南了,说有什么商会的,人家可是帮过大忙的,咱们怎么也得保证人家的安全吧?”

    “不回岭南了?还商会,要钱不要命吧,她既然不怕死,就让她顶着吧。让本姑娘去保护她,除非闲得慌了,家里这么多人要保护呢,我没空,要不你去找红衣吧。”

    “珞丫头,没得商量了?”房遗爱垮着脸,他很希望自己这张冷脸能镇住闻珞,只可惜珞女侠看都没多看一眼,起了身就往外走去,“嘻嘻,还商量个什么,说不行就不行,你行你上嘛!”

    房遗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叫什么话嘛,咋就这么有歧义呢,谁行谁上,那宋玉岂不是要成唐代武藤兰了?闻珞不听令,房遗爱也没辙,谁让她是自个女人了呢,至于红衣,他可不会放她出去,现在红衣满脑子里是怎么找孩子,万一出点事情,那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夜里的时候,房遗爱被李雪雁赶了出来,正巧看到徐惠的门还开着,他就老实不客气的走了进去。徐惠一听到脚步声,本能的捂住了胸口,她此时已经要睡了,那春光自然露出不少。扭头瞅见是房遗爱,她不由得娇嗔道,“夫君,你这人进门也不出个声的,吓死个人了。”

    徐惠小手不断地抚摸着胸口,可是这一拍,胸口的春光可就挡不住了。房遗爱吞吞口水,关了门迅速把徐惠抱上了床,“惠儿啊,为夫进你的门还要吱声么,再说了,为夫就爱看你这样子!”

    听了房遗爱的话,徐惠面上骂着无耻之徒,可心里却是甜滋滋的,她挠挠房遗爱的心口,抿着嘴笑道,“夫君。宋玉的事情还没解决么,要不就听雪雁姐姐的吧,让宋玉住进前院,这样也省的你多操心了。”

    “能成?那宋玉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要是住进府里,为夫操的心更多。咱府上的事情,可不能让宋玉听去!”

    “你也真是的,宋玉不简单,难道妾身和几位姐妹就好相与了么,放心吧。她就算进来,也讨不了好出去!”

    房遗爱有点意外的多瞄了徐惠几眼,府上这几位确实都不简单,可是能玩的过宋玉这种老辣之人么,说不得。宋玉还真能偷点消息出去,“惠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为夫可不能天天待府上盯着她。”

    “真是的,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信不过我们,应该信得过丹怡姐吧,要论耍手段,丹怡姐可比宋玉差不了!”

    “那倒也是。听你们的了,怎么安排你们看着办吧!”房遗爱话没说完,一只手就在徐美人翘臀上滑来滑去的,搞得美人笑得花枝乱颤的。

    “夫君。你可真坏,你这手往哪放呢?”徐惠骨子里也有着点泼辣,房遗爱挑逗她,她也不含糊,玉手往下一顺就顺到了根硬邦邦的棍子。稍微用点劲,房遗爱就舒爽的叫了起来,这一晚上房遗爱是勇猛的,总之隔壁的李簌没睡着觉,面对这一对无良的狗男女,她也只能捂着耳朵忍下去了。

    第二天,房遗爱去了趟左营,在孙思邈没什么有用信息的情况下,他就领着人去了刺史府。今日刺史府门口也没多少人,要是没案子,刺史府前的路段连个卖东西的都没有。到了府门,房遗爱也没进去,就站门口抱着膀子等了起来,至于他在等什么,连守门的卫兵也不知道。

    “大都督,你不进去歇着?”卫兵有点愣愣的问了声,房遗爱也不含糊,挑着眉毛笑道,“嘿嘿,等着,一会儿有案子呢,你们俩也站直了,一会儿表现的威风点!”

    “有案子?”来门卫你望我我望你的,邪门了,大都督会掐指算命了,啥时候有案子他都能知道,或者说大都督又在导演一场戏?

    果然是戏,房遗爱所说的受害者很快就来了,最吓人的是这些受害者还不是一个,而是一群。幽州城里最出名的叫花子赵拟赵管事穿的破破烂烂的,他手下那帮子兄弟有的连鞋子都漏脚趾头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受害人,这不是坑祖宗的么,赵拟能告谁,除了大将军李艾还能有谁,除了大将军之外,也没听说赵拟跟谁有仇啊。

    赵拟可不会在乎俩门卫怎么想,他朝房遗爱拱拱手,撸起袖子拿起棒子用力瞧了起来,“咚咚咚”一阵响,整个刺史府算是被惊动了。韩愈确实不知道房遗爱有所行动,当他看到赵拟进来的时候,就知道幽州酝酿已久的事情要上演了。

    瞅瞅旁边站着的房遗爱,韩愈只好硬着头皮问道,“赵拟,你这是要状告何人?”

    赵拟倒是不怵,反正房遗爱已经给他最好的保证了,他还怕个鸟。拱手施了一礼,赵拟梗着脖子叫道,“刺史大人,下官要状告大将军李艾。李艾大将军在当值任上,清空府库,将财帛占为己有,还倒卖军械,只是军库兵器参差不齐,还望大人能为下官做主!”

    “还望大人能为小的们做主!”那些可怜巴巴的原府库兵丁们也抱拳叫了起来,他们叫的那个凄惨啊,有的人连眼泪都掉下来了。

    赵拟这边一开场,幽州大街上也多了不少热闹,百姓们都爱八卦,一听说刺史府的鼓又响了,那自然要多问两句的,要是和南门挂着的尸体有关,那可就有乐子瞧了。

    “哎,知道么,是咋回事,是不是抓到城外逆党的同伙了。哎,那些天杀的逆党,抓住了一定凌迟处死才行!”

    “什么啊,别乱猜,我听说了,好像是赵拟赵管事在状告大将军呢!”一个年轻人显得小心翼翼的,这些年在李艾淫威下生活了这么久,那害怕的惯性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过来的。

    “赵管事状告李艾大将军?你说笑的吧?”不怪别人不信,实在是赵拟给人的印象太窝囊了,一个领着人要饭的家伙,会去状告大将军么?

    “哎,你还真别不信,这可是真的,不信就亲眼去瞧瞧啊!”年轻人朝那不信的中年汉子指了指,那中年汉子放下手中的活,擦擦手往外走去,“去就去,走,咱们去瞧瞧,要是真是的话,以后老弟的酒钱,哥哥全免了。”

    “哈哈,赶紧滴,以后小弟有免费的酒喝了!”年轻人可高兴了,因为这场赌局明显他赢了。

    如此一幕在幽州城里不断地上演着,很快刺史府衙外边就聚集起了许多的人,韩愈这边还没下结论呢,府外的老百姓就开始有组织有纪律的喊了起来,“严惩李艾,还我幽州朗朗晴空!”

    韩愈倒没啥事,房遗爱听得可是一肚子火,李穆真够笨的,编个口号就不能编个有涵养有技术有劲道的么?还还幽州一个朗朗晴空,好像幽州一帮子官员没一个好人似的。(未完待续。。)

第871章 打倒李艾

    第871章 打倒李艾

    被李穆一挑唆,那群本来对李艾就没啥好印象的老百姓顿时被鼓动了起来,他们举着拳头竟然想往刺史府里冲了。

    “打倒李艾,打到黑心大将军!”这次喊得可牛叉了,韩愈坐上便听得是一头的冷汗,这也太嚣张,当初他和李艾斗得时候,也没敢这样啊。韩愈想说的是,光凭嘴上本事,没有证据的话,一点用都没有啊,所幸房遗爱非常理解他,不是想要物证么,很快赵拟就把准备好的账簿供了出来。

    韩愈看着账簿,那可是越看越心惊,记的也太详细了,他不相信房遗爱现在才知道账簿的事情,以他的性格,估计早就摸清楚了,之所以等到现在才下手,那显然是准备给李艾下绊子呢。

    房遗爱觉得有这本账簿就够了,指望这件事整死李艾也不现实,他只是想让李艾吃个闷亏而已。当然,只是这样做还是不行的,关键还得看童森,武器作假的案子才是要李艾老命的事情呢。

    有了账簿,这事情就不是韩愈能做主的了,按照规矩得交由都督府房遗爱做决定才行。房遗爱也不矫情,让韩愈发个手令,就装模作样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印。

    “秦虎啊,走,随我去趟右营,这么大的事情可不能拖了,如果不是真的,也好给大将军一个清白才是!”

    装,你就可着劲儿的装吧,韩愈那个郁闷劲就别提了,怪不得这两年房遗爱这个小年轻混的风生水起的呢,看来确实有两把刷子啊。多了不说,就单说这装疯卖傻暗地使绊子的阴险劲,就不是别人能比的。这人啊。也是讲究天赋的,有些东西就是再学也学不来,而房遗爱这股子油滑劲儿,那可真是太适合官场了,再加上他的出身和关系那可真算得上前后都有人罩了。有时候韩愈也挺羡慕房遗爱的,别看人家房遗爱不要脸的乱来,但人家又乱来的资本,现在有房玄龄、秦琼和程老货护着,等过个二十年老头子们凋谢了,还有长乐殿下和太子殿下护着。这情况,那绝对是有恃无恐啊,只要不谋反,谁能整垮房二公子。

    房遗爱一出府衙大门,就得到了一片掌声。这人还没出去呢,老百姓们就嚷嚷了起来。“大都督。整死李艾,替我们出口气啊!”

    房遗爱一阵无语,他暗自瞅瞅李穆,却见李穆肩头一耸,做了个无辜的动作,显然这话不是他教的。房遗爱也被这位口无遮拦的大叔整服了。这才到哪啊,就指望一个贪污作弊就想整死李艾,那可真是痴心妄想了。

    “诸位都回吧,如何处置李艾。朝廷自有公论,如果李艾大将军确实不法,本都督一定不会轻饶他的。来,现在大家先散了吧,房某保证,两天之内必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房遗爱这么说,老百姓们还真就信了,可是一直跟在后边的闻珞却把脸扭一旁去了。这可真算得上吹牛不打草稿了,要是真能一棒子打死李艾,还用得着这么麻烦么,又是让赵拟唱戏,又要亲自去右营的,简直就是刘邦闯鸿门宴嘛,而且这个鸿门宴还是自己摆出来的。

    哄走了百姓们,房遗爱领着人骑马真奔右营而去,他倒不担心会有人拦着。这个时候李艾撇干净自己还来不及呢,才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正如房遗爱所想,李艾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他不怕房遗爱查,如果真要治罪,那点破事也整不出啥名堂来,他现在就怕房遗爱借这个机会挖出更多的东西。他李艾的秘密太多了,有好多东西是见不的光的,李艾想到了和隐太子李建成的关系,但却唯独没想到兵器的事情。

    来到右营,房遗爱马不停蹄的闯了进去,右营的府兵也不敢拦着,这位新任的大都督嚣张惯了,好像从没怕过啥。

    李艾不想理房遗爱的,奈何房遗爱来得太快,直接把他堵在了帅帐,这下他就是想装病不来也没用了。瞧见李艾那脸色虚扶,一步三喘的样子飞,房遗爱心中就是一阵冷笑。想装病嘛,嘿嘿,装就装呗,到时候不知道谁会哭呢。

    李艾想行个礼,房遗爱却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扶住了,“哎呀,大将军,千万不要在意这些俗礼。今个房某此来,就是想印证下赵拟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大将军你也知道,这理啊不辨不明,有时候还真得需要调查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李艾心中好一阵恶心,他现在都想吐了。这房遗爱到底是练的什么功夫,竟然把脸皮子练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前些日子刚砍了他李艾的手指头,现在才过了多久,就成了不用在意俗礼了,懒得跟房遗爱叨叨,李艾绷着个脸拱手道,“大将军,李某绝对是清白的,这一点,李某可以对天发誓。还请大都督仔细搜查,还李某一个清白。”

    李艾和房遗爱都在笑,但是其中的意味就各不相同了,房遗爱笑李艾上了恶当,而李艾却在嘲笑房遗爱屁都不会查出来。

    “哎,看大将军这身子骨不是太好啊,不如回去休息下吧,正好房某那有根虎鞭呢,要不要送去给你补补?”

    听了房遗爱的话,李艾的脸皮子就是一哆嗦,在大唐朝,但凡是个男人就知道虎鞭是干吗的,那可是壮阳的神品,房遗爱这么说,不是在讽刺他李艾不举么?太气人了,可是为了自己的大局,李艾也不敢点出来,只好拱手道,“大都督多忧了,如此良药,还是大都督留着自己用吧。哎,李某这身上的伤还是不好,就不配大都督了,若想看什么东西,让兵士们引路就行了。”

    房遗爱也不挽留,她现在要做的可是坑人的缺德事,如果李艾在这里盯着,他还真不好下手。李艾气哄哄的走了。更轻也没留下来,说起来也不能怪耿庆,连她都以为房遗爱是来查贪污案的,可是最后房遗爱瞄准的却是丁字号第十一房的兵刀。

    “大都督,您忙着,末将送大将军回去!”耿庆装模作样的,房遗爱也没拦着,直接点点头同意了。

    “慢走,要照顾好大将军啊,嘿嘿!”这俩人也真是眼睛长头顶上去了。真以为他房某人闲着没事查什么贪污案么,贪官多了去了,还在乎李艾么?

    耿庆扶着李艾往外边走,房遗爱那么恍若无事的目送他们而去。等着出了右营,李艾上了马冲耿庆打了个手势。“耿庆,你留下。看看房遗爱到底搞什么鬼。若有什么情况,立刻告诉我。”

    “好的,大将军,您慢走!”耿庆不断地蹙着眉头,他不觉得房遗爱能查出啥来,当年府库的东西都处理干净了。现在连根毛都没留下,光指望一本账簿能有什么用,到时候大不了说账簿是伪造的就行了。其实耿庆也挺疑惑的,不是手里还攥着黄文埃的么。怎么就让赵拟出场了呢,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房遗爱才不管李艾怎么想的呢,他让人领着在右营逛了起来,房遗爱和李艾的矛盾,那可是众所周知的,所以右营士兵也没把房遗爱看在眼里,识趣的就会拱拱手问个好,不识趣的直接装作没看见。

    房遗爱才不在意这些问题呢,只要把劣质兵器的事情捅出来,保准这里边的人有一半会感激他房某人。

    那领路的显然是得到过耿庆的指点了,他领着房遗爱左看看右瞧瞧的,最后连右营的伙房都看了。本以为房遗爱会受不了这个刺激愤然离开的,谁想到房二公子看的津津有味的,别说着急了,就是连走路的速度都没快半分。

    从伙房出来,朝北走就是一片房子,那领路的没有到里边去的意思,房遗爱却直接停在了门口,“哎,这里边是啥地方,可藏啥东西了?”

    “没,这里边放的都是些兵器和布甲,是战时备用的,怎么,大都督想看?”这领路的副将显然是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猫腻的,在他想来,大将军就是有啥不妥,也不会对军需库做手脚的,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房遗爱去查。

    “军需库啊,正好,带我进去瞧瞧,也看看我右营将士用的都是啥玩意,可比搀上些破铜烂铁的,那打仗的时候,死的可就是兄弟们的命了!”房遗爱显得很是沉重,那表情可认真了,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房遗爱就是右营的主将呢。

    那领路的副将心里都骂翻了,谁跟你是兄弟啊,怎么这张嘴乱叨叨。虽然心里挺不爽的,可是这位叫于亮的副将还是乖乖地领着房遗爱进了院门,到底是军需库,守卫的兵丁还不少,几乎每两个小门口就有两名士兵把守着。看到这种境况,房遗爱就一阵心寒,看来跟李艾同流合污的兵也不少啊,如果人少了,李艾怎么能瞒着众兵丁干出这种缺德事呢?

    早就得到宋玉的线报了,所以房遗爱知道该去哪里。丁字号第十一间房,几乎是瞬间,房遗爱就来到这间库房之前,于亮心里也不断的打起了突突,难道这军需库里真有猫腻,怎么这房遗爱如此有自信心呢?

    “于将军,让人打开房门吧,本都督要进去瞧瞧,你总不会说不允许吧?”房遗爱淡淡的笑着,可是那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当房遗爱拿出气势,于亮也不禁被吓了一跳。

    皱了皱眉头,于亮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便挥手说道,“开门,让大都督进去看看,也好还我右营将士一个清白。”

    “诺!”那士兵没有多想,直接抽出钥匙打开了门,门是开了,房遗爱笑得特别的开心。他招了招手,此时一个三十多岁的侍卫走了上来。这汉子一脸的油滑之色,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军汉出身。如果耿庆在的话,一定惊得崩掉下巴的,只可惜耿庆是看不到了。那个曾经和耿庆做交易的童森会出现在这里,谁会想到呢。于亮不认识童森,他要是认识,那绝对会立马关上库门,然后再使出无赖打法把房遗爱轰出去。

    “童森啊,来,你可是鉴别兵器的行家,领着咱们仔细瞅瞅,可别看走了眼!”

    “哎,大都督,随小的来,有小的在,保准看不走眼!”童森还挺上道的,于亮是没看明白是咋回事,可秦虎等人却露出了一阵嘲弄之色,这个于亮啊,估计事后,李艾宰了他的心都会有的。(未完待续。。)

第872章 大兵都伙夫

    第872章 大兵都伙夫

    丁字号的库房,是专门存放军刀的,一走进屋中,就看见有许多的箱子,打开箱子,里边便是明晃晃的刀子,这些刀子可都不在刀鞘的。按照唐军的规制,刀鞘五年发放一次,也就是说刀可以经常换,但是刀鞘是不可以的。所以这也导致士兵们爱惜刀鞘的程度,别爱惜刀还要过分。

    不用房遗爱吩咐,童森自觉地走到了一排箱子前,在别人以为他要掀开箱子盖的时候,童森却露出牙齿嘿嘿笑道,“大都督,小的算了下,这些箱子里应该都是些神兵利器才对。”

    神兵利器?于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鸟的神兵利器啊,都是一堆普通的刀,还成神兵利器了,还他娘的算过了,做梦算的吧。于亮觉得挺可笑的,可是房二公子却是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人家不光点头了,还双手一拍,鼓着掌叫好道,“好,不错,不错,神兵利器好啊。”

    于亮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可房遗爱下句话可把于亮刺激的不轻。原来房遗爱没对童森说话,反而冲于亮笑道,“于将军,今日难得的机会,不如让房某领略下右营将士的风采如何?”房遗爱眼神里还透着一股浓浓的轻蔑感,于亮看到这种眼神,那自然不会舒服的。

    房遗爱是什么意思,于亮也懂,不就是想跟右营将士玩次小型比武么。但凡当兵的,哪都有个特点,那就是不服谁,也许房遗爱的左武卫很出名,也很唬人,右营将士也挺佩服的。但是佩服却并不等于怕,人家都把话放这里了,要是不应下来,那不是认怂么。当兵的,宁肯被人揍趴下了,也不能吓趴下了。于亮就是这么想的,于是乎他俩眼一咕噜,便应道,“一切听大都督的!”

    也就李艾和耿庆不在,如果在的话。保准拿大木棍子把于亮敲地底下去,房遗爱是什么人,那可是满肚子流油,一眨眼冒鬼主意的主,指望他会安安心心的玩比武?

    闻珞也有点让房遗爱整的摸不着头脑了。不是说好了揭发李艾之后就闪人的么,怎么还比起武来了。要是把右营将士惹毛了。再玩个群挑,那他们这群人不是要倒霉了?拉拉房遗爱的后衣角,可是一点回应都没有。

    等着于亮出去招呼人手了,房遗爱才转过头朝闻珞嘘了嘘,“珞丫头,不要急。等着看好戏吧,看为夫怎么整李艾的。”

    房遗爱太明白李艾了,同为将军,这自信心是从何而来呢。还不都是手底下那帮子士兵给的底气?房遗爱现在要做的就是打击李艾在众将士心中的威信,这事情要慢慢来,只要这样玩上两次,保准李艾会被整疯的。一个理智的李艾可怕,可是一个疯了的李艾就太好对付了,只要他敢正面动刀子,那完全可以安上个某犯罪名送他进地狱。之前芙蓉街的时候,李艾忍住了,但是他又能忍几次呢?男人嘛,都有点尊严,相信李艾也是如此的。

    右营校场,于亮很快组织起了几千人的观光团,要说于亮的本事真不小,或者说房遗爱的名头很有吸引力。一听说大名鼎鼎的左武卫少将军要跟右营比武,那这帮子壮小伙还不嗷嗷叫的往前冲,右营士兵可没一个孬种,就是打不过也得就几根毛下来,还能被吓住不成?

    房遗爱很满意这个效果,嗯,不错嘛,都好几千人了,只要这次能搞出点大动静,保准李艾忙活到吐血。

    校场的动静如此大,耿庆不可能不知道,他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急声问道,“于亮,你搞什么鬼,怎么好好的跟大都督比什么武?”

    “咦,耿将军,难道不能比嘛,我右营将士还能怕了不成?是的,那左武卫大名鼎鼎,威震西域,可是咱们右营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年跟契丹人和靺鞨人大小仗也有好几次了,难道还真要认栽不成?不管耿将军是怎么想的,反正末将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看于亮更脖子瞪眼睛的样子,耿庆都快气疯了,他这时候心里直接问候了好几声老娘,什么玩意啊,这个于亮还真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房遗爱会好心好意的玩什么比武嘛,这里边还不知道藏着多少猫腻呢,等姓房的把陷阱一开,右营士兵就往里跳,这不是没脑子么?

    耿庆就是再生气,也不敢说于亮没脑子,于亮平生就服李艾,对其他人也瞧不上眼。都说五大三粗的猛汉子好糊弄,可是今天这个于亮就毁在粗鲁劲上了,你说你被别人忽悠也就算了,别被房遗爱糊弄啊。

    懒得跟于亮叨叨了,这家伙就一个单根线的,找到房遗爱,耿庆有点苦笑的说道,“大都督,调查的事情好说,这比武就算了吧,免得伤了和气?”

    “咦,伤什么和气,军中比武不是很正常,难道你们怕了?”房遗爱故意说得老大声,被他这一吼,耿庆就知道完蛋了,果然,右营士兵有点群情激奋了,他们举着刀枪大叫了起来,“比武,要比武!”

    “对,我们要比武,谁怕谁啊,都是带把的爷们,一会儿比起来还不知道谁叫谁爷爷的呢!”士兵们喊的话好不难听,可是房遗爱也没放在心上,你指望一群粗鲁的军汉说出点啥文明词汇,那简直是痴人做梦啊。

    “听到没,耿将军,这可不是本都督不给面子,实在是将士们盛情难却啊,我看啊,你还是站旁边看着吧,看看爷们们是如何展现风采的!”房遗爱这话一说完,耿庆一张脸就憋得老难受了,这叫什么话啊,难道他耿庆就不是纯爷们了?哎,跟房遗爱叨叨太费神了,一个劲儿的让他作践,最搞笑的是,还找不出啥话反驳,等你想到应对的话了。人家有转过去说别的事情了。窝囊,太窝囊了,仅仅窝囊也就罢了,一帮子手下还让房遗爱耍的团团转。

    房遗爱第一个登场了,这下右营将士们全都来了精神头,难道堂堂左武卫少将军亲自上来玩群殴了,正待叫两嗓子呢,房遗爱就给了众人一个沉重的打击。

    “哎,诸位,听房某说句话。今个来也没带多少人,不过呢,房某自幼受家师和两位李大帅的点拨,这调教士兵的能力也不差。所以呢,房某就想临时组织一支人马上来应战。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房遗爱这话一落下,下边立马炸了锅。这不是瞧不起人么。什么调教士兵的能力。还秦将军和两位李大帅的,众所周知,房老二是十岁才随着秦老将军习武的,又哪来的自幼受人点拨。这些也就罢了,吹牛嘛,很正常。谁不愿意把自己说的牛叉点,但是要当场调教一支队伍对付久经战阵的右营士兵,这不是把人瞧脚底下去了么?

    右营将士表示非常的愤慨,甚至咬死房遗爱的心思都有了。但是所有人都保持了克制。一个校尉职位的汉子伸手吼道,“大都督,你派谁上场,俺们管不着,但是若你输了又如何?”

    “输了?嘿嘿,房某会输吗?房某不是吹牛,就是一群娘们,房某也能让她们嗷嗷叫着往前拼刀子!”

    闻珞脸都有点红了,吹得没边了啊,真有那个本事,就把春香楼那帮子姑娘弄出来玩军阵群殴啊,还不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都知道房老二在吹牛,可是没几个能反驳他的,因为只要是个大男人,就不可能跟女人斗啊,那样就是赢了,脸上也没光彩啊。

    那校尉憋得好不难受,半天才吭哧道,“大都督,俺们不跟女人打,还有啊,你还没说呢,输了咋办?”

    “没志气,连个女人都打不过么?哎,算了,房某也不是那种不给面子的人,你们要赢了啊,房某从私人腰包里掏出五万贯来资助右营将士,另外,只要房某见了右营将士,就会下马行礼,这样可否?”

    房遗爱的声音很大,相信所有人都听清楚了,一帮子大老粗们听得心惊肉跳外加喜出望外的,乖乖,五万贯,那分到每个人手里也是一人一贯钱了,这房老二真他娘的有钱,怪不得左武卫过得跟大老爷一样呢。以前总听说左武卫时常捞点外快,还不信呢,今个一瞧房老二这架势,就是不信也得信了。

    “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大都督,你派人吧,我们让你先!”于亮表现的很有风度,人家房遗爱都这么慷慨了,他们右营将士也不能太小家子气。

    “嗯,大丈夫一言既出,什么马都追不回来!”房遗爱朝着周围拱拱手,接着朝愣头愣脑的李穆吼了声,“李穆,给本将过来!”

    “啊,少将军,啥事,可是让末将上去拼一场?”李穆自我感觉非常良好,房遗爱却看得直皱眉头,李穆也得能想了,有秦虎和两大忠仆在呢,就是硬拼也用不上李穆啊,亏得他敢这么想。

    “李穆,分你个任务,去把伙房里的伙夫们都叫过来,一定要跟他们好好说,那可是本将军的秘密部队!”

    李穆额头上的冷汗都流出来了,他是听出味道来了,少将军这是想让一群伙夫上场啊,娘的,这到底是咋回事,难道那群伙夫都是十八罗汉转世的?

    于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等着再三确定后,他才明白房老二找的确实是一群伙夫,还说什么秘密部队,搞鬼呢,那群伙夫最小的十三岁,最大的五十三随。别说玩刀子砍人了,就是冲都冲不起来啊,就那个战斗力低的连宫里的公公们都不如。

    右营将士们顿时觉得被鄙视了,不仅仅是鄙视,还是那种相当严重的鄙视。人家房遗爱上什么人,他们也管不着,可是跟一群伙夫打,这不是扯犊子么。

    于亮咬咬牙,张口哼道,“兄弟们,别多想,一会上去狠狠地揍,既然房遗爱不怕丢人,咱们还有什么担忧的。”

    “可是于将军,赢一群伙夫,有啥脸?”士兵们可是很不爽的,于亮也是很不爽,他挠挠头吭哧道,“认输就有脸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打就打吧,反正伙夫是房遗爱挑的,也怪不得右营将士不给面子了。

    闻碌有点担心的看了看房遗爱,她知道自个男人是挺神奇的,一向爱创造点奇迹,可是让一群伙夫跟大兵群殴,这也忒不靠谱了。她是想让房遗爱耍耍无赖的,可是一瞧见房遗爱那诡异的笑脸,她又收了声。(未完待续。。)

第873章 天兵天将伙夫兄

    第873章 天兵天将伙夫兄

    自从回到家里,李艾就如坐针毡的,他挠挠头看看外边的太阳,这天也不热啊,咋就这么闷得慌呢。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难道房老二又出幺蛾子了?

    “宝贝,你说为夫这是咋地了,怎么心绪不宁的,难道是生病了?”李艾煞有介事的问了句,四姨太心里可鄙视了,这老头子也太没出息了,不想跟房遗爱叨叨,就跑回来。跑回来就好好休息啊,可又怕前怕后的,既然这样,留在右营不就行了。

    心里这么想,四姨太嘴上可不敢这么说,“老爷,今个这天有点闷,你这身子不适也属正常,一会儿弄点清淡的汤喝了就好了。”

    “可能吧!”李艾有点不自信的摇了摇头,他是想回去瞧瞧,可是耿庆没来,显然也没什么大事,他只好干等着了。

    右营校场,伙夫们几乎是倾巢而出,在李穆将军的威逼利诱下,伙房里的伙夫一个都没剩下,就连负责捡柴的八岁小童都被揪来了。

    看到这帮子伙夫,耿庆那心里都快笑翻天了,就这十几个伙夫,就是房遗爱用兵如神,也调教不出啥来啊,除非房老二真成了佛祖,否则想点一下多一个罗汉,简直闹笑话嘛。别说耿庆了,连房遗爱都有点发虚了,奶奶个熊的,刚去伙房的时候,看到好几个壮汉啊,要早知道伙房里还有俩小奶娃子,就不这么装了,这下装出问题来了。

    早先上伙夫的话已经放出去了,现在想收回来,房遗爱也没那个脸啊。似乎看出房遗爱脸色有点不对劲了,铁靺赶紧凑了上来。“主人,要不让俺上,就是对方来上是个人,俺也能把它们干脚底下去!”

    手一推铁靺的大脑袋,房遗爱很光棍的哼道,“一边敲着去,今个我教教你们如何点石成金的,都学着点,右后用得着!”

    闻珞算是没脾气了,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这脸皮厚的成啥样了,这帮子伙夫老的老小的小,真正的可战之兵就那六七个壮汉,就这些人还能短时间内点拨成瓦岗寨的英豪?闻珞就觉得房遗爱没这个本事,别说房遗爱了。就是军中二李和前隋韩擒虎也没这个本事。

    “诸位兄弟,都耐心等待一下。待本将给他们指点下战术。再让他们上来一战雌雄!”

    房遗爱话一说完,右营将士们笑了,可是伙夫们却差点尿裤子。一个年老点的伙夫当即冲着李穆叫了起来,“哎,这位李将军,你不是说让小的们来赚钱的么。怎么成比武了,就我们这群做饭的,怎么跟军中的兄弟打,更何况老夫已经五十有四。还有俩小到**岁的奶娃子?”

    李穆挺可怜这老汉的,更可怜那俩奶娃子,可是少将军有命令,要伙房的所有伙夫,他也没办法啊。房遗爱顿时觉得有点头疼了,老的叫嚷几声还算好的,就属俩小个的奶娃子最愁人了,还没上场呢,就开始哇哇大哭了起来。

    右营将士们都笑翻天了,就这熊样的还玩军中比武,房老二也忒会吹牛皮了吧,这下没收住嘴把天吹破了。闻珞那脸上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他走到房遗爱身边小声问道,“房俊,你到底成不成,不成就丢回脸,大不了我上去帮你扔脸皮子!”

    “这叫啥话,不相信为夫是不是?”房遗爱可受不了这个刺激,他就不信了,受过多年党的三个代表教育,还能说服不了这群伙夫?俩眼一瞪,房遗爱冲一帮子伙夫大声吼道,“哭哭哭,叫叫叫,谁要再敢哼唧一声,本都督立马把他砍了。”

    嘎吱,房遗爱的狠话相当管用,他这么一威胁,老汉不说话了,俩奶娃子也睁着朦胧的双眼小声抽泣了,他们算是怕了这位大都督了,太特么狠了,动不动要砍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房遗爱才不在意呢,狗屁的王法啊,在这个世家纵横的大唐朝,底子硬才是真的硬,谁敢跟他房某人比后台啊,他后边坐着的可是媳妇长乐,有长乐在这点奇葩事能给他房某人带来困扰?

    生怕自己的战术意图被人听到似的,房遗爱把一帮子伙夫领到几十丈外才停下来。说真的,右营士兵也没心思管房遗爱怎么点拨伙夫的,在他们想来,要是练一帮子没扛过刀的伙夫都打不过,就别混了,干脆抹脖子告慰老天爷算了。

    “大都督,你就饶了小的们吧,你要我们玩勺子,那绝对一把好手,让我们玩刀子,这杀人不是杀猪,怎么行啊!”

    “笨,你们不会玩刀子,老子这不是在教你们吗?都给我记住了,一会上去之后,就给我使劲挥刀子,专门往对方刀刃上磕,你们不会砍人,还不会砍刀么?先说好了,谁要是敢怂胞,下来之后,房某亲手送他见阎王,不过只要你们真的拼了,就算不赢,房某也赏你们一万贯钱!”

    房遗爱可是下血本了,只要能激发这帮子大爷的战斗力,他是啥方法都要用,教不了啥真本事,至少能把这帮子伙夫整的嗷嗷叫。在房遗爱看来,只要这帮子伙夫敢咬着牙拼,那就够了,因为胜负关键并不在人身上,否则他也不敢找一群伙夫了。说实话,就今天这场面,就是春香楼的姑娘来了,他房某人也有信心。

    “真....真滴?”一个年轻点的半大伙夫俩眼都快凸出来了,一万贯,要是平分,他得分个一千多吧,有了这一千贯,谁他娘的还当伙夫啊,回来家娶个媳妇,开个店多舒坦。有道是富贵险中求,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房遗爱俩眼瞪得远远地,仿佛受到了侮辱一般,“这叫啥话,也不打听房某是啥人,告诉你们,可以怀疑我的能力。但是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房遗爱信誓旦旦的,可把李穆等人憋得不轻,其实闻珞就想问一句,房二公子的人格值多少钱。这都多少年了,还从没见过房二公子有啥人格的,人格倒是有,那都是相当阴暗的,例如坑坑好人,调戏下姑娘。

    “好,大都督。小的听你的,不过可先说好,如果我们拼了,就是输了,也得给钱!”

    “给。肯定给,房某却这点小钱么。放心就好了。还有啊。俩奶娃子上去之后先别冲,就跟在这位大哥哥身后,打他揍谁的时候,你们就蹲地上砍那人的脚丫子。但是可别真砍,见了血就不好收场了!”

    “大都督,你不用多说。俺们都懂,哪能真伤了人命?”那年轻的伙夫显得可有劲头了,听这番对话,老汉都快晕倒了。到底是啥人啊,就跟马上要赢了一样,也不想想自己是啥料子。

    在右营士兵的殷切盼望下,伙夫大军众星拱月般拖拖踏踏的上了演舞台,这时候那帮子士兵可都有点蒙圈了。面对一帮伙夫加俩奶娃子该怎么弄,派谁上场呢?

    闻珞靠在墙边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李穆凑在一边,有点迷迷糊糊地问道,“珞夫人,咱们能赢?”

    “这叫什么话,你还不知道你家少将军是啥人物,他有这么大的自信心,那一定又有啥怪招了,就等着瞧好吧!”

    李穆听得直倒苦水,真亏不是两口子,就这股子嚣张劲就是别人比不了的,都啥情况了,还保持强大的自信心,哎,难道真是他李穆还没修炼到家?耿庆可就轻松多了,本来以为房遗爱会玩什么招数的,没想到这弄了十几个伙夫,最可笑的是那个老头和俩奶娃子了,让人看了都下不去手了,难道房老二玩同情战术了?

    耿庆觉得房遗爱无论如何也赢不了的,这种情况下还能赢,这也太没天理了,亦或者说右营士兵太窝囊了,那样的话右营士兵集体抹脖子上吊算了,还活着干吗?

    于亮吞吞口水,见谁也不愿意上去占便宜,最后不得不做了个表率,然后手指头指指,随便挑了十二个人,“你们都随本将上去,让这群伙夫们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士兵!”

    我靠,说的也太好听了,瞧瞧于亮挑的士兵,全都是五大三粗猛大汉类型,连右营士兵都有点看不过眼了,这于将军就不能挑几个弱小点的么,这也太欺负人了。

    于亮才懒得管欺负不欺负人呢,反正这事事房遗爱自己找的,又不是他于亮要求的。

    面对十三个气势汹汹的右营士兵,伙夫们一下子就虚了,这时候房遗爱跺跺脚,从李穆身上拔出唐刀立在下边就吼了起来,“记住本将刚才说的话,谁敢认怂,送他见阎王!”

    右营士兵觉得房遗爱有点过分了,人家一群伙夫,你就是再逼他们,他们也变不成天兵天将啊,更何况这可是右营的伙夫,把他们宰了,谁给右营做饭啊。

    被房遗爱一吼,那年轻的半大伙夫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娘的,一万贯钱呢,就是不要命也得要钱啊,再说了只是比试,不真砍人。吐口唾沫,这家伙瞪着牛眼哼唧道,“大叔大哥们,拼了吧,都上来了,难道先尿裤裆么?”

    是男人就听不得这话,这啥意思,除了三四岁的奶娃子外加太监女人尿裤裆,大男人会尿裤裆?伙夫们激起了点勇气,但是于亮却丝毫不看在眼里,“小石头,你成啊,敢跟于大爷玩刀子了,来,让于大爷教你如何钻裤裆的!”

    “你,姓于的,你小瞧人,小爷砍死你!”那年轻点的汉子迈着虎步就冲了过去,于亮哪会将他放在心上,看刀子挥过来,他持刀去挡。本来很轻松的一下,结果却惊掉了所有人的眼球,小石头好好地,于亮却傻呆了,因为他的刀一下断成了两半,还是非常彻底的断裂,于亮都晕菜了,这他娘的是刀么,这是不是豆腐做的?

    小石头得手了,其他伙夫们来自信心了,冲着那十几个大兵砍了起来,结果不出意外,只一下,大兵们的刀就断了,而这个时候两个奶娃子也坚决的贯彻了房遗爱的滚地趴战术。蹲地上不断地敲着小砍刀,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吼着,“砍你脚丫子,砍你脚丫子,你个混蛋,让你骂石头哥!”

    结果太出人意料了,十几个大兵完全被打蒙了,最后怎么离开演武台的都不知道。右营士兵彻底没脾气了,几千人马都是鸦雀无声的,一帮子伙夫傲然地站在台上,他们仰着头颅,就好像一群刚下凡间的天兵天将一般。(未完待续。。)

第874章 做人不能太伙夫

    第874章 做人不能太伙夫

    伙夫们咋就赢了呢,反正闻珞是看出点门道来了,问题就出在那些兵器上边了。估计伙夫们用的是正常规格的刀,而大兵们用的是劣质的。按照常理就是没了武器,大兵们也不可能被摁着揍得,问题是他们那一瞬间都懵了,只要耍过刀剑的都知道刀剑断裂的那一瞬间会是什么反应,那就是命没了,甚至有种迷茫,不知所措。

    可以想象,这要是在战场上,那就是不是失败,而是丧命的结果了,不用多,只要一刻钟,一支十几万的大军就可能溃败,然后就是被人追着屁股的屠杀,更何况于亮他们还愣了这么久。

    伙夫们都呆住了,他们瞅瞅手里的刀,这是真的么,太不可思议了,胡乱砍了两下,就把那些眼高于顶的大兵们揍服了。小石头吞着口水,喉结不断地耸动着,过了好一会儿,他丢了刀,就在台上蹦了起来,“啊,俺的娘哎,儿子赢了,赢了,哈哈哈,以后也可以上阵砍蛮子了,哇哈哈哈!”

    于亮一动不动的站在地上,此时他整个人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他到现在还有种蒙的感觉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于亮竟然哭了,还是那种眼泪哗哗的嚎啕大哭。丢人,太丢人了,长这么大,他于亮就没这个窝囊过,让一群伙夫加俩奶娃子给灭了,这要在战场上还能站着?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不用找理由,什么武器不顶用,就是赤手空拳还灭不了一群伙夫加俩奶娃子么?

    于亮是个真正的男人,有时候就是拐不过弯来。他慢慢地摸到了腰间,只见俩眼一闭,拔出腰刀就往脖子上送,好在周围的士兵都留意着,一看这情况赶紧七手八脚的把那把刀夺了下来,“于将军,你这是干啥,胜败乃兵家常事,要是都如你这般寻死觅活的,还能成么。再说了你不是一直告诉我们男儿要坚强么。输了如何,咱们下次再找回场子就行了!”

    “嘿嘿,兄弟,这是输么,这要是战场上。早丢命了,还有机会找回场子。你们瞧瞧。台上是些什么人。这是一群伙夫还有俩啥都不懂的奶娃子,咱们就让人家当砧板上的肥猪肉还有外边的柴禾劈了,你们还找回场子,那什么找,那这张脸么?”

    于亮说的都是实话,谈什么找回场子啊。这可是生死搏杀,人都死了还找场子。再说了对面可是一群啥都不会,就会乱看的软弱伙夫,也就被弄懵了。要是现在,就是五个人也能赤手空拳的把这些人灭了。

    反正于亮就是想不开,他觉得这条命算是白瞎老娘养活二十多年了,抽着刀,他还想抹脖子。这时候房遗爱是看不下去了,他走到于亮面前,二话没说直接呼了他一巴掌,房遗爱可是用了三分的力气,一巴掌就把于亮扇迷糊了。被扇了一巴掌,于亮也不寻死了,相反脸上还浮现出了一股子狠劲,“大都督,你想干嘛,就是你官职高又如何,凭啥这么大于某人?”

    于亮这桀骜不驯的性子,倒让房遗爱有点喜欢了,他嘿嘿冷笑了两声,指着于亮的脑袋喷道,“吼什么吼,寻死觅活的,跟春香楼的姑娘学的吧,还是个将军呢?”

    “你,房遗爱,老子咋样用得着你叨叨,怎么,生气了,现在就砍了我啊?”于亮瞪着俩牛眼大声吼叫了起来,要不是别人拉着,他早上来和房遗爱拼一场了。

    铁靺早就看于亮不顺眼了,一听他骂房遗爱,走过来就要把于亮提台上去。房遗爱摆摆手让铁靺退下后,冲着于亮哼道,“这就对了嘛,男人就该这样,不就一个比武么,你也寻死觅活。比武是干吗的,就是让你找问题的,现在找到问题了,你不想着解决,却想着去死,你是不是小时候跟猪睡一起了?”

    房遗爱骂的可是很难听了,跟猪睡一起,不就是长了副猪脑袋么。房遗爱骂的狠,倒把于亮骂清醒了,是啊,他光想过武器断掉不是输的理由了,却没想过这要是战场上会怎么样,那可是大屠杀啊。对,兵器,想到这里,于亮眼睛都红了,他跑到台上捡起短刀,然后照着自己的佩刀磕了两下,没意外,有断成了好几截。

    于亮彻底的怒了,一帮子右营士兵也稳不住了,“老子干你亲娘咧,这哪个王八蛋弄来的豆腐渣,就他奶奶的城南二娃子弄得菜刀都比这硬挺啊,垮胡,你过来,告诉老子,你这刀是从哪里弄来的?”

    那叫垮胡的士兵缩缩脖子,手指哆哆嗦嗦的指了指房遗爱,“于将军,是大都督发的,他说为了保证比试公平,必须用同一批佩刀。”

    房遗爱给的?于亮这时候有点反应过来了,房老二会闲着没事送佩刀玩么,眨眼的功夫,于亮就想到了那个丁字号十一号房,“大都督,这刀是丁字号军需库里的?”

    总算于亮还有点脑子,否则房遗爱又得费一番口舌了,“喏,于将军,情况你亲眼所见,那可是我亲自找到的神兵利器,就在你们军需库里放着的。好了,该忙活的已经忙活完了,剩下的是你们内部的事情了,房某不便插手!”

    房遗爱也算是光棍了,让人留给伙夫们一万贯的条子,就领着人离开了。冲着房遗爱的背影,于亮突然有些恍悟的抱拳道,“大都督,于某谢谢你了!”

    “不用谢,都是是兵粮的,房某知道那份苦,咱们这些人啊,都是脑袋别裤腰带上的,啥时候死很正常,但是不能死的憋屈,因为兵器被人杀,估计死了也能被气活了。”

    房遗爱是走了,可留给右营的震撼是巨大的,军中有人倒卖军械,还换成了劣质武器,这还了得?于亮将那豆腐刀丢地上,红着眼睛吼道。“走,去军需库,老子倒要瞧瞧还有多少废品。”

    “对,于将军,咱们一定要把这些蛀虫揪出来,让大将军严惩,哼,要不是大都督点拨,咱们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无辜枉死呢。”

    但凡当兵的,没一个因为兵器不行而死的。就像你给了别人一把强弩,却不给弩箭,这不是让人去送死么?

    此时的于亮很想找耿庆,因为以他的军职是没权力大开军需库的,必须有耿庆的批准才行。可惜的是这会儿别说找耿庆,连个人影都摸不着。校场上几千人马。就没一个发现耿庆是何时消失的。他们也没多想,就催促着于亮,“于将军,去吧,此事非同小可,无论如何也得查清了才行。兄弟们的命也是命啊,难道就这么不值么?”

    “成,去开军需库,责任我担着。娘的,当了这么多年兵第一次见比豆腐渣还不如的刀,能做出这种玩意来,也是个本事了!”

    于亮他们浩浩荡荡的杀到了军需库,在几千名士兵的聒噪下,守卫军需库的士兵也不拦着了,都是军中兄弟,谁他娘的愿意憋屈的被人弄死啊。这一查不要紧,竟然让于亮查出甲乙丙丁四号库房都有问题,最可怕的就是存放刀剑和布甲的地方,那布甲明显中间没加隔层,这在战场上还能起到抵挡劲道的作用么,穿着这玩意,要是砍身上,那伤害还不全都吃了。

    “兄弟们,把东西都拾出来,咱们去找大将军,发生这种事情,一定要让大将军查出个明白来才行,否则老子就亲自去查,只要知道谁,老子绝对饶不了他!”

    “对,饶不了他们,敢拿兄弟们的性命当儿戏,简直不想活了!”

    于亮觉得想查出主谋一点都不难,能常在军需库走动的,也就耿庆的两名副将,还有军曹和参事一共不会超过六个人,想在这六个人之中找主谋,不是什么难事。

    回都督府的路上,闻珞一个劲的赞着房遗爱,搞得房遗爱都有点飘飘然了,“哎呀,珞丫头,别说了,搞得为夫都不好意思了!”

    “咦,你不好意思,瞧你高兴得很呢,你这哪是给李艾找事情做,简直是要让他自断手臂啊。”

    “嘿嘿,他不断手臂也行啊,那就被人断脑袋啊!”房遗爱很有信心的,这种事不同于其他的,贪财当兵的可以不管,可是敢对军需库起心思,那还能轻饶了。这次李艾聪明点一定会找出个替罪羊的,要是任由于亮他们闹下去,最后肯定找到李艾头上,到那时候,李艾就会威信全失。没了右营将士支持的李艾,跟个废物没两样,估计还不如闫大驴这个丐帮帮主来的威风呢。

    “大将军,赶紧想办法吧,房老二那个狗娘养的,也不知道怎么把军需库的破刀找出来了,这下子全营士兵都知道了!”

    “耿庆,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那么重要的东西都能让房遗爱找到,你的脑袋让驴踢了么?”

    听着李艾的骂声,耿庆真想顶上一句你脑袋才被驴踢了呢,可事实上耿庆不敢说,因为今后的许多计划还得靠李艾呢。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李艾还不能死,不仅不能死,还得更强才行。

    “大将军,你怕末将也没用啊,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要怎么解决,于亮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要是把挖个地下三尺,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艾坐在椅子上眉头皱的紧紧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声问道,“耿庆,军需库一般是谁负责的?”

    “樊铁花啊,他一直都是的,额.....大将军....你是想将樊铁花推出去,然后”说着耿庆做了个杀头的动作,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摆明了是要让樊铁花当替罪羊啊。

    有时候耿庆也得佩服李艾的狠劲,能混成这个样子,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牺牲一个樊铁花,保全李艾所有的秘密,值了。

    很快,于亮就领着几十名校尉级别的士兵代表来到了李艾府上,他们将守门的侍卫推一边去,直接闯了进来,好在李艾早有应对了。

    “大将军,军需库舞弊的事情,你得给兄弟们一个交代才行啊,战场上用的刀被换成了劣质豆腐渣,这是在拿兄弟们的命开玩笑啊。”

    “于亮,你难道还信不过本将么,出了这种事,本将比你还生气。哼,放心,这种蛀虫,本将是逮住一个宰一个,敢拿兄弟们生命开玩笑,那本将就先拿他们开玩笑!”

    怎么说呢,李艾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至于之后能不能控制得住,那别人就管不了了。(未完待续。。)

第875章 将要到来的瘟疫

    第875章 将要到来的瘟疫

    于亮和众位士兵可都一点没怀疑李艾,也怪李艾装的太像了,耿庆心里直犯嘀咕,这群大兵有那么好糊弄么?

    李艾也不含糊,直接让人去找军曹和参事了,结果找了五个人,来了四个,至于樊铁花,早就找不到人了。情况太明显了,樊铁花跑了,樊铁花逃跑,李艾心里可笑翻天了,跑得好跑的妙,正愁没理由弄他呢,这下直接把倒卖军械的罪名安李艾头上就行了。

    “耿庆,下令,全城缉拿樊铁花,若遇抵抗,格杀勿论!”李艾这个命令等于白说了,因为樊铁花是肯定不能活的,就是他不反抗,那也得把他杀了。李艾现在可是非常担心樊铁花那张嘴,要是让他在右营里乱说,把事情的真相捅出来,那他李艾可就覆水难收了。

    夜里的都督府还是很安静的,房遗爱面上却是不怎么平静,他在屋里走来走去安,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王丹怡本来在描摹着一副水墨,被房遗爱这不断地脚步声弄得有点心烦了,她放下毛笔,蹙眉微笑道,“夫君,你这是咋了,今个不是给李艾教训了么?”

    “是啊,为夫现在想的是樊铁花啊,这货不会被李艾堵窝里砍了吧,怎么到现在还没露面?”房遗爱早预料到李艾会找替死鬼了,所以他提前给樊铁花打了个招呼,虽然樊铁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是特殊时候,也能起到很大作用的。

    “你不是让秦武通知樊铁花了么,只要他不傻,会跑路的,你在这瞎担心个什么劲?”王丹怡真有点看不懂这个夫君了。

    其实房遗爱还真担心对了。这会儿樊铁花可是遭大罪呢,虽然房遗爱提前提醒过他,但樊铁花还是抱着点侥幸心理。军需库的负责人一共五个个,两个副将外加耿庆和军曹参事。除去耿庆,那还有四个人呢,樊铁花就寻思着,这四分之一的机会,不会倒霉到他头上吧,结果出人意料的是他人还没出去,耿庆就领着人气势汹汹的来了。瞧这些人手拿钢刀。双目阴沉的样子,显然是来要他命的。没办法,樊铁花无奈之下,躲进了家里的臭水池里,遭了一场大罪。总算等到耿庆他们走了。

    耿庆走后,樊铁花没有急着出去。他知道耿庆一定会留人守在家门口的。也正因为如此,他熬到晚上才从院墙狗洞里钻了出来。身上一股子臭味儿,衣服连乞丐都不如,一来到南城大街,樊铁花就迷茫了,因为他发现这幽州城里竟然每一个信得过的人。当然那个何茂还可以,可是那家伙已经被房遗爱弄大牢里去了。

    去都督府吧,樊铁花也只能去那里了,在耿庆手下当差。他当然知道都督府附近有多少眼线,就他这样莽撞的冲过去,估计走不到都督府门口就被人劫下了。

    转眼间,樊铁花就想到了一个方法,他将身上唯一的钱分给了破巷子里的乞丐,让他们一起往都督府门口跑。一群要饭的跑过来,谁也不会在意,趁着这个功夫,樊铁花顺利的溜到了都督府后门。

    亥时的时候,都督府后门开了,樊铁花就像看到一座金山般高兴地跑了进去,见了房遗爱后,樊铁花心里一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他跪在房遗爱面前哭道,“大都督,你可一定要救救小人啊,小人还不想死,大将军那可是非要杀小人而后快啊!”

    这是啥味?房遗爱忍不住捏着鼻子,至于几个女人,早被熏跑了,“我说樊铁花,你能不能先起来,既然你是给本都督做事的,那自然会想办法保你一命。至于现在嘛,你先去洗个澡,瞧这身味儿?”

    “是,是,大都督,小的这就去冲澡,从此之后,小的鞍前马后,在所不辞,只要大都督看得起,小得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房遗爱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这个樊铁花还真是打蛇随棍上,要不是还用得着他,谁还会保他啊。

    虽说军需库的事情熬过去了,可是李艾却一点都不敢放松,他很怕房遗爱再搞出什么鬼花样来,所以他特别下了命令,以后没他将令,不准外人进大营了。

    房遗爱才不会理会李艾呢,只要能让李艾忙活起来,他就达到目的了,何必再去右营看别人脸色呢?

    李艾的府上,耿庆从外边匆匆忙忙的跑回来,一见面,他便有些郁闷的说道,“大将军,查出来了,昨天房遗爱身边那个人好像是童森,上段时间就是童森买的咱们的军刀。”

    “童森?那不是宋家的人么,坏了,看来宋家是想坑老子了。耿庆,去,给我查,本将要知道宋玉在哪里,这个臭女人,仗着宋家的势力,连本将也不放在眼里了。”

    “大将军,不用查了,那宋玉住进了都督府,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咱们就是想整她都没办法。要不,末将领人把宋家的产业毁了?”耿庆这主意也够缺德,摆明了逮不住人,那别的撒气啊。

    李艾哼了哼,甩甩袖子嘟哝道,“行了,就别出这种馊主意了,宋家财大势大,缺这点钱么,把宋家在幽州的产业砸了,宋玉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再说了,你以为房遗爱是省油的灯么,你去弄宋家的民产,这不是给房遗爱弹劾本将的机会么?罢了,继续准备,现在最为紧要的是把房遗爱踩下去。只要房遗爱滚蛋,宋玉还得乖乖地找咱们来商议,到时候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嗯,大将军既然已经想通了,那末将就下去准备了!”耿庆慢慢的退了出去,来到外边,看看那碧蓝的天空,耿庆深深地吸了口气,不会太久了,这次一定会要了房遗爱的命。转身看看李艾的将军府,耿庆微微的笑了。李艾啊李艾,把房遗爱杀了,幽州就会是你的么,想的太简单了。

    左营驻地,房遗爱在帐篷外耐心的等着,今天孙思邈说有了发现,他便急忙赶来了。不过现在孙思邈还在里边做着研究,他也不能进去打扰。

    快到午时的时候,一脸疲态的孙思邈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揉揉发酸的眼角。孙思邈呵呵笑道,“二公子啊,老朽跟你谈谈那些碎尸的事情。”

    “孙老请说,房某洗耳恭听!”房遗爱还是很谦逊的,面对孙思邈。他还真没端架子的能耐。

    “嗯,二公子。老朽说了。你可不要慌。昨天老朽刚尝试了下,这些尸体应该是抹了不少特殊药物,虽然这些药物是什么成分,老夫还没研究透,但是其效果显而易见的。只要把尸体点燃,在撒上那种特殊的致幻药。就能产生特殊的作用”孙思邈说了这么多,房遗爱也没听太明白,这时候,他朝房遗爱打了个招呼。小声说道,“二公子,你随老夫来,等看了效果,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孙思邈并没有领着房遗爱回帐篷,而是来到了一处单窗的小屋。屋里有几笼老鼠,这些老鼠又分开单个的,有的几个在一起。房遗爱皱了皱眉头,难道孙思邈又要给这些老鼠喂药,记得他已经看过致幻药的效果了,无非是让老鼠或者人暴怒失去理智,攻击眼前的一切而已。

    看房遗爱疑惑的目光,孙思邈笑了笑,将两团棉絮交给了房遗爱,“二公子,堵住鼻子,记住堵严了,以防出现意外。”

    “嗯!”房遗爱堵住鼻孔后,孙思邈将一段断肢放在铁架子上,然后将一撮白色的粉末洒在了断肢上,“二公子,瞧见了,这就是那种致幻药,虽然有些区别,但是效果是一样的。”

    说完话,孙思邈将事先准备好的火把放在铁架子下边,这时候另一名士兵则拿着扇子用力扇了起来。那士兵在做什么,房遗爱能想明白,无非是想让烟和味道往笼子那边飘而已。

    没有多长时间,房遗爱 就发现了一点怪异的地方,有的笼子的老鼠疯了般攻击同类,有的笼子里的老鼠却安安静静的一如往常,可是没过了多久,这些老鼠却都死了。有的是被同类咬死的,有的是口吐白沫抽搐而死。

    “二公子,可看出却别来了?”孙思邈紧紧地皱着眉头,显然他还在为这件事情发着愁。

    房遗爱倒吸了口凉气,将手放在额头上,他静静地说道,“孙老,那些没疯的老鼠可是中毒而死?”

    “不错,老朽检查过了,他们的症状和瘟疫很相似,但是病发的速度却比平常的瘟疫快了百倍!”

    “这....”房遗爱额头上不知不觉间便渗出了冷汗,这也太可怕了,如果猴灵真的在幽州城里用这种方法,那幽州岂不是要大乱了。一直搞不懂猴灵想怎么制造瘟疫,现在知道了,房遗爱却更加害怕了。

    离开单间,房遗爱在院里发起了呆,过了许久,他才发现孙思邈还站在身旁没走。他朝孙思邈拱拱手,有些恳求的说道,“孙老,幽州百姓就靠你了,小子别无他求,就希望孙老能尽快找出一种解救幽州的法子。”

    “二公子,不是老朽不用心,实在是太难防备了,不过二公子也不必太过忧心。幽州城地处北方,城内多为高墙,地势又很平坦,在这地方想用这种方法制造瘟疫并不见得有多大效果。不过,这还得靠二公子想办法才行,如何防备瘟疫,还有时候如何控制,必须提前拿出个法子来才行!”

    “嗯,孙老你说这法子在城内并不见得有多大效果?”

    “是的,二公子,这幽州城内,各家各户多有高墙防护,气味和烟雾很难飘散开的。若用这种法子制造瘟疫,最好是在松散的村落,或者找一高处,而反观幽州,离幽州最近的也就是燕山了,而燕山在城西,这时节刮西风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老朽才说,对方在幽州下手的可能性非常小。”

    听了孙思邈的话,房遗爱托着下巴思索了下来。他不会怀疑孙思邈的判断的,这老头活了一把年纪了,对于药理的研究还是很精到的。

    如果不在幽州城里制造瘟疫,又会去哪里呢?

    房遗爱一下就想到了,不管猴灵怎么做,目标一定是他房某人,如果说他房遗爱最在意什么,那一个是幽州,另一个就是辽山卫。一直没想明白猴灵为什么如此在意李艾,想到辽山卫,房遗爱似乎抓到了点什么,难道李艾也只是一颗为猴灵打开幽州之门的钥匙么?(未完待续。。)

第876章 芙蓉街大瘟疫

    第876章 芙蓉街大瘟疫

    孙思邈让房遗爱先提前做好预防,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如果猴灵真的在幽州城里下手,那瘟疫蔓延的速度 可不是人能控制得住的。回到都督府,房遗爱就将闻珞喊了进来,毕竟闻珞可是用毒的行家,她的意见还是非常重要的。

    “珞丫头,孙老的话,你觉得怎么样,猴灵搅乱幽州城只是一个幌子么?”房遗爱虽然很怀疑猴灵的意图,但是却不敢作出决定,一旦错了,那可就没法补救了。

    “不知道,房俊,是不是幌子并不重要,孙老既然说这种疫病传播要有特定的条件,那么咱们顺着这条路找就行了。”

    “是的,为夫也是这么想的,来,你瞧瞧,为夫想过了,如果猴灵真的是冲我来的,那不是幽州城,必是辽山卫”房遗爱摊开地图,指着一个黑点说道,“你看这里,此处乃是辽山柏王峰,此处南北高耸,辽山卫正处于柏王峰之内。此时多南风,若在南边高坡用孙老的法子,那辽山卫众多将士可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嗯,你怀疑的有道理,那我亲自跑一趟辽山,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

    闻珞自告奋勇前去辽山,房遗爱大哦有些担心的握住了闻珞的手,“珞儿,你此去辽山,可得小心点,若是猴灵真的目标就是辽山,那必定会防备森严的,千万不要莽撞!”

    “嗯,放心吧,你真是的,还怕我出事么?”闻珞将一只空闲的左手放在房遗爱脸上不断地摩挲着,过了好一会儿。她娇笑道,“你自己也多小心吧,猴灵的习惯我也知道一些,他们若下手必定是多管齐下,这幽州铁定安稳不了。”

    房遗爱脸上也浮现了一丝沉重之色,闻珞说的一点都不假,别说瘟疫会不会真的来了,估计现在有人在芙蓉街上喊一嗓子瘟疫来袭,整个幽州都会乱起来。

    当夜,闻珞便离开了都督府。同行的还有秦武等十几个亲卫。望着天上的圆月,又是一个十五,王丹怡踏着鞋子,默默地将一件长袍披在了房遗爱身上。从后边抱着房遗爱的腰,她柔声细语道。“夫君,不管出了什么事。妾身和几位姐妹都会陪着你的。”

    “你呀。让为夫怎么说呢,这个时候,为夫宁愿你们回长安!”其实房遗爱已经找李雪雁商量过这件事情了,但是所有的女人都不愿意回去,尤其是李雪雁,说到最后都开始冲房遗爱摆脸色了。

    “咯咯。妾身才不会走呢。不过,姐妹们不听你的,也是为了你好,当幽州有事。而你的家人却提前离开了,幽州百姓们会如何想,到时候李艾完全可以用这个理由攻击你的!”

    “为夫扛得住的!”房遗爱将王丹怡搬到身前,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看着房遗爱深情地目光,王丹怡伸手刮了刮他的嘴唇,“夫君,有些事情,需要我们一起扛的,我们是你的妻子,这些该我们受的。”

    都督府里很安静,只有巡逻的士兵认真的巡视着,自从住进都督府后,宋玉便留心观察起了都督府的一切。从巡视到暗哨,可以说这都督府防的是滴水不露,从外围要进后院,至少要经过三层防护,尤其是暗处的弓弩手,那可是夜里的恶狼啊。

    “呵呵,估摸着房老二也不好过啊,也不知道这幽州还会出什么事!”宋玉趴在窗口,任凭威风吹拂着脸庞,幽州太安静了,安静的有点不正常了。不管是李艾,还是猴灵,都该有所动作的。

    有时候这人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房遗爱这边怕幽州出事,可是幽州偏偏爆发了一场骚乱。

    巳时的时候,芙蓉街上人来人往的,在这个平常的日子里,两辆马车艰难地在人群中穿梭着,也不知为何,当马车到了芙蓉街正中央,车上的马夫便跳到路上狂奔而去。所有人都以为马夫憋得慌找茅房去了呢,可是过了半个时辰马夫还是没有回来。这时候,街上有好奇的人就往马车凑了过去。要知道,大唐朝识货的人可不少,这拉车的马可是上好的漠北健马,这种马拉的货还能差了?

    一个胆大点的恶痞,忍不住手痒的毛病朝马车摸去。马车上有一个席子,席子下边盖着一些东西,那痞子想摸摸席子下边是什么,如果是好东西,也顺便偷点。手伸进去,那痞子眼神就有点狐疑了,怎么还软软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光摸是摸不出来的,那痞子将席子一角掀开,就使劲往里瞧,等着瞧见里边的东西,那痞子第一个反应就是抱着车轱辘吐。

    围观的百姓都纳闷了,一个健硕的壮汉抱着膀子调侃道,“齐飘子,你咋还腿软了,人家车夫没回来呢,怕个鸟?”

    “你....你们.....笑个屁?都是尸体,尸体啊,绿油油的,俺的娘,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

    “尸体?”那健硕的壮汉刚说了句,就见那漠北健马突然扑腾一下跪在了地上,接着硕大的马身向一边倒去,马嘴中喷着白色的沫。有些懂马的还以为马被累着了呢,可是过了没一会儿,那马四腿一撑,便没了呼吸。

    怎么会这样?马车一倒,从里边颠出了许多的碎尸,如齐飘子所说,这些碎尸都长绿毛了,看上去是如此的可怖,最为可怕的是尸体还冒着黑烟,仿佛有人在下边点火一般。

    “呜....”百姓们谁能扛得住这么可怕的场景,如齐飘子一样,他们蹲地上就吐了起来。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谁知那齐飘子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双腿有点软,接着手就开始哆嗦了起来。那健硕的壮汉最先反应了过来,他跑过去扶住齐飘子问道,“齐飘子,你搞什么鬼。被吓傻了?”

    “不....不是,大雷,我这腿怎么不听使唤了,还有我这胸口,闷得慌,闷得慌....呃....呃....”齐飘子说着,觉得口头一阵恶心,便用手捂住了嘴巴,可是令人诧异的是,这次齐飘子吐出的却是紫黑色的鲜血。

    “郎中。有没有郎中,快来瞧瞧啊,娘的要不都别堵着,让齐飘子去看郎中啊!”大雷有点急了,虽然齐飘子不务正业的。但是跟他大雷的关系却不错,眼看着他这样。大雷心里也不好受。

    “大雷子。别急,待杨某瞧瞧!”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从人群中挤出,快步走到了齐飘子身旁,他翻开齐飘子的双眼,又摸了摸脉搏,到最后。才有些惭愧的说道,“完了,大雷子,齐飘子没救了。它得的可是黑血病!”

    黑血病在大唐可是非常有病的病,其实说白了就是瘟疫的一种,大雷子恨不得将这姓杨的郎中呼死,他瞪着牛眼吭哧道,“老杨,你放什么屁呢,齐飘子身子装得很,他要是有黑血病能活到现在?”

    杨郎中还郁闷呢,看病情确实是黑血病啊,至于得了黑血病的人为什么能活到现在,他哪知道。

    齐飘子还没被移走,这时人群中便开始出现了不少软腿的人,他们的情况几乎和齐飘子一模一样,这时一直低头沉思的杨郎中吓得脸都白了,“坏了,这难道真的是瘟疫?”

    芙蓉街上出现黑血病,在半个时辰内就传了出去,黑血病是什么?那可是会传染的瘟疫。一碰到瘟疫,就算是再镇定的人也会乱,于是整个芙蓉街乱了,卖货的小贩也不要货了,抱着头就往外跑,这次他们不是回家而是往城外跑,显然瘟疫一爆发,整座幽州城将成为一座死城,留在这里那也只有死的份。

    房遗爱在防备着,可是幽州还是出了事,而且还是子啊幽州人口最为集中的芙蓉街。当房遗爱领兵来到芙蓉街的时候,整条芙蓉街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此时别指望那些衙役能帮忙维持秩序了。

    找到一个高点的地方,房遗爱找了个破锅,拿着木棍子使劲敲了起来,“铛铛铛”一阵刺耳的声音想起,骚乱的人群总算安静了一点。

    “诸位乡亲,千万不要乱,不管是不是瘟疫,都得听官府安排才行,你们这样,只能让病情蔓延的更快!”

    房遗爱说的很在理,但是这个时候肯听他说话的也没几个,才安静了一小会,人群就又开始乱了起来,更为严重的是已经开始有人趁机抢东西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房遗爱那倔性子就被激出来了,娘的,看来不用狠招是不行了,所谓乱世用重典,房遗爱现在想到的就是这个法子,不是乱么,那就杀一批人,看看能不能制止。

    瞅见一个偷东西的家伙,房遗爱冲李穆使个眼色,李穆领着四名侍卫拨开人群直接将那家伙拖了过来,将那人拉到台上,房遗爱二话没说,提刀将那家伙砍倒在地。鲜血顺着台面流到了地表,自始至终那倒霉蛋连句话都没喊出来。

    房遗爱的狠辣手段彻底的镇住了在场之人,这个时候,他们再不敢乱来了,谁知道房遗爱下一个要砍的是谁呢?

    “都给我安心呆在原地,听后官府吩咐,谁要是敢乱来,别怪房某这刀不客气?”说着房遗爱狠狠地忘了一眼台下的人,这时,不知道那传来了一句话,“大都督,你这样不是要害死我们么?”

    “是啊,大都督,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啊,都出现瘟疫了,你还不让我们跑,这不是要我们的命么?”附和的人不少,仔细瞅瞅,得有三四十人。房遗爱皱了皱眉头,他冲李穆吩咐了几声,就见李穆大手一挥,立刻扑上去上百名侍卫,他们二话不说,直接把那些说话的人拖了出来。

    对这些不满之人,房遗爱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光看穿着就知道这些人无非是些混日子的街头混子罢了,他们想的就是要让芙蓉街乱起来,这样他们才会有机可趁。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跟风的不明就里的人,但是房遗爱现在也只能先对不住他们了。

    “再问你们一句,还是不听本都督的么?”房遗爱刀尖杵在木板上,血不断地滴着,此时他满面寒霜,早已动了杀机。

    “大都督,我们不是不听,可是你这也太不讲道理了....”一个汉子梗着头皮说了句,而其他人也跟着点了点头。

    房遗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不耐的挥了挥手,李穆拱手行了一礼,侍卫就将那些人押到了一个无人的弄堂里,没一会儿弄堂里传出了一阵凄惨的叫声,接着便没了声息。(未完待续。。)

第877章 慌乱的幽州城

    第877章 慌乱的幽州城

    房遗爱的狠辣手段总算震慑了芙蓉街上所有的人,其实那些人也没有死,只不过被李穆逼着惨叫了几声而已。至于李穆刀上的血就更好解释了,找了个看不顺眼的痞子放点血就行了。

    以前幽州百姓总以为这个年轻的大都督很好相处,今个才见识到房将军的能耐,怪不得这年轻人会被人称作杀神呢,这行事风格可真够直接的,动不动就玩刀子,连句话都不带多说的。

    “秦虎,给本将把芙蓉街两头堵起来,从现在开始,芙蓉街只许进不许出,另外给本将将所有的小路口封了,谁要是敢不听命令往外跑,格杀勿论!”房遗爱这命令也是说给在场的人听得,他不得不这样做,如果真的是瘟疫,那蔓延开来,整座幽州城就要完蛋了。

    “是,少将军!”秦虎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别说这里的老百姓了,就是他们这些左武卫将士也没法离开了。除非事情能得到完满的结局,否则他们也要跟着芙蓉街一起完蛋。

    找来一张椅子,房遗爱亲自坐在了高台上,这里可位于芙蓉街最中心,几乎所有的百姓都被房遗爱的魄力镇住了,堂堂驸马竟然陪着老百姓一起经历瘟疫的洗礼,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本来百姓们是有些不满的,见房遗爱如此,他们也慢慢地安稳了下来,有幽州最高贵的人陪着他们一起去死,还有什么遗憾呢。

    “给外边的人传令,将孙老找来,另外让都督府传出将令,急令孟战所部紧守幽州四门。如碰到不听令者,可以自行决断!”

    “是!”李穆是无法离开芙蓉街的,所以他走到街头茶楼顶层朝楼下的秦广喊道,“阿广,给,这是少将军的军令,你立刻回都督府,按照命令行事!”犹豫了一下,李穆有接着说道,“另外。阿广,你守好府门,从现在开始不准夫人们出门,就是说破大天也不能让她们来芙蓉街!”

    “李兄,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是瘟疫?少将军呢,少将军也不会府了?”秦广本能的觉得有点麻烦了。阻止夫人们出门。这可是个艰巨的任务啊。

    “别多问了,现在具体情况还说不清楚,不过看样子确实有些不妙。至于少将军,以他的性子,你该了解的,在这个紧要关头。他不会抛下那群百姓的,而且,谁敢断定我们就没染上瘟疫呢?”说完,李穆将那封粗糙的信扔了下去。秦广捡起信,深深地吸了口气才狠狠地转过了身。

    芙蓉街上,虽然安稳了不少,可是麻烦事还是不少,说实话,房遗爱不知道该如何预防瘟疫,他所知道的无非是撒石灰粉等灭绝病菌的方法而已。没有办法,在孙思邈没来的时候,他只能先将芙蓉街上的郎中都集中了起来。

    “诸位,都别害怕,房某只是想向你们请教一下,若真是瘟疫,该怎么将危害降到最低?”房遗爱努力是自己和善一些,之前的血腥手段,对这些人的影响太大了。

    觉得房遗爱没什么恶意后,那杨郎中才出声道,“大都督,要预防瘟疫很难得,不过方法倒是有,将苦参、射干、地陀螺.....研碎熬成药汁让人喝下去便可,但是这法子能不能管用,小的就不敢保证了!”

    “嗯,别管有没有用,先试试吧,这有方法总比没有的好,至于如何调配药材,还请几位吩咐了,房某和芙蓉街的几百名兵士当全力配合诸位!”

    房遗爱说完低身朝台上的几名郎中抱拳行了一礼,见到房遗爱如此诚恳,以为年老的郎中赶紧摇手连呼道,“不敢不敢,大都督千金之躯能随我等一起在这芙蓉街上,我等还哪有不做事的道理。只是,大都督,这地陀螺非常昂贵....”

    “老先生这点不用担心,你们只负责配药,剩下的房某来做,这个时候,房某就是抢也帮你们把药抢来!”

    “如果能把要集齐了,就可是幽州百姓之福了,在这里,老朽替诸位同乡先行谢过大都督了!先前老朽也曾对大都督有过意见,还请大都督莫怪!”

    “哪里话,房某行事孟浪,确实有些过了,老先生有些不满也是应该的,如此,还请诸位先行去准备,看缺什么药材,房某找人去弄!”

    几位郎中拱手而去,可是走在最后的杨郎中却又返了回来,那杨郎中面有难色,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似的。房遗爱皱了皱眉头,笑道,“杨郎中,可有什么话要说?”

    “嗯,大都督,小的不能帮大将军的忙了,还请大将军找个地方把小人关起来!”

    乍一听杨郎中的话,房遗爱不禁有些纳闷了,“杨郎中,你这是何意,如此紧要关头,正是需要你等郎中出手的时候,何谈把你关起来?”

    “大都督,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小的有些担心啊,当初小的可是接触过齐飘子的尸体的!”

    “原来如此?”房遗爱顿时有点纳闷了,据他所知到现在为止那马车附近的百姓都已经死掉了,为什么这个靠着马车非常近的杨郎中却没事呢?不管怎样,杨郎中的话很有道理,还是先把他隔离起来的好,对李穆吩咐了两声,两名侍卫就带着杨郎中去了一处干净的房间。

    芙蓉街爆发瘟疫,这种事情是瞒不过去的,仅仅一个时辰,整座幽州城就被一种恐惧和慌乱淹没了,有钱的没钱的人家都想逃出幽州,可是但他们到了城门却发现四门紧闭,又哪里出的去。

    “快开城门,我们要出城!”百姓们挥舞着拳头,他们齐声鼓噪着,那声势甚是浩大。

    孟战从没见过这么多百姓群起而动,这心里不由得有点慌了,想到房遗爱的军令,他一咬牙。抽出身上的佩刀大喝道,“都给本将回家里去,从现在开始,没有都督府将令,谁也不准出城!”

    “放你娘的屁,芙蓉街都出现瘟疫了,都督府难道想让我们所有人都陪葬么?快开城门,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一个看似健硕的汉子举着扁担大声说着,孟战看了那汉子一眼,他认识这个人。正是城西酒铺的老板范缜。这范缜是个不错的人,但是这时候孟战也只能对不住他了,“来呀,将范缜拉到一旁痛打三十军棍。”

    兵士们可不会管范缜是什么人,既然孟战下了命令。那就要执行。一通军滚下来,范缜整个去了半条命。虽然狠是狠了点。不过却镇住了门口的人。孟战也庆幸震慑住了这群人,如果不起作用的话,他就只能下令杀几个人了。

    孙思邈匆匆忙忙的赶到了芙蓉街,一进芙蓉街,孙思邈就被这乌压压的人群吓住了,这条街道得多么繁华啊。在这种地方下手,亏得那群畜生下得去手。

    孙思邈来后,先陪着房遗爱去了趟街中心的马车处,几乎不用分辨。那些尸体定然是猴灵之人留下来的。看那上边的绿毛不正是尸毒草么?检查了下齐飘子和死去众人的情况,孙思邈无奈的苦笑道,“二公子,没错了,确实是中了尸毒草之毒,和咱们预料的差不多,不过所幸芙蓉街风比较小,又是马车,毒雾飘不太远。”

    “孙老,现在该怎么做,说实话,现在可只有靠你了,房某对这些事情可不懂!”

    “嗯,二公子,麻烦你先让人把这些尸体处理了,记住了,不能直接烧,先用沸水煮上一遍,再撒上油烧化!”

    还不能直接烧?房遗爱不懂这里边的道理,但是既然孙思邈这么吩咐了,那野爹按照他的吩咐去做。由于光街中心的死人就不下于五十,要烧化这么多尸体可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又要维持芙蓉街的秩序,又要做好防护,还要处理相关的事宜,仅仅自己的几百人手显然是不够的。

    房遗爱深刻的感受到人手不足,虽然都督府里和左营还有不少可用人马,但是房遗爱却不敢调用,他们可还在防备着李艾呢。

    正在房遗爱为人手不足发愁的时候,就见李穆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少将军,大驴兄弟领着丐帮的兄弟们来了!”

    闫大驴来了?房遗爱还真有点喜出望外了,正是用人之际,来的真好。闫大驴带来了不少人,仔细数一下足有二百多个精壮汉子,房遗爱有点感动的拍了拍闫大驴的肩膀,“大驴,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大都督,你对我们众兄弟有再造之恩,这个时候,我们又岂能坐视不理。反正兄弟们本来就是烂命一条,也不怕什么瘟疫不瘟疫的!”

    闫大驴说的非常诚恳,如果不是房遗爱,他们还在街头讨饭呢,又哪会有什么丐帮?闫大驴的话音刚落下,那二百多乞丐就举手叫道,“大都督,你就说吧,让我们做什么,谁要皱下眉头,那就是狗养的。”

    “好,谢谢诸位兄弟好意了,现在请诸位兄弟随李穆将军前去,帮忙把那些尸体处理了。不过不要慌乱,先戴好手套和口罩,手不要直接接触尸体!”

    “好嘞,兄弟们,干活去!”闫大驴吆喝一声,一群乞丐便随着李穆去了街中心,看着这些忙活的乞丐,房遗爱心中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也不枉他一手创办丐帮了。

    整座幽州城都被慌乱淹没了,可是燕都街的酒楼里却有个人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这个人年约四十,却是面白无须,恰恰他还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袍。如果不从正面看,光看背面的话,还以为是个二十来岁的公子哥呢。

    不知何时一个灰袍人走进了包间,他关上门拱手向蓝袍人行了一礼,“堂主,计划失败了,房遗爱亲自坐镇芙蓉街,已经把那些百姓安抚下来了。”

    “嗯,房遗爱果然是我圣门最大劲敌啊,竟然有魄力亲自坐镇芙蓉街,好了你下去吧,继续盯着,有什么消息立刻来报!”

    灰袍人走后,蓝袍人便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口,打开窗户,街道上人来人往,却都是一副慌乱之色,这就是瘟疫带来的效果吧。

    没人能想到猴灵最神秘的堂堂主会待在幽州城里,那个古佛寺蓝莫邪,到底长什么样子也没人知晓。蓝莫邪虽不是圣门圣王,却是比圣王还要神秘的存在。蓝袍人已经很久没用过蓝莫邪这个名字了,他还是比较喜欢古佛寺这个称呼,寺里的佛,谁又想到寺里的佛会下凡尘搅起这诸多争端呢?(未完待续。。)

第878章 与芙蓉街共存亡

    第878章 与芙蓉街共存亡

    房遗爱在芙蓉街坐镇,都督府里早已炸了锅,一听说房遗爱留在芙蓉街没回来,李雪雁立刻就有些坐不住了。她换了身紧凑的便服,领着王丹怡和徐惠众女就往门口走去,可是一到院门,秦广就蹦了出来。

    伸出胳膊,挡在院门,秦广面无表情的说道,“几位夫人,少爷说过了,无论如何,让诸位夫人留在府上!”

    “什么混账话,芙蓉街出了这种事情,让我们坐视不理么,赶紧让开!”李雪雁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见秦广动都不动,她张嘴就喊了起来,“天刀,铁靺,你们给本夫人滚过来!”

    其实天刀和铁靺就在一旁躲着呢,听李雪雁这一喊,自知躲不过去,便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一到院门,铁靺就垮着脸笑道,“几位主母,既然主人有安排,你们就不用为难我们了吧?”

    “铁疙瘩,你是不是又忘了?在这府上,你得听我的,给我把秦广弄一边去,你要是不动手,本夫人亲自动手。明月,把剑拿来,今天本夫人就不信了,还出不了府门了?”

    秦明月也不含糊,直接把怀里的剑递给了李雪雁,虽说李雪雁的佩剑跟了她好几年了,但是李雪艳一共也没用过几次,记得第一次露面还是在上书院里追杀房遗爱。抽出剑,李雪雁捏个剑花,蹙着秀眉冷笑道,“你们到底是允不允,不允就别怪本夫人不客气了!”

    铁靺脑袋上豆大的汗直往下滴,就李雪雁那两下子谁会怕,可是谁敢跟她动手啊。秦广觉得憋屈的慌,那就知道这活不好干。徐夫人和王夫人还好说,这位雪雁郡主实在是不好糊弄,她那性子能放自个夫君独自面对瘟疫?

    “阿广,让开吧,让夫人过去吧!”天刀拍拍秦广的肩膀,不是他相违背房遗爱的命令,实在是李雪雁太过彪悍了,这位夫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搞不好唱一出自杀的好戏,那他们几个岂不成了逼死主母的混蛋了。

    秦广点点头。让开了路,李雪雁冷哼一声,领着众女往外走,来到府门的时候,她转头对秦广和海棠说道。“海棠,阿广。你们两个留下。芙蓉街那么大的事情,少不得要筹备些东西,你们到时候就尽力去筹集东西,如果遇到麻烦,就给我把院里的闲人拉出来。”

    “是,夫人!”李雪雁的命令。秦广和海棠不敢不听,至于李雪雁所说的闲人,那自然是指宋玉了。其实现在的宋玉一点都不比房遗爱轻松,她宋家在幽州可有不少产业呢。这一乱起来,还不知道造成多少损失呢。

    “哎,真是开眼界了,居然真的有人能弄出瘟疫来,还是在芙蓉街,这些可麻烦了”宋玉伸手揉了揉额头,也不知道房遗爱能不能熬过这一关,如果熬不过,他丢命事小,她宋家还得跟着倒霉。没了房遗爱,那李艾谁来牵制?宋玉深知李艾有多恨宋家,所以她已经准备好放弃幽州的准备了。

    “东家,婢子相信二公子能挺过来的!”雨露突然一句话,倒让宋玉有些诧异了,她转过头望着雨露小声问道,“雨露,能说说原因么?”

    “这....东家,其实没什么原因的,婢子只是一种感觉而已!”说完,雨露就缓缓地低下了头。看她这副样子,宋玉蹙起眉头,有些沉郁的问道,“雨露,你真看上房老二了?”

    宋玉的声音有些冷了,雨露赶紧抬起头摆着手急声道,“没....没的....婢子只听东家的,其他的不敢想的!”雨露有些后悔了,真不该说这种话,她可是东家私养的一个工具,伺候谁那也是东家说了算,又岂能有那么多想法?

    宋玉仿佛没有听到雨露的声音,她关上窗户,错身而过的时候,低声笑道,“雨露,你记住了,谁才是你的主人,我能让你摆脱花魁的束缚,也同样能让你变得比原来还要难过!”

    “是,婢子知道的,以后绝不会再多想了!”雨露嘴上回着话,心中却是一片哀伤,早就该知道是这种结局了。实话说,二公子那样的人又有哪个女子不喜欢呢,年轻有为,允文允武,更难能可贵的是有一颗敢于承担的心,跟着这样的男人,就是当个婢女又如何?那海棠和唐明月不是侍女么,可是谁又敢小瞧她们?

    也许觉得有点太严厉了,宋玉呼了口气,轻轻地拍了拍雨露的胳膊,“雨露啊,你也不用太害怕,如果你真能勾到房二郎的心,我也能省不少事情,怕就怕你有这个心,房二郎却不留心啊。”

    从一开始宋玉就打算过让雨露去魅惑房遗爱,否则她也不会闲着无事把雨露留在身边了,只是随着和房遗爱相交越来越深,她对这个男人也越来越了解了。表面上看房遗爱没什么底线,但是这个家伙却是个非常能忍的人。

    芙蓉街上,房遗爱指挥众人搭建着木架,等一会儿就要把煮好的尸体烧掉了,只觉得热得很,他想用袖子擦擦汗,这时却闻到了一股幽香,接着眼前多了一副粉色的锦帕。

    “凌红,你怎么来了?”看到那帕子,房遗爱就知道来人是谁了。一直以来,出身江湖的红衣从没有用帕子的习惯,就这条帕子还是他送给她的呢。

    红衣来了,周子芹自然要跟着的,自从听说了芙蓉街的事情,红衣就和周子芹出了府,也许秦广会拦着,但是凭她们的本事完全可以绕过秦广的。替房遗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红衣幽声说道,“妾身已经丢了一个人,不想再丢失另一个人了!”

    “哎,来了就留下吧!”房遗爱也释然了,也许不该让秦广拦着府上的女人,夫妻本为一体,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们也有权利担待这一切。

    “情况怎么样了?”红衣看着这忙碌的人群,以及那些还在搬动的尸体,便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果然如她所想,听了她的问话,房遗爱便露出了一副忧愁的面容,“不太乐观,现在应对尸毒的方法还没有,而被感染的人却不断增加。凌红,你是不知道,这尸毒发作的速度太快了。如果两个时辰内没有有效的医治,就会丧命!”

    “这么严重?”周子芹倒吸了口凉气,当年的潭水县大瘟疫她也听说过的,但是那个时候的瘟疫可没这么厉害,两个时辰内要人命。这可得多厉害的瘟疫。

    “嗯,不过也不是一点好消息都没有。有个家伙接触了尸毒。却一点事情都没有,这会儿孙老正在找原因呢,如果找到的话,这场危机就能解除了!”

    “还有这种怪人?”红衣却是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接触尸毒的人却一点问题都没有,恐怕十万里边也找不出一个来吧。

    房遗爱这边刚指挥人烧尸体。李穆就灰头土脸的跑了过来,一看到房遗爱,他就断断续续的说道,“少将军....你快去...快去瞧瞧吧。末将是这没辙了,几位夫人都在东四楼呢!”

    “啥?”房遗爱差点没晕过去,看来秦广真的拦不住李雪雁啊,其实不用想他也知道肯定是李雪雁领的头。王丹怡和徐惠的性子都是比较温和的,只有李雪雁能硬闯出来。

    东四楼可是安放患者的地方,去那里还能得好?房遗爱心里着急,领着红衣等人就往东四楼奔去,来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女人正在指挥着人往下搬着东西,仔细瞅瞅,不是李雪雁又是谁?

    “雪雁,你们咋都来了?”房遗爱本来想劝劝的,可是李雪雁只是淡淡的看了房遗爱一眼,接着冷哼道,“夫君,这事等回去了再跟你算,现在妾身要忙了,你也去忙别的吧。”

    得了,看来不用说话了,这群女人是铁了心也跟他房某人同甘共苦了,如此情景,他房遗爱除了感动就是感动,又何苦再赶她们回去呢?

    都督府的女主人们亲自指挥救治并且发放着药汤,不管管不管用,至少给了芙蓉街百姓不少的信心。

    开始两天,芙蓉街还算不错,虽然有不少人感染,但是并没有出现什么慌乱的情况。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有些百姓终于扛不住压力,在街头闹了起来。

    上千名百姓在几个领头的带领下冲上了街头,他们不敢冲击左武卫士兵组成的弓弩阵,却能大声叫嚷下,“大都督,出来给我们句话,我没得回家,我们得看看孩子和老婆,你都关我们两天了,到底能不能行?”

    听说街上出了事情,房遗爱顶着一对蓬松的头就跑了出来,看着骚乱的人群,他双手压了压大声吼道,“诸位,你们都冷静一些,房某不是也陪着你们么,你们想媳妇想孩子,房某何曾不想。不瞒诸位,房某京城里几位夫人可都有着身孕呢,孩子在七八月份就要出生了,难道房某就不比你们想回家么?”

    房遗爱语气真切,可是已经有些暴怒的人群又怎么听得下去,一个汉子举着手狂笑道,“你可是当朝长乐驸马,房相的儿子,你什么时候想走,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房遗爱无法反驳,如果他是百姓的话,也会如此担心的,谁会相信一个驸马会陪着受灾百姓走到底呢?呼了口气,房遗爱扔掉唐刀,大声喝道,“从现在开始,房某将坐在中心戏台,诸位可以看着,若是房某离开戏台一步,那便证明幽州已经没救,大家可以放把火烧了房某!”

    房遗爱的魄力彻底震撼了暴怒的人群,他们只是怕官府有意牺牲掉他们而已,房遗爱如此做为,他们还能说什么?

    房遗爱站在芙蓉街中心戏台,而戏台周围布满了干柴,正如他所说,只要戏台起火,他将命丧黄泉。芙蓉街的百姓都站了出来,房遗爱看着他们茫然无助的眼神,突然举起手大声吼道,“向天发誓,我,房遗爱,将与芙蓉街十万百姓共存亡!”

    “与芙蓉街共存亡,少将军万胜!”首先响应的是数百左武卫兄弟。

    而这个时候,芙蓉街被困的百姓,却早已热泪盈眶,与芙蓉街共存亡,一个驸马大都督能喊出这种话,他们还担心什么?

    芙蓉街中心戏台,本该是芙蓉街最为热闹的地方,此时却成了房遗爱生与死的道路,如果芙蓉街毁灭,他房某人也将随着一场大火上西天。此时的房遗爱充满了自信,他相信孙思邈一定能找到方法的,因为他是大唐朝的神医,一个几千年来少有的医学宗师!(未完待续。。)

第879章 帮你搬家

    第879章 帮你搬家

    听说房遗爱亲自把自己困在了中心戏台,李雪雁都有点急眼了,和百姓同甘共苦也就罢了,还拿话把自己困在中心戏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来到了芙蓉街,李雪雁可一点没有和芙蓉街共存亡的心思,京城里可有人等着他们回去呢,尤其是长乐姐姐,她现在身孕已经几个月了,若是夫君再出点事,会是什么结果呢,搞不好那可是一尸两命的事情。

    李雪雁觉得房遗爱应该知道的,长乐的身子并不好,虽说这几年将养的好点了,可也是受不住丧夫打击的。

    也许是上天有意要考验幽州吧,两天后过了午时,芙蓉街竟然下起了大雨,这在幽州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到了。本来五月有雨对于庄户来说是件很好的事情,因为有了雨水,就不用再开渠浇地了。

    雨越下越大,很快芙蓉街的道路上就积起了不少水流,房遗爱定定的坐在中心戏台之上,身旁只有铁靺和天刀在守护着。铁靺撑着伞,有些郁闷的说道,“主人,进去躲躲雨吧,等雨停了咱们再在这里坐着也不迟啊。”

    “什么混账话,现在最重要是要给芙蓉街的百姓建立自信心,若是我自食其言,芙蓉街的百姓还会信我么?哼,你个懒货,要是受不了了,自己进屋,别来逗弄我!”房遗爱心里也想着进屋躲雨呢,可是他说过芙蓉街的事情不解决,就不离开中心戏台的,老百姓们可都盯着他看呢,他哪能跑屋里躲雨去。

    铁靺很是不服气,他撇撇嘴。左手朝天刀指了指,“主人,你可别冤枉俺,是刀哥让俺问的!”

    “铁疙瘩,你信不信老子戳死你,老子啥时候让你问这话了?”要不是打不过铁靺,他现在就把铁靺拍成肉饼,这混蛋咋什么话都说。

    房遗爱可不信铁靺,以天刀的性子才不会问这种话呢,懒得理铁靺。房遗爱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这都好几天了,还没好好休息过呢,虽然在下雨,可是房遗爱还是能打个盹的,因为现在芙蓉街上很安静。

    有了这个念头。房二公子还真就在雨伞之下打起了盹,看到房遗爱这样子。那些一直在看着的老百姓们也不禁被房遗爱的劲头感动了。要说之前房遗爱还有点作秀的可能。但是现在,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在这滂沱大雨中,他就是进去,百姓们也不会怪罪他的。

    李雪雁有些心疼的望着中心戏台的房遗爱,她已经劝过这个男人了。却全然不管用,夜里他在外边裹着被子,怎么喊都不进屋。劝了几次,李雪雁也放弃了劝说的想法。她深知自个男人的性子,有的事情,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那性子执拗的很。此刻,李雪雁倒有点希望玲珑或者长乐在了,若她们在,一定有方法让他改变主意的。

    “雪雁姐,现在倒不用太担心夫君,还是尽快找出医治瘟疫的办法才行,只要有了方法,夫君就不用在外边扛着了!”

    红衣适时的提醒了一句,她觉得李雪雁有点太关注房遗爱这边了,反而忘记了孙思邈才是最重要的。得了红衣的提醒,李雪雁默默地点了点头,她裹好衣服,让秦明月取来了一把雨伞。看她的样子是想去孙思邈那边的,红衣瞅了瞅外边的雨势,苦笑着说道,“雪雁姐,我陪你一起吧!”

    “嗯,凌红陪我去吧,惠儿妹妹,一会儿别忘了给夫君送碗红糖姜水过去,他不懂得怜惜自己,咱们得担着心才行呢!”

    “放心吧雪雁姐,小妹知道的,倒是催促下孙老,夫君可坚持不了几天了!”徐惠还是非常担心的,虽说房遗爱身子骨硬朗,可这整日风吹雨打、烈日暴晒的,就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啊。

    孙思邈做事的地方就在芙蓉街北端小楼里,原来这里是一间客栈的,出了事之后,就被官府征用了,当然用人家客栈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这个时候,李雪雁也不会在乎那点钱。虽说一切开支户部会补上的,不过李雪雁可不做什么指望,就现在的户部,不找房家借钱就算不错了。

    这些天房遗爱不好受,孙思邈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孙思邈的性子却没有改变,为了研究出杨郎中没有出事的原因,孙思邈几乎三个夜晚没合眼了。

    杨郎中坐在小屋里,面对头顶上不少银针,心里一阵犯嘀咕,“孙老,你这到底是在干啥?”

    “闭嘴,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要是不把瘟疫的事情揭过去,咱们谁也别想好过!”孙思邈也不禁有点急了,任他脾气再好,熬了这么多天没有进展,那心中不免会急,这一急脾气就会大。

    孙思邈一发火,可把杨郎中吓了一跳,这老头也有如此威风,以前没看出来啊。孙思邈可不会理会杨郎中是什么眼神,“杨郎中,你再回忆一下,你平常可都吃什么,喝什么,还有最近又吃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杨郎中脸都有点黑了,这问题都问了不下百遍了,怎么还问?不过孙思邈问出来,他就得回答,“孙老,不是说过了么,晚辈吃喝没啥特别,都是些平常的饭菜,像什么白菜、韭菜、六月果再就是米饭,至于不同寻常的东西,晚辈倒是吃过一点西域送来的香瓜,其他没什么特别的啊,真的,孙老,你得相信晚辈,晚辈可真没吃啥药材啊,要是有过的话,还能不跟你说嘛?”

    “邪门了,怎么可能?”孙思邈都有点魔怔了,这些天他试过了杨郎中所说的所有东西,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别说白菜、韭菜了,就连贵重的六月果都弄来了一些,可是什么进展都没有。

    “一定是哪里出岔子了,一定是的。杨郎中,你给老朽好好想想,一定是哪里漏掉了,一定是的....”孙思邈说着双手就打起了哆嗦,也不知为何他从桌上拿起了一把尖刀,这可把杨郎中吓坏了,这老头不会激动之下要玩什么开瓢挖宝吧。

    “孙老,你镇定点,可别啊,杀了晚辈。就一点希望都没啦!”杨郎中突然惨叫了起来,他可真有点怕孙老头了,以前只听说孙老头医德高尚,还没听说过这老头是个医痴啊。

    李雪雁和红衣正好来到门口,听杨郎中那声惨叫。红衣还以为出事了呢,拔了剑就往里跑。进了屋。她才看到了令她啼笑皆非的一幕。原来孙思邈并不是要做什么开瓢的事情,而是用刀子在杨郎中手指头上划了一下而已。

    李雪雁可是吓了一跳,见只是破了点皮她便冲杨郎中怒道,“姓杨的,你鬼叫什么,不就是破点皮么?”

    “呃”杨郎中也敢顶嘴。不过他觉得挺委屈的,早知道只是割破点皮,他就不叫了。

    孙思邈自顾自的走到了桌旁将那滴血融进了碗中,而李雪雁却有些不耐的问道。“孙老,你这是何故?”

    “以前听二公子说过,人体吸收的东西都会在血液中有存留,所以老朽试试杨郎中的血能不能抗住尸毒,如果能的话,那这姓杨的一定吃过什么特殊的东西,他能抵抗尸毒也不是偶然的因素。”

    “嗯?”李雪雁和红衣有些面面相觑的对望了一眼,她们可没听说过这种理论呢,吃的东西能存留在血液里,这不是笑话么,吃的东西都进胃里了,怎么能进血液之中。

    “孙老,你得抓紧点才醒,我家夫君那边可抗不了太久了,再过几天,我很怕他身子会垮掉的!”

    “夫人,二公子他还在中心戏台没离开?”孙思邈知道芙蓉街的事情的,但是他可没想到房遗爱会如此认真。李雪雁颇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是呢,现在就靠孙老你了,你要是不把尸毒解决了,他是没法离开中心戏台的。这瓢泼大雨的,一次还行,时间久了谁能扛得住?”

    “哎,二公子也真是的,怎么如此倔呢,现在所有幽州百姓都可指望他呢,他还如此不知轻重!”

    红衣听得直翻白眼,这孙老头有这啰嗦的时间,多研究下怎么配解药多好。不过红衣也知道不能埋怨孙老头,人家这几天连眼都不合的,这一把年纪了,能熬到双眼通红,也算是拼老命了。

    孙思邈将杨郎中的血水喂到了一只老鼠嘴里,那只老鼠是事先感染尸毒的,结果两个时辰过去了,那老鼠还活蹦乱跳的找着东西吃,看到这情况,孙思邈白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杨郎中一定吃过什么能抵抗尸毒的东西,为何就是找不出来呢?

    李雪雁看的也是直皱眉头,她在屋中走来走去的,过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孙老,不如把杨郎中的家搬过来如何,这样你就不用问他了,看看他家里什么东西蹊跷,试试便知道了!”

    “这倒是,只要是药材,老朽都能知道一二,可是咱们不能出芙蓉街,如果把杨郎中的家搬过来?”孙思邈心里直犯嘀咕,那杨郎中的家可不是说搬就能搬过来的。

    “孙老等着便是,交给我来做便是了!”李雪雁也不愿耽搁,她想的虽然是个笨法子,但也是为今能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了。

    顶着雨,李雪雁来到了芙蓉街尽头,这里秦广正守着呢。见到秦广,李雪雁立刻吩咐道,“阿广,你立刻带人去杨郎中家,把他家所有的东西都搬过来,记住了就是院里的草和树以及厨房里的柴禾都不能放过!”

    李雪雁的命令太过另类了,秦广却不敢不听,等着秦广一回到都督府,都督府的士兵就干了一件让幽州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的事情,两百都督府卫兵直接把杨郎中的家翻了个底朝天,别说东西了,就是院里四十多年的老槐树都给刨了,而且杨家媳妇养的一地菜也被清了个一干二净。

    什么叫三光政策,现在都督府卫兵做的事情可比后世小鬼子做的绝多了,杨家媳妇都懵了,自家夫君这是闯了啥事,被困在芙蓉街不说,家里还被人抄成这样,现在杨家除了这处房子,好像啥都没有了,亏得卫兵走的时候丢下了五百贯钱,否则杨家媳妇真以为自家遭了强匪了呢。

    杨郎中的家被整个的移到了芙蓉街,面对这遍地的东西,孙思邈一点不觉得厌烦,相反,他倒是像看到一种希望。

    李雪雁和红衣留在孙思邈这里没有回去,她们主动和杨郎中一起替孙思邈打起了下手,期间孙思邈不断地问着杨郎中话,孙思邈问的很仔细,杨郎中也不厌其烦的回答着。(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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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绿帽王介绍:
什么?我是房遗爱,大唐绿帽王,上帝你在玩我的吧?当房遗爱拥有了一个现代人的灵魂,还会成为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绿帽子吗?高阳公主还会仰着高傲的头走过来吗?
一个不一样的房遗爱纵横在贞观的天空之下,猴灵案、征吐蕃、灭突厥、扬州案、鬼门关、万花谷,处处都有着房遗爱的影子。于是房遗爱成为了风骚的人,做将军、抱美人。
李世民:房遗爱,乃上天赐予大唐之瑰宝也!
长孙无忌:此子哪里傻了,他这是在挖我长孙家的墙根啊!
长乐公主:我夫俊郎,真乃文曲星下凡。
郑丽琬:房遗爱,你敢娶我吗?
晋阳公主:遗爱哥哥,我要布娃娃!大唐绿帽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绿帽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绿帽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